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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六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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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學性監祭進。右承旨洪祐順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未肅拜。同副承旨曺錫亨緣故出。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金昌秀金錫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順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學性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祐順啓曰,行大司憲李羲準,執義金樂壽呈辭,掌令趙完植未肅拜,權馦,持平李彙圭、李義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臣啓曰,左承旨金鼎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李嘉愚,刑曹參判金東健,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性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公鉉曰,召對入侍。

○傳于金公鉉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于沈宜臣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祐喆落點。

○傳于金公鉉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左承旨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修撰趙秉恒,副修撰李㘾落點。

○金公鉉啓曰,新除授修撰趙秉恒,以前任北靑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獻納南秉哲,正言韓致容落點。

○備邊司薦望,以李翊會爲水原留守。

○金公鉉啓曰,水原留守,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尹義儉爲摠戎中軍。

○金公鉉,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曺雲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趙啓昇,副修撰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金公鉉,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曺雲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趙啓昇,副修撰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林肯洙,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趙秉恒,副修撰李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金公鉉,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鍾正,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李寅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穰根,杖八十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金穰根,功減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唐津縣興世驛,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崔永權,嚴刑一次後,珍島郡金甲島定配事,承傳啓下矣。崔永權,今已嚴刑一次,謹依承傳內辭意,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羲準疏曰,伏以臣,至庸極陋,百不猶人,言議風稜,本不可備數於憲長之任,而恩除恩點,荐下於數朔之內。時値懲討方張,沐浴義重,故不暇他顧,張皇出肅,隨諸僚後,略效沬飮之忱,而第臣年紀衰邁,蒲柳先零,疾𧏮侵尋,刀圭爲命,目今醜穢之病,卽是濕熱之祟也。當夏內醞,遇秋外潰,腫壅如石,焮刺如鍼,坐臥不得,日夜伏枕,方其苦劇之時,神精迷亂,不省四到。近違牌召之命,若忘輿疾之義,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略控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賤分,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憂情所激,泯默不得,略此尾陳焉。臣聞國之有言路,猶人身之有血氣,言路之開閉,而國之治亂係焉,則日前諫長儒臣顧何罪,而遽加摧折之乃爾也?竊爲殿下惜此擧也。噫,彼李止淵、紀淵,卽是兄是弟而奸凶之尤者也。蓋其貪戾謊譎,壞亂放縱之許多罪狀,有非罄竹擢髮所可輸盡,而在渠輩,猶屬薄物細故耳。最是今番鞫獄時事,尤不勝驚心痛惋之甚,促膝凶賊酬酢,早播於被逮之前,攘臂稠座譸張,至及爰招之外者,要不出於網打之計,而休戚之地,耆舊之列,擧欲歸之構陷之中。始謂此時之可乘,終焉凶圖之莫逞,則雖其白地翻幻,暗售機變,自以爲人可欺乎?而手脚不覺慌亂,情跡自歸破綻,究其前後所用意安排,則一則延累於人,一則嫁禍於人,未知其所欲延累者何人,所欲嫁禍者何人,思之及此,豈不萬萬悚懍乎?小人用事,猶有陽消之懼,天討之所亟行也。況此奸兇,非特小人而已,又況目下敗露,不可晷刻容貸,公議之發,猶云晩矣。伏願殿下,亟收兩臣削罷之命,李止淵兄弟,亟施當勘之律,以開言路,以正國是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言之如此,又不知何故也,本職許遞。

○庚子十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京畿監司同爲入侍時,參贊官金公鉉,侍讀官李正履,直閣徐有薰,假注書金錫模,記注官李東韻,別兼春秋鄭基世,各持《史略》一卷。京畿監司徐英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京畿監司進前。英淳奏曰,各陵園墓奉審後,已爲修啓,而崇陵大王陵上莎草枯損處,詳細奉審,則蝕餘之茅,姑有生意,着土之根,不至枯萎,差到開春,則庶有蘇生之望,臣於明春奉審後,更爲狀聞,恐合審愼。上命先退,英淳退出後,上開卷,命上番讀之。正履讀自魏安釐王立封公子無忌,至不敢復言帝秦矣。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正履曰,信陵君食客三千人,其時列國,春申、孟嘗,皆致客三千,秦漢以來所稱,代相陳豨,從車千乘,若此者比比也,何遊客之多也?蓋古者,民皆土着,士農工商,各守其業,至戰國,民無定志,紛紛以遊說爲業,所謂三代以上,士皆出於學,戰國秦漢之間,士皆出於客者是也。秦以不知處置遊客之故,輒至於大亂,古人譬之縱百萬虎狼於山林而饑餓之者,故聖王之政,以定民志,使民各有恒業,爲先務也。魯仲連,天下之高士也,孔子順曰,世無其人也,抑其次則魯仲連乎?李太白詩,以皓月出東海比之,其氣像,可以想見也。以匹夫一言,而能却帝秦之議,淸風直節,後世之士,未見其比也,臣竊以爲我國之士,有勝於魯仲連者矣。上曰,何人也?臣對曰,我東三學士,卽洪翼漢、尹集、吳達濟也。以終始斥和,被禍於瀋陽,先正文正公臣金尙憲,被拘於瀋館,終始不屈於虜廷,此數臣者,比之魯仲連,名節又高幾層矣。其前又有李廓、羅德憲,以使臣入瀋陽,當淸人初僭帝號,改元崇德之日,親王以下及蒙古諸國,皆欲先得我使之拜蹈稱賀,蓋以朝鮮,禮義之國也。率先諸國而拜賀於稱帝之日,則可以爲口實於天下故也,其時廓、德憲,聞此事,先爲毁破頭帽,稱病臥館中矣。其日連爲促召而不入,則乃使力士,曳挽而入其庭,廓、德憲,長立不拜,乃令力士,前挽後椎,强令屈伏。而兩使臣,仰臥於地,拳踢交加,流血灑庭,仰首憤罵,而終不爲之屈,淸人欲殺之。淸主曰,彼欲開釁於我,殺之適以成其名,且使我有殺使之名,乃作僭詔,繫之背而縛之馬上,逐出鴉鶻關外。廓、德憲,乃棄僭書而還國,其後中國人,畫刻朝鮮使臣不屈圖,揭之店壁。皇明摠督陳弘範,奏其事于天子,天子下諭褒其事。廓、德憲,旣歸我國,流言喧謄,謂兩使臣,拜蹈稱賀於僭帝之日,館學諸生,上疏請斬之。廓、德憲以是得罪,而不能自明也,後得店壁畫本及陳弘範奏本以來,而其事始明白矣。夫魯仲連,以一言與新垣衍,辨詰於帝秦之日而已,今此李廓、羅德憲,則乃於刀鋸鼎鑊之前,豺虎狼熊之叢,能辦此大節於僭帝之日,可謂勝魯仲連百倍矣。其後乾隆時,作御製全韻詩,頌祖先功德,至於崇德時事,有曰乃有朝鮮使不拜志獨怪,而其註中,詳記其時事狀,於是乎李、羅之名,乃大布於天下,其爲我國之光,甚大矣。臣因此又有憤慨者,我國丙丁之時,崇禎烈皇帝,命陳弘範,出師十萬救之,至山海關,而兵事已解。其時先遣褊將摠兵金日觀,至我國椵島地,與淸兵鏖戰死節,天子命贈官錄孤矣。聖天子出師援救之深仁大德,與兩將赴援及死難之事,俱是我國之所不可忘,而可以表章者矣。上問陳弘範官爵。對曰,似是遼東總督,載於張廷玉《明史》,而臣未之詳記也。上曰,閣臣讀之。有薰讀自趙平原君夫人,至函谷關而反。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有薰曰,信陵君,竊符殺將,以赴趙難,事極非矣,隣國急難,雖是高義,而國之元戎,何可擅殺乎?且聞魏國之急而不欲歸,則其忘君死黨習,尤爲非義,幸賴聽毛公、薛公之言,得五國之助,魏得以不亡。向使無毛、薛之言,則信陵之歸,未可必,而魏必危矣,故人君能從諫不咈,則鮮有敗事,伏願殿下,十分留念焉。上曰,參贊官讀之。公鉉讀自無忌卒十八年,至以周威烈王命爲侯。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公鉉曰,此篇行數,旣是不多,別無文義之可奏者,而此時卽列國之時也。周室微弱,諸侯强暴,故威烈王,以天下之主,無勞而魏斯、趙籍、韓虔,初命爲諸侯,故司馬光史斷,有深非之矣,伏願澄省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右承旨洪祐順。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緣故出。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金錫模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公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宜臣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祐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臣啓曰,假注書金昌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昌秀改差,代以趙鳳夏爲假注書。

○沈宜臣啓曰,吏曹參判李鼎臣,參議朴齊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李紀淵在外,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沈宜臣,以吏曹言啓曰,刑曹佐郞朴斆默,通禮院引儀朴周煥,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紀淵在外,參判李鼎臣進,參議朴齊明牌招不進,同副承旨曺錫亨進。啓曰,行判書李紀淵在外,參議朴齊明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若愚爲大司憲,韓啓源爲修撰,李垿爲司成,金左根爲典醫提調,南秉哲爲西學敎授,洪明圭爲刑曹佐郞,徐善輔爲引儀,水原留守單李翊會,兼華寧殿提調單李翊會,淸寧君單金東健,故縣令金世淵贈吏參例兼淸安君,刑曹參判淸寧君金東健考。

○兵批,判書李憲瑋病,參判鄭鴻慶受由在外,參議金洛龍入直進,參知李是鍊病,左副承旨金公鉉進。同知趙得仁,上護軍沈能岳,大護軍李羲準,副護軍金鼎集、張敎根、鄭學權,副司果洪翼爕、兪象煥、王濟運,兼摠理使李翊會,以上竝單付。

○金公鉉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樂壽,掌令趙完植牌不進,權馦,持平李彙圭、李義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黃𥞵,司諫金圭瑞,獻納南秉哲,正言李濟達,執義金樂壽,掌令趙完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朴齊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以副應敎曺雲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趙啓昇、林肯洙,副修撰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曺錫亨,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曺雲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林肯洙、趙啓昇,修撰趙秉恒,副修撰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益鍾,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緣故出。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洪祐順。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金錫模仕直尹致賢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臣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祐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臣啓曰,左承旨金學性,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鳳夏在外,代以尹致賢爲假注書。

○洪祐順啓曰,大司憲李若愚,掌令權馦,持平李彙圭、李義晉在外,執義金樂壽,掌令趙完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黃𥞵,司諫金圭瑞,獻納南秉哲,正言李濟達,執義金樂壽,掌令趙完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以副應敎曺雲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趙啓昇、林肯洙,修撰趙秉恒,副修撰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曺錫亨,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曺雲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林肯洙、趙啓昇,修撰趙秉恒,副修撰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韓啓源,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樂安幼學申懿源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姪甲仁,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兄德仁弟二子雲宅,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申懿源所訴旣如此,依定式申德仁第二子雲宅,立爲申甲仁之後,何如?傳曰,允。

10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洪祐順。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式暇。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金錫模仕直尹致贒。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學性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金公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啓曰,右承旨洪祐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曺雲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趙啓昇,修撰韓啓源,副修撰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金學性,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曺雲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林肯洙、趙啓昇,修撰趙秉恒、韓啓源,副修撰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言啓曰,別兼春秋臣鄭基世,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軍布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啓曰,大司憲李若愚,掌令權馦,持平李彙圭、李義晉在外,執義金樂壽,掌令趙完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樂壽,掌令趙完植,司諫金圭瑞,獻納南秉哲,正言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以副應敎曺雲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趙啓昇、林肯洙,修撰趙秉恒、韓啓源,副修撰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金公鉉,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熠,景福宮衛將林三吉,慶熙宮衛將趙得仁,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五衛將金在仁、裴弘喆、申匡祿,老病在鄕,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任泰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昌城前前府使李景純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公州前判官李鼎耇、洪耆爕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水原留守李翊會疏曰,伏以臣,器不適用,材又無當,前後踐履,徒懷僥濫之懼,外內歷試,全無分寸之效,而犬馬之齒,已及於耄耋。惟思退伏田野,歌詠聖代,以送餘景,而千萬不自意,分司恩命,遽下於深巷病蟄之中,臣誠惝怳怵惕,莫省所以自措也。保釐之責,本自惎重,而惟玆華城一府,閭井溝洫,皆經聖劃,雉堞樓櫓,竝紆睿籌。山川之控搤,比之三輔,人物之繁華,蔚爲陪京,原廟衣冠,瞻依百世,珠邱劍舃,衛扈萬年,經始之初,臣亦及見,而歲月䆮遠,災荒荐臻。城池之壯麗者,間或頹缺,邑里之殷富者,漸益凋弊,邇來數十年,每一經過,輒有今不如昔之歎。此時此任,政宜愼簡而責成,使之懷保繕修,積以日月,或庶幾漸次復古,而今乃畀之於無似賤臣,臣豈其人乎哉?雖其少壯之時,猶當逡巡而不敢承,況今衰朽癃憒,精力無餘,家常事務,十遺八九,其何以管束軍吏,句較金穀,以效一日之職,仰答委寄之盛也?與其不量而出,自底辜負,無寧據實陳暴,冀幸體諒,玆敢不避猥越,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燭,仰稟東朝,特遞臣水原留守之任,回授可堪之人,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大司諫黃𥞵疏曰,伏以臣賦性迂拙,涉世踽涼,蟄伏窮巷,優遊晩景,自分爲明時之棄物,不意諫長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義分是怵,宜伸叩謝之忱,懲討方張,宜盡沐浴之義,而第緣臣桑楡已晩,蒲柳易零,痰痺成痼,到衰而益肆。泄痢添祟,遇寒而倍劇,氣力漸綴,神思昏霿,宛轉床玆,便成一籧篨樣子,彈束就列,萬無其望,屢違召命,自速大何,有臣如此,其將焉用?玆敢畢暴實狀,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仍治臣逋敖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方丐免,不宜贅他,而目下事,有不容泯默者,玆敢力疾而尾陳也。臣伏見臺章堂疏之批下者,竊不勝憂惑之至。噫,李止淵兄弟平生心跡,許多罪狀,諸臣章疏,竝已歷陳,臣不欲架疊爲辭,而至如鞫獄時事,聞之駭惋,思之危怖。網打二字,卽其題目,而凶賊延接也,鞫招之翻幻也,俱是二字之註脚,則所執而論列者,指其情跡之已露也,所據而陳請者,擧其公議之莫遏也。殿下安得以掩覆之,又安得以寬貰之?彈文纔徹,嚴命輒降,臺閣之以言獲罪,是豈聖朝之美事也哉?且殿下,設以其言爲不可,則在禮遇大僚之義,宜不止削罷之典,苟以其言爲可,則在優待言臣之道,不當有削罷之擧。而兩度聖批中,雖無有曰可之辭,亦未嘗有不可之意,而只觀處分,終涉過重,是置其言於可不可之間也,豈不有欠於大聖人明示好惡之意乎?伏願殿下,亟收臺閣疏削罷之批,仍施李止淵、紀淵兄弟當勘之律,一以開言路,一以循輿論,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以前後批旨,謂在可不可間,而爾言則是曰可乎,曰不可乎?未可知也。

10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藥院進。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洪祐順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金錫模尹致贒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提調洪敬謨,副提調沈宜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公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曺錫亨曰,召對入侍。

○洪祐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臣啓曰,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啓曰,大司憲李若愚,掌令權馦,持平李彙圭、李義晉在外,執義金樂壽牌不進,掌令趙完植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黃𥞵,司諫金奎瑞,獻納南秉哲,正言李濟達,執義金樂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喆曰,只推。

○金學性,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殷相,修撰韓啓源,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船運襦米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受gg授g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兩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鼎耇、洪耆燮等亦,李鼎耇段,歲連饑癘,邑事殆甚竿頭,民且散亡,軍保無以簽額,則徵捧無路,事勢或然是白乎乃,全數未納,道啓如此,揆諸經法,不可參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洪耆燮段,八載荐歉,積逋益滋,一年居官,酷歉又値兺除良,繡啓旣請排捧,籌啓方費商度,間未徵納,勢或似然是白乎乃,論以令式,有難獨貰,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景純亦,吏奴逋亦當收刷,故詳定價,有此分捧及開庫招商之吏奸,犯屠雜技之贖鍰。囚供發明,雖或如此,而吏廳改建之富民頉還,官廳加下之齋任捧錢,都試之雜亂冒錄,繡啓歷陳程律,焉逭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掌令趙完植疏曰,伏以臣,姿性庸下,言議軟軟,直一空空蔑蔑底人耳,初何嘗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除旨,忽下於病伏沈淹之中,聞命惝怳,莫省所以攸措也。顧今合辭方張,懲討斯嚴,雖使剛介敢言,無愧乎古人骨鯁之風者居之,猶當却顧退縮,而乃使疲劣如臣,濫竿其間,是何異於責聾𦗺而司視聽哉?此臣所以徊徨悶隘,不敢爲趍承之計者也。且臣蒲柳之質未老先零無妄之疾,遇寒添劇,痰火上升,而頭目昏眩,風邪外感,而咳喘交作,委頓床席,刀圭罔效,屢違召命,冞增惶懍,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許鐫免,以安微分,仍治臣慢蹇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幸。臣今丐免,不宜贅他,而事在目下,略此尾陳,惟聖明,垂察焉。噫,彼李止淵、紀淵兄弟大奸至凶,貪戾稔惡之狀,一國之人,孰不扼腕憤嫉,而特畏其燻炎之勢,莫敢誰何者。諫長能言之,則殿下所宜嘉奬,而乃反譴削之,至於今番獄事時事,尤極痛惋,暗售其網打之計,譸張乎諸招之外,休戚耆舊之地,必欲構誣而劑陷之,其所設施,吁,亦凶且巧矣。而及夫情跡敗露,手脚荒gg慌g亂,白地說謊,謂人可欺,究厥心腸,莫非嫁禍而延累,思之及此,毛骨俱悚。儒臣沬飮之請,特出明張之義,則殿下所宜允從,而乃反斥罷之,迺者都憲一疏,博採共公之論,竊附匡救之忱,而辭嚴義正,有足使奸兇知懼,則殿下開納,而乃反遞逐之,不料聖明之朝,乃有此過中之擧也。遠近觀聽,莫不錯愕,此臣所以仰屋吁歎,中夜無寐者也。伏願殿下,穆然深思,赫然改圖,亟收諸臣削罷之典,快施止淵兄弟當勘之律,以爲開言路而正邦憲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此亦匡救乎,何其晩耶?

○庚子十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曺錫亨,侍讀官林肯洙,檢討官趙秉恒,檢校待敎李㘾,假注書尹致贒,記注官李東韻,別兼春秋鄭基世,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玉堂讀之。肯洙自韓相俠累,至遂死政尸傍。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肯洙曰,聶政爲感仲子之孝,雖諾以死,而必待母沒而許身者,爲其母之終養也,因自披面抉目者,爲其姊之及於禍也。此其爲人,雖有可取,爲仲子報仇者,不過是匹夫血氣之勇,固不足論也。昔曾子曰,吾嘗聞大勇於夫子,大勇者卽君子義理之勇也。旣知義理之當然,則勇往直前,無所撓屈,然後百事可做,故《中庸》三達德,勇居一,而仁知之道,非勇則不能行也,伏願此等處,益加體念焉。上曰,下番讀之,秉恒自景侯四世,至滅韓爲郡。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秉恒曰,夫嚬笑者,由於喜怒而發也,人主處崇高之位,喜怒不得其當,則賞罰隨以顚錯,發於政令者,自不免繆戾不正,故明主愛一嚬一笑,良以此也。伏願殿下,必愛嚬愛gg嚬笑g,以及於政令施措之間焉。上曰,閣臣讀之。㘾自楚之先出顓頊,至遂伯諸侯。上曰,止之,文義陳之。㘾曰,楚莊王,卽位三年,日夜爲樂,若有諫者,輒殺之,以此莫敢諫者,伍擧,以他言諷諭,欲使其君,遷善改過。且蘇從力諫,楚王乃大悟,斷鍾鼓之懸,任于伍擧、蘇從,一從二臣之言,由此觀之,改之爲貴,人非聖人,豈無毫髮之過乎?殿下日用事爲之間,或有悔焉,從諫如流,是臣區區之望。上曰,參贊官讀之。錫亨讀自歷共王、康王,至如悲親戚。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錫亨曰,列國之君,皆以五伯緖餘,專尙詭詐之術,互相戕殺,至於秦惠之欺騙楚懷,獻地會關而極矣。蓋人君立國,莫不以信爲本,御民則宣布命令,奉若神明,交隣則遵守盟約,堅如金石,一有詐僞於其間,則夫孰信之?故《書》曰若卜筮罔不是,孚信之義大矣哉。伏願於此等處,澄神省覽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洪祐順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鉉式暇。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金錫模尹致贒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臣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召對爲之。

○洪祐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臣啓曰,左承旨金學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祐順曰,予於魯敬、尙度置法之後,追念往事,起慽者多,際有三司諸臣,臚列李止淵兄弟罪狀,予之十餘年隱忍在心者,自不覺觸發于中,有此洞諭之矣。嗚呼,丁亥代聽,天之經地之義也,彼止淵兄弟,亦豈有不滿之心,而特以渠輩平日無事不窺覘,無事不主張之習。獨於此,渠無以貪天爲功,則乃於一政一令之間,輒敢誹謗譏訕,此是從古小人脅持要進之一套心法,而以我翼宗英明,察其奸凶,竝黜于外。以其大朝嚮用已久,不置顯戮,亦我翼宗仁孝之德也。渠輩始知懼怯,粧出一左右無當之疏,自托歸化,而手脚慌亂,情態閃忽,憯計欲逞於湛滅,罪犯自歸於惎間。翼宗益察情狀,益切痛惋,言於予者亦屢矣,渠輩腰領,烏可得保乎?嗚呼,庚寅以後萬事滄桑,欲提則只增疚慽,先朝盛德,專以全保爲先,且値朝廷承乏,斗筲或取依舊進用。苟容至此,拜相居銓,無一可觀,循私蔑公,去益專擅,諸臣之聲討,以此而不以彼者,疎逖與新進,或有未及詳知而然耶?今罪二人,不可遺本而擧末,判府事李止淵,吏曹判書李紀淵,竝放逐鄕里。

○洪祐順啓曰,大司憲李若愚,掌令權馦,持平李彙圭、李義晉在外,執義金樂壽,掌令趙完植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黃𥞵司諫金圭瑞,獻納南秉哲,正言李濟達,執義金樂壽,掌令趙完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以校理李殷相,修撰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沈宜臣,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殷相,修撰韓啓源,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祐順曰,兩司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洪敬謨執義李垿,掌令李興遂、李齊松,持平朴商壽、兪象煥,大司諫李鼎臣,司諫金逸淵,獻納李正履,正言申允祿、兪錫煥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南秉哲。

○洪祐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耆會,以禁軍戎器點考坐起進參事,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臣完植,進詣南廟,有頉處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公州前判官李鼎耇、洪耆爕等矣本府議啓內,李鼎耇段,歲連饑癘,邑事殆甚竿頭,民且散亡,軍保無以簽額,則徵捧無路,事勢或然是白乎乃,全數未納,道啓如此,揆諸經法,不可參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洪耆爕段,八載荐饑,積逋益滋,一年居官,酷歉又値兺除良,繡啓旣請排捧,籌計方費商度,間未徵納,勢或使然是白乎乃,論以令式,有難獨貰,以此照律罪。李鼎耇段,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洪耆爕段,以違令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鼎耇段,功議各減一等,洪耆爕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昌城前前府使李景純矣本府議啓內,吏奴逋亦當收刷,故詳定價,有此分捧及開庫招商之吏奸。犯屠雜技之贖鍰囚供發明,雖或如此,而吏廳改建之富民頉還,官廳加下之齋任捧錢,都試之雜亂冒錄,繡啓歷陳,程律焉逭?以此照律,罪二罪良中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明川前府使李基碩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副校理林肯洙,修撰趙秉恒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見大司諫黃𥞵匡救之疏,竊不勝萬萬駭歎之至,臺臣儒臣之所論列奸凶,卽國人之言,而特諸臣先發之耳。其樂禍誣人,眩感gg惑g乖亂之罪,是豈可晷刻容貸,而乃殿下,反罪言者,過加摧折,已有欠於翕受之聖德。司直之地,固當峻發公議,齊聲迭討,交章力救,請收反汗,而今此𥞵疏之措語旨意,全事叵測,假托投匭,敢售嘗試。直截明張,尙矣無論,疑亂挾雜,寧不痛惋?況以前後批旨,肆敢容喙可否者,急於迷藏,自犯無嚴,此而不嚴加處分,則誠無以折奸萌而開言路也。臣等職忝論思,憂憤轉激,側聽寥寥,不容泯默,臣等謂大司諫黃𥞵,亟施竄配之典,斷不可已。雖以掌令趙完植事言之,最晩一疏,掇拾陳腐,跡則著於疲軟,情難掩於顧瞻,貽羞臺閣,莫此爲甚,掌令趙完植,亦施刊削之典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不足深責矣。

10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洪祐順。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尹致贒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公鉉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曺錫亨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祐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公鉉曰,召對入侍。

○曺錫亨啓曰,假注書金錫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錫模改差,代以趙然昌爲假注書。

○傳于曺錫亨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院提調前望單子入之,趙秉鉉落點。

○傳于曺錫亨曰,吏曹判書有闕之代,上護軍朴岐壽除授。

○吏曹口傳政事,吏曹判書朴岐壽除授事承傳。

○洪祐順啓曰,行大司憲洪敬謨,執義李垿,持平兪象煥陳箚。掌令李興遂、李齊松,持平朴商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洪祐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洪祐順,以義禁府言啓曰,判府事李止淵,吏曹判書李紀淵等,竝放逐鄕里事,承傳啓下矣。李止淵、紀淵,竝放逐鄕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公鉉,同副承旨曺錫亨等啓曰,臣等昨伏見慈敎下者,有止淵、紀淵兄弟放逐鄕里之命,首尾屢百餘言,嚴正惻怛,實有朝廷所未及知之者。噫,彼止淵兄弟前後負犯,已悉於諸臣疏箚,而其所臚列諸條,特薄物細故耳。至若受授之重,天地之經,渠獨何心,敢肆譏訕,顯有不滿之意,此誠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雖以我純祖全保之意,翼考仁孝之德,曲加涵貸,俾保腰領,而奈其舊習不悛,憯計益逞,窺覘專擅,無往非奸。爲人臣而有此罪犯,固不可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而罰止放逐,失刑莫大,臣等職近密,憂憤弸中,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從群請,夬施當律焉,惶恐敢啓。答曰,已諭於諸批矣。

○行大司憲洪敬謨,行大司諫李鼎臣,執義李垿,司諫金逸淵,持平兪象煥,校理李殷相,獻納李正履,正言兪錫煥,修撰趙秉恒等啓曰,噫噫gg嘻g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綮,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脚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栗,不敢陳痛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擧歷其罪,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撓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李止淵之罪,可勝誅哉?本以憸邪之性,濟以狡黠之行,能事則戕人害物,伎兩則凶國禍家。陰闔陽捭,惟機術善用,晝揣宵揣,以窺覘爲工,而遭逢盛際,過蒙拂拭,則於是乎志滿意得,與悖弟而同惡相濟。手闊氣使,背公議而鉗制一世,門戶爀舃,資歷華膴,以至廁跡於三事之列,則隆恩厚澤,於渠若偏。苟有一分秉彛,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妖性難化,驕習愈滋,世道安得不壞亂,人心安得不詿誤乎?至於今番鞫獄事言之,延接翰模,綢繆晟賊,安排用意,專在於延累嫁禍,要不出網打之計,究其心跡,寧不悚懍而痛惋者哉?此已是渠罔赦之罪,抑又有大於此者。噫,丁亥代聽,卽是天經地義,而以渠平日窺覘主張之習,亦不敢貪天爲功,則政令之間,顯肆譏訕,竟乃自知懼怯,手脚慌亂。粧出左右無當之一疏,欲逞陰險之圖,湛滅之憯計將售,惎間之重犯莫逃,此誠亘萬古所未有之逆憝也。斷案已成,覆載難容,而以我翼宗大王察奸之明,悉燭其情狀,薄黜于外,不置於顯戮者,亶出於仰體先朝全保之盛德也。渠若有人心人理,固當怵畏屛息,而不悛舊習,放肆愈甚,由前有顓權樂禍之罪,由後而有縱恣稔惡之罪。干係如此,負犯如此,三尺之律,不施於渠,其可曰國有常憲乎?請放逐罪人李止淵,爲先施以中道付處之典。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淵事,已有處分矣,勿煩。

○行大司憲洪敬謨,行大司諫李鼎臣,執義李垿,司諫金逸淵,持平兪象煥,獻納李正履,正言兪錫煥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知gg如g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感,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讐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輟,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𨓏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推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濯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輒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得保首領,臥弊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其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秘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快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bb不b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倡悖論,駲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鞠gg鞫g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必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迹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類,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社稷,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矣。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讐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夬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七字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遽逆gg劇逆g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諱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九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二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bb計b,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酌,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侄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情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蜮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綱。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妄,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間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直贓gg眞贓g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甚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悖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毒化身,百惡竝萃,萬妖備具,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狡黠狼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翻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憯之謀也。幸賴聖鑑孔昭,莫售惎搆,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收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沒城闉,譸張訛訕,疑亂煽惑,齪齪之徒,蠅營蝨附。憯慝之狀,天地之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報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根柢於凶徒,偎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愈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讐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時煥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微,素具梟獍之腸,不念聖朝陶甄之恩,積有平日怨懟之心,投呈凶疏,闖逞悖習。驟看外面,則雖似時弊之條陳,細究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手脚自露,肝肺如見,而至於上款一二句語,是豈爲人臣子所敢萌諸心而發諸口者乎?肆犯莫嚴之地,自干不敬之誅,民彝斁矣,臣分蔑矣。太陽中天,鬼魅莫逃其狀,關石在府,亂逆當服常憲,乃於盤覈之未竟,有此島置之徑勘,以若蔑倫之類,至擬傅輕之律,刑政之失,莫甚於此。雖仰慈聖涵容之德,出於好生,其奈國人沸鬱之情,皆曰可殺,況渠罪犯之關係莫重,供招之自成斷案,已是淵鑑之所盡燭,則尤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鞠gg嚴鞫g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鼎元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賤,素具梟獍之惡,不念國家陶甄之恩,積有平日怨懟之心,托以進言,投呈一疏。驟看外面,雖似攻斥邪學,細究指意,則罔非包藏禍心,手脚自露,肺肝如見,而至於兩條誣逼,是豈臣子所可萌心而發口乎?肆犯莫嚴之地,自干不敬之誅,天彝臣分,於此焉蔑矣。揣摩醞釀,決無獨辦之理,和應慫慂,必有同惡之濟,而究覈未竟,輕勘遽下,刑政之失,莫此爲甚。雖仰好生之大德,其奈輿憤之益激,況渠罪犯之關係莫重,供辭之漫漶無嚴,已是聖鑑之所盡燭,則不可以凶身已斃,置而不論。請物故罪人鼎元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自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平生技倆,無非戕人害物,晝宵營爲,都是凶國禍家,兜攬華膴,躐躋崇顯,朝家於渠,恩至渥也,而不思報效之道,忽生憾懟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此何等時,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發口,自露鬼蜮之情態,莫掩梟獍之腸肚。當大婚爰定之初,卽一國慶祝之會,而渠乃陰懷惎憯,極其誣悖,傳襲於賊裕,護法於賊裕,潛蓄包藏,和盤托出,顯售不滿,倡爲悖說。動搖沮戲,斷案斯著,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謹之敎,昭如日星,嚴若鈇鉞,則其言凶圖也,其行逆節也。不謹則無將,無將則必誅,其無君無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況於今日,義理尤急闡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追奪之律,纔有成命,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罪止追奪,不足以稱其惡。剖戮跽斬,雖難用於古法,瀦家孥籍,亦自有於彝典,況其凶種餘孽,尙此假息,書所稱殄滅無遺,毋俾易種者,不施於此賊,而將於何施?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其窮兇極逆,豈有如陽淳者哉?渠以世祿遺裔,蒙被國恩何如,而生得梟獍之性,潛蓄虺蝮之毒,敢於哀遑罔極之時,欲逞悖逆至憯之計,指嗾賊晟凶國之類,圖出逆度投疏之擧。其疏中句語,殆有浮於雲、海之逆節,思之膽掉,言之髮豎,渠之綢繆謀議,爛漫和應之迹,非但翰模之供,節節指的,復有晟賊之招,一一吐實。面目雖換,腸肚相接,與賊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惟其狼毒之物,抵賴爲事,竟至於鬼誅先加,三尺之邦憲,終未夬伸,一世之輿憤,去而益切,跽斬之刑,雖未得行,尙度已施之律,何可不施於此賊乎?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變日生,亂逆層出,以至於今日正喜而極矣,賊度之庚寅凶疏,卽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然而露名而投呈者尙度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而粧出者,晟賊、陽淳也,而因人傳草者正喜也。正喜之情節,陽淳知之,故陽淳之招辭,正喜出焉,其源流脈絡,照應貫通,而和盤托出,昭不可掩。梟獍之腸肚相連,鬼蜮之情狀叵測,覆載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誅也。奈其賦性悍毒,兼以頑忍,屢次嚴訊,一向抵賴,凶憯之圖,陰祕之跡,終不輸款,而敢謂援證之中斷,期欲自作之掉脫者,尤極痛惋,更加嚴覈,明正其罪,一時爲急。大僚之箚,蓋出於嚴獄體重法理之義,而遽有此減死安置之命,臣等聚首愕貽gg愕眙g,竊不勝憂歎之至,我聖上欽恤審克之德意,臣等豈不欽仰萬萬,而渠之尙逭收司之律,已切失刑之歎。況是今獄之逆窩也罪首也,而終不克窮覈,遽爾酌處,揆諸鞫體,有漏網之憂,論以邦憲,有解紐之慮。義理方明而更晦,隄防莫嚴而將壞,亂臣賊子,無所懲戢,思之至此,寧不懍然而心寒哉?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紀淵之罪,可勝誅哉?性本兇譎,行又奰慝,外面則不離騙儈之惡習,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兜攬華膴,席乃兄而愈益驕濫,縱恣胸臆,鉗一世而漸使氣勢。罔念聖朝拂拭之恩,積有平日貪戾之心,同朝之指目已久,擧世之扼腕亦多,而此猶屬薄物細故耳。以今番鞫獄事言之,接翰模而寬譬,其所寬譬者何譬,與晟賊而授計,其所授計者何計?情莫掩於延蔓,意專在於嫁禍,自唱自和,期欲網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丁亥代聽以後,渠之兄弟,乃於政令之間,顯肆誹謗,甘自歸於大戾,則自生懼怯,粧出左右無當之疏,欲逞其兇圖者,與乃兄,一而二,二而一也。憯計將售於湛滅,重犯莫逃於惎間,而以我純祖全保之聖意,翼考仁孝之盛德,雖不置辟於當時,今於罪惡彰露之後,以若亘萬古所未有之逆憝,豈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古今島安置罪人李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金鼎元諸子事,不允。魯敬事,勿煩。陽淳事,勿煩。正喜事,勿煩。李紀淵事,已有處分矣,勿煩。

○行大司憲洪敬謨,執義李垿,持平兪象煥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憯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潛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豊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讐視國家,要藉豊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隨gg骨髓g,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憯,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新除授掌令李興遂,時在平安道渭原地,掌令李齊松,時在咸鏡道會寧地,持平朴商壽,時在京畿加平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行大司諫李鼎臣,司諫金逸淵,獻納李正履,正言兪錫煥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示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卑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秋》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獄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誑悖,用意陰憯,此不但我朝之賤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心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新除授正言申允祿,時在忠淸道淸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洪祐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鼎耇,杖八十三等奪告身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鼎耇,功議各減,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而今番罪目,添書於前罪目,忠淸道文義縣德留驛,還發配所,而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景純,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景純,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鳳山郡黔水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向前李基碩亦,正穀旣載於會案,而折米始捧以土式,則數自虧欠,事當充補,道科雜費會減,從二年之例,官屬受罪致死,在五旬之後是如云者,爰辭所陳,容或似然是白乎乃,丁酉蕩減,旣已臨歸結帖,則罪著不察。己亥加分,縱云報營會錄,而數涉太多兺除良,所謂反餘折餘留餘等名色,囚供雖皆發明,繡啓若是臚列,揆以經法,不可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奉朝賀南公轍,領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右議政趙寅永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見東朝殿下昨下放逐罪人李止淵兄弟處分傳敎,則首尾屢百餘言,嚴正詳悉,凡其前後負犯之爲天地所不能容,朝廷所未及知者,皆已莫逃於日月照燭之明,至於授受之際,慈孝之間,干係如此,此誠亘萬古所未有之逆憝也。臣等相顧憤惋,直欲無生,而又於我純祖全保之意翼考仁孝之德,自不覺掩抑愴慟,聲淚俱逬,然而此猶屬罪惡未彰時事也。臣等愚昧,知不足以炳幾,勇不足以折奸,致煩我東朝殿下十餘年隱忍之聖慮,則臣等之今日聲討,亦云晩矣。第念爲人臣而有此罪名,奚但無將不敬之律而已哉?近日三司所論諸條,特不過皮膜之摸而緦功之察耳,臣等不須更煩臚列,而莫嚴者臣分也,莫重者王法也。夫以此罪人之罪,而只施放逐之典,則何以明君臣之義,洩神人之憤哉?殿下於此,雖欲以山藪包荒之量,曲加涵貸,有不得也。伏願殿下,仰稟東朝,廓揮乾斷亟行天討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以其負犯,宜置當律,而慈意之深存斟量於此,予有仰認,亦豈不仰體乎?然而卿等之言,又如是嚴正,當更爲仰稟也。仍傳于曺錫亨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行大司憲洪敬謨,行大司諫李鼎臣,執義李垿,司諫金逸淵,持平兪象煥,獻納李正履,正言兪錫煥等聯名箚曰,伏以奸凶之專權樂禍,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止淵、紀淵兄弟之縱恣擅弄者乎?噫嘻,朝家之嚮用何如,委任亦何如,而不思報效之念,徒懷貪戾之心,晝宵經營,惟在戕人而害物,平生伎倆,罔非凶國而禍家,壞亂世道,詿誤人心,威成勢立,以至三十年之久。同朝切齒,擧世側目,而至於今番鞫獄事言之,延接翰模,授計晟賊,跡難掩於延蔓,意專在於嫁禍,謂時可乘,必欲網打,究其情跡,吁,亦危怖而悚懍矣。顧此許多罪案,已爲罄盡於諸臣之疏,臣等不必架疊,而卽伏見東朝處分下者,尤不勝驚心痛惋。噫,丁亥代聽以後,以渠輩平日窺覘主張之習,不敢肆其專擅恣弄之意,甚至有政令之譏訕,憯計之惎間,甘自歸於大戾,則自生懼怯,粧出左右無當之疏,欲逞其陰險之圖。以翼考察奸之明,悉燭其情狀,而特以仰體先朝全保之盛德,不置之顯辟,渠輩若有一分秉彝之心,自當怵畏屛息之不暇,而依舊放肆,兜攬愈甚。今於慈敎洞諭之後,前後罪犯,昭著無餘,斷案已成,輿憤齎鬱,國有三尺,焉逭常憲?此不可放逐而止。伏願殿下,仰稟東朝,亟降處分,夬施李止淵、紀淵當勘之律,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諸大臣之批矣。

○副應敎曺雲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林肯洙、趙啓昇,修撰韓啓源、趙秉恒,副修撰洪永圭、李㘾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以放逐罪人李止淵、紀淵懲討事,相率聯籲,顒俟處分,忱誠未格,兪音尙靳,臣等相顧抑鬱,益不勝憂歎之至。噫,此罪人至憯絶悖之罪,前後章奏,已盡臚列,今不必更事架疊,而臣等之萬萬憤惋,寧欲無生者,卽其丁亥以後政令之輒肆誹謗,憯計之敢售惎間,同惡相濟,無所顧忌,此誠載籍以來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究厥情節,天地之所不容,而蓋其干犯,朝廷有未及知,于今十餘年間,公議尙未峻發,慈敎一下,炳若日星。其無將不敬之罪,綻露無餘,此非但殿下之罪人,乃翼考之罪人也,雖以殿下山藪之量,曲加涵貸,有不可得也。今何可更咈群情,暫諼天討耶?臣等伏見大僚之批,若曰以其負犯,宜置當律,殿下亦已洞燭其罪犯之不可容貸,則有何持疑於其間,而不施當施之律耶?臣等忠憤轉激,按住不得,玆敢不避煩瀆,更申前籲。伏乞聖明,仰稟東朝,夬施邦憲,俾亂萌折而輿憤洩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前批矣。

○副應敎曺雲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林肯洙、趙啓昇,修撰韓啓源、趙秉恒,副修撰洪永圭、李㘾等聯名箚曰,伏以噫嘻痛矣,李止淵、紀淵兄弟之罪,可勝誅哉?專擅權柄,詿誤世道,威福自作,鉗制一世,機術之善用,足以欺人,闔捭之能事,徒懷營私,用舍之權,惟意所欲,氣焰之盛,莫敢誰何。其晝宵經營,不出戕人而害物,狡黠手段,都是凶國而禍家,朝野之側目,有識之扼腕,厥惟久矣,而至於寬譬翰模,授計晟賊,乃敢倡爲謊說,必欲網打搢紳,言其設計,吁,亦危且怖矣。三司之臣,交章請討,寔出公共之憤,而削罷相繼,兪音尙靳,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不勝抑鬱,及伏見慈敎下者,首尾屢百言,嚴於斧鉞,凜若霜雪,奸凶之罪狀,益爲彰著矣。嗚呼,丁亥代聽,卽天地之常經,凡厥含生之倫,孰不攢手延頸,而渠輩抑何心腸,顯懷不滿之意,敢肆譏訕,轉售脅持之圖,兄唱弟和,如鬼如蜮。以翼考察奸之明,體先朝全保之德,不加顯戮,得保腰領,在渠輩幸莫大矣,而奈其窺覘之舊習不悛,憯毒之奸計益著。不思報效,罔有忌憚,兜攬權要,循私蔑公,歷數從古,豈有如此奸凶?尙今假息,已極痛惋,東朝處分,洞晢無餘,則前後聲討,猶屬薄物細故,而罪止放逐,失刑莫大,國無三尺則已,至奸巨慝之如止淵兄弟者,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伏願聖明,廓揮乾斷,仰稟東朝,亟降處分,各正其罪,至若黃𥞵之嘗試疑亂,趙完植之顧瞻貽羞,不可以不足深責,有所參恕。請依前疏所請,竝施當律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諸大臣之批。黃、趙兩人事,亦有前批矣。

○庚子十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公鉉,侍讀官林肯洙,檢討官趙秉恒,檢校待敎李㘾,假注書尹致賢,記注官李昌廷,別兼春秋鄭基世,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上番讀之。肯洙讀自楚屈平爲懷王所任,至滅楚爲郡。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肯洙曰,屈平楚之忠直之臣也,明於治亂,嫺於辭令,入則圖議國事,出則應對諸侯,而上官大夫靳尙,心害其能,讒之於王,竟至見疎,可勝歎哉?蓋君子小人,如陰陽黑白,不亂離別淑慝而進君子時少,用小人時多,往往有認善爲惡,指邪擬正者,此其巧言令色,足以惑眩主聽而然,可不懼也?故夫子曰,浸潤之譖不行,可謂明也已,伏願此等處,特加深究焉。上曰,下番讀之。秉恒讀自燕姬姓,至莒卽墨不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秉恒曰,六國之於秦,强弱不同,若以一國之力,必欲爭秦,則其勢不可當也。故蘇秦遊說諸侯,約以合從,若使六國之君,牢守其約,合力攻秦,則功可成矣,而又從張儀連橫之計,割地以事。以虎狼之秦,竝呑六國,蓋緣時君不明利害,初無定志故也。大抵爲國之道,必以立志爲本,立志不固,則無以成就,非但治國爲然,學問之道,立志然後,可以成就,立志二字,伏願殿下,體念焉。上曰,閣臣讀之,㘾讀自昭王卒,至滅燕爲郡。上曰,止之,文義陳之。㘾曰,田單,知樂毅燕之名將,縱反間於惠王,竟逐樂毅,復齊七十餘城,自古譖者,猶水之浸潤,若知人君信之,則浸浸然眩惑視聽,終至於禍國。太子丹欲報仇,而不量强弱之勢,且荊軻一狹客,不勝血氣之勇,爲人報仇,竟至殺身,至於此等,不足爲文義耳。上曰,參贊官讀之。公鉉讀自秦之先,止政事皆屬焉。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公鉉曰,此卽六國之時,而各或有賢相焉猛將焉,當時亦有國治兵强之君,亦有主伯天下之君,而至於秦,則世得其人,不得於山東諸國者,擧皆西入。嗣後有商鞅、范、蔡諸人,皆得以謀國,而此百里奚,本虞國之人,而知其國不可諫而之秦,秦用之爲相,國遂以伯。至於始皇,竝天下爲皇帝,當時得人,秦爲之最,由此觀之,國之賢相,關係如此,伏願體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右承旨洪祐順式暇。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注書徐相敎沈敬澤仕直。假注書尹致贒。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巳時,雷動電光。

○金公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錫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召對爲之。

○金公鉉啓曰,留門法意,何等嚴重,而玉堂聽批後,敦化東挾門標信,宣傳官及守門將,不待本院之經稟知委,徑先許出,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該府拿處。

○傳于金公鉉曰,公事不審之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嚴勘。

○行大司憲洪敬謨,行大司諫李鼎臣,執義李垿,司諫金逸淵,持平兪象煥,校理李殷相,獻納李正履,正言兪錫煥,修撰韓啓源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罪人李止淵,爲先施以中途付處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淵事,已有處分矣,勿煩。

○行大司憲洪敬謨,行大司諫李鼎臣,執義李垿,司諫金逸淵,持平兪象煥,獻納李正履,正言兪錫煥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例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鼎元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放逐罪人李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金鼎元諸子事不允。魯敬事,勿煩。陽淳事勿煩。正喜事勿煩。李紀淵事,已有處分矣,勿煩。

○行大司憲洪敬謨,執義李垿,持平兪象煥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行大司諫李鼎臣,司諫金逸淵,獻納李正履,正言兪錫煥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曺錫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洪龜燮、李亨奎,持平曺雲承,正言趙完植落點。

○洪祐喆啓曰,新除授掌令李亨奎,方在被謫蒙放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傳于曺錫亨曰,今此雷異,忽在收藏之節,甚是驚悚,其在修省之道,宜有警惕之擧,自今日避正殿,減膳三日。

○大王大妃殿傳于曺錫亨曰,非時之雷,又極轟殷,此是災異也,上天示警,必有其故,則專由於未亡人不能振勵於政令之致耶?自今日減膳三日,以寓一分畏禍之意。

○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洪祐喆等啓曰,是月卽閉藏之節,而轟燁之異,何爲而發也?蓋災不虛生,必有所召,不可以諉之於適然而不思所以恐懼修省,應天以實之道也。殿下試看今日之象,治乎否乎?紀綱解弛,苦無振刷之望,黎庶倒懸,實多殿屎之患,推此以往,有不可一一指陳,而朱夫子所云一毛一髮,無不受病者,殆不幸近之矣。此莫非群下不能對揚聖德,闡發休治之罪,而臣等死罪,亦以爲殿下懋實之政,猶有所未盡而然也。噫,聖德,莫要於典學,而不無一曝之歎,勤政寔在於諮治,而或欠三晝之接,未知燕濩幽獨之中,恒存寅畏之誠,靡忽日省之念歟。雖以目下懲討事言之,三司諸臣,聯陳沐浴之章,而兪音尙靳,天討未行,皇天警告,又安知不由於斯歟?伏願殿下,穆然深思,惕然兢懼,克恢振作之道,益懋消弭之方焉,惶恐敢啓。答曰,爾等所陳皆切實,當體念矣。

○金公鉉,以兵曹言啓曰,留門法意,何等嚴重,而去夜玉堂聽批之後,敦化東挾門標信,宣傳官及守門將,不待政院之經稟知委,徑先許出,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宣傳官及守門將,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江原道朔膳進上來到,而各殿所封物種中,生雉十八首腐傷,萬無捧入之路,進獻事體,何等嚴重,而如是不謹,揆以法意,萬萬未安。當該封進官,令該道捧現告罷職,道臣亦難免不飭之失,從重推考,領來陪持人,令本道照法嚴繩,進上生雉還下送,使之更爲封進,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金秉浩,把摠李顯佑,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洪敬謨,行大司諫李鼎臣,執義李垿,司諫金逸淵,持平兪象煥,獻納李正履,正言兪錫煥等箚曰,伏以以災爲異,以其不常有也,而反乎常,則謂之異也。今此殷殷之響,乃在收藏之月,是謂反乎常,而亦豈非仁愛之天,有所先幾而視警者乎?其端雖微,其應甚著,臣等雖不敢以某事某應,傅會仰陳,而上天之丁寧告戒,豈無所以然哉?臣等聞天人雖遠,一理相感,人事失於下,天譴示於上,然則今日之災,必有所召,詩曰潛雖伏矣,亦孔之昭。今若視以常有之災,不思所以消弭,則是豈肅敬對越,應天以實之道哉?請以膚淺之見,略效憂愛之誠,以裨我聖上應天以實之道,惟殿下,垂察焉。夫人主一心,萬化之源,一念之失,災異隨至,一念之善,休祥卽應,是故古之明王哲辟,莫不嚴恭寅畏,幽獨之地,恒如對越,燕濩之中,無或放肆。心之所發,必先求合於天意,政之所施,必思沕然於天理,反躬自省,勤於修德,而君德成就,責在經筵,其書則聖賢之書也,其學則窮格之工也。以之啓沃君心,以之開發聖聰,其所關係,顧不重歟?我朝成制,日《三經》筵,而又有召對別講之規,此列聖朝聖學之所以不貳不息,而以是躬行於當時,垂裕於後昆者也。今於遵行成憲之中,或至於屢停而久闕,則是豈我聖上法祖宗之意哉?今殿下,勿以應行文具而視之,一朝奮發,日接臣僚,體成湯之躋敬,法夏禹之惜陰,惟日孜孜,不貳不息,則將見聖德日新,功化丕彰,古所謂應天以實,豈外是哉?嗚呼,國有賊則必討,王者之大法也,夫是法也,從古聖王之所作,而我祖宗朝所以爲政也,則殿下可得而廢其用,可得而遏其行乎?夫何世變層生,亂逆接踵,將至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而每於事出之初,惟事屈法而涵貸,未能斬草而除根。故伏莽之戒,依舊自在,燎原之火,寢延漸滋,所以天理之晦塞,人情之憤菀,此豈細故也哉?噫,雖以近日事言之,魯敬之未施極典,陽、喜之徑斃島置,俱是失刑之大者,三司之啓,只傳故紙,一兪之音,尙遲準許,國之常憲,將無所施,豈不憂歎之甚乎?嗚呼,李止淵、紀淵兄弟之罪犯,卽載籍以來所未有之劇逆大憝,蓋其干犯,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必誅。慈聖殿下,旣洞諭之,大僚諸臣,亦歷陳之,其無將不敬之罪,彰露無餘,則此非但殿下之罪人也,乃翼考之罪人也。所以群聲而齊討,誓不欲共戴一天,聯陳箚啓,只下勿煩之批,尙靳夬施之典。臣等不勝抑鬱,而第伏見相箚批旨,以當更爲仰稟爲敎,臣等固將奉此,顒企處分,而今日之啓,又未蒙兪,此專由於臣等之忱誠淺薄,而苟若一味假息,亂萌將何以折,而輿情將何以洩乎?伏願殿下,念國賊之不可寬貸,諒大法之不可遏廢,仰稟東朝,廓揮乾斷,亟施典刑,則應天以實之道,亦惟在於是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甚好,當體念,而尾附事,已有前批矣。

○應敎韓宓履,副應敎曺雲承,校理李殷相,副校理林肯洙,修撰趙秉恒、韓啓源,副修撰洪永圭、李㘾等箚曰,伏以雷之收聲,在於仲秋,乾道之常經,月令之順候,而今此純陰之月,閉藏之節,轟轟殷殷,不令不寧,是何等象也?夫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臣等未敢傅會指的,以爲某事之應,而顧今大小恬嬉,百務叢脞,侈靡成習,而國計日絀,貪墨莫懲,而民生日瘁。綱紀隳而法令不行,言路壅而規箴無聞,其他已痼之瘼,難醫之弊,有不暇一一煩陳,而此猶第二件事,在今日悠悠萬事,卽不過殿下勤講學而已。夫帝王之爲治,學問是資,蘊之爲涵養德性,發而爲政令施措,以至格致誠正之功,著見於治平之域矣。惟我殿下,寶齡漸就鼎盛,天位厥惟艱大,此時講學,宜惜寸陰,而寒暑之停輟居多,講對之課程無方。在聖王時敏日新之義,不能無遜,而雖其臨筵之時,淵默太過,發問絶罕,開卷受音,便成備例之擧,傍案列侍,徒歸應文之具,此無他,殿下學問之工,不以誠心故也。朱夫子有言曰,知如此是病,不如此是藥,伏願殿下,惕然自省,潛心講究,繼自今對方冊如對聖人,隻字片言,毋或放過。微辭奧旨,輒加縕繹,反諸身而踐其實,措諸事而得其正,則聖學益臻於高明,天心自底於悅豫,向所云諸條,在殿下一轉移間事也,懋哉懋哉。夫懲討,有國之大事也,苟於是少忽焉,則臣分蔑而民彝斁,義理晦而邦國危矣,豈不大可懼哉?噫,彼李止淵、紀淵之千罪萬惡,決不可晷刻容貸也明矣。負犯乃在於授受之際,干係至及於慈孝之間,由前而言,則背國而無君,由後而言,則敗常而干犯,窮古亘今所未有之逆憝也。腰領之尙保,雖出於兩聖朝包容之德,情節之至憯,莫逃於我慈聖照察之明,辭敎誕降,群情益激,大小臣僚,齊聲迭討,而兪音尙靳,王章未伸,竊有欠於大聖人廓揮乾斷,以嚴天討之義也。今日仁愛之警,安知其不由是耶?伏願亟允臺請,夬施當律,以洩輿憤,以答天譴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爾等之言,又甚切至,當體念,而尾附事,已有前批矣。

10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洪祐順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注書徐相敎沈敬澤仕直。假注書李鼎信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學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右承旨洪祐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學性,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啓曰,臣公鉉,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祐喆曰,召對入侍。

○金學性啓曰,假注書尹致贒,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致贒改差,代以李鼎信爲假注書。

○金學性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金鳳梧落點。

○行大司憲洪敬謨,行大司諫李鼎臣,執義李垿,司諫金逸淵,掌令洪龜爕,持平曺雲承、兪象煥,校理李殷相,獻納李正履,正言兪錫煥,修撰韓啓源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罪人李止淵,爲先施以中途付處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淵事,已有處分矣,勿煩。

○行大司憲洪敬謨,行大司諫李鼎臣,執義李垿,司諫金逸淵,掌令洪龜燮,持平曺雲承、兪象煥,正言兪錫煥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鼎元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放逐罪人李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金鼎元諸子事,不允。魯敬事,勿煩。陽淳事,勿煩。正喜事,勿煩。李紀淵事,已有處分矣,勿煩。

○行大司憲洪敬謨,執義李垿,掌令洪龜燮,持平曺雲承、兪象煥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李亨奎,時在京畿振威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行大司諫李鼎臣,司諫金逸淵,獻納李正履,正言兪錫煥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金學性,以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淸學訓長,卽官生訓誨之任,而今方有闕,以該學堂下譯官朴鎭修差定,依例付祿,使之各別勸課,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兵曹言啓曰,一軍色正郞南秉哲,移拜臺職,今已遞改矣。軍色之任,有難數遞,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金英淳文移,則鎭岑縣徒一年半定配罪人柳訓臣,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訓臣,以詬罵尊長拒捕罪,己亥四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明川前府使李基碩矣本府議啓內,正穀旣載於會案,而折米始捧以土式,則數自虧欠,事當充補,道科雜費會減,從二年之例,官屬受罪致死,在五旬之後是如云者,爰辭所陳。容或似然是白乎乃,丁酉蕩減,旣曰臨歸給帖,則罪著不察,己亥加分,縱云報營會錄,而數涉太多兺除良,所謂反餘折餘留餘等名色,囚供雖皆發明,繡啓若是臚列,揆以經法,不可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宣傳官李膺漢,守門將文廷顯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李膺漢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文廷顯段,刑推得情何如,啓依允爲旀,文廷顯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中官河擎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右議政趙寅永箚曰,伏以輔相之職,在於燮理,調三光以順軌則,協二氣以贊化育,莫非爲分內事耳。苟有不時之乖沴,非常之災孽,則厥咎有歸,故溯考我家故事,前代舊典,三公之以災沴疏引策免者皆可數也。蓋以其職至重,非其人則致其咎,咎之所由,不可不斥罷之也。卽者轟殷之聲,忽發於收藏閉塞之月,上天之告戒旣深,重宸之警惕方切,臣未敢知此時此災,何爲而至也。顧今慈化際天,聳八域之顒昂,聖德懋時,基萬年之鞏固,一團太和,洋溢薰蒸,宜有以感召百祥,消除衆眚,而乃有此反常之異者。獨如臣無似,專當勻軸,調羹之責,尙矣無論,覆餗之懼,量之已久,而畀付恰周朞月,報效無一可稱。凡自朝象王綱國計民憂,以至俗習趍尙之日卑日渝者,苟欲歷陳,指不勝屈,苟求其本,臣實當之。臣於是,雖欲强解而不得矣,殿下於是,雖欲曲恕而不得矣,爲今牽補之道,只有臣引而辭免而已,不如是,則其何以答天譴而回天眷乎?伏望殿下,亟賜黜退,改卜賢德,以幸國事焉。臣方自訟之不暇,更何敢刺口饒舌,而愚忱耿耿,又此覼縷,惟殿下察之。臣聞天人相與之際,甚可畏也,幾微萌於方寸,孚應捷於桴鼓,故聖人所以應天者,以實不以文,以誠不以辭,良有以也。今我殿下曁我東朝殿下,遇災側身,恐懼修省之意,溢於旨敎,臣固欽仰贊歎,有以知自損之盛,上格天心,而臣愚死罪,竊以爲此亦文與辭之備例者耳。若謂之誠實對越之眞正義諦,則恐或未也。《易》之乾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其三四二爻,連以進德修業垂訓者,卽所以自强不息,而爲奉天者也。經之言天,聖人之言奉天,莫有先於乾之繇,而其丁寧諄複,深切著明,不出於自强不息,進德修業之間,則今殿下應天之以實與誠者,豈有過於此哉?然而欲進德,則非修業無由也,欲修業,則非典學無由也,而其要,在自强不息也。臣姑以近日言之,經筵之停,便作常課,召對之接,不過循例,自上之講讀多輟,在下之討論太略,一日二日,悠泛如此,尙何望乾惕緝熙之功,而其於乾健之象,不亦遠乎?臣妄自思惟,又竊謂廈氈之勤御,愈於避殿,方冊之頻對,勝於減膳者,卽曰實曰誠,在此不在彼也。臣之以講學仰勉嘗屢矣,特我殿下,以生知之性,不世出之姿,或謂聖賢事業,不必有資於學,遂以似此之言,歸之陳腐庸常,一切不槪於聖衷耳。然臣今告去,不容無一言,而捨此言,更無可以爲言,正所謂念玆在玆,釋玆在玆者也。伏願殿下,繼自今大奮聖志,益勵聖工,以盡應天之方,則臣雖退塡邱壑,亦萬萬無所恨矣。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非時之雷,果甚驚悚,際見卿箚,所陳切至,豈不體念?至於引咎,則誠萬萬過矣,卿其安心焉。仍傳于金學性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干右議政。

○庚子十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祐喆,侍讀官李殷相,檢討官韓啓源,檢校待敎李㘾,記事官沈敬澤,記注官李東韻,別兼春秋洪在龍,各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上番讀之。殷相讀自南山有杞,止南山有臺五章。祐喆曰,自今日使弘文館入講冊時,書筭揷入之意,分付,何如?上可之。賤臣承命出傳,捧入書筭,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文義陳之。殷相曰,此詩曰邦家之基,邦家之光,曰爲民父母,皆美其賓客之德也,而光字之美君德者亦多,臣請以光字陳之。光被四表,堯之光也,日月光華,舜之光也,光于四方,文王之光也,學有緝熙于光明,成王之光也。臣愚區區之忱,敢不以堯、舜光明之德,望之於殿下,而其所光明之道,唯在講學,伏願勤御講筵,日就月將,以致成王緝熙之光焉。上曰,下番陳之。啓源曰,此篇五章之內,如萬壽無期,萬壽無疆,遐不眉壽,遐不黃耇等句語,皆祝壽之辭,而祝壽則輒稱樂只君子,蓋非君子,無以享此遐壽,壽在五福之首,而仁者所必得也。今此詩人訟禱gg頌禱g之辭,非出於徒尙文具,特爲美主人之德意,而堯、舜、文、武之君,皆享期頤之壽者,盛德充溢於內,神氣調和於外,無物欲之侵,有精力之蘊,節宣保嗇,天祿隨至。伏願殿下,必於涓燕濩蠖之中,涵養聖德,全保太和,以致堯、舜、文、武之壽焉。上曰,閣臣陳之。㘾曰,玉堂下番所奏,俱極切實,而上章爲民父母之義,尤可省察處也。人君卽下民之父母,古人所謂如保赤子,視民如傷,人君愛民之心,常在於保赤子視如傷之中,至於鱞寡孤獨,而無不撫育,然後是可謂爲民父母,伏願殿下,此等處益加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祐喆曰,玉堂及閣臣所奏,已爲備盡,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此退出。

10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藥院進。左承旨金學性。右承旨洪祐順。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鼎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提調趙秉鉉,副提調沈宜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召對爲之。

○金公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以禮曹言啓曰,今初八日所下傳敎中,自今日避正殿減膳三日事,命下矣。三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還御正殿,常膳依例復舊封進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初八日所下慈敎中,自今日減膳三日事,命下矣。三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常膳依例復舊封進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洪敬謨,行大司諫李鼎臣,執義李垿,司諫金逸淵,應敎韓宓履,掌令洪龜爕,持平曺雲承、兪象煥,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趙啓昇、林肯洙,獻納李正履,正言兪錫煥,修撰韓啓源、趙秉恒等啓曰,臣等敢將李止淵、紀淵兄弟振古所無之罪犯,先以箚陳之,次以啓繼之,齊聲共討,今已三日矣。誠不足以格天心,辭不足以感至尊,宸聽兪邈,兪音尙靳,衷情抑塞,徊徨跼蹐,尙何敢更爲煩陳,而凡今臣等之請,義不可止。一日不準請,則國不可爲國,臣不可爲臣,臣等之連日仰瀆者,亦出於臣分之所當然。嗚呼,周列十惡,虞用五刑,此所謂象魏之懸法,而亂賊之知懼者也。噫,彼止淵兄弟之罪,已盡臚列於箚啓,而至於寬譬翰模,授計晟賊,乃敢白地做謊,必欲嫁禍於人者,亦豈人理之所可爲?是固難貰之斷案,而日昨慈敎,嚴正惻怛,凜如霜雪,洞諭群下之所未及知者,於是乎貫盈之罪,彰露無餘,而益無逃於覆載之間矣。噫,丁亥代聽,卽天地之常經,而渠輩抑獨何心,顯懷不滿之意,敢肆譏訕,粧出無當之疏,轉售惎間,渠若有一分人心,少知王法之可畏,則豈有如此無將之習乎?以翼考察奸之明,體純祖容物之德,薄黜于外,不置之辟,在渠輩恩莫大矣。而不思報效,罔有忌憚,窺覘之舊習不悛,戕害之奸計益著,上干天紀,下斁人彝,負犯如此,罪惡如此,而若逭於王章,其可曰國有典刑,而臣民之憤惋憂歎,容有極乎?此臣等所以疾聲屢籲,不得請則不敢退者也。伏乞聖明,穆然深思,俯循群情,亟許臣等前日之請,放逐罪人李止淵,爲先施以中途付處,李紀淵,設鞫得情,俾刑政得宜,亂萌永絶焉。答曰,已有處分矣,勿煩。

○行大司憲洪敬謨,行大司諫李鼎臣,執義李垿,司諫金逸淵,應敎韓宓履,掌令洪龜爕,持平曺雲承、兪象煥,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趙啓昇、林肯洙,獻納李正履,正言兪錫煥,修撰趙秉恒、韓啓源,副修撰洪永圭等啓曰,臣等以李止淵、紀淵事,屢陳沐浴之義,繼有齊聲之請,竊以爲我聖上,赫然乾斷,處分當下,顒俟兪旨,亦旣多時。卽伏奉批旨下者,依前靳允,有若尋常公車之循例賜批者然,臣等愕貽gg愕眙g失圖,不覺忠憤之轉激矣。嗚呼,鋤奸誅凶,莫嚴之義也,懲惡討賊,莫急之事也,豈可引日爲事,伈泄玩愒,若此之爲哉?其千罪萬惡,臣等雖言之,非獨臣等之言也,卽朝廷之言也,亦非獨朝廷之言也乃國人之言也。究厥罪犯,天地之所不可容,國人之皆曰可殺,則雖以殿下好生之德,決不可一時容貸也明矣。且臣等伏讀日前大僚箚批,若曰以其罪犯,宜置當律,殿下亦旣洞燭其罪犯之宜置當律,則有何持難於其間,于今幾日,尙無處分耶?莫遏者公議也,莫嚴者邦憲也,此而淹延,則公議無可伸之日,邦憲無可施之道,豈不大可懼哉?臣等不能碎首瀝血,矢死力爭,以至今日,未回天聽,相顧慙恧,無地自容,而期於得請乃已者,出於秉彝之心。玆敢不避煩瀆,相率更籲,伏乞亟允前請以伸王章焉。答曰,已有處分矣,勿煩。

○行大司憲洪敬謨,行大司諫李鼎臣,執義李垿,司諫金逸淵,應敎韓宓履,掌令洪龜爕,持平曺雲承、兪象煥,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趙啓昇、林肯洙,獻納李正履,正言兪錫煥,修撰趙秉恒、韓啓源,副修撰洪永圭等啓曰,臣等聯陳沬飮之義,不顧瀆擾之懼,一籲再籲,至於三籲者,是豈可已而不已耶?噫,彼李止淵、紀淵許多罪惡,俱係罔赦,而最其政令之譏訕,憯計之惎間,臣分蔑絶,人彝斁喪。爲人臣而有一於此,難逭重辟,況兩條所犯至凶絶悖,眞贓畢露,斷案已成,此誠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腰領之尙保,雖出於兩朝包容之德,情節之至憯,益著於慈敎洞諭之後,此輿憤之所愈激,而覆載之所難容也。夫刑政者,有國之大柄,而人主之所未可私者也,於其當討而討之,是謂天討,天討之不行,將見其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矣。苟使其罪,不至十分必誅,則臣等何敢爲此,而誠以一日假息,則有一日之憂,二日假息,則有二日之憂,此臣等所以爲殿下憂,屢籲而不知止者也。伏乞廓揮乾斷,亟降處分焉。答曰,已有處分矣,勿煩。

○金公鉉啓曰,卽見刑曹坐不坐單子,則連五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趙羲元,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基碩杖一百徒三年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基碩,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洪川縣蓮峯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膺漢、文廷顯等亦,司閽之禁,入夜又嚴是白去乙,一是奉標信監察,一是掌門鑰啓閉,而不待銀臺之入稟,徑許玉堂之出去,其責俱失,厥罪惟均,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河擎天亦,公事無非嚴重,擧行不克審愼,前月之勘罪未幾,今日之犯科若此,誠極可駭,焉逭嚴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正言趙完植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猥忝臺銜,罪著溺職,厚招人言,臣實自取,夫何怨尤?幸蒙我聖上寬貸之恩,不以罪加,仍有遞解之命,臣誠感激恩私,杜門竦息,惟譴何是俟,曾未幾日,薇垣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臣驚𢥠震悈,不能自已,卽宜竭蹶祗謝之不暇,而臺閣一步,便成鐵限,蓋臣日前之疏,亶出匡救之忱,而病思昏瞀,晩始登徹,言議拙訥,文辭腐淺,雖不足以仰格天心,若其區區之愚,不外願忠之誠而已。論思之地,連章請譴,謂臣以疲軟,責臣以顧瞻,臣滿心慙恧,無地自容,臣之猖疲巽劣,於是乎著矣。其何可以職名之稍異於前,爲揚揚冒膺之計,重貽臺閣之羞也哉?合啓方嚴,趍承無路,玆敢略暴危卼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天地父母,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仍勘臣罪,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於請譴之章,不宜贅他,而忠憤所激,敢此尾陳,惟聖明,垂察焉。噫嘻,李止淵、紀淵兄弟作福作威,禍家凶國之狀,大臣三司,連章請討,而尙靳允兪之音,未行無將之誅,王章由是而莫伸,輿情由是而益激。際玆轟轟之聲,忽發於收藏之節,災不虛生,必有所召,則噫,彼止淵兄弟,負犯何如,而尙保首領於覆載之間者,已是國家失刑之大也。天人感應之理,安得不示災而警告之耶?臣請沬飮而痛陳之。嗚呼,丁亥代理之擧,卽天經地義之不可已者,則凡在含生之倫,孰不蹈舞慶祝,而惟止淵兄弟,則敢以不滿之心,顯生譏訕之習,專事脅持,而至憯絶悖之計莫掩,暗售惎間,而窮凶極惡之罪昭著。以翼考日月之明,洞察鬼蜮之情狀,而體先朝包含之德,不加顯戮,在渠輩恩至渥也,德至厚焉,而閃忽窺覘,猶不知悛,貪權樂勢,無所不至,從古亂逆何限,而未有如此賊之縱恣無忌者也。臣伏讀東朝殿下處分傳敎中十餘年隱忍在心之敎,自不覺聲淚之交迸,誓不欲共戴一天。伏願殿下,仰體上天仁愛之戒,下循群情莫遏之論,克允臺請,夬施當律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不見合啓之批乎?勿辭察職。

○庚子十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朴來謙,特進官柳相弼,參贊官洪祐順,侍讀官李殷相,檢討官韓啓源,記事官沈敬澤,記事官吉履元,別兼春秋洪在龍,各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武臣沈煥永,進伏楹外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上曰,上番讀之。殷相讀自蓼彼蕭斯,止壽考不忘,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殷相曰,此詩天子燕諸侯之詞,而曰我心寫兮,又曰燕笑語兮,蓋天子輸寫其心於諸侯,相與笑語也。夫天子之威,不啻若雷霆,苟不和顔而輸心,則諸侯何敢申意而盡言乎?在《易》泰之彖曰,上下交而其志同,此詩其有得於泰之意矣。臣竊瞷殿下臨筵,淵默太過,發問絶罕,登筵諸臣,備例應文而退,其於我心寫兮,燕笑語兮,果何如也?伏願殿下,深軫此詩之義,召接臣隣,如此詩之我心寫兮,講究經義,如此詩之燕笑語兮焉。上曰,下番陳之。啓源曰,此詩天子與諸侯宴,而以示慈惠之辭也,蓋天子之於諸侯,尊卑等級,如天地之不侔,而旣與之宴,又示以慈惠者,此豈非周人所謂朝曰君臣,宴曰賓主之義乎?若於受朝之時,天子垂拱穆穆而已,諸侯疾趍蹌蹌而已,則上下之情志,將何以流通乎?唐虞君臣之都兪吁咈,皆出於導達情曲,纖悉忠厚之義也。伏願殿下,於禮使臣隣之際,等威雖嚴截,而優示假借,體周家宴諸侯示慈惠之意焉。上曰,同知事陳之。來謙曰,玉堂文義儘好,臣無容更陳,而大抵君臣相與之際,最貴情志之流通,《易》言天地交泰,《書》言都兪吁咈,皆此章之義也。苟或不然,情志不能相孚,幽隱無以畢陳,則聲譽豈能保有,而安樂何以永亨乎?臣於近日,或登講筵,竊瞷我殿下,淵默太過,發問絶罕,文義之敷陳,只爲應文之具,諸臣之仰陳,未見開納之效,若是而上下情志,何以流通乎?伏願繼自今深體此章之義,經義之疑晦者,發問而討論之,筵臣之仰請者,翕受而敷施之。非獨講筵爲然,每當臣僚晉接之時,凡係民憂國計,政令施措間事,勤賜諮訪,酬酌如響,則太平萬世,將自今始,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祐順曰,此章別無深奧之旨義,且儒臣同知事,已爲備陳,臣無容更達,而日前雷動,果是非常之災異也。弭災之道,莫如勤篤講學,頻接臣僚,討論經史,上下之情志相孚,則天地交泰,陰陽調和,可無此等災沴,伏願殿下,益加省察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李鼎臣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金公鉉式暇。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仕直。假注書李鼎信。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錫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公鉉啓曰,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曺錫亨曰,召對入侍。

○行大司憲洪敬謨,行大司諫李鼎臣,執義李垿,司諫金逸淵,應敎韓宓履,掌令洪龜燮,持平曺雲承、兪象煥,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趙啓昇、林肯洙,獻納李正履,正言兪錫煥、趙完植,修撰趙秉恒、韓啓源,副修撰洪永圭等啓曰,臣等冒萬死申控血籲,忱誠淺薄,不能仰格,一日二日,天聽愈邈,臣等抑鬱憂慨,情雖益窮,而義不可止。嗚呼,今日懲討,卽環東土所同得之天經民彝也,三司之臣,不得請則不可已,殿下雖欲不從,亦不可得也。何爲而抑公議拂輿情,不斷當斷之事耶?藉曰臣等之言,猶可拂也,而其所陳之事,卽擧國之同情也,其當施之律,乃祖宗之常憲也。李止淵兄弟之負犯,愈出而愈憯,益復難貰,則公議不可以不從也,常憲不可以不施也,而猶此靳允,天討未行,是豈群下之所仰望於聖明也耶?第念霜雪之所當施,而或施以雨露,則歲功無以成,刑法之所當加,而反加乎涵貸,則王章失其平,歲功無以成,則天道不得行矣,王章失其平,則國綱不得立矣。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而一例賜批耶?臣等雖甚無狀,豈不知天地好生之德,而所爭者,討國賊也,所請者,遵邦憲也。伏願殿下,穆然深思,赫然夬斷,亟降當勘之律焉。答曰,已有處分矣,勿煩。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鼎臣落點。

○行大司憲洪敬謨,執義李垿,司諫金逸淵,應敎韓宓履,掌令洪龜燮,持平曺雲承、兪象煥,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趙啓昇、林肯洙,獻納李正履,正言兪錫煥、趙完植,修撰趙秉恒、韓啓源,副修撰洪永圭等啓曰,臣等伏聞聖人御世,以衆心爲心,以群言爲言,故設爲三司之職,以採一國之言,夫集一國之言而爲朝廷,集朝廷之言而爲三司,三司諸臣,冒瀆嚴威,呼籲不已者,卽不過借三司之口,徹一國之言也。言而不採,安用三司爲哉?臣等雖甚不肖無似,顧其職則三司也,齊聲聯陳者,卽一國大同之言,而事理之所不得不然,君上之所不得不從者也。況今所言,非尋常論事,而卽沐浴請討者,則殿下,何以拂一國之言,而待三司如是之薄耶?噫,彼李止淵、紀淵貫盈之罪,兩案昭著,三尺難逭,公議齊憤,輿情如沸,此所謂一國之言,而借三司而進之也。乃殿下,不賜允從,只以已有處分矣,勿煩爲批,日前雖下放逐之處分,以若逆憝,豈可放逐而止?此是君讐國賊之義難共戴者,則安得不課日煩瀆而不知止乎?翕受不咈,聖人之大德,敍秩命討,王政之所先,而殿下濡忍不斷,坐度時日,則竊恐群情愈激,朝論齎鬱,駸駸至於世道之靡定,民志之不壹,寧不大可懼哉?伏乞聖明,亟恢三思之量,夬賜一兪之音焉。答曰,已有處分矣,勿煩。

○曺錫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韓鎭㦿落點。

○行大司憲洪敬謨,行大司諫韓鎭㦿,執義李垿,司諫金逸淵,應敎韓宓履,掌令洪龜燮,持平曺雲承、兪象煥,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趙啓昇、林肯洙,獻納李正履,正言兪錫煥、趙完植,修撰趙秉恒、韓啓源,副修撰洪永圭等啓曰,臣等所抱者,明張之義,所陳者國人之言,而言雖罄矣,義彌大矣。不憚瀆擾之爲罪,惟冀王法之亟伸,今日之瀝血呼籲,亦已至再,而忱誠未格,一例靳允,此何爲也,此何爲也?噫,彼李止淵兄弟之罪惡,殿下或以爲一分可以容貸,而尙此靳持乎?其情狀之叵測,翼考之所痛惋,負犯之至重,慈聖之所俯燭,而上貽隱忍之慮者,已爲十餘年之久矣。一自日前洞諭之後,其惎間之凶圖,脅持之逆節,已盡綻露無餘,此非但殿下之罪人也,乃翼考之罪人也,亦慈聖殿下之罪人也。今日之處此賊者,與庚寅以前,大有異焉,殿下雖欲曲貸,其可得乎?其兩條罪犯,決不可晷刻假息,而尙遲允從,殆若難愼,以殿下日月之明,或未及深思而然歟?上下相持,引日淹時,有懲討之名,而無懲討之實,此蓋殿下,涵容太過,或有欠於乾斷,而實亦臣等不誠之罪也。伏願亟降兪音,俾洩神人之憤焉。答曰,已有處分矣,勿煩。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洪祐喆。

○曺錫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義儉,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使行拜表不遠,正使朴晦壽,判中樞府事口傳單付下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詞訟劇地,不宜久曠,且今坐更申嚴之後,多有擧行之事,而漢城判尹李嘉愚,除拜多日,尙不出肅,揆以事體,誠極未安。令政院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宣傳官李膺漢,守門將文廷顯等矣本府議啓內,司閽之禁,入夜尤嚴是白去乙,一是奉標信監察,一是掌門鑰啓閉,而不待銀臺之入稟,徑許玉堂之出去。其責俱失,厥罪惟均,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中官河擎天矣本府議啓內,公事無非嚴重擧行,不克審愼,前月之勘罪未幾,今日之犯科若是,誠極可駭,焉逭嚴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庚子十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曺錫亨,侍讀官林肯洙,檢討官韓啓源,直閣徐有薰,假注書李鼎信,記注官李昌廷,別兼春秋洪在龍,各持《詩傳》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曰,上番讀之。肯洙讀自蓼彼蕭斯零露泥泥,止蓼蕭四章。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上曰,文義陳之。肯洙曰,此宴入朝諸侯之詩,而其德不爽,令德壽豈云者,俱是褒美之詞也。其中豈弟二字,尤有所玩味者,樂於循理,謂之豈也,平易近道,謂之弟也。蓋君子循天理之安,無人欲之私,則其見於容貌言辭之間者,常有和樂平易之象,以之近民,則民亦歡欣悅服矣。此非但可以稱美臣德,亦可以撰述其君,故下文《大雅篇》,頌文王之德,則曰豈弟君子,求福不回,頌成王之德,則曰豈弟君子,四方爲綱,不回者喩其正直也,爲綱者喩其尊嚴也。以是言之,則正直尊嚴之意,未嘗不在於豈弟二字中矣,伏願此等處,益加體念焉。上曰,下番陳之。啓源曰,此章中宜兄宜弟之句,卽所以警戒之宜,夫兄弟者,同氣之親也,而繼世諸侯,反多疑忌之歎,故今於燕饗之辭特及之,豈非勉其忠厚,勸其敦睦之意乎?蓋聖王之御世出治,不出乎敦風俗而重人倫,大堯之以親九族,文王之友于兄弟,皆是王道之所自始也。伏願殿下,導率臣民,必以敦親重倫爲先,俾斯世復覩三代之盛焉。上曰,閣臣陳之。有薰曰,此章燕同姓諸侯之詩也。君之於臣,不以疑而盡其情,則下之於上,亦可以嚴畏而申其意,自然上下和悅,可見交孚之義,明人之倫,此章以爲上下各盡其歡,有天地交泰之象云。伏願聖明,延接臣隣,懋其和悅之道,則交泰之情,自可著矣,幸望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此章文義,儒臣、閣臣所奏儘好,臣無容更陳,而蓋講讀之法,專以文義爲主,今於諸臣陳辭之餘,其旨趣或無疑晦者,而左討右論,一不發問。且字句每多誤讀,自止不過數行,課日臨筵,視作備例應文之具,悠泛如是,而聖學豈能進益乎?伏願繼自今旨意則闡微鉤奧,相與問難,句讀則專精一志,無或錯誤,至於自止,或五六章或七八章,排行稍優,程課日進,克致睿工將就之效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李鼎臣致祭進。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鼎信張仁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鼎臣啓曰,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金公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沈敬澤病,代以張仁遠爲假注書。

○行大司憲洪敬謨,行大司諫韓鎭㦿,執義李垿,司諫金逸淵,應敎韓宓履,掌令洪龜爕,持平曺雲承、兪象煥,校理李殷相,副校理趙啓昇、林肯洙,獻納李正履,正言兪錫煥、趙完植,修撰趙秉恒、韓啓源,副修撰洪永圭等啓曰,臣等以李止淵、紀淵必討事,于今六日已三啓,而又六籲矣,七字例批,一直靳許,臣等之所仰請而顒俟者,豈在是歟?顧其情節,豈有可原於聖意而然耶?實由淺誠,未能仰槪於聖衷而然也,臣等達宵繞壁,直欲無生也。噫,是兄是弟之許多負犯,濯gg擢g髮難數,專擅權柄,自作威福,綢繆凶賊,倡爲謊說,是皆王政之殺無赦者,而臣等特擧其惎間譏訕兩條斷案,齊聲共討者,實以其窮古亘今所未聞所未有之劇逆大憝,擧國臣民所不可共戴一天故也。慈敎中若曰,渠輩腰領,烏可得保乎?此慈聖已察其殺無赦也,聖批中若曰,以其罪犯,宜置當律,此殿下亦已燭其殺無赦也。且更當仰稟之敎,亦已多日矣,而當勘之律,尙此稽遲,抑何故也?竊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苟使臣等,手磔口臠,固未足當其罪而洩其憤也。兩賊之罪惡旣盈,三尺之王法未施,則國家之設置刑章,將焉用哉?臣等憂憤益激,疾聲申籲,伏願更加三思,亟降處分,快施邦憲,以慰輿情焉。答曰,已有處分矣,勿煩。

○李鼎臣啓曰,臣鼎臣,朴忠獻公內外祠板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金公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曺錫亨啓曰,行都承旨沈宜臣,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金公鉉,不爲仕進,行左承旨李鼎臣致祭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金公鉉,旣有只推之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金公鉉啓曰,三司諸臣,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已有處分矣,退去。

○又啓曰,三司諸臣,雖伏承退去之命,義激懲討,憂憤轉激,更爲求對矣傳曰。已有處分矣,退去。

○兵曹口傳政事,守判府事單朴晦壽。

10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緣故出。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學性內閣直。左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鼎信仕直張仁遠。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金學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宜臣啓曰,行左承旨李鼎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啓曰,三司諸臣,連伏承退去之命,衷情抑鬱,按住不得,更爲冒萬死求對矣。傳曰,已有處分矣,退去。

○又啓曰,三司諸臣,連伏承退去之命,而不得請則不得退,更爲冒萬死求對矣。傳曰,已有處分矣,退去。

○又啓曰,三司諸臣,屢伏承退去之命,而亂逆未勘當律,群情轉益沸鬱,不避煩瀆,更爲冒萬死求對矣。傳曰,已有處分矣,退去。

○金公鉉,以兵曹言啓曰,曹司五衛將金洙根,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新除授高嶺僉使李熙永,母病添劇,萬無離側赴任之望,呈狀乞遞,親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刑曹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趙斗淳移文,則豐川府定配罪人崔聖運,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聖運,以酗挐官庭,抗拒不服罪,己亥四月,徒一年半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李羲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江界府弑夫罪人崔召史獄事,王章未伸,兇身遽斃於結案之前,則追律一款,依法典雖不擧論,依年前已例,使之暴屍三日。姦夫朴景珍,同謀情節,畢露無餘,而猶肆抵賴者,尤極獰慝,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漢城判尹李嘉愚疏曰,伏以臣,奉使無狀,自速諐殃,言出司直,搢紳代羞,此誠前後奉使之臣所未嘗有者也。臣之惶赧崩迫,直欲無吪,臣若風采足稱殊俗,行己見孚同朝,則人言何從而至哉?罪著僨誤,固當自省之不暇,何敢刺口論辨重傷事面。第念使命專對,體貌居先,而直曰昌披,曰失儀,又曰放倒而見侮,夫所謂昌披失儀,放倒見侮云者,固不知其所指之爲何事,而一筆句斷,置人於黯䵢之科,臣誠莫曉其所以也。至若住俸擬咨,宴禮斥退云云,亦何所指的,而如是爲說也?雖然事在彼中,虛實難明,到今人言旣發之後,臣固不敢以無是事自明,人亦孰肯曰無是事而恕臣也哉?噫,從前奉使命者何限,而是不過殫竭誠力,不至於委命草莽耳。銜命而行,竣事而歸,人人皆爲,初無能否之可言,而臣獨瘡疣百出,被人譏抨,是辱君命也,辱君命,則將焉用使臣爲哉?尋常年貢之使命,猶不克稱塞,則尙何論率職奉公,奔奏任使之末乎?嗚呼,下流多謗,自昔伊然,習俗易訛,末路愈甚,以臣弱植孤根,嶔崎歷落之蹤,安得免今日之遭罹乎?撫躬自悼,尙誰怨尤?杜門鏟跡,庶幾矢心,彯纓束帶,已矣斷望,不料特敍之命,忽下於屛伏田廬之日,除旨聯翩,繼又有京兆新命。臣誠惝悅感激,莫省攸處,簪履之記,雖出曠典,咫尺之守,難改微諒,今若諉以旣往,憑恃寵靈,揚揚呼唱,自同無故之人。是眞放倒昌披,如言者之言,而重得罪於聖朝四維之治也,臣豈忍爲是哉?迺者京兆有事,籌啓提飭,而坐違天牌,蠢動無望,玆敢略入文字,仰首嗚呼。伏乞聖慈,俯鑑危苦之情,亟降逋慢之誅,仍令選部,刊臣仕籍,以爲爲人臣奉使不職者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儒臣之言,卽是傳聞,而伊時處分,實出於飭後之意,卿何必深引乎?勿辭卽爲肅命。

10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左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鉉。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鼎信張仁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金學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鼎臣啓曰,同副承旨曺錫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性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扞gg摘奸g以來。

○洪祐順啓曰,三司諸臣,相率叫閽,達宵竟日,不借方寸之地,連下退去之命,忠憤所激,去益抑鬱,更爲冒萬死求待矣。傳曰,當有處分矣,退去。

○又啓曰,三司諸臣,雖伏承當有處分矣,退去之敎,而懲討時急,不可晷刻遲待,衷情愈激,更爲冒萬死求待矣。傳曰,處分已下矣,退去。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祐順曰,自下日前處分,豈有一分顧惜之念?特體昔全保之盛,仁孝之德,不忍從重勘處矣。三司諸臣,多日伏閤,上下相持,無由究竟,雖不敢固守初定之心,大官之名,亦不可不惜,放逐罪人李止淵,施以竄配之典,李紀淵,絶島安處。重國體待臺閣之道,雖許加重之律,此出於深存商量,十分斟酌,如是判下之後,更爲爭執,則決無聽許之理,諸臣須諒此意,無徒致酬應之煩,予言不再矣。

○傳于洪祐順曰,兩司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曺錫亨啓曰,諸玉堂以爲臣等,卽伏見東朝處分下者,有放逐罪人李止淵施以竄配之典,李紀淵絶島安置之命,而究厥罪犯,已下之律,失之太輕,衷情轉激,玆敢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纔有慈敎,卽爲退去。

○傳于曺錫亨曰,玉堂竝許遞,傳于曺錫亨曰,政官牌招開政。

○曺錫亨啓曰,行吏曹判書朴歧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參議朴齊明陳疏,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錫亨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成遂默落點。

○以江原監司李光正狀啓,朔膳進上封進官,竝捧現告,臣不勝惶恐待罪事,傳于曺錫亨曰,卿其勿待罪,封進官竝姑爲安徐,此後則更勿如是之意申飭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㘾。

○金學性,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奉謨堂冬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四日申正三刻九分立冬,十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戶曹所報,則以爲倭料米加下三千六十石,自萊府報請區劃,而元會穀,見無餘存,請依近例令惠廳劃下矣。倭料米加減分數,元係度支所管,而若以目下事情言之,該府加下,不可不劃給,度支元會,見無以推移,而曾有自惠廳區劃之例,今亦依此許施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義禁府言啓曰,放逐罪人李止淵,施以竄配之典,李紀淵,絶島安置事,承傳啓下矣。李止淵,咸鏡道明川府竄配,而方在京畿長湍地云,以承傳內辭意,依例發遣府都事,自長湍地執捉,仍令押付配所。李紀淵,罪犯至重,臺啓方張,臣府例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有處分,卽速擧行。

○行吏曹判書朴歧壽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臣祖父內外祠板致侑之命,恩光隆摯,闔門榮感。仍伏念臣,嚮陳懇迫之私,冀解專對之任,及承批旨,如願遞改,臣與病母,日夕相對,攢祝洪造,不意玆者,冢宰特除,有隕自天,臣惝悅震懍,罔知攸濟。夫使命往役也,原隰驅馳,義分之所當效,而臣未能焉,今於天官淸峻之地,冒沒進身,則臣心惶忸,姑舍無論,四方譏笑,將何以塞?此臣必辭之第一義諦,而亦惟有國所重,莫如典選,自非毛玠之淸愼,顔峻之剛明,則莫或居之。是以簡授之際,極其難愼,德量足以鎭抑囂競則授之,鑑識足以甄別流品則授之,不可苟循資歷,屬之於儲望之外也。以臣粗淺之量,鈍闇之識,初非儲望於當世,則不審聖明,奚取於臣?特拔置之,群彦之先,而況中批,曠數也罕例也。縱使臣才足堪任,其在用人之道,不其苟艱乎哉?臣之本末,淵鑑所已燭,椳闑店楔,一無攸當,而厚被恩私,濫濟崇顯,歷試內外,有除輒膺,非謂揆分可稱,實緣感激居先,夷考所事,無往非辜。今玆所叨,視諸已往,其責任之綦重,不啻倍蓰,則竊恐蚊力莫負泰山,駑步易蹶峻坂,此又臣難冒之義,而臣之母病,長時澌頓之中。忽自日昨,風痰猝發,肢體麻痺,氣息綿綴,委身不能自運,擧眼不識傍人,食飮頓阻,藥餌罔功,奄奄有頃刻之慮。臣方左右扶將,五內如焚,暫時離捨,實無其望,以此情私,雖閑漫職任,尙難出膺,況玆銓綜劇務,將何以管攝耶?且臣深居罕接,知面名者幾希,謏聞懶性,閱班簿而茫昧,雖欲抖擻策勵,殫渴gg殫竭g對揚,操八枋之御,而需一世之用,其勢末由,臣豈敢餙辭也?噫,臣家世受恩,與天無極,身心塵刹,寤寐如結,赴湯蹈火,義所不辭,恩命之下,何敢逡巡?而才實不堪,情又切急,政牌儼臨,無以趍承,玆敢略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仰稟東朝,特許鐫遞臣銓銜,俾重任無瘝,而臣亦得以安意救護,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吏曹參議朴齊明疏曰,伏以臣於月前,略綴病狀,冀蒙恩諒,而溫批鄭重,私分惶感,雖不敢更爲瀆擾之擧,而臣之病情,首尾數朔,始終一般。風熱上升,頭面有時浮高,痰滯中亘腰脅,達宵牽疼,少觸風寒,輒致增劇,雖症形不至澌頓,而源委實涉緊重。惟宜深居調治,庶幾小收功效,而臣之銓銜,今已屢朔,職事有係,心神靡寧,有若擔負在背,屈伸妨身,尤是添病之一款。臣若徒懷嚴畏,不卽陳懇,竟至公私僨誤,則臣於是,無所逃其罪矣。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安微分,仍治臣屢瀆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學性式暇。左副承旨洪祐順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仕直沈敬澤。假注書張仁遠。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月暈。

○藥房提調趙秉鉉,副提調沈宜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宜臣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順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臣啓曰,行左承旨李鼎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開政事,命下矣。行吏曹判書朴岐壽陳疏受由,新除授參議成遂默,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曺錫亨啓曰,開政命下,已至經宿,事甚未安。吏曹參議成遂默,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歧壽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成遂默進,同副承旨曺錫亨進。啓曰,行判書朴岐壽未肅拜,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只出緊任。以曺雲承爲應敎,洪永圭、洪翼燮爲校理,李殷相、李垿爲副校理,徐有薰、李正履爲修撰,韓啓源、兪象煥爲副修撰,徐憙淳爲禮曹判書,朴綺壽爲工曹判書,徐念淳爲刑曹參判,李完植爲同義禁,趙寅永爲宗廟都提調,黃燝爲監察,兵曹正郞南秉哲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憲瑋進,參判鄭鴻慶,參議金洛龍病,參知李是鍊入直,右副承旨金公鉉進。以洪命周爲知事,金東健爲副摠管,趙鎭溥爲宣傳官,秦慶煥爲同知,梁建洙、朴勝圭、崔厚民爲五衛將,朴齊憲爲曹司衛將,孫尙翕爲景福將,朴鼎夏爲慶熙將,李㘾爲文兼,朴載寬爲高嶺僉使,沈鑰爲古群山僉使。乾川權管單南圭錫,上護軍金敎根,大護軍洪敬謨,護軍李若愚、韓鎭㦿、柳基常、鄭宅信,副護軍黃𥞵、朴齊鳴、李重桓,副司直李垿、金樂壽、金逸淵、金圭瑞、韓宓履、權馦、李興遂、李齊松、洪龜燮、金鳳梧、李殷相、林肯洙、趙啓昇、曺雲承、兪象煥、李暈圭、朴商壽、李義晉、李正履,副司果韓啓源、趙秉恒、洪永圭、李濟達、兪錫煥、趙完植、韓致容、申允祿,以上竝單付。保山別將李寅垕,及第金繼膺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兵曹覆啓判下。

○傳于曺錫亨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朴岐壽爲知春秋,金東健爲同義禁,趙寅永爲禁衛都提調,朴岐壽爲惠民提調,金洛稷爲左通禮,韓宓履爲司成,魏鍾善爲典籍,李海存爲司饔主簿,兼直閣單徐有薰。

○兵批,再政。同知單孫尙翕,僉知三單朴齊憲、梁健洙、朴勝圭,副護軍單李熠。

○曺錫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諸玉堂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處分已下之後,何可一向煩䀨乎?竝令卽爲退去。

○傳于曺錫亨曰,玉堂竝許遞。

○曺錫亨,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日下生雉,因草記蒙允,姑爲代封矣。今則山雉漸出,自今日爲始,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均役廳言啓曰,本廳米邊不足,自來爲難支之憂,歲入則常縮,經費則有限,大米之年例不足,恒爲三數萬石,若値年豊價廉之時,或以均貿充入,而不然,則詳定代錢也,還米運給也,塗抹不得。此已萬萬苟艱,而至於小米,則各道應入,歲不過二千石零,而一年頒貢給代之數,恰爲四千石,則每年元不足爲二千石矣。課月貢下,已矣無論,半年闕等,因以爲常,現今未頒之貢,亦爲六七朔,而雖往往鳩聚頒給者,輒待新捧,而引下於昨年未下者,則不出數年,年條俱紊,月等都廢,其所罔措,有甚於大米之不足也。均廳所納各道免稅事目法意,一如兩稅,三南則無論米木,皆以本色上納,而京畿、關東、海西,則或以狀請,或以邑報,輒許代錢。始不過若干邑之隨時從便,而今則幾乎無邑不然,歲爲應例,徒歸於官吏輩舞弄之淵藪,雖在豊豫之時,莫重稅納,固不可任其闊狹。況今米邊之不足如此,而曲循謬規,不捧應捧之物,以致京司事勢之莫可措手者,是豈重法之義哉?自今年京畿、關東、海西長山以南各邑免稅大小米太,勿許請代,竝以本色上納事,關飭于各該道臣。如是酌定之後,如或更請代錢,則該邑守令,依事目論勘之意,竝爲嚴明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先運襦米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江原監司李光正文移,則平昌郡徒二年半定配罪人院奴致成,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致成,以侵逼檢官罪,戊戌閏四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草記,放逐罪人李紀淵絶島安置,臺啓方張,不得擧行事,批旨內,卽速擧行事,命下矣。李紀淵罪犯至重,臺啓方張,格例不得違越,成命末由奉行,惶恐敢啓。傳曰,昨日處分後,尙不擧行,萬萬未安,配所卽爲磨鍊以入。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放逐罪人李紀淵絶島安置事,承傳啓下矣。李紀淵,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絶島安置,而方在京畿長湍地云。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自長湍地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李羲甲,同義禁朴來謙疏曰,伏以有國之所重者典憲也,臣府之所守者格例也。罪犯亂逆,干係至重,三司發啓,連日爭論,則成命雖下酌處,臣府不敢擧行,典憲莫嚴,格例卽然。彼李紀淵之罪犯何如,干係何如,輿情去益憤惋,國論去益沸騰,三司諸臣,合啓而論之,伏閤而爭之。乃殿下不惟不賜之允從,安置之命,此際忽下,而督令臣府,卽速擧行,飭敎屢降,萬萬切悚蹙之忱,而法例莫違,期期無奉行之道。玆敢聯拱短章,義附執藝,伏願聖明,淵然深思,仰稟東朝,亟寢罪人島配之命,仍從三司鞫訊之請,俾公議夬伸,法例克遵,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更勿煩達,卽爲擧行。

10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張仁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亨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水原留守李翊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曺錫亨,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昨日大王大妃殿湯劑製入事榻敎,因藥院吏之不善擧行,今已經宿,尙未頒布,湯劑榻敎,所重何如,而若是稽忽,萬萬驚悚。臣之常時不能檢飭之失,今方惶恐待罪,而提調副提調,竝從重推考,當該掌務官與院吏,令攸司科治,湯劑榻敎,卽令頒布,何如?傳曰,允。此是下隷所失,何可過引乎?卿其安心。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金公鉉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水原留守沈能岳,謂有身病,使其偏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以濟州防禦使具載龍狀啓,進上藥材靑皮,未滿定例,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公鉉曰,勿待罪事,回諭。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徐有薰。

○金公鉉,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洪仁秀,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水原留守李翊會書,王若曰,四時園陵,增予愾慕,八達鎖鑰,咨卿保釐,眷華城經始之初,係正考志事攸在。陪神京而爲四輔之重,金湯肇營,遵聖孝而作萬年之基,珠邱繼卜,山川草木,尙被雲漢之光,儲胥甲兵,永鞏陰雨之備。念此設施之宏遠,實合保障之圖,邇來饑瘵之荐經,孰任懷綏之責?惟卿,恬重規度,老成典型,雅操勁姿,不失古士夫本領,鴻辭健筆,菀爲後生輩摸楷。久矣若置散投閒,暫長栢府之冠豸用之宜剸煩理劇,薄試西藩之割鷄。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繕修卒乘城池,爲一方經遠之策,勸課農桑儒武,體先朝懷保之方。於戲,宋東都之居留,益勉管轄之任,漢西京之園寢,敬展芬苾之誠,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正履製進。

○戶曹判書趙秉鉉,行都承旨沈宜臣等疏曰,伏以臣等,猥叨藥院之任,昨赴日次,大王大妃殿進御湯劑,監製封進,而榻敎不卽頒布,至於經宿,萬萬驚悚,無地自容。嘗藥之地,雖毫細之微,克敬克愼,無敢少忽,況榻敎頒示,何等重大,而臣等不能終始檢察,致此無前之事,𢥠悸震越,罪著難逭。際又本院,據實草記,薄警只止問備,勘不稱辜,尤憎惶隕,玆敢忙陳短章,仰首自列。伏願亟降威罰,仍勘臣等當被之律,俾肅法紀,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問備矣,何必更引乎?

10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學性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式暇。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張仁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公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公鉉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義gg意g,敢啓。傳允gg曰g,知道。

○又啓曰,禮曹判書徐憙淳,同義禁金東健,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參議朴齊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洪祐順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曺錫亨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洪祐順,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左副承旨洪祐順牌不進,伴直無人,右承旨金學性,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如違牌,勿爲呼望。

○金公鉉,以春秋館言啓曰,別兼春秋臣南秉哲,以兵曹正郞,今日本曹軍布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韓宓履,副應敎曺雲承,校理李正履、洪永圭,副校理申錫愚、金基瓚,修撰林肯洙、徐有薰,副修撰南秉哲、李㘾落點。

○金學性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玉堂,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宋啓榦,大司諫尹濟弘,執義金大坤,司諫李家淳,掌令李東迪、宋來熙,獻納李羽采,持平李仁根、成近默,正言李孝淳、金相稷落點。

○金公鉉啓曰,新除授執義金大坤,司諫李家淳,掌令李東迪,正言李孝淳、金相稷,方在居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以左副承旨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副應敎曺雲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兼直閣單徐有薰。

○金公鉉,以刑曹言啓曰,內醫院啓辭,當該掌務官,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掌務官南正吉,係是御醫,依例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允。

10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鉉。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仕直沈敬澤。假注書張仁遠。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順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金大坤,掌令李東迪、宋來熙,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應敎韓宓履,校理李正履、洪永圭,副校理申錫愚、金基纘,修撰林肯洙在外,徐有薰內閣進,副修撰南秉哲,以別兼春秋入直,李㘾內閣直,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曺雲承,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曺雲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性曰,只推。

○金學性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曺雲承,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祐順曰,山林外,兩司諸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鄭基一,執義趙啓昇,司諫李殷相,掌令權馦,獻納兪象煥,正言洪在重、趙道淳落點。

○洪祐順,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內醫院掌務官南正吉,係是御醫,令義禁府擧行事批旨內,允下矣。南正吉,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南正吉囚單子,傳于洪祐順bb曰b,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金公鉉,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趙元錫,以前任會寧府使,方在任所,久曠可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李鼎臣。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鉉式暇。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張仁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bb宮b。停常參、經筵。

○洪祐順啓曰,大司憲宋啓榦,執義趙啓昇,掌令權馦、宋來熙,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祐順曰,中官趙漢吉,遠地竄配。

○以副應敎曺雲承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曺錫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曺雲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柳基常爲禁衛中軍。

○曺錫亨,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咸鏡監司鄭元容移文,則高原,以至殘多弊之邑,又有糴簿釐正之務,而郡守張寅植,受由上京,今爲閱月,尙不還官。邑務民事,久曠可悶,卽爲摧促gg催促g下送事爲辭,故自臣曹催促,則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其親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趙漢吉遠地竄配事,承傳啓下矣。趙漢吉,慶尙道泗川縣,遠地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10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鼎臣受由在外。右承旨金學性方物封裹進。左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鉉。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張仁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提調趙秉鉉,副提調沈宜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前gg王大妃殿g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洪祐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鼎臣啓曰,右副承旨金公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學性,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順啓曰,兩司諸臣,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待gg請對g矣。傳曰,東朝處分,已有質言之敎,何可不仰體乎?卽爲退去。

○又啓曰,諸玉堂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東朝處分,已有質言之敎,何可不仰體乎?卽爲退去。

○傳于洪祐順曰,玉堂兩司臺諫竝許遞。

○傳于洪祐順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曺錫亨曰,判義禁許遞,今日政加望以入。

○曺錫亨,以議政府右參贊意啓曰,今日方物看品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朴岐壽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成遂默病不來,參議成遂默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成遂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曺錫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啓曰,卽見刑曹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錫亨曰,故提學朴宗慶夫人卒逝云,賻物依定式輸送事,分付。

○曺錫亨,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金英淳狀啓,則平澤縣監金海植,尙未到任,該縣以被災最甚邑,見今勘災開糴,俱係急務,此際曠官,一時可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親病沈重,萬無離捨遠赴之望云,其親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往赴,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吏曹判書前望中,前判書宋冕載,方在罷職中,而係是大臣薦,破格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參判未差,參議成遂默進,同副承旨曺錫亨進。啓曰,判書、參判俱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羲準爲大司憲,李駿祜爲大司諫,李殷相爲執義,李光載爲司諫,韓升愚、高萬九爲掌令,柳來維、申佐模爲持平,李冕植爲獻納,尹敎成、李珽爲正言,韓宓履爲副應敎,南秉哲、趙啓昇爲校理,洪翼爕爲副校理,洪永圭、趙秉恒爲修撰,朴心壽爲副修撰,朴永元爲刑曹判書,趙鶴年爲大司成,沈能岳爲判義禁,李魯秉爲同義禁,林肯洙爲兵曹正郞,白宗佺爲佐郞,徐庭淳爲高原郡守,曺錫雨爲龍崗縣令,兪漢方爲平澤縣監,李宗潤爲平陵察訪,沃溝縣監金基瓚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憲瑋,參判鄭鴻慶,參知李是鍊病,參議金洛龍入直進,同副承旨曺錫亨進。同知崔厚民,上護軍權敦仁,護軍鄭基一,副護軍尹濟弘,副司直趙啓昇、金大坤、李家淳、李殷相、韓宓履、宋來熙、李東迪、權馦、洪永圭、李正履、申錫履、金仁根、成近默、李羽采。副司果李孝淳、金相稷、趙道淳、洪在重、韓啓源、林肯洙,以上竝單付。

○以右副承旨金公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錫亨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徐有薰。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南秉哲、李㘾。

○曺錫亨,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進上臘藥所入牛黃捌拾七部玖分四里,麝香二百三十陸部陸分伍里壹毫,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定式牛黃貳拾貳部參分捌里捌毫,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行敎,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沈宜臣疏曰,伏以今日賓筵,大僚以李亨奎臺點蕩敍,喉院之循例入稟,至請當該承旨捧現告罷職之典矣。臣滿心驚悚,不知攸措,臣於伊日,雖不仕進,旣忝該房,則豈可諉之身不在院,恬然自恕乎?玆敢不避瀆撓,冒陳短章。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降威罰,以照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失,勿辭。

○右副承旨金公鉉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大僚筵奏,以李亨奎臺點時蕩敍之循例入稟,有當該承旨請罷之擧矣。亨奎之干係何如,其在嚴隄防之道,固不可視若尋常罷散,援例請敍者審矣,而臣於伊日,雖非該房,旣是對直,則其不察之失,宜無異同,而今此請勘,理難獨逭。豈可諉以倖免,不思所以自處乎?滿心慙恧,無地自容,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勘當被之律,以爲溺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則推考。

○庚子十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洪祐順,假注書張仁遠,事變假注書金得秀,記注官李東韻,別兼春秋南秉哲,右議政趙寅永,禮曹判書徐憙淳,兵曹判書李憲瑋,戶曹判書趙秉鉉,行護軍李惟秀、李完植、金興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進前奏曰,近日冬候過溫,將攝之節,甚難適宜,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寅永曰,近日兩罪人事,誠萬萬痛惋,不知爲達,而亦朝廷之不幸也。向來慈敎洞諭,雖極嚴正,末梢酌處,失之寬貸,人臣負此罪犯,而律止於竄配與島配,則有何懲討之義哉?因此而王章益虧損,公議愈沸鬱,更爲深諒處分,區區望也,其後臣,今始登筵,有此仰達矣。敎曰,處分後大臣亦陳箚,而大抵二人,以其專任之久,至奸極凶之狀,畢露無餘,至有三司諸臣聲討之擧,前後罪犯,尤皆彰著矣。予之十餘年隱痛在心,按住不得者,流涕而處分,朝廷似應始知有是事也。其時有何罪犯,急於圖生,而非惎間,無以湛滅,欲湛滅,自歸於惎間矣。雖有容貸,其罪名宜不止此,而屢爲斟量,如是酌處,大臣其須諒此,亦以此意,調停三司,俾不至一向紛紜也。寅永曰,洞諭以前,朝廷之人,亦皆不知,今始知之,酌處之特出寬貸,聖意攸在,臣豈不仰認,而罪犯實不可以止此矣。敎曰,誠然矣,究其罪名,豈止於是,而如是酌處者,有所斟量者多矣。予聞開國承家,小人勿用,今日朝廷之上,如此爲人,斷不可置之,大臣亦應知之矣,其罪犯,則豈以竄島而止之耶?洞諭之前,朝廷之人,何以知予心乎?寅永曰,臣與此罪人,卽童穉之交,而罪犯之至此,何以盡知乎?至於當律,不當止此矣。敎曰,予已質言矣,大臣不須更言,三司諸臣,亦勿使伏閤,以致更事紛紜也。大王大妃殿敎曰,次對爲之。寅永曰,卽見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則備陳綿農失稔之狀,仍請各營各衙軍身布,竝許純錢代捧,訓局砲保三分二特許代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綿農,雖非均登,亦不可以失稔言,而特海西之有此請者,以其大歉之餘,民力未蘇故也。其在懷保之道,合有參量之政,各衙門身布,竝純錢,各營門軍布,竝折半代錢,而訓局砲保布,事體自別,不宜以如今之年,看作代捧之例,此則置之事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挽近糶糴之弊,實難一一備陳,而特以比年荐歉,官無以施令,民無以辨gg辦g納,遂致虛勘未捧,除耗仍停,小詳定等許多名色,罔念來後,苟捱目下,而糴政蕩然,矯捄不得,言念經法,寧不寒心?今幸八路均豊,米穀不至騰踊,苟於此時,少加糾檢,則亦可爲漸次釐正之道,不在言先。以此意另加關飭於諸都諸道,而待明春別遣備郞,抽栍摘奸,以爲隨重勘事,一體知委,俾作申令之政,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守令之濫報災結而私用者,勿限年禁錮,實結隱漏者,限年竝於本律外施行事,載在《大典通編收稅條》,而《大明律》,無災結私用實結隱漏之指的立律者。故近例王府議處,每於此罪名,只以禁錮施行,向來鳳山前郡守申命淳照律,亦用此例,而禁錮非律也。原係律外加施者,故如糶糴犯科,每以杖徒外又幾年禁錮,自是應行之式,則況災結之私用,實結之隱漏,何等罪犯而曾不若糶糴之照律乎?《通編》又曰妄冒以實爲災十負以上,佃夫及面里任之符同者,竝杖一百流三千里,監官色吏,杖一百充軍,以此推之,守令之躬犯者,豈可無一定之本律乎?此必王府襲謬,諉以律無明文,而《通編》所載,明有本律外三字,則恐不宜只施禁錮而已。已往旣屬令前,雖不可一一追論,此後則凡係田結偸弄之當施禁錮者,必以結數多寡,參互照律,議律外又施禁錮事,定式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臣向以一內禁軍復舊例納馬六朔事,筵奏申飭矣。第聞出身之當爲納馬者,殆過百餘人之多,而每年禁旅作窠甚小,其流之弊,又將使新進武弁因此而積鬱云。此亦不可不念,令該曹參量事宜,亟思變通之道,俾於舊例無礙,新進無滯,而另定節目,啓下施行事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奉常正仕滿三十朔陞資,自是法典,而正柳榮河仕滿,只隔數日,移拜臺職,旋以本寺草記仍任矣。以銓格言之,當自仍任日,更爲計仕,而以勤仕言之,已爲三十朔餘,合有通計準施之道,依仕滿例陞資事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無論節別行,若値兼使以正卿差送,則例以判中樞單付,而此係應行之式,則不必有待於每煩稟裁,此後則自該曹,臨時直爲擧行,待復命仍爲減下事,定式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向來李亨奎臺點蕩敍事,喉院之循例入稟,憲府之仍請下諭,有若尋常無故者然者,言念隄防,俱極駭歎。此不可以事屬過境,置而勿論,原前望依前付標,當該承旨與臺臣,竝捧現告罷職,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有司堂上有闕之代,禮曹判書徐憙淳還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淸寧君金東健,已爲襲封矣,勳府有司堂上,依例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沃溝縣監金基纘,以玉堂前望,蒙點內移矣,儒臣乞養,纔爲十朔,且當捧糴,數遞可悶,今姑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冬節已屆,陞庠尙未設行,而泮長方有頉矣,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使之限內畢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詞訟劇地,不宜久曠,在外刑曹判書許遞,今日政差出,而漢城判尹李嘉愚,陳疏承批之後,尙不出肅,萬萬未安,姑先從重推考,令政院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曰,大臣就座。洪祐順曰,諸宰奏事。憙淳等曰,別無可奏之事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在鶴未肅拜。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式暇。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張仁遠李又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順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翼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金公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祐順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在鶴落點。

○洪祐順啓曰,新除授承旨李在鶴,方在刊削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注書徐相敎病,代以李又新爲假注書。

○傳于洪祐順曰,工、刑換房。

○洪祐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韓宓履時在開城地,副校理洪翼爕,時在京畿積城地,修撰洪永圭,時在驪州地,趙秉恒,時在楊州地,副修撰朴心壽,時在始興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金德喜,副應敎韓宓履,副敎理gg校理g李正履、洪永圭,修撰申錫愚、林肯洙,副修撰徐有薰、李㘾落點。

○金公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義儉,以摠戎中軍,本營都試進參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洪祐順,同副承旨曺錫亨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見大僚筵奏,以李亨奎臺點蕩敍之循例入稟,有當該承旨罷職之典矣。臣等滿心驚悚,無地自容,臣於伊時,雖不在院,而均是出納之任,則今何可諉以職非該房,未及預聞,晏然自恕,以爲倖逭之計哉?玆敢聯陳短章,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降威罰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等似無可引之端,勿辭。

10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在鶴未肅拜。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洪祐順式暇。右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張仁遠仕直李又新。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學性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判義禁沈能岳,刑曹判書朴永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玉堂,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修撰申錫愚,以前任龍崗縣令,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曺錫亨啓曰,兩司諸臣,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近日求對,忠憤乎?黽勉乎?未見有時急之意,而輒稱時急何也?再昨日東朝筵敎,尤爲鄭重,何可一向紛紜乎?卿等遞差。

○金學性啓曰,校理南秉哲,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近日求對,忠憤乎?黽勉乎?未見有時急之意,而輒稱時急何也?再昨日東朝筵敎,尤爲鄭重,何可一向紛紜乎?爾則遞差。

○又啓曰,校理趙啓昇,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近日求對,忠憤乎,黽勉乎?未見有時急之意,而輒稱時急何也?再昨日東朝筵敎,尤爲鄭重,何可一向紛紜乎?爾則遞差。傳于金學性曰,玉堂臺諫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朴永元,執義金樂壽,司諫李光載,掌令朴鳴載,持平李魯確,正言權馦落點。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趙秉恒、韓啓源落點。

○金學性啓曰,應敎金德喜,副應敎韓宓履,副校理李正履、洪永圭,修撰申錫愚、林肯洙在外,副修撰徐有薰、李㘾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趙秉恒、韓啓源,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洪敬謨爲吏曹判書。

○金學性啓曰,新除授吏曹判書洪敬謨,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金學性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bb之b,李敦榮落點。

○金學性啓曰,應敎金德喜,副應敎韓宓履,校理韓啓源、趙秉恒,副校理李正履、洪永圭,修撰申錫愚、林肯洙在外,副修撰徐有薰、李㘾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在外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曺錫亨啓曰,兩司諸臣,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金學性啓曰,諸玉堂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曺錫亨啓曰,三司諸臣,雖伏承退去臺廳傳啓以入之命,亂逆尙今假息,懲討政急,晷刻得借方寸之前,末由退轉一步,屢瀆之悚,違命之罪,有不假顧,冒萬死更爲請對矣。傳曰,退去臺廳。

○又啓曰,三司諸臣,雖伏承退去之命,君讐國賊,尙逭王章,衷情憤激,按住不得,玆敢冒死,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臺廳,傳啓以入。

○吏曹口傳政事,兼直閣單徐有薰。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南秉哲。

○金公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道暗行御史李殷相別單,則其一,本道還簿之紊亂,不一其端,雖以甲山一邑言之,時存民戶,一千五十二戶,所受還折米,三萬六千五百餘石,以戶較穀,準納末由,每年量宜作移他邑,以爲次次減摠。本邑餉穀中流來留庫折米七百五石,辛卯以後,不分成塵,有難改色,依己丑冬等例,以腐傷懸錄。永興山社四社流絶未捧,爲四千餘石,而歉餘民力,無以竝督,舊未捧,自明年次次除耗量收事也。甲山還穀移送之論,固爲裒益之政,而詳定價,旣爲不同,則移作之際,恐將窒礙,至於餉穀,所重有異,直以腐傷懸錄,亦係審愼。令道臣竝十分爛商,以爲從長矯捄之地,而至於永興四社事,雖曰可悶,昨年停退條之不爲竝督,有難遽許,置之。其一,北關還簿,或因逋虛,或因排捧,雖未滿原留,方張査徵準充,此後營邑操飭,則庫留庶可如式畢分後,自營摘奸虛留守令,隨現論勘,則庶責實效。而丁酉茂山穀移轉於鏡城、富寧也,牟爲三千三百餘石,耳麥爲三千五百餘石,巡營之夏案磨勘時,準折以米太錄下,而其翌年,仍以土式施行。見減爲五百六十二石,又添三年耗條,仍爲虛留,自今年還,以牟耳麥兩色換錄,則可以無欠,三年耗條百餘石,令本道冬等修案時,懸錄釐正事也。分留之法,何等截嚴,而虛實相蒙,漫無規式,言念糴政,殊係可駭,畢分後摘奸,另爲嚴飭,耗條釐正,亦不可一向虛徐,而本道還簿之紊亂,全由於戶土式之尙今參互,迄無定規故也。先就兩式,而從長規正之意,竝分付道臣。其一,六鎭民弊,皆言北兵使移駐時,山海野民供億徵斂之端,若許停駐邊民可得支保,而舊行軍制,不敢遽請,俯詢處之事也。此實爲六鎭之巨弊,而一自互市之後無待防秋之擧,且南閫之甲山行營,與此同制,而移住之停撤,已過百年。故北閫之當依此例,其論已久,特其事關戎政,難於遽變,以至于今矣,爲先關問便否於道帥臣,使之論理狀聞後稟處。其一,厚州西三社,卽江界左寨之地,而社民還穀,則納于厚州,田稅則納于江界。一身兩役,擧無安土之心而從前兩道營邑,俱以割屬相持,尙不措置,請飭廟堂成出節目,頒送兩道,知會施行事也。左寨劃付,已有成命,籌司關飭文蹟昭在,而特其蔘防分定之互相持難,以致至今延拖。然而該府設邑之後,不可不畫界,畫界然後可以成邑,更以此行關兩道,使之往復停當,成節目啓聞施行。其一,甲山雙靑、黃土兩鎭,處在內地,而鎭樣凋殘,流亡之還,橫及近社,收斂之費,遍徵各里,因此兩鎭,害及甲府,請罷之論,匪今斯今,請詢廟堂處之事也。兩鎭撤罷之論亦久矣,此係更張,有難遽議,且爲營校收用之窠,則其無掣礙,亦難遙度,先爲關問於該道道帥臣處,以爲論理啓聞後稟處。其一,長津還穀乙未丙申丁酉三年未捧仍分者,稱以紙色落價,收斂於民間,乙未等李緯坤取用三百五十八石零,丙申等李能權取用二百六十五石零,丁酉等吳致慶取用七百六十九石零。似此無名之物,何可任其科外之斂乎?竝自本道,還徵於三前官處,俾送該邑,防給民役事也。此係法外,固爲驚駭,而邑例與否,與流來襲謬,亦未可知,令道臣,各別査實狀聞後稟處。其一,本道船稅鹽盆稅之名付京案者,雖船朽盆破,本主竝無之後,輒以本名,橫徵隣里,或有新造船新設盆,亦多倖漏,請飭本道,一以見在之數,成案報該廳頒標,俾無白徵之弊事也。兩稅之或至冤徵,實爲可悶,從實成案,俾無敢如前混淆之意,嚴飭道臣。其一,茂山、穩城、慶源、慶興,濱江之地,屢經漲溢汰覆之患,永無田形處,多有白徵之冤,令本道査量陳起,俾無減摠橫徵之弊事也。汰覆之處,固可以更起,而至若泥生於彼界者,則果不可一向徵稅,關飭道臣,使各該邑,從實査量。其一,嶺北十邑大同庫,無邑不加下往往有民斂之端,令道臣逐條査實,汰其濫費,出入相當事也。當初定規,豈有加下之理,而夤緣濫下,或至加斂,無告之民,竟受其害,甚是可駭,冗雜之費,一切刊汰,更爲定式,使無敢復襲前謬之意,嚴飭道臣。其一,文川以褊小之邑,還戶不過六百六十三戶,所受還折米,爲一萬二千八百餘石,雖値年豊,無以責納。且假托牧子,冒稱驛戶,還戶歲縮,令本道嚴飭本郡,査戶還付,而二百牧子,皆是閑戶,雜役雖依前頉免,受還則量宜分定事也。本牧今至荒廢,牧子固當減額,當初定規,今難遽爾變通,至於假托冒稱之類,有不可一向任置,令道臣嚴飭本郡,卽速査櫛,俾不得無緣頉役,牧子分還之節,亦爲量宜措處事,竝爲關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道暗行御史沈敦永別單,則其一,海州所納御營廳保米三百十二石六斗,依禁營已例,自今秋每石六兩代錢上納,以爲祛邑弊保軍民事也。禁保米之代錢,未知緣何施行,而因此代錢,竝與御保而請代,則在該邑,固爲祛弊,在該營,實關軍需,除非從頭理會,一切更張,則有難遽議,置之。其一,田政紊亂,無邑不然,而其中延安濱海,而民少流亡,陳棄爲一百三十一結七負三束,乙未海溢後,浦落田畓無形址者,爲二百三十六結八十三負,生鹵未墾畓,爲二百結三十九負三束,白地移徵,下詢廟堂,亟賜變通事也。一邑之內,陳結之若是夥多,實爲可悶,而田政旣已紊亂,虛實每多相蒙,令道臣,爲先從實査櫛,以爲從長釐正之地。其一,平山每結稅米元納二斗二升,雜費五升八合,卽不易之恒式,至於添米五升五合六夕,已是法外,而所謂長木價一升五合,補縮米四升,尤是無據之浮費,徒切濫捧之民瘼。故添米條,依前仍置,長木價補縮米合五升五合,永爲革罷事,成給節目,而將不無毁劃之弊,請令廟堂,更加嚴飭事也。雜費名色之如是甚多,已極可駭,而所謂長木價與補縮米,今則全無依據,科外濫徵者也。另飭道臣,使之一切革罷,無敢復襲前謬。其一,信川畓摠,每於年分,雖無新起,例以加起陞錄,見今實結不足,爲二百六十八結四十八負二束。又若依前添錄,則來頭將不知爲幾結,依今番康翎例,每年新起,以如干把束,減數懸錄事也。此與向來康翎縣事,無所異同,若自本邑,從實添錄,則末流之弊,豈至於此乎?此後則無或硬定,亦無敢夤緣隱漏之意,分付道臣。其一,安岳郡還穀吏逋,始自丙申,今爲一萬五千一百四十二石八斗六升六合一夕四釐,而下吏朴志耕所負,爲九千七百七十四石十三斗。外他公貨之暗地藏置自營邑所摘發者,又爲二萬二千餘兩之多,論其罪狀,萬戮猶輕。請令廟堂,發關該道,梟首警衆,其餘逋吏,多者爲二千餘石,小或爲百餘石,旣犯罔赦難容假貸,而第爲收逋,姑令參恕,寬限排納。金川還吏奴所逋,始自丙申,今爲一千七百三十七石七斗六升,勅留錢一千八百三十一兩三錢二分及各樣公錢一萬九千八兩三錢六分。始自庚寅,亦爲吏奴所逋,而其中六千二百三十二兩八錢九分錢,五百五十七石二斗七升三合穀,逋漢逃故,指徵無處,一千一百八十石四斗八升七合穀,一萬四千五十六兩七錢八分錢,雖曰生存,擧在溝壑,徵捧無路。可捧不過爲五百五十兩錢,而各樣應用,因此見縮,竟以民捧移施,勢將無糴乃已,請令廟堂,關問道臣,另加査櫛,俾公貨無擁虛簿事也。一吏所逋,若是之多,揆以紀綱,不啻寒心,逋錢雖已收殺,逋穀則尙未了勘,繡論之請以置辟,誠得矣,而事係一律,亦不可不審愼。兩邑逋簿令道臣一一査櫛,無論錢穀,捧未捧數爻,消詳條列,犯逋諸漢姓名,亦爲懸錄,以爲分輕重酌處之地,而兩邑還逋,有非久遠難捧之比,則今此排年之請,難以曲施,置之。其一,沿海各邑,每年唐船,要取海利,出沒各浦,甚至於物貨賣買,有無相資,無異交市,而渚作浦,彼人下陸,任自去來,無人追逐,卽是目擊。故椒島僉使及該別將等,雖已分等懲勘,水使不察之罪,不可無警,而亦令廟堂,行會嚴飭,瞭望追捕,另加操速,椒島僉使,自今以有資歷習邊情者擇送,追捕武士,亦爲另擇事也。此弊流來已久,營鎭看作尋常,至登繡單,臚列若此,言念察邊固圉之政,誠爲寒心,當該水使,施以罷職之典。雖以道臣言之,亦難免不察之失,推考警責,至於椒島僉使之以有資歷差送事,此在巡水營管束之如何,不係資歷有無,置之。竝以此意,嚴加關飭於該監司、水使處。其一,水營所管各邑鎭戰防船,過限不改,擧多朽敗,疎虞莫甚,令廟堂關飭本道,一一修葺事也。船隻之當限修葺,果是備虞之義,待該營所報,以爲次次繕補之地。其一,海州、延平島,卽登山鎭所管,而漁網勒買之弊,不可不釐正,故一依甲寅省弊節目,使之永久遵行,而官隷之潛入討索,處漢之率家攔入,無論本州與該鎭,請令廟堂,關飭禁斷事也。往在甲寅,以本島釐弊事,屢煩飭敎,而近來許多爲弊之端,有倍於前,其在奉行之道,甚是可駭。甲寅節目,旣已謄給,該繡衣又復逐條矯捄,另成規式,嚴飭道臣,使之一遵,無敢毁劃。其一,豐川士人盧恒熙妻黃氏孝烈事也。實行如此,極爲嘉尙,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金蘭淳文移,則龜城府徒二年半定配罪人表六月金,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六月金,以檢庭發惡罪,戊戌閏四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緣故出。左承旨李在鶴未肅拜。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又新仕直金益文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公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宜臣啓曰,明日拜表,再明日、三明日,翼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承旨李在鶴,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洪祐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張仁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張仁遠改差代,金益文爲假注書。

○曺錫亨啓曰,三司諸臣,再伏承退去臺廳之命,而天討尙稽,亂逆未勘,夬蒙兪音之前,無非臣等拚死叫閽之日,咫尺天陛,有進無退而已,敢冒悚懍,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臺廳。

○大王大妃殿傳于曺錫亨曰,向來處分,已爲質言,日前筵中,丁寧面諭於大臣,卿等或謂予聽許於丁寧質言之外乎?斷無此理,則課日求對,豈非太不誠實耶?卽爲退去,毋煩酬應。

○曺錫亨啓曰,三司諸臣,連伏承退去臺廳之命,又伏見慈聖殿下傳敎下者,不勝萬萬悚惶,而今日懲討,卽莫遏之群情,莫嚴之大義,獲登筵席,格回天聽之前,萬無以退次尺地,更爲冒死求對矣。傳曰,纔有慈敎,退去臺廳,卽爲傳啓。

○大王大妃殿傳于曺錫亨曰,屢席嚴飭,終不退去,是何道理?求對三司,竝罷職。

○傳于金公鉉曰,臺諫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金在根,副應敎曺雲承,校理李垿、李殷相,副校理韓啓源、朴來萬,修撰李正履、沈承澤落點。

○金公鉉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曺雲承,校理李垿,修撰沈承澤,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金公鉉,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曺錫亨啓曰,諸玉堂,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亦爲罷職。

○以左承旨李在鶴,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趙斗淳狀啓,遂安郡民家失火事,傳于金公鉉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金公鉉,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明日拜表時,殿庭協律郞,例爲本院正進參,而(正))金𫓎,身病猝重,無以及時擧行之地云。掌樂院正金𫓎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鳳純爲掌樂正。

○金公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徐英淳災實狀啓,則分等不爲擧論,新舊災三千二百八十結五十九負五束,特令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北漢平倉城餉限折半捧留本邑,耗條本色輸納,楊州餉米中今春排捧條七百石,全數捧留該邑,而耗條,依海西移轉例,詳定代錢,輸送摠廳事也。其一,各邑戊戌己亥停退還,折半仍停事也。其一,大興、臨津、長山等餉穀,捧留本邑,附近民之自願輸納者,依願許施,而耗條,代錢輸送事也。其一,各衙門軍布壬癸兩年停退條及辛巳以前各年舊布,竝仍停事也。其一驪州還餉流逋未捧中,待年豐收捧條折米九千八百八十八石零,依前停捧事也。其一,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及守摠兩營軍官壯抄牙兵等身米,代錢收捧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初不擧論,可知爲大同之歲,則新災之數,稍過分數,而參以今春事勢,未付未移,難保其必無,特以三千結劃給,舊還請停,雖多已例,而戊戌己亥兩年停退條,無異新還,似此之歲,尤何可仍停?竝令準數捧納。驪州餉逋,旣許待年豐收捧,則又不當闊狹,而歉餘竝督,亦不可不念,特許折半仍停。其餘諸條,或成近例,或有事勢之不得不參量者,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金熙華災實狀啓,則各樣災二百八十一結五十一負一束準劃,各年排捧,停退未捧條,竝許仍停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偏小之地,報災此多,雖出於爲民之意,而稍欠於詳核之政,以一百八十一結零劃給,以爲分俵之地,排年與未捧停退條,固難一竝徵督,而至於戊戌停退條,則無異新還,使之全數收捧,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徐左輔狀啓,則備陳本府及舊豐德農形受損之狀,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舊豐德禁御兩營所管江都留餉米太,詳定代捧,而耗條本色輸送,摠廳所管臨津餉穀,捧留本邑,而耗條代錢輸送事也。其一,各軍門各衙門身軍布之舊豐德辛巳壬辰癸巳停退條及大、小南面壬辰癸巳停退條,竝許仍停事也。所請諸條,皆是近年已施之例,竝依狀辭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鄭元容分等狀啓,則安邊等十八邑,置之稍實,富寧等五邑,置之之次,文川等二邑,置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各年停退未捧還餉中丁酉條,折半收捧丁酉條所無之邑丙申條,折半收捧,己丑乙未條,竝姑仍停,茂山癸未査得條,甲山壬午排捧條,依前仍停事也。其一,明川以南進俸吏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三等分劑依施,久遠停還,固難一時竝督,而丙申以後條,則有不可仍無區別,丁酉停退條與己亥條,竝準數收捧,丙申條,則特令折半仍停,其餘兩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金蘭淳年分狀啓,則分等不爲擧論,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各邑鎭帳外火田,限四分一權減,各鎭屬給代不足條,以各鎭間年儲留穀及營別置穀,從便區劃事也。其一,陳田火田還加起執摠,姑許停免事也。其一,各宮房各衙門及奎章閣所屬屯土,從實執摠事也。其一,比不足災一千六百四十結二十九負五束,年例災一千六十四結五十一負今災二百結十負,特令劃下事也。其一,當捧還,限四分一準折代穀,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bb一b,平壤等四城城餉城留外,明春應分條,特許平捧事也。其一,楚山査逋未捧穀二千四十九石,待明秋準捧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本道比摠,自是不易之規,況又近有定式,而今年穡事,幾爲無前之稔,則請災一款,有不可議到,更令依已例,以某年比摠,卽爲修啓,城餉平捧,向因繡單,有所覆啓行會者,似此之歲,尤不當擧論,而所陳旣如此,使之參量事勢,絶遠之地,果有轉輸之勞,則特許邑留,楚山排逋,有不可一向仍置,期於準數收捧,外此諸條,殊無靳許之端,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穆淵災實分等狀啓,則尤甚名色,不爲擧論,全州等三十五邑,置之稍實,珍島等十九邑鎭,置之之次,仍以爲事目災七百結外,不足災一萬六千一百八十六結六十一負七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各年舊還丙子未捧及高敞己巳反作條,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茂長丙申未捧還之待年豐收捧條,仍爲退年事也。其一,己巳停退軍布,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山城軍餉,無論稍實之次邑,城下近面,輸納城倉,程途稍間處,捧留邑倉,待明秋還納城倉事也。其一,京外所納箭竹,之次邑三分一蠲減事也。分等依狀請施行,災結加請,較諸全道畓摠,雖似精約,參以今年穡事,終涉夥多,事目外一萬五千九百八十六結零,特爲加劃,使之均俵,而本道舊災數爻之最多於列路,諉以己甲以後仍未還起之致,而雖以降沙名色言之,殆過四千餘結,川浦之災,若係屬耳,則墾拓之功,或有所未及,而一以降沙懸錄,則每於勘災之時,初無區別,竝入於舊災之中,此已大欠綜核,每歲一澇,難保其必無,則稱以降沙者,將不知更爲幾許,揆以田政,此豈成說?今年則旣屬已往,不必追究,而自明秋爲始,降沙年條,更加詳査,依法典以還起修啓,無或復襲前謬之意嚴飭,茂長丙申未捧還,値此登稔,固宜準捧,而本邑事勢,尙多可悶,特令三分一仍停,俾爲紓力之地,其餘諸條,竝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洪在喆災實分等狀啓,則尤甚名色,不爲擧論,尙州等三十五邑,置之稍實,梁山等三十六邑,置之之次,仍以爲,事目災六百結外,不足災三千六百六十六結十八負九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靑松、眞寶、英陽等三邑丙申停捧還,竝限折半收捧事也。其一,城餉所在邑今年當捧中,限折半仍捧平倉事也。其一,推奴徵債,依前防塞事也。旣以兩等分劑,可知一道均登,如干旱澇,無甚爲病,則所請災摠,終涉夥多,事目外,三千四百結,特許加劃,靑松等三邑丙申停還,統計爲一千餘石,數旣無多,歲又登稔,折半收捧,雖似爲目下紓力之方,還不如趁卽拔本之爲來後食效之道,竝令準捧,城餉之折半平捧,推徵之依前防塞,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李光正災實狀啓,則分等不爲擧論,當俵災一百結,特爲劃下,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江陵等八邑乙未流絶戶停退各穀五千五百三十三石零,戊戌絶戶停退各穀四千八百四十八石零,姑爲仍停事也。其一,淮陽丙申流絶戶停退各穀三百七十九石零,麟蹄虛勘各穀一千四百十二石零,竝姑仍停,待明秋準捧事也。其一,各軍門屯稅及各宮房各衙門有土免稅,從實收稅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耕播之地,擧有均登之喜,顚連之民,未免失時之歎,則參以事勢,如干陳荒,難保必無,所請災結,特許準劃,江陵戊戌停退條與淮陽、麟蹄丙申丁酉停退條,有不可全數仍停,竝令折半收捧,屯稅與免稅之從實執卜,推奴徵債之限明秋防塞,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趙斗淳災實分等狀啓,則尤甚名色,不爲擧論,信川等八邑,置之之次,延安等十五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不足畓災一千九百八十九結八十五負九束,綿田災三百四十六結四十五負五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新還與昨年停退條,無論兩等邑,一體收捧事也。其一,各軍門、各衙門保米太,之次邑每名二兩代錢收捧事也。其一,各宮房各司火田,令各該邑,從實執卜事也。其一,白川等四邑所納均廳免稅米太,依已例以詳定價,執錢上納事也。其一,延安、白川癸亥甲子停退軍錢米布,依例仍停事也。其一,本營牙兵入防停止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狀請施行,新災數爻,比諸年形,稍涉夥多,而大饑之餘,似不無民力未紓之患,其在懷恤之義,合有參量之政,畓災一千七百五十結,綿田災二百五十結,特許劃給,保米太之竝請代捧,歉餘民勢,雖果可念,亦不可全無分數,各衙門則許以全數代捧,至於軍需,有難一槪擧論,竝令本色上納,均廳免稅米太,纔因本廳草記,有所判下,代捧一款,置之,其餘諸條,旣多已施之例,竝依狀辭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五更量,幼學朴文源,犯夜被捉於本局邏卒處,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在鶴。右承旨金學性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金公鉉。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又新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二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曺錫亨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金樂壽,掌令韓升烈、朴鳴載,持平申佐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玉堂,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公鉉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金公鉉曰,三使臣入侍。

○金公鉉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任聖皐,右邊捕盜大將具信喜,今日拜表,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洪祐順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金學性,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羲準,司諫趙啓昇,持平徐有薰落點。

○傳于洪祐順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金德喜,副應敎曺雲承,校理韓宓履,副校理朴來萬,副修撰朴心壽、李㘾落點。

○洪祐順啓曰,新除授持平徐有薰,副應敎曺雲承,副校理朴來萬,副修撰李㘾,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金學性啓曰,校理李垿,副校理韓啓源,修撰沈承澤、李正履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金德喜,副應敎曺雲承,校理韓宓履,副校理朴來萬,副修撰朴心壽、李㘾,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性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傳于金學性曰,求對三司罷職人及請罷臺諫竝敍用。

○傳于金學性曰,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李㘾,竝仍任。

○吏曹口傳政事,兼直閣校書校理單持平徐有薰仍任事,承傳。

○曺錫亨啓曰,諸玉堂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罷職。

○又啓曰,持平徐有薰,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亦爲罷職。

○又啓曰,司諫趙啓昇,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亦爲罷職。

○曺錫亨,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去夜五更量犯夜幼學朴文源,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朴文源,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子十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三使臣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公鉉,假注書金益文,記事官李昌祖,別兼春秋洪在龍,進賀謝恩兼冬至正使朴晦壽,副使趙冀永,書狀官李繪九,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又敎曰,三使臣進前,奏職姓名。晦壽等進前,各奏姓名。上曰,遠路無事,往返可也。仍命頒賜貂帽、扇子、臘藥等種。公鉉受傳于晦壽等,晦壽等跪受訖。上命退,晦壽等先退。又命史官就座,遂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藥院進。左承旨李在鶴未肅拜。右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左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又新仕直金益文。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提調趙秉鉉,副提調沈宜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曺錫亨啓曰,行大司憲李羲準未肅拜,執義金樂壽,掌令韓升烈、朴鳴載,持平申佐模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臣啓曰,左承旨李在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祐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金德喜,時在京畿富平地,校理李垿,時在高陽地,韓宓履,時在開城地,副校理韓啓源,時在江原道原州地,修撰李正履,時在京畿楊州地,沈承澤,時在廣州地,副修撰朴心壽,時在始興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

○洪祐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洪祐順曰,閣圈爲之。

○金公鉉啓曰,閣圈爲之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祐順曰,原任提學朴綺壽,檢校差下。

○傳于曺錫亨bb曰b,罷職三司竝分揀。

○傳于洪祐順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左承旨李在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祐順曰,只推。

○洪祐順,以奎章閣言啓曰,閣圈爲之,原任提學朴綺壽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察任,檢校直提學徐憙淳,直提學金興根、趙秉龜,檢校直閣金左根、李公翼,直閣徐有薰,檢校待敎金學性、金洙根、李㘾,一體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待敎會圈七點,趙鳳夏、沈敬澤。

○金公鉉,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林肯洙,移拜玉堂,今已遞改矣。軍色之任,有難數遞,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啓曰,吏曹判書洪敬謨,參判李敦榮,參議成遂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洪敬謨進,參判李敦榮式暇,參議成遂默式暇,左副承旨洪祐順進。以徐俊輔爲刑曹判書,金履載爲知敦寧,朴永元、徐憙淳爲知經筵,徐念淳爲知春秋,南履炯爲同義禁,金祖根爲尙衣提調,李敦榮爲惠民提調,韓啓源爲奉常正,趙秉恒爲軍資正,金逸淵爲司成,洪在龍爲兵曹正郞,金漢淳爲繕工副正,宋啓栢爲長寧殿令,申淳爲長興主簿,李亨泰爲典籍,趙鳳夏爲待敎,奉常正柳榮河今加通政,依法典滿三十朔陞堂上,兵曹正郞林肯洙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憲瑋病,參判鄭鴻慶病,參議金洛龍病,參知李是鍊入直進,右副承旨金公鉉進。同知朴鼎夏,大護軍朴永元,護軍李鼎臣,副司直金德喜、李㘾、趙秉恒、韓宓履、韓啓源、洪永圭、洪翼燮、高萬九、柳來維,副司果申錫愚、李正履、沈承澤、朴心壽、尹敎成,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兼刑曹判書單徐俊輔,同春秋單徐念淳,弘文正字單趙鳳夏,兼校書正字單趙鳳夏,兼待敎單趙鳳夏。

○洪祐順,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書官番次苟艱,前檢書官朴宗永、安季良,兼檢書官差下,使之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李南耇牒報,則武德門西邊中松三株,開陽門西邊大松二株,因風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羲準疏曰,伏以臣,素抱貞疾,每當寒暑換節之交,則如期輒發矣。自去月以來,症情果復添劇,醜穢之狀,不敢言道,而焮灼刺痛,坐臥不得,伏枕叫苦,不省四到,又因日候之不調,外氣闖入,內傷兼作,頭疼身熱,上嘔下瀉,衰敗之氣,尤無以維持,房闥之內,起動無望。此際忽伏承都憲除旨,今當懲討義重,沐浴時急,而以此病狀,末由進身於閶闔之下,疾聲求對,惶懍悶隘,無地措身。至若臣之自來言議風采,萬萬不足比數於風憲之長,不遑暇及。玆敢忙構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遞臣新授職名,以安賤分,以重臺體,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他,而憂憤之忱,按住不得,敢此尾陳,惟聖明,垂察焉。噫,彼李止淵、紀淵之罪,可勝誅哉?蓋其負犯,則至兇至憯,干係則莫嚴莫重,卽亘萬古所未有之逆憝也。鬼蜮情狀,幸因慈敎而始露,嶺海竄置,尙淹天討之大行,擧國臣民,孰不憤惋抑鬱,直欲無生,三司諸臣,相繼叩閽,求借方寸之地者,亶出於忠憤所激,此是秉彝同得,而可驗其爲大同之論,則亟賜延接,仍降處分,不容少緩,卽群下所日夜顒望者也。奈之何兪音轉益邈然,嚴旨輒下遞罷,古所謂訑訑拒人者,不幸近之,臣未敢知殿下,將謂此兩賊已施之律,足以蔽其罪,而諸臣爭執,歸之乖激而然耶?際又伏聞日前賓筵慈聖下敎,極爲嚴正,洞劈乎憯計之潛逞,燭照其兇圖之包藏,於是乎湛滅之情跡難逃,惎間之罪犯益彰,而十餘年慈心之所嘗隱痛,有可仰認矣。登筵諸臣,莫不承聆,而大臣請討之論,又極嚴峻,殆無餘蘊,而竟亦未蒙開納,是豈不萬萬悶鬱之甚?夫旣以洞燭之明,辭敎之嚴,更有何持疑之端,而兇如此兩賊,逆如此兩賊,至今使之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天下寧有是哉?伏願殿下,仰稟東朝,廓揮乾斷,明川府竄配罪人李止淵,亟施當加之律,古今島安置罪人李紀淵,亟令王府,拿鞫取服,夬正典刑,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後慈敎,丁寧鄭重,何可不仰體乎?致煩酬應,萬萬未安,卿須諒之。

○江陵府使李源祚疏曰,伏以臣,山野一腐儒耳,學未通方,材不適用,簿書期會,尤非所長,而猥膺郡寄,適當弊局,恐無以副朝家差遣之意,夙夜懍惕,如臨淵谷。仍伏念有土而後有財,有財而後有民,有民而後有邑,理之常也。若使無民而欲邑,無財而欲民,則雖使龔黃佩符,硏桑執籌,其道末由,況如臣愚闇,將何以措其手足哉?玆將民勢萬萬遑汲之實,冒死仰陳,伏惟聖慈,試垂察焉。臣之所莅江陵府,卽關東之大都會也。藏奉譜史,事體尤異於列郡,控制嶺海,關防最要於全省,地方半千,人戶滿萬,還簿之夥也,軍額之衆也,結摠之富也,蔘貢之多也,比諸他邑,其數幾倍,不幸數十年來,饑饉洊臻,人物凋耗,一味刮龜,衆瘼如蝟,按道守土之臣,亟思矯捄,屢請蠲恤,前後恩澤之及於江民,非止一再,方物物膳之限年停捧也,年久逋還之待時停退也,莫非曠絶之大惠,庶幾焦枯之復生,而其奈財日益耗,民日益散,比如大病垂死之人,藥餌調補,僅治其表末,而根蔕未拔,膏肓轉痼,今至於莫可奈何之境。臣於此時,適當是任,揣材量力,實無擔夯之望,而殫竭一念,炳然如丹,莅任屢朔,不敢遑寧,或延問父老,或參聽民訴,則其所受弊之源,卽惟曰土荒而財竭,財竭而民散,民散而稅縮,稅縮而吏隨而逃矣。臣於是,躬執簿書,溯考源委,則還逋之積也,軍籍之虛也,田結之白徵也,蔘殖之責納也,摠四條而計之,除却實戶實結各樣所捧外,無土無民虛結虛戶之面徵洞徵者,殆不可勝計,則其怨苦慘酷之狀,已無可言,而事勢之行不得,有不待智者而知矣。惟是嶺東一帶,民業粗安,穡事稍優,猶可牽架支拄,苟度歲年,而若嶺西六面,卽史庫尊奉之地,館驛四通之路,延袤數三百里,處在深山絶峽之中,地勢高寒,生理極艱,雖在人戶稠聚之時,尤宜撫摩顧恤,而況今饑餓死亡,百不存一,前所謂軍之虛額,結之虛卜,還之虛簿,皆萃於此,一番徵督,鳥駭獸竄,今日逐一民,明日減一戶,畢竟無民,勢所必至。臣於入境之日,垂髫戴白,十數爲群,號於馬前曰,夫里之布,徵於何人,汚菜之稅,責於何處?臣亦無辭可答,諭以解之曰,使爾顚連無告,至於此極,皆吾長吏之過也。我國家深仁厚澤,浹於爾之肥髓久矣,各安其居,無遽渙散,迺自莅官之日,廣詢物情,另講矯救,則惟有一事可以少紓切急之憂者,卽六面虛卜三百四十餘結,限年停稅事也。嶺西人戶之日漸散亡,專由於無主虛結之課年分徵,始也一戶當二戶之稅,而一戶逃,中焉二戶當五六戶之稅,而二戶亡,今焉逐戶皆逃,而或數十里而餘一里,或數十戶而存一戶,昔之䆉稏滿畝者,今皆草樹成林,前之籬落櫛比者,終焉土石成堆,雖或有結茅願耕之民,而耰耟纔入於土,鞭扑遽及於身,馴致居者重足而立,行者掉臂而過,視其地如罟獲陷穽,而惟恐避之不遠,若蒙聖朝曠絶之澤,今此虛卜三百四十餘結,限五年特爲停稅,明信約,使之勸耕,則受廛之氓,自當繦屬而至,不出三四年,民日聚而田日闢,然後收稅,則田賦無永絀之患,而民生有庶蘇之望矣。嗚呼,臣以人則至愚陋,以地則至疏逖,纔受百里分憂,迄無一事猷爲,當此國計哀痛之日,敢爲此格外之請,臣亦自知其騃不曉事,雖嶺海斧鉞,無以贖其罪矣。然若一向姑息,捱過數年,則嶺西六面,其將永爲無人之地矣。臣安得不仰首陳暴,庸冀我殿下如傷若保之仁乎?伏乞聖慈,察臣衷懇,容臣愚妄,俯詢廟堂,特準所請,生民之福,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10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在鶴。右承旨宋持養未肅拜。左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又新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祐順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啓曰,行大司憲李羲準未肅拜,執義金樂壽,掌令韓升烈、朴鳴載,持平申佐模在外,徐有薰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順啓曰,同副承旨曺錫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祐順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持養落點。

○洪祐順啓曰,新除授承旨宋持養,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洪祐順,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金在根,校理李正履、洪永圭,副校理申錫愚,修撰林肯洙、徐有薰,副修撰南秉哲落點。

○金公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金公鉉曰,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同副承旨曺錫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學性。

○洪祐順,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刑曹判書徐俊輔本資,乃是輔國,方帶知中樞府事矣。依例兼判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待敎趙鳳夏,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待敎趙鳳夏,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兼檢書官朴宗永、安季良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宗永、安季良,竝單付。

○金公鉉,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梁建洙、朴勝圭、崔厚民,忠翊衛將李光魯,忠壯衛將王熙澤,景福宮衛將孫尙翕,慶熙宮衛將朴鼎夏,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應敎曺雲承,副校理朴來萬,副修撰李㘾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敢效沬飮之義,不避瀆撓之懼,課日竟夜,冒死叫閤,誠意淺薄,未借方寸之地,凶逆假息,轉激憤惋之情,茲以短箚,相率申籲,惟聖明,垂察焉。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止淵、紀淵之至憯絶慝者乎?受國厚恩,若偏於渠輩,而全無圖報之念,反有怨懟之心,譏訕於授受之事,惎間於慈孝之際,敢逞凶悖之圖,陰懷憯慝之計,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由前而言,則不道而不敬,由後而言,則無君而無母,思之髮豎,言之骨顫,擧國含生之倫,誓不欲共戴一天者也。敢肆誹謗之習,而後有尙度之凶疏,則馴致尙度之逆者,是兄而是弟也。包藏不滿之心,而前有魯敬之悖肚,則傳襲魯敬之凶者,亦是兄而是弟也。論厥罪犯,有浮於度、敬者,誠大矣,豈不懍然而悚,岌乎其殆哉?手磔口臠,不足以洩其憤,北竄南置,奚可以當其律哉?臣等曾伏見慈聖殿下處分下者,以體全保之德,惜大官之名爲敎,臣等豈不欽仰萬萬,而以渠輩偏荷全保之德者,犯此罔赦之罪,則尤不可與治疎逖者,同也。且以渠曾忝大官之名者,懷此至凶之節,則亦不可以誅卑微者論也。苟使此兩賊之罪案,綻露於昔日,則雖以我純祖全保之盛,翼考仁孝之德,豈或晷刻容貸,以緩天討耶?國家之設置刑章,實爲有罪之用,則已施於度、敬之凶者,不施此兩賊,而將於何施?以我殿下日月之明,何不念及於此,而至今靳持歟?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引日淹時,尙稽當律,輿憤莫洩,衷情益鬱。伏乞仰稟東朝,俯循群請,亟降處分,以謝國人焉。且伏念國之有言路,猶人之有血脈,血脈壅則人不得爲人,言路閉則國不得爲國,豈不大可懼哉?臣等請以近日事言之,懲惡討賊,國之大事,三司之臣,齊聲仰籲者,實是一國大同之言,而不惟不賜允從,輒施遞罷,顯施訑訑之拒,臣等死罪,竊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伏願亟恢轉環之量,以施翕受之盛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昨日都憲之批,亦已諭之矣。事體道理,以仰體慈意爲重,爾等諒之。

10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在鶴。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順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公鉉。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又新仕直金益文。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持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公鉉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亨啓曰,兼刑曹判書徐俊輔,知敦寧金履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江界都護府使李時在,高嶺僉使朴載寬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行大司憲李羲準,司諫趙啓昇,副應敎曺雲承,副校理朴來萬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明川府竄配罪人李止淵,爲先施以極邊遠竄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淵事,已有處分矣,勿煩。

○三司合啓,李止淵事中縱恣稔惡四字,改以犯分干紀之罪下,況於日昨賓筵,慈敎痛劈,尤極嚴正。大僚聲討,殆無餘蘊,承聆諸臣,益知慈衷隱痛,積有歲年,無不掩抑而退,憤惋欲死其四十七字添書,請明川府竄配罪人李止淵,爲先施以極邊遠竄之典。

○行大司憲李羲準,司諫趙啓昇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鼎元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金鼎元諸子事,不允。魯敬事,勿煩。陽淳事,勿煩。正喜事,勿煩。李紀淵事,已有處分矣,勿煩。

○兩司合啓紀淵事中,彰露之後下,亟施當律,不容少緩,而況伏聞日昨賓筵,慈聖隱痛之敎,仰認積久,大僚聲討之奏,又極嚴峻,承聆諸臣,無不掩抑,退益憤惋四十八字添書,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

○司諫趙啓昇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權大肯,執義李殷相,掌令金逸淵、金在浩,獻納任百能,持平權馦、朴奎瑞,正言金騏獻、孟明淳落點。

○宋持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徐有薰,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金在根,時在忠淸道沃川地,校理李正履,時在京畿楊州地,洪永圭,時在驪州地,副校理申錫愚,時在平安道龍崗縣任所,修撰林肯洙,時在忠淸道全義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及冬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曺錫亨,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當爲修改,而時値寒節,依近例待明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藏譜閣蘆簾,懿昭廟正堂薍簾等修改吉日時,令日官李明元推擇,則今十月三十日巽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持養,以禮曹言啓曰,因黃海道暗行御史沈敦永別單,備邊司覆啓內,豐川士人盧恒熙妻黃氏孝烈事,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黃氏實行實蹟,曾入於丁酉式年本道抄啓,已自臣曹,轉報議政府,當有按例稟覆,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冀永。

○吏曹判書洪敬謨疏曰,伏以臣於向日,待罪憲職,自速愆尤,大僚筵斥,薄罷伊榮,歷日惶恧,無地容措。迺者天官新除,忽及於屛伏訟愆之中,繼而有恩敍之命,臣誠惝怳踧踖,不知所以致此也。恭俟公議,尙無駁正,擬上辭本,略暴情實,際又開政命下,而路阻違牌,門隔徹疏,廻旋不得,冒沒一肅,顚倒昌披,到此愈甚,勢迫則如羊觸藩,跡溷則如豕負塗,退自循省,無面可顯,危蹙之情,慙恧之私,殆有甚於聞命之初也。臣於臺職,前後冒叨,竊有難安之私義,輒皆引遞,不意又承特點,適値大論方張,懲討意急,未敢言私,抱簡叫閽,粗效沐浴之義,傳啓請諭,遂行臺閣之事,臣雖庸愚,豈不知隄防之莫嚴,而事會滾急,神思未周,有若循例啓陳,待之以無故者然,臺閣之責,正在隄防,而名以臺官,有此疏忽,何可諉之一時失檢,而有所自恕也哉?似此情蹤,雖於尋常除拜,尙無以趨承,況玆銓衡之任,比六官尤爲綦重,于以權衡人物,激揚流品,以之澄仕路而贊至治,其責任之重,地望之隆,果何如也?自古名碩之居是職者,無不逡巡而退讓,以其世道之汙隆,國家之治忽,實係於此,雖使才足以識時務,望足以厭人心者當之,猶患戞戞乎其難矣。如臣疎鈍之材,初何嘗彷彿於是,而此猶以職任輕重,才器當否而言耳。若臣所處,孽由己作,罪重罰輕,何敢議到於去就,而譴斥曾未幾何,縻爵較復華膴,今若貪榮冒寵,晏然若固有,則臣身放倒,固無可言,而物議嗤點,又當如何?暫膺諒不獲已,仍冒有非可論,參前倚衡,抗顔無路。玆敢疾聲呼籲,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還收臣新授職名,仍命更議臣當被之律,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事,何必深引?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判李敦榮疏曰,伏以臣,文質無當,空疎到底,尋常任使,百不稱似,而策名登朝,十有四年之間,厚蒙我先大王陶甄之仁,曁我殿下幈幪之化,眇小也而成就之,鄙卑也而湔拂之,蓋嘗廁邇班忝華貫,不惟淸要而且光顯之,顧臣無狀,何以得此?每一循省,懼深愧腆,不意日者,伏奉寵除,以臣爲吏曹參判。夫是職,周官之小宰耳,六敍八成,縱不戩責以古制,其非如他司佐貳之占位署名,專仰成於長堂而已則審矣。是豈上不度才,下不揣分,于以累愼簡而玷名器也哉?臣家本寒素,世守謹拙,臣季父常以臣不才冥升爲憂,日夕所敎詔臣者,斷斷以斂跡名利,息念進取,爲一分消受之道。臣於是,兢兢焉服玆訓不怠,未嘗敢食息忘,今若置臣於冗散之地,勉臣以陳就之常,臣庶幾以是藉手,爲塵刹萬一之報,而如榮塗一步,有非臣始願攸及,參倚前衡,自量已熟,擬將由中之懇,丐蒙體下之恩,飭命旋降,呼牌路阻,門鑰已下,抱牘徊徨,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微分,而諉以夤緣事會,欲爲因仍蹲據,則決又非賤分之所敢安。玆敢畢露情實,猥控崇聽。伏乞聖明,察臣言之匪出飾讓,念官方之不容冒濫,仰稟東朝,亟遞臣新授職名,俾公器私分,兩得其宜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戶曹參判趙冀永疏曰,伏以臣,膺命出疆,纔已辭陛,瞻望觚稜,益切戀結之忱,而竊計原隰往回,將至半歲之久,則見帶職名,不可虛縻,故玆從縣道,猥陳短章。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在鶴坐直。右承旨宋持養。左副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金公鉉。同副承旨曺錫亨坐直。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又新仕直金益文。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人定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宋持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宜臣啓曰,左承旨李在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柔遠僉使朴尙郁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個賜給。

○掌令金逸淵啓曰,臣姿性鹵莽,言議巽劣,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且惶且感,雖不得不張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本府,旣經亞憲,揆以公格,不可冒據。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行大司憲李羲準,大司諫權大肯,執義李殷相,司諫趙啓昇,副應敎曺雲承,副校理朴來萬,正言孟明淳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明川府竄配罪人李止淵,爲先施以極邊遠竄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淵事,已有處分矣,勿煩。

○行大司憲李羲準,大司諫權大肯,執義李殷相,司諫趙啓昇,正言孟明淳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鼎元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金鼎元諸子事,不允。魯敬事,勿煩。陽淳事,勿煩。正喜事,勿煩。李紀淵事,已有處分矣,勿煩。

○行大司憲李羲準,執義李殷相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金在浩,時在全羅道珍山地,持平權馦,時在江原道原州地,持平朴奎瑞,時在全羅道南原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大司諫權大肯,司諫趙啓昇,正言孟明淳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獻納任百能,時在京畿利川地,正言金騏獻,時在慶尙道榮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沈宜臣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宋持養啓曰,卽者典牲署官員來言,來十一月初二日,行景慕宮冬享大祭犧牲看品,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朴晦壽奉命出去,無以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典牲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洪敬謨落點。

○宋持養,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咸興監牧官吳光勳,身病猝重,萬無察任之望,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李南輅,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知敦寧金履載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中,伏奉知敦寧府事除音,召牌之下,扶舁祗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是職,本無敦寧,則不宜冒居,在法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願聖明,亟命鐫改,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待敎趙鳳夏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除旨,以臣爲奎章閣待敎,聞命感惶,駭汗遍體,牙牌儼臨,闔門動色,龍光所照,同朝聳瞻,義例莫越,廻旋無路,雖不得不黽勉祗肅,遂就禁直,而退惟省檢,如癡如夢,實不知其何以爲計也。噫,是職,曷嘗一毫彷彿於臣身乎哉?創設餘六十年所,右文盛際,規摹宏偉,使之奉琬琰之謨訓,贊笙鏞之皇猷,處深嚴淸切之地,備朝夕顧問之列,爲任則顯,其責也重,況是參外待制,尤係峻揀,前後見膺此選者,罔非華問英望,未曾有如臣濫冒也。臣本愚鹵顓蒙,不過是仕宦家一不才子耳,幼志不棄,素習厭學,荒嬉無成,常貽父兄之憂,僥倖竊科重犯古人之戒,榮道進取,不敢自期者,誠以空空菲姿,無所藉手而然,豈料非常之謬恩,忽及於意想不到之際,驚惕兢愧,歷日靡措,念臣釋褐,無幾月矣,代忝記注,又無多日矣。餘他無一試可矣,則迷劣稚騃,莫自逃於淵鑑之下矣。且臣父之常所勉誡,不外於守拙謙約,作爲涓埃萬一之報,而今玆見叨,大違本分,冞切家廷若驚之懼,徒辱睿簡太褻之累,殊寵雖極於焜耀,私諒不堪於懍悸,左右忝倚,無由蹲仍。玆敢據實略暴,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賜諒察,憐臣情之非出矯飾,念名器之不容久玷,將臣見銜,亟許劃改,以重官方,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0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李在鶴。右承旨宋持養。左副承旨洪祐順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又新仕直金益文。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宋持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召對爲之。

○宋持養,以奎章閣言啓曰,待敎趙鳳夏,疏批已下,待明朝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言啓曰,別兼春秋臣鄭基世,以禁衛營從事官,今日本營軍布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亨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韓翼東,當爲捧供,而判義禁沈能岳呈辭受由,同義禁李魯秉、南履炯在外,只有同義禁李完植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受由、在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朴綺壽,同義禁閔致成、李景在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行工曹判書朴綺壽,今超崇政事,承傳。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朴永壽、金基煥,持平金𫓎、洪在重,正言韓升烈,獻納朴心壽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逸淵、李魯確、兪象煥,以上竝單付。

○大司諫權大肯,執義李殷相,副應敎曺雲承,副校理朴來萬,正言孟明淳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明川府竄配罪人李止淵,爲先施以極邊遠竄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淵事,已有處分矣,勿煩。

○行大司諫權大肯,執義李殷相,正言孟明淳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鼎元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金鼎元諸子事,不允。魯敬事,勿煩。陽淳事,勿煩。正喜事,勿煩。紀淵事,已有處分矣,勿煩。執義李殷相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大司諫權大肯,正言孟明淳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宋持養,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馬祖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壇垣階砌,俱爲無頉,而漢江壇、司寒壇,南邊紅箭門顚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麟蹄幼學申在圭所志,則以爲,族弟在聞,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兄在秉第二子明伊,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在聞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申在圭所訴旣如此,依定式,申在秉第二子明伊,立爲申在聞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李翊會災實狀啓,則以爲,新舊災八百九十八結九十九負五束,特許劃下,乙未停退還餉六千九百七十七石,姑許仍停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新災請劃,較諸元摠,幾爲十分之一,以若年形,極涉夥多,而事係本府,合示曲念,六百五十結,特爲劃給,使之均俵,乙未停退條,此非久遠難捧,則有不可全數仍停,限折半收捧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金英淳分等狀啓,則天安等十邑,置之尤甚,公州等二十二邑,置之之次,洪州等二十三邑鎭,置之稍實,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執災一款,追後登聞爲辭矣。其一,新還餉,尤甚邑尤甚戶限折半,之次戶限三分一,限明秋停退事也。其一,三軍門保米,樂工保米,守摠兩營牙兵收米,尤甚邑折半代錢事也。其一,各年停退舊還餉,尤甚邑全數仍停,之次邑最近一年條,限三分一收捧,稍實最近條,全數收捧,其餘各年舊還餉,之次稍實邑,竝仍停,待明秋收納,上黨山城己丑未捧還餉餘在各穀一千八百二十二石零,亦許停退,待明秋收捧事也。其一,各年停退軍米布錢,三等邑竝仍停事也。其一,漁鹽船稅錢壬辰秋等,癸巳春等停退條,竝仍停事也。其一,各年拯劣米太當納條,限明秋仍停,戊戌致敗條,折半停退者,如例捧納事也。其一,平薪等五邑鎭在囚敗船罪人,移送原籍官事也。其一,軍保歲抄磨勘,勿爲定限,各鎭屬編伍軍兵歲末成冊,一體退限事也。其一,沿海各邑鎭戰龜防兵船改造改槊當限者,限明秋退行事也。其一,安興餉米之散在各邑者,姑許仍留,待年豐輸納事也。其一,舒川等七邑各樣軍布以苧上納者,以錢代納事也。其一,洪州等十三邑鎭所納箭竹,量宜權減事也。其一,牙山貢津倉所屬邑大同,追後裝發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狀請施行,尤甚之次邑年形,雖或有間間災損,較之歉歲,不害爲稍實,則新還請停,不可擧論,而設令許施,如干分數,未足爲實惠之歸,徒爲吏鄕作奸之藪,置之。各營保米,海西旣已防塞,此亦無由許施。至於守摠兩營牙兵收米及樂工保米,依所請,尤甚邑折半代錢,各年停退舊還餉,事當一一收捧,而年久條之竝爲徵督,不可不念,姑許仍停。若己亥條,原係未捧,則不可以停退論,自當準捧,與最近戊戌停退條,無論三等邑,準數收納,軍米布錢停退條,亦就最近一年條捧上,拯劣米太,旣有定式,有難違越,使之依例收納。箭竹依昨年例權減,其餘諸條,旣多已施之例,竝皆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金英淳災實狀啓,則以爲,事目災五百結外,不足災一萬五千二百五十八結五十五負一束,特令加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年形,雖或稍遜於諸路,若而邑小小災損不過是尺朽點瑕,則新災數爻之有若歉歲請劃者,大違所料,有欠稱停,且以道內畓摠言之,殆近三分之一,事當一切減削,而其在寧失之義,合有曲施之政,事目外八千結,特許加劃,以爲均俵之地,何如?傳曰,允。

10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藥院進。左承旨李在鶴。右承旨宋持養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順。右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同副承旨曺錫亨。注書徐相敎沈敬澤。假注書李又新仕直李建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得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趙寅永,提調趙秉鉉,副提調沈宜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宋持養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明日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宋持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在鶴曰,召對入侍。

○沈宜臣啓曰,假注書金益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改差代,以李建春爲假注書。

○曺錫亨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韓翼東,當爲捧供,而新除授判義禁朴綺壽,同義禁李景在未肅拜,閔致成在外,只有李完植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朴綺壽,同義禁李景在,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朴綺壽,同義禁李景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朴綺壽,同義禁李景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bb曰b,待明朝牌招。

○持平金𫓎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持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臣於本府,已經掌憲,揆以公格,不可冒據,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大司諫權大肯,副應敎曺雲承,持平洪在重,副校理朴來萬,正言孟明淳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請明川府竄配罪人李止淵,爲先施以極邊遠竄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淵事,已有處分矣,勿煩。

○大司諫權大肯,持平洪在重,正言孟明淳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措辭見上請永喆,更爲設鞫嚴聞,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鼎元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金鼎元諸子事,不允。魯敬事,勿煩。陽淳事,勿煩。正喜事,勿煩。紀淵事,已有處分矣,勿煩。

○持平洪在重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朴永壽,時在黃海道新溪地,掌令金基煥,時在平安道定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大司諫權大肯,正言孟明淳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新除授獻納朴心壽,時在京畿始興地,正言韓升烈,時在忠淸道淸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傳于宋持養曰,別講爲之。

○宋持養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宋持養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宋持養,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李寅岳有頉代,幼學南柱天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初二日景慕宮冬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關後運紙衣七百一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義禁李魯秉疏曰,伏以臣,懵陋湔劣,百不猶人,專對之任,非臣所可堪承,而義在往役,未敢辭免,夙夜兢懼,譴何是俟,畢竟瘡疣,隨事輒出,到柵伏奉嚴旨,渡江旋蒙恩敍,臣旣惶且感,已無措躬之所,而復命之初,繼有儒臣之論列,罪止譴削之薄勘。蓋其疏中句語,不無傳聞之或訛,而苟使臣能先律己,檢察一行,不至放過,則此言奚宜至哉?至謂之受侮大邦,貽羞我國,則是豈薄物細故,而視之以尋常乎?辜重勘輕,已非尊國體重事面之道,而曾未幾月,遽蒙甄敍,承宣之特點,金吾之新除,雖荷聖度之包容,臣心之悚恧,愈往愈深,以何面目,復出世路,廁跡周行也哉?玆敢不避煩猥,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諒,亟命有司,治臣溺職之罪,永刋仕籍,以爲奉使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事,何必深引?本職已許遞矣。

○庚子十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在鶴,侍講官曺雲承,侍讀官朴來萬,待敎趙鳳夏,假注書金益文,記事官吉履元,別兼春秋鄭基世,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上番玉堂讀之。雲承讀自百里奚進其友,至以報德。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雲承曰,百里奚進蹇叔爲上大夫,秦穆公用此二人,而遂覇諸侯,人君之用賢,有關國之治亂,蓋可見矣。百里奚虞人也,仕於虞,虞君不用而亡其國,歸於秦,秦公用之而覇諸候,故後人曰,百里奚愚於虞,而智於秦,人之愚智,豈有前後之異哉?在其君之用與不用也。今殿下,當一初之政,於用人之道,以立賢無方爲念,必擇其賢才而任用之,則林下有智之士,其將于于而來,懋哉懋哉。上曰,下番讀之。來萬讀自晉文公又送,至與之分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來萬曰,繆公不替孟明之事,觀於《左傳》,雖有擧人周也之稱,論以《秦誓》,亦有悔過不改之失。蓋繆公初欲伐鄭,蹇叔諫而不聽,遂敗師,悔而有誓告之辭,後復有濟河之戰,則殊與誓中悔意相反,是徒悔而不知改耳。此繆公所以不免戰塗之時君也。大凡人孰無過?過而能悔,悔而能改爲貴。是以《語》曰,君子之過,如日月之食,其更也人皆仰之,粵我英廟,於召對,敎以事有失着,便覺中心愧悔,斯可見大聖人改不吝之盛,而實爲垂裕之嘉謨。伏願殿下,一以戒秦繆,一以法英廟,或於日用事爲之間,如有過失,便卽悟悔,而悟悔則便勿憚改,恒使一念惕若在玆,則自底於無過,是所區區之望焉。上曰,閣臣讀之。鳳夏讀自衛公孫鞅入秦,至擧以爲收孥。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鳳夏曰,臣所讀自止中,別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參贊官讀之。在鶴讀自令旣具,至號曰商君。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在鶴曰,五敎旣曰朋友有信,則信之重可知,而以公孫鞅刻薄之政,作法行令,民莫敢違,卽輒與五十金之效也,有徙三丈木者,而如或忘信渝約,不施其賞,則豈有聽從之理哉?治國之要,亦莫先乎信之一字,人君之一政一令,必誠必信,則人心可以說服矣。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月三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別講入侍時,參贊官宋持養,侍講官曺雲承,侍讀官朴來萬,待敎趙鳳夏,假注書李又新,記注官李昌廷,別兼春秋鄭基世,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上番讀之。雲承讀自孝公薨,至昭襄王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雲承曰,商鞅制法行令,秦之一國,莫敢不從,及鞅之出亡也,客舍人守法不許,至於客舍人之微,而有此遵守者,可謂難矣。然鞅以刻薄之性,施酷毒之刑,一有違法,輒不饒貸,國人之守法,非爲信其法也,出於畏其刑也。蓋王者之法,不可徒施其刑,所貴咸服其信也。伏願於此等處,毋或泛看,分別其善惡而監戒之,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讀之。來萬讀自有范雎者,至一飯之德必報。上曰,止之,文義陳之。來萬曰,甘茂以羈旅之臣出戰,恐有浸潤之讒,或誤師事,以曾母投杼、魏侯篋書先爲諷告,可謂知機之人也。大抵巧讒自古帝王家最可畏也,而皆由賢邪進退之不能辦別,倘若親賢遠小,則讒說無由而入焉。帝舜以大聖,猶爲命龍作納言,戒以堲讒。伏願殿下,每於人材用捨之際,必以進賢退邪爲念,則萋斐之讒,自消而莫售矣,念哉念哉。上曰,閣臣讀之。鳳夏讀自王旣用雎策,至外多强敵。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鳳夏曰范雎獻策於秦,加兵三晉,斬首數萬,此固戰國遊士舍王用覇之術,而赧王之約從諸侯攻秦者,勢固然也。周室雖曰微弱,秦之恃强反攻,是豈尊王室之道也?强弱雖殊,王侯有等,則史編之治亂得失,於此可懲也。尊周狄秦之大義,尤可見也。伏願殿下,益加玩繹焉。上曰,參贊官讀之。持養讀自雎懼,至始爲秦始皇帝。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持養曰,臣之所讀自止,別無可達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