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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宪宗/元年/闰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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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6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未肃拜。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徐英淳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休坐直。右副承旨徐念淳推鞫进。同副承旨金东健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金应均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英淳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念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推鞫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启曰,同副承旨金东健,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义州府尹朴来谦,庆源都护府使李玄大,会宁都护府使沈能俊,高阳郡守成近默,长渊县监赵镇溥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大王大妃殿传于徐英淳曰,饬已施矣,谢恩正使金鏴,罪名分拣,仍任前职,使之当日上来事,下谕。

○传于徐英淳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憙淳、金东健落点。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沈宜升落点。

○徐念淳,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今此推鞫时,金吾堂上当为备员,而同义禁闵致成在外,李嘉愚差祭,其代,令政院禀旨变通,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参坐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志渊、李惟秀落点。

○徐念淳,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今日推鞫时,新除授同义禁李志渊,悬病不进,令政院更为牌招,以为参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问事郞厅宋能圭、李殷相。

○徐念淳启曰,臣念淳,今日三省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罪人韩明辰招辞,罪人韩明辰请刑。

○罪人韩明辰刑问一次,讯杖第二十七度,停刑后仍捧迟晩。

○徐英淳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掌令具行益牌不进,执义李㙽陈疏,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赵民植推鞫进,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正言洪说谟,掌令具行益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东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休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赵秉铉状启,宁海府使金裕淳身死事,传于朴宗休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冕植为宁海府使。

○以全罗监司金兴根状启,万顷县令尹守澈,殿最居中之后,疑怒于下吏,多施恶刑,事系法外,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朴宗休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晦应为万顷县令。

○朴宗休,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宗庙第五室北苑阶三间颓圮,第十二室青斑子西边第四井穿破,土块坠落,东月廊北边朴工上瓦子五六张坠落处,永宁殿第十一室东边青斑子第一井与道里上渗漏,渍及于宝欌上处修改,待快晴择日举行事,前已启下矣。宗庙第十二室青斑子穿破处,既非龛室上,依前例设云梯修改,永宁殿第十一室宝欌上沾湿处修改之节,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则渗漏点滴,虽及于神欌上,修改处在于道里上,则移还安节次不为磨炼,设云梯举行,曾有已例矣。今此渗漏,既在道里上,宝欌上沾湿处修改之节,依前例设云梯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慈殿下教,今番风雨病幕颓压处各部摘奸,自汉城府报来,而东部为二十处,西部为八处,南部为八处,北部为五处。又因备边司草记,南部颓压病幕遗漏处,更为摘奸报来,为二十三处,故分遣本厅郞厅及各该部官,眼同看审,布谕德意后,各恤典钱二两式拔例分给,而其中东部四处。南部二处,则间已差病撤归,故不为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以义禁府言启曰,谢恩正使金鏴,饬已施矣,罪名分拣,仍任前职事,承传启下矣。金鏴,才已到配于京畿富平府,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金兴根状启内,万顷县令尹守澈,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尹守澈,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连山县监沈儆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南部都事洪羲晋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执义李㙽疏曰,伏以臣姿性巽软,器识浅劣,平居省私,尚切愧惧,出入风议,岂或拟到?徒以承藉先荫,过蒙渥恩,外内历试,无往非滥,至于今日除旨,窃又有万万不敢承膺者。臣于昨年冬,猥参馆录,曾未几何,骤叨掌宪之陞拟,乃有大僚筵奏,铨官至蒙问备,则凡属陞品诸职,决非臣冒据之地。臣虽欲藉是为阶,恬若固有,其于廉隅之放倒,何哉?是故伊后职名之属于陞品者,有除辄辞,必递为期,区区去就,又岂有前后之异同,而课日召牌,进退俱难,玆敢略控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慈,将臣新授职名,亟行镌斥,仍命选部,勿复更拟于陞品之地,以安私分,以重公格焉。臣于见任,既不容冒受,则惟镌斥是俟,顾何敢敷演他说,仰溷宸聪,而第臣区区所怀,有不得不一陈者。今臣所叨,即国家风宪之职耳,言出而是非晰焉,令行而劝惩系焉,故官惟其人则治理日隆,用非其才则世道日下。其为责重而任大,非他闲漫之比,而且以一耳一目,不足以开广聪明,一人一员,不可以遍察幽隐,故又必增置诸僚,而俾得各尽其责,各行所知,上无壅蔽之患,下无滞郁之叹,而至于长官,则品秩既高,事体尤别,必须务持大体,倡率群僚,未尝独任府务。虽惩讨之严急,苟值独诣之时,则以无城上所姑停者,盖以言议施措,宜推新进之风裁故也。凡系风闻之纠绳,滥伪之禁抑,均之为宪职之所可得行者,则亦未必长官之所可独专,而昨年夏间,因一监察之溺职,凡属风化禁令等事,并令都宪主之,著为令式,揭在壁上。臣固知建白定制之本意,亶出于防杜流弊,轸恤民隐,而第念风闻禁条之所以贻弊而扰民者,特以官不得其人耳。其人可罪,而其法不可废,今乃不择其人而反废其法,臣窃恐其有乖于设官分掌之美规也。顾臣无似,适添此地,固未敢谓前后居是任者,必皆如臣儱侗者流,而盖其隳损体貌,贻羞朝廷,未始不有以自取其侮,而所不可不惜者官名也,所不可不顾者法意也。窃愿慎简台僚,先从如臣者亟赐斥退,而该府旧规则仍置无变,俾四百年台纲毋至有扫地之叹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古今异宜,尔见太局矣,本职许递。

闰6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徐英淳坐直。左副承旨朴宗休坐直。右副承旨徐念淳推鞫进。同副承旨金东健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仕直金应均。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自人定至初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徐英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推鞫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憙淳启曰,同副承旨金东健,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昌洲佥使金之吾,阿山万户马行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英淳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卓云翰在外,具行益推鞫进,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正言洪说谟,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东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憙淳曰,只推。

○备边司荐望,以郑基善为广州留守。

○徐英淳,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华留守金迈淳状启,则以为,今番海溢,本府所管诸岛,俱被沈垫,并计前启,人物渰死为四十九名,民家漂颓为五十七户,田畓、堤堰,随处溃决,而无论船只与渔箭、盐盆,无一完全,盐户渔村,景色愁惨,春夏等渔、盐、船税之如期收纳,万无其路,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顷因本府水灾十二名渰死之启,身、还布荡减之意,已为依例知委矣。今玆摘奸之状,追后登闻,而人命致伤,又加三十七名之多,家舍之颓压,堤堰之溃决,比前愈伙,殊极惊恻,其所怀保之方,不可不拔例加意。诸般税役之蠲减,业有日前乔桐已例,本府漂渰之数爻,比乔桐虽有多少,而其怀襄荡析。无所依庇之状,实亦与乔桐无异,其在轸隐之道,合有一视之典。渔、盐、船税一款,守臣既有陈请,使之量宜减给,其外蠲恤之政,亦并依乔桐例施行,俾为延活奠接之道,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洪羲晋亦,不善抄报,致有见漏,颁给恤典,不得均霑,溺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沈儆亦,分载瞒gg瞒g报,谷物滥载,装发稽滞,监色替送,俱系违法,有难容贳,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弑父罪人明辰捧结案。

○义禁府,弑父罪人明辰,年二十九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喆元,父矣父守江并只故,母金召史生存,母矣父启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德山社城垈里,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以至顽绝悖之物,犯穷凶极恶之罪,情节绽露,不容掩覆,而犹生掉脱之计,初招之时,只谓以飮卤,披打之际,在傍目击,不为挽止,此已是罔赦之断案,而为五寸叔怂恿,目陷罔测之状,业已分明纳侤于营邑检查之庭。如许凶㦧之情节,穷天地亘万古之所未闻,何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弑父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事。

闰6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徐英淳缘故出。左副承旨朴宗休坐直。右副承旨徐念淳坐直。同副承旨金东健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仕直洪翼燮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自人定至初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徐念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憙淳启曰,左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金东健,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车岭佥使金云得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憙淳启曰,假注书金应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应均改差,代以洪翼燮为假注书。

○大王大妃殿传于徐憙淳曰,谢恩正使金鏴,日前下谕后,尚不上来,万万未安。更为严饬,期于今日内上来,而如或一向相持,则禁推传旨直为捧入。

○徐憙淳启曰,谢恩正使金鏴,更为严饬,期于今日内上来,而如或一向相持,则禁推传旨直为捧入事,命下矣。严饬之下,终不上来,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正言洪说谟,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金东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憙淳曰,只推。

○徐憙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徐戴淳,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憙淳,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今日雨后,神室内前面道里上东边五六椽间大段渗漏,室内铺陈沾湿云矣。修改之节,不容少缓,而见今潦雨未收,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宗休,以赈恤厅言启曰,谨依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军判付,中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户,各钱一两,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九户,全家漂流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十户,完多颓少一户,各钱一两,南部字内全家颓压四十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十二户,完多颓少一户,各钱一两,西部字内全字颓压三十五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十五户,完多颓少十六户,各钱一两,北部字内全家颓压十六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九户,完多颓少四户,各钱一两,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念淳,以义禁府言启曰,弑父罪人明辰,既已承服正刑矣。其妻、子女为奴婢,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憙淳,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草记,弑父罪人明辰,既已承服正刑矣。其妻子女为奴婢,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事,允下矣。降邑号罢守令,即是本曹举行,而问于义禁府,则弑父罪人明辰,居生于咸镜道咸兴府云,而守令则勿罢事,曾有定夺矣。以时居邑当为降号,而本府以陵寝所在邑,例不得降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念淳,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弑父罪人明辰,既已承服正刑矣。其妻子女为奴婢,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明辰妻子女及奴婢有无,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南部都事洪羲晋矣本府议启内,不善抄报,致有见漏,颁给恤典,不得均霑,溺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连山前县监沈儆矣本府议启内,分载瞒报,谷物滥载,装发稽滞,监色替送,俱系违法,有难容贳,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兼兵曹判书金在昌疏曰,伏以臣冒据匪据,行且半载,至经大政,疮疣百出,既不能为官择人,又不能振淹疏滞。静言思惟,无往非偾误,臣固自愧,人谓斯何?铨官以京察为瓜,瓜熟则递,在古已然。况臣溺职之辜,理宜自引而去,其何敢备例辞巽也哉?颓龄骎骎,病不离身,形已朽矣,力且尽矣,惟当视荫㱡㱡,以俟符到而已,一切职务,固非可论。狗马贱疾,越添于积瘁之馀,痰火升降,呼吸俱闷,脾胃虚弱,食飮全阻,风眩之祟,从以闯肆,神识都迷,不省四倒,时月之内,万无苏醒之望,瘝旷之惧,如忝一病,玆敢猥陈衷恳,仰龥于严庐之下。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加愍恤,亟赐镌递,无旷重任,俾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闰6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朴宗休坐直。左副承旨徐念淳坐直。右副承旨崔汉翼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发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洪翼燮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徐念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老江佥使金兴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朴宗休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崔汉翼、李发源落点。

○朴宗休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崔汉翼,同副承旨李发源,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念淳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崔汉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正言洪说谟,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朴宗休,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检校待教李肯愚丧,依定式遣检书官,致祭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实录纂修时应行事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念淳,以义禁府言启曰,谢恩正使金鏴推考事,传旨启下矣。金鏴下去京畿高阳地云,依例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闰6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朴宗休缘故出。左副承旨徐念淳。右副承旨崔汉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发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议政朴宗薰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兪锡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锡焕改差,代以金炳韶为假注书。

○徐憙淳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万顷县令申晦应,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不备,不得署经云。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念淳,以义禁府言启曰,谢恩正使金鏴,今方待命拿囚,而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大典通编》矣。金鏴系是卿宰,敢启。大王大妃殿传于徐念淳曰,禁推分拣,严饬牌招,使之入来肃命。

○吏曹口传政事,谢恩正使兼知实录事单金鏴,仍任前职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金鏴。

○徐念淳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正言洪说谟,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以谢恩正使金鏴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崔汉翼曰,更为严饬牌招。

○徐英淳,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柳相弼,素患痰癖之症,当暑添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领军之任,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鼎会为禁军别将。

闰6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朴宗休。左副承旨徐念淳。右副承旨崔汉翼坐直。同副承旨李发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郑㝡朝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徐念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未肃拜,执义未差,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呈辞,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憙淳启曰,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朴宗休,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炳韵在外,代以徐耆淳为假注书。

○徐耆淳在外,代以郑㝡朝为假注书。

○以谢恩正使金鏴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崔汉翼曰,更为严饬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崔汉翼启曰,谢恩正使金鏴,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崔汉翼曰,卿之疏放,出于大行朝特恩,则前日情势,未知如何,而当今日崩坼之恸后,在卿道理,往役之义姑舍,应有奔问之事,而意不出此,上下相持,逾月旷日,岂人情天理之所当然哉?况卿情势之说,阅历沧桑,皆属先天,到今更提,岂忍疚戚予心怀乎?如是洞谕之后,又若称情势二字而撕捱,则是卿更不欲北面于今日朝廷之意也。此非予所知,自量去就。

○以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朴宗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汉翼曰,只推。

○以大司谏金胤根,正言洪说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以司谏赵锡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徐念淳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正言洪说谟,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崔汉翼,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宋应龙,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念淳,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鼎会,移拜禁军别将矣。军摠方多厘正之事,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金鲁甲为禁军别将。

○平安监司郑元容疏曰,伏以礼制有期,因封奄成,仪文允叶,祢位追隆,光华永閟于云日,恸冤冞新,德徽载扬于琬琰,怆忭交切。伏惟圣孝靡逮,攀慕何堪,慈殿痛疚,仰慰何辞?瞻望悲恋,不任远忱。仍伏念六引启行,百官从迈,塡泉驱蚁,昔人攸愿,含沙耘草,微物尚然,臣独何人,冥若无知,寄滞关河,驱驰原湿,恸湖弓之莫攀,怆梧云之浸漠,彷徨于邮窗驿壁之间,挥涕于边山塞水之际,城坼馆灯,回想往迹,花砖宣召,若隔前生,香案觐光,更卜何世?臣肠非石,那得不摧?向陈哀恳,仰冀奔临,圣批靳许,开谕备挚,臣窃想我圣上西顾之忧,不欲贻迎送之弊于冠盖相望之时。臣勉古人先公之义,诵王事靡监之诗,晨兴戎车,候客龙湾,以北使还槎之日,为微臣纳节之期。今已竣役旋次,句勘支簿,臣亦可以言私,而顾臣所言,其实匪私伊公也。今之论关西者,皆曰风俗渝败而狱讼繁兴,藏畜罄竭而支调莫继,军籴俱弊而流徙相续。此诚已然之状,而自臣宣布之后,一事二事,如水浸下,渝者益渝而检牒日或三四至,竭者益竭而储簿岁乏一二计,弊者益弊而奸伪时滋千百端,譬如器之将欹者,不得正则愈欹,载之几输者,不获助则遂输,事今殆矣,责将谁任?苟使臣齐导有术,理裕有策,钩剔有方,则到极之弊,岂至此甚乎?臣以两朝受恩之踪,酬报一念,寤寐耿结,而才庸识暗,欲从末由,独自咄咄,尤悔多端,忘寝废食,虽劳何补?臣若初守量度,让与能者,则上之可以更张矫救,中之可以牵补弥缝,下之犹可以不失旧步。今臣非徒无益,而又害之,如欲救得一分,惟有式遄其归,故已自前秋,矢心决去,而事故相仍,流光莫驻,居然已期月而且半岁矣。忧虞之殷,日加一日,而蹲冒之惧,日深一日。伏想朝廷,如以西事为念,则恐不待臣言之祈恳,而有所以处臣者矣。且臣质脆多疾,年迈早衰,聪明全减,精力皆耗,理剧自效,判非可议,而重以道途劳撼,宿暑添症,流痰凝注,聚积肆亘,胃弱而呕气频作,膈𤵛而喘息不调,少有思虑,则心火内燥而怔跳随发,一或劳动,则头风外烘而晕眩继至。昏若中醉,迷如障雾,簿牍堆案,而剖决不能以时,守宰及门,而延接无由自力,寄身床玆,百务委积,病枕转辗,忧公添病。才之不能,犹属缓声,病之难强,其情尤急,玆敢具章控实,驰驿渎奏。伏乞圣明,俯垂矜谅,亟许递改,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艺文提学权敦仁疏曰,伏蒙圣恩,特授艺文馆提学,臣战恐駥汗,不知所为。凡官人于朝,即不论一职一守之微,皆视才能之称不称其官耳,藉使其才其能,有不逮于其所官,犹或竭精诚习故常,亦不至大偾焉。若臣见叨,非如一职一守之猝然遇之,入而量者,则复岂殚竭习惯,而可涂抹者乎?文之在人如元气,其天分厚而修养有素者,敷腴旁达,使用盛旺,固足以负重致远,天分已薄,又不加修养者,尫脱累孱,决难望以强力,此人之所易见易知,不可诬也。臣本不才,少不读书治文词,以举业数十年,冒窃科名,是谓雕镂末技,无补于实用,而亦并为今日之筌蹄。其赋气之至瘁,而修养之太疏,无有如臣者,今忽以词阁重寄,责之于臣,臣虽欲黾勉抗颜,厌然而处,理势之无可奈何,岂不甚于尫脱累孱之望强力者乎?国之置馆,放于东观集贤,列祖图史之府,文学之司也,筐篚典谟,冠带风雅,綍纶黼黻,矞矞皇皇,副一代之妙简,鸣国家之声教者,前后皆磊落焉,夫岂有如臣不肖,滥厕于地望之外者哉?苟殿下不知臣本末而有是举也,容光之遗照,误恩不可遂而久也。知其无所取,而姑欲假借优宠之,则名器者,物议之所归,人君不能以私,矧玆一初之会,尤安可不少审持乎?臣受两朝罔极之恩,早历华膴,遂及隆显,顾卑鄙无状,未有报塞,理宜首赐堪斥,以励具臣,岂容非常宠命,愈往而愈加乎?在臣区区,亦恐过福之菑,匪荣而惧也。弥日伏思,无计冒膺,玆乃略入文字,备陈情实,欲望圣慈,仰禀东朝,即回渊断,特许恳辞,以少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闰6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徐英淳。右承旨朴宗休。左副承旨徐念淳坐直。右副承旨崔汉翼。同副承旨李发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郑㝡朝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念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崔汉翼曰,谢恩使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崔汉翼启曰,谢恩正使金鏴,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谓以一步修门,进身无路,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更为严饬,即为入来肃命。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徐念淳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正言洪说谟,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发源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备边司荐望,以李纪渊为平安监司。

○兵曹,以柳相弼为都监中军。

○徐念淳,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徐万淳状启,则以为,今番海溢,海州等六邑镇人物渰死为三十二名,民家漂颓为三百二十九户,田畓多被沈垫,沙覆船只与盐盆、渔网,亦多漂伤。穷夏众民,失农失所,极为矜恻,而渰死人及漂颓户恤典,自本营依例题给为辞矣。人命之渰死,家舍之漂颓,俱为伙然,此是四邑两镇通计之数,虽与乔桐之偏在一岛者有异,而被灾民人荡析哀呼之状,其为矜恻,实亦惟均,其在一视之道,不容无拔例蠲恤之政。死亡人之身、还布荡减,被水户之各样税役蠲免,新旧还之分数蠲停,渔、盐、船税之区别减给,并一依乔桐例特施,结构奠接之方,另加董饬,俾免许久失所之患。田畓沈覆之处,亦令给粮助力,着意垦辟,无使永弃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大护军金鏴疏曰,伏以皇穹不吊,仙驭上宾,玄隧奄扃,号霣罔极,愈久冞深,孝和殿追隆礼成,缛仪诞举,哀庆之际,忭与怆切。人臣之起废斥蒙拂拭,复厕周行者或有之,而夫岂情踪如臣者所可道哉?臣即世之僇人也,虽幸而得至今生存,顾其分则已死之身也。夫以死之久之身,一切生人之事,有不可拟议,则仰首鸣号,亦义所不敢,而直此情穷势极,不得不冒万死疾声一吁,臣尤死罪。噫,在今日而语及昔年,万事哀痛,有泪先迸。臣之所被恩渥,何敢追提其万一,而顾臣顶踵毛发,皆造化中物也。然臣不忠无状,毕竟遭罹,至于罔极,立身一败,忝辱门户,莫非臣孽由自作,速祸招灾,即此而死有馀辜,不足以自赎矣。方其衅尤毕彰,声讨迭发,自知必死,延颈待戮,阖门百口,呑声相诀,而大行大王,圣念宽大,特屈王章,恩贷一缕,谴止薄窜,此实赎其已绝之命而肉其既死之骨也。一自罪谪以来,甘分永弃,蓁蓁南荒,视作乐土,生当与鱼鳖为邻,死将与魑魅为伍。曾未几年,特赐宥还,使之归伏于田庐,是岂臣梦想之所蕲祝哉?一则再造之恩,二则再造之恩耳。惟我两圣朝,终始于臣,与天无极,使臣有一分彝性,则糜粉陨结,宜思图报,而沧桑再经,弓剑遽泣,理必哀冤号哭,泪尽而血,血尽而死。顾乃顽于木石,愚于䐁鱼,飮啄自如,残喘尚延,此何人斯,此何人斯?即又臣死有馀辜而不足以自赎矣。噫,屏废既久,历讼前愆,如痛定者之思痛。冥行妄作,无往非罪,今焉大质已亏,虽悔曷追?惟有自分僇废,息影铲迹,不复自齿于人而已,夫何误恩荐加,新衔又縻,乍谴旋宥,匪怒伊教,俾仍前职,屡烦饬谕,岂以臣为簪履之旧,而思欲涤其涂秽,以备任使之列耶?臣尝闻黥者可息,刖者可补,惟死者不可复苏,譬如枯朽之株,生理已绝,雨露虽施,发荣无由。顾臣馀生,与死无异,自阻于天,悼伤何及?至若臣病状,与死为邻,奄奄若不保朝夕,而行事虽系往役,本非如臣衅累所可拟议,则有不暇以病言矣。严召之下,承膺无路,玆敢不避猥越,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苦衷,哀臣悲情,特命亟递臣职名,仍治臣前后罪犯,以肃邦宪,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势,慈殿已尽俯烛,何可更提贻戚圣衷乎?况昨日下教,恳恻严截,一向逡巡,是岂分义之所能出?即为入来肃命。

闰6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坐直。右承旨徐念淳缘故出。左副承旨崔汉翼坐直。右副承旨李发源。同副承旨吴取善内阁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郑㝡朝。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夜三更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李发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休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吴取善、李发源落点。

○崔汉翼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赵寅永,参判申纬,俱以病不来,参议洪学渊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赵寅永,参判申纬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洪学渊陈疏,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议洪学渊,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赵寅永,参判申纬再牌不进,参议洪学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汉翼曰,只推。

○崔汉翼启曰,吏曹参议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一体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寅永受由,参判申纬,参议洪学渊进,左副承旨崔汉翼进。以白东奎为执义,成原默为献纳,李锡奎为左参赞,李奎铉为工曹参判,李穆渊为左尹,洪养默为敦宁都正,徐英淳为礼曹参议,尹滋畊为刑曹参议,金履载为知经筵,郑元容为知春秋,洪穉圭为同经筵,徐耕辅为弘文提学,金炳朝为同春秋,徐耕辅为司饔提调,金逌根为尚衣提调,赵寅永为冰库提调,成龙申为左通礼,韩问裕为刑曹佐郞,李正夏为禁府都事,尹应圭为监察,金耆升、李宗心为典籍,柳兴奎为司录,闵晋镛为龟城府使,李源明为镇川县监,广州留守单郑基善,平安监司单李纪渊,禁府都事尹致翼,内资奉事李熙殷相换,军器直长李完孙,故府使严思勉赠吏参例兼,同春秋严焘考。

○兵批,兼判书金在昌,参判李光正病,参议申在献入直进,参知沈启锡病,左承旨朴宗休进。同中枢单林泗洙,大护军金履载、郑元容,护军李奎铉、徐左辅、李德铉、李寅泰、林尚沃,副护军李羲肇、成遂默、徐英淳、金东健、李潢、李容铉,副司直李㙽、李家淳、李公翼,训炼参军吴喆文,权知参军罗启丰,以上并单付,兼南汉守御使单郑基善,兼平安道兵马水军节度使管饷使李纪渊,中岭别将单金廷教。

○吏批,再政。以李海存为景慕宫令。

○李发源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正言洪说谟,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发源曰,只推。

○吏曹判书赵寅永疏曰,伏以臣百无肖似之姿,当万不堪承之任,黾勉从事,亦既半载。凡铨家所谓抑侥幸而振淹滞,谨考课而甄流品者,未有一事自效,以称塞委畀之至意,而一经大政,百丑毕露,虽欲自掩而有不得者,日前庙堂论列,合被邮罚,问备薄勘,匪罪伊幸。仍伏惟我殿下,始以特旨,授臣是职者,岂直试可已哉?将使之调剧激扬,以赞平明之化,而臣之奉承者,亦非全出于贪恋权宠也。私窃以为尘刹之报,或在于此,遂敢不自量度而出膺焉耳。然而才智浅短,鉴识茫昧,积戾招谤,不可但曰已试而蔑效,则臣之可辞一也。铨官以京察为瓜限,每于六腊之后,或蒙三告加由,则下必援近例而力辞,上辄按故事而体谅,即所以均劳佚也,养廉防也。臣亦冒添铨地,则曷敢不以前后诸臣之所蒙被者,仰冀一体之恩乎?臣之可辞二也。臣固外施之近属也,虽有闲漫除拜,亦必厚致惊惑,而乃于此万目睢盱之地,叨窃之不足,蹲冒之又久,则罟获井坎,犹属臣身,独不有伤于天地生成之仁乎?臣之可辞三也。有一于此,不宜晷刻晏然,而况臣积劳之馀,暑湿外攻,痰癖内郁,头目晕眩而茫如堕雾,腕膈膨亘而坚于顽石,重以上嗽下泄,百祟迭发,一日所啖,未满溢勺,似此形症,恐不待良医然后望而走也。臣素抱沈痼,不能与恒人齿,即圣明之所俯烛,而同朝之所共谅也。方其盛壮也,每藉攻劫之剂,或收荡涤之效,而今焉血荣气卫,与年俱衰,虽欲借力于陈腐,亦难矣。惟有亟卸重务,安心治疗之为一条生路,则臣于是安得不仰首而请急乎?政牌有命,甘犯违傲,毕控衷恳,恭俟鉴照。伏乞圣明,亟递臣铨职,俾公而无瘝官之患,私而有调病之暇,千万幸甚。臣无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重任也,一经京察,辄为辞递,是果金石之典乎?勿辞,调理行公。

○吏曹参议洪学渊疏曰,伏以臣于前月,猥叨泮职,辞不获命,黾勉出膺,继以有承宣特除,旬月之间,华诰联翩,同朝动色,涯分逾溢,退自循省,惶惧交中,迺者三铨新命,又何为而及于臣身也?恩造愈隆,飏历愈滥,徊徨踧踖,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夫周官八柄,爵禄居先,唐典六部,铨选最重,分泾别渭,佐均邦国。固冢宰之职,而清慎自持,与闻可否,激扬乎流品,锱铢乎资阀。名器以之益重,朝纲以之振励,即亦佐贰之职耳。职愈卑而选愈竣,必其人公允明达,识鉴俱备,有足以裁清议而厌物情,乃可以当是选,臣岂其人乎哉?万万非其任也。臣之闻见甚𫍲,望实俱轻之状,已陈于前日,而又从以奖进一步,有若庶官之循格调选者然,是何异于文绣之被土偶,丹雘之餙朽木乎?臣本单寒,根植孤弱,谨持拙讷,处之冗散,获免大戾,是臣之幸也,而至若进之以至荣之涂,置之以睢盱之场,实非愚贱之所敢安。负乘之忧,过福之灾,犹属臣身,其为玷圣简而招讥议,岂非大可惧哉?左右揆度,承膺无路,玆敢略暴衷恳,仰冀恩谅。伏乞圣慈,俯垂鉴烛,亟收臣新除之职,以重公器,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应教徐戴淳疏曰,伏以臣兄都承旨臣憙淳,例带春秋馆修撰官之任矣。臣之春秋兼衔,揆以公格,在所当递。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许镌改臣职名,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闰6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坐直。右承旨徐念淳。左副承旨崔汉翼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内阁直。同副承旨金东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尹锡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二分。

○自人定至初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徐念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憙淳启曰,右副承旨李发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东健落点。

○徐憙淳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东健,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郑㝡朝,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㝡朝改差,代以尹锡泳为假注书。

○徐念淳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献纳成原默,正言洪说谟,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崔汉翼,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健,以备边司言启曰,筹务举行,专在有司,关系紧重,不容暂旷,而本司有司堂上赵寅永,谓以病势之难强,并与循例簿书之判署而亦不肯行,屡度催促,无意变动,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另加申饬,使之即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李大用牒报,则中日阁后,大松一株,拔根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都城颓圮处改筑时所入石子,今月初十日为始,东郊芦原近处浮出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闰6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左承旨朴宗休缘故出。右承旨徐念淳。左副承旨崔汉翼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同副承旨金东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尹锡泳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自人定至夜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合辞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东健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议政朴宗薰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崔汉翼启曰,左参赞李锡奎,左尹李穆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尹滋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念淳曰,日热如此,轻囚放释。

○徐念淳启曰,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时囚罪人韩守一,系是轻囚,故放送。仍往典狱署,取考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二名,杀狱罪人十八名,邪学罪人二名,私铸钱罪人一名,系是重囚,故并为因囚。其馀招引人物,驱打、偸葬、潜屠、发卖各司直囚罪人辛德祖、金召史、金季孙、崔希现、郑完琦、宋昌源、金大用、金致敬、李敬敏、金龙甲、朴喜介等十一名,系是轻囚,故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献纳成原默,正言洪说谟,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崔汉翼,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今番雨后,神室内大段渗漏,流湿于神欌上云矣。修改之节,待快晴,与日前室内道里上渗漏处,同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番雨后,正殿南挟室道里上渗漏,窗壁沾湿,北挟室外边春舌渗漏,地衣沾湿,前面楹内外椽间,亦为渗漏,移安厅自第一室至第五室黑长樻所覆袱属,亦多鼠咬渝伤处云。南挟室道里及北挟室春舌渗漏,不至大段,且与正殿有异,奉审之节,依前例不为磨炼,待快晴择日修改,何如?传曰,允。

○金东健,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朴枝蕃牒报,则武德门西边墙垣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扈卫厅大将意启曰,别将金逊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广州留守郑基善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南城居留之命,历日徊徨,不省所以自措也。噫,周官保釐之责,固尚矣,唐宋故事,居守之任,率取旧德,或用辅臣,必其人和简如权德舆,清肃如李沆,乃可以当之,盖以统御都邑,调辑军民,不重则不威也。惟此南城一邑,翼遮江汉,翰卫京师,保障居四都之先,节制为五营之一,膺是任者,类皆清朝名德,为当世所推重,其为治亦皆提持纲维,清理镇雅,政平事简,裘带啸咏。数十年前,犹可以想见前辈风流,无愧唐宋旧制,而世固以闲局称,自经荐饥,众瘼猬兴,人力绌而闾井日疏,吏奸滋而仓廒日空,经用荡竭,支给不继,骎骎至于莫可收拾,求为数年以前,亦不可得也。譬如残枰败棋,着手无处,而今乃以弊局称。夫巨厦将倾,非朽木之所可支,大车将输,非疲驽之所能任耳。今焉举以委之于空疏如臣而不少留难,窃恐朝家之为军民忧者,犹有所未至,而亦恐一府军民,重为之失望也。臣本庸陋,无所短长,而偏蒙我先大王特达之知,受恩无极,飏历逾分,盖尝任字牧矣,不能举百里之职,亦尝叨藩𫔶矣,不能效一方之责,夷考前后,未有一事报答,徒积孤负之辜耳。今又以弊败之局,属之于屡试蔑效之人,毕竟偾误之罪,犹属臣身,累一初官人之政,致四方解体之忧,谅非细故,益增大惧。受命日久,思量已熟,玆敢不避烦猥,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新除之职,回授可堪之人,民事幸甚,私分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闰6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徐念淳。左副承旨崔汉翼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内阁直。同副承旨金东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尹锡泳。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自人定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金东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崔汉翼曰,孝成殿望祭,以摄行磨炼。

○传于崔汉翼曰,吏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徐有榘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赵寅永。

○崔汉翼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镇川县监李源明,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不备,不得署经云。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金东健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献纳成原默,正言洪说谟,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东健曰,只推。

○崔汉翼,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广州府留守金履载移文,则以为,因献陵参奉所报,本陵陵上曲墙内边一间许颓圮处,当为驰进奉审,而身病沉重,不得举行云矣。身病既如是,则势难进去,而新留守郑基善,今已肃谢,使之明日辞朝,以为进去奉审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献陵参奉所报,则此日之雨,本陵大王陵上、王后陵上后面曲墙内面一间馀颓圮,丁字阁正间梁上渗漏云矣。陵上曲墙内面颓圮,当有慰安之节,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三日设行,而修改之役,依定式,本府留守进去,奉审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赵寅永疏曰,伏以臣猥控铨家近例,兼陈贱病实状,颙俟恩谅,庶得调治,迺者隆批遄降,不惟不赐递免,反又勉之以冢宰之重,责之以金石之典,温谕敦劝,不啻如慈父之诏迷子,臣是何人,获此优异?双擎九顿,如新受职,在臣微分,顾何敢更以去就二字,重犯胶扰之科,而第臣前疏,尚有区区私义之未悉暴者,不得不冒死而一陈之,惟殿下少垂察焉。向者庙堂草记,其事则属于规例,其罚则止于推缄,臣虽至愚,宁或以此为一毫分疏计哉?特以铨官所掌,在于考绩遴选,此而不重不慎,至于乖了,溺职之失,合抵何律?然而欲以自引之情,𫌨缕乎章奏,则或碍事面,欲以无辨之义,淟涊乎官守,则亦伤廉防,遂据见病难强而言耳。今则调理之恩暇,已过其限,而又以筹司事务之不得举行,至烦庙饬,惶隘冞甚,臣情到此,亦云蹙矣。臣既抱此惭悚,无地自容,而若以一疏乞免,足以自伸,本职兼务,事不相关,扬扬若无故者然,则如臣庸陋,固难以士大夫进退之节自处,而其于朝廷之四维何哉?至若臣沈淹之疾,尫羸之形,已蒙俯烛,无待更烦,而其于时月之内,不可以蠢动,亦非臣故为饬辞也。且铨衔筹务,俱系至要,有难瘝旷,一刻虚糜,有一刻之害,一事暂停,为一事之弊,而缘臣情病,稽滞至此,此尤臣难赎之一端。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命黜罢,俾公私两便,仍治臣屡渎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宜欲一伸,本职许递。至于筹务之并引,万万过当,即为举行。

闰6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徐念淳。左副承旨崔汉翼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内阁直。同副承旨金东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尹锡泳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五更至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徐念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广州留守郑基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金东健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广州留守金履载,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念淳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献纳成原默,正言洪说谟,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金东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训炼院判官韩光麟牒报,则宗庙大门东边墙垣二间缺落云。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卫军二名定立,严加守直,令该曹急速修筑,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李纪渊疏曰,伏以臣材散如樗,器贱于筲,钝荒疏暗,不能自比于人,而承藉先荫,遭际明时,迩密要显,历扬殆遍,居然为三十有馀年矣。兄弟接武,门阑盈满,居宠若惊,过福为惧,恒怀兢惕,如集于木。况其处世昧方,烛理不明,动辄疮疣,无往非愆,而特蒙我大行大王不世之恩,抚育如慈母,覆庇如仁天,曲费造化,到底生成,得有今日,是谁之赐?虽乡党匹敌之间,凡有受于人者,辄思酬答,即常情也,则顾臣毫分报效之方,即惟矢心直道,夷险燥湿,生死以之,而遽抱拼髯之恸,莫遂蓐蚁之忱。往事如梦,万念灰冷,重以丧威震剥,衰病层加,伊来区区祈祝,只有投处散地,调息馀生之愿而已,千万不自意,忽伏奉平安道观察使除旨于楸行归路。臣闻命惊惶,继之以忧惑,历屡日而莫省攸措也。臣本阔于事情,麤于心计,威不足以戢俗,明不足以剔奸,方岳重任,实非所长,而年前关东之行,虽出于谴补,在臣旬宣之责,亦可谓已试蔑效矣。臣未敢知,今此之举,又奚取于臣而不少持难也。关西一路,古称殷富,而比年以来,财竭民穷,颠倒弊败,如大厦之难支,漏船之须袽。苟欲汲汲修举,拯溺而救焚,则虽才望俱备,筹计素优者,固不可轻畀,况以臣绵薄,其何敢拟议于此时此任乎?臣之殚竭身心,尽瘁为期,固分耳,而毕竟才所不逮,力所不胜,自速偾败,即所逆睹。到此地头,臣之一身狼狈,纵无自恤,其于民邑痼病,将不免缘臣而更致一倍危缀。重症缓治之害,虽华扁无以善其后矣。然则以公以私,两失其当,臣安得不惊且忧也?苟使臣剸理怀保,有足以对扬休命,则以平昔愿忠之心为万一图酬之计,岂不与有荣焉,而何苦费辞饰让,有若规避为哉?自知甚明,自量甚熟,宁被慢命之诛,难蹈欺心之科。今若严畏贪恋,拚弃冒赴,虚费厚廪,孤负委寄,则知而故犯,罪尤何居?此所以悉暴衷赤,期蒙体谅者也。伏乞圣慈,曲垂鉴察,仰禀东朝,亟赐递改,回授可堪之人,俾私分赖安,民事幸甚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教广州留守郑基善书。王若曰,设置四都,关防最重,分命庶职,居留尤难。赵晋阳之为保障,不啻储胥之壮固耳,宋学士之知州府,必藉威望而弹压之,肆撤九棘之崇班,庸烦一府之丕寄。念我海东重镇,最称汉南一城,扼湖、岭几百州,形便克壮,距京师馀一舍,呼吸相通。金汤城池,巩万夫莫开之势,钱谷甲兵,建千年不拔之基,地望视观察衙门,制置兼守御管辖。第升平历数百载,未免恬嬉,而解纵非一二端,寝成凋弊。阴雨戒弛,营府之节制渐疏,旱涝灾频,兵民之困瘁益甚。顾此任难其人矣,当是时属之谁乎?惟卿,清朝荩臣,故家华胄,持心也畦畛不设,长者之器局深沈,律己而绳墨甚严,贵人之风仪峻整。文学政事,允为士友之咸推,清名隽才,蔚然朝野之倚重。肇发轫于内翰,遂掌纶于西清,持斧北关,别利器于盘错,按节南𫔶,奏成绩于旬宣。筹司参云雷之猷,如流裁决,文苑餙黼黻之美,丕赞声明。惟其历试也多,所以倚毗者厚,玆授卿以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卿其捍我方面,殚乃一心。若其兴学而诘戎,自是施措间事,凡系便民而利国,何待劝勉而能?楼橹缮修之须严,益展经远之略,财赋计会之必谨,宜恢懋实之图,自馀禀裁,厥有典宪。於戏,克体十行之谕,以赞一初之治,六对之庙务与闻,何嫌潞公之出守?一带之江流近隔,庶慰山甫之永怀,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学性制进

闰6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徐念淳坐直。左副承旨崔汉翼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内阁直。同副承旨金东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尹锡泳。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夜自五更至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副提调徐憙淳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憙淳启曰,左承旨朴宗休,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吴取善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徐念淳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献纳成原默,正言洪说谟,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以左承旨朴宗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崔汉翼,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陵参奉所报,则昨日雨后,本陵陵上曲墙二间半许外面,颓圮云矣。外面颓圮与内面有异,慰安、奉审之节,依前例不为磨炼,而改筑之役,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东健,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李殷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弘文提学徐耕辅疏曰,伏以臣年衰病痼,跧伏穷庐,飮啄苟延残喘,梦想不到荣观。迺于此际,伏奉除旨,以臣为弘文馆提学者,臣于是。懔然惊悚,惝恍四顾,诚莫知其何以致此也。窃伏念。朝廷官人,各有攸宜,或以人望,或以材具,外是则非其人也。国俗以门户相尚,故每有选拣之官,必问流品之轻重,然终非核实之政也。今臣所叨,于斯三者,何所据也?常调故态,庸碌可厌,以人望则瓦砾之宜在后也,儱侗其质,百无一能,以材具则樗栎之不中用也。然则为臣而强为之说者,其惟曰故家之緖馀也,庶不鱼鲁而豕亥欤?此亦不知臣者模索之见耳,其实则未也。臣之不肖,正所谓太史公牛马走也。少而慵懦,未尝肆力于功令,晩益荒嬉,不复留心于书籍。今焉老白首矣,更无以诵读为事,并与无多之旧学,而寝远寝忘,如隔前尘,静言内省,空洞一肚,皮里点墨不留矣。无文如此,而拟之以文苑,非臣攸闻。噫,天下万事,尚可以假借为也,惟文学不然。其中苟无所存,卒然遇之,虽欲依样尽葫,其于手不从心,何哉?譬犹孱脆者无以举重,矮短者莫可攀高,不能者之形,莫逃于众目之所睹。以臣空疏,叨此职事,将欲如何句当,而自幸其虚縻也乎?血指汗颜,虽为不善,斲则斲矣,如其初不解斲,安有血且汗善不善之暇论乎?夫遴选之职,有国之名器也,而文任其尤也。此之能否,而世教以之污隆,虽在平日,尚不容不其难其慎,必惟其人。况今一初文明之会,乃以一介贱品,滥竽于其间,使八方瞻聆妄议朝廷之得失乎?贻累圣简,臣罪也,玷辱名器,臣罪也,此臣所以闻命悸恐,直欲循墙而走也。臣本无似,偏被洪造,曾所扬历,罔非本分之外,今又不衷之服,愈往愈侈,一身之荣耀,至此而极矣。臣是何人,圣恩则丝毫未报,到老而无官不做,是岂常情之所敢安乎?愧悚交中,不惟不称是惧而已。历日徊徨,冒膺无路,玆敢披沥衷肝,罄暴情实。臣虽无状,固不敢以克让为美事者也。伏愿圣上,谅臣言之出于至恳,念公器之不可徒亵,仰禀东朝,将臣新授职名,亟行刊改,以卒终始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兼兵曹判书金在昌疏曰,伏以臣顷控疾痛之呼,冒渎崇严之听,伏奉批旨,不赐允可,颙俟之馀,大失所图,自愧其诚薄辞拙,未足以仰格天心也。夏官之长,本是重任,效蔑则宜斥,而自顾愦劣,无往非疣矣。官久则宜递,而淟涊盘薄gg盘礴g,亦既久矣,病笃则宜免,而跨朔委顿,全废曹务矣,臣用是惧闷,转益靡措。平日所自勉,惟在于身不自有,筋力奔走,则贱末去就,顾何敢烦彻,而床席危喘,饰巾待尽,惟有遄蒙恩谅,然后可以粗便调治。章牍事体,至为谨严,非所得为而为,在所可已而不已者,均之为僭易渎扰,而若臣难强之状,求解之愿,毫无假饰,不暇缓声。伏乞圣慈,曲垂鉴烛,将臣本兵之任,划即镌递,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不可数递,卿其勿辞行公。

闰6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徐念淳。左副承旨崔汉翼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同副承旨金东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尹锡泳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念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崔汉翼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嫡奸gg摘奸g以来。

○崔汉翼,以礼曹言启曰,见今秋节已届,霖雨尚未开霁,言念穑事,诚极闷然。祈晴之举,不容少缓,四门禜祭,不卜日今十六日为始设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bb传b下教曰,祈晴祭祭官,以承旨、阁臣塡差事,分付。

○徐念淳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献纳成原默,正言洪说谟,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金道喜状启,安城郡守徐承淳遭母丧事,传于崔汉翼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当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羲升为安城郡守。

○徐念淳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崔汉翼,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山陵陵上后面曲墙内补土吉日,以今十六日辰时推择,先告事由祭,十五日望祭兼行事,前已启下,而见今潦雨连仍,顿无霁意,土莎瀜湿,无以着手,其在慎重之道,不可遽议始役。告由祭昨已受香,使之仍为设行,补筑之节,待快晴,更为择吉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东健,以兵曹言启曰,今闰六月十四日申正三刻六分立秋七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孝和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七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申性浩,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敏德为内禁将。

闰6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差祭。右承旨徐念淳坐直。左副承旨崔汉翼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差祭。同副承旨金东健差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尹锡泳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崔汉翼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念淳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徐念淳启曰,吏曹判书徐有榘,参判申纬,参议洪学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徐念淳启曰,即伏见庆尚左水使李悌彬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献纳成原默,正言洪说谟,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人命压死别单,传于崔汉翼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漂别单,传于崔汉翼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崔汉翼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漂颓别单,传于崔汉翼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崔汉翼,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进上二件,印出妆䌙,而内出十二件,亦为改张矣。内入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七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具仪仗陪进仁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奉入,而奉谟堂奉安《国朝御牒》、《八高祖图》、《璿源谱略》、《王妃世谱改张本》及《翼宗大王八高祖图》、《当宁八高祖图》、《王大妃殿世谱缮写本》,一体陪进,自内阁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宣陵直长所报,则今月十四日戌时量,本陵大王陵上曲墙,自艮方至寅方内面半片颓圮,广为半间,自寅方至卯方内面半片颓圮,广为二间半云矣。陵上曲墙颓圮之患,极为惊悚,当有慰安之节。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七日设行,而改筑之役,依定式,本府留守进去奉审,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徐念淳,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京畿监司金道喜状启,则本道进上封进时,敦义门明日为始,禜祭设行间开闭,令该曹禀旨分付为辞矣。依前例,禜祭设行间,敦义门,令政院临时请出标信开闭,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臣等已为来会,而诸堂悬頉甚多,进参者只有三人,班仪将无以成样,事体所在,万万未安。除众所共知实故外,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进参,何如?传曰,允。

○乙未闰六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副提调徐憙淳,检校待教金学性,假注书洪翼燮,记注官张铉喆,别兼春秋徐宪淳,右承旨徐念淳,假注书尹锡泳,事变假注书方启霙,左议政洪奭周,行判中枢府事李羲甲,行知中枢府事朴周寿,行护军李铁永,副校理李明迪,以次进伏,医官金时中、李显养、南正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大臣进前。奭周等曰,夏节几尽,月又过半,望祭既过,伏想圣慕益复罔极矣。日气阴湿,此时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待令,当入诊乎?上可之。时中等以次入诊,退伏楹外。宗薰曰,脉度奏之。时中等以次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宗薰曰,日热虽因雨似损,湿气长存,清暑之剂,进御似好,当退去议定矣。大王大妃殿曰,医官退去,次对为之。奭周曰,顷以咸镜道南关久置谷折米五千石,代划于度支敕需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该道监司曺凤振所报,则以为,本道谷簿,南枵北峙,且南邑年例执钱折米,殆近八九千石,今又添划,则民间事情,实有难便之端。依壬辰例,分半执钱于南、北关,而北关折米一石详定价,只为二两,折米一千二百五十石,亦依壬辰例加划为辞矣。该道谷摠之南少北多,果如报辞,今此加划之偏在南关,果不无掣碍之端。分半移划,与详定价不足之加划,既有壬辰已例,今亦许令依此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顷以湖西褒贬启本中,瑞山郡守之误书日浅,该道伯至蒙谴罢之典,而该倅殿最则仍归勿论矣。一年再考,法意有在,不可以道伯之失检,遂阙一考之殿最。在昔一阃帅,以边将之误书日浅,乍罢旋仍,正如今日之例,而该边将等第,即为追后封启。见今道臣,既已蒙叙仍任,该郡守等第,依已例使之追后封启,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诸道狱囚之谳启,既令以三朔为限矣。京师为四方之标准,秋曹虑囚,所当首先趁期,而参判李道在,见方在外,不得备员举行,姑为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以无故人另择差代,使之专意议谳。前此诸道之已为查启者,启下该曹之后,亦多经年未禀处者云,罪犯明白,无可容议者,既不可使之许久停推,以致失刑。又况其中可以傅轻之类,积抱冤郁,幸寻生路,延颈凯望,以日为岁,而祗因有司之玩愒,久淹桁杨之困苦,其为民隐,孰甚于此?昨夏以后,行公无实故之长堂,捧现告推考,见今在任秋堂,始有屡度回启者云,益加申饬,使之陆续举行,毋更留滞。都民休戚,专系法司,递易频仍,亦关弊端,此后秋曹,京兆堂上之无端呈告者,切勿许捧,俾有久任责成之效,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都政除拜之守令,顷已因下教,几尽辞朝,而其中一二邑,或因有病,或以在外,尚有未及下去者云,令该曹申加催促,使之刻日下送。间又有移迁,而今始差代者,亦有未及差代者,旷官已久,邑弊当念,已除者即为催促下送,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亦令不多日内辞朝。从前守宰之催促者,虽或有万不得已之实故,亦毋得过三四日之外,而近来则怠慢成习,特教饬促之下,往往有拖过一旬者,此亦关系纪纲之一端,令喉院、铨曹另加察饬,此后过限者,随即摘发论勘,以为惩励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正一品重臣,例不得行备局有司之任。行判敦宁府事金逌根,既陞辅国,所带有司,依例减下。行上护军金教根,行大护军金履载,吏曹判书徐有榘,行大护军郑元容,前判尹申在植,并备堂还差。行大护军金兰淳、权敦仁、洪敬谟,工曹判书朴岐寿,行都承旨徐憙淳,行护军朴永元,俱合参闻庙谟,并备堂差下。行户曹判书李止渊与郑元容、徐憙淳,并仍察有司之任。关东句管,亦方有阙,其代,申在植差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今日宾筵,行于久旷之馀,而备堂进参,只有三员,事体所在,殊极未安。才已问备请牌,姑未知承牌之当为几人,而至于武臣去就,与他有异,宾对悬病,有关朝纲,不可不别示警责。摠戎使李惟秀,姑先从重推考,以后无得如是之意,另加申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臣于日前前执义李㙽疏批,窃有区区愚见之可以仰复者。伏睹批旨,有曰古今异宜。夫俗有污隆,法有因革,随时变通,固不免有古今之或异,而至于风宪之当重其任,台阁之当峻其选,是乃治体之大纲,不易之通义,非可以古今而有异者也。台阁风宪之官,国家所以寄耳目也,设法而俾不得出禁者,有司之所以防奸弊也。委之以耳目之寄,而待之以奸弊之防,居其官者虽欲以风采自励,而少效其纠绳献替之责,得乎?顾今言路之不辟,实为目下殷忧之最,嗣服以后,何尝闻有一言官之指陈于衮职之阙遗,时政之得失者乎?今者台疏,固不过草草尾附,其言则亦不害为曰可曰否之美规,而批教之间,显示不槪。玆事虽微,亦恐有欠于圣朝重台阁之意也。昔汉文帝闻郞从官进言,言可者用之,不可者置之,未尝不称善,言虽不可,而亦称其善,所以劝天下之善言也。况今台疏所陈,亦未为全然不可翕受而采施之,亦足为来言之一助。近来宪府之出禁,果多贻弊召侮之端,似此者,固宜随现严惩。监察出禁与台臣之在家出禁者,亦当依昨年筵奏申明禁断,而都宪外诸台备二员诣台后,亦许出禁,俾存台风杜流弊之意,两行而不悖,似为合宜。此后论思之章,虽或有不协于渊衷者,亦勿遽加推折,以为明目达聪,洞辟言路之地,区区之望也。大王大妃殿答曰,台阁之急先务,虽非出禁,多有紧于此之事,何必为民弊变通之禁乱复古,然后益有光于台阁之风采乎?卿之惓惓忧爱之诚,平日所感叹,而此事之所不可轻议者,意有在焉,卿庶几谅之矣。出举条宗薰曰,顾今至重而最急,莫过于圣学进就。向筵左相以勿辍讲对,恳恳仰奏,其后数旬,颙俟侧听,而尚未闻一番召接,非但说而不绎,下情抑郁而已,臣等则固知自内讲读,必不至全阙课程,而八方听闻,只凭朝纸者,必将曰许久旷阙,殆若相忘矣,岂不切闷乎?虽当盛夏,朝清暮凉,广厦便坐,引数三儒臣,讨论史册,或温绎旧读,足以忘暑,而其于接续将就之功,诚非少补。伏愿自今,以时行对,毋至旷日停辍,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切实,当留念矣。出举条宗薰曰,资农粮济荒政之用,莫如牟麦,故自昔论民事者,莫不以牟还为重,亶出备豫之意,如欲备豫,须及稍暇之时,乃易为力,若待临渴,则每有缓不及之叹矣。见今秋农可期登稔,来牟亦既受明,储积待用,此政其时,未知各道列邑,果皆如法收籴,能有充实可恃之效乎。小民槪无远虑,长吏多喜姑息,夏籴冬籴,易作差殊之看,正谷杂谷,认为轻重之分,或夤缘作租而久不还本,或那代换名而因循掩置,不善用蓄而虫蠧者有之,托以改色而犯分者有之。此皆法外之事,而甚非虑远备豫之道,按察分忧之臣,必皆着意句检,而先事之饬有不可已。以此分付八道四都,毕籴之后,摘奸反阅,开粜之时,依式分留,如有虚留那换之弊,毋论石数多寡,到即摘发论勘,以为严惩励谨典守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腊药加进上,虽有增减之多寡,即列朝古例,而昨年则有置之之命矣,不可不一番禀定而谨考誊录,则在庚申,有腊药单子判下定式之例。自今年加进上数爻,一依庚申例磨炼制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本院所在罗参中,有陈久蠧伤者,而月前旧罗参二斤内入时,流来所缩之数为三两八钱,不得不一番经禀后,始可除减于月计单子矣。年久储用,如干蠧损,势所必至,而传掌时如果消详称量,则岂至多数耗缩乎?此后另加严饬,俾无如前疏忽,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念淳曰,诸宰奏事。周寿曰,向因领事所奏,有翼宗大王胎封,待秋加封事命下,而闻日官言,今年则坐向有所忌,明年则无所拘云。更待来春举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待明春举行,可也。出举条周寿曰,今番支敕时,自讲定至于赠给,实多周旋之事,任译辈殚诚竭力,无弊举行,而在前如此之时,曾有请赏之例矣。首译金相淳,效劳最多,既已资穷,从愿施赏,任译李礼懋、韩光述、洪得泰、李时谦、玄时遇、玄启基、朴震焕,并施加资之典,其馀随去译官,亦令该院一体施赏,以为激劝之地,恐合事宜,而系是赏典,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已例施行,可也。出举条念淳bb曰b,玉堂所怀陈之。明迪曰,无所怀矣。念淳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大臣退,奭周等先退。又命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闰6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差祭。右承旨徐念淳坐直。左副承旨崔汉翼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差祭。同副承旨金东健差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尹锡泳。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九分。

○徐念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崔汉翼启曰,吏曹判书徐有榘,参判申纬,参议洪学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徐有榘,参判申纬,参议洪学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传于崔汉翼曰,吏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崔汉翼启曰,吏曹判书徐有榘牌不进,参判申纬,参议洪学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而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燕岐县监李进永,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不备,不得署经云。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徐念淳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献纳成原默,正言洪说谟,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崔汉翼,以奎章阁言启曰,《璿源谱略》改张件,明日自宗簿寺陪来,而内上件,今番则自本寺修正,直为内入云,奉谟堂、宙合楼所奉件,则臣等进诣改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日之雨,正殿东边内墙四间许,颓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墙垣颓圮之患,极为惊悚,当有慰安之节。慰安祭,不卜日今十八日设行,而改筑之役,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念淳,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训炼院主簿李义锺牒报,则宗庙大门东边墙垣三间颓圮云。臣在昌驰诣看审后,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令该曹急速修筑,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营入直哨官尹稫手本,则丹凤门东边墙垣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东营入直军十五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朴枝蕃牒报,则兴元门南边墙垣四间、武德门西边墙垣三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李教明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彰义门南边第五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迭,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本厅字内丹凤门东边宫墙四间许颓圮处,东营入直军十五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守直,而该入直军馀教不多,宫墙外巡逻,难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兵十五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徐有榘疏曰,伏以臣病伏涔涔之中,忽伏奉天官除旨,惝恍震惕,历屡日而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国以正官而理,官以得人而修,门户以经之,才识以纬之,务尽甄别之政,仰副平允之治。其事至艰,其责至钜,曾谓臣之迂疏谫劣,而可以拟议于是任哉?臣本驽下,百无肖似,虽其世掌铨签,眼惯例簿,而戒深于名利之关,智局于拙滞之规,其视四选之格法,九流之品藻,茫乎若越人之章甫。不但臣之自知如此,人之知臣,孰不为然?况臣屏处畎亩,恰过半生光阴矣。厚蒙拂拭之恩,复厕荣显之涂,而杜门养疴,罕与人接,每见政眼,殆同三家村里老学究,偶得断烂邸报,口虽读过,心实茫昧。似此伎俩,虽欲抖擞乎既耗之精,鼓策乎已竭之力,以少答委畀之隆,其奈操无星之枰,辨锱铢之分,万万无其理何哉?负乘致寇,犹属臣一身之私,而孤负再造之洪渥,玷累一初之治理,是岂细故也哉?顾臣才器不称之外,尤有区区情恳之不敢缓声者。臣之偏母,年今七十五矣,素抱贞疾,宁日绝少,近添痰滞,当暑尤剧,气息凛缀,转侧须人。臣方左右扶将,末由顷刻离舍,闲漫差遣,犹当陈恳乞养,剸烦供剧,尚何可论?屡违严召,冞增惶陨,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以祈上天曲遂之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新授职名,亟许刊改,俾官方无淆,私分粗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闰6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差祭。右承旨徐念淳坐直。左副承旨崔汉翼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差祭。同副承旨金东健差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尹锡泳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念淳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崔汉翼曰,礼房承旨驰诣永禧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念淳曰,召对为之。

○崔汉翼启曰,吏曹判书徐有榘再牌不进,参判申纬,参议洪学渊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终,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判书系是一日三牌,参判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参判,更为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徐有榘,参判申纬,参议洪学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知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崔汉翼曰,吏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崔汉翼,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慕堂所奉《璿源谱略》,宙合楼所奉《璿源谱略》,并改张后,还为奉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今已修正进上矣。五处璿源阁奉安件,自本寺次第举行,而庚辰颁赐二百件,癸卯颁赐一百件,并为收聚,改张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崔汉翼曰,《璿源谱略跋文》制述官以下,别单书入。

○徐念淳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献纳成原默,正言洪说谟,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崔汉翼,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今日未时量,本宫正堂西边内墙二间许,颓圮云矣。正堂至近之地,墙垣颓圮之患,极为惊悚,当有慰安之节。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九日设行,而改筑之役,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念淳,以兵曹言启曰,碧团佥使林志馥,母年今为八十三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朴枝蕃牒报,则兴化门南边墙垣六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即接东关王庙守直官所报,则本庙东边墙垣三间许颓圮云。为先坚实围排,待晴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南边第五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徐有榘疏曰,伏以臣冒控危恳,惕息俟命,即伏承批旨下者,未蒙开允,严召继降,惶霣震隘,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一身,非臣之有,夷险燥湿,惟命之从,即臣贴额铭腑之一副义谛。况当一初清明,首重用舍,古人所谓序爵班禄而不以逮也。君子以为深羞者,此其时也,则苟逮矣,何爵之可辞,何劳之敢惮,而至若握铨提衡,以进退人物,万万非衰聩如臣者所可一日冒厕者也。量而后入,人臣之炯戒,择然后授,治朝之懿范。臣今老且病矣,视荫待尽,馀日无几,纵不能吐珠衔丸,以效雀蛇之报,忍复贪恋荣宠,冒据匪据,始自托于涓埃之报,终自陷于辜负之科,则臣身狼狈,固无足恤,将于国事何?到此地头,臣虽重被诛戮,亦何以赎其万一哉?况臣目下情私,实难供剧之状,才已仰暴于前章矣。臣之偏母,年深病痼,自春跨夏,长时绵缀,扶将救护,在子惟臣而已。顾臣情事,只宜乞身退养,以爱其崦嵫之馀景,而逖违之馀,未忍便诀,受恩之深,不敢自由,低徊顾恋,迄未遽以私恳上闻,而区区所自期者,惟有长依辇毂,投闲处散。时因进讲之班,粗伸觐光之忱,而退而扶护,亦不患乎无暇而已。近自十数日来,臣母之病,一倍添剧,食飮全却,气息凛缀,杂试刀圭,进寸退尺,晷刻离舍,万无其望。臣虽欲怵迫严命,黾勉祗承,以此煎灼之方寸,更何以辨别锱铢,以仰答我圣上委畀之衷哉?开政成命,已过数日,而缘臣逡巡,迄今淹延,臣罪至此,合置何辟?跨日违召,分义都亏,情穷势蹙,因极无所,玆敢略构短章,冒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命镌改臣职名,以重名器,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励臣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于铨地,无必辞之义,何为旷日相持,以伤事体乎?勿辞,即为入来肃命。

○乙未闰六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念淳,侍讲官徐戴淳,检讨官宋能圭,检校待教金学性,假注书洪翼燮,记注官李冀祯、全国宪,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小学》前受音十遍讫,命读《史略》。载淳读自大旱七年,至大雨方数千里一遍讫。上曰,以次读之。能圭、学性、念淳等,各读一遍讫。上曰,文义陈之。戴淳曰,汤之时必无七年之旱,而盖其气数之致也,汤之德必无六事之失,而出于自责之意也。无诸己而责之己,尤可见圣人自修之盛德,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能圭曰,天地,万物之父母也,人君,万民之父母也。汤为民祷野,反躬自省,以汤之德,宁有所失,而六事之责,诚意上格,其言未已,大雨随至。盖天人一理,感应捷如影响,伏愿于天人一理之际,深留圣念焉。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汤,圣君也,宁有六事之失,而圣人不以圣自居,故或虑其有过,而自责之切如此。此非徒有光于汤德,实千古人君之所宜鉴戒。伏愿于此等处,勿以谓往迹而深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念淳曰,诸臣所陈文义皆切实,而若不留神谛听,猛加省察,则徒归文具,恐无实效矣。下番天人一理之说,又甚剀切,不必远稽古事,虽以近日言之,跨朔gg霃g霪,虑在极备,其为痒于稼而害于民者,有不可胜言。禜享才设,霁意犹漠,上下忧惕,圣心憧憧,何幸今日,特命召对。日前大臣,有以无旷圣学仰勉,而曾未数日,示此开纳,尤仰闻善若决之盛也。臣等有喜欣欣,相率诣阁之际,忽见天气晴佳,潦意快收,若有暗合于言未已之感,此岂非天人感应,速于影响之义乎?然则汤之旱,今之雨,均不为灾,而今之有晴,犹汤之得雨也。伏愿殿下,常加警励于天人。上曰,雨而不雨,则必反躬而自省曰予必有所失矣,日旸而不旸,则亦惟曰予必有所失矣云尔,则仁天降监,雨旸时若,八方之民,自安于屡丰,与天合德,亶在是矣,念哉念哉。上曰,史官读之。冀祯、国宪等,各读一遍讫。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6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徐念淳坐直。左副承旨崔汉翼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同副承旨金东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尹锡泳。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念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憙淳启曰,左承旨朴宗休,右副承旨吴取善,同副承旨金东健,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崔汉翼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徐憙淳启曰,吏曹判书徐有榘牌不进,参判申纬,参议洪学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而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徐有榘,参判申纬,参议洪学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更为一体牌招。

○以《璿源谱略跋文》制述官以下别单,传于崔汉翼曰,提调兼兵曹判书金在昌,跋文制述官左议政洪奭周,内下豹皮一令赐给,《国朝御牒》书写官兼纂修监印校正官兴完君是应,熟马一匹赐给,纂修监印宗簿正郑进明加资,主簿赵民植、黄麟淳,直长黄基镐,别工作监役金学模并陞叙,未陞六者陞六,书写忠义卫宋禧鼎,加出忠义卫洪若弼,并相当职除授,《国朝御牒八高祖图》,《璿源谱略》总叙、跋文,《王妃世谱》续中草及《王妃世谱》正书,《璿源谱略八高祖图》总叙、凡例、跋文,刊本正书,题目书写写字官李东秀、林行獜、赵命锡、安思丰、康在兴,已上并加资,其馀写字官,令本衙门高品付料,未付料人,令该曹从厚施赏,唱准、画员、日官、计士、捕校、录事、员役、工匠等,令该曹参考前例,分等施赏。

○传于徐念淳曰,召对为之。

○徐念淳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献纳成原默,正言洪说谟,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以左承旨朴宗休,右副承旨吴取善,同副承旨金东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徐念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吴一善,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未闰六月十八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念淳,侍讲官尹兴圭,检讨官宋应龙,检校待教金学性,假注书洪翼燮,记注官全国宪、金凤梧,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父母之丧,止华丽之物十遍讫。上掩卷,命读《史略》,兴圭读自阳崩,止号称中宗一遍讫。上曰,次第读之。应龙、学性、念淳等,各读一遍讫。上曰,文义陈之。兴圭曰,此章德字最好,而悔过二字,尤可深玩。盖太甲,初虽不明,及其改过而修德,终为天下之圣君,故传曰,人谁无过?改之为贵。颜子不贰过,孔子曰,过则勿惮改。太甲自责旧愆,懋修其德,始不免于昏暗,而终则至于圣贤之域,伏愿于此等处体念焉。上曰,桐宫何谓也?兴圭曰,桐,成汤墓陵之地,而就其地营宫室,故曰桐宫也。上曰,下番陈之。应龙曰,太戊,贤君也,桑谷,灾异也。弭灾之道,不外乎德,故中宗益进其德,修先王之政,而桑谷枯死。古者明王,遇灾恐惧,反躬修省,感应之发,有若是矣。当今一初清明之治,诸福之物,可致之祥,宜无不至,而近日之雨,实多痒稼之虑。伏愿殿下,缉熙圣学,日就月将,则休应滋至,启东方无疆之休矣,岂不盛哉?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此章所云先王之政,最宜深念处也。修先王之政者,谓其日用事为,皆以先王为法也。传曰,非先王之法言不敢道,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惟我列圣朝礼乐刑政,莫非良法美规,殿下于政令施措之间,动静语默之际,皆以我圣祖为则,则不觉其德修而自臻于圣人之域矣,伏愿念哉念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念淳曰,成汤,圣君也,责躬而致大雨方数千里,感应于言未已之顷。中宗,贤主也,修德而致桑谷枯死,感应于三日之后。感应之速与缓,可以见圣与贤之别矣。殿下于此,深留圣念,修德不但以中宗自期,责躬必以成汤为法,圣而又圣,亟臻大圣人阃域,是臣区区之望也。学性曰,凡于字句之间,若有疑晦处,必质问而明辨焉。上曰,史官读之。贱臣国宪、凤梧,各读一遍讫,上掩卷。念淳曰,史官初不就座,径先进前,揆以筵体,事甚未安。当该史官,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念淳曰,此后则新受音亦陈文义,似好矣。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6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坐直。右承旨徐念淳缘故出。左副承旨吴取善内阁直。右副承旨金正喜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东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李廷斗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东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休启曰,假注书尹锡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锡泳改差,代以李廷斗为假注书。

○传于朴宗休曰,召对为之。

○崔汉翼启曰,即见庆尚左水使李悌彬倭船径归事状启,则不善封裹,油痕狼藉,事甚疏忽。原状启系是边情,故虽不得不捧入,而该帅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启曰,吏曹判书徐有榘,参判申纬,参议洪学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徐有榘,参判申纬,参议洪学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严饬。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朴宗休曰,吏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淳落点。

○传于朴宗休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正喜落点。

○朴宗休,以吏批言启曰,恭陵令韩致迥,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司䆃寺主簿罗启南,受由后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学淳未肃拜,参判申纬,参议洪学渊进,左承旨朴宗休进。以严锡履为副修撰,赵寅永为右参赞,宋冕载为判尹,李穆渊为刑曹参判,李竣祜为兵曹参知,金教根为判义禁,朴岐寿为知经筵,李若愚为同春秋,尹师殷为宗簿正,尹荣远为敦宁主簿,金东献为司仆主簿,李德愚为宗簿直长,姜彝九为假监役,洪逸渊为司䆃主簿,李复铉为恭陵令,李海存为牙山县监,兼养贤直长单白文凤,校书正字单吴相昱,宗簿正郑进明。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兼判书金在昌病,参判李光正病,参议申在献入直进,参知未差,同副承旨金东健进,同知单林骥老,大护军申在植,护军李道在、李若愚,副护军李发源、沈启锡、郑进明、金獜锺,副司果黄基镐、金学模,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若愚为左尹,郑祉荣为景慕宫令,李凤来为司䆃奉事,李敏緖为假监役。

○兵批,再政。大护军徐有榘,副护军崔汉翼,同知单金天禧,以上并单付。

○金东健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献纳成原默,正言洪说谟,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东健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人命压死别单,传于金东健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

○以庆尚左水使李悌彬状启,倭大船初不交替于东莱境,任自径归,不善检饬,致有此举,惶恐待罪事,传于金东健曰,勿待罪事,回谕。

○吴取善,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健,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金道喜状启,则今十三日之雨,抱川民家十六户,尽为漂流,男女压死为二十一名矣。潦雨极备,穷蔀罹灾,民命渰没,至于此多,其为惨矜,实倍寻常。别恤典之题给,生前身、还布之荡减,既有他邑已施之例,使之一体举行。漂流之户,虽不甚夥,系是全一村并入于汰落之中者,则其荡析无依之状,不可无拔例顾恤,公私各样税役,亦令特为蠲免,几死之十一名,另给救疗之资,俾有全活之效。月前海溢之后,乔桐一邑漂颓渰溺之数爻,自该营先为修启,而南阳等七邑镇受伤形止,待水退摘奸登闻之意,亦既措辞于状启之中矣。今已跨朔,尚无皂白,消详摭实之际,虽无怪其少费日字,而前启之后,洽为三旬,民事所关,亦岂容如是稽滞?该道臣推考,使之即速登闻,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徐有榘疏曰,伏以臣猥将衷恳,再渎天听,自顾烦屑,惟谴何是俟,不意威罚不加,温批随下,谕之以无必辞之义,责之以以伤事体。臣仰感宽假之仁,俯讼冒昧之辜,徊徨陨越,不知攸措。臣于铨地,未曾有宿趼,则其无必辞可引之义,诚如圣批开谕,而窃伏念自古人臣之辞职,未必皆有处义之铁限而然也。有以才器不称而辞焉,有以年力衰耗而辞焉,有以乌鸟情私而辞焉,往往有七辞十辞而不知止焉。下不复以烦渎为惧,上必有以曲赐体谅,岂非以担子轻重,担者自知,而九经体下之仁,终不欲缚束而驰骤之也欤?臣于新授职名,以言乎选格则瞽者之采色也,以言乎品藻则鲁儒之烟雾也,以言乎担夯则僬侥之千匀也。反复揣量,自知甚明,何敢一毫饰让于推心置腹之下哉?况臣命途畸险,傍鲜子姓,病母床笫之侧,臣若跬步离舍,则寻医问药,更无其人。似此恳迫之情理,不以仰首鸣呼于仁覆之天,而更谁因极?噫,臣以风波滨死之纵,荷先朝罔极之恩,陶甄湔沸gg湔拂g,致此通显,顶踵毛发,都归造化,陨结糜粉,未酬万一。今于云乡日邈,万事成昔之后,区区自效于追先报今之义者,惟有曰罔择夷险,随分陈力而已。是以钟鸣漏尽,任他嗤笑,恭命趋造,陨毙为期,皦然此心,可质神明。苟非材器之万难堪承,情理之万难供剧,顾何心仰拂恩旨,辞荣就罪,甘自陷于孤恩负国之科也哉?宋臣驱阳修之告其君曰,神功不宰而万物得以曲成者,唯各从其欲,天鉴孔昭而一言有以感动者,在能致其诚。臣每读至此,未尝不三复兴喟于天地交泰之气像也。臣固诚浅辞讷,不足以感格天听,而仰唯大专槃物之仁,亦必有测然垂怜于一物之不得其所矣。开政成命,今逾四日,而一向淹筵,举行此迟,国体朝纲,亏损无馀。一日虚縻,增一日之瘝旷,二日虚縻,添二日之罪戾,违召路阻,转益惶蹙,玆敢冒万死随牌申吁,冀垂矜谅。傥蒙察臣迫隘之情,递臣匪据之职,俾重任毋瘝,成命不淹,仍命攸司,勘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而砺具僚,则以公以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无论所执之如何,一向强迫,亦非礼使之道,本职特为许递。

○乙未闰六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宗休,检校直阁吴取善,侍讲官尹兴圭,检讨官宋应龙,假注书洪翼燮,记注官张铉喆,别兼春秋徐宪淳,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男子无故,止不可不慎十遍讫。上曰,文义陈之。兴圭曰,此自止及上下大文,皆言居丧,谨慎之节,而慎之一字,最切要于圣学矣。《中庸》所云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此是君子慎独工夫,而又以《书》所云慎乃俭德,惟怀永图,《诗》所云敬慎威仪,维民之则观之,则古圣人修齐治平之术,莫不于慎字上用力。盖于是慥慥,益懋推扩之道,而有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又曰时然后言,时然后食,此莫非慎字工夫,则尤有切于日用飮食起居之节矣。伏愿殿下,尤于此等处,深加致慎焉。上曰,下番陈之。应龙曰,居丧之礼,当如是矣。在昔宣庙朝,执丧尽礼,孝德之实,感动中外,故其时臣民悦服,而以为人君不能为治者,以其无根本之德而然也。今夫孝德如此,推此而修身治国,将无往而不用其极,此是东方万世太平之基址。大抵居忧之礼,无异古今,而孝是百行之源也,伏愿殿下体谅焉。上曰,阁臣陈之。此章即居丧之事,别无文义之可陈,而大抵嫌疑之际,所以辨事为之善恶。苟明于嫌疑之际,可以知事为之善恶,知事为之善恶,亦可以明嫌疑之际矣。嫌疑与善恶,互为终始,伏愿深究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宗休曰,居丧之礼,别无文义之可陈,而上番所奏慎字之义,最为切要。其于圣学之上,无处不可,伏愿体念焉。上掩卷,开《小学》,命次第读之。兴圭、应龙、取善、宗休等,读自自太戊,止号称高宗,各一遍讫。上曰,文义陈之。兴圭曰,武丁之世,飞雉升鼎而雊,此是不能修德之故也。大抵德以致祥,否德召灾,固是当然之理,而草木禽兽,同是天地化育中物,则一气孚感,理信不诬。是以黄帝之时,凤栖阿阁,獜游郊棷,乃是至德之致,而至如太戊之世,桑谷之朝生暮拱,岂非否德之召乎?然武丁乃于此时,惧而反己,聿修厥德,以消雊雉之灾,复致殷道之兴,此所以为殷之高宗而后王之所当监法者也。伏愿留心澄省,以反己二字为一初修德之资焉。上曰,下番陈之。应龙曰,高宗梦说,只是一诚字而已。盖人君以至诚求贤,则天必生贤辅以与之矣。高宗恭默思道之心,纯一不二,与天无间,故梦寐之间,帝赍良弼,其念虑所孚,精神所格,非偶然而得者也,感应之理,岂不昭昭乎?是知人君不患不得贤,患所以求之之道不诚。若使至诚感天,则何岩穴之幽不可得,何山林之深不可致?虽圣智之君,不能独理,必以得贤为务,故孟子曰,尧以不得舜为己忧,舜以不得禹、皋陶为己忧,伏愿殿下,深加轸念焉。上曰,阁臣陈之。取善曰,玉堂上下番已为详奏,臣无更陈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宗休曰,臣则无可更奏者,而玉堂上下番所陈文义皆切实,伏愿深念焉。上曰,史官读之。贱臣铉喆、宪淳等,各读一遍讫。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6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左承旨朴宗休坐直。右承旨徐念淳。左副承旨吴取善内阁直。右副承旨金正喜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东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李廷斗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东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休启曰,右承旨徐念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东健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议政朴宗薰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休启曰,右副承旨金正喜,时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东健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献纳成原默,正言洪说谟,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东健曰,只推。

以右承旨徐念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东健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吴取善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朴宗休,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时政记》移安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闰六月二十四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春秋馆所藏《时政记》,自庚申七月初五日至甲午十一月十八日,今当移奉矣。亦依庚申已例,内阁《日省录》及《政院日记》,一体移奉,而次次移奉之际,每烦草记,事涉未安,依前除草记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黄海监司徐万淳移文,则以为,海州牧乡校圣殿材瓦,间间朽伤,多有渗漏,铺陈亦为渝破,不可不趁今修改,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海州牧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东健,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军布畿、湖两道未纳之数,合而计之,至近三万两矣。曹用因此匮乏,应下每患废却,事未前有,大违法式。京畿则阳智县自辛巳排捧条,至甲午十二月当,终不上纳,外此诸邑,亦有三年条未纳者,事之骇然,莫此为甚。道臣一边严饬列邑,刻期督捧,一边详查委折,论罪启闻事,分付道臣,而虽以忠清道言之,价布责纳,自是兵使所管,忠州等诸邑,有此许久过限,而帅臣不惟不严饬督捧,并与最多数未纳邑守令之启闻论勘,尚此稽迟,诚极可骇。忠清兵使李济和,为先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河东金淡叔狱事段,紧搊衣襟,盖出泄愤之计,推挤扼项,非有欲杀之心,特贷其命,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金海郑日得狱事段,彼此推挤,互相颠仆,闹端起于微细,愤心在于分钱,则其与用意而戕杀,煞有间焉,特施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三登郑昌国狱事段,仰面颓卧之人,踢蹴之时,足尖之误触,容或无怪,而足势易上,囊卵垂下,以易上之足势,踢垂下之囊卵,其势末由,殴无显著之痕,踢无真的之证,似此蓄拟之案,特施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平壤黄义秀狱事殷,积财酿祸,怀璧为罪,惟彼基廷辈,含憾于欲为人后,而不得发怒于他人,入室而作主,乃叔乃侄,刺背刺腿,顾此义秀者,计出免祸,以石以瓦,随执随打,使彼两个之命,断送于一人之手,究厥心肠,极为凶悖。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安岳姜岐凤狱事段,彼赴此迎,两人俱立,足势之高,岂至于项颔,实因不可谓端的,房中着鞋,理所必无,证供自归矛盾,虽有伤命之迹,非出必杀之心,分付道臣,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启目黄州崔光祚狱事段,挥打之伤,乳𠉱之青㾗分明,触伤之迹,肠中之刺痛如割,才到四日,遽断一缕,其情其迹,合置重典,而谨按《大明律》殴伤妾致死者,杖一百徒三年,以夫殴伤妾致死,既无偿命之律,道臣傅轻之论,尽有意见,依本律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载宁金召史狱事段,七十处伤痕,毒手屡加,姑恶可知,二八年女子,惟命是听,妇道恭执,生死之可怜,莫非尤甚,而第念,此狱与凡人殴死有异,《大明律殴杀子妇条》,有曰,以非理殴子孙妇至死者,杖一百徒三年,依本律施行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晋州柳达祚狱事段,左肋之紫黯,系是要害之处,两手之伸直,实为被打之证,词证俱备,正犯首实,论以狱体,法当偿命,依前讯推,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咸阳韩得成狱事段,勒曳而犹有生意,则蹴踏而竟致绝命,行凶情节之惨毒凶险,莫有其于此狱,真赃已露,情迹莫掩,依前讯推,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庆州金斗万狱事段,词证俱备,伤痕狼藉,市人之𠉱观,难掩十目,邻保之纳供,如出一口,而三处踢伤,无非要害之地,两次逃避,可见真赃之露,更加讯推,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启目,新溪李光祚狱事段,流丐讨食之类,在主家行祭之前,其所嗔责,理所固然,而乃反执袂而肆恶,发火而咆喝,以致光祚殴打之事,究其情则盖出驱逐之计,非有杀害之心,而被打致死,既甚丁宁,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启目,平山金贵得狱事段,登駄木何等器仗,偏左处乃是要害,以若器仗,打彼要害,参证俱备,断案已成,更加讯推,殷栗安明甲狱事段,肾囊之浮大紫黯,检验之实因明的,项颈之淡青间白,死后之假缢自著,与他杀狱,不可比论,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载宁韩才公狱事段,麦田守直,既在累失之馀,人迹殊常,适当欲捉之时,认为有盗,逞行毒手,致有此杀变,而草贼既已捕捉,则与人家夜入,少无间焉,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凤山尹之交狱事段,藩篱不因,引盗入室,白昼人家,将行偸窃,至于见捉之境,偸物裹袱,可见真赃,《大明律》有曰,夜无故入家者,登时杀死勿论,白昼与昏夜虽异,真赃既已见捉,与无故戕杀,大有异焉,特施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未闰六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副提调徐憙淳,检校直阁吴取善,假注书洪翼燮,记注官李冀祯,别兼春秋朴齐宪以次进伏,医官金汉隽、李昌奎、南正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等曰,雨虽稍霁,东风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待令,当入诊乎?上曰,唯。汉隽等以次入诊,退伏楹外。宗薰曰,进奏脉候。汉隽等以次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曰,近因潦水,闾巷渰死者多云,极为矜恻,秋节已至,而终无快霁之意,闷然矣。宗薰曰,数日则稍有霁意,然禾谷专藉旸气,而日候终未晴鲜,东风从以稍凉,前雨既多,应无更霔之虑矣。今后日候若调适,则已损之谷,纵无可论,馀存之物,尚可成熟,且南中之雨颇少云,庶望其结实矣。大王大妃殿曰,日气若连好,则馀在者无虑乎?宗薰曰,见今所望,惟在成实,而今后日气若调均,则可以登场,然至于黍粟,则难保其丰稔,若豆太禾谷,则结实与否,惟在来后之调和矣。大王大妃殿曰,然则幸矣。宗薰曰,今番海溢,被灾者甚多,田畓沈垫,人命渰死,至若畿内抱川,则汰落尤多,极为惊惨,三南则稍胜云,而传闻如此,未详其然否矣。大王大妃殿曰,被灾者荡减其身还布,已各别申饬,期有实效,若有名无实,则岂顾恤之本意乎?宗薰曰,下教至当矣。每加申饬,而恐归有名无实之科,故行会之际,善为措辞,随即董饬,外邑举行,似不泛忽矣。身还布荡减于渰死之人,至于田畓被浸处则待秋成,例令该守令看审俵灾矣。大王大妃殿曰,别恤典何谓也?宗薰曰,若在当年,或值水火之际,则例自赈厅助给者,是原恤典也。其外自朝家别给谷物,使该道该邑随灾随给,系是原典之外,故皆谓之别恤典也。身故者荡减其还与布,而其外被灾处,则元无荡减之典矣。正庙朝,特为申饬,厚给恤典,至今遵行,而后因匮乏,或不得如例,且中间吏缘为奸,虽出捐公物,而民不蒙实惠,故昨年为此仰奏,而俾勿如是之意,另加申饬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6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徐念淳坐直。左副承旨吴取善内阁直。右副承旨金正喜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东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李廷斗。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东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东健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休启曰,右承旨徐念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东健启曰,判义禁金教根,判尹宋冕载,刑曹参判李穆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东健曰,召对为之。

○徐念淳启曰,行大司宪朴晦寿,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掌令卓云翰在外,持平慎始徽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胤根,司谏赵锡龟,正言洪说谟,执义白东奎,掌令具行益,持平赵民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念淳曰,只推。

○朴宗休,以礼曹言启曰,山陵陵上后面曲墙内补筑之节,待快晴更为择吉举行事,启下矣。补筑吉日时,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闰六月二十七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禜祭设行,积雨快霁,伊后日候,连为晴和,报谢之节,当为举行,四门报谢祭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闰六月二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谨依受教,勿闭城门事,一体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念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赵容和状启内,狼川前前县监成原默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成原默时带台职,令政院先捧递差传旨后,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因义禁府草记,献纳成原默以前任狼川县监时事,今方拿囚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结城金用大狱事段,死者之于元犯,曾结兄弟之谊,素有亲爱之心,其无杀心,不言可想,事在无心,迹近过误,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清州金成云狱事段,乘醉口诘,非深怒之事,当场膝筑,异必杀之心,而初检再检,伤㾗既不显著,更招三招,词证更多疑眩,令道臣更查登闻之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黄磵李江牙之狱事段,两次缚打,伤㾗狼藉,众招同辞,词证俱备,更加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恩津权铸狱事段,其父被踢致死,在于辜限之内,属纩之际,父有遗言,出问之时,母语悲切,为其子者,不顾死生,有此复雠之举,为父复雠者,论以减等,载在法典,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怀德车老哲狱事段,微坚非必死之重证,色赤异受伤之猛毒,未有其外著,归之内伤,已有受教申禁者,特减其死,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未闰六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东健,检校直阁吴取善,侍读官金锡淳,检讨官权溭,假注书洪翼燮,记注官李冀祯,别兼春秋曺云承,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父母之丧,止且无所施,十遍讫,命陈文义。锡淳曰,居丧之礼,不当出门,而若至不得已而,则必也朴马布鞍,屏去华丽,此可见居丧致谨之义也。臣待罪玉署,适值停讲之时,未登前席,不胜抑郁,今因召对之命,幸得昵侍,承聆玉音,荣耀极矣。第伏念,讲读之际,益加留神,句读无间断,字音必精熟,然后最为将就之要道,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溭曰,此章旨义,别无敷衍仰奏者,而浮屠出自西域,即蛮夷之俗也。自汉汉明帝时,始入中国,惑世诬民,流害滋甚,至我朝严斥之,僧尼不得入城,毁尼院设北学,盖崇儒重道,辟廓异端,乃列圣朝家法也。伏愿监法焉。上曰,阁臣陈之。取善曰,佛法始自汉汉明帝时入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且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即夷狄之道也。迂怪虚诞之类,倡作天堂地狱之论,灭罪资福之言,惑世诬人,百姓愚冥,易惑难晓,以致凡于丧事,供佛饭僧,转相仿效,数千年已来,其害滋蔓,正人君子之忧叹,厥有久矣。亦我东方,未免丽末遗风,犹有僧尼寺刹,诬民伤俗,而殿下苟欲以救斯弊,则崇儒重道,以明先王之政,不用斥退而自除,伏愿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东健曰,玉堂上下番所奏该备,而阁臣崇儒重道之说,尤为切实,伏愿深究焉。上掩卷,开《史略》命次第读之。锡淳、溭、取善、东健等读自自武丁,止言足以饰非,各一遍讫。上曰,文义陈之。锡淳曰,武乙之僇辱天神,帝辛之拒谏饰非,俱为无道之主,灾及其身,天道不诬,书之史册,垂戒百王,善恶之几,于此益验矣。上曰,下番陈之。溭曰,天神即上天之主宰也,天虽至高而听卑,神理至微而亦显,凡人主治忽之几,善恶之念,无不监临。故《语》曰,暗室欺心,神目如电,自古圣君哲辟,敬天敬神,一心对越,动静云为之际,罔敢或忽。此实畏天之义也。伏愿体谅焉。上曰,阁臣陈之。取善曰,武乙慢天之事,已无可言矣。盖帝王受天明命,居天之位,行天之道,其事至重至严,而先贤有言曰,事天如事亲,亦必敬必慎之意也。《尧典》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此敬天之事也。《舜典》钦哉惟时亮天功,此相天之事也。《周书》夙夜祗惧,类于上帝,此畏天之威也。且以《商书》言之,敬天之事,畏天之威,如彼其盛,克享天禄。至于武乙,慢天无道,或为僇辱,或为仰射,天乃赫然,暴雷震之。由此观之,不敢不敬也。惟我列圣朝敬畏上天,虽盛暑之时,必闭户而卧,日月星辰风云雷雨,亦必尊敬而言之。伏愿殿下,鉴法祖宗,必致敬慎,毋或少忽焉。上曰,参赞官陈之。东健曰,帝王之道,敬天居先,而人君之一动一静,上帝监临,一念之善恶,而休咎系焉。故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敬天之道,其斯须可忽乎?伏愿于此等处体念焉。上曰,史官读之。贱臣冀祯、云承等,各读一遍讫。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6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坐直。右承旨徐念淳。左副承旨吴取善内阁直。右副承旨金正喜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东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李廷斗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念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在外及有实故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徐念淳曰,召对为之。

○朴宗休启曰,吏曹判书金学淳,参判申纬,参议洪学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学淳,参判申纬,参议洪学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徐念淳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济州防御使朴长复状启,判官金英业身死事,传于朴宗休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义恒为济州判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说谟。

○兵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忠清兵使李济和状启,则公州营将权载秉,亲年今为八十三岁,其在法例,合有变通之道,令该曹考例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公州营将权载秉,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江陵安英宪狱事,相抱而自颠,在上之膝,触于仰者之胸,乃是无心也,尸亲亦以为自颠,又以为触撞,其筑必不是猛毒,英宪所犯,必由无心,有连致死,乃是不幸,特贷一缕,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灵光罗元纲狱事,行查至五,立证如一,情犯已尽绽露,呼吁皆归诬罔,依前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清州卞成来狱事,年前审理时,以难以然疑之迹,施以次律,而又因苦主之呼吁,又复行查,别无明白之见,徒归屑越之科,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开城金顺吉狱事,欲踢其母,伤及乳女,至使四岁之儿,致命一夜之间,实因端的,匪实难遣,更加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未闰六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念淳,检校直阁吴取善,侍读官金锡淳,检讨官权溭,假注书李廷斗,记注官全国宪、金凤梧,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又况佛法,止勿为妖妄十遍讫,命陈文义。锡淳曰,佛法之害,诳诱愚俗,陷溺人心,故圣人譬之以洪水猛兽,可不惧哉?至若巫觋之弊,与佛法无异,一世波奔,无以解惑,故自列圣朝,著为禁令,并皆斥远,不得出入于城𬮱者,即深长之虑也。伏愿体谅焉。上曰,下番陈之。溭曰,所谓天堂地狱之说,即佛家之设法也。唯彼佛氏,生于海外绝域之国,虽不识中华仁义之教,刑政之法,而犹知善恶是非之别,故做出天堂地狱之论,教诱蛮俗,使之劝惩者,而其实则指无为有,极为诞妄,自入中国,愚民诳惑,祈福禳灾,专事妖怪,巫觋之害,与此一般。在昔成宗朝,上有寝疾,宫人等惑巫言,祈祷成均馆前,儒生等驱逐巫女。上闻之曰,士气如此,予疾若瘳,圣教严正,为后世监法之资,伏愿留神焉。上曰,阁臣陈之。取善曰,两章文义,玉堂上下番,已为详陈,臣亦别无更奏者,而所谓佛法与巫觋,皆是异端之道,故其所斥退,不但以此,其无有为言,佛法则曰不足信也,明矣。巫觋符章则曰,绝于言议,此明绝二字,极为切要,可见贤人丁宁禁止之意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念淳曰,绝于言议四字,甚简要,此可见拒之甚之意也。虽言议之间,犹尝绝之,况信乎哉。又况惑之乎哉?圣人之千言万语,皆从忠信中出来,故曰,言必忠信,又曰,非先王之法言不敢言,千言惟是法言,万言惟是忠信,则奚暇及于巫觋妖妄等言耶?伏愿于此等处,深留圣念焉。上掩卷,开《史略》,命次第读之。锡淳、溭、取善、念淳等,读自始为象箸,止长夜之飮,各一遍讫。上曰,文义陈之。锡淳曰,殷纣之淫虐无道,固不足一一仰陈,而第其象箸玉杯,奢侈无节,鹿台钜桥,财粟充溢,而民散于下,不保其国,侈靡之害,乃至于此。圣人曰,敬天而恤民,又曰,节用而爱民。大抵生民爱恤之道,无过于樽节财用矣。伏愿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溭曰,象箸不过微物,而箕子叹之。知其为天下之不足,仪狄作酒,而夏禹疏之,知其有后世之亡国,而纣之无道,竟不免此,盖二圣之训,皆出于防微杜渐之意也。窃伏念,我朝重熙累洽,专尚俭德,世祖朝尝御绀色木绵裘,笠缨用纯木,英宗朝亦不御䌷袴,所御之衣,或多屡澣,至有见絮者,两朝节俭之化,至今庄诵,民被其泽,以致太平,猗欤盛哉。伏愿监法焉。上曰,阁臣陈之。取善曰,今此自止中文义,无可奏者,而玉堂下番,以俭德所陈之言,至切且要。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念淳曰,象箸至微也,而箕子叹之以天下之大,犹至于不足,大圣人防微杜渐之意,可以知矣。纣穷奢侈,以至于厚赋税,厚赋税,以至于失天下,岂不大可惧哉?故为治之本,莫如爱民,爱民莫如节用,节用莫如崇俭,惟我列圣朝爱民崇俭至德之盛,有不容枚陈,而粤我世祖大王,常御绵裘木缨,亦粤我英宗大王所御室,窗牖有破绽处,左右将以全张纸改涂。英庙止之曰,随罅随补,片纸足矣。虽一张纸,皆出于民,岂滥用乎哉?此可仰圣人节俭之盛德,殿下今日所当监法处也。宋臣范祖禹告其君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臣以是献焉。上曰,史官读之。贱臣国宪、凤梧等各读一遍讫。上掩卷。念淳曰,臣曾猥忝宫僚,陪讲者屡矣。今春亦尝以馆职侍读,而近又连日召对,臣适登筵,伏睹洪亮之玉音逾畅,临讲之威仪益整,不胜钦仰忭祝之忱,而但陈义之间,每欠谛听,讲读之际,辄致间断,夫如是则虽以一行文日读至千遍,徒为文具而已。伏愿继自今益加省察,对讲必须讨论,问难诵读,必须瀜会接续,亟臻将就缉熙之域,是臣区区之望也。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6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徐念淳坐直。右承旨金鍏。左副承旨吴取善内阁直。右副承旨兪章焕坐直。同副承旨金东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李廷斗。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徐念淳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憙淳启曰,吏曹判书金学淳,参判申纬,参议洪学渊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参议分拣,一体牌招。

○徐念淳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成原默当为捧供,而判义禁金教根未肃拜,同义禁李惟秀有身病,李铁求服制,只有同义禁李志渊一人,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金教根,同义禁李惟秀,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憙淳曰,吏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传于徐憙淳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鍏、兪章焕落点。

○徐憙淳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金鍏,右副承旨兪章焕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以吏批言启曰,内赡寺主簿田元龙,前已遭故,而加设单付矣。原下批单子勿施,待阕服即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学淳进,参判申纬,参议洪学渊牌不进,右副承旨兪章焕进。以洪敬谟为大司宪,李敏会为大司谏,李应信为执义,尹兴圭为司谏,金学性、郑德和为掌令,黄麟淳、李纲峻为持平,赵在庆为献纳,林基洙、李鼎叙为正言,李鹤渊为军器判官。

○兵批,兼判书金在昌进,参判李光正,参议申在献病,参知李竣祜入直,左承旨徐念淳进。以徐有榘为知事,李嘉愚为都摠管,赵熙锡为宣传官,金德渊为忠翊将,申义益为训炼判官,李仁奎为备边郞,任泰昇为武兼,李时龙为部将,李敏坤为公州营将,李显稷为加里浦佥使,田致奎为德浦佥使,李一兢为碧团佥使,金声振为文山万户。同知金致养,佥知李命集、金最直、李大用,大护军朴晦寿,副护军金胤根、金正喜、朴宗休、沈昌奎,副司直白东奎、赵锡龟、卓云翰、具行益、慎始徽、赵民植,副司果金炳奎,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㙽为副应教,李公翼为校理。

○兵批,再政。副摠管单李嘉愚。

○以吏曹参议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章焕曰,只推。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应教徐戴淳上疏,则以为,臣兄都承旨憙淳,例带春秋馆修撰官之任矣。臣之春秋兼衔,揆以公格,在所当递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徐戴淳所带春秋馆编修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狼川前前县监成原默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万顷前县监尹守澈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判书金学淳疏曰,伏以,臣狗马之齿,已迫桑楡,凫雁之踪,相忘江湖,无心于进就之涂,栖臣于冗散之地,区区所自冀者,惟在于处闲调息,随分飮啄,以全保馀生而已。天官除旨,忽下于穷庐病伏之中,斯诚意虑之所不到,抑亦公议之所不与,未审圣明,何为而乃有此匪常之误恩也。臣闻命震越,历屡日而莫省攸措。窃伏念,冢宰者,有国所以权衡人物之地也。其为任之綦重,最居六官之首,有非人人所可滥叨者,而惟我殿下,新御万机,惟贞百度,政令施措,八方拭目,此时此任,尤宜慎简,必也得鉴识素著,心眼俱公者,然后始可以甄别流品,搜罗远迩,使凡百庶位,各称其职,于以承佐乎一初清明之治,而今之所以畀是任者,乃反及于昏聩迂疏,万不近似之如臣者,将何以副圣意,而答人望乎?用舍之乖宜,物论之致惑,谅非细故,臣于是乎,仰而怵焉,俯而䩄焉,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臣本才拙识暗,于一切世务,都不通晓,内外历试,前后非一,而未有寸长,仰答洪造,古人所云束之高阁,徐议其任者,政为臣准备语也,而今又老白首,居然成匏落无用之物矣。平居杜蛰,罕与人接,朝论士评,初不入耳,铨格选法,无所经心,伥伥瞢瞢,直一野伧,聋瞽𫍲寡,历数廷绅,无与臣对,以若伎俩,置诸铨注之席,责以对扬之政,则虽欲按例循格,模索做去,将未免画葫不得,终见其偾辕乃已,臣虽至愚,自知则明,其何忍贪慈荣宠,冒昧承膺,甘自陷于公私狼狈之科哉?且臣于年来,衰病转痼,宁日恒少,形壳虽存,精神已耗,家居事为,尚患其遗志而颠错,铨衡重务,尤何能句检而勘当乎?由前而言则人与职之不相称也,由后而言则衰与病之实难强也。揆分量力,趋承无望,荐违召命,冞增罪戾。玆敢罄沥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仰禀东朝,将臣新授铨任,亟行刊改,回畀可堪之人,俾名器无亵,微谅获全,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闰6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内阁进。左承旨徐念淳缘故出。右承旨金鍏坐直。左副承旨吴取善内阁直。右副承旨兪章焕。同副承旨金东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李廷斗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夜自四更至二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金东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成原默、尹守澈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教根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金教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金东健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成原默、尹守澈当为议处,而新除授判义禁李羲甲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李羲甲,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以实录厅摠裁官意言启曰,领敦宁府事赵万永,知中枢府事朴周寿,行大护军徐耕辅、郑元容,同知敦宁府事李宪玮,汉城府右尹李嘉愚,本厅堂上加差下,副司直李渊祥、赵锡龟、金龙洛,副司果林永洙、金逸渊、李源益、姜必鲁、郑在䌹,司宪府执义李应信,成均馆司成黄浩民,弘文馆应教徐戴淳,修撰权溭,副校理李明迪,修撰宋能圭、宋应龙,前正赵鹤年,前县监吴致淳,本厅郞厅加差下,并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分房察任,赵鹤年、吴致淳,时无职名,亦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郞厅洪羲锡、尹致秀,移拜外任,今姑减下,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知实录事赵万永、朴周寿、徐耕辅、郑元容,同知实录事李宪玮、李嘉愚,兼实录编修官李渊祥、李应信、徐戴淳、赵锡龟、黄浩民、林永洙、金逸渊、李源益、姜必鲁、郑在䌹、宋能圭、宋应龙、赵鹤年、吴致淳,记注官金龙洛、权溭、李明迪,以上并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鹤年、吴致淳,以上并单付。

○金东健启曰,行大司宪洪敬谟,掌令金学性、郑德和,持平黄麟淳牌不进,执义李应信,持平李纲峻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尹兴圭,献纳赵在庆,正言林基洙,掌令金学性、郑德和,持平黄麟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东健曰,只推。

○金东健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江华府留守金迈淳状启,长宁殿正殿渗漏处修改吉日,以来七月初八日卯时,才已推择矣。本殿薍䈴修改,秋夕节享兼告举行事,前已启下,而今此正殿修改,既在节享前,今番亦当同为举行,以此知委,而修改告由祭祝文中,薍帘修改之由,一体添入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实录今已开局而《日省录》、《时政记》、《政院日记》,亦皆奉来矣。不可无守直之节,本厅郞厅一员,自今日使之轮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取善,以赈恤厅言启曰,谨依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判付,中部字内全家颓压十四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八户各钱一两,东部字内全家颓压四十七户,全家漂流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十五户,完多颓少四户各钱一两,西部字内压死男壮一口钱二两布一疋,全家颓压一百六十九户,全家漂流十一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九十二户,完多颓少六户各钱一两,南部字内压死男壮一口钱二两布一疋,全家颓压一百二十三户,全家颓流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四十户各钱一两,北部字内全家颓压八十六户,全家漂流一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三十五户,完多颓少十八户各钱一两,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东健,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金道喜状启,则去月十六日海溢南阳等七邑镇被灾形止,今月初二日海溢阳城被灾形止,并为摭实,今始登闻为辞矣。各邑镇怀襄之灾,殊甚惊恻,其中通津、金浦、永宗漂颓之户,比他较多,而通津则人命渰溺,又复伙然,俱不可无拔例蠲恤之典,死亡人之身还布荡减,被灾户之各样税役蠲免,并依乔、沁已施之例,一体举行,其外诸邑颓压之户,亦于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以为延活奠接之地,盐井之毁没,船只之破碎者,亦令区别减税,俾无白征之冤,渔夫船人之不知去处者,使之着实搜访,如果的知其渰溺,则恤典亦即依他例施行,田畓受损,若是浩多,来头民忧,不啻溢目,溃决之堰,各别修筑,沈覆之地,着意垦辟,自各其邑镇,给粮助力,另加劝督,毋令归于永弃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闰6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金鍏。左副承旨吴取善内阁进。右副承旨兪章焕坐直。同副承旨金东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李廷斗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右承旨金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东健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兪章焕启曰,兼礼曹判书金逌根,以山陵曲墙内补土事,今方出去矣。兼带御营大将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兼察。

○金东健启曰,御营大将禁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李铁求,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羲甲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宾对,新差备堂俱不进参,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徐憙淳,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箕殷落点。

○备边司荐望,摠戎使朴周寿、柳相亮、金逌根。

○金东健,以备边司言启曰,摠戎使改望以入事,命下矣。拟望之人乏少,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荐望改望,以柳相弼为摠戎使。

○兵曹,摠戎使单柳相弼。

○兪章焕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摠戎使李惟秀谓有身病,使其军官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东健启曰,新除授摠戎使柳相弼,即为牌招,密符及教谕书,传授,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洪敬谟,掌令金学性、郑德和,持平黄麟淳牌不进,执义李应信,持平李纲峻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尹兴圭,献纳赵在庆,正言林基洙,掌令金学性、郑德和,持平黄麟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东健曰,只推。

○兵曹,以金鲁甲为都监中军。

○兪章焕,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李㙽,时在京畿龙仁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实录之役,今方开局,而取考《庚申誊录》,则堂上中文任一二人,进诣春秋馆,奉览《实录》,考出凡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东健,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赵亨锡,守门将金荣国俱为在外,过限不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江华海溢状启,被水户及渰死人诸般蠲恤之典,并依乔桐例施行事,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留守金迈淳状启,则备陈灾形民势,仍请后录诸条,并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渰死人三十七名内,元户二十五名身布还上税役,全数荡减事也。其一,漂颓五十七户当年身布米及诸般杂税役,全数荡减,当年牟还及秋还米太租,全数停退,待明秋还捧事也。其一,沈垫八十六户当年身布,依漂颓户例全数荡减,当年牟还及秋还米太租,亦为全数停退事也。其一,真鱼白虾被灾渔场税钱,限三分一减给事也。其一,渔基三十五处税钱,限三分一减给事也。其一,均厅案付船破碎五十七只当年税钱,全数减给,破伤四十一只当年税钱,限折半减给事也。其一,均厅案付盐盆之全体漂流二十五处,当年税钱,全数减给,颓破十三坐当年税钱,限折半减给事也。渰死人身还布之荡减,既有日前行会,无容更烦禀覆,并与诸般税役而一体蠲荡,漂颓沈垫户之各样蠲停,渔盐船税之分数减给,亦一依状请施行,以为怀保奠接之地,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富平具者斤老味狱事段,缕命既绝于一刺,铁案已成于两检,究情执迹,实是难贳,依前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京囚崔性福狱事,愤性禄失妻,挺身替当,举足猛踢,遽断一命,更加严讯,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京囚姜季得狱事,不念伦常,先售执手之戏,终不听从,则仍为扑杀,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京囚姜道兴狱事,实因既不明的,词证又未俱备,似此眚灾之狱,合有参恕之道,而狱体至重,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

○又启目粘连,京囚郑者斤孙狱事,实因明的,证招丁宁,严讯不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京囚池有源狱事,行凶之狞毒,情迹之惨恶,无如此狱,更加严讯,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

○教摠戎使柳相弼书。王若曰,国家重节制之礼,注意者将,丈人叶师贞之吉,命汝典戎,须勉钤辖之宏图,用副干城之委寄。念玆畿辅重镇,最称摠戎一营,北门仗锁钥之材,视规模于诸路节度,中权摠旗鼓之任,傡体制于两局元戎,控上都而成猗角之形,金汤对峙于南汉,作巨防而扼咽喉之要,水陆相连于沁都,襟带山河,美哉魏国之宝,茧丝保障,必以晋阳为归,出而任牖户绸缪,卫猛虎于藜藿,入则参廊庙机务,插金貂于玉笋,惟其为任也不轻,所以得人而为重。惟卿妙年豹略,奕世虎臣,汉郡播雉驯之谣,借寇恂于河内,周庐掌虎贲之士,得颇牧于禁中,钱谷甲兵之靡不宜,历试既久,声望地阀之无出右,舆论共推,自乃祖而勤王家,有孙克肖,为三军而立司命,舍卿伊谁?玆授卿以摠戎使,克恢壮猷,祗服宠命,数军实而给军食,毋忽备桑土之图,敹乃甲而敿乃干,益勉作桢干之誉,师律由严于三令,威可仗于折冲,升平已过于百年,戒尤切于姑息,府库财赋之出入,宜思均节之方,谯堞楼橹之缮修,须致改观之效。於戏,固国不以山谿之险,宁忽一众而成城?为将须通古今之书,益恢数万之藏甲,亭留洗剑,虽干戈弓矢之载櫜台古练戎,伫壁垒旌旗之增彩,体予心腹之谕,勉卿爪牙之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严锡履制进。

○乙未闰六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右承旨金鍏,检校直阁吴取善,假注书洪翼燮,记注官全国宪,别兼春秋金大根,同副承旨金东健,假注书李廷斗,事变假注书方启霙,左议政洪奭周,兼兵曹判书金在昌,吏曹判书金学淳,水原留守李光文,大提学申在植,行护军李铁求,应教徐戴淳以次进伏,医官金汉隽、赵宗翊、南正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等曰,近日日候虽值盛暑,而东风连日,冷雨过多,日气阴湿,甚不宜人,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使之入诊乎?上曰,唯。汉隽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奭周曰,今年日候,雨旸调适,百谷善就,庶几有大登之望矣。自去月望后,霖潦太过,沈渰之患,在在多有,幸于日前祈禜之后,灵应如期,比日晴朗,而又因东风之连吹,不免有痒稼之虑,再昨之雨,又复弥日,尚无开霁之意,见今处暑已过,凉意渐催,若又拖过几日,未得晴曝,则民事将不知其所届矣。燮理阴阳,责在辅臣,如臣无似,初何敢拟议于此,而既已冒叨其位,亦安得不任其责,自臣代斲于首相之务,调顺之候,渐变为乖气,此莫非臣匪才窃位之咎,满心惶忸,尤无容措之地,唯愿亟赐斥退,改选贤辅,区区之望也。大王大妃殿曰,两朔霖雨,诚为闷然,而大臣以此引咎,万万过当,惟在于尽心尽诚,尽心尽诚,则自有其效,更何辞巽乎?奭周曰,臣虽无似,何敢不思尽心报效之道,而无奈才识浅短,虽欲有所猷为,而蒙然不知其所出,见今秋事,虽未可谓之判歉,而先事备豫之策,亦不可不亟图,如臣者冒居廊庙之上,曾不能发一虑做一事,来头之忧,益觉茫然无涯畔矣。大王大妃殿曰,霖旱何时无之,而亦系上天之气数,卿何必如是过引乎?宗薰曰,今此引咎,岂徒左相而已乎?无才无德,冒居匪据,臣实尤焉。今闻左相之所奏,实不胜万万惶蹙矣。奭周曰,伏闻日前诊筵,慈圣殿下以轸恤民隐之意,缕缕下教,仍以被灾户恤典之能究实惠与否,屡勤俯问,德意所曁,听闻齐耸,孰敢不感激钦颂,思所以对扬万一乎?被灾孔酷之处,许多民人,皆知其蠲恤之举,攒手相告,延颈以待,似无中间阻阏之理,而以今弊习之日滋,亦安敢保其一一下究,必无毫发之容奸乎?更以下教辞意,关饬该道,使之加意探察,如或有一分无实之叹,即为摘发严勘,俾穷蔀流离之氓,咸识圣朝忧勤之念,恐不可已,京畿诸邑镇被灾之启,才又有禀处行会者,而安城之四十二户,庆尚道蔚山之六十六户,又有次第登闻者,此亦略依他邑已施之例,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诸般杂役量宜蠲免之意,措辞申饬于道臣为宜。臣又因此言端,而有所仰达者,诸道烧烬户恤典,皆以十户以上为限,而庆尚一道,独以二十户为限,臣未知其规例之创自何时,而其在一视之义,实不免斑驳之甚。且况挽近以来,朔末之启,虽一二户,亦皆登闻,而入于恤典之中,前此流例,自归勿论,朔末修启之规,今虽变通,而亦不必更袭旧谬。此后岭南,亦依它道例施行之意,分付赈厅及该道,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陈好矣,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顷见广州前留守金履载所报,则以为,昨年八月,济用监以进排及敕行时所用移文,请贷留库木五十同,而本城留库,年久腐伤,换旧易新,事甚便宜,故限丙申十月,以本色准数还偿之意,往复停当后许贷云矣。公用推移,不害共济,腐伤改色,又合便宜,其所措处,亦非甚失,而南城蓄储,关系不轻,库中之一钱尺帛,皆系军需,出纳敛散,有非守臣之所可自专,则今于贷下,经年之后,始报本司,殊非重典守之意。且其还逋区处之际,又多逾越常式者,籴政所系,事钜体重,方将与新除守臣,烂加商确,从后禀裁,而该留守擅便之失,以此以彼,不容无警,为先施以罢职之典,所贷之木,既已定限,严加督促,毋或过期,以其所捧之数,随即报于本司之意,申饬于新留守,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虚司果区处五窠后,始出甄复,既有年久定式,而近以前衔荫官积滞之故,间或略施阔狭,而亦未尝有不满三窠之时矣。日前亚铨之政,虚司果区处者,仅为二人,并与当日赏典之应即举行者,亦置不论,而甄复则至三窠之多,此实挽近以来,所未有之举也。铨格至严,宁容若是其摆脱?当该西铨,施以谴罢之典,参政铨官,亦为从重推考,伊日甄复之望筒,并为勿施,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秋曹狱案稽淹之弊,才已筵奏申饬矣。时判堂莅任之后,锐意举职,诸道禀启之经年积滞者,几尽禀处,而情法可疑之得蒙平反者,亦非一二,对扬之勤,诚甚可尚,而谳狱事体,至为严重,除律有正条,明白援照者外,设有可以容议之端,但当具陈意见,以俟上裁,而今番回启之傅生者,率皆直以次律为请,已有欠于慎重之意,其中结城金元大,则镰刃行刺,痕损明白,词证既备,渠亦自服,而只以其非有杀心,直请次律施行者,尤未免失于轻遽,当该秋判,推考警责,本狱则固当依道启仍推,而既云有本情之可原,则其在求生必死之意,亦不宜直加处断,更令道臣细加查究,论理登闻后决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推考轻矣。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可也。出举条宗薰曰,因此言端,有可仰达者,秋曹审理案中海西有姑杀妇之狱,以姑为正犯矣。非理殴子孙之妇至死者徒三年,故杀者流二千里,即律文也。所以示别于凡人,盖出于正伦训俗之义,若情理绝悖者,自当临时禀旨,而今此启本,直以正犯为断者,抑未深究于制律本意乎?此虽一事,所关非细,该道臣推考,原文案使之厘正,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摠戎使李惟秀今日宾对,既书进字,而以其实病,不得登筵,武将之屡旷进参,诚甚未安,而闻其实状,果系难强云。戎务之许久虚縻,亦甚可闷,今姑许递,何如?大王大殿答曰,实病既如此,许递,可也。出举条东健曰,摠戎使李惟秀许递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乎?敢禀。大王大妃殿答曰,禁将兼察,可也。东健曰,摠戎使禁将兼察使gg摠戎使禁将兼察事g命下矣。兼察摠戎使李铁求,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命书传教曰,日前宾对,备堂之不成貌样,专由于占便,今日进参,又复无多,殊极骇然,实病实故外,不参备堂,并施罢职之典。奭周曰,下教至当矣。近来懈弛成习,而莫非如臣无似,忝居百僚之上,不能董率之致,尤不胜万万惶蹙矣。奭周曰,殿下于近日,频行召对,每见朝纸,不胜欣颂,八方听闻,亦必耸然,第未知临筵,讲读之际,果有几处之问难乎。所讲之书,必有疑晦之处,诸臣陈奏,亦必有可答之言,必须频有问难,反复酬酢,然后始可期其实效矣。自内讲读之课日不废,臣亦仰认,而频接臣邻,尤不可阙,三庚已过,生凉不远,法讲则虽姑未开,而先自劝讲,从近设行,恐不容已矣。上曰,当留念矣。奭周等就座,东健曰,诸宰奏事。在昌曰,无可奏之事矣。东健曰,玉堂所怀陈之。戴淳曰,无所怀矣。东健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6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金鍏。左副承旨吴取善内阁直。右副承旨兪章焕坐直。同副承旨金东健陈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李廷斗。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二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金东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章焕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兪章焕曰,孝成殿朔祭,以摄行磨炼。

○传于金鍏曰,召对为之。

○传于兪章焕曰,判义禁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落点。

○献纳赵在庆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继而召牌荐临,臣怵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私义有不可联参者,曾叨掌宪,辄蒙体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兪章焕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金东健启曰,行大司宪洪敬谟,掌令金学性、郑德和,持平黄麟淳牌不进,执义李应信,持平李纲峻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尹兴圭,正言林基洙,掌令金学性、郑德和,持平黄麟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东健曰,只推。

○兪章焕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济州判官申义恒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与同副承旨金东健伴直矣。才已陈疏径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吴取善内阁直,右承旨金鍏,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右承旨金鍏家在城外,伴直无人,左承旨徐念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源祖为景慕宫令。

○兵曹,以许溟为禁军别将。

○金东健,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朴泗洙、金致养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京囚姜道兴审理启目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事,命下矣。罪人姜道兴斗殴杀罪,减一等决杖一百后,咸镜道洪原县,三千里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李羲甲疏曰,伏以,臣于病伏涔涔之中,伏承除旨,以臣为判义禁府事者,开坐有命召牌连降,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而第臣年纪衰迈,荣卫枯损,少触六气之不时,辄患百病之交侵矣。自五六日以来,重患感冒,外则伤风,内而伤暑,寒热交作,肢体拘束,头疼如破,膈痞如塞,食飮全却,气息懔缀,虽房闼之内,跬步之间,无以自力起动,束带趋簉,坐衙议谳,旬日之内,万无其望,牌召之屡次烦禀,时囚之无端久滞,私心惶蹙,又添一病,玆敢倩人呼草,略暴至恳。伏惟天地父母,俯赐鉴谅,将臣新授判金吾之任,亟行递改,俾职事无旷,贱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吏曹参议洪学渊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冒据匪据,居然一月馀矣。因缘参政,谅不获已,而求解之念,未尝一日忘于中者,盖以毕竟偾误,灼如观火,居常忧惧,懔如集木也。果以日前政甄复事,至有大僚问备之请,臣满心渐恧,无地自容,而臣于此,尤有所万万难安,不敢以罪重罚轻,为私幸之计者。夫参政之法,凡有铨注,无不与议,凡属可否,无不参闻,一席比坐,宜无分别,而重谴属僚,薄警归臣,此臣所以冞增悚惕,蹙蹙然不得自安也。同罪异罚,不独私义之为难,恐累朝家核实之政,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降威罚,拟臣当勘之律,以为溺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乙未闰六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鍏,检校直阁吴取善,侍读官李明迪,检讨官严锡履,假注书洪翼燮,记注官金凤梧,别兼春秋朴齐宪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读自伊川先生曰人无父母,止吾心有所未尽,十遍讫,命陈文义。明迪曰,此章皆古人嘉言善行,而爱百姓尽吾心此数句,尤为衬切,伏惟我邦域之内,林林葱葱者,何莫非殿下之赤子,而百姓之爱戴殿下,不啻若孺子之于父母也。古昔圣王,莫不存心于爱民之道,亦莫不尽心于恤民之政。伏愿殿下,克轸尽吾心之义,推广尽其诚之道,则黎民自跻熙皞之域,而庶臻郅隆之治矣。上曰,下番陈之。锡履曰,上章言慕亲之意,此以上所以广父子之亲也,下章言当官之法,此以下广君臣之义也。然孝,德之本也,百行源于是,万善基于是矣。随时而致其思慕,必如前章之云,然后随处而尽吾诚心,方如后章之语也。盖其无时而不致具慕而后,方可以跬步而不敢忘孝矣。必其跬步而不敢忘孝而后,忠可移于君,而事君如事亲矣。顺可移于长,而事官长如事兄矣。治可移于官,而处官事如家事矣。此皆孝之推而施于有政者也。此虽就人臣分上论,而帝王治国之道,亦不外是,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者,亦惟曰本于孝而已。方今圣明,以孝为理,伏愿以是体念焉。本之尧、舜孝悌之道,推以至于亲睦九族,平章百姓,于变黎民之境,则岂不休哉?上曰,阁臣陈之。取善曰,此章所言,皆就人臣事君当官之法,而推此以观,则帝王修齐治平之道,亦不外是矣。盖能尽吾心,然后发于心而为诚,施诸事而有实,尽之为言,尽诚之谓也。《大学》云,欲正其心,先诚其意,《中庸》云,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又云,君子诚之为贵。今殿下于讲读之时,无徒以诵读为务,其于古人之嘉言善行,克轸心究体行之工,期有实效,是臣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鍏曰,儒臣所陈,皆为切实,而尽字之义最好,盖天下万事,未有不诚而致者也。吾之所存,若有不尽,自外来者,未有应之者,日用事为,何莫非诚字上用功也哉?小臣初登筵席,而区区下情,实有所为闷者矣。十遍讲读,晷刻不久,而伏睹诵读之际,有欠于留心之道。伏愿自今益加省察之意,务尽诚心之工,亟臻将就之域,是臣之望也。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读而奏文义。明迪读自诸侯有畔,止纣囚之,一遍讫,仍奏文义曰,《史记》所载历代之治乱得失,了然可观,而此章之重刑辟,实是千古之炯戒也。《礼记》曰,刑不上大夫,古人有言曰,簠簋不饰,皆言其慎刑礼使之意也。盖郅隆之时则囹圄空虚,刑措不用,曷不休哉,曷不盛哉?夫礼乐刑政,虽不可以偏废,由此而观,则刑政之治民,不如礼乐之化民。伏愿留念焉。锡履读一遍,仍奏曰,大禹出见罪人下车而泣,纣则观炮烙而大乐,此仁暴之分也。大舜闻一善言,沛然若决江河,纣则不用善言而反罪谏者,此圣狂之分也。盖刑以辅治,故圣人象以典刑,而常存钦恤之意,此可见慎刑之意也。谏以补过,故哲辟从谏弗咈,而克恢虚受之量,此可见纳谏之德也。伏愿体念焉。取善读一遍讫,仍奏曰,此言纣暴虐之事,别无更奏之义,而玉堂上下番所陈尽好。伏愿深念焉。鍏读一遍讫,仍奏曰,玉堂上下番既尽仰奏,臣无更奏者矣。上曰,史官读之。贱臣凤梧、齐宪等各读一遍讫。上掩卷。鍏曰,史官不即就座,径先进前,揆以筵体,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6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金鍏坐直。左副承旨吴取善内阁直。右副承旨兪章焕坐直。同副承旨金东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李廷斗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八分。

○自人定至二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八分。

○金鍏启曰,行大司宪洪敬谟未肃拜,执义李应信,持平李纲峻在外,掌令金学性、郑德和,持平黄麟淳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尹兴圭,正言林基洙,掌令金学性、郑德和,持平黄麟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以左承旨徐念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朴时源落点。

○金鍏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司谏尹兴圭,掌令金学性、郑德和,持平黄麟淳,正言林基洙,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洪敬谟,献纳朴时源,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正言林基洙启曰,臣庸愚蔑识,言仪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臣于昨冬登对之日,以宪台之职,猥参末班,而臣本愚劣,全昧台例,不为传启,仍为退出,至蒙谴削之典,则台体缘臣而坏了,以此情踪,岂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兪章焕启曰,正言林基洙避嫌承批之后,不出姑停望,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昨日宾对不参备堂之,并施谴罢,实出于警饬具僚,振肃纪纲之圣念,筵席慈教,不啻截严。凡在承聆,孰不震慑,而毕竟喉院之捧入现告,不过六人而止。今番不参之备堂,除在外应頉之外,尚有二十馀员,其中公故相妨与疾病拘忌之委实难强者,固当不无其人,而亦岂至于如是之多乎?喉院举行,极涉疏忽,不可无警,当该承旨姑先从重推考,现告使之更为捧入,备堂中新差者之一番逡巡,亦或无怪,此与无端阙参者,容有间焉,许令区别于现告之中,日后则俾母得更有悬頉,至于有司紧任,尤不可许久瘝旷,另加申饬,使之即速行公,何如?传曰,允。政院举行,虽涉疏忽,备堂中亦多耆社重臣,其在优礼之义,何可更捧现告乎?今番饬教之后,事当警惕矣。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成原默亦,籴簿虚勘,至过五千石,不可以荐值饥疠,有所参恕是白乎则,配锢之典,自有定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尹守澈亦,殿最居中之后,疑怒于下吏,至施周牢之恶刑,明有道启之指陈是白如乎,不可以囚供之分疏,有所容贷,滥刑之律,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判书金箕殷疏曰,伏以,臣于昨日宾对,适因私故,不得进参,至伏承实病实故外捧现告罢职之教,悚惶震越,罔知攸措,而虽缘些故,既非众所共知之实病实故,故据实自首,恭俟勘罪,及伏见现告入启者,臣名浑入于实病悬頉中,臣不胜惊讶,详探其委折,则当初进告之际,缘于下吏之误传,致此见漏之举,由前而迹涉占便,由后而罪犯幸逭,臣满心惭恧,益切自讼,际伏奉司寇特除之命,恩眷虽极感惶,本罪未勘之前,见职去就,尤非可论,玆敢冒陈实状,仰渎崇严。伏乞俯垂鉴谅,亟勘同罪,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亦罢职。

○知中枢府事徐有榘疏曰,伏以,臣昨赴史局,伏闻有宾对不参备堂罢职之命,苍黄退出,恭俟严谴矣。及见现告之出于小报者,臣独漏焉,满心惶恧,不知攸措,厦毡延访,圣念勤挚。凡在与闻庙谟之列者,孰敢不颠倒趋承,惟恐或后,而缘臣愚迷,思未出此既无必不可强之病故,而当进不进自速罔赦,论厥辜负,合置何辟,未知喉院之置臣于现告之外者,果缘何故,而在臣惭悚,倘复如何,罚不可以漏佚,愧实切于幸逭。玆敢忙缀短章,仰渎崇严。伏乞下臣司败,议臣以当被之律,以肃朝纲,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亦罢职。

○同副承旨金东健疏曰,伏以,臣即见知事臣徐有榘到院之疏,则以未知喉院之置臣于现告之外者,果缘何故为辞,臣不胜讶惑之至。昨日备堂捧现告之际,此重臣以实病悬頉,故只凭其实状,果不入于传旨中矣。今此疏语,与昨日悬病,一切相反,臣实莫晓其所以也。然臣初不能审慎于核实之政,致有此溺职之失,满心惭悚,不敢晏然自在,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勘臣当被之律,以昭法纪,以安微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别无所失,勿辞察职。

闰6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金鍏。左副承旨吴取善内阁直。右副承旨兪章焕坐直。同副承旨金东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李廷斗。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金鍏启曰,行大司宪洪敬谟未肃拜,执义李应信,持平李纲峻在外,掌令金学性、郑德和,持平黄麟淳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金东健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公州营将李敏坤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兪章焕,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日雨后,永宁殿第一室后面西北角朴工上瓦子十馀张及杂像二个,并为坠落,第十二室龛内青班子自北第一井渗漏,雨水点滴于神欌上云矣。第一室朴工上瓦子坠落,当有慰安之节,慰安祭不卜日,来七月初一日设行,第十二室龛内青班子渗漏处修改之役,臣曹堂上与本署提调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章焕曰,礼房承旨驰诣永宁殿,奉审以来。

○兪章焕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永宁殿第十二室龛内神欌上渗漏处,本曹判书当为进去奉审,而兼判书金逌根奉命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以司谏尹兴圭,掌令金学性、郑德和,持平黄麟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东健曰,只推。

○金东健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司谏尹兴圭,掌令金学性、郑德和,持平黄麟淳,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洪敬谟,正言林基洙,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洪敬谟启曰,臣年纪衰迈,风裁拙劣,于言责重任,何尝有堪承之望,而都宪除旨,忽下于浃月沈痾之中,臣且感且惶,莫省攸措。间因病故之难强,未效叩谢之忱,署经有命,召牌屡降,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冒参者。在前引避,辄蒙体谅,到今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司谏尹兴圭,正言林基洙,掌令金学性、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东健曰,只推。

○兪章焕,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即者望庙楼兼别监来言,望庙楼南墙一间今日颓圮,门亦倾侧云。围排等节,即速举行,待快晴择日修改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每于祭官分排之际,实录厅堂上郞厅外,无以推移排拟之路,勿拘轮回,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前献纳赵在庆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此后则堂郞中如有实职递改,而未付军职人,即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专意察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金熙华,副司果赵在庆,以上并单付。

○金东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卯时量,秋景苑东墙一间许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训炼院主簿金翼源牒报,则宗庙大门西边墙垣三间颓圮云。臣在昌驰诣看审后,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令该曹即速修筑,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白民洙牒报,则秋景园东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铜龙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朴枝蕃牒报,则崇义门北边墙垣四间,开阳门西边墙垣三间,武德门东边墙垣十间,西边墙垣八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训炼都监旗牌官朴东一手本,则通化门越边含春苑墙垣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应把驿马三十匹内忠清道五匹,全罗道八匹,庆尚道十三匹,来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江原道二匹,咸镜道二匹,直送安州,来八月初一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赵邦植受由下乡,身病猝重,还现无期,领军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秋景苑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铜龙门入直军八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闰6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金鍏。左副承旨吴取善内阁直。右副承旨兪章焕坐直。同副承旨金东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李廷斗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同副承旨金东健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东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洪奭周差祭,右议政朴宗薰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兪章焕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兪章焕曰,召对为之。

○兪章焕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备边司荐望,广州留守朴岐寿、洪敬谟、柳相祚。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东健曰,饬已施矣,日前宾对不参备堂并分拣,仍任前职。

○传于兪章焕曰,礼曹判书留待。

○传于兪章焕曰,礼曹判书入侍。

○以司谏尹兴圭,正言林基洙,掌令金学性、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东健曰,只推。

○金东健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司谏尹兴圭,正言林基洙,掌令金学性、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徐憙淳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启曰,吏曹判书金学淳,参议洪学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以吏批言启,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启曰,社稷署令朴凤钦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学淳进,参判未差,参议洪学渊病,右副承旨兪章焕进。以朴齐闻为吏曹参判,金弘根为大司宪,郑元容为知经筵,闵致成为同春秋,沈能格为恭陵令,黄基镐为司䆃主簿,金学模为引仪,权敦仁为惠民提调,卓宗述为礼曹佐郞。兼掌令单郑在䌹,刑曹判书金箕殷,广州留守郑基善,知经筵朴晦寿,弘文提学徐耕辅,奎章阁提学徐有榘,知实录事郑基善、徐耕辅、朴晦寿、徐有榘同知实录金弘根,司饔提调徐耕辅,校书馆提调徐有榘,奉常提调金教根,司圃提调朴晦寿,惠民提调金弘根,冬至使朴晦寿,并仍任前职事承传。

○金东健,以兵曹言启曰,碧团佥使李一兢母年今为七十五岁,法不当赴任,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兼判书金在昌进,参判李光正病,参议申在献入直,参知李峻枯进,同副承旨金东健进。以申在植为知事,金铸为五卫将,金信喆、李光秀为景福将,金鼎远为训炼佥正,安衡寿为主簿,赵择连为守门将,具载善为宣传官,梁道润为守门将,柳勉俭为多大佥使,韩志玄为碧团佥使,金光淳为金井别将。同知单金德顺,上护军金教根,知事徐有榘仍任前职事承传,加里浦佥使李显稷今加折衡gg折冲g加资事承传。大护军洪敬谟、徐耕辅、朴晦寿,护军李时谦、金弘根,以上并单付。

○金东健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应信,持平李纲峻在外,掌令金学性、郑德和牌不进,持平黄麟淳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尹兴圭,正言林基洙,掌令金学性、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东健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洪学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章焕曰,只推。

○兪章焕,以奎章阁言启曰,提学徐有榘仍任事承传矣。所当即为牌招,而家在城外,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穉圭祗诣永宁殿,与本署都提调判府事沈象奎眼同,殿内渗漏处详细奉审,则第十二室龛内青班子自北第一井渗漏,雨水点滴于神欌上,果如本署所报矣。修改之节,当为磨炼,而第十一室宝欌上沾湿处修改吉日时,来七月初八日卯时推择,先告事由祭,同月初七日秋享大祭兼行,本曹堂上与本署提调,户工曹堂上,眼同监董事,才已启下,今此十二室修改之役,同日一体举行,而龛室上修改时,当有移还安节次,自第九室至第十二室移安修改日,趁吉时举行,还安及还安祭修改,事毕后随时设行,祝文添入撰出等事,令艺文馆举行,所入物种,亦令各该司磨炼进排事,并以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宣陵官员所报,则今日申时量,本陵王后陵上曲墙自癸方至戌方内外面间间颓圮,辛方曲墙内面一间,巳方曲墙内面半间许颓圮云矣。陵上曲墙颓圮之患,极为惊悚,当有慰安之节,慰安祭不卜日,来七月初二日设行,而改筑之役,依定式本府留守进去奉审,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永付司果李重信有頉,此是赏曲gg赏典g特差之窠,且系四十元额之内,减此一窠则未满元额,其永付禄,姑入于取才劝奖窠,待三年后还付,何如?传曰,允。

○金东健,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入直训炼院主簿金履近牒报,则逌瞻门南边含春苑墙苑六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假参军金丽汉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敦义门南边体城四间半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敦义门南边体城四间半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哨官一员,京标下军十五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狼川前前县监成原默矣本府议启内,籴簿虚勘,至过五千石,不可以荐值饥疠,有所参恕是白乎则,配锢之典,自有定式,以此照律,罪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万顷前县令尹守澈矣本府议启内,殿最居中之后,疑怒于下吏,至施周牢之恶刑,明有道启之指陈是白如乎,不可以囚供之分疏,有所容贷,滥刑之律,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平薪前佥使朴道性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金东健启曰,即伏见义禁府照律启目启下者,则头辞有所漏落处,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如是疏忽,事甚未安。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当该堂上,不可无警,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成原默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成原默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牙山县长时驿,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言启曰,时囚罪人尹守澈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尹守彻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平康县林丹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乙未闰六月二十九日未时,上御熙政堂。仁陵补土礼堂入侍时,右副承旨兪章焕,假注书洪翼燮,记注官全国宪,别兼春秋朴齐宪,兼礼曹判书金逌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礼判进前。逌根曰,臣于二十五日,进诣陵所,时值曛黑,翌日行奉审,而丁字阁雨漏处,则正门上右边小梁,果有漏痕,而近日数次之雨,更不渗湿,修改未必时急,姑待快晴,恐为无妨,碑阁则无頉,陵上有頉处,则曲墙内堦下地心,差欠平整,莎体不无厚薄,联缀之际,微有罅隙,雨水所注,不善就下,所以停滀之患,而不甚大段,故略就低凹处,补土改莎,仍即竣役矣。山陵頉处,虽至微细之事,守陵官之辄为书启,固出于审慎之意,而反有或涉于烦屑之时,此后若以有頉书启,臣曹堂郞进诣奉审后,其修改与否,更为停当仰禀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上命史官就座,礼判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未闰六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兪章焕,侍读官李明迪,检讨官宋能圭,假注书李廷斗,记注官全国宪,别兼春秋朴齐宪,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或问簿佐令者也,止岂有不动得人,十遍讫,命陈文义。明迪曰,此章不过言簿佐令之道,然而诚意私意此四字,所当参互而玩索者矣。盖诚意者即天理也,私意者即人欲也。天理流行则人欲自祛,人欲日滋则天理不明,天理大公至正,广则弥于六合,人欲每有潜萌暗长之患,虽一毫之微,不可使之投间而抵隙矣。第以讲学言之,我殿下学而时习,俛焉孜孜者,诚意也,燕闲蠖濩之际,或致间断者,私意也。正宜参看此四字,常使诚意为主,而私意听命焉,则讲学不期勤而自勤,必无须臾间断之弊,然则圣学光明,日跻大公至正之域,而彼私意则有克祛之效矣,可不懋哉?《中庸》曰,有弗学,学之弗能弗措也,此乃诚其意之谓也。伏望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能圭曰,令是邑之长簿,佐令者,则固有长佐之别,而此特编载于此篇者,明是广事长之义也。事长之道,固非一端,而必以诚意重言之者,盖诚者,真实无妄之谓也。在天为实理,在人为实心,故曰,不诚无物,又曰,诚之为贵,无内无外,无小无大,若或有一毫不诚,则皆伪也。簿令,一县之微官,而所争亦微细也。犹云诚意动之,则况乎人君居天位行天职,若非至诚,岂能动化?此不必远求,以今日讲筵言之,殿下若诚心好学,则所知皆真知,所得皆实践,诚不待于外而自有馀裕矣。以之修齐治平,无往而不自得焉。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章焕曰,玉堂上下番所奏诚意二字,最为紧要。伏愿诚意二字上,益加体念焉。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读而奏文义。明迪读自周侯昌,止殷亡一遍讫,仍奏文义曰,夫文王之德,至矣尽矣。《周雅》曰,予怀明德,《周颂》曰,文王之德之纯,其他金玉其相,追琢其章,瑟彼玉瓒,黄流在中。凡诸赞美之辞不可殚记,皆道得文王之盛德,文王之德既如是,则宜无所加勉,而今以此编观之,犹退而修德,此乃文王之所以为文王也。大抵一修字,最为切要。德者心之得也,譬如镜焉,本是明这物,一为尘垢所蔽则不能照焉,须是磨去,然后复明矣。又如火焉,无所不烛,若渐隐微,便暗了,须吹得复光,然后能有照矣。圣人之修德,亦犹是矣。既修而又明之,既明而又修之,以至乎日新又新之域,则岂不休哉?我殿下勤于为学,日开讲筵,实是圣德之事,而文王我师也。伏愿法文王之修德,无所加勉处,犹为加勉,孜孜不已,是臣区区之望也。能圭读一遍讫,仍奏曰,殷周兴丧之际,一则可以鉴戒,一则可以鉴法,有国三公之职,择其贤德而辅相焉,则顾不重耶?纣不知有此,而恣行暴虐,无所顾忌,乱道悖德,终至灭亡,此则可以鉴戒者然也。文王之治岐,地不过七十里,发政施仁,首先困穷,天道无亲,克敬惟亲,民罔常怀,怀于有仁,故修德而卒兴王业,此则可以鉴法者然也。然修德必资学问,学问之道无他,学于己问于人。故曰,学如不及,不耻下问,殿下自今发难问答,学之不已,则于修德乎何有?伏愿加念焉。章焕读一遍讫,仍奏曰,玉堂上下番所奏文义,尤为切实,臣更无可达之辞,伏愿以此留念焉。上曰,史官读之。贱臣国宪、齐宪等各读一遍讫。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