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记/宪宗/十年/六月

维基文库,自由的图书馆
五月 六月 七月

6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金汉益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锡朝仕直。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根友启曰,明日,徽定殿练祭亲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益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bb除b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汉益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庆尚监司洪锺英状启,咸安郡民家失火事,传于韩正教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烂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荡减,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黄海监司李圭祊状启,平山府民家失火事,传于韩正教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李根友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曺云承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汉益曰,只推。

○备边司荐望,以韩镇庭为江华留守。

○备边司荐望,以赵存中为平安兵使。

○金汉益启曰,左边捕盗大将赵存中,移拜平安兵使矣,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李应植,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艺文馆检阅李𪤓上疏,则以为,臣与右副承旨臣韩正教,有四寸娚妹应避之嫌,臣之见带春秋兼衔,揆以格例,在下当递。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许镌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史官春秋兼衔,法不得减下是白如乎,承政院右副承旨韩正教所带春秋馆修撰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曺云承,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姜时永启本内,咸悦县监赵秉性,洪州牧使徐承淳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赵秉性今方待命拿囚,徐承淳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咸悦县监赵秉性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徐念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王德修牒报,则内司仆西边宗庙北墙连接宫墙四间颓圮云。待开门令紫门监,以杻杷子,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铜龙门入直军,自该营依例量宜定送,限改筑间,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姜时永状启,则以为,道内谷摠,自来不敷,只以应分,排巡无路,还军饷留库中米一千石,租二千石,太一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农食在所轸念,加分已成年例,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尹明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闵恒锡、沈昌祖,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内司仆西边宗庙北墙连接宫墙四间颓圮处,铜龙门入直军十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云承,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声和手本内,时囚罪人赵秉性,屡经风涛,几死仅生,又此就囚,积气猝发,食饮全却,气息奄奄,目下症形,实为危急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赵秉性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赵斗淳斋宿。行左承旨徐念淳斋宿。右承旨李根友斋直。左副承旨曺云承斋宿。右副承旨韩正教斋宿。同副承旨金汉益斋直。注书张仁远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锡朝斋直。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初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上诣徽定殿入斋殿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练主题主,还入斋殿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念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赵礼根呈辞,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持平严锡鼎未肃拜,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念淳曰,原任直阁李景在驰诣景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根友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兵曹,以白殷镇为左边捕盗大将。

○金汉益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白殷镇,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李根友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朴晦寿,参判洪在喆,俱以病不来,参议南献教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朴晦寿,参判洪在喆,参议南献教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朴晦寿,参判洪在喆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参议南献教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徽定殿练祭亲祭斋戒,才已退却矣。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更牌招,原疏捧入。

○又启曰,吏曹参议南献教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吏曹判书朴晦寿,参判洪在喆并牌招不进,参议南献教进,右承旨李根友进。启曰,行判书朴晦寿、参判洪在喆,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金穰根为执义,睦仁培为司谏,李珽为掌令,朴永辅为正言。赠吏判朴宗羽赠左赞成例兼,判义禁朴晦寿考,江华留守单韩镇庭。

○兵批,判书李宪球进,参判金鼎集,参议金逸渊,参知赵启昇病,同副承旨金汉益进。启曰,庆尚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同道守令及他道防御使,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兴根、李若愚为知事,李启朝、尹义俭为副摠管,沈汉永为训炼都正,金辅根为佥知,许瑢、韩用河、李光暎为五卫将,韩镇华为备边郞,金声求为训炼判官,白乐贞为主簿,赵恂为主簿,加设金翊镇为文兼,赵羲复为武兼,李行源为部将,申命溵为守门将,沈昌奎为庆尚左水使,赵羲元为城津佥使,曺仁植为济物万户,洪致宽为瓮津别将。佥知加设单李圭彻,训炼判官加设单崔承祖,护军金箕晩、李同淳、权大肯、尹义俭、尹禹圭、金尚沂,副护军赵徽林、李晋翼、徐耆淳、洪永圭、姜𣹡、尹永培、吴显文、吴致贤、赵存卿、柳倍俭、柳永鲁、李元夏、闵致凤、郑珪、尹喜柱、李周喆、李玄玑、李明锡、申在贞、具载善、洪大恒、金㝡直、洪在仪、李訚求、朴宗喆、申在俭、郑元箕、徐兖辅、李锺应、李庆年、金汉雄,副司直宋来熙、金乐寿、沈敦永,副司果朴齐璿、金敬镇、李志泰、韩承烈、吕殷燮、郑锡璜,副司正郑锡朝,以上并单付。禁卫营枪剑把摠李锺协今加折冲,满二十四朔,依定式加资。兼镇抚使单韩镇庭,平安道兵马节度使单赵存中,五卫将洪秉奎、慎性道、赵秀三、殷尚圣,以上加设,依定式减下。

○兵批,再政。以李绮年为宣传官,洪载谟为武兼。佥知二单许瑢、韩用河。

○金汉益启曰,执义金穰根,持平严锡鼎,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汉益,以兵曹言启曰,徽定殿练祭亲行时,本曹堂上全数侍卫,而参判金鼎均差祭,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箕晩为兵曹参判。

○金汉益,以兵曹言启曰,徽定殿练祭亲行时,本曹堂上全数侍卫,而新除授参判金箕晩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鼎集为兵曹参判。

○李根友,以吏曹言启曰,山陵练祭献官前参判金鼎均,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鼎均。

○金汉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徽定殿练祭亲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云承,以义禁府言启曰,领运差使员赤梁佥使金德曾拿来,与全罗监司状启,户曹粘目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金德曾今方领运,姑未上来,待到泊后,拿处,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南献教疏曰,伏以臣于月前,猥参试役,罪著偾误,罚止薄勘,恩叙旋降,非辜伊荣,满心感惶,泥首讼愆,千万不自意,三铨新命,忽下于此时,臣诚惝恍,罔知攸措。臣之空疏谫劣,百不犹人,非但同朝之共谅,庶几渊鉴之悉烛,而幸遭晠际,偏荷洪造,前后历扬,罔非侥滥,每一循省,惶汗浃背,今此误恩,又奚为而至哉?夫熙朝官人,何莫非难慎,而天官之职,遴选綦重,盖其称锤人物,甄别流品,庸尽激扬之方,仰裨磨砺之治故耳。顾臣所叨,备数于长贰之次,而亦得参闻末议,与论通塞,况又夤缘事会,时或代斲,苟非才猷鉴识,为世所推,则莫宜居之,故虽前辈名硕,莫不逡巡而却顾,况臣庸陋,其何能赞一辞于注拟之际,效微见于臧否之间哉?凡人才智,各有攸当,力弱者,不可负重,器小者,不可受大,苟或用违其才,处非其任,有若引短绠而汲深,策疲驽以骛远,其为颠沛,势所必至。藉令臣不自量度,徒凭宠灵,拚弃四维,冒没趋膺,则臣身狼狈,固不足恤,而其于上以累则哲之明,下以招有识之讥,何哉?开政有命,庚牌俨临,参倚前衡,承膺无路,玆敢不避猥越,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察臣才之不可堪承,谅臣情之非出饰让,亟递臣所带职名,俾公器无亵,微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6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韩正教式暇。同副承旨金汉益坐直。注书张仁远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锡朝仕直李承益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bb宫b,停常参、经筵。

○练祭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朝廷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召对为之。

○金汉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启曰,左副承旨曺云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注书张仁远,今日仕进,在于放钥之后,竟不及厅坐,事甚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注书张仁远拿处,代以李承益为假注书。

○传于李根友曰,练主都监堂郞以下,魂殿享官以下,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别单书入。

○金汉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执义金穰根,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睦仁培,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执义金穰根,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汉益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汉益曰,只推。

○金汉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李秉稷牒报,则明礼门东边内宫墙三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金虎门入直军十五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金虎门入直哨官李光荃手本,则金虎门南边月廊本曹员役等所接处外面筑墙一间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内壁自如,则此与全颓有异,令该营金虎门入直军量宜除出,限改筑间,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营将、中军,准二十朔者,只有三窠,且旧堂积滞,亦不可不念。就未准朔中,朔数最多者,依例推移内迁,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李光正状启,则以为,会付还饷,本自不敷,每当还分,种粮艰乏,本府留库中,租、米、太合六千七百八十六石零,属邑饷租三千六百三十七石零,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农节艰食,在所轸念,本府加分,便成年例,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翊镇。

○甲辰六月初三日丑时,上诣徽定殿。练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赵斗淳,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金汉益,记事官张仁远,假注书郑锡朝,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检校直提学赵秉龟,直提学金学性、金辅根,检校直阁徐有薰,直阁尹定铉,检校待教李㘾、李裕元,以次侍立。时至,通礼启外办,上具翼善冠、白袍、乌犀带、黑皮靴,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冀永,副提调赵斗淳,进前奏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至崇和门外,降舆入斋殿。时至,上改具衰服杖出,赞礼礼曹判书赵冀永导上,由正门陞自正阶,入就户外版位,冀永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冀永启请上诣卓前北向立,宫闱令陞自东阶,诣幄所捧练主匮,入置于卓,开匮捧出练主,浴以香汤,拭以巾,卧置于卓。题主官朴宗吉陞自东阶,诣卓前西向立,题曰孝显王后,书讫,以光漆重模之。宫闱令捧虞主匮,移安于座后,奉练主纳于匮,安于灵座,冀永导上,权就斋殿,尚衣院官员进练服。冀永启请易服,上易服,丑前一刻,通礼跪启请行礼,上杖出。冀永导上,入自正门,诣版位北向立,冀永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跪请止哭,上止哭,冀永导上,诣灵座前北向立。冀永跪启请上跪,斗淳奉盒,汉益奉炉跪进。冀永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念淳以瓒受爵鬯跪进。冀永启请执瓒灌地,上执瓒灌地讫,以瓒授念淳,念淳还置于尊所。念淳以币篚跪进,上执币以授汉益,汉益奠于灵座前,上行初献礼。冀永导上,诣灵座前北向立。冀永启请跪,上跪,念淳酌醴齐,斗淳以爵受酒跪进,冀永启请执爵献爵,上执爵授汉益,汉益奠于灵座前。上少退跪,大祝尹定铉进灵座右东向跪,读祝文讫,冀永导上入小次,判府事郑元容行亚献礼,右议政金道喜,行终献礼讫,冀永启请上出次,上杖出。冀永导上复位,请俯伏哭,上哭尽哀,冀永启请上止哭,行再拜礼讫,冀永启礼毕,导上还入斋殿。元容诣望燎位北向立,定铉奉祝币燎于坎,宫闱令纳神主如仪。少顷,通礼诣斋殿前,跪启外办,上改具翼善冠、白袍、乌犀带、黑皮靴,由崇化门出景化门。大臣承候曰,亲祭劳动,圣体,若何?日月迅迈,练事已过,下情实无仰达之辞矣。上曰,唯。上仍由铜龙门、建阳门、协阳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赵斗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式暇。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韩正教缘故出。同副承旨金汉益坐直。注书张仁远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承益仕直尹景善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南溟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练祭经宿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冀永,副提调赵斗淳启曰,日月易迈,徽定殿练事奄过,伏惟圣情,益切伤悼。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交感君子汤,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徐念淳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念淳启曰,假注书郑锡朝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承益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郑锡朝改差,代以尹景善为假注书。

○传于徐念淳曰,召对入侍。

○执义金穰根启曰,臣姿性至愚,言议最下,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忽伏奉亚宪除旨,且感且悚。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义分,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容冒参者,曾叨是职,辄蒙恩谅,以今揆昔,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睦仁培,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徐念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明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佐郞尹显岐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显岐。

○金汉益,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文臣兼宣传官金翊镇,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褒贬讲坐起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金虎门南边月廊兵曹员役等所接处外面筑墙一间颓落处,金虎门入直军五名除出,改筑间,昼察夜巡,明礼门东边内宫墙三间许颓圮处,金虎门入直军十五名,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吴致贤,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部左司右哨官赵恂,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赵秉性,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秉性亦,中洋风涛,未及操制,以至致败,究以事势,容或无怪,七石添载,既非私谷,而一只之致败论罪,不载漕转条例是白乎矣,既为臭载之后,无论多寡,不谨领运之罪,有难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承政院注书张仁远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任史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江华留守韩镇庭疏曰,伏以流光迅迈,徽定殿练事奄过,圣心之悲疚,冞深,臣民之痛冤,益切,臣于日昨,伏奉除旨,以臣为江华府留守者,臣闻命惝恍,历数日而诚莫省所以也。夫是职也,以分司之寄,而兼保障之重焉,顾其责则成周之保釐也,问其名则有宋之居留也,而其地则汉之三辅,唐之二京,是已。外之关厄之攸系,内之筹议之与闻,玆所以庙剡之难慎,而前后之居是任者,必其雅望足以镇物,诚信足以孚民,综理足以干事,然后授之而勿疑也。惟是江都一府,即畿辅之藩蔽,而海门之冲要也,阴雨之绸缪,而金谷之所储峙也,云涛之出没,而船舶之所交会也,羹墙寓慕,真殿密迩,奎璧增光,秘藏斯在,较诸诸都,尤有别焉。矧闻比近以来,视昔凋弊,年形少康,而闾里之离析尚多,水潦为灾,而石堞之漂𬒈未完,此时此任,尤在所择,而乃以钝滞如臣,疏卤如臣者,而举而畀之,不少留难,其在综名懋实之政,诚未知其可也。臣本措大,百无攸当,而抚御之才,尤其所短,年前民社之寄,惟有西邑一行,而山郡少事,为治甚易,苟且牵补,仅免大何,而今此守臣之责,迥异于治郡之时,则臣何敢恬若固有,扬扬为冒膺之计也哉?且伏念臣,承藉先庥,厚蒙洪造,历扬骤躐,罔非侥滥,居然十数年间,滚跻卿班,涯分已逾,懔惕冞切,迺者宠眷若偏,华诰诞宣,旌纛舒扬,用侈一方之攸瞻,庋厦供甘,不啻百里之偏养。在臣一身,匪不荣感,而自顾驽下,实不胜任,强而策之,决知其不颠则踬,此非臣徒规微分,过为崇饰之言,诚以自知者审,而窃恐则哲之明,由臣而玷累也,玆敢毕暴忠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俾公器私分,不至两隳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甲辰六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念淳,侍读官赵然昌,检讨官李晋祥,检校待教李裕元,假注书郑锡朝,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各持《纲目》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读之,然昌读自元平元年,至葬平陵,上曰,止之,文义陈之。然昌曰,王吉陈昌邑一书中,自明师在前至习治国之道数句语,实有切于君德上陈戒,故玆敢因文而取义,兼附区区之怀矣。夫人主,处崇高之位,极富贵之乐,一念之微,百欲伺之,故必也左图右史,以养其性灵,前疑后丞,以资其辅导,至于讲学一事,尤为之严立科程,未尝有一时怠惰之心矣。今我殿下,奋发圣志,益勉将就之工,当此盛暑,连有召接之命,大禹惜阴之盛,殷宗敏时之美,其将自今以始。懽欣攒祝之忱,八域攸均,而第伏念,为学之要,体认是贵,体认之方,问难是资,若徒存为学之名,而不务其实,则志虑未周,见闻不广,终未见融贯浃洽之效矣。大抵问难,非别件难行之事,即于字句之间,有疑晦则质之,事实之中,有得失则论之,以为某事可学,而某事不可学,以求积累之工,得其体认之要而已。昔我定宗大王教筵臣,若曰,人君当鼎盛之时,常接儒臣,讲论治道,则其裨益,大矣,伏愿继自今每于讲对之际,辄赐下问,反复讨论,以为考往迹习治道之资焉。上曰,下番读之。晋祥读自昌邑王有罪,至长信少府,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晋祥曰,夫经术者,可通古今达事变,故夏侯胜以久阴不雨,谏其君于未然,匹夫能于经术,而有知几之智,况居人上者,可不孜孜懃懃于经术乎?太后以省政之故,令夏侯胜,授太后以《尚书》,以女后摄政,而尚授《尚书》,欲观其古今治乱之所以然也,则为人君者,亦岂可不博览古书,审其治乱之几乎?且此《纲目》,非不紧于帝王之学,而《语》云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今我朝列圣为治之具,载在于《国朝宝鉴》,间以此册进讲,则于为治之道,必有事半功倍之效。伏乞殿下体念焉。上曰,阁臣读之。裕元读自秋七月,迎武帝曾孙病已,至吏治得失,上曰,止之,文义陈之。裕元曰,汉宣帝仁君也,而微时且在民间,具知问里奸邪,吏治得失,是亦大有助于为治,然天虽高而听卑,位极尊而御下,则民之困瘁,何患乎壅蔽而不之洞察乎?是以,簿牒而敷奏之,廷臣而陈达之,则蔀屋生涯,生民疾苦,森然若躬临鉴之,又何必如宣帝之周遍三辅而后,可尽也哉?惟殿下,如欲知生民艰难,则先察乎簿牒之间,广询乎登筵之臣,日以为当,则八域亿万生灵,可免沟壑之忧,而日益繁息于造化之中,曷不休哉?上曰,承旨读之。念淳读自及是吉,至《资治通鉴纲目》第五,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念淳曰,玉堂上番,陈王吉明师在前,劝诵在后之言,勉以讲学,下番陈夏侯胜用《尚书》授太后之事,勉以经术,两言皆切实矣。若使王吉之谏,得以行之,则天下国家可保,而放纵自若,不好书术,此所以汉业之几坠也,夏侯胜系狱,黄霸受《书》于胜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此可见向学之诚矣。经术讲学,在凡人亦然,况人主治国之要,舍讲学,奚以哉?臣所读奏中宣帝年十八,师授《诗》、《论语》、《孝经》,于此可知其经术讲学,灿然备具,宣帝之为宣帝,汉业之为中兴,即以此也。伏愿殿下,深留圣念,懋哉懋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未肃拜。左承旨李源庚未肃拜。右承旨金胤根未肃拜。左副承旨曺云承式暇。右副承旨韩正教坐直。同副承旨金汉益坐直。注书张仁远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承益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姜晢一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初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副提调赵斗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汉益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斗淳启曰,行左承旨徐念淳,右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韩正教,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汉益启曰,假注书尹景善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南溟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溟翼改差,代以姜晢一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金汉益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在喆、金胤根、李源庚落点。

○金汉益启曰,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源庚,右承旨金胤根未肃拜,左副承旨曺云承式暇,右副承旨韩正教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金胤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韩正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汉益曰,只推。

○金汉益启曰,右承旨金胤根牌不进,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韩正教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魂殿享官以下别单,传于金汉益曰,享官东宁尉金贤根、昌宁尉金炳畴、南宁尉尹宜善、兴完君是应、兴寅君最应,上护军金兰淳,直提学金辅根,各熟马一匹赐给,参奉金近喜、赵然天,忠义李学初、李敦学、尹冕求、朴齐瑛,各儿马一匹赐给,都薛里宋会英、吴英焕,各熟马一匹赐给,薛里酒房进止差备,各儿马一匹赐给,奏时官、守仆、别监、奠吏、饭监、员役等,并依壬午年例施赏。

○以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别单,传于金汉益曰,守陵官兴宣君昰应,侍陵内侍池有长并加资,参奉赵秉穆、申日显,忠义朴敏东,进止差备沈相鹤、金行德,并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奠礼、饭监、守仆、员役、守护军等,并依壬午年例施赏。

○以练主都监堂郞以下别单,传于金汉益曰,监造官奉常寺正金𫓎陞叙,别工作假监役赵复林陞六,题主官行副护军朴宗吉加资,台差备官、箱差备官、帕差备官、几差备官、卓差备官、案差备官,并各加一资,资穷者,儿马一匹赐给,写字官李东铉边将除授,计士、部将、忠赞卫、员役、工匠等,并依壬午年例施赏。

○传于金汉益曰,赞仪洪宪燮相当职调用,东西唱引仪崔正运、李亨烈,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传于金汉益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传于金汉益曰,政官牌招开政,赏典下批。

○金汉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未差,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睦仁培,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汉益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汉益曰,只推。

○金汉益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事变假注书望单子,违格书入,致勤下教,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尔亦推考。

○金汉益启曰,行吏曹判书朴晦寿,参议南献教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金汉益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大司成洪在龙除授。

○吏曹参判洪在龙除授事,承传。

○韩正教,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练主监造官奉常寺正金𫓎陞叙事,命下矣,已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又以吏批言启曰,阃帅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阃帅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益,以兵曹言启曰,回榜人之京以别单,外以状闻后,加一资成给花牌,自是定式,而大静居武科回榜人出身吴彦邦,昨年为回榜之年,而居在乡曲,未谙规例,不由监营,直受花牌次,上京之路,中间得病,使其孙明肃,持红牌、三式户籍及本邑公文,来诉臣曹,故考诸榜目,则昨年回榜,果为的实。揆以法例,事当还下送,自本道状闻后举行,而彦邦今年为八十八岁,往来之际,自费日字,回榜老人之事,有不可迟延,特为拔例成给红牌,以为优老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及第吴彦邦今加折冲,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一资。

○金汉益,以备边司言启曰,阳城县监之代,今将差出矣,本县以至残积弊之邑,三政俱紊,百瘼都萃,若不付之良手,实无矫救之望。分付铨曹,勿拘常格,另加择拟,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晦寿进,参判洪在龙未肃拜,参议南献教牌招不进,右副承旨韩正教进。以赵凤夏为执义,金𫓎为敦宁都正,徐宪淳为大司成,金东健为艺文提学,洪在龙为同经筵,洪在龙为同春秋,沈敬泽为奉常正,赵复林为内赡主簿,郑基洛为假监役,李玄大为昌原府使,沈硕奎为阳城县监。副护军朴宗吉今加嘉善,奉常正金𫓎今加通政,兴宣君昰应今加承宪,并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宪球病,参判金鼎集入直进,参议金逸渊,参知赵启昇病,同副承旨金汉益进。护军赵斗淳、徐念淳、朴宗吉,副护军李根友、金𫓎、李锺协,副司直金穰根,副司果赵复林,副司正李承益,以上并单付。

○金汉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禄试射时,骑刍、柳叶箭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能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尹定铉,别将尹禹铉,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金相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尹济完为名汉,身带宫任,烂熳泥醉,使酒街路,逢着过去之朝官,当面诟辱,少无顾忌,言念纪纲,诚极骇痛。若以宫属,置而勿论,则后弊难言,尹济完出付臣曹,以为依律勘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声和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张仁远,癨气猝发,上吐下泻,气息奄奄,目下症形,一时为急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张仁远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张仁远,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咸悦县监赵秉性矣,本府议启内,中洋风涛,未及操制,以至致败,究以事理,容或无怪,七石添载,既非私谷,而一只之致败论罪,不载漕转条例是白乎矣,既为臭载之后,无论多寡,不谨领运之罪,有难全恕。以此照bb律b,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张仁远亦,待漏仕进,自是例矣,而晩到于放钥之后,不及于厅坐之时,揆以法例,极为稽忽。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6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源庚坐直。右承旨金胤根坐直。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金汉益。注书张仁远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承益洪原钟仕直。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夜自四更至初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韩正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汉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景善拿处,代以洪原钟为假注书。

○李源庚启曰,假注书洪原钟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汉益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金汉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赵凤夏在外,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司谏睦仁培,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汉益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南献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洪在喆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金胤根,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源庚启曰,庆尚左水使李膺緖移拜右兵使,密符以前所受仍佩,谕书已为赍传,而昌原府使沈昌奎,今拜庆尚左水使,又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沈昌奎则以前水使李膺緖所受密符仍佩,李膺緖则以前兵使金键所受密符仍佩,谕书安宝,使院吏并为赍传,何如?传曰,允。

○李源庚,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初六日寅正三刻七分,土王用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存烈、金尚基、李敏协老病在乡,上来无期云,李季渊,忠壮卫将成载韶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文臣兼宣传官沈宜元除授在外,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六月初五日,本营诸将官射讲时,哨官吕殷燮两技俱为无分,依定式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宋持养未肃拜。右承旨李源庚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祐顺未肃拜。同副承旨朴齐宪未肃拜。注书张仁远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承益仕直洪原钟。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初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金胤根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源庚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赵礼根呈辞,执义赵凤夏在外,掌令李珽,持平严锡鼎未肃拜,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金汉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金𫓎,大司成徐宪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源庚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祐顺、宋持养、朴齐宪落点。

○以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韩正教,同副承旨金汉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敦宁都正金𫓎,大司成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监膳时,供上生鲜腐伤,故屡次点退,万无改备之路,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莫重御供,不善措备,臣之常时不能检饬,惶恐待罪,而该贡人等呼诉内,潦水涨溢之馀,鱼产绝乏,连日设网,终不捉得,只以前储,仅仅排进矣,今则前储已竭,明日日下供上,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愿以活鸡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变通之事,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勿待罪代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咸镜监司成遂默移文,则以为,甲山府乡校圣殿及东、西庑年久颓落,不可不趁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甲山府乡校圣殿及东、西庑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6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宋持养坐直。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同副承旨朴齐宪。注书张仁远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承益洪原钟仕直。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源庚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赵礼根呈辞,执义赵凤夏在外,掌令李珽,持平严锡鼎未肃拜,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顺,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制述官南柱天瓜满代,吏文学官李秉益陞付,吏文学官有阙代,幼学吴致箕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6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正耆未肃拜。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金胤根式暇。右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同副承旨朴齐宪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承益仕直洪原钟。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洪祐顺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源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玉堂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洪祐顺曰,药房提调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洪祐顺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正耆落点。

○司谏睦仁培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召牌屡降,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院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是职,辄蒙恩谅,今臣情踪,与前无异,而间因贱疾,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源庚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赵凤夏在外,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庚曰,只推。

○朴齐宪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知礼县监尹滋一,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只有掌令赵礼根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洪祐顺启曰,行吏曹判书朴晦寿,参判洪在龙,参议南献教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朴晦寿,参议南献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并更一体牌招。

○传于洪祐顺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晦寿牌招不进,参判洪在龙进,参议南献教牌招不进,右副承旨洪祐顺进。启曰,行判书朴晦寿,参议南献教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乐寿为司谏,李裕元为应教,金应均为副应教,郑基世、沈敬泽为校理,赵道淳、兪锡焕为副校理,李丰翼、申泰运为修撰,柳兴奎、李绘九为副修撰,赵秉龟为知春秋,赵秉龟为内医提调,金逸渊为永兴府使。直阁单尹定铉,副护军沈有祖今加嘉善,阃帅臣庆尚左水使沈昌奎父,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宪球,参判金鼎集,参议金逸渊病,参知赵启昇入直进,同副承旨朴齐宪进。同知单朴宗吉,副护军宋持养、曺云承、韩正教、金汉益,副司直朴来万、曺锡雨、睦仁培、成好谦、李鲁确、赵然昌,副司果李晋祥、金基缵、兪锡焕、李寅奭,副司正洪原锺,副司猛吴致箕,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柳基丰为兵曹参议,洪翼燮为奉常正。

○洪祐顺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议南献教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分拣。

○李源庚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源庚,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民植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沈宜臣启本内,阳智县监申应模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申应模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照目粘连,注书张仁远矣本府议启内,待漏仕进,自是例矣,而晩到于放钥之后,不及于厅坐之时,揆以法例,极为稽忽。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假注书尹景善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吏曹参判洪在龙疏曰,伏以臣之冥升骤进,可谓太无渐而太无阶矣,绯玉陞资,曾未几日,遽叨师儒之任,已极匪分逾滥,而今者亚铨特授之命,又出格外之恩,臣闻命惊懔,五内失守,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未审圣明,何为而有此万万匪常之举也?夫爵秩者,即是熙朝所以陶镕驭世者也,佐贰者,即是选部所以参闻官人者也。臣以藐然一新进,知识之𫍲寡,践历之浅鲜,非但举世之所共知,抑亦圣鉴之所俯谅,而恩施滥亵,乃至于斯,臣诚昼而忘食,夜而忘寝,历屡日而莫省所以也。只缘眇末臣身,其为贻累于则哲之明,莫此为大,臣罪于此,尤无所逃,至若职任之綦重,去就之可否,有非仿佛拟议于如臣无似者,并不暇覶缕烦陈,而见今开政有命,召牌俨临,参倚前衡,万无冒膺之望,玆敢披沥肝膈,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划即收还臣新授资秩,俾公器无玷,贱分获安,千万祷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成徐宪淳疏曰,伏以国必有学,学必建官,由上等下,愈隆愈重,亶以声化之原,由是而出也,故官不择则教不明,教不明则学不兴,学不兴则虽周廱鲁泮之盛,博士助教之官,不过美其名而止耳。以我圣朝崇儒之治,悉法前代设教之制,州县之间,胶序相望,弦诵之场,逢掖为盛,导迪诱掖之责,其官实主之,才德,虽能俎豆英游,闻识,足以权舆经史者,犹患才不称而力不逮,况如臣百不肖之物,何尝一分髣髴于此哉?糠秕瓦砾之贱,荒陋𫍲寡之实,庶几天鉴之所毕烛,臣虽欲厌然自掩,其可得乎?以寻常功令之末,求为经生举人,犹惧不堪,尚何望于煽扬儒化,矜式士林,仰裨昭代培元育英之治乎?譬如蚊山蚷海,有知力之所限,宫商丹青,非聋瞎之可辨,误恩一加,名器随亵,奉诰惭惶,措躬无地。为臣解者,若曰,今之学官,非古也,节次滚滚,便同阶级,臣亦冗碌者流耳,侥滥是幸,进取为荣,区区辞巽,非不知为恬若倘来,丐归套让,而臣自槐庭鼓箧之时,每见皋比之上,俨师表而操文柄,青衿歌鹿,揖让济济。窃以谓此地此任,非夫夫可据,当场企荣,宛如昨日,今乃裒然有之,以今视昔,荣幸宜先,而反焉怵惕,不敢为冒膺之计者,重公器也,畏物议也,同朝之相笑,多士之窃讪,不待智者而自知也,审矣。参倚揣量,万难承当,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谅察,特令镌改臣新授大司成之任,俾清选无滥,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6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药院进。左承旨李正耆未肃拜。右承旨李源庚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祐顺。同副承旨朴齐宪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原钟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权敦仁,副提调洪在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齐宪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赵凤夏在外,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承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齐宪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以应教李裕元,副应教金应均,校理郑基世、沈敬泽,副校理赵道淳、兪锡焕,修撰李丰翼、申泰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洪祐顺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裕元,副应教金应均,校理郑基世、沈敬泽,副校理赵道淳、兪锡焕,修撰李丰翼、申泰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刑狱之官矣。提调赵秉龟所带刑曹判书,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赵秉龟。

○洪祐顺,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院鍼医白成五有頉代,医人赵运杓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署官员,俱有实故,不得入直,依前例以本曹佐郞韩鼎瑚,假官差送矣,猝得身病,莫重肃敬之地,万无一时入直之望云。依前例本曹佐郞马翰良,假官差送,以为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源庚,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三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圭彻为内禁将。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赵运杓。

○李源庚,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御营厅千摠柳光鲁改差,代以训炼都监千摠李熙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尹景善亦,奏御文字,违格书入,虽缘生疏,难免不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同知朴宗吉疏曰,伏以,日月流迈,徽定殿练事奄过,仰惟圣怀,冞增怆悼,而臣民恸廓,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于终事之地,猥忝书写之役,职固自效,劳何可纪,而不意恩赏遽下,授臣以嘉善阶,臣诚惝恍震惕,历屡日而莫省攸措也。功懋懋赏,德懋懋官,明王所以纪有功进有德,为御世出治之本,而苟或匪才轻授,罔功冒膺,则上而违慎简之政,下而速滥竽之讥,以之官方隳而物情骇矣。今玆贰卿,峻秩也,位亚八座,班绝庶僚,其人之臧否,而治道之污隆,系焉,自非才猷望实,为世所推诩者,莫宜居之,曷尝有如臣者流,猥厕于其间哉?臣本庸愚湔劣,百无肖似,即疏拙之一措大耳,始从荫路,不过干禄之仕,晩通朝籍,实非适用之才,而幸际明时,厚蒙殊渥,前后践历,罔非逾滥,每自循省,尚不觉惶汗遍体。矧又蒲疾衰零,薪忧萦缠,奔走陈就,亦难自力,跧伏乡庐,随分饮啄,以为此生尘刹之报,而至于名涂进取,梦想不到,今焉匪分新命,不少难慎,由玆而宠赏反归轻亵位著,未免侥滥,岂不有乖于清朝综核之政耶?若使臣贪恋荣宠,拚弃廉隅,恬不自知,扬扬冒进,则冥升之惧,犹属臣一己之私,而其仰累则哲之明,何哉?参倚思量,承膺无望,玆敢悉暴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收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辰六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权敦仁,提调赵秉龟,副提调洪在喆,假注书李承益,记事官赵龟植、李𪤓,直阁尹定铉,同副承旨朴齐宪,假注书洪原钟,事变假注书姜晢一,右议政金道喜,行吏曹判书朴晦寿,户曹判书朴永元,兵曹判书李宪球,行大护军任圣皋行护军柳基常、金学性,以次进伏,医官秦庆焕、金景球、郑檍、金永勋,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敦仁进前奏曰,霖雨几近一朔,而蒸热转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敦仁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景球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敦仁曰,闻承候官金炳冀所传,则大王大妃殿近无添损之节,下情不任庆祝,而所进汤剂,亦为顺下,诸医官之议皆以为,限五贴继进,似好云,自今日煎入之意,敢达矣。上曰,制入,可也。大王大妃殿进御交感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上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敦仁曰,顷因茂长县监赵然昌上疏,本邑丙申未捧还各谷二万一千五百八十五石零,收捧之节,令道臣从长登闻之意,筵奏行会矣,即见全罗监司金景善状启,则以为,流来旧逋之尚未准完,可知其弊痼,该倅之十年请排,不无斟量,而至于收捧之方,该县有拮据钱名色,岁取其剩,仅当十年排捧之数,取此充彼,实为方便,请令庙堂禀处矣。该县流逋之尚未收杀,又此请排,实有乖于重籴法之政,而今其区划准完之方,在于某样物之取剩拮据,则元逋之为指征无处,从可推知,而既将区划充去,则限年纾力,亦系邑势之不得不尔,且与新逋事体,煞有间焉。今姑依状请特施,俾为严立课式,趁限完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即见京畿监司沈宜臣状启,则以为,阳智戊戌排捧还,虽以十年为准,至壬寅五年之间,全数未捧,前后虚勘守令,俱以经勘,而该县以剧弊之邑,当年排捧条及新还当纳,亦不免龟刮之叹。况以五年未捧二千馀石,一时并督,实是行不得之事,更自癸卯,限十年除耗排捧事,请令庙堂禀处,该县监申应模罪状,请令攸司禀处矣。戊戌许排,极是旷荡,而其后五年,全无所捧,则朝家格外之典,徒归于该守令挨过目前之计,事之猥越无据,孰甚于此?昨秋又因本道查启禀处时,戊戌排限,尚馀四年,二千馀包,数亦不多,故以依前排限督捧之意,覆奏行会矣。经年之后,又无一包所捧,而准限之前,反请十年加排,藉复展至几年,亦安知不如前之了无实效乎?其在事体,固不当更有阔狭,而道启既曰,纾力则可以就緖,想必有酌量邑势,措处区划而然,特从优恤之意,元排年外,更展三年之限,俾为课岁收杀,无或如已往之有名无实,该守则已排条之昨年全未捧与已勘诸倅,罪无异同,实合当律,而似此剧弊之局,固不可以常例论。且该倅,昨冬特教严饬之后,方责成效,若今递易,则该邑事,诚复切闷,该守拿处,姑为安徐,使之戴罪举行,且于原启中,阴竹吏李基天,逋谷以在逃未捧为辞矣。臣于昨春,该邑还逋筵奏行查时,该吏则先饬畿营,严囚于竹山府狱矣,查事未及出场,狱囚遽至逃失,使莫重一律之罪,至今偃息,终不捉得,苟有一分国纲,宁容若是?严饬道臣,使之各别讥诇,刻日捕捉后,即为登闻,其所犯还谷,既无蠲荡之朝令,则自在当捧之元摠,而诿之该吏在逃,乃以未捧措辞者,大违籴法,亦关后弊,该道臣推考,严督收捧,更无敢以未捧悬录之意,另加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向见咸镜监司成遂默状启,则以城津佥使许燮,不待交代,擅自径归事,不能检饬之北兵使赵元锡罪状,请令庙堂禀处矣。边镇管辖,全重法式,镇将径归,大乖事体,道启所论不饬之失,固出于谨法之意,而第该镇之去兵营,为屡百里之远,则量其事势,自有回旋不得者,此亦合为参恕之端,且该镇将已蒙特教放送矣。本事今无可论,北兵使赵元锡论罪一款,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臣于昨年,以三道军保米变通事,既请博收众论,又为本司会议,因复登筵禀白,伏承所奏甚好,依此为之之批教矣。适值国家多事,未遑讲究条例,而事系矫救,已奉成命,固不可以经年,而因为担阁,且来月,即各邑查丁之时也,不得不迨此变通,然后可无晩时之叹,即为讲定节目启下后,知委京外,使之自今年遵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臣以大政申饬事,昨年亦有筵奏矣。夫治法之大经,救弊之切务,未有先于守令初仕之择人,而每值六腊,非但臣等之言,自上饬教,虽未尝不申复恳挚,夷考举行,终未见有精白对扬,可胜叹哉?门地先于拣选,则才能者不进,颜私蔽于衡裁,则淹滞者难振,此所以习俗已胶,实效未究也。顾今邑无不弊败,民无不倒悬,其所凛然,不啻如焚溺,目下矫救之策,不过曰守令初仕之得人,而一切恬嬉,徒事沿袭,未有能洗濯常谬,恢志甄收,如是而何望聚会精神,整顿治理,使国事渐就,民命获安哉?政期今且迫近,两铨亦皆登筵,以无循俗套,惟才是择,务各对扬之意,申饬,何如?上曰,另加申饬,俾各悉心对扬,可也。出举条敦仁曰,自前罪人处分时,如有湖沿投畀之命,则该府以湖西、湖南参互磨炼者,正庙、纯庙两朝已例,俱载《誊录》,可按而知,近年以来,谓有定式,只以湖南举行云,故取考文迹,则昔在英庙戊子,故相臣金致仁以前后罪人湖沿投畀之命,该曹举行,或以湖南,或以湖西,远近不一,有所禀承,而下教若曰,湖沿指湖南矣。臣未敢知其时禀承,或有何事端之因,而既曰禀承,则恐不过一时仰请,圣旨初非定式施行,如其为定式,则其后正、纯两朝,岂可以两湖互为磨炼乎?此不可不一番酌定,然后可无疑眩之端,此后则凡湖沿投畀,依两朝已例,以湖西、南两道参互举行之意,分付义禁府、刑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各司递直之必为面看出入,法意有在,而近来百度解纽,都无忌惮,面看递直之法,亦多不尊,出直者不待交递,而辄事早退,入递者不念空衙,而唯意晩赴,其间几时,无异阙直,是亦关于朝纲之一端。姑先捧甘各司,日后若有现发者,则断当草记汰拿之意,另为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水原留守李光正,已为判金吾加望,而在前正卿加望,未及蒙点,则例皆筵禀陞擢矣,此合傍照,特为从一品陞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汉城判尹徐左辅,清宁君金东健,吏曹参判洪在龙,并备堂差下,行大护军李嘉愚,兵曹判书李宪球备堂还差,李嘉愚岭南句管,知中枢府事金兴根有司堂上,行大护军赵秉龟舟桥堂上,行护军金学性贡市堂上差下,并令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大比之后,即行分馆,自是已例也,分付该院,使之即为会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臣伏见迩来召接频繁,讲读不辍,我殿下奋发大志,慨然向学之圣意,可以仰揣矣,臣之区区欢忭,固未暇论,朝野欣告,莫不耸动,人心之感应,有见于此。古人云,人主一念之善,举天下苍生之福,夫学然后,能治国,不学则无以为治国之本,即千古不易之理,而今殿下一朝改悟,勤于讲学,此不止为一念之善,则为圣为贤,万亿太平,自今伊始,群情,安得不耸动哉?然而学问之工,贵在接续不已,无少间断,如或作而复辍,始而无终,则凡百事为,尚做不去,况学问乎?毕竟求道不得,汗漫而止,故《书》戒终始典学,《诗》颂缉熙光明,皆言继续而无终始间断也。臣愚过虑,窃尝以为,睿质聪明,故英断有馀,圣志未立,故持守不固,所以命讲之时,未尝无勇往精进之意,而既始之后,又不免因循悠汎之归,夫志不立则事不诚,事不诚则外物易夺,而所守者不固,此学问条理之必以立志为先也。今殿下以讲读一事,确定课程,每于厌倦之时,辄起猛省之心,虽接事务之中,认之如茶饭之不可废,今日勉讲,明日提撕,日积月累,则志于是立,而习久便成自然,乃至于好之乐之,欲罢不能,虽欲不固,其持守得乎,夫安有间断之可忧也?惟殿下,继自今坚定圣志,悠久靡懈,一如今日之好学,则时敏之工,罔觉厥修,而盛德大业,将见卓冠乎百王,曷不休哉?顾今三庚已届,法讲则虽入頉禀,如召对之简于筵体者,未尝以寒暑而或废,厦毡清朝,殿角微凉之际,必赐讲对,日以为课,无或有作辍之叹,是臣千万颙祝之至。上曰,予亦非无向学之诚,而每患立志不固,际又卿言如此,实庸感叹,当益加勉矣。出举条敦仁曰,今承圣教,臣不胜欣祝之至。臣每恐殿下向学之诚,犹有所未尽,此臣所以无时不憧憧,而今此立志不固之教,圣心已有所开悟者,则一番开悟,自当有持守之工,而持守之工渐笃,则志自立而学自进,又当有厥修罔觉之效矣。道喜曰,左相所陈,罄悉无馀,无容更达,而近日之连开讲筵,可见圣志之奋发振励,臣不任钦仰懽庆之忱,第念,圣学尤贵缉熙,虽非法讲,召对之时,每于燕濩之中,存心方册,无所间断,则古圣王日新时敏之休,亶不外此,益加体念,是臣区区之望也。敦仁曰,法讲筵体,本自尊严,而至若召对别讲,燕居便服,仪貌稍简,频接儒臣,讨论问难,而自上亦复时时讲读,则圣学自至于将就矣。敦仁曰,御营大将金煐,前后申饬何如,而今日宾对,又不登筵,事体所在,固当论罢,而闻其病实,则果为难强云,今姑安徐,后日次则无敢如前悬頉之意,更加严饬,似好矣。上可之。上命大臣就座,齐宪曰,诸宰奏事。永元曰,骊州牧田税大同之代钱上纳,自壬辰年为始,因其时该牧使闵致成上疏陈请,以邑弊民穷,限苏醒间,施行为辞者也。今过十二年之久,若曰,至今未苏,则更待何时乎?且于年前该牧使赵亨复之疏陈邑弊也,以为,随捧干没,钱甚于米,积为巨逋,吏民俱病云,正赋事体,本自严重,总秷之义,尤有别于他道,则不可以一时权宜之政,许久因循。况其救弊生弊,至登邑倅之疏,自今秋使之以本色上纳,恐合事宜,下询大臣及宣惠堂上处之,何如?上曰,大臣、惠堂之意,何如?左议政权敦仁曰,臣于年前待罪惠厅时,欲以此仰奏而未及矣。俄于阁外,已闻户判之意,而正供法意,极为慎重,当初代钱,即出于曲轸民邑之弊,而行此一时权宜之政也,若曰,邑弊由此,而已为苏醒,则固当即为复旧,如或尚未苏醒云尔,则十二年间未苏醒之事,更待何时乎?初既非永久救弊者,则今宜依式还作本色,以存重正供之义,臣于户判所奏,无容更议矣。右议政金道喜曰,当初代钱之举,不过一时权宜之政,而今过十年之后,尚不复旧,则乌在其正供事体之至重且大乎?户判所奏,极为切当,臣亦无容他见矣。宣惠堂上赵秉龟曰,正供法意,本自至严,当初代钱,即不过一时之权宜,而荏苒因循,恰过十年,及今复旧,实合事体,臣亦无他见矣。上曰,大臣、惠堂之意,如此,依此为之,可也。出举条永元曰,敕行时,每有《史略》求请矣,今春所赠给之《史略》板本,在于全罗左水营,而刓缺漫漶,不可更印,亦无仍旧补刻之道云,令该道臣另为新刊,所入物力,依例以储置米会减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武臣边地之必准朔数,与三考后始用履历,自是近例,前庆源府使李观熙除拜,准十五朔,而未满三考,以其众所共知私义经递,前惠山佥使白鲁洙除拜,虽为二十朔,考则未满,递实非罪矣。在前如此之人,多有筵禀后,许用履历之例,今此李观熙、白鲁洙,并许用履历,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义州之白马山城,龙川之龙骨山城,铁山之云暗山城,宣川之剑山山城,郭山之凌汉山城,沿海分峙,猗角相对,其险其固,足有可恃,而素乏饷储,便同空城,既无所赖,民居萧然,其在保障之地,全失备豫之政,言念及此,极为寒心,以臣愚见,窃有可以措划之方矣。夫宣川防营,库贸银钱,即以军布岁入,渐次贸银,以为边备者也,或值使行公用之时,则每自筹司,知委取用,几万银钱,殆尽无馀,今则银既不贸,钱姑留在者,为一万三千二百馀两。若以此钱,为先作谷四千四百馀石,白马、龙骨、剑山三城,各置一千石,云暗、凌汉两城,各置七百石,半留半分,依他山城例,以一斗取耗。若其每岁入军钱用馀在,逐年作谷,分添于五山城,而一城准满二千石后,更不加添,渐次移送于清南四山城,自其岁耗米,则移录于各其邑军饷衙门,则饷摠自裕,民国有补,如是变通,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臣于今春支敕到湾之时,该府出身武士等,拥马呼诉,咸以为,粤在壬辰宣庙西巡之日,特轸固圉之政,募得境内骁健身手三百三十人,名之曰京别武臣,盖出于培养奖励之盛意,而挽近以来,劝奖渐弛,士气益懈,虽或有登科者,千里遐陬,贫未求仕,终身军籍,抱郁空老。今若援用关北亲骑卫都试之例,以本府京别武士,分作左右列,出身则为左列,取其优等三人,望报兵曹,启差境内边将一窠,闲良则为右列,依前直赴,则人必肄艺,边备有赖,论理转启,俾为疏郁之地云,而继有该府尹枚举报请矣。臣即当举实状闻,仰请变通,而乙未道臣,已为启请,尚未蒙禀处,故臣不敢遽然烦请,今始仰达,而盖本府以边门重地,为国捍御,故肄养武艺,素称弓马之乡,其在朝家激劝之道,不宜因循任置。本道与诸道之边将自辟,既有已例,该府之境内各镇,亦多其窠,就其中一窠,许付本府,瓜限定以一周,每年试取,望报该曹而启差,著为永式,则亦足为边圉奖武之方,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基常曰,本厅素以残局,军需每患不敷,而本厅有年前征逋二万馀两之尚在库储者,久必有耗竭之虑,今若依近例作谷于外道,取耗补用,事甚便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齐宪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祐顺。同副承旨朴齐宪缘故出。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炳云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源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右副承旨洪祐顺,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裕元,副应教金应均,校理郑基世、沈敬泽,副校理赵道淳、兪锡焕,修撰李丰翼、申泰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李正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裕元,副应教金应均,校理郑基世、沈敬泽,副校理赵道淳、兪锡焕,修撰李丰翼、申泰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承益改差,代以金炳云为假注书。

○李正耆启曰,假注书洪原钟,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赵凤夏在外,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应均,校理郑基世、沈敬泽,副校理赵道淳、兪锡焕,修撰李丰翼、申泰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李正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金应均,校理郑基世、沈敬泽,副校理赵道淳、兪锡焕,修撰李丰翼、申泰运,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假注书尹景善矣本府内,奏御文字,违格书入,虽缘生疏,难免不审。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6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源庚式暇。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祐顺式暇。同副承旨朴齐宪。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炳云洪祐命仕直。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正耆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胤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同副承旨朴齐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应均,校理郑基世、沈敬泽,副校理赵道淳、兪锡焕,修撰李丰翼、申泰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金应均,校理郑基世、沈敬泽,副校理赵道淳、兪锡焕,修撰李丰翼、申泰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启曰,假注书金炳云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原钟改差,代以洪祐命为假注书。

○金胤根启曰,假注书洪祐命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赵凤夏在外,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副校理赵道淳,修撰李丰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柳兴奎时在京畿利川地,李绘九时在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德温公主新定墓所,发遣郞厅与户曹郞厅及中使,眼同看审,以壬坐丙向封标,而四标则西至明德洞,东至长位里,南至外白虎山脊,北至东安坪接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本曹褒贬坐起时,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洪在龙病不来。令政院即为牌招,同参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光熙门南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三间半颓圮处,今六月十三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草记,阳智县监申应模拿来事,传曰,待待命拿囚bb事b命下,而知委起送之意,行会本道矣。今初十日次对入侍时,左议政权敦仁所启,该倅拿处,姑为安徐,使之戴罪举行事,举条启下矣,申应模拿处安徐,戴罪举行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缘故出。左承旨李正耆式暇。右承旨李源庚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同副承旨朴齐宪。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炳云仕直洪祐命。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洪祐顺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胤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同副承旨朴齐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赵凤夏在外,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洪祐顺,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赵道淳,修撰李丰翼,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灵光幼学李光郁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叔鹤采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仁宽子光一,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光郁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仁宽子光一,立为李鹤采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圣庙守仆久任四窠中一窠,既已有阙,其代以时任事知守仆安种德,单望启下,以为久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水原府留守李光正状启,则以为,臣营所属迎华驿,处在三南要路,应役之繁,非他驿可比,百弊层生,莫可收拾,而况于因山时事役及敕行迎送之际,许多需用,尤不胜窘跲是白在如中,时察访李显养,适当凋弊之馀,不计殚竭之劳,锐意担着,实心拮据,竟能无弊举行,其所诚勤,已足可尚兺除良,凡此矫救,未及了竣,而瓜期在迩,今若付之生手,实有亏篑之叹,限一年姑为仍任,俾之专心苏弊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守令、察访瓜满差代,自是金石之典是白乎矣,该察访前后修举,守臣既如是论列,则其在责成之道,宜有拔例之举,迎华察访李显养,依状请仍任,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开城府留守赵容和状启,则以为,本府分奉常寺直长金尚祺,今已满瓜,当陞主簿是白乎矣,本府主簿,只是一窠,已去丁卯,分教官仕满,当陞付直长,而其时直长未满朔数,文移该曹,有并付直长之例,今此直长金尚祺,既满陞六之限,不得区处是白如乎,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有直长并付二员之例,则主簿二员并付,足可援照。且京司仓官,亦有随时推移之例,以此变通似好是白乎矣,事系官制,自臣曹有不敢擅断,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6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源庚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同副承旨朴齐宪式暇。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命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洪祐顺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源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行都承旨洪在喆不为仕进,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金炳云,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源庚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赵凤夏在外,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庚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以副校理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李源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事,标信启请矣,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药院进。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同副承旨朴齐宪式暇。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命仕直尹景善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提调赵秉龟,副提调洪在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祐顺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胤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源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云改差,代以尹景善为假注书。

○备忘记,江华留守韩镇庭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洪在喆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源庚曰,江华留守入侍。

○以庆尚监司洪锺英状启,山清县挂书罪人金机、金裕璿等,具格严囚,恭俟处分事,传于李源庚曰,令庙堂禀处。

○洪祐顺,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赵凤夏在外,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副校理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李正耆,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宗簿寺、司饔院官员等矣,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俱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赵寅永,判中枢府事郑元容,判中枢府事李羲甲,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议政府左右相意启曰,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赵万永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仪宾府言启曰,本府郞厅,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永明尉洪显周,东宁尉金贤根,昌宁尉金炳畴,南宁尉尹宜善,俱有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甲辰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内资寺、长兴库、济用监、司䆃寺、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贬时,军资监、内资寺、长兴库、济用监、司䆃寺、司宰监、内赡寺、司圃署、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又以宣惠bb厅b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甲辰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五部官员,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判尹臣徐左辅未肃拜,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顺,以礼曹言启曰,本曹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朴永元、金兴根,俱有身病,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源庚,以兵曹言启曰,内三厅将鬼荐取才时,训炼院都正当为参试,而本院都正沈汉永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改差,其代依例口传差出,以为参座取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蓍会为训炼都正。

○李源庚,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训炼院、典设司官员及部将等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部将等,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都摠管金东健有身病,限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权敦仁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甲辰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道喜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郑元容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春夏等,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本曹属司典狱署官员等,今春夏等褒贬,本曹参议例与刑房承旨,同为磨勘,而该房承旨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江华留守韩镇庭书。王若曰,关防为国家之重,政须盘错之才,简拔循庙剡之公,庸侈保釐之命。眷彼沁都形胜,寔我海门要冲。镇尼岑而襟甲津,山河壮金汤之固,配松京而邻桐府,舟车通水陆之交。设外阁而奎璧煌煌,奉真殿而风云肃肃。升平垂百馀载,莫曰海晏而河清,疏虞非一二端,惟在人和与地利。惟卿,簪组名阀,珪璋令姿。本之文学而炼达综明,蔚有清朝雅望,守以贞介而祥和岂弟,克承古家遗风。西邑之绩庸已著,奚但至情之粗伸?亚班之宠命以章,嘉乃政术之兼备。历试固多于外内,眷毗实深于后前。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卿其往钦分司,毋替新命。峙乃粮而敹乃甲,宜备阴雨之良图,炼我卒而抚我民,须体宵旰之勤念。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兪锡焕制进

○甲辰六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江华留守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祐顺,假注书金炳云、洪祐命,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检校待教李㘾,江华留守韩镇庭,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在喆进前奏曰,臣户房,无他公事矣。正耆进前奏曰,臣吏房,无他公事,只有各司各道褒贬启本矣。上命读奏,正耆以次读奏讫,源庚进前奏曰,臣军士房,无他公事,只有各司各道褒贬启本矣。上命读奏,源庚以次读奏,仍奏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江华留守权大肯,京畿水使金宅基,忠清水使李熠,黄海兵使朴润荣,庆尚左水使李膺緖,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全罗左水使金镒,右水使申观浩,统制使许棨,南兵使沈乐臣,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江华留守入侍,炳云承命出传,江华留守韩镇庭入就座讫,上命进前,镇庭进前。上曰,卿其下去,悉心对扬。仍命就座,命退,镇庭先退,胤根曰,臣推考房,无他公事矣。祐顺曰,臣礼房,无他公事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祐顺缘故出。同副承旨朴齐宪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善仕直罗时镛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洪祐顺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胤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启曰,假注书尹景善,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洪祐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祐命改差,代以罗时镛为假注书。

○金胤根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应植以禁军别将,将鬼荐取才事,慕华馆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赵凤夏在外,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洪祐顺,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监司洪钟英状启,山清县挂书罪人金机、金裕璿,具格严囚,恭俟处分事,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挽近讹讏,转成痼弊,凶徒以是而欺昧,愚氓以是而绎骚,诚非寻常忧虞,而至于今番岭查而极矣。金裕璿、金机之假托杂术,互相诳惑,已是渠辈罔赦之断案,而乃以谎诞绝悖之说,敢售挂书煽动之变者,国有三尺,焉逭一律?罪犯至重,固难到底鞫覆,而本事则遐乡无赖之类,欺人骗财之计,此不足推上王府。且念,自本道举行,亦可以洞释本道已惑之群情,罪人金裕璿、金机,令道臣捧结案后,聚会军民,枭首警众,文德奎、郑珌锡,观于查案,虽不干涉于挂书,德奎之交结匪类,荐引怪鬼,珌锡之酷信妖言,倾财纠结,不可以蠢顽无知,为其诳诱,有所参恕。并令各别严刑,绝岛减死为奴外,此诸囚,别无更问之端,分轻重酌处后,即为登闻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庆尚监司洪锺英状启,道内别试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才已启下矣,在前岭南别试武士上来者,依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日宣荐内禁卫试取时,同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启朝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承政院右承旨李源庚上疏,则以为,臣之父母,年俱衰迈,臣母年较多而病益痼,自经昨夏重症,一倍澌缀,委身床笫,寄命参术,虽食饮滋补之节,少或失宜,辄复添剧,臣既终鲜,计又疏拙,未伸反哺之诚,徒贻顾复之忧,每思故人奉檄之喜,专城之养,未尝不油然有感于中,而区区至愿,寤寐如结。况今臣母病状,较月计年,常多不逮,若复因循荏苒,又过几个岁月,则虽近地将往,其势末由。伏乞圣慈,爰命选部,畀臣一小郡,俾伸至切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李源庚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右承旨李源庚疏曰,伏以臣以无似,早窃科第,猥叨绯玉,私计纵在于禄仕,菲忱莫效于线补,每自循省,只切愧悚,承宣恩除,际在于经岁睽违之馀,𨃃蹶趋膺,粗伸微分。顾何敢猥缀私恳,仰渎崇听,而臣闻上天仁覆,无物不遂,圣王御世,政先孝理,臣亦殿下仁覆中一物,而不敢自阻于孝理之下,安得徒怀严畏,一不陈暴乎?臣之父母,年俱衰迈,臣母年较多而病益痼,自经昨夏重症,一倍澌缀,委身床笫,寄命参术,虽食饮滋补之节,少或失宜,辄复添剧,臣既终鲜,计又疏拙,未伸反哺之诚,徒贻顾复之忧,每思古人奉檄之喜,专城之养,未尝不油然有感于中,而区区至愿,寤寐如结。况今臣母病状,较月计年,常多不逮,若复因循荏苒,又过几个岁月,则虽近地将往,其势末由,每念及此,臣情煎迫,日急一日,按住不得。噫,臣家世受国恩,臣父官又荣显,戒切盈盛,勉在守分,至于干泽徼恩,实是义分之所不敢出,然伏惟我圣上,治隆兴孝,政推养老,前后从班之为亲陈情者,辄蒙许施,如臣恳挚之私,尤宜所矜谅,玆敢罄怀无隐,控章悉暴。伏乞圣慈,鉴由中之悃,推体下之渥,爰命选部,畀臣一小郡,俾伸至切之愿,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6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源庚坐直。左副承旨金胤根式暇。右副承旨洪祐顺。同副承旨朴齐宪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善罗时镛仕直。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源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齐宪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源庚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齐宪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源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洪祐顺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赵凤夏在外,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以副校理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朴齐宪,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源庚,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行教以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三技入格别单,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前衔作散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岭南别试武士更为试取事,草记允下后,以其本道入格技艺试取,则善山闲良郑宗健讲书入格,大丘闲良金鼎喆、金声九、马应龙病不上来,永川闲良朴昌臣、姜时旭,蔚山出身金振成,星州闲良朴来淳俱未入格。未入格者,依例给粮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试取时,能讲者闲良直赴会试,依判下举行矣,今此入格郑宗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臣待罪西藩时,式年抄上铁箭武士,平壤闲良朴尚贞、金敬颜试取修启,前兵使尹义俭状启,安州闲良刘吕甲、安宅柱试取上送,各其院长率领,今已齐到矣。臣进诣慕华馆更试,则抄上四人中,安州闲良安宅柱未入格,平壤闲良朴尚贞、金敬颜,安州闲良刘吕甲,虽未准本道试取之步数,皆过一百五十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槐院分馆,李教英、朴浚愚、金炳云、洪原锺、尹景善、金有渊、赵熙哲、尹行谟、李承圭、尹禹锡、闵馨在、郑翊朝、徐堂辅、郑锡朝、李承泽、洪祐命、琴诗述、李晩运、权永秀、柳晏、玄弼济、李承益、洪淳穆、李演经、洪羲宗、奇文铉、尹堉、朴文𨥺、高性镇,已上三点。

6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药院进。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源庚缘故出。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同副承旨朴齐宪。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善仕直罗时镛。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权敦仁,提调赵秉龟,副提调洪在喆启曰,时值庚节,暑气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气候一样,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祐顺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李源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左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源庚曰,日热如此,轻囚放释。

○李源庚启曰,臣源庚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无时囚,故仍诣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三名,杀狱罪人二十四名,御宝伪造罪人一名,杀狱干犯罪人一名,俱系重囚,故仍囚,其馀杂技、殴打,他矣钱不报,各司直囚罪人朱甲荣等二十三名,系是轻囚,故依传教,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洪锺英状启,三嘉县凶书罪人陈有权等,具格牢囚,恭俟处分事,传于朴齐宪曰,令庙堂禀处。

○李源庚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赵凤夏在外,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以副校理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6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源庚式暇。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同副承旨朴齐宪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善罗时镛仕直。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顺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朴齐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左副承旨金胤根,同副承旨朴齐宪,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高阳郡守金孝求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祐顺,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正耆曰,召对入侍。

○朴齐宪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赵凤夏在外,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以副校理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李正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成殿修改告由祭大祝,前典籍李润龙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润龙。

○朴齐宪,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申命沆,部将李镇昇,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顺,以司译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官生有履历功劳者,间三年抄择陞资,曾有定式,而间因有故,久未举论矣。汉学教诲方禹叙、刘膺祜,等第李一达、李曾养、朴猷焕、韩应和,倭学堂上李学述,倭学教诲崔述曾、高在晩、李宜炫、金继运,俱有可纪之劳,亦合任使,并施以加资之典,何如?传曰,允。

○甲辰六月十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正耆,侍读官郑基世,检讨官申泰运,直阁尹定铉,假注书尹景善,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各持《纲目》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读之,基世读自中宗孝宣皇帝本始元年,至讲论不怠,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基世曰,凤凰集胶东表,太平之瑞也,凤凰居四灵之一,而必生于有道之国圣人之世矣。宣帝自本始元年为始,书凤凰者甚多,如地节、元康、神爵年间,屡书不一,而五凤年则以凤鸟五至,因改年号,孝宣之治,诚少康之世也,然方之尧、舜、成、康,不及远矣,凤凰,何为而如是屡至哉?宣帝承穷兵黩武之馀,抚养百姓,亲致康阜,其心有自喜之意,故群下必窥见微意,争言祥瑞,互相侈耀,遂不免上下之相失,而后世之讥议,可胜叹哉?盖人主苟有好悦之心,则下所趋向,捷于影响,好宫室则高台广厦之说至,好神仙则蓬莱、方丈之说至,好武功则鸣弓谈兵之说至,好节俭则人皆可以投珠弃璧,好谏诤则人皆可以牵裾折槛,人主之常所嗜好,不可不慎,有如是矣。今我殿下,勤学好德,任贤使能,俊乂布列朝端,则斯可为人中之祥麟瑞凤,而治化瀜洽,天心悦豫,黄帝阿阁之凤,虞舜箫韶之凤,必为呈瑞,而并美垂耀于史策矣,因义敷陈,幸加体念焉。上曰,下番读之。泰运读自秋遣将军田广明,至治京兆者莫能及,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泰运曰,赵广汉之入尹京兆,以有善政于颖川也。盖孝宣之治,考试功能,选任适宜,汉之良吏,于斯为盛,刺史守相之辄亲见问,玺书爵秩之有所勉励,皆可见为治之要。是以,吏得以究其所施,民得以安其所业,上有责实之政,下有实用之效,岂不休哉,岂不美哉?夫民者,国之本,故《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由是观之,邦国之安危,惟在于生民之休戚,生民之休戚,专系于吏治之臧否矣。伏望于此等旨义,深留圣念焉。上曰,阁臣读之。定铉读自四年春三月,至盛称中兴焉,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定铉曰,于定国为廷尉,乃迎师学《春秋》,廷尉,不过掌法之官,亦以通经,为急务,此可见西京之重经术士,而治法之近古,专由于武帝之表章《六经》,上番所陈,上有好则下必慕效者,诚是也。今殿下奋发睿志,连开讲筵,将见圣学有日就之盛,群下有风动之美,不胜钦仰万万。惟愿益加乾乾之工,化一世为学古通经之士,则治教可以比隆于三代,汉家之杂霸少康,不足道矣,此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读之。正耆读自匈奴壶衍鞮,至且勿算事,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正耆曰,臣所读自止内,别无文义之可以仰陈者,而臣逖违之馀,获登筵席,伏睹讲官之频赐召接。我圣上典学之念,臣固钦诵欣仰之不暇,而第念,典学之方,贵有终始,继自今,今日如是,明日如是,惟日孜孜,无或间断,不徒自下读奏而已,亦必自上发问讨论,则此是终始典学之方,而缉熙之工,日臻于光明之域矣。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药院进。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源庚。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同副承旨朴齐宪。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罗时镛仕直郑翊朝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药房提调赵秉龟,副提调洪在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源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祐顺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胤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左承旨李正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源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对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假注书尹景善,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在喆曰,召对入侍。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赵凤夏在外,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正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尹景善改差,代以郑翊朝为假注书。

○洪祐顺,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义城县令任奭朝,以少加束湿,毋累茂绩,为目,连山县监李肇永,以门无停刺,案岂滞牍,为目,高山道察访卓云翰,以谤何尽信,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顺兴府使李凤九,以己察仓奸,何漏窝魁,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三道道臣,并推考警责,义城县令任奭朝,连山县监李肇永,高山察访卓云翰,并罢黜,顺兴府使李凤九,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泗川县监李以复,以三年窠守令,两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二十五日,行徽定殿祥祭时,亲行与摄事,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亲行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四贤祠祭,例以二八月中,丁日设行,而今年八月中,丁在十三日,与贞陵忌辰祭相值矣,谨依英庙朝受教定式,以三丁日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胤根,以兵曹言启曰,坼见诸道褒贬启本,则统制使许棨启本中,蟾津别将廉德显,以弊到难医,为目,全罗右水使申观浩启本中,临淄佥使金润大,以既戒前评,宜切后图,为目,则俱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于兰万户金有丰,以责岂尽备,过无惮改,为目,庆尚监司洪锺英启本中,鸟岭别将黄致锺,以谤岂尽信,为目,北兵使赵元锡启本中,干原权管方禹龙,以招谤有因,以归难恕,为目,吾村权管李宅镐,以挪移还谷,谤由循私,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道、帅臣,并推考警责。蟾津别将廉德显中考施行,于兰万户金有丰,鸟岭别将黄致锺,干原权管方禹龙,吾村权管李宅镐,并下考施行,而临淄佥使金润大,前已中考施行,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黄土岐权管元达运以二十四朔窠边将,两次褒贬居中,一中,虽遇赦荡涤,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金虎门北边月廊筑墙一间颓圮处,南边月廊筑墙外面一间缺落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及昼察夜巡军兵,并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监司洪锺英状启,三嘉县凶书罪人陈有权等,具格牢囚,恭俟处分事,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以山清挂书事,才已禀覆,而此启踵至,凶徒之所在诪诳,愚民之去益骚讹,诚非细忧,宁欲无言?盖此本事,虽出骗财,其所谓传令云者,至凶至慝,自犯不道,此不容一刻容贷,而援引既死之郑玉烈,欲为死中求生之计者,尤万万狡恶,毕竟以《发明》无处,死无足惜纳供,则凶书做出,渠已首实,乌得免一律之施?日前山清狱囚,既自本道举行,罪人陈有权,亦令道臣捧结案后,大会军民,枭首警众,李根化则设施之皆在渠家,凶书之并举陈、李,的是符同,焉敢自明?金永国则求医之行,固可谓见期于人,而凶书之藏,安知非酷信其事乎?并令各别严刑,化根则绝岛减死为奴,永国则施以远配之典。虽以金汉暎言之,当初造意,专为讨财,而崔姓河东之说,八人奉侍之证,俱为落空于对质,则亦难免诬人之罪,严刑一次惩励,其馀诸囚,别无更核之端,分轻重酌处后,登闻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四更量,幼学兪相禹、鱼道愚,犯夜被捉于本局逻卒处,故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去夜四更量,犯夜幼学兪相禹、鱼道愚,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兪相禹、鱼道愚,依更数,各决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南部居权完实,自戊戌年,莫重御宝,以木片依样刻出,卫将帖五张,嘉善帖二张,司香引仪帖四张,追赠帖二十一张,借书于李春实,散卖于京乡各人等处,被捉于臣厅,故多般严核,则伪造情节,个个承款,伪宝亦即现纳,而李春实则以无赖之汉,本无定居,尚未捕捉,故今方另加讥诇,而散卖伪帖,一一收取,自臣厅并为爻周矣。御宝所重,何如,而权完实本以浮浪贱汉,缔结杂类,伪造行卖者,究厥罪犯,万戮犹轻,罪人权完实及现纳伪宝,移送秋曹,依律勘处,何如?传曰,允。

○甲辰六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在喆,检校待教李裕元,侍读官兪锡焕,检讨官申泰运,假注书罗时镛,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各持《纲目》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读之,锡焕读自以张安世为卫将军,至使吏卒往田车师地以实之,上曰,止之,文义陈之。锡焕曰,圣人立法制刑,如天垂象以示人,阴阳惨舒,各有攸当,毫厘轻重,罔或少差,而《书》曰,罪疑惟轻,又曰,刑期无刑,钦恤之意,未始不行乎其间,则大可见夫天地好生之本心矣。汉兴,除秦之苛,文、景之世,风移俗易,人人自爱而重犯法,刑措之风,其殆庶几乎?一自张汤、赵禹之属,条定法令之后,烦弊滋起,奸轨不胜,网密文峻,冤气伤和,可胜叹哉?弊极更张,理固然矣,逮至孝宣,特置廷尉平,季秋请谳,齐居决事,蔼然有钦恤慎重底意,常刑之正,和气之流,可谓并行而不悖矣。夫为治之要,德礼刑政,虽可无先后之差等,而刑狱者,天下之大命,系焉,此古人所以尤加致意于审克者也。伏愿于此等处,留神而省览焉。上曰,下番读之。泰运读自四年春二月,赐外祖母号为博平君,至孝宣亦少恩哉,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泰运曰,父子夫妇,天性之亲,故孔子曰,父为子隐,子为父隐,虑其至情伤恩,而有此之谓也。盖汉武之时,禁网虽密,而犯法益轻,孝宣继统,兴于闾阎,曲尽人情,明无不察,上有诚爱结心之政,民无叹息愁恨之声,而特下此诏,亲属容隐,深得先王以刑弼教之意,而可以补周官之阙矣,惟此一事,最近而切要。伏愿此等处,深加圣念焉。上曰,阁臣读之。裕元读自九月诏减天下盐贾,至小民得职,百姓追思歌之,上曰,止之,文义陈之。裕元曰,臣所读自止内,别无可陈者,而龚遂治勃海事,有提奏者矣。齐俗奢侈,全无务实,故龚遂躬率以俭约,盖躬率者,躬自俭俾下效则之也,若上不躬行,而但责之于其下,则非徒其令不行,大有欠于诚实之政矣,大抵奢者,浮华之事也,俭者,实德之本也,欲求其本,惟农是已。是故,以剑买牛,以刀买犊者,使民由奢入俭,复自抵于力农之科矣,至若以牛言之,大为农家之用,故礼曰,诸侯无故不杀牛,此可见重农事之意也,逮我列圣朝,岁首纶音,以立牛事,申复劝谕,亦此意也。伏愿殿下,禁奢侈,先自躬率,行俭德,克务农工,则侈靡之习,不禁而自止矣,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读之。在喆读自贬少府宋畴为泗水太傅,至乃以为光禄大夫,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在喆曰,今臣读奏中,多有所可观处,而第以首章贬宋畴事,言之,汉宣帝此举,殿下以为是乎,否乎?草木鸟兽之异,未必为帝王所贵也,故历代圣君哲辟,亦多有四方祥瑞之却而不受者,而宋畴之言,又未尝非规谏之意,则固当虚受,乃反贬黜,臣则以为,宣帝此举则果为失德,而阿谀承顺,辄皆苟容,逆耳批鳞,每多不入,此古今之通患也。大抵史之为经之纬者,以其前代之事,历历可考,无所不备,善恶皆有所劝惩,而我殿下方以《纲目》进讲矣,凡于古昔帝王一政令一施措之间,其善者可法,其恶者可戒,而随处体念,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行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顺。左副承旨李谦在未肃拜。右副承旨朴齐宪坐直。同副承旨郑𪧨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罗时镛郑翊朝仕直。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自五更至二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洪祐顺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金胤根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朴齐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祐顺曰,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谦在、郑𪧨朝落点。

○金胤根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谦在,同副承旨郑𪧨朝,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郑翊朝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呈告工曹判书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洪祐顺启曰,行吏曹判书朴晦寿,参判洪在龙,参议南献教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晦寿进,参判洪在龙,参议南献教并牌招不进,右副承旨朴齐宪进。以李鲁奎、金龙洛为副修撰,徐左辅为礼曹判书,金兴根为刑曹判书,李若愚为工曹判书,权大肯为兵曹参判,朴宗吉为工曹参判,赵秉龟、金东健为知经筵,赵秉龟为知义禁,朴永元为弘文提学,洪在龙为同义禁,李启朝为同春秋,洪在龙为同成均,申命濈为禁府都事,李海琎、崔爔为引仪。水原留守李光正今加崇政,从一品陞授事,承传,迎华察访李显养,限一年仍任事,承传,学正罗时镛,学谕崔致权,校书博士李光洙,正字李璋溥,副正字南溟翼,承文副正字金龙基,以上并单付。

○兵批,判书李宪球进,参判权大肯未肃拜,参议柳基丰入直,参知赵启昇病,同副承旨郑𪧨朝进。以徐左辅为都摠管,朴宗吉为副摠管,李周喆为羽林将,金善勗、李锺武、柳琡、李兢緖为五卫将,宋秀国为忠翊将,李吉求、李钰为忠壮将,李锺五为训炼佥正,金显世为武兼,赵镇溥为广州中军。上护军金履载,大护军赵冀永,护军徐英淳、金鼎集、沈汉永,副护军李正耆、李源庚、郑寿基、曺柏承、蔡光臣、李商球、吴致亨,副司果柳兴奎、李绘九,副司正郑翊朝,黄土岐,权管李勉裕,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嘉愚为判尹。

○兵批,再政。以赵在庆为曹司卫将,李志益为宣传官。佥知三单,李周喆、金善勗、李锺武。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赵凤夏在外,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谦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以副校理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南献教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朴齐宪,以吏曹言启曰,顺康园守奉官姜凤焕,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柳兴吉、柳进翰、许传,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文臣登科时,年满五十人,分馆后陞六,载在法典矣。今亦有如此之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李教英、朴浚愚、金炳云、洪原锺、尹景善、金有渊、赵熙哲、尹行谟、李承圭、尹禹锡、闵馨在、郑翊朝、徐堂辅、郑锡朝、李承泽、洪祐命、琴诗述、李晩运、权永秀、柳晏、玄弼济、李承益、洪淳穆、李演经、洪羲宗、奇文铉、尹堉、朴文𨥺、高性镇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启依允。又启目,权知校书馆副正字任百渊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郑𪧨朝,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武臣宾厅讲书人员落点单子,才已启下,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李膺模牒报,则开阳门西边大松一株,崇义门北边枯松一株,因雨颠仆云,令该所gg该府g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金虎门北边月廊筑墙一间颓圮处,南边月廊筑墙外面一间缺落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谨依本厅草记判下批旨,罪人权完实,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顺。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朴齐宪。同副承旨郑㝡朝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罗时镛仕直郑翊朝。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李谦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郑㝡朝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㝡朝曰,召对入侍。

○郑㝡朝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赵凤夏在外,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㝡朝曰,只推。

○以副校理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㝡朝曰,只推。

○李谦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鲁奎时在江原道原州地,金龙洛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刑狱之官,而提调赵秉龟除拜知义禁矣,所带知义禁,今姑许递,何如?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穆渊落点。

○李谦在,以礼曹言启曰,徽定殿阶砌颓圮处,大成殿正殿渗漏处,启圣祠正堂渗漏处,修改在今日,而见今雨势如此,土石及瓦子俱湿,无以动役,待快晴更为择日举行,而大成殿修改先告事由祭,今日晓头,已为设行,还安祭香祝,权安斋所,令斋官守直,诸祭官姑为退去,待涓吉入斋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㝡朝,以备边司言启曰,罗州牧使,久旷之馀,又值身故,其所差代,一日为急,而昨日政事,不为出代者,诚难免做错,当该铨官推考,英阳县监,闻如罗州之有頉,而该邑以若积弊,当此数递,实有无邑之虑,罗州、英阳之代,并勿拘常格,以声绩素著人,各别口传择差,催促下送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统制使许棨状启内,玉浦倭学洪得周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洪得周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甲辰六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㝡朝,检校待教李裕元,侍读官兪锡焕,检讨官申泰运,假注书郑翊朝,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各持《纲目》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读之,锡焕读自孝宣皇帝二年春正月赦,止即起视事。上曰,止之。文义陈之。锡焕曰,古人有言曰,救灾之政备,则稚灾勿灾,惟其灾而不恤,此民之所以灾欤。由是观之,省刑轻徭,均是仁政之一端,而赒恤最为先务,旱干水溢,莫非生民之为灾,而疾苦亦所当念,宣帝此诏,特令郡国被疾疫者,无出今年租,以其急先务之政,施于所当念之地也。虽以汉中主少康之治,一念之善,泽利之及,有如是,则矧乎大圣人如伤若保之盛德乎?惟我东方,圣圣相承,休明之治,卓越千古,而其于本固邦宁之义,尤有所眷眷焉。仁爱之政,字惠之泽,靡不庸极,俾万姓咸囿于尧、舜熙皞之域,万亿年无疆惟休,亶在乎是矣。今因文义之端,而窃有所敷陈焉,益加体念,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读之。泰运读自三年春三月封昌邑王,止疏广有焉。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泰运曰,今此小臣所奏之自止内,别无可达之文义,而第因张安世举贤达能,岂有私谢之句,敢玆敷陈矣,何者?夫人臣之荐人于君,必欲左右辅导,治化隆于上,惠泽洽于下,公尔无私,岂可以荐引之自我,抑有一毫私意于其间哉?虽以被荐人言之,初非衒玉而售价,亦当需时而晋庸,又何以级引之在人,抑有一念私谢于其间哉?是故君子用人,谓之器使,舟车各适其用,盘错方可别利,推此以观,君上制治之道,官人爵人,任之用之,大公至正,明于取舍,然后茅茹汇征,野无遗贤,彬彬辈出之休,可以复见于今日,济济多士之盛,不独专美于古昔,而实为生民无疆之福,深留圣意于此等处,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阁臣读之。裕元读自以颖川太守黄霸,止《资治通鉴纲目》第五下。上曰,止之,文义陈之,裕元曰,臣所读自止内,别无文义之敷衍,而玉堂下番所奏用人事甚切实,且臣所读下段,亦有圣主得贤臣颂矣,夫上有圣明之君,下必有贤良之臣,理之然也。是以孟子曰,士皆愿立于朝,古语曰,乐为之用,以此观之,孰不愿为圣人氓乎?虽然三代以降,用人不适其器,故人或逡巡,不敢轻进者固宜矣,凡人主若实心求贤,则孰不实心事上,自效其寸长尺能乎哉?我太祖大王元年,命六府各举贤良之士,擢而用之,以创鸿业,启我东亿万年无疆之休,此亦用人中大鉴法者也,休愿此等处,益加省察焉。上曰,参赞官读之。𪧨朝gg㝡朝g读自《资治通鉴纲目》第六上,止吉遂谢病归。上曰,止之,文义陈之,𪧨朝gg㝡朝g曰,臣所读自止内,则别无敷衍之文义,玉堂上下番所奏切实,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顺。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朴齐宪。同副承旨郑㝡朝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翊朝仕直洪羲宗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㝡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郑㝡朝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朴齐宪,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罗时镛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罗时镛改差,代以洪羲宗为假注书。

○李谦在启曰,礼曹判书徐左辅,刑曹判书金兴根,工曹判书李若愚,判尹李嘉愚,知义禁赵秉龟,兵曹参判权大肯,工曹参判朴宗吉,同义禁洪在龙,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二十五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开城留守赵容和状启,绫州牧田税,误以大同驰启,惶恐待罪事,传于郑㝡朝曰,勿待罪事,回谕。

○郑㝡朝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赵凤夏在外,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㝡朝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㝡朝曰,只推。

○以副校理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㝡朝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有喜为罗州牧使,李圭复为英阳县监,洪在喆,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郑始容,与兵曹参议臣柳基丰,佐郞臣崔尚儒,东所卫将臣王德修,西所卫将臣李秉稷,南所卫将臣李光暎,北所卫将臣冯学祖,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以司译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汉学训长,郞官生训诲之任,而今方有阙,以该学堂上译官李尚迪差定,依例付禄,使之各别劝课,何如?传曰,允。

○郑㝡朝,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许溶、玄蓍永,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6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顺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朴齐宪坐直。同副承旨郑㝡朝。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翊朝洪羲宗仕直。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顺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郑㝡朝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㝡朝曰,当该承旨推考。

○传于郑㝡朝曰,中官张弘福、柳泽祚、李得善、赵宽盛、李熙奎、金基硕,并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严勘。

○传于郑㝡朝曰,中官梁重吉,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窜配。

○洪祐顺,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㝡朝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执义赵凤夏在外,持平金会明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明迪,献纳徐相教,正言兪致善,掌令李珽、赵礼根,持平严锡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㝡朝曰,只推。

○以副校理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以中官张弘福、柳泽祚、李得善、赵宽盛、李熙奎、金基硕拿处传旨,传于郑㝡朝曰,分拣。

○郑㝡朝,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善勗前任全州营将,李锺武前任大兴中军,柳琡前任庆州营将,李兢緖前任忠州营将,忠翊卫将,宋秀国前任罗州营将,忠壮卫将,李吉求前任咸镜监营中军,李钰前任洪州营将,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吊祭,谢恩,当以有方物磨炼,而亦将依已例,兼付于节使之行矣,使号以谢恩兼冬至使下批之意,分付该曹该院,何如?传曰,允。

6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药院进。左承旨金胤根坐直。右承旨洪祐顺。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朴齐宪。同副承旨郑㝡朝奉命在外。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基仕直申国休。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穆渊,副提调洪在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胤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㝡朝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都政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谦在曰,原任直阁郑㝡朝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仍诣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洪祐顺曰,虽非亲政,注书、尚瑞院官员,依例陞六。

○传于洪祐顺曰,冬至正使,宗亲、仪宾中拟入。

○传于洪祐顺曰,在外摠管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洪祐顺曰,台谏、玉堂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洪祐顺曰,忠臣、清白吏、皇朝人子孙、军功人及西北、松都人,加意收用事,分付。

○传于洪祐顺曰,生民休戚,专系于守令之治不治,今番则勿以视同例饬,各别择差,俾有实效。

○传于洪祐顺曰,遐土穷乡,亦多有经行之士,弓马之技,可合收用者,而每都政提饬,都归文具,今番则各别对扬事,分付两铨。

○传于金胤根曰,吏礼换房。

○礼曹,来八月初三日行文庙释奠祭,同日行南坛祭,亲传香取禀,奉教敬依。

○李谦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翊朝陞六,代以金龙基为假注书。

○洪羲宗陞六,代以申国休为假注书。

○金胤根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政。吏批,行判书朴晦寿进,参判洪在龙牌招不进,参议南献教进。右承旨洪祐顺进,以吏曹言启曰,今都目大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洪在龙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启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郑世臣为典设别提,金正均为活人别提,郑道和为掌苑别提,李肯宪为刑曹正郞,申命衍为长兴主簿,典籍二单,崔虎文、罗采奎。

○洪祐顺,以备边司言启曰,金川郡守,义城县令,今将差代,而两邑俱以积痼之瘼,又因数递为弊,百病都萃,已至难医,若不付之良手,邑不可以为邑矣。分付铨曹,金川、义城之代,勿拘常格,以声绩素著人,各别择差,何如?传曰,允。

○以郑基承为司饔直长,李殷荣为宗庙直长,赵行镇为司圃直长,郑基默为清风府使,李在稼为义城县令,奉常主簿单金用鼎,典籍二单,金夏镇、金始远,以崔鏶为典设别提,金夔渊为礼宾主簿,赵勉秀为缮工奉事,柳𫍯为禁府都事,李秉植为司饔奉事。

○洪祐顺启曰,清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夔渊为禁府都事,郑宪容为清州牧使,李胤愚为交河郡守,洪远燮为金川郡守,洪配厚为盈德县令。

○洪祐顺启曰,平壤府庶尹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韩用休为礼宾主簿,李章培为仁川府使,赵秉宪为平壤庶尹,韩重履为延丰县监,鱼命书为连山县监,李容在为仁陵令,李秉孝为景慕宫令,赵奎年为善山府使,闵致久为旌善郡守,崔瑗为高城郡守,分奉常主簿单金尚祺,李裕宪为宣陵直长,李人圭为顺陵直长,宋一成为宗簿直长,尹致容为工曹正郞,赵云始为金堤郡守。

○洪祐顺启曰,咸兴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曺锡弼为济用主簿,金东选为活人别提,李东乔为咸兴判官,许隽为砥平县监,李兰孝为龙安县监,权学善为内资奉事,申命濂为内赡奉事,金尚铉为司宰奉事,金正均为监察,安孝根为镇安县监,李学愚为内资直长,洪在凤为司宰直长,宋益烈为济州判官,任秀龙为旌义县监,张铉喆为青岩察访,广兴直长单申命濩,李鲁宽为活人别提,李光翼为刑曹正郞,郑世昌为东部令,赵秉锡为新溪县令,赵学点为谷城县监。

○洪祐顺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东健为大司宪,李孝淳为大司谏,张德良、吉显范为掌令,朴𢽾默为献纳,故郡守朴献源赠吏参例兼,故通德朴师心赠吏议,以上工曹参判朴宗吉两代,以权震奎为尚瑞直长,李鲁宽为汉城主簿,徐室辅为军器主簿,郑世昌为玉果县监,李光翼为平康县监。

○洪祐顺,以吏批言启曰,司饔院奉事李秉坤,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洪翊周为掌苑奉事,徐有庠为司䆃奉事,郑世臣为工曹佐郞,韩镇序为健陵令,金益鼎为宁海府使,金声求为熙川郡守,权𫍇为高敞县监,南履完为蓝浦县监,金长爀为柒原县监,崔承祖为泗川县监,权震奎为尚衣主簿,郑基承为活人别提,曺锡弼为户曹佐郞,李䌹愚为荣川郡守,张彦塾为军威县监,韩鼎瑚为兵曹佐郞,崔凤恒、尹哲求、沈熙淳为典籍,金夏镇为平安都事,金东选为济用主簿,成永文为尚瑞副直长,徐膺淳为刑曹正郞,赵元和为温陵令,李贞夏为京畿都事,崔虎文为礼曹佐郞,韩用休为监察,李寅凤为典设别提,金教性为三登县令,尹荣远为稷山县监,成永文为尚瑞直长,郑胄锡为翼陵令,白海运为司艺,李教英为典籍,黄履明为迎曙察访,洪钟茂为景慕宫令,权用修为仪宾都事,崔擎祖为礼宾主簿,申锡弼为缮工副奉事,郑翊朝为典籍,兼春秋单韩鼎瑚,郑愚容为尚瑞副直长,金泰显为幽谷察访,金炳畴为谢恩兼冬至正使,权大肯为副使,尹穳为书状官,李寅凤为户曹佐郞,朴承圭为宗庙令,赵羲益为活人别提,金奎燮为成欢察访,黄燝为高山察访,李庄緖为执义,朴来万为司谏,宋能圭、沈敦永为校理,李济达为副校理,金鼎镐为济用副奉事,赵复林为监察,宋益洙为长陵令,李东为校检,洪羲宗为典籍,李熙清为司饔直长,李齐相为濬源殿令,崔凤恒为直讲,权震奎为监察,李潭九为吏曹佐郞,金鸣铎为东部令,丁馨教为禁府都事,柳晏为典籍,沈元泽为敦宁主簿,李学基为典设别提,朴来益为庆源府使,李用弼为稳城府使,李重荣为楚山府使,崔成范为砺山府使,李南轼为凤山郡守,李秉五为司饔奉事,宋惇熙为军资奉事,南柱天为内赡主簿,金性奎为德陵直长,姜镇泰为礼曹正郞,沈熙淳、郑翊朝为正言,洪羲宗、郑象枢为持平,李晋烨为兵曹正郞,金基缵为副校理,韩启源、金益文为修撰,李基华为宁海府使,金耆升为黄山察访。

○传于洪祐顺曰,吏判推考。

○以尹泰景、韩镇㝢为引仪,金伯均为长兴奉事,朱荣朝为纯陵奉事,洪钟闻为兼引仪,郑基世为应教,李时愚为副应教,权大肯为同经筵,琴诗述为监察,闵馨在为典籍。

○传于洪祐顺曰,望筒迟滞,吏兵判推考。

○洪祐顺,以司饔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奉事赵行镇今日都政,司圃署直长迁转,而明年燔造物力,已为措处矣。莫重燔造之任,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长中依例相换,以为竣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徐相教、金炳奎为副修撰,林翰镇为同义禁,高性镇为典籍,吴顺贤为尚衣主簿,宗簿直长宋一成,顺陵直长李人圭相换,禁府都事柳𫍯,司䆃奉事徐有庠相换,司圃直长赵行镇,司饔直长郑翼烈相换,林肯洙为司成,洪宪祖为长鬐县监。

○传于洪祐顺曰,吏判推考。

○以赵云柱为敦宁参奉,朴初寿为光陵参奉,丁大植为宣陵参奉,成载亿为温陵参奉,朴承奎为章陵参奉,李骏在为靖陵参奉,徐容淳为弘陵参奉,赵秉岳为翼陵参奉,尹周镇为仁陵参奉,金炳叙为徽庆园参奉,玄镇默为昭宁园守奉官,权彻仁为礼宾参奉,李复秀为典狱参奉,韩用迈为智陵参奉,金秉侃、金载善为假引仪,李基东为顺康园守奉官。

○兵批,判书李宪球进,参判权大肯,参议柳基丰,并牌招不进,参知赵启昇入直进,左承旨金胤根进。启曰,今日都目政事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而参判权大肯,参议柳基丰,俱以病不来,令政院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营将、中军、虞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已准朔守令、虞候、边将、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赵秉龟为知事,郑宅升、李喜晩、金镇丰、韩学琦为五卫将,训炼主簿赵恂、朴晟焕、金炳三,以上加设依定式减下,训炼主簿金致亮本院去官,同知单李膺模,佥知单朴师膺、王德修、郑得用、李亮熙为训炼佥正,皮元奭为训炼加设判官,赵寿枋、金重镒、李应锡为训炼加设主簿,佥知单赵在庆,韩仁植为永宗佥使,李容骏为多大佥使,李种赫为长津佥使,任泰昇为罗州营将,张敦根为全罗中军,郑基镐为登山佥使,宋兴吉为蒜山佥使,韩命顺为天城万户,吴庆默为唐浦万户,金龙显为会宁浦万户,佥知单李钰,李兼熙为洪州营将,申钟命为全州营将,白希洙为咸镜中军,李凤周为大兴中军,申命温为忠州营将,副司果单李鲁奎、金龙洛、李教英、闵馨在、琴诗述、柳晏、李演经、朴文𨥺、高性镇。韩仁喆为东里佥使,刘完亮为龟山佥使,李德培为于兰万户,梅汉福为鹿岛万户,金命赫为安骨万户,同知单金镇恒。

○金胤根,以兵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金龟铉,庆熙宫卫将赵凤奎,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奎铉为知事,金学性为同知,李光国为景福将,郭宗林为庆熙将,李馨逵为庆尚左水虞候,大护军单李奎铉,副护军单李明迪,副司直单赵凤夏、金乐寿、徐相教、赵礼根、李珽、严锡鼎、金会明,副司果单朴永辅、兪致善,李容熙为训炼正,刘信喆为龙津万户,胡哲臣为水口万户,赵达亨为金乌别将,李命夏为蟾津别将,李周喆为尚州营将,韩取譱为庆州营将,曺洛振为全罗兵虞候,李兢来为黄海兵虞候,吉哲亮为临淄佥使,金珩为景福将,黄基斗为庆熙将,康鹏浩为潼关佥使,刘显光为青水万户,崔亨晋为晴川别将,沈乐韶为训炼判官,金弘哲为古今岛佥使,李玄文为北评事,李万七为在德万户,朴宗大为正方别将,宋在璿为宣传官,吴廷翰为守门将,吴廷贤为长峰万户,金洪振为坊垣万户,尹琓圭为南村别将,同知单李光国,副司直单李裕元、金应均、郑基世、沈敬泽、赵道淳、兪锡焕,副司果单李丰翼、申泰运,许煜为都摠经历,赵光夏为平安中军,崔元谦为上土佥使,金时温为玉江万户,赵逵健为古丰山万户,同知单郭宗林、裴相铉,李基莹为五卫将,玄蓍永为忠翊将,卢庆烨为忠壮将,李东蕃为鸟岭别将,干川权管单金翊衍,乫轩洞权管单吴廷翰、洪在龙为副摠管,李熙䌹为宣传官,李钟协为羽林将,李容德为都摠都事,梁柱宪为守门将,洪州营将李兼熙,忠州营将申命温,全州营将申钟命,咸镜中军白希洙,大兴中军李凤周,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金胤根,以兵批言启曰,宣传官李景纯,文臣兼宣传官金翊镇,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黄在元为忠壮将,沈熙淳、郑翊朝为文兼,李钟肃为武兼,朴继龙为森森坡万户,李容德为都摠经历,李观洙为训炼判官,同知单金珩。

○金胤根,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李喜晩前任尚州营将,韩学琦前任全罗监营中军,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郑宅升、金镇丰,景福宫卫将李光国、金珩,庆熙宫卫将郭宗林、黄基斗,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金夏渊、王熙泽、方承圆为五卫将,金龟铉为景福将,赵凤奎为庆熙将,副护军单李兼熙、申命温、申锺命,白乐赞为都摠都事,赵羲复为宣传官,金济亨为五卫将,张俊泽为景福将,赵容九为庆熙将,李敏树为训炼主簿,洪柱燮为守门将,佥知单李锺协,李瑢为武兼,李容德为夞怪万户,同知单黄基斗,李绮年为都摠经历,同知单金龟铉,郑云斗为宣传官,同知单赵凤奎,副护军单尹守凤、金达炼、申命淳、李东植、李勉学、李明学,副司果单洪羲宗,赵羲复为都摠都事,金远喜为训炼主簿,金炳一为宣传官,金善弼为武兼。

○传于金胤根曰,兵判推考。

○以柳相翼为训炼佥正,南宫鉐为法圣佥使,同知单张俊泽,副护军单李景纯,吴明善为兼内乘,郑裕睦为训炼判官,同知单赵容九,洪凤周为训炼主簿,千锺翰为景福将,刘完逊为庆熙将,申宗源为部将。

○传于金胤根曰,兵判推考。

○以尹善应为武兼,同知单刘完逊,佥知单金济亨、李锺俊,赵文显为宣传官,赵学春、金乐升、崔命俊为部将,李万成、金应锡、李根植为守门将,马马海权管权秉禹,旧波知权管韩禹教,干原权管柳泰鲁,甲岩权管金最俭,吾村权管吴策良,庙洞权管崔禧旻,副司果李教承、白逌镇、柳镇珪、金锡禹、任桢、洪秉瑞、李济晩,以上并单付。

○传于李谦在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

○以兵曹参议柳基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李谦在,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署官员俱有实故,不得入直,依前例以本曹佐郞马翰良,假官差送矣,猝得身病,莫重肃敬之地,万无一时入直之望云,依前例本曹正郞金奎燮,更为假官差送,以为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四日亥初初刻四分立秋七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梁重吉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窜配事,承传启下矣。梁重吉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6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胤根坐直。右承旨洪祐顺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式暇。右副承旨朴齐宪。同副承旨郑㝡朝奉命在外。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基申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顺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金东健,执义李庄緖,持平洪羲宗未肃拜,掌令张德良、吉显范,持平郑象枢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朴齐宪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胤根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金胤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郑基世,副应教李时愚,校理宋能圭、沈敦永,副校理金基缵,修撰韩启源,副修撰徐相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以应教郑基世,副应教李时愚,校理宋能圭、沈敦永,副校理金基缵,修撰韩启源,副修撰徐相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洪祐顺,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署官员俱有实故,不得入直,依前例以本曹正郞金奎燮,假官差送矣。昨日都政,移拜外任,以本曹佐郞金尚一,更为假官差送,以为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以兵曹言启曰,内弓人宋继明,矢人元镜哲来告内,渠等二十年服役,今已限满,造纳弓矢,亦过千数云,故依定式,取考知弓品堂上启下单子及本曹录置成册,则弓人宋继明甲申年入属,今为二十一年服役,造纳弓子合为一千二百九张,矢人元镜哲癸未年入属,今为二十二年服役,造纳长片箭合为一千四百五十部的实矣。今此弓人宋继明,矢人元镜哲服役年条,造纳弓矢数爻,俱已准限,并依定式帖加成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辰六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时,左承旨金胤根,假注书申国休,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以次进伏。凤山郡守李南轼,熙川郡守金声求,新溪县令赵秉锡,三登县令金教性,稷山县监尹荣远,蓝浦县监南履完,泗川县监崔承祖,长鬐县监洪宪祖,玉果县监郑世昌,镇安县监安孝根,平康县监李光翼,济州判官宋益烈,柒原县监金长爀,龙安县监李兰孝,敦宁参奉赵云柱,章陵参奉朴承奎,靖陵参奉李骏在,弘陵参奉徐容淳,仁陵参奉尹周镇,以次进伏楹外。法圣佥使南宫鉐,登山佥使郑基镐,蒜山佥使宋兴吉,东里佥使刘完亮,临淄佥使吉哲亮,古今岛佥使金弘哲,天城万户韩命顺,唐浦万户吴庆默,会宁浦万户金龙显,于兰万户李德培,安骨万户金命赫,鹿岛万户梅汉福,青水万户刘显光,古丰山万户赵逵健,龙津万户刘信喆,以次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胤根进前奏曰,法圣佥使南宫鉐,虽边将,既是履历,则与守令初仕人,使之同为进前乎?上可之。南轼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退出讫。胤根奏曰,边将等使宣传官奏职姓名乎?上曰,唯。宣传官尹喜秀、奏基镐等职姓名,以次退出讫。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胤根式暇。右承旨洪祐顺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朴齐宪。同副承旨郑㝡朝奉命在外。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基仕直申国休。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洪祐顺启曰,行大司宪金东健,执义李庄緖,持平洪羲宗未肃拜,掌令张德良、吉显范,持平郑象枢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朴齐宪,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林翰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基世,副应教李时愚,校理宋能圭、沈敦永,副校理金基缵,修撰韩启源,副修撰徐相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李谦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郑基世,副应教李时愚,校理宋能圭、沈敦永,副校理金基缵,修撰韩启源,副修撰徐相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李谦在,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崔仁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李景纯,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6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药院进。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顺缘故出。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朴齐宪坐直。同副承旨郑㝡朝。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基申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朴齐宪启曰,行大司宪金东健,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持平洪羲宗未肃拜,掌令张德良,持平郑象枢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左承旨金胤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基世,副应教李时愚,校理宋能圭、沈敦永,副校理金基缵,修撰韩启源,副修撰徐相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李谦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基世,副应教李时愚,校理宋能圭、沈敦永,副校理金基缵,修撰韩启源,副修撰徐相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齐宪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熙川郡守金声求,新溪县令赵秉锡,三登县令金教性,济州判官宋益烈,连山县监鱼命书,蓝浦县监南履完,泗川县监崔承祖,军威县监张彦塾,镇安县监安孝根,高敞县监权𫍇,旌义县监任秀龙,平康县监李光翼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齐宪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承旨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李谦在,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郑基世,校理沈敦永,修撰韩启源,副修撰徐相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朴齐宪,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各道保米变通节目启下后颁行事,顷已筵禀蒙允矣。节目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顺。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朴齐宪坐直。同副承旨郑㝡朝。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基仕直申国休。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齐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朴齐宪启曰,行大司宪金东健未肃拜,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持平洪羲宗传旨未下,掌令张德良,持平郑象枢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同副承旨郑㝡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尚州营将李周喆,洪州营将李兼熙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谦在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明日永禧殿修改,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徐左辅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齐宪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殴打武监之李完福,严刑三次后,远恶岛定配,其馀诸汉,各严刑一次放送,武监李龙福、张永禄,刑配事命下,而判书金兴根未肃拜,参判李启朝,参议李玄緖,俱为差祭,不得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启曰,礼曹判书徐左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永禧殿修改,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齐宪启曰,刑曹判书金兴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启曰,礼曹判书徐左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永禧殿修改,当为进参,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以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持平洪羲宗,司谏朴来万,正言沈熙淳牌不进罢职bb传旨b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朴齐宪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持平洪羲宗,司谏朴来万,正言沈熙淳,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金东健,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掌令吉显范既已肃谢,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金东健启曰,臣之见叨之职,即古所称御史大夫耳。顾臣言议风裁,初何尝髣髴于是,而千万不自意,伏奉除旨,且惊且惶,历日靡措,分义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第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年前猥忝谏台,以此引避,获蒙恩谅,今臣所处,与前无异,何可晏然蹲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持平洪羲宗启曰,臣本愚𫘤,百不犹人,而出身未几,遽蒙六品超陞之典,已极滥猥。况伏奉柏府恩除于退伏旅次之中,召牌荐临,感惶居先,违傲是惧,虽不得不冒没出肃,粗伸微分,而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随众联参者。从前如臣情地,举皆援例引避,辄蒙曲谅,今臣所处,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谦在启曰,艺文提学金东健,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齐宪启曰,熙川郡守金声求,新溪县令赵秉锡,三登县令金教性,济州判官宋益烈,连山县监鱼命书,蓝浦县监南履完,泗川县监崔承祖,军威县监张彦塾,镇安县监安孝根,高敞县监权𫍇,旌义县监任秀龙,平康县监李光翼,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李孝淳,献纳朴𢽾默在外,司谏朴来万,正言沈熙淳牌不进,郑翊朝未署经,不得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司谏朴来万,正言沈熙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郑㝡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李谦在,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韩启源,副修撰徐相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应教郑基世,校理沈敦永,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济达时在京畿长湍地,修撰金益文时在全罗监营,副修撰金炳奎时在江原道原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臣宋能圭,以宗庙秋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沈敦永,修撰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李谦在,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成殿事毕后还安祭,殿内东从享分献官,前典籍柳兴吉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柳兴吉。

○朴齐宪,以户曹言启曰,璿源殿雨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崔凤焕推择,则来七月初四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金夏渊牒报,则本所东边,大松一株折落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谨依下教,武监李龙福、张永禄,各严刑一次后,龙福庆尚道长鬐县,永禄平安道博川郡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谨依下教,殴打武监之李完福,为先严刑一次,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定配所,而待栲讯限满,加刑准三次,押送配所,其馀诸汉中申禄伊,严刑一次放送,所谓孟崇,在逃未捕,极为痛惋,分付捕厅,刻期讥诇,待捉来一体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李庄緖疏曰,伏以臣庸愚巽软,初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官,而前后谬恩,若偏臣身,每承除旨,辄增惶愧,不意柏府宠命,又下于积违之馀,继以署经有命,庚牌屡临,臣感激恩造,敢不𨃃蹶趋承,而第臣于向年待罪薇垣时,适因北梱事,有所论列,而言不知裁,有乖僚议,反被论劾之章,至蒙谴罢之典,至今追惟,惶愧无地。从玆以往,台阁一步,即臣艮限,何敢诿以时移事往,扬扬冒应,重犯无忌惮之科也哉?情踪恧蹙,进身末由,玆不得不短吁仰暴,伏乞圣慈,亟赐递斥,以安微分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区区微忱,不能自已者,敢此尾陈。臣伏闻近日,殿下连开讲筵,咨访讨论,辄过数时,将就睿工,渐至缉熙,在廷臣僚,莫不蹈忭,而第伏念,圣人之学,贵无间断,讲次之规,不但一日一次而已,则见今庚炎将退,新凉渐生,频接儒臣,博采古事,一以光圣德,一以副众望焉。《易》曰,君子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今殿下,无以记闻为工,必以实践为主,温故而知新,躬行而心得,如程氏所云考迹以观其用,察言以求其心,然后可以有得乎《大易》畜德之义,而圣人之极功能事,亦不外于是矣,惟殿下懋哉懋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当体念,尔其勿辞察职。

6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在喆药院进。左承旨金胤根。右承旨洪祐顺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朴齐宪缘故出。同副承旨郑㝡朝坐直。注书张仁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基申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姜晢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穆渊,副提调洪在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郑㝡朝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左承旨金胤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州营将韩取善,罗州营将任泰昇,忠州营将申命温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谦在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祐顺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参议许递,与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朴岐寿落点。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公铉落点。

○正言沈熙淳启曰,臣早从荫路,滥窃幸第,言议风采,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召牌屡降,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句语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在前如臣所处,辄蒙恩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郑㝡朝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牌不进,张德良,持平郑象枢,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司谏朴来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㝡朝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㝡朝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朴晦寿。

○洪祐顺,以吏曹言启曰,今番都政,新除授顺康园守奉官李基东,方在在丧中,而蒙然拟入,至蒙恩点,不审之失,臣不胜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郑㝡朝,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沈敦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暑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在gg内g光熙门南边体城前日颓圮连接处一间许,又为颓圮,把守军兵,不必如例定送,令该军门量宜加定事,自兵曹草记矣,京标下军五名,又为定送,合力守直,而一体修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李行健牒报,则禁卫营所授光熙门南边第四城廊近处前日颓圮,把守连接处,体城一间许,又为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既是连接处,则不必如例定送,亦令该军门,量宜加定,与前把守军,限改筑间合力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开城经历具行益拿来,与留守状启户曹粘目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具行益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水原留守李光正疏曰,伏以臣于日昨,祗承恩旨,以臣陞授为崇政大夫者,臣双手擎展,满心震懔,实不省其攸措。向者金吾加望,已系匪分,继以宾筵奏擢,尤出殊典,则同朝之与以为荣,一营之为之动色,盖非寻常比也。噫,臣本材学无素,近又精力耗铄,执事之末,尚有不堪,乃殿下不以臣不肖,以财赋之繁铨衡之重,而举而委之,若循序然者,臣则不敢不𨃃蹶向前,前后奔走于筋力者,数年于玆,一事一绩,报效蔑称,徒窃廪禄,厚负圣明,疵颣之所不可掩而物议之所必不服者,臣亦自知已明,惟尤悔日积,谴何是俟,不意居留之新命,适际疾痛之将呼,宜辞而不辞,荏冉冒据,居然又二易序矣。官比内司而出入于起居之班,地是闲局而依近乎寝殿之侧,便宜调息,分愿已足,此可谓臣之平生也,每饭颂恩,与天同大,岂有一念更及馀地,而今玆一品特擢,例非岁岁而恒有,班非夫夫而可居也。臣是何人,况敢当此,臣之揆分滥恧,宜不待臣言之毕而有以鉴烛也,然则殿下又何取于臣,而尚欲进之者,臣诚莫晓其所以也。夫朝廷爵秩,曾非为人地也,苟以承乏也,固不患无人矣,苟以向用也,臣实非其人矣,仍伏念,臣之自八座历三级而致于此者,其所以超骤也,已是滥竽之可戒,则其所以慎惜也,反恐弊袴之不若也。又何殿下之不重名器,若是其过中也?臣于是,亦不敢不为朝家忧,而不暇于自恤其身也,历日思量,兢蹙冞切,张皇陈说,亦涉饰让,玆敢略控衷恳,冀垂体谅。伏乞殿下,特收臣滥授之秩,俾为重廉隅安本分之地,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