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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十二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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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監祭進。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公鉉坐直。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內閣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敎寅仕直李時夏。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景慕宮春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未肅拜,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燮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大根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于李景在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李景在,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健陵、顯隆園當親祭,華寧殿行酌獻禮矣。日子以念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健陵、顯隆園當親祭,華寧殿行酌獻禮矣。日字以念間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二月二十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傳于金大根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健陵、顯隆園幸行時軍令,二月二十日出宮,龍驤鳳翥亭少駐,始興縣行宮晝停,自闕門二十三里,肆覲坪凝鑾軒少駐,華城行宮宿所,自始興縣行宮晝停所四十里,二十一日健陵展謁,自華城宿所二十里,以上八十三里,親祭,顯隆園展謁親祭,還詣華城行宮宿所,二十二日華寧殿展拜,親行酌獻禮,行宮宿所,二十三日肆覲坪凝鑾軒少駐,始興縣行宮晝停,當日還宮。

○韓正敎啓曰,今此庭試別試武科初試時監試官,兩司各一員,當爲進去,而大司諫李玄緖,獻納柳晏,正言許傳、辛志鼎在外,只有司諫趙完植一人,無以備員受點,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宋持養,獻納金炳奎,正言兪致崇、嚴錫鼎落點。

○傳于金大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公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假注書李時夏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鬱密是白遣,自靑鶴亭,至舊失火處,四面周審,則老木稚株,叢帀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後面,至冷井洞,大木參差,擁蓋一山是白遣,下詣南壇看審,則壇砌門墻,竝無圮傷處,而主山及案山,樹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峴,至梨泰院後麓水閣峴,則土性瘠确,略有稚松是白遣,前至馬石橋,則林松蒙翳是白遣,詣漢江壇看審,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峴,至畫景谷,則樹木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詣司寒壇看審,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舞鶴峯所經外南山諸處,一一看審是白乎則,別無斫痕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南壇祭香祝親傳時,侍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徐相五在外,金景善呈辭,三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權大肯、金周默、李行敎、吳一善、金宅基爲副摠管。

○金公鉉,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東、南關王廟殿內外有頉處,修改吉日時,以今二月二十日巽時,推擇啓下,而伊日幸行相値,當爲退行,故令日官金昌勳,更爲推擇,則同月二十六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健陵幸行時,隨駕軍兵,當爲磨鍊,而禁、御兩營鄕軍,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八哨、馬軍三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四哨、兩營騎士各二番,禁將率領爲後廂,御將率該營標下軍及三營餘軍留都,留營,依例爲之,禁軍三番隨駕。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癸卯年健陵幸行時,挾輦軍三百名,餘軍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癸卯年例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城外屛門把守,大駕行過後,入來留都營,回鑾時,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幸行時,舟師軍物,以大小間稟旨排立,而近年連以小軍物擧行矣。今番則以何軍物排立乎?敢稟。傳曰,小軍物排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幸行時,龍驤鳳翥亭少駐,始興縣晝停所留駐,肆覲坪凝鑾軒少駐時,先廂步軍一哨,除出作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幸行時,水原留守,率步軍五哨及別驍士二番,別軍官八十人,出待于遲遲臺,爲先廂步軍,則行宮墻外環衛,而仍用於陵所扈衛,還宮時,至遲遲臺,竝爲解送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畿邑所管斥堠伏兵傳語軍,華城、廣州府,各隨地方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幸行時,侍衛例爲稟旨磨鍊,而癸卯年健陵幸行時,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二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八員隨駕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癸卯年例磨鍊。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健陵幸行時,華城、始興設布帳,以墻垣之堅固,不爲磨鍊,虎網子,連因下敎除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除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親祭,華寧殿酌獻禮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親祭,華寧殿酌獻禮時,補把驛馬,依已例關西、關北外,限七十疋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蔡東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午二月初一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社稷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公鉉,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書李敎寅、李時夏,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鄭㝡朝,檢校待敎李㘾、趙鳳夏,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趙鶴年,副提調李景在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興宣君昰應,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景在,景在奉香祝,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階下祗送位西向立,昰應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二月初一日午時,上御暎花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大根,假注書李敎寅,記事官李承圭、金炳雲以次進伏訖。上命入軍令。宣傳官李能權奏曰,持軍令入侍時,宣傳官例爲陞殿擧行矣。今亦依例陞殿擧行乎?上可之。能權出引兵曹判書趙秉鉉,進跪請軍令,上命入之,秉鉉以軍令授能權,能權跪授于大根,大根跪受讀奏訖,跪授挾侍,挾侍跪進,上命踏啓字以下,挾侍跪授大根,大根跪受,書判付讀奏訖,授能權,能權跪授于秉鉉,上命兵曹判書退,能權引秉鉉退出。能權奏曰,今番幸行時,駕後吹打,以何營擧行乎?上曰,五營擧行,可也。能權曰,前排則以幾雙待令乎?上曰,全數待令,可也。能權曰,華城前排,則何處待令乎?上曰,依戊子年例爲之,華城前排,始興境上待令,五營前排,回鑾時闕門外落後,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監祭進。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公鉉。左副承旨趙龜夏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敎寅李時夏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白宗杰呈辭,掌令金在瓘,持平金觀燮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今日親傳香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趙秉鉉有身病,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傳于金大根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于李景在曰,禮房承旨與左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南秉哲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春奉審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朴晦壽,提調朴岐壽,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朴岐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宗廟提調朴岐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春奉審,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宗廟提調朴岐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春奉審,當爲進參,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冀永爲宗廟提調。

○行都承旨李景在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板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禁衛大將柳基常,以武二所試官,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南秉哲啓曰,今此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三百七十六張,依例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舟師大將,當爲差出,而訓鍊大將、禁衛大將隨駕,只有御營大將一人,無以擬望,若値如此之時,則有摠戎使竝擬之例,今亦依此擬望,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任聖皐爲舟師大將。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南壇祭香祝親傳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秉哲,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自前每當幸行經宿時,各邑地方官進排御供物膳日下雉鮮及各司供上,一體進排于經宿所,乃是事例,而近來省減,雖出於除民弊之聖意,曾以草記後行會畿營之意,有所稟定矣。今此健陵幸行時,各邑進排,依例知委監膳提調郞廳,先期進詣,何如?傳曰,置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洪在喆移文,則以爲,龍岡縣鄕校聖殿滲漏,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龍岡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排設,令日官金昌勳推擇,則今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進賀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患,今亦依前例知委,而應把驛馬三十匹內,忠淸道五匹,全羅道八匹,慶尙道十三匹,來三月初五日,京中逢點,江原道二匹,咸鏡道二匹,直送安州,來三月初十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秋字半字,合爲一千十九人矣。先自柳葉箭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六貫革,合八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開場,擧子捧單數,自天字至雨字半字,合爲一千七百五十八人矣。先自柳葉箭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六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應射擧子四百人內,三矢入格四人,二矢入格二人,合爲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應射擧子三百二十六人內,入格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二月初二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南壇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公鉉,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書李敎寅、李時夏,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鄭㝡朝、尹定鉉,檢校待敎趙鳳夏,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趙鶴年,副提調李景在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南壇獻官昌寧尉金炳疇,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景在,景在奉香祝,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階下祇送位西向立,炳疇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出次乘輿,上出次乘輿。景在進前奏曰,臣以禮房承旨,當傳三角山、木覓山、漢江諸壇祭香祝,故臣落後矣。上可之。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大根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廚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公鉉式暇。左副承旨趙龜夏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敎寅仕直李時夏。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秉哲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韓正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今番幸行時,凡係民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置之,屬於役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諸道道臣境上出待,置之事,分付。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白宗杰牌不進,金在瓘,持平金觀爕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兪鎭五,掌令白宗杰,司諫趙完植,正言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南秉哲,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李義晉,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經宿動駕時告廟,前二日爲之事,載在禮文矣。今此幸行時,宗廟、景慕宮告由祭,今二月十八日,遣大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春大奉審,臣淳穆與本宮提調金蘭淳,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講兪敎煥,武科初試一所參試官進去,典籍李義晉,方以入直,呈旬出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趙秉夔,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秉夔。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出還宮時,御營大將任聖皐,以舟師大將,前期出去,而入來間留都軍兵,率領無人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中軍代領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中軍代領。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邊將應薦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知敦寧府事徐箕淳,漢城府判尹李嘉愚,刑曹參判尹致定,漢城府左尹成遂默,右尹金景善,行護軍南獻敎、趙亨復、李應植、李升權、尹義儉、吳一善,禮曹參議金穰根,刑曹參議李晉翼,掌樂院正李光載,軍資監正朴龍九,俱爲應薦而不薦,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柳葉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柳葉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應射擧子六百十九人內,四矢入格二人,三矢入格七人,二矢入格九人,合爲十八人矣。柳葉箭今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正敎,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二人內,三矢入格一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應射擧子五百七十人內,入格十五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將金翰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坐直。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公鉉式暇。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敎寅仕直李時夏。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正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親傳香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趙秉鉉,方在受由中,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又啓曰,明日親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李景在,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金大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南秉哲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白宗杰牌不進,金在瓘,持平金觀爕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兪鎭五,掌令白宗杰,司諫趙完植,正言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吏曹,學禮講一所試官李義晉有頉代,李秉植,二所試官兪敎煥有頉代,申大膺。

○南秉哲,以吏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守令應薦而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事,允下矣。行護軍韓益相、李敏會、李忠運、沈漢永,應薦不薦,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柳葉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應射擧子八百六十二人內,入格二十四人矣。柳葉箭今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正敎,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七百人內,三矢入格十八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四人內,入格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李升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御營廳別將金翰喆改差代,以訓鍊都監千摠李容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綏陵遷奉事收議,判府事鄭元容以爲,臣伏奉政院之謄示,今二十六日筵敎,以綏陵遷奉事,有所詢及矣。臣追攀昔年,愴慟曷勝?遷奉之議,外間之有此論已久,而臣等之常所憧憧者也。宸孝所感,聖志先定,仰承慈敎,俯採廷議,群情胥愜,孰不欽仰?此事至重大至難愼,堪輿諸論,必信無疑,然後可以完定,卽擇相地官及方外諸師之精明可信者,詳審廣議而行之,恐合矣。判府事金道喜以爲,臣於病伏昏涔之中,伏承綏陵遷奉下詢之命,攀舊愴慟,益切於乎之思,聖孝誕至,營玆灤遷,臣誠欽仰萬萬,而第伏念事體至爲重大,在所十分審愼,不可不廣求方外之精於堪輿者與相地官等,先議當遷與否,次占上吉之地,然後始可決定,惟願博詢而裁處焉。領敦寧趙萬永以爲,臣於堪輿之說,素所茫昧,則何敢與議於至重至大之事,而至若綏陵局勢之未叶衆論,亦嘗聞知而怵惕者也。今當聖敎渙發,兩慈殿旨意,亦如是懇惻,則如臣癃痼者,宜當奉承之不暇,有何異議乎?第念玆事,至爲難愼,唯在博詢而審處之如何矣。領敦寧洪在龍以爲,臣於堪輿之術,素所茫昧,何敢質言仰對,而第伏念今此下詢,實出於聖孝無窮之慮,臣不勝萬萬攢祝。惟願博詢裁處焉。

○行兵曹判書趙秉鉉疏曰,伏以華幸諏吉,鑾儀載戒,陵園禮祼,宸慕將伸,區區不任攢仰之至。臣之所帶,與尋常陪從有異,夫豈病實如臣,所可一日蹲仍,致使戎序缺而朝體隳也哉?前此屢籲,瀝盡肝膈,而微誠自歸例讓,兪音終靳準許,惶憫抑塞,莫省攸措。臣雖萬萬無狀,厚沐恩造,與天無極,不擇夷險,彝性所同,則寧敢以失實之語,支蔓飾說,仰干崇聽,不知止哉?臣羸弱虛脆,自少不健,重以衰邁,比年貞痼,起居陳就,尙患其力不逮病難强,而最是脚病,所由來遠,拘攣牽痛,寸減尺增,前之有妨於起動,今焉俱礙於坐臥,近因換序,一倍添祟,膝曲麻木,腰脅酸楚,方其橫亘,若將垂絶,左邊幾成不遂,全軀隨以有掣,此殆天之所廢,非一時之无妄也,安望痊可,理必無幸,間因事端,請勘是急,不遑悉陳,惟日悚蹙,而今以目下見狀,縱欲彈束力作,周旋蹕路,其於跬步踡跼,馳聘gg馳騁g顚蹶,何哉?師旅所䙡gg貴g齊整,侍衛尤爲謹嚴,苟能量度跛孱,有一分抵當之望,則在臣分義,固安可復犯屑越,顒冀鞶褫於軍令已頒之後,而左右參倚,末由趨扈,臣若怵畏荐瀆,囁嚅自隱,畢竟瘝壞職事,頹盡紀律而後已,則臣之罪負,已合萬隕,而儀貌之澌毁,事面之苟且,豈細故也?疾痛所迫,憂阨轉甚,不揆僭猥,冒死申暴,惟聖明曲賜憐察,特垂仁照,亟解臣中權重任,俾被天地生成之澤,臣不勝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幸行在近,本兵重任,豈可輕遞?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公鉉坐直。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敎寅李時夏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鶴年,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白宗杰呈辭,金在瓘,持平金觀爕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大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景慕宮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大根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于李景在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南秉哲曰,華城判官、果川縣監,令該曹口傳相換。

○南秉哲,以吏曹言啓曰,華城判官、果川縣監,令該曹口傳相換事,命下矣。水原判官鄭基轍,以前任永川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吏曹口傳政事,水原判官鄭基轍,果川縣監金炳冀相換。

○以黃海監司金鼎集狀啓,甕津府人命渰死事,傳于金公鉉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兵曹,以具信喜爲訓鍊都監中軍。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慕宮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東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開場,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開場,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三百十七人內,三矢入格二人,再昨日入格一人,昨日入格十八人,合爲二十一人矣。鐵箭旣已畢試,仍爲開講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四十三人,入格四十三人矣。各技皆已畢試,今方計劃修整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五百十六人內,入格三十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二月初五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景慕宮春享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公鉉,左副承旨趙龜夏,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書李敎寅、李時夏,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李㘾、趙鳳夏,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趙鶴年,副提調李景在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景慕宮獻官東寧尉金賢根,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景在,景在奉香祝,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階下祇送位,西向立,賢根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出次乘輿,上出次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大根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右承旨金公鉉坐直。左副承旨趙龜夏式暇。右副承旨韓正敎式暇。同副承旨南秉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夏仕直趙然興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秉哲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江界都護府使李經在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大根啓曰,試官之出榜詣闕,例也,而武一所監試官宋持養、金在瓘,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敎寅,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敎寅改差代,以趙然興爲假注書。

○南秉哲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率禮曹堂上、觀象監提調,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牌不進,持平金觀燮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持養,司諫趙完植,正言兪致崇,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秉哲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亮淵,副司勇李璜周,以上竝單付。

○南秉哲,以備邊司言啓曰,大小科試,次第當前矣。有科輒飭,非不申嚴,而徒歸文具,全無實效,每經一番場屋,又添一番喧藉,試體之壞損,國綱之隳敗,去益不勝其寒心矣。爲主司者,苟能精白秉公,操束得宜,一朝丕變,雖難遽責,場內雜亂之弊,中間奸詐之習,豈或恣意犯科,頓無顧憚乎?由此觀之,今日之許多科弊,亦不可專咎於士趨之不端也。申飭該曹,先自試望而各別擇擬,場內外禁雜等節,當自本司別般糾察,而如有士子之冒法現發者,則如法勘律,姑且勿論,當該四館所官員及禁亂官,竝當重勘,而主司之地,亦難免不飭之責,以此嚴飭,俾各惕勵,無或有犯科抵罪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大小科試及來頭幸行時,當連有摘奸之擧矣。應敎沈熙淳,修撰朴永輔,文郞廳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一千二百三十八人內,入格三十人矣。鐵箭今已畢試,講書當爲鱗次試取,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二月初六日未時,上御迎春軒。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公鉉,侍讀官李敎英,檢討官沈敦永,待敎洪淳穆,假注書李時夏,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各持《國朝寶鑑》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上番讀之,敎英讀自秋七月命宗親宰樞。上曰,笞字音,非太音,乃治音也。公鉉曰,然矣。至上是其言。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敎英曰,世祖謂世子曰,見衣則思女工之不易,見食則思農夫之孔艱,儉以自奉,罔或不勤,節用愛人,使民以時,大哉聖言,誠爲千古人辟監法之謨也。古語曰,衣食足而知禮節,夫衣食者,斯民之賴以爲生,而有國安危之機,亦亶係于此矣。是以古昔聖王,罔不以衣食爲重,故禹之菲飮,文王之卑服,非謂一國之奉,天下之大,不足以自養而然也。蓋其絲絲粒粒,必及時服力,終歲勤苦而後,始得以衣之食之,故周公備述稷、劉風化之由於《七月》八章,以訓成王之初服,其曰于耜擧趾饁畝穫稻納禾者,極言其耕稼之勞而得之也,其曰授衣無褐執筐伐揚載績者,極言其蠶績之勤而獲之也,使成王,惕然知衣食之不可輕焉。周家八百年基業之因,實本於知小人之依矣。且人君之儉以自奉者,非有意於吝惜而然也。深知乎衣食所原之從民膏血中出來,故以爲民則沾體塗足,勞筋疲骨,而以貢以賦,我乃不諒其彤庭分帛之出於寒女,惟辟玉食之由於力農,則有非君民相須之義,我何可妄費爲也。一念燭遠,階前萬里,故田畝腁胝之苦,閭里愁歎之狀,歷歷如在目前,其何可不儉以自奉也?惟其儉以自奉也,故其效爲節用,惟其節用也,故其效爲愛人,惟其愛人也,故其效自然至於使民以時,能不失其耕蠶之候矣。且念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者,卽孔聖道千乘國之訓,而聖祖援以爲諭,其義直與《七月》八章,相爲表裏。伏願殿下,勿視以方冊上垂訓,怳若親承於當日者爲心,擧以措諸政敎之上,則如是而未有民不阜國不治者也,申望留心民事,以爲諴和祈永之圖焉。上曰,殿講亦如近來規例乎?敦永曰,未能詳知,而規例則似無異矣。上曰,聖祖只是其言,無乃事未及成而然乎?敦永曰,似未施行之事矣。上曰,《七月篇》有之乎?敎英曰,周公,以成王沖年嗣服,未及知稼穡之艱難,故備陳后稷、公劉風化之所由本,作爲《七月章》,使瞽矇朝夕諷誦,以爲常常聽之也。敦永曰,本章大旨曰,周公以成王未知稼穡之艱難,故陳后稷、公劉風化之所由,使瞽矇,朝夕諷誦以敎之矣。上曰,《七月篇》,周公所作,而《無逸》亦然乎?敦永曰,皆是周公所作矣。上曰,聖祖敎世子之言,甚盛矣。敦永曰,聖祖此敎,實出於恤民之盛意,伏願益加體念焉。上曰,世祖朝世子,是睿宗爲世子時乎?敦永曰,然矣。上曰,弘文館前亦有之乎?公鉉曰,世宗朝始設集賢殿,而至六臣事後革罷,此時更設,卽今之弘文館是也。敦永曰,集賢殿,自麗朝始有其名,而我國則世宗朝始設矣。上曰,啓字始用於此時乎?公鉉曰,制勝圖書,始行於此時矣。敦永曰,似然矣。上曰,其前公事無啓字而下乎?公鉉曰,似然矣。敦永曰,未能詳知矣。上曰,定宇圖書,今無有,自何時不用乎?敎英曰,今無可徵,似於中間無之矣。上曰,直提學其時兼帶乎?敎英曰,直提學兼帶,卽藝文館也,都承旨兼帶矣。上曰,梁誠之,其時何官乎?公鉉曰,梁誠之,成宗朝拜相職矣。敦永曰,此時則爲兼提學,而後爲大提學矣。梁誠之非獨以文章,著名於世,其爲國忠懇之意,多見於章奏矣。上曰,承政院卽其時中樞院乎?公鉉曰,都承旨以知申稱之,諸承旨以左右代言稱之矣。上曰,都摠制卽今之都摠管乎?敦永曰,然矣。上命下番讀之,敦永讀自秋七月上御華韡堂。上曰,李永垠之永字,勿爲聯讀,可也。至撰《五倫錄》。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敦永曰,聖敎若曰,以勤爲本,大哉王言,勤之一字,有可以推類旁通矣。自古有國家者,未有不以勤而興,以逸而廢,是故《書》曰,無敎逸欲有邦,又曰君子所其《無逸》,夫人君居崇高之位,安養旣久,則逸樂易生,故丁寧告戒,如是其切實,萬世人主之所當鑑法者也。然爲勤之要,必於求賢、講學、聽政,而如或不知其所以爲勤,則其弊也流於煩瑣苛察,是以冕旒蔽前而視於無形,紸纊塞耳而聽於無聲。伏願殿下,圖惟爲勤,先斯三者,愼終如始,則庶官無瘝曠之弊,聖學有緝熙之美,而政無不擧,治必從欲矣。臣以是望焉。臣繼此而竊有區區所懷。殿下昨秋以來,奮發聖慮,日開講筵,討論反復,一於誠意,大小臣民,莫不歡欣蹈舞,而及至近日,聖志堅確,漸不如初,講筵停止,已至屢日,時或召接,亦近應文,連値殿座,事務靡暇,臣非不仰揣,而殿座之外,亦多停講,下情伏不勝悶歎之至。臣聞孔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殿下好學之誠,猶未至於樂此不疲,故有如是間斷矣。殿下上承祖宗付畀之重,而八域群生之命,亦係我殿下一人,則群情所以愛戴,寔惟望於盡善盡美,殿下所以自期,亦不下於爲堯爲舜,而涵養氣質,成就聖德,蓋莫先於講學而已。謹稽三代曁我列聖朝授受之際,丁寧告戒,不過如是,則天下之理,豈有以加於此哉?如臣鹵莽滅裂,固不足備數於顧問之列,而廣招道術博聞之士,置諸左右,日賜晉接,列聖朝治法政謨,務求擴充,措諸政令,此乃所謂文學政事,本非二致,而有不可以須臾離也。顧今召對成命,明又繼降,臣不勝欽仰萬萬,而講讀之際,貪多務廣,不趐先哲之訓,申複垂戒,且與其始焉務多,旋或停輟,毋寧簡其行數,終始罔間,而如値萬機煩劇之時,則凡係行數,務從簡略,以便視事,亦無間斷,兩行不廢,終始如一,則竊庶幾有益於緝熙之聖工,故不揆憯妄,敢此仰達矣。上曰,鄭麟趾此時相臣乎?敦永曰,鄭麟趾此時已拜相職,文章則實有可觀,而名節不及於六臣矣。上曰,果然矣,而申叔舟亦不及於六臣矣。敦永曰,此章中爲君難之語,最切監戒,夫人君之臨兆民,譬如朽索之御六馬,御之以正,則莫不趨向,御非其正,則率皆睽離,天命之修短,專係於民心之離向,是豈不大可懼哉?伏願此等處,監戒焉。上曰,梁誠之果屢疏矣。淳穆曰,誠之自以口訥,故嘗袖箚進奏矣。敦永曰,別號亦以訥齋稱之矣。上曰,李石亨,誰也?敦永曰,故大提學臣李廷龜之祖先,而諡曰文康,號則樗軒矣。上曰,月沙之祖先乎?敦永曰,然矣。上曰,《五倫錄》,何書乎?敦永曰,似是《五倫行實》之類矣。公鉉曰,其時冊子,逸而不傳者,多矣。上曰,然矣。上命參贊官讀之,公鉉讀自八月上幸喜雨亭,至廣布中外。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公鉉曰,政治得失,民間疾苦,卽有國急務,自古君上,莫不欲聞,而居至尊之位,庶民處最卑之地,故上下情志,未能相孚,至於壅閼而不通,民安所奠居,政何能平允乎?我朝初年,進言之道,非但臺閣,吏胥生徒,隨事盡言,閭里怨詛,稼穡艱難,莫不上聞,民志自達,治化日隆,豈不盛哉?蓋治民如醫人,血絡流通,則榮衛敷腴,國之言路,亦猶是耳。殿下深鑑于此,無以方冊上祖宗舊典,而況若承聆聖諭,無或少忽焉。上曰,齒讓,何謂也?敦永曰,齒讓之義,見於《禮記文王世子》,行一物而三善皆得者,惟世子而已,故世子齒於學,國人曰,將君我而與我齒讓,何也?曰,父在則禮然,然而衆知父子之道矣。蓋謂其父在之時,常執謙卑,不敢居人之前,而至如君臣長幼,其禮亦如此矣。上曰,拔英試,創於何時乎?敦永曰,始行於世祖朝,而英廟朝亦行之矣。上曰,英廟朝何時設行乎?敦永曰,年條則未能詳記矣。公鉉曰,登俊試,中宗朝始行之矣。上曰,《羹墻錄》,曾見之矣。上曰,今年亦有重試應赴者,何品乎?敦永曰,堂下三品以下,皆應赴矣。上曰,義倉減米及江原道賜田租之半,列聖朝初有之事乎?公鉉曰,漢文帝時,果多有之矣。上曰,世子祗迎路傍時,諸臣下馬,宜矣。公鉉曰,臣於童弁時,觀光於西闕移御時,則孝懿王后、嘉順宮分司諸臣,皆於馬上鞠躬而過,中宮殿陪衛,皆下馬而過矣。上曰,韡字是何字乎?敦永曰,鞾是光明貌,在《詩傳常棣章》矣。上曰,常棣之義,本用於兄弟矣。敦永曰,唐玄宗時,有花萼樓,亦此意也。上命閣臣讀之,淳穆讀自八月上召吏曹判書韓繼禧等,至以律學之不明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淳穆曰,世祖朝聖智天縱,凡諸經史子集,靡不貫穿,卓越古昔,而尤邃於易學,太學頒《周易口訣》,華鞾堂論無極太極之理,又於南至日受朝賀,仍講是書,實有契於孔夫子韋編三絶之義也。臣本蒙愚,雖不得解論易理,然嘗讀《太極通書》,有以知《易》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原於一太極,太極者,實造化之樞紐也。動而生陽,靜而生陰,盈天地間飛潛動植,洪纖巨細,各具此理,而人尤得其秀而最靈,聰明作后,爲民父母矣。人主一心,卽萬化之源,而其在腔子裏,沖漠無眹,便是一太極,及夫善惡之所由分,象乎陰陽相生,其至善之道,惟在於德愛曰仁,仁者四時之春,天以發生爲春,王以字惠爲仁,漢文之方春賑貸,良由是也。伏願殿下,對時育物,以德愛爲心之用焉。上曰,《通鑑綱目》,果世祖大王御筆矣。公鉉曰,綱是世祖朝御筆矣。上曰,其時命撰冊子,至今皆有之否?淳穆曰,亦多有之矣。上曰,地理何謂風水乎?淳穆曰,堪輿家,以藏風聚水爲本故然也。上曰,龜鑑,何義乎?公鉉曰,古者灼龜背以占吉凶,鑑字則以明照物之義也。敎英曰,古人灼龜,觀其所坼之文,以徵休咎,而鑑者辨其姸媸,故以其見而知之不差者,謂之龜鑑,是故《無逸篇》題有曰,《無逸》者,萬世人主之龜鑑者,卽此義也。上曰,我朝前後《實錄》,經壬辰兵燹而無頉乎?淳穆曰,藏之名山石室,以備不虞,而未聞壬辰兵燹之有及也。上曰,梁誠之之疏請備實錄副件,除鐵飾綾衣,誠遠慮也。淳穆曰,然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二月初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時原任大臣率禮曹堂上、觀象監提調請對入侍時,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書李時夏,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領府事趙寅永,領議政權敦仁,右議政朴晦壽,禮曹判書朴永元,觀象監提調金東健、洪學淵,禮曹參判金洙根,參議金穰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曰,近日春氣漸暢,而餘寒尙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敦仁曰,相地官金成九,昨日入來,朴埰浩、梁鍾華,亦爲來待矣。上曰,奉審爲之,可也。敦仁曰,奉審時誰當進去乎?上曰,時原任大臣、禮堂、觀象監提調,率相地官,日間進詣綏陵,奉審以來事。出榻敎敦仁曰,方外地師前正李亮淵,術業甚精明,而曾經國役者也。上曰,李亮淵在於何處乎?敦仁曰,今在廣州地矣。敦仁曰,監察鄭翼烈,忠淸道文義幼學李璜周,術業竝云高明矣。率此三人,進去奉審,似好矣。上曰,唯。李璜周在京乎?敦仁曰,自下已知委矣。明再明間,似可入來,李亮淵所居之地,爲一日程,待其入來,則奉審之行,明日內似不可出去,依榻敎,日間當從便除下直出去矣。敦仁曰,李亮淵,乙未年仁陵因山時,亦與議於看審,而此人曾經外臺,則非凡調蔭官也,今不可以相地官差下矣。上曰,何道都事乎?敦仁曰,未能詳記矣。上曰,奉審後,與相地官同爲入侍乎,以別單書入乎?敦仁曰,奉審後與諸地師,爛熳山論,先以書啓登聞,回還後,臣等當更請對矣。上曰,然則一日可奉審乎?寅永曰,綏陵相距爲十里,則當日回還,似不難矣。上曰,顯隆園遷奉時,幾次看審乎?寅永曰,年久之事,果難詳記矣。似載於其時儀軌,而未及考之矣。晦壽曰,一次看審矣。敦仁曰,李亮淵時無職名,李璜周自是士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李亮淵曾經外臺,則不可以凡職待之矣。上曰,李亮淵術業高明乎?寅永曰,臣亦乙未年曾見之矣。上曰,李亮淵居在何處乎?敦仁曰,今居廣州矣。敦仁曰,金應弼居在寧邊地矣。今雖知委,實難及期上來,且其術業,不足稱道,今姑減下,何如?上可之。上曰,何當奉審乎?敦仁曰,明日知委,則李亮淵再明當入來,三明可奉審矣。上曰,奉審時服色,何如?敦仁曰,黑團領矣。上曰,自前相地官入侍時,多矣。今番亦爲入侍乎?寅永曰,奉審後例爲待令於闕外,而如承入侍之命,則入侍矣。秉哲曰,門限已迫,金虎門仍留,何如?上曰,注書持標信出去,傳授宣傳官,可也。賤臣承命,奉標信,出傳宣傳官,還入就座。上曰,李璜周家在何處乎?敦仁曰,在文義地矣。上曰,曾或見之否?敦仁曰,臣果見之,而聽於地師輩所言,則術業甚精明云矣。上曰,年今幾何?敦仁曰,年可六十八九歲矣。上曰,鄭翼烈曾或見之否?敦仁曰,未曾見之矣。寅永曰,臣亦未曾見之,而其術業,蓋高明云矣。上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坐直。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公鉉。左副承旨趙龜夏式暇。右副承旨韓正敎式暇。同副承旨南秉哲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夏仕直趙然興。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金大根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景在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大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試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在曰,輪對官,明日待令。

○李景在啓曰,卽者,檢閱洪祐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承圭、李承益,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竝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在曰,召對入侍。

○傳于李景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大根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牌不進,持平金觀爕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持養,司諫趙完植,正言兪致崇,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檢閱李承圭、李承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景在曰,只推。

○李景在啓曰,卽見江原監司徐英淳二月朔朔膳啓本,則不善封裹,油痕狼藉,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試官之出榜詣闕,例也,而武二所監試官金觀爕、嚴錫鼎,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試官徐箕淳,陳疏承批之後,謂有情踪凜蹙,奉牌闕外,終不入來,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更爲牌招。

○又啓曰,試官徐箕淳,飭敎之下,一向奉牌,無意變動,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更爲嚴飭入來。

○又啓曰,試官徐箕淳,屢度申飭,何等截嚴,而連加催促,終不入來,以致試望之尙不得修正以入者,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後申飭,非止一再,而如是違傲,萬萬駭然,施以譴罷之典。

○金大根,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熙絅,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能權爲兼內乘。

○李景在,以吏曹言啓曰,徽陵別檢奇文鉉,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乙巳八月七夕製入格幼學權孝參、崔雲昌、李相聖、趙在淳、林冕洙,直赴監試會試事,命下,竝於今番許赴事,報來矣。幼學權孝參等五人,依例許赴於今此丙午式年監試覆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丙午式年監試覆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移直朝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丙午式年監試覆試試官,當爲磨鍊,而擬望之人乏少,閣臣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丙午式年監試覆試試官,當爲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小科陳試人,草記許赴事,曾有定式矣。丁酉年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鄭海贊,戊戌年陞補初試入格幼學金在浩、趙鏞碩,庚子式年監試初試入格幼學河慶浩、李宗雲,陞補初試入格幼學李善浩,合製初試入格幼學李裕新,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玄漢聲,辛丑年陞補初試入格幼學吳承鉉,合製初試入格幼學鄭箕錫,考講初試入格幼學朴宗翰、李雲衡,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任弼模、李致鵬、李稷鉉、洪鼎謨、許韺、李敏敬、李時薰,壬寅年陞補初試入格幼學金鍾運、朴京用、高敬旭,公都會初試入格幼學朴珩、金永喬,癸卯式年監試初試入格幼學李師在、鄭學榮、權跂邦、白离洙、沈養鼎、成泰奎、金騏遠、柳弘植、柳恒植、薛曦爕、盧秉一、陸相羲、柳慶龍、姜箕重、黃基鍾、張錫義、盧光涉、李元榮、李振榮、蔡基燁、金履恒、朴齊曄、孫學榮、洪應周、李可會、鄭曄、鄭泌鉉、吳錫龍、尹炳殷、尹炳周、尹就磻、崔致弘、金致祥、張之綱、曺應淵、李百憲、成大瓚、元㦿、盧正洛、洪永采、黃聖淵、裴錫一、韓用冕,甲辰年增廣監試初試入格幼學李文豹、金晩根、尹秉成、崔永煥、朴齊政、金頀淵、金興淵、鄭世萬、金樂淵、張永達、千夔煥、千弼煥、許說、林錫容、安錫奎、金大榮、姜載九、朱膺夏、尹致會、金道煥,俱爲陳試,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則明白無疑,而在喪及朞服未葬,父子俱參人,竝許陳試,法典所載,一竝許赴於今此丙午式年監試覆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開城幼學尹翼成所志,則以爲,同姓四寸兄翼明,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翼弘第二子學晉,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翼明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尹翼成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尹翼弘第二子學晉,立爲尹翼明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講書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講書應試擧子一百人內,入格五十三人,而二技入格,合爲六十人矣。各技皆已畢試,今方計劃修整榜目之意,bb敢b啓。傳曰,知道。

○檢閱洪祐命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素患風痰之症,近因寒燠之不調,挾感添肆,委頓床笫,醫藥救護,不容少緩,臣聞報煎熬,按抑不得,玆敢略控短章,冒犯擅離。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俾私分安而法紀昭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知敦寧徐箕淳疏曰,伏以臣,情病俱苦,跧伏江郊,呻囈昏涔,與鬼爲隣,乃於匪意,見擬試望,召牌儼臨,臣固當竭蹶之不暇,第臣之年前遭罹,卽因湖南巡路白日場書題事,而聖明之所俯燭也,抑亦通朝之所共知也。雖伏蒙天地父母,曲費洪造,保有今日,而至今追惟,慙悸靡定,今若任臣以試士,責臣以出題,則是誠行不得之事耳。臣雖無狀,亦具彝性,其何敢拚棄廉防,冒沒出膺,自歸於昌披放倒之科哉?嶺海在前,自劃已審,試院一步,鐵限萬重,玆敢舁疾隨牌,詣伏朝房,僅收神識,忙陳短章。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鐫臣名於試望,仍降威罰,勘臣方命之律,俾試體重而朝綱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事非無一時做錯,亦非永作引義之端,則今於年久之後,何必追引?卿勿更辭,卽爲承牌。

○丙午二月初七日酉時,上御迎春軒。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景在,侍讀官徐相敎,檢討官朴承輝,待敎洪淳穆,假注書李時夏,記注官羅時鏞,記事官金炳雲,各持《國朝寶鑑》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上番讀之,相敎讀自十二年春正月,至錄用其子孫。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相敎曰,夏四月,罷左右鷹坊,聖敎若曰,但於禽獸,則不能無玩好之心,卽命罷,此誠大聖人主敬於操存之工,戒逸於怠荒之度者也。夫禽獸之戲,田獵之遊,人所易荒,而是心之放逸馳騖,尤可存戒,故外作禽荒,夏后所以垂訓也,縱獸無厭,齊臣所以進箴也。猗我聖祖,盛德卓越,不惟不以玩好留心,竝與鷹坊而特罷,宏謨丕訓,實爲萬世之鑑法矣。凡玩好之物,喪志之具,又奚獨禽獸哉?苑囿之樂,宮室之美,服飾之侈麗,器用之珍寶,莫非耳目之所役,心志之所娛,爲人君者,苟不戒逸欲節嗜好,而一或留連於此,則其怠其荒,無異於禽荒縱獸之爲也,可不戒哉?伏願殿下,每於此等處,益加省察焉。上曰,注書出去,持《國朝寶鑑》第五卷以入,賤臣承命出,持《國朝寶鑑》第五卷八冊,還入就座。上曰,王循禮是高麗後裔乎?相敎曰,然矣。崇義殿奉高麗太祖,而以我聖祖禮前代之盛念,特訪王氏苗裔,俾奉先祀,以循禮爲副使,而今則有參奉,輒以王氏差出矣。上曰,王循禮持身不謹而戒之乎?相敎曰,以爾宜檢束以世厥家爲敎者,皆戒之切而待之厚也。上曰,前朝後裔,只有王循禮一人,而今之王氏,皆其子孫乎?相敎曰,似非獨循禮,而至今王姓人,亦或有循禮之後孫矣。承輝曰,王氏之後,獨有循禮,今之王氏,皆循禮子孫矣。上曰,然矣。皆循禮之後也。上曰,詳定所,是何衙門也?承輝曰,似是權設衙門,而如今纂輯廳之類也。景在曰,官方多有變易,縱未能的知,旣與政府、承政院竝書,則似非一時權設矣。上曰,其時無論某事,皆自政府擧行矣。景在曰,然矣,而今之備邊司,卽古之政府矣。上曰,文武官一品年七十者賜几杖,卽古制,而中間果廢之乎?相敎曰,賜几杖,乃優老之典也。官至一品,年爲七十,待以是禮,卽其古例,而此法中廢矣。至世祖朝,命復之,賜鄭麟趾几杖矣。上曰,今亦一品七十者授几杖乎?相敎曰,近來几杖之典,卽特賜,而非循例而授之者也。正卿之七十者,輒入耆社,是亦尊高年之禮也。上曰,然矣。上命下番讀之,承輝讀自魚有沼、康純,至尊上爲太上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承輝曰,魚有沼、康純,討平李施愛,移軍又斬建州衛李滿住,此可見國初兵力之强盛矣。蓋我東,素稱兵强,迄我太祖大王,破紅賊,翦納哈,鏖雲峰,皆以此兵,所向克捷,太宗朝討平三浦倭,世祖朝又有此擧,此固聖武之出常,致此奇功,而亦由於兵力之甚强矣。其時軍制,只有都摠五衛府,而命將出師,所向無敵,及夫昇平日久,武備不競,辱於壬辰,恥於丙子,是以宣祖朝,創設訓鍊都監,仁祖朝又設御營、摠戎、守禦營,肅廟朝又置禁衛營,則五營軍制,於是乎大備,而若其兵力之强盛,反有遜於國初矣。上曰,烏敢當國初乎?承輝曰,然矣。此無他,古語云,兵不務多,惟務精,今之五營軍摠,非不夥多,而太半是冗散殘弊,徒費糧儲,無可恃於緩急者,國初軍制,寧有是理哉?今若稍汰冗兵,減去虛額,揀選精壯可用者,優其廩料,習以武藝,務使一當百而小敵大焉,則允合於祖宗朝詰戎之政矣。伏願殿下留念焉。上曰,野人部落,今無遺種,而此時則每患侵犯矣。承輝曰,野人部落,在婆瀦江近處,時常侵掠,一自討滅後,更無遺種之作梗矣。相敎曰,李滿住,卽婆瀦江野人,而侵掠遼東,大國人民,多爲被虜,被虜屢百人,擧皆逃歸我北道,其時卽令刷還於上國,滿住等因此含憾,每入寇北邊,爲患滋多,至是,魚有沼討滅之矣。蓋其事實,在於世宗朝時,而臣誤以此時仰對矣。上曰,上篇亦多李滿住事矣。上曰,李施愛,何人也?相敎曰,卽此時會寧節制使,而本吉州人也。上曰,魚有沼此又建功矣。承輝曰,魚有沼果是其時名將也,故討平李施愛,移軍擊野人,成此奇功,此卽兵法所謂出其不意掩掩其無備者也。上曰,建州是何地?衛是何謂也?相敎曰,建州地方,似是豆滿江以北,在於彼界矣。衛則似是官號也。承輝曰,建州卽女眞始起之地,故《皇明史》,嘗謂女眞以建虜,其地在遼、瀋間,與寧固塔及我國廢四郡、豆滿江,皆接界矣。衛者,如我國州縣堡鎭之名,皇朝亦有開元衛、鐵嶺衛等名號矣。上命參贊官讀之,景在讀自上世祖第二子,至作樂禱神之弊。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景在曰,游心墳典,日三進講,祈寒盛暑,未嘗或輟,睿宗朝勤孜聖工,可以仰揣矣。豈不盛哉?《說命》曰,惟學遜志務時敏,遜者,謙抑也,務者,專力也,敏者,速也。凡害于學者,驕與怠而已。驕則志盈,善不可入,怠則志惰,功不可進,而遜則不驕,敏則不怠,所修之道,自將源源而來,如井之泉,愈汲而愈出矣。夫人孰不知此?然而體之不誠,則雖得易失,惟信之深念之篤,然後道積于身,渾然無間矣。竊看我殿下,近日課行召接,外間萬姓,擧皆歡欣,臣亦屢遭登筵,而臨冊之際,潛心究理,誠不勝欽仰萬萬。但心者,操之甚難,如或作輟無常,每患無以始終如一。伏願雖非臨講之時,恒存聖念於書籍之間,是臣區區之望焉。上曰,墳典,何謂也?景在曰,書籍謂之墳典矣。承輝曰,墳典云者,《左傳》所云《三墳》、《五典》,是也。上曰,《三墳》、《五典》,皆何書也?相敎曰,註云《三墳》是《三皇書》也,《五典》是《五帝書》也。景在曰,第二板天生蒸民而作之君,司牧兆庶,非爲恣欲自奉也之聖敎,誠卓越千古矣。唐太宗謂侍臣曰,爲君之道,必須先正其身,朕每看傷其身者,皆由嗜欲以成禍,若耽嗜滋味,玩悅聲色,所欲旣多,所損亦大,每念及此,不敢縱逸,大抵未有表正而影曲,上理而下亂者也。三代以下,道學不明,爲君臣者,不知治道之有本,但以法度刑政,維持天下而已。獨此太宗英達,乃知爲治之道,在於心身,而又知傷身敗德之由,皆在嗜欲,豈不賢乎?第三板敎曰,禹以大聖,猶且求言,如是之廣且切,況其下者乎?大哉王言,猶恐言路之不開,若是勤切,已不勝欽仰,而繼有自學問至邊警十六條,憂悶之敎,溢於辭表,伏想聖朝,必不皆然,而猶使臣僚,勸以賓封以聞,一日萬機之中,惟恐一政之不得其正,一令之或由非理,斷斷出於安不忘危治而思亂之聖衷,如是而安得不措一世於昇平之域乎?上曰,果然矣。相敎曰,聖敎若曰,近之則雖疎必親,遠之則雖親必疎,大哉王言,蓋爲人君者,必審辨於遠近親疎之別,然後凡進退用捨之道,得其正矣。親近則自當狎昵,雖有惡而難懲,疎遠則易至遺棄,雖有善而難進矣。傳曰,好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此惟在秉一心之公,無一毫之私,而親愛賤惡,無所偏者也。承輝曰,睿宗朝諭諸道觀察使,惟恐民生之廢農矣。祖宗朝眷眷重農之意如此,世宗朝有撰《農事直說》之擧,是冊之有無,向者下詢,而臣等以未及見仰對矣。退考本館冊目錄,果有此冊矣。上曰,其果世宗朝所撰,而爲幾卷乎?承輝曰,只是單卷,卷中備載百穀之名,而以我國方言,農家俚語,眞諺雙書,備敍其稼穡艱難之狀,至於農謳俗談,翻書刊行,儘有助於先知艱難之義,向者下詢,未能詳對,故敢此因事會而仰達矣,上命閣臣讀之,淳穆讀自元年春二月,至賜諡襄悼。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淳穆曰,睿宗朝諭諸道觀察使,歷敍唐、虞、湯、文之世,明良盛遭,雖千載之下,可以引領而欽想也。有唐、虞、湯、文之盛德,然後可與共羲、和、元、凱、伊、呂之良弼,而此六臣,若不逢四聖之時,其必淪疏而終老矣。雖今世級寢降,人才眇然,然而山林巖穴,豈無蘊玉之士,必待我殿下聲明做治,求賢如渴之誠,將欲望風于于,彙進於王庭也。蓋非常之人,間世希有,而國家需用,專係於作成學校之政,居其先焉。三代熙隆,尙矣不可言,至宋胡瑗,敎學於蘇湖,設經義治事兩齋,各因其才而敎育之,是時,京師建學,取以爲法,秀彦輩出,多適於世用,經術才器,蔚然有盛,由是觀之,學校修明,實爲得賢之急務也。相敎曰,閣臣興學校之言,甚好矣。雖以今日自止中觀之,文臣之詩賦等第,儒生之講論製述,是皆列聖朝右文之治,而以學校爲本者也。上曰,成均館儒生講論製述,今亦有此事否?景在曰,若今之春秋到記圓點科矣。上曰,此時奉桓祖以下影幀于璿源殿者至三十三函之多,而今無奉安之本,年久之事,不可考矣。相敎曰,明宗朝時,以列聖朝御眞初本副件,多奉於璿源殿,萬代之後,慮或混淆,或宗廟或山陵或文昭殿後,擇地而埋安矣。上曰,然矣。璿源殿卽文昭殿後,而埋安事,因其時宗簿提調所奏矣。上曰,宣廟朝以下列祖御眞,亦多未奉矣。承輝曰,宣廟朝以前列祖御容模奉事,係是壬辰以前事,未敢質言其緣何未奉,而至於宣廟以下御容之奉未奉,皆載於《璿源錄》矣。上曰,太祖御眞,至今奉安,凡幾處乎?承輝曰,一本在於永興濬源殿,一本在於全州慶基殿,一本在於京中永禧殿,而臣於上年待罪康津縣監時,以大祝將事於慶基殿,仰瞻御容,則與永禧殿本恰類,而紙軸裝色,尤可知其爲舊本矣。上曰,肇慶廟則不爲奉安乎?承輝曰,肇慶廟大祝,臣亦其時所經,而廟內,祀始祖司空神位矣。上曰,然矣。神位制度,何如?承輝曰,祠板不同於太廟神位,恰似私家神主,而長廣稍大,前面不爲塗粉,而書以始祖司空神位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公鉉坐直。左副承旨趙龜夏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夏趙然興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韓正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承圭、李承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景在啓曰,輪對官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金大根曰,召對入侍。

○傳于金大根曰,當該承旨推考。

○金大根啓曰,禁衛大將柳基常,御營大將任聖皐,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柳基常所佩命召,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任聖皐所佩命召,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重任,亦不可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將,摠戎使兼察,御將,訓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禁將,摠戎使兼察,御將,訓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柳相弼,兼察御營大將洪在龍,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應植,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訓將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正言嚴錫鼎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特點,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繼以試牌儼臨,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臣於本院,已經納言,揆以公格,不宜冒膺,今於試役告竣之後,其何敢一刻蹲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持養,司諫趙完植,正言兪致崇,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以檢閱李承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丙午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輪對官入侍,召對同爲入侍時,參贊官金大根,檢校待敎南秉哲,侍讀官徐相敎,檢討官沈敦永,假注書趙然興,記事官李承益、金炳雲,各持《綱目》第十八卷,以次進伏。輪對官尙衣院僉正李允植,奉常寺正金圭瑞,繕工監主簿宋欽成,司宰監僉正尹致誠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大根進前奏曰,輪對官先爲進前乎?上可之。允植進前。上曰,職姓名奏之。允植曰,尙衣僉正臣李允植。上曰,職掌奏之。允植曰,職掌衣襨色。上曰,所懷奏之。允植曰,所懷無。上曰,時在奏之。允植曰,時在白正布十四同,田正布十四同,紅花一千二百斤,芝草一千三百斤,梅實一萬五千七百斤,藜灰一百二十石,黃灰木一百十一同,三甫一百十同,槐花一百五十斤。上曰,履歷奏之。允植曰,履歷,甲申十二月除徽慶園參奉,乙酉二月陞六,丙戌四月爲尙衣別提,同年六月爲戶曹佐郞,丁亥五月爲敦寧判官,同年七月刑曹佐郞相換,同年八月爲宗廟令,同年九月爲溫陵令,戊子二月爲社稷令,己丑正月爲抱川縣監,壬辰五月爲報恩郡守,癸巳八月爲襄陽府使,戊戌十一月爲宣惠郞廳,癸卯二月爲永禧殿令,甲辰十二月爲尙衣僉正矣。上曰,退去。圭瑞進前。上曰,職姓名奏之。圭瑞曰,奉常正臣金圭瑞。上曰,職掌奏之。圭瑞曰,職掌東籍田。上曰,所懷奏之。圭瑞曰,所懷無。上曰,時在奏之。圭瑞曰,時在正租三千九百六十五石。上曰,履歷奏之。圭瑞曰,履歷,丁亥二月爲到記殿講,同年四月庭試應榜,庚寅七月爲元陵別檢,辛卯十二月爲省峴察訪,甲午六月陞六,同年十二月通淸持平,乙未二月爲正言,戊戌四月爲獻納,同年七月爲執義,庚子七月爲司諫,乙巳七月爲奉常正矣。上曰,退去。欽成進前。上曰,職姓名奏之。欽成曰,繕工主簿臣宋欽成。上曰,職掌奏之。欽成曰,職掌炭色。上曰,所懷奏之。欽成曰,所懷無。上曰,時在奏之。欽成曰,時在炭一百七十二石。上曰,履歷奏之。欽成曰,丙戌六月除明陵參奉,同年八月因幸行陞六,同年九月爲敦寧主簿,同年十二月以承傳除木川縣監,丁亥十二月在喪遞來,辛卯十二月除靑陽縣監,甲午六月爲江西縣令,同年十二月大興郡守相換,丙申十一月以親病辭遞,乙巳四月爲氷庫別提,同年五月移繕工主簿矣。上曰,退去。致誠進前。上曰,職姓名奏之。致誠曰,司宰僉正臣尹致誠。上曰,職掌奏之。致誠曰,摠治印信,別無所掌。上曰,所懷奏之。致誠曰,所懷無。上曰,履歷奏之。致誠曰,壬午三月參式年生員,庚寅三月除永陵參奉,辛卯十二月爲司饔奉事,癸巳六月陞司饔直長,甲午十二月爲敦寧主簿,同月爲戶曹佐郞,乙未五月爲敦寧判官,同年六月爲典簿,丙申六月除松禾縣監,戊戌十二月陞益山郡守,己亥六月爲蔚山府使,庚子十二月爲咸興判官,辛丑八月爲晉州牧使,壬寅六月爲戶曹正郞,癸卯七月移司䆃主簿,乙巳七月爲司宰僉正矣。上曰,輪對官先爲退去。輪對官以次退出。大根奏曰,輪對官前後申飭,何等截嚴,而今日入侍,俱以無所懷仰奏者,極爲未安,當該輪對官,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開卷,命上番讀之。相敎讀自馬日磾,至已乃渡江。上曰,已乃之乃字,似誤板矣。相敎曰,發明《綱目》,則果已而也。乃字則文理似不成矣。上曰,然矣。以而字讀之可也。上篇車駕西遷之遷字,書以還字,誤板類多如是矣。相敎讀至內不悅。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相敎曰,傕、汜之亂,楊彪,冒手刃而責其不奉國家之罪,崔gg傕g、汜欲刃之,心猶知其言之忠直,終不害之矣。彪卽震之孫也。以四世五公之家,克篤忠貞,素勵志節,而不幸値王室陵夷,亂賊操弄之時,力單勢孤,雖不得救當時之亂而報屢世之恩,然始能責罪郭汜,而不欲求生,終又不仕曹操,而乃得免禍,亦豈不韙哉?此時諸人,孰非漢室世祿之臣,而其屈節於賊臣,竟懷異志者,視諸楊彪,不可薰蕕碔玉之同論矣。凡看史,人臣之進退賢否,亦係時君之治亂得失,伏願雖此等處,每加澄省焉。上曰,楊彪卽震之孫乎?相敎曰,然矣。震之後,有楊秉、楊賜、楊彪,彪卽震之曾孫也。四代五公,世篤忠貞矣。上曰,彪之能責郭汜者,亦賢矣。相敎曰,果不避白刃而責之矣。上曰,彪之去就,畢竟則何如也?相敎曰,彪見漢祚將終,稱疾不仕,竟免禍敗,亦足爲完節人也。上曰,李傕、郭汜,是何亂賊也?相敎曰,本以董卓之將,爲卓報仇,竟殺王允,至於威脅天子,劫質公卿,無所顧忌矣。上曰,此時曹操在何官乎?相敎曰,上篇爲兗州刺史,是亦自稱者也。上曰,攻定陶時,亦以兗州刺史稱之矣。敦永曰,此後自稱兗州牧,遷帝於許,脅制君父,無所不至,語其逆節,有甚於莽、卓之類矣。上曰,然矣。上曰,此時諸人,如楊彪者,亦鮮矣。敦永曰,其時如管寧、王烈之徒,亦是知名之士,而皆隱而不出矣。相敎曰,如荀彧者,以若八龍之家名祖之孫,猶未免失節於曹操矣。上曰,荀彧果失節人也。敦永曰,荀彧雖有才智,而阿附姦雄,大節已虧,則餘無足觀矣。上命下番讀之,敦永讀自六月將軍,至破走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敦永曰,當此之時,亂賊竝起,戰爭方始,漢室陵夷,靡所止疑,夷考其由,親賢臣遠小人,此其所以傾頹,而亦未嘗不由於紀綱之不振耳,夫紀綱者,治國之本,而名分一節,尤爲急務,正君臣之位,辨尊卑之統,然後上下相承,乃相維持,是以紀綱立則國以之興,紀綱不立則國以之替,歷稽往昔,與亂同事,其端非一,或以荒淫,或以暴虐,至於升平日久,委靡不振,潛消暗削,終底於覆敗者,最居其多,漢唐及宋是已,夫人君臨下之德,雖本之仁慈,至於紀綱,一於嚴肅,下不陵上,賤以承貴,而又以大公至正之心,恭己於上而照臨之,好惡以公,賞罰以平,使宰執秉持而不敢失,臺諫補察而無所私,則衆弊悉祛,百度修擧,萬事之統,無所闕矣。伏願體念焉。上曰,此時無足觀矣。敦永曰,漢家之馴致禍亂,專由於杜漸之不早,而獻帝爲君,雖無大段失德,際時板蕩,實無可爲之勢矣。上曰,然矣。相敎曰,下番文義,以紀綱仰奏,果切實矣。獻帝雖無暴虐之政,凡於政令,委靡不振,亂逆恣橫,車駕播越,此莫非紀綱之不立也。敦永曰,追帝弘農之時,傕、汜之逆節已露,故不書姓字,可見筆法之謹嚴矣。上曰,果是何義也?敦永曰,孔子作《春秋》而亂臣賊子懼,朱子筆法,實繼先聖之微旨,故凡於討逆之事,嚴於下字,今此傕、汜之不書姓字,卽此義也。上命參贊官讀之,大根讀自孫堅舊將,至二烈士。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大根曰,玉堂上下番所奏文義,備陳無蘊,臣無容更爲仰奏,而蓋文義,取其一篇自止之內,拈出奧旨,以爲敷演者也。至若徒讀恃口,略知其意,乃是記誦詞章之習,探究悟解,務在溫繹,孔子曰,溫故而知新,此若燖灸者然,旣燖就溫,而間有離火,則還復易冷矣。夫知之之道,莫如思,思之之道,貴於學,夫子又曰,吾終日不食,終夜不寢以思,無益,不如學也,所謂學也者,要在玩索文義,以求踐履之方,孟子曰,心之官則思,思則得之。伏願殿下,淵思文義,益加溫習,期有學問上實效焉。敦永曰,參贊官所陳沈潛溫繹之說,甚爲切實,而且以孔子不如學之訓仰奏,夫子大聖也,生而知之,宜無事於學矣,而猶尙如此者,蓋雖生而知之,亦資學而成也。相敎曰,東郡太守臧洪,眞義士也。曹操之圍雍邱也。洪欲赴援於張超,而請兵於袁紹,反爲袁紹所殺矣。紹以奕世台輔之臣,當是時,握將兵之權,任軍國之事,則庶幾乃心王室,共討亂賊,而乃希冀其非望,殺害忠義之如臧洪者,可勝惜哉?洪之被圍也,糧乏兵困,男女七八千人,相枕而死,莫有離叛者,此皆感臧洪之義而不忍捨也。田橫之五百人同死,猶稱義士,今此七八千人之死,豈不凜然哉?上曰,田橫,誰也,而五百人同死,何也?相敎曰,田橫與漢高帝,竝驅中原,高帝得天下後,橫與其徒五百人,入海島,高帝恐其爲亂,赦其罪而召之,橫恥爲亡虜,遂自殺,五百義士,亦皆自殺矣。敦永曰,三國之世,士無名節之可稱者,而惟此臧洪,卽諸葛亮外一人也。專心所事,不貳其節,此與唐巡、遠之事,無異矣。上曰,張巡、許遠事,果何如也?敦永曰,巡、遠,爲賊將尹子奇所圍,死守孤城,各辦大節,是故朱子論節義之事,有曰,非謂必知後日當有變故,而預蓄此人以擬之也。平日無事之時,得以用之,則足以逆折姦萌,潛消禍本云矣。上命閣臣讀之,秉哲讀自劉虞故吏,至守位而已。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秉哲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文義敷衍仰陳者,而大抵講學之意,將以致修齊治平之道也。宋臣趙普之言曰,半部《論語》致太平,以此觀之,學問之要,不在於卷帙之多少,可見耳。今進講《綱目》,已爲十七冊之多,其間治亂得失,苟亦一一體驗,以古準今,則其輔治弼敎之功,必不下於半部之《論語》矣。伏願每臨講筵,以此省念,俾工夫無書自我自之患,聖德有日新又新之效,是所區區之祝。上曰,此以下,皆曹操事乎?敦永曰,此下竝載三國事矣。相敎曰,三國事互見矣。上曰,昭烈見於何篇也?敦永曰,昭烈始爲漢中王後卽帝位事,見下篇矣。敦永曰,孟子曰《春秋》無義戰,當此之世,互相戰爭,實無優劣之可論,而孫策爲人,頗有向漢之心,則比諸曹操,似或此勝矣。上曰,然矣。上曰,下篇亦獻帝時事乎?相敎曰,然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金公鉉坐直。左副承旨趙龜夏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時夏仕直趙然興。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南秉哲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韓正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公鉉曰,召對入侍。

○傳于金公鉉曰,奉審大臣以下入侍。

○韓正敎,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五日丙午重試對擧庭試別試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磨鍊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親臨磨鍊。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持養,司諫趙完植,正言兪致崇,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韓正敎,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誾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丙午二月初九日午時,上御迎春軒。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公鉉,侍讀官金基纘,檢討官沈敦永,待敎洪淳穆,假注書李時夏,記事官李承益、金炳雲,各持《國朝寶鑑》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上番讀之,基纘讀自睿宗大王元年,至眞聖主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基纘曰,耽羅貢眞珠,自上却之不受,成廟朝沖年盛德,卓越百王,可與虞舜之投珠抵璧,匹美於前矣。大抵遠方珍異之物,非獨珠玉然也。如服飾器皿禽獸花卉之屬,亦多奇形巧狀,足以悅人耳目,喪人心志,末流爲害,有不可勝言,是以聖王,不貴遠物,惟土産之物是用,《周禮》太府,凡萬民之貢,以充府庫,式貢之餘財,以供玩好之用,言其玩好,雖非治國之用,所貴者,惟土貢而已也。且況人君之所以爲寶者有焉,所寶惟賢,周輔進戒,惟善爲寶,楚書有言,然則雖有連城之璧照乘之珠,將焉用哉?猗我聖祖却珠之擧,卽古聖不貴遠物之意,而時則衆善畢集,群賢布列,克致三十年郅隆之治,此今日所當監法處,故敢以此敷陳焉。上曰,耽羅是濟州乎?基纘曰,耽羅本是國名,而國初始爲賓服矣。上曰,我國以前,亦爲賓服乎?公鉉曰,自前朝來服,而未詳自何時中絶,而至世宗朝,更爲賓服矣。敦永曰,耽羅歸順,在於《五禮儀》旣成之後,臣見於《羹墻錄》矣。上曰,果有之矣。敦永曰,《五禮儀》始於世宗朝,成於成廟朝,則歸順似在於成廟朝時矣。上曰,戶牌,何以罷之,而創自何時,如今之戶牌乎?基纘曰,今之戶牌,只是私自刻名,以爲標識,而古則欲知人口之多少,逐名頒給,身故則還納,蓋其古今之制,似不同矣。公鉉曰,自世宗朝,始行戶牌法,而外佩如今軍卒之腰牌,所以欲知人口之贏縮者,而至於不爲還納,轉相借佩,故罷之也。敦永曰,戶牌始創於元太祖時,以別漢人、胡人相混之弊,而前朝恭讓王時,亦行之,至於我朝太宗朝時,乍行旋罷,而世宗朝,因卞季良之言,復行之矣。上曰,世宗朝果復行之矣。上曰,吏曹進官制條格竝從之者,何謂也?基纘曰,此下小註,詳載條例,而其中署經之法,至今有之,而外他諸條,則今皆無之矣。命下番讀之,敦永讀自六月旱,至其各悉心以對。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敦永曰,聖祖下敎,若曰,近來儒生,專事浮文,不務經學,大哉王言,此是爲學之要道也。蓋浮文者,卽應文備具之謂,而與誠實邊事,一切相反,天下萬事,不之誠,則便是文也。以言乎講學,則上焉而反復問難,虛心聽受,下焉而隨處箴規,有懷無隱,是爲實學,而苟不如是,終歸於文具也。以言乎政令,則監先王之成憲,遵先王之美法,體而行之,擧而措之,乃有實效,而苟或反是,亦歸於文具也。雖以治民之道言之,若不以實心推實政,惠不下究,則恤隱之念,雖溢於絲綸之間,而卽不過觀聽之美,而文具之爲弊,有如是矣。惟我殿下,凡於勤學勤政勤民之際,一以誠實做去,終始惟一,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仁政殿策士,是科試乎?敦永曰,果以策題試士,而此後殿策之例,皆如是矣。命參贊官讀之,公鉉讀自策申叔舟、韓明澮,至上命如其言。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公鉉曰,《寶鑑》卽列聖朝謨訓,而典章法度,或有因時損益,聖神相承,傳授心法,前後一揆,於乎盛哉,心是一身之主,而包括萬善,涵畜衆理,寂然不動時,渾一太極,觸物而動,則四端七情,隨感而見,放之則彌六合,卷之則藏于密,修齊治平,本自誠正上推去,其擴充之工,不敢斯須間斷,操則存而舍則亡,苟或放而不收,則作事無漸,朝不如夕,今不如昨,莫可省悟,而喪其本然之善,況帝王家學問,尤宜致力於誠正操存之工,則德化之流行,如表直影端,薄海普洽,曷其有極?伏願體念焉。上曰,國朝佐理功臣,始於此時乎?淳穆曰,然矣。上曰,佐理,何謂也?公鉉曰,佐太平致理之謂也。上曰,申叔舟、韓明澮,皆再策矣。公鉉曰,策靖難佐翼,而又策佐理,屢登勳府矣。上曰,漢亦有功臣之名矣。基纘曰,圖畫功臣,西漢有麒麟閣,東漢有雲臺,唐有凌烟閣,而蓋此佐理之名,卽佐治太平之謂也。如麒麟閣之功臣矣。敦永曰,閔開之疏,極爲切實矣。若使玄宗,愼終如始,豈有天寶之亂,而辨姦之難,自古爲然,取人之本,實在於修身矣。上曰,其時亦講《國朝寶鑑》矣。敦永曰,然矣。公鉉曰,此時進講時,筵臣所奏,果切實矣。臣等雖謭劣,今日所望於殿下者,卽其時筵臣所望於成廟朝時無異,今日進講,亦宜垂法後世,古語云,後之視今,猶今之視古,此等處尤宜軫念焉。上曰,閔開之疏,在於太祖時乎?敦永曰,果在第一篇矣。公鉉曰,人君處至尊之位,惡聞其過,將何以來諫?故唐太宗每臨朝,假顔色而受之,後世稱之,人臣進諫之道,固非一道,有犯顔直諫,有諷諫,有規諫,而唐之柳公瓘,有筆諫,人君若無翕敷容受之量,則何從而聞其過,此等處尤致軫念焉。上曰,後苑種穀,自世宗朝時,而成宗朝時,又行之矣。基纘曰,《無逸》曰,先知稼穡之艱難乃逸,人君之所當先知者,未有急於此事也。上曰,生財在務本,裕財在節用,節用之要,又在於儉德,聖朝敎意甚盛矣。敦永曰,裕財之本,專在於崇儉,省覽之際,常若親聽聖祖之下敎,克軫體行之道焉。公鉉曰,生財非但農桑而已,山海俱是生財之地,而山有杞梓銅鐵之利,海有魚鹽之饒,而用之無節,則生費不能相當,苟能節用,則國有贏餘之畜,而民無懲索之苦,故節用卽愛民之本也。敦永曰,成廟朝命退掌苑署之進花,又罷湖南民之採玉,肅廟朝,因朝臣洪萬恢家㯶櫚事,命拔後苑之所種棕櫚,還之民間,猗我兩聖朝盛德,同符前後,惟殿下,必以此監法,深軫玩物之戒焉。上曰,申叔舟所奏之事,措處得宜矣。基纘曰,倭人所擧,專出於嘗試之計,其時措處,若不如是得宜,則恐至見侮於外夷矣。上命閣臣讀之,淳穆讀自冬十一月上率百官進宴,至想宜知悉。上曰,止之。文義陳之。淳穆曰,今此聖詢,及於務本,臣固欽仰萬萬,而成宗朝,始親耕籍田,此乃周漢務本之懿典,旣勤玉趾,率先勞苦,使吾民觀感興作,樂於趨事,必欲奠之於厚生,而且前有世宗朝逐月作圖,仍述警戒,備知稼穡之艱難,列聖務本,一揆相承也。臣伏聞翼宗朝代聽時,使工分繪耕織於屛,又令閣臣撰序,命名曰務本,告成在於庚寅以後,其屛尙弆本閣,追念聖意,於戲,不忘也。上曰,予未及知之矣。閣臣撰序者,何人乎?淳穆曰,耕圖序,故相臣金履喬所撰也。織圖序,故相臣朴宗薰所撰也。上曰,耕織圖,何以分繪乎?淳穆曰,耕圖,自播種至于穫稻也,織圖,自養蠶至于成織也。淳穆曰,九重錦玉,省識農桑之眞景,莫如此圖之盡意,伏願朝夕燕覽,常寓克艱,上繼務本之至意,下究厚生之善政焉。上曰,耕織圖屛,入之,可也。上曰,婷字何義也?基纘曰,此是娉婷之婷字,卽媚娬之義也。上曰,我國親耕,自此始,而其後凡幾次爲之乎?敦永曰,成宗、中宗、宣祖、英宗四聖朝,皆行之矣。基纘曰,漢文帝亦爲親耕籍田矣。上曰,東漢亦行之矣。淳穆曰,漢明帝耕於下邳矣。上曰,然矣。基纘曰,古之王后,亦行親蠶之禮,務本觀民之意,有如是矣。上曰,此下八年三月,始行親蠶禮矣。淳穆曰,親耕之穀,所以供宗廟粢盛,親蠶之織,所以供祭祀衣服也。上曰,囹圄空虛,眞盛時矣。基纘曰,刑措之治,在周成、康之時,而漢文、景時,一歲斷獄之數甚少,亦可見至治之效矣。公鉉曰,性理書,朱子曰,漢文帝,三代以後最爲恭儉云,而斷獄四百,有刑措之風,而空虛則尙未也。上曰,親耕時五推何義也?基纘曰,天子三推,諸侯五推,夫以帝王之尊,躬秉耒耜,以示勸農之意,下民之觀感效法,尤當如何哉?敦永曰,成廟朝御極之初,命罷鷹坊,其後因諫臣之箚,卽放海東靑,大聖人虛心納諫之美,臣不勝欽仰萬萬矣。臣適因言端,玆敢不揆僭妄,略陳區區之懷焉。臣向伏聞大僚,以內營事,仰請撤罷,聖批有開納之意,而筵說旣祕,上下酬酢,未敢的知,而大抵內營設施之擧,臣愚死罪竊以爲,未可者有三焉。以言乎軍制,則外有三營,以言乎使令,則內有掖隷,至於組練之事,擧行之節,自當奉承之不暇,而今玆別立營制,漸至長大,有違不畜私兵之戒,此其未可者,一也。宮禁之內,極爲邃嚴,內言不出,外言不入,此是朱夫子之言,而內營所屬,出入近密,易至於伺上動靜,傳播外間,則先事之慮,不可不念,此其未可者,二也。以我殿下之明聖,嚴於操束,不少假借,則此輩固當謹愼畏法,而第其卑微之類,久漸解弛,不暏不聞之中,或不無生弊閭里之端,設有犯科之事,有司難以推治,將來之憂,有不可勝言矣。此其未可者,三也。雖以月前武監事言之,大內咫尺之地,有此無前之變怪,誠極駭惋。第緣首從之未分,竟至勘律之從輕,大聖人好生之德,孰不欽誦攢仰,而揆以常憲,未免失刑,則渠輩之永久懲戢,恐未可必也。殿下聖姿天縱,聰明有臨,上所陳三者,卽臣遇計之憂,而且帝王家一事一政,無非後世監法之資,則在聖人慮遠之道,亦當謹之於始矣。伏願聖明,亟允大臣之請,卽命罷之,使一國臣民,曉然知聖上作爲,出尋常萬萬,則書之史冊,有光聖德,當與我成廟朝卽罷鷹坊之事,同揆於後,而尤有光於繼述之聖孝矣。上曰,英廟朝以親蠶所織,使備衣襨矣。公鉉曰,英廟朝以衣襨出示左右曰,此是親蠶所織,《羹墻錄》有之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二月初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奉審大臣以下入侍時,右承旨金公鉉,假注書李時夏,記事官李承益、金炳雲,領府事趙寅永,領議政權敦仁,右議政朴晦壽,禮曹判書朴永元,觀象監提調洪學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進前奏曰,春寒尙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上曰,別單狀啓,俄果見之,而所見與地師之言,復如何?奉審則亦於食前祗行乎?寅永曰,待地師齊會後奉審,則自然日晩,而臣等之見及地師之言,已具於別單矣。無容更陳,而大槪地師之言,皆曰靑龍稍低,案山稍遠,不能成局,且龍脈不結,山勢渙散云矣。敦仁曰,別單所奏之外,更無他辭,而事係至重,故雖不敢容易言之,而大體則別無稱譽矣。上曰,地師之言旣如此,則將更有奉審乎?寅永曰,此事至重且大,當十分審愼,然後可以決定,向來筵中,亦已有親奉審之下敎矣。不得不一番親奉審後,始可定矣。上曰,當親奉審矣。敦仁曰,此事極爲重大,似不可曠日持久矣。上曰,當從速行之矣。寅永曰,此事,大小人民,莫不聞知,則不可稍緩,而十二日則似當値會試出榜,十四日十五日,又値國忌齋戒,十五日以後,則華城幸行迫近,量此下敎恐好矣。上曰,十二三日間,何如?敦仁曰,十一二日則治道凡節,恐太促矣。上曰,然則十三日當親奉審矣。書出傳敎,可也。仍命書傳敎曰,十三日當詣綏陵奉審矣。凡百擧行,一依京擧動例爲之。出榻敎上曰,注書持傳敎出傳可也,賤臣承命,奉傳敎出傳,還入就座。上曰,京擧動例則服色,何如?敦仁曰,年前徽慶園幸行,一依京擧動例,而百官皆以黑團領隨駕矣。上曰,正廟己酉之例,則自上以平戎服爲之矣。敦仁曰,自上若戎服,則百官亦從上服矣。上曰,取考己酉已例而行之,似好矣。永元曰,臣謹當退考前例,以草記稟定矣。上曰,唯。上曰,親奉審時,相地官及方外人,皆使之待令,可也。敦仁曰,皆當待令矣。寅永曰,李亮淵老病深劇,擔舁而來,艱辛奉審,而果難來待闕下,故使之徑歸,俾爲調治矣。上曰,其下地師術業,竝皆如何?寅永曰,聽其言,則工夫似皆着實矣。敦仁曰,判府事與臣等,同往奉審,而脚病又添,果難行步,方來待朝房,而不能登筵矣。上曰,親奉審時,時原任大臣,皆當陪進乎?敦仁曰,諸大臣自當同爲陪進矣。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公鉉式暇。左副承旨趙龜夏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興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鶴年,左承旨金大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韓正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檢閱洪祐命,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假注書李時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時夏改差代,以洪原鐘爲假注書。

○金大根啓曰,假注書趙然興,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大根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綏陵幸行時軍令,二月十三日出宮,綏陵奉審,自闕門十里,當日還宮。

○以檢閱洪祐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韓正敎啓曰,卽者,檢閱李承益,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各司隨駕,依幸行例爲之,副駕轎儀仗,不緊侍衛,竝依己酉年例,置之。

○傳于金大根曰,今此動駕時,留都大臣、守宮大將,竝置之,聚軍當日爲之,凡百擧行,切勿以幸行例爲之。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爕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持養,司諫趙完植,正言兪致崇,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韓正敎,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景在,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五日文武官重試對擧庭試文科,親臨與命官,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親臨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綏陵動駕時,陪從官服色,詳考各年京擧動例擧行時已例草記事,筵稟蒙允矣。謹考謄錄,則各年京擧動例命下時,陪從人員,皆以戎服,依例磨鍊,而正廟朝己酉八月永祐園展拜時,自上具翼善冠、衮龍袍,隨駕官,因下敎,以時服磨鍊,此後園所動駕時,自上服色,勿爲磨鍊,百官以時服隨駕定式事,下敎,純廟朝壬辰延慶墓奠酌徽慶園展拜時,因下敎,以帽帶隨駕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平戎服,只佩劍磨鍊。

○兵曹,以許棨爲御營中軍。

○兵曹,今二月二十五日丙午重試對擧庭試別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敎是時,直赴殿試人規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騎芻一次一中,貫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鳥銃三柄,一巡一中,鞭芻一次一中,講書粗以上,取一技落點。

○兵曹,今二月二十五日丙午重試對擧庭試別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敎是時,原榜人及直赴會試人規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粗以上,取二技落點。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三日大駕詣綏陵奉審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四哨,馬軍二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四哨,馬軍二哨,禁將率領爲後廂,御將留都,禁軍三番磨鍊,餘軍留營,置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綏陵動駕時,依已例傳語軍,以衛軍排立,斥堠伏兵,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綏陵動駕時,挾輦軍二百名,倭槍手一百名,依京擧動例擧行,而餘軍五十名,亦爲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綏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司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綏陵奉審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排設,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二月初十日午時,上御暎花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大根,假注書趙然興,記事官李承益、金炳雲,以次進伏訖。上命入軍令。宣傳官李能權奏曰,持軍令入侍時,宣傳官例爲陞殿擧行矣。今亦依例陞殿擧行乎?上可之。能權出引兵曹判書趙秉鉉,進跪請軍令,上命入之,秉鉉以軍令授能權,能權跪授于大根,大根跪受讀奏訖,跪授挾侍,挾侍跪進,上命踏啓字以下,挾侍跪授大根,大根跪受,書判付讀奏訖,授能權,能權跪授于秉鉉,上命兵曹判書退,能權引秉鉉退出。能權奏曰,今番幸行時,駕後吹打,以何營擧行乎?上曰,五營擧行,可也。能權曰,前排則以幾雙待令乎?上曰,全數待令,可也。上曰,五營前排,回鑾時闕門外落後,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坐直。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尹致秀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公鉉式暇。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興仕直李敎寅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英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大根啓曰,訓鍊大將洪在龍,以舟橋堂上,鷺梁津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啓曰,明日親傳香,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趙龜夏,受由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致秀落點。

○洪原鐘在外,代以徐堂輔爲假注書,徐堂輔有頉,代以李敎寅爲假注書。

○金大根啓曰,明日親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李景在,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燮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持養,司諫趙完植,正言兪致崇,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洪在喆狀啓,平壤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金大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傳于金大根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韓正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李景在曰,吏、禮換房。

○韓正敎,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幸行隔日,分提調,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志淵爲分內醫提調。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綏陵幸行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各差備,當爲備員,而參判吳取善有實故,參議洪鍾英受由在外,正郞一員未差,無以備員,參判、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正郞一員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參判、參議,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念淳爲兵曹參判,洪祐喆爲參議,趙龜植爲正郞。

○金大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領軍之任,不可不備,而宣傳官李熙永,內禁衛將鄭壽基,俱以身病猝重,無望供職云,改差,其代依例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容熙爲宣傳官,尹羲烈爲內禁將。

○金大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趙雲澈狀啓,則以爲,水使李熠,封山禁松,稱以船廨修葺,殆手斧斤日尋,而民間藩籬炊㸑之取諸私養者,則謂之犯松,勒令收贖,狼藉入聞,故使之査發收捧錢四千一百八十餘兩,出給該民等矣。至有要路攘奪之擧,旣犯贓汚,大關虐民,該水使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封山之法,何等嚴重,而官自犯斫,固已可駭,憑托禁贖,勒懲於民,數甚夥多,至有道臣査發還徵之擧,身爲帥臣,躬犯若是現露,虐民從以狼藉,揆以國綱,誠不勝萬萬寒心。該水使李熠,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李承益牌不進罷進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興李敎寅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傳香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燮呈告,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明日大駕詣綏陵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尹致秀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于李景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李景在啓曰,假注書李敎寅,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沈熙淳落點。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綏陵動駕時,右邊捕盜大將柳基常,以禁衛大將,後廂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動駕時,右邊捕盜大將柳基常,以禁衛大將,後廂隨駕,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秀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景在,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李嘉愚,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五日行弘陵忌辰祭享時,本陵兩官,當爲備員,而令金秉翼遭父喪,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正敎,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水使李熠,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李熠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

○丙午二月十二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先農壇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書趙然興、李敎寅,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鄭㝡朝,檢校待敎李㘾、趙鳳夏,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趙鶴年,副提調李景在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先農壇獻官興宣君昰應,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景在,景在奉香祝,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階下祗送位,西向立,昰應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乘輿,上出次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致秀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坐直。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興仕直李敎寅。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大駕詣綏陵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陵上展拜奉審,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傳于尹致秀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于李景在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趙秉夔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秉文爲景慕宮令。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元澤爲弘陵令。

○韓正敎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李嘉愚,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韓正敎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幸行時,駕側鳴錚罪人宋斗仁等九人,竝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二月十三日辰時,大駕詣綏陵。親奉審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書趙然興、李敎寅,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金洙根、李㘾、趙鳳夏,待敎洪淳穆以次序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平戎服,乘馬,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趙鶴年,副提調李景在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傳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出傳敎由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宣傳官啓稟行鼓擧行,進發至宗廟洞口前路,上下馬步過,還乘馬。傳曰,禮房承旨,進詣宗廟,奉審以來。出傳敎前發出興仁之門,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吹打作,至綏陵洞口,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上下馬乘輿,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少頃,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出齋室門外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詣板位。上行四拜禮訖。傳曰,時原任大臣、禮曹堂上、觀象監提調,率相地官入侍。出傳敎上詣陵上奉審,領府事趙寅永,領議政權敦仁,右議政朴晦壽,禮曹判書朴永元,觀象監提調洪學淵,率相地官韓廷厚、金成九、梁鍾華、朴埰浩,方外地師奉審人鄭翼烈、李璜周等,同爲入侍。上曰,相地官進前。敦仁曰,此是地理學敎授韓廷厚,其次莊陵參奉金成九,前參奉朴埰浩,監察鄭翼烈,司勇李璜周,積城縣監梁鍾華矣。敦仁曰,司果李亮淵,病實難强,未得與於入侍之列矣。敦仁曰,以目所見,使之該備各陳,恐好矣。上曰,相地官皆起立,各各奉審,具奏所見也。廷厚曰,局勢散漫,靑龍低弱,恐不能藏風矣。鍾華曰,左靑龍較穴處稍低,不恰藏風,內堂太長,不能渟滀,城郭周圍,亦殆汗漫矣。成九曰,詳審龍勢,果爲低弱,案對亦不眞的,恐非十全之地矣。埰浩曰,明堂殆欠平正,砂水亦不齊會矣。翼烈曰,龍穴無渟滀之氣,外格亦多不合者矣。璜周曰,山勢水法,不無失格者矣。寅永曰,龍虎徑直,明堂似散,而且觀行龍,則自懿陵起峯以後,更無結起處,局勢亦似突兀矣。寅永曰,金判府事方患脚病,未得同爲入侍,而方在紅箭門外矣。上曰,唯。敦仁曰,李亮淵旣有實病,無以入侍,自外送之,恐好矣。上可之。上曰,靑龍傍越見大路乎?敦仁曰,今則松樹鬱密,路雖不見,而若無松則必見矣。上曰,屛風石上莎土,似有頹落矣。寅永曰,此則東風之節,土脈瀜解,易致此患,故各陵如此等處,輒常補土,已例固然矣。上曰,坐向何如乎?寅永曰,酉坐卯向矣。上曰,案山來脈,果從何處乎?寅永曰,案山山脈,自小忘憂里峴南邊來,而卽遠山案矣。敦仁曰,然矣。今爲樹木所遮,而稍登後岡,則似當詳見矣。寅永曰,此是懿陵主山後落,而局勢不能拱包矣。上曰,龍虎不足矣。寅永曰,當初卜陵時,臣以雲觀提擧,曾忝看審,而其時僉議,專取穴體之堅固而用之矣。上仍詣碑閣奉審訖,上出紅箭門外,仍乘輿,至齋室門外降輿,步入齋室。傳曰,禮房承旨,進詣懿陵奉審,同副承旨,馳詣徽慶園奉審以來。出傳敎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留待。出傳敎傳曰,時、原任大臣入侍。出傳敎領府事趙寅永,領議政權敦仁,判府事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以次進伏訖。寅永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夙戒鑾輿,勞動旣多,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寅永曰,相地官,今旣召詢,俯聽群議,伏未知聖衷果何如乎。上曰,前固有未安之心,而相地官之言,今又僉同矣。敦仁曰,前後諸議,果無少異矣。上曰,終是未安,遷奉之擧,雖不可已,而事甚重大,故欲博詢處之矣。敦仁曰,聖敎至當矣。大抵遷奉事體,與當初卜陵有異,實難遽然行之,更加廣詢博採,審愼議定,恐爲未晩矣。上命大根書傳敎曰,綏陵遷奉之議已久,亦爲親審,而事體至重,不可不十分難愼,博詢處之,時原任大臣、二品以上,待明朝來會賓廳,收議以入。出榻敎寅永曰,聖敎萬萬至當,此固不可不十分難愼,卿宰以上收議後裁處,其在重事體之道,尤爲穩當矣。上曰,唯。敦仁曰,聖衷旣嘗未安,詢謀亦爲僉同,風水之理,雖無容更議,而第事體重大,固當更爲收議,辛巳健陵遷奉時,亦有朝廷詢問之擧矣。上曰,其時亦詢問乎?敦仁曰,然矣。在昔辛亥長陵遷奉時,命文武臣二品以上,召入筵中,爛熳商議,蓋長陵時事,與今不同,其時則似非專拘於堪輿之論,而疑其有穢物也,故遣大臣奉審而定行,此在儀軌矣。上曰,穢物何謂也?晦壽曰,其時云有蛇虺之屬矣。寅永曰,傳說雖如是,而實則不然云矣。敦仁曰,肅廟朝時,諸臣之議,亦非茫眛於地理,而聖斷赫然,竟不允從,至英廟朝時,時原任大臣及二品官,皆請對,始定遷奉之議矣。寅永曰,其時故相臣閔鎭遠,則請勿爲之矣。敦仁曰,其時宰臣之在鄕者,亦皆收議以入,蓋其裏面,則似由於風水之論矣。且寧陵遷奉,全由於石物動頹,水氣侵犯,而其時遣宗室奉審,仍定遷奉之議,此亦主於堪輿之說矣。寅永曰,風水之理,實難周知,舊寧陵卽今之元陵,而輿論皆以爲,無上吉地,且穆陵舊壙,亦今之景陵,而果爲十全之吉地矣。上曰,穆陵舊壙,果無水氣,此在《日記》矣。寅永曰,其時《日記》,果入鑑乎?上曰,見之矣。敦仁曰,景陵地中極好,尙有當初遷奉時明器矣。命大臣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傳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出傳敎京畿監司金輔根,地方官兼一路都差使員楊州牧使曺錫雨,道路橋梁差使員坡州牧使吳明善,日傘奉持差使員桃源察訪李文奎,待令馬差使員慶安察訪文慶愛等,以次進伏,奏職姓名訖。上曰,今番幸行,得無民弊乎?輔根曰,今番幸行,則以京擧動例爲之,而務從省約,故別無可奏之弊矣。遂命退,諸臣以次退出。還宮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齋室乘輿,至洞口降輿乘馬,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吹打作,進發至興仁之門,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入興仁之門,至宗廟洞口,上下馬步過如初,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命致秀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興李敎寅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權敦仁,提調趙鶴年,副提調李景在啓曰,祗謁仙寢,聖慕克伸,向晩回鑾,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景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時原任大臣二品以上,來會賓廳,收議以入事,命下矣。領府事趙寅永,領議政權敦仁,判府事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以爲,臣等今於綏陵遷奉之事,屢經稟對,無容更議,謹依下敎,以諸宰所陳,仰備睿裁。領敦寧府事洪在龍以爲,今以莫重莫大之事,已經親審,以臣謏見,豈容他議乎?伏願裁處焉。行知中樞府事李羲甲以爲,綏陵遷奉之論,其來已久,今玆相地官諸議,俱無異辭,況復聖上,親爲奉審,允合極擇吉兆,卽行大禮,而事體莫重莫大。伏願博爲下詢,仍降明命焉。行知中樞府事洪敬謨以爲,綏陵遷奉之禮,事體至重且大,莫敢有擬議者,何幸孝思不匱,宸衷默契,詢于大僚而僉議無貳,質之堪輿而衆論如一,而聖意猶且難愼,親幸而奉審,又此謀及卿士,欽仰之餘,亦豈有他見乎?伏惟上裁。判敦寧府事朴岐壽以爲,以綏陵遷奉事,伏承下詢,追慕昔年,愴慟冞切,臣於堪輿,素所茫昧,而襄奉之後,歲月寢邈,漸聞物論,多有未洽,下情恒以是憧憧,今者下敎,有光聖孝,臣不勝欽仰萬萬,而第此事,至重至大,惟在博詢而裁處焉。行上護軍金蘭淳以爲,臣於堪輿之術,本自茫昧,何敢臆對,而鑾輿親審,廟議僉同,以臣謏見,無庸更議,只切欽仰攢祝之至。行兵曹判書趙秉鉉以爲,綏寢遷奉之議,事體至重至大,禮節克敬克愼,親行奉審,詢及在廷,聖孝卓越而有光,群情愴慕而靡逮,諸地師所論,脗然一辭,別無異同,如臣茫昧,不敢更容他見矣。行左參贊李志淵以爲,綏陵遷奉之議,其來已久,自是一國大同之論,而事體重大,實難遽議,今幸聖上親審,相地官諸議僉同,則臣亦無他見矣。惟在博采公議裁處焉。吏曹判書金興根以爲,今此遷奉之議,係是莫重莫大之事,而堪輿之論,臣民之願,一辭同然,則改卜吉兆,亟行大禮,無容更議,親行奉審,詢及在廷,如臣愚昧,只有攢頌顒祝矣。禮曹判書朴永元以爲,臣於向日奉審,隨大僚後,聞相地官及方外人等所言,雖以臣茫昧之識,有以見疵議之儘然,恐非萬年永奉之地,而聖志先定,詢及廷臣,此實宗社無疆之福,惟願亟斷大計,以光聖孝。工曹判書金左根以爲,遷奉之僉議旣同,親審之孝思冞篤,區區愴慟,有倍餘人,臣於堪輿,雖甚茫昧,共公之論,歲年已久,今於廣詢之下,無容他見矣。戶曹判書李穆淵以爲,堪輿理奧,有難臆對,而今此綏陵遷奉之擧,廷議輿論,一辭同然,以臣愚昧,別無他見,惟願博詢而裁處焉。行大護軍趙鶴年以爲,綏陵遷奉,仰承慈敎,斷自宸衷,聖孝所感,群情胥愜,伏不勝欽仰萬萬,而今於親審之餘,繼降廷議之命,此實至重至大必誠必信之意,以臣淺見,無容更議。右參贊安光直以爲,惟我聖上,以無窮之孝思,議莫重之大事,鑾輿躬審,廷議僉同,詢問之下,臣亦豈有異見?祗有欽仰攢祝而已。知中樞府事趙冀永以爲,今此綏陵遷奉之議,係是擧國大同之願,詢問之下,臣無容他見矣。漢城府判尹李嘉愚以爲,綏寢宅兆之不叶,已有堪輿家疵議,今此聖志大定,詢謀僉同,宗社無疆之休,實基於此,以臣愚昧,無容更達矣。淸寧君金東健以爲,綏陵遷奉,事係重大,顧臣素昧堪輿,何敢臆對,而第伏念,術家之疵議滋久,小大群情,常切憧憧,今於親審之後,有此博詢之擧,竊不勝欽仰攢祝,臣豈有他見哉?行大護軍李維秀以爲,今此綏陵遷奉之議,係是擧國共公之論,臣無容他議矣。知訓鍊院事任聖臯以爲,今此綏陵遷奉之議,係是擧國共公之論,臣無容他議矣。行護軍洪學淵以爲,綏陵奉審之行,相地官形局之論,臣亦參聞,今於博詢之下,臣無容更議,伏惟上裁。行護軍申緯以爲,今此綏陵遷奉之下詢,大僚諸臣,皆有所奏,係是擧國通共之議,臣亦別無他見矣。行都承旨李景在以爲,臣於昨日親奉審時,伏聞相地官所奏,僉曰非十分愜吉,則遷奉之禮,斷然行之,不待龜筮,而事係重大,惟願益加博詢裁處焉。行護軍權大肯以爲,綏陵遷奉之議,聖孝所推,衆論歸一,別無更議之端,而今此博詢,只出於愼重之意而已。臣有何他見?江華府留守韓鎭庭以爲,綏陵遷奉之禮,仰承慈敎,斷自宸衷,聖孝所推,輿情胥愜,臣無容他議,唯願博詢而處之。同知中樞府事林翰鎭以爲,綏陵遷奉之議,自來輿論同然,而今此博詢之下,衆議僉同,臣無容更議。伏願裁處焉。禮曹參判金洙根以爲,臣於堪輿之術,素所蒙昧,而今此遷奉之議,聖志先定,輿論允協,臣有何他見?戶曹參判洪耆爕以爲,遷奉事體,至重且大,鑾蹕親審,猶復難愼,有此博詢,仰體聖孝,俯採輿論,臣亦無異見,不勝欽仰而已。行護軍李羲肇以爲,綏陵移奉,今此相地官之會議,允符流來之輿論,以臣愚迷之識,有何別見,惟願博詢而裁處焉。行護軍洪鍾應以爲,仙寢移奉之議,實是群情之大同,親行奉審,聖志先定,今於借詢之下,臣豈有他見?行護軍南獻敎以爲,綏陵遷奉之議,仰承慈敎,有光聖孝,今此親行奉審之後,廣詢臣僚,實出難愼之意,輿情僉同,臣無容更議。同知敦寧府事金英淳以爲,綏陵遷奉之議,輿論已久,而今於親審之後,寓以愼重之義,有此博採之擧,益仰聖孝之彌光,臣無容他見矣。行護軍李圭祊以爲,仙寢之移奉吉地,卽一國臣民之願,臣於此更無他見矣。行護軍金鼎均以爲,惟我聖上,以無窮之孝思,議莫重之大事,鑾輿親審,廷議僉同,臣祗有欽仰攢祝而已。漢城府右尹金景善以爲,臣素不習堪輿家言,今於莫重莫大之禮,何敢率爾臆對,而第自有是議以來,竊聽乎屋談巷言,皆以爲允當,人情所同,天意可見,廣詢亟斷,擇吉移奉,爲宗社萬年之計,是臣區區之望也。漢城府左尹成遂默以爲,綏陵遷奉之禮,宸孝上格,聖志先定,今於親審之日,有此博詢之擧,臣不勝欽仰萬萬,而以臣膚淺,無容他議。吏曹參判李敦榮以爲,綏陵遷奉,仰承慈敎,斷自宸衷,聖孝所推,群情胥愜,至於堪輿所論,已經親審,如臣眇末,敢容他見?惟願博詢而處之。行護軍金箕晩以爲,綏陵遷奉之議,寔是擧國大同之論,而今此收議之命,特出愼重之念,臣於此豈有他見?伏願亟斷聖志焉。行護軍柳相弼以爲,今此綏陵移奉,卽是擧國共公之論,臣無容他議矣。行護軍柳基常以爲,今此綏陵遷奉之議,聖志先定,輿論允協,臣無容他見矣。行護軍尹義儉以爲,今此綏陵遷奉之議,係是擧國共公之論,臣無容他議矣。行護軍李應植以爲,今此綏陵遷奉之議,係是擧國共公之論,臣無容他議矣。行護軍李升權以爲,今此綏陵遷奉之擧,實是聖孝所感,輿情攸同,臣無容他見矣。行護軍南錫圭以爲,今此綏陵遷奉之議,係是擧國共公之論,臣無容他議矣。行護軍許棨以爲,今此綏陵遷奉之議,係是擧國共公之論,臣無容更議矣。行護軍具信喜以爲,今此綏陵遷奉之議,係是擧國共公之論,臣無容他議矣。行護軍吳一善以爲,今此綏陵移奉,卽是擧國共公之論,臣無容他議矣。行護軍金宅基以爲,今此綏陵遷奉之議,係是擧國共公之論,臣無容他議矣。同知中樞府事李行敎以爲,今此綏陵遷奉之議,係是擧國共公之論,臣無容他議矣。同知中樞府事朴蓍會以爲,今此綏陵遷奉之議,係是擧國共公之論,臣無容他議矣。訓鍊院都正趙德永以爲,今此綏陵遷奉之議,係是擧國共公之論,臣無容他議矣。傳曰,知道。

○傳于金大根曰,時原任大臣入侍。

○尹致秀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金判府事爲之。

○李景在啓曰,今二十一日健陵、顯隆園親祭祭文,及二十二日華寧殿親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朴永元,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興根進,參判李敦榮式暇,參議趙在慶進,左承旨金大根進。以徐憙淳爲知敦寧,李鼎臣爲刑曹參判,南獻敎爲工曹參判,趙鶴年爲知經筵,尹滋明爲永禧殿令,鄭載慶爲典籍,李寅始爲漢城主簿,李志淵爲分內醫提調,李玄緖爲安東府使,金直善爲平康縣監,摠護使單領府事趙寅永,遷陵都監提調三單朴永元、金左根、李穆淵,郞廳八單趙禮根、吳顯甲、趙秉緯、金在重、金敎性、洪羲人、洪鍾華、李殷榮,山陵都監提調三單朴岐壽、趙冀永、趙鶴年,郞廳八單金鉉復、沈宜復、尹致誠、金箕默、林逈鎭、成元鎬、申錫弼、任五常,整理使單李穆淵,軍器參奉單全春福,禧陵補土差使單林泰洙,故進士金聖球贈吏參例兼,故通德金道徵贈吏議,故通德金錫紀贈僕正,已上副摠管金周默三代,故同知金載琬贈吏參例兼,前參判金鍏考。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病,參判徐念淳病,參議洪祐喆病,參知韓文爀入直進,右副承旨韓正敎進。以沈煥永爲管城將,上護軍徐憙淳,護軍吳取善、尹致定,副護軍趙龜夏、徐戴淳、李玄緖、洪鍾英、李熙永,副司直柳晏,副司果嚴錫鼎、許傳、辛志鼎,副司正趙然興、李敎寅,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沈元澤爲敦寧主簿,趙基晉爲監察,沈厚善爲徽陵別檢,兼養賢直長鄭載慶,兼華寧殿令金炳冀,以上竝單付。

○兵曹,以金蘭淳爲留都大將。

○金公鉉,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弘陵令沈元澤,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五日行弘陵忌辰祭享時,本陵兩官,當爲備員,而令有闕未差,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英培爲弘陵令。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南錫圭,以摠戎中軍,留陣進。金宅基,以禁衛中軍,陣上進,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興寅君最應、尹致定、朴蓍會爲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單興寅君最應。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二月十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時原任大臣入侍時,左承旨金大根,假注書李敎寅,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領府事趙寅永,領議政權敦仁,判府事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進前奏曰,今日日候,風寒甚峭,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敦仁曰,昨日東風多厲,陰雨或灑,而還宮時亦以馬上爲之,必不如駕轎之穩便,而或恐觸冒矣。今日風寒又惻惻,伏未審勞動之餘,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別無所損矣。上曰,今日收議,若是僉同,諸地師之言亦然,今則更無他議,故卽欲決定矣。寅永曰,大同之論旣如此,聖志又先定,固不勝萬萬欽仰,而第臣之區區愚見,則伏未知仰稟于東朝乎?上曰,已稟于兩慈殿矣。寅永曰,臣不先褥蟻,生存至今,而承此聖敎,念舊愴慟,微衷抑塞,不知所以仰奏矣。敦仁曰,今則惟在斷自聖衷矣。上命大根書傳敎曰,綏陵遷奉之議,已爲仰稟于兩慈殿,親爲奉審,而堪輿之言,朝廷之論,可謂詢謀僉同,予志亦已大定,諸凡儀節,卽速擧行。出榻敎寅永曰,遷奉之議,積有年所,而今乃聖志大定,輿論允孚,愴慟之中,還不勝慶祝矣。敦仁曰,《己酉儀軌》,臣未及博考,而謹稽《辛亥》、《癸丑儀軌》,則每於遷陵時,有摠護使,而此是自上特除,非銓曹擬望者矣。敦仁曰,長陵、寧陵遷奉時,則只設一都監,己酉年則特設兩都監矣。上曰,儀軌在外乎?敦仁曰,聞已內入矣。晦壽曰,禮曹件內入云矣。上曰,《己酉儀軌》,內閣有之,而今似送在江華矣。寅永曰,辛亥年則似設兩都監矣。上曰,《辛亥儀軌》,果考見乎?敦仁曰,以近例言之,當遵《己酉儀軌》,而遷陵與遷園,事體有異,今番則似當援用長陵遷奉時例矣。上曰,己酉則遷園也,今番則遷陵也,事體果當有異矣。敦仁曰,綏陵遷奉,旣承成命矣。政官牌招開政,都監堂郞差出,何如?出擧條上曰,依爲之。敦仁曰,政官旣在闕中,卽當開政,以兩都監差出乎,以一都監差出乎?上曰,《己酉儀軌》,予曾見之,而其時都監之兩設,單設未得記有矣。敦仁曰,辛巳年則設三都監,寧陵遷奉時則設單都監,事勢自當如是矣。上曰,寧陵遷奉,在於何朝乎?敦仁曰,顯宗朝矣。上曰,辛巳年則孝懿王后初終時,故設三都監乎?敦仁曰,然矣。寅永曰,今番與辛巳年例,有異矣。上曰,果異矣。上曰,己酉已例,今當更考乎?寅永曰,臣之愚見,則今番與己酉稍異,遵用長陵已例,恐合事體矣。上曰,看山,何以爲之乎?敦仁曰,都監堂郞,禮曹堂上,雲觀提調,率諸地師,當爲初看審矣。上曰,摠護使,以傳敎而非擬望爲之乎?敦仁曰,然矣。上曰,辛亥摠護使,誰也?敦仁曰,故相臣洪致中矣。上曰,己酉摠護使,誰也?是金熤乎?敦仁曰,然矣。上命大根書傳敎曰,摠護使,以領府事爲之。出榻敎寅永曰,臣猥忝摠護之任,雖肝腦塗地,敢不殫竭於敦匠之地,而第臣愚見,則以摠護使單付,果未知事體之如何,以都監都提調爲之,伏未知何如乎。上曰,摠護使與都監都提調,有異乎?寅永曰,名雖殊,而實則同矣。敦仁曰,《辛亥》、癸丑、己酉,皆有摠護使,不必以都提調爲之矣。上曰,庚寅年則以都監都提調爲之矣。敦仁曰,然矣,而今番則當以摠護使爲之矣。上曰,唯。命大根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遷陵都監堂郞差出事。出榻敎敦仁曰,都監堂郞,會同商議,然後定吉地揀吉日,卽爲始役,而物財所入,則觀其事勢,自當草記區劃矣。上曰,唯。寅永曰,《己酉儀軌》,臣亦未及詳考,而其時都監,則蓋因自上特敎,儀節之間,極其聖孝矣。上曰,己酉年則聖意務從盡善而盡美,故儀節果甚盛矣。今番則都監事例,當遵辛亥,而凡係儀節,援用己酉,似好矣。寅永曰,聖敎果至當矣。今番都監之依辛亥年例,旣承成命,書出傳敎,恐好矣。上曰,唯。命大根書傳敎曰,都監堂郞,依辛亥年例差出。出榻敎命大臣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藥院進。左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興仕直李敎寅。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鶴年,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公鉉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金炳奎啓曰,臣於見叨職名,自知萬不近似,而前望特點之恩,遽出夢想之外,感怵之至,粗伸叩謝,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煩陳暴,輒蒙恩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而適値在外,今始來避,尤增悚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金公鉉,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金鴻男有頉代,前內醫方載鏞,還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自前幸行時,若是經宿之地,則陪從掌務官一員,例自司僕寺,補把馬一匹許給矣。今番幸行時,依例許給之意,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闕外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禁衛營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此幸行相値,勢難入啓受點,依例今二月二十二日入直人員,十七日入啓單子,竝爲受點,趁期替直,分所單子,十八日書入,二十五日入直番單子,回鑾翌日,入啓受點,分所單子,待受點卽爲書入,巡將監軍,依例今十九入啓單子,預爲排日受點,逐日受牌,大省記及別省記,自今二十日,二十三日至,十九日預爲書入,京中軍號,亦自今二十日,二十三日至,十九日預爲啓下,留置政院,逐日頒布,行在所軍號,自行在所啓下,頒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吳益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留都從事官金敬鉉。

○遷陵都監都廳二單,金益文、金鎭右。

○山陵都監都廳二單,徐相敎、金炳奎。

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式暇。同副承旨南秉哲內閣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興李敎寅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公鉉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尹致秀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啓曰,刑曹參判李鼎臣,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正言沈熙淳啓曰,伏以臣於夢想之外,忽伏奉薇垣除旨,滿心慙恧,不知措躬之所也。間値動駕,不敢言私,多日虛縻,尤切惶懍,義分所在,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句語中,竊有私義之不得聯參者,前後恩除,猥陳私懇,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金公鉉啓曰,卽者,檢閱金炳雲,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承圭、李承益、洪祐命,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竝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親臨庭試,有時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爲之。

○又啓曰,在前親臨庭試,有宗宰磨鍊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前爲之。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李景在,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咸鏡監司兪星煥狀啓,定平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金公鉉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京畿監司金輔根狀啓,陰竹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金公鉉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檢閱李承圭、李承益、洪祐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國忌正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武藝別監一百六十二人饌價錢,每日每人各三錢,門旗手二十七名,每日每名各一錢五分,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丙午重試對擧庭試別試武科殿試時,本局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中,直赴殿試會試應試應頉之類,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遷陵、山陵兩都監堂郞,旣已會同,則看山之行,不宜遲緩,觀象監提調、禮曹堂上與山陵堂上,率相地官及方外看審人,依已例,除下直,自持飯,明日發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朴永元,奉命出疆,期在不遠,事勢實多相妨,今姑減下,其代以行知敦寧府事徐憙淳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二望,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應行諸事,參考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應行諸事,參考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本都監監造官,當爲依下敎,以辛亥年例差出,而儀軌謄錄,俱無可據,更爲博考後,與遷陵都監監造官及兩都監別看役,一體追于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二望,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金炳雲疏曰,伏以臣母病,近因日候之稍冷,將攝失宜,症形一倍添劇,連事藥餌而未瘳,使臣歸視,屢煩瀆擾,非不知義分之甚悚,臣聞此報,情事難安,玆敢略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鐫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便救護,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緣故出。右承旨尹致秀式暇。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式暇。同副承旨南秉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興仕直李敎寅。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金公鉉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南秉哲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幸行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幸行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秉哲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承圭、李承益、洪祐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秀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黃海監司金鼎集狀啓,載寧郡民家失火事,傳于南秉哲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金公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沈敦永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承輝、朴永輔,副修撰趙遠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朴承輝、朴永輔,副修撰趙遠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檢閱李承圭、李承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吏曹,今此丙午式年文科覆試典禮講,一所試官申大膺、兪敎煥,二所試官李秉瑩、崔虎文。

○南秉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服制。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鉉式暇。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興李敎寅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秉哲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韓正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承圭、李承益,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會寧都護府使具載龍,楸坡萬戶李敏樹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叟gg兒g一箇賜給。

○尹致秀,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永輔,以文備邊郞出去,修撰朴承輝,副修撰趙遠永,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沈敦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爕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持養,司諫趙完植,正言兪致崇,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以檢閱李承圭、李承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以修撰朴承輝,副修撰趙遠永、沈敦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濟人爲假內乘。

○韓正敎,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監試覆試啓下榜目,詳細考閱,則生員試一等第五人李協贊,本貫居住,俱爲不書,二等第十人李爕夏之爕字,誤書以變字,第二十四人朴齊甲父華壽之華字,誤書以養字,三等第二人林在華之華字,誤書以養字,第四十一人李秉斗父學生之生字,及第五十六人朴珽煥父通德郞之郞字,竝漏落矣。一竝改付標以入,而試官及應辦官,俱有不察之失,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仁同幼學姜周淳所志,則以爲,同姓六寸弟東淳,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兄聖泰第二子正祿,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東淳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姜周淳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姜聖泰第二子正祿,立爲姜東淳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州幼學崔漢策所志,則以爲,族叔錫觀,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仁宅第bb二子b南衡,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bb與b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聞gg門g長崔漢策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崔仁宅第二子南衡,立爲崔錫觀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西道看山後山論,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詢瘼事,命下矣。取見其所懷,則竹契貢人等以爲,矣貢受價之五分一復舊,近年詢瘼回啓,連伏奉從長變通之命,而尙未變通,支保無望,排設竹,就丙戌例式中,還增三分一,各樣用還竹,亦爲五分一會減事也。昨春回啓,已以從長措處之意,分付該曹,該曹之尙不施行,又有此呼籲者,雖未知何故,而五分一會減,旣是受敎定式,則自下裁減,安得無貢人之稱冤乎?申飭該曹,卽爲通變,俾無復事煩聒之弊。兩道火藥契貢人等以爲,各道火藥之已作京貢處外,關北列邑,則直報武庫,貿去於貢人,法例卽然,而數十年來,爲其歇價貿取,匿其文牒,盜買於奸細輩,而三南鎭堡,亦爲效嚬,不虞之虛疎,已無可言,製藥之陳棄,實是矣貢難支之端,關北則依關西、關東例,都聚上送,使之都受,三南各鎭堡,以其每年會減米九百餘石,上京作貢,準價製給事也。軍需之備,所重自別,盜賣之禁,其嚴何如,而買賣之不由武庫,月課之自下廢閣,其爲軍制之疎虞,豈可但以該貢之受弊言乎?關北各邑,則一依關東、關西例,自該道監營,都聚上送,都受去分俵之意,行關定式,三南各鎭堡之初不貿去,雖未知緣何事端,一依他道例,京作貢施行,實爲重軍需杜奸弊之政,而外方便否,亦難遽然懸度,關問于各該道帥臣,待報來更爲稟處。車契貢人等以爲,矣貢受價,比應役無利夥多,將至渙散之境,內橋梁依外橋梁例,令計士專管擧行,貿木運價,以卜定木例上下,材瓦馱載,依準折定式,俾無加數添載之地,而磚石運價之落本受害,亦許矯捄事也。該貢之弊,實所矜悶,當初外橋梁之使計士專管,亦出於該貢捄弊之意,而貢弊則愈往愈甚,莫可支保,目下一分矯捄之方,卽內橋梁之一依外橋梁例,屬之計士擧行,尙可爲殘貢之紓力,分付該曹,依此施行,磚石一款,非但爲該貢弊源,該曹之課歲卜定,爲海民切骨,反甚於京貢,而自京需用,初無緊重,只不過冗費之無益,貢弊之滋甚而已。自今若有殿閣及差備役事,則臨時容入,卜定取用,其外闕內各司本曹雜用,使之自京貿用,每年磚石卜定,永爲革罷,以此定式之意,分付該曹,貿木運價及材瓦馱載,今不可遽議,竝置之。貰馬契貢人等以爲,各殿宮沈醬,每十里每馱價,米爲一斗五升,瓦甎木物,不過爲八升,均是馱運,而受價若是懸殊,以致落本負債,至爲數萬金之多,瓦甎木物馱價,依沈醬馱價例磨鍊,亦以米邊二千石,特許預下,流伊計納於來頭受價事也。馱價之當初定式,必有斟量,米邊之敢請預下,極涉猥越,竝置之。紫門軍契貢人等以爲,矣貢擧行,卽些少修補之役,故所立元定軍,不過二十七名,至於新建,自戶曹從實入上下,而今番演慶堂新建所入,洽爲萬兩,上下僅爲三千餘兩,且殿閣軒堂修理所入之軍,至千至百,擔當擧行,其所爲害,不啻幾倍,積債如山,莫可支存,去五月以後,迎春軒、集福軒修理軍價,依新建例,從實入上下,此後無論某役,只以元定軍擧行之意,成節目施行事也。修補異於新建,則軍價之一從實入,亦難遽許,而若値殿閣之役,所入浩大,則雖曰修補,何可以元定上下,致有貢人輩呼冤乎?分付該曹,量宜措處,此後則殿閣浩大之役,從實入上下,俾爲殘貢紓力之地。內資寺盤沙器契貢人等以爲,甲辰嘉禮時,進排盤三百九十餘竹,沙器四千四百五十餘竹內閪失,盤爲七十餘竹,沙器爲一千四百餘竹,而只以盤一百竹,沙器二千竹會減,致使殘貢,將至蕩敗,依甲申成命,盡數會減事也。昨春已爲稟覆,而又此煩籲,有若歲課者,尤極猥越,置之。唐藥材契貢人等以爲,矣貢所受銀受價,依昨年判下,以牛黃契例施行,排納條,亦依鉢里廛例,每年以五十兩除留,唐材中麝香鏡面朱砂等屬受價,與時價大相懸殊,落本最多,從實改準折,俾免貴貿賤受之弊,且行用之砂糖橘餠,自靑布廛進排,至於飾貴糖屬,責納於矣貢,實有斑駁之歎,於貢於廛間,歸一專屬而唐材貿易,自今使貢人,年例赴燕,俾得擇品貿來事也。銀價之依牛黃契許施,昨春已爲稟覆,則該曹之尙不施行,又致呼籲者,誠極可歎。已例旣有可援,該貢亦云甚弊,更爲申飭該曹,俾卽通變,舊逋除留,準折釐改,俱有昨年回啓,糖屬之廛貢間,專屬貿易之使,貢人赴燕,亦涉屑越,竝置之。鴨島契貢人等以爲,矣貢以鴨島坪一百三十結之地,收其正草薍進排,而本島處在大江之邊,年年浦落,今未滿半島,越邊泥生者,特許還推,而雖還推泥生,未滿前日三分之二,其何以支應進排乎?泥生還推外,更準當初元結充劃事也。彼邊泥生,未必是原島幅圓之內,則今以渠貢基址之浦落,欲奪彼邊生地者,其果何據乎?況元結充劃之說,亦甚猥屑,竝置之。布廛市民等以爲,尙方進排生白廣細布,以十六七尺,作疋會減,門布與各樣唐屬布,許屬本廛事也。白廣布之每疋尺數,元與行用布不同,則廛民之言,藉曰不實,該曹之必準行用,亦豈非該廛稱冤之端乎?上下牴牾,積不歸一,廛納則爲有尺無疋之布,曹用則有無價進排之嫌,廛民受害,且姑勿論,朝家事體,豈容如是?分付該曹,參酌廛民之言,從公決定,俾革該廛積年無名之弊,唐門布等許屬事,已有自前稟覆,置之。紬廛市民等以爲,黑紬瞑握纓巾,還屬本廛事也。前後文蹟,決處昭然,今又呼籲,極涉屑越,置之。眞絲契貢人等受價銀,從時直上下事也。黍皮契貢人等馬皮,禁亂賣事也。立廛市民等,御衣襨燕貿時,或以鈍銀受價,或以蔘幾百斤包外越送事也。苧廛市民等唐布各種,許付本廛事也。帽子廛市民等西洋緞紬及各色門布春布,禁亂廛事也。綿子廛市民等鄕彈一種,復禁亂廛事也。門布米廛市民等字內還推事也。或事係猥越,而看作歲課,或行之久遠,而徒事煩瀆,屢經稟覆,終不知止者,極涉無嚴,一竝置之。至於各道京邸輩所懷,條陳濫雜,無煩稟處,其可以禁斷者,自本司甘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健陵、顯隆園幸行敎是時,兩內乘當爲隨駕矣。假內乘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入直,回鑾後卽爲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健陵、顯隆園幸行時,本營隨駕事,命下矣。銅龍門則哨官金聖馹,御營廳京中哨軍三十名,集賢門則御營廳別武士咸永弼,西營則哨官李時鉉,助番牙兵四十名,廣智營則哨官金義亨,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領入直,新營則千摠朴來永,騎士將朴履會,把摠成瀚,哨官金成元,敎鍊官徐聞顯,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京標下軍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尹暻,別騎衛一人,別牙兵七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李奎五,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李敦榮疏曰,伏以宸孝展親審之誠,仙寢定遷奉之禮,仰惟攀慕如新,聖情冞極。仍伏念臣跡起枕塊,恩荷記簪,忝叨銓銜,居已歲更而月再易矣。不審殿下,何所取於如臣不肖,拔之群彦磊落之外,特侈臣以宿硏也。受命之初,惟感激居先,以一番叩謝,爲伸分義也。非敢謂臣之蔑裂,有可以萬一承當也。旣又佐貳之地,仰成有所,姑且蹲冒,苟然充位,間緣長堂暇告,竟未免有三數代斲,激揚昧方,瘢疣畢露,報答云何,惶恧祗增,卽此而臣之宜去,在公已然,雖以目下賤私言之,臣蒲質未秋,乖證先至,脚部偏枯,坐臥之暫而每患麻木,視官暴暗,尋丈之近而如隔烟霧,自顧半生,已不能與恒人等耳。比因春候多厲,積聚乘虛,與客邪相搏,築築然跳動,口齒則齽齗若中寒,胸膈則怔營如有恐,厭厭床玆,抖擻不得,似此貌樣,雖汗漫職事,猶懼不堪勝,遑敢以見任之綦重,而寧容臣虛縻養痾乎?疾痛之呼,其情由中,閔覆之慈,惟天在上,臣何敢徒懷嚴畏,自阻於大化,不以實聞也哉?且臣兼帶金吾,値有府讞,輒致僚堂賢勞,瘝曠之罪,臣又無所逃矣。臚悉衷悃,敢此陳懇。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竝許刊改,俾便調息。仍命有司,勘臣瀆撓,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坐直。左承旨金大根別入直。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鉉別入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別入直。同副承旨南秉哲別入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興別入直李敎寅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韓正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今日別入直,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金大根,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四月初四日行宗廟夏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bb傳b于尹致秀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南秉哲啓曰,今此幸行時,本院印信,當爲齎去,禮曹印信一顆,留院時取用,何如?傳曰,允。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爕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持養,司諫趙完植,正言兪致崇,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李景在,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李嘉愚,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柳基常,以禁衛大將,後廂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右邊捕盜大將柳基常,以禁衛大將,後廂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延祐宮gg延祜宮g春享祭,執禮前典籍李義晉,大祝前直講韓應淳塡差,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遷陵、山陵兩都監堂郞,依下敎,以《辛亥年本曹謄錄》,各差郞廳八員,而更考《儀軌》,則郞廳中二員,原係都廳矣。自臣曹竝以八員差出,矇然不審,不勝惶恐,而此不可不釐正,遷陵都監郞廳八員中,軍資監判官洪羲人,工曹佐郞李殷榮,山陵都監郞廳八員中,工曹佐郞申錫弼,內贍寺主簿任五常,竝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十九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西道封標各處,已爲看審入來,而適値動駕,多有牽掣,東、南道封標各處看審,待回鑾後,從便發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禁軍戎器點考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義晉、韓應淳,以上竝單付。

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隨駕直。左承旨金大根隨駕宿。右承旨尹致秀隨駕直。左副承旨金公鉉隨駕宿。右副承旨韓正敎隨駕宿。同副承旨南秉哲隨駕宿。假承旨徐憲淳守宮直趙徽林守宮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興隨駕宿李敎寅隨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守宮直

○上在華城行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龍驤鳳翥亭,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始興行宮,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迎華亭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華城行宮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宮假承旨,兼遣承旨,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鶴年,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幸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傳于尹致秀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各差備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華城城門放鑰,回鑾間依都城門例,自臣曹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理營言啓曰,謹依下敎,臣營馬步軍兵等饋粥後,仍爲勞問緣由,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趙然興書啓,臣於本月二十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存問于祭酒洪直弼所住處,則以爲,臣於病伏垂死之中,卽値展陵行幸,有未敢息偃私次,擔曳病骸,出伏田間,瞻望屬車之塵,粗伸犬馬之忱矣。不圖玆者,特遣近臣,俯賜存問,恩禮曠絶,斯乃列聖朝所施于當世耆獻者也。臣是何人,敢承此異數乎?臣伏地感悚,汗淚交逬,不知攸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自龍驤鳳翥亭,詣始興縣行宮晝停所時軍令,初吹辰正一刻,二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大駕自始興縣晝停所,詣華城行宮宿所時軍令,初吹午正一刻,二吹午正二刻,三吹午正三刻。

○丙午二月二十日卯時,大駕詣華城行宮幸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書趙然興、李敎寅,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金洙根、趙鳳夏,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軍服,乘馬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趙鶴年,副提調李景在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進善門,出敦化門,宣傳官啓請招搖旗三行分立,行鼓進發,至崇禮門外小駐。敎曰,前後申飭何如,而一向雜亂,東西押班監察,竝事過後拿處事。駕前下敎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鷺梁舟橋,兵曹判書趙秉鉉跪啓稟渡涉,號令節次,宣傳官如法擧行訖,至龍驤鳳翥亭,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馬乘輿,通禮前導至幄次前,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幄次少選,兵曹判書趙秉鉉進軍令,命三吹,通禮跪啓請出幄次,上出次乘馬,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六臣墓峴。上曰,祭酒洪直弼祗迎處,遣史官存問以來。出傳敎仍發至始興行宮,宣傳官啓稟鳴鑼邊旗幟分立左右,鳴金三下吹打止,通禮跪啓請降馬,上降馬入幄次。上曰,肆覲坪少駐置之。出傳敎上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華城行宮待令。出傳敎少選,兵曹判書進軍令,命三吹,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幄次乘馬,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萬安橋。上曰,經筵官成近默祇迎處,遣史官存問以來。出傳敎仍發至迎華亭少駐。少選,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幄次乘馬,進發至華城長安門,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仍由新豐樓、左翊門、中陽門,入御行宮幄次,命侍衛權退,諸臣以次權退。

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隨駕直。左承旨金大根隨駕宿。右承旨尹致秀隨駕直。左副承旨金公鉉隨駕宿。右副承旨韓正敎隨駕宿。同副承旨南秉哲隨駕宿。假承旨徐憲淳守宮直趙徽林守宮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興隨駕宿李敎寅隨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守宮直

○上在華城行宮。停常參、經筵。

○經宿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宮假承旨,兼遣承旨,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守宮藥房、閣臣、承旨、留都三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健陵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健陵親祭,仍詣顯隆園親祭,入顯隆園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詣華城行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宮假承旨,兼遣承旨,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親臨庭試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大駕自華城行宮,詣陵所時軍令,初吹辰初一刻,二吹辰初二刻,三吹辰初三刻。

○丙午二月二十一日卯時,大駕詣健陵、顯隆園,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書趙然興、李敎寅,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金洙根、趙鳳夏,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軍服,出幄次。藥房提調趙鶴年,副提調李景在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兵曹判書趙秉鉉啓曰,侍衛法意,何等嚴重,而今日動駕時,別雲劍多數先詣,致此不得備員之境,揆以事體,極爲未安。當該別雲劍,捧現告推考,何如?。出擧條上曰,竝推考,可也,右承旨尹致秀啓曰,入侍之時,鍮硯不卽待令,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通禮跪啓請乘駕轎,上乘駕轎,由中陽門、左翊門、新豐樓,至八達門,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安寧洞口,上降駕轎乘馬,仍發至陵所洞口,宣傳官跪啓稟鳴鑼邊旗幟左右分立,鳴金三下吹打止,仍詣降馬所,通禮跪啓請降馬乘輿,上降馬乘輿,至健陵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出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曰,健陵親祭後,當卽詣顯隆園矣。駕前下敎上乘輿,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板位,行四拜禮,仍詣陵上奉審,碑閣奉審訖,仍詣板位,行四拜禮,詣神位前三上香,大祝洪淳穆讀祝文訖,上降復位,亞獻官、終獻官,行禮如儀訖,上復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行辭陵禮,出紅箭門外。傳曰,自陵洞口,至崇禮門外,捧上言。出傳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詣顯隆園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詣望園禮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園上奉審,碑閣奉審訖,仍詣丁字閣東階上,行再拜禮,詣神位前,行禮如儀訖,通禮前導,上詣望燎位望燎訖,上詣辭園禮板位,行再拜禮訖,出紅箭門外。領議政權敦仁,右議政朴晦壽進前奏曰,陵園展禮,聖慕克伸,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敦仁曰,春日雖暄,東風尙峭,而昨日出宮時,終日親御馬上,勞動旣多矣。大抵座馬,亦難調閑,必不如駕轎之穩便,還宮時則必以駕轎爲之,恐好矣。上乘輿,詣顯隆園齋室,少選,兵曹判書進軍令三吹,上改具軍服,出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乘馬,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八達門外,宣傳官啓稟旗幟左右分立,鳴金三下吹打止,由新豐樓,入左翊門、中陽門,還御行宮。上曰,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出傳敎入侍時,右承旨尹致秀,假注書李敎寅,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京畿監司金輔根,一路都差使員楊州牧使曺錫雨,道路橋梁差使員南陽府使李倫敍,出宮時傳語差使員永平郡守金元植,還宮時傳語差使員高陽郡守林泰洙,日傘奉持差使員重林察訪吳道敬,待令馬差使員延曙察訪黃履明,地方官果川縣監鄭基轍,地方官始興縣令李寅慶,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輔根等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上曰,今番幸行,得無民弊乎?輔根曰,華城幸行時,諸般所入,正廟朝皆爲區劃分定,纖悉無遺,已成規例,今則依定式奉行,故別無民弊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傳曰,境內朝官士庶年七十以上,令留守分等賜米。出傳敎敎曰,本府儒武當應製試藝矣。儒生則明日藝文提學,與留守偕往校宮試取,武士則留守,還宮後試取。出傳敎仍命侍衛權退,諸臣以次權退。

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隨駕直。左承旨金大根隨駕宿。右承旨尹致秀隨駕直。左副承旨金公鉉隨駕宿。右副承旨韓正敎隨駕宿。同副承旨南秉哲隨駕宿。假承旨徐憲淳守宮直趙徽林守宮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興隨駕宿李敎寅隨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守宮直

○上在華城行宮。停常參、經筵。

○經宿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宮假承旨,兼遣承旨,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華寧殿酌獻禮,還御行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宮假承旨,兼遣承旨,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傳于韓正敎曰,右副承旨,持此御題,與藝文提學,偕往校宮,試取以來。

○韓正敎啓曰,臣與藝文提學朴永元,偕往校宮,本府儒生,應製試取,則收券爲一千三百三十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正敎曰,內閣提學、弘文提學,同爲分考。

○傳于金公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聞。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東將臺親臨夜操事,命下矣。何營大將,率步軍幾哨爲先後廂,而城丁軍,在前如此之時,或以水原精抄軍,有調用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步軍五哨,訓、禁兩將率領,爲先後廂,城丁軍,以精抄軍磨鍊。

○藝文提學朴永元疏曰,伏以今於本府儒生應製,有藝文提學與留守試取之命矣。臣旣忝叨見任,只當擧行,而第伏念兩館提學,職掌各殊,考試則弘文爲主,此不易之典式也。雖其闕員之時,或互相替行,而無故而替行,從未有是例,臣何敢越次承當乎?玆庸忙陳短章,冒瀆崇聽。伏乞亟賜變通,以嚴試規,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有已例,卿其勿辭,卽爲考試。

○丙午二月二十二日卯時,大駕詣華寧殿。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書趙然興、李敎寅,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金洙根、趙鳳夏,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幄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中陽門、左翊門、新豐樓。上曰,摠理使,亦爲入參乎?致秀奏曰,摠理使,例兼本殿提擧,似當入參矣。上曰,宣傳官出傳信箭,使中軍代領,摠理使則卽爲入參,可也。仍詣華寧殿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少頃,上出幄次,詣望殿禮版位,行四拜禮,贊禮前導,上降自東階,入詣神位前北向跪,行禮如儀訖,上降復位,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上出殿門外。領議政權敦仁,右議政朴晦壽進前奏曰,早朝將事,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敦仁曰,多日勞動,移次經宿,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還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出傳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新豐樓、中陽門,至幄次前,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御行宮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出傳敎諸臣以次權退。上曰,摠理使持軍令入侍。入侍時,右承旨尹致秀,假注書李敎寅,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摠理使水原留守李若愚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若愚進前參現畢,持軍令跪進,上以演炬走火劃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午二月二十二日午時,大駕詣西將臺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書趙然興、李敎寅,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金洙根、趙鳳夏,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上具軍服,乘藍輿出維與門,進詣西將臺,少駐,仍詣長安門樓。都承旨李景在進前奏曰,今日東風多厲,易致觸冒,而且下夜操之令矣。終日勞動,有非節宣之方,趁早回鑾,恐合事宜矣。上曰,唯。當至訪花隨柳亭而卽還矣。由華虹門,進詣訪花隨柳亭,入便次,少駐,少頃,上出次,乘藍輿,由新豐樓、左翊門、中陽門,還御行宮,命侍衛權退,諸臣以次權退。

○丙午二月二十二日酉時,大駕詣東將臺,夜操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書趙然興、李敎寅,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金洙根、趙鳳夏,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軍服乘馬,由中陽門,出新豐樓,至梅香橋邊,鳴金大吹打,上入幕次,吹打止,兵房承旨尹致秀,啓請懸燈,宣傳官跪啓稟懸燈,號令放信砲三聲,起火三枝,擂鼓鳴鑼,懸五色雙燈,宣傳官跪啓稟懸燈後止金,隨駕各營,亦一體應,起火懸燈,兵房承旨,啓請夜操軍令,宣傳官引兵曹判書,進詣幕次前,跪啓稟聽發放,宣傳官命起應退,兵曹判書傳云官哨過來,各齊應轉身向上,宣傳官跪啓稟跪,鼓官哨俱跪。兵曹判書發放曰,官哨聽着應,同聲共命應,人各守禦應,毋得喧譁應,毋得擅動應,躱奸違令應,軍法不貸應,各班挨次報叩頭,宣傳官命起去應畢,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宣傳官啓稟受藍白信箭,仍跪啓稟放信砲三聲,上出幕次,乘馬詣轅門前,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該營放砲一聲,吹天鵝聲吶喊,共三次止金,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該營一體大吹打,大駕詣壇上,旗幟擺列,臺下黃門旗手,义捍作門,宣傳官跪啓稟肅靜,號令放信砲一聲,立肅靜牌、豹尾旗,宣傳官跪啓稟掌一號,城丁軍執旗登城,宣傳官跪啓稟掌二號,兵房承旨啓稟請兵曹判書登壇,宣傳官引兵曹判書登壇,兵房承旨啓請軍禮,兵曹判書進前參現訖,仍跪啓稟掌號笛聚官哨,宣傳官跪啓稟聚官哨,號令吹掌號笛,城將哨官,齊到臺下,行參現,宣傳官跪啓稟回信地吹打,城將以下,各回信地,兵曹判書跪啓稟小開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小吹打,仍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宣傳官先行參現後,武藝別監軍牢內吹吹鼓手等,分班叩頭,命起去,宣傳官跪啓稟升壇,號令放信砲三聲,鳴金二下大吹打,牢子大呼開門,旗手揮旗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兵房承旨啓稟升旗,宣傳官跪啓稟升旗,號令放信砲一聲,擂鼓鳴鑼,升大白旗止金,先後廂訓鍊大將洪在龍,禁衛大將柳基常,摠理使水原留守李若愚,禁軍別將尹義儉,以次進前參現,監操次仍留臺上,宣傳官跪啓稟閉城門,號令放信砲三聲,鳴金二下大吹打,仍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吶喊,號令放信砲一聲,吹天鵝聲三次止金,宣傳官跪啓稟起更,號令擂鼓三通,撞鍾如數,仍跪啓稟定更,號令放信砲一聲,吹天鵝聲打更鼓挷鳴,各垜一體挷鳴後止金。兵房承旨奏曰,風勢入夜猶勁,若先演炬,或恐火燼之延他,先行走火,未知何如乎。上可之,宣傳官跪啓稟走火,號令放信砲一聲,起火一枝後走火畢,宣傳官跪啓稟吶喊,號令放信砲,吹天鵝聲三次止金,宣傳官跪啓稟演炬,號令放信砲一聲,起火三枝,燃炬一柄,該面應砲起火,一時燃炬,宣傳官跪啓稟點炬,號令放信砲一聲,吹天鵝聲一聲共三吹,城上各兵,應砲吶喊共三次,宣傳官跪啓稟仆炬,號令放信砲三聲,臺上仆炬,城上各兵,齊應仆炬,宣傳官跪啓稟吶喊,號令放信砲一聲,吹天鵝聲共三次,城上各兵,齊應吶喊後止金,宣傳官奉信箭,祗受於訓鍊大將,禁衛大將、禁軍別將,使之各回原地,又祗受於摠理使,以其所率軍兵,依出宮時例,分作先後牌,陪衛於還宮時,使之如例擧行,游兵各回信地,宣傳官跪啓稟掌一號,鳴金、旗幟,三行分立,宣傳官跪啓稟掌二號,上下將臺乘馬,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梅香橋,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仍進發,由新豐樓、左翊門、中陽門,還御行宮,諸臣以次權退。

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興仕直李敎寅。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經宿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宮假承旨,兼遣承旨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守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留都三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詣始興行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守宮假承旨,兼遣承旨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景在,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李嘉愚,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在曰,守宮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致秀曰,本府儒生應製賦居首三下一幼學李用儀,直赴會試。之次三下幼學李秉德等四人,竝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尹榮錫等十五人,竝令本府,考例施賞。大駕自華城行宮,還詣肆覲坪、凝鑾軒少駐時軍令,初吹卯初一刻,二吹卯初二刻,三吹卯初三刻。大駕自肆覲坪、凝鑾軒,還詣始興縣行宮晝停所時軍令,初吹午初一刻,二吹午初二刻,三吹午初三刻。大駕自始興縣行宮晝停所,還宮時軍令,初吹申初一刻,二吹申初二刻,三吹申初三刻。

○丙午二月二十三日卯時,大駕自華城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書趙然興、李敎寅,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金洙根、趙鳳夏,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軍服,出幄次。領議政權敦仁進前奏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敦仁曰,今日日候,晩當又風,請以駕轎還宮,深軫節宣之方,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唯。仍敎曰,肆覲坪少駐時,軍兵路上留住。出傳敎通禮跪啓請乘駕轎,上乘駕轎,由中陽門、左翊門、新豐樓,出長安門。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進發至肆覲坪、凝鑾軒。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幄次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幄次,乘駕轎,進發至始興行宮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轎乘輿,上降轎乘輿。入行宮敎曰,龍驤鳳翥亭少駐,置之。出傳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行宮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馬,上降輿乘馬,進發至鷺梁津。敎曰,鑼鼓次知宣傳官,爲先記過,渡涉節次,宣傳官如初擧行。上進發渡橋至崇禮門外。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上入崇禮門、敦化門,由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解嚴節次,宣傳官依例擧行。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坐直。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興李敎寅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鶴年,副提調李景在啓曰,祗謁陵園,聖慕克伸,回鑾萬安,群情胥悅,連日蹕路,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氣候一樣,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持平具相殷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爕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再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右議政朴晦壽有身病,提調趙冀永奉命在外,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蘭淳落點。

○李景在,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東南道封標各處看審,待回鑾從便發行事,草記蒙允矣。東南道封標各處初看審次,本都監堂上,與觀象監提調、禮曹堂上,率諸地師及方外看審人等,依已例除下直,明日發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景在曰,再看審時,摠護使與時、原任大臣,同爲除下直進去。

○李景在啓曰,對讀官洪永圭、宋應龍、鄭翊朝、金益文、李裕膺、趙龜植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試體所在,如是違傲,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李景在啓曰,對讀官洪永圭,陳疏承批之後,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嚴飭入來。

○又啓曰,對讀官洪永圭,特敎申飭之下,一向奉牌,終不入來,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後申飭何如,而一向違傲,萬萬駭然,施以譴罷之典。

○又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宋達洙、朴京壽、沈敎鎭、鄭在箕、鄭堉、李鍾祥、申錫寬、金在獻、李象宗、權命奎、柳鼎東,以上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敦榮,副司果金萬根、沈熙淳,以上竝單付。

○以全羅監司李時在狀啓,淳昌郡民家失火事,傳于南秉哲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忠淸監司趙雲澈狀啓,靑山縣民家失火事,傳于南秉哲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黃海監司金鼎集狀啓,黃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南秉哲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傳于尹致秀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韓正敎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此幸行時,駕側鳴錚罪人宋斗仁等八十五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正敎啓曰,今此京外上言二百五十三張內,二百三十八張,以猥濫拔去,十五張分下各該司次,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五十五貼三條,今二月二十四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六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四日行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四日行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永寧殿,依例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此庭試文科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金政源,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此庭試文科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崔致權,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此庭試文科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今此庭試文科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定殿官員所報,則今此庭試文科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令吏曹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以《辛亥儀軌》考見後差出事,草記蒙允矣。監造官八員,依已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山陵都監監造官別單,前敎官宋達洙,前參奉朴京壽,前參奉沈敎鎭,敦寧府參奉李祖欽,前參奉鄭在箕,掌苑署奉事嚴錫謙,前參奉鄭堉,前參奉李鍾祥。

○李景在,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敎官宋達洙,前參奉朴京壽、沈敎鎭、鄭在箕、鄭堉、李鍾祥,俱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以《辛亥儀軌》考見後差出事,草記蒙允矣。監造官八望,依已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遷陵都監監造官別單,前直長申錫寬,前都事金在獻,前參奉李象宗,前參奉權命奎,長興庫奉事金俊根,廣興倉奉事李龍沼,宗廟署副奉事李寅正,前參奉柳鼎東。

○李景在,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直長申錫寬,前都事金在獻,前參奉李象宗,前參奉權命奎,前參奉柳鼎東,俱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前營將姜彝五,前僉使李得祿,前主簿李元復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遷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前府使洪應爕前縣監趙聲夏,前五衛將徐麟爀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健陵、顯隆園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定式,水原府巡牢次知敎鍊官二人,前排巡牢五十六名處,回糧米代錢各五錢,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今日撤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官、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將官及駕前別抄、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依定式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丙午重試對擧庭試武科殿試時,本營將校中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五日春塘臺親臨文武官重試對擧庭試文武科試取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中,各二十名除出,弘化門、月覲門外排立矣。今夜行巡,無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兵四十名,添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丙午重試對擧庭試別試武科親臨殿試時,本廳屬南陽、坡州別驍士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正敎,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春塘臺文武科試取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弘化門、通化門、明光門、集春門、月覲門、靑陽門、丹楓亭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九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權敦仁箚曰,伏以日吉辰良,鑾蹕穩旋,經宿聖體,不瑕有愆損?歡祝之餘,亦不任憧憧。臣於陪扈之路,重添寒疾,駄歸私次,證形甚篤,今日候班,未得伸誠,分義闕如,方深悚兢。卽玆名忝試望,召牌且降,而臣之見症,始以風寒之冒觸,轉成咽喉,喉門浮窄,痛疼不已,而頑嗽坌發,氣如逬裂,頃刻欲死,按住不得。呑嚥不順,食飮專却,以此貌樣,實萬萬無以竭蹶趨承,不得不坐犯違傲,短箚自列。伏乞聖明,亟治臣慢命之罪,俾便病私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卿其安心調理。傳于金公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副護軍洪永圭疏曰,伏以臣見擬試望,召牌儼臨,揆以分義,固當竭蹶之不暇,而第臣於試事,自有情勢,便成莫越之艮限,不惟臣之自劃已審,竊庶幾淵鑑之已畢燭,而抑亦同朝之所見諒。今若以時月之差久,諉之旣往,責任之稍輕,恬然自恕,則臣身之顚倒昌披,縱不足恤,獨不念試體之隳損,廉防之壞蔑也哉?此臣所以寧被方命之誅,不敢爲冒進之計也。嶺海在前,株守難改,玆敢進伏朝房,短章暴悉。伏乞聖慈,曲垂照察亟賜變通,仍勘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紀,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深引?卽爲承牌。

○副護軍宋應龍疏曰,伏以臣曾在甲辰,濫叨增廣試官之列,以科場不嚴之致,有所冒籲於文臣製述差試之日,而聖批隆重,冒沒承當矣。不意月前,乃有閔達鏞子泳稷,蹕路鳴金之擧,其前後事狀,固已悉入於淵鑑之下,則雖其說稍逼於諸試,亦不足與之多辨,而第其所以驚鑾和之音,動黈纊之聽者,實緣於伊時之僨誤,則臣亦諸試中一人也。試院一步,卽微臣艮限之地,而今此庭試,注擬對讀官,召牌儼臨,承膺無路,走伏朝房,忙陳短章。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鐫臣試官之望,仍治臣瀆撓之罪,俾私分安而試體嚴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深引?卽爲承牌。

○司僕正金益文疏曰,伏以臣蔑學淺歷,觸緖憒憒,無往非罪,而至於昨秋試事而極矣。夫科題何等謹嚴,經句不宜截斷,始未克佽助考閱,終又失檢擧條式,未免自歸於錯誤,而薄勘旋敍,除旨荐降,感恩訟愆。雖不得不黽勉供職,私心悚恧,則愈久而愈難自恕,不意玆者,又以臣備擬於庭試對讀官之望,天牌儼臨,臣於是惝怳怵迫,益不知所以措躬。是役也,卽臣已試僨敗之地,則今何敢諉以試體之不同,職事之無緊,而揚揚冒進,重犯無忌憚之罪哉?嚴召之下,惶隘轉甚,玆敢隨詣朝房,忙陳短章。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降威罰,仍令刊去試望,永不檢擬,俾法紀昭而微諒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往事何必深引?卽爲承牌。

○兵曹正郞趙龜植疏曰,伏以臣學蔑識淺,百不及人,而凡於往役,常恐僨敗,至於昨秋試事,罪戾極矣。夫科文程式,何等謹嚴,而終不克助檢,以致句數之未滿,不免自歸於錯誤,而略被薄勘,特蒙恩敍訟愆,私心悚恧,愈久而愈難自恕。不意玆者,又以臣備擬於庭試對讀官之望,天牌儼臨,臣於是惝怳怵迫,益不知所以措其躬也。臣於試役,以已試僨事之蹤,何敢諉以試體之不同,職事之無緊,揚揚冒進,重犯無忌憚之罪也哉?嚴召之下,惶隘轉甚,玆敢隨詣朝房,忙陳短章。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降威罰,仍令刊去試望,永不檢擬,以法紀昭而微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深引?卽爲承牌。

○副司果李裕膺疏曰,伏以臣見擬於庭試對讀官之望矣。召牌之下,固當竭蹶趍承,而第臣於昨秋大比之科,猥忝試座之末,以經義拈題之截取章句,至被籌啓之請勘。薄罷未幾,旋蒙恩敍,罪重罰輕,冞切慙悚,從玆以往,試席一步,卽臣自劃之艮限也。如臣微末,固不敢唐突言私,而莫重者試體也,莫嚴者廉防也,臣雖無狀,其何可諉以旣往,晏然冒膺也哉?玆敢忙陳短章,略控情實。伏乞聖明,俯垂鑑燭,將臣試望,劃卽刊改,仍治臣瀆擾之罪,俾朝綱肅而賤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深引?卽爲承牌。

○副司果鄭翊朝疏曰,伏以臣見擬試望,召牌儼臨,義在駕屨,固當竭蹶之不暇,而第臣於昨秋大比,猥忝副試之役,矇未照察,竟致僨誤,至於籌啓請削之擧。不意聖度包容,旋蒙恩敍,而至今追惟,背汗顔騂,從此考試一事,鐵限在前,不但臣自劃之旣審,抑亦同朝之所共諒也。臣豈敢藉恩宥之曲庇,諉時月之稍久,妄加厚恕,恬然冒膺也哉?進退路阻,冞增惶阨,玆敢隨詣朝房,短章陳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見擬之望,亟命鐫改,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深引?卽爲承牌。

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興仕直李敎寅。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鶴年,副提調李景在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爕呈辭,具相殷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親臨庭試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在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永寧殿修改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朴永元有身病,不得擧行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景在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李景在啓曰,禮曹判書朴永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宗廟永寧殿修改,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明日修改,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趙寅永,有身病,提調金蘭淳,以宗廟提調修改進去,無以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景慕宮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正落點。

○傳于尹致秀曰,還宮門路,以萬八門爲之。

○李景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李時在移文,則以爲泰仁縣鄕校聖殿正間滲漏,樑椽朽傷,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泰仁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畫員許宏有頉代,本署祿官窠,以畫員許泓,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報恩幼學金大濬所志,則以爲族姪元權,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元樞第四子學魯,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大濬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元樞第四子學魯,立爲金元權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州幼學宋文九所志,則以爲族弟文瑚,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弟文邦第二子在轍,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定式,而文瑚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宋文九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宋文邦第二子在轍,立爲宋文瑚之後,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判下成冊,今番健陵、顯隆園幸行時,元內吹金宗炯等三十名處,木各一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丙午重試對擧庭試別試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及直赴會試人應試、應頉,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直赴殿試奉承傳親騎衛閔光浩等一百五十八人,直赴會試。奉承傳閑良李東鉉等二十二人,隨其錄名,依例許赴於今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巡審之行,行將出去矣。遷陵吉日,雖姑未定,來頭畿邑民力,責應浩大,目下連次看山,各邑支接,亦甚可悶。此際行部之役,不可重貽民邑之弊,今春巡部,特令停止,陵園、墓所奉審,依已例,以道內秩高守令替行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成冊啓下,駕前前排軍七十二名等處,賞木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御前前排軍七十二名等處賞木,謹依成冊判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午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詣春塘臺。慶科庭試文科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韓正敎,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書趙然興、李敎寅,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鄭㝡朝、尹定鉉,檢校待敎金洙根、趙鳳夏,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趙鶴年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靑陽門,陞御春塘臺。讀券官判敦寧府事朴岐壽,吏曹判書金興根,刑曹判書趙斗淳,工曹判書金左根,行大護軍趙鶴年,戶曹判書李穆淵,同知敦寧府事金英淳,漢城府左尹成遂默,行護軍李敦榮,行護軍尹致定,行護軍金箕晩,行護軍吳取善,禮曹參判金洙根,漢城府右尹金景善,工曹參判南獻敎,對讀官吏曹參議趙在慶,行副護軍李謙在,成均館大司成金英根,行副護軍徐憲淳,行副護軍尹定鉉,僉知中樞府事李㘾,行副護軍趙徽林,行副護軍李時愚,行副護軍趙龜夏,行副護軍洪說謨,行副護軍任百秀,弘文館應敎趙秉夔,副司果沈熙淳,弘文館副應敎林肯洙,弘文館修撰朴永輔,副司直兪致善,副司果沈宜冕,副司果趙鳳夏,弘文館副校理洪祐健,副司直鄭翊朝,弘文館校理徐相敎,副司果嚴錫鼎,弘文館副校理金基纘,副司果李裕膺,副司果鄭錫朝,副司果尹堉,奉常寺判官金會明,奎章閣待敎洪淳穆,藝文館檢閱李承圭,藝文館檢閱李承益以次入就拜位,行四拜禮訖,以次陞座侍立。致秀進前奏曰,今聞未入場之擧子,尙多於集春門、月覲門、弘化門外云,而場內則更無餘地,合有變通之道矣。設布帳於集春、月覲、弘化門外,以爲擧子容接之地,何如?上可之。公鉉進前奏曰,臣當以武試所承旨進去矣。上可之。少頃,成均館官員,呈入門單子。致秀讀奏合爲七萬四千六百五十三人訖。上命讀券官岐壽等,書賦文王有聲,限申時,仍命懸題。對讀官等承命奉出,上入小次,命試官權退。少頃,上出次陞座,命分遣承旨於集春門、月覲門外,收券以來。仍敎曰,承旨堂上、閣臣堂上、對讀官、文臣、宗宰、兵摠府堂上,竝讀券官加差下。入直玉堂、兵曹郞廳,竝對讀官加差下。出傳敎致秀稟考試。上可之。上入小次,傳曰,今番庭試,取七人。諸試官分考訖,上出次陞座,致秀稟科次。上曰,科次爲之。岐壽等進前,承益讀奏第一券凡十句。上曰,止之。興根曰,書等何以區別乎?上曰,皆書三下,而書一二三,可也。興根書等訖,致秀曰,祕封或有自上親坼之例,亦有自下讀奏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坼封讀奏,可也。致秀以次坼封讀奏訖,通禮跪啓禮畢,上乘輿由靑陽門,入萬八門,命出標信解嚴,自千五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尹致秀式暇。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坐直。同副承旨南秉哲內閣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敎寅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公鉉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韓正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大將柳基常,以南關王廟修改事,今方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金公鉉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今日修改,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趙寅永,提調李光正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李光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全羅右水使申從翼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公鉉啓曰,假注書趙然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然興改差,代以李承輔爲假注書。

○傳于金公鉉曰,明日輪對官待令。

○傳于金公鉉曰,景慕宮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景慕宮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朴岐壽落點。

○金公鉉啓曰,禮曹判書朴永元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宗廟永寧殿修改,當爲進參,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鶴年落點。

○金公鉉啓曰,新除授禮曹判書趙鶴年,卽爲牌招,以爲宗廟、永寧殿修改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朴永元。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具相殷、金觀爕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持養,司諫趙完植,正言兪致崇,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具相殷、金觀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兪星煥狀啓,咸興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韓正敎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黃海監司金鼎集狀啓,兔山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韓正敎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韓正敎啓曰,明日生進唱榜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設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攝行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十三日文官重試時,親臨與命官,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親臨磨鍊。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査詢𠸄夷情節奉上諭事,皇太后加上徽號進賀表式出送事,禮部咨文今纔出來矣。𠸄夷事,彼旣據咨査辦,至奉上諭,不可無稱謝之擧,以無方物一起磨鍊,兼付於別使之行,先通咨則使行在邇,不必更煩,置之。表式出送事,回咨措辭撰出,亦爲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謝恩兼冬至使先來狀啓,則有賜物事,使臣參宴事,通官加定事矣。賜物事,使臣參宴事,此當按例稱謝,見今別行在邇,不必先通回咨,而以無方物二起磨鍊順付之意,分付該曹。通官加定事,待其原咨之謄上,措辭撰出回咨,亦爲兼付,何如?傳曰,允。

○韓正敎,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永寧殿修改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金輔根狀啓內,陽智縣監申應模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申應模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領中樞府事趙寅永箚曰,伏以臣方帶閟宮都提擧,而修改告期,提調有頉,臣宜進參,病狀適苦,至於昨日,言送政院,遂有變通之擧,而新差提調,又以經年舊證,復至言送之境。時刻已屆,末由强起,苟求其咎,咎實由臣,逋慢之罪,焉所逃乎?玆控短箚,仰冀當勘,惟聖明垂察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新差提調,當更變通矣,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緣故出。同副承旨南秉哲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敎寅仕直玄弼濟入來。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公鉉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禧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輪對官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今此式年文武科覆試時監試官,兩司各一員,當爲進去,而獻納、正言一員未差,無以備員受點,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今日政差出。

○韓正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具相殷、金觀爕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具相殷、金觀爕,司諫趙完植,正言兪致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正敎曰,只推。

○注書薦,徐堂輔、金有淵。

○傳于金公鉉曰,人日製,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傳于金公鉉曰,來初三日春塘臺,親臨瑞蔥臺矣,該房知悉。

○李承輔有頉,代以玄弼濟爲假注書。

○傳于金公鉉曰,內閣提學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傳于金公鉉曰,原任提學金興根,檢校差下。

○傳于金公鉉曰,吏曹判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金公鉉啓曰,吏曹判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事,命下矣。參議趙在慶,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判書金興根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公鉉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金興根式暇,參判未差,參議趙在慶進,左副承旨金公鉉進。啓曰,判書金興根式暇,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趙秉鉉爲奎章閣提學,成容默爲獻納,尹行謨爲正言,金蘭淳爲判尹,金周默爲同義禁,林象鉉爲端川府使,趙德觀爲海南縣監。典籍張龍逵,文科甲科第一人,活人別提李經權,武科甲科第一人,兼執義沈熙淳,以上竝單付。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進,參判徐念淳病,參議洪祐喆病,參知韓文爀入直,右承旨尹致秀進。

○以洪鍾應、柳文儉、鄭鴻觀爲同知,韓光善、池若淵、李堯溟、朴南會、金在振爲五衛將,金華淳爲忠翊將,李殷常爲忠壯將,鄭裕睦爲訓鍊僉正,李源明爲主簿,鄭宅善爲忠淸水使,李周喆爲白翎僉使,吳策良爲波知僉使,李寅協爲文城僉使,鄭志溶爲碧團僉使,李鐸爲全羅右水虞候。小吉號里權管單高應烈,判府事加設單朴永元,訓鍊主簿加設單徐相岳,武兼單元厚豐,部將單玄啓淳,以上陞實事承傳。假內乘鄭濟人減下事承傳。副司直金炳奎,副司果金樂升,前守門將張斗顯,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及第李經權,武科甲科第一人。

○傳于金公鉉曰,文二所試官李嘉愚,一所進去。

○金公鉉,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提學趙秉鉉,事當卽爲牌招,而時値夜深,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吏曹言啓曰,來三月初七日行大報壇祭攝行祭獻官,當以時、原任大臣中塡差,而領中樞府事趙寅永,判中樞府事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俱以身病,不得進參。判中樞府事鄭元容在外,領議政權敦仁藥院都提調,例不得塡差,大臣中無可差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宗親儀賓中塡差。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安喜壽,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此進賀兼謝恩使文書,方爲擧行,而見彼咨然後,可以及期修正,故節使帶來文書,到柵後先爲謄上之意,纔已行會於灣府,而只憑謄本,繕寫表咨,揆以事體,有涉疎忽。且不無差誤之慮,原咨先上,亦多已例,使臣還渡江後,咨文罔夜騎撥上送之意,撥馬知委於使行所到處,表咨文中承准日字,以渡江狀啓入來之日,書塡,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丙午式年文科覆試講經試官,當爲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丙午式年文科覆試講經試官,當爲磨鍊,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丙午式年文科覆試講經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移直朝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丙午式年文科覆試講經二所試官望中,前判尹李嘉愚,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李嘉愚。

○金公鉉,以禮曹言啓曰,大小科陳試人草記許赴事,曾有定式矣。庚子式年文科初試入格幼學黃基周,通讀初試入格幼學鄭敏觀,辛丑九月秋到記殿講入格直赴會試幼學魚沂愚,癸卯式年文科初試入格幼學金相荏、文在亨、權靖夏、車式堯、李建述、金亮淵,俱爲陳試。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則明白無疑,而在喪及朞服未葬人,竝許陳試,《法典》所載,一竝許赴於今此式年文科覆試講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乙巳九月秋到記殿講入格幼學承鎭泰,製述入格進士權用脩,同年十月日次儒生殿講入格進士閔致庠,同年十二月柑製入格幼學李升洙,以上直赴殿試。乙巳九月秋到記殿講入格進士趙龜翼,直赴會試事命下,竝於今番,分等許赴事報來矣。幼學承鎭泰等四人,直赴於今此式年文科殿試,進士趙龜翼,直赴於文科覆試講經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人日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金政源,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定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人日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令吏曹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圖畫署有別遞兒祿窠,而自前以畫員實官中久勤人,次次許付矣。付祿人許宏有頉代,當次人金夏鍾,依例許付,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尹道順、金永浚,慶熙宮衛將韓義逵,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景球,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武臣兼宣傳官柳浩源,除授在外,過限未入仕,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李若愚狀啓,則以爲,本營馬步軍兵及所屬安山等五邑軍兵,已經點閱於幸行參陣之時,今春官鎭門聚點,仍爲停止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旣經幸行,且有已例,依狀請使之停止,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閔致獜,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臣基常進詣南廟有頉處,看審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刑曹言啓曰,今二十五日殿座時,因口傳下敎,李命得出付刑曹事,命下矣。試券偸竊之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渠以幺麽軍士,有此冒犯,至於帳前之現發,不可但以萬萬駭惋言,嚴刑一次後,定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幸行時,水原境擊錚人盧俊國,初無原情,只呈山圖,趙存謙,原情追呈,大違格例,竝勿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人日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文一二所禁亂都事,武一二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六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金興根疏曰,伏以陵園禮謁,聖慕克伸,鑾蹕利旋,群情普欣,區區不任攢祝之忱,仍念臣以疾病之私,坐瘝天官之重,月屢易而章再上矣。人臣事君,嚴敬爲先,使無決難冒必可去之實,而徒事乎應文備具,崇飾邊幅,不省其爲僭悚而自止,則非義分所敢出也。臣雖無狀,粗知此個事理,抱悶齎鬱,不敢爲遽復申瀆者,又非嫪戀所由爾也。凡陪扈之奔走,唱注之趍承,以至於日前試命之冒膺,類非完健人所可驟抵,以臣而顧能之乎?誠以怵畏所使,多方自勉,求其有可力,驗其或可强,僥倖支持,無犯臶擾之罪。此其心炳然而耿然,而其於病源旣深,枝節層生,臣亦無如之何,只以現前乖雜言之。水穀渟滀而氣度閼之,熱濕錯迕而痰嗽乘之,溏泄以鑠之,懊憹而燋之,而苟究標末,暈眩爲主。甚則呑吐不得,坐臥俱危,移時按壓,僅獲回甦,少有動作,輒復暴發,此臣所以室處安居,雖若無事,戒慮所存,不敢自信。尙可以彈束驅策,自同平人,卒之顚踣頓躓於公座周行之間而莫之悔焉,則其於朝廷事體,爲何如也?公私狼狽,歇泊茫然,臣何敢一向泯默祗諉以嚴敬之義也?第臣又有冒悚畢暴者,顧臣所帶閣職,古名碩回翔模楷之地也。臣之淟涊盤礴,今爲三歲之久,每一思惟,惶恧無措。且以古事揆之,以其名位之爲重也,故尠有拖縻如臣者,非但爲裒然爲首之懼耳。惟聖明曲垂鑑諒,將臣閣部兩銜,竝行改免,以幸公私,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銓任不必屢辭,卿其勿辭行公,閣銜今姑許遞。

○丙午二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輪對官入侍時,右承旨尹致秀,假注書李敎寅,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以次進伏。輪對官掌樂正李光載,典設別提崔鏶,宗親府典簿李祿在,平市署主簿趙漢應,宗簿寺正申大膺,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輪對官,凡幾人乎?致秀曰,凡五人矣。上曰,以第次一一進前,可也。光載進前伏。上曰,職姓名奏之。光載曰,掌樂院正臣李光載矣。上曰,職掌奏之。光載曰,樂生兼色矣。上曰,履歷奏之。光載曰,甲戌到記講科,己卯正言,辛巳玄風縣監,癸未持平,乙未奉常寺判官,丁酉冬至使書狀,戊戌執義,庚子司諫,癸卯兵曹正郞,乙巳司僕寺正,今以本職待罪矣。上曰,所懷奏之。光載曰,無所懷矣。又命鏶進前奏職姓名。鏶曰,典設司別提臣崔鏶矣。上曰,職掌奏之。鏶曰,遮日油遮日矣。上曰,履歷奏之。鏶曰,戊戌順康園守奉官,辛丑司饔院奉事,壬寅宣陵直長,甲辰本職待罪矣。上曰,所懷奏之。鏶曰,無所懷矣。次命祿在進前奏職姓名,祿在曰,宗親府典簿臣李祿在矣。上曰,職掌奏之。祿在曰,無職掌矣。上曰,履歷奏之。祿在曰,庚寅入仕繕工監假監役,壬辰平市主簿,同年景慕宮令,甲午砥平縣監,庚子掌苑別提,辛丑司饔僉正,壬寅廣興倉令,乙巳以本職待罪矣。次命漢應進前奏職姓名,漢應曰,平市署主簿臣趙漢應矣。上曰,職掌奏之。漢應曰,句檢市直矣。上曰,履歷奏之。漢應曰,癸卯入仕景陵參奉,甲辰陞六司果,乙巳內贍主簿,十二月引儀,丙午以本署主簿待罪矣。次命大膺進前奏職姓名。大膺曰,宗簿寺正臣申大膺矣。上曰,職掌奏之。大膺曰,守護寶閣矣。上曰,履歷奏之。大膺曰,己卯式年登科,壬午麒麟察訪,丙戌陞六,戊子正言,壬辰京畿都事,甲午文兼,乙未掌令,丁酉固城縣令,甲辰本寺正矣。致秀曰,典設別提崔鏶,平市署主簿趙漢應,奏對之際,做錯非細,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命輪對官先退,致秀曰,俄者水原留守,有所往復於政院,以爲武試之例,年各不同,而試取命下之後,未卽稟定,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各年之例,何如?致秀曰,甲子、庚午、辛巳、戊子、癸卯,則武士及參進將卒,竝試取,丁丑則武士試取,軍兵只砲放,丙戌則只武士試取矣。上曰,從多例,依癸卯年例爲之。上曰,注薦之不爲,今爲幾年乎?致秀曰,再昨年實官陞六後,更未及會薦矣。上命書傳敎曰,注薦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韓正敎試所進。同副承旨南秉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敎寅玄弼濟仕直。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公鉉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注書被薦人徐堂輔、金有淵,今當付職矣。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文一所試官林翰鎭,不待點下,經先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禁衛大將柳基常,以武二所試官,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仍佩往來。

○金公鉉啓曰,弘文提學趙斗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試取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臣與弘文提學趙斗淳,偕往泮宮,人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卷爲七千九百三十五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致秀曰,右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傳于金公鉉曰,生進謝恩,當親受矣。

○金公鉉啓曰,弘文提學旣已承牌矣。內閣提學趙秉鉉、朴永元,藝文提學朴永元,竝卽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李景在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尹致秀曰,人日製賦居首三下一幼學韓友謙,直赴會試。之次三下幼學趙哲和等二人,給二分。之次三下幼學李來重等二人,竝給一分。之次次上幼學鄭冕敎等十五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尹致秀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

○以京畿監司金輔根狀啓,薦新生蛤生絡蹄,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公鉉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興完君晸應掃墳呈辭,傳于金公鉉曰,給由馬。

○金公鉉,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校提學金興根,事當卽爲牌招,而時値夜深,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提學趙秉鉉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東、南道封標各處,初看審後山論,別單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再看審時,摠護使,與時、原任大臣,同爲除下直進去事,命下矣。臣寅永,與判中樞府事臣鄭元容,領議政臣權敦仁,判中樞府事臣金道喜,右議政臣朴晦壽,都監提調臣朴岐壽,禮曹判書臣趙鶴年,觀象監提調臣洪學淵,率諸地師及方外看審人等,除下直明日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依例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三月十一日行莊陵寒食祭香祝,本陵官員一員,當爲前期祗受陪往,而參奉金成九,以山陵看審事,見方在外,無以擧行,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節製時擧子數多,則每於明倫堂、丕闡堂,以文二所東堂會講,今方設場,只以明倫堂前庭,萬無容接之道。在前如此之時,或有下輦臺下設布帳之例,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依前爲之。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來三月十三日丙午重試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磨鍊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親臨磨鍊。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初試擧子,當付元額八十五人內,無緣不赴者二十人,捧單六十五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應射擧子,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合爲九十七人內,入門捧單七十一人,無緣不呈者,京畿四人,濟州三人,江原道四人,慶尙道七人,平安道八人矣。先自木箭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三十二人內,三矢入格五人,二矢入格十人,一矢入格十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十四人內,三矢入格三人,二矢入格四人,一矢入格二人,合爲九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司圃暑gg司圃署g別提車得浩,身爲試所差備官,開場已久,終不待令,萬萬該然,合置重勘。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五衛將加設五單,朴珽煥、金性穆、尹光茂、柳東奎、宋維新。

○丙午二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生進謝恩親受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公鉉,同副承旨南秉哲,假注書李敎寅、玄弼濟,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尹定鉉以次進伏訖。生員金益容、權基常、徐斗煥、黃鍾翯、李協贊、李維在、金庭學、權益和、成赫壽、柳孝睦、金義鉉、康大淳、韓敎源、吳徹相、李燮夏、潘行棹、閔種鎬、李時翼、金頀淵、李寅禹、林冕洙、姜胥永、兪致喜、南正敎、金秉翼、李裕正、朴耆會、權錫耉、朴齊甲、李宗番、宋心一、林在華、成載瑾、鄭基鵬、吳錫龍、柳宜吉、李鍾九、金宗學、禹賢克、李寅友、朴經夏、朴相彦、李憲敍、金炳基、金道根、趙猉夏、李浩達、朴燾進、沈相翼、鄭濟鉉、崔翼遠、申膺朝、金秀煥、尹絅鎭、嚴顯佐、尹枋、朴贊馨、崔演、朴元陽、丁達敎、河慶浩、鄭仲愚、洪悳謨、金樂淵、鄭泌顯、尹庚鎭、洪直瑞、朴鳳陽、金壽實、李象瑋、李秉斗、金淵根、李德振、洪萬燮、權翊善、權龍翼、尹相喜、趙雲奭、李晩翼、尹兢善、林履澤、朴履中、鄭錫弘、安錫圭、金學根、朴珽煥、卞岐脩、李達緖、金性穆、沈銝、徐贊奎、黃斗碩、尹光儀、白离洙、李建亨、鄭基億、車允轍、黃在衡、趙錧、朱永祿。進士李鼎謨、河達庸、韓益謙、崔雲機、康顯晉、趙秉學、朴炯遠、金在麟、李錫權、柳馥、權用翼、吉元模、宋源璧、尹衡求、李秉路、李國斌、朴閔悳、金準永、金履圭、任惇常、李晉東、李鎬肅、金書範、宋得洙、洪秉瑋、南履復、兪致述、朴升壽、李象淳、朴齊承、趙容在、徐榮宅、秋翰鎭、韓基鎭、朴齊韺、張孝鍵、金鍾休、權用一、權鍾健、姜薰、柳明均、洪淳一、丁大錫、李震翼、柳東奎、兪致範、韓泰定、尹滋冕、尹尙鉉、李恒信、楊基稷、尹麟求、李秀東、朴承顯、李根範、曺錫輿、洪運燮、兪敬煥、李𰊦、李晩熹、蔡果永、洪軒鍾、洪在澤、趙在性、趙升敎、趙秉老、胡慶祐、成啓默、李祖憲、韓敦源、尹錫禧、趙性敎、趙熙奭、李敍夏、李敎臣、趙應和、申錫龍、權致用、趙承澤、徐獻輔、禹弘鼎、趙象鎬、姜銑、洪厚鐵、趙命澤、洪大鍾、宋維新、朴晩容、沈宜貞、金思默、金商濬、權用直、沈魯獻、金駿根、金奭鉉、南世本、李建弼、李師在、玄錫九、柳萬會等,分東西序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公鉉進前奏曰,後拜人使之隨入乎?上曰,唯。公鉉出楹外,使後拜人隨入,贊儀唱四拜,生進行四拜禮訖。公鉉奏曰,生進等,使以各五人進前乎?上曰,以各五人進前,是前例乎?公鉉曰,然矣。上曰,然則使以各五人第次進前,可也。生進等各五人連爲進前,奏職姓名訖,贊儀唱生進皆出,生進皆出。上曰,生進中八十以上,凡幾人乎?公鉉曰,八十一歲以上,凡三人,九十一歲以上,凡二人矣。上命書傳敎曰,生進中八十一歲以上人,竝五衛將加設口傳單付。出榻敎上曰,先賢子孫,有賜樂之例乎?公鉉曰,先賢子孫及大臣子孫,皆有賜樂之例矣。上曰,今榜中先賢子孫誰乎?公鉉曰,先正臣靜庵趙光祖之嗣孫升敎,先正臣退溪李滉之嗣孫晩熹矣。上命書傳敎曰,進士趙升敎、李晩熹,竝賜樂。出榻敎公鉉曰,今日人日製試券,提學與承旨,方收入,而試券夥多,日已向暮,試官加差下,使之同爲考試之地,似好矣。上命書傳敎曰,在院承旨、入直閣臣、兵曹堂上,竝試官加差下,使之分考。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鉉緣故出。右副承旨韓正敎試所進。同副承旨南秉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敎寅仕直玄弼濟。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鶴年,右承旨尹致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公鉉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尹致秀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在外,執義兪鎭五,掌令金在瓘、白宗杰,持平金觀爕試所進去,具相殷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李景在,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公鉉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尹致秀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觀在、閔致應、車得浩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朴岐壽,以山陵都監堂上,奉命在外。同義禁金景善、金周默試所進,只有同義禁權大肯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與試所進去之同義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李志淵,同義禁李敦榮、尹致定落點。

○尹致秀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觀在、閔致應、車得浩,當爲捧拱,而新除授判義禁李志淵未肅拜,同義禁李敦榮、尹致定差祭,只有同義禁權大肯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李時在狀啓,光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南秉哲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傳于尹致秀曰,山林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傳于南秉哲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尹致秀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李景在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南秉哲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懿昭墓忌辰祭祭單子,有所錯誤,致勤下敎。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南秉哲,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魯城幼學金善喆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叔秉周,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弟道周第二子善會,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養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善喆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道周第二子善會,立爲金秉周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醴泉幼學金鼎欽所志,則以爲同姓六寸兄泰欽,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八寸弟性欽第三子振源,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養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鼎欽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性欽第三子振源,立爲金泰欽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咸昌幼學李旭煥所志,則以爲族弟旭恒,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旭文第三子八榮,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旭文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旭煥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旭文第三子八榮,立爲李旭恒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川幼學趙岱慶所志,則以爲族兄殷慶,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昊慶第二子基邦,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趙岱慶所訴旣如此,依定式趙昊慶第二子基邦,立爲趙殷慶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同福幼學鄭陽喜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姪天釐,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夢七第二子哲遺,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鄭陽喜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鄭夢七第二子哲遺,立爲鄭天釐之後,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木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木箭應射擧子三十三人內,三矢入格六人,二矢入格七人,一矢入格五人矣。木箭今已畢試,鐵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四人內,三矢入格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徐英淳狀啓內,寧越府事李元會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元會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時在狀啓內興德縣監李忠求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忠求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夔一爲莊陵參奉。

○內閣提學趙秉鉉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內閣除旨,謬恩遽下於夢寐所不到之地,天點一頒,萬目瞠然,惶懍震越,莫知攸爲,此殆臣命卒之秋也。如臣無似,濫被鴻造,前後兜攬,罔非分外,曷嘗有髣髴稱塞,絲毫報效?直不過仰藉眷庇,厚沐拂拭,無才無能,滾到于此,名位亢極,而隆顯罕比矣,門戶盈滿,而憂懼常切矣。每一思惟,淵谷在前,況癃衰朽脫,不堪陳就之(以下一行缺))餘生之所冀望於聖明者(以下半行缺))剷煩息慮,賴延殘喘而已。斷斷此心,神明可質,雖尋常之循次蹈序,尙可以揆量揣力,固不敢趍承爲恭,矧玆格外之官名,卽是邇來(以下九字缺))臣之身非不至矣,耀臣之爵,非不盡矣,而其奈累聖簡而玷名器,判非細故也。公焉而大駴物議,私焉而自速災眚,歷日標辟,背汗顔騂,新除之稱與不稱,非臣之所暇議到。只緣牙牌體重,循墻無路,不得不冒沒膺命,粗伸叨謝,苟使一日虛縻,徒增一倍悸栗。衷情悉暴,非出飾讓,上天至仁,無不曲成。玆敢刳瀝肝膈,干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憐察,諒臣至懇,將臣新授,劃賜遞改,仍令刊名元望,俾選職無褻,私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司直成近默疏曰,伏以臣罪積辜負,身在田野,第以蹕路所過,不敢家居自便,扶曳跛躄之蹤,望見羽旄之美,以與于于在途之人,同得欣欣相告之喜矣。千萬不自意,聖念尙煩簡記,問存至辱近侍,此何等曠絶禮遇,而加之於凡庸賤品,臣於造次旅店,俯伏震越。以私分則無由形諸言語,以恩命則殆若委之草莽,而進不能拜謝於行宮之門,退不過攢祝於廻鑾之路,恬然若無事者,昧然若無知也。玆不得不猥陳咫尺之章,略暴惶霣之忱,而至於由來矯誣之罪合駁正,前後誤恩之理宜收回,煩不敢贅附,尙庶幾鑑燭,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懇。向於蹕路,未克召接,際見巽章,尤增悵想,見今春晷漸長,講筵將開,爾須俟間造朝,出入啓沃,庸副側席凝企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