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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三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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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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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藥院進。行左承旨趙秉龜。右承旨趙秉憲緣故出。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金在田式暇。同副承旨金洙根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憲周仕直徐光輔。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趙秉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謙在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洙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洙根曰,進講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於李謙在曰,圭璧纔擧,冥應如響,久旱之餘,民事萬幸,宗廟祈雨祭獻官判尹李羲準,上弦弓一張賜給,執祝以下諸執事,不粧弓一張竝賜給。傳於金洙根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以入。

○金洙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持平鄭錫麟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持平鄭錫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李謙在,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繕工監主簿趙雲明,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主簿韓用圭,以蘇魚所監捉官,方在漁所,而昨日政通禮院引儀遷轉矣,其代,直長鄭世顯下送,以爲竣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六次祈雨祭,觀勢設行事,草記允下矣,渴望之餘,得此甘霈,測雨器水深,旣過半尺,庶可周洽,言念民事,誠爲萬幸,祈雨祭依例停止,當有報謝之擧,宗廟報謝祭,謹依禮典,待立秋後設行,而三次祈雨之後,所得雖有大小之殊,亦不無報謝之節,南壇、雩祀壇報謝祭,一體設行,何如?傳曰,允。

○開城留守李彥淳疏曰,伏以,舟梁禮成,宗祊慶溢,日月愈多,忭賀曷已?仍伏念臣,待罪下邑,今爲五朔於玆矣,荷重宸之分憂,百里已大,以太守而爲樂,五馬亦榮,而其奈才短蒭牧,衰甚蒲柳,病或妨務,事不從心,簿牒有愆滯之歎,蔀屋多愁怨之聲,居一日而雖使盡責,比三年而尙難望治,不意西京居留之命,忽及一考未經之前,臣誠惝怳震惕,歷累日而莫省所措也。臣以菲才,遭際明時,揚歷踰濫,滾至於此,是豈臣有銖能寸長之萬一近似哉?卽我兩聖朝洪造大化,追念先故,不以卑鄙,陶鑄作成,曲遂而不遺也。臣雖鈍愚,猶知感激,苟可有涓埃微報,不敢以縻粉爲辭,而今此分司之重,非比縣邑,誠力足以剸理,才智足以矯救,威望足以憚壓,廉明足以孚信,然後始可以副隆寄塞輿望,而今乃以一切相反,已試蔑效之衰朽如臣者,遽爾委畀,不少留難,不審殿下何取於臣,而有此誤恩也。臣本處在窮鄕,耳目不逮,未敢知何道何邑之完弊何如,而蓋嘗聞本營,自比年以來,弊日益滋,局日益殘,以貨財則昔之爲四方輻湊者,今焉凋敗,以民物則昔之多千金倚市者,今焉蕩析,畿輔吭喉之地,無復壯固,而冠蓋項背之路,亦難應接,重以薦歉之餘,儲蓄已匱,仳㒧之際,田野多曠,凡此數者,皆朝廷之大憂,今日之急務,縱使智者當之,亦無以補苴牽架,政宜擇人而處之,委任而責之,如救焚拯溺,而今乃以萬萬不堪當之身,責萬萬不近理之事,臣之畢竟獲戾,固不足恤,其於覈實之政,保釐之重,顧不爲大狼狽乎?左右揣量,承膺無路,玆敢悉暴衷私,干冒崇嚴。伏乞聖慈,仰稟東朝,將臣居留之任,亟賜斥免,回授可愖gg堪g之人,俾公事幸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丁酉六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金洙根,侍讀官趙秉恆,假注書李憲周,記注官文慶愛,別兼春秋徐耆淳,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bb讀b自子曰有周公之才之美,止富且貴焉恥也,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驕吝之於人,爲病最甚,驕者氣盈,吝者氣歉,雖以王公之貴,一若有挾驕懷吝,則其作心害事,有不可勝言矣。欲無此病,莫如懋德,懋德之要,又在篤學,惟殿下終始典學,日新其德,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秉恆曰,此章甚言驕吝之不可也。旣有周公之聖德,則自無驕吝之失,而以凡人之情言之,則貴而驕富而吝者,此有必至之慮,故聖人之訓,所以如此者,大抵驕者多吝,吝者多驕,故《周書》之戒驕侈,《羲易》之戒悔吝,皆爲參互省察之處,伏願殿下,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洙根曰,閣臣、玉堂,備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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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行左承旨趙秉龜廚院進。右承旨趙秉憲。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內閣進。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憲周徐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寸二分。

○金在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洙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右承旨趙秉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成徐左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兪星煥,工曹參議南履懋,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在田曰,進講入侍。

○以完昌君時仁掃墳呈辭,傳於李奎鉉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金洙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持平鄭錫麟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持平鄭錫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以右承旨趙秉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田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兪星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奎鉉曰,只推。

○金在田,以奎章閣言啓曰,直閣鄭㝡朝,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初四日德溫公主再揀擇時,揀擇人出入門路及揀擇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初揀擇例爲之。

○李謙在,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營將、中軍、虞候,姑無準二十朔者,雖未滿朔數,依近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因雨水,回泰門西邊墻垣一間,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崔元謙牒報,則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因雨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係是建陽門入直軍直所近處,限修築間,令建陽門入直軍,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一間許頹圮處,令建陽門入直軍,限修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麟蹄前縣監鄭基重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直閣鄭㝡朝疏曰,伏以,臣於日者,退自直廬,伏奉除旨,有以臣爲奎章閣直閣兼校書館校理者,召命繼降,御牌光臨,不得不章皇詣閤,拜命領誥而退,歷日震恐,怵焉若驚,實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以謏才蔑學,遭値聖明,通籍未幾,猥玷翰苑,依近日月之光,膏沐雨露之澤,出入周旋,不離乎金華玉筍之間,鴻慈如天,龍光遍身,每自循省,愧懼居先,分外榮塗,尤非夢寐之攸期,今玆恩命,又何爲而及於臣也?噫,我聖朝禮樂聲明之治,寔權輿乎是閣,開琬琰之府,貯瑚璉之器,奉謨訓而掌圖書,處邇密而備顧問,悉倣乎龍圖天章之舊制,設置六十年之間,膺是選者,率皆藻識聞望,爲當世所推重,發揮鴻藻,修嫺典獻,用賁治世之笙鏞,敦尙忠信,砥礪名行,蔚爲同朝之模楷,其設施之盛,遴選之嚴,有非他官之比,今乃擧而畀之於倥倥一賤品而不少留難,不衷之災,猶屬臣身,竊恐世之持淸議者,議今日官人之政也。臣祖父臣大容,偏蒙我正宗大王簡拔之恩,策名之初,特除是銜,隆眷厚渥,闔門至今感泣,盛際殊遇,家庭尙爲傳誦,臣以顓蒙,無能爲役,而徒藉先蔭,猥繩祖武,俯仰增感,榮懼交摯,苟使臣揆分度能,有一分堪承之望,則塵剎身心,人所同得,崇飾禮讓,臣豈敢爲哉?誠以臣蔑稱,無所藉手,秪足以上累則哲之明,下招忝先之譏耳,惟名與器,明王攸愼,量而後入,昔賢有戒,參倚前衡,蹲冒無望,敢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念此職之不宜虛授,諒臣言之非出備例,亟遞臣新授閣銜,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丁酉六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趙寅永,參贊官金在田,檢討官趙啓昇,假注書徐珖輔,記注官文慶愛,別兼春秋徐耆淳,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子曰不在其位,止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與焉,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聖人之言,字字有義,何莫非敷陳處,而其中學如不及四字,尤爲警學之要,故程子又以姑待明日,戒之於註者也。大抵心不專一,則雖臨文講讀而無益也,學有間斷,則雖逐句討論而無益也。今此新受音十遍之間,每多間斷,未能專一,而文義仰奏時,亦無發問尋繹之擧,只是按例應文而已,如是而何望聖學之將就乎?區區下誠,惟望奮發聖志,益加警惕焉。上曰,玉堂陳之。啓昇曰,臣以爲,學如不及,猶恐失之,此是聖人警學之訓也。蓋爲學之道,亶在惟日孜孜,進進不已,而苟不日進,反必日退矣,如不及者,如不能日進也,猶恐失者,恐其反日退也。是故學貴日進,而日進則自可日新矣,日新又日新,少無間斷,則乃臻於緝熙光明之域矣。伏願殿下,亟加省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在田曰,閣臣、玉堂,備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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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行左承旨趙秉龜。右承旨趙秉憲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內閣進。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憲周仕直徐珖輔。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謙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秉憲啓曰,明日德溫公主駙馬再揀擇時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謙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秉憲曰,進講入侍。

○金在田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持平鄭錫麟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持平鄭錫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田曰,只推。

○趙秉憲,以奎章閣言啓曰,待敎金英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鄭鴻觀、金東珪,僉知中樞府事鄭僖周、成晉默,五衛將鄭海鵬、朴履會、梁鍾友、孫尙佐、姜周會、裵相鉉、咸敬毅,忠翊衛將崔允達,忠壯衛將曺允恆,景熙宮衛將鄭彥鍾、朴致茂,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開城留守李彥淳,今旣肅命矣,許久曠務之餘,交符時急,使之明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待敎金英根疏曰,伏以,臣於前月三十日,伏奉敎旨,以臣爲奎章閣待敎者,臣始也惝怳,中焉驚惑,繼之以蹙蹙焉,莫省所以措躬也。噫,內閣之任,是豈夫夫所可冒玷者哉?臣雖藐然後生,亦嘗奉敎於君子矣,恭惟我正廟盛際,建閣而設官也。大聖人經緯之宏遠,精義之淵微,有非淺量俗見,所敢蠡測,而日與賢士大夫,左右淸燕,俾情志交孚,聰明開廣,凡在承佐之列者,觀感乎顔琴點瑟之間,作成乎鳶飛魚躍之化,當時文物之盛,聲敎之隆,軒輕三英,陶鑄一世,逮夫兩聖朝嗣服,率由先王之憲章,仁義禮樂之具,經術文章之要,亦必待儒學之士而諮訪焉,處之深嚴,以盡其講論啓沃之責,蓋是職也。所包者甚廣,奉列聖之謨訓,則宋之龍圖、天章也,掌祕府之圖書,則漢之石渠、天祿也。出入經席則責兼玉署,昵陪香案則地比銀臺,於以備顧問而贊睿學,演絲綸而賁皇猷,前後膺是選者,磊犖一時之儁望,傑然有可稱,苟非其人,寧曠而不求備,寧狹而不欲褻,未嘗有如臣無似,而濫廁於其間哉?今此誤恩,奚爲而及於臣身哉?凡人臣之出身事君,必有所藉手者,無是則餒矣,臣本愚騃顓蒙,百不猶人,經傳旨意,全未致工,章句訓詁,亦多不通,聞見寡陋,知識昏昧,空空蔑蔑,卽一故家之參孫耳,僥倖科第,已是踰分,記注近班,猶懼不稱,今若不自量度,徒貪榮進,抗顔翺翔於世所稱至華至淸之地,則其猥越非分,猶屬臣一己之私,在朝家官人之政,不幾近於鷄鶋之鍾鼓、土木之紋繡乎?矧當我殿下一初淸明之日,凡厥庶僚,罔不愼揀,今於閣銜,尤宜有別,而以臣眇末,裒然獲忝,題目一出,譏議四至,臣心愧恧,且置勿論,將無以崇奬藝能,甄別賢愚,以勸在廷之新進,此豈細故也哉?臣之本末長短,不但臣自知者明,親戚儕友,無不知之,以若空疎,較玆職任,殆無異於執針鋩之斧,而擬千章之木,其必僨壞不勝任,不待智者而決,此臣之所大懼者也。牙牌體重,不敢違傲,冒沒肅命,亦旣淹直,而退自循省,冞增惶汗,玆敢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改,毋使褊量受溢器之災,淸選招濫竽之譏,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丁酉六月初三日巽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閣臣徐俊輔,參贊官趙秉憲,侍讀官趙秉恆,假注書李憲周,記注官田栽五,別兼春秋申錫愚,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bb讀b自子曰大哉堯之爲君,止九人而已,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堯之爲君,德與天合,下民無能爲名,故夫子贊歎之。蓋爲人君而不以堯、舜自期,則已落第二層矣。孟子以爲,堯、舜與人同,顔淵以爲,舜何人余何人,古聖賢之自待自期皆如此,我殿下位育群生,敷治發政,必以堯、舜爲準則,實東方無疆之福也,須於此等聖訓,體念用工,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秉恆曰,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而四時成功,帝堯之德,克廣克大,而萬邦協和,以其堯德之廣大,不可以言語,形容其萬一,所以民無能名焉者也。特其事業文章,赫然發見者,如天之日月星辰,呈露光明,故民於斯可得見焉。蓋上天至仁,無物不遂,堯德至大,民莫不被其澤,則帝堯之其仁如天,而合其德也,然則後世人君,欲法帝堯者,先法其仁,然後可以侔章百姓光四表之至治矣。伏願殿下,於仁字上益加省察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秉憲曰,閣臣、玉堂,已盡敷奏,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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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行左承旨趙秉龜。右承旨趙秉憲。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憲周徐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洙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開城府留守李彥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李謙在曰,進講入侍。

○傳於李奎鉉曰,都承旨、左副承旨,率再揀擇童蒙入侍,豐恩府院君、判敦寧同爲入侍。

○金洙根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同福縣監鄭允容,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雲,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持平鄭錫麟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掌令李莊緖,持平鄭錫麟,正言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金洙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金鏴,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謙在,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安允沆,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尹義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鄭基重亦,囚供發明,雖甚張皇,民未捧與吏奴逋之年年添加,道啓論列,若是丁寧是白乎則,此是任內生逋,無容更議,烏得免虛勘還簿之律是白乎旀,就囚之遲滯,謂之以中路得病,拖過四旬,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稽緩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結城劉應圭獄事,胸膛雖曰虛怯,踢而至死,則其猛可想,猛踢所加,傷損之痕,豈獨止於微堅微紫,儕踢雖無異同,因而致命,則其冤可知,至冤所在,復讐之說,何不及其母其妻乎?道啓論理,不無意見,似此然疑之獄,合施惟輕之典,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黃澗李江牙之獄事,痕損之狼藉,詞證之俱備,姑置,凶身檢庭之招,卽其自服之案,尙今假息,亦云失刑,更加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忠州鄭學謙獄事,濫施法外之烙刑,以至辜內之致命,實因旣明,凶身自服,連加嚴訊,期於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文義成星之獄事,以其不得屍體,未經檢驗論之,在獄體雖若未備,若以假溺逃避嗾囑納供推之,露眞贓不啻自服,連加嚴訊,期於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新昌呂東郁獄事,傷損狼藉,看證分明,其親則緦功也,所關則風化也。此不可比之於尋常殺越,且僞造木印,又犯一律,各別嚴訊,期速伸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忠州金桂獄事,威力盛黨,無難行兇,推諉乃侄,猶服先手,凶獰無比,情節叵測,如前嚴訊,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洪州金好得獄事,戊子判下若曰,金好得可謂殺之無惜,嚴刑得情,期速償命亦敎是白如乎,尙今假息,尤極痛歎,亟加嚴訊,卽速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

○敎嘉善大夫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李彥淳書。王若曰,漢上都觀所隆也。眷彼五百年舊基,周西陜分以主之,誰是二千石良吏,玆移文城之皂蓋,庸侈崧陽之絳旙,惟卿,詩禮家傳,恬雅望重,林泉勝區之優泳,自守賢祖梓鄕,氷櫱淸名之煽揚,已躋宰輔華秩,周旋乎簪筆掌綸之列,經術則爲世所推,歷試於製錦持斧之時,材器也無適不可,顧玆開城雄府,卽是漢陽陪京,靑石碧瀾,隱然秦重關險阻,朱門華戟,儼若宋兩京居留,海航山梯,駔儈貨利之都大會,星羅碁鋪,閭閻民物之素繁華,惟此地懷保之當先,嗟近日凋弊之益甚,蠢俗射錐刀之利,訟獄多端,驛路織冠蓋之行,供億難繼,奢侈未祛,蓋緣商頑之猶存,逋負難充,莫知漢法之可畏,當是時疇咨若采,得如此吾復何憂?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式展令圖,秪服寵命,錢穀甲兵之豫備,奚但增修之丕新,繭絲保障之咸勤,抑亦損益之務適,倡一境之絃誦,必式花潭之遺風,勵百世之節忠,可想竹橋之舊蹟,凡措劃毋循常例,若稟裁自有典章。於戲,往汝欽哉,得君重耳,北門壯鑰,豈徒寇平仲威名,南州輕裘,庶追羊叔子風韻。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來萬製

○丁酉六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李光文,參贊官李謙在,檢討官姜時永,假注書徐珖輔,別兼春秋徐耆淳、申錫愚,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光文讀自三分天下,止禹吾無間然矣,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光文曰,祭祀、黻冕、溝洫等三者之政,是王者所當先務,而人君高在九重之上,稼穡何以知之,溝洫何以知之?其事甚易而實難,禹則於治水之際,詳知其然故也。後之人君,當以此體念,常存重農之意,以民心爲好惡,則亦當如禹之宜儉而儉,各適其宜矣,以上嵬嵬一節,言其難形之貌,而此三節,以事功之美而言,此則近而易法者。伏願殿下,於此三者,加意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時永曰,此章以事殷一事,指爲文王之至德,而德旣躋於極至之域,則無入而不爲至德,非但事殷一件事而已,試以《大學》論之,則德是明德之德,至是至善之至,所謂明明德而止至善也。是以贊文王之德曰,爲人臣止於敬,與國人交止於信,其曰率商之畔國,則豈非與人交止於信者乎?三分有二,以服事殷,則豈非爲人臣而止於敬者乎?此聖人所以爲人倫之至也。《大學》新經進講,伏想宸聰,當在記念,伏望因此至德之義,克軫明德之工焉。上曰,又陳之。謙在曰,閣臣、玉堂備奏,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六月初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都承旨、左副承旨,率再揀擇童蒙,豐恩府院君,判敦寧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奎鉉,左副承旨李謙在,假注書李憲周,別兼春秋徐耆淳、申錫愚,豐恩府院君趙萬永,判敦寧府事金逌根,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敎曰,領敦寧進前。萬永進伏,大王大妃殿敎曰,近日大殿氣候太平,甚欣幸矣。萬永曰,方當盛熱,聖候諸節安寧,下情欣祝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初揀首望童蒙,何如?卿是老人,多有經歷,所見,何如?萬永起伏曰,此家自前以福家傳之,故相臣尹斗壽,功存社稷,爲世名臣,海嵩尉,亦以賢駙馬稱焉,童蒙之祖故參判尹命烈,官至亞卿,而朝廷多以福人推之,其家後承繁衍,以童蒙言之,極爲精明祥吉矣。又敎曰,果堅固乎?萬永曰,果然祥吉矣。大王大妃殿傳曰,生員尹致承子寅甲,幼學徐斗輔子齎胤,副護軍吳取善子興世,三揀擇入之,其餘竝許婚。出榻敎大王大妃殿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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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式暇。行左承旨趙秉龜緣故出。右承旨趙秉憲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金在田。同副承旨金洙根內閣進。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憲周徐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權敦仁,行左承旨趙秉龜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洙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未肅拜,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掌令李莊緖傳旨未下,持平鄭錫獜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秉龜曰,進講入侍。

○傳於李謙在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以持平鄭錫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金洙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諫金鏴,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正言沈承澤,自鄕上來雲,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沈承澤,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金洙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沈承澤,掌令李莊緖,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金鏴,一體更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秉憲啓曰,兼吏曹判書金在昌,參判尹命圭,參議兪星煥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議兪星煥,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奎鉉,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慶州府尹李寅弼,以焚黃事,在於廣州地,故自臣曹,屢度發關,催促還官矣。連接廣州留守金敎根移關,則以爲,慶州府尹李寅弼,身病猝重,不得下去雲,雖未知其病勢之如何,而飭敎催促之下,終不下去,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慶州府尹李寅弼,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以李寅弼囚單子,傳於金洙根曰,因事規避,實爲可駭,嚴飭下去之意,分付,放送。

○李謙在,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圭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麟蹄前縣監鄭基重矣本府議啓內,囚供發明,雖甚張皇,民未捧與吏奴逋之年年添加,道啓論列,若是丁寧是白乎則,此是任內生逋,無容更議,烏得免虛勘還簿之律是白乎旀,就囚之遲滯,謂之以中路得病,拖過四旬,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稽緩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從重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金洙根,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鄭基重,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鄭基重,功議各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沃川郡嘉和驛,徒二年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兪星煥疏曰,伏以,臣於五月三十日,伏奉除書,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誠茫然失圖,慄焉多懼,不知所以自措也。噫,淸朝遴揀,何官不愼,而至若登明擧公,激濁揚淸,才俊不遺,物情厭服,以贊昭代董正之治者,卽選部之事耳。其爲任也,綦重佐貳之責,雖不及長席專管,而通塞之無不與聞,緊任之時或代斲,未始不與周官宰夫之佐其長,唐宋侍郞之貳,其職同焉,先輩名碩才猷聲望之取重一世者,莫不迍邅退讓於此,則上不可濫授,下不可冒受也,明矣。臣本空疎魯莽,百不猶人,晩暮科第,實出僥倖,榮名進取,不到夢寐,加以志隨年頹,病與衰到,一切世務,全無分數,同朝顔面,相識無幾,見聞隨寡,孤陋太甚,雖使尋常備數於百執事之末,猶懼不堪勝,尙何擬倫於銓錝選注之地,甄敍流品,稱錘人物,以仰答我殿下簡拔之隆恩也哉?況値殿下履端之始,百工拭目,萬姓延頸,此正奮發磨礪,期臻一治之會也。苟欲朝無倖位,野無遺材,釐百熙庶,挽回古昔盛際,則惟在於選部之先擇其人,見今髦彥林立,望實資地之先於臣者,不患不多,而乃以臣無似,苟然充位於人望之外,上玷官方,下招訾議,是何異於僬僥之強百斤,駑𮩻之責千里也哉?臣若憑恃寵靈,冒沒趨膺,一身過福之災,縱不自恤,詒累則哲之明,厥罪何居?心中之較量旣熟,目前之參倚甚明,召牌之下,屢犯違傲,玆敢略控情實,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許遞免,俾公器毋褻,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丁酉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右議政朴宗薰,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趙秉憲,侍讀官趙秉恆,假注書徐珖輔,記注官文慶愛,別兼春秋申錫愚,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bb讀b自子罕言,止吾從下,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利字對義而言,少有求利之心,而不純乎天理之正,則大害於義,大抵利人慾而義天理,故夫子所以罕言者也。凡百事爲,惟義之所在,而循而行之,則不求利而自無不利矣,伏願聖明,於此加意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秉恆曰,達巷黨人,豈可謂知足以知聖人哉?徒就博學上看過,不知將聖之又多能也。聖人之道,語其大則放之彌六合,而天下莫能載焉,語其小則卷而莊於密,而天下莫能破焉也。初何嘗能大而不能小,能小而不能大哉?是以論聖人者,謂之集大成,何可以一善一藝而成名乎?聖人之道,固嘗如此,而帝王之治,亦猶是焉,極其規模之大,盡其節目之詳,則治乃成焉。伏願殿下,體念於此,使小大政令,鹹得其宜,則其將綱擧而目張矣,伏望留神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秉憲曰,閣臣、玉堂,已爲仰陳,臣則別無更達之義矣。上曰,大臣陳之。宗薰曰,今日自止中第三章儉泰二字,政合對看而着念矣。德莫盛於儉素,故如夏禹之大聖,而夫子稱之必以菲飮食惡衣服卑宮室而曰吾無間然,德莫慊於驕泰,故雖以周公之才德,或驕則其餘無足觀,於此亦可見儉之不可不崇,而泰之不可不戒矣。且況爲君上之道,必先崇儉,然後群下化之,風俗尙儉而後,治道成矣。處尊位易於驕泰,故必力加戒愼,然後可無是病,夫子以此二字,對擧爲訓,必有深意,尤所當玩味矣。上掩卷。宗薰進前奏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權敦仁,行左承旨趙秉龜,假注書李憲周,記注官金熙逌,別兼春秋申錫愚,直閣鄭㝡朝,左副承旨李謙在,假注書徐珖輔,事變假注書文用中,兼戶曹判書李止淵,行廣州府留守金敎根,行上護軍徐俊輔、趙寅永,行工曹判書徐耕輔,行上護軍鄭元容,行禮曹判書朴岐壽,兵曹判書金蘭淳,行大護軍李紀淵,守判中樞府事申在植,行大護軍徐憙淳、李光文、曺鳳振、李翊會,行護軍朴永元、李完植,副校理趙秉恆,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漢雋、金珪、南正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等進前奏曰,俄已問候矣,醫官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大王大妃殿曰,醫官先退,次對爲之。宗薰曰,亢旱之餘,得此甘霈,民情大安,豐登有望,誠可謂之上瑞也。顧今民國庶務,無一事可以孚格天心,而仁愛眷顧,降玆休澤,詹仰餘忱,倍切感祝,伏況圭璧之擧,正及五次,靈應如響,洵不偶然,我祖宗垂隲,若是丁寧,伏惟聖情,亦必愀然怵然於咫尺監臨之地矣。今則必遠近均沾,高低普洽,惟彼飢餘疲氓,果皆能齊力竝作,趨時赴功,得無傭饁不逮之歎乎?列邑牧民之官,果皆能勤於勸相,均於補助,視民事如己事乎?又未敢知繼自今,雨揚若時,氣序不愆,竟得以卒承嘉貺乎?第伏念國計之枵罄,無復餘地,民生之困瘁,日以益甚,雖使今玆幸而有秋,曷以紓此艱棘危遑之勢也,如何節省而經用可濟,如何撫字而溝壑可奠乎?窮民愁苦之言,輒曰豐不如歉,此誠哀痛之語也,臣實愚昧,莫省所以爲策,惟有一言可獻者,得雨之後,常存警畏,如遇旱望雨之時,則此卽敬天無豫之義也。夫然後風動之效,可使大小臣工兢懼奮勵,旣雨而不忘方旱之憂,遇豐而常思在歉之苦,人事修而天道順,則一雨之賜,不但止於目下膏潤之澤而已,憧憧之至,敢效芹曝,伏願留念焉。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甚好。予與主上,當勉勉服膺矣。出擧條宗薰曰,今日時務,莫先於擇守令,故前後筵臣之論民國事者,莫不以此爲第一義,臣亦曾屢度仰陳矣。守令得人,則邑弊民瘼,可以不勞而刷剔,苟不得人,則良法美制,徒歸虛設之空言,雖使智者謀國,必不能舍此而他求矣。第伏念昨年秋賓筵,以此事,慈聖下敎,至爲嚴截,傍聆以來,惶汗尙漬,此非但顓爲其時銓臣而發,凡今日居是職者,孰不若躬造前席,面承明旨乎?苟其然也,亦無事乎更煩提飭矣。然其所以擇之之道,固自不易,亦云多術,誠心採訪,必勤且博,若其曾經已試之人,自有實蹟之掩不得者,雖其未試者,處已供職之賢愚長短,亦豈出於公議物情之外哉?至於闒茸昏劣貪鄙殘刻之類,知之亦不難,惟患顔私之難擺耳,何患鑑別之無方乎?見今京察不遠,兩銓之心,亦必各自警勵,而更以昨秋慈敎,申加勉飭,期有對揚之實效,且念初仕,乃出宰之程,欲擇守令,先擇初仕,然後庶有以旣播乃穫,而懷器沈淪之士,多在窮鄕遐陬,蒐羅之政,宜先及此,式年道剡,具在銓曹,就其中簡拔錄用,固足爲風勵作興之助,而擧遺才收遠人,豈非聖朝用人之先務乎?竝以此意,一體申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誠然,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苟無其實,徒歸虛言,此誠可悶,予是婦人,主上沖年,曾經已試之蹟,方來可堪之才,何以知之?此是今日廟堂之責,大臣若知銓曹注擬之不稱,則雖駁正,未爲不可,而大臣不曾一番爲之,責將安歸?宗薰曰,此是廟堂之責,而臣以昏劣,忝居廊廟,誠不免不能董飭之責矣。第守令善否,本非目下現著之事,必經居官,然後能否始見,故銓曹擇之,道臣察之,以爲內外相維之道,而如有分明錯誤之事,則敢不剌擧乎?宗薰曰,昔在正廟初元,各陵官之有兩參奉處,竝皆釐正一員,則以今別檢,或敍陞窠,隨宜分差,而參奉則各止一員,遂爲定製,著在《通編》,官方攸宜,今不容移改矣。頃於乙未,綏陵官以兩參奉差出,蓋緣未及照檢,而至今因循,卽是未遑之事,其在遵舊之義,不可與他陵寢異制,一窠則陞作蔭令,實合事體,待其先出之窠,依此擧行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別檢則文臣窠乎?宗薰曰,然矣。別檢卽文官參下,令則是蔭官參上,又或有直長處,而近來蔭官參上窠,每有苟艱之時,以蔭令爲定,似好,故以此仰奏矣。宗薰曰,此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也,以爲,道內還摠,自來不敷,至於今年,民食之孔艱,尤非常年之比,只以應分之數,實無排巡之路,還軍餉留庫條中,米一千石、租二千石、太一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歉餘民勢,在所當軫,農糧排巡,尤不容緩,所請石數,亦不至過多,依狀請許令加分,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頃奉慈敎,有京外審理擧行之命,此亶出於明法愼刑伸枉疏鬱之德意,中外掌法之臣,必當精白平允,有以對揚休命矣。讞獄之體,必貴乎參互衆見,反復閱實,故道臣新蒞後,必以新舊諸案,分等錄啓,而任內新出之案,則每不敢遽爾登錄者,欲其更經後人服念也。然則新道臣之未及審理處,固當待其登聞後稟處,至於見任,諸道臣之已經錄啓者,意見宜無前後之異,文案具在該曹,此則不必更待架疊,徒致煩撓廣延,卽令該堂,就考原案,如例稟覆,似合事宜矣。且臣於日昨,見京獄審理啓目判下者,一二傅輕之案,果得酌量之宜,無可更議,第其仍推諸囚中姜女之獄,有愚見之可以仰陳者,此獄曾於昨年,再承詢議,該曹則不無存疑之論,而臣以未經究覈,難之矣。蓋事出空舍,傍無看參,惟裴命哲者,雖不傍看,必有聲氣形跡之或相干涉,此漢未就捕之前,不可謂之已究覈故耳。其間裵漢,業已推覈,竟以無端緖酌放,然則更無可援可詰之人,從此雖幾十年囚推,永無究竟之路矣。決知其必無究竟,而唯以瘐斃爲限,則甚非刑政之宜,凡殺越之案,以詞證不備而傅輕者,京外旣多已例,以證援俱絶而減死者,法典可以傍照,詞證沒捉,莫如此獄。且旣年久,今當疏決之日,施以次律,恐不至大違法意,玆敢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今番節使,將以單使差出矣。第念奏請使回還後,必當有謝恩之擧,而亦當優及於節行之前,然則使名之當爲兼使,卽是必然之事,上使則旣有借銜之路,固無可拘,而副使、書狀,則臨時遞易,每多窘束之時,決知其必兼謝恩,而姑差單使,徒涉煩文,直以兼使例差出,實爲簡當便宜之政,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論思啓沃之任,本自淸近,而經筵侍講,在今日尤爲綦重,瀛選之行,雖未甚久,儲望需用之人,見方濟濟,似此時稟旨行圈,係是故事,副提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使之從近擧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湖西畢賑狀啓中,庇仁嘉善李哲永,以曾經中軍,願納錢萬兩,爲補賑諸人之首,該曹回啓,蒙加資之典矣。在渠非不榮幸,而第以已例考之,願納此數者,皆除守令,而此人則旣經中軍履歷,足爲守令之階,若因該曹之難於循例干恩,未蒙均施之賞,則誠恐有爽信之歎,而亦非所以勸後之道,李哲永加資,特爲勿施,更以守令除授施行,似好矣。臣方以擇守令仰奏,而以不試之人,仰請賞授,似涉逕庭,然守令之擇,專爲民事之重,而補賑褒賞,亦出爲民之事,事雖或殊,意實相貫,且於差送之後,如或才不相稱,疎於治民,則自當有道臣考績信賞之政,有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如此之人,不可無酬賞之典矣。此外如或有已施之典未及擧行者,亦爲分付擧行也。宗薰曰,朝臣就理,或有外任及在鄕之人,每因該府啓稟,多承待待命拿囚之命,蓋雖不煩拿押,而自當竭蹶趨赴,如恐不及,此非但不俟駕屨之常禮卽然,亦其恐懼自訟,道理分義之不容不爾者,而近者紀綱解紐,怠慢成習,毋論道里之遠近,惟意稽淹,經旬閱月,而法府不加何問,罪罰無所加損,其在嚴命令核刑名之道,不可一向任他,律有奉制書稽緩者,自笞五十每日加一等,至杖一百之文,此視制書稽緩,不啻較重矣。自今如有似此之弊,計其程道里數,考其拖延日字,本罪之外,加等照勘之意,分付該府,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大關紀綱之一端,依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宗薰曰,假官替直之弊,近來滋甚,頃因陵官空齋事,申飭截嚴,其後則該曹必不輕許,齋官豈敢生意,而至於京各司,則如政府勳府之單官處外,毋論閒劇緊漫,奉職之義,何敢無難違越乎?設有事故,苟可推移,則宜莫敢言私,如不得已,則變通,可也。若觀光進排之應頉,亦不過暫時替代,而往往有因仍淹日者,甚至詞訟衙門,近有以假官,跨朔閱旬,該司不爲檢擧,吏曹亦復任他,尙何責乎?微末郞官,而無官不怠,以私掩公之習,誠甚悶歎,入聞在於事過稍間之後,故今不追理,而自今嚴飭諸司,毋敢復踵弊習,仍令吏曹,毋得輒施,且令政院,考察省記,如有犯者,施以擅離職役之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關北節晩,賑事尙未告訖,且防梱交遞,不宜遲延,吉州牧使李亨在,使之明日下直,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江原監司韓益相,瓜朔已屆,今改差代之意,分付銓曹,玆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毋論崇品與堂下,勿拘常格,各別擇差之意,分付銓曹,可也。若不得人,江原一道,幾乎無之矣。宗薰曰,摠戎使柳相弼,今日次對入來矣,自海西捉上文憲尙,故合坐出去,不得登筵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此是其時在逃之罪人乎?捉得於何地雲也?宗薰曰,此卽梟首罪人憲周之弟,而逃躱未捕,故嚴飭各道鎭營矣。今始現捉於鳳山,渠之本鄕,卽平山,故敢爲現形於近地,以至於就捕矣。其時文案中,屢出其名,卽奔走使喚傳書通奇之事,其跡則不啻狼藉,捕廳取招則可知其詳,而合坐後,似當以文案入啓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實錄之役,今至何境,而今年內可得畢役乎?宗薰曰,再校正後,又有割付開印等節次,事役尙當費多月,自下諸議,必欲以今年內訖工,而亦不敢質言仰奏矣。又敎曰,今年尙有六七朔,若勤實爲之,則何難年內畢役乎?寅永曰,校正本,大略可至一千六百張,而字行之數甚多,更爲校正後割付開印,則自可至八九月間,若於八月開印,則年內似無不可畢之慮矣。又敎曰,近日郞廳仕進記,多有懸病者,未知無書役而然耶,抑皆怠慢而然耶。寅永曰,《謄錄》之役,今幾垂畢,郞廳縣gg懸g病,職由此矣,堂上校正然後,郞廳書寫,故或有書役已畢而校正未了之時,則郞廳之仕進者,別無可供之書役矣。又敎曰,畢役早晩,專係堂上,則堂上何不着實爲之乎?堂上勤於供職,然後郞廳,自不敢懈慢矣。宗薰曰,堂上若値不得已之公故,則雖或間斷,而近日則輪回仕進,可以着實擧行矣。此與他事迥殊,毋論堂郞,實無一毫誠不足之慮矣。或有公私故之不得已處,固難一例強督,而大抵役事,至爲重大,且甚浩繁,故自然拖長,而若於今年內告訖,則恐不可謂之遲緩矣。寅永曰,春間連値公故,不得仕進,而何敢一毫怠慢而然乎?又敎曰,着實爲之,期於今年內畢役,可也。大王大妃殿敎曰,大臣就座。謙在曰,諸宰奏事。止淵等曰,無所奏矣。謙在曰,玉堂所懷奏之。秉恆曰,無所懷矣。謙在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因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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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式暇。左承旨李圭祊坐直。右承旨李敦榮未肅拜。左副承旨李謙在式暇。右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內閣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憲周仕直徐珖輔。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在田啓曰,明日再明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未肅拜,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掌令李莊緖,持平鄭錫麟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吉州牧使李亨在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金在田曰,進講入侍。

○金在田啓曰,同福縣監鄭允容,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沈承澤,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金在昌,參判尹命圭再牌不進,參議兪星煥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一體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奎鉉,右承旨趙秉憲,左副承旨李謙在式暇,行左承旨趙秉龜不爲仕進,同副承旨金洙根內閣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趙秉龜,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秉龜。

○金在田以軍器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寺僉正李光荃,已爲瓜滿矣,本寺有釐正之事,不可付之生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啓曰,行都承旨李奎鉉,左副承旨李謙在式暇,左承旨、右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洙根內閣直,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書金在昌進,尹命圭牌招不進,參議兪星煥進,右副承旨金在田進。以趙斗淳爲副提學,李鼎臣爲工曹參判,金蘭淳爲知春秋,申緯爲同經筵,洪稷周爲敦寧判官,李秉夏爲監察,崔愚亨爲泰陵參奉,洪穉圭爲江原監司,李啓重爲靑丹察訪。軍器僉正李光荃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蘭淳禁軍祿試射進,參判鄭鴻慶病,參議趙奎昇入直進,參知宋應龍病,右副承旨金在田進。以李洛培爲水原監牧官,禹文英爲長山別將。僉知韓益相,護軍洪學淵、鄭鴻觀、金東珪,副護軍趙秉憲、閔永勳、鄭僖周、成晉默,副司直金𫓎,副司勇王殷疇,以上竝單付。

○金在田,以兵批言啓曰,前監司韓益相,自吏曹送西矣,瓜滿監司,例爲隨品付樞銜,而資級係是通政,僉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朴來謙爲同敦寧,朴載鳳爲司䆃主簿,金鼎默爲繕工主簿。

○兵批,再政。江原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洪穉圭。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圭祊、李敦榮落點。

○金在田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右承旨李敦榮,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右承旨李敦榮牌不進,伴直無人。左承旨李圭祊,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李敦榮,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副提學趙斗淳,卽爲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沈承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田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田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田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鄭㝡朝、李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田曰,只推。

○兵曹,以李寬奎爲御營中軍。

○兵曹,以尹義儉爲摠戎中軍。

○金在田,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徐萬淳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各司褒貶,依舊例使之縣頉gg懸頉g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時,騎芻柳葉箭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楊州牧場還摠米租合爲五千石,而積久弊痼,有名無實,秋無可捧,指徵無處,已不勝駭歎。該牧官洪完謨,癃病委苦,難責成效,爲先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國老、鍾呂,發遣府都事,與該道臣眼同,旣以結案正法矣。國老、鍾呂等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娣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朴綺漢段,道啓旣以無罪橫罹之狀,兩罪人皆爲之分疏,參酌放送,恐合事宜,令該府稟處爲辭矣,放送之意,分付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六月初五日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朴宗薰所啓,頃奉慈敎,有京外審理擧行之命,此亶出於明法愼刑,伸枉疏鬱之德意,中外掌法之臣,必當精白平允,有以對揚休命矣,讞獄之體,必貴乎參互衆見,反覆閱實,故道臣新蒞後,必以新舊諸案,分等錄啓,而任內新出之案,則每不敢遽爾登錄者,欲其更經後人服念也。然則新道臣之未及審理處,固當待其登聞後稟處,至於見任諸道臣之已經錄啓者,意見宜無前後之異,文案俱在該曹,此則不必更待架疊,徒致煩撓曠延,卽令該堂,就考原案,如例稟覆,似合事宜矣。且臣於日昨,見京獄審理啓目判下者,一二傅輕之案,果得酌量之宜,無可更議,第其仍推諸囚中姜女之獄,有愚見之可以仰陳者。此獄曾於昨年,再承詢議,該曹則不無存疑之論,而臣以未經究覈,難之矣,蓋事出空舍,傍無看參,唯裵命哲者,雖不傍看,必有聲氣形跡之或相干涉,此漢未就捕之前,不可謂之已究覈故耳。其間裵漢,業已推覈,竟以無端緖酌放,然則更無可援可詰之人,從此雖幾十年囚推,永無究竟之路矣,決知其必無究竟,而惟以瘐斃爲限,則甚非刑政之宜。凡殺越之案,以詞證不備而傅輕者,京外旣多已例,以證援俱絶而減死者,法典可以傍照,詞證沒捉,莫如此獄,且旣年久,今當疏決之日,施以次律,恐不至大違法意,玆敢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事,命下矣。京囚殺獄罪人姜召史,全羅道樂安郡減死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靑陽金文石獄事,仁九之臨命明言,文石之足踢,金女之證招,備陳當場之目擊,痕損狼藉,實因的確,依前訊推,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忠州李大鳳獄事,項額坼裂,明知衡鉤之打,顚仆撞着,灼見窘遁之辭,依前訊推,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沃川朴性烈獄事,小腹之痕損,大東立證,內腫之膿潰,虛詤莫甚,另加嚴訊,斯速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林川朴震炯獄事,足踢膝築,縛臂打臀,勒捧手記,以備藉口之資,先縛之彭,要爲拔足之計,事事狡惡,節節凶獰,嚴加刑訊,期於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淸州朴先哲獄事,張女之自縊昭著,先哲之行劫首實,竟使靡他之苦心,遽作自頸冤魂,比死一灑,在法當然,訊推卽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永同朴貴得獄事,額角之傷損,脈錄分明,毒打之狼藉,證招丁寧,連加訊推,期於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林川私奴大先獄事,死者之臨絶,三呼大先,隣人之參聽,四證大先,則大先之爲正犯,無容更疑,而始犯之際,初無看證之人,旣藏之後,又無疑似之跡,豈可以無形沒捉之事,直歸於必殺當償之科?似此然疑之獄,合施參恕之典,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丁酉六月初六日巽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金在田,檢討官姜時永,假注書李憲周,記注官文慶愛,記事官白潤鶴,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子絶四,止又多能也,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一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意必固我字,分言之,則四者各有一病,合言之,則一意竝包四病。凡人,雖有意於去私,而臨事之際,不能無期必與固滯之病,聖人則動合天則,發無不中,自然無四箇字矣,理出於天,天理卽公也,意由於我,我意卽私也,聖凡之分,卽在公私境界。天之風號雷動,雲興雨施,日月之運動,四時之代序,地之峙融爲山川,茁茂爲草木,而造化各盡其竗,萬物咸遂其生者,卽大公無私而已,人主之心,嘗與天地相似,此章尤是體行矣。上曰,玉堂陳之矣。時永曰,太宰則徒知聖人之多能,而不知其爲天縱之將聖,達巷黨人則徒知聖人之博學,而不知其又多能也,眞可謂仁者見之謂之仁,智者見之謂之知也,若是乎知聖人之爲難也,然知聖人雖難,學聖人則非難,功夫次第,秩然有序,可以尋向上去,試以《小學》之敎,言之。朱夫子有言曰,古人於《小學》,自能言便有敎,一歲有一歲工夫,到二十來歲,聖賢資質,已自有三分了,若能因此而勉勉不已,消得幾歲工夫,做得七分地頭,則其將爲聖賢之十分資質,豈不美哉?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在田曰,閣臣、玉堂,已盡敷奏,臣無更達者矣。在田曰,別兼春秋申錫愚,纔已掃墳下直出去矣,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徐耆淳、鄭㝡朝、李墩,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措gg出擧條g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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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李圭祊坐直。右承旨李敦榮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金在田式暇。同副承旨金洙根。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憲周徐珖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敦榮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洙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未肅拜,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掌令李莊緖,持平鄭錫麟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啓曰,左副承旨李謙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圭祊曰,進講入侍。

○李敦榮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史官持此捕廳文案,往傳於大臣,覽此文案後,無論如何,卽速收殺,毋至曠日,可也。

○正言沈承澤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怵畏分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句語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後如臣處地者,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敦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李相重落點。

○李敦榮啓曰,卽者持平鄭錫麟,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謙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圭祊曰,只推。

○以慶尙左水使趙元錫狀啓,寧海等邑人命渰死事,大王大妃殿傳於金洙根曰,亦觀此狀啓,渰死之數,至於十名之多者,已極驚慘,而屍身之未卽拯得,尤爲矜惻,如有生前身還布,一竝蕩減事,分付。

○以全羅監司李憲球狀啓,長水縣監尹度一身死事,傳於金洙根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台鉉爲長水縣監。

○李敦榮,以奎章閣言啓曰,新差檢書官姜溍,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姜溍。

○金洙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國老、鍾呂,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國老、鍾呂等奴婢,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依例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六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李圭祊,侍讀官趙雲澈,假注書李憲周,記注官田栽五,別兼春秋徐耆淳,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子聞之曰太宰知我乎,止吾已矣夫,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鳳與河圖,卽協氣之應,文明之瑞,故伏羲、舜、文,實有之,而我夫子則雖有天縱之聖,未得其位,故不能致此瑞應也。至於人辟之尊,旣得位矣,苟有其德,何難乎致此瑞耶?況我殿下,以上聖之姿,膺受寶命,春秋日漸鼎盛,問學日漸將就,不患不到伏羲、舜、文三聖之地,而鳳與河圖之瑞,可以必致而無疑也。伏願益加聖念焉。上曰,玉堂陳之。雲澈曰,子曰,吾有知乎哉?無知也。以若夫子生知之聖,夫豈有空空如無知之理耶?此蓋抑謙之義也,謙是美德,而非但聖人之道,以謙受益而已。雖以學問言之,今日知一事,明日行一事,常有不自滿之意,則畢竟有所成就,若或以己知己行,便有自足之心,則更不得進一步矣。伏願殿下,每以執謙之義,體念於講學之工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圭祊曰,閣臣、玉堂,已盡敷奏,臣無更達者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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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緣故出。左承旨李圭祊坐直。右承旨李敦榮式暇。左副承旨李謙在。右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式暇。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徐珖輔仕直柳泰東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李奎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在田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未肅拜,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鄭錫麟、金重夏在外,掌令李莊緖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鉉啓曰,左副承旨李謙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奎鉉曰,進講入侍。

○李奎鉉啓曰,工曹參判李鼎臣,同敦寧朴來謙,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憲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憲周改差,代以柳泰東爲假注書。

○李圭祊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在田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在田,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金輔根,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輔根。

○金在田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在囚罪人文憲尙,去夜四更量,因病物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六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李奎鉉,檢討官朴來萬,假注書徐珖輔,記注官金熙逌,別兼春秋徐耆淳,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子見齊衰者,止末由也已,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顔子之於聖人,仰鑽瞻忽,卽是孔門諸子之所未到處,而乃至於欲罷不能,可知其工夫之極至,而心力之俱到也,惟其知之深而好之篤,故卽所以欲罷不能也。今我殿下,先於講學工夫,潛心用力,至於知深好篤,則自然至於欲罷不能之地,而緝熙光明之聖德,其將遍洽於八方矣。伏願以欲罷不能,爲期焉。上曰,玉堂陳之。來萬曰,此章,可以觀顔子深知夫子之道,而亦可想當時聖門群弟子工夫造詣之高下矣。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子貢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也,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冉求曰,非不悅子之道,力不足也。推此論之,譬諸升堂入室,顔、曾則升堂室,更欲進步,未達一間者也。賜、求則在門墻,不敢企及而退步者也。大抵聖人能知聖人,而苟非顔子之好學,何以悅之深力之盡而學之善耶?到此地位,則求之愈高遠,又雖大段着力而不得,顔子所以喟然歎也。顧今我殿下,雖以天縱之聖,苟不如顔、曾之好學而用力,則雖日讀此書,何以深知夫子之道,而至於聖益聖之域乎?是故,聖莫如孔聖,而曰,學而時習,又曰,學不厭。伏願亟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奎鉉曰,孔子,生民以來未有之聖,後世之人,雖不得親炙,而《魯論》一部,無非聖人循循善誘之訓謨也。此章所云,博文約禮,以本意言之,雖是格物克己上事,而聖門進學之工,不外乎文禮二字矣,今以淺近陳勉,則專心致知,勤於講讀,乃是文也,端拱對案,審愼體貌,乃是禮也。殿下旣講是書,而不能實踐,則眞是徒讀無益也,豈不有愧於聖訓乎?每對講冊,常如夫子在座,親承面命,先從文禮之訓,服膺省察於臨筵講讀之時,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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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李圭祊緣故出。右承旨李敦榮坐直。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金在田。同副承旨金洙根內閣進。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徐珖輔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敦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謙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啓曰,假注書柳泰東,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敦榮曰,進講入侍。

○李敦榮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謙在啓曰,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鄭錫麟、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謙在曰,只推。

○李謙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李命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以司謁口傳下敎曰,無論本事之誰是誰非,結縛別監之着紅衣者,前所未聞,自下輒言操制掖屬,而宰相家傔屬之結縛別監者,未知恃誰之勢,此亦紀綱壞損所致,厥漢竝令刑曹,捉來嚴刑,遠惡地減死定配事,命下矣。縛打掖隷之車順恆、李東顯、金在郁,各嚴刑一次後,順恆咸鏡道北靑府,東顯全羅道興陽縣,在郁慶尙道鎭海縣,竝減死定配所,而三漢所犯,俱爲深重,待拷訊限滿,更加嚴刑發配,徐致淑、申俊岳、全興碩、金龍漢、李興健、李潤根等,起鬧雖無異同,所犯亦有緊歇。竝分輕重嚴刑,懲勵放送,何如?傳曰,車順恆等三漢,竝嚴刑三次後,遠惡地減死定配,徐致淑等六漢,竝嚴刑二次後放送。

○同敦寧朴來謙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同知敦寧府者,繼而召牌儼臨,臣感恩怵義,宜卽叨謝之不暇,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公格,在所當遞,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賜遞改,俾職任無曠,而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丁酉六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李光文,參贊官李敦榮,侍讀官李時在,假注書柳泰東,記注官金熙逌,別兼春秋鄭㝡朝,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光文讀自子疾病,子路使門人爲臣,至我待賈者也,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光文曰,此章之義,孔子時已去位,以無臣之地而有臣,故以欺天二字,警子路之行詐,蓋欺之一字,可見善惡之辨焉。存天心而光明無滓,則其善益彰,牽人慾而幽暗有隱,則其惡莫掩,故《大學》曰,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自欺者,多出於人不知而己所獨知之地也。雖處幽獨之中,一言一行,自然昭著於不言不行之前,以至於莫掩人知,則可不謹於欺之一字乎?天雖高而日監在玆,其幾則甚微,而其跡則孔昭,謂天不知,而人可以欺乎?大抵獨處幽暗之中,則謂人不知,而私慾萌焉,私慾一萌,則以至於欺心而欺人,欺人而欺天。是以,《大學》所謂毋自欺者,愼獨之謂也,而孔子所以自咎而警責子路者也。伏願殿下,體念於愼獨之工,則聖學日就於光明之域矣。上曰,玉堂陳之。時在曰,子貢以韞玉問求賈之意,夫子以待賈答之,此章之旨,不過求與待二字而已矣。大抵寶玉之自求其賈,良才之自衒其能,非但不得其價,乃反自受其害,古人有求賈而反戕其身者,卞和是也。卞和得璞玉,知其爲寶,獻於楚王,楚王怒其獻璞,刖卞和一足,楚王沒後,更獻其玉於新主,新主又刖一足,新主沒後,和又如前更進,始招玉工問之,則果是天下之至寶也。人之自衒,與玉無異,不待人求而自呈其能者,畢竟隳落其身名,而人亦鄙賤之,爲人君用人之道,旣知此道,則亦當求人於不求知之地,然後始可以得人矣。是故,宋仁宗,問相於王素,王素曰,請以宦官宮妾不知名者爲相,仁宗曰,然則富弼,是也。素曰,陛下得人矣。大抵季世習尙,惟以營求爲能,往往有曲徑求知於人主之弊,能免乎是,則其人必可以大用,今我殿下,旁求俊乂,待興弘功,則雖不借才於異代,林下讀書之士,宿抱才德,有志於當世者,不知爲幾十輩,特殿下不求,故不知矣。雖以朝廷上言之,豈無其人?但彼自不求,故人亦不能知之,貪榮慕祿,躁進奔競之習,日漸熾長,殿下苟欲痛革其弊,先求不求知之人,首加奬用,則人莫不飭躬修行,自底於韞玉待賈之賢矣。惟聖明,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敦榮曰,閣臣、玉堂,已盡敷奏,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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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緣故出。左承旨李圭祊式暇。右承旨李敦榮。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徐珖輔仕直柳泰東。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權敦仁,副提調李奎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敦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洙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謙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在田曰,進講入侍。

○李敦榮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行副提學趙斗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洙根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鄭錫麟、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李敦榮,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校正郞廳有闕之代,弘文館應敎徐元淳,副校理趙雲澈,宗簿寺正李源達差下,謄錄郞廳李源益奉命出疆,韓啓源受由在外,李墩有實病,竝姑減下,書役尙未畢役,弘文館校理韓宓履,副校理趙秉恆,修撰趙啓昇,副修撰兪鎭五,司諫院正言宋柱獻,前正言金公鉉,副司果洪永圭、金輔根,副司直金炳韶,竝謄錄郞廳加差下,仍令該曹口傳單付,其人未付軍職人,亦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編修官單趙啓昇,記注官五單韓宓履、趙秉恆、金公鉉、金輔根、金炳韶,記事官三單兪鎭五、宋柱獻、洪永圭。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公鉉。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江原監司韓益相畢賑狀啓,據賑恤廳覆啓內,守令賑績,雖非通一道大賑,道啓旣爲論列,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允下敎是白乎所,取見別單,則淮陽府使金周默,飢口有均蒙之惠,還戶無絶巡之患,到底綜察,聲績俱著是如爲白乎旀,蔚珍縣令金景賢,抄飢付還,有條不紊,濟民而不求赫譽,臨事而每懷兢懼是如爲白乎旀,歙谷縣令任序常,志在願治,誠切愛民,還賑之間,已多成效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淮陽府使金周默,有此聲績,雖極嘉尙,出自侍從,係是職分之常是白遣,蔚珍縣令金景賢,歙谷縣令任序常等段,道啓論褒,比他倅,殊無優異之績,竝只置之爲白乎旀,三陟府使李奎憲,抄飢必精,査拔得宜,吏奸莫售,民蒙實惠是如爲白乎旀,江陵府使李玄五,蒞任於賑事未畢之前,竭力於飢口接濟之方,隨事誠勤是如爲白乎旀,平海郡守禹台榮,湖南差員,五朔非懈,千里險洋,無事運穀,東沿各邑之賑事,得免狼狽,以賑以還,民皆賴安是如爲白乎旀,平康縣監金在成,抄飢無漏,分還必精,村有安堵之喜,境無捐瘠之患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四邑守令,道臣若是褒啓,已例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竝只係於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忠州前牧使南履炯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機張前縣監李仁奎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忠州張龍先獄事,縛臂打背,初旣自服,道査曹讞,已成鐵案,加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忠州元喆成獄事,逼人赴水,已極兇悖,投石打䐉,尤爲慘毒,情節奰慝,三尺至嚴,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德山奴萬大獄事,頂肚之痕損分明,杖拳之迭打眞的,兒女傳言,是甚變怪。毒手行兇,何其慘絶,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天安李源慶獄事,捽踢皆有緊證,服砒終無明驗,法律至重,遽難輕議,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大興沈魯永獄事,看證供招,雖或呑吐,肚肋傷損,不啻丁寧,鐵案已具,縷息難貸,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瑞山張黃貴獄事,臨命報讐之說,死者之情,慼矣,嚴斥賣砒之囑,孟龍之招,毅然,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洪州申永彬獄事,傷㾗狼藉,看證丁寧,夫婦竝力,首從已判,永彬相詰之說,只發於屍親之招,全女撞胸之說,屢出於面質之供,言詰者爲正犯乎,撞胸者爲正犯乎?檢官之起疑,較重於全女,差輕於永彬,可以默想,而畢竟永彬之歸於正犯者,只由於坐長之律。以臣愚見,昌干之目,恐合換定,而全女物故已久,今無可論,似此疑眩之獄,合施原貸之典,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副提學趙斗淳疏曰,伏以臣於日前有政,伏奉除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提學者,繼以會圈命下,牌召薦臨,臣誠悸恐蓄縮,歷屢日而不省攸屆也。論思之長,名雋所軌,士由玆進,厥有二塗,稽古通今之能乎啓沃,則上有資於君德,裁物範俗之能乎矜式,則下有裨於世敎,遴或不倫,人盭其官,臣叨塵法從,列於大夫之後,歲年之頃,不爲不久。苟襪線之可稱,宜圭撮之自效,而蒙蔀之姿,病旣失學,窾啓之識,儀不攝言,晽晽昧昧,於今毛有二色,每念蘇轍所謂試以百爲而無一能之語,瞿推遷之已驟,感渥澤之靡酬,未嘗不中夜悽惶。明發不昧,進此榮觀,豈臣寢夢攸覬也哉?名器之隆,寔寓聲明,由臣始隳,菑不止身,雖以圈事言之,考德行程藝能,軒輊士大夫,事至重也,臣之庸短疎闇,而顧安能銓總劑量,蒐英登俊,以贊彙征之化,而使物情咸允也。伏惟聖明在上,慈天臨覆,器使群工,惟材是視,莛不可以爲楹,畫不可以語流,理有必然,分定故也,臣若不仰首鳴暴,以冀幸於崇聽之下,是小人之自揜,而君子之所不敎也。伏乞聖明,諒臣至懇,仰稟東朝,亟遞臣新授職名,公不至玷,而私有以自全,則天地父母之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江原監司洪穉圭疏曰,伏以臣,釋褐立朝,纔餘十年,而居然躋貳卿之班,間又歷揚淸華,感戴恩造,念切圖報,而汔未有一事之盡職,責一言之裨聖明者,非臣忱誠,自後於人,卽智識才具之本來空疎也。樗櫟旣冗,蒲柳又凋,智識無可長之日,材具非可強之事,則器使之地,夢想不到,陳力就列,自甘閒散,此實同朝之所共知,而亦庶幾淵鑑之悉燭,迺者東臬新命,忽及臣身,臣於是,惝怳驚惑,莫曉所以也。夫觀風承流之職,蓋倣周之方伯,漢之刺使,則見今八路凋弊,民生困瘁,掄選之難,何處不然,而就中關東一省,別有甚焉。臣於近來,未嘗足涉目擊於其地,則固不知何者爲已痼之病,何者爲難救之瘼,而卽其海陸俱竭,邑里漸虛之狀,傳說載塗,聽聞亦慘。輿儓下賤,皆曰關東莫可奈何,薦紳大夫,亦皆曰關東莫可奈何雲爾,則可知其着手不得,無策可施也,故朝家軫念之德意,汲汲乎靡不用極,而我慈聖臨筵下敎,惻怛鄭重,期欲另揀而責成,此可以濫議於臣而謬加於臣者耶?臣誠究其說而不可得,臣未敢知此擧,只爲榮耀臣歟,抑爲東民地歟?謂之榮耀臣乎則在臣賤分,未嘗不爲極榮至耀,而他日罪戾,亦可翹足以俟,以公以私,兩無當也,謂之爲東民地乎則以臣最居人下者,將何所綏輯而拯濟也哉?孑遺黎氓,必當愕然失圖曰,以此人畀此任者,無乃朝廷,全不念東民乎雲爾,則果將何辭以解其惑耶?臣之萬萬無堪承之實,卽此較然,則臣無容費辭張皇,惟有量而不入之一道而已。與其受任而辜恩,僨事而被誅,無寧早自陳退,以開東民生路,玆敢瀝血畢控,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仰稟東朝,亟改臣新除藩任,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丁酉六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右議政朴宗薰,提學徐有榘,參贊官金在田,檢討官姜時永,假注書徐珖輔,記注官文慶愛,別兼春秋鄭㝡朝,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子欲居九夷,至何有於我哉,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別無所奏之義矣。上曰,玉堂陳之。時永曰,東夷凡有九種,而玄菟、樂浪、高麗,列於其中,厚齋馮氏之以朝鮮爲東夷地,亦以此也,此卽箕子之所封,文王之所生,則宜乎爲夫子之所欲居也。夫子不能行道於中國,而欲爲他適,則舍東夷將何向乎?蓋南蠻之蠻字從蟲,北狄之狄字從犬,惟東夷之夷字從人,言其俗好禮義,能行人道故也。是以,《東夷傳》曰,天性柔順,易以道御,《爾雅》雲,東方曰太平,太平之人仁,蓋東方屬木,其德在仁故也。伏願殿下,體念於此,行堯、舜帥仁之道,致《大學》興仁之功,則實合於居之何陋之有。伏望留神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在田曰,玉堂已陳之,臣則別無更達之義矣。上曰,大臣陳之。宗薰曰,玉堂所陳,皆有考之說也,然夫子亶以道不行於中國,故欲居夷以行道,此蓋慨歎之設辭也。九夷,固是僻遠卑陋之地,而聖人居之,移風易俗,則可爲齊魯之鄕,此所謂忠信篤敬,蠻貊可行也,蠻貊猶然,況夷乎?此箇道理,比如後世人心輕淺,風氣澆薄,異於上古,而若聖人御世,化行俗美,挽回淳古,則三代之治,亦可見於今日,用夏變夷與由今反古,皆由在上聖人矣,如欲爲此,則唯讀書講學,以夫子之道德,爲我所有,然後乃可得也。伏願深念此義,專心於講讀,是臣區區之祝也。上掩卷,宗薰進前奏曰,日候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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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榮式暇。左副承旨李謙在坐直。右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內閣進。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柳泰東仕直柳興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自人定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金在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謙在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徐珖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珖輔改差,代以柳興奎爲假注書。

○傳於李謙在曰,進講入侍。

○金在田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謙在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鄭錫麟、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謙在曰,只推。

○李謙在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長水縣監金台鉉,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雲。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謙在曰,只推。

○金在田,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朴來謙,副司果沈承澤,以上竝單付。

○李謙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義儉,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褒貶講坐起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事朴綺壽疏曰,伏以愀如復見,兩廟薦朱絃之音,冕而親迎,六宮頌黃裳之吉,天休滋至,邦籙無彊,凡在臣民,愴喜交切。仍伏念,人之所依而爲生,惟君親是已,嗚呼,臣之曩歲所經,是豈人理之所可堪哉?未乾蒼梧之淚,重纏風樹之哀,相去纔五朔間耳。古今天下,如臣情地,罕有倫比,理宜卽地滅死,而頑如木石,冥如豚魚,日復一日,苟延殘縷,到今國制已終,私喪又闋,俯仰哀廓,倀倀何歸?噫,臣以無似賤品,蒙我先大王陶甄拂拭之恩,周旋邇列,二十有九年,風雲雨露,薰沐滿身,常思以一死,仰報不世之隆渥,昊天不弔,龍馭上賓,攀烏號而靡逮,願蟻蓐而莫遂。惟以洩哀於朝晡之班,效力於執引之列,爲萬一分自盡之道,而因山之期日未屆,枕塊之私慟遽罹,先王終事之地,一未少伸微誠,以至《雲漢》刊印之役,木天編摩之事,迄未隨衆奔趨,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母夙嬰禍釁,臣又無他兄弟,零丁孤苦,母子二人,相依爲命,而臣母年益高,臣亦衰謝轉甚,子母相看,白首交映,怡怡愉愉,一喜一懼,自謂古人斑衣之樂,爲可近之,不料無妄一疾,棄背於旬日之內。此是臣積殃在身,延及臣母而然,有淚徹地,有恨徹天,乃者燧穀再易,筵几俄撤,桮棬之口澤尙存,朝衣之手線宛爾,臣觸境傷感,餘哀在心,未死餘生,豈復有當世之念哉?臣自我殿下胄筵臨講時,忝叨賓僚之任,出入昕夕,不爲不久,曁夫御極之初,亦頻登進講之席,天語溫諄,開導使言,無隱若家人父子。臣蒙被眷遇,感結在中,竊自附追先報今之義,雖才疎識短,曾無絲毫之補,而炯然此心,可質神明,今玆收簪之聖念,畀以知樞之新銜,經帷重地,除旨繼降,奉恩命而惝怳疑夢,擎華誥而嗚咽沾臆。夫葵藿之傾陽,物性難奪,犬馬之戀主,人情可推,臣之逖違天陛,三載於此,豈無重入脩門,一覲耿光之願,而以公以私,絶悲之情事,無以強而抑之。且臣喪威震剝之餘,春間又經大病,榮衛未復,神精頓銷,重以遊風上攻,雜症交苦,實無彈束供宦之望。譬如經霜之荄,不可以復春,已冷之灰,不可以復燃,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矜諒,將臣所帶職名,亟賜遞改,仍命選部,勿復照擬,俾臣得以優閒養拙,以卒餘年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丁酉六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李謙在,侍讀官韓宓履,假注書柳泰東,記事官白潤鶴,別兼春秋鄭㝡朝,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子在川上,止進吾往也,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凡此上下諸章,皆是勉學之意,而第三章設譬之義,尤爲警省,夫一簣之覆雖微,而成山之功在玆,一日之學雖淺,而作聖之功方始,其要惟在吾往而已。伏願殿下,以此章之旨,常存聖念,勉勉於講學不息之功,則爲堯爲舜,亶在於此,而古人所云於吾身親見者,是臣等至切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宓履曰,《詩》曰,民之秉彝,好是懿德,好德,是民之常性,而鮮有能誠心好之者,則宜乎夫子之發歎也。《大學》曰,如好好色,如惡惡臭,卽此章之旨也,參看兩章,則聖人立言之意,可見。伏願殿下深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謙在曰,閣臣、儒臣所奏,極爲備悉,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坐,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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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榮式暇。左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右副承旨金洙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明迪。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柳泰東柳興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金洙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在田曰,進講入侍。

○傳於金在田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bb子b入之,李明迪落點。

○金在田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明迪,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在田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禮、工換房。

○傳於金在田曰,自明日進講停。

○金洙根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金鏴,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仁奎、南履炯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朴岐壽有身病,次當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朴岐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鄭錫麟、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鄭基一狀啓,六月朔薦新生銀口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金洙根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洙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金鏴,一體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洙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今十五日焚香,殿官中一員,當爲受香,而參奉今方入直,令有闕未差,無以擧行雲矣。令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金炳韶,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丁酉六月十二日巽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金在田,檢討官趙啓昇,假注書柳泰東,記注官田栽五、金熙逌,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子曰語之而不惰,止不足畏也已,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上下六七章,皆夫子之勉群弟力行之訓也,賢愚聖凡之分,皆在於志之立不立,行之力不力,而志行之本,則在愼與不愼,止與不止耳,人之始學,如苖方進,似秀成功,似實特取,比垂戒而戒之不足,又以後生可畏,奬進而警勵之,至引年紀,而必欲使學者,知歲月之不可恃,其循循眷眷之意,奚但當日在門之群弟,奉誦而佩服哉?實爲千古學者之警省處矣。凡人十歲內所學之書與義,至老記存,三十以後,則氣血向衰,聰明漸減,聞見雖博,遺忘自多,故自就傅以後,至弱冠八九年之間,可以專心致志,惜陰着工,爲聖爲賢,成己成物,皆基址於此時矣。今殿下春秋,正是爲堯、舜爲孔、孟之基也,講筵之霎時誦讀,未免文具而止,如此而何以望日就月將乎?伏願燕居之時,常留心於經籍之上,造次必於是,克臻緝熙光明之勛焉。上曰,玉堂陳之。啓昇曰,臣於此章,尤可驗孔子之獨稱顔子好學者也。聖門諸弟,列侍左右,夫子循循善誘,而他人則不能盡解,故有懈惰於夫子之語時,而顔子則纔聞聖訓,便卽心解,拳拳服膺,少無懈惰底意,此豈非好學之致乎?夫子之以是嘉詡者,亦可見警其群弟子使之勉於學也,蓋講學之工,少或有怠忽放過,則誠難將就,故惰之一字,最是警省處,而將就之方,亶在乎勉勉孜孜,終始典學矣。伏願留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坐gg就座g。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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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榮坐直。左副承旨金在田緣故出。右副承旨金洙根內閣進。同副承旨李明迪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李明迪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洙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洙根啓曰,判義禁朴岐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朴岐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鄭錫麟、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金洙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金鏴,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金洙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金鏴,一體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記注官單趙雲澈。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稷周爲永禧殿令。

○李奎鉉,以吏曹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大逆不道罪人國老,鍾呂,旣已結案正刑矣,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該司,奉承傳擧行事,允下矣。問於義禁府,則大逆不道罪人國老,居生於忠淸道大興郡,鍾呂,居生於保寧縣雲,而守令則勿罪事,曾有定式矣,大興郡守,降爲縣監,保寧縣監,班次於諸縣之末,以示貶降之意,何如?傳曰,允。

○金洙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以毆打掖隷之車順恆等勘處草記,傳曰,車順恆等三漢,嚴刑三次,遠惡地減死定配,徐致淑等六漢,嚴刑二次,放送事,命下矣。車順恆、李東顯、金在郁,竝加刑一次,仍爲嚴囚,待拷訊限滿,嚴刑準三次後,依前配所減死定配押送,徐致淑、申俊岳、全興碩、金龍漢,旣已加刑放送,李興健、李潤根,病未施刑,待病差加刑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南履炯亦,囚供雖以新還舊逋,赴任之初,査櫛準捧爲辭是白乎乃,道啓以生逋虛勘,始自己丑秋論列,則揆以糴法,有難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李仁奎亦,漂到船之因風擧帆,其勢甚迅,末由挽止,囚供發明,容或無怪是白乎乃,身爲地方官,未能問情,任其發船。其在重邊情之義,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結城金用大獄事,鎌刃之猛刺,由胯及腹,兇身之自服,至覆如初,到今假息,猶雲失刑,嚴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庇仁曺三伊獄事,拳踢所加,傷損分明,證招如一,斷案已成,連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報恩任百璜獄事,背打脅踢,雖渠稱冤,指使手犯,已有定執,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牙山劉連卜獄事,頭額之綻裂,痕損狼藉,臼杵之揮觸,首實分明,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禮山金思善獄事,檢至三次,實因明的,服其一踢,眞贓綻露,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丹陽張宗寬獄事,心坎痕損,終是的確,則無論擠也踢也觸也。夫應金之當夜致命,實由於張宗寬之伊日毒手,加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淸州裵元錦獄事,丁亥判下,已極嚴重,到今參究,別無更議,嚴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新昌權晩獄事,以脈錄言之,傷損非眞的之痕,詞證無公眼之據,病祟已自初招而首實,血痰至於末梢而同然,似此然疑之獄,傅之惟輕之典,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鎭川李昌吉獄事,初檢時發狀之屍親,告以昇圭,參證之諸人,目以昇圭,定以元犯,至於覆三檢,以昌吉換定,元犯聚招之變改,不無從中之扶抑,此豈非獄老生奸之一驗耶?疑晦多端,事當更査,而宋昇圭間已身死,無以究得,則李昌吉之永絶申辨之路,不無抑鬱之嘆。其在閱實之政,合有參恕之典,獄體至重,不敢臆斷,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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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榮緣故出。左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右副承旨金洙根。同副承旨李明迪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田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啓曰,右副承旨金洙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明迪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明迪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行都承旨李奎鉉不爲仕進,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田曰,只推。

○金在田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旣有隻推之命,與大司憲金鏴,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鄭錫麟、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田曰,只推。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田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洙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田曰,只推。

○金在田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金鏴,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沈宜臣牒報,則大興郡所在大逆不道罪人國老應坐各人,及保寧縣所在大逆不道罪人鍾呂應坐各人等,修成冊以來矣。國老父宅鎭,鍾呂父炳星,俱囚公州營獄,依例發遣府都事,與該道臣眼同,竝依律文緣坐處絞,國老母才分平安道渭原郡,妻卜順咸鏡道鏡城府,長女喜祿慶源府,次女六歲兒富寧府,竝緣坐爲婢,弟永福平安道江界府,次弟永穆楚山府,竝緣坐爲奴,侄喜水慶尙道金海府,緣坐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大興郡獄,鍾呂母金召史咸鏡道穩城府,庶母尹召史慶尙道熊川縣,妹於仁連咸鏡道慶興府,竝緣坐爲婢,庶弟忠吉全羅道康津縣,次弟岐能海南縣,次弟阿只慶尙道昌原府,竝緣坐爲奴,而右罪人等,方囚保寧縣獄雲。竝依例令刑曹,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碧潼趙五兼獄事,起鬧始於面會,致命由於足踢,項折頭垂,檢案昭著,前仆氣窒,參證俱備,嚴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中和鄭學民獄事,醉中戲言,激起無名之業火,當下毒踢,奄作不瞑之冤魂,實因的確,看證分明,訊招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江西張正利獄事,殺越起於連査,世變極矣,推諉及於同氣,人理絶矣。腰眼之傷損眞的,安、李之目擊分明,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中和金之鍊獄事,臍肚卽要害,而傷損昭著,看證是族屬,而光景質言,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江東鄭乃興獄事,胸膛足踢之傷昭著,膁肕石打之痕分明,依前嚴訊,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江西金有世獄事,爭端起於借鋤,手勢至於揮杵,至毒且憯,莫此爲甚,嚴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江東李白巖獄事,頭破腦折,傷痕狼藉,椎打礪擲,看證丁寧,亟加刑訊,依法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壤趙龍雲獄事,村童雖曰蒙騃,身無痛苦迫切之情,則豈作投繯之雉乎?且以刑跡論之,禁樵之時,旣無手犯,而逆料彌勒之縊死,預先逃體乎?特以參證之無人,抵賴不服,尤極兇頑,訊推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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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藥院進。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榮坐直。左副承旨金在田。右副承旨金洙根。同副承旨李明迪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柳泰東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權敦仁,副提調李奎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洙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尹敎成病,代以趙然昌爲假注書。

○李明迪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金洙根啓曰,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金鏴,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旣已肅謝,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江原監司韓益相,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京畿監司李光正,咸鏡監司洪敬謨,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水使具錫朋,忠淸水使李濟完,慶尙監司尹聲大,統制使李鼎會,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江華留守李寅泰,黃海兵使金相順,全羅右水使趙德永,平安兵使李惟秀,慶尙左水使趙元錫,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洙根啓曰,卽伏見南兵使許棨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各鎭邊將,只書題目,不書等第,殿最法意,奏御文字,何等愼重,而如是疎忽,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

○以掌令李莊緖,正言宋柱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洙根曰,只推。

○李明迪,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趙寅永、徐有榘,俱以身病,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相璜,判中樞府事臣沈象奎、臣李羲甲,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丁酉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臣洪顯周在外,東寧尉臣金賢根奉命出疆,昌寧尉臣金炳疇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趙萬永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豐安君臣柳相祚在外,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丁酉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平市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貶時,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今丁酉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禮賓寺、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東、南關王廟、圖畫署官員等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典牲署、掌樂院、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或不備,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康陵參奉沈明奎,綏陵參奉金炳喬,與參判臣金炳朝,有應避之嫌,禮賓寺直長朴邠壽,與判書臣朴岐壽,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勘,各爲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大提學意啓曰,今春夏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時無都摠管,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官員及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朴宗薰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丁酉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象奎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洙根,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十三日本曹褒貶時,典獄署官員等今春夏等褒貶,本曹參議,例與刑房承旨,同爲磨勘,而參議未差,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忠淸監司沈宜臣牒報,則大興郡所在大逆不道罪人國老應坐各人及保寧縣所在大逆不道罪人鍾呂應坐各人等,修成冊以來矣。國老父宅鎭,鍾呂父炳星,俱囚公州營獄,依例發遣府都事,與該道臣眼同,竝依律文緣坐處絞,國老母才分平安道渭原郡,妻卜順咸鏡道鏡城府,長女喜祿慶源府,次女二歲兒富寧府,竝緣坐爲婢,弟永福平安道江界府,次弟永穆楚山府,竝緣坐爲奴,姪喜水慶尙道金海府,緣坐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大興郡獄,鍾呂母金召史咸鏡道穩城府,庶母尹召史慶尙道熊川縣,妹於仁連咸鏡道慶興府,竝緣坐爲婢,庶弟忠吉全羅道康津縣,次弟岐能海南縣,次弟牙只慶尙道昌原府,竝緣坐爲奴,而右罪人等,方囚保寧縣獄雲,竝依例令刑曹,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等方囚各該縣獄,依例令道臣,押送於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敦榮,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瓦署官員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貶,合二度磨勘以入,而屬司中尙衣院、繕工監、造紙署、掌苑署、典涓司今丁酉年春夏等褒貶,因各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去丙申年秋冬等褒貶,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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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榮緣故出。左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右副承旨金洙根內閣進。同副承旨李明迪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柳泰東李憲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金在田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然昌在外,代以李憲周爲假注書。

○金在田啓曰,假注書李憲周,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副bb提b學趙斗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鄭錫麟、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田曰,只推。

○傳於李明迪曰,故直提學李存秀夫人卒逝雲,賻儀依定式輸送事,分付該曹。

○金在田,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南兵使許棨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所管諸鎭邊將,只書題目,至於等第,全不書塡,殿最法意,奏御文字,何等愼重,而如是疎忽,萬萬駭然,該帥臣施以罷職之典,原啓本還下送,使之改修整上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樸重源,身爲哨官,謀避巡山,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忠州前牧使南履炯矣本府議啓內,囚供雖以新還舊逋,赴任之初,査櫛準捧爲辭是白乎乃,道啓以生逋虛勘,始自己丑秋論列,則揆以糴法,有難容貸,以此照律罪,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機張前縣監李仁奎矣本府議啓內,漂到船之引風擧帆,其勢甚迅,末由挽止,囚供發明,容或無怪是白乎乃,身爲地方官,未能問情,任其發船,其在重邊情之義,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朔州前府使李敬達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在田,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南履炯,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南履炯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大興郡光時驛,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錮,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因鎭川李昌吉獄事判付,問議於大臣,則右議政朴宗薰以爲,此獄之出自武斷,且置勿論,翁壻有父子之義,娚妹乃兄弟之屬,以翁擠壻,以娚誣妹,卽人道之變怪也。雖使蒙騃之宋昇圭,幾乎不免,僅得歸正,而又不幸短命矣,今若以初檢之爽實,遽議李昌吉惟輕之典,則是以正犯,歸之昇圭也。生前旣脫之惡名,復冒於旣死之後,則酌一囚而結二冤,實所不忍,昌吉之爲正犯,確無可疑雲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大臣議施行。刑曹啓目粘連,三和李正卜獄事,脊背傷損,四人目擊,一打左臂,莫掩口招,訊推得情,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壤韓承祚獄事,腎岸之色黯,實因的確,踢打之難記,莫掩恇怯,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安州全亨烈獄事,鬪鬨橫擔於嘲戲,毒踢遽加於腎岸,終始抵賴,情狀痛惡,訊推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慈山池躍龍獄事,厲階起於猜嬲,惡心發於敗興,遽肆毒手,斷送殘命,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安州白右善獄事,殺心起於同堂,致命在於卽地,人倫之大變,覆載之難容,嚴訊施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安州金龍雲獄事,發怒於分杯,激憤於執髻,實因的實,看證分明,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宣川盧石崇獄事,盜嫂之說,雖曰醜惡,剚人之擧,何其逞毒?情節首實,更無可論,訊推取服,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中和趙尙仁獄事,編伍,雖雲切憤,硯石,豈可打物?行兇渠旣自服,償命更無可議,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壤黃義秀獄事,毒手所加,騈手而死,想其跡則雖緣圖生,究其心則亶出必殺,訊推伸法,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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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榮式暇。左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右副承旨李明迪式暇。同副承旨趙得林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憲周仕直沈膺泰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田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假注書柳泰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泰東改差,代以沈膺泰爲假注書。

○金在田啓曰,知訓鍊柳相弼,以將鬼薦取才事,今方慕華館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李圭祊不爲仕進,右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李明迪式暇,右副承旨金洙根內閣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金洙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得林落點。

○金在田啓曰,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趙得林,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在田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戶、禮換房。

○金在田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洙根。

○金在田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鄭錫麟、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田曰,只推。

○以故領議政金致仁妻李氏當直上言故府尹敬淵立後事,傳於趙得林曰,依所請許施。

○趙得林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完昌君時仁,受由在外,只有副提調一員監膳,而提調徐左輔,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推移監膳,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徐左輔。

○趙得林,以吏曹言啓曰,平市署直長李謙洙,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臣止淵,今日以慶尙道右漕倉點檢事,出來江上矣,全羅道法聖倉所屬光州等十二邑鎭丙申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五千八百九十二石零,太四千三百五十五石零,本倉元漕船二十隻亦中分載,竝只無事到迫於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故領議政金致仁妻貞敬夫人李氏當直上言內,請以其第二曾孫東賓,立爲緦父故領議政金在魯祀孫故府尹敬淵之後事,傳曰,依所請許施事,命下矣。依聖敎,以其第二曾孫東賓,立爲金敬淵之後,立案成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田,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尹聲大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允下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慈仁前五衛將李珌秀,漆谷閑良鄭濟東,永川閑良許煥、鄭仁在、鄭裕誠、鄭燁,慶州閑良薛就誠,講書入格,淸道閑良成斗斌,大邱出身郭元七,仁同出身張彥弼,閑良張德一、申永周、張矩五,善山折衝金致聖,晉州閑良鄭龜賢,永川閑良李啓甲,軍威閑良金在能,安東閑良金在鐸,病不上來,大邱出身郭義柱,柳葉箭不,比安閑良朴祥璣,片箭不,義興閑良張南翰,仁同閑良白膺洙,龍宮閑良白光赫,安東閑良金在洙,永川閑良徐相輔、姜泰興,河陽出身許琬,講書未入格,漆谷閑良蘇文碩,擧沙不,未入格者,竝依例給糧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能講者閑良直赴會試,已加資人加資,依判下擧行矣,今此入格李珌秀、鄭濟東、許煥、鄭在仁,鄭裕誠、鄭燁、薛就誠,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南兵使許棨褒貶啓本,邊將殿最,只書題目,不塡等第,自兵曹纔已論罷矣,敬謹之地,疎忽至此,揆以事體,誠極駭然。譴罷固當,有難參恕,而第北關事勢,異於他道,列邑賑政,尙未了訖,今於數朔之間,再易帥臣,則極多掣礙之端,不但迎送爲弊而已,懲警之政雖重,民邑之事宜念,南兵使許棨,今姑特爲仍任,施以越捧之典,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敬達亦,檢官會推,何等緊急,而謂有身病,延拖時月,事甚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平壤林仲化獄事,堂內立證,手犯的確,檢前逃躱,眞贓綻露,嚴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壤林得彩獄事,當場趕打,士岳立證,死者復讐,黃基參聽,痕損已著,行兇畢露,嚴訊得正,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楚山金寬成獄事,亂足毒踢,冞見窮兇之無比,變姓逃躱,莫掩眞贓之畢露,嚴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肅川崔致憲獄事,折項而死,實因的確,飮滷之說,誣招丁寧,嚴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熙川梁致浩獄事,已於年前,因大臣獻議,有所判下者,今不必更論,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順川李成念獄事,初檢之折項,覆檢之氣絶,眞贓莫掩,斷案已成,嚴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定州辛永兼獄事,當初劫寡之擧,出於免鰥之計,則宴爾之新,媾歡之際,豈有威逼之理哉?似此然疑之獄,合施原恕之典,而不敢擅便,下詢大臣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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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榮。左副承旨金在田。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趙得林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憲周沈膺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四分。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趙得林啓曰,卽者副修撰朴來萬,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以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行副提學趙斗淳,正字金英根內閣進,副應敎李源益奉命出疆,副校理趙秉恆,副修撰兪鎭五在外,朴來萬陳疏徑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徐元淳,校理李時在、韓宓履,副校理趙雲澈,修撰趙啓昇、姜時永,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鄭錫麟、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奎鉉曰,只推。

○金在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廣州留守金敎根啓本中,中軍李鍾文,以盍念損體,爲目,平安兵使李惟秀啓本中,恃寨僉使白珍浩,以處在嶺阨,益勉茂密,爲目,黃海兵使金相順啓本中,東里僉使李順英,以大體則好,何必苛評,爲目,文山萬戶徐光臣,以奚信浮謗,益勉小心,爲目,首陽別將康漢喆,以威豈在杖,恩是先務,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江華留守李寅泰啓本中,寅火堡萬戶金相皓,以差欠均糴,爲目,北兵使李顯英啓本,則撫夷萬戶金達赫,以還穀歸私,兵校爲媒,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守臣帥臣,竝推考警責。廣州中軍李鍾文,恃寨僉使白珍浩,東里僉使李順英,文山萬戶徐光臣,首陽別將康漢喆,竝中考施行,寅火堡萬戶金相皓,撫夷萬戶金達赫,竝下考施行,所己萬戶金應五,以三年窠邊將,兩次褒貶,居中一中,雖遇赦蕩滌,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朔州前府使李敬達矣本府議啓內,檢官會推,何等緊急,而謂有身病,延拖時月,事甚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副修撰朴來萬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矣父,猝得暑泄,頻數登溷,眞元澌脫,委頓床褥,促臣歸視,臣無他兄弟,可以扶將調護,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拜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仰稟東朝,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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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榮。左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右副承旨李明迪式暇。同副承旨趙得林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憲周仕直沈膺泰。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田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圭祊啓曰,右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圭祊曰,副提學外,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徐元淳,校理韓鎭庭、沈宜升落點。

○李圭祊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徐元淳,校理韓鎭庭、沈宜升,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鄭錫麟、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田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圭祊曰,只推。

○以應敎徐元淳,校理李時在、韓宓履,副校理趙雲澈,修撰趙啓昇、姜時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圭祊曰,只推。

○以應敎徐元淳,校理韓鎭庭、沈宜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圭祊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待敎單金英根。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韓宓履、趙雲澈、趙秉恆、趙啓昇、姜時永、朴來萬、兪鎭五,以上竝單付。

○金在田,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九日寅正三刻七分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圭祊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尹涑有頉,代以忠義衛李鉉壽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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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藥院進。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榮緣故出。左副承旨金在田。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趙得林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憲周沈膺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權敦仁,副提調李奎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左承旨李圭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啓曰,備邊bb司b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得林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徐元淳,校理韓鎭庭、沈宜升,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得林,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鄭錫麟、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圭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在田曰,只推。

○弘文錄三點,李是鍊、金相稷、李孝淳、兪象煥、李魯奎、金炳韶、李源庚、朴承輝、沈承澤、徐耆淳、洪永圭、尹穳、申錫愚、尹晩求、金基纘、宋柱獻、林肯洙、金輔根,以上凡十八人。

○特進官金鍈、李完植、柳相弼、鄭鴻慶、趙庭和、尹秉烈、李同淳、趙秉龜、金興根。

○趙得林,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學正李澤,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文川郡守李敏實,以年衰手生,於弊局何,爲目,栗峰道察訪具鍾祿,以貽弊宜念,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竹山府使李敏德,以逋須必完,謗當自止,爲目,穩城府使李光龍,以北人善訛,隨事惕勵,爲目,龍川府使李喜晩,以愛固當念,束亦先務,爲目,旌義縣監安蒙錫,以益察吏奸,爲目,碧沙道察訪成益源,以倘務攻駒,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五道道臣及當該磨勘牧使,推考警責。竹山府使李敏德,穩城府使李光龍,龍川府使李喜晩,文川郡守李敏實,栗峰道察訪具鍾祿,竝罷黜,旌義縣監安義錫,碧沙道察訪成益源,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寶城郡守李熙洙,以三年窠守令,連原道察訪李淵龜,以三十朔窠,俱爲兩次居中,而其間一中,雖因赦令蕩滌,其不知可知,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以刑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日前毆打武監之司僕巨達金性吉,令刑曹,捉來刑配事,命下矣。性吉嚴刑一次後,慶尙道河東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定州辛永兼獄事,謹依判付,問議於大臣,則右議政朴宗薰以爲,威逼異於手戕,其勢必不在當場,自盡同於自裁,其情均出於見逼,若以非自裁不當場,而致疑於用律,則便非律之本意也。第此案,最初檢官,未詳法意,輒附疑論,其後道啓曹讞,凡三遭而皆請從輕矣,喜生惡殺,常情所同,議至於三,亦足謂公,今若特推好生之德,姑許減死之典,則設使疑於不輕,亦同歸於至仁,惟願裁處雲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三陟崔長守獄事,情疑起於東幕之宿,執言託以西疇之麥,打尺踢脅,加之猛捧,四載率蓄,一朝戕殺,人之殘忍,胡至此極?加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鐵原金甫今獄事,八處之傷痕狼藉,五人之證參眞的,三次呼籲,極爲誣罔。屢經査讞,全無可疑,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杆城文日權獄事,仰合面傷損,至過十處,梁、劉輩參證,同然一辭,斷案已成,起疑無所,訊推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江陵崔周睦獄事,臣於待罪關東時,已有錄啓論列者矣。高氏之節行,旣蒙褒嘉,則周睦之性命,何可容貸?亟捧遲晩,償命洩冤,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三陟權弘麒獄事,三處刃刺,脈錄分明,參看珠月,證招丁寧,依前訊推,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原州張浩吉獄事,乾沒番錢,雖甚可痛,戕害人命,似無是理,而觀於諸招,李㗡孫之當夜所見,不可歸之於虛妄,凶身發明之端,只以讎嫌等說,爲辭,窘遁莫甚。渠雖百喙,難逭三尺,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淮陽金汗明獄事,始疑於滯,中疑於鬼,終疑於人,問卜問醫之擧,動土動木之說,出自屍親之口,則被打成疾,有未可的知。其在欽恤之義,直斷償命之典,恐欠寧失好生之德,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江原監司洪穉圭疏曰,伏以臣,猥叨藩寄,辭不獲命,冒沒出肅,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開城地,而程路相左,便省無由,若失此隙,勢致久曠,不過若干日往返,而有不敢擅行,短章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特賜恩暇,俾伸情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忠淸監司沈宜臣疏曰,伏以臣,待罪藩臬,居然兩載於玆矣,才疎政拙,歲饑民困,觸事僨誤,無往非罪,威不足以鎭壓澆俗,詿誤轉甚,智不足以料理荒政,指瘠相續,上而孤委寄之恩,下而速屍素之譏,每一循省,惶汗浹背,第臣之始也冒膺,本非敢爲榮耀一身計也。誠以喜切奉檄,情急反哺,而矧是湖右,卽臣桑梓之鄕,將老廩養,依近邱壟,以娛崦嵫之餘景,玆豈非人子之至願大幸也耶?臣父年今七十有二矣,素多疢疾,近益衰耗,重以年前毒慼,疚損非細,奄奄床笫,寧日絶尠,而藥餌扶將,在子惟臣一人而已。以若情私,顧何能一日不在乎側,而自臣按節之後,病癒痼而衰愈甚,房闥起居,尙患須人,雖數宿之地,實無以自力,而又不免私冗牽礙,團聚怡愉之計,遂未諧矣。臣情到此,不容不卽圖歸護,而畀付旣重,亦不敢遽然乞解,進退觸藩,黽勉捱過者,已周歲有餘,而誦古人事君日長事親日短之語,無時不寸腸九回,度日如年,老父宿病,近添暑祟,調護失宜,轉益澟綴,而衰懷倍覺孤危,望臣歸養,屈指以俟,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縱欲以恩輕義重,未忍言私,萬萬非情理之所可堪耐也。每於簿牒應酬之際,有省內守宰之以親病乞暇者,見輒惕然瞿然,自語於心曰,彼固有分憂之責,而尙可以各盡子職,顧此貪戀寵祿,低徊淟涊,未辦解紱之擧,重貽倚門之憂者,抑獨何人者,拊躬自省,益不覺顔發騂矣。臣之此箇情理,不但通朝之所共知,宸鑑亦已俯燭無餘,固不待臣言之畢,而惻然垂憐矣。且以國典言之,親年七十無兄弟者不許赴遠,本出孝理之政,而以我聖上推放之仁,宜乎其無物不遂,此臣所以疾痛呼號,不憚煩猥者也。以私則旣如是難強,以公則尤不可虛靡gg虛縻g,何者,臣之是職,本非其人,然苟其智慮所及,曷敢不殫竭愚鈍,思效塵剎之報,而其奈私情焦迫,遇事顚錯,無一猷爲,有百孤負?叨榮溺職之辜,已不啻萬殞難贖,而當此薦經饑癘,民憂澒洞之時,一日不去,增一日之瘝曠,二日不去,添二日之罪戾,臣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於藩務,何,其於民命,何?以公以私,萬難蹲冒,敢將衷懇,馳驛控籲。伏乞聖慈,俯垂矜諒,先治臣瀆擾之罪,亟遞臣見帶之職,俾微願獲遂,重任毋曠,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賑政雖畢,民憂尙切,豈可言私乎?卿其勿辭,益殫旬宣之職。

○丁酉六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權敦仁,副提調李奎鉉,假注書李憲周,記注官田栽五、金熙逌,待敎金英根以次進伏,醫官崔暄、金時中、秦慶煥、鄭檍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曰,喜雨成霖,日熱轉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宗薰曰,醫官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暄等進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宗薰曰,藝文館奉安《正宗實錄》中十五卷,入於向來回祿,不可不補成完帙,故昨年已爲筵稟,移奉江華史庫件於本館矣,固當開板印出,而實錄已例,亦多謄書,見今史局謄役,間有稍歇之時,迨此移謄,似爲合宜。令藝文館,擇日移奉於實錄廳,以爲從便始役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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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李圭祊。右承旨李敦榮。左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右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同副承旨趙得林緣故出。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憲周仕直沈膺泰。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德溫公主駙馬三揀擇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鄭錫麟、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金在田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供上生鮮,腐傷體小,屢次點退,終不改備,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不善措備,該貢人擧行,萬萬駭然。今方令攸司科治,臣亦惶恐待罪,而貢人等呼訴內,今當潦水,前儲已乏,新捉無路,明日供上,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代封雲,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折半代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存敬,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講坐起事,禁衛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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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李明迪坐直。左副承旨趙得林坐直。右副承旨徐憲淳未肅拜。同副承旨尹致定未肅拜。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憲周沈膺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明迪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明迪曰,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憲淳、尹致定落點。

○傳於李明迪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李明迪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鄭錫麟、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沈宜臣啓本內,本州在囚大逆不道罪人國老父宅鎭,今月十八日,因病物故云矣。緣坐罪人之徑先物故,致此失刑,該守令疎虞之罪,不可仍置,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草記,公州判官李聞榮,拿問處之事,允下矣。李聞榮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刑曹啓目粘連,樂安金成元獄事,腎岸硬堅,殮屍之諸人目覩,足踢狼藉,切隣之衆招立證,傷損則未檢而猶檢,光景則不見而如見,加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全州鄭召史獄事,致命由於墮胎,墮胎由於鬪鬨,五日之內,兩命俱絶,其死也慘絶,其手也至毒,加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鎭安姜召史獄事,欲除眼釘之說,連試手鋤之擧,不待證招,已自輸款,嚴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和順金永快獄事,凶身之中路逃躱,乃兄之當場戰慄,眞贓畢露,情跡莫掩。依前訊推,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潭陽南碩麟獄事,見機逃躱之狀,手標私和之跡,凶身亦旣自服,乃父猶未全諱,訊推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南平金孟甲獄事,以弟毆兄,罪關風化,而況毆以至於致命乎?縷息尙貸,常刑未伸,豈可曰國有法乎?亟加嚴訊,斯速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金堤張先希獄事,肋上之暈癊,脈錄已著,壟間之打踢,詞證且備。依前訊推,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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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李明迪緣故出。左副承旨趙得林。右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憲周仕直沈膺泰。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憲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於金在田曰,都政,勿拘齋日爲之。

○尹致定啓曰,卽者校理韓鎭庭,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致定,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韓鎭庭陳疏徑出,副應敎一員,副校理二員,修撰二員,副修撰二員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徐元淳,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李是遠,副校理鄭煥義、許晟,修撰趙秉恆、李東迪,副修撰鄭藎、姜時永落點。

○徐憲淳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牌不進,執義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鄭錫麟、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憲淳曰,只推。

○以應敎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定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光正狀啓,竹山府使李敏德罷黜之代,令該曹各別擇差,催促下送事,傳於趙得林曰,治績名實之人,各別擇差,不多日內催促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斗淳。

○金在田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供上生鮮,旣伏承折半代封之特敎,而今日所封,尤不如前,故連加申飭,猶未新鮮,闕供甚悚,雖不得不捧入,而貢人輩之終不措備,惟事呼訴者,萬萬無嚴。更令攸司,從重科治,臣亦惶恐待罪,而在前折半代封之時,又或如是,則更爲稟旨,有全數代封之例矣,事係莫重,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全數代封。

○尹致定,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五日德溫公主駙馬三揀擇時,揀擇人出入門路及揀擇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再揀擇例爲之。

○校理韓鎭庭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中,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症,挾滯添劇,食飮全卻,轉側須人,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衷情焦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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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在田緣故出。右承旨李明迪。左副承旨趙得林。右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憲周沈膺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得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憲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啓曰,右承旨李明迪,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定啓曰,今六月二十六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定,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徐元淳,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許晟,副修撰姜時永,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李是遠,時在江華地,校理鄭煥義,時在慶尙道咸陽地,修撰趙秉恆,時在京畿楊州地,李東迪時在慶尙道漆谷地,副修撰鄭藎,時在星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李家淳,副校理尹致秀,修撰洪說謨、兪鎭五,副修撰李時在落點。

○徐憲淳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金基石,持平鄭錫麟、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憲淳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得林曰,只推。

○以應敎徐元淳,副修撰姜時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致定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秉恆。

○尹致定,以吏曹言啓曰,承文院校檢尹孟烈,除拜過限不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得林,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許槃,五衛將李憲廷,景福宮衛將崔學崙,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全州宋足干獄事,額目觸傷,旣是死者之先手,則腎脅築損,豈謂兇身之無心乎?再籲,雖緣獄老生奸,五査愈見眞贓盡露,訊推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泰仁僧萬成獄事,𣟴木亂打,參證之招,皆歸萬成,兇身亦已首實,加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任實僧正俊獄事,傷痕之四十餘處,看證之六七供招,姑捨是,緣渠賊禿之行淫,至有屍首之騈死,尙今假息,失刑莫大,加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南平金時行獄事,身爲捕校,誤捉平民,已是不審,初旣誤捉,終又打殺,難逭償命,而推誘軍牢,愈見狡惡,指使爲首,載在法文,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全州金成業獄事,四檢脈錄無貳,兩人證供如一,乃母之因怯自縊,情雖可矜,死者之無辜致命,冤合比灑,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高山李先玉獄事,椎胸踢腹,是何兇獰,向屋投爐,尤見悍惡,推諉粧撰之說,無非窘遁,偶踏似撞之供,便是輸款,嚴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潭陽姜萬興獄事,醉中戲談,有何次骨之怨,當下毒踢,至於殺命之境,游辭推諉,尤見狡惡,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益山徐小元獄事,當場昏窒,參看分明,七日殞絶,形症脗合,諉以腳戲,欲歸無心者,情狀兇獰,加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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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李明迪坐直。左副承旨趙得林。右副承旨徐憲淳。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李憲周仕直沈膺泰。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權敦仁,副提調李奎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憲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得林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奎鉉曰,都承旨、左承旨,率三揀擇童蒙入侍,判敦寧、禮判同爲入侍。

○李明迪,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兪鎭五、洪說謨,副修撰李時在,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副校理尹致秀,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姜時永,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家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尹致定啓曰,卽見刑曹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書金在昌進,參判尹命圭,參議兪星煥牌不進,行都承旨李奎鉉進。以權大肯爲執義,尹秉烈爲同敦寧,金大根爲戶曹參議,金景善爲禮曹參議,林永洙爲兵曹參知,黃𥞵爲刑曹參議,尹師殷爲敦寧都正,李紀淵爲知經筵,尹命圭爲同春秋,金學淳爲弘文提學,尹致膺爲敦寧判官,崔廣植爲軍器判官,金灝爲武烈祠參奉,尹致承爲童蒙敎官,洪在喆爲靈光郡守,徐耆淳爲扶安縣監。南寧尉單尹宜善,今加明德,依法典初授,檢書官單姜溍,大興縣監單閔洙龍降邑號事,承傳,崇靈殿假監王敎修,書題金守賢,以上竝單付。

○兵批,判書金蘭淳病,參判鄭鴻慶入直進,參議趙奎昇病,參知未差,同副承旨尹致定進。以黃溥淵爲白峙僉使,崔學遠爲楊州監牧官,韓用圭爲南陽監牧官,金時鴻爲金井別將。副護軍李圭祊、李敦榮、李謙在、宋應龍、李羲斗,以上竝單付,副司直李是遠、李家淳、鄭煥義,副司果李東迪、鄭藎,副司勇金敬鎭,以上竝單付,南兵使許棨仍任事,承傳。

○徐憲淳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金莊緖,持平鄭錫麟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司諫李基華,正言宋柱獻,掌令李莊緖,持平鄭錫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憲淳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兪星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奎鉉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時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以副修撰姜時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李奎鉉,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主簿李秉遠,受由過限不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沈宜復,與兵曹參判臣鄭鴻慶,佐郞臣金大默,東所衛將臣崔元謙,西所衛將臣李熙黼,南所衛將臣成載韶,北所衛將臣李宗白,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以禮曹言啓曰,德溫公主駙馬三揀擇,今已過行,吉禮日期,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七月念後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德溫公主駙馬三揀擇,今已過行,嘉禮廳爲先排設,然後凡干諸事,可以磨鍊,都廳差出擧行,何如?傳曰,允。

○禮曹,嘉禮廳都廳韓鎭庭、卓宗述,郞廳康國龍。

○禮曹啓目粘連,德溫公主嘉禮時,納采七月初四日午時,納幣同月十六日午時,命服內出同月二十四日辰時,親迎同月二十八日午時,推擇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趙得林,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德鉉,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六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都承旨、左承旨,率三揀擇童蒙,判敦寧、禮判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在田,假注書沈膺泰,記注官文慶愛,別兼春秋申錫愚,判敦寧府事金逌根,禮曹判書朴岐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敎曰,童蒙進前。寅甲、興世,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大王大妃殿命書傳敎曰,德溫公主駙馬,定於生員尹致承子寅甲,令該曹擧行,餘皆許婚。出榻敎又敎曰,政官牌招開政,駙馬封爵擧行。出榻敎仍敎曰,駙馬爵號,例爲自下擬入,而今番則特敎以南寧尉擬入。又敎曰,今日政瓜近敎官作窠,其代生員尹致承擬入。又敎曰,公主吉禮時奠雁處所,以寺洞本房爲之,凡百擧行,依甲子年例爲之。出榻敎奎鉉曰,駙馬三揀後,廏馬例爲賜給矣,吉禮時,不必自都監更爲草記,以今日賜乘,仍用於吉禮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此爲之。岐壽進前奏曰,納采納幣親迎時,有內外宣醞之節,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大王大妃殿可之,仍敎曰,童蒙當宣饌矣。承、史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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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李明迪坐直。左副承旨趙得林。右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柳泰東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憲淳啓曰,行大司憲金鏴,掌令李莊緖,持平鄭錫麟呈辭,執義權大肯未肅拜,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於李明迪曰,每當都政,所謂飭敎,不過爲一場空言而已,京外物情,倍加拂鬱,六臘政期,使人甚不好矣。雖然,守令與初仕,生民休戚,關係甚緊,每緣銓官,不能對揚,而雖空言,不得廢矣,忠臣、淸白吏子孫及西北、松都人,祖宗朝之所各別軫念者,軍功人,不但予之躬親經歷之事,先祖聖念之常所惓惓者,今日繼述之政,莫加於此。兩銓仰體此意,極爲收用,克思一分對揚之道事,分付。

○傳於李明迪曰,檢校待敎趙斗淳,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傳於金在田曰,德溫公主吉禮已定,慈心悅豫,予小子欣祝之忱,當如何?不可無別般示意之擧。錢伍千兩、米一百石、木布各一同,輸送於駙馬本家事,分付戶曹。

○傳於金在田曰,注書、尙瑞院官員,依親政例竝陞六。

○傳於徐憲淳曰,臺諫、玉堂、呈告判義禁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憲周陞六,代以徐相敎爲假注書。

○沈膺泰陞六,代以柳泰東爲假注書。

○徐相敎在外,代以柳興奎爲假注書。

○李明迪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兼判書金在昌進,參判尹命圭牌不進,參議兪星煥進,右承旨李明迪進。以吏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尹命圭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爲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直長仕日未滿十日以下者,啓稟陞六,載在法典矣。宗廟署直長宋端和,仕日未滿八日,依例陞六,何如?傳曰,允。

○以朴邠壽爲司宰主簿,姜𣹡爲司饔主簿,李敏根爲敦寧主簿,洪稷榮爲永柔縣令,朴載鳳爲召村察訪,崔鍾駿爲平市直長,洪準謨爲濟用奉事,朴斅默爲司䆃奉事,徐念淳爲永興府使,金永默爲豐川府使。軍資直長單鄭興敎。尹致翼爲造紙別提,李鳳來爲掌苑別提,洪邁燮爲禮賓直長,李俊英爲義盈直長,權錫孝爲靖陵直長。典籍四單鄭義恪、崔尙儒、李廷斗、李啓哲。鄭基轍爲內資奉事,任泰瑛爲茂山府使,鄭宅善爲鍾城府使,吳致慶爲長津府使,李協求爲三水府使,金駿欽爲內資直長,沈宜益爲宣陵直長,趙獻永爲義盈奉事,金孝求爲禁府都事,李彙載爲內贍奉事,南尙敎爲引儀,宋端和爲司䆃主簿,朴顯圭爲儀賓都事,柳昌根爲穩城府使,李升德爲富寧府使,宋欽象爲社稷令,申錫疇爲引儀,洪在應爲司宰奉事,李先耆爲長興奉事,金羽休爲典籍,尹豫鎭爲典牲直長,張錫愚爲宗廟直長,金建銖、金祖欽爲典籍,李敏會爲龍川府使,申命洪爲順川郡守,趙羲元爲寶城郡守,李德熙爲咸安郡守,曺柏承爲咸平縣監,李觀淵爲康津縣監,宋在胤爲尙瑞直長,趙雲容爲掌苑奉事,李寅鳳爲禁府都事,崔在燁爲典籍,李義晉爲監察,金箕晳爲掌樂主簿,愼始徽爲文川郡守,朴綺壽爲冬至使,金興根爲副使,李光載爲書狀官。

○又啓曰,臺諫及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申在植爲大司憲,尹興圭爲大司諫,趙啓昇爲執義,鄭德和爲司諫,柳榮河爲持平,曺雲承爲副校理,金英淳爲大司成,李秉夏爲工曹佐郞,李馨萬爲尙瑞副直長,金羽休爲兵曹佐郞,任百經爲校理,金在根爲修撰,朴來萬爲副修撰,申錫疇爲監察,朴孝聞爲宗廟副奉事,宋在胤爲引儀,尹得燁爲竹山府使,鄭廈慶爲金泉察訪,文慶愛爲連原察訪,朴皓壽爲栗峯察訪,李馨萬爲尙瑞直長,徐得淳爲宗簿主簿,鮮于𨭥爲崇靈殿令,鄭來鴻爲陽德縣監,權炳益爲昌樂察訪,李垿爲校理,韓啓源爲副校理,南獻敎爲修撰,鄭㝡朝爲副修撰,沈能岳爲判義禁,金養默、崔重湜爲掌令,韓宓履爲獻納,申錫愚、金輔根爲正言。故判書沈豐之贈左贊成例兼,判義禁沈能岳考。徐元淳爲副應校,成近壽爲尙瑞副直長,李憲周爲典籍,金廷雲爲奉常主簿,韓翼東爲端川府使。兼直閣單鄭㝡朝。成近壽爲尙瑞直長,李濟憲爲濟用副奉事,金龍翼爲自如察訪,康國龍爲參禮察訪,沈膺泰爲典籍,尹晩求爲持平,洪在重爲典籍,金應均爲興陽縣監,李晉翼爲殷山縣監,李在勳爲海美縣監,李儒駿爲尙瑞副直長,李秉瑩爲吏曹佐郞,金致坤爲工曹正郞,沈膺泰爲禮曹佐郞,李基恢爲司僕主簿,洪在重爲禮曹佐郞,金老商爲繕工副奉事,崔膺憲爲義盈主簿,姜漢過爲興海郡守,吳鼎周爲草溪郡守,趙兢錫爲禁府都事,吉鎭國、金泰顯爲典籍,尹載成爲監役,崔爔爲兼引儀。兼春秋單金致坤。李魯確爲兵曹正郞,金獻淳爲假監役,兪致弘爲童蒙敎官,李世翼爲東部都事,洪配厚爲西部都事,沈元澤爲永禧殿參奉,申錫洪爲光陵參奉,李源長爲宣陵參奉,金序敎爲健元陵參奉,權正錘爲順陵參奉,洪璋燮爲溫陵參奉,趙亨勉爲禧陵參奉,韓用休爲翼陵參奉,李宗秉爲穆陵別檢,宋顯洙爲孝陵別檢,趙秉淵爲昭寧園守奉官,鄭義觀爲崇靈殿參奉,洪若弼爲禮賓參奉,曺百承爲假引儀。

○兵批,兼判書金蘭淳,參判鄭鴻慶進,參議趙奎昇入直進,參知林永洙未肅拜,右副承旨徐憲淳進。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當爲備員,而參知林永洙未肅拜,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及虞候、僉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參下官仕日不足,未滿十日以下者,啓稟出六,曾有定式矣。武臣兼宣傳官任泰昇,仕日不足,爲九日,依定式陞六,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大興郡守降爲縣監事,自吏曹啓下矣,洪州鎭管兵馬同僉節制使,改以節制都尉,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朴綺壽爲都摠管,鄭宅善、李承弼、李鍾奎爲五衛將,金善命爲忠壯將。訓鍊判官吳聖寬,主簿申光浩,依定式減下,訓鍊主簿單吳喆文,本院去官,同知安命禧,僉知李熙黼、成載韶、李宗白,副司果李相鬥,以上竝單付,前守門將朴允陽,及第朴天秀,前監牧官李雲英,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以趙秉龜爲副摠管,李熙昇、李羲命爲五衛將,李雲行、朱載彥爲忠翊將,柳時協爲同知,閔致鳳、邊錫魯、吳守根,玄尙範爲五衛將,柳相一爲同知,韓膺祖爲訓鍊判官,趙榮獜、張惟煥、白贇洙爲主簿,李熙永爲順天營將,白魯洙爲尙州營將,李健緖爲慶州營將,李敏敎爲三陟營將,柳光魯爲大邱營將,任聖臯爲同知,朴熙顯、李羲斗爲曹司衛將,崔鶴齡爲景福將,梁光運爲慶熙將。僉知李承弼、鄭宅善、李鍾奎,以上竝單付。李俊錫爲僉知,申從鎬爲內禁將,金洛述爲景福將,崔皞星爲慶熙將,李基碩爲宣傳官,鄭夏應爲訓鍊僉正,李熙慶爲判官,李承命爲主簿,鄭鎏爲文兼,吳明善爲武兼。僉知單李羲命,僉知加設單李熙昇。

○又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柳相一、柳時協,僉知中樞府事李俊錫,除授在外,上來無期雲,五衛將李承弼前任羅州營將,李鍾奎前任北虞候,李熙昇前任尙州營將,李羲命前任慶州營將,忠壯衛將金善命前任大興中軍,忠翊衛將李雲行前任大丘營將,朱載彥前任順天營將,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雲。五衛將閔致鳳、玄尙範,景福宮衛將崔鶴齡、金洛述,慶熙宮衛將梁光運、崔皞星,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金儞根爲羅州營將,黃在元爲大興中軍,李元熙爲江原中軍,吳彙良爲北虞候,權大肯爲北評事。大護軍金鏴,副護軍林翰鎭,副司直權大肯、李基華、金基石、李莊緖、金重夏、鄭錫麟、韓啓源,副司果宋柱獻、李相重,以上竝單付。郭完秀爲宣沙浦僉使,鄭啓述爲防踏僉使,劉範仁爲彌助項僉使,邢範羲爲許沙僉使,車謹行爲古今島僉使。同知玄尙範,副護軍李鎭華,副司直徐元淳、韓鎭庭、沈宜升、尹致秀、許晟,副司果兪鎭五、洪說謨,李時在、姜時永,以上竝單付。尹文昌爲東里僉使,桂應華爲善績僉使,金在厚爲花梁僉使,鄭旭信爲馬梁僉使,朴載殷爲吾叉浦僉使。同知吳守根,僉知閔致鳳、邊錫魯,以上竝單付。柳玄聃爲恃寨僉使,徐仁豐爲蛇梁僉使,韓正裕爲梨津萬戶,李春茂爲玉浦萬戶,孫尙信爲開雲浦萬戶。同知單梁光運。李潤豐爲金甲島萬戶,金琬秀爲呂島萬戶,崔繼崙爲木浦萬戶,姜文祥爲助泥萬戶,尹圭益爲寅火堡萬戶,朱箕錫爲所己萬戶,朱英晦爲濟物萬戶,金允河爲植松萬戶,文啓英爲仇寧萬戶,金璟民爲靑水萬戶。同知單崔鶴齡。金麟默爲玉江萬戶,金榮玉爲方山萬戶,趙邦賢爲永達萬戶,金弘錫爲撫夷萬戶,韓東彥爲笠巖別將。同知單崔皞星。李勉學爲廣州中軍,林亨壽爲法聖僉使,鄭斗鳴爲全羅左水虞候,鄭琠爲忠淸兵虞候,李承命爲都摠都事。僉知金善永,副護軍梁宣洙、李純權,以上竝單付。李熙冕爲都摠經歷,洪在重爲文兼,趙藺弼爲禿用別將,李時和爲九月別將,車象遠爲文殊別將。

○又啓曰,訓鍊院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寅熙爲訓鍊正,安弼壽爲副正,蔡東健爲宣傳官,李承命爲都摠經歷,李熙敬爲訓鍊主簿。同知單金洛述,順天營將李熙永,三陟營將李敏敎,大丘營將柳光魯,尙州營將白魯洙,慶州營將李健緖,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具悰爲同知,金舜鍾爲僉知,金景秋、朴元梓爲景福將,張奎明爲慶熙將。副護軍李熙永、李敏敎、柳光老、白魯洙、李健緖,副司果吉鎭國、李馨萬,副司勇洪在周,以上竝單付。柳佑爲同知,洪得泰、金東翼爲五衛將,沈昌祖爲忠翊將,李光鎭爲慶熙將。

○又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柳佑,景福宮衛將金光秋、朴元梓,慶熙宮衛將張奎明、李光鎭,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吾義浦僉使朴栽殷,母年爲七十七歲,恃寨僉使柳玄聃,父年爲七十九歲,靑水萬戶金璟民,父年爲七十五歲,俱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李熙冕爲宣傳官,李命瑞爲訓鍊僉正,李熙敬爲中樞都事,南錫禹爲都摠都事,李益相爲右捕從,金善恤爲宣傳官,李敏道、李熙敬爲都摠經歷,張寅植爲備邊郞,申泰善爲訓鍊主簿,盧璧燁、鄭寬溶、朱星鎭爲五衛將,徐春輔爲忠壯將,鄭喆權爲南村別將,孔彥周爲訓鍊僉正,李陶淵爲中樞都事,李鍾正爲都摠都事,具性喜爲訓鍊判官,申在德爲守門將。副護軍朴允陽、朴天秀、李雲英,以上竝單付。白希洙爲宣傳官,申致應爲訓鍊主簿,李彥柱爲月串僉使,李承命爲平南萬戶,李熙敬爲羅暖萬戶。同知單洪得泰。張興道爲五衛將,金聲復、金崇賢爲景福將,石忠孫、鄭尙璉爲慶熙將。同知單張奎明。

○又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鄭寬溶、洪得泰,景福宮衛將金聲復、金崇賢,慶熙宮衛將石忠孫、鄭尙璉,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遞,何如?傳曰,允。以李熙庭、李元彬爲都摠經歷,金鎭元爲吾叉浦僉使,李觀華爲恃寨僉使,方錫朋爲靑水萬戶,李得霖爲同知,姜周岳爲五衛將,李光魯爲忠翊將,申命溫爲備邊郞,李仁輔爲守門將。同知金光秋,護軍柳相一、柳佑、柳時協,副護軍李俊錫,副司正柳泰東,以上竝單付。李誾求爲五衛將,趙羲獜爲都摠都事,張錫鉉爲訓鍊判官,鄭興敏爲武兼,金漢鼎爲部將。同知單李光鎭。柳貞裕爲五衛將,田啓春,文始炫爲景福將,李命說、權尙根爲慶熙將。同知鄭寬溶,僉知李星鎭,以上竝單付。許瑢、尹學成爲訓鍊主簿,孔彥周爲左捕從。同知單金崇賢。南錫禹爲訓鍊僉正,洪樂豐、李鼎相爲武兼。同知金聲復,僉知張興道,以上竝單付。沈能俊爲副摠管,尹學成爲都摠都事。同知單石忠孫。

○又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田啓春,文始炫,慶熙宮衛將權尙根、李命說,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林祥潤、朴景信爲景福將,田得春、吳景潤爲景熙將,張有亨爲備邊郞。同知單鄭尙璉,李銘爲訓鍊僉正,李鏞爲主簿。同知單李命說。韓貞植爲訓鍊判官,李瑢爲守門將。同知單文始炫。李奎爲訓鍊主簿。同知單權尙根。李時龍爲武兼。同知田啓春,副司果趙聲夏、任泰昇,以上竝單付。李宅熙爲宣傳官,韓友善、趙鳳植爲武兼,金建喜、沈泰奎、金增爲部將,趙元載、崔弘元、金翊衍、申宗權爲守門將。權管秩三千浦吳光勳,乫軒洞黃處坤,大吉號里崔宗峽,安原康漢成,副司果李淳夏、趙奎年、成載益、安泳、盧經河、尹義寬、李審在、李興濟、沈承祖、成永龜、洪在恂、張聖奎,以上竝單付。

○以兵曹參知林永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得林曰,只推。

○以副應敎徐元淳,校理李垿,副校理曺雲承,修撰金在根、南獻敎,副修撰朴來萬、鄭㝡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傳於李明迪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於李明迪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

○李明迪啓曰,假注書柳泰東,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以禮曹言啓曰,德溫公主出閤時,各樣器皿物目,以定例所載,列書以入,而待啓下,令各該司措備擧行,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全州李春伯獄事,醉後刺臂,雖有先失,當下踢腎,可見必殺,痕損之深重,兩檢昭著,毆踢之猛毒,衆招同辭,嚴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長城黃海元獄事,金啓文之挽解負歸,藉曰構捏而擠陷,兇身妻之饋藥枕膝,莫掩惶怯之眞贓,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羅州尹淙孝獄事,爲舅而至於斷指,鄕黨稱其孝婦,事夫而隨處陳戒,居家必爲賢妻,堂上杏子之供,胡關大罪,脅下梧葉之痕,是何毒手?情節窮兇,寧容食息,加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南平金召史獄事,禍胎始於攘時,猂毒激於速訟,以女流行殺事,尤極叵測,加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康津金七權獄事,灌水相詰,何關大事,業火所激,竟至戕命,傷重之說,死者生時之言,滾鬪之擧,屍親當場所覩,加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海南朴萬斤獄事,腎岸之堅硬,後肋之紫黯,實因的確,腹部之牽引,右脅之蹴踢,詞證俱備,加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古阜李興臣獄事,酒後田間,始起爭端,村前樹下,竟成殺戮,丫杖中折,手勢猛毒,小腹癊硬,實因端的,嚴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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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李明迪緣故出。左副承旨趙得林。右副承旨徐憲淳坐直。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柳泰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宗薰,提調權敦仁,右承旨李明迪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徐憲淳啓曰,行大司憲申在植,執義趙啓昇,掌令崔重湜,持平尹晩求未肅拜,掌令金養默,持平柳榮河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左副承旨趙得林,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敦寧尹秉烈,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黃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明迪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以副應敎徐元淳,校理李垿,副校理曺雲承,修撰金在根,副修撰朴來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啓曰,應敎未差,校理任百經,副校理韓啓源在外,副修撰鄭㝡朝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徐元淳,校理李垿,副校理曺雲承,修撰南獻敎、金在根,副修撰朴來萬,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致定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副承旨趙得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憲淳曰,只推。

○尹致定,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奎鉉,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徐元淳,校理李垿,副校理曺雲承,修撰金在根,副修撰朴來萬,旣有隻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實錄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堂上申在植,見帶都憲之任矣,校正方張,職務相妨,本職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尹義寬瓜滿代,前縣監申匡一差下,製述官安泳陞六代,吏文學官李鳳寧陞付,吏文學官有闕代,生員許石老差下,吏文學官盧經河陞六代,幼學鄭宅鎬差下,使之竝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憲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六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右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徐憲淳,假注書柳泰東,記注官田栽五、金熙逌,永興府使徐念淳,豐川府使金永默,竹山府使尹得燁,茂山府使任泰瑛,長津府使吳致慶,三水府使李協求,端川府使韓翼東,靈光郡守洪在喆,草溪郡守吳鼎周,興海郡守姜漢過,咸安郡守李德熙,寶城郡守趙羲元,文川郡守愼始徽,順川郡守申命洪,永柔縣令洪稷榮,咸平縣監曺柏承,康津縣監李觀淵,興陽縣監金應均,陽德縣監鄭來鴻,健元陵參奉全序敎,光陵參奉申錫洪,宣陵參奉李源長,溫陵參奉洪璋燮,禧陵參奉趙亨勉,翼陵參奉韓用休,禮賓參奉洪若弼,永禧殿參奉沈元澤,以次進伏。法聖僉使林亨壽,宣沙浦僉使郭完秀,彌助項僉使劉範仁,古今島僉使車謹行,東里僉使尹文昌,花梁僉使金在厚,月串僉使李彥柱,白峙僉使黃溥淵,羅暖萬戶李熙敬,梨津萬戶韓昌裕,開雲浦萬戶孫尙信,金甲島萬戶李潤豐,木浦萬戶崔繼崙,寅火堡萬戶尹圭益,所己萬戶朱箕錫,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守令、初仕人進前。念淳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邊將則宣傳官奏職姓名,可也。明迪奏曰,法聖僉使則旣是履歷之窠,與他自別,且曾有進前之例,何以爲之?敢稟。上曰,進前。宣傳官李熙庚,奏完秀等職姓名訖,以次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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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藥院進。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李明迪坐直。左副承旨趙得林。右副承旨徐憲淳。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假注書柳泰東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憲淳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趙啓昇,掌令崔重湜,持平柳榮河、尹晩求未肅拜,掌令金養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判義禁沈能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英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注書兪致崇病,代以朴商壽爲假注書。

○朴商壽在外,代以沈敦永爲假注書。

○傳於徐憲淳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傳於尹致定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於李明迪曰,留院公事入之。

○徐憲淳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李聞榮,以公州判官,緣坐罪人宅鎭徑先物故罪,係是輕囚,故依傳敎放送,仍往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九名,殺獄罪人十六名,御寶僞造罪人一名,殺獄干犯罪人一名,干連罪人一名,俱是重囚,故竝爲仍囚,其餘他錢不報、毆打人物、雜技被捉、私屠坐賣、城中行巫罪人朴性在等四十名,旣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明迪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bb單子b入之,曺鳳振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申在植。

○以副應敎徐元淳,校理李垿,副校理曺雲承,修撰金在根,副修撰朴來萬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徐元淳,校理李垿,副校理曺雲承,修撰金在根,副修撰朴來萬,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金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以副應敎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以嘉禮廳言啓曰,卽接宗親府移文,則今此德溫公主嘉禮時主婚望,以單望移文矣,依此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今此德溫公主嘉禮時駙馬家使者,以幼學尹宅鎬報來矣,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丁酉六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尹致定,假注書柳泰東,記注官田栽五、金熙逌,檢校待敎趙斗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命閣臣進前,斗淳進伏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臣仍留監祭,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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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鉉藥院進。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李明迪。左副承旨趙得林坐直。右副承旨徐憲淳。同副承旨尹致定坐直。注書尹敎成兪致崇仕直。假注書柳泰東。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權敦仁,副提調李奎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得林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奎鉉啓曰,右副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得林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明迪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趙得林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端川府使韓翼東,興海郡守姜漢過,咸安郡守李德熙,寶城郡守趙義元,順川郡守申命洪,咸平縣監曺柏承,康津縣監李觀淵,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雲,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南兵使許棨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明迪,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李垿,以永寧殿秋享大祭祭官,今日禮曹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任百經,時在京畿坡州地,副校理韓啓源,時在黃海道安岳郡,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副校理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副校理前望單子入之,洪說謨落點。

○李明迪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洪說謨,以前任靈光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持平尹晩求啓曰,臣學識魯莽,言議風采,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憲府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歷日驚惶,罔知攸措。署經有命,召牌儼臨,臣且惶且感,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後如臣情地,輒蒙恩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明迪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金輔根落點。

○趙得林啓曰,新除授持平金輔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鄭德和,獻納韓宓履,正言金輔根,執義趙啓昇,掌令崔重湜,持平柳榮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得林曰,只推。

○趙得林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鄭德和,獻納韓宓履,正言金輔根,執義趙啓昇,掌令崔重湜,持平柳榮河,旣有隻推之命,與行大司憲曺鳳振,一體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興圭,司諫鄭德和,獻納韓宓履,正言申錫愚、金輔根,執義趙啓昇,掌令崔重湜,持平柳榮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得林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以副應敎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徐元淳,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今此德溫公主嘉禮納采納幣親迎日外宣醞時,承旨依例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本廳郞廳禮曹佐郞康國龍,移拜參禮察訪矣,其代禮曹佐郞洪在重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得林,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及來七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金明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