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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宪宗/六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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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学性监祭进。右承旨洪祐顺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未肃拜。同副承旨曺锡亨缘故出。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金昌秀金锡模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顺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学性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洪祐顺启曰,行大司宪李羲准,执义金乐寿呈辞,掌令赵完植未肃拜,权馦,持平李汇圭、李义晋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臣启曰,左承旨金鼎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尹李嘉愚,刑曹参判金东健,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学性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公铉曰,召对入侍。

○传于金公铉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沈宜臣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祐喆落点。

○传于金公铉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左承旨金鼎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修撰赵秉恒,副修撰李㘾落点。

○金公铉启曰,新除授修撰赵秉恒,以前任北青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献纳南秉哲,正言韩致容落点。

○备边司荐望,以李翊会为水原留守。

○金公铉启曰,水原留守,当为下批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尹义俭为摠戎中军。

○金公铉,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曺云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赵启昇,副修撰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金公铉,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曺云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赵启昇,副修撰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林肯洙,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赵秉恒,副修撰李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金公铉,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锺正,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李寅夔,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穰根,杖八十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金穰根,功减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唐津县兴世驿,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崔永权,严刑一次后,珍岛郡金甲岛定配事,承传启下矣。崔永权,今已严刑一次,谨依承传内辞意,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李羲准疏曰,伏以臣,至庸极陋,百不犹人,言议风棱,本不可备数于宪长之任,而恩除恩点,荐下于数朔之内。时值惩讨方张,沐浴义重,故不暇他顾,张皇出肃,随诸僚后,略效沬飮之忱,而第臣年纪衰迈,蒲柳先零,疾𧏮侵寻,刀圭为命,目今丑秽之病,即是湿热之祟也。当夏内酝,遇秋外溃,肿壅如石,焮刺如鍼,坐卧不得,日夜伏枕,方其苦剧之时,神精迷乱,不省四到。近违牌召之命,若忘舆疾之义,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略控实状,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贱分,仍治臣违傲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忧情所激,泯默不得,略此尾陈焉。臣闻国之有言路,犹人身之有血气,言路之开闭,而国之治乱系焉,则日前谏长儒臣顾何罪,而遽加摧折之乃尔也?窃为殿下惜此举也。噫,彼李止渊、纪渊,即是兄是弟而奸凶之尤者也。盖其贪戾谎谲,坏乱放纵之许多罪状,有非罄竹擢发所可输尽,而在渠辈,犹属薄物细故耳。最是今番鞫狱时事,尤不胜惊心痛惋之甚,促膝凶贼酬酢,早播于被逮之前,攘臂稠座诪张,至及爰招之外者,要不出于网打之计,而休戚之地,耆旧之列,举欲归之构陷之中。始谓此时之可乘,终焉凶图之莫逞,则虽其白地翻幻,暗售机变,自以为人可欺乎?而手脚不觉慌乱,情迹自归破绽,究其前后所用意安排,则一则延累于人,一则嫁祸于人,未知其所欲延累者何人,所欲嫁祸者何人,思之及此,岂不万万悚懔乎?小人用事,犹有阳消之惧,天讨之所亟行也。况此奸凶,非特小人而已,又况目下败露,不可晷刻容贷,公议之发,犹云晩矣。伏愿殿下,亟收两臣削罢之命,李止渊兄弟,亟施当勘之律,以开言路,以正国是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言之如此,又不知何故也,本职许递。

○庚子十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京畿监司同为入侍时,参赞官金公铉,侍读官李正履,直阁徐有薰,假注书金锡模,记注官李东韵,别兼春秋郑基世,各持《史略》一卷。京畿监司徐英淳以次进伏讫。上曰,京畿监司进前。英淳奏曰,各陵园墓奉审后,已为修启,而崇陵大王陵上莎草枯损处,详细奉审,则蚀馀之茅,姑有生意,着土之根,不至枯萎,差到开春,则庶有苏生之望,臣于明春奉审后,更为状闻,恐合审慎。上命先退,英淳退出后,上开卷,命上番读之。正履读自魏安釐王立封公子无忌,至不敢复言帝秦矣。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正履曰,信陵君食客三千人,其时列国,春申、孟尝,皆致客三千,秦汉以来所称,代相陈豨,从车千乘,若此者比比也,何游客之多也?盖古者,民皆土着,士农工商,各守其业,至战国,民无定志,纷纷以游说为业,所谓三代以上,士皆出于学,战国秦汉之间,士皆出于客者是也。秦以不知处置游客之故,辄至于大乱,古人譬之纵百万虎狼于山林而饥饿之者,故圣王之政,以定民志,使民各有恒业,为先务也。鲁仲连,天下之高士也,孔子顺曰,世无其人也,抑其次则鲁仲连乎?李太白诗,以皓月出东海比之,其气像,可以想见也。以匹夫一言,而能却帝秦之议,清风直节,后世之士,未见其比也,臣窃以为我国之士,有胜于鲁仲连者矣。上曰,何人也?臣对曰,我东三学士,即洪翼汉、尹集、吴达济也。以终始斥和,被祸于沈阳,先正文正公臣金尚宪,被拘于沈馆,终始不屈于虏廷,此数臣者,比之鲁仲连,名节又高几层矣。其前又有李廓、罗德宪,以使臣入沈阳,当清人初僭帝号,改元崇德之日,亲王以下及蒙古诸国,皆欲先得我使之拜蹈称贺,盖以朝鲜,礼义之国也。率先诸国而拜贺于称帝之日,则可以为口实于天下故也,其时廓、德宪,闻此事,先为毁破头帽,称病卧馆中矣。其日连为促召而不入,则乃使力士,曳挽而入其庭,廓、德宪,长立不拜,乃令力士,前挽后椎,强令屈伏。而两使臣,仰卧于地,拳踢交加,流血洒庭,仰首愤骂,而终不为之屈,清人欲杀之。清主曰,彼欲开衅于我,杀之适以成其名,且使我有杀使之名,乃作僭诏,系之背而缚之马上,逐出鸦鹘关外。廓、德宪,乃弃僭书而还国,其后中国人,画刻朝鲜使臣不屈图,揭之店壁。皇明摠督陈弘范,奏其事于天子,天子下谕褒其事。廓、德宪,既归我国,流言喧誊,谓两使臣,拜蹈称贺于僭帝之日,馆学诸生,上疏请斩之。廓、德宪以是得罪,而不能自明也,后得店壁画本及陈弘范奏本以来,而其事始明白矣。夫鲁仲连,以一言与新垣衍,辨诘于帝秦之日而已,今此李廓、罗德宪,则乃于刀锯鼎镬之前,豺虎狼熊之丛,能办此大节于僭帝之日,可谓胜鲁仲连百倍矣。其后乾隆时,作御制全韵诗,颂祖先功德,至于崇德时事,有曰乃有朝鲜使不拜志独怪,而其注中,详记其时事状,于是乎李、罗之名,乃大布于天下,其为我国之光,甚大矣。臣因此又有愤慨者,我国丙丁之时,崇祯烈皇帝,命陈弘范,出师十万救之,至山海关,而兵事已解。其时先遣褊将摠兵金日观,至我国椵岛地,与清兵鏖战死节,天子命赠官录孤矣。圣天子出师援救之深仁大德,与两将赴援及死难之事,俱是我国之所不可忘,而可以表章者矣。上问陈弘范官爵。对曰,似是辽东总督,载于张廷玉《明史》,而臣未之详记也。上曰,阁臣读之。有薰读自赵平原君夫人,至函谷关而反。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有薰曰,信陵君,窃符杀将,以赴赵难,事极非矣,邻国急难,虽是高义,而国之元戎,何可擅杀乎?且闻魏国之急而不欲归,则其忘君死党习,尤为非义,幸赖听毛公、薛公之言,得五国之助,魏得以不亡。向使无毛、薛之言,则信陵之归,未可必,而魏必危矣,故人君能从谏不咈,则鲜有败事,伏愿殿下,十分留念焉。上曰,参赞官读之。公铉读自无忌卒十八年,至以周威烈王命为侯。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公铉曰,此篇行数,既是不多,别无文义之可奏者,而此时即列国之时也。周室微弱,诸侯强暴,故威烈王,以天下之主,无劳而魏斯、赵籍、韩虔,初命为诸侯,故司马光史断,有深非之矣,伏愿澄省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右承旨洪祐顺。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缘故出。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金锡模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公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宜臣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洪祐顺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宜臣启曰,假注书金昌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昌秀改差,代以赵凤夏为假注书。

○沈宜臣启曰,吏曹参判李鼎臣,参议朴齐明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李纪渊在外,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沈宜臣,以吏曹言启曰,刑曹佐郞朴敩默,通礼院引仪朴周焕,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纪渊在外,参判李鼎臣进,参议朴齐明牌招不进,同副承旨曺锡亨进。启曰,行判书李纪渊在外,参议朴齐明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若愚为大司宪,韩启源为修撰,李垿为司成,金左根为典医提调,南秉哲为西学教授,洪明圭为刑曹佐郞,徐善辅为引仪,水原留守单李翊会,兼华宁殿提调单李翊会,清宁君单金东健,故县令金世渊赠吏参例兼清安君,刑曹参判清宁君金东健考。

○兵批,判书李宪玮病,参判郑鸿庆受由在外,参议金洛龙入直进,参知李是炼病,左副承旨金公铉进。同知赵得仁,上护军沈能岳,大护军李羲准,副护军金鼎集、张教根、郑学权,副司果洪翼爕、兪象焕、王济运,兼摠理使李翊会,以上并单付。

○金公铉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金乐寿,掌令赵完植牌不进,权馦,持平李汇圭、李义晋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黄𥞵,司谏金圭瑞,献纳南秉哲,正言李济达,执义金乐寿,掌令赵完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以副应教曺云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赵启昇、林肯洙,副修撰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曺锡亨,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曺云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林肯洙、赵启昇,修撰赵秉恒,副修撰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金益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0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缘故出。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洪祐顺。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金锡模仕直尹致贤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宜臣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洪祐顺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宜臣启曰,左承旨金学性,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凤夏在外,代以尹致贤为假注书。

○洪祐顺启曰,大司宪李若愚,掌令权馦,持平李汇圭、李义晋在外,执义金乐寿,掌令赵完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黄𥞵,司谏金圭瑞,献纳南秉哲,正言李济达,执义金乐寿,掌令赵完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学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以副应教曺云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赵启昇、林肯洙,修撰赵秉恒,副修撰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曺锡亨,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曺云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林肯洙、赵启昇,修撰赵秉恒,副修撰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修撰韩启源,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乐安幼学申懿源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侄甲仁,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兄德仁弟二子云宅,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申懿源所诉既如此,依定式申德仁第二子云宅,立为申甲仁之后,何如?传曰,允。

10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洪祐顺。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式暇。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金锡模仕直尹致贒。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学性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金公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学性启曰,右承旨洪祐顺,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曺云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赵启昇,修撰韩启源,副修撰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金学性,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曺云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林肯洙、赵启昇,修撰赵秉恒、韩启源,副修撰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春秋馆言启曰,别兼春秋臣郑基世,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本营军布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启曰,大司宪李若愚,掌令权馦,持平李汇圭、李义晋在外,执义金乐寿,掌令赵完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乐寿,掌令赵完植,司谏金圭瑞,献纳南秉哲,正言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以副应教曺云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赵启昇、林肯洙,修撰赵秉恒、韩启源,副修撰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金公铉,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熠,景福宫卫将林三吉,庆熙宫卫将赵得仁,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五卫将金在仁、裴弘喆、申匡禄,老病在乡,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任泰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昌城前前府使李景纯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公州前判官李鼎耇、洪耆爕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水原留守李翊会疏曰,伏以臣,器不适用,材又无当,前后践履,徒怀侥滥之惧,外内历试,全无分寸之效,而犬马之齿,已及于耄耋。惟思退伏田野,歌咏圣代,以送馀景,而千万不自意,分司恩命,遽下于深巷病蛰之中,臣诚惝恍怵惕,莫省所以自措也。保釐之责,本自惎重,而惟玆华城一府,闾井沟洫,皆经圣划,雉堞楼橹,并纡睿筹。山川之控扼,比之三辅,人物之繁华,蔚为陪京,原庙衣冠,瞻依百世,珠邱剑舃,卫扈万年,经始之初,臣亦及见,而岁月䆮远,灾荒荐臻。城池之壮丽者,间或颓缺,邑里之殷富者,渐益凋弊,迩来数十年,每一经过,辄有今不如昔之叹。此时此任,政宜慎简而责成,使之怀保缮修,积以日月,或庶几渐次复古,而今乃畀之于无似贱臣,臣岂其人乎哉?虽其少壮之时,犹当逡巡而不敢承,况今衰朽癃愦,精力无馀,家常事务,十遗八九,其何以管束军吏,句较金谷,以效一日之职,仰答委寄之盛也?与其不量而出,自底辜负,无宁据实陈暴,冀幸体谅,玆敢不避猥越,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烛,仰禀东朝,特递臣水原留守之任,回授可堪之人,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大司谏黄𥞵疏曰,伏以臣赋性迂拙,涉世踽凉,蛰伏穷巷,优游晩景,自分为明时之弃物,不意谏长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义分是怵,宜伸叩谢之忱,惩讨方张,宜尽沐浴之义,而第缘臣桑楡已晩,蒲柳易零,痰痹成痼,到衰而益肆。泄痢添祟,遇寒而倍剧,气力渐缀,神思昏霿,宛转床玆,便成一籧篨样子,弹束就列,万无其望,屡违召命,自速大何,有臣如此,其将焉用?玆敢毕暴实状,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仍治臣逋敖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方丐免,不宜赘他,而目下事,有不容泯默者,玆敢力疾而尾陈也。臣伏见台章堂疏之批下者,窃不胜忧惑之至。噫,李止渊兄弟平生心迹,许多罪状,诸臣章疏,并已历陈,臣不欲架叠为辞,而至如鞫狱时事,闻之骇惋,思之危怖。网打二字,即其题目,而凶贼延接也,鞫招之翻幻也,俱是二字之注脚,则所执而论列者,指其情迹之已露也,所据而陈请者,举其公议之莫遏也。殿下安得以掩覆之,又安得以宽贳之?弹文才彻,严命辄降,台阁之以言获罪,是岂圣朝之美事也哉?且殿下,设以其言为不可,则在礼遇大僚之义,宜不止削罢之典,苟以其言为可,则在优待言臣之道,不当有削罢之举。而两度圣批中,虽无有曰可之辞,亦未尝有不可之意,而只观处分,终涉过重,是置其言于可不可之间也,岂不有欠于大圣人明示好恶之意乎?伏愿殿下,亟收台阁疏削罢之批,仍施李止渊、纪渊兄弟当勘之律,一以开言路,一以循舆论,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以前后批旨,谓在可不可间,而尔言则是曰可乎,曰不可乎?未可知也。

10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药院进。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洪祐顺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金锡模尹致贒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赵寅永,提调洪敬谟,副提调沈宜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公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学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曺锡亨曰,召对入侍。

○洪祐顺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臣启曰,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启曰,大司宪李若愚,掌令权馦,持平李汇圭、李义晋在外,执义金乐寿牌不进,掌令赵完植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黄𥞵,司谏金奎瑞,献纳南秉哲,正言李济达,执义金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金学性,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殷相,修撰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以备边司言启曰,北道船运襦米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数捧上,尺量称量后,仍为监封,逢受gg授g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时,各别惕念举行,俾无尺寸斤两从中閪失之弊事,别为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鼎耇、洪耆燮等亦,李鼎耇段,岁连饥疠,邑事殆甚竿头,民且散亡,军保无以签额,则征捧无路,事势或然是白乎乃,全数未纳,道启如此,揆诸经法,不可参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洪耆燮段,八载荐歉,积逋益滋,一年居官,酷歉又值兺除良,绣启既请排捧,筹启方费商度,间未征纳,势或似然是白乎乃,论以令式,有难独贳,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景纯亦,吏奴逋亦当收刷,故详定价,有此分捧及开库招商之吏奸,犯屠杂技之赎锾。囚供发明,虽或如此,而吏厅改建之富民頉还,官厅加下之斋任捧钱,都试之杂乱冒录,绣启历陈程律,焉逭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掌令赵完植疏曰,伏以臣,姿性庸下,言议软软,直一空空蔑蔑底人耳,初何尝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掌宪除旨,忽下于病伏沈淹之中,闻命惝恍,莫省所以攸措也。顾今合辞方张,惩讨斯严,虽使刚介敢言,无愧乎古人骨鲠之风者居之,犹当却顾退缩,而乃使疲劣如臣,滥竿其间,是何异于责聋𦗺而司视听哉?此臣所以徊徨闷隘,不敢为趍承之计者也。且臣蒲柳之质未老先零无妄之疾,遇寒添剧,痰火上升,而头目昏眩,风邪外感,而咳喘交作,委顿床席,刀圭罔效,屡违召命,冞增惶懔,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许镌免,以安微分,仍治臣慢蹇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幸。臣今丐免,不宜赘他,而事在目下,略此尾陈,惟圣明,垂察焉。噫,彼李止渊、纪渊兄弟大奸至凶,贪戾稔恶之状,一国之人,孰不扼腕愤嫉,而特畏其熏炎之势,莫敢谁何者。谏长能言之,则殿下所宜嘉奖,而乃反谴削之,至于今番狱事时事,尤极痛惋,暗售其网打之计,诪张乎诸招之外,休戚耆旧之地,必欲构诬而剂陷之,其所设施,吁,亦凶且巧矣。而及夫情迹败露,手脚荒gg慌g乱,白地说谎,谓人可欺,究厥心肠,莫非嫁祸而延累,思之及此,毛骨俱悚。儒臣沬飮之请,特出明张之义,则殿下所宜允从,而乃反斥罢之,迺者都宪一疏,博采共公之论,窃附匡救之忱,而辞严义正,有足使奸凶知惧,则殿下开纳,而乃反递逐之,不料圣明之朝,乃有此过中之举也。远近观听,莫不错愕,此臣所以仰屋吁叹,中夜无寐者也。伏愿殿下,穆然深思,赫然改图,亟收诸臣削罢之典,快施止渊兄弟当勘之律,以为开言路而正邦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此亦匡救乎,何其晩耶?

○庚子十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曺锡亨,侍读官林肯洙,检讨官赵秉恒,检校待教李㘾,假注书尹致贒,记注官李东韵,别兼春秋郑基世,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玉堂读之。肯洙自韩相侠累,至遂死政尸傍。上曰,止之,文义陈之。肯洙曰,聂政为感仲子之孝,虽诺以死,而必待母没而许身者,为其母之终养也,因自披面抉目者,为其姊之及于祸也。此其为人,虽有可取,为仲子报仇者,不过是匹夫血气之勇,固不足论也。昔曾子曰,吾尝闻大勇于夫子,大勇者即君子义理之勇也。既知义理之当然,则勇往直前,无所挠屈,然后百事可做,故《中庸》三达德,勇居一,而仁知之道,非勇则不能行也,伏愿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曰,下番读之,秉恒自景侯四世,至灭韩为郡。上曰,止之,文义陈之。秉恒曰,夫嚬笑者,由于喜怒而发也,人主处崇高之位,喜怒不得其当,则赏罚随以颠错,发于政令者,自不免缪戾不正,故明主爱一嚬一笑,良以此也。伏愿殿下,必爱嚬爱gg嚬笑g,以及于政令施措之间焉。上曰,阁臣读之。㘾自楚之先出颛顼,至遂伯诸侯。上曰,止之,文义陈之。㘾曰,楚庄王,即位三年,日夜为乐,若有谏者,辄杀之,以此莫敢谏者,伍举,以他言讽谕,欲使其君,迁善改过。且苏从力谏,楚王乃大悟,断锺鼓之悬,任于伍举、苏从,一从二臣之言,由此观之,改之为贵,人非圣人,岂无毫发之过乎?殿下日用事为之间,或有悔焉,从谏如流,是臣区区之望。上曰,参赞官读之。锡亨读自历共王、康王,至如悲亲戚。上曰,止之,文义陈之。锡亨曰,列国之君,皆以五伯緖馀,专尚诡诈之术,互相戕杀,至于秦惠之欺骗楚怀,献地会关而极矣。盖人君立国,莫不以信为本,御民则宣布命令,奉若神明,交邻则遵守盟约,坚如金石,一有诈伪于其间,则夫孰信之?故《书》曰若卜筮罔不是,孚信之义大矣哉。伏愿于此等处,澄神省览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洪祐顺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铉式暇。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金锡模尹致贒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宜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召对为之。

○洪祐顺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宜臣启曰,左承旨金学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祐顺曰,予于鲁敬、尚度置法之后,追念往事,起戚者多,际有三司诸臣,胪列李止渊兄弟罪状,予之十馀年隐忍在心者,自不觉触发于中,有此洞谕之矣。呜呼,丁亥代听,天之经地之义也,彼止渊兄弟,亦岂有不满之心,而特以渠辈平日无事不窥觇,无事不主张之习。独于此,渠无以贪天为功,则乃于一政一令之间,辄敢诽谤讥讪,此是从古小人胁持要进之一套心法,而以我翼宗英明,察其奸凶,并黜于外。以其大朝向用已久,不置显戮,亦我翼宗仁孝之德也。渠辈始知惧怯,妆出一左右无当之疏,自托归化,而手脚慌乱,情态闪忽,憯计欲逞于湛灭,罪犯自归于惎间。翼宗益察情状,益切痛惋,言于予者亦屡矣,渠辈腰领,乌可得保乎?呜呼,庚寅以后万事沧桑,欲提则只增疚戚,先朝盛德,专以全保为先,且值朝廷承乏,斗筲或取依旧进用。苟容至此,拜相居铨,无一可观,循私蔑公,去益专擅,诸臣之声讨,以此而不以彼者,疏逖与新进,或有未及详知而然耶?今罪二人,不可遗本而举末,判府事李止渊,吏曹判书李纪渊,并放逐乡里。

○洪祐顺启曰,大司宪李若愚,掌令权馦,持平李汇圭、李义晋在外,执义金乐寿,掌令赵完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黄𥞵司谏金圭瑞,献纳南秉哲,正言李济达,执义金乐寿,掌令赵完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学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以校理李殷相,修撰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沈宜臣,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殷相,修撰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两司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洪敬谟执义李垿,掌令李兴遂、李齐松,持平朴商寿、兪象焕,大司谏李鼎臣,司谏金逸渊,献纳李正履,正言申允禄、兪锡焕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南秉哲。

○洪祐顺,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耆会,以禁军戎器点考坐起进参事,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臣完植,进诣南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公州前判官李鼎耇、洪耆爕等矣本府议启内,李鼎耇段,岁连饥疠,邑事殆甚竿头,民且散亡,军保无以签额,则征捧无路,事势或然是白乎乃,全数未纳,道启如此,揆诸经法,不可参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洪耆爕段,八载荐饥,积逋益滋,一年居官,酷歉又值兺除良,绣启既请排捧,筹计方费商度,间未征纳,势或使然是白乎乃,论以令式,有难独贳,以此照律罪。李鼎耇段,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洪耆爕段,以违令律,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鼎耇段,功议各减一等,洪耆爕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昌城前前府使李景纯矣本府议启内,吏奴逋亦当收刷,故详定价,有此分捧及开库招商之吏奸。犯屠杂技之赎锾囚供发明,虽或如此,而吏厅改建之富民頉还,官厅加下之斋任捧钱,都试之杂乱冒录,绣启历陈,程律焉逭?以此照律,罪二罪良中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明川前府使李基硕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副校理林肯洙,修撰赵秉恒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见大司谏黄𥞵匡救之疏,窃不胜万万骇叹之至,台臣儒臣之所论列奸凶,即国人之言,而特诸臣先发之耳。其乐祸诬人,眩感gg惑g乖乱之罪,是岂可晷刻容贷,而乃殿下,反罪言者,过加摧折,已有欠于翕受之圣德。司直之地,固当峻发公议,齐声迭讨,交章力救,请收反汗,而今此𥞵疏之措语旨意,全事叵测,假托投匦,敢售尝试。直截明张,尚矣无论,疑乱挟杂,宁不痛惋?况以前后批旨,肆敢容喙可否者,急于迷藏,自犯无严,此而不严加处分,则诚无以折奸萌而开言路也。臣等职忝论思,忧愤转激,侧听寥寥,不容泯默,臣等谓大司谏黄𥞵,亟施窜配之典,断不可已。虽以掌令赵完植事言之,最晩一疏,掇拾陈腐,迹则著于疲软,情难掩于顾瞻,贻羞台阁,莫此为甚,掌令赵完植,亦施刊削之典宜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不足深责矣。

10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洪祐顺。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尹致贒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锡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公铉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曺锡亨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祐顺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公铉曰,召对入侍。

○曺锡亨启曰,假注书金锡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锡模改差,代以赵然昌为假注书。

○传于曺锡亨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院提调前望单子入之,赵秉铉落点。

○传于曺锡亨曰,吏曹判书有阙之代,上护军朴岐寿除授。

○吏曹口传政事,吏曹判书朴岐寿除授事承传。

○洪祐顺启曰,行大司宪洪敬谟,执义李垿,持平兪象焕陈箚。掌令李兴遂、李齐松,持平朴商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洪祐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洪祐顺,以义禁府言启曰,判府事李止渊,吏曹判书李纪渊等,并放逐乡里事,承传启下矣。李止渊、纪渊,并放逐乡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公铉,同副承旨曺锡亨等启曰,臣等昨伏见慈教下者,有止渊、纪渊兄弟放逐乡里之命,首尾屡百馀言,严正恻怛,实有朝廷所未及知之者。噫,彼止渊兄弟前后负犯,已悉于诸臣疏箚,而其所胪列诸条,特薄物细故耳。至若受授之重,天地之经,渠独何心,敢肆讥讪,显有不满之意,此诚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虽以我纯祖全保之意,翼考仁孝之德,曲加涵贷,俾保腰领,而奈其旧习不悛,憯计益逞,窥觇专擅,无往非奸。为人臣而有此罪犯,固不可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而罚止放逐,失刑莫大,臣等职近密,忧愤弸中,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从群请,夬施当律焉,惶恐敢启。答曰,已谕于诸批矣。

○行大司宪洪敬谟,行大司谏李鼎臣,执义李垿,司谏金逸渊,持平兪象焕,校理李殷相,献纳李正履,正言兪锡焕,修撰赵秉恒等启曰,噫噫gg嘻g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綮,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脚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栗,不敢陈痛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举历其罪,而传教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挠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李止渊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憸邪之性,济以狡黠之行,能事则戕人害物,伎两则凶国祸家。阴阖阳捭,惟机术善用,昼揣宵揣,以窥觇为工,而遭逢盛际,过蒙拂拭,则于是乎志满意得,与悖弟而同恶相济。手阔气使,背公议而钳制一世,门户爀舃,资历华膴,以至厕迹于三事之列,则隆恩厚泽,于渠若偏。苟有一分秉彛,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妖性难化,骄习愈滋,世道安得不坏乱,人心安得不诖误乎?至于今番鞫狱事言之,延接翰模,绸缪晟贼,安排用意,专在于延累嫁祸,要不出网打之计,究其心迹,宁不悚懔而痛惋者哉?此已是渠罔赦之罪,抑又有大于此者。噫,丁亥代听,即是天经地义,而以渠平日窥觇主张之习,亦不敢贪天为功,则政令之间,显肆讥讪,竟乃自知惧怯,手脚慌乱。妆出左右无当之一疏,欲逞阴险之图,湛灭之憯计将售,惎间之重犯莫逃,此诚亘万古所未有之逆憝也。断案已成,覆载难容,而以我翼宗大王察奸之明,悉烛其情状,薄黜于外,不置于显戮者,亶出于仰体先朝全保之盛德也。渠若有人心人理,固当怵畏屏息,而不悛旧习,放肆愈甚,由前有颛权乐祸之罪,由后而有纵恣稔恶之罪。干系如此,负犯如此,三尺之律,不施于渠,其可曰国有常宪乎?请放逐罪人李止渊,为先施以中道付处之典。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渊事,已有处分矣,勿烦。

○行大司宪洪敬谟,行大司谏李鼎臣,执义李垿,司谏金逸渊,持平兪象焕,献纳李正履,正言兪锡焕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知gg如g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感,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辍,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𨓏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推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濯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辄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得保首领,卧弊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其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快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bb不b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倡悖论,駲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鞠gg鞫g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必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类,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社稷,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矣。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雠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夬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十七字刀削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遽逆gg剧逆g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讳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七字刀削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九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削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二字刀削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bb计b,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酌,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情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盘核犹有未尽,情节尚多未究,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情转激。请永喆,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柱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蜮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使之假息海岛,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纲,国有三纲。况今未伏显戮,先被鬼诛,生前失刑,已极痛惋,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妄,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间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疏,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直赃gg真赃g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甚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李鹤秀之至奸绝悖者哉?渠本枭獍成性,虺毒化身,百恶并萃,万妖备具,能事则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俩则乐祸饕势之世济元恶,狡黠狼愎自是家庭之传袭,狐朋狗党,看作渊薮之阴秘。盖其世守龟、禄之悖论,为贼边立帜,凶图逆节所由来者久矣。特以门户之爀舃,资历之华膴,始也圣念,未尝不假借,则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图报,而只缘渠叔之罪恶绽露,国言喧腾。明知其难逭,则于是乎疑惧之心,翻成怨怼,坏乱之计,专出藉卖,甚至欺君罔上,贪天为功,干犯则莫重莫严之地也,排布则至凶至憯之谋也。幸赖圣鉴孔昭,莫售惎构,尚此王章未伸,幸逭收司,则渠乃偃处郊坰,出没城𬮱,诪张讹讪,疑乱煽惑,龊龊之徒,蝇营虱附。憯慝之状,天地之所不容,叵测之情,国人皆曰可杀,报迹而诛心,沿流而溯源,则根柢于凶徒,偎儡于丑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实为首,国有三尺,万剐犹轻,舆论愈久而愈激,义理由是而渐晦,如此败伦斁理,蔑义图乱之君雠国贼,决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时焕之罪,可胜诛哉?渠以虮虱之微,素具枭獍之肠,不念圣朝陶甄之恩,积有平日怨怼之心,投呈凶疏,闯逞悖习。骤看外面,则虽似时弊之条陈,细究指意,则罔非祸心之包藏,手脚自露,肝肺如见,而至于上款一二句语,是岂为人臣子所敢萌诸心而发诸口者乎?肆犯莫严之地,自干不敬之诛,民彝斁矣,臣分蔑矣。太阳中天,鬼魅莫逃其状,关石在府,乱逆当服常宪,乃于盘核之未竟,有此岛置之径勘,以若蔑伦之类,至拟傅轻之律,刑政之失,莫甚于此。虽仰慈圣涵容之德,出于好生,其奈国人沸郁之情,皆曰可杀,况渠罪犯之关系莫重,供招之自成断案,已是渊鉴之所尽烛,则尤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时焕,更令王府,严鞠gg严鞫g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鼎元之罪,可胜诛哉?渠以虮虱之贱,素具枭獍之恶,不念国家陶甄之恩,积有平日怨怼之心,托以进言,投呈一疏。骤看外面,虽似攻斥邪学,细究指意,则罔非包藏祸心,手脚自露,肺肝如见,而至于两条诬逼,是岂臣子所可萌心而发口乎?肆犯莫严之地,自干不敬之诛,天彝臣分,于此焉蔑矣。揣摩酝酿,决无独办之理,和应怂恿,必有同恶之济,而究核未竟,轻勘遽下,刑政之失,莫此为甚。虽仰好生之大德,其奈舆愤之益激,况渠罪犯之关系莫重,供辞之漫漶无严,已是圣鉴之所尽烛,则不可以凶身已毙,置而不论。请物故罪人鼎元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自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鲁敬之凶谲奰慝蔑伦败纪者乎?平生技俩,无非戕人害物,昼宵营为,都是凶国祸家,兜揽华膴,躐跻崇显,朝家于渠,恩至渥也,而不思报效之道,忽生憾怼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说,此何等时,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发口,自露鬼蜮之情态,莫掩枭獍之肠肚。当大婚爰定之初,即一国庆祝之会,而渠乃阴怀惎憯,极其诬悖,传袭于贼裕,护法于贼裕,潜蓄包藏,和盘托出,显售不满,倡为悖说。动摇沮戏,断案斯著,故虽以先朝曲加包贷之处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谨之教,昭如日星,严若𫓧钺,则其言凶图也,其行逆节也。不谨则无将,无将则必诛,其无君无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历万世而掉脱不得者也。况于今日,义理尤急阐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讨大行,追夺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罪止追夺,不足以称其恶。剖戮跽斩,虽难用于古法,潴家孥籍,亦自有于彝典,况其凶种馀孽,尚此假息,书所称殄灭无遗,毋俾易种者,不施于此贼,而将于何施?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其穷凶极逆,岂有如阳淳者哉?渠以世禄遗裔,蒙被国恩何如,而生得枭獍之性,潜蓄虺蝮之毒,敢于哀遑罔极之时,欲逞悖逆至憯之计,指嗾贼晟凶国之类,图出逆度投疏之举。其疏中句语,殆有浮于云、海之逆节,思之胆掉,言之发竖,渠之绸缪谋议,烂漫和应之迹,非但翰模之供,节节指的,复有晟贼之招,一一吐实。面目虽换,肠肚相接,与贼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惟其狼毒之物,抵赖为事,竟至于鬼诛先加,三尺之邦宪,终未夬伸,一世之舆愤,去而益切,跽斩之刑,虽未得行,尚度已施之律,何可不施于此贼乎?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变日生,乱逆层出,以至于今日正喜而极矣,贼度之庚寅凶疏,即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然而露名而投呈者尚度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而妆出者,晟贼、阳淳也,而因人传草者正喜也。正喜之情节,阳淳知之,故阳淳之招辞,正喜出焉,其源流脉络,照应贯通,而和盘托出,昭不可掩。枭獍之肠肚相连,鬼蜮之情状叵测,覆载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诛也。奈其赋性悍毒,兼以顽忍,屡次严讯,一向抵赖,凶憯之图,阴秘之迹,终不输款,而敢谓援证之中断,期欲自作之掉脱者,尤极痛惋,更加严核,明正其罪,一时为急。大僚之箚,盖出于严狱体重法理之义,而遽有此减死安置之命,臣等聚首愕贻gg愕眙g,窃不胜忧叹之至,我圣上钦恤审克之德意,臣等岂不钦仰万万,而渠之尚逭收司之律,已切失刑之叹。况是今狱之逆窝也罪首也,而终不克穷核,遽尔酌处,揆诸鞫体,有漏网之忧,论以邦宪,有解纽之虑。义理方明而更晦,堤防莫严而将坏,乱臣贼子,无所惩戢,思之至此,宁不懔然而心寒哉?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纪渊之罪,可胜诛哉?性本凶谲,行又奰慝,外面则不离骗侩之恶习,指意则罔非祸心之包藏,兜揽华膴,席乃兄而愈益骄滥,纵恣胸臆,钳一世而渐使气势。罔念圣朝拂拭之恩,积有平日贪戾之心,同朝之指目已久,举世之扼腕亦多,而此犹属薄物细故耳。以今番鞫狱事言之,接翰模而宽譬,其所宽譬者何譬,与晟贼而授计,其所授计者何计?情莫掩于延蔓,意专在于嫁祸,自唱自和,期欲网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丁亥代听以后,渠之兄弟,乃于政令之间,显肆诽谤,甘自归于大戾,则自生惧怯,妆出左右无当之疏,欲逞其凶图者,与乃兄,一而二,二而一也。憯计将售于湛灭,重犯莫逃于惎间,而以我纯祖全保之圣意,翼考仁孝之盛德,虽不置辟于当时,今于罪恶彰露之后,以若亘万古所未有之逆憝,岂可使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请古今岛安置罪人李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答两司曰,不允。金鼎元诸子事,不允。鲁敬事,勿烦。阳淳事,勿烦。正喜事,勿烦。李纪渊事,已有处分矣,勿烦。

○行大司宪洪敬谟,执义李垿,持平兪象焕等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憯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而极矣。渠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潜售贤关之投通,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豊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雠视国家,要藉豊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随gg骨髓g,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憯,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新除授掌令李兴遂,时在平安道渭原地,掌令李齐松,时在咸镜道会宁地,持平朴商寿,时在京畿加平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行大司谏李鼎臣,司谏金逸渊,献纳李正履,正言兪锡焕等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示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而极矣。渠以乡曲卑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发通诳惑,图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测,冒犯必诛之科,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之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秋》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鉏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狱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诳悖,用意阴憯,此不但我朝之贱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心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新除授正言申允禄,时在忠清道清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洪祐顺,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鼎耇,杖八十三等夺告身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鼎耇,功议各减,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而今番罪目,添书于前罪目,忠清道文义县德留驿,还发配所,而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景纯,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景纯,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凤山郡黔水驿,徒二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向前李基硕亦,正谷既载于会案,而折米始捧以土式,则数自亏欠,事当充补,道科杂费会减,从二年之例,官属受罪致死,在五旬之后是如云者,爰辞所陈,容或似然是白乎乃,丁酉荡减,既已临归结帖,则罪著不察。己亥加分,纵云报营会录,而数涉太多兺除良,所谓反馀折馀留馀等名色,囚供虽皆发明,绣启若是胪列,揆以经法,不可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奉朝贺南公辙,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右议政赵寅永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见东朝殿下昨下放逐罪人李止渊兄弟处分传教,则首尾屡百馀言,严正详悉,凡其前后负犯之为天地所不能容,朝廷所未及知者,皆已莫逃于日月照烛之明,至于授受之际,慈孝之间,干系如此,此诚亘万古所未有之逆憝也。臣等相顾愤惋,直欲无生,而又于我纯祖全保之意翼考仁孝之德,自不觉掩抑怆恸,声泪俱迸,然而此犹属罪恶未彰时事也。臣等愚昧,知不足以炳几,勇不足以折奸,致烦我东朝殿下十馀年隐忍之圣虑,则臣等之今日声讨,亦云晩矣。第念为人臣而有此罪名,奚但无将不敬之律而已哉?近日三司所论诸条,特不过皮膜之摸而缌功之察耳,臣等不须更烦胪列,而莫严者臣分也,莫重者王法也。夫以此罪人之罪,而只施放逐之典,则何以明君臣之义,泄神人之愤哉?殿下于此,虽欲以山薮包荒之量,曲加涵贷,有不得也。伏愿殿下,仰禀东朝,廓挥乾断亟行天讨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以其负犯,宜置当律,而慈意之深存斟量于此,予有仰认,亦岂不仰体乎?然而卿等之言,又如是严正,当更为仰禀也。仍传于曺锡亨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时原任大臣。

○行大司宪洪敬谟,行大司谏李鼎臣,执义李垿,司谏金逸渊,持平兪象焕,献纳李正履,正言兪锡焕等联名箚曰,伏以奸凶之专权乐祸,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李止渊、纪渊兄弟之纵恣擅弄者乎?噫嘻,朝家之向用何如,委任亦何如,而不思报效之念,徒怀贪戾之心,昼宵经营,惟在戕人而害物,平生伎俩,罔非凶国而祸家,坏乱世道,诖误人心,威成势立,以至三十年之久。同朝切齿,举世侧目,而至于今番鞫狱事言之,延接翰模,授计晟贼,迹难掩于延蔓,意专在于嫁祸,谓时可乘,必欲网打,究其情迹,吁,亦危怖而悚懔矣。顾此许多罪案,已为罄尽于诸臣之疏,臣等不必架叠,而即伏见东朝处分下者,尤不胜惊心痛惋。噫,丁亥代听以后,以渠辈平日窥觇主张之习,不敢肆其专擅恣弄之意,甚至有政令之讥讪,憯计之惎间,甘自归于大戾,则自生惧怯,妆出左右无当之疏,欲逞其阴险之图。以翼考察奸之明,悉烛其情状,而特以仰体先朝全保之盛德,不置之显辟,渠辈若有一分秉彝之心,自当怵畏屏息之不暇,而依旧放肆,兜揽愈甚。今于慈教洞谕之后,前后罪犯,昭著无馀,断案已成,舆愤赍郁,国有三尺,焉逭常宪?此不可放逐而止。伏愿殿下,仰禀东朝,亟降处分,夬施李止渊、纪渊当勘之律,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诸大臣之批矣。

○副应教曺云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林肯洙、赵启昇,修撰韩启源、赵秉恒,副修撰洪永圭、李㘾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以放逐罪人李止渊、纪渊惩讨事,相率联吁,颙俟处分,忱诚未格,兪音尚靳,臣等相顾抑郁,益不胜忧叹之至。噫,此罪人至憯绝悖之罪,前后章奏,已尽胪列,今不必更事架叠,而臣等之万万愤惋,宁欲无生者,即其丁亥以后政令之辄肆诽谤,憯计之敢售惎间,同恶相济,无所顾忌,此诚载籍以来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究厥情节,天地之所不容,而盖其干犯,朝廷有未及知,于今十馀年间,公议尚未峻发,慈教一下,炳若日星。其无将不敬之罪,绽露无馀,此非但殿下之罪人,乃翼考之罪人也,虽以殿下山薮之量,曲加涵贷,有不可得也。今何可更咈群情,暂谖天讨耶?臣等伏见大僚之批,若曰以其负犯,宜置当律,殿下亦已洞烛其罪犯之不可容贷,则有何持疑于其间,而不施当施之律耶?臣等忠愤转激,按住不得,玆敢不避烦渎,更申前吁。伏乞圣明,仰禀东朝,夬施邦宪,俾乱萌折而舆愤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前批矣。

○副应教曺云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林肯洙、赵启昇,修撰韩启源、赵秉恒,副修撰洪永圭、李㘾等联名箚曰,伏以噫嘻痛矣,李止渊、纪渊兄弟之罪,可胜诛哉?专擅权柄,诖误世道,威福自作,钳制一世,机术之善用,足以欺人,阖捭之能事,徒怀营私,用舍之权,惟意所欲,气焰之盛,莫敢谁何。其昼宵经营,不出戕人而害物,狡黠手段,都是凶国而祸家,朝野之侧目,有识之扼腕,厥惟久矣,而至于宽譬翰模,授计晟贼,乃敢倡为谎说,必欲网打搢绅,言其设计,吁,亦危且怖矣。三司之臣,交章请讨,寔出公共之愤,而削罢相继,兪音尚靳,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不胜抑郁,及伏见慈教下者,首尾屡百言,严于斧钺,凛若霜雪,奸凶之罪状,益为彰著矣。呜呼,丁亥代听,即天地之常经,凡厥含生之伦,孰不攒手延颈,而渠辈抑何心肠,显怀不满之意,敢肆讥讪,转售胁持之图,兄唱弟和,如鬼如蜮。以翼考察奸之明,体先朝全保之德,不加显戮,得保腰领,在渠辈幸莫大矣,而奈其窥觇之旧习不悛,憯毒之奸计益著。不思报效,罔有忌惮,兜揽权要,循私蔑公,历数从古,岂有如此奸凶?尚今假息,已极痛惋,东朝处分,洞晢无馀,则前后声讨,犹属薄物细故,而罪止放逐,失刑莫大,国无三尺则已,至奸巨慝之如止渊兄弟者,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伏愿圣明,廓挥乾断,仰禀东朝,亟降处分,各正其罪,至若黄𥞵之尝试疑乱,赵完植之顾瞻贻羞,不可以不足深责,有所参恕。请依前疏所请,并施当律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诸大臣之批。黄、赵两人事,亦有前批矣。

○庚子十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公铉,侍读官林肯洙,检讨官赵秉恒,检校待教李㘾,假注书尹致贤,记注官李昌廷,别兼春秋郑基世,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上番读之。肯洙读自楚屈平为怀王所任,至灭楚为郡。上曰,止之,文义陈之。肯洙曰,屈平楚之忠直之臣也,明于治乱,娴于辞令,入则图议国事,出则应对诸侯,而上官大夫靳尚,心害其能,谗之于王,竟至见疏,可胜叹哉?盖君子小人,如阴阳黑白,不乱离别淑慝而进君子时少,用小人时多,往往有认善为恶,指邪拟正者,此其巧言令色,足以惑眩主听而然,可不惧也?故夫子曰,浸润之谮不行,可谓明也已,伏愿此等处,特加深究焉。上曰,下番读之。秉恒读自燕姬姓,至莒即墨不下。上曰,止之,文义陈之。秉恒曰,六国之于秦,强弱不同,若以一国之力,必欲争秦,则其势不可当也。故苏秦游说诸侯,约以合从,若使六国之君,牢守其约,合力攻秦,则功可成矣,而又从张仪连横之计,割地以事。以虎狼之秦,并呑六国,盖缘时君不明利害,初无定志故也。大抵为国之道,必以立志为本,立志不固,则无以成就,非但治国为然,学问之道,立志然后,可以成就,立志二字,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阁臣读之,㘾读自昭王卒,至灭燕为郡。上曰,止之,文义陈之。㘾曰,田单,知乐毅燕之名将,纵反间于惠王,竟逐乐毅,复齐七十馀城,自古谮者,犹水之浸润,若知人君信之,则浸浸然眩惑视听,终至于祸国。太子丹欲报仇,而不量强弱之势,且荆轲一狭客,不胜血气之勇,为人报仇,竟至杀身,至于此等,不足为文义耳。上曰,参赞官读之。公铉读自秦之先,止政事皆属焉。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公铉曰,此即六国之时,而各或有贤相焉猛将焉,当时亦有国治兵强之君,亦有主伯天下之君,而至于秦,则世得其人,不得于山东诸国者,举皆西入。嗣后有商鞅、范、蔡诸人,皆得以谋国,而此百里奚,本虞国之人,而知其国不可谏而之秦,秦用之为相,国遂以伯。至于始皇,并天下为皇帝,当时得人,秦为之最,由此观之,国之贤相,关系如此,伏愿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右承旨洪祐顺式暇。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注书徐相教沈敬泽仕直。假注书尹致贒。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二分,巳时,雷动电光。

○金公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曺锡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召对为之。

○金公铉启曰,留门法意,何等严重,而玉堂听批后,敦化东挟门标信,宣传官及守门将,不待本院之经禀知委,径先许出,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该府拿处。

○传于金公铉曰,公事不审之当该中官,令该府拿问严勘。

○行大司宪洪敬谟,行大司谏李鼎臣,执义李垿,司谏金逸渊,持平兪象焕,校理李殷相,献纳李正履,正言兪锡焕,修撰韩启源等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放逐罪人李止渊,为先施以中途付处之典。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渊事,已有处分矣,勿烦。

○行大司宪洪敬谟,行大司谏李鼎臣,执义李垿,司谏金逸渊,持平兪象焕,献纳李正履,正言兪锡焕等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例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永喆,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时焕,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鼎元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放逐罪人李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金鼎元诸子事不允。鲁敬事,勿烦。阳淳事勿烦。正喜事勿烦。李纪渊事,已有处分矣,勿烦。

○行大司宪洪敬谟,执义李垿,持平兪象焕等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

○行大司谏李鼎臣,司谏金逸渊,献纳李正履,正言兪锡焕等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

○曺锡亨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洪龟燮、李亨奎,持平曺云承,正言赵完植落点。

○洪祐喆启曰,新除授掌令李亨奎,方在被谪蒙放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传于曺锡亨曰,今此雷异,忽在收藏之节,甚是惊悚,其在修省之道,宜有警惕之举,自今日避正殿,减膳三日。

○大王大妃殿传于曺锡亨曰,非时之雷,又极轰殷,此是灾异也,上天示警,必有其故,则专由于未亡人不能振励于政令之致耶?自今日减膳三日,以寓一分畏祸之意。

○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洪祐喆等启曰,是月即闭藏之节,而轰烨之异,何为而发也?盖灾不虚生,必有所召,不可以诿之于适然而不思所以恐惧修省,应天以实之道也。殿下试看今日之象,治乎否乎?纪纲解弛,苦无振刷之望,黎庶倒悬,实多殿屎之患,推此以往,有不可一一指陈,而朱夫子所云一毛一发,无不受病者,殆不幸近之矣。此莫非群下不能对扬圣德,阐发休治之罪,而臣等死罪,亦以为殿下懋实之政,犹有所未尽而然也。噫,圣德,莫要于典学,而不无一曝之叹,勤政寔在于谘治,而或欠三昼之接,未知燕濩幽独之中,恒存寅畏之诚,靡忽日省之念欤。虽以目下惩讨事言之,三司诸臣,联陈沐浴之章,而兪音尚靳,天讨未行,皇天警告,又安知不由于斯欤?伏愿殿下,穆然深思,惕然兢惧,克恢振作之道,益懋消弭之方焉,惶恐敢启。答曰,尔等所陈皆切实,当体念矣。

○金公铉,以兵曹言启曰,留门法意,何等严重,而去夜玉堂听批之后,敦化东挟门标信,宣传官及守门将,不待政院之经禀知委,径先许出,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宣传官及守门将,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曺锡亨,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江原道朔膳进上来到,而各殿所封物种中,生雉十八首腐伤,万无捧入之路,进献事体,何等严重,而如是不谨,揆以法意,万万未安。当该封进官,令该道捧现告罢职,道臣亦难免不饬之失,从重推考,领来陪持人,令本道照法严绳,进上生雉还下送,使之更为封进,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金秉浩,把摠李显佑,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洪敬谟,行大司谏李鼎臣,执义李垿,司谏金逸渊,持平兪象焕,献纳李正履,正言兪锡焕等箚曰,伏以以灾为异,以其不常有也,而反乎常,则谓之异也。今此殷殷之响,乃在收藏之月,是谓反乎常,而亦岂非仁爱之天,有所先几而视警者乎?其端虽微,其应甚著,臣等虽不敢以某事某应,傅会仰陈,而上天之丁宁告戒,岂无所以然哉?臣等闻天人虽远,一理相感,人事失于下,天谴示于上,然则今日之灾,必有所召,诗曰潜虽伏矣,亦孔之昭。今若视以常有之灾,不思所以消弭,则是岂肃敬对越,应天以实之道哉?请以肤浅之见,略效忧爱之诚,以裨我圣上应天以实之道,惟殿下,垂察焉。夫人主一心,万化之源,一念之失,灾异随至,一念之善,休祥即应,是故古之明王哲辟,莫不严恭寅畏,幽独之地,恒如对越,燕濩之中,无或放肆。心之所发,必先求合于天意,政之所施,必思沕然于天理,反躬自省,勤于修德,而君德成就,责在经筵,其书则圣贤之书也,其学则穷格之工也。以之启沃君心,以之开发圣聪,其所关系,顾不重欤?我朝成制,日《三经》筵,而又有召对别讲之规,此列圣朝圣学之所以不贰不息,而以是躬行于当时,垂裕于后昆者也。今于遵行成宪之中,或至于屡停而久阙,则是岂我圣上法祖宗之意哉?今殿下,勿以应行文具而视之,一朝奋发,日接臣僚,体成汤之跻敬,法夏禹之惜阴,惟日孜孜,不贰不息,则将见圣德日新,功化丕彰,古所谓应天以实,岂外是哉?呜呼,国有贼则必讨,王者之大法也,夫是法也,从古圣王之所作,而我祖宗朝所以为政也,则殿下可得而废其用,可得而遏其行乎?夫何世变层生,乱逆接踵,将至人不得为人,国不得为国,而每于事出之初,惟事屈法而涵贷,未能斩草而除根。故伏莽之戒,依旧自在,燎原之火,寝延渐滋,所以天理之晦塞,人情之愤菀,此岂细故也哉?噫,虽以近日事言之,鲁敬之未施极典,阳、喜之径毙岛置,俱是失刑之大者,三司之启,只传故纸,一兪之音,尚迟准许,国之常宪,将无所施,岂不忧叹之甚乎?呜呼,李止渊、纪渊兄弟之罪犯,即载籍以来所未有之剧逆大憝,盖其干犯,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必诛。慈圣殿下,既洞谕之,大僚诸臣,亦历陈之,其无将不敬之罪,彰露无馀,则此非但殿下之罪人也,乃翼考之罪人也。所以群声而齐讨,誓不欲共戴一天,联陈箚启,只下勿烦之批,尚靳夬施之典。臣等不胜抑郁,而第伏见相箚批旨,以当更为仰禀为教,臣等固将奉此,颙企处分,而今日之启,又未蒙兪,此专由于臣等之忱诚浅薄,而苟若一味假息,乱萌将何以折,而舆情将何以泄乎?伏愿殿下,念国贼之不可宽贷,谅大法之不可遏废,仰禀东朝,廓挥乾断,亟施典刑,则应天以实之道,亦惟在于是矣。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陈甚好,当体念,而尾附事,已有前批矣。

○应教韩宓履,副应教曺云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林肯洙,修撰赵秉恒、韩启源,副修撰洪永圭、李㘾等箚曰,伏以雷之收声,在于仲秋,乾道之常经,月令之顺候,而今此纯阴之月,闭藏之节,轰轰殷殷,不令不宁,是何等象也?夫灾不虚生,必有所召,臣等未敢傅会指的,以为某事之应,而顾今大小恬嬉,百务丛脞,侈靡成习,而国计日绌,贪墨莫惩,而民生日瘁。纲纪隳而法令不行,言路壅而规箴无闻,其他已痼之瘼,难医之弊,有不暇一一烦陈,而此犹第二件事,在今日悠悠万事,即不过殿下勤讲学而已。夫帝王之为治,学问是资,蕴之为涵养德性,发而为政令施措,以至格致诚正之功,著见于治平之域矣。惟我殿下,宝龄渐就鼎盛,天位厥惟艰大,此时讲学,宜惜寸阴,而寒暑之停辍居多,讲对之课程无方。在圣王时敏日新之义,不能无逊,而虽其临筵之时,渊默太过,发问绝罕,开卷受音,便成备例之举,傍案列侍,徒归应文之具,此无他,殿下学问之工,不以诚心故也。朱夫子有言曰,知如此是病,不如此是药,伏愿殿下,惕然自省,潜心讲究,继自今对方册如对圣人,只字片言,毋或放过。微辞奥旨,辄加缊绎,反诸身而践其实,措诸事而得其正,则圣学益臻于高明,天心自底于悦豫,向所云诸条,在殿下一转移间事也,懋哉懋哉。夫惩讨,有国之大事也,苟于是少忽焉,则臣分蔑而民彝斁,义理晦而邦国危矣,岂不大可惧哉?噫,彼李止渊、纪渊之千罪万恶,决不可晷刻容贷也明矣。负犯乃在于授受之际,干系至及于慈孝之间,由前而言,则背国而无君,由后而言,则败常而干犯,穷古亘今所未有之逆憝也。腰领之尚保,虽出于两圣朝包容之德,情节之至憯,莫逃于我慈圣照察之明,辞教诞降,群情益激,大小臣僚,齐声迭讨,而兪音尚靳,王章未伸,窃有欠于大圣人廓挥乾断,以严天讨之义也。今日仁爱之警,安知其不由是耶?伏愿亟允台请,夬施当律,以泄舆愤,以答天谴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尔等之言,又甚切至,当体念,而尾附事,已有前批矣。

10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洪祐顺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注书徐相教沈敬泽仕直。假注书李鼎信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学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右承旨洪祐顺,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学性,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启曰,臣公铉,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祐喆曰,召对入侍。

○金学性启曰,假注书尹致贒,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致贒改差,代以李鼎信为假注书。

○金学性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金凤梧落点。

○行大司宪洪敬谟,行大司谏李鼎臣,执义李垿,司谏金逸渊,掌令洪龟爕,持平曺云承、兪象焕,校理李殷相,献纳李正履,正言兪锡焕,修撰韩启源等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放逐罪人李止渊,为先施以中途付处之典。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渊事,已有处分矣,勿烦。

○行大司宪洪敬谟,行大司谏李鼎臣,执义李垿,司谏金逸渊,掌令洪龟燮,持平曺云承、兪象焕,正言兪锡焕等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永喆,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时焕,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鼎元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放逐罪人李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金鼎元诸子事,不允。鲁敬事,勿烦。阳淳事,勿烦。正喜事,勿烦。李纪渊事,已有处分矣,勿烦。

○行大司宪洪敬谟,执义李垿,掌令洪龟燮,持平曺云承、兪象焕等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新除授掌令李亨奎,时在京畿振威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行大司谏李鼎臣,司谏金逸渊,献纳李正履,正言兪锡焕等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

○金学性,以司译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清学训长,即官生训诲之任,而今方有阙,以该学堂下译官朴镇修差定,依例付禄,使之各别劝课,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以兵曹言启曰,一军色正郞南秉哲,移拜台职,今已递改矣。军色之任,有难数递,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忠清监司金英淳文移,则镇岑县徒一年半定配罪人柳训臣,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训臣,以诟骂尊长拒捕罪,己亥四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明川前府使李基硕矣本府议启内,正谷既载于会案,而折米始捧以土式,则数自亏欠,事当充补,道科杂费会减,从二年之例,官属受罪致死,在五旬之后是如云者,爰辞所陈。容或似然是白乎乃,丁酉荡减,既曰临归给帖,则罪著不察,己亥加分,纵云报营会录,而数涉太多兺除良,所谓反馀折馀留馀等名色,囚供虽皆发明,绣启若是胪列,揆以经法,不可参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宣传官李膺汉,守门将文廷显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李膺汉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为白乎旀。文廷显段,刑推得情何如,启依允为旀,文廷显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中官河擎天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右议政赵寅永箚曰,伏以辅相之职,在于燮理,调三光以顺轨则,协二气以赞化育,莫非为分内事耳。苟有不时之乖沴,非常之灾孽,则厥咎有归,故溯考我家故事,前代旧典,三公之以灾沴疏引策免者皆可数也。盖以其职至重,非其人则致其咎,咎之所由,不可不斥罢之也。即者轰殷之声,忽发于收藏闭塞之月,上天之告戒既深,重宸之警惕方切,臣未敢知此时此灾,何为而至也。顾今慈化际天,耸八域之颙昂,圣德懋时,基万年之巩固,一团太和,洋溢薰蒸,宜有以感召百祥,消除众眚,而乃有此反常之异者。独如臣无似,专当匀轴,调羹之责,尚矣无论,覆𫗧之惧,量之已久,而畀付恰周期月,报效无一可称。凡自朝象王纲国计民忧,以至俗习趍尚之日卑日渝者,苟欲历陈,指不胜屈,苟求其本,臣实当之。臣于是,虽欲强解而不得矣,殿下于是,虽欲曲恕而不得矣,为今牵补之道,只有臣引而辞免而已,不如是,则其何以答天谴而回天眷乎?伏望殿下,亟赐黜退,改卜贤德,以幸国事焉。臣方自讼之不暇,更何敢刺口饶舌,而愚忱耿耿,又此𫌨缕,惟殿下察之。臣闻天人相与之际,甚可畏也,几微萌于方寸,孚应捷于桴鼓,故圣人所以应天者,以实不以文,以诚不以辞,良有以也。今我殿下曁我东朝殿下,遇灾侧身,恐惧修省之意,溢于旨教,臣固钦仰赞叹,有以知自损之盛,上格天心,而臣愚死罪,窃以为此亦文与辞之备例者耳。若谓之诚实对越之真正义谛,则恐或未也。《易》之干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其三四二爻,连以进德修业垂训者,即所以自强不息,而为奉天者也。经之言天,圣人之言奉天,莫有先于干之繇,而其丁宁谆复,深切著明,不出于自强不息,进德修业之间,则今殿下应天之以实与诚者,岂有过于此哉?然而欲进德,则非修业无由也,欲修业,则非典学无由也,而其要,在自强不息也。臣姑以近日言之,经筵之停,便作常课,召对之接,不过循例,自上之讲读多辍,在下之讨论太略,一日二日,悠泛如此,尚何望干惕缉熙之功,而其于乾健之象,不亦远乎?臣妄自思惟,又窃谓厦毡之勤御,愈于避殿,方册之频对,胜于减膳者,即曰实曰诚,在此不在彼也。臣之以讲学仰勉尝屡矣,特我殿下,以生知之性,不世出之姿,或谓圣贤事业,不必有资于学,遂以似此之言,归之陈腐庸常,一切不槪于圣衷耳。然臣今告去,不容无一言,而舍此言,更无可以为言,正所谓念玆在玆,释玆在玆者也。伏愿殿下,继自今大奋圣志,益励圣工,以尽应天之方,则臣虽退塡邱壑,亦万万无所恨矣。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非时之雷,果甚惊悚,际见卿箚,所陈切至,岂不体念?至于引咎,则诚万万过矣,卿其安心焉。仍传于金学性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干右议政。

○庚子十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祐喆,侍读官李殷相,检讨官韩启源,检校待教李㘾,记事官沈敬泽,记注官李东韵,别兼春秋洪在龙,各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上番读之。殷相读自南山有杞,止南山有台五章。祐喆曰,自今日使弘文馆入讲册时,书筭插入之意,分付,何如?上可之。贱臣承命出传,捧入书筭,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上曰,文义陈之。殷相曰,此诗曰邦家之基,邦家之光,曰为民父母,皆美其宾客之德也,而光字之美君德者亦多,臣请以光字陈之。光被四表,尧之光也,日月光华,舜之光也,光于四方,文王之光也,学有缉熙于光明,成王之光也。臣愚区区之忱,敢不以尧、舜光明之德,望之于殿下,而其所光明之道,唯在讲学,伏愿勤御讲筵,日就月将,以致成王缉熙之光焉。上曰,下番陈之。启源曰,此篇五章之内,如万寿无期,万寿无疆,遐不眉寿,遐不黄耇等句语,皆祝寿之辞,而祝寿则辄称乐只君子,盖非君子,无以享此遐寿,寿在五福之首,而仁者所必得也。今此诗人讼祷gg颂祷g之辞,非出于徒尚文具,特为美主人之德意,而尧、舜、文、武之君,皆享期颐之寿者,盛德充溢于内,神气调和于外,无物欲之侵,有精力之蕴,节宣保啬,天禄随至。伏愿殿下,必于涓燕濩蠖之中,涵养圣德,全保太和,以致尧、舜、文、武之寿焉。上曰,阁臣陈之。㘾曰,玉堂下番所奏,俱极切实,而上章为民父母之义,尤可省察处也。人君即下民之父母,古人所谓如保赤子,视民如伤,人君爱民之心,常在于保赤子视如伤之中,至于鱞寡孤独,而无不抚育,然后是可谓为民父母,伏愿殿下,此等处益加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祐喆曰,玉堂及阁臣所奏,已为备尽,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此退出。

10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药院进。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洪祐顺。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李鼎信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提调赵秉铉,副提调沈宜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学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召对为之。

○金公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性,以礼曹言启曰,今初八日所下传教中,自今日避正殿减膳三日事,命下矣。三日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还御正殿,常膳依例复旧封进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初八日所下慈教中,自今日减膳三日事,命下矣。三日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常膳依例复旧封进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洪敬谟,行大司谏李鼎臣,执义李垿,司谏金逸渊,应教韩宓履,掌令洪龟爕,持平曺云承、兪象焕,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赵启昇、林肯洙,献纳李正履,正言兪锡焕,修撰韩启源、赵秉恒等启曰,臣等敢将李止渊、纪渊兄弟振古所无之罪犯,先以箚陈之,次以启继之,齐声共讨,今已三日矣。诚不足以格天心,辞不足以感至尊,宸听兪邈,兪音尚靳,衷情抑塞,徊徨跼蹐,尚何敢更为烦陈,而凡今臣等之请,义不可止。一日不准请,则国不可为国,臣不可为臣,臣等之连日仰渎者,亦出于臣分之所当然。呜呼,周列十恶,虞用五刑,此所谓象魏之悬法,而乱贼之知惧者也。噫,彼止渊兄弟之罪,已尽胪列于箚启,而至于宽譬翰模,授计晟贼,乃敢白地做谎,必欲嫁祸于人者,亦岂人理之所可为?是固难贳之断案,而日昨慈教,严正恻怛,凛如霜雪,洞谕群下之所未及知者,于是乎贯盈之罪,彰露无馀,而益无逃于覆载之间矣。噫,丁亥代听,即天地之常经,而渠辈抑独何心,显怀不满之意,敢肆讥讪,妆出无当之疏,转售惎间,渠若有一分人心,少知王法之可畏,则岂有如此无将之习乎?以翼考察奸之明,体纯祖容物之德,薄黜于外,不置之辟,在渠辈恩莫大矣。而不思报效,罔有忌惮,窥觇之旧习不悛,戕害之奸计益著,上干天纪,下斁人彝,负犯如此,罪恶如此,而若逭于王章,其可曰国有典刑,而臣民之愤惋忧叹,容有极乎?此臣等所以疾声屡吁,不得请则不敢退者也。伏乞圣明,穆然深思,俯循群情,亟许臣等前日之请,放逐罪人李止渊,为先施以中途付处,李纪渊,设鞫得情,俾刑政得宜,乱萌永绝焉。答曰,已有处分矣,勿烦。

○行大司宪洪敬谟,行大司谏李鼎臣,执义李垿,司谏金逸渊,应教韩宓履,掌令洪龟爕,持平曺云承、兪象焕,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赵启昇、林肯洙,献纳李正履,正言兪锡焕,修撰赵秉恒、韩启源,副修撰洪永圭等启曰,臣等以李止渊、纪渊事,屡陈沐浴之义,继有齐声之请,窃以为我圣上,赫然乾断,处分当下,颙俟兪旨,亦既多时。即伏奉批旨下者,依前靳允,有若寻常公车之循例赐批者然,臣等愕贻gg愕眙g失图,不觉忠愤之转激矣。呜呼,锄奸诛凶,莫严之义也,惩恶讨贼,莫急之事也,岂可引日为事,伈泄玩愒,若此之为哉?其千罪万恶,臣等虽言之,非独臣等之言也,即朝廷之言也,亦非独朝廷之言也乃国人之言也。究厥罪犯,天地之所不可容,国人之皆曰可杀,则虽以殿下好生之德,决不可一时容贷也明矣。且臣等伏读日前大僚箚批,若曰以其罪犯,宜置当律,殿下亦既洞烛其罪犯之宜置当律,则有何持难于其间,于今几日,尚无处分耶?莫遏者公议也,莫严者邦宪也,此而淹延,则公议无可伸之日,邦宪无可施之道,岂不大可惧哉?臣等不能碎首沥血,矢死力争,以至今日,未回天听,相顾惭恧,无地自容,而期于得请乃已者,出于秉彝之心。玆敢不避烦渎,相率更吁,伏乞亟允前请以伸王章焉。答曰,已有处分矣,勿烦。

○行大司宪洪敬谟,行大司谏李鼎臣,执义李垿,司谏金逸渊,应教韩宓履,掌令洪龟爕,持平曺云承、兪象焕,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赵启昇、林肯洙,献纳李正履,正言兪锡焕,修撰赵秉恒、韩启源,副修撰洪永圭等启曰,臣等联陈沬飮之义,不顾渎扰之惧,一吁再吁,至于三吁者,是岂可已而不已耶?噫,彼李止渊、纪渊许多罪恶,俱系罔赦,而最其政令之讥讪,憯计之惎间,臣分蔑绝,人彝斁丧。为人臣而有一于此,难逭重辟,况两条所犯至凶绝悖,真赃毕露,断案已成,此诚历万世而掉脱不得者也。腰领之尚保,虽出于两朝包容之德,情节之至憯,益著于慈教洞谕之后,此舆愤之所愈激,而覆载之所难容也。夫刑政者,有国之大柄,而人主之所未可私者也,于其当讨而讨之,是谓天讨,天讨之不行,将见其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矣。苟使其罪,不至十分必诛,则臣等何敢为此,而诚以一日假息,则有一日之忧,二日假息,则有二日之忧,此臣等所以为殿下忧,屡吁而不知止者也。伏乞廓挥乾断,亟降处分焉。答曰,已有处分矣,勿烦。

○金公铉启曰,即见刑曹坐不坐单子,则连五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赵羲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基硕杖一百徒三年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李基硕,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洪川县莲峯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膺汉、文廷显等亦,司阍之禁,入夜又严是白去乙,一是奉标信监察,一是掌门钥启闭,而不待银台之入禀,径许玉堂之出去,其责俱失,厥罪惟均,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河擎天亦,公事无非严重,举行不克审慎,前月之勘罪未几,今日之犯科若此,诚极可骇,焉逭严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正言赵完植疏曰,伏以臣于日昨,猥忝台衔,罪著溺职,厚招人言,臣实自取,夫何怨尤?幸蒙我圣上宽贷之恩,不以罪加,仍有递解之命,臣诚感激恩私,杜门竦息,惟谴何是俟,曾未几日,薇垣特除,忽下于梦想之外。臣惊𢥠震悈,不能自已,即宜竭蹶祗谢之不暇,而台阁一步,便成铁限,盖臣日前之疏,亶出匡救之忱,而病思昏瞀,晩始登彻,言议拙讷,文辞腐浅,虽不足以仰格天心,若其区区之愚,不外愿忠之诚而已。论思之地,连章请谴,谓臣以疲软,责臣以顾瞻,臣满心惭恧,无地自容,臣之猖疲巽劣,于是乎著矣。其何可以职名之稍异于前,为扬扬冒膺之计,重贻台阁之羞也哉?合启方严,趍承无路,玆敢略暴危卼之恳,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天地父母,亟递臣职,以安微分,仍勘臣罪,以谢人言,不胜幸甚。臣于请谴之章,不宜赘他,而忠愤所激,敢此尾陈,惟圣明,垂察焉。噫嘻,李止渊、纪渊兄弟作福作威,祸家凶国之状,大臣三司,连章请讨,而尚靳允兪之音,未行无将之诛,王章由是而莫伸,舆情由是而益激。际玆轰轰之声,忽发于收藏之节,灾不虚生,必有所召,则噫,彼止渊兄弟,负犯何如,而尚保首领于覆载之间者,已是国家失刑之大也。天人感应之理,安得不示灾而警告之耶?臣请沬飮而痛陈之。呜呼,丁亥代理之举,即天经地义之不可已者,则凡在含生之伦,孰不蹈舞庆祝,而惟止渊兄弟,则敢以不满之心,显生讥讪之习,专事胁持,而至憯绝悖之计莫掩,暗售惎间,而穷凶极恶之罪昭著。以翼考日月之明,洞察鬼蜮之情状,而体先朝包含之德,不加显戮,在渠辈恩至渥也,德至厚焉,而闪忽窥觇,犹不知悛,贪权乐势,无所不至,从古乱逆何限,而未有如此贼之纵恣无忌者也。臣伏读东朝殿下处分传教中十馀年隐忍在心之教,自不觉声泪之交迸,誓不欲共戴一天。伏愿殿下,仰体上天仁爱之戒,下循群情莫遏之论,克允台请,夬施当律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不见合启之批乎?勿辞察职。

○庚子十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朴来谦,特进官柳相弼,参赞官洪祐顺,侍读官李殷相,检讨官韩启源,记事官沈敬泽,记事官吉履元,别兼春秋洪在龙,各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武臣沈焕永,进伏楹外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上曰,上番读之。殷相读自蓼彼萧斯,止寿考不忘,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殷相曰,此诗天子燕诸侯之词,而曰我心写兮,又曰燕笑语兮,盖天子输写其心于诸侯,相与笑语也。夫天子之威,不啻若雷霆,苟不和颜而输心,则诸侯何敢申意而尽言乎?在《易》泰之彖曰,上下交而其志同,此诗其有得于泰之意矣。臣窃瞷殿下临筵,渊默太过,发问绝罕,登筵诸臣,备例应文而退,其于我心写兮,燕笑语兮,果何如也?伏愿殿下,深轸此诗之义,召接臣邻,如此诗之我心写兮,讲究经义,如此诗之燕笑语兮焉。上曰,下番陈之。启源曰,此诗天子与诸侯宴,而以示慈惠之辞也,盖天子之于诸侯,尊卑等级,如天地之不侔,而既与之宴,又示以慈惠者,此岂非周人所谓朝曰君臣,宴曰宾主之义乎?若于受朝之时,天子垂拱穆穆而已,诸侯疾趍跄跄而已,则上下之情志,将何以流通乎?唐虞君臣之都兪吁咈,皆出于导达情曲,纤悉忠厚之义也。伏愿殿下,于礼使臣邻之际,等威虽严截,而优示假借,体周家宴诸侯示慈惠之意焉。上曰,同知事陈之。来谦曰,玉堂文义尽好,臣无容更陈,而大抵君臣相与之际,最贵情志之流通,《易》言天地交泰,《书》言都兪吁咈,皆此章之义也。苟或不然,情志不能相孚,幽隐无以毕陈,则声誉岂能保有,而安乐何以永亨乎?臣于近日,或登讲筵,窃瞷我殿下,渊默太过,发问绝罕,文义之敷陈,只为应文之具,诸臣之仰陈,未见开纳之效,若是而上下情志,何以流通乎?伏愿继自今深体此章之义,经义之疑晦者,发问而讨论之,筵臣之仰请者,翕受而敷施之。非独讲筵为然,每当臣僚晋接之时,凡系民忧国计,政令施措间事,勤赐谘访,酬酌如响,则太平万世,将自今始,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祐顺曰,此章别无深奥之旨义,且儒臣同知事,已为备陈,臣无容更达,而日前雷动,果是非常之灾异也。弭灾之道,莫如勤笃讲学,频接臣僚,讨论经史,上下之情志相孚,则天地交泰,阴阳调和,可无此等灾沴,伏愿殿下,益加省察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李鼎臣坐直。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金公铉式暇。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仕直。假注书李鼎信。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锡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曺锡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公铉启曰,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曺锡亨曰,召对入侍。

○行大司宪洪敬谟,行大司谏李鼎臣,执义李垿,司谏金逸渊,应教韩宓履,掌令洪龟燮,持平曺云承、兪象焕,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赵启昇、林肯洙,献纳李正履,正言兪锡焕、赵完植,修撰赵秉恒、韩启源,副修撰洪永圭等启曰,臣等冒万死申控血吁,忱诚浅薄,不能仰格,一日二日,天听愈邈,臣等抑郁忧慨,情虽益穷,而义不可止。呜呼,今日惩讨,即环东土所同得之天经民彝也,三司之臣,不得请则不可已,殿下虽欲不从,亦不可得也。何为而抑公议拂舆情,不断当断之事耶?藉曰臣等之言,犹可拂也,而其所陈之事,即举国之同情也,其当施之律,乃祖宗之常宪也。李止渊兄弟之负犯,愈出而愈憯,益复难贳,则公议不可以不从也,常宪不可以不施也,而犹此靳允,天讨未行,是岂群下之所仰望于圣明也耶?第念霜雪之所当施,而或施以雨露,则岁功无以成,刑法之所当加,而反加乎涵贷,则王章失其平,岁功无以成,则天道不得行矣,王章失其平,则国纲不得立矣。殿下何不念及于此,而一例赐批耶?臣等虽甚无状,岂不知天地好生之德,而所争者,讨国贼也,所请者,遵邦宪也。伏愿殿下,穆然深思,赫然夬断,亟降当勘之律焉。答曰,已有处分矣,勿烦。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鼎臣落点。

○行大司宪洪敬谟,执义李垿,司谏金逸渊,应教韩宓履,掌令洪龟燮,持平曺云承、兪象焕,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赵启昇、林肯洙,献纳李正履,正言兪锡焕、赵完植,修撰赵秉恒、韩启源,副修撰洪永圭等启曰,臣等伏闻圣人御世,以众心为心,以群言为言,故设为三司之职,以采一国之言,夫集一国之言而为朝廷,集朝廷之言而为三司,三司诸臣,冒渎严威,呼吁不已者,即不过借三司之口,彻一国之言也。言而不采,安用三司为哉?臣等虽甚不肖无似,顾其职则三司也,齐声联陈者,即一国大同之言,而事理之所不得不然,君上之所不得不从者也。况今所言,非寻常论事,而即沐浴请讨者,则殿下,何以拂一国之言,而待三司如是之薄耶?噫,彼李止渊、纪渊贯盈之罪,两案昭著,三尺难逭,公议齐愤,舆情如沸,此所谓一国之言,而借三司而进之也。乃殿下,不赐允从,只以已有处分矣,勿烦为批,日前虽下放逐之处分,以若逆憝,岂可放逐而止?此是君雠国贼之义难共戴者,则安得不课日烦渎而不知止乎?翕受不咈,圣人之大德,叙秩命讨,王政之所先,而殿下濡忍不断,坐度时日,则窃恐群情愈激,朝论赍郁,骎骎至于世道之靡定,民志之不壹,宁不大可惧哉?伏乞圣明,亟恢三思之量,夬赐一兪之音焉。答曰,已有处分矣,勿烦。

○曺锡亨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韩镇㦿落点。

○行大司宪洪敬谟,行大司谏韩镇㦿,执义李垿,司谏金逸渊,应教韩宓履,掌令洪龟燮,持平曺云承、兪象焕,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赵启昇、林肯洙,献纳李正履,正言兪锡焕、赵完植,修撰赵秉恒、韩启源,副修撰洪永圭等启曰,臣等所抱者,明张之义,所陈者国人之言,而言虽罄矣,义弥大矣。不惮渎扰之为罪,惟冀王法之亟伸,今日之沥血呼吁,亦已至再,而忱诚未格,一例靳允,此何为也,此何为也?噫,彼李止渊兄弟之罪恶,殿下或以为一分可以容贷,而尚此靳持乎?其情状之叵测,翼考之所痛惋,负犯之至重,慈圣之所俯烛,而上贻隐忍之虑者,已为十馀年之久矣。一自日前洞谕之后,其惎间之凶图,胁持之逆节,已尽绽露无馀,此非但殿下之罪人也,乃翼考之罪人也,亦慈圣殿下之罪人也。今日之处此贼者,与庚寅以前,大有异焉,殿下虽欲曲贷,其可得乎?其两条罪犯,决不可晷刻假息,而尚迟允从,殆若难慎,以殿下日月之明,或未及深思而然欤?上下相持,引日淹时,有惩讨之名,而无惩讨之实,此盖殿下,涵容太过,或有欠于乾断,而实亦臣等不诚之罪也。伏愿亟降兪音,俾泄神人之愤焉。答曰,已有处分矣,勿烦。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洪祐喆。

○曺锡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义俭,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使行拜表不远,正使朴晦寿,判中枢府事口传单付下批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词讼剧地,不宜久旷,且今坐更申严之后,多有举行之事,而汉城判尹李嘉愚,除拜多日,尚不出肃,揆以事体,诚极未安。令政院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宣传官李膺汉,守门将文廷显等矣本府议启内,司阍之禁,入夜尤严是白去乙,一是奉标信监察,一是掌门钥启闭,而不待银台之入禀,径许玉堂之出去。其责俱失,厥罪惟均,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中官河擎天矣本府议启内,公事无非严重举行,不克审慎,前月之勘罪未几,今日之犯科若是,诚极可骇,焉逭严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庚子十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曺锡亨,侍读官林肯洙,检讨官韩启源,直阁徐有薰,假注书李鼎信,记注官李昌廷,别兼春秋洪在龙,各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上番读之。肯洙读自蓼彼萧斯零露泥泥,止蓼萧四章。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上曰,文义陈之。肯洙曰,此宴入朝诸侯之诗,而其德不爽,令德寿岂云者,俱是褒美之词也。其中岂弟二字,尤有所玩味者,乐于循理,谓之岂也,平易近道,谓之弟也。盖君子循天理之安,无人欲之私,则其见于容貌言辞之间者,常有和乐平易之象,以之近民,则民亦欢欣悦服矣。此非但可以称美臣德,亦可以撰述其君,故下文《大雅篇》,颂文王之德,则曰岂弟君子,求福不回,颂成王之德,则曰岂弟君子,四方为纲,不回者喩其正直也,为纲者喩其尊严也。以是言之,则正直尊严之意,未尝不在于岂弟二字中矣,伏愿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启源曰,此章中宜兄宜弟之句,即所以警戒之宜,夫兄弟者,同气之亲也,而继世诸侯,反多疑忌之叹,故今于燕飨之辞特及之,岂非勉其忠厚,劝其敦睦之意乎?盖圣王之御世出治,不出乎敦风俗而重人伦,大尧之以亲九族,文王之友于兄弟,皆是王道之所自始也。伏愿殿下,导率臣民,必以敦亲重伦为先,俾斯世复睹三代之盛焉。上曰,阁臣陈之。有薰曰,此章燕同姓诸侯之诗也。君之于臣,不以疑而尽其情,则下之于上,亦可以严畏而申其意,自然上下和悦,可见交孚之义,明人之伦,此章以为上下各尽其欢,有天地交泰之象云。伏愿圣明,延接臣邻,懋其和悦之道,则交泰之情,自可著矣,幸望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此章文义,儒臣、阁臣所奏尽好,臣无容更陈,而盖讲读之法,专以文义为主,今于诸臣陈辞之馀,其旨趣或无疑晦者,而左讨右论,一不发问。且字句每多误读,自止不过数行,课日临筵,视作备例应文之具,悠泛如是,而圣学岂能进益乎?伏愿继自今旨意则阐微钩奥,相与问难,句读则专精一志,无或错误,至于自止,或五六章或七八章,排行稍优,程课日进,克致睿工将就之效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李鼎臣致祭进。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李鼎信张仁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锡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鼎臣启曰,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金公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沈敬泽病,代以张仁远为假注书。

○行大司宪洪敬谟,行大司谏韩镇㦿,执义李垿,司谏金逸渊,应教韩宓履,掌令洪龟爕,持平曺云承、兪象焕,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赵启昇、林肯洙,献纳李正履,正言兪锡焕、赵完植,修撰赵秉恒、韩启源,副修撰洪永圭等启曰,臣等以李止渊、纪渊必讨事,于今六日已三启,而又六吁矣,七字例批,一直靳许,臣等之所仰请而颙俟者,岂在是欤?顾其情节,岂有可原于圣意而然耶?实由浅诚,未能仰槪于圣衷而然也,臣等达宵绕壁,直欲无生也。噫,是兄是弟之许多负犯,濯gg擢g发难数,专擅权柄,自作威福,绸缪凶贼,倡为谎说,是皆王政之杀无赦者,而臣等特举其惎间讥讪两条断案,齐声共讨者,实以其穷古亘今所未闻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举国臣民所不可共戴一天故也。慈教中若曰,渠辈腰领,乌可得保乎?此慈圣已察其杀无赦也,圣批中若曰,以其罪犯,宜置当律,此殿下亦已烛其杀无赦也。且更当仰禀之教,亦已多日矣,而当勘之律,尚此稽迟,抑何故也?窃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苟使臣等,手磔口脔,固未足当其罪而泄其愤也。两贼之罪恶既盈,三尺之王法未施,则国家之设置刑章,将焉用哉?臣等忧愤益激,疾声申吁,伏愿更加三思,亟降处分,快施邦宪,以慰舆情焉。答曰,已有处分矣,勿烦。

○李鼎臣启曰,臣鼎臣,朴忠献公内外祠板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金公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曺锡亨启曰,行都承旨沈宜臣,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金公铉,不为仕进,行左承旨李鼎臣致祭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金公铉,既有只推之命,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金公铉启曰,三司诸臣,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已有处分矣,退去。

○又启曰,三司诸臣,虽伏承退去之命,义激惩讨,忧愤转激,更为求对矣传曰。已有处分矣,退去。

○兵曹口传政事,守判府事单朴晦寿。

10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缘故出。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学性内阁直。左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李鼎信仕直张仁远。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金学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宜臣启曰,行左承旨李鼎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启曰,三司诸臣,连伏承退去之命,衷情抑郁,按住不得,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传曰,已有处分矣,退去。

○又启曰,三司诸臣,连伏承退去之命,而不得请则不得退,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传曰,已有处分矣,退去。

○又启曰,三司诸臣,屡伏承退去之命,而乱逆未勘当律,群情转益沸郁,不避烦渎,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传曰,已有处分矣,退去。

○金公铉,以兵曹言启曰,曹司五卫将金洙根,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新除授高岭佥使李熙永,母病添剧,万无离侧赴任之望,呈状乞递,亲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以刑曹言启曰,即接黄海监司赵斗淳移文,则丰川府定配罪人崔圣运,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圣运,以酗挐官庭,抗拒不服罪,己亥四月,徒一年半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李羲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江界府弑夫罪人崔召史狱事,王章未伸,凶身遽毙于结案之前,则追律一款,依法典虽不举论,依年前已例,使之暴尸三日。奸夫朴景珍,同谋情节,毕露无馀,而犹肆抵赖者,尤极狞慝,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汉城判尹李嘉愚疏曰,伏以臣,奉使无状,自速諐殃,言出司直,搢绅代羞,此诚前后奉使之臣所未尝有者也。臣之惶赧崩迫,直欲无吪,臣若风采足称殊俗,行己见孚同朝,则人言何从而至哉?罪著偾误,固当自省之不暇,何敢刺口论辨重伤事面。第念使命专对,体貌居先,而直曰昌披,曰失仪,又曰放倒而见侮,夫所谓昌披失仪,放倒见侮云者,固不知其所指之为何事,而一笔句断,置人于黯䵢之科,臣诚莫晓其所以也。至若住俸拟咨,宴礼斥退云云,亦何所指的,而如是为说也?虽然事在彼中,虚实难明,到今人言既发之后,臣固不敢以无是事自明,人亦孰肯曰无是事而恕臣也哉?噫,从前奉使命者何限,而是不过殚竭诚力,不至于委命草莽耳。衔命而行,竣事而归,人人皆为,初无能否之可言,而臣独疮疣百出,被人讥抨,是辱君命也,辱君命,则将焉用使臣为哉?寻常年贡之使命,犹不克称塞,则尚何论率职奉公,奔奏任使之末乎?呜呼,下流多谤,自昔伊然,习俗易讹,末路愈甚,以臣弱植孤根,嵚崎历落之踪,安得免今日之遭罹乎?抚躬自悼,尚谁怨尤?杜门铲迹,庶几矢心,彯缨束带,已矣断望,不料特叙之命,忽下于屏伏田庐之日,除旨联翩,继又有京兆新命。臣诚惝悦感激,莫省攸处,簪履之记,虽出旷典,咫尺之守,难改微谅,今若诿以既往,凭恃宠灵,扬扬呼唱,自同无故之人。是真放倒昌披,如言者之言,而重得罪于圣朝四维之治也,臣岂忍为是哉?迺者京兆有事,筹启提饬,而坐违天牌,蠢动无望,玆敢略入文字,仰首呜呼。伏乞圣慈,俯鉴危苦之情,亟降逋慢之诛,仍令选部,刊臣仕籍,以为为人臣奉使不职者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儒臣之言,即是传闻,而伊时处分,实出于饬后之意,卿何必深引乎?勿辞即为肃命。

10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左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铉。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李鼎信张仁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金学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鼎臣启曰,同副承旨曺锡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学性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捍gg摘奸g以来。

○洪祐顺启曰,三司诸臣,相率叫阍,达宵竟日,不借方寸之地,连下退去之命,忠愤所激,去益抑郁,更为冒万死求待矣。传曰,当有处分矣,退去。

○又启曰,三司诸臣,虽伏承当有处分矣,退去之教,而惩讨时急,不可晷刻迟待,衷情愈激,更为冒万死求待矣。传曰,处分已下矣,退去。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祐顺曰,自下日前处分,岂有一分顾惜之念?特体昔全保之盛,仁孝之德,不忍从重勘处矣。三司诸臣,多日伏阁,上下相持,无由究竟,虽不敢固守初定之心,大官之名,亦不可不惜,放逐罪人李止渊,施以窜配之典,李纪渊,绝岛安处。重国体待台阁之道,虽许加重之律,此出于深存商量,十分斟酌,如是判下之后,更为争执,则决无听许之理,诸臣须谅此意,无徒致酬应之烦,予言不再矣。

○传于洪祐顺曰,两司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曺锡亨启曰,诸玉堂以为臣等,即伏见东朝处分下者,有放逐罪人李止渊施以窜配之典,李纪渊绝岛安置之命,而究厥罪犯,已下之律,失之太轻,衷情转激,玆敢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传曰,才有慈教,即为退去。

○传于曺锡亨曰,玉堂并许递,传于曺锡亨曰,政官牌招开政。

○曺锡亨启曰,行吏曹判书朴歧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参议朴齐明陈疏,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锡亨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成遂默落点。

○以江原监司李光正状启,朔膳进上封进官,并捧现告,臣不胜惶恐待罪事,传于曺锡亨曰,卿其勿待罪,封进官并姑为安徐,此后则更勿如是之意申饬事,回谕。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㘾。

○金学性,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奉谟堂冬孟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四日申正三刻九分立冬,十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户曹所报,则以为倭料米加下三千六十石,自莱府报请区划,而元会谷,见无馀存,请依近例令惠厅划下矣。倭料米加减分数,元系度支所管,而若以目下事情言之,该府加下,不可不划给,度支元会,见无以推移,而曾有自惠厅区划之例,今亦依此许施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以义禁府言启曰,放逐罪人李止渊,施以窜配之典,李纪渊,绝岛安置事,承传启下矣。李止渊,咸镜道明川府窜配,而方在京畿长湍地云,以承传内辞意,依例发遣府都事,自长湍地执捉,仍令押付配所。李纪渊,罪犯至重,台启方张,臣府例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有处分,即速举行。

○行吏曹判书朴歧寿疏曰,伏以臣于日前,伏奉臣祖父内外祠板致侑之命,恩光隆挚,阖门荣感。仍伏念臣,向陈恳迫之私,冀解专对之任,及承批旨,如愿递改,臣与病母,日夕相对,攒祝洪造,不意玆者,冢宰特除,有陨自天,臣惝悦震懔,罔知攸济。夫使命往役也,原隰驱驰,义分之所当效,而臣未能焉,今于天官清峻之地,冒没进身,则臣心惶忸,姑舍无论,四方讥笑,将何以塞?此臣必辞之第一义谛,而亦惟有国所重,莫如典选,自非毛玠之清慎,颜峻之刚明,则莫或居之。是以简授之际,极其难慎,德量足以镇抑嚣竞则授之,鉴识足以甄别流品则授之,不可苟循资历,属之于储望之外也。以臣粗浅之量,钝暗之识,初非储望于当世,则不审圣明,奚取于臣?特拔置之,群彦之先,而况中批,旷数也罕例也。纵使臣才足堪任,其在用人之道,不其苟艰乎哉?臣之本末,渊鉴所已烛,椳𫔶店楔,一无攸当,而厚被恩私,滥济崇显,历试内外,有除辄膺,非谓揆分可称,实缘感激居先,夷考所事,无往非辜。今玆所叨,视诸已往,其责任之綦重,不啻倍蓰,则窃恐蚊力莫负泰山,驽步易蹶峻坂,此又臣难冒之义,而臣之母病,长时澌顿之中。忽自日昨,风痰猝发,肢体麻痹,气息绵缀,委身不能自运,举眼不识傍人,食飮顿阻,药饵罔功,奄奄有顷刻之虑。臣方左右扶将,五内如焚,暂时离舍,实无其望,以此情私,虽闲漫职任,尚难出膺,况玆铨综剧务,将何以管摄耶?且臣深居罕接,知面名者几希,𫍲闻懒性,阅班簿而茫昧,虽欲抖擞策励,殚渴gg殚竭g对扬,操八枋之御,而需一世之用,其势末由,臣岂敢餙辞也?噫,臣家世受恩,与天无极,身心尘刹,寤寐如结,赴汤蹈火,义所不辞,恩命之下,何敢逡巡?而才实不堪,情又切急,政牌俨临,无以趍承,玆敢略控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仰禀东朝,特许镌递臣铨衔,俾重任无瘝,而臣亦得以安意救护,千万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

○吏曹参议朴齐明疏曰,伏以臣于月前,略缀病状,冀蒙恩谅,而温批郑重,私分惶感,虽不敢更为渎扰之举,而臣之病情,首尾数朔,始终一般。风热上升,头面有时浮高,痰滞中亘腰胁,达宵牵疼,少触风寒,辄致增剧,虽症形不至澌顿,而源委实涉紧重。惟宜深居调治,庶几小收功效,而臣之铨衔,今已屡朔,职事有系,心神靡宁,有若担负在背,屈伸妨身,尤是添病之一款。臣若徒怀严畏,不即陈恳,竟至公私偾误,则臣于是,无所逃其罪矣。召牌之下,承膺无路,玆敢疾声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安微分,仍治臣屡渎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0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学性式暇。左副承旨洪祐顺缘故出。右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仕直沈敬泽。假注书张仁远。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月晕。

○药房提调赵秉铉,副提调沈宜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宜臣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顺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臣启曰,行左承旨李鼎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开政事,命下矣。行吏曹判书朴岐寿陈疏受由,新除授参议成遂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曺锡亨启曰,开政命下,已至经宿,事甚未安。吏曹参议成遂默,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歧寿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成遂默进,同副承旨曺锡亨进。启曰,行判书朴岐寿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只出紧任。以曺云承为应教,洪永圭、洪翼燮为校理,李殷相、李垿为副校理,徐有薰、李正履为修撰,韩启源、兪象焕为副修撰,徐憙淳为礼曹判书,朴绮寿为工曹判书,徐念淳为刑曹参判,李完植为同义禁,赵寅永为宗庙都提调,黄燝为监察,兵曹正郞南秉哲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宪玮进,参判郑鸿庆,参议金洛龙病,参知李是炼入直,右副承旨金公铉进。以洪命周为知事,金东健为副摠管,赵镇溥为宣传官,秦庆焕为同知,梁建洙、朴胜圭、崔厚民为五卫将,朴齐宪为曹司卫将,孙尚翕为景福将,朴鼎夏为庆熙将,李㘾为文兼,朴载宽为高岭佥使,沈钥为古群山佥使。干川权管单南圭锡,上护军金教根,大护军洪敬谟,护军李若愚、韩镇㦿、柳基常、郑宅信,副护军黄𥞵、朴齐鸣、李重桓,副司直李垿、金乐寿、金逸渊、金圭瑞、韩宓履、权馦、李兴遂、李齐松、洪龟燮、金凤梧、李殷相、林肯洙、赵启昇、曺云承、兪象焕、李晕圭、朴商寿、李义晋、李正履,副司果韩启源、赵秉恒、洪永圭、李济达、兪锡焕、赵完植、韩致容、申允禄,以上并单付。保山别将李寅垕,及第金继膺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兵曹覆启判下。

○传于曺锡亨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朴岐寿为知春秋,金东健为同义禁,赵寅永为禁卫都提调,朴岐寿为惠民提调,金洛稷为左通礼,韩宓履为司成,魏锺善为典籍,李海存为司饔主簿,兼直阁单徐有薰。

○兵批,再政。同知单孙尚翕,佥知三单朴齐宪、梁健洙、朴胜圭,副护军单李熠。

○曺锡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诸玉堂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处分已下之后,何可一向烦䀨乎?并令即为退去。

○传于曺锡亨曰,玉堂并许递。

○曺锡亨,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日下生雉,因草记蒙允,姑为代封矣。今则山雉渐出,自今日为始,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均役厅言启曰,本厅米边不足,自来为难支之忧,岁入则常缩,经费则有限,大米之年例不足,恒为三数万石,若值年豊价廉之时,或以均贸充入,而不然,则详定代钱也,还米运给也,涂抹不得。此已万万苟艰,而至于小米,则各道应入,岁不过二千石零,而一年颁贡给代之数,恰为四千石,则每年元不足为二千石矣。课月贡下,已矣无论,半年阙等,因以为常,现今未颁之贡,亦为六七朔,而虽往往鸠聚颁给者,辄待新捧,而引下于昨年未下者,则不出数年,年条俱紊,月等都废,其所罔措,有甚于大米之不足也。均厅所纳各道免税事目法意,一如两税,三南则无论米木,皆以本色上纳,而京畿、关东、海西,则或以状请,或以邑报,辄许代钱。始不过若干邑之随时从便,而今则几乎无邑不然,岁为应例,徒归于官吏辈舞弄之渊薮,虽在豊豫之时,莫重税纳,固不可任其阔狭。况今米边之不足如此,而曲循谬规,不捧应捧之物,以致京司事势之莫可措手者,是岂重法之义哉?自今年京畿、关东、海西长山以南各邑免税大小米太,勿许请代,并以本色上纳事,关饬于各该道臣。如是酌定之后,如或更请代钱,则该邑守令,依事目论勘之意,并为严明知委,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先运襦米二百四十九领,纸衣二百六十六领,照数捧上称量,绵品纸品,亦为看审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各别惕念事,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即接江原监司李光正文移,则平昌郡徒二年半定配罪人院奴致成,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致成,以侵逼检官罪,戊戌闰四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草记,放逐罪人李纪渊绝岛安置,台启方张,不得举行事,批旨内,即速举行事,命下矣。李纪渊罪犯至重,台启方张,格例不得违越,成命末由奉行,惶恐敢启。传曰,昨日处分后,尚不举行,万万未安,配所即为磨炼以入。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放逐罪人李纪渊绝岛安置事,承传启下矣。李纪渊,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绝岛安置,而方在京畿长湍地云。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自长湍地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判义禁李羲甲,同义禁朴来谦疏曰,伏以有国之所重者典宪也,臣府之所守者格例也。罪犯乱逆,干系至重,三司发启,连日争论,则成命虽下酌处,臣府不敢举行,典宪莫严,格例即然。彼李纪渊之罪犯何如,干系何如,舆情去益愤惋,国论去益沸腾,三司诸臣,合启而论之,伏阁而争之。乃殿下不惟不赐之允从,安置之命,此际忽下,而督令臣府,即速举行,饬教屡降,万万切悚蹙之忱,而法例莫违,期期无奉行之道。玆敢联拱短章,义附执艺,伏愿圣明,渊然深思,仰禀东朝,亟寝罪人岛配之命,仍从三司鞫讯之请,俾公议夬伸,法例克遵,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更勿烦达,即为举行。

10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张仁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锡亨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水原留守李翊会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曺锡亨,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昨日大王大妃殿汤剂制入事榻教,因药院吏之不善举行,今已经宿,尚未颁布,汤剂榻教,所重何如,而若是稽忽,万万惊悚。臣之常时不能检饬之失,今方惶恐待罪,而提调副提调,并从重推考,当该掌务官与院吏,令攸司科治,汤剂榻教,即令颁布,何如?传曰,允。此是下隶所失,何可过引乎?卿其安心。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金公铉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水原留守沈能岳,谓有身病,使其偏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曺锡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以济州防御使具载龙状启,进上药材青皮,未满定例,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公铉曰,勿待罪事,回谕。

○吏曹口传政事,直阁单徐有薰。

○金公铉,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洪仁秀,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水原留守李翊会书,王若曰,四时园陵,增予忾慕,八达锁钥,咨卿保釐,眷华城经始之初,系正考志事攸在。陪神京而为四辅之重,金汤肇营,遵圣孝而作万年之基,珠邱继卜,山川草木,尚被云汉之光,储胥甲兵,永巩阴雨之备。念此设施之宏远,实合保障之图,迩来饥瘵之荐经,孰任怀绥之责?惟卿,恬重规度,老成典型,雅操劲姿,不失古士夫本领,鸿辞健笔,菀为后生辈摸楷。久矣若置散投闲,暂长柏府之冠豸用之宜剸烦理剧,薄试西藩之割鸡。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缮修卒乘城池,为一方经远之策,劝课农桑儒武,体先朝怀保之方。於戏,宋东都之居留,益勉管辖之任,汉西京之园寝,敬展芬苾之诚,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正履制进。

○户曹判书赵秉铉,行都承旨沈宜臣等疏曰,伏以臣等,猥叨药院之任,昨赴日次,大王大妃殿进御汤剂,监制封进,而榻教不即颁布,至于经宿,万万惊悚,无地自容。尝药之地,虽毫细之微,克敬克慎,无敢少忽,况榻教颁示,何等重大,而臣等不能终始检察,致此无前之事,𢥠悸震越,罪著难逭。际又本院,据实草记,薄警只止问备,勘不称辜,尤憎惶陨,玆敢忙陈短章,仰首自列。伏愿亟降威罚,仍勘臣等当被之律,俾肃法纪,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问备矣,何必更引乎?

10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学性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式暇。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张仁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公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公铉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义gg意g,敢启。传允gg曰g,知道。

○又启曰,礼曹判书徐憙淳,同义禁金东健,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朴齐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洪祐顺不为仕进,同副承旨曺锡亨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洪祐顺,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左副承旨洪祐顺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金学性,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违牌,勿为呼望。

○金公铉,以春秋馆言启曰,别兼春秋臣南秉哲,以兵曹正郞,今日本曹军布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韩宓履,副应教曺云承,校理李正履、洪永圭,副校理申锡愚、金基瓒,修撰林肯洙、徐有薰,副修撰南秉哲、李㘾落点。

○金学性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玉堂,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宋启干,大司谏尹济弘,执义金大坤,司谏李家淳,掌令李东迪、宋来熙,献纳李羽采,持平李仁根、成近默,正言李孝淳、金相稷落点。

○金公铉启曰,新除授执义金大坤,司谏李家淳,掌令李东迪,正言李孝淳、金相稷,方在居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

○以左副承旨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以副应教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兼直阁单徐有薰。

○金公铉,以刑曹言启曰,内医院启辞,当该掌务官,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掌务官南正吉,系是御医,依例令义禁府举行,何如?传曰,允。

10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铉。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仕直沈敬泽。假注书张仁远。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顺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金大坤,掌令李东迪、宋来熙,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性启曰,应教韩宓履,校理李正履、洪永圭,副校理申锡愚、金基缵,修撰林肯洙在外,徐有薰内阁进,副修撰南秉哲,以别兼春秋入直,李㘾内阁直,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曺云承,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性曰,只推。

○金学性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曺云承,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山林外,两司诸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郑基一,执义赵启昇,司谏李殷相,掌令权馦,献纳兪象焕,正言洪在重、赵道淳落点。

○洪祐顺,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内医院掌务官南正吉,系是御医,令义禁府举行事批旨内,允下矣。南正吉,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南正吉囚单子,传于洪祐顺bb曰b,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金公铉,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赵元锡,以前任会宁府使,方在任所,久旷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10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铉式暇。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张仁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bb宫b。停常参、经筵。

○洪祐顺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赵启昇,掌令权馦、宋来熙,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祐顺曰,中官赵汉吉,远地窜配。

○以副应教曺云承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曺锡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曺云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柳基常为禁卫中军。

○曺锡亨,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咸镜监司郑元容移文,则高原,以至残多弊之邑,又有籴簿厘正之务,而郡守张寅植,受由上京,今为阅月,尚不还官。邑务民事,久旷可闷,即为摧促gg催促g下送事为辞,故自臣曹催促,则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其亲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赵汉吉远地窜配事,承传启下矣。赵汉吉,庆尚道泗川县,远地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10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鼎臣受由在外。右承旨金学性方物封裹进。左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铉。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张仁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赵寅永,提调赵秉铉,副提调沈宜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前gg王大妃殿g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洪祐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鼎臣启曰,右副承旨金公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学性,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顺启曰,两司诸臣,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待gg请对g矣。传曰,东朝处分,已有质言之教,何可不仰体乎?即为退去。

○又启曰,诸玉堂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东朝处分,已有质言之教,何可不仰体乎?即为退去。

○传于洪祐顺曰,玉堂两司台谏并许递。

○传于洪祐顺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曺锡亨曰,判义禁许递,今日政加望以入。

○曺锡亨,以议政府右参赞意启曰,今日方物看品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朴岐寿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成遂默病不来,参议成遂默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曺锡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启曰,即见刑曹坐不坐单子,则连三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锡亨曰,故提学朴宗庆夫人卒逝云,赙物依定式输送事,分付。

○曺锡亨,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忠清监司金英淳状启,则平泽县监金海植,尚未到任,该县以被灾最甚邑,见今勘灾开籴,俱系急务,此际旷官,一时可闷,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亲病沉重,万无离舍远赴之望云,其亲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往赴,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吏曹判书前望中,前判书宋冕载,方在罢职中,而系是大臣荐,破格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参判未差,参议成遂默进,同副承旨曺锡亨进。启曰,判书、参判俱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羲准为大司宪,李骏祜为大司谏,李殷相为执义,李光载为司谏,韩升愚、高万九为掌令,柳来维、申佐模为持平,李冕植为献纳,尹教成、李珽为正言,韩宓履为副应教,南秉哲、赵启昇为校理,洪翼爕为副校理,洪永圭、赵秉恒为修撰,朴心寿为副修撰,朴永元为刑曹判书,赵鹤年为大司成,沈能岳为判义禁,李鲁秉为同义禁,林肯洙为兵曹正郞,白宗佺为佐郞,徐庭淳为高原郡守,曺锡雨为龙岗县令,兪汉方为平泽县监,李宗润为平陵察访,沃沟县监金基瓒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宪玮,参判郑鸿庆,参知李是炼病,参议金洛龙入直进,同副承旨曺锡亨进。同知崔厚民,上护军权敦仁,护军郑基一,副护军尹济弘,副司直赵启昇、金大坤、李家淳、李殷相、韩宓履、宋来熙、李东迪、权馦、洪永圭、李正履、申锡履、金仁根、成近默、李羽采。副司果李孝淳、金相稷、赵道淳、洪在重、韩启源、林肯洙,以上并单付。

○以右副承旨金公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直阁单徐有薰。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南秉哲、李㘾。

○曺锡亨,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各殿进上腊药所入牛黄捌拾七部玖分四里,麝香二百三十陆部陆分伍里壹毫,并令户曹、宣惠厅进排,而丙申定式牛黄贰拾贰部参分捌里捌毫,以本院春秋两等元贡中取用,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行教,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沈宜臣疏曰,伏以今日宾筵,大僚以李亨奎台点荡叙,喉院之循例入禀,至请当该承旨捧现告罢职之典矣。臣满心惊悚,不知攸措,臣于伊日,虽不仕进,既忝该房,则岂可诿之身不在院,恬然自恕乎?玆敢不避渎挠,冒陈短章。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降威罚,以照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失,勿辞。

○右副承旨金公铉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大僚筵奏,以李亨奎台点时荡叙之循例入禀,有当该承旨请罢之举矣。亨奎之干系何如,其在严堤防之道,固不可视若寻常罢散,援例请叙者审矣,而臣于伊日,虽非该房,既是对直,则其不察之失,宜无异同,而今此请勘,理难独逭。岂可诿以幸免,不思所以自处乎?满心惭恧,无地自容,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勘当被之律,以为溺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则推考。

○庚子十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洪祐顺,假注书张仁远,事变假注书金得秀,记注官李东韵,别兼春秋南秉哲,右议政赵寅永,礼曹判书徐憙淳,兵曹判书李宪玮,户曹判书赵秉铉,行护军李惟秀、李完植、金兴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进前奏曰,近日冬候过温,将摄之节,甚难适宜,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寅永曰,近日两罪人事,诚万万痛惋,不知为达,而亦朝廷之不幸也。向来慈教洞谕,虽极严正,末梢酌处,失之宽贷,人臣负此罪犯,而律止于窜配与岛配,则有何惩讨之义哉?因此而王章益亏损,公议愈沸郁,更为深谅处分,区区望也,其后臣,今始登筵,有此仰达矣。教曰,处分后大臣亦陈箚,而大抵二人,以其专任之久,至奸极凶之状,毕露无馀,至有三司诸臣声讨之举,前后罪犯,尤皆彰著矣。予之十馀年隐痛在心,按住不得者,流涕而处分,朝廷似应始知有是事也。其时有何罪犯,急于图生,而非惎间,无以湛灭,欲湛灭,自归于惎间矣。虽有容贷,其罪名宜不止此,而屡为斟量,如是酌处,大臣其须谅此,亦以此意,调停三司,俾不至一向纷纭也。寅永曰,洞谕以前,朝廷之人,亦皆不知,今始知之,酌处之特出宽贷,圣意攸在,臣岂不仰认,而罪犯实不可以止此矣。教曰,诚然矣,究其罪名,岂止于是,而如是酌处者,有所斟量者多矣。予闻开国承家,小人勿用,今日朝廷之上,如此为人,断不可置之,大臣亦应知之矣,其罪犯,则岂以窜岛而止之耶?洞谕之前,朝廷之人,何以知予心乎?寅永曰,臣与此罪人,即童穉之交,而罪犯之至此,何以尽知乎?至于当律,不当止此矣。教曰,予已质言矣,大臣不须更言,三司诸臣,亦勿使伏阁,以致更事纷纭也。大王大妃殿教曰,次对为之。寅永曰,即见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则备陈绵农失稔之状,仍请各营各衙军身布,并许纯钱代捧,训局炮保三分二特许代钱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绵农,虽非均登,亦不可以失稔言,而特海西之有此请者,以其大歉之馀,民力未苏故也。其在怀保之道,合有参量之政,各衙门身布,并纯钱,各营门军布,并折半代钱,而训局炮保布,事体自别,不宜以如今之年,看作代捧之例,此则置之事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挽近粜籴之弊,实难一一备陈,而特以比年荐歉,官无以施令,民无以辨gg办g纳,遂致虚勘未捧,除耗仍停,小详定等许多名色,罔念来后,苟捱目下,而籴政荡然,矫救不得,言念经法,宁不寒心?今幸八路均豊,米谷不至腾踊,苟于此时,少加纠检,则亦可为渐次厘正之道,不在言先。以此意另加关饬于诸都诸道,而待明春别遣备郞,抽栍摘奸,以为随重勘事,一体知委,俾作申令之政,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守令之滥报灾结而私用者,勿限年禁锢,实结隐漏者,限年并于本律外施行事,载在《大典通编收税条》,而《大明律》,无灾结私用实结隐漏之指的立律者。故近例王府议处,每于此罪名,只以禁锢施行,向来凤山前郡守申命淳照律,亦用此例,而禁锢非律也。原系律外加施者,故如粜籴犯科,每以杖徒外又几年禁锢,自是应行之式,则况灾结之私用,实结之隐漏,何等罪犯而曾不若粜籴之照律乎?《通编》又曰妄冒以实为灾十负以上,佃夫及面里任之符同者,并杖一百流三千里,监官色吏,杖一百充军,以此推之,守令之躬犯者,岂可无一定之本律乎?此必王府袭谬,诿以律无明文,而《通编》所载,明有本律外三字,则恐不宜只施禁锢而已。已往既属令前,虽不可一一追论,此后则凡系田结偸弄之当施禁锢者,必以结数多寡,参互照律,议律外又施禁锢事,定式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臣向以一内禁军复旧例纳马六朔事,筵奏申饬矣。第闻出身之当为纳马者,殆过百馀人之多,而每年禁旅作窠甚小,其流之弊,又将使新进武弁因此而积郁云。此亦不可不念,令该曹参量事宜,亟思变通之道,俾于旧例无碍,新进无滞,而另定节目,启下施行事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奉常正仕满三十朔陞资,自是法典,而正柳荣河仕满,只隔数日,移拜台职,旋以本寺草记仍任矣。以铨格言之,当自仍任日,更为计仕,而以勤仕言之,已为三十朔馀,合有通计准施之道,依仕满例陞资事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无论节别行,若值兼使以正卿差送,则例以判中枢单付,而此系应行之式,则不必有待于每烦禀裁,此后则自该曹,临时直为举行,待复命仍为减下事,定式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向来李亨奎台点荡叙事,喉院之循例入禀,宪府之仍请下谕,有若寻常无故者然者,言念堤防,俱极骇叹。此不可以事属过境,置而勿论,原前望依前付标,当该承旨与台臣,并捧现告罢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有司堂上有阙之代,礼曹判书徐憙淳还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清宁君金东健,已为袭封矣,勋府有司堂上,依例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沃沟县监金基缵,以玉堂前望,蒙点内移矣,儒臣乞养,才为十朔,且当捧籴,数递可闷,今姑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冬节已届,升庠尚未设行,而泮长方有頉矣,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使之限内毕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词讼剧地,不宜久旷,在外刑曹判书许递,今日政差出,而汉城判尹李嘉愚,陈疏承批之后,尚不出肃,万万未安,姑先从重推考,令政院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大臣就座。洪祐顺曰,诸宰奏事。憙淳等曰,别无可奏之事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在鹤未肃拜。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式暇。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张仁远李又新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顺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翼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金公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在鹤落点。

○洪祐顺启曰,新除授承旨李在鹤,方在刊削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注书徐相教病,代以李又新为假注书。

○传于洪祐顺曰,工、刑换房。

○洪祐顺,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韩宓履时在开城地,副校理洪翼爕,时在京畿积城地,修撰洪永圭,时在骊州地,赵秉恒,时在杨州地,副修撰朴心寿,时在始兴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金德喜,副应教韩宓履,副教理gg校理g李正履、洪永圭,修撰申锡愚、林肯洙,副修撰徐有薰、李㘾落点。

○金公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义俭,以摠戎中军,本营都试进参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洪祐顺,同副承旨曺锡亨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见大僚筵奏,以李亨奎台点荡叙之循例入禀,有当该承旨罢职之典矣。臣等满心惊悚,无地自容,臣于伊时,虽不在院,而均是出纳之任,则今何可诿以职非该房,未及预闻,晏然自恕,以为幸逭之计哉?玆敢联陈短章,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降威罚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等似无可引之端,勿辞。

10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在鹤未肃拜。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洪祐顺式暇。右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张仁远仕直李又新。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学性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判义禁沈能岳,刑曹判书朴永元,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玉堂,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修撰申锡愚,以前任龙岗县令,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曺锡亨启曰,两司诸臣,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近日求对,忠愤乎?黾勉乎?未见有时急之意,而辄称时急何也?再昨日东朝筵教,尤为郑重,何可一向纷纭乎?卿等递差。

○金学性启曰,校理南秉哲,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近日求对,忠愤乎?黾勉乎?未见有时急之意,而辄称时急何也?再昨日东朝筵教,尤为郑重,何可一向纷纭乎?尔则递差。

○又启曰,校理赵启昇,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近日求对,忠愤乎,黾勉乎?未见有时急之意,而辄称时急何也?再昨日东朝筵教,尤为郑重,何可一向纷纭乎?尔则递差。传于金学性曰,玉堂台谏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朴永元,执义金乐寿,司谏李光载,掌令朴鸣载,持平李鲁确,正言权馦落点。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赵秉恒、韩启源落点。

○金学性启曰,应教金德喜,副应教韩宓履,副校理李正履、洪永圭,修撰申锡愚、林肯洙在外,副修撰徐有薰、李㘾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赵秉恒、韩启源,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洪敬谟为吏曹判书。

○金学性启曰,新除授吏曹判书洪敬谟,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金学性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bb之b,李敦荣落点。

○金学性启曰,应教金德喜,副应教韩宓履,校理韩启源、赵秉恒,副校理李正履、洪永圭,修撰申锡愚、林肯洙在外,副修撰徐有薰、李㘾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在外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曺锡亨启曰,两司诸臣,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退去。

○金学性启曰,诸玉堂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退去。

○曺锡亨启曰,三司诸臣,虽伏承退去台厅传启以入之命,乱逆尚今假息,惩讨政急,晷刻得借方寸之前,末由退转一步,屡渎之悚,违命之罪,有不假顾,冒万死更为请对矣。传曰,退去台厅。

○又启曰,三司诸臣,虽伏承退去之命,君雠国贼,尚逭王章,衷情愤激,按住不得,玆敢冒死,更为求对矣。传曰,退去台厅,传启以入。

○吏曹口传政事,兼直阁单徐有薰。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南秉哲。

○金公铉,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道暗行御史李殷相别单,则其一,本道还簿之紊乱,不一其端,虽以甲山一邑言之,时存民户,一千五十二户,所受还折米,三万六千五百馀石,以户较谷,准纳末由,每年量宜作移他邑,以为次次减摠。本邑饷谷中流来留库折米七百五石,辛卯以后,不分成尘,有难改色,依己丑冬等例,以腐伤悬录。永兴山社四社流绝未捧,为四千馀石,而歉馀民力,无以并督,旧未捧,自明年次次除耗量收事也。甲山还谷移送之论,固为裒益之政,而详定价,既为不同,则移作之际,恐将窒碍,至于饷谷,所重有异,直以腐伤悬录,亦系审慎。令道臣并十分烂商,以为从长矫救之地,而至于永兴四社事,虽曰可闷,昨年停退条之不为并督,有难遽许,置之。其一,北关还簿,或因逋虚,或因排捧,虽未满原留,方张查征准充,此后营邑操饬,则库留庶可如式毕分后,自营摘奸虚留守令,随现论勘,则庶责实效。而丁酉茂山谷移转于镜城、富宁也,牟为三千三百馀石,耳麦为三千五百馀石,巡营之夏案磨勘时,准折以米太录下,而其翌年,仍以土式施行。见减为五百六十二石,又添三年耗条,仍为虚留,自今年还,以牟耳麦两色换录,则可以无欠,三年耗条百馀石,令本道冬等修案时,悬录厘正事也。分留之法,何等截严,而虚实相蒙,漫无规式,言念籴政,殊系可骇,毕分后摘奸,另为严饬,耗条厘正,亦不可一向虚徐,而本道还簿之紊乱,全由于户土式之尚今参互,迄无定规故也。先就两式,而从长规正之意,并分付道臣。其一,六镇民弊,皆言北兵使移驻时,山海野民供亿征敛之端,若许停驻边民可得支保,而旧行军制,不敢遽请,俯询处之事也。此实为六镇之巨弊,而一自互市之后无待防秋之举,且南阃之甲山行营,与此同制,而移住之停撤,已过百年。故北阃之当依此例,其论已久,特其事关戎政,难于遽变,以至于今矣,为先关问便否于道帅臣,使之论理状闻后禀处。其一,厚州西三社,即江界左寨之地,而社民还谷,则纳于厚州,田税则纳于江界。一身两役,举无安土之心而从前两道营邑,俱以割属相持,尚不措置,请饬庙堂成出节目,颁送两道,知会施行事也。左寨划付,已有成命,筹司关饬文迹昭在,而特其参防分定之互相持难,以致至今延拖。然而该府设邑之后,不可不画界,画界然后可以成邑,更以此行关两道,使之往复停当,成节目启闻施行。其一,甲山双青、黄土两镇,处在内地,而镇样凋残,流亡之还,横及近社,收敛之费,遍征各里,因此两镇,害及甲府,请罢之论,匪今斯今,请询庙堂处之事也。两镇撤罢之论亦久矣,此系更张,有难遽议,且为营校收用之窠,则其无掣碍,亦难遥度,先为关问于该道道帅臣处,以为论理启闻后禀处。其一,长津还谷乙未丙申丁酉三年未捧仍分者,称以纸色落价,收敛于民间,乙未等李纬坤取用三百五十八石零,丙申等李能权取用二百六十五石零,丁酉等吴致庆取用七百六十九石零。似此无名之物,何可任其科外之敛乎?并自本道,还征于三前官处,俾送该邑,防给民役事也。此系法外,固为惊骇,而邑例与否,与流来袭谬,亦未可知,令道臣,各别查实状闻后禀处。其一,本道船税盐盆税之名付京案者,虽船朽盆破,本主并无之后,辄以本名,横征邻里,或有新造船新设盆,亦多幸漏,请饬本道,一以见在之数,成案报该厅颁标,俾无白征之弊事也。两税之或至冤征,实为可闷,从实成案,俾无敢如前混淆之意,严饬道臣。其一,茂山、稳城、庆源、庆兴,滨江之地,屡经涨溢汰覆之患,永无田形处,多有白征之冤,令本道查量陈起,俾无减摠横征之弊事也。汰覆之处,固可以更起,而至若泥生于彼界者,则果不可一向征税,关饬道臣,使各该邑,从实查量。其一,岭北十邑大同库,无邑不加下往往有民敛之端,令道臣逐条查实,汰其滥费,出入相当事也。当初定规,岂有加下之理,而夤缘滥下,或至加敛,无告之民,竟受其害,甚是可骇,冗杂之费,一切刊汰,更为定式,使无敢复袭前谬之意,严饬道臣。其一,文川以褊小之邑,还户不过六百六十三户,所受还折米,为一万二千八百馀石,虽值年豊,无以责纳。且假托牧子,冒称驿户,还户岁缩,令本道严饬本郡,查户还付,而二百牧子,皆是闲户,杂役虽依前頉免,受还则量宜分定事也。本牧今至荒废,牧子固当减额,当初定规,今难遽尔变通,至于假托冒称之类,有不可一向任置,令道臣严饬本郡,即速查栉,俾不得无缘頉役,牧子分还之节,亦为量宜措处事,并为关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道暗行御史沈敦永别单,则其一,海州所纳御营厅保米三百十二石六斗,依禁营已例,自今秋每石六两代钱上纳,以为祛邑弊保军民事也。禁保米之代钱,未知缘何施行,而因此代钱,并与御保而请代,则在该邑,固为祛弊,在该营,实关军需,除非从头理会,一切更张,则有难遽议,置之。其一,田政紊乱,无邑不然,而其中延安滨海,而民少流亡,陈弃为一百三十一结七负三束,乙未海溢后,浦落田畓无形址者,为二百三十六结八十三负,生卤未垦畓,为二百结三十九负三束,白地移征,下询庙堂,亟赐变通事也。一邑之内,陈结之若是伙多,实为可闷,而田政既已紊乱,虚实每多相蒙,令道臣,为先从实查栉,以为从长厘正之地。其一,平山每结税米元纳二斗二升,杂费五升八合,即不易之恒式,至于添米五升五合六夕,已是法外,而所谓长木价一升五合,补缩米四升,尤是无据之浮费,徒切滥捧之民瘼。故添米条,依前仍置,长木价补缩米合五升五合,永为革罢事,成给节目,而将不无毁划之弊,请令庙堂,更加严饬事也。杂费名色之如是甚多,已极可骇,而所谓长木价与补缩米,今则全无依据,科外滥征者也。另饬道臣,使之一切革罢,无敢复袭前谬。其一,信川畓摠,每于年分,虽无新起,例以加起陞录,见今实结不足,为二百六十八结四十八负二束。又若依前添录,则来头将不知为几结,依今番康翎例,每年新起,以如干把束,减数悬录事也。此与向来康翎县事,无所异同,若自本邑,从实添录,则末流之弊,岂至于此乎?此后则无或硬定,亦无敢夤缘隐漏之意,分付道臣。其一,安岳郡还谷吏逋,始自丙申,今为一万五千一百四十二石八斗六升六合一夕四釐,而下吏朴志耕所负,为九千七百七十四石十三斗。外他公货之暗地藏置自营邑所摘发者,又为二万二千馀两之多,论其罪状,万戮犹轻。请令庙堂,发关该道,枭首警众,其馀逋吏,多者为二千馀石,小或为百馀石,既犯罔赦难容假贷,而第为收逋,姑令参恕,宽限排纳。金川还吏奴所逋,始自丙申,今为一千七百三十七石七斗六升,敕留钱一千八百三十一两三钱二分及各样公钱一万九千八两三钱六分。始自庚寅,亦为吏奴所逋,而其中六千二百三十二两八钱九分钱,五百五十七石二斗七升三合谷,逋汉逃故,指征无处,一千一百八十石四斗八升七合谷,一万四千五十六两七钱八分钱,虽曰生存,举在沟壑,征捧无路。可捧不过为五百五十两钱,而各样应用,因此见缩,竟以民捧移施,势将无籴乃已,请令庙堂,关问道臣,另加查栉,俾公货无拥虚簿事也。一吏所逋,若是之多,揆以纪纲,不啻寒心,逋钱虽已收杀,逋谷则尚未了勘,绣论之请以置辟,诚得矣,而事系一律,亦不可不审慎。两邑逋簿令道臣一一查栉,无论钱谷,捧未捧数爻,消详条列,犯逋诸汉姓名,亦为悬录,以为分轻重酌处之地,而两邑还逋,有非久远难捧之比,则今此排年之请,难以曲施,置之。其一,沿海各邑,每年唐船,要取海利,出没各浦,甚至于物货卖买,有无相资,无异交市,而渚作浦,彼人下陆,任自去来,无人追逐,即是目击。故椒岛佥使及该别将等,虽已分等惩勘,水使不察之罪,不可无警,而亦令庙堂,行会严饬,瞭望追捕,另加操速,椒岛佥使,自今以有资历习边情者择送,追捕武士,亦为另择事也。此弊流来已久,营镇看作寻常,至登绣单,胪列若此,言念察边固圉之政,诚为寒心,当该水使,施以罢职之典。虽以道臣言之,亦难免不察之失,推考警责,至于椒岛佥使之以有资历差送事,此在巡水营管束之如何,不系资历有无,置之。并以此意,严加关饬于该监司、水使处。其一,水营所管各邑镇战防船,过限不改,举多朽败,疏虞莫甚,令庙堂关饬本道,一一修葺事也。船只之当限修葺,果是备虞之义,待该营所报,以为次次缮补之地。其一,海州、延平岛,即登山镇所管,而渔网勒买之弊,不可不厘正,故一依甲寅省弊节目,使之永久遵行,而官隶之潜入讨索,处汉之率家拦入,无论本州与该镇,请令庙堂,关饬禁断事也。往在甲寅,以本岛釐弊事,屡烦饬教,而近来许多为弊之端,有倍于前,其在奉行之道,甚是可骇。甲寅节目,既已誊给,该绣衣又复逐条矫救,另成规式,严饬道臣,使之一遵,无敢毁划。其一,丰川士人卢恒熙妻黄氏孝烈事也。实行如此,极为嘉尚,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曺锡亨,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平安监司金兰淳文移,则龟城府徒二年半定配罪人表六月金,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六月金,以检庭发恶罪,戊戌闰四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缘故出。左承旨李在鹤未肃拜。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李又新仕直金益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公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宜臣启曰,明日拜表,再明日、三明日,翼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承旨李在鹤,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洪祐顺,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张仁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张仁远改差代,金益文为假注书。

○曺锡亨启曰,三司诸臣,再伏承退去台厅之命,而天讨尚稽,乱逆未勘,夬蒙兪音之前,无非臣等拼死叫阍之日,咫尺天陛,有进无退而已,敢冒悚懔,更为求对矣。传曰,退去台厅。

○大王大妃殿传于曺锡亨曰,向来处分,已为质言,日前筵中,丁宁面谕于大臣,卿等或谓予听许于丁宁质言之外乎?断无此理,则课日求对,岂非太不诚实耶?即为退去,毋烦酬应。

○曺锡亨启曰,三司诸臣,连伏承退去台厅之命,又伏见慈圣殿下传教下者,不胜万万悚惶,而今日惩讨,即莫遏之群情,莫严之大义,获登筵席,格回天听之前,万无以退次尺地,更为冒死求对矣。传曰,才有慈教,退去台厅,即为传启。

○大王大妃殿传于曺锡亨曰,屡席严饬,终不退去,是何道理?求对三司,并罢职。

○传于金公铉曰,台谏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金在根,副应教曺云承,校理李垿、李殷相,副校理韩启源、朴来万,修撰李正履、沈承泽落点。

○金公铉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曺云承,校理李垿,修撰沈承泽,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金公铉,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曺锡亨启曰,诸玉堂,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亦为罢职。

○以左承旨李在鹤,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遂安郡民家失火事,传于金公铉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金公铉,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牒报,则以为,明日拜表时,殿庭协律郞,例为本院正进参,而(正))金𫓎,身病猝重,无以及时举行之地云。掌乐院正金𫓎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凤纯为掌乐正。

○金公铉,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徐英淳灾实状启,则分等不为举论,新旧灾三千二百八十结五十九负五束,特令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北汉平仓城饷限折半捧留本邑,耗条本色输纳,杨州饷米中今春排捧条七百石,全数捧留该邑,而耗条,依海西移转例,详定代钱,输送摠厅事也。其一,各邑戊戌己亥停退还,折半仍停事也。其一,大兴、临津、长山等饷谷,捧留本邑,附近民之自愿输纳者,依愿许施,而耗条,代钱输送事也。其一,各衙门军布壬癸两年停退条及辛巳以前各年旧布,并仍停事也。其一骊州还饷流逋未捧中,待年丰收捧条折米九千八百八十八石零,依前停捧事也。其一,禁御两营江都留饷米太及守摠两营军官壮抄牙兵等身米,代钱收捧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初不举论,可知为大同之岁,则新灾之数,稍过分数,而参以今春事势,未付未移,难保其必无,特以三千结划给,旧还请停,虽多已例,而戊戌己亥两年停退条,无异新还,似此之岁,尤何可仍停?并令准数捧纳。骊州饷逋,既许待年丰收捧,则又不当阔狭,而歉馀并督,亦不可不念,特许折半仍停。其馀诸条,或成近例,或有事势之不得不参量者,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金熙华灾实状启,则各样灾二百八十一结五十一负一束准划,各年排捧,停退未捧条,并许仍停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偏小之地,报灾此多,虽出于为民之意,而稍欠于详核之政,以一百八十一结零划给,以为分俵之地,排年与未捧停退条,固难一并征督,而至于戊戌停退条,则无异新还,使之全数收捧,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徐左辅状启,则备陈本府及旧丰德农形受损之状,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处矣。其一,旧丰德禁御两营所管江都留饷米太,详定代捧,而耗条本色输送,摠厅所管临津饷谷,捧留本邑,而耗条代钱输送事也。其一,各军门各衙门身军布之旧丰德辛巳壬辰癸巳停退条及大、小南面壬辰癸巳停退条,并许仍停事也。所请诸条,皆是近年已施之例,并依状辞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郑元容分等状启,则安边等十八邑,置之稍实,富宁等五邑,置之之次,文川等二邑,置之尤甚,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各年停退未捧还饷中丁酉条,折半收捧丁酉条所无之邑丙申条,折半收捧,己丑乙未条,并姑仍停,茂山癸未查得条,甲山壬午排捧条,依前仍停事也。其一,明川以南进俸吏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三等分剂依施,久远停还,固难一时并督,而丙申以后条,则有不可仍无区别,丁酉停退条与己亥条,并准数收捧,丙申条,则特令折半仍停,其馀两条,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金兰淳年分状启,则分等不为举论,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各邑镇帐外火田,限四分一权减,各镇属给代不足条,以各镇间年储留谷及营别置谷,从便区划事也。其一,陈田火田还加起执摠,姑许停免事也。其一,各宫房各衙门及奎章阁所属屯土,从实执摠事也。其一,比不足灾一千六百四十结二十九负五束,年例灾一千六十四结五十一负今灾二百结十负,特令划下事也。其一,当捧还,限四分一准折代谷,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bb一b,平壤等四城城饷城留外,明春应分条,特许平捧事也。其一,楚山查逋未捧谷二千四十九石,待明秋准捧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本道比摠,自是不易之规,况又近有定式,而今年穑事,几为无前之稔,则请灾一款,有不可议到,更令依已例,以某年比摠,即为修启,城饷平捧,向因绣单,有所覆启行会者,似此之岁,尤不当举论,而所陈既如此,使之参量事势,绝远之地,果有转输之劳,则特许邑留,楚山排逋,有不可一向仍置,期于准数收捧,外此诸条,殊无靳许之端,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穆渊灾实分等状启,则尤甚名色,不为举论,全州等三十五邑,置之稍实,珍岛等十九邑镇,置之之次,仍以为事目灾七百结外,不足灾一万六千一百八十六结六十一负七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各年旧还丙子未捧及高敞己巳反作条,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茂长丙申未捧还之待年丰收捧条,仍为退年事也。其一,己巳停退军布,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山城军饷,无论稍实之次邑,城下近面,输纳城仓,程途稍间处,捧留邑仓,待明秋还纳城仓事也。其一,京外所纳箭竹,之次邑三分一蠲减事也。分等依状请施行,灾结加请,较诸全道畓摠,虽似精约,参以今年穑事,终涉伙多,事目外一万五千九百八十六结零,特为加划,使之均俵,而本道旧灾数爻之最多于列路,诿以己甲以后仍未还起之致,而虽以降沙名色言之,殆过四千馀结,川浦之灾,若系属耳,则垦拓之功,或有所未及,而一以降沙悬录,则每于勘灾之时,初无区别,并入于旧灾之中,此已大欠综核,每岁一涝,难保其必无,则称以降沙者,将不知更为几许,揆以田政,此岂成说?今年则既属已往,不必追究,而自明秋为始,降沙年条,更加详查,依法典以还起修启,无或复袭前谬之意严饬,茂长丙申未捧还,值此登稔,固宜准捧,而本邑事势,尚多可闷,特令三分一仍停,俾为纾力之地,其馀诸条,并为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洪在喆灾实分等状启,则尤甚名色,不为举论,尚州等三十五邑,置之稍实,梁山等三十六邑,置之之次,仍以为,事目灾六百结外,不足灾三千六百六十六结十八负九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青松、真宝、英阳等三邑丙申停捧还,并限折半收捧事也。其一,城饷所在邑今年当捧中,限折半仍捧平仓事也。其一,推奴征债,依前防塞事也。既以两等分剂,可知一道均登,如干旱涝,无甚为病,则所请灾摠,终涉伙多,事目外,三千四百结,特许加划,青松等三邑丙申停还,统计为一千馀石,数既无多,岁又登稔,折半收捧,虽似为目下纾力之方,还不如趁即拔本之为来后食效之道,并令准捧,城饷之折半平捧,推征之依前防塞,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李光正灾实状启,则分等不为举论,当俵灾一百结,特为划下,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江陵等八邑乙未流绝户停退各谷五千五百三十三石零,戊戌绝户停退各谷四千八百四十八石零,姑为仍停事也。其一,淮阳丙申流绝户停退各谷三百七十九石零,麟蹄虚勘各谷一千四百十二石零,并姑仍停,待明秋准捧事也。其一,各军门屯税及各宫房各衙门有土免税,从实收税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耕播之地,举有均登之喜,颠连之民,未免失时之叹,则参以事势,如干陈荒,难保必无,所请灾结,特许准划,江陵戊戌停退条与淮阳、麟蹄丙申丁酉停退条,有不可全数仍停,并令折半收捧,屯税与免税之从实执卜,推奴征债之限明秋防塞,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赵斗淳灾实分等状启,则尤甚名色,不为举论,信川等八邑,置之之次,延安等十五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不足畓灾一千九百八十九结八十五负九束,绵田灾三百四十六结四十五负五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新还与昨年停退条,无论两等邑,一体收捧事也。其一,各军门、各衙门保米太,之次邑每名二两代钱收捧事也。其一,各宫房各司火田,令各该邑,从实执卜事也。其一,白川等四邑所纳均厅免税米太,依已例以详定价,执钱上纳事也。其一,延安、白川癸亥甲子停退军钱米布,依例仍停事也。其一,本营牙兵入防停止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状请施行,新灾数爻,比诸年形,稍涉伙多,而大饥之馀,似不无民力未纾之患,其在怀恤之义,合有参量之政,畓灾一千七百五十结,绵田灾二百五十结,特许划给,保米太之并请代捧,歉馀民势,虽果可念,亦不可全无分数,各衙门则许以全数代捧,至于军需,有难一槪举论,并令本色上纳,均厅免税米太,才因本厅草记,有所判下,代捧一款,置之,其馀诸条,既多已施之例,并依状辞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五更量,幼学朴文源,犯夜被捉于本局逻卒处,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在鹤。右承旨金学性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金公铉。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李又新金益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二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曺锡亨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金乐寿,掌令韩升烈、朴鸣载,持平申佐模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顺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玉堂,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公铉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金公铉曰,三使臣入侍。

○金公铉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任圣皋,右边捕盗大将具信喜,今日拜表,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洪祐顺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金学性,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羲准,司谏赵启昇,持平徐有薰落点。

○传于洪祐顺曰,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金德喜,副应教曺云承,校理韩宓履,副校理朴来万,副修撰朴心寿、李㘾落点。

○洪祐顺启曰,新除授持平徐有薰,副应教曺云承,副校理朴来万,副修撰李㘾,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金学性启曰,校理李垿,副校理韩启源,修撰沈承泽、李正履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金德喜,副应教曺云承,校理韩宓履,副校理朴来万,副修撰朴心寿、李㘾,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学性,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性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传于金学性曰,求对三司罢职人及请罢台谏并叙用。

○传于金学性曰,直阁徐有薰,检校待教李㘾,并仍任。

○吏曹口传政事,兼直阁校书校理单持平徐有薰仍任事,承传。

○曺锡亨启曰,诸玉堂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罢职。

○又启曰,持平徐有薰,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亦为罢职。

○又启曰,司谏赵启昇,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亦为罢职。

○曺锡亨,以刑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去夜五更量犯夜幼学朴文源,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朴文源,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子十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三使臣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公铉,假注书金益文,记事官李昌祖,别兼春秋洪在龙,进贺谢恩兼冬至正使朴晦寿,副使赵冀永,书状官李绘九,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又教曰,三使臣进前,奏职姓名。晦寿等进前,各奏姓名。上曰,远路无事,往返可也。仍命颁赐貂帽、扇子、腊药等种。公铉受传于晦寿等,晦寿等跪受讫。上命退,晦寿等先退。又命史官就座,遂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药院进。左承旨李在鹤未肃拜。右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左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李又新仕直金益文。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赵寅永,提调赵秉铉,副提调沈宜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曺锡亨启曰,行大司宪李羲准未肃拜,执义金乐寿,掌令韩升烈、朴鸣载,持平申佐模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臣启曰,左承旨李在鹤,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金德喜,时在京畿富平地,校理李垿,时在高阳地,韩宓履,时在开城地,副校理韩启源,时在江原道原州地,修撰李正履,时在京畿杨州地,沈承泽,时在广州地,副修撰朴心寿,时在始兴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

○洪祐顺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洪祐顺曰,阁圈为之。

○金公铉启曰,阁圈为之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原任提学朴绮寿,检校差下。

○传于曺锡亨bb曰b,罢职三司并分拣。

○传于洪祐顺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左承旨李在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洪祐顺,以奎章阁言启曰,阁圈为之,原任提学朴绮寿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察任,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金兴根、赵秉龟,检校直阁金左根、李公翼,直阁徐有薰,检校待教金学性、金洙根、李㘾,一体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待教会圈七点,赵凤夏、沈敬泽。

○金公铉,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林肯洙,移拜玉堂,今已递改矣。军色之任,有难数递,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启曰,吏曹判书洪敬谟,参判李敦荣,参议成遂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洪敬谟进,参判李敦荣式暇,参议成遂默式暇,左副承旨洪祐顺进。以徐俊辅为刑曹判书,金履载为知敦宁,朴永元、徐憙淳为知经筵,徐念淳为知春秋,南履炯为同义禁,金祖根为尚衣提调,李敦荣为惠民提调,韩启源为奉常正,赵秉恒为军资正,金逸渊为司成,洪在龙为兵曹正郞,金汉淳为缮工副正,宋启柏为长宁殿令,申淳为长兴主簿,李亨泰为典籍,赵凤夏为待教,奉常正柳荣河今加通政,依法典满三十朔陞堂上,兵曹正郞林肯洙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宪玮病,参判郑鸿庆病,参议金洛龙病,参知李是炼入直进,右副承旨金公铉进。同知朴鼎夏,大护军朴永元,护军李鼎臣,副司直金德喜、李㘾、赵秉恒、韩宓履、韩启源、洪永圭、洪翼燮、高万九、柳来维,副司果申锡愚、李正履、沈承泽、朴心寿、尹教成,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兼刑曹判书单徐俊辅,同春秋单徐念淳,弘文正字单赵凤夏,兼校书正字单赵凤夏,兼待教单赵凤夏。

○洪祐顺,以奎章阁言启曰,检书官番次苟艰,前检书官朴宗永、安季良,兼检书官差下,使之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李南耇牒报,则武德门西边中松三株,开阳门西边大松二株,因风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李羲准疏曰,伏以臣,素抱贞疾,每当寒暑换节之交,则如期辄发矣。自去月以来,症情果复添剧,丑秽之状,不敢言道,而焮灼刺痛,坐卧不得,伏枕叫苦,不省四到,又因日候之不调,外气闯入,内伤兼作,头疼身热,上呕下泻,衰败之气,尤无以维持,房闼之内,起动无望。此际忽伏承都宪除旨,今当惩讨义重,沐浴时急,而以此病状,末由进身于阊阖之下,疾声求对,惶懔闷隘,无地措身。至若臣之自来言议风采,万万不足比数于风宪之长,不遑暇及。玆敢忙构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递臣新授职名,以安贱分,以重台体,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他,而忧愤之忱,按住不得,敢此尾陈,惟圣明,垂察焉。噫,彼李止渊、纪渊之罪,可胜诛哉?盖其负犯,则至凶至憯,干系则莫严莫重,即亘万古所未有之逆憝也。鬼蜮情状,幸因慈教而始露,岭海窜置,尚淹天讨之大行,举国臣民,孰不愤惋抑郁,直欲无生,三司诸臣,相继叩阍,求借方寸之地者,亶出于忠愤所激,此是秉彝同得,而可验其为大同之论,则亟赐延接,仍降处分,不容少缓,即群下所日夜颙望者也。奈之何兪音转益邈然,严旨辄下递罢,古所谓𫍙𫍙拒人者,不幸近之,臣未敢知殿下,将谓此两贼已施之律,足以蔽其罪,而诸臣争执,归之乖激而然耶?际又伏闻日前宾筵慈圣下教,极为严正,洞劈乎憯计之潜逞,烛照其凶图之包藏,于是乎湛灭之情迹难逃,惎间之罪犯益彰,而十馀年慈心之所尝隐痛,有可仰认矣。登筵诸臣,莫不承聆,而大臣请讨之论,又极严峻,殆无馀蕴,而竟亦未蒙开纳,是岂不万万闷郁之甚?夫既以洞烛之明,辞教之严,更有何持疑之端,而凶如此两贼,逆如此两贼,至今使之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天下宁有是哉?伏愿殿下,仰禀东朝,廓挥乾断,明川府窜配罪人李止渊,亟施当加之律,古今岛安置罪人李纪渊,亟令王府,拿鞫取服,夬正典刑,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后慈教,丁宁郑重,何可不仰体乎?致烦酬应,万万未安,卿须谅之。

○江陵府使李源祚疏曰,伏以臣,山野一腐儒耳,学未通方,材不适用,簿书期会,尤非所长,而猥膺郡寄,适当弊局,恐无以副朝家差遣之意,夙夜懔惕,如临渊谷。仍伏念有土而后有财,有财而后有民,有民而后有邑,理之常也。若使无民而欲邑,无财而欲民,则虽使龚黄佩符,硏桑执筹,其道末由,况如臣愚暗,将何以措其手足哉?玆将民势万万遑汲之实,冒死仰陈,伏惟圣慈,试垂察焉。臣之所莅江陵府,即关东之大都会也。藏奉谱史,事体尤异于列郡,控制岭海,关防最要于全省,地方半千,人户满万,还簿之伙也,军额之众也,结摠之富也,参贡之多也,比诸他邑,其数几倍,不幸数十年来,饥馑洊臻,人物凋耗,一味刮龟,众瘼如猬,按道守土之臣,亟思矫救,屡请蠲恤,前后恩泽之及于江民,非止一再,方物物膳之限年停捧也,年久逋还之待时停退也,莫非旷绝之大惠,庶几焦枯之复生,而其奈财日益耗,民日益散,比如大病垂死之人,药饵调补,仅治其表末,而根蒂未拔,膏肓转痼,今至于莫可奈何之境。臣于此时,适当是任,揣材量力,实无担夯之望,而殚竭一念,炳然如丹,莅任屡朔,不敢遑宁,或延问父老,或参听民诉,则其所受弊之源,即惟曰土荒而财竭,财竭而民散,民散而税缩,税缩而吏随而逃矣。臣于是,躬执簿书,溯考源委,则还逋之积也,军籍之虚也,田结之白征也,参殖之责纳也,摠四条而计之,除却实户实结各样所捧外,无土无民虚结虚户之面征洞征者,殆不可胜计,则其怨苦惨酷之状,已无可言,而事势之行不得,有不待智者而知矣。惟是岭东一带,民业粗安,穑事稍优,犹可牵架支拄,苟度岁年,而若岭西六面,即史库尊奉之地,馆驿四通之路,延袤数三百里,处在深山绝峡之中,地势高寒,生理极艰,虽在人户稠聚之时,尤宜抚摩顾恤,而况今饥饿死亡,百不存一,前所谓军之虚额,结之虚卜,还之虚簿,皆萃于此,一番征督,鸟骇兽窜,今日逐一民,明日减一户,毕竟无民,势所必至。臣于入境之日,垂髫戴白,十数为群,号于马前曰,夫里之布,征于何人,污菜之税,责于何处?臣亦无辞可答,谕以解之曰,使尔颠连无告,至于此极,皆吾长吏之过也。我国家深仁厚泽,浃于尔之肥髓久矣,各安其居,无遽涣散,迺自莅官之日,广询物情,另讲矫救,则惟有一事可以少纾切急之忧者,即六面虚卜三百四十馀结,限年停税事也。岭西人户之日渐散亡,专由于无主虚结之课年分征,始也一户当二户之税,而一户逃,中焉二户当五六户之税,而二户亡,今焉逐户皆逃,而或数十里而馀一里,或数十户而存一户,昔之䆉䅉满亩者,今皆草树成林,前之篱落栉比者,终焉土石成堆,虽或有结茅愿耕之民,而耰耟才入于土,鞭扑遽及于身,驯致居者重足而立,行者掉臂而过,视其地如罟获陷阱,而惟恐避之不远,若蒙圣朝旷绝之泽,今此虚卜三百四十馀结,限五年特为停税,明信约,使之劝耕,则受廛之氓,自当襁属而至,不出三四年,民日聚而田日辟,然后收税,则田赋无永绌之患,而民生有庶苏之望矣。呜呼,臣以人则至愚陋,以地则至疏逖,才受百里分忧,迄无一事猷为,当此国计哀痛之日,敢为此格外之请,臣亦自知其𫘤不晓事,虽岭海斧钺,无以赎其罪矣。然若一向姑息,捱过数年,则岭西六面,其将永为无人之地矣。臣安得不仰首陈暴,庸冀我殿下如伤若保之仁乎?伏乞圣慈,察臣衷恳,容臣愚妄,俯询庙堂,特准所请,生民之福,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10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在鹤。右承旨宋持养未肃拜。左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李又新金益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顺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启曰,行大司宪李羲准未肃拜,执义金乐寿,掌令韩升烈、朴鸣载,持平申佐模在外,徐有薰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顺启曰,同副承旨曺锡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持养落点。

○洪祐顺启曰,新除授承旨宋持养,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洪祐顺,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金在根,校理李正履、洪永圭,副校理申锡愚,修撰林肯洙、徐有薰,副修撰南秉哲落点。

○金公铉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金公铉曰,在外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同副承旨曺锡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学性。

○洪祐顺,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刑曹判书徐俊辅本资,乃是辅国,方带知中枢府事矣。依例兼判书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待教赵凤夏,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待教赵凤夏,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兼检书官朴宗永、安季良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朴宗永、安季良,并单付。

○金公铉,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梁建洙、朴胜圭、崔厚民,忠翊卫将李光鲁,忠壮卫将王熙泽,景福宫卫将孙尚翕,庆熙宫卫将朴鼎夏,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应教曺云承,副校理朴来万,副修撰李㘾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敢效沬飮之义,不避渎挠之惧,课日竟夜,冒死叫阁,诚意浅薄,未借方寸之地,凶逆假息,转激愤惋之情,兹以短箚,相率申吁,惟圣明,垂察焉。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李止渊、纪渊之至憯绝慝者乎?受国厚恩,若偏于渠辈,而全无图报之念,反有怨怼之心,讥讪于授受之事,惎间于慈孝之际,敢逞凶悖之图,阴怀憯慝之计,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由前而言,则不道而不敬,由后而言,则无君而无母,思之发竖,言之骨颤,举国含生之伦,誓不欲共戴一天者也。敢肆诽谤之习,而后有尚度之凶疏,则驯致尚度之逆者,是兄而是弟也。包藏不满之心,而前有鲁敬之悖肚,则传袭鲁敬之凶者,亦是兄而是弟也。论厥罪犯,有浮于度、敬者,诚大矣,岂不懔然而悚,岌乎其殆哉?手磔口脔,不足以泄其愤,北窜南置,奚可以当其律哉?臣等曾伏见慈圣殿下处分下者,以体全保之德,惜大官之名为教,臣等岂不钦仰万万,而以渠辈偏荷全保之德者,犯此罔赦之罪,则尤不可与治疏逖者,同也。且以渠曾忝大官之名者,怀此至凶之节,则亦不可以诛卑微者论也。苟使此两贼之罪案,绽露于昔日,则虽以我纯祖全保之盛,翼考仁孝之德,岂或晷刻容贷,以缓天讨耶?国家之设置刑章,实为有罪之用,则已施于度、敬之凶者,不施此两贼,而将于何施?以我殿下日月之明,何不念及于此,而至今靳持欤?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引日淹时,尚稽当律,舆愤莫泄,衷情益郁。伏乞仰禀东朝,俯循群请,亟降处分,以谢国人焉。且伏念国之有言路,犹人之有血脉,血脉壅则人不得为人,言路闭则国不得为国,岂不大可惧哉?臣等请以近日事言之,惩恶讨贼,国之大事,三司之臣,齐声仰吁者,实是一国大同之言,而不惟不赐允从,辄施递罢,显施𫍙𫍙之拒,臣等死罪,窃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伏愿亟恢转环之量,以施翕受之盛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昨日都宪之批,亦已谕之矣。事体道理,以仰体慈意为重,尔等谅之。

10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在鹤。右承旨宋持养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顺缘故出。右副承旨金公铉。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李又新仕直金益文。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持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公铉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景慕宫冬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亨启曰,兼刑曹判书徐俊辅,知敦宁金履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江界都护府使李时在,高岭佥使朴载宽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行大司宪李羲准,司谏赵启昇,副应教曺云承,副校理朴来万等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明川府窜配罪人李止渊,为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渊事,已有处分矣,勿烦。

○三司合启,李止渊事中纵恣稔恶四字,改以犯分干纪之罪下,况于日昨宾筵,慈教痛劈,尤极严正。大僚声讨,殆无馀蕴,承聆诸臣,益知慈衷隐痛,积有岁年,无不掩抑而退,愤惋欲死其四十七字添书,请明川府窜配罪人李止渊,为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

○行大司宪李羲准,司谏赵启昇等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永喆,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时焕,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鼎元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金鼎元诸子事,不允。鲁敬事,勿烦。阳淳事,勿烦。正喜事,勿烦。李纪渊事,已有处分矣,勿烦。

○两司合启纪渊事中,彰露之后下,亟施当律,不容少缓,而况伏闻日昨宾筵,慈圣隐痛之教,仰认积久,大僚声讨之奏,又极严峻,承聆诸臣,无不掩抑,退益愤惋四十八字添书,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

○司谏赵启昇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权大肯,执义李殷相,掌令金逸渊、金在浩,献纳任百能,持平权馦、朴奎瑞,正言金骐献、孟明淳落点。

○宋持养,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徐有薰,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金在根,时在忠清道沃川地,校理李正履,时在京畿杨州地,洪永圭,时在骊州地,副校理申锡愚,时在平安道龙岗县任所,修撰林肯洙,时在忠清道全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朔祭及冬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曺锡亨,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当为修改,而时值寒节,依近例待明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藏谱阁芦帘,懿昭庙正堂薍帘等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明元推择,则今十月三十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持养,以礼曹言启曰,因黄海道暗行御史沈敦永别单,备边司覆启内,丰川士人卢恒熙妻黄氏孝烈事,令该曹禀处事,允下矣。黄氏实行实迹,曾入于丁酉式年本道抄启,已自臣曹,转报议政府,当有按例禀覆,今姑置之,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冀永。

○吏曹判书洪敬谟疏曰,伏以臣于向日,待罪宪职,自速愆尤,大僚筵斥,薄罢伊荣,历日惶恧,无地容措。迺者天官新除,忽及于屏伏讼愆之中,继而有恩叙之命,臣诚惝恍踧踖,不知所以致此也。恭俟公议,尚无驳正,拟上辞本,略暴情实,际又开政命下,而路阻违牌,门隔彻疏,回旋不得,冒没一肃,颠倒昌披,到此愈甚,势迫则如羊触藩,迹溷则如豕负涂,退自循省,无面可显,危蹙之情,惭恧之私,殆有甚于闻命之初也。臣于台职,前后冒叨,窃有难安之私义,辄皆引递,不意又承特点,适值大论方张,惩讨意急,未敢言私,抱简叫阍,粗效沐浴之义,传启请谕,遂行台阁之事,臣虽庸愚,岂不知堤防之莫严,而事会滚急,神思未周,有若循例启陈,待之以无故者然,台阁之责,正在堤防,而名以台官,有此疏忽,何可诿之一时失检,而有所自恕也哉?似此情踪,虽于寻常除拜,尚无以趋承,况玆铨衡之任,比六官尤为綦重,于以权衡人物,激扬流品,以之澄仕路而赞至治,其责任之重,地望之隆,果何如也?自古名硕之居是职者,无不逡巡而退让,以其世道之污隆,国家之治忽,实系于此,虽使才足以识时务,望足以厌人心者当之,犹患戛戛乎其难矣。如臣疏钝之材,初何尝仿佛于是,而此犹以职任轻重,才器当否而言耳。若臣所处,孽由己作,罪重罚轻,何敢议到于去就,而谴斥曾未几何,縻爵较复华膴,今若贪荣冒宠,晏然若固有,则臣身放倒,固无可言,而物议嗤点,又当如何?暂膺谅不获已,仍冒有非可论,参前倚衡,抗颜无路。玆敢疾声呼吁,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还收臣新授职名,仍命更议臣当被之律,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事,何必深引?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判李敦荣疏曰,伏以臣,文质无当,空疏到底,寻常任使,百不称似,而策名登朝,十有四年之间,厚蒙我先大王陶甄之仁,曁我殿下幈幪之化,眇小也而成就之,鄙卑也而湔拂之,盖尝厕迩班忝华贯,不惟清要而且光显之,顾臣无状,何以得此?每一循省,惧深愧腆,不意日者,伏奉宠除,以臣为吏曹参判。夫是职,周官之小宰耳,六叙八成,纵不戬责以古制,其非如他司佐贰之占位署名,专仰成于长堂而已则审矣。是岂上不度才,下不揣分,于以累慎简而玷名器也哉?臣家本寒素,世守谨拙,臣季父常以臣不才冥升为忧,日夕所教诏臣者,断断以敛迹名利,息念进取,为一分消受之道。臣于是,兢兢焉服玆训不怠,未尝敢食息忘,今若置臣于冗散之地,勉臣以陈就之常,臣庶几以是借手,为尘刹万一之报,而如荣涂一步,有非臣始愿攸及,参倚前衡,自量已熟,拟将由中之恳,丐蒙体下之恩,饬命旋降,呼牌路阻,门钥已下,抱牍徊徨,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微分,而诿以夤缘事会,欲为因仍蹲据,则决又非贱分之所敢安。玆敢毕露情实,猥控崇听。伏乞圣明,察臣言之匪出饰让,念官方之不容冒滥,仰禀东朝,亟递臣新授职名,俾公器私分,两得其宜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户曹参判赵冀永疏曰,伏以臣,膺命出疆,才已辞陛,瞻望觚棱,益切恋结之忱,而窃计原隰往回,将至半岁之久,则见带职名,不可虚縻,故玆从县道,猥陈短章。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0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在鹤坐直。右承旨宋持养。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金公铉。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李又新仕直金益文。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自人定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宋持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宜臣启曰,左承旨李在鹤,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柔远佥使朴尚郁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掌令金逸渊启曰,臣姿性卤莽,言议巽劣,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掌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且惶且感,虽不得不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本府,既经亚宪,揆以公格,不可冒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行大司宪李羲准,大司谏权大肯,执义李殷相,司谏赵启昇,副应教曺云承,副校理朴来万,正言孟明淳等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明川府窜配罪人李止渊,为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渊事,已有处分矣,勿烦。

○行大司宪李羲准,大司谏权大肯,执义李殷相,司谏赵启昇,正言孟明淳等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永喆,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时焕,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鼎元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金鼎元诸子事,不允。鲁敬事,勿烦。阳淳事,勿烦。正喜事,勿烦。李纪渊事,已有处分矣,勿烦。

○行大司宪李羲准,执义李殷相等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新除授掌令金在浩,时在全罗道珍山地,持平权馦,时在江原道原州地,持平朴奎瑞,时在全罗道南原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大司谏权大肯,司谏赵启昇,正言孟明淳等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新除授献纳任百能,时在京畿利川地,正言金骐献,时在庆尚道荣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沈宜臣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宋持养启曰,即者典牲署官员来言,来十一月初二日,行景慕宫冬享大祭牺牲看品,提调当为进参,而提调朴晦寿奉命出去,无以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典牲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洪敬谟落点。

○宋持养,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咸兴监牧官吴光勋,身病猝重,万无察任之望,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将李南辂,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知敦宁金履载疏曰,伏以臣于病伏中,伏奉知敦宁府事除音,召牌之下,扶舁祗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是职,本无敦宁,则不宜冒居,在法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愿圣明,亟命镌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待教赵凤夏疏曰,伏以臣于日前,伏奉除旨,以臣为奎章阁待教,闻命感惶,骇汗遍体,牙牌俨临,阖门动色,龙光所照,同朝耸瞻,义例莫越,回旋无路,虽不得不黾勉祗肃,遂就禁直,而退惟省检,如痴如梦,实不知其何以为计也。噫,是职,曷尝一毫仿佛于臣身乎哉?创设馀六十年所,右文盛际,规摹宏伟,使之奉琬琰之谟训,赞笙镛之皇猷,处深严清切之地,备朝夕顾问之列,为任则显,其责也重,况是参外待制,尤系峻拣,前后见膺此选者,罔非华问英望,未曾有如臣滥冒也。臣本愚卤颛蒙,不过是仕宦家一不才子耳,幼志不弃,素习厌学,荒嬉无成,常贻父兄之忧,侥幸窃科重犯古人之戒,荣道进取,不敢自期者,诚以空空菲姿,无所借手而然,岂料非常之谬恩,忽及于意想不到之际,惊惕兢愧,历日靡措,念臣释褐,无几月矣,代忝记注,又无多日矣。馀他无一试可矣,则迷劣稚𫘤,莫自逃于渊鉴之下矣。且臣父之常所勉诫,不外于守拙谦约,作为涓埃万一之报,而今玆见叨,大违本分,冞切家廷若惊之惧,徒辱睿简太亵之累,殊宠虽极于焜耀,私谅不堪于懔悸,左右忝倚,无由蹲仍。玆敢据实略暴,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赐谅察,怜臣情之非出矫饰,念名器之不容久玷,将臣见衔,亟许划改,以重官方,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0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在鹤。右承旨宋持养。左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李又新仕直金益文。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宋持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召对为之。

○宋持养,以奎章阁言启曰,待教赵凤夏,疏批已下,待明朝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春秋馆言启曰,别兼春秋臣郑基世,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本营军布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亨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韩翼东,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沈能岳呈辞受由,同义禁李鲁秉、南履炯在外,只有同义禁李完植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受由、在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朴绮寿,同义禁闵致成、李景在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行工曹判书朴绮寿,今超崇政事,承传。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朴永寿、金基焕,持平金𫓎、洪在重,正言韩升烈,献纳朴心寿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逸渊、李鲁确、兪象焕,以上并单付。

○大司谏权大肯,执义李殷相,副应教曺云承,副校理朴来万,正言孟明淳等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明川府窜配罪人李止渊,为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渊事,已有处分矣,勿烦。

○行大司谏权大肯,执义李殷相,正言孟明淳等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永喆,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时焕,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鼎元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金鼎元诸子事,不允。鲁敬事,勿烦。阳淳事,勿烦。正喜事,勿烦。纪渊事,已有处分矣,勿烦。执义李殷相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

○大司谏权大肯,正言孟明淳等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宋持养,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蚕坛、雩祀坛、祈雨坛、马祖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坛垣阶砌,俱为无頉,而汉江坛、司寒坛,南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麟蹄幼学申在圭所志,则以为,族弟在闻,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兄在秉第二子明伊,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在闻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申在圭所诉既如此,依定式,申在秉第二子明伊,立为申在闻之后,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李翊会灾实状启,则以为,新旧灾八百九十八结九十九负五束,特许划下,乙未停退还饷六千九百七十七石,姑许仍停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新灾请划,较诸元摠,几为十分之一,以若年形,极涉伙多,而事系本府,合示曲念,六百五十结,特为划给,使之均俵,乙未停退条,此非久远难捧,则有不可全数仍停,限折半收捧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金英淳分等状启,则天安等十邑,置之尤甚,公州等二十二邑,置之之次,洪州等二十三邑镇,置之稍实,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而执灾一款,追后登闻为辞矣。其一,新还饷,尤甚邑尤甚户限折半,之次户限三分一,限明秋停退事也。其一,三军门保米,乐工保米,守摠两营牙兵收米,尤甚邑折半代钱事也。其一,各年停退旧还饷,尤甚邑全数仍停,之次邑最近一年条,限三分一收捧,稍实最近条,全数收捧,其馀各年旧还饷,之次稍实邑,并仍停,待明秋收纳,上党山城己丑未捧还饷馀在各谷一千八百二十二石零,亦许停退,待明秋收捧事也。其一,各年停退军米布钱,三等邑并仍停事也。其一,渔盐船税钱壬辰秋等,癸巳春等停退条,并仍停事也。其一,各年拯劣米太当纳条,限明秋仍停,戊戌致败条,折半停退者,如例捧纳事也。其一,平薪等五邑镇在囚败船罪人,移送原籍官事也。其一,军保岁抄磨勘,勿为定限,各镇属编伍军兵岁末成册,一体退限事也。其一,沿海各邑镇战龟防兵船改造改槊当限者,限明秋退行事也。其一,安兴饷米之散在各邑者,姑许仍留,待年丰输纳事也。其一,舒川等七邑各样军布以苎上纳者,以钱代纳事也。其一,洪州等十三邑镇所纳箭竹,量宜权减事也。其一,牙山贡津仓所属邑大同,追后装发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状请施行,尤甚之次邑年形,虽或有间间灾损,较之歉岁,不害为稍实,则新还请停,不可举论,而设令许施,如干分数,未足为实惠之归,徒为吏乡作奸之薮,置之。各营保米,海西既已防塞,此亦无由许施。至于守摠两营牙兵收米及乐工保米,依所请,尤甚邑折半代钱,各年停退旧还饷,事当一一收捧,而年久条之并为征督,不可不念,姑许仍停。若己亥条,原系未捧,则不可以停退论,自当准捧,与最近戊戌停退条,无论三等邑,准数收纳,军米布钱停退条,亦就最近一年条捧上,拯劣米太,既有定式,有难违越,使之依例收纳。箭竹依昨年例权减,其馀诸条,既多已施之例,并皆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金英淳灾实状启,则以为,事目灾五百结外,不足灾一万五千二百五十八结五十五负一束,特令加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年形,虽或稍逊于诸路,若而邑小小灾损不过是尺朽点瑕,则新灾数爻之有若歉岁请划者,大违所料,有欠称停,且以道内畓摠言之,殆近三分之一,事当一切减削,而其在宁失之义,合有曲施之政,事目外八千结,特许加划,以为均俵之地,何如?传曰,允。

10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药院进。左承旨李在鹤。右承旨宋持养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注书徐相教沈敬泽。假注书李又新仕直李建春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得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赵寅永,提调赵秉铉,副提调沈宜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宋持养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又启曰,明日景慕宫冬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持养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在鹤曰,召对入侍。

○沈宜臣启曰,假注书金益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益文改差代,以李建春为假注书。

○曺锡亨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韩翼东,当为捧供,而新除授判义禁朴绮寿,同义禁李景在未肃拜,闵致成在外,只有李完植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朴绮寿,同义禁李景在,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朴绮寿,同义禁李景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朴绮寿,同义禁李景在,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bb曰b,待明朝牌招。

○持平金𫓎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持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怵畏义分,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而第臣于本府,已经掌宪,揆以公格,不可冒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大司谏权大肯,副应教曺云承,持平洪在重,副校理朴来万,正言孟明淳等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明川府窜配罪人李止渊,为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渊事,已有处分矣,勿烦。

○大司谏权大肯,持平洪在重,正言孟明淳等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措辞见上请永喆,更为设鞫严闻,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时焕,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鼎元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金鼎元诸子事,不允。鲁敬事,勿烦。阳淳事,勿烦。正喜事,勿烦。纪渊事,已有处分矣,勿烦。

○持平洪在重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新除授掌令朴永寿,时在黄海道新溪地,掌令金基焕,时在平安道定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大司谏权大肯,正言孟明淳等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新除授献纳朴心寿,时在京畿始兴地,正言韩升烈,时在忠清道清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传于宋持养曰,别讲为之。

○宋持养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于宋持养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宋持养,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吏文学官李寅岳有頉代,幼学南柱天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一月初二日景慕宫冬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关后运纸衣七百一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义禁李鲁秉疏曰,伏以臣,懵陋湔劣,百不犹人,专对之任,非臣所可堪承,而义在往役,未敢辞免,夙夜兢惧,谴何是俟,毕竟疮疣,随事辄出,到栅伏奉严旨,渡江旋蒙恩叙,臣既惶且感,已无措躬之所,而复命之初,继有儒臣之论列,罪止谴削之薄勘。盖其疏中句语,不无传闻之或讹,而苟使臣能先律己,检察一行,不至放过,则此言奚宜至哉?至谓之受侮大邦,贻羞我国,则是岂薄物细故,而视之以寻常乎?辜重勘轻,已非尊国体重事面之道,而曾未几月,遽蒙甄叙,承宣之特点,金吾之新除,虽荷圣度之包容,臣心之悚恧,愈往愈深,以何面目,复出世路,厕迹周行也哉?玆敢不避烦猥,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谅,亟命有司,治臣溺职之罪,永刊仕籍,以为奉使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事,何必深引?本职已许递矣。

○庚子十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在鹤,侍讲官曺云承,侍读官朴来万,待教赵凤夏,假注书金益文,记事官吉履元,别兼春秋郑基世,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上番玉堂读之。云承读自百里奚进其友,至以报德。上曰,止之,文义陈之。云承曰,百里奚进蹇叔为上大夫,秦穆公用此二人,而遂霸诸侯,人君之用贤,有关国之治乱,盖可见矣。百里奚虞人也,仕于虞,虞君不用而亡其国,归于秦,秦公用之而霸诸候,故后人曰,百里奚愚于虞,而智于秦,人之愚智,岂有前后之异哉?在其君之用与不用也。今殿下,当一初之政,于用人之道,以立贤无方为念,必择其贤才而任用之,则林下有智之士,其将于于而来,懋哉懋哉。上曰,下番读之。来万读自晋文公又送,至与之分土。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来万曰,缪公不替孟明之事,观于《左传》,虽有举人周也之称,论以《秦誓》,亦有悔过不改之失。盖缪公初欲伐郑,蹇叔谏而不听,遂败师,悔而有誓告之辞,后复有济河之战,则殊与誓中悔意相反,是徒悔而不知改耳。此缪公所以不免战涂之时君也。大凡人孰无过?过而能悔,悔而能改为贵。是以《语》曰,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其更也人皆仰之,粤我英庙,于召对,教以事有失着,便觉中心愧悔,斯可见大圣人改不吝之盛,而实为垂裕之嘉谟。伏愿殿下,一以戒秦缪,一以法英庙,或于日用事为之间,如有过失,便即悟悔,而悟悔则便勿惮改,恒使一念惕若在玆,则自底于无过,是所区区之望焉。上曰,阁臣读之。凤夏读自卫公孙鞅入秦,至举以为收孥。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凤夏曰,臣所读自止中,别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参赞官读之。在鹤读自令既具,至号曰商君。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在鹤曰,五教既曰朋友有信,则信之重可知,而以公孙鞅刻薄之政,作法行令,民莫敢违,即辄与五十金之效也,有徙三丈木者,而如或忘信渝约,不施其赏,则岂有听从之理哉?治国之要,亦莫先乎信之一字,人君之一政一令,必诚必信,则人心可以说服矣。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月三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宋持养,侍讲官曺云承,侍读官朴来万,待教赵凤夏,假注书李又新,记注官李昌廷,别兼春秋郑基世,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上番读之。云承读自孝公薨,至昭襄王立。上曰,止之,文义陈之。云承曰,商鞅制法行令,秦之一国,莫敢不从,及鞅之出亡也,客舍人守法不许,至于客舍人之微,而有此遵守者,可谓难矣。然鞅以刻薄之性,施酷毒之刑,一有违法,辄不饶贷,国人之守法,非为信其法也,出于畏其刑也。盖王者之法,不可徒施其刑,所贵咸服其信也。伏愿于此等处,毋或泛看,分别其善恶而监戒之,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读之。来万读自有范雎者,至一饭之德必报。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来万曰,甘茂以羁旅之臣出战,恐有浸润之谗,或误师事,以曾母投杼、魏侯箧书先为讽告,可谓知机之人也。大抵巧谗自古帝王家最可畏也,而皆由贤邪进退之不能办别,倘若亲贤远小,则谗说无由而入焉。帝舜以大圣,犹为命龙作纳言,戒以堲谗。伏愿殿下,每于人材用舍之际,必以进贤退邪为念,则萋斐之谗,自消而莫售矣,念哉念哉。上曰,阁臣读之。凤夏读自王既用雎策,至外多强敌。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凤夏曰范雎献策于秦,加兵三晋,斩首数万,此固战国游士舍王用霸之术,而赧王之约从诸侯攻秦者,势固然也。周室虽曰微弱,秦之恃强反攻,是岂尊王室之道也?强弱虽殊,王侯有等,则史编之治乱得失,于此可惩也。尊周狄秦之大义,尤可见也。伏愿殿下,益加玩绎焉。上曰,参赞官读之。持养读自雎惧,至始为秦始皇帝。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持养曰,臣之所读自止,别无可达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