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十二年/九月
9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赵启昇〈坐〉。右副承旨金𫓎〈坐直〉。同副承旨尹穳〈坐直〉。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病〉。假注书奇文铉〈仕直〉韩敬源〈仕〉。事变假注书林倜〈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源益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成原默,既有只推之命,与大司宪洪学渊,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大司谏成原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穳曰,只推。
○尹穳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成原默,既有只推之命,与大司宪洪学渊,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赵冀永,大司谏金周默落点。
○尹穳启曰,新除授行大司宪赵冀永,行大司谏金周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行大司宪赵冀永,行大司谏金周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谏金周默启曰,伏以,臣癃衰愦劣,万不近似于清朝言责之任,而谏长特除,忽下于梦想之外。臣于是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少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私义之有不可联参者,前叨是职,即为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尹穳启曰,博川郡守林翼相,当为署经,而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不备,不得署经。行大司宪赵冀永,更为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又启曰,行大司宪赵冀永,掌令韩兢人牌不进,执义宋来熙,掌令金铉复,持平金锡模在外,持平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韩兢人,献纳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穳曰,只推。
○尹穳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德喜、金永爵、赵得林、赵义锡、李凤周、赵秉懿、赵远永、具廷铉、尹禹铉、柳琡、赵存中、李訚求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洪敬谟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洪敬谟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穳曰,判义禁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朴岐寿落点。
○尹穳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朴岐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𫓎,以礼曹言启曰,储庆宫、毓祥宫、延祜宫展拜,每年季春取禀事,曾有定式矣。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今月旬前择入。藏谱阁、宣禧宫、懿昭庙,一体展拜矣,以此磨炼。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穳,以刑曹言启曰,即接黄海监司南献教文移,则长渊县徒一年定配罪人刘昌龙,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昌龙以崇礼门入直护军,不待人定,径先闭门罪,乙巳九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洪敬谟疏曰,伏以,臣于金吾重任,亦既屡遭,而今又虚縻有月矣。年迈病深,视荫愒日,而诚以殚竭之忱,思效尺寸之劳,强曳衰骸,时赴衙坐,非徒屡试而蔑效,实难自力于堪承,而又带铨衔重务,黾勉一出,夙宵奔走,危喘渐至凘缀,弊情益复迷错。乃于日前,暂赴政席,草草塞白,侵夜而退,触冒晓气,添以毒感,百骸如碎,而寒热交作,四到不省,而神识昏瞀,落席拥衾,欲起还仆,房闼宛转,有难自振,朝行弹束,实无其望。以若病状,时日之内,断无蠢动之路,而际有金吾诸囚议处之命,庚牌屡临,趋承末由,伏地战悸,惶陨闷厄。玆敢倩人呼写,忙陈短章。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金吾之任,俾职事无旷,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9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坐〉。左承旨赵凤夏〈内阁直〉。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赵启昇〈坐直〉。右副承旨金𫓎〈坐〉。同副承旨尹穳〈坐直〉。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病〉。假注书奇文铉〈仕〉韩敬源〈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百渊〈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金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鼎臣启曰,事变假注书林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林倜改差,代以任百渊为事变假注书。
○尹穳启曰,判义禁朴岐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朴岐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朴岐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大司宪赵冀永,掌令韩兢人牌不进,执义宋来熙,掌令金铉复,持平金锡模在外,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韩兢人,献纳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穳曰,只推。
○金𫓎,以礼曹言启曰,以储庆宫、毓祥宫、延祜宫展拜取禀草记,传曰,以今月旬前择入,藏谱阁、宣禧宫、懿昭庙,一体展拜矣,以此磨炼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九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又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进上件,今已印出妆䌙矣。进上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初四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具仪仗鼓吹,陪进仁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奉入,而奉谟堂奉安《国朝御牒》改张书本及《璿源谱略》内在件,内阁件改张印本,一体陪进,自内阁依例禀旨改张,五处璿源阁奉安件,自本寺次第举行,颁赐件亦为收聚改张,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源益,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初六日大驾诣储庆宫展拜,毓祥宫展拜,延祜宫展拜,宣禧宫展拜,藏谱阁展拜,懿昭庙展拜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总卫营别队一哨,训局马军二哨,步军五哨,总卫大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三哨,两营骑士各一番,训将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磨炼,御将留阵,馀军留营,置之。
○行兵曹判书金左根疏曰,伏以,试可乃已,明王之大政,不能者止,哲人之懿训。臣于本兵之任,其试之不一,试而能不能,著显呈露而无有馀,亦圣明所悉烛也。今臣之因循恬冒,睯不知为可惧而可恧,岂臣之情也?宠简遽降于深夜,陪扈适在于翌朝,事会交急,容旋无路,继以真御入奉,陵谒诹吉,义分攸在,渎扰是悚,荏苒之顷,居然月三易于玆矣。念臣寸长蔑称,洪造到极,区区所以效万一之忱,惟筋力奔走,夷险燥湿之不遑暇择焉而已。至于名位之骤隆,职事綦重,初非如臣徽末所敢揆絜,而第惟有国莫要之柄,莫严之制,中权是已。夫以臣前后屡叨,而偾误叠现,乃敢狃认傥来,迷不知变,有授辄膺,了无顾畏,则其所以自诱于奔走者,适足为贪恋无耻之科耳。况臣步履之拘挛,无堪于策励严急之役,即生来贞痼之祟耳,加之蒲质早凋,根窝转深,间者三数班次,其昌披颠倒之状,在列者所共睹也。比因节气互换,寒痰流凑,药院起居,纵有黾勉之时,庭户跬步,率多狼狈之忧,虽使之克意将摄,难必其获支前样,而时月蠢动,已自无望。伏况各宫展拜,只在数日之后,弹束趋奏,万难自强。夫以保护之重,宿卫之殷,徒为臣养病之坊,则瘝旷之辜,匪今斯今,而疾痛之呼,日甚一日。玆敢冒死陈暴,颙俟慈恤之恩。伏乞圣明,俯垂谅察,将臣所带中权药院之任,亟行递改,俾公私两幸,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不可数递,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9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赵启昇〈坐直〉。右副承旨金𫓎〈坐直〉。同副承旨尹穳〈坐〉。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病〉。假注书奇文铉〈仕直〉韩敬源〈仕〉。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源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开城府留守金大根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以咸镜监司兪星焕状启,镜城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死事,传于赵启昇曰,许多民家之漂颓,闻甚惊惨,而人命之渰死,又若是伙多,尤为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等,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捿遑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尹穳启曰,行大司宪赵冀永,掌令韩兢人牌不进,执义宋来熙,掌令金铉复,持平金锡模在外,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韩兢人,献纳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穳曰,只推。
○传于金𫓎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𫓎,以奎章阁言启曰,《璿源谱略》改张件,明日自宗簿寺陪来云。奉谟堂、宙合楼所奉件,当进诣改张,内上件,当进诣仁政殿月台,请出修正,而曾有改张印本直为内入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直为内入。
○李源益,以兵曹言启曰,在前殿座动驾时挟辇军,以训局军抄择,该营把摠及将官率领侍卫,枪剑军,以禁卫营军除出,该营将官率领侍卫,而今既移属总卫营矣。今初六日动驾时,挟辇枪剑军领率将官,先为禀定后,当为节目磨炼矣。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挟辇枪剑军,把摠一员都领,哨官各一员率领。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总卫营粘目判下,本局木三十同,当为输送总卫营,而行用木,本无馀储,故庚子别置木中三十同,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总卫营粘目判下,本厅木二十五同,输送总卫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总卫营粘目判下,本营木二十五同,输送总卫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开城留守金大根书。王若曰,地视周都之主陜,盖简心于麟符,官仿宋朝之分司,爰命掌于鱼钥,遂登荐剡,与闻筹谟。念松京据三辅交,在槿域以四都称。此为一路大都会,控襟带于青石碧澜,特置二品管理营,树旗旄于朱门粉堞。燕货岁输于交易,俗务健讼之不休,商业日就于凋残,村多浸困之积欠。惟卿才挺需世,望叶升庸,华闻蔼释褐之初,仍叨木天迩列,藻识著佐铨之政,已跻卿月清班。曾绾绶于西州,可验刍牧之底绩,暂褰帷于东臬,尚传棠茇之播谣。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勿谓丰年连仍而少忽困穷之子惠,毋恃升平已久而或疏师律之申明。於戏,疆域相接于畿、黄,嗟孔路冠盖之接应,对扬惟在于精白,迨馀暇裘带之逍遥。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教英制进
9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厨院进〉。左承旨洪祐顺〈未肃拜〉。右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左副承旨李源益〈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未肃拜〉。同副承旨赵启昇〈坐直〉。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病〉。假注书奇文铉〈仕直〉韩敬源〈仕〉。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源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大将任圣皋,御营大将李应植,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任圣皋所佩命召,李应植所佩命召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重任,亦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仍佩往来。禁御两营大将,并总卫大将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禁御两营大将,并总卫大将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御营大将李惟秀,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李能权,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金𫓎启曰,即者检阅洪祐命,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启昇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启昇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祐顺、李公翼落点。
○李源益,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所奉《璿源谱略》,宙合楼所奉《璿源谱略》,并改张后,还为奉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东健在外,副摠管具信喜以总卫中军阵上进,尹义俭以训炼都监中军阵上进,金宅基以总卫别将阵上进,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炳畴为都摠管,李敦荣、李行教、南锡圭为副摠管。
○李源益启曰,行大司宪赵冀永,掌令韩兢人牌不进,执义宋来熙,掌令金铉复,持平金锡模在外,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韩兢人,献纳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益曰,只推。
○检阅洪祐命疏曰,伏以,臣间奉曝史之命,阅月反面,逖违之馀,复何敢言私计,而昨于还路,得接家信,则臣之病母素患,近因日候之骤凉,又致调将之失宜,重添寒感,诸症越加,饮啖俱愆,刀圭是事。臣闻报煎迫,救护为重,而门钥遽迫,号吁无路,达宵绕壁,转难按住,玆又不避烦渎,径出修门。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微分,仍治臣擅离之罪,以严朝章,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9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药院进〉。左承旨赵凤夏〈内阁直〉。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未肃拜〉。同副承旨赵启昇〈坐直〉。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病〉。假注书奇文铉〈仕〉韩敬源〈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李鼎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源益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臣启曰,明日大驾诣储庆宫,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源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朴晦寿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启昇曰,《璿源谱略》修正时,提调以下别单书入。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赵冀永,掌令韩兢人牌不进,执义宋来熙,掌令金铉复,持平金锡模在外,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韩兢人,献纳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赵启昇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承旨洪祐顺,才已须资出去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正教落点。
○李公翼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启昇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赵启昇,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阁李嘉愚,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陜川幼学李彭五所志,则以为族弟邦锡,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邦旭第二子启璿,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邦锡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彭五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邦旭第二子启璿,立为李邦锡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稻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五斗,皮稷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二斗,皮粘粟打作,则所出为五斗,皮唐黍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二斗,豆打作,则所出为十三斗,太打作,则所出为十四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源益,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动驾时,侍卫禁兵,别将当为率领,而禁军别将李能权,以别军职侍卫进参,不得举行。一番内禁卫将梁宣洙,使之兼别将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患。今亦依前例知委,而应把驿马四十六匹内,忠清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十月十五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四匹,直送安州,来十月二十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金箕祖,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赵存中,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碧潼前郡守申命洪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郭山前郡守吕东星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济州前判官宋益烈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德喜、赵得林、金永爵、赵义锡、李凤周、赵秉懿、赵远永等亦,金德喜段,佐幕之浊乱,乡武之奸猾,不能禁察是白遣,任役之数递,差必有赂,民诉儒状,难掩其迹,绣论既是明的是白遣,府作小米之立本取剩,仓谷之私赈贷用,虽曰谬例,以详定例民分者,俱违籴法,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赵得林段,军饷尽分,囚供以报营许分为辞,则有难遽议以当律是白乎乃,火税之滥捧,添饷钱之充给吏奴逋者,大违经法,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永爵段,歉岁开乡,虽云西道痼瘼,数至三万三千馀两,囚供则以补赈充籴为辞,绣启则以淆杂过滥为罪,难免科敛之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赵义锡段,绣启以防役钱之推移,不念民害,仓谷之麤劣,莫察吏奸为辞,揆以经法,有难容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凤周段,管饷谷之加出执钱,大同米之立本取剩等所犯,俱系不法,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赵秉懿段,军器修补钱之取用,富民等处构罪捧赂诸条所犯,俱系不法,焉逭当律?以此照律为白乎旀,赵远永段,慰谕钱之不为分俵,前已勘罪,更无可论是白乎乃,外此构罪勒捧等许多所犯,俱系不法,乌得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禹铉、柳琡等亦,尹禹铉段,人命致毙之由于酒禁,囚供虽难准信,绣启亦无所指的,有难遽议于当律是白乎乃,防粮丁钱之馀条取用,儒乡任赂之并归官用,俱系不法,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柳琡段,贸银钱之犯用,已极可骇是白去乙,反作贸米,虚张载录于还民者,尤系不法,而馀外许多贪虐之状,不可一一论断是白乎乃,至于人命之酷刑致毙,既登绣启,乌得免当律乎?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赵存中、李訚求等亦,赵存中段,饷留米之放卖取用,已是法外,而卧还取剩,充报亏欠,囚供虽谓袭谬是白乎乃,军木库钱之取用不报,以临归债帐,载录于该库云尔,则自归首实,难免借贷之律,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訚求段,补饷谷之卧还取剩,入坊军之雇立削减,俱系不法,焉逭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具廷铉亦,支敕结敛,新乡浮费,名色不正,添饷钱之不为分俵于民间,贷下于各库,俱系不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9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坐〉。左承旨赵凤夏〈坐〉。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经〈坐〉。同副承旨赵启昇〈坐直〉。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仕〉。假注书韩敬源〈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储庆宫,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毓祥宫,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宣禧宫,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藏谱阁展拜,懿昭庙展拜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源益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李鼎臣启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今日动驾,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韩正教在外,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赵启昇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bb殿b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璿源谱略》修正时,提调以下别单,传于李鼎臣曰,宗簿提调领敦宁洪在龙内下鹿皮一令赐给,《国朝御牒》书写官兴完君晸应,纂修监印校正官兴寅君最应各内下虎皮一令赐给,纂修监印正申大膺加资,主簿河范大陞叙,直长朴会臣,别工作假监役李溭并陞六,初草书写忠义金弘默、韩用年相当职调用,其馀写字官、唱准、画员、日官、计士、员役、工匠等,并依丁酉年例施赏。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百经落点。
○以献纳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李公翼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梁小成,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臣,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李嘉愚,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李源益,以备边司言启曰,近来阙门出入,跟随每多滥率之弊,自大臣以下,至堂上三品以上,跟随限几名,令庙堂酌定以入事分付事,命下矣。跟随名数,参酌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敦义门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处,今九月初七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具沆,哨官金炳三,留阵无端不参,揆以师律,万万骇然。并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公翼,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赵存中,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平安前兵使赵存中,前兵虞候李訚求等矣本府议启内,赵存中段,饷留米之放卖取用,已是法外,而卧还取剩,充报亏欠,囚供虽谓袭谬是白乎乃,军木库钱之取用不报,以临归债帐,载录于该库云尔,则自归首实,难免借贷之律,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訚求段,补饷谷之卧还取剩,入防军之雇立削减,俱系不法,焉逭当律?以此照律罪,赵存中段,挪移求索二罪良中从一科断,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李訚求段,挪移留防二罪良中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江界前府使尹禹铉,渭原前郡守柳琡等矣本府议启内,尹禹铉段,人命致毙之由于酒禁,囚供虽难准信,绣启亦无所指的,有难遽议于当律是白乎乃,防粮丁钱之馀条取用,儒乡任赂之并归官用,俱系不法,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柳琡段,贸银钱之犯用,已极可骇是白去乙,反作贸米,虚张载录于还民者,尤系不法,而馀外许多贪虐之状,不可一一论断是白乎乃,至于人命之酷刑致毙,既登绣启,乌得免当律乎?以此照律罪,尹禹铉段,以求索借贷之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柳琡段,以挪移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又永不叙用,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义州前府尹金德喜,宁边前府使赵得林,定州前牧使金永爵,宣川前府使赵义锡,熙川前郡守李凤周,碧潼前郡守赵秉懿,泰川前县监赵远永矣本府议启内,金德喜段,佐幕之浊乱,乡武之奸猾,不能禁察是白遣,任役之数递,差必有赂,民诉儒状,难掩其迹,绣论既如是明的是白遣,府作小米之立本取剩,仓谷之私赈贷用,虽曰谬例,以详定例民分者,俱违籴法,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赵得林段,军饷尽分,囚供以报营许分为辞,则有难遽议以当律是白乎乃,火税之滥捧,添饷钱之充给吏奴逋者,大违经法,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永爵段,歉岁开乡,虽云西道痼瘼,数至三万三千馀两,囚供则以补赈充籴为辞,绣启则以淆杂过滥为罪,难免科敛之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赵义锡段,绣启以防役钱之推移,不念民害,仓谷之麤劣,莫察吏奸为辞,揆以经法,有难容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凤周段,管饷谷之加出执钱,大同米之立本取剩等所犯,俱系不法,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赵秉懿段,军器修补钱之取用,富民等处构罪捧赂诸条所犯,俱系不法,焉逭当律?以此照律为白乎旀,赵远永段,慰谕钱之不为分俵,前已勘罪,更无可论是白乎乃,外此构罪勒捧等许多所犯,俱系不法,乌得免重勘?并只以此照律罪,金德喜、李凤周等段,以挪移律,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赵得林段,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金永爵段,以科敛律坐赃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赵义锡段,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赵秉懿、赵远永等段,以求索借贷律,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金德喜、赵得林、金永爵、李凤周等段,并只功议各减一等,赵义锡、赵秉懿、赵远永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龙川前府使具定铉矣本府议启内,支敕结敛,新乡浮费,名色不正,添饷钱之不为分俵于民间,贷下于各库,俱系不法,以此照律罪,二罪良中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丙午九月初六日卯时,大驾诣储庆宫、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藏谱阁、懿昭庙展拜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鼎臣,左承旨赵凤夏,右承旨李源益,左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赵启昇,记事官金有渊,假注书韩敬源,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直提学金学性,检校直阁郑㝡朝、尹定铉,直阁金始渊,检校待教南秉哲、李㘾、李裕元,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辨,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李鼎臣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通礼跪启请进发,上进发。由把字桥锺阁前路,诣储庆宫,至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通礼前导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礼,仍为奉审,还入斋室。少顷,传曰,诸司预备。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锺阁前路、六曹前路,诣毓祥宫,至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通礼前导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礼。仍为奉审后,诣冷泉亭,就版位,行四拜礼讫。上曰,延祜宫展拜时,百官行礼,置之。〈出传教〉判府事郑元容,右议政朴晦寿进前奏曰,日气虽暄,自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自夹门诣延祜宫,就版位,行再拜礼。仍为奉审,还入斋室。少顷,传曰,诸司预备。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宫大门外,由宫门外西边路,诣宣禧宫,通礼前导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礼。仍为奉审,还入斋室。少顷,传曰,诸司预备。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鼎臣曰,新除授承旨任百经,以前任安边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乎?上曰,勿拘。〈出举条〉仍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紫绣桥前路,诣懿昭庙,至庙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通礼前导入幕次,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诣藏谱阁,入就版位,行四拜礼。仍为奉审讫,诣懿昭庙,就版位,行再拜礼,仍为奉审讫。鼎臣曰,今日动驾,承旨当为备员,右副承旨任百经,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还入幕次,少顷,传曰,诸司预备。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光化门前路,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仍由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李源益〈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坐〉。右副承旨任百经〈坐直〉。同副承旨赵启昇〈坐〉。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仕直〉。假注书韩敬源〈仕〉。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百经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源益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赵冀永未肃拜,执义宋来熙,掌令金铉复,持平金锡模在外,安喜寿未署经,掌令韩兢人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百经启曰,即者检阅洪祐命,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𪤓,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启昇启曰,南学教授沈膺泰,肃单不由本院,径先直呈,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李公翼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昨日动驾时击铮人,当为举行,而判书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兼吏曹判书洪敬谟,参判成遂默,参议徐耆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兼判书洪敬谟进,参判成遂默病,参议徐耆淳病,右副承旨任百经进。以朴宗休为大司谏,徐憙淳为刑曹判书,朴容寿为户曹参判,金应均为敦宁都正,李嘉愚为知经筵,金公铉为同春秋,成容默为宗簿正,曺汉振为军器正,白宗伦为英陵令,李溭为司圃别提,姜汉喆为宗簿直长,李晋在为假监役,金在重为新溪县令,承文正字单吉镇五,兼掌令单宋柱献,宗簿正申大膺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金左根病,参判洪羲锡病,参议尹师殷入直进,参知林基洙病,右承旨李源益进。以崔致兴为杨花别将,同知单尹德元,佥知加设单李熙獜,护军洪学渊、金周默,副护军洪祐顺、尹穳、韩正教、金𫓎、申锡愚、成原默、柳致明、李亮渊、朴镐寿、申大膺、李熙冕,副司果朴会臣、李溭,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赵然昌为司成,徐有乔为忠勋都事,庄陵令林孝谦、李宗立、金骏钦,任允常为宗簿直长,郑潡为内资奉事,尹滋明为庄陵令。〈改望〉。
○兵批,再政。同知申永祚,副司果姜汉喆,以上并单付。
○吏批,三政。以李羲书为景慕宫令。
○以别兼春秋李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徐耆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李源益,以总卫营言启曰,法司之推治各营军兵时,例有进来,而日前本营军兵,有以乱廛事,被捉于京兆,多日滞囚,而仍无一言送及。虽他营犹不可如此,况宿卫营门,体貌之尤何等自别者乎?揆以事面,诚极可骇。当该汉城府郞厅,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事在日前,则今始草记,尚云晩矣,卿亦推考。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李若愚所报,则以为本府南北水门及门楼梅香桥颓圮处,今方修缮,而本府各库,俱为枵然,成就巨役,万无其路,就本府赈济谷米二千石,太一千石,湖南所在本府谷中米二千石,请即区划矣。工役既系浩大,事力亦云窘绌,不可无物力措划,而其所容入,惟在撙节。本府赈济谷米一千石,太五百石,湖南所在谷中米二千石,许令划给,此是元谷割付,则不宜仍归耗缩,计年添补,还充本摠之意,亦为申饬,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德喜、李凤周、赵秉懿、赵远永、尹禹铉、赵存中、李訚求等,各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柳琡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又永不叙用。金永爵、具廷铉等,各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金德喜、金永爵、李凤周等,并功议各减一等,赵远永、尹禹铉、赵存中、李訚求、具廷铉、赵秉懿、柳琡,并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金德喜,功议各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槐山郡仁山驿,徒二年半定配,李凤周,功议各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大兴郡光时驿,徒二年半定配,赵远永,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韩山郡新谷驿,徒三年定配,尹禹铉,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杨口县含春驿,徒三年定配,赵存中,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瑞兴府龙泉驿,徒三年定配,李訚求,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丰川府安山驿,徒三年定配,柳琡,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长连县朴山驿,徒三年定配,又永不叙用,金永爵,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白川郡金谷驿,徒二年定配,具定铉gg具廷铉g,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干川驿,徒二年半定配,赵秉懿,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清安县时化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检阅洪祐命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陈请急之章,伏蒙恩暇,归护母病,仰戴洪造,感祝无地。第臣母病症,沈痼多年,实非朝夕夬复,而近日骤凉,受损尤多,药饵扶将,不容少缓。在臣子职,岂有暂时离侧之望,而时值动驾,陪扈义重,他不暇顾,黾勉就直,而臣之闷迫之情,固无异于呼吁之初也。即者连接家信,则夜来诸症,一倍越添,臣又闻报,煎灼转益难抑,不避荐渎之为惧,重犯直次之擅离,臣罪臣实自知。伏乞圣明,俯垂矜察,亟许镌改,以便救,仍赐谴罚,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9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坐〉。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右副承旨任百经〈坐直〉。同副承旨赵启昇〈坐直〉。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仕直〉。假注书奇文铉〈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百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源益启曰,行大司宪赵冀永未肃拜,执义宋来熙,掌令金铉复,持平金锡模在外,掌令韩兢人呈辞,持平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百经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𪤓,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鼎臣启曰,假注书韩敬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敬源改差,代以奇文铉为假注书。
○任百经,以礼曹言启曰,全罗道观察使封进今九月令宗庙、徽定殿荐新石榴,来十月令宗庙、徽定殿荐新柚子,今初九日荐进,而景慕宫荐新石榴、柚子,则庆尚道例为封进矣。本道所封,未及上来,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依前例,以宗庙荐新加封石㨨、柚子,同日一体荐进,何如?传曰,允。
○赵凤夏,以户曹言启曰,宗庙东西外墙颓圮处,今已完筑,依定式刻识年条后,改筑间数及监蕫郞厅、看役计士姓名书入,而工匠等姓名,依例载之誊录,以为后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赵凤夏〈内阁直〉。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经〈坐直〉。同副承旨赵启昇〈式暇〉。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奇文铉〈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源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百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百经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𪤓,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注书金有渊呈辞在外代,以朴昇寿为假注书。
○备忘记,永宗佥使赵宽锡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任百经曰,保障之地,不可久旷,沁留有阙之代,即为拟入,待下批催促下送。
○李源益启曰,昨夜兵曹草记,丹凤门宫墙颓圮处,把守当以东营入直军请出,而误书以南营,批下后至请付标矣。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如是疏忽,事甚未安。当该入直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朴宗休启曰,伏以,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耳目之任,而谏长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臣怵畏义分,章皇出肃,粗伸叩谢,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是职,以此引避,辄蒙恩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赵冀永,掌令韩兢人牌不进,执义宋来熙,掌令金铉复,持平金锡模在外,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韩兢人,献纳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李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启朝状启,密阳等邑民家漂颓事,传于任百经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任百经,以成均馆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源益,以兵曹言启曰,含春苑外墙颓圮诸处,今已毕筑矣。守直卫军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卫将张云鹤牒报,则丹凤门西边外宫墙五间许,今夜三更五点量颓圮云。围排则明日待开门,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东营入直军二十名,请出标信,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本厅字内丹凤门西边外宫墙厕间五间颓圮处,东营入直军二十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守直,而该入直军,馀数不多,宫墙外巡逻,难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兵二十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汉城府主簿李裕宪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南学教授沈膺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判尹朴岐寿疏曰,伏以,臣即伏见总卫营草记批下者,则以本营军兵,自京兆乱廛推治事,有当该郞厅拿处,堂上重推之命矣。臣于是,满心惶恧,无地自容。第伏念凡干听理,若系上司,则进来后处断,常例即然,无甚疑眩,而臣本昏谬,不能详诘,只凭府吏之进告,未免循例而决放,竟使违越常规,致烦严教,苟使臣临事周慎,随处综察,则岂有是哉?一则臣罪,二则臣罪,而圣度天大,曲加涵贷,罪止问备,臣心之惭恧惶懔,尤当如何哉?玆敢短章自列,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亟降处分,勘臣当律,以为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有处分,卿何必为引乎?卿其勿辞。
○敦宁都正金应均疏曰,伏以臣,本月初七日,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感恩怵义,粗伸叩谢之忱,张皇出肃,而第臣于见职,既无敦宁,揆以格例,在所当递,玆敢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9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药院进〉。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坐〉。右副承旨任百经〈坐直〉。同副承旨赵启昇〈坐直〉。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奇文铉〈仕〉权应夔〈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李鼎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百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源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朴晦寿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广州府留守赵斗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朴昇寿在外代,以权应夔为假注书。
○以别兼春秋李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任百经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𪤓,既有只推之命,检阅洪祐命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源益曰,十二日当诣馆所,亲临瑞葱台矣,该房知悉。
○传于李源益曰,十二日瑞葱台时,当先诣南庙,亲行奠酌礼矣,以此磨炼。
○任百经启曰,今十二日南庙亲行奠酌礼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兰淳,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李源益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广州留守赵鹤年,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林翰镇为江华留守。
○任百经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又启曰,吏曹参判成遂默,参议徐耆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兼判书洪敬谟疏批未下,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兼判书洪敬谟陈疏,参判成遂默进,参议徐耆淳牌招不进,右副承旨任百经进。启曰,兼判书洪敬谟陈疏入启,参议徐耆淳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韩镇庭为大司谏,李敏会为刑曹参判,林基洙为敦宁都正,朴宗吉为知春秋,金兰淳为艺文提学,沈宜元为兵曹正郞,李殷荣为刑曹正郞,闵致万为永禧殿令,李稷铉为掌苑奉事,江华留守单林翰镇。
○兵批,行判书金左根病,参判洪羲锡病,参议尹师殷病,参知林基洙入直进,同副承旨赵启昇进。副护军朴宗休、金应均,以上并单付,兼镇抚使单林翰镇。
○吏批,再政。同春秋单朴宗吉。
○李公翼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吕东星、宋益烈、申命洪、沈膺泰、李裕宪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朴岐寿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朴岐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公翼曰,饬已施矣,时囚罪人沈膺泰、李裕宪,并特为放送。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赵冀永,掌令韩兢人牌不进,执义宋来熙,掌令金铉复,持平金锡模在外,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韩兢人,献纳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李公翼启曰,新溪县令金在重,两司当为署经,而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吏曹参议徐耆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李𪤓,检阅洪祐命牌不进罢职传旨,踏启字。
○任百经,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前衔赵弘鼎、白有荣、刘汉基、李晋圭、金洪祖、金重熙、李基洽、彭继益、李基天、洪得范陞实代,肄习李喆谟、李龙甲、金义绍、洪启柱、金东弼、林汉隽、李秀成、朴商说、朴准羲、金东选,依例升补,付军职,冠带常仕,童蒙金庆喆、刘昉祜、刘庆喆、安昌乭,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属于本院肄习,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永付司果李圭焕,时带实职,其禄窠系是四十员元额之内,故递职间,付于禄取才,劝奖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源益,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金辅根所报,则以为绥陵植木处火巢,四方广阔,容入物力,以今营样,万无措办之路,钱限三千两,即请划下矣。京司留储,无不枵然,从他措处,实无其方,而今番迁山陵都监用馀钱,有所逢授于度支者,就此中一千五百两,特为许划,其馀数则仍付该曹别置之意,亦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二日,大驾诣南关王庙,亲行奠酌礼,仍诣慕华馆,亲临瑞葱台时,设布帐及斥堠伏兵,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纯庙朝癸亥年亲临慕华馆、瑞葱台试射时,翼庙朝戊子年亲临慕华馆、瑞葱台试射时,俱因下教置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两年例置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二日,大驾诣南关王庙,亲行奠酌礼,仍诣慕华馆,亲临瑞葱台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摠卫营别队一哨,训局马军三哨,步军七哨,本营大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四哨,两营骑士各一番,训将率领为后厢,禁军四番磨炼,禁御两营留阵,馀军留营,置之。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洪祐健呈辞在外,久旷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以刑曹言启曰,即接江原监司徐英淳文移,则襄阳府徒一年定配罪人李膺模,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膺模,以崇礼门入直部将,不待人定,径先下钥罪,乙巳九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沈膺泰、李裕宪,并特为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沈膺泰、李裕宪,特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广州留守赵斗淳书。王若曰,系邦家之安危,实惟关厄,膺庙堂之遴拣,尤重居留,古难其人,今属之子。念我海左堡障,最称汉南城池,宋西京之分司,责兼国门锁钥,周东都之留后,职居王畿保釐。日月升平,忍忘丙年之耻,壁垒节制,谁分乙夜之忧?惟卿,受三朝知,鸣一代盛,读书过五千卷,何难樽俎间折冲,一言敌十万兵,莫曰军旅事未学。玆授卿以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卿其祗服宠命,克殚悃诚。远猷常存于绸缪,孰敢余侮?先务要在于抚字,莫如人和。於戏,知马问羊,奚但广汉之能事?携龟调鹤,可想阅道之雅标。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南秉哲制进
9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斋宿〉。左承旨赵凤夏〈斋宿〉。右承旨李源益〈斋直〉。左副承旨李公翼〈斋宿〉。右副承旨任百经〈斋直〉。同副承旨赵启昇〈斋宿〉。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奇文铉〈斋直〉权应夔〈斋宿〉。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源益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鼎臣启曰,明日大驾诣南庙,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任百经启曰,艺文提学金兰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行奠酌礼祭文,当为制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经曰,艺文提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任百经启曰,即者副校理李鲁奎,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亲行奠酌礼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启曰,判义禁朴岐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大司宪赵冀永,掌令韩兢人牌不进,执义宋来熙,掌令金铉复,持平金锡模在外,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韩兢人,献纳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李源益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行都承旨李鼎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源益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任百经,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待教金洙根,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宋柱献,副修撰郑骏容在外,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教英,副修撰柳晏,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南关王庙殿内渗漏处修改吉日时,以今九月十二日卯时推择启下,而当日本庙亲行奠酌礼相值,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教英,副修撰柳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李源益,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南关王庙亲行奠酌礼,仍诣慕华馆,亲临瑞葱台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知未差,无以备员。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宪淳为兵曹参知。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议单徐宪淳,参知单尹师殷。
○李源益,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大驾诣南关王庙,亲行奠酌礼,仍诣慕华馆,亲临瑞葱台时,侍卫,禁军别将当为率领,而禁军别将李能权,以别军职侍卫进参,不得举行。一番内禁卫将梁宣洙,使之兼别将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南庙亲行奠酌礼时大祝,例以文臣训炼正塡差矣。时任训炼正赵羲赞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始渊为训炼正。
○吏曹口传政事,兼直阁单金始渊。
○李源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申命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兼吏曹判书洪敬谟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尚此蹲冒者,夫岂有一分可强之势而然也哉?言病之章,已至烦复,披沥之恳,更无底蕴,此则渊鉴之所悉烛也。恩批郑重,愈往愈挚,臣若徒事蕲免,不知屡渎之为惧,则是隳臣分也,负圣眷也。窃自以为,一番出膺,少伸微悃,更为积诚哀吁,庶几上天至仁,终必垂曲成之泽,而臣亦有可递之期,所以担舁病躯,抖擞疲精,冒没行政,亦已三数次矣。颠倒猖披,更无可论,而疮疣百出,嘲�四至,退自循省,惭悚靡措。噫,臣之癃聩昏瞀之状,已尽呈露,譬若婴重疾者,始也含口而忍痛,及夫对人言病之时,不觉痛声之自出其口,而又不知叫嚷之为可耻,今臣之又复陈情,亦何异于是也?臣以八耋笃老之龄,抱积年贞痼之祟,形壳虽存,精爽已遁,动作一身,辄须傍助,收拾四肢,每难自力,家内应行之事,全然不省,故家内之人,亦未尝责之以生人之道,一任其兴居息偃之适其意而已。今玆铨衡之重,事务之烦,非特比于一身一家之小,乃反任之以管检,督之以奔走,则寔是行不得而说不去者也。夫人之所以为人也,有可强之气力,有可记之神干,然后始可以应物而做事,无是则诚末如之何矣。衰颓健忘,自是年老之例证,而一颓而无更振之力,一忘而无寻思之精,则此真癃废之人,而臣实近之矣。天官冢宰,何等綦重,而岂可使如臣癃废者,苟然充位,作一养痾之坊乎哉?昔皇朝名臣冯琦辞职之疏曰,人臣无病而偸安者,欺也,有病而隐忍不言,以至于旷官误事者,亦欺也。臣虽万万无状,何忍自欺之不足,以至于欺人,欺人之不足,以至于欺天乎?臣未敢知殿下之尚蕲斥退者,抑或以重任难于数递,姑且宽假而虚縻耶?贱疾近于无妄,谓可将理而供仕耶?亦或以数次行政,仅免颠仆,则气力不甚衰迈,如是做去,庶可干当而然耶?臣之冒据匪据,月已再易,则重任之一直瘝旷,决不可也。所病之病,以死为期,则将理而旋获差可,非可论也。以圣上止慈之仁,于斯数者,当有所以处臣者矣。呜呼,臣之立我圣明之朝,颂我圣明之德,自计馀年,恐无多日,则置之闲漫之地,简以陈就之劳,使得以专精省虑,从事医药,以冀雾露之良已,则即臣不死之年,皆我殿下之赐也。一身荣幸,固不足言,而亦岂不有光于成就老物之盛德至眷也哉?衷情所迫,言不知裁,玆又收召病思,悉暴血恳,惟圣上,谅臣言而矜臣情,将臣所带铨衔,划即镌改,俾重毗无旷,残喘获延,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筋力不衰,况铨任非奔走之职,卿其勿辞行公。
○艺文提学金兰淳疏曰,伏以,臣以无状,自速辜戾,抚躬循省,只切悚恧,不意数日之内,遽蒙收叙之恩,今玆艺苑除旨,又下于缩伏讼愆之中,继以撰文有命,召牌俨临,惊惶感泣,诚莫知措躬之所也。噫,奔走供职,臣分即然,驾屦不俟,在礼亦宜,臣虽至愚,粗闻斯义,向被恩谴,缘臣违召,以其迹则莫逃于占便,以其罪则自归于逋慢,而圣度宽大,罚止薄罢,在臣私分,非谴伊荣。今若以叙命之遄降,视同已勘,扬扬冒膺于见职,则臣罪滋大,亦岂圣明董饬群工之意哉?臣年迫衰暮,疾病侵寻,自经霖雨以来,暑湿外攻,热毒内聚,夏秋之交,遂成痔病,谷道迸出,肿痈随缀,楚痛殆甚于锥钻,起居亦须于人扶,杂试薰灸,寸减尺增,委顿床玆,便成一病废人耳。宾筵登对,享牲看品,已不能尽职,真殿酌献,新寝亲享,无大无小,莫不参列,而臣独冥然顽然,息偃在床,情礼莫伸,义分都亏。臣罪于此,尤不容诛。辜负愈积,情地愈蹙,荐犯违傲,承膺无路,玆敢不避僭越,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亟降威命,将臣新授职名,即赐镌削,仍治臣前后罪状,以为慢蹇者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追引,卿其勿辞,即为肃命。
○平安监司赵鹤年疏曰,伏以,臣猥攀隆寄,待罪南城,经夏徂秋,一无猷为,才疏识暗,自讼不称,千万不自意,伏奉西藩移除之命,臣诚惝恍震越,历屡日而莫省攸措。噫,居留之职,只绾一府,而犹惧其无以堪承,则况玆全省之寄,岂一府之比乎?关西之重,最于诸路,八条之旧教尚传,而其俗尚弦诵弓马,井田之遗制犹在,而其业勤来耟机杼,冠盖望辽沈之路,舟车通畿、海之界,策应多端,按察尤难。遴拣之慎,自昔已然,矧今比年雨涝极备,清川以北,便经沧桑,鹑衣鷇形,荡析靡定,沟壑之捐瘠未苏,畦塍之垦治无望,军少实签,还拥虚簿,边禁岁弛,乡俗日渝,宵旰之忧虞,每溢于丝纶,庙堂之措划,屡烦于筹策。虽使智者当之,犹且逡巡而却顾,念臣衰朽无能,已试蔑效之踪,苟充滥授,不少留难者,臣窃以为朝廷之忧西土,犹未至也。臣于是邦,尝佩郡绂而为政矣,亦尝仗使节而来往矣。臣之耳目所睹记,已非旧昔全盛,而今之所听闻,又不知落下几层,今乃不揆人器之称否,殆若州郡之序迁,则臣身匪分之讥,纵不敢恤,其于民事邑务之必致偾误,何哉?才之所不逮,力之所难强,臣所自知者已明,臣何敢徒怀慕荣之心,而不思量入之诫乎?左右参倚,终难冒膺,玆庸披沥情实,冒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此任之不可轻授,还收臣新除职名,以重藩司,以幸西民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江华留守林翰镇疏曰,伏以,臣才识浅短,年纪衰迈,磨砺朽钝,断无其望,投置散闲,乃分之宜,月前秋曹恩点,特出低拟,感激居先,趋走为恭,强策赴公,亦既有日,不意圣眷愈隆,华诰荐降,以臣为江华府留守者,臣诚惝恍震惕,莫省所以自措也。夫是府也,处八路江海之冲,为一国保障之重,连营列堡,风云之储胥长护,宿兵积粟,阴雨之绸缪是藉,此诚缓急之所恃以为固。况又真容之奉,殿宇密迩,宛委之藏,石室邃秘,设施规度,本自不轻,而夫何十数年来,众瘼猬兴,民不聊生,财赋则日就耗损,军伍则散无纪律,以之楼橹雉堞,百度荒嬉,而矧今新丧守臣,统辖无緖,此时此任,尤宜十分慎拣,虽使才优剸理,素蕃威望者当之,犹患其不能干当,今乃举而畀之于如臣衰朽,其于清朝官人之政,不亦疏乎?噫,臣本庸拙,最居人下,无足堪任于百执事之末,而偏蒙我两圣朝曁我殿下陶铸生成之泽,前后践历,罔非逾滥,而报蔑丝毫,居常愧恧,苟有一筹半画,粗可以苏残洗弊,对扬德意,则尘刹自效,此其地也。何苦区区辞巽之为,而量能揣分,恐未免毕竟偾误之虑,玆不得不暴实陈章。伏乞圣明,念重寄之不可轻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亟收臣新授职名,以幸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敦宁都正林基洙疏曰,伏以,臣于骑省持被之中,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感激居先,祗肃恩命,而第臣于见职,本无敦宁,揆以格例,在所当递,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命刊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9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坐〉。左承旨赵凤夏〈坐〉。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经〈坐〉。同副承旨赵启昇〈坐直〉。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奇文铉〈仕直〉权应夔〈仕〉。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南庙,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奠酌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任百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赵冀永未肃拜,执义宋来熙,掌令金铉复,持平金锡模在外,掌令韩兢人呈辞,持平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启昇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百经曰,懿昭墓、孝昌墓,遣承旨奉审。
○传于任百经曰,辇路过此,墓所入望,是年是月,尤增兴怀。明日宜嫔墓,遣内侍致祭。
○李公翼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赵存谦等,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百经,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待教金洙根,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李源益,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大驾诣南关王庙,亲行奠酌礼,仍诣慕华馆,亲临瑞葱台时,右边捕盗大将李能权,以别军职侍卫进参,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李应植,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丙午九月十二日卯时,大驾诣南庙,亲行奠酌礼,馆所瑞葱台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鼎臣,左承旨赵凤夏,右承旨李源益,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任百经,同副承旨赵启昇,假注书奇文铉、权应夔,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金炳云,直提学金学性,检校直阁郑㝡朝、尹定铉,直阁金始渊,检校待教南秉哲、李㘾、李裕元,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上具戎服,乘马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李鼎臣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bb门b、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外,宣传官跪禀旗帜三行分立,行鼓驾。由钟阁、铜岘前路,出崇礼门,宣传官跪禀吹打,以次侍卫。至关王庙庙门前,宣传bb官b跪禀旗帜左右分立,招摇旗次知宣传官具洛喜,举行失措,记过。通礼跪启请降马乘舆,上降马乘舆,入幄次后,下教曰,前后申饬,何如,而咫尺喧哗,犹复如此,宁有如许道理?禁喧郞厅记过待令,兵曹判书,亦为记过。少顷,通礼前导,至拜位,北向立。通礼跪启请行礼,上行礼如仪。通礼前导,诣庙内奉审,仍诣东西碑阁奉审讫,通礼前导还幄次。奠酌礼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改具甲胄,盥洗而出,赞礼礼曹判书李嘉愚前导诣拜位,跪启请行礼,上行礼。赞礼前导诣显灵昭德武安王神座前,北向立。赞礼跪启请跪,上跪。鼎臣奉香,凤夏奉炉跪进,上三上香。进币官兵曹判书金左根进币,上执币授奠币官兵曹参议徐宪淳,宪淳奠币。左根奉爵跪进,上执爵授宪淳,宪淳奠爵。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训炼正金始渊进神位右,读祝文讫,赞礼跪启请还复位,上还复拜位。赞礼跪启请行礼,上行礼。赞礼前导诣望燎位燎讫,赞礼跪启礼毕。上曰,行礼时胪唱,全不成样矣。鼎臣曰,胪唱极为骇然,所当重勘矣。上曰,当该引仪拿处,常时不能检饬之赞仪,并事过后拿处。〈出驾教〉赞礼前导还幄次,下教曰,诣馆所时,甲胄除之,当改具军服矣。以此意颁布于先后厢诸营。又下教曰,诣行殿,以三吹举行。行初二三吹讫,通礼跪启外办,上改具军服,乘舆出庙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马,进发如仪。至崇礼门外行殿所,上降马,判府事郑元容,右议bb政b朴晦寿进前奏曰,朝气甚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元容曰,馆所风冷,衣襨稍厚进御,恐好矣。上曰,当如是矣。入幕次问安勿为之下教。〈出驾教〉上曰,辇路过此,墓所入望,是年是月,尤增兴怀,明日宜嫔墓,遣内侍致祭。〈出驾教〉上曰,懿昭墓、孝昌墓,遣承旨奉审。鼎臣曰,何承旨进去乎?上曰,礼房承旨进去。宣传官跪禀初二三吹讫,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幕次,宣传官跪禀放信炮三声,上乘马。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进发如仪。大驾诣辕门外,兵曹判书跪启请驻跸,宣传官跪禀吹打止。中营〈总卫营〉放炮一声,吹天鹅声,各营点旗呐喊,共三次止金。宣传官跪禀吹打,各营一体吹打,大驾将至坛上,宣传官跪禀鸣金吹打止,仍禀旗帜分立左右。上降马陞座,各营大将以下,听候于辕门外。上曰,总卫使李惟秀年老,参见礼特为除之,使之升坛,可也。兵曹判书跪禀小开门吹打,宣传官跪禀吹打止,别军职先行单拜参见,宣传官以下,从坛上先行参见,次武艺别监军牢巡视令、旗手、内吹吹、鼓手等,分班叩头讫。兵曹判书跪禀放升坛炮,升坛节次,宣传官如法举行。兵曹判书禀升旗,宣传官如法号令,升大阅旗。上曰,将臣以营门第次序立,可也。总卫使李惟秀先登,训炼大将洪在龙,禁卫大将任圣皋,御营大将李应植,以次参见讫。源益曰,兵曹判书四营将臣监试次,仍留坛上,何如?上曰,仍留坛上,可也。兵曹判书、四营大将,分左右序立,仍行各营将官以下参见礼。上曰,训局从事官,参见失措,知名记过,可也。上曰,承传宣传官举行,极为疏忽,一并记过,记过举行,行首宣传官为之,可也。上曰,宣传官举行,生疏莫甚。凡干节次,并姑除之,试射举行,可也。源益禀宰枢执鼓,上仍入小次,侍卫及总卫营将卒试射讫,下教曰,日已向晩,未毕试之四营将卒,令各其营收单以入,使之明日分试。又教曰,还宫时禁卫营、总卫营同为先厢,御营厅与训炼都监同为后厢。源益曰,日势向晩,崇礼门、敦义门、昭义门、兴仁之门并仍留,军兵及观光人尽入后还闭,以信箭举行乎?上曰,以已下信箭举行,可也。三吹讫,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次,教曰,今《日记》过诸人,并特为分拣。鼎臣曰,日势已暮,风寒如此,以驾轿还宫,恐好矣。上曰,置之。上乘马,宣传官跪禀旗帜分立三行,仍禀行鼓,仍禀鸣金吹打,进发如仪。至崇礼门外,宣传官跪禀吹打止。入崇礼门,宣传官跪禀悬灯,举起火一枝悬灯。至敦化门外,宣传官跪禀旗帜分立左右。由敦化门、进善门,至肃章门,宣传官禀退前排。入协阳门,通礼跪启解严。兵曹判书跪禀放仗,命以已下信箭解严。仍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9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药院进〉。左承旨赵凤夏〈内阁直〉。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坐〉。右副承旨任百经〈坐直〉。同副承旨赵启昇〈坐直〉。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奇文铉〈仕直〉权应夔〈仕〉。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翌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李鼎臣启曰,城外动驾,侵夜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百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经曰,南庙亲奠酌时,进币官以下别单书入。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赵冀永,掌令韩兢人牌不进,执义宋来熙,掌令金铉复,持平金锡模在外,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韩兢人,献纳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任百经,以奎章阁言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两本宫十月别大祭时,造烛封香gg奉香g吉日今月十六日辰时,衣襨、香烛、祭品奉诣吉日同月十七日辰时俱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源益,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南献教状启,则备陈绵农判歉之状,仍以各邑所纳训局炮保木三分一代钱,禁御两营、兵曹及各衙门军身布全数代钱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今年绵农,虽有如干灾眚,一邑之内,亦不无优劣之异,岂至于混举代捧,无所区别乎?然而道臣之如是陈请,必有斟量于民邑事情,各营兵曹军布,特许折半代钱,各衙门身布,依状请施行,炮保事体自别,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总卫营言启曰,今日训炼院分所瑞葱台试射放,以日暮未毕试矣。待明朝更为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改筑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公翼,以义禁府言启曰,通礼院假引仪李匡模、尹春永等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李匡模、尹春永,系是杂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林基洙上疏,则以为臣于见职,本无敦宁,揆以格例,在所当递,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命刊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林基洙,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宋益烈亦,所犯诸条,鄙琐贪污,无非蔑法之政,揆以法意,乌得免重勘乎?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申命洪亦,任役无一公差,征逋遍及族戚,册客之专权,奸猾之得志,绣启虽以无省无觉为辞是白乎乃,揆以法意,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吕东星亦,恤钱之虚录滥下,恤米之归属无处,已极无惮兺除良,俵灾之初不尽分,仍为掩置,揆以法意,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9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李源益〈式暇〉。左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右副承旨任百经〈坐直〉。同副承旨赵启昇〈坐直〉。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奇文铉〈仕直〉权应夔〈仕〉。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百经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启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经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任百经曰,礼房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任百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启昇启曰,行大司宪赵冀永,掌令韩兢人牌不进,执义宋来熙,掌令金铉复,持平金锡模在外,安喜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韩兢人,献纳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启昇曰,只推。
○传于赵启昇曰,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以南庙亲奠酌时,进币官以下别单,传于任百经曰,进币官行兵曹判书金左根内下虎皮一令赐给,奠币官兵曹参议徐宪淳,赞礼礼曹判书李嘉愚内下鹿皮一令赐给,典祀官奉常正金圭瑞,庙司参军元应允各儿马一匹赐给,执礼司仆正沈膺泰筒个一部赐给,大祝训炼正金始渊陞叙,执尊训炼副正李章烈,盥洗位都摠都事赵羲谦,经历柳德鲁,爵洗位武兼白乐闻、郑济人,协律郞都摠都事朴长夏,赞者引仪金秉圭、金穆淳,谒者引仪朴锺元、李亨烈,赞引假引仪李匡模、尹春永,祭监监察李学愚、李奎英各儿马一匹赐给,配位献官行护军朴蓍会内下鹿皮一令赐给,大祝宣传官白乐赞上弦弓一张赐给,祝史宣传官赵羲稷,斋郞宣传官元𠍱各儿马一匹赐给,门神位献官行护军尹义俭内下鹿皮一令赐给,大祝宣传官李圭宪上弦弓一张赐给,祝史都摠经历李源明,斋郞宣传官吴宅善各儿马一匹赐给,陪香官校书校理李启哲,祭文正书忠义卢秉奎各儿马一匹赐给,守直官训炼参军元应允、车益绅并边将除授,守仆崔锡祺、李百坰并帖加,其馀牌将、守仆、员役、乐工等,并依判下施赏。
○传于任百经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赵启昇,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洪在喆分等状启,则平壤等七邑,置之稍实,顺安等二十四邑,置之之次,龟城等十一邑,置之尤甚,后录诸条,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各邑镇帐外火田,限四分一权减,各镇属给代不足条,以各镇间年储留及营别置谷,从便区划事也。其一,陈田、火田还加起执摠,姑许停免事也。其一,各宫房各衙门及奎章阁所属屯土,从实执摠,而其中各屯之在于清北各邑者,别为摘奸,获免白地征税事也。其一,龟城昨秋停退还二千五百三十一石零,特更停退,待明秋准充元会,以为灾民纾力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剂依施,本道农形,虽有略干灾损,折补长短,未可曰失稔,如今之年还饷停退,决非举议,而第念龟城,昨秋被灾,最于诸邑,今秋分等,又置尤甚,以若民情,新旧并督,在所当念。该府停退还,特许折半仍停,以为纾力之地,外此诸条,多有已行之例,别无蕲许之端,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江华前留守南履炯,在任卒逝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绥陵植木定界处始役次,自今十五日,将校八人,军三百名定送,使之举行,而军兵轮回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绥陵植木定界处始役次,自今十五日,将校八人,军三百名出送,使之举行,而军兵轮回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绥陵植木定界处始役次,自今十五日,将校八人,军三百名出送,使之举行,而军兵轮回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二日,当该引仪及常时不能检饬之赞仪,事过后拿处事,驾前下教,义禁府启辞内,通礼院假引仪李匡模、尹春永等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李匡模、尹春永,系是杂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李匡模、尹春永等,依此律各决杖八十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宣川前前府使李敬达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通礼院赞仪朴酆寿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饬已施矣,特为放送为良如教。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咸镜监司兪星焕状启,则以为三水府使郑周应老父,今年为七十五岁是乎所,依例启递,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边将、边帅亲年七十五岁者许递,载在《法典》。三水府使郑周应,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户曹判书李穆渊疏曰,伏以,华馆驻跸,万姓举欣于瞻旄,葱台试射,三军相庆于赐犒,回銮万安,不任攒忭之至。仍伏念臣于月前,以疾病之实状,猥控辞恳,冀解重务,及奉圣批,未蒙恩谅,惶隘交中,茫然失图,蹙蹙若穷人之无所归。意者臣之所陈,犹有未尽,不能见孚于君父而然欤。玆敢冒昧万死,更暴衷情,惟圣明垂察焉。大凡人之病,出于外感者,不过一时之表证,调治则差,由于内伤者,初虽若危重,可以药饵之力,疏导而补托。至若臣之积气,则有异于是,坚如铁石,着在下焦,急于星火,冲突三部,医家所云贞痼不治之疾,而臣素不喜养病习懒,自暇而自逸,事无巨细,若有公务,则未尝不含叫忍痛,弹束趋赴,故侪僚之间,亦未知臣之实病如此。噫,臣性本迂拙,迹又单寒,踽踽焉蠢蠢焉,百无一取之凡流贱品,而受国厚恩,滚到今日,犬马徽诚,寤寐耿结。惟以夷险向前,奔走殚竭,图为万一涓埃之报者,即平日铭镂心肺之愿,而其奈命与仇谋,病逐日深,真元凘脱,而邪气冞剧,委顿床玆,鬼事将迫,非惟见状之难堪,抑亦永废之可虑。虽欲强策,其势末由。顾玆度支之剧务,岂容缘臣疾病,而一任其抛却也哉?且况曹样茫苍,收拾不得,若不简畀良手,及今矫救,则民国之计,将至何境?以其职则镌改时急,以其病则差袪无期,此所以一吁再吁,唐突渎挠之不知止也。伏乞圣慈,愍然垂恻,渊然回思,将臣地部之任,亟许递免,仍令有司,议臣烦溷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9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药院进〉。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李源益〈式暇〉。左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右副承旨任百经〈坐直〉。同副承旨赵启昇〈坐直〉。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奇文铉〈仕直〉赵然兴〈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李鼎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启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百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启昇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朴晦寿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臣启曰,假注书权应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权应夔改差,代以赵然兴为假注书。
○传于任百经曰,记注事体,何等谨严,前后申饬,又非一再,而即见十二日动驾《日记》,非但错误甚多,往往全不成说,苟能致诚,岂至于此乎?原本虽已改下,不可仍置,当该注书捧现告,令该府拿问严勘,不饬之该房承旨,从重推考。
○任百经启曰,兼吏曹判书洪敬谟,参判成遂默,参议徐耆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任百经曰,今日政,大司成通清以入。
○任百经,以吏曹言启曰,南关王庙奠酌礼亲行时,大祝训炼院正金始渊陞叙事,命下矣。已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赵启昇,以兵曹言启曰,守门将金淑铉,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金翰喆,五卫将李得潞、李得禄、河敬镐,庆熙宫卫将金镇豊,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李昌植,庆福宫gg景福宫g卫将尹德允,庆熙宫卫将申永祚,俱以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书洪敬谟进,参判成遂默牌招不进,参议徐耆淳进,右副承旨任百经进。以金东健为大司宪,金𫓎为大司谏,李寅奭为执义,赵完植为司谏,沈宜冕、洪锡圭为掌令,李永辅、申直模为持平,兪锡焕为献纳,李锺浩、郑汉然为正言,金镇右为敦宁都正,金应均为礼曹参议,赵龟夏为大司成,赵然天为庆基殿令,尹肯镇为司仆主簿,尹万善为健陵参奉,郑裕俊为三水府使,尹泰兢为白川郡守,训炼正金始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金左根进,参判洪羲锡受由在外,参议徐宪淳病,参知尹师殷入直进,同副承旨赵启昇进。以金箕晩、沈有祖为同知,方禹叙为佥知,李景纯为宣传官,申在良、元世显为兼司仆将,李玄瑞、李初永、崔致骏、郑光禹为五卫将,赵凤夏、朴齐颜为曹司卫将,崔圣煜为庆福将gg景福将g,安兴任、朴曾善为庆熙将,任弘模为训炼正,尹锡夏为都摠经历,孙亮汉为都摠都事,李宇斌为训炼判官,李鹤周为训炼主簿,沈鲁元为武兼,郑寅奎为守门将,韩友譱为庆尚右兵虞候,张万豊为临津别将,卓锺淳为长山别将。龙渊别将单马龙章,金城别将单金启濂,大护军赵冀永,护军韩镇庭,副护军金益文、金在田、林基洙、金始渊、朴气浩、金翰喆、郑周应,副司直宋来熙、权命周、朴承辉、韩兢人、金铉复、安喜寿、金锡模,副司果李承圭、韩容悳,以上并单付。及第李宅镐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吏批,再政。以沈承泽为校理,金序教为宗庙令,卓景秀为兵曹佐郞,沈宜赞为引仪。
○兵批,再政。以姜镇午为训炼佥正,李明熙为判官,尹泰寿、申在元为主簿,申春熙为宣传官,同知朴曾善,佥知李玄瑞、崔致骏,副护军李宅镐,以上并单付。
○以庆尚监司李启朝状启,荐新进上柚子,未及成熟,尚有青色,惶恐待罪事,传于赵启昇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李启朝状启,进上黄栗,未及成熟,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赵启昇曰,勿待罪事,回谕。
○任百经,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启昇,以刑曹言启曰,郞接忠清监司赵云澈文移,则沔川郡徒一年定配罪人梁三哲,德山县徒一年定配罪人李东石,大兴郡徒一年定配罪人徐秉洙等,俱以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三哲、东石,以崇礼门入直守门军,不待人定,径先闭门罪,秉洙以诟辱士夫罪,并乙巳九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平安监司赵鹤年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水原、温阳等地,而臣于年来,多值事会,久旷省扫,今又西出,益切霜露之感。玆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谅察,特许往来之暇,以伸至情,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9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李源益〈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坐〉。右副承旨任百经〈坐直〉。同副承旨赵启昇〈坐〉。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奇文铉〈仕直〉韩敬源〈仕〉。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任百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然兴有頉,代以韩敬源为假注书。
○执义李寅奭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召牌严临,感激怵畏,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少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冒参者,曾叨是职,辄蒙恩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掌令沈宜冕启曰,臣言议拙讷,风采湔劣,清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掌宪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召牌严临,臣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于合启句语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持宪,已蒙恩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金𫓎,司谏赵完植,献纳兪锡焕,掌令洪锡圭,持平李承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任百经,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沈承泽,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李源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张斗显牒报,则集成门北边内宫墙一间半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集成门北边内宫墙一间半许颓圮处,今已毕筑,金虎门入直军还为入直,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移属总卫营本局马步军一千五百八十八名奉足草价,武艺别监一百九十八人奉足,书字的十二名笔债钱木,并移送总卫营,而木一百十七同二十六疋,以两南各邑所纳炮保木中划送,使之每年直纳,钱二万二千九百六十四两,以均厅十月十二月两等给代钱中,永为划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行教,千摠郑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前假注书权应夔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9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坐〉。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经〈坐〉。同副承旨赵启昇〈坐直〉。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奇文铉〈仕〉韩敬源〈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百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鼎臣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赵龟夏,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尚左水使李显稷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大司成赵龟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经曰,只推。
○以大司谏金𫓎,司谏赵完植,献纳兪锡焕,掌令洪锡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持平李承辅启曰,臣姿性巽劣,风采愚拙,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者,从前如臣处义者,以此引避,辄蒙恩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源益,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沈熙淳,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总卫营言启曰,本营诸将官射会时,右司右哨官吴益善,哨官张昌焕,柳叶箭贯革,俱为无分,而谨稽《壮勇营节目》,则无分哨官汰去事,载录矣。依已例,并汰去之意,敢启。传曰,今番则事系创始,汰去特为分拣,并令罚番,而此后则一依节目施行。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绥陵植木处,自十五日至十六日,松木一万七千五百八十株,移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绥陵植木处,自十五日至十六日,松木一万八千二百九十七株,移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绥陵植木处,自十五日至十六日,松木一万八千三百四十株,移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济州前判官宋益烈矣本府议启内,所犯诸条,鄙琐贪污,无非蔑法之政,揆以法意,乌得免重勘乎?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郭山前郡守吕东星矣本府议启内,恤钱之虚录滥下,恤米之归属无处,已极无惮兺除良,俵灾之初不尽分,仍为掩置,揆以法意,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又三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碧潼前郡守申命洪矣本府议启内,任役无一公差,惩逋遍及族戚,册客之专权,奸猾之得志,绣启虽以无省无觉为辞是白乎乃,揆以法意,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向前李敬达亦,任债之都归官用,囚供虽或《发明》,绣启论列,若是狼藉,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权应夔亦,记注法意,何等严重,而不能审慎,有此错误,万万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户曹参判朴容寿疏曰,伏以臣以无似,猥膺专对之任,陛辞之期,行将不远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利川地,久旷汛扫,私心难抑,今当原隰之行,霜露怵惕之感,尤倍他时,义重往役,虽未敢乎言私,情切出告,难自阻于孝理,玆敢略控短章,冒吁至恳。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许旬日之暇,得以往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9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坐〉。右副承旨任百经〈坐直〉。同副承旨赵启昇〈坐直〉。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奇文铉〈仕直〉韩敬源〈仕〉。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人定至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源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百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经曰,德安府夫人墓移窆后,尚未一侑,予甚怅焉,地方官假承旨差下,使之致祭。
○传于李源益曰,领府事春川之行,给由马。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金东健,持平申直模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洪锡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𫓎,司谏赵完植,献纳兪锡焕,掌令洪锡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兵曹,以南锡圭为御营中军。
○任百经,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前判官宋益烈递任进上马三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公翼,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宋益烈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宋益烈,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而即接其户奴呈状,则以为其上典母年七十,无兄弟独身,依法典许赎为辞,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存留养亲条》,有曰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馀罪收赎,宋益烈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以其母年七十无兄弟独身,依律文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赵寅永箚曰,伏以臣于月前,过行兄嫂缅事于春川地,揆以情礼,事当会下,而臣之子随靷矣,臣之兄卧床矣。药饵扶护,无以离侧,母事之地,遂不得伸私,慨焉怆恸,式至于今,如得旬望之暇,庶可往还,伏愿圣明,曲察而特谅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从便往来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大司成赵龟夏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十五日,伏奉除旨,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者,臣闻命惝恍,栗若集木,历多日莫省攸措。臣本不材,姿又颛蒙,早岁策名,骤跻绯玉,是岂臣践历艺能可备任使而致尔也哉?特遭际明时,厚被洪庇,袜线蔑补,丝毫莫效,居常怵焉,背汗颜骍,重以父子兄弟,俱列显要,若偏雨露之私,恒怀渊谷之忧,只推夷险不择,趋走是恭,为一分涓埃之答,而庭训常戒于盈满,家计不出于谨拙,投置闲散,乃分之宜,进就一步,非梦攸到,今忽天恩谬加于滥选,地望大咈于物议。此尤臣之踧踖徊徨,未敢为扬扬出膺之计,况职事之綦重,有不暇论,而堂堂皋比之席,判非为如臣无似者设,文学储望,何患无人,则不恤积薪,率先妙简,宁不玷累于熙朝官人之政也?左右参倚,承当无路,玆敢披露衷恳,仰渎崇严。伏愿圣明,俯垂谅察,将臣新授职名,划赐镌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9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坐〉。右副承旨任百经〈坐直〉。同副承旨赵启昇〈坐直〉。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奇文铉〈仕〉韩敬源〈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百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经曰,原任直提学徐憙淳驰诣华宁殿,奉审摘奸。仍诣健陵、显隆园,一体奉审以来。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金东健,持平申直模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洪锡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𫓎,司谏赵完植,献纳兪锡焕,掌令洪锡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李公翼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经曰,南庙大祝赏典已下,而大祝即训正之例塡,则原望勿施之后,大祝赏典之自如,事例无据。且解由金石之典也,何可无端毁划?此若仍置,后弊无穷,虽有销刻之嫌,原别单中大祝赏典,付标勿施,吏兵批之当为厘正者,一体举行。
○李源益,以兵曹言启曰,南庙大祝赏典勿施事,命下矣。训炼正金始渊望筒,及副护军金始渊单子,与训炼正金始渊代任弘模除拜望筒,并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日寅初三刻六分立冬,十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徽定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璿源殿修扫军四名雇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绥陵植木处,自十七日至十八日,松木一万八千株移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绥陵植木处,自十七日至十八日,松木一万八千株移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绥陵植木处,自十七日至十八日,松木二万一千五百六十株移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瑞葱台试射放时,本局帐幕军鸟铳入格之类,谨依判下单子,以户曹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瑞葱台试放时,鸟铳入格帐幕军赵景仁等五名,枪剑军朴允命等十三名,谨依单子判下,以本营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瑞葱台试放时,鸟铳入格帐幕军金永福等三名处赏格,谨依别单判下,以本厅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宣川前前府使李敬达矣本府议启内,任债之都归官用,囚供虽或《发明》,绣启论列,若是狼藉,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前假注书权应夔矣本府议启内,记注法意,何等严重,而不能审慎,有此错误,万万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李公翼,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敬达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敬达,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槐山郡仁山驿,徒二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金左根疏曰,伏以臣于日者南庙奠酌礼时,文训炼正差出也,以直阁臣金始渊检举首拟,既蒙恩点,而至承进资之命矣。追后闻之,则此阁臣以前任龙冈县令,方在解由未出之中,夫解由之为铨注铁限,无论吏兵曹,便是移易不得金石之典,则臣之蒙然昧然,全不觉察,揆以宪式,不可但以做错言,顾其郊幸庙酌,成命狎降,事在仓卒,未暇周思。只知文训正辄属峻望,而此阁臣践历,莫有居先者,故臣则信心排拟,初不省曾经外任解由之出不出者,罔非臣愚蒙暗劣之致也。今于既已觉得之后,遂复泯默揜覆,则朝家莫严之典章,未始不自臣身坏之也。玆不得不冒昧陈暴,伏乞圣明,亟治臣昏妄迷谬之罪,原望筒亦为勿施,以重邦政,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内移既久,则无怪其无疑于解由,而做错非细,原望筒勿施,卿则从重推考。
9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药院进〉。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李源益〈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坐〉。右副承旨任百经〈坐〉。同副承旨赵启昇〈坐直〉。注书徐堂辅〈受由在外〉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奇文铉〈仕〉韩敬源〈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李鼎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百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金东健,持平申直模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洪锡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江华府留守林翰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李源益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源益启曰,御营大将李应植,以绥陵植木检饬事,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洪祐命。
○以大司谏金𫓎,司谏赵完植,献纳兪锡焕,掌令洪锡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传于李鼎臣曰,东伯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赵凤夏,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书洪敬谟牌招不进,参判成遂默进,参议徐耆淳呈辞在外,右副承旨任百经进。启曰,兼判书洪敬谟牌招不进,参议徐耆淳呈辞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鲁奎为执义,李启哲为掌令,李演经为持平,郑骏容为校理,尹尚圭为判尹,李敦荣为刑曹参判,徐箕淳为知经筵,安喜寿为兵曹正郞,吴显甲为刑曹正郞,白龙周为典籍,朴衍寿为冰库别提,凤山郡守柳信俭、梁宣洙、李锺赫改望,以申观浩为凤山郡守。
○兵批,行判书金左根病,参判洪羲锡病,参议徐宪淳病,参知尹师殷入直进,右承旨李源益进,同知单崔圣煜,护军单李敏会,副司直李寅奭、沈宜冕、李承辅、沈承泽,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金基缵为副校理,朴承辉为副修撰,李寅升为缮工副正,朴宗吉为江原监司,幼学洪思范今超通政,侍从臣掌令洪锡圭父年七十加资事,承传。
○兵批,再政。同知单安兴任,兼江原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朴宗吉。
○赵凤夏,以吏曹言启曰,南庙大祝赏典勿施事,命下矣。金始渊兼直阁单子,亦为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当为封进,依前例举行事,预为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江华府留守林翰镇书,王若曰,汉三辅之出守,必推文武之全才,唐两京之居留,宜畀朝廷之宿望。予欲当一面属事,卿可集众心成城。惟卿,锦罗名家,珪组奕阀,持青绫而历践东壁,夙著真学士华誉,绾朱绂而屡领西州。菀有古循吏茂绩,宰夫佐政,与闻玉尺之量材,佳儿显亲,可喜金绯之接武,念海左素称险厄,而沁右最为要冲。东人技长于守城,云集万六千卒伍,西屿支分于绕郭,星罗五十三墪台,奉衣冠于月游,兼储奎阁之玉轴,控襟带于天堑,思奋壁垒之金戈。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卿其点阅武库清霜,勉追赵尹铎保障,绸缪牖户阴雨,宜懋周毕公往釐。於戏,形便可观于金汤,非无甲津之负险,往迹如解于土瓦,忍忘丙年之遗羞。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鲁奎制进
○丙午九月二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李源益,假注书韩敬源,事变假注书任百渊,记注官洪履信,记事官金炳云,右议政朴晦寿,行知中枢府事赵秉铉,议政府左参赞金兴根,户曹判书李穆渊,大护军赵冀永,礼曹判书李嘉愚,知敦宁府事李宪球,广州府留守赵斗淳,行护军李应植、李景在,吏曹参判成遂默,行护军金英淳,应教金在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寿进前奏曰,今日即立冬,而日气尚温,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上曰,次对为之。晦寿曰,还谷设置,所以备缓急而资水旱也。本以为公,而今作蠧公之窦,将以利民,而反成厉民之阶,问邑弊则必曰籴政,论民瘼则辄曰还谷,辗转胶痼,莫可收拾。如法敛散,尚矣无论,所谓减价收逋,不受征耗,移去移来,征邻征族许多谬习,指不胜搂,蹊径傍穿,名目迭作,毕竟遂至于簿勘虚文,仓无实储,而民之膏血,亦已竭矣。以是之故,一遇歉岁,近止之民,无所仰哺,仳离流散,颠连道路,而救恤无策,朝家赤子,自朝家不能济活,所恃而涂抹句当者,每以富民为归,宁有如许国体乎?念之哀痛,宁欲无言,苟使字牧得其人,猾胥敛其手,如法分留,库有储蓄,则虽值灾岁,岂或至此?此所谓民国俱利,丰歉两便,方可以不负设置之本意耳。见今冬令已届,开籴在即,区区忧虑,倍切憧憧,今年秋事,幸有少康,迨此之时,尤不可不汲汲留意于备豫之政,更以此意,另行严饬于八道、四都道守臣处,如有邑镇之踵谬因循者,使之随现随启,以为重究惩后之地。又于勘籴后,按阅照核,俾绝虚冒之习,如或姑息掩置,则道臣亦岂无当被之律乎?自本司亦当有发遣郞厅,抽栍摘奸之时,并令惕念举行,何如?上曰,还谷虚留,专由奸吏偸弄,欲救此弊,惩逋为急,而致逋之源,则庸官贪吏之罪也,惩贪之法不施,则小民何以聊生乎?此在庙堂之照察严束,另加申饬,可也。〈出举条〉晦寿曰,灾民恤典之题给,生前还布之荡减,寔出于轸念沟壑,俾奠衽席之德意也。今番夏秋,潦雨极备,诸路同然,民户之漂颓,人命之渰没,极为伙多,荡析号呼,靡所依庇之状,思之惨然,未知许多残喘,果能安接延活,获蒙悯恤之泽,而以今弊习之日滋,难保其实惠之一一下究,苟或初不能详细审察,又不能悉心奉行,虚实相蒙徒归文具,则乌在圣朝忧勤之本意,而营邑对扬之道,宁容如是而已乎?以此意关饬诸道,使之另加探察,如有乘时容奸,阏而无实之弊,则这这摘发论勘,俾失所流离之氓,咸知朝家如伤若保之念,恐不可已,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此亦吏奸也。为守令者,苟能尽心奉公,则岂有如此之理?另加严饬,可也。〈出举条〉晦寿曰,即见内需司所报,则因明礼宫手本,以庆尚道巨济多大浦复设盐釜事,判下单子,行关本道为辞矣。民怨与否,形止如何,姑舍无论,以封山压近之故,前已撤罢,几四十年,今何可拟议复设乎?封山禁养,法意至重,近来此法荡然,擅伐偸斫,日甚一日,固当痛禁之不暇,而乃反傍设盐釜,以开斧斤之路,其为贻害,容有极哉?决不可许施,且京乡游手奸细之徒,辄以堰洑渔箭盐盆之类,指告于各宫各司,称以收税补用,而其实指无谓有,虚作名色,为弊小民,不一其端,筵禀禁断,亦既屡矣。第此牟利之辈,罔念法纪之逾越,民生之贻弊,惟以凭借诳赚,作为伎俩,事之骇痛,莫此为甚。此类之禁,受教截严,陈告之律,法典昭揭,有不可任其妄冒跳踉,自今严立科条,凡有似此事陈告者,而未能严斥,许其投托,则其来告之人,为先严刑远配,断不饶贷,该宫宫属,该司官长,亦难免重究,以此意分付于各宫各司,亦令各道道臣。如有此等之事,划即摘发状闻,以杜售奸厉民之弊,何如?上曰,所奏甚好,各别严饬,无使贻弊小民,可也。〈出举条〉晦寿曰,秋曹狱案中,江原道江陵府,有舅杀妇之狱矣。《明律》非理殴子孙妇至死者徒三年,故杀者流二千里,若违犯教令,而依法决罚,邂逅致死及过失者,皆不系非理而殴,亦非有心而杀勿论,所以示别于凡人,盖出于正伦训俗之意也。《通编》、《续典》,父母杀子女,而其用意凶惨者,以斗殴杀律论,此非偿其命,乃惩其恶也,然而随时禀定云矣。盖制法诸条,各有精义,如称称物,不可一毫低仰于左右轻重之际,而此狱则其或非理与依法与否,邂逅与凶惨如何,初不致意究核,论理决折,看作凡人斗殴之狱,道查直断以正犯,曹谳只疑于实因者,或未及深思于法律之本意而然乎?此虽一事,关系非细,当该道臣及秋堂并推考,本狱更令道臣,详查根因,具意见论启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寿曰,因此言端,又有可以仰陈者,杀案即刑政之大者,字句之间,杀活立判,当杀而活,则死者衔恨,甚失洗冤止杀之义,当活而杀,则生者抱枉,大非明慎平允之政,二者俱有违于上天生物之仁。然所据而剖判者,惟律与案而已。譬律文如题判,检案如状牒,状牒不明,则题判无所施,故外而诸道之录启,内而该曹之审理。惟检是准,近来狱案,不遵定规,错杂胡乱,检不亲察,而只凭仵作之口,供不详核,而徒付猾胥之手,仿初检已成之案,而不嫌印板,觇上官欲批之意,而惟事描画,衍文则太繁,紧境则反疏,名色无难创立,次序未免换易。于是乎卖弄奸欺,无弊不有,猜疑锻炼,不言可知。模糊如此,疏忽如此,虽有明者,何以摸索于于年久之后乎?此事实系人命,不轻而重,仍以此意申饬行会于八道、四都,申明定规,毋得违越移改,而初复检关通之习,另饬道臣,严加纠禁,如有犯者,随即论罪之意,并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寿曰,即见平安前监司洪在喆,兵使许棨状启启下者,则以为,楚山吏卒越界事实,更自江界府严核取招,前后颠错之该府使罪状,业已请勘,而曺七等藏匿访挐等说,恐是彼人有求不得,故寻事端之致,该府首乡首吏,从重科治计料,孙宗述等七汉,论以犯越,合置当律,官令所使,与潜越有异,不敢擅断,并请令庙堂,禀处。彼人录送与答通文字及物目单子,上送本司为辞矣。所谓曺七等,若越入我境,仍未搜捕,则所关非细,不可等闲任置,第观其状辞,宁有恐是之语?犹有馀疑,藏匿访挐之说,终涉眩惑,又况其无形没捉,未必是十分真的,则尚不可全然放心,更以别岐,多般讥诇。孙宗述等犯越事,此不过听使之下属,既异无引文私度之类,又无采斫佃猎之罪,则合有参恕,不宜直用犯越之律。然而事系边情,亦不可全无所勘,七汉并令兵营,严加惩治之意,分付。彼人录送楚山答通及物目单子,并还下送留置兵营,以为日后凭据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楚山所上送者,何文字也?晦寿曰,彼人札与物目单子也。上曰,此必是故生事端而然也。晦寿曰,虽未可的知,而似是故生事端也。上曰,虚实间使之详审举行,可也。晦寿曰,即见清北暗行御史朴永辅别单,则其一,龟城一邑,昨年沧桑之馀,流亡还四千石,指征无处,今若移征于馀存之民,将至举怀涣散之境,特许折半荡减事也。本邑之昨秋被灾,非不偏酷,朝家前后蠲恤,亦已旷绝,又此荡还之请,得无恩竭之叹乎?民情攸关,虽不可不念,而此与年久鬼录迥异,流散而还集,籴簿之充完,岂无其道?更令道臣,烂商启闻后,禀处。其一,泰川、博川、定州、宣川、郭山、嘉山,昨年水灾,永无田畓之征税,即是六邑民切骨之瘼,关饬道臣,另行摘奸,登闻蒙頉,实合事宜,下询裁处事也。诸道永灾之弊,朝饬本自申严,至于关西,元无给灾之例,而向因大臣筵奏,龟邑若而结,许令县陈,特其被灾最甚,另施拔例,则绣单中,有若常例可援,辄请六邑结蒙頉,实乖法意,置之。其一,江界上土镇,升为慈城府,随力广制,任之以四镇防戍之责,左寨划付厚州,而分参防于慈城、厚州,以减江界之役,罢四镇以其给代,补江界之用,事势实便,博询裁处事也。此地设邑之论,厥惟久矣,而事体极涉难慎,姑难遽议,至于左寨移划,既有昨年行会,今不须更为禀处。其一,京司纳时价作钱,严饬禁断事也。京司谷作钱之必以详定,法例即然,而近年或不无本色出给之弊云,另饬道臣,俾无此等之弊。其一,香山纸之自营邑勿侵,载在事目,而数三年间,责应二千八百卷,仅给半直,僧之贻害,至为六百馀两,向后之弊,将无限量,请令庙堂关饬道臣事也。朝家之轸念本寺,与他自别,法久弊生,极为可叹。以申明痛禁之意,严饬道臣。其一,博川专赖津头收税,而昨年大侵,移接新津之后,嘉山、楸岛与旧津接邻,新设场市,诱引商舶,新津坐而待尽,本邑无由自立矣。博川、嘉山,隔在大定江,东西两邑,一面越江交错,各项所捧,博川为四百两,嘉山为一千七百馀两,地则相换,界江为限,嘉山所捧不足条一千三白馀两,自博川年年计送,则在嘉山,别无所损,商市之利,博川可以全有。此为矫救之端,不然则楸岛之设场诱引,另加严断,如又未然,本邑毋宁革罢,下询裁处事也。合邑与换津,俱不可遽议,移津与设场,此在于地形之便否,民情之趋避,而既难悬度,自营邑详审周察,烂商措处之意,分付。其一,内库上纳银六百两,每岁巡营,划下钱二千一百两,自渭原贸纳,而废矿以后,远地散贸,浮费不少。此是渭民难支之瘼,若移送产银各邑,则恐合便宜,请令庙堂,关问措处事也。臣亦待罪本道时,稔知其弊矣。贸银与营纳时,许多弊端,实为渭民难支之痼瘼,果合移送他处,而产银之邑,虽有江界,此亦有年例上纳,则今不可添弊,令道臣烂商道内事情,更为论启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寿曰,营将十五朔以前,毋得迁转,未准朔贬下者,虽开坼前移职,亦收资载在《通编》,以此言之,十五朔当为准朔,而准朔以后,则虽贬递,或不为收资之谓也。前咸兴中军李南辅贬罢,在于准朔内迁之后矣。考诸法文,既有准朔之区别,参以近例,亦有复资之可据,公议称屈,似当复资,而事系官制,在所慎重,下询登筵将臣处之,何如?上曰,将臣之意,何如?御营大将李应植曰,亦多有已例,且载在《通编》,则自可依例复资,而大臣既已仰奏,臣无容更奏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寿曰,行上护军金兰淳,礼曹判书李嘉愚,行大护军洪在喆、徐箕淳,行护军金学性并备堂还差,行大护军赵冀永关东句管,徐箕淳关西句管,吏曹参判成遂默岭南句管堂上差下,有司堂上有阙之代,行大护军朴永元还差,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寿曰,词讼剧地,旷务可闷,在外刑曹参判许递,与京兆堂上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在外刑曹参判,谁也?晦寿曰,李敏会矣。上曰,近来政官之无端违牌,侵夜行政,此亦风习,每当夜深,酬应实难,令政院各别申饬,可也。晦寿曰,政事每多深夜为之,自上酬应之难,实为仰闷矣。晦寿曰,今此总卫设营,即仿壮勇之制,而严宿卫之意也。设施措划,条例俱备,而第念支放所需,从以繁殷,此固事势之易然也。前日摠厅,则一岁之入,足可当出,自陞营以后,军制一变,诸般应用,比前倍蓰,将于何处措办乎?其所区划之方,虽欲不烦经费,其实则皆从经费中来,盖帑藏府库,莫非出于民财,岂有二源哉?设施之方,惟当先立规模,一年所用,量入为出,务从省约,储羡馀之财,以为绸缪之备,视他营之例,勿施过滥之恩,凡属浮文糜费,一切除减,以为永遵可继之道焉。且臣伏闻昨下本营传教,则深惩营属恣横之弊,处分极其截严,非但一营之警惕惮戢,听闻所及,莫不钦诵,臣无容更陈,而盖此辈,自上若少示假借之意,其骄横之习,未敢曰必无是也。在昔壮勇之设也,以正宗大王圣神严明之德,其所洞察而操束,昭如日月,威如霜雪,是以营属,莫敢为弊于外间,此是裁抑近习之一副规模,而至今为盛德事,《书》曰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此岂非今日殿下所当监者乎?此虽未然之忧,若如所忧,非但本营之为弊不细,虽以他营言之,因此军心,恐有一分解体之虑,其在缓急所恃之地,有欠彼此均视之政,则岂不为累于圣朝驭下之仁,而亦非所以固结军心之道?思之及此,尤不胜憧憧。伏愿念宫府之一体,遵圣祖之徽规,如或有纵恣犯科者,毋少宽假,倍加严惩,以杜后弊焉。臣之此言,非敢谓殿下今于彼此,真有内外厚薄之别,其在先事之虑,愚衷耿耿,敢此仰达矣。上曰,所奏切至,当体念,而营属之凭借恣横之习,难保其必无,已有严立科条矣。此际卿言如此,实副予意,极用感叹。〈出举条〉晦寿曰,禁卫大将任圣皋,以其身病,来诣朝房,不为登筵,虽未知实病之如何,事体则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日宾对,兵判何不登筵乎?晦寿曰,似有身病而然矣。上曰,昨日处分事,此因该曹之做错,既有处分,则何可如是乎?今不入参,万万未安。仍命书传教曰,兵判之今日不参,何为也?昨日处分之后,何可如是乎?施以越俸三等之典,严饬牌招。〈出榻教〉上曰,昨日金始渊事,亦已有处分,而近来守令移迁之后,许久不出解由,此是何故,都是挟杂不美之习也?解由之三朔内磨勘,载在法典,为先自庙堂严饬,此后若有过限之弊,则令该曹草记论勘,可也。晦寿曰,绥陵植木,其间已为伙多矣。上曰,其稍大者,亦为移种乎?晦寿曰,稍大则似易枯损矣。六七日后,则似可毕役,而杨牧以地方官,连为出去董饬,而三营门,则只送将校辈董饬,终涉虚疏,畿伯使之从便往来,董饬看检,似好矣。上曰,将臣出去董饬,亦未为不可,三营将臣,轮回出去,每当一营大将出去时,以他营大将兼察,亦令畿伯,从便往来,同为董饬,可也。上命大臣就座。源益曰,诸宰奏事。秉铉等曰,无奏事矣。源益曰,玉堂所怀奏之。在根进前,上曰,玉堂,谁也?源益曰,金在根也。在根曰,臣于六年前,待罪此衔,屡登筵席,昵侍讲读矣。许久逖违,复此叨陪,粗伸恋结之忱,不胜荣耀之至。窃伏想其间圣学,已造富有之业,高明之域,而迩来讲对,长在停辍,不无间断之虑,有非古圣王念终始典学之意也。伏愿继自今日开法筵,或经或史,以汉帝乐不疲之念,追周王缉有光之工焉。上曰,所陈当体念矣。〈出举条〉源益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前检阅洪祐命叙用,口传还付,牌招入直。〈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再明日真殿茶礼,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入参。〈出榻教〉上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赵凤夏〈内阁直〉。右承旨郑德和〈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源益〈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经〈坐直〉。同副承旨金穰根〈未肃拜〉。注书徐堂辅〈仕直〉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源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百经启曰,明日再明日,齐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源益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公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训炼大将洪在龙,以南庙修改事,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径来。
○又启曰,记注法意,何等审慎,而昨日次对举条批旨中,有误书错漏处,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原举条改修正以入,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当该注书,所当重勘,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后申饬何如,而堂后举行,若是疏忽,全没敬谨,事体道理,固当如是乎?万万骇然。该注书令该府拿问严勘,不能察饬之承旨,从重推考。
○行大司宪金东健启曰,臣顷蒙恩暇,往省先垅,际伏奉宪长除旨,顾臣庸愚谫劣,何尝近似于是任,而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在前屡叨,辄蒙体谅,则其何可晏然蹲冒,而楸行才返,薪忧适苦,今始来避,冞增悚蹙,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金𫓎,司谏赵完植,献纳兪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益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益曰,只推。
○传于李源益曰,都宪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李嘉愚落点。
○传于任百经曰,前别兼春秋李𪤓叙用。
○传于李源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德和、金穰根落点。
○以京畿监司金辅根状启,骊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任百经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任百经,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金基缵,副修撰朴承辉,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郑骏容,时在京畿长湍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李源益,以兵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二日大驾诣宗庙斋宿,初三日冬享大祭亲行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本营别队一哨,训局马军二哨,两营骑士各一番,训局步军八哨,总卫大将都领为先后厢,禁军三番磨炼,御将留阵,馀军留营置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瑞葱台试射时,入格宣传官、中官、弓人、矢人、驾后禁军,交龙旗马上奉持、步下奉持,京畿监营招摇旗次知,教炼官等,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而弓矢、弓箭、长弓、帿弓,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臣在龙进诣南庙,有頉处看审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总卫营言启曰,今番瑞葱台试射时,本营将校军兵等射炮艺入格之类,谨依判下单子,以军器寺筒个弓箭及户曹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绥陵植木处,自十九日至二十日,松木一万八千株移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绥陵植木处,臣圣皋进去看审,松木一万五千一百株,检饬移植,而训炼都监、御营厅定界植木处,亦为看审,一体检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绥陵植木处,自十九日至二十日,松木二万一千九百七十株移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绥陵植木处,昨日所植松木九千八百七十株,今日臣应植,进去看审,松木一万一千五百四十株,检饬移种,训炼都监、禁卫营定界植木处,亦为看审,一体检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坐〉。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郑德和〈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源益〈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经〈坐直〉。同副承旨金穰根〈未肃拜〉。注书徐堂辅〈仕直〉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百经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源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嘉愚,执义李鲁奎,掌令李启哲、洪锡圭未肃拜,持平李演经、申直模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鼎臣曰,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留待。
○传于李鼎臣曰,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入侍。
○以忠清监司赵云澈状启,沃川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李源益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丙午九月二十二日卯时,上诣真殿。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鼎臣,左承旨赵凤夏,左副承旨李源益,右副承旨任百经,记事官徐堂辅、洪祐命、金炳云,提学赵秉铉,检校提学金兴根,直提学金辅根、金学性,检校直阁郑㝡朝、尹定铉,检校待教南秉哲、李㘾、李裕元,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殿。上曰,阁臣中谁某,不为入参乎?凤夏奏曰,二提学朴永元服制,原任直提学徐憙淳奉命在外矣。秉铉曰,时任中直阁金始渊,亦不入来矣。通礼导上诣版位,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礼。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通礼导上诣第一室尊所,凤夏酌酒讫。通礼导上诣第一室神位前,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鼎臣奉香,凤夏奉罏,上三上香。鼎臣奉盏跪进,上执盏以授凤夏,凤夏跪受以授内侍,奠于案上,连献三盏。通礼跪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次诣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监酌上香献盏,并如上仪讫。通礼导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礼。通礼跪启礼毕,仍前导以出。领府事赵寅永,判府事郑元容、权敦仁,右议政朴晦寿进前奏曰,霜朝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金判府事何不入参乎?寅永曰,似是尚未上来矣。上曰,何时出去乎?寅永曰,向蒙从便往来之命,至于给由马矣。上曰,直阁之今日不为入参,何故也?渠既自失矣,特教处分之下,何敢有若处义者然乎?寅永曰,未出解由,非其罪也,而遽然肃拜,即其所失矣。凤夏曰,似闻有身病矣。上曰,道理岂可若是乎?自内阁严饬,使之入直,可也。上曰,予之画像已摸成,卿等欲一瞻乎?寅永曰,若蒙仰瞻,甚欣幸矣。上曰,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留待。上还入斋殿,诸臣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二日巽时,上御熙政堂。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鼎臣,左副承旨李源益,右副承旨任百经,记事官徐堂辅、洪祐命、金炳云,领府事赵寅永,判府事郑元容、权敦仁,右议政朴晦寿,永明尉洪显周、东宁尉金贤根、南宁尉尹宜善、兴完君晸应、兴寅君最应、兴宣君昰应,直提学金辅根、金学性,原任直阁金左根、李景在、金鼎集、吴取善,检校直阁郑㝡朝,原任待教赵斗淳、金英淳、金洙根,检校待教李㘾、李裕元,待教洪淳穆,监董阁臣提学赵秉铉,检校提学金兴根,检校直阁尹定铉,检校待教南秉哲、赵凤夏,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以下进前。寅永等以次进前。寅永奏曰,劳动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寅永曰,御真已为摸成,臣等今将仰瞻,诚盛举矣。上曰,卿等平身,近前仰瞻,可也。秉铉奏曰,承旨亦为近前仰瞻乎?上曰,承史俱为仰瞻,可也。寅永等近前,仰瞻御真三本讫。上曰,三本中,何本最得真乎?寅永曰,三本皆得真矣。敦仁曰,三本皆得真,而衮服本,尤为得真矣。上曰,瞥然视之,乃可识其神采矣。元容曰,诚然矣。远而仰瞻,亦胜于近前仰瞻矣。寅永等还为进伏讫。上曰,诸大臣亦各有写真乎?寅永曰,臣于十年前,摸出一本,初不甚肖,到今观之,判作两人矣。敦仁等曰,臣等则俱无之矣。寅永曰,三本俱是李汉喆所摸乎?上曰,然矣。寅永曰,今非此人,亦无此等画手,而此后则画法,似必尤胜于今番矣。上曰,然矣。寅永曰,御容摸真,比凡人写照,十倍尤难矣。上曰,频频仰瞻,果难矣。寅永曰,大抵写真之法,一毛一发,不必苟同,只要得其神采而已矣。敦仁曰,传神之妙,全在眼彩矣。上曰,眼彩尤难得真矣。寅永曰,今番三本中,何本是先摸乎?上曰,军服本先摸矣。其次衮服本,次冕服本,而今以次展揭矣。寅永曰,中国人文集,多有真像之刊行者,而虽是墨划移摸,亦或有仿佛想像之形矣。上曰,板本则多有刓者矣。西洋人写本亦有之,此皆边幅施墨,使之易于露现者矣。晦寿曰,臣于年前燕行时,使洋人摸一本,其法以麤墨秃笔,全用油写之,稍久油退后,始露本形矣。寅永曰,虽非画手,亦往往有善写照者矣。昔宋欧阳修真像,惟东坡摸之逼真,以我国言之,先正臣宋时烈画像,故重臣金镇圭摸之于简幅,仍成真本,今在权判府事之宗家矣。敦仁曰,先正臣画像,最难得真,而故重臣乘其盥洗之时,从窗隙觇之以简幅摸出,遂得真像,以至于上绡矣。上曰,竹泉其别号乎?寅永曰,然矣。上曰,官至何职乎?寅永曰,此重臣即光城府院君之子,而官至文衡矣。本非以画名,而传神之妙,则一代著称矣。上命大臣以下先退。元容曰,大臣、宗亲、仪宾赴燕之行,例送御医一人矣。今番东宁尉燕行时,御医当为定送,其望单子,依例书入乎?上可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曺锡亨〈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源益〈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未肃拜〉。同副承旨任百经〈坐直〉。注书徐堂辅〈仕直〉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李教寅〈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百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源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嘉愚,执义李鲁奎,掌令李启哲、洪锡圭未肃拜,持平李寅经、申直模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百经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任百经曰,昨日严饬之下,不为入直之直阁,递差。
○传于任百经曰,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锡亨、徐元淳落点。
○韩敬源拿处,代以李教寅为假注书。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金始渊落点。
○任百经启曰,新除授校理金始渊,以前任龙冈县令,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李源益,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仁政殿亲临,宗庙冬享大祭誓戒时,本曹堂上,当为备员,而参议徐宪淳有身病,无以备员,参议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林永洙为兵曹参议。
○赵凤夏,以户曹言启曰,臣穆渊与正郞臣尹行定,依定式进诣时御所,周回宫墙奉审后,如干有頉处,从便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百经,以礼曹言启曰,德安府夫人墓,遣地方官致祭,今九月二十八日祗受事,才已启下,而本家有故,姑不得祗受云,更待本家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源益,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迎春轩修扫军八名雇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龙虎营兼内吹十名,移属总卫营,三等奉足钱一百八十两,每年正月,都数移送,料米移送别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绥陵植木处,臣在龙进去看审,而昨今两日本局所植松木一万八千株,申饬坚筑,禁、御两营定界处植木,一体看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本局兼内吹十二名,移属总卫营,三等奉足木三十六疋,钱一百四十四两,每年十月,都数移送,移属总卫营,卜马军五十八名料米,户曹区划本局米中,磨炼计除,自别营放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绥陵植木处,今二十二日,松木一万二千三百七十株移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下教,本营兼内吹十一名,移属总卫营,三等奉足木三十三疋,钱一百三十二两,每年正月,都数移送,料米磨炼,移送别营,放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绥陵植木处,自二十一日至二十二日,松木二万五千八十株,移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绥陵植木处,臣应植进去看审,松木二万六千一百株检饬移种,训炼都监、禁卫营定界植木处,亦为看审,一体检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下教,本厅兼内吹十一名,移属总卫营,三等奉足木三十三疋,钱一百三十二两,每年正月,都数移送,料米磨炼,移送别营,放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赵凤夏〈内阁直〉。右承旨曺锡亨〈病〉。左副承旨李源益〈坐直〉。右副承旨黄浩民〈未肃拜〉。同副承旨任百经〈坐直〉。注书徐堂辅〈仕〉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李教寅〈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源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百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源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凤夏启曰,右承旨曺锡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源益启曰,右副承旨徐元淳,时在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黄浩民落点。
○李源益启曰,假注书李教寅,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经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任百经曰,吏曹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任百经启曰,兼吏曹判书洪敬谟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参议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源益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韩敬源,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朴岐寿在外,同义禁成遂默有身病,金公铉呈辞受由,洪羲锡兵曹入直,不得开坐云。何以为之,而同义禁成遂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判义禁与呈告同义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洪敬谟,同义禁金学性落点。
○李源益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洪敬谟,同义禁金学性,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李嘉愚启曰,臣衰颓谫劣,无足比数于清朝谏诤之任,而都宪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冒参者,冒叨是职,辄蒙体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何敢一日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右承旨曺锡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益曰,只推。
○以大司谏金𫓎,司谏赵完植,献纳兪锡焕,执义李鲁奎,掌令李启哲、洪锡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益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赵云澈状启,公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李源益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李源益,以户曹言启曰,臣穆渊与正郞臣尹行定,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启下手本中有頉处,眼同看审,则不无间间修补处,而节候差晩,工役为难,待明春从便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百经,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金始渊,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水原府留守李若愚移文,则以为,本府乡校圣殿正间渗漏,东西庑及内神门,亦多渗漏,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水原府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源益,以禁卫营言启曰,绥陵植木处昨日所植松木一万三千五百株,今日臣圣皋进去看审,而松木一万八千株,检饬移植,训、御两营定界处植木,一体看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同义禁成遂默,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成遂默。
○义禁府启目,泰川县监李源达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训戎佥使李仁模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假注书韩敬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校理金始渊疏曰,伏以臣,即圣朝贪冒之臣,臣家忝坠之子,恒切忧惧,若陨渊谷,迺者伏见兵判疏批后传教下者,臣罪到此,万陨犹轻,猖披放倒,无复馀地,际玆饬教截严,甘犯慢蹇,泥首缩伏,谴何是俟,千万匪意,玉署特点,有陨自天,召牌狎临。臣于是,震懔悸惶,尤无容措,拔之坑坎之中,置之衽席之上,以德则天地之日生也,以恩则父母之止慈也。感泪无从,虽死犹生,其在义不俟驾,安敢为逡巡之计,而顾臣当日所犯?语其情则蒙昧妄率也,执其迹则窃宠媒进也。情不可以掩迹,事亦异于由人,盖官职之解由所关,即朝家金石之典,未尝分寸移易者也,亦未敢许久稽滞者也。法例之莫重莫严,岂敢曰不知,而时值忙遽?果不得回旋,性又疏暗,亦不能周察,冥然颠倒,竟致蔑法。噫,尚今稽滞者臣也,竟致蔑法者臣也,一则臣罪,二则臣罪,臣虽万喙,无言自赎,勘以邦宪,合置何辟,今焉问备之举,至及铨官,而臣则非但罪不加身,反复凭恃宠召,扬扬冒赴,则真是没廉耻之鄙夫,无忌惮之小人,此尤臣死犹难赎之罪也。窃惟我圣上曲庇之恩,虽欲煦濡之洗涤之,治之以不治,罪期于无罪,孽由自作,律岂幸逭?惟臣一步才失,万事蹉裂,士夫立身,廉防为重,而臣则已坏,人臣事君,敬谨居先,而臣则都丧,有臣如此,将何所借手乎?且有私痛于心者,难进易退四字,即是臣世守家法,臣自生发未燥,耳染而目惯,事君必当如是,恒戒于中,早年一第,招古人不幸之讥,今番一着,犯当世所无之罪,自公及私,参前倚后,朝廷之贻羞,固莫如臣,家门之不肖,亦无如臣,嗟不谏于既往,庶或追于将来,则只有杜门讼愆,俾图自新而已。宁被诛殛之典,决无冒进之道,敢暴衷情,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治臣昧例贪进之罪,永刊仕籍。仍勘臣逋慢违傲之罪,以严朝纲焉,臣于自劾之章,何敢赘及他说,而如臣之鲁莽𫍲寡,将何以备顾问而责启沃,如臣之骫软庸陋,亦何以补阙遗而效涓埃乎?惟愿圣明,亟命黜斥,俾勿之玷辱华贯,必以忠直足以格君心,博雅足以裨邦谟者,置之迩列,永责实效,尤是臣区区颙首之祝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太不称当矣。
9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药院进〉。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曺锡亨〈坐直〉。左副承旨李源益〈坐〉。右副承旨黄浩民〈坐〉。同副承旨任百经〈坐直〉。注书徐堂辅〈仕直〉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李教寅〈仕〉。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雷动电光。
○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李鼎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百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源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臣启曰,今日亲临誓戒时,承旨当为备员,右承旨曺锡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经曰,在外及呈告法司堂上,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任百经,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始渊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经曰,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兼判书洪敬谟进,参判未差,参议未差,同副承旨任百经进,以李公翼为吏曹参议,闵致成为大司宪,朴永元为礼曹判书,林肯洙为工曹参议,洪羲锡为同春秋,李嘉愚为分内医提调,安忱为掌苑别提,校书正字单任百渊。
○兵批,行判书金左根病,参判洪羲锡进,参议林永洙病,参知尹师殷病,左副承旨李源益进,大护军李嘉愚,副护军李公翼、徐元淳、赵启昇、郑德和、金穰根、徐宪淳、洪思范,副司直郑骏容,副司果赵献永,副司正李教寅,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徐箕淳为判尹,金箕晩为左尹。
○兵批,再政。大护军尹尚圭,护军金鼎集,副司直金在根、朴来万、金始渊、兪致崇、洪祐健、金基缵,副司果李教英、宋柱献、朴承辉、柳晏,以上并单付。
○吏批,三政。以沈宜冕为献纳,宋柱献为司仆正,申佐模为宗簿正。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金始渊,副应教李裕元,校理沈膺泰、沈熙淳,副校理朴承辉、金基缵,修撰兪锡焕、成容默,副修撰兪致崇、金世均落点。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金英淳落点。
○曺锡亨,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时,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熙哲、李鼎信、李𪤓,以上并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正朴昇寿、洪锺云、姜夏奎、宋廷和、闵致庠、李升洙、尹禹锡、赵然兴、李明老,以上并单付。
○传于黄浩民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源益曰,堂下祭官中如有不参人,并捧现告,直捧拿处传旨。
○以大司谏金𫓎,司谏赵完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浩民曰,只推。
○黄浩民,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六日三更四点,仁政殿阶上亲临,宗庙冬享大祭誓戒时,侍卫禁军,别将当为率领,而禁军别将李能权,以别军职侍卫进参,不得举行,一番内禁卫将梁宣洙,使之兼别将,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绥陵植木处,自二十三日至二十四日,松木一万八千株,杂木二千四百三十株移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绥陵植木处,臣在龙进去看审,而今日所植松木九千株,杂木三千七百二十株,申饬坚筑,禁御两营分掌处植木,一体看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绥陵植木处,今二十四日,松木一万二千五百株移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曺锡亨疏曰,伏以臣于昨冬,冒据是职,颛蒙疏暗,自陷重戾,岭海金木,理难幸逭,圣度天大,曲加涵贷,原之以疏率,施之以惟轻,薄罢旋叙,匪罪伊荣,至今追惟,愧惧冞切,杜门屏伏,铲迹荣途,粗效一分自讼之忱而已。千万不自意伏奉恩除,复使置臣于喉院参赞之任,臣诚𢥠惶感泣,罔知攸措。噫,备经筵顾问之列,勉圣学缉熙之工,辅导启沃,责本綦重,初非如臣无似所可承当,况臣之前日乖谬之失,竟莫逃于渊鉴之下哉?获睹勤接之盛举,亲承谘询之玉音,常情所同,曷不欲罄竭愚衷?裨补万一,而臣本识见𫍲陋,告对拙讷,竟归于万万无状之科,窃自恨区区衷赤,无地可暴也。今若恃天地之曲庇,诿日月之稍久,忘廉包羞,扬扬束带于周行之间,则虽欲自恕,人将谓何?第向来分衔之命,情理居先,不敢他顾,冒昧趋走,是岂臣贪恋媒进之计也哉?召牌严临,承膺无路,坐犯违傲,罪上添罪,穷窘迫塞,直欲钻地而不可得,玆敢略暴衷情,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垂矜谅,亟赐镌斥,以为如臣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事属既往,尔其勿辞察职。
○应教金始渊疏曰,伏以臣,性本疏暗,诚不能以格天,学又荒蔑,辞不足以达意,尺章才叫,寸悃方熬,及伏承批旨下者,威罚不加,德意诞宣,继又蒙东壁特点,召牌踵临于泥首讼愆之中,滓秽贱臣,何以得此?且感且惶,罔知攸措。噫,臣虽迷如豚鱼,顽如木石,宁不即进鸣谢,岂敢复事渎扰,而盖其曩日冒叨之失,人或谓之仓卒误错,臣实犯于窃宠媒进,惶汗浃背,骍愧涨颜,自分于圣朝之贪冒,私恸于家门之忝坠者,职由此耳。蔽一言曰,检拟之铨官,至于被勘,则冒犯之当者,乌得无罪乎?求之古今,询诸朝廷,断断无是理也。连日烦渎,非不知罪上添罪,而以此情踪,不得罪则不得止也。玆敢荐陈短章,毕暴危恳,伏乞圣慈,曲垂鉴谅,亟勘臣当被之律焉。臣于惶隘之中,何敢赘及他说,而如臣之鲁莽𫍲寡,将何以备顾问而责启沃,如臣之骫软庸陋,亦何以补阙遗而效涓埃乎?惟愿圣明,亟命黜斥,俾勿之玷辱华贯,必以忠直足以格君心,博雅足以裨邦谟者,置之迩列,永责实效,尤是臣区区颙首之祝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在尔道理,固当如是乎?
9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曺锡亨〈坐〉。左副承旨李源益〈坐直〉。右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经〈坐〉。注书徐堂辅〈仕〉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李教寅〈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源益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黄浩民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源益启曰,来十月初三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兰淳,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源益曰,九日制明日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传于黄浩民曰,昨日坐直承旨推考。
○献纳沈宜冕启曰,臣言议巽软,风裁庸残,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千万不意,伏奉纳言除旨,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于合启句语中,有不可联参者,曾叨宪台,辄蒙恩谅,迹同前后,义难蹲冒,固当即地引避,而适值誓戒,不敢言私,经宵之后,今始来避,虽缘事会,自切惶忸,以此情踪,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黄浩民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申直模在外,执义李鲁奎,掌令李启哲、洪锡圭,持平李演经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鲁奎,掌令李启哲、洪锡圭,持平李演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浩民曰,只推。
○黄浩民启曰,掌令李启哲,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赵云澈状启,韩山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曺锡亨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曺锡亨,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碑阁、流霞亭、养正斋,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训炼院、慕华馆,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浩民,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黄海监司黄献教状启,各衙门纳布纯钱,禁御两营及兵曹军布,折半代钱,训局炮保布代捧置之事,草记行会矣。即见该监司状启,则复陈绵农歉荒之状,训局炮保布三分一代钱,禁御两营,兵曹军布纯钱,依前启准施事,更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道启申请又如此,民情之切闷,可以推知,其在宁失之义,合施曲念之政,两营及兵曹军布三分二代钱,炮保特以四分一许代,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绥陵植木处昨今两日所植松木,为一万二千株,而本营定界处,自今月十五日至二十六日,合松木十二万九千二百八十株,检饬移植后,仍为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绥陵植木处昨日所植松木一万一千二百株,今日臣应植进去看审,松木一万二千株,检饬移种后,仍为毕役,而本厅定界内,自今月十五日至二十六日所植松木,合为十四万八千一百四十七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九日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九员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启哲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贞痼之疾,而今当秋冬之交,一倍添剧,食饮全却,委顿床玆,促臣归视,议药调治。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丙午九月二十六日子时,上诣仁政殿月台。宗庙冬享大祭受誓戒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鼎臣,左承旨赵凤夏,右承旨曺锡亨,左副承旨李源益,右副承旨黄浩民,同副承旨任百经,记事官徐堂辅,假注书李教寅,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直提学金学性,检校直阁郑㝡朝、尹定铉,检校待教南秉哲、李㘾、李裕元,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李鼎臣进前奏曰,夜气稍寒,此时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左右通礼前导出协阳门,由肃章门入仁政门,至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跪启请执圭,鼎臣进圭,上执圭。左右通礼导上诣版位南向立。鼎臣奏曰,从陞人中,有差祭人,使之下去行礼,何如?上可之。赞仪唱四拜,诸享官及宗亲、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礼讫。吏曹判书洪敬谟读誓文,刑曹判书徐憙淳听誓文讫。赞仪唱四拜,诸享官及宗亲、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礼,通礼跪启礼毕。鼎臣奏曰,别军职李能权,以总卫营僧军试射事,明日北汉地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何以为之乎?上曰,仍佩从便往来。〈出举条〉鼎臣曰,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他边大将兼察。〈出举条〉上曰,从便往来之时,亦有兼察之例乎?凤夏曰,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故虽在从便往来之时,每以他边大将兼察矣。鼎臣曰,右边捕盗大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李应植,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祭官中或有不入参之人乎?源益曰,大祝中校理沈熙淳在外,应教金始渊不入来矣。上曰,原在外外,堂下祭官中,如有不入参之人,并捧现告直捧拿处传旨,可也。判府事郑元容,右议政朴晦寿进前奏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鼎臣跪受圭。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上曰,礼房承旨,落后祭官举案收捧于仁政门,可也。左右通礼前导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命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9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坐〉。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曺锡亨〈坐〉。左副承旨李源益〈坐〉。右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经〈坐直〉。注书徐堂辅〈仕〉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李教寅〈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源益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宗庙冬享大祭亲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浩民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从浦万户郑夏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曺锡亨启曰,判尹徐箕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鼎臣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李鼎臣启曰,弘文提学既已承牌,内阁提学赵秉铉,艺文提学金兰淳,并即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黄浩民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李启哲,持平申直模在外,执义李鲁奎,掌令洪锡圭牌不进,持平李演经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𫓎,司谏赵完植,执义李鲁奎,掌令洪锡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浩民曰,只推。
○李鼎臣启曰,臣与弘文提学朴永元,偕往泮宫,九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七百七十八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鼎臣曰,九日制律居首三下一生员金益容直赴会试,之次三下生员赵文和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李基赫等五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
○任百经,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金致坤,与兵曹参知臣尹师殷,佐郞臣李敏衡,东所卫将臣安昇玄,西所卫将臣郑光禹,南所卫将臣张云鹤,北所卫将臣王殷畴,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源益,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沈熙淳,时在京畿始兴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李鼎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绥陵植木处,松木一万五千二百十株,杂木五千七百六十株,今日移植,而本局分掌处,自今月十五日至二十六日,松木合为十一万三千七百九十株,杂木合为一万八千二百十株移植后,仍为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厨院进〉。左承旨赵凤夏〈内阁进〉。右承旨曺锡亨〈坐直〉。左副承旨李源益〈坐〉。右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经〈坐〉。注书徐堂辅〈仕直〉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李教寅〈仕〉。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源益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黄浩民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源益曰,泮长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徐宪淳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沈宜冕。
○黄浩民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李启哲,持平申直模在外,执义李鲁奎,掌令洪锡圭牌不进,持平李演经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𫓎,司谏赵完植,执义李鲁奎,掌令洪锡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浩民曰,只推。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韩敬源亦,记注事体,在所审慎,全没敬谨,致此错误,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仁模亦,四匹马之攘夺,百疋布之横敛等诸条所犯,已是不法兺除良,设宴时拦入参坐,以致博氏之唾骂,开市日露坐勒易,亦多镇民之怨言,道启胪列,若是狼藉,囚供自明,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源达亦,王金罪犯,既系公纳之偸食,前后笞治,亦非滥杖而致命,则本事乃是因公收逋,绣论谓之未必用意是如是白乎所,《大明律》,官吏因公事干连平人,依法禁讯,邂逅致死者勿论之文,实合此囚当勘之律是白乎矣,既是绣启,有难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传于黄浩民曰,肄仪在近,祭官之拿囚者,并特为分拣。
○传于黄浩民曰,饬已施矣,时囚韩敬源,罢职放送。
○李源益,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川幼学李东瓒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叔国干,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国俊第二子东朴,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东瓒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国俊第二子东朴,立为李国干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户曹所报,则以经费不足,排用无路,请划折钱二十万两矣。经用所需,即是该曹之拮据支调,非所以另为请划者,而连经大事,储蓄甚绌,为今之计,惟当痛加省约,务归撙节,第其目下事势,亦不可不某样区处,丙申别贸米中,岭、湖南各一万二千石,湖西七千石,岭南信需谷折米二千石,左兵营山城谷折米七千石合准折钱十二万之数,使之取用,而京司作钱时增价取剩之弊,才因清北绣单,有所覆奏禁断矣。今于各道谷作来之际,难保无此虑,必以详定价都聚,巡营定将校上送,勿送京差之意,各别申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金大根状启,则备陈本府及旧丰德农形受损之状,仍请后录诸条,令庙堂,禀处矣。其一,旧丰德禁御两营江都留饷米太,详定代捧,摠卫营所管临津饷谷,捧留本邑,耗条并以详定,输送各该营事也。其一,旧丰德各军门各衙门身军布之辛巳壬辰癸巳条,大小南面壬辰癸巳停退条,并许仍停事也。江都留饷之代捧,临津饷谷之捧留,既有各年已行之例,并与耗条代钱,旧布仍停,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兪星焕分等状启,则定平等四邑镇,置之稍实,洪原等七邑,置之之次,安边等十四邑,置之尤甚,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尤甚邑中,富宁、锺城、稳城、庆源、庆兴等五邑,被灾偏酷,赈恤之政,更当仰请为辞矣。其一,新还饷当捧中,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特许停退,待明秋捧上事也。其一,元还饷当捧中,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高原今年排捧还,姑令停捧,待明秋并捧事也。其一,己丑乙未丙申停退未捧折米二万八千六百一石零,依前停捧事也。其一,茂山癸未查得虚留折米二万一千三百八石,依前仍停事也。其一,各邑谷簿,多寡不均,明春分还时,从便裒益,入录于分留修启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见在徒流罪人,依已例移配他道事也。其一,明川以南进俸吏停止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必有酌量,依此施行,还饷请退,虽似纾力,来头责征,反为扰民,固难遽议,而既以民情为辞,则亦不可无阔狭之政,只以尤甚邑新还四分一,特许停退。高原流绝还之许令排捧,已是朝家轸恤之意,而排年之初,遽请停捧,揆以籴法,不诚莫甚,置之,准折代捧,曾多已例,各年旧还,似难并督,外此诸条,别无靳许之端,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兪星焕状启,则以为,各样都试,今将次第举行,而灾岁远赴,糜费伙然,试官供亿,贻弊不少,本营亲骑卫,南兵营武学及北行营亲骑卫武学等都试,并姑停止,待明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灾岁退行,既多已例,许令待明秋合设,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道先运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数捧上,尺量称量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时,各别惕念举行,俾无尺寸斤两从中閪失之弊事,别为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浩民,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始渊、尹显岐、尹哲求、郑锡朝、李承辅、权应夔、权永秀、洪载显、徐膺淳,并特为分拣,韩敬源罢职放送事,承传启下矣。金始渊、尹显岐、尹哲求、郑锡朝、李承辅、权应夔、权永秀、洪载显、徐膺淳等,并特为分拣,韩敬源罢职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江原监司朴宗吉疏曰,伏以臣,儱侗无似之一贱品耳。遭逢明时,蒙被厚渥,前后践历,罔非逾滥,而无才可称,遇事蔑效,每自循省,愧惧徒切,矧今蒲质已衰,薪忧常缠,退伏乡庐,随分饮啄,以为此生不报之报,迺者东藩新命,遽下于梦想之外,华诰诞宣,乡里动色,臣诚惝恍感激,莫省所以致此也。夫方岳之任,难慎何如,其怀保一方,宣上恩德,不以管辖之大小闲剧,有所间焉。况彼关东,地兼沿峡,积弊成痼,土利薄而赋役稠叠,渔业衰而生理萧条,民鲜恒心,朝暮聚散,近年以来,鹑鹄之抱携辇下者,辄曰自东,而此岁失稔,还集无期,桑麻罕十亩之阴,烟火少百室之聚,以致仓廒之亏欠,科纳之愆滞,朝议之忧轸凋瘵者,指必先屈,苟非地望才谞有足以综理干当,则其不可轻授而滥叨也,明矣。顾今朝廷之上,才彦林立,何患无其人,而迺以衰朽如臣,庸愚如臣者,拔之人望之外,有欠慎简之意,在圣朝官人之政,不亦疏乎?苟使臣只知夷险惟命,𨃃蹶而为恭,恬若固有,晏然承当,竟至疮疣莫掩,偾误立至,则臣之一身狼狈,固不足恤,而其于累圣简而辜恩寄何哉?噫,玆土即臣屡世坟墓之乡也。杉垄梓里,旌节导前,则在臣荣耀,殆昔人昼锦之荣,而既叨其荣,迺反辞巽者,非臣之以让为美也,实出于较量公私轻重者也。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收臣新授职名,以重藩寄,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9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赵凤夏〈病〉。右承旨曺锡亨〈坐〉。左副承旨李源益〈坐直〉。右副承旨黄浩民〈坐〉。同副承旨任百经〈坐直〉。注书徐堂辅〈仕〉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李教寅〈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源益启曰,明日、再明日、三明日,宗庙冬享大祭亲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黄浩民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源益启曰,臣源益,今日宗庙冬享大祭亲祭肄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御真图写时监董阁臣以下别单,传于曺锡亨曰,提学赵秉铉熟马一匹面给,检校提学金兴根内下豹皮一令赐给,检校直阁尹定铉,检校待教南秉哲、赵凤夏,并内下鹿皮一令赐给,别看役平山府使姜彝五加资,前五卫将安时赫相当外职调用,画员李汉喆善地监牧官待窠差送,赵廷奎、朴基骏并边将除授,白俊焕、白殷培、李仁聃、赵重默,并令本署实官调用,看役朴基显相当外职调用,方允弼相当职调用,韩弘迪令该院实官调用,书吏刘在建等三人,并帖加成给。
○曺锡亨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副承旨李源益,宗庙冬享大祭亲祭肄仪进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黄浩民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掌令李启哲,持平申直模在外,执义李鲁奎,掌令洪锡圭牌不进,持平李演经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𫓎,司谏赵完植,执义李鲁奎,掌令洪锡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浩民曰,只推。
○李源益,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臣沈膺泰,下番副修撰臣兪致崇,俱以宗庙冬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始渊,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百经,以户曹言启曰,壮勇营全州、益山屯土之癸亥移属户曹者,属之总卫营事,命下矣。自今丙午条为始,上纳于总卫营之意,分付该道,何如?传曰,允。
○黄浩民,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李若愚灾实状启,则以为,地部划下灾三十结外,不足灾七百六十结五十三负,特许加划,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地形,斥卤居多,跨朔之雨,虽不无略干所损,毕竟成就,优为少康,则所请灾结,稍过分数,事目外四百五十结加划,使之均俵,推征防塞,系是便民之政,亦为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本局所管铁岘镇,移属总卫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下教,本厅所管苔滩屯,移属总卫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德模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李源达,素患风疾之症,处冷添剧,达夜喘嘱,食饮全却,昏倒四处,不省人事,目下症形,实为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源达,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吏曹判书洪敬谟疏曰,伏以臣之癃病昏耄之状,前后陈恳之章,已尽披露,而祗缘禽诚浅薄,辞不达意,未能格回天听,恩批转益隆挚,圣意曲加宽贷。臣于是,惶蹙抑塞,历屡日而罔知攸措。欲更控哀吁乎,则荐渎是悚,欲一事隐忍乎,则微衷愈迫,臣情到此,吁亦穷且戚矣。迺者清庙亲祼,已有成命,继以誓戒在即,进币瓒爵之任,读誓文之事,即冢宰之例行者也。臣适参见职,事惟严急,义先𨃃蹶,虽不得不担舁病躯,颠倒趋参,而升降之际,行步踉跄,宣读之时,气息喘促,此则渊鉴之所俯烛,而庭绅之所共闷者也。退自深夜,感冒陡添,又值猝寒,宿证复作,痰火升而胸膈弸轖,冷汗发而肢干麻厥,坐卧靡定,食饮全却,杂试方药,了无分效,而于焉肄仪此迫,通变路阻。噫,莫重者祀典,而仪不可阙,莫慎者将币,而职不可旷,缘臣贱疾之苦棘,将至相事之窘踬,私心惶隘,有未暇论,而揆以事体,尤当如何,玆敢倩人构草,疾声叫阍,伏乞圣慈,俯垂鉴谅,递臣持铨之衔,改臣进币之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严享礼,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进币官许令改付标,卿其调理行公。
9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臣〈斋宿〉。左承旨赵凤夏〈斋宿〉。右承旨曺锡亨〈斋宿〉。左副承旨李源益〈斋直〉。右副承旨黄浩民〈斋直〉。同副承旨任百经〈斋宿〉。注书徐堂辅〈斋宿〉金有渊〈呈辞在外〉。假注书李教寅〈斋直〉。事变假注书任百渊〈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李鼎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气候一样,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源益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黄浩民启曰,大同宪闵致成,掌令李启哲,持平申直模在外,执义李鲁奎,掌令洪锡圭呈辞,持平李演经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宗庙冬享大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源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黄浩民启曰,掌令洪锡圭,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以宗庙冬享大祭亲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李鼎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冬享大祭亲祭致斋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炳畴,副摠管朴容寿俱有实病,李敦荣差祭,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与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都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嘉愚、李宪球,副摠管李圭祊、洪锺应落点。
○李鼎臣,以备边司言启曰,水原句管竹山所在谷荡减条六十八石零,阳城所在谷排捧耗条二十六石零,自该府报请给代矣。支放不足之从他给代,便成近例,就湖西本司谷会录耗中,折米九十四石,许令划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洪锡圭疏曰,伏以臣于旅琐之中,即接家信,则臣父年今七十一岁矣。素抱风眩,宁日恒少,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委顿床玆,扶护须人,促臣归视。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