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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卽位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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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朔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啓曰,日月不居,殷奠載成,伏惟攀慕之慟,益復罔極。伏未審,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安光直,以戶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方物物膳朔膳,自禮曹參考前例磨鍊,啓下矣。京各司供上及進獻物種,一體更爲磨鍊,別單書入,依此封進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權敦仁曰,予之今日臨朝,實爲宗社爲聖躬,萬不獲已,抑情忍痛,勉從群請,而至於京外貢獻,何可有異於前日,又何可無別於主上哉?卽欲諭此意,而哀遑未暇。今見朔獻方物,一切與大殿無異,此豈廷臣所以知予本意者哉?顧今經費如此之時,浮文不可不念,勿論京外,供上之獻于予者,一倂依前入之,該曹磨鍊單子還入。

○吏曹口傳政事,南部令徐有晃,監察李民耆相換,北部令金芸淳,濟用主簿朴宗永相換,東部都事金在度,崇陵參奉徐得淳相換。

○李穆淵,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國葬都監草記,則今此國葬時,退壙奉安遺書,卷帙多寡,匣櫃大小,粧衣裹袱所用緞品,令內閣預先稟旨知委擧行事,草記蒙允矣。謹稽庚申已例,御製及內下《三經》、《四書》、《四部手圈》奉安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御製繕寫,一時爲急,內藏大行大王御製請出之意,敢啓。傳曰,只御製奉安退壙。

○安光直,以戶曹言啓曰,奉保夫人宣飯衣纏,參考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穆淵,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別看役趙鎭亮,聞有實病,難責使役,減下,其代以前郞廳李彦懋差下,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鄭知容,水使南錫奎狀啓謄報,則以爲,長淵縣吾义鎭西山浦漂到大國人七名,詳細問情,則乃是山東省登州府榮成縣人之行商漂到者,而願從水路還歸,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從所願水路發送,而越海糧及柴油,依辛亥已例,從厚題給,帆竹修葺之節,亦卽措備以給,以示朝家優恤之意,待其還送狀聞之來,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進上艾花、首花、梳函、銅人勝每年人日封進,而取考《庚申謄錄》,則不爲封進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庚申年例爲之。

1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金鼎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曺錫亨。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穆淵曰,日氣漸寒而雪積,看審一日爲急之中,若待在遠相地官之齊到,不知在何時,一人旣已入來云,在京人中,廣求地術精明者,相地官啓下,明再明間,卽發看審之行,而勿拘遠近,封標外,亦爲徧行,定於極吉之地。

○以濟州牧使朴長復狀啓,薦新進上乳柑,不得如數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穆淵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濟州牧使朴長復狀啓,薦新進上金橘,不得如數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穆淵曰,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陪往大將申絅、李恒權、鄭來升。

○以陪往大將望筒,傳于權敦仁曰,首望爲之。

○以京畿監司申在植狀啓,果川縣監柳相林遭父喪事,傳于權敦仁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果川縣監鄭胄錫、李進永、韓容鼎。

○以果川縣監望筒,傳于權敦仁曰,首望爲之。

○李穆淵,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正入棺衣畵黼補編,只以粉彩載錄,而取考各年《謄錄》,則用唐粉二靑、三靑、泥金、泥銀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各年例爲之。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事役,極其浩多,蛇渡僉使安順吉,防踏僉使金在興,方以領役牌將擧行,而時帶鎭將,姑未辭朝,待畢役赴任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朴長復狀啓謄報,則今十二月令宗廟薦新洞庭橘,如數封進,乳柑一一摘取,只爲一百十箇,宗廟、景慕宮薦新,無以備數,故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禮曹,以爲稟旨進獻之地爲辭矣。在前如此之時,已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當日薦進,而殯殿薦新洞庭橘、乳拑,勢未及上來,亦爲分排,當日因夕奠兼薦,何如?傳曰,允。

○又以長生殿都提調意啓曰,外梓宮合木畢役,自明日爲始着漆,而謹依丙申、庚申已例,以六十度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軍資監都提調意啓曰,本監主簿尹致麟,見差山陵都監郞廳,而本監事務,無以久曠,令該曹口傳,他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軍資主簿尹致麟,敦寧判官權思喆相換。

1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坐直。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金鼎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權敦仁曰,山林疏批,令地方官傳諭。

○李穆淵,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昨日大王大妃殿傳曰,日氣漸寒而雪積,看審一日爲急之中,若待在遠相地官之齊到,不知在何時,一人旣已入來云,在京人中,廣求地術精明者,相地官啓下,明再明間,卽發看審之行,勿拘遠近,封標外亦爲遍行,定於極吉之地事,命下矣,幼學梁鍾華、金貞坤、李敬煥,竝相地官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而梁鍾華,方在平安道博川地云,騎驛罔夜倍道上來之意,發關該道,使之知委,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梁鍾華、金貞坤、李敬煥,以上竝單付。

○李穆淵,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禮曹堂上、觀象監提調,率相地官,奉審定山事,自禮曹別,單已爲達下,而取考前後《謄錄》,則都監堂上一員,亦爲進去矣。都監堂上李勉昇,禮曹參判金道喜,觀象監提調趙寅永,率相地官李時復、金成九、金貞坤、李敬煥及本監相地官韓廷厚等,明日肅拜後,仍爲出去,而前或有自持飯往來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三都監所用物力,例自本都監,請得分排用下矣。取考各年《謄錄》,參互分定,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撰集廳言啓曰,《日省錄》及《政院日記》中,可備參考者,竝爲考出後,本廳今日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李賢耆,纔已啓下矣。廳務甚劇,曠滯可悶,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賢耆。

○祭酒宋穉圭疏曰,伏以,皇天降割,大行大王,奄棄臣民,率土哀隕,大小同情。伏惟聖孝純篤,攀號罔極,帝王家沖年巨創,自古有之,荐仍乎兩世,而又値國勢之岌嶪,未聞如今日者矣。彼蒼者天,胡寧忍此?俯仰痛冤,心神飛越。竊願聖上,念宗社付托之重,體慈殿憂慮之意,節哀從禮,深自愼護,不勝千萬。仍伏念臣,久叨恩禮,未效涓埃,遽奉諱音,永失瞻望,床席殘喘,無以自力,縣庭數十里,伸哀於哭班,亦不能如例,只得拚死一赴於成服日,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自列,仰瀆於諒闇之中。伏乞聖明,亟命有司,治臣爲臣無狀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小子不弔于天,罹玆巨創,痛徹高厚,恤焉靡及。念卿曠被恩禮,義重奔赴,少俟愼節之差復,卽爲上來,以慰予罔極之懷。

1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金鼎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曺錫亨。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左副承旨吳致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權敦仁曰,予受中宮殿供上,爲三十餘年,到今別無加損,大妃殿則今日儀節有異,一切京外貢獻供上,皆以大妃殿前例,磨鍊擧行。

○以左副承旨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兵曹,陪往從事官李昌五、李承弼、李顯稷、李容純、李南軾、李勉翕。

○以陪往從事官望筒,傳于權敦仁曰,竝首望爲之。

○李穆淵,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一日,大王大妃殿傳曰,予之今日臨朝,實爲宗社爲聖躬,萬不獲已,抑情忍痛,勉從群請,而至於京外貢獻,何可有異於前日,又何可無別於主上哉?卽欲諭此意,而哀遑未暇,今見朔獻方物,一切與大殿無異,此豈廷臣所以知予本意者哉?顧今經費如此之時,浮文不可不念,勿論京外,供上之獻于予者,一倂依前入之,該曹磨鍊單子還入事,命下矣。取考庚申已例,則大王大妃殿封進朔膳物膳則皆減損,而至於誕日及三名日方物,依例封進矣。今番亦爲依前擧行,而京畿所封日下雉鮮減下之意,知委,何如?大王大妃殿傳曰,依前下敎擧行,誕日及三名日方物,一竝置之。

1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坐直。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金鼎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吳致愚啓曰,宣傳標信三十一部,開門標信五部,閉門標信五部,問安牌七部,命召十部,密符四十五部,加造密符九部,左右捕將大將牌、傳令牌合四部,摘奸牌十部,竝皆新造以入,大王大妃殿慈旨四部,問安牌五部,王大妃殿慈旨四部,問安牌五部,亦皆新造,以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命召密符,左右捕將大將牌、傳令牌,今已畢造封入矣。應授之員,宜卽牌招分授,而領議政沈象奎,訓鍊大將趙萬永,御營大將金逌根,方在闕中,自前有直傳之規,今亦依例傳授,而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兵曹判書沈能岳,禁衛大將李鐵求,摠戎使李惟秀,左邊捕盜大將李升權,右邊捕盜大將柳相弼,竝卽命招傳授,廣州留守金履載,江華留守金邁淳,今方上京,一體牌招傳授,兵曹摘奸牌一部,都摠府摘奸牌二部,亦皆畢造矣。依前例自本院頒布,諸道監司、兩都留守、統制使、兵水使、防禦使所授密符,亦依例宣傳官,持標信下送,而傳授新符,收來舊符,事係至重,所往各處,成送有旨,且送舊左隻,使之合符後收來,諭書亦依當初所授,次第改書安寶,使院吏齎傳,各司各道舊頒符牌,當竝收聚,而左右捕將大將牌,兵曹、都摠府摘奸牌之御押安刻者,依已例還入大內,因山時出付都監,與標信諸符,一體奉安于退壙,各司符牌,旣伏承仍用之命,而至於問安牌及捕將傳令牌,例自本院燒火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自本院依已例擧行。

○李穆淵,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謹稽《補編》,服玩秩,冕圭、衣裳、中單、蔽膝、佩玉、方心、曲領綬、大帶、赤舄、紅襪,自尙方造成,冕圭若用常御,則勿爲新造,鏡匣、梳函,亦用常御,則勿造事載錄,而庚申年,竝以內下入用,只几杖自都監造成矣。今番則內下與新造,預先稟定,然後可以擧行,何以爲之乎?敢稟。大王大妃殿傳曰,服玩冕圭、鏡匣、梳函內下矣,几杖,自都監擧行。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考《丙申》、《庚申儀軌》,則各樣明器中,甖甁及饌菜脯醢楪,比《補編》加造矣。今番一依兩年例擧行,何如?大王大妃殿傳曰,依兩年例爲之。

1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坐直。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金鼎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曺錫亨。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王大妃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公除前都承旨坐直事,命下,而行都承旨權敦仁,纔已須資出去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吏曹,虞主書寫官,望行護軍朴晦壽,預差行護軍李志淵,誌文草圖書書寫官望,副修撰吳取善,預差副司正金學性。

○吏曹,大行大王發靷時,輓章製述官九十六望,南公轍、李相璜、沈象奎、洪奭周、朴宗薰、金履陽、李羲甲、趙萬永、金在昌、金逌根、李錫奎、鄭尙愚、徐俊輔、洪羲俊、金敎根、朴周壽、李止淵、金學淳、金履載、李勉昇、宋冕載、徐能輔、柳相祚、金銑、李光文、朴綺壽、金箕殷、沈能岳、趙寅永、徐畊輔、洪命周、洪敬謨、金蘭淳、鄭基善、李紀淵、金熙華、宋穉圭、徐憙淳、朴岐壽、李志淵、朴齊一、朴晦壽、權敦仁、金愚淳、朴宗琦、申緯、金陽淳、金道喜、李奎鉉、任存常、金炳朝、林景鎭、鄭基一、李鼎臣、李光正、洪羲瑾、李憲瑋、金弘根、李寅泰、李彦淳、徐左輔、尹命圭、趙冀永、李憲球、朴永元、徐萬淳、安光直、金邁淳、尹聲大、宋啓榦、李羲肇、金鼎均、李魯秉、洪學淵、李嘉愚、南履懋、徐英淳、李道在、朴齊明、洪穉圭、閔致成、張敎根、李景在、吳致愚、金興根、沈宜臣、李穆淵、洪遠謨、趙斗淳、李敦榮、金鼎集、朴宗吉、洪祐順、吳取善、洪祐喆、金學性,預差四望,徐念淳、金箕晩、洪鍾應、趙然春,書寫官十望,金羽根、李淵祥、權用經、尹興圭、宋持養、李㙽、李寅臯、李公翼、嚴錫履、徐元淳,預差二望,韓鎭庭、尹致秀。

1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同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吳致愚,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信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坐直。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金鼎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曺錫亨。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同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李穆淵,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相地官朴祥發,自鄕上來,追及於看山行所到之處云,而以前任結城縣監,方在奪告身中,蕩滌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祥發。

○李穆淵,以禮曹言啓曰,梓宮漆布上加漆,逐日爲之事,命下矣。原定十度內,四度則已爲過行,故自今初八日至十三日,吉時,令日官推擇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金鼎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同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權敦仁,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臘享大祭大祝前執義趙萬協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萬協。

○李穆淵,以國葬都監摠護意啓曰,魂殿所用祭器,山陵所用祭器造成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十二月十三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金鼎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曺錫亨。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同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李穆淵,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相地官前司勇曺俔鎬,自鄕上來,今方追送於看山行所到之處,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曺俔鎬。

1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同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李穆淵,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會寧交易事,禮部咨文出來矣。回咨今當撰出,而謹稽雍正《甲辰謄錄》,則告訃使發行後,有入送回咨之例,今亦依已例告訃行拜表後,正書安寶,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1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坐直。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金鼎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曺錫亨。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1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坐直。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金鼎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穆淵,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漆布上加漆,今日已準十度,全體加漆,依庚申年例,以五度磨鍊,而吉日時,令該曹推擇,間一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補編》受敎中,結裹,以先襦衾次紅氈載錄,而取考各年《謄錄》,則襦衾紅氈外,又以油芚入用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各年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魂殿都監草記,梓宮漆布上加漆,今日已準十度,全體加漆,依庚申年例,以五度磨鍊,而吉日時,令該曹推擇,間一日爲之事,啓下矣。梓宮全體加漆吉日時,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初度今十二月十六日午時,再度同月十八日巳時,三度同月二十日巳時,四度同月二十二日午時,五度同月二十四日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1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坐直。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曺錫亨。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穆淵曰,明日殯殿望奠,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

○傳于李穆淵曰,嗣位時,京外方物,勿爲封進事,分付該曹。

○李穆淵,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初看審後,山論別單,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穆淵曰,山陵看審進去都監提調以下留待。

○傳于李穆淵曰,山陵看審進去都監提調以下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穆淵曰,再看審時,工判同爲進去。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穆淵曰,再看審時,摠護使以下,除下直進去。

○李穆淵,以議政府三公意啓曰,自前請諡使入去時,例自我國,諡號三望議定奉往矣。使行拜表不遠,今亦依舊例,當爲擧行,時原任大臣以下應參人員,令政院待明朝命招,齊會賓廳議定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壙中翣扇,自都監以白苧造成,載在《補編》,而庚申年,以紅貢緞,自內製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當內下矣。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國恤卒哭前禁屠肆,載在《補編》,而床卓造成時,骨灰應入者甚多,屠肆五坐,依各年例許設之意,分付法司,何如?傳曰,允。

○甲午十二月十四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山陵看審進去都監提調以下入侍時,行都承旨權敦仁,假注書申錫愚,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山陵都監提調李勉昇,觀象監提調趙寅永,禮曹參判金道喜以次進伏訖。大王大妃殿曰,俄因別單,見其大槪,而東西南三處中,所見爲幾處乎?勉昇曰,東西南中見五處,而相地官之言,以爲三處則純吉,二處則不無少欠云矣。大王大妃殿曰,二處指何處乎?勉昇曰,華城健陵局內及獻陵局內之瓮巖,二處則不如彼三處之十全大吉云矣。大王大妃殿曰,其間大雪,看審之行,得無以雪積爲妨乎?勉昇曰,一夜之雪,雖或妨於登陟,而不至堆積,山脊且多消融處,故不害於看望矣。寅永曰,今番看審五處中三處,則觀象監置簿中所在之地也。昌陵局內則不在於置簿中,而曾於孝昌墓營厝之時,亦所看審之地也。舊長陵靑龍一麓,卽今行新卜之地也。大王大妃殿曰,三處之吉,果相等乎?寅永曰,相地官之言,以謂三處皆是十全大吉之地。然其中英陵舊基,則係是舊壙,未知如何,而其他兩處,俱爲十分無欠,優劣有難質言,再看審時,則似當定其優劣矣。大王大妃殿曰,雖是俱吉之地,亦似有優劣,何處爲優耶?寅永曰,昌陵局內,則有石若金井狀然,聞陵軍之言,以謂相傳以人塚移去之地云,而設有是事,石形之如金井,未必爲然。或是昔日封標之地,亦未可知也。其優劣則姑無定論,雖地師之見,有初見再見之異,當待再看審決定矣。大王大妃殿曰,昌陵局內,若是吉地,則孝昌墓營厝之時,何不定此乎?寅永曰,以觀象監《謄錄》觀之,其時亦爲再看審,而正宗朝以特敎,定於栗木洞,非此地有欠而不用矣。大王大妃殿曰,健陵局內及瓮巖二處,則再看審時,又將往見乎?寅永曰,再看審之行,則只當以山論所稱譽者往見,而若有特敎,則山論外之地,則當看審。雖在山論中之地,亦或不爲往見矣。大王大妃殿曰,今番再看審時,水原則勿爲往見,水原若勝於此,則猶謂可也。旣云有欠,亦不必遠求也。寅永曰,然矣,此處則山論中,亦已爲有欠矣。大王大妃殿曰,再看審,誰當進去乎?寅永曰,摠護使及都監堂上、禮曹判書進去矣。大王大妃殿曰,再看審時,工判同爲進去,可也。仍下敎曰,此是終事之地,固當十分審愼,而山陵擇吉,最爲難愼。當初擇定之時,每以爲無欠,終或有追悔之嘆,是爲可悶。今番則卿等,應爲十分審愼,而審愼之中,更致審愼,毋有後悔也。此事不爲盡誠,何時可以盡誠乎?此是一番爲之,而不可復爲之事,必致誠愼也。寅永曰,臣子之心,其於終事之地,豈或泛忽乎?大王大妃殿曰,非謂卿等泛然也。寅永曰,臣前作看審之行,各處封標之地,多有見之者,地師中亦有曾見者,略知其坐向,故其不合於年運者,則不爲往見矣。大王大妃殿曰,年運不合之地,何必往看乎?寅永曰,其中擇定五處,而水原及瓮巖,少有欠處,其外三處,衆地官一辭稱吉,再看審之時,則未知以謂如何,而以凡眼看之,卽是十分無欠之地矣。大王大妃殿曰,再看審則除下直往來,可也。又敎曰,再看審,何日當進去乎?寅永曰,臣等今纔入來,姑未知行期,而此則摠護使草記後出去矣。敦仁曰,再看審時除下直往來傳敎,退出後,書出頒布矣。大王大妃殿可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坐直。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曺錫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望奠後,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賓廳啓曰,大行大王諡號三望,翼宗大王追崇諡號三望,臣等來會賓廳議定,別單書入,啓下後,仍付請諡使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今十七日臘享大祭,神位出還奉安,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有身病,提調金在昌殯殿都監堂上入直,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社稷提調前望,傳于李穆淵曰,判中樞府事李羲甲爲之。

○傳于權敦仁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平安監司鄭元容狀啓,江西縣令宋欽成,以其親病,呈狀乞遞,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權敦仁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李穆淵,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國葬時,大行大王御押、標信、命召、密符、摘奸牌、問安牌、大將牌,當依丙申、庚申年例,同入於服玩函,而冕服鏡梳,旣用常御,則恐有一函難容之慮,不可不預先請出,詳審大小,定其各函與否,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再看審時,摠護使以下除下直,工判同爲進去事,命下矣。臣奭周與都監堂上徐耕輔,禮曹判書金蘭淳,觀象監提調朴周壽,工曹判書金逌根,率諸相地官,除朝辭,明日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諸上司及各道進香時執事,以忠贊衛擧行事,載在《五禮儀》及《喪禮補編》。故當爲磨鍊,而取考《庚申謄錄》,則因丙申年例,以忠贊衛,出入於殿內執事之列,終涉未安,自臣曹啓稟,有以蔭官參上塡差之命矣。今亦依庚申年例,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大行大王發引及返虞時各差備,忠贊衛一百六十名,依都監磨鍊,以京有廳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十二月十五日卯時,上詣殯殿。親行望奠入侍時,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金鼎集,假注書申錫愚、曺錫享,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原任直提學朴綺壽、鄭基善,原任直閣李光文、李嘉愚、吳取善,檢校直閣徐萬淳、李景在,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金興根、趙斗淳、金學性,以次侍立訖。正時前一刻,上具衰服,出自廬次,入殯殿門,詣板位,跪俯伏哭,少頃,止哭興。代奠官進詣香案前,三上香,連奠三盞,降復本位,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平身,還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曺錫亨。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公除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梓宮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權敦仁啓曰,日月易邁,公除奄過,聖上攀慕之慟,益復如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穆淵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吳致愚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山陵再看審時,工判進去事,命下矣。兼帶御營大將所佩命召,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將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禁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李鐵求,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申絅爲左邊捕盜大將。

○吳致愚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申絅,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啓曰,卽者漢城府郞廳來言,獻民數,當爲修正以入,而判尹未差,亞堂例不得擧行云,判尹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權敦仁曰,未亡人不過深宮一婦人,奉大行大王巾櫛三十餘年,無一言一事之干預於外廷矣,今日當天地崩坼之禍變,一縷冥頑,慟冤罔極,更有何世念,而五百年盤泰之國勢,一朝凜然如一髮之危。主上雖天姿英明,猶是十歲,以於軍國機務,有難一一責望,且無推諉之所。卿等以國朝故事懇請,故萬不獲已至有此擧。本是女流,無學問識見,平日非予所責之事,無所留意,而國家大事,今忽專決,謂之每事得宜,於事理不當,卿等國之大臣,世篤忠貞之家,被前遇之恩於大行朝之人也。當此孤危岌嶪之時,曷不勉盡瘁之節乎?今日悠悠萬事,保護主上,勸勉聖學,漸躋高明廣大之域,其次則愛恤百姓,期底平安,欲安百姓,則先自朝廷,擧措得宜,此時何官不擇,而第一急務,方伯守令,各別愼揀。廟堂則勉飭方伯,方伯則操束守令,俾無剝割貪墨之弊,則百姓自安。百姓安,則國勢復奠於盤泰之安,豈不休哉?卽今道理,莫如上下盡袪浮文,以實心行實政。自今爲始,凡百軍國大事,大臣卿宰爛漫商確,停當以奏,則予則惟從之而已。至若不可行不緊之事,初勿擧論,致煩酬應。如是洞諭之後,卿等若不盡忠竭力,以輔幼主,則是卿等負祖宗在天之靈,罪在卿等也。卿等導以直道,裨補政令,而予若不從,則罪在於予,是予負祖宗也。一日二日,一年二年,如是以過,漸至主上長成之後,朝廷寧謐,民國奉平,則未亡人有歸拜之顔,卿等亦盡追先報今之責。予言止此,卿等其各勉諸,至於毋負之地焉。

○大王大妃殿傳于權敦仁曰,目今悠悠萬事,無過於成就聖學,未知卿等所見之如何,而經筵則體段與禮貌謹嚴,非但上下情志,有難流通,資益之道,亦欠誠實。卒哭前法講,例不得爲之。予心則莫如擇人定數,而玉堂,卽主經筵之任,不必備上下番,每於勸講時,或一員二員,無至闕員。其外數與規模,卿等議定,禮貌務從簡易,坐講蓋依書筵例爲之,俾便其醻酢論難,懋底實效爲宜。卿等出去相議,勸講之道,着實爲之。

○大司諫洪穉圭啓曰,臣素乏諫諍之姿,見職實無堪承之望,而向因請討醫官,冒膺參啓者,屢矣。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如臣處地,輒蒙恩遞,今臣去就,與他無異。公除未過,不敢瀆撓,今始來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權敦仁,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李致五,通禮院引儀申在晉,受由後過限不上來,依例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李魯確,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江原監司趙容和移文,則以爲,伊川府使李寅弼,以省掃事,去七月十二日,受由上京,已至多月,尙不還任,此時曠官,尤極可悶,催促下送事爲辭矣。自臣曹促令還任,則身病添劇,不得還官云,罷黜,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以備邊司言啓曰,江西縣令宋欽成,以其親病,不得還任,自該道,狀請罪黜矣。當初除邑,爲其惠養,則其在優待之道,合施曲念之政。令該曹就湖西道內便近邑中,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江西縣令宋欽成,湖西道內便近邑中,口傳相換事,允下矣。宋欽成前任靑陽縣監,解由方在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吏曹口傳政事,江西縣令宋欽成,大興郡守韓璵相換。

○權敦仁啓曰,百官加下批政事,依前爲之事,命下矣。公除已過,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營將、中軍、虞候,姑無準二十朔者,雖未滿朔數,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權思性,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崔箕煥、李熙進、韓學琦,忠壯衛將金遜根,忠翊衛將黃在元,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綺壽進,參判李憲瑋進,參議李景在進,同副承旨金鼎集進。以李魯集爲大司諫,鄭基善爲判尹,李鐵求爲右尹,朴宗吉爲副應敎,趙然春爲校理,金箕晩爲副校理,尹命圭爲同經筵,李仁植爲刑曹正郞,金鳳梧爲工曹佐郞,成載濩爲刑曹正郞,李光薈爲軍器僉正,睦仁培爲直講,鄭海宗爲厚陵令,洪大垣爲監察,成泳默爲瓦署別提,朴龍九爲典籍,朴齊一爲伊川府使,兼執義成遂默告訃使書狀官,贈判敦寧趙鎭寬贈領議政例兼,豐恩君趙萬永考。

○兵批,判書沈能岳進,參判李基栽病,參議李毅遠病,參知朴崇顯入直,右副承旨李敦榮進。以李栻爲宣傳官,崔應鉉、尹喜謙、柳相鼎、洪𣜰、鄭宅和、盧翼燁爲五衛將,李義種爲忠翊將,吳宗仁爲忠壯將,金喆鳳爲昌慶將,朴禹鎭爲訓鍊僉正,申在德爲左捕從,李載熙、朴承健爲武兼,鄭鴻觀爲廣州中軍,車應天爲善積僉使,同知單金商說,僉知單權思性、韓學琦、李熙進、徐相五、李重根,大護軍宋冕載、徐耕輔,護軍朴宗琦、韓耆裕、金相順,副護軍南履懋、柳致明、洪穉圭、宋啓榦、金鼎均,副司直吳正秀、李源益,副司果兪象煥、尹滋耕、金東獻、尹膺善、李憲在、崔璜、徐麟淳、趙台淳,以上竝單付。前主簿李儒行今加折衝加資事,覆啓判下。副司正單李源庚。

○傳于權敦仁曰,南延君球,昌寧尉金炳疇,百官加親授。

○傳于權敦仁曰,中官申寬吉、李承煥,百官加親授。

○掌令洪羲錫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近似於耳目之任,而掌憲除旨,忽下於哀遑之中,雖不得不冒沒出膺,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如臣處地,輒蒙恩諒,今臣去就,宜無異同。公除之前,不敢瀆擾,今始來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吏批,再政。以李寅臯爲掌令,徐憙淳爲同春秋,張鉉喆爲禮曹正郞,權誨、南永周爲監察,趙秉璿、張東厚爲引儀,南延君球今加顯祿,昌寧尉金炳疇今加成祿,中官申寬吉今加正憲,李承煥今加通政,已上百官加親授事,承傳。

○兵批,再政。以申命洪爲訓鍊僉正,李應祖爲中樞都事,具性喜爲宣傳官,同知單洪愼明,僉知三單崔應鉉、尹喜謙、洪𣜰,加設單柳相鼎,副司直單洪羲錫。

○李穆淵,以禮曹言啓曰,殿下嗣位之初,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已定位號,而尊崇之禮,則謹依列聖朝已例,三年後設都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謄錄》,則國恤發引前,節日表裏,像生時封進於殯殿矣。來乙未年正朝,大殿、王大妃殿,於殯殿自內所進表裏及百官表裏,依例封進事,分付該曹,而表裏封進時,有百官哭臨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國恤三年內,年例禳災歲晝停止矣。今亦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院鍼醫朴器成、白成五島配代,醫人皮宗桓、金光說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以兵曹言啓曰,中日試射,卒哭前停止矣。文武臣試射,一體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當爲設行,而中日試射,旣已停止,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顯英,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得潞,受由下鄕,過限不現,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金魯甲,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以義禁府言啓曰,山淸縣監朴穉圭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朴穉圭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副提學朴永元,應敎金羽根,校理徐念淳,副校理洪祐順,修撰趙錫龜、洪鍾應,副修撰吳取善、宋持養等箚曰,伏以,晨夕屢改,奄已公除,伏惟聖孝哀慕,益復靡及。竊伏念我殿下,以沖眇之躬,承艱大之業,惟休惟恤,罔不在厥初,而帝王之治,必資學問,非學問,無以辨天人理慾之分,鑑歷代興亡之機,自昔明君哲辟,雖道成德立,莫不慥慥乎是。矧惟我殿下,寶齡纔及就傅,聖學未臻緝熙,聰明睿智,雖原天賦,涵養薰陶,專在講讀,此誠今日之急務,端本正始之大要也。謹按禮曰,未葬讀喪禮,聖人制訓,未嘗因喪而廢書。粵我列聖朝諒闇之時,纔過公除,輒行講對,亦我大行大王,庚申宅恤,俯從本館箚請,公除之後,卽賜引見,召對之外,又有勸講,勤學好問之德,卓越百王,三十四年大業洪謨,實權輿於是,此豈非我殿下鑑法而繼述者乎?法筵開講,雖非其時,饋奠之暇,晨昏之餘,頻賜召接,式遵課程,討論經旨,開發聖衷,以盡啓沃之方,不容斯須緩也。宋臣范祖禹告其君曰,陛下之學與不學,係他日天下之治亂,誠哉斯言,實爲殿下道也。臣等職忝論思,不勝憂愛之悃,玆敢相率陳請。伏願下詢大臣,進講冊子,卽令稟定,一遵大行朝已行之事,以爲仰纘徽規日新聖工之道焉。且伏念君道亢尊,故諮訪則假以色辭,筵體謹嚴,故講對則寬其禮貌,此列聖朝所以虛己受人,導之使盡言之盛德也。況今沖年溫習之工,執經問難之事,上不可以穆然高拱,下不可以截然離席,亦願殿下,竝賜開納,毋以異於雷肆講讀賓僚晉接之時,俾挾冊登筵之臣,咸有以竭其知力,弘其資益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當體念也。

○甲午十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權敦仁,假注書申錫愚,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檢校待敎金興根,左副承旨吳致愚,假注書曺錫亨,奉朝賀南公轍,領府事李相璜,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領敦寧趙萬永,原任直提學朴綺壽、趙寅永、鄭基善,原任直閣李光文、朴永元、李嘉愚、吳取善,檢校直閣徐萬淳、李景在,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趙斗淳,金學性以次進伏,醫官金漢雋、金珪、南正吉進伏楹外訖。象奎曰,日月易邁,公除已過,攀號罔極之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近來日氣,甚爲陰寒,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其間久未診候,請令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漢雋、正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諸醫官先退。大王大妃殿曰,予有可言於諸大臣者矣。未亡人不過深宮一婦人,奉大行大王巾櫛三十餘年,無一言一事之干預於外廷矣,今日當天地崩坼之禍變,一縷冥頑,慟冤罔極,更有何世念,而五百年磐泰之國勢,一朝凜然如一髮之危,主上雖天姿英明,於是十歲以前,軍國機務,有難一一責望,且無推諉之所。卿等以國朝故事懇請,故萬不獲已,至有此擧,本是女流,無學問識見,平日非予所責之事,無所留意,而國家大事,今忽專決,謂之每事得宜,於事理不當。卿等國之大臣,世篤忠貞之家,被知遇之恩於大行朝之人也。當此孤危岌嶪之時,曷不勉盡瘁之節乎?今日悠悠萬事,保護主上,勸勉聖學,漸躋高明廣大之域,其次則愛恤百姓,期底平安,欲安百姓,則先自朝廷,擧措得宜。此時何官不擇,而第一急務,方伯守令,各別愼揀,廟堂則勉飭方伯,方伯則操束守令,俾無剝割貪墨之弊,則百姓自安。百姓安,則國勢復奠於磐泰之安,豈不休哉?卽今道理,莫如上下盡袪浮文,以實心行實政。自今爲始,凡百軍國大事,大臣卿宰爛漫商確,停當以奏,則予則惟從之而已。至若不可行不緊之事,初勿擧論,致煩酬應。如是洞諭之後,卿等若不盡忠竭力,以輔幼主,則是卿等負祖宗在天之靈,罪在卿等也。卿等導以直道,裨補政令,而予若不從,則罪在於予,是予負祖宗也。一日二日,一年二年,如是以過,漸至主上長成之後,朝廷寧謐,民國泰平,則未亡人有歸拜之顔,卿等亦盡追先報今之責。予言止此,卿等其各勉諸,至於毋負之地焉。出傳敎公轍曰,今承慈敎,下情抑塞飮泣,不知所達矣。五百年宗社之岌嶪,豈有如此時?誠如慈敎矣。今我慈聖殿下,垂簾臨朝,念宗社之重,節哀順變,保佑聖躬,祚宋之天,必當悔禍,綴旒之勢,期有磐泰之安矣。臣伏見近日慈敎之屢下者,約己裕民之盛德至意,溢於辭表,每一莊讀,哀痛之中,下情不勝喜幸矣。宋之宣仁太后,以至誠保佑嗣皇,憂念元元,轉危爲安,天下謂之女中堯、舜。毋俾宣仁,專美有宋,是臣之望也。俄以聖學之將就,民生之懷保,縷縷下敎,今日諸臣,必當盡誠對揚,而臣則已退之身也,年又篤老,朝夕將死。他日歸侍我正宗大王、大行大王於玉欄,謹當以聖上殿下孜孜講學,德性成就,慈聖殿下保佑聖躬,奠安生靈,幾危之國勢,轉而爲太平萬世之意,仰奏於地下矣。仍掩泣不成聲。相璜等曰,臣等近日,連伏奉慈敎之頒下者,今又前席承諭,哀痛惻怛,憂恤民生,勉勵臣工,而又以成就聖學爲本,辭敎反覆肫切,臣等感泣莊誦,敢不思所以殫竭對揚,而臣等景迫崦嵫,雖欲圖報萬一,餘日無幾,凡今登筵奉聆之諸臣,雖未登前席,而轉相承聞之諸臣,當此時承此敎者,孰敢自有其身,不以死自效乎?大王大妃殿曰,奚翅然哉?目今悠悠萬事,無過於成就聖學,未知卿等所見之如何,而經筵則體段與禮貌謹嚴,非但上下情志有難流通,資益之道,亦欠誠實。卒哭前法講,例不得爲之,予心則莫如擇人定數,而玉堂卽主經筵之任,不必備上下番,每於勸講時,或一員二員,無至闕員。其外數與規模,卿等議定,禮貌務從簡易,坐講,蓋依書筵例爲之,俾便其酬酢論難,懋底實效爲宜。卿等相議,勸講之道,着實爲之。出傳敎象奎等曰,臣等亦方以此相與講確,今又伏承慈敎,謹當退與諸僚,參考列朝故事及庚申已例,講成一副規例以進矣。大王大妃殿曰,不必急速稟定,退出爛議以入,可也。公轍等起伏曰,臣等有所仰勉於殿下者。第擧槪陳之,退而書入矣。仍奏曰,惟我殿下以幼沖之齡,承付畀之重,我慈聖殿下以女堯之聖,擧簾帷之儀,凡在生成之內,莫不延頸拭目,以觀政化。夫哲命之貽,罔不在初,國家治亂安危,天命人心去就離合之機,唯在今日,一念一慮之發,一號一令之施,而宗社億萬年無疆之業,亶在於此,此誠至愼至重不可失之機會也。臣等頑忍苟存,涕泣登對,斷斷寸丹,愛君憂國追先報今之願而已。請以今日切要最急之務,略先陳之。一曰愼起居。聖人尊威儀以養德性,謹節宣以保中和。殿下沖年嗣服,祖宗艱大之投,擔在一身,況氣血未充,哀疚嬰心,兩殿惟疾之憂,臣民蘄祝之情,百倍恒日。凡食飮服御興寢步履之際,動靜語默喜怒好惡之節,必以操愼爲工,毋或頃刻放過,恒存四勿之戒,務若六氣之候,則斯乃作聖之基,永符祈天之本。臣等所仰望於殿下者,卽帝舜之溫恭允塞,大禹之聲律身度,惟殿下念哉。二曰勤講學。聖質雖自天縱,典學方在初程,此時講學,尤不可一日緩也。昔明廟大行因山前,宣廟臨筵,講《禮記喪禮篇》。蓋居喪,未葬讀喪禮,旣葬讀祭禮,乃禮經之文。先正臣宋浚吉,引此以陳於顯廟初服而行之。粵在庚申,亦於公除後,卽行講對,此乃列朝成法也。伏願自今勸講召對,課日勤行,無或間斷,勿爲外物所撓,從容浸潛,專心篤志,雖於燕處之中,亦必溫繹習貫,不厭不倦,則自底於致知達理之域,而萬事萬物之曲直是非,無不洞然於方寸之內。問學造聖之功,不外於此,況帝王之學,于以御世宰物,其何可一日不勤乎?臣等以爲,殿下之勤講學與否,卽係宗社生靈安危興替之關,殿下亦安得不惕然警懼,以勤講學,爲今日之急先務乎?且開筵之時,慈聖之垂簾聽講,亦故事之可以倣行者也。惟殿下懋哉。三曰嚴宮闈。譬之一身,宮闈如腸肺,公府如肢體,安有腸肺不淸,而肢體不病者乎?我朝家法之正,度越前代,其要,卽惟曰,肅內外之別,嚴私邪之萌而已。朝夕給使,必防僥濫之漸,灑掃傳宣,必擇忠謹之類,撫馭操束,莫越尺度,一或有犯,必倍其律,然後庶可爲防閑之道。蓋婦寺以納媚爲忠,僕隷以藉賣爲利,僧尼巫祝之說,或入於內,宮禁嚴祕之事,多宣於外,窺覘行而讒慝萌,皆此輩之爲耳。昔在宣廟朝,先正臣李珥進言,必使閹寺輩,常畏士大夫,孝廟朝引接諸臣之際,掖屬輩皆面無人色,祖宗朝治內之嚴,此可見矣。顧今國家多故,人心靡屆之時,整勅操束,尤宜百倍。況當沖齡,凡尋常燕閒之際,易與此輩狎暱,瑣屑戲玩之具,易爲此輩誘惑,蠱心志而累聖工,皆由此起,甚可懼也,宣廟沖年卽阼,御䆠寺甚嚴,常不與接言語,朝野想望聖德,實爲今日所當仰法,惟殿下勉之。四曰杜倖門。夫爵賞者,國家之大柄,威福者,人主之大權。一有非法不公之事,參錯於其間,則私邪奸萌,左右竝進,干囑矯誣,內外交攻,其勢莫可沮遏。其始也不過纖微之私,若無足以大害於事,而及其機械滑熟,蹊逕流馴,則終必至於大柄倒置,大權撓奪,此非但指朝廷官職而言也。凡僕隷之賤,微末之事,一或出於恒法定規之外,則皆謂之倖。苟不防微杜漸,察細謹始,則如鼠竇傍穿,蠹孔潛蝕,自窺覬而嘗試,自投合而放肆,卽必然之勢也。昔成廟初服,奉保夫人,請爵人,上曰,予以幼沖,因內謁爵人,則於國政,何?若復言者,予必不貸,此誠聖人之訓也。事無大小,惟倖是杜,一刀割斷,廓然大公,然後可以尊朝廷於日月之上,措國勢於磐泰之安。蓋公私之分,卽紀綱之本也。紀綱不立,則憂勤雖切,而治道不能徒行,倖門不杜,則刑威雖厲,而紀綱不能自立,其幾甚微,其用至大,惟殿下戒之。五曰察民隱。人主之職,保民而已。本固邦寧,聖人攸訓,然君之與民,所處隔遠,故其榮瘁苦樂,隱而難見。近年以來,饑饉荐臻,貪墨肆行,嗷嗷赤子,陷在塗炭,殿下深居九重,未及聞稼穡之艱難,則何由知民間之疾苦乎?惟彼八域億兆之民,皆以殿下爲父母,饑寒焉必望殿下之懷保,疾病焉必思殿下之救恤,則殿下亦豈忍不以子視之,置之於相忘之地乎?凡臣僚之自外來者,守宰之因事至者,必引見而詢訪,導之盡言,上之耳目,常在於民,民之心腹,畢達於上,則夫豈有不可袪之弊哉?民生休戚,係於守令,守令黜陟,在於監司。先正有言曰,守令非人,則輦賂媚權,肥己瘠民,監司非人,則務報恩讐,不察民情,夫如是,則雖聖君賢相,日講治道,而澤未及下,化不被外,四境之內,終無可治之理,此誠切至之論也。惟殿下察焉。六曰節財用。昔成廟下敎曰,生財在務本,裕財在節用,如欲節用,必先儉約。蓋奢侈則用廣,用廣則財竭,此萬世不易之訓也。臣等雖欲極言而竭諭,豈有出於聖訓之外哉?蓋財者,民命而卽其膏血也。竊念宮中日用之服飾器用,各有所司,取之皆得,殿下必認之以別有所具,無關民國,而究其所由出之本,則何莫非民之膏血中出來者乎?雖至易至微之物,一或浪用而濫費,則其害必歸于民,若能顧惜而撙節,則其效自可裕國。夫所謂財者,非直金銀穀帛而已,凡一切需用,無非財也,則何可以瑣細忽之哉?我朝立國規模,卽是儉約二字,而實爲五百年列聖相承之家法。挽近以來,或不免文勝之弊,自衣服飮食之節,居處帳帷之具,至於婦寺僕隷之額數,皆踰於古昔制度,而殿下若以今日凡百,認以元來如是,則其非所以先立聖志之道。伏願每遇一事,輒思古規之如何,恒留難愼之意,則不知之中,自然有實效之及於民國,而況民窮財竭,無如今時,國有大事,費用至廣,誠有凜然莫可支之憂,惟殿下愼之。今日可言,豈止於是,而大經所在,不出此數者矣。然愼起居爲勤講學之本,嚴宮闈爲杜倖門之本,察民隱爲節財用之本,約而言之,互相體用,而又其大本,則亶在殿下實心。惟願深留聖意毋忽焉。臣等所奏,雖甚率略,皆切於目下,伏望特命政院,謄納一本,以爲尋常留覽之資,幸甚。上曰,所陳諸條,懇惻切實,敢不服膺也?出擧條相璜曰,謹考《丙申謄錄》,則延福殿上諡冊時,請諡宗廟之節,以敬陵、章陵追崇《儀軌》中無所可據,故不爲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丙申年例爲之。出擧條相璜曰,孝和殿處所,以文政殿爲之事,命下矣。移奉日期,預先稟定,然後造主改題及上冊寶吉日,亦當次第推擇,而丙申則因下敎,卒哭後擇日擧行,今番則何以爲之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今番亦依丙申年例,卒哭後擇日擧行,可也。出擧條相璜曰,封陵後石物加設一款,謹遵成廟下敎,丙申亦不磨鍊,而表石則永陵旣有新舊兩碑,今番事當依此擧行,而辛巳健陵遷奉時,有舊碑磨用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表石石品若好,則磨用,可也。出擧條相璜曰,造主處所,丙申則因下敎,以彰義宮咸一齋爲之,今亦依此擧行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轝士軍抄擇,已有慈敎申飭,而此是京兆擧行,判尹徐畊輔,以山陵都監堂上,職務已多相妨,而又以看審事,當爲出去。右尹韓耆裕,耆年之人,難責劇務,竝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下敎曰,以轝士軍抄出事,曾有飭敎矣,近又聞之,則貽弊閭巷,萬不成說云,更當申飭京兆,而自廟堂亦爲嚴飭,可也。象奎曰,陪往大將,今已差出,例當兼帶捕將。左邊捕盜大將李升權,今姑許遞,其代以陪往大將,備擬以入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敦仁曰,捕將許遞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大將兼察之例,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大王大妃殿傳曰,左邊捕盜大將,以右邊捕盜大將兼察。出傳敎敦仁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柳相弼,牌招聽傳敎,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臣方以山陵看審事出去矣。審察諸節,比初次尤當加詳,樹木之障礙於眺望者,不可不觀勢略加疏剔,而若在陵寢局內至近之處,則自前先有告由之節,今亦令該曹,按例擧行爲宜。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山陵樹木疏剔時,都監郞廳,亦不無檢察之役,一員使之除朝辭往來,似宜矣。大王大妃殿可之。象奎曰,國恤時五上司,例爲進香,而內閣,卽新創之司也。粵在庚申,諸閣臣講定新規,上箚蒙允後,始有進香之擧,辛巳年遷陵時,依庚申年例,微稟爲之。今番亦依兩年例,使之擧行,而挽章製述閣臣,則庚申年以外任中未參抄選者,亦爲製進之意,仰請施行。今亦依已例,知委製入似宜。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可之。命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緣故出。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金炳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臘奠後,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備忘記,公忠監司金在三,慶尙右兵使李載亨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權敦仁啓曰,假注書申錫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改差,代以金炳奎爲假注書。

○李穆淵啓曰,卽者檢閱曺雲承,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左水使沈漢永狀啓,蔚山府封山失火,惶恐待罪事,傳于李穆淵曰,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以尹羲儉爲摠戎中軍。

○安光直,以漢城府言啓曰,未婚男女,每年歲首書啓,成禮與否,趁歲末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人書啓後,過婚形止,自該部修成冊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致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尹禹鉉,局別將申從洛,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以刑曹言啓曰,今月初二日,南部長興洞居罪人金仁祐,弑母情節,箇箇輸款於行檢之下。似此凶賊,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擬待公除後,啓聞移送王府矣。今十一日,因病致斃於獄中,王章之未伸,萬萬憤惋。未結案徑斃逆囚之勿施追律,曾有受敎,而至若綱常罪人,前此未有未鞫徑斃如此囚,則有不可以其已斃,依他瘐死者之出給屍體而止,而亦無可據追施之律。臣曹不敢擅便,問議大臣處之,何如?傳曰,允。

○檢閱曺雲承疏曰,伏以,臣有老母,病已至痼,每當日寒之時,長在沈綿之中,臣久曠省護,雖不無憂慮之思,間値哀遑,未敢爲瀆擾之計,抑情在直,只自煎熬。卽接家信,則臣母自近日以來,蛔積益肆,呼吸有時阻格,寒感復緊,咳喘亦常苦劇,而且有下堂之祟,手臂觸傷,運用不得,轉側須人。臣於日夕係戀之際,獲聞此報,雖欲按住而不可得矣。此時煩籲,無所逃罪,私心煎迫,不遑他顧。玆敢冒死陳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亟削臣所帶之職,俾伸情私,仍治臣煩瀆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敎公忠監司金在三書。王若曰,分虞官於岳牧,其人最難,命召伯於旬宣,非卿莫可,畀以方面,簡在予心。睠彼百濟舊疆,實我三漢重鎭。陸海通舟車之會,地接嶺南、湖南,山河控襟帶之形,州分左道右道。惟魚鹽絲漆之利,富埒荆、楊,伊《詩》、《書》絃誦之風,士皆鄒、魯。第今一路之困瘁,致玆百疣之漸興。綱紀隳而胥徒橫,嗟長吏但擁虛簿,刀錐競而豪右擅,哀小民何以聊生?矧歉荒振古所無,而凋瘵莫今時若。字恤略示於捐帑,縱有齊棠之賙饑,虞憂轉急於塡溝,若爲周澤之安集。秋稼稍熟,政期大病之淨蘇,民悴方殷,誰是利器之盤錯?惟卿,淸朝藹吉,故家模楷,聲績素驗於吏治,惜蔭途之從仕,休戚與同於王室,況異姓之托親。恬簡著律己之嚴,務袪綺紈之本色,詩禮趾傳世之美,蔚有家庭之見聞。任喉舌於銀臺,克盡惟允之責,掌鎖鑰於灣府,寔出薄試之衷。展也才猷之兼全,是以倚毗之隆摯。玆授卿以公忠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殫竭素蘊,報答殊知。遺愛傳通判之治,可見入人者洽,特旨下銓部之選,所以知卿也深。若其袪弊而蘇殘,儘莫先於嚴明黜陟。行矣宣風而察俗,語其要則勞徠懷綏,自餘稟裁,厥有常憲。於戲,名樓控極,想切去朝之懷,屬部行春,佇播來暮之詠。行且召矣,往惟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祐順製進。

1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安光直方物封裹進。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梓宮再度加漆後,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李敦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啓曰,臣光直,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門旗手崔道英等,査實嚴處,武監李今哲,嚴刑定配事命下,而判書徐俊輔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徐俊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刑曹判書徐俊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刑曹判書徐俊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正言徐元淳啓曰,臣之言論風采,本不足備數於耳目之任,而臣於合啓中,又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臺銜,引避蒙遞矣。月前薇垣除旨,忽下於哀遑之時,懲討是急,雖不得不蒼黃出肅,隨衆聯啓,而顧臣處義,與前無異,則豈可以夤緣一出,仍因蹲冒乎?公除之前,不敢言私,今始來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以執義李淵祥,掌令金鼎元、李寅臯,持平林基洙、洪在喆,獻納黃浩民,正言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李敦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羲命,受由下鄕,過限不現,揆以紀律,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鄭元容疏曰,伏以,皇穹不弔,我大行大王,奄棄臣民,天乎冤矣,胡今之人,無祿至此?群方震驚,萬姓哀號,皇皇瞿瞿,何所涯極?聖謨垂裕,景命維新,文孫踐阼,太母聽政,人神有依,國勢復奠,而孝和殿崇儀誕擧,丕號載上,庶慰遺民於戲之思,而撫昔傷愴,儻復何懷?洪惟我大行大王,以大聖之姿,有純一之德,無私如天,廣愛如地,三紀光臨,萬化旁流,全保我世臣,字育我庶民,仁心仁政,浹人肌髓,奉諱之日,若臣若子,罔有內外,下至深山窮谷老婦稚子,莫不叫叩攀擗,如喪考妣。昔宋仁宗,在位久而天性仁恕,禮待群下,恩德周洽,晏駕之後,逮事之卿士大夫,語及當時,未有不失聲流涕者,此豈獨君臣之大義,同得於秉彝而然哉?誠以恩澤之所深入,知遇之所感結,情由中出,不待勉强而自然者矣。顧今簪纓立朝之人,孰非大行朝生成化育中物,而念臣弱冠通籍,際我大行大王御極之初,特被眷注,殊私若偏,每侍筵席,德音溫諄,置之院閣,朝夕左右,于今三十三年之間,臣身之所光寵華顯者,如此之盛,而臣之鬢髮,亦已星星白矣。向臣符節之西出也,臨軒送臣,勉以職事,玉音尙在臣耳,而天顔,今不可以復瞻矣。官守有限,關山難越,院直而阻起居之班,庭臨而失奔問之禮,臣非木石,何忍堪此。欲報之德,與天無極,而尺寸未酬,萬事今休,此已臣餘生之至恨,而又復獨滯周南,不得與終事之役,則臣之冥頑不誠,反不若工匠皁隷之各效其力,而弸轖纏結之恨,雖窮昊徹壤,豈有終極乎?且臣質本脆弱,向衰頻病,震剝之餘,神識昏迷,衆務委積,害公非細,揆諸官政,亦宜言去,而猶屬緩聲,不敢煩絮,涕泣陳懇,惟願伸情。伏乞聖明,諒微忱之不可强抑,念重任之不可虛縻,亟解臣職,俾許遄歸,則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關西道臣言私之時,勿辭察任。

1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金炳奎。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李敦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安光直啓曰,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直曰,只推。

○安光直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啓曰,行刑曹判書徐俊輔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敦榮曰,刑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落點。

○李敦榮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門旗手崔道英等,査實嚴處,武監李今哲,刑配事命下,而新除授判書金敎根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滯囚多日,極爲可悶。在外刑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箕殷落點。

○安光直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李公翼落點。

○安光直啓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注書二員未差,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敦榮啓曰,大司憲金陽淳,執義李淵祥,掌令金鼎元、李寅臯,持平林基洙、洪在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淵祥,掌令金鼎元、李寅臯,持平林基洙、洪在喆,獻納黃浩民,正言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直曰,只推。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李敦榮,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左水使沈漢永狀啓,則枚擧蔚山府使趙濟晩,機張縣監咸英錫牒呈以爲,蔚山大雲封山標外失火,延及於機張長安封山,大小松木,多爲燒燼,蔚山之當初失火根因,期於査得,而封山失火邑守令勿罷,已有新頒事目,該守令論罪一款,不敢擧論,請令廟堂稟處矣。松田失火,勿罷守令,雖是事目,而亦不可全然無警,當該地方官,竝從重推考,一年之兩次失火,不可但以禁護疎忽言,其根因,除尋常嚴覈,更報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李鐸遠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送使倭停止事,書契奉行倭替呈,前已退却,而今此館守倭以爲,書契出來,今至四朔,極爲悚悶。奉行代呈,已有前例,俾卽呈納,懇縷不已,奉行倭之替呈,雖是謬例,前後許捧,亦多已例,則不可一向退却,請令廟堂稟處矣。奉行倭之替呈書契,旣多已例,則今難遽責島主之直呈,特爲許捧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朴長復年分狀啓,則以爲,旌義勝於大靜,濟州遜於大靜,綽爲平年,而年事旣未均登,則新舊竝督,恐傷民力,舊還姑爲仍停云矣。今年島農,雖不無略干優劣,統以論之,幸得少康,而至於新舊竝督,事勢之難,果如狀辭。舊還,依昨年例,使之仍停,俾紓民力,何如?傳曰,允。

○行刑曹判書徐俊輔疏曰,伏以,皇穹不弔,我大行大王,奄棄臣民,環東土數千里之內,凡有血氣之倫,莫不慟泣呼號,如不欲生。我殿下方在沖齡,遭此巨創,攀擗哀慕,傷損必多,憂迫之忱,大小同情,而晨夕屢改,公除已過,仰惟聖孝皇皇,益復靡及。仍伏念臣,歷事兩朝,職忝邇密,偏蒙恩渥,年迫桑楡,遽抱攀髥之慟,未遂蓐蟻之願,俯仰穹壤,此何人斯,臣之見職,四朔于玆矣。自來衰癃,無望陳就,而罔極之中,未敢言私,哀遑奔走,式至今日,而日前見差社壇享官,扶曳病軀,僅免顚仆,侵曉還次,觸冒添病,仍卽委頓,不省四到,寒戰大發,滯瀉竝作,一夜之間,症形危急,際此承傳開坐,不敢不趁卽擧行,而病勢如此,末由趨承,不得已言送政院矣,未蒙變通之恩,仍有牌招之命,而病情冞苦,無以起動,未免再犯違傲,病裏惶隕,如負大何,苟有一半分可强之望,豈敢於此時,有此煩籲耶?連違召牌,益增悚阨,玆敢以文字,仰徹嚴廬之下。伏乞聖明,俯賜鑑諒,念成命之不可暫滯,諒臣病之不得自力,亟遞臣見職,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梓宮三度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敦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申在植,黃海監司鄭知容,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江原監司趙容和,公忠監司趙秉鉉,平安監司鄭元容,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京畿水使沈日永,公忠水使柳文儉,平安監司鄭元容,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江華留守金邁淳,黃海水使南錫圭,平安兵使具信喜,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扈衛廳軍官來言,本廳大將沈象奎,今已許副,摠察無人,印信來納,何以爲之?敢稟。大王大妃殿傳曰,扈衛大將有闕之代,以領敦寧爲之。

○兵曹,扈衛大將單趙萬永。

○以執義李淵祥,掌令金鼎元、李寅臯,持平林基洙、洪在喆,獻納黃浩民,正言朴承輝、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權敦仁,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二員未差,直提學徐憙淳遞任未上來,一員未差,直閣、待敎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相璜,判中樞府事臣李羲甲,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甲午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臣洪顯周,東寧尉臣金賢根,昌寧尉臣金炳疇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本府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趙萬永別入直,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豐安君臣柳相祚有身病在外,錦陽君臣朴齊聞奉命出疆,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甲午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勘以入,而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司圃署、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貶時,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內贍寺,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甲午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臣鄭基善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領館事意啓曰,本館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大提學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臣金蘭淳,以山陵看審事出去,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以入,而行判書金逌根奉命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典設司、訓鍊院官員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致愚,以兵曹言啓曰,每當都政,宣部守薦武臣前銜復職取才及宣薦禁軍別取才,西北六道別取才,例爲試取,而中日及各樣試射,旣已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李鐸遠所報,則校擧公幹譯官朴命浚手本以爲,今番給假使,係是約條之外,故謹依朝令,卽速還歸之意,反覆責諭於差倭及館守倭處,則以爲,俺等留館,已至十朔,島中促令,急於星火,朝廷處分,又若是截嚴,則到此事情,不敢望如例許接,而書契別幅,依他送使例,自本府捧上傳達賜答,則可以還歸云。差倭之屢加責退,終不還歸,今請以只納書契別幅者,極爲痛駭,更加責諭還送爲辭矣。交鄰之道,惟是各存誠信,謹守約條,則彼人規外之請,決不可闊狹,而到今懇乞,只願受答歸報而已,則揆以事情,容或無怪。且以規例莫可違越之意,自該曹答送,亦不害爲通彼此之情,示約條之嚴,而來价旣不許接,則別幅自在退却。第取考前例,則多有竝捧別幅之時,其在款厚之誼,不必使之落莫齎還,卽令倅臣一體捧納,而回禮單,依甲寅年例,以裁判參酌磨鍊,越海糧料,亦爲題給,以示柔遠曲念之意,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洪奭周,以摠護使,看山事出去,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甲午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象奎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徐俊輔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敦榮,以刑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口傳下敎內,武監李今哲刑配事,命下矣。謹依下敎,今哲嚴刑一次後,平安道价川郡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口傳下敎內,門旗手崔道英,與中部使令,有所鬪鬨云,崔道英,令該曹嚴處,姜仁爀等十一名,稱以雪恥,又爲毆打云,首倡者,嚴査嚴處,其餘隨從,分輕重勘放事,命下矣。謹依下敎,崔道英,姜仁爀等處,嚴加査實,則道英,欲免其弟之坊役,與部隷鬪鬨之罪遲晩,仁爀,渠以十一名中首頭,倡出雪恥之論,與其率下十名,同往中部,毆隷作拏之罪,亦爲遲晩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鬪毆條》有曰,毆人成傷者,笞四十,拒《毆追攝人條》有曰,官司差人句攝公事,而毆所差者,杖八十,《大典通編禁制條》有曰,憑依橫拿者,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崔道英,依此律,從重論,決杖八十,姜仁爀,依橫拿律,決杖一百,其餘梁義孫、金光奎、朴尙範、鄭德禧、孫孟孫,隨從中所犯稍重,張振玉、金致默、浪萬春、韓啓允、金仁錫,所犯稍輕,竝自臣曹,分輕重嚴杖,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沈象奎箚曰,伏以,臣於日前,承候入侍,瞻仰扆宁,密邇簾帷,伏承慈聖殿下宣降德音,提命諄諄,丁寧懇惻,可以貫金石而孚豚魚,與筵之臣,誰不掩抑感泣,思所以奮勵報效?如臣駑劣,猥忝上相,惟鞠瘁之是矢,寧利鈍之暇計,而衰耄惛謬,死亡無日,誠懼卒無以對揚萬一,祇自隕越激切,一食息不敢安也。仍念臣之見帶扈衛之任,在前日雖可權察,稽之典制,旣非勳戚,不當仍兼,輒此陳聞,伏望卽賜遞免,俾官常無替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今姑許副,以安卿心。仍傳于李穆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1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吳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金炳奎。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吳致愚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行左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李儒常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再看審時,工判同爲進去事,命下矣。臣奭周與都監提調徐畊輔,禮曹判書金蘭淳,觀象監提調朴周壽,工曹判書金逌根,率諸地師,本月十六日,自京離發,而相地官梁鍾華,適又入來,故同爲率去,十七日,進詣獻陵局內舊英陵基及甕巖洞看審,十八日,轉向西道昌陵左岡看審,十九日,舊長陵外靑龍看審,二十日復路,而其中舊英陵基,昌陵左岡,舊長陵外靑龍三處山論及山圖,謹爲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權敦仁曰,山陵再看審摠護使以下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權敦仁曰,山陵定於舊長陵左岡,三看審後,仍爲封標。

○吳致愚,以備邊司言啓曰,藩任曠務,一時爲悶,黃海監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使之不日辭朝,卽速赴莅,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綺壽進,參判李憲瑋牌招不進,參議李景在陳疏,行都承旨權敦仁進。以李錫奎爲右參贊,羅啓南爲司䆃主簿,朴敏恕爲長興主簿,金裕鎭爲江華經歷,金祖承爲武烈祠參奉,李能淵爲金山郡守,徐萬淳爲黃海監司,趙永振爲武烈祠參奉,故僉知鄭東祜贈吏參例兼,黃海監司鄭知容考。兼春秋單張鉉喆,兼養賢主簿單朴龍九。

○兵批,判書沈能岳病,參判李基㘽病,參議李毅遠入直進,參知朴榮顯病,左副承旨吳致愚進。同知單金厚祚,上護軍徐俊輔,大護軍金敎根,副護軍李儒行、李趾秀,副司果徐元淳,以上竝單付。

○正言李公翼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激恩命,怵畏分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臺職,輒蒙體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傳于權敦仁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張敎根爲吏曹參議,金在田爲正言,徐憙淳爲同敦寧,趙冀永爲同經筵,金逌根爲司譯提調,崔斗顯爲健陵令,崔岡鎭爲校檢,任奭朝爲義興縣令,左參贊單李錫奎,右參贊單徐能輔。

○兵批,再政。同知單尹啓性,副護軍李景在,副司果李公翼,以上竝單付。黃海道兵馬節度使單徐萬淳。

○吏批,三政。以宋持行爲宗廟令,柳榮河爲殷山縣監。

○兵批,三政。同知單金喆鳳。

○吳致愚啓曰,大司憲金陽淳,執義李淵祥,掌令金鼎元、李寅臯,持平林基洙、洪在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淵祥,掌令金鼎元、李寅臯,持平林基洙、洪在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致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敦仁曰,只推。

○吳致愚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以吏曹言啓曰,出身車益宗呈狀內,矣身名字,改以益憲,斯速入啓,帖文成給云。依例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日入侍時,山陵,定於舊長陵左岡,三看審後,仍爲封標事,命下矣。山陵吉地,今旣完定,封標吉日時,令該曹推擇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給假使齎來書契別幅,一體捧納,回禮單,依甲寅年例磨鍊事,允下矣。回答書契與禮單等節,待書契別幅上來,磨鍊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求禮幼學朴致炳所志,則以爲,族姪命洪,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命益第二子聲大,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兩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致炳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朴命益第二子聲大,立爲朴命洪之後,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卒哭前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朴宗薰箚曰,伏以,晦朔不居,公除奄過,流光儵忽,歲籥將改,我殿下號擗皇皇,益復靡逮,退自前席,有淚如瀉,唯願節哀順變,深自寬抑,仰體列聖付畀之重,俯答臣民蘄祝之切焉。恭惟我大行大王,聖德侔天地,治功參造化,精一心法,三紀垂拱,仁愛涵育,性之不勉而中,征謨辭令,純然一出乎正,鴻恩厖澤,滲漉在人,所以奉諱之日,罔小罔大,摧震霣剝,近自輦轂,達于陲澨,雖深山僻隩愚夫愚婦,莫不奔走呼號,如哭考妣,是誠孰使之然哉?乃秉彝自然之衷也。黎庶猶然,況在朝著晨夕左右之臣乎?況臣少日策名,以及白紛,蹤跡不離邇密,冒濫遂至承弼,寵踰華衮,補蔑線韈,而微誠未效於蓐蟻,頑縷苟存於隙駒,精爽遁越,形殼故在,頫昂穹壤,貫徹心髓,迺於此時,秖奉使命,行將適燕,道塗遼敻,巖程凌遽,每懷靡及,王靈是仗,默數回期,當費時月,勢難及於因山禮襄之前,是實爲臣不瞑之恨,而所幹乃國家至重之事,但當奉以周旋,竭蹶向前而已。第臣見帶議政之職,國有大事宣備而不宜曠,啓欑有迅拭之節,覆土擧九鍤之儀,事係職分,禮有恤典,且命召在身,不可仍帶出疆。若夫使事結銜西樞,亦可想不待臣自列,而朝廷當有處分矣。程期在卽,不容虛徐,臨岐控籲,仰瀆嚴廬。伏乞亟賜變通,以重事體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輔相之職,倚畀不輕,卿雖出疆,何可求解?卿其勿辭,爲國事安心來往。仍傳于李穆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吏曹參議李景在疏曰,伏以,皇穹降割,我大行大王,奄棄臣民,鴻化未艾於四紀,龍光永閟於千古,帀域冤號,慟霣罔極,旬朔已踰,靡逮之痛,無異擧臨之初,而邦禮誕擧,揚周家追王之典,聖孝冞光,慰堯宮見墻之思,萬億無疆,其始自今,震剝之餘,頌祝更切。仍伏念臣以無似之姿,厚被兩聖朝作成之恩,通籍十餘年來,揚歷殆遍華要,而報答無尺寸效,孤負非一二計,猶且苟全視息,依舊頂履,誠頑且忍。每中夜悲號,有淚如泉,而且念臣之忝叨銓銜,今已五箇月矣,控辭不得,終又盤礴仍冒,才所難强,臣固自知,服之不衷,人豈無議,而今乃晏若固有,不念溺職之譏,蹲而不去,未免妨賢之歸,每自循省,靡所容措。鞶褫一念,如縛求解,而頃當藥院直宿之日,趨走於起居之列,及夫天地崩坼之後,奔遑於哭擗之班,旣不暇以私而自陳,亦不敢此時之瀆擾,含默掩抑,亦且有日。今焉公除已過,京察漸近,於是乎微臣丐免之願,庶可遂矣。況臣素患疝氣,當寒闖發,重以閱月奔走之際,又添霧露觸冒之崇,膈痰凝結,咳嗽迭發,當食而嘔,欲起則眩,以此病狀,實難自力,而乃於日前本曹參謁也,事有期會,逃遁不得,力疾强赴,諸證越添,刀圭蔑效,床玆是依。由前而言,則才具綿薄而擔夯之無其望也,由後而言,則疾病沈劇而蹲冒之無其路也。有一於斯,尙云難居,況兼二者,寧可久留?政牌儼臨,末由蠢動,玆敢畢暴衷懇,仰首鳴號。伏乞聖慈,念公器之不可久曠,察臣情之無以自强,亟許遞改臣所帶銓銜,俾公務無滯,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午十二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山陵再看審進去摠護使以下入侍時,行都承旨權敦仁,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摠護使洪奭周,行工曹判書金逌根,觀象監提調朴周壽,山陵都監提調徐耕輔,禮曹判書金蘭淳,以次進伏訖。奭周曰,日氣陰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曰,今番再看審,雖凡眼似可知之,果何如乎?奭周曰,博採衆議,爲三望以上,而獻陵局內,則雄威尊嚴,舊長陵左岡,則安穩平鋪,諸地師之言,俱爲極吉云矣。大王大妃殿曰,兩處皆好,則更爲看審決定,似好,而果無一分之疑乎?奭周曰,臣等茫昧堪輿之術,不敢質言,而相地官之言,十全無欠云矣。大王大妃殿曰,三看審,何日爲之乎?奭周曰,明日差早,再明三明間當出去矣。大王大妃殿曰,三看審後,仍爲封標乎?奭周曰,三看審,將爲二處,則擅自封標未安,復命後以待成命,事體當然矣。大王大妃殿曰,長陵左岡,必勝於他處,故入於首望,以此封標完定,可也。奭周曰,首望爲之,則兩處不必看審,首望一處看審後,仍爲封標,似好矣。大王大妃殿可之。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李穆淵坐直。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梓宮四度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李敦榮啓曰,大司憲金陽淳陳疏,執義李淵祥,掌令金鼎元、李寅臯,持平林基洙、洪在喆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穆淵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李穆淵曰,三使臣入侍。

○李敦榮啓曰,今日拜表,憲府則監察代封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卽伏見咸鏡監司曺鳳振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吳致愚啓曰,卽伏見統制使李完植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權敦仁曰,都政,勿拘齋日,歲內磨勘事,分付兩銓。

○傳于李敦榮曰,日寒如此,輕囚放釋。

○以執義李淵祥,掌令金鼎元、李寅臯,持平林基洙、洪在喆,正言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敦榮曰,只推。

○傳于吳致愚曰,發遣宣傳官,薄衣流丐,摘奸以來。

○大司憲金陽淳疏曰,伏以,皇穹降割,我大行大王,奄棄群臣,月朔已改,公除又過,小大慟冤,直欲無生。嗚呼,臨御三十四年之間,深仁厚澤,浹人肌髓,天崩之日,內自朝廷,外至深山窮谷,莫不奔走呼號,堯民如喪之慟,周人於戲之思,將與天地無窮期也。天乎天乎,胡寧忍斯?伏惟我殿下聖孝出天,竭誠侍疾,竟遭創鉅,哭泣之哀,顔色之戚,沖質受損,理所必至,每念及此,心肝俱蝕。仍伏念臣,才疎學蔑,豈或一毫彷彿於見職,而於新啓有私義之難安者,急於乞解,張皇趨膺,終焉泯默而出,有違始料,臣之進退,兩無所據,至今追惟,惶汘沾背。且臣於寮宷之列,不當蹲冒,卽亦同朝之所共知也。顧今嗣服之初,召牌日臨,臣固當駕屨不俟,而情實如右,未敢爲承命之計,悚恧之極,靡所容措。伏乞聖明,亟賜遞斥焉。臣方丐免之不暇,而亦有一言之可以附陳者。噫,居喪之則,有本有末,盡其禮度,謹其言動屛耳目之誘,黜宴安之娛,本也。至若哭踊之數,饘疏之節,末也。孔子曰,毁瘠爲病,君子不爲也。今殿下務致其本,以爲四方萬民之極,無拘乎其末而貽兩慈殿之憂念焉。嗚呼,此非臣一人之願,實宗社神人之所蘄祝也。臣又聞古人居喪,未葬讀喪禮,已葬讀祭禮,朱子又曰,喪中無不讀書之文。是以壽皇帝山陵未卜,而朱子請開經筵。謹稽我明廟、宣廟、英廟、正廟列聖朝,皆以大喪在殯,而無廢經筵,先正臣宋時烈,亟陳於孝廟初服,以此爲先務,及夫庚申,亦惟我大行大王,援以行之,誠以帝王典學之工,有不容一日間斷,此殿下所宜監法於今日者也。晝日三接,大易有訓,親賢士大夫時多,亦程子之言也。方其哀苦在心,非僻無自以入,臨筵誦讀,志篤而慮壹,則仁心之感發,嗜慾之消除,自有不期然而然矣。凡其講明溫習,不離典謨,以之究禮意而抒哀情者,不特無違於守制,兼亦有補於致治,其視平居無事之時,尤不可虛徐也,審矣。日前堂箚,固已得其大意,而抑有微衷之不能自已者。蓋講學之要,專在於擇講官,講官之設,不但欲其陳說文義,以資博洽而已。啓沃論思,將責以成就君德也,可不愼揀而委任,俾盡實效乎?領事之入參朝講,所以重講規也,諮治道也。苟有所裨,朝晝何別?況今沖齡篤棐,政須耇德,雖於晝夕兩講,特命入參,其於薰陶浸灌,又當如何?若乃敦弓旌之招,搜岩穴之士,實爲我朝傳授之家法,亦惟殿下振發淬礪之一初政令也。卽伏見大王大妃殿傳敎下者,凡爲聖學進修之方,規程旣備,至於講官禮貌,務主簡便,臣於是固以仰慈聖殿下殫心訓迪,靡不庸極,字字惻怛,有可以一讀一涕也。昔文正公臣趙光祖之侍講也,啓以邇來屢敎講官平氣而坐,而群臣不知上意之誠否,故未能猝變舊習,文正是言,尙傳爲講筵之良規,而慈敎之至此,誠亦上下孚感天地交泰之大機會也。伏願殿下,仰體慈聖懇至之意,俯循先正眞切之言,使侍講諸臣,不至有隔截之歎,而咸知聖上好問之誠,不啻口出,則何難乎舊習之猝變,而其有不于于而來,贊贊而告者乎?言雖近於陳腐,誠則切於憂愛,儻蒙殿下留神播納,則區區至願,千萬滿足。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切實,當留念,卿其勿辭行公。

○甲午十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三使臣入侍時,右承旨李穆淵,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告訃兼請諡請承襲陳奏正使朴宗薰,副使李羲準,書狀官成遂默以次進伏訖。宗薰曰,日氣稍解之餘,寒事斗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曰,卿以國家奏請諸事,今將出去,極寒遠程,平安往返焉。宗薰曰,臣當此時,忍離京闕,萬里出疆,非但戀結之忱,自切于中,此是國家至重至大之事,王靈所曁,竣事以還,是所望也,而臣之今日出去之心,何可盡奏也?耿耿下情,不弛于中者,殿下起居食飮之節,不可一時放過,講學之工,勿爲一時間斷,以至於光明之地,晝宵仰望,而國家將來太平之本,亦在此矣。不敢直達於慈聖殿下,而此時寬抑哀疚之懷,深念宗社之重,至於進御之節,藥餌之奉,保護聖躬,太平萬安,是所區區之望也。宗薰曰,昨伏見下敎,三看審封標,雖未及爲之,而陵所已有定處,不勝萬幸。大王大妃殿曰,慟隕罔極中,旋切萬幸矣。宗薰曰,此是自古云云之地,以今番看審之言聞之,萬全極吉云,甚幸矣。大王大妃殿曰,以平日至仁至德,陵寢定於吉地,幸甚。上命賜藥料及諸種,宗薰等祗受訖,仍命使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李穆淵緣故出。左副承旨吳致愚。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金炳奎。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李敦榮啓曰,大司憲金陽淳,執義李淵祥,掌令金鼎元,持平林基洙呈辭,掌令李寅臯,持平洪在喆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光直啓曰,左副承旨吳致愚,同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啓曰,左參贊李錫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張敎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慶尙監司徐憙淳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守令、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啓曰,卽伏見南兵使李應植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安光直曰,二十五日次對,勿拘齋日,依例來會,奉朝賀、領府事同爲來會。

○傳于安光直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傳于李敦榮曰,禁錮未限滿罪人,竝捧單以入。

○以義禁府赦單子,傳于李敦榮曰,閔致鶴、李元培、鄭日復、李垿、金鎭億、李長潤、朱宗洽,竝放。

○以左副承旨吳致愚,同副承旨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直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安光直曰,只推。

○李敦榮啓曰,臣敦榮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見囚徒案,則無時囚,故因往典獄署,取見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二名,殺獄罪人十八名,私鑄錢罪人一名,獄事干連罪人一名,俱是重囚,故竝爲仍囚。拔劍作挐劫逼女兒罪人安宗允,擬刺相地官毆打下隷罪人沈益祖、金斅淵,不可以輕囚論,一體仍囚。其餘雜犯罪人張興寬、金興集、李同伊、金漢采、朴業得、辛光鈺、李成完、李世興、金聖喆、孟順孫、崔完金、崔完喆、嚴尙默、李英得、姜命乭、宋昌三、金甲喆、李圭采、李秉相、金觀德、金雲成、金宗赫、任德寬、劉鼎順、成在國、盧德寬、金鎭恒、金宗宅、李老味、婢今伊等三十名,係是輕囚,故謹依傳敎,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傳官鄭熽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申時量,以衣薄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傳敎,馳自開陽門,至崇義門闕內,各所入直軍兵及各門守直騎兵軍,一一詳察是白乎則,興化門南北邊及延光門軍兵段,別無衣薄之弊是白遣,各門騎兵軍段,所着衣服,或有厚薄之不同是白乎矣,其中所着至薄寒苦最切者,這這抄出役姓名,後錄于左是白齊。開陽門騎兵軍士田大得、安仁喆、李貴孫、安仁貴、李得,興化門西挾騎兵軍士林俊喆、林壽喆、金富安、李萬孫、陸阿只,東挾騎兵軍士金得成、周命祿,興元門騎兵軍士金墨古里、李斗孫、金繼喆、兪癸官,武德門騎兵軍士申公達、張興卜、洪道禧、李支準,崇義門騎兵軍士洪日守,以上二十一名。傳曰,知道。薄衣軍衣資,令兵曹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李周瓚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申時量,以衣薄流丐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傳敎,馳往光熙門、興仁之門、惠化門、南別營、南小營、下都監、東別營、北營、御營廳、禁衛營,入直將領軍兵等,竝依省記點考詳察是白乎則,所着衣服,別無至薄呼寒之弊是白乎乃,光熙門卜直軍金乭伊、朴得喆,興仁之門卜直軍崔乭伊、金乭金等四名,所着甚薄,畏寒之狀,實爲矜惻是白遣,各處流丐,詳細摘奸是白乎則,別無凍斃病傷之弊是白齊。傳曰,知道。薄衣軍衣資,令該營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柳𣇍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申時量,以流丐衣薄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傳敎,馳往崇禮門、昭義門、敦義門、彰義門、肅靖門、訓鍊都監、新營、北一營、御營廳、北二營、東營、禁衛營、南營、西營,入直將官及軍兵等,依省記點考詳察是白乎則,竝無頉闕是白遣,衣袴厚薄,一一摘奸是白乎則,各門守門軍及各營入直軍段,別無薄着呼寒之弊是白遣,各處流丐,亦爲詳細摘奸是乎則,別無凍斃是白乎乃,西部蓮池契丐幕段,入幕二十五名內,病丐十一名是白遣,各門卜直軍段,所着或有厚薄之不同是白乎所,其中薄着矜惻者,這這抄出役姓名,後錄于左是白齊。崇禮門卜直軍金三丁、金巨卜,昭義門卜直軍金松伊、崔七乭,敦義門卜直軍金相祿,彰義門卜直軍金莫丁、奉壽吉以上七名。傳曰,知道。薄衣軍衣資,令該營題給,流丐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事,分付。

○安光直,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謹考《補編》,則發引時吉儀仗軍服色,以皮帽、紫巾參用,而辛未年,因下敎,常時儀仗軍所着,永祛皮帽,竝用紫巾矣。服着通變,旣有受敎,則發引時所用,不可與常時異制,竝以紫巾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造成所郞廳宋持行,移拜宗廟令矣。董役劇地,職務相妨,改差,其代繕工監主簿李時在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敦榮,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崔應鉉前任公州營將,尹喜謙前任忠州營將,鄭宅和前任洪州營將,盧翼燁前任晉州營將,柳相鼎前任京畿監營中軍,洪𣜰前任南虞候,忠翊衛將李義種前任公忠監營中軍,忠壯衛將吳宗仁前任黃海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景福宮衛將金商說,昌德宮衛將金厚祚、洪愼明,昌慶宮衛將尹啓性、金喆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前監司鄭知容狀啓,則以爲,載寧郡民家失火,爲二十二戶,發遣褊裨,一一摘奸後,原恤典,依例題給,自本營別加顧恤,斫材助丁,卽速結構之意,嚴飭該邑爲辭矣。恤典之分等別給,結構之董飭還接,竝令新道臣到界後,卽速擧行,俾無棲屑離散之患,而畢構後形止,卽爲狀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徐有榘狀啓,則以爲,潭陽府民家失火,爲一百五十三戶,而幾百民人之當寒棲屑,許多穀物之盡入灰燼,尤爲矜惻。發遣褊裨,眼同地方官,招集民人,面面慰撫,期令安意奠接,亦自本營,別加顧助,凡係懷保之方,爛商措處爲辭矣。人命雖免爛傷,家産竝歸灰燼,當寒光景,極爲驚慘。其慰撫安接俾不離散之道,營邑之臣,想當靡不用極。第朝家軫恤之政,不可以過時而闊略,別恤典,特爲分等題給,烟戶諸役,亦令限明年蠲減,以示拔例顧念之意,而還接與否,更令道臣一一摘奸後,形止,卽爲狀聞事,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朴長復狀啓,則以爲,本州涯月鎭居民六名,乘船出海,遇風渰沒,而三名屍體,姑未拯得爲辭矣。毋論已拯未拯,如有生前還布,則竝爲蕩減,別恤典,亦令題給,而未拯屍,益加搜訪,另飭掩埋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李鼎會,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罪犯綱常罪人仁祐追律與否,謹依批旨,問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相璜病未獻議,領議政沈象奎以爲,罪人未結案身死,而追施逆律,曾有受敎禁除,此則逆獄鞫囚,而謹按《通編》,綱常罪人結案正法後,妻子女爲奴,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罷其守令,結案後徑斃者一體論。今此仁祐之行兇,旣經檢驗,此卽其結案,雖其徑斃,斷當與結案正法罪人,一體論,而居非外邑,旣無降罷之可論,接人廊底,又無破瀦之可施,惟當以其妻子女爲奴,又暴其屍,依已正法者施行,而前此未有未鞫徑斃如此囚,則法曹之至請詢議,亦或無怪,伏惟上裁云。左議政洪奭周以爲,綱常罪人之未伏王章,徑先殞斃,誠不免有失刑之歎。況其行兇情節,旣已明白輸款於行檢之時,便與已結案者無異,應行之典,恐不必以追施爲拘,而旣無家舍,又無妻子,破瀦孥籍,俱無可施之地,惟有暴屍之法,或可以少示與衆棄之之意。其外則律無明據,有不敢率意妄對云。右議政朴宗薰以爲,謹按《續典》曰,綱常罪人妻子女爲奴,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罷其守令,結案後徑斃者,一體論,一體論云者,卽妻子家居之謂也。如使斃者,苟有可施之律,則此文下豈不著說乎?據此以觀,法意可知。然此囚經檢之後,卽是結案,如有妻子家舍,則可以依律,而該曹之疑於出給屍體者,似或然矣。極律有暴屍之法,卽示衆共棄之意也。死後暴屍,宜無用法徑斃之異,亦不可以追律論。愚見如此,惟願裁處,第方其在囚也,如或憤嫉而不加救療,又或疎防而致令自盡,則俱關後弊,其時司獄之官,宜有論責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罪人段,依諸大臣議施行,獄官別無可罪之端,置之,可也。

1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李彦淳未肅拜。右承旨李穆淵坐直。左副承旨金鼎集坐直。右副承旨南履炯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李祖榮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梓宮五度加漆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金鼎集啓曰,卽伏見慶尙左水使沈漢永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權敦仁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彦淳、南履炯、李祖榮落點。

○兵曹,以任聖臯爲訓鍊都監中軍。

○權敦仁,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光陽縣監沈兢祖,以民庫尾閭,亟宜照察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礪山府使李儒龍,以獄疎且恕爲目,安邊府使任文白,以剸理非難,分數之明爲目,富寧府使洪羲書,以城斂曷歸,倉査宜詳爲目,北靑府使林永洙,以察必由近,剛或失中爲目,三和府使李熙輔,以斛準力絀,務在察糶爲目,慈山府使黃燾,以益勉操束爲目,瑞山郡守李莊緖,以戒存服下爲目,珍島郡守閔致鳳,以官毋濫費,民免橫斂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竝推考警責。礪山府使李儒龍,安邊府使任文白,富寧府使洪羲書,三和府使李熙輔,慈山府使黃燾,光陽縣監沈兢祖竝罷黜,北靑府使林永洙,瑞山郡守李莊緖,珍島郡守閔致鳳,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鐵山府使南百善,以三年窠守令,兩次居中,而其間一中,雖因赦令蕩滌,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全體加漆,今日已準五度矣。書上字及結裹吉日時,令該曹推擇,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依大王大妃殿口傳下敎,梓宮書上字及結裹吉日時,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書上字今十二月二十六日辰時,結裹同日申時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鼎集,以兵曹言啓曰,守門將秋漢明,連二等褒貶居中,一中雖遇赦蕩滌,其不職可知。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統制使李完植啓本中,赤梁僉使趙顯瑋,以事歸原恕,心應感祝爲目,公忠水使柳文儉啓本中,平薪僉使孫復榮,以其奈初手,且觀來頭爲目,馬梁僉使張德柱,以公廨可葺,鎭卒宜恤爲目,黃海水使李忠運啓本中,長壽別將朴慶裕,以浮謗奚信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平安兵使具信喜啓本中,嗭洞權管鄭智賢,以謗豈盡信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帥臣,竝推考警責。赤梁僉使趙顯瑋,平薪僉使孫復榮,馬梁僉使張德柱,長壽別將朴慶裕,竝中考施行,嗭洞權管鄭智賢,下考施行,文山萬戶黃成浩,以三年窠邊將,前等褒貶,中考施行,今又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薄衣摘奸宣傳官鄭熽書啓判下,闕內各門騎兵田大得等二十一名處,依定式各木一疋,去核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宣傳官書啓判下,本局字內敦義門卜直金相祿,彰義門卜直金莫丁、奉壽吉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宣傳官書啓判下,本營字內崇禮門入直卜直金三丁、金巨卜,昭義門入直卜直金松伊、崔七乭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傳敎,光熙門卜直金乭伊、朴得喆,興仁之門卜直崔乭伊、金乭金處,各木綿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李彦淳。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金鼎集坐直。右副承旨南履炯在外未肅外gg拜g。同副承旨李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敦仁啓曰,行左承旨李彦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南履炯,時在京畿始興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穆淵曰,右承旨馳詣徽慶園,奉審以來。

○傳于李穆淵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大王大妃殿下敎曰,日前亦已言之,而欲安國家,則先安百姓,而百姓之安不安,專係於方伯、守令。今番都政,卽主上一初大政,今日北面於朝廷者,若有一分向國之心,必不待予言,而恢公自然由出於秉彝之性,不須預慮者,而兩銓旣爲登筵,各別惕念,必思精白對揚之道。守令初仕,極爲擇差,八方人心,使之洽然,則其效不少,此意,大臣着實申飭,俾毋負朝家爲民之一念,可也。

○李祖榮啓曰,卽伏見北兵使李行敎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水原府、開城府、江華府、廣州府、江原監營、公忠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賜二十四件,亦爲依例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鼎集曰,領敦寧上疏入之。

○李穆淵,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金鼎集、吳取善,檢校差下事,命下矣。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履炯,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柳相弼,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李容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趙萬永疏曰,伏以,公除奄過,山陵載卜,奉周王之几,末音如在,望堯天之雲,神功若無,仰惟孝思益復皇皇,凡今卿士大夫,至于遐鄕窮閭,血氣之倫,孰不有攀髥之慟褥蟻之願,而況臣遭際,宜死不死,又當此崩坼之變,日陪嚴廬,時瞻墨容,臣非木石,寧不摧裂?臣欲卽地溘然,以下從乎先君,則恐於追報之義,或有所未能盡分,而傷前日簡拔之本意也。臣欲少須臾無死,以覩殿下德化之成,則舊恫新哀,蟠撤穹壤,雖欲苟延視息,而不自能也。於是乎徊徨抑塞,罔知收措。冤矣痛矣,此何人斯?仍伏念宗廟之彝典,最重乎觀德,人君之盛節,莫大乎不祧,蓋世室之謂也。世室之定,必在當祧之時,而若其隆功厚德,當享百世,則亦不以此爲拘。故非但往牒所載,班班可考,雖以我家已行之故例言之,每不待當祧而後始議斯禮也。然則以我大行大王三十四年巍蕩之化,豈於此世室之議,可容一日緩哉?洪惟我大行大王,姿挺上聖,躬致太平,由百世而接勳、華之道心,以千乘而著曾、閔之至行,以至禹之克儉于家,文之視民如傷,湯之不邇聲色不殖貨利,自古稱三王之盛者,我大行大王,兼有其美,有足以徵庶民而俟聖人,則此非臣一人之私言也。是以發於政令施措之間,及於聖神功化之極,則廓闢歐巴之邪敎,魑魅莫逃於象物,肅淸潢池之醜類,龍蛇皆化爲赤子,而闡明我國是,以承先王之精義,全保我世臣,以遵列朝之遺訓,導率我士趨,以揭千聖之大統,兆庶爲之綏定,邦國爲之輯寧,用能永享天心,垂裕後昆,誕啓萬億年無疆之基,則親賢樂利,雖沒世而不忘,尊富饗保,在大德而必得,惟今後嗣王覲光揚烈之道,曷可不亟擧不遷之儀,于以贊先王之美,致先王之隆也哉?臣本庸愚蔑學,不嫺於禮,又非儒林宿德,可以折衷於儀文者,則宜不敢與論於至重至嚴之事,以犯僭妄之罪,而抑又思之,臣之所秉者,一國之輿情也,臣之所據者,前代之通誼也。何敢以識微言輕,嚴畏趑趄,不一陳於我殿下乎?嗚呼,如臣無似,受先王不世之知,寄之以肺腑,託之以休戚,恩山德海,天地難量,而萬事已莫及矣。中夜抆血,報答無所,他日藉手歸拜在此。伏願聖明,將臣此言,仰稟東朝,俯詢大廷,克定我大行大王世室之禮,俾鴻名徽稱,永有辭於千秋,則國家幸甚。臣民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此言,予實感歎,而事係莫重,當仰稟東朝矣。仍傳于金鼎集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甲午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假注書曺錫亨,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檢校直閣李景在,右承旨李穆淵,假注書金炳奎,事變假注書金大默,奉朝賀南公轍,領府事李相璜,左議政洪奭周,領敦寧府事趙萬永,行判中樞府事李羲甲,行上護軍徐俊輔,行大護軍朴周壽,戶曹判書李止淵,知中樞府事金學淳、李勉昇,吏曹判書朴綺壽,刑曹判書金箕殷,兵曹判書沈能岳,行大護軍趙寅永、徐耕輔,禮曹判書金蘭淳,漢城判尹鄭基善,知中樞府事李紀淵,行護軍朴晦壽,漢城左尹李惟秀,右尹李鐵求,行護軍金弘根,校理徐念淳,執義李淵祥,掌令金鼎元,持平林基洙,獻納黃浩民以次進伏,醫官金漢雋、金珪、秦慶煥,進伏楹外訖。公轍曰,日月不居,此歲將盡,寒事斗緊,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使之入診乎?上曰,唯。漢雋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醫官先退。象奎曰,次對當仰達矣。公轍曰,臣身旣休致,病又沈痼,廟堂末議,何可與聞,而日前慈敎,使之同爲來會,臣則與領府事有異,尤係格外。故初欲具短箚請譴,此時瀆擾,還切惶悚,且是初元初行之次對,故兼爲覲光承候,扶舁入來,而非爲參賓對而入來矣。大王大妃殿曰,予亦非不知奉朝賀與領府事之不參賓對,而卿元老大臣,豈可以時原任之別,爲言乎?凡於軍國重大之事,有詢問,則必爲論奏,以輔沖王,補予不逮,是所望也。公轍曰,慈念及此,臣雖無狀,豈不欲對揚德意之萬一,而自量精力,實無其望矣。臣自待罪時相之時,偏荷大行大王庇覆之恩,可幸無罪,而至今追惟,孤負僨誤,不勝其多。況犬馬之齒旣多,百病交侵之中,耳聾脚痛,最是文陛陞降,玉音承受,實非可强而爲者。對揚之禽誠雖切,而報效之餘日無多,胸臆抑塞,不知所達矣。相璜曰,慈敎申複懇惻,承聆感泣,不知所以仰對。苟使臣有寸長微能,可以輔報,又有一知半解,可以獻替,則臣敢不自效,亦何敢自隱,而顧臣崦嵫餘景,死亡無日,旣無以筋力爲禮,神思耄惛,雖欲貢愚者千慮之得,亦無其望,慈敎之下,唯有撫躬自悼而已。大王大妃殿曰,卿等年歲旣多,雖難頻登前席,而每當詢問之時,善爲裁稟,則此乃仰報大行大王恩遇也。公轍曰,臣等今承慈敎,胸臆抑塞,報效無路,更無可奏之辭矣。大王大妃殿曰,日前亦已言之,而欲安國家,則先安百姓,百姓之安不安,專係於方伯、守令。今番都政,卽主上一初大政,今日北面於朝廷者,若有一分向國之心,必不待予言,而恢公自然由出於秉彝之性,不須預慮者,而兩銓旣爲登筵,各別惕念,必思精白對揚之道。守令初仕,極爲擇差,八方人心,使之洽然,則其效不少。此意,大臣着實申飭,俾無負朝家爲民之一念,可也。奭周曰,此傳敎,使政院翻謄頒布,似好矣。象奎曰,兩銓今旣登筵,使之進前聽慈敎,宜矣。綺壽、能岳進前俯伏,穆淵宣傳慈敎,綺壽等曰,臣等頃承慈敎。銘在心肝,豈無精白對揚之心,而知識淺陋,最難知人,以是悚悶矣。大王大妃殿曰,守令不善擇送,則是何異使民就死也?着念爲之也。象奎曰,謹稽《謄錄》,則國恤卒哭前,京外習操及官鎭門聚點,各樣都試,竝皆停止矣。今亦依此知委於各道道帥臣、四都留守處,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守令擇差,何時不然,而今番則百倍揀選,以光我主上一初之政,是臣區區之望,而慈敎如是諄複,非但廷臣之所共感孚,八方民庶,可以延頸拭目,以觀政化之丕新矣。象奎曰,殿最法意,本自嚴重,褒貶黜陟,全付道臣,其責任之專,顧何如,而前後飭勵,又不啻申複者,亶以民牧,司民之命,爲其懷保之道,不得不到底恩勤而然也,則凡厥黜幽陟明,褒善貶惡,固當必嚴必寔,而今此海西、京畿、嶺南三道百數十郡縣之無一人之中下者,果皆循良無疵而然乎?苟或不然,殊非今日對揚之道。其在存規責備之義,不可置而無警。海西道臣,丁憂勿論,京畿、嶺南兩道臣,施以越俸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卿言是矣。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伏承本月初一日大王大妃殿傳敎,若曰,今見朔膳方物,一切與大殿無異,此豈廷臣知予本意哉?顧今經費如此之時,浮文不可不念,勿論京外,供上之獻于予者,一竝依前入之。又伏承初四日傳敎,若曰,予受中宮殿供上,爲三十餘年,到今別無加損,大妃殿則今日儀節有異,一切京外貢獻供上,皆以大妃殿前例,磨鍊擧行。前後慈敎,一是德懋謙抑,念軫經費,一爲儀節攸係,事體允當,臣非不仰切欽頌,而第竊伏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日供朔膳之載於定例者,卽皆應行確式,故多寡之差,隆殺之別,決不容可忽。雖以慈德之謙抑,慈念之節費,亦豈得以有所省損於其間,而又何以安大妃殿嗣徽之心,答我殿下隆養之孝哉?禮貌事體,俱不當一日如此,仰稟慈旨,更下處分,區區之望也。大王大妃殿答曰,予則受中宮殿供上,多年矣。今不必加封經費,亦不可不念王大妃殿,則不可依前供上,故向有所敎矣。王大妃殿以爲依例,受大妃供上,而予則受中宮殿供上,事體未安,屢次謙抑,似或然矣。雖非予本意,垂簾外供上,未知如何,而第爲封進,可也。象奎曰,今承供上依例封進之下敎,下情萬幸矣。象奎曰,近來蔑法胥狃,牟利群習,蠹民病國之事,日滋而又日痼,哀彼無告,殆無以支保,愁恨怨咨,騷然日聞,又其中尤可惡者,京外無賴之類,譸張謊騙,輒以陳告投屬,作爲活計,受出宮署,自爲導掌,凡津基、漁場、鹽田、米舶之民所得以資業者,惟意占奪,勒定稅額,橫加徵斂,肆行無忌,而人不敢誰何,官不能禁除,此卽今日民瘼之最甚者也。年前僚相,以此筵奏,申明國典,重爲著令嚴禁之道,而近聞一是宿弊,竟無實效云。其不遵受敎,不有朝飭者,特以顧狥憚於摘發,茹吐每患姑息故也,而小民之苦害,寧有可已之時乎?此不得斷然嚴防,則雖日講懷保之政,恐不免閒說話而止。臣意則以年前擧條,更爲頒示中外,凡屬宮家之非理占稅者,一切革罷,條列形止,各報本司,而如有頑拒不從之弊,則令地方道臣,具由狀聞,以請朝家處分,而如是申飭之後,若或依舊掩護,任其漫漶,則道臣及該管守令,自廟堂草記勘處,因此而又有切可痛者,稱以宮家分付,推捉平民,法外鎖囚,動費旬日,有欲必遂逞而後已者,實爲都下騷擾之一端,而法官何所顧畏,知而不禁乎?此亦一體分付於諸法司,使之隨現,論勘其家主,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伊川前倅,聞受由不還,已爲屢朔之久,該曹向纔罷黜差代,而又聞新倅實病,難於赴任,方呈狀求遞云。本邑雖曰閒僻,一向曠官,誠爲可悶。道臣之任其久曠於旣往,不可無警,推考,銓官之又以難赴之人差代,且伊日政,本館新錄人臺望陞擬,俱未免不審,從重推考,該倅差代,待草記允下,令該曹口傳擧行,卽速下送,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檢校閣臣中,或有實病,或除藩任,近聞番次苟艱。檢校直閣徐萬淳,今姑減下,原任直閣金鼎集、吳取善,檢校差下,使之入直,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陵所封標時,臣等俱爲進去例也。今番亦當出去擧行,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可之。相璜曰,孝和殿祭享器皿,不可不加數造成。都監提調,當進去奉審,書別單以入,以爲擧行之地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大行大王冊命印寶,當爲奉安於殯殿,而春邸時冊印敎命及丁亥上號時玉冊,前已奉藏于江都外奎章閣,今當依庚申例,下送閣臣陪來,而本府留守,旣有原任閣銜,仍令奉來,似合便宜。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臣於向日筵席,承聆慈敎,有曰欲安百姓,則先自朝廷,擧措得宜,此誠至當不易之訓,而今又申提此語,縷縷誨諭,臣誠不勝欽仰萬萬,而擧措之得宜,專在於大公無私,朝廷擧措,一出於至公,則在下者莫不有尊畏感戴之心,群情帖伏,民志自固。如是而國不安者,未之有也。朝廷擧措,一或不免於私,則在下者,有以窺覘其淺深,而必不能無輕侮之意。人心不服,衆志靡定,如是而國不危者,亦未之有也。然則一念公私之分,實爲宗社安危之所係,可不懼哉?況今一初之政,八方拭目,一令一事之得失,而民情之嚮背判焉,國勢之輕重懸焉,尤不可不十分致愼。先自宮闈之中,懋昭平明之治,刑賞黜陟之際,唯一以公議爲準,毋以愛憎疎昵之私,或有參錯於其間,至於婦寺近習干恩僥倖之徑,尤皆一切嚴杜,俾毋敢絲髮或售,則表率旣端,觀感自捷,百官有司,孰敢不精白對揚乎?且伏念公道之恢張,莫要於人才用捨之際。大政之行,見在不遠,而前席慈敎,懇惻嚴重,兩銓之臣,必當悉心奉行,靡不庸極,而更願將臣此奏,申加戒飭,無或少徇於情面,無或專拘於常套,先從遐逖沈淪四無援附之人,加意收用,惟才是求,俾遠近觀曕,皆有以明知朝家祛私布公之本意,亶爲目下收拾人心之要務。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陳惓惓不已,謹當體念也。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敎大殿曰,大臣所奏之言,皆切實,必爲銘聽焉。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就座。穆淵曰,諸宰奏事。止淵進前奏曰,日前伏奉世孫宮內入供上,依前入之之下敎,而供例自在當減,則稱號實爲難便,而在昔丙申,正宗朝下敎若曰,大殿宮人名色,在前本無,自今永罷,而世孫宮時進排,一竝除減。聖意所在,可以仰認,到今一遵其時定例,實爲繼述之道。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如此,姑付於王大妃殿,而嘉禮後則自當有歸屬矣。止淵曰,下敎如此,何敢更有煩陳,而王大妃殿移屬宮人,前已數多,今若更爲添屬,則其數太多,有非祖宗朝定例之本意。有司之地,實難奉行,伏願更賜深諒處分,俾無或違於舊例,是臣區區之望也。大王大妃殿答曰,當商量下敎矣。基善曰,臣以職掌事,有所仰達矣。轝士軍抄戶,今已多日,各部成冊,尙未齊到,雖以已到者言之,隱漏冒頉,已無限節。臣方面飭部官,逐戶査櫛,而溯考各年《謄錄》,則庚申年抄丁實數,洽爲一萬三千餘名,其後各年漸次減縮,至於庚寅,僅止六千餘名。部內民戶,雖或有時增損,豈眞逐年遞減,有損而無增乎?此莫非紀綱解紐,謬習成俗而然。日前慈敎,至誠惻怛,深軫殘獨之窮戶,臣不勝欽仰攢誦,務盡對揚之道,而冒頉之弊如舊,則程站有限,丁額有數,畢竟害歸於窮民而後已。試以目下事論之,朝官或不出丁,士夫多懸無率,其中非曰無眞箇無率之人,而祿仕之家,豈不能辦出一丁?班戶如此,何以董飭庶民乎?此不可不隨其査發,草記論勘。至於各宮房、各營、各司,員役本有定數,頉役亦有定限,而漸次增加,冒濫無節。各貢冒錄之弊,尤爲容奸之淵藪,苟不別般申飭,難責其效。隨現發,論罪官長之意,令廟堂知委各宮房、各營、各司及有貢衙門,以存先甲之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紀淵曰,在前陵役時,濟州民人,每爲越海赴役,而丙申多至致傷,正宗大王,深加悶慮,特有此後勿爲起送之下敎。故庚申筵臣,又以此提奏申飭矣。今當此時,島民久蒙浹骨之澤,必當涉險爭赴,顧其誠意雖可尙,而重溟來往,大爲關心,預爲知委於該道該牧,使之曉諭,無至遠勞,以體大行大王終始軫念之德意,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穆淵曰,玉堂所懷陳之。念淳曰,日前慈聖殿下筵敎,以成就聖學,爲今日先務,首尾一百有四十有餘言,辭旨懇懇,臣不勝欽仰攢祝之至。夫帝王講學之不可不勤,何時不然,而在沖年,則尤當以講學爲先務。蓋聖人之嘉言善行,盡在於斯,先王之鴻謨偉烈,亦惟在斯。今日講一書,明日學一書,習熟乎聖人之言行,慣瀜乎先王之謨烈,性情由是而薰陶,見識由是而浸廣,則成就聖德,甄鑄至治,亶不外是。此所以講學之不可不勤,勤學之尤急於沖年者也。昔宋仁宗卽位,年甫十一歲,明肅太后垂簾聽朝,令群臣採摭歷代君臣事跡爲觀文覽古,祖宗故事爲三朝寶訓,使左右,日夕侍上,展玩解釋之。其後哲宗,又以九歲御極,有以明肅太后事,啓于宣仁太后者,宣仁命取板摹印,倣此爲帝學權輿。仁宗、哲宗,竝以沖齡嗣服,而天聖、元祐之治,於宋爲盛,實兩太后輔導之有方也。今殿下仰成於東朝者,其亦有似乎仁宗、哲宗之仰成於明肅、宣仁之時矣。若觀文覽古則有《紫陽綱目》,若《三朝寶訓》則有《國朝寶鑑》,今不必別纂一書,只就進講冊子,但勤其講學而已,則成就聖德,甄鑄至治,亦將權輿於是矣。元祐初,程伊川上箚哲宗曰,陛下富於春秋,雖睿聖得於天資,而輔養之道,不可不至,大率一日之中,接賢士大夫之時多,親寺人宮女之時少,則氣質變化,自然而成,旨哉言乎。夫講學誠勤,則接賢士大夫之時,不得不多,苟講學不勤,則親寺人宮女之時,不得不多。寺人宮女,日親於前,而能薰陶德性,成就聖學,臣未之聞也。賢士大夫,日接於前,而不能薰陶德性,成就聖學,臣又未之聞也。臣於春間,猥忝宮僚,一再登對,亦嘗以勤講學一事,縷縷仰勉矣。臣未知聖聰,尙或記有,而今當一初之日,悠悠萬事,尤不出於講學之外,區區憂愛之誠,終不能自已,敢以冑筵未罄之懷,復此申達。惟殿下深加省察,恒存體念,宗社之福也,臣民之福也。上曰,所陳勉學,是切實之言,當念玆矣。出擧條穆淵曰,兩司所懷陳之。淵祥等進前。大王大妃殿曰,兩司所懷,退去臺廳,書入也。淵祥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今我聖上,光御宸極,慈聖殿下,垂簾聽政,今日卽八域咸覩萬姓攢頌之辰也。宗社之奠安,民心之維持,莫不權輿於今日,而如臣謏見,忝登前席,凡係國事民憂,不敢仰贊萬一,而炳炳愚忱,自發彝性,不避猥越之歸,敢陳愚昧之見,伏願少垂察焉。嗚呼,恭惟我大行大王,臨御三十四年之間,化理淸明,內外寧謐,不勞而敎成,無爲而令行,大公至正之德,克享天心,過化存神之妙,巍蕩難名,小大臣民涵恩泳化於覆幬之中,而如臣螻蟻之賤,亦莫不生成於雨露之澤矣。皇天降割,率濱號咷,恭惟我殿下天縱之孝,慈聖殿下靡逮之慟,何暇念恤於外內機務之事,而先大王付畀之重,不可不念,億萬民顒𨀣之情,不可不慰。見今國勢岌嶪,百度皆弛,而崩坼之慟,又當是時,民心之渙散,如臨春氷,群情之憂懼,莫知相恤,此豈尋常玩愒之時乎?臣伏見日前慈敎下者,十行辭旨,惻怛懇至,凡厥北面在廷者,孰敢不感泣對揚,裨補一初之政,而億萬世無疆之休,其將自今伊始矣。竊伏念懋聖學一事,尤爲今日之第一義,不可以嚴廬憂恤之中,而或忽於治心養性之工矣。是以在昔周召之陳戒成王也,曰王雖少,元子哉,其丕能諴于小民,又以疾敬德,爲諴小民祈天命之本。臣知其敬者,心之所主,而德者,心之所發也。主是敬行是德,而堯、舜、文、武之道在於是,先後緩急之序由於是,伏願殿下,選揀文學經術之士,置之經幄之中,諮訪善道,久任責成,以光緝熙之學,而奬忠實而察虛僞,擧淳朴而黜浮華,務盡乾乾之工,無求赫赫之效,則不知不覺之中,將有日就月將之實矣。今日之悠悠萬事,孰有大於此者乎?誠願懋哉懋哉。禮樂刑賞,無非範世之具,紀綱政令,俱是制治之方,而本末先後,自有井井而不可紊者。今則保民一節,最是目下之急務,而爲政之大本也。古之明王哲辟,雖當萬民豐樂之時,懷綏一念,視之如傷,猶不免寒暑之咨,況今比年饑饉之餘,生民之困瘁,無異倒懸。財貨垂罄,而旣無以厚生利用,德惠不究,而亦無以懷保慰悅。且念民生之休戚,係于守宰,守宰之能否,係於方伯,伏願殿下,明降哀痛之諭,凡係憂民恤民之方,有可以察隱除瘼者,不拘故常,一切施行,以爲上答天心,下固邦本之道焉。臣又有所仰達者。人君致治之道,惟在於廣闢言路,使忠言讜論,日聞於上,然後朝無壅蔽,下無循情,而挽近以來,媕婀成習,儻直無聞,保世長民之策,陳善納牖之辭,絶無其人,而惟事恬嬉姑息,藏頭沒稜,如此而致治平之效者,臣未之聞也。矧今我殿下沖齡嗣位,上而承列聖艱大之責,下而係萬民休戚之命,豈不懍然可懼哉?伏願殿下,誕諭廷臣,洞革從前含默之弊,凡於時政闕失民生痼瘼,有可以裨補初政者,極言竭論,無有隱諱,俾各精白一心,淬礪圖理,而殿下亦宜翕受敷施,則吾東方太平萬世,實基於此矣。區區所陳,雖未免陳腐之常談,而苟求今日之急務,則恐不外於是矣。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焉。上曰,所懷諸條,皆切實急務,當體念也。出擧條浩民曰,臣本蔑學寡聞,不足備數於耳目之任,而當此聖上一初之政,獲登筵席,不容泯默而退,言雖甚迂,寔是由中,惟聖上俯察焉。惟我殿下沖齡嗣位,承艱大之業,睿聖之令聞,夙著於養德春宮之時,惟我慈聖殿下,以女堯之聖,臨簾帷之儀,八域想望,萬姓依歸,此誠轉危爲安之初也。召公之戒成王曰,罔不在厥初生,自貽哲命,今天,其命哲,命吉凶,命歷年,知今我初服,今當嗣服之初,可不慥慥於厥初之道乎?顧今國勢岌嶪,紀綱解弛,一毛一髮,無不受病,求其所以圖回之術,則臣不敢一一枚陳,以煩聖聰,而擧其大者重者言之,修聖學以答天心,絶嗜慾以杜私徑,開言路以養士氣,節財用以紓民力。此四者,非但當今之切務,抑亦古昔哲辟爲治之本也。聖學不修,則無以知義理之所在,古今之治亂,所行皆出於一己之私矣,其何以答上天眷顧之恩也?嗜慾不絶,則聲色貨利之誘,遊戲玩好之物,日陳於前,而傍蹊曲徑,喪廉沒恥之輩,且將接踵而至矣,不杜私徑,其何以整紀綱而振頹俗哉?言路不開,則無以知國政之得失,人物之臧否,士習不正,元氣消鑠,駸駸然入於汚下而不之覺也,可不懼哉?且國之有言路,若人之有血氣也。血氣流行而後,能爲人也,未聞言路不開,而能爲國也。不節財用,則民將困而無以舒其力矣。國之本,在於民,財之出,由於民,苟求其本,豈容少忽?古訓有曰,節用而愛民,又曰,不傷財不害民,懋哉懋哉。此數者,當今之急務,而其本則又在乎聖上之一心。人主一心,爲萬化之本,心正則此數者,不加勉而自得矣。正心之要,又在乎講學,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已悉於執義所懷之批矣。出擧條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參粟米飮,自二十五日,至二十六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出榻敎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李彦淳坐直。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金鼎集。右副承旨南履炯。同副承旨李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梓宮書上字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結裹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親行別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傳于權敦仁曰,領敦寧上疏仰請大行大王世室而承批矣,庚申年正宗大王定世室時,會議何以爲之?其時儀節,詳考會議。

○大王大妃殿傳于權敦仁曰,事體重大,二品以上會議賓廳,遣禮郞于諸山林,收議以來。

○傳于李穆淵曰,結裹後,別奠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李祖榮啓曰,卽伏見全羅右水使李寬奎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權敦仁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八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金在田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薇垣除旨,忽下於待罪遐邑之餘,感激恩私,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於合啓中,區區私義,有難聯參者。曾叨是職,輒事呼籲,遽蒙體諒,今臣處地,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兵曹,以尹義儉爲禁軍別將。

○李穆淵,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裁穴封標吉日時,自禮曹推擇,啓下矣。臣奭周與領中樞府事李相璜,領議政沈象奎,提調李勉昇,禮曹判書金蘭淳,觀象監提調趙寅永,都廳郞廳各一員,率相地官等,依前除朝辭,二十七日,進去三看審後,仍爲封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敦仁,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伊川都護府使朴齊一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所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赴任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遠赴,罷黜,何如?傳曰,允。

○甲午十二月二十六日申時,上詣殯殿。親行別奠入侍時,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李彦淳,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金鼎集,右副承旨南履炯,同副承旨李祖榮,假注書曺錫亨、金炳奎,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原任直提學朴綺壽、趙寅永、鄭基善,原任直閣徐俊輔、朴永元、李嘉愚,檢校直閣李景在、吳取善,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金興根、趙斗淳、金學性,以次侍立訖。正時前一刻,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衰服,出自廬次,入殯殿門,詣板位,跪俯伏哭。少頃,止哭興,代奠官,進詣香案前,三上香,連奠三盞。大祝副校理金箕晩,跪讀祝文訖,降復本位,上俯伏哭。少頃,止哭興平身,陞詣靈座前,奉審後,還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李彦淳坐直。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金鼎集。右副承旨南履炯坐直。同副承旨李祖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金炳奎。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南履炯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彦淳啓曰,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履炯啓曰,大司憲金陽淳,執義李淵祥,掌令金鼎元、李寅臯,持平洪在喆、林基洙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淵祥,掌令金鼎元、李寅臯,持平林基洙、洪在喆,獻納黃浩民,正言朴承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履炯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金鼎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彦淳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根友爲伊川府使。

○兵曹,以柳相弼爲摠戎中軍。

○李彦淳,以吏曹言啓曰,江原道都事盧尙熙呈狀內,矣身老母,以宿病沈重,萬無離側赴任之望云。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往赴,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八道、四都履歷成冊,每於都政前一日捧納,卽是恒例,而今番則慶尙道履歷成冊,日限已過,尙不入來,事甚未安。該道臣推考警責,今方發關,使之從速修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仁陵守護軍七十名俱兩保,令兵曹依例定送,何如?傳曰,允。

○南履炯,以兵曹言啓曰,各道履歷成冊,每年六臘月,修呈本曹,以爲入啓,而今番慶尙道履歷成冊,尙不來到,不得同爲入啓,事甚未安。該道臣推考,履歷成冊,使之從速修送之意,知委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甲午式年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馬兵柳弘得之無緣不赴委折,關問該帥臣後稟處事,草記蒙允後,關問該帥臣矣。卽接前北兵使李行敎回牒,則馬兵柳弘得,遭母喪,不得赴試云,依法典陳試。何如?傳曰,允。

○左參贊李錫奎疏曰,伏以,皇穹不弔,大行大王,奄棄臣民,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奔走哀號,如不欲生。我殿下沖齡巨創,攀號擗踊,傷損必多,區區下情,竊不勝憂迫之至。居諸易改,公除已過,仰惟聖孝益復靡逮,臣偏被殊渥,冒忝崇顯,年迫八耋,支離不死,遽抱攀髯之慟,未遂蓐蟻之願,俯仰穹壤,此何人斯?且適滯海陬,遠奉諱音,慟塞罔極,尤倍餘人。仍伏念臣於年前,待罪南城,兩載居留,未效一日之責,徒積孤負之罪,每自循省,恒切愧悚,果於遞任經歲之後,名登繡啓,譏侮備至,臣實老耄,固所自取。但其別單所論,立的於臣身,借題於偏裨,或出同朝忠厚之意,恐非古人直截之義,不能不爲之慨惜。然臣豈欲與之呶呶,重傷事面乎?撫躬慙恧,無地自容,而薄罷旋敍,非罪伊榮,縮伏訟愆,于今歲已周矣。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爲議政府左參贊者,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朝也?惶隕感激,益不知措躬之所。隆恩雖出於收簪,私義自在守株,況臣癃朽殘喘,卽一床玆間物耳。蒼黃雪程,擔舁驅馳之餘,宿病添劇,神精昏瞀,不省四到,彈束無望,新除之下,末由趨膺,坐違召命,冞增罪戾。玆敢披瀝陳懇,仰瀆嚴廬之下。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刑曹參判李羲準疏曰,伏以,臣於昨日辭陛矣,行將經歲復命,瞻望觚稜,不勝耿結之忱。臣方帶刑曹參判之任,詞訟劇地,不可許久瘝曠。玆敢略構短章,從縣道仰聞。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黃海監司徐萬淳疏曰,伏以,朝晡屢更,公除奄過,天人叶吉,山陵已卜,惟我聖上孝思皇皇,攀慕靡極,區區下情,實不勝憂慮之至。仍伏念,臣本庸愚,最居人下,而厚蒙我大行大王生成之澤,通籍十餘年間,周旋邇密之地,揚歷華顯之塗,分外冥升,廁跡於卿月之列,恩山德海,若偏臣身,而臣實無狀,自貽眇薄,報答莫效於涓埃,至慟遽纏於弓劍,孤負之罪,無地可贖,悲苦之情,有淚成血。唯有陪參於朔望之班,趨造於饋奠之庭,以伸哀慟之私而已,迺於此際,海藩新命,忽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聞命震越,繼以惝怳,莫知所以自措也。噫,國朝官制,雖曰外輕,方面之職,責任最重,民生之休戚在焉,財賦之贏絀係焉,有非人人之所可叨冒也,審矣。日者起居之筵,臣隨諸大夫後,伏覩我慈聖殿下,渙發德音,以民國大計,諄諄面諭於廟堂諸臣,而於愼揀方伯一事,尤眷眷致意焉。凡在承聆,孰不欽仰而攢頌也哉?赫然一初之政,人將拭目以俟之,而今於除紙之下,乃以如臣不肖,苟然充數而止,夫如是而可也,則鳥在其愼揀之義乎?傍觀之嗤點,雖屬一己,聖簡之貽累,當復如何?臣性旣疎闇,才又鈍拙,家人米鹽,漫不省察,縣邑簿書,亦多糊塗,尙何以彈壓列郡之長吏,搜剔一路之奸蠹,對揚朝家委寄之明命乎?臣於昨年,待罪海邑,每見同道守宰,語及還政,則曰積逋未勘,而虛簿徒存也。問其民情,則曰流亡相續,而闕伍莫塡也。況今荐饑之餘,瘡痍未蘇,按道之臣,不幸徑遞,而冠蓋旁午,客使將至,此時此任,尤豈臣之湔劣,所可一分堪承也哉?苟非然者,臣雖愚迷,亦有常情,今於寵命之來,何苦爲辭遜之計,罔念奉檄之爲喜,若昧刺史之爲榮乎?左右揣量,冒膺無路。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亟賜諒察,將臣新授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使重任無曠,私分獲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1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李彦淳坐直。右承旨李穆淵。左副承旨金鼎集內閣進。右副承旨南履炯坐直。同副承旨李祖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李祖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彦淳啓曰,右承旨李穆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彦淳曰,皇朝人,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軍功及落仕最久人,竝各別調用事,分付兩銓。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彦淳曰,補賑人,守令除授,旣有大行朝下敎矣,未知爲幾人,而今番都政,盡爲差送,俾無朝家之失信。

○傳于李彦淳曰,兩司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祖榮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彦淳,以吏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議張敎根未肅拜,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判書朴綺壽,參判李憲瑋進,參議張敎根未肅拜,行左承旨李彦淳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彦淳,以吏批言啓曰,直長仕日未滿十日以下者,啓稟陞六,載在法典矣。宗簿寺直長兪永煥,司宰監直長沈能格,仕日俱未滿十日,依例陞六,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敦寧府主簿李仁達,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尹致誠爲敦寧主簿,洪時燮爲造紙別提,徐光奎爲活人別提,徐有晃爲召村察訪,金啓洹爲靑丹察訪,鄭鴻慶爲慈山府使,尹尙圭爲安邊府使,洪升淵爲淳昌郡守,李炳斗爲金溝縣令,兪廷煥爲盈德縣令,李廷郁爲引儀,呂民燮爲造紙別提,李章愚爲司饔直長,李鍾允爲順陵直長,任序常爲尙衣直長。

○李彦淳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及他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萬根爲景慕宮令,徐有始爲司宰主簿,鄭煥宗爲會寧府使,李勉大爲鐵山府使,玄仁福爲寧遠郡守,金亨淳爲內贍直長,黃基鎬爲平市直長,李晉會爲禁府都事,李淳夏爲內資奉事,李文秀爲禁府都事,廣興直長單成載璜,鄭淳榮爲氷庫別提,兪永煥爲尙衣別提,李志淵爲刑曹參判,鄭龜容爲安義縣監,許結爲金郊察訪。

○又啓曰,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防禦重地,不可不擇差,同道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姜文奎爲義盈奉事,南尙中爲禁府都事,李鍾奎爲惠陵令,申紹爲吉州牧使,孫綏遠爲三和府使,會寧府使鄭煥宗,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沈宜行爲泰陵直長,宋觀洙爲宗簿直長,李龍在爲刑曹正郞,梁德浩爲典籍,洪鼎周爲掌樂主簿。

○又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閔永勳爲司諫,李日瀅、宋守謙爲掌令,朴宗休爲軍資正,尹宗鉉爲咸鏡都事,沈能格爲尙衣主簿,洪一謨爲司䆃奉事,李始永爲長興奉事,李熙吉爲礪山府使,盧時懋爲江原都事,成均博士金大默,學正方啓霙,以上竝單付。吳慶興爲司宰直長,李鳴遠爲龍潭縣令,金萬根爲鴻山縣監,金裕淳爲寧海府使,洪鍾薰爲軍資奉事,宋冕載爲大司憲,閔英世爲大司諫,朴時源爲執義,成原默、趙在慶爲持平,任百能爲獻納,金公鉉爲正言,洪益謨爲古阜郡守,金華國爲英陽縣監,曺相振爲奉化縣監,尹孟烈爲司藝,尹泰兢爲顯隆園令,尹惠鎭爲光陽縣監,趙存兢爲熙川郡守,梁德浩爲監察,禹尙俊爲掌苑奉事,徐光奎爲漢城主簿,柳亮源爲楚山府使,李敬達爲朔州府使,李胤愚爲文化縣令,洪祐信爲活人別提,李源明爲景慕宮令,鄭淳榮爲刑曹佐郞,李熙永爲咸從府使,禹台榮爲平海郡守,李勉昇爲工曹判書,吳基默爲工曹正郞,梁宣洙爲茂山府使,金善永爲富寧府使,李倫敍爲穩城府使,朴萊壽爲平市令,鄭允容爲尙瑞直長,尹致誠爲戶曹佐郞,趙然春爲江東縣監,宋能圭爲狼川縣監,李民愚爲吏曹佐郞,成載濩爲景慕宮令,金章淳爲氷庫別提,洪稷周爲尙瑞副直長,金漢益爲慈仁縣監,尹宅烈爲平市主簿,卓宗述爲典籍,申在東爲濟用副奉事,李錫龜爲雲峯縣監,朴宗範爲金泉察訪,洪祐信爲工曹佐郞,金仁達爲敦寧主簿,趙揆永爲監役,徐有㲈爲孟山縣監,張洛賢爲郭山郡守,軍資直長單洪鍾薰,金章淳爲工曹佐郞,吉顯範爲兵曹佐郞,李維馨爲典籍,李胤祚爲永陵令,朴承輝爲殷栗縣監,黃鍾協爲活人別提,李淵祥爲校理,崔膺憲爲假監役,田栽五爲典籍,黃鍾人爲扶安縣監,金大淵爲刑曹佐郞,黃鍾協爲監察,朴載鳳爲氷庫別提,韓在益爲思陵令,尹榮遠爲監役,金在根爲正言,洪守一爲活人別提,呂民燮爲敦寧主簿,韓用圭爲司饔主簿,崔在燁爲昌樂察訪,金秀鍾爲造紙別提,洪時燮爲禁府都事,愼始徽爲典籍,安國鉉爲兼引儀,宗簿直長宋觀洙,平市直長黃基鎬相換,禁府都事李文秀,長興奉事李始永相換,全啓煥爲造紙別提,徐逈淳爲北部都事,趙奎年爲童蒙敎官,李觀夏爲假監役,趙獻永爲永禧殿參奉,鄭基轍爲穆陵參奉,權載鈺爲宣陵參奉,金孝求爲光陵參奉,沈雯爲禧陵參奉,朴斅默爲恭陵參奉,李啓榮爲獻陵參奉,金益鼎爲顯隆園參奉,全宗行爲昭寧園守奉官。

○都政。兵批,判書沈能岳進,參判李基栽入直進,參議李毅遠進,參知朴榮顯進,右副承旨南履炯進。啓曰,營將、虞候、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虞候,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南履炯,以兵批言啓曰,宣傳官韓應一,兼司僕將李兢緖,忠翊衛將金德淵,忠壯衛將李慶鼎,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尹宅霖、張顯羽、黃濟鉉、許塤、朴春植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忠翊衛將李龍求前任北虞候,忠壯衛將金國信前任慶尙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參下官之仕日不足,十日以下者,曾有啓稟出六之規矣。武臣兼宣傳官南錫羲、李熙敬、趙邦和、鄭在天、趙秉七,守門將邊鎭弘、李縉權,仕日不足,俱爲四日,宣傳官李兢來,守門將李鍾晩,仕日不足,俱爲五日,竝依例陞六,何如?傳曰,允。以金逌根爲判府事,徐俊輔爲知事,李龍求爲忠翊將,金國信爲忠壯將,李熙鳳爲都摠都事,同知單洪輔泳,僉知單李徵九,金德淵、李慶鼎、鄭來成爲副摠管,尹宅霖、張顯羽、黃濟鉉爲五衛將,李定熙爲武兼,同知單吳宗仁,訓鍊判官崔廣植,主簿劉憲柱、劉白川、鄭宗學,以上加設,依定式減下。訓鍊主簿金五福本院去官,許塤、朴春植、李大用爲五衛將,沈宜升、李源益爲文兼,柳和源爲同知,盧潤鎭爲加設訓鍊判官,卓鍾淳、李光修、李得淵爲加設訓鍊主簿,副護軍白恒鎭、宋麟瑞、李垕、諸安國、具載鳳、徐冀輔,副司果金錫喜、兪鼎柱、李培秀、徐有畬,前判官朴慶林,前守門將徐斗榦、丁景成,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覆啓判下。尹得儉爲晉州營將,李昞植爲洪州營將,權載秉爲公州營將,金翰喆爲京畿中軍,李敏性爲上土僉使,護軍李羲準、安光直、金時中、白致彦,副護軍吳致愚、李敦榮、李敏會、任鼎常、吳致勛、張東玉、車益寬,副司果金在田、權馦,高廷植爲赤梁僉使,朴道性爲平薪僉使,林一得爲馬梁僉使,金啓洙爲智島萬戶,崔永彦爲浦項別將,僉知加設單吳鼎周,孫大亨爲彌助項僉使,洪再哲爲龍媒僉使,徐仁國爲花梁僉使,徐儀輔爲蛇梁萬戶,徐昌石爲梨津萬戶,劉煥秀爲許沙僉使,任致元爲古今島僉使,朴祖煥爲草芝僉使,洪善疇爲西北僉使,黃琦潤爲文山萬戶,成東柱爲呂島萬戶,趙益豐爲助羅萬戶,全世齡爲玉浦萬戶,安昇玄爲開雲萬戶,李周恒爲防垣萬戶,僉知單尹宅霖。

○南履炯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升權爲訓鍊都正,李熠爲訓鍊正,李承模爲北虞候,李鍾奎爲慶尙右兵虞候,申在德爲平南萬戶,同知單朴春植,僉知單李大用,副護軍徐斗榦、朴慶林、丁景成,金最直爲五衛將,徐聖益爲景福將,金時興爲昌德將,金禎坤爲礪峴僉使,沈能垎爲咸興監牧官,姜棨、白民洙爲五衛將,金宗鶴爲昌德將,白得仁、崔在仁爲昌慶將,護軍金陽淳,副護軍李魯秉,副司直李淵祥、金大坤、金鼎元、李寅臯、林基洙、洪在喆、黃浩民,副司果朴承輝,以上竝單付,李魯昌爲忠州營將,金應晦爲南虞候,南象淳爲慶尙中軍,具鼎錫爲公州中軍,弼祚殷爲黃海中軍,副護軍權灝、鄭壽基、鄭寅基、李儒斌、元策、李仁泳、金星翼,以上竝單付,晉州營將尹得儉,洪州營將李昞植,公州營將權載秉,京畿中軍金翰喆,上土僉使李敏性,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李周會爲忠翊將,徐任淳爲忠壯將柳相琦爲左捕從,李馥秀爲部將,崔擎天爲守門將,副護軍尹得儉、李昞植、權載秉,以上竝單付。鄭東燁爲木浦萬戶,高應觀爲植松萬戶,胡見龍爲仇寧萬戶,尹光周爲玉江萬戶,趙弘鼎爲笠巖別將,廟洞權管崔擎天,同知金時興,以上竝單付。金應五爲所己萬戶,韓春復爲助泥萬戶,李南奎爲永達萬戶,玄奉哲爲方山萬戶,羅弘彦爲禿用別將,尹羲烈爲宣傳官,李用弼爲兼司僕將,李承道爲五衛將,同知金宗鶴,僉知白民洙、姜棨,副護軍任希慶,以上竝單付。

○又以兵批言啓曰,忠翊衛將李周會,景福宮衛將徐聖益,昌德宮衛將金時興、金宗鶴,景慶宮gg昌慶宮g衛將白得仁,俱以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新除授馬梁僉使林一得,老母今年爲九十一歲,西北僉使洪善疇,老父今年爲八十歲,廟洞權管崔擎天,老母今年爲七十九歲,俱以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金春復、高性奎爲五衛將,沈範祖爲忠翊將,趙永符爲忠壯將,朴文英爲景福將,李仁奎爲宣傳官李熙洙爲訓鍊副正,同知單白得仁,李基瑩爲忠翊將,張世箕、吳在元爲昌德將,徐有善爲昌慶將,曺漢振爲右捕從,同知單徐聖益,僉知單金最直,李熙鳳爲都摠經歷,尹翼成爲訓鍊僉正,金漢弼爲馬梁僉使,崔鵬遠爲西北僉使,金漢英爲靑水萬戶,李元會爲長壽別將,金泰景爲九月別將,同知單崔在仁,張有亨爲都摠都事,許稱爲訓鍊判官,同知徐任淳,僉知李周會,副護軍韓應一,以上竝單付。李熙鐵爲訓鍊主簿,許稱爲公忠水虞候,同知金春復,僉知李承道,以上竝單付。李行儉爲訓鍊判官,同知單吳在元,金周永爲訓鍊主簿,李觀淵、李時榮爲武兼,李培遠爲部將,南錫喜、李熙敬爲守門將,同知朴文英,僉知高性奎,以上竝單付。吳吉善、趙羲麟爲宣傳官,李容直、金正求、李觀海、鄭大鉉、朴正鎭爲武兼,金浩永、李五榮爲部將,張斗顯、南師銓、李逵馨、洪禹復、金鼎默爲守門將,嗭洞權管金利見,廟洞權管金弼文,黃拓坡權管朴濟奎,副司果趙邦和、鄭在天、趙秉七、邊鎭弘、李縉權、李兢來、李鍾晩,以上竝單付。

○以右承旨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張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彦淳曰,只推。

○李彦淳,以漢城府言啓曰,朝官年八十,士庶年九十以上,每年歲首,依法典陞資事,定式矣。令各該部,搜訪報來後,加資人職姓名,別單書入,而內侍崇祿金完碩,今年爲九十,譯官崇祿金在洙,今年爲八十,而俱爲資窮,不爲入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五日,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沈象奎所啓,伏承本月初一日大王大妃殿傳敎,若曰,今見朔膳方物,一切與大殿無異,此豈廷臣,知予本意哉?顧今經費如此之時,浮文不可不念,勿論京外,供上之獻于予者,一竝依前入之。又伏承初四日傳敎,若曰,予受中宮殿供上,爲三十餘年,到今別無加損,大妃殿則今日儀節有異,一切京外貢獻供上,皆以大妃殿前例,磨鍊擧行,前後慈敎,一是德懋謙抑,念軫經費,一爲儀節攸係,事體允當,臣非不仰切欽頌,而第竊伏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日供朔膳之載於定例者,卽皆應行確式。故多寡之差,隆殺之別,決不容可忽。雖以慈德之謙抑,慈念之節費,亦豈得以有所省損於其間,而又何以安大妃殿嗣徽之心,答我殿下隆養之孝哉?禮貌事體,俱不當一日如此,仰稟慈旨,更下處分,區區之望也。大王大妃殿答曰,余則受中宮殿供上,多年矣,今不必加封。經費亦不可不念,王大妃殿,則不可依前供上,故向有所敎矣。王大妃殿,以爲依例受大妃供上,而余則受中宮殿供上,事體未安,屢次謙抑,似或然矣。雖非余本意,垂簾外供上,未知如何,而第爲封進可也事,命下矣。諸道所封三名日方物,端午節扇油物及誕日各名日物膳,各朔朔膳數爻,一遵大王大妃殿封進時例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1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李彦淳。右承旨李穆淵坐直。左副承旨金鼎集內閣直。右副承旨南履炯。同副承旨李祖榮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金炳奎。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祖榮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徐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穆淵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留待。

○傳于李穆淵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傳于李祖榮曰,封標時原任大臣以下留待。

○傳于李祖榮曰,封標時原任大臣以下入侍。

○李穆淵啓曰,箋文法意,何等重大,而今此陳慰陳賀箋文,昌城府使趙元錫,以別軍職應封官,尙不封進,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爲先從重推考,使之卽速封進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祖榮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朴時源牌不進,掌令李日瀅、宋守謙,持平成原默、趙在慶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時源,司諫閔永勳,獻納任百能,正言金在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榮曰,只推。

○傳于李穆淵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彦淳,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穆淵,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吉地,旣已封標,各項擇日,令禮曹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山陵都監草記,山陵吉地,旣已封標,各項擇日,令禮曹擧行事,允下矣。摠護使及山陵都監堂上、觀象監領事提調、本曹堂上,明日待開門,來會賓廳,率諸地師,同議推擇,而拘忌年甲,自內書下,旣有前例,敢啓。傳曰,知道。雖不書下,日官自當知之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京外封進大王大妃殿誕日各名日物膳及各朔朔膳磨鍊擧行事,草記允下矣,物目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炯,以兵曹言啓曰,來乙未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熙永,昨日政移拜咸從府使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假內乘李熙鳳,昨日政移拜都摠府都事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甲午十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藥房入診,守令、邊將初仕人同爲入侍時,提調金逌根,副提調權敦仁,檢校直閣金鼎集,假注書曺錫亨,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右承旨李穆淵,假注書金炳奎,安邊府使尹尙圭,會寧府使鄭煥宗,楚山府使柳亮源,穩城府使李倫敘,富寧府使金善永,咸從府使李熙永,郭山郡守張洛賢,平海郡守禹台榮,金溝縣令李炳斗,江東縣監趙然春,安義縣監鄭龜容,雲峯縣監李錫龜,鴻山縣監金萬根,光陽縣監尹惠鎭,恭陵參奉朴斅默,禧陵參奉沈𫕦,穆陵參奉鄭基轍以次進伏。醫官金漢雋、金珪、朴奎亮進伏楹外。赤梁僉使高廷植,平薪僉使朴道性,彌助項僉使孫大亨,龍媒僉使洪再哲,花梁僉使徐仁國,許沙僉使劉煥秀,草芝僉使朴祖煥,礪峴僉使金禎坤,梨津萬戶徐昌石,智島萬戶金啓洙,玉浦萬戶全世齡,開雲浦萬戶安昇玄,木浦萬戶鄭東燁,文山萬戶黃琦潤,仇寧萬戶胡見龍序立階下訖。逌根等曰,舊歲無餘,哀慕靡逮,日寒又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逌根曰,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漢雋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穆淵曰,守令初仕人,使之進前乎?上曰,唯。尙圭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廷植等以次序立階下,奏職姓名退出。敦仁曰,大王大妃殿供上別單,向因下敎還入矣。日前以大臣筵奏,有依例磨鍊之敎,別單還下後,自該曹可以磨鍊,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曰,當還下矣。大王大妃殿命藥房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二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封標大臣以下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祖榮,假注書曺錫亨,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領府事李相璜,領議政沈象奎,摠護使洪奭周,山陵都監提調李勉昇,觀象監提調趙寅永,禮曹判書金蘭淳以次進伏訖。相璜曰,日月易邁,明日卽除夕也。當此之時,仰想聖慕皇皇靡逮,兩慈殿痛冤罔極,臣等掩抑憂慮,不知所達矣。近日日候連寒,哀疚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璜曰,臣從摠護使進去,山陵看審後,仍爲封標,而臣則素昧風水,何敢妄論,而伏聞諸相地官言,則龍穴局勢砂水朝對,看看益勝,信是萬全大吉之地云。雖以凡眼觀之,體段蘊藉,氣象尊嚴,雖以良工畫筆,難描其眞,實非尋常之地,幾千年天慳地祕,若有待於聖人壽藏而然。卜此吉岡,將爲億萬年永安之地,雖此時罔極之中,實爲萬幸矣。大王大妃殿曰,果如卿言,則罔極痛冤之中,不勝萬幸矣。象奎曰,臣亦茫昧堪輿之學,而進去奉審,則龍虎局勢,十分安穩,且聞諸堂與諸地官之言,則皆以爲屢次奉審,見輒有勝,一辭讚美,雖以臣凡眼,亦知其爲大吉之地,自穴處看望,則蘊藉之中,兼有尊嚴之象,又從案山粵瞻,則吉氣藹蔚,尤有勝於平地所望,若非祥和之地,安得如是?天慳地祕,珠邱載卜,罔極中誠爲喜幸矣。大王大妃殿曰,以我大行大王平日純然至仁至德,山陵吉地,似有其應矣。相璜曰,邨里父老,亦以爲仁德之應矣。大王大妃殿曰,補土之役,不爲浩大乎?相璜曰,沙城前別無補土處,而丁字閣、香大廳、碑閣,當在其下,近處田畓,不可不塡塞,此等處則當有補土之役矣。大王大妃殿曰,雖不補土,石物排置,可優爲之乎?象奎曰,今番封標處,實爲天作之基,固不待補土,而石物排置,綽有餘地,但左脊下人家稠疊,毁撤之後,勢將略加補土矣。奭周曰,階前之地,甚闊且長,無容補土,而其外人家不可不毁撤,田畓不可不塡平,則凡干役事,自然不少矣。象奎曰,治道之節,最爲難處,因山之行,異於輦路,道廣似尤闊大,第其撤舍塞田之事,誠大爲悶念矣。奭周曰,陵寢所在邑,自前每有別般顧恤,而坡州素稱孔路殘邑,連値歉荒之年,凋瘵無餘,且當重大之役,貽弊不些,臣等歷見高、坡兩倅,以各別顧恤之意,縷縷申飭,而朝家亦不可無拔例軫念之政矣。象奎曰,治道之際,塡塞田畓,勢所必然,而田則以他土塡之,其後更爲開墾,雖甚不難。畓則適値夏月耕播之時,一經塞夷則殘民一年之農,便成陳廢,畓處之長廣尺數,裁量成冊,待其秋成,減給租稅,而民家撤毁,亦所當念。在前如此之時,每加軫恤,雖失火頹壓偶然之事,亦必優給恤典,借丁助材,俾爲結構奠接之方,如此莫重莫大之事,豈可無詳察曲念之道乎?奭周曰,陵役所重自別,雖遐逖民庶,豈敢以田宅塞破,少有顧惜之意,而在朝家矜恤之道,不容少忽。且以我大行大王平日恤民之盛德,如有匹夫匹婦失所之歎,雖不形諸色辭,而一或中心怨咨,則其在愼重之事,實非奉承遺意之道,此乃各別軫念處也。大王大妃殿曰,此則日後自廟堂商確論奏,則當從之矣。象奎曰,臣等當爛熳相議,另飭於道守臣,從長稟處矣。奭周曰,例於封標後,各樣擇日,來會賓廳擧行,故俄以草記仰奏,明日將與觀象監領事、提調禮堂及諸日官地官,會議賓廳,而如或爲日家所拘,禮月內未得吉日,則勢將退期涓擇,曾於庚申、乙丑、辛巳,皆有踰月之例,而此是愼重之事,故必請對稟旨矣。伏聞日家言,則今番亦不無是慮云,若然則明日將請對稟定,故敢此先達矣。大王大妃殿曰,雖過禮月,必以極吉之月,擇日爲之,可也。象奎曰,會議則將於明日爲之,而自日家,從坐向先爲試擇,故臣等亦槪聞之,禮月雖在三月,欲擇萬全大吉之日,則四月大勝於三月云,故明日似有請對矣。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就座,又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權敦仁。行左承旨李彦淳坐直。右承旨李穆淵監祭進。左副承旨金鼎集。右副承旨南履炯坐直。同副承旨李祖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默

○上在慶熙宮廬次。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李祖榮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朴時源未肅拜,掌令李日瀅、宋守謙,持平成原默、趙在慶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社稷祈穀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穆淵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穆淵曰,正朝奠親行矣,該房知悉。

○大王大妃殿傳于權敦仁曰,會議雖入,禮官之去山林收議,姑未來到,當少竢下下批,卿等姑爲退去。

○南履炯啓曰,觀象監領事沈象奎,摠護使洪奭周,山陵都監堂上李勉昇、徐耕輔、趙寅永,觀象監提調朴周壽,禮曹判書金蘭淳,參判金道喜,參議李嘉愚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穆淵曰,因山吉日,以四月擇入。

○賓廳啓曰,因山吉日,以四月擇入事,命下矣。臣等齊會賓廳,招致觀象監、諸日官,爛熳商議,則今年甲坐雖値向煞,比諸煞最爲輕歇,方書例有制用之法,故使之精擇各項吉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仁陵,左旋甲卯龍、巽束咽、艮右轉、卯入首、甲坐、庚向、巽巳得、坎癸得、辛破,甲坐洪運庚辰金,忌火年月日時,雖値向殺,例有制用之法,以吉星制化之吉,正運癸未木,運泊帝旺宮,大行大王庚戌生。金忌火日始役,正月二十二日壬午午時,先始南方,斬草破土,同月二十五日乙酉午時,先始南方,祠后土,同日曉頭先行,作甕家,二月十三日壬寅辰時,開金井,同月二十四日癸丑卯時,穴深六尺三寸,用營造尺,外梓宮陪進,三月二十二日辛巳辰時,下外梓宮,同月二十五日甲申辰時,啓欑宮,四月十九日戊申辰時,先啓北方,周堂空,發引,同月二十四日癸丑寅時,行喪忌方丙壬方,成殯,到山陵後隨時,停喪忌方,坤方,山陵啓欑宮,同月二十六日乙卯午時,先啓北方,進發,同日啓欑宮後隨時,下玄宮,同月同日申時,的呼,戊子丙辰生,正沖,乙酉生,同旬沖,辛酉生,已上下玄宮時少避,祭主不伏方,申酉戌地,取土吉方,甲庚方,造命,年乙未金月辛巳金、日乙卯水、時甲申水,本命天地德合,本命祿馬貴,本命活祿馬貴,坐山得局,太歲祿馬貴,太歲眞貴人,太歲活祿貴,三德同聚,納音不雜,太陽照坐,丙奇到向,三元紫白,七君下臨,蓋山黃道,都天轉運。

○李穆淵,以魂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戶曹佐郞李源明,移拜景慕宮令矣,其代,副司果李賢耆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丁字閣上樑文製述官書寫官實預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山陵丁字閣上樑文製述官李止淵,預差金學淳,書寫官權敦仁,預差朴永元。

○李穆淵,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成載濩,移拜景慕宮令矣,職務相妨,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景慕宮令成載濩,工曹正郞李載信相換。

○李穆淵,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李炳斗,移拜外任矣,其代,前衛率李俊秀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事gg仕g,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俊秀。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羲元爲內乘,趙秉七爲假內乘。

○李穆淵,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每於歲末圓點準點儒生別單書入事,曾有定式矣,依定式,當年條準圓點儒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履炯,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假都事元錫範狀啓,則以爲,康翎縣居民六名,同騎一船,遇風渰沒,而屍體俱卽拯出爲辭矣。原恤典,雖自本道已爲依例擧行,而其在軫恤之道,宜有拔例之政,如有生前身還布,竝爲蕩減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東萊訓導玄義洵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滿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甲午十二月三十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觀象監領事、摠護使、山陵都監堂上、觀象監提調、禮曹堂上請對入侍時,右副承旨南履炯,假注書金炳奎,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觀象監領事沈象奎,摠護使洪奭周,山陵都監堂上李勉昇、趙寅永、徐耕輔,觀象監提調朴周壽,禮曹判書金蘭淳,參判金道喜,參議李嘉愚以次進伏訖。象奎曰,今日卽除日也,此歲亦已垂盡,仰想聖慕罔極,益復如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疚懷中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臣等齊會賓廳,以山陵擇日,詳問諸日官,則以爲三月有拘忌,全吉之日,在於四月云,而四月則踰禮月,臣等不敢擅便擇入,謹稽庚申已例,健陵因山,當行於十月,而以吉日之在於十一月,請對稟定後,始爲擇入,故今亦依已例,相率求對,仰請聖裁矣。大王大妃殿答曰,禮月之踰,雖甚悚悶,而擇定十全大吉之日爲好,以四月擇入,可也。出擧條奭周曰,因山踰月,雖似悚悶,而孝宗大王寧陵展奉時,禮月在於九月,而亦以十月行之,其時先正儒賢,濟濟在廷,而不以爲未安,庚申援用此例,而乙丑貞純王后因山時,亦踰禮月,今番退定,少無未安之端矣。大王大妃殿曰,退去擇定,可也。命大臣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