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四年/五月
5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病〉。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右副承旨金学性〈式暇〉。同副承旨许晟〈病〉。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田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绥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启曰,同副承旨许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敦宁洪羲瑾,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田曰,庆尚监司留待。
○传于金在田曰,庆尚监司入侍。
○备忘记,庆尚监司权敦仁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高阳郡守吴显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咸镜监司徐耕辅状启,文川郡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传于金在田曰,观此北伯状启,两日之间,文川郡民家三十馀户烧烬,当此方农之时,许多百姓之失所捿遑,实为惨矜,道臣虽并与挟户而给其恤典,别恤典从速题给,奠接之方,尤为申饬事,分付。
○金在田,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赵然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獜,掌令金斗明牌不进,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齐明,司谏李垿,正言兪象焕,执义柳幼麟,掌令金斗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许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以副修撰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传于金在田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金在田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金在田,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端午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瀜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今此亲传香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李家淳,在外未肃拜矣。其代即速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司仆寺正李家淳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基华为司仆正。
○教行庆尚监司权敦仁书。王若曰,汉以三公秩出守诸郡,必藉其宿德雅望,唐以六部长往镇列藩,所重者承流宣化,玆撤八座卿月,俾做一路福星,顾岭服地广而物殷,伊岳牧任大而责重,统辖七十一守令,未知几人者贪墨几人者廉明,镇抚百千万生灵,其将何物以乳哺,何物以衽席,处在陆海之富而物产之匮竭,莫如今时,世称邹、鲁之乡而士习之浇漓,非复旧日,三仓之海运耗斁,国用无取足之方,重岭之关防疏虞,岛夷有生心之虑,军籍之充黄征白,几多残户之流亡,谷簿之抹墨涂朱,太半猾胥之盗弄,纵曰天灾之所召,抑亦吏绩之无良,剥割成风,久矣纲纪之不振,恬嬉度日,棼如丝绳之难治,肆切南顾殷忧之衷,又承东朝郑重之教,歉荒荐至,哀彼食乌草之饥氓,资格勿拘,谁是救牧蒭之贤宰?惟卿,文纯令胄,先朝内翰,老成尚有典刑,流风岂弟,朝廷方用经述,馀事文章,伊来华膴之历扬,展也望实之俱著,银台玉署,争睹峙鹄之仪,杨岳药山,薄试割鸡之手,往岁北门之掌钥,殿最惟公,近日西曹之秉铨,鉴别不忒,固知无适不可,熟路轻车,必欲尽叩其馀,盘根利器,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大邱都护府使,卿其祇服宠命,勉殚良猷,非为外轻,出自从一品崇秩,徒得君重,坐镇环千里封疆,劝课农桑,庶回五伽倻淳俗,修辑学校,聿追四先正徽规,究民国利病之源,经济有术,视官吏能否之绩,黜陟惟明,虫蝗之灾屡经,须发棠之及早,龙蛇之㥘虽过,宜撤桑于未阴,凡施措皆从便宜,而禀裁自有典宪。於戏,倚斗望主纥之北,几诵苏团炼琼楼之词,褰帷过永嘉之东,应续韩穉圭锦堂之记,克体宵旰,往敷阳春,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在根制进
○行户曹判书赵寅永疏曰,伏以臣于三馆之任,夫岂文学闻望,真足以润色鸿业,矜式词林,而冒没承命,晏若倘来,玷污之盘礴之若是久哉?即唯曰,《实录》之为莫重焉耳。上之所以授之者在于此,下之所以受之者在于此,朝廷之上,闾巷之间,所以谅其情而恕其迹者,亦在于此,臣于是私窃以为,职同往役,义无可辞,愿切终事,分所当勉,而臣本驽下,识浅才疏,兰台之笔,终非其任,重之以贱疾,或不能自力,公务亦有所相妨,以致寒暑之屡阅,筵席之频饬,忧惧愧悚,惟罪是俟,盖三载于今也。幸因大僚指授,诸堂编校,郞官以下,莫不殚竭,汗竹洗草,次第告成,金匮之奉,虽垂于无穷,朱弦之怆,冞切于莫逮,凡所以摹天地之高厚,象日月之照临者,固不敢谓仿佛于万一,至若前宁王临御三十四年之大经大法,或庶几征信,则实由我太母靡极之诚,圣上不匮之孝耳。如臣者,固以竣事为荣而已,罔功与劳,赏于何有?乃者宠赉,普加优洽,上尊恩宣,众虽共荷,内厩面给,臣所独被,且感且惶,罔知攸措,而所带文衡之在今必辞,即臣受任之初,默计史事之讫,作一瓜限,比如服辕之蹄,负耒之角,惟以涉千里终百亩,为歇泊处也。似此情悃,庶蒙矜谅,恐不待臣言之毕矣。且臣于内阁,猥叨匪据,蹙踖之怀,靡时自安,特其迩密之地,不敢数数言也,与府部他职等也。虽然,考之故事,实衔之若臣淹留,未之多见也。况经席之出入,阁门之起居,原无时任原任之有间者乎?一递之愿,耿如结轖,玆具积恳,仰祈曲察。伏乞圣明,俯赐鉴照,亟解臣馆阁两职,俾卒前后生成之泽,千万祷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平安监司郑基善疏曰,伏以臣抖擞残喘,重入修门,才数月馀耳,史局校勘,义重终事,药院起居,职在保护,伛偻蹩躠,身不敢自有,而衰相濩落,病心灰冷,一切荣观,万虑俱空,实不堪复厕于任使之末,诚不自意,藩臬宠命,又及于臣身,臣闻命悸恐,莫省所以自措也。夫方岳之重,牙纛之荣,凡在常情,得之为耀,苟可以勉加驱策,少效赴蹈之诚,宜不敢为逡巡退让之例,而所不可诬者衰谢也,所不可强者疾病也。臣质脆蒲柳,恸缠风树,积瘁在躬,衰与病甚,形骸销脱,精力耗荒,家常应酬,犹患颠错,尚可以按全省而理殷务乎?矧玆关西一路,为国名藩,民服八条之教,乡传百亩之井,声明风物,灿然可观,而舟车凑陆海之路,呼吸通辽沈之界,峙金谷而壮楼橹,遂为西门筦钥之地,按是道者,类皆前辈名德,为当世所推重者,其为治亦皆流沛德教,安抚长养,使斯民利利而乐乐,以固其本,此从古昔盛际语耳。臣于年前,猥膺宣谕之命,足蹑清以南数邑之壤,已见营府之凋弊,村闾之萧索,非复昔闻,可推一路之同然,而今又二十年,每逢自西来者,辄言月异而岁不同,所盛衰可知,而水旱时有,法度日刓,其赫然改观,臣未敢必也。虽使盛际之已效者居之,将恐事倍而功半,况倥倥如臣者乎?臣受恩如天,报答无阶,区区所自恃者,窃附古人尽心民事治郡自效之义,而前后践历,不为不多,若问所济者何事,则都无有也。方其衰病未甚之时,蔑效尚然,今欲重理铅铓,以冀一割,决知其无能为也。昔宋臣周必大,以为监司当选才能而任之,不当专以资格为限,今臣才能,无可尺寸,而所有者惟资格耳。窃恐世之识时务者,议今日官人之失,此尤臣之所大惧也。参倚前衡,冒膺无路,玆敢猥缀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至恳,亟递臣新授藩职,以幸民事,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戊戌五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庆尚监司入侍时,右承旨金在田,假注书黄燝,记注官金致坤、田栽五,庆尚监司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命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曰,监司进前。敦仁进前。大王大妃殿曰,卿今辞朝,予以妇人所见,有何多言,而卿既受方伯之任,一道之责,惟在于卿,卿其下去,须善为之。敦仁起伏奏曰,本道民事,臣虽不躬见,而近因所闻,无异往见,本道各邑,无不受病,而沿海数十馀邑,弊瘼尤甚,几至乎无邑无民,向来上疏,已陈其由矣。荐歉之馀,民户流散,好家舍美田畓,常时之价直百金者,今虽二三十金,不得卖买,此无他,民散故也。前日百户之村,不过十馀户,而军逋还逋,指征无处,里征面征,备纳无路,岂有如许惨恻之民情乎?慈教如是丁宁恳恻,臣敢不殚竭图报,而本无寸技一能,将贻南顾之忧,不胜惶悚矣。大王大妃殿曰,只以闷闷沓沓为言,无所矫救,则民邑何以支保乎?须思怀保之策,可也。敦仁曰,虽离散之民,若能怀保劳来,则庶几奠接,而才谞不足,似不能堪当矣。大王大妃殿曰,弊到极处,实难矫革,而弊既生矣,抑岂无可救之日乎?生弊之人,则已无可论,莫曰他人已坏,而因循置之,克尽拯济之术,则予可释忧矣。平日倚任于卿者深,故闻卿为岭伯,而予甚喜矣。第有一言,今为卿言之,吾之所为无不可对人言者,则庶几济事矣。敦仁曰,下教至当,臣诚感泣,臣虽无似,每以不欺心三字,为持身之方事君之道矣。苟有才力可及者,则虽縻粉骸骨,何所顾惜?但才短识浅,恐无以仰答,而当竭诚供职矣。大王大妃殿曰,卿须善为下去察任焉。在田曰,宣谕,何以为之乎?大王大妃殿曰,出去为之,可也。命就座。仍命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坐〉。行左承旨李若愚〈缘故出〉。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右副承旨金学性〈坐〉。同副承旨郑德和〈坐〉。注书兪锡焕〈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麟,掌令金斗明呈辞,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道喜启曰,今日亲传香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许晟,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田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同副承旨许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道喜曰,许递,前bb望b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德和落点。
○金道喜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郑德和,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田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传于金在田曰,刑、工换房。
○传于金在田曰,原任提学赵寅永,检校差下。
○传于李寅教曰,中官姜元基,令该府拿处。
○金在田,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赵寅永,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姜必鲁在外未肃拜,直讲李元会,典籍李廷宪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尹声大启本内,咸阳前郡守洪哲谟,兼任沙斤察访柳焕民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洪哲谟下去京畿杨州地,柳焕民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刑曹启目,粘连全州赵召史狱事,敢侮病废,恣行凶狞,当胸乱踢,竟断缕命,期即承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泰仁金孟玉狱事,兄既挤倒,弟遂踢背,年未满五旬,死不逾三宿,严刑取报,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晋州卞泰坤狱事,受损之㾗紫黯,垂老之喘暴殒,期即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咸阳金文成狱事,九朔孕妇,撞胸经产,一旬之间,竟作冤魂,期即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灵岩崔召史狱事,危喘如缕,毒手扼喉,气窒致殒,作此冤魂,即速承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灵光梁贵同狱事,偸衫截发,愚骇没觉,引鏖撞头,将养失宜,既非手犯,殆近威逼,上裁,何如?判付。bb启b,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绫州朴得焕狱事,径埋未检,实因终欠真的,服毒之祟苦主亦皆犯供,似此疑罪,或从轻典,上裁,何如?判付bb启b,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泗川崔尚文狱事,捽曳昏倒,驱踢要害,痕损昭著,傍观立证,加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光阳李东白狱事,年为七十六,真个有重犯,犹当从轻,况其然疑之间,合施审克之典,特施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潭阳崔润柱狱事,肆恶打胫,骨节折碎,旋到三旬,断送一缕,严刑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
○戊戌五月初二日卯时,上诣仁政殿月台。景慕宫夏享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道喜,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金在田,左副承旨李寅教,右副承旨金学性,记事官兪锡焕,假注书黄燝,记注官田栽五、赵相玉,检校待教金洙根、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金学性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徐俊辅,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在田。在田奉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献官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俊辅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5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病〉。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教〈缘故出〉。右副承旨金学性〈式暇〉。同副承旨郑德和〈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掌令金斗明呈辞,执义柳幼麟,持平赵徽林差祭,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兪锡焕病,代以金英秀为假注书。
○金英秀有頉,代以李玄文为假注书。
○金在田,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吴致淳,副修撰郑𪷾差祭,修撰李殷相在外,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赵然春,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金在田,以吏曹言启曰,宗簿寺主簿李羲赞,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病〉。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教〈式暇〉。右副承旨金学性〈病〉。同副承旨郑德和〈坐直〉。注书兪锡焕〈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掌令金斗明呈辞,执义柳幼麟,持平赵徽林差祭,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田启曰,右副承旨金学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田曰,原任直阁金鼎集,驰诣绥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局内懿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金在田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金在田以弘丈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赵然春,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学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以副修撰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郑德和,以户曹言启曰,臣寅永,今日以全罗道群山仓漕船点检事,出来江上矣。庆尚道后漕仓所属密阳等六邑丁酉条田税大同,合米一万四千二百二十二石零,太二千三百六十五石零,本仓元漕船十六只分载,无事到泊于西江前洋,故一体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每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例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有勿拘拟入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5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缘故出〉。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教〈坐〉。右副承旨金学性〈内阁直〉。同副承旨郑德和〈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直〉朴商寿〈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金学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麟,掌令金斗明呈辞,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注书兪锡焕病,代以朴商寿为假注书。
○金在田,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赵然春,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多有悯旱,圭璧次第请举,此时列邑,不可旷务,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受由上京人,亦令即日下送,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诸道多有悯旱,圭璧次第请举,此时列邑,不可旷务,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受由上京人,亦令即日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春川府使金胤根,江界府使李铎远,俱已当日辞朝,受由上京守令延安府使洪明燮,载宁郡守金勉淳,阴城县监朴宗永,和顺县监闵鲁行,俱为即日下去,大兴县监闵洙龙,以觐亲事,时在京畿通津地,泰川县监李凤纯,以扫坟事,时在全罗道灵光地云。并斯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两道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江界都护府使李铎远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副修撰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5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病〉。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教〈坐〉。右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同副承旨郑德和〈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燝〈仕〉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獜,掌令金斗明呈辞,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德和曰,奉审阁臣入侍。
○李寅教启曰,假注书朴商寿,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郑基一状启,凤山郡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传于李若愚曰,观此海伯状启,民家失火,如是之多,惊叹之外,至于人命之致伤云,尤为矜恻。方农之时,许多失所之状,实为闷然,原恤典外,别恤典斯速题给,改构奠接之方,更为各别申饬。
○李若愚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金在田,才已须资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献陵忌辰祭献官,前承旨许晟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赵然春,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吴致淳,副修撰郑𪷾,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年春夏之交,雨旸均适,注秧无愆矣。第自去月望后,一直旱干,间或霏洒,乍始旋止,夏至已过,秧节渐晩,言念民事,诚为渴闷。圭璧之荐,不容少缓,初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初八日三角山、木觅山、汉江,依例遣堂下三品官,虔诚设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田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副修撰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许晟。
○金在田,以礼曹言启曰,对马岛主子还岛问慰礼单,依近年岛主问慰例,参酌磨炼事,启下矣。即见倭译等手本,以为,釡山训导,誊出倭人四去丙申年岛主子还岛问慰别幅,则人参四斤、虎皮二张、各色绫缎十匹、白绵䌷八匹、白苎布八匹、黑麻布八匹、白木绵二十匹、黄毛笔三十柄、花席十张、四张付油芚四部、霜花纸十卷、花砚二面、真墨三十笏,鹰子五连、骏马一匹载录,故成册上送为辞矣。此与今番磨炼,多为相左,而既有丙申已例,则今番亦当一例施行,依此磨炼以送事,分付该曹该道,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德和,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赵冀永启本内,群山佥使吴致文,瑞山郡守宋在谊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吴致文待税谷毕纳后拿囚,宋在谊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行仪手本,则时囚罪人洪哲谟,素患泄痢之病,转加危毒,食饮绝口,肢体投地,昏呓不省,症形方重云。罪人病状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洪哲谟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五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德和,假注书朴商寿,记注官田栽五、赵相玉,原仕直阁金鼎集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鼎集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享事安宁过行,仍诣懿陵,一体奉审则无頉矣。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缘故出〉。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右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同副承旨郑德和〈坐〉。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柳兴吉〈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獜,掌令金斗明呈辞,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墓改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长陵忌辰祭正日,再明日三明日献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道喜启曰,行左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李寅教,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田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金道喜启曰,假注书黄燝,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黄燝改差,代以柳兴吉为假注书。
○大王大妃殿传于郑德和曰,当该不审之守门将,拿处。
○李寅教,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大王大妃殿口传下教,则庆熙宫紫兰堂铁环锁,钥閪失,至为五十馀个之多,致有此处分之下者,臣不胜惊悚,而莫重差备内,有此偸窃之事,事未前有,常时不善守直之中官,不可无罪,且以卫将言之,阙门出入之人,全不照察,有此閪失之弊,万万骇然,并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德和曰,饬已施矣。时囚罪人姜元基,分拣放送。
○郑德和,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姜元基,分拣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姜元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式暇〉。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金在田〈式暇〉。左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右副承旨金学性〈病〉。同副承旨郑德和〈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柳兴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教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獜,掌令金斗明呈辞,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承旨,奉室奉审。
○又启曰,右副承旨金学性,同副承旨郑德和,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柳兴吉,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金道喜,右承旨金在田式暇,行左承旨李若愚不为仕进,右副承旨金学性,同副承旨郑德和传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李若愚,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金学性,同副承旨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李寅教启曰,行左承旨李若愚牌不进,伴直无人,同副承旨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徐耕辅状启,洪原县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传于郑德和曰,观此北伯状启,洪原县民家失火,如是之多,方农之时,被烧百姓愁惨之状,如在目睹,极为惊恻,道臣虽并与挟户而恤典举行,别加顾助,趁即奠接之意,更为申饬。
○李寅教,以兵曹言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入来四五日之房子一人,去月二十六日闭门时,自通化门出去云。守门将所守,何也?房子当自内治罪,当该不审之守门将拿处,近仗军士守门军,决棍惩励事,命下矣。依承传,去闰四月二十六日通化门把守近仗军士李兴喆,守门骑兵军士尹光卜等九名,决棍十度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式暇〉。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教〈坐〉。右副承旨金学性〈病〉。同副承旨郑德和〈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柳兴吉〈仕〉。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麟,掌令金斗明呈辞,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若愚启曰,右承旨金在田,右副承旨金学性,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在田,右副承旨金学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李若愚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金在田,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田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礼曹,再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十一日龙山江、楮子岛,遣宰臣设行事,知委,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李寅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金左根,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谨依下教,庆熙宫差备内紫兰堂、光明殿铁环锁钥偸窃之汉,使讥校刻期诇捕矣。捉得罪人洪贤宗,多般究诘,则口招内,渠本以上农圃内居生之汉,敢生偸窃之心,今四月分,自本宫东墙,乘夜逾入差备内,偸拔铁环及锁钥者,至本月初七日夜,合为四次云。故屡次盘核,一辞纳招,铁物段,依贼招以本色推寻,而别无更核之端,移送秋曹,考律勘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谨依本厅草记批旨,罪人洪贤宗,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臣厅军官李载谟,日昨因买赃查问事,招来三清洞居十馀岁儿,而见其形貌,知非所欲招者,故即地送还矣。今日朝食时,吏曹使令,谓以渠子之被误捉,倡率曺属,路逢载谟,驱到于本曹直房前路,众棒齐下,顷刻致死,当初事,元无足含憾逞毒,而白昼成群,打杀人命于禁门咫尺之地者,事系变怪,万万惊骇。元犯则自有法司,可以依律偿命,而至于作党同恶之类,不可不分轻重严绳,以惩其蔑法之习,诸汉等,并令该曹,出付臣厅之地,何如?传曰,允。
5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金在田〈坐〉。左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右副承旨金学性〈坐〉。同副承旨郑德和〈式暇〉。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监祭进〉柳兴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李宪玮,副提调金学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麟,掌令金斗明呈辞,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在田曰,礼房承旨,驰诣孝昌墓,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若愚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金道喜,以吏曹言启曰,即伏见右捕厅草记批下者,臣不胜万万悚懔矣。昨日槪闻其本事,则本曹使令,含憾于捕校之误捉渠子,勒认为贼,旋即放送,诉冤于秋曹,凭借推捉之官题,啸聚徒党,䌸致该校,一齐殴打,当下致毙,禁门咫尺之地,有此杀越之举,事系变怪,极为惊惋,臣之常时不能检饬之罪,今方俟勘之不暇,而第念凡民罪犯,莫重于杀变,成狱偿命,有司在耳,非他司所敢干预,而该捕将,致憾于曺隶之作梗,发愤于厅校之被杀,多发校卒,推捉曺属,鸟散兽骇,朝房一空,清斋摘奸之郞官,末由致身,亨帖分拨之吏隶,不得现形,而捉去之两隶,被打伤重,方在死境,杀狱自杀狱,事体自事体,宁有如许道理乎?自臣曹固当登时陈达,而欲观出场,姑为隐忍矣。今此该厅之径先推上,至请曺隶之出付该厅,有若报复雪耻者然,诚未知其何据也。既蒙允下之后,作党同恶之类,所当一一出付该厅,而当街滚斗,合力共殴,该厅草记中,亦曰,众棒齐下云尔,则其助势加功之谁某,今已事过,卒难核出,且正犯之外,干犯干连,亦已被捉于检所,无以查问,今若不辨黑白,名在曺隶者,尽为出给,使就其死地,则亦恐有欠于朝家综核之政。并令秋曹,到底严核,以为照法严绳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寅教曰,捕厅草记,昨已见之,而大抵今番事,异于寻常杀变,如有一分纪纲,宁或如是?作乱诸汉,一并出给秋曹,各别查核,常时不能操束,卿亦有所失,从重推考。
○以平安监司朴晦寿状启,昌城府使李复馨身死事,传于金道喜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不多日内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明植为昌城府使。
○李若愚,以吏曹言启曰,因黄海监司郑基一状启,目下闷旱,民情遑汲,祈雨祭今方设行,而此时旷官,一时为㦖,延安府使洪明燮,平山府使郑日复,载宁郡守金勉淳,并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延安府使洪明燮,载宁郡守金勉淳,因日前促教,已为下去,平山府使郑日复,自臣曹催促,则已为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田,以礼曹言启曰,今年秋冬六朔各道各祭日字,已为磨炼启下,而平壤武烈祠祭,例以二八月中丁日设行,伊日如值国忌,则退行于三丁,曾有定式矣。今年八月中丁,在十八日,与崇陵忌辰相值,本祠祭,当为草记退行于三丁,而臣蒙未及察,以中丁循例启下,不胜惶恐,依定式以八月二十八日三丁,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病〉。行左承旨李若愚〈式暇〉。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右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同副承旨郑德和〈式暇〉。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柳兴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麟,掌令金斗明呈辞,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若愚启曰,右承旨金在田,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寅教曰,十五日次对,进定于十三日。
5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病〉。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教〈缘故出〉。右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同副承旨郑德和〈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柳兴吉〈仕〉。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李寅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在田启曰,明日祈雨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德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赵然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礼曹,三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十四日南坛、雩祀坛,遣宰臣设行事,知委,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獜,掌令金斗明牌不进,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齐明,司谏李垿,正言兪象焕,执义柳幼獜,掌令金斗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韩山郡守南永周遭母丧事,传于金在田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当日下送。
○传于金在田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郑德和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以奎章阁言启曰,直阁金炳韶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前县监申悫所志,则以为,族曾孙命河,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三十寸兄学善第二子午吉,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学善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申悫所诉既如此,依定式申学善第二子午吉,立为申命河之后,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金左根,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宜嫔墓殿监尹东彦,身为殿监,举措骇妄,刑配事,命下矣。谨依下教,东彦严刑一次后,庆尚道兴海郡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坐〉。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金在田〈监祭进〉。左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右副承旨金学性〈坐〉。同副承旨郑德和〈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监祭进去〉柳兴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金在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麟,掌令金斗明牌不进,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持平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道喜启曰,行左承旨李若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田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寅教启曰,禁卫大将李完植,明日南坛祈雨祭时清道事,今方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而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金煐,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教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吏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沈能岳,参议南履懋落点。
○郑德和启曰,行吏曹判书沈能岳,参议南履懋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尹声大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南履懋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林颖喆为韩山郡守。
○以大司谏朴齐明,司谏李垿,正言兪象焕,执义柳幼麟,掌令金斗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以副修撰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金在田启曰,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雩祀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道喜,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文臣登科时,年满五十人分馆后陞六,载在法典,或年未满五十,而分馆时满五十,则许令陞六,已多前例。今亦有如此之人,并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直阁金炳韶丧成服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祭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影帧摸写都监《仪轨》厅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仪轨》,今已修正,御贤件缮写妆潢以入,而璿源殿、议政府、春秋馆礼曹件,依例移送留上,江华史库件,入送艺文馆,待后曝洒,一体分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吴显佑,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罪人洪贤宗,本以凶狞之汉,敢生叵测之计,潜入莫重莫严之地,偸出铁物及休纸等属,情节既以承款,系是一律,依例结案取招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戊戌五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寅教,假注书柳兴吉,事变假注书李昌廷,记注官金致坤、田栽五,右议政李止渊,行户曹判书赵寅永,行礼曹判书郑元容,行兵曹判书朴岐寿,刑曹判书金兰淳,水原留守李纪渊,汉城府判尹徐憙淳,行大护军李翊会,江华留守朴永元,校理金在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渊进前奏曰,旱炎颇甚,朝昼之间,风气不顺,此政克慎节宣之时也。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止渊曰,亢旱孔棘,圭璧之举,已至三次,而雨意漠然,民情万万遑汲,而九重宵旰之忧,尤当如何?今日颇有酿雨之意,而云气尚薄,恐难望霈,若差过数三日,则年事将判,朝家有备豫之资,方可为救济之策,而如臣无似,本不当于燮理之才,而民忧国计,茫无计策,上无以仰副对越之宸诚,下无以少纾渴急之群情,论以国体,宁有如许苟艰乎?宜早赐斥退,改卜贤德,俾民国有赖,然后庶可维持。今日弭灾之实政急务,无过于此,臣之此奏,非出文具,伏望为国事体谅焉。大王大妃殿教曰,旱灾非但京城而已,诸路今皆祷雨,而冥应愈漠,民事切闷,大臣若引咎,则在予尤当,何如?灾不虚生,必有所召,大殿方在冲年,而予临此座,今已五年,水旱之灾,无岁无之,静言思惟,咎实在予,勿为辞免之举,益加诚力,裨补国事,是予望也。止渊曰,伏承慈教,转益惶蹙矣。以臣才智,虽于无事,备位伴食,犹难堪胜,况独处廊庙,忧虞溢目,将何以弥纶牵补乎?诚忧闷不知所出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次对为之。止渊曰,在前闷旱之时,多有狱囚疏决之例,即周礼毋留狱之义,而近因连值斋日之故,禁府及刑、汉两司,未得循例开坐,以致多日滞囚,在所闷然,使之勿拘斋日,续续开坐,趁即决勘之意,申饬似好,而内之法司,外之列邑,率多故不决讼,无缘久系,囹圄恒满,怨气遍溢,此未必不为愆和之一端,并为即速究决,毋或如前淹滞之意,措辞严饬为宜,而此时旷务可闷,在外汉城右尹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臣于近日,以牟还精捧完储之意,才有所关饬诸路,而今年麦事,幸得均登,迨此准捧留庤,政为备豫之道,但虑各邑吏习,难保其十分精实,且有未及准收,仍即分给之弊,更为出举条行会,使之捧必极精,留必准簿,以待本司郞厅抽栍摘奸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麦农则皆丰登云耶?止渊曰,北道则自春旱干,未免失稔,而其外则有丰登处,有免歉处云矣。止渊曰,向因江界事,有奏闻当否时、原任大臣商议以禀之慈教,此等事,或有移咨之例,而无论奏与咨,臣意则断以为不可矣。奥在英庙丙辰及戊午,因海西椒岛吾叉等镇唐船作挐事,有再次移咨,而回咨,以姓名居址未有确据此等妄行生事之类,该国即应遵奉前旨,严缉惩治,毋庸再为陈奏为辞,可知其时移咨之竟未免无聊,故其后百馀年之间,不复以上国人犯越事,有所往复矣。今此马马海镇将之䌸去经宿,系是无前之变,固当咨请参处,而此既往来匪类之所为,无以声明其何方何人,则礼部之据此奏施,有未可必。若使彼边土著平民,无罪枉罹,则此乃自我生事,将有两地失和之虑。且我境沿汛之民,难保无从前犯禁,今若到底查追,则将欲惩彼,反恐啧我,以此以彼,俱合难慎,不宜轻遽,原任诸大臣之意,皆与臣见无异,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诚是,诸大臣之意皆然,移咨一款,今姑置之。我国严边之道,无一毫疏忽,然后可无后虑,待新道伯下去,另加操饬,俾有永效,可也。〈出举条〉止渊曰,以咸平县社坛位板事,伏承慈教之后,有所仰奏于讲筵者矣。昨冬砥平事后,又有此变,况其查招,多有疑端,若此不已,末流之弊,有不胜言。慈圣轸念之及此,臣不胜万万钦仰,此后则依殿牌作变松田失火之守令勿罢例,著式施行,实为虑后防弊之道,故敢此仰达,而该倅则既有常时不谨之罪,且系令前,自当照例勘处,而大抵各邑社坛守护之节,极其疏略,以致寻常作变之如此,嗣后则益加严慎,常戒防患之意,遍谕于诸路,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其在虑后之道,不可不如是变通,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月前以武科初试釐弊事,伏承预为讲定之慈教,以趁即商确禀奏之意仰达矣。弊到极处,合有通变,而他无好样方策,只有一条可以援行者。式年及增广武科初试,皆自各道试取,故京试无杂乱之患,乡举无向隅之叹,谒圣及庭试武科,亦用此例,则许多弊端,不期祛而自祛。此系科制更张,有难遽断,令兵曹收议于原任大臣及兵判各营将臣,众议若归一,就议庙堂,成节目启下后,知委各道,以为定制遵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实合于严科场劝武艺之道,永为定式,以此施行。〈出举条〉止渊曰,臣因此而又有仰达者。曾于先朝丙戌,大臣以各道都试没技者,更为比较,取高等一人之意,有所筵奏定式,行之一年,旋复寝阁,伊后十数年之间,没技之滥杂,比其时尤倍,滋奸不合任置,旧制又难全革,则存其式而救其弊,莫如比较一事,此是英庙癸亥所已讲定者,到今援故事而复近规,不害为随时弛张之义,丙戌禀定时,已经询议,不必更烦请询,只以原举条,申明知委于各道,以为自今秋遵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孟子曰,国无仁贤,其国空虚,顾今人物眇然,不可但以空虚言,由是而国势孤弱,世道委靡,政宜旁招才俊,聚于朝廷之上,如朱子所云羸病之人,鍼药所不能及,而焫其丹田气海,则气血萃于根本者也。在昔列朝盛际,林樊宿德,磊落翔武,进而裨补治化,退而矜式士趋,此所谓国之元气,而世级渐降,儒教寝衰,旌招之典,多归文具,羽仪之美,邈焉无闻,此专由于搜罗未广,礼遇未尽而然。天之降才,国之用人,岂亶然哉?朝家进贤之路,有抄选焉,有荐举焉。苟使荐举,博采公论,名实克副,则抄选储望,不必他求,矧当圣学缉熙,讲筵勤御之时,启沃成就之功,政须日亲贤士,则招徕汇征之方,不容少缓。正庙朝,有大臣荐士之法,先朝又有各道经行别荐之例,今亦援而行之,允为继述之道,令诸道道臣,必取道内才学最著众所推服者,勿拘幼学、生进朝官前衔,精抄简选,别录启闻,京中则铨官就议庙堂,指名启下,向后收用之道,待京外齐到,以为裁量禀定之地,若或衡枰不精,珷珉相混,则甚非对扬之道,将蔑裨补之效,并以此意,措辞申饬为好,而此是目下最急务,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人才虽不如古,诚心求之,则岂无其人?所奏尽是急务,依此为之,而抄荐之际,如或不能悉心对扬,则将归于有名无实,并以此意,措辞申饬,可也。〈出举条〉止渊曰,日前吏曹下隶事,诚不胜万万惊懔也。渠辈身带官役,宜倍畏慎,而乃敢聚党肆凶,白昼行杀于禁门咫尺之地,已是前古所无之变怪,而况捕校之自秋曹发牌者,要路夺去,以至此境者,尤岂非乱民劫囚之习乎?此不可循例成狱,待时偿命,依年前秋曹使令已施之律,首犯汉出付军门,枭首警众,其馀同恶诸汉,待秋曹查出,亦令军门,各别严棍,远恶地充军,以为伸法戢暴之地,吏判则虽因慈教,已蒙重推,而草记措语,极涉不审,加施越俸之典,捕将则草记中请以出付臣厅者,其意虽急于惩顽,何不念本事与治盗有异乎?亦为从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事系变怪,不胜惊惋,如有一分纪纲,宁或如是?依为之。吏判事,更思之。重推越俸,犹属轻歇,罢职,可也。〈出举条〉止渊曰,吏判既被谴罢,亚三铨皆在外,政命方下,而无赴政之人,祭享连叠,而无差享之道。在前如此之时,或有在外人变通之事矣。上命书传教曰,在外吏曹参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吏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出传教〉止渊曰,日前见秋曹杀狱文案回启启下者,其中灵光梁贵同狱事,明是因奸威逼,不可遽议从轻,该曹启目,既以威逼为辞,而结语反请次律者,未免失检,原启目勿施,使之更为看详禀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当该刑曹堂上,推考,可也。〈出举条〉止渊曰,庆熙宫铁物偸窃罪人,自捕厅移送秋曹,而秋曹定律启目,才已启下矣。厥汉屡次潜入,狼藉行贼,所犯情节,极其叵测,而捕厅以启下罪人之故,承款之后,不得晷刻留置,即移法曹,则必有贼情之未尽钩核者,还付捕厅,使之到底盘诘后,令秋曹结案取招,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想其所为,杀之无惜,而出于贫穷,有此妄犯,今何足更问?特用宽典,严刑远恶岛,限己身为奴。〈出举条〉止渊曰,缉熙之圣工,惟日孜孜,庶有将就之望,而《论语》向已毕讲,温绎间停讲,今几浃望矣。近日日候虽热,朝气犹多清凉之时,《诗传》继讲,从速开筵,无或久旷,是臣区区之望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实录》今已告讫,先朝事迹,遂成邃古,益不胜怆感矣。止渊曰,大役既幸告竣,而从今以后,终事之地,更无瞻依之所,下情伏不胜怆廓,臣等于洗草之日,相与徊徨而无以定怀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江界事,已自昨秋,狼藉入闻,都下喧传,而该府使之不念边防之重,擅发防守之军,私自猎鹿,以致镇将之孤寄,竟至被缚之境,道帅臣宜无不闻不知之理,而经岁掩置,始因筹司行查,乃有登闻之举,倚卑之地,处事如此,朝家将何所恃乎?止渊曰,昨秋都下,果有是说,而镇将自为掩匿,道帅臣亦未详知,拖至今春,镇将身死之后,始因其家呈状,而事乃发露矣。大抵防守之失严,非但狃于升平,防卒不得如数排立,入防撤防,本有定限,而每多后时入防,先期撤防之患,如此而安得免疏虞乎?道帅臣业已论罢,而日后严防之节,不得不有别般操饬之道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大臣就座。寅教曰,诸宰奏事。寅永曰,田税愆纳,法意至重,装发过限,亦宜论勘,而至于装发后船汉色吏之中间偸弄,尤极痛骇。虽以近年事言之,宝城、鲁城、海州、竹山、振威等邑,田税米太未收,多或过二百包,远或至四三年,而杖囚督征,无意准纳,此而不如法勘断,后弊难言。谨稽《大典通编漕转条》有曰,纳仓时监色沙格,故为延拖弄奸者重论,小注又曰,其不入仓十石以上,杖一百定配,二十石以上,绝岛定配,况今各人所犯,远过二十石以上,而其所逋缩,又非故为延拖之可比乎?右项各邑船主仓主人,移送秋曹,色吏出付畿营,所逋谷物,刻日毕征后,并令依律施行,以为惩后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纪渊曰,前守臣徐有榘,曾以健陵陵役,除非设都监,则一依园所例,并与各样执頉进排者,自本营专管举行之意,筵奏定式,而园所则因己酉受教,书员一人,以本营书吏差出,故凡于大小举行之际,永无主客窒碍之患,到此事情,陵园不使异例,然后庶为操切防弊之道。臣意则健陵书员,亦自本营差送,而虽是微细之事,不可不经禀,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永元曰,长宁殿朔望焚香时外,又有三日奉审,而皆有开阁卷帐之节次矣。永禧殿、华宁殿,皆以五日奉审,则日次已有异同,而阁帐之番番开卷,反欠慎重,谨依两真殿仪式,奉审日次,以五日为定。谨依华宁殿新定式,朔望焚香时及大奉审别奉审以外,勿为开阁卷帐,恐合事宜,而事系仪节,下询大臣礼堂处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大臣礼堂之意,何如?止渊曰,开阁卷帐之节,既有华宁殿新式,可以援照行之,而奉审日次,虽未知当初磨炼之本意,其在慎重之道,不宜如是频数,此非不得变改之仪节,依守臣所奏施行,似为便好矣。元容曰,奉审日次,帐阁开闭等节,既非仪节之大者,而且有两真殿援照之例,依守臣所奏为之,似好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予意亦然,大臣礼堂之言如此,依为之。〈出举条〉永元曰,万宁殿殿宇,年久朽伤,方有颓压之虑,虽非时用之殿阁,所重自别,不可不修改。向在乙未年,守臣据实状闻,因礼曹覆启,令该曹即为计摘,所入物力,令各该司磨炼进排,本府留守,专管监董事允下,而该曹尚不为计摘,至今不得修改矣。臣于赴任之后,屡次奉审,则栋宇腐损,全体倾欹,比诸乙未启闻时,一倍时急。今夏若值潦水,万无以经过,目下所见,极为悚闷,故玆敢仰达,计摘择日等节,令各该曹即速举行,以为修改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计摘与物力请得,并自本府为之,可也。〈出举条〉寅教曰,玉堂所怀奏之。在根曰,《论语》今既毕讲,圣工已极就将,臣不胜钦忭万万,而近间连值斋戒,又因温绎,讲筵姑停,然圣学工夫,不可不终始专一,今虽日候向热,而朝气犹凉,夕炎早退,须于此时,朝开进讲,夕赐召对,以体古圣王终始典学之诚焉。今夫亢旱之灾,浃旬太甚,以慈圣恤民之念,殿下事天之诚,实未知何以致此灾疹,而自古明王哲辟,遇灾而修省,因旱而求言,桑林之六责,贞观之十渐,是即今修省之方,不在于他,以臣愚见,亦曰勉圣学三字而已。殿下诚心好学,无或放过,则一念之间,转灾为祥矣。敢此仰达焉。上曰,所陈切实,当留念矣。〈出举条〉寅教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近日台厅长锁,课违成例,数年之间,一未见台谏之入宾筵,此已极寒心,而今日宾对之特教进定,出于闷旱谘访之圣意,则有言责者,又于此时,一例违牌,无少变动,是岂台阁对扬之意乎?其在事体,不可例推而止。违牌诸台,并施罢职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入侍玉堂,所怀仰奏之后,不待承批,径先起身,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金在田〈缘故出〉。左副承旨李寅教〈坐〉。右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同副承旨郑德和〈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兪教焕〈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金学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德和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持平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田启曰,明日大王大妃殿诞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在田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柳兴吉陞六,代以兪教焕为假注书。
○金道喜启曰,行吏曹判书沈能岳参议南履懋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与参议一体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书沈能岳式暇,参判尹声大在外未肃拜,参议南履懋进,行左承旨李若愚进。启曰,行判书沈能岳式暇,参判尹声大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翊会为大司宪,李正耆为大司谏,林基洙为执义,李绘九为司谏,任百经为掌令,李鼎显为正言,宋尚玉为应教,李穆渊为右尹,徐有渠为知义禁,徐有璿为东部令,成近默为宗簿主簿。
○兵批,行判书朴岐寿进,参判徐箕淳病,参议赵奎昇入直,参知丁庠教病,左副承旨李寅教进。以金煐为兼训炼都正,郑光禹为佥知,申在俭为兼司仆将,李商圭为五卫将,郑尚璹、朴景真为景福将,张浩益为庆熙将,赵羲丰为训炼佥正,李熙忠、李周喆为武兼,张汉烨为龙媒佥使,朴庆基为所已万户,实化堡权管单申锡禄,护军李鲁秉,副护军金鍏、李相斗、李用弼,以上并单付,前守门将尹用益、洪宪范,前判官康在钰,前监牧官金孝泰,已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传于李若愚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金英根为校理,金熙华为左参赞,沈能岳为内资提调,沈能岳为同成均,沈能岳为惠民提调,安允中为兵曹佐郞,兪致善为工曹佐郞,李孝淳为掌乐正,刘锡为南部令,姜彝九为掌乐主簿,朱荣达为礼宾主簿,南弼教为庆基殿参奉,左尹单李穆渊,右尹单尹秉烈。
○兵批,再政。曺洛振为都摠都事,郑夏源为宣传官,同知朴景真,护军金煐,副护军尹喜用、洪宪范、金希泰,已上并单付。
○吏批,三政。左参赞宋冕载,右参赞金熙华,已上并单付。
○金道喜,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赵然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李若愚,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文禧庙正堂窗户地衣等修改吉日时,令日官金宜锺推择,则今五月二十二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东莱府使成遂默状启,则枚举训别等手本,以为,膺中事回书契差倭出来,而馆守倭言内,此非寻常往复,即是专价以来者,依特送例许接云。故以随便顺付,既多已例,差价赍来,大是格外,书契即为呈纳,差倭使之送还之意,令任译等责谕于差倭及馆守倭处为辞矣。书契既是回答,宜令呈纳,而自前别有往复,例皆顺付,则今忽差价赍来,敢请馆接者,有异恒规,亦关后弊,严加责谕,俾无更聒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白宗佺、宋达仁、成容默、朴商寿、姜长焕、金仪表、白弘洙、柳泰东、尹昌锡、金正奎、崔斗锡、金锡熙、赵光濂、李凝祥、权龟洛、河范大、权命周、郑匡勋、黄燝、柳兴吉、申冕𨱑、郑基世、南秉哲、金英秀、沈宜冕、金翊镇、南性教、南锺三、李秉桢、金益文、李玄文、申泰运、沈敬泽、李命允、罗采奎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权知成均馆学谕洪大奎、金容焕、金坤、金凤仪、金濬、杨廷彬、金得秀、金羽东、金衡圭、安国镇、金在权、边亨淳、金尚一、卢镇衡、金镇颢、卢镇泰、林乐镇、卓景秀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权知校书馆副正字黄履明、张德良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守门将申宗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汎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庆熙宫守直中官文命祥、洪学濂,卫将徐衡植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汎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阿耳佥使郑邦采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汎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情gg请g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群山佥使吴致文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咸阳郡守洪哲谟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汎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郑德和,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洪哲谟,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教〈坐〉。右副承旨金学性〈坐〉。同副承旨郑德和〈坐直〉。注书兪锡焕〈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兪教焕〈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诞日,大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在田启曰,明日祈雨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田,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赵然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宋尚玉,时在京畿坡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再昨之雨,仅止浥尘,三次虔祷,一霈尚靳,农节将愆,万万渴闷。四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十七日北郊遣宰臣,社稷遣重臣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诞日诸道所封贺笺中,南阳府使崔弘德,草溪郡守吴鼎周,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而江界防御使李义权,方在拿命中,昌城防御使李复馨,才已身故,所封笺文,依前例并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在田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寅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大王大妃殿诞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旱忧诸路同然,邑务暂旷为闷。差使员守令,皆令明日还下送,未下直守令,亦令明日辞朝,并促其趱程往赴,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徐耕辅状启,则以为,昨年尤甚之次邑,偏在于六镇、三甲等处,麦农最晩,巡还是靠,而以其户口,较量谷摠,实无排比之望,就元还饷应留条中各谷,限九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歉馀民情,必有穷节艰食之患,而排巡既云难继,所请不至多数,分留常规,何必胶守?依状辞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锺城府朱阳洽狱事段,潜奸有夫之女,方俟机而图夺,乱打觅妻之人,反荷杖而移祸,黑夜挥掷,竟伤缨冠之命宗,白地构捏,欲陷无瑕之哲玉,平日情迹,纵涉顽悖,伊时举措,殆近过失,道启服念,亶出有据,曺谳擅断,亦所不敢,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利原县朴根甫狱事段,奸人之妻,罪固罔赦,缢尸之项,计尤至凶,刈蒭窥望,已怀戕杀之心,挥镰乱打,终非逃免之意,由检由证,情节毕露,以打以缢,罪恶俱服,别般刑讯,亟输款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永兴府郑宗一狱事,仍任迫递,既蔑官令,同侪替愤,愈肆客气,横踢竖踢,内损外损,才到俄顷之间,断送壮健之命,检痕狼藉,证供明快,严加刑讯,期承款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锺城府黄召史狱事,因斗自缢,固非必偿,复雠擅杀,各有当律,虽以为夫之恸,自谓复雠之举,载福无他可偿之罪,黄女有甚必复之端,恣行杀越,认作能事,毋论手犯紧歇,但顾狱体之轻重,另加刑讯,期于卞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咸兴府金宅喆狱事,潜奸之迹,洞里所传,拾巾之赃,情迹毕露,在石讷斗起之愤,有此半夜之行凶,以汝喆自㥘之心,果无一辞而戕身,揆诸义教之律,既非偿命之案,而唯彼宅喆,徒念弟雠之必服,反归重辟之自陷,今不可容易议到于原情,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海州吴道悦狱事,葬是众姜,禁亦群吴,两边互愤,仍因遽殒,尸亲则称以被伤,而痕损既没外著,凶身则谓以因病,而强诿内损,第死则径埋,尸未开检,查案之实因,俱涉摸索,道启之论列,极合审克,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凤山郡宋宅心狱事,肋膂微著微坚,俱非必死之痕损,形色惟痿惟瘦,殆近捏合于法文,从后一踢,心非出于必杀,赤身烦热,症亦涉于添病,当初断案,特重狱体之意,今此道启,寔出罪疑之义,其在服念,上裁,何如?判付。启(曰)),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黄州牧金致顺狱事,二汉三踢,难辨紧歇,一狱两犯,殆违格例,苟究致死之由,实缘被踢之故,胸边肋际之痕,必有深浅,致顺之守之犯,亟核正干,此狱紧犯,非致顺则之守也。杀变至憯,狱体至严,另加盘讯,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平安监司郑基善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行将辞陛矣。臣父母坟山,在于湖西结城地,程途稍间,汛扫不能以时,松楸入望,霜露怵惕,今又遇荣增怆,益缠不洎之恸,迨此符节未受之前,若蒙旬日往来之暇,则少泄攀柏之痛,庶慰风树之感。玆敢冒昧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许恩由,俾伸至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5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病〉。左承旨金在田〈监祭进〉。右承旨李寅教〈病〉。左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右副承旨洪锺应〈坐直〉。同副承旨郑德和〈坐直〉。注书兪锡焕〈监祭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兪教焕〈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呈辞,执义林基洙,掌令任百经未肃拜,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持平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昌城都护府使李明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在田启曰,左副承旨李寅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田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郑德和启曰,行都承旨金道喜,行左承旨李若愚不为仕进,右承旨金在田监祭进,左副承旨李寅教牌不进,右副承旨金学性内阁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李若愚,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寅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郑德和启曰,行左承旨李若愚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寅教,既有只推之命,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bb之b,洪锺应落点。
○郑德和启曰,右承旨李寅教再牌不进,伴直无人,新除授右副承旨洪锺应,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司谏李绘九启曰,臣庸愚湔劣,清朝言责,本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于玉署待罪之日,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三司合启,有不可联参之情势,曾前屡叨台端,既皆控免,今臣处义,前后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郑德和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司谏前望单子入之,黄基安落点。
○以左副承旨李寅教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以副修撰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郑德和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六石十三斗,小麦打作,则所出为二石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前监司朴晦寿状启,则以为,道内谷簿不敷,每患艰粜,而江东等六邑,昨秋穑事失稔,今春麦农不熟,民势转穷,巡还莫继,各该邑所管城饷留库中折米四千四百五十五石零,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分留本有定规,城饷尤为自别,年前之再许加分,系是常格之外,决不可认作年例,而本道谷簿,既难排巡,穷节民势,必多艰食,道臣陈请,谅非获已,其在怀保之政,不可无阔狭,特依所请,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洪哲谟,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洪哲谟亦,编配失囚,事虽在于空官,过限未捕,责难诿于兼任,营启既彻,本律自在,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吴致文亦,留碇则谓趁潮站,行船则谓付梢工,细究事理,容或无怪,而添谷之自营许载,既遵京司事目,一只之致败论罪,不载漕转条例是白乎矣,既为臭载之后,毋论多寡,不谨领护之失,有难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郑德和,以义禁府言启曰,阿耳前佥使郑邦采,当为议处,照律以入,而观此道启,则虚留还谷,详查追后登闻为辞矣。虚留实数未详之前,勘罪轻重,无以确据,此囚姑为保放,待查启上来后,更为还囚议律以入,何如?传曰,允。
5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病〉。左承旨金在田〈缘故出〉。右承旨李寅教〈病〉。左副承旨金学性〈内阁直〉。右副承旨洪锺应〈坐直〉。同副承旨郑德和〈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兪教焕〈仕〉郑基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锺应启曰,明以gg明日g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德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锺应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兪锡焕病,代以郑基世为假注书。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林基洙,掌令任百经牌不进,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持平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司谏黄基安,执义林基洙,掌令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洪锺应,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赵然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刑曹启目,粘连向前罪人崔龙得亦,指挥同僚,打杀李载模节次,个个承款,依例结案取招,谨依大臣筵奏批旨,出付军门,枭首警众,何如?判付。启,依允。
○郑德和,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启下传旨,罪人崔龙得,当为枭首,而今已日暮,薄昏勿行死刑,载在法典,明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三日次对入侍时,右议政李止渊所启,庆熙宫铁物偸窃罪人,自捕厅移送秋曹,而秋曹定律启目,才已启下矣。厥汉屡次潜入,狼藉行贼,所犯情节,极其叵测,而捕厅以启下罪人之故,承款之后,不得晷刻留置,即移法曹,则必有贼情之未尽钩核者,还付捕厅,使之到底盘诘后,令秋曹结案取招,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想其所为,杀之无惜,而出于贫穷,有此妄犯,今何足更问?特用宽典,严刑远恶岛,限己身为奴事,命下矣。谨依传教,罪人洪贤宗,严刑一次后,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限己身为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咸阳前郡守洪哲谟矣本府议启内,编配失囚,事虽在于空官,过限未捕,责难诿于兼任,营启既彻,本律自在,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群山佥使吴致文矣本府议启内,留碇则谓趁潮站,行船则谓付梢工,细究事理,容或无怪,而添谷之自营许载,既遵京司事目,一只之致败勿论,不载漕转条例是白乎矣,既为臭载之后,勿论多寡,不谨领护之失,有难全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灵光梁贵同狱事,偸衫截发,设计极凶,含愤冞切,一死洁烈,论其作孽,情节凶惨,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5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缘故出〉。左承旨金在田〈病〉。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性〈坐〉。右副承旨洪锺应〈坐〉。同副承旨郑德和〈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兪教焕〈仕直〉郑基世〈仕〉。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德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启曰,明日祈雨祭斋戒,再明日三明日显隆园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道喜启曰,左承旨金在田,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学性曰,检校待教金学性,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金学性启曰,禁卫大将李完植,罪人枭首事,今方鹭梁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所珮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珮往来。
○礼曹,五次祈雨祭不卜日,今二十日宗庙,遣重臣设行事,知委,何如?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李寅教,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赵然春,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林基洙,掌令任百经牌不进,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持平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司谏黄基安,执义林基洙,掌令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在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以副修撰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传于李寅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寅教,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祈雨祭执礼,前司谏李绘九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绘九。
○金学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罪人行刑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罪人崔龙得,大会军民于沙场,枭首警众,而崔启哲、韩成周、朴英孙、张顺悦、洪顺根、吴仁得、李长云等七名,各严棍二十度后,远恶地充军次,还付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德和,以刑曹言启曰,罪人崔龙得狱事干犯崔启哲、韩成周、朴英孙、张顺悦、洪顺根、吴仁得、李长云等七名,既自该营严棍后,移送臣曹矣。启哲庆尚道机张县,成周昆阳郡,英孙全罗道乐安郡,顺悦海南县,顺根咸镜道稳城府,长云富宁府,仁得平安道朔州府,远恶地充军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朴晦寿查启内,阿耳镇前佥使沈说泰,前佥使郑邦采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郑邦采因本府启辞,查启上来间姑为保放,待开坐还囚后议处,沈说泰下去京畿坡州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5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病〉。左承旨金在田〈病〉。右承旨李寅教〈监祭进〉。左副承旨金学性〈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洪锺应〈坐直〉。同副承旨郑德和〈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兪教焕〈仕直〉沈敬泽〈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呈辞,执义林基洙,掌令任百经未肃拜,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持平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洪锺应启曰,假注书郑基世,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基世改差,代以沈敬泽为假注书。
○以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加平郡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传于洪锺应曰,观此畿伯状启,加平民家失火,至于二十馀户之多,方今闷旱之时,许多农民,尤为失所之状,实为矜惋,原恤典外别加助给,其改构奠接之方,亦为一体分付,俾无一民捿遑之叹。
○传于洪锺应曰,留院公事入之。
○郑德和,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李家淳疏曰,伏以臣草莽贱品,樗栎散材,徒藉先荫,荐膺殊私,立朝四十年,历践三司,年今七十有一,而四朝恩遇,毫无报效,揆古人引年之义,更无馀力可以陈就,惟有犬马微诚,耿结于五云之天,歌咏圣泽,没齿以自期矣。忽于今四月十五日,以臣为司谏院司谏,臣伏闻除命,惶恐感泣,无地容措。仍窃伏念臣曾于先朝壬午春,昵侍翼庙胄筵,屡承睿谕,历历如隔晨,又尝于丙申冬,伏奉玉署除旨,伏计先朝上宾之日,才隔一旬,自顾疏逖,何由荐承圣朝恩渥至此,而一朝皇天不吊,两圣继陟,号天彻地,恸切如丧,我殿下《羹墙》追慕,益复罔涯,而幸赖我大王大妃、王大妃殿下,扶将保养,俾宗社奠安,臣民仰依,当此无疆之恤,永迓无疆之休,罔不被我女中尧、舜之德也。臣窃稽尧、舜,是千古帝王之极,故孟子之论王道,必称尧、舜,宋臣程伯子之陈治道,亦必以尧、舜为勉。今以尧、舜之事,陈于上前,孰不以为至高至远,非后世之所可几及,而尧、舜之道,布在方策,举而行之,道在是矣。宋臣范祖禹之言,亦曰,欲法尧、舜,当法仁祖,臣亦以为尧、舜,尽高矣远矣,而其道则与祖宗一也。自我太祖、太宗,创业百年,制作礼乐,继体守成,莫盛于世宗,所以有东方尧、舜之鸿号,而自世宗至先朝,壹皆心尧、舜之心,道尧、舜之道也。猗欤,先朝之谕翼庙代理之始也。若曰,九经为治道之要,盖为天下国家有九经,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此孔子所谓九经,而九经之道,只在人君躬行心得之馀,日用彝伦之常,则尧、舜之为尧、舜,亶在于九经,而殿下之法尧、舜,恐亦不外于九经也。臣又伏睹宋史,以宣仁太后,为女中尧、舜,元祐治迹,今不可殚记,当时北虏相戒,以为南朝尽行仁宗之政,举思望风归化,时有儒臣程叔子进言,今日至大至急为宗社久长之计,惟在辅养上德,非徒涉经史览古今而已。要使跬步不离正人,乃可以涵养熏陶,成就君德,又请月讲于崇政殿,日讲于延和殿,后楹垂帘而太皇太后,时一临讲,省察主上进业,又疏请延和讲读之时,召讲官至帘前,问上进学次第。伏愿我慈殿,垂帘临讲,问上进德修业,一如宣仁古事,罔俾专美于宋朝,则是真东方之女尧、舜。臣又伏闻我宣庙,冲年嗣服,臣先祖文纯公臣滉,既箚进《圣学十图》,又拳拳以思学二字申勉焉。宣庙特赐嘉纳,施诸政事,以基四十年中兴之治,臣每伏读《宝鉴》、《羹墙录》等书,不胜庄诵赞叹,而往在丙申七月,再被应教特召,添书恩渥,又是御极以来创睹之优眷,况又先朝祥禫,两朝礼祔,两慈殿上号卜期,俨临三数朔之近,俯怵义分,普极恸抃,力疾扶衰,黾勉𨃃赴,始于前年春初,归卧乡庐,病祟又痼,与鬼为邻,际玆亚谏恩命,尤不胜万万悚蹙,敢不自力,以效叨谢之忱,而目下病势,万无蠢动之望。伏乞圣明,特究生成之泽,退之以礼,俾得安意毕命于沟壑之中,千万幸甚。顾臣微分,惟乞退是事,而犹有畎亩一念,悬悬于邃严之地,顷登玉署讲筵,仰瞻天颜,亲承玉音,圣质天成,圣学日就,圣祖之盛德大业,庶可复见于殿下今日,而近因乡儒之自试围归者,伏闻圣明,特加鉴别,从公选取,主试诸臣,不敢干以私,国家近年,惟科弊民隐为积痼巨瘼,而今番科儒,无论立落,皆欢抃鼓舞,以为国试若皆如此,其将永无积弊。士者国之元气,民者国之本根,而元气今将回苏,则本固邦宁,其亦庶几乎?臣于是不觉雀跃鳌抃之极,而犹不能无忧治危明之虑,是固臣过计之愚,而尧、舜君民之责,又不敢不仰望于今日之女尧、舜也。夫天下之事,有本有末,本在所先,末在所后,其本立则末自治矣,本之不立,末安得治乎?是知人主一心,为万化之本,而大本既正,达道斯行,所以九经,以修身为之本,亲师取友,修身之道进,故尊贤次之,道之所进,莫先其家,故亲亲次之,由家以及朝廷,故敬大臣体群臣次之,由朝廷以及其国,故次之以子庶民来百工,由其国以及天下,故柔远人怀诸侯次之。尧之俊德而章百协万,舜之玄德而徽五宾四,是九经之道也。今我殿下,有尧、舜之资,有尧、舜之志,而其所以德尧、舜之德,学尧、舜之学,自有两朝九经之教,圣圣默传神受之竗,有非微臣所敢蠡管,而又不敢不以女尧、舜导养之方勉进之功,默诵而颙祝也。臣既以尧、舜吾君为祝,而又不敢不以尧、舜斯民为献焉。呜呼,九潦七暵,尧、汤之所不免,而今也无年不暵,无年不潦,暵潦之极,无年不荒,年来大无,振古所未有,臣今屏伏穷巷,未知朝廷所以承流宣化者,果皆合于尧、舜之道,而以臣所居礼安言之,其地野狭水会,所谓谷种,旱既先枯,潦必长浸,已成无谷之乡,不知为几年,其民也父丧子殒,夫殓妻从,墟落无烟,田畴不耕,南邻北邻,狐兔成群,五里十里,行旅伤心,而其仅存者,肩骭无庇,匍匐不起,朝晡俱阙,晷刻待尽,官捧虽督而耳无闻焉,国纳虽急而目无见焉。惟彼奸细之吏胥,舞弄文簿,顽悍之卒徒,隳突闾里,十人之役,一人应之,百户之纳,一户当之,畜产一空而至及庐舍,器皿并尽而兼收衣衾,章甫之騈首就刑,而有死而已,无由备纳矣。旗帜之逐日擅动,而有死而已,无有措办矣。狱中冤鬼,犹得风雨之庇,路傍枯骨,尽为乌鸢之啄,至或生埋乳儿,煮食死人,饮毒自尽,僵尸满室,而问其所以至此者,略数之有五。田结者,国家之经用也,还谷者,军国之储蓄也。军保则调庸之遗意也,户籍则夫家之古法也。若吏校卒徒,是承上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无一非有邑之不容阙者,而今焉五者之弊俱兴,触境萧条,举目凄惨,如经壬丙大乱,若不大加抚摩,另施蠲恤,则百年邹、鲁之乡,其必尽刘乃已。玆敢附郑侠发递之义,一一历陈,伏愿圣明垂察焉。一曰,定结役。本县田畓结量案都数一千三百九十八结零,而逐年灾减,以至前年上纳,不过为五百二十六结零,则可谓至歇,而又有剩结几百结,会付于官用,渗漏于吏橐,上纳则辄有灾頉,而剩结则有加无减,县民已不胜苦,况本县水耕绝少,畓结之数,较之田结,不啻四之一,而若其敛法,皆用畓例,及当上纳,始分田畓者,是何谬例?又于作夫之时,易纳之饶结,皆归剩结,难捧之簿田,名以国纳,已成难医之痼瘼矣。一自官都结之后,结价更添,一年二年,至为三十两之多,所谓剩结,一例准捧,乍陈乍起,性利是谋,虽以昨年灾减言之,朝家之矜恤,何如,而恣弄文簿,倍致干没,如干民力,已先匮竭,更有何物可以尽纳于原限乎?况其作夫户名,则率多指征无处,执卜立结,则举皆从某青山,查得无路,冤征在即,仅纳田税则经入官用,才毕大同则继充杂费,上纳之未捧自如,而悍卒狞婢,搜刮百般,耕牛㸑鼎,不得半直,礼器隐衣,尽入列肆,侵及族党,害延邻里,无朝无夕,阅月经年,不贷耕耔之暇,惟责供馈之丰,虽在平年,已绝安堵之念,而值此荐荒,尤被失业之灾,田野污莱,胔骼嵯峨,已到无奈何之境矣。幸于春间,自上因庙堂献议,特下官都结革罢之教,垂死之民,庶有回苏之望,而及其作夫,则各项结役,无不添增,至于官需,倍定其价,甚至柴草也、僧役也、仓纳也别样名目,蓦地混录,一结责出,期充十三两,左右督迫之习,乃复如前,乘间乍播之麦,垂熟而不获,偸隙潜浴之蚕,才茧而废盆,一并骇散,四顾涕泣。大抵今日之上纳愆期,专由于昨年之耕时废农,而今年如是,明年可知。呜呼,灾减之令,都结之罢,既损于国,尤害于民,臣未知如何区画,可见实效,而仓纳则自有仓卒,僧役则自有僧徒,故道臣已有关饬,第观末梢之何如。而所谓柴草,本以户役,谬作结敛,作纳之钱,不见归属,而无知衙隶,撤烧公廨,此不厘正,后弊难防,臣以为莫如仍旧而还之户役。此外又有所谓结谷刷马等役,而结谷则自是法外,公然白征,刷马则既自大同,划结有制,臣以为无名之谷,不可横敛,已划之马,不当叠征。谨按国朝田制,畓一结米一石一斗,田一结米十二斗、太四斗,田税大同官需衙禄刷马,皆出其中,而米六斗直木一疋,每结又有钱九钱零,米八合,所以备大小贡纳也。若以钱计,则米一石为五两,太一石为二两五钱,木一疋为二两三钱,统计畓一结,不过六两五钱,田一结,不过五两八钱零,今以四分一之畓,合四分三之田,虽定六两,已有赢馀。臣以为本县结价,无论田畓,永以七两定式,则可以万世无弊矣。或以大同木之非土产,官需木之从时价,为口实,而则壤成赋,古圣王不易之正法,则本县大同,当以纯钱作纳矣。较岁为常,自是大同米之原例,则本县官需,亦令永依本厅原定价五两,无少异同,然后吏民俱便也。且今本县,一望蓬蒿,苟考原簿,太半是鬼录,或有田不耕,或有民无田,身死勿征,自有恤典,而蠲頉之际,亦当察其容奸,随起随税,载在户典,而该吏代纳,庶可防其生弊,事在异产,勿问父子,则当人既冤,族党焉征,而所谓火税,亦田结之一也。故相臣黄喜叹曰,未及禁火田,人将压死青山矣。今于本县火税,果验矣。盖本县火税,上纳之数无几,而官簿执卜,恰满三十结之多,其征税之法,又必以一结三十两为准,视原田不啻倍蓰,此列邑所无之例也。见今良田美畓,已尽荒废,则山厓石角,不垦可知,而一里白征七八十两,一户白征二三十两,峡里以之先空,野民从而受祸,扉灶之征,庸雇之税,无所不至,孑遗残民,举皆由是而离散。臣以为本县火税,一并荡减,稍可安集,而或恐经用,因此有阙,请令本县,逐一减税,无过原田,以充公纳,则扉灶渐安,庸雇可复,因以此推之一道,推之一国,则宗社幸甚,生民幸甚。二曰,革还弊。本县还谷元会别会今年都数,为九千五百二十六石零,若使元数自在,则数百还户,依例分给,虽有多石之苦,犹可责其实效,而见今还谷,徒拥虚簿,民食不过尘土,尤其中指征无处者,十居四五。盖当秋输纳之际,仓属辈,见精谷之向仓,则必为争为私捧,其已入仓,则必狼藉偸出,至卖官厨,预求虚壳,以充元数,又称营纳之无面,而例开防还之路,苟有些力,孰不乐赴于是,而受还之民,举皆丐儿饥口,昨年受还者,今年逃去,今年受还者,明年已死,年年逃散,死亡相继,则仓舍枵然,实纳几何?况于分还之时,每自本营,有加分之关,又于数年前,因营关,有小米换租之举,虚簿遂至添增,臣不敢知民有虚簿,必将大困,而国有虚簿,又将何用?谨按肃庙元年,蠲难征之还十七万石,猗欤大哉。大圣人所作为,出寻常万万,八域臣民,至今欣抃而传诵,臣以为本县还簿中指征无处者,一并查出,特遵肃庙朝已例,勿复征纳,且本道还谷之半分半留,载在国典,亦令关饬本营,凡系本县还谷,更勿加分,而小米换色之租,亦令依本色还寝,则民力可以少纾矣。仍窃惟还政设置,实是列圣朝赈济之仁政美意,而本县尘土虚簿,缓急毫无所赖,并令以户曹元定式,作钱上纳,亦甚便宜,或于还谷尽作钱之后,又有民国阙蓄之患,更请折留元钱半数或三之一于本县,必依原典常平仓之法,秋成谷贱之时,则增价而买之,春间谷贵之时,则减价而卖之,著为定式,因以此推之一道,推之一国,则宗社幸甚,生民幸甚。三曰,充军额。本县军额布保一千二百六十八名,而见今变乱之馀,小民死亡殆尽,存者不满数百,数百之丁,无以充千馀之额,今年春间,县民欲以此冤状,往诉庙堂,傍近二十馀邑,不约而偕,竟不发口,挥涕空还。臣窃忧叹曰,国之所恃者民,而民今至此,其将奈何,其将为结布乎?若为结布,则农民视田土如弊屣,田土不垦,而有何丽土之民乎,抑将为户布乎?若为户布,则籍民视家室如赘疣,室家离散,而岂有立户之民乎?今此本县,虽曰无人,尚有所谓校生也、院生也、吏奴之保率也、驿保之属丁也、稧房里也、忠义卫也、村军官也、匠布军也、药保军也、吏胥之支属也。盖校生院生,虽有名色,而近来闲丁绝少,原额亦阙,臣知其必不至滥杂,而上自国学,下至乡学,节次搜刮,则可得若干名,吏奴之保率,其来已久,若令自首,可得数百名,驿保则近日民生困甚,而凡系邮属,另加抚恤,或有投托者,良村饶户,聚钱防纳,而幸逭其里役者稧房也。忠勋世胄,在法优恤,而伪冒其姓字者忠义也。良民之募入军官厅以为酒肉之资,而免其身布者村军官也。诸般名色,详加梳栉,可得数百名矣。匠布药保合二百名,即本县之谬例也。一一革罢,移充上纳保,则大约可得三四百名矣。吏属虽未入吏额,例免军役,若皆搜出,又可得数百名矣。窃伏闻近日庙堂,请减吏额,而本县吏额太滥,若依原典县书员十八名定额,其馀汰出者,又不下七八十名,其可移于军官厅者,作军官用,可依均役厅例者,充选武布,因以原军官原选武,或为上番军,或为上纳保,则足以充七八十额,至于所谓使令,其数多至三四十,作弊民间,甚于吏胥,并依原典诸镇逻将十名例,减省额数,馀皆汰充军额,可得数三十名。至若束伍队,自有定式,臣不必更论,而此外或有未充之额,必待流亡之更集、生齿之渐繁,可得塡补为全军完布。臣以为壬丙大乱之后,必有可据变通之例,恐当一依此例,可为目今存济之道也。其或有物故者,亦令于本里本洞内充数,而毋或侵及一县,必使其队长及里正举行,而所谓岁抄吏名色,不复差出,以绝筏闲良侵渔之弊,就其中叠役三役之冤,族征邻征之瘼,系原典所禁者,一切痛禁,黄口白骨,亦皆查出頉下,俾无百年苦瘼,是为子庶民之先急务也。谨按肃庙朝御制诗若曰,可怜白骨布犹征,生发方干籍已登,倒悬如此莫能救,中夜无眠常叹兴。伏愿殿下,仰体圣祖德意,以为实心实政之要焉。因以此推之一道,推之一国,则宗社幸甚,生民幸甚。四曰,重籍法。本县户籍元数,为一千二百二十二户,而自近年来流亡故绝,殆过其半,况于大变乱之后乎?见今馀存,仅数三百,而未见尹铎之损户,徒效虞诩之增灶,虚誊版籍,勤成铁案,年前一乡儒,身死数十年后,至参寿职,莫重职帖,惟恐本事之绽露,不敢还纳,遂作无施之一休纸,此何变怪?自今以后,不问增减,惟以见存数,从实受单,乃合古昔献民数之道矣。且划米自在,则何为敛民于客供乎?藏冰不复,则何为征民以丁钱乎?袭谬横敛,不可不革,亦乞并令严加禁断,永杜积弊,因以此推之一道,推之一国,则宗社幸甚,生民幸甚。五曰,减吏额。本县吏额,多至九十名,而又有额外滥入之弊,数少任窠,势难必得,故遂有所谓荐债谬例,官既受用,吏亦自占,殆同债帅,倍加毒民,若令一依原典县书员定额,惟取良善,汰去滥猾,则荐债自绝,奸弊少祛,馀皆必自归农,因为充丁于不足之军保,则渠既乐业,县亦得丁,是为两便,若所谓军校奴令,既极微贱,尤无知觉,豪横之习,全没分数,狞顽之性,不顾阶级,得一官牌,气势百倍,讨索之场,不以贫乏而或止,拳踢之下,亦无老弱之姑恕,夺去什物,打破屋庐,遂致力穑之失时,饶户之破产,士族内庭,看作街路,侍从儒臣,视若朋侪,此何风习,此何名分?亦请亟施当律,征一励百,仍令定额,只可给使,无至滥杂,以为矫救之道焉。更伏念庙启惩贪污减吏额,最为救时之当务,而不但吏额,凡有关于官疵民瘼者,一切以减省救正为事,因以此推之一道,推之一国,则宗社幸甚,生民幸甚。今此诸条,俱是生民苦瘼,而大小远近,莫不皆然,问之安东皆然,问之庆州皆然,奉化、顺兴皆然,英阳、宁海皆然,关东之人,亦曰皆然,湖西之人,亦曰皆然,以此推之,八路亦必皆然矣。大抵生民休戚,专系于守令之贤否,所以选举之际,每勤敕教,恤殷之政,屡耸民听,而竟归例谕,未见实效,请自今,守令若有贪污奸蠧之现露者,不但罪痼当人,并及举主,永刊勿齿,以征gg惩g前杜后,庶可以知戢矣。故相臣黄喜,尝公座呵寒,时有户判金宗瑞,令曹隶,煮进一椀白粥,相臣怒其擅用户曹粒米,至欲上达重勘。此可见当时宰相制国用杜私门之法意,而今焉耗蠧国用,狼戾情私,一切反是,赂门之开,经用之缩,不亦凛然以寒心哉?臣固老病一乡暗,不知人心世道之果何如,而廉风在朝,则一世从化矣,公道大行,则四方观感矣。朝廷正则百官正万民正,大小远近,无不一于正,而三百齐州,于变焉咸若焉,无不被尧、舜之化矣。廊庙而皋、夔,藩阃而方、召,州县而苏、何焉龚、黄焉,则何忧乎五条之修不修耶?虽或有金穰木饥之天行不齐,而尧潦汤暵,直不过转移间枯桑退星耳。惟以《周礼》之十二荒政,为救搢之时务,而孔子九经之训,发挥以三朝精一之传,又有我慈圣女中尧、舜之至仁盛德,滋润渐渍而成就之,则尧、舜君民之治,将复见于尧、舜几千载之后矣。伏愿圣明,仰禀慈圣,俯询庙堂,讲究五条利病之实,以实心行实政,期有以增光于东方尧、舜之祖功宗德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言切实,当体念,而五条所陈,令庙堂禀处,尔职已递矣。
5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坐〉。左承旨金在田〈坐直〉。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性〈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洪锺应〈坐〉。同副承旨郑德和〈坐〉。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兪教焕〈仕直〉沈敬泽〈仕〉。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宪玮,左承旨金在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呈辞,执义林基洙,掌令任百经未肃拜,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持平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来七月初四日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亲传香取禀,奉教敬依。
○传于李寅教曰,自再明日进讲为之。
○传于李寅教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江原监司洪稚圭状启,铁原府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传于金道喜曰,观此东伯状辞,铁原民家三十馀户,一时失火,并与家藏什物而尽烧,当此惜干之时,农民之失所栖屑,尤极惨矜。原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斯速举行事,分付。
5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病〉。左承旨金在田〈坐直〉。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性〈坐〉。右副承旨洪锺应〈坐〉。同副承旨郑德和〈坐〉。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兪教焕〈仕〉沈敬泽〈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德和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明日祈雨祭斋戒,再明日三明日健元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呈辞,执义林基洙,掌令任百经未肃拜,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持平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田启曰,右副承旨洪锺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六次祈雨祭不卜日,今二十三日三角山、木觅山、汉江沈虎头,遣近侍设行事,知委,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传于郑德和曰,中官金光弼,令该府拿问严勘。
○传于金在田曰,奉审阁臣入侍。
○李寅教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即见开城留守李彦淳雨泽状启,则祈雨祭之祭字,漏落不书,事甚疏忽。原状启虽不得不捧入,而该守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金光弼囚单子,传于郑德和曰,分拣放送。
○郑德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白东郁,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戌五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左承旨金在田,假注书沈敬泽,记注官金致坤、田栽五,检校待教金学性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学性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仍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矣。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缘故出〉。左承旨金在田〈差祭〉。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性〈差祭〉。右副承旨洪锺应〈差祭〉。同副承旨郑德和〈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兪教焕〈仕直〉沈敬泽〈仕〉。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呈辞,执义林基洙,掌令任百经未肃拜,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持平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在田曰,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
○传于李寅教曰,进讲入侍。
○左承旨金在田书启,臣承命陪香祝,奉神位版,诣三角山、白岳山,仍为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以献官,将事毕,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洪锺应书启。臣承命陪香祝,奉神位版,诣木觅山,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以献官,将事毕,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学性书启。臣承命陪香祝,奉神位版诣汉江,仍为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以献官,将事毕,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德和,以备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郑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阿耳前佥使沈说泰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瑞山郡守宋在谊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咸平县监曺柏承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戊戌五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寅教,侍读官金大坤,假注书沈敬泽,记注官田栽五、赵相玉,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关关雎鸠,止关雎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此篇即《国风周南》,国者诸侯之国也,风者风也,王化之被于民,如风吹而物以之动也。周是文王之国,而其化自北而南,故谓之《周南》。周公采文王之世风化之所及民俗之咏歌,被之管弦,而以关雎章,为三百篇之首,即此一章之内,《大学》之道咸备焉。寤寐所求,惟取其德,则是本源之清,而格致之道也。思服辗转,存心如一,则是幽独之谨,而诚正之工也。以之友琴瑟而内助相资,则是修身而齐家也,以之乐锺鼓而化行南国,则是治国而平天下也。且《大学》之道,以孝弟慈为本,而父子兄弟足法,必以宜家为先者,诚以造端之治,始于夫妇也。《周南》之螽斯、麟趾宗族之乐,汝坟、汉广治平之美,亦皆本于关雎之化,关雎一章,诚与《大学》相表里,而万世人主之所当法者也。太姒之德,能勤能俭,孝亲慈下,皆妇德之所难,而亦以文王之圣德为之先也。是故卜世三十,卜年八百,福祚之盛,未有如周者也,允升大猷,礼乐灿明,治化之隆,亦未有如周者也。周之始,惟文王、太姒之德,为之本为之基,故后世人君、后妃,必以文王、太姒为法,人臣之祝其君者,亦以文王、太姒为颂。伏念殿下今日,即文王初载也。殿下行文王之德,内殿行太姒之德,子孙繁昌,福禄绵长,与周比隆,复咏关雎之诗,则岂不美哉?伏愿咏读之馀,留念躬行焉。上曰,玉堂陈之。大坤曰,《诗》三百篇,无非感发惩创,而关雎一章,最得情性之正,故夫子编诗,弁之于三百之首,此万世百王之所可鉴法也。夫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闺门正然后家道正,家道正则治国平天下之道,皆在其中,文王显西光四之化,实自关雎始也。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身者,又是家之本也。虽以文王之圣,犹不敢自逸,缉熙敬止,见于诗,不遑暇食,载于书,文王自修之勤,有如是,故所以化行于家,教成于国者也。伏惟殿下今日,即文王之初载也。《论语》毕讲之后,次之以《诗传》,又当以文王为法,则关雎《二南》之化,将复见于今日矣。伏愿特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教曰,以伦纪之所重言之,则父子居先,君臣夫妇长幼朋友次之,以所以为伦纪之次序言之,则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上下。夫妇之重,有如是,故《易》基乾坤,《书》美釐降,《诗》首关雎,周之文王,以圣配圣,造端乎室家之壸,化行于天下之广,关雎一章,人伦之始,王化之本,实为《大学》八条之本源,葩《诗》三百之宗旨也。今我殿下,膺文王之初载,师文王之盛德,则内而六宫齐诵,外而八方洋溢,《二南》之化、则百之庆,不独专美于有周,伫见千载之今日矣。敢寓开卷之善诵,亦望圣学之加勉焉。上掩卷。元容曰,近日暵炎转甚,昼曝夜凉,将摄为难,伏愿饮啖寝睡之际,益勤节宣之方焉。又奏曰,六次祈雨,灵应尚邈,外道或有骤注之得锄犂者,而终靳均洽,农节转愆,民情甚急,此实灾异之非细者矣。天道虽玄远,人主之一心一言,其应甚捷,以成汤之责躬未已,大雨随至,观之,一旱一水,岂非人主之责乎?顾今之时,正君臣上下恐惧修省之会,而不可一时为宴逸暇豫之事矣。久停之馀,今日行讲,此是修省之本也。伏愿实心忧民,诚意感天,则油然沛然之喜,必在不日矣。臣不胜区区忧闷,敢此陈勉矣。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病〉。左承旨金在田〈缘故出〉。右承旨李寅教〈坐〉。左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右副承旨洪锺应〈坐直〉。同副承旨郑德和〈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兪教焕〈仕〉沈敬泽〈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呈辞,执义林基洙,掌令任百经未肃拜,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持平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洪锺应曰,进讲入侍。
○金学性启曰,汉江祈雨祭时祝史任廉,将事之后,径先退去,不为进参于沈虎头之时,门将权灏,神位版奉还之前,解下櫜鞬,横竹出去,事未前有,俱极骇然。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拿处。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锺应曰,暵灾太甚,民事遑汲,而身为祈雨祭官,径先退去,岂有如许不诚无严之事乎?拿处之祝史及门将,各别严勘。
○戊戌五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洪锺应,检讨官吴致淳,假注书兪教焕,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卓宗述,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葛之覃兮,止葛覃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此篇内服之无斁一句,尤当玩绎。夫以后妃之尊,而亲执刈濩之劳,故知其成就之艰,而不厌垢弊之馀,勤已极矣,俭其至矣。盖后夫人之德,勤俭为难,以其早处宫壸之位,长见华丽之物,故犹未知寸缕尺帛,出于寒女之机杼而其功之劳且苦矣。古者王后,有亲织玄𬘘之礼,我朝亦设亲蚕之坛,皆欲知生民衣食之艰难,而存之于宵旰之念也。如是省察焉。上曰,玉堂陈之。致淳曰,周自后稷,以农为务,历世相传,其君子则重稼穑之事,其室家则重织絍之勤,服习其艰难,咏歌其劳苦,故文王、后妃,赋此葛覃之诗而曰,是刈是濩,为𫄨为绤,服之无斁,盖亲执其劳,真知其成之不易,所以心诚爱之,虽极垢弊而不忍厌弃也。以其诚心也。故至于澣垢补弊而无斁于斯,一念之间,苟非真实,则厌心便萌,而至于穷奢极侈之境矣。此虽后妃之诗,读书之法,贵在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反而体验于心身上。惟我殿下,御玉食而念耕种耘获之辛苦,法大禹之菲食,对锦衣而念刈濩𫄨绤之不易,效文王之卑服,诚心无斁,克昭俭德,则葛覃之化,岂可专美于有周哉?伏愿懋哉懋哉。憙淳曰,玉堂之以心诚爱之之义敷陈者,固好矣。爱之而不以诚,非所以爱之也。诚之一字,推而言之,即是思无邪,而思无邪者,夫子所以断诗三百者也。圣人千言万语中,圣祖特取此三字,以揭此堂,盖思者,事物未形之时也,邪者,出于人欲之私也。苟于事物未形之时,思虑一出于天理之正,则乃是无邪,而措诸事为,无不正矣。伏愿殿下,体圣祖特揭之意,为今日讲《诗》之规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锺应曰,阁臣、儒臣,以服之无斁四字,敷奏其详,诚甚好矣。果于此章内,此四字最为详味,以后妃之既贵且富,犹亲执绩,而𫄨绤以服之,污澣以衣之,虽至垢弊,尚不厌弃者,可验其勤俭之德,此专由于周文王卑服即功之化也。盖帝王,躬率以教,则后妃之贤,当不期然而自化矣,岂不美哉?伏愿殿下,存心于勤俭上工夫,以为导率之方,而见今久旱,殆近年罕有,礼虔圭璧,靡神不举,庶可孚格,而尚靳一霈,民情之澒洞,若将不保,迨此之时,开讲有命,认出于恐惧修省之圣意,臣不胜钦仰万万,而修省之要,亦不外于勤俭,则日勤晋接,着意讲究,敦尚俭质,痛戒奢靡,然后上格天心,雨旸时若,孚应之效,捷于影响,亿万斯民,亦将有回咷为笑之庆,惟殿下勉哉勉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病〉。左承旨金在田〈病〉。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性〈病〉。右副承旨洪锺应〈坐〉。同副承旨郑德和〈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兪教焕〈仕直〉沈敬泽〈仕〉。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呈辞,执义林基洙,掌令任百经未肃拜,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持平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锺应启曰,明日祈雨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德和曰,进讲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锺应曰,祈雨至为六次,而雨意邈然,言念民事,遑闷无比。七次祈雨祭官,以正卿阁臣塡差,礼曹七次祈雨祭不卜日,今二十六日龙山江楮子岛,遣重臣设行事,知委,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洪锺应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李寅教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寅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郑德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李纪渊状启,则以为,会付还饷停捧既多,还户倍蓰,排巡无路,民情切急,本府还饷粗米太合五千六百九十四石零,属邑饷粗三千二十七石零,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加分便成近例,民情所在当念,依状请数爻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郑邦采,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五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郑德和,侍读官金在根,假注书沈敬泽,记事官卓宗述,记注官金致坤,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采采卷耳,止卷耳四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此章即后妃思念君子之诗,而忧深思切,志不在他,故易采之卷耳,虽既采又采,而易盈之欹筐,终不能盈,而又置之大道之傍矣。至欲陟冈而望远,酌觥而解忧,则恳切之意,专一之心,即此咏歌,而可知出于性情之正矣。此是通章之大旨,而古说谓此诗后妃之志也。治世莫先于养民,养民莫先于求贤,后妃以辅助君子之心,有爱民思贤之志云者,未知其说之何如,而在上者,推移体认则亦好矣。顾今旱灾太甚,至请七祈,十数年来频行圭璧之举,而亦未至七次之甚矣。田野民情,可想遑汲,秋事若未登稔,则屡歉之馀,生民何以支保乎?若精择牧民临民之官,而行抚摩怀保之政,则虽荒年饥岁,亦得以奠安,今日急务,莫过于此。殿下若志专于忧民,心一于择官,念念在此,不暇及他,如卷耳后妃思念君子之心,则苍生庶得以安保矣。伏愿如是留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在根曰,卷耳,物之易采者也,倾筐,器之易盈者也。而托言采之又采,犹不盈焉,则后妃之心,专在于思念君子,而不在于物,可知矣。思切忧深者,易至于悲愁凄怆之怀,而不永怀不永伤,则虽思而不至于悲,虽忧而不至于伤,其贞静专一,不失其常,亦可见矣。其辞虽主于后妃,而其实则皆所以著明文王身修家齐之效也。文王之德,纯亦不已,如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诗人不可以形容于言语文字之间,故特举圣女姒氏之德,首章以关雎,举其全体而言,继之以葛覃、卷耳,言其志行之在己者,以见后妃之圣,有以配文王之圣,而成内治之美,此纲纪之首,王教之端也。故朱夫子之言曰,今言《诗》者,或乃专美后妃,而不本于文王,其亦误矣。当今一国之事,本于殿下之一身,以文王缉熙之敬,为修齐治平之本,夙夜匪懈,毋或少忽,上格天心,下得民情焉。则周家《二南》之化,可复见于今日,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德和曰,阁臣、玉堂之所陈甚好,臣不必架叠,而诗者,歌谣之出于性情者也。太师采之闾巷,乐官被之管弦,而《诗》之《二南》,最得其性情之正,故列之为房中之乐,而和而不流,乐而不淫,今我殿下,开卷之时,讽咏而唱之,涵濡而体之,熏陶德性,和平血气,推以至修齐治平,则无声之乐,日闻于四方矣。伏愿殿下,深究其学《诗》之本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坐〉。左承旨李寅教〈坐直〉。右承旨金学性〈坐〉。左副承旨徐宪淳〈未肃拜〉。右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铉〈未肃拜〉。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兪教焕〈监祭进去〉沈敬泽〈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李宪玮,副提调金学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呈辞,执义林基洙,掌令任百经未肃拜,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铢在外,持平赵徽林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道喜启曰,左承旨金在田,右副承旨洪锺应,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学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祈雨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德和曰,进讲入侍。
○传于郑德和曰,公事不审之当该中官,令该府拿问严勘。
○传于金道喜曰,右副承旨,吏曹参议与两司诸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金道喜启曰,行吏曹判书沈能岳,参判尹声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未差,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沈能岳,参判尹声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陈疏到院,而原疏以祈雨祭斋戒,才已退却矣。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判书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李寅教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书沈能岳进,参判尹声大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李寅教进。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bb如b?传曰,允。
○以金鼎集为吏曹参议,以徐宪淳为左副承旨,以金公铉为同副承旨,以徐有榘为大司宪,以林翰镇为大司谏,以宋尚玉为执义,以金乐寿为司谏,以高万九、金持泰为掌令,以金圭瑞为献纳,以金权、沈膺泰为持平,以赵道淳、金始渊为正言,以李鲁确为校理,以任百经为副校理,以林基洙为副修撰,以柳荣河为奉常正,以尹致翼为社稷令,以李章培为监察,以姜彝九为引仪,前中军申命源今加嘉善,前郡守申彦模,前主簿金鲁学,奉常正李益文,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朴歧寿病,参判徐箕淳病,参议赵奎昇入直,参知丁庠教病,右副承旨郑德和进。同知单张浩益,佥知单李商圭,大护军李翊会,护军李若愚,副护军洪锺应、李正耆、南履懋、李熙吉、李益文,副司直林基洙、黄基安、李绘九、宋能圭、任百经、金英根、韩启源、赵徽林、金达铢、金鼎元,副司果鲜于铗、李鼎显、赵然春、金坤、金凤仪、金镇颢、金濬、李凝祥、权命周、柳兴吉,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金左根为应教,李祖荣为工曹参议,洪敬谟为知义禁,成近寿为掌乐主簿,金德渊为云山郡守,申义益为保宁县监,沈东奎为咸平县监,申万休为殷栗县监,金相勉为大同察访。
○兵批,再政。同知单郑尚璹,护军申命源,副护军申彦模、金鲁学,已上并单付。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郑邦采亦,观其道查,则四千石掩逋,罪著虚勘,三百斛发卖,迹涉赃污,囚供之自称难捧,何足为发明之端?营关之当初违拒,亦自归不法之科,籴法至严,焉逭重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沈说泰亦,查启之许多论列,已为的据,爰辞之到底发明,反归自服,虽曰旧逋,掩置未收,则此非虚勘而何?虽曰原耗,一例不捧,则此非添逋而何?毕竟四千馀之虚录,逋外加逋,重以一百零之取剩,罪上添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宋在谊亦,税舶之漂到迂路,事在不意,本郡之初无护送,自有已例,而六石米之始漏旋报,虽出无情,亦涉不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曺柏承亦,向以砥平社坛作变事,其时本倅,因特教窜配矣。间承慈教,新有著式者,而此囚单,事在令前,依砥平例勘律事,大臣筵奏蒙允矣。别无更为议照之端,直施以窜配之典,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汉江祝史任廉,门将权灏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任廉段,刑推得情,权灏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任廉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任廉段,遽退于仪节未毕之时,权灏段,径归于位版奉还之前,大旱祈雨,圭璧屡举,身为享官,宜致诚敬,而认以将事之已过,不免率尔而径退者,自归于不诚无严之科,严教之下,不可循例照勘而止。并施以定配之典,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瑞山郡守宋在谊矣本府议启内,税舶之漂到迂路,事在不意,本郡之初无护送,自有已例,而六石米之始漏旋报,虽出无情,亦涉不审。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付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阿耳前佥使郑邦采矣本府议启内,观此道查,则四千石掩逋,罪著虚勘,三百斛发卖,迹涉赃污,囚供之自称难捧,何足为发明之端?营关之当初违拒,亦自归不法之科,籴法至严,焉逭重律?以此照律罪,虚录挪移二罪良中,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阿耳前前佥使沈说泰矣本府议启内,查启之许多论列,已为的据,爰辞之到底发明,反归自服,虽曰旧逋,掩置未收,则此非虚勘而何?虽曰原耗,一例不捧,则此非添逋而何?毕竟四千馀之虚录,逋外加逋,重以一百零之取剩,罪上添罪,以此照律罪,虚录挪移二罪良中,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郑德和,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沈说泰、郑邦采,并以流三千里照律以入,而凡罪犯枉法赃污之类,依《大明律八议条》,虽有功议,不许付入矣。此两囚,既系枉法之赃,勿付功议,直施本律,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议启,时囚罪人曺柏承,直施以窜配之典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曺柏承平安道祥原郡窜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尹声大疏曰,伏以臣不揆僭猥,冒膺藩寄,无所裨补,到底疮尤,上贻九重之忧,下失一路之望,前岁丐免,诚未孚格,一日蹲据,事益丛脞,食息不宁,莫知为计。际伏奉周庐特点,有陨自天,容光之照,若偏臣身,释负斯幸,反省增愧,不意旬日之内,本兼诸职,华诰联翩,拜恩命于旅馆,载宠光于邮路,于臣为荣,侈且渥矣。而惶恧交并,历时月而不觉其所以然也。顾臣愚暗,远居人下,不堪备任使而适时用,厚被洪造,冥升滚到,从前叨忝,罔非逾滥,至于岭臬而极矣。臣自受任以来,思效殚竭,以图尘刹之报,任重而力弱,务剧而才短,随事梗涩,偾误弘多,仍之以饥荒荐岁,沴疫阅序,鲁室悬罄,周野空轴,臣赈济昧方,怀保失宜,二千石良,莫追汉吏,四十万活,有愧宋贤,剜肉医疮,无救眼前之急,牵架补漏,徒增方来之忧,以至井闾萧然,廪储枵如,大率较数年之前,不啻相悬,职由臣不能事事,有孤委畀之圣意,臣每惕然自讼,惟谴何是准,今乃不惟不加之罪,反宠之以谬恩,是岂臣梦想之攸到也哉?臣尝闻古者,以吏事为重,出试于外,有治理效,辄玺书征之,补卿大夫之缺者有焉,此其综核名实者然也。治则不效,荣忽有加,其为圣明之累,谅非细故,而况是职也,貮冢宰而与闻政注,为任綦重,非如它闲漫执事者比,则又非如臣谫劣,所可承当,惟是曾叨参佐,或似藉以为解,昔之犹滥,今可再乎?此尤臣必辞而不敢冒焉者也。臣冲炎作行,中旸为祟,经涉阪岭,转至肆剧,且近瓜而归,无政可报,追惟愆疵,惶蹙居先,顾何敢唐突呈身,而逖违之馀,反面是急,适值庆辰,忭祝益切,策羸抱骍,粗伸叨谢之忱,随参起居之班,退伏私次,积惫乘之,视夫在涂,更添一倍,奄奄然殆无省识,庚牌荐临,蠢动末由,玆敢历陈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将臣所带职名,亟许镌免,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戌五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右议政李止渊,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郑德和,检讨官吴致淳,假注书兪教焕,记注官金致坤、田栽五,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南有樛木葛藟累之,止樛木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此篇可见后妃逮下之德,如坤厚载物,而使各得其乐。惟其如是,故配文王之圣德,嗣姜妊之徽音,于以笃生圣子,而竟基八百年久大之业。当时众妾之称德愿福,皆出于至诚,而不惟后妃之德,固膺是福,实维文王修身齐家之化,有以致此矣。如是省览,似好矣。上曰,玉堂陈之。致淳曰,后妃尊贵,众妾卑贱,分义之截严,即天地也。苟或泽不下究,使众妾有怨恨之意,则是天地不交,家道失和,文王、后妃,圣德如天,惠泽逮下,使众妾各得其所,故乐其德而称愿之曰,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其称美也无夸,其愿祷也无侈,可见众妾性情之正,而推原其本,无非文王身修家齐之效也。今我殿下读此诗,当法文王修身齐家之道,修身齐家之道,必须先正其心,正心之要,只在读书,对越方策,诵法圣贤,见善则行,惟日孜孜,以至心广体胖,则推之治国平天下,何有哉?今此《周南》之诗,皆所以著明文王修齐之效。伏愿反复玩绎,讽咏涵濡,以为今日正心之工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德和曰,阁臣、儒臣,已陈之,臣无容更奏矣。上曰,大臣陈之。止渊曰,《诗经》多颂祷之辞,而此章乃始发也。君子何尝有求福之心,而福善之理,天道昭然,修德则福自至,故祝福乃所以勉德,观于先言君子而后言福履之意,可知矣。箕《畴》之康强逢吉,华祝之寿富多男,固是善颂善祷,而时和岁丰,八方宁谧,朝著清明,贤俊登庸,以致太平之化,以基永年之命,乃人君莫大之福也。今我殿下亿万年无疆之福,臻臻在前,而享福之理,亶在于修德,必于讲学之际,常加体念于进德迓福之方焉。又奏曰,此诗之为兴体之义,殿下体认乎?上曰,何义也。止渊曰,木之下垂,葛之上萦,犹上德之逮及于下,而下情之感化于上,而此章之曰累,曰荒,曰萦,曰绥,曰将,曰成,辞虽叠而义则异,一节深于一节,盖兴而兼比体也。上掩卷。止渊奏曰,旱灾一样孔极,日气去益不调,伏未审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又奏曰,药房批答,姑未下矣,今下于筵中,何如?上曰,已下于药房矣。止渊曰,圭璧屡举,灵应尚邈,他道或有多少所得,而都下及畿、湖,一直如此,将未免判歉,民国之忧,诚不知攸届矣。止渊曰,玉堂番次,近又苟艰云,当此讲筵日开之时,不可无变通,有实故玉堂,并许递,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亢旱转棘,圭璧屡举,为享官者,宜思尽诚蠲洁,冀获灵应,而闻日前三角山六次祈雨祭,大祝洪在重,因醉失仪,托暑离次,全欠敬谨,多骇瞻视云。此不可以事过,而置而不论,令该府拿问严勘,祭监监察之无所纠举,亦不可无警,一体拿问处之。献官既是承旨,则责兼掷奸gg摘奸g,而仍无执奏者,难免失职,施以谴罢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病〉。左承旨李寅教〈缘故出〉。右承旨金学性〈病〉。左副承旨徐宪淳〈病〉。右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铉〈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兪教焕〈仕直〉沈敬泽〈仕〉。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德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启曰,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徐宪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德和曰,进讲入侍。
○金公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金左根,校理李鲁确,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林基洙,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徐有榘,执义宋尚玉,持平沈膺泰牌不进,掌令高万九、金持泰,持平金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正言赵道淳、金始渊,执义宋尚玉,持平沈膺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以应教金左根,校理李鲁确,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林基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金公铉,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前典籍李寅奭埴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寅奭。
○郑德和,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具信喜,以禁军别将,禄试射坐起进参事,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议启,时囚罪人任廉、权灏等,并施以定配之典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任廉全罗道潭阳府,权灏平安道肃川府,并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逻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郑邦采、沈说泰等,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郑邦采、沈说泰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郑邦采全罗道光阳县,沈说泰庆尚道昌原府,各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三角山祈雨祭大祝洪在重,祭监监察朴永寿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中官李宽馨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戊戌五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提学赵寅永,参赞官郑德和,侍读官金在根,假注书沈敬泽,记注官金致坤、赵相玉,各持《诗传》第一卷,bb以b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螽斯羽兟兟,止螽斯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章释义之外,别无bb他b意,而古人言,福必以多子孙为最,虽以螽斯一篇,言之,其子孙众多之原,在于后妃之德,后妃之德,基于人君齐家之化。苟欲齐家,又必格物致知而后为可,而格致者,即讲学之谓也。《大学》次序,本自如此,伏愿以讲学为齐家之本,齐家为求福之本焉。上曰,玉堂陈之。在根曰,此篇言后妃之德者,自关雎至螽斯,凡五诗而止,其词虽无及于文王,然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则关雎之贞淑,葛覃、卷耳之志行,樛木、螽斯之德惠,此皆文王正心诚意之效,有在于此,故闺门之内,雝雝肃肃,上无嫉妒之心,下无怨恨之意,和溢庆衍,福履绥成,子孙众多,众妾称愿,形容后妃之德如此,则又当知文王之德如此,故人君则必当如文王,后妃则必当如太姒矣。伏愿殿下,以已上五诗,反复玩索,心贴体认,益加诚正之工,如文王之纯亦不已。上曰,参赞官陈之。德和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病〉。左承旨李寅教〈坐直〉。右承旨金学性〈病〉。左副承旨徐宪淳〈坐〉。右副承旨郑德和〈缘故出〉。同副承旨金公铉〈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兪教焕〈仕直〉金仪表〈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郑德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明日祈雨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宪淳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郑德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启曰,右承旨金学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知义禁洪敬谟,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金鼎集,工曹参议李祖荣,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公铉曰,进讲入侍。
○李寅教启曰,假注书沈敬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敬泽改差,代以金仪表为假注书。
○持平沈膺泰启曰,臣以庸愚谫劣,滥窃科第,言议风裁,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召牌俨临,臣怵畏义分,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句语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在前如臣处义,辄蒙恩递,今臣处地,宜无异同,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寅教,以礼曹言启曰,三昨之雨,仅为锄浥,旋即复止,见今初庚在迩,一霈终靳,言念民事,转益渴闷。八次祈雨祭不卜日,今二十九日南坛雩社坛,遣重臣设行,何如?传曰,允。重臣、阁臣塡差。
○传于李寅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大司谏林翰镇,正言金始渊,执义宋尚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学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鼎集,工曹参议李祖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李寅教,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林基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任百经,副修撰林基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金公铉,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商圭,老病在乡,上来无期云,卢璧烨、姜周会、李云英、边锡鲁,忠翊卫将李光鲁,景福宫卫将朴景真,庆熙宫卫将张浩益,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禄试射时,柳叶箭没技人及别试铁箭三矢能越一百五十步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郑光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朴晦寿状启内,江界前府使李义权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义权今方拿来,待就囚后,添问目捧供,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龙岗郑源庆狱事,持椎突入,挥镰相迎,刺倒要害,竟死一缕,加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昌城崔永成狱事,撑拳使脚,捽鬟踢腹,当场行凶,心非必杀,杂试劫药,难免即毙,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宣川朴重世狱事,邻娥诲淫,家婿露丑,转打俱酷,刀杖并举,肤毁骨露,惨毒无比,刑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江东金乃年狱事,乘醉贪酌,淫汉悖习,戒酗停觞,邻交情爱,抽刀突入,乱刺要害,三日殒绝,憯毒罕比,取服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安州金总角狱事,脱袴触冷,打背受伤,痕损显著,证援分明,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杆城文目权狱事,当垆索饮,醉气俱涌,临街起闹,踢势交猛,殒非其命,孽由自作,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密阳朴弘佑狱事,检验证供,既非糢糊,邑查道启,俱是洞确,加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京囚申贵福狱事,相醉相殴,一生一死,检验伤损,俱著要害,僧俗证参,若是丁宁,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戊戌五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金公铉,检讨官吴致淳,假注书兪教焕,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卓宗述,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止桃夭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人君之化,犹风行而草偃,文王齐家之化,及于百姓,亦有家室之乐,而作此诗以咏之,殿下亦当体念于齐家治国之道,而以宣教化焉。上曰,玉堂陈之。致淳曰,此上五诗,赞颂后妃盛德,而形容之际,已著文王身修家齐之效,至于此章,叹美之子宜家,而歌咏之中,尤验文王家齐国治之化,化者,上行下效之谓也。《大学》曰,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是已。今我殿下,既讲《大学》,又讲《诗经》,欲效文王大而化之之德,反复玩绎于讲读之际,涵濡而体之,躬行仁义,导率群下,则朝廷化之,四方效之。文王《二南》之化,可复见于今日矣。伏愿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公铉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奏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坐〉。左承旨李寅教〈监祭进〉。右承旨金学性〈内阁直〉。左副承旨徐宪淳〈坐〉。右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铉〈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兪教焕〈监祭进去〉金仪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寅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德和启曰,行大司宪徐有榘,执义宋尚玉未肃拜,掌令高万九、金持泰,持平金权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宪淳曰,进讲入侍。
○传于李寅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金学性启曰,禁卫大将李完植,明日南坛祈雨祭时清道事,今方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而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金煐,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金道喜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赵然春落点。
○左承旨李寅教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雩祀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德和曰,中官李宽馨,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郑德和,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宽馨,分拣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李宽馨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五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徐宪淳,侍读官金大坤,假注书兪教焕,记事官卓宗述,记注官金致坤,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bb自b肃肃兔罝椓之丁丁,止兔罝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此章兼包数义,以武夫而能有肃肃之仪,则其所养之有素,可以占矣,在野之人,才德如此,则其在朝之群彦,可以想矣,既有此赳赳之武夫,则文王之亦有武事,可以言矣,是皆由于文王寿考作人之盛也。大率天之降才,自无古今之异,而苟非君上之作育,则才何以兴,纵有拔萃之才,而倘无国家之收用,则才何以见?故人君作人之化,必当以文王为法。伏愿推此诗之旨,益加省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大坤曰,彼罝兔者,野人也武夫也。幸而生文王之国,遇文王之圣,而涵泳变化,才可以为干城之将,德可以为腹心之寄,此盖文王之化育,而后王之所可鉴法也。孟子曰,莫若师文王,又曰,文王我师也。今我殿下,临讲以文王之诗,正是师文王之时也。文王之政,布在方策,文王之化,见于《二南》,效而为法,则关雎、麟趾之化,可见于今日,而今日在野之贤才,亦无不汇征騈进,皆为殿下之腹心干城矣。伏愿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宪淳曰,儒臣、阁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陈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道喜〈病〉。左承旨李寅教〈坐〉。右承旨金学性〈坐〉。左副承旨徐宪淳〈式暇〉。右副承旨郑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铉〈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兪教焕〈仕直〉金仪表〈仕〉。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金学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德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学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公铉曰,进讲入侍。
○郑德和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洪在重、朴永寿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郑元容,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郑元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郑元容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寅教,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任百经,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持平赵然春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召牌俨临,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臣于本府,已经掌宪,揆以公格,自在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寅教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李东迪落点。
○以大司谏林翰镇,正言金始渊,执义宋尚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德和曰,只推。
○金公铉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保宁县监申义益,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金学性,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五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判府事朴宗薰,检校提学赵寅永,参赞官郑德和,检讨官郑𪷾,假注书金仪表,记注官金致坤、田栽五,各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采采芣苢,止芣苢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是闾巷妇女,因物咏歌之事,训诂之外,别无深义,而但其教化行于上,风俗美于下,则自有气像之可见者,其本皆在于人主修齐之工而已。此诗之采入《周南》,足以验矣。伏愿于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𪷾曰,此章文义,别无深蕴,而尤可见诗人极其形容处也。夫《二南》之诗,无非咏歌文王之化,而首章言荇菜之采,以兴其寤寐求得之意,三章言卷耳之采,以见其贞静专一之德,今于此章,又言采采芣苢,芣苢,实未详何用,而盖文王之时,关雎之化,闺门整齐,螽斯之庆,子孙蕃衍,上行下效,观感捷焉,以至于闾巷之间,男女以正,婚姻以时,虽妇人之愚,亦皆涵泳其化,自然无事,相与采此以为乐,而其咏歌之际,自采至襭,六节有序,辞复gg复g而意简,蔼然和平之气,自著乎其中矣。今我殿下,读文王之诗,修齐治平之道,一以文王为法,则《二南》之化,庶几复见,而今日闾巷,亦安知无采芣之诗乎?伏愿勉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德和曰,阁臣、儒臣之所陈切实,臣无容更奏矣。上曰,大臣陈之。宗薰曰,此章意简而辞复,虽若浅近无可究者,而熟读细玩,则化行俗美,家室和平之意,自可见矣。妇人之采芣苢,可谓寻常底事,而曰,采采,则是心得专一也。曰采,曰有,曰棳,曰将,曰袺,曰襭,则是言有次序也。三章之言,首尾相续,交错不紊,亦可见诗人形容之善,文王德化之盛也。若此章者,不可但以句读而已,想其气象,味其词意,则可得学《诗》之要,伏愿讽咏而玩索焉。上掩卷。宗薰进前起伏奏曰,旱已甚矣,民忧方棘,方今似雨而未雨,尚迟沛然,万万渴闷。数昨以来,风日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