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十二年/九月
9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趙啓昇〈坐〉。右副承旨金𫓎〈坐直〉。同副承旨尹穳〈坐直〉。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病〉。假注書奇文鉉〈仕直〉韓敬源〈仕〉。事變假注書林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源益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成原默,旣有隻推之命,與大司憲洪學淵,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大司諫成原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穳曰,只推。
○尹穳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成原默,旣有隻推之命,與大司憲洪學淵,竝更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趙冀永,大司諫金周默落點。
○尹穳啓曰,新除授行大司憲趙冀永,行大司諫金周默,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行大司憲趙冀永,行大司諫金周默,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金周默啓曰,伏以,臣癃衰憒劣,萬不近似於淸朝言責之任,而諫長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臣於是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少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私義之有不可聯參者,前叨是職,卽爲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尹穳啓曰,博川郡守林翼相,當爲署經,而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不備,不得署經。行大司憲趙冀永,更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冀永,掌令韓兢人牌不進,執義宋來熙,掌令金鉉復,持平金錫模在外,持平安喜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兢人,獻納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穳曰,只推。
○尹穳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德喜、金永爵、趙得林、趙義錫、李鳳周、趙秉懿、趙遠永、具廷鉉、尹禹鉉、柳琡、趙存中、李誾求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洪敬謨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洪敬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穳曰,判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落點。
○尹穳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朴岐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𫓎,以禮曹言啓曰,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展拜,每年季春取稟事,曾有定式矣。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今月旬前擇入。藏譜閣、宣禧宮、懿昭廟,一體展拜矣,以此磨鍊。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穳,以刑曹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南獻敎文移,則長淵縣徒一年定配罪人劉昌龍,限滿雲矣。取考曹上配案,則昌龍以崇禮門入直護軍,不待人定,徑先閉門罪,乙巳九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洪敬謨疏曰,伏以,臣於金吾重任,亦旣屢遭,而今又虛縻有月矣。年邁病深,視蔭愒日,而誠以殫竭之忱,思效尺寸之勞,強曳衰骸,時赴衙坐,非徒屢試而蔑效,實難自力於堪承,而又帶銓銜重務,黽勉一出,夙宵奔走,危喘漸至凘綴,弊情益復迷錯。乃於日前,暫赴政席,草草塞白,侵夜而退,觸冒曉氣,添以毒感,百骸如碎,而寒熱交作,四到不省,而神識昏瞀,落席擁衾,欲起還仆,房闥宛轉,有難自振,朝行彈束,實無其望。以若病狀,時日之內,斷無蠢動之路,而際有金吾諸囚議處之命,庚牌屢臨,趨承末由,伏地戰悸,惶隕悶阨。玆敢倩人呼寫,忙陳短章。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金吾之任,俾職事無曠,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9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坐〉。左承旨趙鳳夏〈內閣直〉。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趙啓昇〈坐直〉。右副承旨金𫓎〈坐〉。同副承旨尹穳〈坐直〉。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病〉。假注書奇文鉉〈仕〉韓敬源〈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百淵〈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金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鼎臣啓曰,事變假注書林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林倜改差,代以任百淵爲事變假注書。
○尹穳啓曰,判義禁朴岐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朴岐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朴岐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冀永,掌令韓兢人牌不進,執義宋來熙,掌令金鉉復,持平金錫模在外,安喜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兢人,獻納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穳曰,只推。
○金𫓎,以禮曹言啓曰,以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展拜取稟草記,傳曰,以今月旬前擇入,藏譜閣、宣禧宮、懿昭廟,一體展拜矣,以此磨鍊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九月初六日爲吉雲,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進上件,今已印出粧䌙矣。進上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初四日巽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鼓吹,陪進仁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奉入,而奉謨堂奉安《國朝御牒》改張書本及《璿源譜略》內在件,內閣件改張印本,一體陪進,自內閣依例稟旨改張,五處璿源閣奉安件,自本寺次第擧行,頒賜件亦爲收聚改張,還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源益,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六日大駕詣儲慶宮展拜,毓祥宮展拜,延祜宮展拜,宣禧宮展拜,藏譜閣展拜,懿昭廟展拜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總衛營別隊一哨,訓局馬軍二哨,步軍五哨,總衛大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三哨,兩營騎士各一番,訓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磨鍊,御將留陣,餘軍留營,置之。
○行兵曹判書金左根疏曰,伏以,試可乃已,明王之大政,不能者止,哲人之懿訓。臣於本兵之任,其試之不一,試而能不能,著顯呈露而無有餘,亦聖明所悉燭也。今臣之因循恬冒,睯不知爲可懼而可恧,豈臣之情也?寵簡遽降於深夜,陪扈適在於翌朝,事會交急,容旋無路,繼以眞御入奉,陵謁諏吉,義分攸在,瀆擾是悚,荏苒之頃,居然月三易於玆矣。念臣寸長蔑稱,洪造到極,區區所以效萬一之忱,惟筋力奔走,夷險燥濕之不遑暇擇焉而已。至於名位之驟隆,職事綦重,初非如臣徽末所敢揆絜,而第惟有國莫要之柄,莫嚴之制,中權是已。夫以臣前後屢叨,而僨誤疊現,乃敢狃認儻來,迷不知變,有授輒膺,了無顧畏,則其所以自誘於奔走者,適足爲貪戀無恥之科耳。況臣步履之拘攣,無堪於策勵嚴急之役,卽生來貞痼之祟耳,加之蒲質早凋,根窩轉深,間者三數班次,其昌披顚倒之狀,在列者所共覩也。比因節氣互換,寒痰流湊,藥院起居,縱有黽勉之時,庭戶跬步,率多狼狽之憂,雖使之剋意將攝,難必其獲支前樣,而時月蠢動,已自無望。伏況各宮展拜,只在數日之後,彈束趨奏,萬難自強。夫以保護之重,宿衛之殷,徒爲臣養病之坊,則瘝曠之辜,匪今斯今,而疾痛之呼,日甚一日。玆敢冒死陳暴,顒俟慈恤之恩。伏乞聖明,俯垂諒察,將臣所帶中權藥院之任,亟行遞改,俾公私兩幸,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不可數遞,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9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趙啓昇〈坐直〉。右副承旨金𫓎〈坐直〉。同副承旨尹穳〈坐〉。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病〉。假注書奇文鉉〈仕直〉韓敬源〈仕〉。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開城府留守金大根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以咸鏡監司兪星煥狀啓,鏡城等邑民家漂頹,人命渰死事,傳於趙啓昇曰,許多民家之漂頹,聞甚驚慘,而人命之渰死,又若是夥多,尤爲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等,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俾無失所捿遑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尹穳啓曰,行大司憲趙冀永,掌令韓兢人牌不進,執義宋來熙,掌令金鉉復,持平金錫模在外,安喜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兢人,獻納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穳曰,只推。
○傳於金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𫓎,以奎章閣言啓曰,《璿源譜略》改張件,明日自宗簿寺陪來雲。奉謨堂、宙合樓所奉件,當進詣改張,內上件,當進詣仁政殿月臺,請出修正,而曾有改張印本直爲內入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直爲內入。
○李源益,以兵曹言啓曰,在前殿座動駕時挾輦軍,以訓局軍抄擇,該營把摠及將官率領侍衛,槍劍軍,以禁衛營軍除出,該營將官率領侍衛,而今旣移屬總衛營矣。今初六日動駕時,挾輦槍劍軍領率將官,先爲稟定後,當爲節目磨鍊矣。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挾輦槍劍軍,把摠一員都領,哨官各一員率領。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總衛營粘目判下,本局木三十同,當爲輸送總衛營,而行用木,本無餘儲,故庚子別置木中三十同,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總衛營粘目判下,本廳木二十五同,輸送總衛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總衛營粘目判下,本營木二十五同,輸送總衛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開城留守金大根書。王若曰,地視周都之主陜,蓋簡心於麟符,官倣宋朝之分司,爰命掌於魚鑰,遂登薦剡,與聞籌謨。念松京據三輔交,在槿域以四都稱。此爲一路大都會,控襟帶於靑石碧瀾,特置二品管理營,樹旗旄於朱門粉堞。燕貨歲輸於交易,俗務健訟之不休,商業日就於凋殘,村多浸困之積欠。惟卿才挺需世,望葉升庸,華聞藹釋褐之初,仍叨木天邇列,藻識著佐銓之政,已躋卿月淸班。曾綰綬於西州,可驗芻牧之底績,暫褰帷於東臬,尙傳棠茇之播謠。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勿謂豐年連仍而少忽困窮之子惠,毋恃昇平已久而或疎師律之申明。於戲,疆域相接於畿、黃,嗟孔路冠蓋之接應,對揚惟在於精白,迨餘暇裘帶之逍遙。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敎英製進
9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廚院進〉。左承旨洪祐順〈未肅拜〉。右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左副承旨李源益〈坐直〉。右副承旨李公翼〈未肅拜〉。同副承旨趙啓昇〈坐直〉。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病〉。假注書奇文鉉〈仕直〉韓敬源〈仕〉。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大將任聖皐,御營大將李應植,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任聖皐所佩命召,李應植所佩命召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重任,亦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仍佩往來。禁御兩營大將,竝總衛大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禁御兩營大將,竝總衛大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御營大將李惟秀,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李能權,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金𫓎啓曰,卽者檢閱洪祐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啓昇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趙啓昇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祐順、李公翼落點。
○李源益,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所奉《璿源譜略》,宙合樓所奉《璿源譜略》,竝改張後,還爲奉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東健在外,副摠管具信喜以總衛中軍陣上進,尹義儉以訓鍊都監中軍陣上進,金宅基以總衛別將陣上進,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炳疇爲都摠管,李敦榮、李行敎、南錫圭爲副摠管。
○李源益啓曰,行大司憲趙冀永,掌令韓兢人牌不進,執義宋來熙,掌令金鉉復,持平金錫模在外,安喜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兢人,獻納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源益曰,只推。
○檢閱洪祐命疏曰,伏以,臣間奉曝史之命,閱月反面,逖違之餘,復何敢言私計,而昨於還路,得接家信,則臣之病母素患,近因日候之驟涼,又致調將之失宜,重添寒感,諸症越加,飮啖俱愆,刀圭是事。臣聞報煎迫,救護爲重,而門鑰遽迫,號籲無路,達宵繞壁,轉難按住,玆又不避煩瀆,徑出脩門。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微分,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嚴朝章,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9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藥院進〉。左承旨趙鳳夏〈內閣直〉。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未肅拜〉。同副承旨趙啓昇〈坐直〉。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病〉。假注書奇文鉉〈仕〉韓敬源〈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李鼎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源益啓曰,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臣啓曰,明日大駕詣儲慶宮,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李公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源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晦壽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啓昇曰,《璿源譜略》修正時,提調以下別單書入。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趙冀永,掌令韓兢人牌不進,執義宋來熙,掌令金鉉復,持平金錫模在外,安喜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兢人,獻納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公翼曰,只推。
○趙啓昇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承旨洪祐順,纔已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正敎落點。
○李公翼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啓昇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趙啓昇,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李嘉愚,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陜川幼學李彭五所志,則以爲族弟邦錫,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邦旭第二子啓璿,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邦錫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彭五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邦旭第二子啓璿,立爲李邦錫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稻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二斗,皮粘粟打作,則所出爲五斗,皮唐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二斗,豆打作,則所出爲十三斗,太打作,則所出爲十四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源益,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動駕時,侍衛禁兵,別將當爲率領,而禁軍別將李能權,以別軍職侍衛進參,不得擧行。一番內禁衛將梁宣洙,使之兼別將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患。今亦依前例知委,而應把驛馬四十六匹內,忠淸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二十匹,來十月十五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四匹,直送安州,來十月二十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金箕祖,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公翼,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存中,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碧潼前郡守申命洪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郭山前郡守呂東星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濟州前判官宋益烈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金德喜、趙得林、金永爵、趙義錫、李鳳周、趙秉懿、趙遠永等亦,金德喜段,佐幕之濁亂,鄕武之奸猾,不能禁察是白遣,任役之數遞,差必有賂,民訴儒狀,難掩其跡,繡論旣是明的是白遣,府作小米之立本取剩,倉穀之私賑貸用,雖曰謬例,以詳定例民分者,俱違糴法,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爲白乎旀,趙得林段,軍餉盡分,囚供以報營許分爲辭,則有難遽議以當律是白乎乃,火稅之濫捧,添餉錢之充給吏奴逋者,大違經法,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永爵段,歉歲開鄕,雖雲西道痼瘼,數至三萬三千餘兩,囚供則以補賑充糴爲辭,繡啓則以淆雜過濫爲罪,難免科斂之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趙義錫段,繡啓以防役錢之推移,不念民害,倉穀之麤劣,莫察吏奸爲辭,揆以經法,有難容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鳳周段,管餉穀之加出執錢,大同米之立本取剩等所犯,俱係不法,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爲白乎旀,趙秉懿段,軍器修補錢之取用,富民等處構罪捧賂諸條所犯,俱係不法,焉逭當律?以此照律爲白乎旀,趙遠永段,慰諭錢之不爲分俵,前已勘罪,更無可論是白乎乃,外此構罪勒捧等許多所犯,俱係不法,烏得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禹鉉、柳琡等亦,尹禹鉉段,人命致斃之由於酒禁,囚供雖難準信,繡啓亦無所指的,有難遽議於當律是白乎乃,防糧丁錢之餘條取用,儒鄕任賂之竝歸官用,俱係不法,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柳琡段,貿銀錢之犯用,已極可駭是白去乙,反作貿米,虛張載錄於還民者,尤係不法,而餘外許多貪虐之狀,不可一一論斷是白乎乃,至於人命之酷刑致斃,旣登繡啓,烏得免當律乎?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趙存中、李誾求等亦,趙存中段,餉留米之放賣取用,已是法外,而臥還取剩,充報虧欠,囚供雖謂襲謬是白乎乃,軍木庫錢之取用不報,以臨歸債帳,載錄於該庫雲爾,則自歸首實,難免借貸之律,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誾求段,補餉穀之臥還取剩,入坊軍之雇立削減,俱係不法,焉逭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具廷鉉亦,支勅結斂,新鄕浮費,名色不正,添餉錢之不爲分俵於民間,貸下於各庫,俱係不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9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坐〉。左承旨趙鳳夏〈坐〉。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經〈坐〉。同副承旨趙啓昇〈坐直〉。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仕〉。假注書韓敬源〈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儲慶宮,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毓祥宮,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宣禧宮,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藏譜閣展拜,懿昭廟展拜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源益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鼎臣啓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韓正敎在外,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趙啓昇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bb殿b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璿源譜略》修正時,提調以下別單,傳於李鼎臣曰,宗簿提調領敦寧洪在龍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國朝御牒》書寫官興完君晸應,纂修監印校正官興寅君最應各內下虎皮一令賜給,纂修監印正申大膺加資,主簿河範大陞敍,直長朴會臣,別工作假監役李溭竝陞六,初草書寫忠義金弘默、韓用年相當職調用,其餘寫字官、唱準、畫員、日官、計士、員役、工匠等,竝依丁酉年例施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百經落點。
○以獻納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公翼曰,只推。
○李公翼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梁小成,移送秋曹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臣,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李嘉愚,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李源益,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闕門出入,跟隨每多濫率之弊,自大臣以下,至堂上三品以上,跟隨限幾名,令廟堂酌定以入事分付事,命下矣。跟隨名數,參酌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敦義門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今九月初七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具沆,哨官金炳三,留陣無端不參,揆以師律,萬萬駭然。竝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公翼,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存中,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平安前兵使趙存中,前兵虞候李誾求等矣本府議啓內,趙存中段,餉留米之放賣取用,已是法外,而臥還取剩,充報虧欠,囚供雖謂襲謬是白乎乃,軍木庫錢之取用不報,以臨歸債帳,載錄於該庫雲爾,則自歸首實,難免借貸之律,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誾求段,補餉穀之臥還取剩,入防軍之雇立削減,俱係不法,焉逭當律?以此照律罪,趙存中段,挪移求索二罪良中從一科斷,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李誾求段,挪移留防二罪良中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江界前府使尹禹鉉,渭原前郡守柳琡等矣本府議啓內,尹禹鉉段,人命致斃之由於酒禁,囚供雖難準信,繡啓亦無所指的,有難遽議於當律是白乎乃,防糧丁錢之餘條取用,儒鄕任賂之竝歸官用,俱係不法,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柳琡段,貿銀錢之犯用,已極可駭是白去乙,反作貿米,虛張載錄於還民者,尤係不法,而餘外許多貪虐之狀,不可一一論斷是白乎乃,至於人命之酷刑致斃,旣登繡啓,烏得免當律乎?以此照律罪,尹禹鉉段,以求索借貸之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柳琡段,以挪移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又永不敍用,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義州前府尹金德喜,寧邊前府使趙得林,定州前牧使金永爵,宣川前府使趙義錫,熙川前郡守李鳳周,碧潼前郡守趙秉懿,泰川前縣監趙遠永矣本府議啓內,金德喜段,佐幕之濁亂,鄕武之奸猾,不能禁察是白遣,任役之數遞,差必有賂,民訴儒狀,難掩其跡,繡論旣如是明的是白遣,府作小米之立本取剩,倉穀之私賑貸用,雖曰謬例,以詳定例民分者,俱違糴法,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爲白乎旀,趙得林段,軍餉盡分,囚供以報營許分爲辭,則有難遽議以當律是白乎乃,火稅之濫捧,添餉錢之充給吏奴逋者,大違經法,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永爵段,歉歲開鄕,雖雲西道痼瘼,數至三萬三千餘兩,囚供則以補賑充糴爲辭,繡啓則以淆雜過濫爲罪,難免科斂之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趙義錫段,繡啓以防役錢之推移,不念民害,倉穀之麤劣,莫察吏奸爲辭,揆以經法,有難容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鳳周段,管餉穀之加出執錢,大同米之立本取剩等所犯,俱係不法,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爲白乎旀,趙秉懿段,軍器修補錢之取用,富民等處構罪捧賂諸條所犯,俱係不法,焉逭當律?以此照律爲白乎旀,趙遠永段,慰諭錢之不爲分俵,前已勘罪,更無可論是白乎乃,外此構罪勒捧等許多所犯,俱係不法,烏得免重勘?竝只以此照律罪,金德喜、李鳳周等段,以挪移律,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趙得林段,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金永爵段,以科斂律坐贓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趙義錫段,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趙秉懿、趙遠永等段,以求索借貸律,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德喜、趙得林、金永爵、李鳳周等段,竝只功議各減一等,趙義錫、趙秉懿、趙遠永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龍川前府使具定鉉矣本府議啓內,支勅結斂,新鄕浮費,名色不正,添餉錢之不爲分俵於民間,貸下於各庫,俱係不法,以此照律罪,二罪良中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丙午九月初六日卯時,大駕詣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藏譜閣、懿昭廟展拜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鼎臣,左承旨趙鳳夏,右承旨李源益,左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趙啓昇,記事官金有淵,假注書韓敬源,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直提學金學性,檢校直閣鄭㝡朝、尹定鉉,直閣金始淵,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李裕元,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辨,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李鼎臣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通禮跪啓請進發,上進發。由把字橋鍾閣前路,詣儲慶宮,至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通禮前導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禮,仍爲奉審,還入齋室。少頃,傳曰,諸司預備。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鍾閣前路、六曹前路,詣毓祥宮,至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通禮前導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禮。仍爲奉審後,詣冷泉亭,就版位,行四拜禮訖。上曰,延祜宮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出傳敎〉判府事鄭元容,右議政朴晦壽進前奏曰,日氣雖暄,自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自夾門詣延祜宮,就版位,行再拜禮。仍爲奉審,還入齋室。少頃,傳曰,諸司預備。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宮大門外,由宮門外西邊路,詣宣禧宮,通禮前導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禮。仍爲奉審,還入齋室。少頃,傳曰,諸司預備。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鼎臣曰,新除授承旨任百經,以前任安邊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乎?上曰,勿拘。〈出擧條〉仍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紫繡橋前路,詣懿昭廟,至廟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通禮前導入幕次,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詣藏譜閣,入就版位,行四拜禮。仍爲奉審訖,詣懿昭廟,就版位,行再拜禮,仍爲奉審訖。鼎臣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右副承旨任百經,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還入幕次,少頃,傳曰,諸司預備。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光化門前路,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仍由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承旨李源益〈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坐〉。右副承旨任百經〈坐直〉。同副承旨趙啓昇〈坐〉。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仕直〉。假注書韓敬源〈仕〉。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經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源益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趙冀永未肅拜,執義宋來熙,掌令金鉉復,持平金錫模在外,安喜壽未署經,掌令韓兢人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卽者檢閱洪祐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𪤓,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啓昇啓曰,南學敎授沈膺泰,肅單不由本院,徑先直呈,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李公翼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昨日動駕時擊錚人,當爲擧行,而判書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雲。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洪敬謨,參判成遂默,參議徐耆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兼判書洪敬謨進,參判成遂默病,參議徐耆淳病,右副承旨任百經進。以朴宗休爲大司諫,徐憙淳爲刑曹判書,朴容壽爲戶曹參判,金應均爲敦寧都正,李嘉愚爲知經筵,金公鉉爲同春秋,成容默爲宗簿正,曺漢振爲軍器正,白宗倫爲英陵令,李溭爲司圃別提,姜漢喆爲宗簿直長,李晉在爲假監役,金在重爲新溪縣令,承文正字單吉鎭五,兼掌令單宋柱獻,宗簿正申大膺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金左根病,參判洪羲錫病,參議尹師殷入直進,參知林基洙病,右承旨李源益進。以崔致興爲楊花別將,同知單尹德元,僉知加設單李熙獜,護軍洪學淵、金周默,副護軍洪祐順、尹穳、韓正敎、金𫓎、申錫愚、成原默、柳致明、李亮淵、朴鎬壽、申大膺、李熙冕,副司果朴會臣、李溭,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趙然昌爲司成,徐有喬爲忠勳都事,莊陵令林孝謙、李宗立、金駿欽,任允常爲宗簿直長,鄭潡爲內資奉事,尹滋明爲莊陵令。〈改望〉。
○兵批,再政。同知申永祚,副司果姜漢喆,以上竝單付。
○吏批,三政。以李羲書爲景慕宮令。
○以別兼春秋李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百經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徐耆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百經曰,只推。
○李源益,以總衛營言啓曰,法司之推治各營軍兵時,例有進來,而日前本營軍兵,有以亂廛事,被捉於京兆,多日滯囚,而仍無一言送及。雖他營猶不可如此,況宿衛營門,體貌之尤何等自別者乎?揆以事面,誠極可駭。當該漢城府郞廳,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事在日前,則今始草記,尙雲晩矣,卿亦推考。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頹圮處,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依例撤罷,女墻仍爲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李若愚所報,則以爲本府南北水門及門樓梅香橋頹圮處,今方修繕,而本府各庫,俱爲枵然,成就巨役,萬無其路,就本府賑濟穀米二千石,太一千石,湖南所在本府穀中米二千石,請卽區劃矣。工役旣係浩大,事力亦云窘絀,不可無物力措劃,而其所容入,惟在撙節。本府賑濟穀米一千石,太五百石,湖南所在穀中米二千石,許令劃給,此是元穀割付,則不宜仍歸耗縮,計年添補,還充本摠之意,亦爲申飭,何如?傳曰,允。
○李公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德喜、李鳳周、趙秉懿、趙遠永、尹禹鉉、趙存中、李誾求等,各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柳琡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又永不敍用。金永爵、具廷鉉等,各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金德喜、金永爵、李鳳周等,竝功議各減一等,趙遠永、尹禹鉉、趙存中、李誾求、具廷鉉、趙秉懿、柳琡,竝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金德喜,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槐山郡仁山驛,徒二年半定配,李鳳周,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大興郡光時驛,徒二年半定配,趙遠永,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韓山郡新谷驛,徒三年定配,尹禹鉉,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楊口縣含春驛,徒三年定配,趙存中,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瑞興府龍泉驛,徒三年定配,李誾求,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豐川府安山驛,徒三年定配,柳琡,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長連縣朴山驛,徒三年定配,又永不敍用,金永爵,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白川郡金谷驛,徒二年定配,具定鉉gg具廷鉉g,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乾川驛,徒二年半定配,趙秉懿,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淸安縣時化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檢閱洪祐命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陳請急之章,伏蒙恩暇,歸護母病,仰戴洪造,感祝無地。第臣母病症,沈痼多年,實非朝夕夬復,而近日驟涼,受損尤多,藥餌扶將,不容少緩。在臣子職,豈有暫時離側之望,而時値動駕,陪扈義重,他不暇顧,黽勉就直,而臣之悶迫之情,固無異於呼籲之初也。卽者連接家信,則夜來諸症,一倍越添,臣又聞報,煎灼轉益難抑,不避薦瀆之爲懼,重犯直次之擅離,臣罪臣實自知。伏乞聖明,俯垂矜察,亟許鐫改,以便救,仍賜譴罰,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9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坐〉。左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右副承旨任百經〈坐直〉。同副承旨趙啓昇〈坐直〉。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仕直〉。假注書奇文鉉〈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源益啓曰,行大司憲趙冀永未肅拜,執義宋來熙,掌令金鉉復,持平金錫模在外,掌令韓兢人呈辭,持平安喜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𪤓,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鼎臣啓曰,假注書韓敬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敬源改差,代以奇文鉉爲假注書。
○任百經,以禮曹言啓曰,全羅道觀察使封進今九月令宗廟、徽定殿薦新石榴,來十月令宗廟、徽定殿薦新柚子,今初九日薦進,而景慕宮薦新石榴、柚子,則慶尙道例爲封進矣。本道所封,未及上來,莫重薦獻,不可後時,依前例,以宗廟薦新加封石㨨、柚子,同日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趙鳳夏,以戶曹言啓曰,宗廟東西外墻頹圮處,今已完築,依定式刻識年條後,改築間數及監蕫郞廳、看役計士姓名書入,而工匠等姓名,依例載之謄錄,以爲後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趙鳳夏〈內閣直〉。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經〈坐直〉。同副承旨趙啓昇〈式暇〉。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奇文鉉〈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公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𪤓,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注書金有淵呈辭在外代,以朴昇壽爲假注書。
○備忘記,永宗僉使趙寬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任百經曰,保障之地,不可久曠,沁留有闕之代,卽爲擬入,待下批催促下送。
○李源益啓曰,昨夜兵曹草記,丹鳳門宮墻頹圮處,把守當以東營入直軍請出,而誤書以南營,批下後至請付標矣。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事甚未安。當該入直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朴宗休啓曰,伏以,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諫長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臣怵畏義分,章皇出肅,粗伸叩謝,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是職,以此引避,輒蒙恩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趙冀永,掌令韓兢人牌不進,執義宋來熙,掌令金鉉復,持平金錫模在外,安喜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兢人,獻納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公翼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百經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啓朝狀啓,密陽等邑民家漂頹事,傳於任百經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任百經,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源益,以兵曹言啓曰,含春苑外墻頹圮諸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張雲鶴牒報,則丹鳳門西邊外宮墻五間許,今夜三更五點量頹圮雲。圍排則明日待開門,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軍則東營入直軍二十名,請出標信,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字內丹鳳門西邊外宮墻廁間五間頹圮處,東營入直軍二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守直,而該入直軍,餘數不多,宮墻外巡邏,難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兵二十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漢城府主簿李裕憲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南學敎授沈膺泰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判尹朴岐壽疏曰,伏以,臣卽伏見總衛營草記批下者,則以本營軍兵,自京兆亂廛推治事,有當該郞廳拿處,堂上重推之命矣。臣於是,滿心惶恧,無地自容。第伏念凡干聽理,若係上司,則進來後處斷,常例卽然,無甚疑眩,而臣本昏謬,不能詳詰,只憑府吏之進告,未免循例而決放,竟使違越常規,致煩嚴敎,苟使臣臨事周愼,隨處綜察,則豈有是哉?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而聖度天大,曲加涵貸,罪止問備,臣心之慙恧惶懍,尤當如何哉?玆敢短章自列,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亟降處分,勘臣當律,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有處分,卿何必爲引乎?卿其勿辭。
○敦寧都正金應均疏曰,伏以臣,本月初七日,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感恩怵義,粗伸叩謝之忱,張皇出肅,而第臣於見職,旣無敦寧,揆以格例,在所當遞,玆敢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9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藥院進〉。左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坐〉。右副承旨任百經〈坐直〉。同副承旨趙啓昇〈坐直〉。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奇文鉉〈仕〉權應夔〈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李鼎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公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源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晦壽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廣州府留守趙斗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朴昇壽在外代,以權應夔爲假注書。
○以別兼春秋李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百經曰,只推。
○任百經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李𪤓,旣有隻推之命,檢閱洪祐命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源益曰,十二日當詣館所,親臨瑞蔥臺矣,該房知悉。
○傳於李源益曰,十二日瑞蔥臺時,當先詣南廟,親行奠酌禮矣,以此磨鍊。
○任百經啓曰,今十二日南廟親行奠酌禮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蘭淳,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李源益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廣州留守趙鶴年,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林翰鎭爲江華留守。
○任百經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吏曹參判成遂默,參議徐耆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兼判書洪敬謨疏批未下,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兼判書洪敬謨陳疏,參判成遂默進,參議徐耆淳牌招不進,右副承旨任百經進。啓曰,兼判書洪敬謨陳疏入啓,參議徐耆淳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韓鎭庭爲大司諫,李敏會爲刑曹參判,林基洙爲敦寧都正,朴宗吉爲知春秋,金蘭淳爲藝文提學,沈宜元爲兵曹正郞,李殷榮爲刑曹正郞,閔致萬爲永禧殿令,李稷鉉爲掌苑奉事,江華留守單林翰鎭。
○兵批,行判書金左根病,參判洪羲錫病,參議尹師殷病,參知林基洙入直進,同副承旨趙啓昇進。副護軍朴宗休、金應均,以上竝單付,兼鎭撫使單林翰鎭。
○吏批,再政。同春秋單朴宗吉。
○李公翼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呂東星、宋益烈、申命洪、沈膺泰、李裕憲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朴岐壽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朴岐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公翼曰,飭已施矣,時囚罪人沈膺泰、李裕憲,竝特爲放送。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趙冀永,掌令韓兢人牌不進,執義宋來熙,掌令金鉉復,持平金錫模在外,安喜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兢人,獻納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公翼曰,只推。
○李公翼啓曰,新溪縣令金在重,兩司當爲署經,而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不備,不得署經雲。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吏曹參議徐耆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百經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李𪤓,檢閱洪祐命牌不進罷職傳旨,踏啓字。
○任百經,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前銜趙弘鼎、白有榮、劉漢基、李晉圭、金洪祖、金重熙、李基洽、彭繼益、李基天、洪得範陞實代,肄習李喆謨、李龍甲、金義紹、洪啓柱、金東弼、林漢雋、李秀成、朴商說、朴準羲、金東選,依例陞補,付軍職,冠帶常仕,童蒙金慶喆、劉昉祜、劉慶喆、安昌乭,筆才頗有成就之望,屬於本院肄習,使之鍊業,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永付司果李圭煥,時帶實職,其祿窠係是四十員元額之內,故遞職間,付於祿取才,勸奬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源益,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金輔根所報,則以爲綏陵植木處火巢,四方廣闊,容入物力,以今營樣,萬無措辦之路,錢限三千兩,卽請劃下矣。京司留儲,無不枵然,從他措處,實無其方,而今番遷山陵都監用餘錢,有所逢授於度支者,就此中一千五百兩,特爲許劃,其餘數則仍付該曹別置之意,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二日,大駕詣南關王廟,親行奠酌禮,仍詣慕華館,親臨瑞蔥臺時,設布帳及斥堠伏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純廟朝癸亥年親臨慕華館、瑞蔥臺試射時,翼廟朝戊子年親臨慕華館、瑞蔥臺試射時,俱因下敎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兩年例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二日,大駕詣南關王廟,親行奠酌禮,仍詣慕華館,親臨瑞蔥臺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摠衛營別隊一哨,訓局馬軍三哨,步軍七哨,本營大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四哨,兩營騎士各一番,訓將率領爲後廂,禁軍四番磨鍊,禁御兩營留陣,餘軍留營,置之。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洪祐健呈辭在外,久曠可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公翼,以刑曹言啓曰,卽接江原監司徐英淳文移,則襄陽府徒一年定配罪人李膺模,限滿雲矣。取考曹上配案,則膺模,以崇禮門入直部將,不待人定,徑先下鑰罪,乙巳九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沈膺泰、李裕憲,竝特爲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沈膺泰、李裕憲,特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廣州留守趙斗淳書。王若曰,係邦家之安危,實惟關阨,膺廟堂之遴揀,尤重居留,古難其人,今屬之子。念我海左堡障,最稱漢南城池,宋西京之分司,責兼國門鎖鑰,周東都之留後,職居王畿保釐。日月昇平,忍忘丙年之恥,壁壘節制,誰分乙夜之憂?惟卿,受三朝知,鳴一代盛,讀書過五千卷,何難樽俎間折衝,一言敵十萬兵,莫曰軍旅事未學。玆授卿以廣州府留守兼南漢守禦使,卿其祗服寵命,克殫悃誠。遠猷常存於綢繆,孰敢余侮?先務要在於撫字,莫如人和。於戲,知馬問羊,奚但廣漢之能事?攜龜調鶴,可想閱道之雅標。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南秉哲製進
9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齋宿〉。左承旨趙鳳夏〈齋宿〉。右承旨李源益〈齋直〉。左副承旨李公翼〈齋宿〉。右副承旨任百經〈齋直〉。同副承旨趙啓昇〈齋宿〉。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奇文鉉〈齋直〉權應夔〈齋宿〉。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益啓曰,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公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鼎臣啓曰,明日大駕詣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任百經啓曰,藝文提學金蘭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行奠酌禮祭文,當爲製進,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百經曰,藝文提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任百經啓曰,卽者副校理李魯奎,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親行奠酌禮齋戒,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公翼啓曰,判義禁朴岐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冀永,掌令韓兢人牌不進,執義宋來熙,掌令金鉉復,持平金錫模在外,安喜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兢人,獻納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公翼曰,只推。
○李源益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行都承旨李鼎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於李源益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任百經,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待敎金洙根,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宋柱獻,副修撰鄭駿容在外,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敎英,副修撰柳晏,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南關王廟殿內滲漏處修改吉日時,以今九月十二日卯時推擇啓下,而當日本廟親行奠酌禮相値,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敎英,副修撰柳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百經曰,只推。
○李源益,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南關王廟親行奠酌禮,仍詣慕華館,親臨瑞蔥臺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知未差,無以備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憲淳爲兵曹參知。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單徐憲淳,參知單尹師殷。
○李源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大駕詣南關王廟,親行奠酌禮,仍詣慕華館,親臨瑞蔥臺時,侍衛,禁軍別將當爲率領,而禁軍別將李能權,以別軍職侍衛進參,不得擧行。一番內禁衛將梁宣洙,使之兼別將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南廟親行奠酌禮時大祝,例以文臣訓鍊正塡差矣。時任訓鍊正趙羲贊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始淵爲訓鍊正。
○吏曹口傳政事,兼直閣單金始淵。
○李源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申命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兼吏曹判書洪敬謨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尙此蹲冒者,夫豈有一分可強之勢而然也哉?言病之章,已至煩複,披瀝之懇,更無底蘊,此則淵鑑之所悉燭也。恩批鄭重,愈往愈摯,臣若徒事蘄免,不知屢瀆之爲懼,則是隳臣分也,負聖眷也。竊自以爲,一番出膺,少伸微悃,更爲積誠哀籲,庶幾上天至仁,終必垂曲成之澤,而臣亦有可遞之期,所以擔舁病軀,抖擻疲精,冒沒行政,亦已三數次矣。顚倒猖披,更無可論,而瘡疣百出,嘲�四至,退自循省,慙悚靡措。噫,臣之癃聵昏瞀之狀,已盡呈露,譬若嬰重疾者,始也含口而忍痛,及夫對人言病之時,不覺痛聲之自出其口,而又不知叫嚷之爲可恥,今臣之又復陳情,亦何異於是也?臣以八耋篤老之齡,抱積年貞痼之祟,形殼雖存,精爽已遁,動作一身,輒須傍助,收拾四肢,每難自力,家內應行之事,全然不省,故家內之人,亦未嘗責之以生人之道,一任其興居息偃之適其意而已。今玆銓衡之重,事務之煩,非特比於一身一家之小,乃反任之以管檢,督之以奔走,則寔是行不得而說不去者也。夫人之所以爲人也,有可強之氣力,有可記之神幹,然後始可以應物而做事,無是則誠末如之何矣。衰頹健忘,自是年老之例証,而一頹而無更振之力,一忘而無尋思之精,則此眞癃癈之人,而臣實近之矣。天官冢宰,何等綦重,而豈可使如臣癃癈者,苟然充位,作一養痾之坊乎哉?昔皇朝名臣馮琦辭職之疏曰,人臣無病而偸安者,欺也,有病而隱忍不言,以至於曠官誤事者,亦欺也。臣雖萬萬無狀,何忍自欺之不足,以至於欺人,欺人之不足,以至於欺天乎?臣未敢知殿下之尙蘄斥退者,抑或以重任難於數遞,姑且寬假而虛縻耶?賤疾近於無妄,謂可將理而供仕耶?亦或以數次行政,僅免顚仆,則氣力不甚衰邁,如是做去,庶可幹當而然耶?臣之冒據匪據,月已再易,則重任之一直瘝曠,決不可也。所病之病,以死爲期,則將理而旋獲差可,非可論也。以聖上止慈之仁,於斯數者,當有所以處臣者矣。嗚呼,臣之立我聖明之朝,頌我聖明之德,自計餘年,恐無多日,則置之閒漫之地,簡以陳就之勞,使得以專精省慮,從事醫藥,以冀霧露之良已,則卽臣不死之年,皆我殿下之賜也。一身榮幸,固不足言,而亦豈不有光於成就老物之盛德至眷也哉?衷情所迫,言不知裁,玆又收召病思,悉暴血懇,惟聖上,諒臣言而矜臣情,將臣所帶銓銜,劃卽鐫改,俾重毗無曠,殘喘獲延,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筋力不衰,況銓任非奔走之職,卿其勿辭行公。
○藝文提學金蘭淳疏曰,伏以,臣以無狀,自速辜戾,撫躬循省,只切悚恧,不意數日之內,遽蒙收敍之恩,今玆藝苑除旨,又下於縮伏訟愆之中,繼以撰文有命,召牌儼臨,驚惶感泣,誠莫知措躬之所也。噫,奔走供職,臣分卽然,駕屨不俟,在禮亦宜,臣雖至愚,粗聞斯義,向被恩譴,緣臣違召,以其跡則莫逃於占便,以其罪則自歸於逋慢,而聖度寬大,罰止薄罷,在臣私分,非譴伊榮。今若以敍命之遄降,視同已勘,揚揚冒膺於見職,則臣罪滋大,亦豈聖明董飭群工之意哉?臣年迫衰暮,疾病侵尋,自經霖雨以來,暑濕外攻,熱毒內聚,夏秋之交,遂成痔病,穀道逬出,腫癰隨綴,楚痛殆甚於錐鑽,起居亦須於人扶,雜試薰灸,寸減尺增,委頓床玆,便成一病癈人耳。賓筵登對,享牲看品,已不能盡職,眞殿酌獻,新寢親享,無大無小,莫不參列,而臣獨㝠然頑然,息偃在床,情禮莫伸,義分都虧。臣罪於此,尤不容誅。辜負愈積,情地愈蹙,薦犯違傲,承膺無路,玆敢不避僭越,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亟降威命,將臣新授職名,卽賜鐫削,仍治臣前後罪狀,以爲慢蹇者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追引,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平安監司趙鶴年疏曰,伏以,臣猥攀隆寄,待罪南城,經夏徂秋,一無猷爲,才疎識闇,自訟不稱,千萬不自意,伏奉西藩移除之命,臣誠惝怳震越,歷屢日而莫省攸措。噫,居留之職,只綰一府,而猶懼其無以堪承,則況玆全省之寄,豈一府之比乎?關西之重,最於諸路,八條之舊敎尙傳,而其俗尙絃誦弓馬,井田之遺制猶在,而其業勤來耟機杼,冠蓋望遼瀋之路,舟車通畿、海之界,策應多端,按察尤難。遴揀之愼,自昔已然,矧今比年雨澇極備,淸川以北,便經滄桑,鶉衣鷇形,蕩析靡定,溝壑之捐瘠未蘇,畦塍之墾治無望,軍少實簽,還擁虛簿,邊禁歲弛,鄕俗日渝,宵旰之憂虞,每溢於絲綸,廟堂之措劃,屢煩於籌策。雖使智者當之,猶且逡巡而卻顧,念臣衰朽無能,已試蔑效之蹤,苟充濫授,不少留難者,臣竊以爲朝廷之憂西土,猶未至也。臣於是邦,嘗佩郡紱而爲政矣,亦嘗仗使節而來往矣。臣之耳目所覩記,已非舊昔全盛,而今之所聽聞,又不知落下幾層,今乃不揆人器之稱否,殆若州郡之序遷,則臣身匪分之譏,縱不敢恤,其於民事邑務之必致僨誤,何哉?才之所不逮,力之所難強,臣所自知者已明,臣何敢徒懷慕榮之心,而不思量入之誡乎?左右參倚,終難冒膺,玆庸披瀝情實,冒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此任之不可輕授,還收臣新除職名,以重藩司,以幸西民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江華留守林翰鎭疏曰,伏以,臣才識淺短,年紀衰邁,磨礪朽鈍,斷無其望,投置散閒,乃分之宜,月前秋曹恩點,特出低擬,感激居先,趨走爲恭,強策赴公,亦旣有日,不意聖眷愈隆,華誥薦降,以臣爲江華府留守者,臣誠惝怳震惕,莫省所以自措也。夫是府也,處八路江海之衝,爲一國保障之重,連營列堡,風雲之儲胥長護,宿兵積粟,陰雨之綢繆是藉,此誠緩急之所恃以爲固。況又眞容之奉,殿宇密邇,宛委之藏,石室邃祕,設施規度,本自不輕,而夫何十數年來,衆瘼蝟興,民不聊生,財賦則日就耗損,軍伍則散無紀律,以之樓櫓雉堞,百度荒嬉,而矧今新喪守臣,統轄無緖,此時此任,尤宜十分愼揀,雖使才優剸理,素蕃威望者當之,猶患其不能幹當,今乃擧而畀之於如臣衰朽,其於淸朝官人之政,不亦疎乎?噫,臣本庸拙,最居人下,無足堪任於百執事之末,而偏蒙我兩聖朝曁我殿下陶鑄生成之澤,前後踐歷,罔非踰濫,而報蔑絲毫,居常愧恧,苟有一籌半畫,粗可以蘇殘洗弊,對揚德意,則塵剎自效,此其地也。何苦區區辭巽之爲,而量能揣分,恐未免畢竟僨誤之慮,玆不得不暴實陳章。伏乞聖明,念重寄之不可輕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亟收臣新授職名,以幸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敦寧都正林基洙疏曰,伏以,臣於騎省持被之中,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感激居先,祗肅恩命,而第臣於見職,本無敦寧,揆以格例,在所當遞,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刊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9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坐〉。左承旨趙鳳夏〈坐〉。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經〈坐〉。同副承旨趙啓昇〈坐直〉。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奇文鉉〈仕直〉權應夔〈仕〉。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南廟,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奠酌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趙冀永未肅拜,執義宋來熙,掌令金鉉復,持平金錫模在外,掌令韓兢人呈辭,持平安喜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啓昇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任百經曰,懿昭墓、孝昌墓,遣承旨奉審。
○傳於任百經曰,輦路過此,墓所入望,是年是月,尤增興懷。明日宜嬪墓,遣內侍致祭。
○李公翼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趙存謙等,移送秋曹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經,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待敎金洙根,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李源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大駕詣南關王廟,親行奠酌禮,仍詣慕華館,親臨瑞蔥臺時,右邊捕盜大將李能權,以別軍職侍衛進參,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丙午九月十二日卯時,大駕詣南廟,親行奠酌禮,館所瑞蔥臺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鼎臣,左承旨趙鳳夏,右承旨李源益,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任百經,同副承旨趙啓昇,假注書奇文鉉、權應夔,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金炳雲,直提學金學性,檢校直閣鄭㝡朝、尹定鉉,直閣金始淵,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李裕元,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上具戎服,乘馬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李鼎臣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bb門b、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外,宣傳官跪稟旗幟三行分立,行鼓駕。由鐘閣、銅峴前路,出崇禮門,宣傳官跪稟吹打,以次侍衛。至關王廟廟門前,宣傳bb官b跪稟旗幟左右分立,招搖旗次知宣傳官具洛喜,擧行失措,記過。通禮跪啓請降馬乘輿,上降馬乘輿,入幄次後,下敎曰,前後申飭,何如,而咫尺喧譁,猶復如此,寧有如許道理?禁喧郞廳記過待令,兵曹判書,亦爲記過。少頃,通禮前導,至拜位,北向立。通禮跪啓請行禮,上行禮如儀。通禮前導,詣廟內奉審,仍詣東西碑閣奉審訖,通禮前導還幄次。奠酌禮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甲冑,盥洗而出,贊禮禮曹判書李嘉愚前導詣拜位,跪啓請行禮,上行禮。贊禮前導詣顯靈昭德武安王神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鼎臣奉香,鳳夏奉爐跪進,上三上香。進幣官兵曹判書金左根進幣,上執幣授奠幣官兵曹參議徐憲淳,憲淳奠幣。左根奉爵跪進,上執爵授憲淳,憲淳奠爵。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大祝訓鍊正金始淵進神位右,讀祝文訖,贊禮跪啓請還復位,上還復拜位。贊禮跪啓請行禮,上行禮。贊禮前導詣望燎位燎訖,贊禮跪啓禮畢。上曰,行禮時臚唱,全不成樣矣。鼎臣曰,臚唱極爲駭然,所當重勘矣。上曰,當該引儀拿處,常時不能檢飭之贊儀,竝事過後拿處。〈出駕敎〉贊禮前導還幄次,下敎曰,詣館所時,甲冑除之,當改具軍服矣。以此意頒布於先後廂諸營。又下敎曰,詣行殿,以三吹擧行。行初二三吹訖,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軍服,乘輿出廟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馬,進發如儀。至崇禮門外行殿所,上降馬,判府事鄭元容,右議bb政b朴晦壽進前奏曰,朝氣甚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元容曰,館所風冷,衣襨稍厚進御,恐好矣。上曰,當如是矣。入幕次問安勿爲之下敎。〈出駕敎〉上曰,輦路過此,墓所入望,是年是月,尤增興懷,明日宜嬪墓,遣內侍致祭。〈出駕敎〉上曰,懿昭墓、孝昌墓,遣承旨奉審。鼎臣曰,何承旨進去乎?上曰,禮房承旨進去。宣傳官跪稟初二三吹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幕次,宣傳官跪稟放信砲三聲,上乘馬。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如儀。大駕詣轅門外,兵曹判書跪啓請駐蹕,宣傳官跪稟吹打止。中營〈總衛營〉放砲一聲,吹天鵝聲,各營點旗吶喊,共三次止金。宣傳官跪稟吹打,各營一體吹打,大駕將至壇上,宣傳官跪稟鳴金吹打止,仍稟旗幟分立左右。上降馬陞座,各營大將以下,聽候於轅門外。上曰,總衛使李惟秀年老,參見禮特爲除之,使之升壇,可也。兵曹判書跪稟小開門吹打,宣傳官跪稟吹打止,別軍職先行單拜參見,宣傳官以下,從壇上先行參見,次武藝別監軍牢巡視令、旗手、內吹吹、鼓手等,分班叩頭訖。兵曹判書跪稟放升壇砲,升壇節次,宣傳官如法擧行。兵曹判書稟升旗,宣傳官如法號令,升大閱旗。上曰,將臣以營門第次序立,可也。總衛使李惟秀先登,訓鍊大將洪在龍,禁衛大將任聖皐,御營大將李應植,以次參見訖。源益曰,兵曹判書四營將臣監試次,仍留壇上,何如?上曰,仍留壇上,可也。兵曹判書、四營大將,分左右序立,仍行各營將官以下參見禮。上曰,訓局從事官,參見失措,知名記過,可也。上曰,承傳宣傳官擧行,極爲疎忽,一竝記過,記過擧行,行首宣傳官爲之,可也。上曰,宣傳官擧行,生疎莫甚。凡干節次,竝姑除之,試射擧行,可也。源益稟宰樞執鼓,上仍入小次,侍衛及總衛營將卒試射訖,下敎曰,日已向晩,未畢試之四營將卒,令各其營收單以入,使之明日分試。又敎曰,還宮時禁衛營、總衛營同爲先廂,御營廳與訓鍊都監同爲後廂。源益曰,日勢向晩,崇禮門、敦義門、昭義門、興仁之門竝仍留,軍兵及觀光人盡入後還閉,以信箭擧行乎?上曰,以已下信箭擧行,可也。三吹訖,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敎曰,今《日記》過諸人,竝特爲分揀。鼎臣曰,日勢已暮,風寒如此,以駕轎還宮,恐好矣。上曰,置之。上乘馬,宣傳官跪稟旗幟分立三行,仍稟行鼓,仍稟鳴金吹打,進發如儀。至崇禮門外,宣傳官跪稟吹打止。入崇禮門,宣傳官跪稟懸燈,擧起火一枝懸燈。至敦化門外,宣傳官跪稟旗幟分立左右。由敦化門、進善門,至肅章門,宣傳官稟退前排。入協陽門,通禮跪啓解嚴。兵曹判書跪稟放仗,命以已下信箭解嚴。仍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藥院進〉。左承旨趙鳳夏〈內閣直〉。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坐〉。右副承旨任百經〈坐直〉。同副承旨趙啓昇〈坐直〉。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奇文鉉〈仕直〉權應夔〈仕〉。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李鼎臣啓曰,城外動駕,侵夜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公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百經曰,南廟親奠酌時,進幣官以下別單書入。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趙冀永,掌令韓兢人牌不進,執義宋來熙,掌令金鉉復,持平金錫模在外,安喜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兢人,獻納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公翼曰,只推。
○任百經,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十月別大祭時,造燭封香gg奉香g吉日今月十六日辰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十七日辰時俱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源益,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南獻敎狀啓,則備陳綿農判歉之狀,仍以各邑所納訓局砲保木三分一代錢,禁御兩營、兵曹及各衙門軍身布全數代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今年綿農,雖有如干災眚,一邑之內,亦不無優劣之異,豈至於混擧代捧,無所區別乎?然而道臣之如是陳請,必有斟量於民邑事情,各營兵曹軍布,特許折半代錢,各衙門身布,依狀請施行,砲保事體自別,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總衛營言啓曰,今日訓鍊院分所瑞蔥臺試射放,以日暮未畢試矣。待明朝更爲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公翼,以義禁府言啓曰,通禮院假引儀李匡模、尹春永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匡模、尹春永,係是雜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林基洙上疏,則以爲臣於見職,本無敦寧,揆以格例,在所當遞,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刊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寧府都正林基洙,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宋益烈亦,所犯諸條,鄙瑣貪汚,無非蔑法之政,揆以法意,烏得免重勘乎?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申命洪亦,任役無一公差,徵逋遍及族戚,冊客之專權,奸猾之得志,繡啓雖以無省無覺爲辭是白乎乃,揆以法意,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呂東星亦,恤錢之虛錄濫下,恤米之歸屬無處,已極無憚兺除良,俵災之初不盡分,仍爲掩置,揆以法意,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9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承旨李源益〈式暇〉。左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右副承旨任百經〈坐直〉。同副承旨趙啓昇〈坐直〉。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奇文鉉〈仕直〉權應夔〈仕〉。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經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趙啓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百經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任百經曰,禮房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啓昇啓曰,行大司憲趙冀永,掌令韓兢人牌不進,執義宋來熙,掌令金鉉復,持平金錫模在外,安喜壽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韓兢人,獻納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啓昇曰,只推。
○傳於趙啓昇曰,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以南廟親奠酌時,進幣官以下別單,傳於任百經曰,進幣官行兵曹判書金左根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奠幣官兵曹參議徐憲淳,贊禮禮曹判書李嘉愚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典祀官奉常正金圭瑞,廟司參軍元應允各兒馬一匹賜給,執禮司僕正沈膺泰筒箇一部賜給,大祝訓鍊正金始淵陞敍,執尊訓鍊副正李章烈,盥洗位都摠都事趙羲謙,經歷柳德魯,爵洗位武兼白樂聞、鄭濟人,協律郞都摠都事朴長夏,贊者引儀金秉圭、金穆淳,謁者引儀朴鍾元、李亨烈,贊引假引儀李匡模、尹春永,祭監監察李學愚、李奎英各兒馬一匹賜給,配位獻官行護軍朴蓍會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大祝宣傳官白樂贊上弦弓一張賜給,祝史宣傳官趙羲稷,齋郞宣傳官元𠍱各兒馬一匹賜給,門神位獻官行護軍尹義儉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大祝宣傳官李圭憲上弦弓一張賜給,祝史都摠經歷李源明,齋郞宣傳官吳宅善各兒馬一匹賜給,陪香官校書校理李啓哲,祭文正書忠義盧秉奎各兒馬一匹賜給,守直官訓鍊參軍元應允、車益紳竝邊將除授,守僕崔錫祺、李百坰竝帖加,其餘牌將、守僕、員役、樂工等,竝依判下施賞。
○傳於任百經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趙啓昇,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洪在喆分等狀啓,則平壤等七邑,置之稍實,順安等二十四邑,置之之次,龜城等十一邑,置之尤甚,後錄諸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各邑鎭帳外火田,限四分一權減,各鎭屬給代不足條,以各鎭間年儲留及營別置穀,從便區劃事也。其一,陳田、火田還加起執摠,姑許停免事也。其一,各宮房各衙門及奎章閣所屬屯土,從實執摠,而其中各屯之在於淸北各邑者,別爲摘奸,獲免白地徵稅事也。其一,龜城昨秋停退還二千五百三十一石零,特更停退,待明秋準充元會,以爲災民紓力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劑依施,本道農形,雖有略干災損,折補長短,未可曰失稔,如今之年還餉停退,決非擧議,而第念龜城,昨秋被災,最於諸邑,今秋分等,又置尤甚,以若民情,新舊竝督,在所當念。該府停退還,特許折半仍停,以爲紓力之地,外此諸條,多有已行之例,別無蘄許之端,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江華前留守南履炯,在任卒逝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綏陵植木定界處始役次,自今十五日,將校八人,軍三百名定送,使之擧行,而軍兵輪回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綏陵植木定界處始役次,自今十五日,將校八人,軍三百名出送,使之擧行,而軍兵輪回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綏陵植木定界處始役次,自今十五日,將校八人,軍三百名出送,使之擧行,而軍兵輪回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二日,當該引儀及常時不能檢飭之贊儀,事過後拿處事,駕前下敎,義禁府啓辭內,通禮院假引儀李匡模、尹春永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匡模、尹春永,係是雜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李匡模、尹春永等,依此律各決杖八十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宣川前前府使李敬達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通禮院贊儀朴酆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飭已施矣,特爲放送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咸鏡監司兪星煥狀啓,則以爲三水府使鄭周應老父,今年爲七十五歲是乎所,依例啓遞,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邊將、邊帥親年七十五歲者許遞,載在《法典》。三水府使鄭周應,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戶曹判書李穆淵疏曰,伏以,華館駐蹕,萬姓擧欣於瞻旄,蔥臺試射,三軍相慶於賜犒,回鑾萬安,不任攢忭之至。仍伏念臣於月前,以疾病之實狀,猥控辭懇,冀解重務,及奉聖批,未蒙恩諒,惶隘交中,茫然失圖,蹙蹙若窮人之無所歸。意者臣之所陳,猶有未盡,不能見孚於君父而然歟。玆敢冒昧萬死,更暴衷情,惟聖明垂察焉。大凡人之病,出於外感者,不過一時之表證,調治則差,由於內傷者,初雖若危重,可以藥餌之力,疏導而補托。至若臣之積氣,則有異於是,堅如鐵石,着在下焦,急於星火,衝突三部,醫家所云貞痼不治之疾,而臣素不喜養病習懶,自暇而自逸,事無巨細,若有公務,則未嘗不含叫忍痛,彈束趨赴,故儕僚之間,亦未知臣之實病如此。噫,臣性本迂拙,跡又單寒,踽踽焉蠢蠢焉,百無一取之凡流賤品,而受國厚恩,滾到今日,犬馬徽誠,寤寐耿結。惟以夷險向前,奔走殫竭,圖爲萬一涓埃之報者,卽平日銘鏤心肺之願,而其奈命與仇謀,病逐日深,眞元凘脫,而邪氣冞劇,委頓床玆,鬼事將迫,非惟見狀之難堪,抑亦永廢之可慮。雖欲強策,其勢末由。顧玆度支之劇務,豈容緣臣疾病,而一任其拋卻也哉?且況曹樣茫蒼,收拾不得,若不簡畀良手,及今矯救,則民國之計,將至何境?以其職則鐫改時急,以其病則差袪無期,此所以一籲再籲,唐突瀆撓之不知止也。伏乞聖慈,愍然垂惻,淵然回思,將臣地部之任,亟許遞免,仍令有司,議臣煩溷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9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藥院進〉。左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承旨李源益〈式暇〉。左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右副承旨任百經〈坐直〉。同副承旨趙啓昇〈坐直〉。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奇文鉉〈仕直〉趙然興〈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李鼎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啓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啓昇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晦壽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臣啓曰,假注書權應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應夔改差,代以趙然興爲假注書。
○傳於任百經曰,記注事體,何等謹嚴,前後申飭,又非一再,而卽見十二日動駕《日記》,非但錯誤甚多,往往全不成說,苟能致誠,豈至於此乎?原本雖已改下,不可仍置,當該注書捧現告,令該府拿問嚴勘,不飭之該房承旨,從重推考。
○任百經啓曰,兼吏曹判書洪敬謨,參判成遂默,參議徐耆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於任百經曰,今日政,大司成通淸以入。
○任百經,以吏曹言啓曰,南關王廟奠酌禮親行時,大祝訓鍊院正金始淵陞敍事,命下矣。已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趙啓昇,以兵曹言啓曰,守門將金淑鉉,除授在外,上來無期雲,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金翰喆,五衛將李得潞、李得祿、河敬鎬,慶熙宮衛將金鎭豊,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李昌植,慶福宮gg景福宮g衛將尹德允,慶熙宮衛將申永祚,俱以除授在外,上來無期雲,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書洪敬謨進,參判成遂默牌招不進,參議徐耆淳進,右副承旨任百經進。以金東健爲大司憲,金𫓎爲大司諫,李寅奭爲執義,趙完植爲司諫,沈宜冕、洪錫圭爲掌令,李永輔、申直模爲持平,兪錫煥爲獻納,李鍾浩、鄭漢然爲正言,金鎭右爲敦寧都正,金應均爲禮曹參議,趙龜夏爲大司成,趙然天爲慶基殿令,尹肯鎭爲司僕主簿,尹萬善爲健陵參奉,鄭裕俊爲三水府使,尹泰兢爲白川郡守,訓鍊正金始淵,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金左根進,參判洪羲錫受由在外,參議徐憲淳病,參知尹師殷入直進,同副承旨趙啓昇進。以金箕晩、沈有祖爲同知,方禹敍爲僉知,李景純爲宣傳官,申在良、元世顯爲兼司僕將,李玄瑞、李初永、崔致駿、鄭光禹爲五衛將,趙鳳夏、朴齊顔爲曹司衛將,崔聖煜爲慶福將gg景福將g,安興任、朴曾善爲慶熙將,任弘模爲訓鍊正,尹錫夏爲都摠經歷,孫亮漢爲都摠都事,李宇斌爲訓鍊判官,李鶴周爲訓鍊主簿,沈魯元爲武兼,鄭寅奎爲守門將,韓友譱爲慶尙右兵虞候,張萬豊爲臨津別將,卓鍾淳爲長山別將。龍淵別將單馬龍章,金城別將單金啓濂,大護軍趙冀永,護軍韓鎭庭,副護軍金益文、金在田、林基洙、金始淵、朴氣浩、金翰喆、鄭周應,副司直宋來熙、權命周、朴承輝、韓兢人、金鉉復、安喜壽、金錫模,副司果李承圭、韓容悳,以上竝單付。及第李宅鎬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沈承澤爲校理,金序敎爲宗廟令,卓景秀爲兵曹佐郞,沈宜贊爲引儀。
○兵批,再政。以姜鎭午爲訓鍊僉正,李明熙爲判官,尹泰壽、申在元爲主簿,申春熙爲宣傳官,同知朴曾善,僉知李玄瑞、崔致駿,副護軍李宅鎬,以上竝單付。
○以慶尙監司李啓朝狀啓,薦新進上柚子,未及成熟,尙有靑色,惶恐待罪事,傳於趙啓昇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李啓朝狀啓,進上黃栗,未及成熟,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趙啓昇曰,勿待罪事,回諭。
○任百經,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啓昇,以刑曹言啓曰,郞接忠淸監司趙雲澈文移,則沔川郡徒一年定配罪人梁三哲,德山縣徒一年定配罪人李東石,大興郡徒一年定配罪人徐秉洙等,俱以限滿雲矣。取考曹上配案,則三哲、東石,以崇禮門入直守門軍,不待人定,徑先閉門罪,秉洙以詬辱士夫罪,竝乙巳九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趙鶴年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水原、溫陽等地,而臣於年來,多値事會,久曠省掃,今又西出,益切霜露之感。玆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許往來之暇,以伸至情,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9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承旨李源益〈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坐〉。右副承旨任百經〈坐直〉。同副承旨趙啓昇〈坐〉。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奇文鉉〈仕直〉韓敬源〈仕〉。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公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然興有頉,代以韓敬源爲假注書。
○執義李寅奭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召牌嚴臨,感激怵畏,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少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冒參者,曾叨是職,輒蒙恩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掌令沈宜冕啓曰,臣言議拙訥,風采湔劣,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掌憲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召牌嚴臨,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於合啓句語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持憲,已蒙恩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金𫓎,司諫趙完植,獻納兪錫煥,掌令洪錫圭,持平李承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公翼曰,只推。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沈承澤,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李源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張斗顯牒報,則集成門北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今已修築雲。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成門北邊內宮墻一間半許頹圮處,今已畢築,金虎門入直軍還爲入直,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移屬總衛營本局馬步軍一千五百八十八名奉足草價,武藝別監一百九十八人奉足,書字的十二名筆債錢木,竝移送總衛營,而木一百十七同二十六疋,以兩南各邑所納砲保木中劃送,使之每年直納,錢二萬二千九百六十四兩,以均廳十月十二月兩等給代錢中,永爲劃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行敎,千摠鄭球,身病甚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前假注書權應夔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9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坐〉。左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經〈坐〉。同副承旨趙啓昇〈坐直〉。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奇文鉉〈仕〉韓敬源〈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公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鼎臣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趙龜夏,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尙左水使李顯稷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大司成趙龜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百經曰,只推。
○以大司諫金𫓎,司諫趙完植,獻納兪錫煥,掌令洪錫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公翼曰,只推。
○持平李承輔啓曰,臣姿性巽劣,風采愚拙,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從前如臣處義者,以此引避,輒蒙恩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蹤,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源益,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沈熙淳,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總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射會時,右司右哨官吳益善,哨官張昌煥,柳葉箭貫革,俱爲無分,而謹稽《壯勇營節目》,則無分哨官汰去事,載錄矣。依已例,竝汰去之意,敢啓。傳曰,今番則事係創始,汰去特爲分揀,竝令罰番,而此後則一依節目施行。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綏陵植木處,自十五日至十六日,松木一萬七千五百八十株,移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綏陵植木處,自十五日至十六日,松木一萬八千二百九十七株,移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綏陵植木處,自十五日至十六日,松木一萬八千三百四十株,移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濟州前判官宋益烈矣本府議啓內,所犯諸條,鄙瑣貪汚,無非蔑法之政,揆以法意,烏得免重勘乎?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郭山前郡守呂東星矣本府議啓內,恤錢之虛錄濫下,恤米之歸屬無處,已極無憚兺除良,俵災之初不盡分,仍爲掩置,揆以法意,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又三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碧潼前郡守申命洪矣本府議啓內,任役無一公差,懲逋遍及族戚,冊客之專權,奸猾之得志,繡啓雖以無省無覺爲辭是白乎乃,揆以法意,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向前李敬達亦,任債之都歸官用,囚供雖或《發明》,繡啓論列,若是狼藉,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權應夔亦,記注法意,何等嚴重,而不能審愼,有此錯誤,萬萬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戶曹參判朴容壽疏曰,伏以臣以無似,猥膺專對之任,陛辭之期,行將不遠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利川地,久曠汛掃,私心難抑,今當原隰之行,霜露怵惕之感,尤倍他時,義重往役,雖未敢乎言私,情切出告,難自阻於孝理,玆敢略控短章,冒籲至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許旬日之暇,得以往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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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人定至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源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公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百經曰,德安府夫人墓移窆後,尙未一侑,予甚悵焉,地方官假承旨差下,使之致祭。
○傳於李源益曰,領府事春川之行,給由馬。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金東健,持平申直模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洪錫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𫓎,司諫趙完植,獻納兪錫煥,掌令洪錫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公翼曰,只推。
○兵曹,以南錫圭爲御營中軍。
○任百經,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判官宋益烈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公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宋益烈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宋益烈,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而卽接其戶奴呈狀,則以爲其上典母年七十,無兄弟獨身,依法典許贖爲辭,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留養親條》,有曰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宋益烈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以其母年七十無兄弟獨身,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趙寅永箚曰,伏以臣於月前,過行兄嫂緬事於春川地,揆以情禮,事當會下,而臣之子隨靷矣,臣之兄臥牀矣。藥餌扶護,無以離側,母事之地,遂不得伸私,慨焉愴慟,式至於今,如得旬望之暇,庶可往還,伏願聖明,曲察而特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從便往來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大司成趙龜夏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十五日,伏奉除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臣聞命惝怳,慄若集木,歷多日莫省攸措。臣本不材,姿又顓蒙,早歲策名,驟躋緋玉,是豈臣踐歷藝能可備任使而致爾也哉?特遭際明時,厚被洪庇,襪線蔑補,絲毫莫效,居常怵焉,背汗顔騂,重以父子兄弟,俱列顯要,若偏雨露之私,恆懷淵谷之憂,只推夷險不擇,趨走是恭,爲一分涓埃之答,而庭訓常戒於盈滿,家計不出於謹拙,投置閒散,乃分之宜,進就一步,非夢攸到,今忽天恩謬加於濫選,地望大咈於物議。此尤臣之踧踖徊徨,未敢爲揚揚出膺之計,況職事之綦重,有不暇論,而堂堂皐比之席,判非爲如臣無似者設,文學儲望,何患無人,則不恤積薪,率先妙簡,寧不玷累於熙朝官人之政也?左右參倚,承當無路,玆敢披露衷懇,仰瀆崇嚴。伏願聖明,俯垂諒察,將臣新授職名,劃賜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9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承旨李源益〈坐〉。左副承旨李公翼〈坐〉。右副承旨任百經〈坐直〉。同副承旨趙啓昇〈坐直〉。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奇文鉉〈仕〉韓敬源〈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公翼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百經曰,原任直提學徐憙淳馳詣華寧殿,奉審摘奸。仍詣健陵、顯隆園,一體奉審以來。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金東健,持平申直模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洪錫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𫓎,司諫趙完植,獻納兪錫煥,掌令洪錫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公翼曰,只推。
○李公翼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百經曰,南廟大祝賞典已下,而大祝卽訓正之例塡,則原望勿施之後,大祝賞典之自如,事例無據。且解由金石之典也,何可無端毀劃?此若仍置,後弊無窮,雖有銷刻之嫌,原別單中大祝賞典,付標勿施,吏兵批之當爲釐正者,一體擧行。
○李源益,以兵曹言啓曰,南廟大祝賞典勿施事,命下矣。訓鍊正金始淵望筒,及副護軍金始淵單子,與訓鍊正金始淵代任弘模除拜望筒,竝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寅初三刻六分立冬,十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徽定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璿源殿修掃軍四名雇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綏陵植木處,自十七日至十八日,松木一萬八千株移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綏陵植木處,自十七日至十八日,松木一萬八千株移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綏陵植木處,自十七日至十八日,松木二萬一千五百六十株移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瑞蔥臺試射放時,本局帳幕軍鳥銃入格之類,謹依判下單子,以戶曹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瑞蔥臺試放時,鳥銃入格帳幕軍趙景仁等五名,槍劍軍朴允命等十三名,謹依單子判下,以本營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瑞蔥臺試放時,鳥銃入格帳幕軍金永福等三名處賞格,謹依別單判下,以本廳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宣川前前府使李敬達矣本府議啓內,任債之都歸官用,囚供雖或《發明》,繡啓論列,若是狼藉,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前假注書權應夔矣本府議啓內,記注法意,何等嚴重,而不能審愼,有此錯誤,萬萬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李公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敬達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敬達,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槐山郡仁山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金左根疏曰,伏以臣於日者南廟奠酌禮時,文訓鍊正差出也,以直閣臣金始淵檢擧首擬,旣蒙恩點,而至承進資之命矣。追後聞之,則此閣臣以前任龍岡縣令,方在解由未出之中,夫解由之爲銓注鐵限,無論吏兵曹,便是移易不得金石之典,則臣之矇然昧然,全不覺察,揆以憲式,不可但以做錯言,顧其郊幸廟酌,成命狎降,事在倉卒,未暇周思。只知文訓正輒屬峻望,而此閣臣踐歷,莫有居先者,故臣則信心排擬,初不省曾經外任解由之出不出者,罔非臣愚蒙闇劣之致也。今於旣已覺得之後,遂復泯默揜覆,則朝家莫嚴之典章,未始不自臣身壞之也。玆不得不冒昧陳暴,伏乞聖明,亟治臣昏妄迷謬之罪,原望筒亦爲勿施,以重邦政,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內移旣久,則無怪其無疑於解由,而做錯非細,原望筒勿施,卿則從重推考。
9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藥院進〉。左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承旨李源益〈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坐〉。右副承旨任百經〈坐〉。同副承旨趙啓昇〈坐直〉。注書徐堂輔〈受由在外〉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奇文鉉〈仕〉韓敬源〈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李鼎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公翼啓曰,行大司憲金東健,持平申直模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洪錫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江華府留守林翰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李源益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源益啓曰,御營大將李應植,以綏陵植木檢飭事,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洪祐命。
○以大司諫金𫓎,司諫趙完植,獻納兪錫煥,掌令洪錫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公翼曰,只推。
○傳於李鼎臣曰,東伯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趙鳳夏,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書洪敬謨牌招不進,參判成遂默進,參議徐耆淳呈辭在外,右副承旨任百經進。啓曰,兼判書洪敬謨牌招不進,參議徐耆淳呈辭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魯奎爲執義,李啓哲爲掌令,李演經爲持平,鄭駿容爲校理,尹尙圭爲判尹,李敦榮爲刑曹參判,徐箕淳爲知經筵,安喜壽爲兵曹正郞,吳顯甲爲刑曹正郞,白龍周爲典籍,朴衍壽爲氷庫別提,鳳山郡守柳信儉、梁宣洙、李鍾赫改望,以申觀浩爲鳳山郡守。
○兵批,行判書金左根病,參判洪羲錫病,參議徐憲淳病,參知尹師殷入直進,右承旨李源益進,同知單崔聖煜,護軍單李敏會,副司直李寅奭、沈宜冕、李承輔、沈承澤,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基纘爲副校理,朴承輝爲副修撰,李寅升爲繕工副正,朴宗吉爲江原監司,幼學洪思範今超通政,侍從臣掌令洪錫圭父年七十加資事,承傳。
○兵批,再政。同知單安興任,兼江原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朴宗吉。
○趙鳳夏,以吏曹言啓曰,南廟大祝賞典勿施事,命下矣。金始淵兼直閣單子,亦爲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江華府留守林翰鎭書,王若曰,漢三輔之出守,必推文武之全才,唐兩京之居留,宜畀朝廷之宿望。予欲當一面屬事,卿可集衆心成城。惟卿,錦羅名家,珪組奕閥,持靑綾而歷踐東壁,夙著眞學士華譽,綰朱紱而屢領西州。菀有古循吏茂績,宰夫佐政,與聞玉尺之量材,佳兒顯親,可喜金緋之接武,念海左素稱險阨,而沁右最爲要衝。東人技長於守城,雲集萬六千卒伍,西嶼支分於遶郭,星羅五十三墪臺,奉衣冠於月遊,兼儲奎閣之玉軸,控襟帶於天塹,思奮壁壘之金戈。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點閱武庫淸霜,勉追趙尹鐸保障,綢繆牖戶陰雨,宜懋周畢公往釐。於戲,形便可觀於金湯,非無甲津之負險,往跡如解於土瓦,忍忘丙年之遺羞。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魯奎製進
○丙午九月二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李源益,假注書韓敬源,事變假注書任百淵,記注官洪履信,記事官金炳雲,右議政朴晦壽,行知中樞府事趙秉鉉,議政府左參贊金興根,戶曹判書李穆淵,大護軍趙冀永,禮曹判書李嘉愚,知敦寧府事李憲球,廣州府留守趙斗淳,行護軍李應植、李景在,吏曹參判成遂默,行護軍金英淳,應敎金在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壽進前奏曰,今日卽立冬,而日氣尙溫,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上曰,次對爲之。晦壽曰,還穀設置,所以備緩急而資水旱也。本以爲公,而今作蠧公之竇,將以利民,而反成厲民之階,問邑弊則必曰糴政,論民瘼則輒曰還穀,輾轉膠痼,莫可收拾。如法斂散,尙矣無論,所謂減價收逋,不受徵耗,移去移來,徵隣徵族許多謬習,指不勝摟,蹊徑傍穿,名目迭作,畢竟遂至於簿勘虛文,倉無實儲,而民之膏血,亦已竭矣。以是之故,一遇歉歲,近止之民,無所仰哺,仳離流散,顚連道路,而救恤無策,朝家赤子,自朝家不能濟活,所恃而塗抹句當者,每以富民爲歸,寧有如許國體乎?念之哀痛,寧欲無言,苟使字牧得其人,猾胥斂其手,如法分留,庫有儲蓄,則雖値災歲,豈或至此?此所謂民國俱利,豐歉兩便,方可以不負設置之本意耳。見今冬令已屆,開糴在卽,區區憂慮,倍切憧憧,今年秋事,幸有少康,迨此之時,尤不可不汲汲留意於備豫之政,更以此意,另行嚴飭於八道、四都道守臣處,如有邑鎭之踵謬因循者,使之隨現隨啓,以爲重究懲後之地。又於勘糴後,按閱照核,俾絶虛冒之習,如或姑息掩置,則道臣亦豈無當被之律乎?自本司亦當有發遣郞廳,抽栍摘奸之時,竝令惕念擧行,何如?上曰,還穀虛留,專由奸吏偸弄,欲捄此弊,懲逋爲急,而致逋之源,則庸官貪吏之罪也,懲貪之法不施,則小民何以聊生乎?此在廟堂之照察嚴束,另加申飭,可也。〈出擧條〉晦壽曰,災民恤典之題給,生前還布之蕩減,寔出於軫念溝壑,俾奠袵席之德意也。今番夏秋,潦雨極備,諸路同然,民戶之漂頹,人命之渰沒,極爲夥多,蕩析號呼,靡所依庇之狀,思之慘然,未知許多殘喘,果能安接延活,獲蒙憫恤之澤,而以今弊習之日滋,難保其實惠之一一下究,苟或初不能詳細審察,又不能悉心奉行,虛實相蒙徒歸文具,則烏在聖朝憂勤之本意,而營邑對揚之道,寧容如是而已乎?以此意關飭諸道,使之另加探察,如有乘時容奸,閼而無實之弊,則這這摘發論勘,俾失所流離之氓,咸知朝家如傷若保之念,恐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此亦吏奸也。爲守令者,苟能盡心奉公,則豈有如此之理?另加嚴飭,可也。〈出擧條〉晦壽曰,卽見內需司所報,則因明禮宮手本,以慶尙道巨濟多大浦復設鹽釜事,判下單子,行關本道爲辭矣。民怨與否,形止如何,姑捨無論,以封山壓近之故,前已撤罷,幾四十年,今何可擬議復設乎?封山禁養,法意至重,近來此法蕩然,擅伐偸斫,日甚一日,固當痛禁之不暇,而乃反傍設鹽釜,以開斧斤之路,其爲貽害,容有極哉?決不可許施,且京鄕遊手奸細之徒,輒以堰洑漁箭鹽盆之類,指告於各宮各司,稱以收稅補用,而其實指無謂有,虛作名色,爲弊小民,不一其端,筵稟禁斷,亦旣屢矣。第此牟利之輩,罔念法紀之踰越,民生之貽弊,惟以憑藉誑賺,作爲伎倆,事之駭痛,莫此爲甚。此類之禁,受敎截嚴,陳告之律,法典昭揭,有不可任其妄冒跳踉,自今嚴立科條,凡有似此事陳告者,而未能嚴斥,許其投托,則其來告之人,爲先嚴刑遠配,斷不饒貸,該宮宮屬,該司官長,亦難免重究,以此意分付於各宮各司,亦令各道道臣。如有此等之事,劃卽摘發狀聞,以杜售奸厲民之弊,何如?上曰,所奏甚好,各別嚴飭,無使貽弊小民,可也。〈出擧條〉晦壽曰,秋曹獄案中,江原道江陵府,有舅殺婦之獄矣。《明律》非理毆子孫婦至死者徒三年,故殺者流二千里,若違犯敎令,而依法決罰,邂逅致死及過失者,皆不係非理而毆,亦非有心而殺勿論,所以示別於凡人,蓋出於正倫訓俗之意也。《通編》、《續典》,父母殺子女,而其用意凶慘者,以鬪毆殺律論,此非償其命,乃懲其惡也,然而隨時稟定雲矣。蓋製法諸條,各有精義,如稱稱物,不可一毫低仰於左右輕重之際,而此獄則其或非理與依法與否,邂逅與凶慘如何,初不致意究覈,論理決折,看作凡人鬪毆之獄,道査直斷以正犯,曹讞只疑於實因者,或未及深思於法律之本意而然乎?此雖一事,關係非細,當該道臣及秋堂竝推考,本獄更令道臣,詳査根因,具意見論啓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因此言端,又有可以仰陳者,殺案卽刑政之大者,字句之間,殺活立判,當殺而活,則死者銜恨,甚失洗冤止殺之義,當活而殺,則生者抱枉,大非明愼平允之政,二者俱有違於上天生物之仁。然所據而剖判者,惟律與案而已。譬律文如題判,檢案如狀牒,狀牒不明,則題判無所施,故外而諸道之錄啓,內而該曹之審理。惟檢是準,近來獄案,不遵定規,錯雜胡亂,檢不親察,而只憑仵作之口,供不詳覈,而徒付猾胥之手,倣初檢已成之案,而不嫌印板,覘上官欲批之意,而惟事描畫,衍文則太繁,緊境則反疎,名色無難創立,次序未免換易。於是乎賣弄奸欺,無弊不有,猜疑鍛鍊,不言可知。模糊如此,疎忽如此,雖有明者,何以摸索於於年久之後乎?此事實係人命,不輕而重,仍以此意申飭行會於八道、四都,申明定規,毋得違越移改,而初覆檢關通之習,另飭道臣,嚴加糾禁,如有犯者,隨卽論罪之意,竝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卽見平安前監司洪在喆,兵使許棨狀啓啓下者,則以爲,楚山吏卒越界事實,更自江界府嚴覈取招,前後顚錯之該府使罪狀,業已請勘,而曺七等藏匿訪挐等說,恐是彼人有求不得,故尋事端之致,該府首鄕首吏,從重科治計料,孫宗述等七漢,論以犯越,合置當律,官令所使,與潛越有異,不敢擅斷,竝請令廟堂,稟處。彼人錄送與答通文字及物目單子,上送本司爲辭矣。所謂曺七等,若越入我境,仍未搜捕,則所關非細,不可等閒任置,第觀其狀辭,寧有恐是之語?猶有餘疑,藏匿訪挐之說,終涉眩惑,又況其無形沒捉,未必是十分眞的,則尙不可全然放心,更以別岐,多般譏詗。孫宗述等犯越事,此不過聽使之下屬,旣異無引文私度之類,又無採斫佃獵之罪,則合有參恕,不宜直用犯越之律。然而事係邊情,亦不可全無所勘,七漢竝令兵營,嚴加懲治之意,分付。彼人錄送楚山答通及物目單子,竝還下送留置兵營,以爲日後憑據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楚山所上送者,何文字也?晦壽曰,彼人札與物目單子也。上曰,此必是故生事端而然也。晦壽曰,雖未可的知,而似是故生事端也。上曰,虛實間使之詳審擧行,可也。晦壽曰,卽見淸北暗行御史朴永輔別單,則其一,龜城一邑,昨年滄桑之餘,流亡還四千石,指徵無處,今若移徵於餘存之民,將至擧懷渙散之境,特許折半蕩減事也。本邑之昨秋被災,非不偏酷,朝家前後蠲恤,亦已曠絶,又此蕩還之請,得無恩竭之歎乎?民情攸關,雖不可不念,而此與年久鬼錄逈異,流散而還集,糴簿之充完,豈無其道?更令道臣,爛商啓聞後,稟處。其一,泰川、博川、定州、宣川、郭山、嘉山,昨年水災,永無田畓之徵稅,卽是六邑民切骨之瘼,關飭道臣,另行摘奸,登聞蒙頉,實合事宜,下詢裁處事也。諸道永災之弊,朝飭本自申嚴,至於關西,元無給災之例,而向因大臣筵奏,龜邑若而結,許令縣陳,特其被災最甚,另施拔例,則繡單中,有若常例可援,輒請六邑結蒙頉,實乖法意,置之。其一,江界上土鎭,陞爲慈城府,隨力廣制,任之以四鎭防戍之責,左寨劃付厚州,而分蔘防於慈城、厚州,以減江界之役,罷四鎭以其給代,補江界之用,事勢實便,博詢裁處事也。此地設邑之論,厥惟久矣,而事體極涉難愼,姑難遽議,至於左寨移劃,旣有昨年行會,今不須更爲稟處。其一,京司納時價作錢,嚴飭禁斷事也。京司穀作錢之必以詳定,法例卽然,而近年或不無本色出給之弊雲,另飭道臣,俾無此等之弊。其一,香山紙之自營邑勿侵,載在事目,而數三年間,責應二千八百卷,僅給半直,僧之貽害,至爲六百餘兩,向後之弊,將無限量,請令廟堂關飭道臣事也。朝家之軫念本寺,與他自別,法久弊生,極爲可歎。以申明痛禁之意,嚴飭道臣。其一,博川專賴津頭收稅,而昨年大侵,移接新津之後,嘉山、楸島與舊津接隣,新設場市,誘引商舶,新津坐而待盡,本邑無由自立矣。博川、嘉山,隔在大定江,東西兩邑,一面越江交錯,各項所捧,博川爲四百兩,嘉山爲一千七百餘兩,地則相換,界江爲限,嘉山所捧不足條一千三白餘兩,自博川年年計送,則在嘉山,別無所損,商市之利,博川可以全有。此爲矯捄之端,不然則楸島之設場誘引,另加嚴斷,如又未然,本邑毋寧革罷,下詢裁處事也。合邑與換津,俱不可遽議,移津與設場,此在於地形之便否,民情之趨避,而旣難懸度,自營邑詳審周察,爛商措處之意,分付。其一,內庫上納銀六百兩,每歲巡營,劃下錢二千一百兩,自渭原貿納,而廢礦以後,遠地散貿,浮費不少。此是渭民難支之瘼,若移送産銀各邑,則恐合便宜,請令廟堂,關問措處事也。臣亦待罪本道時,稔知其弊矣。貿銀與營納時,許多弊端,實爲渭民難支之痼瘼,果合移送他處,而産銀之邑,雖有江界,此亦有年例上納,則今不可添弊,令道臣爛商道內事情,更爲論啓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營將十五朔以前,毋得遷轉,未準朔貶下者,雖開坼前移職,亦收資載在《通編》,以此言之,十五朔當爲準朔,而準朔以後,則雖貶遞,或不爲收資之謂也。前咸興中軍李南輔貶罷,在於準朔內遷之後矣。考諸法文,旣有準朔之區別,參以近例,亦有復資之可據,公議稱屈,似當復資,而事係官制,在所愼重,下詢登筵將臣處之,何如?上曰,將臣之意,何如?御營大將李應植曰,亦多有已例,且載在《通編》,則自可依例復資,而大臣旣已仰奏,臣無容更奏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行上護軍金蘭淳,禮曹判書李嘉愚,行大護軍洪在喆、徐箕淳,行護軍金學性竝備堂還差,行大護軍趙冀永關東句管,徐箕淳關西句管,吏曹參判成遂默嶺南句管堂上差下,有司堂上有闕之代,行大護軍朴永元還差,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詞訟劇地,曠務可悶,在外刑曹參判許遞,與京兆堂上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在外刑曹參判,誰也?晦壽曰,李敏會矣。上曰,近來政官之無端違牌,侵夜行政,此亦風習,每當夜深,酬應實難,令政院各別申飭,可也。晦壽曰,政事每多深夜爲之,自上酬應之難,實爲仰悶矣。晦壽曰,今此總衛設營,卽倣壯勇之制,而嚴宿衛之意也。設施措劃,條例俱備,而第念支放所需,從以繁殷,此固事勢之易然也。前日摠廳,則一歲之入,足可當出,自陞營以後,軍制一變,諸般應用,比前倍蓰,將於何處措辦乎?其所區劃之方,雖欲不煩經費,其實則皆從經費中來,蓋帑藏府庫,莫非出於民財,豈有二源哉?設施之方,惟當先立規模,一年所用,量入爲出,務從省約,儲羨餘之財,以爲綢繆之備,視他營之例,勿施過濫之恩,凡屬浮文糜費,一切除減,以爲永遵可繼之道焉。且臣伏聞昨下本營傳敎,則深懲營屬恣橫之弊,處分極其截嚴,非但一營之警惕憚戢,聽聞所及,莫不欽誦,臣無容更陳,而蓋此輩,自上若少示假借之意,其驕橫之習,未敢曰必無是也。在昔壯勇之設也,以正宗大王聖神嚴明之德,其所洞察而操束,昭如日月,威如霜雪,是以營屬,莫敢爲弊於外間,此是裁抑近習之一副規模,而至今爲盛德事,《書》曰監於先王成憲,其永無愆,此豈非今日殿下所當監者乎?此雖未然之憂,若如所憂,非但本營之爲弊不細,雖以他營言之,因此軍心,恐有一分解體之慮,其在緩急所恃之地,有欠彼此均視之政,則豈不爲累於聖朝馭下之仁,而亦非所以固結軍心之道?思之及此,尤不勝憧憧。伏願念宮府之一體,遵聖祖之徽規,如或有縱恣犯科者,毋少寬假,倍加嚴懲,以杜後弊焉。臣之此言,非敢謂殿下今於彼此,眞有內外厚薄之別,其在先事之慮,愚衷耿耿,敢此仰達矣。上曰,所奏切至,當體念,而營屬之憑藉恣橫之習,難保其必無,已有嚴立科條矣。此際卿言如此,實副予意,極用感歎。〈出擧條〉晦壽曰,禁衛大將任聖臯,以其身病,來詣朝房,不爲登筵,雖未知實病之如何,事體則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日賓對,兵判何不登筵乎?晦壽曰,似有身病而然矣。上曰,昨日處分事,此因該曹之做錯,旣有處分,則何可如是乎?今不入參,萬萬未安。仍命書傳敎曰,兵判之今日不參,何爲也?昨日處分之後,何可如是乎?施以越俸三等之典,嚴飭牌招。〈出榻敎〉上曰,昨日金始淵事,亦已有處分,而近來守令移遷之後,許久不出解由,此是何故,都是挾雜不美之習也?解由之三朔內磨勘,載在法典,爲先自廟堂嚴飭,此後若有過限之弊,則令該曹草記論勘,可也。晦壽曰,綏陵植木,其間已爲夥多矣。上曰,其稍大者,亦爲移種乎?晦壽曰,稍大則似易枯損矣。六七日後,則似可畢役,而楊牧以地方官,連爲出去董飭,而三營門,則只送將校輩董飭,終涉虛疎,畿伯使之從便往來,董飭看檢,似好矣。上曰,將臣出去董飭,亦未爲不可,三營將臣,輪回出去,每當一營大將出去時,以他營大將兼察,亦令畿伯,從便往來,同爲董飭,可也。上命大臣就座。源益曰,諸宰奏事。秉鉉等曰,無奏事矣。源益曰,玉堂所懷奏之。在根進前,上曰,玉堂,誰也?源益曰,金在根也。在根曰,臣於六年前,待罪此銜,屢登筵席,昵侍講讀矣。許久逖違,復此叨陪,粗伸戀結之忱,不勝榮耀之至。竊伏想其間聖學,已造富有之業,高明之域,而邇來講對,長在停輟,不無間斷之慮,有非古聖王念終始典學之意也。伏願繼自今日開法筵,或經或史,以漢帝樂不疲之念,追周王緝有光之工焉。上曰,所陳當體念矣。〈出擧條〉源益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前檢閱洪祐命敍用,口傳還付,牌招入直。〈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再明日眞殿茶禮,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出榻敎〉上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趙鳳夏〈內閣直〉。右承旨鄭德和〈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源益〈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經〈坐直〉。同副承旨金穰根〈未肅拜〉。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再明日,齊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源益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公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大將洪在龍,以南廟修改事,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徑來。
○又啓曰,記注法意,何等審愼,而昨日次對擧條批旨中,有誤書錯漏處,事未前有,萬萬駭然。原擧條改修正以入,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注書,所當重勘,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後申飭何如,而堂後擧行,若是疎忽,全沒敬謹,事體道理,固當如是乎?萬萬駭然。該注書令該府拿問嚴勘,不能察飭之承旨,從重推考。
○行大司憲金東健啓曰,臣頃蒙恩暇,往省先壠,際伏奉憲長除旨,顧臣庸愚譾劣,何嘗近似於是任,而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在前屢叨,輒蒙體諒,則其何可晏然蹲冒,而楸行纔返,薪憂適苦,今始來避,冞增悚蹙,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金𫓎,司諫趙完植,獻納兪錫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源益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源益曰,只推。
○傳於李源益曰,都憲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李嘉愚落點。
○傳於任百經曰,前別兼春秋李𪤓敍用。
○傳於李源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德和、金穰根落點。
○以京畿監司金輔根狀啓,驪州牧民家失火事,傳於任百經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基纘,副修撰朴承輝,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鄭駿容,時在京畿長湍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李源益,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二日大駕詣宗廟齋宿,初三日冬享大祭親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本營別隊一哨,訓局馬軍二哨,兩營騎士各一番,訓局步軍八哨,總衛大將都領爲先後廂,禁軍三番磨鍊,御將留陣,餘軍留營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瑞蔥臺試射時,入格宣傳官、中官、弓人、矢人、駕後禁軍,交龍旗馬上奉持、步下奉持,京畿監營招搖旗次知,敎鍊官等,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而弓矢、弓箭、長弓、帿弓,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臣在龍進詣南廟,有頉處看審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總衛營言啓曰,今番瑞蔥臺試射時,本營將校軍兵等射砲藝入格之類,謹依判下單子,以軍器寺筒箇弓箭及戶曹木布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綏陵植木處,自十九日至二十日,松木一萬八千株移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綏陵植木處,臣聖皐進去看審,松木一萬五千一百株,檢飭移植,而訓鍊都監、御營廳定界植木處,亦爲看審,一體檢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綏陵植木處,自十九日至二十日,松木二萬一千九百七十株移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綏陵植木處,昨日所植松木九千八百七十株,今日臣應植,進去看審,松木一萬一千五百四十株,檢飭移種,訓鍊都監、禁衛營定界植木處,亦爲看審,一體檢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坐〉。左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承旨鄭德和〈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源益〈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經〈坐直〉。同副承旨金穰根〈未肅拜〉。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經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源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嘉愚,執義李魯奎,掌令李啓哲、洪錫圭未肅拜,持平李演經、申直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鼎臣曰,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留待。
○傳於李鼎臣曰,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入侍。
○以忠淸監司趙雲澈狀啓,沃川郡民家失火事,傳於李源益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丙午九月二十二日卯時,上詣眞殿。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鼎臣,左承旨趙鳳夏,左副承旨李源益,右副承旨任百經,記事官徐堂輔、洪祐命、金炳雲,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直提學金輔根、金學性,檢校直閣鄭㝡朝、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李裕元,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齋殿。上曰,閣臣中誰某,不爲入參乎?鳳夏奏曰,二提學朴永元服制,原任直提學徐憙淳奉命在外矣。秉鉉曰,時任中直閣金始淵,亦不入來矣。通禮導上詣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通禮導上詣第一室尊所,鳳夏酌酒訖。通禮導上詣第一室神位前,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鼎臣奉香,鳳夏奉罏,上三上香。鼎臣奉盞跪進,上執盞以授鳳夏,鳳夏跪受以授內侍,奠於案上,連獻三盞。通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次詣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監酌上香獻盞,竝如上儀訖。通禮導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通禮跪啓禮畢,仍前導以出。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鄭元容、權敦仁,右議政朴晦壽進前奏曰,霜朝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金判府事何不入參乎?寅永曰,似是尙未上來矣。上曰,何時出去乎?寅永曰,向蒙從便往來之命,至於給由馬矣。上曰,直閣之今日不爲入參,何故也?渠旣自失矣,特敎處分之下,何敢有若處義者然乎?寅永曰,未出解由,非其罪也,而遽然肅拜,卽其所失矣。鳳夏曰,似聞有身病矣。上曰,道理豈可若是乎?自內閣嚴飭,使之入直,可也。上曰,予之畫像已摸成,卿等欲一瞻乎?寅永曰,若蒙仰瞻,甚欣幸矣。上曰,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留待。上還入齋殿,諸臣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九月二十二日巽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鼎臣,左副承旨李源益,右副承旨任百經,記事官徐堂輔、洪祐命、金炳雲,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鄭元容、權敦仁,右議政朴晦壽,永明尉洪顯周、東寧尉金賢根、南寧尉尹宜善、興完君晸應、興寅君最應、興宣君昰應,直提學金輔根、金學性,原任直閣金左根、李景在、金鼎集、吳取善,檢校直閣鄭㝡朝,原任待敎趙斗淳、金英淳、金洙根,檢校待敎李㘾、李裕元,待敎洪淳穆,監董閣臣提學趙秉鉉,檢校提學金興根,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以下進前。寅永等以次進前。寅永奏曰,勞動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寅永曰,御眞已爲摸成,臣等今將仰瞻,誠盛擧矣。上曰,卿等平身,近前仰瞻,可也。秉鉉奏曰,承旨亦爲近前仰瞻乎?上曰,承史俱爲仰瞻,可也。寅永等近前,仰瞻御眞三本訖。上曰,三本中,何本最得眞乎?寅永曰,三本皆得眞矣。敦仁曰,三本皆得眞,而袞服本,尤爲得眞矣。上曰,瞥然視之,乃可識其神采矣。元容曰,誠然矣。遠而仰瞻,亦勝於近前仰瞻矣。寅永等還爲進伏訖。上曰,諸大臣亦各有寫眞乎?寅永曰,臣於十年前,摸出一本,初不甚肖,到今觀之,判作兩人矣。敦仁等曰,臣等則俱無之矣。寅永曰,三本俱是李漢喆所摸乎?上曰,然矣。寅永曰,今非此人,亦無此等畫手,而此後則畫法,似必尤勝於今番矣。上曰,然矣。寅永曰,御容摸眞,比凡人寫照,十倍尤難矣。上曰,頻頻仰瞻,果難矣。寅永曰,大抵寫眞之法,一毛一髮,不必苟同,只要得其神采而已矣。敦仁曰,傳神之妙,全在眼彩矣。上曰,眼彩尤難得眞矣。寅永曰,今番三本中,何本是先摸乎?上曰,軍服本先摸矣。其次袞服本,次冕服本,而今以次展揭矣。寅永曰,中國人文集,多有眞像之刊行者,而雖是墨劃移摸,亦或有彷彿想像之形矣。上曰,板本則多有刓者矣。西洋人寫本亦有之,此皆邊幅施墨,使之易於露現者矣。晦壽曰,臣於年前燕行時,使洋人摸一本,其法以麤墨禿筆,全用油寫之,稍久油退後,始露本形矣。寅永曰,雖非畫手,亦往往有善寫照者矣。昔宋歐陽脩眞像,惟東坡摸之逼眞,以我國言之,先正臣宋時烈畫像,故重臣金鎭圭摸之於簡幅,仍成眞本,今在權判府事之宗家矣。敦仁曰,先正臣畫像,最難得眞,而故重臣乘其盥洗之時,從牕隙覘之以簡幅摸出,遂得眞像,以至於上綃矣。上曰,竹泉其別號乎?寅永曰,然矣。上曰,官至何職乎?寅永曰,此重臣卽光城府院君之子,而官至文衡矣。本非以畫名,而傳神之妙,則一代著稱矣。上命大臣以下先退。元容曰,大臣、宗親、儀賓赴燕之行,例送御醫一人矣。今番東寧尉燕行時,御醫當爲定送,其望單子,依例書入乎?上可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承旨曺錫亨〈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源益〈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未肅拜〉。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李敎寅〈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源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嘉愚,執義李魯奎,掌令李啓哲、洪錫圭未肅拜,持平李寅經、申直模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任百經曰,右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任百經曰,昨日嚴飭之下,不爲入直之直閣,遞差。
○傳於任百經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錫亨、徐元淳落點。
○韓敬源拿處,代以李敎寅爲假注書。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金始淵落點。
○任百經啓曰,新除授校理金始淵,以前任龍岡縣令,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李源益,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仁政殿親臨,宗廟冬享大祭誓戒時,本曹堂上,當爲備員,而參議徐憲淳有身病,無以備員,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林永洙爲兵曹參議。
○趙鳳夏,以戶曹言啓曰,臣穆淵與正郞臣尹行定,依定式進詣時御所,周回宮墻奉審後,如干有頉處,從便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經,以禮曹言啓曰,德安府夫人墓,遣地方官致祭,今九月二十八日祗受事,纔已啓下,而本家有故,姑不得祗受雲,更待本家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源益,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迎春軒修掃軍八名雇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龍虎營兼內吹十名,移屬總衛營,三等奉足錢一百八十兩,每年正月,都數移送,料米移送別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綏陵植木處,臣在龍進去看審,而昨今兩日本局所植松木一萬八千株,申飭堅築,禁、御兩營定界處植木,一體看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局兼內吹十二名,移屬總衛營,三等奉足木三十六疋,錢一百四十四兩,每年十月,都數移送,移屬總衛營,卜馬軍五十八名料米,戶曹區劃本局米中,磨鍊計除,自別營放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綏陵植木處,今二十二日,松木一萬二千三百七十株移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下敎,本營兼內吹十一名,移屬總衛營,三等奉足木三十三疋,錢一百三十二兩,每年正月,都數移送,料米磨鍊,移送別營,放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綏陵植木處,自二十一日至二十二日,松木二萬五千八十株,移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綏陵植木處,臣應植進去看審,松木二萬六千一百株檢飭移種,訓鍊都監、禁衛營定界植木處,亦爲看審,一體檢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廳兼內吹十一名,移屬總衛營,三等奉足木三十三疋,錢一百三十二兩,每年正月,都數移送,料米磨鍊,移送別營,放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趙鳳夏〈內閣直〉。右承旨曺錫亨〈病〉。左副承旨李源益〈坐直〉。右副承旨黃浩民〈未肅拜〉。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徐堂輔〈仕〉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李敎寅〈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源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鳳夏啓曰,右承旨曺錫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源益啓曰,右副承旨徐元淳,時在水原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浩民落點。
○李源益啓曰,假注書李敎寅,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百經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任百經曰,吏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任百經啓曰,兼吏曹判書洪敬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參議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源益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韓敬源,當爲捧供,而判義禁朴岐壽在外,同義禁成遂默有身病,金公鉉呈辭受由,洪羲錫兵曹入直,不得開坐雲。何以爲之,而同義禁成遂默,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判義禁與呈告同義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洪敬謨,同義禁金學性落點。
○李源益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洪敬謨,同義禁金學性,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李嘉愚啓曰,臣衰頹譾劣,無足比數於淸朝諫諍之任,而都憲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冒叨是職,輒蒙體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何敢一日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右承旨曺錫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源益曰,只推。
○以大司諫金𫓎,司諫趙完植,獻納兪錫煥,執義李魯奎,掌令李啓哲、洪錫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源益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趙雲澈狀啓,公州牧民家失火事,傳於李源益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源益,以戶曹言啓曰,臣穆淵與正郞臣尹行定,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啓下手本中有頉處,眼同看審,則不無間間修補處,而節候差晩,工役爲難,待明春從便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金始淵,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水原府留守李若愚移文,則以爲,本府鄕校聖殿正間滲漏,東西廡及內神門,亦多滲漏,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雲矣。水原府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源益,以禁衛營言啓曰,綏陵植木處昨日所植松木一萬三千五百株,今日臣聖皐進去看審,而松木一萬八千株,檢飭移植,訓、御兩營定界處植木,一體看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同義禁成遂默,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成遂默。
○義禁府啓目,泰川縣監李源達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訓戎僉使李仁模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假注書韓敬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校理金始淵疏曰,伏以臣,卽聖朝貪冒之臣,臣家忝墜之子,恆切憂懼,若隕淵谷,迺者伏見兵判疏批後傳敎下者,臣罪到此,萬隕猶輕,猖披放倒,無復餘地,際玆飭敎截嚴,甘犯慢蹇,泥首縮伏,譴何是俟,千萬匪意,玉署特點,有隕自天,召牌狎臨。臣於是,震懍悸惶,尤無容措,拔之坑坎之中,置之衽席之上,以德則天地之日生也,以恩則父母之止慈也。感淚無從,雖死猶生,其在義不俟駕,安敢爲逡巡之計,而顧臣當日所犯?語其情則矇昧妄率也,執其跡則竊寵媒進也。情不可以掩跡,事亦異於由人,蓋官職之解由所關,卽朝家金石之典,未嘗分寸移易者也,亦未敢許久稽滯者也。法例之莫重莫嚴,豈敢曰不知,而時値忙遽?果不得迴旋,性又疎闇,亦不能周察,冥然顚倒,竟致蔑法。噫,尙今稽滯者臣也,竟致蔑法者臣也,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臣雖萬喙,無言自贖,勘以邦憲,合置何辟,今焉問備之擧,至及銓官,而臣則非但罪不加身,反復憑恃寵召,揚揚冒赴,則眞是沒廉恥之鄙夫,無忌憚之小人,此尤臣死猶難贖之罪也。竊惟我聖上曲庇之恩,雖欲煦濡之洗滌之,治之以不治,罪期於無罪,孽由自作,律豈倖逭?惟臣一步纔失,萬事蹉裂,士夫立身,廉防爲重,而臣則已壞,人臣事君,敬謹居先,而臣則都喪,有臣如此,將何所藉手乎?且有私痛於心者,難進易退四字,卽是臣世守家法,臣自生髮未燥,耳染而目慣,事君必當如是,恆戒於中,早年一第,招古人不幸之譏,今番一着,犯當世所無之罪,自公及私,參前倚後,朝廷之貽羞,固莫如臣,家門之不肖,亦無如臣,嗟不諫於旣往,庶或追於將來,則只有杜門訟愆,俾圖自新而已。寧被誅殛之典,決無冒進之道,敢暴衷情,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治臣昧例貪進之罪,永刋仕籍。仍勘臣逋慢違傲之罪,以嚴朝綱焉,臣於自劾之章,何敢贅及他說,而如臣之魯莽謏寡,將何以備顧問而責啓沃,如臣之骫軟庸陋,亦何以補闕遺而效涓埃乎?惟願聖明,亟命黜斥,俾勿之玷辱華貫,必以忠直足以格君心,博雅足以裨邦謨者,置之邇列,永責實效,尤是臣區區顒首之祝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太不稱當矣。
9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藥院進〉。左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承旨曺錫亨〈坐直〉。左副承旨李源益〈坐〉。右副承旨黃浩民〈坐〉。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李敎寅〈仕〉。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雷動電光。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李鼎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經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源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臣啓曰,今日親臨誓戒時,承旨當爲備員,右承旨曺錫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百經曰,在外及呈告法司堂上,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任百經,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始淵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百經曰,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兼判書洪敬謨進,參判未差,參議未差,同副承旨任百經進,以李公翼爲吏曹參議,閔致成爲大司憲,朴永元爲禮曹判書,林肯洙爲工曹參議,洪羲錫爲同春秋,李嘉愚爲分內醫提調,安忱爲掌苑別提,校書正字單任百淵。
○兵批,行判書金左根病,參判洪羲錫進,參議林永洙病,參知尹師殷病,左副承旨李源益進,大護軍李嘉愚,副護軍李公翼、徐元淳、趙啓昇、鄭德和、金穰根、徐憲淳、洪思範,副司直鄭駿容,副司果趙獻永,副司正李敎寅,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徐箕淳爲判尹,金箕晩爲左尹。
○兵批,再政。大護軍尹尙圭,護軍金鼎集,副司直金在根、朴來萬、金始淵、兪致崇、洪祐健、金基纘,副司果李敎英、宋柱獻、朴承輝、柳晏,以上竝單付。
○吏批,三政。以沈宜冕爲獻納,宋柱獻爲司僕正,申佐模爲宗簿正。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金始淵,副應敎李裕元,校理沈膺泰、沈熙淳,副校理朴承輝、金基纘,修撰兪錫煥、成容默,副修撰兪致崇、金世均落點。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金英淳落點。
○曺錫亨,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熙哲、李鼎信、李𪤓,以上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朴昇壽、洪鍾雲、姜夏奎、宋廷和、閔致庠、李升洙、尹禹錫、趙然興、李明老,以上竝單付。
○傳於黃浩民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李源益曰,堂下祭官中如有不參人,竝捧現告,直捧拿處傳旨。
○以大司諫金𫓎,司諫趙完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黃浩民曰,只推。
○黃浩民,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六日三更四點,仁政殿階上親臨,宗廟冬享大祭誓戒時,侍衛禁軍,別將當爲率領,而禁軍別將李能權,以別軍職侍衛進參,不得擧行,一番內禁衛將梁宣洙,使之兼別將,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綏陵植木處,自二十三日至二十四日,松木一萬八千株,雜木二千四百三十株移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綏陵植木處,臣在龍進去看審,而今日所植松木九千株,雜木三千七百二十株,申飭堅築,禁御兩營分掌處植木,一體看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綏陵植木處,今二十四日,松木一萬二千五百株移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曺錫亨疏曰,伏以臣於昨冬,冒據是職,顓蒙疎闇,自陷重戾,嶺海金木,理難倖逭,聖度天大,曲加涵貸,原之以疎率,施之以惟輕,薄罷旋敍,匪罪伊榮,至今追惟,愧懼冞切,杜門屛伏,鏟跡榮途,粗效一分自訟之忱而已。千萬不自意伏奉恩除,復使置臣於喉院參贊之任,臣誠𢥠惶感泣,罔知攸措。噫,備經筵顧問之列,勉聖學緝熙之工,輔導啓沃,責本綦重,初非如臣無似所可承當,況臣之前日乖謬之失,竟莫逃於淵鑑之下哉?獲覩勤接之盛擧,親承諮詢之玉音,常情所同,曷不欲罄竭愚衷?裨補萬一,而臣本識見謏陋,告對拙訥,竟歸於萬萬無狀之科,竊自恨區區衷赤,無地可暴也。今若恃天地之曲庇,諉日月之稍久,忘廉包羞,揚揚束帶於周行之間,則雖欲自恕,人將謂何?第向來分銜之命,情理居先,不敢他顧,冒昧趨走,是豈臣貪戀媒進之計也哉?召牌嚴臨,承膺無路,坐犯違傲,罪上添罪,窮窘迫塞,直欲鑽地而不可得,玆敢略暴衷情,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垂矜諒,亟賜鐫斥,以爲如臣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事屬旣往,爾其勿辭察職。
○應敎金始淵疏曰,伏以臣,性本疎闇,誠不能以格天,學又荒蔑,辭不足以達意,尺章纔叫,寸悃方熬,及伏承批旨下者,威罰不加,德意誕宣,繼又蒙東壁特點,召牌踵臨於泥首訟愆之中,滓穢賤臣,何以得此?且感且惶,罔知攸措。噫,臣雖迷如豚魚,頑如木石,寧不卽進鳴謝,豈敢復事瀆擾,而蓋其曩日冒叨之失,人或謂之倉卒誤錯,臣實犯於竊寵媒進,惶汗浹背,騂愧漲顔,自分於聖朝之貪冒,私慟於家門之忝墜者,職由此耳。蔽一言曰,檢擬之銓官,至於被勘,則冒犯之當者,烏得無罪乎?求之古今,詢諸朝廷,斷斷無是理也。連日煩瀆,非不知罪上添罪,而以此情蹤,不得罪則不得止也。玆敢薦陳短章,畢暴危懇,伏乞聖慈,曲垂鑑諒,亟勘臣當被之律焉。臣於惶隘之中,何敢贅及他說,而如臣之魯莽謏寡,將何以備顧問而責啓沃,如臣之骫軟庸陋,亦何以補闕遺而效涓埃乎?惟願聖明,亟命黜斥,俾勿之玷辱華貫,必以忠直足以格君心,博雅足以裨邦謨者,置之邇列,永責實效,尤是臣區區顒首之祝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在爾道理,固當如是乎?
9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承旨曺錫亨〈坐〉。左副承旨李源益〈坐直〉。右副承旨黃浩民〈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坐〉。注書徐堂輔〈仕〉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李敎寅〈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源益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黃浩民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源益啓曰,來十月初三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蘭淳,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源益曰,九日製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傳於黃浩民曰,昨日坐直承旨推考。
○獻納沈宜冕啓曰,臣言議巽軟,風裁庸殘,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千萬不意,伏奉納言除旨,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於合啓句語中,有不可聯參者,曾叨憲臺,輒蒙恩諒,跡同前後,義難蹲冒,固當卽地引避,而適値誓戒,不敢言私,經宵之後,今始來避,雖緣事會,自切惶忸,以此情蹤,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黃浩民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申直模在外,執義李魯奎,掌令李啓哲、洪錫圭,持平李演經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魯奎,掌令李啓哲、洪錫圭,持平李演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黃浩民曰,只推。
○黃浩民啓曰,掌令李啓哲,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趙雲澈狀啓,韓山郡民家失火事,傳於曺錫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曺錫亨,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養正齋,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訓鍊院、慕華館,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浩民,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黃海監司黃獻敎狀啓,各衙門納布純錢,禁御兩營及兵曹軍布,折半代錢,訓局砲保布代捧置之事,草記行會矣。卽見該監司狀啓,則復陳綿農歉荒之狀,訓局砲保布三分一代錢,禁御兩營,兵曹軍布純錢,依前啓準施事,更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道啓申請又如此,民情之切悶,可以推知,其在寧失之義,合施曲念之政,兩營及兵曹軍布三分二代錢,砲保特以四分一許代,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綏陵植木處昨今兩日所植松木,爲一萬二千株,而本營定界處,自今月十五日至二十六日,合松木十二萬九千二百八十株,檢飭移植後,仍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綏陵植木處昨日所植松木一萬一千二百株,今日臣應植進去看審,松木一萬二千株,檢飭移種後,仍爲畢役,而本廳定界內,自今月十五日至二十六日所植松木,合爲十四萬八千一百四十七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九日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啓哲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貞痼之疾,而今當秋冬之交,一倍添劇,食飮全卻,委頓床玆,促臣歸視,議藥調治。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丙午九月二十六日子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宗廟冬享大祭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鼎臣,左承旨趙鳳夏,右承旨曺錫亨,左副承旨李源益,右副承旨黃浩民,同副承旨任百經,記事官徐堂輔,假注書李敎寅,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直提學金學性,檢校直閣鄭㝡朝、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李裕元,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李鼎臣進前奏曰,夜氣稍寒,此時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左右通禮前導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跪啓請執圭,鼎臣進圭,上執圭。左右通禮導上詣版位南向立。鼎臣奏曰,從陞人中,有差祭人,使之下去行禮,何如?上可之。贊儀唱四拜,諸享官及宗親、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禮訖。吏曹判書洪敬謨讀誓文,刑曹判書徐憙淳聽誓文訖。贊儀唱四拜,諸享官及宗親、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禮,通禮跪啓禮畢。鼎臣奏曰,別軍職李能權,以總衛營僧軍試射事,明日北漢地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乎?上曰,仍佩從便往來。〈出擧條〉鼎臣曰,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他邊大將兼察。〈出擧條〉上曰,從便往來之時,亦有兼察之例乎?鳳夏曰,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故雖在從便往來之時,每以他邊大將兼察矣。鼎臣曰,右邊捕盜大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應植,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祭官中或有不入參之人乎?源益曰,大祝中校理沈熙淳在外,應敎金始淵不入來矣。上曰,原在外外,堂下祭官中,如有不入參之人,竝捧現告直捧拿處傳旨,可也。判府事鄭元容,右議政朴晦壽進前奏曰,侵夜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鼎臣跪受圭。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上曰,禮房承旨,落後祭官擧案收捧於仁政門,可也。左右通禮前導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坐〉。左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承旨曺錫亨〈坐〉。左副承旨李源益〈坐〉。右副承旨黃浩民〈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徐堂輔〈仕〉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李敎寅〈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鼎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源益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浩民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從浦萬戶鄭夏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曺錫亨啓曰,判尹徐箕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鼎臣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李鼎臣啓曰,弘文提學旣已承牌,內閣提學趙秉鉉,藝文提學金蘭淳,竝卽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黃浩民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李啓哲,持平申直模在外,執義李魯奎,掌令洪錫圭牌不進,持平李演經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𫓎,司諫趙完植,執義李魯奎,掌令洪錫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黃浩民曰,只推。
○李鼎臣啓曰,臣與弘文提學朴永元,偕往泮宮,九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七百七十八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鼎臣曰,九日製律居首三下一生員金益容直赴會試,之次三下生員趙文和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李基赫等五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
○任百經,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金致坤,與兵曹參知臣尹師殷,佐郞臣李敏衡,東所衛將臣安昇玄,西所衛將臣鄭光禹,南所衛將臣張雲鶴,北所衛將臣王殷疇,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源益,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沈熙淳,時在京畿始興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李鼎臣,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綏陵植木處,松木一萬五千二百十株,雜木五千七百六十株,今日移植,而本局分掌處,自今月十五日至二十六日,松木合爲十一萬三千七百九十株,雜木合爲一萬八千二百十株移植後,仍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廚院進〉。左承旨趙鳳夏〈內閣進〉。右承旨曺錫亨〈坐直〉。左副承旨李源益〈坐〉。右副承旨黃浩民〈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經〈坐〉。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李敎寅〈仕〉。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益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黃浩民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源益曰,泮長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徐憲淳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沈宜冕。
○黃浩民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李啓哲,持平申直模在外,執義李魯奎,掌令洪錫圭牌不進,持平李演經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𫓎,司諫趙完植,執義李魯奎,掌令洪錫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黃浩民曰,只推。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韓敬源亦,記注事體,在所審愼,全沒敬謹,致此錯誤,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仁模亦,四匹馬之攘奪,百疋布之橫斂等諸條所犯,已是不法兺除良,設宴時攔入參坐,以致博氏之唾罵,開市日露坐勒易,亦多鎭民之怨言,道啓臚列,若是狼藉,囚供自明,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源達亦,王金罪犯,旣係公納之偸食,前後笞治,亦非濫杖而致命,則本事乃是因公收逋,繡論謂之未必用意是如是白乎所,《大明律》,官吏因公事干連平人,依法禁訊,邂逅致死者勿論之文,實合此囚當勘之律是白乎矣,旣是繡啓,有難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傳於黃浩民曰,肄儀在近,祭官之拿囚者,竝特爲分揀。
○傳於黃浩民曰,飭已施矣,時囚韓敬源,罷職放送。
○李源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川幼學李東瓚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叔國幹,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國俊第二子東樸,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東瓚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國俊第二子東樸,立爲李國幹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戶曹所報,則以經費不足,排用無路,請劃折錢二十萬兩矣。經用所需,卽是該曹之拮据支調,非所以另爲請劃者,而連經大事,儲蓄甚絀,爲今之計,惟當痛加省約,務歸撙節,第其目下事勢,亦不可不某樣區處,丙申別貿米中,嶺、湖南各一萬二千石,湖西七千石,嶺南信需穀折米二千石,左兵營山城穀折米七千石合準折錢十二萬之數,使之取用,而京司作錢時增價取剩之弊,纔因淸北繡單,有所覆奏禁斷矣。今於各道穀作來之際,難保無此慮,必以詳定價都聚,巡營定將校上送,勿送京差之意,各別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金大根狀啓,則備陳本府及舊豐德農形受損之狀,仍請後錄諸條,令廟堂,稟處矣。其一,舊豐德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詳定代捧,摠衛營所管臨津餉穀,捧留本邑,耗條竝以詳定,輸送各該營事也。其一,舊豐德各軍門各衙門身軍布之辛巳壬辰癸巳條,大小南面壬辰癸巳停退條,竝許仍停事也。江都留餉之代捧,臨津餉穀之捧留,旣有各年已行之例,竝與耗條代錢,舊布仍停,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兪星煥分等狀啓,則定平等四邑鎭,置之稍實,洪原等七邑,置之之次,安邊等十四邑,置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尤甚邑中,富寧、鍾城、穩城、慶源、慶興等五邑,被災偏酷,賑恤之政,更當仰請爲辭矣。其一,新還餉當捧中,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特許停退,待明秋捧上事也。其一,元還餉當捧中,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高原今年排捧還,姑令停捧,待明秋竝捧事也。其一,己丑乙未丙申停退未捧折米二萬八千六百一石零,依前停捧事也。其一,茂山癸未査得虛留折米二萬一千三百八石,依前仍停事也。其一,各邑穀簿,多寡不均,明春分還時,從便裒益,入錄於分留修啓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見在徒流罪人,依已例移配他道事也。其一,明川以南進俸吏停止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必有酌量,依此施行,還餉請退,雖似紓力,來頭責徵,反爲擾民,固難遽議,而旣以民情爲辭,則亦不可無闊狹之政,只以尤甚邑新還四分一,特許停退。高原流絶還之許令排捧,已是朝家軫恤之意,而排年之初,遽請停捧,揆以糴法,不誠莫甚,置之,準折代捧,曾多已例,各年舊還,似難竝督,外此諸條,別無靳許之端,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兪星煥狀啓,則以爲,各樣都試,今將次第擧行,而災歲遠赴,糜費夥然,試官供億,貽弊不少,本營親騎衛,南兵營武學及北行營親騎衛武學等都試,竝姑停止,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災歲退行,旣多已例,許令待明秋合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兩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浩民,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始淵、尹顯岐、尹哲求、鄭錫朝、李承輔、權應夔、權永秀、洪載顯、徐膺淳,竝特爲分揀,韓敬源罷職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金始淵、尹顯岐、尹哲求、鄭錫朝、李承輔、權應夔、權永秀、洪載顯、徐膺淳等,竝特爲分揀,韓敬源罷職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原監司朴宗吉疏曰,伏以臣,儱侗無似之一賤品耳。遭逢明時,蒙被厚渥,前後踐歷,罔非踰濫,而無才可稱,遇事蔑效,每自循省,愧懼徒切,矧今蒲質已衰,薪憂常纏,退伏鄕廬,隨分飮啄,以爲此生不報之報,迺者東藩新命,遽下於夢想之外,華誥誕宣,鄕里動色,臣誠惝怳感激,莫省所以致此也。夫方岳之任,難愼何如,其懷保一方,宣上恩德,不以管轄之大小閑劇,有所間焉。況彼關東,地兼沿峽,積弊成痼,土利薄而賦役稠疊,漁業衰而生理蕭條,民鮮恆心,朝暮聚散,近年以來,鶉鵠之抱攜輦下者,輒曰自東,而此歲失稔,還集無期,桑麻罕十畝之陰,煙火少百室之聚,以致倉廒之虧欠,科納之愆滯,朝議之憂軫凋瘵者,指必先屈,苟非地望才諝有足以綜理幹當,則其不可輕授而濫叨也,明矣。顧今朝廷之上,才彥林立,何患無其人,而迺以衰朽如臣,庸愚如臣者,拔之人望之外,有欠愼簡之意,在聖朝官人之政,不亦疎乎?苟使臣只知夷險惟命,𨃃蹶而爲恭,恬若固有,晏然承當,竟至瘡疣莫掩,僨誤立至,則臣之一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於累聖簡而辜恩寄何哉?噫,玆土卽臣屢世墳墓之鄕也。杉壟梓里,旌節導前,則在臣榮耀,殆昔人晝錦之榮,而旣叨其榮,迺反辭巽者,非臣之以讓爲美也,實出於較量公私輕重者也。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收臣新授職名,以重藩寄,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9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病〉。左承旨趙鳳夏〈病〉。右承旨曺錫亨〈坐〉。左副承旨李源益〈坐直〉。右副承旨黃浩民〈坐〉。同副承旨任百經〈坐直〉。注書徐堂輔〈仕〉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李敎寅〈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源益啓曰,明日、再明日、三明日,宗廟冬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黃浩民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源益啓曰,臣源益,今日宗廟冬享大祭親祭肄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御眞圖寫時監董閣臣以下別單,傳於曺錫亨曰,提學趙秉鉉熟馬一匹面給,檢校提學金興根內下豹皮一令賜給,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竝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別看役平山府使姜彝五加資,前五衛將安時赫相當外職調用,畫員李漢喆善地監牧官待窠差送,趙廷奎、朴基駿竝邊將除授,白俊煥、白殷培、李仁聃、趙重默,竝令本署實官調用,看役朴基顯相當外職調用,方允弼相當職調用,韓弘迪令該院實官調用,書吏劉在建等三人,竝帖加成給。
○曺錫亨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副承旨李源益,宗廟冬享大祭親祭肄儀進去,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黃浩民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掌令李啓哲,持平申直模在外,執義李魯奎,掌令洪錫圭牌不進,持平李演經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𫓎,司諫趙完植,執義李魯奎,掌令洪錫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黃浩民曰,只推。
○李源益,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校理臣沈膺泰,下番副修撰臣兪致崇,俱以宗廟冬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始淵,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百經,以戶曹言啓曰,壯勇營全州、益山屯土之癸亥移屬戶曹者,屬之總衛營事,命下矣。自今丙午條爲始,上納於總衛營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黃浩民,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李若愚災實狀啓,則以爲,地部劃下災三十結外,不足災七百六十結五十三負,特許加劃,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地形,斥鹵居多,跨朔之雨,雖不無略干所損,畢竟成就,優爲少康,則所請災結,稍過分數,事目外四百五十結加劃,使之均俵,推徵防塞,係是便民之政,亦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局所管鐵峴鎭,移屬總衛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廳所管苔灘屯,移屬總衛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德模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李源達,素患風疾之症,處冷添劇,達夜喘囑,食飮全卻,昏倒四處,不省人事,目下症形,實爲難保之慮雲。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源達,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吏曹判書洪敬謨疏曰,伏以臣之癃病昏耄之狀,前後陳懇之章,已盡披露,而祗緣禽誠淺薄,辭不達意,未能格回天聽,恩批轉益隆摯,聖意曲加寬貸。臣於是,惶蹙抑塞,歷屢日而罔知攸措。欲更控哀籲乎,則薦瀆是悚,欲一事隱忍乎,則微衷愈迫,臣情到此,吁亦窮且慼矣。迺者淸廟親祼,已有成命,繼以誓戒在卽,進幣瓚爵之任,讀誓文之事,卽冢宰之例行者也。臣適參見職,事惟嚴急,義先𨃃蹶,雖不得不擔舁病軀,顚倒趨參,而升降之際,行步踉蹌,宣讀之時,氣息喘促,此則淵鑑之所俯燭,而庭紳之所共悶者也。退自深夜,感冒陡添,又値猝寒,宿證復作,痰火升而胸膈弸轖,冷汗發而肢榦麻厥,坐臥靡定,食飮全卻,雜試方藥,了無分效,而於焉肄儀此迫,通變路阻。噫,莫重者祀典,而儀不可闕,莫愼者將幣,而職不可曠,緣臣賤疾之苦棘,將至相事之窘躓,私心惶隘,有未暇論,而揆以事體,尤當如何,玆敢倩人構草,疾聲叫閽,伏乞聖慈,俯垂鑑諒,遞臣持銓之銜,改臣進幣之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嚴享禮,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進幣官許令改付標,卿其調理行公。
9月30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鼎臣〈齋宿〉。左承旨趙鳳夏〈齋宿〉。右承旨曺錫亨〈齋宿〉。左副承旨李源益〈齋直〉。右副承旨黃浩民〈齋直〉。同副承旨任百經〈齋宿〉。注書徐堂輔〈齋宿〉金有淵〈呈辭在外〉。假注書李敎寅〈齋直〉。事變假注書任百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李鼎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一樣,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源益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黃浩民啓曰,大同憲閔致成,掌令李啓哲,持平申直模在外,執義李魯奎,掌令洪錫圭呈辭,持平李演經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臣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源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黃浩民啓曰,掌令洪錫圭,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以宗廟冬享大祭親祭齋戒,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李鼎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致齋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炳疇,副摠管朴容壽俱有實病,李敦榮差祭,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都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嘉愚、李憲球,副摠管李圭祊、洪鍾應落點。
○李鼎臣,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句管竹山所在穀蕩減條六十八石零,陽城所在穀排捧耗條二十六石零,自該府報請給代矣。支放不足之從他給代,便成近例,就湖西本司穀會錄耗中,折米九十四石,許令劃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洪錫圭疏曰,伏以臣於旅瑣之中,卽接家信,則臣父年今七十一歲矣。素抱風眩,寧日恆少,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委頓床玆,扶護須人,促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