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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二十三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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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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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金達淳。行右承旨李基讓。左副承旨徐英輔。右副承旨李魯春坐直。同副承旨金羲淳坐直。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達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魯春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金羲淳曰,輪對官入侍。

○傳于金達淳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英輔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奭周有頉,代以趙璜鎭爲假注書。

○金達淳,以禮曹言啓曰,毓祥宮展拜取稟草記,傳曰,來日更稟可也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歲後尙未展拜,而今月何月?曉拜眞殿,孺慕萬倍,何可又逾?此月初六日當展拜,以此□□□。

○以校理尹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達淳曰,只推。

○以□遇□囚單子判付內,姑放,該邑畢試後,還囚捧供爲良如敎。

○金達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尹命烈,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達淳,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二日大殿誕日陳賀,國忌齋戒相値,事當退行,而自前如此之時,有啓稟後擧行之例矣。今番誕日陳賀,以二十四日退行,磨鍊節目,何如?傳曰,置之,可也。

○金達淳,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宮日下生雉,因傳敎全數代封矣。今則秋節已深,山雉漸出,今日爲始,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讓,以壯勇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本營右司屬京畿四番右哨高陽軍兵,來十月二十九日,京中逢點,依節目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基讓,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六日大駕詣毓祥宮展拜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五哨,爲先後廂,禁軍五番隨駕,禁將率御營鄕軍及該營騎士,留陣,可也。

○李基讓,以壯勇營言啓曰,去戊午九月本營善騎將李東憲望單子判付內,念古相之言,有此除拜,限十朔善爲擧職,防禦使履歷仍用之意,草記後分付該曹事,命下矣。善騎將李東憲,居職十朔,雖無顯疵,而履歷仍用與否,有非自下所敢擅便者,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用履歷事,分付,而減下前將,仍任,可也。

○李基讓,以壯勇言啓曰,本營哨官,依備邊司郞廳例,仕滿十五朔,六品遷轉事,曾有定式矣。哨官趙台錫,已滿十五朔,六品遷轉之意,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李基讓,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上番鄕軍停番,更退一朞事,戶曹判書趙鎭寬,已爲筵稟定奪矣。當次黃海道十哨,之次忠淸道二十哨,合三十哨軍兵,限明年十月,仍爲停番,收布上納等節,依例擧行之意,兩道監兵使處,發關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基讓,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申光輅査啓啓下,還囚議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前守奉官閔德基矣本府議啓內,園寢守護,何等敬謹,而身爲守奉官,常時不能檢束守僕輩,咫尺至敬之地,有此犯屠之擧,事極驚悚,誠甚痛該gg痛駭g。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洪原前縣監金禮欽矣本府依啓gg議啓g內,金京甲之遭故,旣非承重,則始焉見欺而給由,終焉越法而不報者,由前由後,節節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議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烷亦,更招云云。判付內辭意,發問目,更加究詰,則威脅光才,畏劫自縊之狀,今旣遲晩。究厥罪狀,極爲痛駭,照法勘斷,何如?啓依允。

○己未九月初一日卯時,上詣眞殿。展拜還內,輪對官駕前入侍時,同副承旨金羲淳,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輪對官內資奉事洪秉寀,尙瑞直長朴宗雨,副直長崔壽亨,都摠經歷李喆懋,典設別提尹龜錫,假引儀金愿,以次進前。秉寀奏職姓名。上曰,汝誰之族也?秉寀曰,近族別無指的仰對者,而故參判洪啓迪之孫也。上曰,然乎?宗雨奏職姓名。上曰,人物考,幾盡校正否?宗雨曰,姑未了役矣。壽亨奏職姓名。上曰,汝子登科,汝爲蔭仕之故,而豈可忘本乎?應製着實見之也。喆懋、愿,以次奏職姓名訖。命輪對官先退,命承史隨駕。由靑陽門、保定門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一日辰時,上御便殿。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金達淳,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今日見海伯狀本,馳馬道舊基奉審,而東有上踰嶺,南有聖祖城,旁有水剌泉舊基形便之外,地名之可作懲信之資者又如此,今始詳聞者,豈不稀貴奇喜之甚乎?初則猶未詳事實,而今於道臣之行,其所條陳,極爲分明,當與聖后私第舊基,同爲建閣豎碑,而亦合有商量爲之者。馳馬舊基,在於府治北距一百五十里之地,北關之安邊等邑,西關之成川等邑,關東之安埉,皆環擁拱抱,天作之高山,壁立萬仞,而馳馬之臺,在其上,有香木髼鬆,鋪地於一岡之中,餘皆坦夷平衍,恰如修治之地,長可數里,廣爲百餘步。然則與私第舊基之近於邑治處,稍別記蹟舊基之道,依北闕可據之例,只於舊基近地巖石,刻誌尤似便好,又或以馳馬基三字,刻名於坐亥之向亦好,更令道臣,以地形及北關已例之便好者,別具意見,使之狀聞,而初六日展拜之行,路過文昭殿碑閣,今番谷山私第舊基碑樣,用文昭殿碑,兼欲奉審,由光化門先審碑閣行禮後,次詣毓祥宮,以次分付,而今朔,卽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之月也。十五日當親傳,而此傳敎,內閣下諭道臣,亦令內閣,知悉擧行。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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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金達淳。行右承旨李基讓奉命出去。左副承旨徐英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魯春。同副承旨金羲淳坐直。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趙璜鎭。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達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南惠寬,持平權文慶、李秉烈呈辭,掌令洪彦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羲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達淳啓曰,文簡公鄭蘊祠版,遣承旨致祭事,禮曹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傳于李冕膺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徐英輔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達淳曰,左承旨入侍。

○戶曹啓目,粘連觀此水原府留守徐有隣啓本,本府闕里祠結卜,本府田結中,限五結特許劃付,令該曹稟處亦爲白爲臥乎所,闕里祠體貌可以比隆於校宮,而特以五結爲請者,必有所酌量而然,依狀請,本府田結中,以此數,自今年爲始免稅之意,何如?啓依允爲旀,本祠事體自別,且與書院之自望免稅有間,御覽成冊,依宮場營屯例修正上送事,分付爲旀,姓孔之人外,無敢爲院任,曾有受敎,亦果揭板遵行乎,此意竝以分付爲良如敎。

○李魯春,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六日文昭殿碑閣行禮後詣毓祥宮時,神武門石築處,令繕工監撤毁,紅箭門豎立,而還宮後,卽爲改築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洪禧龜,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下敎,龍壇壇直李善奉等八名,各決棍十五度,嚴飭日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金載瓚,大護軍徐邁修,護軍宋鍈、李章漢,副護軍鄭尙愚、申獻朝、尹行頤、申大尹、尹長烈、兪岳柱、李顯默、尹光顔、李祉永、金翰東、柳雲羽、尹光普、徐郁修、李東稷、任希遠、金鼎國。

○己未九月初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金達淳,行右承旨李基讓,左副承旨徐英輔,假注書李允謙、趙璜鎭,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冕膺讀奏慶尙監司申耆啓本,昆陽郡反庫事,漆原府反庫事,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始興等邑渰囕死人恤典題給事,戶曹前判尹成德朝別致賻單子,漢城府閭家奪入無乎事單子。基讓讀奏咸鏡監司具㢞啓本,罪人黃萬天永興府到配事。達淳讀奏忠淸監司李泰永狀啓,疏批有旨祗受事,命分書判付訖。上敎基讓曰,文簡公鄭蘊致祭,卿須進去,而咸昌程道頗遠,今日內下直發行宜矣。上敎冕膺曰,書法唯貴心劃,耆、耉中有能自强把筆者及朝臣之善書者許,必欲受見紙本,已使之裁置矣。卿父奉朝賀精力,亦能書進乎?冕膺曰,臣父筋力,已極衰耗,而凡於朝家事,如可强力,則雖微細者,必也遂誠後乃已。今若有書進之命,則可能成字矣。上曰,然則當卽受來,以其見心劃矣。達淳曰,凡於動駕還宮時,樂作例也。今番文昭殿奉審後,次詣毓祥宮,則樂作一款,何以爲之乎?上曰,旣詣文昭殿,則次詣時,不必用齋戒,依例鼓吹事,分付。又敎曰,依時御所例,訓將都領,作門於光化門外,待標信擧行事,亦爲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二日未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金達淳,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金羲淳進伏。命書傳敎曰,陵行經宿時,留都大臣,率三品以上官,間一日廷候,卽金石之典。今人多昧古例,留都官廷候,每認以循例爲之之朝廷問安例,法典中三品以上,看作六曹參議,以致今番大臣之筵奏譴罷,而其實則謬例之非今斯今,可以知矣。坐罷諸人,竝敍用,此後留都大臣,前期嚴飭,政府參贊各捧擧案,而問安亦以單子問安爲之事,定式施行。該房承旨,又於公事捧納狀啓中,依留都大臣狀啓例,一體措辭事,分付。仍敎曰,此傳敎,載之該房故事,亦令揭壁於備局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崇秩重臣,事欠敬愼,特施譴削之典,而飭已施矣。前大將金載瓚,給牒敍用,展拜當前,卿宰侍從罷散人員,亦爲敍用,竝令該曹,未付軍職者,口傳付軍職。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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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金達淳坐直。行右承旨李基讓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徐英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魯春。同副承旨金羲淳。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魯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達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魯春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南惠寬,持平權文度呈辭,掌令洪彦燮在外,持平李秉烈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達淳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徐英輔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昭寧園書員金振旭犯屠委折,嚴覈馳啓事,傳于徐英輔曰,分輕重勘放事,回諭。

○徐英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毓祥宮展拜時,侍衛寶劍守宮,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李祖源,以漢城府判尹導駕進,副摠管兪漢謨,有身病,二員未差,將不得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毓祥宮展拜時,侍衛寶劍守宮,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李祖源,以漢城府判尹導駕進,副摠管兪漢謨,有身病,二員未差,將不得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事,允下矣。副摠管兪漢謨,卽爲牌招,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鎭寬爲都摠管,金履翼爲副摠管,南錫九爲宣傳官。

○金達淳,以講學廳言啓曰,元子宮講學,依下敎,自今初三日《孟子》始講,《史略》兼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達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尹命烈,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珠淵、具壽民,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鄕武士試射時,柳葉箭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具世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冕膺,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農圃員役六十八名處嘗格米,每名各米二斗式,合米九石一斗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申光輅亦,罪人胤錫,旣是極逆之親屬,渠逮鞫而貸頭者,則其所防守之節,爲官長者,固當晝宵着念是白去乙,全忽管束之方,採山釣水,任其出入,末乃至於渰死之境,已極驚駭兺不喩,登時鉤極,如法檢驗,不容少緩,而曰生曰死,只憑渠予之言,應問諸人,初不盤詰,視若尋常,不少驚動,循例論報,曠日伈他,以致屍身之終未鉤得,則究厥所由,萬萬痛駭,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前僉使李星會段,胤錫罪犯何如,關係何如,而任其行止,移處海口,致有此渰死之境,亦極痛駭,拿問嚴勘爲白乎旀,胤錫之死,雖經屢月,溺死之類,或有逾時過節,晩後撈得者,則今以一日之民弊,遽陳撤拯之請,有非嚴國體重事面之道。當該道臣,從重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允。

○徐英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因黃海監司朴基正査啓,本府議啓內,白翎前僉使李星會,拿問嚴勘事,允下矣。李星會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秉烈疏曰,伏以,臣山南一農夫也,賦性愚魯,見識空疎,晩以拈括,幸忝科第,而凡於居家事親之方,尙不如人,況於淸朝耳目之任,何常夢寐之所念及哉?迺者霜臺新命,有隕自天,臣承命震怵,不知所謂。邦之持憲,其責不輕,則以臣才器,以臣地閥,冒沒承膺,實所不敢。第以臣父,今年七十有五,經年疾病之中,伏見恩諭之下,感祝斯極,沈疴頓減,催臣肅謝,無或遲延,臣上怵君臣之義分,下被病父之督迫,竭蹶登途,章皇出肅矣。日昨家伻隨到,傳臣老父自臣離發之後,猝添風痺之症,藥餌無效,粥飮頓廢,將護無人,氣息綿綴。臣自聞此報,方寸驚擾,按住不得,玆敢瀝血陳章,含涕還鄕,擅離之罪,已無可言,伏況宮幸隔日,候班有曠,瞻望雲天,尤切兢縮。伏乞天地父母,亟遞臣見在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副校理洪樂安疏曰,伏以,臣之一身,豈臣之所敢自有也哉?頂踵毛髮,皆出造化之曲費,慈母之赤子,不足以喩其仁覆,枯木之含春,未可以譬其生成,嶔崎落拓,分甘終身,曾日月之幾何,居然翺翔於華顯之列,花甎晝日,靑綾夜直,世所稱人臣之至榮,而光耀已極於一身,恩資追及於老父,臣雖糜粉此身,何以仰酬其涓埃也?所以拚棄廉防,有除輒膺,唯以死生向前,爲此生準的而已,何敢以見職自待,援据舊例,猥陳私懇,重犯瀆撓之罪哉?第伏念疾痛窮困之呼父呼天,是亦人情之常事,而若臣孤畸,所恃者君父,今有區區至切之情,而終若自阻於孝理之下,則亦非事君無隱之道,玆敢冒萬死畢陳之。嗚呼,人孰無父母恩養,而豈有如臣之偏受劬勞之德,最重不孝之罪哉?臣生而虛脆,長益多病,則使父母無展眉之時,性喜矯激,自樹荊棘,則父母重其憂畏之端,況又家世貧寒,四壁徒立,而臣則早事佔𠌫,莫念負米之義,計拙謀生,未效甘旨之貢,生世四十八年,無非仰食於父母,而臣父今年爲七十五矣。素抱癖積之貞疾,兼以痰火之爲祟,一年之間,强半床褥,若値膈氣之上衝,則殆乎晷刻之危迫,苟能滋味以調,補藥以疎導,則庶或爲攝養引年之道,而以臣旁落之家計,菽水亦且難辦,刀圭何敢生意?每一念此,心肺如灼,而似此情悃,將於何鳴呼也?恭惟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矧今錫類之仁,旁推環海,臣僚之似此情理,無不有願必從,無欲不遂,倘蒙曲加憫恤,許畀臣一小縣,得以專城之供養,以效一日之子道,則平生結轖之願,死且瞑目,而隕首結草,將如何仰答也?臣之百無肖似,不可擬議於論思啓沃之任,則與其一直虛縻,以貽淸朝之羞恥,曷若從事民社,盡心乃職,以爲一半分自效之道哉?臣之忝叨瀛選,雖云周歲,而中間供職,日月無多,近始按次綴直,時或登筵,瞻望耿光,依近日月,卽臣之至願大幸,而一行作吏,離違城闕,則決非人情之所敢出,此臣所以遲回顧戀,積費商度,書成復毁,不啻再三,譬如嬰兒之去母懷,步步而回首,臣情到此,良亦窮矣。獨無奈崦嵫之頹景,不可强挽,烏鳥之私情,無處可伸,職無內外,圖報則同,計日長短,昔人所悲,玆敢忘其僭猥,畢暴衷懇,仰首疾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俯垂鑑諒,特許微懇,俾得以調養老父,少效子職之地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己未九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左副承旨徐英輔,假注書李允謙、趙璜鎭,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檢校直閣沈象奎,以次進伏訖。冕膺讀奏江華留守洪明浩狀啓農形事,黃海監司朴基正狀啓農形事,平安監司韓用龜狀啓過期未葬之類,顧助物數,成冊上送事,黃海監司朴基正狀啓,黃州牧被燒民家恤典題給事。英輔讀奏平安監司韓用龜啓本,罪人吳泰億嘉山郡到配事,命分書判付訖。上敎象奎曰,鄭大容之病,近則差復云耶?今番割付之役,諸臣當分排爲之,而編校之際,或値深夜,則易致錯誤之患,必十分詳審董役,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三日午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晩秀曰,每當謁聖時,論報備局,劃得物力,以爲多士接待之需,而戶兵曹錢各二百兩,惠廳米三十石,例爲劃送,乙巳春謁聖時,大臣,以本館凋殘,兵曹木一同,筵稟加劃以送矣。見今謁聖不遠,而本館事勢,近益匱之,依乙巳例,戶曹錢二百兩,兵曹錢二百兩木一同,惠廳米三十石,趁卽區劃,然後可以及期入用。臣適登筵,敢此仰達,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三日午時,上御暎花堂。觀刈入侍時,左副承旨徐英輔,右副承旨李魯春,同副承旨金羲淳,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二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祖淳,檢校直閣沈象奎、金近淳,檢校待敎李存秀,招啓文臣金履載,以次進伏訖。上曰,今年年事,八域登豐,爲民事誠甚萬幸,今日與卿等觀刈之擧,專出於欲知稼穡之艱難也。仍命臺庭打租,農圃軍一齊擧行,收租訖,命承史閣臣及侍衛軍校以次宣饌。上曰,農圃軍六十名,各給米二斗事,分付賑恤廳。又命受額外壯勇衛安光質等參謁,光質等以次奏姓名,至南錫九,上曰,汝於忠莊公南延年,爲幾代孫也?錫九曰,五代孫矣。上曰,相亦好矣。仍命書傳敎曰,今日見忠莊公南延年五代孫,聞是奉祀之人,而其家直派,近無從宦者,身手亦可用,額外壯勇衛南錫九,令該曹,南行宣傳官加設,口傳擬入,待窠陞實。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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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金達淳坐直。右承旨金祖淳坐直。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月金羲淳。同副承旨尹東晩。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趙璜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達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羲淳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南惠寬,持平權文度呈辭,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達淳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達淳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金達淳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金祖淳、沈象奎、尹東晩落點。

○傳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金達淳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聖后舊第碑本,適因道臣下往,仍爲陪進,而北道咸興碑本奉詣時,亦以宰臣奉詣,今番則近侍一員,奉詣承旨,吏房承旨進去事,分付。

○傳于金達淳曰,刻役可合各日,後錄行會,而陪進後,承宣傳于地方官,仍與地方官,奉番役處,承宣則以奉審緣由狀聞,先爲復命。

○以吏曹參議尹行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祖淳曰,只推。

○金達淳,以吏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再明日毓祥宮擧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右通禮張至冕,身病沈重,不得擧行,卽爲變通,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右通禮張至冕改差,其代,今日政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達淳啓曰,行都承旨李晩秀,右承旨金祖淳,左副承旨沈象奎,同副承旨金羲淳鑄字所進,右副承旨李魯春式暇,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進,參判李書九,參議尹行元牌不進,行左承旨金達淳進。以鄭尙愚爲禮曹參議,徐洛修爲戶曹佐郞,朴崙壽爲右通禮,姜最顯爲軍器僉正,姜申岳爲判官,承憲祚爲典籍,尹涵爲朔寧郡守,徐美修爲冬至副使。學正安益謙、文尙表竝單付。學諭單金景灝。校書判校安任權,今加通政,滿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幼學李孝命,今超通政,年七十五,侍從臣持平李秉烈父,依定式加資。故北兵使趙崇文,贈兵判例兼,故學生趙哲山,贈童蒙敎官,以上貞忠大節,與成勝父子一般贈職事承傳。前僉知洪範五,今加嘉善,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承傳。贈戶參徐逸修,贈左參贊例兼,贈左承旨徐命璋,贈戶參例兼,以上資憲大夫知中樞府事徐有大兩代。金翰周爲監察。

○兵批,判書李在學進,參判洪聖淵病,參議朴奎淳入直,參知閔昌爀病,行左承旨金達淳進。以尹師國爲知事,白東遠、李邦壽爲五衛將,張宅基爲忠翊將,洪棆爲訓鍊副正,張東玉、南履漢爲武兼,李普榮爲部將,李景德爲宣傳官,李運植爲外營部將,沈訥之爲長山別將,僉知單徐英輔,護軍李冕膺、李基讓,副護軍李鼎德竝單付。

○傳于李晩秀曰,承旨房仍,同副爲吏房,左副爲兵房,右承旨爲工房。

○禮曹,來十月初九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魯春單付。

○以西部故府尹成種仁妻閔氏上言判付內,啓下漢城府爲旀,故府尹成種仁,釋褐之初,文學受知,未及盡用而死,心常愍惜,今見其家寡居婦人之當直上言,其辭切苦,其情切惻,嚴飭該道,別定剛明守令,與地方官,眼同摘奸,報來後狀聞,仍卽論理回啓爲良如敎。

○金達淳,以忠勳府言啓曰,佐命功臣上黨君李佇,鷲山君辛克禮後孫,今纔搜訪,而李佇長派孫高陽居幼學李宗,立奉李佇,祗受王旨職牒而來現,辛克禮,只有後孫,而其中抱川居幼學辛坪,亦爲來現矣。臣旣承兩勳臣後孫搜訪草記之命,故惶恐敢啓。傳曰,爲先付忠義,可也。

○金羲淳,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徐鼎修査啓內,坡州前牧使朴應浩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朴應浩,前因他罪,定配於江原道鐵原府,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凡係干科違禁之事,輒皆犯之,前犯纔勘,後罪旋發,雖甚痛駭,而觀於査啓,別無更問之端,不必更爲拿來,可也。

○金羲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道鐵原府徒二年定配罪人朴應浩拿來草記批旨內,何必更爲拿來乎?移配稍遠處可也事,命下矣。朴應浩蔚珍縣興富驛移配,而前罪目,添書今番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自鐵原府執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校理洪樂安上疏,則以爲臣父,今年爲七十五矣。素抱癖積之貞疾,兼以痰火之爲祟,一年之間,强半床褥,苟能滋味以調,藥餌以疎導,則庶幾爲攝養引年之道,而以臣旁落之家計,菽水亦且難辦,刀圭何敢生意?許畀臣一小縣,俾得以調養老父亦爲白有臥乎所,洪樂安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禮曹參議李鼎德疏曰,伏以臣之擅離輦轂,恰踰朞歲,忝在法從之列,積違賀朝之班,臣身貼床玆,心懸象魏,臣於病伏奄奄之中,伏奉今月初二日除旨,復以臣爲禮曹參議者,恩批纔降,曹隷踵至,臣承命震越,罔知措躬。仍伏念臣立朝十七年,猥被我殿下曲遂洪造,前後踐歷,無一非逈踰常分,濫叨匪據,臣恩頌山海,感深銘鏤,結草一念,粉骨不足。臣人旣魯下,識又蔑劣,出入經幄,而未副裨補之效,委任吏職,而徒招瘝曠之譏,惟當以趨奉承順,筋力奔走,爲萬分一圖報之地。故從前十餘年間,有官不辭,聞命卽肅,未嘗疾病情故,隨他人選讓者,職此之由耳。噫,臣卽前後一箇人耳,區區見執,本自如此,今何必虛縻職名,故自退縮,屢犯違傲之重何也哉?顧以臣狗馬賤疾,迺自昨年秋抄,初頭危苦,人或慮其死生,中間變動,臣亦視以邂逅,庶幾藥餌得力,調治隨宜,時月之內,冀或復起而爲人矣。夫何春秋以來,敗惡之兆,不勝其層疊,澌悴之極,莫可以收拾,連試刀圭,而蔑效應於分付,委頓寢席,而須坐臥於左右,筋骸若不管束,精爽轉益逃散,見今所存者,只是癃然一軀殼,此殆臣福過而災,榮極而厄,雖或幸延須臾,其將永爲痼廢而後已。目今戶庭咫尺之地,尙無望其跬步蠢動,以此病狀,更何容躬勞鞍騎,致身於千里外哉?設令不恤病勢之難强,徒念恩義之至重,勿限時日,扶舁到京,冷落旅邸,誰將醫藥之也,誰將粥飮之也?臣之病狀,非但一鄕一邑人之所共矜恤,邇而隣近守寄,遠而京洛僚執,亦或有貽書致訊者,臣焉敢誣也,臣焉敢誣也?況惟本曹,素是劇司,事務之煩沓,簿書之倥傯,臣經是職,臣所見知,其不可以如許要劇之務,委之於無狀病廢之人,一日二日,任他其曠闕也明矣。玆敢不避猥越,倩人構疏,從縣道仰瀆崇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憐臣實病,遞臣本職,使之安心調理,不至斃於道路,則臣之生死骨肉,莫非我殿下終始生成之澤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實病旣云若此,本職及兼帶專對之銜,竝許遞,

○校理趙弘鎭疏曰,伏以臣恩補海邑,倐爾三載,仰戴洪私,俯思殫竭,而心勞政拙,孤負分憂,靜夜以思,慙惶交中,玉署召命,忽下此際,手擎華誥,口讀恩諭,事曠遐陬,營動一路,蟣蝨賤臣,何以獲此?北望攢手,誠不覺感淚之交逬也。不敢稽遲,蒼黃登途,扶曳殘骸,竭蹶入城,逖違之餘,義急叩謝,不遑他顧,纔已肅命矣。第伏念臣居官無狀,徒費俸廩,而惟切圖報之念,重招逋吏之謗,彈文峻發,汙辱備指生謂死,何所不有,査案孔晣,天鑑悉燭,臣不必復事呶呶,而顧臣賦命窮畸,動輒罥罫,嘵嘵爲說,每每劈空,非燭今番南邑事而已,撫躬自悼,尙誰怨尤?且臣於瘴鄕,連年患痁,秋涼已深,病氣未蘇,目今承明之直,非但僚員之不備,實是微分之所急,而以言乎情,則事雖得白,言不可消,飄瓦之擈,雖似無妄,唾面之乾,亦難忍耐,以言乎病,則神精脫落,形殼徒存,㱡㱡委頓,供仕無望,情病旣苦,廉防且嚴,敢暴衷懇,仰干宸極。伏乞持垂諒察,亟削臣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謝人言,以安分焉。臣方乞免,不宜贅及,而前冬應旨之疏,適値因臺啓行査之時,道臣未免轉徹,今撮其數條,敢陳焉。康邑最難醫者,田政之弊也。改量成案,已過有餘年,而歲月滋久,川原變遷,水潦之所衝激,士沙之所覆落,田形之高低相易,土品之腴瘠互換,間多有旱田之反作水田者,而甚至於四方之標犯較案,漫不可省矣。以是之故,舊初不之名色,無路詳覈,而來蒙永頉,新還起之加執,徒循年例,而終歸塞責,白徵之冤,隱結之漏,顧何由一一査得乎?及其看之日,吏則年年踏驗,手慣於畦勝之丈量,目習於陳起之書錄,盈縮之,變幻之,惟意所欲,官則眼生於初見,足澁於步畝,東西之錯換,災實之相溷,聽吏口,從吏指,摸索而止,或有明察之官,必欲剔決吏弄,則其勢將自一坪內某字,第一起量,而盡量五結,然後可辨其虛實有無矣。如是踏量,日唯不足,故吏亦心知其不可爲,而容易行奸,每當年分之時,朝家之給災優厚,而太半歸於吏橐,實惠終不下究,此所謂不歸官不歸民而中飽者也。可哀者,獨非應稅之細民乎?康邑如此,全道可知,全道如此,八路可知,今之議者,輒以爲改量,則民間騷擾之弊,還不如不改量之時,言雖似然,而亦非識務之論也。一勞永逸,古人有說,何可以一時騷撓,不爲十年無弊之策,而又況改量之措置得宜,亦當無別般騷撓之端乎?孟子曰,仁政必自經界始,經界之正,卽仁政之首,則田政之紊亂,莫今時若也,以聖上至仁之政,何憚而不行正經界之道乎?至若改量時量監之揀差,士族田夫,預習影籌,與他般節目間事,惟在廟堂之臨時指揮,守令之隨事措劃,而今年穡事,幸値大熟,令道臣審察田政,最弊十數邑,待歲翻先行改量,另擇有心計習事務者,差送邑守,試觀改量之善否,以爲賞罰之地,則不過三數年之間,一道之改量,當次弟盡成,奚但國結之不耗,可得兆民之受惠矣。軍額之難充,何邑不然,而賤見所及,康邑爲最,黃口白骨之冤,疊役增年之充,爲弊旣痼,矯改無路,苟求其弊源,冒錄幼學是耳。凡民之擧稱幼學,實由於籍法不嚴之致,而在初奸民,稍貯十斛麥,粗解一丁字者,冒稱幼學,巧脫軍役,其習已極痛惋,而至於邇者,不獨良民,雖公私賤流,苟能食炊鐵鼎,手執鍮匙,則莫不諱其本而冒稱,一人唱之,十人隨之,平日里閈,語言行止,別無以班族自居者,而及其搜丁捧疤,推捉官庭,則必也着道袍曳唐鞋,百端呼冤,言言冒稱,考其帳籍,則己身與四祖,皆書塡幼學,固難輕易充額,而一有剛確之官,任謗塡役,則象疾群猜,搆虛捏無,流諸路布於聽聞,以誣陷官長爲得計,往往有狼狽者,夫居官之人,剛者少而柔者多,慮後懷怯,人情固也。是以冒稱幼學之類,擧皆免役閒遊,以一邑計之,幾乎其半,闕額安得補乎,兒弱烏可頉乎?畢竟收布者,都是疲貧無依之民,朝充而暮散,昨簽而今逃,閭里屑騷,族隣難支,其中勤農植根之民,旣應渠之身役,又應他之侵徵,通計一年所應者,幾應三役四役,安土重遷,敗産乃已,寧不可哀也哉?如欲軍額之無闕,宜先冒錄之盡汰,欲汰冒錄,宜嚴籍法矣。顧今式年不遠,新籍將成,令廟堂,預先嚴飭於各道,收聚籍單之時,守令必親執査櫛,冒錄軍保之子孫姻族,遡考屢式前籍,使不得冒稱幼學,而嚴立科條,另察奸弊,收單吏鄕輩,無所容其私,則其在塡軍額之道,似不無一分之助也。臣之在邑時,旣有所懷,不以已遞而已之,敢此附奏於辭章之末,惟聖明垂察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經界之政,民事中大者,況康津田政之爲民弊,爲尤於道內,而其所量之之方,爾亦詳陳,依所請許施,俾卽爲之。外此最弊十數邑之一體改量當否,一委之道伯,而爾疏亦言他道之弊,兩南伯處,同爲分付,而下一款,許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己未九月初四日卯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金達淳,左副承旨徐英輔,假注書李允謙、趙璜鎭,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檢校直閣沈象奎,以次進伏訖。英輔讀奏平安監司韓用龜狀啓,定配罪人韓萬甲等遭故給暇事,命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奉命在外及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榻敎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上曰,日前以山訟事上言之成種仁妻閔氏,誰家人也?達淳曰,未及詳知矣。上曰,其寡居婦人,能至當直上言之境,訟理之冤枉可見,而其家情狀,亦甚矜惻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四日辰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應祚,以次進伏訖。上曰,谷山馳馬基之訪得舊蹟,事甚稀貴奇幸,日前因海伯狀啓,以建碑便否審量狀聞事,已令下諭,而今日卽吉日,御筆當書下以馳馬基三字,二直學及原任直閣金祖淳,出草圖書以入,初六日毓祥宮擧動出宮前,當親傳。處所依私第舊基碑書本親傳例爲之,親傳後,仍爲動駕,陪至太廟洞口,禮曹儀注及兵曹節自,皆令添入。咸興馳馬臺御筆,宰臣李益運,曾爲陪進,今番則承旨中齎奉下往,傳于地方官,仍與地方官,奉審形便,具由狀聞後復命,而不必建碑建閣,只就舊基左右巖石上入刻,尤合傳後之道。雖無巖石,亦不必加簷具臺,別爲治碑,以可合刻字之石,從便爲之。豎刻與橫刻間,亦從便宜,舊基傍,聞有水剌泉,亦甚稀奇,亦當親書三字,以表舊蹟,一體入刻泉傍石上,始役及入刻吉日,擇送多日,使之推移擧行,此意,自內閣,亦爲知委道伯,可也。馳馬事體,比私第舊基,尤爲莫重,奉往時龍亭,必以新件待令,如無新件,以精好取色入用,儀仗亦以新鮮者待令,龍亭軍、儀仗軍鼓吹、工人等,皆令致齊致潔,龍亭修改,亦令於內司僕擧行,從前仁政殿月廊所致龍亭,每多欠精,新造數件,趁碑文印本上來時用之,仍令另爲藏置,而正殿月廊,別定一間,如風物庫,以爲日後所重處入用之地,而戶曹主管出納,儀仗庫則只出軍人,戶判使之入來,今日修改等節,親執擧行,闕內外治道,嚴飭兵曹及京兆,闕門內,亦鋪黃土,權安幄次,設於迎恩門外稍遠處,而權安節次,亦爲添入於儀注,畿伯方在巡路,都事其日使之來待闕外,陪進至高陽落後,沿路各地方官,次次面傳,陪進御筆齎往時,東西班百官,祗迎於太廟前路,而務令十分整齊之意,招錄事,傳于大臣。今番奉命,事體自別,承宣之行外邑接,待亦爲各別申飭,承宣及地方官,或有生疎之慮,閣吏一人,別定隨送,蓋此申申之諭,出於爲所重致敬致誠之意,凡事毋或少忽也。仍命書傳敎曰,馳馬基書本,今日親書,初六日親傳,內閣與該房知悉。展拜出宮前,當先爲親傳,次審文昭殿碑閣,亦以此意,分付該曹。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金達淳,假注書趙璜鎭,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宗廟冬享大祭擇日日官,誰也?使之更擇以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四日午時,上御便殿。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金達淳,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冬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又命書傳敎曰,再明日先爲親傳後出宮,親傳處所,依近例爲之,路由弘化門,而輦前陪進至宗廟洞口,龍亭先發,百官祗迎處所,以西街爲之事,令政府知悉。出宮初嚴,爲親傳正時事,亦爲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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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金達淳。右承旨金祖淳。左副承旨沈象奎坐直。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尹東晩坐直。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命周金啓溫仕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秉模,提調金文淳,副提調李晩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明日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沈象奎啓曰,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象奎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金祖淳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尹東晩曰,同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正郞權行彦,禮曹正郞柳之羽相換。

○以吏曹參議尹行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東晩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參判李書九進,參議尹行元牌不進,同副承旨尹東晩進。以閔台爀爲左尹,李益運爲右尹,李東煥爲吏曹正郞,李薰徽爲監察。故四山監役尹衡俊贈持平,當癸丑凶論,抗然不撓,贈職事承傳,禮曹覆啓判下。

○沈象奎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禁衛大將望單子,傳于沈象奎曰,動駕在明,飭亦施分揀,仍卽牌招,使之受符,京兆堂上,亦爲分揀,差代望筒,亦爲勿施。

○傳于尹東晩曰,前假注書洪命周、金啓溫,仍察上下注書之任。

○以林性運囚單子,判付內,旣命狀罷,放送爲良如敎。

○沈象奎,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第九城廊近處,體城頹毁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上護軍金載瓚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猥蒙洪造,稚昧焉詔牖之,蔑裂焉誘腋之,有時匪怒之敎,殆若耳提而面命,隨事不屑之誨,實是父慈而師嚴,覆庇臣身,成就臣身,式至有今日,臣雖冥迷,亦具彝性,區區自矢之心,豈不欲殫愚策駑?少答我聖上莫報之恩,而只緣蒙騃之質,根於天賦,輒不免當局則迷,過境則悟,訟悔莫及,罪戾彌積,至於今番做錯,而益無所逃誅矣。噫,叨宮省守衛之任,當文字奏徹之時,暋未審愼,昏不覺察,換人名姓,至登宸聰,此不但一字之誤,而苟究其罪,死亦難贖,然而聖度特垂於曲諒,郵罰纔止於薄罷,私分逾懍,公議轉激,致有臺疏峻發,而譴削之請,亦屬輕典,臣之震剝隕越,殆甚於嶺海鈇鉞,而豈意罪未蒙勘,恩不踰日,敍命遽降樞銜忽侈,有若微眚細過之乍勘旋敍者。臣惝怳驚悚,益不省自措,顧今動駕在明,參班義重,在臣私分,固當顚倒進參,少伸微忱,而第念莫嚴者臺閣,難壞者廉防,而今於彈墨未乾之時,徒恃寵靈,束帶造公,自處以無故之人,則不但爲無忌憚之甚,將使豸冠官邪之規,不復有無於朝廷,臣雖不足言,其於輕臺閣羞搢紳何哉?玆不得不略控短章,敢陳自引之義。伏乞亟收恩命,仍降威罰,使臺體重而微分安,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古人之於典憲,少而明習,及老謹守者,必有所以然之由而然,卿其勿辭行公。

○己未九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秉模,提調金文淳,副提調李晩秀,左副承旨沈象奎,假注書李允謙、趙璜鎭,事變假注書弼聖賚,檢校直閣金近淳,右議政李時秀,漢城判尹李祖源,刑曹判書李得臣,兵曹判書李在學,行大護軍李邦一,戶曹判書趙鎭寬,知中樞府事徐有大,漢城左尹申大顯,行護軍李漢豐,吏曹參判李書九,行護軍李冕膺、李益運,掌令南惠寬,副校理洪樂安,以次進伏。醫官金孝儉、李敬培、李周憲、李惟鑑、玄必采、丁希泰、安昌禧、吳千根,以次庭立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允謙承命出傳,同副承旨尹東晩進伏。秉模曰,近日日氣頗熱,聖體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見今九秋霜令,至今退霜,亦幸矣。秉模曰,今年節候,大抵退晩,而日氣一向調順,霜信亦且渺然,雖晩移之穀,必皆善成,爲民事誠甚萬幸矣。上曰,然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近日則快復常度矣。秉模曰,醫官旣已待令,診察,何如?上曰,置之。敎東晩曰,久不見矣,年幾何?東晩曰,六十二矣。上曰,登第在何年?東晩曰,庚寅年登第矣。上曰,昨已傳敎矣。今番谷山馳馬基之訪得舊蹟,甚爲奇幸親書馳馬基三字,以爲表誌之道,特命爾陪奉進去,爾須齎奉下往,傳于地方官,仍與地方官,奉審形便,具由狀聞後復命,而不必建碑建閣,或於舊基巖石上鐫刻,如無巖石,則以可合刻字之石,從便爲之,可也。仍敎益運曰,咸興馳馬臺,則立大小二碑耶?益運曰,馳馬臺御製碑,則立於臺下路傍而建閣,臺上舊基,則豎馳馬臺三字短碑而無閣矣。上曰,其時擧行形止,詳言于今去奉命承旨,可也。上曰,谷山舊基,雖山谷間泉溪之尋常者,皆有盛蹟,水而曰水剌泉,山而曰聖祖城,自來嘉號,甚可貴矣。秉模曰,然矣。時秀曰,大抵谷山,關防重地,關東之安峽,北關之安邊,關西之成川,畿甸之朔寧,連境接界,環擁拱抱,中坼平衍一大地,山水之明麗,自昔而稱,信乎舊基盛蹟之至今表揚矣。上曰,卿何以見之也?時秀曰,臣於待罪海藩時巡到本府,遍審其形勝矣。上曰,明日擧動時,文昭殿百官行禮置之,先爲來待於神武門外祗迎事,更爲磨鍊於儀註中,明日光陵受香前路,與禁營留陣相妨,訓將爲先廂作行,先詣於光化門外,禁營留陣,亦爲尾局,挨接於其後,大駕入光化門後,自歸信地,則陪香所過之路,必無所礙,禁將知悉擧行,以兵曹參議閔昌爀,假承旨單付,使之齋宿傳香,可也。上曰,向來諸監察之一竝見汰,亦有不得不然者,夜禁一事關係何如,則渠輩之冒犯,專由於不知嚴畏之致,其所處分,亦是生道殺人,況武監察之與武將相詰,此亦紀綱所在,寧不駭痛?但其中鄕曲之人多被混勘云,是則可矜矣。仍敎文淳曰,古則如金聖應、具善行之名武,皆經西北邊將,武弁之出身後一經邊將,不無意義。故臘政,已有筵敎定式,而若以副正已行者類,每欲差送,則不無掣礙之端,合有變通之道。今以已行副正之人,爲監察,監察六朔,無頉經過者,仍用邊將履歷,則似別無所妨耶?文淳曰,聖敎至當,而第如是,則吏兵批,不無得失之可言者矣。上曰,次對爲之。秉模曰,別無稟處事,日前以趙弘鎭上疏事,有令廟堂草記回啓之命,而此則自多難便之端,今姑置之,何如?上曰,置之。上曰,今日次對,專爲薦引一事,而有所下詢於卿等者,日前傳敎已言之,上自廟堂銓曹,下至泮長,誠心採訪,則抱利器而徊徨林下者,亦豈無其人乎?抄選之法,自祖宗朝已行,而一番抄選,便以儒逸待之,自格進身之路,蓋取人之首,一不必求備,雖或少遜於儒逸之稱,躬行讀書,亦不害爲謹飭之士,以之內外歷試,擔着世務,則矜式楷範之外,自多弘濟之益,今日急務,莫先於此矣。秉模曰,聖敎誠然,若心誠求之,豈無其人乎?時秀曰,剡薦之道,每患名實之未孚,薦之者,固難輕易說道,今宜到底訪探,以知其所存,然後進于朝廷,亦可爲懋實之政,而如臣鹵莽,素無鑑別之才,難以仰塞聖旨之萬一,只切悚恧之忱矣。上曰,《詩》不云乎?抑抑威儀,惟德之隅,蓋其積於中發於外,可見粹盎之美,以威儀之著見者推之,其人之德與不德,不難辨矣。士生斯世,所願者,學孔、孟,而朱夫子,卽孔、孟後一人,乃其一部《朱書》,卽天地間有數之文字,予所以裒輯一統,卽出於牖民志靖世俗之至意,今予所求之者,不專在於必合抄選之人,卽讀《朱書》之士也,以之備顧問而試內外,則此非崇奬儒術之道乎?卿等必各悉心採探,以其所見聞,錄聞,可也。言端旣出矣,欲令家家人人,誦習《朱書》,則莫如設講取人,我國專尙科目,儒生如欲應講,自然誦習,此後日次講,以《朱書》添入於殿講冊名中,未知何如。秉模等曰,《朱書》中如封事,間多浩汗,有雜猝乍間誦讀,而至於御定《百選》,則誦習領略,殆甚易焉。此後則以此使之應講,似好矣。上曰,求賢之道,奚但止於讀《朱書》之人乎?擧一讀《朱書》之人,而登庸奬發,則賢於此者,亦可見于于然彙征之美,此所以先從隗始之意也。仍命大臣就座。文淳曰,在前文廟酌獻禮時,戊戌以後各年,齋宿於春塘臺,翌曉由集春門,詣文廟酌獻禮後,還御春塘臺試士,庚戌年則齋宿於明倫堂,試士於春塘臺矣。今番則儀註節目,何以磨鍊乎?上曰,今番則前一日詣春塘臺齋宿,祭前刻,由集春門行禮,祭畢後,還至春塘臺試士,以此知悉擧行,可也。出擧條得臣曰,郊外行幸時許捧上言,旣出於通下情軫民隱之聖意,則凡係齎鬱者,不患無申籲之路,而近來駕前擊錚,漸成弊習,甚至於鑾蹕咫尺,無難呼籲,或於地高俯臨之處,或於路狹逼近之地,突出鳴錚,擧措驚駭,論以常憲,與犯蹕無異矣。羽旄欣瞻,雖出常情,輦路淸嚴,宜存國體,若使觀光之類,初不雜沓於儀衛近處,則豈有似此之弊乎?雖以今番言之,過江以北,犯者尤甚,不可無一番警飭,當該先廂大將導駕,漢城府堂上,竝從重推考,此後則凡於動駕時,觀光雜人,各別嚴禁,俾無如前紛雜之患,何如?秉模曰,不能禁斷之先廂大將,漢城府導駕堂上,秋堂,雖以重推仰請,蓋聞今番擊錚者,多在峴路峻坂隘巷狹衢,所見可駭,無異犯蹕,該將臣及該堂,俱有不能淸道之罪,不可問備而止,竝施罷職之典,以警日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象奎曰,禁衛大將申大顯罷職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乎?上曰,都提調摠察,可也。出擧條象奎曰,禁衛大將,都提調摠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都提調命招之例,有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之規,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從事官發牌聽傳敎,可也。出擧條象奎曰,左邊捕盜大將申大顯,以禁衛大將,纔已罷職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他邊大將,則方有實病,前大將李漢豐,兼察,可也。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禁衛大將出代間,都提調摠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左邊捕盜大將出代間,前大將李漢豐兼察,牌招聽傳敎。得臣曰,擊錚之猥濫,莫甚於近年,近年之中,今番尤甚,臣取考其原情,則或有七次八次而不止者,全無嚴畏,惟懷倖望,揆以民習,萬萬痛駭。四件事外,則無非猥濫勿施之類,雖四件事,一經睿覽之後,又復煩籲者,亦涉猥越,此後則雖不可限以幾次,其中最猥越之類,自臣曹直爲勿施,勿論於啓目之中,則似爲一分禁戢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禁猥雜與通下情,兩行不悖,然後恐合制法之意,大抵抱冤者,或有一籲而得伸者,或有屢籲而始伸者,又或有事係猥濫,終不可以伸理者,禁猥雜之道,唯在法官,考法嚴繩而已,若如秋堂之言,而著爲一定之限,則安知無齎鬱徊徨之歎乎?時秀曰,猥雜無嚴之類,有司之臣,自當區別嚴繩,俾有懲畏,屢籲而不知止者,多有至切之情,恐難一切定限矣。得臣曰,臣之所奏,亦非一切防塞之意,而大臣所達旣如此,四件事中屢度煩籲者,則屬之都啓目,以存事實則仰徹,民習則稍抑之意,至若四件以外事之屢煩或猥屑者,尤極痛駭,此則竝與都啓目而拔之,自臣曹嚴加照勘,恐合事宜。上曰,依爲之。前之後錄之類,小名列錄,原情單抄納于該房轉啓,只禁自下存拔之弊,可也。出擧條在學曰,本曹所管關西小米元數中,己酉、辛亥兩年停退,爲四千餘石,而其後二千六百餘石則收捧,一千二百餘石則入於蕩減中,其餘五百二十餘石,乃是當捧條,而今至屢年尙未準捧,此係經用所需,則各邑之不爲督捧,誠甚可駭,今年穡事大登,收捧尤爲不難,申飭該道,使之無遺盡捧後,修送成冊於臣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學曰,今此動駕時,本曹郞廳,當爲分排禁喧,而正郞權行彦,方有身病,令該曹口傳相換於他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臺諫進前。惠寬進前曰,三司合啓,兩司合啓,以諫院不備,不得傳啓,憲府無傳啓矣。上曰,唯。仍命就座,又命次對先退,命書公事判付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五日未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祖淳,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李晩秀進伏。上曰,明日親傳時,龍亭儀仗及鼓吹、工人等服色,亦皆措備待令云耶?晩秀曰,以新鮮者措備之意,昨已分付矣。上曰,各別整齊以待之意,更爲申飭。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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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金達淳坐直。右承旨金祖淳。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李魯春坐直。同副承旨金羲淳。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命周金啓溫仕直。事變假主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毓祥宮,展拜罷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宣禧宮展拜罷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懿昭廟,酌獻禮罷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藏譜閣行禮罷入小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達淳啓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金羲淳啓曰,臣羲淳,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尹東晩單付。

○己未九月初六日卯時,上御便殿。谷山馳馬基書本親傳入侍,仍詣景福宮,文昭殿舊基碑閣奉審,次詣毓詳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金達淳,右承旨金祖享,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尹東晩,假注書洪命周、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檢校提學鄭民始,檢校直閣金近淳,以次侍立訖。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詣親傳位。通禮啓請跪,近侍奉書本跪進。上親傳于東晩。東晩跪受,奉安于龍亭,命鼓吹。上曰,左副承旨,先詣宗廟奉審後,祗迎於洞口也。象奎先退,通禮啓請鞠躬,上鞠躬,龍亭由正門出。上曰,今番則侍臣上下馬節次,竝姑除之,龍亭進至弘化門外少駐,以爲輦前陪進之地,可也。鼓三嚴,上乘輿,出交泰門、水淸門、明政門,降輿乘輦,出弘化門,陪進龍亭,至宗廟前路,龍亭先發,上降輦祗送,仍步過乘輿,至景福宮光化門內。上曰,侍臣祗迎,當於勤政門爲之,豈可於光化門內祗迎乎?此是謬例,招致禮都監書吏,嚴飭事,分付。至勤政門降輦所,降輦乘輿,至文昭閣,詣板位行四拜禮,奉審碑閣訖。上曰,戶曹郞廳,使之待令,命周承命出傳,與戶曹正郞朴民淳偕入進伏。上曰,碑閣左右莎草盡皆脫落,後面多未修治,自今日芟去草棘,補以新莎,漸次修理,而畢修後,卽爲來告政院,至於神武門之別設一門似好,而亦不必至煩經費,如材木等所入,只以宮內所有取用,則甚便好矣。且聞此處東邊墻垣,多有傷罅處云,誰果看護云耶?民淳曰,東則入直衛將,西則守直內官所掌云矣。上曰,年前似以此事,有定式,自禁營,有主管修治之例矣,兵判詳問於衛將輩,可也。仍詣蠶室閣奉審訖,御慶會樓舊基前,命藥房入侍。都提調李秉模曰,勞動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敎曰,慶會樓舊基石柱,所見似剝傷,何也?民始曰,似經火痕而然矣。上曰,石柱合爲幾間,而一間長廣,爲幾何耶?晩秀往視,還奏曰,長爲十四尺,廣爲十八尺,而合三十五間矣。上曰,於此亦可見古人力量之勝今,而勤政殿基址,所見亦好,此卽祖宗朝創業垂統之地,初意欲重建,而時詘未易議矣。命書駕前下敎曰,毓祥宮行禮後,次詣先朝御眞奉安閣,次詣延祜宮,次詣宣禧宮,次詣藏譜閣,次詣懿昭廟行禮,百官行禮,依例爲之。仍乘輿進發。上曰,禮房承旨,馳詣養正齋,奉審以來。出駕前下敎出神武門,詣毓祥宮展拜訖,入齋室。命書傳敎曰,諸司預備,仍詣奉安閣,行禮奉審,仍詣延祜宮行禮。命書駕前下敎曰,宣禧宮展拜後還宮時,路由司宰監前路,乘輿出宮大門,詣宣禧宮,行再拜禮,御齊室。命晩秀等入侍,晩秀等進伏。達淳曰,臣承命馳詣養正齋奉審,則兩漏處,或有之矣。上曰,令該曹修改事,分付。晩秀曰,文廟修改,在於今十五日,本館堂上,例爲進參擧行,而其日,卽兩本宮衣幣封裹日也。臣以閣職進,同知館事金文淳,以禮曹判書進,同知館事鄭民始未肅拜,無以推移進參,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同成均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可也。出擧條晩秀曰,文廟修改時,啓聖祠,亦當一體修改矣。上曰,依此爲之。命祗迎朝官、儒生、童蒙入侍,直長黃仁紀等進奏姓名。上曰,昨年則儒生頗雜亂,故今番則命以巾服入侍,使之整齊,以次進前,可也。儒生柳聖源等奏姓名,命董蒙等列坐齋室軒上,武士等進奏姓名。至出身李濟和,上曰,身手頗好,備郞爲先作窠,權付事,分付。仍敎曰,武士則再明持弓矢,來待闕下,而儒生則當試取,待題下,各令在家製進,右副捧券以入,可也。命書詩賦律題曰豐、沛,表題曰,擬漢新豐父老賀上皇來遊。仍敎曰,童蒙則今以古風,一體製呈,可也。命書題曰,大風起兮雲飛揚。仍命朝官以下退出,還宮時,至通禮啓外辦,乘輿出宮大門,乘輦至彰義宮、藏譜閣行禮,仍詣懿昭廟行禮訖,出廟門乘輦,左議政李秉模,判府事沈煥之,右議政李時秀進前。秉模等曰,終日勞動,聖體萬安,下情慶幸矣。兵曹判書李在學曰,今日大駕詣彰義宮時,訓鍊大將徐有大,不爲札駐於作門,而徑先進詣於先廂陣上,擧行之如是顚錯,不可無警,記過,何如?上曰,標信宣傳官必有錯傳而然,其委折,査實草記,可也。出擧條上曰,雖以今日御將事言之,昨筵下敎,蓋欲其禁其亂雜,而今日出宮時見之,則道路觀光人,一切使不得投足,若欲如此禁雜,則豈有難事乎?只當許其觀光,禁其雜亂而已,御將事,豈不駭然乎?爲先以此嚴飭於該將臣,還宮時則無敢如是擧行事,分付。命書駕前下敎曰,奉命承旨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前承旨李魯春仍任,牌招入直。仍進發至宗廟洞口,降輦步過,至弘化門外,出標信解嚴,入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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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金達淳。右承旨鄭尙愚未肅拜。左副承旨沈象奎坐直。右副承旨李魯春。同副承旨金羲淳坐直。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命周仕直金啓溫。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達淳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欠矣,敢稟。傳曰,停。

○金羲淳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南惠寬,持平權文度呈辭,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達淳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晩秀啓曰,右承旨金祖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旣知其實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金達淳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魯春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羲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尙愚落點。

○沈象奎,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査問於標信宣傳官李東善處,則以爲大駕詣彰義宮時,軍兵之時環衛作門等節,果以標信分付擧行,而至於大將札駐事,未及別白知委,致此顚錯之擧云。先廂大將之不爲札駐,旣由於不善知委,則宣傳官疎忽之罪,極爲駭然。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雖不別白知委,作門外無大將中軍,可謂初聞,而宣傳官,旣以不善往傳直告,則罪在於宣傳官,拿處亦輕矣,爲先汰去,不能檢飭之承傳宣傳官等,一竝汰去,該將臣則事關師律,非遞罷之罪,事實又云如許,分揀,可也。

○己未九月初七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金達淳,假注書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入侍命下已久,而何不同爲入來乎?達淳曰,今日仕進內閣,而姑不入來矣。上曰,閣中方有御製校正之役,何可至今不爲仕進乎?占便可駭。此後則無論檢校與時任仕記,無敢以內閣進懸入事嚴飭,其晏入之委折,問入,可也。命右副承旨入侍,景煥承命出,與右副承旨李魯春進伏。命書公事判付及批答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金羲淳,假注書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直閣金近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所捧試券,竝入之。親考訖,命坼榜。上曰,今日當頒賞,三下以上人,使之卽刻待令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童蒙昨亦召見,入格人頒賞,令左承旨持去賞給,可也。命退,承史以欠退出。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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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鄭尙愚坐直。左副承旨李魯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聞坐直。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命周金啓溫仕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魯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羲淳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南惠寬,持平權文度呈辭,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憲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尙愚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魯春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台爀、李書九、徐有聞落點。

○傳于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來待諸臣入侍。

○傳于徐有聞曰,在外文任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秉鼎爲藝文提學,李秉鼎、徐邁修爲同成均。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金達淳,副護軍沈象奎、金祖淳,竝單付。

○以藝文提學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徐有聞曰,更爲牌招。

○以藝文提學李秉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徐有聞曰,更爲牌招。

○以同成均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徐有聞曰,更爲牌招。

○以訓鍊都監習陣頉單子,傳于鄭尙愚曰,無論念前後,今朔再次習陣,皆爲之。

○鄭尙愚,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上護軍金載瓚辭職上疏謄本,則有敍命遽降樞銜忽侈之語,而向來收敍之後,未有樞府除旨,奏御事體,至爲嚴謹,崇品重臣之有此不審,不可無責,施以罷職之典,當該捧納承旨,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都城主脈補土所看審草記批旨,今九月初八日,更遣本營中軍李性默,與濬川都廳李文喆,眼同巡審,則自北曲城,至兄弟峯下岡脊緊重處,別無頹傷之患,支麓砂角,間有如干脫沙處,姑不至大段,而驗巖九蹲峯、山臺峯等處補築,俱爲完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羲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九日製時,本府都事七員赴擧,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外,靑陽門、月覲門、集春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己未九月初八日辰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尙愚,右副承旨李魯春,假注書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九日製設行於明日,而親臨然後,例爲賜第,春塘臺當親臨,而儒生通方外應試,分由靑陽門、月覲門、集春門入門,而平明懸題,隨捧隨考,仍於儒生在場內時出榜,東西題板,各揭表賦居首者,當賜第矣。試官則右相爲命官,文衡,時原任閣臣中大臣外亞卿以上時任,文任舊選抄啓文臣中卿宰,爲讀券官,時原任閣臣,下大夫以下時任玉堂,時抄啓文臣,爲對讀官,以此分付。命書榻敎曰,承旨中當入試望人,竝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其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今日政新除授館堂,待下批牌招。仍敎曰,試望卽爲修正入啓,而其中有情病者,竝拔之,可也。又敎魯春曰,朱詩今已訖工耶?魯春曰,舊抄啓文臣李書九,今日始爲仕進,故方與之對校矣。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右承旨爲軍士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八日申時,上御便殿。左承旨,來待諸臣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洪命周,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戶曹判書趙鎭寬,以次進伏訖。上敎鎭寬曰,向聞有脚腫矣,今則何如?鎭寬曰,漸向差可矣。上曰,慈宮氣候,近日則漸復常度,幸甚幸甚。上曰,時已季秋,而涼意尙遠,或無過熱之慮耶?鎭寬曰,日熱雖甚,而夜氣頗淸涼,是以無害於秋事,而丙辰八九月之熱,猶甚於今年矣。上曰,戶郞之朴民淳,稍能解事者,而向問文昭殿碑閣奉審之例,則曰以不知,此乃未經事之致也。如李靖模者,亦是可堪之人,隨事董飭,可也。鎭寬曰,臣曹只以元會付取用,故實有難支之慮,是可悶也。上曰,何以則爲好耶?大抵足食足兵,卽有國大政,聖人制《大學》一部,亦以食與用結之者,豈是泛忽者耶?鎭寬曰,財用元有此數,不在於上則在於下,雖欲生財,別無可辦之道,而惟在於節用二字矣。上曰,然矣。經費與用人,將兵各有其任,而卿掌經費,必須殫心善爲,可也。苟利於民,予有何惜,而事不諧意,以是憂歎矣。鎭寬曰,聖敎至此,國家之福也。命鎭寬先退。上曰,金載瓚之請遞樞銜,何其誤也?書九曰,首擬樞銜,故認以蒙點,似有此疏,而不審則大矣。上曰,明日儒生之入場者,似必夥然矣。書九曰,然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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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鄭尙愚坐直。左副承旨李魯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徐有聞。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命周金啓溫仕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灑雨。自五更至初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殿座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全羅監司趙宗鉉狀啓,金堤郡守金相穆遭父喪事,傳于李魯春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卽爲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在翼爲金堤郡守,沈周賢爲宗廟令。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集斗、金達淳、李潤慶爲副摠管。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春塘臺親臨九日製試取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雲劍差備守門將李潤九、卞鍾翕,各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九月初九日春塘臺殿座時,因兵曹節目,挾輦軍一百名,把摠金宅和,哨官張鉉擧率領侍衛,金虎門軍九十名除出,三十名,把摠李奭培率領,春塘臺下排立,二十名,除器械各門分把,四十名,哨官金命嶷,西營軍四十五名,哨官李重葉,廣智營軍四十五名,哨官沈錫,集春營軍四十五名,哨官金時和,東營軍四十五名,哨官李惟啓率領,設布帳外排立,而待標信擧行,軍餉色軍十五名,新營軍十五名,下都監軍二十五名,將校各一人率領,設布帳外一體排立,依定式北營標下軍三十名,別將白師誾率領,集春門外把守,雜人一倂嚴禁,而除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九月初九日春塘臺親臨九日製試取時,依兵曹節目,槍劍軍三十名,各色京標下軍中抄擇,哨官吳敬常率領,分左右侍衛,而弘化門入直軍六十名,銅龍門入直軍二十七名,建陽門入直軍二十名,各留營直五名,該入直哨官率領仍直,餘皆待標信除出,新營入直軍三十二名內,除營直五名,南小營入直軍十二名內,除營直三名,依例除標信除出,新營入直千摠李彦煐,哨官沈能壽,出番哨官金鼎猷率領,設布帳外排立,而事畢後,竝待標信,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九月初九日卯時,上御春塘臺。九日製入侍時,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李魯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洪命周、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侍立。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陞御座敎曰,儒生入門單子催促。入門官典籍李垿,呈入門單子。書九讀奏儒生入門七千九百五十三人。兵曹判書李在學曰,別雲劍中李秉鼎,以文任當爲試官矣,侍衛不備,何以爲之乎?上曰,以無故人改擬,可也。在學曰,副摠管李義弼、李鎭復、鄭觀采,俱有實故,今日侍衛亦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竝許遞。口傳差出,可也。出擧條上曰,侍衛排立,自有信地,則雲劍差備守門將,何敢羅立於殿座至近處之前列乎?自駭曹gg該曹g決棍事,分付。又敎曰,行禮無敢雜亂之意申飭泮堂,而不從令者,直爲停擧,儒生或有未及入來者,許入可也。引儀唱試官以下儒生行禮訖。試官右議政李時秀,大提學洪良浩,弘文提學黃昇源,藝文提學李秉鼎,原任直提學徐龍輔、鄭大容,直提學李晩秀,舊抄啓文臣李集斗、李祖承、李益運、金達淳,原任直閣金祖淳,檢校直閣沈象奎、金近淳,檢校待敎李存秀,時任玉堂韓用鐸、南履翼、洪樂安、趙弘鎭、曺允遂、金熙周,抄啓文臣金履載、具得魯、金熙洛、李英發、洪奭周、李弘謙,以次陞殿。時秀進前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懸題紙入之。奭周、弘謙,持懸題紙進伏。命良浩、秉鼎分書御題今日朝廷須汲黯賦,擬宋陸游謝執殳觀北伐秉筆記東巡表,限午時,尙愚請宣敎懸題訖。引儀唱儒生俯伏興四拜。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另爲檢飭,而試官權退,待收券入侍。時秀等權退。少頃,命試官等入侍。上曰,對讀官、命官,劃出分考,而如數多,則堂上閣臣,讀券官加差下,可也。命考券訖。仍命賦入格儒生申慶會等入侍。慶會進前,命呼新來。敎曰,於誰爲近族乎?慶會曰,前持平金商雨之甥姪矣。上曰,賦券已盡考出榜,而日勢已晩,儒生等亦必疲勞,以賦應試者,先爲出送,以表應試者,姑令留待出榜之意,泮長曉諭,可也。時秀曰,表券今方分考,而能解題意者,絶無一人,勢將闕榜矣。上曰,分考後更取落軸,諸試官看詳,可也。諸試官等曰,屢回考閱,無非外題矣。時秀曰,合考試券,諸試官例不敢先爲考評,而讀券官李集斗所上試券,多有墨抹處,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表券則旣無解題意者,不可苟然出榜矣。上曰,然則更試之外,無他道矣。秉鼎曰,儒生輩自不識題意,則雖闕榜,亦無奈何,何必更試乎?上曰,旣以賦表雙懸居首賜第,有下敎,令不可不信矣。昔在先朝,分試儒生於東西庭,因西庭儒生之不遵令,有更試之命,而其時故重臣吳載純登第矣。時秀曰,若更試則今日之以賦應試者,必當更赴矣。上曰,故重臣登第時,只命西庭儒生更試,而東庭儒生,亦皆入赴,故重臣則果是西庭生云矣。旣命更試之後,則儒生之疊赴,又何必禁止乎?仍命書傳敎曰,九日製賦居首生員申慶會,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李東師,直赴會試,之次生員徐有聲,給一分。表則所作多未合格,在前如此之時,有更試之例,兩題各取一人,亦旣有命,明日當更試表題,而今日旣親臨,明日則承旨與泮堂,持御題試取於今日設場處,捧券以入。試官則大臣文衡,文任爲讀券官,對讀官,以閣臣入直玉堂爲之。儒生入門,集春門爲之,試紙用大好紙事,分付。仍敎曰,近來詩體,專尙小品,有關文敎,故年前杜、陸律之印頒,蓋有深意,非但取其文而已。諸生輩若體此意,平日吟咏之時,若好如此體格,則如許膾炙之篇,豈無能解之人,而滿場儒生,盡皆外題云者,豈非多士之羞恥乎?近來習尙,推此可知,爲多士慨然。明日旣有更試之命,而此後則一變舊尙之意,泮長曉諭於入庭諸生,仍爲出送,可也。晩秀承命出諭。通禮跪啓禮畢。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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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李魯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徐有聞坐直。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命周金啓溫仕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夜四更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金文淳,副提調閔台爀啓曰,親臨試士,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羲淳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南惠寬,持平權文度呈辭,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尙愚曰,試所承旨入侍。

○傳于李魯春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魯春曰,科次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十三日眞殿行禮時,參班諸臣,依近例爲之。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臣以禁軍及標下軍兵中旬賞試射試取事,來詣慕華館,而雨勢漸緊,無以開場,故姑爲罷坐,待晴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九月初十日春塘臺九日製更試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四十名,哨官金命嶷,西營軍四十五名,哨官李重葉,廣智營軍四十五名,哨官沈錫,集春營軍四十五名,哨官金時和,東營軍四十五名,哨官李惟啓,軍餉色軍十五名,新營軍十五名,下都監軍二十五名,將校各一人率領,設布帳外排立,北營標下軍三十名,別將白師誾率領,集春門外把守,雜人一倂嚴禁,而除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九月初十日春塘臺九日製更試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入直軍六十名,銅龍門入直軍二十七名,建陽門入直軍二十名內,各留營直五名,該入直哨官率領仍直,餘皆依今日祗受標信除出,新營入直軍三十二名內,除營直五名,南小營守直軍十二名內,除營直三名,依例除標信除出,新營入直千摠李彦煐,哨官沈能壽,出番哨官金楗率領,設布帳外排立,而事畢後,竝待標信,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賞試才,今日設行矣。雨勢如此,軍兵沾濕可慮,今姑撤罷,待明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羲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趙宗鉉狀啓內,旌義縣監文躍淵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文躍淵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己未九月初十日卯時,上御便殿。試所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尙愚,假注書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持此御題,卽往設場處,權爲奉安於床上,待儒生入場懸題,而多士沾濕可慮,雨具竝許入。行禮則依親臨例爲之,而令泮堂,各別檢飭,昨日進去之兩承宣,一體察飭,可也。尙愚捧御題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初十日未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九日製更試科次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李魯春,假注書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試官右議政李時秀,行左參贊洪良浩,行大護軍李秉鼎,工曹判書黃昇源,行副護軍金祖淳、沈象奎,行副司直金近淳,副校理趙弘鎭,修撰金熙周,副司正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試所承旨一人,持先捧試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李書九進伏。上曰,若過未正,則卽爲覆帳入來事,分付於方在試所之承宣,可也。時秀曰,昨日終日勞動,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今日之雨,亦恰好矣。去月十一之後,始有此雨,幾一月矣。時秀曰,然矣。命考券。時秀曰,今日諸券,亦似不識題意矣。上曰,雖不解本意,如有合作,則選置,可也。秉鼎曰,諸券中或有雷同者,其在正士習之道,當停擧矣。上曰,依此爲之。右承旨鄭尙愚進伏。上曰,收券爲幾張乎?尙愚曰,四百八十九張矣。考券訖。坼榜。上曰,昨以故重臣事,有下敎,而其子登科亦異矣。命書傳敎曰,九日製表更試居首三下一幼學吳淵常,直赴殿試,之次三下進士徐洪修,直赴會試,之次三下生員鄭勛祖,給一分,次上進士趙學愼,幼學柳英根,生員尹浚、李得賢,各紙二卷賜給。命書榻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又命書傳敎曰,十三日眞殿行禮時,前一日當齋宿,處所依近例爲之,該房知悉。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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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坐直。右承旨閔昌爀。左副承旨李魯春坐直。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聞。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在外gg未差g。假注書洪命周仕直李允謙。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羲淳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南惠寬,持平權文度呈辭,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右承旨鄭尙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假注書金啓溫,身病猝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傳于李書九曰,左副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魯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書九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啓。傳曰,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李書九,左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聞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閔昌爀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書九曰,今番陵謁後,何可不致祭於宜安大君墓乎?今月內卜日爲之,留守爲獻官,待之香祝下送,設行後狀聞事,下諭廣州留守。

○傳于李書九曰,專經講員之臨期受由者禁推,載在法典,而閑司官員,雖不足責,工郞、摠郞中亦有之,駭然甚矣,依例捧傳旨。傳于李魯春曰,都承旨聞有實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昌爀落點。

○金啓溫改差,代以李允謙爲假注書。

○傳于李魯春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進,參判未差,參議尹行元,牌不進,左副承旨李魯春進。以李祖承爲吏曹參判,以尹序東爲副應敎,以金祖淳爲禮曹參議,以徐美修爲工曹參議,李翊模爲兵曹參知,兪漢雋爲工曹佐郞,李顯采爲校書判校,申大羽爲司僕主簿,李志淳爲司宰主簿,金復淳爲造紙別提,李偃爲旌義縣監,李得休爲成歡察訪。

○再政。以尹光普爲吏曹參議,張至冕爲司諫,李益運爲工曹參判,沈銖爲宗簿正,李鳳運爲延曙察訪,鄭良翰爲銀溪察訪。

○兵批,判書李在學病,參判洪聖淵病,參議朴奎淳入直進,參知李翊模未肅拜,右承旨閔昌爀進。副護軍鄭尙愚、李孝命,副司正李濟和。

○以承傳宣傳官李東善、鄭周誠、任聖皐、李栻汰去傳旨,傳于徐有聞曰,分揀。以(以))全羅左水使趙岱狀啓,各邑官鎭門聚點,而順天前府使李東埴,軍無闕伍,而甲冑等物,一倂新備,弓箭槍劍之未及修改者,方張董役事,下備邊司爲旀,器械之修繕,不以已遞而或忽,至登於帥臣狀聞,雖可嘉也,而旣居下等,不可闊狹。道臣貶目,帥臣狀語,功過之實蹟輕重,分付道臣,較量査究,論理報來後,草記爲良如敎。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因洪川業儒趙鎭豐上言,臣曹覆啓,判付內,問于戶判諸人,許施當否,草記事判下矣。問于戶曹判書趙鎭寬諸人,則門長趙瑗等以爲,二去丙申年間,祖道輔在任洪川縣時,官婢産子,稱以本官血屬,故祖聞而責之曰,此婢自有本夫,今忽假托,極爲無據。如是嚴斥,翌年遞歸,八年之內,更無聲息矣。祖作故五六年後,官婢所生子上來,故伯父兄弟,以爲昔年嚴斥之後,到今云云,不成事理爲答,則渠乃冒姓趙氏,自名尙紳,後於從兄暾在世時來見,故一如前言斥之矣。卽伏見禮曹回啓判下,則洪川居趙鎭豐爲名人,以其亡祖尙紳事上言,而其遣辭中數三條件,欺罔天聽,萬萬無嚴。其上言內,一則曰,父子之倫,周年自如,二則曰,以敦寧頉給於奴案,三則曰,尙紳來見伯父,則答曰,吾則視汝異於他人,而有遺訓,故不可受爲言,果若於一年之間,旣定父子之倫,又以自己敦寧,頉給奴案,而末乃遺誡,使之不受,則倫常何等大事,而如是變易乎?其稱伯父之言,有若視以同氣,而徒以遺誡之故,不得收畜者然,其所爲言,寧不巧惡?且敦寧頉給,例自本府,出給公文,則所謂尙紳頉案,元無可據文蹟,卽此一款,誣罔之狀,尤不可逃。此是九十年來所不敢做出之說,渠乃肆然發口,欲爲立證,究厥所爲,萬萬痛惡,玆不得不逐條辨釋云矣。趙瑗等諸人之言,旣如此,則許施一款,非所可論。當初上言內辭緣,勿施,何如?傳曰,鄕曲愚蠢者,上言措語之多少未瑩,固不足深責,而婢也之本夫有無,不關於大倫。況主家所謂先訓,亦不及於本事之虛實,則厥婢之爲故都正所近,卽可知矣。都正所近之物之所産,非都正之血屬而何?且況近之産之,俱在在任時,又足爲可證之一端。曾於故家世族,似此訟辨,自有可據者,卿其更與主家門長及官高者相議,指一草記,可也。

○閔昌爀,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謁聖文武科新恩所騎,當給本寺馬,而在前武科,則只給甲乙科矣。今亦依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昌爀,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權友仁,時帶備邊司郞廳,從事官曾無兼帶之例,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閔昌爀,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講官加抄啓人員及減下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羅州牧使任焴,南平縣監鄭持容等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添載一款,旣與他邑,各各分載,且依原關擧行,則該倅,豈有可罪之端?況稱晩到,亦是舟司不能操節船人之致,該堂爲先推考,所管校屬嚴治。兩囚段,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白翎前僉使李星會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所關何等嚴重,則爲地方官者,任其行止之狀,厥罪當何居乎?得免刑推,可謂失刑,竝與爰辭而遊辭者,尤爲痛駭,原情勿施爲良如敎。又啓目,尙州前營將李烷矣本府議啓內,以判付內辭意,發問目更加究詰,則威脅光才,畏怯自諡之狀,今旣遲晩,究厥罪狀,極爲駭痛。照法勘斷,罪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罪重律輕,卿等推考,律官科治,更以當律,後坐起時照勘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觀此江原監司南公轍啓本,則鐵原府徒二年定配罪人崔廷岳,徒限已滿,依例放送,崔廷岳旣已限滿,令該曹,考例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崔廷岳徒限已滿,依例放送事,分付道臣爲白乎旀,崔廷岳旣是朝官,又自本府發配,則限滿啓本中,當以令該府稟處爲辭,而誤以該曹書塡,揆以格例,難免不審之失。當該道臣,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允。

○右承旨閔昌爀疏曰,伏以,臣性質愚騃,小事尙糊塗,夫奚論剸理州務,聽斷民訟,而區區所自效者,只是以無私二字,爲仰答君恩之萬一而已。凡臣再遭分符,輒一念小心,或恐細民,無以自達,幽鬱未伸,冤枉莫暴,致有一夫之不獲,而遂孤百里之委寄,過此以往,猶云節目間事也。奉而周旋,罔敢或忽。不自意,驪州私奴黃驗尙,以臣在任時事,犯蹕原情之華城府謄啓出,而上敎若曰,事係民隱,有令道臣詳覈公決之命,臣於是初心之孤負無餘,而義分之惶懍益切,情急首實,而跡涉自明,徊徨悶隘,治疏將上,而忽於夢想之外,得以騎省待勘之臣,獲霑銀臺特除之恩,倘怳gg惝怳g感激,不自覺其涕淚之交頤也。嗚呼,出納之職,與閑司自別,在臣自效之道,尤不當因仍蹲冒,則以公以私,有不可一日虛縻,敢將亟解之請,兼付未徹之疏。伏乞聖明,恕其儹gg僭g妄,而曲賜允許焉。臣於今春之待罪本牧也,有一士民李光褧者,來訴于庭曰,自京師流落三十餘年,三遷到本境,而曾於入籍奴婢四口中,一則以物故懸頉,三則放良矣。見今居在近方,而前所云死者非死,又有漏籍而名不錄之二口,故正欲推現之際,未贖婢夫黃驗尙,以班奴而甲富,挾其叔父子之爲道臣守庄而作婢夫之勢,假托六口竝贖之僞券,有此叛主詬辱之變云,而黃驗尙則反覆盤詰,理屈辭窮,自服而燒僞券,故臣卽拘囚驗尙,據實論報於道臣,請勘以叛主刑配之律,蓋欲別眞僞之跡,而明奴主之分,扶綱立紀於旣頹之俗也。如有一分疑貳之形,則臣何忍傲然以官長之尊,不念民隱,而容易句斷,忘一夫不獲之戒,而驗尙者,乃私嗾其從弟之作道臣婢夫者,走匿營中,而恃而無恐,敢以報司待勘之囚縱不對擧於道臣,至以威脅壓良之目,加之臣而滿紙侵詆,則道臣,不有更査以審當否,直以光褧,自有壓良之罪,宜乎汝矣之稱冤,題于民狀,隱然若兩造互辨,而官反見屈者,及臣之因此引義也。光褧壓良之罪,則姑置不論,而驗尙叛主辱主,則元不正名而正罪,黽勉編配,此臣所以駭愕恧蹙,無心抗顔,而屢辭必遞者也。臣歸之後,隨卽白放驗尙,而代臣任者,承望其風旨,乃以壓良,嚴治光褧,此於助奴而構主,右民而抑官,夬逞無憾。夫誰又爲之慫慂,以燒券一事,可謂勒決,使不識東西之賤民,敢售犯蹕鳴冤之擧,必欲夤緣而陷臣於不測者,吁亦險且危矣。嗚呼,民本無知,從違視上,如水之可使過顙而在上,故今此驗尙者,目見其守庄婢夫之勢,足以威長吏而脅弱主,如摧枯拉朽,凡爲犯分,視作故常,敢以構主罵主私訐道臣之習,無難猥徹於至尊之聽,睯不畏法,一至此哉?凡此叛主、誣官、犯蹕三者之蔑三綱而翫邦憲,固非彝性之所出,而上之人導使之然也。臣謂私賤之干紀如此,尙令逭重憲,則末流之弊,將使牧民之官,有相賊之患而莫之禦,奴之於主,作不道之變而無所懲,以至方伯牧守,徒擁虛名,而導政齊刑之方,無所措於當世,親上死長之義,難復覩於來後矣。臣固痛王綱之陵夷,慨吏職之委靡,炳然寸丹,觸境感發,然諒以臣之治理不明,望實無素,有以致小事之激成,何敢爲仰塵淸燕之覽,而第伏念爲人臣而招白簡者,猶且自引之不暇,以臣之故,至登民供,則其不宜晏然而泯默也審矣,而入聞後時,自列尙稽,尤增惶愧,無以自解。伏乞聖明,優垂諒察,亟遞臣職,仍降威罰,使爲官無狀而被民訴者,知有所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前道臣處問啓,待出場察職。

○己未九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輪對官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李魯春,同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洪命周、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輪對官刑曹正郞南寅老、鄭昌耆、尹弘心,佐郞崔粹翁、李在安、申奭相,濟用主簿李英裕,廣興奉事金直行,成均館典籍李垿、李昌瑞、鄭良翰、車鳳運、承憲祖、盧橙、鄭履運,司僕正洪元燮,入格儒生吳淵常、徐淇修、鄭勛祖、趙學愼、柳英根、尹浚、李得賢,以次進伏訖。書九讀奏全羅監司趙宗鉉狀啓,錦山郡守兪漢敦到任事,統制使任嵂狀啓,倭船問情事,東萊府使金觀柱狀啓,倭船出來事。魯春讀奏平安監司韓用龜啓本,罪人朱光啓龍川府到配事,廣州留守金思穆狀啓,還營事,今秋都試設行事,東萊府使金觀柱狀啓,倭館摘奸事,黃海監司朴基正狀啓,禁衛軍停番事,黃海兵使鄭學畊啓本,武學都試試取事。有聞讀奏黃海監司朴基正啓本,長淵縣反庫事,咸鏡監司具㢞啓本,洪原、端川、慶興等邑反庫事,全羅監司趙宗鉉啓本,務安縣反庫事,廣州留守金思穆狀啓,遺棄兒搜訪事,命分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新到記,當於念後爲之。日次殿講,先爲於十二日,而書啓則前月取稟以後,至今日夕食堂爲限事,分付。又命書榻敎曰,專經文武臣殿講,十二日爲之,漢學殿講,待下敎爲之。又命書榻敎曰,文臣製述,明日兼行。仍命呼入格儒生居首人新來,命製進退詩訖。命以次進前。幼學吳淵常奏姓名。上曰,辛卯九製更試時,故重臣居首賜第,以此事,日前有筵中酬酢,而今番更試,爾適爲之,亦不偶然矣。況爾家,異於他家,重爲之喜幸,纔有賜樂之命,出去時,爾其前導以出也。進士徐淇修等,以次進奏姓名訖。命頒賞先退。上曰,輪對官進前,而近來輒以無所懷爲主,雖不必無中强覓,今日則如有所懷者,一一陳達可也。刑曹正郞南寅老、鄭昌耆、尹弘心等,以次奏職姓名。弘心曰,近來民俗,不顧糜費,賣酒之肆,酒肴魚肉,多至四五器,凡干日用之需,多歸於生民一日之費,物價之踊貴,皆由於此。此後則嚴飭京兆及各部,另加禁斷,似好矣。上曰,此則本有禁令,自爾曹修明禁斷也。刑曹佐郞崔粹翁進,奏職姓名。上曰,冊子編校,何當訖工耶?粹翁曰,校役已始,而諸道文書,尙多未備,姑未及就緖矣。上曰,瓜期在於何間乎?粹翁曰,前月已爲報瓜矣。李在安、申奭相進,奏職姓名。上曰,有所懷乎?對曰,無之矣。濟用主簿李英裕進,奏職姓名。上曰,爾則纔拜是職,亦有所懷乎?如有他事之可以陳達者,悉陳,可也。英裕曰,臣猥蒙謬恩,待罪前任江華府經歷,三年廩食,蔑蔑無效,罪戮猶輕,而第伏念江都形勢,甲於吾東,自羅麗而然矣。況我列聖朝懷保激厲之方,巖廊碩畫之臣,所以經營殫竭,爲之區劃陰雨之備者,蔑以加矣。其所以繼之者,宜遵守增修,有浮前美,而法久弊生,事狃襲謬,至於軍容隳怠,民生日艱,則所謂晉陽者,果安在哉?臣每見城濠之圮墜,兵民之愁苦,未嘗不爲之慨惋流涕,卽末如之何也。凡諸緩急所恃者,唯鎭堡,而近爲老校退吏之落窠,其所錐刀殘虐,罔有紀極。在在羸尩,不勝支保之狀,見於辭色,而所恃仰望如泰山者,只是朝家給代春秋兩等一匹布而已。曾前自均廳受出,而聖上,特加軫念鎭卒遠輸之艱,移給于戶南庫海西木,戶南卽御庫也。非中使,不敢開閉,而特軫鎭卒之弊,以本庫,屬之居留之臣者,恩至渥也。近作奸裨輩囊橐,每年操縱侵漁,不一其端,至於上年春初,臣忽聞留守兵裨鄭履敎,假稱預下,自戊午春夏等,至庚申秋冬等,招致履敎之兄弟,爲白木市井與列鎭留鎭都買,今方出給云,故臣直走戶南庫中,見鄭裨問其委折,卽令該色,伻言于營門,以爲雖今年秋等,亦不可預下,況此至於庚申秋等乎?此若無朝令,則決不可出給,而況留守,雖滿瓜而歸,猶不及於庚申矣。況官事,有未可知者,而後來豈有每每依例虛啓,以負朝家所以委寄之至意哉?不可只聽一裨之言,而犯此重科矣。旣以營門,主管出納之後,郞廳雖不敢爭執,至於堂郞,同爲手決出給,則死不敢爲之矣。其時留守,卽地出往戶南庫,大肆聲氣,故無聊姑爲退處矣。取考其時出給文書,則可以推知臣之不參之實矣。蓋上年春京中木價,將至三百錢,而本府詳定,則爲二百錢,每匹只以百十錢定給,故鎭吏,抵死不願,相持十許日,鄭裨馱錢來留,萬端誘脅而終不聽,故留守,不時急招諸鎭將,至於違令,決棍限死云云。故鎭將莫不呑聲,而受去之卒,莫不含淚而歸鎭,豈有一分朝家撫恤之澤乎?此後必援此爲例,每年爲之,則鎭堡瓦解散亡之後,益無懷保固圉之方,而實爲無窮之慮,不可不嚴懲永塞,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江華屬鎭給代之有名無實,嘗所駭痛者,今聞別有預賣之弊,甚至引等賭利,害及鎭屬云,京各司朔下雇立之預賣,御極後飭禁何如?則敢於軍需,如彼容奸乎?該留守若非身故,則當施以當律,而今不可擧論。作犯之類,旣詳陳,爲先出擧條令兼留守畿伯,應問各人等,嚴刑取招啓聞,施以懲一之律。勒給軍布,爲先一一徵出於犯者,狀聞後下送宣傳官,與留守聚會鎭民分給。沁都若此,則他道可知,令廟堂嚴飭,俾各摘發,首實狀聞,可也。出擧條英裕曰,江華之田畓三千餘結,每年各衙門軍餉收納之數,殆近五萬,且地濱斥鹵,十歲八荒,民生艱鮮,勢所然也。是以祖宗朝,特許蠲稅,以爲保障之計者,萬世之至澤也。一島原田之稅於官廳者,每結八斗米,無有異同,獨吉祥、仁政、佛恩等面,牧場折受畓一百三十二結二十二負五束,每結二十斗,船頭浦則每結七十斗,收稅於守城庫,未免倍徵於他田,皆當初白給於民間,且新墾穀出,故民樂耕食,而到今轉賣易主,又濱海多歉,年年只捧重稅而已。欲賣無買,欲棄不得,仍此致敗産業,擧皆賣犢賣鼎,至於逃散流離者,皆是也。若船頭浦,不敢擧論,而吉城等,數旣不多,且非國納,則不過定稅時低昂之失,到今釐正,事理當然。較之官廳,所縮只三十五石,則些少有無,不甚關重,而千萬生靈濱死苦疾之狀,實非仁人所可忍見而忍聞者也。臣待罪牧民,目擊慘然,而職任各殊,不得矯救,故不敢隱諱,敢此仰達矣。上曰,分付守臣,詳査疊稅委折,狀聞,可也。出擧條英裕曰,江都鼎足山城,卽寶冊實錄奉安之所,而在肅廟朝,我英宗大王,以宗親府堂上,奉安寶牒,臨御本城,登臨閣後之最高峯,八日還駕,肅廟至有製下雲章之事,此宜有築臺豎碑永傳來許之擧矣。上曰,肅廟御製,卽年字韻也。爾言然矣,而事體重大,不可輕議矣。廣興奉事金直行,進奏職姓名及職掌。上曰,遺在幾何?直行曰,一萬四千七百石矣。上曰,有所懷乎?直行曰,無之矣。典籍李垿進奏職姓名。上曰,纔有明日殿講之命,而上齋生應製人,依近例待題下應試,其中如有應講人,使之先應製後應講,而受點之書啓,申前卽爲入啓。爾則先退,可也。典籍鄭履運進奏職姓名。上曰,何處人乎?履運曰,江陵人矣。上曰,年幾何?履運曰,五十五矣。上曰,鄕人非輪對則無以登筵,故今番則館官多數落點,如有所懷,陳達,可也。履運曰,無之矣。李昌瑞進奏職姓名。上曰,何年科而居在何處?昌瑞曰,壬子榜而在定州矣。鄭良翰進奏職姓名。上曰,何處人也?良翰曰,光州人矣。上曰,何時登科?良翰曰,丁酉榜矣。上曰,積滯矣,何時始爲復職耶?良翰曰,今夏,以落仕最久人復職矣。上曰,歷官何處?良翰曰,曾經騎郞,而以都事落仕矣。上曰,未經郵官乎?良翰曰,未經矣。車鳳運進奏職姓名。上曰,何處人何年科乎?鳳運曰,寧邊人,而丁酉明經科矣。上曰,亦未經郵官乎?鳳運曰,己酉出六,仍卽遭故下鄕,今年始復職矣。上敎書九曰,卿旣經寧倅,似知之矣。書九曰,果知之,而登科以後,尙未經郞署,皆以冤屈稱之矣。命書榻敎曰,今見輪對官鄭良翰、車鳳運,俱以丁酉式唱第者,或有未經郞署,或僅爲而沈滯,今日政收用事,分付。盧橙進奏職姓名。上曰,何年科乎?橙曰,癸卯榜矣。承憲祖進奏職姓名。上曰,年幾何?憲祖曰,五十九矣。上曰,雖無所懷,職掌外如有鄕里聞見之可奏者,悉陳,可也。爾是定州人耶?憲祖曰,然矣,而本州目下弊端,唯有軍丁一事,爲難矯之端,番布難捧之故,往往有橫斂之弊,此爲可㦖矣。上曰,旣有其弊,則該倅,何不思矯救耶?爾於後日,輪對時,預思可以奏達者,以爲待問之地,可也。司僕正洪元燮進奏職姓名。上曰,有所懷乎?元燮曰,無之矣。命輪對先退。命書榻敎曰,明日文武臣儒生殿講試官,文臣製述試官兼用,武講武臣試官二望,別爲擬入。仍敎曰,文臣殿講時,原在京人,無敢以在外懸頉事,預爲嚴飭。又命書榻敎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兼行。仍敎書九曰,近以故寔,試取抄啓文臣,而彼注書,以近日,輪對之退期倂行,每近急遽爲言矣。其中有切中時弊處,今日之別行輪對,蓋用其言也。且言內禁衛輪對之當復,蓋內禁輪對,自是古例,故輪對望筒中各司皆入而獨不及於內三廳,此規之中輟,誠亦欠典,故欲從近試行。大抵課製之代以故寔,頗有懋實之效矣。書九曰,此誠懋實之政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謁聖時試官望,果無分排不足之慮云耶?有聞曰,試官及宗宰望,皆甚苟簡云矣。命書榻敎曰,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金啓溫,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政望催促入之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右承旨何故違牌乎?書九曰,聞有實病,難强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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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齋宿。行左承旨李書九齋宿。右承旨閔昌爀齋直。左副承旨李魯春齋宿。右副承旨金羲淳齋宿。同副承旨徐有聞齋直。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命周齋宿李允謙齋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羲淳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南惠寬,持平權文度呈辭,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閔昌爀,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兵曹判書李在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齋宿,別侍衛不可不備,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啓曰,兵曹判書李在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齋宿,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金羲淳曰,騎馬一匹立之,史官一員待命。

○李允謙奉命,代以任百禧爲假注書。

○徐有聞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前京畿監司李在學處,則以爲臣待罪畿藩之時,因一驪州民狀之循例題送,忽被其時牧使閔昌爀之疑怒,惹起事端,屢呈辭狀,而遣辭多失體統,故不得不狀罷矣。遞歸之後,與之作僚,累朔周旋,而未見其埋憾之色,故臣亦釋然矣。今見其疏本,首尾語意,無非危怕,不覺瞠然驚駭,誠莫曉緣何而至此也。本事雖甚瑣屑,旣承問啓之命,敢以其槪冒陳之。今春該牧使之報牒,以爲黃險尙,背其上典,語侵官長,宜施刑配云,故臣以刑推取招更報之意題送,纔過數日,險尙之子,來呈議送,備陳李哥之贖後壓良,本官之勒燒文券,極口呼冤,而本官所報旣如彼,則雖令更査,決知無益。且念本事曲直姑舍之,本官旣以叛主誣官,聲罪至嚴,則姑先勘處,不害爲尊官長之道,故臣之題辭,只云果如所訴,則李哥誠有壓良之罪,而纔有題送於邑報,當待取招報來後處之云云,而及其取招報來之後,以凌辱妻上典及語侵官長之兩罪,照律定配於道內,臣之如是處之者,自以爲曲爲本官,務從周便矣。不意反遭其怒,責之以何爲題給,謂之以官民相訟,轉轉乖激,終至啓罷,而數朔後,臣亦遞任,故其後事,更未聞知矣。今其疏中,黃哥之四寸,卽道臣之婢夫,而走匿營中,恃而無恐者,又是前後辭狀中所無之說也。臣雖無似,豈忍以婢夫之言,扶抑於官民乎?似此無倫之說,不必呶呶較辨。至若承望風旨云者,臣之遞歸後,李哥之査治與否,初無入聞之事,未知何倅,受臣之風旨耶?臣於該牧使,本無所失,而乃以千萬意外之言,搆捏至此,無或出於欲掩燒券之跡而然耶?勿論事實之如何,以道臣而遭此,莫非臣之自取,慙恧惶悚,無所容措,問啓之下,不敢張皇爲說,略擧顚末,敢此煩浼,伏地震懍,惟嚴譴是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道伯旣嚴治訟民,至於照律定配,則前倅之到今追提,專事噴𰉃,不念朝廷忠厚之風者,已駭然。雖曰旣遞,曾有前任上下官之別,則疏語之凌踏,亦關體統,到處擧措,何乃尙不矯質乎?承旨閔昌爀,從重推考。至於兵判,不可但以昭脫言,牌招卽爲入來侍衛事,分付。

○洪命周赴試,代以李游夏爲假注書。

○任百禧在外,代以具明遠爲假注書。

○李魯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摛文院齋宿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吏曹言啓曰,因忠淸道淸州幼學申任祿上言,其父前僉知以權,今年八十一,而見漏於戊午歲首應資老人抄啓事,臣曹覆啓,判付內,漏報委折,令道臣詳査,當該地方官,指名報來後,草記事,命下矣。謹依判付內辭意,發關査問于忠淸監司李泰永處矣。卽見其回移,以爲溯考屢式帳籍,則申以權年八十一,果爲的實,而不言備望僉樞,只以單付入錄者,緣於申任錄之未諳格例,不善修納云,而其時守令,卽前牧使李寅燮云矣,敢啓。傳曰,該守令爲先推考,可也。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全羅道觀察使封進今九月令宗廟薦新石榴,今方來到,今十三日薦新,而景慕宮薦新石榴,則例以慶尙道所封薦進矣。本道所封,未及上來,莫重薦獻,不可後時,以全羅道觀察使加封石榴,同日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己未九月十二日卯時,上御摛文院齋宿,日次儒生專經文武臣殿講,文臣製述,抄啓文臣親試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閔昌爀,左副承旨李魯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洪命周、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檢校直閣金近淳,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肅章門、進善門,入摛文院大門,至降輿所,降輿陞座。承、史、閣臣以次陞殿,分左右進伏。上曰,試官以下行禮。引儀唱試官以下行禮。讀券官兼考官右議政李時秀,工曹判書黃昇源,行護軍金達淳,參考官兼對讀官行副護軍金祖淳、沈象奎、尹光顔、李祉永,專經武臣考官行護軍李潤慶,僉知中樞府事金處漢,文武臣,抄啓文臣及儒生以次入就拜位,仍行四拜禮訖。試官以次進伏。上曰,抄啓文臣,設場於後庭。仍命書抄啓親試題七言十韻排律郞君玉樹高,文臣製述賦題讀書偏愛夜長時訖。書九跪啓宣敎,懸題官分揚前後庭。上曰,文臣講只爲開講,而武講,先爲收殺,可也。兵曹佐郞韓義運,進講而退,武臣訓鍊主簿諸景彧等以次進講。命書榻敎曰,專經武臣中訓鍊主簿諸景彧,武兼李應俊,都摠都事尹勉鎭,永爲除講。又敎曰,武兼吳大晉,令兵曹決棍三度。時秀曰,守門將柳相奎,講席擧措,多有可駭,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命書榻敎曰,守門將朴文會、卞鍾翕拿處。行禮曹判書金文淳曰,上黨君李佇墓,有致祭之命,而與慶愼宮主墓,爲雙墳,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知製敎撰進祭文時,內外各爲措辭,而獻官則以內外孫中爲之,可也。出擧條文淳曰,鷲山君辛克禮墓,遣禮官致祭事,命下矣。聞其後孫之言,則鷲山君墳山失傳,祠版不存,實無祗受之所云,置之,何如?上曰,別爲搜訪於可問處,亦令姓辛諸人之在京外者,一體探問草記,可也。出擧條敎同成均徐邁修曰,卿則出往泮宮,儒生製述,收券以來,注書則入送,可也。邁修承命退出。命書榻敎曰,前假注書李允謙,仍察廳任。允謙進伏,武臣講畢。抄啓文臣收券官,進呈收券單子,書九讀奏抄啓文臣收券九張。上曰,儒生講卽爲開講,進士韓用紀等以次進講。命書榻敎曰,考官金達淳代,知敦寧府事李秉鼎差下。達淳先退。秉鼎不爲試官肅拜,徑先進伏。晩秀曰,考官李秉鼎,差下之後,不爲肅拜,徑登筵席,事甚未安,推考。通禮院官員之初不待令,極爲駭然。當該贊儀,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贊儀前此所爲,極甚駭然,今又不知去處,定配輕矣,爲先拿囚事,分付。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當該贊儀拿處。又命書榻敎曰,承旨房仍,同副爲禮房。晩秀曰,御覽案冊,不卽待令,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周誤書儒生姓名於講冊。上曰,當該注書推考,出榻敎,命試官以下少退。少頃,旋入進伏。上曰,雖有少退之命,承史侍衛,所當輪回詣閤,以爲成班,而一竝散去各處,班聯空虛,此豈成說乎?極甚駭然矣。時秀曰,摛文院齋宿時,侍衛例爲成班於門外,今日因殿講殿座,雖陞殿,若有少退之命,則退出門外班列,輪回食代,而俄者少退命下之後,承旨侍衛,散在各處,閤門一空,揆以事體,誠極寒心。行都承旨李晩秀,兵曹判書李在學,竝施罷職之典,何如?上曰,必是錯認熙政堂殿座之例而然,爲先推考。此後門外成班處,若以食代空班,則承宣及兵曹堂上,施以違制之律事,書付曹壁,可也。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兵曹判書李在學,行都承旨李晩秀,爲先推考。講畢。又命書榻敎曰,本宮衣幣香燭親傳時,當爲齋宿,處所依近例爲之。仍命權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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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內閣直。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右承旨閔昌爀。左副承旨李魯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徐有聞。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命周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眞殿酌獻禮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明日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齋宿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羲淳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南惠寬,持平權文度呈辭,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羲淳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飭敎矣,吏曹參議尹光普,兵曹參知李翊模,除拜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又啓曰,吏曹參判李祖承,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敢爲取便之計乎?此三啓請牌勿施,禁推過三日草記姑放,使之謝恩。

○傳于徐有聞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羲淳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守門將朴文會、卞鍾翕拿處傳旨,傳于李魯春曰,分揀。

○以守門將柳相奎拿處傳旨,傳于李魯春曰,分揀。

○李魯春,以禁衛營言啓曰,賞中日時,六兩一矢一百五十步,二矢一百四十五步以上,鳥銃貫三中沒技者,啓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此本營賞中日時,哨官出身崔榮祖,六兩三矢入格,左牙兵兼司僕尹聘五,右牙兵兼司僕金漢興等二名,貫三中沒技,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御營廳言啓曰,中旬賞試才時,鐵箭遠射,片箭沒技,鳥銃貫三中之類,別單書入,已有前例矣。鐵箭遠射、片箭沒技、鳥銃貫三中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羲淳,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龍仁縣令丁遇泰囚單子,判付內,姑放該邑,畢試後還囚捧供事,命下矣。丁遇泰,今已畢試上來,待命還囚,而待開坐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莫重役事,當爲看役,姑爲放送,可也。

○工曹參議徐美修疏曰,伏以福過則災,器滿則損,物理之必然,而昔人之所戒也。臣綿薄之福,而恩造殆遍,筲小之器,而踐歷多濫,至若方面重寄,尤是臣災生招損之端,而未能力辭,不免冒膺,陛辭之日,恩敎深軫於病慈,藩宣之地,盈盛太溢於微分,養便而感祝自倍,榮極而兢懼恒切。不意天之降禍,不于其躬而于厥所恃,客土含恤,情境絶悲,孤露餘生,依命無地,宜死不死,冥然頑然,日月偏迅於三霜,衣冠自同於恒人,煢煢一縷,雖頑於木石,悠悠萬慮,都盡於苫塊。廼者專對重任,水部除命,荐降於跧蟄鄕廬之日,聖恩縱感於記簪,殘喘斷念於飄纓。嗚呼,顧臣今日之義,惟有畢忠於移事之地,則不問夷險遠近,只當奔奏殫竭,以爲少酬涓埃,歸報泉壤之圖,而奈此脆弱之質,疾病侵尋,形殼雖存,神精已銷,筋力就列,亦無以隨行而自效,而況今永感之情,觸處生悲,榮顯之場,夢想不到,何哉?念昔臣母在時,每於赴公之際,曉則張燭而促其早入,晩則倚堂而悶其暮還,今焉已矣,拂朝衣而手澤猶存,奉恩誥而報喜無所,榮將誰誇,祿將何養,而尙以何心,更事彈束,徒添不淚之悲乎?逖違之餘,宜卽竭蹶,而情旣悲苦,病又沈頓,不得已略入文字,仰暴情實。伏願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所帶職任,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得退伏畎畝,歌詠聖澤,以畢餘生,不勝至懇。臣無任泣祝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己未九月十三日卯時,上詣眞殿。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閔昌爀,左副承旨李魯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洪命周、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原任直閣金祖淳,檢校直閣沈象奎、金近淳,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左右通禮前導,入萬寧門,至降輿所,降輿,詣眞殿。少頃,命承、史、閣臣入侍。上詣板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三上香,行茶禮如儀,降復位,又行四拜禮,次詣殿內,奉審訖,還御小次。仍命諸臣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十三日辰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觀象監提調鄭民始,以次進伏訖。民始曰,曆書頒行,初無定限,每多雜亂之弊,自今年爲始,外方出送曆書,冬至前期二十日下送,毋敢違越事,定式。曆書私印,法禁甚嚴,而外方之人,不知法意,私造月曆張,印賣狼藉,事極驚駭。各別嚴禁之意,申飭各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十三日未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李晩秀進伏。命書傳敎曰,日次講,與到記之應賜及第之科有間,而不憚憊倦,至夜分酬應者,近以生進兼治講製之漸多,必欲親試其講也。今番則愈多,甚至年過七十者,亦應講,上舍諸生,深體作成勸課之本意,有此刮目之效,可謂無講科之名而有講科之實。且於殿庭禁苑之出入場圍也,濟濟蹌蹌,其容可觀,諸生之若此,予何可不以殊寵加之?今番應講上舍生通栍李志淵、金碩鉉,直赴會試,略栍李鳳采、鄭奉九,給一分,粗栍十六人,各紙一卷賜給。其中年過七十進士許綜,令該曹,優給米肉後,草記。日次講原榜通幼學韓用儀、洪默淵,給一分。治經生中幼學李集運、金益耟,雖因峻考,不爲純通,而講與文義,俱是實才,特給紙一卷。此後雖爲初試於殿講,而大科前,勿爲出齋之意,分付。上齋生應製排律居首三上進士安錫良,賦居首三上進士任履周,各四書中一件賜給,其餘依書下,分等施賞。晩秀曰,御製繕寫,今方始役,而考校之際,檢書官數少,難以擧行。前檢書官中,成海應罪謫,李光葵在付籤中,光葵姑爲使之冠帶常仕,何如?上曰,依爲之。李光葵祛籤,成海應放送,可也。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十三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羲淳,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明日齋宿時,出宮門路,以萬寧門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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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齋宿。行左承旨李書九齋直。右承旨閔昌爀齋宿。左副承旨李魯春齋宿。右副承旨金羲淳齋宿。同副承旨徐有聞齋直。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命周齋宿李允謙齋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摛文院,入堂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明日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南惠寬,持平權文度呈辭,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昌爀曰,右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羲淳曰,吏工換房。

○李晩秀,以戶曹言啓曰,謹奉傳敎,應講進士許綜,米二石、猪肉五斤,優數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五點量,犯夜人出身金道燁執捉,依例移送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九月十四日卯時,上詣摛文院。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閔昌爀,左副承旨李魯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洪命周、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原任直閣金祖淳,檢校直閣沈象奎、金近淳,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萬寧門。命書傳敎曰,廟宮朔享及文廟修改告由祭,今日受香,而路過齋所,當於門外祗迎,該房知悉。仍敎曰,左承旨之隨處警咳,可謂盡職矣。仍命書榻敎曰,禮房承旨李書九,上弦弓一張賜給。至降輿所降輿,御摛文院。少頃,詣大門外祗迎板位,命禮房承旨傳香後,次次陪進,諸獻官以次陪香進過。引儀唱鞠躬,上鞠躬祗迎訖。還御摛文院,命晩秀、祖淳等入侍。上曰,文廟告由祭諸執事,皆以居齋生塡差,無一表著,是豈成說乎?執事塡差時,誰所主張也?晩秀曰,掌議有故,則班首主張,而今番執事塡差,班首之所分排云矣。上曰,執事擧案還出給,使之更爲塡差,改修正以入事,分付。上曰,洪川趙鎭豐上言回啓,何至今不爲入啓也?問于禮判以入。賤臣承命出問,回奏曰,趙家門長,至今不爲停當來報,故回啓未卽入啓云矣。上曰,待明朝卽爲回啓事,更爲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仍命權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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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奉命進。行左承旨李益運未肅拜。行右承旨金達淳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魯春坐直。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洪樂游未肅拜。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命周仕直李允謙。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秉模,提調金文淳,副提調李晩秀啓曰,移次淸齋,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羲淳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南惠寬,持平權文度呈辭,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封裹親傳祗送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魯春曰,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達淳、李益運、洪樂游落點。

○李魯春,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及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等處,饒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環衛軍兵等處,饒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等處,饒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訓鍊都監言啓,今九月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除出,把摠金宅和,哨官張鉉擧率領,挾輦侍衛,集春營軍五十名,哨官金壽玉,領赴于都領營門,東營軍三十名,哨官李鎭國率領,宮大門外把守,還宮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九月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入直軍五十名,待標信除出,新營入直千摠金漢升,出番哨官崔秀崗,領赴于禁衛營都領陣,解嚴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春,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東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魯春,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謹依下敎,內乘洪理燮,理馬降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不卽稟告之直房入直哨官,亦爲降定燈籠軍事,分付該營,可也。

○己未九月十五日辰時,上御摛文院。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親傳,仍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閔昌爀,左副承旨李魯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洪命周、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原任直閣金祖淳,檢校直閣沈象奎、金近淳,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侍立。封裹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御。命書榻敎曰,景慕宮展拜出宮時刻,衣幣香燭親傳祗迎後,隨時爲之。命晩秀等以次封裹。封裹訖。又命閣屬官以次奉于彩輿,仍詣大門外,祗迎板位,命彩輿前進。通禮跪啓鞠躬,上鞠躬祗迎訖。藥房都提調李秉模,判府事沈煥之進前曰,侵早勞動,聖體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敎秉模曰,今日藥房日次問安也。卿則留待藥院,承批後仍爲還第。敎煥之曰,卿則不必隨駕,自此遵大路,來待於本宮,可也。秉模等承命先退。通禮跪啓外辦。上乘輿,左右通禮前導,由進善門、肅章門、建陽門、銅龍門、集禮門,出弘化門,仍由逌瞻門,入宮大門,至降輿所,降輿,詣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上曰,廟內坐榻,當修改,而製樣,當依宗廟坐榻爲之。同副承旨,馳詣宗廟奉審後,坐榻製樣,詳細看審以來,可也。有聞承命進去,奉審訖。還御齋殿,命魯春入侍。命書榻敎曰,今日展拜時,參班閣臣中,大臣入侍。又命書榻敎曰,本宮都提調、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判府事沈煥之,本宮都提調李時秀,提調鄭民始偕入進伏。煥之等曰,展拜禮成,勞動實多,聖體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仍敎煥之曰,香燭祗迎時,有卿則來待於本宮之敎,而認以卿爲本宮都提調故也。來此見之,則右相爲都提擧,然則卿不必來待矣。雖然,卿是壯營都提擧,則本宮展拜時陪扈,亦似無妨也。命煥之等先退。仍命外辦入之。通禮跪啓外辦。上乘輿出逌瞻門,至弘化門外,命有聞解嚴,仍入弘化、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待。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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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益運。行右承旨金達淳坐直。左副承旨李魯春。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洪樂游坐直。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命周仕直尹致永。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羲淳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南惠寬,持平權文度呈辭,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羲淳啓曰,假注書李允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卽伏見禮曹草記,則以趙鎭豐上言草記批旨中,似此訟辨之似字,誤書以以字,奏御文字,何等審愼,傳敎謄書,尤有所重,而有此錯誤者,萬萬未安。原草記,使之改修正以入,而當該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晩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晩秀啓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樂游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允謙改差,代以尹致永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單李書九。

○李益運啓曰,新除授副應敎尹序東,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洪川業儒趙鎭豐上言勿施草記批旨內,鄕曲愚蠢者,上言措語之多少未瑩,固不足深責,而婢也之本夫有無,不關於大倫,況主家所謂先訓,亦不及於本事之虛實,則厥婢之爲故都正所近,卽可知矣。都正所近之物之所産,非都正之血屬而何?且況近之産之,俱在在任時,又足爲可證之一端。曾於故家世族,似此訟辨,自有可據者。卿其更與主家門長及官高者相議,指一草記可也事,批下矣。臣更與主家門長及官高者相議,則前府使趙瑗,戶曹判書趙鎭寬等,以爲日前以三件事,已辨其誣罔,而判付,有門長與官高者更議之敎,私心悚阨,有陪於前,玆不得不更暴焉,漠然後生,事在九十年間,則無由詳知,而父祖以來相傳之言,便同目睹,則今何敢爲一毫欺隱乎?當初祖父之嚴斥者,以其無一分疑似之可言也。父兄在世之時,亦謹守先訓,依舊斥之也。所謂尙紳爲名者,祖父生時,初不一番來現,伯父及諸從相繼顯揚時,果一再來見,而其所言,不過曰渠母以爲此家血屬云矣。今則所謂尙紳之孫,句句節節,惟意搆虛,且其所謂一家諸議,許其冒錄四祖於戶籍云者,尤萬萬巧惡。丁酉年間待罪洪川時,適當式年,見其所謂尙紳之籍,而極爲驚駭,卽爲割出拔去,嚴辭叱退矣,今此云云,全事誣罔,肆然捏無,其誰欺?欺天乎。其餘前後事狀,已悉於前,今不敢更陳,而所謂尙紳及尙紳之子,數三十年,寂然無聞,渠自冒姓於鄕曲,今忽其孫,做出無根之言,作爲左契,以至於欺罔天聽,事之痛惡,莫此爲甚。今因判付內辭意,更爲會議,而若變改初心,弁髦先訓,則生無以擧顔天壤,死無以歸拜祖先,天日在上,焉敢誣也云矣。趙尙紳之血屬與否,無以詳知,故取考京兆帳籍,則尙紳以故都正道輔爲父,年久帳籍,斑斑可據。若如本家之言,則何其至今任他所爲,不爲禁斷乎?此爲疑訝之一端,而事係倫紀,臣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倫綱不以貴賤有差等,幽隱不以巨細有分別。今夫趙尙紳者,云是故都正外出,而都正先逝,命無治亂,倫綱之不明,幽隱之不伸,于今九十年矣。然於九十年間,戶口成籍,皆以故都正爲父,故郡守爲祖,豐安君爲曾祖,一一載錄,藏之本縣及京兆,其後都正之子若孫曾之爲京兆尹及郞官者,如故判書以下,不下爲十五六人之多,則何去而不之禁,及趙瑗之爲洪川也,獨於丁酉一式而不許云云。渠有何過於諸父諸兄之知識,而有此擧乎?所謂不許者,不踏官印乎?不踏吉挾乎?不書於原帖乎?不入於統戶乎?旣無明文,何以取信,而分明有相左之跡,則何故不卽還充婢案乎?苟使尙紳者,初非其家孽屬,則初何爲而頉給乎?因此而益知敦寧帖之非虛罔矣。故都正生時,不爲來現一款,瑗說不成說,故都正作故,在於甲辰,則渠雖欲來現,年纔九歲,路且千里,淮陰之子,何以自言?此可爲非趙之證乎?瑗之伯父故判書趙尙絅,別加顧恤,又其從兄贈領府事趙暾,至令尙紳,勸卽鳴冤,尙有誦而奏之於筵席者,彼瑗也何爲者,前此意見之書納者,旣甚顢頇,今所云云,首尾衡決,又不滿一笑。瑗之所告中,尙紳母以爲此家血屬之說,顯揚時一再來見之說,有若爲尙紳落石者,而適足爲尙紳引進之的據。雖以趙家言之,故都正旣無明言,而故判書贈領府父子之所以處彼者如彼,且忠定公之有庶子,人皆不知,及其騎箕之後,始以着毛笠之奴屬,號曰相國之子,此所以忠定之高於人一等處,則瑗必欲背馳其父兄,而立異於倫綱之大節幽隱之久屈者,抑何意義?若然則何乃不於乃兄忠定事,呈單禮曹,以明其不然乎?郭崇韜拜汾陽之墓,未聞汾陽子孫之逐崇韜,如今日瑗之爲也。家人共犯,只坐尊長,事係風化,當照用金石之典,而姑且安徐,以其忠定之弟也。以此分付瑗處。造命在於人君,定倫由於秩宗,卽自卿曹,成給趙尙紳之爲嘉善大夫敦寧府都正贈崇政大夫議政府左贊成兼判義禁府事趙道輔庶子文案,使瑗及戶判諸人,持此文案,告其家廟,仍許刊錄於豐壤之世譜事,一體分付,可也。

○洪樂游,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武臣兼宣傳官吳大晉,決棍三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游,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內乘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入直哨官若禁斷,內乘豈敢下手乎?理馬洪理燮,分揀,可也。

○金羲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吏曹參判李祖承,參議尹光普,兵曹參知李翊模等禁推過三日,草記姑放,使之謝恩事傳旨啓下矣。時囚罪人李祖承、尹光普、李翊模等就囚,已過三日,竝姑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向前呂東植、趙璜鎭、李弘源、李鎭嵩、尹亨烈等原情云云。臨講期下鄕,竝依定式推考,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雖與當朔內設行稍異,旣有生涼後待令之命,則在京之人,何敢出他?又或稱在外,則自有詐不以實之律,後坐起時,更爲捧招嚴勘,以爲懲後之地。其中呂東植段,非故犯云,當初傳旨之混捧,難免不審,分揀放送,仍察廳任爲良如敎。又照目,向前趙碩章、金聖灝、李敬參、李聖淵、金履垕等原情云云。專經文臣殿講時,竝居不,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竝只付過放送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尙州前營將李烷矣本府結語內,以判付內辭意,更加究詰,則威脅光才,畏怯自縊之狀,今旣遲晩,究厥罪狀,極爲駭痛,照法勘斷,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因公威逼,其律太輕,驛馬濫乘,其罪不襯,更使知律文之檢律,後坐起時,照律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贊儀任藗亦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所爲極爲泛濫,名以贊儀,不知去處,非今斯今,得免例訊,在渠可謂寬典,爲先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白翎前僉使李星會原情云云。判付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與時任鎭將有間,區別功議,考律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平薪前僉使金命淑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以草記議處照律爲良如敎。

○諭善李城輔疏曰,伏以,臣猥蒙聖慈,特垂記念,一朔之內,天書三降,邇列儼臨,催召寵章,夐越常倫,荐下別諭,宣示綸音,命之以附奏讀書之士,有若臣之知識言行,或可以充數於使令之末者然,已不勝千萬懍蹙,而又以誠未孚莫我顧爲諭,惶駭戰慄,若隕淵谷,不知措躬之所。第臣於嚮者,必不以身自有之敎,謹已拜手稽首祗命矣,雖靡隆旨,有是心久矣。顧以欺謾君父,罪在罔赦,杜門俟勘,實無抗顔再進之望,而風漸轉劇之中,近經關格,餘症尙危。雖以在朝之臣,如有實病,則每曲賜體諒,許解職任,乃是天地父母之仁,而臣之癃陋,曾所俯燭矣,均霑雨露之澤,是爲顒望之情。仍伏念臣再從祖文簡公臣喜朝,久帶宮銜,痼疾在身,咫尺城闉,一未趨召,自以圖報無階,屢陳忠言,又獻東賢奏議,間附己意,至今士林,傳誦而憐其志。臣於前人,無能爲役,而然其欽頌祈祝之私,有不能自已也。臣每讀二典三模,怳然如見至治之象,竊謂後世帝王,或於一朝,有志於隆古之治,而思慮政令,純出乎天理之正,勇往直前,沛然若決江河,則卽自其日,便是熙皡之世,所謂其效甚速而至大者也。若《論語》朞月三年之訓,蓋指其紀綱布而禮樂行,至其旋乾轉坤之功,則在於頃刻之間,而奈之何上下數千載,明王罕作,儒敎陵夷,治日常少,而亂日常多,未嘗不爲之慨然興歎也。惟我殿下,祖述乎勳華之大猷,沈潛乎孔、朱之正脈,至誠苦心,藹然溢於絲綸,有可以感動天地,二帝三王之治,將復見於今日矣,洙、泗、洛、閩之學,將大行於斯世矣。殿下盛德大業,旣可以爲法於元良,則溫文之日章,睿學之日就,亦自有得於薰陶啓發之際矣。四方黎獻,延頸拭目,咸仰景祿之川至,而至於俗習之卑,如水益下,義理之晦塞,異端之熾盛,尙有無窮之憂矣。惟我紫陽夫子之學,集群賢之大成,承千古之墜緖,一言片辭,無非明天理開聖學之關鍵也。顧其爲書,各自類分,不相統合,散爲衆帙,莫睹全體,殿下默有契乎《麟經》大一統之義,將輯成全帙,與《庸》、《學》、《論》、《孟》,相爲表裏,繼往開來,發揮人極之書,盡備而無餘憾矣。方令家家諷讀,人人講究,以爲牖世正俗之美法,猗歟盛哉。夫爲治要在於敬天,敬天之要,在於用賢,唐、虞以得人而亮工,爲事天之實,夏之尊帝,商之丕釐,周之敬事,莫不由是道,而今明旨及此,急賢求士,卓冠百王,前聖後聖,同一懿範也。且以誦習《朱書》之士,命臣奏達,以臣無似,何敢論薦,而上有明德之主,則下必有英烈之輔,在其左右,自古而然矣。顧今中外,才彦濟濟,而又復搜羅巖嵁,則安知無傑然非常之人,應時而出乎?唯在承命之臣,盡心於簡拔而已。若使群英,布列朝端,國有倚毗,士有型範,則譬之元氣旣壯,邪沴不作,豈不爲世道之幸哉?臣聞文明而止人文也,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此乃聖人之文,而朱子以爲,國初文章,其辭甚拙,有欲工而未能之意,所以風俗渾厚,其尙質務本,有如此者。伏願殿下,常以是意,布諭群下,使之盡祛藻華,專精經藝,則亦可以爲敎育作成之一端也。史官傳批,乃優待遺逸之盛擧,而屢施於萬萬不稱之賤臣,大駭聞聽,無踰於此,亟寢殊禮,以安微分,公私幸甚。賤疾沈淹,不能治疏,今始控籲,彌增死罪。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秋之必欲招徠,旣屢言之,而及見來章,又以病爲辭。見今冬令,只隔一望,不於此時,强起赴召,又將期以來春,如是之際,荏苒而已,何乃不踐宿諾乃爾也?到今答於卿者,惟知一召字,卿須卽日上來。史官傳諭,辭巽甚摯,此次則欲付之道伯而轉致,予於卿,可謂事事曲循,卿固惠然來思,思有以答予眷之方。卽上下醻酢之義,未知卿能肯從否耶?近予闡明朱夫子之書,欲令家家而誦習,人人而硏究之者,《易》、《詩》、《書》、春、秋、禮、《論》、《孟》以外,惟夫子之書,爲準於明天理正人紀也。異端邪學之隨以闢廓,亦未必不由於斯,比之講明天人之大原,猶屬節目間。大抵是書,明於一世,然後國可以爲國,人可以爲人,舜之欲在於九章八音,而汝明汝聽,須有其人,可以從欲,予所以旁求專治之士,先從句讀訓義,而欲備顧問者此也。自卿等,各擧所知以對揚,則在朝者,竝當爭進剡牘,惟恐其或後,卿等其可忽諸?懷德儒臣處,竝傳此意,如何如何?附陳文體事,是哉是哉。卿言卽予意,予意卿言,竝有得於朱夫子所謂國初文章,其辭甚拙,有欲工而未能之之一段,故予每諭筵臣,以文而如卞季良、崔恒、徐居正諸人,始可以處詞垣贊皇猷,外此皆苟也。又下於此而金錫胄諸人之體出,而渢渢之希音,不復覩矣。但學問之士,反於彼,世級雖降,圖書雖遠,猶將聖人之微言,紬繹縷釋,往往有發前人未發者,經學文章之所由分,乃如此。在今矯俗之道,正在於不以經學爲忌諱,使中外之人,曉然知趨向,則世道其庶幾乎,士氣亦庶幾乎。此予所以日夜惓惓者也。仍傳于李益運曰,此批答,下諭道臣,令地方官傳諭。

○己未九月十六日午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樂游,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命書禮曹回啓洪川幼學趙鎭豐上言事判付訖。上曰,此判付,使右副承旨金羲淳,淨書一通,傳給戶判,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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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未肅拜。行左承旨李益運。行右承旨金達淳。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洪樂游。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仕直李游夏。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樂游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待令。

○金羲淳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南惠寬,持平權文度呈辭,掌令洪彦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假注書呂東植,謂有身病,不爲仕進,事體所在,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如許啓辭,何可入之乎?嚴飭仕進。

○李益運啓曰,奏御文字,何等愼重,而卽伏見濟州別進上誕日方物啓本,則年月日下,書以行牧使判官,事未前有,萬萬駭然。原啓本,雖不得不捧入,當該判官趙章漢,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罷職,可也。

○傳于洪樂游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羲淳曰,都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台爀、徐美修落點。

○以右邊捕盜廳單子,北部佛光里契居良人崔大興等家失火時禁盜無事事,傳于洪樂游曰,該大將病難察任,而左大將,以失火事,經夜始登聞,已有記過待令之命,則右廳之又復犯科於數日之內,紀綱所在,不可仍置,而此大將,姑難責以職務。該廳校屬等,令壯勇兼帥,嚴棍草記,該大將姑爲許遞。

○傳于徐美修曰,政官牌招開政。穩城府使特換之後,數朔尙未出場,而廟堂無一言皁白,甚慨然。該府使申光輅下送,非可論,作闕差代。以此觀之,守令之許多上京者,不卽飭還,亦可知之。今則科日不遠,第於其後,一竝卽爲下送。

○洪樂游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徐美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樂游啓曰,右邊捕盜大將趙心泰許遞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命召,從事官使之替納。

○兵曹,以柳孝源爲右邊捕盜大將。

○洪樂游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柳孝源,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行大司成單李晩秀。

○傳于金羲淳曰,右副承旨與大司成入侍。

○金羲淳,以義禁府言啓曰,綾州牧使李宗燮拿問事,傳旨啓下,而拿來羅將,前已發送矣。卽接水原府留守徐有隣移文,則以爲李宗燮,今月十六日,到本府店幕,遭其母喪云,依法典給暇,過葬後拿囚,何如?傳曰,喪前所犯,例皆蕩滌,勿爲拿來,其代,令該曹今日政差出,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進,參判李祖承進,參議尹光普進,行右承旨金達淳進。以李書九爲工曹參判,鄭日煥爲工曹參議,宋守淵爲綾州牧使,李尙說爲穩城府使,李宗蕃爲濟州判官,李英紹爲金溝縣令,承文副正字單金秉淵。

○兵批,判書李在學中旬進,參判洪聖淵病,參議朴奎淳病,參知李翊模入直進,同副承旨洪樂游進。僉知三單李孝承、李邦壽、白東遠,護軍李東埴單付,副護軍閔昌爀、李魯春、徐有聞、安任權,以上單付。

○傳于徐美修曰,園令爲外任之代,今日政各別擇擬以入,而權作令窠,爲其鍊務,反不無數遞之弊,此後令與別檢、參奉間,令該房,轉稟然後差代,而今番則欲以初仕試之,以參奉擬入事,分付。韓象履爲顯隆園參奉。

○假注書呂東植有頉,代以李游夏爲假注書。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啓下,翼成公黃喜墳山,就審後形止馳啓事,判付內,近因重臣筵奏,雖知所訴之甚猥越,當者之非直派,而塋域之樵牧不禁,四山之松榟濯然,以翼成墳山之體貌,今聞鞠茂如許,朝家猶爲之悶歎。凡爲翼成孫之在京從官者,自訟之不暇以爲尤如何?俾卽除朝辭往省,蕪翳者除治,稀闊處補缺,環封周遭,煥然一新,不問知爲翼成之墓,則行者必式,居者必護,必不若前之任他。卿其將此判付,招致其家門長分付,仍又嚴飭地方官,此後厥墓不謹禁伐者,以時摘奸後,形止報營,亦卽狀聞,當該官高者,施以不應爲之律,以寓曠想之思事,回諭道臣爲良如敎。

○洪樂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履翼,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達淳,以兵曹言啓曰,昨日一所巡廳犯夜被捉出身金道燁,依更數嚴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大司成李晩秀所啓,則以爲每當謁聖時,本館論報備局,劃給物力,以爲多士接待之需,而乙巳春大臣,以兵戶曹及宣惠廳錢米木,覆奏劃送矣。見今謁聖不遠,而本館事勢,近益匱乏,依乙巳例,戶曹錢二百兩,兵曹錢二百兩、木一同,宣惠廳米三十石區劃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乙巳謁聖時,大臣果爲筵稟,以兵戶曹錢各二百兩,酌量劃給,而以本館形勢之與前有異,兵曹木一同,惠廳米三十石,加數區劃矣。見今科期不遠,本館事勢,近猶苟簡,依此劃送之意,分付各該曹及該廳,此後事力稍裕之時,則加送米木,不可仍以援例,竝以此分付本館,何如?傳曰,允。

○金達淳,以壯勇營言啓曰,以司僕寺草記內乘洪理燮降定理馬事,傳曰,知道。不卽稟告之直房入直哨官,亦爲降定燈籠軍事,分付該營可也命下矣。直房入直哨官柳命源,降定燈籠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游,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從事官宋守淵,今日政移除綾州牧使矣。本營多有擧行之事,有難數遞,從事官之任,仍任,何如?傳曰,允。

○金達淳,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趙檀,受由過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羲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校理閔命爀,承文院副正字呂東植、趙璜鎭、李弘源、李鎭嵩,成均館典籍尹亨烈等推考事,傳旨啓下矣。呂東植、趙璜鎭、李弘源、尹亨烈等,今方待命,竝拿囚,而閔命爀,下去京畿驪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羲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命淑原情公事,判付內,除刑推以草記議處照律事,命下矣。金命淑,莫重稅船,不善護送,以致境內臭載之擧,揆以法意,殊甚可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金命淑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金羲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星會原情公事,判付內,與時任鎭將有間,區別功議,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李星會本府覆啓內,罪人胤錫,罪犯何如?而任其行止,移處海口,致有此渰死之境,亦極痛駭,拿問嚴勘。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逃亡條》有曰,緣坐罪人擅離者,地方官本律外加一等,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星會杖一百加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而其十二代祖禮長,佐翼功臣云,功減一等,減徒加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九月十七日未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樂游,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十七日申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與大司成入侍時,右副承旨金羲淳,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景煥、金珍恪,大司成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弘化門之開,成均館官員之入來知入,衛軍六七名,分付兵曹,卽爲待令。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懸板甚重且大,必以鐵索,兼設橫木,仍卽堅揭,似可完固矣。晩秀曰,下敎至當矣。今則日已暮矣,臣將明入泮宮,觀其所懸形止,仍卽揭板爲計矣。上曰,好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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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益運。行右承旨金達淳。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洪樂游坐直。同副承旨崔獻重坐直。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李游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樂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樂游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南惠寬,持平權文度呈辭,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達淳,以吏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樂游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崔獻重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羲淳。

○閔台爀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崔獻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監軍單子,傳于洪樂游曰,出使人備郞中,口傳相換。

○兵曹口傳政事,宣傳官金麟鍾,備邊郞李濟和相換。

○以訓鍊都監習陣單子,傳于洪樂游曰,中旬纔過,習陣則念後一次爲之事,分付,此單還給。

○以同副承旨崔獻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樂游曰,斥邪而被衊,非其情,且況伸釋備至,間亦譴補,則又復違牌,駭然甚矣。此傳旨豈可捧入?仍以前牌嚴飭,使之追省記入直。

○洪樂游,以兵曹言啓曰,中旬試才時,鐵箭三矢一百五十步以上入格者,依三軍門例,閑良直赴殿試,出身加資事,已有定式矣。今此中旬試才時,禁軍朴養湜、金宅淳、李邦績,別付料軍官閑良崔正權,禁軍折衝崔廷勳,鐵箭三矢入格,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游,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禁衛營千摠張重吉,未滿四矢,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以近日試規之解弛,能守法,不敢容奸,何可罷職乎?外此無士夫廉恥之徒,從當有別般竝與試官,施以重律之擧。

○崔獻重,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道鐵原府徒三年定配罪人成海應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成海應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美修啓曰,卽伏見漢城府回啓下者,則啓本,書以狀本,末段吏讀,尤涉不審,臣等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奏御文字之不能審愼,不可無警。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漢城府啓目,粘連觀此京畿監司徐鼎修狀本,則以爲洪、成兩山,形局旣異,坐立或見或不見,且非禁養之處,則閔氏之爲夫籲冤,理所當然亦爲白有臥乎所,山主之爲洪家分明,洪山之爲內白虎亦分明,而尺量又至於七十八步之近,則閔氏悶迫情節,雖曰矜惻,以訟理言之,士夫家墳山,與常漢有異,如此礙逼之地,山主之必欲禁斷,不是異事,上裁,何如?判付啓,雖曰一岡,旣云異局,此而不見,彼乃坐見,禁之於未用之前固可,掘之於旣葬之後太過,主客從他主客,成訟之不當置落科者,不特爲故府尹地,在訟理卽然是置,分付道臣,以此決給於兩隻處,莫敢更或煩籲爲良如敎。

○兵曹判書李在學疏曰,伏以,臣聞古人有言曰,服之不衷,身之災也,臣之近日歷揚,不啻不衷之服,則災隨而生,乃理之常。今玆閔昌爀之疏,卽其驗已,臣以孤弱之植,蔑劣之姿,猥叨畿輔重任,首尾三載,一無善狀,上不能報答洪私,下不能振刷頹綱,不職之罪,無所自逃,而不惟譴何之不加,反承中權內移之命,恩寵愈隆,涯分太濫,反躬自省,誠不知何以致此。受任以來,一倍兢惕,惟以殫竭之義,思爲涓埃之效,而精力才具,最居人下,軍旅之事,全昧曉解,擧行之節,亦多昏錯,每自公退,汗沾于衣。若不早自引退,則畢竟僨誤,理必無幸,當遞之義,何待乎橫逆之來,而今此所遭之奇怪,誠是意慮之所不到也。本事顚末,已有略陳於問啓,而其言則至瑣而極屑,其事則指無而爲有,惟意叫嚷,至登章奏,有不可以常理論之,臣不欲與之呶呶,重傷事體也。第其怒臣而持臣者,專在於壓良二字之題,而若使事實,果如其疏所云,則今於時道臣之行査,何爲節節綻露,終施壓良之律耶?臣之當初處事,失之太弱,以致凌踏之至此,此實臣之自取,而以若虛罔之說,搆捏侵辱,略無顧忌,是誠何心也?若臣之所駭愕慚恧者,本事虛實,且置之,名以道臣,受侮管下,有此前所未聞之擧,古所謂臣何足言有辱朝廷者,正爲臣道也。日前恩批,曲賜開釋,伏地奉讀,不勝惶感,顧以危蹙之迹,實無冒進之路,而召牌荐降,陪衛在卽,怵畏義分,黽勉就列,又値事故之無暇,不得言私,而滿心慚悚,歷日未已,揆以廉義,終難一味淟涊,玆敢略暴微懇,仰干宸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降威罰,以安賤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嘉慶四年己未九月十八日午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羲淳,假注書李游夏,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前望單子入之。命書傳敎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嘉慶四年己未九月十八日未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益運,假注書李游夏,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益運曰,臣以再明傳香,當爲齋宿,而方帶金吾兼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禮房承旨兼帶金吾之任許遞。命書榻敎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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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益運坐直。行右承旨金達淳。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洪樂游。同副承旨崔獻重坐直。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仕直李游夏。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樂游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南惠寬,持平權文度呈辭,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樂游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閔台爀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承旨房仍,右承旨爲兵房,右副承旨爲刑房。

○傳于徐美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崔獻重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美修曰,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銖爲綾州牧使。

○以黃海監司朴基正狀啓,殷栗縣定配罪人劉興蕃,逃躱後日限已過,尙未捕得,該縣監元在明罪狀,令攸司照法勘處事,傳于徐美修曰,近來紀綱,何忽若是其掃地乎?到配罪人之逃躱形止之登聞,非止一再,海西事駭然甚矣。他道亦然,法將焉用?此後更有如許之弊,則道臣焉逭其罪?該守令等知戢間,隨現施以加倍之律事,令該曹,嚴飭諸道,莫敢更犯,亦令禁府,載之謄錄。限百日不爲捉納,先自該縣監,拿致禁府嚴覈,卽其地定配事,分付。

○崔獻重啓曰,奏御文字,何等愼重,而卽伏見全羅右水使林栽洙官鎭門聚點啓本,則字劃,間多差誤,各鎭之若島若浦,或書或不書,事體所在,萬萬駭然。原啓本係是軍政,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崔獻重,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趙鎭寬,以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獻重,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閔孝騫,除授在外,訓鍊院僉正高漢祿,呈辭在外,俱已過限未上來,竝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獻重,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十七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三十七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着念擧行,俾無尺寸斤兩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發關嚴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久必易弛,西北道帥臣擧行勤慢,自有考察之道,而各鎭堡分給形止,聞於捕將之言,昨年下送捕校回告內,以營閫裨屬之作弊,與各邑順付之際,奸狀多端云,而姑從三令五申之意,雖不處分,何可番番寬恕乎?

○崔獻重,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中旬時,勸武軍官南宮𪬵,別軍官柳厚源,六兩二矢各越一百五十步,一矢俱入一百四十五步,別單判付內,更考賜第文蹟草記事,命下矣。取考本局文蹟,則辛亥年中旬時,前大將趙心泰,以一矢一百四十五步以上之類,閑良直赴,出身加資事,擧條啓下。禁衛營則曾有二矢一百四十五步賜第之例,御營廳則有一矢一百四十步別單修啓之定式矣,敢啓。傳曰,然則兩人竝直赴殿試,令政院捧傳旨,可也。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任藗亦,莫重殿座之時,身爲贊儀,無去處,究厥罪狀,萬萬痛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名以贊儀者,輒不等待,屢犯而不知戢,畿沿充定保軍,俾懲頑濫之悖習爲良如敎。又啓目,前校理閔命爀矣,臨講期下鄕,依定式推考,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事勢似然,附過放送爲良如敎。又照目,向前趙璜鎭、李弘源、李鎭嵩、尹亨烈等矣,判付內,雖與當朔內設行稍異,旣有生涼後待令之命,則在京之人,何敢出他?又或稱在外,則自有詐不以實之律,後坐起時,更爲捧招嚴勘,以爲懲後之地。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各從功議減等,而定配段,收贖爲良如敎。又照目,尙州前營將李烷矣,本府結語內,以判付內辭意,發問目更加究詰,則威脅光才,畏怯自縊之狀,今旣遲晩,究厥罪狀,極爲駭痛。照法勘斷,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永不敍用,私罪奉敎,免竄可乎爲良如敎。

○嘉慶四年己未九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右副承旨洪樂游,假注書李游夏,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美修讀奏黃海監司朴基正啓本,罪人李春興松禾縣到配事,平安監司韓用龜啓本,殺獄罪人等同推開錄事訖。上曰,兵曹中旬試才施賞與前等比較之意,問于兵曹知入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十九日辰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閔台爀,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顯隆園參奉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參奉韓象履偕入進伏訖。上曰,年今幾何?象履曰,三十六矣。上曰,汝父無事乎?象履曰,病尙未愈矣。上曰,汝觀光後就直耶?象履曰,然矣。上曰,兩官員竝使之赴擧,汝聞之乎?象履曰,未及知之矣。仍命退。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崔獻重進伏。上曰,左副三年後始見顔貌,甚不如前矣。同副今始行公,亦過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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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鄭尙愚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洪樂游。同副承旨崔獻重坐直。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李游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文淳,副提調閔台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樂游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南惠寬,持平權文度呈辭,掌令洪彦燮,持平李秉烈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義安大君祠版,遣承旨致祭事,禮曹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洪樂游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武科初試監試官望筒,傳于鄭尙愚曰,在外兩司許遞。今日政差代,待下批牌招,監試望筒,更爲修正以入,在京者先爲出牌。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參判李祖承,參議尹光普進,同副承旨崔獻重進。以徐有大爲同義禁,鄭澣爲宗簿正,李泰熙爲典籍,學錄二單趙碩章、弼聖賚。

○再政。以曺允遂爲司諫,南履翼爲掌令,金熙洛爲持平,知義禁單徐有大。

○三政。顯隆園參奉韓象履,氷庫別檢尹慶曾相換。

○兵批,判書李在學進,參判洪聖淵入直,參議朴奎淳,參知李翊模病,右副承旨洪樂游進。以李基讓爲副摠管,閔行源爲訓鍊僉正,金光春爲訓鍊主簿,李膺運爲全羅左水使,同知單李性淵,僉知三單柳得恭、嚴思勖、李沖彬。

○洪樂游啓曰,今此謁聖武科初試一二所監試官,當爲備員進去而行大司憲權裕,行大司諫宋銓,執義沈奎魯,掌令南惠寬,持平權文度、金熙洛,獻納金銑,正言李東冕、權心彦,牌不進,大司憲、大司諫,竝更牌招,兩司承牌者,只有司諫曺允遂,掌令南履翼,無以備員受點,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臺諫只推。更爲牌招。

○鄭尙愚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柳孝源,以武二所初試試官,明日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鄭尙愚啓曰,武科初試監試官望單,掌令南履翼受點,而掌令南惠寬,誤爲肅拜,事未前有,萬萬驚駭。肅單之矇然捧入,臣等不勝惶悚,而當該臺臣,不可無警,從重推考,監試官南履翼,使之肅謝,以爲進去之地,何如?傳曰,掌令南惠寬,事雖駭然,南履翼其罪亦均,與該房卿竝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進去或坐直,可也。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尙愚落點。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趙弘鎭、尹悌東落點。

○崔獻重啓曰,新除授掌令趙弘鎭前任康津縣監,尹悌東前任報恩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掌令趙弘鎭、尹悌東啓曰,臣等俱以無似,淸朝耳目之任,本自不合,而掌憲除旨,忽下於玉署入直之中,庚牌繼降,臣等怵畏義分,纔已出肅,而臣等曾於憲府,俱經亞憲,揆以格例,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依啓。前望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鄭澣、金熙周落點。

○兵曹,謁聖武科春塘臺親臨殿試敎是時規矩,柳葉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二中。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門考之每夜輪回巡檢,自是應行之事,而宣仁門守門將方禹鼎,以摠府巡檢之頻數,過於兵曹,對門考郞廳,顯示苦色,至發慢語,及其四更考察之際,牢睡不起,小無驚動之意云,故發牌詰責,則不少摧服,乃反勃慢。此等無嚴不謹之類,不可置之於莫重守門之地,爲先汰去,以懲日後,何如?傳曰,爲先箇箇嚴棍十五度,遠地充軍,可也。

○崔獻重,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武科初試時,試官望磨鍊以入,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曾經堂上兵使,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謁聖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節目磨鍊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謁聖武科,係是對擧,則殿試處所取稟,非所可論,此後此草記置之,可也。

○鄭尙愚,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趙宗鉉狀啓,則以爲道內牟麥,自來不敷,而應分之數,幾盡於今夏助糧,秋耕種子,不可不念。加分之指數狀請,新有定式,而種牟與秋還有異,姑難執摠,依近例量宜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該道種牟加分之請,無歲無之,有難靳許,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種牟磨鍊,以一道泛論,則似難執摠,而以邑鎭分言,則各有報來之數,自可領略。且各樣加分之指數狀請,自是舊規,別非新式,蓋欲使營邑,知分留法意之重,而至於臨時少出入,亦許其來頭狀聞時據實附陳,則少無難行之端,而輒引量宜之近例者,雖非事之大損益,殊欠恪遵朝令之意,該道臣推考,此後則使之依定式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樂游,以義禁bb府b言啓曰,時囚罪人趙璜鎭、李弘源、李鎭嵩、尹亨烈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各從功議減等,而定配收贖事,命下矣。趙璜鎭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徒二年定配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李弘源、李鎭嵩、尹亨烈等,各功減一等,杖九十,徒二年定配收贖,竝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游,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任藗議處公事,判付內,畿沿充定保軍,俾懲頑濫之悖習事,命下矣。任藗京畿南陽府充定保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柳啓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己未九月二十日午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來待諸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洪樂游,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壯勇提調鄭民始,水原留守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曰,打印錄名單子,自何日捧之乎?知入也。賤臣承命出傳,打印錄名,自十六日始捧之意,回奏。上曰,錄名單子,何不修入?問于泮長知入也。賤臣承命出傳,修入之前例,姑未詳知,而自今日爲始,單子修入之意,回奏。鄭民始曰,本營鄕軍軍服器械,今將造給,而物力,無推移之道,關西木劃給訓局後,餘數一百四十同,自廟堂留置於惠廳矣。此亦軍需,限四十同移來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徐有隣曰,外營春秋習操取稟狀啓,通稱馬步軍兵,又稱城操面操,故親軍衛長樂隊及四城協守新豐衛隊牙兵等名色,各以其類,包入其中矣。今則長樂隊出防十二部之春秋合操,農隙五朔月課,旣已一依左司鄕軍例爲之,則揆以事面,宜有區別之道。此後春秋習操取稟時,長樂隊合操一款,別爲措辭狀聞事,定式施行。至於每朔月課,則毋論本府與屬邑,亦依鄕軍月課例,隨其軍兵所在處,着意隷習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月課,更待下敎爲之,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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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鄭尙愚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右副承旨沈象奎。同副承旨崔獻重。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仕直李游夏。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明日誕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閔台爀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沈象奎曰,右副承旨入侍。

○備邊司薦望,以李漢豐爲壯勇大將。

○兵曹,壯勇大將單李漢豐。

○鄭尙愚啓曰,御營大將李漢豐,移拜壯勇大將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沈象奎落點。

○傳于鄭尙愚曰,御營大將之代,衆所共知實病壯帥訓將外議薦,不能檢飭備郞之有司堂上,爲先從重推考,將望一番使之擬望,動費數時,添一酬應之端,今日廟堂,可謂勞逸倒置,慨然矣,寒心矣。

○備邊司薦望,以申大顯爲御營大將。

○兵曹,御營單申大顯。

○鄭尙愚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申大顯,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美修曰,奉命承旨入侍。

○沈象奎啓曰,同副承旨崔獻重,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備邊司言啓曰,禁衛大將,今方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以二望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鄭民始爲禁衛大將。

○兵曹,禁衛大將單鄭民始。

○徐美修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鄭民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象奎曰,來待諸臣入侍。

○徐美修啓曰,禁衛大將鄭民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禁衛大將鄭民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徐美修曰,雖是文宰,將任自別,違牌不爲呼望,仍以前牌催促。

○李益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可也。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修撰李垿,副修撰金履載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進,參判李祖承進,參議尹光普進,同副承旨崔獻重進。以曺錫中爲校理,閔命爀爲副校理,南履翼爲修撰,徐有沂爲宗簿正,李範天爲贊儀,許栮爲典籍,壯勇營軍色提調單李漢豐,金奎祥爲幽谷察訪。

○兵批,判書李在學病,參判洪聖淵入直進,參議朴奎淳病,參知李翊模病,右承旨鄭尙愚進。護軍金達淳,副護軍洪樂游,副司直張至冕、趙弘鎭、南惠寬、南履翼、尹悌東、洪彦燮、李秉烈。

○以全羅監司趙宗鉉狀啓,珍島郡守梁垸,身病沈重,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崔獻重曰,令該曹,以可合久任人,拔例口傳擇差,斯速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張至冕爲直講,李敬參爲典籍,洪繼善爲珍島郡守。

○鄭尙愚,以兵曹啓曰,謹依下敎,備邊司郞廳權友仁,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等,平明開場,而捧單擧子,自天字至歲字半字,元數一千三百五十五人,先自鐵箭試取,一防牌外,加設一防牌,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鐵箭,纔已畢試,入格爲二十九人,柳葉箭仍爲試取,而二貫革,加設二貫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謁聖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應射擧子,自天字至陽字半字,捧單元數一千六百十五人矣,先取鐵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柳葉箭亦已畢試,兩伎入格爲三人,今方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謁聖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往字,鐵箭應射擧子一千人內,入格五十九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臨春塘臺謁聖文武科試取時,本府都事中七員赴擧矣。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當以武都事一員,不爲赴擧之都事二員分排,而各門禁亂都事七員,無以推移。假都事七員,令該曹各別擇差,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判敦寧鄭民始疏曰,伏以,臣特庸孱一書生耳,將兵之任,初不可擬議,第因特命,間有冒叨,揆分量才,何敢爲承膺之計,而摠廳,以其外營之任也,壯營,爲其衛護之重也。遂不得不感恩畏義,冒昧出膺,私心恧蹙,如不自容。幸蒙生成之恩,旋卽遞改,喙息始安,感祝無地。今忽伏承禁衛大將之命,滿心驚惶,不知措躬之所。噫,臣以百無肖似之人,厚被鴻私,凡於文宰之職,揚歷幾遍,殆無遺漏,今乃濫及本色之外,連叨匪分之任,不似不稱,不成貌樣,將不免見笑於戎垣,貽累於聖朝,負乘之懼,過福之災,猶屬一身之私,不審誤恩何以及此也。假使人器相當,才具足任,臣今疾病轉痼,精力頓衰,痰擁頭疼,長時昏眩,見帶之任,猶願丐免,況此不相稱不堪當之職乎?非勳非戚,徒藉寵靈,乃以前日不得已之擧,今又作爲若固有之事,不自量度,有除輒膺,寧有是哉?殿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臣之至今保全,皆出曲庇之眷,則今於惶隕悶阨之際,豈不特賜矜憐,有以處之乎?且臣於將任,自有不可進之情勢。將望體重,本無無故存拔者,而臣之前後見漏,非止一二,則廟堂之議,亦知臣之不合於是任也。公議旣云不合,私義何敢冒當?將臣雖曰不敢處義云,而臣則職雖將任,身是文宰,其何敢全貪榮寵,不顧廉防,以壞朝廷之四維乎?此尤臣不得冒沒之端也。受符體重,義不敢違召,而情實如此,屢犯逋慢,益增死罪,悚懍罔措,略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收新命,以重將任,以安微分,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非勳非戚,不得擬將任,一自廟堂措辭啓請之規出,而初則文宰,多於武宰,題名之錄,一按可知。況卿旣經壯勇、摠戎兩營,無異宿硏,至於間漏廟剡,職由舊式之中撤。卿其勿辭,卽爲受符。

○同副承旨崔獻重上疏,伏以新除臺諫,如有拘於解由者,則肅謝後詣臺引避,故例卽然,而去夜,掌令趙弘鎭、尹悌東之解由啓辭,臣以坐直,矇然書入,至承批旨。臺臣違例,姑無論,臣之昧例替行,極甚惶悚,玆敢露章自列,經出禁扃。伏乞聖明,亟命鐫斥,以爲不職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己未九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閔台爀,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承膺祚、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書榻敎曰,壯勇大將趙心泰,今姑許遞。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榻敎曰,壯勇大將出代間,他大將兼察,所當稟旨,而前大將鄭民始,尙在兼察中,當爲仍察,新除授大將,待下批牌招,虎符及傳令牌傳授。閔台爀曰,壯勇大將趙心泰許遞事,命下矣。出代間他大將兼察,所當稟旨,而本營前大將鄭民始,尙在兼察中,新除授大將,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虎符及傳令牌傳授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來待諸臣,奉命承旨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沈象奎,假注書李游夏,記注官承膺祚,編修官金履永,檢校提學鄭民始,直提學李晩秀,奉命承旨尹東晩,以次進伏訖。上曰,谷山馳馬臺基址甚好云,果然否?東晩曰,以凡眼見之,亦甚好矣。上曰,上層周廻幾何?東晩曰,周廻可二里餘矣。上曰,紫檀木,何如?東晩曰,未知其的是紫檀,而大槪細盤平鋪於地,望之如苔,在前人之往來者,皆由於其上矣,今則別有一條路矣。上曰,將豎之碑石,高可幾何?東晩曰,高凡四尺,比諸北道所建,差爲少矣。上曰,碑石於何取之?東晩曰,皆於本地得之云矣。上曰,水剌泉相距幾何?東晩曰,迤往則百里有餘,捷往則僅爲五十里,而路險難行矣。上曰,泉水尙在否?東晩曰,尙依舊流出,而水味亦甚好云矣。上曰,聖祖城相距幾何?東晩曰,爲三里許矣。上曰,有城否?東晩曰,前面略有基址,後面則周遭宛然矣。上曰,有七星壇云,見之否?東晩曰,在馳馬臺之北云。臣雖未及往見,而蓋是人作云矣。上曰,聖后潛邸舊基,往見之否?東晩曰,見之矣。石柱古有二焉,今餘其一,高可丈餘矣。命東晩先退。上曰,吏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吏曹判書徐龍輔偕入進伏。上曰,湖西年事,果何如?履永曰,八月以前,可謂無前大豐,而東風以後,略有減損,雖不及當初所望,而亦不失爲豐登矣。履永曰,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臣於昨春湖南按廉復命之日,略陳結役之弊,請令道伯從長釐革矣。聞自昨秋結役之外,別有所謂考給債名色,自監營酌定斗數,遍徵於前所不徵之處云。所謂考給債云者,未知創自何時,而流來謬習,已係法外,況自官裁定,竝與曾所不侵之結而無不遍及,有若應斂之結役者然,雖不知事情之如何,而藉使本道措置,出於均役薄斂之意,旣知有此等弊端,而不爲一切革罷,反爲之立定名目,混同收斂者,與臣所陳釐正結役之本意,大相逕庭。令廟堂更加商確,行會本道,以爲別般釐革之道,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聞甚可駭。積弊之結役,尙未聞釐正,乃反有此無於前之新斂者,豈成說乎?令廟堂斯速嚴禁,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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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鄭尙愚坐直。左副承旨徐美修。右副承旨沈象奎。同副承旨崔獻重坐直。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李游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誕日,內閣、政院、玉堂、宗親、儀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宗親、儀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益運啓曰,明日齊陵忌辰祭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台爀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沈象奎曰,大臣、閣臣入侍。

○傳于沈象奎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二日大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昌原府使趙𡹘,以應封官,兼別軍職,各爲封箋,砥平縣監咸正禧,雖非應封官,亦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殿誕日諸道封進方物中,咸鏡道觀察使臣具㢞,北關出巡,故本營方物都事,代行封進矣。啓本中,以都事朴察遠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謁聖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鐵箭應射擧子,自秋字仍爲試取,而元防牌外,加設一防牌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謁聖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自秋字至陽字半字,鐵箭應射擧子六百十五人內,入格一百五十八人,昨日入格五十九人,合入格爲二百十七人,鐵箭旣已畢試,柳葉箭鱗次試取,而元貫革外,加設八貫革,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九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便殿。大臣、閣臣、來待諸臣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承膺祚、金履永,判府事沈煥之,左議政李秉模,右議政李時秀,水原留守徐有隣,一提調鄭民始,原任直提學徐龍輔、鄭大容,二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勉柱,壯勇使李漢豐,原任直閣徐榮輔、金祖淳,檢校直閣沈象奎、金近淳,檢校待bb敎b李存秀,以次進伏訖。煥之曰,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近來備局事,稽忽益甚。此果新出下吏,不善擧行而然耶?卿等不能申飭而然耶?昨使注書,招致備郞,將望使之受來,則最晩始入,旣有前望入之之敎,則有何取捨而若是遲滯也?廟堂自是重地,擧行敏速,然後他司,自可傚則。近來則如至易之將望,不卽擬入,此則有司堂上之責。卿等於平日,若能檢束,何如是怠慢之甚也?此專由於有司堂上之莫敢誰何而然,更何言哉?所謂書吏等,全不解事,李書九亦爲占便,有如昨日之事,渠一遡島風,然後凡係籌司事,始可敏速擧行云耶?毋論小大事,職由紀綱之掃地,予或責及於有司之臣,則卿等輒皆引義,是豈成說?昨日傳敎中,駭然慨然云者,非獨爲有司堂上而言也。廟堂如是之故,向者箭竹,自備局命入,則束以藁索,可不寒心?近年以前,則或不時命入,箇箇編繩,懸以木牌矣,近來則絶未見舊時樣矣。又至於本司回啓等文書,聯幅後面,初不踏印。旣是奏御文字,則其在愼重之道,不能檢察,若是泛忽,抑或急於入啓,有此顚錯耶?此雖微事,可不念體貌乎?上曰,以向來金載瓚疏語見之,樞銜忽至云者,雖曰無心所致,以崇秩重臣,做此妄錯,事君之道,固如是乎?予則以忠厚之義,只令罷職而止,爲臺閣者,無一言相規者,此都是朝廷之蔑法,紀綱之壞了也。秉模曰,臣等不善奉職,至承嚴敎,不勝惶懍矣。秉模曰,今年節使行方物,以三起筵稟磨鍊矣。日前見禮部咨文謄本,旣有三節慶賀表文勿爲封進之知委,則方物自在勿論,旣無賀表與方物,則使名,似當以歲幣使改稱。令該曹依此啓下,亦爲分付於戶禮曹及槐院、譯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沈象奎,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承膺祚、金履永,一提學鄭民始,原任直提學徐龍輔,二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祖淳,檢校直閣金近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卿等尙在否?上曰,禁將之顔貌,近何瘦敗乎?昨已出肅,本營貌樣,果何如?將校等威儀,亦不怪異歟?民始曰,間未多日,未諳其何如樣矣。上曰,古之將臣先生案,輒多文宰,而近則絶罕,然而卿之新除,出於勢不得已,須勿辭巽也。民始曰,如臣鹵莽,最下於人,前後踐歷,罔非兜攬,及叨將任,殆若非臣莫可者然,是豈惟愼柬將之道?且將任至重至大,如臣下品,實不堪一日冒據矣。將於數日間,擬陳微懇,冀蒙體諒矣。上曰,卿外更有誰乎?民始曰,今吏判,曾入於御將望矣。上曰,將望之苟艱,莫近來若。如廣留與吏判,卽是旣入之人,何不竝擬云耶?民始曰,薦望事,臣未知其所以然矣。上命民始曰,卿見保定門外新設門役處乎?民始曰,誠幸不日而成,而新築土墁,外則川邊,內是腐土,此但所見如何而已。至於木橋,橫絶廣川,薄板載土,似欠完固,況是正門路,則於臣意,恐涉未安矣。晩秀曰,谷山府聖蹟碑,依咸興馳馬臺碑例,豎立於聖祖城內事,奉承下敎矣。御筆碑本,今卄四日抄啓文臣洪命周,當爲齎奉下去,始刻及豎碑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始刻今月二十九日辰時,三十日卯時,豎碑十月初三日卯時,初六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推移擧行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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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益運坐直。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崔獻重。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李游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閔台爀啓曰,左副承旨徐美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羲淳落點。

○鄭尙愚啓曰,兵曹判書李在學,以纛所獻官,明日受香出去,而展拜時,別侍衛不可不備,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禮判爲獻官,使之出齋,可也。

○傳于鄭尙愚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明日由逌瞻門,當詣景慕宮展拜,仍審坐榻修改之役,還御明政門,秋到記製述懸題科次及殿講,便殿爲之,該房知悉。傳于崔獻重曰,明日同副承旨,馳詣太學,朝食堂至今初一日到記,收取以來。

○傳于金羲淳曰,明日親臨到記製講試官,雖令通用,命官文衡則年老,殿講命官則右相,考官則同成均李秉鼎,行護軍李冕膺爲之。

○傳于崔獻重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宣仁門守門將方禹鼎汰去草記批旨內,嚴棍十五度,遠地充軍事,命下矣。依下敎,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宣仁門守門將方禹鼎,嚴棍十五度,遠地充軍事,命下矣。罪人方禹鼎,旣已決棍,慶尙道機張縣充軍,具罪目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將望何等體重,而吏判之曾入御將望者,今番不擬於諸窠云,非漏則拔,必居其一,欲知委折,令廟堂具由草記事,命下矣。昨年八月十九日次對入侍時,文宰之只經摠戎使者,不得入於壯營及三局大將望,時任壯勇大將、訓鍊大將,勿擬於摠使望事稟定,而雖不出於擧行條件,連爲依此排擬之意,敢啓。傳曰,旣入於三局之望,無端不擬於三局乎?此後旣擬者勿拔,而文宰之只經摠帥者,不擬三局云云,終涉於口來分付,亦當一番詳考文蹟,劃一定式者也。

○鄭尙愚,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濟用監主簿李英裕所懷批旨,江華、吉祥、仁政、佛恩等面牧場折受畓疊稅委折,詳査狀聞之意,行會矣。卽見江華留守洪明浩狀啓,則以爲考閱文跡,則三去庚寅故判書臣趙啓遠留守時,每十負作木二疋收捧後,許令永作私田,而貧不納木者,每負皮穀一斗五升收稅。至庚辰故判書臣元景淳留守時,三面田每負太一升,畓每負租五升,更爲定稅,仍屬於修城所。辛巳故相臣洪樂性留守時,以地薄稅重,田畓兩稅,各減其半。庚寅因臺臣朱炯質所啓,依庚辰定稅例復設,尙今遵行,而蓋此三面時起田一百三十結六十三負五束,畓一百二十九結三十五負八束,當初以罷牧場地,許民耕食,旣非給價買得者,則其所定稅,不可與元帳付買賣之田同然,中年付於修城所,加捧兩稅,而官廳原稅,畓每結米十六斗,田每結米十二斗太四斗之外,又有修城所田每結太十斗,畓每結米二十斗加納,故居民輩,應稅偏苦,果不無從前呼冤之端,疊稅委折,如右所陳云矣。今以狀辭觀之,三面之土,無論田畓,俱非原帳付,而全屬本府者,則比如有土免稅之旣捧公稅,又捧私稅,外似疊稅,而其實則非疊稅也。第以前經歷李英裕擧條論之,則蓋謂畓稅之分屬官廳及修城所者,官廳則每結米爲十六斗,修城所則每結米爲二十斗,若減此修城納每結米四斗,通作官廳納每結米十六斗之例,則百餘結所縮,只三十餘石云云之意,而守臣所論中,竝擧田稅者,已與擧條本意有異。且但及其從前偏苦與加稅年條,不言其減與不減之官民便否,又不請廟堂稟處,事甚疎忽,該守臣推考。目下民情,眞有偏苦呼冤之歎,修城所所縮,亦如前經歷所陳,無甚關重,則依官廳例,畓每結四斗減給後,形止狀聞,如有別般難處之端,則亦令具意見論列馳啓,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壯勇營言啓曰,以右邊捕盜廳北部佛光里契失火時禁盜單子,傳曰,該大將病難察任,而左大將,以失火事,經夜始登聞,已有記過待令之命,則右廳之又復犯科於數日之內,紀綱所在,不可仍置,而此大將,姑難責以職務。該廳校屬等,令壯勇兼帥,嚴棍草記,該大將姑爲許遞事,命下矣。右邊行首軍官朴文徵,該里次知軍官金九鼎,軍丁部將韓錫箕,各嚴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謁聖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柳葉箭,今已畢試,而兩技入格,只爲三十人,雖不滿元額數,不得已以此計劃,出榜詣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九月二十四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除出,把摠金宅和,哨官張鉉擧率領,挾輦侍衛,集春營軍五十名,哨官李鎭國,領赴于都領營門,東營軍三十名,哨官李惟啓率領,宮大門外把守,還宮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明政門親臨秋到記儒生製述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把摠金宅和,哨官張鉉擧率領,挾輦侍衛,西營軍四十五名,哨官李應會率領,設布帳外排立,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軍餉色軍十五名,廣智營軍四十五名,別將李延弼率領,弘化門外北路排立作門,集春營軍四十五名,哨官李鎭國,東營軍四十五名,哨官李惟啓,領赴于南路排立御營廳堂上將官處,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九月二十四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入直軍五十名,待標信除出,新營入直千摠梁埉,出番哨官金鼎猷,領赴于禁衛營都領陣,而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九月二十四日明政門親臨秋到記儒生製述時,依兵曹節目,銅龍門入直軍二十七名,建陽門入直軍二十名內,各留營直五名,該入直將官率領仍直,餘皆除出,出番把摠鄭潤玉,哨官姜碩璜率領,設布帳外環衛,新營入直軍三十四名內,除營直五名,依例除標信除出,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各四十五名,入直千摠梁埉,哨官李邦鉉率領,弘化門外南路,排立作門,事畢後各還本處入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李顯昱,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己未九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兵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鄭尙愚,假注書李游夏,記注官金景煥、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京畿都事待令。上曰,承文院回咨,催促爲之。上曰,將望何等體重,而吏判之曾入御將望者,今番不擬於諸窠云,非漏則拔,必居其一,欲知委折,令廟堂具由草記。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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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徐有聞坐直。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仕直呂東植。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羲淳啓曰,訓鍊大將徐有大,御營大將申大顯,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及申大顯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則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各其都提調兼察,他邊大將兼察牌招,從事官發牌,竝令聽傳敎。

○傳于李益運曰,本宮都提調,戶曹堂郞,宮司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沈象奎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假注書望筒,傳于金羲淳曰,前假注書呂東植,仍察廳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聞落點。

○傳于金羲淳曰,科次入侍。

○傳于沈象奎曰,對讀官等,不在鎖院之內,而不能檢飭,當該試所承旨,下義禁府推考,試官等,今方科次,爲先從重推考。

○傳于沈象奎曰,收券未畢,而科次先爲入侍,則他承旨一人,例爲待令,與試官登筵,而今於入侍命下之後,不爲待令,以致命官以下之閤外遲滯,當該承旨鄭尙愚罷職。

○金羲淳啓曰,臣與右承旨鄭尙愚伴直矣。纔已罷職出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徐有聞,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閔台爀囚單子,判付內,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以掌樂正柳頤玄拿處傳旨,傳于金羲淳曰,分揀。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金近淳,兼校書校理單金近淳。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崔獻重。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九日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永寧殿,依前例同日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唐黍打作則所出爲三石十二斗,粘粟打作則所出爲六斗,稻打作則所出爲五石十四斗,豆打作則所出爲一石四斗,太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羲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時,侍衛及環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己酉年春塘臺齋宿時,禁軍以入直侍衛,挾輦軍以入直軍六十名磨鍊,槍劍軍置之,弘化、銅龍門軍八十名,布帳外排立,翌曉詣文廟時,禁軍全數,挾輦軍二百名,槍劍軍六十名,駕前別抄,駕後禁軍,依例磨鍊,禁、御兩營軍各三哨,與布帳外排立軍,替代環衛,訓局步軍四哨,馬軍三哨,自集春門外,至文廟環衛,而還宮後,步軍則入來布帳外,合倂環衛。甲寅年侍衛軍兵,及布帳外排立軍,竝依己酉年例磨鍊,而齋宿時挾輦軍六十名,以金虎門軍餉色軍磨鍊,布帳外則以廣智營軍二十名,弘化、銅龍門軍六十名排立,而待環衛軍入來,還入直,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三哨,自集春門外,至文廟環衛,而還宮後,步軍五哨入來,與布帳外排立軍,合倂環衛,而皆自集春門入來,壯勇營京鄕軍三哨,自弘化門內,至明光門外川邊列立,訓局軍一百名,弘化、通化、月覲、集春門分把,儒生入場時,禁斷雜人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取稟。傳曰,竝依甲寅年例爲之。齋宿時則挾輦軍一百名,禁軍二百人爲之,環衛軍,內外各營入直中,除營直出用,可也。

○金羲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時,設布帳當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在前文廟設布帳,訓局擧行,乙巳以後,連因下敎置之,春塘臺設布帳,則皆令訓禁兩營,合力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取稟。傳曰,依近例爲之,可也。

○閔台爀,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傳曰,今見惠堂疏,重臣之言,必無過其實,則判尹事,大關體統。大臣衙門下屬,雖於訟理決折,猶且一邊進來,則況於訟理之外,無難直治,豈成說乎?令該廳草記規正,以存朝體事,命下矣。本廳下屬之應訟於法司者,如有可治之罪,則必先進來而後治罪,蓋以訟理自訟理,事體自事體,況在本訟之外乎?今此漢城府之不有舊例,任自治罪,極涉未安。當該漢城府堂上,施以罷職之典,俾存舊例,何如?傳曰,允。

○金羲淳,以義禁府言啓曰,通禮院假引儀鄭在愼拿處事,傳旨啓下,而假引儀則以雜岐例,自刑曹擧行事,曾有定式矣。鄭在愼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今番則分揀,可也。

○死罪臣金憙疏曰,伏以流虹之慶節方屆,如川之茀祿滋臻,懽忭舞蹈,中外惟均。仍竊念臣之縮伏鄕里,逖違京闕,徒抱戀結之忱,未參起居之班,五載于玆。乙卯之秋,方在屛退俟勘之中,遂犯虧分闕禮之罪,而自玆以後,每年是日,罪上添罪,而至于今年,年愈久而罪愈添矣。伏況犬馬之齒,已踰七十,春夏之間,再經重病,孱骸危喘,餘日無多,而當此滿朝慶抃之辰,獨爲窮閻跧蟄之蹤,區區寸誠,莫能自伸,此實臣罔赦之罪也。臣於本罪之外,又有此罔赦之罪,而屢疏自列,尤極猥越。伏乞聖明,亟降嚴誅,以爲爲臣子而蔑臣分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霜令知時,寒意始緊,此時豈可强力登程?卿須安心愼攝,待開春上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李秉模疏曰,伏以,臣冒據是任,居然三歲于玆矣。上之不能進一賢退一不肖,下之不能措一事發一謨猷,徒仰厦氈之憂勤,厚招朝野之嗤點,觸處生疣,無往非罪。雖以山藪之量,曲加庇覆,不衷之災,理所必至,而一病侵尋,果成癃廢之形矣。臣素無疾病,自勝冠四十年之間,未嘗浹旬朔而淹枕簟,自恃强健,多忽攝養,風寒暑濕,不少愼防,寢啖脫着,惟意是快,以致積年所崇,乃乘衰氣而作。粵自五六年來,種種形症,非風則痰,重以濕熱如烘,耐住不得,飮必爽口而止,夜輒拓戶而眠,今年春夏之交,痰注左體,有時劇歇,意或勿藥可瘳,一不試以醫治,邇來霜氣漸高,輾轉沈痼,乍觸曉冷,便作半日不遂,房闥之步,尙云其艱,鍾漏之行,已矣無望。臣以眇然一疎蹤,囿天地陶勻之化,荷生死骨肉之恩,靑雲平步,黑頭宰相,年亦去六旬無多,雖病且死,夫復何憾,而涓埃莫報,桑楡先迫,中夜以思,寧不傷悒。中書休沐,雖有請暇之例,半身麻痺,難卜奏效之期,則秋務瘝曠,益切微分之兢惶,文字煩籲,反欠衷懇之導達。擬於今日,自力趨簉,獲近淸光於轎前,則畢暴情悃,冀垂矜許,昨今所患,忽又添劇,欲習容觀,强起還仆。臣情到此,誠亦窮蹙,而非臣自言,孰爲之宛轉哉?第伏念諸凡乞免之章,言病居多,君父視以飾讓,同朝疑其占便,言愈煩而誠未孚,情雖切而聽易泛,此實今古之通患,而若臣平日之不敢遽自引病,日月之所俯燭也。臣豈忍爲一毫過實之言,以欺我殿下哉?日前備局擧行之駭然,卽臣自訟自勵之會。且伏奉前席誨諭之敎,其在義分,益當竭蹶之不暇,而目下實狀,如右所陳,玆敢力疾草疏,仰瀆閔覆之下。伏乞聖明,特賜哀憐,亟免臣本兼諸職,仍治逋慢之罪,許其優遊卒歲,俾親砭焫,萬一賴天之靈,獲延螻蟻之喘,則自今至死之年,皆殿下賜也。言溢神短,不知所裁。臣病思惝怳,語失倫次,而兼管譯院啓目,有昏謬不察之罪,致勤提敎,尙稽譴罰,經宵踧踖,靡所容措。近來朝紳,多昧格例,莫重奏御,或失體段,每切悚惕之餘,不惟不能隨事董正,自臣壞損,又至於此,奚比一字之誤稱死罪而已?惟願特降處分,以振綱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所愼,難强於風寒夙夜之勞,嘗所爲卿聞之者。夏間筵席,亦以觀勢使之暫休,旣設言於卿,在予推誠待卿之道,豈必更待申懇,而若加調將,卽獲勿藥,中書重任之輕解,能無致惑於瞻聆,附陳格例間事,所引過矣。安心愼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敦寧鄭民始疏曰,伏以,臣猥當匪分之職,冒上辭懇,未蒙允許,徊徨悶隘,措躬無所,日夕顒祝,惟願天地父母之諒察矜憐,而又於惠局,有不可晏然者,月前本廳吏屬,呈訴于臣曰,爲人之所誣呈於京兆,將有橫徵之患,極爲冤枉云云。各司下屬之橫罹於法司者,或往復或移文,多有其例,而事關財訟,不欲私相往復,題其狀,以其人治以非理好訟律之意,捧甘該府,而仍爲發甘矣。判尹臣李祖源,以爲雖是大臣衙門,非大臣手判,而堂上之捧甘,極爲不可,頗有詬怒之言云。大臣之親判捧甘,曾所未聞,廳屬之公文伸枉,前例不一,則該堂之盛怒,實是料外,而置不相較矣。忽於日前,不爲進來,推治本廳首庫直而數之曰,今此笞治,不關訟理,以其紛紜之故云。紛紜者,蓋指捧甘之事也。假使臣違式捧甘,往復辨論可也。京兆非惠局之上司,則不當替治下屬,而本廳之知委各司,毋論某事,例以捧甘,雖六曹之尊於京兆者,亦皆發甘,則詳究事理,從違在我,本無可怒之端,而乃發昧例之怒,作此無前之擧,誠不知何故也。進來與否,大臣在焉,非臣之所知,而替治之事,箚着臣身,臣固孱劣不足數,而獨不念同朝相敬之義,乘氣加人,乃若是乎?臣今疾病漸痼,志氣頓衰,呼牛呼馬,一切任之,誠無與人較挈之意,而橫遭凌蔑,貽羞不細,何以擧顔對郞吏,酬酢公務乎?臣以無似,久綰重任,所以妨賢路而誤國計者多矣。雖微此事,固宜當去,況今事屬廉防,義難蹲據,臣之去就,於是乎決矣。玆敢略具短章,仰控事實。伏乞聖明,亟遞臣兼帶惠局之任,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失在彼,卿其勿辭行公。

○己未九月二十四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閔台爀,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崔獻重,假注書尹致永、李游夏,記注官承膺祚、金履永,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金近淳,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明政門,由弘化門。命書駕前下敎曰,兵曹判書,爲先越俸一等,當該禁喧郞廳,出付當直,以待處分。由逌瞻門,入宮大門,至降輿所降輿,仍詣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坐榻修改處。命本宮都提調李時秀,戶曹判書趙鎭寬,正郞李靖模,宮司令尹光垂、趙鎭完、閔斗爀同爲入侍。換鋪蘆簟及地衣訖。還御齋殿。少頃,命外辦入之。左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逌瞻門,至弘化門外,命尙愚解嚴,仍御明政門,降輿陞座。上曰,考官李秉鼎,製述讀券官爲之,代戶曹判書趙鎭寬,考官爲之。出榻敎引儀引讀券官判府事沈煥之,同成均李秉鼎,大司成李晩秀,對讀官副護軍金祖淳、尹光顔,檢校直閣金近淳,校理南履翼,秋到記製述儒生,入就拜位行禮訖。煥之進前曰,差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以雅誦發策書下御題,命秉鼎等讀訖。象奎跪啓宣敎,懸題官分揭東西庭。上曰,懸題官鄭在愼拿處。出榻敎又命書榻敎曰,當該協律郞拿處,典樂,令攸司科治。上命晩秀,以雅誦所以然之意,曉諭於諸生,其中如有不實才者,令退去。晩秀承命宣諭訖。上入明政門內乘輿,入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便殿。秋到記儒生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假注書尹致永、李游夏,記注官承膺祚、金履永,考官右議政李時秀,戶曹判書趙鎭寬,行護軍李冕膺,參考官禮曹參議金祖淳,行副護軍尹光顔,副司直金近淳,修撰南履翼,以次進伏訖。命開講。上曰,儒生朴文煥,誤讀講章,爲先停擧,永黜齋學事,招致久任郞廳分付也。上敎尙愚曰,入門官誰也?尙愚曰,典籍李敬參矣。上曰,是誰之族也?尙愚曰,李敬心之四寸矣。上曰,渠旣是小官,則何敢偃行於殿庭咫尺之地乎?《禮記》,有磬折之訓,凡於趨走之際,但當十分敬謹,今其行步,太涉慢倨,各別嚴飭,可也。上曰,海西撥路,近甚稽緩,極爲駭然。令廟堂嚴關申飭也。命書榻敎曰,抄啓文臣親試,今日爲之。又命書榻敎曰,奉命承旨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其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以今日擧行觀之,校書館事駭然。當該副提調推考,兼校理金近淳,與內閣本職仍任,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今見堂疏,重臣之言,必無過其實,則判尹事,大關體統。大臣衙門下屬,雖於訟理決折,猶且一邊進來,則況於訟理之外,無經直治,豈成說乎?令該廳草記規正,以存朝體。考講訖。左通禮跪啓禮畢。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四日初更,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承膺祚、金履永,讀券官判府事沈煥之,知敦寧李秉鼎,大司成李晩秀,對讀官禮曹參議金祖淳,行副護軍尹光顔,修撰南履翼,副司直金近淳,以次進伏訖。上命煥之等考券。上曰,限已過矣。下帳退儒,弘化門則下鑰,集禮門則仍爲開鑰,試官寢具,使之入之,更鼓三下矣。上命試官曰,夜已深矣。旣未出榜,則姑餘數軸,待明朝更考出榜好矣。命官以下,姑爲退去,留宿於集禮門內,承史則仍留,而承旨則輪回也。承史以次權退。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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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書九未肅拜。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徐有聞坐直。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文淳,副提調閔台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聞安gg問安g,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穩城府使李尙說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徐有聞曰,科次入侍。

○以右承旨鄭尙愚罷職傳旨,傳于徐有聞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書九落點。

○徐有聞啓曰,卽者副校理洪樂安,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雖不得不捧入,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承憲祖囚單子,判付內,鄕外之人何知,以不應爲公罪勘放,外位時若整飭就位,豈有是乎?當該首獻官拿處爲良如敎。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時,侍衛軍兵,竝依甲寅年例爲之事命下,而甲寅年,禁、御兩營鄕軍各三哨,設布帳外先爲排立,還宮後,集春門外環衛軍五哨入來,合倂排立矣。今番則禁衛鄕軍,旣停番,其代以訓局步軍三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可也。

○沈象奎,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烷,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永不敍用,照律公事,判付內,有免竄可乎之命矣。大抵李烷,身爲營將,非軍務治盜,而濫施重棍,威脅恐喝,終至金光才自縊致死之境,究其罪狀,萬萬痛駭。其在重人命嚴法綱之道,不可循例勘斷,而永不敍用之律,猶不足以贖其所犯。李烷加施遠地定配之典,何如?傳曰,營將之設置,卽不過戢盜,而反以其具,賊害無辜,至於致命,得免償死,可謂倖矣。諸道鎭營,欲爲革罷者久,而姑未處分。如此之類,亦敢行惡,永不敍用之律,施之於營府官長之濫殺管下之屬者,初不近似,至於遠地定配,亦無旁照之可言。旣非軍務,亦非鎭屬,則不顧人命而用棍,事關師律,爲先下送該道所管兵使處,拘繫閫廨,待習操時,嚴棍三十度,充軍,可也。

○沈象奎,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韓用龜狀啓內,麟山僉使兪祿中,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兪祿中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掌令鄭澣啓曰,文廟還安祭時,祭監監察柳遠鳴,以爲典祀官典籍承憲祖,初不入參於就位行禮之班,使之遍尋,不知所在。享班事體,何等敬謹,而身爲祭官,擧措甚駭,不可無警責之道云云矣。監臺呈課旣如此,則不可置而勿論。請典祀官承憲祖,拿問處之。答曰,依啓。

○司諫曺允遂,應敎韓用鐸,掌令鄭澣,校理曺錫中,副校理閔命爀,修撰南履翼,副修撰金履載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廼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迹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移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又於年前,有出置城外之命,使亘古所無之逆,任便居住於城闉咫尺之地,此已萬萬驚心,而及承今番下敎,始知入置京第,已多年所,繼而有出置罪名命釋之擧。噫,綸音頒下之後,此賊之由來罪惡,尤極彰著,而今日之意外處分,反歸寬假,當初全宥之命,雖蒙收還,畢竟命釋之擧,大失刑政,神人之憤菀,由是益激,宗社之虞憂,從此轉深,三尺之章,有不可一刻容貸。請亟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罪名命釋之音,依前還發配所,仍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繆綢者,惟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唯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祐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五字刀割凶謀逆節,及今益彰,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久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賦性側媚,宅心陰祕,罔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繆綢,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於嵩,賊堅之於積。至於前後凶逆之,一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結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當律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愈菀,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十二行刀割答三司曰,不允。七字刀割

○司諫曺允遂,掌令鄭澣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倂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尙此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夫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gg瀦宅g,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繆綢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古今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討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逆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五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五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繆綢,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五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於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壞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忘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七字刀割與同死生之說,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網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天討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迂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者哉?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九宗之窮凶極惡至妖絶憯者哉?渠以蟣蝨之賤,常懷梟獍之心,過惠陵而不下所乘,則悖慢之逆節,於是著矣,向懿陵而至發凶言,則怨懟之逆腸,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馬之言,陵卒之參證明白,偏黨二字之說,帳殿之納招凶獰,人臣之以偏黨事君,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而此賊之肆然發口,抑何心腸?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至於此極,則此誠古之莽、卓之所未嘗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爲也。卽此一款,雖千剮萬戮,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而若夫佯狂凶計,又何其陰慝巧惡之極也?噫彼星賊之凶疏,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張沬飮,疾聲嚴討,而渠乃身居臺職,忽稱癲狂之病,巧作掩護之計,綢繆之跡,參涉之狀,明若觀火。窮覈情節,永拔根柢,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纔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無之極逆大憝,徑先致斃於獄中,輿情之憤惋,固不暇言,而國家之失刑,當復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豈有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不施極律者乎?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兩司曰,不允。

○司諫曺允遂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噫,世道日下,人心漸溺,至於姜彝天輩出,而亦一變怪也。姜彝天則本以妖邪之性,薄有啁啾之技,剽取稗官浮淫之辭,幻出市徒佻儇之態,招誘遠近,而或以術藝相衒,糾結黨與,而輒以標號相加,而騙取貨物,旨意閃忽。假設謊怪之事,煽動妖誕之說,而敢於顯露之餘,反爲拔足之計,前後情狀,節節狡慝,而如金履白誕妄陰邪之類,又從以趨附,使令之不暇,托爲師弟,而傳播邪說,誘引徒黨,而慫慂奸計,京鄕焉出沒,而甘作倀鬼,晝宵焉綢繆,而聽其指嗾,其他至妖至邪之情,殆有浮於彝天。至於金鑢,本以憸邪之徒,投入妖陰之藪,招呼容接,爛熳同歸,往復𧬈訾,視若同胞者渠,去來和應,互相連肚者渠。及夫發告之共議,益見情跡之難掩,與彝天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伏惟大明中天,物無遁形,而特推欲竝生之化,俾躋咸與新之域,有此酌處之命,而第念渠輩,雖是幺麽白徒,而亦簪纓之裔也。其詖淫之所漸染,心術之所陷溺,始若誘人而餂貨,轉至捏妖而煽訛,一此不止,實有方來難言之慮,在聖人辟以止辟之政,決不可不嚴杜其漸,以示生道殺人之義,而不由王府,徑付秋曹,已是失刑之大者,且未及窮覈,遽已發配,妖黨何以知畏,民志何以底定?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奸萌。答院曰,不允。

○副校理洪樂安疏曰,伏以,臣之情私,固已屢煩於前後陳懇,而臣父,病由篤老,恒在床席,臣之身旣終鮮,無人替護,離捨供職,實非其時,而仰,感恩造,無路報答,唯以奔走竭蹶,爲一分自效之計矣。卽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臣父自來痰癖之症,越添於經旬久感之餘,兼以食傷,重之咳喘,症情之沈篤,有難實記,伻書踵至,促臣歸見。臣一聞此報,五內如灼,有不得晷刻按住,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副修撰金履載疏曰,伏以,臣老母,方在臣兄臣履喬淸道郡任所,而自來勞損之疾,積年沈痼,重以癖積之祟,遇涼輒發,卽接來信,諸症越添,牀玆爲日,食飮頓減。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情急歸護,按住不得,而且臣母周甲,在於來月旬間,此時情理,尤難離側,玆不得不拜章徑行,冒犯瀆擾之罪。伏乞聖明,亟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己未九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承膺祚、金履永,讀券官判府事沈煥之,知敦寧李秉鼎,大司成李晩秀,對讀官禮曹參議金祖淳,行副護軍尹光顔,修撰南履翼,副司直金近淳,以次進伏訖。上命煥之等考券。考券訖。上命書傳敎曰,秋到記殿講純通居首生員閔哲儒,製述策三下一居首生員申光軾,竝直赴殿試,講之次幼學金益耟,製述之次進士安光宇,竝直赴會試,製述草三下生員韓允鎭,給二分,講略儒生八人,各紙一卷賜給。煥之曰,讀券官李晩秀,宜識鎖院法例之嚴,而乃與對讀諸臣,徑出殿庭之外,有若占便者然,事甚未安。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臣竊伏謂禮待臣鄰,卽我列聖朝家法,而殿下,尤致意於九經之義,召接臣等,必以史官傳諭者,匪今所創,自昔伊然,而蓋未嘗以賓筵試院,有所差等,則今之近侍諸臣,亦有見而行之者矣。乃者試官詣閤之敎出,而院隷,只呼府吏而唱傳,臣聞甚訝之,問于錄事以古例然否,則亦云近例如是。臣雖不敢淹遲於趨召之際,仍卽隨承史登筵,及伏聆聖敎引例爲諭者,而乃覺臣自失大官進退之儀,不勝惶恧。臣固不敢以大官自處,至若朝廷體貌,不可緣臣無似而蕩然壞了矣。當該史官,實合請罪,而循襲謬例而然,則不必溯論今日以前之事也。第自今更飭政院,另尋古例,俾新進小官輩,皆曉然不迷於舊典之遵行似好,故臣不拘小嫌,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晩秀曰,謁聖習儀,何日爲之乎?晩秀曰,今日爲之爲計矣。上曰,八道儒生,俱爲上來,出入之際,必以濟濟蹌蹌之儀,預爲申飭也。諸執事皆已塡差云耶?晩秀曰,姑未見之矣。上曰,諸執事,亦令掌議極爲擇差,無至亂雜也。上命象奎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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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有聞坐直。注書柳台佐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李書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沈象奎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鄭澣、金熙周,持平金熙洛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羲淳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入格儒生入侍。

○金羲淳啓曰,今日次對,禁衛大將申大顯擧條中,長陵垓字外補土事,有一行落漏書入,至於啓下,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原擧條,改付標以入,而當該注書,所當重勘,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推考。

○傳于沈象奎曰,吏房承旨入侍。

○傳于閔台爀曰,京畿監司入侍。

○沈象奎,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因七日製更稟草記,傳曰,外方儒生上來後爲之,謁聖臨時更稟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大提學待明朝牌招,而試紙用大好紙,仍令通方外,可也。

○傳于沈象奎曰,文衡陳疏受由,弘文提學,待開門牌招。

○沈象奎啓曰,弘文提學,待開門牌招事,命下矣。弘文提學黃昇源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藝文提學牌招。

○以南履翼囚單子,判付內,付過放送,牌招入直爲良如敎。

○李書九,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旌義縣監李偃呈狀內,矣身老母,年今七十,素患貞疾,當此換節之時,日益添劇,轉側須人,目下情理,萬無越海赴任之望,斯速入啓遞改云。親病旣如是沈篤,則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口傳差代,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思喆爲旌義縣監。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剛愍公金元亮延諡,來十月十九日,定行於忠淸道淸州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九日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以親行磨鍊,可也。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基讓,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五點量,犯夜人別監金弘器執捉,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付之訓將,充定標下,各別敎飭,改過後使之草記,可也。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宣傳官李吉會,各別嚴棍十五度後,仍爲充定於本廳軍塘報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羲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一所巡廳草記批旨,犯夜被捉別監金弘器,改過後,草記次,本局巡視旗充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刑曹言啓曰,因忠淸監司李泰永狀bb啓b本曹啓目,判付內,李存昌事,已有處分,延東標事,諸大臣,獻議皆參差,卿等指一論理草記事,判下矣。此獄已經四年,首從互換,論以事體,尤宜審愼,而今道臣之屢次査啓,以延東標設計之終沒把捉,不欲直擬於首犯之科者,必以東完之變辭,有用之納供,明有所據而然。且東標,因道啓,已蒙勘配之典,則有用之爲首犯,今無可疑。渠旣親犯死罪,經年在逃,使其嫡克,代受首惡之名,論以倫紀,已是可殺,而犯打衙童,火燒官卜,無非渠所作變之事,而亦皆箇箇輸款,則獄案已定,律名至重,依律處斷,斷不可已。其餘在囚諸罪人,令道臣,分輕重勘處,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長湍府使趙義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附過放送爲良如敎。

○徐有聞,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烷,加施遠地定配之典事,草記批旨內,爲先下送該道所管兵使處,拘繫閫廨,待習操時,嚴棍三十度,充軍可也事,命下矣。李烷,以批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付于該道所管慶尙右兵使處,而拘繫閫廨,待習操時,嚴棍三十度,充軍後狀聞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時囚罪人申光輅照律公事,傳曰,關係至重,不可尋常照律,勿限年遠配。

○徐有聞,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光輅,杖七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傳曰,關係至重,不可尋常照律,勿限年遠配事,命下矣。申光輅咸鏡道明川府勿限年遠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大提學洪良浩疏曰,伏以,臣重叨文苑之任,居然歲且周矣。殫竭駑鈍之才,思效尺寸之勞,而其奈精耗思涸,氣不從心,凡於代撰之詞,考券之役,驅策副急,拙澁昏謬,內省自愧,如負大何。近當溫涼交換之節,重觸外氣,轉成寒熱之症,膈痰升降,精神昏瞀,飮食不化,坐臥須人,束帶赴公,斷無其望。故日前到記試役,不得已呈病懸頉,幸蒙改點之恩,伏地惶蹙,若無所容,而多日調治,召醫服藥,終無分減,喘息益復凜綴,神識轉加迷塞。卽伏見七夕製草記批旨,有待明朝牌招之命,方當京外多士咸聚之日,聖意實出於搜拔才畯,興勸遠邇,甚盛擧也。臣忝居館閣之任,承命考試,與有幸焉。自顧賤疾,苟有一分可强之勢,則敢不竭蹶趨簉,而目下病情,負席涔涔,萬無蠢動之望,聞命隕越,無所措躬。伏況釋菜盛禮,吉日已近,鑾蹕親擧,禮重事曠,百僚奉璋,多士圜橋,臣名叨知館,尤當駿奔執事,備數於考券之列,而時日之內,實無以自力强起,仰效職分,尤不勝瞻望惶隘之至,玆敢冒死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病之難强,念試體之尤重,亟命鐫臣館閣之任,卽賜變通,以幸國事,以延殘喘,不勝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謁聖科日在近,其間調理行公。

○正言李東冕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姦萌。答曰,不允。

○己未九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書九,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沈象奎,同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尹致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檢校直閣金近淳,以次進伏訖。有聞讀奏全羅監司趙宗鉉狀啓,金堤郡守李在翼到任事,慶尙監司申耆狀啓,幽谷察訪洪宅柱遭父喪事。益運讀奏慶尙監司申耆狀啓,霜降事,東萊府使金觀柱狀啓,漂倭領來差倭下船宴設行事,開城留守金勉柱狀啓,齊陵忌辰祭設行事。書九讀奏忠淸水使李顯宅啓本,上番諸色軍摠數開坐事。象奎讀奏忠淸監司李泰永啓本,罪人張云大林川郡到配事,江原監司南公轍啓本,罪人韓師殷嚴刑放送事,全羅監司趙宗鉉啓本,罪人洪春三龍潭縣到配事,分書判付訖。上曰,史官出去呼新來,仍令儒生陞殿,可也。履永承命出,呼新來訖。生員申光軾進奏姓名。上曰,爾之所製,其中稍優,故爲居首矣。素是實才,而近來久未被選,其間何去耶?光軾曰,其間經草土矣。生員閔哲儒進奏姓名。上曰,爾之兄弟爲幾人乎?哲儒曰,六人矣。上曰,爾是第幾人乎?哲儒曰,臣爲最長矣。上曰,已爲登第者,是第幾人耶?哲儒曰,爲第三人矣。上曰,爾之群弟中,亦有經工人乎?哲儒曰,第四弟亦爲經工矣。進士安光宇進奏姓名。上曰,爾於今番,幾乎居首,爾果聞之乎?光宇曰,未得聞之矣。上曰,命官之意,以申光軾爲優,故汝果下第,而如爾實才,何時不做耶?筆則誰之所書?光宇曰,臣之甥姪李光顯所書也。上曰,爾之居齋,先於申光軾耶?光宇曰,小科則臣果先登矣。生員韓允鎭進奏姓名。上曰,爾亦幾乎登第,而試券中,用《大學》序文矣。允鎭曰,然矣。幼學金益耟進奏姓名。幼學李集運進奏姓名。上曰,爾於登第之前,則當永爲居齋,爾果知之乎?集運曰,知之矣。上曰,爾須各別講習也。幼學任格、白時享、辛仁默、李𪺅、劉志義、許鏞、鄭光勳以次進奏姓名。敎鏞曰,爾之居齋爲幾年乎?鏞曰,今爲四年矣。上曰,爾之經工,果如何?鏞曰,前此屢爲入格矣。上曰,然則近日何不赴擧乎?鏞曰,近則未爲蒙點矣。上曰,爾之初名是何字?鏞曰,初名則字矣。上曰,許之名,屢爲見之,而許鏞則未嘗見之,故近日未爲點下,此後則以初名還爲改之也。命儒生退出,仍命頒賞。儒生等領gg頒g賞如儀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吏房承旨入侍,京畿監司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敎鼎修曰,奉審之行,何當入來耶?鼎修曰,當於二十九日入來矣。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禮房,右承旨爲軍士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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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金羲淳坐直。同副承旨徐有聞坐直。注書柳台佐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致永仕直呂東植。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象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書九啓曰,來初一日輸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閔台爀啓曰,右副承旨金羲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象奎啓曰,御營大將申大顯,以漢城府左尹,城隍發告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則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都提調摠察,他邊大將兼察。

○沈象奎啓曰,御營大將,以都提調摠察,左邊捕盜大將,以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都提調命招之例,有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而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柳孝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發牌。

○沈象奎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柳孝源,以都監中軍,明日習陣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閔台爀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沈象奎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李書九啓曰,藝文提學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藝文提學李秉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七夕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書九曰,藝文提學批下,更卽牌招,使之卽爲膺命。

○傳于李書九曰,左承旨持此御題,與藝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尙愚落點。

○傳于鄭尙愚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聞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聞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沈象奎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鄭尙愚曰,訓將新除判尹,而習陣單子啓下,使之先行操後謝恩。

○徐有聞,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藝金養純呈狀內,矣身宿病轉劇,飮啖全却,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典籍鄭泰彦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俱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進,參判李祖承進,參議尹光普進,同副承旨徐有聞進。以金驥燦爲持平,李益恢爲獻納,沈普永爲正言,李龜雲爲修撰,金熙周爲副修撰,徐有大爲判尹,李冕膺爲工曹參判,尹孝寬爲禮曹正郞,崔雲翰爲司藝,李榮祚爲監察,鄭基煥爲典籍。

○再政。故判書趙心泰贈左贊成例兼,依盟府上勳例,加秩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在學病,參判洪聖淵病,參議朴奎淳病,參知李翊模入直,右副承旨金羲淳進。副護軍徐美修,副司正金麟鍾竝單付。

○李書九啓曰,臣敬奉御題,與藝文提學李秉鼎,偕往泮宮,儒生試取,收券六千五百七十二張,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入侍。

○鄭尙愚,以戶曹言啓曰,臣鎭寬,與佐郞臣李是釬,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依節目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以吏批言啓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上京守令中文武及不爲赴擧蔭官守令,今日下送後,草記,赴擧守令,過科後卽爲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新除授守令中濟州判官李宗蕃,纔已辭朝下去,金溝縣令李英紹,係是赴擧守令,觀光後翌日辭朝云。受由上京守令中瑞山郡守金履永,狼川縣監安廷善,竹山府使韓光迪,羅州牧使任焴,堤川縣監李喆祚,宜寧縣監金宗善,俱已下送。赴擧守令尙州牧使李素,黃州牧使趙榮慶,茂朱府使尹文東,溫陽郡守趙翼鉉,林川郡守徐有升,寶城郡守李東野,信川郡守權祺,咸興判官金基豐,聞慶縣監徐興輔,義城縣令徐有曾,新溪縣令朴性圭,江西縣令趙鎭球,禮山縣監金魯應,平澤縣監尹秤,殷栗縣監元在明,泰川縣監鄭殷祥,皆於觀光翌日下去云。長連縣監洪後榮,方在郊外云,故連爲催促,使之卽速下去。洪州牧使金履鎬,韓山郡守安廷鐸,俱以身病方劇,寧海府使閔師宣,親病沈苦,時月之內,勢難下去云。特敎催促之下,不卽還官,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洪州牧使金履鎬,韓山郡守安廷鐸,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寧海府使閔師宣,親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還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洪州、韓山兩倅,待其病勢少減,下送後,草記,可也。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金璿,羽林衛將鄭宅柱,身病方劇,無以供職。當此動駕不遠之時,領軍之任,不可暫曠,竝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龍鎭爲內禁將,丁好南爲羽林將。

○鄭尙愚,以備邊司言啓曰,冬享大祭及文廟酌獻禮在近,而侍從,多有罷散者,祭官難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請敍之規矣。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員,竝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前判尹李祖源,一體敍用,可也。

○鄭尙愚,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四領,紙衣二百六十五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韓用龜災實分等狀啓,則平壤等三十九邑,置之稍實,江界等三邑,置之之次,尤甚名色,不爲擧論,仍以爲年分比摠,待列邑槪狀齊到,更爲登聞計料,後祿gg錄g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年內代捧之穀,一竝以本色準捧,而稍實邑中濱海尤甚面里,之次邑之深峽尤甚面里,限三分一,許令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旣精,所請亦簡,竝爲依施,本道穀簿,連因代捧,無邑不紊之餘,逢此罕有之豐歲,振刷釐正,此政其時而道臣,已以本色準捧之意,嚴飭列邑云。如干尤甚面里,三分一準折代捧外,各別董飭,一洗謬習事,分付,待明春,當遣文備郞摘奸之意,亦爲預飭,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昨日本局諸將官射會時哨官李惟啓,三技無分,依節目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羲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南公轍啓本內,平康前縣監吳泰齊,時縣監趙鎭宣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鎭宣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吳泰齊已爲身故,勿論,何如?傳曰,允。

○藝文提學李秉鼎疏曰,伏以,臣以跡則滓穢也,以學則蔑劣也,豈敢復廁於詞垣重任,而從前積逋,纔承筵飭之截嚴,乃者恩除,又値試士之親臨,深夜荐召,仰煩酬應,遂不得不拚棄素守,冒昧出膺,昵近淸光,縱幸忱誠之粗伸,反顧初心,方切放倒之餘媿。今又以文衡引病,弘提在外,泮製召牌,至及於臣。臣於年前,屢膺是命,則揆以義分,顧何敢更事違傲,而第伏念泮製考試,與殿庭讀券大異,有文衡則兩館提學,不敢替當,卽故事也,而藝提則比弘提尤有間焉。其何以破壞格例,晏然趨承乎?且臣於再昨公退之路,迤入泮中,再經習儀,侵昏還次,重觸風冷,寒感乘之,頭疼鼻涕,証形非細,見方伏枕叫苦,蠢動無望,荐違嚴召,只增悚懍,玆敢忙構短章,仰暴衷懇。伏願聖明,曲加鑑諒,亟令鐫改臣提學之任,以重試事,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入來。

○己未九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沈象奎,同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院隷一名,送于泮中,儒生入門數,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回奏曰,儒生入門爲三萬七千八百五十九人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閔台爀,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藝文提學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傳,回奏曰,姑未入來矣。上又命曰,出飭牌望也。命李益運書傳敎曰,以菊製時紛挐之士習,猶令通方外,爲鄕外儒生咸聚之時也。方外旣通,則收券必多,時原任閣臣、直提學以下時任玉堂,入直兵曹郞廳,試官加差,使之收券前待令。又命書傳敎曰,東伯除拜之後,未聞治績之及徹,而頑班肆虐,敢犯受敎,曾莫之致察,行査之下,尙無皁白,何其畏朝令,不若頑班乎?白翎、龍川、安邊、殷栗失囚逃謫之相續,飭敎何如,則爲道臣者,宜倍禁戢,而平康倅,正月所犯,掩置至今,忽以漫語登聞,以至農形之啓,疎漏又莫甚,盡心職事者,固若是乎?今見吏曹草記,道臣事,尤萬萬駭然。雖似微事,向來飭敎何如,則給由於狼倅,果何意也?爲文淸之子者,擧措如此,將以何顔反面乎?江原監司南公轍,爲先從重推考。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記事官金珍恪,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此將臣受知也深,故委任也專。自關西防禦,北閫南服,滾滾超越,數歲中遂至登壇,而顧彼營洛之役,前後殫誠,績庸茂著,雖汗馬提兵之勞,歷數前古,罕有爲比。屹如干城,倚而爲重,司三軍之命,躋八座之秩,未足以酬其伐而旌其功,豈知大樹之飄零,曾不少淹,乃爾嗟衋之極,不覺哽咽。卒判書趙心泰家成服日致祭,仍令該曹,加秩贈職,照盟府上勳之例,節惠亦卽擧行而例,賻外倍數輸送,柩材擇給。命書傳敎曰,右承旨許遞。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新除授承旨中罷散人敍用。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沈象奎,同副承旨徐有聞,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試官藝文提學李秉鼎,原任直提學徐龍輔,大司成李晩秀,原任直提學鄭大容,原任直閣金祖淳,直閣金近淳,修撰閔命爀,校理南履翼,副校理曺錫中,兵曹佐郞金秀臣,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命試官分考,各道試券考訖。上命書九傳敎曰,七夕製賦居首三中一慶尙道幼學申應堯,直赴會試,三中忠淸道幼學金成簡,慶尙道進士鄭述,咸鏡道幼學金象鍒,草三中咸鏡道幼學尹忠植等四人,給二分。三下京幼學尹應大、李容愚,京畿進士尹行澈,忠淸道幼學柳鎭學,慶尙道幼學李泰燮,全羅道幼學鄭在天,黃海道生員洪聖肇,平安道幼學車亨逵,咸鏡道生員李若洙等九人,草三下京幼學尹慶曾,進士宋翼淵,幼學吳相聖,華城幼學金奎應,廣州幼學丁厚祥,開城府幼學李馨,江華幼學李希溫,京畿生員尹行慶,幼學尹㦪,江原道幼學鄭鴻漸,生員任希昊,忠淸道生員柳鎭穆,慶尙道幼學李毅行,全羅道幼學黃,濟州幼學金仁文等十七人,給一分。次上京幼學李勳九、尹慶烈、李鎭泰、尹耆烈、洪浚榮,進士南周獻,幼學尹錫永、權命錫,華城幼學金箕良,廣州幼學韓世翊,開城府幼學金聲集,江華幼學宋弘濂,京畿幼學宋致來、劉在淳、閔安世、金豐進、許蓍,生員具龜年,幼學朴永源,江原道生員康柱石,幼學金鑰、李勉翼,生員閔晉秀,幼學李顯協,忠淸道幼學李升運,生員宋欽詩,幼學趙鍾晉、李仁榮、鄭履中、鄭文承、權百應、李集灝,慶尙道幼學金龍九,生員柳翁文,幼學趙溶、朴采,全羅道幼學申世洛、韓思英、趙奎華,進士韓一相,黃海道幼學洪栻,生員張漢栻,幼學趙龍師,平安道幼學金處溫、崔漢鳳等四十五人,各韻書一件賜給。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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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鄭尙愚坐直。左副承旨徐有聞坐直。右副承旨韓用鐸。同副承旨金履永未肅拜。注書金啓溫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呂東植。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明日文廟酌獻禮齋戒,再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臣尙愚,以壯勇衛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在前謁聖試士時,有時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左相許筵敎,遣史官傳諭入來,則當有面諭而體諒者矣。

○傳于鄭尙愚曰,近見諸道狀啓,關東一路外農形,庶可領略,比之夏間,雖出望外,秋成之後,益知今年民間之或有白徵。此意嚴飭諸道,明日以後,連値殿座,其後又値大享,再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李書九啓曰,在前謁聖試士時,有宗宰磨鍊入侍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鄭尙愚啓曰,臣依定式進詣明政門月臺,壯勇衛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聞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鄭尙愚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用鐸落點。

○傳于李書九曰,禮、兵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鄭尙愚曰,左議政入侍。

○鄭尙愚啓曰,行大司憲權裕未肅拜,執義沈奎魯,掌令鄭澣,持平金熙洛呈辭,持平金驥燦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謁聖在近,侍臣當爲備員,兩司及玉堂未肅拜在外人員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副應敎趙弘鎭,修撰朴崙壽,副修撰曺允遂,校理尹序東,獻納李垿,掌令南惠寬落點。

○李書九啓曰,新除授副應敎趙弘鎭,以前任康津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賓廳卜相,以沈煥之爲左議政。

○傳于徐有聞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書九曰,玉堂中抄啓文臣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尹悌東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永爲右通禮。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李祖源,副護軍尹行元竝單付。

○閔台爀啓曰,假注書尹致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假注書望筒,傳于閔台爀曰,侍從乏人,近於故寔書進,知其可取,注書柳台佐,先付司果,仍以侍從施行。

○傳于鄭尙愚曰,漢城府堂上中,時帶將任人許遞,今日政差出。

○備邊司薦望,以李漢豐爲訓鍊大將,徐有大爲禁衛大將,申大謙爲摠戎使,李得濟爲御營大將,申大顯爲壯勇大將。

○兵曹,訓鍊大將單李漢豐,禁衛大將單徐有大,摠戎使單申大謙,壯勇大將單申大顯,御營大將單李得濟。

○鄭尙愚啓曰,訓鍊大將徐有大,御營大將申大顯,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徐有大,護軍申大顯竝單付。

○閔台爀啓曰,右副承旨金羲淳未承牌,同副承旨徐有聞鑄字所進,臣台爀,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批言啓曰,左議政李秉模,勉副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判中樞有闕之代,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參判李祖承,參議尹光普進,行都承旨閔台爀進。以尹悌東爲司諫,李義弼爲判尹,李翊模爲左尹,李得臣爲社稷提調,李東萬爲吏曹正郞,韓致海爲禮曹佐郞,金喆修爲奉常僉正,鄭景祚爲寧海府使,李東憲爲伊川府使,洪聖淵爲春川府使,柳啓源爲瑞山郡守,許晊爲寧越府使,左議政單沈煥之,承文都提調單沈煥之,壯勇提調單申大顯,養賢主簿單李敬參。

○以正言望筒,傳于徐有聞曰,昨始聞之,講製多年,出六已久,而尙在未通淸之中云。監察柳遠鳴,持平除授,前監察姜浚欽,正言除授。

○吏批,再政。以李基讓爲戶曹參判,金履翼爲兵曹參判,洪樂游爲兵曹參知,邊得翰爲直講,牟達謙爲奉常主簿,持平柳遠鳴,正言姜浚欽除授事承傳,檢閱單李存秀、洪奭周,已上還付事承傳,注書單金啓溫,以金履永爲應敎。

○吏批,三政。以李萬榮爲左通禮,鄭基煥爲監察,沈瑾之爲司饔主簿,金履永爲司諫,左尹姜彝正,右尹李翊模。

○吏批,四政。以金履永爲承旨。

○兵批,判書李在學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奎淳入直,參知洪樂游病,行都承旨閔台爀進。判中樞府事單李秉模,以李邦一爲知中樞,李鼎運爲都摠管,尹行元爲副摠管,閔宗爀爲宣傳官,鄭宅休爲都摠都事,金應瑞爲訓鍊判官,牟達謙爲訓鍊主簿,許浣爲武兼,金光浩爲守門將,金昌瑞爲麟山僉使,護軍李益運、李得濟、申大謙,副護軍沈象奎、金羲淳、洪義浩、李普天、李敬五、李儒慶,副司直李殷模、權坪、李益恢、尹命烈、金驥燦、沈普永、李龜雲、金履載,已上竝單付,以申鴻周爲京畿水使。

○傳于鄭尙愚曰,新除喬桐水使,在拜峯鎭城門前,勢難入來,改差,更爲差代。

○兵批,再政。以李文爀爲京畿水使。

○吏批,五政。京畿水使李文爀,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喬桐府使單李文爀。

○備忘記,喬桐水使李文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鄭尙愚啓曰,臣與右副承旨韓用鐸伴直矣,纔以偕來承旨進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徐有聞,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記注官金錫泰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北部鎭長坊三淸洞契議政府左議政沈煥之所住處,則以爲臣曾以庸姿,猥叨重任,世敎民憂,茫然無彌綸之圖,而幸賴有右位大臣,隨事遮護,得免大何,猶懼負乘之招災,伏蒙聖恩,閔覆如天,許解中書,投閒西樞,庶得以歌詠洪造,以送餘生。今於匪意,乃伏蒙重卜之命,仍伏承史官之臨宣聖諭,卽起簉朝爲敎,臣震懍驚惶,莫知措躬之所也。且伏念聖廟祗謁,只隔一宿,臣敢不聞命竭蹶,出參陪衛之列,而第臣賤疾,適値霜寒,挾痰添感,誠無束帶趨召之望,伏地隕越,不知所云,少俟病間,略構文字,仰陳衷懇,冀蒙體諒之恩云矣,敢啓。答曰,知道。卿於中書,旣無情勢,明日酌獻聖廟,東班班首,當備員進參,趁今出肅,可以齋宿。此意更遣承旨傳諭之意,坐直承旨往傳,與之偕來。

○鄭尙愚,以兵批言啓曰,前京畿水使申鴻周,旣以未赴任,改差,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南行宣傳官南錫九,未滿十朔,依前例,成才間姑爲停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武臣兼宣傳官丁海翼,未滿四中,權思穆,八月朔退試時,未滿四中,竝依定式,各決棍十度,身病及呈辭受由人等,追試次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李靖模,與兵曹參知臣李翊模,佐郞臣金秀臣,東所衛將臣具達遠,西所衛將臣金洪運,南所衛將臣李性淵,北所衛將臣白東遠,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姑無頉處,追慕洞碑閣,雨漏一庫,四面墻垣瓦子,間間脫落,淨業院碑閣,雨漏一庫,懸板紗籠破傷,流霞亭雨漏三庫,萬懷堂雨漏一庫,千慕堂雨漏一庫,四面墻垣瓦子,間間脫落,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令所報,則朔望焚香受香,在於今三十日,而參奉權瑞應,今此謁聖科,欲爲觀光,令今方入直,受香無人云。莫重直所,不可一時暫曠,依定式令吏曹,假官一員,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全羅道觀察使封進來十月令宗廟薦新柚子、乾柿子,今方來到,今二十九日薦進,而景慕宮薦新柚子,則例以慶尙道所封薦進矣。本道所封,未及上來,莫重薦獻,不可後時,以全羅道觀察使加封柚子,同日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壯勇營言啓曰,新除授京畿水使申鴻周,旣有改差之命矣。該鎭多有擧行之事,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牙兵等,私獵於楊州地矣,中豹一頭,捉得封進,而捉虎軍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九日,親臨春塘臺齋宿,三十日由集春門,詣文廟酌獻禮後,還御春塘臺。文武科試取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入直軍六十二名,銅龍門入直軍二十七名,建陽門入直軍二十名內,各留營直五名,該入直將官,率領仍直,餘皆待標信除出,新營入直軍三十名內,除營直五名,依例除標信除出,新營入直千摠金衡柱,哨官金衡遠,出番把摠蔡顯九,哨官崔秀崗率領,設布帳先爲排立,出番鄕軍三哨,領軍千摠李彦煐,把摠李彬,哨官崔秀崗、金鼎猷、姜碩璜率領,侍候於集春門外,待標信入來,與布帳外排立軍,替代環衛,入直軍各還本處入直,事畢後,待標信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刑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放榜時,天童軍,例自本曹待令,而文科則全數定給,武科則只給甲乙科事,曾有定式,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京畿水使李文爀書。王若曰,摠三道之舟師,爲任最重,揀一代之閫望,非卿莫宜,式循僉謀,庸畀隆寄。眷彼喬桐設鎭,便同細柳開營,島嶼蒼茫,湖海扼咽喉之勢,襟帶環控,沁都依唇齒之形,遙制三邊,奚但作屛之責?保守一面,更兼治繩之方。惟卿,金貂新資,弓馬宿譽,瀛都受牧,早試盤錯之才,湖閫掌戎,素負干城之略,材優剸理,前後之績庸有稱,職非超遷,內外之踐歷已及。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益懋殊績,秪服寵章,要以人和爲先,宜念撫鎭堡而綏民物。雖曰天塹可恃,必勉修器械而峙餱糧,惟稟裁自有舊規,而措置豈循常典。於戲,壁壘增彩,須及天未雨之時,刁斗無聲,佇見海不驚之效,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南履翼製進

○己未九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尹致永,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九書判付。上曰,吏判入來乎?知入也。賤臣承命出傳,姑未入來回奏。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左議政同爲入侍,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金羲淳,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左議政李秉模,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次對同爲引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鄭尙愚,事變假注書弼聖賚,與右議政李時秀,判敦寧府使鄭民始,行禮曹判書金文淳,刑曹判書李得臣,兵曹判書李在學,戶曹判書趙鎭寬,吏曹判書徐龍輔,行護軍李漢豐,行左承旨李書九,工曹參判李冕膺,應敎韓用鐸,以次進伏訖。秉模等曰,霜寒稍高,日間聖體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元子宮氣候亦一樣,而睿學日就,下情誠欣忭矣。上曰,好在課讀矣。上曰,卿之實𧏮,予豈不知,而夏間處義時,則有難遽然許副矣。日前又觀疏語所陳,則難强之勢,非出托辭,及今許解,俾便調理,則以公以私,可謂兩便,而初疏卽副,事面亦涉如何,欲待一番面諭,而念卿病勢,難以侵早赴公,故今於日高之後,始乃召接矣。卿若姑捨廟務,安心養閒,則有若沈疴之去體,亦可爲愼攝之道矣。秉模起伏曰,下敎及此,不勝感泣矣。臣於今夏恩敎以後,惟俟體諒,不敢言病,秋涼以來,末由强力,百爾思量,冒死陳懇,只切惶悚之忱矣。卽於史官之來,傳敎之下,恩言鄭重,辭旨隆摯,至以面諭後體諒爲敎,臣於是仰承德意,力疾趨召,冀蒙恩旨,竭蹶入來,且惶且感,不知所達矣。上曰,然則今筵當爲許副,而旣已來會,先爲次對後遞解,亦爲好耶?秉模曰,臣雖冀卸重任,若有當奏之事,則豈敢不仰達,而諸道年分,姑未齊到,別無稟處之事矣。時秀曰,諸道之舊還分排,似有晩時之慮矣。上曰,今年雖是豐歲,其中不食處,或無白徵之弊,而向來東風後農形,果無所損云耶?秉模曰,風勢初非大段,而亦不彌日,故農形則別無所損矣。上曰,以大體論之,則與昨年及丙辰,何如?秉模曰,今年則晩移雖善成,而甘霈之餘,過爲茁茂,反有速長之病,故畓農則未知與昨年優劣如何,而田穀及木花,無一不熟者,民事幸甚矣。至若丙辰則湖南,間有稍歉處,而混包於他邑之豐矣。今年則畓農雖遜於丙辰,而各穀皆爲豐穰矣。上曰,籌謨果無可奏者乎?秉模曰,僚相,俄以舊還事,仰奏矣。三南之昨年停退條,當與新還,一體收捧,各年舊還,竝當分數磨鍊,而湖南之再昨年仍停條,則與舊還稍別,亦當依數準捧矣。上曰,所謂仍停,果是何名色也?書九曰,此蓋再昨年停退條,當捧於昨年,而昨年未得準捧,故名色則稱以仍停,而廟堂則當以舊還分排矣。上曰,三道停退之數,當爲幾何?秉模曰,嶺南則十萬餘石,湖南則六萬餘石,湖西則五萬餘石矣。上曰,停退之數,亦爲不些,今年內準捧,果不爲難乎?秉模曰,以嶺南之大,十萬石則可以無慮準捧,而兩湖則數爻本非過多,收捧似不爲難矣。上曰,旣捧停退,又及舊還,則民之受弊,亦爲可念矣。秉模曰,然矣。生民疾苦,無時可已,此誠悶然處矣。上曰,湖南右沿之今年年事,旣不及於左沿,則舊還收捧,必被偏苦,此不可不商量處也。湖南若爲勿捧,則兩道之民,亦不無斑駁之歎,此事誠爲重難矣。秉模曰,聖敎誠至當矣。其外則京畿及水原、廣州、江華,俱有流來舊還,而關北、海西,則竝無可捧者,關東則吏奴之逋,所定年限已滿,而尙未準捧,爲弊多端云。申飭道臣,從速收殺之地似好,而關西之每出舊還,甚爲悶然,而此亦不可不使之準捧矣。大抵停退之法,雖救目下之急,而收捧之際,反貽民弊,臣則以爲少加變通,似好矣。上曰,此亦有難遽議,而卿言誠是矣。秉模曰,諸道舊還,當此均登之時,固當多數分排,而昨年失稔之餘,今秋民勢,在所當念。京畿自戊午未捧條,至壬子條,合二萬一千一百餘石分排,而此外又有戊午停退八百石,此則當與新還,一體收捧。水原甲寅條三千六百餘石,廣州甲寅條四千六百餘石,江華甲寅條三千三百餘石,關西自戊午未捧條,至辛亥條,合四萬五千一百餘石分定,使之準捧。湖南則昨年停退,爲六萬九千一百餘石,湖西則昨年停退,爲五萬八千八百餘石,嶺南則昨年停退,爲十萬四千九百餘石,統營則昨年停退之散在三南者,爲一萬八千八百餘石,此蓋今年應捧者,則更當以各年舊還,磨鍊捧上,而今奉聖敎,旣念沿邑偏重之苦,又軫他邑斑駁之慮,謹體德意,三道及統營舊還,姑爲置之,俾各專意於昨年停退條。關東反逋之移錄舊還外,限年分捧者,反爲吏輩侵索小民之端,從速收殺,以爲永祛根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畿甸年事,民力不及於三南,流來舊還之此時督捧,豈有豐歲之樂乎?與三都勿捧事,分付。關東則吏奴之逋,爲弊於民間如許,而道臣漫若不知,其可曰知旬宣之道乎?今年勤慢,卿等各別考察,先以此意嚴飭,可也。出擧條上曰,臺諫入來。聖賚承命出傳,與掌令鄭澣偕入進伏。上曰,臺諫誰也?尙愚曰,掌令鄭澣矣。上曰,摠帥何不入來乎?在學曰,以拘忌,來詣闕外,不得登筵矣。上曰,八耋老將之責以制閫,誠爲難矣。秉模曰,然矣。仍奏曰,伏見前壯帥隱卒之敎,則辭旨隆摯,與他自別,將臣有知,必當感泣矣。上曰,此將臣,病勢雖曰沈篤,而猶望其萬一之幸矣。豈意今者,遽至此境耶?念其平日,效勞殫誠,非比尋常,無異古人之汗馬矣。今焉已矣,亦復奈何?在逝者則謂之哀也宜,謂之榮也亦宜,而在朝廷則失一倚毗之人,華城事,亦乏委任之手,誠不成說矣。逝者則已矣,而前訓將之病,近復何如云耶?將臣似聞知矣。漢豐曰,數日來一倍添劇,殆無省覺云矣。上曰,近日將臣之委任者,相繼凋零,昨日傳敎,亦以大樹飄零爲言,而前訓將,又如是沈重,誠爲悶然矣。摠帥,旣是年老之人,且當捧糴之時,軍務之重,有難强力,何以則爲好耶?秉模曰,摠戎使李邦一,老病難强,而北漢捧餉在卽,合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時秀曰,此將臣向於籌坐,以老病實狀,來言於臣等,可知其難强矣。上曰,許遞,可也。出擧條尙愚曰,摠戎使李邦一許遞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乎?上曰,摠戎使出代間,御將兼察,牌招聽傳敎,摠戎使之代,時任將臣及衆所共知實病外,擬入,可也。出擧條仍敎曰,摠戎使之代,若以實病外備擬,則當入文宰舊望一人,而其外則誰有可合者乎?秉模曰,壯帥、訓將,有難移擬,而此外則甚爲乏少,猝難思得矣。上曰,卿等旣居以人事君之職,薦剡之材,必有其人,以地處以人望,誰有當次者乎?秉模曰,若以家數求之,則申大謙、李得濟,俱是將種,人亦可取,其外則未知誰某可合矣。上曰,右相則以爲何如?時秀曰,臣亦無異見,而似無逾兩人者矣。上曰,向筵酬酢,有讀書人採訪之敎矣。卿等果有留意者否?秉模曰,伏承下敎以後,豈敢不留意,而如是之人,未易求得矣。上曰,今番文廟享官,甚爲乏人,試官排望,亦云苟簡,而亞卿則春間陞品之人,或有病難供役者云,亞尹一窠,以三銓久次中,加望陞擢之地,好矣。秉模曰,亞卿近甚乏人,三銓前望中尹行元、李翊模,亞尹加望事,旣伏奉筵敎,以此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宰臣李義弼,其人之謹愼,常以爲可喜,向者處分,亦出於責備,至今在從二品之列,判尹望,一體擬入,可也。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亞尹之代,旣有筵敎,銓望中尹行元、李翊模,今日政加望擬入。命龍輔、書九進前。敎曰,試望中堂上,尤爲苟簡,至以未經參議人,將爲備擬云,事面甚不成說矣。秉模曰,然矣。書九曰,謹考《政院謄錄》,則先朝己未年謁聖時試官,有二望擬入之例矣。上曰,試官二望,近例所無,而謄錄則持入也。景煥承命出持入。命入之,覽訖敎曰,己未以後,則前例多不載錄,此後須加修明,可也。上曰,入侍玉堂,以京試官事,嘗有所遭矣。用鐸曰,然矣。上曰,此家之人,宜有拔例擢用之典,而柔善太過,是爲可欠矣。時秀曰,柔善則雖爲可欠,而薄俗中淳實,誠爲不易,而文華亦甚可取矣。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入前望。景煥承命出持入,點下訖。尙愚讀奏。用鐸先退。上曰,承旨一窠,從當下批,而向來禮判當銓時,應敎通望人,何不入於前望,而果爲誰某誰某?文淳曰,嚴耆、洪樂游已爲陞資,申絢、金履永俱在外任,而金履永則未經準職矣。命書傳敎曰,通禮未差之代,三司中勿拘外任,令該曹口傳擬入。敎秉模曰,籌謨重任,有難捨卿,而今年民事,稍可弛慮,迨此暇矣,暫爲閒歇,則卿心爽然,可以諒得,而至若考試之役,則須間間入來好矣。秉模曰,以臣私義言之,則今始卸免,雖曰後時,亦可以少伸,而賤疾調將,得尋生路,恩敎之下,不勝感惶,而第臣病狀,近益添劇,今番試役,恐難强力,此後若得稍蘇,則豈敢不竭蹶趨承乎?命書傳敎曰,左相所患麻痺之症,換節之時,難以晨夜之勞强之。且況夏間處義也,以從後體諒爲言,則値今霜寒,姑爲勉副,勿使添損,實合敬禮之義。左相特許所懇,今日政置處下批,仍卽肅命。仍敎曰,今卿雖已遞解,而廟務之外,有他可奏之事乎?秉模曰,先正臣文成公李珥,道德經濟,朝野至今賴之,朝家崇報之典,前後累勤,而其家直派,近甚零替,香火冷落,令該曹,訪問錄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漢城主簿鄭復煥,向因僚相筵奏,特蒙陞六之恩,而以其無薦,不得擬於守令望云。大臣旣有所奏,聖心寔出於念其家爲官享之盛意,則講與薦有無,恐不必爲拘。以此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就座。民始曰,臣於千萬料外,伏蒙將任除旨,而才具不逮,已無可言,近來精力,益難堪承。且臣方帶壯勇提調之任,而又兼他將,則便是兩軍門,以此以彼,末由承膺,惟伏望體諒焉。命書傳敎曰,筵席陳懇若此,一欲體諒,亦有設言旣爲之,則姑遞亦可。禁衛大將鄭民始,今姑許遞。尙愚曰,禁衛大將鄭民始許遞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乎?上曰,禁衛大將出代間,都提調摠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可也。出擧條文淳曰,今番禮部咨文,旣有三節慶賀表文勿爲封進之知委,則三節日望闕禮,係是賀儀,似當停止。表文旣不封進,則拜表行禮,亦當勿爲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寬曰,日前李烷事處分之截嚴,寔出我聖上,深軫近來鎭營之多行不法,爲此懲礪之擧,孰不仰聖意之攸在,而第念營將之職,卽是道內別星也,驛子則雖非鎭卒,卽亦官屬也。若以殘虐逼殺之故,加倍用律,無所不可。但此事端,起於施棍驛卒,而竟致營將之受棍該閫,充軍道內,則其於體貌,恐涉如何,敢此仰達矣。上曰,卿言亦或一道,李烷他道勿限年定配,可也。出擧條文淳曰,午漏已下,而水剌晩時,伏望還內焉。上曰,唯。諸宰中誰有奏事之人乎?龍輔曰,左議政李秉模,勉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進伏曰,日昃臨殿之時,豈敢更煩奏達,而鼎席初未備員,僚相又爲遞解,廟堂事,誠不成說矣。上曰,今當枚卜矣。仍命書傳敎曰,右議政命招卜相。尙愚曰,卜相事,命下矣。所當政官牌招開政,而今方開政,今日政下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書九曰,取考謁聖時日記,則因本院啓辭,試官亦爲隨駕而儒生,自集春門隨入矣。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書九曰,取考謁聖時日記,則留門後大駕未出宮前,先入儒生矣。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備堂先退。尙愚曰,入侍臺諫,不爲傳啓,推考,何如?上曰,置之,使之進前。澣進伏曰,三司合啓,兩司合啓,以諫院不備姑停,憲府則無傳啓矣。上曰,宜以停朝市措辭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未九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禮兵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鄭尙愚,假注書呂東植,記注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來待諸臣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檢校提學鄭民始,吏曹判書徐龍輔偕入進伏。上曰,予方整齊衣冠,坐以俟之,吏房承旨,持卜相望,斯速入來,而望筒則承旨旣持入,勿爲封入也。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徐有聞,持卜相望進伏。命入之,點下踏啓訖。有聞擎出。命書傳敎曰,重卜于卿者,非卿莫可。況今聖廟祗謁隔宵,此時中書之任,豈待駕屨?卿須卽起簉朝,仍卽肅命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仍敎曰,此傳敎,先爲出給。賤臣承命出給。上曰,大將望筒,亦爲催促持入。景煥承命出持入,點下踏啓訖。尙愚曰,新除授禁衛大將徐有大,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訓將望筒,催促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點下踏啓訖。尙愚曰,新除授訓鍊大將李漢豐,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壯勇大將望筒,又爲持入。景煥承命出持入,點下踏啓訖。尙愚曰,新除授壯勇大將申大顯,卽爲牌招,傳授虎符及傳令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愚曰,御營大將申大顯,移拜壯勇大將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乎?上曰,御營大將出代間,都提調摠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御將之代,老病及時任將臣外,擬入,可也。出擧條仍命持入望筒。賤臣承命出持入,點下踏啓訖。尙愚曰,新除授摠戎使申大謙,時在江原道伊川府任所,御營大將李得濟,時在京畿喬桐府任所,使之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新除授御營大將李得濟,乘馹上來事下諭。喬桐水使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當日辭朝。命書榻敎曰,試官望乏人,前承旨洪義浩,前府使李儒慶,前縣監李殷模、權坪罪名,竝分揀。春川府使李普天,寧越府使李敬五內移。上曰,前翰林李存秀、洪奭周,前注書金啓溫罪名,竝蕩滌,待下批竝卽牌招入直。出榻敎上曰,副摠管李潤慶許遞,加望人中擬入。出榻敎上曰,新除授守令,皆令今日辭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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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齋宿。行左承旨李書九齋直。右承旨鄭尙愚齋直。左副承旨徐有聞齋宿。右副承旨韓用鐸齋宿。同副承旨金履永齋宿。注書金啓溫齋宿李弘謙齋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韓用鐸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履永,以前任瑞山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牌招。

○徐有聞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弘謙爲注書。

○右副承旨韓用鐸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北部鎭長坊三淸洞契議政府左議政沈煥之所住處,則以爲臣伏奉史官書啓之批下者,聖諭諄諄,特遣坐直承旨,宣以偕來之意,臣伏地震懍,莫省措躬之所,謹當冒入文字,恭俟處分云。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達淳、尹得逵爲副摠管。

○右副承旨韓用鐸書啓。大臣今方簉朝,臣則仍爲隨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尙愚曰,侍衛軍兵毛具。

○左議政沈煥之疏曰,伏以,臣姿本庸鈍,年又衰頹,百無所似,而猥被聖朝之殊眷,遂叨中書之重任,是豈有學識之足以彌綸世道,而才調之足以經濟國事乎?惟其少壯之時,頗以性氣自許,好義而嫉惡,推以愛君父,則不欲以爵祿之得失而移其心,攻亂賊則不欲以身家之屈其節,數十年間,流離嶺海,落拓溝塍,幸而不死者,賴我殿下之聖明也。非臣之所能自揣,而白首遲暮,益蒙特達之殊恩,徧躐兩銓,驟躋三事,伏未知聖意,奚所取於臣哉?蓋謂臣之性氣,猶或不衰,有可以秉義理扶國勢,而尊君德於三古,明聖志於百世耳。今臣屢閱世故,而憂慽之所熏灼,災疾之所侵撓,心隨形槁,精旣銷而氣不能衛矣。少而無學問之工,老而無操履之實,故人之所未能,而臣敢云能之哉?典章文物,甲兵錢穀,尤非臣之所敢擬議,而況夫紀綱不振,邪說橫流,而非一葦之可抗,則臣如之何矣,隄防日壞,突豕著形,而無千勻之可發,則臣如之何矣。重入中書,與謀國政,世敎之何以扶植,生民之何以康濟,茫如墜煙霧之中,秪增聖躬之憂勤,而莫禦四方之譏笑,則如臣之大小狼狽,固不足言,其於起羞淸朝,貽累大德,亦豈細故哉?今酌獻聖廟,齋宿有命,臣敢不念行不駕屨之義,而第臣私情,如右所陳。且狗馬之疾,遇冷闖發,無以自力趨列,而近侍之臣,以偕來宣諭,滯宵陋巷,臣震慄徊徨,仰瞻北極,不知所以爲圖矣。伏乞聖慈,卽收偕來之命,仍治臣慢命之罪,而亟鐫其重授議之銜,俾臣得以優游邱壑,歌詠聖恩,以畢桑楡之餘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重卜之意,略及敦諭,卿當幡然出膺,何爲更上之辭本?至於紀綱之不振,莫曰非一葦可抗,處置得宜,則不振者自振,隄防之日壞,莫曰無千勻可發,寬猛各適,則似壞而不壞。民生之不能康濟,職由於勸廉懲賞之昧弛,而世敎之不能扶植,一則正學之不明,一則名行之不修,今日救弊之道,豈在他求?惟望卿等之精曰gg白g協贊,自餘在面際,卿須卽起造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今日出宮詣齋所,肅命於帳殿之意,承旨亦爲傳諭,與之偕入。

○己未九月二十九日卯時,上詣春塘臺。謁聖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韓用鐸,同副承旨金履永,記事官金啓溫,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二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鄭大容,檢校直閣沈象奎,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由明政門、光德門、明光門、靑陽門,詣暎花堂,降輿陞座。諸臣以次就座。上曰,此帳殿,與仁政殿殿座處所相似,侍衛五衛將及摠府堂上,皆令陞殿侍衛,可也。書九、尙愚等,讀奏文武科試官望及宗宰望。上曰,謁聖科,與他科自別,試官牌去來,各別嚴飭,毋敢無端違牌也。命書榻敎曰,副摠管尹行元許遞。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晩秀曰,赴擧儒生中參班執事者,有難各持名紙,使之從便爲之乎?上曰,唯。上曰,甲寅年則儒生入門,在何時乎?晩秀曰,聞申後開門云矣。上曰,不然矣。其時擧火後始入場,今番亦當依此例,不必早開門矣。左議政沈煥之,持肅拜單子,陞殿親呈。肅拜後命入侍。煥之陞殿進前。煥之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卿之箚子批答,已喩予意,顧今重卜之擧,實非卿莫可,卿須體予倚毗之意,以盡對揚之道焉。煥之曰,臣豈不仰認眷注之聖恩,而臣萬無堪膺之望,實爲悶蹙,而不敢違傲,今此黽勉出肅矣。上曰,今筵酬應甚煩,不得爛熳酬酢,卿須早退休息也。煥之退出。上敎尙愚曰,侍臣及試官班次,預飭整齊,毋爲臨時雜亂之弊也。仍敎曰,試官牌去來,何不催促乎?注書連爲嚴飭院隷也。仍命書傳敎曰,試官違牌者,皆非衆所共知情病,則親臨試士,無難違牌,此亦國綱所關,從重推考,更卽牌招,違牌勿捧傳旨。有聞曰,今此殿座時,上下注書,不可不備員,薦望當次人,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注書薦李允謙罪名蕩滌,注書李弘謙承牌入來,肅拜後進伏。上敎書九曰,雨勢如此,儒生預爲等待,必致沾濕之患,卽爲知委泮中,與京兆儒生,皆令退去,以趁罷漏時來待之意言諭,而五部官員,亦爲一體知委也。書九曰,試官受點人,則皆隨駕參班,而未受點人,亦爲進詣泮中,待還宮隨入集春門,使之參賀班乎?上曰,試官受點人外,皆令退去,待曉入來參班之意,分付可也。命書傳敎曰,侍衛軍兵雨具。上入小次,諸臣輪回權退。

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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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韓用鐸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永坐直。注書金啓溫李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弼聖賚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大駕詣文廟入幕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詣春塘臺入大次,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唱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秉模,提調金文淳,副提調閔台爀啓曰,親祼聖廟,誠禮克伸,移次經宿,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李書九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有政。吏批,判書徐龍輔進,參判李祖承進,參議尹光普進,左副承旨徐有聞進。以高宅謙爲司諫,典籍單李奎鎭,文科甲科第一人,軍器主簿單鄭慶鎭,武科甲科第一人。

○兵批,判書李在學進,參判金履翼病,參議朴奎淳入直,參知洪樂游病,右承旨鄭尙愚進。以柳聖台爲都摠經歷,以李秉德爲訓鍊僉正,徐良輔爲訓鍊主簿,以金之翰爲守門將,以柳鎭茂爲管城將。

○禮曹,大護軍李敬懋,當日卒逝云,自今二十九日,三十日至,停朝市啓。依所啓施行爲旀,昨因齋令逝單,今始入撤,而嚄唶宿將,其姿颯爽,今焉已矣。曾經元戎,倚毗何間於前後,卒判書李敬懋家,別加致賻,其子待闋服調用事,分付爲良如敎。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春塘臺殿座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聞,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忠簡公尹瑝延諡,來十月初十日定行於忠淸道唐津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環衛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衛內外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帳幕軍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環衛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未九月三十日丑時,上詣文廟。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韓用鐸,同副承旨金履永,記事官金啓溫、李弘謙、李存秀、洪奭周,二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鄭大容,檢校直閣沈象奎,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由集春門,至南神門外,降輿步過,又乘輿,詣下輦臺,御大次。酌獻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冕服,乘輿,至廟門降輿,詣文廟版位前,行再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詣尊所親審,仍詣文宣王位版前,行酌獻禮,次詣復聖公、宗聖公、述聖公神位前,行酌獻禮,行再拜禮訖。敎晩秀、履永等曰,分詣東西廡享所,申飭諸執事,精潔將事後,復命也。少頃,晩秀等回奏曰,廡享事已畢矣。通禮跪啓禮畢。上步出,至乘輿所乘輿,還御大次,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至南神門外,降輿步過,又乘輿。參班儒生祗送。上曰,掌議與泮官,押班參班儒生,一一整齊,隨駕後入來也。書九承命以諭。上由集春門,還御春塘臺。上曰,俄者改服時,尙衣院衣襨色書吏,不爲待令,極爲駭然矣。有聞曰,今日動駕時,尙衣院擧行,萬萬駭然。該院一二提調,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爲先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敎尙衣提調金文淳等曰,該色書吏之不爲待令,何也?文淳曰,無掌標故,不入於作門內,未及待令矣。上曰,如此當入之人,以無掌標不入,則當爲變通之事矣。上曰,開東時當懸題,出標信開門入儒生,而儒生盡入後稟之也。上入小次。諸臣輪回權退。

○己未九月三十日寅時,上御春塘臺。謁聖文武科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閔台爀,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鄭尙愚,左副承旨徐有聞,右副承旨韓用鐸,同副承旨金履永,記事官金啓溫、李弘謙、李存秀、洪奭周,二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鄭大容,檢校直閣沈象奎,以次進伏訖。讀券官右議政李時秀,判敦寧鄭民始,行知敦寧李秉鼎,吏曹判書徐龍輔,戶曹判書趙鎭寬,工曹判書黃昇源,工曹參判李冕膺,行護軍李集斗,刑曹參判李尙度,戶曹參判李基讓,對讀官禮曹參議金祖淳,行副護軍李魯春、金羲淳、尹光顔、申獻朝、李東稷、洪義浩、金載翼、李庚運,直閣金近淳,校理尹序東,兵曹正郞朴鍾淳,修撰朴崙壽,副校理洪樂安,掌令南惠寬,持平金熙洛,武所考官左議政沈煥之,行大護軍徐有大,訓鍊都正申應周,行副護軍李貞運、金益彬,副校理閔命爀,訓鍊副正洪棆,以次入就拜位。引儀唱行四拜,禮訖。以次陞座進伏訖。上曰,藥房入診,入侍史官傳諭也。啓溫承命出傳,與藥房都提調李秉模,提調金文淳偕入進前。秉模等曰,祗謁禮成,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曰,動駕行事時,雨勢夬霽,月星明穊,不勝欣幸矣。上曰,然矣。命書榻敎曰,試官閔昌爀減下代,副修撰金熙周爲之。成均久任郞廳李敬參,呈儒生入門單子,入門五萬七千八百三人。上曰,懸題紙入之。對讀官捧入懸題紙。上命民始、秉鼎等,書賦題夫子在座,限申初。上敎時秀等曰,此題,何如?取其易者出之,而儒生或有宿構者否?時秀曰,易而實難,可觀生熟,有宿構者,未可必矣。上曰,文任所見,亦何如?秉鼎曰,當以夫子宛然在之意,帶得題義,乃可篇圓,此難而好矣。上曰,此解題,諸生亦或有不知者乎?秉鼎曰,此乃夙夜箴中語,豈有實才而不知之之理乎?書九、尙愚等,跪告請宣敎。宣敎官奉御題宣敎。上曰,武所亦爲開場,而矢及處儒生坐處逼近,皆令廣排也。尙愚承命傳之,試所開場,應射人以次呼名。上曰,軍士房何不先告宰樞執鼓而徑先開場也?尙愚跪告宰樞執鼓,擧子射畢。命諸文試官權退。未食頃,諸生呈券。上曰,於焉之間,已果呈券乎?太神速矣。書九曰,今此早呈者還給,使之更待呼呈呈之乎?上曰,旣呈者,仍爲收券也。仍敎賤臣曰,幾何呈券乎?賤臣回奏曰,收券者已九百三十張矣。上曰,試官入侍考券也。賤臣承命出傳。時秀等以次陞殿就座。上曰,對讀官等,何不一齊來會,而入侍命下之後,不卽登筵駭然矣。時秀曰,入侍命下之後,諸試官多不趁卽入來,以致屢煩促敎,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榻敎曰,對讀官曺錫中、張至冕、具得魯竝禁推,其代行副護軍沈象奎,修撰南履翼,執義沈奎魯爲之。上曰,對讀官五人,陞爲讀券官,命官分劃對讀官。仍命考官收券,數爲二萬二千五百七十二張。時秀等以次考券訖。命合考。時秀曰,試券今方合考,當以取幾人爲定乎?謁聖元無定額,例皆臨時稟旨,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取六人,可也。出擧條時秀曰,此一券所作僅可,而有落韻處,何以爲之乎?上曰,落韻,一竝書違字,可也。拆榜,進士李奎鎭,幼學金箕殷、申緯、南吉寬、李鼎鎰、李種德,以次唱名。上曰,李奎鎭,此嶺人也。曾於應製,累次入格,故已知其名矣。仍敎曰,金箕殷誰也?履永曰,此金茂澤之孫金相任之姪矣。上曰,申緯,曾聞曺允亨之壻,而筆勝於其婦翁云,果然否?晩秀曰,果以善書名稱矣。上曰,南吉寬,向日其兄惠寬之入侍也,請有弟喆寬,而予命改之以吉寬,此人果登第矣。李鼎鎰、李種德,皆無知名者乎?晩秀等曰,無知其名者矣。放榜時至,李鼎鎰,遍搜場內不得。上曰,新恩中此一人,未及齊會。在前如此時,亦有唱榜之例乎?晩秀等曰,曾前趙衍德,亦於卽日唱榜時,未及待令,追後自院中,出給賜花紅牌矣。上曰,旣有已例則放榜,可也。上曰,試官等亦參賀班後,退去可也。命書傳敎曰,新恩政事,當日爲之。上命文科五人,武科壯元以次進奏姓名,新恩等各奏姓名。陳賀時至,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百官行禮,如禮訖。通禮跪啓禮畢,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