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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二十三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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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金达淳。行右承旨李基让。左副承旨徐英辅。右副承旨李鲁春坐直。同副承旨金羲淳坐直。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达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鲁春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金羲淳曰,轮对官入侍。

○传于金达淳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英辅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奭周有頉,代以赵璜镇为假注书。

○金达淳,以礼曹言启曰,毓祥宫展拜取禀草记,传曰,来日更禀可也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岁后尚未展拜,而今月何月?晓拜真殿,孺慕万倍,何可又逾?此月初六日当展拜,以此□□□。

○以校理尹命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达淳曰,只推。

○以□遇□囚单子判付内,姑放,该邑毕试后,还囚捧供为良如教。

○金达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尹命烈,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达淳,以礼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二日大殿诞日陈贺,国忌斋戒相值,事当退行,而自前如此之时,有启禀后举行之例矣。今番诞日陈贺,以二十四日退行,磨炼节目,何如?传曰,置之,可也。

○金达淳,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宫日下生雉,因传教全数代封矣。今则秋节已深,山雉渐出,今日为始,日下生雉,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基让,以壮勇营言启曰,来十一月当本营右司属京畿四番右哨高阳军兵,来十月二十九日,京中逢点,依节目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基让,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初六日大驾诣毓祥宫展拜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五哨,为先后厢,禁军五番随驾,禁将率御营乡军及该营骑士,留阵,可也。

○李基让,以壮勇营言启曰,去戊午九月本营善骑将李东宪望单子判付内,念古相之言,有此除拜,限十朔善为举职,防御使履历仍用之意,草记后分付该曹事,命下矣。善骑将李东宪,居职十朔,虽无显疵,而履历仍用与否,有非自下所敢擅便者,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用履历事,分付,而减下前将,仍任,可也。

○李基让,以壮勇言启曰,本营哨官,依备边司郞厅例,仕满十五朔,六品迁转事,曾有定式矣。哨官赵台锡,已满十五朔,六品迁转之意,分付兵曹,何如?传曰,允。

○李基让,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上番乡军停番,更退一期事,户曹判书赵镇宽,已为筵禀定夺矣。当次黄海道十哨,之次忠清道二十哨,合三十哨军兵,限明年十月,仍为停番,收布上纳等节,依例举行之意,两道监兵使处,发关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基让,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申光辂查启启下,还囚议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前守奉官闵德基矣本府议启内,园寝守护,何等敬谨,而身为守奉官,常时不能检束守仆辈,咫尺至敬之地,有此犯屠之举,事极惊悚,诚甚痛该gg痛骇g。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洪原前县监金礼钦矣本府依启gg议启g内,金京甲之遭故,既非承重,则始焉见欺而给由,终焉越法而不报者,由前由后,节节可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议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烷亦,更招云云。判付内辞意,发问目,更加究诘,则威胁光才,畏劫自缢之状,今既迟晩。究厥罪状,极为痛骇,照法勘断,何如?启依允。

○己未九月初一日卯时,上诣真殿。展拜还内,轮对官驾前入侍时,同副承旨金羲淳,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轮对官内资奉事洪秉采,尚瑞直长朴宗雨,副直长崔寿亨,都摠经历李喆懋,典设别提尹龟锡,假引仪金愿,以次进前。秉采奏职姓名。上曰,汝谁之族也?秉采曰,近族别无指的仰对者,而故参判洪启迪之孙也。上曰,然乎?宗雨奏职姓名。上曰,人物考,几尽校正否?宗雨曰,姑未了役矣。寿亨奏职姓名。上曰,汝子登科,汝为荫仕之故,而岂可忘本乎?应制着实见之也。喆懋、愿,以次奏职姓名讫。命轮对官先退,命承史随驾。由青阳门、保定门还内,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一日辰时,上御便殿。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金达淳,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今日见海伯状本,驰马道旧基奉审,而东有上逾岭,南有圣祖城,旁有水剌泉旧基形便之外,地名之可作惩信之资者又如此,今始详闻者,岂不稀贵奇喜之甚乎?初则犹未详事实,而今于道臣之行,其所条陈,极为分明,当与圣后私第旧基,同为建阁竖碑,而亦合有商量为之者。驰马旧基,在于府治北距一百五十里之地,北关之安边等邑,西关之成川等邑,关东之安埉,皆环拥拱抱,天作之高山,壁立万仞,而驰马之台,在其上,有香木髼松,铺地于一冈之中,馀皆坦夷平衍,恰如修治之地,长可数里,广为百馀步。然则与私第旧基之近于邑治处,稍别记迹旧基之道,依北阙可据之例,只于旧基近地岩石,刻志尤似便好,又或以驰马基三字,刻名于坐亥之向亦好,更令道臣,以地形及北关已例之便好者,别具意见,使之状闻,而初六日展拜之行,路过文昭殿碑阁,今番谷山私第旧基碑样,用文昭殿碑,兼欲奉审,由光化门先审碑阁行礼后,次诣毓祥宫,以次分付,而今朔,即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亲传之月也。十五日当亲传,而此传教,内阁下谕道臣,亦令内阁,知悉举行。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金达淳。行右承旨李基让奉命出去。左副承旨徐英辅坐直。右副承旨李鲁春。同副承旨金羲淳坐直。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赵璜镇。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达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南惠宽,持平权文庆、李秉烈呈辞,掌令洪彦燮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羲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达淳启曰,文简公郑蕴祠版,遣承旨致祭事,礼曹单子启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传于李冕膺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徐英辅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达淳曰,左承旨入侍。

○户曹启目,粘连观此水原府留守徐有邻启本,本府阙里祠结卜,本府田结中,限五结特许划付,令该曹禀处亦为白为卧乎所,阙里祠体貌可以比隆于校宫,而特以五结为请者,必有所酌量而然,依状请,本府田结中,以此数,自今年为始免税之意,何如?启依允为旀,本祠事体自别,且与书院之自望免税有间,御览成册,依宫场营屯例修正上送事,分付为旀,姓孔之人外,无敢为院任,曾有受教,亦果揭板遵行乎,此意并以分付为良如教。

○李鲁春,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初六日文昭殿碑阁行礼后诣毓祥宫时,神武门石筑处,令缮工监撤毁,红箭门竖立,而还宫后,即为改筑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洪禧龟,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下教,龙坛坛直李善奉等八名,各决棍十五度,严饬日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金载瓒,大护军徐迈修,护军宋锳、李章汉,副护军郑尚愚、申献朝、尹行颐、申大尹、尹长烈、兪岳柱、李显默、尹光颜、李祉永、金翰东、柳云羽、尹光普、徐郁修、李东稷、任希远、金鼎国。

○己未九月初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金达淳,行右承旨李基让,左副承旨徐英辅,假注书李允谦、赵璜镇,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冕膺读奏庆尚监司申耆启本,昆阳郡反库事,漆原府反库事,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始兴等邑渰囕死人恤典题给事,户曹前判尹成德朝别致赙单子,汉城府闾家夺入无乎事单子。基让读奏咸镜监司具㢞启本,罪人黄万天永兴府到配事。达淳读奏忠清监司李泰永状启,疏批有旨祗受事,命分书判付讫。上教基让曰,文简公郑蕴致祭,卿须进去,而咸昌程道颇远,今日内下直发行宜矣。上教冕膺曰,书法唯贵心划,耆、耉中有能自强把笔者及朝臣之善书者许,必欲受见纸本,已使之裁置矣。卿父奉朝贺精力,亦能书进乎?冕膺曰,臣父筋力,已极衰耗,而凡于朝家事,如可强力,则虽微细者,必也遂诚后乃已。今若有书进之命,则可能成字矣。上曰,然则当即受来,以其见心划矣。达淳曰,凡于动驾还宫时,乐作例也。今番文昭殿奉审后,次诣毓祥宫,则乐作一款,何以为之乎?上曰,既诣文昭殿,则次诣时,不必用斋戒,依例鼓吹事,分付。又教曰,依时御所例,训将都领,作门于光化门外,待标信举行事,亦为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二日未时,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金达淳,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金羲淳进伏。命书传教曰,陵行经宿时,留都大臣,率三品以上官,间一日廷候,即金石之典。今人多昧古例,留都官廷候,每认以循例为之之朝廷问安例,法典中三品以上,看作六曹参议,以致今番大臣之筵奏谴罢,而其实则谬例之非今斯今,可以知矣。坐罢诸人,并叙用,此后留都大臣,前期严饬,政府参赞各捧举案,而问安亦以单子问安为之事,定式施行。该房承旨,又于公事捧纳状启中,依留都大臣状启例,一体措辞事,分付。仍教曰,此传教,载之该房故事,亦令揭壁于备局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崇秩重臣,事欠敬慎,特施谴削之典,而饬已施矣。前大将金载瓒,给牒叙用,展拜当前,卿宰侍从罢散人员,亦为叙用,并令该曹,未付军职者,口传付军职。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金达淳坐直。行右承旨李基让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徐英辅坐直。右副承旨李鲁春。同副承旨金羲淳。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鲁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达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南惠宽,持平权文度呈辞,掌令洪彦燮在外,持平李秉烈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达淳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徐英辅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昭宁园书员金振旭犯屠委折,严核驰启事,传于徐英辅曰,分轻重勘放事,回谕。

○徐英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毓祥宫展拜时,侍卫宝剑守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李祖源,以汉城府判尹导驾进,副摠管兪汉谟,有身病,二员未差,将不得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毓祥宫展拜时,侍卫宝剑守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李祖源,以汉城府判尹导驾进,副摠管兪汉谟,有身病,二员未差,将不得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事,允下矣。副摠管兪汉谟,即为牌招,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镇宽为都摠管,金履翼为副摠管,南锡九为宣传官。

○金达淳,以讲学厅言启曰,元子宫讲学,依下教,自今初三日《孟子》始讲,《史略》兼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达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尹命烈,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珠渊、具寿民,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乡武士试射时,柳叶箭入格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具世赫,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冕膺,以赈恤厅言启曰,依下教,农圃员役六十八名处尝格米,每名各米二斗式,合米九石一斗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申光辂亦,罪人胤锡,既是极逆之亲属,渠逮鞫而贷头者,则其所防守之节,为官长者,固当昼宵着念是白去乙,全忽管束之方,采山钓水,任其出入,末乃至于渰死之境,已极惊骇兺不喩,登时钩极,如法检验,不容少缓,而曰生曰死,只凭渠予之言,应问诸人,初不盘诘,视若寻常,不少惊动,循例论报,旷日伈他,以致尸身之终未钩得,则究厥所由,万万痛骇,以此照律为白乎旀,前佥使李星会段,胤锡罪犯何如,关系何如,而任其行止,移处海口,致有此渰死之境,亦极痛骇,拿问严勘为白乎旀,胤锡之死,虽经屡月,溺死之类,或有逾时过节,晩后捞得者,则今以一日之民弊,遽陈撤拯之请,有非严国体重事面之道。当该道臣,从重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允。

○徐英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因黄海监司朴基正查启,本府议启内,白翎前佥使李星会,拿问严勘事,允下矣。李星会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秉烈疏曰,伏以,臣山南一农夫也,赋性愚鲁,见识空疏,晩以拈括,幸忝科第,而凡于居家事亲之方,尚不如人,况于清朝耳目之任,何常梦寐之所念及哉?迺者霜台新命,有陨自天,臣承命震怵,不知所谓。邦之持宪,其责不轻,则以臣才器,以臣地阀,冒没承膺,实所不敢。第以臣父,今年七十有五,经年疾病之中,伏见恩谕之下,感祝斯极,沈疴顿减,催臣肃谢,无或迟延,臣上怵君臣之义分,下被病父之督迫,竭蹶登途,章皇出肃矣。日昨家伻随到,传臣老父自臣离发之后,猝添风痹之症,药饵无效,粥飮顿废,将护无人,气息绵缀。臣自闻此报,方寸惊扰,按住不得,玆敢沥血陈章,含涕还乡,擅离之罪,已无可言,伏况宫幸隔日,候班有旷,瞻望云天,尤切兢缩。伏乞天地父母,亟递臣见在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副校理洪乐安疏曰,伏以,臣之一身,岂臣之所敢自有也哉?顶踵毛发,皆出造化之曲费,慈母之赤子,不足以喩其仁覆,枯木之含春,未可以譬其生成,嵚崎落拓,分甘终身,曾日月之几何,居然翺翔于华显之列,花砖昼日,青绫夜直,世所称人臣之至荣,而光耀已极于一身,恩资追及于老父,臣虽糜粉此身,何以仰酬其涓埃也?所以拚弃廉防,有除辄膺,唯以死生向前,为此生准的而已,何敢以见职自待,援据旧例,猥陈私恳,重犯渎挠之罪哉?第伏念疾痛穷困之呼父呼天,是亦人情之常事,而若臣孤畸,所恃者君父,今有区区至切之情,而终若自阻于孝理之下,则亦非事君无隐之道,玆敢冒万死毕陈之。呜呼,人孰无父母恩养,而岂有如臣之偏受劬劳之德,最重不孝之罪哉?臣生而虚脆,长益多病,则使父母无展眉之时,性喜矫激,自树荆棘,则父母重其忧畏之端,况又家世贫寒,四壁徒立,而臣则早事占𠌫,莫念负米之义,计拙谋生,未效甘旨之贡,生世四十八年,无非仰食于父母,而臣父今年为七十五矣。素抱癖积之贞疾,兼以痰火之为祟,一年之间,强半床褥,若值膈气之上冲,则殆乎晷刻之危迫,苟能滋味以调,补药以疏导,则庶或为摄养引年之道,而以臣旁落之家计,菽水亦且难办,刀圭何敢生意?每一念此,心肺如灼,而似此情悃,将于何鸣呼也?恭惟我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矧今锡类之仁,旁推环海,臣僚之似此情理,无不有愿必从,无欲不遂,倘蒙曲加悯恤,许畀臣一小县,得以专城之供养,以效一日之子道,则平生结轖之愿,死且瞑目,而陨首结草,将如何仰答也?臣之百无肖似,不可拟议于论思启沃之任,则与其一直虚縻,以贻清朝之羞耻,曷若从事民社,尽心乃职,以为一半分自效之道哉?臣之忝叨瀛选,虽云周岁,而中间供职,日月无多,近始按次缀直,时或登筵,瞻望耿光,依近日月,即臣之至愿大幸,而一行作吏,离违城阙,则决非人情之所敢出,此臣所以迟回顾恋,积费商度,书成复毁,不啻再三,譬如婴儿之去母怀,步步而回首,臣情到此,良亦穷矣。独无奈崦嵫之颓景,不可强挽,乌鸟之私情,无处可伸,职无内外,图报则同,计日长短,昔人所悲,玆敢忘其僭猥,毕暴衷恳,仰首疾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俯垂鉴谅,特许微恳,俾得以调养老父,少效子职之地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己未九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冕膺,左副承旨徐英辅,假注书李允谦、赵璜镇,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检校直阁沈象奎,以次进伏讫。冕膺读奏江华留守洪明浩状启农形事,黄海监司朴基正状启农形事,平安监司韩用龟状启过期未葬之类,顾助物数,成册上送事,黄海监司朴基正状启,黄州牧被烧民家恤典题给事。英辅读奏平安监司韩用龟启本,罪人吴泰亿嘉山郡到配事,命分书判付讫。上教象奎曰,郑大容之病,近则差复云耶?今番割付之役,诸臣当分排为之,而编校之际,或值深夜,则易致错误之患,必十分详审董役,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三日午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晩秀曰,每当谒圣时,论报备局,划得物力,以为多士接待之需,而户兵曹钱各二百两,惠厅米三十石,例为划送,乙巳春谒圣时,大臣,以本馆凋残,兵曹木一同,筵禀加划以送矣。见今谒圣不远,而本馆事势,近益匮之,依乙巳例,户曹钱二百两,兵曹钱二百两木一同,惠厅米三十石,趁即区划,然后可以及期入用。臣适登筵,敢此仰达,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三日午时,上御暎花堂。观刈入侍时,左副承旨徐英辅,右副承旨李鲁春,同副承旨金羲淳,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二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金祖淳,检校直阁沈象奎、金近淳,检校待教李存秀,招启文臣金履载,以次进伏讫。上曰,今年年事,八域登丰,为民事诚甚万幸,今日与卿等观刈之举,专出于欲知稼穑之艰难也。仍命台庭打租,农圃军一齐举行,收租讫,命承史阁臣及侍卫军校以次宣馔。上曰,农圃军六十名,各给米二斗事,分付赈恤厅。又命受额外壮勇卫安光质等参谒,光质等以次奏姓名,至南锡九,上曰,汝于忠庄公南延年,为几代孙也?锡九曰,五代孙矣。上曰,相亦好矣。仍命书传教曰,今日见忠庄公南延年五代孙,闻是奉祀之人,而其家直派,近无从宦者,身手亦可用,额外壮勇卫南锡九,令该曹,南行宣传官加设,口传拟入,待窠陞实。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金达淳坐直。右承旨金祖淳坐直。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月金羲淳。同副承旨尹东晩。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赵璜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达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羲淳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南惠宽,持平权文度呈辞,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达淳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达淳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金达淳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晩秀、金祖淳、沈象奎、尹东晩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达淳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圣后旧第碑本,适因道臣下往,仍为陪进,而北道咸兴碑本奉诣时,亦以宰臣奉诣,今番则近侍一员,奉诣承旨,吏房承旨进去事,分付。

○传于金达淳曰,刻役可合各日,后录行会,而陪进后,承宣传于地方官,仍与地方官,奉番役处,承宣则以奉审缘由状闻,先为复命。

○以吏曹参议尹行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祖淳曰,只推。

○金达淳,以吏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再明日毓祥宫举动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右通礼张至冕,身病沉重,不得举行,即为变通,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右通礼张至冕改差,其代,今日政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达淳启曰,行都承旨李晩秀,右承旨金祖淳,左副承旨沈象奎,同副承旨金羲淳铸字所进,右副承旨李鲁春式暇,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龙辅进,参判李书九,参议尹行元牌不进,行左承旨金达淳进。以郑尚愚为礼曹参议,徐洛修为户曹佐郞,朴仑寿为右通礼,姜最显为军器佥正,姜申岳为判官,承宪祚为典籍,尹涵为朔宁郡守,徐美修为冬至副使。学正安益谦、文尚表并单付。学谕单金景灏。校书判校安任权,今加通政,满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幼学李孝命,今超通政,年七十五,侍从臣持平李秉烈父,依定式加资。故北兵使赵崇文,赠兵判例兼,故学生赵哲山,赠童蒙教官,以上贞忠大节,与成胜父子一般赠职事承传。前佥知洪范五,今加嘉善,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承传。赠户参徐逸修,赠左参赞例兼,赠左承旨徐命璋,赠户参例兼,以上资宪大夫知中枢府事徐有大两代。金翰周为监察。

○兵批,判书李在学进,参判洪圣渊病,参议朴奎淳入直,参知闵昌爀病,行左承旨金达淳进。以尹师国为知事,白东远、李邦寿为五卫将,张宅基为忠翊将,洪棆为训炼副正,张东玉、南履汉为武兼,李普荣为部将,李景德为宣传官,李运植为外营部将,沈讷之为长山别将,佥知单徐英辅,护军李冕膺、李基让,副护军李鼎德并单付。

○传于李晩秀曰,承旨房仍,同副为吏房,左副为兵房,右承旨为工房。

○礼曹,来十月初九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鲁春单付。

○以西部故府尹成种仁妻闵氏上言判付内,启下汉城府为旀,故府尹成种仁,释褐之初,文学受知,未及尽用而死,心常愍惜,今见其家寡居妇人之当直上言,其辞切苦,其情切恻,严饬该道,别定刚明守令,与地方官,眼同摘奸,报来后状闻,仍即论理回启为良如教。

○金达淳,以忠勋府言启曰,佐命功臣上党君李伫,鹫山君辛克礼后孙,今才搜访,而李伫长派孙高阳居幼学李宗,立奉李伫,祗受王旨职牒而来现,辛克礼,只有后孙,而其中抱川居幼学辛坪,亦为来现矣。臣既承两勋臣后孙搜访草记之命,故惶恐敢启。传曰,为先付忠义,可也。

○金羲淳,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徐鼎修查启内,坡州前牧使朴应浩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朴应浩,前因他罪,定配于江原道铁原府,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凡系干科违禁之事,辄皆犯之,前犯才勘,后罪旋发,虽甚痛骇,而观于查启,别无更问之端,不必更为拿来,可也。

○金羲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道铁原府徒二年定配罪人朴应浩拿来草记批旨内,何必更为拿来乎?移配稍远处可也事,命下矣。朴应浩蔚珍县兴富驿移配,而前罪目,添书今番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自铁原府执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校理洪乐安上疏,则以为臣父,今年为七十五矣。素抱癖积之贞疾,兼以痰火之为祟,一年之间,强半床褥,苟能滋味以调,药饵以疏导,则庶几为摄养引年之道,而以臣旁落之家计,菽水亦且难办,刀圭何敢生意?许畀臣一小县,俾得以调养老父亦为白有卧乎所,洪乐安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礼曹参议李鼎德疏曰,伏以臣之擅离辇毂,恰逾期岁,忝在法从之列,积违贺朝之班,臣身贴床玆,心悬象魏,臣于病伏奄奄之中,伏奉今月初二日除旨,复以臣为礼曹参议者,恩批才降,曹隶踵至,臣承命震越,罔知措躬。仍伏念臣立朝十七年,猥被我殿下曲遂洪造,前后践历,无一非迥逾常分,滥叨匪据,臣恩颂山海,感深铭镂,结草一念,粉骨不足。臣人既鲁下,识又蔑劣,出入经幄,而未副裨补之效,委任吏职,而徒招瘝旷之讥,惟当以趋奉承顺,筋力奔走,为万分一图报之地。故从前十馀年间,有官不辞,闻命即肃,未尝疾病情故,随他人选让者,职此之由耳。噫,臣即前后一个人耳,区区见执,本自如此,今何必虚縻职名,故自退缩,屡犯违傲之重何也哉?顾以臣狗马贱疾,迺自昨年秋抄,初头危苦,人或虑其死生,中间变动,臣亦视以邂逅,庶几药饵得力,调治随宜,时月之内,冀或复起而为人矣。夫何春秋以来,败恶之兆,不胜其层叠,澌悴之极,莫可以收拾,连试刀圭,而蔑效应于分付,委顿寝席,而须坐卧于左右,筋骸若不管束,精爽转益逃散,见今所存者,只是癃然一躯壳,此殆臣福过而灾,荣极而厄,虽或幸延须臾,其将永为痼废而后已。目今户庭咫尺之地,尚无望其跬步蠢动,以此病状,更何容躬劳鞍骑,致身于千里外哉?设令不恤病势之难强,徒念恩义之至重,勿限时日,扶舁到京,冷落旅邸,谁将医药之也,谁将粥飮之也?臣之病状,非但一乡一邑人之所共矜恤,迩而邻近守寄,远而京洛僚执,亦或有贻书致讯者,臣焉敢诬也,臣焉敢诬也?况惟本曹,素是剧司,事务之烦沓,簿书之倥偬,臣经是职,臣所见知,其不可以如许要剧之务,委之于无状病废之人,一日二日,任他其旷阙也明矣。玆敢不避猥越,倩人构疏,从县道仰渎崇严之下。伏乞天地父母,怜臣实病,递臣本职,使之安心调理,不至毙于道路,则臣之生死骨肉,莫非我殿下终始生成之泽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实病既云若此,本职及兼带专对之衔,并许递,

○校理赵弘镇疏曰,伏以臣恩补海邑,倏尔三载,仰戴洪私,俯思殚竭,而心劳政拙,孤负分忧,静夜以思,惭惶交中,玉署召命,忽下此际,手擎华诰,口读恩谕,事旷遐陬,营动一路,虮虱贱臣,何以获此?北望攒手,诚不觉感泪之交迸也。不敢稽迟,苍黄登途,扶曳残骸,竭蹶入城,逖违之馀,义急叩谢,不遑他顾,才已肃命矣。第伏念臣居官无状,徒费俸廪,而惟切图报之念,重招逋吏之谤,弹文峻发,污辱备指生谓死,何所不有,查案孔晣,天鉴悉烛,臣不必复事呶呶,而顾臣赋命穷畸,动辄罥罫,哓哓为说,每每劈空,非烛今番南邑事而已,抚躬自悼,尚谁怨尤?且臣于瘴乡,连年患痁,秋凉已深,病气未苏,目今承明之直,非但僚员之不备,实是微分之所急,而以言乎情,则事虽得白,言不可消,飘瓦之擈,虽似无妄,唾面之干,亦难忍耐,以言乎病,则神精脱落,形壳徒存,㱡㱡委顿,供仕无望,情病既苦,廉防且严,敢暴衷恳,仰干宸极。伏乞持垂谅察,亟削臣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谢人言,以安分焉。臣方乞免,不宜赘及,而前冬应旨之疏,适值因台启行查之时,道臣未免转彻,今撮其数条,敢陈焉。康邑最难医者,田政之弊也。改量成案,已过有馀年,而岁月滋久,川原变迁,水潦之所冲激,士沙之所覆落,田形之高低相易,土品之腴瘠互换,间多有旱田之反作水田者,而甚至于四方之标犯较案,漫不可省矣。以是之故,旧初不之名色,无路详核,而来蒙永頉,新还起之加执,徒循年例,而终归塞责,白征之冤,隐结之漏,顾何由一一查得乎?及其看之日,吏则年年踏验,手惯于畦胜之丈量,目习于陈起之书录,盈缩之,变幻之,惟意所欲,官则眼生于初见,足涩于步亩,东西之错换,灾实之相溷,听吏口,从吏指,摸索而止,或有明察之官,必欲剔决吏弄,则其势将自一坪内某字,第一起量,而尽量五结,然后可辨其虚实有无矣。如是踏量,日唯不足,故吏亦心知其不可为,而容易行奸,每当年分之时,朝家之给灾优厚,而太半归于吏橐,实惠终不下究,此所谓不归官不归民而中饱者也。可哀者,独非应税之细民乎?康邑如此,全道可知,全道如此,八路可知,今之议者,辄以为改量,则民间骚扰之弊,还不如不改量之时,言虽似然,而亦非识务之论也。一劳永逸,古人有说,何可以一时骚挠,不为十年无弊之策,而又况改量之措置得宜,亦当无别般骚挠之端乎?孟子曰,仁政必自经界始,经界之正,即仁政之首,则田政之紊乱,莫今时若也,以圣上至仁之政,何惮而不行正经界之道乎?至若改量时量监之拣差,士族田夫,预习影筹,与他般节目间事,惟在庙堂之临时指挥,守令之随事措划,而今年穑事,幸值大熟,令道臣审察田政,最弊十数邑,待岁翻先行改量,另择有心计习事务者,差送邑守,试观改量之善否,以为赏罚之地,则不过三数年之间,一道之改量,当次弟尽成,奚但国结之不耗,可得兆民之受惠矣。军额之难充,何邑不然,而贱见所及,康邑为最,黄口白骨之冤,叠役增年之充,为弊既痼,矫改无路,苟求其弊源,冒录幼学是耳。凡民之举称幼学,实由于籍法不严之致,而在初奸民,稍贮十斛麦,粗解一丁字者,冒称幼学,巧脱军役,其习已极痛惋,而至于迩者,不独良民,虽公私贱流,苟能食炊铁鼎,手执𨱎匙,则莫不讳其本而冒称,一人唱之,十人随之,平日里闬,语言行止,别无以班族自居者,而及其搜丁捧疤,推捉官庭,则必也着道袍曳唐鞋,百端呼冤,言言冒称,考其帐籍,则己身与四祖,皆书塡幼学,固难轻易充额,而一有刚确之官,任谤塡役,则象疾群猜,构虚捏无,流诸路布于听闻,以诬陷官长为得计,往往有狼狈者,夫居官之人,刚者少而柔者多,虑后怀怯,人情固也。是以冒称幼学之类,举皆免役闲游,以一邑计之,几乎其半,阙额安得补乎,儿弱乌可頉乎?毕竟收布者,都是疲贫无依之民,朝充而暮散,昨签而今逃,闾里屑骚,族邻难支,其中勤农植根之民,既应渠之身役,又应他之侵征,通计一年所应者,几应三役四役,安土重迁,败产乃已,宁不可哀也哉?如欲军额之无阙,宜先冒录之尽汰,欲汰冒录,宜严籍法矣。顾今式年不远,新籍将成,令庙堂,预先严饬于各道,收聚籍单之时,守令必亲执查栉,冒录军保之子孙姻族,溯考屡式前籍,使不得冒称幼学,而严立科条,另察奸弊,收单吏乡辈,无所容其私,则其在塡军额之道,似不无一分之助也。臣之在邑时,既有所怀,不以已递而已之,敢此附奏于辞章之末,惟圣明垂察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经界之政,民事中大者,况康津田政之为民弊,为尤于道内,而其所量之之方,尔亦详陈,依所请许施,俾即为之。外此最弊十数邑之一体改量当否,一委之道伯,而尔疏亦言他道之弊,两南伯处,同为分付,而下一款,许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己未九月初四日卯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金达淳,左副承旨徐英辅,假注书李允谦、赵璜镇,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检校直阁沈象奎,以次进伏讫。英辅读奏平安监司韩用龟状启,定配罪人韩万甲等遭故给暇事,命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奉命在外及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榻教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上曰,日前以山讼事上言之成种仁妻闵氏,谁家人也?达淳曰,未及详知矣。上曰,其寡居妇人,能至当直上言之境,讼理之冤枉可见,而其家情状,亦甚矜恻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四日辰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景焕、承应祚,以次进伏讫。上曰,谷山驰马基之访得旧迹,事甚稀贵奇幸,日前因海伯状启,以建碑便否审量状闻事,已令下谕,而今日即吉日,御笔当书下以驰马基三字,二直学及原任直阁金祖淳,出草图书以入,初六日毓祥宫举动出宫前,当亲传。处所依私第旧基碑书本亲传例为之,亲传后,仍为动驾,陪至太庙洞口,礼曹仪注及兵曹节自,皆令添入。咸兴驰马台御笔,宰臣李益运,曾为陪进,今番则承旨中赍奉下往,传于地方官,仍与地方官,奉审形便,具由状闻后复命,而不必建碑建阁,只就旧基左右岩石上入刻,尤合传后之道。虽无岩石,亦不必加檐具台,别为治碑,以可合刻字之石,从便为之。竖刻与横刻间,亦从便宜,旧基傍,闻有水剌泉,亦甚稀奇,亦当亲书三字,以表旧迹,一体入刻泉傍石上,始役及入刻吉日,择送多日,使之推移举行,此意,自内阁,亦为知委道伯,可也。驰马事体,比私第旧基,尤为莫重,奉往时龙亭,必以新件待令,如无新件,以精好取色入用,仪仗亦以新鲜者待令,龙亭军、仪仗军鼓吹、工人等,皆令致齐致洁,龙亭修改,亦令于内司仆举行,从前仁政殿月廊所致龙亭,每多欠精,新造数件,趁碑文印本上来时用之,仍令另为藏置,而正殿月廊,别定一间,如风物库,以为日后所重处入用之地,而户曹主管出纳,仪仗库则只出军人,户判使之入来,今日修改等节,亲执举行,阙内外治道,严饬兵曹及京兆,阙门内,亦铺黄土,权安幄次,设于迎恩门外稍远处,而权安节次,亦为添入于仪注,畿伯方在巡路,都事其日使之来待阙外,陪进至高阳落后,沿路各地方官,次次面传,陪进御笔赍往时,东西班百官,祗迎于太庙前路,而务令十分整齐之意,招录事,传于大臣。今番奉命,事体自别,承宣之行外邑接,待亦为各别申饬,承宣及地方官,或有生疏之虑,阁吏一人,别定随送,盖此申申之谕,出于为所重致敬致诚之意,凡事毋或少忽也。仍命书传教曰,驰马基书本,今日亲书,初六日亲传,内阁与该房知悉。展拜出宫前,当先为亲传,次审文昭殿碑阁,亦以此意,分付该曹。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金达淳,假注书赵璜镇,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宗庙冬享大祭择日日官,谁也?使之更择以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四日午时,上御便殿。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金达淳,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命书冬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又命书传教曰,再明日先为亲传后出宫,亲传处所,依近例为之,路由弘化门,而辇前陪进至宗庙洞口,龙亭先发,百官祗迎处所,以西街为之事,令政府知悉。出宫初严,为亲传正时事,亦为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金达淳。右承旨金祖淳。左副承旨沈象奎坐直。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尹东晩坐直。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命周金启温仕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秉模,提调金文淳,副提调李晩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沈象奎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象奎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金祖淳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尹东晩曰,同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正郞权行彦,礼曹正郞柳之羽相换。

○以吏曹参议尹行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东晩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徐龙辅,参判李书九进,参议尹行元牌不进,同副承旨尹东晩进。以闵台爀为左尹,李益运为右尹,李东焕为吏曹正郞,李薰徽为监察。故四山监役尹衡俊赠持平,当癸丑凶论,抗然不挠,赠职事承传,礼曹覆启判下。

○沈象奎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禁卫大将望单子,传于沈象奎曰,动驾在明,饬亦施分拣,仍即牌招,使之受符,京兆堂上,亦为分拣,差代望筒,亦为勿施。

○传于尹东晩曰,前假注书洪命周、金启温,仍察上下注书之任。

○以林性运囚单子,判付内,既命状罢,放送为良如教。

○沈象奎,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九城廊近处,体城颓毁改筑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上护军金载瓒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猥蒙洪造,稚昧焉诏牖之,蔑裂焉诱腋之,有时匪怒之教,殆若耳提而面命,随事不屑之诲,实是父慈而师严,覆庇臣身,成就臣身,式至有今日,臣虽冥迷,亦具彝性,区区自矢之心,岂不欲殚愚策驽?少答我圣上莫报之恩,而只缘蒙𫘤之质,根于天赋,辄不免当局则迷,过境则悟,讼悔莫及,罪戾弥积,至于今番做错,而益无所逃诛矣。噫,叨宫省守卫之任,当文字奏彻之时,暋未审慎,昏不觉察,换人名姓,至登宸聪,此不但一字之误,而苟究其罪,死亦难赎,然而圣度特垂于曲谅,邮罚才止于薄罢,私分逾懔,公议转激,致有台疏峻发,而谴削之请,亦属轻典,臣之震剥陨越,殆甚于岭海𫓧钺,而岂意罪未蒙勘,恩不逾日,叙命遽降枢衔忽侈,有若微眚细过之乍勘旋叙者。臣惝恍惊悚,益不省自措,顾今动驾在明,参班义重,在臣私分,固当颠倒进参,少伸微忱,而第念莫严者台阁,难坏者廉防,而今于弹墨未干之时,徒恃宠灵,束带造公,自处以无故之人,则不但为无忌惮之甚,将使豸冠官邪之规,不复有无于朝廷,臣虽不足言,其于轻台阁羞搢绅何哉?玆不得不略控短章,敢陈自引之义。伏乞亟收恩命,仍降威罚,使台体重而微分安,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古人之于典宪,少而明习,及老谨守者,必有所以然之由而然,卿其勿辞行公。

○己未九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秉模,提调金文淳,副提调李晩秀,左副承旨沈象奎,假注书李允谦、赵璜镇,事变假注书弼圣赉,检校直阁金近淳,右议政李时秀,汉城判尹李祖源,刑曹判书李得臣,兵曹判书李在学,行大护军李邦一,户曹判书赵镇宽,知中枢府事徐有大,汉城左尹申大显,行护军李汉丰,吏曹参判李书九,行护军李冕膺、李益运,掌令南惠宽,副校理洪乐安,以次进伏。医官金孝俭、李敬培、李周宪、李惟鉴、玄必采、丁希泰、安昌禧、吴千根,以次庭立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允谦承命出传,同副承旨尹东晩进伏。秉模曰,近日日气颇热,圣体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见今九秋霜令,至今退霜,亦幸矣。秉模曰,今年节候,大抵退晩,而日气一向调顺,霜信亦且渺然,虽晩移之谷,必皆善成,为民事诚甚万幸矣。上曰,然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近日则快复常度矣。秉模曰,医官既已待令,诊察,何如?上曰,置之。教东晩曰,久不见矣,年几何?东晩曰,六十二矣。上曰,登第在何年?东晩曰,庚寅年登第矣。上曰,昨已传教矣。今番谷山驰马基之访得旧迹,甚为奇幸亲书驰马基三字,以为表志之道,特命尔陪奉进去,尔须赍奉下往,传于地方官,仍与地方官,奉审形便,具由状闻后复命,而不必建碑建阁,或于旧基岩石上镌刻,如无岩石,则以可合刻字之石,从便为之,可也。仍教益运曰,咸兴驰马台,则立大小二碑耶?益运曰,驰马台御制碑,则立于台下路傍而建阁,台上旧基,则竖驰马台三字短碑而无阁矣。上曰,其时举行形止,详言于今去奉命承旨,可也。上曰,谷山旧基,虽山谷间泉溪之寻常者,皆有盛迹,水而曰水剌泉,山而曰圣祖城,自来嘉号,甚可贵矣。秉模曰,然矣。时秀曰,大抵谷山,关防重地,关东之安峡,北关之安边,关西之成川,畿甸之朔宁,连境接界,环拥拱抱,中坼平衍一大地,山水之明丽,自昔而称,信乎旧基盛迹之至今表扬矣。上曰,卿何以见之也?时秀曰,臣于待罪海藩时巡到本府,遍审其形胜矣。上曰,明日举动时,文昭殿百官行礼置之,先为来待于神武门外祗迎事,更为磨炼于仪注中,明日光陵受香前路,与禁营留阵相妨,训将为先厢作行,先诣于光化门外,禁营留阵,亦为尾局,挨接于其后,大驾入光化门后,自归信地,则陪香所过之路,必无所碍,禁将知悉举行,以兵曹参议闵昌爀,假承旨单付,使之斋宿传香,可也。上曰,向来诸监察之一并见汰,亦有不得不然者,夜禁一事关系何如,则渠辈之冒犯,专由于不知严畏之致,其所处分,亦是生道杀人,况武监察之与武将相诘,此亦纪纲所在,宁不骇痛?但其中乡曲之人多被混勘云,是则可矜矣。仍教文淳曰,古则如金圣应、具善行之名武,皆经西北边将,武弁之出身后一经边将,不无意义。故腊政,已有筵教定式,而若以副正已行者类,每欲差送,则不无掣碍之端,合有变通之道。今以已行副正之人,为监察,监察六朔,无頉经过者,仍用边将履历,则似别无所妨耶?文淳曰,圣教至当,而第如是,则吏兵批,不无得失之可言者矣。上曰,次对为之。秉模曰,别无禀处事,日前以赵弘镇上疏事,有令庙堂草记回启之命,而此则自多难便之端,今姑置之,何如?上曰,置之。上曰,今日次对,专为荐引一事,而有所下询于卿等者,日前传教已言之,上自庙堂铨曹,下至泮长,诚心采访,则抱利器而徊徨林下者,亦岂无其人乎?抄选之法,自祖宗朝已行,而一番抄选,便以儒逸待之,自格进身之路,盖取人之首,一不必求备,虽或少逊于儒逸之称,躬行读书,亦不害为谨饬之士,以之内外历试,担着世务,则矜式楷范之外,自多弘济之益,今日急务,莫先于此矣。秉模曰,圣教诚然,若心诚求之,岂无其人乎?时秀曰,剡荐之道,每患名实之未孚,荐之者,固难轻易说道,今宜到底访探,以知其所存,然后进于朝廷,亦可为懋实之政,而如臣卤莽,素无鉴别之才,难以仰塞圣旨之万一,只切悚恧之忱矣。上曰,《诗》不云乎?抑抑威仪,惟德之隅,盖其积于中发于外,可见粹盎之美,以威仪之著见者推之,其人之德与不德,不难辨矣。士生斯世,所愿者,学孔、孟,而朱夫子,即孔、孟后一人,乃其一部《朱书》,即天地间有数之文字,予所以裒辑一统,即出于牖民志靖世俗之至意,今予所求之者,不专在于必合抄选之人,即读《朱书》之士也,以之备顾问而试内外,则此非崇奖儒术之道乎?卿等必各悉心采探,以其所见闻,录闻,可也。言端既出矣,欲令家家人人,诵习《朱书》,则莫如设讲取人,我国专尚科目,儒生如欲应讲,自然诵习,此后日次讲,以《朱书》添入于殿讲册名中,未知何如。秉模等曰,《朱书》中如封事,间多浩汗,有杂猝乍间诵读,而至于御定《百选》,则诵习领略,殆甚易焉。此后则以此使之应讲,似好矣。上曰,求贤之道,奚但止于读《朱书》之人乎?举一读《朱书》之人,而登庸奖发,则贤于此者,亦可见于于然汇征之美,此所以先从隗始之意也。仍命大臣就座。文淳曰,在前文庙酌献礼时,戊戌以后各年,斋宿于春塘台,翌晓由集春门,诣文庙酌献礼后,还御春塘台试士,庚戌年则斋宿于明伦堂,试士于春塘台矣。今番则仪注节目,何以磨炼乎?上曰,今番则前一日诣春塘台斋宿,祭前刻,由集春门行礼,祭毕后,还至春塘台试士,以此知悉举行,可也。出举条得臣曰,郊外行幸时许捧上言,既出于通下情轸民隐之圣意,则凡系赍郁者,不患无申吁之路,而近来驾前击铮,渐成弊习,甚至于銮跸咫尺,无难呼吁,或于地高俯临之处,或于路狭逼近之地,突出鸣铮,举措惊骇,论以常宪,与犯跸无异矣。羽旄欣瞻,虽出常情,辇路清严,宜存国体,若使观光之类,初不杂沓于仪卫近处,则岂有似此之弊乎?虽以今番言之,过江以北,犯者尤甚,不可无一番警饬,当该先厢大将导驾,汉城府堂上,并从重推考,此后则凡于动驾时,观光杂人,各别严禁,俾无如前纷杂之患,何如?秉模曰,不能禁断之先厢大将,汉城府导驾堂上,秋堂,虽以重推仰请,盖闻今番击铮者,多在岘路峻坂隘巷狭衢,所见可骇,无异犯跸,该将臣及该堂,俱有不能清道之罪,不可问备而止,并施罢职之典,以警日后,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象奎曰,禁卫大将申大显罢职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乎?上曰,都提调摠察,可也。出举条象奎曰,禁卫大将,都提调摠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都提调命招之例,有从事官发牌听传教之规,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从事官发牌听传教,可也。出举条象奎曰,左边捕盗大将申大显,以禁卫大将,才已罢职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他边大将,则方有实病,前大将李汉丰,兼察,可也。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禁卫大将出代间,都提调摠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左边捕盗大将出代间,前大将李汉丰兼察,牌招听传教。得臣曰,击铮之猥滥,莫甚于近年,近年之中,今番尤甚,臣取考其原情,则或有七次八次而不止者,全无严畏,惟怀幸望,揆以民习,万万痛骇。四件事外,则无非猥滥勿施之类,虽四件事,一经睿览之后,又复烦吁者,亦涉猥越,此后则虽不可限以几次,其中最猥越之类,自臣曹直为勿施,勿论于启目之中,则似为一分禁戢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禁猥杂与通下情,两行不悖,然后恐合制法之意,大抵抱冤者,或有一吁而得伸者,或有屡吁而始伸者,又或有事系猥滥,终不可以伸理者,禁猥杂之道,唯在法官,考法严绳而已,若如秋堂之言,而著为一定之限,则安知无赍郁徊徨之叹乎?时秀曰,猥杂无严之类,有司之臣,自当区别严绳,俾有惩畏,屡吁而不知止者,多有至切之情,恐难一切定限矣。得臣曰,臣之所奏,亦非一切防塞之意,而大臣所达既如此,四件事中屡度烦吁者,则属之都启目,以存事实则仰彻,民习则稍抑之意,至若四件以外事之屡烦或猥屑者,尤极痛骇,此则并与都启目而拔之,自臣曹严加照勘,恐合事宜。上曰,依为之。前之后录之类,小名列录,原情单抄纳于该房转启,只禁自下存拔之弊,可也。出举条在学曰,本曹所管关西小米元数中,己酉、辛亥两年停退,为四千馀石,而其后二千六百馀石则收捧,一千二百馀石则入于荡减中,其馀五百二十馀石,乃是当捧条,而今至屡年尚未准捧,此系经用所需,则各邑之不为督捧,诚甚可骇,今年穑事大登,收捧尤为不难,申饬该道,使之无遗尽捧后,修送成册于臣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学曰,今此动驾时,本曹郞厅,当为分排禁喧,而正郞权行彦,方有身病,令该曹口传相换于他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台谏进前。惠宽进前曰,三司合启,两司合启,以谏院不备,不得传启,宪府无传启矣。上曰,唯。仍命就座,又命次对先退,命书公事判付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五日未时,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祖淳,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李晩秀进伏。上曰,明日亲传时,龙亭仪仗及鼓吹、工人等服色,亦皆措备待令云耶?晩秀曰,以新鲜者措备之意,昨已分付矣。上曰,各别整齐以待之意,更为申饬。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金达淳坐直。右承旨金祖淳。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李鲁春坐直。同副承旨金羲淳。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命周金启温仕直。事变假主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毓祥宫,展拜罢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宣禧宫展拜罢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懿昭庙,酌献礼罢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藏谱阁行礼罢入小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达淳启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金羲淳启曰,臣羲淳,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尹东晩单付。

○己未九月初六日卯时,上御便殿。谷山驰马基书本亲传入侍,仍诣景福宫,文昭殿旧基碑阁奉审,次诣毓详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金达淳,右承旨金祖享,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尹东晩,假注书洪命周、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检校提学郑民始,检校直阁金近淳,以次侍立讫。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诣亲传位。通礼启请跪,近侍奉书本跪进。上亲传于东晩。东晩跪受,奉安于龙亭,命鼓吹。上曰,左副承旨,先诣宗庙奉审后,祗迎于洞口也。象奎先退,通礼启请鞠躬,上鞠躬,龙亭由正门出。上曰,今番则侍臣上下马节次,并姑除之,龙亭进至弘化门外少驻,以为辇前陪进之地,可也。鼓三严,上乘舆,出交泰门、水清门、明政门,降舆乘辇,出弘化门,陪进龙亭,至宗庙前路,龙亭先发,上降辇祗送,仍步过乘舆,至景福宫光化门内。上曰,侍臣祗迎,当于勤政门为之,岂可于光化门内祗迎乎?此是谬例,招致礼都监书吏,严饬事,分付。至勤政门降辇所,降辇乘舆,至文昭阁,诣板位行四拜礼,奉审碑阁讫。上曰,户曹郞厅,使之待令,命周承命出传,与户曹正郞朴民淳偕入进伏。上曰,碑阁左右莎草尽皆脱落,后面多未修治,自今日芟去草棘,补以新莎,渐次修理,而毕修后,即为来告政院,至于神武门之别设一门似好,而亦不必至烦经费,如材木等所入,只以宫内所有取用,则甚便好矣。且闻此处东边墙垣,多有伤罅处云,谁果看护云耶?民淳曰,东则入直卫将,西则守直内官所掌云矣。上曰,年前似以此事,有定式,自禁营,有主管修治之例矣,兵判详问于卫将辈,可也。仍诣蚕室阁奉审讫,御庆会楼旧基前,命药房入侍。都提调李秉模曰,劳动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教曰,庆会楼旧基石柱,所见似剥伤,何也?民始曰,似经火痕而然矣。上曰,石柱合为几间,而一间长广,为几何耶?晩秀往视,还奏曰,长为十四尺,广为十八尺,而合三十五间矣。上曰,于此亦可见古人力量之胜今,而勤政殿基址,所见亦好,此即祖宗朝创业垂统之地,初意欲重建,而时诎未易议矣。命书驾前下教曰,毓祥宫行礼后,次诣先朝御真奉安阁,次诣延祜宫,次诣宣禧宫,次诣藏谱阁,次诣懿昭庙行礼,百官行礼,依例为之。仍乘舆进发。上曰,礼房承旨,驰诣养正斋,奉审以来。出驾前下教出神武门,诣毓祥宫展拜讫,入斋室。命书传教曰,诸司预备,仍诣奉安阁,行礼奉审,仍诣延祜宫行礼。命书驾前下教曰,宣禧宫展拜后还宫时,路由司宰监前路,乘舆出宫大门,诣宣禧宫,行再拜礼,御齐室。命晩秀等入侍,晩秀等进伏。达淳曰,臣承命驰诣养正斋奉审,则两漏处,或有之矣。上曰,令该曹修改事,分付。晩秀曰,文庙修改,在于今十五日,本馆堂上,例为进参举行,而其日,即两本宫衣币封裹日也。臣以阁职进,同知馆事金文淳,以礼曹判书进,同知馆事郑民始未肃拜,无以推移进参,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同成均并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可也。出举条晩秀曰,文庙修改时,启圣祠,亦当一体修改矣。上曰,依此为之。命祗迎朝官、儒生、童蒙入侍,直长黄仁纪等进奏姓名。上曰,昨年则儒生颇杂乱,故今番则命以巾服入侍,使之整齐,以次进前,可也。儒生柳圣源等奏姓名,命董蒙等列坐斋室轩上,武士等进奏姓名。至出身李济和,上曰,身手颇好,备郞为先作窠,权付事,分付。仍教曰,武士则再明持弓矢,来待阙下,而儒生则当试取,待题下,各令在家制进,右副捧券以入,可也。命书诗赋律题曰丰、沛,表题曰,拟汉新丰父老贺上皇来游。仍教曰,童蒙则今以古风,一体制呈,可也。命书题曰,大风起兮云飞扬。仍命朝官以下退出,还宫时,至通礼启外办,乘舆出宫大门,乘辇至彰义宫、藏谱阁行礼,仍诣懿昭庙行礼讫,出庙门乘辇,左议政李秉模,判府事沈焕之,右议政李时秀进前。秉模等曰,终日劳动,圣体万安,下情庆幸矣。兵曹判书李在学曰,今日大驾诣彰义宫时,训炼大将徐有大,不为札驻于作门,而径先进诣于先厢阵上,举行之如是颠错,不可无警,记过,何如?上曰,标信宣传官必有错传而然,其委折,查实草记,可也。出举条上曰,虽以今日御将事言之,昨筵下教,盖欲其禁其乱杂,而今日出宫时见之,则道路观光人,一切使不得投足,若欲如此禁杂,则岂有难事乎?只当许其观光,禁其杂乱而已,御将事,岂不骇然乎?为先以此严饬于该将臣,还宫时则无敢如是举行事,分付。命书驾前下教曰,奉命承旨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前承旨李鲁春仍任,牌招入直。仍进发至宗庙洞口,降辇步过,至弘化门外,出标信解严,入弘化门、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金达淳。右承旨郑尚愚未肃拜。左副承旨沈象奎坐直。右副承旨李鲁春。同副承旨金羲淳坐直。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命周仕直金启温。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达淳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欠矣,敢禀。传曰,停。

○金羲淳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南惠宽,持平权文度呈辞,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达淳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晩秀启曰,右承旨金祖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既知其实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达淳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鲁春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羲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尚愚落点。

○沈象奎,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查问于标信宣传官李东善处,则以为大驾诣彰义宫时,军兵之时环卫作门等节,果以标信分付举行,而至于大将札驻事,未及别白知委,致此颠错之举云。先厢大将之不为札驻,既由于不善知委,则宣传官疏忽之罪,极为骇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虽不别白知委,作门外无大将中军,可谓初闻,而宣传官,既以不善往传直告,则罪在于宣传官,拿处亦轻矣,为先汰去,不能检饬之承传宣传官等,一并汰去,该将臣则事关师律,非递罢之罪,事实又云如许,分拣,可也。

○己未九月初七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金达淳,假注书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入侍命下已久,而何不同为入来乎?达淳曰,今日仕进内阁,而姑不入来矣。上曰,阁中方有御制校正之役,何可至今不为仕进乎?占便可骇。此后则无论检校与时任仕记,无敢以内阁进悬入事严饬,其晏入之委折,问入,可也。命右副承旨入侍,景焕承命出,与右副承旨李鲁春进伏。命书公事判付及批答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金羲淳,假注书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直阁金近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所捧试券,并入之。亲考讫,命坼榜。上曰,今日当颁赏,三下以上人,使之即刻待令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童蒙昨亦召见,入格人颁赏,令左承旨持去赏给,可也。命退,承史以欠退出。

9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郑尚愚坐直。左副承旨李鲁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闻坐直。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命周金启温仕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鲁春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羲淳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南惠宽,持平权文度呈辞,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宪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尚愚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鲁春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台爀、李书九、徐有闻落点。

○传于李书九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来待诸臣入侍。

○传于徐有闻曰,在外文任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秉鼎为艺文提学,李秉鼎、徐迈修为同成均。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金达淳,副护军沈象奎、金祖淳,并单付。

○以艺文提学李秉鼎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徐有闻曰,更为牌招。

○以艺文提学李秉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徐有闻曰,更为牌招。

○以同成均李秉鼎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徐有闻曰,更为牌招。

○以训炼都监习阵頉单子,传于郑尚愚曰,无论念前后,今朔再次习阵,皆为之。

○郑尚愚,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上护军金载瓒辞职上疏誊本,则有叙命遽降枢衔忽侈之语,而向来收叙之后,未有枢府除旨,奏御事体,至为严谨,崇品重臣之有此不审,不可无责,施以罢职之典,当该捧纳承旨,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摠戎厅言启曰,谨依都城主脉补土所看审草记批旨,今九月初八日,更遣本营中军李性默,与濬川都厅李文喆,眼同巡审,则自北曲城,至兄弟峯下冈脊紧重处,别无颓伤之患,支麓砂角,间有如干脱沙处,姑不至大段,而验岩九蹲峯、山台峯等处补筑,俱为完实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羲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九日制时,本府都事七员赴举,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外,青阳门、月觐门、集春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三员,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己未九月初八日辰时,上御便殿。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尚愚,右副承旨李鲁春,假注书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九日制设行于明日,而亲临然后,例为赐第,春塘台当亲临,而儒生通方外应试,分由青阳门、月觐门、集春门入门,而平明悬题,随捧随考,仍于儒生在场内时出榜,东西题板,各揭表赋居首者,当赐第矣。试官则右相为命官,文衡,时原任阁臣中大臣外亚卿以上时任,文任旧选抄启文臣中卿宰,为读券官,时原任阁臣,下大夫以下时任玉堂,时抄启文臣,为对读官,以此分付。命书榻教曰,承旨中当入试望人,并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其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今日政新除授馆堂,待下批牌招。仍教曰,试望即为修正入启,而其中有情病者,并拔之,可也。又教鲁春曰,朱诗今已讫工耶?鲁春曰,旧抄启文臣李书九,今日始为仕进,故方与之对校矣。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右承旨为军士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八日申时,上御便殿。左承旨,来待诸臣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洪命周,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户曹判书赵镇宽,以次进伏讫。上教镇宽曰,向闻有脚肿矣,今则何如?镇宽曰,渐向差可矣。上曰,慈宫气候,近日则渐复常度,幸甚幸甚。上曰,时已季秋,而凉意尚远,或无过热之虑耶?镇宽曰,日热虽甚,而夜气颇清凉,是以无害于秋事,而丙辰八九月之热,犹甚于今年矣。上曰,户郞之朴民淳,稍能解事者,而向问文昭殿碑阁奉审之例,则曰以不知,此乃未经事之致也。如李靖模者,亦是可堪之人,随事董饬,可也。镇宽曰,臣曹只以元会付取用,故实有难支之虑,是可闷也。上曰,何以则为好耶?大抵足食足兵,即有国大政,圣人制《大学》一部,亦以食与用结之者,岂是泛忽者耶?镇宽曰,财用元有此数,不在于上则在于下,虽欲生财,别无可办之道,而惟在于节用二字矣。上曰,然矣。经费与用人,将兵各有其任,而卿掌经费,必须殚心善为,可也。苟利于民,予有何惜,而事不谐意,以是忧叹矣。镇宽曰,圣教至此,国家之福也。命镇宽先退。上曰,金载瓒之请递枢衔,何其误也?书九曰,首拟枢衔,故认以蒙点,似有此疏,而不审则大矣。上曰,明日儒生之入场者,似必伙然矣。书九曰,然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郑尚愚坐直。左副承旨李鲁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徐有闻。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命周金启温仕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洒雨。自五更至初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殿座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以全罗监司赵宗铉状启,金堤郡守金相穆遭父丧事,传于李鲁春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即为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在翼为金堤郡守,沈周贤为宗庙令。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集斗、金达淳、李润庆为副摠管。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春塘台亲临九日制试取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云剑差备守门将李润九、卞锺翕,各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九月初九日春塘台殿座时,因兵曹节目,挟辇军一百名,把摠金宅和,哨官张铉举率领侍卫,金虎门军九十名除出,三十名,把摠李奭培率领,春塘台下排立,二十名,除器械各门分把,四十名,哨官金命嶷,西营军四十五名,哨官李重叶,广智营军四十五名,哨官沈锡,集春营军四十五名,哨官金时和,东营军四十五名,哨官李惟启率领,设布帐外排立,而待标信举行,军饷色军十五名,新营军十五名,下都监军二十五名,将校各一人率领,设布帐外一体排立,依定式北营标下军三十名,别将白师訚率领,集春门外把守,杂人一倂严禁,而除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九月初九日春塘台亲临九日制试取时,依兵曹节目,枪剑军三十名,各色京标下军中抄择,哨官吴敬常率领,分左右侍卫,而弘化门入直军六十名,铜龙门入直军二十七名,建阳门入直军二十名,各留营直五名,该入直哨官率领仍直,馀皆待标信除出,新营入直军三十二名内,除营直五名,南小营入直军十二名内,除营直三名,依例除标信除出,新营入直千摠李彦煐,哨官沈能寿,出番哨官金鼎猷率领,设布帐外排立,而事毕后,并待标信,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九月初九日卯时,上御春塘台。九日制入侍时,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李鲁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洪命周、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侍立。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升御座教曰,儒生入门单子催促。入门官典籍李垿,呈入门单子。书九读奏儒生入门七千九百五十三人。兵曹判书李在学曰,别云剑中李秉鼎,以文任当为试官矣,侍卫不备,何以为之乎?上曰,以无故人改拟,可也。在学曰,副摠管李义弼、李镇复、郑观采,俱有实故,今日侍卫亦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并许递。口传差出,可也。出举条上曰,侍卫排立,自有信地,则云剑差备守门将,何敢罗立于殿座至近处之前列乎?自骇曹gg该曹g决棍事,分付。又教曰,行礼无敢杂乱之意申饬泮堂,而不从令者,直为停举,儒生或有未及入来者,许入可也。引仪唱试官以下儒生行礼讫。试官右议政李时秀,大提学洪良浩,弘文提学黄昇源,艺文提学李秉鼎,原任直提学徐龙辅、郑大容,直提学李晩秀,旧抄启文臣李集斗、李祖承、李益运、金达淳,原任直阁金祖淳,检校直阁沈象奎、金近淳,检校待教李存秀,时任玉堂韩用铎、南履翼、洪乐安、赵弘镇、曺允遂、金熙周,抄启文臣金履载、具得鲁、金熙洛、李英发、洪奭周、李弘谦,以次陞殿。时秀进前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悬题纸入之。奭周、弘谦,持悬题纸进伏。命良浩、秉鼎分书御题今日朝廷须汲黯赋,拟宋陆游谢执殳观北伐秉笔记东巡表,限午时,尚愚请宣教悬题讫。引仪唱儒生俯伏兴四拜。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另为检饬,而试官权退,待收券入侍。时秀等权退。少顷,命试官等入侍。上曰,对读官、命官,划出分考,而如数多,则堂上阁臣,读券官加差下,可也。命考券讫。仍命赋入格儒生申庆会等入侍。庆会进前,命呼新来。教曰,于谁为近族乎?庆会曰,前持平金商雨之甥侄矣。上曰,赋券已尽考出榜,而日势已晩,儒生等亦必疲劳,以赋应试者,先为出送,以表应试者,姑令留待出榜之意,泮长晓谕,可也。时秀曰,表券今方分考,而能解题意者,绝无一人,势将阙榜矣。上曰,分考后更取落轴,诸试官看详,可也。诸试官等曰,屡回考阅,无非外题矣。时秀曰,合考试券,诸试官例不敢先为考评,而读券官李集斗所上试券,多有墨抹处,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表券则既无解题意者,不可苟然出榜矣。上曰,然则更试之外,无他道矣。秉鼎曰,儒生辈自不识题意,则虽阙榜,亦无奈何,何必更试乎?上曰,既以赋表双悬居首赐第,有下教,令不可不信矣。昔在先朝,分试儒生于东西庭,因西庭儒生之不遵令,有更试之命,而其时故重臣吴载纯登第矣。时秀曰,若更试则今日之以赋应试者,必当更赴矣。上曰,故重臣登第时,只命西庭儒生更试,而东庭儒生,亦皆入赴,故重臣则果是西庭生云矣。既命更试之后,则儒生之叠赴,又何必禁止乎?仍命书传教曰,九日制赋居首生员申庆会,直赴殿试,之次进士李东师,直赴会试,之次生员徐有声,给一分。表则所作多未合格,在前如此之时,有更试之例,两题各取一人,亦既有命,明日当更试表题,而今日既亲临,明日则承旨与泮堂,持御题试取于今日设场处,捧券以入。试官则大臣文衡,文任为读券官,对读官,以阁臣入直玉堂为之。儒生入门,集春门为之,试纸用大好纸事,分付。仍教曰,近来诗体,专尚小品,有关文教,故年前杜、陆律之印颁,盖有深意,非但取其文而已。诸生辈若体此意,平日吟咏之时,若好如此体格,则如许脍炙之篇,岂无能解之人,而满场儒生,尽皆外题云者,岂非多士之羞耻乎?近来习尚,推此可知,为多士慨然。明日既有更试之命,而此后则一变旧尚之意,泮长晓谕于入庭诸生,仍为出送,可也。晩秀承命出谕。通礼跪启礼毕。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李鲁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徐有闻坐直。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命周金启温仕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夜四更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提调金文淳,副提调闵台爀启曰,亲临试士,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羲淳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南惠宽,持平权文度呈辞,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尚愚曰,试所承旨入侍。

○传于李鲁春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鲁春曰,科次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十三日真殿行礼时,参班诸臣,依近例为之。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臣以禁军及标下军兵中旬赏试射试取事,来诣慕华馆,而雨势渐紧,无以开场,故姑为罢坐,待晴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九月初十日春塘台九日制更试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四十名,哨官金命嶷,西营军四十五名,哨官李重叶,广智营军四十五名,哨官沈锡,集春营军四十五名,哨官金时和,东营军四十五名,哨官李惟启,军饷色军十五名,新营军十五名,下都监军二十五名,将校各一人率领,设布帐外排立,北营标下军三十名,别将白师訚率领,集春门外把守,杂人一倂严禁,而除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九月初十日春塘台九日制更试时,依兵曹节目,弘化门入直军六十名,铜龙门入直军二十七名,建阳门入直军二十名内,各留营直五名,该入直哨官率领仍直,馀皆依今日祗受标信除出,新营入直军三十二名内,除营直五名,南小营守直军十二名内,除营直三名,依例除标信除出,新营入直千摠李彦煐,哨官沈能寿,出番哨官金楗率领,设布帐外排立,而事毕后,并待标信,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赏试才,今日设行矣。雨势如此,军兵沾湿可虑,今姑撤罢,待明日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羲淳,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赵宗铉状启内,旌义县监文跃渊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文跃渊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己未九月初十日卯时,上御便殿。试所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尚愚,假注书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持此御题,即往设场处,权为奉安于床上,待儒生入场悬题,而多士沾湿可虑,雨具并许入。行礼则依亲临例为之,而令泮堂,各别检饬,昨日进去之两承宣,一体察饬,可也。尚愚捧御题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十日未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九日制更试科次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李鲁春,假注书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试官右议政李时秀,行左参赞洪良浩,行大护军李秉鼎,工曹判书黄昇源,行副护军金祖淳、沈象奎,行副司直金近淳,副校理赵弘镇,修撰金熙周,副司正李存秀,以次进伏讫。上曰,试所承旨一人,持先捧试券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李书九进伏。上曰,若过未正,则即为覆帐入来事,分付于方在试所之承宣,可也。时秀曰,昨日终日劳动,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今日之雨,亦恰好矣。去月十一之后,始有此雨,几一月矣。时秀曰,然矣。命考券。时秀曰,今日诸券,亦似不识题意矣。上曰,虽不解本意,如有合作,则选置,可也。秉鼎曰,诸券中或有雷同者,其在正士习之道,当停举矣。上曰,依此为之。右承旨郑尚愚进伏。上曰,收券为几张乎?尚愚曰,四百八十九张矣。考券讫。坼榜。上曰,昨以故重臣事,有下教,而其子登科亦异矣。命书传教曰,九日制表更试居首三下一幼学吴渊常,直赴殿试,之次三下进士徐洪修,直赴会试,之次三下生员郑勋祖,给一分,次上进士赵学慎,幼学柳英根,生员尹浚、李得贤,各纸二卷赐给。命书榻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又命书传教曰,十三日真殿行礼时,前一日当斋宿,处所依近例为之,该房知悉。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坐直。右承旨闵昌爀。左副承旨李鲁春坐直。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闻。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在外gg未差g。假注书洪命周仕直李允谦。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羲淳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南惠宽,持平权文度呈辞,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右承旨郑尚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假注书金启温,身病猝重,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传于李书九曰,左副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鲁春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书九启曰,轮对官来待矣,敢启。传曰,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李书九,左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闻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闵昌爀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书九曰,今番陵谒后,何可不致祭于宜安大君墓乎?今月内卜日为之,留守为献官,待之香祝下送,设行后状闻事,下谕广州留守。

○传于李书九曰,专经讲员之临期受由者禁推,载在法典,而闲司官员,虽不足责,工郞、摠郞中亦有之,骇然甚矣,依例捧传旨。传于李鲁春曰,都承旨闻有实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晩秀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昌爀落点。

○金启温改差,代以李允谦为假注书。

○传于李鲁春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徐龙辅进,参判未差,参议尹行元,牌不进,左副承旨李鲁春进。以李祖承为吏曹参判,以尹序东为副应教,以金祖淳为礼曹参议,以徐美修为工曹参议,李翊模为兵曹参知,兪汉隽为工曹佐郞,李显采为校书判校,申大羽为司仆主簿,李志淳为司宰主簿,金复淳为造纸别提,李偃为旌义县监,李得休为成欢察访。

○再政。以尹光普为吏曹参议,张至冕为司谏,李益运为工曹参判,沈铢为宗簿正,李凤运为延曙察访,郑良翰为银溪察访。

○兵批,判书李在学病,参判洪圣渊病,参议朴奎淳入直进,参知李翊模未肃拜,右承旨闵昌爀进。副护军郑尚愚、李孝命,副司正李济和。

○以承传宣传官李东善、郑周诚、任圣皋、李栻汰去传旨,传于徐有闻曰,分拣。以(以))全罗左水使赵岱状启,各邑官镇门聚点,而顺天前府使李东埴,军无阙伍,而甲胄等物,一倂新备,弓箭枪剑之未及修改者,方张董役事,下备边司为旀,器械之修缮,不以已递而或忽,至登于帅臣状闻,虽可嘉也,而既居下等,不可阔狭。道臣贬目,帅臣状语,功过之实迹轻重,分付道臣,较量查究,论理报来后,草记为良如教。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因洪川业儒赵镇丰上言,臣曹覆启,判付内,问于户判诸人,许施当否,草记事判下矣。问于户曹判书赵镇宽诸人,则门长赵瑗等以为,二去丙申年间,祖道辅在任洪川县时,官婢产子,称以本官血属,故祖闻而责之曰,此婢自有本夫,今忽假托,极为无据。如是严斥,翌年递归,八年之内,更无声息矣。祖作故五六年后,官婢所生子上来,故伯父兄弟,以为昔年严斥之后,到今云云,不成事理为答,则渠乃冒姓赵氏,自名尚绅,后于从兄暾在世时来见,故一如前言斥之矣。即伏见礼曹回启判下,则洪川居赵镇丰为名人,以其亡祖尚绅事上言,而其遣辞中数三条件,欺罔天听,万万无严。其上言内,一则曰,父子之伦,周年自如,二则曰,以敦宁頉给于奴案,三则曰,尚绅来见伯父,则答曰,吾则视汝异于他人,而有遗训,故不可受为言,果若于一年之间,既定父子之伦,又以自己敦宁,頉给奴案,而末乃遗诫,使之不受,则伦常何等大事,而如是变易乎?其称伯父之言,有若视以同气,而徒以遗诫之故,不得收畜者然,其所为言,宁不巧恶?且敦宁頉给,例自本府,出给公文,则所谓尚绅頉案,元无可据文迹,即此一款,诬罔之状,尤不可逃。此是九十年来所不敢做出之说,渠乃肆然发口,欲为立证,究厥所为,万万痛恶,玆不得不逐条辨释云矣。赵瑗等诸人之言,既如此,则许施一款,非所可论。当初上言内辞缘,勿施,何如?传曰,乡曲愚蠢者,上言措语之多少未莹,固不足深责,而婢也之本夫有无,不关于大伦。况主家所谓先训,亦不及于本事之虚实,则厥婢之为故都正所近,即可知矣。都正所近之物之所产,非都正之血属而何?且况近之产之,俱在在任时,又足为可证之一端。曾于故家世族,似此讼辨,自有可据者,卿其更与主家门长及官高者相议,指一草记,可也。

○闵昌爀,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谒圣文武科新恩所骑,当给本寺马,而在前武科,则只给甲乙科矣。今亦依此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昌爀,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权友仁,时带备边司郞厅,从事官曾无兼带之例,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闵昌爀,以兵曹言启曰,专经武臣讲官加抄启人员及减下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罗州牧使任焴,南平县监郑持容等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添载一款,既与他邑,各各分载,且依原关举行,则该倅,岂有可罪之端?况称晩到,亦是舟司不能操节船人之致,该堂为先推考,所管校属严治。两囚段,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白翎前佥使李星会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所关何等严重,则为地方官者,任其行止之状,厥罪当何居乎?得免刑推,可谓失刑,并与爰辞而游辞者,尤为痛骇,原情勿施为良如教。又启目,尚州前营将李烷矣本府议启内,以判付内辞意,发问目更加究诘,则威胁光才,畏怯自谥之状,今既迟晩,究厥罪状,极为骇痛。照法勘断,罪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罪重律轻,卿等推考,律官科治,更以当律,后坐起时照勘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观此江原监司南公辙启本,则铁原府徒二年定配罪人崔廷岳,徒限已满,依例放送,崔廷岳既已限满,令该曹,考例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崔廷岳徒限已满,依例放送事,分付道臣为白乎旀,崔廷岳既是朝官,又自本府发配,则限满启本中,当以令该府禀处为辞,而误以该曹书塡,揆以格例,难免不审之失。当该道臣,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允。

○右承旨闵昌爀疏曰,伏以,臣性质愚𫘤,小事尚糊涂,夫奚论剸理州务,听断民讼,而区区所自效者,只是以无私二字,为仰答君恩之万一而已。凡臣再遭分符,辄一念小心,或恐细民,无以自达,幽郁未伸,冤枉莫暴,致有一夫之不获,而遂孤百里之委寄,过此以往,犹云节目间事也。奉而周旋,罔敢或忽。不自意,骊州私奴黄验尚,以臣在任时事,犯跸原情之华城府誊启出,而上教若曰,事系民隐,有令道臣详核公决之命,臣于是初心之孤负无馀,而义分之惶懔益切,情急首实,而迹涉自明,徊徨闷隘,治疏将上,而忽于梦想之外,得以骑省待勘之臣,获霑银台特除之恩,倘恍gg惝恍g感激,不自觉其涕泪之交颐也。呜呼,出纳之职,与闲司自别,在臣自效之道,尤不当因仍蹲冒,则以公以私,有不可一日虚縻,敢将亟解之请,兼付未彻之疏。伏乞圣明,恕其儹gg僭g妄,而曲赐允许焉。臣于今春之待罪本牧也,有一士民李光褧者,来诉于庭曰,自京师流落三十馀年,三迁到本境,而曾于入籍奴婢四口中,一则以物故悬頉,三则放良矣。见今居在近方,而前所云死者非死,又有漏籍而名不录之二口,故正欲推现之际,未赎婢夫黄验尚,以班奴而甲富,挟其叔父子之为道臣守庄而作婢夫之势,假托六口并赎之伪券,有此叛主诟辱之变云,而黄验尚则反复盘诘,理屈辞穷,自服而烧伪券,故臣即拘囚验尚,据实论报于道臣,请勘以叛主刑配之律,盖欲别真伪之迹,而明奴主之分,扶纲立纪于既颓之俗也。如有一分疑贰之形,则臣何忍傲然以官长之尊,不念民隐,而容易句断,忘一夫不获之戒,而验尚者,乃私嗾其从弟之作道臣婢夫者,走匿营中,而恃而无恐,敢以报司待勘之囚纵不对举于道臣,至以威胁压良之目,加之臣而满纸侵诋,则道臣,不有更查以审当否,直以光褧,自有压良之罪,宜乎汝矣之称冤,题于民状,隐然若两造互辨,而官反见屈者,及臣之因此引义也。光褧压良之罪,则姑置不论,而验尚叛主辱主,则元不正名而正罪,黾勉编配,此臣所以骇愕恧蹙,无心抗颜,而屡辞必递者也。臣归之后,随即白放验尚,而代臣任者,承望其风旨,乃以压良,严治光褧,此于助奴而构主,右民而抑官,夬逞无憾。夫谁又为之怂恿,以烧券一事,可谓勒决,使不识东西之贱民,敢售犯跸鸣冤之举,必欲夤缘而陷臣于不测者,吁亦险且危矣。呜呼,民本无知,从违视上,如水之可使过颡而在上,故今此验尚者,目见其守庄婢夫之势,足以威长吏而胁弱主,如摧枯拉朽,凡为犯分,视作故常,敢以构主骂主私讦道臣之习,无难猥彻于至尊之听,睯不畏法,一至此哉?凡此叛主、诬官、犯跸三者之蔑三纲而翫邦宪,固非彝性之所出,而上之人导使之然也。臣谓私贱之干纪如此,尚令逭重宪,则末流之弊,将使牧民之官,有相贼之患而莫之御,奴之于主,作不道之变而无所惩,以至方伯牧守,徒拥虚名,而导政齐刑之方,无所措于当世,亲上死长之义,难复睹于来后矣。臣固痛王纲之陵夷,慨吏职之委靡,炳然寸丹,触境感发,然谅以臣之治理不明,望实无素,有以致小事之激成,何敢为仰尘清燕之览,而第伏念为人臣而招白简者,犹且自引之不暇,以臣之故,至登民供,则其不宜晏然而泯默也审矣,而入闻后时,自列尚稽,尤增惶愧,无以自解。伏乞圣明,优垂谅察,亟递臣职,仍降威罚,使为官无状而被民诉者,知有所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前道臣处问启,待出场察职。

○己未九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轮对官入格儒生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李鲁春,同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洪命周、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轮对官刑曹正郞南寅老、郑昌耆、尹弘心,佐郞崔粹翁、李在安、申奭相,济用主簿李英裕,广兴奉事金直行,成均馆典籍李垿、李昌瑞、郑良翰、车凤运、承宪祖、卢橙、郑履运,司仆正洪元燮,入格儒生吴渊常、徐淇修、郑勋祖、赵学慎、柳英根、尹浚、李得贤,以次进伏讫。书九读奏全罗监司赵宗铉状启,锦山郡守兪汉敦到任事,统制使任嵂状启,倭船问情事,东莱府使金观柱状启,倭船出来事。鲁春读奏平安监司韩用龟启本,罪人朱光启龙川府到配事,广州留守金思穆状启,还营事,今秋都试设行事,东莱府使金观柱状启,倭馆摘奸事,黄海监司朴基正状启,禁卫军停番事,黄海兵使郑学畊启本,武学都试试取事。有闻读奏黄海监司朴基正启本,长渊县反库事,咸镜监司具㢞启本,洪原、端川、庆兴等邑反库事,全罗监司赵宗铉启本,务安县反库事,广州留守金思穆状启,遗弃儿搜访事,命分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新到记,当于念后为之。日次殿讲,先为于十二日,而书启则前月取禀以后,至今日夕食堂为限事,分付。又命书榻教曰,专经文武臣殿讲,十二日为之,汉学殿讲,待下教为之。又命书榻教曰,文臣制述,明日兼行。仍命呼入格儒生居首人新来,命制进退诗讫。命以次进前。幼学吴渊常奏姓名。上曰,辛卯九制更试时,故重臣居首赐第,以此事,日前有筵中酬酢,而今番更试,尔适为之,亦不偶然矣。况尔家,异于他家,重为之喜幸,才有赐乐之命,出去时,尔其前导以出也。进士徐淇修等,以次进奏姓名讫。命颁赏先退。上曰,轮对官进前,而近来辄以无所怀为主,虽不必无中强觅,今日则如有所怀者,一一陈达可也。刑曹正郞南寅老、郑昌耆、尹弘心等,以次奏职姓名。弘心曰,近来民俗,不顾糜费,卖酒之肆,酒肴鱼肉,多至四五器,凡干日用之需,多归于生民一日之费,物价之踊贵,皆由于此。此后则严饬京兆及各部,另加禁断,似好矣。上曰,此则本有禁令,自尔曹修明禁断也。刑曹佐郞崔粹翁进,奏职姓名。上曰,册子编校,何当讫工耶?粹翁曰,校役已始,而诸道文书,尚多未备,姑未及就緖矣。上曰,瓜期在于何间乎?粹翁曰,前月已为报瓜矣。李在安、申奭相进,奏职姓名。上曰,有所怀乎?对曰,无之矣。济用主簿李英裕进,奏职姓名。上曰,尔则才拜是职,亦有所怀乎?如有他事之可以陈达者,悉陈,可也。英裕曰,臣猥蒙谬恩,待罪前任江华府经历,三年廪食,蔑蔑无效,罪戮犹轻,而第伏念江都形势,甲于吾东,自罗丽而然矣。况我列圣朝怀保激厉之方,岩廊硕画之臣,所以经营殚竭,为之区划阴雨之备者,蔑以加矣。其所以继之者,宜遵守增修,有浮前美,而法久弊生,事狃袭谬,至于军容隳怠,民生日艰,则所谓晋阳者,果安在哉?臣每见城濠之圮坠,兵民之愁苦,未尝不为之慨惋流涕,即末如之何也。凡诸缓急所恃者,唯镇堡,而近为老校退吏之落窠,其所锥刀残虐,罔有纪极。在在羸尩,不胜支保之状,见于辞色,而所恃仰望如泰山者,只是朝家给代春秋两等一匹布而已。曾前自均厅受出,而圣上,特加轸念镇卒远输之艰,移给于户南库海西木,户南即御库也。非中使,不敢开闭,而特轸镇卒之弊,以本库,属之居留之臣者,恩至渥也。近作奸裨辈囊橐,每年操纵侵渔,不一其端,至于上年春初,臣忽闻留守兵裨郑履教,假称预下,自戊午春夏等,至庚申秋冬等,招致履教之兄弟,为白木市井与列镇留镇都买,今方出给云,故臣直走户南库中,见郑裨问其委折,即令该色,伻言于营门,以为虽今年秋等,亦不可预下,况此至于庚申秋等乎?此若无朝令,则决不可出给,而况留守,虽满瓜而归,犹不及于庚申矣。况官事,有未可知者,而后来岂有每每依例虚启,以负朝家所以委寄之至意哉?不可只听一裨之言,而犯此重科矣。既以营门,主管出纳之后,郞厅虽不敢争执,至于堂郞,同为手决出给,则死不敢为之矣。其时留守,即地出往户南库,大肆声气,故无聊姑为退处矣。取考其时出给文书,则可以推知臣之不参之实矣。盖上年春京中木价,将至三百钱,而本府详定,则为二百钱,每匹只以百十钱定给,故镇吏,抵死不愿,相持十许日,郑裨驮钱来留,万端诱胁而终不听,故留守,不时急招诸镇将,至于违令,决棍限死云云。故镇将莫不呑声,而受去之卒,莫不含泪而归镇,岂有一分朝家抚恤之泽乎?此后必援此为例,每年为之,则镇堡瓦解散亡之后,益无怀保固圉之方,而实为无穷之虑,不可不严惩永塞,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江华属镇给代之有名无实,尝所骇痛者,今闻别有预卖之弊,甚至引等赌利,害及镇属云,京各司朔下雇立之预卖,御极后饬禁何如?则敢于军需,如彼容奸乎?该留守若非身故,则当施以当律,而今不可举论。作犯之类,既详陈,为先出举条令兼留守畿伯,应问各人等,严刑取招启闻,施以惩一之律。勒给军布,为先一一征出于犯者,状闻后下送宣传官,与留守聚会镇民分给。沁都若此,则他道可知,令庙堂严饬,俾各摘发,首实状闻,可也。出举条英裕曰,江华之田畓三千馀结,每年各衙门军饷收纳之数,殆近五万,且地滨斥卤,十岁八荒,民生艰鲜,势所然也。是以祖宗朝,特许蠲税,以为保障之计者,万世之至泽也。一岛原田之税于官厅者,每结八斗米,无有异同,独吉祥、仁政、佛恩等面,牧场折受畓一百三十二结二十二负五束,每结二十斗,船头浦则每结七十斗,收税于守城库,未免倍征于他田,皆当初白给于民间,且新垦谷出,故民乐耕食,而到今转卖易主,又滨海多歉,年年只捧重税而已。欲卖无买,欲弃不得,仍此致败产业,举皆卖犊卖鼎,至于逃散流离者,皆是也。若船头浦,不敢举论,而吉城等,数既不多,且非国纳,则不过定税时低昂之失,到今厘正,事理当然。较之官厅,所缩只三十五石,则些少有无,不甚关重,而千万生灵滨死苦疾之状,实非仁人所可忍见而忍闻者也。臣待罪牧民,目击惨然,而职任各殊,不得矫救,故不敢隐讳,敢此仰达矣。上曰,分付守臣,详查叠税委折,状闻,可也。出举条英裕曰,江都鼎足山城,即宝册实录奉安之所,而在肃庙朝,我英宗大王,以宗亲府堂上,奉安宝牒,临御本城,登临阁后之最高峯,八日还驾,肃庙至有制下云章之事,此宜有筑台竖碑永传来许之举矣。上曰,肃庙御制,即年字韵也。尔言然矣,而事体重大,不可轻议矣。广兴奉事金直行,进奏职姓名及职掌。上曰,遗在几何?直行曰,一万四千七百石矣。上曰,有所怀乎?直行曰,无之矣。典籍李垿进奏职姓名。上曰,才有明日殿讲之命,而上斋生应制人,依近例待题下应试,其中如有应讲人,使之先应制后应讲,而受点之书启,申前即为入启。尔则先退,可也。典籍郑履运进奏职姓名。上曰,何处人乎?履运曰,江陵人矣。上曰,年几何?履运曰,五十五矣。上曰,乡人非轮对则无以登筵,故今番则馆官多数落点,如有所怀,陈达,可也。履运曰,无之矣。李昌瑞进奏职姓名。上曰,何年科而居在何处?昌瑞曰,壬子榜而在定州矣。郑良翰进奏职姓名。上曰,何处人也?良翰曰,光州人矣。上曰,何时登科?良翰曰,丁酉榜矣。上曰,积滞矣,何时始为复职耶?良翰曰,今夏,以落仕最久人复职矣。上曰,历官何处?良翰曰,曾经骑郞,而以都事落仕矣。上曰,未经邮官乎?良翰曰,未经矣。车凤运进奏职姓名。上曰,何处人何年科乎?凤运曰,宁边人,而丁酉明经科矣。上曰,亦未经邮官乎?凤运曰,己酉出六,仍即遭故下乡,今年始复职矣。上教书九曰,卿既经宁倅,似知之矣。书九曰,果知之,而登科以后,尚未经郞署,皆以冤屈称之矣。命书榻教曰,今见轮对官郑良翰、车凤运,俱以丁酉式唱第者,或有未经郞署,或仅为而沈滞,今日政收用事,分付。卢橙进奏职姓名。上曰,何年科乎?橙曰,癸卯榜矣。承宪祖进奏职姓名。上曰,年几何?宪祖曰,五十九矣。上曰,虽无所怀,职掌外如有乡里闻见之可奏者,悉陈,可也。尔是定州人耶?宪祖曰,然矣,而本州目下弊端,唯有军丁一事,为难矫之端,番布难捧之故,往往有横敛之弊,此为可㦖矣。上曰,既有其弊,则该倅,何不思矫救耶?尔于后日,轮对时,预思可以奏达者,以为待问之地,可也。司仆正洪元燮进奏职姓名。上曰,有所怀乎?元燮曰,无之矣。命轮对先退。命书榻教曰,明日文武臣儒生殿讲试官,文臣制述试官兼用,武讲武臣试官二望,别为拟入。仍教曰,文臣殿讲时,原在京人,无敢以在外悬頉事,预为严饬。又命书榻教曰,抄启文臣亲试,明日兼行。仍教书九曰,近以故寔,试取抄启文臣,而彼注书,以近日,轮对之退期倂行,每近急遽为言矣。其中有切中时弊处,今日之别行轮对,盖用其言也。且言内禁卫轮对之当复,盖内禁轮对,自是古例,故轮对望筒中各司皆入而独不及于内三厅,此规之中辍,诚亦欠典,故欲从近试行。大抵课制之代以故寔,颇有懋实之效矣。书九曰,此诚懋实之政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谒圣时试官望,果无分排不足之虑云耶?有闻曰,试官及宗宰望,皆甚苟简云矣。命书榻教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假注书金启温,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政望催促入之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右承旨何故违牌乎?书九曰,闻有实病,难强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晩秀斋宿。行左承旨李书九斋宿。右承旨闵昌爀斋直。左副承旨李鲁春斋宿。右副承旨金羲淳斋宿。同副承旨徐有闻斋直。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命周斋宿李允谦斋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羲淳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南惠宽,持平权文度呈辞,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右承旨闵昌爀,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兵曹判书李在学,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斋宿,别侍卫不可不备,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启曰,兵曹判书李在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斋宿,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金羲淳曰,骑马一匹立之,史官一员待命。

○李允谦奉命,代以任百禧为假注书。

○徐有闻启曰,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前京畿监司李在学处,则以为臣待罪畿藩之时,因一骊州民状之循例题送,忽被其时牧使闵昌爀之疑怒,惹起事端,屡呈辞状,而遣辞多失体统,故不得不状罢矣。递归之后,与之作僚,累朔周旋,而未见其埋憾之色,故臣亦释然矣。今见其疏本,首尾语意,无非危怕,不觉瞠然惊骇,诚莫晓缘何而至此也。本事虽甚琐屑,既承问启之命,敢以其槪冒陈之。今春该牧使之报牒,以为黄险尚,背其上典,语侵官长,宜施刑配云,故臣以刑推取招更报之意题送,才过数日,险尚之子,来呈议送,备陈李哥之赎后压良,本官之勒烧文券,极口呼冤,而本官所报既如彼,则虽令更查,决知无益。且念本事曲直姑舍之,本官既以叛主诬官,声罪至严,则姑先勘处,不害为尊官长之道,故臣之题辞,只云果如所诉,则李哥诚有压良之罪,而才有题送于邑报,当待取招报来后处之云云,而及其取招报来之后,以凌辱妻上典及语侵官长之两罪,照律定配于道内,臣之如是处之者,自以为曲为本官,务从周便矣。不意反遭其怒,责之以何为题给,谓之以官民相讼,转转乖激,终至启罢,而数朔后,臣亦递任,故其后事,更未闻知矣。今其疏中,黄哥之四寸,即道臣之婢夫,而走匿营中,恃而无恐者,又是前后辞状中所无之说也。臣虽无似,岂忍以婢夫之言,扶抑于官民乎?似此无伦之说,不必呶呶较辨。至若承望风旨云者,臣之递归后,李哥之查治与否,初无入闻之事,未知何倅,受臣之风旨耶?臣于该牧使,本无所失,而乃以千万意外之言,构捏至此,无或出于欲掩烧券之迹而然耶?勿论事实之如何,以道臣而遭此,莫非臣之自取,惭恧惶悚,无所容措,问启之下,不敢张皇为说,略举颠末,敢此烦浼,伏地震懔,惟严谴是俟云矣,敢启。传曰,知道。道伯既严治讼民,至于照律定配,则前倅之到今追提,专事喷𰉃,不念朝廷忠厚之风者,已骇然。虽曰既递,曾有前任上下官之别,则疏语之凌踏,亦关体统,到处举措,何乃尚不矫质乎?承旨闵昌爀,从重推考。至于兵判,不可但以昭脱言,牌招即为入来侍卫事,分付。

○洪命周赴试,代以李游夏为假注书。

○任百禧在外,代以具明远为假注书。

○李鲁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摛文院斋宿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吏曹言启曰,因忠清道清州幼学申任禄上言,其父前佥知以权,今年八十一,而见漏于戊午岁首应资老人抄启事,臣曹覆启,判付内,漏报委折,令道臣详查,当该地方官,指名报来后,草记事,命下矣。谨依判付内辞意,发关查问于忠清监司李泰永处矣。即见其回移,以为溯考屡式帐籍,则申以权年八十一,果为的实,而不言备望佥枢,只以单付入录者,缘于申任录之未谙格例,不善修纳云,而其时守令,即前牧使李寅燮云矣,敢启。传曰,该守令为先推考,可也。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全罗道观察使封进今九月令宗庙荐新石榴,今方来到,今十三日荐新,而景慕宫荐新石榴,则例以庆尚道所封荐进矣。本道所封,未及上来,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以全罗道观察使加封石榴,同日一体荐进,何如?传曰,允。

○己未九月十二日卯时,上御摛文院斋宿,日次儒生专经文武臣殿讲,文臣制述,抄启文臣亲试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闵昌爀,左副承旨李鲁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洪命周、李允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检校直阁金近淳,检校待教李存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肃章门、进善门,入摛文院大门,至降舆所,降舆陞座。承、史、阁臣以次陞殿,分左右进伏。上曰,试官以下行礼。引仪唱试官以下行礼。读券官兼考官右议政李时秀,工曹判书黄昇源,行护军金达淳,参考官兼对读官行副护军金祖淳、沈象奎、尹光颜、李祉永,专经武臣考官行护军李润庆,佥知中枢府事金处汉,文武臣,抄启文臣及儒生以次入就拜位,仍行四拜礼讫。试官以次进伏。上曰,抄启文臣,设场于后庭。仍命书抄启亲试题七言十韵排律郞君玉树高,文臣制述赋题读书偏爱夜长时讫。书九跪启宣教,悬题官分扬前后庭。上曰,文臣讲只为开讲,而武讲,先为收杀,可也。兵曹佐郞韩义运,进讲而退,武臣训炼主簿诸景彧等以次进讲。命书榻教曰,专经武臣中训炼主簿诸景彧,武兼李应俊,都摠都事尹勉镇,永为除讲。又教曰,武兼吴大晋,令兵曹决棍三度。时秀曰,守门将柳相奎,讲席举措,多有可骇,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命书榻教曰,守门将朴文会、卞锺翕拿处。行礼曹判书金文淳曰,上党君李伫墓,有致祭之命,而与庆慎宫主墓,为双坟,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知制教撰进祭文时,内外各为措辞,而献官则以内外孙中为之,可也。出举条文淳曰,鹫山君辛克礼墓,遣礼官致祭事,命下矣。闻其后孙之言,则鹫山君坟山失传,祠版不存,实无祗受之所云,置之,何如?上曰,别为搜访于可问处,亦令姓辛诸人之在京外者,一体探问草记,可也。出举条教同成均徐迈修曰,卿则出往泮宫,儒生制述,收券以来,注书则入送,可也。迈修承命退出。命书榻教曰,前假注书李允谦,仍察厅任。允谦进伏,武臣讲毕。抄启文臣收券官,进呈收券单子,书九读奏抄启文臣收券九张。上曰,儒生讲即为开讲,进士韩用纪等以次进讲。命书榻教曰,考官金达淳代,知敦宁府事李秉鼎差下。达淳先退。秉鼎不为试官肃拜,径先进伏。晩秀曰,考官李秉鼎,差下之后,不为肃拜,径登筵席,事甚未安,推考。通礼院官员之初不待令,极为骇然。当该赞仪,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赞仪前此所为,极甚骇然,今又不知去处,定配轻矣,为先拿囚事,分付。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当该赞仪拿处。又命书榻教曰,承旨房仍,同副为礼房。晩秀曰,御览案册,不即待令,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周误书儒生姓名于讲册。上曰,当该注书推考,出榻教,命试官以下少退。少顷,旋入进伏。上曰,虽有少退之命,承史侍卫,所当轮回诣阁,以为成班,而一并散去各处,班联空虚,此岂成说乎?极甚骇然矣。时秀曰,摛文院斋宿时,侍卫例为成班于门外,今日因殿讲殿座,虽陞殿,若有少退之命,则退出门外班列,轮回食代,而俄者少退命下之后,承旨侍卫,散在各处,阁门一空,揆以事体,诚极寒心。行都承旨李晩秀,兵曹判书李在学,并施罢职之典,何如?上曰,必是错认熙政堂殿座之例而然,为先推考。此后门外成班处,若以食代空班,则承宣及兵曹堂上,施以违制之律事,书付曹壁,可也。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兵曹判书李在学,行都承旨李晩秀,为先推考。讲毕。又命书榻教曰,本宫衣币香烛亲传时,当为斋宿,处所依近例为之。仍命权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晩秀内阁直。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右承旨闵昌爀。左副承旨李鲁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徐有闻。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命周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真殿酌献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明日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亲传斋宿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羲淳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南惠宽,持平权文度呈辞,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羲淳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饬教矣,吏曹参议尹光普,兵曹参知李翊模,除拜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依定式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又启曰,吏曹参判李祖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敢为取便之计乎?此三启请牌勿施,禁推过三日草记姑放,使之谢恩。

○传于徐有闻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羲淳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守门将朴文会、卞锺翕拿处传旨,传于李鲁春曰,分拣。

○以守门将柳相奎拿处传旨,传于李鲁春曰,分拣。

○李鲁春,以禁卫营言启曰,赏中日时,六两一矢一百五十步,二矢一百四十五步以上,鸟铳贯三中没技者,启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此本营赏中日时,哨官出身崔荣祖,六两三矢入格,左牙兵兼司仆尹聘五,右牙兵兼司仆金汉兴等二名,贯三中没技,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御营厅言启曰,中旬赏试才时,铁箭远射,片箭没技,鸟铳贯三中之类,别单书入,已有前例矣。铁箭远射、片箭没技、鸟铳贯三中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羲淳,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龙仁县令丁遇泰囚单子,判付内,姑放该邑,毕试后还囚捧供事,命下矣。丁遇泰,今已毕试上来,待命还囚,而待开坐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莫重役事,当为看役,姑为放送,可也。

○工曹参议徐美修疏曰,伏以福过则灾,器满则损,物理之必然,而昔人之所戒也。臣绵薄之福,而恩造殆遍,筲小之器,而践历多滥,至若方面重寄,尤是臣灾生招损之端,而未能力辞,不免冒膺,陛辞之日,恩教深轸于病慈,藩宣之地,盈盛太溢于微分,养便而感祝自倍,荣极而兢惧恒切。不意天之降祸,不于其躬而于厥所恃,客土含恤,情境绝悲,孤露馀生,依命无地,宜死不死,冥然顽然,日月偏迅于三霜,衣冠自同于恒人,茕茕一缕,虽顽于木石,悠悠万虑,都尽于苫块。廼者专对重任,水部除命,荐降于跧蛰乡庐之日,圣恩纵感于记簪,残喘断念于飘缨。呜呼,顾臣今日之义,惟有毕忠于移事之地,则不问夷险远近,只当奔奏殚竭,以为少酬涓埃,归报泉壤之图,而奈此脆弱之质,疾病侵寻,形壳虽存,神精已销,筋力就列,亦无以随行而自效,而况今永感之情,触处生悲,荣显之场,梦想不到,何哉?念昔臣母在时,每于赴公之际,晓则张烛而促其早入,晩则倚堂而闷其暮还,今焉已矣,拂朝衣而手泽犹存,奉恩诰而报喜无所,荣将谁夸,禄将何养,而尚以何心,更事弹束,徒添不泪之悲乎?逖违之馀,宜即竭蹶,而情既悲苦,病又沈顿,不得已略入文字,仰暴情实。伏愿圣明,俯赐谅察,亟递臣所带职任,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俾得退伏畎亩,歌咏圣泽,以毕馀生,不胜至恳。臣无任泣祝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己未九月十三日卯时,上诣真殿。酌献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闵昌爀,左副承旨李鲁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洪命周、李允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原任直阁金祖淳,检校直阁沈象奎、金近淳,检校待教李存秀,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左右通礼前导,入万宁门,至降舆所,降舆,诣真殿。少顷,命承、史、阁臣入侍。上诣板位,行四拜礼,仍诣殿内,三上香,行茶礼如仪,降复位,又行四拜礼,次诣殿内,奉审讫,还御小次。仍命诸臣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十三日辰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观象监提调郑民始,以次进伏讫。民始曰,历书颁行,初无定限,每多杂乱之弊,自今年为始,外方出送历书,冬至前期二十日下送,毋敢违越事,定式。历书私印,法禁甚严,而外方之人,不知法意,私造月历张,印卖狼藉,事极惊骇。各别严禁之意,申饬各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十三日未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李晩秀进伏。命书传教曰,日次讲,与到记之应赐及第之科有间,而不惮惫倦,至夜分酬应者,近以生进兼治讲制之渐多,必欲亲试其讲也。今番则愈多,甚至年过七十者,亦应讲,上舍诸生,深体作成劝课之本意,有此刮目之效,可谓无讲科之名而有讲科之实。且于殿庭禁苑之出入场围也,济济跄跄,其容可观,诸生之若此,予何可不以殊宠加之?今番应讲上舍生通栍李志渊、金硕铉,直赴会试,略栍李凤采、郑奉九,给一分,粗栍十六人,各纸一卷赐给。其中年过七十进士许综,令该曹,优给米肉后,草记。日次讲原榜通幼学韩用仪、洪默渊,给一分。治经生中幼学李集运、金益耟,虽因峻考,不为纯通,而讲与文义,俱是实才,特给纸一卷。此后虽为初试于殿讲,而大科前,勿为出斋之意,分付。上斋生应制排律居首三上进士安锡良,赋居首三上进士任履周,各四书中一件赐给,其馀依书下,分等施赏。晩秀曰,御制缮写,今方始役,而考校之际,检书官数少,难以举行。前检书官中,成海应罪谪,李光葵在付签中,光葵姑为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上曰,依为之。李光葵祛签,成海应放送,可也。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十三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羲淳,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命书榻教曰,明日斋宿时,出宫门路,以万宁门为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晩秀斋宿。行左承旨李书九斋直。右承旨闵昌爀斋宿。左副承旨李鲁春斋宿。右副承旨金羲淳斋宿。同副承旨徐有闻斋直。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命周斋宿李允谦斋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摛文院,入堂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明日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亲传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南惠宽,持平权文度呈辞,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昌爀曰,右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羲淳曰,吏工换房。

○李晩秀,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应讲进士许综,米二石、猪肉五斤,优数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五点量,犯夜人出身金道烨执捉,依例移送兵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九月十四日卯时,上诣摛文院。斋宿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闵昌爀,左副承旨李鲁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洪命周、李允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原任直阁金祖淳,检校直阁沈象奎、金近淳,检校待教李存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万宁门。命书传教曰,庙宫朔享及文庙修改告由祭,今日受香,而路过斋所,当于门外祗迎,该房知悉。仍教曰,左承旨之随处警咳,可谓尽职矣。仍命书榻教曰,礼房承旨李书九,上弦弓一张赐给。至降舆所降舆,御摛文院。少顷,诣大门外祗迎板位,命礼房承旨传香后,次次陪进,诸献官以次陪香进过。引仪唱鞠躬,上鞠躬祗迎讫。还御摛文院,命晩秀、祖淳等入侍。上曰,文庙告由祭诸执事,皆以居斋生塡差,无一表著,是岂成说乎?执事塡差时,谁所主张也?晩秀曰,掌议有故,则班首主张,而今番执事塡差,班首之所分排云矣。上曰,执事举案还出给,使之更为塡差,改修正以入事,分付。上曰,洪川赵镇丰上言回启,何至今不为入启也?问于礼判以入。贱臣承命出问,回奏曰,赵家门长,至今不为停当来报,故回启未即入启云矣。上曰,待明朝即为回启事,更为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景慕宫,该房知悉。仍命权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晩秀奉命进。行左承旨李益运未肃拜。行右承旨金达淳未肃拜。左副承旨李鲁春坐直。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洪乐游未肃拜。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命周仕直李允谦。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展拜罢后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秉模,提调金文淳,副提调李晩秀启曰,移次清斋,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羲淳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南惠宽,持平权文度呈辞,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封裹亲传祗送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鲁春曰,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达淳、李益运、洪乐游落点。

○李鲁春,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及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等处,饶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环卫军兵等处,饶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等处,饶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训炼都监言启,今九月十五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三十名除出,把摠金宅和,哨官张铉举率领,挟辇侍卫,集春营军五十名,哨官金寿玉,领赴于都领营门,东营军三十名,哨官李镇国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还宫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九月十五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弘化门入直军五十名,待标信除出,新营入直千摠金汉升,出番哨官崔秀岗,领赴于禁卫营都领阵,解严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东维,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鲁春,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谨依下教,内乘洪理燮,理马降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不即禀告之直房入直哨官,亦为降定灯笼军事,分付该营,可也。

○己未九月十五日辰时,上御摛文院。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亲传,仍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闵昌爀,左副承旨李鲁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洪命周、李允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原任直阁金祖淳,检校直阁沈象奎、金近淳,检校待教李存秀,以次侍立。封裹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御。命书榻教曰,景慕宫展拜出宫时刻,衣币香烛亲传祗迎后,随时为之。命晩秀等以次封裹。封裹讫。又命阁属官以次奉于彩舆,仍诣大门外,祗迎板位,命彩舆前进。通礼跪启鞠躬,上鞠躬祗迎讫。药房都提调李秉模,判府事沈焕之进前曰,侵早劳动,圣体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教秉模曰,今日药房日次问安也。卿则留待药院,承批后仍为还第。教焕之曰,卿则不必随驾,自此遵大路,来待于本宫,可也。秉模等承命先退。通礼跪启外办。上乘舆,左右通礼前导,由进善门、肃章门、建阳门、铜龙门、集礼门,出弘化门,仍由逌瞻门,入宫大门,至降舆所,降舆,诣板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上曰,庙内坐榻,当修改,而制样,当依宗庙坐榻为之。同副承旨,驰诣宗庙奉审后,坐榻制样,详细看审以来,可也。有闻承命进去,奉审讫。还御斋殿,命鲁春入侍。命书榻教曰,今日展拜时,参班阁臣中,大臣入侍。又命书榻教曰,本宫都提调、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判府事沈焕之,本宫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郑民始偕入进伏。焕之等曰,展拜礼成,劳动实多,圣体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仍教焕之曰,香烛祗迎时,有卿则来待于本宫之教,而认以卿为本宫都提调故也。来此见之,则右相为都提举,然则卿不必来待矣。虽然,卿是壮营都提举,则本宫展拜时陪扈,亦似无妨也。命焕之等先退。仍命外办入之。通礼跪启外办。上乘舆出逌瞻门,至弘化门外,命有闻解严,仍入弘化、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待。

9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益运。行右承旨金达淳坐直。左副承旨李鲁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洪乐游坐直。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命周仕直尹致永。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羲淳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南惠宽,持平权文度呈辞,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羲淳启曰,假注书李允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即伏见礼曹草记,则以赵镇丰上言草记批旨中,似此讼辨之似字,误书以以字,奏御文字,何等审慎,传教誊书,尤有所重,而有此错误者,万万未安。原草记,使之改修正以入,而当该堂上,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晩秀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晩秀启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无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乐游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允谦改差,代以尹致永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行护军单李书九。

○李益运启曰,新除授副应教尹序东,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礼曹言启曰,洪川业儒赵镇丰上言勿施草记批旨内,乡曲愚蠢者,上言措语之多少未莹,固不足深责,而婢也之本夫有无,不关于大伦,况主家所谓先训,亦不及于本事之虚实,则厥婢之为故都正所近,即可知矣。都正所近之物之所产,非都正之血属而何?且况近之产之,俱在在任时,又足为可证之一端。曾于故家世族,似此讼辨,自有可据者。卿其更与主家门长及官高者相议,指一草记可也事,批下矣。臣更与主家门长及官高者相议,则前府使赵瑗,户曹判书赵镇宽等,以为日前以三件事,已辨其诬罔,而判付,有门长与官高者更议之教,私心悚厄,有陪于前,玆不得不更暴焉,漠然后生,事在九十年间,则无由详知,而父祖以来相传之言,便同目睹,则今何敢为一毫欺隐乎?当初祖父之严斥者,以其无一分疑似之可言也。父兄在世之时,亦谨守先训,依旧斥之也。所谓尚绅为名者,祖父生时,初不一番来现,伯父及诸从相继显扬时,果一再来见,而其所言,不过曰渠母以为此家血属云矣。今则所谓尚绅之孙,句句节节,惟意构虚,且其所谓一家诸议,许其冒录四祖于户籍云者,尤万万巧恶。丁酉年间待罪洪川时,适当式年,见其所谓尚绅之籍,而极为惊骇,即为割出拔去,严辞叱退矣,今此云云,全事诬罔,肆然捏无,其谁欺?欺天乎。其馀前后事状,已悉于前,今不敢更陈,而所谓尚绅及尚绅之子,数三十年,寂然无闻,渠自冒姓于乡曲,今忽其孙,做出无根之言,作为左契,以至于欺罔天听,事之痛恶,莫此为甚。今因判付内辞意,更为会议,而若变改初心,弁髦先训,则生无以举颜天壤,死无以归拜祖先,天日在上,焉敢诬也云矣。赵尚绅之血属与否,无以详知,故取考京兆帐籍,则尚绅以故都正道辅为父,年久帐籍,斑斑可据。若如本家之言,则何其至今任他所为,不为禁断乎?此为疑讶之一端,而事系伦纪,臣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伦纲不以贵贱有差等,幽隐不以巨细有分别。今夫赵尚绅者,云是故都正外出,而都正先逝,命无治乱,伦纲之不明,幽隐之不伸,于今九十年矣。然于九十年间,户口成籍,皆以故都正为父,故郡守为祖,丰安君为曾祖,一一载录,藏之本县及京兆,其后都正之子若孙曾之为京兆尹及郞官者,如故判书以下,不下为十五六人之多,则何去而不之禁,及赵瑗之为洪川也,独于丁酉一式而不许云云。渠有何过于诸父诸兄之知识,而有此举乎?所谓不许者,不踏官印乎?不踏吉挟乎?不书于原帖乎?不入于统户乎?既无明文,何以取信,而分明有相左之迹,则何故不即还充婢案乎?苟使尚绅者,初非其家孽属,则初何为而頉给乎?因此而益知敦宁帖之非虚罔矣。故都正生时,不为来现一款,瑗说不成说,故都正作故,在于甲辰,则渠虽欲来现,年才九岁,路且千里,淮阴之子,何以自言?此可为非赵之证乎?瑗之伯父故判书赵尚䌹,别加顾恤,又其从兄赠领府事赵暾,至令尚绅,劝即鸣冤,尚有诵而奏之于筵席者,彼瑗也何为者,前此意见之书纳者,既甚颟顸,今所云云,首尾衡决,又不满一笑。瑗之所告中,尚绅母以为此家血属之说,显扬时一再来见之说,有若为尚绅落石者,而适足为尚绅引进之的据。虽以赵家言之,故都正既无明言,而故判书赠领府父子之所以处彼者如彼,且忠定公之有庶子,人皆不知,及其骑箕之后,始以着毛笠之奴属,号曰相国之子,此所以忠定之高于人一等处,则瑗必欲背驰其父兄,而立异于伦纲之大节幽隐之久屈者,抑何意义?若然则何乃不于乃兄忠定事,呈单礼曹,以明其不然乎?郭崇韬拜汾阳之墓,未闻汾阳子孙之逐崇韬,如今日瑗之为也。家人共犯,只坐尊长,事系风化,当照用金石之典,而姑且安徐,以其忠定之弟也。以此分付瑗处。造命在于人君,定伦由于秩宗,即自卿曹,成给赵尚绅之为嘉善大夫敦宁府都正赠崇政大夫议政府左赞成兼判义禁府事赵道辅庶子文案,使瑗及户判诸人,持此文案,告其家庙,仍许刊录于丰壤之世谱事,一体分付,可也。

○洪乐游,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武臣兼宣传官吴大晋,决棍三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游,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内乘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入直哨官若禁断,内乘岂敢下手乎?理马洪理燮,分拣,可也。

○金羲淳,以义禁府言启曰,吏曹参判李祖承,参议尹光普,兵曹参知李翊模等禁推过三日,草记姑放,使之谢恩事传旨启下矣。时囚罪人李祖承、尹光普、李翊模等就囚,已过三日,并姑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向前吕东植、赵璜镇、李弘源、李镇嵩、尹亨烈等原情云云。临讲期下乡,并依定式推考,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虽与当朔内设行稍异,既有生凉后待令之命,则在京之人,何敢出他?又或称在外,则自有诈不以实之律,后坐起时,更为捧招严勘,以为惩后之地。其中吕东植段,非故犯云,当初传旨之混捧,难免不审,分拣放送,仍察厅任为良如教。又照目,向前赵硕章、金圣灏、李敬参、李圣渊、金履垕等原情云云。专经文臣殿讲时,并居不,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并只付过放送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尚州前营将李烷矣本府结语内,以判付内辞意,更加究诘,则威胁光才,畏怯自缢之状,今既迟晩,究厥罪状,极为骇痛,照法勘断,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因公威逼,其律太轻,驿马滥乘,其罪不衬,更使知律文之检律,后坐起时,照律以闻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赞仪任藗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所为极为泛滥,名以赞仪,不知去处,非今斯今,得免例讯,在渠可谓宽典,为先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白翎前佥使李星会原情云云。判付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与时任镇将有间,区别功议,考律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平薪前佥使金命淑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以草记议处照律为良如教。

○谕善李城辅疏曰,伏以,臣猥蒙圣慈,特垂记念,一朔之内,天书三降,迩列俨临,催召宠章,夐越常伦,荐下别谕,宣示纶音,命之以附奏读书之士,有若臣之知识言行,或可以充数于使令之末者然,已不胜千万懔蹙,而又以诚未孚莫我顾为谕,惶骇战栗,若陨渊谷,不知措躬之所。第臣于向者,必不以身自有之教,谨已拜手稽首祗命矣,虽靡隆旨,有是心久矣。顾以欺谩君父,罪在罔赦,杜门俟勘,实无抗颜再进之望,而风渐转剧之中,近经关格,馀症尚危。虽以在朝之臣,如有实病,则每曲赐体谅,许解职任,乃是天地父母之仁,而臣之癃陋,曾所俯烛矣,均霑雨露之泽,是为颙望之情。仍伏念臣再从祖文简公臣喜朝,久带宫衔,痼疾在身,咫尺城𬮱,一未趋召,自以图报无阶,屡陈忠言,又献东贤奏议,间附己意,至今士林,传诵而怜其志。臣于前人,无能为役,而然其钦颂祈祝之私,有不能自已也。臣每读二典三模,恍然如见至治之象,窃谓后世帝王,或于一朝,有志于隆古之治,而思虑政令,纯出乎天理之正,勇往直前,沛然若决江河,则即自其日,便是熙皡之世,所谓其效甚速而至大者也。若《论语》期月三年之训,盖指其纪纲布而礼乐行,至其旋乾转坤之功,则在于顷刻之间,而奈之何上下数千载,明王罕作,儒教陵夷,治日常少,而乱日常多,未尝不为之慨然兴叹也。惟我殿下,祖述乎勋华之大猷,沈潜乎孔、朱之正脉,至诚苦心,蔼然溢于丝纶,有可以感动天地,二帝三王之治,将复见于今日矣,洙、泗、洛、闽之学,将大行于斯世矣。殿下盛德大业,既可以为法于元良,则温文之日章,睿学之日就,亦自有得于熏陶启发之际矣。四方黎献,延颈拭目,咸仰景禄之川至,而至于俗习之卑,如水益下,义理之晦塞,异端之炽盛,尚有无穷之忧矣。惟我紫阳夫子之学,集群贤之大成,承千古之坠緖,一言片辞,无非明天理开圣学之关键也。顾其为书,各自类分,不相统合,散为众帙,莫睹全体,殿下默有契乎《麟经》大一统之义,将辑成全帙,与《庸》、《学》、《论》、《孟》,相为表里,继往开来,发挥人极之书,尽备而无馀憾矣。方令家家讽读,人人讲究,以为牖世正俗之美法,猗欤盛哉。夫为治要在于敬天,敬天之要,在于用贤,唐、虞以得人而亮工,为事天之实,夏之尊帝,商之丕釐,周之敬事,莫不由是道,而今明旨及此,急贤求士,卓冠百王,前圣后圣,同一懿范也。且以诵习《朱书》之士,命臣奏达,以臣无似,何敢论荐,而上有明德之主,则下必有英烈之辅,在其左右,自古而然矣。顾今中外,才彦济济,而又复搜罗岩嵁,则安知无杰然非常之人,应时而出乎?唯在承命之臣,尽心于简拔而已。若使群英,布列朝端,国有倚毗,士有型范,则譬之元气既壮,邪沴不作,岂不为世道之幸哉?臣闻文明而止人文也,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此乃圣人之文,而朱子以为,国初文章,其辞甚拙,有欲工而未能之意,所以风俗浑厚,其尚质务本,有如此者。伏愿殿下,常以是意,布谕群下,使之尽祛藻华,专精经艺,则亦可以为教育作成之一端也。史官传批,乃优待遗逸之盛举,而屡施于万万不称之贱臣,大骇闻听,无逾于此,亟寝殊礼,以安微分,公私幸甚。贱疾沈淹,不能治疏,今始控吁,弥增死罪。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秋之必欲招徕,既屡言之,而及见来章,又以病为辞。见今冬令,只隔一望,不于此时,强起赴召,又将期以来春,如是之际,荏苒而已,何乃不践宿诺乃尔也?到今答于卿者,惟知一召字,卿须即日上来。史官传谕,辞巽甚挚,此次则欲付之道伯而转致,予于卿,可谓事事曲循,卿固惠然来思,思有以答予眷之方。即上下酬酢之义,未知卿能肯从否耶?近予阐明朱夫子之书,欲令家家而诵习,人人而硏究之者,《易》、《诗》、《书》、春、秋、礼、《论》、《孟》以外,惟夫子之书,为准于明天理正人纪也。异端邪学之随以辟廓,亦未必不由于斯,比之讲明天人之大原,犹属节目间。大抵是书,明于一世,然后国可以为国,人可以为人,舜之欲在于九章八音,而汝明汝听,须有其人,可以从欲,予所以旁求专治之士,先从句读训义,而欲备顾问者此也。自卿等,各举所知以对扬,则在朝者,并当争进剡牍,惟恐其或后,卿等其可忽诸?怀德儒臣处,并传此意,如何如何?附陈文体事,是哉是哉。卿言即予意,予意卿言,并有得于朱夫子所谓国初文章,其辞甚拙,有欲工而未能之之一段,故予每谕筵臣,以文而如卞季良、崔恒、徐居正诸人,始可以处词垣赞皇猷,外此皆苟也。又下于此而金锡胄诸人之体出,而沨沨之希音,不复睹矣。但学问之士,反于彼,世级虽降,图书虽远,犹将圣人之微言,䌷绎缕释,往往有发前人未发者,经学文章之所由分,乃如此。在今矫俗之道,正在于不以经学为忌讳,使中外之人,晓然知趋向,则世道其庶几乎,士气亦庶几乎。此予所以日夜惓惓者也。仍传于李益运曰,此批答,下谕道臣,令地方官传谕。

○己未九月十六日午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乐游,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命书礼曹回启洪川幼学赵镇丰上言事判付讫。上曰,此判付,使右副承旨金羲淳,净书一通,传给户判,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未肃拜。行左承旨李益运。行右承旨金达淳。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洪乐游。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仕直李游夏。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乐游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益运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后日次待令。

○金羲淳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南惠宽,持平权文度呈辞,掌令洪彦燮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假注书吕东植,谓有身病,不为仕进,事体所在,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如许启辞,何可入之乎?严饬仕进。

○李益运启曰,奏御文字,何等慎重,而即伏见济州别进上诞日方物启本,则年月日下,书以行牧使判官,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原启本,虽不得不捧入,当该判官赵章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罢职,可也。

○传于洪乐游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羲淳曰,都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台爀、徐美修落点。

○以右边捕盗厅单子,北部佛光里契居良人崔大兴等家失火时禁盗无事事,传于洪乐游曰,该大将病难察任,而左大将,以失火事,经夜始登闻,已有记过待令之命,则右厅之又复犯科于数日之内,纪纲所在,不可仍置,而此大将,姑难责以职务。该厅校属等,令壮勇兼帅,严棍草记,该大将姑为许递。

○传于徐美修曰,政官牌招开政。稳城府使特换之后,数朔尚未出场,而庙堂无一言皂白,甚慨然。该府使申光辂下送,非可论,作阙差代。以此观之,守令之许多上京者,不即饬还,亦可知之。今则科日不远,第于其后,一并即为下送。

○洪乐游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徐美修,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乐游启曰,右边捕盗大将赵心泰许递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命召,从事官使之替纳。

○兵曹,以柳孝源为右边捕盗大将。

○洪乐游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柳孝源,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行大司成单李晩秀。

○传于金羲淳曰,右副承旨与大司成入侍。

○金羲淳,以义禁府言启曰,绫州牧使李宗燮拿问事,传旨启下,而拿来罗将,前已发送矣。即接水原府留守徐有邻移文,则以为李宗燮,今月十六日,到本府店幕,遭其母丧云,依法典给暇,过葬后拿囚,何如?传曰,丧前所犯,例皆荡涤,勿为拿来,其代,令该曹今日政差出,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徐龙辅进,参判李祖承进,参议尹光普进,行右承旨金达淳进。以李书九为工曹参判,郑日焕为工曹参议,宋守渊为绫州牧使,李尚说为稳城府使,李宗蕃为济州判官,李英绍为金沟县令,承文副正字单金秉渊。

○兵批,判书李在学中旬进,参判洪圣渊病,参议朴奎淳病,参知李翊模入直进,同副承旨洪乐游进。佥知三单李孝承、李邦寿、白东远,护军李东埴单付,副护军闵昌爀、李鲁春、徐有闻、安任权,以上单付。

○传于徐美修曰,园令为外任之代,今日政各别择拟以入,而权作令窠,为其炼务,反不无数递之弊,此后令与别检、参奉间,令该房,转禀然后差代,而今番则欲以初仕试之,以参奉拟入事,分付。韩象履为显隆园参奉。

○假注书吕东植有頉,代以李游夏为假注书。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启下,翼成公黄喜坟山,就审后形止驰启事,判付内,近因重臣筵奏,虽知所诉之甚猥越,当者之非直派,而茔域之樵牧不禁,四山之松榟濯然,以翼成坟山之体貌,今闻鞠茂如许,朝家犹为之闷叹。凡为翼成孙之在京从官者,自讼之不暇以为尤如何?俾即除朝辞往省,芜翳者除治,稀阔处补缺,环封周遭,焕然一新,不问知为翼成之墓,则行者必式,居者必护,必不若前之任他。卿其将此判付,招致其家门长分付,仍又严饬地方官,此后厥墓不谨禁伐者,以时摘奸后,形止报营,亦即状闻,当该官高者,施以不应为之律,以寓旷想之思事,回谕道臣为良如教。

○洪乐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履翼,以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达淳,以兵曹言启曰,昨日一所巡厅犯夜被捉出身金道烨,依更数严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大司成李晩秀所启,则以为每当谒圣时,本馆论报备局,划给物力,以为多士接待之需,而乙巳春大臣,以兵户曹及宣惠厅钱米木,覆奏划送矣。见今谒圣不远,而本馆事势,近益匮乏,依乙巳例,户曹钱二百两,兵曹钱二百两、木一同,宣惠厅米三十石区划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乙巳谒圣时,大臣果为筵禀,以兵户曹钱各二百两,酌量划给,而以本馆形势之与前有异,兵曹木一同,惠厅米三十石,加数区划矣。见今科期不远,本馆事势,近犹苟简,依此划送之意,分付各该曹及该厅,此后事力稍裕之时,则加送米木,不可仍以援例,并以此分付本馆,何如?传曰,允。

○金达淳,以壮勇营言启曰,以司仆寺草记内乘洪理燮降定理马事,传曰,知道。不即禀告之直房入直哨官,亦为降定灯笼军事,分付该营可也命下矣。直房入直哨官柳命源,降定灯笼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游,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从事官宋守渊,今日政移除绫州牧使矣。本营多有举行之事,有难数递,从事官之任,仍任,何如?传曰,允。

○金达淳,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赵檀,受由过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羲淳,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校理闵命爀,承文院副正字吕东植、赵璜镇、李弘源、李镇嵩,成均馆典籍尹亨烈等推考事,传旨启下矣。吕东植、赵璜镇、李弘源、尹亨烈等,今方待命,并拿囚,而闵命爀,下去京畿骊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羲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命淑原情公事,判付内,除刑推以草记议处照律事,命下矣。金命淑,莫重税船,不善护送,以致境内臭载之举,揆以法意,殊甚可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编推断条》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矣。金命淑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金羲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星会原情公事,判付内,与时任镇将有间,区别功议,考律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李星会本府覆启内,罪人胤锡,罪犯何如?而任其行止,移处海口,致有此渰死之境,亦极痛骇,拿问严勘。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逃亡条》有曰,缘坐罪人擅离者,地方官本律外加一等,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李星会杖一百加一等,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而其十二代祖礼长,佐翼功臣云,功减一等,减徒加杖,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九月十七日未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乐游,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入来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十七日申时,上御便殿。右副承旨与大司成入侍时,右副承旨金羲淳,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景焕、金珍恪,大司成李晩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弘化门之开,成均馆官员之入来知入,卫军六七名,分付兵曹,即为待令。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悬板甚重且大,必以铁索,兼设横木,仍即坚揭,似可完固矣。晩秀曰,下教至当矣。今则日已暮矣,臣将明入泮宫,观其所悬形止,仍即揭板为计矣。上曰,好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益运。行右承旨金达淳。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洪乐游坐直。同副承旨崔献重坐直。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李游夏仕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乐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乐游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南惠宽,持平权文度呈辞,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达淳,以吏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乐游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崔献重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羲淳。

○闵台爀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崔献重,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监军单子,传于洪乐游曰,出使人备郞中,口传相换。

○兵曹口传政事,宣传官金麟锺,备边郞李济和相换。

○以训炼都监习阵单子,传于洪乐游曰,中旬才过,习阵则念后一次为之事,分付,此单还给。

○以同副承旨崔献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乐游曰,斥邪而被蔑,非其情,且况伸释备至,间亦谴补,则又复违牌,骇然甚矣。此传旨岂可捧入?仍以前牌严饬,使之追省记入直。

○洪乐游,以兵曹言启曰,中旬试才时,铁箭三矢一百五十步以上入格者,依三军门例,闲良直赴殿试,出身加资事,已有定式矣。今此中旬试才时,禁军朴养湜、金宅淳、李邦绩,别付料军官闲良崔正权,禁军折冲崔廷勋,铁箭三矢入格,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游,以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意启曰,今日试射时,禁卫营千摠张重吉,未满四矢,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以近日试规之解弛,能守法,不敢容奸,何可罢职乎?外此无士夫廉耻之徒,从当有别般并与试官,施以重律之举。

○崔献重,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道铁原府徒三年定配罪人成海应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成海应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美修启曰,即伏见汉城府回启下者,则启本,书以状本,末段吏读,尤涉不审,臣等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奏御文字之不能审慎,不可无警。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汉城府启目,粘连观此京畿监司徐鼎修状本,则以为洪、成两山,形局既异,坐立或见或不见,且非禁养之处,则闵氏之为夫吁冤,理所当然亦为白有卧乎所,山主之为洪家分明,洪山之为内白虎亦分明,而尺量又至于七十八步之近,则闵氏闷迫情节,虽曰矜恻,以讼理言之,士夫家坟山,与常汉有异,如此碍逼之地,山主之必欲禁断,不是异事,上裁,何如?判付启,虽曰一冈,既云异局,此而不见,彼乃坐见,禁之于未用之前固可,掘之于既葬之后太过,主客从他主客,成讼之不当置落科者,不特为故府尹地,在讼理即然是置,分付道臣,以此决给于两只处,莫敢更或烦吁为良如教。

○兵曹判书李在学疏曰,伏以,臣闻古人有言曰,服之不衷,身之灾也,臣之近日历扬,不啻不衷之服,则灾随而生,乃理之常。今玆闵昌爀之疏,即其验已,臣以孤弱之植,蔑劣之姿,猥叨畿辅重任,首尾三载,一无善状,上不能报答洪私,下不能振刷颓纲,不职之罪,无所自逃,而不惟谴何之不加,反承中权内移之命,恩宠愈隆,涯分太滥,反躬自省,诚不知何以致此。受任以来,一倍兢惕,惟以殚竭之义,思为涓埃之效,而精力才具,最居人下,军旅之事,全昧晓解,举行之节,亦多昏错,每自公退,汗沾于衣。若不早自引退,则毕竟偾误,理必无幸,当递之义,何待乎横逆之来,而今此所遭之奇怪,诚是意虑之所不到也。本事颠末,已有略陈于问启,而其言则至琐而极屑,其事则指无而为有,惟意叫嚷,至登章奏,有不可以常理论之,臣不欲与之呶呶,重伤事体也。第其怒臣而持臣者,专在于压良二字之题,而若使事实,果如其疏所云,则今于时道臣之行查,何为节节绽露,终施压良之律耶?臣之当初处事,失之太弱,以致凌踏之至此,此实臣之自取,而以若虚罔之说,构捏侵辱,略无顾忌,是诚何心也?若臣之所骇愕惭恧者,本事虚实,且置之,名以道臣,受侮管下,有此前所未闻之举,古所谓臣何足言有辱朝廷者,正为臣道也。日前恩批,曲赐开释,伏地奉读,不胜惶感,顾以危蹙之迹,实无冒进之路,而召牌荐降,陪卫在即,怵畏义分,黾勉就列,又值事故之无暇,不得言私,而满心惭悚,历日未已,揆以廉义,终难一味淟涊,玆敢略暴微恳,仰干宸严。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降威罚,以安贱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嘉庆四年己未九月十八日午时,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羲淳,假注书李游夏,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前望单子入之。命书传教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嘉庆四年己未九月十八日未时,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益运,假注书李游夏,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益运曰,臣以再明传香,当为斋宿,而方带金吾兼衔,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礼房承旨兼带金吾之任许递。命书榻教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益运坐直。行右承旨金达淳。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洪乐游。同副承旨崔献重坐直。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仕直李游夏。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乐游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南惠宽,持平权文度呈辞,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乐游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闵台爀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承旨房仍,右承旨为兵房,右副承旨为刑房。

○传于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崔献重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守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铢为绫州牧使。

○以黄海监司朴基正状启,殷栗县定配罪人刘兴蕃,逃躱后日限已过,尚未捕得,该县监元在明罪状,令攸司照法勘处事,传于徐美修曰,近来纪纲,何忽若是其扫地乎?到配罪人之逃躱形止之登闻,非止一再,海西事骇然甚矣。他道亦然,法将焉用?此后更有如许之弊,则道臣焉逭其罪?该守令等知戢间,随现施以加倍之律事,令该曹,严饬诸道,莫敢更犯,亦令禁府,载之誊录。限百日不为捉纳,先自该县监,拿致禁府严核,即其地定配事,分付。

○崔献重启曰,奏御文字,何等慎重,而即伏见全罗右水使林栽洙官镇门聚点启本,则字划,间多差误,各镇之若岛若浦,或书或不书,事体所在,万万骇然。原启本系是军政,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崔献重,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赵镇宽,以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献重,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闵孝骞,除授在外,训炼院佥正高汉禄,呈辞在外,俱已过限未上来,并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献重,以备边司言启曰,北道先运襦衣作木三十七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三十七斤零,照数捧上,尺量称量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时,各别着念举行,俾无尺寸斤两从中閪失之弊事,别为措辞,发关严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久必易弛,西北道帅臣举行勤慢,自有考察之道,而各镇堡分给形止,闻于捕将之言,昨年下送捕校回告内,以营阃裨属之作弊,与各邑顺付之际,奸状多端云,而姑从三令五申之意,虽不处分,何可番番宽恕乎?

○崔献重,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中旬时,劝武军官南宫𪬵,别军官柳厚源,六两二矢各越一百五十步,一矢俱入一百四十五步,别单判付内,更考赐第文迹草记事,命下矣。取考本局文迹,则辛亥年中旬时,前大将赵心泰,以一矢一百四十五步以上之类,闲良直赴,出身加资事,举条启下。禁卫营则曾有二矢一百四十五步赐第之例,御营厅则有一矢一百四十步别单修启之定式矣,敢启。传曰,然则两人并直赴殿试,令政院捧传旨,可也。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任藗亦,莫重殿座之时,身为赞仪,无去处,究厥罪状,万万痛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名以赞仪者,辄不等待,屡犯而不知戢,畿沿充定保军,俾惩顽滥之悖习为良如教。又启目,前校理闵命爀矣,临讲期下乡,依定式推考,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事势似然,附过放送为良如教。又照目,向前赵璜镇、李弘源、李镇嵩、尹亨烈等矣,判付内,虽与当朔内设行稍异,既有生凉后待令之命,则在京之人,何敢出他?又或称在外,则自有诈不以实之律,后坐起时,更为捧招严勘,以为惩后之地。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各从功议减等,而定配段,收赎为良如教。又照目,尚州前营将李烷矣,本府结语内,以判付内辞意,发问目更加究诘,则威胁光才,畏怯自缢之状,今既迟晩,究厥罪状,极为骇痛。照法勘断,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永不叙用,私罪奉教,免窜可乎为良如教。

○嘉庆四年己未九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乐游,假注书李游夏,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美修读奏黄海监司朴基正启本,罪人李春兴松禾县到配事,平安监司韩用龟启本,杀狱罪人等同推开录事讫。上曰,兵曹中旬试才施赏与前等比较之意,问于兵曹知入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十九日辰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闵台爀,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显隆园参奉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参奉韩象履偕入进伏讫。上曰,年今几何?象履曰,三十六矣。上曰,汝父无事乎?象履曰,病尚未愈矣。上曰,汝观光后就直耶?象履曰,然矣。上曰,两官员并使之赴举,汝闻之乎?象履曰,未及知之矣。仍命退。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崔献重进伏。上曰,左副三年后始见颜貌,甚不如前矣。同副今始行公,亦过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郑尚愚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洪乐游。同副承旨崔献重坐直。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李游夏仕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文淳,副提调闵台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乐游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南惠宽,持平权文度呈辞,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义安大君祠版,遣承旨致祭事,礼曹单子启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洪乐游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武科初试监试官望筒,传于郑尚愚曰,在外两司许递。今日政差代,待下批牌招,监试望筒,更为修正以入,在京者先为出牌。

○有政。吏批,判书徐龙辅,参判李祖承,参议尹光普进,同副承旨崔献重进。以徐有大为同义禁,郑澣为宗簿正,李泰熙为典籍,学录二单赵硕章、弼圣赉。

○再政。以曺允遂为司谏,南履翼为掌令,金熙洛为持平,知义禁单徐有大。

○三政。显隆园参奉韩象履,冰库别检尹庆曾相换。

○兵批,判书李在学进,参判洪圣渊入直,参议朴奎淳,参知李翊模病,右副承旨洪乐游进。以李基让为副摠管,闵行源为训炼佥正,金光春为训炼主簿,李膺运为全罗左水使,同知单李性渊,佥知三单柳得恭、严思勖、李冲彬。

○洪乐游启曰,今此谒圣武科初试一二所监试官,当为备员进去而行大司宪权裕,行大司谏宋铨,执义沈奎鲁,掌令南惠宽,持平权文度、金熙洛,献纳金铣,正言李东冕、权心彦,牌不进,大司宪、大司谏,并更牌招,两司承牌者,只有司谏曺允遂,掌令南履翼,无以备员受点,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台谏只推。更为牌招。

○郑尚愚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柳孝源,以武二所初试试官,明日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郑尚愚启曰,武科初试监试官望单,掌令南履翼受点,而掌令南惠宽,误为肃拜,事未前有,万万惊骇。肃单之蒙然捧入,臣等不胜惶悚,而当该台臣,不可无警,从重推考,监试官南履翼,使之肃谢,以为进去之地,何如?传曰,掌令南惠宽,事虽骇然,南履翼其罪亦均,与该房卿并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进去或坐直,可也。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尚愚落点。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赵弘镇、尹悌东落点。

○崔献重启曰,新除授掌令赵弘镇前任康津县监,尹悌东前任报恩县监,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掌令赵弘镇、尹悌东启曰,臣等俱以无似,清朝耳目之任,本自不合,而掌宪除旨,忽下于玉署入直之中,庚牌继降,臣等怵畏义分,才已出肃,而臣等曾于宪府,俱经亚宪,揆以格例,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依启。前望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郑澣、金熙周落点。

○兵曹,谒圣武科春塘台亲临殿试教是时规矩,柳叶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二中。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门考之每夜轮回巡检,自是应行之事,而宣仁门守门将方禹鼎,以摠府巡检之频数,过于兵曹,对门考郞厅,显示苦色,至发慢语,及其四更考察之际,牢睡不起,小无惊动之意云,故发牌诘责,则不少摧服,乃反勃慢。此等无严不谨之类,不可置之于莫重守门之地,为先汰去,以惩日后,何如?传曰,为先个个严棍十五度,远地充军,可也。

○崔献重,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当为封进,依前例举行事,预为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谒圣武科初试时,试官望磨炼以入,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曾经堂上兵使,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谒圣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节目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谒圣武科,系是对举,则殿试处所取禀,非所可论,此后此草记置之,可也。

○郑尚愚,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赵宗铉状启,则以为道内牟麦,自来不敷,而应分之数,几尽于今夏助粮,秋耕种子,不可不念。加分之指数状请,新有定式,而种牟与秋还有异,姑难执摠,依近例量宜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该道种牟加分之请,无岁无之,有难靳许,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种牟磨炼,以一道泛论,则似难执摠,而以邑镇分言,则各有报来之数,自可领略。且各样加分之指数状请,自是旧规,别非新式,盖欲使营邑,知分留法意之重,而至于临时少出入,亦许其来头状闻时据实附陈,则少无难行之端,而辄引量宜之近例者,虽非事之大损益,殊欠恪遵朝令之意,该道臣推考,此后则使之依定式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乐游,以义禁bb府b言启曰,时囚罪人赵璜镇、李弘源、李镇嵩、尹亨烈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各从功议减等,而定配收赎事,命下矣。赵璜镇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徒二年定配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李弘源、李镇嵩、尹亨烈等,各功减一等,杖九十,徒二年定配收赎,并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游,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任藗议处公事,判付内,畿沿充定保军,俾惩顽滥之悖习事,命下矣。任藗京畿南阳府充定保军,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柳启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己未九月二十日午时,上御便殿。右副承旨、来待诸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乐游,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壮勇提调郑民始,水原留守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曰,打印录名单子,自何日捧之乎?知入也。贱臣承命出传,打印录名,自十六日始捧之意,回奏。上曰,录名单子,何不修入?问于泮长知入也。贱臣承命出传,修入之前例,姑未详知,而自今日为始,单子修入之意,回奏。郑民始曰,本营乡军军服器械,今将造给,而物力,无推移之道,关西木划给训局后,馀数一百四十同,自庙堂留置于惠厅矣。此亦军需,限四十同移来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徐有邻曰,外营春秋习操取禀状启,通称马步军兵,又称城操面操,故亲军卫长乐队及四城协守新丰卫队牙兵等名色,各以其类,包入其中矣。今则长乐队出防十二部之春秋合操,农隙五朔月课,既已一依左司乡军例为之,则揆以事面,宜有区别之道。此后春秋习操取禀时,长乐队合操一款,别为措辞状闻事,定式施行。至于每朔月课,则毋论本府与属邑,亦依乡军月课例,随其军兵所在处,着意隶习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月课,更待下教为之,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郑尚愚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沈象奎。同副承旨崔献重。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仕直李游夏。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明日诞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闵台爀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沈象奎曰,右副承旨入侍。

○备边司荐望,以李汉丰为壮勇大将。

○兵曹,壮勇大将单李汉丰。

○郑尚愚启曰,御营大将李汉丰,移拜壮勇大将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沈象奎落点。

○传于郑尚愚曰,御营大将之代,众所共知实病壮帅训将外议荐,不能检饬备郞之有司堂上,为先从重推考,将望一番使之拟望,动费数时,添一酬应之端,今日庙堂,可谓劳逸倒置,慨然矣,寒心矣。

○备边司荐望,以申大显为御营大将。

○兵曹,御营单申大显。

○郑尚愚启曰,新除授御营大将申大显,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美修曰,奉命承旨入侍。

○沈象奎启曰,同副承旨崔献重,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备边司言启曰,禁卫大将,今方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以二望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荐望,以郑民始为禁卫大将。

○兵曹,禁卫大将单郑民始。

○徐美修启曰,新除授禁卫大将郑民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象奎曰,来待诸臣入侍。

○徐美修启曰,禁卫大将郑民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禁卫大将郑民始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徐美修曰,虽是文宰,将任自别,违牌不为呼望,仍以前牌催促。

○李益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一体牌招,可也。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修撰李垿,副修撰金履载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徐龙辅进,参判李祖承进,参议尹光普进,同副承旨崔献重进。以曺锡中为校理,闵命爀为副校理,南履翼为修撰,徐有沂为宗簿正,李范天为赞仪,许栮为典籍,壮勇营军色提调单李汉丰,金奎祥为幽谷察访。

○兵批,判书李在学病,参判洪圣渊入直进,参议朴奎淳病,参知李翊模病,右承旨郑尚愚进。护军金达淳,副护军洪乐游,副司直张至冕、赵弘镇、南惠宽、南履翼、尹悌东、洪彦燮、李秉烈。

○以全罗监司赵宗铉状启,珍岛郡守梁垸,身病沉重,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崔献重曰,令该曹,以可合久任人,拔例口传择差,斯速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张至冕为直讲,李敬参为典籍,洪继善为珍岛郡守。

○郑尚愚,以兵曹启曰,谨依下教,备边司郞厅权友仁,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等,平明开场,而捧单举子,自天字至岁字半字,元数一千三百五十五人,先自铁箭试取,一防牌外,加设一防牌,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铁箭,才已毕试,入格为二十九人,柳叶箭仍为试取,而二贯革,加设二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应射举子,自天字至阳字半字,捧单元数一千六百十五人矣,先取铁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柳叶箭亦已毕试,两伎入格为三人,今方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往字,铁箭应射举子一千人内,入格五十九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亲临春塘台谒圣文武科试取时,本府都事中七员赴举矣。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当以武都事一员,不为赴举之都事二员分排,而各门禁乱都事七员,无以推移。假都事七员,令该曹各别择差,以为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判敦宁郑民始疏曰,伏以,臣特庸孱一书生耳,将兵之任,初不可拟议,第因特命,间有冒叨,揆分量才,何敢为承膺之计,而摠厅,以其外营之任也,壮营,为其卫护之重也。遂不得不感恩畏义,冒昧出膺,私心恧蹙,如不自容。幸蒙生成之恩,旋即递改,喙息始安,感祝无地。今忽伏承禁卫大将之命,满心惊惶,不知措躬之所。噫,臣以百无肖似之人,厚被鸿私,凡于文宰之职,扬历几遍,殆无遗漏,今乃滥及本色之外,连叨匪分之任,不似不称,不成貌样,将不免见笑于戎垣,贻累于圣朝,负乘之惧,过福之灾,犹属一身之私,不审误恩何以及此也。假使人器相当,才具足任,臣今疾病转痼,精力顿衰,痰拥头疼,长时昏眩,见带之任,犹愿丐免,况此不相称不堪当之职乎?非勋非戚,徒藉宠灵,乃以前日不得已之举,今又作为若固有之事,不自量度,有除辄膺,宁有是哉?殿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臣之至今保全,皆出曲庇之眷,则今于惶陨闷厄之际,岂不特赐矜怜,有以处之乎?且臣于将任,自有不可进之情势。将望体重,本无无故存拔者,而臣之前后见漏,非止一二,则庙堂之议,亦知臣之不合于是任也。公议既云不合,私义何敢冒当?将臣虽曰不敢处义云,而臣则职虽将任,身是文宰,其何敢全贪荣宠,不顾廉防,以坏朝廷之四维乎?此尤臣不得冒没之端也。受符体重,义不敢违召,而情实如此,屡犯逋慢,益增死罪,悚懔罔措,略控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收新命,以重将任,以安微分,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非勋非戚,不得拟将任,一自庙堂措辞启请之规出,而初则文宰,多于武宰,题名之录,一按可知。况卿既经壮勇、摠戎两营,无异宿硏,至于间漏庙剡,职由旧式之中撤。卿其勿辞,即为受符。

○同副承旨崔献重上疏,伏以新除台谏,如有拘于解由者,则肃谢后诣台引避,故例即然,而去夜,掌令赵弘镇、尹悌东之解由启辞,臣以坐直,蒙然书入,至承批旨。台臣违例,姑无论,臣之昧例替行,极甚惶悚,玆敢露章自列,经出禁扃。伏乞圣明,亟命镌斥,以为不职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己未九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闵台爀,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承膺祚、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书榻教曰,壮勇大将赵心泰,今姑许递。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榻教曰,壮勇大将出代间,他大将兼察,所当禀旨,而前大将郑民始,尚在兼察中,当为仍察,新除授大将,待下批牌招,虎符及传令牌传授。闵台爀曰,壮勇大将赵心泰许递事,命下矣。出代间他大将兼察,所当禀旨,而本营前大将郑民始,尚在兼察中,新除授大将,待下批即为牌招,以为虎符及传令牌传授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来待诸臣,奉命承旨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沈象奎,假注书李游夏,记注官承膺祚,编修官金履永,检校提学郑民始,直提学李晩秀,奉命承旨尹东晩,以次进伏讫。上曰,谷山驰马台基址甚好云,果然否?东晩曰,以凡眼见之,亦甚好矣。上曰,上层周回几何?东晩曰,周回可二里馀矣。上曰,紫檀木,何如?东晩曰,未知其的是紫檀,而大槪细盘平铺于地,望之如苔,在前人之往来者,皆由于其上矣,今则别有一条路矣。上曰,将竖之碑石,高可几何?东晩曰,高凡四尺,比诸北道所建,差为少矣。上曰,碑石于何取之?东晩曰,皆于本地得之云矣。上曰,水剌泉相距几何?东晩曰,迤往则百里有馀,捷往则仅为五十里,而路险难行矣。上曰,泉水尚在否?东晩曰,尚依旧流出,而水味亦甚好云矣。上曰,圣祖城相距几何?东晩曰,为三里许矣。上曰,有城否?东晩曰,前面略有基址,后面则周遭宛然矣。上曰,有七星坛云,见之否?东晩曰,在驰马台之北云。臣虽未及往见,而盖是人作云矣。上曰,圣后潜邸旧基,往见之否?东晩曰,见之矣。石柱古有二焉,今馀其一,高可丈馀矣。命东晩先退。上曰,吏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吏曹判书徐龙辅偕入进伏。上曰,湖西年事,果何如?履永曰,八月以前,可谓无前大丰,而东风以后,略有减损,虽不及当初所望,而亦不失为丰登矣。履永曰,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臣于昨春湖南按廉复命之日,略陈结役之弊,请令道伯从长厘革矣。闻自昨秋结役之外,别有所谓考给债名色,自监营酌定斗数,遍征于前所不征之处云。所谓考给债云者,未知创自何时,而流来谬习,已系法外,况自官裁定,并与曾所不侵之结而无不遍及,有若应敛之结役者然,虽不知事情之如何,而藉使本道措置,出于均役薄敛之意,既知有此等弊端,而不为一切革罢,反为之立定名目,混同收敛者,与臣所陈厘正结役之本意,大相迳庭。令庙堂更加商确,行会本道,以为别般厘革之道,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闻甚可骇。积弊之结役,尚未闻厘正,乃反有此无于前之新敛者,岂成说乎?令庙堂斯速严禁,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郑尚愚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沈象奎。同副承旨崔献重坐直。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李游夏仕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诞日,内阁、政院、玉堂、宗亲、仪宾、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宗亲、仪宾、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益运启曰,明日齐陵忌辰祭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台爀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沈象奎曰,大臣、阁臣入侍。

○传于沈象奎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益运,以礼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二日大殿诞日诸道所封贺笺中,昌原府使赵𡹘,以应封官,兼别军职,各为封笺,砥平县监咸正禧,虽非应封官,亦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殿诞日诸道封进方物中,咸镜道观察使臣具㢞,北关出巡,故本营方物都事,代行封进矣。启本中,以都事朴察远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铁箭应射举子,自秋字仍为试取,而元防牌外,加设一防牌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秋字至阳字半字,铁箭应射举子六百十五人内,入格一百五十八人,昨日入格五十九人,合入格为二百十七人,铁箭既已毕试,柳叶箭鳞次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八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九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便殿。大臣、阁臣、来待诸臣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益运,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承膺祚、金履永,判府事沈焕之,左议政李秉模,右议政李时秀,水原留守徐有邻,一提调郑民始,原任直提学徐龙辅、郑大容,二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金勉柱,壮勇使李汉丰,原任直阁徐荣辅、金祖淳,检校直阁沈象奎、金近淳,检校待bb教b李存秀,以次进伏讫。焕之曰,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焕之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焕之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近来备局事,稽忽益甚。此果新出下吏,不善举行而然耶?卿等不能申饬而然耶?昨使注书,招致备郞,将望使之受来,则最晩始入,既有前望入之之教,则有何取舍而若是迟滞也?庙堂自是重地,举行敏速,然后他司,自可效则。近来则如至易之将望,不即拟入,此则有司堂上之责。卿等于平日,若能检束,何如是怠慢之甚也?此专由于有司堂上之莫敢谁何而然,更何言哉?所谓书吏等,全不解事,李书九亦为占便,有如昨日之事,渠一溯岛风,然后凡系筹司事,始可敏速举行云耶?毋论小大事,职由纪纲之扫地,予或责及于有司之臣,则卿等辄皆引义,是岂成说?昨日传教中,骇然慨然云者,非独为有司堂上而言也。庙堂如是之故,向者箭竹,自备局命入,则束以稿索,可不寒心?近年以前,则或不时命入,个个编绳,悬以木牌矣,近来则绝未见旧时样矣。又至于本司回启等文书,联幅后面,初不踏印。既是奏御文字,则其在慎重之道,不能检察,若是泛忽,抑或急于入启,有此颠错耶?此虽微事,可不念体貌乎?上曰,以向来金载瓒疏语见之,枢衔忽至云者,虽曰无心所致,以崇秩重臣,做此妄错,事君之道,固如是乎?予则以忠厚之义,只令罢职而止,为台阁者,无一言相规者,此都是朝廷之蔑法,纪纲之坏了也。秉模曰,臣等不善奉职,至承严教,不胜惶懔矣。秉模曰,今年节使行方物,以三起筵禀磨炼矣。日前见礼部咨文誊本,既有三节庆贺表文勿为封进之知委,则方物自在勿论,既无贺表与方物,则使名,似当以岁币使改称。令该曹依此启下,亦为分付于户礼曹及槐院、译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沈象奎,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承膺祚、金履永,一提学郑民始,原任直提学徐龙辅,二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金祖淳,检校直阁金近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卿等尚在否?上曰,禁将之颜貌,近何瘦败乎?昨已出肃,本营貌样,果何如?将校等威仪,亦不怪异欤?民始曰,间未多日,未谙其何如样矣。上曰,古之将臣先生案,辄多文宰,而近则绝罕,然而卿之新除,出于势不得已,须勿辞巽也。民始曰,如臣卤莽,最下于人,前后践历,罔非兜揽,及叨将任,殆若非臣莫可者然,是岂惟慎柬将之道?且将任至重至大,如臣下品,实不堪一日冒据矣。将于数日间,拟陈微恳,冀蒙体谅矣。上曰,卿外更有谁乎?民始曰,今吏判,曾入于御将望矣。上曰,将望之苟艰,莫近来若。如广留与吏判,即是既入之人,何不并拟云耶?民始曰,荐望事,臣未知其所以然矣。上命民始曰,卿见保定门外新设门役处乎?民始曰,诚幸不日而成,而新筑土墁,外则川边,内是腐土,此但所见如何而已。至于木桥,横绝广川,薄板载土,似欠完固,况是正门路,则于臣意,恐涉未安矣。晩秀曰,谷山府圣迹碑,依咸兴驰马台碑例,竖立于圣祖城内事,奉承下教矣。御笔碑本,今卄四日抄启文臣洪命周,当为赍奉下去,始刻及竖碑吉日,令日官推择,则始刻今月二十九日辰时,三十日卯时,竖碑十月初三日卯时,初六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推移举行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益运坐直。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崔献重。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李游夏仕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闵台爀启曰,左副承旨徐美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羲淳落点。

○郑尚愚启曰,兵曹判书李在学,以纛所献官,明日受香出去,而展拜时,别侍卫不可不备,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礼判为献官,使之出斋,可也。

○传于郑尚愚曰,礼兵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明日由逌瞻门,当诣景慕宫展拜,仍审坐榻修改之役,还御明政门,秋到记制述悬题科次及殿讲,便殿为之,该房知悉。传于崔献重曰,明日同副承旨,驰诣太学,朝食堂至今初一日到记,收取以来。

○传于金羲淳曰,明日亲临到记制讲试官,虽令通用,命官文衡则年老,殿讲命官则右相,考官则同成均李秉鼎,行护军李冕膺为之。

○传于崔献重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宣仁门守门将方禹鼎汰去草记批旨内,严棍十五度,远地充军事,命下矣。依下教,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因都摠府草记,宣仁门守门将方禹鼎,严棍十五度,远地充军事,命下矣。罪人方禹鼎,既已决棍,庆尚道机张县充军,具罪目定驿子,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将望何等体重,而吏判之曾入御将望者,今番不拟于诸窠云,非漏则拔,必居其一,欲知委折,令庙堂具由草记事,命下矣。昨年八月十九日次对入侍时,文宰之只经摠戎使者,不得入于壮营及三局大将望,时任壮勇大将、训炼大将,勿拟于摠使望事禀定,而虽不出于举行条件,连为依此排拟之意,敢启。传曰,既入于三局之望,无端不拟于三局乎?此后既拟者勿拔,而文宰之只经摠帅者,不拟三局云云,终涉于口来分付,亦当一番详考文迹,划一定式者也。

○郑尚愚,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济用监主簿李英裕所怀批旨,江华、吉祥、仁政、佛恩等面牧场折受畓叠税委折,详查状闻之意,行会矣。即见江华留守洪明浩状启,则以为考阅文迹,则三去庚寅故判书臣赵启远留守时,每十负作木二疋收捧后,许令永作私田,而贫不纳木者,每负皮谷一斗五升收税。至庚辰故判书臣元景淳留守时,三面田每负太一升,畓每负租五升,更为定税,仍属于修城所。辛巳故相臣洪乐性留守时,以地薄税重,田畓两税,各减其半。庚寅因台臣朱炯质所启,依庚辰定税例复设,尚今遵行,而盖此三面时起田一百三十结六十三负五束,畓一百二十九结三十五负八束,当初以罢牧场地,许民耕食,既非给价买得者,则其所定税,不可与元帐付买卖之田同然,中年付于修城所,加捧两税,而官厅原税,畓每结米十六斗,田每结米十二斗太四斗之外,又有修城所田每结太十斗,畓每结米二十斗加纳,故居民辈,应税偏苦,果不无从前呼冤之端,叠税委折,如右所陈云矣。今以状辞观之,三面之土,无论田畓,俱非原帐付,而全属本府者,则比如有土免税之既捧公税,又捧私税,外似叠税,而其实则非叠税也。第以前经历李英裕举条论之,则盖谓畓税之分属官厅及修城所者,官厅则每结米为十六斗,修城所则每结米为二十斗,若减此修城纳每结米四斗,通作官厅纳每结米十六斗之例,则百馀结所缩,只三十馀石云云之意,而守臣所论中,并举田税者,已与举条本意有异。且但及其从前偏苦与加税年条,不言其减与不减之官民便否,又不请庙堂禀处,事甚疏忽,该守臣推考。目下民情,真有偏苦呼冤之叹,修城所所缩,亦如前经历所陈,无甚关重,则依官厅例,畓每结四斗减给后,形止状闻,如有别般难处之端,则亦令具意见论列驰启,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壮勇营言启曰,以右边捕盗厅北部佛光里契失火时禁盗单子,传曰,该大将病难察任,而左大将,以失火事,经夜始登闻,已有记过待令之命,则右厅之又复犯科于数日之内,纪纲所在,不可仍置,而此大将,姑难责以职务。该厅校属等,令壮勇兼帅,严棍草记,该大将姑为许递事,命下矣。右边行首军官朴文征,该里次知军官金九鼎,军丁部将韩锡箕,各严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谒圣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今已毕试,而两技入格,只为三十人,虽不满元额数,不得已以此计划,出榜诣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九月二十四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三十名除出,把摠金宅和,哨官张铉举率领,挟辇侍卫,集春营军五十名,哨官李镇国,领赴于都领营门,东营军三十名,哨官李惟启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还宫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明政门亲临秋到记儒生制述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三十名,把摠金宅和,哨官张铉举率领,挟辇侍卫,西营军四十五名,哨官李应会率领,设布帐外排立,北营标下军三十五名,军饷色军十五名,广智营军四十五名,别将李延弼率领,弘化门外北路排立作门,集春营军四十五名,哨官李镇国,东营军四十五名,哨官李惟启,领赴于南路排立御营厅堂上将官处,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九月二十四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弘化门入直军五十名,待标信除出,新营入直千摠梁埉,出番哨官金鼎猷,领赴于禁卫营都领阵,而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九月二十四日明政门亲临秋到记儒生制述时,依兵曹节目,铜龙门入直军二十七名,建阳门入直军二十名内,各留营直五名,该入直将官率领仍直,馀皆除出,出番把摠郑润玉,哨官姜硕璜率领,设布帐外环卫,新营入直军三十四名内,除营直五名,依例除标信除出,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各四十五名,入直千摠梁埉,哨官李邦铉率领,弘化门外南路,排立作门,事毕后各还本处入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李显昱,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己未九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兵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郑尚愚,假注书李游夏,记注官金景焕、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京畿都事待令。上曰,承文院回咨,催促为之。上曰,将望何等体重,而吏判之曾入御将望者,今番不拟于诸窠云,非漏则拔,必居其一,欲知委折,令庙堂具由草记。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徐有闻坐直。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仕直吕东植。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羲淳启曰,训炼大将徐有大,御营大将申大显,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及申大显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则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各其都提调兼察,他边大将兼察牌招,从事官发牌,并令听传教。

○传于李益运曰,本宫都提调,户曹堂郞,宫司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沈象奎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假注书望筒,传于金羲淳曰,前假注书吕东植,仍察厅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闻落点。

○传于金羲淳曰,科次入侍。

○传于沈象奎曰,对读官等,不在锁院之内,而不能检饬,当该试所承旨,下义禁府推考,试官等,今方科次,为先从重推考。

○传于沈象奎曰,收券未毕,而科次先为入侍,则他承旨一人,例为待令,与试官登筵,而今于入侍命下之后,不为待令,以致命官以下之阁外迟滞,当该承旨郑尚愚罢职。

○金羲淳启曰,臣与右承旨郑尚愚伴直矣。才已罢职出去,伴直无人,同副承旨徐有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闵台爀囚单子,判付内,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以掌乐正柳颐玄拿处传旨,传于金羲淳曰,分拣。

○吏曹口传政事,直阁单金近淳,兼校书校理单金近淳。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崔献重。

○李益运,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九日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时,永宁殿,依前例同日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唐黍打作则所出为三石十二斗,粘粟打作则所出为六斗,稻打作则所出为五石十四斗,豆打作则所出为一石四斗,太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羲淳,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谒圣时,侍卫及环卫军兵,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己酉年春塘台斋宿时,禁军以入直侍卫,挟辇军以入直军六十名磨炼,枪剑军置之,弘化、铜龙门军八十名,布帐外排立,翌晓诣文庙时,禁军全数,挟辇军二百名,枪剑军六十名,驾前别抄,驾后禁军,依例磨炼,禁、御两营军各三哨,与布帐外排立军,替代环卫,训局步军四哨,马军三哨,自集春门外,至文庙环卫,而还宫后,步军则入来布帐外,合倂环卫。甲寅年侍卫军兵,及布帐外排立军,并依己酉年例磨炼,而斋宿时挟辇军六十名,以金虎门军饷色军磨炼,布帐外则以广智营军二十名,弘化、铜龙门军六十名排立,而待环卫军入来,还入直,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三哨,自集春门外,至文庙环卫,而还宫后,步军五哨入来,与布帐外排立军,合倂环卫,而皆自集春门入来,壮勇营京乡军三哨,自弘化门内,至明光门外川边列立,训局军一百名,弘化、通化、月觐、集春门分把,儒生入场时,禁断杂人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取禀。传曰,并依甲寅年例为之。斋宿时则挟辇军一百名,禁军二百人为之,环卫军,内外各营入直中,除营直出用,可也。

○金羲淳,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谒圣时,设布帐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在前文庙设布帐,训局举行,乙巳以后,连因下教置之,春塘台设布帐,则皆令训禁两营,合力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取禀。传曰,依近例为之,可也。

○闵台爀,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传曰,今见惠堂疏,重臣之言,必无过其实,则判尹事,大关体统。大臣衙门下属,虽于讼理决折,犹且一边进来,则况于讼理之外,无难直治,岂成说乎?令该厅草记规正,以存朝体事,命下矣。本厅下属之应讼于法司者,如有可治之罪,则必先进来而后治罪,盖以讼理自讼理,事体自事体,况在本讼之外乎?今此汉城府之不有旧例,任自治罪,极涉未安。当该汉城府堂上,施以罢职之典,俾存旧例,何如?传曰,允。

○金羲淳,以义禁府言启曰,通礼院假引仪郑在慎拿处事,传旨启下,而假引仪则以杂岐例,自刑曹举行事,曾有定式矣。郑在慎移送刑曹之意,敢启。传曰,今番则分拣,可也。

○死罪臣金憙疏曰,伏以流虹之庆节方届,如川之茀禄滋臻,懽忭舞蹈,中外惟均。仍窃念臣之缩伏乡里,逖违京阙,徒抱恋结之忱,未参起居之班,五载于玆。乙卯之秋,方在屏退俟勘之中,遂犯亏分阙礼之罪,而自玆以后,每年是日,罪上添罪,而至于今年,年愈久而罪愈添矣。伏况犬马之齿,已逾七十,春夏之间,再经重病,孱骸危喘,馀日无多,而当此满朝庆抃之辰,独为穷阎跧蛰之踪,区区寸诚,莫能自伸,此实臣罔赦之罪也。臣于本罪之外,又有此罔赦之罪,而屡疏自列,尤极猥越。伏乞圣明,亟降严诛,以为为臣子而蔑臣分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霜令知时,寒意始紧,此时岂可强力登程?卿须安心慎摄,待开春上来。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李秉模疏曰,伏以,臣冒据是任,居然三岁于玆矣。上之不能进一贤退一不肖,下之不能措一事发一谟猷,徒仰厦毡之忧勤,厚招朝野之嗤点,触处生疣,无往非罪。虽以山薮之量,曲加庇覆,不衷之灾,理所必至,而一病侵寻,果成癃废之形矣。臣素无疾病,自胜冠四十年之间,未尝浃旬朔而淹枕簟,自恃强健,多忽摄养,风寒暑湿,不少慎防,寝啖脱着,惟意是快,以致积年所崇,乃乘衰气而作。粤自五六年来,种种形症,非风则痰,重以湿热如烘,耐住不得,飮必爽口而止,夜辄拓户而眠,今年春夏之交,痰注左体,有时剧歇,意或勿药可瘳,一不试以医治,迩来霜气渐高,辗转沈痼,乍触晓冷,便作半日不遂,房闼之步,尚云其艰,锺漏之行,已矣无望。臣以眇然一疏踪,囿天地陶匀之化,荷生死骨肉之恩,青云平步,黑头宰相,年亦去六旬无多,虽病且死,夫复何憾,而涓埃莫报,桑楡先迫,中夜以思,宁不伤悒。中书休沐,虽有请暇之例,半身麻痹,难卜奏效之期,则秋务瘝旷,益切微分之兢惶,文字烦吁,反欠衷恳之导达。拟于今日,自力趋簉,获近清光于轿前,则毕暴情悃,冀垂矜许,昨今所患,忽又添剧,欲习容观,强起还仆。臣情到此,诚亦穷蹙,而非臣自言,孰为之宛转哉?第伏念诸凡乞免之章,言病居多,君父视以饰让,同朝疑其占便,言愈烦而诚未孚,情虽切而听易泛,此实今古之通患,而若臣平日之不敢遽自引病,日月之所俯烛也。臣岂忍为一毫过实之言,以欺我殿下哉?日前备局举行之骇然,即臣自讼自励之会。且伏奉前席诲谕之教,其在义分,益当竭蹶之不暇,而目下实状,如右所陈,玆敢力疾草疏,仰渎闵覆之下。伏乞圣明,特赐哀怜,亟免臣本兼诸职,仍治逋慢之罪,许其优游卒岁,俾亲砭焫,万一赖天之灵,获延蝼蚁之喘,则自今至死之年,皆殿下赐也。言溢神短,不知所裁。臣病思惝恍,语失伦次,而兼管译院启目,有昏谬不察之罪,致勤提教,尚稽谴罚,经宵踧踖,靡所容措。近来朝绅,多昧格例,莫重奏御,或失体段,每切悚惕之馀,不惟不能随事董正,自臣坏损,又至于此,奚比一字之误称死罪而已?惟愿特降处分,以振纲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所慎,难强于风寒夙夜之劳,尝所为卿闻之者。夏间筵席,亦以观势使之暂休,既设言于卿,在予推诚待卿之道,岂必更待申恳,而若加调将,即获勿药,中书重任之轻解,能无致惑于瞻聆,附陈格例间事,所引过矣。安心慎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判敦宁郑民始疏曰,伏以,臣猥当匪分之职,冒上辞恳,未蒙允许,徊徨闷隘,措躬无所,日夕颙祝,惟愿天地父母之谅察矜怜,而又于惠局,有不可晏然者,月前本厅吏属,呈诉于臣曰,为人之所诬呈于京兆,将有横征之患,极为冤枉云云。各司下属之横罹于法司者,或往复或移文,多有其例,而事关财讼,不欲私相往复,题其状,以其人治以非理好讼律之意,捧甘该府,而仍为发甘矣。判尹臣李祖源,以为虽是大臣衙门,非大臣手判,而堂上之捧甘,极为不可,颇有诟怒之言云。大臣之亲判捧甘,曾所未闻,厅属之公文伸枉,前例不一,则该堂之盛怒,实是料外,而置不相较矣。忽于日前,不为进来,推治本厅首库直而数之曰,今此笞治,不关讼理,以其纷纭之故云。纷纭者,盖指捧甘之事也。假使臣违式捧甘,往复辨论可也。京兆非惠局之上司,则不当替治下属,而本厅之知委各司,毋论某事,例以捧甘,虽六曹之尊于京兆者,亦皆发甘,则详究事理,从违在我,本无可怒之端,而乃发昧例之怒,作此无前之举,诚不知何故也。进来与否,大臣在焉,非臣之所知,而替治之事,箚着臣身,臣固孱劣不足数,而独不念同朝相敬之义,乘气加人,乃若是乎?臣今疾病渐痼,志气顿衰,呼牛呼马,一切任之,诚无与人较挈之意,而横遭凌蔑,贻羞不细,何以举颜对郞吏,酬酢公务乎?臣以无似,久绾重任,所以妨贤路而误国计者多矣。虽微此事,固宜当去,况今事属廉防,义难蹲据,臣之去就,于是乎决矣。玆敢略具短章,仰控事实。伏乞圣明,亟递臣兼带惠局之任,以靖私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失在彼,卿其勿辞行公。

○己未九月二十四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闵台爀,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崔献重,假注书尹致永、李游夏,记注官承膺祚、金履永,直提学李晩秀,检校直阁金近淳,检校待教李存秀,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明政门,由弘化门。命书驾前下教曰,兵曹判书,为先越俸一等,当该禁喧郞厅,出付当直,以待处分。由逌瞻门,入宫大门,至降舆所降舆,仍诣板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坐榻修改处。命本宫都提调李时秀,户曹判书赵镇宽,正郞李靖模,宫司令尹光垂、赵镇完、闵斗爀同为入侍。换铺芦簟及地衣讫。还御斋殿。少顷,命外办入之。左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逌瞻门,至弘化门外,命尚愚解严,仍御明政门,降舆陞座。上曰,考官李秉鼎,制述读券官为之,代户曹判书赵镇宽,考官为之。出榻教引仪引读券官判府事沈焕之,同成均李秉鼎,大司成李晩秀,对读官副护军金祖淳、尹光颜,检校直阁金近淳,校理南履翼,秋到记制述儒生,入就拜位行礼讫。焕之进前曰,差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以雅诵发策书下御题,命秉鼎等读讫。象奎跪启宣教,悬题官分揭东西庭。上曰,悬题官郑在慎拿处。出榻教又命书榻教曰,当该协律郞拿处,典乐,令攸司科治。上命晩秀,以雅诵所以然之意,晓谕于诸生,其中如有不实才者,令退去。晩秀承命宣谕讫。上入明政门内乘舆,入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便殿。秋到记儒生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假注书尹致永、李游夏,记注官承膺祚、金履永,考官右议政李时秀,户曹判书赵镇宽,行护军李冕膺,参考官礼曹参议金祖淳,行副护军尹光颜,副司直金近淳,修撰南履翼,以次进伏讫。命开讲。上曰,儒生朴文焕,误读讲章,为先停举,永黜斋学事,招致久任郞厅分付也。上教尚愚曰,入门官谁也?尚愚曰,典籍李敬参矣。上曰,是谁之族也?尚愚曰,李敬心之四寸矣。上曰,渠既是小官,则何敢偃行于殿庭咫尺之地乎?《礼记》,有磬折之训,凡于趋走之际,但当十分敬谨,今其行步,太涉慢倨,各别严饬,可也。上曰,海西拨路,近甚稽缓,极为骇然。令庙堂严关申饬也。命书榻教曰,抄启文臣亲试,今日为之。又命书榻教曰,奉命承旨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其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以今日举行观之,校书馆事骇然。当该副提调推考,兼校理金近淳,与内阁本职仍任,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今见堂疏,重臣之言,必无过其实,则判尹事,大关体统。大臣衙门下属,虽于讼理决折,犹且一边进来,则况于讼理之外,无经直治,岂成说乎?令该厅草记规正,以存朝体。考讲讫。左通礼跪启礼毕。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四日初更,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时,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承膺祚、金履永,读券官判府事沈焕之,知敦宁李秉鼎,大司成李晩秀,对读官礼曹参议金祖淳,行副护军尹光颜,修撰南履翼,副司直金近淳,以次进伏讫。上命焕之等考券。上曰,限已过矣。下帐退儒,弘化门则下钥,集礼门则仍为开钥,试官寝具,使之入之,更鼓三下矣。上命试官曰,夜已深矣。既未出榜,则姑馀数轴,待明朝更考出榜好矣。命官以下,姑为退去,留宿于集礼门内,承史则仍留,而承旨则轮回也。承史以次权退。

9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书九未肃拜。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徐有闻坐直。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文淳,副提调闵台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闻安gg问安g,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益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稳城府使李尚说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有闻曰,科次入侍。

○以右承旨郑尚愚罢职传旨,传于徐有闻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书九落点。

○徐有闻启曰,即者副校理洪乐安,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虽不得不捧入,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承宪祖囚单子,判付内,乡外之人何知,以不应为公罪勘放,外位时若整饬就位,岂有是乎?当该首献官拿处为良如教。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谒圣时,侍卫军兵,并依甲寅年例为之事命下,而甲寅年,禁、御两营乡军各三哨,设布帐外先为排立,还宫后,集春门外环卫军五哨入来,合倂排立矣。今番则禁卫乡军,既停番,其代以训局步军三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可也。

○沈象奎,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烷,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永不叙用,照律公事,判付内,有免窜可乎之命矣。大抵李烷,身为营将,非军务治盗,而滥施重棍,威胁恐喝,终至金光才自缢致死之境,究其罪状,万万痛骇。其在重人命严法纲之道,不可循例勘断,而永不叙用之律,犹不足以赎其所犯。李烷加施远地定配之典,何如?传曰,营将之设置,即不过戢盗,而反以其具,贼害无辜,至于致命,得免偿死,可谓幸矣。诸道镇营,欲为革罢者久,而姑未处分。如此之类,亦敢行恶,永不叙用之律,施之于营府官长之滥杀管下之属者,初不近似,至于远地定配,亦无旁照之可言。既非军务,亦非镇属,则不顾人命而用棍,事关师律,为先下送该道所管兵使处,拘系阃廨,待习操时,严棍三十度,充军,可也。

○沈象奎,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韩用龟状启内,麟山佥使兪禄中,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兪禄中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掌令郑澣启曰,文庙还安祭时,祭监监察柳远鸣,以为典祀官典籍承宪祖,初不入参于就位行礼之班,使之遍寻,不知所在。享班事体,何等敬谨,而身为祭官,举措甚骇,不可无警责之道云云矣。监台呈课既如此,则不可置而勿论。请典祀官承宪祖,拿问处之。答曰,依启。

○司谏曺允遂,应教韩用铎,掌令郑澣,校理曺锡中,副校理闵命爀,修撰南履翼,副修撰金履载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廼止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以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移置,思之及此,每不觉懔然。又于年前,有出置城外之命,使亘古所无之逆,任便居住于城𬮱咫尺之地,此已万万惊心,而及承今番下教,始知入置京第,已多年所,继而有出置罪名命释之举。噫,纶音颁下之后,此贼之由来罪恶,尤极彰著,而今日之意外处分,反归宽假,当初全宥之命,虽蒙收还,毕竟命释之举,大失刑政,神人之愤菀,由是益激,宗社之虞忧,从此转深,三尺之章,有不可一刻容贷。请亟寝罪人郑致达妻出置罪名命释之音,依前还发配所,仍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缪绸者,惟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唯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祐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五字刀割凶谋逆节,及今益彰,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尚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庸琐之品,久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赋性侧媚,宅心阴秘,罔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缪绸,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于嵩,贼坚之于积。至于前后凶逆之,一行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贼复之输款,即尚喆之结案,揆以邦宪,焉逭天讨,而当律未施,阴诛先加,舆愤去而愈菀,国论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教大有不然者。虽以逆积、贼点之曾经院相,及其逆节绽露之后,王章无所挠屈,今逆喆之罪,有浮于两贼,则岂可以院相之故,贷三尺之重,沮一国之论乎?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十二行刀割答三司曰,不允。七字刀割

○司谏曺允遂,掌令郑澣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倂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此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夫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gg潴宅g,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缪绸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国荣之亘古今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讨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逆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五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五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缪绸,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五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于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坏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今无可论。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忘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七字刀割与同死生之说,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网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当初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于海岛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来之启,依法允下,则庶几圣断赫然,天讨亟行矣。奈之何才到湖界,旋从迂路,初则领付本乡,末乃移配近岛,殆若量移者然,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者哉?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九宗之穷凶极恶至妖绝憯者哉?渠以虮虱之贱,常怀枭獍之心,过惠陵而不下所乘,则悖慢之逆节,于是著矣,向懿陵而至发凶言,则怨怼之逆肠,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马之言,陵卒之参证明白,偏党二字之说,帐殿之纳招凶狞,人臣之以偏党事君,前后凶逆所未发之语,而此贼之肆然发口,抑何心肠?屡次供招之罔测不道,至于此极,则此诚古之莽、卓之所未尝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为也。即此一款,虽千剐万戮,不足以少泄神人之愤,而若夫佯狂凶计,又何其阴慝巧恶之极也?噫彼星贼之凶疏,闻之者无不心寒而胆掉,见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脔,则为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张沬飮,疾声严讨,而渠乃身居台职,忽称癫狂之病,巧作掩护之计,绸缪之迹,参涉之状,明若观火。穷核情节,永拔根柢,即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才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无之极逆大憝,径先致毙于狱中,舆情之愤惋,固不暇言,而国家之失刑,当复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于收孥籍产之典,虽有依圣国已施之律之教,岂有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不施极律者乎?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两司曰,不允。

○司谏曺允遂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噫,世道日下,人心渐溺,至于姜彝天辈出,而亦一变怪也。姜彝天则本以妖邪之性,薄有啁啾之技,剽取稗官浮淫之辞,幻出市徒佻儇之态,招诱远近,而或以术艺相衒,纠结党与,而辄以标号相加,而骗取货物,旨意闪忽。假设谎怪之事,煽动妖诞之说,而敢于显露之馀,反为拔足之计,前后情状,节节狡慝,而如金履白诞妄阴邪之类,又从以趋附,使令之不暇,托为师弟,而传播邪说,诱引徒党,而怂恿奸计,京乡焉出没,而甘作伥鬼,昼宵焉绸缪,而听其指嗾,其他至妖至邪之情,殆有浮于彝天。至于金鑢,本以憸邪之徒,投入妖阴之薮,招呼容接,烂熳同归,往复𧬈訾,视若同胞者渠,去来和应,互相连肚者渠。及夫发告之共议,益见情迹之难掩,与彝天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伏惟大明中天,物无遁形,而特推欲并生之化,俾跻咸与新之域,有此酌处之命,而第念渠辈,虽是幺麽白徒,而亦簪缨之裔也。其诐淫之所渐染,心术之所陷溺,始若诱人而餂货,转至捏妖而煽讹,一此不止,实有方来难言之虑,在圣人辟以止辟之政,决不可不严杜其渐,以示生道杀人之义,而不由王府,径付秋曹,已是失刑之大者,且未及穷核,遽已发配,妖党何以知畏,民志何以底定?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折奸萌。答院曰,不允。

○副校理洪乐安疏曰,伏以,臣之情私,固已屡烦于前后陈恳,而臣父,病由笃老,恒在床席,臣之身既终鲜,无人替护,离舍供职,实非其时,而仰,感恩造,无路报答,唯以奔走竭蹶,为一分自效之计矣。即于直中,得接家信,则臣父自来痰癖之症,越添于经旬久感之馀,兼以食伤,重之咳喘,症情之沈笃,有难实记,伻书踵至,促臣归见。臣一闻此报,五内如灼,有不得晷刻按住,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副修撰金履载疏曰,伏以,臣老母,方在臣兄臣履乔清道郡任所,而自来劳损之疾,积年沈痼,重以癖积之祟,遇凉辄发,即接来信,诸症越添,床玆为日,食飮顿减。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灼,情急归护,按住不得,而且臣母周甲,在于来月旬间,此时情理,尤难离侧,玆不得不拜章径行,冒犯渎扰之罪。伏乞圣明,亟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己未九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时,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承膺祚、金履永,读券官判府事沈焕之,知敦宁李秉鼎,大司成李晩秀,对读官礼曹参议金祖淳,行副护军尹光颜,修撰南履翼,副司直金近淳,以次进伏讫。上命焕之等考券。考券讫。上命书传教曰,秋到记殿讲纯通居首生员闵哲儒,制述策三下一居首生员申光轼,并直赴殿试,讲之次幼学金益耟,制述之次进士安光宇,并直赴会试,制述草三下生员韩允镇,给二分,讲略儒生八人,各纸一卷赐给。焕之曰,读券官李晩秀,宜识锁院法例之严,而乃与对读诸臣,径出殿庭之外,有若占便者然,事甚未安。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臣窃伏谓礼待臣邻,即我列圣朝家法,而殿下,尤致意于九经之义,召接臣等,必以史官传谕者,匪今所创,自昔伊然,而盖未尝以宾筵试院,有所差等,则今之近侍诸臣,亦有见而行之者矣。乃者试官诣阁之教出,而院隶,只呼府吏而唱传,臣闻甚讶之,问于录事以古例然否,则亦云近例如是。臣虽不敢淹迟于趋召之际,仍即随承史登筵,及伏聆圣教引例为谕者,而乃觉臣自失大官进退之仪,不胜惶恧。臣固不敢以大官自处,至若朝廷体貌,不可缘臣无似而荡然坏了矣。当该史官,实合请罪,而循袭谬例而然,则不必溯论今日以前之事也。第自今更饬政院,另寻古例,俾新进小官辈,皆晓然不迷于旧典之遵行似好,故臣不拘小嫌,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晩秀曰,谒圣习仪,何日为之乎?晩秀曰,今日为之为计矣。上曰,八道儒生,俱为上来,出入之际,必以济济跄跄之仪,预为申饬也。诸执事皆已塡差云耶?晩秀曰,姑未见之矣。上曰,诸执事,亦令掌议极为择差,无至乱杂也。上命象奎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闻坐直。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李书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象奎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郑澣、金熙周,持平金熙洛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羲淳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入格儒生入侍。

○金羲淳启曰,今日次对,禁卫大将申大显举条中,长陵垓字外补土事,有一行落漏书入,至于启下,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原举条,改付标以入,而当该注书,所当重勘,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推考。

○传于沈象奎曰,吏房承旨入侍。

○传于闵台爀曰,京畿监司入侍。

○沈象奎,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因七日制更禀草记,传曰,外方儒生上来后为之,谒圣临时更禀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教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大提学待明朝牌招,而试纸用大好纸,仍令通方外,可也。

○传于沈象奎曰,文衡陈疏受由,弘文提学,待开门牌招。

○沈象奎启曰,弘文提学,待开门牌招事,命下矣。弘文提学黄昇源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艺文提学牌招。

○以南履翼囚单子,判付内,付过放送,牌招入直为良如教。

○李书九,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旌义县监李偃呈状内,矣身老母,年今七十,素患贞疾,当此换节之时,日益添剧,转侧须人,目下情理,万无越海赴任之望,斯速入启递改云。亲病既如是沈笃,则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口传差代,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思喆为旌义县监。

○李益运,以吏曹言启曰,赠谥刚愍公金元亮延谥,来十月十九日,定行于忠清道清州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九日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亲行磨炼,可也。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基让,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五点量,犯夜人别监金弘器执捉,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付之训将,充定标下,各别教饬,改过后使之草记,可也。

○李益运,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下教,宣传官李吉会,各别严棍十五度后,仍为充定于本厅军塘报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羲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一所巡厅草记批旨,犯夜被捉别监金弘器,改过后,草记次,本局巡视旗充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刑曹言启曰,因忠清监司李泰永状bb启b本曹启目,判付内,李存昌事,已有处分,延东标事,诸大臣,献议皆参差,卿等指一论理草记事,判下矣。此狱已经四年,首从互换,论以事体,尤宜审慎,而今道臣之屡次查启,以延东标设计之终没把捉,不欲直拟于首犯之科者,必以东完之变辞,有用之纳供,明有所据而然。且东标,因道启,已蒙勘配之典,则有用之为首犯,今无可疑。渠既亲犯死罪,经年在逃,使其嫡克,代受首恶之名,论以伦纪,已是可杀,而犯打衙童,火烧官卜,无非渠所作变之事,而亦皆个个输款,则狱案已定,律名至重,依律处断,断不可已。其馀在囚诸罪人,令道臣,分轻重勘处,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长湍府使赵义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启。附过放送为良如教。

○徐有闻,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烷,加施远地定配之典事,草记批旨内,为先下送该道所管兵使处,拘系阃廨,待习操时,严棍三十度,充军可也事,命下矣。李烷,以批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付于该道所管庆尚右兵使处,而拘系阃廨,待习操时,严棍三十度,充军后状闻事,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时囚罪人申光辂照律公事,传曰,关系至重,不可寻常照律,勿限年远配。

○徐有闻,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光辂,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传曰,关系至重,不可寻常照律,勿限年远配事,命下矣。申光辂咸镜道明川府勿限年远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大提学洪良浩疏曰,伏以,臣重叨文苑之任,居然岁且周矣。殚竭驽钝之才,思效尺寸之劳,而其奈精耗思涸,气不从心,凡于代撰之词,考券之役,驱策副急,拙涩昏谬,内省自愧,如负大何。近当温凉交换之节,重触外气,转成寒热之症,膈痰升降,精神昏瞀,飮食不化,坐卧须人,束带赴公,断无其望。故日前到记试役,不得已呈病悬頉,幸蒙改点之恩,伏地惶蹙,若无所容,而多日调治,召医服药,终无分减,喘息益复凛缀,神识转加迷塞。即伏见七夕制草记批旨,有待明朝牌招之命,方当京外多士咸聚之日,圣意实出于搜拔才畯,兴劝远迩,甚盛举也。臣忝居馆阁之任,承命考试,与有幸焉。自顾贱疾,苟有一分可强之势,则敢不竭蹶趋簉,而目下病情,负席涔涔,万无蠢动之望,闻命陨越,无所措躬。伏况释菜盛礼,吉日已近,銮跸亲举,礼重事旷,百僚奉璋,多士圜桥,臣名叨知馆,尤当骏奔执事,备数于考券之列,而时日之内,实无以自力强起,仰效职分,尤不胜瞻望惶隘之至,玆敢冒死哀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病之难强,念试体之尤重,亟命镌臣馆阁之任,即赐变通,以幸国事,以延残喘,不胜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谒圣科日在近,其间调理行公。

○正言李东冕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折奸萌。答曰,不允。

○己未九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入格儒生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沈象奎,同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尹致永、吕东植,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检校直阁金近淳,以次进伏讫。有闻读奏全罗监司赵宗铉状启,金堤郡守李在翼到任事,庆尚监司申耆状启,幽谷察访洪宅柱遭父丧事。益运读奏庆尚监司申耆状启,霜降事,东莱府使金观柱状启,漂倭领来差倭下船宴设行事,开城留守金勉柱状启,齐陵忌辰祭设行事。书九读奏忠清水使李显宅启本,上番诸色军摠数开坐事。象奎读奏忠清监司李泰永启本,罪人张云大林川郡到配事,江原监司南公辙启本,罪人韩师殷严刑放送事,全罗监司赵宗铉启本,罪人洪春三龙潭县到配事,分书判付讫。上曰,史官出去呼新来,仍令儒生陞殿,可也。履永承命出,呼新来讫。生员申光轼进奏姓名。上曰,尔之所制,其中稍优,故为居首矣。素是实才,而近来久未被选,其间何去耶?光轼曰,其间经草土矣。生员闵哲儒进奏姓名。上曰,尔之兄弟为几人乎?哲儒曰,六人矣。上曰,尔是第几人乎?哲儒曰,臣为最长矣。上曰,已为登第者,是第几人耶?哲儒曰,为第三人矣。上曰,尔之群弟中,亦有经工人乎?哲儒曰,第四弟亦为经工矣。进士安光宇进奏姓名。上曰,尔于今番,几乎居首,尔果闻之乎?光宇曰,未得闻之矣。上曰,命官之意,以申光轼为优,故汝果下第,而如尔实才,何时不做耶?笔则谁之所书?光宇曰,臣之甥侄李光显所书也。上曰,尔之居斋,先于申光轼耶?光宇曰,小科则臣果先登矣。生员韩允镇进奏姓名。上曰,尔亦几乎登第,而试券中,用《大学》序文矣。允镇曰,然矣。幼学金益耟进奏姓名。幼学李集运进奏姓名。上曰,尔于登第之前,则当永为居斋,尔果知之乎?集运曰,知之矣。上曰,尔须各别讲习也。幼学任格、白时享、辛仁默、李𪺅、刘志义、许镛、郑光勋以次进奏姓名。教镛曰,尔之居斋为几年乎?镛曰,今为四年矣。上曰,尔之经工,果如何?镛曰,前此屡为入格矣。上曰,然则近日何不赴举乎?镛曰,近则未为蒙点矣。上曰,尔之初名是何字?镛曰,初名则字矣。上曰,许之名,屡为见之,而许镛则未尝见之,故近日未为点下,此后则以初名还为改之也。命儒生退出,仍命颁赏。儒生等领gg颁g赏如仪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吏房承旨入侍,京畿监司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京畿监司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教鼎修曰,奉审之行,何当入来耶?鼎修曰,当于二十九日入来矣。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左承旨为礼房,右承旨为军士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徐有闻坐直。注书柳台佐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致永仕直吕东植。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书九启曰,来初一日输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闵台爀启曰,右副承旨金羲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启曰,御营大将申大显,以汉城府左尹,城隍发告祭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则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都提调摠察,他边大将兼察。

○沈象奎启曰,御营大将,以都提调摠察,左边捕盗大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都提调命招之例,有从事官发牌听传教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柳孝源,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发牌。

○沈象奎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柳孝源,以都监中军,明日习阵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闵台爀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沈象奎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李书九启曰,艺文提学李秉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七夕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启曰,艺文提学李秉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七夕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书九曰,艺文提学批下,更即牌招,使之即为膺命。

○传于李书九曰,左承旨持此御题,与艺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尚愚落点。

○传于郑尚愚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闻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闻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沈象奎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训将新除判尹,而习阵单子启下,使之先行操后谢恩。

○徐有闻,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司艺金养纯呈状内,矣身宿病转剧,飮啖全却,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典籍郑泰彦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俱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龙辅进,参判李祖承进,参议尹光普进,同副承旨徐有闻进。以金骥灿为持平,李益恢为献纳,沈普永为正言,李龟云为修撰,金熙周为副修撰,徐有大为判尹,李冕膺为工曹参判,尹孝宽为礼曹正郞,崔云翰为司艺,李荣祚为监察,郑基焕为典籍。

○再政。故判书赵心泰赠左赞成例兼,依盟府上勋例,加秩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在学病,参判洪圣渊病,参议朴奎淳病,参知李翊模入直,右副承旨金羲淳进。副护军徐美修,副司正金麟锺并单付。

○李书九启曰,臣敬奉御题,与艺文提学李秉鼎,偕往泮宫,儒生试取,收券六千五百七十二张,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科次入侍。

○郑尚愚,以户曹言启曰,臣镇宽,与佐郞臣李是焊,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及内各司,依节目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以吏批言启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上京守令中文武及不为赴举荫官守令,今日下送后,草记,赴举守令,过科后即为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新除授守令中济州判官李宗蕃,才已辞朝下去,金沟县令李英绍,系是赴举守令,观光后翌日辞朝云。受由上京守令中瑞山郡守金履永,狼川县监安廷善,竹山府使韩光迪,罗州牧使任焴,堤川县监李喆祚,宜宁县监金宗善,俱已下送。赴举守令尚州牧使李素,黄州牧使赵荣庆,茂朱府使尹文东,温阳郡守赵翼铉,林川郡守徐有升,宝城郡守李东野,信川郡守权祺,咸兴判官金基丰,闻庆县监徐兴辅,义城县令徐有曾,新溪县令朴性圭,江西县令赵镇球,礼山县监金鲁应,平泽县监尹秤,殷栗县监元在明,泰川县监郑殷祥,皆于观光翌日下去云。长连县监洪后荣,方在郊外云,故连为催促,使之即速下去。洪州牧使金履镐,韩山郡守安廷铎,俱以身病方剧,宁海府使闵师宣,亲病沈苦,时月之内,势难下去云。特教催促之下,不即还官,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洪州牧使金履镐,韩山郡守安廷铎,并令该府拿问处之。宁海府使闵师宣,亲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还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洪州、韩山两倅,待其病势少减,下送后,草记,可也。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金璿,羽林卫将郑宅柱,身病方剧,无以供职。当此动驾不远之时,领军之任,不可暂旷,并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龙镇为内禁将,丁好南为羽林将。

○郑尚愚,以备边司言启曰,冬享大祭及文庙酌献礼在近,而侍从,多有罢散者,祭官难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时,亦有请叙之规矣。侍从堂上堂下违牌坐罢人员,并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前判尹李祖源,一体叙用,可也。

○郑尚愚,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先运襦衣二百四十四领,纸衣二百六十五领,照数捧上称量,绵品纸品,亦为看审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各别惕念事,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韩用龟灾实分等状启,则平壤等三十九邑,置之稍实,江界等三邑,置之之次,尤甚名色,不为举论,仍以为年分比摠,待列邑槪状齐到,更为登闻计料,后禄gg录g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年内代捧之谷,一并以本色准捧,而稍实邑中滨海尤甚面里,之次邑之深峡尤甚面里,限三分一,许令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既精,所请亦简,并为依施,本道谷簿,连因代捧,无邑不紊之馀,逢此罕有之丰岁,振刷厘正,此政其时而道臣,已以本色准捧之意,严饬列邑云。如干尤甚面里,三分一准折代捧外,各别董饬,一洗谬习事,分付,待明春,当遣文备郞摘奸之意,亦为预饬,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昨日本局诸将官射会时哨官李惟启,三技无分,依节目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羲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南公辙启本内,平康前县监吴泰齐,时县监赵镇宣等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赵镇宣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吴泰齐已为身故,勿论,何如?传曰,允。

○艺文提学李秉鼎疏曰,伏以,臣以迹则滓秽也,以学则蔑劣也,岂敢复厕于词垣重任,而从前积逋,才承筵饬之截严,乃者恩除,又值试士之亲临,深夜荐召,仰烦酬应,遂不得不拚弃素守,冒昧出膺,昵近清光,纵幸忱诚之粗伸,反顾初心,方切放倒之馀愧。今又以文衡引病,弘提在外,泮制召牌,至及于臣。臣于年前,屡膺是命,则揆以义分,顾何敢更事违傲,而第伏念泮制考试,与殿庭读券大异,有文衡则两馆提学,不敢替当,即故事也,而艺提则比弘提尤有间焉。其何以破坏格例,晏然趋承乎?且臣于再昨公退之路,迤入泮中,再经习仪,侵昏还次,重触风冷,寒感乘之,头疼鼻涕,证形非细,见方伏枕叫苦,蠢动无望,荐违严召,只增悚懔,玆敢忙构短章,仰暴衷恳。伏愿圣明,曲加鉴谅,亟令镌改臣提学之任,以重试事,俾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即为入来。

○己未九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沈象奎,同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院隶一名,送于泮中,儒生入门数,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回奏曰,儒生入门为三万七千八百五十九人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闵台爀,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艺文提学牌去来知入。贱臣承命出传,回奏曰,姑未入来矣。上又命曰,出饬牌望也。命李益运书传教曰,以菊制时纷挐之士习,犹令通方外,为乡外儒生咸聚之时也。方外既通,则收券必多,时原任阁臣、直提学以下时任玉堂,入直兵曹郞厅,试官加差,使之收券前待令。又命书传教曰,东伯除拜之后,未闻治绩之及彻,而顽班肆虐,敢犯受教,曾莫之致察,行查之下,尚无皂白,何其畏朝令,不若顽班乎?白翎、龙川、安边、殷栗失囚逃谪之相续,饬教何如,则为道臣者,宜倍禁戢,而平康倅,正月所犯,掩置至今,忽以漫语登闻,以至农形之启,疏漏又莫甚,尽心职事者,固若是乎?今见吏曹草记,道臣事,尤万万骇然。虽似微事,向来饬教何如,则给由于狼倅,果何意也?为文清之子者,举措如此,将以何颜反面乎?江原监司南公辙,为先从重推考。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金景焕,记事官金珍恪,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此将臣受知也深,故委任也专。自关西防御,北阃南服,滚滚超越,数岁中遂至登坛,而顾彼营洛之役,前后殚诚,绩庸茂著,虽汗马提兵之劳,历数前古,罕有为比。屹如干城,倚而为重,司三军之命,跻八座之秩,未足以酬其伐而旌其功,岂知大树之飘零,曾不少淹,乃尔嗟衋之极,不觉哽咽。卒判书赵心泰家成服日致祭,仍令该曹,加秩赠职,照盟府上勋之例,节惠亦即举行而例,赙外倍数输送,柩材择给。命书传教曰,右承旨许递。又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新除授承旨中罢散人叙用。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沈象奎,同副承旨徐有闻,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试官艺文提学李秉鼎,原任直提学徐龙辅,大司成李晩秀,原任直提学郑大容,原任直阁金祖淳,直阁金近淳,修撰闵命爀,校理南履翼,副校理曺锡中,兵曹佐郞金秀臣,检校待教李存秀,以次进伏讫。上命试官分考,各道试券考讫。上命书九传教曰,七夕制赋居首三中一庆尚道幼学申应尧,直赴会试,三中忠清道幼学金成简,庆尚道进士郑述,咸镜道幼学金象鍒,草三中咸镜道幼学尹忠植等四人,给二分。三下京幼学尹应大、李容愚,京畿进士尹行澈,忠清道幼学柳镇学,庆尚道幼学李泰燮,全罗道幼学郑在天,黄海道生员洪圣肇,平安道幼学车亨逵,咸镜道生员李若洙等九人,草三下京幼学尹庆曾,进士宋翼渊,幼学吴相圣,华城幼学金奎应,广州幼学丁厚祥,开城府幼学李馨,江华幼学李希温,京畿生员尹行庆,幼学尹㦪,江原道幼学郑鸿渐,生员任希昊,忠清道生员柳镇穆,庆尚道幼学李毅行,全罗道幼学黄,济州幼学金仁文等十七人,给一分。次上京幼学李勋九、尹庆烈、李镇泰、尹耆烈、洪浚荣,进士南周献,幼学尹锡永、权命锡,华城幼学金箕良,广州幼学韩世翊,开城府幼学金声集,江华幼学宋弘濂,京畿幼学宋致来、刘在淳、闵安世、金丰进、许蓍,生员具龟年,幼学朴永源,江原道生员康柱石,幼学金钥、李勉翼,生员闵晋秀,幼学李显协,忠清道幼学李升运,生员宋钦诗,幼学赵锺晋、李仁荣、郑履中、郑文承、权百应、李集灏,庆尚道幼学金龙九,生员柳翁文,幼学赵溶、朴采,全罗道幼学申世洛、韩思英、赵奎华,进士韩一相,黄海道幼学洪栻,生员张汉栻,幼学赵龙师,平安道幼学金处温、崔汉凤等四十五人,各韵书一件赐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郑尚愚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金履永未肃拜。注书金启温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吕东植。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明日文庙酌献礼斋戒,再明日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臣尚愚,以壮勇卫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在前谒圣试士时,有时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左相许筵教,遣史官传谕入来,则当有面谕而体谅者矣。

○传于郑尚愚曰,近见诸道状启,关东一路外农形,庶可领略,比之夏间,虽出望外,秋成之后,益知今年民间之或有白征。此意严饬诸道,明日以后,连值殿座,其后又值大享,再明日次对,进定于今日。

○李书九启曰,在前谒圣试士时,有宗宰磨炼入侍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郑尚愚启曰,臣依定式进诣明政门月台,壮勇卫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闻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用铎落点。

○传于李书九曰,礼、兵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左议政入侍。

○郑尚愚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未肃拜,执义沈奎鲁,掌令郑澣,持平金熙洛呈辞,持平金骥灿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谒圣在近,侍臣当为备员,两司及玉堂未肃拜在外人员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副应教赵弘镇,修撰朴仑寿,副修撰曺允遂,校理尹序东,献纳李垿,掌令南惠宽落点。

○李书九启曰,新除授副应教赵弘镇,以前任康津县监,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宾厅卜相,以沈焕之为左议政。

○传于徐有闻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书九曰,玉堂中抄启文臣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尹悌东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履永为右通礼。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李祖源,副护军尹行元并单付。

○闵台爀启曰,假注书尹致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假注书望筒,传于闵台爀曰,侍从乏人,近于故寔书进,知其可取,注书柳台佐,先付司果,仍以侍从施行。

○传于郑尚愚曰,汉城府堂上中,时带将任人许递,今日政差出。

○备边司荐望,以李汉丰为训炼大将,徐有大为禁卫大将,申大谦为摠戎使,李得济为御营大将,申大显为壮勇大将。

○兵曹,训炼大将单李汉丰,禁卫大将单徐有大,摠戎使单申大谦,壮勇大将单申大显,御营大将单李得济。

○郑尚愚启曰,训炼大将徐有大,御营大将申大显,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徐有大,护军申大显并单付。

○闵台爀启曰,右副承旨金羲淳未承牌,同副承旨徐有闻铸字所进,臣台爀,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批言启曰,左议政李秉模,勉副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判中枢有阙之代,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龙辅,参判李祖承,参议尹光普进,行都承旨闵台爀进。以尹悌东为司谏,李义弼为判尹,李翊模为左尹,李得臣为社稷提调,李东万为吏曹正郞,韩致海为礼曹佐郞,金喆修为奉常佥正,郑景祚为宁海府使,李东宪为伊川府使,洪圣渊为春川府使,柳启源为瑞山郡守,许晊为宁越府使,左议政单沈焕之,承文都提调单沈焕之,壮勇提调单申大显,养贤主簿单李敬参。

○以正言望筒,传于徐有闻曰,昨始闻之,讲制多年,出六已久,而尚在未通清之中云。监察柳远鸣,持平除授,前监察姜浚钦,正言除授。

○吏批,再政。以李基让为户曹参判,金履翼为兵曹参判,洪乐游为兵曹参知,边得翰为直讲,牟达谦为奉常主簿,持平柳远鸣,正言姜浚钦除授事承传,检阅单李存秀、洪奭周,已上还付事承传,注书单金启温,以金履永为应教。

○吏批,三政。以李万荣为左通礼,郑基焕为监察,沈瑾之为司饔主簿,金履永为司谏,左尹姜彝正,右尹李翊模。

○吏批,四政。以金履永为承旨。

○兵批,判书李在学进,参判未差,参议朴奎淳入直,参知洪乐游病,行都承旨闵台爀进。判中枢府事单李秉模,以李邦一为知中枢,李鼎运为都摠管,尹行元为副摠管,闵宗爀为宣传官,郑宅休为都摠都事,金应瑞为训炼判官,牟达谦为训炼主簿,许浣为武兼,金光浩为守门将,金昌瑞为麟山佥使,护军李益运、李得济、申大谦,副护军沈象奎、金羲淳、洪义浩、李普天、李敬五、李儒庆,副司直李殷模、权坪、李益恢、尹命烈、金骥灿、沈普永、李龟云、金履载,已上并单付,以申鸿周为京畿水使。

○传于郑尚愚曰,新除乔桐水使,在拜峯镇城门前,势难入来,改差,更为差代。

○兵批,再政。以李文爀为京畿水使。

○吏批,五政。京畿水使李文爀,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乔桐府使单李文爀。

○备忘记,乔桐水使李文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郑尚愚启曰,臣与右副承旨韩用铎伴直矣,才以偕来承旨进去,伴直无人,左副承旨徐有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记注官金锡泰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北部镇长坊三清洞契议政府左议政沈焕之所住处,则以为臣曾以庸姿,猥叨重任,世教民忧,茫然无弥纶之图,而幸赖有右位大臣,随事遮护,得免大何,犹惧负乘之招灾,伏蒙圣恩,闵覆如天,许解中书,投闲西枢,庶得以歌咏洪造,以送馀生。今于匪意,乃伏蒙重卜之命,仍伏承史官之临宣圣谕,即起簉朝为教,臣震懔惊惶,莫知措躬之所也。且伏念圣庙祗谒,只隔一宿,臣敢不闻命竭蹶,出参陪卫之列,而第臣贱疾,适值霜寒,挟痰添感,诚无束带趋召之望,伏地陨越,不知所云,少俟病间,略构文字,仰陈衷恳,冀蒙体谅之恩云矣,敢启。答曰,知道。卿于中书,既无情势,明日酌献圣庙,东班班首,当备员进参,趁今出肃,可以斋宿。此意更遣承旨传谕之意,坐直承旨往传,与之偕来。

○郑尚愚,以兵批言启曰,前京畿水使申鸿周,既以未赴任,改差,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南行宣传官南锡九,未满十朔,依前例,成才间姑为停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武臣兼宣传官丁海翼,未满四中,权思穆,八月朔退试时,未满四中,并依定式,各决棍十度,身病及呈辞受由人等,追试次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李靖模,与兵曹参知臣李翊模,佐郞臣金秀臣,东所卫将臣具达远,西所卫将臣金洪运,南所卫将臣李性渊,北所卫将臣白东远,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闵台爀,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碑阁,流霞亭,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姑无頉处,追慕洞碑阁,雨漏一库,四面墙垣瓦子,间间脱落,净业院碑阁,雨漏一库,悬板纱笼破伤,流霞亭雨漏三库,万怀堂雨漏一库,千慕堂雨漏一库,四面墙垣瓦子,间间脱落,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令所报,则朔望焚香受香,在于今三十日,而参奉权瑞应,今此谒圣科,欲为观光,令今方入直,受香无人云。莫重直所,不可一时暂旷,依定式令吏曹,假官一员,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替直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全罗道观察使封进来十月令宗庙荐新柚子、干柿子,今方来到,今二十九日荐进,而景慕宫荐新柚子,则例以庆尚道所封荐进矣。本道所封,未及上来,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以全罗道观察使加封柚子,同日一体荐进,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壮勇营言启曰,新除授京畿水使申鸿周,既有改差之命矣。该镇多有举行之事,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牙兵等,私猎于杨州地矣,中豹一头,捉得封进,而捉虎军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九日,亲临春塘台斋宿,三十日由集春门,诣文庙酌献礼后,还御春塘台。文武科试取时,依兵曹节目,弘化门入直军六十二名,铜龙门入直军二十七名,建阳门入直军二十名内,各留营直五名,该入直将官,率领仍直,馀皆待标信除出,新营入直军三十名内,除营直五名,依例除标信除出,新营入直千摠金衡柱,哨官金衡远,出番把摠蔡显九,哨官崔秀岗率领,设布帐先为排立,出番乡军三哨,领军千摠李彦煐,把摠李彬,哨官崔秀岗、金鼎猷、姜硕璜率领,侍候于集春门外,待标信入来,与布帐外排立军,替代环卫,入直军各还本处入直,事毕后,待标信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刑曹言启曰,今此谒圣放榜时,天童军,例自本曹待令,而文科则全数定给,武科则只给甲乙科事,曾有定式,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京畿水使李文爀书。王若曰,摠三道之舟师,为任最重,拣一代之阃望,非卿莫宜,式循佥谋,庸畀隆寄。眷彼乔桐设镇,便同细柳开营,岛屿苍茫,湖海扼咽喉之势,襟带环控,沁都依唇齿之形,遥制三边,奚但作屏之责?保守一面,更兼治绳之方。惟卿,金貂新资,弓马宿誉,瀛都受牧,早试盘错之才,湖阃掌戎,素负干城之略,材优剸理,前后之绩庸有称,职非超迁,内外之践历已及。玆授卿以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卿其益懋殊绩,秪服宠章,要以人和为先,宜念抚镇堡而绥民物。虽曰天堑可恃,必勉修器械而峙糇粮,惟禀裁自有旧规,而措置岂循常典。於戏,壁垒增彩,须及天未雨之时,刁斗无声,伫见海不惊之效,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南履翼制进

○己未九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书九,假注书尹致永,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九书判付。上曰,吏判入来乎?知入也。贱臣承命出传,姑未入来回奏。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左议政同为入侍,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金羲淳,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左议政李秉模,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次对同为引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郑尚愚,事变假注书弼圣赉,与右议政李时秀,判敦宁府使郑民始,行礼曹判书金文淳,刑曹判书李得臣,兵曹判书李在学,户曹判书赵镇宽,吏曹判书徐龙辅,行护军李汉丰,行左承旨李书九,工曹参判李冕膺,应教韩用铎,以次进伏讫。秉模等曰,霜寒稍高,日间圣体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元子宫气候亦一样,而睿学日就,下情诚欣忭矣。上曰,好在课读矣。上曰,卿之实𧏮,予岂不知,而夏间处义时,则有难遽然许副矣。日前又观疏语所陈,则难强之势,非出托辞,及今许解,俾便调理,则以公以私,可谓两便,而初疏即副,事面亦涉如何,欲待一番面谕,而念卿病势,难以侵早赴公,故今于日高之后,始乃召接矣。卿若姑舍庙务,安心养闲,则有若沈疴之去体,亦可为慎摄之道矣。秉模起伏曰,下教及此,不胜感泣矣。臣于今夏恩教以后,惟俟体谅,不敢言病,秋凉以来,末由强力,百尔思量,冒死陈恳,只切惶悚之忱矣。即于史官之来,传教之下,恩言郑重,辞旨隆挚,至以面谕后体谅为教,臣于是仰承德意,力疾趋召,冀蒙恩旨,竭蹶入来,且惶且感,不知所达矣。上曰,然则今筵当为许副,而既已来会,先为次对后递解,亦为好耶?秉模曰,臣虽冀卸重任,若有当奏之事,则岂敢不仰达,而诸道年分,姑未齐到,别无禀处之事矣。时秀曰,诸道之旧还分排,似有晩时之虑矣。上曰,今年虽是丰岁,其中不食处,或无白征之弊,而向来东风后农形,果无所损云耶?秉模曰,风势初非大段,而亦不弥日,故农形则别无所损矣。上曰,以大体论之,则与昨年及丙辰,何如?秉模曰,今年则晩移虽善成,而甘霈之馀,过为茁茂,反有速长之病,故畓农则未知与昨年优劣如何,而田谷及木花,无一不熟者,民事幸甚矣。至若丙辰则湖南,间有稍歉处,而混包于他邑之丰矣。今年则畓农虽逊于丙辰,而各谷皆为丰穰矣。上曰,筹谟果无可奏者乎?秉模曰,僚相,俄以旧还事,仰奏矣。三南之昨年停退条,当与新还,一体收捧,各年旧还,并当分数磨炼,而湖南之再昨年仍停条,则与旧还稍别,亦当依数准捧矣。上曰,所谓仍停,果是何名色也?书九曰,此盖再昨年停退条,当捧于昨年,而昨年未得准捧,故名色则称以仍停,而庙堂则当以旧还分排矣。上曰,三道停退之数,当为几何?秉模曰,岭南则十万馀石,湖南则六万馀石,湖西则五万馀石矣。上曰,停退之数,亦为不些,今年内准捧,果不为难乎?秉模曰,以岭南之大,十万石则可以无虑准捧,而两湖则数爻本非过多,收捧似不为难矣。上曰,既捧停退,又及旧还,则民之受弊,亦为可念矣。秉模曰,然矣。生民疾苦,无时可已,此诚闷然处矣。上曰,湖南右沿之今年年事,既不及于左沿,则旧还收捧,必被偏苦,此不可不商量处也。湖南若为勿捧,则两道之民,亦不无斑驳之叹,此事诚为重难矣。秉模曰,圣教诚至当矣。其外则京畿及水原、广州、江华,俱有流来旧还,而关北、海西,则并无可捧者,关东则吏奴之逋,所定年限已满,而尚未准捧,为弊多端云。申饬道臣,从速收杀之地似好,而关西之每出旧还,甚为闷然,而此亦不可不使之准捧矣。大抵停退之法,虽救目下之急,而收捧之际,反贻民弊,臣则以为少加变通,似好矣。上曰,此亦有难遽议,而卿言诚是矣。秉模曰,诸道旧还,当此均登之时,固当多数分排,而昨年失稔之馀,今秋民势,在所当念。京畿自戊午未捧条,至壬子条,合二万一千一百馀石分排,而此外又有戊午停退八百石,此则当与新还,一体收捧。水原甲寅条三千六百馀石,广州甲寅条四千六百馀石,江华甲寅条三千三百馀石,关西自戊午未捧条,至辛亥条,合四万五千一百馀石分定,使之准捧。湖南则昨年停退,为六万九千一百馀石,湖西则昨年停退,为五万八千八百馀石,岭南则昨年停退,为十万四千九百馀石,统营则昨年停退之散在三南者,为一万八千八百馀石,此盖今年应捧者,则更当以各年旧还,磨炼捧上,而今奉圣教,既念沿邑偏重之苦,又轸他邑斑驳之虑,谨体德意,三道及统营旧还,姑为置之,俾各专意于昨年停退条。关东反逋之移录旧还外,限年分捧者,反为吏辈侵索小民之端,从速收杀,以为永祛根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畿甸年事,民力不及于三南,流来旧还之此时督捧,岂有丰岁之乐乎?与三都勿捧事,分付。关东则吏奴之逋,为弊于民间如许,而道臣漫若不知,其可曰知旬宣之道乎?今年勤慢,卿等各别考察,先以此意严饬,可也。出举条上曰,台谏入来。圣赉承命出传,与掌令郑澣偕入进伏。上曰,台谏谁也?尚愚曰,掌令郑澣矣。上曰,摠帅何不入来乎?在学曰,以拘忌,来诣阙外,不得登筵矣。上曰,八耋老将之责以制阃,诚为难矣。秉模曰,然矣。仍奏曰,伏见前壮帅隐卒之教,则辞旨隆挚,与他自别,将臣有知,必当感泣矣。上曰,此将臣,病势虽曰沈笃,而犹望其万一之幸矣。岂意今者,遽至此境耶?念其平日,效劳殚诚,非比寻常,无异古人之汗马矣。今焉已矣,亦复奈何?在逝者则谓之哀也宜,谓之荣也亦宜,而在朝廷则失一倚毗之人,华城事,亦乏委任之手,诚不成说矣。逝者则已矣,而前训将之病,近复何如云耶?将臣似闻知矣。汉丰曰,数日来一倍添剧,殆无省觉云矣。上曰,近日将臣之委任者,相继凋零,昨日传教,亦以大树飘零为言,而前训将,又如是沉重,诚为闷然矣。摠帅,既是年老之人,且当捧籴之时,军务之重,有难强力,何以则为好耶?秉模曰,摠戎使李邦一,老病难强,而北汉捧饷在即,合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时秀曰,此将臣向于筹坐,以老病实状,来言于臣等,可知其难强矣。上曰,许递,可也。出举条尚愚曰,摠戎使李邦一许递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乎?上曰,摠戎使出代间,御将兼察,牌招听传教,摠戎使之代,时任将臣及众所共知实病外,拟入,可也。出举条仍教曰,摠戎使之代,若以实病外备拟,则当入文宰旧望一人,而其外则谁有可合者乎?秉模曰,壮帅、训将,有难移拟,而此外则甚为乏少,猝难思得矣。上曰,卿等既居以人事君之职,荐剡之材,必有其人,以地处以人望,谁有当次者乎?秉模曰,若以家数求之,则申大谦、李得济,俱是将种,人亦可取,其外则未知谁某可合矣。上曰,右相则以为何如?时秀曰,臣亦无异见,而似无逾两人者矣。上曰,向筵酬酢,有读书人采访之教矣。卿等果有留意者否?秉模曰,伏承下教以后,岂敢不留意,而如是之人,未易求得矣。上曰,今番文庙享官,甚为乏人,试官排望,亦云苟简,而亚卿则春间陞品之人,或有病难供役者云,亚尹一窠,以三铨久次中,加望陞擢之地,好矣。秉模曰,亚卿近甚乏人,三铨前望中尹行元、李翊模,亚尹加望事,既伏奉筵教,以此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宰臣李义弼,其人之谨慎,常以为可喜,向者处分,亦出于责备,至今在从二品之列,判尹望,一体拟入,可也。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亚尹之代,既有筵教,铨望中尹行元、李翊模,今日政加望拟入。命龙辅、书九进前。教曰,试望中堂上,尤为苟简,至以未经参议人,将为备拟云,事面甚不成说矣。秉模曰,然矣。书九曰,谨考《政院誊录》,则先朝己未年谒圣时试官,有二望拟入之例矣。上曰,试官二望,近例所无,而誊录则持入也。景焕承命出持入。命入之,览讫教曰,己未以后,则前例多不载录,此后须加修明,可也。上曰,入侍玉堂,以京试官事,尝有所遭矣。用铎曰,然矣。上曰,此家之人,宜有拔例擢用之典,而柔善太过,是为可欠矣。时秀曰,柔善则虽为可欠,而薄俗中淳实,诚为不易,而文华亦甚可取矣。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入前望。景焕承命出持入,点下讫。尚愚读奏。用铎先退。上曰,承旨一窠,从当下批,而向来礼判当铨时,应教通望人,何不入于前望,而果为谁某谁某?文淳曰,严耆、洪乐游已为陞资,申绚、金履永俱在外任,而金履永则未经准职矣。命书传教曰,通礼未差之代,三司中勿拘外任,令该曹口传拟入。教秉模曰,筹谟重任,有难舍卿,而今年民事,稍可弛虑,迨此暇矣,暂为闲歇,则卿心爽然,可以谅得,而至若考试之役,则须间间入来好矣。秉模曰,以臣私义言之,则今始卸免,虽曰后时,亦可以少伸,而贱疾调将,得寻生路,恩教之下,不胜感惶,而第臣病状,近益添剧,今番试役,恐难强力,此后若得稍苏,则岂敢不竭蹶趋承乎?命书传教曰,左相所患麻痹之症,换节之时,难以晨夜之劳强之。且况夏间处义也,以从后体谅为言,则值今霜寒,姑为勉副,勿使添损,实合敬礼之义。左相特许所恳,今日政置处下批,仍即肃命。仍教曰,今卿虽已递解,而庙务之外,有他可奏之事乎?秉模曰,先正臣文成公李珥,道德经济,朝野至今赖之,朝家崇报之典,前后累勤,而其家直派,近甚零替,香火冷落,令该曹,访问录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汉城主簿郑复焕,向因僚相筵奏,特蒙陞六之恩,而以其无荐,不得拟于守令望云。大臣既有所奏,圣心寔出于念其家为官享之盛意,则讲与荐有无,恐不必为拘。以此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就座。民始曰,臣于千万料外,伏蒙将任除旨,而才具不逮,已无可言,近来精力,益难堪承。且臣方带壮勇提调之任,而又兼他将,则便是两军门,以此以彼,末由承膺,惟伏望体谅焉。命书传教曰,筵席陈恳若此,一欲体谅,亦有设言既为之,则姑递亦可。禁卫大将郑民始,今姑许递。尚愚曰,禁卫大将郑民始许递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乎?上曰,禁卫大将出代间,都提调摠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可也。出举条文淳曰,今番礼部咨文,既有三节庆贺表文勿为封进之知委,则三节日望阙礼,系是贺仪,似当停止。表文既不封进,则拜表行礼,亦当勿为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镇宽曰,日前李烷事处分之截严,寔出我圣上,深轸近来镇营之多行不法,为此惩砺之举,孰不仰圣意之攸在,而第念营将之职,即是道内别星也,驿子则虽非镇卒,即亦官属也。若以残虐逼杀之故,加倍用律,无所不可。但此事端,起于施棍驿卒,而竟致营将之受棍该阃,充军道内,则其于体貌,恐涉如何,敢此仰达矣。上曰,卿言亦或一道,李烷他道勿限年定配,可也。出举条文淳曰,午漏已下,而水剌晩时,伏望还内焉。上曰,唯。诸宰中谁有奏事之人乎?龙辅曰,左议政李秉模,勉副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进伏曰,日昃临殿之时,岂敢更烦奏达,而鼎席初未备员,僚相又为递解,庙堂事,诚不成说矣。上曰,今当枚卜矣。仍命书传教曰,右议政命招卜相。尚愚曰,卜相事,命下矣。所当政官牌招开政,而今方开政,今日政下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书九曰,取考谒圣时日记,则因本院启辞,试官亦为随驾而儒生,自集春门随入矣。今亦依此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书九曰,取考谒圣时日记,则留门后大驾未出宫前,先入儒生矣。今亦依此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备堂先退。尚愚曰,入侍台谏,不为传启,推考,何如?上曰,置之,使之进前。澣进伏曰,三司合启,两司合启,以谏院不备姑停,宪府则无传启矣。上曰,宜以停朝市措辞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礼兵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郑尚愚,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来待诸臣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检校提学郑民始,吏曹判书徐龙辅偕入进伏。上曰,予方整齐衣冠,坐以俟之,吏房承旨,持卜相望,斯速入来,而望筒则承旨既持入,勿为封入也。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徐有闻,持卜相望进伏。命入之,点下踏启讫。有闻擎出。命书传教曰,重卜于卿者,非卿莫可。况今圣庙祗谒隔宵,此时中书之任,岂待驾屦?卿须即起簉朝,仍即肃命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仍教曰,此传教,先为出给。贱臣承命出给。上曰,大将望筒,亦为催促持入。景焕承命出持入,点下踏启讫。尚愚曰,新除授禁卫大将徐有大,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训将望筒,催促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入,点下踏启讫。尚愚曰,新除授训炼大将李汉丰,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壮勇大将望筒,又为持入。景焕承命出持入,点下踏启讫。尚愚曰,新除授壮勇大将申大显,即为牌招,传授虎符及传令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愚曰,御营大将申大显,移拜壮勇大将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乎?上曰,御营大将出代间,都提调摠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御将之代,老病及时任将臣外,拟入,可也。出举条仍命持入望筒。贱臣承命出持入,点下踏启讫。尚愚曰,新除授摠戎使申大谦,时在江原道伊川府任所,御营大将李得济,时在京畿乔桐府任所,使之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新除授御营大将李得济,乘驲上来事下谕。乔桐水使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当日辞朝。命书榻教曰,试官望乏人,前承旨洪义浩,前府使李儒庆,前县监李殷模、权坪罪名,并分拣。春川府使李普天,宁越府使李敬五内移。上曰,前翰林李存秀、洪奭周,前注书金启温罪名,并荡涤,待下批并即牌招入直。出榻教上曰,副摠管李润庆许递,加望人中拟入。出榻教上曰,新除授守令,皆令今日辞朝。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斋宿。行左承旨李书九斋直。右承旨郑尚愚斋直。左副承旨徐有闻斋宿。右副承旨韩用铎斋宿。同副承旨金履永斋宿。注书金启温斋宿李弘谦斋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韩用铎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履永,以前任瑞山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牌招。

○徐有闻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弘谦为注书。

○右副承旨韩用铎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北部镇长坊三清洞契议政府左议政沈焕之所住处,则以为臣伏奉史官书启之批下者,圣谕谆谆,特遣坐直承旨,宣以偕来之意,臣伏地震懔,莫省措躬之所,谨当冒入文字,恭俟处分云。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达淳、尹得逵为副摠管。

○右副承旨韩用铎书启。大臣今方簉朝,臣则仍为随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尚愚曰,侍卫军兵毛具。

○左议政沈焕之疏曰,伏以,臣姿本庸钝,年又衰颓,百无所似,而猥被圣朝之殊眷,遂叨中书之重任,是岂有学识之足以弥纶世道,而才调之足以经济国事乎?惟其少壮之时,颇以性气自许,好义而嫉恶,推以爱君父,则不欲以爵禄之得失而移其心,攻乱贼则不欲以身家之屈其节,数十年间,流离岭海,落拓沟塍,幸而不死者,赖我殿下之圣明也。非臣之所能自揣,而白首迟暮,益蒙特达之殊恩,遍躐两铨,骤跻三事,伏未知圣意,奚所取于臣哉?盖谓臣之性气,犹或不衰,有可以秉义理扶国势,而尊君德于三古,明圣志于百世耳。今臣屡阅世故,而忧戚之所熏灼,灾疾之所侵挠,心随形槁,精既销而气不能卫矣。少而无学问之工,老而无操履之实,故人之所未能,而臣敢云能之哉?典章文物,甲兵钱谷,尤非臣之所敢拟议,而况夫纪纲不振,邪说横流,而非一苇之可抗,则臣如之何矣,堤防日坏,突豕著形,而无千匀之可发,则臣如之何矣。重入中书,与谋国政,世教之何以扶植,生民之何以康济,茫如坠烟雾之中,秪增圣躬之忧勤,而莫御四方之讥笑,则如臣之大小狼狈,固不足言,其于起羞清朝,贻累大德,亦岂细故哉?今酌献圣庙,斋宿有命,臣敢不念行不驾屦之义,而第臣私情,如右所陈。且狗马之疾,遇冷闯发,无以自力趋列,而近侍之臣,以偕来宣谕,滞宵陋巷,臣震栗徊徨,仰瞻北极,不知所以为图矣。伏乞圣慈,即收偕来之命,仍治臣慢命之罪,而亟镌其重授议之衔,俾臣得以优游邱壑,歌咏圣恩,以毕桑楡之馀晖,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重卜之意,略及敦谕,卿当幡然出膺,何为更上之辞本?至于纪纲之不振,莫曰非一苇可抗,处置得宜,则不振者自振,堤防之日坏,莫曰无千匀可发,宽猛各适,则似坏而不坏。民生之不能康济,职由于劝廉惩赏之昧弛,而世教之不能扶植,一则正学之不明,一则名行之不修,今日救弊之道,岂在他求?惟望卿等之精曰gg白g协赞,自馀在面际,卿须即起造朝。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今日出宫诣斋所,肃命于帐殿之意,承旨亦为传谕,与之偕入。

○己未九月二十九日卯时,上诣春塘台。谒圣斋宿入侍时,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金履永,记事官金启温,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二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郑大容,检校直阁沈象奎,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由明政门、光德门、明光门、青阳门,诣暎花堂,降舆陞座。诸臣以次就座。上曰,此帐殿,与仁政殿殿座处所相似,侍卫五卫将及摠府堂上,皆令陞殿侍卫,可也。书九、尚愚等,读奏文武科试官望及宗宰望。上曰,谒圣科,与他科自别,试官牌去来,各别严饬,毋敢无端违牌也。命书榻教曰,副摠管尹行元许递。与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晩秀曰,赴举儒生中参班执事者,有难各持名纸,使之从便为之乎?上曰,唯。上曰,甲寅年则儒生入门,在何时乎?晩秀曰,闻申后开门云矣。上曰,不然矣。其时举火后始入场,今番亦当依此例,不必早开门矣。左议政沈焕之,持肃拜单子,升殿亲呈。肃拜后命入侍。焕之陞殿进前。焕之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卿之箚子批答,已喩予意,顾今重卜之举,实非卿莫可,卿须体予倚毗之意,以尽对扬之道焉。焕之曰,臣岂不仰认眷注之圣恩,而臣万无堪膺之望,实为闷蹙,而不敢违傲,今此黾勉出肃矣。上曰,今筵酬应甚烦,不得烂熳酬酢,卿须早退休息也。焕之退出。上教尚愚曰,侍臣及试官班次,预饬整齐,毋为临时杂乱之弊也。仍教曰,试官牌去来,何不催促乎?注书连为严饬院隶也。仍命书传教曰,试官违牌者,皆非众所共知情病,则亲临试士,无难违牌,此亦国纲所关,从重推考,更即牌招,违牌勿捧传旨。有闻曰,今此殿座时,上下注书,不可不备员,荐望当次人,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注书荐李允谦罪名荡涤,注书李弘谦承牌入来,肃拜后进伏。上教书九曰,雨势如此,儒生预为等待,必致沾湿之患,即为知委泮中,与京兆儒生,皆令退去,以趁罢漏时来待之意言谕,而五部官员,亦为一体知委也。书九曰,试官受点人,则皆随驾参班,而未受点人,亦为进诣泮中,待还宫随入集春门,使之参贺班乎?上曰,试官受点人外,皆令退去,待晓入来参班之意,分付可也。命书传教曰,侍卫军兵雨具。上入小次,诸臣轮回权退。

9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韩用铎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永坐直。注书金启温李弘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弼圣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大驾诣文庙入幕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酌献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诣春塘台入大次,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唱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秉模,提调金文淳,副提调闵台爀启曰,亲祼圣庙,诚礼克伸,移次经宿,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李书九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有政。吏批,判书徐龙辅进,参判李祖承进,参议尹光普进,左副承旨徐有闻进。以高宅谦为司谏,典籍单李奎镇,文科甲科第一人,军器主簿单郑庆镇,武科甲科第一人。

○兵批,判书李在学进,参判金履翼病,参议朴奎淳入直,参知洪乐游病,右承旨郑尚愚进。以柳圣台为都摠经历,以李秉德为训炼佥正,徐良辅为训炼主簿,以金之翰为守门将,以柳镇茂为管城将。

○礼曹,大护军李敬懋,当日卒逝云,自今二十九日,三十日至,停朝市启。依所启施行为旀,昨因斋令逝单,今始入撤,而嚄唶宿将,其姿飒爽,今焉已矣。曾经元戎,倚毗何间于前后,卒判书李敬懋家,别加致赙,其子待阕服调用事,分付为良如教。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春塘台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以吏曹言启曰,赠谥忠简公尹瑝延谥,来十月初十日定行于忠清道唐津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环卫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卫内外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帐幕军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环卫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未九月三十日丑时,上诣文庙。酌献礼入侍时,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金履永,记事官金启温、李弘谦、李存秀、洪奭周,二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郑大容,检校直阁沈象奎,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由集春门,至南神门外,降舆步过,又乘舆,诣下辇台,御大次。酌献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改具冕服,乘舆,至庙门降舆,诣文庙版位前,行再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诣尊所亲审,仍诣文宣王位版前,行酌献礼,次诣复圣公、宗圣公、述圣公神位前,行酌献礼,行再拜礼讫。教晩秀、履永等曰,分诣东西庑享所,申饬诸执事,精洁将事后,复命也。少顷,晩秀等回奏曰,庑享事已毕矣。通礼跪启礼毕。上步出,至乘舆所乘舆,还御大次,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至南神门外,降舆步过,又乘舆。参班儒生祗送。上曰,掌议与泮官,押班参班儒生,一一整齐,随驾后入来也。书九承命以谕。上由集春门,还御春塘台。上曰,俄者改服时,尚衣院衣襨色书吏,不为待令,极为骇然矣。有闻曰,今日动驾时,尚衣院举行,万万骇然。该院一二提调,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为先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教尚衣提调金文淳等曰,该色书吏之不为待令,何也?文淳曰,无掌标故,不入于作门内,未及待令矣。上曰,如此当入之人,以无掌标不入,则当为变通之事矣。上曰,开东时当悬题,出标信开门入儒生,而儒生尽入后禀之也。上入小次。诸臣轮回权退。

○己未九月三十日寅时,上御春塘台。谒圣文武科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金履永,记事官金启温、李弘谦、李存秀、洪奭周,二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郑大容,检校直阁沈象奎,以次进伏讫。读券官右议政李时秀,判敦宁郑民始,行知敦宁李秉鼎,吏曹判书徐龙辅,户曹判书赵镇宽,工曹判书黄昇源,工曹参判李冕膺,行护军李集斗,刑曹参判李尚度,户曹参判李基让,对读官礼曹参议金祖淳,行副护军李鲁春、金羲淳、尹光颜、申献朝、李东稷、洪义浩、金载翼、李庚运,直阁金近淳,校理尹序东,兵曹正郞朴锺淳,修撰朴仑寿,副校理洪乐安,掌令南惠宽,持平金熙洛,武所考官左议政沈焕之,行大护军徐有大,训炼都正申应周,行副护军李贞运、金益彬,副校理闵命爀,训炼副正洪棆,以次入就拜位。引仪唱行四拜,礼讫。以次陞座进伏讫。上曰,药房入诊,入侍史官传谕也。启温承命出传,与药房都提调李秉模,提调金文淳偕入进前。秉模等曰,祗谒礼成,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曰,动驾行事时,雨势夬霁,月星明穊,不胜欣幸矣。上曰,然矣。命书榻教曰,试官闵昌爀减下代,副修撰金熙周为之。成均久任郞厅李敬参,呈儒生入门单子,入门五万七千八百三人。上曰,悬题纸入之。对读官捧入悬题纸。上命民始、秉鼎等,书赋题夫子在座,限申初。上教时秀等曰,此题,何如?取其易者出之,而儒生或有宿构者否?时秀曰,易而实难,可观生熟,有宿构者,未可必矣。上曰,文任所见,亦何如?秉鼎曰,当以夫子宛然在之意,带得题义,乃可篇圆,此难而好矣。上曰,此解题,诸生亦或有不知者乎?秉鼎曰,此乃夙夜箴中语,岂有实才而不知之之理乎?书九、尚愚等,跪告请宣教。宣教官奉御题宣教。上曰,武所亦为开场,而矢及处儒生坐处逼近,皆令广排也。尚愚承命传之,试所开场,应射人以次呼名。上曰,军士房何不先告宰枢执鼓而径先开场也?尚愚跪告宰枢执鼓,举子射毕。命诸文试官权退。未食顷,诸生呈券。上曰,于焉之间,已果呈券乎?太神速矣。书九曰,今此早呈者还给,使之更待呼呈呈之乎?上曰,既呈者,仍为收券也。仍教贱臣曰,几何呈券乎?贱臣回奏曰,收券者已九百三十张矣。上曰,试官入侍考券也。贱臣承命出传。时秀等以次陞殿就座。上曰,对读官等,何不一齐来会,而入侍命下之后,不即登筵骇然矣。时秀曰,入侍命下之后,诸试官多不趁即入来,以致屡烦促教,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榻教曰,对读官曺锡中、张至冕、具得鲁并禁推,其代行副护军沈象奎,修撰南履翼,执义沈奎鲁为之。上曰,对读官五人,升为读券官,命官分划对读官。仍命考官收券,数为二万二千五百七十二张。时秀等以次考券讫。命合考。时秀曰,试券今方合考,当以取几人为定乎?谒圣元无定额,例皆临时禀旨,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取六人,可也。出举条时秀曰,此一券所作仅可,而有落韵处,何以为之乎?上曰,落韵,一并书违字,可也。拆榜,进士李奎镇,幼学金箕殷、申纬、南吉宽、李鼎镒、李种德,以次唱名。上曰,李奎镇,此岭人也。曾于应制,累次入格,故已知其名矣。仍教曰,金箕殷谁也?履永曰,此金茂泽之孙金相任之侄矣。上曰,申纬,曾闻曺允亨之婿,而笔胜于其妇翁云,果然否?晩秀曰,果以善书名称矣。上曰,南吉宽,向日其兄惠宽之入侍也,请有弟喆宽,而予命改之以吉宽,此人果登第矣。李鼎镒、李种德,皆无知名者乎?晩秀等曰,无知其名者矣。放榜时至,李鼎镒,遍搜场内不得。上曰,新恩中此一人,未及齐会。在前如此时,亦有唱榜之例乎?晩秀等曰,曾前赵衍德,亦于即日唱榜时,未及待令,追后自院中,出给赐花红牌矣。上曰,既有已例则放榜,可也。上曰,试官等亦参贺班后,退去可也。命书传教曰,新恩政事,当日为之。上命文科五人,武科壮元以次进奏姓名,新恩等各奏姓名。陈贺时至,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百官行礼,如礼讫。通礼跪启礼毕,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