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十二年/二月
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监祭进〉。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公铉〈坐直〉。左副承旨赵龟夏〈坐〉。右副承旨韩正教〈坐〉。同副承旨南秉哲〈内阁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教寅〈仕直〉李时夏〈仕〉。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景慕宫春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未肃拜,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燮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大根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传于李景在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李景在,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健陵、显隆园当亲祭,华宁殿行酌献礼矣。日子以念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健陵、显隆园当亲祭,华宁殿行酌献礼矣。日字以念间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二月二十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传于金大根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健陵、显隆园幸行时军令,二月二十日出宫,龙骧凤翥亭少驻,始兴县行宫昼停,自阙门二十三里,肆觐坪凝銮轩少驻,华城行宫宿所,自始兴县行宫昼停所四十里,二十一日健陵展谒,自华城宿所二十里,以上八十三里,亲祭,显隆园展谒亲祭,还诣华城行宫宿所,二十二日华宁殿展拜,亲行酌献礼,行宫宿所,二十三日肆觐坪凝銮轩少驻,始兴县行宫昼停,当日还宫。
○韩正教启曰,今此庭试别试武科初试时监试官,两司各一员,当为进去,而大司谏李玄緖,献纳柳晏,正言许传、辛志鼎在外,只有司谏赵完植一人,无以备员受点,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宋持养,献纳金炳奎,正言兪致崇、严锡鼎落点。
○传于金大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金公铉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假注书李时夏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橡郁密是白遣,自青鹤亭,至旧失火处,四面周审,则老木稚株,丛匝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后面,至冷井洞,大木参差,拥盖一山是白遣,下诣南坛看审,则坛砌门墙,并无圮伤处,而主山及案山,树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岘,至梨泰院后麓水阁岘,则土性瘠确,略有稚松是白遣,前至马石桥,则林松蒙翳是白遣,诣汉江坛看审,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岘,至画景谷,则树木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诣司寒坛看审,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舞鹤峯所经外南山诸处,一一看审是白乎则,别无斫痕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明日南坛祭香祝亲传时,侍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徐相五在外,金景善呈辞,三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与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权大肯、金周默、李行教、吴一善、金宅基为副摠管。
○金公铉,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东、南关王庙殿内外有頉处,修改吉日时,以今二月二十日巽时,推择启下,而伊日幸行相值,当为退行,故令日官金昌勋,更为推择,则同月二十六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健陵幸行时,随驾军兵,当为磨炼,而禁、御两营乡军,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八哨、马军三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四哨、两营骑士各二番,禁将率领为后厢,御将率该营标下军及三营馀军留都,留营,依例为之,禁军三番随驾。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而癸卯年健陵幸行时,挟辇军三百名,馀军一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癸卯年例磨炼。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幸行时,城外屏门把守,大驾行过后,入来留都营,回銮时,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健陵幸行时,舟师军物,以大小间禀旨排立,而近年连以小军物举行矣。今番则以何军物排立乎?敢禀。传曰,小军物排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健陵幸行时,龙骧凤翥亭少驻,始兴县昼停所留驻,肆觐坪凝銮轩少驻时,先厢步军一哨,除出作门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健陵幸行时,水原留守,率步军五哨及别骁士二番,别军官八十人,出待于迟迟台,为先厢步军,则行宫墙外环卫,而仍用于陵所扈卫,还宫时,至迟迟台,并为解送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畿邑所管斥堠伏兵传语军,华城、广州府,各随地方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幸行时,侍卫例为禀旨磨炼,而癸卯年健陵幸行时,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二员,五卫将二员,武兼八员随驾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癸卯年例磨炼。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健陵幸行时,华城、始兴设布帐,以墙垣之坚固,不为磨炼,虎网子,连因下教除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例除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亲祭,华宁殿酌献礼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知委畿内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亲祭,华宁殿酌献礼时,补把驿马,依已例关西、关北外,限七十疋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蔡东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午二月初一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社稷大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公铉,左副承旨赵龟夏,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书李教寅、李时夏,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检校直阁郑㝡朝,检校待教李㘾、赵凤夏,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鹤年,副提调李景在等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兴宣君昰应,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景在,景在奉香祝,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献官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阶下祗送位西向立,昰应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入协阳门,命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二月初一日午时,上御暎花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大根,假注书李教寅,记事官李承圭、金炳云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军令。宣传官李能权奏曰,持军令入侍时,宣传官例为陞殿举行矣。今亦依例陞殿举行乎?上可之。能权出引兵曹判书赵秉铉,进跪请军令,上命入之,秉铉以军令授能权,能权跪授于大根,大根跪受读奏讫,跪授挟侍,挟侍跪进,上命踏启字以下,挟侍跪授大根,大根跪受,书判付读奏讫,授能权,能权跪授于秉铉,上命兵曹判书退,能权引秉铉退出。能权奏曰,今番幸行时,驾后吹打,以何营举行乎?上曰,五营举行,可也。能权曰,前排则以几双待令乎?上曰,全数待令,可也。能权曰,华城前排,则何处待令乎?上曰,依戊子年例为之,华城前排,始兴境上待令,五营前排,回銮时阙门外落后,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监祭进〉。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金公铉〈坐〉。左副承旨赵龟夏〈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教寅〈仕〉李时夏〈仕直〉。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白宗杰呈辞,掌令金在瓘,持平金观燮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今日亲传香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判书赵秉铉有身病,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传于金大根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传于李景在曰,礼房承旨与左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南秉哲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春奉审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朴晦寿,提调朴岐寿,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朴岐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宗庙提调朴岐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春奉审,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宗庙提调朴岐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春奉审,当为进参,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冀永为宗庙提调。
○行都承旨李景在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板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禁卫大将柳基常,以武二所试官,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南秉哲启曰,今此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三百七十六张,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舟师大将,当为差出,而训炼大将、禁卫大将随驾,只有御营大将一人,无以拟望,若值如此之时,则有摠戎使并拟之例,今亦依此拟望,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任圣皋为舟师大将。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南坛祭香祝亲传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秉哲,以司饔院都提调意启曰,自前每当幸行经宿时,各邑地方官进排御供物膳日下雉鲜及各司供上,一体进排于经宿所,乃是事例,而近来省减,虽出于除民弊之圣意,曾以草记后行会畿营之意,有所禀定矣。今此健陵幸行时,各邑进排,依例知委监膳提调郞厅,先期进诣,何如?传曰,置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平安监司洪在喆移文,则以为,龙冈县乡校圣殿渗漏,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龙冈县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排设,令日官金昌勋推择,则今月初三日为吉云,以此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进贺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患,今亦依前例知委,而应把驿马三十匹内,忠清道五匹,全罗道八匹,庆尚道十三匹,来三月初五日,京中逢点,江原道二匹,咸镜道二匹,直送安州,来三月初十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秋字半字,合为一千十九人矣。先自柳叶箭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六贯革,合八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雨字半字,合为一千七百五十八人矣。先自柳叶箭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六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四百人内,三矢入格四人,二矢入格二人,合为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三百二十六人内,入格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二月初二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南坛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公铉,左副承旨赵龟夏,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书李教寅、李时夏,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检校直阁郑㝡朝、尹定铉,检校待教赵凤夏,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鹤年,副提调李景在等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南坛献官昌宁尉金炳畴,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景在,景在奉香祝,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献官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阶下祇送位西向立,炳畴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通礼跪启请出次乘舆,上出次乘舆。景在进前奏曰,臣以礼房承旨,当传三角山、木觅山、汉江诸坛祭香祝,故臣落后矣。上可之。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大根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厨院进〉。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金公铉〈式暇〉。左副承旨赵龟夏〈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教寅〈仕直〉李时夏〈仕〉。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秉哲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韩正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今番幸行时,凡系民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置之,属于役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诸道道臣境上出待,置之事,分付。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白宗杰牌不进,金在瓘,持平金观爕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兪镇五,掌令白宗杰,司谏赵完植,正言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南秉哲,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李义晋,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经宿动驾时告庙,前二日为之事,载在礼文矣。今此幸行时,宗庙、景慕宫告由祭,今二月十八日,遣大臣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淳穆与本宫提调金兰淳,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讲兪教焕,武科初试一所参试官进去,典籍李义晋,方以入直,呈旬出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赵秉夔,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秉夔。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出还宫时,御营大将任圣皋,以舟师大将,前期出去,而入来间留都军兵,率领无人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中军代领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中军代领。
○又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知敦宁府事徐箕淳,汉城府判尹李嘉愚,刑曹参判尹致定,汉城府左尹成遂默,右尹金景善,行护军南献教、赵亨复、李应植、李升权、尹义俭、吴一善,礼曹参议金穰根,刑曹参议李晋翼,掌乐院正李光载,军资监正朴龙九,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六百十九人内,四矢入格二人,三矢入格七人,二矢入格九人,合为十八人矣。柳叶箭今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正教,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二人内,三矢入格一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五百七十人内,入格十五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金翰喆,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直〉。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金公铉〈式暇〉。左副承旨赵龟夏〈坐〉。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教寅〈仕直〉李时夏〈仕〉。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正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亲传香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判书赵秉铉,方在受由中,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又启曰,明日亲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李景在,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金大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南秉哲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白宗杰牌不进,金在瓘,持平金观爕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兪镇五,掌令白宗杰,司谏赵完植,正言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吏曹,学礼讲一所试官李义晋有頉代,李秉植,二所试官兪教焕有頉代,申大膺。
○南秉哲,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应荐而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护军韩益相、李敏会、李忠运、沈汉永,应荐不荐,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磨炼书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近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八百六十二人内,入格二十四人矣。柳叶箭今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正教,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七百人内,三矢入格十八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四人内,入格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李升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御营厅别将金翰喆改差代,以训炼都监千摠李容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绥陵迁奉事收议,判府事郑元容以为,臣伏奉政院之誊示,今二十六日筵教,以绥陵迁奉事,有所询及矣。臣追攀昔年,怆恸曷胜?迁奉之议,外间之有此论已久,而臣等之常所憧憧者也。宸孝所感,圣志先定,仰承慈教,俯采廷议,群情胥惬,孰不钦仰?此事至重大至难慎,堪舆诸论,必信无疑,然后可以完定,即择相地官及方外诸师之精明可信者,详审广议而行之,恐合矣。判府事金道喜以为,臣于病伏昏涔之中,伏承绥陵迁奉下询之命,攀旧怆恸,益切於乎之思,圣孝诞至,营玆滦迁,臣诚钦仰万万,而第伏念事体至为重大,在所十分审慎,不可不广求方外之精于堪舆者与相地官等,先议当迁与否,次占上吉之地,然后始可决定,惟愿博询而裁处焉。领敦宁赵万永以为,臣于堪舆之说,素所茫昧,则何敢与议于至重至大之事,而至若绥陵局势之未叶众论,亦尝闻知而怵惕者也。今当圣教涣发,两慈殿旨意,亦如是恳恻,则如臣癃痼者,宜当奉承之不暇,有何异议乎?第念玆事,至为难慎,唯在博询而审处之如何矣。领敦宁洪在龙以为,臣于堪舆之术,素所茫昧,何敢质言仰对,而第伏念今此下询,实出于圣孝无穷之虑,臣不胜万万攒祝。惟愿博询裁处焉。
○行兵曹判书赵秉铉疏曰,伏以华幸诹吉,銮仪载戒,陵园礼祼,宸慕将伸,区区不任攒仰之至。臣之所带,与寻常陪从有异,夫岂病实如臣,所可一日蹲仍,致使戎序缺而朝体隳也哉?前此屡吁,沥尽肝膈,而微诚自归例让,兪音终靳准许,惶悯抑塞,莫省攸措。臣虽万万无状,厚沐恩造,与天无极,不择夷险,彝性所同,则宁敢以失实之语,支蔓饰说,仰干崇听,不知止哉?臣羸弱虚脆,自少不健,重以衰迈,比年贞痼,起居陈就,尚患其力不逮病难强,而最是脚病,所由来远,拘挛牵痛,寸减尺增,前之有妨于起动,今焉俱碍于坐卧,近因换序,一倍添祟,膝曲麻木,腰胁酸楚,方其横亘,若将垂绝,左边几成不遂,全躯随以有掣,此殆天之所废,非一时之无妄也,安望痊可,理必无幸,间因事端,请勘是急,不遑悉陈,惟日悚蹙,而今以目下见状,纵欲弹束力作,周旋跸路,其于跬步踡跼,驰聘gg驰骋g颠蹶,何哉?师旅所䙌gg贵g齐整,侍卫尤为谨严,苟能量度跛孱,有一分抵当之望,则在臣分义,固安可复犯屑越,颙冀鞶褫于军令已颁之后,而左右参倚,末由趋扈,臣若怵畏荐渎,嗫嚅自隐,毕竟瘝坏职事,颓尽纪律而后已,则臣之罪负,已合万陨,而仪貌之澌毁,事面之苟且,岂细故也?疾痛所迫,忧厄转甚,不揆僭猥,冒死申暴,惟圣明曲赐怜察,特垂仁照,亟解臣中权重任,俾被天地生成之泽,臣不胜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幸行在近,本兵重任,岂可轻递?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药院进〉。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公铉〈坐直〉。左副承旨赵龟夏〈坐〉。右副承旨韩正教〈坐〉。同副承旨南秉哲〈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教寅〈仕〉李时夏〈仕直〉。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鹤年,副提调李景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白宗杰呈辞,金在瓘,持平金观爕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景慕宫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大根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传于李景在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南秉哲曰,华城判官、果川县监,令该曹口传相换。
○南秉哲,以吏曹言启曰,华城判官、果川县监,令该曹口传相换事,命下矣。水原判官郑基辙,以前任永川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吏曹口传政事,水原判官郑基辙,果川县监金炳冀相换。
○以黄海监司金鼎集状启,瓮津府人命渰死事,传于金公铉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兵曹,以具信喜为训炼都监中军。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景慕宫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东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开场,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三百十七人内,三矢入格二人,再昨日入格一人,昨日入格十八人,合为二十一人矣。铁箭既已毕试,仍为开讲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四十三人,入格四十三人矣。各技皆已毕试,今方计划修整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五百十六人内,入格三十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二月初五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景慕宫春享大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公铉,左副承旨赵龟夏,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书李教寅、李时夏,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检校直阁尹定铉,检校待教李㘾、赵凤夏,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鹤年,副提调李景在等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景慕宫献官东宁尉金贤根,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景在,景在奉香祝,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献官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阶下祇送位,西向立,贤根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通礼跪启请出次乘舆,上出次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大根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右承旨金公铉〈坐直〉。左副承旨赵龟夏〈式暇〉。右副承旨韩正教〈式暇〉。同副承旨南秉哲〈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时夏〈仕直〉赵然兴〈未入来〉。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秉哲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江界都护府使李经在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大根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武一所监试官宋持养、金在瓘,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教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教寅改差代,以赵然兴为假注书。
○南秉哲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率礼曹堂上、观象监提调,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牌不进,持平金观燮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持养,司谏赵完植,正言兪致崇,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秉哲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亮渊,副司勇李璜周,以上并单付。
○南秉哲,以备边司言启曰,大小科试,次第当前矣。有科辄饬,非不申严,而徒归文具,全无实效,每经一番场屋,又添一番喧藉,试体之坏损,国纲之隳败,去益不胜其寒心矣。为主司者,苟能精白秉公,操束得宜,一朝丕变,虽难遽责,场内杂乱之弊,中间奸诈之习,岂或恣意犯科,顿无顾惮乎?由此观之,今日之许多科弊,亦不可专咎于士趋之不端也。申饬该曹,先自试望而各别择拟,场内外禁杂等节,当自本司别般纠察,而如有士子之冒法现发者,则如法勘律,姑且勿论,当该四馆所官员及禁乱官,并当重勘,而主司之地,亦难免不饬之责,以此严饬,俾各惕励,无或有犯科抵罪之弊,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大小科试及来头幸行时,当连有摘奸之举矣。应教沈熙淳,修撰朴永辅,文郞厅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一千二百三十八人内,入格三十人矣。铁箭今已毕试,讲书当为鳞次试取,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二月初六日未时,上御迎春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公铉,侍读官李教英,检讨官沈敦永,待教洪淳穆,假注书李时夏,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各持《国朝宝鉴》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上番读之,教英读自秋七月命宗亲宰枢。上曰,笞字音,非太音,乃治音也。公铉曰,然矣。至上是其言。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教英曰,世祖谓世子曰,见衣则思女工之不易,见食则思农夫之孔艰,俭以自奉,罔或不勤,节用爱人,使民以时,大哉圣言,诚为千古人辟监法之谟也。古语曰,衣食足而知礼节,夫衣食者,斯民之赖以为生,而有国安危之机,亦亶系于此矣。是以古昔圣王,罔不以衣食为重,故禹之菲饮,文王之卑服,非谓一国之奉,天下之大,不足以自养而然也。盖其丝丝粒粒,必及时服力,终岁勤苦而后,始得以衣之食之,故周公备述稷、刘风化之由于《七月》八章,以训成王之初服,其曰于耜举趾馌亩获稻纳禾者,极言其耕稼之劳而得之也,其曰授衣无褐执筐伐扬载绩者,极言其蚕绩之勤而获之也,使成王,惕然知衣食之不可轻焉。周家八百年基业之因,实本于知小人之依矣。且人君之俭以自奉者,非有意于吝惜而然也。深知乎衣食所原之从民膏血中出来,故以为民则沾体涂足,劳筋疲骨,而以贡以赋,我乃不谅其彤庭分帛之出于寒女,惟辟玉食之由于力农,则有非君民相须之义,我何可妄费为也。一念烛远,阶前万里,故田亩胼胝之苦,闾里愁叹之状,历历如在目前,其何可不俭以自奉也?惟其俭以自奉也,故其效为节用,惟其节用也,故其效为爱人,惟其爱人也,故其效自然至于使民以时,能不失其耕蚕之候矣。且念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者,即孔圣道千乘国之训,而圣祖援以为谕,其义直与《七月》八章,相为表里。伏愿殿下,勿视以方册上垂训,恍若亲承于当日者为心,举以措诸政教之上,则如是而未有民不阜国不治者也,申望留心民事,以为𫍯和祈永之图焉。上曰,殿讲亦如近来规例乎?敦永曰,未能详知,而规例则似无异矣。上曰,圣祖只是其言,无乃事未及成而然乎?敦永曰,似未施行之事矣。上曰,《七月篇》有之乎?教英曰,周公,以成王冲年嗣服,未及知稼穑之艰难,故备陈后稷、公刘风化之所由本,作为《七月章》,使瞽蒙朝夕讽诵,以为常常听之也。敦永曰,本章大旨曰,周公以成王未知稼穑之艰难,故陈后稷、公刘风化之所由,使瞽蒙,朝夕讽诵以教之矣。上曰,《七月篇》,周公所作,而《无逸》亦然乎?敦永曰,皆是周公所作矣。上曰,圣祖教世子之言,甚盛矣。敦永曰,圣祖此教,实出于恤民之盛意,伏愿益加体念焉。上曰,世祖朝世子,是睿宗为世子时乎?敦永曰,然矣。上曰,弘文馆前亦有之乎?公铉曰,世宗朝始设集贤殿,而至六臣事后革罢,此时更设,即今之弘文馆是也。敦永曰,集贤殿,自丽朝始有其名,而我国则世宗朝始设矣。上曰,启字始用于此时乎?公铉曰,制胜图书,始行于此时矣。敦永曰,似然矣。上曰,其前公事无启字而下乎?公铉曰,似然矣。敦永曰,未能详知矣。上曰,定宇图书,今无有,自何时不用乎?教英曰,今无可征,似于中间无之矣。上曰,直提学其时兼带乎?教英曰,直提学兼带,即艺文馆也,都承旨兼带矣。上曰,梁诚之,其时何官乎?公铉曰,梁诚之,成宗朝拜相职矣。敦永曰,此时则为兼提学,而后为大提学矣。梁诚之非独以文章,著名于世,其为国忠恳之意,多见于章奏矣。上曰,承政院即其时中枢院乎?公铉曰,都承旨以知申称之,诸承旨以左右代言称之矣。上曰,都摠制即今之都摠管乎?敦永曰,然矣。上命下番读之,敦永读自秋七月上御华韡堂。上曰,李永垠之永字,勿为联读,可也。至撰《五伦录》。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敦永曰,圣教若曰,以勤为本,大哉王言,勤之一字,有可以推类旁通矣。自古有国家者,未有不以勤而兴,以逸而废,是故《书》曰,无教逸欲有邦,又曰君子所其《无逸》,夫人君居崇高之位,安养既久,则逸乐易生,故丁宁告戒,如是其切实,万世人主之所当鉴法者也。然为勤之要,必于求贤、讲学、听政,而如或不知其所以为勤,则其弊也流于烦琐苛察,是以冕旒蔽前而视于无形,紸纩塞耳而听于无声。伏愿殿下,图惟为勤,先斯三者,慎终如始,则庶官无瘝旷之弊,圣学有缉熙之美,而政无不举,治必从欲矣。臣以是望焉。臣继此而窃有区区所怀。殿下昨秋以来,奋发圣虑,日开讲筵,讨论反复,一于诚意,大小臣民,莫不欢欣蹈舞,而及至近日,圣志坚确,渐不如初,讲筵停止,已至屡日,时或召接,亦近应文,连值殿座,事务靡暇,臣非不仰揣,而殿座之外,亦多停讲,下情伏不胜闷叹之至。臣闻孔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殿下好学之诚,犹未至于乐此不疲,故有如是间断矣。殿下上承祖宗付畀之重,而八域群生之命,亦系我殿下一人,则群情所以爱戴,寔惟望于尽善尽美,殿下所以自期,亦不下于为尧为舜,而涵养气质,成就圣德,盖莫先于讲学而已。谨稽三代曁我列圣朝授受之际,丁宁告戒,不过如是,则天下之理,岂有以加于此哉?如臣卤莽灭裂,固不足备数于顾问之列,而广招道术博闻之士,置诸左右,日赐晋接,列圣朝治法政谟,务求扩充,措诸政令,此乃所谓文学政事,本非二致,而有不可以须臾离也。顾今召对成命,明又继降,臣不胜钦仰万万,而讲读之际,贪多务广,不趐先哲之训,申复垂戒,且与其始焉务多,旋或停辍,毋宁简其行数,终始罔间,而如值万机烦剧之时,则凡系行数,务从简略,以便视事,亦无间断,两行不废,终始如一,则窃庶几有益于缉熙之圣工,故不揆憯妄,敢此仰达矣。上曰,郑麟趾此时相臣乎?敦永曰,郑麟趾此时已拜相职,文章则实有可观,而名节不及于六臣矣。上曰,果然矣,而申叔舟亦不及于六臣矣。敦永曰,此章中为君难之语,最切监戒,夫人君之临兆民,譬如朽索之御六马,御之以正,则莫不趋向,御非其正,则率皆睽离,天命之修短,专系于民心之离向,是岂不大可惧哉?伏愿此等处,监戒焉。上曰,梁诚之果屡疏矣。淳穆曰,诚之自以口讷,故尝袖箚进奏矣。敦永曰,别号亦以讷斋称之矣。上曰,李石亨,谁也?敦永曰,故大提学臣李廷龟之祖先,而谥曰文康,号则樗轩矣。上曰,月沙之祖先乎?敦永曰,然矣。上曰,《五伦录》,何书乎?敦永曰,似是《五伦行实》之类矣。公铉曰,其时册子,逸而不传者,多矣。上曰,然矣。上命参赞官读之,公铉读自八月上幸喜雨亭,至广布中外。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公铉曰,政治得失,民间疾苦,即有国急务,自古君上,莫不欲闻,而居至尊之位,庶民处最卑之地,故上下情志,未能相孚,至于壅阏而不通,民安所奠居,政何能平允乎?我朝初年,进言之道,非但台阁,吏胥生徒,随事尽言,闾里怨诅,稼穑艰难,莫不上闻,民志自达,治化日隆,岂不盛哉?盖治民如医人,血络流通,则荣卫敷腴,国之言路,亦犹是耳。殿下深鉴于此,无以方册上祖宗旧典,而况若承聆圣谕,无或少忽焉。上曰,齿让,何谓也?敦永曰,齿让之义,见于《礼记文王世子》,行一物而三善皆得者,惟世子而已,故世子齿于学,国人曰,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父在则礼然,然而众知父子之道矣。盖谓其父在之时,常执谦卑,不敢居人之前,而至如君臣长幼,其礼亦如此矣。上曰,拔英试,创于何时乎?敦永曰,始行于世祖朝,而英庙朝亦行之矣。上曰,英庙朝何时设行乎?敦永曰,年条则未能详记矣。公铉曰,登俊试,中宗朝始行之矣。上曰,《羹墙录》,曾见之矣。上曰,今年亦有重试应赴者,何品乎?敦永曰,堂下三品以下,皆应赴矣。上曰,义仓减米及江原道赐田租之半,列圣朝初有之事乎?公铉曰,汉文帝时,果多有之矣。上曰,世子祗迎路傍时,诸臣下马,宜矣。公铉曰,臣于童弁时,观光于西阙移御时,则孝懿王后、嘉顺宫分司诸臣,皆于马上鞠躬而过,中宫殿陪卫,皆下马而过矣。上曰,韡字是何字乎?敦永曰,靴是光明貌,在《诗传常棣章》矣。上曰,常棣之义,本用于兄弟矣。敦永曰,唐玄宗时,有花萼楼,亦此意也。上命阁臣读之,淳穆读自八月上召吏曹判书韩继禧等,至以律学之不明也。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淳穆曰,世祖朝圣智天纵,凡诸经史子集,靡不贯穿,卓越古昔,而尤邃于易学,太学颁《周易口诀》,华靴堂论无极太极之理,又于南至日受朝贺,仍讲是书,实有契于孔夫子韦编三绝之义也。臣本蒙愚,虽不得解论易理,然尝读《太极通书》,有以知《易》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原于一太极,太极者,实造化之枢纽也。动而生阳,静而生阴,盈天地间飞潜动植,洪纤巨细,各具此理,而人尤得其秀而最灵,聪明作后,为民父母矣。人主一心,即万化之源,而其在腔子里,冲漠无眹,便是一太极,及夫善恶之所由分,象乎阴阳相生,其至善之道,惟在于德爱曰仁,仁者四时之春,天以发生为春,王以字惠为仁,汉文之方春赈贷,良由是也。伏愿殿下,对时育物,以德爱为心之用焉。上曰,《通鉴纲目》,果世祖大王御笔矣。公铉曰,纲是世祖朝御笔矣。上曰,其时命撰册子,至今皆有之否?淳穆曰,亦多有之矣。上曰,地理何谓风水乎?淳穆曰,堪舆家,以藏风聚水为本故然也。上曰,龟鉴,何义乎?公铉曰,古者灼龟背以占吉凶,鉴字则以明照物之义也。教英曰,古人灼龟,观其所坼之文,以征休咎,而鉴者辨其妍媸,故以其见而知之不差者,谓之龟鉴,是故《无逸篇》题有曰,《无逸》者,万世人主之龟鉴者,即此义也。上曰,我朝前后《实录》,经壬辰兵燹而无頉乎?淳穆曰,藏之名山石室,以备不虞,而未闻壬辰兵燹之有及也。上曰,梁诚之之疏请备实录副件,除铁饰绫衣,诚远虑也。淳穆曰,然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二月初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时原任大臣率礼曹堂上、观象监提调请对入侍时,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书李时夏,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领府事赵寅永,领议政权敦仁,右议政朴晦寿,礼曹判书朴永元,观象监提调金东健、洪学渊,礼曹参判金洙根,参议金穰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曰,近日春气渐畅,而馀寒尚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敦仁曰,相地官金成九,昨日入来,朴埰浩、梁锺华,亦为来待矣。上曰,奉审为之,可也。敦仁曰,奉审时谁当进去乎?上曰,时原任大臣、礼堂、观象监提调,率相地官,日间进诣绥陵,奉审以来事。〈出榻教〉敦仁曰,方外地师前正李亮渊,术业甚精明,而曾经国役者也。上曰,李亮渊在于何处乎?敦仁曰,今在广州地矣。敦仁曰,监察郑翼烈,忠清道文义幼学李璜周,术业并云高明矣。率此三人,进去奉审,似好矣。上曰,唯。李璜周在京乎?敦仁曰,自下已知委矣。明再明间,似可入来,李亮渊所居之地,为一日程,待其入来,则奉审之行,明日内似不可出去,依榻教,日间当从便除下直出去矣。敦仁曰,李亮渊,乙未年仁陵因山时,亦与议于看审,而此人曾经外台,则非凡调荫官也,今不可以相地官差下矣。上曰,何道都事乎?敦仁曰,未能详记矣。上曰,奉审后,与相地官同为入侍乎,以别单书入乎?敦仁曰,奉审后与诸地师,烂熳山论,先以书启登闻,回还后,臣等当更请对矣。上曰,然则一日可奉审乎?寅永曰,绥陵相距为十里,则当日回还,似不难矣。上曰,显隆园迁奉时,几次看审乎?寅永曰,年久之事,果难详记矣。似载于其时仪轨,而未及考之矣。晦寿曰,一次看审矣。敦仁曰,李亮渊时无职名,李璜周自是士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李亮渊曾经外台,则不可以凡职待之矣。上曰,李亮渊术业高明乎?寅永曰,臣亦乙未年曾见之矣。上曰,李亮渊居在何处乎?敦仁曰,今居广州矣。敦仁曰,金应弼居在宁边地矣。今虽知委,实难及期上来,且其术业,不足称道,今姑减下,何如?上可之。上曰,何当奉审乎?敦仁曰,明日知委,则李亮渊再明当入来,三明可奉审矣。上曰,奉审时服色,何如?敦仁曰,黑团领矣。上曰,自前相地官入侍时,多矣。今番亦为入侍乎?寅永曰,奉审后例为待令于阙外,而如承入侍之命,则入侍矣。秉哲曰,门限已迫,金虎门仍留,何如?上曰,注书持标信出去,传授宣传官,可也。贱臣承命,奉标信,出传宣传官,还入就座。上曰,李璜周家在何处乎?敦仁曰,在文义地矣。上曰,曾或见之否?敦仁曰,臣果见之,而听于地师辈所言,则术业甚精明云矣。上曰,年今几何?敦仁曰,年可六十八九岁矣。上曰,郑翼烈曾或见之否?敦仁曰,未曾见之矣。寅永曰,臣亦未曾见之,而其术业,盖高明云矣。上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直〉。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公铉〈坐〉。左副承旨赵龟夏〈式暇〉。右副承旨韩正教〈式暇〉。同副承旨南秉哲〈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时夏〈仕直〉赵然兴〈仕〉。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金大根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景在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景在曰,轮对官,明日待令。
○李景在启曰,即者,检阅洪祐命,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李承圭、李承益,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并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景在曰,召对入侍。
○传于李景在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大根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牌不进,持平金观爕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持养,司谏赵完植,正言兪致崇,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检阅李承圭、李承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李景在启曰,即见江原监司徐英淳二月朔朔膳启本,则不善封裹,油痕狼藉,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武二所监试官金观爕、严锡鼎,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启曰,试官徐箕淳,陈疏承批之后,谓有情踪凛蹙,奉牌阙外,终不入来,事甚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更为牌招。
○又启曰,试官徐箕淳,饬教之下,一向奉牌,无意变动,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更为严饬入来。
○又启曰,试官徐箕淳,屡度申饬,何等截严,而连加催促,终不入来,以致试望之尚不得修正以入者,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后申饬,非止一再,而如是违傲,万万骇然,施以谴罢之典。
○金大根,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熙䌹,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能权为兼内乘。
○李景在,以吏曹言启曰,徽陵别检奇文铉,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乙巳八月七夕制入格幼学权孝参、崔云昌、李相圣、赵在淳、林冕洙,直赴监试会试事,命下,并于今番许赴事,报来矣。幼学权孝参等五人,依例许赴于今此丙午式年监试覆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丙午式年监试覆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移直朝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丙午式年监试覆试试官,当为磨炼,而拟望之人乏少,阁臣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丙午式年监试覆试试官,当为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小科陈试人,草记许赴事,曾有定式矣。丁酉年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郑海赞,戊戌年升补初试入格幼学金在浩、赵镛硕,庚子式年监试初试入格幼学河庆浩、李宗云,升补初试入格幼学李善浩,合制初试入格幼学李裕新,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玄汉声,辛丑年升补初试入格幼学吴承铉,合制初试入格幼学郑箕锡,考讲初试入格幼学朴宗翰、李云衡,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任弼模、李致鹏、李稷铉、洪鼎谟、许韺、李敏敬、李时薰,壬寅年升补初试入格幼学金锺运、朴京用、高敬旭,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朴珩、金永乔,癸卯式年监试初试入格幼学李师在、郑学荣、权跂邦、白离洙、沈养鼎、成泰奎、金骐远、柳弘植、柳恒植、薛曦爕、卢秉一、陆相羲、柳庆龙、姜箕重、黄基锺、张锡义、卢光涉、李元荣、李振荣、蔡基烨、金履恒、朴齐晔、孙学荣、洪应周、李可会、郑晔、郑泌铉、吴锡龙、尹炳殷、尹炳周、尹就磻、崔致弘、金致祥、张之纲、曺应渊、李百宪、成大瓒、元㦿、卢正洛、洪永采、黄圣渊、裴锡一、韩用冕,甲辰年增广监试初试入格幼学李文豹、金晩根、尹秉成、崔永焕、朴齐政、金頀渊、金兴渊、郑世万、金乐渊、张永达、千夔焕、千弼焕、许说、林锡容、安锡奎、金大荣、姜载九、朱膺夏、尹致会、金道焕,俱为陈试,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则明白无疑,而在丧及期服未葬,父子俱参人,并许陈试,法典所载,一并许赴于今此丙午式年监试覆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开城幼学尹翼成所志,则以为,同姓四寸兄翼明,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翼弘第二子学晋,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翼明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尹翼成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尹翼弘第二子学晋,立为尹翼明之后,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讲书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讲书应试举子一百人内,入格五十三人,而二技入格,合为六十人矣。各技皆已毕试,今方计划修整榜目之意,bb敢b启。传曰,知道。
○检阅洪祐命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母素患风痰之症,近因寒燠之不调,挟感添肆,委顿床笫,医药救护,不容少缓,臣闻报煎熬,按抑不得,玆敢略控短章,冒犯擅离。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俾私分安而法纪昭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知敦宁徐箕淳疏曰,伏以臣,情病俱苦,跧伏江郊,呻呓昏涔,与鬼为邻,乃于匪意,见拟试望,召牌俨临,臣固当竭蹶之不暇,第臣之年前遭罹,即因湖南巡路白日场书题事,而圣明之所俯烛也,抑亦通朝之所共知也。虽伏蒙天地父母,曲费洪造,保有今日,而至今追惟,惭悸靡定,今若任臣以试士,责臣以出题,则是诚行不得之事耳。臣虽无状,亦具彝性,其何敢拚弃廉防,冒没出膺,自归于昌披放倒之科哉?岭海在前,自划已审,试院一步,铁限万重,玆敢舁疾随牌,诣伏朝房,仅收神识,忙陈短章。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镌臣名于试望,仍降威罚,勘臣方命之律,俾试体重而朝纲肃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事非无一时做错,亦非永作引义之端,则今于年久之后,何必追引?卿勿更辞,即为承牌。
○丙午二月初七日酉时,上御迎春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景在,侍读官徐相教,检讨官朴承辉,待教洪淳穆,假注书李时夏,记注官罗时镛,记事官金炳云,各持《国朝宝鉴》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上番读之,相教读自十二年春正月,至录用其子孙。上曰,止之。文义陈之。相教曰,夏四月,罢左右鹰坊,圣教若曰,但于禽兽,则不能无玩好之心,即命罢,此诚大圣人主敬于操存之工,戒逸于怠荒之度者也。夫禽兽之戏,田猎之游,人所易荒,而是心之放逸驰骛,尤可存戒,故外作禽荒,夏后所以垂训也,纵兽无厌,齐臣所以进箴也。猗我圣祖,盛德卓越,不惟不以玩好留心,并与鹰坊而特罢,宏谟丕训,实为万世之鉴法矣。凡玩好之物,丧志之具,又奚独禽兽哉?苑囿之乐,宫室之美,服饰之侈丽,器用之珍宝,莫非耳目之所役,心志之所娱,为人君者,苟不戒逸欲节嗜好,而一或留连于此,则其怠其荒,无异于禽荒纵兽之为也,可不戒哉?伏愿殿下,每于此等处,益加省察焉。上曰,注书出去,持《国朝宝鉴》第五卷以入,贱臣承命出,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八册,还入就座。上曰,王循礼是高丽后裔乎?相教曰,然矣。崇义殿奉高丽太祖,而以我圣祖礼前代之盛念,特访王氏苗裔,俾奉先祀,以循礼为副使,而今则有参奉,辄以王氏差出矣。上曰,王循礼持身不谨而戒之乎?相教曰,以尔宜检束以世厥家为教者,皆戒之切而待之厚也。上曰,前朝后裔,只有王循礼一人,而今之王氏,皆其子孙乎?相教曰,似非独循礼,而至今王姓人,亦或有循礼之后孙矣。承辉曰,王氏之后,独有循礼,今之王氏,皆循礼子孙矣。上曰,然矣。皆循礼之后也。上曰,详定所,是何衙门也?承辉曰,似是权设衙门,而如今纂辑厅之类也。景在曰,官方多有变易,纵未能的知,既与政府、承政院并书,则似非一时权设矣。上曰,其时无论某事,皆自政府举行矣。景在曰,然矣,而今之备边司,即古之政府矣。上曰,文武官一品年七十者赐几杖,即古制,而中间果废之乎?相教曰,赐几杖,乃优老之典也。官至一品,年为七十,待以是礼,即其古例,而此法中废矣。至世祖朝,命复之,赐郑麟趾几杖矣。上曰,今亦一品七十者授几杖乎?相教曰,近来几杖之典,即特赐,而非循例而授之者也。正卿之七十者,辄入耆社,是亦尊高年之礼也。上曰,然矣。上命下番读之,承辉读自鱼有沼、康纯,至尊上为太上王。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承辉曰,鱼有沼、康纯,讨平李施爱,移军又斩建州卫李满住,此可见国初兵力之强盛矣。盖我东,素称兵强,迄我太祖大王,破红贼,翦纳哈,鏖云峰,皆以此兵,所向克捷,太宗朝讨平三浦倭,世祖朝又有此举,此固圣武之出常,致此奇功,而亦由于兵力之甚强矣。其时军制,只有都摠五卫府,而命将出师,所向无敌,及夫升平日久,武备不竞,辱于壬辰,耻于丙子,是以宣祖朝,创设训炼都监,仁祖朝又设御营、摠戎、守御营,肃庙朝又置禁卫营,则五营军制,于是乎大备,而若其兵力之强盛,反有逊于国初矣。上曰,乌敢当国初乎?承辉曰,然矣。此无他,古语云,兵不务多,惟务精,今之五营军摠,非不伙多,而太半是冗散残弊,徒费粮储,无可恃于缓急者,国初军制,宁有是理哉?今若稍汰冗兵,减去虚额,拣选精壮可用者,优其廪料,习以武艺,务使一当百而小敌大焉,则允合于祖宗朝诘戎之政矣。伏愿殿下留念焉。上曰,野人部落,今无遗种,而此时则每患侵犯矣。承辉曰,野人部落,在婆潴江近处,时常侵掠,一自讨灭后,更无遗种之作梗矣。相教曰,李满住,即婆潴江野人,而侵掠辽东,大国人民,多为被虏,被虏屡百人,举皆逃归我北道,其时即令刷还于上国,满住等因此含憾,每入寇北边,为患滋多,至是,鱼有沼讨灭之矣。盖其事实,在于世宗朝时,而臣误以此时仰对矣。上曰,上篇亦多李满住事矣。上曰,李施爱,何人也?相教曰,即此时会宁节制使,而本吉州人也。上曰,鱼有沼此又建功矣。承辉曰,鱼有沼果是其时名将也,故讨平李施爱,移军击野人,成此奇功,此即兵法所谓出其不意掩掩其无备者也。上曰,建州是何地?卫是何谓也?相教曰,建州地方,似是豆满江以北,在于彼界矣。卫则似是官号也。承辉曰,建州即女真始起之地,故《皇明史》,尝谓女真以建虏,其地在辽、沈间,与宁固塔及我国废四郡、豆满江,皆接界矣。卫者,如我国州县堡镇之名,皇朝亦有开元卫、铁岭卫等名号矣。上命参赞官读之,景在读自上世祖第二子,至作乐祷神之弊。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景在曰,游心坟典,日三进讲,祈寒盛暑,未尝或辍,睿宗朝勤孜圣工,可以仰揣矣。岂不盛哉?《说命》曰,惟学逊志务时敏,逊者,谦抑也,务者,专力也,敏者,速也。凡害于学者,骄与怠而已。骄则志盈,善不可入,怠则志惰,功不可进,而逊则不骄,敏则不怠,所修之道,自将源源而来,如井之泉,愈汲而愈出矣。夫人孰不知此?然而体之不诚,则虽得易失,惟信之深念之笃,然后道积于身,浑然无间矣。窃看我殿下,近日课行召接,外间万姓,举皆欢欣,臣亦屡遭登筵,而临册之际,潜心究理,诚不胜钦仰万万。但心者,操之甚难,如或作辍无常,每患无以始终如一。伏愿虽非临讲之时,恒存圣念于书籍之间,是臣区区之望焉。上曰,坟典,何谓也?景在曰,书籍谓之坟典矣。承辉曰,坟典云者,《左传》所云《三坟》、《五典》,是也。上曰,《三坟》、《五典》,皆何书也?相教曰,注云《三坟》是《三皇书》也,《五典》是《五帝书》也。景在曰,第二板天生蒸民而作之君,司牧兆庶,非为恣欲自奉也之圣教,诚卓越千古矣。唐太宗谓侍臣曰,为君之道,必须先正其身,朕每看伤其身者,皆由嗜欲以成祸,若耽嗜滋味,玩悦声色,所欲既多,所损亦大,每念及此,不敢纵逸,大抵未有表正而影曲,上理而下乱者也。三代以下,道学不明,为君臣者,不知治道之有本,但以法度刑政,维持天下而已。独此太宗英达,乃知为治之道,在于心身,而又知伤身败德之由,皆在嗜欲,岂不贤乎?第三板教曰,禹以大圣,犹且求言,如是之广且切,况其下者乎?大哉王言,犹恐言路之不开,若是勤切,已不胜钦仰,而继有自学问至边警十六条,忧闷之教,溢于辞表,伏想圣朝,必不皆然,而犹使臣僚,劝以宾封以闻,一日万机之中,惟恐一政之不得其正,一令之或由非理,断断出于安不忘危治而思乱之圣衷,如是而安得不措一世于升平之域乎?上曰,果然矣。相教曰,圣教若曰,近之则虽疏必亲,远之则虽亲必疏,大哉王言,盖为人君者,必审辨于远近亲疏之别,然后凡进退用舍之道,得其正矣。亲近则自当狎昵,虽有恶而难惩,疏远则易至遗弃,虽有善而难进矣。传曰,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此惟在秉一心之公,无一毫之私,而亲爱贱恶,无所偏者也。承辉曰,睿宗朝谕诸道观察使,惟恐民生之废农矣。祖宗朝眷眷重农之意如此,世宗朝有撰《农事直说》之举,是册之有无,向者下询,而臣等以未及见仰对矣。退考本馆册目录,果有此册矣。上曰,其果世宗朝所撰,而为几卷乎?承辉曰,只是单卷,卷中备载百谷之名,而以我国方言,农家俚语,真谚双书,备叙其稼穑艰难之状,至于农讴俗谈,翻书刊行,尽有助于先知艰难之义,向者下询,未能详对,故敢此因事会而仰达矣,上命阁臣读之,淳穆读自元年春二月,至赐谥襄悼。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淳穆曰,睿宗朝谕诸道观察使,历叙唐、虞、汤、文之世,明良盛遭,虽千载之下,可以引领而钦想也。有唐、虞、汤、文之盛德,然后可与共羲、和、元、凯、伊、吕之良弼,而此六臣,若不逢四圣之时,其必沦疏而终老矣。虽今世级寝降,人才眇然,然而山林岩穴,岂无蕴玉之士,必待我殿下声明做治,求贤如渴之诚,将欲望风于于,汇进于王庭也。盖非常之人,间世希有,而国家需用,专系于作成学校之政,居其先焉。三代熙隆,尚矣不可言,至宋胡瑗,教学于苏湖,设经义治事两斋,各因其才而教育之,是时,京师建学,取以为法,秀彦辈出,多适于世用,经术才器,蔚然有盛,由是观之,学校修明,实为得贤之急务也。相教曰,阁臣兴学校之言,甚好矣。虽以今日自止中观之,文臣之诗赋等第,儒生之讲论制述,是皆列圣朝右文之治,而以学校为本者也。上曰,成均馆儒生讲论制述,今亦有此事否?景在曰,若今之春秋到记圆点科矣。上曰,此时奉桓祖以下影帧于璿源殿者至三十三函之多,而今无奉安之本,年久之事,不可考矣。相教曰,明宗朝时,以列圣朝御真初本副件,多奉于璿源殿,万代之后,虑或混淆,或宗庙或山陵或文昭殿后,择地而埋安矣。上曰,然矣。璿源殿即文昭殿后,而埋安事,因其时宗簿提调所奏矣。上曰,宣庙朝以下列祖御真,亦多未奉矣。承辉曰,宣庙朝以前列祖御容模奉事,系是壬辰以前事,未敢质言其缘何未奉,而至于宣庙以下御容之奉未奉,皆载于《璿源录》矣。上曰,太祖御真,至今奉安,凡几处乎?承辉曰,一本在于永兴濬源殿,一本在于全州庆基殿,一本在于京中永禧殿,而臣于上年待罪康津县监时,以大祝将事于庆基殿,仰瞻御容,则与永禧殿本恰类,而纸轴装色,尤可知其为旧本矣。上曰,肇庆庙则不为奉安乎?承辉曰,肇庆庙大祝,臣亦其时所经,而庙内,祀始祖司空神位矣。上曰,然矣。神位制度,何如?承辉曰,祠板不同于太庙神位,恰似私家神主,而长广稍大,前面不为涂粉,而书以始祖司空神位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金公铉〈坐直〉。左副承旨赵龟夏〈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时夏〈仕〉赵然兴〈仕直〉。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韩正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承圭、李承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景在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景在启曰,轮对官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大根曰,召对入侍。
○传于金大根曰,当该承旨推考。
○金大根启曰,禁卫大将柳基常,御营大将任圣皋,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柳基常所佩命召,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任圣皋所佩命召,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重任,亦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摠戎使兼察,御将,训将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禁将,摠戎使兼察,御将,训将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柳相弼,兼察御营大将洪在龙,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李应植,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训将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正言严锡鼎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特点,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继以试牌俨临,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臣于本院,已经纳言,揆以公格,不宜冒膺,今于试役告竣之后,其何敢一刻蹲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燮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持养,司谏赵完植,正言兪致崇,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以检阅李承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丙午二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轮对官入侍,召对同为入侍时,参赞官金大根,检校待教南秉哲,侍读官徐相教,检讨官沈敦永,假注书赵然兴,记事官李承益、金炳云,各持《纲目》第十八卷,以次进伏。轮对官尚衣院佥正李允植,奉常寺正金圭瑞,缮工监主簿宋钦成,司宰监佥正尹致诚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大根进前奏曰,轮对官先为进前乎?上可之。允植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允植曰,尚衣佥正臣李允植。上曰,职掌奏之。允植曰,职掌衣襨色。上曰,所怀奏之。允植曰,所怀无。上曰,时在奏之。允植曰,时在白正布十四同,田正布十四同,红花一千二百斤,芝草一千三百斤,梅实一万五千七百斤,藜灰一百二十石,黄灰木一百十一同,三甫一百十同,槐花一百五十斤。上曰,履历奏之。允植曰,履历,甲申十二月除徽庆园参奉,乙酉二月升六,丙戌四月为尚衣别提,同年六月为户曹佐郞,丁亥五月为敦宁判官,同年七月刑曹佐郞相换,同年八月为宗庙令,同年九月为温陵令,戊子二月为社稷令,己丑正月为抱川县监,壬辰五月为报恩郡守,癸巳八月为襄阳府使,戊戌十一月为宣惠郞厅,癸卯二月为永禧殿令,甲辰十二月为尚衣佥正矣。上曰,退去。圭瑞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圭瑞曰,奉常正臣金圭瑞。上曰,职掌奏之。圭瑞曰,职掌东籍田。上曰,所怀奏之。圭瑞曰,所怀无。上曰,时在奏之。圭瑞曰,时在正租三千九百六十五石。上曰,履历奏之。圭瑞曰,履历,丁亥二月为到记殿讲,同年四月庭试应榜,庚寅七月为元陵别检,辛卯十二月为省岘察访,甲午六月升六,同年十二月通清持平,乙未二月为正言,戊戌四月为献纳,同年七月为执义,庚子七月为司谏,乙巳七月为奉常正矣。上曰,退去。钦成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钦成曰,缮工主簿臣宋钦成。上曰,职掌奏之。钦成曰,职掌炭色。上曰,所怀奏之。钦成曰,所怀无。上曰,时在奏之。钦成曰,时在炭一百七十二石。上曰,履历奏之。钦成曰,丙戌六月除明陵参奉,同年八月因幸行陞六,同年九月为敦宁主簿,同年十二月以承传除木川县监,丁亥十二月在丧递来,辛卯十二月除青阳县监,甲午六月为江西县令,同年十二月大兴郡守相换,丙申十一月以亲病辞递,乙巳四月为冰库别提,同年五月移缮工主簿矣。上曰,退去。致诚进前。上曰,职姓名奏之。致诚曰,司宰佥正臣尹致诚。上曰,职掌奏之。致诚曰,摠治印信,别无所掌。上曰,所怀奏之。致诚曰,所怀无。上曰,履历奏之。致诚曰,壬午三月参式年生员,庚寅三月除永陵参奉,辛卯十二月为司饔奉事,癸巳六月升司饔直长,甲午十二月为敦宁主簿,同月为户曹佐郞,乙未五月为敦宁判官,同年六月为典簿,丙申六月除松禾县监,戊戌十二月升益山郡守,己亥六月为蔚山府使,庚子十二月为咸兴判官,辛丑八月为晋州牧使,壬寅六月为户曹正郞,癸卯七月移司䆃主簿,乙巳七月为司宰佥正矣。上曰,轮对官先为退去。轮对官以次退出。大根奏曰,轮对官前后申饬,何等截严,而今日入侍,俱以无所怀仰奏者,极为未安,当该轮对官,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开卷,命上番读之。相教读自马日䃅,至已乃渡江。上曰,已乃之乃字,似误板矣。相教曰,发明《纲目》,则果已而也。乃字则文理似不成矣。上曰,然矣。以而字读之可也。上篇车驾西迁之迁字,书以还字,误板类多如是矣。相教读至内不悦。上曰,止之。文义陈之。相教曰,傕、汜之乱,杨彪,冒手刃而责其不奉国家之罪,崔gg傕g、汜欲刃之,心犹知其言之忠直,终不害之矣。彪即震之孙也。以四世五公之家,克笃忠贞,素励志节,而不幸值王室陵夷,乱贼操弄之时,力单势孤,虽不得救当时之乱而报屡世之恩,然始能责罪郭汜,而不欲求生,终又不仕曹操,而乃得免祸,亦岂不韪哉?此时诸人,孰非汉室世禄之臣,而其屈节于贼臣,竟怀异志者,视诸杨彪,不可薰莸碔玉之同论矣。凡看史,人臣之进退贤否,亦系时君之治乱得失,伏愿虽此等处,每加澄省焉。上曰,杨彪即震之孙乎?相教曰,然矣。震之后,有杨秉、杨赐、杨彪,彪即震之曾孙也。四代五公,世笃忠贞矣。上曰,彪之能责郭汜者,亦贤矣。相教曰,果不避白刃而责之矣。上曰,彪之去就,毕竟则何如也?相教曰,彪见汉祚将终,称疾不仕,竟免祸败,亦足为完节人也。上曰,李傕、郭汜,是何乱贼也?相教曰,本以董卓之将,为卓报仇,竟杀王允,至于威胁天子,劫质公卿,无所顾忌矣。上曰,此时曹操在何官乎?相教曰,上篇为兖州刺史,是亦自称者也。上曰,攻定陶时,亦以兖州刺史称之矣。敦永曰,此后自称兖州牧,迁帝于许,胁制君父,无所不至,语其逆节,有甚于莽、卓之类矣。上曰,然矣。上曰,此时诸人,如杨彪者,亦鲜矣。敦永曰,其时如管宁、王烈之徒,亦是知名之士,而皆隐而不出矣。相教曰,如荀彧者,以若八龙之家名祖之孙,犹未免失节于曹操矣。上曰,荀彧果失节人也。敦永曰,荀彧虽有才智,而阿附奸雄,大节已亏,则馀无足观矣。上命下番读之,敦永读自六月将军,至破走之。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敦永曰,当此之时,乱贼并起,战争方始,汉室陵夷,靡所止疑,夷考其由,亲贤臣远小人,此其所以倾颓,而亦未尝不由于纪纲之不振耳,夫纪纲者,治国之本,而名分一节,尤为急务,正君臣之位,辨尊卑之统,然后上下相承,乃相维持,是以纪纲立则国以之兴,纪纲不立则国以之替,历稽往昔,与乱同事,其端非一,或以荒淫,或以暴虐,至于升平日久,委靡不振,潜消暗削,终底于覆败者,最居其多,汉唐及宋是已,夫人君临下之德,虽本之仁慈,至于纪纲,一于严肃,下不陵上,贱以承贵,而又以大公至正之心,恭己于上而照临之,好恶以公,赏罚以平,使宰执秉持而不敢失,台谏补察而无所私,则众弊悉祛,百度修举,万事之统,无所阙矣。伏愿体念焉。上曰,此时无足观矣。敦永曰,汉家之驯致祸乱,专由于杜渐之不早,而献帝为君,虽无大段失德,际时板荡,实无可为之势矣。上曰,然矣。相教曰,下番文义,以纪纲仰奏,果切实矣。献帝虽无暴虐之政,凡于政令,委靡不振,乱逆恣横,车驾播越,此莫非纪纲之不立也。敦永曰,追帝弘农之时,傕、汜之逆节已露,故不书姓字,可见笔法之谨严矣。上曰,果是何义也?敦永曰,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朱子笔法,实继先圣之微旨,故凡于讨逆之事,严于下字,今此傕、汜之不书姓字,即此义也。上命参赞官读之,大根读自孙坚旧将,至二烈士。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大根曰,玉堂上下番所奏文义,备陈无蕴,臣无容更为仰奏,而盖文义,取其一篇自止之内,拈出奥旨,以为敷演者也。至若徒读恃口,略知其意,乃是记诵词章之习,探究悟解,务在温绎,孔子曰,温故而知新,此若𬊈灸者然,既𬊈就温,而间有离火,则还复易冷矣。夫知之之道,莫如思,思之之道,贵于学,夫子又曰,吾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所谓学也者,要在玩索文义,以求践履之方,孟子曰,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伏愿殿下,渊思文义,益加温习,期有学问上实效焉。敦永曰,参赞官所陈沈潜温绎之说,甚为切实,而且以孔子不如学之训仰奏,夫子大圣也,生而知之,宜无事于学矣,而犹尚如此者,盖虽生而知之,亦资学而成也。相教曰,东郡太守臧洪,真义士也。曹操之围雍邱也。洪欲赴援于张超,而请兵于袁绍,反为袁绍所杀矣。绍以奕世台辅之臣,当是时,握将兵之权,任军国之事,则庶几乃心王室,共讨乱贼,而乃希冀其非望,杀害忠义之如臧洪者,可胜惜哉?洪之被围也,粮乏兵困,男女七八千人,相枕而死,莫有离叛者,此皆感臧洪之义而不忍舍也。田横之五百人同死,犹称义士,今此七八千人之死,岂不凛然哉?上曰,田横,谁也,而五百人同死,何也?相教曰,田横与汉高帝,并驱中原,高帝得天下后,横与其徒五百人,入海岛,高帝恐其为乱,赦其罪而召之,横耻为亡虏,遂自杀,五百义士,亦皆自杀矣。敦永曰,三国之世,士无名节之可称者,而惟此臧洪,即诸葛亮外一人也。专心所事,不贰其节,此与唐巡、远之事,无异矣。上曰,张巡、许远事,果何如也?敦永曰,巡、远,为贼将尹子奇所围,死守孤城,各办大节,是故朱子论节义之事,有曰,非谓必知后日当有变故,而预蓄此人以拟之也。平日无事之时,得以用之,则足以逆折奸萌,潜消祸本云矣。上命阁臣读之,秉哲读自刘虞故吏,至守位而已。上曰,止之。文义陈之。秉哲曰,臣所读自止内,别无文义敷衍仰陈者,而大抵讲学之意,将以致修齐治平之道也。宋臣赵普之言曰,半部《论语》致太平,以此观之,学问之要,不在于卷帙之多少,可见耳。今进讲《纲目》,已为十七册之多,其间治乱得失,苟亦一一体验,以古准今,则其辅治弼教之功,必不下于半部之《论语》矣。伏愿每临讲筵,以此省念,俾工夫无书自我自之患,圣德有日新又新之效,是所区区之祝。上曰,此以下,皆曹操事乎?敦永曰,此下并载三国事矣。相教曰,三国事互见矣。上曰,昭烈见于何篇也?敦永曰,昭烈始为汉中王后即帝位事,见下篇矣。敦永曰,孟子曰《春秋》无义战,当此之世,互相战争,实无优劣之可论,而孙策为人,颇有向汉之心,则比诸曹操,似或此胜矣。上曰,然矣。上曰,下篇亦献帝时事乎?相教曰,然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金公铉〈坐直〉。左副承旨赵龟夏〈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时夏〈仕直〉赵然兴〈仕〉。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南秉哲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韩正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公铉曰,召对入侍。
○传于金公铉曰,奉审大臣以下入侍。
○韩正教,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五日丙午重试对举庭试别试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塘台亲临磨炼。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燮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持养,司谏赵完植,正言兪致崇,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韩正教,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訚彬,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午二月初九日午时,上御迎春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公铉,侍读官金基缵,检讨官沈敦永,待教洪淳穆,假注书李时夏,记事官李承益、金炳云,各持《国朝宝鉴》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上番读之,基缵读自睿宗大王元年,至真圣主也。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基缵曰,耽罗贡真珠,自上却之不受,成庙朝冲年盛德,卓越百王,可与虞舜之投珠抵璧,匹美于前矣。大抵远方珍异之物,非独珠玉然也。如服饰器皿禽兽花卉之属,亦多奇形巧状,足以悦人耳目,丧人心志,末流为害,有不可胜言,是以圣王,不贵远物,惟土产之物是用,《周礼》太府,凡万民之贡,以充府库,式贡之馀财,以供玩好之用,言其玩好,虽非治国之用,所贵者,惟土贡而已也。且况人君之所以为宝者有焉,所宝惟贤,周辅进戒,惟善为宝,楚书有言,然则虽有连城之璧照乘之珠,将焉用哉?猗我圣祖却珠之举,即古圣不贵远物之意,而时则众善毕集,群贤布列,克致三十年郅隆之治,此今日所当监法处,故敢以此敷陈焉。上曰,耽罗是济州乎?基缵曰,耽罗本是国名,而国初始为宾服矣。上曰,我国以前,亦为宾服乎?公铉曰,自前朝来服,而未详自何时中绝,而至世宗朝,更为宾服矣。敦永曰,耽罗归顺,在于《五礼仪》既成之后,臣见于《羹墙录》矣。上曰,果有之矣。敦永曰,《五礼仪》始于世宗朝,成于成庙朝,则归顺似在于成庙朝时矣。上曰,户牌,何以罢之,而创自何时,如今之户牌乎?基缵曰,今之户牌,只是私自刻名,以为标识,而古则欲知人口之多少,逐名颁给,身故则还纳,盖其古今之制,似不同矣。公铉曰,自世宗朝,始行户牌法,而外佩如今军卒之腰牌,所以欲知人口之赢缩者,而至于不为还纳,转相借佩,故罢之也。敦永曰,户牌始创于元太祖时,以别汉人、胡人相混之弊,而前朝恭让王时,亦行之,至于我朝太宗朝时,乍行旋罢,而世宗朝,因卞季良之言,复行之矣。上曰,世宗朝果复行之矣。上曰,吏曹进官制条格并从之者,何谓也?基缵曰,此下小注,详载条例,而其中署经之法,至今有之,而外他诸条,则今皆无之矣。命下番读之,敦永读自六月旱,至其各悉心以对。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敦永曰,圣祖下教,若曰,近来儒生,专事浮文,不务经学,大哉王言,此是为学之要道也。盖浮文者,即应文备具之谓,而与诚实边事,一切相反,天下万事,不之诚,则便是文也。以言乎讲学,则上焉而反复问难,虚心听受,下焉而随处箴规,有怀无隐,是为实学,而苟不如是,终归于文具也。以言乎政令,则监先王之成宪,遵先王之美法,体而行之,举而措之,乃有实效,而苟或反是,亦归于文具也。虽以治民之道言之,若不以实心推实政,惠不下究,则恤隐之念,虽溢于丝纶之间,而即不过观听之美,而文具之为弊,有如是矣。惟我殿下,凡于勤学勤政勤民之际,一以诚实做去,终始惟一,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仁政殿策士,是科试乎?敦永曰,果以策题试士,而此后殿策之例,皆如是矣。命参赞官读之,公铉读自策申叔舟、韩明浍,至上命如其言。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公铉曰,《宝鉴》即列圣朝谟训,而典章法度,或有因时损益,圣神相承,传授心法,前后一揆,於乎盛哉,心是一身之主,而包括万善,涵畜众理,寂然不动时,浑一太极,触物而动,则四端七情,随感而见,放之则弥六合,卷之则藏于密,修齐治平,本自诚正上推去,其扩充之工,不敢斯须间断,操则存而舍则亡,苟或放而不收,则作事无渐,朝不如夕,今不如昨,莫可省悟,而丧其本然之善,况帝王家学问,尤宜致力于诚正操存之工,则德化之流行,如表直影端,薄海普洽,曷其有极?伏愿体念焉。上曰,国朝佐理功臣,始于此时乎?淳穆曰,然矣。上曰,佐理,何谓也?公铉曰,佐太平致理之谓也。上曰,申叔舟、韩明浍,皆再策矣。公铉曰,策靖难佐翼,而又策佐理,屡登勋府矣。上曰,汉亦有功臣之名矣。基缵曰,图画功臣,西汉有麒麟阁,东汉有云台,唐有凌烟阁,而盖此佐理之名,即佐治太平之谓也。如麒麟阁之功臣矣。敦永曰,闵开之疏,极为切实矣。若使玄宗,慎终如始,岂有天宝之乱,而辨奸之难,自古为然,取人之本,实在于修身矣。上曰,其时亦讲《国朝宝鉴》矣。敦永曰,然矣。公铉曰,此时进讲时,筵臣所奏,果切实矣。臣等虽谫劣,今日所望于殿下者,即其时筵臣所望于成庙朝时无异,今日进讲,亦宜垂法后世,古语云,后之视今,犹今之视古,此等处尤宜轸念焉。上曰,闵开之疏,在于太祖时乎?敦永曰,果在第一篇矣。公铉曰,人君处至尊之位,恶闻其过,将何以来谏?故唐太宗每临朝,假颜色而受之,后世称之,人臣进谏之道,固非一道,有犯颜直谏,有讽谏,有规谏,而唐之柳公瓘,有笔谏,人君若无翕敷容受之量,则何从而闻其过,此等处尤致轸念焉。上曰,后苑种谷,自世宗朝时,而成宗朝时,又行之矣。基缵曰,《无逸》曰,先知稼穑之艰难乃逸,人君之所当先知者,未有急于此事也。上曰,生财在务本,裕财在节用,节用之要,又在于俭德,圣朝教意甚盛矣。敦永曰,裕财之本,专在于崇俭,省览之际,常若亲听圣祖之下教,克轸体行之道焉。公铉曰,生财非但农桑而已,山海俱是生财之地,而山有杞梓铜铁之利,海有鱼盐之饶,而用之无节,则生费不能相当,苟能节用,则国有赢馀之畜,而民无惩索之苦,故节用即爱民之本也。敦永曰,成庙朝命退掌苑署之进花,又罢湖南民之采玉,肃庙朝,因朝臣洪万恢家㯶榈事,命拔后苑之所种棕榈,还之民间,猗我两圣朝盛德,同符前后,惟殿下,必以此监法,深轸玩物之戒焉。上曰,申叔舟所奏之事,措处得宜矣。基缵曰,倭人所举,专出于尝试之计,其时措处,若不如是得宜,则恐至见侮于外夷矣。上命阁臣读之,淳穆读自冬十一月上率百官进宴,至想宜知悉。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淳穆曰,今此圣询,及于务本,臣固钦仰万万,而成宗朝,始亲耕籍田,此乃周汉务本之懿典,既勤玉趾,率先劳苦,使吾民观感兴作,乐于趋事,必欲奠之于厚生,而且前有世宗朝逐月作图,仍述警戒,备知稼穑之艰难,列圣务本,一揆相承也。臣伏闻翼宗朝代听时,使工分绘耕织于屏,又令阁臣撰序,命名曰务本,告成在于庚寅以后,其屏尚弆本阁,追念圣意,於戏,不忘也。上曰,予未及知之矣。阁臣撰序者,何人乎?淳穆曰,耕图序,故相臣金履乔所撰也。织图序,故相臣朴宗薰所撰也。上曰,耕织图,何以分绘乎?淳穆曰,耕图,自播种至于获稻也,织图,自养蚕至于成织也。淳穆曰,九重锦玉,省识农桑之真景,莫如此图之尽意,伏愿朝夕燕览,常寓克艰,上继务本之至意,下究厚生之善政焉。上曰,耕织图屏,入之,可也。上曰,婷字何义也?基缵曰,此是娉婷之婷字,即媚娬之义也。上曰,我国亲耕,自此始,而其后凡几次为之乎?敦永曰,成宗、中宗、宣祖、英宗四圣朝,皆行之矣。基缵曰,汉文帝亦为亲耕籍田矣。上曰,东汉亦行之矣。淳穆曰,汉明帝耕于下邳矣。上曰,然矣。基缵曰,古之王后,亦行亲蚕之礼,务本观民之意,有如是矣。上曰,此下八年三月,始行亲蚕礼矣。淳穆曰,亲耕之谷,所以供宗庙粢盛,亲蚕之织,所以供祭祀衣服也。上曰,囹圄空虚,真盛时矣。基缵曰,刑措之治,在周成、康之时,而汉文、景时,一岁断狱之数甚少,亦可见至治之效矣。公铉曰,性理书,朱子曰,汉文帝,三代以后最为恭俭云,而断狱四百,有刑措之风,而空虚则尚未也。上曰,亲耕时五推何义也?基缵曰,天子三推,诸侯五推,夫以帝王之尊,躬秉耒耜,以示劝农之意,下民之观感效法,尤当如何哉?敦永曰,成庙朝御极之初,命罢鹰坊,其后因谏臣之箚,即放海东青,大圣人虚心纳谏之美,臣不胜钦仰万万矣。臣适因言端,玆敢不揆僭妄,略陈区区之怀焉。臣向伏闻大僚,以内营事,仰请撤罢,圣批有开纳之意,而筵说既秘,上下酬酢,未敢的知,而大抵内营设施之举,臣愚死罪窃以为,未可者有三焉。以言乎军制,则外有三营,以言乎使令,则内有掖隶,至于组练之事,举行之节,自当奉承之不暇,而今玆别立营制,渐至长大,有违不畜私兵之戒,此其未可者,一也。宫禁之内,极为邃严,内言不出,外言不入,此是朱夫子之言,而内营所属,出入近密,易至于伺上动静,传播外间,则先事之虑,不可不念,此其未可者,二也。以我殿下之明圣,严于操束,不少假借,则此辈固当谨慎畏法,而第其卑微之类,久渐解弛,不暏不闻之中,或不无生弊闾里之端,设有犯科之事,有司难以推治,将来之忧,有不可胜言矣。此其未可者,三也。虽以月前武监事言之,大内咫尺之地,有此无前之变怪,诚极骇惋。第缘首从之未分,竟至勘律之从轻,大圣人好生之德,孰不钦诵攒仰,而揆以常宪,未免失刑,则渠辈之永久惩戢,恐未可必也。殿下圣姿天纵,聪明有临,上所陈三者,即臣遇计之忧,而且帝王家一事一政,无非后世监法之资,则在圣人虑远之道,亦当谨之于始矣。伏愿圣明,亟允大臣之请,即命罢之,使一国臣民,晓然知圣上作为,出寻常万万,则书之史册,有光圣德,当与我成庙朝即罢鹰坊之事,同揆于后,而尤有光于继述之圣孝矣。上曰,英庙朝以亲蚕所织,使备衣襨矣。公铉曰,英庙朝以衣襨出示左右曰,此是亲蚕所织,《羹墙录》有之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二月初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奉审大臣以下入侍时,右承旨金公铉,假注书李时夏,记事官李承益、金炳云,领府事赵寅永,领议政权敦仁,右议政朴晦寿,礼曹判书朴永元,观象监提调洪学渊,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进前奏曰,春寒尚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上曰,别单状启,俄果见之,而所见与地师之言,复如何?奉审则亦于食前祗行乎?寅永曰,待地师齐会后奉审,则自然日晩,而臣等之见及地师之言,已具于别单矣。无容更陈,而大槪地师之言,皆曰青龙稍低,案山稍远,不能成局,且龙脉不结,山势涣散云矣。敦仁曰,别单所奏之外,更无他辞,而事系至重,故虽不敢容易言之,而大体则别无称誉矣。上曰,地师之言既如此,则将更有奉审乎?寅永曰,此事至重且大,当十分审慎,然后可以决定,向来筵中,亦已有亲奉审之下教矣。不得不一番亲奉审后,始可定矣。上曰,当亲奉审矣。敦仁曰,此事极为重大,似不可旷日持久矣。上曰,当从速行之矣。寅永曰,此事,大小人民,莫不闻知,则不可稍缓,而十二日则似当值会试出榜,十四日十五日,又值国忌斋戒,十五日以后,则华城幸行迫近,量此下教恐好矣。上曰,十二三日间,何如?敦仁曰,十一二日则治道凡节,恐太促矣。上曰,然则十三日当亲奉审矣。书出传教,可也。仍命书传教曰,十三日当诣绥陵奉审矣。凡百举行,一依京举动例为之。〈出榻教〉上曰,注书持传教出传可也,贱臣承命,奉传教出传,还入就座。上曰,京举动例则服色,何如?敦仁曰,年前徽庆园幸行,一依京举动例,而百官皆以黑团领随驾矣。上曰,正庙己酉之例,则自上以平戎服为之矣。敦仁曰,自上若戎服,则百官亦从上服矣。上曰,取考己酉已例而行之,似好矣。永元曰,臣谨当退考前例,以草记禀定矣。上曰,唯。上曰,亲奉审时,相地官及方外人,皆使之待令,可也。敦仁曰,皆当待令矣。寅永曰,李亮渊老病深剧,担舁而来,艰辛奉审,而果难来待阙下,故使之径归,俾为调治矣。上曰,其下地师术业,并皆如何?寅永曰,听其言,则工夫似皆着实矣。敦仁曰,判府事与臣等,同往奉审,而脚病又添,果难行步,方来待朝房,而不能登筵矣。上曰,亲奉审时,时原任大臣,皆当陪进乎?敦仁曰,诸大臣自当同为陪进矣。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公铉〈式暇〉。左副承旨赵龟夏〈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兴〈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鹤年,左承旨金大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归茸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韩正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检阅洪祐命,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假注书李时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时夏改差代,以洪原钟为假注书。
○金大根启曰,假注书赵然兴,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绥陵幸行时军令,二月十三日出宫,绥陵奉审,自阙门十里,当日还宫。
○以检阅洪祐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韩正教启曰,即者,检阅李承益,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各司随驾,依幸行例为之,副驾轿仪仗,不紧侍卫,并依己酉年例,置之。
○传于金大根曰,今此动驾时,留都大臣、守宫大将,并置之,聚军当日为之,凡百举行,切勿以幸行例为之。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持养,司谏赵完植,正言兪致崇,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韩正教,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景在,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五日文武官重试对举庭试文科,亲临与命官,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塘台亲临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绥陵动驾时,陪从官服色,详考各年京举动例举行时已例草记事,筵禀蒙允矣。谨考誊录,则各年京举动例命下时,陪从人员,皆以戎服,依例磨炼,而正庙朝己酉八月永祐园展拜时,自上具翼善冠、衮龙袍,随驾官,因下教,以时服磨炼,此后园所动驾时,自上服色,勿为磨炼,百官以时服随驾定式事,下教,纯庙朝壬辰延庆墓奠酌徽庆园展拜时,因下教,以帽带随驾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平戎服,只佩剑磨炼。
○兵曹,以许棨为御营中军。
○兵曹,今二月二十五日丙午重试对举庭试别试武科春塘台亲临殿试教是时,直赴殿试人规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骑刍一次一中,贯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鸟铳三柄,一巡一中,鞭刍一次一中,讲书粗以上,取一技落点。
○兵曹,今二月二十五日丙午重试对举庭试别试武科,春塘台亲临殿试教是时,原榜人及直赴会试人规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取二技落点。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连以全数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三日大驾诣绥陵奉审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四哨,马军二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四哨,马军二哨,禁将率领为后厢,御将留都,禁军三番磨炼,馀军留营,置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绥陵动驾时,依已例传语军,以卫军排立,斥堠伏兵,令训炼都监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绥陵动驾时,挟辇军二百名,倭枪手一百名,依京举动例举行,而馀军五十名,亦为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绥陵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磨炼书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近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司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绥陵奉审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排设,今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二月初十日午时,上御暎花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大根,假注书赵然兴,记事官李承益、金炳云,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军令。宣传官李能权奏曰,持军令入侍时,宣传官例为陞殿举行矣。今亦依例陞殿举行乎?上可之。能权出引兵曹判书赵秉铉,进跪请军令,上命入之,秉铉以军令授能权,能权跪授于大根,大根跪受读奏讫,跪授挟侍,挟侍跪进,上命踏启字以下,挟侍跪授大根,大根跪受,书判付读奏讫,授能权,能权跪授于秉铉,上命兵曹判书退,能权引秉铉退出。能权奏曰,今番幸行时,驾后吹打,以何营举行乎?上曰,五营举行,可也。能权曰,前排则以几双待令乎?上曰,全数待令,可也。上曰,五营前排,回銮时阙门外落后,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直〉。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尹致秀〈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公铉〈式暇〉。右副承旨韩正教〈坐〉。同副承旨南秉哲〈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兴〈仕直〉李教寅〈未入来〉。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正教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英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训炼大将洪在龙,以舟桥堂上,鹭梁津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又启曰,明日亲传香,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赵龟夏,受由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致秀落点。
○洪原钟在外,代以徐堂辅为假注书,徐堂辅有頉,代以李教寅为假注书。
○金大根启曰,明日亲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李景在,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燮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持养,司谏赵完植,正言兪致崇,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洪在喆状启,平壤府民家失火事,传于金大根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传于金大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韩正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景在曰,吏、礼换房。
○韩正教,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幸行隔日,分提调,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志渊为分内医提调。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绥陵幸行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各差备,当为备员,而参判吴取善有实故,参议洪锺英受由在外,正郞一员未差,无以备员,参判、参议,令政院禀旨变通,与正郞一员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参判、参议,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念淳为兵曹参判,洪祐喆为参议,赵龟植为正郞。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领军之任,不可不备,而宣传官李熙永,内禁卫将郑寿基,俱以身病猝重,无望供职云,改差,其代依例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容熙为宣传官,尹羲烈为内禁将。
○金大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赵云澈状启,则以为,水使李熠,封山禁松,称以船廨修葺,殆手斧斤日寻,而民间藩篱炊㸑之取诸私养者,则谓之犯松,勒令收赎,狼藉入闻,故使之查发收捧钱四千一百八十馀两,出给该民等矣。至有要路攘夺之举,既犯赃污,大关虐民,该水使罪状,请令庙堂禀处矣。封山之法,何等严重,而官自犯斫,固已可骇,凭托禁赎,勒惩于民,数甚夥多,至有道臣查发还征之举,身为帅臣,躬犯若是现露,虐民从以狼藉,揆以国纲,诚不胜万万寒心。该水使李熠,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李承益牌不进罢进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坐〉。同副承旨南秉哲〈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兴〈仕〉李教寅〈仕直〉。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传香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燮呈告,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明日大驾诣绥陵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尹致秀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传于李景在曰,礼房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李景在启曰,假注书李教寅,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沈熙淳落点。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绥陵动驾时,右边捕盗大将柳基常,以禁卫大将,后厢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李应植,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动驾时,右边捕盗大将柳基常,以禁卫大将,后厢随驾,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李应植,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李应植,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景在,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阁李嘉愚,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五日行弘陵忌辰祭享时,本陵两官,当为备员,而令金秉翼遭父丧,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正教,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水使李熠,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李熠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允。待待命拿囚。
○丙午二月十二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先农坛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书赵然兴、李教寅,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检校直阁郑㝡朝,检校待教李㘾、赵凤夏,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鹤年,副提调李景在等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先农坛献官兴宣君昰应,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景在,景在奉香祝,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献官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阶下祗送位,西向立,昰应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乘舆,上出次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致秀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直〉。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坐〉。同副承旨南秉哲〈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兴〈仕直〉李教寅〈仕〉。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大驾诣绥陵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陵上展拜奉审,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传于尹致秀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传于李景在曰,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赵秉夔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秉文为景慕宫令。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元泽为弘陵令。
○韩正教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李嘉愚,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韩正教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幸行时,驾侧鸣铮罪人宋斗仁等九人,并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二月十三日辰时,大驾诣绥陵。亲奉审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书赵然兴、李教寅,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检校直阁尹定铉,检校待教金洙根、李㘾、赵凤夏,待教洪淳穆以次序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平戎服,乘马,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鹤年,副提调李景在等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传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出传教〉由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宣传官启禀行鼓举行,进发至宗庙洞口前路,上下马步过,还乘马。传曰,礼房承旨,进诣宗庙,奉审以来。〈出传教〉前发出兴仁之门,宣传官启禀鸣金二下吹打作,至绥陵洞口,宣传官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上下马乘舆,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少顷,上改具翼善冠、黪袍、乌犀带,出斋室门外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诣板位。上行四拜礼讫。传曰,时原任大臣、礼曹堂上、观象监提调,率相地官入侍。〈出传教〉上诣陵上奉审,领府事赵寅永,领议政权敦仁,右议政朴晦寿,礼曹判书朴永元,观象监提调洪学渊,率相地官韩廷厚、金成九、梁锺华、朴埰浩,方外地师奉审人郑翼烈、李璜周等,同为入侍。上曰,相地官进前。敦仁曰,此是地理学教授韩廷厚,其次庄陵参奉金成九,前参奉朴埰浩,监察郑翼烈,司勇李璜周,积城县监梁锺华矣。敦仁曰,司果李亮渊,病实难强,未得与于入侍之列矣。敦仁曰,以目所见,使之该备各陈,恐好矣。上曰,相地官皆起立,各各奉审,具奏所见也。廷厚曰,局势散漫,青龙低弱,恐不能藏风矣。锺华曰,左青龙较穴处稍低,不恰藏风,内堂太长,不能渟滀,城郭周围,亦殆汗漫矣。成九曰,详审龙势,果为低弱,案对亦不真的,恐非十全之地矣。埰浩曰,明堂殆欠平正,砂水亦不齐会矣。翼烈曰,龙穴无渟滀之气,外格亦多不合者矣。璜周曰,山势水法,不无失格者矣。寅永曰,龙虎径直,明堂似散,而且观行龙,则自懿陵起峯以后,更无结起处,局势亦似突兀矣。寅永曰,金判府事方患脚病,未得同为入侍,而方在红箭门外矣。上曰,唯。敦仁曰,李亮渊既有实病,无以入侍,自外送之,恐好矣。上可之。上曰,青龙傍越见大路乎?敦仁曰,今则松树郁密,路虽不见,而若无松则必见矣。上曰,屏风石上莎土,似有颓落矣。寅永曰,此则东风之节,土脉瀜解,易致此患,故各陵如此等处,辄常补土,已例固然矣。上曰,坐向何如乎?寅永曰,酉坐卯向矣。上曰,案山来脉,果从何处乎?寅永曰,案山山脉,自小忘忧里岘南边来,而即远山案矣。敦仁曰,然矣。今为树木所遮,而稍登后冈,则似当详见矣。寅永曰,此是懿陵主山后落,而局势不能拱包矣。上曰,龙虎不足矣。寅永曰,当初卜陵时,臣以云观提举,曾忝看审,而其时佥议,专取穴体之坚固而用之矣。上仍诣碑阁奉审讫,上出红箭门外,仍乘舆,至斋室门外降舆,步入斋室。传曰,礼房承旨,进诣懿陵奉审,同副承旨,驰诣徽庆园奉审以来。〈出传教〉传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留待。〈出传教〉传曰,时、原任大臣入侍。〈出传教〉领府事赵寅永,领议政权敦仁,判府事金道喜,右议政朴晦寿,以次进伏讫。寅永曰,祗谒仙寝,圣慕克伸,夙戒銮舆,劳动既多,伏未审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寅永曰,相地官,今既召询,俯听群议,伏未知圣衷果何如乎。上曰,前固有未安之心,而相地官之言,今又佥同矣。敦仁曰,前后诸议,果无少异矣。上曰,终是未安,迁奉之举,虽不可已,而事甚重大,故欲博询处之矣。敦仁曰,圣教至当矣。大抵迁奉事体,与当初卜陵有异,实难遽然行之,更加广询博采,审慎议定,恐为未晩矣。上命大根书传教曰,绥陵迁奉之议已久,亦为亲审,而事体至重,不可不十分难慎,博询处之,时原任大臣、二品以上,待明朝来会宾厅,收议以入。〈出榻教〉寅永曰,圣教万万至当,此固不可不十分难慎,卿宰以上收议后裁处,其在重事体之道,尤为稳当矣。上曰,唯。敦仁曰,圣衷既尝未安,询谋亦为佥同,风水之理,虽无容更议,而第事体重大,固当更为收议,辛巳健陵迁奉时,亦有朝廷询问之举矣。上曰,其时亦询问乎?敦仁曰,然矣。在昔辛亥长陵迁奉时,命文武臣二品以上,召入筵中,烂熳商议,盖长陵时事,与今不同,其时则似非专拘于堪舆之论,而疑其有秽物也,故遣大臣奉审而定行,此在仪轨矣。上曰,秽物何谓也?晦寿曰,其时云有蛇虺之属矣。寅永曰,传说虽如是,而实则不然云矣。敦仁曰,肃庙朝时,诸臣之议,亦非茫眛于地理,而圣断赫然,竟不允从,至英庙朝时,时原任大臣及二品官,皆请对,始定迁奉之议矣。寅永曰,其时故相臣闵镇远,则请勿为之矣。敦仁曰,其时宰臣之在乡者,亦皆收议以入,盖其里面,则似由于风水之论矣。且宁陵迁奉,全由于石物动颓,水气侵犯,而其时遣宗室奉审,仍定迁奉之议,此亦主于堪舆之说矣。寅永曰,风水之理,实难周知,旧宁陵即今之元陵,而舆论皆以为,无上吉地,且穆陵旧圹,亦今之景陵,而果为十全之吉地矣。上曰,穆陵旧圹,果无水气,此在《日记》矣。寅永曰,其时《日记》,果入鉴乎?上曰,见之矣。敦仁曰,景陵地中极好,尚有当初迁奉时明器矣。命大臣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传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出传教〉京畿监司金辅根,地方官兼一路都差使员杨州牧使曺锡雨,道路桥梁差使员坡州牧使吴明善,日伞奉持差使员桃源察访李文奎,待令马差使员庆安察访文庆爱等,以次进伏,奏职姓名讫。上曰,今番幸行,得无民弊乎?辅根曰,今番幸行,则以京举动例为之,而务从省约,故别无可奏之弊矣。遂命退,诸臣以次退出。还宫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斋室乘舆,至洞口降舆乘马,宣传官启禀鸣金二下吹打作,进发至兴仁之门,宣传官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入兴仁之门,至宗庙洞口,上下马步过如初,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协阳门,命致秀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金公铉〈坐〉。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兴〈仕〉李教寅〈仕直〉。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权敦仁,提调赵鹤年,副提调李景在启曰,祗谒仙寝,圣慕克伸,向晩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爕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景在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时原任大臣二品以上,来会宾厅,收议以入事,命下矣。领府事赵寅永,领议政权敦仁,判府事金道喜,右议政朴晦寿以为,臣等今于绥陵迁奉之事,屡经禀对,无容更议,谨依下教,以诸宰所陈,仰备睿裁。领敦宁府事洪在龙以为,今以莫重莫大之事,已经亲审,以臣𫍲见,岂容他议乎?伏愿裁处焉。行知中枢府事李羲甲以为,绥陵迁奉之论,其来已久,今玆相地官诸议,俱无异辞,况复圣上,亲为奉审,允合极择吉兆,即行大礼,而事体莫重莫大。伏愿博为下询,仍降明命焉。行知中枢府事洪敬谟以为,绥陵迁奉之礼,事体至重且大,莫敢有拟议者,何幸孝思不匮,宸衷默契,询于大僚而佥议无贰,质之堪舆而众论如一,而圣意犹且难慎,亲幸而奉审,又此谋及卿士,钦仰之馀,亦岂有他见乎?伏惟上裁。判敦宁府事朴岐寿以为,以绥陵迁奉事,伏承下询,追慕昔年,怆恸冞切,臣于堪舆,素所茫昧,而襄奉之后,岁月寝邈,渐闻物论,多有未洽,下情恒以是憧憧,今者下教,有光圣孝,臣不胜钦仰万万,而第此事,至重至大,惟在博询而裁处焉。行上护军金兰淳以为,臣于堪舆之术,本自茫昧,何敢臆对,而銮舆亲审,庙议佥同,以臣𫍲见,无庸更议,只切钦仰攒祝之至。行兵曹判书赵秉铉以为,绥寝迁奉之议,事体至重至大,礼节克敬克慎,亲行奉审,询及在廷,圣孝卓越而有光,群情怆慕而靡逮,诸地师所论,吻然一辞,别无异同,如臣茫昧,不敢更容他见矣。行左参赞李志渊以为,绥陵迁奉之议,其来已久,自是一国大同之论,而事体重大,实难遽议,今幸圣上亲审,相地官诸议佥同,则臣亦无他见矣。惟在博采公议裁处焉。吏曹判书金兴根以为,今此迁奉之议,系是莫重莫大之事,而堪舆之论,臣民之愿,一辞同然,则改卜吉兆,亟行大礼,无容更议,亲行奉审,询及在廷,如臣愚昧,只有攒颂颙祝矣。礼曹判书朴永元以为,臣于向日奉审,随大僚后,闻相地官及方外人等所言,虽以臣茫昧之识,有以见疵议之尽然,恐非万年永奉之地,而圣志先定,询及廷臣,此实宗社无疆之福,惟愿亟断大计,以光圣孝。工曹判书金左根以为,迁奉之佥议既同,亲审之孝思冞笃,区区怆恸,有倍馀人,臣于堪舆,虽甚茫昧,共公之论,岁年已久,今于广询之下,无容他见矣。户曹判书李穆渊以为,堪舆理奥,有难臆对,而今此绥陵迁奉之举,廷议舆论,一辞同然,以臣愚昧,别无他见,惟愿博询而裁处焉。行大护军赵鹤年以为,绥陵迁奉,仰承慈教,断自宸衷,圣孝所感,群情胥惬,伏不胜钦仰万万,而今于亲审之馀,继降廷议之命,此实至重至大必诚必信之意,以臣浅见,无容更议。右参赞安光直以为,惟我圣上,以无穷之孝思,议莫重之大事,銮舆躬审,廷议佥同,询问之下,臣亦岂有异见?祗有钦仰攒祝而已。知中枢府事赵冀永以为,今此绥陵迁奉之议,系是举国大同之愿,询问之下,臣无容他见矣。汉城府判尹李嘉愚以为,绥寝宅兆之不叶,已有堪舆家疵议,今此圣志大定,询谋佥同,宗社无疆之休,实基于此,以臣愚昧,无容更达矣。清宁君金东健以为,绥陵迁奉,事系重大,顾臣素昧堪舆,何敢臆对,而第伏念,术家之疵议滋久,小大群情,常切憧憧,今于亲审之后,有此博询之举,窃不胜钦仰攒祝,臣岂有他见哉?行大护军李维秀以为,今此绥陵迁奉之议,系是举国共公之论,臣无容他议矣。知训炼院事任圣皋以为,今此绥陵迁奉之议,系是举国共公之论,臣无容他议矣。行护军洪学渊以为,绥陵奉审之行,相地官形局之论,臣亦参闻,今于博询之下,臣无容更议,伏惟上裁。行护军申纬以为,今此绥陵迁奉之下询,大僚诸臣,皆有所奏,系是举国通共之议,臣亦别无他见矣。行都承旨李景在以为,臣于昨日亲奉审时,伏闻相地官所奏,佥曰非十分惬吉,则迁奉之礼,断然行之,不待龟筮,而事系重大,惟愿益加博询裁处焉。行护军权大肯以为,绥陵迁奉之议,圣孝所推,众论归一,别无更议之端,而今此博询,只出于慎重之意而已。臣有何他见?江华府留守韩镇庭以为,绥陵迁奉之礼,仰承慈教,断自宸衷,圣孝所推,舆情胥惬,臣无容他议,唯愿博询而处之。同知中枢府事林翰镇以为,绥陵迁奉之议,自来舆论同然,而今此博询之下,众议佥同,臣无容更议。伏愿裁处焉。礼曹参判金洙根以为,臣于堪舆之术,素所蒙昧,而今此迁奉之议,圣志先定,舆论允协,臣有何他见?户曹参判洪耆爕以为,迁奉事体,至重且大,銮跸亲审,犹复难慎,有此博询,仰体圣孝,俯采舆论,臣亦无异见,不胜钦仰而已。行护军李羲肇以为,绥陵移奉,今此相地官之会议,允符流来之舆论,以臣愚迷之识,有何别见,惟愿博询而裁处焉。行护军洪锺应以为,仙寝移奉之议,实是群情之大同,亲行奉审,圣志先定,今于借询之下,臣岂有他见?行护军南献教以为,绥陵迁奉之议,仰承慈教,有光圣孝,今此亲行奉审之后,广询臣僚,实出难慎之意,舆情佥同,臣无容更议。同知敦宁府事金英淳以为,绥陵迁奉之议,舆论已久,而今于亲审之后,寓以慎重之义,有此博采之举,益仰圣孝之弥光,臣无容他见矣。行护军李圭祊以为,仙寝之移奉吉地,即一国臣民之愿,臣于此更无他见矣。行护军金鼎均以为,惟我圣上,以无穷之孝思,议莫重之大事,銮舆亲审,廷议佥同,臣祗有钦仰攒祝而已。汉城府右尹金景善以为,臣素不习堪舆家言,今于莫重莫大之礼,何敢率尔臆对,而第自有是议以来,窃听乎屋谈巷言,皆以为允当,人情所同,天意可见,广询亟断,择吉移奉,为宗社万年之计,是臣区区之望也。汉城府左尹成遂默以为,绥陵迁奉之礼,宸孝上格,圣志先定,今于亲审之日,有此博询之举,臣不胜钦仰万万,而以臣肤浅,无容他议。吏曹参判李敦荣以为,绥陵迁奉,仰承慈教,断自宸衷,圣孝所推,群情胥惬,至于堪舆所论,已经亲审,如臣眇末,敢容他见?惟愿博询而处之。行护军金箕晩以为,绥陵迁奉之议,寔是举国大同之论,而今此收议之命,特出慎重之念,臣于此岂有他见?伏愿亟断圣志焉。行护军柳相弼以为,今此绥陵移奉,即是举国共公之论,臣无容他议矣。行护军柳基常以为,今此绥陵迁奉之议,圣志先定,舆论允协,臣无容他见矣。行护军尹义俭以为,今此绥陵迁奉之议,系是举国共公之论,臣无容他议矣。行护军李应植以为,今此绥陵迁奉之议,系是举国共公之论,臣无容他议矣。行护军李升权以为,今此绥陵迁奉之举,实是圣孝所感,舆情攸同,臣无容他见矣。行护军南锡圭以为,今此绥陵迁奉之议,系是举国共公之论,臣无容他议矣。行护军许棨以为,今此绥陵迁奉之议,系是举国共公之论,臣无容更议矣。行护军具信喜以为,今此绥陵迁奉之议,系是举国共公之论,臣无容他议矣。行护军吴一善以为,今此绥陵移奉,即是举国共公之论,臣无容他议矣。行护军金宅基以为,今此绥陵迁奉之议,系是举国共公之论,臣无容他议矣。同知中枢府事李行教以为,今此绥陵迁奉之议,系是举国共公之论,臣无容他议矣。同知中枢府事朴蓍会以为,今此绥陵迁奉之议,系是举国共公之论,臣无容他议矣。训炼院都正赵德永以为,今此绥陵迁奉之议,系是举国共公之论,臣无容他议矣。传曰,知道。
○传于金大根曰,时原任大臣入侍。
○尹致秀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金判府事为之。
○李景在启曰,今二十一日健陵、显隆园亲祭祭文,及二十二日华宁殿亲行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朴永元,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兴根进,参判李敦荣式暇,参议赵在庆进,左承旨金大根进。以徐憙淳为知敦宁,李鼎臣为刑曹参判,南献教为工曹参判,赵鹤年为知经筵,尹滋明为永禧殿令,郑载庆为典籍,李寅始为汉城主簿,李志渊为分内医提调,李玄緖为安东府使,金直善为平康县监,摠护使单领府事赵寅永,迁陵都监提调三单朴永元、金左根、李穆渊,郞厅八单赵礼根、吴显甲、赵秉纬、金在重、金教性、洪羲人、洪锺华、李殷荣,山陵都监提调三单朴岐寿、赵冀永、赵鹤年,郞厅八单金铉复、沈宜复、尹致诚、金箕默、林迥镇、成元镐、申锡弼、任五常,整理使单李穆渊,军器参奉单全春福,禧陵补土差使单林泰洙,故进士金圣球赠吏参例兼,故通德金道征赠吏议,故通德金锡纪赠仆正,已上副摠管金周默三代,故同知金载琬赠吏参例兼,前参判金鍏考。
○兵批,行判书赵秉铉病,参判徐念淳病,参议洪祐喆病,参知韩文爀入直进,右副承旨韩正教进。以沈焕永为管城将,上护军徐憙淳,护军吴取善、尹致定,副护军赵龟夏、徐戴淳、李玄緖、洪锺英、李熙永,副司直柳晏,副司果严锡鼎、许传、辛志鼎,副司正赵然兴、李教寅,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沈元泽为敦宁主簿,赵基晋为监察,沈厚善为徽陵别检,兼养贤直长郑载庆,兼华宁殿令金炳冀,以上并单付。
○兵曹,以金兰淳为留都大将。
○金公铉,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弘陵令沈元泽,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五日行弘陵忌辰祭享时,本陵两官,当为备员,而令有阙未差,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英培为弘陵令。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南锡圭,以摠戎中军,留阵进。金宅基,以禁卫中军,阵上进,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与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兴寅君最应、尹致定、朴蓍会为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单兴寅君最应。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二月十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时原任大臣入侍时,左承旨金大根,假注书李教寅,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领府事赵寅永,领议政权敦仁,判府事金道喜,右议政朴晦寿,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进前奏曰,今日日候,风寒甚峭,伏未审,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敦仁曰,昨日东风多厉,阴雨或洒,而还宫时亦以马上为之,必不如驾轿之稳便,而或恐触冒矣。今日风寒又恻恻,伏未审劳动之馀,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别无所损矣。上曰,今日收议,若是佥同,诸地师之言亦然,今则更无他议,故即欲决定矣。寅永曰,大同之论既如此,圣志又先定,固不胜万万钦仰,而第臣之区区愚见,则伏未知仰禀于东朝乎?上曰,已禀于两慈殿矣。寅永曰,臣不先褥蚁,生存至今,而承此圣教,念旧怆恸,微衷抑塞,不知所以仰奏矣。敦仁曰,今则惟在断自圣衷矣。上命大根书传教曰,绥陵迁奉之议,已为仰禀于两慈殿,亲为奉审,而堪舆之言,朝廷之论,可谓询谋佥同,予志亦已大定,诸凡仪节,即速举行。〈出榻教〉寅永曰,迁奉之议,积有年所,而今乃圣志大定,舆论允孚,怆恸之中,还不胜庆祝矣。敦仁曰,《己酉仪轨》,臣未及博考,而谨稽《辛亥》、《癸丑仪轨》,则每于迁陵时,有摠护使,而此是自上特除,非铨曹拟望者矣。敦仁曰,长陵、宁陵迁奉时,则只设一都监,己酉年则特设两都监矣。上曰,仪轨在外乎?敦仁曰,闻已内入矣。晦寿曰,礼曹件内入云矣。上曰,《己酉仪轨》,内阁有之,而今似送在江华矣。寅永曰,辛亥年则似设两都监矣。上曰,《辛亥仪轨》,果考见乎?敦仁曰,以近例言之,当遵《己酉仪轨》,而迁陵与迁园,事体有异,今番则似当援用长陵迁奉时例矣。上曰,己酉则迁园也,今番则迁陵也,事体果当有异矣。敦仁曰,绥陵迁奉,既承成命矣。政官牌招开政,都监堂郞差出,何如?〈出举条〉上曰,依为之。敦仁曰,政官既在阙中,即当开政,以两都监差出乎,以一都监差出乎?上曰,《己酉仪轨》,予曾见之,而其时都监之两设,单设未得记有矣。敦仁曰,辛巳年则设三都监,宁陵迁奉时则设单都监,事势自当如是矣。上曰,宁陵迁奉,在于何朝乎?敦仁曰,显宗朝矣。上曰,辛巳年则孝懿王后初终时,故设三都监乎?敦仁曰,然矣。寅永曰,今番与辛巳年例,有异矣。上曰,果异矣。上曰,己酉已例,今当更考乎?寅永曰,臣之愚见,则今番与己酉稍异,遵用长陵已例,恐合事体矣。上曰,看山,何以为之乎?敦仁曰,都监堂郞,礼曹堂上,云观提调,率诸地师,当为初看审矣。上曰,摠护使,以传教而非拟望为之乎?敦仁曰,然矣。上曰,辛亥摠护使,谁也?敦仁曰,故相臣洪致中矣。上曰,己酉摠护使,谁也?是金熤乎?敦仁曰,然矣。上命大根书传教曰,摠护使,以领府事为之。〈出榻教〉寅永曰,臣猥忝摠护之任,虽肝脑涂地,敢不殚竭于敦匠之地,而第臣愚见,则以摠护使单付,果未知事体之如何,以都监都提调为之,伏未知何如乎。上曰,摠护使与都监都提调,有异乎?寅永曰,名虽殊,而实则同矣。敦仁曰,《辛亥》、癸丑、己酉,皆有摠护使,不必以都提调为之矣。上曰,庚寅年则以都监都提调为之矣。敦仁曰,然矣,而今番则当以摠护使为之矣。上曰,唯。命大根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迁陵都监堂郞差出事。〈出榻教〉敦仁曰,都监堂郞,会同商议,然后定吉地拣吉日,即为始役,而物财所入,则观其事势,自当草记区划矣。上曰,唯。寅永曰,《己酉仪轨》,臣亦未及详考,而其时都监,则盖因自上特教,仪节之间,极其圣孝矣。上曰,己酉年则圣意务从尽善而尽美,故仪节果甚盛矣。今番则都监事例,当遵辛亥,而凡系仪节,援用己酉,似好矣。寅永曰,圣教果至当矣。今番都监之依辛亥年例,既承成命,书出传教,恐好矣。上曰,唯。命大根书传教曰,都监堂郞,依辛亥年例差出。〈出榻教〉命大臣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药院进〉。左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坐〉。同副承旨南秉哲〈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兴〈仕直〉李教寅〈仕〉。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鹤年,副提调李景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公铉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爕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金炳奎启曰,臣于见叨职名,自知万不近似,而前望特点之恩,遽出梦想之外,感怵之至,粗伸叩谢,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烦陈暴,辄蒙恩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而适值在外,今始来避,尤增悚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金公铉,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内医金鸿男有頉代,前内医方载镛,还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自前幸行时,若是经宿之地,则陪从掌务官一员,例自司仆寺,补把马一匹许给矣。今番幸行时,依例许给之意,分付该寺,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例推移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阙外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及内三厅将、守门将、禁卫营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此幸行相值,势难入启受点,依例今二月二十二日入直人员,十七日入启单子,并为受点,趁期替直,分所单子,十八日书入,二十五日入直番单子,回銮翌日,入启受点,分所单子,待受点即为书入,巡将监军,依例今十九入启单子,预为排日受点,逐日受牌,大省记及别省记,自今二十日,二十三日至,十九日预为书入,京中军号,亦自今二十日,二十三日至,十九日预为启下,留置政院,逐日颁布,行在所军号,自行在所启下,颁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吴益善,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留都从事官金敬铉。
○迁陵都监都厅二单,金益文、金镇右。
○山陵都监都厅二单,徐相教、金炳奎。
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式暇〉。同副承旨南秉哲〈内阁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兴〈仕〉李教寅〈仕直〉。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公铉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尹致秀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爕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启曰,刑曹参判李鼎臣,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正言沈熙淳启曰,伏以臣于梦想之外,忽伏奉薇垣除旨,满心惭恧,不知措躬之所也。间值动驾,不敢言私,多日虚縻,尤切惶懔,义分所在,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句语中,窃有私义之不得联参者,前后恩除,猥陈私恳,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金公铉启曰,即者,检阅金炳云,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又启曰,即者,检阅李承圭、李承益、洪祐命,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并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在前亲临庭试,有时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前为之。
○又启曰,在前亲临庭试,有宗宰磨炼入侍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前为之。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李景在,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咸镜监司兪星焕状启,定平府民家失火事,传于金公铉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京畿监司金辅根状启,阴竹县民家失火事,传于金公铉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检阅李承圭、李承益、洪祐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六十二人馔价钱,每日每人各三钱,门旗手二十七名,每日每名各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丙午重试对举庭试别试武科殿试时,本局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中,直赴殿试会试应试应頉之类,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迁陵、山陵两都监堂郞,既已会同,则看山之行,不宜迟缓,观象监提调、礼曹堂上与山陵堂上,率相地官及方外看审人,依已例,除下直,自持饭,明日发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堂上朴永元,奉命出疆,期在不远,事势实多相妨,今姑减下,其代以行知敦宁府事徐憙淳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二望,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应行诸事,参考前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应行诸事,参考前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今此本都监监造官,当为依下教,以辛亥年例差出,而仪轨誊录,俱无可据,更为博考后,与迁陵都监监造官及两都监别看役,一体追于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二望,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金炳云疏曰,伏以臣母病,近因日候之稍冷,将摄失宜,症形一倍添剧,连事药饵而未瘳,使臣归视,屡烦渎扰,非不知义分之甚悚,臣闻此报,情事难安,玆敢略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镌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便救护,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右承旨尹致秀〈式暇〉。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式暇〉。同副承旨南秉哲〈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兴〈仕直〉李教寅〈仕〉。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金公铉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南秉哲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幸行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幸行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秉哲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爕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承圭、李承益、洪祐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黄海监司金鼎集状启,载宁郡民家失火事,传于南秉哲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金公铉,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沈敦永差祭,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朴承辉、朴永辅,副修撰赵远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朴承辉、朴永辅,副修撰赵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以检阅李承圭、李承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吏曹,今此丙午式年文科覆试典礼讲,一所试官申大膺、兪教焕,二所试官李秉莹、崔虎文。
○南秉哲,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金大根〈服制〉。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铉〈式暇〉。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兴〈仕〉李教寅〈仕直〉。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秉哲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韩正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承圭、李承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会宁都护府使具载龙,楸坡万户李敏树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叟gg儿g一个赐给。
○尹致秀,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朴永辅,以文备边郞出去,修撰朴承辉,副修撰赵远永,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沈敦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持养,司谏赵完植,正言兪致崇,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以检阅李承圭、李承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以修撰朴承辉,副修撰赵远永、沈敦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济人为假内乘。
○韩正教,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监试覆试启下榜目,详细考阅,则生员试一等第五人李协赞,本贯居住,俱为不书,二等第十人李爕夏之爕字,误书以变字,第二十四人朴齐甲父华寿之华字,误书以养字,三等第二人林在华之华字,误书以养字,第四十一人李秉斗父学生之生字,及第五十六人朴珽焕父通德郞之郞字,并漏落矣。一并改付标以入,而试官及应办官,俱有不察之失,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仁同幼学姜周淳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寸弟东淳,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兄圣泰第二子正禄,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东淳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姜周淳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姜圣泰第二子正禄,立为姜东淳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全州幼学崔汉策所志,则以为,族叔锡观,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仁宅第bb二子b南衡,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bb与b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闻gg门g长崔汉策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崔仁宅第二子南衡,立为崔锡观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西道看山后山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询瘼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竹契贡人等以为,矣贡受价之五分一复旧,近年询瘼回启,连伏奉从长变通之命,而尚未变通,支保无望,排设竹,就丙戌例式中,还增三分一,各样用还竹,亦为五分一会减事也。昨春回启,已以从长措处之意,分付该曹,该曹之尚不施行,又有此呼吁者,虽未知何故,而五分一会减,既是受教定式,则自下裁减,安得无贡人之称冤乎?申饬该曹,即为通变,俾无复事烦聒之弊。两道火药契贡人等以为,各道火药之已作京贡处外,关北列邑,则直报武库,贸去于贡人,法例即然,而数十年来,为其歇价贸取,匿其文牒,盗买于奸细辈,而三南镇堡,亦为效嚬,不虞之虚疏,已无可言,制药之陈弃,实是矣贡难支之端,关北则依关西、关东例,都聚上送,使之都受,三南各镇堡,以其每年会减米九百馀石,上京作贡,准价制给事也。军需之备,所重自别,盗卖之禁,其严何如,而买卖之不由武库,月课之自下废阁,其为军制之疏虞,岂可但以该贡之受弊言乎?关北各邑,则一依关东、关西例,自该道监营,都聚上送,都受去分俵之意,行关定式,三南各镇堡之初不贸去,虽未知缘何事端,一依他道例,京作贡施行,实为重军需杜奸弊之政,而外方便否,亦难遽然悬度,关问于各该道帅臣,待报来更为禀处。车契贡人等以为,矣贡受价,比应役无利伙多,将至涣散之境,内桥梁依外桥梁例,令计士专管举行,贸木运价,以卜定木例上下,材瓦驮载,依准折定式,俾无加数添载之地,而砖石运价之落本受害,亦许矫救事也。该贡之弊,实所矜闷,当初外桥梁之使计士专管,亦出于该贡救弊之意,而贡弊则愈往愈甚,莫可支保,目下一分矫救之方,即内桥梁之一依外桥梁例,属之计士举行,尚可为残贡之纾力,分付该曹,依此施行,砖石一款,非但为该贡弊源,该曹之课岁卜定,为海民切骨,反甚于京贡,而自京需用,初无紧重,只不过冗费之无益,贡弊之滋甚而已。自今若有殿阁及差备役事,则临时容入,卜定取用,其外阙内各司本曹杂用,使之自京贸用,每年砖石卜定,永为革罢,以此定式之意,分付该曹,贸木运价及材瓦驮载,今不可遽议,并置之。贳马契贡人等以为,各殿宫沈酱,每十里每驮价,米为一斗五升,瓦砖木物,不过为八升,均是驮运,而受价若是悬殊,以致落本负债,至为数万金之多,瓦砖木物驮价,依沈酱驮价例磨炼,亦以米边二千石,特许预下,流伊计纳于来头受价事也。驮价之当初定式,必有斟量,米边之敢请预下,极涉猥越,并置之。紫门军契贡人等以为,矣贡举行,即些少修补之役,故所立元定军,不过二十七名,至于新建,自户曹从实入上下,而今番演庆堂新建所入,洽为万两,上下仅为三千馀两,且殿阁轩堂修理所入之军,至千至百,担当举行,其所为害,不啻几倍,积债如山,莫可支存,去五月以后,迎春轩、集福轩修理军价,依新建例,从实入上下,此后无论某役,只以元定军举行之意,成节目施行事也。修补异于新建,则军价之一从实入,亦难遽许,而若值殿阁之役,所入浩大,则虽曰修补,何可以元定上下,致有贡人辈呼冤乎?分付该曹,量宜措处,此后则殿阁浩大之役,从实入上下,俾为残贡纾力之地。内资寺盘沙器契贡人等以为,甲辰嘉礼时,进排盘三百九十馀竹,沙器四千四百五十馀竹内閪失,盘为七十馀竹,沙器为一千四百馀竹,而只以盘一百竹,沙器二千竹会减,致使残贡,将至荡败,依甲申成命,尽数会减事也。昨春已为禀覆,而又此烦吁,有若岁课者,尤极猥越,置之。唐药材契贡人等以为,矣贡所受银受价,依昨年判下,以牛黄契例施行,排纳条,亦依钵里廛例,每年以五十两除留,唐材中麝香镜面朱砂等属受价,与时价大相悬殊,落本最多,从实改准折,俾免贵贸贱受之弊,且行用之砂糖橘饼,自青布廛进排,至于饰贵糖属,责纳于矣贡,实有斑驳之叹,于贡于廛间,归一专属而唐材贸易,自今使贡人,年例赴燕,俾得择品贸来事也。银价之依牛黄契许施,昨春已为禀覆,则该曹之尚不施行,又致呼吁者,诚极可叹。已例既有可援,该贡亦云甚弊,更为申饬该曹,俾即通变,旧逋除留,准折厘改,俱有昨年回启,糖属之廛贡间,专属贸易之使,贡人赴燕,亦涉屑越,并置之。鸭岛契贡人等以为,矣贡以鸭岛坪一百三十结之地,收其正草薍进排,而本岛处在大江之边,年年浦落,今未满半岛,越边泥生者,特许还推,而虽还推泥生,未满前日三分之二,其何以支应进排乎?泥生还推外,更准当初元结充划事也。彼边泥生,未必是原岛幅圆之内,则今以渠贡基址之浦落,欲夺彼边生地者,其果何据乎?况元结充划之说,亦甚猥屑,并置之。布廛市民等以为,尚方进排生白广细布,以十六七尺,作疋会减,门布与各样唐属布,许属本廛事也。白广布之每疋尺数,元与行用布不同,则廛民之言,藉曰不实,该曹之必准行用,亦岂非该廛称冤之端乎?上下抵牾,积不归一,廛纳则为有尺无疋之布,曹用则有无价进排之嫌,廛民受害,且姑勿论,朝家事体,岂容如是?分付该曹,参酌廛民之言,从公决定,俾革该廛积年无名之弊,唐门布等许属事,已有自前禀覆,置之。䌷廛市民等以为,黑䌷瞑握缨巾,还属本廛事也。前后文迹,决处昭然,今又呼吁,极涉屑越,置之。真丝契贡人等受价银,从时直上下事也。黍皮契贡人等马皮,禁乱卖事也。立廛市民等,御衣襨燕贸时,或以钝银受价,或以参几百斤包外越送事也。苎廛市民等唐布各种,许付本廛事也。帽子廛市民等西洋缎䌷及各色门布春布,禁乱廛事也。绵子廛市民等乡弹一种,复禁乱廛事也。门布米廛市民等字内还推事也。或事系猥越,而看作岁课,或行之久远,而徒事烦渎,屡经禀覆,终不知止者,极涉无严,一并置之。至于各道京邸辈所怀,条陈滥杂,无烦禀处,其可以禁断者,自本司甘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幸行教是时,两内乘当为随驾矣。假内乘一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入直,回銮后即为减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健陵、显隆园幸行时,本营随驾事,命下矣。铜龙门则哨官金圣驲,御营厅京中哨军三十名,集贤门则御营厅别武士咸永弼,西营则哨官李时铉,助番牙兵四十名,广智营则哨官金义亨,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领入直,新营则千摠朴来永,骑士将朴履会,把摠成瀚,哨官金成元,教炼官徐闻显,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京标下军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尹暻,别骑卫一人,别牙兵七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李奎五,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李敦荣疏曰,伏以宸孝展亲审之诚,仙寝定迁奉之礼,仰惟攀慕如新,圣情冞极。仍伏念臣迹起枕块,恩荷记簪,忝叨铨衔,居已岁更而月再易矣。不审殿下,何所取于如臣不肖,拔之群彦磊落之外,特侈臣以宿硏也。受命之初,惟感激居先,以一番叩谢,为伸分义也。非敢谓臣之蔑裂,有可以万一承当也。既又佐贰之地,仰成有所,姑且蹲冒,苟然充位,间缘长堂暇告,竟未免有三数代斲,激扬昧方,瘢疣毕露,报答云何,惶恧祗增,即此而臣之宜去,在公已然,虽以目下贱私言之,臣蒲质未秋,乖证先至,脚部偏枯,坐卧之暂而每患麻木,视官暴暗,寻丈之近而如隔烟雾,自顾半生,已不能与恒人等耳。比因春候多厉,积聚乘虚,与客邪相搏,筑筑然跳动,口齿则齽龂若中寒,胸膈则怔营如有恐,厌厌床玆,抖擞不得,似此貌样,虽汗漫职事,犹惧不堪胜,遑敢以见任之綦重,而宁容臣虚縻养痾乎?疾痛之呼,其情由中,闵覆之慈,惟天在上,臣何敢徒怀严畏,自阻于大化,不以实闻也哉?且臣兼带金吾,值有府谳,辄致僚堂贤劳,瘝旷之罪,臣又无所逃矣。胪悉衷悃,敢此陈恳。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并许刊改,俾便调息。仍命有司,勘臣渎挠,以警具僚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直〉。左承旨金大根〈别入直〉。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铉〈别入直〉。右副承旨韩正教〈别入直〉。同副承旨南秉哲〈别入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兴〈别入直〉李教寅〈仕直〉。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韩正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启曰,今日别入直,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金大根,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四月初四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bb传b于尹致秀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南秉哲启曰,今此幸行时,本院印信,当为赍去,礼曹印信一颗,留院时取用,何如?传曰,允。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持养,司谏赵完植,正言兪致崇,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李景在,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阁李嘉愚,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柳基常,以禁卫大将,后厢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李应植,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柳基常,以禁卫大将,后厢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李应植,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李应植,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延祐宫gg延祜宫g春享祭,执礼前典籍李义晋,大祝前直讲韩应淳塡差,而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迁陵、山陵两都监堂郞,依下教,以《辛亥年本曹誊录》,各差郞厅八员,而更考《仪轨》,则郞厅中二员,原系都厅矣。自臣曹并以八员差出,蒙然不审,不胜惶恐,而此不可不厘正,迁陵都监郞厅八员中,军资监判官洪羲人,工曹佐郞李殷荣,山陵都监郞厅八员中,工曹佐郞申锡弼,内赡寺主簿任五常,并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十九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西道封标各处,已为看审入来,而适值动驾,多有牵掣,东、南道封标各处看审,待回銮后,从便发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幸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幸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禁军戎器点考日次,而幸行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义晋、韩应淳,以上并单付。
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随驾直〉。左承旨金大根〈随驾宿〉。右承旨尹致秀〈随驾直〉。左副承旨金公铉〈随驾宿〉。右副承旨韩正教〈随驾宿〉。同副承旨南秉哲〈随驾宿〉。假承旨徐宪淳〈守宫直〉赵徽林〈守宫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兴〈随驾宿〉李教寅〈随驾直〉。事变假注书玄基濬〈守宫直〉。
○上在华城行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龙骧凤翥亭,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始兴行宫,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迎华亭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华城行宫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宫假承旨,兼遣承旨,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鹤年,副提调李景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幸行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秀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禁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各差备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华城城门放钥,回銮间依都城门例,自臣曹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理营言启曰,谨依下教,臣营马步军兵等馈粥后,仍为劳问缘由,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赵然兴书启,臣于本月二十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存问于祭酒洪直弼所住处,则以为,臣于病伏垂死之中,即值展陵行幸,有未敢息偃私次,担曳病骸,出伏田间,瞻望属车之尘,粗伸犬马之忱矣。不图玆者,特遣近臣,俯赐存问,恩礼旷绝,斯乃列圣朝所施于当世耆献者也。臣是何人,敢承此异数乎?臣伏地感悚,汗泪交迸,不知攸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自龙骧凤翥亭,诣始兴县行宫昼停所时军令,初吹辰正一刻,二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大驾自始兴县昼停所,诣华城行宫宿所时军令,初吹午正一刻,二吹午正二刻,三吹午正三刻。
○丙午二月二十日卯时,大驾诣华城行宫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书赵然兴、李教寅,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检校直阁尹定铉,检校待教金洙根、赵凤夏,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军服,乘马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鹤年,副提调李景在等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进善门,出敦化门,宣传官启请招摇旗三行分立,行鼓进发,至崇礼门外小驻。教曰,前后申饬何如,而一向杂乱,东西押班监察,并事过后拿处事。〈驾前下教〉宣传官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进发至鹭梁舟桥,兵曹判书赵秉铉跪启禀渡涉,号令节次,宣传官如法举行讫,至龙骧凤翥亭,宣传官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通礼跪启请降马,上降马乘舆,通礼前导至幄次前,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幄次少选,兵曹判书赵秉铉进军令,命三吹,通礼跪启请出幄次,上出次乘马,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进发至六臣墓岘。上曰,祭酒洪直弼祗迎处,遣史官存问以来。〈出传教〉仍发至始兴行宫,宣传官启禀鸣锣边旗帜分立左右,鸣金三下吹打止,通礼跪启请降马,上降马入幄次。上曰,肆觐坪少驻置之。〈出传教〉上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华城行宫待令。〈出传教〉少选,兵曹判书进军令,命三吹,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幄次乘马,宣传官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进发至万安桥。上曰,经筵官成近默祇迎处,遣史官存问以来。〈出传教〉仍发至迎华亭少驻。少选,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幄次乘马,进发至华城长安门,宣传官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仍由新丰楼、左翊门、中阳门,入御行宫幄次,命侍卫权退,诸臣以次权退。
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随驾直〉。左承旨金大根〈随驾宿〉。右承旨尹致秀〈随驾直〉。左副承旨金公铉〈随驾宿〉。右副承旨韩正教〈随驾宿〉。同副承旨南秉哲〈随驾宿〉。假承旨徐宪淳〈守宫直〉赵徽林〈守宫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兴〈随驾宿〉李教寅〈随驾直〉。事变假注书玄基濬〈守宫直〉。
○上在华城行宫。停常参、经筵。
○经宿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宫假承旨,兼遣承旨,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守宫药房、阁臣、承旨、留都三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诣健陵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健陵亲祭,仍诣显隆园亲祭,入显隆园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诣华城行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宫假承旨,兼遣承旨,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三窗。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亲临庭试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大驾自华城行宫,诣陵所时军令,初吹辰初一刻,二吹辰初二刻,三吹辰初三刻。
○丙午二月二十一日卯时,大驾诣健陵、显隆园,亲祭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书赵然兴、李教寅,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检校直阁尹定铉,检校待教金洙根、赵凤夏,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军服,出幄次。药房提调赵鹤年,副提调李景在等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兵曹判书赵秉铉启曰,侍卫法意,何等严重,而今日动驾时,别云剑多数先诣,致此不得备员之境,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当该别云剑,捧现告推考,何如?。〈出举条〉上曰,并推考,可也,右承旨尹致秀启曰,入侍之时,𨱎砚不即待令,当该注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通礼跪启请乘驾轿,上乘驾轿,由中阳门、左翊门、新丰楼,至八达门,宣传官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进发至安宁洞口,上降驾轿乘马,仍发至陵所洞口,宣传官跪启禀鸣锣边旗帜左右分立,鸣金三下吹打止,仍诣降马所,通礼跪启请降马乘舆,上降马乘舆,至健陵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黪袍、乌犀带,出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曰,健陵亲祭后,当即诣显隆园矣。〈驾前下教〉上乘舆,至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诣板位,行四拜礼,仍诣陵上奉审,碑阁奉审讫,仍诣板位,行四拜礼,诣神位前三上香,大祝洪淳穆读祝文讫,上降复位,亚献官、终献官,行礼如仪讫,上复行四拜礼,仍诣望燎位,望燎讫,行辞陵礼,出红箭门外。传曰,自陵洞口,至崇礼门外,捧上言。〈出传教〉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诣显隆园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诣望园礼板位,行再拜礼,仍诣园上奉审,碑阁奉审讫,仍诣丁字阁东阶上,行再拜礼,诣神位前,行礼如仪讫,通礼前导,上诣望燎位望燎讫,上诣辞园礼板位,行再拜礼讫,出红箭门外。领议政权敦仁,右议政朴晦寿进前奏曰,陵园展礼,圣慕克伸,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敦仁曰,春日虽暄,东风尚峭,而昨日出宫时,终日亲御马上,劳动既多矣。大抵座马,亦难调闲,必不如驾轿之稳便,还宫时则必以驾轿为之,恐好矣。上乘舆,诣显隆园斋室,少选,兵曹判书进军令三吹,上改具军服,出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乘马,宣传官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进发至八达门外,宣传官启禀旗帜左右分立,鸣金三下吹打止,由新丰楼,入左翊门、中阳门,还御行宫。上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出传教〉入侍时,右承旨尹致秀,假注书李教寅,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京畿监司金辅根,一路都差使员杨州牧使曺锡雨,道路桥梁差使员南阳府使李伦叙,出宫时传语差使员永平郡守金元植,还宫时传语差使员高阳郡守林泰洙,日伞奉持差使员重林察访吴道敬,待令马差使员延曙察访黄履明,地方官果川县监郑基辙,地方官始兴县令李寅庆,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辅根等进前,各奏职姓名讫。上曰,今番幸行,得无民弊乎?辅根曰,华城幸行时,诸般所入,正庙朝皆为区划分定,纤悉无遗,已成规例,今则依定式奉行,故别无民弊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传曰,境内朝官士庶年七十以上,令留守分等赐米。〈出传教〉教曰,本府儒武当应制试艺矣。儒生则明日艺文提学,与留守偕往校宫试取,武士则留守,还宫后试取。〈出传教〉仍命侍卫权退,诸臣以次权退。
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随驾直〉。左承旨金大根〈随驾宿〉。右承旨尹致秀〈随驾直〉。左副承旨金公铉〈随驾宿〉。右副承旨韩正教〈随驾宿〉。同副承旨南秉哲〈随驾宿〉。假承旨徐宪淳〈守宫直〉赵徽林〈守宫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兴〈随驾宿〉李教寅〈随驾直〉。事变假注书玄基濬〈守宫直〉。
○上在华城行宫。停常参、经筵。
○经宿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宫假承旨,兼遣承旨,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华宁殿酌献礼,还御行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宫假承旨,兼遣承旨,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传于韩正教曰,右副承旨,持此御题,与艺文提学,偕往校宫,试取以来。
○韩正教启曰,臣与艺文提学朴永元,偕往校宫,本府儒生,应制试取,则收券为一千三百三十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正教曰,内阁提学、弘文提学,同为分考。
○传于金公铉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闻。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东将台亲临夜操事,命下矣。何营大将,率步军几哨为先后厢,而城丁军,在前如此之时,或以水原精抄军,有调用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步军五哨,训、禁两将率领,为先后厢,城丁军,以精抄军磨炼。
○艺文提学朴永元疏曰,伏以今于本府儒生应制,有艺文提学与留守试取之命矣。臣既忝叨见任,只当举行,而第伏念两馆提学,职掌各殊,考试则弘文为主,此不易之典式也。虽其阙员之时,或互相替行,而无故而替行,从未有是例,臣何敢越次承当乎?玆庸忙陈短章,冒渎崇听。伏乞亟赐变通,以严试规,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有已例,卿其勿辞,即为考试。
○丙午二月二十二日卯时,大驾诣华宁殿。酌献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书赵然兴、李教寅,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检校直阁尹定铉,检校待教金洙根、赵凤夏,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中阳门、左翊门、新丰楼。上曰,摠理使,亦为入参乎?致秀奏曰,摠理使,例兼本殿提举,似当入参矣。上曰,宣传官出传信箭,使中军代领,摠理使则即为入参,可也。仍诣华宁殿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少顷,上出幄次,诣望殿礼版位,行四拜礼,赞礼前导,上降自东阶,入诣神位前北向跪,行礼如仪讫,上降复位,行四拜礼,仍诣望燎位,望燎讫,上出殿门外。领议政权敦仁,右议政朴晦寿进前奏曰,早朝将事,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敦仁曰,多日劳动,移次经宿,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还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出传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新丰楼、中阳门,至幄次前,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御行宫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出传教〉诸臣以次权退。上曰,摠理使持军令入侍。入侍时,右承旨尹致秀,假注书李教寅,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摠理使水原留守李若愚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若愚进前参现毕,持军令跪进,上以演炬走火划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二月二十二日午时,大驾诣西将台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书赵然兴、李教寅,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检校直阁尹定铉,检校待教金洙根、赵凤夏,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上具军服,乘蓝舆出维与门,进诣西将台,少驻,仍诣长安门楼。都承旨李景在进前奏曰,今日东风多厉,易致触冒,而且下夜操之令矣。终日劳动,有非节宣之方,趁早回銮,恐合事宜矣。上曰,唯。当至访花随柳亭而即还矣。由华虹门,进诣访花随柳亭,入便次,少驻,少顷,上出次,乘蓝舆,由新丰楼、左翊门、中阳门,还御行宫,命侍卫权退,诸臣以次权退。
○丙午二月二十二日酉时,大驾诣东将台,夜操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书赵然兴、李教寅,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检校直阁尹定铉,检校待教金洙根、赵凤夏,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军服乘马,由中阳门,出新丰楼,至梅香桥边,鸣金大吹打,上入幕次,吹打止,兵房承旨尹致秀,启请悬灯,宣传官跪启禀悬灯,号令放信炮三声,起火三枝,擂鼓鸣锣,悬五色双灯,宣传官跪启禀悬灯后止金,随驾各营,亦一体应,起火悬灯,兵房承旨,启请夜操军令,宣传官引兵曹判书,进诣幕次前,跪启禀听发放,宣传官命起应退,兵曹判书传云官哨过来,各齐应转身向上,宣传官跪启禀跪,鼓官哨俱跪。兵曹判书发放曰,官哨听着应,同声共命应,人各守御应,毋得喧哗应,毋得擅动应,躱奸违令应,军法不贷应,各班挨次报叩头,宣传官命起去应毕,宣传官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宣传官启禀受蓝白信箭,仍跪启禀放信炮三声,上出幕次,乘马诣辕门前,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该营放炮一声,吹天鹅声呐喊,共三次止金,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该营一体大吹打,大驾诣坛上,旗帜摆列,台下黄门旗手,义捍作门,宣传官跪启禀肃静,号令放信炮一声,立肃静牌、豹尾旗,宣传官跪启禀掌一号,城丁军执旗登城,宣传官跪启禀掌二号,兵房承旨启禀请兵曹判书登坛,宣传官引兵曹判书登坛,兵房承旨启请军礼,兵曹判书进前参现讫,仍跪启禀掌号笛聚官哨,宣传官跪启禀聚官哨,号令吹掌号笛,城将哨官,齐到台下,行参现,宣传官跪启禀回信地吹打,城将以下,各回信地,兵曹判书跪启禀小开门,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小吹打,仍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宣传官先行参现后,武艺别监军牢内吹吹鼓手等,分班叩头,命起去,宣传官跪启禀升坛,号令放信炮三声,鸣金二下大吹打,牢子大呼开门,旗手挥旗退,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兵房承旨启禀升旗,宣传官跪启禀升旗,号令放信炮一声,擂鼓鸣锣,升大白旗止金,先后厢训炼大将洪在龙,禁卫大将柳基常,摠理使水原留守李若愚,禁军别将尹义俭,以次进前参现,监操次仍留台上,宣传官跪启禀闭城门,号令放信炮三声,鸣金二下大吹打,仍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呐喊,号令放信炮一声,吹天鹅声三次止金,宣传官跪启禀起更,号令擂鼓三通,撞锺如数,仍跪启禀定更,号令放信炮一声,吹天鹅声打更鼓挷鸣,各垛一体挷鸣后止金。兵房承旨奏曰,风势入夜犹劲,若先演炬,或恐火烬之延他,先行走火,未知何如乎。上可之,宣传官跪启禀走火,号令放信炮一声,起火一枝后走火毕,宣传官跪启禀呐喊,号令放信炮,吹天鹅声三次止金,宣传官跪启禀演炬,号令放信炮一声,起火三枝,燃炬一柄,该面应炮起火,一时燃炬,宣传官跪启禀点炬,号令放信炮一声,吹天鹅声一声共三吹,城上各兵,应炮呐喊共三次,宣传官跪启禀仆炬,号令放信炮三声,台上仆炬,城上各兵,齐应仆炬,宣传官跪启禀呐喊,号令放信炮一声,吹天鹅声共三次,城上各兵,齐应呐喊后止金,宣传官奉信箭,祗受于训炼大将,禁卫大将、禁军别将,使之各回原地,又祗受于摠理使,以其所率军兵,依出宫时例,分作先后牌,陪卫于还宫时,使之如例举行,游兵各回信地,宣传官跪启禀掌一号,鸣金、旗帜,三行分立,宣传官跪启禀掌二号,上下将台乘马,宣传官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进发至梅香桥,宣传官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仍进发,由新丰楼、左翊门、中阳门,还御行宫,诸臣以次权退。
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坐〉。同副承旨南秉哲〈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兴〈仕直〉李教寅〈仕〉。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经宿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宫假承旨,兼遣承旨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守宫药房、内阁、政院、玉堂,留都三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诣始兴行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宫假承旨,兼遣承旨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景在,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李嘉愚,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景在曰,守宫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致秀曰,本府儒生应制赋居首三下一幼学李用仪,直赴会试。之次三下幼学李秉德等四人,并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尹荣锡等十五人,并令本府,考例施赏。大驾自华城行宫,还诣肆觐坪、凝銮轩少驻时军令,初吹卯初一刻,二吹卯初二刻,三吹卯初三刻。大驾自肆觐坪、凝銮轩,还诣始兴县行宫昼停所时军令,初吹午初一刻,二吹午初二刻,三吹午初三刻。大驾自始兴县行宫昼停所,还宫时军令,初吹申初一刻,二吹申初二刻,三吹申初三刻。
○丙午二月二十三日卯时,大驾自华城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书赵然兴、李教寅,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检校直阁尹定铉,检校待教金洙根、赵凤夏,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军服,出幄次。领议政权敦仁进前奏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敦仁曰,今日日候,晩当又风,请以驾轿还宫,深轸节宣之方,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唯。仍教曰,肆觐坪少驻时,军兵路上留住。〈出传教〉通礼跪启请乘驾轿,上乘驾轿,由中阳门、左翊门、新丰楼,出长安门。宣传官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进发至肆觐坪、凝銮轩。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入幄次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幄次,乘驾轿,进发至始兴行宫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轿乘舆,上降轿乘舆。入行宫教曰,龙骧凤翥亭少驻,置之。〈出传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行宫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马,上降舆乘马,进发至鹭梁津。教曰,锣鼓次知宣传官,为先记过,渡涉节次,宣传官如初举行。上进发渡桥至崇礼门外。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上入崇礼门、敦化门,由进善门、肃章门、协阳门,解严节次,宣传官依例举行。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直〉。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铉〈坐〉。右副承旨韩正教〈坐〉。同副承旨南秉哲〈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兴〈仕〉李教寅〈仕直〉。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鹤年,副提调李景在启曰,祗谒陵园,圣慕克伸,回銮万安,群情胥悦,连日跸路,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气候一样,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爕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再明日宗庙、永宁殿修改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右议政朴晦寿有身病,提调赵冀永奉命在外,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宗庙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兰淳落点。
○李景在,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东南道封标各处看审,待回銮从便发行事,草记蒙允矣。东南道封标各处初看审次,本都监堂上,与观象监提调、礼曹堂上,率诸地师及方外看审人等,依已例除下直,明日发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景在曰,再看审时,摠护使与时、原任大臣,同为除下直进去。
○李景在启曰,对读官洪永圭、宋应龙、郑翊朝、金益文、李裕膺、赵龟植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试体所在,如是违傲,事甚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李景在启曰,对读官洪永圭,陈疏承批之后,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严饬入来。
○又启曰,对读官洪永圭,特教申饬之下,一向奉牌,终不入来,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后申饬何如,而一向违傲,万万骇然,施以谴罢之典。
○又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宋达洙、朴京寿、沈教镇、郑在箕、郑堉、李钟祥、申锡宽、金在献、李象宗、权命奎、柳鼎东,以上并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敦荣,副司果金万根、沈熙淳,以上并单付。
○以全罗监司李时在状启,淳昌郡民家失火事,传于南秉哲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忠清监司赵云澈状启,青山县民家失火事,传于南秉哲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黄海监司金鼎集状启,黄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南秉哲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传于尹致秀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韩正教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此幸行时,驾侧鸣铮罪人宋斗仁等八十五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正教启曰,今此京外上言二百五十三张内,二百三十八张,以猥滥拔去,十五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五十五贴三条,今二月二十四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六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四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四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永宁殿,依例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此庭试文科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金政源,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今此庭试文科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崔致权,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此庭试文科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今此庭试文科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定殿官员所报,则今此庭试文科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令吏曹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以《辛亥仪轨》考见后差出事,草记蒙允矣。监造官八员,依已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山陵都监监造官别单,前教官宋达洙,前参奉朴京寿,前参奉沈教镇,敦宁府参奉李祖钦,前参奉郑在箕,掌苑署奉事严锡谦,前参奉郑堉,前参奉李钟祥。
○李景在,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教官宋达洙,前参奉朴京寿、沈教镇、郑在箕、郑堉、李钟祥,俱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以《辛亥仪轨》考见后差出事,草记蒙允矣。监造官八望,依已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迁陵都监监造官别单,前直长申锡宽,前都事金在献,前参奉李象宗,前参奉权命奎,长兴库奉事金俊根,广兴仓奉事李龙沼,宗庙署副奉事李寅正,前参奉柳鼎东。
○李景在,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直长申锡宽,前都事金在献,前参奉李象宗,前参奉权命奎,前参奉柳鼎东,俱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前营将姜彝五,前佥使李得禄,前主簿李元复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前府使洪应爕前县监赵声夏,前五卫将徐麟爀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健陵、显隆园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定式,水原府巡牢次知教炼官二人,前排巡牢五十六名处,回粮米代钱各五钱,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今日撤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将官及驾前别抄、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丙午重试对举庭试武科殿试时,本营将校中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五日春塘台亲临文武官重试对举庭试文武科试取时,东营、集春营入直军中,各二十名除出,弘化门、月觐门外排立矣。今夜行巡,无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兵四十名,添入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丙午重试对举庭试别试武科亲临殿试时,本厅属南阳、坡州别骁士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正教,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春塘台文武科试取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弘化门、通化门、明光门、集春门、月觐门、青阳门、丹枫亭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九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权敦仁箚曰,伏以日吉辰良,銮跸稳旋,经宿圣体,不瑕有愆损?欢祝之馀,亦不任憧憧。臣于陪扈之路,重添寒疾,駄归私次,证形甚笃,今日候班,未得伸诚,分义阙如,方深悚兢。即玆名忝试望,召牌且降,而臣之见症,始以风寒之冒触,转成咽喉,喉门浮窄,痛疼不已,而顽嗽坌发,气如迸裂,顷刻欲死,按住不得。呑咽不顺,食饮专却,以此貌样,实万万无以竭蹶趋承,不得不坐犯违傲,短箚自列。伏乞圣明,亟治臣慢命之罪,俾便病私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卿其安心调理。传于金公铉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副护军洪永圭疏曰,伏以臣见拟试望,召牌俨临,揆以分义,固当竭蹶之不暇,而第臣于试事,自有情势,便成莫越之艮限,不惟臣之自划已审,窃庶几渊鉴之已毕烛,而抑亦同朝之所见谅。今若以时月之差久,诿之既往,责任之稍轻,恬然自恕,则臣身之颠倒昌披,纵不足恤,独不念试体之隳损,廉防之坏蔑也哉?此臣所以宁被方命之诛,不敢为冒进之计也。岭海在前,株守难改,玆敢进伏朝房,短章暴悉。伏乞圣慈,曲垂照察亟赐变通,仍勘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纪,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深引?即为承牌。
○副护军宋应龙疏曰,伏以臣曾在甲辰,滥叨增广试官之列,以科场不严之致,有所冒吁于文臣制述差试之日,而圣批隆重,冒没承当矣。不意月前,乃有闵达镛子泳稷,跸路鸣金之举,其前后事状,固已悉入于渊鉴之下,则虽其说稍逼于诸试,亦不足与之多辨,而第其所以惊銮和之音,动黈纩之听者,实缘于伊时之偾误,则臣亦诸试中一人也。试院一步,即微臣艮限之地,而今此庭试,注拟对读官,召牌俨临,承膺无路,走伏朝房,忙陈短章。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镌臣试官之望,仍治臣渎挠之罪,俾私分安而试体严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深引?即为承牌。
○司仆正金益文疏曰,伏以臣蔑学浅历,触緖愦愦,无往非罪,而至于昨秋试事而极矣。夫科题何等谨严,经句不宜截断,始未克佽助考阅,终又失检举条式,未免自归于错误,而薄勘旋叙,除旨荐降,感恩讼愆。虽不得不黾勉供职,私心悚恧,则愈久而愈难自恕,不意玆者,又以臣备拟于庭试对读官之望,天牌俨临,臣于是惝恍怵迫,益不知所以措躬。是役也,即臣已试偾败之地,则今何敢诿以试体之不同,职事之无紧,而扬扬冒进,重犯无忌惮之罪哉?严召之下,惶隘转甚,玆敢随诣朝房,忙陈短章。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降威罚,仍令刊去试望,永不检拟,俾法纪昭而微谅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往事何必深引?即为承牌。
○兵曹正郞赵龟植疏曰,伏以臣学蔑识浅,百不及人,而凡于往役,常恐偾败,至于昨秋试事,罪戾极矣。夫科文程式,何等谨严,而终不克助检,以致句数之未满,不免自归于错误,而略被薄勘,特蒙恩叙讼愆,私心悚恧,愈久而愈难自恕。不意玆者,又以臣备拟于庭试对读官之望,天牌俨临,臣于是惝恍怵迫,益不知所以措其躬也。臣于试役,以已试偾事之踪,何敢诿以试体之不同,职事之无紧,扬扬冒进,重犯无忌惮之罪也哉?严召之下,惶隘转甚,玆敢随诣朝房,忙陈短章。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降威罚,仍令刊去试望,永不检拟,以法纪昭而微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深引?即为承牌。
○副司果李裕膺疏曰,伏以臣见拟于庭试对读官之望矣。召牌之下,固当竭蹶趍承,而第臣于昨秋大比之科,猥忝试座之末,以经义拈题之截取章句,至被筹启之请勘。薄罢未几,旋蒙恩叙,罪重罚轻,冞切惭悚,从玆以往,试席一步,即臣自划之艮限也。如臣微末,固不敢唐突言私,而莫重者试体也,莫严者廉防也,臣虽无状,其何可诿以既往,晏然冒膺也哉?玆敢忙陈短章,略控情实。伏乞圣明,俯垂鉴烛,将臣试望,划即刊改,仍治臣渎扰之罪,俾朝纲肃而贱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深引?即为承牌。
○副司果郑翊朝疏曰,伏以臣见拟试望,召牌俨临,义在驾屦,固当竭蹶之不暇,而第臣于昨秋大比,猥忝副试之役,蒙未照察,竟致偾误,至于筹启请削之举。不意圣度包容,旋蒙恩叙,而至今追惟,背汗颜骍,从此考试一事,铁限在前,不但臣自划之既审,抑亦同朝之所共谅也。臣岂敢藉恩宥之曲庇,诿时月之稍久,妄加厚恕,恬然冒膺也哉?进退路阻,冞增惶厄,玆敢随诣朝房,短章陈吁。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将臣见拟之望,亟命镌改,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深引?即为承牌。
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兴〈仕直〉李教寅〈仕〉。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鹤年,副提调李景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爕呈辞,具相殷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亲临庭试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修改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朴永元有身病,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景在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李景在启曰,礼曹判书朴永元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宗庙永宁殿修改,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明日修改,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赵寅永,有身病,提调金兰淳,以宗庙提调修改进去,无以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景慕宫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正落点。
○传于尹致秀曰,还宫门路,以万八门为之。
○李景在,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李时在移文,则以为泰仁县乡校圣殿正间渗漏,梁椽朽伤,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泰仁县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图画署画员许宏有頉代,本署禄官窠,以画员许泓,升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报恩幼学金大濬所志,则以为族侄元权,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元枢第四子学鲁,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大濬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元枢第四子学鲁,立为金元权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全州幼学宋文九所志,则以为族弟文瑚,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弟文邦第二子在辙,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定式,而文瑚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宋文九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宋文邦第二子在辙,立为宋文瑚之后,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判下成册,今番健陵、显隆园幸行时,元内吹金宗炯等三十名处,木各一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丙午重试对举庭试别试武科春塘台亲临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及直赴会试人应试、应頉,区别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直赴殿试奉承传亲骑卫闵光浩等一百五十八人,直赴会试。奉承传闲良李东铉等二十二人,随其录名,依例许赴于今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巡审之行,行将出去矣。迁陵吉日,虽姑未定,来头畿邑民力,责应浩大,目下连次看山,各邑支接,亦甚可闷。此际行部之役,不可重贻民邑之弊,今春巡部,特令停止,陵园、墓所奉审,依已例,以道内秩高守令替行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驾前前排军七十二名等处,赏木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御前前排军七十二名等处赏木,谨依成册判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诣春塘台。庆科庭试文科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铉,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书赵然兴、李教寅,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检校直阁郑㝡朝、尹定铉,检校待教金洙根、赵凤夏,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鹤年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青阳门,升御春塘台。读券官判敦宁府事朴岐寿,吏曹判书金兴根,刑曹判书赵斗淳,工曹判书金左根,行大护军赵鹤年,户曹判书李穆渊,同知敦宁府事金英淳,汉城府左尹成遂默,行护军李敦荣,行护军尹致定,行护军金箕晩,行护军吴取善,礼曹参判金洙根,汉城府右尹金景善,工曹参判南献教,对读官吏曹参议赵在庆,行副护军李谦在,成均馆大司成金英根,行副护军徐宪淳,行副护军尹定铉,佥知中枢府事李㘾,行副护军赵徽林,行副护军李时愚,行副护军赵龟夏,行副护军洪说谟,行副护军任百秀,弘文馆应教赵秉夔,副司果沈熙淳,弘文馆副应教林肯洙,弘文馆修撰朴永辅,副司直兪致善,副司果沈宜冕,副司果赵凤夏,弘文馆副校理洪祐健,副司直郑翊朝,弘文馆校理徐相教,副司果严锡鼎,弘文馆副校理金基缵,副司果李裕膺,副司果郑锡朝,副司果尹堉,奉常寺判官金会明,奎章阁待教洪淳穆,艺文馆检阅李承圭,艺文馆检阅李承益以次入就拜位,行四拜礼讫,以次陞座侍立。致秀进前奏曰,今闻未入场之举子,尚多于集春门、月觐门、弘化门外云,而场内则更无馀地,合有变通之道矣。设布帐于集春、月觐、弘化门外,以为举子容接之地,何如?上可之。公铉进前奏曰,臣当以武试所承旨进去矣。上可之。少顷,成均馆官员,呈入门单子。致秀读奏合为七万四千六百五十三人讫。上命读券官岐寿等,书赋文王有声,限申时,仍命悬题。对读官等承命奉出,上入小次,命试官权退。少顷,上出次陞座,命分遣承旨于集春门、月觐门外,收券以来。仍教曰,承旨堂上、阁臣堂上、对读官、文臣、宗宰、兵摠府堂上,并读券官加差下。入直玉堂、兵曹郞厅,并对读官加差下。〈出传教〉致秀禀考试。上可之。上入小次,传曰,今番庭试,取七人。诸试官分考讫,上出次陞座,致秀禀科次。上曰,科次为之。岐寿等进前,承益读奏第一券凡十句。上曰,止之。兴根曰,书等何以区别乎?上曰,皆书三下,而书一二三,可也。兴根书等讫,致秀曰,秘封或有自上亲坼之例,亦有自下读奏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坼封读奏,可也。致秀以次坼封读奏讫,通礼跪启礼毕,上乘舆由青阳门,入万八门,命出标信解严,自千五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尹致秀〈式暇〉。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内阁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教寅〈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公铉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韩正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大将柳基常,以南关王庙修改事,今方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金公铉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今日修改,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赵寅永,提调李光正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李光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全罗右水使申从翼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公铉启曰,假注书赵然兴,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然兴改差,代以李承辅为假注书。
○传于金公铉曰,明日轮对官待令。
○传于金公铉曰,景慕宫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景慕宫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朴岐寿落点。
○金公铉启曰,礼曹判书朴永元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宗庙永宁殿修改,当为进参,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赵鹤年落点。
○金公铉启曰,新除授礼曹判书赵鹤年,即为牌招,以为宗庙、永宁殿修改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朴永元。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具相殷、金观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持养,司谏赵完植,正言兪致崇,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具相殷、金观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兪星焕状启,咸兴府民家失火事,传于韩正教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黄海监司金鼎集状启,兔山县民家失火事,传于韩正教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韩正教启曰,明日生进唱榜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设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来三月初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行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三月十三日文官重试时,亲临与命官,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塘台亲临磨炼。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查询𠸄夷情节奉上谕事,皇太后加上徽号进贺表式出送事,礼部咨文今才出来矣。𠸄夷事,彼既据咨查办,至奉上谕,不可无称谢之举,以无方物一起磨炼,兼付于别使之行,先通咨则使行在迩,不必更烦,置之。表式出送事,回咨措辞撰出,亦为顺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即见谢恩兼冬至使先来状启,则有赐物事,使臣参宴事,通官加定事矣。赐物事,使臣参宴事,此当按例称谢,见今别行在迩,不必先通回咨,而以无方物二起磨炼顺付之意,分付该曹。通官加定事,待其原咨之誊上,措辞撰出回咨,亦为兼付,何如?传曰,允。
○韩正教,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庆源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永宁殿修改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金辅根状启内,阳智县监申应模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申应模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领中枢府事赵寅永箚曰,伏以臣方带閟宫都提举,而修改告期,提调有頉,臣宜进参,病状适苦,至于昨日,言送政院,遂有变通之举,而新差提调,又以经年旧证,复至言送之境。时刻已届,末由强起,苟求其咎,咎实由臣,逋慢之罪,焉所逃乎?玆控短箚,仰冀当勘,惟圣明垂察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新差提调,当更变通矣,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缘故出〉。同副承旨南秉哲〈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教寅〈仕直〉玄弼济入来。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公铉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禧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轮对官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新恩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今此式年文武科覆试时监试官,两司各一员,当为进去,而献纳、正言一员未差,无以备员受点,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今日政差出。
○韩正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具相殷、金观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具相殷、金观爕,司谏赵完植,正言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正教曰,只推。
○注书荐,徐堂辅、金有渊。
○传于金公铉曰,人日制,明日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传于金公铉曰,来初三日春塘台,亲临瑞葱台矣,该房知悉。
○李承辅有頉,代以玄弼济为假注书。
○传于金公铉曰,内阁提学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传于金公铉曰,原任提学金兴根,检校差下。
○传于金公铉曰,吏曹判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金公铉启曰,吏曹判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事,命下矣。参议赵在庆,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判书金兴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金公铉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金兴根式暇,参判未差,参议赵在庆进,左副承旨金公铉进。启曰,判书金兴根式暇,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赵秉铉为奎章阁提学,成容默为献纳,尹行谟为正言,金兰淳为判尹,金周默为同义禁,林象铉为端川府使,赵德观为海南县监。典籍张龙逵,文科甲科第一人,活人别提李经权,武科甲科第一人,兼执义沈熙淳,以上并单付。
○兵批,行判书赵秉铉进,参判徐念淳病,参议洪祐喆病,参知韩文爀入直,右承旨尹致秀进。
○以洪锺应、柳文俭、郑鸿观为同知,韩光善、池若渊、李尧溟、朴南会、金在振为五卫将,金华淳为忠翊将,李殷常为忠壮将,郑裕睦为训炼佥正,李源明为主簿,郑宅善为忠清水使,李周喆为白翎佥使,吴策良为�波知佥使,李寅协为文城佥使,郑志溶为碧团佥使,李铎为全罗右水虞候。小吉号里权管单高应烈,判府事加设单朴永元,训炼主簿加设单徐相岳,武兼单元厚丰,部将单玄启淳,以上陞实事承传。假内乘郑济人减下事承传。副司直金炳奎,副司果金乐升,前守门将张斗显,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及第李经权,武科甲科第一人。
○传于金公铉曰,文二所试官李嘉愚,一所进去。
○金公铉,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提学赵秉铉,事当即为牌招,而时值夜深,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以吏曹言启曰,来三月初七日行大报坛祭摄行祭献官,当以时、原任大臣中塡差,而领中枢府事赵寅永,判中枢府事金道喜,右议政朴晦寿,俱以身病,不得进参。判中枢府事郑元容在外,领议政权敦仁药院都提调,例不得塡差,大臣中无可差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宗亲仪宾中塡差。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安喜寿,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今此进贺兼谢恩使文书,方为举行,而见彼咨然后,可以及期修正,故节使带来文书,到栅后先为誊上之意,才已行会于湾府,而只凭誊本,缮写表咨,揆以事体,有涉疏忽。且不无差误之虑,原咨先上,亦多已例,使臣还渡江后,咨文罔夜骑拨上送之意,拨马知委于使行所到处,表咨文中承准日字,以渡江状启入来之日,书塡,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丙午式年文科覆试讲经试官,当为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丙午式年文科覆试讲经试官,当为磨炼,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丙午式年文科覆试讲经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移直朝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丙午式年文科覆试讲经二所试官望中,前判尹李嘉愚,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李嘉愚。
○金公铉,以礼曹言启曰,大小科陈试人草记许赴事,曾有定式矣。庚子式年文科初试入格幼学黄基周,通读初试入格幼学郑敏观,辛丑九月秋到记殿讲入格直赴会试幼学鱼沂愚,癸卯式年文科初试入格幼学金相荏、文在亨、权靖夏、车式尧、李建述、金亮渊,俱为陈试。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则明白无疑,而在丧及期服未葬人,并许陈试,《法典》所载,一并许赴于今此式年文科覆试讲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乙巳九月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承镇泰,制述入格进士权用修,同年十月日次儒生殿讲入格进士闵致庠,同年十二月柑制入格幼学李升洙,以上直赴殿试。乙巳九月秋到记殿讲入格进士赵龟翼,直赴会试事命下,并于今番,分等许赴事报来矣。幼学承镇泰等四人,直赴于今此式年文科殿试,进士赵龟翼,直赴于文科覆试讲经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人日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金政源,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定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人日制试取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令吏曹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图画署有别递儿禄窠,而自前以画员实官中久勤人,次次许付矣。付禄人许宏有頉代,当次人金夏锺,依例许付,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尹道顺、金永浚,庆熙宫卫将韩义逵,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景球,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武臣兼宣传官柳浩源,除授在外,过限未入仕,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李若愚状启,则以为,本营马步军兵及所属安山等五邑军兵,已经点阅于幸行参阵之时,今春官镇门聚点,仍为停止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既经幸行,且有已例,依状请使之停止,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闵致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臣基常进诣南庙有頉处,看审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以刑曹言启曰,今二十五日殿座时,因口传下教,李命得出付刑曹事,命下矣。试券偸窃之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渠以幺麽军士,有此冒犯,至于帐前之现发,不可但以万万骇惋言,严刑一次后,定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幸行时,水原境击铮人卢俊国,初无原情,只呈山图,赵存谦,原情追呈,大违格例,并勿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人日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文一二所禁乱都事,武一二所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六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金兴根疏曰,伏以陵园礼谒,圣慕克伸,銮跸利旋,群情普欣,区区不任攒祝之忱,仍念臣以疾病之私,坐瘝天官之重,月屡易而章再上矣。人臣事君,严敬为先,使无决难冒必可去之实,而徒事乎应文备具,崇饰边幅,不省其为僭悚而自止,则非义分所敢出也。臣虽无状,粗知此个事理,抱闷赍郁,不敢为遽复申渎者,又非嫪恋所由尔也。凡陪扈之奔走,唱注之趍承,以至于日前试命之冒膺,类非完健人所可骤抵,以臣而顾能之乎?诚以怵畏所使,多方自勉,求其有可力,验其或可强,侥幸支持,无犯臶扰之罪。此其心炳然而耿然,而其于病源既深,枝节层生,臣亦无如之何,只以现前乖杂言之。水谷渟滀而气度阏之,热湿错迕而痰嗽乘之,溏泄以铄之,懊憹而燋之,而苟究标末,晕眩为主。甚则呑吐不得,坐卧俱危,移时按压,仅获回甦,少有动作,辄复暴发,此臣所以室处安居,虽若无事,戒虑所存,不敢自信。尚可以弹束驱策,自同平人,卒之颠踣顿踬于公座周行之间而莫之悔焉,则其于朝廷事体,为何如也?公私狼狈,歇泊茫然,臣何敢一向泯默祗诿以严敬之义也?第臣又有冒悚毕暴者,顾臣所带阁职,古名硕回翔模楷之地也。臣之淟涊盘礴,今为三岁之久,每一思惟,惶恧无措。且以古事揆之,以其名位之为重也,故鲜有拖縻如臣者,非但为裒然为首之惧耳。惟圣明曲垂鉴谅,将臣阁部两衔,并行改免,以幸公私,千万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铨任不必屡辞,卿其勿辞行公,阁衔今姑许递。
○丙午二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轮对官入侍时,右承旨尹致秀,假注书李教寅,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以次进伏。轮对官掌乐正李光载,典设别提崔鏶,宗亲府典簿李禄在,平市署主簿赵汉应,宗簿寺正申大膺,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轮对官,凡几人乎?致秀曰,凡五人矣。上曰,以第次一一进前,可也。光载进前伏。上曰,职姓名奏之。光载曰,掌乐院正臣李光载矣。上曰,职掌奏之。光载曰,乐生兼色矣。上曰,履历奏之。光载曰,甲戌到记讲科,己卯正言,辛巳玄风县监,癸未持平,乙未奉常寺判官,丁酉冬至使书状,戊戌执义,庚子司谏,癸卯兵曹正郞,乙巳司仆寺正,今以本职待罪矣。上曰,所怀奏之。光载曰,无所怀矣。又命鏶进前奏职姓名。鏶曰,典设司别提臣崔鏶矣。上曰,职掌奏之。鏶曰,遮日油遮日矣。上曰,履历奏之。鏶曰,戊戌顺康园守奉官,辛丑司饔院奉事,壬寅宣陵直长,甲辰本职待罪矣。上曰,所怀奏之。鏶曰,无所怀矣。次命禄在进前奏职姓名,禄在曰,宗亲府典簿臣李禄在矣。上曰,职掌奏之。禄在曰,无职掌矣。上曰,履历奏之。禄在曰,庚寅入仕缮工监假监役,壬辰平市主簿,同年景慕宫令,甲午砥平县监,庚子掌苑别提,辛丑司饔佥正,壬寅广兴仓令,乙巳以本职待罪矣。次命汉应进前奏职姓名,汉应曰,平市署主簿臣赵汉应矣。上曰,职掌奏之。汉应曰,句检市直矣。上曰,履历奏之。汉应曰,癸卯入仕景陵参奉,甲辰陞六司果,乙巳内赡主簿,十二月引仪,丙午以本署主簿待罪矣。次命大膺进前奏职姓名。大膺曰,宗簿寺正臣申大膺矣。上曰,职掌奏之。大膺曰,守护宝阁矣。上曰,履历奏之。大膺曰,己卯式年登科,壬午麒麟察访,丙戌陞六,戊子正言,壬辰京畿都事,甲午文兼,乙未掌令,丁酉固城县令,甲辰本寺正矣。致秀曰,典设别提崔鏶,平市署主簿赵汉应,奏对之际,做错非细,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命轮对官先退,致秀曰,俄者水原留守,有所往复于政院,以为武试之例,年各不同,而试取命下之后,未即禀定,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各年之例,何如?致秀曰,甲子、庚午、辛巳、戊子、癸卯,则武士及参进将卒,并试取,丁丑则武士试取,军兵只炮放,丙戌则只武士试取矣。上曰,从多例,依癸卯年例为之。上曰,注荐之不为,今为几年乎?致秀曰,再昨年实官升六后,更未及会荐矣。上命书传教曰,注荐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金大根〈病〉。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试所进〉。同副承旨南秉哲〈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教寅〈仕〉玄弼济〈仕直〉。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公铉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注书被荐人徐堂辅、金有渊,今当付职矣。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文一所试官林翰镇,不待点下,经先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禁卫大将柳基常,以武二所试官,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仍佩往来。
○金公铉启曰,弘文提学赵斗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试取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臣与弘文提学赵斗淳,偕往泮宫,人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卷为七千九百三十五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秀曰,右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传于金公铉曰,生进谢恩,当亲受矣。
○金公铉启曰,弘文提学既已承牌矣。内阁提学赵秉铉、朴永元,艺文提学朴永元,并即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李景在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尹致秀曰,人日制赋居首三下一幼学韩友谦,直赴会试。之次三下幼学赵哲和等二人,给二分。之次三下幼学李来重等二人,并给一分。之次次上幼学郑冕教等十五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尹致秀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
○以京畿监司金辅根状启,荐新生蛤生络蹄,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公铉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兴完君晸应扫坟呈辞,传于金公铉曰,给由马。
○金公铉,以奎章阁言启曰,检校提学金兴根,事当即为牌招,而时值夜深,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提学赵秉铉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东、南道封标各处,初看审后山论,别单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再看审时,摠护使,与时、原任大臣,同为除下直进去事,命下矣。臣寅永,与判中枢府事臣郑元容,领议政臣权敦仁,判中枢府事臣金道喜,右议政臣朴晦寿,都监提调臣朴岐寿,礼曹判书臣赵鹤年,观象监提调臣洪学渊,率诸地师及方外看审人等,除下直明日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依例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三月十一日行庄陵寒食祭香祝,本陵官员一员,当为前期祗受陪往,而参奉金成九,以山陵看审事,见方在外,无以举行,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节制时举子数多,则每于明伦堂、丕阐堂,以文二所东堂会讲,今方设场,只以明伦堂前庭,万无容接之道。在前如此之时,或有下辇台下设布帐之例,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依前为之。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来三月十三日丙午重试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塘台亲临磨炼。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初试举子,当付元额八十五人内,无缘不赴者二十人,捧单六十五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应射举子,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合为九十七人内,入门捧单七十一人,无缘不呈者,京畿四人,济州三人,江原道四人,庆尚道七人,平安道八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三十二人内,三矢入格五人,二矢入格十人,一矢入格十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十四人内,三矢入格三人,二矢入格四人,一矢入格二人,合为九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司圃暑gg司圃署g别提车得浩,身为试所差备官,开场已久,终不待令,万万该然,合置重勘。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五卫将加设五单,朴珽焕、金性穆、尹光茂、柳东奎、宋维新。
○丙午二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重熙堂。生进谢恩亲受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公铉,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书李教寅、玄弼济,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检校直阁尹定铉以次进伏讫。生员金益容、权基常、徐斗焕、黄锺翯、李协赞、李维在、金庭学、权益和、成赫寿、柳孝睦、金义铉、康大淳、韩教源、吴彻相、李燮夏、潘行棹、闵种镐、李时翼、金頀渊、李寅禹、林冕洙、姜胥永、兪致喜、南正教、金秉翼、李裕正、朴耆会、权锡耉、朴齐甲、李宗番、宋心一、林在华、成载瑾、郑基鹏、吴锡龙、柳宜吉、李锺九、金宗学、禹贤克、李寅友、朴经夏、朴相彦、李宪叙、金炳基、金道根、赵猉夏、李浩达、朴焘进、沈相翼、郑济铉、崔翼远、申膺朝、金秀焕、尹䌹镇、严显佐、尹枋、朴赞馨、崔演、朴元阳、丁达教、河庆浩、郑仲愚、洪悳谟、金乐渊、郑泌显、尹庚镇、洪直瑞、朴凤阳、金寿实、李象玮、李秉斗、金渊根、李德振、洪万燮、权翊善、权龙翼、尹相喜、赵云奭、李晩翼、尹兢善、林履泽、朴履中、郑锡弘、安锡圭、金学根、朴珽焕、卞岐修、李达緖、金性穆、沈銝、徐赞奎、黄斗硕、尹光仪、白离洙、李建亨、郑基亿、车允辙、黄在衡、赵錧、朱永禄。进士李鼎谟、河达庸、韩益谦、崔云机、康显晋、赵秉学、朴炯远、金在麟、李锡权、柳馥、权用翼、吉元模、宋源璧、尹衡求、李秉路、李国斌、朴闵悳、金准永、金履圭、任惇常、李晋东、李镐肃、金书范、宋得洙、洪秉玮、南履复、兪致述、朴升寿、李象淳、朴齐承、赵容在、徐荣宅、秋翰镇、韩基镇、朴齐韺、张孝键、金锺休、权用一、权锺健、姜薰、柳明均、洪淳一、丁大锡、李震翼、柳东奎、兪致范、韩泰定、尹滋冕、尹尚铉、李恒信、杨基稷、尹麟求、李秀东、朴承显、李根范、曺锡舆、洪运燮、兪敬焕、李𰊦、李晩熹、蔡果永、洪轩锺、洪在泽、赵在性、赵升教、赵秉老、胡庆祐、成启默、李祖宪、韩敦源、尹锡禧、赵性教、赵熙奭、李叙夏、李教臣、赵应和、申锡龙、权致用、赵承泽、徐献辅、禹弘鼎、赵象镐、姜铣、洪厚铁、赵命泽、洪大锺、宋维新、朴晩容、沈宜贞、金思默、金商濬、权用直、沈鲁献、金骏根、金奭铉、南世本、李建弼、李师在、玄锡九、柳万会等,分东西序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公铉进前奏曰,后拜人使之随入乎?上曰,唯。公铉出楹外,使后拜人随入,赞仪唱四拜,生进行四拜礼讫。公铉奏曰,生进等,使以各五人进前乎?上曰,以各五人进前,是前例乎?公铉曰,然矣。上曰,然则使以各五人第次进前,可也。生进等各五人连为进前,奏职姓名讫,赞仪唱生进皆出,生进皆出。上曰,生进中八十以上,凡几人乎?公铉曰,八十一岁以上,凡三人,九十一岁以上,凡二人矣。上命书传教曰,生进中八十一岁以上人,并五卫将加设口传单付。〈出榻教〉上曰,先贤子孙,有赐乐之例乎?公铉曰,先贤子孙及大臣子孙,皆有赐乐之例矣。上曰,今榜中先贤子孙谁乎?公铉曰,先正臣静庵赵光祖之嗣孙升教,先正臣退溪李滉之嗣孙晩熹矣。上命书传教曰,进士赵升教、李晩熹,并赐乐。〈出榻教〉公铉曰,今日人日制试券,提学与承旨,方收入,而试券伙多,日已向暮,试官加差下,使之同为考试之地,似好矣。上命书传教曰,在院承旨、入直阁臣、兵曹堂上,并试官加差下,使之分考。〈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铉〈缘故出〉。右副承旨韩正教〈试所进〉。同副承旨南秉哲〈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教寅〈仕直〉玄弼济〈仕〉。事变假注书玄基濬〈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鹤年,右承旨尹致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公铉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尹致秀启曰,大司宪闵致成在外,执义兪镇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观爕试所进去,具相殷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景在,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公铉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尹致秀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观在、闵致应、车得浩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朴岐寿,以山陵都监堂上,奉命在外。同义禁金景善、金周默试所进,只有同义禁权大肯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义禁与试所进去之同义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李志渊,同义禁李敦荣、尹致定落点。
○尹致秀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观在、闵致应、车得浩,当为捧拱,而新除授判义禁李志渊未肃拜,同义禁李敦荣、尹致定差祭,只有同义禁权大肯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李时在状启,光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南秉哲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传于尹致秀曰,山林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传于南秉哲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致秀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李景在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南秉哲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懿昭墓忌辰祭祭单子,有所错误,致勤下教。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当该堂上,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南秉哲,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鲁城幼学金善喆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叔秉周,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弟道周第二子善会,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养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善喆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道周第二子善会,立为金秉周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醴泉幼学金鼎钦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寸兄泰钦,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八寸弟性钦第三子振源,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养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鼎钦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性钦第三子振源,立为金泰钦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咸昌幼学李旭焕所志,则以为族弟旭恒,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旭文第三子八荣,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旭文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旭焕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旭文第三子八荣,立为李旭恒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川幼学赵岱庆所志,则以为族兄殷庆,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昊庆第二子基邦,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赵岱庆所诉既如此,依定式赵昊庆第二子基邦,立为赵殷庆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同福幼学郑阳喜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侄天釐,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梦七第二子哲遗,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郑阳喜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郑梦七第二子哲遗,立为郑天釐之后,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三十三人内,三矢入格六人,二矢入格七人,一矢入格五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四人内,三矢入格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徐英淳状启内,宁越府事李元会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元会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时在状启内兴德县监李忠求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忠求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夔一为庄陵参奉。
○内阁提学赵秉铉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内阁除旨,谬恩遽下于梦寐所不到之地,天点一颁,万目瞠然,惶懔震越,莫知攸为,此殆臣命卒之秋也。如臣无似,滥被鸿造,前后兜揽,罔非分外,曷尝有髣髴称塞,丝毫报效?直不过仰藉眷庇,厚沐拂拭,无才无能,滚到于此,名位亢极,而隆显罕比矣,门户盈满,而忧惧常切矣。每一思惟,渊谷在前,况癃衰朽脱,不堪陈就之(〈以下一行缺〉))馀生之所冀望于圣明者(〈以下半行缺〉))铲烦息虑,赖延残喘而已。断断此心,神明可质,虽寻常��之循次蹈序,尚可以揆量揣力,固不敢趍承为恭,矧玆格外之官名,即是迩来(〈以下九字缺〉))臣之身非不至矣,耀臣之爵,非不尽矣,而其奈累圣简而玷名器,判非细故也。公焉而大駴物议,私焉而自速灾眚,历日标辟,背汗颜骍,新除之称与不称,非臣之所暇议到。只缘牙牌体重,循墙无路,不得不冒没膺命,粗伸叨谢,苟使一日虚縻,徒增一倍悸栗。衷情悉暴,非出饰让,上天至仁,无不曲成。玆敢刳沥肝膈,干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怜察,谅臣至恳,将臣新授,划赐递改,仍令刊名元望,俾选职无亵,私分获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司直成近默疏曰,伏以臣罪积辜负,身在田野,第以跸路所过,不敢家居自便,扶曳跛躄之踪,望见羽旄之美,以与于于在途之人,同得欣欣相告之喜矣。千万不自意,圣念尚烦简记,问存至辱近侍,此何等旷绝礼遇,而加之于凡庸贱品,臣于造次旅店,俯伏震越。以私分则无由形诸言语,以恩命则殆若委之草莽,而进不能拜谢于行宫之门,退不过攒祝于回銮之路,恬然若无事者,昧然若无知也。玆不得不猥陈咫尺之章,略暴惶霣之忱,而至于由来矫诬之罪合驳正,前后误恩之理宜收回,烦不敢赘附,尚庶几鉴烛,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恳。向于跸路,未克召接,际见巽章,尤增怅想,见今春晷渐长,讲筵将开,尔须俟间造朝,出入启沃,庸副侧席凝企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