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五年/八月
8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病〉。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崔致宪〈缘故出〉。右副承旨徐元淳〈病〉。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崔在厚〈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尚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景善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未肃拜,执义李集运在外,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右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进讲入侍。
○传于崔致宪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景善曰,误传传教之承传色李昌成罢职。
○注书李寅夔病,代以洪祐健为假注书。
○以别兼春秋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李源达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时愚,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兵曹,以任圣皋为摠戎中军。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取善为利原县监。
○吏曹,照讫讲一所试官兪象焕、李基华、柳兴吉、李宪周、李义晋,二所试官金基缵、朴承辉、金𫓎、李源祚、朴奎瑞。
○金大根,以奎章阁言启曰,景庙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崇陵大王陵上莎草蹲缩处修改,待八月节候,择日举行事,启下矣。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七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崇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吉日时,今八月二十七日辰时推择,启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时,有设都监举行之例,亦有因特教勿设都监,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政府以下进去。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依年前例,各道不遣都事,而使监司主试似好,试事秉公,都事与监司一也,而此时为沿路一分除弊亦无妨,以此意自庙堂知委事,命下矣。依甲午年例,原事目中,以忠清、全罗等左道京试官,右道监司,庆尚左道监司,右道京试官,平安南道监司,北道京试官,咸镜南道监司,北道评事,江原、黄海等道监司试取事,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尹宗镐,今已瓜满矣。本厅多有举行事,难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景慕宫秋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试事,既令道臣主之,此时发巡,必致相妨,向于甲午春,亦有因此停巡之举,各道秋巡,依已例使之停止,甲午因大臣筵奏,文东堂初试,令道臣合设试取,武试令兵使都聚试取,今番既用甲午已例,文武试取之规,亦宜遵用,知委诸道,令道帅臣合设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朴来命,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去月二十八日,因吏曹送西,前掌令曺锡亨,前正言任百秀,口传付军职,而昨日政,又因送西付军职矣。臣蒙未照察,只凭送西,叠付军衔,不胜悚惶,昨日军职单子中副司直曺锡亨,副司果任百秀,勿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金宅基,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殷栗裵必禄狱事,两检脉录,已成断案,诸人证招,亦皆合符,揆以三尺,无一可原,讯推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殷栗金利景狱事,案成八年,罪将抵律,生无一条,重犯鸣吁,尤极痛恶,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谷山朴成根狱事,父子同恶,兄弟并力踼著,两检情节莫掩,严讯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凤山金汝辰狱事,一踼之足势,正中要害,五朔之孕妇,遽断性命,究厥情节,尤极凶狞,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松禾朴仪哲狱事,托以证奸,计在索赂,黑夜行凶,莫掩真赃,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京囚金千镒狱事,群斗既是四汉,共殴先犯为主,情节未见明的,词证不无疑晦,而今不可以其妻讼冤,有难遽议,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京囚吴成得狱事,众隶逞愤,迹近共殴,诸人捽曳,干犯浩多,词证呑吐,不无疑晦,而当初千孙之用律,虽云罪犯之各异,事系一狱,亦有两偿之嫌,则其所讼冤,容或无怪,狱案已成,今难遽议,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
○金景善,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锺正,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己亥八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提学赵寅永,参赞官金大根,侍读官洪永圭,记事官李寅夔,记注官李昌廷,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寅永读自有杕之杜,止有杕之杜二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章虽未知人之好贤与人主之好贤,而亦可通上下观感矣。朝家近以林下宿德之士,选在旌招,而况今讲筵日开,尚无贲然之思,此由我殿下好贤之诚,求贤之礼,有所未尽而然也。若如诗旨之中心好之,则彼贤者,岂不于于而来乎?此于缉熙将就之方,裨益甚大,伏愿益加诚礼焉。上曰,玉堂陈之。永圭曰,阁臣以好贤二字,缕缕陈达,臣别无敷衍为说,而第伏念中心好之四字,实为一篇之要旨,非但好贤如此,好学亦当不外于是矣。孔门弟子,身通六艺者,七十馀人,而独于颜子,称之以好学者,诚以不迁怒不贰过,皆由于躬行心得,而有非诸子可及故也。见今讲筵日开,圣工日跻,向学之诚意,臣固钦仰万万,而若于燕居之时,作掇无常,讲读之际,旨意不究,则徒存好学之名,而竟无将就之效,乌在其中心好之之义哉?必于此等处,深留圣意,不以文以实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大根曰,阁臣、儒臣,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病〉。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金景善〈缘故出〉。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崔在厚〈仕直〉李秉植〈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尚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左副承旨崔致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景善曰,进讲入侍。
○以别兼春秋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致宪曰,只推。
○崔致宪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时愚,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祐健有頉,代以李命允为假注书。
○李命允在外,代以李秉植为假注书。
○崔致宪,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郑焕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元淳曰,大司宪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李源达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致宪曰,只推。
○以副修撰郑焕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致宪曰,只推。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宋启干落点。
○以咸镜监司朴岐寿状启,安边等邑民家颓压事,传于金大根曰,当此农节,民户之全颓,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俾无一民失所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徐元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宣王释奠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朴绮寿。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准孝、郑义恪。
○崔致宪,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展谒,每以春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念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与太庙展谒,同为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念间择入,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与太庙展谒,同为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八月念间,连值斋日与拘忌,无吉日云。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望间择入。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昨年例减半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文禧庙正堂以下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九月初六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慈庆殿南行阁月台及长庆门北边墙垣颓圮处修筑吉日时,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九月初四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郑斗鸿亦,推债卖任,专事诛求,怨讟牒诉,若是狼藉,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儒增亦,中夜致败,既在七山之前洋,大波所驱,遽为二舍之初境,想像光景,果难容措是白乎矣,护漕法意,本自严重,监色擅离,已失操检,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复铉亦,丙申还下之结,寔出旷绝之恩,则其在对扬之道,固宜均俵于民,而三十馀结,竟归私用,丁酉仍袭作为岁课,专思肥己无厌,以致泽不下究,绣启论列,若是狼藉,则囚供发明,有难准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淳夏亦,卄一结之查征,系是前等吏辈之偸弄,则此与不俵入己,事实有异,十三度之排赈,又既自备私物之救急,则其曰作租补用,理势无怪,囚供所谓捐廪犹患不足,何暇念到取用云者,果不无参恕之端是白遣,至于成给乡帖,添补赈需,设如囚供之发明,难免经法之乖谬,况今绣启胪列,专归卖任无耻,论以计赃,焉逭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镇永亦,船到浃望,谷已装载,苟曰晩装,容或称冤是白遣,公纳添载,既异私物,从前邑例,亦出虑弊是白乎乃,既系帖文之外,则难逭违令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帖连,向前赵存恒、林洪晔等亦,下钥何等严重,而横锁有失察饬,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吉镇国亦,城门标信,何等严重,禜祭开闭,又有节目,则不给开金,以致仍闭,事未前有,罪难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亥八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金景善,检讨官韩启源,假注书崔在厚,记事官金龙铨、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葛生蒙草,止葛生五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此章征夫思念其夫之辞,而大抵全篇旨义,义至情尽,专心所事,不逾防限,其淳风厚俗,益可见先王遗泽矣。试以汉滨之游女观之,自被文王之化,一变污俗,贞一自守,遂至于不可求思,此岂非《二南》风化之可致耶?推诸篇观之,其治之兴隆,可以追认,如是垂察焉。上曰,玉堂陈之。启源曰,国有时而征役所不可无也。民有时而征役亦不可无,而第上之人,所贵乎通人情,不使斯民,有所怨怼,则虽劳而忘其劳,虽苦而忘其苦,如手足之捍头目,子弟之卫父兄,故东山之破斧缺斨,周公备述其劳苦之情,民心悦焉,采薇之诗载饥载渴,宣王悉谕其戍役之苦,人心附焉。今以此章论之,则从役者之夫人,久而望归,述其怀思,则必如东山采薇之悦以使民,然后方可谓逮下情而无间矣。伏愿以是慥慥焉,则生民甚幸,岂不休哉?上曰,参赞官陈之。景善曰,阁臣、儒臣,敷陈无蕴,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坐〉。左承旨金大根〈病〉。右承旨金景善〈病〉。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坐〉。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崔在厚〈监祭进〉李秉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尚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郑基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崔致宪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龙由限已过,别兼春秋李时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元淳曰,进讲入侍。
○传于崔致宪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嫡奸以来。
○郑基一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李时愚,检阅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致宪曰,只推。
○传于徐元淳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平安监司金兰淳状启平壤等邑民家漂颓事,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源达曰,见箕伯状启,水灾之孔酷,无异于海西,许多百姓失所栖遑之事,实为惨矜,元恤典及本道营门,虽有各别助给,终不弛心,别恤典即速题给,渰死人身还布荡减,被灾民改构奠接之形址,亦使驰闻。
○崔致宪,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八日辰时崇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政府以下进去时及同日巽时元陵大王陵上曲墙修改时,本曹堂上,当为分进,而两陵寝,同奉一局,始役又在同日。在前如此之时,已有兼进监董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韩启源差祭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郑焕义,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林肯洙,副修撰金逸渊,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显英,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金虎门南边月廊外面墙垣缺落处,今已毕筑矣。昼察夜巡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金虎门南边月廊外面墙垣缺落处,今已毕筑,昼察夜巡军兵,还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茂长兼任兴德县监李儒增矣本府议启内,中夜致败,既在七山之前洋,大波所驱,遽为二舍之初境,想像光景,果难容措是白乎矣,护漕法意,本自严重,监色擅离,已失操检,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都摠府都事赵存恒,守门将林洪晔等矣本府议启内,下钥何等严重,而横锁有失察饬,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全罗前左水虞候郑斗鸿矣本府议启内,推债卖任,专事诛求,怨讟牒诉,若是狼藉,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庇仁前县监李复铉矣本府议启内,丙申还下之结,寔出旷绝之恩,则其在对扬之道,固宜均俵于民,而三十馀结,竟归私用,丁酉仍袭,作为岁课,专思肥己无厌,以致泽不下究,绣启论列,若是狼藉,则囚供发明,有难准信,以此照律罪,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海南前县监李镇永矣本府议启内,船到浃望,谷已装载,苟曰晩装,容或称冤是白遣,公纳添载,既异私物,从前邑例,亦尚虑弊是白乎乃,既系帖文之外,则难逭违令之律,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兵曹佐郞吉镇国矣本府议启内,城门标信,何等严重,禜祭开闭,又有节目,则不给开金,以致仍闭,事未前有,罪难容恕,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扶馀前县监李淳夏矣本府议启内,卄一结之查征,系是前等吏辈之偸弄,则此与不俵入己,事实有异,十三度之排赈,又既自备私物之救急,则其曰作租补用,理势无怪,囚供所谓捐廪犹患不足,何暇念到取用云者,果不无参恕之端是白遣,至于成给乡帖,添补赈需,设如囚供之发明,难免经法之乖谬,况今绣启胪列,专归卖任无耻,论以计赃,焉逭当律?以此照律,罪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判尹郑元容疏曰,伏以臣,大质亏矣,身名谬矣。怛然惭恸,屏投荒郊,木石与伍,万念灰冷,记簪宠眷,屡加甄录,继之敦饬,令臣就列,臣积犯逋慢,为罪冞大,而薄遣旋宥,恩旨如故,且以臣讲幄旧缀,慈教谆恳,使之依前出入,臣苟有一分可强之势,何敢全昧分义,更速孤负之愆哉?臣之一步难就之义,非惟同朝之所共见谅,虽遮行路之人而问之,决知臣情与势之不可复就矣。始言者之论臣,集天下至卑贱极丑秽刁细鄙琐之目,并皆投之于臣,彼街巷贾贩,非理相诟,有以似此恶声,戟手叫嚷,则当之者,必掩面塞耳。羞行于州里之间,今以下流之所不忍相加者,显施于公朝之上,此殆臣行己无素,有足以取人侮蔑而然也。臣固万万无状,不足备数,而忝迩密而叨崇显,备三朝礼使之末,今为四十年许,而颠毛种种,齿亦老矣。藉曰其人顾无足惜,独不念重官名而尊朝体乎?今臣遭处,非但臣一己之谬辱而已,由臣而贻士夫之耻,由臣而为朝廷之累,臣罪到此,何以自赎?今若含污包瑕,复齿周行,四方传为嗤笑,舆儓随而指点,则是由臣而重贻耻而更为累也。臣何敢为是,亦何忍为是?温谕严旨,前后隆挚,必期湔涤涂饰,俾开荣进之路,臣岂不感极涕零?愚衷自激,而滓垢之遍,非熏沐所洁,黥劓之毁,岂息补可完,虽仁天滋润之泽,不能苏枯朽之株,若慈母顾复之恩,何以疗尩废之姿,洪渥纵荷于再造,微谅莫回于寸进,愆积分隳,合置何典,臣以世禄馀裔,受恩偏厚,涓埃图效,素所蓄积,而立身一败,志愿已违,永负殚竭之初心,自孤成就之殊私,生将为屏弃之踪,没将抱不瞑之恨,杜门自省,混迹田间,恋阙忱诚,惟有梦寐,结草酬报,当俟来世而已,情穷势迫,言不知裁,伏惟圣明,天地于臣,父母于臣,察臣情而悯怜之,谅臣心而矜许之,仰禀东朝,亟降威罚,永刊朝籍,以为为人臣溺职辜恩隳义慢命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台言之忽及于就事论事之外,惟意论断,无所顾藉,予极非之,故不以言事而递斥之矣。卿之无辨,只以朝体为言者,还是老成,足可使言者愧之,而予之欲昭晢于卿者,亦不须费辞为也。为念礼使之义,有前后处分,日前东朝饬教,又极隆挚,在卿不特一伸而已,无复相持,即为上来肃命。
○己亥八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提学赵寅永,参赞官徐元淳,侍读官洪永圭,假注书崔在厚,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采苓采苓,止采苓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诗专刺信谗,而辨谗在于明理,理苟不明,何以知某说为䜛而不可听,某说为非䜛而可听乎?如欲明理,此又在于讲学而已。伏愿益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永圭曰,此即讥刺听谗之诗,而首尾三章,重叠反复,旨义深切矣。苓生于隰,葑生于圃,而今欲采之于首阳,则于理可以无听从,谗言之变乱黑白。矫伪而构虚者,何异于此?然苟不徐察而详审,明理而折奸,逆耳者厌而苦之,逊志者乐而从之,则谗人罔极之祸,竟至于交乱四国,岂不大可惧哉?《舜典》曰,朕堲谗说殄行,《大禹谟》亦曰,无稽之言勿听,每于此深加省察,必以亲君子远小人,作为治法之要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淳曰,阁臣、儒臣,敷陈无馀,臣无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病〉。左承旨金大根〈病〉。右承旨金景善〈式暇〉。左副承旨崔致宪〈监祭进〉。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植〈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尚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源达启曰,大司谏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未肃拜,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启曰,假注书崔在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在厚改差,代以权龟洛为假注书。
○传于崔致宪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元淳曰,进讲入侍。
○崔致宪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时愚,检阅洪在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源达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徐元淳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嘉愚落点。
○传于李源达曰,同义禁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朴永元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知义禁单朴永元。
○徐元淳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祥原郡守李锺协,利原县监韩取善,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致宪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道喜状启,昌原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压死事,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源达曰,见岭南灾启,虽是过事,不胜惊惨,未及入于别恤典之百姓,亦应多矣,一一趁即题给,期于秋成,毋使涣散,渰压人如有生前身还布,一并荡减,结构奠接之方,更为各别申饬,形止使之驰报。
○以江原监司李光正状启,安峡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压死事,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源达曰,观此东伯状启,安峡、伊川两邑渰死及漂颓,若是之多,不胜惨矜,别恤典从速题给,结构奠接之方,更为各别申饬,死者之身还布,一并荡减之意,分付。
○李源达,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西洋国人罗哥、郑哥两汉,去月二十九日,捕捉于洪州地,今已押来,合座究核,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源达曰,洋汉捉来云,甚为多幸,盘核之节,不可一毫疏忽,先捉之范哥及刘、丁、赵三汉,一体严讯,期于得情。
○李源达,以户曹言启曰,法圣及岭南三仓漕船,才已点检,而点检之拖至八月,设漕以后初有之事也。虽缘多月久潦,海路艰险之致,而此若曲恕,则来头必有仿此故淹之习,其在严漕法杜后弊之道,不可置而勿论,岭南三漕差员,则已以臭载被罪,不必叠勘,法圣佥使林亨寿,待各仓准纳,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具载哲,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己亥八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朴绮寿,参赞官李源达,检讨官郑焕义,假注书李秉植,记注官李昌廷,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绮寿自有车邻邻,止车邻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绮寿曰,此诗秦君,始有车马及此寺人之官,将见者必先使寺人通之,故国人创见,而夸美之辞也。大抵寺人宦寺也,宫中不可无者,而洒扫守门而已。观于古史,使之以非其道,则紊乱政令者,间多有之矣。我国则初无宦寺之弊,而殿下聪明过人,克承厥緖,臣何敢更虑乎?且古人有言曰,亲贤士大夫之时多,接宦官宫妾之时少,则隆熙之治可致也,其理然矣。惟我纯宗大王,即我宗朝尧、舜之君也。殿下欲法尧、舜,当法祖宗矣。古人曰经书经也,《史记》纬也,经纬不具,无以讲解。臣于向日,以亟下召对之命仰请矣。近日则日候清凉,频接召对,是臣区区之望。上曰,玉堂陈之。焕义曰,此诗盛言车马之美,此西戎尚强之俗,可验于立国之初,而秦之所以终于霸也。盖人君以德为车,以礼为御,履如砥之道,行范驱之事,至若车马整饬,特不过小臣之职耳。今我圣上,必以德存心,以礼律身,未尝留意于舆马服御之末,则秦人富强之业,固不足言矣。伏愿殿下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源达曰,阁臣、儒臣,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药院进〉。左承旨金大根〈病〉。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崔致宪〈式暇〉。右副承旨徐元淳〈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李寅夔〈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植〈仕直〉柳泰东〈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尚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副提调郑基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宋祥来,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启曰,大司谏宋祥来,持平柳致崇,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启曰,左承旨金大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晋州营将南宫𪬵,美钱佥使许协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权龟洛有頉代,以柳泰东为假注书。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景善曰,见捕厅启目,洋汉之一并抵赖,终不输款,甚可痛惋,更为施威,各别严核,期于得情。
○金景善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徐元淳,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李嘉愚,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汉江祭典祀官兼大祝,以前北评事赵道淳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道淳。
○徐元淳,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景慕宫展谒,今八月念间无吉日事草记,传曰,望间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八月十一日十五日俱吉,而十五日,则真殿茶礼相值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十一日为之。
○金景善,以备边司言启曰,忠清水使金键。以其身病,屡呈辞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赵冀永启本内,保宁县监申义益,灵岩郡守具性喜等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申义益、具性喜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法圣佥使林亨寿,拿问重勘事,传旨启下矣。林亨寿,待各仓准纳拿囚,何如?传曰,允。
○敦宁都正曺锡鲲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蒙除旨,以臣为敦宁都正者,臣义重叨谢,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念臣于见职,素无敦宁,揆以格例,自在应递,玆敢短章陈吁,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命选部,照例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帖连,观此敦宁府都正曺锡鲲上疏,则以为,臣素无敦宁,自在应递,伏乞亟命选部,照例镌改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曺锡鲲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亥八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右议政李止渊,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李源达,侍读官洪永圭,假注书李秉植,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各持《诗传》等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驷驖孔阜,止驷驖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此诗与前篇一意,而其所夸美者,不过车马射猎之盛也。立国之初,所尚如此,故其效卒至于富强而止耳。先王创业垂统,必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故民俗忠厚,其尊君亲上之心,自然兴起,而惟上所令,无敌于天下,岂止于富彊也哉?夫秦地,即古岐、丰,而文王用之,以兴《二南》之化,终基八百之业,秦人用之,专尚气力,忠厚之俗,变为强悍,而其暴兴暴败者,不以德礼而行之致也。圣人录此二诗于《秦风》之首者,实寓感鉴戒之意焉,如是省览诚好矣。上曰,玉堂陈之。永圭曰,驷驖孔阜,言其马之盛也,舍拔则获,言其御之精也。此皆昔无而今有,故诗人之夸美如此,然其立国之始创,则即不过盛其车马,竞事田猎之为,而未尝及于用贤制民之事,宜其流风之习于是而已矣。《小雅》车攻之篇曰,允矣君子,展也大成,此亦宣王田猎之诗,而其拨乱兴衰之志,内修外攘之功,蔚然著见于言外,奚但修车马备器械而止哉?于此二诗,参互而观之,则施措得失之间,较然有监戒而取法者矣。伏愿澄省而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源达曰,文义则阁臣、儒臣,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而近日日候稍凉,经筵取禀,自明日依例以入矣。上曰,唯。上曰,大臣陈之。止渊曰,此篇车邻驷驖,皆言其车马之盛,射猎之事而已。先王立国,皆有规模,夏尚忠殷尚质周尚文,皆有损益,而其礼义仁厚之治,前后一揆也。越至于秦,徒尚诈力,虽以富强之效,能招八州朝同列,而不能如三代之久长,此可见诈力非为国之道,而先王制度之一变至此,真气数所关也。大抵人君亲贤士,然后可与为治,而观于此章,公之媚子,即不过便嬖使令之人也。其所亲者媚佞,所事者游猎,尤何以为国乎?以此观之,礼义乃立国之先务,而亲贤即制治之要道也。我朝立国以后,敬天勤民,任贤使能,虽未有富彊之名,而先王之泽,寔至于今四百馀年,犹有礼义之名,伏愿殿下,当法祖宗,益加导率焉。上掩卷。止渊曰,近日日候稍凉,而晨夕过冷,此时节宣,尤宜审慎,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止渊起伏奏曰,洋汉发捕后久无消息,极为关虑,今乃就捕,岂以人力然哉?可见王令攸曁,天网不漏,诚多幸矣。但昨日捕厅究核之际,新捕之汉,亦如前捕之汉,一直凶顽,终不可取招云,不胜愤惋矣。上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病〉。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金景善〈坐〉。左副承旨崔致宪〈病〉。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李寅夔〈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植〈仕〉。事变假注书金尚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元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崔致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源达曰,判尹疏批下后,于今几日,仍无消息,未知更有何逡巡之端而然乎?敦饬亦觉支离,自政院促其上来,明日内肃单捧入。
○以江原监司李光正状启平康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压事,传于李源达曰,当此农节,许多民户之漂颓,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压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金景善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崔致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徐元淳,以礼曹言启曰,宗庙、永宪殿、永禧殿、景慕宫秋奉审,以今八月十一日举行事,前已启下矣。伊日动驾相值,而今十五日亦吉,以此日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神室、大成殿正殿、启圣祠正堂渗漏处修改吉日时,以今八月十一日巽时,前已推择启下,而伊日动驾相值,令日官李秉洪更为推择,则同月十五日辰时亦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忠清监司赵冀永移文,则以为公州牧乡校圣殿正间,仰土剥落,栋椽朽伤,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公州牧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初六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一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今春例为之。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禁卫营别将具载哲改差,代以御营厅别将韩应浩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洪州兼任前营将许燮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礼曹佐郞吉显范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亥八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朴绮寿,参赞官金景善,检讨官郑焕义,假注书李秉植,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绮寿自小戎俴收,止乱我心曲,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绮寿曰,此诗言以义兴师,则虽妇人,亦知勇于赴敌而无所怨矣,秦代西戎,如非其义,则国人岂可乐为之用乎?非独用兵为然,事皆如是。故凯风击鼓,不以其义,而皆有怨苦之意。且此章之旨,温其如玉,最宜详玩。夫玉之为物,温润洁介,君子之德,亦犹是也。野有死麕章曰,有女如玉,言其女子之清洁自守也。白驹章曰,其人如玉,言其君子之温润玉如也。莫非至化之所致,人必以修己为先,兼此如玉之德,故淇隩章曰,如切如磋,言其修己,如治玉之工,切而磋之,则上而朝廷,有圭章之辅,下而州里,有玉振之美,《礼记》曰,玉不琢不成器,正为此也。以此观之,非但修己之方,作成之道,于是乎兼备,伏愿圣明,省察焉。仍起伏更奏曰,此章言似浅近,而义实蕴奥,请发问焉。上问板屋。起伏奏曰,板屋者,以板为屋,西戎之俗也。上曰,玉堂陈之。焕义曰,此章言车之制,盖一车而众工备焉,有攻木之工,有攻革之工,有攻金之工,一车而工聚如此。夫为国,与治车无异,庶明同寅,百度惟贞,各尽器使之能,方成代天之工。伏愿殿下,于此等处,深体言外之旨,推类而反省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景善曰,阁臣、儒臣,已备陈矣,而大抵用兵,有国之所不得已也。民之怨苦,莫甚于此,然而襄公伐西戎,为复君父之仇,师出以义,故人皆乐赴,虽其从役者之家人,忧思之深,为之乱我心曲,亦无怨意。至于始皇之时,遣蒙恬将兵三十万,北逐凶奴,筑万里长城,于是乎民力殚竭,唐人诗曰,秦人半死长城下,其时有姜姓妇人,送其夫筑城,寻至辽东,登高邱望之不归,遂化而为石,唐诗所谓望夫石即此也,而其为怨气之所结可知。民怨如此,虽欲不乱,得乎?使民以道,则劳而不怨,不以其道,则鲜不致怨,非独用兵为然,而匹妇之微,亦足以干和,岂不畏哉?此章文义浅近,而亦不可歇看,伏望亟赐发问,而有以深省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坐〉。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金景善〈推鞫进〉。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注书李寅夔〈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沈敬泽〈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基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崔致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基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致宪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一启曰,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宪,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基一曰,进讲入侍。
○传于崔致宪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金景善曰,洋汉已就捕,不可一任捕厅举行,并移送王府,设鞫严核,期于得情。
○传于金景善曰,委官,右议政为之。
○金景善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此推鞫时,本府堂上,当为备员,而知义禁朴永元未肃拜,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启曰,事变假注书金尚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尚一改差代,以沈敬泽为事变假注书。
○义禁府问事郞厅,洪永圭、金基缵、朴承辉、韩启源。
○金景善启曰,臣景善,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源达曰,以批以饬,终不上来,分义乎,道理乎?汉城判尹郑元容,下义禁府推考。
○以大司谏宋祥来,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金川等邑人命渰压死,民家漂颓事,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源达曰,又见海伯状启,追后摘奸,渰压与漂颓,若是之多,尤不胜惊惨,别恤典题给,掩埋与结构之节,如向来判付之意,分付。
○以开城留守李奎铉状启,凶言罪人朴春成等具格严囚,以待处分事,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事何以则为好,而遣史官鞫厅,问于时、原任大臣。
○崔致宪,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臣金基缵,以问事郞厅,今日推鞫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假都事十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当此推鞫方张之时,轻囚不可混处府内,时囚罪人吉显范、许燮等,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谨依下教,洋汉范世亨、罗伯多禄、郑牙各伯等三名,并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罪人范世亨、罗伯多禄、郑牙各伯等,招辞。
○己亥八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提学赵寅永,参赞官郑基一,检讨官金逸渊,记事官李寅夔,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四牡孔阜,止小戎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小戎一篇,专言车甲弓马之盛,别无深奥之文义,而若以秩秩德音推之,出征之将卒,皆能具有叙之德者,可见其君导率之德为之本,故将士之妇士,亦皆无怨谤之辞者,良有以也。凡《诗经》辞义,必也推演玩释,然后有得者,正指此等处也。上曰,玉堂陈之。逸渊曰,阁臣所奏甚好,无容更达,而大抵兵死地也,征役不休,则国人应苦其劳,妇人应多怨旷,而襄公兴师,国人忘其军旅之苦,而乐为之用,妇人徒切思念之情,而亦无所怨者,盖襄公此举,承天子之命,以义驱之,一则尊周之义,一则报仇之计,可谓忠于君孝于亲之道兼备矣。义理严正,则天理顺,天理顺,则人心服,虽愚夫愚妇,咸知其当然底道理,死而不避,劳而无怨者也。以此推之,非但征伐一事而已,凡于事为,无往不可,是故人君为治之道,亦不外乎此。伏愿殿下,益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基一曰,阁臣、儒臣,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病〉。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景善〈推鞫进〉。左副承旨崔致宪〈监祭进〉。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式暇〉。注书李寅夔〈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沈敬泽〈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崔致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元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推鞫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元淳曰,进讲入侍。
○传于崔致宪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兼春秋李昌廷书启,臣于本月初七日四更量,敬奉圣教,驰往鞫厅,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右议政李止渊等以为,民志陷溺,世变层生,孱盲贱商,即不过幺麽虮虱之类,而乃敢包藏凶图,肆发凶言,愤惋之极,宁欲无言。臣等才伏见开城留守状启誊报,宜即求对请鞫,而鞫坐方张,势难容旋,拟待推案封启后,相率趋诣矣。际伏承下询之命,观于囚供,其言则不道,其计则不轨,王法莫严,舆愤普切,关系实大,究核为急,亟令王府,拿致在囚诸汉,设鞫正法,断不可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大根曰,观此诸大臣附奏,则请松营在囚诸汉拿鞫,惊愤骇痛,无怪如是之请,而虽以状启观之,所谓朴、郑诸汉,不过孱盲贱商,愚蠢没觉,自犯不道,无他情节根窝之别可究核者,既的知无所究核,不必拿鞫,无益于事,徒为骚扰,使松留,诸汉罪犯,分轻重以闻,无辜之民,或有被告者,详细查核,俾无横罹之患也。
○徐元淳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牌不进,持平兪致崇推鞫进,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英根内阁进,副应教朴齐宪,校理金基缵、洪永圭,副校理朴承辉、宋柱献,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则以为,本道,甫经怀襄甁罂俱竭,民情遑汲,各邑镇来庚子式年户籍及各军保、各色工匠保都案,特许待明秋磨勘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在前退勘,亦多已例,似此灾岁,许多勘费之责出于民,实系当念,依状请特许退勘,以示宽恤之意,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则以为,本道,酷被水灾,而毋论儒武,殆半是被灾之民,此时赴会,实涉矜闷,今秋本营公都会与各项都试及兵水营都试,并待明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每值灾岁,许令退行,既多已例,依状请待明秋并为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鞫厅大臣意启曰,今此推鞫时,文书浩多,司果沈承泽、李晋翼、徐耆淳、曺锡雨,并问事郞厅加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汉城判尹郑元容禁推事,传旨,启下矣。郑元容,下去京畿始兴地云,依例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汉城判尹郑元容,今方待命拿囚,而卿宰禁推,待批下捧供,载在《大典通编》,郑元容,系是卿宰,敢启。传曰,禁推分拣,更为严饬牌招,肃单捧入。
○金大根启曰,汉城判尹郑元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严饬之下,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元淳曰,推鞫姑罢。
○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右议政李止渊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以松营诸囚仰请设鞫,即王法之所当然,公愤之不可遏,有非臣等一人之见而已。及伏睹慈圣传教,诸汉罪犯,使松留分轻重以闻事有命矣。臣等固仰认圣意,以其愚蠢之流,不欲骚扰其事,付之守臣,罪囚则分等以闻,无辜者俾勿横罹,圣念攸及,不胜钦仰,第王章至重,狱体莫严,固不可以一毫挠屈,此囚虽极微贱,其言则大不道也,纵无根窝,其计则至不轨也。何可诿之没觉,草草了勘,不思所以杜后弊而泄舆愤乎?臣等进不得求对争执,退不敢泯默奉承,衷情耿耿,联贡愚见,伏乞圣明,穆然深思,仰禀东朝,收还成命,亟令王府举行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揆以事体,拿鞫之请,不可无矣,而观于诸招,极可笑而无足道也。既无根窝情节之可以钩核,则分轻重用当律,无间于京外,东朝处分,诚为至当,非但特轸一时骚扰之弊,卿等亦当有以仰体者矣。仍传于徐元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时、原任大臣。
○罪人范世亨更推,刑问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罗伯多禄更推,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一度停刑,郑牙各伯更推,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三度停刑,刘进吉、丁夏祥、赵信哲等,招辞。
○己亥八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徐元淳,检讨官林肯洙,记事官李寅夔,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蒹葭苍苍,止蒹葭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伊人未知何所指,而大抵必其当时贤人君子也。故诗人之爱慕深切,必欲往从之而不可得矣。推以至于君上而求贤共理,则其诚心旁求,岂但止于诗人之爱慕往从也?此等处推类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肯洙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即天之成物收敛之时也。盖天以四时,运行不息,曲成万物,春夏则雨露而发生,秋冬则霜雪而收藏,四时迭代,各宣其气,无物不遂者,即天之道也。故《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此谓君子自修之工,体天不息也。夫人君,亦一造化之天也。发政施仁,咸育黎庶,犹天之雨雪之泽也,明示好恶,刑罚以时,犹天之霜雪之威也。故《鲁颂》曰,雨露霜雪,无非教也。伏愿殿下,先自讲学,体天道不息之工,勤勤孜孜,毋或间断,则睿知日开,圣学时敏,政令施措之间,动无不宜,春生秋肃,造化之权,自然与天合德矣。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淳曰,阁臣、儒臣,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病〉。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景善〈推鞫进〉。左副承旨崔致宪〈缘故出〉。右副承旨徐元淳〈式暇〉。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李寅夔〈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植〈仕〉。事变假注书沈敬泽〈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源达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崔致宪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再明日动驾,三明日贞陵忌辰祭斋戒,十三日十四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崔致宪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大根曰,自明日至十一日,进讲停。
○金大根启曰,汉城判尹郑元容,屡度饬教之下,终不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
○传于金大根曰,判尹问启置之,肃单捧入。
○金大根启曰,判尹郑元容,问启置之,肃单捧入事命下,而谓有情势,不呈肃单,直为出去,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传于金大根曰,朝廷之上,无此一人,诚亦狼狈,而自以谓素执冞坚,所守不变,使前后敦饬,极费思量者,都归于虚文,无可致之道,则使之任行其志而已。汉城判尹许递。
○崔致宪启曰,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三角山、白岳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板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景善曰,推鞫为之。
○金景善启曰,臣景善,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源达,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本曹堂上、郞厅守宫及侍卫各差备,当为备员,而参知洪说谟有身病,佐郞一员未差,无以备员,参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与佐郞一员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参知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源达启曰,因兵曹草记,再明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本曹堂上、郞厅守宫及侍卫各差备,当为备员,而参知洪说谟有病,佐郞一员未差,无以备员,参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与佐郞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参知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成遂默为兵曹参知,金观燮为兵曹佐郞。
○吏曹,兵曹参议单成遂默,参知单宋应龙。
○李源达,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完昌君时仁,副摠管沈汉永、韩益相在外,李显英,以禁卫中军,阵上进,都摠管洪显周、金贤根,副摠管安光直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源达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完昌君时仁,副摠管沈汉永、韩益相在外,李显永,以禁卫中军,阵上进,都摠管洪显周、金贤根,副摠管安光直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进参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又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掌令卜来相推鞫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掌令权馦,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以副应教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朴岐寿状启,庆源府使金翰喆,以其母病,屡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金大根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源达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推鞫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云锡为庆源府使。
○金大根,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臣闻居斋儒生等,今日夕食堂不为设行,驰诣泮宫,招致诸生,问其卷堂之由,则诸生等,书进所怀,以为,伏以臣等,幸逢圣明之世,久沐菁莪之化,所诵法者,孔、孟、程、朱之书,所讲明者,君臣父子之伦,以之扶世教而卫斯文者,即国家之所培养,臣等之所自期也。不幸今日,有所谓西洋邪术,乃敢滓秽太清,几至诳惑半世,渎风教而乱名分者,有倍于杨、墨、老、佛之害,而甚至有率来洋汉,作为教主,海外之呼吸相接,毂下之羌胡潜伏,此诚有国以来所未有之一大变怪也。臣等非不知朝家锄治之典,严若霜雪,而迹厕贤关,目见邪说之横流,不容泯默,治疏叫阍,以寓辞辟之义,发论阅月,连值斋任之或称在外,或以病递,拖至今日,不能对扬圣朝乐育之化,以此情踪,何敢抗颜入堂乎?退伏私次,恭俟处分云云。臣以圣庙卷堂,事体至重,即为还入之意,多般开谕,诸生等终不回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邪术之渐致滋蔓,良是痛惋,今见诸生所怀,言正而义严,卫道之地,合有此论,至于锄治之方,未尝疏忽,则卷堂之举,诚亦过矣。斯速还入之意,即为晓谕。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晋州幼学全思旼所志,则以为,族曾祖文征,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后庆第二子重瑞,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两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全思旼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全后庆第二子重瑞,立为全文征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罗州幼学林显远所志,则以为,族兄炯远,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弟致远第四子八镇,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两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筵奏定式,而门长林显远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林致远第四子八镇,立为林炯远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源达,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前前水使李宽奎,才已就囚,而当此推鞫方张之时,轻囚府内不可混处,李宽奎,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昌原前府使沈乐臣,才已就囚,而当此推鞫方张之时,轻囚府内不可混处,沈乐臣,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源达曰,推鞫姑罢。
○江原监司李光正疏曰,伏以臣,猥以匪才,叨承重寄,辞不获命,黾勉就次,且一月馀矣。裘带优闲,罔非恩造,在臣私分,荣已足矣,而知思素短,见闻不广,凡邑弊民瘼,大小缓急,漠然不省其万一,殆若寄聋瞽于聪视,毕竟偾误,自知已明,况夏秋之月,淫霖课日,百种俱痒,列邑同灾,目下忧虞,澒洞如海,尚幸比日天气,颇或适宜,往往水田,庶其望秋,而言念民事,食息靡安。此际伏承大王大妃殿特教,今秋本道监试及文东堂试,并令移设于臣营下,而俾臣主其试事,有以仰圣意之一出于忧民之地,而公试事之义,实亦并寓于其间也。臣钦仰攒叹,即与山东父老,欲须臾无死,敢不思所以殚心竭虑,对扬明命,而第伏念,臣于一切试事,自有万重铁限,中间十馀年,未敢以试事自居,同朝所共谅也。是故向者臣名,滥拟于文科庭试殿试读券官之望也。又不敢不奉牌陈章,冒暴微谅,致烦院启,而恩阻承批,至蒙问备,而勘不当罪,顾臣情地之愈往愈蹙,不啻又倍于前日。噫,试士等耳,于内则久已自划,于外则便若无耻,在参考而尚积辜负,在主试而况敢冒据,今若使臣,扬毫点朱,晏然主张于考试取人之场,则是直不识世间有羞愧事者也。纵臣不肖,岂忍甘自处于四维之外,而此其情势之迫切,有甚于疾病也。于是乎朝家之处臣,庶几知所审矣。亟赐递臣见职,代之以精白公亮之人,公私万万幸甚,情急势隘,玆敢不避猥越,仰渎宸听。伏望圣慈,深照至恳,俾试事完而微分安,则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从前逡巡,未知其当,况今试期迫近,推诿无处,岂以一己之私,不念国事之重乎?须体委任之意,务尽恢公之方。
○罪人范世亨更推,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罗伯多禄更推,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三度停刑,郑牙各伯更推,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一度停刑,刘进吉更推,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七度停刑,丁夏祥更推,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一度停刑,赵信喆更推,刑问一次,讯杖第二十一度停刑。
○己亥八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提学赵寅永,参赞官金大根,侍读官宋柱献,假注书李秉植,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终南何有,止终南二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威仪是君道中一大事,而礼言天子穆穆,诸侯皇皇,皆威仪也。今以容貌衣服,皆称人君之威仪,故诗人美之曰,其君也哉,此实体念处也。上曰,玉堂陈之。柱宪曰,此章文义,阁臣已详达,臣无容赘陈,而窃有馀蕴之演究者,玆敢陈达矣。佩玉将将,寿不忘云者,非但为服饰之美。盖玉之为物,五德俱备,《礼记》曰润泽仁也,廉肉义也,垂之如坠礼也,缜而细密智也,精英特达信也,君子之玉不祛身,为有此五德也。然徒知玉之为宝,而不思所以琢磨,则玉安得彰其五德之美而为宝于世乎?学问之工,亦类是矣。淇澳章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谓其勤学自修,进进不已,如玉之既琢而复磨之也。成汤之圣敬日跻,文王之纯亦不已,其要亶亦不外乎是矣。今若孜孜修省,无少间断,深轸切磋琢磨之义,则圣学自底于光明矣。伏愿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大根曰,阁臣、儒臣,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药院进〉。左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右承旨金景善〈病〉。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望阙礼习仪进〉。注书李寅夔〈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沈敬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嘉愚,副提调郑基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源达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源达启曰,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源达,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掌令权馦,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启曰,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掌令权馦,持平兪致崇,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崔致宪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徐元淳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宜善、李若愚、赵秉龟为都摠管,以沈宜臣、韩镇㦿、任圣皋、尹禹铉为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单李若愚、赵秉龟。
○崔致宪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徐元淳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参议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金兰淳状启,顺安县民家颓压事,传于徐元淳曰,许多民户之颓压,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徐元淳,以吏曹言启曰,齐陵参奉沈雯,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致宪,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待教金正喜,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草记答曰,邪术之渐致滋蔓,良是痛惋,今见诸生所怀,言正而义严,卫道之地,合有此论,至于锄治之方,未尝疏忽,则卷堂之举,诚亦过矣。斯速还入之意,即为晓谕事,命下矣。臣谨依圣教,招致诸生,传宣圣旨,仍为劝入,则诸生等以为,圣教若是郑重,不胜感惶,谨当还入云。故仍设食堂,臣则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圣节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相顺,圣节望阙礼侍卫进参事,议政府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咸兴监牧官崔柔植,身病猝重,呈状乞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因邪学罪人刘进吉口招,同党南履灌发捕事,前已草记蒙允矣。南履灌,捉得于利川地,今才入来,故多般究问,则邪学情节,个个自服,而与丁夏祥、刘进吉辈,绸缪烂熳,多年讲习,逢见洋汉三名于丁夏祥家,谓以神父,坚陈领洗,无不受之云。究其所犯,与刘、丁两汉,一而二,则不可比论于寻常染邪之类,移送秋曹,考律勘处,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邪学罪人南履灌,当为推核,而判书洪敬谟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朴晦寿落点。
○上护军徐有榘疏曰,伏以臣于月前,猥将微恳,仰渎崇严,兪音之降,惕息而俟,及伏奉批旨下者,轸昔年之逮事,谕今日之难舍,辞旨郑重,瞻聆动色,臣双擎九顿,掩仰而呑声,不自觉其感泪之泉涌也。呜呼,臣以昔年再造之馀生,百劫沧桑,耄而不死,追先报今,未效万一,媒荣梯宠,徒玷圣简,怆恍悲陨,不知死所,至若何忍相舍之教,即皇明戴珊之得之于弘治盛际,而明良契遇,至于今焜耀史乘者也。臣是何人,迺得此恩谕于圣明之世也?然戴珊,以当时佐理之名臣,方当求退之时,其年不过六旬有馀,则其仰感隆旨,至发死此官之誓言固也。若臣者,昏聩残疾,死亡无日,恋轩微忱,虽不忘于一饭,陈力就列,更无望于此生,瞻望云天,心神飞越。噫,人臣去国,盖亦多端,年至则去,年未至而病痼则去,年未至病未痼,而量材揣分,可以止则去,是以有二宜去三宜休之说焉。如臣无似,以其年则过礼经之限,居已七易寒暑矣。以其病则癃残与年而俱深,气息与日而益缀,万难自力于奔奏之任矣。以其材分,则袜线之长,黔驴之技,固已莫逃于渊鉴,毕露于同朝,而小器大受,罔非逾分,有百辜负,无一报补矣。譬如驽骀误充上驷,其不至于出门偾辕,幸耳,况于齿老病瘠之后,犹不思脱鞿卸鞍,自放于长林丰草之间,而恋栈枥就錣策,以程功效力于群骏之列,此岂理也哉?苟非然者,臣之一身,非臣之有,糜粉赴蹈,皆所不辞尚何敢仰拂如天之德意,忍作明时之便诀也乎?且臣于三宜休之外,又有恳至情事之不得不休者二焉。臣有八耋偏母,素抱痰喘之疾,为服水泉,将来郊坰,已数岁矣。此距城阙,数十里而遥,毋论闲剧职任,臣若一番赴公,辄致几日离舍,扶护调将,更无其人,此臣乌鸟私情之已曾冒控于前疏者也。昔在正庙庚子,臣祖父文靖公臣命膺,以门户盈盛之惧,年未至而乞休,圣谕特纡于全保,恩许不逾于终朝,尚记臣祖退自宣麻之班,一门聚首,齐发誓愿,生生世世,陨结图酬,至今追惟,恍若隔晨,臣诚不肖,无能为役于先臣,而顾其齿,则比先臣乞休之时,恰过十馀年矣。犹幸及此沟壑之未塡,得以继躅于甲子一周之后,则公而免夜行不息之罪,私而有归报先臣之颜,此又臣前疏之严不敢拖及,而蝼蚁微衷,亦不敢终自阻于仁覆之天者也。臣自承隆批以来,含恩怵义,心口相谋,将欲赍诚再吁,则屡渎是惧,将欲因仍默息,则情私转急,循分抚躬,进退皆罪,徊徨踧踖,若穷无归。窃伏惟大专曲遂之仁,必不使一物不得其所,而此事,非臣披沥,高高之天,亦无以悉烛其情实,辄敢凭恃体下之眷,申控由中之恳,倘蒙圣慈,俯赐谅察,假臣奉朝贺三字衔,以全终始生成之泽,则臣以桑楡馀日,优游田里,涵泳圣渥,时因吉月之朝,获遂瞻天之诚,区区志愿,永毕于斯,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朝廷耆旧,惟卿岿然,予岂舍卿,卿亦何忍,而引礼之恳,至再愈挚,亦何可一向靳持不思始终礼遇之义乎?所请特为许施。
8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坐〉。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金景善〈坐〉。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坐〉。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李寅夔〈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沈敬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基一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为之。
○金景善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致宪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毓祥宫秋享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源达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基一曰,还宫门路,以逌觐门、月觐门为之,内门路,以宜春门为之。
○金景善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邪学罪人南履灌,当为推核,而新除授判书朴晦寿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朴绮寿落点。
○金景善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邪学罪人南履灌,当为推核,而判书朴绮寿有实故,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洪浩善等十二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崔致宪启曰,刑曹判书朴绮寿,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洪在龙,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时愚,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崔致宪,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待校金正喜,依正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齐陵秋夕祭受香,在于明日,而令今方入直,参奉有阙未差,受香无人云。参奉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及期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教镇为齐陵参奉。
○崔致宪,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五十六贴五条,今八月十一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六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洪在龙疏曰,伏以臣,退自陪班,即接家信,则臣父公州牧判官臣耆燮,月初受由上来,方欲还任之际,前患暑病,近因凉生,挟感添剧,内寒外热,头眩膈痞,食饮专却,气息澌败,不可不及时治疗,然后可即登道,而臣方锁直,看护无人,医药失宜,臣闻报惊遑,方寸煎灼,玆敢不避猥越,陈章径出。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亥八月十一日辰时,大驾诣宗庙、景慕宫,秋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宪,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达,记事官李寅夔,假注书李秉植,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检校直提学徐憙淳,检教直阁李公翼、郑最朝、金左根,直阁徐有薰,检校待教金学性、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嘉愚,副提调郑基一进前奏曰,朝气稍凉,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庙门。入斋室后,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冕服出次,至东神门外。通礼跪启请执圭,基一进圭,上执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礼讫。上入殿内,各室奉审讫,命侍卫军兵来待西神门外。贱臣承命出传。上由西神门,诣永宁殿。基一曰,殿门自此稍间,步辇待令乎?上曰,置之。仍步诣永宁殿,入就板位,行四拜礼讫,各室奉审如上仪,出殿门释圭,基一跪受。右议政李止渊曰,展拜礼成,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乘舆,还御斋室后,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景慕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斋室。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冕服,入就板位,行再拜礼讫,升东阶奉审室内讫,仍诣望庙楼。上曰,望庙楼奉审时,都提调入参,贱臣承命出传。上还御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日瞻门、逌觐门,由月觐门,入宜春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8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病〉。左承旨金景善〈推鞫进〉。右承旨崔致宪〈坐直〉。左副承旨金左根〈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病〉。同副承旨李源达〈式暇〉。注书李寅夔〈病〉郑基世〈未肃拜〉。假注书李秉植〈仕直〉金正奎〈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沈敬泽〈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崔致宪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呈辞,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崔致宪曰,进讲入侍。
○传于崔致宪曰,推鞫为之。
○大王大妃殿传于崔致宪曰,连见推案,每止一言而已,无他招辞,究核之节,玩愒而然耶,诸汉狞顽而然耶?一向如是,则设鞫何为?诸囚更为各别严刑,期于得情。
○崔致宪启曰,今日推鞫,刑房承旨当为进参,右承旨金景善,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刑曹判书朴绮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致宪曰,只推。
○崔致宪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时愚,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臣景善,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致宪启曰,行都承旨郑基一,左承旨金大根不为仕进,右承旨金景善推鞫进去,右副承旨徐元淳牌不进,同副承旨李源达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承旨金大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左根落点。
○注书李寅夔病代,以金正奎为假注书。
○传于崔致宪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金左根启曰,刑曹判书朴绮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崔致宪,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郑焕义差祭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林肯洙、韩启源,副修撰金逸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左根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左根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左根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朴岐寿状启,咸兴等邑民家漂颓事,传于金左根曰,民户之漂颓,又若是伙多,诚极惨矜,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俾无一民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金左根启曰,刑曹判书朴绮寿,谓有难冒之义,奉牌阙外,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饬教之下,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传于金左根曰,推鞫姑罢。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具定默、金基焕、韩升烈、朴鸣载、李学曾,并单付。
○崔致宪,以吏曹言启曰,因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公州判官洪耆燮,以省扫受由,发行京畿积城地,而今当科试,设场经纪,时日为急,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明日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京试官兼台,当为下批,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郑宅善,忠翊卫将郭宗默,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权敦仁推鞫进,参判李景在式暇,参议闵致文进,右承旨崔致宪进。启曰,行判书权敦仁推鞫进,参判李景在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金弘根为判尹,金永基为吏曹佐郞,郑基世为注书,金镇颢为平安都事,兼祭酒单宋启干,兼掌令单曺锡亨,兼持平单宋柱献、徐有薰,兼监察单李时愚。
○兵批,判书赵秉铉进,参判尹秉烈病,参议成遂默入直,参知宋应龙病,右承旨崔致宪进。启曰,忠清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学性为佥知,金善鸣为宣传官,许润为忠翊将,郑在天为训炼佥正,尹喜弼为都摠都事,吴奎焕为武兼,沈有祖为忠清水使,李明学为全罗兵虞候,致仕奉朝贺单徐有榘,同知单黄庆源,佥知单金顺性,上护军郑元容,大护军洪敬谟、朴晦寿,副护军金大根、洪说谟、曺锡鲲、金键、郑宅善、李锺振,以上并单付。
○金左根,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十三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罪人范世亨更推,罗伯多禄更推,郑牙各伯更推,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刘进吉更推,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赵信喆更推,刑问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丁夏祥更推,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
○己亥八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侍读官宋柱献,记事官李寅夔,记注官李昌廷,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交交黄鸟止于棘,止人百其身,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章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秦穆公,以戎狄之君,而列于五霸者,以其能用贤也。举百里饭牛之贱,而并西戎之国,释三帅衄甲之罪而洗殽陵之耻,岂不伟哉?及其将终,遗命殉良,何其戾也?《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殆穆公之谓,而康公,从其乱命,不能盖先君之愆,可谓孝乎?至于如可赎兮,人百其身,则可见斯民好德之彝性,而贤者之其存其亡,实为国家兴衰之机,尤可鉴戒者,如是省览焉。上曰,玉堂陈之。柱献曰,此章以黄鸟起兴,而起兴之中,有引物取比之意。盖黄鸟声睆而羽耀,为人所爱玩,故秦人取比于三良,以谓既有此声音羽毛之美,而止于枳棘丛薄之间,则实类三良之不得其终,故咨嗟叹惜而作此诗矣。大凡《诗经》,六义非不谨严,而体段各自不同,兴比互相发明,每于此等处,沈潜反复,务从言外意抽究,则作者本意,读书蹊径,了然可述。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宪曰,阁臣、儒臣,敷陈无馀蕴,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坐〉。左承旨金景善〈坐〉。右承旨崔致宪〈坐直〉。左副承旨金左根〈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推鞫进〉。同副承旨李源达〈病〉。注书李寅夔〈病〉郑基世〈仕直〉。假注书洪熙朝〈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沈敬泽〈推鞫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左根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呈辞,持平兪致崇差祭,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一启曰,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达,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崔致宪曰,进讲入侍。
○郑基一启曰,新除授注书郑基世,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注书郑基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左根曰,只推。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郑基一启曰,假注书李秉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洪熙朝为假注书。
○崔致宪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时愚,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左根曰,只推。
○传于金左根曰,推鞫为之。
○金左根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右副承旨徐元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启曰,臣元淳,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左根曰,刑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玮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朴绮寿。
○金左根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邪学罪人南履灌,当为推核,而新除授判书李宪玮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致宪曰,只推。
○金左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敦义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九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朴齐宪,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邪学罪人南履灌,自鞫厅依判付拿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罪人刘进吉更推,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丁夏祥更推,赵信喆更推,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南履灌招辞,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三度停刑,金济俊招辞,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五度停刑。
○传于徐元淳曰,推鞫姑罢。
○刑曹判书朴绮寿疏曰,伏以臣于昨日侍卫之班,伏奉司寇恩除,当此邪学罪人推核之日,义当𨃃蹶趋膺,而臣于见职,非但自来情地之难安,目下又因寮采间事,有决不可冒出之端,此乃同朝之所共知,职同已递,便是公格,去就一款,今无容更议,召牌狎临,呼望路阻,惶隘靡措,短章陈暴。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职,回授无故之人,俾推案速完,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寮采之间,既有难安之端,所请依施。
○己亥八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崔致宪,检讨官林肯洙,假注书金正奎,记事官金龙铨、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交交黄鸟止于桑,止人百其身,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者矣。上曰,玉堂陈之。肯洙曰,文义仰达之前,窃有区区所怀者,敢此仰陈矣。黄鸟三章,不过为一日之工,而昨今进讲者,仅止于二章,自止之简略,未有甚于近日也。夫经传之工,虽不在行数之多寡,《葩经》一帙,极为浩繁,《小雅》以下,章句甚大,比诸《国风》,不啻倍蓰,而自止若是太简,则许多卷帙,将于何时了歇乎?伏愿继自今,益加睿工,俾为从速毕讲之地焉。因又继奏曰,秦穆公,五霸之一,而亦可谓当世之贤君也。《秦誓》一篇,即其悔过自誓之书,而其曰若有断断一介臣,有好善容人之量,则可以保我子孙黎民,今此子车氏三子,俱以百夫之长,亦为一国之爱慕,则此岂非《秦誓》所云保我子孙黎民之贤,而反以为殉,可胜叹哉?此盖西戎之旧俗,而亦是不仁之甚者也。穆公由霸以兴,终未免假仁行义,故习以为常,莫知其非,朱子所云穆公于此,罪不可逃者,此也。大抵王者之治,必以推仁为先,故大禹之下车泣辜,成汤之解网改祝,莫非仁心中出来,好生之德,及于民物者也。伏愿推仁二字,益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宪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去。
8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缘故出〉。左承旨金景善〈坐〉。右承旨崔致宪〈坐直〉。左副承旨金左根〈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推鞫进〉。同副承旨李源达〈坐〉。注书李寅夔〈病〉郑基世〈仕〉。假注书洪熙朝〈仕直〉。事变假注书沈敬泽〈推鞫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崔致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左根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呈辞,持平兪致崇差祭,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右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崔致宪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景善曰,进讲入侍。
○崔致宪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龙,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明日本宫奉审时,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相璜有身病,提调李纪渊,以户曹判书,太庙、永禧殿奉审及社稷修改进去,俱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景慕宫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朴绮寿落点。
○崔致宪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明日本宫奉审时,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相璜有身病,提调朴绮寿,以社稷提调,修改进去,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景慕宫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履载落点。
○传于李源达曰,留院公事入之。
○崔致宪启曰,副摠管赵秉龟、韩镇㦿,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崔致宪,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林肯洙,副修撰郑焕义差祭,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韩启源,副修撰金逸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致宪曰,只推。
○金左根,以鞫厅大臣意启曰,谨依判付,罪人范世亨、罗伯多禄、郑牙各伯等,枭首警众次,出付御营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罪人范世亨、罗伯多禄、郑牙各伯,当为枭首,而薄暮及未明,勿行死刑,载在法典矣。时值夜深,待明朝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左根启曰,禁卫大将李完植,邪学罪人等枭首事,今方鹭梁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金左根,以御营厅言启曰,邪学罪人范世亨、罗伯多禄、郑牙各伯,大会军民于沙场,枭首警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左根曰,推鞫为之。
○金景善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右副承旨徐元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启曰,臣元淳,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崔致宪曰,设鞫之意,为其究核情节,而今见议启,既已输款矣。必无更为盘诘之端,大扺其前后所犯,不可但以罔赦言,刘、丁两汉,捧结案以入,赵哥移送秋曹,依法正刑,南、金两汉,更为严刑,期于得情。
○罪人进吉、夏祥捧结案,南履灌更推,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金济俊更推,刑问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
○传于金左根曰,推鞫姑罢。
○江华留守徐箕淳疏曰,伏以臣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长湍地,而才经霖潦,莎土多颓,及今改修,将不容缓,臣既亲党鲜少,替检无人,臣又官守有拘,行止莫擅,情私所迫,玆敢短章陈恳,仰渎崇严。伏乞圣上,特赐由暇俾遂微愿,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己亥八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朴绮寿,参赞官金景善,侍读官宋柱献,假注书洪熙朝,记注官文起珽,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绮寿读自交交黄鸟止于楚,止黄鸟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命陈文义。绮寿曰,此章即殉葬三良之言也。大抵人君,择其贤才,以遗后嗣子孙,然后民乃治矣。今穆公,本贤人也,而康公,从其乱命,以至此也。古者以土车人形宝器之属,埋于地中者有之,而以人殉葬,盖其后世之流弊,而乃夷狄之俗也。孔子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俑偶人也,而孟子亦恶其象人而用之,况使生者而殉之乎?推类以看,则可以知民生之重,而君依于民,民依于君矣。是故古昔圣王,视民如伤,而臣之向日所奏,良以此也。且近来七八年内,连值歉岁,民心离散,八路同然,而岭南、关东,尤有甚焉。今春麦农,始有有秋之望,毕竟结实,大不如是,而今年水灾,挽近以来所未有也。其馀畓谷,虫灾滋甚,而海西尤甚云矣。每于此等处,特加轸念于节用爱民之道,则自然天心悦,而为国之本,皆由于此矣。上曰,玉堂陈之。柱献曰,此章文义,前已陈矣。今无更达之辞,而此章中百夫之御云云,即是秦民诚心爱贤之言也。秦是战国时西戎,而其俗犹有可观,虽以《终南章》言之,佩玉将将,寿考不忘云者,即爱君而欲其寿之意也。审如是,爱君之诚,善善恶恶之心,即秉彝之性,故虽顽如戎狄,亦有是心。穆公若能因此秉彝之心,丕变西戎之陋俗,则庶可与盟于中国,而不此之为,可胜惜哉?夫风俗污隆,专系于君上之导率,故孟子曰,草尚之风必偃。伏愿发政施仁,每以尧、舜自期,深轸导率我元元之圣念,则殿下之民,皆可为尧、舜之民矣,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景善曰,此篇只为三章,而字义之异,不过数处,阁臣、儒臣,已尽敷奏,臣无容更达矣。绮寿曰。承旨向有所奏,而如《小戎章》,则比此章为难,故分讲三日,而此篇,章虽大而皆一辞也。此后则大篇外,尽讲一篇,似好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药院进〉。左承旨金景善〈病〉。右承旨崔致宪〈坐直〉。左副承旨金左根〈坐〉。右副承旨徐元淳〈病〉。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郑基世〈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金正奎〈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沈敬泽〈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药房提调李嘉愚,副提调郑基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崔致宪启曰,明日毓祥宫秋享祭斋戒,再明日三明日崇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左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启曰,左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左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惠山佥使李昞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崔致宪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源达曰,进讲入侍。
○注书郑基世病,代以金正奎为假注书。
○以检阅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致宪曰,只推。
○崔致宪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龙,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左根曰,推鞫撤罢。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源达曰,今见议启,金汉,甚为愚蠢,无更问之端,南汉情节,虽甚狞顽,与刘、丁两汉,所犯少异,一并出付秋曹,以为酌处。
○崔致宪启曰,即者副校理宋柱献,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源达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左根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牌不进,持平兪致崇差祭,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左根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崔致宪,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英根内阁进,副校理宋柱献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齐宪,校理金基缵、洪永圭,副校理朴承辉,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最朝,与本宫提调金履载,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左根,以兵曹言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懿昭庙馂馀盒二坐来纳之际,卫军待候开门,不谨见失云。当该卫军,令兵曹治罪事,命下矣。谨依下教,卫军任孙,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金英根,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鞫厅大臣意启曰,金汉,甚为愚蠢,无更问之端,南汉情节,虽甚狞顽,与刘、丁两汉,所犯少异,一并出付秋曹,以为酌处事,命下矣。金济俊、南履灌,并出付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鞫厅大臣意启曰,赵哥移送秋曹,依法正刑事,命下矣。赵信喆,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罪人夏祥年四十五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若锺伏法,父矣父载远故,母柳召史生存,母矣父恒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广州马岘,随父母长养是白如可,移居于南部后洞契,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以辛酉馀孽,济其世恶,西洋邪术,袭为家计,扇妖惑众,犹曰细故,变姓匿迹,将欲何为?盖其怨国之心,则积有包藏,必欲易俗乃已者,不止传法是白在如中,年前文谟之变,嗣永之书,凡其逆节凶图,无不护法传神,招来屡万里异类之人,而神父教主,潜结腹心,作为三数年岁课之事,而进吉、信喆,打成指使,根窝之滋蔓渐成,丑党之酝酿已深,至于金、崔三童之入送洋中,而憯慝又极矣。眼无国禁,何责于矣身,而口籍妖教,可知者其心是白如乎,辛酉之剧逆,而未必设施之至此,帛书之至凶,今有成就之容易,则究厥真赃,一串有来,论以背国,万戮犹轻,谋叛不道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斩事,罪人进吉年四十九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学基,父矣父益海,母安召史,母矣父世完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南部枣洞契,随父母长养是白如可,移居于同部笠井洞契,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本以虮虱之贱,有此鬼蜮之行,染邪惑众,十有馀年,乖俗乱纪,万戮犹轻是白如乎,文谟辛酉之狱,嗣永帛书之变,思之懔然,何等凶逆,而矣身以幺麽译舌,出入洋馆,缔结异类,至于四人之多,容易犯禁,只在数载之间,神父教主之称,肠肚互结,夏祥、明赫之徒,根蒂相连是白兺除良,我人之装送彼地,矣身之设施凶图,则呼吸于彼,脉络于彼者,吁亦至憯,计欲何售,何幸三洋就戮,王法即伸,而惟彼两童已去,舆情莫泄,则是乃辛酉之凶所不至此,帛书之计所未敢成者,前后所犯,明知为乐祸思乱,典章至严,乌可免谋背潜从,谋叛不道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斩事。
○刑曹参判金正喜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前刑曹判书臣朴绮寿疏本,则以寮采间事,不可冒出为辞,至蒙体谅。其所云不可冒出,即指臣为言也。臣于此判堂,有众所共谅之私义难冒者,而有不敢上烦宸听,才已寻单矣。今于判堂自引之后,臣尤不容晷刻晏然于职次,不暇缓声呈告,玆敢短章自列,伏乞亟命镌改,以安微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副校理宋柱献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得接家信,则臣父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交,一倍添剧。食饮全却,气息澌败,不可不及时治疗,庶收微效,而臣方锁直,看护无人,医药失宜,臣闻报惊迫,方寸煎灼,玆敢不避猥越,陈章径出。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注书李寅夔疏曰,伏以臣伯父臣止渊,方带春秋馆监事矣。臣之兼衔,在去当递,而左副承旨臣金左根,即又臣之妻三寸叔也。记注之任,亦为应避,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将臣本兼之职,并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己亥八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李源达,检讨官金逸渊,记事官郑基世,记注官文起珽,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鴥彼晨风,止晨风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命陈文义。憙淳曰,此诗别无文义之可陈,而《国风》中思妇之作,不为不多矣。但述其思望之深,忧念之苦,而至于此诗,直以忘我实多,重复咏叹,乃怨妇之词,非思妇之情也。盖秦俗劲悍乐战,弃其室家,有若相忘然,则其习俗之所尚,教养之失宜,推可知矣。如是省览焉。上曰,玉堂陈之。逸渊曰,观于诗道,而世道之污隆,风俗之邪正,可验矣。《二南》之汝坟、草虫等篇,亦是妇人思念其夫之作,而其言纯正婉娈。至若此诗,则凡三章,皆言如何如何,忘我实多,怨恨之意,太露于诗中。《二南》何曾有此等句语耶?盖岐、丰之地,文王治之,则有《二南》之化,秦人用之,则一变其俗。以此观之,世道之污隆,风俗之邪正,专由于在上之导率,可不鉴戒于此等处乎?伏愿省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源达曰,此章大意,诸臣已备陈,而《诗经》之于草木鸟兽,多有取比者矣。此诗晨风,即鹯之别名也。鹯以搏击为事,然必待主人养其羽翮,宽其条笼,然后方能尽其搏击之才矣。古人云见无礼者,如鹰鹯之逐鸟雀,此乃比之于御史者也。御史固以搏击为职,然亦须人君奖其气槪,导之使言,然后始能举其言责之任矣。伏愿圣明,虽于名物上,反复推究,如鹰鹯之比御史,以尽比类旁通之美,即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病〉。左承旨金景善〈病〉。右承旨崔致宪〈式暇〉。左副承旨金左根〈内阁进〉。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金正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元淳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呈辞,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崔致宪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源达曰,进讲入侍。
○传于李源达曰,奉朝贺入侍。
○徐元淳启曰,事变假注书沈敬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敬泽改差代,以金圭衡为事变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郑基世。
○李源达启曰,即者检阅洪在龙,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开城留守李奎铉启本,罪人朴春成、郑宽圭等所犯情节,屡行盘诘,以备裁处事,大王大妃殿传于徐元淳曰,朴春成、郑宽圭两汉之罪,犯于不道不轨,则所当施以大逆之律,既不设鞫,令守臣大会军民,枭首警众。金致贞、金好得两汉,自初同恶,则乌得免知情之律乎?末梢云云,虽难取信,特以好生之意,施以减死之典,严刑二次后,远恶岛安置,其馀秦锡丰等四汉,分轻重酌处,被诬七汉放送。
○以副应教朴齐宪,校理金基缵、洪永圭,副校理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李源达,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咸镜监司朴岐寿状启,则德源府乡校圣殿及东西庑,年久倾侧,不可不趁今修改,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请令该曹,磨炼下送矣。德源府乡校修改时,圣殿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而乙未年备边司各道状启,省除定式别单中,乡校修改香祝下送事,以移报臣曹草记举行,启下行会,则循旧例,直为状闻,殊涉不审,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李穆渊移文,则以为,乐安郡乡校圣殿正间前面,间间渗漏,仰土剥落,东西檐风板,并为朽伤,镇安县乡校圣殿正间南边,椽木朽伤,俱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乐安、镇安两邑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洪川幼学李渊敏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侄根凤,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弟根麟第二子元鹏,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养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渊敏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根麟第二子元鹏,立为李根凤之后,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毓祥宫秋享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清风本以积弊,屡朔久旷之中,又当试邑空官举行,尤极闷念,新倅今才上来肃命,使之当日辞朝,罔夜驰赴,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谋叛不道罪人进吉、夏祥等,既已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事,令该司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教致仕奉朝贺,徐有榘书,王若曰,君臣贵在知心,已谅遂初之至恳,祖孙相继致政,特循优老之彝章,好作平地神仙,庸颁自天纶綍。惟卿,世德恬雅,性度端凝,所学者邱索典坟,承故家箕裘之业,其器则瑚琏琬琰,为后进模楷之资,以孝事亲之诚,到老冞笃,秉忠立朝之悃,知臣莫如,自少抱宰辅才,文学政事之具备,处贵若寒士样,声色纷华之无娱,值正庙陶铸之治,早历扬乎奎瀛华贯,荷纯祖拔擢之宠,遂翺翔于金貂迩班,中间风霜之饱经,终始夷险之不择,襟怀坦若,只恃天日之照临,操履确然,任他风浪之荡潏,优游林壑凡十数载,阅历崄巇难一二言,猗先朝迪简之圣知,纡当日收簪之殊眷,莅华府而按南节,夙著观风之誉,掌地部而秉西铨,咸推需世之彦,华藻大铺于艺苑,不失古作者规模,嘉谟参划于筹司,蔚有真宰相风度,韩吏部之专掌考试,多士贲兴,苏子瞻之重入銮坡,同朝咸喜,惟其未尽展布,每欲委任老成,顾向来冢宰之牢辞,操守不易,若往年峻秩之特擢,眷注斯隆,迨予典学于冲年,命卿侍讲于只日,陈善纳诲,惓惓熏陶之方,穷理硏经,亹亹讨论之际,桓少傅之稽古有力,辅导是资,晏同叔之杜门读书,谨厚如此,于焉楡晖之渐迫,伊来樊里之退居,锺鼎轩冕之无心,淡淡一室书籍,泉石烟霞之有癖,闲闲十亩桑麻,迺者侧席之念方深,夫何悬车之请屡彻,归养之志早决,可见纯仁之诚深,思颖之诗愈多,奈此欧阳之年至,予岂欲舍卿也?始靳允从,君以礼使臣焉,终乃特许,玆宣十行恩诰,乃侈三字华衔,宽闲足娱于暮年,在卿身有裕绰绰,耆旧寝稀于朝著,顾予心如失伥伥,有愿必听,奚但为一介地,难进易退,亦足树百世风。於戏,贞松不凋,寒花保晩,追周廷待老之义,不以职事烦卿,若汉雍乞言之时,须有谟猷告后,生长老一代,尘世之荣辱何关,齿德爵三尊,自家之岁月弥久。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待教南秉哲制进
○己亥八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奉朝贺同为入侍时,检校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李源达,检讨官金逸渊,假注书洪熙朝,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奉朝贺徐有榘,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宣麻文捧入。贱臣承命捧入,源达奉授宣麻文于奉朝贺讫。上命奉朝贺先退,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止无衣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秦俗之尚气好战,非天赋然也。在昔文王,以仁厚之化治之,则时有《二南》之风,而秦人易之以武力雄强,则变以为无衣之诗。由是观之,有教无类,专在人君导率之如何,此正反复体念处也。上曰,玉堂陈之。逸渊曰,与子同袍,懽爱相结于无事之时也,与子同仇,患难相恤于有事之日也。岐、丰属秦,虽云强悍,犹有先王之遗化,故其所告语者,非从其君之私也。每以王于兴师为言,则诚欲奉王命而为讨贼之举也。其民俗之忠且厚,犹如此,若使平王,有志于前,即命秦公,纠合诸侯,率师往讨,则王辙不东,戎难必除,而计不出此,乃反以王兴之地,一朝委之于秦,终为后患,秦之代兴,其兆已见于此时,而不待他日矣。以此观之,专由于后嗣之君不能继述之致,此岂非人主所可鉴戒者乎?伏愿殿下,益加省览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源达曰,阁臣、儒臣,敷陈无蕴,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在龙曰,检阅郑基世,移拜注书,筵禀后还付检阅,自是古规,令该曹口传单付,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病〉。左承旨金景善〈坐直〉。右承旨崔致宪〈病〉。左副承旨金左根〈坐〉。右副承旨徐元淳〈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金正奎〈仕〉。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左根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呈辞,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右承旨崔致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景善曰,进讲入侍。
○以检阅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以检阅郑基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李源达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龙、郑基世,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源达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右承旨崔致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李源达,以吏曹言启曰,因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鲁城县监徐光奎,以省扫受由,发行京畿长湍地,尚不还官,见今秋务渐殷,检田在即,此际旷官,一时可闷,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自臣曹催促,则今月初十日,已为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左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向以洋汉范哥捉纳捕校论赏事,有所仰奏矣。其后该校,又捉罗、郑两汉,前后效劳,实合嘉奖,不可无别般酬赏,该捕校孙启昌,为先赏加,善地瓜近边将,作窠差送,罗、郑两汉,就捕时并力举行之捕校黄基仑,亦为边将随窠差送。今番邪徒之讥捕也,两厅诸校,奔走效力甚多,亦宜有激劝之举,两厅首校及进吉、夏祥等捉纳之捕校,并特为赏加,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谋反不道罪人进吉、夏祥,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进吉、夏祥等奴婢,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依例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亥八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朴绮寿,参赞官金景善,侍读官金基缵,假注书金正奎,记事官金龙铨、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绮寿读自我送舅氏曰至渭阳,止渭阳二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绮寿曰,此章秦康公,送晋文公而作也。文公于康公,为外叔,故曰舅氏,其曰何以赠之,又曰悠悠我思者,可见其亲亲眷眷之意也。古圣王临政出治,必以亲亲为大,故《尧典》曰,克明峻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大抵亲戚悦服,然后仁政及于百姓,故继而曰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则亲亲仁民,自近及远之次第明矣。以《中庸》九经章言之,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人君之修身为先,固无可言,而尊贤先于亲亲者,尊贤则明于事理,故远近亲疏,各得其宜,不尊贤则眩于事理,故于所厚者薄,于所薄者厚者有之,欲亲亲之久远者,必藉贤臣然后可得矣。伏愿于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基缵曰,康公送舅之时,赠之以物者,寔出于行者有赆之意,则亦岂无他物之可赆者,而必以玉佩赠之者,此其故何哉?大抵孚尹旁达者,玉之体也,温润缜密者,玉之性也。是以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而行则鸣佩玉,以防非僻之心者,夫岂为珍异宝玩之具而然也?诚以君子之德,比之于玉故耳。古人赞美之辞,有曰温其如玉,有曰其人如玉,此皆比德之意也,则惟此康公赠玉佩之举,不但出于赆行之意,而亦可见比其德美其人之意也。今我殿下,每于此等文义,推类而寻究之,则其在切磋琢磨之工,亦岂少补也哉?伏望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景善曰,自古人君赐予,车马为大,路车所以封诸侯,则命德之器也,乘马所以待有功,则酬劳之典也。盖其所重有如是,今则虽无车制,从二品以上之轺轩,从一品以上之轿子,各有品秩,升是品然后始乘之,此亦古之命德之器也。以马则今有内外司仆寺所在马匹,有功劳者,例以此酬赏,而具鞍马为上,其次熟马、半熟马、儿马也。随其劳之大小而颁之,此则古之酬劳之典也。此章文义,虽似浅短,亦合推类而体究,深留圣意于此,惜名器而爱嚬笑,俾有德者皆进乘车之位,无功者毋叨锡马之恩,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绮寿曰,今日前受音,多有误读处,更视何事,而不为勤读耶?新凉渐生,此正好读书之时也而如此,下情极为悯菀。殿下今日之急务,莫大于讲学,而臣等诣阁久矣,不即召接,有何紧切他事而然耶?伏愿继自今,即赐召接筵臣,益勉讲究焉。又奏曰,《列圣志状》及《册宝仪轨》,当为奉安于外奎章阁,而待教南秉哲,既以《实录》奉安事,下往沁都,兼为陪进之意,敢达矣。上可之。秉哲曰,《实录》奉安吉日,以九月初六日为定矣。外阁奉安吉日,令日官推择,则又以九月初六日为吉云。同日举行之意,敢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坐〉。左承旨金景善〈坐〉。右承旨崔致宪〈病〉。左副承旨金左根〈内阁进〉。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金正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基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元淳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呈辞,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一启曰,右承旨崔致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源达曰,进讲入侍。
○以庆尚监司金道喜状启,荐新进上石榴,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源达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右承旨崔致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以检阅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郑基一,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臣金基缵,以照讫讲试官,今日儒生试讲时,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事涉烦渎。此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内墙颓圮处修改,今八月二十七日巽时,前已启下,而本宫秋奉审执頉修改,来九月初四日辰时,才已推择矣。其间日字,相距不远,秋奉审执頉修改日,内墙修改之役,一体举行,实合便宜,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己亥八月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提学郑寅永,参赞官李源达,检讨官郑焕义,假注书洪熙朝,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于我乎夏屋渠渠,止权舆二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虽以待礼之寝衰起叹,而亦可推之于讲学工夫。若有始勤终惰,进锐退速之患,则皆不承权舆也。可不念哉?上曰,玉堂陈之。焕义曰,权舆者原其始而言,以今言其始,则今者始之终也。大抵始字,对终而言,而善始非难,善终为难,《易》曰作事谋始,《书》曰慎厥终惟其始,今我殿下,嗣无彊大历,新服厥命,则非但礼贤为然,凡厥庶政,罔不在初,我国家五百年鸿基,圣神继承,贻厥孙谟,则今日乃昔之终,而继述之责,惟在于我殿下。伏愿殿下,读《诗》深究言外之旨,以原始图终为念,而益加警省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源达曰,阁臣、儒臣,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病〉。左承旨金学性〈未肃拜〉。右承旨吴取善〈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左根〈未肃拜〉。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金正奎〈仕〉。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源达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元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源达启曰,即者检阅郑基世,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元淳曰,进讲入侍。
○李源达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龙,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元淳曰,知申外,不为仕进与式暇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吴取善、金学性、金左根落点。
○传于徐元淳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徐元淳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检阅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金兰淳状启,熙川等邑人命渰死事,传于李源达曰,观此月终状启,则熙川等邑人命之渰囕死,若是伙然,极为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以咸镜监司朴岐寿状启,明川等邑民家颓压事,传于李源达曰,民家之全颓,若是伙多,闻甚惊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庆尚监司金道喜状启,进上山药,未及充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源达曰,勿待罪事,回谕。
○徐元淳,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东边墙垣八间许及西边墙垣四间许颓圮处,今八月二十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京囚邪学罪人全女敬侠、许女季任、洪女今珠、金女孝任、金女琉璃代、朴女凤孙,讲习邪书,一心蛊惑罪,《大明律造妖书妖言条》云,凡造妖书妖言,传用惑众者斩,《同律死囚覆奏待报条》云,其犯十恶之罪,决不待时,罪人敬侠等,并只不待时斩事,报议政府详覆矣。回答关内,右律抄启,敬侠等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右律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京囚邪学罪人赵信喆,学得邪书,迷不知悟,邀来洋汉,一心崇奉罪,《大明律造妖书妖言条》云,凡造妖书妖言,传用惑众者斩,《同律死囚覆奏待报条》云,其犯十恶之罪,决不待时,罪人信喆,不待时斩事,报议政府详覆矣。回答关内,右律抄启,信喆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右律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京囚邪学罪人南履灌,缔结刘、郑,师事洋人罪,金济俊,师事异类,甘心凶法,送稚子于屡万里外罪,《大明律造妖书妖言条》云,凡造妖书妖言,传用惑众者斩,《同律死囚覆奏待报条》云,其犯十恶之罪,决不待时,罪人履灌等,并只不待时斩事,报议政府详覆矣。回答关内,右律抄启,履灌等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右律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全州邪学罪人洪梓荣,缔结公宁,肠肚互连,邀致洋汉,声气相通,罪在元恶,合置重辟,李召史,蛊惑天堂之说,或信亡夫之诫,生当更习,死惟愿速,崔召史,若父及舅,凶种有来,自幼至长,沈染已痼,金召史,学邪于渠父,受法于洋汉,迷不知改,死有馀罪,沈召史,七年之讲习已久,十架之誓诫莫变,死且不悔,杀之无惜,吴礼宗,传袭家庭,诖误邻里,谓遗训之难弃,谓至乐之在心,似此妖怪之物,难容清明之世,上项六囚,令道臣捧结案禀处。丁召史,平日沈溺之罪,实系罔赦,暂时痛悔之招,有难准信,洪凤周,交通公宁,贸来邪书,夤缘性道,即拜洋汉,而敢以尽忘所学,漫漶纳招,尤极狡恶,金甲得,保残命于全家瘐毙之馀,掘邪具于他乡已埋之处,如此怙终之类,有难容贷之典,上项三囚,加刑得情。洪达周,幼诵十诫,称以忘却,邪学二字,谓之仇视,情节之凶悖,煞有间焉。林英伯,传染有来,接邻同恶,而愿作良民,不可准信,崔顺得,移接他乡,潜庄书械,参以情迹,难信发明,朴兴哲,盟心誓口,虽发于屡招,参情究迹,实难乎原恕,上项四囚,依前严囚,察其动静,更为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邪学罪人南履灌、金济俊、赵信喆、全女敬侠、许女季任、洪女今珠、金女孝任、金女琉璃代、朴女凤孙,当日西小门外不待时斩事。
○检阅郑基世疏曰,伏以臣随臣父,屏伏乡舍,间阅数序,违依近之愿,而积逋慢之罪者,盖缘情私危蹙,末由蠢动,而日前臣父控吁,恩批优渥,阖门感祝,不知所以仰酬,际縻注衔,牌召荐临,路阻呼望,怵义肃命,而旋又因馆规还付矣。旷馀就直,更何敢言私,而臣母,年迫六旬,早衰多病,居常忧惧,暂离犹恋,忽自月初,重遘初疟,寒热交作,诸症随苦,饮啖愆度,荣卫致损,医剂俗方,杂试无效,虽间日少歇之时,精思昏瞀,转侧须人,臣离舍信宿,方寸煎灼。玆具难按之私,又犯擅出之愆。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便救护,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亥八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徐元淳,侍读官金基缵,假注书金正奎,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子之汤兮,止宛丘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章大旨,以无威仪之可望为言矣。大抵有威而可畏,谓之威,有仪而可象,谓之仪,是故《乡党篇》,夫子有立朝之威仪,有燕居时威仪,威仪二字,实是通上下可观之节矣。殿下日御讲筵,未敢知燕闲之中,威仪之谨饬,亦如接朝臣之时乎?伏望于威仪二字,体念留神焉。上曰,玉堂陈之。基缵曰,圣人删诗之际,因其《国风》之淳浇,而必寓劝戒之义谛,《唐风》之蟋蟀,其俗勤俭,终岁劳苦,而犹以好乐无荒,良士瞿瞿等语,交相勉戒,则唐尧之遗风,犹有存焉。此所谓诗可以观者,而今此《陈风》之宛丘,专好巫觋歌舞之事,无冬无夏,游荡忘返,少无规检底意。此诗人之所讽刺,而后世之所惩创者也。二诗之弁于篇首者,亦可见劝戒之微意也。伏愿殿下,每于此等劝戒处,勿为寻常看过,必也潜心玩索,反复咏叹,克轸化民敦俗之道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淳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药院进〉。左承旨朴宗吉〈未肃拜〉。右承旨金学性〈坐〉。左副承旨金左根〈坐〉。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金正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李嘉愚,副提调郑基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源达启曰,明日再明日,宣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左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源都护府使洪云锡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源达曰,进讲入侍。
○李源达启曰,右承旨吴取善,时在忠清道稷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吉落点。
○李源达启曰,新除授承旨朴宗吉,以前任顺天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龙,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检阅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宽奎、沈乐臣等,还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京畿前前水使李宽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昌原前府使沈乐臣原情云云。承传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法圣佥使林亨寿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徐元淳曰,法圣佥使就囚,未知毕竟照律之如何,而莫重税船,许久迟滞,今始上纳,苟如是则安用劳心早捧为也,虽以事理言之,与群山、圣堂两处税船,同时装发,其两处上纳,何以趁即为之,水路虽云稍远,未甚悬绝,则如是淹滞之事,极为骇然,此而仍置,大关后弊,法圣佥使林亨寿,直为远地定配。
○李源达,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内资主簿李显养,以御医供职于供上衙门,自多相妨之端,依近例分付铨曹,闲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金左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则备陈绵农判歉之状,仍请各军门各衙门纳布及训局纳炮保布,并许纯钱代捧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本道水灾,固是挽近罕有,而不待年分,遽有此全一道请代之举者,揆以事体,殆涉径庭,而目下民情,想甚遑汲,不容不先期登闻,则在朝家怀恤之义,亦不可无拔例许施之政,各衙门所纳布,纯钱代捧,禁、御两营,三分二代钱,至于训局炮保,与两营尤有异焉,元无全数举论之例,特许三分一代纳,以为纾力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八月二十一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亥八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右议政李止渊,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李源达,检讨官郑焕义,假注书洪熙朝,记注官李昌廷,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东门之枌,止东门之枌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民俗美恶,专由于自上导率,故太姬所好,不过燕乐歌舞之事,而末流之弊,至于男女无别,聚会淫佚,不知人之嗤笑之境矣,大凡为国之道,勤俭为本,如《豳风》之男耕女织,各勤其职,而陈国之俗,惟以婆姿燕乐为事,不绩其麻,上好下甚,尤岂非鉴戒处乎,如是省览焉。上曰,玉堂陈之。焕义曰,此诗即宛丘之应也,宛丘言洵有情兮而无望兮,既无威仪之可瞻望者,则其末流之弊,因以成习,至于男女聚会,游荡无节,直与溱洧秉简之谑,勺药之赠,同风而同俗,则陈诗之为变风之终者,良以此也,夫周业之兴,始于《豳风》,而七月一篇,主言女工之勤,以为务本之道,而至于陈人,专废绩麻之工,徒事握椒之戏,先王风化之美,无复存者,此实由当时时君不能导率之故也,然则民俗之淳浇,王政之污隆,专系于在上导率之如何矣。伏愿殿下,每于读诗之际,先求导率之方,而克轸务本之道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源达曰,阁臣儒臣,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大臣陈之。止渊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而阁臣、儒臣所奏,在于导率云者,诚好矣,大抵俗尚之美,专由于俭约务本,然后可以为国,而若不俭约务本,则国无以为国矣,如《唐风》之俭约,以其有帝尧之风也,豳俗之务本,以其有后稷、公刘之化,而观于七月篇,可知所以俗尚之美恶,在于导率之如何耳,此等处深留圣念,以为鉴戒之方焉。憙淳曰,玉堂俄以宛丘章巫觋事,有所敷陈,其言诚为稳当矣,在昔成庙朝,自内有祈祷于泮宫,泮儒驱逐巫女,自上大加奖诩,而有士气如此,吾病少愈之下教,至今传诵为盛德事,而伊后巫觋,尤不敢接踵于城内,此岂非我殿下今日继述之道乎?古谚云,城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城中好广眉,四方且半额,城中好大袖,四方全匹帛,此言奢侈之风,自上达下,伏望深察,凡所事为,辄慎其始,则实为导率之本焉。止渊曰,自上既无发问,臣请仰质矣,此章男女聚会歌舞之诗,而如子仲之子,不续其麻,贻我握椒等句语,皆指女而言也,则不言男,而独言女,何也?上曰,果何谓也?止渊曰,弃业流荡之可恶,男女等耳,而女之如是,尤为乖俗之甚者,真所谓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者也,所以专言女,女而如此,则士而不学农而不耕之类,皆可推知矣。上掩卷,止渊进前奏曰,近日凉意稍生,而今朝则雾气太过,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止渊曰,日前因医官入诊,伏闻大王大妃殿气候靡宁矣,旋即夬复,下情不胜欣祝矣。又奏曰,日前臣随诸原任后,以松营罪人事,联箚请鞫,毕竟特旨判下,有违于治逆之正经,未足为伸王章泄舆愤,而枭首之典既行,今无容更事烦达,至于两金汉岛配之命,认出于慈圣殿下好生之德意,而第念,渠既以知情自服,又况末梢所云,不足为必原之证,则藉曰至愚至贱,论以法理,焉逭常律,当此变怪层生,民志靡定之时,罪系凶犯,法或挠屈,则有非圣人辟以止辟之义,而将来之虑,亦有不可胜言者矣,宜即更箚覆难,而方以屡渎为惧,际适登对,敢陈愚悃,伏乞仰禀申命,明降处分,以正法纪,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卿言非不守经,而向来东朝处分,深存斟酌于情迹之间,好生之德,有以仰认,今何可更为议律,依前判付举行,好矣。〈出举条〉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病〉。左承旨金学性〈坐直〉。右承旨尹致秀〈未肃拜〉。左副承旨赵得林〈未肃拜〉。右副承旨金左根〈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金正奎〈仕〉。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左根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徽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呈辞,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性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龙,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左根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传于金左根曰,进讲入侍。
○金学性启曰,左承旨朴宗吉,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与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金学性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得林、尹致秀、沈宜升落点。
○传于金左根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以检阅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性曰,只推。
○金学性,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李周会牒报,则贰极门南边内宫墙三间许颓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法圣佥使林亨寿远地定配事,承传启下矣,林亨寿,平安道咸从府,远地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己亥八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金左根,侍读官朴承辉,假注书金正奎,记事官金龙铨、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衡门之下,止衡门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陈风》诸篇,皆是男女会遇之作,而惟此衡门一篇,安愉恬淡,独有清标翱翔之意,可知其气充守正,不为逐物而循分矣,惜乎彼贤者之如是栖迟,岂非其君不用贤之致耶?昔程夫子之进讲《论语》于宋帝也,以颜子之箪食瓢饮,居于陋巷,为鲁君不能用贤之过,臣亦于此章,归之陈侯之不能用贤,而窃寓陈戒之忱,伏愿体念于此林樊宿德,诚心招徕,克懋用贤之道焉。上曰,玉堂陈之。承辉曰,阁臣既以颜子事发端矣,盖颜子箪瓢陋巷,安贫乐道,与此章之意相似,惟其乐道,即乐吾夫子之道,而其道也不外乎圣学之工夫矣。夫帝王之学,自异于匹庶,则安贫二字,固不可拟议,而至若乐其道者,何尝有贵贱之分哉?苟能勤孜学问,笃好玩味,是为乐道之实工,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左根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而衡门游息,泌水忘饥,于隐居者,高尚其志,以为自乐则固美矣,然在朝廷,则亦不无遗贤之叹,如彼之人,人君若旌招礼罗,布列朝著,则实有助于致理兴邦之道,伏愿殿下,克加留神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坐〉。左承旨金学性〈坐〉。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赵得林〈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坐〉。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金正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平陈汤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尹致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左根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呈辞,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秀曰,自今日进讲停。
○尹致秀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龙,既有只推之命,郑基世,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基一曰,户刑换房。
○以检阅洪在龙、郑基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赵得林,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贰极门南边内宫墙三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缘故出〉。左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赵得林〈坐〉。右副承旨金左根〈内阁进〉。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金正奎〈仕〉。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平陈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尹致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得林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龙、郑基世,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得林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得林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李光正状启,平康县人命渰压死事,传于沈宜升曰,闻甚矜恻,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分付。
○赵得林,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李周会牒报,则回泰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回泰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谨依下教,昌庆宫守宫军士吴再得、朴万金、龙乭伊等,各严刑一次后,再得庆尚道闻庆县,万金全罗道珍山郡,乭伊高山县,各定配所,而其中宋氏宗,以年未成丁,依法典除刑推,平安道中和府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得林,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吉显范、许燮等,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宽奎亦,船材发卖,虽诿于公费所补,绣启论列,既举其馀钱取用,则以是自明,不足取信,揆之受赃,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吉显范亦,家故急报,纵云情理之切迫,阙直擅行,大非法例之攸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沈乐臣亦,分数同载,既著法典,近例袭谬,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许燮亦,毕竟臭载,固在于过境以后,而当初护送,不免有兼务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坐〉。左承旨金学性〈坐〉。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赵得林〈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坐〉。同副承旨沈宜升〈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金正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平陈汤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尹致秀启曰,明日再明日,徽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洪在龙、郑基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龙、郑基世,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学性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性曰,只推。
○郑基一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崇陵陵上莎草修改时,政府当为进去,而右议政李止渊有身病,无以进去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朴判府事进去。
○尹致秀,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七日未时永禧殿南夹室修改时,臣羲准进,同日辰时崇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政府以下进去监董时,参判臣金兴根进去,而既带观象监提调,依例兼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崇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时,前五卫将安时赫,别看役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京畿前前水使李宽奎矣本府议启内,船材发卖,虽诿于公费所补,绣启论列,既举其馀钱取用,则以是自明,不足取信,揆之受赃,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洪州兼任前营将许爕矣本府议启内,毕竟臭载,固在于过境以后,而当初护送,不免有兼务之失,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昌原前府使沈乐臣矣本府议启内,分数同载,既著法典,近例沿袭,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礼曹佐郞吉显范矣本府议启内,家故急报,纵云情理之切迫,阙直擅行,大非法例之攸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
○检阅郑基世疏曰,伏以臣,情私恳迫,请急归护,恩暇已满,庚牌课临,揆以分义,宜不俟驾,而臣母所患痁证,比又添剧,寒热逐日交发,形症以时迭加,饮啖俱阻,气血随耗,葸缀昏眩,日甚一日,臣方左右扶将,连事刀圭,离舍就直,实无其望,随牌来诣,敢又陈吁。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挠之罪,以安私心,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8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药院进〉。左承旨金学性〈病〉。右承旨尹致秀〈式暇〉。左副承旨赵得林〈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内阁进〉。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金正奎〈仕〉。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李嘉愚,副提调郑基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平陈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赵得林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呈辞,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一启曰,左承旨金学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得林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升启曰,即者,检阅南秉哲,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龙,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林川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沈宜升曰,许多民家之失火,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左承旨金学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吏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七日行崇陵告安祭献官,前承旨李源达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源达。
○赵得林,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宽奎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宽奎,功议各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高城郡大康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南部令安泳牒报,则谋叛不道罪人进吉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进吉子者斤哲,庆尚道柒原县,缘坐为奴,妻韩召史,昌原府缘坐为婢,而依例令刑曹,押送各其配所,兄运吉,平安道宣川府,缘坐流二千里安置,而系是堂上译官,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8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病〉。左承旨金学性〈试所进〉。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赵得林〈缘故出〉。右副承旨金左根〈内阁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金正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宜升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呈辞,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检阅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龙,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宜升曰,留院公事入之。
○沈宜升启曰,禁卫大将李完植,以三漕仓差使员江头严棍事,今方西江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下教,臣完植,出去江头,三漕仓领运差使员龟山佥使金圣骏,赤梁佥使张重龄,荠浦万户孙寿郁,各严棍二十度后,边远充军次,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捕厅邪囚见失之说,有所入闻,故查问其实状,则女囚二名,果为在逃,而此是情犯深重者云,捕厅以严秘之地,罪囚防守之有此疏虞,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如无厅属之和应故纵,宁或有是,初既弛于操束,终而漫不觉察,此若仍置,将来之忧,有不可胜言,左捕将李完植,施以谴罢之典,当该守直捕校,移法司照律重绳,逃囚另加讥诇,期于不日捉得之意,严饬,何如?传曰,允。
○沈宜升启曰,因备边司草记,禁卫大将李完植,以左捕将,施以谴罢之典事,允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而捕将之任,亦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禁将,御将兼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又启曰,左捕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具信喜,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宜升曰,捕将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尹致秀,以吏曹言启曰,来庚子式年监试初试试官,当为磨炼以入,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阁臣,并拟,何如?传曰,允。
○沈宜升,以户曹言启曰,仁政殿梁上涂灰剥落处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明元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七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庚子式年监试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移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冬至书状官李正履,除拜屡月,尚今逡巡,至于呈状乞递云,设有情病,往役之不敢言私,分义即然,而为此强引规免之计者,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令政院严饬,使之即日会同,无得更烦朝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张兴爕牒报,则秋景苑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东边墙垣八间、西边墙垣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秋景苑内宫墙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三漕仓差使员龟山佥使金圣骏,赤梁佥使张重龄,荠浦万户孙守郁等,并边远充军事,承传启下矣。金圣骏平安道碧潼郡,张重龄渭原郡,孙守郁咸镜道吉州牧,并边远充军,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南部令安泳牒报,则谋叛不道罪人进吉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进吉子者斤哲,庆尚道柒原县,缘坐为奴,妻韩召史,昌原府缘坐为婢,而依例令刑曹,押送各其配所,兄运吉,平安道宣川府,缘坐流二千里安置,而系是堂上译官,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柒原县为奴罪人者斤哲,为婢罪人韩召史,并即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咸镜监司朴岐寿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冒叨重寄,辞不获遂,黾勉膺命,今为五朔于玆矣,任钜而才疏,责重而识蔑,威望不足以殚压长吏,精力不足以综理庶务,无一报效,有百疮疣,重以雨潦极备,穑事失稔,民忧溢目,拯济无术,辜恩溺职之罪,自知难逭,昼宵怀惕,不敢遑宁,而素患眩晕,北来以后,视前倍加,并与循例酬应,多有颠错,犹不能自力,如是而欲仰答委毗之眷,俯塞旬宣之责,诚恐终至于不可为矣。虽以庆源府使罢黜状辞言之,该府使金翰喆,以其有父病乞递,而封启之际,误书以母病,臣之昏谬不察之失,于是乎益无所逃其罪矣,奏御文字,宜其谨慎,守令递罢,系是紧重,而始不能详审,竟至于登彻,追后点检,惶蹙靡措,其何敢䩄然泯默,不思所以自列之义乎?玆敢短章首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所叨之职,以安私分,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做错也卿,则从重推考,勿辞察任。
8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病〉。左承旨金学性〈试所进〉。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赵得林〈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坐〉。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金正奎〈仕〉。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得林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左根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赵得林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郑基世,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捕将前望单子入之,任圣皋落点。
○赵得林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任圣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得林曰,崇陵修改进去大臣以下入侍。
○赵得林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得林曰,只推。
○以检阅郑基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赵得林,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柳相鼎,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守门将申锡元,除授在外,过限未入仕,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捕厅邪囚见失之说,有所入闻,故查问其实状,则女囚二名,果为在逃,而此是情犯深重者云,捕厅以严秘之地,罪囚防守之有此疏虞,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如无厅属之和应故纵,宁或有是?初既弛于操束,终而慢不觉察,此若仍置,将来之忧,有不可胜言,左捕将李完植,施以谴罢之典,当该守直捕校,移法司照律重绳,逃囚另加讥诇,期于不日捉得之意,严饬,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主守不觉失囚条》有曰,故纵者,与囚同罪,司狱官典减狱卒罪三等,当该守直捕校金有亮、李寅明等,依此律各决杖九十后,有亮黄海道载宁郡,寅明忠清道怀仁县,徒二年半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亥八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崇陵修改进去大臣以下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得林,假注书洪熙朝,记注官李昌廷,记事官洪在龙,判府事朴宗薰,缮工监提调徐俊辅,礼曹参判金兴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大臣进前,宗薰进前奏曰,近日日气清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日前因微候,进御汤剂矣,今则果已平复而万安乎?上曰,夬复矣。宗薰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宗薰曰,崇陵陵上修改毕役之由,才已驰启,而臣等详细奉审,则有頉处以外,周围莎草,亦有䨟隆不一,盖因年久,而自然有被颓处也。若只就頉处修补,则新旧莎草联接处罅缝,有欠均整,故旧排莎草,一齐奉退,筑以净土,被以新莎,务从坚完,而毕役后仰瞻,则莎草正齐密矣,新莎着根前,雨旸不适,则恐有伤损之虑,故依前例,遮帐等物,留置斋所,以为从便覆撤矣。上曰,史官就座,又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病〉。左承旨金学性〈试所进〉。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赵得林〈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病〉。同副承旨沈宜升〈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金正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得林,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宜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得林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金左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宜升曰,药院都提调许副,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院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判府事朴宗薰落点。
○赵得林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尹致秀,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尹致秀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郑基世,既有只推之命,南秉哲由限已过,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洪在龙,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郑基世、南秉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郑基世、南秉哲,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得林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得林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左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得林曰,只推。
8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一〈药院进〉。左承旨金学性〈试所进〉。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赵得林〈缘故出〉。右副承旨金左根〈内阁进〉。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金正奎〈仕〉。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李嘉愚,副提调郑基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得林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秀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致秀曰,明日九日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以检阅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检阅郑基世、南秉哲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即者,副修撰金逸渊,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韩启源试所进,副修撰金逸渊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林肯洙,副修撰郑焕义,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宜升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升曰,只推。
○尹致秀,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日下生雉,全数代封矣,今则秋节已深,山雉渐出,明日为始,日下生雉,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九日制试取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九日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宜升,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例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应把驿马四十六匹内,忠清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十月十五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四匹,直送安州,来十月二十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通化门越边含春苑墙垣五间颓圮处,今已毕筑矣,守直卫军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忠清监司赵冀永移文,则保宁县徒一年定配罪人洪义焕,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义焕,以杀狱私和罪,戊戌八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九日制通方外为之之时,本府都事,监试一二所禁乱官进去外,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当直入直,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金逸渊疏曰,伏以臣母,年衰病痼,每当换节之交,证形如期闯发,近又沈淹,宁日恒少,臣左右扶将,实难离侧,而间因番次之苟艰,黾勉就直矣,即接家信,则昨又添感,寒热交作,饮啖全阻,委顿床笫,气息凛缀,臣自闻此报,忧虑煎灼,按住不得,玆敢不避猥越,短章陈吁,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