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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景宗/三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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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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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朴熙晋坐直。右承旨吕必容。左副承旨权以镇。右副承旨宋成明未肃。同副承旨洪重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顈仕直郑熙揆式暇。事变假注书金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章敬王后忌辰斋戒。

○下直。铁山府使南□绩。

○吕必容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洪重禹启曰,大司宪金一镜未肃拜,执义李世德呈辞,掌令郑启章武二所监试官进,徐宗厦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李普昱未肃拜上疏,尹东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议政崔奎瑞上疏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药房提调臣李台佐,副提调臣李世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前剂入防风通圣丸,连为进御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是入诊日次,率诸医入侍,详察圣候宜当。不任区区之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矣。丸药进御,勿为入诊。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脚部,近有酸疼之候云。臣等即与诸针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此是痰湿不能流利之致,三里穴受灸宜当,而今初三日,乃是吉日云。以此日受灸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左副承旨权以镇,昨日牌招不进,有只推之命,而今日亦不仕进,诚为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权以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洪重禹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出往江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势难参鞫,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吕必容曰,长生殿外棺板二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吕必容,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增广别试文武科放榜吉日,以今三月十二日,推择启下矣。其日与亲临会盟祭相值,放榜吉日,不可不改择,故更令日官推择,则今三月初七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进定举行,而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重禹,以备边司言启曰,上年冬等都政,至今迁就,设行无期,已极可虑,殿最守令,顷因吏判之递易,尚未差出,当此赈政方张之日,守令差送,一时为急,夫马留住之弊,亦不可不念。吏曹判书柳凤辉,日昨筵中陈达之后,连呈辞疏,尚未出肃,事甚未安。推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体未安。校理赵远命,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远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洪重禹,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本所参试官李太元,自昨猝得伤寒,头疼身热,今日扶舁来诣试所,而昏倒不省,决无察任之势。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武二所草记,参试bb官b李太元,猝得伤寒,决无察任之势,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凡武科殿试,如庭、谒圣,则规矩以中数启下。入格者,仍定坐次,不入格者,不得参榜,而至于增、式年,则皆有定数,元无立落,只定坐次,故规矩中,曾无中数启下之事矣。今此增广、殿试规矩,以骑蒭一次二中判下,二中二字,似当改付标删去,而事异常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二中删去。

○朴熙晋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右副承旨宋成明,上来迟速,姑未知[可]知,左副承旨权以镇,今日又为违牌,再明日文、武科殿试时,承旨各一员,当为分进,权以镇既有只推之命,待开门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重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益宁君梯,夏溪君椐,上下番,方以入直矣。上番益宁君梯,以永徽殿寒食祭献官,受香出去,都摠管砺城君楫,副摠管骊兴君垓,俱以亲病猝重,不得行公,都摠管姜鋧,陈疏未承批,金演身病方剧,副摠管咸陵君极式假,昌山君相服制,李顺坤武一所试官进去,一员未差,他无推移之员,宿卫重地,不可阙直,差祭、试官外,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增广武科殿试,当为设行于慕华馆,而庭试武科初试,今方设场。在前如此之时,亦有停试之例矣。今此殿试出榜间,姑为停止事,分付试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崔奎瑞疏曰,伏闻北路、先陵有灾,举国震惊,而自上有素服避殿之举,其在臣子分义,宜即趋走,以伸问慰之诚,而臣以职秩之尚在,不敢为离身一步计,亏阙情礼,惶恐俟罪。仍伏念臣之违傲明命,实缘屏退于先朝,不忍冒进于今日,则求诸事理,无以易此,其不为虚辞饰让之状,仰惟圣明必为下烛,而臣于日昨疏启,又以虞人之死,待戮金吾等语仰达,匹夫难夺之志,亦且得彻于紸纩之下矣。仄听逾旬,尚未蒙处分,臣自先朝至今日,负罪违慢,至于二十五年,则缓死亦已久矣。岂敢望复蒙宽典,如前日之为哉?臣一番违命,罪戾辄加一层,而朝家威命,亦随而损却一层,岂臣一死所可能赎?臣既累疏烦渎,意已穷矣,辞已竭矣。即今道理,唯有囚服就道,进伏严诛,或循墙而走,自窜荒裔两件事,而臣于四五年间,连失两子四孙,叫号求死,作一丧性之人,废寝与食,惟俟溘然之期。仍以真元耗尽,四肢委缀[惙],更无作气运动之势。只得席稿私室,以俟严命。伏乞圣明,俯加矜怜,付之攸司,速赐勘处,则死日生年,岂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以世禄之臣,连联丐免,若是其太过乎?须体如渴之意,安心勿待罪,幡然造朝,卧阁论道,用副日夕思想之心。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领议政赵泰耉疏曰,伏以臣,日昨所被人言罔极,不敢一刻仍住京辇,迸出城外,沥血哀吁,冀解相职,庶谢台议,圣批不许,乃反以台言过中,何足挂齿为教,责臣以勿辞论道,圣上慰藉臣至矣,而臣之穷蹙罔措,于是乎益甚矣。臣之所处,何如?所遭,何如?若徒恃上眷之如此,不思所以自靖之义,则人将以臣为何如哉?不得不退伏乡庐,恭俟诛谴,而五烦王人还授命召,惶闷抑塞,不知所出也。噫,臣之短浅空疏,百不犹人,而新化之初,谬膺大任,论其才识力量,精神筋骸,实无可以堪承者。况又病缠膏肓,出入死生者,殆将二年于玆,暂出酬务,辄复增剧,尤无奔走供职之势,而只缘国事艰虞,辞逊不得,乍退旋进,黾勉在朝,去就无据,惶愧日积,天怒民怨,纲颓政紊,无非辅相之责,人虽不言,臣岂敢逭罪?唯其耿耿血忱,只在于为国奉公,而信心之言,易咈于傍听,无情之事,至疑其心迹,皆由臣树立无素,情志未孚之致,尚何言哉?乖离之渐,岂非可忧,意在镇静,不欲推上于庙堂,荐引之际,一听公议,心无适莫,未尝计较于其间,而或谓之无意调娱,或谓之显示左右,此莫非本志之不见白,年少之不相谅,谓之何哉。地部首拟,既陈其委折于前箚,铨官问差,盖取其资历之久次,则其所谓费屈曲而靳商量,又未知其何说也。郑寿期既通玉堂东壁,则中书未拟,不过循例塡去,斥以酬劳,诚莫晓其意。李廷济之差遣岭臬,臣亦与闻,而才合藩任,佥议皆许,则见骇物情,诚非所虑。当此人才眇然之日,各执所见,随意䚹谪,一笔句断,无所顾藉,言之者虽快,独不念告君之辞,不可不慎耶?臣何不幸,当难平之时,处匪据之地,凡所猷为,不能见信于同朝,白首垂死之年,受人诋诃,无所不至,偏私苟且,权门浊乱之说,首尾罗列,声罪非常,而至若使一世,敢怒而不敢言云者,即从古奸凶势成威立者之目,信如其言,臣之罪固不容诛矣,尚以何心,乃复包羞忍辱,躄躃于班行之间,举颜于百僚之首哉?臣自昨年以来,三被台言,一节深于一节,而今所云云,全不相贷,空中架说,陷人于罔测,亦岂清朝之美事?为臣之计,只有退屏邱壑,谢绝世务,以守本分,然后群疑可释,众怒可平,而臣之情实,不期暴而自暴矣,此在事理所不得不已。臣生逢尧、舜,不忍便诀,且值朝廷草创,不成貌样,拟俟庶事粗定,即反初服,迟徊眷恋,卒取狼狈,皆臣自取,更谁怨尤。伏惟圣慈天地父母,亟加怜察,即允所请,俾臣得以尽解本兼诸职,专意调养,以卒生成之泽,改卜贤德,以济时艰,以幸国事焉。臣书此疏,将封之际,伏闻因咸镜监司状闻纯陵失火,自上有变服、避殿、减膳之举,远外听闻,不胜惊心。伏想圣怀怵然惊惕,一倍靡宁,在外俟谴之踪,末由趋参于起居之列,臣尤死罪,亦乞并赐勘处焉。臣无任瞻天望圣涕泣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遭人言以来,倏已去国,缺然思想,愈往愈甚。噫,卿以乔木世臣,义同休戚,每退江舍,恝亲国事,则予将畴与为国。须体至意,安心勿辞,用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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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坐直。左承旨朴熙晋。右承旨吕必容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宋成明在外。同副承旨洪重禹。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顈仕直郑熙揆式暇。事变假注书金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重禹启曰,大司宪金一镜未肃拜,执义李世德呈辞,掌令郑启章武二所进,徐宗厦武一所进,持平李普昱未肃拜陈疏,尹东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吕必容启曰,明日仁政殿文科殿试时,香室,移接于尚瑞院、春秋馆,减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慕华馆大增广别试武科殿试时,两司当为进参,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权以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熙晋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左副承旨权以镇,前后违牌,至于三度,非但事体极为未安,明日文武试所,承旨各一员,当为进去,出纳之际,苟简莫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洪重禹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出往江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兼春秋张斗周,以左议政崔奎瑞处,疏批传谕事出去,预备,无推移之员,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领府事金宇杭,以浮胀,症势极重,自郊外,今日入来城中云。系是大臣病患,敢启。传曰,遣御医看病,(书启))。

○又启曰,明日慕华馆大增广武科别试、殿试时命官,大臣一员,当为进去,而右议政崔锡恒,既以文科读券官受点,他无推移进去之员,在前如此之时,崇品重臣,亦有替行之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姜鋧,进去。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今已三日,事体未安。校理赵远命,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远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必容曰,推考传旨捧入。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大增广殿试时参试官,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不得已每望各备二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前后直赴殿试事捧承传金俊鸣等八十九人,明日殿试时,随其录名,依例许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金浩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果川紫霞洞领议政赵泰耉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遭值不幸,横罹罔极之言,屏迹丘壑,为谢事释疑之计者,诚出于不得不尔。臣之情实,已陈于再度血吁之疏,日夕所颙企,庶几天日之照烛,许解匪分之职,以幸公私。及承圣批,大失所图,至以义同休戚,恝视国事为教,臣于是,抑塞闷泣,不知置身之所。日前敦谕,别是特恩,今日传批,复辱王人,臣每承恩礼之重,岂无感激欲死之心,而当递而不递,当谴而不谴,诚未孚格,惶蹙转甚。使臣如有一分可以承命之势,则当此国势艰虞之日,何敢不体勤恳之旨,只为便身之谋,重自陷于孤恩慢命之罪哉?臣所不安,昨者圣谕,已及之矣。从古以来,未有如臣所遭,而晏然复进者也。谨当以一疏申吁,以俟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永禧殿酌献礼时,王世弟具冕服后,陪卫宫官,一依丙子誊录,服祭服事,磨炼启下矣。王世弟既无酌献之礼,只为陪祭,则宫官祭服,实无意义,仍以朝服陪卫,而祭服一节,原节目中,付标,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权以镇疏曰,伏以臣伏见泮儒金范甲等疏,请黜臣外祖文正公臣宋时烈道峯之享,诟辱凌诬,靡所不至,私心痛迫,殆欲无生。臣外祖臣时烈,受知孝庙,有鱼水之契,逮至圣考,恩礼迥出千古,至遣近臣,赐额于特祠,宸翰炳烺,照映宇宙,大圣人尚贤之德,孰不钦仰,而今此泮儒,蹴踏无忌,古人所谓有辱圣眷者,臣窃悲之。臣外祖之平生所守,独抱春秋,溯悲下泉,而事不如心,义与势殊。盖我朝之丙子后事,类宋之丁未后,而酷告至冤,宋于我朝有加焉。然绍兴年间,贤士大夫,莫不扼腕谈兵,而干、淳以后,虽以朱子之圣,犹急于内修,及乎开禧,则开边为挑祸,而为宋室之罪人,此义之在天地间,虽无前后,而不得不与时势相为低仰,我国家之因循至今,因以天醉之未醒,时运之不至,而臣外祖则耿耿此心,至死未已,积之于中者,自不能发之于外,古人之不得于事,而见于言者何限,此非所以获罪于世人也。至于驯致辛丑之祸云者,人之为言,忍至于此耶?杨龟山,为蔡京之所敬信,胡文定,为秦桧之所尊慕,则龟山可分蔡京之罪,而康侯亦为贼桧之嚆矢乎?臣固不能与儒疏,较争是非,其言之架空摭琐,亦不足辨明,而适在近密之地,疾痛穷苦,不得不号呼于天地父母之前,情势之穷蹙,亦安忍一刻忝冒于荣次乎?伏乞圣慈,察臣情势之至苦,疾痛之难强,特许递改,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勿辞察职。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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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坐直。左承旨朴熙晋文试所进。右承旨吕必容坐直。左副承旨宋成明在外。右副承旨洪重禹。同副承旨李真儒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顈郑熙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重禹启曰,小臣慕华馆殿试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李世最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中宫殿,三里穴今日受灸事,前已禀定矣。受灸时刻,定以何时乎?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受灸时刻,定以未时,宜矣。

○吕必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曰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殿试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重禹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出往江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校理李显章三度呈辞,传于洪重禹曰,还出给。

○吕必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报,则今此增广、别试、会试入格儒生安圣时、崔逵泰,以乡儒,过科场后下乡,尚未入京,今日殿试时,不得赴试云。依前例,并许赴于后科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开政。吏批,判书柳凤辉未肃拜,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朴弼梦进,右承旨吕必容进。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未肃拜,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庆州府尹,今当差出,而本州物众地大,素称难治,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真儒为承旨,金始㷜为辅德,朴汇登为户曹参议,吴命恒为工曹参议,郑楷为庆州府尹,权益宽为修撰,朴澄为兵曹参议。左副承旨宋成明,右副承旨洪重禹,同副承旨李真儒。

○兵批,行判书李光佐未肃拜,参判金致龙受由在外,参议朴汇登进,参知郑楷肄仪进,右承旨吕必容进。

○兵批,承旨吕必容启曰,时无送西,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又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承旨四员内,文武所各一员进去,承旨一员,药房进去,臣必容,吏批政厅进去,厅中无一员,持公事入侍,頉禀。传曰,知道。

○李世最启曰,真殿举动不远,承旨不可不备员,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中宫殿受灸后,政院、玉堂,中宫殿、世弟宫、嫔宫问安。答曰,知道。药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李真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世最曰,推考传旨捧入。

○吕必容启曰,兵曹判书李光佐,上疏入启,参判金致龙,受由在外,参议朴汇登、参知郑楷,皆移他职。新除参议朴澄,在江外,参知未差,替直无人,参知有阙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重禹启曰,今此慕华馆武科殿试时,举子金明昌、李震龙、柳轸兴,俱以骑蒭四中,同划,似当比较定次,以何技比较,而又有同划,则次次比较之意,敢禀。传曰,以柳叶箭,比较。

○又以兵曹言启曰,去二月朔,各厅堂下武臣试射,当为设行,而连因本曹有故,未及举行,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最,以户曹言启曰,本曹连值凶歉,税入大缩,经费虚竭之中,米谷尤为绝乏。来四月朔百官颁料,军兵放粮,无路继给,必待新捧,可以支用,故忠清道牙山仓及沿海各邑壬寅条税谷,趁今月上纳京仓之意,前已草记定夺矣。全罗道法圣、群山、圣堂等三仓漕运税谷,鳞次上来,然后亦可继用,而全罗道都事金始嫔[金始镔],非但瓜期已过,身病甚重,不得下去检举分载云。不可无及时变通之道,都事金始嫔[金始镔]瓜满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给马发送,俾无漕运过时之弊,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四日,事体未安。新除授修撰权益宽,方入文科殿试试所,出榜即时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沈仲良为兵曹参知,李善行为全罗都事。

○吕必容,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大司成俱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兵曹参判金致龙,参议朴澄在外,参知沈仲良,方入殿试试官。宿卫重地,不可暂旷,而判书李光佐,陈疏未承批,不得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牌招事,命下矣。家在城外,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兵]批,兵曹参议沈仲良,参知朴澄。

○洪重禹启曰,今此增广武科殿试时,武学金俊鸣,闲良金万锺,忠顺卫许德麟,亲骑卫朴万仲,闲良全元昌、金就景等,录名单子,无缘不呈。前权管金尚健,武艺别监李弘斗、崔起俊等在丧,并不得付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唱准姜世周称名人,自曜金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尚采,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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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朴熙晋。右承旨吕必容坐直。左副承旨宋成明在外。右副承旨洪重禹坐直。同副承旨李真儒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顈郑熙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重禹启曰,大司宪金一镜未肃拜,执义李世德呈辞,掌令郑启章武二所监试官进,徐宗厦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李普昱未肃拜上疏,尹东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新恩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停朝市后,为之。

○又启曰,即伏见平安监司李真俭去壬寅年秋冬等褒贬启本,则都事郑匡济名下,只书题目,而不书等第,殊涉不察,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药房副提调李世最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昨日中宫殿受灸后气候,如何?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未时乎?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内殿气候无事。时刻,进定午时矣。

○洪重禹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兵曹判书李光佐,今又违牌,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莫重禁直,尚未替代,其在事体,极为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权益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必容曰,推考传旨捧入。

○洪重禹,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本所参试官朴淳贞,自昨猝得伤寒,头疼身热,今日扶舁来诣试所,而昏倒不省,决无察任之势,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武二所草记,参试官朴淳贞,猝得伤寒,决无察任之势,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大臣之丧,自上有举哀之节,而先王朝甲子年清城府院君金锡胄丧,因特教一次举行之外,连以勿为磨炼,传教矣。乙未年判中枢府事崔锡鼎丧时,自本曹,以大臣丧举哀之礼,非但废阁已久,自上方在静摄之中,举哀一款,不为磨炼之意,仰禀则传曰,知道。大臣之丧,异于他丧,自今以后,如无事故,则举哀之节,依礼文举行,可也事传教,而其后,行判中枢府事徐宗泰丧,亦以静摄之中,不为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番则磨炼,举行。

○中宫殿受灸后,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中宫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吕必容,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领中枢府事金宇杭丧举哀,取禀草记,传曰,今番则磨炼举行事,命下矣。举哀仪注,今方磨炼,而近年无可考之例,甲子年先王朝,清城府院君金锡胄丧举哀时,处所,以熙政堂为之矣。今日举哀时,以何处定行乎?敢禀。传曰,以熙政堂为之。

○洪重禹启曰,今此领府事金宇杭卒逝,因礼曹草记,自上举哀磨炼举行事,命下矣。承旨不可不备员入侍,同副承旨李真儒,即为牌招,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朴熙晋,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举哀教是时,牌招承旨及药房提调,入来金虎门,仍留门,而以入直炮手,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武二所参试官申鸣汉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礼曹言启曰,领中枢府事金宇杭丧举哀处所,取禀草记,传曰,以熙政堂为之事,命下矣。自上出临熙政堂举哀,则与别殿有异,百官无助哀之礼矣。今此举哀时,百官助哀一款,依前例不为磨炼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即者济州三月令青橘荐新,宗庙二百十六个、永徽殿十八个封进,而其中腐伤者十八个,故在前如此之时,bb有b推移封进之例,宗庙各室及永徽殿,各以十八个推移荐进,而莫重荐新,如是苟艰,事体未安。当该封进官济州牧使崔烷,推考,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吕必容曰,金领府事,以元老大臣,久住城外,方欲敦勉,期回遐心矣。何意一疾,奄忽长逝耶?震悼之极,涕泪沾襟也。其令该曹礼葬等事,即速举行,棺板亦即择送,而禄俸,限三年仍给,用表予意。

○记注官张斗周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龙仁鱼肥谷议政府左议政崔奎瑞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于席稿俟罪之中,不意史官,来传恩批,令臣勿待罪。且复首以世禄之臣,责勉于臣,圣教至此,愈益恳挚,而臣忘君负国之罪,实无所逃于天地之间,臣伏地涕泣,不知所达。第惟臣不可冒进之义,事理皎然,参前倚衡,若非然者,臣于前日疏启,何敢以以死自誓之意,猥达于君父之前哉?臣于前后,累承思想之教,臣非木石,宁不知感,而区区犬马之诚,亦岂能无象魏之恋哉?日昨承宣之行,冒陈惶猥之辞,而未蒙开纳,百尔思惟,万无措身之地。今踓有勿待罪之命,仍前席稿俟死之外,更无他道理,而章疏之上,每烦近侍临谕,臣尤惶恐,不敢更以文字陈暴,只俟圣明俯加哀怜,而速赐勘处,瞻望云天,不胜攒手祈祝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李光佐疏曰,伏以臣,丘墓遭变,苍黄罔极,适值国忌,疏不得彻,人子情理,不能忍住须臾,径情妄行,直就前路,一心惶悚,祗竣斧钺。伏奉留院疏批,辞旨特优,至有安心往来之教,以臣无状,何以得此于君父?以首顿地,不觉血泪交颐,铭心缕骨,不知上报之所。职名既未递,不敢为淹留引日计,修墓之后,旋即复路。路中祗承别谕,催臣速还,臣益复惶陨,措身无所。贱疾道剧,厪厪趱进,昨始入来,而区区惶恐之情,不容迟徊郊次,趋伏城底,席稿请命。顾念臣不肖冥升,丝毫无补于国家,徒以有名位之故,贻辱阡茔,乃至于此,摧心痛骨,直欲无生,诚无颜面可以复厕于周行,且臣于承宣请推之辞,尤有甚不安者。盖臣十六日向暮闻变,急索纸写疏,而严城已闭,待朝始呈,寸心如狂,迷不知事理之所在,妄意省父母之病,奔丘墓之变,不在于孝理之所禁,亦以肃谢之前,与己受命者显异,遂至于径发,然犹万分惶蹙,往复喉司,请其启达变通,竟不许,然后始乃登程,至于更留一日,非所可忍,恐亦非恕察情事之论也。虽然,不待人非,臣固日夜俟罪,咎责之言,矧复如此,惟有重被刑章,可以少安此心,肝血之恳,岂敢饰辞?且臣得见前正言柳寿垣疏本,有曰,庙议如此,铨衡何责。臣递东铨属耳,其所指斥,舍臣而谁?于东铨不足责者,敢复冒于西铨乎?难进之势,于此而一倍矣。且其疏,谓郑寿期瀛录不似,东壁尤出人望之外,瀛录臣故参圈,东壁又出臣手,清涂峻望,乃以不似人,苟充于人望之外,则其罪又当如何哉?但寿期介洁而文者也。初参于丙申馆录,适以居忧,见漏堂圈,众咸称屈,去年甄收,实循公议,东壁之拟,僚议亦不谋同辞,其非人望之外居可知也,不知谏臣何为而有此论也。呜呼,今日国势,澟乎殆哉。此时朝著复横溃,则危亡可立而待也。苟有忠虑于国者,其何忍为此,而各怀坏阻,渐益不平,互相排摈四字,既彻于渊聪,臣不知国家一不支,不平与排摈,将安所施乎?诚可谓逐鹿而不见泰山,其亦痛哭之不足也。臣无所交涉其间,而徒以身不见重,屡被蹈藉乃若此,尚可复䩄面朝班,效一日之责乎?陈力就列,不能者止,所谓不能者,才具不能有施为,事势不能措手足者,皆宜居一,以臣无状,当此时势,其不能措手足而有施为,亦审矣。犹且淟涊不退,终至有无限狼狈,则臣身顿踣,固不足恤,而独不为羞朝廷之归乎?至于新兼宣局提举,臣尤有蹙恧不敢当者。臣于事务,至为疏阔,兼且半生居乡,金谷源委,闾巷物情,尤所昧昧,商其得失,察其奸弊,而裁处之有方,使国用不乏,而都民有赖者,定非臣所能,矧臣精已消忘,前忘后失,众务埤遗,蚊力山任,其何以支当?目今才贤非一,而滥授先及于臣,此重任也,拣择安可若是其谬误?伏乞圣慈,将臣首尾所辞,悉加矜察,先递臣中兵之任及宣局提举,仍命并递臣诸兼带,重勘臣不待疏批,径先发行之罪,以严朝纲,以谢人言,以重器使,以安微分,不胜幸甚。向者纯陵火变,不胜惊心,伏惟圣情震惊,当作何怀?臣适在外,未参起居之列,及今还归,又方俟罪,未敢即趋轩陛,少伸微分,顾于此际,又违召牌,尤增死罪,不知所达。答曰,省疏具悉。本兵之任,卿实主之,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癸卯三月初四日戌正二刻,上御熙政堂。因领府事金宇杭丧举哀时,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朴熙晋,右承旨吕必容,右副承旨洪重禹,假注书权顈、郑熙揆,事变假注书金浩,记注官吴圣兪、朴㻐入侍。吕必容进伏曰,《礼曹仪注》,以殿下出临外办举哀事,磨炼矣。殿下方御坐殿内,将于何所举哀乎?上曰,出于外办,举哀矣。上出临外办,通礼成瑍进伏请哭。上哭,诸臣亦哭。成瑍请止哭。上还御殿内,诸臣以次退出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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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坐直。左承旨吴命恒在外。右承旨朴熙晋式暇。左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右副承旨宋成明在外。同副承旨洪重禹。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顈仕直郑熙揆。事变假注书金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重禹启曰,大司宪金一镜未肃拜,执义李世德呈辞,掌令郑启章武二所监试官进,徐宗厦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李普昱未肃拜上疏,尹东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举哀后,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台佐,副提调臣李世最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昨以大臣之丧,至于侵夜举哀,不瑖有伤损之节乎?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中宫殿,连次受灸,气候,如何?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午时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内殿气候无事矣。中宫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停朝市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洪重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停朝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新恩政事,过停朝市后为之事,命下矣。文武甲科诸人,皆有付职之事,若待停朝市之过,则即放榜之日也。放榜日付职,则必有窘迫之弊,在前如此之时,虽有故之日,亦有政官牌招开政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开政。

○吏批启曰,录勋都监草记,即今单勋勘定之人,前者大臣,以三等禀定,凡干节目,今亦以三等磨炼事,允下矣。东城bb君b睦虎龙,今以三等磨炼,则前日政下批勋号,事当减其字数,原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柳凤辉未肃拜,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朴弼梦进。兵批,判书李光佐未肃拜,参判金致龙受由在外,参议沈仲良进,参知朴澄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吕必容兼进。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未肃拜,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吴命恒为承旨,朴泰锡为平市令,李明彦为刑曹参议,赵远命为副修撰,金夏明为司仆主簿。典籍单朴师洙,文科甲科一人,宗庙直长单沈游义,文科甲科第二人,司饔直长单李万瞻,文科甲科第三人,冰库别提单李震龙,武甲科第一人,左承旨吴命恒,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吕必容,右副承旨宋成明,同副承旨洪重禹,副司直赵远命。

○洪重禹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济州牧使,以二月令荐新青橘,未免苟充,惶恐待罪事启本,传于朴熙晋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重禹启曰,兵曹判书李光佐,昨日再违召牌之后,疏批已下,而犹不出肃,本兵重任,不可一向久旷,军务积滞,大政迁就,委属可虑,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本所试官申光夏连日来诣试所,而自今朝,素患痰火之症,挟感复发,昏倒不省人,决无察任之势,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武二所草记,试官申光夏,身病猝重,决无察任之势,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录勋都监言启曰,会盟轴初衣,与内外所裹袱及樻子内涂,前例则俱以多红云纹大段用之,而即今市上,云纹绝种,故轴初衣外,皆以多红六花纹大段,造成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录勋都监言启曰,功臣赏格,当为书塡于教书中,而取考旧远誊录及宁社、宁国、保社诸功臣誊录,则赏格分等,皆是一样,故依前后誊录所载,三等赏格,别单书入,今亦依此书塡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今已六日,事体未安。修撰权益宽,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权益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必容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世最启曰,新除授左承旨吴命恒,时在京畿龙仁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启曰,会盟祭时,功臣颁轴教书,有前期制进之例矣。艺文提学李肇,明朝牌招,制进,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李真儒疏曰,伏以臣之空疏谫劣,本不合于铨选之任,而际两堂起闹之馀,忝已试蔑效之地,不日颠败,臣固料之矣。日昨大臣,以臣请对陈白斥补,两台臣严辞峻斥,以自用专,辄为臣之案,至比于故相臣斥补三学士事,而请加谴递,臣闻来不觉毛骨俱竦,置身无地。臣之伊日筵奏单付,实出调剂之意,非所乐为也。知臣者,谓出于苦心血忱,不知臣者,或病其差异常格,臣亦追讼其疏率,今大臣以启后弊,坏体统为虑。噫,目今体统之坏损,无复馀地,今吾相之告君者,乃及于此,自此朝纲庶几复振,臣窃悲之。臣虽被谴,又何恨乎?虽然,专辄自用,即人臣放肆无忌者之事,而臣忽得此题目,惶怖之极,宁欲无生,在臣自靖之道,不宜费辞辨白,而区区素心,若不一陈于黈纩之下,则圣明亦何以俯烛其委折乎?当初李明彦之欲以三台臣补外者,固出两平之意,臣亦预议,臣之继明彦入铨也,宜即出补金东弼,以了其事,而意以为两堂争其可否,既未归一,追入之佐贰,独自补外,有所未安,如可行之,宜有节拍。且念柳寿垣之疏,难免新进喜事之归,又有外补调停之计,而相当州县,时无见窠,苟不能一政并补,则易致论议之歧贰,bb臣b曾见以上命补外,则单付政目,而时任守令,递付京职者,亦多有之,请对裁禀,仰承圣旨,则此乃上教,以上教而奉行,庶几免专辄之嫌,而一时两补,或可以少息方生之风浪,炳然一心,惟在于为国家为世道,臣之陈达裁禀,实出不敢自专之意,而曾不觉其反自陷于专辄之科。至于朴征宾,则斥补于北路十数日程,家有七十老母,而病不得将往,臣之请移稍近之邑,不过用刘禹锡改刺连州之故事,盖欲仰勉我圣上孝理之政,而咎责之言,不啻寻常,此亦臣妄率之罪,惭悚何及。但念臣策名立朝,殆将二十年,素乏才能,无所补裨,平日所自期者,只在于谨慎,庶几无大过矣。以臣之质疏性拙,而得自用专辄之目,以臣之位卑望轻,而譬勋戚贵近之事,此无非平日言行,不能见信于大臣之致,尚谁尤哉?李官之除,亦已多日,宜即陈章自劾,而有所不敢,尚此泯伏。不意银台新命,又下于千万梦寐之外,以罪为荣,揆分增恧,昨日违召,万不获已,而只推之命,又出格外,到此地头,情穷势蹙,玆敢披沥肝血,疾声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特垂俯谅,亟命削臣职,治臣之罪,仍命选部,勿复检举,以谢公议,以安微分,千万幸甚。传曰,还出给。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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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吴命恒在外。右承旨朴熙晋式暇。左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右副承旨宋成明在外。同副承旨洪重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顈。郑熙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晕两珥。未时,日晕。

○药房提调李台佐、副提调李世最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而前剂入防风通圣丸,连为进御乎?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是入诊日次,臣等率诸医入侍,详察圣候,宜当。中宫殿气候,连日受灸之后,亦何如?三里穴受灸,已满三七壮,诸医以为停止为当矣。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内殿气候无事矣。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与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圣候脉度洪数,比前似加。当此肝木旺盛之时,治火清热之剂,不容少缓,加味调中汤连为进御,前剂入防风通圣丸兼进,宜当云。加味调中汤五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重禹启曰,日暖间,视事,頉禀矣。今当更为取禀,而玉堂上下番,尚今不备,姑待备员后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领府事金宇杭之丧,第四日成服后,遣近侍致吊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洪重禹启曰,领府事金宇杭丧,明日成服后致吊,右承旨进去事,命下矣。会盟祭节目中,诸执事、近侍,散斋四日不吊丧,而诸承旨,自昨日皆在散斋中,罢斋后似当进去,而自下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朴熙晋启曰,前奉教申致云,前检阅尹容叙用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付职,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重禹启曰,新除授艺文馆奉教申致云,时在京畿广州地,检阅尹容,时在阳城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奉教申致云,检阅尹容。

○洪重禹,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今已七日,事体极为未安。而修撰宋真明,昨日自乡入来,以辞疏未承批,不得循例请牌。修撰权益宽,既有只推之命,新除授副修撰赵远命,今日亦不出肃,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权益宽,副修撰赵远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重禹曰,推考传旨捧入。

○洪重禹启曰,永禧殿酌献礼亲祭文,艺文提学李肇,当为制进,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本所试官南就命[南就明],自昨夕,猝患癨气,痛势渐苦,而因试官不备,忍疾参坐矣。转辗添伤,决无察任之势,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又启曰,因武二所草记,试官南就明,猝患癨气,痛势渐苦,决无察任之势,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重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体未安。修撰宋真明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宋真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重禹曰,推考传旨捧入。

○洪重禹,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增广别试文科殿试榜,启下本曹后,更加考阅,则丙科第三十人幼学赵鏛之鏛字,以瑺字书塡,故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兵曹判书李光佐,既承疏批,元无情势之可言,而累招之下,尚未膺命。闻其身病,不至大段,前头举动之时,本兵之长,多有举行之事,都政之一向迁就,亦甚可虑。吏曹判书柳凤辉,虽有实病,调治已久,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永禧殿酌献礼举动王世弟随驾时,本曹两驿骑马四十匹内,除病伤,各差备,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十八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修撰宋真明疏曰,伏以臣命途奇衅,神理殛罚,攀髯之泪未干,失怙之哀遽缠,俯仰陨恸,天地崩裂,顽然冥迷,不自溘灭,荏苒之顷,谷燧屡易,奄阕忧服,复睹天日,惶惶蹙蹙,靡所因极。乃于前月,归伏松楸,得以依近先垅,少展追慕,百感婴怀,万事灰念,不意馆职除命,遽降此际,继又驲召远辱穷阎。顾以苫块馀喘,复齿恒人之数,圣朝新简,特畀旧践之地,臣于惝恍惊感之馀,益不胜抚念怆痛之至。窃惟眇末如臣,受恩先朝,立身之初,首玷兰台,昵侍周旋,殆亘三载,曾未几何,弓剑莫攀。今当嗣服之日,又厕侍从之列,前后荣宠,固极逾分,而往事如昨,伤感自倍。且臣父子兄弟,同时显荣,名涂华班,踵武相接,及今人事嬗变,馀生茕孑,始以盛满而为忧,今反孤露之有悲。顾臣情界,宁复有束带趋朝,依旧荣进之念,而至于玉署之职,从前辞逊,固非一端。念臣庸虚钝迟,百无一长,志趣又下,自期甚浅,半生用力,不过寻摘雕篆之工而止耳。若夫经传之精义,政事之大体,昏昧迷蒙,全无识解,而毕竟科第之侥窃,又犯不幸之昔戒,遂以荒抛,转成倥侗。其于入经幄而任讨论,本不近似,而抑臣之断然自划者,则实由于改录一事,三百年所无之骇举,不先不后。而适在臣参录之日,臣于向年初拜是职也,既以此陈辞而违罢,厥后北幕之除,亦引斯义,而屡状获递,则今不可以前录之既复,事端之稍异,有所自恕而晏然突出,此臣所以徊徨闷蹙,不敢为承受之计者也。况今新进才彦,森森济济,布列充满于馆阁之上,如臣之陈陋无用,合宜退捐,而铨路之随例甄叙,已乖综核之政,圣明不复考察,辄施恩点,甚非所以新理简抡之严也。臣之离违禁闼,今已七易寒暑矣。区区犬马之恋,岂能自已?况此新除,即殿下一初之命,今臣之趋赴召旨,一谢天陛,固情礼分义之所当然,而第玆匪分之职,终有难冒之嫌。且臣顽息虽全,病源有祟,痰湿用事,种种作苦,冒风撼顿,症状越添,见方委席呻痛,无计起动,恩招之下,未即登途,顾念臣分,陨越无地,玆敢悉沥肝血,县道封章。伏乞圣慈,俯赐谅察,特许镌改臣新授职名,俾安微分,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入侍,提调李台佐,副提调李世最,假注书权顈,记注官吴圣兪,记注官朴㻐,诸臣进伏讫。台佐拜曰,近间风日不佳,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又拜曰,大妃殿气候,亦一样安宁乎?上曰,安宁矣。又拜曰,中宫殿连次受灸,气候何如?受灸后,脚部酸疼之候,其有所减,而灸疮,亦何如?上曰,不为大段矣。又拜曰,世弟宫气候,连为安宁乎?上曰,好矣。又拜曰,嫔宫气候,亦何如?上曰,平稳矣。又曰,久未入诊,臣等居保护之地,甚为抑郁。今日使之入诊,下情幸甚,请使医官入诊,仍使瞻望玉色,何如?上曰,唯。李时圣入诊退伏曰,上候脉度,左三部,沈数不至洪大。右三部寸关,极为洪数。玉色则颇有红润之气,似有气上之候而然矣。许玷入诊退伏曰,上候脉度,左三部寸脉洪数,而右三部,尤为洪数。玉色火上而颇红,比前似瘦矣。方震夔入诊退伏曰,脉候,左边沈数,而右边寸关,尤为洪数。玉色亦为红润矣。台佐顾问曰,右边尤为洪数乎?震夔曰,然。吴重卨、玄悌纲、许信、金必佑、玄起鹏等,所达略同。而最后郑尔柱曰,脉候,左三部调和,而右三部,颇为沈数,玉色微带红气。春阳上升之时,故似然矣。台佐曰,闻医官之言,则脉度沈数云。大抵上气之症,例发于春时,即今春阳正旺,肝木方盛之时,故自尔气上,而脉度以致如此矣。防风通圣丸,连为进御,而未知丸数多寡何如?上曰,优服矣。又拜曰,防风通圣丸进服后,症候加减何如?必须详为下教,然后更有议药之道矣。上曰,无矣。又曰,虽无大段利害然,全然无效乎,犹少有效乎?上曰,似微有矣。又拜曰,汤药与丸药进御,孰为难易?上曰,汤药易矣。又拜曰,防风通圣丸,虽为进御,而春气发扬之后,则汤药兼进,似好矣。上曰,唯。世最曰,丸药,责效为迟,故汤药必为兼进,然后庶有效矣。台佐曰,汤药苦口,虽难进御,然欲为责效,则不可不兼进。将来若以苦口,有难连进,则更为下教,商议停止,未为不可,而即今则必为兼进,似好矣。上曰,唯。又曰,然则退出后,当议药以入矣。上曰,唯。又曰,上气之症,冬春孰甚,而春后别无所加乎?上曰,无加矣。又曰,大妃殿气候,虽为安宁,春后则自前每进加味生脉散矣。医官辈皆以为,今亦进御,宜当云。自上禀于大妃殿后下教,何如?上曰,唯。台佐又曰,地部一年经用,必有十万石米,仅仅成样,而今年税入,因三南田结之大缩,将不满七万石矣。在前如此之年,则或贷用江都赈厅米,以补不足,而即今江都遗在,亦甚些少,有难如前取用。而百尔思量,茫然无策,三南收租,才已上来,通计一年用下之数,其不足之代,则当为贷用于赈厅,或他处某样谷,而赈厅留库之谷,亦不满五万石矣。为先限二万石贷用,贷用之后,则其代,亦不可不给。岭南储置米中,随其有裕,当为划给,而财谷之耗竭,至于如此,忧闷罔涯。取考赈厅文书,则三南月课火药,例有本年间年条,而本年条,则作为万斤,分送各军门外,其馀三千九百馀斤,则自赈厅句管,出给契人,制送各邑,取用价米,乃至七百馀石。且间年条,则赈厅专为句管,造送本火药于三南,以馀米二千馀石,造作别铳,留置北汉矣。戊戌年间,因其时大臣陈箚,移属军门。今此火药,既是当初赈厅句管之物,则勿论本年、间年,赈厅依前句管,取其剩馀,以补赈谷,何如?出举条上曰,依为之。台佐曰,臣于辛丑年待罪江都时,因年凶,军饷四千石,状闻请得,以为料理补赈之计矣。臣递任之后,即今留守臣沈寿贤,以其米四千石中,除出一千石,济活一岛饥民。三千石,料理立本,每石折钱四两式,四千石价钱,买得贡物,移送赈厅,使之除留本厅,其代,以三南所在赈厅米,当为划给,而三南饥荒孔惨,凡系谷物,皆为捧留补赈,势将待年丰还报矣。前头地部,经用乏绝,则此米四千石,为先推移取用,何如?出举条上曰,依为之。台佐又曰,顷者登极敕使留京时,随事生梗,多有难处之事。此乃译官不善周旋之致,小臣以送敕后,拿问首译事,陈达蒙允矣。得见伴送使吴命峻状启,则敕行回还时,译官善为开诱,两西无弊过去。且上使有失银之事,首译以下四人,至于拘囚一房,纵其家丁,欧打叱辱,无所不至。此辈如径乱离,情状可矜,朝家用罚,亦有功过相准之法,似当有宽恕之道云。臣之当初请拿,非谓有显著之罪,不过警饬,欲使善为周旋,以为除弊两西之地矣。今此命峻状辞如此,亦有所见矣。首译以下,勿为拿问,恐或无妨,敢此仰达。出举条上曰,依为之。世最曰,李台佐所达首译功过相准之请,诚为得宜,而第伴送使吴命峻,若有所见,则复命之后,陈达榻前,尚未为晩。而朝家未及处置之前,径先状请,事甚未安,伴送使吴命峻,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台佐曰,小臣,顷以母病,受由下乡,则沿路所见,极其愁惨,公私赤立,赈济无策,自上各别申饬,然后庶有一分救活之望矣。然譬如无面不托,饥饿载路,赈资枵然,诸邑守令之意,皆以为虽倾官厅之储,麦前则犹可及救,而不幸麦农又将大歉。此后则势将立视,莫知所为云。盖自前冬,寒暖不适,来牟多死。况今三月点雨不下,今若五日不雨则无麦,无麦则民将尽刘,民忧国储,诚为哀痛。来头之虑,有不可言,必须自上频接庙堂,大臣以下,讲究荒政,悉心举行,可免塡壑之患矣。上无发落。台佐曰,臣极为惶恐,而窃有所怀,敢达。臣本无才识,致位至此,揣量本分,已极惶愧,而至于钱谷出入之事,尤非所长。而昨年以来,地部、惠厅,专为句管,触事愦愦,不成貌样,了无一分补效之道,而精神筋力,则已殚竭无馀矣。户曹例兼惠厅,在前以惠厅提调,移拜户判,则多有辞免之例,故臣之欲辞惠厅提调,盖已久矣,而榻前辞免,有所不敢,仍循至今矣。地部近益多事,臣之精力,比昨年,尤有所不逮,所带惠厅提举之任,若蒙许递,则庶免公私狼狈之患,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世最曰,一品之外,不得辞职于榻前,例也。而户曹判书李台佐,乃于榻前辞职,事体未安,推考,何如?上无发落。世最曰,近来大小疏章,连为下批,无留滞之患,甚是多幸,而第馆学疏之入启,已至十馀日,尚未赐批。夫馆疏,事体与他自异,其在朝家待遇之道,固宜趁即赐答。虽以些少之事言之,数百多士,待批阙下,移设食堂,为弊不赀。且莫重圣庙,累日空虚,只有守斋数三儒生而已,亦为未安,从速下批,似为得宜,故惶恐敢达。上曰,留意焉。世最曰,上下史官坐罢之故,以兼春秋入直,已至多日,事体未安。在前如此之时,亦有请叙之规,今亦特为叙用,何如?前奉教申致云,前检阅尹容叙用事,以榻前下教,出举条上曰,依为之。世最曰,朝臣受由下乡者,趁由限即还为宜,而即今节祀之过行,已至累日,无一还朝之人,前头举动时,必多苟艰之患。且以今番殿试时言之,试官望,无以备入,殊极未安。受由下乡人员,催促上来,何如?出举条上曰,知道。世最曰,今番殿试试官之望,有以在外悬頉,所当依定式直捧禁推,而臣等蒙未觉察,未即举行。到今禁推,已为后时,而不可全无警责之道。在外人员,并从重推考,何如?出举条上曰,依为之。台佐退伏后进拜曰,俄闻宿医之论,皆以为脉候过于沈数云。病之有无,诊之以脉,方今春气发扬,脉候固宜沈数,而其为忧虑,当复如何?退出后,当与诸医,议药以入,汤药虽为苦口,必须兼进,庶可责效矣。世最曰,日气渐热之后,则汤药似难进御矣。台佐曰,五月以后,则汤药商议停止,似好矣。且五日日次入诊,所以详察圣候,而或多不许入诊之时,既不能频频入诊,则其何以审察症候乎?今日入诊之命,出于久未入侍之馀,而诸医诊察,则脉度洪数,比前似加云。下情甚是闷迫矣。日次则辄许臣等入诊,而诸医,则勿论日次,数日一次式,召入卧内,使之朝夕诊察,则其于执症议药之道,当有所益矣。世最曰,知脉之人,亦岂易哉?但脉度,虽一日之内,亦多异候,须使诸医,时时入诊,庶有效矣。台佐曰,顷者医官入诊,则圣候脉度,和缓平稳,臣等之心,万分庆幸矣。今日入诊,则脉度比前洪数云。虽以闾阎匹庶言之,气昇之时,则脉度例多如此。臣未知即今圣候,适尔气上,而脉度不如前日之和缓耶?自今定式,使诸医间二日入诊。且蔡光夏,虽在鍼医之列,号为知脉,鍼医虽无入诊之例,而先朝亦或使之入诊矣。后日入诊时,使之同入,何如?世最曰,非但蔡光夏,渠辈中,号为知脉者,并使入诊,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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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吴命恒在外。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吕必容。右副承旨宋成明坐直。同副承旨洪重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顈郑熙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利城县监朴征宾。

○朴熙晋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文武科放榜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李世最启曰,右副承旨宋成明,昨已入来,今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判书柳凤辉,昨又违牌不进,都政尚此迁就,极为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审副校理臣吴命新,会盟祭肄仪时,以执尊,明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今已八日,事体未安。修撰宋真明、权益宽,副修撰赵远命,昨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更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永禧殿举动,只隔一日,而中军李凤祥,自统营任所,未及上来。左别将尹遇进,右别将李汉珪,左部千摠李台望,右部千摠具凤昌,皆以武科试官进诣,无一人阵上领军之员。其代势将以局别将堂上军官,假差领军,而中军未现之代,别将尹遇进权察,而方入试所,考官虽重,当此动驾之日,兼中军之任,他无替行之人,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启曰,因训炼都监草记,再明日永禧殿举动时,中军当为领军随驾,而中军李凤祥,自统营未及上来,他无阵上领军之人。别将尹遇进所当权察,而方入武试所,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不得已望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成明,以户曹言启曰,今此讨逆庭试初试时,各样杂物进排主掌官一所军器寺判官李弘祯有頉,代军器寺佥正赵尚耘,二所掌苑署别提柳尚万有頉,代瓦署别提卞烨,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参试官通礼院右通礼金献之,身病危重,不能参坐,今已两日。参试之任,专掌试册,非呻痛之人所可堪,而亦不可弥日旷阙。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武一所草记,参试官金献之,身病危重,不能参坐,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以录勋都监言启曰,国朝封勋,自开国,至新策扶社功臣,合为二十二功臣,而中宗朝定难功臣,当时录功者,并皆还削,只馀卢永孙一人矣。永孙亦为绝嗣,无嫡长继袭者。会盟祭时,既无来参之人,则誓文中,叙列前后功臣处,定难二字,似不当但循勋号而书之。故曾前庚申年会盟时,已有勿书之例。今亦依此勿书,何如?传曰,允。

○宋成明,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永禧殿酌献礼举动时,大驾各差备,王世弟考喧左右及本府入直武一二所禁乱官,当以十四员分差。而本府都事只是十员,无以备数,假都事四员,令该曹差出,以为推移分把之地,何如?传曰,允。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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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吴命恒在外。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右副承旨宋成明。同副承旨洪重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顈郑熙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原监司郑思孝。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未时,日晕。

○宋成明启曰,大司宪金一镜未肃拜,执义李世德呈辞,掌令郑启章武二所监试官进,徐宗厦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李普昱未肃拜上疏未下批,尹东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初九日永禧殿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本府堂上十员内,都摠管砺城君楫、金演,俱以身病甚重。副摠管李顺坤武一所试官进去,一员未差。宝剑四员及守宫一员,大殿侍卫,王世弟陪卫,无以推移,未差之代,令该曹,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权益宽,副修撰赵远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宋成明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徐命均为都摠管,金重吕为草芝万户。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永禧殿酌献礼举动时,禁军别将申光夏,当为领军侍卫,而今闻还差武科试官,承牌进去云。举动时领军,事体至重,不可无变通之道。令政院即为禀旨,分付,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启曰,因兵曹草记,武二所试官申光夏,以禁军别将,明日举动时,当为领军侍卫,不可无变通之道,令本院禀旨分付事,允下矣。元单子中,所当改付标以入,而他无落点处。在前如此之时,有试官望改拟以入之事。今亦依例,令该曹改拟试官望以入,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侍讲院言启曰,即接翊卫司所报,则明日永禧殿酌献礼王世弟随驾时,翊卫司官员,不可不备员陪卫,而未差之官,至于五员之多云。令政院禀旨口传差出,以为备员陪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永禧殿酌献礼王世弟随驾时,翊卫司官员,不可不备员。令本院禀旨口传差出事,允下矣。有阙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会盟祭肄仪时,承旨二员当为进去,而台谏,昨以二品以上会议之意,陈疏入启。未处分之前,不得循例下直,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批下后,即下直。

○兵曹口传政事,李献一、李宜揆为卫率,李泰寿、尹扶为司御,李载亨为副率。

○教守江原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郑思孝书,王若曰,宵旰轸东顾之虑,正勤畴咨。衣冠话外台之臣,允协予简,肆宣纶綍之诰,庸侈旌钺之荣?惟卿世笃忠勤,家传义烈,见识精透,得力于简策之中,言行端庄,律身于绳墨之内。立朝则九皋仙鹤之独唳,居穷则百炼精金之益坚。魁重试二十七年,孰如卿之尚屈下位,涉层溟一千馀里。虽擢资而殆同左迁,政声还合浦之珠,归装载郁林之石,迨玆改弦之后,正轸遗簪之叹,抽希珍于蕴藏之馀,益著华美之实,别利器于盘错之地,欲试通敏之才。眷玆江原一邦,实是濊貊旧域。北来群山之蟠陆,作京国之辅车,东望巨浸之拍天,控咸关之襟带。萧条邑里,岭之东西,硗确山田,土则中下,在平时尚忧于凋瘵。况今日荐仍于饥荒,参芽顿希,常患御供之难继,鳞族已竭,渐看浦户之多空。赒赈连年,守宰鲜刍牧之效,楼台匝海,吏民厌冠盖之行,思得二千石共理之良,用畀卄六邑宣化之责。玆授卿以守江原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卿其往服宠命,勉修良规,霈甘雨于三春。讵缓抚绥之政,临福星于一路,宜尽旬宣之方。处决小官,何待奏闻?系关大辟,宜禀指挥。於戏,卧长孺于淮阳,固惜禁闼之远迹,出苏章于冀北,欲试清河之按贪,革弊苏残,一如莅岛之日,观风察俗,毋损治郡之声。矧当省耕之辰,宜敕劝农之令。仙山入眼,肯作孟阳之逝。民事关心,勉布甘棠之惠,人自得于湖山之外,争看露冕之辉,政起成于期月之间,伫期玺书之召,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重征制进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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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坐斋宿。左承旨吴命恒未肃拜。右承旨朴熙晋坐斋宿。左副承旨吕必容坐斋宿。右副承旨宋成明坐斋宿。同副承旨洪重禹坐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洙洪景辅。事变假注书金浩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吕必容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朴熙晋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永禧殿举动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宋成明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最启曰,左承旨吴命恒,昨已入来,今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吴命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世最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世最启曰,左承旨吴命恒,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启曰,仁和门外侍卫别班列,永禧殿大门内外庭,极其狭窄,势难容接,侍卫中不紧人员,依近例落后于作门外事,分付兵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侍卫及东宫陪卫,本曹堂上应入三员,而参判臣金致龙,受由在外,未及上来。参议臣仲良,守宫受点,只有行判书臣李光佐及参知臣朴澄,无以推移备员。在前如此之时,或有假参知差出之例。依近例假参知一员差出,以为陪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举动,别云剑密昌君樴,刑曹判书吴命峻,皆以病不进。一员则以预差绫昌君橚陞实,而一员则预差东昌君炡,身病甚重,不得陞实。不得已一员势将加差,望单子有故人员名下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举动别云剑密昌君樴,刑曹判书吴命峻,称病不进。至于变通,虽未知病势之如何,而莫重侍卫,终不进参,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驾诣永禧殿,入幕次后,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弟诣永禧殿,入幕次后,大妃殿、中宫殿,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弟板外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酌献礼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弟还宫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昨因本院禀启,会盟祭肄仪,待批下,即下直事,命下矣。肄仪则姑待下教举行,而会盟祭,若行于十二日,则自今日,诸承旨当为斋宿本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顈有頉,代以李真洙为假注书,郑熙揆有頉,代以洪景辅为假注书。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会盟祭举动王世弟随驾时,本曹两驿骑马四十匹内,除病伤,各差备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二十五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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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斋宿。左承旨任舜元斋宿。右承旨朴熙晋斋宿。左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右副承旨宋成明斋宿。同副承旨洪重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洙斋宿洪景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浩斋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角星上,入艮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

○宋成明启曰,大司宪金一镜未肃拜,执义李世德呈辞,掌令郑启章武二所监试官进,徐宗厦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李普昱未肃拜、未承批,尹东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议政箚子到院,而会盟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益宁君梯,以会盟坛亲临习仪时侍卫事,坛所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承旨吴命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世最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世最启曰,左承旨吴命恒,既有只推之命,而会盟祭举动,只隔一宵,承旨不可不备员,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吴命恒,再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世最曰,推考传旨捧入。

○宋成明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最启曰,假注书李真洙、洪景辅,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启曰,会盟祭举动,只隔一宵,都监举行之事,甚为紧急,而礼曹判书李肇,因台疏引入,昨日举动时,亦不陪从。今日若行隶仪,事将窘迫,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录勋都监言启曰,会盟祭时,应参功臣嫡长,虽在罪籍中,启禀进参,即是前例。开国功臣宜宁府院君南在嫡长孙宜昌君南泰征,方被论台启,时未收杀,而既是应参之人,依前例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本所监试官司谏院正言沈埈,自昨猝得感寒之症,寒粟遍体,头疼特甚,昏倒不省,万无参试之望,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武二所草记,监试官正言沈埈,猝得感寒,昏倒不省,万无参试之望,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会盟祭斋戒,诸承旨自昨日,已禀旨直宿本院矣。当初肄仪,则定于初八日,颁轴习仪,则定于初十日矣。台疏未及批下,肄仪尚不举行,而今日,乃颁轴习仪定日也。盟祭日期已迫,势难今日隶习,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日为之。

○李世最启曰,小臣与右承旨朴熙晋,颁轴习仪,议政府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礼曹判书李肇,牌招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矣。都监凡事,举行时急,判书李肇,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世最启曰,左承旨吴命恒,三违召命,事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闻其吐血之症甚重,势难应命,盟坛举动隔宵,承旨不可不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洪重禹启曰,奉教申致云,检阅尹容,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副校理臣吴命新,会盟祭肄仪时,以执尊,今日昼仕出去,而颁教轴习仪时,上下番,以侍臣俱为进参,下番修撰臣宋真明,亦为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备边司言启曰,江原监司郑思孝辞朝之后,有一台官,以其不为历辞之故,捉致下吏,有诃责之举。思孝至于陈疏,不欲赴任云。监司元无下直于台谏之规,则此必由于新进台官未谙事例之致,而今若以此引嫌,终不赴任,则其亏损体统大矣。况留置教谕书于路傍村舍,旷日迟留,揆以事体,尤涉未安。江原监司郑思孝,催促发送,俾无留滞之弊,何如?传曰,允。

○答持平李普昱疏曰,省疏具悉。盟祭日期已迫,勿为差退焉。原疏见下

○答同副承旨洪重禹疏曰,省疏具悉。盟祭日期已迫,勿为差退焉。原疏见下

○洪重禹启曰,左承旨吴命恒改差事,命下矣。会盟祭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今日虽是斋戒,而在前如此之时,亦有开政之规。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启曰,献纳尹圣时,武二所监试官受点,诣阙上疏,备陈所怀,且以被斥儒疏,引嫌乞递。原疏以斋戒留院,而监试官单子中,大司谏李夏源,司谏李重述,皆在外,正言柳时模,以一所监试官进去,更无落点处,在外谏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二员改差。

○有政。吏批,判书柳凤辉牌不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朴弼梦进,右副承旨宋成明进。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牌不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台谏及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军器寺牒报,则主簿李弘祯,武一所主掌官启下之后,称有身病,终不进去之状,殊甚可骇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任舜元为承旨,柳述为司谏,南就明为大司谏,宋真明为校理,郑钦先为司仆判官,李硕复为军器佥正,典籍朴师洙,今加通政,文科甲科,登科前资穷。

○兵批。行判书李光佐,会盟祭习仪侍卫进,参判金致龙,在外未肃拜,参议沈仲良,会盟祭习仪侍卫进,参知朴澄进,右副承旨宋成明进。

○兵批启曰,即接宣传官厅所报,则宣传官李玹不仕云。渠既不仕,则不可仍置,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副护军李夏源、李重述,副司果尹夏教,副司正李真洙、洪景辅,同知金始声,佥知许鼎、朴镗、李弘,并单付。

○吕必容启曰,明日举动时,守宫假承旨,以昨日守宫假承旨金克谦,仍察,何如?传曰,允。

○以李汉相为守宫假注书。

○宋成明,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会盟祭举动时,大驾各差备,王世弟考喧左右,及本府入直武一二所禁乱官,当以十四员分差,而本府都事,只是十员,无以备数。假都事四员,令该曹差出,以为推移分把之地,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普昱疏曰,伏以臣曩际讨逆之日,猥忝持宪之任,偶因阙启,遂至谴递,因下南土。今始上来,不意此际,柏府新命,复及于已试偾败之踪。臣诚感激恩遇,固当竭蹶趋承,少效一日之责,而宿病之外,重触风寒,两耳脓痛,牙颊外浮,咽喉内肿,勺饮不能入口,叫苦难忍,昏昏若绝,顾此病状,实无旬月之内束带趋造之望。臣何敢虚带职名,徒积瘝旷之罪哉?玆敢冒死,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亟赐镌改,俾得安意调息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复陈他说,而区区忧慨之忱,有不能自已者。玆将草草数语,以备澄省,伏愿殿下留神焉。臣窃观比来朝论之横溃,一倍层激,国事之涣散,殆无貌样,将至于莫可收拾之境。臣常长吁太息,继之以流涕也。谁谓圣明在上,善类汇进,而爻象之不佳,乃至于此耶?议者或归咎于百责所萃之庙堂,或委罪于浮薄喜事之年少,而臣愚死罪,窃以为此诚殿下之过也。何者?是非之混淆,莫逃于在上之并观,纲纪之振肃,惟在于人主之摠揽。而今我殿下,纷纭者,任其纷纭,一无是非之别。凌夷者,任其凌夷,少无整肃之意。从违之际,只循所达,好恶之公,不能明示,销印刻印,虽似汉帝听言之弘度,而或归处分之颠倒,恭默不言,即是殷宗思道之至德,而亦欠吁咈之美事,则人心之乖离,其谁能镇定?国纲之颓废,其谁能振刷?臣于此,不胜闷郁抑塞之至也。臣于近日事,姑不暇一一指陈,特取其大有关于国体者而论之。今此逆狱之变,非但国朝之所未有,实千古所未闻。则策勋一事,何等重大,而始推国舅,而既循其固让,又归两将,而复允其台启,乍定旋罢,徒伤事体,指东推西,终靡止泊,末乃以单勋勘定,盟祭将迫。噫噫,其可使我殿下,独与虎龙对盟而歃血哉?国朝三百年来,逆狱非止一二,而曾未有告者元勋之例,则单录之不可,此已可见。况此鞫狱,至重且大,则固宜重其事尊其体,以严讨复之义,而今乃不然。勋之一字,避之若浼,不顾事体之苟且,必欲草草弥缝,臣实为之慨然也。大臣,顷以卢永孙事,引以为例,而此则大不衬着。狱事大小,彼此既殊,且其所录,初非单勋,至于四十馀人之多,而年久之后,始因台启而削勋,只存永孙一人。则此岂可为单勋之可据者耶?大抵此狱,虎龙上变之外,更无他先几诇探之功,则按讯诸贼,毕究凶节,使国家有泰磐之安者,岂非今日可录之勋乎?虽以宣庙朝故事观之,己丑逆狱时,委官以下故相臣郑澈等诸人,无非一代名臣,而身参勋籍,不敢辞避者,盖以录勋为国家重事,而不可以上变人,苟然单录,与君父同盟故耳。如此光明正大之狱,胡不援之于今日,而只引不相类之卢狱耶?今之议者,虽以己丑后防塞狱官之录勋为言,而此则有不然者。既有应录之勋,则固不必以狱官勘定故也。何尝有不问元勋之有无,只以告者单录,永为定式者哉?殿下,如以臣言为无稽,亟令二品以下三司诸人,会于朝堂,因以按狱诸臣录勋一款,询问可否,即速勘定,俾盟祭日期无至遽退,不胜幸甚。夫小官之论大官,自是清朝之美事,言虽狂妄,其在恢张言路之道,固不宜遽加摧折。而昨年以来,一二言事之臣,相继斥补,已非佳象,而至于右揆之请罢前正言柳寿垣,虽出于慰安镇定之意,终有欠于优容言者之道。领相书启中,请寝台臣之斥罢,大有得于古大臣休休之量,岂不美哉?况今改弦之初,进言获罪者,前后相续。今日居台阁者,必将以言为戒,终不敢出一言论是非。此非朝廷之福,而实为世道之忧者。臣谓柳寿垣罢职之命,宜即还收也。且李真儒之忧时一念,着在腔中,故急于调停,不觉破格单付之为妄率。则大臣之前席请递,盖在虑后弊存体统。而至举故相臣斥补三学士事,直归之于专辄自用之科。臣恐大臣所奏,未悉真儒本情而然也。夫真儒之坐地处心,与金锡胄,有何一毫髣髴,而猝得此不韪题目。大臣之言,虽出无心,而当之者,岂能自安乎?此固殿下所当谅察处也。噫,政席之间,意见不合,终至径起,既欠和平。至因此事,两堂俱不应命,台窠经日未差,致令莫重国试,不得开场于初卜之日,大缺士望,颇损国体。臣谓其时判书、参议,并施问备之罚,以示规警之意也。臣愚忠所激,略有所陈列,惟圣明勿以人而废言,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

○同副承旨洪重禹疏曰,伏以今此盟祭,期日已迫,而因台疏之未下批,肄仪尚不得举行。本院,以何以为之之意,连续启禀,而亦靳明白下教,其退与行,未免两难,事势窘迫,诚甚闷虑。而第念台疏未处分之前,莫重盟祭之草草完了,终有乖于重其事之道。臣之愚意,窃以为不可也。夫勋名单录,既无前例,告者对盟,亦损体貌。台疏所论,实采舆诵,朝堂会议之请,尽有意见。在圣上博采广询之道,诚宜亟允其言,徐观公议所归而处之,亦似未晩。伏愿圣明,即令礼官改涓吉日,稍退会盟之期,仍下台批,速行会议之举,使圣朝讨逆策勋之典,务归光明,允叶人心,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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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斋宿。左承旨任舜元斋宿。右承旨朴熙晋斋宿。左副承旨吕必容斋宿。右副承旨宋成明坐直。同副承旨洪重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洙斋宿洪景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浩斋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药房提调臣李台佐,副提调臣李世最启曰,春气和畅,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而汤丸连为兼进乎?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是入诊日次,而会盟祭举动相值,不得启请。前剂入加味调中汤,已尽于昨日,此药五贴,又为剂入矣。臣等不任区区之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而汤药加剂,宜矣。

○任舜元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会盟祭举动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宋成明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当此动驾之日,两司当为进参,而或在外,或赴试所,或陈疏留院,或未肃拜,无一行公之员,殊涉未安。除公故在外、陈疏留院外,陈疏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宋真明,昨日政,升拜校理,下番将未免阙直。副修撰赵远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赵远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熙晋,以侍讲院言启曰,今日举动,王世弟随驾时,宫官不可不备员陪从,而新除授辅德金始㷜,陈疏未承批,不敢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辅德金始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宋成明启曰,大司谏南就明,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会盟祭举动时,本府都事,当为各差备随驾,而无以备数,都事郑钦先迁转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天与为禁府都事。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今日二所监军,宣传官李玹受点矣。即者本厅书员来言,李玹,昨日以其不仕入启,汰去,而草省记中,忘未觉悟,循例书呈,以致受点云。莫重省记中,不为拔去,受点之后,始为来告,事极可骇。当该书员,自本曹从重决棍,而本曹亦有不能致察之失。不胜惶恐,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曾前城内举动,虽经宿无守宫大将磨炼之事,今番差早动驾,翌朝还宫,其间稍迟。大内巡检等事,不可不别为申饬分付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各色宿卫将士,使之各别屡次巡检,严加申饬,何如?传曰,允。

○未时,上以玉轿出宫,至仁政门外,替乘辇,诣景福宫勤政殿旧基。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弟入幕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小顷,上以玉轿,出神武门,诣坛所。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弟板位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弟入幕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禁军阵禁军、禁卫营教炼官、御营厅教炼官来言,日暮后悬灯,人定后刁斗,天明后落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熙晋曰,史官一员待命。

○癸卯三月十一日四更一点,上诣坛下板位,行四拜礼。

○宋成明进跪曰,赞仪安翼龄,仪注呼唱之际,有差误之失,殊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赞礼,导上诣坛上神位前,奠酌,还诣板位,行四拜礼。

○歃血,上亲举三匙。

○祭毕,还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弟板位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弟还入幕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卯时,上将还宫,御玉轿,吕必容进伏曰,即者副摠管益宁君梯,以宝剑差备,来诣帐殿矣。称有身病,猝然出去,虽未知病势轻重之如何,而其在事体,殊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上以玉轿,还至勤政殿旧基,替乘辇还宫,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弟还宫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癸卯三月十一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大司谏南就明请对入侍时,都承旨李世最,假注书李真洙,记事官申致云、尹容。大司谏南就明所启,举动严时既迫,有此请对,固知未安,而窃有区区忧慨之忱,敢此仰达矣。今此讨逆会盟,是何等重大之举,朝议不一,甲乙未定,而卒至于单录勘勋,未免草草之归,臣诚讶惑焉。夫虎龙,本一贱隶,投入逆党,阴凶之谋,无不与知。及殿下改纪之初,凶谋败露之后,始为上变,此不过死中求生之计也。待以不死,俾仄勋末,亦云幸矣。今自国舅,大臣、将臣,徒持让功之心,罔顾辱国之耻,至以卫社讨贼之功,推归于一贱竖,忍令我殿下对歃盟血于祭天之坛,此岂臣子所敢为?举国之人,沫血愤惋者,以此也。当初宰臣之筵奏疏列,盖出血恳,而终见沮抑,日昨台臣收议之请,亦出慎重之意,而自大臣以下,惟以汲汲成礼为事,罔念其有损国体,贻讥后世,其意所在,实未可晓也。盟坛既筑,乘舆将驾,若使今日臣子,少有一片忠愤之心,则必思断鞅污轸之义,而喉司之臣,义不出此。敢于台疏未下批之前,直请肄仪,又请斋宿,有若角胜公议者然,诚为骇然。请当该承旨推考,亟命差退会盟日期,仍令二品以上收议,改勘勋籍。世最曰,台臣,请推该房,臣忝在一院之长,亦为惶恐矣。今此单勋勘定,固似草草,朝议亦非不知此,而数次禀定,旋即还寝,盖其勋劳,终无显著者。故当之者,辄力辞,而朝家亦不能强迫。若有明白应录之人,则初何以屡定屡改,终至单勘乎?单勋,虽似苟简,而若强录不当录之人,则其为苟简,岂不反甚乎?盟坛祭天,事体至重,期日屡退,既甚未安,肄仪已成,法驾将发,又何可中止乎?就明曰,此人让勋则从之,彼人让勋则又从之,终至圣上与虎龙对盟。臣窃愤惋,直欲碎首而力争矣。臣本疲劣,而受恩两朝,且忝谏职,岂敢不言乎?昔阳城,以任用一小人之故,至欲裂麻痛哭,今日之事,比此岂不尤大乎?冒烦入对,实出不得已,请退日期,收议庙堂。世最曰,谏臣之言,亦似然矣,而但无功劳显著之人,当初若有其人,岂以单勋勘定耶?虽退日子,岂复有可录之人耶?就明曰,当初若无其人,何以设录勋都监,亦何以招问李三硕耶?到今差退,虽似颠倒,而以堂堂千乘之尊,与虎龙对盟,实不近似,请差退日子,收议庙堂。世最曰,谏臣所达,亦不可谓非矣,而既已卜日,时方动驾而若又差退,则非所以尽诚信于神明也,差退之请,未知其得宜矣。就明曰,虎龙,岂可以人类数之?人君与虎龙对盟,是所以为神明之羞,此事宁已则已矣,岂合如是苟简耶?严装已毕,请退日子,极为惶恐,而事理如此,故敢达,请差退日子,收议庙堂。世最曰,今虽收议庙堂,岂有可合加录之人乎?若使退日收议,而有益于事,则谏臣之言,岂不是乎?但事无可成之日,而徒退日子,则岂不大损于国体耶?就明曰,台臣收议之请,诚为得宜,而今则疏批已下,更无可言矣。以前事言之,则自点之狱,不为录勋,以此为例,初不录勋,则犹可也。岂可使莫重莫大之举,草草若是乎?世最曰,自点之狱,初不勘勋,何尝既定日而还寝耶?就明曰,喉司目见此举,未有匡救之意。臣窃怪之。此事,是前年四月间可勘之事,而经年迁就,互相推诿。终至于只录一告者,人心之愤郁,良以此也。世最曰,昔在仁庙朝,沈器远事,甲申三月录勋,既定日而屡退,故至乙酉九月,始为勘定。今番事,亦岂欲迁就也?别无应录之人,而每有加录之议,日期之既定而还退者,凡几次也,此所以迁就至今也。就明曰,今此举勋,实是万姓之所观瞻,决不可与非人类之虎龙对盟,宜赐允从,惶恐更达。世最曰,其在国家道理,严装既毕,若又还退,则事之颠倒,莫此为甚,区区之见,窃以为不可差退也。就明曰,暂退日字,有何所妨,而政院所达如此,臣窃为政院羞之。常参时金一镜所达,今此逆变,是千古所无,岂可以堂堂千乘之尊,与一虎龙对盟云者是矣?一镜此言,实出赤心,今喉司之臣,独无忠愤之心乎?世最曰,此事,何关于忠愤之有无耶?就明曰,自有此事以来,大小人情,孰无慷慨之心耶?此事已则已矣,岂可与一虎龙对盟,以为神明羞耶?请暂退日子,收议庙堂。上曰,吾意,无可加录者。世最曰,上教至当。就明曰,臣意终当退行,若令二品以上收议,岂无的确之论乎?臣僚侍法驾而往,终致圣上,与下贱一虎龙对盟,则岂不有愧于都城之民耶?世最曰,当初若有应录之人,岂敢辞勋乎?且虎龙,虽是下贱,既有可录之勋,而至于勘勋,则何必以同盟为可羞耶?就明曰,虎龙,非但下贱,即一逆贼也。忍令圣上与之对盟乎?此所谓不可使闻于邻国也。世最曰,此事,何至为不可使闻邻国之事,而如是纷纭上达,臣实未晓也。就明曰,春秋,犹耻城下之盟,今与虎龙对盟,岂非可羞之甚耶?宜退日期,收议庙堂,而在外大臣,有如左相者,虽不造朝,如此大事,不可不一问也。人君一动一静,实系万民观瞻,所宜慎重,请退日子,收议庙堂。世最曰,作事,当思其终。今若差退,而有应录之人,则退定何害,而无可加录,诚如上教,谏臣差退之请,未知其可也。就明曰,臣自先朝,屡侍榻前,见台谏请对矣。臣以台谏入侍,有所陈达,而承旨如是争论榻前之如此,曾所未见,事甚未安,请都承旨李世最推考。上无发落。世最退出。就明曰,小臣惶恐更达,此事实系国家存亡,此非但小臣一人之见,虽舆台[儓]之贱,皆曰不当,莫不怫郁,公议可见,请亟赐允从。上曰,勿为差退。就明曰,上教虽如此,而臣亦忝在台职,如是覆逆,何靳允从耶?此事,若少涉苟简而已,则岂敢若是烦达乎?都下舆情,争瞻羽旄之美,而乃与一虎龙对盟,则此是亡国之举。臣本懦弱,且无所见,而不胜愤惋,复此仰达。上曰,勿为差退。就明曰,臣诚意浅薄,未能感回天听,更无可达之辞,不得已退出,而国事至此,实为寒心矣。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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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吕必容。右副承旨宋成明坐直。同副承旨洪重禹。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洙仕直李圣臣。事变假注书赵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成明启曰,小臣,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答曰,知道。又启曰,小臣,驰诣于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会盟祭罢后,大殿,王世弟板位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王世弟板位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世弟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即者司书兪彦通,在直中,猝闻在乡老母病重之奇,投疏径出,原疏,因亲祭斋戒留院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假承旨金克谦启曰,兵曹都摠府郞厅来言,今日阙内各处,入直军兵,眼同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舜元曰,自光化门,至铁物石桥,捧上言事,分付。

○洪景辅有頉,代朴文秀为假注书,金浩有頉,代李宗白为事变假注书。

○宋成明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武一二所言启曰,今此庭试、初试,两所举子,至于八千馀人之多,六两毕射后,今方骑刍试射。而又有讲书,以日子计之,则万无殿试前出榜之路。在前如此之时,自兵曹有禀启之规,今亦令该曹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朴文秀在外,代李圣臣为假注书,李宗白在外,代赵鏛为事变假注书。

○朴熙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体未安。副修撰赵远命,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录勋都监言启曰,扶社功臣一员教轴,既已正书,今日安宝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录勋都监言启曰,顷者勘勋,具一二三等,故勋号撰出时,依例以十字启下矣。其后,一二等见削,只以三等录勋,当初撰进十字中,四字今无所用。竭诚效力四字,启下原单子中,付标减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沈埈启曰,臣于谏职,自知万万不似,而迫于严命,往赴试役,而若其言责重任,不宜一向虚带。方欲陈疏控免之际,得伏见四道儒生崔铎等疏本,则以不论李乔岳、权以镇事,大加非斥,比之于聋瞽。臣于是,窃不胜瞿然之至,以镇之以孙讼祖,固是人之常情,而其祖平生本末,毕露于馆儒之疏,则虽欲费辞辨明,终归窘遁,况其无可辨者耶?至若强引宋朝诸贤,以为证援之资者,尤不衬着,诚可哀而不足责也。至于乔岳,尤极骇悖。道峯配享之当黜与不当黜,何与于先正父子而插入赘语?恣意丑辱,一袭球集之馀套,甘作斯文之蟊贼,斯诚世道之大变,而真可谓传法沙门矣。其肆然投疏,荧惑天听之状,万万骇痛,而其疏投进,或在于臣未入台之前,或在于臣在试院之时,未果严辞论劾矣。儒生讥切之言,至于如此,此尤臣难冒之一端也。臣伏见备局草记,以江原监司郑思孝之缘臣诘吏之事,不欲赴任。至于措辞论启,以未谙规例为言,又以亏损体统为虑。臣果于思孝辞朝之日,以不见台官,轻先发行,有违于体例。问其前例有无于院吏,则其答以为,道臣虽重,系是外任,自前亦有历辞台官之规云。故臣之招诘营吏者,不是异事,而思孝之因此停行,既非始料,备局之执以为咎,诚是意外。臣新入台地,触处生疏,致有非议之来,其不可冒居于言职也,决矣。宜即诣台自列,而贱疾适苦,无望起动,略以难安之势,仰陈一疏矣。喉司诿以盟祭斋戒,不为捧留,此莫非疲劣见轻之致也。臣之踪地,一倍惶蹙,昨日,以盟坛陪从,天牌俨辱,严畏分义,不得不趋参于陪从之列,而儒生疏斥,备局论启,终有所不敢自安者。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知臣职。答曰,勿辞。

○宋成明启曰,正言沈埈,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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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右副承旨宋成明。同副承旨洪重禹。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圣臣柳俨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台佐,副提调李世最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经宿坛所,冒晓行事,趁早还宫,不瑕有劳损之节乎?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王世弟劳动之馀,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仰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世弟气候平稳矣。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今日颁轴举动时,侍臣当为进参,而宪府无行公之员,除公故试所进去在外外,呈辞人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正言沈埈,引避退待经宿,而大司谏南就明,正言柳时模,武所监试官进去。司谏柳述呈辞,献纳尹圣时陈疏入启,尚未处置。司谏柳述,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真洙有頉,代以柳俨为假注书。

○吕必容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吕必容曰,卒东平尉造墓军二百名内,五十名一朔赴役事,分付本道。

○朴熙晋启曰,今此庭试试官望,明当备拟以入,而文臣堂上及堂下官坐罢者,其数甚多,许多试官望,决无备拟之势。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又启曰,假注书李圣臣、柳俨、赵鏛,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春源,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馆学儒生金范甲等一百四十馀人,四道儒生崔铎等一百馀人,陈疏今已累日,批旨不下。儒生等,移设食堂,待候阙下,不敢退去。非但规例如此,道理亦然。今此庭试设场,只隔两日,其前疏批若不下,则亦将不得径罢疏厅。同庆之科,许多儒生之不得赴试,已不无缺望之虑。况太学儒生,朝家之所以待之者,自前有别,不得赴试,尤涉未安。合有处分之道,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武艺别监金鼎九,内中日试才时,鸟铳无间,连三次没技,所当依定夺直赴殿试。而系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伏惟上裁。三次所受赐马帖,亦当依定式一并还收,并此仰禀。答曰,直赴殿试。

○又以兵曹言启曰,武一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此庭试初试,两所举子,至于八千馀人之多,六两毕射后,今方骑刍试射,而又有讲书,以日子计之,则万无殿试前出榜之路。在前如此之时,自兵曹有禀启之规,今亦令该曹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则二去甲申、己丑、壬寅及今壬辰年庭试时,武科初试,皆以举子数多,未及毕试于殿试之前。故儒生庭试,则以前定日,为先设行,武科则初试出榜后,别设殿试,放榜则明日行之矣。今番武科初试,举子数多,势难毕试于定日之前,则变通之举,在所不已。依前例文科则依前定日设行,武科则待初试毕射后,别设殿试,放榜日子,量宜差退文武科同日举行,似为便当。以此意,分付试所及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日昨举动时,春坊问安官员,到外作门,而其傔从及他馀杂人,尽欲随入,故作门军士,拒塞不纳。则渠辈必欲冲突军士,一向牢拒,互相诘难,则自春坊,捉去作门军士,旋即放送矣。凡举动时,作门之严禁拦入,盖所以重警卫而备非常也。作门军士,比他卫卒,事体较重,虽一步地,不敢移动,故此辈,设有罪过,诸上司不得任意推捉,而必通于本营,使之治罪者,法意所在,岂偶然哉?今此春坊之直为捉去,有违常规。而为其把摠、哨官者,既不能据例防塞,又不能报知于臣,一任院隶之捉去,事之可骇,孰甚于此?此而置之,诸上司之援据此例,而推捉作门军卒之弊,将不胜其纷纭,当该作门把摠黄泽、哨官南宫潝,并决棍汰去,而仍伏念举动时作门,便是禁庭之内,而各司下人辈,恣意拦入。甚至于拳欧军卒,事之无严,莫此为甚。自今以后,百官跟随定数外,加入之类及其他不当入而冒入者,依阙内禁人例,政院吏隶外,毋论诸上司、三司下人,自本营直为决棍,以严防限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普昱启曰,如臣无似,忝叨言责,丝毫无补,常切愧惧。至于莫重莫大之勘勋,草草苟完,公议拂郁,而盟祭奄迫,大损国体。臣于是,不胜区区忧慨,敢陈短疏,略有论列矣。及承批旨,不惟不准所请,他馀所论,未蒙一一赐答。莫非臣人微言轻,不能见信于君父之致,循省惭惶,已难仍冒。而又伏见四道儒生崔铎等疏本,则盛论前承旨李乔岳、权以镇事,而至以台阁之不为举劾,斥之以聋瞽,尤切瞿然惭悚之至。第以镇之以孙讼祖,固不足深责,而乔岳,即臣族祖也。法典虽无应避之嫌,其言之是非,惟当一付之公议而已。在臣私义,终有所不敢可否于是论者而既被多士之峻斥,则其何敢自以为是,而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吕必容启曰,持平李普昱,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举动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录勋都监言启曰,颁教书轴翌日,功臣进谢笺,乃是前例,明日东城君睦虎龙,当进谢笺。笺文中,宜有印文,而忠勋府古规,非有司堂上,则不得使印。即今既无有司堂上,笺文不可不踏印,似当有变通之道。勋府印信,虽非有司堂上,使之开印踏呈,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一所巡将李瑊受点之后,本厅书员来言,巡将李瑊,面肿极重,方在危急之中,决无起动受牌之势云。不得已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庭试时,本府都事十员,并皆赴举,而本府当直入直交代阙内三处武科一二所禁乱官,无以备数。假都事八员,令该曹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馆学儒生金范甲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原疏见下

○忠清道进士洪南斗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原疏见下

○京畿、忠清、全罗、黄海四道儒生、生员崔铎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原疏见下

○吕必容,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本所试官金重器,素有关格之病,而前后连掌试役,多日触风,症情越剧。今虽强疾赴试,而即今病势,决无参试之望。明当开讲,不可不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武二所草记,试官金重器,素有关格之病,触风添剧,决无参试之望,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顷因全罗都事兼海运判官状启,法圣、群山两镇佥使,以曾经守令人,极择差出。永定税谷捧上差员事,自备局覆启定式,故春初群山佥使瓜满之代,即为口传差出事,草记允下之后,其时兵曹,乃以群山瓜满,在于五月,既未准朔,不得举行之意,有所防启矣。即今都政迁就,五月瓜满,既在三朔之内,当此漕运迫头之日,不必更待。令该曹依定夺曾经守令可合任使之人,即为口传择差,催促发送,俾无漕运过时之弊,何如?传曰,允。

○扶社功臣颁轴教书,王若曰,诛讨乱逆,王法莫严,酬报功劳,邦典所重,玆申带砺之誓,式敷纶綍之音。永念眇躬,叨承丕緖,暗庐思道,寔遵无改之圣谟,廊庙责成,亦体求旧之经训。岂意乱臣贼子,乃出巨族大家?粤予在储之时,已逞摇撼之计。逮夫嗣服之后,愈怀反侧之心,始畏宁考之至明,祸心莫售,终欺寡昧之孤立,阴谋益深。凡所密地之经营,莫非淊天之恶逆。掌上之字,推戴潜属于凶魁,阙内陈兵,指授专出于老贼,声势相依,而济恶戾气,锺于同堂,骄淫既溢,而启邪密计,合于联席。终然四箚之遽上,实祟三手之暗排,爪牙附丽之寔繁,首尾布置之已就。金帛夜走,宦官、宫妾之交通,鬼蜮昼行,妖人、死士之缔结,黄丸远市,是可忍于萌心,白刃潜藏,将欲试于何地?殆哉,计毒而意憯,念之骨惊而心寒,久擅作福作威之权,恣行不道。此岂一朝一夕之故?驯致难图,剥床切肤,事机已迫于肘腋,积薪厝火,祸乱垂及于宗祊。幸赖急书之上闻,乃见罪人之斯得,爰辞齐款,望风而吐露无馀,元恶骈歼,不日而危疑底定。妖腰乱领,膏齐斧而无辞,残孽馀支,触天网而俱碎。惟玆廊清之庆,悉由发告之功,摘隐钩深,诸贼之情形罔漏,输忠向义,一介之诚悃可嘉。噫,其酝酿者卅年,夬得扫荡于一日,除凶弭祸,国势占盘石之安,赏功叙勋,名数稽茅土之典,颁铁券而纪绩等第,盖用旧规。即云台而模形丹青,拟垂永世,涓日而洁心将事,告天而歃血申盟,备举缛仪,悉遵常宪。於戏,予所贵终始之永保,尔毋忘洗沸之殊私,宠命维新,率忠顺而祗服,崇报无替,指苗裔而为期,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李肇制进

○进士金范甲等疏曰,伏以俎豆之享,所以尊贤而重道也。惟我国朝以来,凡有道尊德备,为一世之矜式,名高望蔚,作百代之标准者,则必配食文庙,或别建院宇,士林因此而寓慕尊之义,朝家于是而尽表章之方。苟或虚名欺世,伪学乱真,而不免为斯文之蟊贼者,滥厕名贤之别,冒享精禋之典,则其贻辱于朝家,遗耻于士林,为如何哉?臣等窃伏念道峯书院,即先正臣文正公赵光祖妥灵之所,而曾于丙子岁,以宋时烈并享焉。噫,薰莸不可以同器,冰炭不可以同圈,君子小人不可以同室,则以文正公之邃学大节,乃反与时烈,同卓而并祀者,岂不为有识之所骇叹,士林之所咈郁者哉?其在距诐邪严祀典之道,固将黜院之不暇,而只缘凶党秉国,公议未伸,使国家莫重之典,不免为滥僭之归者,三十年于玆矣。今当改纪之初,国是大定,吾道重明,凡所以斥邪扶正之道,靡不毕举,而独于道峯滥享,尚无厘正之举,此岂非今日士类之所共愤恨者乎?臣等,请毕陈时烈处心之险诐,行己之诡谲,以为拒辟之一大证,惟圣明澄省焉。噫,《春秋》大义,即时烈欺世之欛柄也。惟我孝宗大王,锐意复雠,至诚求贤,则时烈乃计较利害而谋诸心曰,主上既以复雪为心,我必以复雪为名而后,必将待我以非常之人,处我以非常之位,遂乃攘臂称首,抵掌高谈,万言囊封万言之疏,足以惊人,密勿筵席之启,若将有为,当是时也。人孰不以时烈为节义卓荦之士,而君父之羞,庶几有可洒之日也。噫,时烈之言则壮矣,时烈之名则大矣,而独其本源未端,用意不正也。故外假尊周之名,内售拔身之计,礼官显秩,惟意垄断,尝终即事,置之相忘。孝庙则求之以实效,而时烈则应之以虚声。孝庙则待之以诚意,而时烈则济之以诈伪。平生伎俩,只在于欺诬一世,而至于实地上事业,则了无尺寸之可称,以负我圣祖血诚图洒之意。斯故先正臣尹宣举贻书责之曰,只作好言语,以快一时之观听,以赌后人之称褒。又曰,何不于设施上着实措划?若朱子之定为几年之规。又曰,强明已明之义,渎陈已陈之言,而无一毫见诸行事之实。又引孟子不言易之义,深斥空言之无实,则其心地之回谲,大义之虚假,莫逃于识者之公眼者,槪可见矣。且当显庙嗣位之初,以不受永安之诏,托为难进之端,不思追先王报当宁之道。及至庚申再起之日,更无一言半辞之及于大义者,何其前后之相戾,一至于此?况其撰故相金瑬之墓铭也,以其主和一节,许之以宗社计,至此而平生所执之大义,并与其虚声而弁髦焉。假真售伪之态,可谓随处绽露矣。噫,摸拟朱子,即时烈一生技痒也。臣等,取其所谓文集而观之,则凡于文字之间,以朱子假托而为言者,固不可鞭算而笏计也。一言之出,而必以朱子自处,一事之作,而必以朱子自比,至于事之不相近,言之不相涉者,亦必牵合而傅会之。噫,朱子之于时烈,贤邪义利之分,不啻若天壤之悬绝。而必乃凭借而假托之,此与王莽动法周公,一何相似也?惟其附丽之徒,有若夜虫之就火。故人或有贰于己者,则必曰某也毁朱子,某也背朱子,以为钳制之资。试以其行事证之,其外孙尹周教之年壮当婚也,时烈使之结婚于兪相基家,兪之于尹,即至亲也。尹家以族近难婚为辞,时烈尝恚恨于此,以朱子内外孙之为夫妇者,引为当婚之证,而自许以法朱子,斥彼以侮朱子,其所以假托而为说者,皆此类也。噫,时烈始假儒名,读书山林,终荷际遇,出为世用,致泽君民。虽不足责之于此人,而在时烈之道,惟当恬静自持,谨饬自守,不失为乡党自好之人。而彼时烈者,盗名索价,乍来乍去,台扉岛棘,俄荣俄辱,而末乃挺身于局面翻覆之际,平生大义,阁在何处?而徒然盘礴于三朝宾师之位,乃未免为党论之一嚆矢。异己者则挤之陷之,附己者则引之进之。加膝坠渊,一任爱憎,贪权乐势,惟意所欲,固结勋戚,同恶相济,扶护诬告之奸贼,抵排士类之清议,使世道渐至于坏丧,人心日就于陷溺,驯致辛丑之祸变,凶逆鸱张,宗社几危者,亦莫非时烈之所使然也。噫,时烈之肚里所横着者,惟一段忮心而已。忌克胜己,便成伎俩。虽自许以平生道义之交者,无一人保其终始,而毒正手段,尤著于琐录之篇。抉摘文字,勒成罪案,而传法于集、球诸贼。酿成丙申之祸,曾谓以儒为名,而亦有此宵小辈陷人之习耶?噫,时烈以丑辱人,为能事业。就其一二最著者而论之,则以故相臣李景奭,比之孙觌者,果可成说乎?其撰赐几杖宴之序文也,抑扬称道之辞,至拟于周公,而插入寿而康三字,以为日后诟辱之资者,何其用意之叵测也?至于先正臣尹宣举,即时烈畏友也。颓波砥柱之褒,两仪,日星之称,其所敬服者,可谓至矣。而自夫先正臣尹拯疑其本源之后,始生恚心,公肆丑辱,至谓之俘虏,又谓之宣卜,又谓之忍人,又谓之虏花赤。所谓虏花赤,即野人之别名,而尹宣举,以鲁西为号,故取鲁与虏音相似,而以此辱之。何其言语之骇悖无识,乃若是耶?而况怒人非己,反詈人之父母。虽闾巷童孺,亦不为之,况自处以朱子者耶?至若故相臣金寿恒,即时烈同朝相好之间,而或有一二事违咈于心者,则辄以丑辱相加,谓其受制于其妻罗氏,而称以罗相,谓其自号为文谷,而讥以腐鱼。其他桧相伌胄之斥,率多无伦而绝悖,士君子之言,固不当如是也。至如尹䥴,固一奸臣,则斥之以壬佞,可也,排之以凶孽,可也。而时烈则取其所居洞,名之为介谷,谓䥴曰狗,或谓之犬,䥴之妻曰,雌狗,䥴之子孙曰,狗裔,䥴之客曰犬客,䥴之门曰狗门。似此丑悖之说,虽使屠市间恶少年为之,亦将汗颜而知所羞矣。其他可骇可笑之悖说,固不可一二数。而臣等不能尽举,殿下试取其文集而观之,则可知臣言之非诬矣。呜呼,向使时烈,早死于大义始倡之日,固可以钓得君子之名,厚欺来世之人。而惟其多年秉国,操弄威福,末后破绽,更无馀地。其所以虚假大义也,凭借朱子也,误世道而祸斯文也,言辞之悖于理而伤于道也。夫孰非小人之断案,而只以贬薄孝庙之斥,有咈公议,故其徒之左袒于时烈者,以其冤死一节,为借口之资。惜乎,向使己巳之人,直断以误国之罪,则虽时烈之徒,必无以自解。然则时烈之死,其亦幸而死于己巳也。呜呼,凶谲如时烈,险诐如时烈,而跻之于俎豆之享者,求之古今,臣未有闻。而况并享于道峯者乎?噫,文正公赵光祖,以东方道学之宗,蔚然有特立之节。而遭时不幸,惨被己卯之祸,士林尊慕其道德,朝家崇奖其节义,为建院宇于道峯山下,以为千秋血食之所,则其事体之重,固可以亚于太学,而非他院之比也。玆故,己卯以后,诸贤之道尊德盛立祠妥灵者,不为不多,而终不得并享于斯者,意有所在而然也。时烈何人,乃敢唐突滥跻于大贤之列,而一体同祀耶?臣等,恐赵光祖不昧之灵,亦将若浼于冥冥之中也。大抵书院之规,以卿宰为院长,以章甫为院任,以为主张院事,修举祀典之地。而至于道峯,则以时烈未黜之故,卿宰羞为之院长,章甫羞为之院任,无一人担当院事者。而春秋享祀之礼,朔望修扫之节,一委于乡曲院生辈,事之寒心,孰过于是?噫,只缘凶谲之一时烈,使文正公血祀之典,反有苟艰之叹,其贻辱于先贤,莫此之甚。则黜享之举,岂非一日为急者乎?况其时烈之入享也?故相臣尹趾善,陈疏争之,还寝成命,则其时秉国之凶党,以已为合享之意,欺诬天聪,故继而有勿为,分付之教。以此观之,则当初合享,实非先大王之本意也。臣等,迹忝贤关,时际阳复,其于拒诐辟邪之道,若不操戈而鸣鼓,则不免为缝掖之羞。故玆敢倡率多士,封章叫阍。伏乞圣明,俯烛时烈心术之凶谲,特念道峯事体之尊重,亟命该曹撤去时烈院享,以重祀典,以光士林,幸甚。

○进士金范甲、李德凤,生员李应元、李献民、林泓,进士朴瓒,生员卢斗望、李煜,进士朴弼干、李喜烨,生员柳𫃻,进士李献春,生员崔是,进士赵德禧,生员卢述、尹志远、李之鼎,进士沈星镇、沈尚廉、金振、郑夏彦,生员金震刚、闵正泳、柳縡,进士赵东泰,生员成德普、洪南纪、柳星文,进士洪南斗,生员洪晩祉、崔𪺅、柳龙龄,进士李舜龙、吴明弼,生员金天相、李圣运,进士洪夏锡,生员卢迪、尹周干,进士曺一清,生员崔震兴、李舜凤、李正白、沈东美,进士任选、郑寿万、金存厚,生员李正华、朴世兴,进士李征复,幼学李寿跻、朴师健、金养厚、朴尚浩、朴尚济、尹天成、尹相殷、金载厚、朴师宽、李挺材、金景渊、朴师敏、朴师沈、李万春、洪启业、李德星、李德一、朴弼光、朴弼胤、李夏集、朴师夏、任瑞璜、任瑞璋、金宖、李显庆、郑道震、洪南极、金檀、李弘佐、郑若曾、崔弘柱、李天佑、禹拜言、兪夏一、金庆祖、任道瞻、权衡、郑建柱、金运采、金达海、朴成龙、柳益春、金相岳、金命龟、金麟瑞、黄尔极、柳益昶、李震三、李斗星、蔡膺祥、康时澄、赵台祥、曺润泽、赵镇鼎、姜柱协、曺光运、尹珪、安谦济、金硡、郑东侨、崔象德、宋一明、蔡呈、禹庆著、宋翼休、苏东轼、沈墩、卢泰运、李文世、金德三、朴文秀、高德征、金坦、金有声、边致行、郑升宾、朴台衡、朴东始、崔命燕、吉圣老、赵万善、曺廷泰、金宗台、郑东明、尹宣、具致南、成德濂、安克亨、李圣龙、金相龟、李真楫、李普宪、洪启一、李圣述、李圣迪。

○崔铎等疏曰,臣等伏以,宋时烈,特一斯文之贼也,士祸之俑而心迹之阴谲彰焉。文集之出而言行之丑悖著焉。及其枝党,肆然为三手之谋,而末后破绽,无复馀地,则朝家宜斥以奸凶,士林当辟以诐邪。而当殿下改纪更化之日,时烈俎豆之享,犹不免因循而至今,则其辱朝家而羞士林也,将如何耶?臣等窃以为,为今日士类者,苟能鸣鼓操戈,深斥其恶,则庶几乎功不在禹下,故倡率多士,裹足千里,以为封章叫阍之计矣。幸而太学之公议未泯,斥邪之章牍已上。臣等,虽恨上来后时,不得列名于正论之末,而不宜以架叠之说,渎扰于宸严之下,故玆不得不泯黜度日,只俟处分之下矣。不意怪鬼之辈,相继投疏,以为眩惑天聪之计。臣于此,若不明辨而痛斥,则殿下何由以洞烛其诬瞒欺蔽之实乎?臣等,请先陈李乔岳党邪毒正之罪,次论权以镇以私蔑公之失,以为邪说诐言者戒。伏愿殿下澄省焉。臣等窃观馆儒之疏曰,《春秋》大义,即时烈欺世之欛柄也。乔岳之所以发明者,果可以成说乎?其曰一则大义,二则大义,风云之感,鱼水之契,天札之密谕,貂裘之别恩云者,都不过强为张大之言,以为诳耀之资而已。若其实地上事业,则了无一二事拈出而言之者。至于显庙即位之后,庚申再起之日,曾无一言半辞之及于大义一款。与夫侪友之嗔,谀墓之辞,则虽以乔岳之巧言佞说,亦无以自解。若是而谓之扶树大义,不亦难乎?至于假托朱子之技痒,诟辱世人之口气,则儒疏所进,皆有考据,而刊行之文字,难逃于十目之视。故乔岳于此,不觉其言之自屈,乃曰,几杖之文,屡誊于疏辨。又曰,兪、尹成婚,自是琐琐,其事之是非,则初不敢一毫辨明。噫,此虽细事,时烈之心迹回谲处,即此败露,而虽有徒党之善为辞说者,亦不敢巧饰而全讳焉,亦可哀也已。其疏曰,俘虏、虏花赤之谤,言根自有所归。彼乔岳者,亦羞其师之为此无伦无识之言,而将欲归之于别人耶?如时烈丑悖之人,求之古今,不可再见,则世岂有为此言者?彼时烈者,自为是言,以逞恚愤之心,诿之他人,以解清议之谤者,乃其伎俩耳。而况出之于时烈之口,笔之于时烈之书,刊出而为传后之文,则时烈,乌得辞其责也?至于桧相、罗相之说,故掌令罗良佐,以金寿恒之妇弟,金昌翕之内舅,抵书于昌翕,提起此等辱说之乖悖,则昌翕之答书曰,此言诚有苗脉。噫,昌翕之所以尊慕时烈者,殆过于事其父,而于此悖说,犹不能自挠,则乔岳虽欲归之于不近理,其可得乎?其于狗犬之说,时烈之遗丑,至此极矣。而乔岳,无一言自辨者。噫,乔岳,亦人耳。无乃其见识,稍胜于其师,而以其言为可骇可羞,不欲抗颜而强辨耶?或以其昭载于文集,而难于为辞耶?何其不思自明之道也?噫,句践诈延广狂,即时烈锁录中所抉摘,而酿成士祸者也。今乔岳,不惟不能辨,又从而掇拾句践、延广之说,以实士祸之根本,又以为䥴讼辨等说,祖述时烈,以骊为阱之习,宵小辈陷人手段,真可谓一串贯来也。呜呼,先正臣尹宣举父子,以大节邃学,惨被时烈、集、球之诬蔑。向来斯文之变怪,可胜言哉?幸而传法之群凶,腰领不保,作俑之时烈,手脚尽露,天鉴孔昭,国是大定。则乔岳之所以复袭时烈阴惨之言,隐然含毒正之谋者,可谓巧慝,甚矣。况结之以阿其所好,请复官爵者,何其无忌惮之至于此耶?噫,馆疏中误世道一节,即时烈之大案,而乔岳之疏,只曰人之为言,胡至此极?若其贪乐权势,缔结勋戚,扶护奸贼,抵排清议等数件题目,则无一辨破者。此所谓自知理屈者耶?至于使世道,渐至于坏丧,人心日就于陷溺,驯致辛丑之变云。馆疏所论,既极严正,则如乔岳之为时烈地,岂无切迫于其心,而犹且默默而无辨者,此何意也?臣未知乔岳之心,诚以时烈,为不得辞其责,而不欲伸救也耶?或者乔岳,亦以凶党馀孽,失志怀愤,向来之谋弑君父者,不欲斥之以恶逆而然耶?其心所在,诚不可知也。臣等,窃欲问之于路人耳。噫,此辈之藉重于先朝者,亦可谓无严矣。昔我先大王积年沈痼之中,浸润之愬,无所不至,日月之明,有所未烛,手书院额,适在其时,则以此一时之恩典,并与时烈平生之心迹而原贷之可乎?臣等,窃伏见《列圣御制》,则先大王,亦尝亲撰昌集画像赞。然则今之为时烈借口者,亦将有辞于昌集之逆死耶?伏况先大王之于时烈,斥恶之,窜逐之,诛戮之者,不一而足。则此辈何不提起此等事,而只为援引寻常恩典,以为钳制人口之计耶?臣等于乔岳之疏,实有万万骇愤者。其曰含憾蓄怨,有所待日者,何其遗辞之不择,乃至是耶?况其仙驭已远之后,群起跃然云者,转益阴惨,有若殿下私有爱憎于今日大是非者然。若使乔岳,少有严畏君父之心,则何敢为此等凶悖之说乎?若自朝家,不有痛斥严惩之典,则臣恐一种怪鬼之辈,接迹而起矣。抑臣有所痛恨于今日朝臣者,银台,是殿下喉舌之司也。出纳之际,宜加详审,而馆疏未下批之前,乔岳回邪之疏,径先捧入,适中其眩乱天聪之计者,是何举措?台阁,是殿下耳目之官也。随事论弹,不容淹缓,而乔疏既彻之后,远地投畀之启,至今不发。俾令假息于辇毂之下者,亦何道理也?臣恐殿下之喉舌病,而耳目聋且瞽矣。至于权以镇,既是时烈之外孙,则引嫌辞职,固无不可,而其所以张皇辞说,强辨泮疏者,独不畏一世之公议乎?其所为说,无非窘遁,且与乔岳之疏,语多相近,则臣不必更为条辨。而其曰,龟山可分蔡京之罪,而康侯亦为贼桧之嚆矢云者,果可成说乎?噫,蔡京之所以引进龟山者,只出于钓得人心,冀纾家祸之计。秦桧之所以交结文定者,亦出于要取时誉,图执国柄之谋,而末后贤邪,判若天壤,则固不可谓之敬信尊慕。而至于向时凶党之终始所尊信者,只惟曰时烈,时烈之身后所传法者,亦惟曰,向时凶党。则以镇之所引以为证者,何其不衬之甚也?呜呼,昔在戊辰之岁,我殿下,以先大王元子,将行册礼,则一国臣民,孰不延颈,而彼时烈者,乃敢陈箚而争之者,抑何意也?其时先大王,特下备忘记,以显有不足之意,严辞峻斥,则为殿下臣子者,亦宜惩戢,而特以时烈,以儒为名,故一种不逞之徒,率多尊信而慕效者焉。敞、奎之辈,倡之于前,颐、集之党,继之于后,凶党鸱张,宗社既危,而究厥情节,只是萌孽于不满不足之心,则时烈虽非恶逆,恶逆之出,未必不由于时烈矣。时烈之栫棘长鬐也,有诗曰,一千里外名蛮土,四五年来号太平,歌管啁轰明月夜,旧臣还咏永贞行。此虽与喜贼永贞行之张皇辞说者,有异,而其所以讥讪朝政,轻蔑君父之意,无不含蓄于数句之中矣,夫如是也。故彼喜贼,乃敢祖述而为永贞行之篇,以寓其讥讪轻蔑之意,则时烈于此,亦安得不为乱贼之嚆矢乎?况有宋靖康之祸,实在王安石殁后三十年馀,而先儒以安石之学,一传而为吕惠卿,再传而为章惇、蔡京,酿成靖康之祸,岂不以安石之所以执拗乱法,病国政而误世道者,有以驯致之耶?然则辛丑之祸,殆甚于靖康,而时烈之罪,有浮于安石矣。噫,时烈多年秉国,恣行威福,坏乱世道,陷溺人心者,固不可一二数。则虽其子孙,岂不知以镇之兄以铤?亦尝以此,慨恨忧叹于其祖之事,而有所酬酢于先正臣尹拯,以冀其针砭之功矣。今以镇则反欲挠匿而覆盖之,有若其祖真无疵累,而枉被诬辱者然。不亦可笑之甚者乎?孟子之言曰,名之曰幽、厉,虽孝子慈孙,百世不能改也。以镇何不取孟子书读之也?噫,以镇,固不足责。夫以乔岳之为凶党,而乃敢肆然投疏,作梗于斥邪之正义者,一何其骇恶也?臣等愚见,尤有所慨然于圣明者。馆疏事体,无异大臣之疏,其所陈暴,无非严正之论,而呈疏十日,尚靳圣批,迄无处分,此辈之纷纭起闹者,亦未必不由于此矣。伏愿殿下,特降明旨,痛斥邪说,先正乔岳纵恣无严之罪,次辍时烈院宇滥享之典,以重斯文,以光士林,幸甚。

○生员崔铎、崔泰然,幼学金琂、林柱廷,生员李夏济,幼学李仁培,生员金道成,幼学李汉章,生员朴镇益,幼学朴镇夏,进士李喜泰,幼学杨世衡、杨世泰、杨世荣、赵鼎夏、赵翊夏、韩斗一、韩斗文、朴始鸣、朴致文、申达和、申景益、李汉纬、闵百昌、杨世复、金宗得、洪南彦、洪南兴,进士洪夏埰,幼学李夔良、李海运、金声大、韩东相、李栋朝、李冕朝、崔尚邠、崔尚鄯、金致焕、金相、金益庆、金致万、金致大、张显征、张斗采,生员安相台,幼学李再沆、赵泰禧、崔烨,进士李德成,生员崔镐,幼学金以大,幼学白始振、白始鸣、李之茂、李缄、李谂,进士李万序,幼学李元根、南图翼、吴锡华、韩景垕、金宇、朴万郁、金泓、金渭、金万琛、朴世根、李斗枢、崔道齐,生员李相尹、林溶,幼学李华年、李白年、曺夏成、柳希龙、李御龙、安岑、崔昌甲、安相虎、曺琼、高在厦、高友三、高友说、高友渊、吴温、高友龙、金洽、权相尹、金麒瑞、金一五、权相大、金百兴、边致和、徐道寅、金诩夏、高汉胤、边致渐、高汉聘、边致成,生员边致一,幼学张修、宋象福,生员宋象圣,幼学崔凤三、景宗柱、李橃、崔凤佐,进士苏汝由,幼学崔有大。

○洪南斗等疏曰,伏以恭惟我国家,圣继神承,重熙累洽,其所以敦尚风化,培植文教者,至矣尽矣。迨今三百馀年,蔚有化成之效,以致通经笃行之儒,殉忠立慬之士,前后辈出,彬彬可观,而然其耆德𮄜学,高风峻节,并生于父子兄弟之间,未有若尹氏一门之盛者。虽宋之吕、胡两家,殆无以过之,猗欤休哉。臣等,请为殿下冒死悉陈焉。窃伏惟念忠宪公臣尹烇,爰自早岁,无其兄文正公臣烇[煌],师事先正臣文简公臣成浑,得闻为己之学,俛焉孜孜,力行不倦。浑以笃学,人所难及称之,而又生禀和厚庄重之质,立身制行,一以悃愊,待人接物,诚意蔼然,宗族信之,乡党化之,而若言其立朝居官之大致,则其在槐院参下也。李伟卿等十九人,投疏请废母后,烇冒犯駴机,一并停举。虽以此积困于凶党之中伤而不挠,正论有赖,舆情咸快。至于居台阁,则未尝苟合,亦未尝苟异。惟以随事尽言,无负职责为心。莅郡邑,则专务忠恕,不尚威刑,尤不喜曲意取誉,其民信服,赋役罔后,狱讼自简,有古循良之绩。而及至江都之乱也,以宫官,护嫔殿以行,上书朝堂,极论两检察忨愒失职,误了国事之状,而言不见施,甲津失守,贼已渡江入城。中官,以元孙出,而问朝士,谁欲从愿者?殉节臣李时稷,谓烇曰,可行。烇曰,吾受命护嫔宫,今有难不死,虽从元孙行,亦苟免也,遂不行。是日,贼以嫔宫将趋南汉,院卒报请行。烇曰,与其见俘而受辱,宁死于此,遂不行。居数日,敌兵尽驱城中人出,烇引佩刀自刺,犹不死。乃愤骂曰,恨我刀短,不能绝吭,岂汝从也?速杀我,遂遇害。噫,好生恶死,人之常情也。烇于其时,再逢可脱之机,而犹且终始不去,视死如归。苟非平日养之有素,则曷能忘身殉节若是耶?此所以圣祖、圣考赠官赐谥,并许庙享,隐崇表奖之典,无少阙漏者也。若其侄赠参判臣尹舜举,即煌之胤子也,成浑之外孙也。自幼便有高识远志,少学于其舅赠判书臣成文濬,而稍长,又出入于先正臣文元公金长生之门,德学文识,蔚然有成,同游之士,莫有及者。盖其家学,既有渊源,而又资师友之讲磨,行谊甚笃,居忧尽礼,柴毁骨立,几至减性。而平居脱略尘冗,不以一事经心于荣辱毁誉,得失屈伸,处之泊如也。其为政于家也,正伦理,笃恩爱,友于兄弟,慈于子侄,睦于亲族,随处曲当,各得其宜。待人接物也,其和如春,其淡如水,不以煦煦为仁,不以孑孑为义,善者嘉而进之,不能者预而教之。而又必爱好名教,修明礼法,仿范氏义庄、吕氏宗法,设为宗约,以为一家之制。依蓝田乡约,石潭社仓,立为洞规,以为一乡之式。其莅郡邑也,清净简洁,慈详恺悌,约己奉公,爱民如子,民无不感戴而悦服,尝有韬光自晦之意,而以其亲老家贫,遂为禄仕之计。故其言曰,君命不可不恭趋,不可傲而为高也,己分不可不量处,不可矫而为名也。吾义可行,小官有所不卑也,过情可耻,指目不容无避也。齿德俱尊之后,犹浮沈散冗,晩膺台宪之命,即赴谢以公格引递,盖欲泯其去就之迹,不以自异于众也。舜举弟赠判书臣文举,文[先]正臣文敬公宣举,常与相谓曰,吾辈之粗有成立,皆仲氏提撕之力,仲氏,即指舜举也。其言的确,初非文举阿好之私谠,则舜举之造诣精深,可推而知。槪以论之,其德行之超卓,操守之耿介,风颜之高迈,学识之淹博,毋忝家庭之遗训,允为间世之名儒也。赠参判元举,烇之子也。自少聪悟绝人,文思骤达,稍长,慷慨奋发,有千万人吾往之意,年十四庭对之策,有曰,烹尔瞻天乃雨,闻者莫不失色。时昏朝政乱,烇废处乡庄,元举亦不肯为举业,诗酒自误。丁卯虏乱,大驾幸江都,世子分朝南下,元举时在尼山,与从兄舜举,率同县儒生,迎于路左。分朝大臣李元翼,以世子命,引诸生,访以时务。元举于是备陈招集军兵,进援江都之策,凿凿皆有根据。元翼顾左右问知其姓名而奖之曰,奇士也。逮夫乙亥,成浑、李珥两贤臣,从祀文庙之议始发。太学执纲者,惑于异议,迟疑不决,元举乃据理峻斥,大论遂定,士林咸服之。丙子冬,虏兵猝至,上将去邠,与诸大臣,坐南门楼,议所向,城中鼎沸。元举愤然曰,虏之先锋,不过百馀骑,而冻馁疲乏,可迎击而擒也。此兵法所谓以逸待劳,先人有夺人之心者也,奈何见此而走避乎?遂步赴南门,将欲叩马而谏,以大驾已向南汉而未果。及烇之殉节也,扶柩返葬于尼山先茔,朝暮哀哭,以终三年。元举愤家国非常之变,弃置举业,谢绝人事,仍卜居于鸡龙之西麓,为终焉计。与从兄舜举,从弟文举、宣举,志同意合,以讲论经传,训迪后生为事。而学问渊博,见识超迈,闻风者诚服,觌德者心醉,平日不以一节俗冗婴情。至于箪食瓢饮,有时不继,而端坐终日,泊然无为,惟深雠未复,一天共戴之耻,未曾顷刻忘于怀也。孝、显两朝之间,虽声闻彰彻,除书络绎,屡拜台省讲院之官,而首尾力辞,一不应命,年过七袠,没身丘园。噫,迹其平生,诚无愧于古人所云高蹈之目,逸民之称也。玆三臣者,道义相传,风节相砺,树立成就,俱为杰然,可谓是父是子,难兄难弟也。呜呼,一家贤德之咸萃如此,不但为尹氏之门阑之美而已,亦岂不为邦国之辉光耶?远近多士,景仰尊尚,弥久弥切。曾于连山地三臣平日杖屦之所,营立数间祠宇,以妥三臣之灵,用寓山仰之诚者,今已卄年有馀,而连值朝家事故之多端,未能封章叩阍。请宣额号,此固儒林之欠典,而臣等之深羞也。乃者伏闻,新化清明,斯文阙事,次第修举,玆用倡率同志,裹足千里,敢冒僭猥之诛,仰干厅卑之聪。伏乞圣明,俯察尊贤之微悃,特恢右文之盛典,亟降兪音,快颁恩额,以为矜式观感之地,国体幸甚,士林幸甚。

○进士洪南斗,幼学闵衡鲁、李命锡,进士洪夏锡,幼学金志成,进士金柅,生员金震刚,进士林泓,幼学韩斗一、赵鼎夏、柳星文、金老成、柳长远,进士任以大,幼学吕必韺、金垠、洪南挺、韩斗文,生员崔爈,幼学李汉章、朴始鸣、任大厦、金挻、韩震明、闵珽、韩弘庆、柳德舆、李春茂、赵荣迪、安相经、柳增、杨世泰、朴祖庆,进士洪夏埰,幼学南鹤征、洪世阳、申达和、杨世荣、南鹤应、洪南弼、柳坰、闵璜、南鹤兴、李再沆、洪南辅、杨世衡、闵百昌、李汉达、赵诩夏、洪南庆、安邦说、都星征、柳憬、金宗泽、安相纲、金球、安相绩、金重、洪挻阳、成尔晩、杨世复、朴寿星、慎师圣、李汉纬、都世基、韩颖锡、金宗镒、金瑜、都星台、韩弘履、金量、朴就文、都重基、洪有阳、朴虎文、李希文、李时彩、朴昌文、安明瑞、南鹤恒、闵琮、都永基、金克成、赵荣益、金宗晔、洪以元、赵一夏、金宗得、李喜裯、尹相殷。

○辰时,上御仁政殿。颁轴陈贺时,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吕必容,右副承旨宋成明,同副承旨洪重禹,假注书李圣臣、柳俨,记事官申致云、尹容入侍。颁轴宣教讫。右承旨朴熙晋所启,臣有所怀,敢达。旧功臣嫡长,在京者绝少,在外方者,几至三百馀人,除年老、有实病及应頉者外,举皆来参。当此荐饥之馀,又值春穷,虽不得不预而上来,留粮回粮,不能自办,阻饥者甚多云。情甚可矜,自朝家宜有轸恤之道矣。考见政院日记,则曾在庚申秋,讨逆会盟祭后,特下备忘记,旧功臣嫡长,自外方上来,久留京邸,遐方贫寒之人,必有粮尽狼狈之患,事甚可矜。其令该曹计其远近,回粮从优题给,以示轸恤之意事,命下于该曹。故外方嫡长之类,一依勋府成册,磨炼题给,遐方之人,至今称颂盛德。今亦依先朝已行之例,各别从优题给粮资,诚为得宜。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右副承旨宋成明所启,小臣亦有所怀,敢达。殿下近日连为行幸,敦化门外具巾服罗立者,必临瞩矣。此乃馆学及四道陈疏儒生也。未下批之前,例不敢退去,留待阙外,已多日,外方多士,粮橐皆罄,未免有阻饥之患。至于馆学儒生,则移设食堂,殆过二十日,典仆辈朝夕供馈之际,如器皿蔬菜之类,率皆取办于闾家,其弊甚多,此亦不可不念,而圣庙空虚,尤为未安。祖宗朝盛时,培养多士,待遇自别,凡有疏举,赐批优异。臣愿殿下速降批旨。且闻疏儒未承批之前,不敢赴举云。朝家设科试士,盖出于嘉与四方同其庆之意,而二百馀多士,不得赴科,则缺望,甚矣。必于今日下批,然后儒生辈,得以措办科具,及时观光矣。成均馆,亦以此事有草记,故才已入启,伏望从速处分,何如?都承旨李世最曰,臣持公事入侍时,亦以儒生事,有所仰达矣。年月则虽未记知,而曾在先朝,陈疏儒生,以批旨未下,不得赴举。故其时相臣吕圣齐,有所仰达,即为赐批,遂得赴科,今亦速为下批,何如?上曰,当依为之。世最曰,右相疏批,尚今不下,昨日举动,遂致经宿,故不顾私义,黾勉出仕。而即今又为还入,事务多滞,已极可虑,而今此庭试时,亦将无命官。伏愿即为下批,仍为勉出,何如?且虽以敬大臣之道言之,疏批之累日不下,亦有慊于礼遇之方矣。上曰,当依为之。左副承旨吕必容曰,右相事,李世最既已仰达,而领相情势难安,下乡已久,自上虽别遣承旨敦谕,且还授命召,以尽待遇之道,而疏入累日,尚不下批,亦为速降批旨,备加敦勉,何如?上无发落。仍还宫,诸臣,遂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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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右副承旨宋成明坐直。同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俨郑羽良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吕必容启曰,今此庭试时,承旨一员,例为受点进去望单子今当入启,而都承旨李世最,今日不为仕进。左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宋成明,俱以式暇,亦不仕进。右承旨朴熙晋,以卒领府事金宇杭丧致吊事出去,望单子无以备员修正。右副承旨宋成明,即为牌招,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牌招。

○以右承旨朴熙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成明曰,推考传旨捧入。

○吕必容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小臣,卒领府事金宇杭处致吊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柳凤辉未肃拜,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朴弼梦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柳凤辉牌不进,参判郑齐斗,参议朴弼梦进,同副承旨洪重禹进。兵批,判书李光佐病,参判金致龙进,参议沈仲良病,参知朴澄服制,左承旨任舜元进,以郑寿期为司谏,李真儒为判决事,金重器为刑曹参判,金尚奎为修撰,赵𪣡为军器主簿,待教单尹容,副护军朴师洙、李真儒、尹惠教、权世恒、李凤年、柳凤征,副司直权以镇、徐命渊、吴命恒、兪命凝,副司果权益宽,副司正李圣臣、柳俨、赵鏛。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真淳,副司直尹游、柳弼垣,副司果洪尚容。

○假注书李圣臣病,代以郑羽良为假注书。

○传于吕必容曰,今番会盟祭,读誓文官以下诸执事,并书启。

○备忘记,传于吕必容bb曰b,今此启下诸道上言,并勿迟滞事,申饬各该曹,而其中远方上言,尤为趁即回启,俾无遐外贪民留滞京中之弊事,分付。

○又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参试官成均馆典籍李喜济,自开场之初,已有身病矣。数日以来,症势添剧,不能起动参坐。参试之任,异于他试官。阙一则不成试体,而病势如此,差歇迟速,有不可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武一所草记,参试官李喜济,身病猝重,不能起动。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今日一所监军,都摠府都事金养浩受点矣。即者本府下吏来言,养浩,以武二所试官进去,而草省记中,不为悬頉,以致受点云。莫重监军,初不悬頉于草省记中,受点之后,始为来告之状,极为可骇。当该下吏,自本曹从重决棍。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李真儒、尹惠教、徐命渊、兪命凝、尹游、柳弼垣、李真淳、洪尚容,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魏赫万为郡山佥使。

○宋成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僚员,近甚不齐,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不得已姑降入直,今已累日。新除授修撰金尚奎,即为牌招,副校理李显章连呈辞疏,尚不出肃,亦为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成明启曰,修撰金尚奎,副校理李显章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卒东平尉郑载仑造墓军二百名价,已为磨炼启下。而今承传教,二百名内,五十名,限一朔赴役事,分付本道事,命下矣。五十名,以墓所附近处烟军,限一朔赴役之意,分付京畿监司处,其馀一百五十名价,本曹与宣惠厅,分半题给,而一半水军七十五名价,依前例减半上下,何如?传曰,允。

○执义李世德启曰,臣本庸陋,百无一能,而滥蒙洪造,历遍清要,屡叨言责,丝毫蔑效,间遭抨弹,咎在不言。臣诚揆分追愆,一味惭惶,乃者本职之除,亦难抗颜就列,而迫于严命,黾勉祗肃矣。重以年衰病痼,望断陈力,而寻单见阻,乍出乍入,进退无据。方切闷蹙之际,得伏见四道儒生崔铎等疏本,则极论前承旨李乔岳、权以镇事,而仍斥台阁之不请投畀,目之以聋瞽,臣尤不胜瞿然愧悚也。以镇之以孙讼祖,言虽不中,不足深咎,而乔岳,即臣之同姓九寸亲也。盖其疏语,急于阿好,横诋臣师两代,尽多可辨,而第言出族叔,事关师门,则臣之不容参涉于其间,道理较然。而草野狂戆之论,既如是严峻,则臣安得晏然而已乎?宜即诣台自列,而适值朝家多事,连次动驾之日,未暇渎扰,泯默至今。而且臣曾以尹时泽之持𬙋入场,李星彩父子之借述登弟事,论启蒙允矣。及见本道查案,则只以时泽家所纳吊客录,为第一肯綮,而应问各人,一切担阁不问。噫,玆事,重关风化,大是世变,期于穷核,决不容但已者也。非特道内传说藉藉,有口皆言,臣之前疏,亦已指名论列,则虽在未承批之前,岂得全然无闻?而为查官者,偏护土民,时泽终至瞒报营门,其亦无严,甚矣。所谓吊客录,非如踏印官文书,则其所奸伪,不言可知,何足为明证公案耶?臣之人微见轻如此,而以其事涉琐细,疲于对辨,入台许久,姑且隐忍,将拟早晩更发其启矣。今于引避之辞,不得不据实附陈,以此以彼,其不可淟涊,仍昌于台次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吕必容启曰,执义李世德,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右议政崔锡恒箚曰,伏以臣伏闻宪臣陈疏,极言勘勋事,末及柳寿垣请罢之未安。疏批未下之前,惟当泯伏恭俟处分,而疏本既已入启,措语又为传播,在臣自处之道,亦安得晏然而已乎?盖今番逆狱,固是千古所无之大变,而既无主张诇察之人,又无前期摘发之事。外议纷纭,辞说多端,某某人当录之说,皆是推演之太广,元非拟议之真的。曾以此事,已悉于前后筵奏,今不必架叠。而至于参鞫诸臣当录之言,累发于筵中,臣亦随即辨破,而今之议者,论之不已,不得不更申前说也。昔在宣祖朝平难录勋时,参鞫诸臣,果入于勋籍者,以其曾无定式之事故也。及夫仁祖改玉之后,按狱诸臣勿许勘录事,由于中兴硕辅之所建白,而仍为成宪。仁庙朝五功臣,皆无举论之事。孝宗朝自点之狱,自是大狱,其时,亦有按狱诸臣,而初不勘勋,光朝庚申之狱,亦无参录之事。今若不遵四朝已行之定规,远取二百年前平难故事,则其于国体,果何如也?若以大狱后录勋之无人,苟然充数,则岂不坏损于事体,而贻讥于后世乎?伏愿圣上,明示可否,以解一世之惑焉。至若优容言者之请,诚得台体,大意固好。而若使言者,出于就事论事,勤攻阙失之义,则臣固嘉奖之不暇,而其或事系重大,启朝廷不靖之端,则罢职薄罚,元非大段,而臣之所忧者,为世道也。臣恐世道之忧,在彼而不在此也。若夫李真儒之请补诸台,亶出于调停之美意,与臣所料,本无差殊。而第注措之间,未免轻率之病,一番相规,在所不已。至于以癸亥事为言者。大抵援引之事,只取一端,非谓其人与其事,恰相同也。真儒自是名流中自好之士,而所论之事,又欲稍抑年少过激之弊,则岂可与肺腑勋戚斥退士类者,同日而言哉?真儒则谓臣不谅其本情,而臣则又叹其不究,臣言之本旨也。然臣泛引不衬之古事,使当之者,心怀不安,驷不及舌,虽悔何及?仍窃伏念,如臣无似,忝叨匪据,丝毫无补,罪悔徒积,勘勋而有草草弥缝之诮,奏事则有以言为戒之责。虽其意在违覆,辞不迫切,其何敢冒居具瞻之地,以益其罪戾乎?伏乞圣慈,俯谅微恳,递臣相职,以安私分,以幸国事,不胜大愿。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录勋之事,诚得事体,则卿无难安之端,安心勿辞,速出论道,勉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领议政赵泰耉疏曰,伏以日昨敦谕之下,辞旨优渥,奖诩过隆,慨然于人言之乖激,责之以国势之扶持,有非负罪无能之臣所敢得者。况于再疏之批,又以缺然思想,余将畴与为国为教。人臣,承此纶音,何以为心?噫,三至之言,慈母亦且投杼,今殿下眷恋不舍臣,乃至于此。臣非木石,宁不知感,欲报之德,天地罔极。第臣今日所遭,非如就事论事之比,既疑其心迹,复加以极罪,使臣无一片安身之所。臣虽欲不退,乌可得也?臣不幸当艰棘之会,处崇高之地,既乏才具之可以济时者,且缘疾病之难于堪剧,非无愿忠之诚,而不能事事,毕竟群疑互集,众言交乱,调和镇定,已矣难望。而身罹锋镝,卒陷大僇,其伤则哲之明,辱具瞻之位,无复馀地。此无他,臣之树立素污,不能见信同朝,而迟徊隐忍,当退不退,以至于此耳。块处穷山,默数愆尤,使斯世,至于斯,莫非臣罪,惭恨于中,诚不省其所谕。管子四维之说,臣曾诵达于筵中。今臣去就,实关廉义之重,亦何忍弁髦责人之前言,躬自蹈之而不知耻也?今臣情地事理,万无冒没复进之势,虚辱宠命,报答无阶,抚念身世,益增悲陨,不得不复申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本兼诸任。仍勘臣罪,改卜贤德,以幸公私。日昨县人,因该曹移文,输致月廪,在外而不废廪养,乃所以优礼大臣之恩,则臣方在乞递俟谴之中,何敢冒受?并乞收还成命,以安贱分焉。臣无任兢陨悚蹙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如渴之旨已宣,而巽牍之音继上,愕然具惭,无以为答。噫,卿以世禄之臣,与寡人同休戚,则年少过激之言,何足芥滞?以卿休休之量,岂忍恝视乎?须念一体相须之义,安心勿辞,月廪领受,速出论道,用副孤望。仍传曰,承旨传谕,与之偕来。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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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庭试试所进。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吕必容。右副承旨宋成明坐直。同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羽良朴师悌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成明启曰,大司宪金一镜未肃拜,执义李世德,持平李普昱避嫌退待,掌令郑启章武二所监试官进,徐宗厦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尹东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庭试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舜元启曰,右承旨朴熙晋,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宋成明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且以庭试读券官,方入试所,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启曰,今此庭试试券仁政殿科次时,香室移接于尚瑞院、春秋馆,减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俨有頉,代朴师悌为假注书,赵鏛有頉,代洪晟为事变假注书。

○以副校理李显章,修撰金尚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吕必容启曰,假注书郑羽良,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宋成明,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五日午时量,结项一猪,从敦化门西狭,猝然突入,直到金虎门之际,近仗军士等,即为执捉云。闻来极为惊骇,当该敦化门守门军卒等,自本曹从重决棍,而守门将常时不能检饬之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洪重禹,本月十五日成贴状启,臣承命,驰进果川县乡校洞领议政赵泰耉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三疏血吁,乞蒙勘处者,盖出于情地之穷厄,罪名之非常,曰兪之音,席稿以俟者,且旬馀日矣。今承批教,辞旨益恳,责勉愈切,不惟不加之罪,乃反复辱承宣,因令与之偕来,此岂屏伏待谴之臣所敢得者?瞻望云天,伏地感泣,诚惶诚恐,无地自容。第臣今日所遭,决无淟涊复进之理,虚纡恩礼之重,末由趋命。臣之罪戾,至此而复加一层矣。如是而不被谴何?亦岂国体之所宜有,私分之所敢安?当以一疏,更暴情悃,以俟处分云矣。而臣既承与之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驰启为白卧乎事。

○黄海监司,以荐新及进上生石首鱼,限内不得封进,待罪事状启,传于朴熙晋曰,勿待罪事,回谕。

○癸卯三月十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右副承旨宋成明,假注书郑羽良,记事官申致云、尹容。宋成明进伏曰,此即义州府尹权益淳到任状启也。踏启字又读江原监司李翊汉状启,岭东九邑松、鲢鱼进上,依前勿为换易事。踏启字又读兵曹回启,南兵营亲骑卫李浃,柳叶箭没技,依北兵营韩致大例,直赴殿试事。踏启字又所启,沃沟县监朴崇古,已经宪府署经,而谏院则以无官员之故,尚未署经,不得下直,凶年灾邑,民事可虑。自前既经一司署经,则虽未经一司,催促发送,非一非再。今亦依此例,不多日内赴任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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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吕必容。右副承旨宋成明坐直。同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悌林光弼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有两珥。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药房提调臣李台佐,副提调臣李世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入诊日次,而臣等俱入试所,今始出榜,来诣本院,日势虽已晩暮,昨伏闻入诊医官所传之言,自上近有脚部麻痹之候云。伏不胜惊虑之至,臣等率诸医入诊,鍼灸当否,趁即议定,有不可已。前剂入加味调中汤,已尽于昨日,此药五贴,更为剂入矣。且伏见侍讲院达辞,王世弟近有感候,臣等亦不胜忧虑之至,率诸医入诊,详察证候,议定当进之药,宜当。不任区区仰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而世弟气候,微有感冒之候,而少减矣。明日受灸,宜矣。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率诸医,仍诣世弟宫,诊察王世弟症候,则诸医皆以为,即今感冒之候,不至大段,馀热尚未尽净,和解散元方半夏代天花粉一钱,加干葛、麦门冬各一钱,连服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宋成明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金一镜未肃拜,执义李世德,持平李普昱避嫌追待,掌令郑启章武二所监试官进,徐宗厦式一所监试官进,持平尹东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两司多官引避,已经两日,处置归于玉堂,而校理宋真明,副校理吴命新,方入试所。修撰金尚奎,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尚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成明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世最启曰,今番庭试,乃是讨逆别试之代,额数似不当太少,而才经大增广,亦不宜太广。试券中,取者十一丈,今方抄出,预备亦有数丈,取几人乎?敢禀。传曰,取十三人。

○朴熙晋启曰,假注书朴师悌、洪晟,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郑羽良有頉,代以林光弼为假注书。

○忠清监司李宜晩,以稷山等官民家延烧事状启,传于宋成明曰,延烧人家,令本道各别顾恤。

○宋成明,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试射,当为设行,而慕华馆、训炼院,俱以庭试武科初试设场,他无可合处所。依前例使之移设于御营厅南小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酉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李台佐,副提调李世最,假注书朴师悌,记事官申致云、尹容,医官李时圣、许坫、方震夔、吴重卨、李得英、玄孝纲、吴志哲,交河县监权圣征,同为入侍。台佐曰,雨后,风日不好,圣体气候如何?答曰,无事矣。大妃殿气候,如何?上曰,安宁矣。王世弟感冒之候,不至大段乎?上曰,不至大段矣。嫔宫气候,亦平安乎?上曰,安稳矣。台佐进伏曰,昨闻入侍医官之言,自上有脚痹之候云。而昨日臣等,入试所,今日出榜,欲为入诊,议定针灸当否,谨此来诣,宜令医官入诊,仍令瞻望玉色为宜。上曰,依为之。李时圣入诊后退伏曰,脉候,左脉沈数,右脉浮数,不如再昨之颇调均矣。台佐曰,凡脉度,夕后则例,如此矣。许坫入诊退伏曰,左边脉候沈数,右边脉候,比左边尤似沈数矣。方震夔入诊退伏曰,脉候,日暮而不至大段沈数,右边寸脉少数,而大抵脉候,好矣。吴重卨入进退伏曰,左三部脉候颇数,而右三部,似调均矣。台佐曰,脚部,详细诊察然后,可以议定针灸,宜令针医诊察。台佐又曰,宜出脚部,使之诊察,详知麻痹处,然后可以议定针药矣。吴重卨曰,膝下皆麻痹乎?上指膝下一处曰,此近处麻痹矣。台佐曰,麻痹与酸疼有异。麻痹者,不仁之谓也。酸疼者,作痛之谓也。自上脚患,麻痹乎,酸疼乎?上曰,似是麻痹矣。台佐曰,只于行步时麻痹,而殿坐时,不至麻痹乎?上曰,不至妨碍矣。台佐曰,在药房时,预择受灸吉日,则明日极吉云。明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台佐曰,明日三里穴受灸,开穴,何如?上曰,唯。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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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右副承旨宋成明。同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珽仕直赵尚命。事变假注书洪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台佐,副提调臣李世最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脚部麻痹之候,加减,更何如?三里穴,今日受灸事,昨已定夺矣。受灸时刻,定以何时乎?王世弟感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世弟气候一样。时刻,定以巳时,宜矣。

○大殿受灸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宫殿,朝廷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宋成明启曰,大司宪金一镜未肃拜,执义李世德,持平李普昱避嫌退待,掌令郑启章武二所监试官进,徐宗厦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尹东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受灸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宋成明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降,事体未安。修撰金尚奎,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尚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舜元曰,推考传旨捧入。

○假注书林光弼病,代以任珽为假注书。

○假注书朴师悌病,代以李寿益为假注书。

○李寿益在外,代以赵尚命为假注书。

○任舜元启曰,都目大政,尚今迁就,委属可虑。吏曹判书柳凤辉,虽有身病,调治已久,而屡牌之下,不为应命,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黄海监司李真望状启,平山等官居者斤礼等十四名烧死事,传于吕必容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吕必容,以兵曹书启曰,禁军禄试射时,没技人崔尚恒、权重器、刘万硕、表世建、金益华、李熺远等,因其上言,直赴殿试事,判下矣。各人等前授马帖,使之还收之意,分付该寺,何如?传曰,允。

○校理宋真明,副校理吴命新箚曰,正言沈埈,持平李普昱,执义李世德避嫌,并引嫌而退。乡儒泛斥,不宜强避,诘吏一着,有违格例,疏批靳兪,不必深嫌,法外引避,有乖台体,湖查失实,在我无损,法外之嫌,终乖台体。请正言沈埈,持平李普昱,执义李世德,并命递差。避嫌措辞并见上答曰,依启。

○任舜元启曰,校理宋真明,以亲病,陈疏径出,所当直捧禁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校理宋真明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得闻家信,臣之病母,床褥沈淹之中,又添感冒,终夜失睡,抵夕昏痛,饮啖全废,一倍澌缀云。臣闻此报,方寸自乱,念臣孤露之馀,偏母之所依而为命者,只有臣兄弟二人。起居饮食,未尝少离,而同时禁直,旷阙子职,私情闷切,固自难抑。况今臣母,病里心弱,思见甚切,情理所迫,玆敢投疏径出。伏乞圣明,俯谅微恳,特许镌递,仍治臣擅离直次之罪,以严公法,以伸至情,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救护母病。

○癸卯三月十七日,上御熙政堂受灸。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李台佐,副提调李世最,假注书朴师悌,记事官申致云、尹容,医官李时圣、权圣徽、许坫、方震夔、吴重卨、李时弼、吴志哲、蔡光夏、崔擎玄、郑尔桂,重林察访权圣经,同为入侍。李台佐进伏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大妃殿气候,如何?上曰,安宁矣。台佐曰,昨夜入诊时,以今日受灸事,定夺矣。昨夜医官,虽已入诊,夜则脉度例难为准。请先令医官入诊,仍令瞻望玉色,何如?上曰,唯。李时圣入诊退伏曰,左右脉候之带数,与昨一样矣。权圣征入诊退伏曰,脉候,左边则度数调均,而右边脉候,微带数矣。许坫入诊退伏曰,脉候,左边寸口脉,比前稍数,右手脉则一样矣。许坫入诊退伏曰,左右脉候沈数之候,比昨夜少减矣。上曰,蔡光夏进前。光夏进伏。台佐曰,蔡光夏,虽是针医,而入诊同参之意,前已禀定,使之诊察,何如?光夏入诊退伏曰,脉度,左尺脉颇高,气口脉,微带数矣。郑尔柱入诊退伏曰,左右二部脉,微带数矣。台佐曰,使针医,点穴脚部,宜矣。医官告曰,请入点三里穴。台佐手招权圣征曰,点穴,必须分明。权圣经、吴志哲,左右进点穴。李世最呼权圣征曰,脚部要须平正,然后穴处当不差误矣。台佐曰,脚部平正下垂然后,方无穴处差误之患矣。台佐手招蔡光夏曰,近前看审穴处。又招谓权圣征曰,必仔细看审,毋使艾灸,少违穴处。医官告灸一壮,医官告灸二壮。台佐招医官,使告三壮,医官告灸三壮,医官告灸四壮,医官告灸五壮,医官告灸六壮,医官告灸七壮,医官告尽灸七壮。台佐进伏曰,明日更为受灸之意,敢此定夺。台佐仍曰,初受灸者,虽以闾巷匹庶言之,例甚痛楚。今日自上初受灸,气候当不平矣。上曰,一样矣。台佐曰,以闾阎匹庶言之,虽无形显之症,若有湿痰,则或有心火,或心气不清,似此之病,非数贴药力所可收效。即今医官等,皆以为上候湿痰甚多,或上气或心气不清云。大抵湿痰盛则生出许多症情,前日剂进加味调中汤,甚合于治湿痰,未知连日进服乎?上曰,连为进服矣。台佐曰,凡药,一二贴内,似无效应,味亦苦口难进。故闾巷之人,或因医言,或因一家之力劝,强为进服,而帝王家无此,未知防风通圣散,连为进御乎?上曰,通圣散,所未服者,颇有之矣。台佐曰,臣亦尝以病服药矣。凡药,虽无近效,而月计有馀矣。台佐又曰,此时春气旺盛,调护之节,不可不各别留意,汤、丸,有难一时兼服,则汤药为先进御,如何?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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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右副承旨宋成明。同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珽赵尚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挺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台佐,副提调李世最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王世弟微感之候,汤药进服之后,其有差胜之效乎?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巳时乎?臣等不任区区仰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世弟症候,少减矣。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今日当受灸,而风雨之日受灸,医家所忌,今日雨势如此,受灸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大司宪金一镜未肃拜,执义、持平未差,掌令郑启章武二所监试官进,徐宗厦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尹东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熙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体未安,修撰金尚奎,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世最启曰,假注书任珽、赵尚命,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晟有頉,代蔡膺万为事变假注书。

○蔡膺万有頉,代李挺膺为事变假注书。

○吕必容启曰,刑曹、掌隶院,俱是词讼剧地,近无行公堂上,大小词讼,无不积滞,委属可虑。刑曹判书吴命峻,参判金重器,参议李明彦,判决事李真儒,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判决事李真儒,修撰金尚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必容曰,推考传旨捧入。

○吕必容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即伏见淮阳讨捕使洪禹鼎,取服贼人启本二度,则年月下,不书官衔姓字,亦不着署,极涉疏漏,且违格例,合有警责之道,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吕必容,以备边司言启曰,近来本司堂上,引入之人甚多,行公之员,亦不赴坐,事甚未安。至于吏曹判书柳凤辉,除拜已久,尚未出肃。不但大政之一向迁就,当此赈政方张之日,贬罢守令,尚未差出,尤极可虑。闻其所患,近颇向苏云。行司直沈檀、金演,工曹判书赵泰亿,吏曹判书柳凤辉,汉城判尹尹就商,刑曹判书吴命峻,刑曹参判金重器,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录勋都监言启曰,会盟祭录券,今当印出内入,而录券规式,当一依前例矣。甲戌内入会盟录券,出付都监,以为见样后还入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录勋都监言启曰,考见庚申誊录,则功臣家舍赐给,载在法典,籍没逆家,分给功臣事,自上特下传教,仍为举行。而顷者大臣筵中陈达,告者处,亦以逆家籍没田宅财产,优加赏格之意,定夺矣。东城君睦虎龙处赐给田宅及奴婢,已为依前例,别军启下,家舍则今番籍没逆家中,择给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录勋都监言启曰,扶社原从录券头辞教书,依例令艺文馆,即为分排撰出,何如?传曰,允。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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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右副承旨宋成明坐直。同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命南渭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挺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药房提调臣李台佐,副提调臣李世最启曰,雨后,日气阴曀,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巳时乎?王世弟微感之候,日益差胜乎?剂入和解散三贴,已尽于昨日。臣等率医官入诊,详察症候,汤药继进当否议定,宜当,不任区区仰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世弟气候,差胜矣。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率诸医,仍诣世弟宫,诊察王世弟证候,则感气几尽和解,而近来神气,颇似困倦,眩气时或有之。诸医皆以为,当此春夏之交,清火滋补之剂,不可不用,参归益元汤,最宜于即今症候。元方中,黄柏减二分,加天麻一钱,黄芩酒炒七分,先用五贴,忍冬茶,牛黄兼进,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牛黄一部及忍冬茶五贴,并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宋成明启曰,大司宪金一镜未肃拜,执义、持平未差,掌令郑启章武二所监试官进,徐宗厦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尹东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受灸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挺膺,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答曰,允。

○宋成明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启下远道上言十六张内,十三张,分下各该司,猥滥三张,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受灸后,大妃殿、大殿、中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灸后,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灸后,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柳凤辉未肃拜,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朴弼梦进,左承旨任舜元进。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未肃拜,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李真淳为执义,柳绥为持平,成德润为正言,李喜相为刑曹正郞,李世德为修撰,李森为左尹。有政。兵批,判书李光佐进,参判金致龙病,参议沈仲良进,参知朴澄病,左副承旨吕必容进。兵批启曰,司果车之轨军器新备之功,有加资之命,而未资穷,未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金鼎相为五卫将,洪叙一为五卫将,朴泰迪为五卫将,金泓为宣传官,郑旸宾为宣传官,柳纯章为宣传官,闵弘洙为羽林将,李遇新为兼司仆将,金始焕为同知,朴廷宾为永宗佥使,吴始泰为在德万户,申行梓为庆德卫将,金宗为庆德卫将,李必荣为忠翊将,朴师洙为佥知,李培为同知,金一辅为同知,李世德为护军,李普昱为副司直,沈埈为副司果,赵尚愈为副司正,李挺膺为副司正,任珽为副司正。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未肃拜,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李真淳为执义,柳绥为持平,成德润为正言,李喜相为刑曹正郞,李世德为修撰,李森为左尹。有政。兵批,判书李光佐进,参判金致龙病,参议沈仲良进,参知朴澄病,左副承旨吕必容进。兵批启曰,司果车之轨军器新备之功,有加资之命,而未资穷,未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金鼎相为五卫将,洪叙一为五卫将,朴泰迪为五卫将,金泓为宣传官,郑旸宾为宣传官,柳纯章为宣传官,闵弘洙为羽林将,李遇新为兼司仆将,金始焕为同知,朴廷宾为永宗佥使,吴始泰为在德万户,申行梓为庆德卫将,金宗为庆德卫将,李必荣为忠翊将,朴师洙为佥知,李培为同知,金一辅为同知,李世德为护军,李普昱为副司直,沈埈为副司果,赵尚愈为副司正,李挺膺为副司正,任珽为副司正。

○朴熙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今已三日,事体未安。修撰金尚奎,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修撰阙员。今日政亦为差出,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修撰李世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吕必容,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等,今方来会试官试所,而监试官司谏院正言柳时模,自夜来,身病猝剧,殆至于不省人事。虽欲担舁来赴,其势末由,急使院隶来告。监试之官,事体自别,既不备员,则不可开场。令政院禀启,急速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武一所草记,监试官司谏院正言柳时模,身病猝剧,令本院禀启变通事,允下矣。大司谏南就明,武二所监试官进去,司谏郑寿期,呈辞受由,献纳尹圣时,陈疏未承批,正言成德润在外,原单子虽为入启,无推移落点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司谏改差。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礼一、金重铉,俱在远乡。佥知中枢府事沈益泰,亦在乡家,久未肃谢。不可一向虚带,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渭老为假注书。

○吕必容启曰,假注书南渭老,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本院启辞,司谏改差事,命下矣。吏曹判书柳凤辉,才已出牌,参议朴弼梦,即为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柳凤辉未肃拜,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朴弼梦进,右副承旨宋成明进,李世德为司谏,尹游为修撰。有政。兵批,判书李光佐进,参判金致龙病,参议沈仲良进,参知朴澄病,右副承旨宋成明进,郑寿期为副护军。

○朴熙晋启曰,吏曹判书柳凤辉,连日牌招,终不应命,今日开政,亦不进参。贬窠守令之差出,都目大政之迁就,委属可虑。判书柳凤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今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所当设行,而训炼院、慕华馆,俱以庭试武科初试设场,御营厅南小营,本营标下军赏中日设场,他无可合处所,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春秋馆郞厅,以监事意启曰,史馆曝晒,间一年举行,乃是定式。赤裳曝晒,今年当次,而节序已晩。发送史官,以为趁即曝晒之地,何如?传曰,允。

○登极进贺正使密昌君樴,副使户曹参判徐命均儿房启曰,臣等,猥膺使命,行期在迩,素昧事务,况是初行,触处生疏,实深惶悚。凡于使行,带去银货者,盖为彼中需用,且备不虞也。如节使时,则莱货数多,故例为聚敛于商译辈,而今番适值累次使行之馀,元无私货持去之事。傥非划许官银,则决无推移充给之路,其生梗而偾事也,必矣。窃闻彼中需索,逐岁增加,臣等,以应给之外,一切不许开路为意,而至于自前例给,终难防塞。且以向日敕使所为观之,其贪征之习,比前加倍,此可知矣。况今番赍去方物,其数亦多,当夏作行,必有露湿之患。今若空手而往,则受纳之际,恐吓征索,必倍于前。因此生事,则臣等之狼狈,固不足恤,其于辱使命而贻国羞,何哉?顷日进香使行,庙堂虽以经费为虑,初为防塞,终至划给,而今行形势,比其时,尤有异焉。且节使先来别单中,事情亦多有难测者,决不可无不虞之备。臣等,亦知国储之匮竭,虽不敢优数请得,而比进香使行,倍增其数,即令庙堂斯速变通许贷,以为收敛聚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癸卯三月十九日巳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受灸入诊入侍时,提调李台佐,副提调李世最,假注书任珽,记事官申致云、尹容入侍,医官李时圣、权圣征、方震夔、吴重卨、李得英、权圣经、吴志哲、洪万遇。台佐进伏曰,雨后,日气阴曀,伏未审圣体,若何?上曰,无事。台佐又曰,受灸后,脚部何如?上曰,一样矣。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上曰,安宁矣。台佐曰,与诸医入诊,仍为瞻望玉色,何如?上曰,唯。医官即为入诊。时圣退伏曰,脉度,左边不数,而右边则沈数矣。台佐又进曰,玉色仍为瞻望。圣征曰,脉候,左三部,度数调均平和,右三部,微带数矣。震夔曰,左右脉候沈数,而右三部,尤带数矣。瞻望玉色,则不至有红晕而好矣。台佐曰,使鍼医诊察脚部,仍为受灸。又曰,殿坐,稍后近屏,则受灸,似便矣。圣征曰,艾炷稍大,故灸痕,如已灸数七壮矣。台佐谓重卨曰,立脚必须平正,然后便于受灸矣。仍灸三里,七壮时曰,受灸毕矣。台佐又进曰,明日为吉。又为受灸之意,敢达。上曰,唯。又曰,再昨入诊时,小臣既已陈白,而即今春气炽长,以人言之,则肝木旺盛之时也。医言,此时凡病,尤易添加云。玉体调保之道,必须小心,前剂入汤丸,连为进服乎?丸药犹可间断,而至于汤剂,若或作辍,则难可责效矣。汤药,虽曰味苦,而古语云,毒药苦口,利于病,若药不瞑眩,厥疾不瘳。汤剂进御然后,可以收效矣。此等药物,闾阎家或有服数百馀贴者,而帝王家用药,则有异于是。难于多数进御,而若此药,则必为进御,然后方可责效矣。上曰,然矣。台佐又曰,此药即须进御,而必也顿服,方可责效矣。惶恐敢达。上曰,唯。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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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吕必容。右副承旨宋成明坐直。同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出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渭老李大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药房提调李台佐,副提调李世最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受灸时刻,仍前定以巳时乎?王世弟调摄之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仰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世弟气候,一样矣。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受灸后,大妃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受灸相值,来会本司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成明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启曰,吏曹判书柳凤辉,昨日又为违牌不进,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辅德金始㷜三度呈辞。传曰,还出给。

○假注书赵尚命有頉,代李大源为之。

○事变假注书李挺膺有頉,代金权为之。

○朴熙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今已四日,事体未安。新除授修撰尹游,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尹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成明曰,推考传旨捧入。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日,幼学林柱极称名人,自曜金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弘甲,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启曰,启下中道上言二十一张内,十一张,分下各该司,猥滥九张,违格一张,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极为未安。修撰尹游,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宋成明启曰,因弘文馆草记,修撰尹游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以礼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等,去壬寅年秋冬等褒贬,因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矣。今始等第以入,而所属中,宗庙署、社稷署、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观象监、成均馆、校书馆、奉常寺、东南关王庙、内医院、典医监、惠民署、东西冰库、司译院、掌乐院官员等,去壬寅年秋冬等褒贬,各其司领事、提调、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承文院牒报,则辛丑秋冬等及壬寅春夏等本院褒贬,因都提调有故,不得为之,而今此褒贬时,其时应讲官,或陞堂上,或除外任,不得等第,自本曹入启荡涤云。依前例勿论,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忠清、黄海两道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及汉城判尹所启据刑曹启目内,牙山前县监李泰镇,恩津前县熙监郑墀,敕使问安中使内官李景禧,训炼院参奉郑弼汉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泰镇、郑墀、李景禧、郑弼汉,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柳绥启曰,谫劣如臣,言论无称,而薇垣、柏府,除旨相续,惶陨愧惧,若无所容,分义所在,不得不出谢恩命,而冬至书状官兼执义臣梁廷虎,即臣之同生妹夫也。论以法例,自在应避之科,则决不可一日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宋成明启曰,持平柳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密昌君樴疏曰,伏以臣,忝在宗戚之末,猥荷两朝之恩,涓埃莫报,愧惧恒深,不料前冬,既蒙超资之典,继以今春,又有使价之命。奉使专对,何等使任[使命],如臣无似,谬膺斯选,惊惶感激,罔知攸为。其在往役之义,不敢辞避,黾勉治任,而王程有限,出疆期迫,乞蒙恩暇,往省父母坟,以伸至情。且臣高祖母静嫔闵氏,曾祖父王子仁城君臣珙,祖父海原君臣健坟山,同在杨州地,特许一体省扫,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传曰,静嫔墓省扫时,浇奠床备给。

○癸卯三月二十日巳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受灸入诊入侍时,提调李台佐,副提调李世最,假注书赵尚命,记事官申致云、尹容入侍。医官李时圣、权圣征、方震夔、吴重卨、玄孝纲、权圣经、吴志哲、郑尔柱。台佐进伏曰,连日受灸,圣体若何?脚部受灸后,麻痹之症,加减,何如?上曰,无加胜之事矣。台佐曰,请令医官入诊,仍令瞻望玉色。入诊退后,时圣曰,脉候虽数,比昨一二至差胜,玉色,比昨颇和润矣。圣征曰,左边脉候,本来和缓,而今日尤为和缓,玉色亦和润,而右边脉候,亦和缓矣。震夔曰,脉候,左右三部沈缓,而今日比昨,则沈数之候差胜,而玉色亦和润矣。尔柱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虽有若干带数,比数日前,则颇和平矣。台佐曰,使鍼医诊察脚部,仍为受灸。上曰,唯。仍灸三里七壮。受灸毕后,台佐曰,受灸已满三七。医官以为,三七后,姑为停止,待秋更禀受灸为宜云。今已灸三七,姑为停止之意,禀定。上曰,唯。台佐又曰,脚部酸痹之候,以闾巷人言之,肥湿之人,例多此症,必服汤药,然后可以责效。古语云,毒药苦口,利于病,汤剂进御,病乃可瘳。必于进御之时,毋或间断,每以顿服为期则好矣。且古人制药之意,甚精微,一分二分,极为精微,必待尽服,然后可以收效矣。昨日入诊时,臣等既已陈白,而即今春木当旺,肝气亦盛,此时凡病,尤易添加。小臣,虽不知药理,而即今诸医,尽心命药,必为一时顿服,勿为间断,可责其效。臣等忝居保护之地,区区忧虑,敢此陈达。世最曰,药若间断,药力不及,必不间断伏望。上曰,唯。台佐又曰,虽以古史及国朝故事见之,慎疾之意,槪可想矣。臣等当日日入诊,以请汤、丸药间进御,而烦渎有弊,不敢请矣。必令医官数数入侍,或于气上之时,数令医官,入诊以察,好矣。且此时肝木旺盛,应多气上之时,若于气不平之时,医官以为进御竹沥为好云。竹沥,五日一次入进,果为进御乎?牛黄则当令医官封进,而竹沥则经宿,味必变矣。若于临时分付,则当令医官封进矣。上曰,唯。台佐曰,大妃殿气候,一向安宁,此实臣民之幸,而前伏闻每以气分不足之候,春末夏初,有生脉散剂入之事矣,顷有勿为剂入之教,故不为剂进矣。当自来月初生,剂入加味生脉散,自上必为劝进伏望。上曰,唯。台佐又曰,伏见下本曹忠清监司状启,则稷山等四邑失火,延烧人家,令本道各别顾恤事,传教矣。人物烧死,至于八名,丹阳郡邑村一百四十馀家及衙舍等烧烬,天安之广德寺五百馀间烧烬,永同之四十八家延烧。此系莫大之灾,事极惊惨。如稷山、永同村民之小小失火处,固当依例举行轸恤之典,而至于丹阳郡邑村衙舍之尽为烧烬者,不可无别样顾恤之道。被烧民户,失其产业之类,依辛丑年安东被烧人家蠲役例,限一年蠲减身役,别为救活,俾不至流散,以示朝家德意事,分付本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台佐又曰,春初,以颁禄放粮之不足,湖西沿海邑及海西各邑税谷,必趁三月二十日内来纳京仓事,草记分付矣。即今可兴仓所属湖西各邑税米太二千馀石来到。此则当取用于来月朔颁禄,而至于军兵放粮,实无着手处。势将以顷日请得赈厅米二万石中,为先五六千石,输来上下矣。第念惟正之供,事体甚重,其所上纳,自有定限,而近来国纲解弛,怠慢成习,启下定限之后,尚无来纳之邑,事极寒心。若无别样警饬之道,则非但朝令之不行,四月朔当给之禄粮,必未免狼狈之患,委属可虑。来月旬望间,如或有终不来纳之邑,则守令以下,依春初定夺,入启论罪,断不饶贷之意,更加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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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任舜元受由在外。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右副承旨宋成明坐直。同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渭老李大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午时未时,日晕。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台佐,副提调李世最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脚部麻痹之候,受灸之后,其有差胜之效乎?加味调中汤,已尽于昨日,五贴当更剂入矣。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是入诊日次,臣等率诸医入侍,详察圣候宜当。王世弟调摄之候,亦何如?不任区区仰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脚部麻痹之候差减,而慈殿气候安宁,世弟调摄之候,一向矣。勿为入诊。

○吕必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宋成明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假注书李大源、金权,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备局郞厅来言,大臣有禀定事,与诸堂上,来会宾厅,两司当为入侍,而无无故之人,宪府则只有大司宪金一镜,执义李真淳,而俱未肃拜,谏院则只有正言柳时模,而昨遭女丧,方在犯染中,自上受灸才毕,不敢请牌。大司宪金一镜,执义李真淳,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吕必容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宋成明启曰,吏曹判书柳凤辉,镇日违牌,无意出肃。都目大政之一向迁就,贬窠守令之尚未差出,诚为可虑。刑曹判书吴命峻,引入多日,不为行公,非但词讼之积滞,上言回启,趁不举行,远道人等待之弊,不可不念。特教申饬之下,尤不当一任其稽迟,吏曹判书柳凤辉,刑曹判书吴命峻,并即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九日为始,本厅别抄别武士、别破阵、京标下军兵等,赏中日试才事,草记定夺,连日试艺矣。其中标下军兵等,鸟铳毕放后,计其贯革得中之数,较准于试记册划数,则虚数加录之数,殆至累百,事极惊骇。近来人心巧诈,科试不严,凡干军兵试艺之际,奸滥之习,日以益滋,诚可寒心,而今此试记虚画之数,至于此多,各差备将校及该掌教师以下各人等,当自本厅,分轻重查出决罪,而以此试记,仍为施赏,则滥冒之习,无以惩戢,日后之弊,亦难防塞。本试记一并勿施,更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成明,以户曹言启曰,故西川府院君郑崑寿,恩赐田结,尚未准受矣。忠清道庇仁县数外官屯畓十九负八束,青阳县数外官屯二十六负一束,自本家望呈愿受,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故永嘉府院君权栗恩赐田结,尚未准受矣。忠清道清安县数外官屯田畓并一结,自本家望呈愿受,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

○庆尚左水使状启,东莱居海夫崔玉奉等九名渰死事,传于宋成明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将官朔试射时,阙内入直训炼都监把摠哨官及禁卫营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夺,以他员代直,出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本寺分养马,如有故失瘦瘠,则每于毕上纳后抄出,分授营邑,从轻重施罚矣。赦令既下,时推岁抄,并有荡涤之命,去壬寅年抄启,似不当循例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宋成明,以户曹言启曰,录勋都监启曰,考见庚申誊录,则功臣家舍赐给,载在法典,籍没逆家,分给功臣事,自上特下传教,仍为举行,而顷者大臣筵中陈达,告者处,亦以逆家籍没田宅财产,优加赏格之意,定夺矣。东城君睦虎龙处赐给田畓及奴婢,已为依前例别单启下,家舍则今番籍没逆家中,择给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今番逆家籍没家舍财产,既已移送赈恤厅矣。其中家舍一区划给事,分付该厅,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请对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宋成明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昨夜军号颁布之后,敦化门守门将来告,外各处军号分授之际,扈卫一厅军官,不为来待,而今已人定,不受军号,还为来纳云。莫重军号,不为受去之状,极为可骇。自本曹不可无惩砺之道,当该军官,决棍治罪,此后各军门军号应受之处,另加申饬,俾无稽缓之弊,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沈檀疏曰,伏以臣,待罪金吾,已阅五个月矣,丝毫蔑效,情地益蹙,无一分久冒之势,而祗缘鞫狱未了,吁呼路阻,尚此因仍。此际复以区区私悃,仰渎宸严,极知惶猥,而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长湍地,不得展省,三载于今,霜露之感,已难自抑,而顷年改葬之后,连值旱灾,莎草几尽枯损。今当雨水,益增闷迫,将以开月初,涓吉改莎。臣虽八耋耗昏,一缕犹在,躬亲董役,少伸怵惕之怀,固是情理之所当然,而第今鞫事未收杀之日,臣职在按狱之列,有不可一日瘝旷。玆敢疾声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亟递臣金吾之任,俾臣得以往省相役,以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金吾之任,今姑勉副,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判尹尹就商疏曰,伏以臣,于前秋,滥承本职,仍推恩礼,赠及先臣,哀荣备极,幽明感戴。朝臣焚黄,既是公格,而连值国家多事,尚未敢乞暇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东郊数十里之地,而年来老病垂死,重以羁系将任,久废省扫,况今告荣泉壤,私愿日急。从前将臣之有事先陇,至蒙数日许暇者,多有其例,臣于先朝,亦以御将,告由往省,而顾今所叨,视他营有间,在臣之道,不敢为经宿之计,祗欲朝往夕还,第惟将臣陛辞,例请纳符,禀启辞退之际,辄致日晩,恐未及往还。倘蒙圣上曲轸下情,俯察前例,许臣一日恩暇,而仍令前一日辞朝,留宿京家,待翌晓早发,则可得以驰省,即返于当日之内矣。伏乞圣慈,特允微恳,以伸人子之至情。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癸卯三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右议政崔锡恒,行兵曹判书李光佐,户曹判书李台佐,工曹判书赵泰亿,礼曹判书李肇,左副承旨吕必容,执义李真淳,校理宋真明,假注书李大源、金权,记事官申致云、尹容。

○右议政崔锡恒曰,风日不佳,圣候若何?受灸连日为之,极为多幸矣。王大妃气体,若何?上曰,安宁矣。中宫气候,亦如何?上曰,平安矣。户曹判书李台佐曰,受灸疮口,何如?上曰,不至大段矣。锡恒启曰,皇后册封,虽无送敕之事,此乃早晩间事,故方物及贺表,今番使行时,预为付送之意,前已定夺矣,更思之,封敕既未出来,又无表式,径先付送,似涉太早,姑观前头册封咨文出来后,付送于使行,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漂汉人入送凤城后,礼部咨文中以为,漂海人来泊本国者,有表文者,则入送凤城,无表文者,则自本国,直为处断云云。此事似当回咨,分付承文院,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庆尚监司李廷济,重被台疏之弹刺,至以削版为请,而观其措语,则乃以憸邪足恭,绝无士夫样子,半生巧宦,惟利是视为辞。盖人臣立朝,自有本末,廷济早年登科,精详明敏,曾在先朝,已蒙宠褒,历敡三司,闻望已著,此等题目,万不近似。至若史局启下岭伯议荐,实循公议,有何私议于其间,而至以羽化权门为言,并与庙堂而侵诋,言之惨刻,何至于此?况赙问罪人一款,全是孟浪。槪闻丙申年间,朴弼梦为持平时,疏论泰采事,特补镜城判官,其时廷济,在玉堂,箚救弼梦,以泰采行身无检,疵谤甚多。台臣所论,一无差爽之意,伸救弼梦,其子侄,以此嫌怒,曾不对面云。今虽慰问,岂有顺受之理乎?揆以事理,终不相近矣。然身为道臣,遭此重驳,不欲行公,理势之所必至,强令察任,亦有乖于礼使之道。且当赈政方张之日,杜门废衙,行公无期,不可无变通之举。庆尚监司李廷济,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岭南,物众地大,素号难治。当品中,无可拟之人,堂下曾经三司有才望之人,极择陞拟,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暗行御史抄启时,以三月初旬间发送之意,陈达矣,其后,朝家连有事故,尚未发送。若过此月,则诚为太迟,似当从近发送,而抄启人中,李显章重得疔肿,今虽完合,尚有馀毒,差复未易,赵远命痰喘之症,近又添剧,食饮全废,症情非细云。使经幄近侍,远送南中,不习水土,病势有加,终致僵仆道路之患,则其在圣上体下之道,岂无闷恻之念?前入别单还下,以为改付标以入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文学宋寅明,学识淹博,善于进讲,颇有导迪之益,故顷日筵中,领相以久任责效,不当迁动,前头御史发送时,亦勿举论之意,陈达蒙允。一体改付标之意,敢此仰达。上曰,唯。

○又启曰,三医司及杂科出身,虽有率丁,坊役勿侵事,载录于《受教辑录》,而汉城府抄启时,只以无率丁者,勿侵坊役之意启达。此外,如写字官、算员、画员、录事等,皆是衣冠之人,与三医司无异,曾前以坊役勿侵之意,或榻前陈达,或启禀定夺。自古以来,曾无应役之事,今若浑同出役,则事甚不均,亦多呼冤,其在朝家一视之道,似不当区别,一体勿侵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朝臣中,曾经二品之人身死后,例有赐祭之规,而待本家自请而后,该曹始为举行,乃是近例也。故参判李济卒逝之后,以其方在罢职未及叙用之故,本家以此惶恐,不敢烦请,该曹更无举论之事,使朝家隐卒之典,阙而不行,实为欠典。致祭一款,分付该曹,斯速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仍念李济,廉直守法,见称于世,出入内外,声绩俱著,方当向用矣。尝陈一大疏,备陈献替之义,而疏末,论及壬辰科狱,极言鍜炼之状,为时辈所忌恶,至于罢削,而抉摘疏中句语,语极危险。幸赖先大王终不下答,不得售其挤陷之计,幽冤未暴,遽尔卒逝,泉壤之下,死目不瞑,至今公议无不嗟惜。立朝本末,敢此附陈,以备睿察矣。上曰,唯。

○又启曰,上年冬等大政,至今迁就,其在国体,已极寒心。况贬罢守令,尚未差出,当此赈政方张,民事日急之时,数多守令,差出无期,各邑赈政,全无归宿之地。开政差送,一日为急,而吏曹判书柳凤辉,屡违严召,终不承命。盖其所执,不过身病,而闻其所患,近已向苏,虽有脚病,犹可肃谢,而一向牢辞,无意行公,揆以分义,宁有是理?从重推考,更即牌招,俾无如前撕捱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判决事李真儒,顷日所坐,出于一时轻率之病,故臣之所达,不过相规而已,初无深意,而真儒心怀不安,前后除拜,荐违召牌,终不承命,臣于此,亦安得自安乎?盖臣不娴辞令,率口而发,语欠宛转,如专辄自用之云,自是行语间偶发之言,真儒以此惶恐,不敢行公。若知臣之所达,本无深意,则必无不安之端,而至今引入,终不承命,殊涉太过。本职虽已辞递,此后如有付职,则决不当每每祈免,以此意,分付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宣惠厅堂上有阙之代,以柳凤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

○户曹判书李台佐曰,李廷济,自在先朝,出入三司,至以明敏见奖,素著才望,故岭藩之除,盖出择差之意,到任之后,军政、田政,锐意理会,且尽心于救荒之政,故岭民将赖而全活矣。意外台疏猝发,至请削版,措语论断,更无馀地,诚可慨也。削版之罚,虽庶官末职,尚不可轻施,近来台启,小无如意,则三司出入之人,辄加削版之罚,虽以向来尹淳事言之,淳之文艺才识,迥出侪流,罕有其比,而乃于白地,极口诟辱,终又以削版勘律,此何举措耶?当此人才眇然之日,此等人,虽爱惜奖拔,尚有才难之叹,而今则全不顾惜,恣意驳击,事体之未安,风习之渝薄,莫此为甚。此等削版之启,宜在严斥矣。尹淳,自遭台言,绝意仕宦,李廷济,按藩未久,狼狈而归,此岂非可惜之甚者乎?锡恒曰,凡削版之律,本不载于法文。除非得罪名教,为世所弃者外,绝无以此请罪,而近来台启,虽名官宰臣,辄请削版,此实前所未有之事也。如尹淳事,台启中,满纸胪列,无非架虚凿空,而至若依附相门,交游追逐等语,尤为虚妄矣。盖尹淳与臣,年辈虽悬殊,臣与其父世喜,交分不泛,故有时往来,而自臣忝叨此任之后,绝不来见。侪友寻访,自是例事,而淳则素抱痼疾,居常杜门养病,虽欲追逐,亦不可得,岂非虚妄之甚乎?况稼[嫁]祸贻害等语,尤极危怕,既无摸捉之事,而勒加于人,亦甚无据矣。行兵曹判书李光佐曰,李廷济,尽心所职,经画垂成,而意外遭此弹驳,故大臣不得已陈达请递矣。承旨吕必容曰,廷济,自少累被宠褒,且素有体国之诚,而今番台疏,极是意外。至于尹淳,文学笔翰,俱为优洽,其人诚为可惜,而一笔句断,永作废人。若此不已,朝无完人,而少不顾惜,至请削版,自朝家,合有堤防之道矣。

○李台佐启曰,昨年八分灾加给之令,乃下于年分已毕之后,外方之民,未蒙实惠者,十居八九云。列邑情形,虽不能的知,而道路传说,则盖如此矣。救民之道,莫先于损上益下。给灾而民果蒙实惠,则国计虽哀痛,有司之臣,亦何敢徒为恤费之言,计较于损益之际哉?今则不然,所谓给灾,多归于书员润橐之资,而经费则因此而大缩,一年之入,不能供一年之用。此臣前日所达,以虚名而受实害者也。若不明核给灾虚实,绳以重律,则谬习因循,未易猝革,而在小民,无毫分之惠,而使国储,有虚竭之患。今番绣衣廉问时,其欺瞒朝家,滥报灾结者,给灾不均,去处不明者,别为廉察事,令庙堂节目启下,添入于廉问条目中,何如?上曰,依为之。崔锡恒曰,若遣御史,则当先三南,而分左右以送,则事似着实,两西则待秋,京畿则不必送,而最急者,三南也。

○李光佐启曰,小臣,今番以丘墓变故,往来湖西,目见民事罔涯,敢此仰达。盖良役,族邻侵征,自前为痼弊,而即今则有与前悬异者。盖列邑守令,苟为目前自便之计,每秋冬,必以灾荒,恐动监司,请停岁抄,监司见欺而为状启,庙堂亦不免听许,以致逃故阙额,全不充定,累年之后,阙额堆积如山,大邑近数千,小邑亦过屡百,或至七八百者有之。每当军布征捧时,邻族推捉,阖境骚然,诸邑皆然,终岁循环,一年内一邑生民,常在水火中,如此而其能支堪乎?设令岁抄充定,有弊端,其弊岂至于此乎?此弊不少宽,则国家决无支撑之望,此无他道,守令,若以至诚,欲尽为充定,则自当渐次充定。下谕道臣,别为董饬各邑,使之某条搜得闲丁,勿拘于岁抄之限,磨以岁月,鳞次充定,期于必为尽充,何如?工曹判书赵泰亿曰,李光佐之言,是矣。良役之弊,终无可救之善策,不能变通,为弊日甚。每以年凶之故,辄停岁抄,虽以凶岁扰民为虑,逃故者,不充定其代,则害及邻族,骚扰益甚。守令,不必待冬末岁抄磨勘时,始为充定,常时求得闲丁,从容随阙充补,则闲丁元无不可得之理,事甚便当。以此别谕于诸道监司处,使之申饬列邑,各别举行,宜矣。礼曹判书李肇曰,各邑军保阙额之浩多,皆由于岁抄之停止,凡岁抄,只于岁末充定阙额,元非本意。自春初,凡系军保有阙,则辄即充定,有难续续报上司,故待岁抄,一年所充定,始使一时报上司,近来连值凶荒,所在军民,率多流亡,为守令者,不能随阙充定,及至岁末,军保阙额渐积,一时充定,其势诚难。朝家,又虑扰民,每当凶年,则辄令停止岁抄,守令,亦取便于目前姑息,仍置不复检察,今年如是,明年又如是,军案便成虚籍,军布之许多逋欠,又由于此。自今以后,阙额之随阙充定,不可不各别申饬,李光佐所达之言,好矣。上曰,依为之。光佐曰,以臣所达,令政院别为下谕于道臣乎?上曰,依为之。锡恒曰,今后则虽值凶年,而岁抄,勿令停废,宜当矣。台佐曰,语云,人存政举。为今之务,莫如择守令之为宜,以此分付该曹,似宜矣。肇曰,初入仕陞六,则无他迁转之路,而应差外任,朝家虽累申饬,许多守令,亦未易皆得其人。且任用之道,只在上官劝励引奖,监司黜陟,若能公明,则实是要道,以此言之,则监司较重,尤为难慎矣。

○李光佐启曰,臣顷以远接使,往来西路,曾于乙未冬赴燕时,历过关西矣。今番再过,八九年间,列邑顿然疲弊,雄邑皆然,路傍观光民人,亦皆弊衣菜色,远不及海西之民,盖因十年荐荒,守宰又不择人故也。其中,龟城、云山两邑,则民人尽为流散,龟城则旧是八千户,今未满三千户,云山则旧是五千馀户,今仅二千馀户,而敕行凡百分排,则一如全盛时,事势穷极,将至于罢邑之境,必须大宽民力,招集流民,然后可以救得。此不可以常道处之,两邑田税,限三年直为半减,何如?在彼时,与道臣及邑宰商确,则此外,更无他道。若闻大段薄赋,则流民必不无还集之道矣,故敢此仰禀。上曰,依为之。李肇曰,关西,田税本小,而身役甚重,顷年既减一疋,而宜有更加减除之道矣。赵泰亿曰,龟城、云山两邑,西关中,尤甚残弊,若不别样宽恤,则将至废邑,宜示各别顾恤之意,然后可以慰解民心矣。李台佐曰,限五年给耗事,已为举行,而重臣所达如此,若给三年田税,则似可安保矣。吕必容曰,身役减给事,李肇之言,最为得当,宜更下问于大臣重臣矣。崔锡恒曰,除身役,非不为便,而但身布与田税有异,自是需用于百各司之物,不可许减矣。泰亿曰,减布事自辛亥为之,而亦不可猝然荡减矣。李肇曰,龟、云则凋残特甚,一二年蠲减,何可持难乎?崔锡恒曰,李光佐目见西路形势而来,犹不请减身役,而只请减税,当有所见矣。且邑民休戚,只系守令,即今先务,莫如慎择守令。各邑守宰,极择差送事,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光佐启曰,平安道铁山,邑入最小,安陵则元无钱布捧用之事,连经客使,无以支堪。还上耗谷,限三年划给,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丹阳邑治大火,公廨民居,荡然烧尽,恤典举行事,筵臣才为陈达矣。此是生民大患难,不可泛然处之。闻烈风顷刻烧尽,故民人家藏,一无得脱,若非别为赈济,则目前生活为难云。本郡,以稍实,故不入于还上耗谷划给之中云,常赈厅耗谷,依尤甚邑例,全数划给,使之别为赈救,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三水、甲山武士没技之类,意谓覆启已下,赴增广殿试次,数千里上来,而本曹未及回启,故臣顷才为之,已为判下,而增广殿试,已过矣,庭试则曾无直赴人许赴之规,而孝庙朝以后,开此路,辛亥年间,文科直赴,亦赴庭试,武科则比比有之,先朝壬辰年,亦许赴云。绝塞之人,往来至艰,使之空还,实为重难。三、甲人许赴,则东莱人有上来者,亦不可不许,内地人,亦不可异同。即今直赴殿试之类,许赴庭试,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台佐启曰,《璿源谱略》,已为修正,而跋文未成之故,至今未得印出。取考前规,则跋文,例令大提学撰出,而即今无大提学,故迁就至今,事甚未安。问于大臣,差出文衡,何如?崔锡恒曰,以事体言之,则大提学,似当差出,而新除之人,例多撕捱,不即应命,使前大提学制进,似为得宜矣。上曰,依为之。李台佐曰,然则何大提学,当为撰出乎?崔锡恒曰,赵泰亿,当为制进矣。泰亿曰,臣于前冬,以情势难安之故,陈疏力辞文衡,跋文亦不得撰进之由,略及于疏中,而其后文衡,则因大臣陈达,虽即见解,其疏则尚未下批矣。方带文衡之时,尚不敢制进,况于已递之后,何可制进乎?且前大提学,有姜鋧、李光佐,又有提学,岂独小臣可以制进乎?崔锡恒曰,泰亿所达,非矣。当初臣之请递文衡者,非为情势之必可递,只以许久撕捱,行公无期,故不得已请递,而至以既递还任,亦无不可之意为辞,到今,以前任撰进跋文,少无难安之端,而如是为言,必欲图递,已涉未便,乃以某某可撰之请陈达,尤涉失体。使泰亿撰进,宜矣。台佐曰,泰亿引嫌,初以可笑之事,强为引嫌,元不大段,到今辞免,尤涉太过。且考前例,则曾无非文衡而撰出跋文者,泰亿所达,殊甚未安。前疏批旨速下后,令制进,宜矣。锡恒曰,其疏,似当还给矣。台佐曰,然则前大提学赵泰亿,以制述官启下,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光佐启曰,武科出身,例为分防西北,而今年饥荒,必有主客俱困之势。今年,亦依上年,除防纳米,何如?上曰,依为之。又启曰,除防米,饥岁难准捧,依上年以四石定式,捧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又启曰,近日各司物力,皆荡竭,以兵曹言之,一军色、馀丁色、马色,俱全无馀储,如禁旅军需之至为紧重者,皆未上下,马价亦无备纳之路矣。除防米,亦依上年,自兵曹捧之,补用,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肇启曰,馆学儒生金范甲等,以道峯书院故相臣宋时烈黜享事,陈疏,批旨,令该曹禀处。臣方待罪礼官,当即回启,而欲于登对之时覆奏,姑迟之矣。其疏中,盛陈宋时烈心地学术,此则已经睿览,不必叠陈,而道峯书院,即先正臣赵光祖所享书院。赵光祖,乃从享文庙之大贤,为东方儒宗,专祀独享,事体固重,而顷年一番人,乃以宋时烈并享。当初已有物议,故相臣尹趾善,陈疏请寝其同享,先朝既为允从,则科狱罪人李圣辉,时为斋任,汲汲入享于一夜之间,喉司以已为并享之意陈达,则以然则置之为答,先大王本旨所存,亦可仰认,而因循至今,殆三十年矣。今者多士之公议已发,不可仍置,当为黜享,而事系学宫,黜享,亦是重事,下询大臣,何如?崔锡恒曰,此事,该曹所当直为回启,而既承下询,敢此仰达。道峯书院,只以先正臣赵光祖独享,事体之重,与文庙无异。前后儒贤之往来留住者何限,而皆不得配享者,道峯事体,与他悬殊故也。宋时烈道学人品之如何,姑置勿论,当初并享时,故判府事尹趾善,以道峯事体至重,不当并享之意陈疏,先大王,即下依允之命。其时儒生辈,急急陞祔,因政院费辞禀启,有置之之教,其时公议之不满,据此可知。到今士论既发之后,似不当仍存矣。上曰,依为之。

○崔锡恒启曰,四道儒生崔铎等上疏,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其疏请黜宋时烈道峯院享事,才因该曹榻前回启,已有处分,今无可论之事,而至于李乔岳请罪事,为其师伸辨,本非异事,闻其疏语,亦不至大段云,似不必论罪,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李肇曰,书院黜享事,相臣既已陈达蒙允,自该曹,更不别为陈启,而直为举行之意,敢禀。上曰,唯。

○李肇又启曰,臣顷以泰陵石物涂灰事,奉审陵上,申酉方屏风石、幔石承接处罅隙,以营造尺计之,则长过七八寸,广至一寸许。自外视之,其中似空虚,不能测度其深浅,似是封陵之土,自内渐次流陷,以致中间空虚,既是至敬之地,不敢详细量验,其中果未知如何,而臣既奉审,知其如此,不敢不仰达,而但本陵,既是久远之陵,石物亦皆弊剥,若一动撤,必至残缺不可用。今如欲详知穴中之如何,势当毁动陵上,至于改封筑之境,事体至重且大。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崔锡恒曰,泰陵陵上屏风石,既有罅隙,而其中空虚处颇深云,极为惊骇。屏风石,今若尽为撤去,则似当有改封筑之举,二百年陵寝之动摇,极为重难。遣大臣奉审后,方可定夺矣。上曰,依为之。

○赵泰亿启曰,臣于昨年,待罪畿伯时,以迎敕,往松都,则本府有高丽始祖之陵。我国臣子有肃拜之例,臣亦肃拜看审,则陵上石物,极为简朴,只有石人一双,八百年来,几尽剥落,殆至折仆之境,栏干石,亦多缺折。王者丘陵,荒弊至此,不无感古之怀,况丽祖统合三韩,其有功于东方,甚大矣。今畿伯李正臣,曾经开城经历,入玉堂,尝以改修石物事,陈达于先朝蒙允,而因年凶,未即举行,其后正臣,更为陈达,庚寅年,臣从兄故监司泰老,为松都留守时,因朝令,治石于山下,厥数殆至四十馀个,而未及炼磨,其后金万埰继为留守时,有意修改立石,请得邻近邑耗谷及役丁,则其时昌集,以年凶防启,事甚非矣。吴越王钱俶,乃是偏伯闰统之君,而赵抃,犹请修墓。丽祖功德,非比钱俶,而既有成命之后,尚今迁就,事甚可恨矣。待今秋,分付开城留守,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

○崔锡恒启曰,辛丑秋冬等槐院褒贬,追行于今年正月矣。槐院殿最启本,例于礼曹褒贬封启时入启,故肄习官及槐院官居中、居下之类,虽以经赦,不得举论,若以殿最日施行,则自在荡涤勿论之中,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

○李肇启曰,会盟祭,已为行过,原从功臣勘定然后,原从录券可以印出。外议或以为,鞫狱尚未收杀,原从不可径先磨勘,然诸贼既已伏法,即今鞫厅所馀罪人只是枝叶,且大臣引嫌,不得开鞫,结末无期,等待亦难。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崔锡恒曰,臣于鞫厅事,固不当参涉,而既承下询,不得不陈达矣。狱中罪人之馀存者,只是数人,而此皆枝叶也。领相今已在外,臣于前冬,重被台劾,迸出郊外,重入修门,只为敕行垂到,酬应无人,虽不得已承命,本无复当鞫事之意,箚批,又以鞫狱,领相自可了当,卿则专意待敕为教。盖台疏所谓狱囚自出之语,是何等重罪,而今若以按治之无人,弁髦廉义,冒没参鞫,则自顾惭恧,人谓斯何?为今之道,敦勉领相,期于还朝,递臣本职,改卜贤德,使之按狱之外,无他善策。完狱迟速,不可预料,而会盟祭已过,颁轴已久之后,录券印出等事,何可许久等待乎?且都监,如不得趁即完局,则经费耗缩,弊端不赀,斯速举行,似为得宜矣。上曰,依为之。

○李肇启曰,会盟祭时,功臣嫡长孙,来参。其中,多有纳粟加资者,纳粟之类不通仕路,乃是令甲,似不当混同于正职当品之列,而既是应参会盟之人,朝家既许授资级,亦难别设位次,使之序立于当品之末矣。即今会盟录券,当为印出,其序次,不可不更为禀定,下询大臣,定夺,何如?崔锡恒曰,纳粟加资之类,与空名帖买得人无异,本不比数于老职、捕贼之例。今此会盟录券中,恐不当以堂嘉善施行,似当在学生之上矣。上曰,唯。

○李肇又启曰,成均馆,今无主管堂上,臣方兼管矣。养士之需,饭米及若干馔价,自户曹例为划送,而此外纸地笔墨及名日别供,每五日别味,科场试纸,凡百需用,其种甚多,此则皆自西壁进排。所谓西壁,即本馆储蓄所在,岁入,只是奴婢贡而已。近来连值凶荒,朝家每许尤甚邑身役减分,本馆奴婢,连年减缩,虽全数收贡,犹不能新旧相继,又从以减捧,一年之内,绝乏之时居半,凡事不能成样,书吏、库直,东贷西乞,以充用度,应为上下者,每致后时,亦或阙之,斋生不无歉然之意。朝家事体,亦甚苟简,救急之道,无他出处。每年灾减之代,自户兵曹及赈恤厅划给,乃是本来定规,向时,称以赈厅遗储无多,各司灾减之代,不为划送定夺矣。以此之故,非但成均馆,他各司,亦皆荡败,无一完全者,终不可无变通之道。赈厅虽曰乏储,若干移送,可以推移,各司虽不能遍及,至于太学养士之需,事当别为资给。庚子以后奴婢身贡灾减之代,尽数移送之意,分付赈恤厅,何如?上曰,依为之。李光佐曰,李肇之言,非矣。明知赈厅无可为之道,而犹且烦达前席,辞语烦多,臣当出外,以草记陈达矣。肇曰,随事防启,此亦弊风矣。赈厅虽云荡竭,岂无推移之道乎?

○吕必容曰,列圣御笔,上年九月捧置,而久未有处分,其后屡次陈达,而亦未承批。院中无捧置处,积在厅中多人往来之地,事甚未安矣。崔锡恒曰,似伏闻列圣御笔颁赐件进上,在于上年九月云。事当即为颁布,使群下得以钦玩,而至今留置于政院,或不无伤污之虑,斯速处分,何如?上曰,唯。

○执义李真淳启曰,臣伏见向日传教,有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送之命,臣窃以为不可也。夫镇远之负犯,当初台启,论之详矣。外托箴规,欲扬君父所无之过,阴赞凶计,密助贼复治行之资。若夫昌集凶逆,举国齐愤,凡为我殿下臣子者,孰不欲食肉寝皮,而及其赐死于中路也,镇远不思同仇之义,反怀党逆之心,躬往面诀,如悲亲戚。且其子妇,即逆集之女,而不顾大义,无意离绝。噫嘻痛矣,镇远处地,果何如也?以先朝肺腑之臣,为殿下元舅之亲,奋忠讨复,宜居人先,而乃反党逆蔑义,一至于此,论其负犯,则只请仍配,亦未免拟律之失当。请亟寝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释之命,仍令极边远窜。上曰,不允。

○又启曰,辛丑之事,尚忍言哉?圣上不安于天位,再下臣子所不忍闻之教,中外大小人民,苟有一分北面于我殿下之心者,莫不奔走涕泣,齐声力争,思所以救正,则三司之伏阁,百僚之庭吁,不得请不退然后,方可以尽臣子之职分,而噫彼四凶,外为公议,佯为塞责之计,内怀凶图,旋倡辍班之议,若而人外,率皆影从响应,少无崕异之意。此辈平日,只知有颐、集、健、采,而不知有君父之心,于此著矣。主谋四凶,今既伏法,则同声和应党逆负国之类,不可以门黜薄罚而止,请庭请议罢时卿宰以下及三司诸人之合辞唯诺者,并远窜。上曰,不允。

○又启曰,顷年故修撰洪万遇疏中,略论独对后,在外大臣之不为陈戒,听政时当国柄相之力沮告庙两事而已,则义理较然,无他一毫指斥之端,而其时正言金砺,乃敢右袒凶论,构罪儒臣,终至窜逐而后已,其心所在,诚有不可测者。噫,山人之不为调护,难免负国之罪,权凶之欲摇国本,终为不轨之谋,则如砺之排击忠言,以自媚于凶党之罪,决不可不惩,请前正言金砺极边远窜。上曰,依启。

○又启曰,噫嘻,凶贼任敞之罪,可胜诛哉?昔年一疏,虽曰未彻,疏中不忍闻不忍言之说,世皆传播,在人耳目,凶肚逆肠,昭不可掩,而且以其改呈疏语见之,犯分悖义之说,无所不至。其叔弘望,虽以至亲私情,犹不敢掩恶,恐其祸延,陈疏自明,则其言之不敬不道,此亦可见。若论其罪,则实有浮于贼述,而今乃罪止窜配,尚今偃息于覆载之间,独不为贼述之冤耶?噫,向来凶党之谋危殿下,厥惟久矣。春泽阴主之,敞、奎瑞显言之,百计经营,必欲甘心,为今日臣子者,孰不欲食肉寝皮,而不幸春泽、奎瑞,皆死牖下,不得致法,而即今可以少泄舆愤者,惟在于贼敞之正刑。当此惩讨方严之日,如敞恶逆之辈,决不可一日容贷,以致失刑之讥,请凶贼任敞,亟正邦刑。上曰,依启。

○又启曰,平安兵营,即关防重地,而其财帛之出入,兵马之节制,非才望素著之人,莫宜居之。新除授兵使南泰征,以痴𫘤之性,挟麤悖之气,素多疵谤,且乏廉声,顷授南阃,偾败无馀,及陞军门,弹章峻发。在渠之道,固当反顾省愆,而暴厉之色,叱骂之言,及于台臣,有口皆言,有耳皆闻。彼泰征,何人也,而一辱道伯,骤陞资级,再诟台臣,旋授雄阃,除拜之下,物情骇愤。如此无识狂悖之人,不可畀之以西关重寄,请平安兵使南泰征罢职不叙。上曰,依启。

○又启曰,今番逆节,实为前古所无之变,凡为殿下臣子者,孰不欲食肉寝皮哉?顾今妖腰乱领,已伏天诛,玉趾亲临,带砺申盟,至令旧功臣后裔,一齐来参者,实是与同休戚之意,则此政莫大之盛举,而一种阴邪之辈,罔念讨复之义,犹怀容护之心,甘心党逆,有同立帜,身为嫡长,无端不参,其斁伤伦彝,败蔑纲纪,莫此为甚。不可无别样惩治之道,除迹在遐远,贫不致身者,及身为守宰,道臣状留者外,名在朝籍,应参不参之人,令勋府指名现告,拿问勘罪。上曰,依启。

○又启曰,持平柳绥,以谫劣如臣,言论无称,而薇垣、柏府,除旨相续,惶陨愧惧,若无所容。分义所在,不得不出谢恩命,而冬至书状官兼执义臣梁廷虎,即臣之同生妹夫也。论以法例,自在应避之科,则决不可一刻仍冒于台次,引嫌而退。兼台相避,既有旧例,在下当递,势难仍置,请持平柳绥递差。上曰,依启。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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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任舜元受由在外。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吕必容。右副承旨宋成明坐直。同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出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渭老李大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成明启曰,大司宪金一镜未肃拜,执义李真淳呈辞,掌令郑启章武二所监试官进,掌令徐宗厦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尹东洙在外,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刑曹判书吴命峻,昨日牌招不进矣。词讼积滞,委属可虑,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启曰,吏曹判书柳凤辉,昨日请推,再招之下,终不应命,今日开政,而又不出肃,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者本曹郞厅来言,参议朴弼梦,亦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柳凤辉,参议朴弼梦,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柳凤辉牌不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朴弼梦进,右承旨朴熙晋进。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牌不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黄晸为持平,尹游为献纳,金重熙为弼善,姜鋧为兼判义禁,李翊汉为判决事,柳弼垣为修撰,赵翼命为副修撰,李坰为刑曹佐郞。兵批,判书李光佐将官朔试射进,参判金致龙病,参议沈仲良病,参知朴澄进,右承旨朴熙晋进。副护军李廷济、李真儒、柳万重、李礼一、金重铉、沈益泰、柳胤兴、李后裕,副司直尹圣时,副司果柳绥,副司正李大源、南渭老、金权。

○朴熙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尹游,今日政,移拜献纳,下番将未免阙直。新除授修撰柳弼垣,副修撰赵翼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济州牧大静县绝岛定配罪人任敞,亟正邦刑事,传旨启下矣。依例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忠勋府郞厅来言,因台启,功臣嫡长孙等会盟祭时,应参不参人,令本府查出现告事,允下矣,本府,近无有司堂上,不得举行。当初功臣子孙等应参人,自录勋都监捧举案云,分付录勋都监,趁速查出现告,何如?传曰,允。

○宋成明,以义禁府言启曰,亟正邦刑罪人任敞押来都事,以李荩画[书]出矣,称有身病,仍投不仕状。李荩连日行公之馀,当此时急罪人拿来之时,猝然称病不行,诚极骇然。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器所上黄角弓三百四十张,黑角弓六十张,交子弓七百张,及牛皮筒个三百部,弓弩箭三百五十部,令本厅教炼官司果柳儆监董,今已毕造。系是军器,见样,黑角帿弓五张,交子长弓五张,别单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监造官,令该曹禀处。

○吏曹判书柳凤辉疏曰,伏以臣之从前违召,固已不可数计,而虽以近事言之,每日一牌,或再牌,积至七八牌,而臣则冥然顽然,殆若不知有君臣分义者然。臣于此,震惶抑塞,宁欲溘然无知,而不可得也。人臣事君,其道不一,或素有才具,当官尽职,以无负埤遗之意者有之,或感激恩遇,筋力奔走,以少效万一之报者有之。臣自立朝以来,内外历试,本末毕露,则尘露之益,固无可论,而惟是有命辄承,有召必趋,自尽臣子之恭者,即臣区区期勉于寸心者,而不幸痼疾缠身,反自陷于辜恩慢命之诛,中夜抚躬,只自悲悼而已。臣之脚病,已成废痼,坐席迁动,亦难随意,人扶拜跪,尤无自力之望,而又自数日前,患胸腹之痛,猝然重发,委贴床席,昼夜叫苦,此实同朝之所共见闻,而庙堂至请问备,而督臣出仕,喉司镇日请牌,而催臣入肃。人之所难强者疾病,而如此易知之实状,犹未见谅,则若其职名之万万不似,臣虽沥尽肝血而言之,亦何望其不为例让之归耶?且伏闻以臣差下惠厅提调,惠局之任,实管财谷,与地部相埒,历数前后,曾未有空疏如臣,而膺是任者。玆不得不并此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谅察,将臣所带铨衡、惠局之任,亟先递改,以幸国事,仍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天官长席,地望自别,须勿过辞,速出行公,无使都政迁延。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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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任舜元受由在外。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右副承旨宋成明坐直。同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出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大源沈游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寿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熙晋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昭宪王后忌辰,斋戒。

○以修撰赵翼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熙晋启曰,今朝,进士郭镇纬等,来呈疏槪,盖请亟寝故相臣宋时烈道峯黜享事也。朝家处分已定之后,不宜有此烦聒之举,故还为出给矣,即者又为来呈,取见其疏,则横肆恶言于先正父子,首尾胡乱,绝悖无伦。不料此辈之恣意丑正,猖狂无忌,一至于此也。末端,又以壅蔽无严等说,诟辱本院,罔有纪极,至谓之忘先王护私党。噫嘻,是何言也?昔年并享,乃一时公议之所不许,故先大王,始则慎重之,既享之后,又有然则置之之教,此可见圣意之攸在也。今日处分,诚有得于继志之道,而此辈,徒以死党之习,辄欲籍[藉]重于不敢言之地,不自觉其无严不敬之归,诚可痛也。如此疏章,所当直为退却,而臣等既被其无限侵辱,故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判书柳凤辉,连日违牌之馀,昨又陈疏承批矣。虽有身病,不至大段,则宜其应命,而今日亦不出肃,其在事体,殊涉未安。刑曹判书吴命峻,强引泛论台疏,陈疏辞免兼带备堂,屡违召牌,特教申饬之下,远道上言,不即回启,致有久滞之弊,委属可虑。更并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成明启曰,今三月二十五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泰陵陵上屏风石有頉处奉审时,观象监、缮工监提调各一员,当为进去,而臣肇方带两监提调之任,依例兼进,以除厨传之弊,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泰陵陵上屏风石有頉处,遣大臣奉审事,定夺矣。屏风石罅隙处,已以油灰塡塞。今此奉审时,当为抉去塡灰,然后可以审视。奉审后,即当更以油灰,依前塡塞,不可无告由之举。告由祭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三月二十七日为吉云。先告事由祭,同日晓头设行,而油灰所入杂物,令各该司急速磨炼进排,亦令缮工监别定监役官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南渭老有頉,代沈游义为假注书。

○金权有頉,代李寿益为假注书。

○宋成明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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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任舜元受由在外。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右副承旨宋成明坐直。同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出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游义仕直李真洙。事变假注书李寿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台佐,副提调臣李世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加味调中汤,连为进御乎?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而王世弟调候,连进汤剂后,其有差胜之效乎?参归益元汤五贴,已尽于昨日,臣等率诸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加进当否宜当。不任区区仰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汤药连进。慈殿气候安宁,世弟调摄之候,一样矣。

○宋成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金一镜未肃拜,执义李真淳,掌令徐宗厦呈辞,掌令郑启章武二所监试官进,持平黄晸、尹东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录勋都监意启曰,御览会盟录券,曾以见样印出之意,启达请下矣,规制今已见样,还为封进。今番会盟,王世弟陪祭规例,差异仁祖朝戊辰会盟祭时王世子陪祭,其时内入会盟录券,又下都监,以为考例之地,何如?传曰,自内无之矣。

○吕必容,以兵曹意启曰,今此讨逆庭试武科殿试,初试毕榜后,别为设行事,前已入启,允下矣。初试今已出榜,故殿试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三月二十七日为吉云,以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宋成明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如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都摠府意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昭宪王后忌辰。

○药房再启曰,臣等,率诸医,进诣世弟宫,详察王世弟症候后,与诸医反复相议,则皆以为,王世弟困倦眩气等症,姑无显减,前剂入参归益元汤,最宜于即今症候,而亦难以四五贴责效,继进十馀贴,宜当云。此药五贴,更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大源有頉,代李真洙为假注书。

○领议政赵泰耉上疏曰,伏以臣之自屏田间,席稿俟命者,夫岂得已而不已哉?三吁血恳,冀蒙勘处,而圣批辄靳兪允,责谕之旨,敦勉之意,愈往愈隆,既施敦谕之恩,复下偕来之命,代言之臣,迭来相守,臣是何人,以罪承宠,一至于此哉?感深而涕零,惶极而心战,跼天蹙地[蹐地],靡所容措。念臣平昔,抱穷厄之情,有自画之言,已曾上闻于先朝,以期守死于邱壑,一再趋朝,辄复屏退者,盖亦有由。会值不幸,苍黄赴召,不遑顾他,艰虞之际,国事草创。臣于此时,未忍决退,拟俟庶事粗定,即寻初服之意,亦且仰达于宸听矣。非无愿忠之诚,而实乏救时之才,强其所不能,何能事事中理?况且踪地臲卼,疾病沈笃,废事而旷务者,亦已多矣。臣心未尝不愧惕而悚闷,时议之不平,固其所也,人言之来,臣岂敢怨尤?臣之罪戾,臣固自知。无才无德,谬膺大任,而不能力辞,以致偾误,其罪一也。岁饥民困,道有颠连,而财力空竭,无以拯救,其罪二也。论议乖张,是非互争,而事与心违,未能调和镇定,其罪三也。逆节惊心,狱事淹延,而病在床褥,亦未终始按治,其罪四也。其他种种辜过,积累于不知不觉之中者,亦必伙然,而当退不退,卒取狼狈,此无非臣之罪也。中宵默念,尤悔多端,如是而不蒙谴斥,臣何敢一刻自安?况今声罪之言,非止于此,果如其言,罪尤不容诛矣。臣不胜怵焉惊心,铄焉销骨,其可忍重蹈已败之涂,而不思所以自靖之义哉?噫,君臣之间,礼义为重。知其危迫之势,不容淟涊在朝,而羁縻不舍,必欲强出,则恐非使臣以礼之道也,遭此罔极之言,不知引分自处,而徒怀恩荣,苟然更进,则重失守身处义之方也。廉耻关头,众目盱盱,臣虽欲放倒,何可得也,殿下虽欲召致,亦焉用哉?天地之大,无物不遂,日月之明,无微不照。臣之情实,宜蒙鉴烛,而不赐体谅,反施异渥,远劳王人,累日淹滞于乡邑荒陋之中,岂不有损于国体,重骇于群听乎?虚纡宠私,末由趋命,臣罪到此,又加一层矣。且臣病状,剧歇无常,痰癖缠胸,块气往来,腰腹之间,有物撑柱,膈噎而喘,脚浮而痿,此实古人所谓膏肓之疾,必死乃已者,人之见之者,莫不危虑。方春瀜解,虽似少间,有时发作,人鬼未分,近又添得感伤,症样非细,一步转动,其势亦难。不得不复申哀吁,伏乞圣明,谅臣情地之决难复进,怜臣病形之不可复起,亟命递解臣本兼诸任,俾得安意将息,仍治臣屡违严命之罪,以肃朝纲,召还承宜,以除列邑厨传之弊,公私不胜万幸。臣受恩感激,图报无地,不任惶灼战慓涕泣俟罪之至,谨昧死以闻。疏成后,伏闻玉体受焫,东宫进药,臣不胜煎灼忧虑之至。身带保护之任,退伏乡庐,既不得进参于议灸议药之际,而亦阙起居之礼,臣之罪益万死。并乞勘臣罪律,即命递代,俾令尝药重地,备员入侍,实合事宜,敢此附陈,冀幸圣明之照察焉。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倏已去国,累易月矣。缺然思想,久而弥笃。因一台言,苍黄退在,以卿休休之量,何足介滞?胡忍弃予,若是其迈迈耶?须体前后勤恳之旨,念古人尽瘁之义,安心勿辞,速出视事,用副朝夕鱼喁之意。仍传曰,偕来承旨传谕。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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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任舜元受由在外。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右副承旨李廷济在外。同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游义李真洙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寿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草芝万户金重吕,在德万户吴始泰。

○朴熙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宋成明启曰,大司宪金一镜,持平黄晸未肃拜,执义李真淳,掌令郑启章、徐宗厦呈辞,持平尹东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别无时急禀定之事,来会本司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今下弓矢,在德万户吴始泰处,给送。

○宋成明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假注书李真洙、李寿益,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宋成明启曰,掌隶院,久无堂上,词讼积滞,委属可虑,而判决事李翊汉,除拜三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柳凤辉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朴弼梦进,左副承旨吕必容进。吏批启曰,褒贬居中、居下守令之代,今当差出,而此是都目政应迁之窠,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隶院郞官,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未准朔禁军将及守令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副提学、大司成及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长宁殿别检郑惟一呈状内,老母素多疾病,气息奄奄,若不保朝夕,势难离侧云,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李真儒为副提学,宋成明为大司成,柳凤征为工曹参议,李明谊为吏曹正郞,柳万重为宗簿正,李格为兵曹佐郞,赵趾彬为正言,洪鼎辅为工曹佐郞,李光佐为军器提调,李夏源为庆尚监司,洪夏锡为昌城府使,李守身为甲山府使,南泰年为三水府使,辛璞为珍岛郡守,张后相为梁山郡守,李震佐为禁府都事,李自兴为熙川郡守,李道显为高山县监,徐宗一为怀德县监,郑东游为新宁县监,李夏英为安峡县监,南鹤龄、闵震煋为冰库别检,朴思一为结城县监,李苾为柒原县监,李日新为熊川县监,金汉龄为长水察访,崔齐白为输城察访,李基命为连原察访,朴世杓为景阳察访,李夏演为昌乐察访,崔熙道为保安察访,宋翼辅为内侍教官,朴弼老、闵龙见为缮工假监役,申以衡为直讲,兪学基为内赡奉事,柳晋祯为广兴奉事,李廷济为承旨,赵尚庆为龙安县监,兪彦通为横城县监,金鼎相为通津府使,赵远命为吏曹佐郞。兼汉学教授单赵远命,成均博士单朴璘、崔熙道,学正单宋重弘,学录单李景白,学谕单李镇周,校书博士单方万规,著作单金圣泽。

○兵批,行判书李光佐进,参判金致龙病,参议沈仲良进,参知朴澄病,左副承旨吕必容进。以金始庆为佥知,朴泰迪为曹司卫将,崔必蕃为尚州营将,李行俭为全州营将,丁万兴为三田渡别将。副司正李真洙、李寿益,副司果成德润。

○吏批启曰,新除拟庆尚监司李夏源,以大臣荐备拟受点,而前任义州时解由,时未成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解由。

○以忠清监司忠州等官私奴必先妻私婢贵梅等十一名烧死事状启,传于吕必容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朴熙晋,以录勋都监言启曰,设坛刑牲,誓告神祇,乃讨逆勘勋后应行之典,而有国莫大之事也。凡我诸功臣嫡长子孙及为功臣亲子之类,若或身既不参于歃血之列,名又见漏于会盟之录,则非但为盛事之欠缺,将无以征信于后世。今此会盟时,各功臣嫡长进参人员列录之下,因废病事故,应参而未参者,并依旧例列名载录于会盟录末端,使后之观者,寻知厥由,前例如此,故依此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增广武科出身,除赴防纳米事定夺矣。元数一百三十六人内,甲科三人,禁军二十一人,依例除防。江华一人,本城纳米,咸镜道二十四人,平安道五人,赴防与纳米间,从自愿施行,其馀各道及京中合八十二人,自本曹收捧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各厅堂下武臣等朔试射时,御营厅把摠李夏相,未满四矢,摠戎厅把摠李万协,称病不进,并依例汰去。训炼都监哨官李喜华,部将姜命载,各柳叶箭二中,骑刍一中。以矢数计之,则俱未满四中,而骑刍则有倍画之规,依前例倍画计数,不为汰去。至于称病之类,试所看审,既知其实病,故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六日禁军等戎器点考,都摠府眼同设行于盘松矣。入直禁军等,依例除标信,出来逢点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日入侍时,因户曹判书李台佐所启,昨年八分灾加给之后,外方之民,未蒙实惠者,十居八九云。今番绣衣廉问之时,其欺瞒朝家,滥报灾结者,给灾不均,去处不明者,别为廉察事,令庙堂节目启下,添入于御史廉问时条目中事,允下矣。自庙堂别无更为条目启下之事,以其举行条件,移送政院,御史发送时,添书于自前廉问条目中,出给宜当。以此分付政院,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日筵臣所达举行条件之下本司者,条列可否,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抄武士、别武士、别破阵、京标下军兵,春等试才射炮及用剑各技艺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棉,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熙晋曰,前承旨李乔岳,进士郭镇纬等上疏,还出给。

○掌令徐宗厦启曰,请亟寝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释之命,仍令极边远窜。请庭请议罢时卿宰以下及三司诸人之合辞唯诺者,并远窜事。臣伏见进士郭镇纬疏本,则其言丑悖无伦,全不顾忌,上以诟圣上,下以辱先正,罔有纪极,臣不胜痛惋。夫故相臣宋时烈之配享道峰书院,当黜当仍,自有一世公议,则有何一毫干涉于先正父子,而今此镇纬辈,乃敢掇拾时烈诟辱先正之馀套,插入剩语,公肆侵辱?先正江都一事,可谓卓然无愧,而乃曰狼狈之后,恶闻大义之说,又曰为奴偸生,得罪名义,而先朝黜院之宣举,晏然复享,己酉书于勉戒,而以时烈之恶闻也,故曰与鑴贼庚子论礼书同意,辛酉书,意在规箴,而以时烈之深怒也,故曰与己巳凶徒戕贤之启同语,其他丑正之说,有难种种毛举。言议之惨毒,殆有甚于球、集、普泽,而又敢以父母所爱所敬,亦爱亦敬,其忍忘诸等说,用为胁持殿下之计,又为裂圣制毁御笔莫之禁之说,欲以恐动殿下之听,其愚弄闪幻之迹,昭不可掩。其斥相臣,则曰凶徒馀熖,吁亦怕矣,攻喉院,则曰莫大之变,生于禁闼,岂不惧哉?此则几于上变矣。噫,渠辈乃以辛丑馀党,反为此等言语,岂其习熟闻见,而乃敢以此加之于人耶?其亦可笑。至于辨永贞之诗,则曰时烈吟咏,实是伤时悯俗之意,若以此律之以讥讪,则韩文公当首被其律。噫,以时烈,比韩愈,虽出于渠辈尊慕时烈之意,而以先朝,比顺宗,果是何如耶?渠虽急于救解,何敢以此等语,发诸口,若是其无严乎?若使此说肆行,则喜贼续永贞之诗,亦可谓模仿韩愈,而为救解之张本耶?此而置之,其疏之害,不但诐说横流,贤邪倒置而止,终至于人纪灭绝,国家乱亡而后已。请进士郭镇纬绝岛定配。前承旨李乔岳,托以为师伸辨,投进一疏,强引题外之语,诬辱先正父子,罔有纪极,乃引文集中延广狂矣句践诈矣之语,显加诋斥,专袭贼球之馀论,又别创阿其所好,请复官爵等说,恣意捃摭,欲售普泽之遗计,噫嘻痛矣。今此时烈之当黜不当黜,何与于先正父子,而只以先正为时烈之所忤,多士之所仰,故渠乃敢怒多士之请黜院享,袭时烈琐录之馀语,极口诟辱,无复顾忌,诚可痛也。且所谓含憾怼怨,忍而待日,仙驭已远,乘时跳踉等说,尤极绝悖。臣未知所待者何日,所乘者何时,而以今日为何日何时耶?乔岳亦是殿下臣子,则何敢以此等语,萌于心而发诸口耶?其无伦无严之罪,不可不惩,请前承旨李乔岳远窜。昨年先正父子之追复官秩,实是圣德之光,斯文之幸,而生员安允中等,投进一疏,诬辱先正,罔有纪极。其所胪列,莫非琐录中遗意,球、集辈馀说,则固不足逐条辨破,而其所谓利害规模,祸福心机,千百亿化身等说,及辛酉拟书,翻成己巳罪案之言,尤极绝悖。此则球、集之所不言,乃敢创而言之。又做出文正公宋浚吉,文纯公朴世采所不言之书,借口讥斥,惟意所欲,人之无状,胡至此极?其构捏虚无,戕贤毒正之习,宜即惩讨,而尚在漏网之中,故鬼蜮之徒,无所严畏,如乔岳、镇纬辈,接足而起,此而不治,将无以熄邪说而扶正道,定国是而立人纪。请生员安允中边远定配。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启。

○同副承旨洪重禹成帖状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领议政赵泰耉所住处则以为,臣之情势,决无复入修门之理,连章血吁,罄竭衷悃,庶几日月之明,俯垂鉴烛,即赐褫免而勘处矣,及承圣批,又失所图,惶蹙罔措,置身无所。今臣罪名伊何,而宠谕之勤,愈往愈隆,是何负罪当谴之臣,反承恩言,至此之至?以首顿地,涕泪被面,不知所以仰复也。从古以来,所遭如臣,而晏然复进者,未之有也,而偕来之命,久未收还,前后恩旨,辄靳兪允,臣每一祗奉,抑塞闷郁,直欲求死而不得也。况自数昨来,病势增剧,块气复肆,昏昏缀缀,去死无几,虽欲自力,其势末由。当俟神气少醒,更以文字,复伸哀恳,以听处分之命云矣。臣之承命下来,相守经过,已逾一旬,仅以前后圣旨之勤恳,反复开陈,要与偕还,非不备至,而大臣辄引情地为言,且以其身患之难强,末由就途,一向等待,出场未易,殊乖以君命敦勉之意,诚不胜惶闷之至。臣姑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尔,铨次善启向教是事。踏启字。

○进士郭镇纬等疏曰,伏以臣等,伏闻范甲、铎等,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道峰书院黜享事,相继投疏,凶言悖说,无所不至,臣等不胜惊骇痛惋,继之以流涕也。呜呼,今日圣明在上,而世道之变,斯文之厄,胡至于此耶?如范、铎辈,固无足说,而臣等于殿下之处分,窃不能无憾焉。殿下于昱、寿龟等之疏,若稍示堤防之意,则彼虽声势方张,意气方豪,必不敢放肆之若是,而殿下一听其所为,不少留难,遂使彼辈,张其奰赑之气,肆其跳踉之习,不测之诬,上累于先朝,罔极之祸,下及于先贤,噫嘻,尚忍言哉?臣等窃自附于声讨之义,欲陈辨暴之章,而仄闻范甲辈疏入累日,不下处分,或意我殿下,怵然而思先王卫道之诚,慨然而追先王勿挠之训,必将痛斥其辞,严断其罪,不待臣等之言矣,不料乃者,遽降庙堂、该曹禀处之命。是不惟不罪其人,亦将用其言而行其说也。臣等于此,不觉怃然失图,怛然痛心,直欲灭死而不可得也。呜呼,我先王之尊尚先正,果何如也?丙申处分,自是金石之案,丁酉批旨,实为日星之训,则殿下其忍忘诸?殿下其忍忘诸?礼曰,父母之所爱,爱之,父母之所敬,敬之。殿下于其所当爱敬之地,何不少加顾念,一任此辈之丑辱,其将撤其三十年俎豆之奉耶?噫,范、铎辈矫辞诬言,罔非妆撰,而然非渠自创之说,皆从良佐所录悖说中出来。良佐平生,专以诟辱先正为能事,其所私记之语,率皆白地构捏,不近事情,稍有人心者,孰不知其丑悖孟浪,不成说话,而此辈执为奇货,传作公案,以为丑蔑之一欛柄,诚不足以眩惑天听,而今殿下所以处分者,若是其颠倒,则臣等安得不明目张瞻,以辨其一二乎?范甲之疏曰,道峰并享,薰莸不可同器,冰炭不可同圈。噫嘻,此何言也?臣等窃伏念,先正臣赵光祖,先正臣宋时烈,俱以继往开来之学,夙抱尧、舜君民之志,遭逢圣代,期赞至治,而不幸为群壬所诬,并罹谗锋,饮恨泉下,道学之醇正,时命之穷厄,前后一揆,故上下数百载间,非无硕德名贤之可以跻附,而士林之必以时烈,同堂而齐腏者,其意有在,先大王之特允所请者,亦以此也。当时在廷之臣,虽或有不悦于先正,如赵大寿者,筵席引对,合辞陈禀,至有成命,惟尹趾善一人,独为崖异之论,而然而趾善之疏,亦曰,先正道学行谊,人人所共尊慕,不至如今日范、铎之无伦,则当时公议之严,亦可见矣。况其所谓凶党秉国,公议未伸云者,尤不成说。一自丙子合享之后,至于今凡几年所,其间渠辈之得志当国,亦非一二,而终不敢以院享一事,举似于唇吻之间者,无他,畏公议也,畏先王也。今乃乘时闯发,肆然无忌,敢为前日之所不敢为,则其亦痛心矣。其疏曰,《春秋》大义,为欺世之欛柄。又曰,摸拟朱子,为一生之技痒。噫,昔朱子,当南渡板荡之日,眷眷于内修外攘,复雠雪耻之策,而要其大本,则必归之于人主之一心。时烈之所劝勉于孝庙者,亦不外于诚正之学,故孝庙常曰,明天理,予责也,与我共此者,舍卿其谁?所谓实地上事业,无以加此,而况其囊封幄对,治法征谟,凿凿有可据之实,则君臣上下,血诚图洒,耿耿一心,可质神明,而只缘天心不佑,大业未就,故一种不悦之徒,潜怀瑕摘之心,乃曰假冒也,曰虚声也。噫嘻,此非渠之言也,非尹拯之言也,非拯之言也,乃宣举之言也。宣举一自江都狼狈之后,谋欲自占便宜道理,便以不死,为十分是当,而于是乎恶闻大义之说,遂与先正,辄相厮抄[炒],而亦自知其斥之无辞,则乃敢自附于实地之工,而责先正以虚伪,欲使一世之人,说不得大义二字,如延广狂句践诈之说,无非出于欲文已过之意,故先正答书,极其严截,有借孔、朱祸仁义之说,至以范寗讥王何为责,则义理明白,无复疑晦。宣举心术,适足破绽,则何足为先正之病,而彼辈犹且掇拾馀论,必以虚假之说,为之疵毁,果何意也?噫,甲乙之间,群凶之构罪先正者,殆无馀地,而大义之说,则终不敢斥毁矣。今彼辈,乃敢唱为鑴党之所不言,亦可谓巧慝之甚矣。呜呼,朱子,孔、孟后一人耳。时烈一生尊信,如七十子之服孔子,讲习其书,如诵己言,动静语默,一以准则,出处进退,动必师法,见有少拂于朱子之义理,必苦口争辨,极力抵排,横挑众怒,至死不晦,可谓朱门之忠臣。况其所秉大义,一出朱子之緖论,则迹先正平生心事,有可以一言而蔽之,不过曰法朱子而已。今范甲辈,反谓之凭借朱子。然则尊信孔、孟,无如程、朱之诸贤,程、朱亦将不免于凭借孔、孟之题目耶?噫,彼辈之所尊崇者,非他人也。其本领之地,头䐉已错,机括煞费,当其畏祸于斯文,附翼于贼䥴也,非不欲直以贬薄之目,斥之以投合于时好,而此则犹有所不忍为,乃以虚假凭借等,不可摸捉之说,笔之于辛酉书,而暗地潜藏,发之于锡文之疏,末流滔天,世道嬗变,邪说肆行,甚于洪水猛兽,其罪可胜诛哉?至于显庙嗣服之初,不思追报之义云者,当时之事,诚有可言者。噫,当己亥大丧之初,汝河首进排轧之疏,而向来阴怀不平之徒,所以为计者,靡不用极,而俄而,议礼之讼,作矣。先正之迹,转益崎危,才毕山陵,苍黄去朝,又何可展布四体,以竭鞠躬之义哉?故先正回启之辞,亦有被不忍闻之说之语,其对承宣之问,则又有无将不道,为人诋斥之言,则其转身无路之状,亦可槪想,而然而庚子以后,陈戒之箚,不啻累矣。剀切勤恳,披沥肝血,辞气蔼然,有足见当日君臣之际,则其欲竭智尽忠,毕义于嗣服之初者,实先正之本心也。其颠顿护党,远逊荒野,夫岂先正之所乐为哉?惜乎,世道险巇,人言危怕,使其大有为之志,终莫能少施,而谗人贼子,至今不灭,从而尤之,直驱之于不忠之科,其所谓不受永安之诏云云,无非杜撰之语,则顾何足多辩哉?至今[于]庚申再起,无一言及大义云者,尤不满一哂。先正之归自长鬐也,只依程子西监之义,黾勉造朝,而情迹之臲卼,时象之泮涣,视昔日,殆有甚焉。然其平日之所扛夯,则未尝须臾而忘,知旧书牍之间,筵席出入之际,勤勤恳恳,皆是大义,如辛酉进修之箚,癸亥世室之疏,丁卯论事之章,无非此义,其书,昭然载在刊行之文集,则范、铎辈,独无眼孔,可以见此乎?若故相臣金瑬之碑,则果是先正之所撰,而所谓以主和一节,为宗社大计者,与本文之意,大相不同。盖所谓宗社之计云者,实非先正之言,乃金瑬筵对之语,而其事,亦非专指主和之事,则今欲以此,捏合于主和之语,而又翻以为先正之言者,不几于诗礼之发蒙乎?况其文之所以状德者备矣,而至于主和一事,微而不显,有曰,虽知大义之有截,而惟保全君父是急,他不暇顾,其心,诚可谓戚矣,末引先正臣金尚宪图存达权之语以结之,其抑扬与夺之间,微意可见,稍解文理者,亦可晓然,而惟彼范、铎辈,专袭良佐之口气,自不觉其语之破绽,不亦可笑之甚乎?至于兪、尹结亲之语,亦有委折。当尹周教之议婚于兪相基也,拯以相基出入先正之门,百计阻戏,中间书尺之伪造,言语之做出,盖有许多机巧,而犹恐其不售,乃以族谊为托,故先正言其疏戚结亲,无害义理之意,而举朱子内外孙为夫妇之事以证之,拯乃执此为朱子不足法之说,有若先正,真以内外孙结婚为当行之事者然,其计已极崎岖,而今范、铎辈,袭而用之,至以谓族近难婚。噫,异姓九寸之有害于结亲者,其在于礼典乎?其在于国制乎?其所诬罔,率皆此类,诚可痛也。其曰固结勋戚,同恶相济者,尤极巧憯。噫,自古小人之陷害忠贤者,未有不以勋戚二字,为胁持之资。夫勋戚之与士类,题目固不同,而亦在乎其人之如何。昔赵如愚,宋之崇勋也,宗戚也。朱夫子,以难进易退之身,乐与之同寅协恭,期成大猷,未尝以勋戚而有所自贰。先正当日之所与交者,皆是戚里中善类,功存乎社稷,望重乎士类,则又岂可以身居勋戚,而辄欲拒绝之也?惟其所谓清议者,亦是怵祸,图占便地,首鼠于言议之间,裈虱于乱贼之党,情态可鄙,趋舍自判。若是者,虽谓之抵排,又何害焉?况其所谓驯致辛丑之变,酿成丙申之祸者,尤极惨毒。噫,先正之没,今几四十矣。哲人亡而小人无所畏惮,斯文晦而世道无所维持。龙亡鳝舞,变怪百出,翻覆之数,略与世运,相为升降,而初非先正之所可知,则末后之事,何干于先正,而彼辈之说,每出于此,与向来庆济之疏,同一心肠,吁亦怕矣。矣[至]于寿而康之说,癸未疏辨,殚尽无馀,自是已了之案,今虽更费葛藤,不过为架叠之说,而彼辈,犹以不为对辨为辞,则胡不取观于其时馆学诸疏章乎?若两仪日星之云,亦已屡经辨破,言之亦觉支离。盖宣举一人之身,前后判作两截,则两[当]褒而褒,当贬而贬,无怪乎言辞之低昻,若天壤之相悬也。至如宣卜之称,乃渠江都时自名,而非先正之所创出也。当时为奴苟免之状,渠初不自讳,而范、铎辈,乃欲遮掩之,反归之于先正之所抑勒者,何也?俘虏之说,木川儒之言也,花赤之云,柳寿芳之言也,忍人之说,已详于年前金镇望之疏。凡此皆是腐陈之谈,前此辨说,不啻明白,彼辈亦岂不曾闻知,而其所为言,都不出此者,亦见其求说不得之一端也。所谓罗相、桧相、腐鱼、侂胄等说,皆是良佐手分世界中化现来者也。盖故相臣金寿恒,一生尊信先正,进退祸福,无不与同。良佐,即寿恒之妇弟,以奰慝之性,怀惎间之心,每欲交构两好,而终不得售于寿恒之生前,后乃贻书诸甥,公然做作无根之语,欲使背绝先正之门,世间安有如此迷蠢悖戾之人乎?至于铎疏所谓诚有苖脉之语,非故进善昌翕之书,乃其兄故判书臣昌协之书也。其书凡数千馀言,无非辨破良佐虚罔之言,而有曰好事者,从而附益而哓哓焉,来示数语,虽诚有苖脉,要皆此类,又乌足为先人不诚服之证哉?此与铎辈所引之意,不啻燕越,而元书载之本集,昭在世人之耳目,而铎辈,截去首尾,赝剿字句,翻其本旨,换却主人,而欲为之证,告君之辞,何若是诬罔也?至于狗犬之说,尤有可辨者。鑴之家,在狗洞,故因其所居而谓之狗尹,不是异事,假令鑴居龙洞,则亦将称之曰龙尹。然则此辈,又将以称诩病之耶?虽然,鑴之行迹,本狗彘之不若,则狗犬之称,在鑴真个著题语耳。自鑴而言之,犹或厌闻,而彼范、铎辈,顾何挨逼痛迫于此,而有此分疏之语,诚可异也。噫,此辈,右鑴不已,终至有申令之举,可谓露出本面,而犹且指鑴以奸臣,斥鑴以壬佞,强欲示之以分贰之色,可谓有得于阴阳其心之法门也。况且雌狗等说,先正文集,元无是语,渠何敢公肆欺诬,若是之甚乎?噫,先正之祸,实出于鑴党之手,而今范、铎辈,踵而和之,其所操切而勘断者,比鑴党,反甚过之,前之内外同异者,于是焉泯然而一色矣。然而犹欲自存间界,乃曰贬薄孝庙之斥,有咈公议,至谓冤死一节,为借口之资,独不念渠辈之所胪列者,还有甚于己巳之凶论乎?噫,彼辈血脉,本与鑴流通,故言议之节节符合,自其祖宗而已然。己酉之书,与鑴贼庚子论礼之说同意,辛酉之书,与凶徒己巳戕贤之启同语,铎等之疏,又专用庆济套语。先正戊辰一疏,即老臣虑国之意,炳炳血忱,断无他肠,而凶徒媒孽,冤罹惨祸,士林之痛,至今未已,而庆济发之于前,铎辈继之于后,其所谓窜逐诛戮等说,是皆凶党构杀先正之案,而渠辈传钵受法,一印心迹,甘为贼鑴之真种子,言鑴之言,行鑴之行,一意绍述,无异师承,而犹且目之以一奸臣者,依俙有似倒戈手段,亦可谓善学其师表矣。况其行语之间,插入窜戮数句,欲以先朝当日之事,隐然归之于断案,而后来日月之更,则掩而不言,方且诿之于浸润之行,呜呼,可胜痛哉?先大王丙申处分,极其严截,至有详览事实,深究义理之教,尚惧夫百岁之后,邢说复作,乃于殿下听政之初,特降予志汝遵,莫之或挠之教,复成一段文字,编入于御制中,有曰一自墓文,拟书详览之后,是非大定,可以有辞于后世。猗欤大哉,圣人之言,可以建天地而不悖,质鬼神而无疑,与精一授受之训,可以昭揭宇宙,则此岂寻常处分之比哉?铎等乃曰,此是一时之教,至曰积年沈痼之中,浸润之愬,无所不至云云,噫嘻,此何言也?我先王扶贤抑邪之心,高出百王,其所以劈破是非,辨别黑白,重言复言,至再至三者,实非一时偶然之教。铎等,非不知此,而心怀不满,乃敢归之于沈痼中之谬命,有若当日处分,为出于谗说之所怂恿者然。噫嘻,渠亦先朝之臣子耳,何敢以此等悖慢之说,肆然发之于殿下之前乎?此非特斯文之乱贼也,实诬先朝之罪人也。此而不治,臣恐诬先王之言,纷然继起,必至于裂圣制毁御笔而莫之禁也,岂不痛哉?至于永贞之诗,即唐臣韩愈讥切当时小人之作,当甲乙鑴党盘屈之时,先正之吟咏其诗者,实仁人君子伤时悯俗之意,则何可以此构罪于先正哉?若以此,律之以讥讪之科,则韩文公,当首被其诛矣。此辈捃摭诐遁,类多如此,而至于尹圣时之疏,则尤有所不然者。盖太学请享之疏,出于甲戌,而回启于乙亥,举行于丙子,升享在于正月十二日,而尹趾善之疏,十五日乃入,而有姑寝之批,故十六日,政院以既已举行之意禀启,则又以勿为分付为批。其间事实,不过如斯,而圣时,乃谓一夜潜享,此何所据而发也?呜呼,铎辈之必欲甘心于先正者,固已久矣。自夫先王处分大定之后,此辈之怀愤蓄憾,有倍于前,磨牙鼓吻,踯躅俟时,至于今日,乃敢雀跃而起,背负先王,愚弄殿下,惟意所欲,以为先王之明教可改也,先正之院享可撤也,其为宣举报复之地则得矣,惟彼赫赫在天之灵,其可诬乎?所可痛者,为奴偸生,得罪名义,而先朝黜院之宣举,则晏然复享,扶正斥邪,身任大义,而先朝崇报之先正,则遽欲撤享,今日举措,一何倒置,而百世之后,其将以今日,为何如时耶?呜呼,以殿下之明圣,亲受先王之训戒,则今日廷臣,固宜以夙夜祗奉,无敢昏逾之意,仰赞圣德,而此辈之所以为计者,乃一切反是,朝进一说,以变已定之国是,暮投一疏,以蔑尊奉之大老,忍谓先王之无所知,而君父之或可欺,手脚狼藉,肝胆尽露,殿下优而容之,许而纳之,直以禀处为批,噫,此岂禀处之事?夫禀处云者,事在可否,而有欲询决之谓也。至于此事,则大有不然。先朝之处分,其意已炳,院宇之腏食,于礼亦宜,殿下何忍遽改,而廷臣何敢议到乎?向者昱疏之禀处也,为大臣者,乃敢曰非先王本意,彼独非臣事先王之人乎?戴天履地,立于人世,而言之无状,乃至于此,言言而背驰于先朝,事事而求异于先王,自以为得之,而莫之知惧焉,独不畏天祸鬼责,随后而踵至也欤?夫居三司之列者,乃敢厚诬先王,面谩殿下,若是放恣,则如范、铎等愚𫘤无识之徒,承望风旨,趋附时势者,亦何足诛哉?呜呼痛哉,先王之弃弓剑,曾未数岁,而遂使当日丹青之训语,为纸上之空言,言念及此,宁不惕心?臣等不胜忧叹愤慨之忱,玆敢冒𫓧钺而陈之,伏愿殿下,惕然开悟,亟回乾断,收还庙堂、该曹禀处之命,仍治范、铎诬先王丑先正之罪,上以继先志,下以熄邪说,则斯文幸甚,士林幸甚。臣等治疏将上之际,得闻昨日筵中,因李肇陈请,自上有询问大臣之事,而大臣敢请黜享,殿下即从其言,不啻如流。臣等闻此,不觉惊顾错愕,直欲碎首轩陛,灭死无闻也。噫嘻,此何事也?此何事也?惟彼相臣者,得罪大义,雠视正论,本有来历,而已自背驰于先正,则其于此事,攘臂抬眼,乐闻而助成之者,固无足怪,殿下岂以其言,有所轻信,遽从其请也?噫,前有一相臣,献议于昱疏而是非贸,后有一相臣,建言于此事而院享撤,居殿下鼎轴之位者,手段头势,一何相类?凶徒馀焰,吁亦怕矣。伏乞殿下,亟降反汗之命,仍治相臣之罪焉。臣等陈疏,来诣阙下,喉下[喉司]诸臣,百般阻搪,终不捧入,臣等诚不胜痛惋骇愤之至。臣等此疏,非特为先正辨诬而已,实亦为殿下讨无礼,则此诚举国共公之论,渠何敢以私意,专事壅蔽,若此之无严哉?噫,向时喉院之臣,因朝令,不捧丑正之疏,而此辈犹以壅蔽,为一大罪案,则在渠之道,正宜捧入之不暇,而今乃擅自沮遏于朝令之外,惟恐正论之或彻于黈纩之下,其为私党计则密矣,独不念先王之不可终负,圣聪之不可终蔽也哉?呜呼,昨日之日,相臣面谩于前席,而直请黜享,今日之日,承宣操弄于咫尺,而恣意遮掩,彼以真胡种子,修郤于扶义之先正,固其世业,而喉司之臣,又何为而作此骇举也?噫,今日左右前后,皆相国之人,殿下孤居九重之内,忠言谠论,无自而入,不料圣明之世,乃有司马门三日之事也。循此不已,则虽使莫大之变,生于禁闼之间,殿下亦无由知之,岂不惧哉?伏愿亟降严旨,先治喉司之罪,明赐处分,不胜幸甚。臣等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进士郭镇纬,生员金𪹯,幼学洪启祥,进士兪彦镒、李蓍彻,幼学李箕华、李海老、李显恒,生员闵宅洙,幼学金㸁、李秉直、鱼锡范,进士洪启重,幼学张宗绍、郑文祥、李匡彦、韩翼謩、沈镦,进士洪允辅,幼学闵集洙、金𰟧、李秉福、李禧重,生员韩师逸,幼学洪采辅、韩翼昌、沈廷观、李奎明、李民济,生员洪昌汉,幼学金致福、洪启夏、金焜、李必济、张亨绍、李黄中、徐尚修、安允谦、李蓍大、安栻、尹得宁、尹潝、李受天、尹凤锡、李翼鹏、李性镇、尹德新、尹得升、李师培、沈𬭚、郑震旭、具圣希、权徽、李时泰、金贤佐、李垿、李希泰、金载大、申鏶、赵圣彦、崔致殷、朴厚根、李信济、权亨万、权鼎万、金观瑞、南肃宽、金烒、朴致新、沈益烨、郑世亨、李熙畴、沉重周、朴春新、韩宅朝、郭镇纲、李埰、郑昌东、金龟老、洪启祐、李𪹓、李命直、金应南、李万熺、李万祚、李仁济、李元培、李有济、朴尚泽、郑万栽、洪章汉、朴尚演、金熙佐、金元佐、金鲁、金澳、李重荣、郑崈、南宫浩、李思礼、郑世恒、郑世复、赵庆云、闵思义、洪珹、金权、金楈、黄万锺、黄万锭、柳圣徽、朴弼民、朴履俭、沈廷仪、韩后夔、李镇世、李敏培、李榗、辛锡三、南济彦、李普谦、辛义立、辛义方、郑弘祚、林熀、金熿、朴教新、兪彦准、徐命臣、元道翼、李俊、南得宽、李奎征、李显白、郑德祚、李彦翊、尹宗任、李显升、郑汉明、郑履祚,进士赵锡重,幼学洪启重、郑羲祥、李希龄、沈锳、李翊周,生员李重郁,幼学高得圣、柳尚益、韩鏶、李运夏、洪万镕、尹东垕、尹东一、尹得鼎、洪梦彦、兪彦泰、元圣佑、任允周、郑镇华、金垕、金柱恒、许泓、崔有大、权鈆、任命世、徐命厚、徐命老、柳泰緖、李敬兴、李性观、柳应禄、张震炜、李颐、李谦普、尹得敬、黄重、尹光周、郭镇一、韩重荣、闵翼凤、尹埙、金翊周、金世周、尹廷济、尹基圣、韩师正、尹景履、尹相履、柳应瑞、黄稷、高道说、黄檖、高梦圣、郑楺、李敬天、洪启祎、金时翰、崔兴柱、白尚周、辛鼎三、辛晋三、李震协、张震燧、李显裕。

○前承旨李乔岳疏曰,伏以臣,屏蛰跧伏之中,得伏闻馆学儒生金范甲[金范甲]等,疏论臣论文正公臣宋时烈道峯合享事,至有撤院之请。原疏未下批之前,虽不敢知辞说之如何,而臣不胜煎泣恸迫之忱。就其中一二可辨者,玆敢略构短疏,仰暴于天日之下,伏惟圣明之特垂鉴察焉。先正平日一言一动,动法朱子,以明《春秋》大义,为第一件事,渊源门路,得之于文正公赵光祖,生平慕悦,至死尊敬,末稍受祸,前后一致,则一祠并享,亦礼亦宜。曾在先朝丙子年,太学陈章,春官献议,先大王特允其请,并享于道峯书院。斯文增光,士林风动,迩来三十年间,朝无异论,士无异议,我先王尊尚先正,钦悦先正,凡于崇报之典,靡不用极。丙申年玉候沈淹之中,手书华阳书院四字,遣承旨别为赐祭。其时圣教有曰,病里笔画尤拙,而亲书镂板以下者,所以寓予尊敬之心。噫,人主尊贤,出于至诚,则庶几正士趋而息邪说,予意夫岂偶然哉云云。呜呼大哉,此真圣人衰世之意也。煌煌四字,焜耀轩檐,圣训昭昭,揭如日星,我先王追念觊慕之意,迥出寻常,终始益笃。虽其一种不悦之徒,传袭罗良佐辈圈法,己巳党人之馀套,必欲污辱先正,构害先正,而不敢生意者,特以其心有所畏忌而然耳。含憾蓄怨,忍而待日,及夫仙驭已远,岁月稍久之后,遂乃群起跃然,乘时跳踉,构捏之不足,又从而丑蔑之,又从而妆撰之,呜呼,尚忍言哉?尚忍言哉?其所满纸胪列,无非吹觅,不足与之呶呶相辨,俘虏鲁花之谤,言根自有所归,砥柱日星之说,傍听亦觉支离,几杖之文,既已累誊于疏辨,罗相、桧相之说,其果近于理乎?先正之得罪此辈者,只在斥鑴一款,镌,即朱子之叛贼也。攻朱子叛贼,而自初至终,极力抵排者,即先正也。此辈之为䥴讼辨,迄可休矣,而今其疏曰,人或有异于己者,必曰,某也毁朱子,某也背朱子,以为拑制之资云者,无非左袒于䥴,党恶于䥴,其亦可骇也已。兪、尹成婚,自是琐琐之事,今以假朱子为说,欲成bb害b正之案者,不亦可笑之甚者乎?至于计较利害,虚声诈伪之说,何忍萌于心而发诸口也?惟我圣朝[祖]十年冰天,薪胆厉志,首延先正,置之宾师之位,风云之感,鱼水之契,虽昭烈之于孔明,无以加矣。囊封万言之疏,筵席密勿之启,一则大义,二则大义,其竭心对飏,忘身图报之诚,足以动天地而感鬼神,亦将有辞于天下后世,而今反谓之虚声而应之,诈伪而济之者,无乃沿袭句践、延广之说而然耶?果如其言,则圣祖之于先正,言言而见欺,事事而见欺,所欲共成大计者,必将归于虚套。以圣祖、圣考之遗意,礼遇有加,眷注冞隆者,盖知先正一生道学事业,实在于法朱子明大义故也。苟或不然,前后非常之典,何以屡及于祠宇腏享之所耶?呜呼,先正之没,四十年于玆矣。其间局面之翻覆,世道之污隆,有何干涉,而到今追毁之言,无所不至,至以酿致丙申之祸,肆然笔之于书,末梢断案,又以误世道祸斯文为目,噫嘻痛矣,人之为言,胡至此极?自夫数十年来,论议乖张,士林暌贰,一番人之必欲甘心于先正者,厥惟久矣。积年傍伺,未得其便,及今斯文阳九,世事变嬗,其徒寔繁,势益鸱张,徒知报复于今日,不思顾惮于先朝,阿其所好,请复官爵,则曰此非先王之本意也,急于构捏,欲毁院享,则又曰,此非先王之本意也,先王本意,渠辈何以妄度,而敢为此放肆无严之说耶?殿下试于清燕之暇,取其文集,而细加考察,则先正之所以密赞圣祖者,真耶伪耶?果是假大义而藉朱子者耶?误世道而祸斯文者耶?一经睿览,可以洞烛之无遗矣。臣自穉少时,受先正教育之恩,今若默无一言,是负先正于地下矣。其可辨者辨之,不足辨者不为辨之,而言虽疏略,寔出肝膈。伏愿殿下,体先王予志勿挠之教,亟加痛斥,俾无恣肆,则斯文幸甚,世道幸甚。臣不胜战灼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

○右副承旨宋成明疏曰,伏以臣,最鲁下,无寸长可取,误辱圣简于践阼之始,班绯玉,职喉舌,至荣也,及臣甫阕丧制,即命之以宿趼旧衔,复出入近密,厚宠也。虽糜臣身粉臣骨,曷可以酬答万一哉?顾念臣本非需世之器,而筋力奔凑,不过备员乎位著而已,禄仕迟回,苟欲为养于父母而已,不孝无状,获罚神明,臣父遽见背,臣母今年,七十有三岁矣。中岁多丧子女,固已蚤衰善病,家事素旁落,𫗴粥不给,劳心尸饔,自少至老,如一日也。积惫成羸,真气消脱,往年暴虚之症,殆不语不寤,灌药峻补,幸而回甦,床席懔惙之中,重以崩城之哭,㷀然如昼烛,依臣兄弟以为命,臣兄弟,持被禁中,累日不出,则辄思恋不置,寝食为减,为子者,其安于从宦乎?方寸既乱矣,虽欲筋力事君,恐莫之能也。且念世人滋补之方,必须甘毳之味,参附之剂,而贫无以办,臣兄弟,虽获霑稍廪,而菽水之供,常患难供,反贻臣母朝夕之忧,臣每见臣母,临餐而不适口,遂倦匙箸,当疾而药未具,弥留时日,则中心如灼,未尝不叹咜自伤曰,五鼎之奉,三牲之养,虽不可望,使我日得一膳,以调养母之脾胃,日办一药,以扶接母之元气,则庶有以少延母龄,而独诚孝不足,故致此穷匮,直欲鬻身为资而不可得也。人有父母而不能养,岂谓之子乎?臣新经巨创,重婴惨戚,缕喘苟活,百念都灰,所恃惟偏母,而逝水益驶,颓景难挽,诚恐一朝为养不逮,永赍天地间无穷之恨也。伏惟圣治广孝,王政恤穷,倘殿下俯赐矜怜于老寡之危命,人子之至情,辍臣法从之班,借以便近一薄邑,俾得将母以往,则官中月俸,足以奉滫瀡资刀圭也。诗曰,孝思不匮,永锡尔类。臣愿为殿下诵之。噫,暮林乌鸟,物性则然,江湖凫雁,何关去来?臣虽不能出入禁闼,补阙拾遗,百里民社之寄,亦岂非一分报效之地哉?臣窃观,圣明于臣僚乞养之请,前后曲循,非止一二,而臣不敢自阻天日,毕暴私悃,仰溷宸听,伏惟殿下,垂仁察纳焉。臣无任瞻天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癸卯三月二十五日午时,承旨持公事召对入待。参赞官宋成明,侍读官吴命新,检讨官赵翼命,假注书沈游义,记事官申致云、尹容。上御熙政堂。宋成明持公事进伏,读开城留守农事形止状。踏启字礼曹,泰陵有頉处奉审时,堂郞所骑马,令兵曹题给启。踏启字兵曹,禁军等捧占[逢点]后,还为入直启。答曰,知道。备边司,黄海道三敕连到,本营所付耗谷,特为会减启。踏启字庆尚假都事,新罗太祖陵祭官分定状。踏启字

○吴命新读《纲目齐后主纪》,自夏四月,魏主宏,殂于谷塘原,至李坦之为仆射。宋成明奏曰,此下,宜令下番读之矣。赵翼命遂读自魏南徐州刺史沈陵,犇齐,至叔业寻卒。读毕,命新奏曰,文义中,有嬉戏无度,度之一字,时义甚大,人君一言一动,不中于节,则便是无度。古者圣王,声为律身为度,穆穆皇皇之容,俨然人望而畏之者,此人君之威仪也。端拱法坐,垂衣裳而出治,乃大舜之正南面也。左史记动,右史记言,威仪之则,不可一时放过,或有一举足一举手之间,不中法度,则臣下有以窥其浅深,人主一身,万人之所瞻望也,一言一动,不可不慎,故敢此仰达。翼命曰,魏主患不能处心公平,推诚于物,人君之事,非不多矣,而惟公与诚,最为紧要,而天下万事,莫不涵包于斯二者,人君诚能推诚行公,其于天下万事,皆可推而尽之矣。又曰,魏主美事,记之多矣,而有曰,衣冠浣濯,鞍勒铁木。夫人君之衣冠浣濯,鞍勒铁木,固是末节,不足为贵,而苟能浣濯其衣冠,铁木其鞍勒,则即是人君之俭德,而此虽小事,亦可推之于大事矣。又曰,魏主,多力善射,及年十五,遂不复畋猎。盖魏之国俗尚武,而魏主,年才十五,便知弋猎之为害国,能戒而止之。且魏主,则人君威福在己,无能制之者,若史策,复不书其恶,将何所畏忌耶?人君威福,实在于己,苟非史官直而记之,则益无所畏忌矣,而魏主欲令史官直书不讳,岂不贤哉?命新曰,齐主,不与朝士相接,专亲信宦官及左右,此齐主所以丧邦之根柢也。盖贤士大夫,常常接见,则绳愆纠谬,启沃君心,惟恐其君之陷于非义,左右嬖幸,则徼宠希恩,怂恿其君,惟恐其亲近正士,竟使其主,陷于不义,而国随而亡,此齐主宝卷所以终至于荒坠厥緖者也。览史至此等处,尤宜知所戒矣。又曰,魏以郭祚,兼吏部尚书,而郭祚清谨,重惜官位。彼为人臣而主选部者,犹且如此,况人君,尤宜十分重惜官位,故敢白之耳。宋成明曰,讲官,尽奏文义矣。遂以次而退。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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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坐直。左承旨任舜元受由在外。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吕必容。右副承旨李廷济在外。同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洙仕直闵圻。事变假注书李寿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吕必容启曰,大司宪金一镜,持平黄晸未肃拜,执义李真淳,掌令郑启章、徐宗厦呈辞,持平尹东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台佐,副提调李世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加味调中汤,已尽于昨日,五贴当更剂入,而今日是入诊日次,臣等率诸医入侍,详察圣候宜当。王世弟调候,亦何如?不任区区仰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世弟调候平稳矣。勿为入诊。

○吕必容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且以泰陵奉审出去,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右副承旨李廷济,时在庆尚监营,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交代后,自然上来,姑勿下谕。

○又启曰,启下京畿、京中上言三十七张内,十三张,分下各该司,猥滥二十四张,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游义改,代以闵圻为假注书。

○宋成明启曰,明日慕华馆庭试武科殿试时,命官一员,当为进去,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方以泰陵奉审事出去,他无推移之路。在前如此之时,崇品宰臣,有替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姜鋧进去。

○又启曰,明日慕华馆庭试武科殿试时,两司当为进参,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马队、别破阵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六番别马队五十六名,标下军一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四月初一日,与东营入直五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无军将官朔试射时,哨官李世纲,未满四矢,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忠清道军兵,当为连续上番,而系是农月,故依事目,四番左部左司属五哨,则六月一朔立番,中司属五哨,则七月一朔立番,而当其番次,每于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八番九番海西别骁卫,一体调送,逐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三番前部后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六番别骁卫五十五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四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马步军兵,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以礼曹言启曰,纯陵陵上改莎草事,本曹堂上一员,今将下去,奉使印信一颗,依例赍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兵曹启辞,今此讨逆庭试武科殿试,定行于今月二十七日矣。文武科放榜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四月初五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济州人徐文俊、宋廷弼、梁重郁、金南俊、金成大等呈状,则徐文俊,丁酉式年初试入格,宋廷弼,己亥增广初试入格,俱以在丧陈试,今始上京。梁重郁、金南俊、金成大等,今番大增广初试入格,今才上来,而本科会试已过,愿赴于庭试别试矣。本州,即候风越海之绝岛,不得任意上来,既有他科许付之例,今此徐文俊等五人,依前例许付于庭试,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壬寅年庭试初试时,闲良许珒,与其父许铧,同时参榜,以父子相避,依法陈试。己亥年观武才时,内禁卫赵廷蔺,六两入格,直赴会试事奉承传,所当依受教许赴于无讲经之科,而遭母丧陈试矣。今已阕服,许珒、赵廷蔺等,依例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庭试殿试时,前后直赴殿试之人许赴事,已有定夺矣。金俊鸣等二十五人,随其录名,许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六日,忠翊卫金贤厚称名人,自曜金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柳凤章,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待教尹容疏曰,伏以新除弘文馆副提学李真儒,即臣之内兄也。其所带春秋例兼,与臣记事之职,法当相避,而玉堂长官,无兼任减下之规,金石常典,著在下当递之文,臣固宜引例自处,以存公法。况今史官,已有付职,而拘于亲嫌,未及行公者,自可替臣就直,而无史局旷缺之虑矣。伏乞圣明,亟令该曹照例禀处,使法意毋坏,贱分得安,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咸平君泓疏曰,伏以,臣祖父王子宁城君臣㻑,墓在杨州地,而今春解冻之际,莎草枯损,坟土崩颓。宜即修改,而臣父桧原君臣伦,情理所在,事当亲往,而年迫九十,疾病转剧,户庭之间,亦不能任意运动。臣宜替行看役,而役处浩多,势将多费日子。顾臣职名在身,不敢私出,玆将微恳,仰渎宸严,伏乞圣明,特许宽暇,俾申至情,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仍传曰,王子墓,浇奠床备给。

○司谏李世德启曰,本院,以门黜罪人兪崇极边远窜事,阅月争执,而尚靳一兪,臣窃不胜慨然也。噫,辛丑之事,尚忍言哉?凶箚一出,举国齐愤,备忘收还,中外咸庆,则虽以四凶之血党心腹,不敢萌意于庇护,而崇,乃以殿下之喉舌,甘为诸贼之间牒[谍],联箚初上,则视若寻常,而晏然捧入,联箚留中,则大生恐㤼,而必欲拔出,乃于引对罢出后,汲汲禀启,强请还下,而有曰大臣之意如此,显有和应之迹,略无严畏之心,曲护凶逆,敢为探试之计,旋擢北臬,难掩受报之迹。论其情状,万万痛惋,因他谴黜,不足惩罪,舆情转激,公议难遏。请门黜罪人兪崇极边远窜。金姓宫人之和应诸逆,错毒御膳,盛节之所直招也。虽因皇天祖宗,黜佑阴隲,终至于吐出黄水,圣躬获安,而为今日臣子者,其忍与此贼,共戴一天耶?噫,凶逆之谋,莫憯于三手,而幽暗隐微之中,最紧且急者,尤莫憯于行药,则查出正法,断不容咎刻少缓。曾因筵奏台启,虽屡下查出之命,而今至经年阅时,尚无摘发出付之举,致令禁闼肘腋之间,凶贼假息,杯觞膳饮之中,祸根莫除,宗社之忧,神人之愤,曷有其极?况盛节招所谓进药后吐出之说,与黄水吐出下药院事相符,则行药日月,可易考出也。如或数多宫人,互相推诿,猝难自内究得,则宜即出付攸司,使之一一穷查,期于现出而后已,何可一任延拖,致有长寇养虎之患也?国家之安危在此,所关非细,臣民之忧愤转切,无时可已。请姓金宫人疑似者,并命出付鞫厅,明核元犯,快正王法。罪人洪锡辅,前后原情,虽张皇辞说,巧于假饰,而然其罪犯,欲盖弥彰,终有所不可自讳者。初招则曰,果以小纸,书问德麟曰,谚书区别,有前例否?再招则曰,谚札事,书问于德麟,酬酢于邸人。若使锡辅,初不与知于喜贼之凶谋,则谚书被搜,何关于渠,而有此书问酬酢之事耶?况贻书德麟,又送邸人,请给谚札诗篇之言,既发于崔兴祚之供辞,与邸人阴相谋议,教诱都事之说,毕露于德麟之更招。噫,谚札,即已炊之言也,诗篇,即续永贞行也,而皆为喜贼之断案,则锡辅之百般设计,必欲夺取者,抑何心肠耶?其曲为凶逆,绸缪爱护之状,昭不可掩,而当初鞫厅之移送禁府,大拂公议,则到今罪状绽露无馀之后,决不可仍令禁府按治。请罪人洪锡辅,更命移付鞫厅,严讯得情,以正王法。臣伏闻顷日筵中,因大臣陈达,有春泽诸弟子侄中,区别放释之命,臣窃不胜讶惑之至。噫,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其阖家锺厉,穷凶极恶,未有如春泽等所为也。盖自己巳,至于今三十馀年之间,兄传弟受,日夜经营,莫非谋危殿下,贻祸宗社之计,而凶谋逆节,咸萃一门,耳濡目染,妇人亦然,噫嘻痛矣。春泽兄弟,即群凶之衣钵,三手之渊薮,则为今日殿下之臣子者,孰不欲啖脔荡窟,以少泄神人之愤也哉?向者台启之亟请并窜,承宣之继奏蒙允,攸司之条列禀启,皆出于为国家除祸根之意,批旨之并许投畀,亦可见严惩讨重堤防之圣虑,而曾未几何,遽有此区别放释之举,何也?大臣,虽以逆狱缘坐事,有所比拟,而此亦有不然者。今此阖族流窜,盖用毋易种之古义,则缘坐常法,不必为拘。年弱出继,非所可论,岂可轻议宽大之典,以贻宗社无穷之忧耶?祸变不可不虑,惩讨不可不严,请还收春泽诸子侄中区别放释之命,仍前发配。新启,逆狱收司,王法至严,父子则坐死,兄弟则坐配,即国朝三百年来不易之常宪也。不可以其人之既骨,而无所追罪也明矣。臣曾见《璿源谱略》中,麟坪大君下,只曰娶福川吴氏端之女,而不书端之官爵,盖其子挺昌逆诛,故追削其官如此,此足为可据之前例也。今番伏法诸贼之父与兄弟有官爵者,攸司视之恬然,台阁亦不举论,并与其俎豆之享而尚今仍存,殊无严惩讨之意,其在国体,岂容如是?舆情齐愤,公议难遏,决不可但已。请伏法诸贼之父与兄弟有官爵者,并命追夺。有书院而专享者,毁之,附享者,黜之,以严邦宪,以正祀典。臣曾以尹时泽之缞服入场,李星彩父子之借述登第事,论启蒙允矣。及见本道查案,则只以时泽家所纳吊客录,为第一左契,而应问各人,一切不问,终至于苟且了当。噫,玆事,重关风化,大是世变,远近舆情,莫不痛惋。青阳校生崔震纲,目见时泽于场中,星彩子之其日不入场而在家,洞内人皆见之,时泽所居一邑,士论重发,至有毁家黜乡之议。又有洪州、定山、全州等邑士林,声罪时泽之通文,故青阳士人金梦相,备陈此等委折,呈书于巡营,文迹俱在,为查官者,岂皆全然无闻,而乃敢偏护时泽,曲循其言如此耶?况其所谓吊客录,既非踏印官文书,则其间奸伪,不言可知,曷足为明证公案耶?时泽,虽自以其成服,在于温科日,而邻里诸人,多来吊为言,此有大不然者。勿论文武乡生,必皆赴科,孰肯废科不赴,而留见其成服耶?如许易知之事,犹且一任其奸欺,莫之穷核,查官所为,岂不万万痛骇耶?今若钩得时泽奸状,则星彩父子罪犯,可以不攻自破,而时泽所坐,关系至重,虽至十百行查,惟当期以核实,决不容但已也。请当该查官拿问定罪,尹时泽,更令拿致严核,上所云应问各人,并令本道别定有风力刚明官,一一穷核得情,依律勘断。前县监李义宗,赋性妖邪,行己反复,平生所为,无一可观,而试言其关系伦纲者,则其本生父母俱没后,利其寸外族叔之稍有财产,牢拒兄弟诸父之力挽,而自求为后,此岂人理之所忍为耶?见弃乡党,莫不唾鄙,而况且家近喜贼,积年附托,自同奴隶,不辞吮䑛,绸缪往来,情迹诡秘。及至喜贼之伏法也,悼惜不已,如悲私亲,显有护逆之意,公肆怨国之言,罪状彰著,万目难掩。至于居官不法,专事贪污,符同奸吏,尽偸灾结,纳赂绣衣,仅免大何之状,特其薄物细故耳。此而置之,将无以严王法而立人纪。请前县监李义宗边远定配。昌城前府使闵昌基,前冬赴任之初,即以病图罢,意在自便,诚甚骇然。台启请仍,盖以此也,而今又未几,殿最居中,必递乃已。虽未知病废公务之如何,而其在事体,极为未安。道臣不察之失,合有纠警之道。请平安监司李真俭从重推考。新除授正言赵趾彬,时在江原道横城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勿烦。兪崇、洪锡辅与末端四件事及处置事,依启。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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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朴熙晋。右承旨吕必容坐直。左副承旨宋成明坐直。右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李真儒牌不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洙闵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寿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吕必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取禀。传曰,停。

○吕必容启曰,小臣慕华馆武科殿试bb进去b,下直。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武科殿试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最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左承旨任舜元,受由下乡,昨才还家,猝得吐泻,症甚危重,右副承旨李廷济,时在岭营,上来迟速,未可以时月为期,同副承旨洪重禹,以偕来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吕必容,又以武科殿试,方诣试所,只有臣世最及右承旨朴熙晋。不但替直无人,出纳之地,不成貌样,左承旨及右副承旨,合有变通之道,惶恐敢禀。传曰,并改差。

○又启曰,左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廷济,并改差事,命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启曰,今日慕华馆武科殿试,骑刍、柳bb叶b箭中,先试何技乎?敢禀。传曰,先试柳叶箭。

○备边司荐,以金洙为平安兵使。

○吕必容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以泰陵奉审事出去,不得开坐云。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曹判书柳凤辉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朴弼梦,右承旨朴熙晋进。行兵曹判书李光佐,参判金致龙试官进去,参议沈仲良,右承旨朴熙晋进。以宋成明、李真儒为承旨,朴来羽为礼曹佐郞,黄命锡为工曹佐郞,李箕恒为户曹佐郞,吴遂元、李真伋、李献章为典籍,金始烨为司书,李道载为缮工监役,李时亨为典狱奉事,洪致厚为缮工奉事,成儁为司成,洪禹龟为监察。兼掌令单柳万重,成均博士单李馨玉,正字单李檥,校书正字单李汉东,副正字单金梦佐。左承旨朴熙晋,右承旨吕必容,左副承旨宋成明,右副承旨洪重禹,同副承旨李真儒。赠李潜不顾死生,陈疏抗言,褒赠事承传。

○李廷济单付副护军,任舜元单付副司直,闵圻单付副司正。

○朴熙晋启曰,假注书闵圻,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日昨登极陈贺使密昌君樴等,以今番使行,适值累次使行之馀,元无私货贷去之事,而赍去方物,其数亦多,当夏作行,必有沾湿之患,若空手以往,则受物之际,恐吓征索,必倍于前,不可无不虞之备。当此国储之荡竭,公货虽不敢优数请得,而比进香使,倍加其数,令庙堂斯速许贷事,启禀,允下矣。近来使行频仍,辄贷公货而去,京外宿储,因此耗竭,即今地部、京军门遗在之数,极其零星,所当防塞,而彼中需索,既曰逐岁增加,商贾私货,果不入去,则出疆之臣,为虑生事,至烦启禀,必欲贷去公货者,盖出于不得已,而国储之匮乏,更无馀地,决难如前优贷,十分参酌,限五千两许贷,而公货贷去分定数爻,别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成明,以礼曹言启曰,因谏院启辞,今番伏法诸贼之父与兄,有书院而专享者毁之,附享者黜之,以严邦宪,以正祀典事,命下矣。知委各道,使之查问列邑,即速举行后,启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启曰,右议政崔锡恒,礼曹判书李肇,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右议政崔锡恒,礼曹判书李肇启曰,臣等祗诣泰陵,陵坤申间屏风石罅隙处,以细木量验,则其深,以营造尺,几至三尺许,而石厚将至三尺。又从罅隙处,左右谛视,则所谓罅隙,不过两石间,而别无空缺之处,到今更无以土塡充之事。该曹以油灰备待,故陵石罅隙处,限其穴深,从厚塡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成明,以庭试武科殿试试官言启曰,举子闲良李命耉,柳叶箭入格之后,招问四祖及初试字号、讲书,则外祖姓名不能答,初试单子字号,六两字表都不知,讲书则曰,《中庸》四字大文太公问公章云,虚罔莫甚。招问其首保前府使吴达海则以为,明非李命耉,代射的实云。代射之迹,既已昭著,郑熙夏,为先移送该曹,本举子李命耉,亦为捉来,一处穷核,依律科罪,何如?传曰,允。

○癸卯三月二十七日,上御熙政堂。右议政崔锡恒,礼曹判书李肇请对入侍时,右议政崔锡恒,礼曹判书李肇,左承旨朴熙晋,假注书闵圻,记事官申致云,记事官曺命教。崔锡恒进伏曰,近来风日不佳,伏未审受灸处,其已完合乎?上曰,唯。锡恒曰,臣等以泰陵陵上屏风石有頉处奉审事,进去矣。奉审形止,已陈于书启中,而有面达之事,敢此请对矣。始闻屏风石有頉处,颇为重大,极为惊虑矣,祗诣陵上,剔去涂灰,以细木试为量验,则其深,以营造尺,几至三尺许,而石厚亦将至三尺。臣等年老眼昏,不能详视,使年少石手,从隙中左右谛察,则本无空缺之处,所谓罅隙之深者,不过石厚,而不与土相接,似非上土流下之致。到今别无以土更为塡充之事,而该曹以油灰备待,故依礼曹启辞,仍以塡补,敢陈其委折矣。上曰,唯。礼曹判书李肇曰,政府奉审时,当抉去涂灰,更以油灰塡塞罅隙,故请行告由祭,更为涂灰事,草记定夺,奉审毕后,已以油灰塡补矣。小臣当初奉审时,则系是至敬至谨之地,罅隙之间,不敢任便量验,然既知之后,亦不敢不达矣。今往见之,以细木量验其浅深,则其深,以营造尺,几入三尺,上下皆然,而但左右边,则以木验之,而皆碍掣,令眼明石手,从其罅隙处谛视,则所谓罅隙,只是两石之间离退处,几至三尺,故空缺处,亦至三尺许,此非封土流陷之致。但空隙稍广,虽为未安,不可以土塡之,故两石之间,以油灰之备待者,限其穴深,塡补而坚筑之,日后似无崩圮之患矣。上曰,唯。崔锡恒起伏曰,臣以复命事诣阙,得见礼曹启辞,则庆基殿御容改褙当否,在外大臣收议后,又有问议之命。小臣浅见,已尽于顷日收议中,而有此下询者,盖出于事系御真,必欲详审,俾无未尽之意也。凡御容摹写时,必以绡为质,褙之以毛面纸,其绡其纸,本甚轻脆易裂。况所谓浮高处,不过大小豆之间,而如欲改褙,则年久绡本,易于伤缺,肉色或不无稍变之虑。先儒曰,一毛发不似,便是失真。其在慎重之道,似不当轻易改褙,敢此仰达。上曰,然矣。依为之。李肇曰,庆基殿御容改褙,更为问议于大臣事,命下矣。小臣虽未奉审,以书启观之,绡纸间离浮处,大如大豆,小如小豆云。为此些少修改,欲为改褙,则势当全本改褙。今此绡本,已经累百年,改褙之际,若有伤损之事,岂不大段未安乎?即者下教如是,在外大臣处,不必更为收议矣。上曰,唯。朴熙晋曰,本院注书新荐之规,时任注书,受荐于应荐之先生,回示各员,完荐之后,许出六品,例也,而注书尹光益,顷因堂上有相避,准朔后,送西陞六,久无实官,事体未安。今当新荐,无回荐之人,曾前如此之时,有以假注书回荐之规,今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崔锡恒曰,新除授庆尚监司李夏源,前任义州时,解由未及成出云。凡庙堂之荐,本无解由拘碍之事,依例解由勿拘,何如?上曰,唯。以上并出举条奏事毕,诸臣以次退出。

○午时,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玉堂召对入侍时,都承旨李世最,侍读官宋真明,检讨官赵翼命,假注书李真洙,记事官申致云、尹容。李世最进前,读江原监司李翊汉状启,本道设赈形止,饥民口数事。踏启字。又读李翊汉状启,本道农事,雨泽形止事。踏启字。又读平安监司李真俭状启,羽林将闵弘洙,本道中军仍任事。踏启字。又读李真俭状启,刑曹罪人金益重,价川郡到配事。踏启字。又读李真俭状启,阴竹罪人车千载,成川府到配事。踏启字。又读黄海监司李真望状启,各邑镇堡,军器修补年限当次事。踏启字。又读礼曹回启,观此忠清监司李宜晩状启,则恩津幼学罗万致,孝行之名,不敢自当,赐米之典,屡度固辞云,更令道臣开谕出给之意,分付事。踏启字。又读吏曹回启,待教尹容,与副提学李真儒相避,在下当递事。踏启字。世最曰,待教尹容,以相避递职,检阅曺命教,既已付职,辞疏虽未下批,即速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宋真明,持《纲目》进前,读自三月齐巴西乱,至萧衍发襄阳。世最曰,此以下,宜令下番读之。上曰,唯。赵翼命读自魏彭城王勰归第,止房僧寄守鲁山。真明曰,何点之赴建康也,日谈佛义,不及军事。慧景败后,齐主欲杀之,萧畅以为,点若不诱贼,共讲未易可量,以此言之,乃应得封。盖处士只守一节,虽异于儒者法门,而以其常时不汨没于名利,故临难乃能如此。以我朝规模言之,礼招遗逸,虽若虚文,而必以是为重者,诚以山林静养之士,较胜于凡俗之流故也,此是圣上所可加意处也。上曰,唯。真明又曰,齐曲赦建康徐、兖,朱子特书之于纲,而着一曲字,以见不当赦而赦之意。夫赦者,小人之幸,治国之道,不欲多赦,故诸葛亮,虽当军旅屡兴之时,其治尚严,未尝妄赦有罪。晋臣张允,亦作驳赦论,盖以多赦,非有国之美事也。世最曰,汉吴汉告其君,亦曰陛下慎无赦。翼命曰,齐主不亲正士,昵狎群小,致令嬖幸,诋诃天子,凌轹公卿。比之汉文帝时,申屠嘉召责邓通之事,岂不有愧乎?惟其如是,故嬖幸用事,恣行暴虐,卒使国家,至于乱亡,可不戒哉?常时人主,若能亲正士远佞人,则岂令阉竖诋诃天子,凌轹公卿,至于如此乎?且汉文时事,犹非第一义,若使汉文,初无弄友,则岂有申屠嘉檄召之事乎?人主燕私之中,宜以启宠纳侮,为深戒也。真明曰,此皆昏君亡国之事,固无足道,而土木兴作,最是人主之大戒。语曰,宫中好高䯻,四方高一尺。人主一有偏心,则上之所好,下有甚焉。至于奉使者,因缘为奸,利课一输十,致令百姓困穷,号泣道路,可不惧哉?试以近来事言之,小臣闻愍怀墓及庆恩府院君家墓幕之役,民弊之外,太仆马四五十匹,或五六十匹调发出送,动费五六日,供亿之费,既甚不赀,而马或至于伤毙,任事者之因缘侵虐,亦不可胜言。夫乡中土石不贵,取用非难,自京送人搬运,则其费倍多。宜令任事者方便措置,以为省费除弊之道,或自朝家,量入给价,则亦胜于浮费之太滥矣。上曰,唯。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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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朴熙晋坐直。右承旨吕必容坐直。左副承旨宋成明。右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李真儒。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洙闵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寿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汉城府左尹兼训炼院都正李森疏曰,伏以,臣之疾病癃痼,即通朝所共知也。自经前夏毒肿之后,百病交侵,口㖞耳聋,手足麻痹等症,最为苦剧。本以水土所祟,渐入膏肓,将作废疾之人,杂试刀圭,略无其效。前后举动,强疾趋参于陪从之列,而少或劳动,则面部浮红,气息昏缀,其时苍黄鍼救之状,众目之所睹也。又当试院之役,不敢言病,黾勉趋承,晨昏往来,诸症越添,顾此病情,有非药饵之所可责效,医言试浴温泉,则庶可见效云。见效与否,虽未知一如其言,而前后疗治之道,不一其方,独其未试者,一番汤浴耳。不但常有一试之愿,且念贱疾未愈,职务徒縻,则臣虽欲感激恩宠,奔走尽力,其势末由。将任在身,不敢随例呈告,而曾前将臣之以此请暇者,非止一二,故玆敢不避烦猥,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俯谅微恳,亟递臣本兼诸任,特许往浴,俾得安意往来,以卒生成之泽,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仍佩往浴焉。

○司宪府持平兼世弟侍讲院进善尹东洙疏曰,伏以,臣于前冬,洊被恩命,再上猥疏,冒陈微恳,而久无处分,虚带职名,跼蹐天地,日夜兢惶矣。伏承圣批,不惟不赐谴递,谕以优嘉眷顾之意,申以勿辞就朝之命,宠旨隆异,迥出寻常。臣伏读感泣,继以恧缩,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粪土贱品,百无一取,而滥蒙殊遇,愈往罔极。蝼蚁微物,亦有天性,葵藿无知,犹能向日。臣虽愚昧,亦非木石,岂不欲一瞻天陛,仰谢恩眷,以伸平生畎亩之诚,而前后所陈,罔非实状,不敢饰辞,重为欺天,则犯分之律,虽云不轻,盗虚之罪,尤知难逭。贪荣畏义,厌然匪据,上辱名器,下招讥骂,实臣之万万所不敢也。风宪重地,职非闲慢,而久委草莱,一任旷废,不但在微臣为罪积逋慢,虽以朝廷事体言之,恐无是理。至于讲官,尤是何等职任,何等荣选,进善之职,地望自别,诚如圣教,固不可人人而轻授,亦不可人人而冒当也。况伏闻世弟邸下,英明孝悌,典学惟诚,尤宜妙拣吉士正人,以为辅翼之具,而乃以空疏如臣,苟充其选,岂不为朝廷之失宜,而亦岂臣之所敢承当者哉?玆敢不避僭渎,复此陈吁,伏乞圣慈,特赐谅察,削臣匪分之职,勘臣违命之罪,以肃公法,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进善之职,地望自别,当今之时,舍尔其谁?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掌隶院判决事李翊汉疏曰,伏以臣,不量才分,冒当藩任,台评随发,即蒙恩递,纳节归来,杜门跧伏。不料弹墨未干,隶院除旨,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惶陨凛蹙,罔知攸处也。在臣分义,唯当即谢恩命,而第臣向来所遭台言,不比寻常,臣始则愧恧,继而莫晓其意也。夫方岳之任,不轻而重者,诚如台臣所论。若曰人器不称,则臣亦无以自解,而今其为言,专事凌踏,目以小才,显加讥嘲,夫如是而后,方可快于其心欤?何其言之侮弄蹈藉,至此极耶?臣虽疲劣,不欲呶呶争辨,以伤事面也。噫,弱植孤立,墙壁无依,幸蒙两朝洪造,前后践历,实逾涯分,而犹不知止,冒叨匪据,遭此无限颠沛,臣实自取,更何尤人?在臣自靖之道,惟当敛迹朝端,以卒馀年,而今若耐弹冒耻,恋宠贪荣,抆拭复出,则实昧人间有羞耻事也,人谓斯何?况玆词讼重地,决非如臣倥儱衰病者,所可堪任,而此则非臣今日之所暇论及。以此情地,决难复仄周行,天牌下临,严畏分义,趋诣禁扃之外,而顾臣情势,决无晏然冒出之势,不得不陈疏径退。伏乞圣明,先治臣违慢之罪,亟收新授职名,俾安私分,以谢人言,千万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台言不必深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吕必容,以庭试武科殿试命官言启曰,差备官所告内,骑刍举子全圣喆,形止殊常,似是代射云,故招问其三保佥知张格,前虞候柳振荣,副司果李培等,则皆以为,素不知举子全圣喆面目,悬保着名,皆出伪造云。故推问于举子,则以为,借保于出身罗以桓,则以桓借着以送云,其弄巧之状,既已现露。且考单子,圣喆年二十六,而此人则颇老苍,奸伪亦著。举子全圣喆,为先移送该曹,严核得情,而伪造悬保曲折,罗以桓处,亦为穷查,依律科罪,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举子全万标,柳叶箭入格之后,使之着名于四祖单子中,则柳叶箭之柳字,不得成样,亦不得着名。考见初试入格讲书成册,则笔画与着名,明是解文字人所为,决非渠之手笔,初试代讲,昭不可掩。举子全万标,令该曹严加究核,依律科罪,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举子闲良裵圣彩,柳叶箭入格后,试问其初试试所及单子字号,则语多违错,故更为严问,则答以其四寸裵圣彬,先为入京,以渠名代射、代讲,初试入格之后,渠则追后入来,只赴殿试云。其初试时,使人代射之状,既已自服,圣彩为先移送该曹,代射人裵圣彬,亦令攸司囚禁严核,依律科罪,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举子闲良朴信雄,柳叶箭入格后,单子书柳字,着名不能成样,试令书出其初试讲书及字表,则《论语》之语字,书以鱼字,其他字样,亦不成形。考见本试册,则笔画着名,迥然不同,明是二人之笔,字表亦不同,似是初试时,以他人代讲,不可不明查处之,朴信雄为先移送该曹,使之各别严核,依律科断,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八日,仰役奴成建,禁卫军金世澄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杨万青,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三月二十七日,驿吏赵长汗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崔重灏,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会计,例于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启请受出,晦日内,修正入启,而其中黄海、平安两道会案,限内未及上送,故该道监司及都会官,并为推考,御览会计,待其会案上来后,修正以入之意,入启退限矣。两道会案,今才来到,御览会计受出,依例修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司书金始烨,除拜有日,不即出肃,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世最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同副承旨李真儒,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癸卯三月十八日,江原监司,以淮阳居禁卫保黄万守等四名囕死,杆城居驿吏黄暹伊等六名烧死事状启,传于宋成明曰,囕死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朴熙晋启曰,登极进贺正使密昌君樴,副使户曹参判徐命均,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朴熙晋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国忌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李世最启曰,小臣慕华馆庭试武科殿试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巳时,上御熙政堂。登极正使密昌君樴,副使户曹参判徐命均请对入侍时,左承旨朴熙晋,假注书李寿益,记事官申致云、曺命教。正使密昌君樴进伏曰,臣等猥膺使命,行期迫头,而素昧事务,况是初行,触处生疏,实深惶悚矣。今以使事之最关紧者,敢来请对。凡于使行,带去银货者,盖为彼中需用,而例为收聚于商译辈矣。今行,适值累次使行之馀,元无私货,倘非划给官货,则无以推移充给,其为生梗,必矣。臣等之狼狈,固不足恤,而其于辱使命,而贻国羞,何哉?顷日儿房启达,庙堂覆奏,只许五千两,以五千两所敛,岂足以当其需用?况且即今彼中形势,比前悬殊,如无官货,实无推移充给之路。所贷银五千两内,一千两特为白给,俾为彼中需用之资,其馀四千两,依前贷下之例,持去,宜当。以此分付庙堂,何如?顷日进香使时,关西监兵营分定银三千两,监司终不出给云。今若如前不给,则尤无以成样。今番则以必给之意,自庙堂别为分付,而但庙堂,如以一千两白给为难,则以各军门所储银货三万两,依定式贷给,以为收聚需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命均曰,小臣与户曹判书李台佐相议则以为,官货之贷给,非古也,乃十数年来创行之规,而年年增数,译官不即备偿,以此各司逋欠渐多。今番别使之行,则限千两特为白给为当云云,故敢达。上曰,唯。密昌君樴又所启,使行时,例有启请译官之规矣。今番则比前有异,尤宜择去,而无干事之人。译官吴泰说,以别启请带去,而进香使行中译官李枢为人,足以干事,所到处,仍为带去之意,敢达。上曰,唯。左承旨朴熙晋所启,上番翰林申致云,昼仕出去于实录厅矣,使臣请对之时,未免追后入侍,推考,何如?上曰,唯。又所启,判决事李翊汉,除拜累日,不为出肃,故请牌矣。辞疏来到,宜即退却,而道臣被论之后,其在廉隅,宜有一番陈疏之举,故不得已入启矣。隶院事务之旷废,几至一年,且无累日行公之人,即今事势,不成貌样。宜有别样收拾之道,速下疏批之意,敢达。无发落。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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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朴熙晋坐直。右承旨吕必容坐直。左副承旨宋成明。右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出仕。同副承旨李真儒服制。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洙闵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寿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熹王后忌辰斋戒。

○世弟侍讲院辅德知制教金始㷜疏曰,伏以臣之即今情迹,决难复厕于朝行,而昨以殿试对读之任,天牌下临,分义所在,不敢坐违,黾勉进参于考试之列,已难免冒没之诮。不意春坊新命,遽下此际,身在阙庭,亲奉除书,罢试之后,宜即祗肃恩命,而第臣之被斥于向来谏疏者,不比寻常,因一避辞,公肆蹈藉,或谓之不成是非,或谓之坠落台体,末乃以并施谴罚为请。噫,臣之当初引避,不过以私,既酬酢于发论之人,则有难变改初见,追后连启故耳。顾何有言议台体之可论,而乃反混入于笼罩之中,臣诚愚迷,莫晓其意之所在也。然台臣既已请谴,则勿论其言之当否,唯当缩伏俟勘之不暇,何敢自同无故,晏然盘礴于迩列乎?玆果迸出阙外,略暴情实。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镌削,以谢台议,以靖私义,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台言不必过嫌,尔其勿辞察职。

○行世弟侍讲院司书兪彦通疏曰,伏以臣之偏母,在于忠清道牙山地,而年迫七十,素多疾病,且有九十岁祖母,西日奄奄,常有朝夕难保之虑。臣自系官以来,远外忧念,未尝跬步暂忘,今于盟祭、陪祭后,持被之际,乡书急到,闻臣祖母泄痢之病,浃月危笃,臣母昼夜扶护之馀,素患痰症添剧,方在委席叫苦之中。臣得此报,方寸煎灼,不能自定,有不可一刻迟留者,玆敢陈章仰吁,径出禁门,即寻乡路。伏乞圣慈,俯赐怜察,亟命递改臣职名,仍治臣擅离禁直之罪,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行弘文馆副校理知制教兼经筵侍读官春秋馆记注官李显章疏曰,伏以臣,于前月旬后,猝得疔肿,顷刻之间,毒气火炽,指大如肘,急邀医人,割破肿处,仍施艾焫,近百壮后,仅制其毒,而方当鍼灸之时,不省痛楚之难堪,盖以手指已成恶肉,便同他肤之故也,而症形危剧之状,推此可知也。惟其急剧之际,疔根未及刮出,而知痛之后,更不忍下鍼,粘附毒药,以为去恶生新之计,而此不可以时月为期。经幄重任,决不当一向虚带,寻单祈免,见阻喉院,朔射不进,以至坐罢,意谓自此,庶得任便将理矣。曾未数日,恩叙遽下,新命随至,而以本馆阙直,庚牌荐辱,惊惶震惕,罔知攸措。其在分义,宜不敢坐违,而病势难强,竟未趋承,罚止问备,恩出格外,臣是何人,叨此殊私?兢惶闷蹙,置身无地,略具短疏,敢暴病重实状,兼申请谴之忱。缘臣见轻,终至阻搪,不得已更寻长单,蕲赐镌递,再蒙恩由,方切颂祝矣。三度还给之命,出于意外,臣诚惶陨感激,莫省攸为也。狗马之疾,若有一分可强之势,则岂不念前后恩数之曲被,而顽然偃伏,甘自陷于慢蹇之罪乎?顾臣肿核,尚未腐烂,刺痛至今未已,而顿无生肌合疮之势,起居饮食,未免须人。且素患呕逆之症,近益添剧,一日之内,发作无常,此非但源委之不轻,人之所恃为生者,唯食而已,而有食辄吐,不能消化,元气安得不日渐澌铄乎?贴身床褥,沈顿不起,当此馆寮不备,下番久空之时,虚縻鞶带,未便解卸,病里抑塞,当复如何?玆又沥血陈恳,冀蒙镌改,而喉司之退却,与前无异,臣之病未肃命之状,尚不得上彻于天聪,而乃者又复不谅,混同请牌,催臣出谢,而顾臣病状,实无束带趋朝之望。严召之下,未克祗赴,臣罪至此,万陨犹轻,而圣度天大,特命只推,惶感之极,不知所出。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许递罢,俾得专意调摄,以寻生路,仍治臣前后违命之罪,以严邦宪,不胜大愿。臣于引疾丐免之章,不宜更赘他说,而事系本馆,不得不附陈焉。昨年新录之数,不为不多,而或以被诋为嫌,或以复录为嫌,引入不出者,殆过其半,无故供仕者,只是若而人,而顷者郑寿期之见斥,又出于意虑之外,臣实慨惜,莫知其由也。如是而馆职,讵能免日就于苟简乎?近日以来,益不成样,间有上下番俱空之时,或上番有之,而下番见阙,此不但事体之未安,莫重召对,亦不免旷日久废,岂不大可寒心哉?除非情势难安者外,无故之人,尽数供职,则岂至于若是之苟简,而或奉使出外,或有疾病事故,行公者常患乏少,此实由于见存之数无多,一或有頉,则辄致苟简,亦其事势然也。以此馆僚诸议,已有新录之意,盖馆录前例,三年一次,而僚员苟简,则不拘此限故也。见今材彦林立,积年淹屈,欲得其人,指不胜偻。伏愿殿下,亟令本馆趁速举行,使职事毋旷,人才毋滞,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吏曹参判兼世弟侍讲院赞善郑齐斗疏曰,伏以臣,顷上一疏,敢申前恳,而特事控乞,固未敢有所论列,可以当圣虑者。伏承数日之间,批旨连下,罪斥不加,恩谕荐叠,至于其所以奖谕者,出于寻常之外,则是岂贱臣所敢一分承当者?臣骇惶震惕,靡所容措,莫知所以得此于圣明也。臣以无似,滥被恩数,前后陈乞,辄蒙宠异,有若以招贤之礼优臣者,臣诚闷蹙,逃遁不得,常以综核之请仰暴,固非一二,而至于今此所被褒嘉之重,又不啻前日之比而止,臣徊惶[徊徨]恧缩,益复无地,而亦不能无惑于大哉之王言也。臣之愚贱,虽实微陋,亦岂无忠爱之性,图报于天地之大也?徒以区区私分,惟在于祈免是恳,他不敢为言,猥及圣朝之事,则今于圣教之下,臣何敢晏然冒受?虽以圣上处分,其于嚬笑之节,亦不宜有此过实之褒也。中外闻之,必以臣谓有所献纳,而得此华衮之奖也。其虚徼宠旨,实惟臣罪,而亦恐有伤于圣明循物必信,临事以实之道也。日昨恩递,盖出体下之盛意,而遽因陈白而旋收,臣未知其何说也,而近因铨地多故,及有变改,则当去者不去,冢宰之臣反递,其进退无当,大亏事体,厥故罔不由臣,则此不直为臣一身当罢之阶,其于朝廷事理,固不当若是而已也。伏乞圣明,亟申前日变通之旨,镌改臣所带职,而收还其批旨之过当,以尊朝命,以安微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赞善之职,地望自别,累度㧑让,终涉太过。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吕必容,以庭试武科殿试命官言启曰,举子金泰屹,骑刍二中入格之后,问其四祖,则单子中,祖通政爱唐,以曾祖现告,而单子所无折冲义明,以祖现告。取考其户口,则其祖果是折冲义明,考见其初试单子,则祖名亦是义明,殿试单子中,落漏一代,以曾祖为祖,以高祖为曾祖,系是大段违格,所中骑刍,试册中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举子李东灿,骑刍入格着名之际,形止殊常,故问其初试入格讲书,则答以《论语》,而不能指的某章,使之书其姓名,则以李东赞书之,而考见初试讲册,则即李东灿也。非但名字之赞与灿不同,笔画之生熟亦悬殊,其初试代讲之状,有不可掩。令该曹严加究核,依律定罪,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差备官所告内,骑刍举子金甲昌,明是代射云,故招问保人宣传官姜晦,则以为,素不知其面目,单子中着名,亦伪着云。试问其初试讲书,则《论语》云,而使之改讲,则虑其奸状败露,累次督促,终始拒逆,至曰虽被重律,不可开口云,肆然抵赖,全无严畏之意,情状又为绝痛,令该曹别加严讯得情,从重科罪,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举子延哲命,骑刍得中入格矣。今闻哲命本名五命,以正言赵趾彬之奴,上年冒占初试,其上典治罪,禁其赴会试,今又乘其上典之出宰,改名冒赴初殿试,至于入格云。身在贱籍,暗赴国试,情状痛骇。为先拔去,令该曹囚禁,依律科罪,何如?传曰,允。

○宋成明启曰,今此慕华馆武科殿试时,举子李兴祚,柳叶箭二中,骑刍三中,柳德征,柳叶箭一中,骑刍四中,金丽赞,柳叶箭二中,骑刍三中,金得文,柳叶箭三中,骑刍二中,金世元,柳叶箭一中,骑刍四中,张世祐,柳叶箭二中,骑刍三中。此六人,划数相同,事将比较定次,以何技比较,而比较时,若又同划,则次次比较乎?并此仰禀。传曰,骑刍比较。

○朴熙晋启曰,判决事李翊汉,疏批已下,而今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尚奎为副司果。

○吕必容启曰,前修撰金尚奎牌招事,命下矣。尚奎方在罢散,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文学宋寅明,连呈辞疏,不为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宋成明启曰,小臣慕华馆庭试武科殿试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宋成明启曰,今日武科殿试既毕,而文书修整之际,外城门垂闭,姑为入来,明日出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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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最。左承旨朴熙晋坐直。右承旨吕必容。左副承旨宋成明坐直。右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出仕。同副承旨李真儒。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真洙闵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寿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熹王后忌辰。

○议政府领议政兼领经筵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观象监事世弟师赵泰耉疏曰,伏以臣之情地,决不可不退,而既退之后,其不敢晏然复进者,则廉义之所大关,疾病之所难强,亦事势然也。前后血吁,亶出至悃,实非假饰之辞,而殿下视同例让,不少体谅,隆旨异渥,敦召不已,至下偕来之命,王人与之相守,今已旬有馀日矣。臣心之惶蹙罔措,固不可言,而其伤损国体,贻弊列邑,又当如何?臣之罪戾,日增一日,抱闷稿荐,夙夜俟命。日昨批旨,又以缺然思想,久而弥笃,胡忍弃予,若是迈迈为教,仍勉以古人尽瘁之义,责令速出,德意恩言,深厚勤挚,臣非木石,宁不知感?第以台言不足介滞为谕,必欲勉出而后已,则是臣今日危惕之情,从前自守之义,终未得见察于容光之明,荷怜于焘物之仁也。臣将抑郁而添病,穷隘而至死矣。噫,臣之于君,分义如何?今臣所叨,又何等职责,苟非有大难安之情,必不堪之势,则其何敢于一朝,不尽其报效之诚,而苍黄奔屏,俟谴于丘壑之下哉?诚以声罪之言,极其非常,言出台官,事体尤重,虽圣明不以台斥为是,常加庇覆,在臣自处之义,顾安得不如是也?今若不恤人言,徒感恩私,淟涊于已败之涂,扬扬复入,则人之视臣,其将谓何?且毋论其言之是非,罪名之当否,既被以权臣之目,又云有浊乱之忧,而恬然而不知惧,顽然而不知避,终至于病国而后已,则是诚放恣无忌惮之人,臣虽不肖,岂忍为此而不之恤?人或以此复加之罪,则臣虽欲自解,其何辞之敢措?殿下虽欲每加容护,亦安可得也?臣之素守既自胶固,新罪又复狼藉,而病又缠髓,无力可起,虽累承恩旨,决不敢趋命,知其必不敢进,而虚积恩礼,重损威命,恐非务实之政,亦有乖于礼使之道。伏乞殿下,亟回圣念,召还承宣,仍命尽解本兼诸任,勘臣罪律,改卜贤德,以幸国事,俾臣得以优游田里,涵泳圣泽,毕其馀生,千万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前后之批,罄悉至意,而引咎之牍连上,愕然且惭,无以为答。噫,卿以年邵宿望,年少过激之言,何足芥滞?国事泮涣,胡不念及耶?须勿过辞,安心入来,用副如渴之望。仍传于宋成明曰,此批答,使偕来承旨传谕。

○宋成明启曰,今此慕华馆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武学金俊鸣,闲良金万锺,忠顺卫许德麟,亲骑卫朴万仲,前权管金尚健,别监李弘斗,闲良金元昌、金就京,别监崔起俊等,录名单子,无缘不呈,并陈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成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今日与郞厅,会同开坐于南别宫,而启下郞厅八员外,不足郞厅六员,依例加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出来敕使时,馆所立待马,以三南驿马,轮回立待矣。今番敕使时,则以全罗道初面驿马,限六匹,来四月十三日京中逢点之意,本道监司处,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出来敕使时,平安道补把咸镜道驿马四十匹,黄海道补把江原道驿马二十匹,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两道监司处,发马知委,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礼曹言启曰,问礼官,既已出去,敕使前所给仪注,别定禁军骑拨,罔夜驰传于问礼官所到处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议政府司录,以右议政言启曰,臣等,以方物封裹事,来会政府,伏见御览单子,则皇后方物中,红细纻布及红画凤状筒,落点矣。皇后方物,当初以豫备入送之意,定夺矣。皇后册封,既无送敕之事,又无表式,似不当前期入送,姑待后日封典出来后备送之意,陈达于榻前,分付该曹矣。该曹入启单子中,不复区别,混同书入,致有落点之举,皇后方物中,落点二种,不得捧入,而该曹不察之失,宜有警责之道。礼曹当该堂上、郞厅,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备边司言启曰,日昨登极正使密昌君樴等,以行中无私货,而官货只给五千两,以五千两所收敛,不足以当其需用,所贷公货五千两内,一千两特为白给,俾为彼中酬应之资事,禀达,蒙允矣。今此使行,既无私货之入去,只就公货五千两中,收敛需用,则诚有不足之虑,有此一千两白给之请,前日使行时,限千两白给之议,盖出于欲为永绝贷给之意,今则既许贷给,何可更议白给乎?所当加数许贷,以裕收敛需用之路,而即今京司银货,一并枵然,决无更为加给之势,反复思量,实无善策。然彼中人,见駄载之数,明知行中银货多少,每见多持银货,故生心需索,一行若见行橐比前绝少,而使行,又以情告之,则宁至于白地责出乎。到燕之后,设若有万不得已需用之事,则五千两边利中,量宜取用,用下数爻,一一报知,以为会减之地,而所谓边利不足以当需用,则关西例送不虞银货,参酌取用,平安监、兵营分定银,则别为严关申饬,俾无如前推托之弊,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义州府尹状启,则颁诏敕使,又为出来云。当此设赈之时,彼此使行,络续相继,各邑事力,决难支堪,三道站上接应之需,令各其道臣十分料度,从长举行,而远接以下,除茶啖,凡百所供,一依前日定式,务从简约,宜当,以此知委,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领议政赵泰耉在外,右议政崔锡恒情势难安,与前无异,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昌城府使洪夏锡,熙川郡守李自兴,给马发送事,才已允下矣。即为分付,则洪夏锡,方在通津任所,以其守城将之故,交龟后,当为上来辞朝云。通津新府使金鼎相,当日内,使之辞朝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敕使出来时,西路守令,不可旷官。昌城府使洪夏锡,时未辞朝,熙川郡守李自兴,除拜不久,两司俱未署经,除署经,并给马发送,大同察访罢黜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一体给马发送,何如?传曰,允。

○吏批,口传政bb事b,以张斗周为大同察访,赵泰亿为远接使,吴命峻为馆伴,吴命新为问礼官。

○朴熙晋启曰,同副承旨李真儒异姓四寸弟幼学沈师淳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都承旨李世最,今日病不仕进,右承旨吕必容,方物封裹进去,左副承旨宋成明,武科殿试进去,右副承旨洪重禹,奉命在外,厅中,只有臣熙晋,出纳之际,事甚苟简。同副承旨李真儒,虽遭服制,已经成服,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成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武科殿试慕华馆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宋成明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方物封裹,頉禀,敕使牌文乃来,故来会本司云矣,敢启。传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