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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四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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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右副承旨金學性式暇。同副承旨許晟。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田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綏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啓曰,同副承旨許晟,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敦寧洪羲瑾,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在田曰,慶尙監司留待。

○傳于金在田曰,慶尙監司入侍。

○備忘記,慶尙監司權敦仁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高陽郡守吳顯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咸鏡監司徐耕輔狀啓,文川郡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傳于金在田曰,觀此北伯狀啓,兩日之間,文川郡民家三十餘戶燒燼,當此方農之時,許多百姓之失所捿遑,實爲慘矜,道臣雖竝與挾戶而給其恤典,別恤典從速題給,奠接之方,尤爲申飭事,分付。

○金在田,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趙然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柳幼獜,掌令金斗明牌不進,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齊明,司諫李垿,正言兪象煥,執義柳幼麟,掌令金斗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許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以副修撰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傳于金在田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金在田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在田,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瀜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今此親傳香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李家淳,在外未肅拜矣。其代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云。司僕寺正李家淳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基華爲司僕正。

○敎行慶尙監司權敦仁書。王若曰,漢以三公秩出守諸郡,必藉其宿德雅望,唐以六部長往鎭列藩,所重者承流宣化,玆撤八座卿月,俾做一路福星,顧嶺服地廣而物殷,伊岳牧任大而責重,統轄七十一守令,未知幾人者貪墨幾人者廉明,鎭撫百千萬生靈,其將何物以乳哺,何物以袵席,處在陸海之富而物産之匱竭,莫如今時,世稱鄒、魯之鄕而士習之澆漓,非復舊日,三倉之海運耗斁,國用無取足之方,重嶺之關防疎虞,島夷有生心之慮,軍籍之充黃徵白,幾多殘戶之流亡,穀簿之抹墨塗朱,太半猾胥之盜弄,縱曰天災之所召,抑亦吏績之無良,剝割成風,久矣綱紀之不振,恬嬉度日,棼如絲繩之難治,肆切南顧殷憂之衷,又承東朝鄭重之敎,歉荒荐至,哀彼食烏草之飢氓,資格勿拘,誰是救牧蒭之賢宰?惟卿,文純令冑,先朝內翰,老成尙有典刑,流風豈弟,朝廷方用經述,餘事文章,伊來華膴之歷揚,展也望實之俱著,銀臺玉署,爭覩峙鵠之儀,楊岳藥山,薄試割鷄之手,往歲北門之掌鑰,殿最惟公,近日西曹之秉銓,鑑別不忒,固知無適不可,熟路輕車,必欲盡叩其餘,盤根利器,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大邱都護府使,卿其祇服寵命,勉殫良猷,非爲外輕,出自從一品崇秩,徒得君重,坐鎭環千里封疆,勸課農桑,庶回五伽倻淳俗,修輯學校,聿追四先正徽規,究民國利病之源,經濟有術,視官吏能否之績,黜陟惟明,蟲蝗之災屢經,須發棠之及早,龍蛇之㥘雖過,宜撤桑於未陰,凡施措皆從便宜,而稟裁自有典憲。於戲,倚斗望主紇之北,幾誦蘇團鍊瓊樓之詞,褰帷過永嘉之東,應續韓穉圭錦堂之記,克體宵旰,往敷陽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在根製進

○行戶曹判書趙寅永疏曰,伏以臣於三館之任,夫豈文學聞望,眞足以潤色鴻業,矜式詞林,而冒沒承命,晏若倘來,玷汙之盤礴之若是久哉?卽唯曰,《實錄》之爲莫重焉耳。上之所以授之者在於此,下之所以受之者在於此,朝廷之上,閭巷之間,所以諒其情而恕其跡者,亦在於此,臣於是私竊以爲,職同往役,義無可辭,願切終事,分所當勉,而臣本駑下,識淺才疎,蘭臺之筆,終非其任,重之以賤疾,或不能自力,公務亦有所相妨,以致寒暑之屢閱,筵席之頻飭,憂懼愧悚,惟罪是竢,蓋三載于今也。幸因大僚指授,諸堂編校,郞官以下,莫不殫竭,汗竹洗草,次第告成,金匱之奉,雖垂於無窮,朱絃之愴,冞切於莫逮,凡所以摹天地之高厚,象日月之照臨者,固不敢謂彷彿於萬一,至若前寧王臨御三十四年之大經大法,或庶幾徵信,則實由我太母靡極之誠,聖上不匱之孝耳。如臣者,固以竣事爲榮而已,罔功與勞,賞於何有?乃者寵賚,普加優洽,上尊恩宣,衆雖共荷,內廐面給,臣所獨被,且感且惶,罔知攸措,而所帶文衡之在今必辭,卽臣受任之初,默計史事之訖,作一瓜限,比如服轅之蹄,負耒之角,惟以涉千里終百畝,爲歇泊處也。似此情悃,庶蒙矜諒,恐不待臣言之畢矣。且臣於內閣,猥叨匪據,蹙踖之懷,靡時自安,特其邇密之地,不敢數數言也,與府部他職等也。雖然,考之故事,實銜之若臣淹留,未之多見也。況經席之出入,閤門之起居,原無時任原任之有間者乎?一遞之願,耿如結轖,玆具積懇,仰祈曲察。伏乞聖明,俯賜鑑照,亟解臣館閣兩職,俾卒前後生成之澤,千萬禱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平安監司鄭基善疏曰,伏以臣抖擻殘喘,重入脩門,才數月餘耳,史局校勘,義重終事,藥院起居,職在保護,傴僂蹩躠,身不敢自有,而衰相濩落,病心灰冷,一切榮觀,萬慮俱空,實不堪復廁於任使之末,誠不自意,藩臬寵命,又及於臣身,臣聞命悸恐,莫省所以自措也。夫方岳之重,牙纛之榮,凡在常情,得之爲耀,苟可以勉加驅策,少效赴蹈之誠,宜不敢爲逡巡退讓之例,而所不可誣者衰謝也,所不可强者疾病也。臣質脆蒲柳,慟纏風樹,積瘁在躬,衰與病甚,形骸銷脫,精力耗荒,家常應酬,猶患顚錯,尙可以按全省而理殷務乎?矧玆關西一路,爲國名藩,民服八條之敎,鄕傳百畝之井,聲明風物,燦然可觀,而舟車湊陸海之路,呼吸通遼瀋之界,峙金穀而壯樓櫓,遂爲西門筦鑰之地,按是道者,類皆前輩名德,爲當世所推重者,其爲治亦皆流沛德敎,安撫長養,使斯民利利而樂樂,以固其本,此從古昔盛際語耳。臣於年前,猥膺宣諭之命,足躡淸以南數邑之壤,已見營府之凋弊,村閭之蕭索,非復昔聞,可推一路之同然,而今又二十年,每逢自西來者,輒言月異而歲不同,所盛衰可知,而水旱時有,法度日刓,其赫然改觀,臣未敢必也。雖使盛際之已效者居之,將恐事倍而功半,況倥倥如臣者乎?臣受恩如天,報答無階,區區所自恃者,竊附古人盡心民事治郡自效之義,而前後踐歷,不爲不多,若問所濟者何事,則都無有也。方其衰病未甚之時,蔑效尙然,今欲重理鉛鋩,以冀一割,決知其無能爲也。昔宋臣周必大,以爲監司當選才能而任之,不當專以資格爲限,今臣才能,無可尺寸,而所有者惟資格耳。竊恐世之識時務者,議今日官人之失,此尤臣之所大懼也。參倚前衡,冒膺無路,玆敢猥綴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至懇,亟遞臣新授藩職,以幸民事,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戊戌五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慶尙監司入侍時,右承旨金在田,假注書黃燝,記注官金致坤、田栽五,慶尙監司權敦仁以次進伏訖。上命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曰,監司進前。敦仁進前。大王大妃殿曰,卿今辭朝,予以婦人所見,有何多言,而卿旣受方伯之任,一道之責,惟在於卿,卿其下去,須善爲之。敦仁起伏奏曰,本道民事,臣雖不躬見,而近因所聞,無異往見,本道各邑,無不受病,而沿海數十餘邑,弊瘼尤甚,幾至乎無邑無民,向來上疏,已陳其由矣。荐歉之餘,民戶流散,好家舍美田畓,常時之價直百金者,今雖二三十金,不得賣買,此無他,民散故也。前日百戶之村,不過十餘戶,而軍逋還逋,指徵無處,里徵面徵,備納無路,豈有如許慘惻之民情乎?慈敎如是丁寧懇惻,臣敢不殫竭圖報,而本無寸技一能,將貽南顧之憂,不勝惶悚矣。大王大妃殿曰,只以悶悶沓沓爲言,無所矯捄,則民邑何以支保乎?須思懷保之策,可也。敦仁曰,雖離散之民,若能懷保勞來,則庶幾奠接,而才諝不足,似不能堪當矣。大王大妃殿曰,弊到極處,實難矯革,而弊旣生矣,抑豈無可捄之日乎?生弊之人,則已無可論,莫曰他人已壞,而因循置之,克盡拯濟之術,則予可釋憂矣。平日倚任於卿者深,故聞卿爲嶺伯,而予甚喜矣。第有一言,今爲卿言之,吾之所爲無不可對人言者,則庶幾濟事矣。敦仁曰,下敎至當,臣誠感泣,臣雖無似,每以不欺心三字,爲持身之方事君之道矣。苟有才力可及者,則雖縻粉骸骨,何所顧惜?但才短識淺,恐無以仰答,而當竭誠供職矣。大王大妃殿曰,卿須善爲下去察任焉。在田曰,宣諭,何以爲之乎?大王大妃殿曰,出去爲之,可也。命就座。仍命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行左承旨李若愚緣故出。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右副承旨金學性。同副承旨鄭德和。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柳幼麟,掌令金斗明呈辭,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道喜啓曰,今日親傳香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許晟,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在田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同副承旨許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道喜曰,許遞,前bb望b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德和落點。

○金道喜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鄭德和,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在田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傳于金在田曰,刑、工換房。

○傳于金在田曰,原任提學趙寅永,檢校差下。

○傳于李寅敎曰,中官姜元基,令該府拿處。

○金在田,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趙寅永,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姜必魯在外未肅拜,直講李元會,典籍李廷憲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尹聲大啓本內,咸陽前郡守洪哲謨,兼任沙斤察訪柳煥民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洪哲謨下去京畿楊州地,柳煥民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刑曹啓目,粘連全州趙召史獄事,敢侮病廢,恣行兇獰,當胸亂踢,竟斷縷命,期卽承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泰仁金孟玉獄事,兄旣擠倒,弟遂踢背,年未滿五旬,死不踰三宿,嚴刑取報,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晉州卞泰坤獄事,受損之㾗紫黯,垂老之喘暴殞,期卽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咸陽金文成獄事,九朔孕婦,撞胸經産,一旬之間,竟作冤魂,期卽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靈巖崔召史獄事,危喘如縷,毒手扼喉,氣窒致殞,作此冤魂,卽速承款,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靈光梁貴同獄事,偸衫截髮,愚駭沒覺,引鏖撞頭,將養失宜,旣非手犯,殆近威逼,上裁,何如?判付。bb啓b,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綾州朴得煥獄事,徑埋未檢,實因終欠眞的,服毒之祟苦主亦皆犯供,似此疑罪,或從輕典,上裁,何如?判付bb啓b,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泗川崔尙文獄事,捽曳昏倒,敺踢要害,痕損昭著,傍觀立證,加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光陽李東白獄事,年爲七十六,眞箇有重犯,猶當從輕,況其然疑之間,合施審克之典,特施次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潭陽崔潤柱獄事,肆惡打脛,骨節折碎,旋到三旬,斷送一縷,嚴刑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

○戊戌五月初二日卯時,上詣仁政殿月臺。景慕宮夏享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道喜,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金在田,左副承旨李寅敎,右副承旨金學性,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黃燝,記注官田栽五、趙相玉,檢校待敎金洙根、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金學性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由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徐俊輔,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在田。在田奉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就階下祗送位,西向立。俊輔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下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5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敎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學性式暇。同副承旨鄭德和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掌令金斗明呈辭,執義柳幼麟,持平趙徽林差祭,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兪錫煥病,代以金英秀爲假注書。

○金英秀有頉,代以李玄文爲假注書。

○金在田,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吳致淳,副修撰鄭𪷾差祭,修撰李殷相在外,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趙然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金在田,以吏曹言啓曰,宗簿寺主簿李羲贊,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敎式暇。右副承旨金學性。同副承旨鄭德和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掌令金斗明呈辭,執義柳幼麟,持平趙徽林差祭,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田啓曰,右副承旨金學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在田曰,原任直閣金鼎集,馳詣綏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局內懿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金在田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金在田以弘丈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趙然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副修撰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鄭德和,以戶曹言啓曰,臣寅永,今日以全羅道群山倉漕船點檢事,出來江上矣。慶尙道後漕倉所屬密陽等六邑丁酉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四千二百二十二石零,太二千三百六十五石零,本倉元漕船十六隻分載,無事到泊于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拘擬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5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緣故出。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敎。右副承旨金學性內閣直。同副承旨鄭德和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仕直朴商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金學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柳幼麟,掌令金斗明呈辭,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參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注書兪錫煥病,代以朴商壽爲假注書。

○金在田,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趙然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多有憫旱,圭璧次第請擧,此時列邑,不可曠務,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受由上京人,亦令卽日下送,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諸道多有憫旱,圭璧次第請擧,此時列邑,不可曠務,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受由上京人,亦令卽日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春川府使金胤根,江界府使李鐸遠,俱已當日辭朝,受由上京守令延安府使洪明燮,載寧郡守金勉淳,陰城縣監朴宗永,和順縣監閔魯行,俱爲卽日下去,大興縣監閔洙龍,以覲親事,時在京畿通津地,泰川縣監李鳳純,以掃墳事,時在全羅道靈光地云。竝斯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兩道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江界都護府使李鐸遠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副修撰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5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敎。右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同副承旨鄭德和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黃燝朴商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柳幼獜,掌令金斗明呈辭,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德和曰,奉審閣臣入侍。

○李寅敎啓曰,假注書朴商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鄭基一狀啓,鳳山郡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傳于李若愚曰,觀此海伯狀啓,民家失火,如是之多,驚歎之外,至於人命之致傷云,尤爲矜惻。方農之時,許多失所之狀,實爲悶然,原恤典外,別恤典斯速題給,改構奠接之方,更爲各別申飭。

○李若愚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金在田,纔已須資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獻陵忌辰祭獻官,前承旨許晟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趙然春,旣有只推之命,與修撰吳致淳,副修撰鄭𪷾,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年春夏之交,雨暘均適,注秧無愆矣。第自去月望後,一直旱乾,間或霏灑,乍始旋止,夏至已過,秧節漸晩,言念民事,誠爲渴悶。圭璧之薦,不容少緩,初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初八日三角山、木覓山、漢江,依例遣堂下三品官,虔誠設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在田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副修撰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許晟。

○金在田,以禮曹言啓曰,對馬島主子還島問慰禮單,依近年島主問慰例,參酌磨鍊事,啓下矣。卽見倭譯等手本,以爲,釡山訓導,謄出倭人四去丙申年島主子還島問慰別幅,則人蔘四斤、虎皮二張、各色綾緞十匹、白綿紬八匹、白苧布八匹、黑麻布八匹、白木綿二十匹、黃毛筆三十柄、花席十張、四張付油芚四部、霜花紙十卷、花硯二面、眞墨三十笏,鷹子五連、駿馬一匹載錄,故成冊上送爲辭矣。此與今番磨鍊,多爲相左,而旣有丙申已例,則今番亦當一例施行,依此磨鍊以送事,分付該曹該道,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趙冀永啓本內,群山僉使吳致文,瑞山郡守宋在誼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吳致文待稅穀畢納後拿囚,宋在誼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行儀手本,則時囚罪人洪哲謨,素患泄痢之病,轉加危毒,食飮絶口,肢體投地,昏囈不省,症形方重云。罪人病狀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洪哲謨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五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德和,假注書朴商壽,記注官田栽五、趙相玉,原仕直閣金鼎集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鼎集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綏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享事安寧過行,仍詣懿陵,一體奉審則無頉矣。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緣故出。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右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同副承旨鄭德和。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柳興吉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柳幼獜,掌令金斗明呈辭,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改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長陵忌辰祭正日,再明日三明日獻陵忌辰祭齋戒正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道喜啓曰,行左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李寅敎,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在田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金道喜啓曰,假注書黃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黃燝改差,代以柳興吉爲假注書。

○大王大妃殿傳于鄭德和曰,當該不審之守門將,拿處。

○李寅敎,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大王大妃殿口傳下敎,則慶熙宮紫蘭堂鐵環鎖,鑰閪失,至爲五十餘箇之多,致有此處分之下者,臣不勝驚悚,而莫重差備內,有此偸竊之事,事未前有,常時不善守直之中官,不可無罪,且以衛將言之,闕門出入之人,全不照察,有此閪失之弊,萬萬駭然,竝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德和曰,飭已施矣。時囚罪人姜元基,分揀放送。

○鄭德和,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姜元基,分揀放送事,承傳啓下矣。姜元基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式暇。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金在田式暇。左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右副承旨金學性。同副承旨鄭德和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柳興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敎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柳幼獜,掌令金斗明呈辭,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承旨,奉室奉審。

○又啓曰,右副承旨金學性,同副承旨鄭德和,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柳興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金道喜,右承旨金在田式暇,行左承旨李若愚不爲仕進,右副承旨金學性,同副承旨鄭德和傳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李若愚,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金學性,同副承旨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李寅敎啓曰,行左承旨李若愚牌不進,伴直無人,同副承旨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徐耕輔狀啓,洪原縣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傳于鄭德和曰,觀此北伯狀啓,洪原縣民家失火,如是之多,方農之時,被燒百姓愁慘之狀,如在目睹,極爲驚惻,道臣雖竝與挾戶而恤典擧行,別加顧助,趁卽奠接之意,更爲申飭。

○李寅敎,以兵曹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入來四五日之房子一人,去月二十六日閉門時,自通化門出去云。守門將所守,何也?房子當自內治罪,當該不審之守門將拿處,近仗軍士守門軍,決棍懲勵事,命下矣。依承傳,去閏四月二十六日通化門把守近仗軍士李興喆,守門騎兵軍士尹光卜等九名,決棍十度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式暇。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敎。右副承旨金學性。同副承旨鄭德和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柳興吉。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柳幼麟,掌令金斗明呈辭,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若愚啓曰,右承旨金在田,右副承旨金學性,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在田,右副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李若愚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金在田,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在田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禮曹,再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十一日龍山江、楮子島,遣宰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李寅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金左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慶熙宮差備內紫蘭堂、光明殿鐵環鎖鑰偸竊之漢,使譏校刻期詗捕矣。捉得罪人洪賢宗,多般究詰,則口招內,渠本以上農圃內居生之漢,敢生偸竊之心,今四月分,自本宮東墻,乘夜踰入差備內,偸拔鐵環及鎖鑰者,至本月初七日夜,合爲四次云。故屢次盤覈,一辭納招,鐵物段,依賊招以本色推尋,而別無更覈之端,移送秋曹,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謹依本廳草記批旨,罪人洪賢宗,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臣廳軍官李載謨,日昨因買贓査問事,招來三淸洞居十餘歲兒,而見其形貌,知非所欲招者,故卽地送還矣。今日朝食時,吏曹使令,謂以渠子之被誤捉,倡率曺屬,路逢載謨,驅到于本曹直房前路,衆棒齊下,頃刻致死,當初事,元無足含憾逞毒,而白晝成群,打殺人命於禁門咫尺之地者,事係變怪,萬萬驚駭。元犯則自有法司,可以依律償命,而至於作黨同惡之類,不可不分輕重嚴繩,以懲其蔑法之習,諸漢等,竝令該曹,出付臣廳之地,何如?傳曰,允。

5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金在田。左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右副承旨金學性。同副承旨鄭德和式暇。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監祭進柳興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金學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柳幼麟,掌令金斗明呈辭,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在田曰,禮房承旨,馳詣孝昌墓,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若愚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金道喜,以吏曹言啓曰,卽伏見右捕廳草記批下者,臣不勝萬萬悚懍矣。昨日槪聞其本事,則本曹使令,含憾於捕校之誤捉渠子,勒認爲賊,旋卽放送,訴冤於秋曹,憑藉推捉之官題,嘯聚徒黨,縳致該校,一齊毆打,當下致斃,禁門咫尺之地,有此殺越之擧,事係變怪,極爲驚惋,臣之常時不能檢飭之罪,今方俟勘之不暇,而第念凡民罪犯,莫重於殺變,成獄償命,有司在耳,非他司所敢干預,而該捕將,致憾於曺隷之作梗,發憤於廳校之被殺,多發校卒,推捉曺屬,鳥散獸駭,朝房一空,淸齋摘奸之郞官,末由致身,亨帖分撥之吏隷,不得現形,而捉去之兩隷,被打傷重,方在死境,殺獄自殺獄,事體自事體,寧有如許道理乎?自臣曹固當登時陳達,而欲觀出場,姑爲隱忍矣。今此該廳之徑先推上,至請曺隷之出付該廳,有若報復雪恥者然,誠未知其何據也。旣蒙允下之後,作黨同惡之類,所當一一出付該廳,而當街滾鬪,合力共毆,該廳草記中,亦曰,衆棒齊下云爾,則其助勢加功之誰某,今已事過,卒難覈出,且正犯之外,干犯干連,亦已被捉於檢所,無以査問,今若不辨黑白,名在曺隷者,盡爲出給,使就其死地,則亦恐有欠於朝家綜核之政。竝令秋曹,到底嚴覈,以爲照法嚴繩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寅敎曰,捕廳草記,昨已見之,而大抵今番事,異於尋常殺變,如有一分紀綱,寧或如是?作亂諸漢,一竝出給秋曹,各別査覈,常時不能操束,卿亦有所失,從重推考。

○以平安監司朴晦壽狀啓,昌城府使李復馨身死事,傳于金道喜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多日內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明植爲昌城府使。

○李若愚,以吏曹言啓曰,因黃海監司鄭基一狀啓,目下悶旱,民情遑汲,祈雨祭今方設行,而此時曠官,一時爲㦖,延安府使洪明燮,平山府使鄭日復,載寧郡守金勉淳,竝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啓下矣。延安府使洪明燮,載寧郡守金勉淳,因日前促敎,已爲下去,平山府使鄭日復,自臣曹催促,則已爲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田,以禮曹言啓曰,今年秋冬六朔各道各祭日字,已爲磨鍊啓下,而平壤武烈祠祭,例以二八月中丁日設行,伊日如値國忌,則退行於三丁,曾有定式矣。今年八月中丁,在十八日,與崇陵忌辰相値,本祠祭,當爲草記退行於三丁,而臣矇未及察,以中丁循例啓下,不勝惶恐,依定式以八月二十八日三丁,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行左承旨李若愚式暇。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右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同副承旨鄭德和式暇。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柳興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柳幼麟,掌令金斗明呈辭,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若愚啓曰,右承旨金在田,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于李寅敎曰,十五日次對,進定於十三日。

5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敎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同副承旨鄭德和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柳興吉。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李寅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在田啓曰,明日祈雨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趙然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三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十四日南壇、雩祀壇,遣宰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柳幼獜,掌令金斗明牌不進,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齊明,司諫李垿,正言兪象煥,執義柳幼獜,掌令金斗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韓山郡守南永周遭母喪事,傳于金在田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當日下送。

○傳于金在田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德和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以奎章閣言啓曰,直閣金炳韶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縣監申慤所志,則以爲,族曾孫命河,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三十寸兄學善第二子午吉,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學善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申慤所訴旣如此,依定式申學善第二子午吉,立爲申命河之後,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金左根,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宜嬪墓殿監尹東彦,身爲殿監,擧措駭妄,刑配事,命下矣。謹依下敎,東彦嚴刑一次後,慶尙道興海郡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金在田監祭進。左副承旨李寅敎坐直。右副承旨金學性。同副承旨鄭德和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監祭進去柳興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金在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朴綺壽,執義柳幼麟,掌令金斗明牌不進,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持平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道喜啓曰,行左承旨李若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在田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李寅敎啓曰,禁衛大將李完植,明日南壇祈雨祭時淸道事,今方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而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金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書沈能岳,參議南履懋落點。

○鄭德和啓曰,行吏曹判書沈能岳,參議南履懋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尹聲大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南履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林穎喆爲韓山郡守。

○以大司諫朴齊明,司諫李垿,正言兪象煥,執義柳幼麟,掌令金斗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副修撰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金在田啓曰,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雩祀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道喜,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文臣登科時,年滿五十人分館後陞六,載在法典,或年未滿五十,而分館時滿五十,則許令陞六,已多前例。今亦有如此之人,竝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直閣金炳韶喪成服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祭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影幀摸寫都監《儀軌》廳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已修正,御賢件繕寫粧潢以入,而璿源殿、議政府、春秋館禮曹件,依例移送留上,江華史庫件,入送藝文館,待後曝灑,一體分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吳顯佑,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罪人洪賢宗,本以兇獰之漢,敢生叵測之計,潛入莫重莫嚴之地,偸出鐵物及休紙等屬,情節旣以承款,係是一律,依例結案取招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戊戌五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寅敎,假注書柳興吉,事變假注書李昌廷,記注官金致坤、田栽五,右議政李止淵,行戶曹判書趙寅永,行禮曹判書鄭元容,行兵曹判書朴岐壽,刑曹判書金蘭淳,水原留守李紀淵,漢城府判尹徐憙淳,行大護軍李翊會,江華留守朴永元,校理金在根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淵進前奏曰,旱炎頗甚,朝晝之間,風氣不順,此政克愼節宣之時也。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亢旱孔棘,圭璧之擧,已至三次,而雨意漠然,民情萬萬遑汲,而九重宵旰之憂,尤當如何?今日頗有釀雨之意,而雲氣尙薄,恐難望霈,若差過數三日,則年事將判,朝家有備豫之資,方可爲救濟之策,而如臣無似,本不當於燮理之才,而民憂國計,茫無計策,上無以仰副對越之宸誠,下無以少紓渴急之群情,論以國體,寧有如許苟艱乎?宜早賜斥退,改卜賢德,俾民國有賴,然後庶可維持。今日弭災之實政急務,無過於此,臣之此奏,非出文具,伏望爲國事體諒焉。大王大妃殿敎曰,旱災非但京城而已,諸路今皆禱雨,而冥應愈漠,民事切悶,大臣若引咎,則在予尤當,何如?災不虛生,必有所召,大殿方在沖年,而予臨此座,今已五年,水旱之災,無歲無之,靜言思惟,咎實在予,勿爲辭免之擧,益加誠力,裨補國事,是予望也。止淵曰,伏承慈敎,轉益惶蹙矣。以臣才智,雖於無事,備位伴食,猶難堪勝,況獨處廊廟,憂虞溢目,將何以彌綸牽補乎?誠憂悶不知所出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次對爲之。止淵曰,在前悶旱之時,多有獄囚疎決之例,卽周禮毋留獄之義,而近因連値齋日之故,禁府及刑、漢兩司,未得循例開坐,以致多日滯囚,在所悶然,使之勿拘齋日,續續開坐,趁卽決勘之意,申飭似好,而內之法司,外之列邑,率多故不決訟,無緣久繫,囹圄恒滿,怨氣遍溢,此未必不爲愆和之一端,竝爲卽速究決,毋或如前淹滯之意,措辭嚴飭爲宜,而此時曠務可悶,在外漢城右尹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臣於近日,以牟還精捧完儲之意,纔有所關飭諸路,而今年麥事,幸得均登,迨此準捧留庤,政爲備豫之道,但慮各邑吏習,難保其十分精實,且有未及準收,仍卽分給之弊,更爲出擧條行會,使之捧必極精,留必準簿,以待本司郞廳抽栍摘奸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麥農則皆豐登云耶?止淵曰,北道則自春旱乾,未免失稔,而其外則有豐登處,有免歉處云矣。止淵曰,向因江界事,有奏聞當否時、原任大臣商議以稟之慈敎,此等事,或有移咨之例,而無論奏與咨,臣意則斷以爲不可矣。奧在英廟丙辰及戊午,因海西椒島吾叉等鎭唐船作挐事,有再次移咨,而回咨,以姓名居址未有確據此等妄行生事之類,該國卽應遵奉前旨,嚴緝懲治,毋庸再爲陳奏爲辭,可知其時移咨之竟未免無聊,故其後百餘年之間,不復以上國人犯越事,有所往復矣。今此馬馬海鎭將之縳去經宿,係是無前之變,固當咨請參處,而此旣往來匪類之所爲,無以聲明其何方何人,則禮部之據此奏施,有未可必。若使彼邊土著平民,無罪枉罹,則此乃自我生事,將有兩地失和之慮。且我境沿汛之民,難保無從前犯禁,今若到底査追,則將欲懲彼,反恐嘖我,以此以彼,俱合難愼,不宜輕遽,原任諸大臣之意,皆與臣見無異,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誠是,諸大臣之意皆然,移咨一款,今姑置之。我國嚴邊之道,無一毫疎忽,然後可無後慮,待新道伯下去,另加操飭,俾有永效,可也。出擧條止淵曰,以咸平縣社壇位板事,伏承慈敎之後,有所仰奏於講筵者矣。昨冬砥平事後,又有此變,況其査招,多有疑端,若此不已,末流之弊,有不勝言。慈聖軫念之及此,臣不勝萬萬欽仰,此後則依殿牌作變松田失火之守令勿罷例,著式施行,實爲慮後防弊之道,故敢此仰達,而該倅則旣有常時不謹之罪,且係令前,自當照例勘處,而大抵各邑社壇守護之節,極其疎略,以致尋常作變之如此,嗣後則益加嚴愼,常戒防患之意,遍諭於諸路,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其在慮後之道,不可不如是變通,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月前以武科初試釐弊事,伏承預爲講定之慈敎,以趁卽商確稟奏之意仰達矣。弊到極處,合有通變,而他無好樣方策,只有一條可以援行者。式年及增廣武科初試,皆自各道試取,故京試無襍亂之患,鄕擧無向隅之歎,謁聖及庭試武科,亦用此例,則許多弊端,不期祛而自祛。此係科制更張,有難遽斷,令兵曹收議于原任大臣及兵判各營將臣,衆議若歸一,就議廟堂,成節目啓下後,知委各道,以爲定制遵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實合於嚴科場勸武藝之道,永爲定式,以此施行。出擧條止淵曰,臣因此而又有仰達者。曾於先朝丙戌,大臣以各道都試沒技者,更爲比較,取高等一人之意,有所筵奏定式,行之一年,旋復寢閣,伊後十數年之間,沒技之濫雜,比其時尤倍,滋奸不合任置,舊制又難全革,則存其式而捄其弊,莫如比較一事,此是英廟癸亥所已講定者,到今援故事而復近規,不害爲隨時弛張之義,丙戌稟定時,已經詢議,不必更煩請詢,只以原擧條,申明知委於各道,以爲自今秋遵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孟子曰,國無仁賢,其國空虛,顧今人物眇然,不可但以空虛言,由是而國勢孤弱,世道委靡,政宜旁招才俊,聚於朝廷之上,如朱子所云羸病之人,鍼藥所不能及,而焫其丹田氣海,則氣血萃於根本者也。在昔列朝盛際,林樊宿德,磊落翔武,進而裨補治化,退而矜式士趨,此所謂國之元氣,而世級漸降,儒敎寢衰,旌招之典,多歸文具,羽儀之美,邈焉無聞,此專由於蒐羅未廣,禮遇未盡而然。天之降才,國之用人,豈亶然哉?朝家進賢之路,有抄選焉,有薦擧焉。苟使薦擧,博採公論,名實克副,則抄選儲望,不必他求,矧當聖學緝熙,講筵勤御之時,啓沃成就之功,政須日親賢士,則招徠彙征之方,不容少緩。正廟朝,有大臣薦士之法,先朝又有各道經行別薦之例,今亦援而行之,允爲繼述之道,令諸道道臣,必取道內才學最著衆所推服者,勿拘幼學、生進朝官前銜,精抄簡選,別錄啓聞,京中則銓官就議廟堂,指名啓下,向後收用之道,待京外齊到,以爲裁量稟定之地,若或衡枰不精,珷珉相混,則甚非對揚之道,將蔑裨補之效,竝以此意,措辭申飭爲好,而此是目下最急務,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人才雖不如古,誠心求之,則豈無其人?所奏儘是急務,依此爲之,而抄薦之際,如或不能悉心對揚,則將歸於有名無實,竝以此意,措辭申飭,可也。出擧條止淵曰,日前吏曹下隷事,誠不勝萬萬驚懍也。渠輩身帶官役,宜倍畏愼,而乃敢聚黨肆凶,白晝行殺於禁門咫尺之地,已是前古所無之變怪,而況捕校之自秋曹發牌者,要路奪去,以至此境者,尤豈非亂民劫囚之習乎?此不可循例成獄,待時償命,依年前秋曹使令已施之律,首犯漢出付軍門,梟首警衆,其餘同惡諸漢,待秋曹査出,亦令軍門,各別嚴棍,遠惡地充軍,以爲伸法戢暴之地,吏判則雖因慈敎,已蒙重推,而草記措語,極涉不審,加施越俸之典,捕將則草記中請以出付臣廳者,其意雖急於懲頑,何不念本事與治盜有異乎?亦爲從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事係變怪,不勝驚惋,如有一分紀綱,寧或如是?依爲之。吏判事,更思之。重推越俸,猶屬輕歇,罷職,可也。出擧條止淵曰,吏判旣被譴罷,亞三銓皆在外,政命方下,而無赴政之人,祭享連疊,而無差享之道。在前如此之時,或有在外人變通之事矣。上命書傳敎曰,在外吏曹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吏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出傳敎止淵曰,日前見秋曹殺獄文案回啓啓下者,其中靈光梁貴同獄事,明是因奸威逼,不可遽議從輕,該曹啓目,旣以威逼爲辭,而結語反請次律者,未免失檢,原啓目勿施,使之更爲看詳稟處,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當該刑曹堂上,推考,可也。出擧條止淵曰,慶熙宮鐵物偸竊罪人,自捕廳移送秋曹,而秋曹定律啓目,纔已啓下矣。厥漢屢次潛入,狼藉行賊,所犯情節,極其叵測,而捕廳以啓下罪人之故,承款之後,不得晷刻留置,卽移法曹,則必有賊情之未盡鉤覈者,還付捕廳,使之到底盤詰後,令秋曹結案取招,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想其所爲,殺之無惜,而出於貧窮,有此妄犯,今何足更問?特用寬典,嚴刑遠惡島,限己身爲奴。出擧條止淵曰,緝熙之聖工,惟日孜孜,庶有將就之望,而《論語》向已畢講,溫繹間停講,今幾浹望矣。近日日候雖熱,朝氣猶多淸涼之時,《詩傳》繼講,從速開筵,無或久曠,是臣區區之望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實錄》今已告訖,先朝事蹟,遂成邃古,益不勝愴感矣。止淵曰,大役旣幸告竣,而從今以後,終事之地,更無瞻依之所,下情伏不勝愴廓,臣等於洗草之日,相與徊徨而無以定懷矣。大王大妃殿敎曰,江界事,已自昨秋,狼藉入聞,都下喧傳,而該府使之不念邊防之重,擅發防守之軍,私自獵鹿,以致鎭將之孤寄,竟至被縛之境,道帥臣宜無不聞不知之理,而經歲掩置,始因籌司行査,乃有登聞之擧,倚卑之地,處事如此,朝家將何所恃乎?止淵曰,昨秋都下,果有是說,而鎭將自爲掩匿,道帥臣亦未詳知,拖至今春,鎭將身死之後,始因其家呈狀,而事乃發露矣。大抵防守之失嚴,非但狃於升平,防卒不得如數排立,入防撤防,本有定限,而每多後時入防,先期撤防之患,如此而安得免疎虞乎?道帥臣業已論罷,而日後嚴防之節,不得不有別般操飭之道矣。大王大妃殿敎曰,大臣就座。寅敎曰,諸宰奏事。寅永曰,田稅愆納,法意至重,裝發過限,亦宜論勘,而至於裝發後船漢色吏之中間偸弄,尤極痛駭。雖以近年事言之,寶城、魯城、海州、竹山、振威等邑,田稅米太未收,多或過二百包,遠或至四三年,而杖囚督徵,無意準納,此而不如法勘斷,後弊難言。謹稽《大典通編漕轉條》有曰,納倉時監色沙格,故爲延拖弄奸者重論,小註又曰,其不入倉十石以上,杖一百定配,二十石以上,絶島定配,況今各人所犯,遠過二十石以上,而其所逋縮,又非故爲延拖之可比乎?右項各邑船主倉主人,移送秋曹,色吏出付畿營,所逋穀物,刻日畢徵後,竝令依律施行,以爲懲後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紀淵曰,前守臣徐有榘,曾以健陵陵役,除非設都監,則一依園所例,竝與各樣執頉進排者,自本營專管擧行之意,筵奏定式,而園所則因己酉受敎,書員一人,以本營書吏差出,故凡於大小擧行之際,永無主客窒礙之患,到此事情,陵園不使異例,然後庶爲操切防弊之道。臣意則健陵書員,亦自本營差送,而雖是微細之事,不可不經稟,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永元曰,長寧殿朔望焚香時外,又有三日奉審,而皆有開閤捲帳之節次矣。永禧殿、華寧殿,皆以五日奉審,則日次已有異同,而閤帳之番番開捲,反欠愼重,謹依兩眞殿儀式,奉審日次,以五日爲定。謹依華寧殿新定式,朔望焚香時及大奉審別奉審以外,勿爲開閤捲帳,恐合事宜,而事係儀節,下詢大臣禮堂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大臣禮堂之意,何如?止淵曰,開閤捲帳之節,旣有華寧殿新式,可以援照行之,而奉審日次,雖未知當初磨鍊之本意,其在愼重之道,不宜如是頻數,此非不得變改之儀節,依守臣所奏施行,似爲便好矣。元容曰,奉審日次,帳閤開閉等節,旣非儀節之大者,而且有兩眞殿援照之例,依守臣所奏爲之,似好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予意亦然,大臣禮堂之言如此,依爲之。出擧條永元曰,萬寧殿殿宇,年久朽傷,方有頹壓之慮,雖非時用之殿閣,所重自別,不可不修改。向在乙未年,守臣據實狀聞,因禮曹覆啓,令該曹卽爲計摘,所入物力,令各該司磨鍊進排,本府留守,專管監董事允下,而該曹尙不爲計摘,至今不得修改矣。臣於赴任之後,屢次奉審,則棟宇腐損,全體傾欹,比諸乙未啓聞時,一倍時急。今夏若値潦水,萬無以經過,目下所見,極爲悚悶,故玆敢仰達,計摘擇日等節,令各該曹卽速擧行,以爲修改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計摘與物力請得,竝自本府爲之,可也。出擧條寅敎曰,玉堂所懷奏之。在根曰,《論語》今旣畢講,聖工已極就將,臣不勝欽忭萬萬,而近間連値齋戒,又因溫繹,講筵姑停,然聖學工夫,不可不終始專一,今雖日候向熱,而朝氣猶涼,夕炎早退,須於此時,朝開進講,夕賜召對,以體古聖王終始典學之誠焉。今夫亢旱之災,浹旬太甚,以慈聖恤民之念,殿下事天之誠,實未知何以致此災疹,而自古明王哲辟,遇災而修省,因旱而求言,桑林之六責,貞觀之十漸,是卽今修省之方,不在於他,以臣愚見,亦曰勉聖學三字而已。殿下誠心好學,無或放過,則一念之間,轉災爲祥矣。敢此仰達焉。上曰,所陳切實,當留念矣。出擧條寅敎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近日臺廳長鎖,課違成例,數年之間,一未見臺諫之入賓筵,此已極寒心,而今日賓對之特敎進定,出於悶旱諮訪之聖意,則有言責者,又於此時,一例違牌,無少變動,是豈臺閣對揚之意乎?其在事體,不可例推而止。違牌諸臺,竝施罷職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入侍玉堂,所懷仰奏之後,不待承批,徑先起身,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金在田緣故出。左副承旨李寅敎。右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同副承旨鄭德和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商壽仕直兪敎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金學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德和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持平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田啓曰,明日大王大妃殿誕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在田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柳興吉陞六,代以兪敎煥爲假注書。

○金道喜啓曰,行吏曹判書沈能岳參議南履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參議一體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書沈能岳式暇,參判尹聲大在外未肅拜,參議南履懋進,行左承旨李若愚進。啓曰,行判書沈能岳式暇,參判尹聲大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翊會爲大司憲,李正耆爲大司諫,林基洙爲執義,李繪九爲司諫,任百經爲掌令,李鼎顯爲正言,宋尙玉爲應敎,李穆淵爲右尹,徐有渠爲知義禁,徐有璿爲東部令,成近默爲宗簿主簿。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徐箕淳病,參議趙奎昇入直,參知丁庠敎病,左副承旨李寅敎進。以金煐爲兼訓鍊都正,鄭光禹爲僉知,申在儉爲兼司僕將,李商圭爲五衛將,鄭尙璹、朴景眞爲景福將,張浩益爲慶熙將,趙羲豐爲訓鍊僉正,李熙忠、李周喆爲武兼,張漢燁爲龍媒僉使,朴慶基爲所已萬戶,實化堡權管單申錫祿,護軍李魯秉,副護軍金鍏、李相斗、李用弼,以上竝單付,前守門將尹用益、洪憲範,前判官康在鈺,前監牧官金孝泰,已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傳于李若愚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金英根爲校理,金熙華爲左參贊,沈能岳爲內資提調,沈能岳爲同成均,沈能岳爲惠民提調,安允中爲兵曹佐郞,兪致善爲工曹佐郞,李孝淳爲掌樂正,劉錫爲南部令,姜彝九爲掌樂主簿,朱榮達爲禮賓主簿,南弼敎爲慶基殿參奉,左尹單李穆淵,右尹單尹秉烈。

○兵批,再政。曺洛振爲都摠都事,鄭夏源爲宣傳官,同知朴景眞,護軍金煐,副護軍尹喜用、洪憲範、金希泰,已上竝單付。

○吏批,三政。左參贊宋冕載,右參贊金熙華,已上竝單付。

○金道喜,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趙然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李若愚,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文禧廟正堂窓戶地衣等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宜鍾推擇,則今五月二十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敎,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成遂默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膺中事回書契差倭出來,而館守倭言內,此非尋常往復,卽是專价以來者,依特送例許接云。故以隨便順付,旣多已例,差价齎來,大是格外,書契卽爲呈納,差倭使之送還之意,令任譯等責諭於差倭及館守倭處爲辭矣。書契旣是回答,宜令呈納,而自前別有往復,例皆順付,則今忽差价齎來,敢請館接者,有異恒規,亦關後弊,嚴加責諭,俾無更聒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白宗佺、宋達仁、成容默、朴商壽、姜長煥、金儀表、白弘洙、柳泰東、尹昌錫、金正奎、崔斗錫、金錫熙、趙光濂、李凝祥、權龜洛、河範大、權命周、鄭匡勳、黃燝、柳興吉、申冕鐄、鄭基世、南秉哲、金英秀、沈宜冕、金翊鎭、南性敎、南鍾三、李秉楨、金益文、李玄文、申泰運、沈敬澤、李命允、羅采奎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權知成均館學諭洪大奎、金容煥、金坤、金鳳儀、金濬、楊廷彬、金得秀、金羽東、金衡圭、安國鎭、金在權、邊亨淳、金尙一、盧鎭衡、金鎭顥、盧鎭泰、林樂鎭、卓景秀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權知校書館副正字黃履明、張德良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守門將申宗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汎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慶熙宮守直中官文命祥、洪學濂,衛將徐衡植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汎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阿耳僉使鄭邦采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汎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情gg請g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群山僉使吳致文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咸陽郡守洪哲謨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汎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鄭德和,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哲謨,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金在田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敎。右副承旨金學性。同副承旨鄭德和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誕日,大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在田啓曰,明日祈雨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田,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趙然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宋尙玉,時在京畿坡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再昨之雨,僅止浥塵,三次虔禱,一霈尙靳,農節將愆,萬萬渴悶。四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十七日北郊遣宰臣,社稷遣重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南陽府使崔弘德,草溪郡守吳鼎周,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而江界防禦使李義權,方在拿命中,昌城防禦使李復馨,纔已身故,所封箋文,依前例竝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在田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寅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大王大妃殿誕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旱憂諸路同然,邑務暫曠爲悶。差使員守令,皆令明日還下送,未下直守令,亦令明日辭朝,竝促其趲程往赴,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徐耕輔狀啓,則以爲,昨年尤甚之次邑,偏在於六鎭、三甲等處,麥農最晩,巡還是靠,而以其戶口,較量穀摠,實無排比之望,就元還餉應留條中各穀,限九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歉餘民情,必有窮節艱食之患,而排巡旣云難繼,所請不至多數,分留常規,何必膠守?依狀辭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鍾城府朱陽洽獄事段,潛奸有夫之女,方俟機而圖奪,亂打覓妻之人,反荷杖而移禍,黑夜揮擲,竟傷纓冠之命宗,白地搆捏,欲陷無瑕之哲玉,平日情跡,縱涉頑悖,伊時擧措,殆近過失,道啓服念,亶出有據,曺讞擅斷,亦所不敢,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利原縣朴根甫獄事段,奸人之妻,罪固罔赦,縊屍之項,計尤至兇,刈蒭窺望,已懷戕殺之心,揮鎌亂打,終非逃免之意,由檢由證,情節畢露,以打以縊,罪惡俱服,別般刑訊,亟輸款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永興府鄭宗一獄事,仍任迫遞,旣蔑官令,同儕替憤,愈肆客氣,橫踢豎踢,內損外損,纔到俄頃之間,斷送壯健之命,檢痕狼藉,證供明快,嚴加刑訊,期承款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鍾城府黃召史獄事,因鬪自縊,固非必償,復讐擅殺,各有當律,雖以爲夫之慟,自謂復讐之擧,載福無他可償之罪,黃女有甚必復之端,恣行殺越,認作能事,毋論手犯緊歇,但顧獄體之輕重,另加刑訊,期於卞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咸興府金宅喆獄事,潛奸之跡,洞里所傳,拾巾之贓,情跡畢露,在石訥斗起之憤,有此半夜之行兇,以汝喆自㥘之心,果無一辭而戕身,揆諸義敎之律,旣非償命之案,而唯彼宅喆,徒念弟讐之必服,反歸重辟之自陷,今不可容易議到於原情,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海州吳道悅獄事,葬是衆姜,禁亦群吳,兩邊互憤,仍因遽殞,屍親則稱以被傷,而痕損旣沒外著,兇身則謂以因病,而强諉內損,第死則徑埋,屍未開檢,査案之實因,俱涉摸索,道啓之論列,極合審克,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鳳山郡宋宅心獄事,肋膂微著微堅,俱非必死之痕損,形色惟痿惟瘦,殆近捏合於法文,從後一踢,心非出於必殺,赤身煩熱,症亦涉於添病,當初斷案,特重獄體之意,今此道啓,寔出罪疑之義,其在服念,上裁,何如?判付。啓(曰)),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黃州牧金致順獄事,二漢三踢,難辨緊歇,一獄兩犯,殆違格例,苟究致死之由,實緣被踢之故,胸邊肋際之痕,必有深淺,致順之守之犯,亟覈正干,此獄緊犯,非致順則之守也。殺變至憯,獄體至嚴,另加盤訊,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平安監司鄭基善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行將辭陛矣。臣父母墳山,在於湖西結城地,程途稍間,汛掃不能以時,松楸入望,霜露怵惕,今又遇榮增愴,益纏不洎之慟,迨此符節未受之前,若蒙旬日往來之暇,則少洩攀栢之痛,庶慰風樹之感。玆敢冒昧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許恩由,俾伸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5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金在田監祭進。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右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同副承旨鄭德和坐直。注書兪錫煥監祭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在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呈辭,執義林基洙,掌令任百經未肅拜,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持平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昌城都護府使李明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在田啓曰,左副承旨李寅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在田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鄭德和啓曰,行都承旨金道喜,行左承旨李若愚不爲仕進,右承旨金在田監祭進,左副承旨李寅敎牌不進,右副承旨金學性內閣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李若愚,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寅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鄭德和啓曰,行左承旨李若愚牌不進,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寅敎,旣有只推之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bb之b,洪鍾應落點。

○鄭德和啓曰,右承旨李寅敎再牌不進,伴直無人,新除授右副承旨洪鍾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司諫李繪九啓曰,臣庸愚湔劣,淸朝言責,本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於玉署待罪之日,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三司合啓,有不可聯參之情勢,曾前屢叨臺端,旣皆控免,今臣處義,前後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鄭德和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黃基安落點。

○以左副承旨李寅敎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副修撰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鄭德和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六石十三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二石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前監司朴晦壽狀啓,則以爲,道內穀簿不敷,每患艱糶,而江東等六邑,昨秋穡事失稔,今春麥農不熟,民勢轉窮,巡還莫繼,各該邑所管城餉留庫中折米四千四百五十五石零,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留本有定規,城餉尤爲自別,年前之再許加分,係是常格之外,決不可認作年例,而本道穀簿,旣難排巡,窮節民勢,必多艱食,道臣陳請,諒非獲已,其在懷保之政,不可無闊狹,特依所請,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哲謨,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哲謨亦,編配失囚,事雖在於空官,過限未捕,責難諉於兼任,營啓旣徹,本律自在,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吳致文亦,留碇則謂趁潮站,行船則謂付梢工,細究事理,容或無怪,而添穀之自營許載,旣遵京司事目,一隻之致敗論罪,不載漕轉條例是白乎矣,旣爲臭載之後,毋論多寡,不謹領護之失,有難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鄭德和,以義禁府言啓曰,阿耳前僉使鄭邦采,當爲議處,照律以入,而觀此道啓,則虛留還穀,詳査追後登聞爲辭矣。虛留實數未詳之前,勘罪輕重,無以確據,此囚姑爲保放,待査啓上來後,更爲還囚議律以入,何如?傳曰,允。

5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金在田緣故出。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金學性內閣直。右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同副承旨鄭德和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鄭基世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鍾應啓曰,明以gg明日g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德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兪錫煥病,代以鄭基世爲假注書。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林基洙,掌令任百經牌不進,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持平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正耆,司諫黃基安,執義林基洙,掌令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洪鍾應,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趙然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刑曹啓目,粘連向前罪人崔龍得亦,指揮同僚,打殺李載模節次,箇箇承款,依例結案取招,謹依大臣筵奏批旨,出付軍門,梟首警衆,何如?判付。啓,依允。

○鄭德和,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啓下傳旨,罪人崔龍得,當爲梟首,而今已日暮,薄昏勿行死刑,載在法典,明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三日次對入侍時,右議政李止淵所啓,慶熙宮鐵物偸竊罪人,自捕廳移送秋曹,而秋曹定律啓目,纔已啓下矣。厥漢屢次潛入,狼藉行賊,所犯情節,極其叵測,而捕廳以啓下罪人之故,承款之後,不得晷刻留置,卽移法曹,則必有賊情之未盡鉤覈者,還付捕廳,使之到底盤詰後,令秋曹結案取招,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想其所爲,殺之無惜,而出於貧窮,有此妄犯,今何足更問?特用寬典,嚴刑遠惡島,限己身爲奴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罪人洪賢宗,嚴刑一次後,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限己身爲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咸陽前郡守洪哲謨矣本府議啓內,編配失囚,事雖在於空官,過限未捕,責難諉於兼任,營啓旣徹,本律自在,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群山僉使吳致文矣本府議啓內,留碇則謂趁潮站,行船則謂付梢工,細究事理,容或無怪,而添穀之自營許載,旣遵京司事目,一隻之致敗勿論,不載漕轉條例是白乎矣,旣爲臭載之後,勿論多寡,不謹領護之失,有難全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靈光梁貴同獄事,偸衫截髮,設計極兇,含憤冞切,一死潔烈,論其作孽,情節兇慘,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5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緣故出。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性。右副承旨洪鍾應。同副承旨鄭德和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仕直鄭基世。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德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啓曰,明日祈雨祭齋戒,再明日三明日顯隆園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道喜啓曰,左承旨金在田,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學性曰,檢校待敎金學性,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金學性啓曰,禁衛大將李完植,罪人梟首事,今方鷺梁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所珮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珮往來。

○禮曹,五次祈雨祭不卜日,今二十日宗廟,遣重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李寅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趙然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執義林基洙,掌令任百經牌不進,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持平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正耆,司諫黃基安,執義林基洙,掌令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在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副修撰趙然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敎曰,只推。

○傳于李寅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寅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祈雨祭執禮,前司諫李繪九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繪九。

○金學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罪人行刑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罪人崔龍得,大會軍民於沙場,梟首警衆,而崔啓哲、韓成周、朴英孫、張順悅、洪順根、吳仁得、李長雲等七名,各嚴棍二十度後,遠惡地充軍次,還付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以刑曹言啓曰,罪人崔龍得獄事干犯崔啓哲、韓成周、朴英孫、張順悅、洪順根、吳仁得、李長雲等七名,旣自該營嚴棍後,移送臣曹矣。啓哲慶尙道機張縣,成周昆陽郡,英孫全羅道樂安郡,順悅海南縣,順根咸鏡道穩城府,長雲富寧府,仁得平安道朔州府,遠惡地充軍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朴晦壽査啓內,阿耳鎭前僉使沈說泰,前僉使鄭邦采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鄭邦采因本府啓辭,査啓上來間姑爲保放,待開坐還囚後議處,沈說泰下去京畿坡州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5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李寅敎監祭進。左副承旨金學性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同副承旨鄭德和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仕直沈敬澤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呈辭,執義林基洙,掌令任百經未肅拜,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持平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洪鍾應啓曰,假注書鄭基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改差,代以沈敬澤爲假注書。

○以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加平郡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傳于洪鍾應曰,觀此畿伯狀啓,加平民家失火,至於二十餘戶之多,方今悶旱之時,許多農民,尤爲失所之狀,實爲矜惋,原恤典外別加助給,其改構奠接之方,亦爲一體分付,俾無一民捿遑之歎。

○傳于洪鍾應曰,留院公事入之。

○鄭德和,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家淳疏曰,伏以臣草莽賤品,樗櫟散材,徒藉先蔭,荐膺殊私,立朝四十年,歷踐三司,年今七十有一,而四朝恩遇,毫無報效,揆古人引年之義,更無餘力可以陳就,惟有犬馬微誠,耿結於五雲之天,歌詠聖澤,沒齒以自期矣。忽於今四月十五日,以臣爲司諫院司諫,臣伏聞除命,惶恐感泣,無地容措。仍竊伏念臣曾於先朝壬午春,昵侍翼廟胄筵,屢承睿諭,歷歷如隔晨,又嘗於丙申冬,伏奉玉署除旨,伏計先朝上賓之日,纔隔一旬,自顧疎逖,何由荐承聖朝恩渥至此,而一朝皇天不弔,兩聖繼陟,號天徹地,慟切如喪,我殿下《羹墻》追慕,益復罔涯,而幸賴我大王大妃、王大妃殿下,扶將保養,俾宗社奠安,臣民仰依,當此無疆之恤,永迓無疆之休,罔不被我女中堯、舜之德也。臣竊稽堯、舜,是千古帝王之極,故孟子之論王道,必稱堯、舜,宋臣程伯子之陳治道,亦必以堯、舜爲勉。今以堯、舜之事,陳於上前,孰不以爲至高至遠,非後世之所可幾及,而堯、舜之道,布在方策,擧而行之,道在是矣。宋臣范祖禹之言,亦曰,欲法堯、舜,當法仁祖,臣亦以爲堯、舜,儘高矣遠矣,而其道則與祖宗一也。自我太祖、太宗,創業百年,制作禮樂,繼體守成,莫盛於世宗,所以有東方堯、舜之鴻號,而自世宗至先朝,壹皆心堯、舜之心,道堯、舜之道也。猗歟,先朝之諭翼廟代理之始也。若曰,九經爲治道之要,蓋爲天下國家有九經,修身也、尊賢也、親親也、敬大臣也、體群臣也、子庶民也、來百工也、柔遠人也、懷諸侯也。此孔子所謂九經,而九經之道,只在人君躬行心得之餘,日用彝倫之常,則堯、舜之爲堯、舜,亶在於九經,而殿下之法堯、舜,恐亦不外於九經也。臣又伏覩宋史,以宣仁太后,爲女中堯、舜,元祐治迹,今不可殫記,當時北虜相戒,以爲南朝盡行仁宗之政,擧思望風歸化,時有儒臣程叔子進言,今日至大至急爲宗社久長之計,惟在輔養上德,非徒涉經史覽古今而已。要使跬步不離正人,乃可以涵養薰陶,成就君德,又請月講於崇政殿,日講於延和殿,後楹垂簾而太皇太后,時一臨講,省察主上進業,又疏請延和講讀之時,召講官至簾前,問上進學次第。伏願我慈殿,垂簾臨講,問上進德修業,一如宣仁古事,罔俾專美於宋朝,則是眞東方之女堯、舜。臣又伏聞我宣廟,沖年嗣服,臣先祖文純公臣滉,旣箚進《聖學十圖》,又拳拳以思學二字申勉焉。宣廟特賜嘉納,施諸政事,以基四十年中興之治,臣每伏讀《寶鑑》、《羹墻錄》等書,不勝莊誦贊歎,而往在丙申七月,再被應敎特召,添書恩渥,又是御極以來創覩之優眷,況又先朝祥禫,兩朝禮祔,兩慈殿上號卜期,儼臨三數朔之近,俯怵義分,普極慟抃,力疾扶衰,黽勉𨃃赴,始於前年春初,歸臥鄕廬,病祟又痼,與鬼爲隣,際玆亞諫恩命,尤不勝萬萬悚蹙,敢不自力,以效叨謝之忱,而目下病勢,萬無蠢動之望。伏乞聖明,特究生成之澤,退之以禮,俾得安意畢命於溝壑之中,千萬幸甚。顧臣微分,惟乞退是事,而猶有畎畝一念,懸懸於邃嚴之地,頃登玉署講筵,仰瞻天顔,親承玉音,聖質天成,聖學日就,聖祖之盛德大業,庶可復見於殿下今日,而近因鄕儒之自試圍歸者,伏聞聖明,特加鑑別,從公選取,主試諸臣,不敢干以私,國家近年,惟科弊民隱爲積痼巨瘼,而今番科儒,無論立落,皆歡抃鼓舞,以爲國試若皆如此,其將永無積弊。士者國之元氣,民者國之本根,而元氣今將回蘇,則本固邦寧,其亦庶幾乎?臣於是不覺雀躍鰲抃之極,而猶不能無憂治危明之慮,是固臣過計之愚,而堯、舜君民之責,又不敢不仰望於今日之女堯、舜也。夫天下之事,有本有末,本在所先,末在所後,其本立則末自治矣,本之不立,末安得治乎?是知人主一心,爲萬化之本,而大本旣正,達道斯行,所以九經,以修身爲之本,親師取友,修身之道進,故尊賢次之,道之所進,莫先其家,故親親次之,由家以及朝廷,故敬大臣體群臣次之,由朝廷以及其國,故次之以子庶民來百工,由其國以及天下,故柔遠人懷諸侯次之。堯之俊德而章百協萬,舜之玄德而徽五賓四,是九經之道也。今我殿下,有堯、舜之資,有堯、舜之志,而其所以德堯、舜之德,學堯、舜之學,自有兩朝九經之敎,聖聖默傳神受之竗,有非微臣所敢蠡管,而又不敢不以女堯、舜導養之方勉進之功,默誦而顒祝也。臣旣以堯、舜吾君爲祝,而又不敢不以堯、舜斯民爲獻焉。嗚呼,九潦七暵,堯、湯之所不免,而今也無年不暵,無年不潦,暵潦之極,無年不荒,年來大無,振古所未有,臣今屛伏窮巷,未知朝廷所以承流宣化者,果皆合於堯、舜之道,而以臣所居禮安言之,其地野狹水會,所謂穀種,旱旣先枯,潦必長浸,已成無穀之鄕,不知爲幾年,其民也父喪子殞,夫殮妻從,墟落無烟,田疇不耕,南隣北隣,狐兔成群,五里十里,行旅傷心,而其僅存者,肩骭無庇,匍匐不起,朝晡俱闕,晷刻待盡,官捧雖督而耳無聞焉,國納雖急而目無見焉。惟彼奸細之吏胥,舞弄文簿,頑悍之卒徒,隳突閭里,十人之役,一人應之,百戶之納,一戶當之,畜産一空而至及廬舍,器皿竝盡而兼收衣衾,章甫之騈首就刑,而有死而已,無由備納矣。旗幟之逐日擅動,而有死而已,無有措辦矣。獄中冤鬼,猶得風雨之庇,路傍枯骨,盡爲烏鳶之啄,至或生埋乳兒,煮食死人,飮毒自盡,僵尸滿室,而問其所以至此者,略數之有五。田結者,國家之經用也,還穀者,軍國之儲蓄也。軍保則調庸之遺意也,戶籍則夫家之古法也。若吏校卒徒,是承上之令而致之民者也。無一非有邑之不容闕者,而今焉五者之弊俱興,觸境蕭條,擧目悽慘,如經壬丙大亂,若不大加撫摩,另施蠲恤,則百年鄒、魯之鄕,其必盡劉乃已。玆敢附鄭俠發遞之義,一一歷陳,伏願聖明垂察焉。一曰,定結役。本縣田畓結量案都數一千三百九十八結零,而逐年災減,以至前年上納,不過爲五百二十六結零,則可謂至歇,而又有剩結幾百結,會付於官用,滲漏於吏橐,上納則輒有災頉,而剩結則有加無減,縣民已不勝苦,況本縣水耕絶少,畓結之數,較之田結,不啻四之一,而若其斂法,皆用畓例,及當上納,始分田畓者,是何謬例?又於作夫之時,易納之饒結,皆歸剩結,難捧之簿田,名以國納,已成難醫之痼瘼矣。一自官都結之後,結價更添,一年二年,至爲三十兩之多,所謂剩結,一例準捧,乍陳乍起,性利是謀,雖以昨年災減言之,朝家之矜恤,何如,而恣弄文簿,倍致乾沒,如干民力,已先匱竭,更有何物可以盡納於原限乎?況其作夫戶名,則率多指徵無處,執卜立結,則擧皆從某靑山,査得無路,冤徵在卽,僅納田稅則經入官用,纔畢大同則繼充雜費,上納之未捧自如,而悍卒獰婢,搜刮百般,耕牛㸑鼎,不得半直,禮器隱衣,盡入列肆,侵及族黨,害延隣里,無朝無夕,閱月經年,不貸耕耔之暇,惟責供饋之豐,雖在平年,已絶安堵之念,而値此荐荒,尤被失業之災,田野汚萊,胔骼嵯峨,已到無奈何之境矣。幸於春間,自上因廟堂獻議,特下官都結革罷之敎,垂死之民,庶有回蘇之望,而及其作夫,則各項結役,無不添增,至於官需,倍定其價,甚至柴草也、僧役也、倉納也別樣名目,驀地混錄,一結責出,期充十三兩,左右督迫之習,乃復如前,乘間乍播之麥,垂熟而不獲,偸隙潛浴之蠶,纔繭而廢盆,一竝駭散,四顧涕泣。大抵今日之上納愆期,專由於昨年之耕時廢農,而今年如是,明年可知。嗚呼,災減之令,都結之罷,旣損於國,尤害於民,臣未知如何區畫,可見實效,而倉納則自有倉卒,僧役則自有僧徒,故道臣已有關飭,第觀末梢之何如。而所謂柴草,本以戶役,謬作結斂,作納之錢,不見歸屬,而無知衙隷,撤燒公廨,此不釐正,後弊難防,臣以爲莫如仍舊而還之戶役。此外又有所謂結穀刷馬等役,而結穀則自是法外,公然白徵,刷馬則旣自大同,劃結有制,臣以爲無名之穀,不可橫斂,已劃之馬,不當疊徵。謹按國朝田制,畓一結米一石一斗,田一結米十二斗、太四斗,田稅大同官需衙祿刷馬,皆出其中,而米六斗直木一疋,每結又有錢九錢零,米八合,所以備大小貢納也。若以錢計,則米一石爲五兩,太一石爲二兩五錢,木一疋爲二兩三錢,統計畓一結,不過六兩五錢,田一結,不過五兩八錢零,今以四分一之畓,合四分三之田,雖定六兩,已有贏餘。臣以爲本縣結價,無論田畓,永以七兩定式,則可以萬世無弊矣。或以大同木之非土産,官需木之從時價,爲口實,而則壤成賦,古聖王不易之正法,則本縣大同,當以純錢作納矣。較歲爲常,自是大同米之原例,則本縣官需,亦令永依本廳原定價五兩,無少異同,然後吏民俱便也。且今本縣,一望蓬蒿,苟考原簿,太半是鬼錄,或有田不耕,或有民無田,身死勿徵,自有恤典,而蠲頉之際,亦當察其容姦,隨起隨稅,載在戶典,而該吏代納,庶可防其生弊,事在異産,勿問父子,則當人旣冤,族黨焉徵,而所謂火稅,亦田結之一也。故相臣黃喜歎曰,未及禁火田,人將壓死靑山矣。今於本縣火稅,果驗矣。蓋本縣火稅,上納之數無幾,而官簿執卜,恰滿三十結之多,其徵稅之法,又必以一結三十兩爲準,視原田不啻倍蓰,此列邑所無之例也。見今良田美畓,已盡荒廢,則山厓石角,不墾可知,而一里白徵七八十兩,一戶白徵二三十兩,峽里以之先空,野民從而受禍,扉竈之徵,庸雇之稅,無所不至,孑遺殘民,擧皆由是而離散。臣以爲本縣火稅,一竝蕩減,稍可安集,而或恐經用,因此有闕,請令本縣,逐一減稅,無過原田,以充公納,則扉竈漸安,庸雇可復,因以此推之一道,推之一國,則宗社幸甚,生民幸甚。二曰,革還弊。本縣還穀元會別會今年都數,爲九千五百二十六石零,若使元數自在,則數百還戶,依例分給,雖有多石之苦,猶可責其實效,而見今還穀,徒擁虛簿,民食不過塵土,尤其中指徵無處者,十居四五。蓋當秋輸納之際,倉屬輩,見精穀之向倉,則必爲爭爲私捧,其已入倉,則必狼藉偸出,至賣官廚,預求虛殻,以充元數,又稱營納之無面,而例開防還之路,苟有些力,孰不樂赴於是,而受還之民,擧皆丐兒飢口,昨年受還者,今年逃去,今年受還者,明年已死,年年逃散,死亡相繼,則倉舍枵然,實納幾何?況於分還之時,每自本營,有加分之關,又於數年前,因營關,有小米換租之擧,虛簿遂至添增,臣不敢知民有虛簿,必將大困,而國有虛簿,又將何用?謹按肅廟元年,蠲難徵之還十七萬石,猗歟大哉。大聖人所作爲,出尋常萬萬,八域臣民,至今欣抃而傳誦,臣以爲本縣還簿中指徵無處者,一竝査出,特遵肅廟朝已例,勿復徵納,且本道還穀之半分半留,載在國典,亦令關飭本營,凡係本縣還穀,更勿加分,而小米換色之租,亦令依本色還寢,則民力可以少紓矣。仍竊惟還政設置,實是列聖朝賑濟之仁政美意,而本縣塵土虛簿,緩急毫無所賴,竝令以戶曹元定式,作錢上納,亦甚便宜,或於還穀盡作錢之後,又有民國闕蓄之患,更請折留元錢半數或三之一於本縣,必依原典常平倉之法,秋成穀賤之時,則增價而買之,春間穀貴之時,則減價而賣之,著爲定式,因以此推之一道,推之一國,則宗社幸甚,生民幸甚。三曰,充軍額。本縣軍額布保一千二百六十八名,而見今變亂之餘,小民死亡殆盡,存者不滿數百,數百之丁,無以充千餘之額,今年春間,縣民欲以此冤狀,往訴廟堂,傍近二十餘邑,不約而偕,竟不發口,揮涕空還。臣竊憂歎曰,國之所恃者民,而民今至此,其將奈何,其將爲結布乎?若爲結布,則農民視田土如弊屣,田土不墾,而有何麗土之民乎,抑將爲戶布乎?若爲戶布,則籍民視家室如贅疣,室家離散,而豈有立戶之民乎?今此本縣,雖曰無人,尙有所謂校生也、院生也、吏奴之保率也、驛保之屬丁也、稧房里也、忠義衛也、村軍官也、匠布軍也、藥保軍也、吏胥之支屬也。蓋校生院生,雖有名色,而近來閒丁絶少,原額亦闕,臣知其必不至濫雜,而上自國學,下至鄕學,節次搜刮,則可得若干名,吏奴之保率,其來已久,若令自首,可得數百名,驛保則近日民生困甚,而凡係郵屬,另加撫恤,或有投托者,良村饒戶,聚錢防納,而倖逭其里役者稧房也。忠勳世胄,在法優恤,而僞冒其姓字者忠義也。良民之募入軍官廳以爲酒肉之資,而免其身布者村軍官也。諸般名色,詳加梳櫛,可得數百名矣。匠布藥保合二百名,卽本縣之謬例也。一一革罷,移充上納保,則大約可得三四百名矣。吏屬雖未入吏額,例免軍役,若皆搜出,又可得數百名矣。竊伏聞近日廟堂,請減吏額,而本縣吏額太濫,若依原典縣書員十八名定額,其餘汰出者,又不下七八十名,其可移於軍官廳者,作軍官用,可依均役廳例者,充選武布,因以原軍官原選武,或爲上番軍,或爲上納保,則足以充七八十額,至於所謂使令,其數多至三四十,作弊民間,甚於吏胥,竝依原典諸鎭邏將十名例,減省額數,餘皆汰充軍額,可得數三十名。至若束伍隊,自有定式,臣不必更論,而此外或有未充之額,必待流亡之更集、生齒之漸繁,可得塡補爲全軍完布。臣以爲壬丙大亂之後,必有可據變通之例,恐當一依此例,可爲目今存濟之道也。其或有物故者,亦令於本里本洞內充數,而毋或侵及一縣,必使其隊長及里正擧行,而所謂歲抄吏名色,不復差出,以絶筏閒良侵漁之弊,就其中疊役三役之冤,族徵隣徵之瘼,係原典所禁者,一切痛禁,黃口白骨,亦皆査出頉下,俾無百年苦瘼,是爲子庶民之先急務也。謹按肅廟朝御製詩若曰,可憐白骨布猶徵,生髮方乾籍已登,倒懸如此莫能救,中夜無眠常歎興。伏願殿下,仰體聖祖德意,以爲實心實政之要焉。因以此推之一道,推之一國,則宗社幸甚,生民幸甚。四曰,重籍法。本縣戶籍元數,爲一千二百二十二戶,而自近年來流亡故絶,殆過其半,況於大變亂之後乎?見今餘存,僅數三百,而未見尹鐸之損戶,徒效虞詡之增竈,虛謄版籍,勤成鐵案,年前一鄕儒,身死數十年後,至參壽職,莫重職帖,惟恐本事之綻露,不敢還納,遂作無施之一休紙,此何變怪?自今以後,不問增減,惟以見存數,從實受單,乃合古昔獻民數之道矣。且劃米自在,則何爲斂民於客供乎?藏氷不復,則何爲徵民以丁錢乎?襲謬橫斂,不可不革,亦乞竝令嚴加禁斷,永杜積弊,因以此推之一道,推之一國,則宗社幸甚,生民幸甚。五曰,減吏額。本縣吏額,多至九十名,而又有額外濫入之弊,數少任窠,勢難必得,故遂有所謂薦債謬例,官旣受用,吏亦自占,殆同債帥,倍加毒民,若令一依原典縣書員定額,惟取良善,汰去濫猾,則薦債自絶,姦弊少祛,餘皆必自歸農,因爲充丁於不足之軍保,則渠旣樂業,縣亦得丁,是爲兩便,若所謂軍校奴令,旣極微賤,尤無知覺,豪橫之習,全沒分數,獰頑之性,不顧階級,得一官牌,氣勢百倍,討索之場,不以貧乏而或止,拳踢之下,亦無老弱之姑恕,奪去什物,打破屋廬,遂致力穡之失時,饒戶之破産,士族內庭,看作街路,侍從儒臣,視若朋儕,此何風習,此何名分?亦請亟施當律,徵一勵百,仍令定額,只可給使,無至濫雜,以爲矯救之道焉。更伏念廟啓懲貪汚減吏額,最爲救時之當務,而不但吏額,凡有關於官疵民瘼者,一切以減省救正爲事,因以此推之一道,推之一國,則宗社幸甚,生民幸甚。今此諸條,俱是生民苦瘼,而大小遠近,莫不皆然,問之安東皆然,問之慶州皆然,奉化、順興皆然,英陽、寧海皆然,關東之人,亦曰皆然,湖西之人,亦曰皆然,以此推之,八路亦必皆然矣。大抵生民休戚,專係於守令之賢否,所以選擧之際,每勤勅敎,恤殷之政,屢聳民聽,而竟歸例諭,未見實效,請自今,守令若有貪汚姦蠧之現露者,不但罪痼當人,竝及擧主,永刋勿齒,以徵gg懲g前杜後,庶可以知戢矣。故相臣黃喜,嘗公座呵寒,時有戶判金宗瑞,令曹隷,煮進一椀白粥,相臣怒其擅用戶曹粒米,至欲上達重勘。此可見當時宰相製國用杜私門之法意,而今焉耗蠧國用,狼戾情私,一切反是,賂門之開,經用之縮,不亦凜然以寒心哉?臣固老病一鄕闇,不知人心世道之果何如,而廉風在朝,則一世從化矣,公道大行,則四方觀感矣。朝廷正則百官正萬民正,大小遠近,無不一於正,而三百齊州,於變焉咸若焉,無不被堯、舜之化矣。廊廟而臯、夔,藩閫而方、召,州縣而蘇、何焉龔、黃焉,則何憂乎五條之修不修耶?雖或有金穰木饑之天行不齊,而堯潦湯暵,直不過轉移間枯桑退星耳。惟以《周禮》之十二荒政,爲救搢之時務,而孔子九經之訓,發揮以三朝精一之傳,又有我慈聖女中堯、舜之至仁盛德,滋潤漸漬而成就之,則堯、舜君民之治,將復見於堯、舜幾千載之後矣。伏願聖明,仰稟慈聖,俯詢廟堂,講究五條利病之實,以實心行實政,期有以增光於東方堯、舜之祖功宗德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言切實,當體念,而五條所陳,令廟堂稟處,爾職已遞矣。

5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金在田坐直。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性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洪鍾應。同副承旨鄭德和。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仕直沈敬澤。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憲瑋,左承旨金在田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呈辭,執義林基洙,掌令任百經未肅拜,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持平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顯隆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七月初四日行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

○傳于李寅敎曰,自再明日進講爲之。

○傳于李寅敎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江原監司洪稚圭狀啓,鐵原府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傳于金道喜曰,觀此東伯狀辭,鐵原民家三十餘戶,一時失火,竝與家藏什物而盡燒,當此惜乾之時,農民之失所栖屑,尤極慘矜。原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斯速擧行事,分付。

5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金在田坐直。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性。右副承旨洪鍾應。同副承旨鄭德和。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德和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祈雨祭齋戒,再明日三明日健元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呈辭,執義林基洙,掌令任百經未肅拜,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持平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田啓曰,右副承旨洪鍾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六次祈雨祭不卜日,今二十三日三角山、木覓山、漢江沈虎頭,遣近侍設行事,知委,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傳于鄭德和曰,中官金光弼,令該府拿問嚴勘。

○傳于金在田曰,奉審閣臣入侍。

○李寅敎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卽見開城留守李彦淳雨澤狀啓,則祈雨祭之祭字,漏落不書,事甚疎忽。原狀啓雖不得不捧入,而該守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金光弼囚單子,傳于鄭德和曰,分揀放送。

○鄭德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顯隆園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白東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戌五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左承旨金在田,假注書沈敬澤,記注官金致坤、田栽五,檢校待敎金學性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學性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淨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仍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矣。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緣故出。左承旨金在田差祭。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性差祭。右副承旨洪鍾應差祭。同副承旨鄭德和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仕直沈敬澤。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呈辭,執義林基洙,掌令任百經未肅拜,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持平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在田曰,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

○傳于李寅敎曰,進講入侍。

○左承旨金在田書啓,臣承命陪香祝,奉神位版,詣三角山、白嶽山,仍爲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以獻官,將事畢,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洪鍾應書啓。臣承命陪香祝,奉神位版,詣木覓山,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以獻官,將事畢,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學性書啓。臣承命陪香祝,奉神位版詣漢江,仍爲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以獻官,將事畢,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以備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鄭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阿耳前僉使沈說泰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瑞山郡守宋在誼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咸平縣監曺栢承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戊戌五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李寅敎,侍讀官金大坤,假注書沈敬澤,記注官田栽五、趙相玉,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關關雎鳩,止關雎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此篇卽《國風周南》,國者諸侯之國也,風者風也,王化之被於民,如風吹而物以之動也。周是文王之國,而其化自北而南,故謂之《周南》。周公采文王之世風化之所及民俗之詠歌,被之管絃,而以關雎章,爲三百篇之首,卽此一章之內,《大學》之道咸備焉。寤寐所求,惟取其德,則是本源之淸,而格致之道也。思服輾轉,存心如一,則是幽獨之謹,而誠正之工也。以之友琴瑟而內助相資,則是修身而齊家也,以之樂鍾鼓而化行南國,則是治國而平天下也。且《大學》之道,以孝弟慈爲本,而父子兄弟足法,必以宜家爲先者,誠以造端之治,始於夫婦也。《周南》之螽斯、麟趾宗族之樂,汝墳、漢廣治平之美,亦皆本於關雎之化,關雎一章,誠與《大學》相表裏,而萬世人主之所當法者也。太姒之德,能勤能儉,孝親慈下,皆婦德之所難,而亦以文王之聖德爲之先也。是故卜世三十,卜年八百,福祚之盛,未有如周者也,允升大猷,禮樂燦明,治化之隆,亦未有如周者也。周之始,惟文王、太姒之德,爲之本爲之基,故後世人君、后妃,必以文王、太姒爲法,人臣之祝其君者,亦以文王、太姒爲頌。伏念殿下今日,卽文王初載也。殿下行文王之德,內殿行太姒之德,子孫繁昌,福祿綿長,與周比隆,復詠關雎之詩,則豈不美哉?伏願詠讀之餘,留念躬行焉。上曰,玉堂陳之。大坤曰,《詩》三百篇,無非感發懲創,而關雎一章,最得情性之正,故夫子編詩,弁之於三百之首,此萬世百王之所可鑑法也。夫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婦,閨門正然後家道正,家道正則治國平天下之道,皆在其中,文王顯西光四之化,實自關雎始也。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身者,又是家之本也。雖以文王之聖,猶不敢自逸,緝熙敬止,見於詩,不遑暇食,載於書,文王自修之勤,有如是,故所以化行於家,敎成於國者也。伏惟殿下今日,卽文王之初載也。《論語》畢講之後,次之以《詩傳》,又當以文王爲法,則關雎《二南》之化,將復見於今日矣。伏願特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寅敎曰,以倫紀之所重言之,則父子居先,君臣夫婦長幼朋友次之,以所以爲倫紀之次序言之,則有夫婦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上下。夫婦之重,有如是,故《易》基乾坤,《書》美釐降,《詩》首關雎,周之文王,以聖配聖,造端乎室家之壼,化行於天下之廣,關雎一章,人倫之始,王化之本,實爲《大學》八條之本源,葩《詩》三百之宗旨也。今我殿下,膺文王之初載,師文王之盛德,則內而六宮齊誦,外而八方洋溢,《二南》之化、則百之慶,不獨專美於有周,佇見千載之今日矣。敢寓開卷之善誦,亦望聖學之加勉焉。上掩卷。元容曰,近日暵炎轉甚,晝曝夜涼,將攝爲難,伏願飮啖寢睡之際,益勤節宣之方焉。又奏曰,六次祈雨,靈應尙邈,外道或有驟注之得鋤犂者,而終靳均洽,農節轉愆,民情甚急,此實災異之非細者矣。天道雖玄遠,人主之一心一言,其應甚捷,以成湯之責躬未已,大雨隨至,觀之,一旱一水,豈非人主之責乎?顧今之時,正君臣上下恐懼修省之會,而不可一時爲宴逸暇豫之事矣。久停之餘,今日行講,此是修省之本也。伏願實心憂民,誠意感天,則油然沛然之喜,必在不日矣。臣不勝區區憂悶,敢此陳勉矣。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金在田緣故出。右承旨李寅敎。左副承旨金學性內閣進。右副承旨洪鍾應坐直。同副承旨鄭德和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呈辭,執義林基洙,掌令任百經未肅拜,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持平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洪鍾應曰,進講入侍。

○金學性啓曰,漢江祈雨祭時祝史任廉,將事之後,徑先退去,不爲進參於沈虎頭之時,門將權灝,神位版奉還之前,解下櫜鞬,橫竹出去,事未前有,俱極駭然。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拿處。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鍾應曰,暵災太甚,民事遑汲,而身爲祈雨祭官,徑先退去,豈有如許不誠無嚴之事乎?拿處之祝史及門將,各別嚴勘。

○戊戌五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洪鍾應,檢討官吳致淳,假注書兪敎煥,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卓宗述,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葛之覃兮,止葛覃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此篇內服之無斁一句,尤當玩繹。夫以后妃之尊,而親執刈濩之勞,故知其成就之艱,而不厭垢弊之餘,勤已極矣,儉其至矣。蓋后夫人之德,勤儉爲難,以其早處宮壼之位,長見華麗之物,故猶未知寸縷尺帛,出於寒女之機杼而其功之勞且苦矣。古者王后,有親織玄紞之禮,我朝亦設親蠶之壇,皆欲知生民衣食之艱難,而存之於宵旰之念也。如是省察焉。上曰,玉堂陳之。致淳曰,周自后稷,以農爲務,歷世相傳,其君子則重稼穡之事,其室家則重織絍之勤,服習其艱難,詠歌其勞苦,故文王、后妃,賦此葛覃之詩而曰,是刈是濩,爲絺爲綌,服之無斁,蓋親執其勞,眞知其成之不易,所以心誠愛之,雖極垢弊而不忍厭棄也。以其誠心也。故至於澣垢補弊而無斁於斯,一念之間,苟非眞實,則厭心便萌,而至於窮奢極侈之境矣。此雖后妃之詩,讀書之法,貴在引而伸之,觸類而長之,反而體驗於心身上。惟我殿下,御玉食而念耕種耘穫之辛苦,法大禹之菲食,對錦衣而念刈濩絺綌之不易,效文王之卑服,誠心無斁,克昭儉德,則葛覃之化,豈可專美於有周哉?伏願懋哉懋哉。憙淳曰,玉堂之以心誠愛之之義敷陳者,固好矣。愛之而不以誠,非所以愛之也。誠之一字,推而言之,卽是思無邪,而思無邪者,夫子所以斷詩三百者也。聖人千言萬語中,聖祖特取此三字,以揭此堂,蓋思者,事物未形之時也,邪者,出於人慾之私也。苟於事物未形之時,思慮一出於天理之正,則乃是無邪,而措諸事爲,無不正矣。伏願殿下,體聖祖特揭之意,爲今日講《詩》之規焉。上曰,參贊官陳之。鍾應曰,閣臣、儒臣,以服之無斁四字,敷奏其詳,誠甚好矣。果於此章內,此四字最爲詳味,以后妃之旣貴且富,猶親執績,而絺綌以服之,汚澣以衣之,雖至垢弊,尙不厭棄者,可驗其勤儉之德,此專由於周文王卑服卽功之化也。蓋帝王,躬率以敎,則后妃之賢,當不期然而自化矣,豈不美哉?伏願殿下,存心於勤儉上工夫,以爲導率之方,而見今久旱,殆近年罕有,禮虔圭璧,靡神不擧,庶可孚格,而尙靳一霈,民情之澒洞,若將不保,迨此之時,開講有命,認出於恐懼修省之聖意,臣不勝欽仰萬萬,而修省之要,亦不外於勤儉,則日勤晉接,着意講究,敦尙儉質,痛戒奢靡,然後上格天心,雨暘時若,孚應之效,捷於影響,億萬斯民,亦將有回咷爲笑之慶,惟殿下勉哉勉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李寅敎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性。右副承旨洪鍾應。同副承旨鄭德和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仕直沈敬澤。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呈辭,執義林基洙,掌令任百經未肅拜,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持平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明日祈雨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德和曰,進講入侍。

○大王大妃殿傳于洪鍾應曰,祈雨至爲六次,而雨意邈然,言念民事,遑悶無比。七次祈雨祭官,以正卿閣臣塡差,禮曹七次祈雨祭不卜日,今二十六日龍山江楮子島,遣重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洪鍾應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李寅敎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李寅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德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李紀淵狀啓,則以爲,會付還餉停捧旣多,還戶倍蓰,排巡無路,民情切急,本府還餉粗米太合五千六百九十四石零,屬邑餉粗三千二十七石零,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加分便成近例,民情所在當念,依狀請數爻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邦采,還囚議處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五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鄭德和,侍讀官金在根,假注書沈敬澤,記事官卓宗述,記注官金致坤,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采采卷耳,止卷耳四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此章卽后妃思念君子之詩,而憂深思切,志不在他,故易采之卷耳,雖旣采又采,而易盈之欹筐,終不能盈,而又置之大道之傍矣。至欲陟岡而望遠,酌觥而解憂,則懇切之意,專一之心,卽此詠歌,而可知出於性情之正矣。此是通章之大旨,而古說謂此詩后妃之志也。治世莫先於養民,養民莫先於求賢,后妃以輔助君子之心,有愛民思賢之志云者,未知其說之何如,而在上者,推移體認則亦好矣。顧今旱災太甚,至請七祈,十數年來頻行圭璧之擧,而亦未至七次之甚矣。田野民情,可想遑汲,秋事若未登稔,則屢歉之餘,生民何以支保乎?若精擇牧民臨民之官,而行撫摩懷保之政,則雖荒年饑歲,亦得以奠安,今日急務,莫過於此。殿下若志專於憂民,心一於擇官,念念在此,不暇及他,如卷耳后妃思念君子之心,則蒼生庶得以安保矣。伏願如是留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在根曰,卷耳,物之易采者也,傾筐,器之易盈者也。而托言采之又采,猶不盈焉,則后妃之心,專在於思念君子,而不在於物,可知矣。思切憂深者,易至於悲愁悽愴之懷,而不永懷不永傷,則雖思而不至於悲,雖憂而不至於傷,其貞靜專一,不失其常,亦可見矣。其辭雖主於后妃,而其實則皆所以著明文王身修家齊之效也。文王之德,純亦不已,如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詩人不可以形容於言語文字之間,故特擧聖女姒氏之德,首章以關雎,擧其全體而言,繼之以葛覃、卷耳,言其志行之在己者,以見后妃之聖,有以配文王之聖,而成內治之美,此綱紀之首,王敎之端也。故朱夫子之言曰,今言《詩》者,或乃專美后妃,而不本於文王,其亦誤矣。當今一國之事,本於殿下之一身,以文王緝熙之敬,爲修齊治平之本,夙夜匪懈,毋或少忽,上格天心,下得民情焉。則周家《二南》之化,可復見於今日,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德和曰,閣臣、玉堂之所陳甚好,臣不必架疊,而詩者,歌謠之出於性情者也。太師采之閭巷,樂官被之管絃,而《詩》之《二南》,最得其性情之正,故列之爲房中之樂,而和而不流,樂而不淫,今我殿下,開卷之時,諷詠而唱之,涵濡而體之,薰陶德性,和平血氣,推以至修齊治平,則無聲之樂,日聞於四方矣。伏願殿下,深究其學《詩》之本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李寅敎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未肅拜。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監祭進去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李憲瑋,副提調金學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呈辭,執義林基洙,掌令任百經未肅拜,掌令宋能圭,持平金建銖在外,持平趙徽林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道喜啓曰,左承旨金在田,右副承旨洪鍾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祈雨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德和曰,進講入侍。

○傳于鄭德和曰,公事不審之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嚴勘。

○傳于金道喜曰,右副承旨,吏曹參議與兩司諸臺,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金道喜啓曰,行吏曹判書沈能岳,參判尹聲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未差,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沈能岳,參判尹聲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陳疏到院,而原疏以祈雨祭齋戒,纔已退却矣。竝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判書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李寅敎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書沈能岳進,參判尹聲大進,參議未差,右承旨李寅敎進。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bb如b?傳曰,允。

○以金鼎集爲吏曹參議,以徐憲淳爲左副承旨,以金公鉉爲同副承旨,以徐有榘爲大司憲,以林翰鎭爲大司諫,以宋尙玉爲執義,以金樂壽爲司諫,以高萬九、金持泰爲掌令,以金圭瑞爲獻納,以金權、沈膺泰爲持平,以趙道淳、金始淵爲正言,以李魯確爲校理,以任百經爲副校理,以林基洙爲副修撰,以柳榮河爲奉常正,以尹致翼爲社稷令,以李章培爲監察,以姜彝九爲引儀,前中軍申命源今加嘉善,前郡守申彦模,前主簿金魯學,奉常正李益文,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朴歧壽病,參判徐箕淳病,參議趙奎昇入直,參知丁庠敎病,右副承旨鄭德和進。同知單張浩益,僉知單李商圭,大護軍李翊會,護軍李若愚,副護軍洪鍾應、李正耆、南履懋、李熙吉、李益文,副司直林基洙、黃基安、李繪九、宋能圭、任百經、金英根、韓啓源、趙徽林、金達銖、金鼎元,副司果鮮于鋏、李鼎顯、趙然春、金坤、金鳳儀、金鎭顥、金濬、李凝祥、權命周、柳興吉,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左根爲應敎,李祖榮爲工曹參議,洪敬謨爲知義禁,成近壽爲掌樂主簿,金德淵爲雲山郡守,申義益爲保寧縣監,沈東奎爲咸平縣監,申萬休爲殷栗縣監,金相勉爲大同察訪。

○兵批,再政。同知單鄭尙璹,護軍申命源,副護軍申彦模、金魯學,已上竝單付。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鄭邦采亦,觀其道査,則四千石掩逋,罪著虛勘,三百斛發賣,跡涉贓汚,囚供之自稱難捧,何足爲發明之端?營關之當初違拒,亦自歸不法之科,糴法至嚴,焉逭重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沈說泰亦,査啓之許多論列,已爲的據,爰辭之到底發明,反歸自服,雖曰舊逋,掩置未收,則此非虛勘而何?雖曰原耗,一例不捧,則此非添逋而何?畢竟四千餘之虛錄,逋外加逋,重以一百零之取剩,罪上添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宋在誼亦,稅舶之漂到迂路,事在不意,本郡之初無護送,自有已例,而六石米之始漏旋報,雖出無情,亦涉不審,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曺栢承亦,向以砥平社壇作變事,其時本倅,因特敎竄配矣。間承慈敎,新有著式者,而此囚單,事在令前,依砥平例勘律事,大臣筵奏蒙允矣。別無更爲議照之端,直施以竄配之典,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漢江祝史任廉,門將權灝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任廉段,刑推得情,權灝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任廉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任廉段,遽退於儀節未畢之時,權灝段,徑歸於位版奉還之前,大旱祈雨,圭璧屢擧,身爲享官,宜致誠敬,而認以將事之已過,不免率爾而徑退者,自歸於不誠無嚴之科,嚴敎之下,不可循例照勘而止。竝施以定配之典,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瑞山郡守宋在誼矣本府議啓內,稅舶之漂到迂路,事在不意,本郡之初無護送,自有已例,而六石米之始漏旋報,雖出無情,亦涉不審。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付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阿耳前僉使鄭邦采矣本府議啓內,觀此道査,則四千石掩逋,罪著虛勘,三百斛發賣,跡涉贓汚,囚供之自稱難捧,何足爲發明之端?營關之當初違拒,亦自歸不法之科,糴法至嚴,焉逭重律?以此照律罪,虛錄挪移二罪良中,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阿耳前前僉使沈說泰矣本府議啓內,査啓之許多論列,已爲的據,爰辭之到底發明,反歸自服,雖曰舊逋,掩置未收,則此非虛勘而何?雖曰原耗,一例不捧,則此非添逋而何?畢竟四千餘之虛錄,逋外加逋,重以一百零之取剩,罪上添罪,以此照律罪,虛錄挪移二罪良中,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鄭德和,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沈說泰、鄭邦采,竝以流三千里照律以入,而凡罪犯枉法贓汚之類,依《大明律八議條》,雖有功議,不許付入矣。此兩囚,旣係枉法之贓,勿付功議,直施本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議啓,時囚罪人曺栢承,直施以竄配之典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曺栢承平安道祥原郡竄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尹聲大疏曰,伏以臣不揆僭猥,冒膺藩寄,無所裨補,到底瘡尤,上貽九重之憂,下失一路之望,前歲丐免,誠未孚格,一日蹲據,事益叢脞,食息不寧,莫知爲計。際伏奉周廬特點,有隕自天,容光之照,若偏臣身,釋負斯幸,反省增愧,不意旬日之內,本兼諸職,華誥聯翩,拜恩命於旅館,載寵光於郵路,於臣爲榮,侈且渥矣。而惶恧交竝,歷時月而不覺其所以然也。顧臣愚闇,遠居人下,不堪備任使而適時用,厚被洪造,冥升滾到,從前叨忝,罔非踰濫,至於嶺臬而極矣。臣自受任以來,思效殫竭,以圖塵刹之報,任重而力弱,務劇而才短,隨事梗澁,僨誤弘多,仍之以饑荒荐歲,沴疫閱序,魯室懸罄,周野空軸,臣賑濟昧方,懷保失宜,二千石良,莫追漢吏,四十萬活,有愧宋賢,剜肉醫瘡,無救眼前之急,牽架補漏,徒增方來之憂,以至井閭蕭然,廩儲枵如,大率較數年之前,不啻相懸,職由臣不能事事,有孤委畀之聖意,臣每惕然自訟,惟譴何是準,今乃不惟不加之罪,反寵之以謬恩,是豈臣夢想之攸到也哉?臣嘗聞古者,以吏事爲重,出試於外,有治理效,輒璽書徵之,補卿大夫之缺者有焉,此其綜核名實者然也。治則不效,榮忽有加,其爲聖明之累,諒非細故,而況是職也,貮冢宰而與聞政注,爲任綦重,非如它閒漫執事者比,則又非如臣謭劣,所可承當,惟是曾叨參佐,或似藉以爲解,昔之猶濫,今可再乎?此尤臣必辭而不敢冒焉者也。臣衝炎作行,中暘爲祟,經涉阪嶺,轉至肆劇,且近瓜而歸,無政可報,追惟愆疵,惶蹙居先,顧何敢唐突呈身,而逖違之餘,反面是急,適値慶辰,忭祝益切,策羸抱騂,粗伸叨謝之忱,隨參起居之班,退伏私次,積憊乘之,視夫在塗,更添一倍,奄奄然殆無省識,庚牌荐臨,蠢動末由,玆敢歷陳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將臣所帶職名,亟許鐫免,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戌五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右議政李止淵,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鄭德和,檢討官吳致淳,假注書兪敎煥,記注官金致坤、田栽五,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南有樛木葛藟纍之,止樛木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此篇可見后妃逮下之德,如坤厚載物,而使各得其樂。惟其如是,故配文王之聖德,嗣姜姙之徽音,于以篤生聖子,而竟基八百年久大之業。當時衆妾之稱德願福,皆出於至誠,而不惟后妃之德,固膺是福,實維文王修身齊家之化,有以致此矣。如是省覽,似好矣。上曰,玉堂陳之。致淳曰,后妃尊貴,衆妾卑賤,分義之截嚴,卽天地也。苟或澤不下究,使衆妾有怨恨之意,則是天地不交,家道失和,文王、后妃,聖德如天,惠澤逮下,使衆妾各得其所,故樂其德而稱願之曰,南有樛木,葛藟纍之,樂只君子,福履綏之,其稱美也無夸,其願禱也無侈,可見衆妾性情之正,而推原其本,無非文王身修家齊之效也。今我殿下讀此詩,當法文王修身齊家之道,修身齊家之道,必須先正其心,正心之要,只在讀書,對越方策,誦法聖賢,見善則行,惟日孜孜,以至心廣體胖,則推之治國平天下,何有哉?今此《周南》之詩,皆所以著明文王修齊之效。伏願反復玩繹,諷詠涵濡,以爲今日正心之工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德和曰,閣臣、儒臣,已陳之,臣無容更奏矣。上曰,大臣陳之。止淵曰,《詩經》多頌禱之辭,而此章乃始發也。君子何嘗有求福之心,而福善之理,天道昭然,修德則福自至,故祝福乃所以勉德,觀於先言君子而後言福履之意,可知矣。箕《疇》之康强逢吉,華祝之壽富多男,固是善頌善禱,而時和歲豐,八方寧謐,朝著淸明,賢俊登庸,以致太平之化,以基永年之命,乃人君莫大之福也。今我殿下億萬年無疆之福,臻臻在前,而享福之理,亶在於修德,必於講學之際,常加體念於進德迓福之方焉。又奏曰,此詩之爲興體之義,殿下體認乎?上曰,何義也。止淵曰,木之下垂,葛之上縈,猶上德之逮及於下,而下情之感化於上,而此章之曰纍,曰荒,曰縈,曰綏,曰將,曰成,辭雖疊而義則異,一節深於一節,蓋興而兼比體也。上掩卷。止淵奏曰,旱災一樣孔極,日氣去益不調,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又奏曰,藥房批答,姑未下矣,今下於筵中,何如?上曰,已下於藥房矣。止淵曰,圭璧屢擧,靈應尙邈,他道或有多少所得,而都下及畿、湖,一直如此,將未免判歉,民國之憂,誠不知攸屆矣。止淵曰,玉堂番次,近又苟艱云,當此講筵日開之時,不可無變通,有實故玉堂,竝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亢旱轉棘,圭璧屢擧,爲享官者,宜思盡誠蠲潔,冀獲靈應,而聞日前三角山六次祈雨祭,大祝洪在重,因醉失儀,托暑離次,全欠敬謹,多駭瞻視云。此不可以事過,而置而不論,令該府拿問嚴勘,祭監監察之無所糾擧,亦不可無警,一體拿問處之。獻官旣是承旨,則責兼擲奸gg摘奸g,而仍無執奏者,難免失職,施以譴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李寅敎緣故出。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仕直沈敬澤。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德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啓曰,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德和曰,進講入侍。

○金公鉉,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金左根,校理李魯確,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林基洙,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宋尙玉,持平沈膺泰牌不進,掌令高萬九、金持泰,持平金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趙道淳、金始淵,執義宋尙玉,持平沈膺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應敎金左根,校理李魯確,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林基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金公鉉,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典籍李寅奭埴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寅奭。

○鄭德和,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信喜,以禁軍別將,祿試射坐起進參事,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議啓,時囚罪人任廉、權灝等,竝施以定配之典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任廉全羅道潭陽府,權灝平安道肅川府,竝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邏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鄭邦采、沈說泰等,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鄭邦采、沈說泰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鄭邦采全羅道光陽縣,沈說泰慶尙道昌原府,各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三角山祈雨祭大祝洪在重,祭監監察朴永壽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中官李寬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戊戌五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提學趙寅永,參贊官鄭德和,侍讀官金在根,假注書沈敬澤,記注官金致坤、趙相玉,各持《詩傳》第一卷,bb以b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螽斯羽兟兟,止螽斯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章釋義之外,別無bb他b意,而古人言,福必以多子孫爲最,雖以螽斯一篇,言之,其子孫衆多之原,在於后妃之德,后妃之德,基於人君齊家之化。苟欲齊家,又必格物致知而後爲可,而格致者,卽講學之謂也。《大學》次序,本自如此,伏願以講學爲齊家之本,齊家爲求福之本焉。上曰,玉堂陳之。在根曰,此篇言后妃之德者,自關雎至螽斯,凡五詩而止,其詞雖無及於文王,然天下之本在國,國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則關雎之貞淑,葛覃、卷耳之志行,樛木、螽斯之德惠,此皆文王正心誠意之效,有在於此,故閨門之內,雝雝肅肅,上無嫉妬之心,下無怨恨之意,和溢慶衍,福履綏成,子孫衆多,衆妾稱願,形容后妃之德如此,則又當知文王之德如此,故人君則必當如文王,后妃則必當如太姒矣。伏願殿下,以已上五詩,反覆玩索,心貼體認,益加誠正之工,如文王之純亦不已。上曰,參贊官陳之。德和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李寅敎坐直。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緣故出。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仕直金儀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鄭德和,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明日祈雨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憲淳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鄭德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寅敎啓曰,右承旨金學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洪敬謨,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參議金鼎集,工曹參議李祖榮,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公鉉曰,進講入侍。

○李寅敎啓曰,假注書沈敬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敬澤改差,代以金儀表爲假注書。

○持平沈膺泰啓曰,臣以庸愚謭劣,濫竊科第,言議風裁,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栢府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召牌儼臨,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句語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在前如臣處義,輒蒙恩遞,今臣處地,宜無異同,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寅敎,以禮曹言啓曰,三昨之雨,僅爲鋤浥,旋卽復止,見今初庚在邇,一霈終靳,言念民事,轉益渴悶。八次祈雨祭不卜日,今二十九日南壇雩社壇,遣重臣設行,何如?傳曰,允。重臣、閣臣塡差。

○傳于李寅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宋尙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學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鼎集,工曹參議李祖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李寅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林基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任百經,副修撰林基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金公鉉,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商圭,老病在鄕,上來無期云,盧璧燁、姜周會、李雲英、邊錫魯,忠翊衛將李光魯,景福宮衛將朴景眞,慶熙宮衛將張浩益,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時,柳葉箭沒技人及別試鐵箭三矢能越一百五十步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鄭光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朴晦壽狀啓內,江界前府使李義權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義權今方拿來,待就囚後,添問目捧供,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龍崗鄭源慶獄事,持椎突入,揮鎌相迎,刺倒要害,竟死一縷,加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昌城崔永成獄事,撐拳使脚,捽鬟踢腹,當場行凶,心非必殺,雜試劫藥,難免卽斃,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宣川朴重世獄事,隣娥誨淫,家壻露醜,轉打俱酷,刀杖竝擧,膚毁骨露,慘毒無比,刑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江東金乃年獄事,乘醉貪酌,淫漢悖習,戒酗停觴,隣交情愛,抽刀突入,亂刺要害,三日殞絶,憯毒罕比,取服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安州金總角獄事,脫袴觸冷,打背受傷,痕損顯著,證援分明,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杆城文目權獄事,當壚索飮,醉氣俱湧,臨街起閙,踢勢交猛,殞非其命,孽由自作,訊推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密陽朴弘佑獄事,檢驗證供,旣非糢糊,邑査道啓,俱是洞確,加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京囚申貴福獄事,相醉相毆,一生一死,檢驗傷損,俱著要害,僧俗證參,若是丁寧,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戊戌五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金公鉉,檢討官吳致淳,假注書兪敎煥,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卓宗述,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止桃夭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人君之化,猶風行而草偃,文王齊家之化,及於百姓,亦有家室之樂,而作此詩以詠之,殿下亦當體念於齊家治國之道,而以宣敎化焉。上曰,玉堂陳之。致淳曰,此上五詩,贊頌后妃盛德,而形容之際,已著文王身修家齊之效,至於此章,嘆美之子宜家,而謌詠之中,尤驗文王家齊國治之化,化者,上行下效之謂也。《大學》曰,一家仁,一國興仁,一家讓,一國興讓是已。今我殿下,旣講《大學》,又講《詩經》,欲效文王大而化之之德,反復玩繹於講讀之際,涵濡而體之,躬行仁義,導率群下,則朝廷化之,四方效之。文王《二南》之化,可復見於今日矣。伏願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公鉉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奏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李寅敎監祭進。右承旨金學性內閣直。左副承旨徐憲淳。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監祭進去金儀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寅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德和啓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宋尙玉未肅拜,掌令高萬九、金持泰,持平金權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憲淳曰,進講入侍。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金學性啓曰,禁衛大將李完植,明日南壇祈雨祭時淸道事,今方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而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金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金道喜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趙然春落點。

○左承旨李寅敎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雩祀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德和曰,中官李寬馨,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鄭德和,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寬馨,分揀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寬馨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五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徐憲淳,侍讀官金大坤,假注書兪敎煥,記事官卓宗述,記注官金致坤,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bb自b肅肅兔罝椓之丁丁,止兔罝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此章兼包數義,以武夫而能有肅肅之儀,則其所養之有素,可以占矣,在野之人,才德如此,則其在朝之群彦,可以想矣,旣有此赳赳之武夫,則文王之亦有武事,可以言矣,是皆由於文王壽考作人之盛也。大率天之降才,自無古今之異,而苟非君上之作育,則才何以興,縱有拔萃之才,而倘無國家之收用,則才何以見?故人君作人之化,必當以文王爲法。伏願推此詩之旨,益加省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大坤曰,彼罝兔者,野人也武夫也。幸而生文王之國,遇文王之聖,而涵泳變化,才可以爲干城之將,德可以爲腹心之寄,此蓋文王之化育,而後王之所可鑑法也。孟子曰,莫若師文王,又曰,文王我師也。今我殿下,臨講以文王之詩,正是師文王之時也。文王之政,布在方策,文王之化,見於《二南》,效而爲法,則關雎、麟趾之化,可見於今日,而今日在野之賢才,亦無不彙征騈進,皆爲殿下之腹心干城矣。伏願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憲淳曰,儒臣、閣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陳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道喜。左承旨李寅敎。右承旨金學性。左副承旨徐憲淳式暇。右副承旨鄭德和坐直。同副承旨金公鉉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兪敎煥仕直金儀表。事變假注書李昌廷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憲瑋,副提調金學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敎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德和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寅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公鉉曰,進講入侍。

○鄭德和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洪在重、朴永壽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鄭元容,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鄭元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鄭元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寅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任百經,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持平趙然春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栢府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召牌儼臨,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臣於本府,已經掌憲,揆以公格,自在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寅敎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李東迪落點。

○以大司諫林翰鎭,正言金始淵,執義宋尙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德和曰,只推。

○金公鉉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保寧縣監申義益,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金學性,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五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判府事朴宗薰,檢校提學趙寅永,參贊官鄭德和,檢討官鄭𪷾,假注書金儀表,記注官金致坤、田栽五,各持《詩傳》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采采芣苢,止芣苢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是閭巷婦女,因物詠歌之事,訓詁之外,別無深義,而但其敎化行於上,風俗美於下,則自有氣像之可見者,其本皆在於人主修齊之工而已。此詩之採入《周南》,足以驗矣。伏願於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𪷾曰,此章文義,別無深蘊,而尤可見詩人極其形容處也。夫《二南》之詩,無非詠歌文王之化,而首章言荇菜之采,以興其寤寐求得之意,三章言卷耳之采,以見其貞靜專一之德,今於此章,又言采采芣苢,芣苢,實未詳何用,而蓋文王之時,關雎之化,閨門整齊,螽斯之慶,子孫蕃衍,上行下效,觀感捷焉,以至於閭巷之間,男女以正,婚姻以時,雖婦人之愚,亦皆涵泳其化,自然無事,相與采此以爲樂,而其詠歌之際,自采至襭,六節有序,辭復gg複g而意簡,藹然和平之氣,自著乎其中矣。今我殿下,讀文王之詩,修齊治平之道,一以文王爲法,則《二南》之化,庶幾復見,而今日閭巷,亦安知無采芣之詩乎?伏願勉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德和曰,閣臣、儒臣之所陳切實,臣無容更奏矣。上曰,大臣陳之。宗薰曰,此章意簡而辭複,雖若淺近無可究者,而熟讀細玩,則化行俗美,家室和平之意,自可見矣。婦人之采芣苢,可謂尋常底事,而曰,采采,則是心得專一也。曰采,曰有,曰棳,曰將,曰袺,曰襭,則是言有次序也。三章之言,首尾相續,交錯不紊,亦可見詩人形容之善,文王德化之盛也。若此章者,不可但以句讀而已,想其氣象,味其詞意,則可得學《詩》之要,伏願諷詠而玩索焉。上掩卷。宗薰進前起伏奏曰,旱已甚矣,民憂方棘,方今似雨而未雨,尙遲沛然,萬萬渴悶。數昨以來,風日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