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即位年/十二月
← | 十一月 | 十二月 |
1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李穆渊〈坐〉。左副承旨吴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朔奠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启曰,日月不居,殷奠载成,伏惟攀慕之恸,益复罔极。伏未审,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罔极。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光直,以户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方物物膳朔膳,自礼曹参考前例磨炼,启下矣。京各司供上及进献物种,一体更为磨炼,别单书入,依此封进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权敦仁曰,予之今日临朝,实为宗社为圣躬,万不获已,抑情忍痛,勉从群请,而至于京外贡献,何可有异于前日,又何可无别于主上哉?即欲谕此意,而哀遑未暇。今见朔献方物,一切与大殿无异,此岂廷臣所以知予本意者哉?顾今经费如此之时,浮文不可不念,勿论京外,供上之献于予者,一倂依前入之,该曹磨炼单子还入。
○吏曹口传政事,南部令徐有晃,监察李民耆相换,北部令金芸淳,济用主簿朴宗永相换,东部都事金在度,崇陵参奉徐得淳相换。
○李穆渊,以奎章阁言启曰,即接国葬都监草记,则今此国葬时,退圹奉安遗书,卷帙多寡,匣柜大小,妆衣裹袱所用缎品,令内阁预先禀旨知委举行事,草记蒙允矣。谨稽庚申已例,御制及内下《三经》、《四书》、《四部手圈》奉安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御制缮写,一时为急,内藏大行大王御制请出之意,敢启。传曰,只御制奉安退圹。
○安光直,以户曹言启曰,奉保夫人宣饭衣缠,参考前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穆渊,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别看役赵镇亮,闻有实病,难责使役,减下,其代以前郞厅李彦懋差下,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郑知容,水使南锡奎状启誊报,则以为,长渊县吾义镇西山浦漂到大国人七名,详细问情,则乃是山东省登州府荣成县人之行商漂到者,而愿从水路还归,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从所愿水路发送,而越海粮及柴油,依辛亥已例,从厚题给,帆竹修葺之节,亦即措备以给,以示朝家优恤之意,待其还送状闻之来,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何如?传曰,允。
○金鼎集,以工曹言启曰,本曹进上艾花、首花、梳函、铜人胜每年人日封进,而取考《庚申誊录》,则不为封进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庚申年例为之。
1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李穆渊〈坐〉。左副承旨吴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金鼎集〈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曺锡亨〈仕〉。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穆渊曰,日气渐寒而雪积,看审一日为急之中,若待在远相地官之齐到,不知在何时,一人既已入来云,在京人中,广求地术精明者,相地官启下,明再明间,即发看审之行,而勿拘远近,封标外,亦为遍行,定于极吉之地。
○以济州牧使朴长复状启,荐新进上乳柑,不得如数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穆渊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济州牧使朴长复状启,荐新进上金橘,不得如数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穆渊曰,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陪往大将申䌹、李恒权、郑来升。
○以陪往大将望筒,传于权敦仁曰,首望为之。
○以京畿监司申在植状启,果川县监柳相林遭父丧事,传于权敦仁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果川县监郑胄锡、李进永、韩容鼎。
○以果川县监望筒,传于权敦仁曰,首望为之。
○李穆渊,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正入棺衣画黼补编,只以粉彩载录,而取考各年《誊录》,则用唐粉二青、三青、泥金、泥银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各年例为之。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事役,极其浩多,蛇渡佥使安顺吉,防踏佥使金在兴,方以领役牌将举行,而时带镇将,姑未辞朝,待毕役赴任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牧使朴长复状启誊报,则今十二月令宗庙荐新洞庭橘,如数封进,乳柑一一摘取,只为一百十个,宗庙、景慕宫荐新,无以备数,故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旨进献之地为辞矣。在前如此之时,已有减数荐献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当日荐进,而殡殿荐新洞庭橘、乳拑,势未及上来,亦为分排,当日因夕奠兼荐,何如?传曰,允。
○又以长生殿都提调意启曰,外梓宫合木毕役,自明日为始着漆,而谨依丙申、庚申已例,以六十度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军资监都提调意启曰,本监主簿尹致麟,见差山陵都监郞厅,而本监事务,无以久旷,令该曹口传,他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军资主簿尹致麟,敦宁判官权思喆相换。
1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李穆渊〈坐直〉。左副承旨吴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金鼎集〈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权敦仁曰,山林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李穆渊,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昨日大王大妃殿传曰,日气渐寒而雪积,看审一日为急之中,若待在远相地官之齐到,不知在何时,一人既已入来云,在京人中,广求地术精明者,相地官启下,明再明间,即发看审之行,勿拘远近,封标外亦为遍行,定于极吉之地事,命下矣,幼学梁锺华、金贞坤、李敬焕,并相地官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而梁锺华,方在平安道博川地云,骑驿罔夜倍道上来之意,发关该道,使之知委,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梁锺华、金贞坤、李敬焕,以上并单付。
○李穆渊,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礼曹堂上、观象监提调,率相地官,奉审定山事,自礼曹别,单已为达下,而取考前后《誊录》,则都监堂上一员,亦为进去矣。都监堂上李勉昇,礼曹参判金道喜,观象监提调赵寅永,率相地官李时复、金成九、金贞坤、李敬焕及本监相地官韩廷厚等,明日肃拜后,仍为出去,而前或有自持饭往来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三都监所用物力,例自本都监,请得分排用下矣。取考各年《誊录》,参互分定,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撰集厅言启曰,《日省录》及《政院日记》中,可备参考者,并为考出后,本厅今日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李贤耆,才已启下矣。厅务甚剧,旷滞可闷,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贤耆。
○祭酒宋穉圭疏曰,伏以,皇天降割,大行大王,奄弃臣民,率土哀陨,大小同情。伏惟圣孝纯笃,攀号罔极,帝王家冲年巨创,自古有之,荐仍乎两世,而又值国势之岌嶪,未闻如今日者矣。彼苍者天,胡宁忍此?俯仰痛冤,心神飞越。窃愿圣上,念宗社付托之重,体慈殿忧虑之意,节哀从礼,深自慎护,不胜千万。仍伏念臣,久叨恩礼,未效涓埃,遽奉讳音,永失瞻望,床席残喘,无以自力,县庭数十里,伸哀于哭班,亦不能如例,只得拼死一赴于成服日,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自列,仰渎于谅暗之中。伏乞圣明,亟命有司,治臣为臣无状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小子不吊于天,罹玆巨创,痛彻高厚,恤焉靡及。念卿旷被恩礼,义重奔赴,少俟慎节之差复,即为上来,以慰予罔极之怀。
1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李穆渊〈坐〉。左副承旨吴致愚〈病〉。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金鼎集〈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曺锡亨〈仕〉。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敦仁启曰,左副承旨吴致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权敦仁曰,予受中宫殿供上,为三十馀年,到今别无加损,大妃殿则今日仪节有异,一切京外贡献供上,皆以大妃殿前例,磨炼举行。
○以左副承旨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兵曹,陪往从事官李昌五、李承弼、李显稷、李容纯、李南轼、李勉翕。
○以陪往从事官望筒,传于权敦仁曰,并首望为之。
○李穆渊,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初一日,大王大妃殿传曰,予之今日临朝,实为宗社为圣躬,万不获已,抑情忍痛,勉从群请,而至于京外贡献,何可有异于前日,又何可无别于主上哉?即欲谕此意,而哀遑未暇,今见朔献方物,一切与大殿无异,此岂廷臣所以知予本意者哉?顾今经费如此之时,浮文不可不念,勿论京外,供上之献于予者,一倂依前入之,该曹磨炼单子还入事,命下矣。取考庚申已例,则大王大妃殿封进朔膳物膳则皆减损,而至于诞日及三名日方物,依例封进矣。今番亦为依前举行,而京畿所封日下雉鲜减下之意,知委,何如?大王大妃殿传曰,依前下教举行,诞日及三名日方物,一并置之。
1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李穆渊〈坐直〉。左副承旨吴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金鼎集〈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吴致愚启曰,宣传标信三十一部,开门标信五部,闭门标信五部,问安牌七部,命召十部,密符四十五部,加造密符九部,左右捕将大将牌、传令牌合四部,摘奸牌十部,并皆新造以入,大王大妃殿慈旨四部,问安牌五部,王大妃殿慈旨四部,问安牌五部,亦皆新造,以入各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命召密符,左右捕将大将牌、传令牌,今已毕造封入矣。应授之员,宜即牌招分授,而领议政沈象奎,训炼大将赵万永,御营大将金逌根,方在阙中,自前有直传之规,今亦依例传授,而左议政洪奭周,右议政朴宗薰,兵曹判书沈能岳,禁卫大将李铁求,摠戎使李惟秀,左边捕盗大将李升权,右边捕盗大将柳相弼,并即命招传授,广州留守金履载,江华留守金迈淳,今方上京,一体牌招传授,兵曹摘奸牌一部,都摠府摘奸牌二部,亦皆毕造矣。依前例自本院颁布,诸道监司、两都留守、统制使、兵水使、防御使所授密符,亦依例宣传官,持标信下送,而传授新符,收来旧符,事系至重,所往各处,成送有旨,且送旧左只,使之合符后收来,谕书亦依当初所授,次第改书安宝,使院吏赍传,各司各道旧颁符牌,当并收聚,而左右捕将大将牌,兵曹、都摠府摘奸牌之御押安刻者,依已例还入大内,因山时出付都监,与标信诸符,一体奉安于退圹,各司符牌,既伏承仍用之命,而至于问安牌及捕将传令牌,例自本院烧火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自本院依已例举行。
○李穆渊,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谨稽《补编》,服玩秩,冕圭、衣裳、中单、蔽膝、佩玉、方心、曲领绶、大带、赤舄、红袜,自尚方造成,冕圭若用常御,则勿为新造,镜匣、梳函,亦用常御,则勿造事载录,而庚申年,并以内下入用,只几杖自都监造成矣。今番则内下与新造,预先禀定,然后可以举行,何以为之乎?敢禀。大王大妃殿传曰,服玩冕圭、镜匣、梳函内下矣,几杖,自都监举行。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取考《丙申》、《庚申仪轨》,则各样明器中,罂甁及馔菜脯醢楪,比《补编》加造矣。今番一依两年例举行,何如?大王大妃殿传曰,依两年例为之。
1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李穆渊〈坐直〉。左副承旨吴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金鼎集〈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曺锡亨〈仕〉。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王大妃殿诞日,大殿、大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公除前都承旨坐直事,命下,而行都承旨权敦仁,才已须资出去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吏曹,虞主书写官,望行护军朴晦寿,预差行护军李志渊,志文草图书书写官望,副修撰吴取善,预差副司正金学性。
○吏曹,大行大王发靷时,挽章制述官九十六望,南公辙、李相璜、沈象奎、洪奭周、朴宗薰、金履阳、李羲甲、赵万永、金在昌、金逌根、李锡奎、郑尚愚、徐俊辅、洪羲俊、金教根、朴周寿、李止渊、金学淳、金履载、李勉昇、宋冕载、徐能辅、柳相祚、金铣、李光文、朴绮寿、金箕殷、沈能岳、赵寅永、徐畊辅、洪命周、洪敬谟、金兰淳、郑基善、李纪渊、金熙华、宋穉圭、徐憙淳、朴岐寿、李志渊、朴齐一、朴晦寿、权敦仁、金愚淳、朴宗琦、申纬、金阳淳、金道喜、李奎铉、任存常、金炳朝、林景镇、郑基一、李鼎臣、李光正、洪羲瑾、李宪玮、金弘根、李寅泰、李彦淳、徐左辅、尹命圭、赵冀永、李宪球、朴永元、徐万淳、安光直、金迈淳、尹声大、宋启干、李羲肇、金鼎均、李鲁秉、洪学渊、李嘉愚、南履懋、徐英淳、李道在、朴齐明、洪穉圭、闵致成、张教根、李景在、吴致愚、金兴根、沈宜臣、李穆渊、洪远谟、赵斗淳、李敦荣、金鼎集、朴宗吉、洪祐顺、吴取善、洪祐喆、金学性,预差四望,徐念淳、金箕晩、洪锺应、赵然春,书写官十望,金羽根、李渊祥、权用经、尹兴圭、宋持养、李㙽、李寅皋、李公翼、严锡履、徐元淳,预差二望,韩镇庭、尹致秀。
1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李穆渊〈坐〉。左副承旨吴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敦仁启曰,同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鼎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吴致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信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李穆渊〈坐直〉。左副承旨吴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金鼎集〈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曺锡亨〈仕〉。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敦仁启曰,同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鼎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李穆渊,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相地官朴祥发,自乡上来,追及于看山行所到之处云,而以前任结城县监,方在夺告身中,荡涤叙用,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祥发。
○李穆渊,以礼曹言启曰,梓宫漆布上加漆,逐日为之事,命下矣。原定十度内,四度则已为过行,故自今初八日至十三日,吉时,令日官推择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李穆渊〈坐〉。左副承旨吴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金鼎集〈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敦仁启曰,同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鼎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权敦仁,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腊享大祭大祝前执义赵万协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万协。
○李穆渊,以国葬都监摠护意启曰,魂殿所用祭器,山陵所用祭器造成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十二月十三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李穆渊〈坐〉。左副承旨吴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金鼎集〈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曺锡亨〈仕〉。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敦仁启曰,同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鼎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李穆渊,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相地官前司勇曺伣镐,自乡上来,今方追送于看山行所到之处,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曺伣镐。
1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李穆渊〈坐〉。左副承旨吴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敦仁启曰,同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鼎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李穆渊,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会宁交易事,礼部咨文出来矣。回咨今当撰出,而谨稽雍正《甲辰誊录》,则告讣使发行后,有入送回咨之例,今亦依已例告讣行拜表后,正书安宝,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1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李穆渊〈坐直〉。左副承旨吴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金鼎集〈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曺锡亨〈仕〉。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1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李穆渊〈坐直〉。左副承旨吴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金鼎集〈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穆渊,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梓宫漆布上加漆,今日已准十度,全体加漆,依庚申年例,以五度磨炼,而吉日时,令该曹推择,间一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补编》受教中,结裹,以先襦衾次红毡载录,而取考各年《誊录》,则襦衾红毡外,又以油芚入用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各年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魂殿都监草记,梓宫漆布上加漆,今日已准十度,全体加漆,依庚申年例,以五度磨炼,而吉日时,令该曹推择,间一日为之事,启下矣。梓宫全体加漆吉日时,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初度今十二月十六日午时,再度同月十八日巳时,三度同月二十日巳时,四度同月二十二日午时,五度同月二十四日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1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李穆渊〈坐〉。左副承旨吴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曺锡亨〈仕〉。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启曰,节届隆冬,寒事转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穆渊曰,明日殡殿望奠,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传于李穆渊曰,嗣位时,京外方物,勿为封进事,分付该曹。
○李穆渊,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初看审后,山论别单,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穆渊曰,山陵看审进去都监提调以下留待。
○传于李穆渊曰,山陵看审进去都监提调以下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穆渊曰,再看审时,工判同为进去。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穆渊曰,再看审时,摠护使以下,除下直进去。
○李穆渊,以议政府三公意启曰,自前请谥使入去时,例自我国,谥号三望议定奉往矣。使行拜表不远,今亦依旧例,当为举行,时原任大臣以下应参人员,令政院待明朝命招,齐会宾厅议定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圹中翣扇,自都监以白苎造成,载在《补编》,而庚申年,以红贡缎,自内制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当内下矣。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国恤卒哭前禁屠肆,载在《补编》,而床卓造成时,骨灰应入者甚多,屠肆五坐,依各年例许设之意,分付法司,何如?传曰,允。
○甲午十二月十四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山陵看审进去都监提调以下入侍时,行都承旨权敦仁,假注书申锡愚,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山陵都监提调李勉昇,观象监提调赵寅永,礼曹参判金道喜以次进伏讫。大王大妃殿曰,俄因别单,见其大槪,而东西南三处中,所见为几处乎?勉昇曰,东西南中见五处,而相地官之言,以为三处则纯吉,二处则不无少欠云矣。大王大妃殿曰,二处指何处乎?勉昇曰,华城健陵局内及献陵局内之瓮岩,二处则不如彼三处之十全大吉云矣。大王大妃殿曰,其间大雪,看审之行,得无以雪积为妨乎?勉昇曰,一夜之雪,虽或妨于登陟,而不至堆积,山脊且多消融处,故不害于看望矣。寅永曰,今番看审五处中三处,则观象监置簿中所在之地也。昌陵局内则不在于置簿中,而曾于孝昌墓营厝之时,亦所看审之地也。旧长陵青龙一麓,即今行新卜之地也。大王大妃殿曰,三处之吉,果相等乎?寅永曰,相地官之言,以谓三处皆是十全大吉之地。然其中英陵旧基,则系是旧圹,未知如何,而其他两处,俱为十分无欠,优劣有难质言,再看审时,则似当定其优劣矣。大王大妃殿曰,虽是俱吉之地,亦似有优劣,何处为优耶?寅永曰,昌陵局内,则有石若金井状然,闻陵军之言,以谓相传以人冢移去之地云,而设有是事,石形之如金井,未必为然。或是昔日封标之地,亦未可知也。其优劣则姑无定论,虽地师之见,有初见再见之异,当待再看审决定矣。大王大妃殿曰,昌陵局内,若是吉地,则孝昌墓营厝之时,何不定此乎?寅永曰,以观象监《誊录》观之,其时亦为再看审,而正宗朝以特教,定于栗木洞,非此地有欠而不用矣。大王大妃殿曰,健陵局内及瓮岩二处,则再看审时,又将往见乎?寅永曰,再看审之行,则只当以山论所称誉者往见,而若有特教,则山论外之地,则当看审。虽在山论中之地,亦或不为往见矣。大王大妃殿曰,今番再看审时,水原则勿为往见,水原若胜于此,则犹谓可也。既云有欠,亦不必远求也。寅永曰,然矣,此处则山论中,亦已为有欠矣。大王大妃殿曰,再看审,谁当进去乎?寅永曰,摠护使及都监堂上、礼曹判书进去矣。大王大妃殿曰,再看审时,工判同为进去,可也。仍下教曰,此是终事之地,固当十分审慎,而山陵择吉,最为难慎。当初择定之时,每以为无欠,终或有追悔之叹,是为可闷。今番则卿等,应为十分审慎,而审慎之中,更致审慎,毋有后悔也。此事不为尽诚,何时可以尽诚乎?此是一番为之,而不可复为之事,必致诚慎也。寅永曰,臣子之心,其于终事之地,岂或泛忽乎?大王大妃殿曰,非谓卿等泛然也。寅永曰,臣前作看审之行,各处封标之地,多有见之者,地师中亦有曾见者,略知其坐向,故其不合于年运者,则不为往见矣。大王大妃殿曰,年运不合之地,何必往看乎?寅永曰,其中择定五处,而水原及瓮岩,少有欠处,其外三处,众地官一辞称吉,再看审之时,则未知以谓如何,而以凡眼看之,即是十分无欠之地矣。大王大妃殿曰,再看审则除下直往来,可也。又教曰,再看审,何日当进去乎?寅永曰,臣等今才入来,姑未知行期,而此则摠护使草记后出去矣。敦仁曰,再看审时除下直往来传教,退出后,书出颁布矣。大王大妃殿可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行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李穆渊〈坐直〉。左副承旨吴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望奠后,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宾厅启曰,大行大王谥号三望,翼宗大王追崇谥号三望,臣等来会宾厅议定,别单书入,启下后,仍付请谥使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今十七日腊享大祭,神位出还奉安,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相璜有身病,提调金在昌殡殿都监堂上入直,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社稷提调前望,传于李穆渊曰,判中枢府事李羲甲为之。
○传于权敦仁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平安监司郑元容状启,江西县令宋钦成,以其亲病,呈状乞递,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权敦仁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穆渊,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今此国葬时,大行大王御押、标信、命召、密符、摘奸牌、问安牌、大将牌,当依丙申、庚申年例,同入于服玩函,而冕服镜梳,既用常御,则恐有一函难容之虑,不可不预先请出,详审大小,定其各函与否,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再看审时,摠护使以下除下直,工判同为进去事,命下矣。臣奭周与都监堂上徐耕辅,礼曹判书金兰淳,观象监提调朴周寿,工曹判书金逌根,率诸相地官,除朝辞,明日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诸上司及各道进香时执事,以忠赞卫举行事,载在《五礼仪》及《丧礼补编》。故当为磨炼,而取考《庚申誊录》,则因丙申年例,以忠赞卫,出入于殿内执事之列,终涉未安,自臣曹启禀,有以荫官参上塡差之命矣。今亦依庚申年例,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大行大王发引及返虞时各差备,忠赞卫一百六十名,依都监磨炼,以京有厅出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午十二月十五日卯时,上诣殡殿。亲行望奠入侍时,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渊,左副承旨吴致愚,右副承旨李敦荣,同副承旨金鼎集,假注书申锡愚、曺锡享,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原任直提学朴绮寿、郑基善,原任直阁李光文、李嘉愚、吴取善,检校直阁徐万淳、李景在,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兴根、赵斗淳、金学性,以次侍立讫。正时前一刻,上具衰服,出自庐次,入殡殿门,诣板位,跪俯伏哭,少顷,止哭兴。代奠官进诣香案前,三上香,连奠三盏,降复本位,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平身,还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行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李穆渊〈坐〉。左副承旨吴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曺锡亨〈仕〉。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公除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梓宫加漆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权敦仁启曰,日月易迈,公除奄过,圣上攀慕之恸,益复如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穆渊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吴致愚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山陵再看审时,工判进去事,命下矣。兼带御营大将所佩命召,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兼察。
○又启曰,御营大将,禁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李铁求,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申䌹为左边捕盗大将。
○吴致愚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申䌹,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即者汉城府郞厅来言,献民数,当为修正以入,而判尹未差,亚堂例不得举行云,判尹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权敦仁曰,未亡人不过深宫一妇人,奉大行大王巾栉三十馀年,无一言一事之干预于外廷矣,今日当天地崩坼之祸变,一缕冥顽,恸冤罔极,更有何世念,而五百年盘泰之国势,一朝凛然如一发之危。主上虽天姿英明,犹是十岁,以于军国机务,有难一一责望,且无推诿之所。卿等以国朝故事恳请,故万不获已至有此举。本是女流,无学问识见,平日非予所责之事,无所留意,而国家大事,今忽专决,谓之每事得宜,于事理不当,卿等国之大臣,世笃忠贞之家,被前遇之恩于大行朝之人也。当此孤危岌嶪之时,曷不勉尽瘁之节乎?今日悠悠万事,保护主上,劝勉圣学,渐跻高明广大之域,其次则爱恤百姓,期底平安,欲安百姓,则先自朝廷,举措得宜,此时何官不择,而第一急务,方伯守令,各别慎拣。庙堂则勉饬方伯,方伯则操束守令,俾无剥割贪墨之弊,则百姓自安。百姓安,则国势复奠于盘泰之安,岂不休哉?即今道理,莫如上下尽袪浮文,以实心行实政。自今为始,凡百军国大事,大臣卿宰烂漫商确,停当以奏,则予则惟从之而已。至若不可行不紧之事,初勿举论,致烦酬应。如是洞谕之后,卿等若不尽忠竭力,以辅幼主,则是卿等负祖宗在天之灵,罪在卿等也。卿等导以直道,裨补政令,而予若不从,则罪在于予,是予负祖宗也。一日二日,一年二年,如是以过,渐至主上长成之后,朝廷宁谧,民国奉平,则未亡人有归拜之颜,卿等亦尽追先报今之责。予言止此,卿等其各勉诸,至于毋负之地焉。
○大王大妃殿传于权敦仁曰,目今悠悠万事,无过于成就圣学,未知卿等所见之如何,而经筵则体段与礼貌谨严,非但上下情志,有难流通,资益之道,亦欠诚实。卒哭前法讲,例不得为之。予心则莫如择人定数,而玉堂,即主经筵之任,不必备上下番,每于劝讲时,或一员二员,无至阙员。其外数与规模,卿等议定,礼貌务从简易,坐讲盖依书筵例为之,俾便其酬酢论难,懋底实效为宜。卿等出去相议,劝讲之道,着实为之。
○大司谏洪穉圭启曰,臣素乏谏诤之姿,见职实无堪承之望,而向因请讨医官,冒膺参启者,屡矣。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如臣处地,辄蒙恩递,今臣去就,与他无异。公除未过,不敢渎挠,今始来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权敦仁,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李致五,通礼院引仪申在晋,受由后过限不上来,依例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李鲁确,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江原监司赵容和移文,则以为,伊川府使李寅弼,以省扫事,去七月十二日,受由上京,已至多月,尚不还任,此时旷官,尤极可闷,催促下送事为辞矣。自臣曹促令还任,则身病添剧,不得还官云,罢黜,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以备边司言启曰,江西县令宋钦成,以其亲病,不得还任,自该道,状请罪黜矣。当初除邑,为其惠养,则其在优待之道,合施曲念之政。令该曹就湖西道内便近邑中,口传相换,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江西县令宋钦成,湖西道内便近邑中,口传相换事,允下矣。宋钦成前任青阳县监,解由方在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吏曹口传政事,江西县令宋钦成,大兴郡守韩玙相换。
○权敦仁启曰,百官加下批政事,依前为之事,命下矣。公除已过,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以兵曹言启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营将、中军、虞候,姑无准二十朔者,虽未满朔数,依例推移内迁,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权思性,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崔箕焕、李熙进、韩学琦,忠壮卫将金逊根,忠翊卫将黄在元,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绮寿进,参判李宪玮进,参议李景在进,同副承旨金鼎集进。以李鲁集为大司谏,郑基善为判尹,李铁求为右尹,朴宗吉为副应教,赵然春为校理,金箕晩为副校理,尹命圭为同经筵,李仁植为刑曹正郞,金凤梧为工曹佐郞,成载濩为刑曹正郞,李光荟为军器佥正,睦仁培为直讲,郑海宗为厚陵令,洪大垣为监察,成泳默为瓦署别提,朴龙九为典籍,朴齐一为伊川府使,兼执义成遂默告讣使书状官,赠判敦宁赵镇宽赠领议政例兼,丰恩君赵万永考。
○兵批,判书沈能岳进,参判李基栽病,参议李毅远病,参知朴崇显入直,右副承旨李敦荣进。以李栻为宣传官,崔应铉、尹喜谦、柳相鼎、洪𣜰、郑宅和、卢翼烨为五卫将,李义种为忠翊将,吴宗仁为忠壮将,金喆凤为昌庆将,朴禹镇为训炼佥正,申在德为左捕从,李载熙、朴承健为武兼,郑鸿观为广州中军,车应天为善积佥使,同知单金商说,佥知单权思性、韩学琦、李熙进、徐相五、李重根,大护军宋冕载、徐耕辅,护军朴宗琦、韩耆裕、金相顺,副护军南履懋、柳致明、洪穉圭、宋启干、金鼎均,副司直吴正秀、李源益,副司果兪象焕、尹滋耕、金东献、尹膺善、李宪在、崔璜、徐麟淳、赵台淳,以上并单付。前主簿李儒行今加折冲加资事,覆启判下。副司正单李源庚。
○传于权敦仁曰,南延君球,昌宁尉金炳畴,百官加亲授。
○传于权敦仁曰,中官申宽吉、李承焕,百官加亲授。
○掌令洪羲锡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近似于耳目之任,而掌宪除旨,忽下于哀遑之中,虽不得不冒没出膺,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如臣处地,辄蒙恩谅,今臣去就,宜无异同。公除之前,不敢渎扰,今始来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吏批,再政。以李寅皋为掌令,徐憙淳为同春秋,张铉喆为礼曹正郞,权诲、南永周为监察,赵秉璿、张东厚为引仪,南延君球今加显禄,昌宁尉金炳畴今加成禄,中官申宽吉今加正宪,李承焕今加通政,已上百官加亲授事,承传。
○兵批,再政。以申命洪为训炼佥正,李应祖为中枢都事,具性喜为宣传官,同知单洪慎明,佥知三单崔应铉、尹喜谦、洪𣜰,加设单柳相鼎,副司直单洪羲锡。
○李穆渊,以礼曹言启曰,殿下嗣位之初,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已定位号,而尊崇之礼,则谨依列圣朝已例,三年后设都监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则国恤发引前,节日表里,像生时封进于殡殿矣。来乙未年正朝,大殿、王大妃殿,于殡殿自内所进表里及百官表里,依例封进事,分付该曹,而表里封进时,有百官哭临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国恤三年内,年例禳灾岁昼停止矣。今亦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院鍼医朴器成、白成五岛配代,医人皮宗桓、金光说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以兵曹言启曰,中日试射,卒哭前停止矣。文武臣试射,一体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当为设行,而中日试射,既已停止,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显英,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得潞,受由下乡,过限不现,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金鲁甲,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以义禁府言启曰,山清县监朴穉圭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朴穉圭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副提学朴永元,应教金羽根,校理徐念淳,副校理洪祐顺,修撰赵锡龟、洪锺应,副修撰吴取善、宋持养等箚曰,伏以,晨夕屡改,奄已公除,伏惟圣孝哀慕,益复靡及。窃伏念我殿下,以冲眇之躬,承艰大之业,惟休惟恤,罔不在厥初,而帝王之治,必资学问,非学问,无以辨天人理欲之分,鉴历代兴亡之机,自昔明君哲辟,虽道成德立,莫不慥慥乎是。矧惟我殿下,宝龄才及就傅,圣学未臻缉熙,聪明睿智,虽原天赋,涵养熏陶,专在讲读,此诚今日之急务,端本正始之大要也。谨按礼曰,未葬读丧礼,圣人制训,未尝因丧而废书。粤我列圣朝谅暗之时,才过公除,辄行讲对,亦我大行大王,庚申宅恤,俯从本馆箚请,公除之后,即赐引见,召对之外,又有劝讲,勤学好问之德,卓越百王,三十四年大业洪谟,实权舆于是,此岂非我殿下鉴法而继述者乎?法筵开讲,虽非其时,馈奠之暇,晨昏之馀,频赐召接,式遵课程,讨论经旨,开发圣衷,以尽启沃之方,不容斯须缓也。宋臣范祖禹告其君曰,陛下之学与不学,系他日天下之治乱,诚哉斯言,实为殿下道也。臣等职忝论思,不胜忧爱之悃,玆敢相率陈请。伏愿下询大臣,进讲册子,即令禀定,一遵大行朝已行之事,以为仰缵徽规日新圣工之道焉。且伏念君道亢尊,故谘访则假以色辞,筵体谨严,故讲对则宽其礼貌,此列圣朝所以虚己受人,导之使尽言之盛德也。况今冲年温习之工,执经问难之事,上不可以穆然高拱,下不可以截然离席,亦愿殿下,并赐开纳,毋以异于雷肆讲读宾僚晋接之时,俾挟册登筵之臣,咸有以竭其知力,弘其资益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陈当体念也。
○甲午十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权敦仁,假注书申锡愚,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检校待教金兴根,左副承旨吴致愚,假注书曺锡亨,奉朝贺南公辙,领府事李相璜,左议政洪奭周,右议政朴宗薰,领敦宁赵万永,原任直提学朴绮寿、赵寅永、郑基善,原任直阁李光文、朴永元、李嘉愚、吴取善,检校直阁徐万淳、李景在,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以次进伏,医官金汉隽、金珪、南正吉进伏楹外讫。象奎曰,日月易迈,公除已过,攀号罔极之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近来日气,甚为阴寒,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其间久未诊候,请令医官入诊,何如?上可之。汉隽、正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诸医官先退。大王大妃殿曰,予有可言于诸大臣者矣。未亡人不过深宫一妇人,奉大行大王巾栉三十馀年,无一言一事之干预于外廷矣,今日当天地崩坼之祸变,一缕冥顽,恸冤罔极,更有何世念,而五百年磐泰之国势,一朝凛然如一发之危,主上虽天姿英明,于是十岁以前,军国机务,有难一一责望,且无推诿之所。卿等以国朝故事恳请,故万不获已,至有此举,本是女流,无学问识见,平日非予所责之事,无所留意,而国家大事,今忽专决,谓之每事得宜,于事理不当。卿等国之大臣,世笃忠贞之家,被知遇之恩于大行朝之人也。当此孤危岌嶪之时,曷不勉尽瘁之节乎?今日悠悠万事,保护主上,劝勉圣学,渐跻高明广大之域,其次则爱恤百姓,期底平安,欲安百姓,则先自朝廷,举措得宜。此时何官不择,而第一急务,方伯守令,各别慎拣,庙堂则勉饬方伯,方伯则操束守令,俾无剥割贪墨之弊,则百姓自安。百姓安,则国势复奠于磐泰之安,岂不休哉?即今道理,莫如上下尽袪浮文,以实心行实政。自今为始,凡百军国大事,大臣卿宰烂漫商确,停当以奏,则予则惟从之而已。至若不可行不紧之事,初勿举论,致烦酬应。如是洞谕之后,卿等若不尽忠竭力,以辅幼主,则是卿等负祖宗在天之灵,罪在卿等也。卿等导以直道,裨补政令,而予若不从,则罪在于予,是予负祖宗也。一日二日,一年二年,如是以过,渐至主上长成之后,朝廷宁谧,民国泰平,则未亡人有归拜之颜,卿等亦尽追先报今之责。予言止此,卿等其各勉诸,至于毋负之地焉。〈出传教〉公辙曰,今承慈教,下情抑塞饮泣,不知所达矣。五百年宗社之岌嶪,岂有如此时?诚如慈教矣。今我慈圣殿下,垂帘临朝,念宗社之重,节哀顺变,保佑圣躬,祚宋之天,必当悔祸,缀旒之势,期有磐泰之安矣。臣伏见近日慈教之屡下者,约己裕民之盛德至意,溢于辞表,每一庄读,哀痛之中,下情不胜喜幸矣。宋之宣仁太后,以至诚保佑嗣皇,忧念元元,转危为安,天下谓之女中尧、舜。毋俾宣仁,专美有宋,是臣之望也。俄以圣学之将就,民生之怀保,缕缕下教,今日诸臣,必当尽诚对扬,而臣则已退之身也,年又笃老,朝夕将死。他日归侍我正宗大王、大行大王于玉栏,谨当以圣上殿下孜孜讲学,德性成就,慈圣殿下保佑圣躬,奠安生灵,几危之国势,转而为太平万世之意,仰奏于地下矣。仍掩泣不成声。相璜等曰,臣等近日,连伏奉慈教之颁下者,今又前席承谕,哀痛恻怛,忧恤民生,勉励臣工,而又以成就圣学为本,辞教反复肫切,臣等感泣庄诵,敢不思所以殚竭对扬,而臣等景迫崦嵫,虽欲图报万一,馀日无几,凡今登筵奉聆之诸臣,虽未登前席,而转相承闻之诸臣,当此时承此教者,孰敢自有其身,不以死自效乎?大王大妃殿曰,奚翅然哉?目今悠悠万事,无过于成就圣学,未知卿等所见之如何,而经筵则体段与礼貌谨严,非但上下情志有难流通,资益之道,亦欠诚实。卒哭前法讲,例不得为之,予心则莫如择人定数,而玉堂即主经筵之任,不必备上下番,每于劝讲时,或一员二员,无至阙员。其外数与规模,卿等议定,礼貌务从简易,坐讲,盖依书筵例为之,俾便其酬酢论难,懋底实效为宜。卿等相议,劝讲之道,着实为之。〈出传教〉象奎等曰,臣等亦方以此相与讲确,今又伏承慈教,谨当退与诸僚,参考列朝故事及庚申已例,讲成一副规例以进矣。大王大妃殿曰,不必急速禀定,退出烂议以入,可也。公辙等起伏曰,臣等有所仰勉于殿下者。第举槪陈之,退而书入矣。仍奏曰,惟我殿下以幼冲之龄,承付畀之重,我慈圣殿下以女尧之圣,举帘帷之仪,凡在生成之内,莫不延颈拭目,以观政化。夫哲命之贻,罔不在初,国家治乱安危,天命人心去就离合之机,唯在今日,一念一虑之发,一号一令之施,而宗社亿万年无疆之业,亶在于此,此诚至慎至重不可失之机会也。臣等顽忍苟存,涕泣登对,断断寸丹,爱君忧国追先报今之愿而已。请以今日切要最急之务,略先陈之。一曰慎起居。圣人尊威仪以养德性,谨节宣以保中和。殿下冲年嗣服,祖宗艰大之投,担在一身,况气血未充,哀疚婴心,两殿惟疾之忧,臣民蕲祝之情,百倍恒日。凡食饮服御兴寝步履之际,动静语默喜怒好恶之节,必以操慎为工,毋或顷刻放过,恒存四勿之戒,务若六气之候,则斯乃作圣之基,永符祈天之本。臣等所仰望于殿下者,即帝舜之温恭允塞,大禹之声律身度,惟殿下念哉。二曰勤讲学。圣质虽自天纵,典学方在初程,此时讲学,尤不可一日缓也。昔明庙大行因山前,宣庙临筵,讲《礼记丧礼篇》。盖居丧,未葬读丧礼,既葬读祭礼,乃礼经之文。先正臣宋浚吉,引此以陈于显庙初服而行之。粤在庚申,亦于公除后,即行讲对,此乃列朝成法也。伏愿自今劝讲召对,课日勤行,无或间断,勿为外物所挠,从容浸潜,专心笃志,虽于燕处之中,亦必温绎习贯,不厌不倦,则自底于致知达理之域,而万事万物之曲直是非,无不洞然于方寸之内。问学造圣之功,不外于此,况帝王之学,于以御世宰物,其何可一日不勤乎?臣等以为,殿下之勤讲学与否,即系宗社生灵安危兴替之关,殿下亦安得不惕然警惧,以勤讲学,为今日之急先务乎?且开筵之时,慈圣之垂帘听讲,亦故事之可以仿行者也。惟殿下懋哉。三曰严宫闱。譬之一身,宫闱如肠肺,公府如肢体,安有肠肺不清,而肢体不病者乎?我朝家法之正,度越前代,其要,即惟曰,肃内外之别,严私邪之萌而已。朝夕给使,必防侥滥之渐,洒扫传宣,必择忠谨之类,抚驭操束,莫越尺度,一或有犯,必倍其律,然后庶可为防闲之道。盖妇寺以纳媚为忠,仆隶以藉卖为利,僧尼巫祝之说,或入于内,宫禁严秘之事,多宣于外,窥觇行而谗慝萌,皆此辈之为耳。昔在宣庙朝,先正臣李珥进言,必使阉寺辈,常畏士大夫,孝庙朝引接诸臣之际,掖属辈皆面无人色,祖宗朝治内之严,此可见矣。顾今国家多故,人心靡届之时,整敕操束,尤宜百倍。况当冲龄,凡寻常燕闲之际,易与此辈狎昵,琐屑戏玩之具,易为此辈诱惑,蛊心志而累圣工,皆由此起,甚可惧也,宣庙冲年即阼,御䆠寺甚严,常不与接言语,朝野想望圣德,实为今日所当仰法,惟殿下勉之。四曰杜幸门。夫爵赏者,国家之大柄,威福者,人主之大权。一有非法不公之事,参错于其间,则私邪奸萌,左右并进,干嘱矫诬,内外交攻,其势莫可沮遏。其始也不过纤微之私,若无足以大害于事,而及其机械滑熟,蹊迳流驯,则终必至于大柄倒置,大权挠夺,此非但指朝廷官职而言也。凡仆隶之贱,微末之事,一或出于恒法定规之外,则皆谓之幸。苟不防微杜渐,察细谨始,则如鼠窦傍穿,蠹孔潜蚀,自窥觊而尝试,自投合而放肆,即必然之势也。昔成庙初服,奉保夫人,请爵人,上曰,予以幼冲,因内谒爵人,则于国政,何?若复言者,予必不贷,此诚圣人之训也。事无大小,惟幸是杜,一刀割断,廓然大公,然后可以尊朝廷于日月之上,措国势于磐泰之安。盖公私之分,即纪纲之本也。纪纲不立,则忧勤虽切,而治道不能徒行,幸门不杜,则刑威虽厉,而纪纲不能自立,其几甚微,其用至大,惟殿下戒之。五曰察民隐。人主之职,保民而已。本固邦宁,圣人攸训,然君之与民,所处隔远,故其荣瘁苦乐,隐而难见。近年以来,饥馑荐臻,贪墨肆行,嗷嗷赤子,陷在涂炭,殿下深居九重,未及闻稼穑之艰难,则何由知民间之疾苦乎?惟彼八域亿兆之民,皆以殿下为父母,饥寒焉必望殿下之怀保,疾病焉必思殿下之救恤,则殿下亦岂忍不以子视之,置之于相忘之地乎?凡臣僚之自外来者,守宰之因事至者,必引见而询访,导之尽言,上之耳目,常在于民,民之心腹,毕达于上,则夫岂有不可袪之弊哉?民生休戚,系于守令,守令黜陟,在于监司。先正有言曰,守令非人,则辇赂媚权,肥己瘠民,监司非人,则务报恩雠,不察民情,夫如是,则虽圣君贤相,日讲治道,而泽未及下,化不被外,四境之内,终无可治之理,此诚切至之论也。惟殿下察焉。六曰节财用。昔成庙下教曰,生财在务本,裕财在节用,如欲节用,必先俭约。盖奢侈则用广,用广则财竭,此万世不易之训也。臣等虽欲极言而竭谕,岂有出于圣训之外哉?盖财者,民命而即其膏血也。窃念宫中日用之服饰器用,各有所司,取之皆得,殿下必认之以别有所具,无关民国,而究其所由出之本,则何莫非民之膏血中出来者乎?虽至易至微之物,一或浪用而滥费,则其害必归于民,若能顾惜而撙节,则其效自可裕国。夫所谓财者,非直金银谷帛而已,凡一切需用,无非财也,则何可以琐细忽之哉?我朝立国规模,即是俭约二字,而实为五百年列圣相承之家法。挽近以来,或不免文胜之弊,自衣服饮食之节,居处帐帷之具,至于妇寺仆隶之额数,皆逾于古昔制度,而殿下若以今日凡百,认以元来如是,则其非所以先立圣志之道。伏愿每遇一事,辄思古规之如何,恒留难慎之意,则不知之中,自然有实效之及于民国,而况民穷财竭,无如今时,国有大事,费用至广,诚有凛然莫可支之忧,惟殿下慎之。今日可言,岂止于是,而大经所在,不出此数者矣。然慎起居为勤讲学之本,严宫闱为杜幸门之本,察民隐为节财用之本,约而言之,互相体用,而又其大本,则亶在殿下实心。惟愿深留圣意毋忽焉。臣等所奏,虽甚率略,皆切于目下,伏望特命政院,誊纳一本,以为寻常留览之资,幸甚。上曰,所陈诸条,恳恻切实,敢不服膺也?〈出举条〉相璜曰,谨考《丙申誊录》,则延福殿上谥册时,请谥宗庙之节,以敬陵、章陵追崇《仪轨》中无所可据,故不为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丙申年例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孝和殿处所,以文政殿为之事,命下矣。移奉日期,预先禀定,然后造主改题及上册宝吉日,亦当次第推择,而丙申则因下教,卒哭后择日举行,今番则何以为之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今番亦依丙申年例,卒哭后择日举行,可也。〈出举条〉相璜曰,封陵后石物加设一款,谨遵成庙下教,丙申亦不磨炼,而表石则永陵既有新旧两碑,今番事当依此举行,而辛巳健陵迁奉时,有旧碑磨用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表石石品若好,则磨用,可也。〈出举条〉相璜曰,造主处所,丙申则因下教,以彰义宫咸一斋为之,今亦依此举行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轝士军抄择,已有慈教申饬,而此是京兆举行,判尹徐畊辅,以山陵都监堂上,职务已多相妨,而又以看审事,当为出去。右尹韩耆裕,耆年之人,难责剧务,并许递,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下教曰,以轝士军抄出事,曾有饬教矣,近又闻之,则贻弊闾巷,万不成说云,更当申饬京兆,而自庙堂亦为严饬,可也。象奎曰,陪往大将,今已差出,例当兼带捕将。左边捕盗大将李升权,今姑许递,其代以陪往大将,备拟以入之意,分付该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捕将许递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大将兼察之例,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大王大妃殿传曰,左边捕盗大将,以右边捕盗大将兼察。〈出传教〉敦仁曰,左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柳相弼,牌招听传教,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臣方以山陵看审事出去矣。审察诸节,比初次尤当加详,树木之障碍于眺望者,不可不观势略加疏剔,而若在陵寝局内至近之处,则自前先有告由之节,今亦令该曹,按例举行为宜。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山陵树木疏剔时,都监郞厅,亦不无检察之役,一员使之除朝辞往来,似宜矣。大王大妃殿可之。象奎曰,国恤时五上司,例为进香,而内阁,即新创之司也。粤在庚申,诸阁臣讲定新规,上箚蒙允后,始有进香之举,辛巳年迁陵时,依庚申年例,微禀为之。今番亦依两年例,使之举行,而挽章制述阁臣,则庚申年以外任中未参抄选者,亦为制进之意,仰请施行。今亦依已例,知委制入似宜。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可之。命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缘故出〉。行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李穆渊〈坐〉。左副承旨吴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直〉金炳奎〈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腊奠后,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备忘记,公忠监司金在三,庆尚右兵使李载亨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权敦仁启曰,假注书申锡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改差,代以金炳奎为假注书。
○李穆渊启曰,即者检阅曺云承,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左水使沈汉永状启,蔚山府封山失火,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穆渊曰,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以尹羲俭为摠戎中军。
○安光直,以汉城府言启曰,未婚男女,每年岁首书启,成礼与否,趁岁末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人书启后,过婚形止,自该部修成册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致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尹禹铉,局别将申从洛,俱有身病,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以刑曹言启曰,今月初二日,南部长兴洞居罪人金仁祐,弑母情节,个个输款于行检之下。似此凶贼,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拟待公除后,启闻移送王府矣。今十一日,因病致毙于狱中,王章之未伸,万万愤惋。未结案径毙逆囚之勿施追律,曾有受教,而至若纲常罪人,前此未有未鞫径毙如此囚,则有不可以其已毙,依他瘐死者之出给尸体而止,而亦无可据追施之律。臣曹不敢擅便,问议大臣处之,何如?传曰,允。
○检阅曺云承疏曰,伏以,臣有老母,病已至痼,每当日寒之时,长在沈绵之中,臣久旷省护,虽不无忧虑之思,间值哀遑,未敢为渎扰之计,抑情在直,只自煎熬。即接家信,则臣母自近日以来,蛔积益肆,呼吸有时阻格,寒感复紧,咳喘亦常苦剧,而且有下堂之祟,手臂触伤,运用不得,转侧须人。臣于日夕系恋之际,获闻此报,虽欲按住而不可得矣。此时烦吁,无所逃罪,私心煎迫,不遑他顾。玆敢冒死陈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特垂矜怜,亟削臣所带之职,俾伸情私,仍治臣烦渎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教公忠监司金在三书。王若曰,分虞官于岳牧,其人最难,命召伯于旬宣,非卿莫可,畀以方面,简在予心。眷彼百济旧疆,实我三汉重镇。陆海通舟车之会,地接岭南、湖南,山河控襟带之形,州分左道右道。惟鱼盐丝漆之利,富埒荆、杨,伊《诗》、《书》弦诵之风,士皆邹、鲁。第今一路之困瘁,致玆百疣之渐兴。纲纪隳而胥徒横,嗟长吏但拥虚簿,刀锥竞而豪右擅,哀小民何以聊生?矧歉荒振古所无,而凋瘵莫今时若。字恤略示于捐帑,纵有齐棠之赒饥,虞忧转急于塡沟,若为周泽之安集。秋稼稍熟,政期大病之净苏,民悴方殷,谁是利器之盘错?惟卿,清朝蔼吉,故家模楷,声绩素验于吏治,惜荫途之从仕,休戚与同于王室,况异姓之托亲。恬简著律己之严,务袪绮纨之本色,诗礼趾传世之美,蔚有家庭之见闻。任喉舌于银台,克尽惟允之责,掌锁钥于湾府,寔出薄试之衷。展也才猷之兼全,是以倚毗之隆挚。玆授卿以公忠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殚竭素蕴,报答殊知。遗爱传通判之治,可见入人者洽,特旨下铨部之选,所以知卿也深。若其袪弊而苏残,尽莫先于严明黜陟。行矣宣风而察俗,语其要则劳徕怀绥,自馀禀裁,厥有常宪。於戏,名楼控极,想切去朝之怀,属部行春,伫播来暮之咏。行且召矣,往惟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祐顺制进。
1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行左承旨安光直〈方物封裹进〉。右承旨李穆渊〈病〉。左副承旨吴致愚〈病〉。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金炳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梓宫再度加漆后,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李敦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启曰,右承旨李穆渊,左副承旨吴致愚,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臣光直,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敦仁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门旗手崔道英等,查实严处,武监李今哲,严刑定配事命下,而判书徐俊辅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徐俊辅,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刑曹判书徐俊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刑曹判书徐俊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正言徐元淳启曰,臣之言论风采,本不足备数于耳目之任,而臣于合启中,又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台衔,引避蒙递矣。月前薇垣除旨,忽下于哀遑之时,惩讨是急,虽不得不苍黄出肃,随众联启,而顾臣处义,与前无异,则岂可以夤缘一出,仍因蹲冒乎?公除之前,不敢言私,今始来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右承旨李穆渊,左副承旨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以执义李渊祥,掌令金鼎元、李寅皋,持平林基洙、洪在喆,献纳黄浩民,正言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李敦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羲命,受由下乡,过限不现,揆以纪律,万万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平安监司郑元容疏曰,伏以,皇穹不吊,我大行大王,奄弃臣民,天乎冤矣,胡今之人,无禄至此?群方震惊,万姓哀号,皇皇瞿瞿,何所涯极?圣谟垂裕,景命维新,文孙践阼,太母听政,人神有依,国势复奠,而孝和殿崇仪诞举,丕号载上,庶慰遗民於戏之思,而抚昔伤怆,傥复何怀?洪惟我大行大王,以大圣之姿,有纯一之德,无私如天,广爱如地,三纪光临,万化旁流,全保我世臣,字育我庶民,仁心仁政,浃人肌髓,奉讳之日,若臣若子,罔有内外,下至深山穷谷老妇稚子,莫不叫叩攀擗,如丧考妣。昔宋仁宗,在位久而天性仁恕,礼待群下,恩德周洽,晏驾之后,逮事之卿士大夫,语及当时,未有不失声流涕者,此岂独君臣之大义,同得于秉彝而然哉?诚以恩泽之所深入,知遇之所感结,情由中出,不待勉强而自然者矣。顾今簪缨立朝之人,孰非大行朝生成化育中物,而念臣弱冠通籍,际我大行大王御极之初,特被眷注,殊私若偏,每侍筵席,德音温谆,置之院阁,朝夕左右,于今三十三年之间,臣身之所光宠华显者,如此之盛,而臣之鬓发,亦已星星白矣。向臣符节之西出也,临轩送臣,勉以职事,玉音尚在臣耳,而天颜,今不可以复瞻矣。官守有限,关山难越,院直而阻起居之班,庭临而失奔问之礼,臣非木石,何忍堪此。欲报之德,与天无极,而尺寸未酬,万事今休,此已臣馀生之至恨,而又复独滞周南,不得与终事之役,则臣之冥顽不诚,反不若工匠皂隶之各效其力,而弸轖缠结之恨,虽穷昊彻壤,岂有终极乎?且臣质本脆弱,向衰频病,震剥之馀,神识昏迷,众务委积,害公非细,揆诸官政,亦宜言去,而犹属缓声,不敢烦絮,涕泣陈恳,惟愿伸情。伏乞圣明,谅微忱之不可强抑,念重任之不可虚縻,亟解臣职,俾许遄归,则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关西道臣言私之时,勿辞察任。
1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病〉。行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李穆渊〈病〉。左副承旨吴致愚〈病〉。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直〉金炳奎〈仕〉。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李敦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右承旨李穆渊,左副承旨吴致愚,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安光直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启曰,行刑曹判书徐俊辅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敦荣曰,刑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教根落点。
○李敦荣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门旗手崔道英等,查实严处,武监李今哲,刑配事命下,而新除授判书金教根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滞囚多日,极为可闷。在外刑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箕殷落点。
○安光直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李公翼落点。
○安光直启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注书二员未差,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敦荣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李渊祥,掌令金鼎元、李寅皋,持平林基洙、洪在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渊祥,掌令金鼎元、李寅皋,持平林基洙、洪在喆,献纳黄浩民,正言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穆渊,左副承旨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李敦荣,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左水使沈汉永状启,则枚举蔚山府使赵济晩,机张县监咸英锡牒呈以为,蔚山大云封山标外失火,延及于机张长安封山,大小松木,多为烧烬,蔚山之当初失火根因,期于查得,而封山失火邑守令勿罢,已有新颁事目,该守令论罪一款,不敢举论,请令庙堂禀处矣。松田失火,勿罢守令,虽是事目,而亦不可全然无警,当该地方官,并从重推考,一年之两次失火,不可但以禁护疏忽言,其根因,除寻常严核,更报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东莱府使李铎远状启,则枚举训别等手本以为,送使倭停止事,书契奉行倭替呈,前已退却,而今此馆守倭以为,书契出来,今至四朔,极为悚闷。奉行代呈,已有前例,俾即呈纳,恳缕不已,奉行倭之替呈,虽是谬例,前后许捧,亦多已例,则不可一向退却,请令庙堂禀处矣。奉行倭之替呈书契,既多已例,则今难遽责岛主之直呈,特为许捧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朴长复年分状启,则以为,旌义胜于大静,济州逊于大静,绰为平年,而年事既未均登,则新旧并督,恐伤民力,旧还姑为仍停云矣。今年岛农,虽不无略干优劣,统以论之,幸得少康,而至于新旧并督,事势之难,果如状辞。旧还,依昨年例,使之仍停,俾纾民力,何如?传曰,允。
○行刑曹判书徐俊辅疏曰,伏以,皇穹不吊,我大行大王,奄弃臣民,环东土数千里之内,凡有血气之伦,莫不恸泣呼号,如不欲生。我殿下方在冲龄,遭此巨创,攀擗哀慕,伤损必多,忧迫之忱,大小同情,而晨夕屡改,公除已过,仰惟圣孝皇皇,益复靡及。仍伏念臣,历事两朝,职忝迩密,偏蒙恩渥,年迫桑楡,遽抱攀髯之恸,未遂蓐蚁之愿,俯仰穹壤,此何人斯,臣之见职,四朔于玆矣。自来衰癃,无望陈就,而罔极之中,未敢言私,哀遑奔走,式至今日,而日前见差社坛享官,扶曳病躯,仅免颠仆,侵晓还次,触冒添病,仍即委顿,不省四到,寒战大发,滞泻并作,一夜之间,症形危急,际此承传开坐,不敢不趁即举行,而病势如此,末由趋承,不得已言送政院矣,未蒙变通之恩,仍有牌招之命,而病情冞苦,无以起动,未免再犯违傲,病里惶陨,如负大何,苟有一半分可强之望,岂敢于此时,有此烦吁耶?连违召牌,益增悚厄,玆敢以文字,仰彻严庐之下。伏乞圣明,俯赐鉴谅,念成命之不可暂滞,谅臣病之不得自力,亟递臣见职,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行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李穆渊〈坐〉。左副承旨吴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金炳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梓宫三度加漆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敦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鼎集启曰,即伏见诸道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京畿监司申在植,黄海监司郑知容,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江原监司赵容和,公忠监司赵秉铉,平安监司郑元容,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启曰,即伏见诸道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京畿水使沈日永,公忠水使柳文俭,平安监司郑元容,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江华留守金迈淳,黄海水使南锡圭,平安兵使具信喜,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扈卫厅军官来言,本厅大将沈象奎,今已许副,摠察无人,印信来纳,何以为之?敢禀。大王大妃殿传曰,扈卫大将有阙之代,以领敦宁为之。
○兵曹,扈卫大将单赵万永。
○以执义李渊祥,掌令金鼎元、李寅皋,持平林基洙、洪在喆,献纳黄浩民,正言朴承辉、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权敦仁,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二员未差,直提学徐憙淳递任未上来,一员未差,直阁、待教俱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李相璜,判中枢府事臣李羲甲,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甲午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仪宾府言启曰,本府郞厅,今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永明尉臣洪显周,东宁尉臣金贤根,昌宁尉臣金炳畴俱有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敦宁府言启曰,本府郞厅等,今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赵万永别入直,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丰安君臣柳相祚有身病在外,锦阳君臣朴齐闻奉命出疆,无以备员,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宗簿寺、司饔院官员等矣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俱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甲午秋冬等褒贬,依前例磨勘以入,而军资监、内资寺、长兴库、济用监、司䆃寺、司圃署、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贬时,军资监、内资寺,长兴库、济用监、司䆃寺、内赡寺,因都提调、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又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甲午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五部官员,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判尹臣郑基善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领馆事意启曰,本馆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大提学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本曹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判书臣金兰淳,以山陵看审事出去,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以入,而行判书金逌根奉命在外,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典设司、训炼院官员等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致愚,以兵曹言启曰,每当都政,宣部守荐武臣前衔复职取才及宣荐禁军别取才,西北六道别取才,例为试取,而中日及各样试射,既已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东莱府使李铎远所报,则校举公干译官朴命浚手本以为,今番给假使,系是约条之外,故谨依朝令,即速还归之意,反复责谕于差倭及馆守倭处,则以为,俺等留馆,已至十朔,岛中促令,急于星火,朝廷处分,又若是截严,则到此事情,不敢望如例许接,而书契别幅,依他送使例,自本府捧上传达赐答,则可以还归云。差倭之屡加责退,终不还归,今请以只纳书契别幅者,极为痛骇,更加责谕还送为辞矣。交邻之道,惟是各存诚信,谨守约条,则彼人规外之请,决不可阔狭,而到今恳乞,只愿受答归报而已,则揆以事情,容或无怪。且以规例莫可违越之意,自该曹答送,亦不害为通彼此之情,示约条之严,而来价既不许接,则别幅自在退却。第取考前例,则多有并捧别幅之时,其在款厚之谊,不必使之落莫赍还,即令倅臣一体捧纳,而回礼单,依甲寅年例,以裁判参酌磨炼,越海粮料,亦为题给,以示柔远曲念之意,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洪奭周,以摠护使,看山事出去,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甲午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象奎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秋冬等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判书徐俊辅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敦荣,以刑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口传下教内,武监李今哲刑配事,命下矣。谨依下教,今哲严刑一次后,平安道价川郡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口传下教内,门旗手崔道英,与中部使令,有所斗哄云,崔道英,令该曹严处,姜仁爀等十一名,称以雪耻,又为殴打云,首倡者,严查严处,其馀随从,分轻重勘放事,命下矣。谨依下教,崔道英,姜仁爀等处,严加查实,则道英,欲免其弟之坊役,与部隶斗哄之罪迟晩,仁爀,渠以十一名中首头,倡出雪耻之论,与其率下十名,同往中部,殴隶作拏之罪,亦为迟晩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斗殴条》有曰,殴人成伤者,笞四十,拒《殴追摄人条》有曰,官司差人句摄公事,而殴所差者,杖八十,《大典通编禁制条》有曰,凭依横拿者,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崔道英,依此律,从重论,决杖八十,姜仁爀,依横拿律,决杖一百,其馀梁义孙、金光奎、朴尚范、郑德禧、孙孟孙,随从中所犯稍重,张振玉、金致默、浪万春、韩启允、金仁锡,所犯稍轻,并自臣曹,分轻重严杖,惩励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沈象奎箚曰,伏以,臣于日前,承候入侍,瞻仰扆宁,密迩帘帷,伏承慈圣殿下宣降德音,提命谆谆,丁宁恳恻,可以贯金石而孚豚鱼,与筵之臣,谁不掩抑感泣,思所以奋励报效?如臣驽劣,猥忝上相,惟鞠瘁之是矢,宁利钝之暇计,而衰耄惛谬,死亡无日,诚惧卒无以对扬万一,祇自陨越激切,一食息不敢安也。仍念臣之见带扈卫之任,在前日虽可权察,稽之典制,既非勋戚,不当仍兼,辄此陈闻,伏望即赐递免,俾官常无替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今姑许副,以安卿心。仍传于李穆渊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1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行左承旨安光直〈病〉。右承旨李穆渊〈坐〉。左副承旨吴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病〉。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直〉金炳奎〈仕〉。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吴致愚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启曰,行左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启曰,即伏见全罗左水使李儒常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再看审时,工判同为进去事,命下矣。臣奭周与都监提调徐畊辅,礼曹判书金兰淳,观象监提调朴周寿,工曹判书金逌根,率诸地师,本月十六日,自京离发,而相地官梁锺华,适又入来,故同为率去,十七日,进诣献陵局内旧英陵基及瓮岩洞看审,十八日,转向西道昌陵左冈看审,十九日,旧长陵外青龙看审,二十日复路,而其中旧英陵基,昌陵左冈,旧长陵外青龙三处山论及山图,谨为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权敦仁曰,山陵再看审摠护使以下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权敦仁曰,山陵定于旧长陵左冈,三看审后,仍为封标。
○吴致愚,以备边司言启曰,藩任旷务,一时为闷,黄海监司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使之不日辞朝,即速赴莅,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绮寿进,参判李宪玮牌招不进,参议李景在陈疏,行都承旨权敦仁进。以李锡奎为右参赞,罗启南为司䆃主簿,朴敏恕为长兴主簿,金裕镇为江华经历,金祖承为武烈祠参奉,李能渊为金山郡守,徐万淳为黄海监司,赵永振为武烈祠参奉,故佥知郑东祜赠吏参例兼,黄海监司郑知容考。兼春秋单张铉喆,兼养贤主簿单朴龙九。
○兵批,判书沈能岳病,参判李基㘽病,参议李毅远入直进,参知朴荣显病,左副承旨吴致愚进。同知单金厚祚,上护军徐俊辅,大护军金教根,副护军李儒行、李趾秀,副司果徐元淳,以上并单付。
○正言李公翼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感激恩命,怵畏分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台职,辄蒙体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传于权敦仁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张教根为吏曹参议,金在田为正言,徐憙淳为同敦宁,赵冀永为同经筵,金逌根为司译提调,崔斗显为健陵令,崔冈镇为校检,任奭朝为义兴县令,左参赞单李锡奎,右参赞单徐能辅。
○兵批,再政。同知单尹启性,副护军李景在,副司果李公翼,以上并单付。黄海道兵马节度使单徐万淳。
○吏批,三政。以宋持行为宗庙令,柳荣河为殷山县监。
○兵批,三政。同知单金喆凤。
○吴致愚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李渊祥,掌令金鼎元、李寅皋,持平林基洙、洪在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渊祥,掌令金鼎元、李寅皋,持平林基洙、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吴致愚启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以吏曹言启曰,出身车益宗呈状内,矣身名字,改以益宪,斯速入启,帖文成给云。依例令艺文馆给帖,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今日入侍时,山陵,定于旧长陵左冈,三看审后,仍为封标事,命下矣。山陵吉地,今既完定,封标吉日时,令该曹推择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给假使赍来书契别幅,一体捧纳,回礼单,依甲寅年例磨炼事,允下矣。回答书契与礼单等节,待书契别幅上来,磨炼下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求礼幼学朴致炳所志,则以为,族侄命洪,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命益第二子声大,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两边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朴致炳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朴命益第二子声大,立为朴命洪之后,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卒哭前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朴宗薰箚曰,伏以,晦朔不居,公除奄过,流光儵忽,岁籥将改,我殿下号擗皇皇,益复靡逮,退自前席,有泪如泻,唯愿节哀顺变,深自宽抑,仰体列圣付畀之重,俯答臣民蕲祝之切焉。恭惟我大行大王,圣德侔天地,治功参造化,精一心法,三纪垂拱,仁爱涵育,性之不勉而中,征谟辞令,纯然一出乎正,鸿恩厖泽,渗漉在人,所以奉讳之日,罔小罔大,摧震霣剥,近自辇毂,达于陲澨,虽深山僻隩愚夫愚妇,莫不奔走呼号,如哭考妣,是诚孰使之然哉?乃秉彝自然之衷也。黎庶犹然,况在朝著晨夕左右之臣乎?况臣少日策名,以及白纷,踪迹不离迩密,冒滥遂至承弼,宠逾华衮,补蔑线袜,而微诚未效于蓐蚁,顽缕苟存于隙驹,精爽遁越,形壳故在,𫖯昂穹壤,贯彻心髓,迺于此时,只奉使命,行将适燕,道涂辽敻,岩程凌遽,每怀靡及,王灵是仗,默数回期,当费时月,势难及于因山礼襄之前,是实为臣不瞑之恨,而所干乃国家至重之事,但当奉以周旋,竭蹶向前而已。第臣见带议政之职,国有大事宣备而不宜旷,启欑有迅拭之节,覆土举九锸之仪,事系职分,礼有恤典,且命召在身,不可仍带出疆。若夫使事结衔西枢,亦可想不待臣自列,而朝廷当有处分矣。程期在即,不容虚徐,临岐控吁,仰渎严庐。伏乞亟赐变通,以重事体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辅相之职,倚畀不轻,卿虽出疆,何可求解?卿其勿辞,为国事安心来往。仍传于李穆渊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吏曹参议李景在疏曰,伏以,皇穹降割,我大行大王,奄弃臣民,鸿化未艾于四纪,龙光永閟于千古,匝域冤号,恸霣罔极,旬朔已逾,靡逮之痛,无异举临之初,而邦礼诞举,扬周家追王之典,圣孝冞光,慰尧宫见墙之思,万亿无疆,其始自今,震剥之馀,颂祝更切。仍伏念臣以无似之姿,厚被两圣朝作成之恩,通籍十馀年来,扬历殆遍华要,而报答无尺寸效,孤负非一二计,犹且苟全视息,依旧顶履,诚顽且忍。每中夜悲号,有泪如泉,而且念臣之忝叨铨衔,今已五个月矣,控辞不得,终又盘礴仍冒,才所难强,臣固自知,服之不衷,人岂无议,而今乃晏若固有,不念溺职之讥,蹲而不去,未免妨贤之归,每自循省,靡所容措。鞶褫一念,如缚求解,而顷当药院直宿之日,趋走于起居之列,及夫天地崩坼之后,奔遑于哭擗之班,既不暇以私而自陈,亦不敢此时之渎扰,含默掩抑,亦且有日。今焉公除已过,京察渐近,于是乎微臣丐免之愿,庶可遂矣。况臣素患疝气,当寒闯发,重以阅月奔走之际,又添雾露触冒之崇,膈痰凝结,咳嗽迭发,当食而呕,欲起则眩,以此病状,实难自力,而乃于日前本曹参谒也,事有期会,逃遁不得,力疾强赴,诸证越添,刀圭蔑效,床玆是依。由前而言,则才具绵薄而担夯之无其望也,由后而言,则疾病沈剧而蹲冒之无其路也。有一于斯,尚云难居,况兼二者,宁可久留?政牌俨临,末由蠢动,玆敢毕暴衷恳,仰首鸣号。伏乞圣慈,念公器之不可久旷,察臣情之无以自强,亟许递改臣所带铨衔,俾公务无滞,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午十二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山陵再看审进去摠护使以下入侍时,行都承旨权敦仁,假注书金炳奎,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摠护使洪奭周,行工曹判书金逌根,观象监提调朴周寿,山陵都监提调徐耕辅,礼曹判书金兰淳,以次进伏讫。奭周曰,日气阴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曰,今番再看审,虽凡眼似可知之,果何如乎?奭周曰,博采众议,为三望以上,而献陵局内,则雄威尊严,旧长陵左冈,则安稳平铺,诸地师之言,俱为极吉云矣。大王大妃殿曰,两处皆好,则更为看审决定,似好,而果无一分之疑乎?奭周曰,臣等茫昧堪舆之术,不敢质言,而相地官之言,十全无欠云矣。大王大妃殿曰,三看审,何日为之乎?奭周曰,明日差早,再明三明间当出去矣。大王大妃殿曰,三看审后,仍为封标乎?奭周曰,三看审,将为二处,则擅自封标未安,复命后以待成命,事体当然矣。大王大妃殿曰,长陵左冈,必胜于他处,故入于首望,以此封标完定,可也。奭周曰,首望为之,则两处不必看审,首望一处看审后,仍为封标,似好矣。大王大妃殿可之。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行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李穆渊〈坐直〉。左副承旨吴致愚〈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金炳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梓宫四度加漆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李敦荣启曰,大司宪金阳淳陈疏,执义李渊祥,掌令金鼎元、李寅皋,持平林基洙、洪在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穆渊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李穆渊曰,三使臣入侍。
○李敦荣启曰,今日拜表,宪府则监察代封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即伏见咸镜监司曺凤振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启曰,即伏见统制使李完植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权敦仁曰,都政,勿拘斋日,岁内磨勘事,分付两铨。
○传于李敦荣曰,日寒如此,轻囚放释。
○以执义李渊祥,掌令金鼎元、李寅皋,持平林基洙、洪在喆,正言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传于吴致愚曰,发遣宣传官,薄衣流丐,摘奸以来。
○大司宪金阳淳疏曰,伏以,皇穹降割,我大行大王,奄弃群臣,月朔已改,公除又过,小大恸冤,直欲无生。呜呼,临御三十四年之间,深仁厚泽,浃人肌髓,天崩之日,内自朝廷,外至深山穷谷,莫不奔走呼号,尧民如丧之恸,周人於戏之思,将与天地无穷期也。天乎天乎,胡宁忍斯?伏惟我殿下圣孝出天,竭诚侍疾,竟遭创钜,哭泣之哀,颜色之戚,冲质受损,理所必至,每念及此,心肝俱蚀。仍伏念臣,才疏学蔑,岂或一毫仿佛于见职,而于新启有私义之难安者,急于乞解,张皇趋膺,终焉泯默而出,有违始料,臣之进退,两无所据,至今追惟,惶汘沾背。且臣于寮宷之列,不当蹲冒,即亦同朝之所共知也。顾今嗣服之初,召牌日临,臣固当驾屦不俟,而情实如右,未敢为承命之计,悚恧之极,靡所容措。伏乞圣明,亟赐递斥焉。臣方丐免之不暇,而亦有一言之可以附陈者。噫,居丧之则,有本有末,尽其礼度,谨其言动屏耳目之诱,黜宴安之娱,本也。至若哭踊之数,𫗴疏之节,末也。孔子曰,毁瘠为病,君子不为也。今殿下务致其本,以为四方万民之极,无拘乎其末而贻两慈殿之忧念焉。呜呼,此非臣一人之愿,实宗社神人之所蕲祝也。臣又闻古人居丧,未葬读丧礼,已葬读祭礼,朱子又曰,丧中无不读书之文。是以寿皇帝山陵未卜,而朱子请开经筵。谨稽我明庙、宣庙、英庙、正庙列圣朝,皆以大丧在殡,而无废经筵,先正臣宋时烈,亟陈于孝庙初服,以此为先务,及夫庚申,亦惟我大行大王,援以行之,诚以帝王典学之工,有不容一日间断,此殿下所宜监法于今日者也。昼日三接,大易有训,亲贤士大夫时多,亦程子之言也。方其哀苦在心,非僻无自以入,临筵诵读,志笃而虑壹,则仁心之感发,嗜欲之消除,自有不期然而然矣。凡其讲明温习,不离典谟,以之究礼意而抒哀情者,不特无违于守制,兼亦有补于致治,其视平居无事之时,尤不可虚徐也,审矣。日前堂箚,固已得其大意,而抑有微衷之不能自已者。盖讲学之要,专在于择讲官,讲官之设,不但欲其陈说文义,以资博洽而已。启沃论思,将责以成就君德也,可不慎拣而委任,俾尽实效乎?领事之入参朝讲,所以重讲规也,谘治道也。苟有所裨,朝昼何别?况今冲龄笃棐,政须耇德,虽于昼夕两讲,特命入参,其于熏陶浸灌,又当如何?若乃敦弓旌之招,搜岩穴之士,实为我朝传授之家法,亦惟殿下振发淬砺之一初政令也。即伏见大王大妃殿传教下者,凡为圣学进修之方,规程既备,至于讲官礼貌,务主简便,臣于是固以仰慈圣殿下殚心训迪,靡不庸极,字字恻怛,有可以一读一涕也。昔文正公臣赵光祖之侍讲也,启以迩来屡教讲官平气而坐,而群臣不知上意之诚否,故未能猝变旧习,文正是言,尚传为讲筵之良规,而慈教之至此,诚亦上下孚感天地交泰之大机会也。伏愿殿下,仰体慈圣恳至之意,俯循先正真切之言,使侍讲诸臣,不至有隔截之叹,而咸知圣上好问之诚,不啻口出,则何难乎旧习之猝变,而其有不于于而来,赞赞而告者乎?言虽近于陈腐,诚则切于忧爱,傥蒙殿下留神播纳,则区区至愿,千万满足。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切实,当留念,卿其勿辞行公。
○甲午十二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三使臣入侍时,右承旨李穆渊,假注书金炳奎,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告讣兼请谥请承袭陈奏正使朴宗薰,副使李羲准,书状官成遂默以次进伏讫。宗薰曰,日气稍解之馀,寒事斗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曰,卿以国家奏请诸事,今将出去,极寒远程,平安往返焉。宗薰曰,臣当此时,忍离京阙,万里出疆,非但恋结之忱,自切于中,此是国家至重至大之事,王灵所曁,竣事以还,是所望也,而臣之今日出去之心,何可尽奏也?耿耿下情,不弛于中者,殿下起居食饮之节,不可一时放过,讲学之工,勿为一时间断,以至于光明之地,昼宵仰望,而国家将来太平之本,亦在此矣。不敢直达于慈圣殿下,而此时宽抑哀疚之怀,深念宗社之重,至于进御之节,药饵之奉,保护圣躬,太平万安,是所区区之望也。宗薰曰,昨伏见下教,三看审封标,虽未及为之,而陵所已有定处,不胜万幸。大王大妃殿曰,恸陨罔极中,旋切万幸矣。宗薰曰,此是自古云云之地,以今番看审之言闻之,万全极吉云,甚幸矣。大王大妃殿曰,以平日至仁至德,陵寝定于吉地,幸甚。上命赐药料及诸种,宗薰等祗受讫,仍命使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病〉。行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李穆渊〈缘故出〉。左副承旨吴致愚〈病〉。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直〉金炳奎〈仕〉。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李敦荣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李渊祥,掌令金鼎元,持平林基洙呈辞,掌令李寅皋,持平洪在喆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左副承旨吴致愚,同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左参赞李锡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张教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庆尚监司徐憙淳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守令、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启曰,即伏见南兵使李应植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安光直曰,二十五日次对,勿拘斋日,依例来会,奉朝贺、领府事同为来会。
○传于安光直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传于李敦荣曰,禁锢未限满罪人,并捧单以入。
○以义禁府赦单子,传于李敦荣曰,闵致鹤、李元培、郑日复、李垿、金镇亿、李长润、朱宗洽,并放。
○以左副承旨吴致愚,同副承旨金鼎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李敦荣启曰,臣敦荣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见囚徒案,则无时囚,故因往典狱署,取见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二名,杀狱罪人十八名,私铸钱罪人一名,狱事干连罪人一名,俱是重囚,故并为仍囚。拔剑作挐劫逼女儿罪人安宗允,拟刺相地官殴打下隶罪人沈益祖、金𢽾渊,不可以轻囚论,一体仍囚。其馀杂犯罪人张兴宽、金兴集、李同伊、金汉采、朴业得、辛光钰、李成完、李世兴、金圣喆、孟顺孙、崔完金、崔完喆、严尚默、李英得、姜命乭、宋昌三、金甲喆、李圭采、李秉相、金观德、金云成、金宗赫、任德宽、刘鼎顺、成在国、卢德宽、金镇恒、金宗宅、李老味、婢今伊等三十名,系是轻囚,故谨依传教,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传官郑熽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二日申时量,以衣薄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传教,驰自开阳门,至崇义门阙内,各所入直军兵及各门守直骑兵军,一一详察是白乎则,兴化门南北边及延光门军兵段,别无衣薄之弊是白遣,各门骑兵军段,所着衣服,或有厚薄之不同是白乎矣,其中所着至薄寒苦最切者,这这抄出役姓名,后录于左是白齐。开阳门骑兵军士田大得、安仁喆、李贵孙、安仁贵、李得,兴化门西挟骑兵军士林俊喆、林寿喆、金富安、李万孙、陆阿只,东挟骑兵军士金得成、周命禄,兴元门骑兵军士金墨古里、李斗孙、金继喆、兪癸官,武德门骑兵军士申公达、张兴卜、洪道禧、李支准,崇义门骑兵军士洪日守,以上二十一名。传曰,知道。薄衣军衣资,令兵曹题给事,分付。
○宣传官李周瓒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二日申时量,以衣薄流丐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传教,驰往光熙门、兴仁之门、惠化门、南别营、南小营、下都监、东别营、北营、御营厅、禁卫营,入直将领军兵等,并依省记点考详察是白乎则,所着衣服,别无至薄呼寒之弊是白乎乃,光熙门卜直军金乭伊、朴得喆,兴仁之门卜直军崔乭伊、金乭金等四名,所着甚薄,畏寒之状,实为矜恻是白遣,各处流丐,详细摘奸是白乎则,别无冻毙病伤之弊是白齐。传曰,知道。薄衣军衣资,令该营题给事,分付。
○宣传官柳𣇍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二日申时量,以流丐衣薄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传教,驰往崇礼门、昭义门、敦义门、彰义门、肃靖门、训炼都监、新营、北一营、御营厅、北二营、东营、禁卫营、南营、西营,入直将官及军兵等,依省记点考详察是白乎则,并无頉阙是白遣,衣袴厚薄,一一摘奸是白乎则,各门守门军及各营入直军段,别无薄着呼寒之弊是白遣,各处流丐,亦为详细摘奸是乎则,别无冻毙是白乎乃,西部莲池契丐幕段,入幕二十五名内,病丐十一名是白遣,各门卜直军段,所着或有厚薄之不同是白乎所,其中薄着矜恻者,这这抄出役姓名,后录于左是白齐。崇礼门卜直军金三丁、金巨卜,昭义门卜直军金松伊、崔七乭,敦义门卜直军金相禄,彰义门卜直军金莫丁、奉寿吉以上七名。传曰,知道。薄衣军衣资,令该营题给,流丐空石与顾恤之方,令该厅题给事,分付。
○安光直,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谨考《补编》,则发引时吉仪仗军服色,以皮帽、紫巾参用,而辛未年,因下教,常时仪仗军所着,永祛皮帽,并用紫巾矣。服着通变,既有受教,则发引时所用,不可与常时异制,并以紫巾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造成所郞厅宋持行,移拜宗庙令矣。董役剧地,职务相妨,改差,其代缮工监主簿李时在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崔应铉前任公州营将,尹喜谦前任忠州营将,郑宅和前任洪州营将,卢翼烨前任晋州营将,柳相鼎前任京畿监营中军,洪𣜰前任南虞候,忠翊卫将李义种前任公忠监营中军,忠壮卫将吴宗仁前任黄海监营中军,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景福宫卫将金商说,昌德宫卫将金厚祚、洪慎明,昌庆宫卫将尹启性、金喆凤,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前监司郑知容状启,则以为,载宁郡民家失火,为二十二户,发遣褊裨,一一摘奸后,原恤典,依例题给,自本营别加顾恤,斫材助丁,即速结构之意,严饬该邑为辞矣。恤典之分等别给,结构之董饬还接,并令新道臣到界后,即速举行,俾无栖屑离散之患,而毕构后形止,即为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徐有榘状启,则以为,潭阳府民家失火,为一百五十三户,而几百民人之当寒栖屑,许多谷物之尽入灰烬,尤为矜恻。发遣褊裨,眼同地方官,招集民人,面面慰抚,期令安意奠接,亦自本营,别加顾助,凡系怀保之方,烂商措处为辞矣。人命虽免烂伤,家产并归灰烬,当寒光景,极为惊惨。其慰抚安接俾不离散之道,营邑之臣,想当靡不用极。第朝家轸恤之政,不可以过时而阔略,别恤典,特为分等题给,烟户诸役,亦令限明年蠲减,以示拔例顾念之意,而还接与否,更令道臣一一摘奸后,形止,即为状闻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朴长复状启,则以为,本州涯月镇居民六名,乘船出海,遇风渰没,而三名尸体,姑未拯得为辞矣。毋论已拯未拯,如有生前还布,则并为荡减,别恤典,亦令题给,而未拯尸,益加搜访,另饬掩埋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李鼎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罪犯纲常罪人仁祐追律与否,谨依批旨,问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李相璜病未献议,领议政沈象奎以为,罪人未结案身死,而追施逆律,曾有受教禁除,此则逆狱鞫囚,而谨按《通编》,纲常罪人结案正法后,妻子女为奴,破家潴泽,降其邑号,罢其守令,结案后径毙者一体论。今此仁祐之行凶,既经检验,此即其结案,虽其径毙,断当与结案正法罪人,一体论,而居非外邑,既无降罢之可论,接人廊底,又无破潴之可施,惟当以其妻子女为奴,又暴其尸,依已正法者施行,而前此未有未鞫径毙如此囚,则法曹之至请询议,亦或无怪,伏惟上裁云。左议政洪奭周以为,纲常罪人之未伏王章,径先殒毙,诚不免有失刑之叹。况其行凶情节,既已明白输款于行检之时,便与已结案者无异,应行之典,恐不必以追施为拘,而既无家舍,又无妻子,破潴孥籍,俱无可施之地,惟有暴尸之法,或可以少示与众弃之之意。其外则律无明据,有不敢率意妄对云。右议政朴宗薰以为,谨按《续典》曰,纲常罪人妻子女为奴,破家潴泽,降其邑号,罢其守令,结案后径毙者,一体论,一体论云者,即妻子家居之谓也。如使毙者,苟有可施之律,则此文下岂不著说乎?据此以观,法意可知。然此囚经检之后,即是结案,如有妻子家舍,则可以依律,而该曹之疑于出给尸体者,似或然矣。极律有暴尸之法,即示众共弃之意也。死后暴尸,宜无用法径毙之异,亦不可以追律论。愚见如此,惟愿裁处,第方其在囚也,如或愤嫉而不加救疗,又或疏防而致令自尽,则俱关后弊,其时司狱之官,宜有论责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罪人段,依诸大臣议施行,狱官别无可罪之端,置之,可也。
1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行左承旨李彦淳〈未肃拜〉。右承旨李穆渊〈坐直〉。左副承旨金鼎集〈坐直〉。右副承旨南履炯〈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李祖荣〈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金炳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梓宫五度加漆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金鼎集启曰,即伏见庆尚左水使沈汉永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权敦仁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彦淳、南履炯、李祖荣落点。
○兵曹,以任圣皋为训炼都监中军。
○权敦仁,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光阳县监沈兢祖,以民库尾闾,亟宜照察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砺山府使李儒龙,以狱疏且恕为目,安边府使任文白,以剸理非难,分数之明为目,富宁府使洪羲书,以城敛曷归,仓查宜详为目,北青府使林永洙,以察必由近,刚或失中为目,三和府使李熙辅,以斛准力绌,务在察粜为目,慈山府使黄焘,以益勉操束为目,瑞山郡守李庄緖,以戒存服下为目,珍岛郡守闵致凤,以官毋滥费,民免横敛为目,则俱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并推考警责。砺山府使李儒龙,安边府使任文白,富宁府使洪羲书,三和府使李熙辅,慈山府使黄焘,光阳县监沈兢祖并罢黜,北青府使林永洙,瑞山郡守李庄緖,珍岛郡守闵致凤,并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铁山府使南百善,以三年窠守令,两次居中,而其间一中,虽因赦令荡涤,其不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梓宫全体加漆,今日已准五度矣。书上字及结裹吉日时,令该曹推择,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依大王大妃殿口传下教,梓宫书上字及结裹吉日时,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书上字今十二月二十六日辰时,结裹同日申时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鼎集,以兵曹言启曰,守门将秋汉明,连二等褒贬居中,一中虽遇赦荡涤,其不职可知。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统制使李完植启本中,赤梁佥使赵显玮,以事归原恕,心应感祝为目,公忠水使柳文俭启本中,平薪佥使孙复荣,以其奈初手,且观来头为目,马梁佥使张德柱,以公廨可葺,镇卒宜恤为目,黄海水使李忠运启本中,长寿别将朴庆裕,以浮谤奚信为目,则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平安兵使具信喜启本中,嗭洞权管郑智贤,以谤岂尽信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帅臣,并推考警责。赤梁佥使赵显玮,平薪佥使孙复荣,马梁佥使张德柱,长寿别将朴庆裕,并中考施行,嗭洞权管郑智贤,下考施行,文山万户黄成浩,以三年窠边将,前等褒贬,中考施行,今又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薄衣摘奸宣传官郑熽书启判下,阙内各门骑兵田大得等二十一名处,依定式各木一疋,去核二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宣传官书启判下,本局字内敦义门卜直金相禄,彰义门卜直金莫丁、奉寿吉处,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宣传官书启判下,本营字内崇礼门入直卜直金三丁、金巨卜,昭义门入直卜直金松伊、崔七乭处,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传教,光熙门卜直金乭伊、朴得喆,兴仁之门卜直崔乭伊、金乭金处,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行左承旨李彦淳〈坐〉。右承旨李穆渊〈坐〉。左副承旨金鼎集〈坐直〉。右副承旨南履炯〈在外未肃外gg拜g〉。同副承旨李祖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金炳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敦仁启曰,行左承旨李彦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南履炯,时在京畿始兴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穆渊曰,右承旨驰诣徽庆园,奉审以来。
○传于李穆渊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大王大妃殿下教曰,日前亦已言之,而欲安国家,则先安百姓,而百姓之安不安,专系于方伯、守令。今番都政,即主上一初大政,今日北面于朝廷者,若有一分向国之心,必不待予言,而恢公自然由出于秉彝之性,不须预虑者,而两铨既为登筵,各别惕念,必思精白对扬之道。守令初仕,极为择差,八方人心,使之洽然,则其效不少,此意,大臣着实申饬,俾毋负朝家为民之一念,可也。
○李祖荣启曰,即伏见北兵使李行教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今此皇历,京畿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黄海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平安监营四件,一件营上,三件敕使所经邑分上,水原府、开城府、江华府、广州府、江原监营、公忠监营、全罗监营、庆尚监营、咸镜监营,各一件营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应为颁赐二十四件,亦为依例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鼎集曰,领敦宁上疏入之。
○李穆渊,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金鼎集、吴取善,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南履炯,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柳相弼,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李容纯,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赵万永疏曰,伏以,公除奄过,山陵载卜,奉周王之几,末音如在,望尧天之云,神功若无,仰惟孝思益复皇皇,凡今卿士大夫,至于遐乡穷闾,血气之伦,孰不有攀髯之恸褥蚁之愿,而况臣遭际,宜死不死,又当此崩坼之变,日陪严庐,时瞻墨容,臣非木石,宁不摧裂?臣欲即地溘然,以下从乎先君,则恐于追报之义,或有所未能尽分,而伤前日简拔之本意也。臣欲少须臾无死,以睹殿下德化之成,则旧恫新哀,蟠撤穹壤,虽欲苟延视息,而不自能也。于是乎徊徨抑塞,罔知收措。冤矣痛矣,此何人斯?仍伏念宗庙之彝典,最重乎观德,人君之盛节,莫大乎不祧,盖世室之谓也。世室之定,必在当祧之时,而若其隆功厚德,当享百世,则亦不以此为拘。故非但往牒所载,班班可考,虽以我家已行之故例言之,每不待当祧而后始议斯礼也。然则以我大行大王三十四年巍荡之化,岂于此世室之议,可容一日缓哉?洪惟我大行大王,姿挺上圣,躬致太平,由百世而接勋、华之道心,以千乘而著曾、闵之至行,以至禹之克俭于家,文之视民如伤,汤之不迩声色不殖货利,自古称三王之盛者,我大行大王,兼有其美,有足以征庶民而俟圣人,则此非臣一人之私言也。是以发于政令施措之间,及于圣神功化之极,则廓辟欧巴之邪教,魑魅莫逃于象物,肃清潢池之丑类,龙蛇皆化为赤子,而阐明我国是,以承先王之精义,全保我世臣,以遵列朝之遗训,导率我士趋,以揭千圣之大统,兆庶为之绥定,邦国为之辑宁,用能永享天心,垂裕后昆,诞启万亿年无疆之基,则亲贤乐利,虽没世而不忘,尊富飨保,在大德而必得,惟今后嗣王觐光扬烈之道,曷可不亟举不迁之仪,于以赞先王之美,致先王之隆也哉?臣本庸愚蔑学,不娴于礼,又非儒林宿德,可以折衷于仪文者,则宜不敢与论于至重至严之事,以犯僭妄之罪,而抑又思之,臣之所秉者,一国之舆情也,臣之所据者,前代之通谊也。何敢以识微言轻,严畏趑趄,不一陈于我殿下乎?呜呼,如臣无似,受先王不世之知,寄之以肺腑,托之以休戚,恩山德海,天地难量,而万事已莫及矣。中夜抆血,报答无所,他日借手归拜在此。伏愿圣明,将臣此言,仰禀东朝,俯询大廷,克定我大行大王世室之礼,俾鸿名徽称,永有辞于千秋,则国家幸甚。臣民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此言,予实感叹,而事系莫重,当仰禀东朝矣。仍传于金鼎集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甲午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假注书曺锡亨,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检校直阁李景在,右承旨李穆渊,假注书金炳奎,事变假注书金大默,奉朝贺南公辙,领府事李相璜,左议政洪奭周,领敦宁府事赵万永,行判中枢府事李羲甲,行上护军徐俊辅,行大护军朴周寿,户曹判书李止渊,知中枢府事金学淳、李勉昇,吏曹判书朴绮寿,刑曹判书金箕殷,兵曹判书沈能岳,行大护军赵寅永、徐耕辅,礼曹判书金兰淳,汉城判尹郑基善,知中枢府事李纪渊,行护军朴晦寿,汉城左尹李惟秀,右尹李铁求,行护军金弘根,校理徐念淳,执义李渊祥,掌令金鼎元,持平林基洙,献纳黄浩民以次进伏,医官金汉隽、金珪、秦庆焕,进伏楹外讫。公辙曰,日月不居,此岁将尽,寒事斗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使之入诊乎?上曰,唯。汉隽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医官先退。象奎曰,次对当仰达矣。公辙曰,臣身既休致,病又沈痼,庙堂末议,何可与闻,而日前慈教,使之同为来会,臣则与领府事有异,尤系格外。故初欲具短箚请谴,此时渎扰,还切惶悚,且是初元初行之次对,故兼为觐光承候,扶舁入来,而非为参宾对而入来矣。大王大妃殿曰,予亦非不知奉朝贺与领府事之不参宾对,而卿元老大臣,岂可以时原任之别,为言乎?凡于军国重大之事,有询问,则必为论奏,以辅冲王,补予不逮,是所望也。公辙曰,慈念及此,臣虽无状,岂不欲对扬德意之万一,而自量精力,实无其望矣。臣自待罪时相之时,偏荷大行大王庇覆之恩,可幸无罪,而至今追惟,孤负偾误,不胜其多。况犬马之齿既多,百病交侵之中,耳聋脚痛,最是文陛陞降,玉音承受,实非可强而为者。对扬之禽诚虽切,而报效之馀日无多,胸臆抑塞,不知所达矣。相璜曰,慈教申复恳恻,承聆感泣,不知所以仰对。苟使臣有寸长微能,可以辅报,又有一知半解,可以献替,则臣敢不自效,亦何敢自隐,而顾臣崦嵫馀景,死亡无日,既无以筋力为礼,神思耄惛,虽欲贡愚者千虑之得,亦无其望,慈教之下,唯有抚躬自悼而已。大王大妃殿曰,卿等年岁既多,虽难频登前席,而每当询问之时,善为裁禀,则此乃仰报大行大王恩遇也。公辙曰,臣等今承慈教,胸臆抑塞,报效无路,更无可奏之辞矣。大王大妃殿曰,日前亦已言之,而欲安国家,则先安百姓,百姓之安不安,专系于方伯、守令。今番都政,即主上一初大政,今日北面于朝廷者,若有一分向国之心,必不待予言,而恢公自然由出于秉彝之性,不须预虑者,而两铨既为登筵,各别惕念,必思精白对扬之道。守令初仕,极为择差,八方人心,使之洽然,则其效不少。此意,大臣着实申饬,俾无负朝家为民之一念,可也。奭周曰,此传教,使政院翻誊颁布,似好矣。象奎曰,两铨今既登筵,使之进前听慈教,宜矣。绮寿、能岳进前俯伏,穆渊宣传慈教,绮寿等曰,臣等顷承慈教。铭在心肝,岂无精白对扬之心,而知识浅陋,最难知人,以是悚闷矣。大王大妃殿曰,守令不善择送,则是何异使民就死也?着念为之也。象奎曰,谨稽《誊录》,则国恤卒哭前,京外习操及官镇门聚点,各样都试,并皆停止矣。今亦依此知委于各道道帅臣、四都留守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守令择差,何时不然,而今番则百倍拣选,以光我主上一初之政,是臣区区之望,而慈教如是谆复,非但廷臣之所共感孚,八方民庶,可以延颈拭目,以观政化之丕新矣。象奎曰,殿最法意,本自严重,褒贬黜陟,全付道臣,其责任之专,顾何如,而前后饬励,又不啻申复者,亶以民牧,司民之命,为其怀保之道,不得不到底恩勤而然也,则凡厥黜幽陟明,褒善贬恶,固当必严必寔,而今此海西、京畿、岭南三道百数十郡县之无一人之中下者,果皆循良无疵而然乎?苟或不然,殊非今日对扬之道。其在存规责备之义,不可置而无警。海西道臣,丁忧勿论,京畿、岭南两道臣,施以越俸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卿言是矣。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伏承本月初一日大王大妃殿传教,若曰,今见朔膳方物,一切与大殿无异,此岂廷臣知予本意哉?顾今经费如此之时,浮文不可不念,勿论京外,供上之献于予者,一并依前入之。又伏承初四日传教,若曰,予受中宫殿供上,为三十馀年,到今别无加损,大妃殿则今日仪节有异,一切京外贡献供上,皆以大妃殿前例,磨炼举行。前后慈教,一是德懋谦抑,念轸经费,一为仪节攸系,事体允当,臣非不仰切钦颂,而第窃伏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日供朔膳之载于定例者,即皆应行确式,故多寡之差,隆杀之别,决不容可忽。虽以慈德之谦抑,慈念之节费,亦岂得以有所省损于其间,而又何以安大妃殿嗣徽之心,答我殿下隆养之孝哉?礼貌事体,俱不当一日如此,仰禀慈旨,更下处分,区区之望也。大王大妃殿答曰,予则受中宫殿供上,多年矣。今不必加封经费,亦不可不念王大妃殿,则不可依前供上,故向有所教矣。王大妃殿以为依例,受大妃供上,而予则受中宫殿供上,事体未安,屡次谦抑,似或然矣。虽非予本意,垂帘外供上,未知如何,而第为封进,可也。象奎曰,今承供上依例封进之下教,下情万幸矣。象奎曰,近来蔑法胥狃,牟利群习,蠹民病国之事,日滋而又日痼,哀彼无告,殆无以支保,愁恨怨咨,骚然日闻,又其中尤可恶者,京外无赖之类,诪张谎骗,辄以陈告投属,作为活计,受出宫署,自为导掌,凡津基、渔场、盐田、米舶之民所得以资业者,惟意占夺,勒定税额,横加征敛,肆行无忌,而人不敢谁何,官不能禁除,此即今日民瘼之最甚者也。年前僚相,以此筵奏,申明国典,重为著令严禁之道,而近闻一是宿弊,竟无实效云。其不遵受教,不有朝饬者,特以顾徇惮于摘发,茹吐每患姑息故也,而小民之苦害,宁有可已之时乎?此不得断然严防,则虽日讲怀保之政,恐不免闲说话而止。臣意则以年前举条,更为颁示中外,凡属宫家之非理占税者,一切革罢,条列形止,各报本司,而如有顽拒不从之弊,则令地方道臣,具由状闻,以请朝家处分,而如是申饬之后,若或依旧掩护,任其漫漶,则道臣及该管守令,自庙堂草记勘处,因此而又有切可痛者,称以宫家分付,推捉平民,法外锁囚,动费旬日,有欲必遂逞而后已者,实为都下骚扰之一端,而法官何所顾畏,知而不禁乎?此亦一体分付于诸法司,使之随现,论勘其家主,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伊川前倅,闻受由不还,已为屡朔之久,该曹向才罢黜差代,而又闻新倅实病,难于赴任,方呈状求递云。本邑虽曰闲僻,一向旷官,诚为可闷。道臣之任其久旷于既往,不可无警,推考,铨官之又以难赴之人差代,且伊日政,本馆新录人台望陞拟,俱未免不审,从重推考,该倅差代,待草记允下,令该曹口传举行,即速下送,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检校阁臣中,或有实病,或除藩任,近闻番次苟艰。检校直阁徐万淳,今姑减下,原任直阁金鼎集、吴取善,检校差下,使之入直,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陵所封标时,臣等俱为进去例也。今番亦当出去举行,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可之。相璜曰,孝和殿祭享器皿,不可不加数造成。都监提调,当进去奉审,书别单以入,以为举行之地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大行大王册命印宝,当为奉安于殡殿,而春邸时册印教命及丁亥上号时玉册,前已奉藏于江都外奎章阁,今当依庚申例,下送阁臣陪来,而本府留守,既有原任阁衔,仍令奉来,似合便宜。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臣于向日筵席,承聆慈教,有曰欲安百姓,则先自朝廷,举措得宜,此诚至当不易之训,而今又申提此语,缕缕诲谕,臣诚不胜钦仰万万,而举措之得宜,专在于大公无私,朝廷举措,一出于至公,则在下者莫不有尊畏感戴之心,群情帖伏,民志自固。如是而国不安者,未之有也。朝廷举措,一或不免于私,则在下者,有以窥觇其浅深,而必不能无轻侮之意。人心不服,众志靡定,如是而国不危者,亦未之有也。然则一念公私之分,实为宗社安危之所系,可不惧哉?况今一初之政,八方拭目,一令一事之得失,而民情之向背判焉,国势之轻重悬焉,尤不可不十分致慎。先自宫闱之中,懋昭平明之治,刑赏黜陟之际,唯一以公议为准,毋以爱憎疏昵之私,或有参错于其间,至于妇寺近习干恩侥幸之径,尤皆一切严杜,俾毋敢丝发或售,则表率既端,观感自捷,百官有司,孰敢不精白对扬乎?且伏念公道之恢张,莫要于人才用舍之际。大政之行,见在不远,而前席慈教,恳恻严重,两铨之臣,必当悉心奉行,靡不庸极,而更愿将臣此奏,申加戒饬,无或少徇于情面,无或专拘于常套,先从遐逖沈沦四无援附之人,加意收用,惟才是求,俾远近观曕,皆有以明知朝家祛私布公之本意,亶为目下收拾人心之要务。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陈惓惓不已,谨当体念也。〈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大殿曰,大臣所奏之言,皆切实,必为铭听焉。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就座。穆渊曰,诸宰奏事。止渊进前奏曰,日前伏奉世孙宫内入供上,依前入之之下教,而供例自在当减,则称号实为难便,而在昔丙申,正宗朝下教若曰,大殿宫人名色,在前本无,自今永罢,而世孙宫时进排,一并除减。圣意所在,可以仰认,到今一遵其时定例,实为继述之道。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如此,姑付于王大妃殿,而嘉礼后则自当有归属矣。止渊曰,下教如此,何敢更有烦陈,而王大妃殿移属宫人,前已数多,今若更为添属,则其数太多,有非祖宗朝定例之本意。有司之地,实难奉行,伏愿更赐深谅处分,俾无或违于旧例,是臣区区之望也。大王大妃殿答曰,当商量下教矣。基善曰,臣以职掌事,有所仰达矣。轝士军抄户,今已多日,各部成册,尚未齐到,虽以已到者言之,隐漏冒頉,已无限节。臣方面饬部官,逐户查栉,而溯考各年《誊录》,则庚申年抄丁实数,洽为一万三千馀名,其后各年渐次减缩,至于庚寅,仅止六千馀名。部内民户,虽或有时增损,岂真逐年递减,有损而无增乎?此莫非纪纲解纽,谬习成俗而然。日前慈教,至诚恻怛,深轸残独之穷户,臣不胜钦仰攒诵,务尽对扬之道,而冒頉之弊如旧,则程站有限,丁额有数,毕竟害归于穷民而后已。试以目下事论之,朝官或不出丁,士夫多悬无率,其中非曰无真个无率之人,而禄仕之家,岂不能办出一丁?班户如此,何以董饬庶民乎?此不可不随其查发,草记论勘。至于各宫房、各营、各司,员役本有定数,頉役亦有定限,而渐次增加,冒滥无节。各贡冒录之弊,尤为容奸之渊薮,苟不别般申饬,难责其效。随现发,论罪官长之意,令庙堂知委各宫房、各营、各司及有贡衙门,以存先甲之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纪渊曰,在前陵役时,济州民人,每为越海赴役,而丙申多至致伤,正宗大王,深加闷虑,特有此后勿为起送之下教。故庚申筵臣,又以此提奏申饬矣。今当此时,岛民久蒙浃骨之泽,必当涉险争赴,顾其诚意虽可尚,而重溟来往,大为关心,预为知委于该道该牧,使之晓谕,无至远劳,以体大行大王终始轸念之德意,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穆渊曰,玉堂所怀陈之。念淳曰,日前慈圣殿下筵教,以成就圣学,为今日先务,首尾一百有四十有馀言,辞旨恳恳,臣不胜钦仰攒祝之至。夫帝王讲学之不可不勤,何时不然,而在冲年,则尤当以讲学为先务。盖圣人之嘉言善行,尽在于斯,先王之鸿谟伟烈,亦惟在斯。今日讲一书,明日学一书,习熟乎圣人之言行,惯瀜乎先王之谟烈,性情由是而熏陶,见识由是而浸广,则成就圣德,甄铸至治,亶不外是。此所以讲学之不可不勤,勤学之尤急于冲年者也。昔宋仁宗即位,年甫十一岁,明肃太后垂帘听朝,令群臣采摭历代君臣事迹为观文览古,祖宗故事为三朝宝训,使左右,日夕侍上,展玩解释之。其后哲宗,又以九岁御极,有以明肃太后事,启于宣仁太后者,宣仁命取板摹印,仿此为帝学权舆。仁宗、哲宗,并以冲龄嗣服,而天圣、元祐之治,于宋为盛,实两太后辅导之有方也。今殿下仰成于东朝者,其亦有似乎仁宗、哲宗之仰成于明肃、宣仁之时矣。若观文览古则有《紫阳纲目》,若《三朝宝训》则有《国朝宝鉴》,今不必别纂一书,只就进讲册子,但勤其讲学而已,则成就圣德,甄铸至治,亦将权舆于是矣。元祐初,程伊川上箚哲宗曰,陛下富于春秋,虽睿圣得于天资,而辅养之道,不可不至,大率一日之中,接贤士大夫之时多,亲寺人宫女之时少,则气质变化,自然而成,旨哉言乎。夫讲学诚勤,则接贤士大夫之时,不得不多,苟讲学不勤,则亲寺人宫女之时,不得不多。寺人宫女,日亲于前,而能熏陶德性,成就圣学,臣未之闻也。贤士大夫,日接于前,而不能熏陶德性,成就圣学,臣又未之闻也。臣于春间,猥忝宫僚,一再登对,亦尝以勤讲学一事,缕缕仰勉矣。臣未知圣聪,尚或记有,而今当一初之日,悠悠万事,尤不出于讲学之外,区区忧爱之诚,终不能自已,敢以胄筵未罄之怀,复此申达。惟殿下深加省察,恒存体念,宗社之福也,臣民之福也。上曰,所陈勉学,是切实之言,当念玆矣。〈出举条〉穆渊曰,两司所怀陈之。渊祥等进前。大王大妃殿曰,两司所怀,退去台厅,书入也。渊祥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今我圣上,光御宸极,慈圣殿下,垂帘听政,今日即八域咸睹万姓攒颂之辰也。宗社之奠安,民心之维持,莫不权舆于今日,而如臣𫍲见,忝登前席,凡系国事民忧,不敢仰赞万一,而炳炳愚忱,自发彝性,不避猥越之归,敢陈愚昧之见,伏愿少垂察焉。呜呼,恭惟我大行大王,临御三十四年之间,化理清明,内外宁谧,不劳而教成,无为而令行,大公至正之德,克享天心,过化存神之妙,巍荡难名,小大臣民涵恩泳化于覆帱之中,而如臣蝼蚁之贱,亦莫不生成于雨露之泽矣。皇天降割,率滨号咷,恭惟我殿下天纵之孝,慈圣殿下靡逮之恸,何暇念恤于外内机务之事,而先大王付畀之重,不可不念,亿万民颙𨀣之情,不可不慰。见今国势岌嶪,百度皆弛,而崩坼之恸,又当是时,民心之涣散,如临春冰,群情之忧惧,莫知相恤,此岂寻常玩愒之时乎?臣伏见日前慈教下者,十行辞旨,恻怛恳至,凡厥北面在廷者,孰敢不感泣对扬,裨补一初之政,而亿万世无疆之休,其将自今伊始矣。窃伏念懋圣学一事,尤为今日之第一义,不可以严庐忧恤之中,而或忽于治心养性之工矣。是以在昔周召之陈戒成王也,曰王虽少,元子哉,其丕能𫍯于小民,又以疾敬德,为𫍯小民祈天命之本。臣知其敬者,心之所主,而德者,心之所发也。主是敬行是德,而尧、舜、文、武之道在于是,先后缓急之序由于是,伏愿殿下,选拣文学经术之士,置之经幄之中,谘访善道,久任责成,以光缉熙之学,而奖忠实而察虚伪,举淳朴而黜浮华,务尽乾乾之工,无求赫赫之效,则不知不觉之中,将有日就月将之实矣。今日之悠悠万事,孰有大于此者乎?诚愿懋哉懋哉。礼乐刑赏,无非范世之具,纪纲政令,俱是制治之方,而本末先后,自有井井而不可紊者。今则保民一节,最是目下之急务,而为政之大本也。古之明王哲辟,虽当万民丰乐之时,怀绥一念,视之如伤,犹不免寒暑之咨,况今比年饥馑之馀,生民之困瘁,无异倒悬。财货垂罄,而既无以厚生利用,德惠不究,而亦无以怀保慰悦。且念民生之休戚,系于守宰,守宰之能否,系于方伯,伏愿殿下,明降哀痛之谕,凡系忧民恤民之方,有可以察隐除瘼者,不拘故常,一切施行,以为上答天心,下固邦本之道焉。臣又有所仰达者。人君致治之道,惟在于广辟言路,使忠言谠论,日闻于上,然后朝无壅蔽,下无循情,而挽近以来,媕婀成习,傥直无闻,保世长民之策,陈善纳牖之辞,绝无其人,而惟事恬嬉姑息,藏头没棱,如此而致治平之效者,臣未之闻也。矧今我殿下冲龄嗣位,上而承列圣艰大之责,下而系万民休戚之命,岂不懔然可惧哉?伏愿殿下,诞谕廷臣,洞革从前含默之弊,凡于时政阙失民生痼瘼,有可以裨补初政者,极言竭论,无有隐讳,俾各精白一心,淬砺图理,而殿下亦宜翕受敷施,则吾东方太平万世,实基于此矣。区区所陈,虽未免陈腐之常谈,而苟求今日之急务,则恐不外于是矣。伏愿殿下,勿以人废言焉。上曰,所怀诸条,皆切实急务,当体念也。〈出举条〉浩民曰,臣本蔑学寡闻,不足备数于耳目之任,而当此圣上一初之政,获登筵席,不容泯默而退,言虽甚迂,寔是由中,惟圣上俯察焉。惟我殿下冲龄嗣位,承艰大之业,睿圣之令闻,夙著于养德春宫之时,惟我慈圣殿下,以女尧之圣,临帘帷之仪,八域想望,万姓依归,此诚转危为安之初也。召公之戒成王曰,罔不在厥初生,自贻哲命,今天,其命哲,命吉凶,命历年,知今我初服,今当嗣服之初,可不慥慥于厥初之道乎?顾今国势岌嶪,纪纲解弛,一毛一发,无不受病,求其所以图回之术,则臣不敢一一枚陈,以烦圣聪,而举其大者重者言之,修圣学以答天心,绝嗜欲以杜私径,开言路以养士气,节财用以纾民力。此四者,非但当今之切务,抑亦古昔哲辟为治之本也。圣学不修,则无以知义理之所在,古今之治乱,所行皆出于一己之私矣,其何以答上天眷顾之恩也?嗜欲不绝,则声色货利之诱,游戏玩好之物,日陈于前,而傍蹊曲径,丧廉没耻之辈,且将接踵而至矣,不杜私径,其何以整纪纲而振颓俗哉?言路不开,则无以知国政之得失,人物之臧否,士习不正,元气消铄,骎骎然入于污下而不之觉也,可不惧哉?且国之有言路,若人之有血气也。血气流行而后,能为人也,未闻言路不开,而能为国也。不节财用,则民将困而无以舒其力矣。国之本,在于民,财之出,由于民,苟求其本,岂容少忽?古训有曰,节用而爱民,又曰,不伤财不害民,懋哉懋哉。此数者,当今之急务,而其本则又在乎圣上之一心。人主一心,为万化之本,心正则此数者,不加勉而自得矣。正心之要,又在乎讲学,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已悉于执义所怀之批矣。〈出举条〉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二十五日,至二十六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出榻教〉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行左承旨李彦淳〈坐直〉。右承旨李穆渊〈坐〉。左副承旨金鼎集〈坐〉。右副承旨南履炯〈坐〉。同副承旨李祖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金炳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梓宫书上字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结裹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亲行别奠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权敦仁曰,领敦宁上疏仰请大行大王世室而承批矣,庚申年正宗大王定世室时,会议何以为之?其时仪节,详考会议。
○大王大妃殿传于权敦仁曰,事体重大,二品以上会议宾厅,遣礼郞于诸山林,收议以来。
○传于李穆渊曰,结裹后,别奠当亲行矣,该房知悉。
○李祖荣启曰,即伏见全罗右水使李宽奎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启曰,今十二月二十八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金在田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薇垣除旨,忽下于待罪遐邑之馀,感激恩私,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而第于合启中,区区私义,有难联参者。曾叨是职,辄事呼吁,遽蒙体谅,今臣处地,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兵曹,以尹义俭为禁军别将。
○李穆渊,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裁穴封标吉日时,自礼曹推择,启下矣。臣奭周与领中枢府事李相璜,领议政沈象奎,提调李勉昇,礼曹判书金兰淳,观象监提调赵寅永,都厅郞厅各一员,率相地官等,依前除朝辞,二十七日,进去三看审后,仍为封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敦仁,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伊川都护府使朴齐一户奴呈状内,矣上典所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赴任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远赴,罢黜,何如?传曰,允。
○甲午十二月二十六日申时,上诣殡殿。亲行别奠入侍时,行都承旨权敦仁,行左承旨李彦淳,右承旨李穆渊,左副承旨金鼎集,右副承旨南履炯,同副承旨李祖荣,假注书曺锡亨、金炳奎,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原任直提学朴绮寿、赵寅永、郑基善,原任直阁徐俊辅、朴永元、李嘉愚,检校直阁李景在、吴取善,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兴根、赵斗淳、金学性,以次侍立讫。正时前一刻,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庐次,入殡殿门,诣板位,跪俯伏哭。少顷,止哭兴,代奠官,进诣香案前,三上香,连奠三盏。大祝副校理金箕晩,跪读祝文讫,降复本位,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平身,升诣灵座前,奉审后,还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病〉。行左承旨李彦淳〈坐直〉。右承旨李穆渊〈病〉。左副承旨金鼎集〈病〉。右副承旨南履炯〈坐直〉。同副承旨李祖荣〈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直〉金炳奎〈仕〉。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南履炯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彦淳启曰,右承旨李穆渊,左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炯启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李渊祥,掌令金鼎元、李寅皋,持平洪在喆、林基洙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渊祥,掌令金鼎元、李寅皋,持平林基洙、洪在喆,献纳黄浩民,正言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炯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穆渊,左副承旨金鼎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彦淳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根友为伊川府使。
○兵曹,以柳相弼为摠戎中军。
○李彦淳,以吏曹言启曰,江原道都事卢尚熙呈状内,矣身老母,以宿病沉重,万无离侧赴任之望云。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往赴,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八道、四都履历成册,每于都政前一日捧纳,即是恒例,而今番则庆尚道履历成册,日限已过,尚不入来,事甚未安。该道臣推考警责,今方发关,使之从速修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仁陵守护军七十名俱两保,令兵曹依例定送,何如?传曰,允。
○南履炯,以兵曹言启曰,各道履历成册,每年六腊月,修呈本曹,以为入启,而今番庆尚道履历成册,尚不来到,不得同为入启,事甚未安。该道臣推考,履历成册,使之从速修送之意,知委该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甲午式年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马兵柳弘得之无缘不赴委折,关问该帅臣后禀处事,草记蒙允后,关问该帅臣矣。即接前北兵使李行教回牒,则马兵柳弘得,遭母丧,不得赴试云,依法典陈试。何如?传曰,允。
○左参赞李锡奎疏曰,伏以,皇穹不吊,大行大王,奄弃臣民,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奔走哀号,如不欲生。我殿下冲龄巨创,攀号擗踊,伤损必多,区区下情,窃不胜忧迫之至。居诸易改,公除已过,仰惟圣孝益复靡逮,臣偏被殊渥,冒忝崇显,年迫八耋,支离不死,遽抱攀髯之恸,未遂蓐蚁之愿,俯仰穹壤,此何人斯?且适滞海陬,远奉讳音,恸塞罔极,尤倍馀人。仍伏念臣于年前,待罪南城,两载居留,未效一日之责,徒积孤负之罪,每自循省,恒切愧悚,果于递任经岁之后,名登绣启,讥侮备至,臣实老耄,固所自取。但其别单所论,立的于臣身,借题于偏裨,或出同朝忠厚之意,恐非古人直截之义,不能不为之慨惜。然臣岂欲与之呶呶,重伤事面乎?抚躬惭恧,无地自容,而薄罢旋叙,非罪伊荣,缩伏讼愆,于今岁已周矣。千万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为议政府左参赞者,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朝也?惶陨感激,益不知措躬之所。隆恩虽出于收簪,私义自在守株,况臣癃朽残喘,即一床玆间物耳。苍黄雪程,担舁驱驰之馀,宿病添剧,神精昏瞀,不省四到,弹束无望,新除之下,末由趋膺,坐违召命,冞增罪戾。玆敢披沥陈恳,仰渎严庐之下。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刑曹参判李羲准疏曰,伏以,臣于昨日辞陛矣,行将经岁复命,瞻望觚棱,不胜耿结之忱。臣方带刑曹参判之任,词讼剧地,不可许久瘝旷。玆敢略构短章,从县道仰闻。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黄海监司徐万淳疏曰,伏以,朝晡屡更,公除奄过,天人叶吉,山陵已卜,惟我圣上孝思皇皇,攀慕靡极,区区下情,实不胜忧虑之至。仍伏念,臣本庸愚,最居人下,而厚蒙我大行大王生成之泽,通籍十馀年间,周旋迩密之地,扬历华显之涂,分外冥升,厕迹于卿月之列,恩山德海,若偏臣身,而臣实无状,自贻眇薄,报答莫效于涓埃,至恸遽缠于弓剑,孤负之罪,无地可赎,悲苦之情,有泪成血。唯有陪参于朔望之班,趋造于馈奠之庭,以伸哀恸之私而已,迺于此际,海藩新命,忽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闻命震越,继以惝恍,莫知所以自措也。噫,国朝官制,虽曰外轻,方面之职,责任最重,民生之休戚在焉,财赋之赢绌系焉,有非人人之所可叨冒也,审矣。日者起居之筵,臣随诸大夫后,伏睹我慈圣殿下,涣发德音,以民国大计,谆谆面谕于庙堂诸臣,而于慎拣方伯一事,尤眷眷致意焉。凡在承聆,孰不钦仰而攒颂也哉?赫然一初之政,人将拭目以俟之,而今于除纸之下,乃以如臣不肖,苟然充数而止,夫如是而可也,则鸟在其慎拣之义乎?傍观之嗤点,虽属一己,圣简之贻累,当复如何?臣性既疏暗,才又钝拙,家人米盐,漫不省察,县邑簿书,亦多糊涂,尚何以弹压列郡之长吏,搜剔一路之奸蠹,对扬朝家委寄之明命乎?臣于昨年,待罪海邑,每见同道守宰,语及还政,则曰积逋未勘,而虚簿徒存也。问其民情,则曰流亡相续,而阙伍莫塡也。况今荐饥之馀,疮痍未苏,按道之臣,不幸径递,而冠盖旁午,客使将至,此时此任,尤岂臣之湔劣,所可一分堪承也哉?苟非然者,臣虽愚迷,亦有常情,今于宠命之来,何苦为辞逊之计,罔念奉檄之为喜,若昧刺史之为荣乎?左右揣量,冒膺无路。玆敢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亟赐谅察,将臣新授职名,回授可堪之人,使重任无旷,私分获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1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病〉。行左承旨李彦淳〈坐直〉。右承旨李穆渊〈病〉。左副承旨金鼎集〈内阁进〉。右副承旨南履炯〈坐直〉。同副承旨李祖荣〈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金炳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李祖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彦淳启曰,右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彦淳曰,皇朝人,忠臣清白吏子孙,西北、松都人,军功及落仕最久人,并各别调用事,分付两铨。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彦淳曰,补赈人,守令除授,既有大行朝下教矣,未知为几人,而今番都政,尽为差送,俾无朝家之失信。
○传于李彦淳曰,两司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祖荣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彦淳,以吏曹言启曰,今都目大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议张教根未肃拜,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都政。吏批,判书朴绮寿,参判李宪玮进,参议张教根未肃拜,行左承旨李彦淳进。启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
○李彦淳,以吏批言启曰,直长仕日未满十日以下者,启禀陞六,载在法典矣。宗簿寺直长兪永焕,司宰监直长沈能格,仕日俱未满十日,依例陞六,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敦宁府主簿李仁达,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以尹致诚为敦宁主簿,洪时燮为造纸别提,徐光奎为活人别提,徐有晃为召村察访,金启洹为青丹察访,郑鸿庆为慈山府使,尹尚圭为安边府使,洪升渊为淳昌郡守,李炳斗为金沟县令,兪廷焕为盈德县令,李廷郁为引仪,吕民燮为造纸别提,李章愚为司饔直长,李锺允为顺陵直长,任序常为尚衣直长。
○李彦淳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及他道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万根为景慕宫令,徐有始为司宰主簿,郑焕宗为会宁府使,李勉大为铁山府使,玄仁福为宁远郡守,金亨淳为内赡直长,黄基镐为平市直长,李晋会为禁府都事,李淳夏为内资奉事,李文秀为禁府都事,广兴直长单成载璜,郑淳荣为冰库别提,兪永焕为尚衣别提,李志渊为刑曹参判,郑龟容为安义县监,许结为金郊察访。
○又启曰,吉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防御重地,不可不择差,同道有声绩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姜文奎为义盈奉事,南尚中为禁府都事,李锺奎为惠陵令,申绍为吉州牧使,孙绥远为三和府使,会宁府使郑焕宗,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沈宜行为泰陵直长,宋观洙为宗簿直长,李龙在为刑曹正郞,梁德浩为典籍,洪鼎周为掌乐主簿。
○又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闵永勋为司谏,李日滢、宋守谦为掌令,朴宗休为军资正,尹宗铉为咸镜都事,沈能格为尚衣主簿,洪一谟为司䆃奉事,李始永为长兴奉事,李熙吉为砺山府使,卢时懋为江原都事,成均博士金大默,学正方启霙,以上并单付。吴庆兴为司宰直长,李鸣远为龙潭县令,金万根为鸿山县监,金裕淳为宁海府使,洪锺薰为军资奉事,宋冕载为大司宪,闵英世为大司谏,朴时源为执义,成原默、赵在庆为持平,任百能为献纳,金公铉为正言,洪益谟为古阜郡守,金华国为英阳县监,曺相振为奉化县监,尹孟烈为司艺,尹泰兢为显隆园令,尹惠镇为光阳县监,赵存兢为熙川郡守,梁德浩为监察,禹尚俊为掌苑奉事,徐光奎为汉城主簿,柳亮源为楚山府使,李敬达为朔州府使,李胤愚为文化县令,洪祐信为活人别提,李源明为景慕宫令,郑淳荣为刑曹佐郞,李熙永为咸从府使,禹台荣为平海郡守,李勉昇为工曹判书,吴基默为工曹正郞,梁宣洙为茂山府使,金善永为富宁府使,李伦叙为稳城府使,朴莱寿为平市令,郑允容为尚瑞直长,尹致诚为户曹佐郞,赵然春为江东县监,宋能圭为狼川县监,李民愚为吏曹佐郞,成载濩为景慕宫令,金章淳为冰库别提,洪稷周为尚瑞副直长,金汉益为慈仁县监,尹宅烈为平市主簿,卓宗述为典籍,申在东为济用副奉事,李锡龟为云峯县监,朴宗范为金泉察访,洪祐信为工曹佐郞,金仁达为敦宁主簿,赵揆永为监役,徐有㲈为孟山县监,张洛贤为郭山郡守,军资直长单洪锺薰,金章淳为工曹佐郞,吉显范为兵曹佐郞,李维馨为典籍,李胤祚为永陵令,朴承辉为殷栗县监,黄锺协为活人别提,李渊祥为校理,崔膺宪为假监役,田栽五为典籍,黄锺人为扶安县监,金大渊为刑曹佐郞,黄锺协为监察,朴载凤为冰库别提,韩在益为思陵令,尹荣远为监役,金在根为正言,洪守一为活人别提,吕民燮为敦宁主簿,韩用圭为司饔主簿,崔在烨为昌乐察访,金秀锺为造纸别提,洪时燮为禁府都事,慎始徽为典籍,安国铉为兼引仪,宗簿直长宋观洙,平市直长黄基镐相换,禁府都事李文秀,长兴奉事李始永相换,全启焕为造纸别提,徐迥淳为北部都事,赵奎年为童蒙教官,李观夏为假监役,赵献永为永禧殿参奉,郑基辙为穆陵参奉,权载钰为宣陵参奉,金孝求为光陵参奉,沈雯为禧陵参奉,朴𢽾默为恭陵参奉,李启荣为献陵参奉,金益鼎为显隆园参奉,全宗行为昭宁园守奉官。
○都政。兵批,判书沈能岳进,参判李基栽入直进,参议李毅远进,参知朴荣显进,右副承旨南履炯进。启曰,营将、虞候、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已准朔守令、虞候,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南履炯,以兵批言启曰,宣传官韩应一,兼司仆将李兢緖,忠翊卫将金德渊,忠壮卫将李庆鼎,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尹宅霖、张显羽、黄济铉、许埙、朴春植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忠翊卫将李龙求前任北虞候,忠壮卫将金国信前任庆尚监营中军,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参下官之仕日不足,十日以下者,曾有启禀出六之规矣。武臣兼宣传官南锡羲、李熙敬、赵邦和、郑在天、赵秉七,守门将边镇弘、李缙权,仕日不足,俱为四日,宣传官李兢来,守门将李锺晩,仕日不足,俱为五日,并依例陞六,何如?传曰,允。以金逌根为判府事,徐俊辅为知事,李龙求为忠翊将,金国信为忠壮将,李熙凤为都摠都事,同知单洪辅泳,佥知单李征九,金德渊、李庆鼎、郑来成为副摠管,尹宅霖、张显羽、黄济铉为五卫将,李定熙为武兼,同知单吴宗仁,训炼判官崔广植,主簿刘宪柱、刘白川、郑宗学,以上加设,依定式减下。训炼主簿金五福本院去官,许埙、朴春植、李大用为五卫将,沈宜升、李源益为文兼,柳和源为同知,卢润镇为加设训炼判官,卓锺淳、李光修、李得渊为加设训炼主簿,副护军白恒镇、宋麟瑞、李垕、诸安国、具载凤、徐冀辅,副司果金锡喜、兪鼎柱、李培秀、徐有畬,前判官朴庆林,前守门将徐斗干、丁景成,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覆启判下。尹得俭为晋州营将,李昞植为洪州营将,权载秉为公州营将,金翰喆为京畿中军,李敏性为上土佥使,护军李羲准、安光直、金时中、白致彦,副护军吴致愚、李敦荣、李敏会、任鼎常、吴致勋、张东玉、车益宽,副司果金在田、权馦,高廷植为赤梁佥使,朴道性为平薪佥使,林一得为马梁佥使,金启洙为智岛万户,崔永彦为浦项别将,佥知加设单吴鼎周,孙大亨为弥助项佥使,洪再哲为龙媒佥使,徐仁国为花梁佥使,徐仪辅为蛇梁万户,徐昌石为梨津万户,刘焕秀为许沙佥使,任致元为古今岛佥使,朴祖焕为草芝佥使,洪善畴为西北佥使,黄琦润为文山万户,成东柱为吕岛万户,赵益丰为助罗万户,全世龄为玉浦万户,安昇玄为开云万户,李周恒为防垣万户,佥知单尹宅霖。
○南履炯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升权为训炼都正,李熠为训炼正,李承模为北虞候,李锺奎为庆尚右兵虞候,申在德为平南万户,同知单朴春植,佥知单李大用,副护军徐斗干、朴庆林、丁景成,金最直为五卫将,徐圣益为景福将,金时兴为昌德将,金祯坤为砺岘佥使,沈能垎为咸兴监牧官,姜棨、白民洙为五卫将,金宗鹤为昌德将,白得仁、崔在仁为昌庆将,护军金阳淳,副护军李鲁秉,副司直李渊祥、金大坤、金鼎元、李寅皋、林基洙、洪在喆、黄浩民,副司果朴承辉,以上并单付,李鲁昌为忠州营将,金应晦为南虞候,南象淳为庆尚中军,具鼎锡为公州中军,弼祚殷为黄海中军,副护军权灏、郑寿基、郑寅基、李儒斌、元策、李仁泳、金星翼,以上并单付,晋州营将尹得俭,洪州营将李昞植,公州营将权载秉,京畿中军金翰喆,上土佥使李敏性,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李周会为忠翊将,徐任淳为忠壮将柳相琦为左捕从,李馥秀为部将,崔擎天为守门将,副护军尹得俭、李昞植、权载秉,以上并单付。郑东烨为木浦万户,高应观为植松万户,胡见龙为仇宁万户,尹光周为玉江万户,赵弘鼎为笠岩别将,庙洞权管崔擎天,同知金时兴,以上并单付。金应五为所己万户,韩春复为助泥万户,李南奎为永达万户,玄奉哲为方山万户,罗弘彦为秃用别将,尹羲烈为宣传官,李用弼为兼司仆将,李承道为五卫将,同知金宗鹤,佥知白民洙、姜棨,副护军任希庆,以上并单付。
○又以兵批言启曰,忠翊卫将李周会,景福宫卫将徐圣益,昌德宫卫将金时兴、金宗鹤,景庆宫gg昌庆宫g卫将白得仁,俱以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新除授马梁佥使林一得,老母今年为九十一岁,西北佥使洪善畴,老父今年为八十岁,庙洞权管崔擎天,老母今年为七十九岁,俱以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以金春复、高性奎为五卫将,沈范祖为忠翊将,赵永符为忠壮将,朴文英为景福将,李仁奎为宣传官李熙洙为训炼副正,同知单白得仁,李基莹为忠翊将,张世箕、吴在元为昌德将,徐有善为昌庆将,曺汉振为右捕从,同知单徐圣益,佥知单金最直,李熙凤为都摠经历,尹翼成为训炼佥正,金汉弼为马梁佥使,崔鹏远为西北佥使,金汉英为青水万户,李元会为长寿别将,金泰景为九月别将,同知单崔在仁,张有亨为都摠都事,许称为训炼判官,同知徐任淳,佥知李周会,副护军韩应一,以上并单付。李熙铁为训炼主簿,许称为公忠水虞候,同知金春复,佥知李承道,以上并单付。李行俭为训炼判官,同知单吴在元,金周永为训炼主簿,李观渊、李时荣为武兼,李培远为部将,南锡喜、李熙敬为守门将,同知朴文英,佥知高性奎,以上并单付。吴吉善、赵羲麟为宣传官,李容直、金正求、李观海、郑大铉、朴正镇为武兼,金浩永、李五荣为部将,张斗显、南师铨、李逵馨、洪禹复、金鼎默为守门将,嗭洞权管金利见,庙洞权管金弼文,黄拓坡权管朴济奎,副司果赵邦和、郑在天、赵秉七、边镇弘、李缙权、李兢来、李锺晩,以上并单付。
○以右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荣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彦淳曰,只推。
○李彦淳,以汉城府言启曰,朝官年八十,士庶年九十以上,每年岁首,依法典陞资事,定式矣。令各该部,搜访报来后,加资人职姓名,别单书入,而内侍崇禄金完硕,今年为九十,译官崇禄金在洙,今年为八十,而俱为资穷,不为入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五日,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沈象奎所启,伏承本月初一日大王大妃殿传教,若曰,今见朔膳方物,一切与大殿无异,此岂廷臣,知予本意哉?顾今经费如此之时,浮文不可不念,勿论京外,供上之献于予者,一并依前入之。又伏承初四日传教,若曰,予受中宫殿供上,为三十馀年,到今别无加损,大妃殿则今日仪节有异,一切京外贡献供上,皆以大妃殿前例,磨炼举行,前后慈教,一是德懋谦抑,念轸经费,一为仪节攸系,事体允当,臣非不仰切钦颂,而第窃伏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日供朔膳之载于定例者,即皆应行确式。故多寡之差,隆杀之别,决不容可忽。虽以慈德之谦抑,慈念之节费,亦岂得以有所省损于其间,而又何以安大妃殿嗣徽之心,答我殿下隆养之孝哉?礼貌事体,俱不当一日如此,仰禀慈旨,更下处分,区区之望也。大王大妃殿答曰,余则受中宫殿供上,多年矣,今不必加封。经费亦不可不念,王大妃殿,则不可依前供上,故向有所教矣。王大妃殿,以为依例受大妃供上,而余则受中宫殿供上,事体未安,屡次谦抑,似或然矣。虽非余本意,垂帘外供上,未知如何,而第为封进可也事,命下矣。诸道所封三名日方物,端午节扇油物及诞日各名日物膳,各朔朔膳数爻,一遵大王大妃殿封进时例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1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行左承旨李彦淳〈坐〉。右承旨李穆渊〈坐直〉。左副承旨金鼎集〈内阁直〉。右副承旨南履炯〈坐〉。同副承旨李祖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直〉金炳奎〈仕〉。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祖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徐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穆渊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留待。
○传于李穆渊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传于李祖荣曰,封标时原任大臣以下留待。
○传于李祖荣曰,封标时原任大臣以下入侍。
○李穆渊启曰,笺文法意,何等重大,而今此陈慰陈贺笺文,昌城府使赵元锡,以别军职应封官,尚不封进,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为先从重推考,使之即速封进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李祖荣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朴时源牌不进,掌令李日滢、宋守谦,持平成原默、赵在庆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时源,司谏闵永勋,献纳任百能,正言金在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荣曰,只推。
○传于李穆渊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彦淳,以赈恤厅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葬时顾恤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穆渊,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吉地,既已封标,各项择日,令礼曹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山陵都监草记,山陵吉地,既已封标,各项择日,令礼曹举行事,允下矣。摠护使及山陵都监堂上、观象监领事提调、本曹堂上,明日待开门,来会宾厅,率诸地师,同议推择,而拘忌年甲,自内书下,既有前例,敢启。传曰,知道。虽不书下,日官自当知之矣。
○又以礼曹言启曰,京外封进大王大妃殿诞日各名日物膳及各朔朔膳磨炼举行事,草记允下矣,物目数爻,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炯,以兵曹言启曰,来乙未年各处颁给信汉符别单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荫官曾经摠管人员章标颁给别单,修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熙永,昨日政移拜咸从府使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假内乘李熙凤,昨日政移拜都摠府都事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甲午十二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守令、边将初仕人同为入侍时,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权敦仁,检校直阁金鼎集,假注书曺锡亨,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右承旨李穆渊,假注书金炳奎,安边府使尹尚圭,会宁府使郑焕宗,楚山府使柳亮源,稳城府使李伦叙,富宁府使金善永,咸从府使李熙永,郭山郡守张洛贤,平海郡守禹台荣,金沟县令李炳斗,江东县监赵然春,安义县监郑龟容,云峯县监李锡龟,鸿山县监金万根,光阳县监尹惠镇,恭陵参奉朴𢽾默,禧陵参奉沈𫕦,穆陵参奉郑基辙以次进伏。医官金汉隽、金珪、朴奎亮进伏楹外。赤梁佥使高廷植,平薪佥使朴道性,弥助项佥使孙大亨,龙媒佥使洪再哲,花梁佥使徐仁国,许沙佥使刘焕秀,草芝佥使朴祖焕,砺岘佥使金祯坤,梨津万户徐昌石,智岛万户金启洙,玉浦万户全世龄,开云浦万户安昇玄,木浦万户郑东烨,文山万户黄琦润,仇宁万户胡见龙序立阶下讫。逌根等曰,旧岁无馀,哀慕靡逮,日寒又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逌根曰,医官入诊,何如?上可之。汉隽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穆渊曰,守令初仕人,使之进前乎?上曰,唯。尚圭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廷植等以次序立阶下,奏职姓名退出。敦仁曰,大王大妃殿供上别单,向因下教还入矣。日前以大臣筵奏,有依例磨炼之教,别单还下后,自该曹可以磨炼,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曰,当还下矣。大王大妃殿命药房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二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封标大臣以下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祖荣,假注书曺锡亨,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领府事李相璜,领议政沈象奎,摠护使洪奭周,山陵都监提调李勉昇,观象监提调赵寅永,礼曹判书金兰淳以次进伏讫。相璜曰,日月易迈,明日即除夕也。当此之时,仰想圣慕皇皇靡逮,两慈殿痛冤罔极,臣等掩抑忧虑,不知所达矣。近日日候连寒,哀疚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璜曰,臣从摠护使进去,山陵看审后,仍为封标,而臣则素昧风水,何敢妄论,而伏闻诸相地官言,则龙穴局势砂水朝对,看看益胜,信是万全大吉之地云。虽以凡眼观之,体段蕴藉,气象尊严,虽以良工画笔,难描其真,实非寻常之地,几千年天悭地秘,若有待于圣人寿藏而然。卜此吉冈,将为亿万年永安之地,虽此时罔极之中,实为万幸矣。大王大妃殿曰,果如卿言,则罔极痛冤之中,不胜万幸矣。象奎曰,臣亦茫昧堪舆之学,而进去奉审,则龙虎局势,十分安稳,且闻诸堂与诸地官之言,则皆以为屡次奉审,见辄有胜,一辞赞美,虽以臣凡眼,亦知其为大吉之地,自穴处看望,则蕴藉之中,兼有尊严之象,又从案山粤瞻,则吉气蔼蔚,尤有胜于平地所望,若非祥和之地,安得如是?天悭地秘,珠邱载卜,罔极中诚为喜幸矣。大王大妃殿曰,以我大行大王平日纯然至仁至德,山陵吉地,似有其应矣。相璜曰,邨里父老,亦以为仁德之应矣。大王大妃殿曰,补土之役,不为浩大乎?相璜曰,沙城前别无补土处,而丁字阁、香大厅、碑阁,当在其下,近处田畓,不可不塡塞,此等处则当有补土之役矣。大王大妃殿曰,虽不补土,石物排置,可优为之乎?象奎曰,今番封标处,实为天作之基,固不待补土,而石物排置,绰有馀地,但左脊下人家稠叠,毁撤之后,势将略加补土矣。奭周曰,阶前之地,甚阔且长,无容补土,而其外人家不可不毁撤,田畓不可不塡平,则凡干役事,自然不少矣。象奎曰,治道之节,最为难处,因山之行,异于辇路,道广似尤阔大,第其撤舍塞田之事,诚大为闷念矣。奭周曰,陵寝所在邑,自前每有别般顾恤,而坡州素称孔路残邑,连值歉荒之年,凋瘵无馀,且当重大之役,贻弊不些,臣等历见高、坡两倅,以各别顾恤之意,缕缕申饬,而朝家亦不可无拔例轸念之政矣。象奎曰,治道之际,塡塞田畓,势所必然,而田则以他土塡之,其后更为开垦,虽甚不难。畓则适值夏月耕播之时,一经塞夷则残民一年之农,便成陈废,畓处之长广尺数,裁量成册,待其秋成,减给租税,而民家撤毁,亦所当念。在前如此之时,每加轸恤,虽失火颓压偶然之事,亦必优给恤典,借丁助材,俾为结构奠接之方,如此莫重莫大之事,岂可无详察曲念之道乎?奭周曰,陵役所重自别,虽遐逖民庶,岂敢以田宅塞破,少有顾惜之意,而在朝家矜恤之道,不容少忽。且以我大行大王平日恤民之盛德,如有匹夫匹妇失所之叹,虽不形诸色辞,而一或中心怨咨,则其在慎重之事,实非奉承遗意之道,此乃各别轸念处也。大王大妃殿曰,此则日后自庙堂商确论奏,则当从之矣。象奎曰,臣等当烂熳相议,另饬于道守臣,从长禀处矣。奭周曰,例于封标后,各样择日,来会宾厅举行,故俄以草记仰奏,明日将与观象监领事、提调礼堂及诸日官地官,会议宾厅,而如或为日家所拘,礼月内未得吉日,则势将退期涓择,曾于庚申、乙丑、辛巳,皆有逾月之例,而此是慎重之事,故必请对禀旨矣。伏闻日家言,则今番亦不无是虑云,若然则明日将请对禀定,故敢此先达矣。大王大妃殿曰,虽过礼月,必以极吉之月,择日为之,可也。象奎曰,会议则将于明日为之,而自日家,从坐向先为试择,故臣等亦槪闻之,礼月虽在三月,欲择万全大吉之日,则四月大胜于三月云,故明日似有请对矣。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就座,又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敦仁〈坐〉。行左承旨李彦淳〈坐直〉。右承旨李穆渊〈监祭进〉。左副承旨金鼎集〈坐〉。右副承旨南履炯〈坐直〉。同副承旨李祖荣〈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金炳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除夕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李祖荣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朴时源未肃拜,掌令李日滢、宋守谦,持平成原默、赵在庆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炯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社稷祈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穆渊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穆渊曰,正朝奠亲行矣,该房知悉。
○大王大妃殿传于权敦仁曰,会议虽入,礼官之去山林收议,姑未来到,当少俟下下批,卿等姑为退去。
○南履炯启曰,观象监领事沈象奎,摠护使洪奭周,山陵都监堂上李勉昇、徐耕辅、赵寅永,观象监提调朴周寿,礼曹判书金兰淳,参判金道喜,参议李嘉愚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穆渊曰,因山吉日,以四月择入。
○宾厅启曰,因山吉日,以四月择入事,命下矣。臣等齐会宾厅,招致观象监、诸日官,烂熳商议,则今年甲坐虽值向煞,比诸煞最为轻歇,方书例有制用之法,故使之精择各项吉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仁陵,左旋甲卯龙、巽束咽、艮右转、卯入首、甲坐、庚向、巽巳得、坎癸得、辛破,甲坐洪运庚辰金,忌火年月日时,虽值向杀,例有制用之法,以吉星制化之吉,正运癸未木,运泊帝旺宫,大行大王庚戌生。金忌火日始役,正月二十二日壬午午时,先始南方,斩草破土,同月二十五日乙酉午时,先始南方,祠后土,同日晓头先行,作瓮家,二月十三日壬寅辰时,开金井,同月二十四日癸丑卯时,穴深六尺三寸,用营造尺,外梓宫陪进,三月二十二日辛巳辰时,下外梓宫,同月二十五日甲申辰时,启欑宫,四月十九日戊申辰时,先启北方,周堂空,发引,同月二十四日癸丑寅时,行丧忌方丙壬方,成殡,到山陵后随时,停丧忌方,坤方,山陵启欑宫,同月二十六日乙卯午时,先启北方,进发,同日启欑宫后随时,下玄宫,同月同日申时,的呼,戊子丙辰生,正冲,乙酉生,同旬冲,辛酉生,已上下玄宫时少避,祭主不伏方,申酉戌地,取土吉方,甲庚方,造命,年乙未金月辛巳金、日乙卯水、时甲申水,本命天地德合,本命禄马贵,本命活禄马贵,坐山得局,太岁禄马贵,太岁真贵人,太岁活禄贵,三德同聚,纳音不杂,太阳照坐,丙奇到向,三元紫白,七君下临,盖山黄道,都天转运。
○李穆渊,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户曹佐郞李源明,移拜景慕宫令矣,其代,副司果李贤耆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丁字阁上梁文制述官书写官实预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山陵丁字阁上梁文制述官李止渊,预差金学淳,书写官权敦仁,预差朴永元。
○李穆渊,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成载濩,移拜景慕宫令矣,职务相妨,令该曹口传,闲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景慕宫令成载濩,工曹正郞李载信相换。
○李穆渊,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李炳斗,移拜外任矣,其代,前卫率李俊秀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事gg仕g,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俊秀。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羲元为内乘,赵秉七为假内乘。
○李穆渊,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每于岁末圆点准点儒生别单书入事,曾有定式矣,依定式,当年条准圆点儒生,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炯,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假都事元锡范状启,则以为,康翎县居民六名,同骑一船,遇风渰没,而尸体俱即拯出为辞矣。原恤典,虽自本道已为依例举行,而其在轸恤之道,宜有拔例之政,如有生前身还布,并为荡减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东莱训导玄义洵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满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甲午十二月三十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观象监领事、摠护使、山陵都监堂上、观象监提调、礼曹堂上请对入侍时,右副承旨南履炯,假注书金炳奎,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观象监领事沈象奎,摠护使洪奭周,山陵都监堂上李勉昇、赵寅永、徐耕辅,观象监提调朴周寿,礼曹判书金兰淳,参判金道喜,参议李嘉愚以次进伏讫。象奎曰,今日即除日也,此岁亦已垂尽,仰想圣慕罔极,益复如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疚怀中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臣等齐会宾厅,以山陵择日,详问诸日官,则以为三月有拘忌,全吉之日,在于四月云,而四月则逾礼月,臣等不敢擅便择入,谨稽庚申已例,健陵因山,当行于十月,而以吉日之在于十一月,请对禀定后,始为择入,故今亦依已例,相率求对,仰请圣裁矣。大王大妃殿答曰,礼月之逾,虽甚悚闷,而择定十全大吉之日为好,以四月择入,可也。〈出举条〉奭周曰,因山逾月,虽似悚闷,而孝宗大王宁陵展奉时,礼月在于九月,而亦以十月行之,其时先正儒贤,济济在廷,而不以为未安,庚申援用此例,而乙丑贞纯王后因山时,亦逾礼月,今番退定,少无未安之端矣。大王大妃殿曰,退去择定,可也。命大臣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