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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宪宗/八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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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穆渊。左承旨朴容寿。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洪说谟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仕直李又新。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柳泰东未肃拜,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在外,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尚州营将柳相朝,大邱营将韩翼东,洪州营将郑裕俊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大根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说谟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李源达曰,故领议政金致仁妻李氏,故奉朝贺南公辙妻韩氏,令该曹岁馔并依例举行。

○以应教尹教成,副校理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以副应教林肯洙,副校理金穰根,修撰金基缵,副修撰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以校理金逸渊、李绘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洪说谟,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李绘九,副校理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说谟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兵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徐憙淳落点。

○朴容寿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徐憙淳,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徐憙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说谟,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诸道方物中咸镜营将所封方物,前监司闵致成已为封进矣。虽在拿命中,一体捧入,已有前例,今亦依例看品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诸道所封贺笺中,庆尚右兵使吴一善,左水使李圭彻,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进矣。一体看审捧入,而咸镜监司闵致成方在拿命中,尚州牧使李德秀,别军职泗川县监李锡龟,俱已贬罢,所封笺文,依前例并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容寿,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门百官朝参日次,而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斋戒相值,在前如此之时,多有退行之例,当月内十一日国忌斋戒相值,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应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停。

○劝农纶音,王若曰,咨尔方伯居留牧守长民之官,明听予言,今日乃岁之元月之元日之元也。万化之本,基于今日,三农之务,始于今日,肆昔我祖宗朝,每岁今日以劝农二字,谆谆命戒,爱民厚生之至仁圣念,譪然溢于辞表,式克至于今日,启佑我后人,永赖我兆民,嗟夫,挽近以来,丰稔鲜少,歉荒荐至,使斯民终岁勤苦,而不能自食者多,国家经费,亦从以枵然者,何也?地有遗利,民有馀力,生谷之土未尽恳欤,山泽之利未尽出欤,游食之民未尽归农欤,巡稼简器之法,废而不行欤,土木兴作之役,或夺农时而然欤?每一念至,丙枕糜gg靡g安,岁之有饥穰,灾之有水旱,虽谓之天之行也,服田力穑则乃亦有秋,一夫不耕则天下受饥,丰歉在人,其可曰岁也?见今斗杓建寅,阳春布德,北陆之雪水将瀜,南亩之土脉渐解,急先务者农事,不可缓者民事,凡我字牧之臣,一乃心力董率其民,辟其菑畬,俾无陈荒之处,修厥堤堰,俾有蓄泄之功,燥黍湿稌,勿失土地之宜,山耕水耨,勿违播获之节,农粮种谷之不足者,分粜随时,农牛镃器之未备者,邻保相助,逐末失业之民,转而缘亩,则何患乎岁功之不成,民食之不足也?顾玆数年少康,易致人情之或惰,近日沴气,或恐民力之不齐,其所劝课勉敕之方,尤不可沁泄,勿以今日之言,视为应文之具,体予至意,期有实效。行都承旨李穆渊制进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穆渊。左承旨朴容寿。右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洪说谟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李又新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柳泰东未肃拜,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在外,金耆升,持平具锺禄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即者检阅金世均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沈敬泽、金益文、赵然昌,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说谟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李谦在启曰,行兵曹判书徐憙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徐憙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谦在曰,兵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李谦在,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及阃帅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阃帅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启曰,今番应资老人中咸镜道前权官gg权管g金应伯,曾经朝官,已为加资于年满八十之时,今又以年满九十抄启,例是叠请,金应伯加资置之,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兰淳受由,参判赵斗淳进,参议李圭祊病不来,右副承旨洪说谟进。启曰,判书金兰淳受由,参议李圭祊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宪球为刑曹判书,徐憙淳为军器提调,李陶渊为副正,郑宗学为判官,许石老为中部令,赵玄钰为平山府使,沈承泽为江东县监,尚瑞直长金永爵,宗庙直长吕重燮相换,训炼都监提调单徐憙淳,禁卫提调单徐憙淳,御营提调单徐憙淳,奉常寺直长单郑匡勋,成均博士单赵礼根,学正单韩鼎瑚,行护军郑祖荣今加嘉义,副护军蔡弘勉,前府使李齐年,前五卫将李殷祜、李秉鲁,以上今加嘉善,前掌令金龙彦,前经历徐冕辅,以上今加通政,前参奉李锡厚今超通政,以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

○兵批,行判书徐憙淳病,参判任圣皋病,参议李是炼入直进,参知洪龟燮病,同副承旨李源达进。上护军洪敬谟,副司直赵秉恒、李家淳、李豊翼、吴致淳、李正履,副司果朴心寿、金始渊、任百秀、李经在,副司正李锺五,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朴永元为判尹,宋祥来为知义禁,李启哲为典籍,朴齐崧为掌苑别提,养贤直长单赵礼根,奉事单韩鼎瑚,护军沈汉永今加嘉义,阃帅臣沈乐臣父,副护军宋祥来今加嘉善,侍从臣前校理宋柱献父,副护军崔致献今加嘉善,侍从臣前正言崔琠父,幼学金维城今加通政,侍从臣前执义金奎瑞父,幼学具载奭今加通政,侍从臣持平具锺禄父,幼学丁宇彦今加通政,侍从臣前正言具载荣父,生员丁义人今加通政,侍从臣前参议丁庠教父,以上年七十依法典加资事,承传。

○兵批,再政。护军宋祥来、崔致宪、蔡弘勉、李齐年、李殷祜、郑秉鲁,副护军金龙彦、徐勉辅、李锡厚、金维城、具载奭、丁宇彦、丁义人,以上并单付。

○吏批,三政。同义禁单宋祥来。

○以应教尹教成,副校理韩启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说谟曰,只推。

○以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李绘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说谟曰,只推。

○洪说谟,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李绘九,副校理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金穰根,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沈敬泽、金益文、赵然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说谟曰,只推。

○假注书李又新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石筑坚致,树木郁密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斋所是白遣,今日晓头,仍诣昭显墓看审是白乎则,植木丛茂,各处守护,并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说谟,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会宁、庆源交易事,礼部咨文,今才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转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检阅金世均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母衰病,又因将摄之失宜,痰喘风眩,一倍添剧,气息缀,转侧须人,急伻继踵,归视是促,臣闻报焦迫,不能按抑,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俯赐鉴谅,镌臣见叨之职,俾便救护,勘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兵曹判书徐憙淳疏曰,伏以,三阳泰回,百禄鼎臻,天眷维新,圣志益励,大小欢忭,中外惟均,臣曾叨见职,自速罪戾,幸蒙圣度天大,曲加包容薄罢旋叙,华诰联翩,温批诞降,开释备至,臣仰感洪造,俯怵微分,而至今追惟前愆,不觉惶汗浃背,今玆恩命,忽下于已试偾误之地,臣诚惝恍震越,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伤弓之鸟,每惊曲枝,偾辕之乘,不充下驷,古今之炯戒也。藉使臣顿忘既往之咎,贪恋重叨之荣,视以宿趼,扬扬冒出,则臣固不足道,其于清朝综名核实之政,果何如也?亦何以董砺戎卒,趋于纪律哉?参倚前衡,承膺无路,屡违严召,谅非获已,玆敢披沥衷恳,仰凟崇严。伏乞圣明,察臣言之匪出饰让,念公器之不可复玷,亟赐镌递,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已罄悉,何必更引?卿其勿辞,即为肃命。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穆渊。左承旨金英淳未肃拜。右承旨朴容寿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右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仕直李又新。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容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容寿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柳泰东未肃拜,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在外,金耆升,持平具锺禄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容寿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沈敬泽、金益文、赵然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容寿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英淳、洪祐喆落点。

○以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李绘九,副校理韩启源、金穰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容寿曰,只推。

○朴容寿,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李绘九,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李绘九,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容寿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沈敬泽、金益文、赵然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容寿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然昌。

○朴容寿,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赵羲纯、李尚周奔走勤仕,俱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委曲佥使独孤籊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穆渊药院进。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李谦在。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仕直李参铉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李穆渊启曰,岁律载新,景箓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刑曹判书李宪球,判尹朴永元,同义禁宋祥来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英淳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英淳启曰,假注书李又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又新改差,代以李参铉为假注书。

○金大根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沈敬泽、金益文、赵然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英淳曰,吏判有阙之代,右参赞金左根除授。

○吏曹,吏曹判书金左根除授事,承传。

○以庆尚监司洪在喆状启,晋州牧人命渰死事,传于洪祐喆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事,庙堂措辞分付。

○李谦在启曰,持平柳泰东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行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献纳沈膺泰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召牌俨临,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句语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柏府,辄蒙恩递,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牌不进,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在外,持平柳泰东陈疏径行,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南秉哲,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传于金大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大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李绘九,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李时愚时在平安道江东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李谦在,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六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罗鹏南、李得潞,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孙锺瑾、郑歧达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金兰淳疏曰,伏以,臣于见职,何尝有一半分堪承之望,而始也辞不获命,冒没出膺,终焉蹲仍盘礴,恬若固有,居然月屡易而岁又改矣。前后行政,非止一再,而有百疮疣,无一对扬,才经大政,疵累益彰,量才甄叙,无有可纪,随品排拟,亦多失当,自知丑拙之毕露,莫揜讥嘲之四至,虽荷圣度含容,不即谴斥,内省自讼,惶愧冞切。且伏念,钱家之以京察为个满,便成近例,盖重任不可久冒,贤路不可久妨也。臣滥竽而既蔑称塞,糠秕而又乃淟涊,则臣之无耻,人固唾点,而在朝家试可乃已之政,顾复如何哉?臣情之必欲丐免者,不啻如缚之求解,热之思濯,有不容一日挨过,而三度呈告,恩申复加,臣茫然失图,莫省其所措也。且臣年既衰迈,病祟虚惫,发作无常,便同贞痼,向于政席,力疾强赴,又因触寒,感嗽兼肆,顽痰内结,食飮全却,冷汗外透,神精昏瞀,时日之内,蠢动无望,若蒙恩谅,获遂情原,则庶可以安意调治,少延残喘,闵隘之极,不揆猥越,玆敢疾声呼吁。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递臣职,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如此,所请依施。

○持平柳泰东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幸窃科第,投闲置散,即其本分,而迺者柏府新除,遽及于无似之踪,召牌荐降,臣诚惝恍震蹙,罔知攸措。第伏念,清朝耳目之任,台阁风宪之职,至重且大,决非臣庸愚贸蔑者所可冒据。且臣之老母,素患积痞,发作无时,近年以来,荐罹丧戚,荣卫凋伤,筋力凛缀,转侧须人,顾臣之情地,诚不忍久离从宦,而臣家在乡,一日阻信,则方寸煎挠,方欲陈章丐还之际,又接家信,则寒感添伤,宿祟倍剧,奄奄澌顿,若将难保,臣自闻此报,五情焦bb煎b,急于归护,忙陈短章,径寻乡路,臣罪至此,益无所bb措b。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怜,亟赐镌递,专意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穆渊。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金大根监祭进。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曺云承未肃拜。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爕监祭进去李参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金大根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洪祐喆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未肃拜,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持平柳泰东在外,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右副承旨李谦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宗庙春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大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云承落点。

○李谦在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曺云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李绘九,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沈敬泽、金益文、赵然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金世均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李绘九,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穆渊。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曺云承未肃拜。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仕直李参铉。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洒雨下雨,侧雨器gg测雨器g水深一分,夜自五更至初七日开东,洒雨下雨,侧雨器gg测雨器g水深二分。

○洪祐喆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金左根未肃拜,参判赵斗淳,参议李圭祊,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左根,参判赵斗淳,参议李圭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钟禄牌不进,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持平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南秉哲,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钟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以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李绘九,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李绘九,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金逸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李谦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敦荣所报,则枚举战漕船监造差使员咸平县监柳琡牒呈,以为,三只船今已毕造,故安泊于顺天海仓,开春后移泊各其仓,以为使用之地,漕运回泊后,划送各邑镇,物力用下合为二千九百九十六两零,以漕战所需,参半磨炼,则比不足五百七十二两零区划,待知委举行,而今番船役,不可以寻常城牒军器等修补论,差员以下,合有请赏之举,而不敢擅便为辞矣。船役既已了勘,即使之分送三仓,以为今春试漕之地,而待还泊,从便分属于各邑镇战船当次处,俾得通用,造船物力之比元定加入者,数虽无多,终欠滥下,而第念,船制通变,即系创行之初,则容入杂费,容或有难于硬定者,亦于战漕参半,元上下中加数会减,而如有嗣后继造之时,则一依原例施行,无或逾越,差员以下请赏事,营报所云,不可以寻常城役军器等备论者,事理诚然,且非后日可援之例,令兵曹分等论赏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咸镜监司闵致成亟施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闵致成庆尚道醴泉郡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交龟后直为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大司成徐戴淳疏曰,伏以,臣空疏谫劣,百不犹人,而幸值晠际,厚荷洪造,遂以樗栎之材,滥厕绯玉之列,及叨西邑分符,徒侈捧檄之私,跨岁费廪,蔑效求刍之责,随处孤恩,惟知悚息。迺者国子新除,忽下于梦想之外,臣诚闻命戃恍,莫省所以也。顾臣钝根懒性,荒嬉失学,早窃科第,已犯古人一不幸之戒,而仍以卤莽,全不捃拾,功令琐业,未解糟粕,经传奥旨,尤昧要领,夫虞廷教胄之官,周庠造士之职,其设置何如,责任何如,而宿儒哲匠,尚皆逡巡,况臣肤末,曷尝髣髴?方今圣明在上,化理日新,正是端士趋振文风之会,而苟非瓌玮德器,为国人之矜式,《尔雅》词华,作当世之模范,则岂宜居首善之地,坐皋比之席,仰以赞菁莪之化,俯以塞衿绅之望也?于此决知是职之上不可轻授,下不当冒据,复何敢张皇饰辞,有若例让者然哉?参倚前衡,承膺无路,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俯垂鉴烛,亟赐镌递,俾公器无玷,微谅获遂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金逸渊疏曰,伏以,臣于前北伯事,深有所万万骇惑者,尹禹铉之罪,宜可论耳,无严不法,孰甚于此?为道臣而不之纠劾则失其职矣。第禹铉爰书,上而营关出焉,道臣所以胪列人罪状者,即自道语也。若诿以前忘而后觉,则恐不暇乎责人之为也,抑谓之我虽有此,彼何可曲恕云尔,则又非常情之所易揆也。欲盖弥彰,纵欠忠厚之论,执迹究心,自归衡决之科,且其要路将迎,谋掩见执之赃,体貌之隳损,举措之昌披,传闻所播,有不可尽信,而苟如是焉,亦廷绅之大羞耻也。庙启既严,府谳在前,则臣何必先事论断,而道帅臣之所犯一也。该梱既有已勘之律,此道臣顾安所异同于其间哉?此非有别般更核之端緖也,审矣。臣谓前咸镜监司闵致成亟施窜配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前北伯事,予亦讶惑,尔言如此,所请依施。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穆渊缘故出。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李参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喆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金大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青水万户胡益焕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穆渊曰,判府事赵寅永复拜领相。

○李穆渊启曰,判府事赵寅永复拜领相事,命下矣。政官当为牌招开政,而既有政命,今日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启曰,吏曹判书金左根,参判赵斗淳,参议李圭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左根,参判赵斗淳,参议李圭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曺云承,以兵批言启曰,判中枢府事,今方有阙,辅国知中枢府事李羲甲,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金兰淳。

○有政。吏批,判书金左根未肃拜,参判赵斗淳进,参议李圭祊式暇,右承旨金大根进。启曰,判书金左根未肃拜,参议李圭祊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李绘九为献纳,赵秉恒为修撰,金兰淳为右参赞,闵致文为刑曹参议,朴晦寿为同成均,金洛斗为直讲,赵道淳为南学教授,领议政单赵寅永,承文都提单赵寅永。

○兵批,行判书徐憙淳病,参判任圣皋病,参议李是炼病,参知洪龟燮入直进,右副承旨曺云承进。佥知南宫鉐,副护军朴容寿、洪说谟、李源达,副司直沈膺泰,副司果李时愚,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经在为校理,申锡禧为北部都事,尹喜豊为平山府使,左参赞金兰淳,右参赞单李志渊。

○兵批,再政。判府事单李羲甲。

○传于金大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牌不进,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南秉哲,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以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李绘九,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李绘九,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金左根疏曰,伏以,太岁鼎新,万禄咸遒,天保九如之颂,华封三祝之庆,与年俱长,惟日之永,区区不任攒手蕲颙之忱,仍念,臣于日前,伏奉特旨,以臣为吏曹判书者,呜呼,是诚万万非常之恩,而亦万万非常之命也。臣于此,五内煎而四体栗,不但莫知所以为计,且复罔知所以为说,凡所谓冥升也骤躐也。自有多般分数,蔽一言,臣之厕名文籍,强以计之曰,五年于玆矣。夫由末荫践名途,五年而为大冢宰,臣虽昧于故常,决知其为史乘之所未有,而国朝之所必无也。若谓臣冒昧侥滥,匪今斯今,八座之隆,六卿之重,既无彼此之别,安有前后之殊云尔,则顾其怵迫嫪恋,不敢力抗于昔,固臣之罪也,而易揭迷复之戒,传称后瘳之训,判不当一往不返,莫之收拾,而此犹涉于崇饰礼让之说,夫史乘之所未有,国朝故事之所必无,而于臣身而创之启之,惑群情于当时,来口实于无穷,臣死不敢为耳。噫,臣厚蒙雨露之泽,昵近日月之光,天地我圣上,父母我圣上,其职则起居之是谨,其迹则趋走之是恭而已耳。微官漫司,尚惧为庇覆所累,荣涂峻秩,岂臣本分攸当也哉?况臣门户凋零,形影单只,拊旧悲今,为命无所,此未必非从前满盛之咎,每一念至,有泪盈臆,区区所矢于心,惟在于损之又损,如道家所述粗守谨约,保有馀生,不负我圣上悯恤矜恻之至意,毋论冥升骤躐之如何,天官盱衡之地,非臣梦寐所侥希也。历日战悸,积犯违傲,今又牌望路阻,情穷势迫,祗诣朝房,猥陈刳沥之恳。伏乞圣慈,以顾复之恩,施生成之仁,亟收臣所授职名,以安私分之万一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铨任特授,意岂徒然?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谏李镇华疏曰,伏以,臣罪犯万死,恩荷再生两载瘴江,获免收骨,三岁乡里,厪保残喘,自分生而为负国之人,死而作不瞑之鬼,跼高蹐厚,日夕泣血,不敢以生人自齿者,久矣。适值广庆之会,得蒙收叙之典,罪名既涤,爵秩自如,恩命诞宣,阖门攒颂,至若复厕周行,梦魂犹断,千万不自意,谏长新除之命,忽下于病伏穷庐之中,未知辜负如臣,滓累如臣者,何以得此于圣明,而有此误恩也?雨露遍霑于枯荄,天日回照于阴崖,生死肉骨之泽,若偏臣身,臣手擎华诰,惊惶震越,感泪迸出,莫省所以自措也。噫,臣家世单寒,既无畔援之力,赋性愚拙,全昧揭厉之方,徒荷两朝陶甄之化,猥从大夫之后,惟以殚竭微忱,报答洪私,矢心自勉,乃于年前,谬膺分忧之命,时值荐歉之岁,民命近止,大赈方设,臣体宵旰怀保之仁,赖藩臣区划之方,宣布德意,得以奠接,使阖境鹑鹄之辈,率免于流散殿屎之患者,莫非我慈圣殿下曁我殿下之恩之德,臣亦以粗效一日之责自幸矣。及其竣事既归之后,道启忽上,至以贪虐不法之罪,满纸胪列,靡有纪极,本事虚实,自有一省之舆论,举世之公议,臣今欲逐条辩明,则太涉支蔓,恐伤事面,有不敢呶呶为说,而赃律至严,无异恶逆,虽或罪著无良,在法难逭,犹当查栉文簿,盘诘吏乡,钩得真赃,十分无疑,然后始可论断,而今也则本邑不知,该掌晏如,初无一番行查,只以涂听廉问之说,无难登启,驱人罔测者,往古来今,宁有是事?当者之冤恨,固不足恤,而在朝家综核之政,当复何如?臣一自所遭以后,杜门蛰伏,昼宵悲愤,惟恐一缕未泯之前,永抱千古难洗之累,忽忽忘生,饰巾待尽,但与樵夫耘叟,混迹畎亩,以毕馀生而已。今此所叨之职,万万非如臣不肖无状者所可拟议,顾臣大质既亏,臭秽满身,虽决江河之波,犹不足以洗涤,如寻常闲漫之任,尚不敢厌然出膺,况此谏议之衔,地望尤别,包羞忘廉,扬扬班行,则臣心之自愧,已无可言,而清朝士大夫,其将掩鼻,孰肯比肩也哉?且臣犬马之齿,已逾七耋,海岛烟瘴,病祟成痼,奄奄床玆,若不保朝夕,虽欲抗颜冒出,其势无路,玆敢悉暴危衷,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命递臣职名,使之寄命渔樵,歌咏圣泽,以图不报之报,不任血恳,以臣情踪,何敢以言责自居,而芹曝之诚,本自野人,贡玆愚忱,仰冀垂察焉。顾今岁籥载新,天休滋至,此诚殿下履端出治之时也。为治之本,在乎学问,学问之道,在乎专心明理,必也体认力行,无所间断,不自暇豫,造次于是,颠沛于是,不作无益,以害有益,然后缉熙之工,可进于高明光大,郅隆之化,自底于从欲徯志,学问之功,若是其大矣。今我殿下春秋鼎盛,已过志学之年,天心之眷顾,民情之蕲向,惟在于殿下一心勤学,虽愚夫愚妇,亦皆以殿下学业日富,治化日隆,翘首想望,秉彝所得,八方同然。伏愿殿下,懋哉懋哉。日新又新,与岁俱新,则太平万岁,其在于是,臣不胜攒祝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所陈甚好,当留念矣。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穆渊。左承旨金英淳坐直。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曺云承式暇。同副承旨洪祐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仕直李参铉监祭进去。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英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谦在,同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英淳曰,自卿释负之后,听之舆论,咸曰卿不可遽辞,予不当曲循,然则今日复授之举,乌可缓也?此非但予意然也,即惟大同之情也。予则曰为民而幸,为国而幸,为卿士大夫而幸也。须悉此意,即起视事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金英淳启曰,即者修撰金基缵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牌不进,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持平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绘九,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英淳曰,只推。

○以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英淳曰,只推。

○金英淳,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李经在,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谦在,同副承旨洪祐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英淳曰,只推。

○以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李经在,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英淳曰,只推。

○事变假注书韩鼎瑚书启,臣于本月初八日午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领议政赵寅永所住处,则以为,臣于病淹㱡㱡之中,忽伏奉元辅复授之特旨,此诚梦想意虑之所不到也,震越罔措,神魄并遁,未审此举何为而然也。臣之辞免,非规避也,即由衷情之毕陈也。殿下之矜许,非厌苦也,亦由实状之洞察也。君臣上下之间,恩义两全,臣方仰戴洪恩,昼宵感祝,曾未几月,又有是命,臣实讶惑不已,继之以悸𢥠惶恧也。今又近侍之臣,来宣圣谕,郑重恳挚,有非粪土贱臣所敢承当者,苟如是也。其始也臣何必苦辞,殿下何必快许之乎?颠倒昌披,犹属例语,屑越苟艰,莫此为甚,而仓卒之顷,未能以言语,罄悉愚悃,容俟病思之收拾,略入文字,以冀反汗,兼附区区匡弼之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英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赵秉恒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义禁府启目,长湍县监柳昌根原情云云,闻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府启依允。

○修撰金基缵疏曰,伏以,臣之本生老母,年迫七旬,夙抱贞疾,长时沈绵,而近缘寒暄之不调,将摄之失宜,感冒乘而咳喘剧,顽痰轖而食飮阻,以若自来澌缀,加之诸症闯发,寻医投剂,时刻是急,而臣既在直,替护无人,家伻踵至,促臣归视,连闻此报,方寸煎灼,玆敢忙陈短章,径出修门。伏乞圣慈,递臣见带之职,治臣擅离之罪,俾私分安而朝纲肃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检阅金世均疏曰,伏以,臣内舅领议政臣赵寅永,兼领春秋馆事矣。臣所叨记事兼衔,在法当递,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命选部照例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穆渊。左承旨金英淳缘故出。右承旨金大根式暇。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李参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云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英淳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英淳启曰,左副承旨李谦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砺山都护府使金达炼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英淳启曰,左参赞金兰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沈敬泽、金益文、赵然昌,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牌不进,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持平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绘九,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谦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然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李经在,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熙庚,羽林卫将李訚求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艺文馆检阅金世均上疏,则以为,臣之内舅领议政臣赵寅永兼领春秋馆事矣。臣职之当递,在法即然。伏乞圣明,臣所带职名,亟许镌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翰林与领监事相避,则翰林递事,载在法典矣。翰林金世均,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独孤籊亦,莫重肃单,不塡姓名,虽缘卤莽之致,大违敬谨之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柳昌根亦,罪人押付,虽值空官之举行,将吏容奸,难免常时之不饬,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穆渊。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曺云承。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仕直。李参铉奉命进去。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李穆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谦在,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赵寅永未肃拜,左议政金弘根,右议政郑元容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源都护府使李观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曺云承启曰,臣云承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穆渊曰,药房都提调许副,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院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右议政郑元容落点。

○传于曺云承曰,在外京兆堂上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李穆渊启曰,吏曹判书金左根,参判赵斗淳,参议李圭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左根,参判赵斗淳,参议李圭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李穆渊曰,吏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吏批,判书金左根进,参判赵斗淳式暇,参议李圭祊牌招不进,右承旨金大根进。以李经在为献纳,宋祥来为工曹参判,崔致宪为右尹,徐箕淳为全罗监司。

○兵批,行判书徐憙淳进,参判任圣皋,参议李是炼病,参知洪龟燮入直,同副承旨洪祐喆进。以洪敬谟为知事,徐冕辅为佥知,沈能骥为宣传官,李基硕为内禁将,李熙永为羽林将,郑秉鲁、金维城、具载奭、丁义人为五卫将,李台镇为训炼判官加设,赵述永为大兴中军,护军金鍏、成遂默、李敦荣,副护军李肇渊、李熙庚,副司直李绘九,以上并单付,前虞候金善问,前守门将洪羲龙,以上今加折冲加资承传。

○以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谦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李穆渊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金大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癸卯式年进士乡汉城试初试来八月二十日,生员乡汉城试初试同月二十二日,文武科乡汉城试初试九月初三日,杂科初试同月初十日。

○献纳李绘九启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纳言除旨,又下于待罪玉署之际,其在趋走之义,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三司合启,有不可联参之情势,前此屡叨,辄皆控免,且臣于本院,已经亚谏,今此见衔,在所当递,公格私义,俱难冒据,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以校理金逸渊、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李经在,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钟禄牌不进,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持平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南秉哲,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金大根启曰,吏曹参议李圭祊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李圭祊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分拣。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玄夏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委曲佥使独孤籊矣本府议启内,莫重肃单,不塡姓名,虽缘卤莽之致,大违敬谨之体,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长湍县监柳昌根矣本府议启内,罪人押付,虽值空官之举行,将吏容奸,难免当时之不饬,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吏曹判书金左根疏曰,伏以,臣戴隆简而奉误恩,历日屡宿于玆矣。疾颠急沛之理,无堪不称之实,仰惧则哲之累,俯怀评刺之愧,駴栗在前,冰炭交中,而忙率一吁,辞不达意,圣批谆挚,天听邈然,臣诚跼高蹐厚,无所因极,壅仰闷厄,莫知税驾之所也。臣之至愚陋极颛蒙,初无足与论于长短可否之列,即圣明所俯悉也,而宠命之年增岁滋,至于斯极,奚为而然哉?噫,圣上所以私于臣者,出于天地帲幪之仁,河海涵育之泽,臣虽千万无状,木石之不若,岂不仰认圣意攸存,而顾臣区区株守之决难承当者,亦惟在于席帲幪之仁,恃涵育之泽故耳。夫铨衡之任,有国污隆所系,清朝士夫之所逡巡却顾,不敢遽膺者,则况如臣踪迹之不宜搀冒于此,炯戒斯存,虽以臣诸兄言之,终始力辞,看作莫越之大防,臣所擩染于往昔也。臣之无能为役,夫也所知,而乃反为诸兄所不敢为,涊然以大冢宰自居,则宁有是哉?设令臣罔念骤疾之为可惊,处地之为可拘,诿以怵迫,奉承之为恭焉,则臣不足言,有辱明命,至于荐绅班簿之无有要领,激扬进退之靡所方向,此臣蒙昧之姿,强勉不得者也。毕境偾误,将有大于一身辞受之义,而仰孤我圣上德意而已,非臣义分之所敢出也。冒万死申暴血腔,惟圣慈俯垂矜谅,亟允臣危急之恳,以究天地河海之恩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卿也故有此特命,卿可一向牢让,不思所以对扬之义乎?卿所引卿家故事,有不宜每每援用,卿勿更辞,即为开政。

○全罗监司李敦荣疏曰,伏以臣之滥叨重寄,居然岁行周矣。殚戢无素,句干不能,顾无一分称塞,祗有一切辜负,殿下所以命臣往钦者,圣意岂亶然哉?一事二事,无事不偾,为臣之计,惟有遄被威罚,庶可少赎愆殃,在朝家官人之政,亦不容虚冒苟假,重贻病于民国也,决矣。此已臣必辞之义,而目下至切之情,实有所万万按抑不得者,臣季父自臣襁褓,恩斯勤斯,不惟视臣无间已出,臣亦以事父者事之,终始四十年于玆矣,今且远离,忽焉见背,如臣情理,行路犹涕,终事之地,又失临圹一诀,则将为臣没身之至恨,绵绵如结,穹壤何极?臣方若穷无归,而上以敦伦为化,窃庶几闵覆之天,有以听卑而曲遂之也,臣抱此悲苦,不以祈哀,是自阻于大化也,惟圣慈俯垂愍谅,将臣藩衔,亟赐镌汰,俾伸至情,仍治臣凟挠之罪,以昭法纪焉。丧威之所震剥,神识不续,言不知裁,尤增僭猥,臣不胜涕泣恳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想卿情理,合有体谅,所请依施。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穆渊。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仕直李参铉。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未肃拜,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持平柳泰东在外,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臣大根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椟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以校理金逸渊、李经在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金英淳,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职,事甚未安。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假注书李参铉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以东、南、北郊诸坛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风云雷雨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雩祀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汉江龙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司寒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驰诣先农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先蚕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祈雨坛及厉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所,仍为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英淳,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沈敬泽,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沈敬泽。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李存敬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领军之任,不可暂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李源祚所报,则以为本岛四面环海,挐山中据,除却人居林薮谿壑外,起垦之土,不过十分之一二,而十处牧场,又占其半,故地贵如金,谷贵如玉,近又生齿渐繁,民产益枵,不出几年,全岛生灵,举将为涸鲋,而牛岛、加波岛两处牧场,距浦口数十里之外,往来不便,看护无人,所畜牛马,初不惯人,衔勒莫施,未作充贡之用,徒为抛弃之物,而两岛土性坚实,粪壤肥沃,优占数百户村居,可作几千顷田畴,癸未慰谕御使别单中,以两岛马牛,分置诸场,许民耕食,三年后执税,补公用防民役为请,自庙堂覆启,令该寺禀处许施事,蒙允,而至今寝置,民情抑郁,若蒙更为论启,快降指挥,则国畜无耗损之患,民食有丰裕之利云矣。畜产不合贡献,土地正宜耕种,罢此抛弃之牧场,以作膏腴之良田,利害便否,不待两言而决,弹丸小岛,滨海峣确,生齿繁殖,产业艰匮,此朝家之常所悯恤而轸念者,凡系为民裕食之道,虽或有畜物耗缩之害,固不足惜,况其牛马之移置各场,可以化逸为驯,如前孳养,则在牧政,亦可谓有益无损,由前而御史之言,由后而倅臣之请,皆是岛民大同之愿,而其为十分便宜,必有熟讲而详悉者,恐不当一向持难,更令该寺即速禀处,以为依报辞施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李源祚年分状启,则备陈三邑穑事被歉之状,仍以为,请赈不敢遽议,以见在还谷,排巡赒给为计,自今十二月,限麦秋十五巡容入还米为二万三千七百八十九石,而较诸三邑夏秋谷实数二万一千九百三十五石零,则不足为二千一百五十四石零,且秋还之即分即捧,灾民冗费,亦所当念,不得不停分储置,其耗条八百六十四石零,系是公用应下者,两条合三千十八石零,虽有如干措划,而事势罔措,米谷限二千石,以沿邑所在某样谷划给事,请令庙堂禀处,旧还姑为仍停,官镇门聚点,依例停止云矣。岛农被灾,三邑俱歉,环海斥卤之地,民情之遑汲可知,其所接济,曲当曲轸,以示朝家柔远之德意,今此状辞,既云不敢遽议请赈,则似是并付还户,排巡分给之谓秋还停分,即因事势之固然与已例之可据,而还摠既患不足,秋耗亦系应下,不可无别般区划,本道所在罗铺谷中折米二千石,使之分排区划于沿邑,待风和船运,定差员领护等节,措辞申饬于该道臣,而除却秋耗给代条八百六十四石零,其馀则添录还簿之意,分付倅臣,凡于请谷,无论赈资与添还,必当指的名色,消详登闻,而状辞殊涉糢糊,该牧使推考,旧还展退与操炼停止,亦有灾岁已行之例,并为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吴显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赵寅永疏曰,伏以,瑞籥载新,宝箓冞巩,仰贻两殿之悦豫,俯答群生之蕲祝,欢欣颂忭,曷有其已?仍伏念,臣于相职,既有必不敢冒之贱分,又有必不能堪之实状,而古所称德望材猷,谋谟绩庸之无一可称者,不与焉。此所以臣之毕暴,而殿下之矜谅也。情志则上下相通,恩义则臣主俱荣,臣虽万万无状,曾以此身与心,献之先王,又献之我殿下矣。岂忍以工谋占便之习,干名邀宠之计,筵恳疏吁,得辞乃已,而即亦殿下之所洞烛,则曾未几何,又有此复授之举者,寔臣愚昧,对食而废餐,当寝而忘睡,晓夜究思,未得其说也,其谓鼎席之当备乎,首揆之不可虚乎?抑谓臣贱分实状,有异于前而然乎?呜呼,嚬笑,细节也,销刻,空言也。尚以人主举动之尤宜详审,垂诸方册,以为监戒,况此元辅之重,而进退之难且慎乎?然则臣之去而复来,姑舍勿论,窃恐四方瞻聆,有以窥殿下浅深,如臣绕壁之忧,不在于臣,而在朝家处分之失当也。臣之不敢冒云者,即臣忝近戚也,近戚而窃匀衡之尊,则君德累矣。不能堪云者,即臣抱贞疾也,贞疾而耐机务之剧,则天职瘝矣。此个事情,皆已莫遗于日月之明,而今距臣丐免时,不过四五朔耳。以年则更增一齿,以病则又加别祟,凡其枵落之形,丑秽之证,难以搂数,假使臣至今蹲据,犹当积诚祈恳,以望生成之泽,况以较前益耗之昏聩,在今最苦之癃痼,重之不敢冒之贱分,为此职终始艮限者哉?臣于是,又有窃自悼伤者,臣之事殿下有年,本末长短,皆所俯悉,苟臣平日言行,有足见孚于上,则夫岂有才解旋任,若是之颠倒,俾臣辞受之义,无所着落乎?此臣之罪也,此臣之罪也。惶霣之极,言不知裁。伏愿圣明,亟赐反汗,以重国体,以光圣化,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是元臣也,宿德也。先王之所简拔,而太母之所登庸,则有何嫌碍于戚属与否,而每以此为必辞之义乎?至如美疢,常所奉悉,目下别证,尤用闷虑,而非以筋力奔走责卿,则又不必甚妨于论道之地,卿勿更辞,即为造朝,以副予小子眷眷之诚,仍传于金英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穆渊。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仕直李鼎信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云承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未肃拜,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持平柳泰东在外,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参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参铉改差,代以李鼎信为假注书。

○曺云承启曰,工曹参判宋祥来,右尹崔致宪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赵然昌、李玄文、金英秀,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启曰,前典籍赵然昌,今才递职,而已于日前,径先付军职,事甚疏忽,万万未安。原单子勿施,更为单付以入,而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然昌。

○以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尹教成,副应校林肯洙,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赵存中为禁军别将。

○洪祐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启圣祠香大厅,今朝全数颓压,告由、慰安等节,知委举行事,报来矣。正堂至近之地,有此颓压之患,慰安祭不卜日,今十四日设行,修改之役,待解冻择吉举行,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沈宜冕身病猝重,屡度呈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春操禀启,今已齐到矣。诘戎国之大政,有不可许久停阁,昨年秋事,亦皆均登,迨此小康之时,修举积废之务,在所当然,而第闻乖沴之疾,遍于诸路,自冬迄今,一向炽蔓,行旅或致阻绝,农作亦患妨害云,此时征发,恐不无绎骚之叹,今春八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至若官镇门聚点,无往来烦扰之弊,而有简阅团束之实,苟使队伍整肃,器械精炼,进退组练之节,一遵定制,则其为简便,不无效益,实与行操无异,毋或视以文具,各自惕谨举行,分付申饬有堤堰处,使之移点完役,各样都试,依例设行,昨年停退都试,亦令一体合设,何如?传曰,允。

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穆渊。左承旨金英淳式暇。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曺云承。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李鼎信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瑚偕来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金大根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左副承旨李谦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昌洲佥使李寅和,玉江万户郑志亨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祐喆启曰,即伏见北兵使许棨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日昨疏批,已罄予意,想卿必有犂然幡然者,而漠然无变动底意,诚不胜闷郁也。卿于此宿趼也,中书故规,不须备例,况今岁首宾对,尚未为之,可以禀处者,必多稽滞,以卿体国之诚,独不念及于此乎?玆又洞谕,卿须谅悉。仍传曰,此别谕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仍与偕来。

○事变假注书韩鼎瑚书启,臣于本月十三日午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领议政赵寅永所住处,则以为,臣之奉圣谕荷恩批,今已三遭矣。期待愈切,畀付愈重,无状如臣,何以得此?臣于是,惶怖先于荣感,闷𭜒倍于愧恧,虽欲吁天而未能,钻地而不得,况此偕来之命,益不胜万万悚蹙,殆臣命卒之会也。臣若有一分可进之势,则以臣不择夷险之常所自矢者,夫何待恩礼之隆厚,仪文之频繁,而始为蠢动计乎?凡圣朝处分之失宜,贱臣义谛之无当,未有甚谬于此举,假使臣拚弃四维,摆除万事,惟以趋走为恭,则臣亦知承遵旨意,可免方命之诛,而又焉用趋走承遵之辅相为哉?至如微分贱疾之实,实不可堪者,尚有所未尽俯烛,故方拟抖擞神情gg神精g,更控至恳,而近侍之陋地相守,尤为臣万殒难赎之罪,伏愿亟赐撤还焉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云承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牌不进,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持平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经在,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谦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尹教成,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曺云承,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备局草记内,济州牧使李源祚所报牛岛、加波两处牧场癸未年慰谕御史别单中,以两岛马牛,分置诸场,许民耕食,自庙堂覆启,令该寺禀处许施事,蒙允,而至今寝置,民情抑郁,牛马之移置各场,为民裕食,如前孳养,在牧政有益无损,由前而御史之言,由后而倅臣之请,更令该寺即速禀处,以为依报辞施行之地事,命下矣。加波岛、牛岛,既不利于牧场,可足食于民耕,则移马他岛,许民起垦,似合便宜,又况绣启邑报,非一非再,则本寺宁或持难,依庙启施行,而但三年耕食之后,土既是本寺所管,则税不当属之本州,执摠定税等节,依事目纳于本寺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训炼都监别将吴显文改差,代以禁卫营千摠李元緖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龟未肃拜。左承旨金英淳。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仕直李鼎信。事变假注书韩鼎瑚偕来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左副承旨李谦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谦在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龟落点。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牌不进,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持平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经在,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兵曹以李宽奎为禁卫中军。

○曺云承,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奉谟堂春孟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林肯洙差祭,校理一员未差,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尹教成,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以汉城府言启曰,文武科、生进、杂科回榜人,每年岁首,各部搜访报来后初记gg草记g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姓名年岁居住及年月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全罗监司徐箕淳疏曰,伏以,臣儱侗疏暗,百无寸长,凡于寻常百执事之任,初不近似,而千万不自意,伏奉除旨,授臣以全罗道观察使者,臣闻命若惊,骍汗浃背,不谓圣朝慎简之政,独于臣而谬玷乃尔也。且臣之所藉者先荫而已,所恃者宠灵而已。猥策科名,历遍清显,逾涯滥分,兢惧徒积,而臣亦尝周流于守宰居留之间矣。拙而无施,久而罔功,无往非疣,虚縻禄食,获免罪戾,幸之厚也。今臣才识,未有所进,乃反荷以重担,使之失于易而收于难,暗于小而明于大,则其势诚末由也,矧玆湖南,隆寄也。昔之居是任者,率皆明敏足以剸理,而百度俱举,威望足以弹压,而列郡咸戢,正赋甲于诸道,而转输及期,奸胥娴于舞弄,而搜剔罔遗,于是乎隐然为国家之所倚恃,而九重纾南顾之忧矣。奈之何风俗渐渝,而侈靡成习,纪纲浸弛,而振励无术,民悴财匮,艰虞溢目,式至于今而极矣,而有识之窃叹久矣。苟欲以回今反古,赫然改观,则正须望实素著,才德俱优者畀之,至于臣者,最居人下,顾无能为役,而夙婴贞痼,气魄消耗,屡经丧威,神精遁剥,居然犬马之齿,渐迫衰迈,蒲柳之质,将先萎零,见状如此,何事可做?圉圉愦愦,百念都灰,假使臣处之于闲司漫官,犹恐不足以堪承,今乃罔念重寄之非据,徒知职名之为显,冒昧出膺,扬扬南下,则不衷之灾,素餐之讥,犹属臣身,虽不足恤,而圜湖五十州休戚,窃恐非细故也。臣世受国恩,河海莫量,图报一念,寤寐如结,夷险燥湿,生死向前,固其所耳,而见今所叨,以其分则所不敢承当也,以其才则所不能称塞也,以其力则所不可担夯也,亦安得不仰首鸣号,以冀终始生成之泽乎?玆敢披沥情实,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新除职任,亟赐镌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屏,以靖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谦在坐直。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李趾秀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李鼎信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瑚偕来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云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同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赵寅永未肃拜,左议政金弘根,右议政郑元容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潼关佥使尹兴烈,委曲佥使独孤籊,水口万户崔乐民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部gg个g赠给。

○传于金大根曰,馆录为之。

○金大根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左根,参判赵斗淳,参议李圭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金大根,以吏曹言启曰,江原道原州居进士韩致曅呈状内,矣身父前郡守光善,今年当以朝官年八十加资,而见漏于该道抄启云,忠清道忠州居幼学沈喆秀呈状内,矣身父前县令衡泰今年当以朝官年八十加资,而见漏于该道抄启云,故相考《司马榜目》,则今年俱为八十,见漏的实矣。朝官年八十之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前郡守韩光善,前县令沈衡泰,依例并施加资之典,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左根进,参判赵斗淳牌招不进,参议李圭祊进,右承旨李谦在进。以赵鹤年为副提学,吴致淳为校理,林景镇为礼曹参判,李敦荣为同经筵,郑基一为同义禁,权敦仁为弘文提学,张教根、权大肯为同春秋,金益文为兵曹正郞,全国宪为典籍,崔鼎焕为昭显墓守奉官,书题单朴东秀,学生崔粹德赠户参例兼,崔命兴赠左承旨,故通德崔尚周赠仆正,已上右尹崔致宪三代,嘉善郑宅信今加嘉义,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一资。

○兵批,行判书徐憙淳病,参判任圣皋受由,参议李是炼入直进,参知洪龟燮病,左副承旨曺云承进。同知单郑秉鲁,佥知三单,金维城、具载奭、丁义人,护军李穆渊,副护军金善问、洪羲龙,副司果金㝡秀,以上并单付。

○传于李谦在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趾秀落点。

○李谦在启曰,新除授承旨李趾秀以前任淮阳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以全罗监司李敦荣状启顺天府人命淹gg渰g死事,传于曺云承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曺云承,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慕堂,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牌不进,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持平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经在,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洪祐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以应教尹教成,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曺云承,以弘文bb馆b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尹教成,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与副应教林肯洙,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曺云承,以铸钱所言启曰,本所铸钱,今已毕铸,而铸出钱三十五万四千二百两零内,各样铁物价及应下钱二十八万九千二百两除,实剩馀为六万五千两矣。属之户曹,以添封不动,而新钱以为行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蚕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马祖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农坛北边红箭门折伤,祈雨坛东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金大根偕来进。右承旨李谦在缘故出。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李趾秀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仕直李鼎信。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喆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趾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云承曰,咸镜监司留待。

○传于曺云承曰,咸镜监司入侍。

○备忘记,咸镜监司赵冀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祐喆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副提学赵鹤年时在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云承曰,左承旨进去,偕来史官还入。

○曺云承启曰,领议政赵寅永偕来左承旨进去事,命下,而左承旨金大根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左承旨金大根书启,臣于本月十六日辰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领议政赵寅永所住处,则以为,臣既再控至恳,庶蒙恩谅,乃者圣批之下,首尾百有馀言,谆复恳挚,不惟督迫之不加,诛罚之不施而已。乃反诲谕之提撕之,不啻如慈父之于迷子,则臣虽愚顽,感极而涕,宁不知知遇之隆,倚畀之重,旷绝千古,有非不才无德之如贱臣者所敢承当,而矧玆承宣之臣,重辱王命乎?微忱则虽切,循墙,贱分则不宜俟驾,曷敢不即地趋簉,以伸叩谢之情,而第念,臣进退之义,若籧篨不能,疾病之状,非策鞭可强,惟有疾声更吁,恭俟处分,而烦猥之极,又不敢一向张皇,五内如煎,莫省所措,席地战兢,斧钺是俟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云承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牌不进,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持平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经在,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持平具锺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趾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教咸镜监司赵冀永书,王若曰,汉朝二千石长吏与共,予惟简心,唐家十三省按使分治,卿实堪任,眷北路为国巨镇,而我祖兴王旧基,郡邑接辽塞之疆,星罗碁布,山川记陶渔之迹,虎踞龙盘,其地潟卤多贫,后耕种而逐貂参之利,其俗犷悍好勇,舍诗书而跨弓马之能,念玆风教之渐渝,实由抚绥之无策,苟欲凋弊之克举,必待巡宣之有人,惟卿,羽仪明时,趾美前烈,传家之忠孝赫奕,菀有老成之𬣙谟,立朝之仪表端严,素推宰辅之令望,东铨屡当代斲,践历已编gg遍g于华要,西湖久试剸烦风猷夙著于弹压,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慎边圉而语戎政,惟严锁钥之方,察民隐而课吏治,须尽观风之职,於戏,玉楼明月,岂无长孺恋阙之思?铁岭重关,宜励孟博揽辔之意,故玆教示,想宜知悉。修撰李孝淳制进。

○领议政赵寅永疏曰,伏以,臣于年前拜相之初,伏奉太母谚教,历论时弊八条,有若曰国势板荡,民生困瘁,朝象涣散,财用耗竭,纪纲颓废,俗尚渝败,仕路躁竞,居官贪墨,而专畀于臣,得有以惩创之,此诚古昔圣王责成辅相之至意也。臣智浅材弱,固万万非其任,而既膺是职,又承是命,安敢不夙宵策励,以为对扬计哉?然而首尾三载,夷考其所以称塞报答者,实无分寸可言,而世道人心之污下,莫可收拾,反甚于前,臣虽欲自解,不可得矣。独赖我殿下如天之德,曲赐庇覆,不加诛殛,俾善其去,臣于是,仰感造化之偏蒙,俯愧付托之不效,又以获卸机务,稍就优闲,闭户调病,苟延残缕,为窃幸也。今若将自讼之諐尤,归诸弁髦已荷之恩谅,委之草莽,顾恋重寄,怵迫严命,则是真负慈饬也,负圣眷也,其何能抗颜自立于具瞻之位乎?且今先朝耇成之大臣,渐次凋谢,殆乎典型无地,而秋事虽云小康,匮乏则较前倍艰,春气已届方畅,轮沴则到处不息,忧虞之端,不一而足,况挽近法讲召对之停辍,便作例规,悠悠泛泛,一年损于一年,缉熙之盛,未能布闻,向之蕲祝者,转而为闷叹,箴规者,转而为媕阿,卿士庶民,举欲解体,正惟我殿下,奋发睿志,博选俊乂,以图议天德王道之时,而乃以已施蔑称之最癃痼者,使之复玷元辅,曰重卜也,宿趼也,不必辞也,臣恐四方骇惑,不止于臣初拜也。至若臣病状,旧祟之外,又添别证,课日为苦,辛楚万端,而以其至秽也,故虽不敢一一仰陈,盖因脏腑间元阳,日以坠落,不能升举,断非陈腐之物所能挽回也。苟或发作于朝行公座,无由遮揜,则其为呈丑陋之态,亏肃敬之仪,当何如也?若此者,非独臣由来私义之不敢出也。玆冒屡渎之罪,敢申毕暴之恳。伏愿圣明,哀之怜之,亟收前旨,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偕来别谕之后,苦企屡日,巽牍又至,如渴之想,不胜怅叹,而讲学一段,实予之咎,可不为之警惕?予于卿,既许暂解,以伸卿志,且为卿一时调护之地,则卿岂不为予复起,使国事幸而舆情惬乎?卿之至恳宿证,非不谅悉,而此犹未暇及者,只为燮理之重,匡弼之急耳。望卿裁量于公私之间,则不待予言之再矣。仍传于洪祐喆曰,此批答遣承旨传谕于领议政,仍与偕来。

○壬寅正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咸镜监司入侍时,左副承旨曺云承,假注书李鼎信,记注官李东韵,别兼春秋沈敬泽,咸镜监司赵冀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咸镜监司进前。冀永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近来本道屡经歉荒,数递之馀,必有弊瘼,卿其下去,各别对扬。冀永曰,当竭力奉公矣。云承曰,宣谕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为之,可也。冀永就座,命先退,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金大根偕来进。右承旨李谦在。左副承旨曺云承缘故出。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李趾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李鼎信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趾秀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启曰,礼曹参判林景镇,同义禁郑基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古丰山万户金南室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趾秀曰,今玆复授与卿之不可不勉膺者,即事理义谛之当然,则以卿达识,宁或持疑于辞受而已,过一旬尚无动定gg静g,予心之泄泄,当复如何?或者情志之未孚欤,敬礼之未尽欤?卿于予,又岂为备例之让而然欤?予实左右思而莫之晓也。心腹之谕,卿当谅悉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期于偕来。

○左承旨金大根书启,臣于本月十七日辰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赵寅永所住处,则以为,臣罪关方命,迹归邀恩,至于今下别谕中情志敬礼等辞旨,尤是臣万殒难贳者也。臣于震懔之馀,一倍惊越,惶𭜒之中,重加兢惕,虽欲强定其心神,不可得矣。古所谓触藩之羊,不能进不能退者,正为臣今日境界,到此分义,未遑他顾,拟借方寸之地,更暴咫尺之守,第臣病状,猝难自力,容侯调息,以为起动计,而承宣衔命,陋地历日,实不胜万万闷悚。伏愿亟赐撤还,俾安贱分焉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趾秀曰,今见附奏,领相簉朝有期,为国事万幸,偕来承旨,先为退去,以安大臣之心。

○李趾秀启曰,持平具锺禄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牌不进,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持平柳泰东在外,具锺禄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经在,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趾秀曰,只推。

○李趾秀,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穰根、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尹教成,副应教林肯洙,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穰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趾秀曰,只推。

○洪祐喆,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申义和,五卫将成有敏、朱载彦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金维城、郑秉鲁、具载奭、丁义人老病在乡,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趾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吴致淳时在京畿安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礼曹言启曰,东、南关王庙有頉处修改日子,以来二月初九日卯时推择,而入启单子,误以三月初九日卯时书塡,至于启下,臣之蒙未照察,不胜惶悚,而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喆,以兵曹启曰,今月二十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肇渊为内禁将。

○洪祐喆,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参议闵致文疏曰,伏以,臣不忠无状,所在昧致死之义,所罹犯赃污之名,国有三尺,宜伏常宪,而偏蒙并生之德,特推惟轻之典,善地薄窜,非罪伊荣,霜雪之威未竟,雨露之泽遽下,感戴洪造,获遂愿于首邱,追诵愆何,若穷人之无归,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惟愿屏迹田里,苟延未泯残喘,千万不自意,除旨忽下,以臣为刑曹参议于跧伏危蹙之中,龙光所被,荜门动色,惊惶震越,涕泪盈襟,夫蒙恩知感,人理也,不俟驾屦,臣分也,臣虽至愚,其于人理之所在,臣分之所系,亦岂全然不知?虽以我圣上全保世臣,无物不遂之仁,获蒙收簪之眷,以臣黥劓之满面,粪秽之遍身,跼高蹐厚,持此安归,臣之待罪西邑也。无往非咎,何往非罪,而直指胪列,与臣行己政法,无一近似,判有异焉。寔缘臣诚信之不孚于同朝,抚躬惭悼,直愿无生,恨未能剚腹濯肠,亟断视听,夜寝而愧衾,昼行而愧影,今若逐条呶呶,恐涉自明,重伤事面,是非虚实,宜俟毕竟之公眼而已。但其本事之失实,顾安可一向泯默乎?今臣遭罹,虽倾江海之水,有难湔涤其玷污,知臣罪臣,惟天在上,严畏嗫嚅,不思仰首一暴于听卑之天,是诚自外,独阻于孔迩之下,仰瞻日月之明,庶冀覆盆之照,苟蒙化鬼而为人,臣虽即地灭死,惟死之日,即生之年,万万无馀恨矣。至若赈馀钱谷之勘簿报营,公牒自在,则归属苟且等隐然句语,何太容易?最是轻殖钱、料色落两条,即驱臣贪鄙之计,而轻殖之钱,本系乌有?自归虚案,料色落之取剩补赈,非臣创例,已有辛未、辛巳曾行之例,亦是道内赈邑通行之规,则独以此归罪于臣者,抑又何故?至于补赈钱之自备作还云者,此果有前官所措置者,而属诸赈资,昭载营勘之簿,赈谷之依营题会录者外,一不作还,则错认加数,乃反贻累于臣者,义谛所在,莫知指意,若其留府几日,因事而执咎,按簿而声罪曰,某事之失如此,某条之错如此,印簿如此,吏招如此,乌得免罪云尔,则臣虽喙长三尺,何敢出一言以自解乎?今则不然,既无印迹吏招之执证,而其所构捏,若是狼藉,此必计急挤陷,不顾事实差爽,苟使臣倘有可执之赃,以若戕害之计,曷容顾藉于入府之时乎?今臣被诬之至此,诚莫晓其何所由也,在闾里铢两之奸,不核其实,勒加以罪,纵压以威,难服其心,臣虽疲劣,忝从下大夫之后,庸讵不比数于委巷之一匹庶也耶?臣以世禄遗裔,白首为吏,宁忍不思在得之戒,坠落家声,玷辱身名于半载之间,莫副分忧之圣念,甘作当世之弃物乎?苟如是也,今臣一身狼狈,固未足恤,是诚禽兽之不若,臣之断断此心,可质神明,岂敢谓已勘罪?自同无故,罔念四维之重,凭时恩渥之偏,拚弃廉隅,全昧自靖之意,黾勉亸束,甘速无忌之讥,臣虽鄙夫,岂忍为此?以若情踪,复厕朝行,重入修门,此生此世,永无其路,临纸涕零,不知所云,然上天至仁,有冤必伸,神理孔昭,公言自在,一查未暴之前,无非臣辜恩负国之日,以臣滓秽之踪,情急鸣冤,疾痛之号,何暇择声,而今于时移事往之后,若请道查,事属罕例,重速猥越之诛,罪涉无严,自归不诚之科,徊徨悸恐,终有所未敢,扪心椎胸,益不禁臆塞,臣情到此,可谓进退维谷。伏乞圣慈,烛臣冤隘之状,察臣悲绝之情,特使退塡沟壑,粗伸微谅,仍命永刊仕籍,以谢人言,以为为臣不忠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持平具锺禄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初岂有一毫近似?适值署经有命,召牌洊降,虽不得不竭蹶出肃,以伸叩谢之忱,而第伏念,臣之老父,年近八耋,素患贞疾,长时沈绵,顾臣情私,诚难久离从官,方欲陈章乞暇之际,即接家信,则近缘寒暄之不调,将摄之失宜,宿祟闯肆,感冒添剧,委顿床笫,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吁,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俾私分安而朝纲肃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龟内阁进。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李谦在。左副承旨曺云承式暇。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李趾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仕直李鼎信。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洪祐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右承旨李谦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沈敬泽、赵然昌,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启曰,摠戎使任圣皋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任圣皋。

○洪祐喆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牌不进,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持平具锺禄、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经在,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趾秀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谦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趾秀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尹教成,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穰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穰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趾秀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沈敬泽、赵然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趾秀曰,只推。

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右承旨李谦在。左副承旨曺云承式暇。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李趾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李鼎信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趾秀曰,召对入侍。

○传于李趾秀曰,闻领相明日簉朝云,次对,依例来会。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牌不进,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持平具锺禄、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经在,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趾秀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祐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趾秀曰,只推。

○李谦在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趾秀,以弘文bb馆b言启曰,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穰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金正求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典狱署牒报,则行刑锁匠奴贵福,因病物故,而杀狱罪人金宽兴,自愿其代云矣。依例差代后,囚徒案頉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寅正月初九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趾秀,侍读官韩启源,检讨官南性教,待教赵凤夏,假注书李鼎信,记事官洪锡圭,别兼春秋金益文,各持《纲目》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命读之,启源读自八月沛公,止《资治通鉴纲目》第二中。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启源曰,兵不厌诈,兵家之言也。峣关之战,张帜设疑,啖利击怠,遂获全胜,张良之谋划,不为不奇,而其视王者之师,整兵先路,仗义受降则盖远矣。此汉之所以与三代异者也。伏愿殿下,虽于此等处,必寻王霸之分,奇正之异,以为取舍焉。上曰,下番读之。性教读自《资治通鉴纲目》第二下,止不为秦王。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性教曰,沛公入关,先除苛法,故秦民悦服,天下归心,汉之所以得天下者,实基于此,由此观之,政法苛则刑法酷,刑法酷则民不堪苦,怨讟起焉。然则大舜之钦恤,周成之刑措,此皆圣王之仁政,天下之悦服者也。伏愿殿下,每于此等义谛,深加体念,诫前代苛刻之法,师先王刑措之化焉。上曰,阁臣读之。凤夏读自项籍,止不如因善遇之。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凤夏曰,范增为羽谋臣,则其良筹长策,必在于固结人心,悦服天下为宜,而不谏其新安坑卒,不言其咸阳屠戮,所谋肯䋜,只不过乎急击勿失一言而已。以若残忍之行,慓悍之性,诛戮黎庶,毒流四海,则虽无沛公,必不得保其国而全其躯,从可知也。大抵人君之道,行仁敷德,抚恤百姓,则民之归心,如水就下,政所谓仁者无敌者,此也。伏愿殿下澄察焉。上曰,参赞官读之。趾秀读自羽曰诺,止秦民大失望。上曰,止之。文义陈之。趾秀曰,沛公听樊哙之言,便弃宝货妇女而还军霸上,此即古圣王不迩声色,不殖货利之意也。由是而为汉家四百年兴王之基,项羽则反是,便收宝货妇女而东,故虽其强悍无敌,而竟归败亡,帝王之学,凡于此等处,必当监戒,非徒此一段文义也。《纲目》一部中每段每事,必有治乱兴亡之由,必加睿念焉。且臣于文义之外,别有所怀,臣曾以翼宗大王东宫时春坊,屡度侍讲矣。其时则庚辰年间也,先王春秋,方为十二,而睿学高明,书筵召对,频频下令矣。臣以草野疏贱,重入修门,取考近日《政院日记》,则讲筵甚稀,一月之内,或只有一二日召对焉。此非所望于殿下者也。方当新年一初召对,极为庆幸。伏愿继自今每日开讲,以继述先王之志事焉,则此实中外臣民之日夜颙祝者也。乞垂圣念,毋或少忽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谦在。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李趾秀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燮李鼎信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左根,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牌不进,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持平具锺禄、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云承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经在,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以校理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逸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奉常寺奉事金大圭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旌义县监任干户奴呈状内,矣上典素患风痰之症,临行忽发,万无赴任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远赴,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四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申仁彦、李亨达,庆熙宫卫将李显仁,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宽奎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春务方殷,而守令之受由上京者甚多云,令该曹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二更量,幼学尹英烈犯夜被捉于本厅巡逻,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允。

○李谦在,以刑曹言启曰,因御营厅启辞,去夜二更量犯夜幼学尹英烈,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尹英烈依更数,决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直阁徐有薰疏曰,伏以,臣于禁庐持被之中,得伏见刑曹参议闵致文疏本,则以臣年前书启事,费辞张皇,詈讪备至,臣诚惝恍愧恧,继之以惶蹙靡措也。臣本憃愚,百无肖似,猥承按廉之命,全昧修举之责,毕竟人言之来,理固不免,而至于此事,屡度思究,烂加审慎,的知其十无一爽,然后始登诸书启矣。臣于本府露迹之日,剔栉赈案,搜括仓簿,钱谷元数之几许,公私用下之归属,逐条查准,就其已现者,或捧吏乡之供招,又有文迹之可据,则彼疏中诸条自辨之语,节节窘遁,欲掩弥彰,今于事往之后,臣不敢呶呶多辨,而若其构捏挤陷等语,何其不裁量至此也?夫架虚捏无之谓构捏,用意推挤之谓挤陷,臣与此人,素无睚眦之怨,顾何心吹毛索瘢于白白无瑕之地,必欲挤之陷之而后已耶?是非常情之所出,臣虽万万无状,岂忍为此?无奈民言难防,文簿自在,屡回思量,终不敢厌然掩置,则匪徒当者之不幸也,亦臣之不幸也。噫,持斧重寄,而臣不能明命之对扬,绣启体严,而又未免反詈之狼藉,于是乎臣之偾误之罪,尤无所自逃矣。在臣私义,有不敢晏然泯默,略缀短章,仰暴事实。伏乞圣明,俯垂鉴察,下臣司败,勘臣溺职之律,以安私分,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如是对辨,亦已甚矣。

○壬寅正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左根,副提调赵秉龟,假注书金秉燮,别兼春秋金益文、赵然昌,待教赵凤夏,左副承旨曺云承,假注书李鼎信,事变假注书韩鼎瑚,领议政赵寅永,行工曹判书权敦仁,行兵曹判书徐憙淳,左参赞金兰淳,户曹判书赵秉铉,礼曹判书朴晦寿,知中枢府事李嘉愚,汉城判尹朴永元,知训炼院事李惟秀,行护军任圣皋、李完植,副校理韩启源,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殷相、李显养、卞宗浩,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进前奏曰,日气虽已解冻,寒暄不调,朝昼异候,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元容曰,医官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殷相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寅永曰,臣之抗颜登筵,夫岂可进而进哉?恩教是感,义分是惧,而上下相持,出场无期,不得不冒昧呈身,以为面恳之计,吁,亦穷且戚矣。臣于是职,始也万不衬似,今焉一无靠着,即人人所共知者,而必辞之义,不异于前,难治之疾,有加于后,则乍去旋入,进退何据,臣于是,未敢以隆眷严命自解也。且念,臣狗马之齿,较加一年,逝水颓景,理所固然,而旧病之外,更添新证,鍼焫之所不能试,药饵之所不能及,食飮日减,神识日耗,即臣外样,庶可毕烛,以此癃痼之状,其何能担荷君民之责,剖决军国之务乎?臣之一身,虽不足惜,参量事势,必至于绩庸之丛脞,政本之瘝旷,谅非细忧也。惟殿下深加裁察,亟赐斥退,以幸公私,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卿今勉膺,甚幸,又何辞免乎?寅永曰,臣既忝叨辅相,则辅相之责,所当殚竭,而其责不在于簿书期会,官职荐拟,在于勉圣学一事而已。臣不以是责难于上,则失其所以为辅相也。殿下不以是责难于下,则是不以辅相待贱臣也。臣于是,虽欲含默不言,其于仰天而愧,俯地而怍,何哉?殿下试思近年以来,法讲召对之设,频乎罕乎?十寒一曝,圣人所戒,今也并与一曝而莫之睹,三讲之禀,以停为例,一经之工,无时可讫。臣未敢知,问寝视膳之馀,清燕濩蠖之际,有何课程,有何牵掣,未能暇及于此乎?臣以此事,前后仰奏,非止一再,殿下亦当记有,则今不敢更以支离陈腐之说,敷衍为辞,而窃又伏念,先王眷顾之灵,以是责臣,两殿止慈之念,以是责臣,内而百僚,外而八域,蕲向攒祝之类,举莫不以是责臣,则臣虽万死,安所逃其责乎?顾今宝龄冞膺于鼎盛,和晷正届于舒长,广厦细毡,尤宜讨论,故臣敢斋心积诚,悉陈忧爱之悃,臣之此言,奚但为辅相之责哉?惟殿下察焉。上曰,卿之眷眷之诚,予实感叹,当加念矣。出举条寅永曰,嘉善蔡弘勉以朝官年八十,升资矣。追闻帐籍榜目,皆以丙戌生入录,而因近年一式之以癸未生误书,以致该道、该曹错认,在前常汉贱类之冒年图资,容或有之,此人则曾通台侍,又经佐贰,与常贱截异,设有谬启错授,固当送言厘改,而恬若固有,竟至肃谢者罪关欺冒,听闻惊骇,不可以老悖,置而勿论,蔡弘勉所授之资,勿施,仍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极为骇然,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侍从臣父,阃帅父推恩时,所后家无可施处,则许其推恩生父,著在典例矣。正言李广贞,前水使任泰瑛所后家,并无可施,其生父俱为年满,法当推恩,依例移施事,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岁籥载新,宝筹弥长,皇天之眷顾愈笃,臣民之颂祝普切,今殿下答天眷而惬民颂者,亦惟曰勤学勤政而已。勤学,非止章句诵读之谓也。经以究帝王心法,史以观历代事迹,理会体验,心得躬行,时敏日就,无所间断,然后学可谓勤矣。勤政,非止臣邻召接之谓也。人才之臧否黜陟,民事之利害得失,礼乐刑政之修明,章牍禀奏之裁断,博采周询举措咸宜,宵衣旰食,庶绩无旷,然后政可谓勤矣。殿下昨年以来,讲对多停辍之时,则并与诵读之文具而阙之矣。臣僚少进见之日,则并与召接之常规而略之矣。未敢知留心于何事,而悠泛于急先之务,虚度好个光阴乎?常人之情,才检束则日就规矩,才怠惰则日就放肆,况人君处至尊之位,御至烦之务,苟非日对贤俊,则所接者即近习𥊍御也。苟非日存严畏,则所习者即燕安逸豫也。一二日逸游耽乐,虽若无害于事,而非所以奉天而示民,故古之明王,深自抑畏,懔懔然不敢荒宁者,诚所以畏天也畏民也。人主之一动静一起居,朝廷未及知,而小民先议,国人未及闻,而上天先鉴,豫怒向背,捷如影响,可不惧哉?且勤学勤政,非但为治平隆郅之道,亦为保啬延寿之本,盖自强则思虑稍明,而体肤坚实,操存则血气循轨,而精神内守,至若崇俭约,慎幽独,薄滋味,节嗜欲,顺时令,谨动作,凡属摄养之道,自在其中,不勉而行,清明在躬,志气如神,舒泰康宁,寿考无疆,在昔尧、舜、禹、汤、文、武之福禄寿考,率由是道,载之诗书,实万世人主之所当法也。人臣之爱君祝君之诚,岂有如周、召之于成王,而周公欲其君之享国长久,则戒之以《无逸》,召公欲其君之祈天永命,则告之以敬德,盖人之一心,日由于天理之中,则其寿固可必,孔子所训仁者寿,诗人所谓乐只君子万寿无期,亦即其理而推之耳。臣前以勤学勤政仰勉,而又将古贤戒逸祈永之训,敢效新年颂祝之诚,如蒙采纳,则亿万吉庆,肇自今日矣。上曰,陈勉之言极好,当体念矣。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云承曰,诸宰奏事。憙淳曰,仁陵幸行时间站及自坡州诣陵所时小昼停等节,令该曹临时军令磨炼之意,大臣已有筵禀蒙允矣。黔岩小昼停、高阳大昼停、汾水院小昼停、坡州宿所,既有道路看审时排站磨炼,依此举行,自坡州诣陵所三十四里之间,小昼停处所,更令畿营看审以来,则自坡州至交河二十一里碑立巨里,基址干净,左右广阔,陪扈士马,优可容旋云,参之道里,虽未居中,度其形便,最为合宜,以此磨炼,似好,而预先禀定,然后可以临时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云承曰,玉堂所怀奏之。启源曰,臣以肤浅之姿,蒙𫘤之识,何敢以见职自居,猥有陈说,而今日即岁首初行之宾对也。上而天命之眷系,下而臣民之蕲祝,惟在乎我殿下一心上,而其要亦惟曰,典学而已。夫帝王之学,异于匹庶,取人为善,学古有获,凡所以经经纬史,沈潜温绎,考古今理乱得失之源,其善者法之,其不善者鉴之,求以至乎圣人之道也。且况殿下春秋鼎盛,过孔圣志学之岁,惜阴敏时之工,宜倍于前,而日前大僚批教中,若曰讲学一段,实予之咎,可不为之警惕?继而有召对之命,大圣人翕受之德,履端正始,奋发之盛,臣不胜钦仰赞叹之至。伏愿自今伊始,益励圣志,虽或法讲頉禀之时,日赐召接,无或间断,追唐宗乐与之意,体宋贤接多之训,新而又新,渐至于缉熙光明之域,则我东方无疆之休,实基于此,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当体念矣。出举条云承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未肃拜。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谦在。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鼎信仕直林倜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云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北虞候朴宗茂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曺云承曰,都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宜臣、任百经落点。

○曺云承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任百经,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金秉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秉燮改差,代以林倜为假注书。

○任百经,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春务方殷,而守令受由上京者甚多云,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长兴府使郑冕荣今二十四日下去云,殷山县监宋柱献今二十五日下去云,江陵府使柳荣河以觐亲事,时在京畿加平地,公州判官尹致膺以省扫事,时在京畿朔宁地云,并即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臣处,而晋州牧使尹致诚,沃沟县监李熙麟俱以为,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鸿山县监朴来鼎,咸悦县监李胤愚,保宁县监申义益俱以为,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亲病身病,未知如何,而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晋州牧使尹致诚,沃沟县监李熙麟并改差,鸿山县监朴来鼎,咸悦县bb监b李胤愚,保宁县监申义益,并罢点gg罢黜g,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以备边司言启曰,晋州牧使有阙矣。本州以自来最弊之邑,加之比年数递,邑瘼民隐,有不可循例出代,勿拘常格,各别择差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百经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金左根,参判赵斗淳,参议李圭祊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左根,参判赵斗淳,参议李圭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金左根进,参判赵斗淳式暇,参议李圭祊式暇,同副承旨任百经进。以朴来谦为户曹参判,李敦荣为兵曹参判,张教根为左尹,金英淳为礼曹参议,李凤纯为晋州牧使,宋正熙为鸿山县监,李晋荣为木川县监,李鼎叙为保宁县监,李章五为咸悦县监,金逸渊为沃沟县监,兪庚焕为旌义县监,奉常奉事单林倜,行护军任圣皋今加嘉义,阃帅臣前水使任泰瑛本生父,幼学李尧溟今超通政,侍从臣正言李广贞本生父,已上移施事,承传,前郡守韩光善,前县令沈衡泰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加资事,承传,灵岩郡守具载善,咸平县监柳琡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嘉善蔡弘勉今降通政,加资还授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徐憙淳病,参判李敦荣在外,参议李是炼病,参知洪龟燮入直进,右副承旨洪祐喆进。护军赵容和,副护军金英淳、李趾秀、李秉权,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殷相为校理,洪哲谟为典簿,元锡周为济用判官,金用邦为监察,洪仁秀为京畿都事。三政。以徐有薰为司仆正,李喆荣为徽庆园令,闵致禄为司瓮主簿gg司饔主簿g,金基定为礼宾主簿。四政。兼直阁单徐有薰。

○以校理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任百经,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逸渊,既有只推之命,修撰赵秉恒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牌不进,执义洪直弼,掌令朴起壕,持平具锺禄、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经在,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秉龟。

○任百经,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今月晦前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春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二月旬前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今月晦前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正月二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二月旬前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二月初三日、初四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三日为之。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李谦在。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鼎信林倜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百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祐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喆曰,闻重臣金箕殷回卺不远云,宴需衣资令该曹输送。

○洪祐喆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朴起壕牌不进,执义洪直弼,持平具锺禄、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经在,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朴起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任百经,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殷相,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七日大驾诣宗庙展谒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昨秋展谒例为之。

○刑曹启目粘连,玄风县杀狱罪人尹云得狱事,缢杀沈召史节次,个个承款,同推考覆亲问结案取招驰启,系是一律,罪人照律,报议政府,详覆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庆源府私掘碎骨罪人金致兴狱事,私掘蔡畴范母冢,碎骨打尸节次,个个承款,同推考覆亲问结案取招驰启,系是一律罪人,照律报议政府,详覆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未肃拜。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李谦在。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缘故出。同副承旨任百经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鼎信仕直林倜。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左尹张教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礼曹参议金英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蔡弘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权敦仁,同义禁赵斗淳,俱有身病,同义禁郑基一未肃拜,只有同义禁宋祥来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权敦仁,同义禁赵斗淳、郑基一,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殷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殷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朴起壕牌不进,执义洪直弼,持平具锺禄、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经在,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朴起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传于金大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礼曹参议金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以校理李殷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曺云承,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使之搜访报来矣。今已齐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容纯,羽林卫将李熙永,景福宫卫将李晋洙,庆熙宫卫将朴兴元,俱以身病猝重,无望供职,新除授楸仇非权管李载膺,母年今为七十岁,无兄弟独身,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忠清水虞候尹守澈,母病沉重,万无离侧远赴之望云,罢黜,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蔡弘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未肃拜。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李谦在式暇。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经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鼎信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云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林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启曰,禁卫大将李完植,摠戎使任圣皋,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李完植所佩命召,任圣皋所佩密符,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重任,亦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并御将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禁卫大将、摠戎使,并御将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摠戎使金祖根,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柳相弼,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御将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传于金大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大根曰,副提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副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性落点。

○金大根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副提学金学性,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金学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金学性,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春秋馆言启曰,别兼春秋臣金益文,以兵曹正郞,今日本曹骑兵放料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沈敬泽、赵然昌,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鸿山县监宋正熙,旌义县监兪庚焕,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经在,正言尹穳,掌令金耆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传于金大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大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殷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晦寿与户曹判书赵秉铉,进诣皇坛奉审,则雉尾帚一柄,雉尾弊篚盖具一座,座面纸一张,馔卓巾三件,尊卓巾一件,奉纸位卓巾一件,笾四个,䇺盖具四个,大牲匣一坐,阙字牌雨备一件,黄香亭担乼一艮衣,移安时所用黄木担乼一艮衣,奉室风遮大草芚二浮,敬奉阁风遮大草芚一浮,香大gg火g厅白纹席五张,馔卓二坐,御斋室风遮大草芚二浮,县竹二个,以上破,改备。𨱎东海一坐破,添铁修补,坛上甲黄幕一浮内一幅,甲黄帐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白木内挥帐二浮内一幅,黄绵丝大束乼、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广别大束乼一艮衣,大束乼、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十个,朱红潻圆径杖一个,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馔幕油遮日一浮,典祀厅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以上并破,改备修补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蔡弘勉亦,年纪非可以增减,恩资又其敢罔冒,道科之误书秘封,藉如其说,重试之仍遂前谬,断然非理,则近藉癸未之录,自为真赃,冒肃嘉善之阶,果将谁欺?难恕老悖,合施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副提学赵鹤年疏曰,伏以,臣于乡庐病伏之中,伏奉除旨,以臣为弘文馆副提学者,臣闻命惝恍,五内失守,战栗兢惕,实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以无似贱质,百不犹人,从又善病,早龄失学,经史子集,全未探赜,功令词章,亦不涉猎。幸除昌辰,滥窃科名,厚沐恩波,历剔华显,铨部清选,国子华衔,罔不兜揽,量才揣分,如蚊负山,居常怀惧。若鸟集木,初无丝毫之裨,只切渊谷之陨,今此误恩,复何为而及于臣身也?凡厥有司之职,何莫非慎其任而难其人也?至若此职,实非人人而可授,又非人人而可膺,世所称峻选而极择者也。启沃之责,论思之任,必居一馆之长,迺在诸僚之首,上而横经补导,下而点笔陞黜,惟其职耳。粤在中叶以前,名臣硕辅,巨匠鸿儒,每当此任,莫不逡巡却顾。虽以臣耳目之所睹记言之,曷尝有如臣庸下,猥叨此任者哉?参古证今,其不轻授而轻膺也,审矣。仍窃伏念,以臣之愚,不遑傍照于人,而第臣家之于此职,世被抡选,传家训诫,每以荣耀为惧,而今臣不肖,遽踵前武,若谓之为官择人,则是玷名器也,若谓之承世袭爵,则是官仓库也。清朝官人之方,岂容若是苟且哉?臣于是,左右思量,冞增愧惧,私而有忝家之叹,公而有滥竽之讥。臣之今日情踪,可谓触藩之羊,进不得退不得者也。况复馆录有命,驲召继降,州县来督,蓬荜增光,其在不俟屦之义,曷敢不𨃃蹶趋承,而际臣素患痰眩之祟,当此节交之时,内有形证之侵加,外失将息之乖宜,一倍添剧,四到莫省。痰飮流注于腠理,则屈伸不得,眩晕发作于俄顷,则省觉不得,时日之内,万无起身之望,成命之下,多日逋慢,尤是臣病中添病,钻地欲入者也。不避猥越,玆从县道,冒死陈恳,方命之诛,是所甘心。伏乞天地父母,特赐鉴谅,亟递臣匪据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慎公器,俾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实病既如此,所请依施。

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药院进。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谦在。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任百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鼎信监祭进尹载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沈宜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臣启曰,右承旨李谦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倜改差,代以尹载善为假注书。

○以副提学金学性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金大根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金学性,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金学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金大根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金学性,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曺云承曰,咸镜道庆兴府定配罪人权𢽾郁,忠清道舒川郡定配罪人宋遇容,并分拣放送。

○以别兼春秋沈敬泽、赵然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传于曺云承曰,山林外在外及未署经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金遇明,持平南性教、赵然昌,正言姜长焕落点。

○曺云承启曰,新除授大司谏金遇明,持平南性教、赵然昌,正言姜长焕,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南性教、赵然昌牌不进,执义洪直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遇明,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经在,正言尹穳、姜长焕,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南性教、赵然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谦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以校理李殷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任百经,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殷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牒呈,则以为,再明日宗庙动驾时,殿庭协律郞,本院正例为进参,而正朴宗大,身病沉重,不得进参,即速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掌乐院正朴宗大,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㘾为掌乐正。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宗庙举动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判李敦荣以前任全罗监司,姑未递来,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成遂默为兵曹参判。

○曺云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釰、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郑礼容、李显英在外,尹义俭,以训炼都监中军,阵上进,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与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基一、宋祥来、崔致宪、李忠运为副摠管。

○曺云承,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庆兴府定配罪人权𢽾郁,忠清道舒川郡定配罪人宋遇容,并分拣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权𢽾郁、宋遇容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蔡弘勉矣本府议启内,年纪非可以增减,恩资又其敢罔冒,道科之误书秘封,藉如其言,重试之仍遂前谬,断然非理,则近藉癸未之录,自为真赃,冒肃嘉善之阶,果将谁欺?难恕老悖,合施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启。事虽痛骇,而付之老悖,无足责亦可矣。永刊仕版,放逐乡里为良如教。

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谦在坐直。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任百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鼎信仕直尹载善。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百经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百经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以副提学金学性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任百经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金学性,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金学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任百经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金学性,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金学性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执义洪直弼在外,持平赵然昌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遇明,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经在,正言尹穳、姜长焕,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祐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传于曺云承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校理李殷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任百经,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殷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阁李嘉愚,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蔡弘勉照律公事判付内,事虽痛骇,而付之老悖,无足责亦可矣。永刊仕版,放逐乡里事,命下矣,蔡弘勉放逐乡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凤山金才成狱事,伤痕既在必死之部位,词证已有莫掩之真赃,检查非但具备,道启允合法理,病死之说,自归没实,偿命之律,无容少缓,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平山金召史复仇事。观此查案,虽若有疑似之端,究诸法理,不过为没捉之科,尸亲三招,非但终始舛错,查庭诸供,亦无前后依据。成狱一款,初非可论,而金召史敢将诬辞,肆犯跸路,从重科治。王锡赞构教之目,虽曰脱空,例买之故,致此闹端,反复参究,不可全恕,惩励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谦在。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鼎信尹载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展拜还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云承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为之。

○金大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云承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传于洪祐喆曰,还宫时,贡市堂上率贡市人,敦化门外待令。

○任百经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金学性,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云承曰,景慕宫展谒,以自内为之,门路月觐门为之。

○传于金大根曰,在外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金大根曰,副提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副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辅根落点。

○金大根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副提学金辅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李嘉愚,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任百经,以吏曹言启曰,军资监正李光承,除拜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提学金学性疏曰,伏以,臣猥尘迩列,薄有年所,恩山德海,酬报蔑称,名场要津,践履已骤,每一思惟,寝梦犹惊。迺者玉署长官之命,忽下于千万意虑之外,继以圈事,荐辱牌召,臣以愧以恐,明发恓惶。夫黼黻所需,衣冠所荣,辄曰论思之职,闻望所富,模楷所属,又辄曰论思之长,是必有经术优于启沃,操履合于淬砺,清名隽采,又能于裁世范物,然后是可谓官与人称,名以实符,而当品之膺是选,尤罕举也,至荣也。以臣无似,尚曰为役于玆乎?学而荒嬉,则一技之无自名,人而颛蒙,则众望之所不数,惟早窃科名,厚蒙鸿慈,翱翔涉历于大夫周行之列,萤爝之光,无补大明,驽劣之步,莫先群良,而今其所以处臣者,若是相反,臣固万万无状,亦知其万万无是理也。虽以圈事言之,英俊之所由轫也,经帷之所由裨也,声明之所由会也。计臣衡鉴见识,有可以甄艺能选技彦,使物情咸允乎此,已臣决难堪承之实,而尤有所不敢自安于心者。臣之妻父臣领议政赵寅永,当主都堂之圈矣,舅甥之并任一录,藉无公格之应拘,未免国体之太苟,朝著磊落,不患无人,臣岂敢强其不强,冒此难冒,有若非臣莫可者哉?参以公私,去就自定,伏愿圣明,亟递臣新授职名,以清官方,以重圈事焉。臣于是职,既猥效循墙之义,而天地我圣上,尧、舜我圣上,实民彝之所由尔也。耿耿忧爱之极,略效艺事之悃焉。夫帝王之尊,所不慊者,何事也?以九五之隆,处亿兆之上,徯志从欲之治,置邮传命之化,惟德所召,若纹在掌,而顾其有能有不能于此者,即惟曰学问之勉不勉焉耳。以殿下睿知特达之圣,重之以鼎盛之宝龄,苟少加意于时敏获古之训,则是诚前修所云事半功倍之会也,而悠泛暇豫之甚,不能无日翫月愒之叹。凡今小大中外隐忧窃惧,而不敢弛者,即无外此而大此,故大僚儒臣之相继眷眷于日前宾筵者。至纡体念之教,而讲对之停,一例犹前,岂不有欠于大圣人翕受之德,而亦恐非上下相孚之道也。倘殿下惕若而儆然,思有以奋发兴励,自强而不已,则天地之大,尧、舜之圣,其将拭目而俟之,岂不休哉?臣之陪奉讲读,今亦十年于玆矣。未闻缉熙之功,徒切颙仰之忱,非敢曰一得之有补,而猥此附陈,惟殿下察之。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虽不可以公格言,所辞如此,依施。尾附陈勉,尔言甚好,当体念矣。

○壬寅正月二十七日卯时,大驾诣宗庙。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谦在,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任百经,假注书李鼎信、尹载善,记注官李东韵,别兼春秋沈敬泽,直提学赵秉龟,检校直阁李公翼,直阁徐有薰,检校待教金洙根、李㘾,待教赵凤夏,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外。药房提调金左根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庙门,至降舆所,上降舆入斋室。展拜时至,通礼跪请出次,上改具冕服出次,至东神门外。通礼跪请执圭,宜臣进圭,上执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礼讫。上入殿内,各室奉审讫。云承进前奏曰,侍卫军兵来待西神门外乎?上可之。鼎信承命出传。上由西神门,诣永宁殿,入就板位,行四拜礼讫。各室奉审如上仪,出殿门释圭。宜臣跪受圭。领议政赵寅永,左议政金弘根进前奏曰,展拜礼成,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还御斋室,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庙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进发至把子桥前路。上命禁喧郞厅及考喧都事知名记过。仍诣敦化门外,命驻跸。命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入侍。云承进前奏曰,以已下标信,开作门乎?上可之。贡市堂上赵秉铉、朴永元,率贡市人入侍。祐喆进前奏曰,诸贡人所怀已尽捧,何以为之乎?上曰,并自政院捧之,可也。宣传官禀,记过举行,何以为之乎?上曰,当处分矣。仍命回銮,由敦化门、进善门,至肃章门外,驻跸。命记过禁喧郞厅及考喧都事并拿入,禁喧郞厅金益文,左右列考喧都事尹滋一、赵致淳,以次拿入。教曰,尔等身为禁喧郞厅、考喧都事,饬教之下,不能禁饬,一向喧杂,何为而如是举行乎?益文、滋一、致淳等起伏奏曰,不善举行,致承严教,惶霣震越,不知所达矣。教曰,今番是初次,故特为参恕,此后则惕念举行,可也。命并拿出。仍命回銮,由肃章门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协阳门。云承,请出标信解严。上可之。仍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谦在。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鼎信仕直尹载善。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合辞许久阙bb启b,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任百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麟山佥使姜继璜,波知佥使尹宅霖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副提学金辅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金辅根,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金辅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任百经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金辅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金辅根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曺云承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执义洪直弼在外,持平赵然昌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遇明,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经在,正言尹穳、姜长焕,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以庆尚右兵使吴一善状启,泗川县月课受来公文,尚不考还以致封启之违限,惶恐待罪事,传于任百经曰,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学性。

○任百经,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旌义县监兪庚焕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万无起动远赴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疆gg强g令远赴,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图画署有别递儿禄窠,而自前以画员实官中久勤人,次次许付矣。付禄人金命远有頉代,当次人金舜锺,依例许付,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三日,大驾诣景慕宫殿谒时,门路以月觐门为之事,命下矣。在前自内动驾时,训炼大将率广知营、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左右边设布帐外排立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文奎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右兵使吴一善状启内,泗川县监李锡龟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锡龟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李谦在。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洪祐喆式暇。同副承旨任百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鼎信尹载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百经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明日、再明日,穆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三明日,景慕宫春享大祭斋戒,初三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云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薪岛佥使蔡光臣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任百经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金辅根,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金辅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任百经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金辅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金辅根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曺云承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承旨金大根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执义洪直弼在外,持平赵然昌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遇明,司谏南秉哲,献纳李经在,正言尹穳、姜长焕,掌令金耆升、朴起壕,持平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任百经,以春秋馆言启曰,别兼春秋臣金益文,以兵曹正郞,今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徐英淳移文,则以为,杨州牧乡校圣殿正间渗漏,仰土剥落,椽板朽伤,将以今春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杨州牧乡校圣殿修改,当于今春释菜,兼告举行,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以备边司言启曰,询瘼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绵子廛市民等以为,本廛回禄后,营建之资二千两,虽蒙贷下,而五年内无由排纳,故尚未敢受出,依立廛等四廛例优恤,而乡弹一种特复旧禁事也。当初贷下,各有参量,到今烦吁,极涉猥越。至于乡弹复禁,决难议到,并置之。内外匙廛市民等以为,𨱎铸旧器,如前散卖,使钵里廛不得相干横侵事也。各廛买卖,自有已行之式,不可以渠等之呼诉,遽议变通,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木,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判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单启下,黄完孙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单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药院进。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谦在。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任百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鼎信仕直尹载善。事变假注书韩鼎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沈宜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南性教未肃拜,执义洪直弼在外,掌令金耆升、朴起壕呈辞,持平赵然昌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云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金辅根,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副提学金辅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金辅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云承曰,当该承旨推考。

○任百经,以议政府三公意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沈能骥,武臣兼宣传官林必茂,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文臣兼宣传官李玄功、李在立,除授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韩应浩,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