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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五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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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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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元始。行左承旨洪检。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郑志俭。注书金载瓒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徐美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奎章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检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明日献官,皆以时任将臣塡差,受香时仍佩往来。

○传于郑志俭曰,坐直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礼房承旨,牌招,入直。

○徐有防,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拜,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番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太庙展谒日当为之。二十一日酌献礼,依昨年例举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所谷亲祭,在初八日,望前有难辰谒,拖至望间,情礼缺然,以初十一二日中,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每年亲耕,岁首以禀事,曾已定式矣。来二月二十日,先农祭亲行及亲耕等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躬耕东籍,固是令典,而近作侈大之举,耗费不些,殊属仪文。惟予目下所祈祝,惟在屡豊二字,亲耕等节,今番,姑置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陈贺,诸道所封笺文,开拆看审,则光州牧使赵时述,笺文纸品,最为薄劣,江界府使兪彦铉,笺文印迹漫漶,忠州牧使李寿勋笺文,不精踏印,殊欠敬谨之道,并推考警贡,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陈贺,诸道所封笺文中,庆尚监司赵时俊,左兵使李文德,右兵使洪和辅,庆州府尹李镇翼,方有拿问之命,其笺文,依前例,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记事官徐龙辅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徐命善所住处,则以为臣疾病沈顿,神识昏瞀,而犹记此岁之只有此日,方以未登文陛,一瞻耿光,恋结下情,尤添一症。千万意外,入侍史官,俨然辱临,宣布圣旨,郑重恩言,迥出寻常。谕之以怅然之意,申之以少愈之戒,人臣之得此于圣主者,从古几人,双擎九顿,感泪随下。至于珍剂之特颁,尤出爱欲生之德意,臣之尚此全活,莫非吾君之赐,今又获沾圣泽,更延馀生,则所谓一身再造,亦是歇后之例谈也。臣虽縻粉赴蹈,将何以报答其万一乎?病思甚短,无以尽达铭镂之忱,伏枕掩抑,不知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五日,百官朝参日次,而社稷祈谷亲祭斋戒相值,在前如此之时,有退行之例,而法典内,当月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应行之日,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展谒推择姑未定日,待礼曹涓吉草记判下,更为禀旨。

○辛丑正月初一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奎章阁堂郞入侍时,奎章阁提学兪彦镐,直提学郑民始,右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郑志俭,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即一年大名日也。闾巷之间,盛备酒食,以乐此日耶。彦镐等曰,闾阎间,亦以酒食,相与娱乐矣。上谓彦镐曰,何日归觐耶?彦镐曰,尚此迟徊者,为参正朝贺班而归矣,明日当下卿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右副承旨金宇镇进伏,命宣酝讫,彦镐、民始先退。上曰,承史中有父母者,入侍罢后出去,见其亲而来,可也。上命有防,书传教曰,劝农之教,今方敷予心腹,诞告诸道,而噫,玆关北一路,十数年来,豊少歉多,丁酉之大无,凋瘵未苏,储蓄已空,而昨年之农,又被水旱,七路稍登而玆道独歉,一道失稔而六镇最甚,人皆得乐岁之饱,而此不免颔顑,人皆有安堵之业,而此不免颠连,每览道臣之登闻,未尝不恫若在己,食不甘味也。赒赈之方,已即区划,催科之苦,又许停退,以为一半分怀保之道,咨尔方伯守宰,果能体予至意,保我赤子,不至有塡壑之忧欤?噫,岁律已改,春事方及,嗣岁之计,虽在豊熟之馀,在所当急,矧玆歉荒之后,宁容少忽,农粮助其不给,而使免饥食,耕耘必及其时,而常加劝课,每审田野,考其勤惰,毋扰村闾,俾安力作,然后庶几秋成可期,吾民少甦,古人以田野之辟不辟,为长吏赏罚,九重虽曰深远,蔀屋如在咫尺。为道臣邑宰者,其各惕虑奉行,无负予别谕之意事,下谕于咸镜监司处。命志俭书传教曰,予自临御以来,劝农之教,凡几下矣。国之本在民,民之本在农,而农之勤惰,又在董劝之如何。肆先王,设农师置田畯,汲汲焉惟是之为先务,予其敢忽诸。玆故每当岁首,辄敷十行,用饬我道臣、守令,俾尽劝农之方,而汔无其效,何也。岂予爱民之诚,未足以下孚欤?抑长吏怠慢,不克奉宣予德意欤?噫,凡玆八方民庶,皆予赤子也。予惟不能字育赤子,或不免艰于食而塡于壑,是忧是惧,虽处厦毡临玉食,而心未尝一息不在于民于农,赖天之眷佑。一二年来,雨旸不愆,稼穑稍登,抑未知蔀屋之生,其尽无饥欤?流离之氓,其尽安集欤?耕耘之粮,其尽不匮,而荒废之土,其尽垦辟欤?苟未尽然也。予之忧惧,曷敢少弛,而凡所以救饥而怀安,助粮而辟荒,其责顾不在于长吏欤?况天心难必于屡豊,人情易懈于稍裕,苟不倍加董饬,作劳服勤,则窃恐来秋之虞,反有甚于前日矣。夫耕种有时,耘籽有节,倘能不夺,使趍其期而黍稷茂则喜而赏,田不治则怒而罚,亦必如古长吏之为,则民岂不竞劝疾作,而庶几其有秋乎?咨尔长吏,有勤有慢,朝廷亦宜有赏罚,今予诞谕,其毋曰应故事,而惕虑奉行之意,下谕于诸道监司,两道留守处。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志俭,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廷龙、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修改吉日,以初四日以前推择事,分付。上曰,承旨退出后,户郞发牌,着实分付,可也。上曰,承旨、工、刑换房。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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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元始。行左承旨洪检。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宇镇坐直。同副承旨郑志俭。注书金载瓒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徐美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元始曰,礼房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右副承旨与提调,持《产室厅誊录》,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以典祀官拿处举条。传曰,分拣。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锺秀为奎章阁提学,以金锺秀为校书提调。

○徐有防,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推择事草记,以初十一二日中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初十日拘忌,十一日吉,十二日拘忌云。以十一日举行乎?敢禀。传曰,知道。以此日为之。

○金宇镇,以户曹言启曰,以咸镜道灾结擅分事,更为考奏,可也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丁丑年忠清监司金阳泽,江原监司徐命臣,庆尚监司李益辅,辛巳年京畿监司洪启禧,俱以灾结擅分事拿处,庚午年以黄海监司严瑀,擅分四十结事,陈达请罪,而特教内,既曰擅分,则焉逭定法,而严瑀则以加起推移计之,自无归于擅分,而质直可尚末世文胜之时,其宜参酌,勿拿,从重推考矣。此外无他可考前例之意,敢启。传曰,加起之教,相当于擅分结数乎?且使民情,诚有白征之叹,则胡不以状以疏,加请不足之数乎?拿勘已例,自是成典,今无容更议。而大臣筵奏,以道伯递易之制,仍六镇年事之凶荒,为闷念之端者,尽有所据。到今民事为重,拿处之命,姑令分拣。

○徐有防,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岁首展拜取禀草记,太庙展谒日同为事,命下矣。依圣教,景慕宫展拜吉日,以太庙展谒日,同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兵曹言启曰,百官朝参取禀草记。传曰,展谒推择,姑未定日,待礼曹涓吉草记判下,更为禀旨事,命下矣。十一日太庙展谒,景慕宫展拜涓吉,二十一日景慕宫酌献礼命下,朝参日字,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三日为之。

○辛丑正月初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记事官金载瓒、金廷龙、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已为传香乎?有防曰,俄已传香矣。上曰,今日坐直,虽也?有防曰,姑未及停当矣。命退,承史以次出。

○辛丑正月初二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元始,记事官金载瓒、徐龙辅、李集斗,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意在董励,匪怒伊警。况今岁籥已新,前奎章阁提学金锺秀叙用,仍任前职。又命书传教曰,吏曹郞厅发牌,春享大祭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又命书传教曰,鹤城君家岁馔,原式例外,加数题给。元始曰,臣待罪奉常寺提举,故敢此仰达矣。今日关王庙祭物受去时,典祀官不为待令,以致时刻差晩,事面苟艰,诚极寒心,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事过后,令该府处之。出举条

○辛丑正月初二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药房提调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李集斗,药房提调金华镇,以次进伏讫。上曰,产室设厅不远,其时举行之节及所入之物,皆已准备耶?华镇曰,已为待令,而至于问安一节,设厅后,似当逐日间安于本宫,而若当日次之时,则似有掣碍之端,故姑无定议矣。上曰,然则近来王大妃殿症候,渐臻平复之庆,日次问安,停止,本宫问安,亦除之。而但于大殿,逐日间安,好矣。仍命书榻教曰,药房日次问候,停止。华镇先退。上曰,奉审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奉审承旨徐有防,进伏。上曰,摘奸无頉乎?有防曰,臣敬奉圣教,驰诣受香所,举审则无頉矣。命书传教曰,吏曹郞厅发牌,清斋与否,摘奸以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各道杀狱状启,秋曹尽为回启耶?有防曰,文案甚多,姑未尽入矣。上曰,产室设厅前,欲尽为收杀,数日内斯速回启之意,分付秋曹。有防曰,闻秋曹三堂,尽夜往于本曹回启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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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元始。行左承旨洪检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坐直。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郑志俭。注书金载瓒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事变假注书徐美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宇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都承旨,入侍。

○洪检启曰,都承旨郑元始入侍事,命下。而已为申退,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朴祐源,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展谒,非酌献礼年次,则每于岁首,太庙展谒时,一体展谒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一日之内,必至侵夜。十六日,为之展谒后,仍诣毓祥宫展拜,依此知悉。

○又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前判书金锺秀,既有叙用之命,校正堂上还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太庙展谒,景慕宫展拜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以御营军兵令随驾,才经动驾,其馀军兵,留营留阵置之,禁军与入直二番随驾。

○辛丑正月初三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朴祐源,记事官金载瓒、徐龙辅、李集斗,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一匹立之。又命书传教曰,右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命退,承史以次出。

○辛丑正月初三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志俭,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志俭读奏讫。上曰,奉审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奉审承旨徐有防偕入,进伏。上曰,摘奸时无頉乎?有防曰,无頉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三日未时,上御诚正阁。承旨与直提学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元始,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洪光一、李集斗,奎章阁直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即新元初三,而适有小馔,故有诸承旨偕入之命矣。仍命宣酝曰,承宣中,或有酒户宽者,须洽饮止醉,似好矣。上曰,兼春秋金廷龙、文采五入来乎?集斗曰,尚不入来矣。上曰,预备兼春秋,并禁推。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三日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元始,记事官金载瓒,记注官张显庆,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日奉常寺凡诸举行,极为骇然。莫重祭享所用,一委郞官之手,故每患如此,极为可闷,卿既提举本寺,须为另加检饬也。元始曰,臣亦各别申饬,而犹且如此,窃不胜惶闷矣。上曰,本寺事知郞厅,当刻内发牌进来。命退,承史以次出。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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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元始。行左承旨洪检。右承旨徐有防式暇。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宇镇坐直。同副承旨郑志俭坐直。注书金载瓒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徐美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志俭启曰,大司宪李𡊠呈辞,执义兪彦鏶在外,掌令尹行晋社稷大祭肄仪进,金晩耇呈辞,持平李兢渊、李羽晋大祭肄仪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元始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宇镇启曰,社稷祈谷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熤,待明朝牌招,以为制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志俭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未差摠官,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蓍东为副摠管。

○传于郑志俭曰,坐直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岁已翻,前大司成金夏材,叙用。

○传于金宇镇曰,同副承旨入侍。

○郑志俭,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朴天行,下番副修撰臣洪文泳,俱以社稷祈谷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提学金锺秀,自乡上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知实录事金锺秀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锺秀单付。

○郑志俭,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岁首展谒取禀草记,十六日为之,展谒后,仍诣毓祥宫展拜事,命下矣。依圣教,永禧殿展谒日,毓祥宫展拜,同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堂上军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矣。依节目禁军别将,与各番将,眼同视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七日,社稷举动时,本曹补把京畿驿马十五匹。依例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洪检,以刑曹言启曰,顷因平安监司郑尚淳状本,道内还谷反作权管等,自臣曹勘处事,覆启蒙允,而其中小坡儿堡前权管金大采,居在平安道云山郡,故即为捉送事,发关本道矣。大采今才来现,而乃是出身,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金宇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守令中,有拿命愆期不上来人,即令该府,依例发遣府书吏或罗将,所到处,即速押来事,命下矣。蔚山前府使金愚,在洪忠道连山地,豊基郡守沉重奎在任所,故去月二十三日,拿处传旨启下后,知委待命之意,行会各该道矣。计其路程,则今已过限,发遣府罗将,所到处并拿来,而此外姑无过限之人矣,敢启。传曰,知道。此外守令之愆期者,依此随即草记拿来。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小坡儿前权管金大采,系是出身,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金大采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曺允精、金尚斗,还囚后议处,南鹤闻、尹光云,还囚后照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尚喆箚曰,伏以,三阳开泰,万品迎熙,圣德日新,圣化日敷,华封之三祝,箕畴之五福,臣方百拜献焉。仍念臣区区当退之义,何待今日年至之后哉?诚以受任之时,适当多事之会,严命是怵,隆眷难孤,去就之不自由也,疾病之未暇恤也。荏苒苟蹲,岁又一周,而居然当礼经致政之限矣。噫,谢事雅致也。三字清名也。许身国家之古来名硕,生能尽瘁,死托荣名,赫赫照人耳目,岂不为臣至俱美,而虽以我列朝盛际言之,致位崇显,于焉成就,迹其出处进退,是皆名德可观,宜其为当世之所矜艶,后人之所瞻仰,岂藐末后生,所能及哉?如臣庸下,百无一称,而荷先朝不世之眷,受圣上特达之知,通朝籍四十六年,出入三事,亦已十六年,宠禄之盗窃,国恩之虚负,无如臣者,默数愆尤,是宜获戾神明。而今又以古人之雅致清名,敢欲无而有之,则此真钱鹤之俱得,陇蜀之并取,无廉,极矣,僭妄,甚矣。苟使臣厕迹散地,随分自在,有可以了此馀生,则何敢唐突古人为此匪分之望哉?惟其所叨者,崇秩也,所縻者,厚禄也。食焉怠事,圣人攸戒,满而不久,天道常理,臣今年与位亢,行且朝暮就木,视听之俱病而无以酬接世事,筋骸之寝弛而不能奔走周行,渐失生人貌样,徒贻一世目笑,而犹且知进而不知退,必欲终身于太仓之廪,毕命于具赡之地,则臣固不足言,在圣朝敦风励世之治,宁亦有是哉?噫,臣言及此,有不胜摧咽。臣父与臣之两叔,俱于七十之岁,有除辄不膺,无名之休,有志必就,优游耆社,皆以是究竟,两世于此,便成一副家戒,臣之同堂之继及稀年者,亦能遵以不坠,臣若弁髦斯义,宜休不休,则他日泉下,将何辞归报臣父兄哉?若臣之中夜绕壁,冰炭交中者,迩来五六年间,未尝不左右于黼座之侧,凭依于日月之下,殿下之视臣如子,而臣不能事殿下如父。顾今宝龄鼎盛,化晖亭午,环东土含生之类,孰不愿少须臾毋死,思见德化之盛,而臣独颓景莫挽,大防难坏,乞退是事,忍怀此便诀之心,拊躬自悼,此何人斯?虽于释负之后,既带朝请之号,庶几未死之前,获奉起居之节,而即此引年之恳,非出应文之语,礼经之不可毁也,私义之不可变也。参倚反复,是岂臣可已而不已者?惟我圣上,以体下之仁,励养廉之治。凡有朝臣之情,不可强迫,礼不可驱使者,或年未及而许退,或以其年而许休,罔不合于使臣以礼之义。臣虽癃疲之甚,亦一簪履之旧,倘蒙圣明曲垂帷盖之恩,特施一视之泽,则实有光于终始生成之至仁大德,岂但臣一身之幸且荣也?臣无任瞻天祈叩,伏地颙俟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在予初服,奉先王遗命,行院相事,自是厥后,凡今六载,卿居首揆之任,一以事先王之道,匡弼予小子,导迪予小子,予小子获免大过,皆卿之力也。以及乎邦运之期底磐泰,时象之稍息波浪,夷考弥纶协辅之功,亦惟曰式赖于卿,惟卿白发丹衷,无愧古人,奚直小子之景仰?抑亦通朝荐绅,所赏推诩,予小子倚毗方笃,而引年之请,何为而至于此际?窃恐非其时也。噫,卿朝廷之宿德也,元老也。在今之时,为今之道政,宜小大咸造,物我无畛,国耳忘家,远犹辰告,以共济于太和之域,舍卿之宿德元老,孰肯任此?卿能留保予小子,一年二年,苟或治做郅隆,俗成清平,则予得以垂拱无为,卿乃遂悬车之恳,尚亦未晩也。此个事理,曩于晋封之日,晓譬于卿,其说不啻缕缕,卿必记存之耳,然胡不念敷心之谕,遽上告退之箚乎?予又以一言有复于卿者,倘卿神劳秉轴,意欲卸务,则以予为卿之至意,容或思所以副许之方,而至于致政就闲,卿请虽切,予志弥坚,上下相持,徒致不诚之叹而已。卿其勉回初志,亟断来气,勿复以休退为定,是予之望。呜呼,言之不嫌重复,欲冀卿之倾听,卿其念之念之。仍传曰,此批答,遣承旨,传谕。

○兵曹判书李性源疏曰,伏以,臣所带司译提举之任,与都提调臣金尚喆,有姻娅应避,自在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亟命该曹,画即镌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考例禀处。

○辛丑正月初四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元始,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张显庆,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庆尚道拿处守令,尚无一人来囚者,诚甚怪讶矣。岭南虽曰远道,其间日字,足为往返,而如是稽滞,万万骇然。仍命传教曰,当初待待命拿囚之命,急于恤民弊,以故屈公法损国体之嫌不暇矣。今则为日已久,且计程道,足可就囚,而在京人外,无一人上来,纪纲所在,万万骇然。庆尚道守令中,有拿命愆期不上来人,即令该府,依例发遣府书吏或罗将,所到处即速押来,始不畏法而冒犯,终不畏法而逗留,此等不畏法之守宰,何必考加分之报营与擅给乎?然王言当信,姑不直勘,稽滞委折,拿囚后添问目严问以问gg闻g。书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志俭,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谓集斗曰,筵说尽为书出乎?集斗曰,姑未尽书矣。上曰,今日,尔勿入侍,专意书出。上曰,直阁如已入来。其令入侍,贱臣承命出回奏曰,直阁姑未入来云矣。上曰,直阁入来后,即为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直阁徐鼎修偕入进伏。上曰,一提学付军职草记,本阁尚不为之,无乃忘却而然乎?即为出去,入启,可也。仍命志俭读公事,志俭读奏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志俭,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张显庆,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番出去,顷日所下册子,考准以入,可也。仍命志俭读公事,志俭读奏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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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元始斋宿。行左承旨洪检斋直。右承旨徐有防斋宿。左副承旨朴祐源斋直。右副承旨金宇镇斋宿。同副承旨郑志俭斋宿。注书金载瓒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斋直。事变假注书徐美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宇镇启曰,亲押在明,侍卫节目及别云剑望,所当即为修整,入启,而兵曹判书李性源,谓有情势,屡度催促,尚不举行,揆以事体,极涉未安。推考警责,使之即速举行,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以香室、社稷祈谷大祭亲祭受押单子,传于徐有防曰,亲押。

○金宇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元始曰,都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被抄中,年满五十一岁人员及专经文臣四十一岁人员,并依例减下,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减下人员,兵曹则别单书入,本曹则不言姓名。但曰减下者,事甚斑驳,亦欠详细,此后依兵曹例举行。

○传于金宇镇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一匹,立之。

○传于郑元始曰,右副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光一为社稷令。

○备忘记,斋日不远,净扫等节,使之摘奸以来矣。莫重坛上,全不修扫者,已极骇然。而况壝门内坛俗不屑之物,若是伙然。此时若此,常时不谨可知,不可无别禄严处之道,入直本署官员洪允五,为先汰去,令该府从重勘处,他郞官替直后捧传旨。

○洪检,以义禁府言启曰,再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全罗道济州牧旌义县罪人柱翼押去都事李镇斗,庆尚前右兵使洪和辅拿来都事闵修益。并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李集星,掌乐主簿李济逵相换,禁府都事闵修益,义盈主簿元宅镇相换。

○朴祐源启曰,亲押殿座在明,本曹多有时隐举行之事,望单与节目,尚不入启,必是判堂引义而然,此人之拔擢至此,调其才谞足可堪为,俄于疏批,靳持者此也。然若不辨核,徒令行公,殆近迫隘。堂疏中,都政事九条论列,决知其生疏之致,而其中数件,可谓怪底语,虚实间不可置人于䵝昧之科。况目下事务,俱系紧急,亦不可逾日,自该房,兵曹判书李性源处,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兵曹判书李性源,则以为军校之当迁者,殆近三十,而初不收录事,大政差拟,全为军校久勤,则岂有初不收录之理乎?今番都政,佥使窠则果有馀,万户窠则太不足,故军校之久勤陈仕者,其数伙然。久勤状及政目俱在,焉敢诬。武兼之应迁事武兼中久勤,乃是朴载熙、张齐贤,故朴载熙则拟训炼主簿首望,张齐贤则拟训炼主簿副望,其外训炼主簿望,则以宣传官两道参军宣荐递付,万户二人首拟,又一望则以武兼田佐显首拟,出六窠不足,而佥使窠有馀,故武兼中,从自愿拟佥使望外,假承传之名差,素亲切之医人事,兔城佥使尹最彦,乃是数十年前知面者,而数十年来,不接面目,实无亲切之事,方带巡将,又有承传。而兔城乃是京军门所不愿之窠,故果为首拟,托以不愿之窠而先拟者,无履历之白徒事,吾村权管金宗铉,乃是北道出身,而因曾经道臣所荐,果拟吾村,京营将士,十不取一事。今番大政,万户之稍堪京军门差遣者,只是五窠,并栗浦权管为六窠,以禁军五人拟望,一窠则以禁卫营教炼官拟望,其外则皆是京军门不愿窠,故京军门堂下将校,果多久勤陈仕之弊,而长津栅别将,黑山岛别将,初以两捕厅久勤拟望矣。有勿施之命,故以南汉久勤金养新,镇抚营久勤金时肃拟望,此两窠之应荐京军门与否,实未及问,其自顾沁府,偏校并举其二事,镇抚营久勤,统御营久勤各异。故果为并拟,金时肃之初不参望事,镇抚营久勤金时肃,果不参望,而久勤状始报于都政日,少退之时。黑山岛别将适有窠,故果为拟望,尹相赫之素有指目事,苟知其有指目,则揆以常情,岂有遽然照拟之理乎?只以前衔宣传官知之,果为首拟,湾校准骑数者之终不甄录事,久勤湾校,称有八十老母,本道无万户窠,故果不得甄录,以上九条,据实仰对,而如臣无似,猥膺千万不敢当之特简,孤恩负德,自陷于循私灭公之科,惶懔愧恧,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问启之下,震恐陨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此重臣推跻至此,颠沛如许,必由负乘之故,且人言之某条某事,姑舍是,苟能悉心尽善,奚为而获此简书。况今祝帖署押,只隔一宵,而节目与望单,屡教之下,过夜半终不举行,待命阙外云,此亦徒损国体,以罢职传旨,捧入。

○朴祐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守直牙兵赵世辉处,木二疋、布一疋,从厚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洪文泳疏曰,伏以新正载届,景箓聿迓,臣民华祝,与岁俱切,仍伏念天下事,莫不统括于人主一心,心者诚也,故事之成,由是诚也。事之不成,亦由是不诚也。窃覵殿下聪明睿圣,忧勤恭俭,日临三筵,讲劘经史,则典学之工诚也。月行六对,询谘臣工,则图理之念亦诚也。诚之所到,敬天恤民,礼贤爱士,靡不用极,是宜百度惟贞,一治丕徯,而临御以来,迄今六载,天怒于上而灾沴荐臻,民困于下而水旱频仍,刑政日弛,世道日下,历观时事,未见一有成者,何也?呜乎,古之圣王,不以聪察明达,而必懋以穷理尽性,不以忧治勤政,而必先以居敬行简,以本源一心之微,制天下万机之繁。今我殿下,志非不诚,而治效愈邈,诚非不至,而朝象益渝,臣愚死罪,窃以为殿下精一之工,有所未尽而然欤?噫,一元回斡,万品昭苏,天时属鼎新之机,治教启泰来之运,此正王者,对时出治之一大机也。伏愿殿下,克恢体干之德,恒存无豫之念,凡于临政出治之际,一于诚字上下工,勉而益勉,新之又新,以致天心悦豫,民生奠安,刑政克举,世教丕变,使三代一王之治,复见于今日,则即臣献岁之祝,不外于是矣。惟殿下留神焉。噫,目今之急务,即惩讨是已,惩讨不行,则义理不明,义理不明,则终至于三纲斁九法沦,而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矣。此所以在廷诸臣之沫血请讨,誓不欲俱生者也。殿下一向靳持,当断不断,反使惩讨边一事,便为公车上常谈,安有圣明在上,而惩讨之不行,义理之不明,有如此日者哉?伏望渊然深思,惕然回悟,三司之请,一并允从,使国势尊而众志定焉。呜乎,铨法不古,取舍难平,一经大政,辄致人言,而至于今番西铨,一何辞说之多也。西铨久勤之排拟,有若吏批仕满之序迁,阶级甚明,掌铨者,有不得以私自低仰。又况饬教屡降,则尤宜惕念恢公,而试取三数事言之,单校之当迁者,殆近三十,而初不收用,武兼之应选者,自有久次,而乃取别人,外假承传之名,而所差者,素亲切之医人,托以不愿之窠,而先拟者,无履历之白徒,京营将士,十不取一,沁府偏校,并举其二,金时肃之初不参坐,而谓以始报于都政少退之时,尹相赫之素有指目,而遽然照拟于初仕极择之望,湾校之准骑数者,终不甄录,尤涉可矜,其他碍公格骇物情者,非止一二,靺鞈之徒,怨詈交加,缙绅之间,骇叹愈切,是岂所期待于此重臣者哉?况念主文试士,职任自别,临殿出题,事体尤重,而顷于柑制之日,谓有宿稿之文,持入禁中,轮示阁外,及登前席,至烦天听,筵席语秘,虽未得其详,惟以举条,所出见之,伊日光景,槪可想得矣。其为筵体之坏损,举措之颠错,尤如何哉?以此以彼,不可事过而无警,臣谓兵曹判书李性源,亟施谴罢之典,俾循私蔑公之类,知所惩畏焉。道臣之擅分灾结,自有当勘之律,载在不易之典,以此被罪者,前后何限,而日前大僚之为闷数递,殿下之特命分拣,盖以新结之查得,旁引先朝之特教者也。然而今若取一时权宜之例,舍国家已定之法,则事面不但苟艰,典章有时轻重,恐非重事目杜后弊之道。伏乞特寝成命,咸镜监司郑昌顺,从重勘处,断不可已也。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省疏具悉。首陈陈勉当体察。而第二件惩讨事,亦当留意。第三件兵曹判书事,都政取舍,决无是也。试院举条事,既往矣。尔之抉摘至此,殊莫晓也。第四件咸镜监司事处,则意在恤民,更当问于大臣,决之矣。

○辛丑正月初五日,兼春秋朴行淳,义禁府启目。星州前牧使南鹤闻,诸条所犯,依法典杖一百收赎,流三千里定配。启。传曰,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辛丑正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礼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元始,右承旨徐有防,记事官金载瓒、徐龙辅、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奎章阁提学入侍。奎章阁提学金锺秀进伏。上曰,多少说话,姑且置之,卿之处义,诚过当矣。惟当将老上来而已,更无容他说矣。此岂卿便诀之时乎?从古遭罹者何限,而未闻便即舍世长往者矣。卿家故相金在鲁遭驳,比卿,果何如?而未见当日有自画之举,而卿独如此者,诚不可晓也。锺秀曰,不但臣所遭,有难进身,臣之情私,有万万悲迫者,臣兄死后,臣母奄奄有难保之虑,左右扶护。只臣一人,目下形势,实无将来之望,既未将来,则臣岂忍一日相舍耶?前后圣教,臣岂不感泣,而不得为转动之计者此也。惟愿时时上来,获伸起居之礼矣。上曰,顾今世道,尚无底定之望,而卿欲遽自决退,则是岂有始有终之意乎?锺秀曰,臣果非决退之意矣。只以私情之有难久离,欲得以时入京,仰承圣候矣。上曰,近日政令,有可言者否?锺秀曰,别无可以指的仰对者,而于今五六年来,人心日渐浇漓,世道去益涣散,若无所措手者,而惟在殿下之一心,若能固守不挠,务尽镇安之道,如是之久,渐至磨礲,则庶可得丕变此世矣。殿下登极之初,朝野拭目,一治之期,殆若朝夕可待,而一年二年,今到六年,不但治不徯志,反见渐不如初,臣亦未知其何为而致此也。悠悠万事,不如镇安二字,不如是则殆无以矫救,得一半分世道矣。然而此非一朝一夕之故,有不可令行而禁止,惟望无求速效,必懋渐磨而至变焉。目今士大夫,名节牿亡,气槪摧沮,索然无可振之势,言念及此,可谓哀痛。况我朝励名节尚气槪,维支乎四百年宗祊者,士大夫是已。更愿殿下,仁抚义制,沈浸淬励,洞加一番洗涤焉。上曰,言甚切实,而所谓洗涤云者,如器之洗涤也。人不自涤,则上虽使之洗之涤之,其可得乎?锺秀曰,今日朝廷,更安得有气节别禄人来哉?自上若能尚廉耻奖风节抑躁竞,则上之所好,下必甚焉。今之牿丧者,明日变为风动,今之躁竞者,明日变为恬退矣。惟望躬率焉。上曰,卿言诚好,予岂不体念?上曰,辛丑重回,追忆昔年,辛丑予甚怆伤,四大臣舍身殉国之忠,今无容追论,而至于五人等事,尤为惨然矣。五人为谁?锺秀曰,李天纪、金龙泽、沈尚吉、徐德修、郑璘重矣。五人俱以布衣,初无必死之义,而乃能识鸿毛泰山之义,犯猛虎负隅之势,视死如归,騈首就戮,此可见圣世培养之化,而风烈直节,实有光于百世也。然而一番人之执以为说者,乃曰出于希觊之心云。凡论人者,当论义理大处而已,岂可臆逆难见之心,以乱已显之迹,并与其所成就而攻之耶?臣尝欲以此一陈者,久矣。上曰,然矣。五人所处,虽与四相有异,而所秉者,大义,所死者,国事也。何可强摘其心地之微处,并毁此义理之大者乎?然则天下其将无完人矣。要之为死于国,则明矣。锺秀曰,圣教至此,不胜钦仰矣。上曰,故相赵泰采之后孙,有立朝者乎?予忘其名矣。锺秀曰,赵荣克,以故相第三子谦彬之子,为长孙而主其祀,荣克死而诸子中,曾有入仕者,又有故判书赵观彬之子荣庆,亦是前衔矣。臣业欲仰陈而未暇矣。观彬之末年树立,可谓人所难及,荣庆以观彬之子故相之孙,无官落乡,已有年矣。宜有念故恤后之政矣。上曰,予意亦然,调用,好矣。上曰,卿何日将还乡?锺秀曰,臣急于归护,今日当登途矣。上曰,须从近更上来也。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辛丑正月初五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洪光一、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留院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公事入之,上命宇镇读公事,宇镇读奏讫。命书副修撰,洪文采疏批。上曰,此重臣事,诚慨然矣。当初委任此职,予意有在,而此人之见被人言,其必有未尽善之事,有以致之,予甚惜之。宇镇曰,圣教至当矣。如无一毫未尽之事,则岂有此人言乎?上曰,然矣。宇镇曰,今日犒馈时,忠壮将、忠翊将,以不常参之人,混同来待,故极为惊怪,查问其委折则标信宣传官,误为祗传,致此随来之境,标信事体,何等至重,而如是误传,诚极骇然,当该宣传官,所当从重勘处,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仍命书榻教曰,当该宣传官拿处。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元始,记事官金载瓒,记注官张显庆,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洪文泳上疏,逐条详陈,有若目击,而往往下语,有过重处矣。元始曰,若使脱然无过,则言官何能若是详陈乎?上曰,兵判若无所犯,则言官非矣。言官言果不爽,则兵判非矣。似不可置之䵝昧中矣。元始曰,然矣。上曰,明日亲押时侍卫及云宝剑望单子,催促修入也。命书传教曰,亲押殿座在明,本曹多有时急举行之事,望单与节目,尚不入启,必是判堂引义而然,此人之拔擢至此,谓其才谞,足可堪为。俄于疏批靳持者,此也。然若不辨核,徒令行公,殆近迫隘,堂疏中,都政事九条论列,决知其生疏之致,而其中数件,可谓怪底语,虚实间,不可置人于䵝昧之科。况目下事势,俱系紧急,亦不可逾日,自该房,其委折问于兵曹判书李性源处,以启。命退,承史以次退。

○辛丑正月初五日初更三点,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张显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再明日社坛举动,既以午时出宫,百官馀后来待,亦无妨矣。仍命书传教曰,再明日动驾,既以午时启下,食后来会,军兵亦令食后聚军。上命贱臣曰,明日亲押时侍卫单子,斯速书入之意,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兵曹判书李性源,来在金虎门外,其言曰自蹈罔赦之罪,方俟斧钺之诛,侍卫单子,何敢书入云矣。上曰,然则莫重亲押,以侍卫之不备,不得为之乎?连为催促,斯速书入之意,分付。贱臣承命出,回奏曰,情地万万惶蹙,决不敢书入云矣。上曰,侍卫单子,与政事有异。且亲押隔宵,虽有情势,岂有不得举行之理哉?斯速书入之意,分付。贱臣承命出回奏曰,虽不备望,入启受点,无异政事,决不敢举行,而惟大何是俟云矣。上曰,或有次堂举行之前例,详考兵曹,速为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或有次堂举行之前例云矣。上曰,侍卫单子时急,令次堂斯速书入之意,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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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元始斋宿。左承旨徐有防斋宿。右承旨朴祐源斋直。左副承旨柳义养斋宿。右副承旨金宇镇斋直。同副承旨郑志俭斋宿。注书金载瓒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斋直。事变假注书徐美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押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元始启曰,明日大驾诣社稷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金宇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社稷祈谷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启曰,禁卫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元始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礼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义养落点。

○传于柳义养曰,左副承旨与户曹判书,入侍。

○朴祐源启曰,斋令不揭委折,礼曹郞厅及禁卫大将处,问启事,命下矣。问于禁卫大将李敬懋处,则以为斋令颁下之日,誊书四张,新营朝房南别营南仓,各揭一张,而南别营则付之三门,不揭于北挟门,致烦问启之命,惶恐震越,不知所达云。问于礼曹佐郞金宇海处,则以为誓戒后斋令,即为书付于本曹大门与朝房大门,而昨日未时量,呈仪注次诣阙时,臣所目见矣。夕时曹隶忽报,本曹大门所付斋令,无去处云。故闻甚惊怪,斋令即时更为书付,而致勤此问启之命,不胜惶恐之至云矣。敢启。传曰,付以见失,独不为罪,该曹入直郞厅拿处,其见失与否,若不查实纳供,当严处,以此,分付。摘奸史官之不由前门,经入间门,有此爽实之奏,此亦奉使事体不轻,而其轻率取便之习,不可无警,当该史官,过斋后禁推,该营大将,无可罪之端,使之退去。

○郑志俭启曰,吏曹判书李衍祥,参议李敬养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衍祥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更招之下,如是违牌,尚不开政,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即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敬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宇镇曰,享日隔夜,又是执事,则无端违牌,欲以向日饬教,为引义之端乎?今日国纲,虽无所施,此等事酬应,不亦困恼之甚,虽非参议,岂无瓒爵官,此传旨勿施,以禁推传旨,捧入。

○以李敬养囚单子,传于柳义养曰,付过放送。

○备忘记,暂谴旋叙,近于无实,不足为惩畏之端,而予则以为每从三令之义,固无不可,着之又看,久而不悛,则虽至岭海之律,宜矣。如此则何嫌销刻,前大将李柱国,姑为给牒,叙用。

○备忘记,非为其人,一番递易,其弊不些,前御营大将李柱国,仍任。

○金宇镇启曰,御营大将李柱国,仍任事,命下矣。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御营大将李柱国,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柱国单付。

○传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郑志俭,以吏批言启曰,领议政金尚喆许副事,命下矣。当为处置,而领敦宁一窠,他大臣今方见带,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兵批言启曰,前领议政金尚喆,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处置,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及辅国判书李益炡、具允明,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判中枢具允明降付知中枢,其代,领中枢郑弘淳下批,前领议政金尚喆,领中枢下批,而知中枢时无见窠,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志俭,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启曰,章陵令李庆泰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衍祥,以兵曹判书荐望事,往问于时任大臣,则领议政徐命善以为,未出仕之前,不得荐望,右议政李徽之以为,首相未出,势难替当,无以荐,故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乐性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李衍祥进,参判未差,参议李敬养进,同副承旨郑志俭进。吏批启曰,济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海岛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鲁镇为吏曹参判,郑象仁为大司谏,金锺秀为知经筵,李圣圭为同义禁,金锺秀为缮工提调,金熤为卷草官,赵思殷为监察,李锡宇为内赡主簿,李万英为活人别提,李德容为假监役,金思俨为司仆主簿,郑志淳为尚衣别提,金蓍耇为济州牧使,黄櫽为丹阳郡守,安锡佺为章陵令,兪彦镐为礼曹判书,洪乐性为军器提调,延曙察访崔锡圭仍任事承传,知实录事徐浩修单付,咸平县监李尚讷,今加通政赏加,成均博士金命彦单付,学正金鼎命单付,赠吏参李净,赠吏判例兼,赠吏议李谦著,赠吏参例兼,赠司仆正李懏赠吏议,判尹李命植三代追赠,赠吏参徐命翼,赠吏判例兼,刑曹判书徐浩修考追赠,训炼都监提调洪乐性单付,禁卫提调洪乐性单付,御营提调洪乐性单付,领议政徐命善单付,兼养贤奉事金致泳单付,奉常奉事李信默单付,副奉事白处玄单付,参奉金兴弼单付。

○有政。兵批,判书洪乐性未肃拜,参判洪良浩病,参议沈念祖入直进,参知赵时伟病,右副承旨金宇镇进。领府事金尚喆单付,判府事郑弘淳单付,副司直金夏材、奇彦观、宋焕喆,副司果李谦彬,知事作阙尹东暹,知事具允明并单付。

○郑志俭,以吏曹言启曰,明日动驾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而左通礼金光岳在外未肃拜,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命德为左通礼。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秉德为左通礼gg右通礼g。

○朴祐源,以礼曹言启曰,依圣教,制述文臣及专经文臣,年满减下人员,各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朴祐源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熏陶防苎廛洞契议政府领议政徐命善处则以为,臣于床席昏涔之中,忽伏承特拜首相之命,继以入侍承宣,来布恩谕,首尾屡千百言,字字郑重,臣奉读未半,涕泪交颐,臣于此任,决知其不堪承当,而年前暂叨,旋取无限狼狈,傥非圣明曲加全保,臣岂能得有今日乎?自他人视之,循次序陞,似无必辞之义,而若臣则殆同伤虎之情,实有曲木之惊,抑将何必复入偾败之地,以之靖世道而镇朝象乎?况今元老,一朝去位,如臣鲁莽,居然代斲,则治道污隆之责,不惟称塞之无望,抑恐孤负圣简,徒贻宸忧而已,此又臣之闻命怵惕,不知所以为计也。至于狗马贱疾,伏蒙颁剂之圣恩,获延临箦之危喘,种种症形,虽有差减之势,奄奄精力,姑无苏完之期,束带趋朝,非所可论,动驾隔日,亦阙骏奔之礼,伏枕耿结,衷情倍激,而仓卒书进,辞不达意,从当以一箚,更申乞免之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江华留守赵㻐状启,镇抚、统御两营春操,误以《秋操誊录》修启,蒙不致察,有此大误,惶恐待罪事。传于郑志俭曰,勿待罪事,回谕。

○领议政金尚喆箚曰,伏以殿下于臣,君臣而父子也。臣虽万万无状,岂忍以心口不副之言,甘自归于自欺欺天也?前箚引年之恳,亶出于断断若情,瞻望象魏,窃庶几人欲天从,千万不自意,近密之臣,来宣圣批,盈纸累幅,首尾为屡百馀言,所以慰藉而责励之者,罔非恻怛敷心之谕,是岂臣孤恩负德者,所敢承当?奉读未竟,自不觉五内如𢭏,一身靡措,惝恍抑塞,不知所以仰对也。噫,自我圣上听政之初,至于今六七年之间,所处者丞弼之任,所责者民国之忧,而弥纶协辅,已矣无论,虽于寻常簿书之末,伎俩毕露,短拙难掩,而犹能怀保禄位,获免大戾,莫非我圣上,涵容庇覆之私,此恩此德,此生何报?顾今化日中天,至治方馨,措国势于盘泰之安,跻世道于平荡之域,为万世开太平,此其时也。虽使古大臣身佩安危者当之,尚难承佐其万一,况以臣已试之筌蹄,年纪已迈,神精都消,筋力自效,亦无其望,以何才识,以何人望?可以赞郅隆之化,而辅清平之治乎?眷毗之虽隆,而臣无以仰体至意,期勉之虽深,而臣无以仰塞明命,宋臣欧阳修所云,留之无所益,去之无所措者,即臣今日之谓,参倚反复,惟有不能者止耳。况臣必退之义,非出一时祈免之意,所据者《礼经》也,所守者大防也。今若怵畏分义,感激恩教,弁髦初心,扬扬为迟徊之计,则世之指点臣者,必曰夫夫也,前何心入,后何心出云。臣虽无廉无耻,问其职则上所礼貌,下所具瞻也,猖狂放倒之至此,贻累治教,有辱中书,其将为清朝之鄙夫,圣世之罪人,臣虽百死,何以白臣之心,而举臣之颜也?天地至仁,无物不遂,日月至明,无微不照,不待臣辞之毕,而必有所俯烛矣。至若批旨中,思所副许之教,实是体谅之德意,臣方捧持恩言,感泣攒祝之不暇,而若臣满腔苦恳,不但在鞶带之褫而已。圣教谆复之下,犹复烦渎不已,论臣辜犯,金木亦轻。伏乞圣明,俯垂哀怜,亟许臣谢事之请,以全微谅,仍勘臣违命之罪,以励臣分。臣不胜战兢屏营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前批略示微意,大抵从其可从之事,诚也,不从其不可从之请,亦诚也。君臣之间,贵在诚实,况卿几年中书,积有劳恼,迨此年至之日,暂副卸务之请,予亦不欲因推卿之相职,特许暂副,卿其体予至意,勿复以致政二字,闻于予也。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辛丑正月初六日辰时,上御宣政殿。亲押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元始,行左承旨洪检,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郑志俭,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降诣板位上。左通礼启请跪。上跪板位上。有防奉祝进前,准祝后奉入。上亲押后,有防奉出。上命祐源书传教曰,左议政徐命善拜领议政。又命书传教曰,大臣置处政事,当日为之。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还内,承史、侍卫,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六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前领相之为国事勤劳者,已多年所,予之所以倚毗者深矣。今者谢事之请,至再至三,此请则决不可从矣。予虽姑令许副,俾为闲养之道,而予之为国事怅然,曷可胜言?有防曰,前领相之劳瘁国事久矣。今者许副之命,出于引年之馀,其在同朝惜去之义,臣等之心,亦不胜其怅惘矣。上命读刑曹回启,有防读奏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药房提调,同为入侍时,药房提调金华镇,左副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张显庆,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谓华镇曰,前领相事,甚怅然矣。勤身国事,已多年矣,予之倚毗于此大臣,亦大矣。虽一日之间,予岂欲舍之,而自再昨年以后,殚竭精力,劳悴甚矣,为一时闲养之地,今虽暂许,而至于谢事之请,则决不可许矣。华镇曰,臣叔厚蒙国恩,岂敢为丐闲之计,而近年以来,则精力衰耗,难以强策矣。上曰,前兵判事,思之又思,虽知其无情,而慨然则深矣。如使十分尽善,则岂有如昨日光景耶?华镇曰,果如圣教矣。本事之虚实,臣虽未能知,若无一毫颠错,则岂有人言乎?上曰,然矣。华镇先退。上命书传教曰,昨春解卿元辅之职,岂独使卿,姑避锋镝,抑亦为卿,暂卸担负?此槪绻绻于卿,必欲扶颠而持危,惟予此意,卿庶几谅悉。今也复授卿以首揆,惟玆所叨之职,即是卿宿趼之地,卿安用辞巽,予何必敦勉,而顾今世道,无一可恃,朝象有百可忧,风涛之楫,冥墑之烛,前领相去后,专赖卿一人,畴昔筵席,屡有云然,辅翼承弼之责,非卿伊谁?呜呼,卿之出处去就,实有关于治道污隆,况又一部明义,扶纲常于既坠,阐义理于将晦,国家之至有今日,莫非卿拼死生弃祸福之至诚血忱,五载中书,又积勤劳,未老发白,亦出于忧爱,推此心以往,何忧乎今日之世道朝象乎?卿之有美疴,予之为卿闷虑,曷有其已?比闻大体已臻苏域云,矧今春气向暖,天和可复,卿须体予颙企之至意,益宜善摄,不日造朝,辅我不穀,济此时艰事,遣入侍承旨,传谕于领议政。又命书传教曰,动驾在明,本兵之长,不可暂旷,新除授兵曹判书,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书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六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张显庆,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前领相灵寿阁肃拜,何日为之乎?宇镇曰,初三日已为之矣。上曰,承旨亦随去乎?宇镇曰,臣亦随去矣。上曰,领府事谢事之请,予决不从矣。此意传之,使之初勿为请也。宇镇曰,臣之从祖从叔,俱于七十谢事,便同臣家一副家戒,故臣父之必欲得请,亦此意也。上曰,虽然,予则决不许施矣。上曰,卿家之入耆社者几人乎?宇镇曰,并与臣父而为七人矣。上曰,壮矣。方今搢绅之家,亦罕有矣。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都承旨郑元始进伏。上曰,领相之病,近果何如云耶?元始曰,近来则大势,比昨冬稍减,日气向暖,则似可渐差矣。宇镇曰,左承旨洪检,闻遭重制云矣。上命书传教曰,左承旨情理,势难行公,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禁推兼春秋,今番则姑为分拣。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六日初更,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记事官金载瓒、徐龙辅、李集斗,以次进伏讫。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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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元始随驾宿。左承旨徐有防随驾直。右承旨朴祐源随驾直。左副承旨柳义养随驾宿。右副承旨金宇镇随驾宿。同副承旨郑志俭随驾宿。注书金载瓒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随驾直。事变假注书徐美修守宫直

○上在社稷。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社稷,入斋室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入斋室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元始启曰,明日问安承旨,左承旨进去事,命下,而左承旨洪检,才已递去,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备忘记,卸卿相务,畀卿枢衔,以卿积劳之馀,又当年至,欲使卿便意安养,一则曲副,一则曲谅,朝日肃命,方切延伫,况又岁翻有日,讫未一面,卿胡不造朝?如无慎节,须即入肃事,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徐有防启曰,药房三提调,来诣请对矣。

○传于金宇镇曰,侍卫军兵毛具。

○徐有防启曰,以来十一日文臣殿讲,頉禀。传曰,以十八日为之。

○又启曰,以来十一日轮对,頉禀。传曰,十二日为之,各司久任郞厅,同为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当该宣传官内乘记过。

○传于朴祐源曰,在外大司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金鲁镇落点。

○郑元始,以吏批言启曰,本曹参判,今当差出,而前望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衍祥进,参判未差,参议李敬养进,都承旨郑元始进。以金夏材为吏曹参判,韩光近为司谏,申致权、朴宗彦为掌令,李东稷、宋民载为持平,尹在醇为献纳,郑益祚为正言,文采五为刑曹佐郞,郑文启为骊州牧使。

○有政。兵批,判书洪乐性进,参判洪良浩入直,参议沈念祖差祭,参知赵时伟守宫,右副承旨金宇镇进。以李汉五为兼司仆将,成致凤为中枢都事,张齐贤为训炼主簿,李镇国为部将,护军李东郁、尹行晋、金晩耇,司直洪检、郑象仁、安廷铉、李羽晋、李兢渊,司果赵城镇。

○传于徐有防曰,新除授台谏,待下批,一并牌招随驾。

○金宇镇,以司仆寺言启曰,动驾时,本寺正,当为进舆差备,而正尹在醇,今日政移拜司谏院献纳矣,正有阙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差备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安廷铉为司仆正。

○朴祐源,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同知馆事一员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到记以未行展谒,姑难为之,人日制,亦以应行之事,无端度却,事涉无稽,当行于再明日,此草记勿施。

○金宇镇,以备边司言启曰,明日举动时,训炼大将当领率军兵扈驾,而大将具善复,身病添重,势难起动云,在前如此之时,多有他大将兼察,或中军代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御营大将兼领,御营阵禁卫大将兼领。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不能禁喧结束色书吏,近仗军士,一一查核,则敦化门外作门禁喧书吏孙昌福、朴重源,近仗军士全先伊、李春三、朴奉英、曺再天,社稷作门禁喧书吏崔锡麟,近仗军士朴江伊、李春三、朴奉英、曺再天,斋室卫内禁喧书吏任汉福、金振玉,近仗军士金道成、吴二明、金福金、朴成得等矣。上项各人等,拘留阵中,其馀书吏、近仗军士等,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现告外人,即为放送,现告中人,明日还宫后,下吏决棍五度,军士决棍七度。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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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元始。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柳义养坐直。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郑志俭。注书金载瓒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徐美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行祭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郑元始曰,礼房承旨入侍。

○郑元始启曰,因成均馆草记,明日人日制为之事,命下矣。艺文提学金熤,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春帖子制述人员,既已抄启矣,艺文提学金熤,明日承牌后,使之出韵科次,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春帖子制述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崔烜单付。

○传于朴祐源曰,右承旨入侍。

○以掌令朴宗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防曰,只推。

○徐有防,以奎章阁言启曰,军资监传送输送文迹于本阁,故考其文迹,则乃是空石五十立输送者,而又无印署本阁,则初无捧甘之事,且自朴五同伪造甘结之后,凡于捧甘,皆着印迹,则又有此事,极为惊骇,查问委折于户曹书吏及紫门监书员等处,则自紫门监,称以扫雪所入,既托本阁之捧甘,又称户曹之粘移,以知委于军资监,而本阁既不知,该曹又不知,且是白文,初无印迹,则其为伪甘,的实无疑,事之痛骇,莫此为甚,当该紫门监下吏,移送法司,以为照律严处之地,而大抵此等之弊,种种有之,此则系是现发者,而其外难保其必无,此后则毋论事之巨细,非本阁踏印文迹,则勿为施行之意,自本阁捧甘于各司,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何如?bb传曰,b允。本阁规模,尚未建立,故种种此等弊端,换头改面,无时无之,凡系定制设式,永久遵行之道,卿等与阁僚,烂漫相议,以为禀裁之地。大抵经费所出,无论巨细,皆有度支定例,以某司某处年例下几许,朔例下几许,作成刊册,著为金石之典,而本阁则不然,称以新设,托以上司,白文甘结,口传分付,无节取用,入量进排,而堂上曰不知,郞官曰不知,下吏曰不知,流来之弊,厥已久矣,非独今日官吏之咎而已。若不及今厘正,此后必有倍蓰之弊。去年朴五同事,将至百五同而后已,从中受谤之阁吏,渠亦人耳,独不为累,不徒此也。此等查核,每每有之,本阁以右文稽古之所,必作词讼衙门矣。信尔则提学直学,兼付判决事,直阁待教,兼付司评然后,名实或可相孚,一则本未立也,二则本未立也,与其只事发叹于不成样,曷若先从目下事,次次改之为改乎?卿等为先以今番事厘正,出意见更为论理草记,又有每欲下教而未果者,前此以待教为掌务官,欲如玉堂之副修撰,春坊之兼说书例,使之管摄阁务,检察阁事,而今也反是,待教之无务无事,即一署丞,此弊不改,何以责实?此后入启文书及阁中凡事,必皆担当举行,况今待教,即新除之人,其所考勤慢之政,尤倍宿趼,卿其以此申饬,虽以直阁言之,又如玉堂春坊之上番,则下番之事,上番同在一司,其敢恝视乎?此亦新除之人,另加淬励事,各别申饬。又以卿言之,两提学在外,直提学一窠未差,而独自主管,无异新除,何可只诿郞僚?如曩时事,益宜惕念,无或从后论责之弊,可也。

○金宇镇,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开门后,掌乐院官员来言,仁政殿庭轩架所悬锺一个,夜间见失云,不胜惊骇,而仁政门锁闭之后,虽本曹巡检,不得出入,则今此偸窃之患,实非外人所为,故使入番禁军将正领等,即为查问推出,而尚未捉得,诚极寒心,当该入直番将,难免守直不谨之责,令该府勘处,分付左右捕厅,即刻讥诇,以为捉纳之地,何如?传曰,允。香室艺文馆,独非宇内乎?光范、崇范门既闭,则径路惟是此两处,昨日入直官员,一体捧传旨。

○徐有防,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社稷亲祭时,本寺执事、守仆,令本寺施赏事,命下矣。守仆许重郑、金应鼎等,各木一疋、米三斗,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义养,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与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标下军兵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与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兼内吹及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兼内吹及随驾将校军兵等,先为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卫内随驾本营枪剑军、兼内吹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卫内随驾本营枪剑军、兼内吹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兼内吹及留阵军兵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兼内吹及留阵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兵曹结束色下吏孙昌福等五人,各决棍五度,军士全先伊等九名,各决棍七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义养,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拿处守令中,安东前县监申思运,今已过限,不为待命,依下教发遣府书吏,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结束色书吏金世绅,出付刑曹事,命下矣。罪人金世绅,着枷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李衡直,身病沉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李𡊠,行大司谏金鲁镇,应教朴天衡,持平宋民载、李东稷,献纳尹在醇,校理朴天行,副校理赵鼎镇、柳孟养,修撰金翊休、徐鼎修,副修撰洪文泳、李时秀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五载,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累朔,转而为伏阁之争,至于今日,处分又止于近岛黜置。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今何为而又有此末减之命耶?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之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施以海岛之薄罚耶?殿下之不忍置法,而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王之于渠,止慈止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萤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王之宏谋英烈,卓越王百gg百王g,而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又启曰,乙未冬国家安危之机,至今追思,尚觉凛然,苟有体国大臣,则虽非上教,固当直请听政,而伊时首相韩翼謩,徒畏麟贼之气焰,罔念国势之岌嶪,不体上教,徒事弥缝,使宗国大计,几致难言之境,论其负犯,至为深重,则向者近地移配,已失太宽,况可以全释乎?虽以闷旱之圣意,有此收杀之教,而乍允旋收,有咈舆情。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又启曰,金相福之罪,可胜诛哉?诸般罪恶之昭在人耳目者,于渠犹属细故,而乙未冬相臣疏出之后,莹中深文之说,称以所见无异同,麟汉不必知之说,谓以语脉不如此,只此二言,已万万凶惨,而至于言根究核之请,此又麟、谦之所不敢为者,昭著之逆节,已难自掩,包藏之祸心,尤极叵测,揆以典刑,万戮犹轻,而日月渐久,反置寻常,自上处分,不过放逐,在下争执,只止远窜。兴言及此,心窃慨恨,国无法则已,夫安有罪恶之如此,而终屈王章,使之晏然自在于田里之中乎?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又启曰,噫嘻,痛矣,龟柱之罪,可胜诛哉?顾其地处何如,恩造何如,而不思报效之道,恣其滥猾之性。虽以壬辰疏中语言之,渠若有一分严畏储君之心,岂敢以自内酬酢,登诸章奏,陈之于先大王之前乎?臣等于筵教中,若俯询,其将何辞仰对之谕?读之未半,不觉心寒而骨冷。惟彼凤汉罔赦之罪,国人所共愤,则秉义声讨,宜乎正大,亦何患无辞,而始也缔结厚贼,暗逞私憾,终焉怂恿乃叔,恐动天听,以至于半夜扈卫,几累先大王圣德,固已万万骇痛,而此犹不足,又敢以某年罔极不忍闻之说,恣意笔之于书,以戚我殿下之心。噫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大抵龟柱之罪,一则不惮储君,一则几累圣德,一则语犯莫重,有一于此,人臣极罪,况兼此数者乎?且以赵峸事言之,其穷凶极恶情节,尤万万叵测,殿下既赐之死,非不知其罪之必可诛也。间因台启而拿鞫,尤仰处分之严正,终下还寝之命,一令三反,王章太紊,君纲之姑息,国威之屑越,已无馀地。殿下于贼麟,既已断恩行诛矣,龟柱之凶逆,何异于贼麟,而一行一否,舆愤益激。又况以今番量、翼、𨩌诸逆之招观之,根柢之所萌孽,龟贼也,窝窟之所豢养,龟贼也。其在塞乱源社gg杜g祸本之道,尤不容假息于海岛,而尚今靳允,忧危转深,若此度日,则将不知几许量、𨩌,又起于几处,方来之虑,先事之虞,容有极哉?日前加篱时,虽有待处分之教,而此贼处分,决不可一刻少待。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又启曰,洪乐纯性本奰慝,行又阴谲,平生伎俩,只图济己私而充壑欲,素心滥猾,不知敬君父而畏国法,自在当时,世固目之,以愚蠢无识之人,及其地处渐盛,形势渐张之后,痴顽之习,日已放肆,经营之计,日已安排。噫,其地处之盛,形势之张,非其自致,即乃侄之故,则固当与其侄,同心协力,图报隆恩之万一,而乃于叔侄之间,反生计较之心,自率旧识,异其趋向,数年之前,又有大小洪之目,已非人理之所可为,而近来权位益高,主张自办之后,又值乃侄之谢事,遂生专擅之意,渐谋攘夺之计,别立门户,广树党与,一世之人,瞠然莫适所向,自古权奸之辈,虽于至亲,不相顾藉,而岂忍于父子叔侄之伦,有此变怪也哉?臣固不欲索言而伤风化,有口公传,无人不知,则此人伦之罪人也。殿下之擢用此人者,非为其才智之出类,德望之逾人也,特以乃侄之叔,或疑其一心向国,不负我殿下,而眷遇之隆,反作籍卖之资,委毗之笃,遂为窃弄之计,乃以为国家之事,在吾掌握,搢绅之士,入吾圈套,爪牙既张,鹰犬既集,以无严无忌之心,生不夺不厌之欲,颐指意使,逐去首席,扬扬独相,志气横溢,一国风靡,势焰日炽,威福不在于上,权柄遂移于下,国势日孤,人心日惧。噫,殿下或意其不负国家,而乃反忘君负国,至于如此,则此国家之罪人也。呜呼,北村之人,乃国家之仇也,虽其天网恢恢,胁从罔治,而凡今日为臣子者,孰不疾恶斥绝,不欲与共立,而惟彼乐纯,抑独何心,忍忘国仇,不舍熟处,有衅累之人,必欲昭释而收用,已废枳之人,亦复荐引而不置,李溎、尹弘烈、李普温之衅累,果何如,而每称其冤,嗟惜不已,金锺正、洪檍之废枳已久,而或举拟于自己秉铨之时,或力劝于他人行政之日,收召怨国之徒,以为市恩之计,其心所在,诚不可晓。至于领府事,即讨逆之人,而驱其兄于剧逆之科,必以湛灭之,兄为逆矣,弟其免乎?噫,《明义录》即辨忠逆而正义理之书,则其家之人,尤当服膺讲明之,而今乃附逆之人,必欲昭释之,讨逆之人,必欲湛灭之,义理由是而将淆,忠逆由是而莫辨,则此《明义录》之罪人也。惟此三大罪,已是罔赦之案,而至若乙未冬,是何等时也?此正人臣明目张胆,矢死靡他之日,而反怀其然岂其然之心,则其罪尤当如何?噫,其所负犯,若是深重,而及其处分,不过削黜,上既有太宽之失,下必有请讨之举,而馀威所及,莫敢谁何,已过月馀,尚无一言,权势之隆赫,于此可验。臣又于近日,仄听传闻,有所痛惋而愤慨者,乐纯之负犯,或为之称冤,殿下之传教,或为之抑勒云云,抗天威轻视王言如此,噫嘻痛矣,背公党私之徒,只知有乐纯,不知有国,人心之陷溺,胡至此极,而殿下之威令,反不如乐纯之势焰,此而置之,则国之不亡,将无几矣。请削黜人洪乐纯,为先中道付处。答曰,不允。大司宪李𡊠,行大司谏金鲁镇,司谏韩光近,持平宋民载、李东稷,献纳尹在醇启曰,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逆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父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又启曰,会遂之罪恶,与泽遂一而二,二而一,则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而忍杖不服,遽有酌处之命,有乖狱体。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又启曰,李观源以启能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又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又启曰,启能、趾海等诸贼,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贼能未施孥戮,贼趾兄弟,犹贷其凶种之雅少gg稚少g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又启曰,志恒之罪,可胜诛哉?圣朝之眷注于渠何如,倚毗于渠何如,而始既拔擢于举世摈弃之中,特又宽宥于赃污狼藉之后,而少无图报之意,反肆悍厉之气,久掌戎权,而阴结宦侍,潜连宫人,薄窜南州,益蓄异图,延妖卜而暗质凶谋,纵傔奴而煽惑愚氓,亲而同堂之庶从,近以带行之傔人,皆不能掩讳。即此一事,固已难逭于三尺之法,而帐殿讯问之时,着署而悖逆,执杖而咆勃,此实无前之凶逆。且与逆来,交情亲密,谋议绸缪,换着布袍,昏夜往来,伺探动静于深严之地,对逆来而烂漫酬酢之说,尤是万古所无之恶逆,穷凶情节,绽露无馀于贼泰之招,密书之频数往复于逆来,诸囚之供辞,若出一口,情节昭节,无非渠之断案,以其顽慝抵赖,忍杖径毙,未施当施之律,王章尚稽,舆愤益切。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又启曰,洪国荣之罪,可胜诛哉?圣主之依毗何如,廷臣之期待何如,而终至于恃功自恣,擅权负国,其弥天之罪,难贳之恶,实不可指数而枚举也。呜呼,宗社大计,莫急于广储嗣一事,为今日臣民者,孰无忧叹喁望之心,而噫,彼国荣,乃敢以拘渠之颜面,嫌渠之势力等语,肆然发口,至有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对众扬言,少无忌惮,以为眩乱听闻,欺瞒一世之资,其沮戏国家大事,惟恐权势之或移者,究厥负犯,实是人臣之极罪,至若作威作福,权倾人主,百官出其门下,八方争输赂货,在渠为细故耳。负殿下罔极之恩,沮宗社莫大之计,厥罪至此,实关罔赦,及今重臣手写之箚,三司诸臣之论,次第而发,则尤可见举国共公之议也。请洪国荣为先亟施远窜之典。答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烦。持平李东稷启曰,妖宦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之凶徒,烂漫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命,虽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奴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又启曰,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等,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圣中之罪,可胜诛哉?包藏祸心,主张凶论,敢托不敢言之地,倡出不忍闻之说,作为窝主,怂恿徒党,故徐有臣、朴宗甲、李义骏辈,从以和之,交口赞引。噫嘻,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于殿下,欲展蕴抱之说,尤极万万凶惨。且莫重义理,倚托怪鬼辈,欲售疑乱之计者,究厥心肠,与德师、载翰,一串贯来者也。不仕于先大王朝者,即先大王之逆臣,先大王之逆臣,即殿下之逆臣,岂可一刻容息于覆载之间,而居谪以来,少不畏缩,乃敢聚会学徒,通接官隶,至登绣启,大臣筵白,虽即移配绝岛,而经年争执,尚逭王章,穷凶之节,无以严核,乱贼之徒,无所惩畏。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有臣、宗甲、义骏,和应圣中叵测之说,推诩荐引,看作奇货,敢于书筵出入之时,肆然迭奏。噫嘻,痛矣,圣中之主张凶论,罪不容诛,而此辈之同一心肠,尤极痛惋,究厥罪犯,与圣中岂可异同?疑乱大义,欲售媒宠之计者,肠肚相连,情迹难掩,而只缘筵席语秘,尚未声讨,使凶徒无所惩畏,国法久而未伸,已极愤惋。到今日记既播之后,如此负犯之至重者,不可一刻容贷,而削版放逐之律,不足以惩其罪犯。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又启曰,罪人李润成,以逆禶之切姻,凶谋逆节,万无不知之理,而未尽究核,遽然酌处,揆以王章,失之太宽,狱体乖当,舆情益愤。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又启曰,罪人赵嵎,以物故罪人峸之弟,今番诸逆之阴凶情节,万无不知之理,而抵赖不服,端緖未究,遽有酌处之命,王章未伸,舆愤益切。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莹中之附丽凶逆,举世共知,而乙未冬相臣一疏,实关宗社大计,则伊时祸几,迫在呼吸,而莹中身为宪长,敢以未详知深文等说,顾护凶逆,欲售包藏之心,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烛其情状,至以能猾为教,则舍命乐祸之凶,已著于当日而无馀矣。显忠之典,既施于其时承宣,则护逆之律,不可以荐棘而止。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又启曰,后乐既以后翼为弟,且以量、𨩌为党,则凶谋逆节,必无不知之理,而亲问之下,游辞漫漶,至以本不见重于其弟之说,肆然纳招,究其情节,极为叵测,不可以不了了极蠢蠢,而有所容贷。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又启曰,定配罪人孙效忠等八宦者,俱极凶狞,终始抵赖,遽有酌处之命,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旷荡之典,而效忠则自是凶孽,既多负犯,又以逆宦切族,及其鞫问之际,端緖未究,亦无指的发明之端。定配罪人柳仁培,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俱以逆来之切族,若其在京,则或吹嘘应泽,已露肠肚之纠结,及夫放逐,则或出没城𬮱,益著踪迹之阴秘,则志恒与国来,阴凶情节,万无不知不参之理,而顽忍不服,效忠、仁培定配而止,凤昌、德一、德成,更逐本乡而止,罪人申世辉,既与应泽,钱财相资,则可知其情理之亲密也,罪人蔡伯周、卢圣翊,就捕以后,既无白脱之端,而未及严核,并有分拣之命,王章由此而未伸,舆情由此而益愤。请定配罪人孙效忠,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又启曰,噫嘻,李普行之罪,可胜诛哉?赋性妖邪,行已暗愎,胁肩谄笑,情态难掩,左右闪忽,伎俩渐巧,特一天生宵小之类耳,口蜜腹剑,林甫之后身,狐媚狼顾,京、惇之馀套,以渠处地为人,幸际承乏,兜揽至此,则不思知分报效之心,敢生眩惑跳踉之计,其贻害世道,将不知至于何境,有识之忧叹,固已久矣。虽以今番事观之,亦出于较计利害之心,外托惩讨之义,内售尝试之计,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于渠,犹属细故,至于《明义》一部,是何等大义理,而渠之所论本事之外,乃敢搀及于有树立之大臣,必欲漫漶义理,欺瞒君父,包藏祸心,煽动一世,若此不已,则伦纲将至坠地,凶孽亦必生心。噫,彼普行,抑独何意,循私负国,一至此哉?其心所在,有未可测,而此又渠即一断案,何幸圣明,俯烛其情状,处分明快,满庭臣僚,孰不钦仰,而若论其负犯,不可不一问,快正其罪。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新除授掌令申致权,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献纳尹在醇启曰,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以幺麽宦寺,交结士夫,终为凶贼之根柢,而况其穷凶极恶之语,敢欲潜售乱逆之心,究厥罪恶,万戮犹轻,情节未尽究核,舆情莫不愤惋。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又启曰,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等,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李弘济地既卑微,迹又闪倏,虱附逆边,甘作嚆矢,暗地纠结,亦一成运,而敢怀欺世之计,投进一疏,欲掩其迹,究厥所以,尤极巧恶,当此锄治凶党之日,穷凶情节,不即盘问,直为发配,揆以王章,失之太宽。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又启曰,噫嘻痛矣,圣中、有臣、宗甲、义骏等罪犯,尚何言哉?倡邪说而作为窝窟,结凶徒而交相吹嘘,暗地绸缪,设计妖凶,敢欲疑乱于莫重之义理,至以十三年不着帽等说,肆然陈奏于筵席,究厥肠肚,实与德师、载翰辈,一串贯来者也。噫,彼诸贼,既皆伏法,则顾此群凶,独可容贷耶?情迹既露,负犯至重,决不可一刻容贷,而况且圣中,居谪以来,不思畏缩,乃敢聚会学徒,通接官隶,至登绣启,大臣筵白,虽即移配绝岛,而此辈久逭王章,乱贼无所惩畏。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漫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只施应坐之律。定配罪人万赫,以逆能之私人,往来逆泽,绸缪情节,绽露无馀,而未及承款,遽有酌处之命,王章未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为奴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定配罪人具翼远,以能贼之门徒,无常出入,绸缪亲密之状,举世之所共知也。以今番逆吉之招观之,谋议推戴之时,至以翼远,拟议于阃帅之任,其阴凶情节,烂漫同参,昭不可掩,而究核未竟,酌处有命,王章未伸,舆情愈激。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又启曰,罪人大燮,以逆范之族属,为兴文之主人,渠家又作会谋之所,而兴文、龙辉挟匕之日,军官五十人,作队犯阙之说,俱出于谋议之席,则渠之烂漫同参,昭不可掩。且与兴文面质,亦不别白发明,则无论绍介与同谋,亟正邦刑,断不可已,而究核未竟,遽有减死之命,王章未伸,舆愤愈激。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罪人弼海,以逆范之族属,卵育其家,烂漫绸缪之状,世所共知之,既以知情不告,不待加刑,即为迟晩,则虽未及结案,而参闻自服,便是参谋,此而不诛,其可曰国有法乎?请减死定配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俱以狎邪小人,附丽凶逆之门,伥鬼于厚谦,鹰犬于麟汉,左右跳踉,前后阖辟,凶谋秘计,无不力赞,浮言妖说,率多诪张,王敦之钱凤、桓温之郗超,今古一辙,而善地薄窜,邦刑不加。况今麟、谦,虽伏王法,而凶徒盘结,实多伏戎之忧,究核情节,两贼最为机括,藉曰孤雏腐鼠,无足以污我刀钜,则天网不免于太恢,奸谋无时而尽发,乱臣贼子,益何所忌惮,而国家之虞危,恐终无时已也。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又启曰,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侄,晏然在家,无异平人,治逆不严,防患太疏。厚谦逆节,万古所无,而时谦等,以逆厚之同产,偃处近郊,尚未施当律,舆情忧愤,去而益甚。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又启曰,乙未冬相臣之疏,实关宗社之大计,凡有血气者,孰不知出于忠赤,而身为宪长,顾护凶逆,敢以深文等说,欲售包藏之心,幸赖至明之天,得无不测之危,而至今思之,心骨俱寒。论其负犯,附丽凶党,犹属细故,岂可以荐棘而止哉?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又启曰,乙未五月庭试榜事,尚何言哉?只缘凶徒之用奸,至有圣躬之受困,言之发竖,思之胆掉,而主试物故,凭核无路,论启经年,国体徒损,则虽不可一向争执,而其中李镇常之为贼死卒,绸缪谋议,朴宗集之擅删日记,漫漶义理,其迹至妖,其计叵测,科事之外,不可不一问。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又启曰,范圣以逆渊之至亲,党附极贼,缔结凶徒,日夜绸缪,情迹叵测。虽以渠之供辞观之,诸贼之前后谋议,无不参涉,无不闻知,凶肚逆肠,绽露无馀,则肆市之典,乌可已乎?虽以大圣人好生之德,特降酌处之命,而三尺至严,决难容贷。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又启曰,今番鞫狱,诸贼之情节,俱极巧恶,而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以逆宦国来之子,德泰之弟,与志恒绸缪之状,绽露无馀,而前后严讯,抵赖不服,究厥情状,万万痛恶。酌处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揆以狱体,不可不穷核得情。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又启曰,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又启曰,李溎本以鄙微之人,粗挟狡黠之才,平生所营为,不越乎患得失三字,甘作权门之狎客,转为逆党之死友,凶谋秘计,无不与闻,东西跳踉,躐取华腴,则前席出涕,八座媒荣,固莫掩宵小之态,而于渠,犹薄物细故,及夫厚、麟诸贼,逆节既露之后,首发请讨之疏,实急脱身之计,而公议莫眩,负犯难容,则要藉权奸之形势,复为相府之记室,一席尽弊,百计献媚,馀威所畏,片言不加,尚逭党与之诛,偃处郊畿之间,朝籍自如,崇秩依旧,邦宪太宽,舆情愈激。请前判书李溎,亟施岛配之典。又启曰,噫嘻,痛矣,具庠之罪,可胜诛哉?千罪万恶之布在人耳目者,于渠犹属薄物细故。师、翰、兴、老诸贼,万古所无之凶逆,而其主张凶论,作为窝窟,即具庠是也,阖辟诪张诳惑诱胁之状,姑且勿论,就其真赃现露者言之,其许多穷凶叵测之说,有不忍泚笔,而其曰舅甥熟讲,其曰吾辈秉执云者,于渠断案也。噫,投进凶章者,诸贼,而所以怂恿者庠也,谋为凶论者诸贼,而所以酿出者庠也,诸贼伏法之后,庠之独逭,已乖王章,而薄窜未几,遽蒙宥释之典,人心日益狃安,国论日益委靡,识者之忧,已不胜言,而伏况我圣上所守之义理,可以卓冠百王,昭垂千载,而此辈乃敢角立而乱言,以为眩惑之计,苟不能拔本塞源,以杜凶孽之萌,则将无以阐义理而严堤防,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请具庠设鞫严问,依律处断。又启曰,赵宗铉顷年鞫狱,紧出于寿贤之招,渠以朝绅,潜通北寺,缔结逆竖,追逐不逞之徒,参闻叵测之论,不言可知,揆以邦宪,不可容贷,而只以逆竖之身故,无与对质,不加究核,遽然全释,此实失刑之大者,而废锢未久,收叙如初,飘缨仕路,偃处城𬮱,自同无故之人,堤防由是而不严,舆愤由是而益激。请赵宗铉亟施绝岛定配之典。新除授正言郑益祚,时在京畿富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第九件第十六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校理朴天行、李敬一,副校理赵鼎镇、柳孟养,修撰金翊休、徐鼎修,副修撰李时秀、洪文泳等箚曰,伏以,近来纪纲解弛,人不知畏,至于昨日骑曹吏卒事,尤不胜其万万惊骇,内阁牙牌,式奉御押,事体之重大,顾何如也,而乃为禁喧吏卒所缺伤,喉院命牌,一或慢忽,则厥罪犹罔赦,况此御押之牌,事面尤有别焉者乎?驱捽奉持之吏,尚极无严,况至于缺伤所奉之牌乎?事未前闻,诚一变怪,该郞与吏卒,已有出付攸司之命,虽未知毕竟勘断之如何,而臣等谓,手犯不敬之吏卒,合施当律,纵卒不戢之郞厅,亦宜严勘,堂该gg当该g堂上不饬之失,不可无谴责之典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陈并依施。

○辛丑正月初八日辰时,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元始,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郑志俭,记事官金载瓒,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李集斗,以次侍立讫。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社稷门外。左通礼跪启请殿下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左通礼跪启请侍臣上马进发。大驾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八日巳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张显庆,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动驾时,作门内阑入纷沓之弊,尤甚于前,前后申饬,不啻烦复,而又复如前,苟有一分纪纲,宁有如许之事乎?诸台臣成班分立,而袖手无一言,今日国法,可谓荡然矣。有防曰,昨日事,诚极骇然,而臣等既在喉院,不能检饬之罪,固所难免,惶恐无地矣。上曰,以奎章阁牙牌事言之,纪纲之荡然,已无可言,虽政院命牌,一或伤破,则其罪难赦,况牙牌既有御押,则所重尤自别,而兵曹书吏之驱逐牌吏,至于牙牌破伤之境,此无他,本阁堂郞之视本阁如冗司,等闲抛弃,无所主管,故至有此等无前之变怪,此岂予设置本阁之意乎?诚极慨然矣。有防曰,愚蠢兵吏辈,不识牙牌之重,至有伤破之举,事未前闻,极为惊骇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八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记注官张显庆,记事官金廷龙,以次进伏讫。上曰,牙牌破伤事,思之又思,诚极骇然,本阁堂郞,若不以本阁事,视若秦脊,则牙牌破伤事,即当枚举草记,以为请罪之地,而迄今二日,尚无皂白,其可成说乎?因命书传教曰,近来本阁事,为堂郞者,视若不干于己者,抛置已成痼弊,虽以昨日言之,本阁御押牙标奉持人,在驾后,为兵吏所驱捽缺破,堂郞亦不以枚举本事请罪,奎章阁行公堂郞,一并推考。又命书传教曰,明日人日制,既命设行,若又杂乱如柑制则馆堂与试所承旨,难免重勘,以此预为知悉。况是圆点赴举之科,则入门数少,书册随从之拦入,尤不难禁,此而犯禁,则犯禁儒生,当摘发依律严绳,亦令多士知悉。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柳义养,偕入进伏。上命读公事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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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元始。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金宇镇坐直。同副承旨郑志俭。注书金载瓒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左珥。

○金宇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停。

○传于郑元始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艺文提学金熤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朴祐源曰,更为牌招。

○朴祐源启曰,艺文提学金熤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一日三牌,岂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即牌招。

○金宇镇启曰,禁卫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次对,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内阁事体自别,非但递易不可频数,虽或有陞资陞品之人,出代元自不易,若诿已递而不干阁事,将无成样之时,此后依文苑故事,堂郞虽已递职,未出代前,诸凡举行,一如时任例通同,相议为之事,定式施行。

○朴祐源启曰,因玉堂箚子,当该堂上,不可无谴责之典,依施事,批下矣。何传旨捧入乎?敢禀。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备忘记,凡符标及制书,故毁者极律,误毁者徒配,因事毁失,有显迹者不坐,今番兵吏事,既与故毁大异,亦与误毁稍间,原其本事,出于因公误毁,断例所载,因事则不坐之文,可谓准备之律,年前折伤信箭之顺得,该曹犹且屈法付轻,则况此兵吏用情与不用情,尤非顺得之此gg比g也,施以当律,虽从堂箚,而揆以审狱之意,不可直以误毁,论误毁律,以公罪收赎放送事,分付。

○以检阅李集斗禁推传旨,传于徐有防曰,今番分拣。

○假注书望,注书金载瓒病,代以李集斗为假注书。

○金宇镇启曰,事变假注书徐美bb修b,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望,徐美修改差,以李祖承为假注书。

○金宇镇启曰,事变假注书李祖承,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延祥立春端午日帖子制进,岂但出于颂祷之诚?实寓贲饰之意,凡系右文之事,内阁何可不为?况考宋李焘所撰,太平兴国以后,长编阁学士、直学士、直阁待制并撰帖词,已例较出,始自今年,本阁提学、直提学、直阁、待教,撰进帖词二篇,而或以律诗,或以绝句,或以古诗,各自随意躬写帖子以进,进呈日,堂郞齐会封进,如有在外人则撰送本阁,及期同为进呈。

○备忘记,忠州营将李辑,三陟营将金源,庆州营将洪仁默,委曲佥使郑兴桓,鱼面万户申亨禄,宁城佥使金义淳,惠山佥使洪龙镇,天摩佥使郑致炯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济万为左通礼。

○柳义养启曰,臣敬奉圣教,与艺文提学金熤,偕往泮宫,儒生试取,收券四十张,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科次入侍,他承旨、大司成,同为入侍。

○徐有防,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草记批旨,凡系定制设式,永久遵行之道,卿等与阁僚,烂漫相议,以为禀裁之地,为先以今番事厘正,出意见更为论理草记事,命下矣。本阁应行例,堂郞聚会,看详抄出,合行条目,以为禀裁举行之计,而至于凡百物种之责入者,姑无分排磨炼之定例,举皆临时甘结而取用,有伪造假托之许多奸弊,今若的量应入物种之数爻,分年分朔,作为恒式,使各其司,不待知委,随时进排,式例已定,规模略成,则中间小小弊端,不期革而自革,以此磨炼别单,以为启下遵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柳义养,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南鹤闻,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内,功议各减一等,启下矣。南鹤闻功议各减一等,洪忠道公山县敬天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金宇镇,以刑曹言启曰,因玉堂箚子,骑曹吏卒,合施当律事,依施事批下,即下备忘记内,以公罪收赎放送事,又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弃毁制书印信条》,有曰误毁制书者,杖九十徒二年半,罪人书吏金世绅,罪人军士金福金等,并依此律施行,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前军色从事官李兢渊,以本职正言罢职后,旋除持平,未及还差矣。所带台职,今已递差,仍任从事官,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李𡊠,行大司谏金鲁镇,应教朴天衡,持平宋民载、李东稷,献纳尹在醇,校理朴天行,副校理赵鼎镇,副校理柳孟养,修撰金翊休、徐鼎修,副修撰洪文泳,副修撰李时秀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请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道付处。答曰,不允。措辞见上

○大司宪李𡊠,行大司谏金鲁镇,司谏韩光近,持平宋民载、李东稷,献纳尹在醇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请洪国荣为先亟施远窜之典。答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烦。措辞见上

○持平宋民载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南海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定配罪人孙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烦。

○献纳尹在醇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减死定配罪bb人b德秀,亟令王府,严鞫bb得情b,夬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前判书李溎,亟施岛配之典。请具庠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赵宗铉亟施绝岛定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第九件第十二件事,亟停勿烦。

○辛丑正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廷龙、郑东俊gg郑东浚g,bb以次进伏讫。b上曰,艺文提学入来乎?有防曰,入来矣。上曰,春帖子出韵乎?有防曰,方出韵矣。上命贱臣曰,分付成均馆书吏,使掌议押班而坐,指挥诸生,序齿分左右坐,毋使如前乱杂之弊事,申饬。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持此题,与艺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直阁,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元始,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郑东浚,奎章阁直阁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谓鼎修曰,昨日牙牌破伤事,可谓前所未闻之变怪,堂郞视本阁,如不干于己,一任抛置,全不主管,虽有如再昨事,本阁初不草记论罪,此岂创立本阁,别置近密之本意乎?鼎修曰,再昨日事,莫非臣等不职之罪,圣教至此,惶恐无地矣。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朴祐源进伏。元始先退。上命读刑曹回启,祐源读奏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九日未时,上御诚正阁。科次入侍时,艺文提学金熤,奎章阁直提学郑民始,对读官柳孟养、徐鼎修、郑东浚,左副承旨柳义养,同副承旨郑志俭,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廷龙、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待教持试券进读。东浚持试券进前读奏。上曰,大抵近来科儒,颇着意做工,其所制作,多有实才矣。诸对读官轮次读讫。命科次拆榜,义养读奏三下一成种仁,三下二兪汉维。命志俭书传教曰,人日制居首生员成种仁,直赴会试,之次进士兪汉维给二分,次上人赏格,依例捧传旨。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九日初更,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金廷龙,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科作,可谓善作,而其中成种仁,连次入格,非实才则岂能如是乎?有防曰,此儒在广州地,而颇有精工于科文云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金宇镇进伏。上命书榻教曰,入格儒生,明朝待令,违格儒生尹东耇,一体待令。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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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坐直。右副承旨金宇镇坐直。同副承旨郑志俭。注书金载瓒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集斗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蔡弘履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蔡弘履曰,左承旨入侍。

○金宇镇启曰,臣依定式,今日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戎器点考,则军装、服色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并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宇镇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又传于曰,兵判批下,即为牌招。

○又传于曰,日高后当出宫,军兵平明聚会。

○以吏曹参议李敬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宇镇曰,只推。

○蔡弘履启曰,吏曹参议李敬养,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衍祥,参判金夏材,参议李敬养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郑元始为咸镜监司。

○备忘记,富宁府使李汉明,云宠万户李厚在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前伯状请,而新伯勘簿,则尽分道内之谷,朝家岂可为罪,道臣亦何必为嫌?观此疏语,实是不当引而引者,政院之捧入,太涉曲循,重臣体重,虽已赐批,出纳之地,不可无示警,江华留守赵㻐上疏,捧纳承旨推考。

○传于柳义养曰,有相妨事,宗簿提调李𡊠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衍祥再牌不进,参判金夏材进,参议李敬养进,左副承旨柳义养进。以蔡弘履为承旨,尹坊为大司谏,金和中为司谏,朴师讷为户曹参议,李镇恒为兵曹参议,李衍祥为同成均,徐鼎修为东学教授,尹行晋为掌乐正,洪义荣为掌乐主簿,朴仁荣为镇川县监,咸镜监司郑元始,兼春秋文采五并单付,行副司直朴奎寿折冲今加嘉善,侍从臣父加资事承传,徐浩修为宗簿提调。

○有政。兵批,判书洪乐性进,参判洪良浩病,参议未差,参知赵时伟入直。以李兢渊为文兼,以洪圣源为训炼主簿,沈凤淳为武兼,田光羽为乫坡知佥使,李再复为吾义浦佥使,李东秀为植松万户,司空垕为黑山岛别将,韩德柱为蟾津别将,山马监牧官金商皓单付,副司直尹东暹、金鲁镇、沈念祖、李性源,司正李祖承。

○传于柳义养曰,承旨房仍。

○徐有防,以吏曹言启曰,再明日动驾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而左通礼徐秉德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永禧殿展谒,毓祥宫展拜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炼都监步军十哨,马军三哨为先后厢,禁军与入番六番随驾,其馀留营留阵置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宗庙、景慕宫举动时,本曹补把京畿驿马十五匹,依例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宗庙举动时,东营、集春营两处入直御营军兵,以训局军兵,替代立直,还宫后还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东营军五十名,哨官金东秀,集春营军五十名,哨官李健培率领,与御营军兵替代入直,而还宫后,替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既是当日还宫,准数替代,则殊非休息之意,两处各十名式,以外营入直军,还宫间替代。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既是当日还宫,准数替直,则殊非休息之意,两处各十名式,以外营入直军,还宫间替代事,命下矣。广智营入直军中二十名除出,东营军十名,哨官金东秀,集春营军十名,哨官李健培率领,与御营军兵,替代入直,而还宫后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徐命善箚曰,伏以,川至之庆,与岁俱新,则百之景贶潜周,于千之宝箓弥长,臣以此时,迹阻班联,祗将祈祝之辞,遥伸结恋之忱而已。仍念臣于日昨,伏奉特旨,以臣为领议政,既又近侍临辱,丝纶诞宣,申前日保惜之意,而勉其无辞,畀治道污隆之责,而欲其尽心,至于奖借之逾分,轸念之出常,尤非人臣之所辄得于君父者。臣起自病枕,感涕零襟,恍然若昵近文陛,亲聆玉音也。呜呼,臣之猥忝中书,五年于玆,前后偾误,何往非罪,而旁伺之弹,必发于四朔首相之馀何哉?为其专决庶务,自异于夹辅,进秉国成,不同于参闻,百责所萃,群憾交集也。是以臣之去夏重拜也,圣教以承佐接赞,明诏其职分之甚易,而俾勿逡巡,臣亦仰体指导之训,不恤经历之艰,黾勉周行,又gg不g过半载,今忽诿之以宿趼之任,晏然于睢盱之场,忍忘曲保之隆眷,竟致覆辙之复蹈,则不惟臣贪恋之罪,万殒难赎,抑恐有伤于圣朝终始之泽,臣岂敢为是哉?虽然,此犹臣私义之难进也。方今圣明独劳,功化未徯,中朝发叹,屡轸规模之不立,厦毡忧治,尚患振刷之无期,政宜慎简贤德,端委廊庙,辛苦咸酸,有以调剂,槃错棼结,有以解纾,然后世道,为之底定,朝象为之丕变,而我圣上风楫冥烛之喩,庶可以对扬万一矣。如臣庸陋,其才猷威望,本不足备数于陶匀之列,而矧以衰朽之姿,重经危笃之疾,首尾五旬,作一籧篨。假使赖天之灵,复起为人,精神筋力,较诸得病之前,不啻落下几层,又安能强自策励,少效其奔奏gg奔走g弥纶之责乎?左右揣量,堪承无路,宁被逋慢之诛,不敢为毁昼之计,玆以收拾病思,冒昧控吁于闵覆之下。伏乞圣慈,察臣之言非出例让,念众务之不容暂旷,特寝臣新除职名,俾得以两幸公私,不胜大愿。抑臣之从前阙礼,罪固难逭,而明日太庙展谒,本署提调,缘臣虚縻,将不得备员入侍,揆以国体,岂不万万苟艰乎?伏乞亟赐变通,以为一齐进参之地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日国事,可谓罔涯,揆地只有端揆一人,不特苟艰而已,自朝罢对,终夕不乐,虽使卿等备位,左右承弼,朝夕纳诲,似此爻象,似此模样,以予否德,尚难望矫革变易。况今前领相既去,卿又病矣,惟予独自劳疲,如是而庶事安得不丛脞,百工安得不懒惰?卿之差复,予日望之,卿须体予至意,俟少间造朝。又若箚末提举事,所辞过矣,不允,卿其安心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江华留守赵㻐疏曰,伏以,臣于咸镜监司郑昌顺罢职之命,窃不胜惶懔悚蹙之至。夫昌顺所坐,是田政比摠四百结不足也。曩者丁酉,臣待罪北营,其年田政磨勘者臣也,其不足于比摠者,田为四十四结,畓五十六结,臣之罪,与昌顺宜无异焉。今若以臣之赴任,在于秋冬检田之后,又以前监司赵重晦之曾已状启报灾,谓臣可幸免罪,而不为自首,则臣实愧恧,人谓斯何?在清朝综核之政,亦岂容如是也哉?玆敢据实自列,仰请威谴。伏乞圣明,亟命有司,严赐重勘,以昭法纪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辞可谓意外,卿其勿辞行公。

○庆尚监司李文源疏曰,伏以,臣猥以菲才,获叨藩寄,敢陈循墙之义,冀蒙褫鞶之恩,及承批旨,不惟不赐允可,至以速往钦哉为教,臣于是,仰佩洪私,俯怵义分,不得不张皇出肃,而辞陛之日,行将近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京畿富平地,岁籥gg岁籥g方新,征旄将启,恸缠风树,既失致养之所,感添霜露,又旷荣扫之节,私情到此,结轖于中,前后出外之臣,乞暇往省,已成近例,顾臣不肖,亦不敢自阻于孝理之下,略入文字,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俯垂体谅,特赐三数日之往回之暇,俾伸至恳,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往省焉。

○兵曹判书洪乐性疏曰,伏以,月正辰良,有事国社,祥占瑞雪,礼成祈年,彻宵祼荐,玉体万康,臣民庆祝,曷有其极?仍伏念日昨吏卒之事,万万惊悚,尚何言哉?凭借禁喧之名,驱挤内阁之吏,莫重牙牌,寔奉御押,而终不免玷缺之境,事未前闻,罪在罔赦。臣职忝判曹,身厕陪驾,常日既无检束,临时又未觉察,何可诿罪于郞吏,而晏然自恕乎?兢惕之极,历日靡定,果然论思之地,请以谴责之典,益觉惶懔,惟重勘是俟,伏蒙圣度宽假,薄从问备,罪大罚微,尤切悚蹙,莫省措躬之所。玆敢略控自列之章,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明,俯垂鉴察,亟降威罚,以严事体,以昭法纪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庆尚监司李文源教。王若曰,南维作藩,才须方面,北宸授节,简惟在心,玆撤掌礼之班,庸畀宣化之责,惟卿,风仪敦朴,器宇淳深,家声永垂于青毡,忠贞世笃,荣涂不改其素履,恬约自持,玉署银台之历扬,恒贵少文而多质,蓬庐桑乡之偃仰,益励敛迹而洁身,如扶风之得翁归,治绩尚蔚于畿郡,若渔阳之有叔度,才猷已试于莱城,何必待鹗荐于朝?固知用牛刀之地。眷彼岭南一域,实我海东重藩,地是鸡林之邦,提封馀一千里,海接、雕题之境,表里控七十州,户礼乐而家诗书,民风有邹鲁之美,贡丝麻而赋粟米,土物同荆杨之饶。顾弊瘼滋多于比年,而剸理最难于今日,至于仓籴之空虚,官钱之放散,伊百弊罔非扰民,嗟乎,杖制之逾滥,戎政之疏虞,无一人克效奉职,屡经饥馑之后,几多私负而公逋,虽值豊穰之馀,尚叹民穷而财匮,矫革之道,怀保之政方急,此其时哉,按廉之职,委任之责甚难,属之谁也?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大丘都护府使,卿其克念倚毗之眷,益殚保釐之诚,厚民生而平物情,必须先其教化,绳贪墨而戢奸猾,莫若莅以公严知依小民,须体周田勤稼之政,毋惮大吏,宜明虞廷考绩之方,自馀禀裁,厥有典刑,於戏,弘毅可以驭众,简略可以率人,喜一路之福星,棠茇播咏,纾九重之旰食,蔀屋腾欢,往其钦哉,行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副校理柳孟养制进

○辛丑正月初十日,兼春秋朴行淳。义禁府启目,礼曹佐郞金宇海,斋令见失罪,刑推得情,何如?启。传曰,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辛丑正月初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李徽之,户曹判书金华镇,开城留守郑好仁,江华留守赵㻐,刑曹判书徐浩修,行副司直李柱国,行训炼都正李敬懋,行副司直徐有宁,行大司成郑民始,户曹参判蔡弘履,大司宪李𡊠,持平李东稷、宋民载,献纳尹在醇,正言李运彬,校理柳孟养,修撰徐鼎修,右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赵兴镇,事变假注书李祖承,记注官张显庆,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徽之曰,春寒尚峭,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徽之曰,王大妃殿症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徽之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徽之曰,产室设厅,已为择日,臣民颙祝之望,益切矣。近来则庆寿宫凡节,何如?上曰,连为顺过矣。上曰,庙谟有禀达事,禀达,可也。徽之曰,此江华留守赵㻐状启也。以为镇抚军兵及外四营,今春合操,依例设行,而统御营所管,畿、海两道舟师,依定式合设于臣营前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诘戎之政虽重,而当此方农之时,远地军兵,裹粮往来,动费多日,其弊亦不可不恤,水陆合操,一并停止,待秋举行,各其官镇门,聚点似宜,而该留守赵㻐,初不详察,误为状闻,致烦再请之举,其疏忽之失,不可无饬,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徽之曰,此开城留守郑好仁状启也。以为今春习操,依例设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农时民弊,不可不恤,今春习操,一体停止,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徽之曰,此守御使郑民始状启也。以为本厅属三营束伍及左右部牙兵,今春合操,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农时合操,民弊不少,戎政虽重,宜有弛张之道,今春合操及巡点,亦为停止,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徽之曰,此摠戎使徐有宁状启也。以为坡州、长湍轮操,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当此农节,民弊不可不恤,今春轮操,停止,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徽之曰,此咸镜监司郑昌顺状启也。以为今春南关习操,固当举行,而北关则未免失稔,势难强行,至于臣营,独镇部炼,才经回禄,疮痍甫起,姑为停止事,并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北关习操,既令停止,南北不宜异同,南关及该监营习操,一体停止,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徽之曰,此平安兵使李汉昌状启也。以为今春清南各邑镇巡操,依例举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戎政虽重,农时宜恤,今春清南各邑镇巡操,特令停止,待秋举行,各其官镇门,依例聚点,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徽之曰,此黄海兵使梁世绚状启也。以为今春习操及各邑镇军器点视,岁抄军点考,依例举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当此方农之节,一番行操,为弊不些,戎政虽重,民情不可不念,今春习操及各邑镇军器点视,岁抄军点考,一并停止,各其官镇门,依例聚点,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徽之曰,此庆尚左兵使李文德状启也。今春习操及营将巡点等事,依例举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当此农节,民弊不可不恤,今春习操及营将巡点,一并停止,各其官镇门,聚点,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徽之曰,此洪忠兵使李得济状启也。以为今春习操巡历及各镇营将巡点,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方农之时,民弊可恤,今春习操巡历及营将巡点,一并停止,各其官镇门,聚点,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徽之曰,此南兵使吴载熙状启也。以为今春三、甲左右营习操及南各营,各其官镇门聚点,依定式举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北关春操,既令停止,南关三、甲左右营习操,亦宜一体停止,各其官镇门,依例聚点,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徽之曰,此永宗防御使申㬚状启也。以为今春陆操,依例设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农时民弊,不可不恤,今春陆操,特为停止,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徽之曰,农务莫要于水利,当此春初,疏凿堤堰,预为贮水然后,可以泽及于当夏移秧之时,而近来诸道,全不申饬,各邑所在堤堰,一任废弃,堰下田土,未得蒙利,事甚慨惜,各别严饬诸道道臣,及时修筑堤堰,以为贮水蒙利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日吏判,何不入来乎?徽之曰,以实病不得入来,而分义惶悚,来待于阙门外云矣。徽之曰,当此岁初次对之日,大司谏金鲁镇,虽有实𧏮,未甚难强,则不为入参,诚非矣。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司谏金鲁镇,从重推考事,榻前定夺。徽之曰,庆尚监司李文源,所后家三代,已尽追赠云,今无可以追赠矣。在前如此之人,或因大臣筵奏,移赠本生家三代,其例多有之,今依此规,李文源本生家追赠事,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徽之曰,前领相,国之元老,殿下之倚毗,同朝之期待,亦何如,而一朝忽有许副之命,臣等久处同僚,观其秉心,则断断为国之血忱,无愧古大臣矣,今忽解去,同朝之怅觖,已无可言,而窃为国事闷矣。上曰,箚批已尽予之心曲矣。此大臣断断为国之忠,予知已深,岂有一时许免之意,而第其前后勤劳于王家者,已多年矣。今此缷免,欲令一时闲养,予岂永舍乎?上曰,领相尚未出,其病症,何如?徽之曰,今则病势虽已向歇,而苏健未易,诚可闷矣。徽之曰,向日兵判荐望,小臣职在右揆,不得擅望矣。上曰,此后则领相未出肃前,凡干庙谟,卿其替行,可也。上曰,向者洪文泳所论北伯事,卿意,则何如?徽之曰,前咸镜监司郑昌顺分拣之命,虽因前领相仰奏,特轸一年数递之弊,而今此堂疏,既出于守经之论,则该监司,事当引义撕捱,便是已递之官,当此设赈之时,废务可闷,且年分事目至严,违越定式,亦关后弊,咸镜监司郑昌顺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咸镜监司郑昌顺罢职事,榻前定夺。上曰,北伯荐望,谁为可堪?徽之曰,以正卿言之,洪乐命、郑好仁,似好矣。上曰,好矣,而洪乐命则病情未知何如。徽之曰,虽有病而如巡历等事,足可强为矣。上曰,京职既不得行公,则似不可更除外职矣。徽之曰,以亚卿言之,李𡊠、蔡弘履、洪检,似合拟望矣。上曰,果好矣,而李𡊠姑难出外,蔡弘履亦好矣,而如李亨逵,昨冬陞资,即任藩臬,似涉太骤矣。予意则知申,似好矣。卿意,何如?徽之曰,此人,果好矣。华镇曰,漕转事目,才已颁下,而凡系上纳,皆有定限,不得违越,昭载法典矣。近来外邑,慢忽成习,多有晩发愆期之弊,各邑果能着意董饬,趁早运纳,则岂有臭载欠缩之患乎?即今解冰不远,漕转迫头,严饬各邑,趁限装运,至若钱木布,亦于定限内,无遗输纳,而如是申饬之后,若复如前慢忽,致有愆期之事,则自臣曹摘发论责,断不饶贷,以此出举条,分付各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辛丑正月初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内阁事,思之又思,诚甚荡然,牌则何不立之乎?有防曰,牌则非自前所立者,故似是因循而然矣。上曰,直提学、直阁入侍。郑民始、徐鼎修进伏。上曰,俄者次对筵中,亦已下教,而近来内阁,全无主管之人,常以内阁事,视若楚越,惟事抛却,无巨无细,一不修举,当初设立之意,果如是耶?且以立牌事言之,特仿湖堂之规,无异经筵之牌,则近者阁臣,立此牌为前导,视若羞耻事,曾无立牌来往者,其意安在?民始曰,臣等不职之罪,则固难自逭矣。第本阁深在永肃门内,诸臣出入,实多非便,故阁务举行,不无掣碍之端,若移设摛文院于永肃门外,似为便好矣。牌则非常常所立,而今始创出,故似是因循而然矣。上曰,别无可合公廨之可以移设处,奈何?民始曰,局别将厅,虽甚隘狭,姑为移设,未为不可矣。上曰,然则出举条,以为举行之地,可也。民始曰,摛文院处深严之地,凡百举行,自多掣碍,欲移设于永肃门外者久矣,而尚今未遑矣。自今日为始,本院移设于永肃门外局别将厅,而其所修补之道,分付户曹,使之待解冻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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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郑志俭坐直。注书金载瓒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集斗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谒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宇镇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蔡弘履曰,左承旨入侍。

○备忘记,奉使之体,孰非紧重,而至若绣衣,尤有自别,必谨严精核然后,庶不辱朝廷,观此平安道暗行御史柳谊书启,启凡七度,而繁乱不整,棼糅无緖,守宰治绩,语不成说,谷包启目,前所未见,观于猪糠六分官鸡一首之说,而他馀条件之烦屑,推可知也。启式之违格,事状之胡乱,犹属馀事之馀事,是岂当初差遣之本意也?虽欲使之覆启,攸司亦将何以指的论列?以此以彼,奉使失职之罪,在所难免,该御史为先缄辞,从重推考,原别单,并令勿施之外,无他道,该房知悉。

○柳义养启曰,平安道暗行御史柳谊缄辞,从重推考事,命下矣。大司宪李𡊠,即为牌招,以为承受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实录事李性源,兼同知实录事金夏材并单付。

○传于郑志俭曰,他台牌招,一体承受。

○郑志俭启曰,即者掌令申致权,持平宋民载、李东稷,献纳尹在醇,正言李运彬,引避承批之后,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志俭曰,何时下教,而尚不待令?禁卫营从事官记过。

○备忘记,朝参初欲再明为之,更思目今鼎席不备,首揆造朝,想在不远,朝参更待下教举行。

○备忘记,召见久任郞官,所以敷奏而明试也,况是久于其任之人,则弊瘼也所怀也,此等可奏可试之事,不一其端试虽在上,奏则在下,而如无奏语,何以试之?曾亦以此,有所饬教,未知明日来待之人,能念再昨年传教乎?更从三令之意,如是申谕,明日入侍郞官,皆以无弊瘼无所怀,一例弥缝,则当有别样警饬之道,以此预为严饬。

○以掌令申致权,持平宋民载、李东稷,献纳尹在醇,正言李运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志俭曰,只推。

○传于徐有防曰,明日昼讲为之。

○郑志俭,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郑汝坤,身病深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义养,以刑曹言启曰,顷因平安监司郑尚淳状本,慈母山城别将金复源,还谷虚录反作之罪,自臣曹勘处事,覆启蒙允,而复源时在任所,故即为捉送事,发关本道矣。复源今才捉来,而乃是出身,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掌令申致权,持平宋民载、李东稷,献纳尹在醇,正言李运彬启曰,臣等愚昧谫劣,朝者侍臣班行,误认启请,经先上马,致有问备之命,臣等职忝纠察之地,自犯颠错之失,罪合重科,罚止薄勘,聚首相讼,措躬无地,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辛丑正月十一日,兼春秋朴行淳。义禁府启目,延安府使李雨培,白川郡守权中立,杀狱不善检验罪,刑推得情,何如?启。传曰,检验事体,何等至重,又若本狱事,违端疑案,不一而足是隐则,其所凭核,固当十分明白,使偿命者,不得尽其辞,而今此推官所为,万万疏虞,及观爰辞,尤不成说,若以一村众口同辞,嗟冤为证是隐则,何不细寻所从来之处乎是旀,若以至腾农讴,传说狼藉为证是隐则,又何不严问所发告之人乎是旀,其他当问不问之罪,业谕于本道下谕中,其在重人命严狱体之道,此等守宰,不可无严勘之道,当该主同推官权中立、李雨培,并削职放送为良如教。

○辛丑正月十一日辰时,宗庙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郑志俭,假注书李集斗、赵兴镇,记注官张显庆,记事官徐龙辅,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绛纱袍,乘舆出仁和门,诣仁政门外。左通礼跪启请殿下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大驾出敦化门,左通礼跪启请侍臣上马进发。大驾诣宗庙洞口降辇所,左通礼跪启请殿下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斋室,上改御冕服,步诣板位上,执圭行四拜礼,仍诣殿内奉审。命都提调、提调、礼户判进前。都提调徐命善,提调李衍祥,礼曹判书金熤,户曹判书金华镇进伏。上命庙司,奉出第八室庄烈王后戊辰上谥玉册奉审,内外裹褓无頉。仍命还奉欌内,仍诣永宁殿,奉审如初,还入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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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李晋圭。同副承旨郑志俭坐直。注书金载瓒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集斗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义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停。

○柳义养启曰,禁卫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全罗左水使李东晔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蔡弘履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柳义养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晋圭落点。

○传于郑志俭曰,内乘别军职宣传官,春等试射时,朴基豊居首,加资则过矣,熟马一匹赐给,宣传官李元植,本厅居首全布,依例直赴殿试。

○以献纳尹在醇,正言李运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义养曰,只推。

○传于郑志俭曰,判下诸囚,滞系可闷,皆令明日殿座前,以草记议处或照律。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抚夷万户具寿民老父,今年八十岁,新差小吉号里权管徐兴甲老父,今年七十八岁,法不当远离赴任,俱为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志俭,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显靖,以公罪勘罪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李显靖段,身为该郞,不能检束吏卒,莫重之牌,至于伤缺之境,万万可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断条》,有曰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李显靖杖八十收赎,公罪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义养,以刑曹言启曰,因奎章阁草记,当该紫门监下吏,照律严处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诈传诏旨条》,有曰若诈传一品二品衙门官言语者,杖一百徒三年,罪人郑彭年,依此律决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于黄海道丰川府,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𡊠,行大司谏尹坊,应教朴天衡,掌令申致权,持平宋民载、李东稷,献纳尹在醇,校理赵鼎镇、朴天行,副校理柳孟养,正言李运彬,修撰徐鼎修、金翊休,副修撰李时秀、洪文泳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夬正王法。请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道付处。措辞见上答曰,不允。大司宪李𡊠,行大司谏尹坊,掌令申致权,持平宋民载、李东稷,献纳尹在醇,正言李运彬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请洪国荣为先亟施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烦。

○吏曹判书李衍祥疏曰,伏以,三阳布和,百灵奏吉,庙宫展礼,圣慕克伸,銮跸载旋,玉体万康,臣民庆忭,小大同情。仍伏念臣,以其迹则至穷,而动辄有碍,以其质则最劣,而毫无可称,与世乖疏,随分迟徊,偏荷慈天之闵覆,每纡恩造之曲费,臣之感结铭镂,一死图报之忱,贯彻穹壤,质诸神明,固非言语文字,所敢烦述,而数年以来,圣眷弥渥,简擢优异,猥膺铨任,自西移东,洊经大政,维夏徂冬,不惟政例之所必递,抑亦挽近之所罕有,则栗然怀惧,怵焉增蹙,靳免一念,如渴赴饮,未敢食息少懈,而又况生疏昏愦,瑕颣难掩,上孤委寄之盛恩,下负报效之初心,合被重诛,以彰不职之辜,向来陈恳,非效例让,而诚未上格,反承温批,感悚陨闷,益无以自措,拟俟公务之少暇,毕沥肝血,期蒙矜允之音矣。顷于政厅退出之后,素患痰癖之疾,触寒闯发,腰腹亘痛,头目眩瞀,症形危恶,贴席㱡㱡,大社祈年,圣躬亲劳,而陪班骏奔,自力无望,忙具短疏,欲冀变通,而舆卫已戒,号吁未果,忍死趋簉,幸免颠踣于将事之际,归益昏缀,收拾不起,盖其积有所祟,病源已痼,发作无渐,剧歇靡常,日昨宾对之命,既出特教,又是新年一初,则犬马微衷,尤宜竭蹶趋承,而进伏朝房,欲起还仆,咫尺禁扃,莫效瞻天之诚,分义亏缺,万殒犹轻,荐违政牌,又增惶蹙,何敢诿以事过,幸其苟逭也哉?噫,非gg菲g才忝窃,不可久冒,选部准瓜,亦一令甲,则当递之义,固已断断,而疾病又从而相乘,自速违慢之罪,间缘陪扈,今始自列。伏愿圣明,亟命重勘,以昭法纪焉。且臣昨见政目,以臣为同知成均馆事,窃不胜瞿然惭赧之至,方忝首席,殊非远嫌之道,既属谬规,实为难冒之端,不待故事之广引,亦有近例之可据,敢此尾陈,乞并镌改,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司直李性源疏曰,伏以,臣衅累至重,而谴罚至轻,含恩讼愆,屏伏郊坰,曾未数日,特叙遄降,继而有史局新命,臣诚惝恍抑塞,神爽飞越,莫省所出也。噫,堂疏之论臣者,即铨地事也,试院事也,其所云排拟之低昂,举措之颠错者,人各有见,言出相规,臣固受而为过,不欲费辞自解,而至于循私蔑公四字,乃是人臣之极罪,居铨而不能祛私,主试而不能恢公,则有一于此,诛戮犹轻。况臣之两罪俱发者,夫岂微眚细失之比,而圣度天大,姑从末减,十行辞教,丁宁谆复,所以特加体谅,曲为全保者,殆若慈父之于迷子,负累贱臣,何以得此?奉读以还,涕血交迸,匪罪伊荣,虽死如生,而区区所自悼者,如臣至庸极陋,过蒙圣上拔擢之恩,猥备清朝任使之列,重务华贯,皆出简畀,夙夜感激,糜粉是期,而毕竟效蔑丝毫,罪积丘山,忱诚永负,身名大僇,臣何足言?有辱圣简,抚躬反省,无面可显,虽欲淬砺洗濯,复厕周行,而此生此计,已矣无望。况此校正之命,为任甚重,决非衅孽之踪,所敢一日祗承,严召之下,荐犯违傲,情穷势蹙,良亦戚矣。玆敢略控短吁,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察危苦之恳,特推生成之泽,亟令有司,重勘辜犯,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昭法纪,以靖贱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遂事奚言?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辛丑正月十二日,兼春秋朴行淳。义禁府启目,向前金宇海不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启。传曰,今姑分拣后,益惕念事,严饬后放送为良如教。

○辛丑正月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集斗,兼春秋金廷龙,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来,与左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郑志俭,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明日春到记当设行,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驰诣太学,夕食堂到记,收取以来。命书传教曰,明日殿座处所,以仁政殿为之。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以实病不为仕进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来,承旨前望单子持入。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右承旨为军士房。命书传教曰,当此阁务厘正之时,玆事不可不定式。大抵我国素称吏胥之国者无他,官员每多数易,吏胥辄皆久居,以是吏胥事知,则官员赖以事知,此弊猝难矫革,今于内阁,何独不然?阁臣以阁职,不但以五日京兆,阁吏亦如许,槪由无关心于立落而然,当初闷其料布之残薄,必以厚料,衙门吏胥兼差者,一以除经费,一以为渠辈,今则便归无实,若吏之视本役与阁役,轻重不啻悬殊,不特此也。本阁处在深严之地,固非无根着之类,所可出入处,而近来择于各司吏之故,来历不分明,抄选不尽意,此后阁吏有阙,堂郞必以阁属子枝,观其身手,取其才华充定,如无子枝之可合者,别加选择,启目时具由措辞,而渠辈以数斗之米,数文之钱,责其矻矻,势所难便,阁吏抄定后,从自愿,自本阁行会厚料布,衙门待阙差定,如或见落于阁役,则并兼役除汰,如此则阁役为主,兼役为次,在渠辈,足为聊赖之一端,以此定式。虽以该司言之,若或借此行会,属之加出之窠,则是反生弊端也。必须本衙门吏胥,有窠然后塡充,塡充之后,移文本阁,本阁以充定之意,草记事,分付。命书传教曰,十六日动驾时,前后厢军兵,以训局军兵,磨炼事,下教,而更思岁初展拜,动驾稠叠,军兵劳苦可闷,不可不轮次举行,以禁卫军兵,全数磨炼,为前后厢事,分付。命书传教曰,欲以朝参日下教,既命退定,都民休戚,专系贡市人苦乐,每岁询瘼,出于轸恤之意,迄今不为,盖有待也,岁既翻矣,不可不一问,明朝入侍,承旨,与贡市堂上,进往阙门,贡市人处,问其弊瘼以闻。上曰,今观诸道杀狱录启,大抵杀狱,或有可活者杀之,可杀者活之之弊,此为审慎之处也。左承旨与右承旨、同副承旨,持录启往艺文馆,详考后判付辞意。仍命退,承史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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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沈念祖坐直。同副承旨李晋圭坐直。注书金载瓒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殿座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侍卫军兵毛具。

○徐有防启曰,今此到记儒生制述试官中,对读官金宇镇,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司直金宇镇。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念祖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李衍祥进,参判金夏材实录厅进,参议李敬养进。以郑志俭为副提学,李性源为右参赞,沈念祖为奎章阁直提学,金鲁镇为户曹参判,任观周为敦宁都正,郑一祥为同经筵,李性源为奉常提调,蔡弘履为司饔提调,洪秉圣为宗簿正,金光岳为军资正,朴礼源为司仆主簿,徐命全为仪宾都事,金履中为引仪,李乐培为延安府使,金安默为白川郡守,金乐豊为咸阳府使,故郡守李国辅赠吏参例兼,学生李命臣赠吏议,故检阅李润朝赠弘文应教例兼,以上庆尚监司李文源,本生家三代追赠,郑持淳为醴泉郡守,吕万永为咸安郡守,崔梦嵓为丰基郡守。

○兵批,兼判书洪乐性试官进,参判洪良浩侍卫进,参议李镇恒入直政事进,参知赵时伟侍卫进,兵批无政事。

○以副提学郑志俭牌不进传旨,传于朴祐源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晋圭曰,右副承旨与试官诣阙。

○朴祐源启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頉禀。传曰,二十四日退行。

○柳义养,以义禁府言启曰,判下诸囚,滞系可闷,皆令以草记议处,或照律事,命下矣。时囚罪人丁载远段,身为守令,不畏法禁,七百馀石还谷,擅自加分,八百石单代捧粟,亦不能厘正,刑具之违制,签丁之招怨,俱极可骇,族客恣横,而不能禁饬,许多罪状,实难容贷罪,取考律文,则《续大典仓库条》,有曰还谷留库中加分,未及折半者,勿论石数,并夺告身,《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能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为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丁载远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闵游段,虚壳改色,面议道臣,除耗分给,则虽无可罪之端,国谷事体,何等至重,而身为守宰,擅自加分之数,至于三百石之多,已极可骇,而一千六百石,色吏等私分,亦不能觉察,绣衣核发之后,始乃准捧,其蒙然之罪,有难容贷罪,取考律文,则《续大典仓库条》,有曰还谷留库中加分,未及折半者,勿论石数,并夺告身,《大明律钱粮互相觉察条》,有曰凡仓库官吏库子,互相觉察,系官钱粮,已出仓库,失觉察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闵游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沉重奎段,还上事体,何等严重,而虽曰一时兼官,奸吏幻弄之谷簿,蒙然不察,率尔着署,致有此五千三百馀石反作之境,极为可骇,拿处命下之后,过期来待,尤涉痛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钱粮互相觉察条》,有曰凡仓库官吏库子,互相觉察,系官钱粮,已出仓库,失觉察者杖一百,违令条,有曰凡违令者笞五十,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沉重奎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李镇翼段,犒米自备加给之意,先布村闾,而不即分俵者,事甚骇然,六千馀石旧反旧逋,核出准捧后,论报道臣及御史,而既不能收杀于绣衣反阅之前,则不可以追后准捧,全然无罪,加分一款,初既就议道臣,末又报营,虽与擅分有异,粜籴法意,何等严重,而犯留之数,至于八百馀石之多,事极可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者笞四十,《续大典仓库条》,有曰还谷留库中加分,未及折半者,勿论石数,并夺告身,《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云矣。李镇翼从重论杖八十,以报营加分公罪,收赎放送。金愚段,国谷分留,法意严重,则虽曰报营,法外加分之数,至于二千五百馀石之多,已极可骇,待待命拿囚之命,出于恤弊之盛意,则诿以闻命之差晩,逗遛过限之状,亦甚骇然,取考律文,则《续大典仓库条》,有曰还谷留库中加分,未及折半者,勿论石数,并夺告身,《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违令条,有曰凡违令者笞五十,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云矣。金愚从重论杖八十,以报营加分公罪,收赎放送。具叙五、韩光植、金致泳段,莫重殿庭乐器,致有见失之患,而身为字内入直官,不能觉察之状,事极可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具叙五、韩光植、金致泳等,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李汝忠段,国谷法意,何等严重,而恣意反作之数,至于三千一百馀石之多,揆以公法,极为痛骇。金大采段,还上反作,何等重罪,而身为权管,未捧一百四十馀石,以已捧样恣意磨勘之状,极为痛骇罪,取考律文,则《续大典仓库条》,有曰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尽行追夺云矣。李汝忠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洪忠道林川郡灵楡驿,徒三年定配,金大采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黄海道遂安郡位罗驿,徒三年定配,而并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洪秉殷段,五百石别会换录一款,既因营关举行,则虽无可罪之端,而还谷事体,何等严重,虽曰报营,法外加分之数,至一千九百馀石之多,已极可骇,十五个棍杖之,只书规式,不为刻志之状,亦涉痛骇。金复源段,粜籴法意,何等至重,而身为边将,见瞒奸吏,蒙然勘簿,至有此一千馀石反作之境,揆以公法,极为可骇,并以此照律,何如?传曰,允。已照律者,有功议,各减一等,未照律人,亦以草记,今日内照律。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判下诸囚,滞系可闷,皆令以草记议处,或照律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洪允五段,身为该郞,莫重坛壝之间,全不修扫,致有不屑之物,万万痛骇,论其罪状,合致重勘,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洪允五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有功议,减一等。

○李晋圭,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丁载远、闵游、沉重奎、洪允五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金愚、李镇翼等,各杖八十,以公罪收赎,具叙五、韩光植、金致泳等,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李汝忠、金大采等,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草记批旨内,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丁载远六代祖好善,扈圣原从功臣,麟坪大君异姓五寸亲,闵游祖思渊,扬武原从功臣,达城尉异姓五寸亲云,并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沉重奎十三代祖德符,开国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金愚十二代祖国光,佐理功臣,光城府院君四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收赎。李镇翼、麟坪大君四寸亲云,bb功b议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韩光植十一代祖继禧,佐理功臣,西平府院君六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并放送,而洪允五、金致泳、李汝忠、金大采等,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未照律人,以草记照律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洪秉殷段,五百石别会还录一款,既因营关举行,则虽无可罪之端,而还谷事体,何等严重,虽曰报营,法外加分之数,至于一千九百馀石之多,已极可骇,十五个棍杖之只书规式,不为刻志之状,亦涉痛骇,罪取考律文,则《续大典仓库条》,有曰还谷留库中加分,未及折半者,勿论石数,并夺告身,《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云,以报营加分公罪施行,而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洪秉殷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金复源段,粜籴法意,何等至重,而身为边将,见瞒奸吏,蒙然勘簿,至有此一千馀石反作之境,揆以公法,极为可骇罪,取考律文,则《续大典仓库条》,有曰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尽行追夺云矣。金复源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黄海道瑞兴县龙泉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有功议者,各减一等。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户曹前正郞徐琢修,拿问处之,依律重勘事,传旨启下,而徐琢修以载宁郡守,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咸镜监司郑元始疏曰,伏以,臣素以不才,滥蒙洪造,前后奉职,曾无涓埃之报,外内历试,徒切尸素之叹,每自循省,愧惧交积,忽于喉院待罪之日,伏奉北藩除授之命,臣诚惝恍,莫晓所以也。噫,旬宣之职,为任不轻,如臣已试蔑效之踪,理不可复据,而况此北路,地远俗犷,王化有所未及,境禁市易,边事常多可虞,从以屡经灾荒,仓积匮而民产罄,久际升平,武备缺而军制紊,凡可以宣圣化而保民生,诘戎政而固边圉之道,虽使能者居之,犹患其不克称塞。今乃以臣谫劣,举而畀之,不少难慎,臣身狼狈,固不足恤,岂不有乖于清朝重方面务综核之政耶?抑臣有私义之难安者,前道臣,即臣之族叔也。今臣往代之,已例虽或多有戚属,亦曰稍疏,而一门之内,互居其职,满盈之忧,悚蹙之心,当如何哉?揆以公私,俱极不可,屡自揣量,实难冒膺,玆敢实控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念藩任之不当轻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亟赐递改,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辛丑正月十三日,兼春秋朴行淳。刑曹启目,击铮人全命眷,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启。传曰,议处为良如教。

○辛丑正月十三日卯时,上御仁政殿。亲临儒生制述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李晋圭,同副承旨郑志俭,假注书李集斗、赵兴镇,兼春秋张显庆、金廷龙,以次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坐御榻,命制讲试官进前。读券官右议政李徽之,吏曹判书李衍祥,行大司成郑民始,对读官行副司直沈念祖,前承旨金宇镇,修撰徐鼎修,奎章阁待教郑东浚,考官判中枢府事郑弘淳,户曹判书金华镇,汉城府右尹郑昌圣,参考官行副司直沈有镇,行副司直吴大益,副修撰李时秀,前奎章阁待教徐龙辅进前。上命书策题试到记,儒生讲册,以《诗传》拈出。试讲生假注书赵兴镇,以病退出,事变假注书李祖承替入。上曰,制述试官,今姑退去,待收券入考,可也。制述试官,姑先退出。民始启曰,本阁凡事,今方厘正,且将设立规模,以成官府貌样,则当有不得不多少公用,而经费苟艰之时,有难划,取用,闻太仆寺封不动钱,其数颇多云,限一万两贷来,以为官用,则无损于公费,有益于本阁。且闻兵曹军职禄米,每朔略有赢馀,而数甚零星云,在户曹无甚关系,在本阁当为紧需,此亦移付本阁,需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本阁员役数少,无以分排,闻宗簿寺复旧引陪,宗亲府加出使令,数既甚多,而又非元定,乃是加出,则推移取用,未为不可,宗亲府使令二名,宗簿寺引陪三名,并与其料窠,而移属本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检书官创出时,艺阁唱准料布四窠除出,以为检书官禄布帽债等需,而今则检书官,既付实禄窠,帽债则依前留置,而其他禄布,则似无叠受之理,此亦移付本阁,以为需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本阁军士数少,无以使役,读书堂书吏、库直,便是无用,仪宾府加出雇军,数亦甚多,读书堂书吏、库直各一窠及仪宾府雇军二名除出,移付本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吏曹判书李衍祥,更为牌招事。出榻教祐源启曰,兵曹正郞姜𪝤,莫重侍卫,不佩筒介,事体所在,殊涉骇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吏曹判书李衍祥,更为牌招事。出榻教衍祥启曰,副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近日阁务厘整之时,堂上不可不备员,本阁直提学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新除授副提学,牌招察任事。出榻教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事。出榻教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事。出榻教副提学牌招传旨。上曰,只推,更为牌招,可也。摠管金履素等,进前奏曰,臣等以本府事,有所仰达矣。摠府禊屏,即先大王在潜邸时,莅本府堂上,所以妆成者,而屏面特揭先朝御讳与表德之号,谨稽前后讳字有异,故敢此仰禀矣。上曰,后日更为考奏,可也。衍祥曰,与承旨徐有防,招贡人问贡市之弊,则不无些少弊端,而略有禀定之事矣。上曰,然则以文字列录弊瘼,单抄以入,好矣。上曰,今几收券,制述诸试官,即令来待。祖承承命出去,稍久入来。上曰,诸试官何不催促入侍?注书之传命,极甚稽缓,尔则传之,而命官不入耶?尔其稽忽,而不传于命官耶?注书传命之际,趋步极徐,举止骇慢,上注书以翰林时所趋之样行步,太涉缓忽,上下注书,事过后并禁推,可也。又下教曰,若以上下注书,并捧现告,则厅注书有参入之虑,以上注书、事变注书,捧传旨,宜矣。上下注书,事过后,并禁推事。出榻教上曰,大臣虽云体重,屡促入侍之命,而尚无进来之事,事体所在,诚极慨然,此下教,传于大臣,可也。徽之入来,进前奏曰,臣若闻此入侍之命,岂敢一刻迟滞而不入也?全然不知,致有违慢之罪,惶悚则极矣,而传命注书,不可无警,拿处,宜矣。上曰,予果有为卿慨然之教矣。卿若不闻,则注书不即传命之致,拿处之请,依为之。考讲先毕,居首讲儒金德休赐第。上命贱臣曰,尔其史官,出呼新来于殿前。贱臣承命,出呼新来,数次进退后,出送。上曰,科次入侍,以便殿为之,而礼房承旨尽捧试券以入,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十三日酉时,上御诚正阁。科次入侍时,试官右议政李徽之,吏曹判书李衍祥,行大司成郑民始,直阁徐鼎修,副修撰李时秀,奎章阁待教郑东浚,前待教徐龙辅,左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沈念祖,记事官金载瓒,记注官张显庆,记事官金廷龙,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奏试券。上曰,试所承旨收券后,即为入侍事,分付。上曰,当下标信,金虎门留门,儒生及收券官,使之出去,试官则别省记修入。上曰,今已夜深,试官姑为退去,明日更为考券出榜也。命退,诸臣以次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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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柳义养坐直。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晋圭。注书金载瓒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集斗仕直赵兴镇。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十八日专经文臣殿讲处所,取禀。传于徐有防曰,宣政为之。

○朴祐源启曰,禁卫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乙卯年日记合二十二卷,实录厅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科次入侍,右副承旨,同为入侍。

○传于蔡弘履曰,承旨房仍。

○备望记gg备忘记g,犯虽不轻,坐在无识,到配亦已经岁,合有参恕之道,定配罪人金相玉,分拣放送。

○以副提学郑志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义养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副提学郑志俭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义养曰,只推。

○以假注书李集斗、李祖承禁推传旨,传于柳义养曰,分拣。

○蔡弘履启曰,假注书李集斗,既已分拣,姑令仍察,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衍祥式暇,参判金夏材实录厅进,参议李敬养,左副承旨柳义养进。启曰,判书李衍祥式暇,参判金夏材实录厅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金熤为礼曹判书,徐浩修为知经筵,金夏材为同经筵,沈鍷为汉城主簿,尹昌淳为平市令,李羽晋为兵曹佐郞,金履泽为密阳府使。

○兵批,兼判书洪乐性,参判洪良浩病,参议李镇恒入直进,参知赵时伟病,右副承旨沈念祖进。副司直单兪彦镐,副司果单赵光铉。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去冬三朔能么儿考讲时,武臣兼宣传官林擎翰,三次不通,都摠府经历李东宪,宣传官李元谦,武臣兼宣传官沈锡、姜德凤、李阳信,军器寺主簿沈鏔,前内赡寺主簿金声伯,前冰库别提刘光济,都摠府都事闵百恒,前任训炼院判官义禁府都事元宅镇,前任义盈库主簿时,二次不通,训炼主簿李启春,武臣兼宣传官全震郁,部将李显忠等,一次不通,依定式,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柳义养,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永禧殿、毓祥宫举动时,本曹补把京畿驿马十五匹,依例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即者卫将所入直部将安宅仁来言,昨日初昏时,有一白衣人,被酒泥醉,来到直所,言语不顺,缚置本所云,故查问委折,则璿源殿守仆姜有亮为名人,有此作梗,而既知其守仆,则部将之不即来告本曹,私自结缚,事极惊骇,部将安宅仁,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处之,守仆姜有亮,酗酒作挐之罪,亦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允。部将与守仆,即为捉致本曹,其委折取招以闻。

○柳义养,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拿处守令中,㓒原县监姜膺焕,今已过限,尚不上来待命,依下教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拿来,何如?

○柳义养,以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慈母山城别将金复源,系是出身,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金复源,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义养,以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秉殷,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金复源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草记批旨内,有功议者,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洪秉殷八代祖圣民,光国功臣,益平尉四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而金复源无功议云矣,敢bb启b。传曰,知道。

○柳义养,以刑曹言启曰,禁卫营首吏书吏钱木次知库直,囚禁事,命下矣。罪人首吏书吏安光宅,罪人库直洪海成等,并即着枷严囚之意,敢启。传曰,滞囚有日,分拣放送。

○又以刑曹言启曰,囚本曹草记,禁卫营书吏安光宅,库直洪海成等,分拣放送事,命下矣。禁卫营首吏书安光宅,库直洪海成等,并即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宋民载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定配罪人孙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晋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答府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烦。

○辛丑正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试所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记事官金载瓒、徐龙辅、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入侍。诸试官进伏。命分考试券。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考券讫。命书传教曰,讲居首幼学金德老,制述居首生员沈晋贤,直赴殿试,讲纯通比较,之次幼学李相讷,直赴会试,讲通幼学金洛一、李益烈、金弼龙、洪宜燮、金重瑞,制述三下进士金鎜,生员成穗,进士徐弘辅,各给二分,讲略白光彦等,制述次上成种仁等,纸笔墨考例施赏捧传旨。摠裁官李徽之曰,史局事,可闷矣。校正堂上李性源,差下已久,尚未行公,推考申饬,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史局系是往役,与官职大异,虽以官职言之,所遭人言,付之相规之科,未为不可,屡日召牌,一味坐违,分义事体,宁容如是?实录堂上,从重推考,更即牌招,申饬行公,此后违牌,勿为呼望。徽之曰,景慕宫酌献礼在近,而礼曹多有举行之事,判书兪彦镐受由在外,姑无上来之期,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徽之曰,当此岁初开讲之时,经筵不可不备员,知经筵李衍祥,方带剧务,同经筵徐有宁,闻有实𧏮云,并为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阁务鞅掌,史役势所相妨,直提学沈念祖,兼带实录堂上减下。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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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未肃拜。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晋圭。注书金载瓒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集斗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𡊠落点。

○以副提学郑志俭牌不进罢职,传于朴祐源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𡊠曰,礼兵房承旨入侍。

○备忘记,光庙儒臣梁诚之建言曰,乞令内藏书籍后面图书,称朝鲜国某岁御藏书,大明多年号,以真字书之前,而图书称朝鲜国御藏书,以篆字书之,遍着诸册,昭示万世,此于内阁追述之一端,以此令内阁知悉。

○备忘记,内阁之名,始于光庙朝丙子,而中废矣,奎章阁之号,又始于肃庙朝甲戌,而御书扁额,至今在宗寺,何幸予小子嗣服后,追述建阁,虽谓之异事,诚非浪语,宗正寺所奉阁号悬板,从近移奉本阁,悬揭事,分付。

○徐有防,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庆寿宫产室厅排设吉日,以今月十七日辰时,启下矣。以此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奎章阁监书兪得祐,书吏安文规,以差备待令,方归直所之际,更鼓初下,而西所部将郑履显,称以犯禁,捉来本曹,故万万惊骇,查问,则此与寻常犯禁有异矣。部将见监书佩通符,肆然放恣捉来,该部将之罪,难以轻处,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兵曹欲请部将之罪,何患无辞,而以何以为之为禀,何其巽懦之甚乎?通符事体至重,亦御牌也,况并知军号,则部将之执捉,万万骇然,令兵判待明朝,从重决棍后汰去,兵曹若能检饬,岂有是事?该堂虽以生疏宽恕,而该房之蒙不请罪,大是做错,为先从重推考。

○柳义养,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西所部将郑履显,决棍十五度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忠翊卫将金㻐,素患痰癖之症,近又添剧,时月之内,差复无期,呈状乞递,轮直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龙虎营兼内吹等,今春等习角时赏格,木绵一同十八匹,依启下单子,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牒报,则卫将白师祚,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云,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永禧殿举动时,建阳门、西营两处入直禁卫军兵,以训局军兵替代入直,还宫后还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建阳门军一百名,把摠李亨默,哨官金徽柱,西营军四十名,哨官李镇鼎率领,与禁卫军兵,替代入直,而还宫后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替把名数,依春展谒时举动例为之。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替把名数,依春展谒时举动例为之事,命下矣。广智营入直军中二十名除出,十名把摠李亨默,哨官春徽柱gg金徽柱g率领,入直于建阳门,十名哨官李镇鼎率领,入直于西营,而还宫后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单子,木绵四十五匹,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单子,木绵三十九匹,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义养,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大驾诣永禧殿展谒,仍诣毓祥宫展拜时,本营骑士及步军五哨随驾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外营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除标信出用,铜龙门、西营两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兵曹节目,以训炼都监军兵,替把出用,而并待标信举行,还宫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单子,木绵四十三匹,分等施赏之意,敢bb启b。传曰,知道。

○柳义养,以义禁府言启曰,定配罪人金相玉,分拣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洪忠道庇仁县定配罪人金相玉,即为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朴祐源疏曰,伏以,臣所带尚方副提举之任,即知申之例兼,而适当前知申应避,臣猥蒙恩点,冒膺多日矣。今则长僚新除,理难蹲冒,玆敢据例陈恳。伏乞圣慈,即赐递免,以存公格,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仍察焉。

○兵曹参判洪良浩疏曰,伏以,三阳载回,百禄咸萃,盛礼首举于方社,孝思克伸于庙宫,臣民颂抃,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猥以僇废之踪,滥蒙拂拭之恩,雨露若偏于微物,山海莫量于洪造,待罪宿卫,今已四个月矣。出入于清禁之直,昵近于仗陛之间,光荣已极,图报无阶,区区犬马之诚,唯在殚竭驱策,鞠躬尽瘁,何敢为言私之计,而臣之偏母,年近七耋,素抱沈疴,秋冬以来,长在床褥,而臣既感激奔走,抑情供职矣。一自岁初,添伤于毒寒,顽痰衡亘,胸背牵疼,食饮几于全却,神识有时昏瞀,杂试汤饵,症形危恶,一日二日,气息凛然,臣方左右扶将,方寸煎熬,实无以暂时离侧,顾今动驾隔日,无望趋簉于陪扈之列,情急势穷,不得不冒死哀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镌臣本兼之职,俾得专意救护,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副提学郑志俭疏曰,伏以,臣于日昨殿座时,伏奉玉署长除命,退自迩班,径出禁扃,神精飞越,历日靡定。伏念臣出身五年,致位三品,清衔美职,践历无遗,在朝廷皆是误恩,在身罔非逾分,愆尤徒积于默数,尺寸蔑效于仰俾,而今此见职之滥叨,殆同竿头之更进,误恩于是至矣,逾分于是极矣,而缘臣无似,累圣简而玷名器,则臣罪又于是大矣。臣诚俯仰惭惶,五内失守,措躬无地,犹属例语。夫臣之本末长短,莫逃于渊鉴之下,本职之万万不称,无待臣言,可蒙俯烛,其何敢张皇藻饰,强效前辈引免之辞也?第臣于文学一事,初极固陋,近益荒废,前经古史,转觉曚昧,一知半解,都归昏忘,自顾枵然,便一没字之碑,则裨圣学资顾问之责,固无论已,即备礼进讲,亦何以堪承乎?目今睿知天纵,学问日新,朝昼之讲讨勤政,千一之文明方启,则经席之上,纵不能得来范祖禹一流人,剖析精微之蕴,开广缉熙之工,奈之何以卤莾如臣,庸下如臣者,遽然充拟于此任哉?苟以荣臣身则可矣,独不为朝廷羞哉?噫,感恩畏义,秉彝之常心,趋荣爱爵,中人之同情,臣于此任,如或一分可强,何苦而为规避辞逊之计,而以言乎公,既无丝毫之补,以言乎私,必速满盈之灾,此臣所以徊徨踧踖,不敢冒进者也。抑臣闻之,驱策所以御马而必程其力,乳哺所以养子而必节其饱,诚以逾于力则致颠,过于饱则成疾故也。今臣绵薄之力,无以任重,而爵禄之养,不啻过量,区区犬马之忱,虽切于图报,而安得不疾痛必呼,重有望于慈覆之天哉?召牌荐临,承膺无路,玆陈短章,略暴微恳。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递臣新授之职,仍勘臣违逋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申致权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板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问,期于得情。请定配罪人孙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答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烦。

○辛丑正月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右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集斗,兼春秋金廷龙、文采五,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日前以都民休戚,专系贡市人,有所提教,盖此市民弊瘼,曰乱廛也,中都会也,都库也,种种此等名色,奚特难支之一大端?设法痛禁,自有国朝典则,而官员不修职务,胥隶惟事诛求,干谒滋甚,货贿公行,所谓法司,等是蔑如,莫曰俗弊之渐痼,猝难厘革也。为官长者,苟能祛私奉公,民可奠业,弊可去甚,观于今番现发二三事,而馀足推知,法司官吏不饬之罪,姑且宽贳者,意在属之既往,责其来后也。自政院招致该法司郞官,严明申饬,今日以后,系是令后,如有现发,随即严勘,断不可已,以此传教,使之书揭壁上,惕念遵此举行,至若贡人之弊,向于秋间,略有戢励,其后果无生弊之端乎?大抵贡弊,如杜鼠穴,难以毛举,随矫随生,自上何可尽烛?此则亦在官长修举与否,并令知悉,着意无怠。命书传教曰,无一定规模,虽以问安一事言之,或为或否,殆无意义,此盖阁官之视阁事,如逆旅而然,官府事体,何遽不若玉堂,而自外入承起居,药院亦非可方者乎?此后著为定式,凡有起居,馆阁一体为之,有行公堂郞而不参之事,政院另加察饬。向也下严教,近果如教遵行乎?官有仪仗,不可坏也。又是君赐之物,所重,何如,而阁臣之出入,藏牌去导,君赐之物,虽无国典所载,尚恭敬止,况玆事,参用《大典》宗正之锡牌、经筵承旨银牌之制,若曰诿以无例而不为云尔,则不成说焉,若曰知其有例而不为云尔,则又何意也?皆坐于近日学士识未周之致,欲周识也。舍学奚以观于此等事,而益觉讲制之举,尤为急务也。制诏有违,自有常律,职虽学士,独可逭此?今不一一追勘,亦寓优待之意,所谓往虽不谏,来犹可追者此也。以此意另饬本阁。命书传教曰,不待昨日询瘼,而乱廛之弊,业已闻知,若此而市肆安得不凋残,市肆凋残,则物价腾踊,贫士、穷民何以聊其生也?惟其弊源,专在军门,士卒无料人所为,犹可骇痛,况有料辈,兼并以此意,自政院为先另加严饬于各军门及扈卫厅,从后廉问,如有现发之弊,不饬将臣,难免其责,预令申饬。命书传教曰,副提学批下,牌招察任。命书传教曰,都承旨闻有实恙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来,承旨前望单子持入。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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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坐直。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晋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集斗仕直赵兴镇。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谒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毓祥宫,入斋室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右承旨朴祐源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李𡊠曰,礼兵房承旨入侍。

○传于沈念祖曰,承旨房仍。

○以宣传官赵骏逵,拿处传旨,传于朴祐源曰,分拣。

○李晋圭启曰,《丙申日记》合十六卷,实录厅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别军职朴基豊、吴毅常,各春等例下帿弓一张,箭竹一部,雉羽一百五十个,赐给。

○备忘记,元陵展谒后亲祭,而局内诸陵,日晷不至甚长,有难遍谒,只行展谒于健元陵,该房知悉。局内陵寝,遣大臣摄祭,依例举行,元陵亲祭祭文,谨当制下,该房亦为知悉。

○备忘记,今番春谒之行,凡系用民力之事,依近例,皆以储置米会减,无异单陵展谒,外邑分办,依此为之。健元陵只行展谒,且是密迩之地,无入小次节次,以此已令知委京司,本道分办,亦令依此,各项进排物种,切勿待令,植炬,自京至昼停所待令。

○朴祐源,以奎章阁言启曰,昨夜本阁守直监书兪得祐,书吏安文规,自差备待令,退归直所之际,西所部将,称以犯夜而执捉,故监书则出示通符,诵传军号,书吏则亦示勿禁帖,而该部将,终不舍去,执到兵曹云,监书、书吏,既知军号,又有禁帖,则犹不当执捉,而又况通符体重,与御牌无异,则幺麽部将之全不顾忌,有此无前之举者,万万惊骇,此而寻常处之,则后弊有不可胜言。当该部将,令该府,从重勘处,该所卫将之恬若不知,任其所为者,亦极骇然,令该府处之,兵曹之常时不能检饬,亦不可无警,该曹堂郞,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礼曹言启曰,元陵展谒,以晦前推择以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吉日,则今正月二十四日、二十五日,俱有拘忌,二十六日、二十七日,俱吉,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亦有拘忌,三十日国忌斋戒,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六日定行,日字不远,天气尚寒,从以道途迩而桥梁少矣,略略修治,无或过滥,如是提饬而不遵先甲之令,则该差使员,难免其罪,以此分付畿营。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部将与守仆,即为捉致本曹,其委折,取招以闻事,命下矣。当该部将安宅仁,守仆姜有亮等处,查问委折,则安宅仁所告内,去夜入直于卫将所矣。人定后,有一常着人,突入直所房中,言语不顺,故汝则何许人,当此夜禁至严之时,只着里衣,犯夜来此云尔,则以为适因寻见此洞内人入来,而汝是两班子乎云,言甚悖慢,故果为结缚,则吾是守仆也,何敢结缚云云。故相考号牌,知其守仆后,即为解缚,通于兵曹入直堂上,则逢授洞任,而事在外所,往告于判书云,故依此举行矣。当初只知以闲杂人,白衣犯夜,果为结缚,而闻渠言,考见号牌后,虽即解缚,率尔结缚之罪,万死无惜,惶恐迟晩。守仆姜有亮所告内,部将纳招辞意,虽无差爽,而当初结缚时,以守仆之意,缕缕言及,而终不听,施结缚后,相考号牌,始乃解缚矣,本以不饮酒之人,昨夕为人强劝,略饮酒杯,不胜酒力,致有此举,罪合万死,惶恐迟晩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义养,以义禁府言启曰,轻囚放释事,命下矣。时囚罪人郑昌期、安宅仁等,并即放释,而洪和辅供辞未下,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守仆姜有亮接主人,令该曹科治事,命下矣。姜有亮接主人金光禹,曾经内阁领签云,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既有轻囚放释之命,事在传教于事,况与姜哥有异,今番分拣。

○又以刑曹言启曰,轻囚放释事,命下矣。取考囚徒案,则轻囚罪人四名,而金重瑞,以江界京主人,铸钱所贸铜参价九千馀两所负罪,姜有亮,因传教科治罪人,而罪名俱系紧重,不得放释,而紫门书员郑彭年,因内阁关文,囚禁司宪府禁吏卢时耼,自本府囚禁,故并即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姜有亮,依本律勘处后,草记。

○又以刑曹言启曰,姜有亮,依本律勘处后,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骂制使及本管长官条》曰,凡官吏骂六品以下,长官杖七十,先朝受教内,街路上酗酒作挐者,勿为征赎,决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发,从重论,罪人姜有亮,依此律,决杖一百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谏尹坊,副提学郑志俭,司谏金和中,掌令申致权,持平宋民载、李东稷,献纳尹在醇,校理朴天行,副校理柳孟养、赵鼎镇,正言李运彬,修撰徐鼎修、金翊休,副修撰洪文泳、李时秀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请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道付处。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谏尹坊,司谏金和中,掌令申致权,持平宋民载、李东稷,献纳尹在醇,正言李运彬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请洪国荣,为先亟施远窜之典。答两司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烦。

○持平宋民载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定配罪人孙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答府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烦。

○司谏金和中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bb依律b处断。请恒、善支属,亟令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前判书李溎,亟施岛配之典。请具庠,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赵宗铉,亟施绝岛定配之典。答院曰,不允。第九件第十六件事,亟停勿烦。措辞见上

○辛丑正月十六日,兼春秋朴行淳。刑曹启目,击铮人全命眷供辞,有难准信,令道臣,详查禀处,何如?启。传曰,虽非科事,犹有侵虐之罪,况此所犯,既系科场,又是不法,大凡讼理,一边之言,虽难尽信,如无实也,囚供岂至于此?该守令,并令该府,拿问口招,本事依回启,令道臣,亲执详查,无或迟滞,从速修启本以闻,万有一不能严核,则该道臣,重勘断不可已之意,措辞行会。

○辛丑正月十六日卯时,上诣永禧殿、毓祥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晋圭,假注书李集斗、赵兴镇,记事官张显庆、徐龙辅,以次序立讫。上御远游冠、绛纱袍,由仁和门,乘舆出诣仁政门外。左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诣永禧殿门外。左通礼,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仍诣斋室。东西班行礼,以次分东西成班后,上诣版位。上行四拜礼,诣殿内各室,奉审后,还诣斋室,御翼蝉冠、衮bb龙b袍,乘舆诣乘辇所,进发诣毓祥宫,行展拜礼。祐源曰,今日展拜,百官行礼之时,西班稀疏,全不成样,事体所在,殊涉未安,袖举案外,应参不参人员,捧现告,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兼兵曹判书洪乐性曰,莫重侍卫,别云剑一员,宝剑二员,摠管二员,未及待令,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上诣斋室,命承史阁臣宣馔讫。直提学郑民始曰,本阁堂郞,引陪今既设置,内阁事体,与他自别,况奉牌前导者,不可不择立,依舍人司厅直差定例,毋论政院、玉堂诸上司,下隶,择其可立者,随时立役,则似亦为尊体貌之一端。且本阁书吏之使役,重且繁矣,而料布薄略,无以支保,若于厚料布衙门,各得书吏一窠,以为阁吏元定之窠,使之带本役,除本仕而立役于本阁,其窠则仍作递付之窠,而见存者若退去,则代立者,仍付其窠,似为便当,目今阁吏所带之本役,因其窠而元定,从后当差二人,从其愿付他衙门,使之待窠陞实,而亦以其役,定为元窠,何如?上曰,依为之。仍还宫,由协阳门,还内后,承史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十六日申时,上御诚正阁。礼兵房承旨、前奎章阁提学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前奎章阁提学徐命膺,假注书李集斗,兼春秋金廷龙、文采五,以次进伏讫。上曰,近以本阁事,有所提饬矣。卿虽原任,亦与时任阁臣,相议举行,未为不可,而予方以内阁,抄出东国文集,以为考籍,欲稽事实,俾成一册子,卿意,果何如?命膺曰,若抄出文籍,成一册子,则岂不为美事乎?大抵我国人,虽知中国事实者有之,东国事籍,实皆茫昧矣。圣意如欲抄集,以成册子之事,则以向者抄选文学之臣,使之抄出可考之文,一以为稽古之方,一以为作成之道,则似好矣。上曰,近来新进文官,果无此等事托成之材,卿则素来从事于文字上,此等事,必有所见,商量指划,似好矣。命退,命膺先退。命书传教曰,本阁既有谢笺,则宜有贺笺,行于太学者,独不可行于内阁乎?且考通编,有阁学士正至贺笺,此亦述古之一端,此后正至及庆贺日,本阁臣封笺诣阁,请承传色以进。命书传教曰,本阁,如无行公及在京堂上之时,虽非当品,如有原任人,自本阁,原任人列书望单,入启受点,以检校堂上称号,权摄阁务,郞官准此陞资之前,直阁陞六之前,待教如值无行公郞官之时,则依堂上例为之,称号则以校检官事定式,曾经直阁待教者,至二品则虽权察,似不可为,并令知悉。命书传教曰,英考承储,既届旧甲,肃祖诞降,又回是年,小子羹墙之慕,一倍维新,旷礼经岁,顾此濡露之感,冞增怵惕,谒于明陵,自有当行之日,而元陵祗谒,不可不先行于春谒时,来月有难陵行,今月内,当展谒于元陵,少展小子之忱,以晦前推择以入。上曰,注书出去,问于礼曹观象监,自今月二十四日至晦日,何日为吉,知入。贱臣承命出来,问礼曹观象监,则以为二十六日、二十七日大吉云,以此入奏。命退,承史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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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坐药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晋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集斗仕直赵兴镇。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产室厅间四日,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产室厅排设后,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启曰,景慕宫酌献礼,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熤,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𡊠曰,礼房承旨,与提调入侍。

○沈念祖,以汉城府言启曰,每当上元前夜,各洞市童辈,例有聚拍体俑之戏,而今番洞任辈,以勿为聚拍之举,知委各家,有若禁令,颇多骚扰之弊,故闻甚怪讶。各该部书员,查问委折,则以为本府,为虑伤人之事,严禁石战之戏,故部官,乃以儿童之聚拍体俑,仍为石战,并令禁其体俑,有此骚扰之端云。所谓体俑事,虽不经,俗习已成,则既无上司之指挥,忽致闾里之骚扰,事甚骇然,当该各部,伊日入直官员,并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上元前夜,街儿市童之成群作队,竞拍草人,名之曰处容戏,事近不惟,亦一胜事,乡人傩,圣人犹且孜之,盖除夕之傩礼,元宵之俑戏,皆有国俗,则岂可设法禁止,以致驿骚之弊乎?观此汉城府草记,部官事,极可怪骇,已命拿处,而绩闻筵臣言,部隶假称传教,知委坊曲,至以儿童有犯刑配之律,抵其父兄布告云云,尤岂非无状乎?若无登闻之举,予何以知之?且况蠢彼里氓,亦安辨传教之真伪乎?近来民俗凋残,一切责饬之事,绝无闷焉。今也似此流来之习,反为扰民之端,不可无惩后昭示之道,以此传教内辞意,令该府,晓谕坊曲,仍令刑曹堂上,待明朝开坐通衢,传讹部吏,从重决杖以闻。

○徐有防,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庆寿宫产室厅待令医官及下人等,依例供馈事,分付该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大谦,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义州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晋圭,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弊瘼,令备局,草记事,命下矣。司宰监贡人以为,戊戌年裁减贡价,特许复旧云云,自该曹已减之贡价,今不可遽议复旧,西冰库贡人以为,再昨年冰丁,减供时,惠厅、户曹所减冰价,米一百四十馀石,还为上下云云。冰丁既减,则冰米之随减,该司举行,事理似然。帽子廛市民以为,自税帽变作之后,渠辈失利,将至罢散之境云云。昨年自本司划给帽子三百只于本廛,使之贸易资生,而渠辈无银,不得交易,则他无可以变通之道。长兴库贡人以为,阁门排设,使地衣契贡人,进排云云,贡契相争,已有年所,而该库之不许变通,必有其故,亦不可容易许施。司圃署贡人以为,治圃田畓,成陈已久,特许代土云云。渠辈不谨而失地,到今年久而责代者,事甚无谓,并置之。军契贡人以为,先进排已磨炼之价,即令上下,得蒙支保云云,若是已进排之事,则该曹之减削不给,殊甚无义。鸭岛契贡人以为,积峙物种,尽入烧烬,在前水患时,有充给之例,今番亦为变通云云。既有前例,则贡人之称冤,不为无据。弓角契贡人以为,倭铜愆期,无价进排,生铜,自户曹直捧其价,自京上下云,既设之贡,虽不可猝改,未收之铜,亦当申饬推给。银廛市民以为,银货阻绝,将至散亡,依白木廛、银货廛添补之例,复设曲子廛,与本廛合设云云。合廛既有已例,曲子时方卖买,则渠辈情愿,容或为说。立廛市民以为,银路绝种,缎贸渐少,将无以应役云云。失利之事,虽甚可矜,可救之策,亦难猝议,并令各该曹、该署,商量禀处。内鱼物廛、白木廛、布廛、纸廛、铁物廛市民等以为,乱廛之弊,去而益甚,举皆失利,将至难保云云。严禁乱廛之意,朝家申饬,非止一再,而法司之漫不致意,不善检饬,致有市民呼冤之弊者,极为骇然,各别申饬,俾无如前无实之弊。其人、贡人以为,都监炬子,复责进排,各宫香炭,加捧渐多云云。分付工曹,使之察饬。牛毛毡契人以为,羊毛毡匠,造槊乱卖,欲夺生业云云。两毡匠人,互称乱卖,年年争讼,故各因其业,共公卖买之意,曾已决给,则又生都夺之计,有此烦聒之举者,极为痛骇,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禀处事,申饬事,各令攸司,除寻常着意举行,无或如前汎忽,可也。

○沈念祖,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元植,日前内试射时,得蒙直赴殿试恩典,所带之职,系是南行窠,不可仍带,呈状乞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志俭,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六日,元陵举动时,问安各差备应把本曹驿马及京畿、洪忠、江原、黄海四道驿马,补把之数,依前例别单书入,而各其监营,定差使员。同月二十四日,京中逢点,司仆寺,添补,京畿驿马,则一从本寺启下数,直为入把之意,分付,何如?传曰,依允。存削数知委而司仆,今番则略定匹数,分付各该道,使之等待。

○又以兵曹言启曰,元陵展谒事,命下矣。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启。传曰,以训局军步军十哨、马军三哨为先厢,以禁卫军为后厢,禁军三番随驾,留阵,以御营厅为之。

○检阅金载瓒疏曰,伏以,臣又福付翰林矣,职是宿趼,分宜即膺,而臣父臣熤,方带艺文提学之bb任b,父子所叨,并是一馆,在臣私分,万万惶戚,藉曰馆阅之职,本无嫌避,而臣于月前,得见诸翰林仕日久,近自本馆,书送于臣父者,此盖为贬座时殿最地也。单弁,书以郞厅仕日云,然则翰林为郞厅,提学为堂上者审矣。堂郞之嫌,在法当避,父子之亲,尤有,自今若曰法无相避而冒当是职,则是以父子反为堂郞也,格例事体,宁有是理?今臣见叨之不可冒膺,既此而章章得甚,玆敢来伏繁外拜章经归。伏乞圣明,亟赐鉴谅,亟递臣职,俯以存公格,以安私义,千万幸甚。备忘记,馆阁元无规避,昨夏曲谅,犹以春秋兼衔之倒递故然,而见带之职,大异于此,此而许施,则流来典例,怀自此人始,其可成说,若以仕日磨勘为言,弘文馆之领事大提学、提学,独不磨勘贬目乎?然则奈之何前辈之审于去就者,与父若兄,行公于馆职乎?新进似此处义,不吉为美事,向此谕一开,后弊难防,不可无示警,检阅金载瓒罢职,原疏还给,捧纳承旨从重推考。

○辛丑正月十七日辰时,上御宝庆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郑弘淳,提调金华镇,副提调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李集斗,记事官郑东浚,医官吴道炯、崔宅中、方泰逵,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提调进前。弘淳进前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弘淳曰,今日设产室厅,臣等日夜攒祝,不胜庆抃之忱矣。上曰,卿等见昨日陵行传教乎?弘淳曰,既有行幸定日之命,今无容更奏,而春寒尚此未解,恐妨圣体调摄之节矣。上曰,不必过虑矣。弘淳曰,产室厅直宿时,若值动驾时,则提调一员,例为留院,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卿其留院,可也。命书传教曰,产室厅提调及翰注,各于直所直宿。命书传教曰,医官差备近处,自今日待令事。出榻教尚衣佥正尹昌胤,自今日依例别入直事。出榻教上曰,产室厅排设,举行,可也。弘淳等,使医官道炯等,铺藳席皮物于产室一间,杂付祈禳之符于壁上,仍读符三遍讫。命退,诸臣退出。

○辛丑正月十七日午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药房提调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药房提调金华镇,假注书李集斗,兼春秋金廷龙,记事官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今见户曹会录文书,则多以内入悬注,一年计之,予无一物内入之事,而如是伙然,是何故耶?以卿为节用,何为而如是多为内入耶?华镇曰,大殿差备,果无所纳之事,而各殿差备,自多有内入之事,故统以内入悬注故耳。上曰,此后则前例外,各差备内入,悬注以入事,定式,可也。上曰,关西御史之事,自有御史以来,曾所未见,其贻辱朝廷,大矣。业欲处分,而姑未果矣。华镇曰,此人素有执拗,且过于细琐,毕竟失着矣。上曰,今则产室虽有设厅,别无举行之事,各司进排官,并直前,姑勿待令,可也。仍命书传教曰,直宿时,各司郞官例为待令,而问于户判,别无进排之物云,贻弊则不赀,倂直前,勿为待令事,分付。命退,华镇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十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李集斗,兼春秋金廷龙,记事官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刑曹、禁府,轻囚罪人知入。贱臣承命出来,持刑曹、禁府轻囚举案还入。上命书传教曰,时囚中权伋、郑履显,所坐不至大段,白师宪、康思贤、金象行、黄昌源、金德行,必是下隶传讹之致,并附过放送。命书传教曰,南行宣传官,口传差出。上命读朱书,贱臣伏读讫。命退,承史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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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沈念祖坐直。同副承旨李晋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集斗药院直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启。

○产室厅直宿,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讲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乃是军兵等中日当次,而取考前例,则产室厅直宿时,有停止之例,今番,依此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东莱府使留待。

○备忘记,东莱府使赵英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有防,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书吏兼付窠,某某司几窠,定为一定之式,商量分俵,草记事,命下矣。宣惠湖南厅书吏一窠,户曹版籍色书吏一窠,兵曹二军色书吏二窠,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饷色书吏各一窠,守御厅户房书吏一窠,定为阁吏,元定窠,以此定式遵行,毋得违越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道罗州大黑山岛漂到大国人,发送状闻,既已来到,令承文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义州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记注官张显庆书启曰,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东部建德坊契柏子洞领府事金尚喆所住处,则以为臣于前后恩谕之下,尚不敢为承命之计者,诚以礼防,不可毁也,廉耻不可丧也。只缘词不足以感至尊,诚未能以格高穹,不惟未准所请,批教既极谆恳,责勉有逾寻常,有若臣不体圣意,强自引入,双擎九顿,固已惶悚,而至于偕来之命,尤出常格之外。臣于是仰感恩私,俯怵义分,跼蹐迫隘,益不觉进退靡措,而区区所仰望者,日月容光之照,雨露曲遂之泽也。获登筵席,自有陈恳之路,何敢辄事渎挠,不一入觐耿光乎?第臣寒感未解,痰眩方苦,无以即地趋承,谨当收拾心神,待朝肃命,而王人之经夜陋止,万万悚闷,恳乞先命召还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如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大臣明当造朝,午则先为入来。

○事变假注书李祖承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传谕于南部董陶坊苎廛洞契议政府领议政徐命善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昨,伏闻园陵幸行,吉日已卜,臣诚切陪扈,义难愝便,必欲另加调治,趁期趋参,不自量力,先试动作于房闼户庭之间,则肥肤先掉,眩晕继发,东倒西欹,无以自达于跬步,疾病所使,臣亦末如之何矣。方欲以短箚,仰请阙礼之罪,此际史官临宣别谕,蔼然圣念,至烦少愈之戒,兼管太仆,勉以勿辞,旗军洗马,许其替行,臣是何人,叨此殊渥?双擎九顿,不禁清泪之被面,臣既伏蒙体谅,承此恩教,复事烦渎,亦涉悚恐,虽不更为箚引之计,第伏念幸行时,凡干举行,专在太仆,而臣则病卧床褥,顽然无动,以致□□动驾,提调将不得备员进参,揆以国体,岂不万万苟简乎?伏地俟谴,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金载瓒单付。

○备忘记,获免置对,在渠幸莫大焉。又令稳眠于家室,不已过滥,况俭字文义,厥父发问务约之工,宜奏其子,以此标信,金虎门留门,检阅金载瓒牌招催促,就直入来后,下钥。

○兵曹口传政事,以权𬘭为宣传官,以专经文臣金载瓒、韩用龟、李信默、安济元、鱼锡龄、吴泰贤、李锡夏、姜汇钰、徐美修、李鲁春、李祖承等,殿讲不通,禁推传旨。传于徐有防曰,禁推则无益分拣,所当能讲间入直,而今番则姑且阔略,苟欲讲习,奚在于在直与在家?以此令不通文臣知悉。

○沈念祖启曰,检阅金载瓒,既有分拣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衍祥进,参判金夏材实录厅进,参议李敬养进,左承旨徐有防进。以宋文载为大司宪,高益擎为司成,宋焕九为社稷令,金夏材为司译提调,李显默为监察,尹晩东为宗庙直长,李永耇为军器主簿,张翼大为南海县监,养贤奉事单金鼎命,兼春秋单朴行淳,学录单郑良翰,学谕单车信用单付。

○兵批,兼判书洪乐性进,参判洪良浩受由,参议李镇恒病,参知赵时伟入直进,右承旨朴祐源进。权必称为羽林将,李宽征为忠翊将,安尚恒为庆熙将,金爀、赵云行为部将,姜柱河为洪州营将,李弘远为多大浦佥使,朴光迪为古群山佥使,崔齐喆为抚夷万户,小吉号里权管单金守三,副司直蔡弘履。

○朴祐源,以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教是时,各差备入把马,依前例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昨年二月明陵行幸时,挟辇军及御前前排名数相考,则挟辇军四百名,馀军二百名,替代,御前前排,各二十双随驾矣,今番行幸时,依此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柳义养,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击铮人全命眷原情,刑曹启目判付内,该守令,并令该府,拿问口招事,命下矣。该守令丰川府使具明远,以兼营将,时在任所,发遣府书吏,依例差兼官后拿来,松禾县监吴命久,亦在任所云,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统制使李敬懋,原情判付,据金海前统营句管谷,迄未充数之该府使,指名状闻之意,行会本道矣。即接庆尚前监司赵时俊状启,则当该府使,以李喆运、林蓍喆、孙相龙、尹得毅,指名以来,林蓍喆,今方待命,即为拿囚,孙相龙,以吉州牧使,时在任所云,而因他罪拿来书吏,已为发送拿囚后,添问目取招,李喆运,前以他罪,徒三年定配于洪忠道泰安郡,发遣府书吏,拿来,尹得毅,时在任所,而系是兼营将守令,发遣府书吏,依例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允。只以当初未充数府使,拿问,其馀姑令勿论。

○柳义养,以刑曹言启曰,刑曹堂上,待明朝开坐,通衢传讹部吏,从重决杖以闻事,命下矣。臣等依传教,开坐于锺楼街上,中部书员朴枝兴,东部书员李景贤,西部书员申国相,南部书员朴宗和,北部书员裵世祯等,各决杖八十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金尚喆箚曰,伏以,玉趾连劳,圣体弥康,瞻望觚棱,忭祝曷喩?仍念臣之蒙被眷渥,愈往愈摰,相职之特赐许副,体谅之圣恩大矣,枢衔之勉令入肃,缱绻之圣念至矣。况且新岁,讫未一面之教,奉读至此,自不觉衷情倍激,罪戾难贳,而犹不敢仰承明命,岂但有狗马之疾而已哉?诚以大防引年之恳,非如一时辞官之比,一箚二箚,窃庶几兪音遄下,而忱诚无素,感回不得,重担虽幸缷免,所请未克快准,若臣自处之义,时原任等耳。今诿以鞶带之已褫,厌然为冒进之计,徒使一场叫阍之举,自归饰辞应文之科,则臣虽无耻,忍为是哉?且于圣批中,君臣间贵在诚实之教,臣亦有一言仰复者。噫,臣于圣明,以义分而敢有可去之道乎?以眷遇而敢怀便诀之心乎?只是受天地罔极之恩,无尺寸报答之效,回顾濩落,负殿下多矣。况今年日益加,病日益甚,筋力奔奏gg奔走g,亦无其望,与其坐而费太仓之粟,毋宁退而为尘刹之报者,此乃事君以诚之道,臣之当退者一也。列朝以来,相臣之年过七旬,犹能决然长往,亦岂曰无其人而多是望实不爽,进退有关,岂如臣虚无狷拙,千不似万不肖者耶?每奉批教,辄有慰藉勉留之宠谕,在臣身,诚为不世之至荣,旷古之异渥,而彼四方之听闻,必将曰此等不相当之恩言,何可施于此等无所用之贱品云,则臣诚无状,虽不能翼赞圣化之万一,何忍以臣之故,反累则哲之明,徒伤纶綍之体乎?固宜永谢朝籍,毋辱误恩,此乃事君以诚之道,臣之当退者二也。臣以寒门单族,幸逢千一之会,偏沾雨露之泽,父子叔侄,并厕华贯,过福之忧,履满之惧,阖门怵惕,寤寐何安?臣今宜休不休,甘作夜行之一老饕,无少补于国家,恐招损于私门,惟当察盈虚消息之理,体终始全保之德者,非为身图,所以报国,此乃事君以诚之道,臣之当退者三也。断断腔血,可质神明,虽伏承不复言退之教,穷则必呼,乃人之情,诗云母也天只,不谅人只。伏乞圣慈,哀之怜之,特许臣切至之恳,以遂匹夫咫尺之守,使之优游晩境,歌咏圣泽,则从今至死之年,皆我圣主赐也。臣无任瞻天望日祈恳颙祝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向也勉循卿请,许解相职,自此卿可便意闲养。予为卿喜之。惟予区区为卿之心,卿想谅之,然而凡今几日,卿无意造朝,以至而枢散衔,亦不肃命,予于是,莫晓卿意矣,及见箚本,曷胜骇惑?借使予诚意有孚,卿安有今之箚也?急于敦迫,未暇长语,卿其即为入来肃命,听我面谕。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与之偕来入。

○奎章阁直提学沈念祖疏曰,伏以,从古人臣,受知君父者,何限,而未有如臣,骤躐华显者,何限,而亦未有如臣。不知殿下,何取于臣而误恩之隆,一至此哉。臣之长短,臣所自知,性疏而才短,志迂而辞拙,貌似详密,虚受分外之疑,内实轻脱,恒积事后之悔,伎俩所及,不越文字,而纯根难祛,慧识未到,虽寻常札翰,四五易稿,葫样始依,虽茶饭义理,再三温绎,管核莫见,以人则寡合而多忤,以文则无实而少用。是以,处世在此比数之外,向人无知己之感,岂自意不能得于朋侪者,今乃得之于君父哉?惟我殿下,明睿所照,妍媸莫逃,举措惟公,椳臬各当,如臣无似,无足侥幸于一取,而顾乃拂拭于众弃,事或违心,惟殿下曲恕之,言或摡意,惟殿下特奖之。自在桂坊,猥承顾眄之恩,及通朝籍,遂蒙擢拔之渥,年才五稔,位已三品,前后践扬,罔非造化,中间阅历,别是覆庇,口虽缄默,心有铭镂,中夜思惟,感泪盈枕,虽从此而弃捐没齿,只自誓以磨放图报,尚安有尺寸进步之念,而今又先时髦而特简,侈内阁之新除,是岂臣梦寐之所尝到者?适值策士,猥忝参试,承命少退,忽蒙恩召,惊陨无地,进退靡措,而事体自别,违逋无例,恭随牙牌,叩谢彤庭,鸿胪赞拜,天官授诰,恩数出常,多士竞睹,而日昨动驾,命从阁班,畀之以天厩骏乘,导之以金牌朱衣,荣光所被,一路争瞻,臣诚顾影惭忸,满心惶感,而伏念本阁之创立,实遵圣祖之贻谟,玉策金编,奉列朝之典训,牙签缃帿,集千古之文章,清切逾于玉署,昵侍过于银台,除是仙籍中人,孰敢备员于斯?殿下之设置此官,尊荣之宠异之,俾傍观歆艳,群情耸动者,岂直为臣等地哉?诚以世道渐下,文风大坏,不有以兴起振作,则难期丕变之效也。夫如是则所以慎其人难其选,又当如何哉?矧今阁规不立,饬教屡勤,实多修举之务,无异创设之初,而又从以阁中文籍,委臣句管,反复揣量,无计堪承,且臣材既驽下,地又孤寒,望轻蠛蠓,力弱僬侥,今乃遗落阶梯,超越格例,馆阁华衔,一政并通,炫耀众目,稀阔振古,无论臣心之愧惧,其奈物议之骇惑?此又臣不敢晏然者也。冒膺严命,虽出于恭承洪私,顾畏廉防,岂缓于仰暴微恳,而职在㗋院,连值有事,黾勉蹲仍,亦且多日矣。噫,过福之灾,理所必至,愈分之恩,势所难报,与其久据而徒受难报之恩,曷若自引而少纾必至之灾也?臣非敢自为身谋,乃所以期馀年尘刹之效也。伏乞圣慈,谅臣至恳,特递臣兼带阁职,容置夙夜之地,瞻依耿光,奔走筋力,以少遂生死图报之至愿也。省疏具悉。新命实循公论,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辛丑正月十八日,兼春秋洪光一。兵曹启目,平安道清北各邑镇庚子秋操时,试射居末及军器执頉,当该守令、边将,所当一体照律施行是白乎矣,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允。许侙、宋载经、赵心泰、洪宅夏、李格、南有宽、禹拓夏乙良,功减一等,李东植、李东泰乙良,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庆尚左道各镇营所管各邑,庚子秋操时,试射居末当该营将、守令,各八十收赎,何如?传曰,依允。李润春、李世奭乙良,功减一等,任希雨乙良,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庆尚右道各镇营所管各邑,庚子秋操时,试射居末当该营将、守令,各杖八十收赎,何如?传曰,依允。李命杰、金启汉乙良,功议各减一等,李仁林、洪彦燮乙良,功减一等,徐重修乙良,议减一等为良如教。

○辛丑正月十八日辰时,上御宣政殿,亲临文臣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晋圭,假注书李集斗、赵兴镇,记事官张显庆、郑东浚,领敦宁府事李溵,礼曹判书金熤,汉城府右尹郑昌圣,弘文馆副提学郑志俭,吏曹参议李敬养,兵曹参知赵时伟,行副司直吴大益,以次进伏讫。溵曰,岁色已新,泰运复回,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溵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溵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溵曰,自昨日产室厅直宿以后,八域臣民之颙望尤切矣。上曰,然矣。应讲诸人,以次进讲。有防曰,吏曹判书李衍祥,兼带同成均,连入阙中,不为肃谢,事极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命书右副承旨沈念祖疏批。又命书领府事金尚喆箚批。又命书榻教曰,前翰林金载瓒叙用,口传还付,牌招入直。兼兵曹判书洪乐性曰,陵幸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举行矣,今番依近例,以干物举行乎?敢禀。上曰,依近例为之,可也。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所慎几至勿药否?目今陵谒在迩,而卿兼管太仆矣,闻旗军洗马又在一两日内,卿欲强力赴公耶?少愈之戒,尤在慎摄,本寺自有二提举,自可替行,卿其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仍为问病以来,讲员呼名讫。命书传教曰,殿讲居首人,依例捧传旨,左通礼,启请礼。毕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与阁臣,同为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延龙、郑东浚,刑曹判书徐浩修,一直提学郑民始,副提学郑志俭,提学沈念祖,直阁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曰,本阁既已初创,郞僚亦皆清选,先定一副当规模,然后可以成样,卿等其各勉之哉?浩修等曰,臣等荷圣上罔极之恩,猥叨清选之职,其所举行者,不过阁务,何不奉行圣教乎?民始曰,阁务创设,凡百苟艰,公用无所拮据,阁属无以接济,不可无变通之道,而系关经费者,有难请得,闻当罢之宫土,既未革罢,又不还税,便同闲田云。就其中请得若干结数,付诸本阁,则庶为需用之资,全罗道长兴一百五结,泰仁九十四结,南原八十一结,自本阁折受,仍为免税。且闻数年收税,既不可如例出给,又非公家之所可用,故自户曹别置,无所归属云,钱六千两,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命书传教曰,近来加出申饬之时,况掖属乎?所谓水赐别监一窠,加出云,自今朔,已令移付他有阙窠,勿给料布事,分付。大殿别监本额四十人内,四窠兼差他官,而近闻二窠,混同加设云,此亦非本意,亦自今朔,以四十人内四窠,兼差之意,该曹知悉。又命书传教曰,直提学批下,自本阁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内阁之任,清选也,郞僚新入者,知有一副当规度,可也。惟其推让先进,谙炼事务之方,不可无划一之制,凡古风院规,略就可仿之例,参合折衷,著为成式,而内而有史馆起居注之故事,外而有湖堂学士、中书舍人之古风,所欲考稽舍gg拾g是实,以此,令内阁知悉,相议详定以闻。又命书传教曰,本阁有志而未刊,近日新定规制,就成书中添录,从近活印印役,可为故事者,名以故事册,直阁待教,随事必录,以为从后续附本志之地。又以《内阁日记》言之,成命已久,尚不举行,此亦定其凡例,从速修整,亦仿春坊下番修纳之例,待教书之。书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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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柳义养坐直。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晋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集斗药院直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𡊠启曰,同副承旨李晋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启曰,《癸亥》、《甲子两年日记》,合二十九卷,实录厅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义养曰,领府事留待。

○传于柳义养曰,领府事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右副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礼曹言启曰,皇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二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朴天衡单付。

○柳义养,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奉事尹晩东,昨日政,宗庙署直长迁转,而昨年柴场摘奸后,今年燔造物力,既已区处矣。莫重燔造之任,不可付之于手生之人,本院直长中,依前例相换,以为竣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司仆寺内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弘远,昨曰政移拜外任矣。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禹铉为内乘。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景慕宫酌献礼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李汉豊,方带宣传官,而当此幸行随驾之时,马军统率,将领不可兼察,合有变通之道,骑士别将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壮抄右司左哨官严得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义养,以义禁府言启曰,金海府当该府使李喆运、林蓍喆、孙相龙、尹得毅等,拿问草记,批旨内,只以当初未充数府使拿问,其馀姑令勿论事,命下矣。当初未充数府使李喆运,则依前草记拿来,其馀府使林蓍喆,今已拿囚,即为放送,孙相龙、尹得毅等,并勿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丑正月十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假注书李集斗,兼春秋张显庆,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承史书杀狱判付草记讫。命退,承史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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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斋宿。左承旨徐有防斋直。右承旨朴祐源斋宿。左副承旨柳义养斋宿。右副承旨沈念祖斋直。同副承旨李晋圭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集斗药院直赵兴镇斋直。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𡊠启曰,左承旨徐有防,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礼、兵房承旨入侍。

○传于沈念祖曰,右副承旨入侍。

○沈念祖,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景慕宫酌献礼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二十名,领军把摠李泰亨,哨官闵琇,率领,月觐门左边设布帐外排立,东营入直军三十名,把摠元启弘,哨官朴师迪,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还入直间,集春营哨官洪采畴,东营哨官李希颜,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礼、兵房承旨换房。

○辛丑正月二十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右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集斗,兼春秋张显庆,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命承史,书杀狱判付草讫。日已昏黑矣。命退,承史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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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药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柳义养。左副承旨gg右副承旨g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晋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集斗药院直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局gg药房g,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景慕宫,酌献礼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酌献礼罢后,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内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所当依例取禀,而天气尚此峭寒,更待日暖间,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柳义养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朴祐源曰,吏、礼换房。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鲁镇为左参赞。

○传于朴祐源曰,左参赞金鲁镇,更为牌招。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基泰为兵曹正郞。

○徐有防,以奎章阁言启曰,监书六人,初无料布之磨炼者,今当设置之时,自本阁不可不推移磨炼矣。以内下别监三窠,每朔米二石六斗,木三疋,两等衣资木十八疋,本阁移属唱准四窠,每朔米二石十斗,太一石五斗,诸司员役窠米二斗,木九疋,定为监书料布,每人每朔,各米十三斗,太三斗,木二疋,一年衣资木三疋式,分排磨炼,而以此鱼鳞中悬录,定式施行之意,分付兵、户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院移接于局别将厅之意,顷已举条启下矣。今月二十四日为始,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校理李敬一,修撰徐鼎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朴天行,副校理赵鼎镇、柳孟养,修撰金翊休,副修撰李时秀、洪文泳,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馆长疏后,如是处义,无怪其然矣。解见职,俾伸廉防,牌不进玉堂并许递,执引似无彼此,递仍亦何异同?请牌玉堂,一体捧传旨。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郑志俭,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景慕宫酌献礼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提学郑志俭疏曰,伏以,臣于日前,冒陈辞疏,略控不称之实,冀赐镌递之恩。及承批旨,未蒙允许,而罪积违逋,罚止问备。臣于是,惶蹙靡措,章皇出肃,而顾以无似之质,裒然为玉署之首,臣实自愧,人谓斯何?一番叩谢,虽出义分,因仍蹲冒,有乖廉防。况臣素患痰癖,近益深痼,有时添苦,或至昏塞。三昨筵退之后,重感外气,本症随剧,呕逆忒甚,食饮专却,委顿床玆,不省四到。今日动驾,末由进参于陪班,罪负尤大,悚陨冞深,玆敢申暴微恳,兼效自引之义。伏乞圣明,特垂怜察,亟递臣职,仍勘臣罪,以重公器,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方冀免之不暇,何敢以论思自居,而窃有区区所怀,敢此附陈焉。伏惟我殿下,以天纵之姿,懋日将之学,服膺典谟,该贯本末,格物理,则精粗俱到,措事业,则权衡不差,义精而仁至,体立而用行。臣愚管蠡之见,虽不足窥测万一,而亦有以知巍焕之德,超百王而接千圣矣。第念圣不自圣,乃所以为圣,故大禹所满假之心,孔圣有渐进之训。臣每于筵席,伏承谦挹之圣教,实仰前后之一揆,而若夫克勤之功,独觉之妙,顾不在典学上欤?先儒以经筵为出治之本,而顾今侍讲之臣,既无足以开发圣意,讨论微旨,则臣固知殿下开卷之益,每在于罢朝,探赜之功,尤专于乙夜。然而一日万几,皆入睿裁,十涂百辙,总勤圣虑,则窃恐静处少而动处多,发时胜而存时寡。苟如是也,本体易欠于昭旷,实工或归于间断。必须简以制烦,虚以待物,体验训谟,恒多于发施,酬接事务,每逊于渊默。然后义理有浸灌之效,大本无偏倚之患,明镜止水,鬼神莫窥,崇德致用,显微无间,而若论吃紧之要,只在居敬二字,惟殿下深留圣意焉。若夫刑政大关,最是惩讨一事,今日掌宪之臣,所争执者,孰非罪在难贳?法所必施而至于合辞中郑妻、龟柱,正所谓元恶bb大b憝,杀无赦者也。诸臣声讨,舌弊辞竭,而圣听愈邈,例批辄降,今已六年于玆矣。王章不几于坏废,民彝不几于𪾜灭乎?臣则谓凡今纲纪之不张,法令之不行,皆未必不由于是,不知殿下何为而若是靳持也?圣意所在,盖不过曰恩私而已。夫恩义公私,随其轻重大小,而有可掩不可俺gg掩g之辨,观于程子论薄昭事,可见耳。今其罪逆,万戮犹轻,则重且大者,在于公义而非恩私之所可掩,以殿下之圣明,何不剖判于此乎?若于此灼见其必然,则庶不待臣言之毕,而快从合辞之请矣。惟殿下,深思而亟断焉。抑臣尤有所痛心者,即洪国荣事也。噫,擅国之奸,称兵之逆,古或有之,而若其显托狐鼠之势,潜售枭獍之志,蔑君纲于目中,谋国脉于暗地者,岂有如国荣者哉?始也凭借宠灵,窃弄权柄,把握一时之威福,笼络举世之人士,终焉淫奢极而邪意萌,霜冰渐而凶计滋,无一分人臣之礼,集千古乱贱之恶,拥甲兵于深严,布心腹于肘腋,伺至尊之动静,幸国势之孤危,甚至沮渴大计,潜怀异图,则其心所在,不难知也。叵测之祸,迫于呼吸,而我殿下,默运神筹,独奋英断,不动声色,一朝屏黜,此圣人之大勇也。拯群僚于机阱,奠洪基于磐泰,德合天地,事光简册,而顾国荣则罪极恶逆,责止放还,求田问舍,安享富厚,行止惟意,偃仰自在,直是谢事之闲人耳。揆以宪章,宁有是理?国无刑则已,有则不施于国荣而当谁施耶?刑赏,佐治之具也,虽以尧、舜之圣,不能舍刑而治,今殿下,直欲舍之,此臣之所未晓也。且殿下,试思国荣之为人,是岂安于放退,没齿无怨者乎?不然则臣恐难言之虑,不虞之患,尤不可不察也。此则犹属未然之忧,即其罪犯之已著者,视诸乙丙诸逆,实为浮焉,则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近日以来,大小恬憘,远窜薄勘,视若空言,不过依例誊传而已,无一人明目张誊,必讨乃已,臣窃为三司慨然也。伏乞亟允远窜之请,继降依律之命,以快神人之愤焉。仍伏念帝王之立制也,必贵经远之谟,预杜起弊之源,要使万世可继,百王取法,而向来宿卫之设,有异于是。始缘一时之权宜,遂成奸凶之窝藏,求之古制,未有可据,若论流弊,何所不到?何幸创设未几,天心开悟,既默凶贱,即罢宿卫,日月之更,人孰不仰?第须明示前失,削去遗籍,然后可以无累于典章,而有光于转环,宿卫所创立誊录、去来文迹之留在诸营、各司、外方列邑者,岂容仍置,以示来许?臣谓并令收聚,亟付诸火,断不可已也。省疏具悉。胪列诸条,持难,岂曰无据?尾陈事体府焚籍,足为已例,况此一时不获已之权宜乎?依施。尔其勿辞,从速行公。

○平安监司郑尚淳疏曰,伏以,岁籥载新,邦箓无疆,臣民华祝,中外同情。仍念臣,待罪重藩,已过十朔,临事愦愦,责任蔑效,前后辜犯,非止一再,而辄蒙宽假,幸免罪戾,臣诚日夜忧悸,继以惶恧。近因病势不轻,月日寝剧,目下形证,实无支吾,将息黾勉职次之望,玆敢冒昧,悉暴危苦之私。伏乞圣慈,垂谅矝察焉。臣之病源,专由于痰饮风湿,久成难医之疾。犬马之齿,又在衰境,荣卫俱竭,形壳仅存。虽平常无事之时,宁日常少,自经前秋丧威以后,神精震剥,情事切悲。有事念至,忽忽忘生,而抑情强策,未敢言私,骎骎然,转成沈痼,日觉销铄。火熟上升,头疼如碎,咳喘交作,夜辄失睡。最是晕眩之症,尤妨事为,病发不时,昏瞀移日,房闼之间,坐如舟车,朝昼之事,茫如岁月。簿言经眼,全无记省,守令延接,或忘酬酢,一切公务,悉归抛置。种种证状,有难殚举,非不知瘝废之有诛,而实无奈疾痛之难强。以此病形,虽闲漫官职,尚无以自力。况藩维之寄,旬宣之责,至为不轻者乎?顾今东作不远,春巡有期,原湿驱驰,断无其望。按道应行之典,其将缘臣而废阁,病里惶陨,尤无所措。伏乞天地父母,曲加愍念,即赐镌递,使公事毋偾,私恳获伸,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情理不可不念,矧今八座苟简,莫此时若,藩任,依所请许施。

○辛丑正月二十一日初更,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郑东浚,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厅注书出去,上注书李集斗入来。贱臣追入进伏。上命承史,书杀狱判付草,或使之校准,或使之读阅,夜已三更矣。仍命退,承史退出。

○辛丑正月二十一日卯时,上诣景慕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李晋圭,假注书李集斗、赵兴镇,记事官郑东浚、金载瓒,以次序立讫。上具翼蝉冠、衮龙袍,乘舆出仁化门。仍诣仁政门外,乘辇,诣景慕宫大门外,降辇乘舆。入斋室,具冕服诣版位上,行礼后,奉审宫内,还入斋室。命书传教曰,有实病,参赞许递。又命书传教曰,户曹参判金鲁镇,左参赞除授。命书榻教曰,左参赞金鲁镇,牌招察任。兼兵曹判书洪乐性曰,陵幸在近,本曹郞厅,不可不备,而正郞柳谊,方在侍gg待g勘中,势难行公,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仍还宫,诣宫门外,降舆乘辇,驾到梨岘。上曰,左参赞承牌乎?贱臣对曰,牌不进矣。上命祐源书传教曰,左参赞金鲁镇,更为牌招。由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郑东浚、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金鲁镇之特擢正卿,意槪所在,承宣能知之乎?有防等曰,臣等虽甚愚迷,岂不知圣意之所在乎?上曰,幸行不远,而春寒尚峭,随驾军兵,必有呼泈gg冻g之虑,诚可闷也。有防等曰,既不经宿,即日回銮则似不至呼泈之境矣。上曰,随驾军兵,则虽不经夜,各邑斥候、伏兵及传语等军,岂不前期来待乎?祐源曰,虽前期来待,皆有主着处,似无虑矣。有防曰,即者校理李敬一,修撰徐鼎修,因副提学郑志俭疏,谓有情势,陈章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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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沈念祖坐直。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李敬养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集斗药院直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𡊠启曰,右副承旨沈念祖,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启曰,兼兵曹判书洪乐性,以司仆提调,旗军洗马时,今当出去,所授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李𡊠启曰,副提学郑志俭,牌不进罢职传旨,俄已捧入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有阙之代与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郑志俭牌不进传旨,传于徐浩修曰,只推。

○沈念祖,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移属料布实数及员役料布磨炼,并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看详定制规则,精密行之,永久可责实效。此虽一事,足寓先养后教之政,深加嘉尚也。大扺忠信重禄,所以劝士也。卿等之独贤如此,而所谓饩廪称事之典,尚未讲定,是岂优礼之意也哉?然今经用苟艰,不可别出财力,添一尾费之端,方欲另思无损有益之举,从当下教矣。

○沈念祖启曰,吏曹判书李衍祥,参议李敬养,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衍祥进,参判金夏材实录厅进,参议未差,左承旨徐有防进。以郑志俭为吏曹参议,崔烜为正言,李兢渊为副校理,权以纲为校理,赵鼎镇为副修撰,朴天行为修撰,李时秀为副修撰,严璹为户曹参判,孙硕周为奉常判官,闵修益为监察,洪冕浩为汉城主簿,韩翼商为司饔奉事,左参赞李性源,右参赞金鲁镇兼知实录,金鲁镇并单付,宗庙直长尹晩东,司饔直长李㝡源相换,朴天衡为修撰。

○兵批,兼判书洪乐性进,参判洪良浩病,参议李镇恒入直进,参知赵时伟病,左副承旨沈念祖进。以李柱国为训炼都正,任瑎为佥知,司直郑尚淳、洪乐命、李敬一、朴天行、赵鼎镇、柳孟养,副司果金翊休、李时秀、洪文泳单付。

○吏曹口传政事,奎章阁直阁徐鼎修单付。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宇镇落点。

○以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于徐有防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敬养落点。

○传于徐有防曰,承旨房仍。

○传于沈念祖曰,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柳义养,司谏朴天衡,献纳黄昇源,掌令柳孟养,持平李时秀、徐鼎修,正言林锡喆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兼奎章阁直阁徐鼎修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尚谦、具载敬,为宣传官。

○朴祐源,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司䆃寺主簿李世述,宗簿寺主簿洪秉益,庆基殿参奉李守曾呈状内,俱以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教是时,宗臣十二员,以每品例为随驾,而摠管及老病、罢散、在丧人员外,只是六员,以此数随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念祖,以平市署提调郑昌圣言启曰,即者纸廛市民等呈诉内,屏风簇子官案各样纸地及油芚诸色绫花等纸,在前则各军门所用,该吏持价贸用矣。自六七年以来,各军门,不时推捉,使之先进排,给价之际,不计时价之高下,惟从监考之折定,故不无操纵之端,未免落本之患,宗亲府腊药之时,库直辈,勒贸纸地,才给半直,责出极品,因此数条之弊,实为难支之境云。臣取考癸酉定式,则各司试纸、馆学疏纸,其他上司之廉价勒买,特教严禁,定为节目矣。今此各军门、宗亲府袭谬贻弊之事,不可不厘正,此后军物所入各项纸地,宗亲府药纸,皆以时价准给取用,而毋得先为进排是如。申饬之后,若或复踵前习,则当该郞厅及下属,亦依癸酉定式,从轻重勘处,诸各司一体申饬,何如?传曰,允。既有先朝癸酉定式,到今虽不更成事目,而近日此等之弊,申饬,何如也?宗亲府各军门之侵渔,诚极骇然,更加各别严饬,嗣后复有如前作弊之端,奚独郞官?堂上与大将,当被首犯之罪,使之除寻常惕念遵行,亦当无时廉探,随现勘断,并令预为知悉。此司如此,他司可知,一体各别严饬。

○又以平市署提调郑昌圣言启曰,因银廛市民弊瘼所怀,备边司回启,合廛既有已例,麹子时方卖买,渠辈情愿,容或有说,令该署禀处事,判付内,禀处事,申饬事,各令攸司除寻常着意举行,无或如前汎忽,可也事,命下矣。近来银廛之失利,不免流散之境,众所共知也。麹子廛,本是市案载录者,而丙子酒禁时,因为撤罢矣。今则酒肆依旧复开,麹子如前卖买,而独此流来旧廛,失其本业,街市乱卖,任之无禁,本市廛名,因以永革,则其所呼冤,亦非异事。况且银廛,无以资生情愿,依白木廛合廛添补之例,更设麹廛,相与合力,以应国役者,公私两便,似无所妨,麹子廛,使之复设,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谏尹坊,可谏金和中,掌令申致权,持平宋民载、李东稷,献纳尹在醇,正言李运彬启曰,臣等俱以空疏谫劣之姿,不合于清朝耳目之寄,而叨冒多日一味巽软。噫,论启中诸贼,俱是王法之所难贷,而至如郑妻之千妖万恶,龟柱之穷凶极悖,国荣之大奸臣慝,尚且容息于覆载之间,凡今日任言责者,孰不欲沫血饮泣,得请乃已,而祗缘臣等之诚意浅薄,不能仰格,上下相持,讫未勘断,此莫非臣等之罪,而诋斥之言,果发于论思之地,辞严而义正,臣等溺职之失,于是益著矣。自顾惭恧,抗颜无地,其何敢一刻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传曰,依启。

○辛丑正月二十二日,兼春秋张显庆。刑曹启目,平安道嘉山郡杀狱罪人金准京,肃川府杀狱罪人金亿才等,狱事回启。传曰,两囚所犯,均是罔赦,论其迹则故犯,究其心则至凶,此等狱案,亦欲从轻是隐则,既违生道杀人之义,又非刑期无刑之道是乃,惟其哀矝恻怛,而求生必死,无疑处起疑,会疑而释疑,然后生者可以无怨,死者可以解郁乙仍于。今番诸道狱案,凡为近百度,而朝家蚤夜审阅,不遑怠忽者,意岂浅浅也?虽以金准京事言之,日前更令回启,实出审慎之意兺不喩,起疑之端,在于伤处,与尸亲招者,尽合始料,自本道,严加究核以闻,而检官推考事,依回启施行为旀。又以金亿才事言之,非谓尸帐之有可疑,词证之有未备,诚以顖gg额g下耳上,既为速死之处,而过旬致命,便属太缓者,卿等起疑,果有所据兺除良,元犯招中,往见仁喆,则仁喆以为,所伤不至必死,而添得他病云云是如,叮咛纳招,则此虽曰死中求生之语是良置,或有一段苖脉而然是隐喩,亿才与仁喆酬酢之时,在傍参听,必当有人是隐则,何不一番面质是旀。又其招中,引风重痛是如云云,则所谓云云者,果谁传之是旀。其叔硕甫招中,又以往见仁喆时,不甚大段是如为旀,又其招中,闻引风重痛云故往见云尔,则亦必有傍人之参听,中间之传道者是置,其在重狱体之道,不可诿之以元犯辈妆撰之供置而不论是如乎,同亿才叔侄之往见仁喆时,参看参听之人,及传道引风云云之人,详纳查出,面质取招后,禀处为旀。似此事状,明是违端,为有司者,何待自上提教,而况有更查覆奏之命,则初不仔细审看,有此替行之举,卿等难免疏漏之责,为先从重推考为去乎。此外未回启诸道录启文案段,无曰狱具而证备,除寻常惕念,卿等各出意见,论理禀裁为良如教。

○辛丑正月二十二日初更,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李集斗,记事官郑东浚、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厅注书入侍。贱臣承命出去,与厅注书赵兴镇偕入进伏。上命书秋曹回启判付曰,平安道成川府杀狱罪人金万晃段,实因悬录,已非真赃,尸亲发告,又无明证。盖其实因,虽以服毒悬录是隐乃,正犯万晃,既不给酒,尸亲虽以被打发告是隐乃,仰合两面,亦无伤处。所谓服毒云云,渠饮渠酒,反中其毒是旀,所谓被打云云,自发自告,莫见其打,一或有疑,尚可傅生,二段落空,何论代杀?况旀初检、再检,至于三检者,已从成狱之初,其起疑不决,可以知已。毕竟三检,又没把捉,则今乃不信元犯不给酒之言,反取尸亲无所据之说,径定断案,勒令讯推,大失审克之意是遣。就其中有毒一句,又有所可辨者,假令被杀,是在后春,前此泥醉之酒,果是万晃家所饮是良置,事在相诘之前,而理无欲害之心是隐则,岂可无端和毒而与之乎?又况两汉相哄,既因前债之不报,后春之伊日泥醉,非由万晃之酒,亦是灼然之事,其中毒与否,尤无可疑。由前由后,贷其一律,似无失刑之叹,减死定配为旀。安州牧杀狱罪人车殷采、朴召史等段,夫妻两人之以一事而并为首从,多年栲掠,足干天和兺不喩,殷采与朴女,目见十五岁未嫁女之被人劫辱,不禁慌愤,并力欧打者,人情天理之所不可已是遣。卿曹回启中,以为女被男诱,与劫逼差间,而归之于和奸。又以为只闻欲奸,未闻已奸,而归之于未成者,果何所据是隐喩,无知稚女之为人诱引,不是异事,而及至其家,发恶叫呼,则果非强逼是旀,考其文案,以为有劫奸之状,则欲奸、已奸,无从辨别,而勒归之于和与未成者,未知其稳当是遣。又若《大明律》,只有夫杀勿论之文,而不言父母勿论之文云云,似出于执法之地,守经之论是乃,律有旁照,情有可恕。大凡女人,未嫁从父,父为之主,已嫁从夫,夫为之主,已嫁之后,夫捉其阴奸,而尚许擅杀,则未嫁之前,父杀其劫奸,而独为偿命者,揆诸法意,恐不若是之相悬也。又按《续典》有曰,其母与人潜奸,其子于奸所刺杀其奸夫者,参酌定配,子之所以施于母者,父母不可施之于女乎?大抵奸所杀死,律许勿论者,以其人情之所不免故也。况旀强奸良女,罪固当死,则以不免之情,杀当死之人者,论以不告官之罪,则容或,可也。断以偿命之律,则大非法意。回启中,又以为擅杀之弊,不可胜禁云者,亦有所不然。今若舍此的然可据之文,而使之偿命是隐则,从此强暴豪横之类,借此为说,招引未嫁女,恣意劫奸是良置,为父母者,莫敢下手,而坐视之也。此之为害,其将反甚于擅杀之弊矣。正犯兺以不告官擅杀律,酌决为良如教。命书判付曰,黄海道长连县杀狱罪人高廷万段,其矣身之所罹,其矣弟之所犯,在其矣等,可谓不幸之不幸是如乎。人伦之变,莫有甚焉是隐乃,其矣弟,本非恒人是隐则,法不当偿命是如乎,如使其矣身,早知不成狱不行检之委折,其矣身,虽甚愚蠢,必无似此手势是置。然毋论杖流与杖徒,要之为贷死则一也,道臣,勿推廷万乙良,依道启照律酌放为旀。瑞兴县杀狱罪人朱卧达段,将乭未死之前,渠既自服将乭既死之后,渠反变辞者,专出于死中求生之计,别无可疑之端是隐乃,但前后文案,不无一二疏漏处。盖杀狱,专以尸亲之招为主,而将乭之父贵日,初检招则以为,朴枝茂通奇曰,将乭为人被刺,至于死境云故,即来枝茂家,留二日归家是如是遣。复检招则以为,朴枝茂专人驰讣曰,将乭于场市,被刃刺,仍即致死是如为卧乎所。初招之闻刺往见,既在其子之生前,则覆供之被刃殒命,有若初闻于死后者,即一违端是旀。卧达段置,当初自服,太涉容易,被告人之招则曰,卧达虽云被酒刺人,而杀人之死,岂不知毕竟成狱而自己担当乎?查官之言则曰,最初纳招,似是醉中真情发,欲免诱引之目,则谓之以虽醉,岂不知欲驱元犯之科,则谓之以醉中真情发一醉字,而多用其义,亦涉迳庭兺不喩,吴道彬、金太京之以同行,而不与告官,径归金郊,朴枝茂之以尸亲,而只托传说,不采看证者,俱系可问之端,而一不举论,其在审慎之道,剖析此等疑晦处然后,曰生曰死,可以拟议是去乙,前后道伯之不为反复究核者,殊甚疏略,而到今三十馀年之后,虽欲推阅,可谓末由。元犯之卧达,年过八十是隐则,所谓看证,所谓辞连诸人,非老则死,设或不死,狱又老矣,狱老生奸,岂非此狱准备语乎是旀,且念道伯之以此狱案,属之惟轻者,非以卧达所犯,谓有可疑之端也,谓有可生之道也。八十以上,十岁以下,杀人应死者,拟议奏闻,取自上裁之文,既载《大明律》,而其下小注,解其意曰,老少特被哀矝,盖此律文云云。虽指犯罪时年满与未满而言是隐乃,大抵死囚,必行考覆而结案,虽于结案之后,又经三覆而正刑,古昔先王,审狱恤刑,哀痛恻怛之意,溢于法外,岂非后世人辟之所可柯则者哉?卿曹覆启中,执难之论,固知出于守经之义,而抑有一说之可以晓譬者。藉令卧达承款,而登于启覆文案是良置,必有参恕之议是去等,况旀讯推阅实,始寓必欲生之义是如可,证援俱绝,终归无可凭之科是隐则,今若以律文旨意,煞有间隔,因仍拷掠,竟至瘦死,甚非不忍人之政,减死定配为旀。延安府杀狱罪人朴千一段,实因之不分明,既如彼,词证之屡变招,又如此是如乎,大体狱情,当问原头,干证人尹召史,虽曰郑道明之妻族,既与千一,作邻居生,别无衅隙,而且道明之于千一,千一则谓之仇视道明,可也。道明则元无可怒于千一之事,尹召史家相逢之时,只有言诘,不被踢踏,则道明尚未必甘心于千一是去乙,况旀道明之妻族尹召史乎是旀,至若尹召史所招之多般变幻,年老女人,屡被拷讯,无怪其如此是遣,且以被伤处言之,腹部、肾岸,不甚相远,不可以此,直归之于付轻,而千一之率置道明于渠家,邀医治疗者,又涉可疑是乃,杀狱体段,实因为主,词证次之,既无形迹可执之伤处,属之饮酒中暑,因致陨命者,卿曹论启,不无所见兺不喩,名以检状,实因或曰稍有吻合,或曰近似醉饱者,宁有此等狱体是旀,其他词证之疑晦,亦如卿等之言是在果,设使尹召史之招,十分明的,以亲属为干证,便不公平是去等,违端之差凿,又不止一二是隐则,岂可诿以已成之狱然,疑不决乎?,当初成狱是在该道臣推考,此囚乙良,以次律勘配为旀。凤山郡杀狱罪人金世同段,马頉之折项致死,虽由于世同之执髻同仆,而原其情,则既无平日纤芥之怨,又无役处斗哄之事,则其无笺害gg残害g之意,不言可知兺不喩,虽以参证诸供观之,前后所招,同归之于一场戏剧是遣,正犯招辞,亦无终始妆撰之迹,则虽无律典之可据是良置,尚有原恕之端是去等,况旀律文中所载,既有依据是隐则,不可以杀害之律施行,断然无疑,同马頉,依律收赎,以给金世同后,即为放送之意,分付本道道臣为良如教。命书判付曰,洪忠道沔川郡杀狱罪人朴取成段,道伯起疑,在于实因之不明,词证之不备,而卿等则以肾囊伤处,谓是要害,尸亲诸招,谓足证明,实有不必然者,被死是在可床,当初殴踢之时,肾囊若果受伤,则际其未死之前,岂有不痛之理是旀,肾囊之皮脱,肾穴之血出,若由于被踢,则何不即地致死,而至于十日之久是旀,况又尸亲之招,只称脊胸之牵痛,而不言肾囊之刺引是如乎,以此观之,决非殴打时被伤,不难知也是遣,且其皮脱处,似是瓜痒痕云者,初复检状,一辞同然,而卿等以检验前尸亲招,所无为疑为有乃,检验前先问尸亲者,乃是常有之疤痕,非谓一时之瓜痕,瓜痕有无,尸亲容亦不知者是隐则,岂可以死后始著,断之以被伤乎是旀,肾囊既不被伤,则所谓伤处,只有脊背一处,而色不紫黯,又无血癊,又何可遽断以致命之实乎?道伯跋辞,以微坚为由于停泊,尽有所见焉。有紫黯血癊之伤处,因停泊而变黄白之理乎?此则卿等之见,尤未可晓是旀。至于尸亲九爱之直驱女婿于死地,词证尚军之挺身立证于友婿,即卿等所执,以为公案而取成,夫妻之间,乖离已久,则九爱平日,亦必不以女婿待之,况与其夫斗哄之后,夫与婿,轻重悬殊乎?尚军则翁婿之情,固非友婿之比,且其妻,方为告主,则岂肯为友婿而与其妻异辞乎?是皆未必为公案,而可作公案之李同伊,终无推捉对质之路,则道伯之起疑,亦不为无见是如乎。大抵取成之常时悍恶,可见于拒官差之时,无怪其久积愤恨,遂至于挝妇翁,此则诚如卿等之言,而第念狱体至重,实因及词证,俱备然后,可以成狱。今此二者,皆有疑端,何可臆决成狱乎?参量酌处,无乖伸理之政,减死定配为旀。公山县杀狱罪人林男伊段,朴女,既不即地气绝,三日后死,而特以遍身无伤处之故,检官之强以被捣悬录者,果何所据是喩,被伤致死,既已脱空,则男伊之罪,只在于强奸与否,而朴女所谓羞愧污身云云者,即尸亲之所传说,则不可谓真赃正案是旀,为干证者,不过廉哥父子,而父子之同在其处,同听其言,而一听一否云者,大是疑端兺除良,虽曰与父易坐,所闻不同是乃,其父所闻之言,岂不传之于其子乎?以此以彼,亦不可谓明证是遣,今之可以执以为强奸之案者,不过瓜痕皮损,绝缨裂裙,彼此衣服之染土,而劫逼争抗之际,颠顿宛转之时,形迹之如此,势所必然,则何可以此,断为成奸之迹乎?况旀男伊,既不被捉于奸所,朴女又是因病而致死是隐则,断以成奸之罪,而既没把捉,论以逼杀之律,而又不衬当兺不喩,使朴女,真有是事,使光彩真闻是言,则当初发状时,何故不提肯綮之事实,而只曰被打云云乎?此必是检验之后,别无伤处,被打之说,自归落空,故先之以羞愧云云,继之以污身云云,节次增衍,必欲实其事之意是置,推之事理,论以狱体,劫逼虽似无疑,成奸终欠明据,罪疑惟轻,不害为审恤之道。男伊段,以未成奸律勘处为旀,误录实因检官之拿处事,依施为良如教。命书判付曰,咸镜道咸兴府杀狱罪人金得哲段,原其狱情,明是冤枉之事兺除良,尸亲据实纳供之后,尤无可以成狱之端是旀,且考查官报辞,被打之事,无证无迹,有病之说,有证有迹,此为断案云云,可谓说到真境,付之惟轻之科,允合审狱之体,参酌定配为旀。端川府杀狱罪人李龙得段,推之人情,决是自刺,参以事理,必非被刃,龙得之于金女,元不失和之状,不但辞连诸招,莫不为然,从又尸亲家亲属亦皆立证是隐则,金女之被夫责谕,愧愤弸中,不知不觉之际,至于自刎者,由于女人之偏性,决是无疑之事是置,遽以龙得,谓之手犯,屡年逮系,连加讯推,大非审克之意,其在狱体,所宜白放是乎矣,谚不云乎?非汝牛角,何坏我墙者,政为龙得道也是置,有难全释,严刑放送为良如教。命书判付曰,庆尚道庆山县杀狱罪人朴先旭段,词证之难信,伤处之不明,姑舍是,设令先旭,真有所打良置,打是一度臀,而所谓打臀,非渠所为,二度加打,又是乞人之自愿兺除良,火燃渠家,亟其乘屋,左扑右灭,手足胼胝,奚暇打顺采乎?道启之节略,明知其必无疑而然是如乎,道臣不必推考,此囚乙良,即令白放为旀。草溪郡杀狱罪人陈风段,陈风则扇打阿只之类,阿只则口咬陈风之指,将打较咬,咬反为重,如使陈风,邂逅致命,亦可谓被咬而死是乙谕,岳只之抱病长醉,又被官棰,备载尸帐,明有证据,当初行检,可谓法外,无怪乎道伯之撮要陈闻,勿为推考,此囚段置,即令白放为旀。密阳府杀狱罪人尹龙云段,大体杀狱,定其元犯,然后方可论偿命之律,而至于此狱,仁兴、龙云,互为首从,前后推官之一定一否,新旧道伯之属彼属此,俱有所据,尚无的断。盖以龙云之木杵猛打,直归之首犯,仁兴之土厅指挥,只谓之原谋是乎乃,然而就其文案而考之,则当初龙云之认僧为贼,指告执捉,则龙云未必不为原谋也。仁兴之笻杖间打,两膝蹴翻,则仁兴未必不为首犯也。即此一事,亦难辨首从之别是去等,前道臣,未执明证,一推一配,颇欠慎狱之道,推考为旀。金仁兴,还囚更核,以为归一偿命之地为旀。大丘府杀狱罪人崔者斤用段,尸体之径埋翌朝,尸亲之右袒彼只,足为可疑之端兺不喩,头触拳打之说,既发于莫奉等之招,脑坼脚折之证,又出于蔡师龙之口,则不可谓全无可据是乎矣,但考诸文案,参以事理,则尸亲之初头牢讳,既无私和之迹,毕竟发告,又在穷核之后,而蔡哥之始若不知,末乃立证,全出含憾之意,则其所为言,俱无足取信是遣,况旀命三,本以久病之人,又染新炽之疫,猝地起动,与人相诘,热之所使,半晌争哄,归家即毙,病之所添,虽以者斤用言之,既是五钱未办之形势,则安有一村私和之权力乎?大抵此狱,未埋之前,既失检验,被打之时,又无参看,则伤处有无,何所凭据?词证真伪,又难辨别是隐则,偿命一款,不可轻议,令道臣参酌决配为旀。晋州牧杀狱罪人郑元已段,渠所谓林女之杀子,归咎仲文之打嫂及侄,初不近理,末又落空,则元已之欲奸有夫之女,至踏在襁之稚者,既成狱案,又经查启,到今似无可疑之端是乎矣,想其光景,参以事理,半夜蜗屋,三人角战,彼此相扑,左右迭加之时,稚儿有无,无暇觉得,毕竟见踏,未知的在谁足兺不喩,不知谁某所踏之言,虽曰嫂叔间私语,既为查问时公证,则推此一款,有难抵法是旀,尸亲佯欲私和之说,亦涉可疑。若专以元已蹴踏,必欲发告,则何不即日呈官,直请讥捕,而往复征索,论定多少是如可,及其不给之后,始乃发告是隐喩,以此以彼,不可直断以偿命之律,道臣结辞,诚为的确之论,依所请,以强奸未成律,斟酌决配为旀。晋州牧杀狱罪人成龙锡段,此狱事,四经查启,再判覆奏,狱情颠末,曾所详知,当初之傅生决配,向后之还囚更核,两度处分,各有意义,而文案中有疑晦处云者,已谕于前判付,非特龙锡、龟锡,元无首从之别兺不喩,大抵此狱之成,为许主许为奴,初无足为杀事之肯綮,则龙锡雇工,旁照之律,秋曹奴主已定之论,俱不必拖长说道,只当就紧证之招辞,伤处之实因上断狱耳。许采被打之时,无论镰柄鸟杖之大小,十七单七之多寡,姜尚周,以尸亲切查之间,亲闻许采,素有冷疝之说,累受刑讯,终不变招,朴大林,以同时被打之人,亦曰杖痕别无坚硬之处,两遭对辨,亦未发明。毕竟检验时,实因不过或似太片,或似豆子,则其杖之毒,何至于攻注肚腹,翌晓致命是旀,况又丁谈七度之说,已发于许采未死之前,则其何以预料其必死,减却十杖之数乎是旀,伊日渐加之症,若由于杖毒是隐则,又何不以杖毒药治之是遣,乃以椒蔡苏合,以通其中焦,艾灸铁鍼,杂试其关尻是隐喩,即此数三条件,已为难决之端,直断偿命之律,终非慎刑之道,而但向来之乍配旋推,非谓彼言之一毫可疑,所贵杀狱之十分详审兺除良,曾于许哥鸣铮之时,泣诉卫外,声彻驾前,目击其状,心有垂怜,虑或有切肌之冤次骨之痛,犹欠照察而然是旀,又况乡俗健讼,武断居半,故付之抑强扶弱之义矣。到今更查,则端緖尚此未得,疑晦与前无异,以龙、龟之同罪,强分首从,一配一囚,终涉迳庭,依初判付,龙锡还发配所为旀。安义县杀狱罪人金七甲段,尸帐实因,虽极狼藉,看证招辞,终不别白。大抵朴女见疑于行奸,终至于定属,则其夫之愤惋,人情之常,家人之骇痛,事理则然。当其朴女被逐自还,发恶不去之时,此则必欲驱送,彼则必欲强留,转辗层激,光景危怕,而毕竟七甲曳出之际,男强女弱,拂手卧地,互为撞着,相与颠仆是隐则,七朔之胎,不待磨胸打肩,已为十分必死之兆兺不喩,况又其妹缚臂,其母打腮,七甲举足,贵三扶腰,而许多诸人,各又举发,则以抵死不去之心,应抵死必逐之势,其间之迭加交攻,可推而知是隐,则朴女之不日致命,果不知的在何人之手是旀,且以尸亲初招中朴女临死之言观之,七甲、顺德,其妹与妹夫贵三、再中等,结臂缚足,互相踢打云,若是七甲之独有所犯,则何故详举诸人之并力,不别七甲之下手乎?假令再中、贵三之招,虽有可据之证是如为乃,其矣等犯手之说,紧出于尸亲之初招,故自己干犯,方事发明是去等,妹夫生死,何暇顾恤乎?此所以初则漫漶,末始吞吐者,专出于拔足免罪之计,两汉纳供,尤不足取信是隐则,此狱,当以朴女互相踢打之说,为第一肯䋜七甲之诿以其夫,直为元犯者,终涉疑晦,杀狱事体,元犯为主,而元犯既未的定,则罪在共殴,刑及一人,终非慎狱之道除良,道启中因奸薄殴,情或可恕云者,亦可谓不无所据。以此以彼,宜施惟轻之典,减死定配为旀。龙宫县杀狱罪人金一必段,狱案虽似明白,狱情诚有残忍,被杀之千乭,年虽十九,被告之一必,齿才十四,始因一枚苽摘食,与之起闹,至于杀死,而事由至微,罪犯罔赦。设有真正得情之端,若抵大辟,尚可哀矝是去等,况旀此狱事,无必杀之迹,有可生之道。卿曹回启,虽以复检时干证纳金之招中,问于一必,则答以此固吾罪云云之说,归之证左,而此则有不然者,初检干证白万得招内,以为千乭,以其镰子斫伤一必之手指,则一必亦以其镰子,欲斫千乭之手指,而千乭挥拂之际,镰子误触腹部云尔是隐则,均是干证之招,而卿等之不信万得之说,反主纳金之言者,莫晓其故兺不喩,万得与纳金,皆非目睹之人,即是闻所闻传所传是隐则,又岂可疑信于其间乎?此一疑也。借使一必,果发此固吾罪之说是良置,渠以幼稚惊遑,仓卒之际,不辨渠之故刺与彼之自触,遽以吾罪之说,向人云云者,不是异事,以此谓之怯言先发,容或近似,谓之奸谋未萌,实不榇当,此二可疑也。以复检跋辞观之,千乭壮而健,一必羸而细,此弱彼强,手势不敌,一必虽欲举手拟刃是隐乃,千乭宁容露腹受刺乎是旀,且两汉共持一镰,以刃相向,或进或退,一必之镰虽触千乭之腹,坐在无情,非出用意,则此三可疑也。此等狱事,虽在年长之人,或有传轻之论是去等,况此未成童之儿乎?律文十岁前,有免刑之法,而十五岁以前,无举论之文,道伯不敢轻易酌决是乃,原其事状,不过一时之儿戏,无傍观之参证是隐则,虽谓之狱未具,可也。卿等之请以依法同推者,殊欠审恤之体兺除良,年未十五者,元无刑讯之例,则虽欲同推,其势末由是寘,藉或不刑以杖是乃,宁有如许法律?以此以彼,傅之生意固,无失刑之叹,以次律勘配为旀。蔚山府囚推罪人姜太玉、赵厚邑氏等段,印信翻刻,伪成帖文,虽系三尺之律,所谓伪印,篆画则不明,印文则未详兺除良,既有先朝戊寅受教是隐则,其在仰体钦恤之盛意,此等狱事,传之轻典,岂有持疑之端,而况旀惟首惟从,推诿不决,尤合参恕,令道臣分轻重决配为旀。大丘府囚推罪人殷思默段,帖文伪造,与伪印有间兺不喩,况其帖文所踏者,又非印迹,不过以破平凉子片,依样涂朱而踏之是隐则,犯之差轻,尤非蔚山太王之比是如乎,别无更核之端,令道臣更加严刑,参酌决配为良如教。命书判付曰,全罗道临陂县杀狱罪人朴于仁老味段,鼻梁腮颊,色黯皮软,而长未满寸,广才二分,此不足为伤处兺不喩,况非要害致命之处长隐则,道状曹启,皆传生道尽合钦恤之体,参酌定配为旀。泰仁县杀狱罪人金水淡段,无论伤处之在此在彼,又无论手势之或殴或踢,惟此水淡之为正犯,蔽一言曰,冤枉是置,并力者,即渠族党也,而俱已决放,始事者,非渠一人也,而独彼囚讯,虽有同谋之事,元无首犯之迹,属诸惟轻之科,实合疏郁之道是如乎,参酌定配为旀。灵岩郡杀狱罪人金连同段,细究狱情,反究查案,盖此连同之于成朱,因一充役之微憾,与之争哄,转至驱打,不但初无必杀之心而已。惟其手搏膝踢,亦非连同所自独为之事也。连同,执成朱之项,成朱执连同之项,前推后挤,彼仆此踬,况是两汉,年则同庚,力必均敌,犹与老与少,一强一弱,大有间焉是隐则,成朱则独有伤处,连同则初无痕损。意者连同与其兄连金、太才,并力踢打,则成朱,以单身不能抵敌而然是隐喩,此则有不然者,连金、太才,解纷而去之说,既发于尸亲之招,则连金、太才之无所犯,灼然可知兺不喩,况旀伤处与实因,皆不衬当,脊背腰眼,虽曰要害,色不紫黑,痕不坚硬是隐则,其非重被踢打,至于垂死之境,可以推知是如乎,推官结辞中,起疑于伤处之太轻,以尸亲招担磨之痕,谓之暗合者,尽有意见是遣,又若私和之事,推官论列,亦甚的当是去乙,卿曹回启中,强以生前旧痕与死后新痕曰,以自有分别者,果何所据乎?毋论压磨与被殴,均是生前之疤痕是隐则,若以生前疤痕,谓有久近,可以成说,而今以压磨归之生前,被殴属之死后,有若被打于既死之后然云云者,岂非疏漏之甚者乎?至于私和事段,畏死避刑,人心所同,成朱之死,在连同,实有由我之嫌,遐陬愚氓,恐或呈官,怯于成狱,不谅手犯之深浅,但听尸亲之诱胁,约贿防口,避身止闹者,不是异事是去乙,卿等之执此而为说曰,南人多诈,如无所犯,必无分钱粒米之浪费云云者,无几于迫切之论乎?使为连同者,真有所犯,而必欲舞智用谋是隐则,恬然在家,若无所知,然后可为巧脱之计,而观于连同之恇怯慌忙,不自觉其反被人疑者,谓之愚则可也,诈则未也。由前由后,疑晦多端兺除良,滞囚已至数十年,受刑殆近四百次,迄未录启,将至瘐死而后已是如乎,推官之自初傅生,道伯之今又论轻者,实合伸郁之义,减死定配为旀。古阜郡杀狱罪人赵光迪段,杀狱体段,专在于正犯之真伪,虽于弟兄之间,必摘发其谁某,核出其首从,然后可施偿命之律,而至于此狱,当初起闹者,万迪也,伊日殴打者,万迪也,毕竟生怯逃躱者,亦万迪也。论其元犯,的是万迪是去乙,乃以其弟光迪为正犯者,揆以狱体,诚为疑端是如乎,此槪万迪逃躱之后,尸亲急于报仇,不择其弟兄,必欲偿得一命,以其在家之光迪,指以为正犯,推官所谓舍失取存之计云者,果为明的之论是旀。且以常情言之,犯罪者疑怯逃避,自是例习,而万迪逃避,在于李女相斗之后,李女未死之前,则其自知罪犯,脱身逃走之状,明若观火,而至于光迪,晏然在家,即地就囚,则可知其初无所犯,自不恐怯也,在逃之万迪,以其未捉之故,置而不论,留家之光迪,以其就捕之故,执以抵法者,岂有如许狱体乎?即此一事,道伯傅生之论,诚有意见,而卿曹回启中,以尸亲招内,当初殴打时,光迪专当,李女之说,作为疑端,而尸亲复仇之计,莫施于既逃之万迪,则殴打专当之日,直归于在家之光迪者,推以事情,不是异事是遣,卿等又以李女呈官之路,气窒负来,作为疑端是乃,其所被打气窒,安知其不由于万迪,而必由于光迪乎?此不过尸亲喷薄之言,而又无他看证之人,则不可以此直驱光迪于首犯之科。以此以彼,光迪之代兄偿命,甚非法意,同光迪,参酌勘配为旀。康津县杀狱罪人邵昌贤段,昌贤之以红捣打肩,虽是命右妻所目击,昌务之蹴打胸胁,又岂非命右妻所亲闻于命右者乎?左肩,非要害之地,而打又止一,胸胁,即必死之处,而蹴打俱到,则何乃舍死者亲证之说,从其妻援引之辞乎?道启之论列,尽有意见,末梢所请,亦得狱体,狱从平允,事贵审慎,依道启施行,同昌贤段,姑为保放,昌务身乙,更为捉来,严核以闻为旀。任实县杀狱罪人郑云白段,以必可恕之罪,而六七年滞囚,五十次被刑,殊非慎谳狱之意是置,不但伤处皆是皮损而已,元无要害致命之处是隐则,此狱实因,终涉不分明兺不喩,所谓皮损处,亦皆柔软,其他小小皮损,又不可以伤痕论者是隐则,当初成狱,已极乖当,至今不决,岂非失刑?原其狱事,两汉均是大醉之人,互相言诘,转成斗打,一执一扶,或卧或踞,当是时也,执之者不省人事,扶之者不省人事,卧非有意,踞亦无情。设有真个触犯之事是良置,诚如道启措语,非云白触犯于甘丁,即甘丁之自取触犯于云白云尔者,惟此一言,明白紧切,足为此狱之明证是如乎,若其《无冤录》中触犯气绝之文,肾不缩上之说,不待吻合与否,已无足深核是遣,况其尸帐之肾子无损,又不合于《无冤录触犯条》,此等狱事,更无致疑之端,令道臣即为参酌决放为旀。任实县杀狱罪人金永化段,惟此狱事,不待多辩,道状之跋辞,曲尽人情,旁通事理,道其原恕之端緖,则曰在他人不可区别,而在其妻,不无参量是如为旀,喩其昵密之光景,则曰夫织席妻缉麻,相对绩灯,私语昵昵,人情天理,岂有杀心相加是如为去乎,使为永化者,自明是良置,其言无以易此,又使被死者有知是良置,其心必当饮感,至如一子一女之彷徨泣䜣,犹属馀事,朝家自见此文案,不待卿曹之覆奏,已嘉道启之精详是如乎,检验虽曰狼藉,情法互为轻重,特从次律,严刑酌放为旀。康津县杀狱罪人朴水宅段,此狱,不待秋官三疑之说,合施朝家惟轻之典,大抵被死,是在大元之死由于病而不由于打,明白无疑兺除良,大元生时,既不言被打,尸亲发告又曰,有疝症是隐则,参量照律,未为不可,令道臣酌决为旀。顺天府杀狱罪人赵以中段,道状、曹启,可谓纯同之论是寘,被死是在李阳宅,若为人殴逐,而自投水中是隐则,世江为元犯,而业已径毙是遣,若为人打杀,而转投水中是隐则,戒中为元犯,而又已酌配,以此以彼,以中,决知其非元犯是去乙,五载推核,三变正犯,如无今番审理,朝家安知有如许冤狱乎?参酌决配为旀。长城府杀狱罪人金必基段,折狱之道,以其罪而考诸律,罪与律,无所参差,然后虽死者无可讼冤之端是如乎,原情定罪云者,是指轻罪而言也。至于大辟,情虽痛恶,而律不当杀,则不可杀也,情虽哀矝,而律不可生,则不可生也是置,若于此或舍其律,而只原其情,则人之生死,当系于刑官之随时抵昂,此岂设置法文之意乎?今此必基狱事,道启,则以原谋共殴下手重之文,而傅之于生,本曹则以威力主使人殴打之文,而置之于死,道启主律而言,本曹主情而言是如乎,必基之势,挟豪强,纵奴殴人,赂得诬告,眩乱狱事之状,情既痛骇,杀固无惜是乃,考之于律,亦有不然者。若使必基,投致应大,殴打致死,则渠实有杀心,奴不过使役,主使之律,乌可免也,而细阅文案,尸亲,虽云借驲干证,俱曰禁马,则可知其原无杀心是旀,只见其送奴捉来,而未见其使奴殴打,则又可知其初不指挥兺不喩,捽曳踢蹴,即厥奴之所自为,而非因必基之令,则共殴之律,虽难幸逭,主使之律,似不榇着是遣,况旀厥奴之殴打杀人,因其主之所使,而初非渠之所为,则使渠而在是良置,不过被从令之罪是去乙,一躱五年,终无形影者,亦可见厥奴当为正犯之断案,而因其奴之不获,归其主于正犯者,有非审克之道。以此以彼,决不可断以偿命是如乎,主情之论,虽出深恶之意,而主律之论,乃是当然之义,则法不可以随时低昂是置,必基段,参酌定配,在逃是在其奴贵男段,另加讥捕之意,分付该道为旀。谷城县杀狱罪人李万伊段,道启之以有心无心,不知不觉,作为傅生之论者,似未免过于参恕。本曹之驳议,不害为守经之道,而覆启中,捍卫之手势,惟恐伤己而不猛云云,亦有未尽于事情者是置,捍卫云者,不特卫己,亦所以捍人是隐则,彼此扶执,互相颠仆之际,捍人之手势,果如卫己之手势,而畏怯不猛是乙喩,捍卫二字,只作自护而看,则谓之不猛,似或可也是乎矣,既是卫内捍外之义,则捍人之手足,撞着致伤,势所必至是如乎,今以捍卫殴打之手势,辨其有心无心而判其生死者,非综核之道也。大抵此狱肯䋜,专在于本事之大小,伤处之轻重,而以检验而论,则只曰微浮微硬,又曰微有青色,终不快著云尔,则伤处不甚紧重可知矣。以本事而言,则亦不可路见不平,为人出气,则元无欲杀之心,亦可以推知是遣,况旀先犯手势,既由乻先,则万伊之从而相抗,或致撞触,不是异事兺除良,若使万伊,真有欲杀毒踢之事,则闻其病重之奇,宁有往见之理乎?本事既出无妄,伤处又不甚重,而揆以狱情,亦无可疑之端是隐则,归之于邂逅致命,则可也,归之于故意杀伤,则有非钦恤之道,减死定配为旀。和顺县杀狱罪人崔直铉段,道启论列,既甚详备,本曹覆启,又为明确,其于傅生之论,别无持疑之端兺除良,折狱之道,务为详审,而至于此狱,考诸文案,当初成狱,已甚虚谎,中间治狱,又极疏漏是如乎,杀狱发状,何等重事,而既曰寒病致死,则元告之以此发状,已是意外,将吏摘奸,又曰或似伤寒,或似染病云尔,则及其病死发告之后,本官之检验成狱,抑又何故是旀,元犯之招,虽曰不可准信是乃,直铉招辞,既曰退热血流之状,摘奸官人,皆云目睹,又曰五壮之妻,责辱顺才,光州之吏,传言狱囚,则其在审慎之道,宜有一番查问,而今乃勿论虚实,不分是非,直归之于内伤致损,眩乱狱情之科者,宁有如许狱体哉?实因之强觅,狱案之弥缝,犹属馀事,治狱而欲使死者无冤,其可得乎?虽曰,由于扶抑之致,亦难免疏忽之责矣。直铉段,参酌定配,检官、推官段,事在既往,虽不深究,其在杜后弊之道,亦不可全然无警,并从重推考为旀。全州府杀狱罪人金明郁段,诸道之以杀狱登闻者,殆近百度,罪犯虽殊,大体则同,而以死者而谓生,假其母而代人妻者,曹启中杀狱以来,所未有云云,诚得之矣。本狱事除良,宋益秋之罪,尤有甚于明郁杀人之变,假令明郁,急于图生,作此叵测举措是良置,益秋,其何忍假其母而代人之妻乎?知而不挽,已难容贷,乃反劝而成之乎?人理灭而纲常斁,其在正风教戢顽俗之道,固当依律直勘,而渠招中,以渠被缚于成铁牢锁房中是如,缕缕发明,则更当究核后处之,自本道,详查以闻为旀。至于本狱段,伤处之狼藉,词证之俱备,一考文案,明白无疑兺不喩,始也云死而告官,中焉讳死而曰甦,终焉径埋而免检,专出为明郁曲护之地,虽使明郁自为,无以加此,其间明郁之符同私和,欲掩不得之状,不待伤处与词证而可知。但明郁招中,以渠被成铁之牢锁房中,初不见罗姓之面目云尔,则虽是妆撰之巧说,其在狱体,不可不一番面质于干证诸人,以为打破决折之地,令道臣亲执详查以闻为旀。南原府杀狱罪人崔海段,此狱刺痕狼藉参证俱备,所可辨析,而决折者,惟在于刀主之谁某与被刺自刺之别是如乎,卜男、连山之初不佩刀,诸人之招,既甚分明,而崔海之招,既曰吾刀在鞘云者,自以为发明不拔刀之状,而佩刀之迹,从而见露是如乎。三人之中佩刀者,只崔海则刀之为海刀,更无可疑是遣。至于刺痕段,道启,以为被刺自刺,俱有违端,而归之于相哄时为刃所刺,是乃此有大不然者。若使连山,未及争哄之前,已拔崔海之刀,则压仆时被伤,容或可也,既是争哄,互相扶执之后,又以何手拔人之刀是旀,假使连山,有拔刀之暇,则同哄之卜男,当无不见之理,若见拔刀之状,则始未姑自刺刺人之如何,而惊慌解手,谨避之不暇是去等,岂有牢执不舍之理是旀,虽曰压仆所刺是乃,诸人之招,既曰有杀人人死之声云尔,则为连山者,何不发声于初被刺之时,而始乃声呼于三刺之后乎?且刺人之刀,其刃向外,自刺之刀,其刃向内是如乎,连山既无自刺之心,则执刃gg刀g之时,何故内刃而必使之自伤是旀,道启中,又曰执刀之拳,自然着地云尔,则其拳着地之际,所握之刀,自当横卧是去乙,直立伤胸,又是理外之事兺不喩,假使不善执刀,误致被伤是良置,一之已怪,岂可至再至三乎?揆以事理,万不近似是置。既非自刺,又非误伤是隐则,崔海之刺杀,毫无可疑。检官结语中,乘其相持,见其露腹,不分东西,顺势刺下云者,尽有意见,直当依回启施行,而道臣论列,或有别般探悉事情之端,而有此禀哉是隐喩,狱难遥度,政贵详慎,更令道臣论理禀处为旀。顺天府杀狱罪人吴昌玉段,致死是在金道观,以渠娚妹之间,有此杀死之变,而其后情节,尤甚凶狞,怂恿渠妹,与之私和,及得侤音之后,反夺所私和之文劵,至使其妹发告成狱,以情以犯,岂有可贷之道,而道启起疑,深合狱体。大抵情自情法自法,杀狱,实因为重,而瘗埋三年,无以开验,则实因无可据也。伤处为次,而既无尸帐,则伤处无可论也。词证与辜限,又是次第事,而道观被打之后,出入村里,非止一再云尔,则词证既左矣。被打于初六,致命于晦日,其间日子,恰为二十五曰,逾殴打辜限,至于五日之久是隐则,辜限又过矣。道伯之欲傅生议,卿等之请从轻典,皆得平允之体,减死绝岛定配为旀。金堤郡杀狱罪人赵以廉段,原其成狱,虽出于重人命之意,而浑身上下,无一伤处乙仍于,觅之不已,乃以左膝皮破一处为证左者固已骇惑兺不喩,实因悬录曰,以惊谛,卿等所谓苟且云云,犹是歇后语。况旀以廉之所畜每丹,即人尽夫之官婢也。假令身死是在虎振,真有奸骗之迹,而捕提于奸所是良置,不可以劫夺论是去等,况旀虎振,又是以廉之族亲也。当初与虎振相诘,既在于官厅门外,真有犯手之迹则十目所视,众口难掩,而无一人立证是遣,从后执每丹之髻,入虎振之房,暂与争哄是如可,旋既散去之说,昭载查案,其不殴踢,亦可推知是如乎,以此疑端,一向同推,殊非慎狱之意。此囚乙良,严刑一次,分拣放送为旀,前后检官、推官之不出意见,苟合雷同,拖至四年者,大是溺职,一并指名现告,从重推考为旀。灵岩郡杀狱罪人金日东段,孙召史之致毙,伤处狼藉,杀死丁宁,而但共力同殴者,即日东也,日东之妻母,张召史也,日东之妻,金召史也,三人合势,或踢或捽,竟至于殒命。惟其为首为从,虽难辨别,而检官之只凭尸亲请治日东之言,而以日东为正犯者,未知其的当兺不喩,卿曹回启中,以日东,谓以健男,而下手凶毒,必在日东是如为说,至以张女之首实,归之于代婿舍命之计者,何其宽于张女,而酷于日东是隐喩,盖其张女之当为元犯,其端不一。观于自服之招,可知其不能自掩兺除良,况今张召史径毙之后,无论首犯之在于日东与张女、金女,一狱岂有两人偿命之事乎?当此疏郁之时,宜施酌决之典,减死定配为旀。临陂县杀狱罪人石奉伊段,与任实金永化狱事,将无同者是置,伤处如许,实因分明,而原其本情,初无欲杀之心,观渠自服之招,益验其信。然渠与渠妻,三十年同室居生,生六子女,情谊之和好,此可推知。当其因微事相诘之时,渠在房内,妻在庭中,话头转激,愤心猝发,不知不觉之际,将其方食之床,拟投厥妻之前者,非要故害,直欲虚喝也。卿曹回启中,其所投床,不过欲碎食床而已是去乙,其妻之触伤,诚是渠之不幸是如为旀,又以为厥女愤毒未息,经夜露处,转至致命云云者,可谓画出真境是旀,且阅渠招,渠有十岁女息,而随渠入狱,昼夜呼爷,虽欲溘然,哀彼女息,无以保生之说,想渠情理,亦甚惨恻是如乎。朝家钦恤之意,既施于永化是隐则,奉伊耳亦独漏一视之泽,有乖综名实之政,减死定配为旀。扶安县杀狱罪人赵五赞段,初检伤痕则曰,胁肋与脐肚,伤处狼藉是如为有旀,复检伤痕则曰,胁肋则微硬,而脐肚则腐消无形是如为在果,初复检脉录,若是相左,实因可谓不明矣。鱼商三人,皆是游业之徒也,不知姓名之谁某,居住之远近,一番散去,推捉无路,而所谓五赞,一次推挤乭戊致之说,虽出于洞长之招,而亦不过涂听而道说是隐则,词证又可谓不备矣。不待道启中,乭戊致常时抱病与否,此狱之为疑狱,断无他疑是如乎,况旀狱失检验之体,罪有可生之端,减死定配为旀。大抵杀狱文案,有系人命,为检官者,固宜十分详审之不暇是去乙,本狱案段,检验尸帐,检状结辞,依违蒙胧,致有重狱,至于难核之境,不可无别样示警之道。初检官,问名拿处,复检官段,推阅之际,不无详略之别,为先从重推考为旀。宝城郡杀狱罪人郑大仁段,实因狼藉,证援分明,故杀情节,断然无疑是去乙,其矣发明,全不成说是置。若其手势至凶,观于渠之从兄大右在畓库时言,尤难自掩。盖大仁图文券而欲自处以杀奴,称小杖而欲自免于杵打,究厥情状,万万痛恶兺不喩,初检招则曰,白万不知,而道伊沙里,自称偸出云尔是如可,参核招则又以道伊沙里,前期逃走,白万自服持去云者,前后矛盾,而妆撰窘遁之状,推此可知。虽曰欲推钱物,而不施当施之刑,乃敢毒打至此,则何可诿之以殴打折伤,而且以雇工之法言之,皇朝、我国,宜无异同兺除良,本道之状,该曹之启,皆以为皇朝之法,重于我国,既断以绞罪是隐则,以此以彼,断无参恕之道。若不施法,此后为人雇工者,其将日日致死。此则监营题辞,可谓实题语,而跋辞中,谓以愚悍常汉,信手殴打,付之惟轻之典者,此则可谓失之太宽,有难轻易酌决是乃,狱案亦多疏漏处。杵打之说,发于大右而辞连,即柳召史也。杖打之状见者,老味,而参证又是老味是遣,又于具召史之招,以为杵臼竹打杀之说,闻于郑斗三家是如为有则,核检时,此数端专不举论者,未知何故是隐喩。其在狱体,宜问不问之失,自有其罪是如乎,当该检官,从重推考为遣。且大仁之故杀与否,固不在于杖与杵,而词案则又不容如是其阔略是遣,核检状中,尸亲招辞,亦不载录,岂其原文案节略誊启之故,删却此一端,而然是隐喩,此亦可讶。以此更令道臣亲执详查,从后禀处为旀,至于裁定金石之典云者,不可无一定之制,自本曹议大臣禀处为旀。全州府杀狱罪人李己石段,杀狱何限,而其残忍毒酷之状,未有如此狱之甚。假使往不伊,真个偸出器物是良置,其罪不至于死是去等,既不执赃,又无疑端,而缚悬之不足,至于棒打,棒打之不足,又至于火烙,此又不足,热炭火而使之纳足于其中,及其已死之后,又复弃置于断崖乱碛之间,以至无所检验之境,人之凶狞,胡至此极?且其参证,非渠子若婿则又是从叔及雇奴切姻也,而及当就核,皆不能发明,烙杀情节,若是昭然,故杀之律,乌可免乎?掩瘗四朔,是乃行检,则肉之烧杇,骨之散落,固其然也是置。事既无疑,证又有据,不待同时被打人群山金之招,而可以洞知是遣。文案中道题生群山金之形貌,即死往不伊之脉录云者,可谓如画说出是如乎,惟此狱事,用意与不用意,故杀与不故杀,初非议道处兺不喩。藉使往不伊,为己石之奴是良置,己石私施法外之刑者,罪不容诛是去等,况旀被死之往不伊,既非己石之奴也,未死之群山金,又非己石之雇工乎?又若群山金死而往不伊生,则亦可以雇工之律,发此持疑之议耶?己石之如律勘断,更无容喙之端是乃,干连看证之招,犹不详细指陈,令道臣严饬主推官,使之更捧供辞,具格录启为旀,如有违端是去等,亦令论理禀处为旀,检状事体,至为严重,而初检状之实因,以气绝悬录,殊极讶惑,烙刑致死,明若观火是隐则,强曰气绝云者,果何所据是隐喩,大抵被杀与病死,人皆气绝而后乃死,何独于火烙缚悬之死,始可曰气绝乎?诚如检官之言则此后诸般杀狱,无论若殴若踢若斗若刺,但以气绝二字悬录实因,可也,不当言各项名目矣。论以狱体,大是疏忽,当该初检官,为先从重推考为旀。灵岩郡杀狱罪人李鹤年叚,心坎虽是速死之处是如为有乃,观其狱案,疑晦多端。㖙同自触之状,道状、曹启,俱可谓善形容兺不喩,看证之招,伊日㖙同,酒气满面,而别无被打是如为有则,醉中相诘,翻转触石,岂非必然之事乎是旀,至以鹤年受置㖙同于渠家,仍之致命,谓之鹤年手犯之明证是良置,道伯结语中,以乡俗之与人相斗,担置厥家,生征救疗之物,死索收敛之资,如不满意,终至发状云者,实是透澈之见是置,使即酌决,不至失刑,减死定配为良如教。命书判付曰,江原道洪川县杀狱罪人金㗡山段,此狱事,因戏成斗,至于杀死,而盖斗非真斗,杀非故杀,渠亦自在初检,不待讯推,即地输款,便一结案。自言投石之状,实由醉剧,甘被偿命之律,至请速死,若其伤处之紧歇,器仗之有无,不必论也,不足问也。使㗡山抵赖不服,疑乱为事是良置,犹有原情之道是去乙,况此㗡山,乃以至愚且蠢之村氓,能知杀人必死之公法,渠岂真有舍命就辟之心而然哉?诚以追恨其因醉而戏,隐惨其由我而死,一端羞恶,油然发见者是置,朝家之意,以为论此狱者,舍他必无情之迹,取其不欲生之心而决之,可也。又按断例,有初无害人之意,而偶然杀伤者,收赎给其家,此或为此狱傍照是如乎,虽行考覆,又成结案,而推其傅轻之端,如是其的然无疑,则在朝家钦恤之政,不可以狱已具而有所持难,更加严刑,减死定配为旀。高城郡杀狱罪人元永辰段,此狱事,疑晦多端。道启之前后矛盾,果如覆启所论是乎矣,第以看证之招,全归于周遮弥缝,而不复辨其疑端者,亦非综核之政是置,大抵杀狱,虽以实因为主是乃,词证若不俱备,则亦不可遽尔决折是如乎。就以检状论之,右肋若重伤,而至于致毙之境,则决不过十日之限,既过十日,则伤处之不足为致命之由,可知是旀,眼下唇上之皮脱,若是狼藉,则觌面可知伤处是去乙,闻其呻吟之声,而其妻之始知被蹴者,何故是旀?伤处之在右,若由压蹴则面皮虽或损脱是乃,肋伤,必由拳蹴,而又必在右者何故是旀?右伤既非斗殴之致则实因之以被打悬录者,何故是旀?尸亲之招则曰,伤处万得详知云,而万得之招则以为,不知为旀,尸亲之招则曰,蒙放翌夜,为永辰所蹴踏,仍为委顿苦痛云,而夏九之招则曰,释放后二三日,无病往来于洞中云是旀,永辰之招,既曰自十八日至二十二日,不在家云,而得海之招,亦曰二十日、十八日同宿云尔,则十九日之同宿与否,何不更问是旀?𫒐乭所谓吾弟,虽非被打于汝云云,乍缚旋解曰,足以雪耻拘留之事云者,既发于永辰之招,则何不与之对质,核其虚实是喩?以此见之,则不但成卜之死,未必不由于他病,其伤处之必由于永辰,亦未得其真脏是遣,有许多般可疑之端,而无一二事必然之迹是隐则,今以发汗腹痛等说,归之于周遮弥缝之科,而以伤是实因,病为除事之论,断之以偿命者,实非审充之义也。罪疑惟轻,政为此等事是置,永辰段,参酌定配为旀。洪川县杀狱罪人郑龙伊狱事段,伤处词证,彼此相左,诚如覆启所论是乎矣。第有一款可疑,无冤录云,致命之伤,当速死之处分,不得过三日,而肾囊乃速死之处,硬黑,即致命之伤,而坦淑之死,延至八日,此其为疑,不啻如申成卜矣。且干连诸招,虽果多出于诬罔是良置,苟欲周遮,何患无辞,而乃敢以众目所睹之洞会为证乎?此一节,揆以常情,似非诬罔,则是又一疑端也。道启傅轻,不无意见,反复参究,宜有可恕之道,减死定配为良如教。命书判付曰,京畿果川县杀狱罪人黄莫介段,此狱事,虽曰伤处甚明,词证俱备是乃,细阅文案,亦不无可疑之端是置。吐血,若由内伤则伤处必也紧重,而今曰柔软微哂,若由肠绝则肠绝者,不得过七日,而今至八日者,已是可疑之端兺除良,永己之招,既曰胸腹浮高云尔,则死后伤痕,必不止于右肋是旀,尸亲之招,既曰贴席苦剧云尔,则翌日出往,亦不近于事理是如乎。且其酒徒相哄,哄后和会,俱系醉中之事是隐则,可归之于邂逅致伤之科,而不可归之于故意殴杀之律是遣,本曹覆启中,又以为醉后被蹴,政合《无冤录酒食醉饱筑踏内伤条》是乃,其条又曰,口鼻粪门,有饮食云,而考诸检案,无此症形,则断之以内伤,亦不衬着,以情以法,宜有参恕之道,减死定配为旀。杨根郡杀狱罪人朴块里金段,尸帐实因,专以肾囊脊背为归,而肾囊尤为紧要。假令被杀人,真个是素有疝症是良置,几年呻𠿝,未见为害,一朝撞触,始乃致命是隐则,元犯之借口为说,尸亲之挺身立证,皆不足为不成狱之一大关捩。然而道伯之执疝症而欲加审慎,本曹之以疝症而便归弥缝者,俱未免疑眩于疝症有无之间,而不能从疝症上直断耳。虽就疝症一事论之,被杀人,常时患疝,每作宿症,则方其归家刺痛之际,崔召史,何故舍其常痛之本症,而直问所痛之何处是旀,又于初招,元无疝症提起之事是如可,末乃和应于元犯,引疝症为说之后乎?道启、曹议,又不能覻破此段,果何故也?以此以彼,不可轻施参酌之典,令本道更即盘核以闻为旀。砥平县杀狱罪人张贵福段,小腹被踢,既系要害,裵哥挥帚,又归落空,则本狱事,别无可疑之端兺除良,贵福之以一家奴属,而直犯手势,世烨之以本来病人而乃被见杀,尤系矝恻,大关风化,有非寻常杀狱之比者。推官之论,本曹之启,明白痛快,而道伯傅生之议,又未见其有真的可执之端,更令道臣,明陈当初傅生之见,以为论理禀处之地为旀。杨州牧杀狱罪人崔天柱段,肩胛之小如碁子,胁脐之又为柔软,昭载尸帐之实因,六日后百里行,又发尸亲之诸招,则辜限之过与不过,非可论也。当初成狱,既关后弊,到今会推,殊乖法意,依回启,勘放为旀。阳智县杀狱罪人文德奉段,实因既无可执,词证又是传闻兺不喩,道臣所谓偶然撞着,过失伤杀云者,可谓的确之论,即令本道勘放为良如教。上曰,大体杀狱,事系重大,若或少忽,则可生者或死,当死者或生,其为冤枉,当如何?此等处,不可不着意审慎,故子果昼宵考阅,呼写判付,而不知其疲倦者,意有所在矣。仍命书传教曰,诸道文案判下者,明日三堂会于本曹,楷书誊关,仔细校准,即为行会,祗受形止,令道臣,这即状闻。杀狱体重,一字添漏,文势判异,今此楷书之命,良以此也,以此知悉。不特今番,此后杀狱文案覆启例付,必皆楷关知委,永为定式事,分付刑曹。书讫时,夜将半更,漏报四矣。命退,承史退出。

○辛丑正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暎花堂。内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沈念祖,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李集斗、赵兴镇,记事官郑东浚、金载瓒,以次侍立讫。祐源曰,今日殿座,宣传官当趁早来待,而殿座移时,尚不待令,其所举行,万万骇然矣。上曰,未即待令宣传官,一并拿入。赵宅镇、郑麟采、李元谦,拿入。上曰,汝等既在宣传官之任,则虽本厅公会事,当趁早来会,而莫重殿座,偃处其家,不即待令,其可成说乎?宅镇等曰,臣等待开门,待令于差备外。自建阳门回来,故自伊迟滞,自犯死罪,惟恐迟晩,无辞可达矣。上曰,今番则以三令五信之意,决棍则姑为参酌,而其中李元谦、郑麟采,其所举行,尤极慢忽,本职汰去,拿出。仍命书榻教曰,宣传官李元谦、郑麟采汰去,口传各别择差。又命书传教曰,宣传官郑宅润,他司相当职相换,射员,以次尽射。上曰,阁臣肃拜单子亲呈,则东西唱,例为来待,而尚不待令,事极慢忽。仍命书传教曰,御前东西唱、引仪中,不为待令人汰去。上曰,吏判方在朝房云,引仪汰去之代,以口传择差事,分付。命书榻教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宇镇曰,新除授承旨李敬养,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乎?上曰,叙用牌招,可也。民始曰,本阁直阁、待教,依祭酒、谕善例,有本职则为兼职,无本职则为实职,虽自前已带者,本职除递之际,有兼启下单子,则肃谢之节,亦当随其启下为之,此后则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民始又曰,医女鍼线婢,所业各异,内医女有阙,则必于外司医女中抄上,故将来医女名色,而中间或并与鍼缐婢而抄择,遂成谬例,非但有违于古规,转相充上之际,亦不无弊端。今番以此意,文移往复于内局,而谓有前例,不为听施,此后则凡于内医女抄择之时,鍼线婢,则毋得举论之意,出举条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上谓御营大将李柱国曰,训将之病,近果何如耶?柱国曰,近日则少得差减,而似难领军随驾矣。上命书传教曰,训将,势难领军随驾云,御将兼领,代领随驾。又命书传教曰,当日还宫,今番则守、摠留阵置之,御营留阵,训将代领。命书榻教曰,䑓谏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䑓谏,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吏曹参议郑志俭牌招察任。兼兵曹判书洪乐性曰,奎章阁员役,既已磨炼,则木长标,依阙内他司员役,依例造给,何如?上曰,依为之。试射毕后,命入弓箭及布木,以次颁赏后,上还内,承史、侍卫,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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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药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申应显在外。右副承旨沈念祖坐直。同副承旨金宇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集斗药院直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镇东万户赵镇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有防启曰,今此陵幸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领敦宁留都。

○李𡊠启曰,《己巳年日记》,合十三卷,实录厅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李敬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防曰,只推。

○传于李𡊠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应显落点。

○李𡊠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申应显,时在平安道安州牧任所,期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金华镇为平安监司。

○传于李𡊠曰,平安监司下批政事,明日为之。

○以武艺别监择差事手本,传于徐有防曰,真所谓朝拔其尤,暮拔其尤者也。虽是训将,何能每每善择?今番则将校中,事知人子枝,勿拘常极,但观身手人品,明曰内抄择拟入。

○以司谏朴天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念祖曰,只推。

○传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沈念祖,以礼曹言启曰,臣熤,与户曹判书金华镇,进诣大报坛奉审,则奉室第一位褥席一,纸榜书写时绵䌷四幅袱一,尊所床巾二,白䌷手巾一,笾四筐二,尊羃十一,扄三,座面纸一,黄幕一浮,黄帐三浮,朱漆高柱木一,白布遮日一浮,白木挥帐四浮,油遮日二浮,黄绵丝中束乼二,艮衣小束乼一,艮衣广别大束乼三,艮衣中束乼二,艮衣三甲所三,艮衣登轩架白布遮日一浮,油遮日一浮,并腐伤。工人所着红䌷衣八件,皂䌷衣十七件,白䌷中单十八件,白䌷裙九件,白䌷带五件,金铜革带七件,价帻冠五件,进贤冠四件,皮弁冠三件,㡤头一个,白布袜六件,乌皮履十件,干一个,角槌三个,并破伤,修补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沈念祖,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时,侍卫当为备员,而文兼权以纲迁转之代,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例推移替直,巡将、监军,今二十五日,受点人员,二十六日至,以为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随驾武艺别监一百四十人处,馔价每人三时,各钱文伍戋四分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朴宗彦启曰,臣于见职,前后情势,有不敢冒据者。除拜以后,引义自列,辞章见阻,冒犯违傲,悚惶靡措,蹙伏俟勘,既至多日,便同已递之职,而且以目下事言之,副学之疏,以惩讨之不严,讥责三司,诸台皆已引避,而蒙递矣。噫,彼论启中,诸凶,尚今容息于覆载,王章未伸,舆愤愈激,其不能明目张胆,声罪致讨之罪,宜有所归,诮谤之来,臣等乌可辞乎?臣虽未能诣台,而自是一队人耳,言议之责,元不间于出不出,则论其去就,实无异同。诸台引递之后,臣何敢曰在家不知,而独自抗颜于台次乎?昨缘日晩,未及祗肃,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左参赞金鲁镇疏白,伏以,节回诞弥,礼成酌献,仰惟圣慕,益复如新。臣于千万梦想之外,西壁特授之命,忽下于宫庭起居之际,恩出不虞,班联动色,臣诚瞠焉惊惑,五内失守,实不知何为而有此命也?噫,臣特一倥侗人耳,文质无当,何所可取,而徒藉先荫,节次推迁,前后践历,罔非逾涯。每念圣恩,无图报之望,私门有骤盛之忧,集木之惧,寝梦犹惊,区区所自勉者,祗欲随分于冗散之地,殚力于奔走之义,而不自意,晋秩无名,谬恩遄加,分外冥升之至此,岂但臣过福之灾而已?恐将累则哲之明,而乖综核之政,此岂细故也哉?反复揣量,宁有承当之望,而三召荐降,进退靡措,遂不得不章皇肃命,义虽出于叩谢,迹实涉于唐突,夤缘仍冒,尤非私心之所敢安,玆敢短章控吁,仰渎宸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念崇秩之不宜轻畀,察臣恳之非出饰让,亟命收还臣新除授资级,使公器重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辛丑正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待时,左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沈念祖,假注书李集斗,兼春秋张显庆,记事官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待令引仪拟望六人,亦为入侍。前主簿任藗,前察访任希泽、南公著、金载逵、崔珽,前引仪李喜孙进前。上曰,使之分立陛前,试奏东西唱,藗等分立殿前,各奏胪唱讫。上曰,善唱矣。仍命退,藗等六人先退。又命引仪尹夔钦、郑瑀入侍。贱臣承命出来,与夔钦、瑀入进。上曰,尔等,分东西呼唱。夔钦、瑀,分立互唱讫。上曰,尔等出去,日习胪唱,无少间断,克体饬教之意,可也。仍命退,夔钦、瑀先退。上命少退,更即入侍,承史姑退,仍又入去进伏。上曰,右副承旨入侍事。出榻教有防启曰,启本之连幅踏印,例也,而今此庆尚左兵虞候李铉相,封进骑步兵上送启本,连幅不为踏印,莫重奏御文书之不能审慎,有此违格者,极为骇然,而全罗兵使李鼎炳骑步兵上送启本,第三幅,又不踏印,亦涉疏率,原启本,所当还为下送,而事系军兵去就,不得已捧入矣。事体所在,不可无警,虞候李铉相,从重推考,兵使李鼎炳,一体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今闻该房微禀,可谓衍语,既曰只于出宫昼停待令,则还宫时,不欲侵夜可知。植炬,出宫时,至昼停所待令,还宫时,切勿措置。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闻有亲嫌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退,承史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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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式暇。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郑志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集斗药院直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产室厅直宿,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𡊠启曰,今此元陵亲享时,承旨自明日,当为备员斋宿,左副承旨申应显,方在安州牧任所,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衍祥进,参判金忧材实录厅进,参议未差,左承旨徐有防进,以郑尚淳为户曹判书,李敬养为吏曹参议,严璹为大司宪,兪岳柱为掌令,李敬一为校理,金翊休为修撰,郑尚淳为掌乐提调,李命植为活人提调,郑兼济为判校,金锺禧为监察,沈埉为典籍,李彦五为校检,金持默为司导主簿,柳明渭为义盈主簿,孟儒龙为典设别提,郑基焕为宗簿主簿,金履禧为安州牧使,郑民始为户曹参判,赠吏参金尚奎,赠吏判例兼,右参赞金鲁镇考,学生李宜新,今超通政,年七十故掌令李得华父,加资事,承传。

○兵批,兼判书洪乐性进,参判洪良浩病,参议李镇恒病,参知赵时伟入直进,同副承旨郑志俭进。以崔命健为宣传官,同知崔时龟单付,副护单吴载重、金和中、申致权、朴宗彦,副司直尹坊、李晋圭、李敬养、尹在醇、宋民载,副司果李运彬。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志俭落点。

○传于沈念祖曰,同副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

○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洪乐性落点。

○以赞仪洪昌源拿处举条,传于郑志俭曰,分拣。

○以校理李兢渊,修撰朴天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志俭曰,只推。

○传于徐有防曰,承传宣传官李儒敬,投单出去之后,交代宣传官,不即待令,有承传之事,而至使下位替代,作阶升迁,既出奖劝,则有召不待,岂无惩励?当该承传宣传官徐有和、金益彬汰去,只以承传汰去捧传旨。

○李𡊠,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曾已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遣大臣摄行,可也。

○郑志俭,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时,侍卫当为备员,而文兼金祤休,迁转代,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履正为文兼。

○徐有防,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文臣兼宣传官金履正,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为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履正。

○徐有防,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李昌运,以训炼都监中军随驾,右边捕盗大将具以谦,以禁军别将随驾矣。回銮间,留都训炼大将具善复,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交龙旗,预为调习矣。今亦依前例,旗与竹出郊外,试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念祖,以兵曹言启曰,即者东关王庙殿直白活内,殿内修扫,坊军定送事,往于东部催促,则该部官员,谓以作挐官门,捉入捽曳打踵云,闻甚惊骇。莫重之地,守直之人,任意捽打,事未前有,万万可骇。当该部官,拿问重勘,该部下人,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二十六日元陵幸行时,建阳门、西营入直禁卫军兵及东营、集春营入直御营军兵,以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代,还宫后,还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建阳门军一百名,把摠权迈,哨官吴道熿,西营军四十名,哨官李儒喆,东营军五十名,哨官李邦祜,集春营军五十名,哨官金若讷,率领,与禁、御两营军兵,替代入直,而还宫后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守摠营留阵,既命置之,本局馀军,休亦可矣。适会此时,禁、御新番军,又多留营云,各其本营,以留营军替把,而建阳门入直军,亦依此例,以新番军,替把还宫后,还为替把事,知委两营,可也。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时,本营军兵,当为随驾,而取考誊录,则己卯年三月二十六目,明陵幸行时,适当乡军新旧番交替,旧番军五哨,则依例随驾,新番军,则出用于门外,屏门把守,而馀皆留营矣。新番军,今已逢点整齐,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屏门把守,既用新番军,则诸处入番,宜无异同,此后若值新旧番未换之时,依今番例,定式施行,可也。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正月二十六日,元陵幸行时,本营骑士及步军五哨,随驾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外营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除标信出用,铜龙门、西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定式待标信出用,而两处把守,则依兵曹节目,以训炼都监馀军,前期一日,替把,还宫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既从均劳之意,已有所下教于训局草记,本营,照此举行,可也。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时,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兵,以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今月二十五日,东营、集春营入直将官、军兵,依定式待标信出用,而与训炼都监馀军,替代,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既从均劳之意,已有所下教于训局草记,本厅,照此举行,可也。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时,本厅军兵,当为留都,而取考誊录,则己卯年三月二十六日,明陵幸行时,适当乡军新旧番交替,有一体留都之例矣。新番军兵,今已逢点整齐,依此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后,依今番定式,遵行之意,已及禁营草记,本厅亦为仿此奉行,可也。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行幸时,各军门标下馀军,量宜作队,各其将官率领,本营留待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本厅京居标下军五十名,抄择作队,今正月二十五日申时量,使将官率领入直于炼戎台本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回启,洪忠道公山县致死人朴女,检验时,初复检官一倂拿问处之事,依施矣。初检官公山前判官李德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复检官尼城前县监郑亮采,以盈德县令,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既示饬意,已囚者,分拣放送,未囚者,参酌。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回启,全罗道扶安县致死人乭戊,致检验时,初检官问名拿处事,判下矣。初检官扶安前县监林锡喆,今方待命,而方带台职,不得拿囚,令政院禀旨变通后,拿囚,何如?传曰,既示饬意,分拣。

○平安监司金华镇疏曰,伏以,臣于药院在直之时,忽伏奉西藩宠除,闻命惝恍,退而循省,诚不胜感惶无地。噫,如臣短拙,自知其履屐无当,幸逢明时,受恩罔极,三数年来,处皆要膴,而效蔑丝毫,罪积孤负,夙宵懔惕,唯大何是俟。今于千万意外,又畀之以一路方面之寄,眷彼西关,有异他道,租税之所专属,货泉之所辐辏,世所称外度支也。臣是何人,乃敢以此换彼,内外迭居,使一国掌财之重,殆若非臣莫可者,不但私心之跼蹐不安,亦岂不伤综核之政,而贻听闻之骇乎?矧且边门锁钥,任大责重,苟非明足以察奸,公足以服众,则其不可以苟然轻授也,明矣。顾臣之顶踵毛发,莫非我圣主赐也。夷险燥湿,犹不可择,况此官荣禄厚,人所不辞,何敢为饰辞矫让之态,而诚以才之所不逮,力之所不及,终至辱圣简而偾国事,则臣虽百死,何能赎臣之罪,而虽以臣私义言之,莅臣祖所按之地,贻不肖忝厥之讥,则臣实䩄颜,人将谓何?至于一门两藩之同时并据,亦为臣难冒之端也。反复揣量,承膺无路,玆敢冒入文字,仰暴情实。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赐镌改,以重藩选,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辛丑正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志俭,假注书赵兴镇,兼春秋张显庆、文彩五,以次进伏讫。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左副承旨,亦为入侍。徐有防、沈念祖,即入进伏。上曰,上注书李集斗,亦为入侍。贱臣承命,即入进伏。有防启曰,产室厅排设后,台谏传启与否,既承考奏之命,故就考《辛丑年日记》,则只避嫌新启外,无前启并举之事,《壬申年日记》,则虽行公台谏,避嫌等事外,亦无诣台传启之举,而皆以呈辞呼望,前后已例如此,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初命考奏者,意谓若此,已例果然云,以此令两司知悉,可也。出举条上命承史书杀狱判付草讫。仍命退,承史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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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金宇镇坐直。同副承旨郑志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集斗药院直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臣徐有防,右承旨臣朴祐源,左副承旨臣沈念祖,右副承旨臣金宇镇,同副承旨臣郑志俭启曰,今此谒陵之命,寔出于追慕展礼之圣孝,吉日在明,銮舆告戒,而一雨连宵,尚未开霁,天气阴湿,道涂泥泞。此时星驾暮还,玉体劳动,易致伤损,有乖节宣,区区下情,曷胜忧虑?伏愿圣明,克轸慎护之方,差退数日之期焉。传曰,已下教矣。

○药房口传启曰,谒陵涓吉,动驾在明,而通宵大雨,尚未开霁,阴湿异常,从以昏雾,此时玉体劳动,已不胜万万闷迫,而道途艰险,又非春夏雨后之比。下情忧虑,尤有罔涯,特加睿念,亟降一两日差道命,以轸节宣之方,千万颙祝。答曰,已下教矣。

○传于金宇镇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沈念祖曰,京畿监营行首营吏,令攸司斜治gg科治g。

○传于沈念祖曰,畿营科治营吏,分拣放送。

○备忘记,祭物虽或措备,再明日祭享时,果菓外,皆以新件改用,已备置物种,再明日动驾后,当取见,切勿以已造者仍用,新备物种,令本寺提调,今日内,亲执照检,输送于享所。如是申饬之后,若有不能精备之弊,提调难免其责,使之另加严饬。

○以京畿监营己亥年陵幸时前例,传于徐有防曰,前例如此,而今番则传语军,姑不减之。以杨州东仓米计时给粮,问安,则虽承旨问安,已令除之。支待等事,切勿举行,所谓监役支待,最为弊端云,即令入来事,分付。

○备忘记,雨则不霁,雾犹未消,从卫之沾湿,跸路之淖泥,可以知已,极为闷然。丁阁既拂帘帷,奠具又将辨备,况且民邑等待之弊,不可不念。虽难退期,而留阵军兵之前一日结阵,街上经宵,实属轸恤,留都营结阵,多有可仿之例,使于禁卫营中,从便结阵,待晴出列信地,留都大臣所领军官,亦于闾家分住,待晴结阵于信地事,即为分付。

○以元陵亲祭时,受押单子,传于金宇镇曰,缅惟昔日封章之时,小子辄皆躬写祝贴,奚异小子羹墙之慕?无处可寓,此虽疏节,或为伸诚之一端,当亲书亲押矣。亲押时刻,以出宫初严时,为之。

○以兵曹侍卫班次单子,传于金宇镇曰,班次图既已书下,则固当按而行之,口传下教,犹不然矣,况文跈乎?又况昨春,有申饬之传教乎?驾前侍卫单子,驾前别抄,元不书之者,何也?别队马兵,只书于驾后,不书于驾前,何也?别云剑以上堂上、堂下、侍卫,在驾前别抄及驾前别队马兵之前,而此条全不举论,亦何也?必是袭谬之致,而事世疏漏,此单子勿施,更为修正以入。

○郑志俭,以礼曹言启曰,陵幸退定事,命下矣。各陵祭物,依己亥年例,果品外,皆令新备,斋戒单子及节目中日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及内三厅将、守门将、铜龙门把摠、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趁朝替直矣。今番则动驾相值,不得入启受点,依例回銮翌日,入启受点后,分所单子,亦为书入。巡将监军,以二十六日受点人员,二十七日至,以为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扈卫厅别将,以留都大臣领敦宁府事李溵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念祖,以扈卫厅别将,以留都大臣领敦宁府事李溵意启曰,即者宣传官权𬘭,持信箭传命内,动驾退定于再明日,军兵即为解送之意,有所传命,故依下教,别将以下军官、军士,今方解送,臣亦退去,明日申时,更为聚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守御厅言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时,各营诸色标下馀军量宜作队,将官领率留待入直本营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本厅中军申大谦,以摠管随驾,故以左别将李烨,姑为兼察,别破阵四十名,量宜作队,领率将官,今月二十五日申时量,依例留营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二月当十番右部后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后部中司属京畿右道三哨,黄海道二哨,合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二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后部右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四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时,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兵,与训局馀军,替代事,草记判付内,传曰,既从均劳之意,已有所下教于训局草记,本厅照此举行,可也事,命下矣。依训炼都监草记判付,东营把摠元启弘,哨官方处行,率领新番前哨军六十一名入直,集春营哨官崔寿聃,率领新番前哨军五十名入直,而并待标信,前期一日替代出用,还宫后,以旧番乡军,还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正月二十六日元陵幸行时,本营,骑士三番、步军五哨随驾矣。本营则千摠李匡运,哨官金履彬、丁运泰,教炼官李东健,新番乡军三十七名,兼别破阵二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刘宽泽,别骑卫二人,新番乡军十七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黄处垕,新番乡军八名,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其馀将官及新番乡军,并为留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正月二十六日幸行时,屏门把守,既用新番军,则诸处入番,宜无异同,此后若值新旧番未换之时,依今番例,定式施行事,命下矣。铜龙门把摠黄檄,前哨哨官高道成,率领新番本哨军一百十四名入直,西营左哨哨官韩吉謩,率领新番本哨军四十名入直,而并待标信,前期一日替把,还宫后,以旧番乡军,还为替直,馀皆留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十一番后部前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来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悉,何如?传曰,允。

○郑志俭,以禁卫营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时,铜龙门、西营入直军兵,以新番乡军,已为替把,而动驾,退定于再明日事,命下矣。两处入直将官、军兵,仍为入直外营,各处入直将官、军兵,亦为仍直,二十七日还宫后,以旧番军,并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明日陵幸,退定于再明日事,命下矣。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兵,既已新番乡军替代,仍为入直,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念祖,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该部下人,令攸司从重科治事,命下矣。依传教,东部书员朴世雄、李景仁,使令李甲先、金德良,一倂捉来,为先着枷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着枷,各别严囚。

○领议政徐命善箚曰,伏以,园陵幸行,只隔一宵,而春雨连注,尚无霁色,大雾沈濛,难辨咫尺。虽使快收于今日之内,触冒寒湿,劳动玉体,岂不有乖于大圣人节宣之方乎?再明,亦是吉日,差退且有近例,不必以仪卫之已戒,有所斳持也,审矣。伏乞亟命退定,以副忧虑之群情焉。臣病未求对,短箚替陈,不胜惶悚俟勘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若此,动驾才今退定矣。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校理权以纲,修撰金翊休等箚曰,伏以,节届新正,圣慕冞切,谒陵有命,动驾隔宵,而昨今之两,达夜终朝,滂沱之势,无异盛夏。当此之时,触冒寒湿,侵夜劳动,窃恐有妨于大圣人节宣之方,又况跸路成泥,有司未及修治,春冰方解,桥梁易致倾圮,亦岂非十分慎谨处乎?差退日期,稍俟开霁,实合审量之宜,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敢此齐吁。伏乞亟加三思,特赐察纳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下教矣。

○辛丑正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奎章阁堂郞入侍时,提学郑民始,直提学沈念祖,直阁徐鼎修,左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郑志俭,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文采五、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非时之雨,终日滂沱,诚可闷也。有防等曰,非但雨势之如此,当此解冰之时,雨且连注,故途路泥泞,动驾实难进发矣。上曰,虽退定于数日后,一二日之间,泥泞之途,猝难尽干矣。民始曰,诚如下教,而雨若快霁,则虽一日之间,水流土干,自可出路矣。上曰,若退定,则各邑之贻弊,诚不些矣。民始等曰,虽有些少民弊,如许日气,何以动驾乎?命书传教曰,当初持难,意在恤民弊,而见今雨势不止,必欲动驾,反贻民弊,动驾,退定于再明日,以此即为分付。曾于因雨势动驾退行之时,有以杨州东仓谷给粮之事,依此举行事,星火分付京畿监司处。又命宇镇书传教曰,滞囚可闷,开坐无日,洪和辅、曺希元、姜膺焕,依本律待明朝草记勘处放送。徐琢修,闻非纵隶作挐,下隶从中纷挐之故云,而其不能先时禁戢之罪,拿处足可惩砺,此时守令,数递可闷,特为付过放送,即令还官。康思贤法外之刑,尤极无状,亦以草记,从重勘律放送。郑益祚,坐在微眚,分拣放送。又命书传教曰,讼狱之地,既不开坐,则滞囚之弊,不可不念,此后时囚人拿囚后,自本府,草记有特教,则与用刑杖有异,开坐捧招,有草记勘放之命,则以草记举行事,分付禁府。书讫。上曰,即为退出,幸行退定传教,星火分付,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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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斋宿。左承旨徐有防斋直。右承旨朴祐源斋宿。左副承旨沈念祖斋宿。右副承旨金宇镇斋宿。同副承旨郑志俭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集斗药院直赵兴镇斋直。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礼、兵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𡊠曰,右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右副承旨入侍。

○徐有防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元陵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李昌运,以训炼中军随驾,右边捕盗大将具以谦,以禁军别将随驾,回銮间,留都训炼大将具善复,姑令兼察,允下矣。训炼大将具善复,即为牌招,以为听批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今番行幸,问安马及支供,既命除之,承旨问安,亦无进去之事,而虽属仪文,礼不可废,守宫承旨,问安于殿宫,承批后,付拨状启事,分付。

○徐有防,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七日,元陵行幸时,本厅京居标下军五十名,依兵曹启下节目,抄择作队,今月二十六日申时量,使将官率领入直于炼戎台、本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念祖,以义禁府言启曰,滞囚可闷,开坐无日,洪和辅、曺希元、姜应焕,依本律草记勘处,康思贤,亦以草记从重勘律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洪和辅段,各项那移事,虽曰依该营前例,贷下于预备各种与城丁放料不足之数云,而其袭谬之罪,在所难免。至于营谷与军仓谷发卖事段,所剩钱谷,或充于债利未捧之数,或用于城堞军器修葺之费及军校放料之资,虽与私用有异,公谷事体,何等严重,则身为帅臣,不能典守,擅自发卖,恣意反弄之状,万万痛骇,而其他巡路令烦,赏布不均等事,俱涉骇然。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那移出纳条》有曰,凡各衙门收支钱粮等物,若监临主守,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纳,还充官用者,并计赃准监守自盗论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以上俱发,以重者论。《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洪和辅,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平安道肃川府流三千里定配。曺希元段,国谷事体,何等至严,而恣意反作之数,至于一千馀石之多,揆以公法,诚极骇然。罪取考律文,则《续大典仓库条》有曰,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尽行追夺云矣。曺希元,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洪忠道忠州牧可兴驿,徒三年定配。康思贤段,莫重之地修扫坊军,不即定送,已极稽缓,而守直之人,捽曳打踵,亦系法外之刑,论其所犯,万万痛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滥刑条》有曰,官吏滥刑,杖一百,徒三年。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祖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康思贤,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洪忠道稷山县成欢驿,徒三年定配,而并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姜应焕段,身为守令,不能严束军卒,至有此贳马赴操之举,事极可骇,拿处之下,不即待命,逗遛过限之状,亦涉骇然。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操练军士条》有曰,凡各处守御官,不操练军士,衣甲器仗不整者,杖八十,附过还职。违令条有曰,凡违令者,笞五十。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推断条》有曰,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姜应焕,从重论杖八十收赎,附过还职,放送,何如?传曰,允。洪和辅,则不念涤瑕差遣之意,有此各项负犯,已极痛骇,况方阃重任,尤何等至重,则擅弄钱谷,剥割军民之状,至登绣启,胪列狼藉,此人,人或以为有若可用之才然者,岂非罔人盗名之甚乎?今番岭邑守令,多从宽假之政,而似此不畏法之类,不可不明示惩恶之意,流三千里之律,渠焉敢逭也?本罪良中,勿限年定配,其他照律诸囚,有功议者,各减一等。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和辅,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曺希元,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康思贤,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姜膺焕,杖八十收赎,附过还职事。草记批旨内,洪和辅,本罪良中,勿限年定配,其他照律诸囚,有功议者,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洪和辅,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勿限年定配,而姜膺焕十一代祖希孟,佐理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附过还职。曺希元、康思贤等,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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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金宇镇坐直。同副承旨郑志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集斗药院直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元陵入斋室后,奎章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宗班、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侍卫军兵毛具。

○备忘记,展礼后行祭,即是应行之事,东、南两庙,遣将臣行祭日子,以来初一日为之,俄于行礼时,已有提说,一依宋武成王庙制为之,既有肃庙受教载《宝鉴》,先朝亦以此有御制文,而迄未遵行,可谓欠事,三局大将,依例兼堂上例,凡事管检,虽以守仆服色言之,亦无定制,此后依他守仆例为之,俾无䙝慢之叹事,令该曹知悉。

○假注书望,赵兴镇改差,代以李尚度为假注书。

○有政。吏批,判书李衍祥,守宫大将进,参判金夏材留都进,参议李敬养进,左承旨徐有防进。以洪文泳为副校理,吴大益为刑曹参议,朴奎寿为同义禁,赠吏议金省行,赠吏参例兼,故学生徐德修,赠执义特赠事,承传。

○有政。兵批,兼判书洪乐性病,参判洪良浩病,参议李镇恒入直进,参知赵时伟进,左副承旨金宇镇进。司真宋文载、申应显。

○传于徐有防曰,左承旨为礼房,右承旨为军士房,馀仍。

○又传于曰,今日记过人,一倂荡涤。

○辛丑正月二十七日五更一点,上诣元陵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郑志俭,假注书李集斗、赵兴镇,记事官张显庆、金载瓒,以次侍立讫。上具戎服,乘舆由协阳门,诣进善门外,降舆乘轿,仍进发到昼停所,入幕次。少顷,还为进发,诣元陵洞口,止吹打,降轿乘舆,入斋室。命念祖书传教曰,太岁在辛丑,是年也,先大王自潜邸入承储位,今焉旧历云回,惟予小子,羹墙之慕,无地可展。呜呼我先王,述列祖之心法,接三宗之血脉,尧传舜授,仁至义尽,使我四百年宗社,赖以有磐泰之安,猗欤盛哉,时则有若忠献公金昌集,忠愍公李健命,忠文公李颐命,忠翼公赵泰采,协力翊戴,以身殉国,精忠大节,炳炳烺烺,至于今昭布人耳目,所谓建而不悖,质之无疑,永有辞于天下万世者非耶?不幸伊时,枭獍之徒,大起诬狱,乃构惨祸,呜呼天下宁有是耶?奥自先朝,褒奖之教,屡形于丝纶,赐祠江上,额以四忠,呜呼以圣人公天下之心,有是恩数,所谓公议,不待百年而定者,亦非耶?重逢前甲,载谒原陵,予小子,乌可无寓感道也?四忠祠,遣承旨卜日致祭,其子孙,仍令选曹录用。又命书传教曰,以其时股肱之孙,又以肘腋之亲,死生之际,若有挠夺,噫今日宗社,未知有税驾之所,伊时被祸人,次第有赠爵与谥之典,而一人之独漏,舆议迄今嗟叹,曾予嗣服之初,欲为未果者,又若一人,屡赠其职,而伊时先王之教,小子承聆,矧当录旧之日,岂无表章之举?赠吏曹参议金省行,加赠一阶,故学士徐德修,特赠司宪府执义,皆令今日下批,书讫。上曰,行礼百官,整齐事,分付。贱臣承命分付后,回奏曰,百官已整齐云矣。上具翼蝉冠、浅淡服,诣陵所,行谒陵,仍诣丁字阁,行祭后,诣陵上奉审,还诣碑阁奉审,仍行辞陵礼后,诣健元陵奉审,仍诣显陵奉审,次诣穆陵奉审,次诣徽陵奉审,次诣崇陵时,泥路没膝。贱臣与李集斗、金载瓒、张庆显,落后不得随驾,未及待令于谒陵礼时,上曰,莫重展拜,上下注书及左右史,无一人随到,不得行礼,万万骇然,如有一分纪纲,渠辈安敢乃尔?仍命湖沿各定配所,当日内押送。贱臣赵兴镇,以保宁定配,李集斗沔川,金载瓒唐津,张显庆海美,捧传旨以入,而上曰,上下注书及左右史,既已定配,左右史,以他兼春秋,斯速入侍,注书以陵别检中,从速拟入,以为随驾之意,分付。命书传教曰,侍卫百官插羽,崇陵别检李尚度,以注书追入。仍为还宫。命书传教曰,自陵洞口,至兴仁之门,捧上言。驾到关王庙历临时,命书传教曰,今日史官事,其果成说乎?虽与元不参班之百官,容或有间,渠辈在上下注书及左右史之任,无一人随到,展拜奉审,何等至重,而两陵不得行礼,渠辈皆以少官,若知一分国纲,宁有如许前所未有之事乎?岭海之谴,在渠辈,可谓薄勘,而其中二人,或有病或追到,然而混同处分,殆近斑驳。上注书李集斗,兼春秋张显庆,为先削职,假注书赵兴镇,翰林金载瓒,事势如右,今姑分拣。贱臣在忘忧岘,承命驰进随驾,则大驾已诣把子桥。命书传教曰,汰去宣传官徐有和、金益彬,并分拣。又命书传教曰,翌日问安勿为之,由弘化门还内,承史、侍卫,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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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沈念祖坐直。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郑志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尚度仕直赵衍德。事变假注书李祖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念祖启曰,健元陵、穆陵、显陵展拜时,东西班不参人员,令司宪府捧现告事,命下矣。昨日未及举行,今日自朝至暮,连为催促,今始捧纳,而始既稽忽,末又疏漏,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大司宪严璹,从重推考,何如?批答出传教。

○徐有防启曰,假注书赵兴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兴镇改差,代赵衍德为假注书。

○传于郑志俭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刑房承旨入侍。

○沈念祖启曰,因前大司宪李𡊠所启,动驾朝会时,班次如有违越者,当该官员,随现论罪,押班监察,亦施谴罢之典事,蒙允矣。昨日健元陵、显陵、穆陵、崇陵,展拜时,东西陪班,多有不参之人,身为押班监察,既未检饬,亦不呈课,依定式,罢职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念祖启,bb曰b假注书李尚度,方带穆陵别检矣。来初一日忌辰祭亨时,陵司不可不备员,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𡊠启曰,四忠祠致祭,以今三十日择日启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兵曹口传政事,李敬懋为右边捕盗大将,李昌运为禁军别将。

○朴祐源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李敬懋,即为牌bb招b,传授命召及大将牌及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念祖曰,内吹、兼内吹,施赏。

○朴祐源启曰,今此京外上言六十九张内,五十张,以猥滥及违格拔去,十九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本陵守仆守护军京事知守仆施赏,各陵展拜时,守仆,考例施赏。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今番陵幸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式,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挟辇书字的六名处,各木绵一疋布子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守御厅言启曰,今番随驾招摇旗差备将校、军兵等,犒馈,依传教,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言启曰,今番随驾招摇旗差备将校、军兵等,犒馈,依传教,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念祖,以刑曹言启曰,今番幸行回銮时,平安道定州居金元泰、金珍一等,击铮于卫外,所当捧供以启,而取考原情,则以为渠等所居邑,与邻邑有堤堰筑筒蒙利处,年前陈告于户曹,而未得四一之赏,故渠等称冤云,既非四件内事,而肆然登闻,万万猥屑,原情勿施,依先朝受教,自臣曹勘处,何如?传曰,允。本律收赎,放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月二十五日所下传教内,讼狱之地,既不开坐,则滞囚之弊,不可不念,此后时囚人拿囚后,自本府,草记事,命下矣。庆兴前府使具埉,拿囚之意,敢启。传曰,令次堂明日开坐,捧供以闻。

○备忘记,队伍整齐,无疏密不齐之叹,未有如昨日,岂可有罚无赏?曾已稔饬,今宜奖劝,挟辈把摠、哨官,弓子各一张赐给,书字的,令本营施赏,给成作队之军,进止迟速,施有迎刃之效,此则必是常时团结而然,扈驾军兵,恃在训局,该大将,不以病卧为事,有此修举,不可无示嘉之道,训炼大将具善复,虎皮一令赐给。

○备忘记,以昨日动驾时观之,寻常号令,全不知向方,手脚忙乱,杂踏为事,此等宣传官,锡以承传之名,不亦惜哉?昨日承传宣传官徐有和、金益彬,预差吴毅常、朴基豊、赵宅镇,为先从重推考,此后承传宣传官,阵法、阵图,必也各别炼读,当时之召试,以此令兵判,令加严饬。

○备忘记,俄以身既冒犯,今亦不言为教,宪长亦年老之人,𨅬跚先诸,予已自击,至命随后,因嘉其勤,岂入之浑勘?至于不言之责,现告专当捧之,以此以彼,不可无弦韦,大司宪严璹,传旨中勿为捧入。

○以掌令柳孟养,校理权以纲,修撰金翊休,副修撰赵鼎镇,罢职传旨,传于沈念祖曰,法文内,各陵执事官,但于还宫时,改服旧口别合班随驾,执此究之,此四人之参班与否,无足有无于其间,若其不言之失,应参班三司,犹请噤默,何责乎元不参之人乎?不可浑被谴罢,以递差传旨捧入。

○朴祐源,以忠勋府言启曰,前东部都事韩灌上言据,虚讣伪造人严查以闻事,命下矣。上言中,传讣人金姓汉,捉来严问,则所告内,其日未明,有人来到直房门外,以为此书封,传致于韩都事云,故受置房中,午间果为传给,而其传书之人,初不知为何许者,只见其着白衣身长云云,而不为明白纳供,缕缕严问,终不直招,而所谓同厅人可疑者,问于韩灌,则以为忠义李光奎,言于渠曰,今二十一日,吾与忠义李彦儒,同在勋府直房矣。彦儒曰,韩灌,遭其母丧已为缕日gg屡日g,而尚不奔丧,是岂道理乎?吾答曰,为人子岂有不奔丧之理云云,而且忠义郑潝,以为闻慎押之言,则李彦儒,以为韩灌,岂是母丧奔丧者乎云云,故既闻此言,万万惊痛,即与李光奎,偕往李彦儒家,使之头面,则彦儒不敢为发明之计,此盖以平日媢嫉之心,做出此等无据之说,以此见之,伪造虚讣者,的是李彦儒所为云云,而李光奎,则时在利川地,不得招问,李彦儒,方以忠义入直本厅,故即为捉来,以传教内辞意,各别严问,则以为向日诸忠义公会之时,同僚中有人,以为韩灌遭母丧四五日,尚不奔丧云,故渠答曰,为人子者,岂不奔丧耶云云,而此外无他酬酢之语云,故又以其月公会中发此说者,果为谁某,更为严问,而终不直招,查问于郑潝,则以为果以慎𠇺之言,传于韩灌如此云,而慎𠇺,则方在交河地,不得招问,而盖金姓汉,既是传讣之人,李彦儒,则公会中与人酬酢云云者,实涉可疑,然反复究问,终始吞吐,俱不输款,平问之下,难以取服,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李光奎、慎𠇺,星火捉来,即为头面,若不直招,当限死加刑取服,以此严问究核,所谓传书汉,更加严问,如复隐讳,则欲盗窠而从中绍介者,非贼汉而何?当移捕厅取招,亦以此意严问,然而又复抵赖,以移捕厅之意,草记。

○以京畿监司击铮人尹命世等捧供抄启启本,传于沈念祖曰,呈于本官或监营足矣,何敢烦彻?虽极猥越,亦系或隐之一端,使之严查公报事,回谕,厥汉等之依受教充军过矣,参酌杖治后,放送事,一体回谕。

○以京居李忠佐山讼上言,传于沈念祖曰,书院此等之弊,即一小民难支之端,况有班名人乎?千步禁标,既是无于法之法,而累累众垅,独禁此人坟山,果非挟憾之事乎?以上言中院长之题观之,辞严义正,儒贤所见,可谓单然乎?儒贤之言既如此,则何待回启,而知之?此后更勿侵挠之意,严饬院儒,不有儒贤之题非如乎至此,首唱人,卿其照律重勘事,下谕本道监司处。

○以果川童蒙张性孙上言,传于沈念祖曰,事状之如此如彼,无论,大寿之不有朝令,多般横滥之状,诚极痛骇,卢召史,以此登闻者,不啻五六遭,昨秋特命定配,则虽是为亲之事,未过数朔,全讳本事,敢请宥释,有若无端被配者然,宁有如许民习?所当如律勘处,而系是四件内,姑且分拣,令该府捉致厥汉,上言出给,决杖放送。

○辛丑正月二十八目,兼春秋洪光一,刑曹启目,全罗道灵岩居童蒙张一三,为其父被谪事,击铮后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传曰,曾有道启查核,则何不考阅伊时文书,论理结语,直请上裁乎?卿等推考,更以草记禀处为良如教。

○京畿监司李镇衡启本,以广州居民尹命世、吴得载、李毛辰等,以田畓事驾前白活,捧供开录启闻。传曰,呈于本官或监营足矣,何敢烦彻?虽极猥越,亦系民隐之一端,使之严查公决事,回谕厥汉等之依受教充军过矣,参酌杖治后,放送事,一体回谕。

○辛丑正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尚度,记事官郑东浚、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俄命推考房入侍,右承旨,何为入来乎?假注书出去,更令推考房入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左副承旨沈念祖,入侍进伏。上曰,昨日陵寝展拜时,陪班事,万万寒心,先朝陵幸时,予尝陪往,每见诸陵展拜时,年老宰相,虽甚喘急,或至颠仆,而亦不敢为落后之计。今番则惟意散避,甚至班列一空,使人主独行展拜,今之纪纲,可谓末如之何矣,岂不可骇可闷之甚乎?命书传教曰,所谓纪纲,非今日之纪纲,即四百年扶植之纪纲也。有国而无纪纲,其国不亡,予未之闻,今玆之事,莫曰班仪也。霜冰之渐,圣人先事忧之百许步周旋之际,如是其散避,则脱有劳疲加于此之事,不独百官而已,近班亦必无意随扈矣。观此宪府所捧现告,自第三陵,卿宰若而人外,无一人进参,而健元陵展拜东西班,才是十数内外,以至崇陵展拜,无论大官小官,班行空虚,此可谓无如之何矣。不可无惩励之道,而予则曰此而处分而止,则以今頺堕之纪纲,添一丛脞之叹,槪纪纲即堂陛也,堂而无陛,陛而无级,可乎?近来丛脞之极,不得不替行有司之举,予亦无言,尤致頺堕,虽于节目之间,每烦辞教,而丛脞之嫌,诚有不可顾者存焉。噫,大官统百僚,董砺整敕,以副协赞承佐之责焉。在朝具僚之不知所以敬畏大官者,此因堂陛不尊而然,予方自反,而惜乎大臣之不能紏督也。昨日事,奚直察影之一端?如使少能提饬,岂有无百官行礼之事乎?此立国以来所未有之事,予虽淟涊,不知愧想,惟展拜之处,是何等肃敬之地,而亵越至此?到今敬礼为轻,所重为重,一事二事,含容不已,则纪纲至于扫地而后已,且此大臣不塞予倚毗也,抑亦不少,右议政李徽之罢职。祐源奉传教先退。又命书传教曰,今日若以展拜班无人,尽汰百官,明日又以随驾班无人,尽汰百官,若此不已,朝纲必无修举之理,才汰旋复,逾益恬嬉,此盖不能端本故然耳。以大官而尚加责备之谴,况掌风宪之官,有言责之任者乎?虽以昨日言之身多冒犯,口亦不言,此等三司,溺职大矣。昨日随驾三司诸臣,一倂罢职不叙。诸臣,奉传教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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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郑志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祖承药院直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徐美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𡊠启曰,左承旨徐有防,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𡊠曰,时任阁官之以阁职顺付知制教,自吏曹,添书官教,则原任阁官之以见带之实职,或军衔,亦为顺付,而实职则添书于官教,军衔则别书一张官教以给,无所不可,若以原任,而自馆阁抄书启下,则是无实于新抄,安有例兼之意哉?时无文卫,又非文任所可为者,抄启与否,元无可论,以此分付,该曹知悉举行,系是今初,一并列书单子,启下后,即为口传下批。

○传于金宇镇曰,庆尚监司留待。

○备忘记,璿源殿掌务内官徐宗翊,王大妃殿掌务内官白喜章,惠庆宫掌务内官朱好一,中宫殿掌务内官姜晩德,后苑掌务内官姜渭兴,健礼堂掌务内官李景润,昌庆宫薛里内官池好溟,并该府处之。

○备忘记,提学而既兼考试与词命之任,则直学以下之宜兼内知制,事理当然,此亦未遑,未及定式,此后本阁直提学、直阁、待教,例兼知制教,依玉堂例为之,至于制述分排之际,非特教,无得差定事,分付。

○假注书李尚度改差,代李祖承为假注书。

○李祖承陞差,代徐美修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当该承旨推考。

○传于朴祐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𡊠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

○传于徐有防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徐有防曰,左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

○徐有防,以议政府言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领议政未肃拜,左议政、右议政未差,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允。

○徐有防,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缮工监副奉事金相进,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朔祭大祝,前修撰赵鼎镇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鼎镇。

○传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𡊠,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草记,传曰,李光奎、慎𠇺,星火捉来,即为头面,若不直招,当限死加刑取服,以此严问究核,所谓传书汉,更加严问,如复隐讳,则欲盗窠而从中绍介者,非贼汉而何?当移捕厅取招,亦以此意严问,然而又复抵赖,以移捕厅之意,草记事,批下矣。李光奎,姑未及捉来,不得头面慎𠇺处,先为严问究核,则所供内,为韩灌承讣之翌日,适与李彦儒,来会勋府直房矣。去时,彦儒于道上,以为韩灌母,死已七日,今始通讣奔丧云云,故答曰,自京距长湍不远,其母死,其子何闻之迟若是而止?其后偶与郑潝相逢,言于郑潝曰,十二月初四日,闻李彦儒言,则韩灌母死七日云云矣。及见其通讣,则果是十一月二十八日,遭其母丧,其间日子之适符,甚是毕事?且韩灌,奔丧后,于直房,见李光奎,则光奎,以为李彦儒言内,韩灌,岂母死奔丧之者乎?又于勋府,见忠义李儒珍,则亦以为李彦儒言内,韩灌,岂母死奔丧之人乎?果闻此等之言,有所传说于(郑))郑潝云云,此外,更无他可问之端,而传书汉,各别严问,半日究核,终始所招,一如昨日纳供,只曰死外更无他道云云,传教严查之下,一向抵赖,终不直招之状,万万痛骇,依下教移送捕厅,而盖韩灌上言中辞意,专以岂母死奔丧之说及丧出七日,尚不下去云云之言,谓之可疑,则今此慎𠇺招内,母死七日之说,渠既亲闻于李彦儒,且岂奔丧之言,皆以李彦儒所传,又闻于李光奎、李儒珍等者,既如是明白丁宁,至于虚讣中月日,韩灌,元无对人言,则此是李彦儒之所未见者,渠何以计日指的?此一款,实涉殊常,足可为端緖,而以此意,问于李彦儒,则其所发明,矛盾漫漶,语屈难伸,然反复严核,终不纳款,不可以平问取服情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则端緖已露,行胸臆之情状,虽谓之明若观火,可也,虚传之日子相符,听言之僚员俱在,渠虽啄长三尺,何敢发明?况韩灌,元不道书中所塡月日,则渠何以知他人书中辞也?由前由后,元犯非渠而谁所当?严讯取服,而事端彰著之后,平问捧迟晩足矣。更为开坐,所谓李彦儒处,捧迟晩以闻,莫曰此事不过渠辈自中事也。将此心术,何事不做?忠义之任,亦是近侍,则若不严征,无以征他,更或抵赖,限死严讯究核次,直为出付刑曹后,草记。

○金宇镇,以汉城府言启曰,因传教,果川居童蒙张性孙,捉致本府,上言出给,决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志俭,以刑曹言启曰,即因灵岩居童蒙张一三击铮原情判付内,曾有道启查核,则何不考阅伊时文书,论理结语,直请上裁乎?卿等推考,更以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取考前后查启,则狱事根因,即朴次乭、张信昌,殴打崔白山致命,而乙未五月,因信昌子一三,鸣申闻鼓,行查本道,朴次乭,则以首犯会推,张信昌则以原谋流配矣。至丁酉四月,又因朴次乭妻许女上言,行查本道,次乭亦以次律定配。大抵自初各人之招,皆以为张信昌,则只执头髻而已,元不殴打云,则到今首犯之次乭,既以次律勘配之后,干连原谋之信昌,近十年编配,独未蒙疏释,实有乖于平允之道,北青府定配罪人张信昌,参酌放送,何如?传曰,允。昨日判付,错认首从故也。事实若此,卿曹虽欲论理覆奏,势可待议处命下而为之者,卿等推考,安徐。

○又以兵曹言言启曰,依传教内吹螺赤兼内吹等处,木绵,考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兼内吹三十名等处,各木绵二疋式,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兼内吹三十名等处,各木绵二疋式,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兼内吹三十名等处,木绵各三疋式,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昌洲前佥使田景祥,拿囚之意,敢启。传曰,依本律勘放后,草记。

○又启曰,璿源殿掌务内官徐宗翊,王大妃殿掌务内官白喜章,惠庆宫掌务内官朱好一,中宫殿掌务内官姜晩德,后苑掌务内官姜渭兴,建礼堂掌务内官李景润,昌庆宫薛里内官池好溟等,并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严璹启曰,臣于见职,有自来情势,岂敢冒没承膺,而适值动驾隔宵,陪扈义重,章皇出肃,仍参陪班矣。銮舆还发之际,伏闻健元陵展拜时不参人,使都宪现告之命,方在路中,使下吏分传于东西班,使之自首,皆称进参,还宫后,以此往复于政院,则政院始以穆陵、显陵不参人,亦为现告之意相报,臣于是,始知当初下吏之误传上教,臣亦误为举行矣。莫重下教,误闻而不审者,臣之罪也,命下经宿,趁不举行者,亦臣之罪也。且臣于崇陵展拜时,亦不及进参,身自犯罪,摘发他人之罪,实有伤于廉义,则还宫后,宜即仍避,而虑不及此,泯默而退者,亦臣之罪也。昨于朝房,收纳现告,仍诣台厅,将欲自引之际,伏闻有不言三司罢职之教,臣亦当入现告,故还退矣。千万意外,忽伏承传旨中分拣之特恩,惶恧之馀,自不觉感泪之被面,第臣既犯不参之罪,又以举行之迟滞,至被喉院之请推,则不参之罪,不言之罪,稽忽疏漏之罪,俱无所逃,以此情迹,其不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也,明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鐕听传教,吏失其传,未造崇陵,卿岂独然?玆事亶知卿之为勤,不知有怠,勿辞,亦勿退待。

○领府事金尚喆箚曰,伏以,圣孝攸格,是日清朗,礼伸乔陵,天跸稳旋,区区下情,曷胜忭祝?以展拜陪从诸臣之多不参班,传教连下,辞旨截严,臣于此,诚不胜万万悚蹙之至。圣慕无穷,玉体忘劳,诸陵展诚,一时躬行,臣子道理,固当𨃃蹶不敢后,而如臣衰疲,力未从心,终不能随处尽分,迹涉偃便,罪实难逃,论其辜犯,何敢独为厌然计乎?惶恐之极,玆敢短箚首实。伏乞圣明,重降威谴,以肃颓纲,以警具僚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以为引定予始料之未及,况有老病人不参之命,尤无可以执言之义,卿其安心勿辞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左尹尹蓍东疏曰,伏以,太岁届重光之周,圣慕笃羹墙之见,先陵礼展,孝思克伸,属车尘清,跸御稳旋,臣民怆幸,小大同情,念臣仰戴隆造,有除辄谢,而进不能陈力,俯循微谅,无面可施,而退不敢守分,去来倏乍,心迹迳庭,袍帽袯襫,两愧,朝野惟幸,八日陪仗,偏纡近光之荣,七宵持被,倍激听漏之感。噫,罪累如臣,独蒙至尊之怜察,前既宽贷,继又甄拔,恩言而诏之,好爵以縻之,出入禁扄,翱翔通列,是所谓决获阱而升之云天,涤泥滓而与其熏沐,天地父母之恩,夫孰不被,而其在臣身,若偏且厚,臣每自思惟,惝恍如痴,中夜亦起,攒祝涕泪,忽不知身之为己有,事之或前闻,志愿满足,无复馀憾,生死衔结,何以为报?第臣有区区私恳,臣之母年,今七十有四岁,臣早孤险衅,相与为命,笃老贞疾,床玆奄奄,目下情理,断无离舍从仕之势,而岁朝起居,黾勉趋班,因循蹩躄,行及一月,长单见阻,归护此迟,神往形留,肠日九回,玆闻臣母素患劳伤泄痢之症,被感发作,进退弥留,虚而热攻,注而气下,医药既不及时,形证转就难处,臣方寸煎挠,未暇缓声,恭陈短章,径首乡路,罪在擅便,合被重诛,词讼剧务,宿卫重任,不可委弃草莾,一任瘝旷。伏愿圣慈,俯赐矝察,将臣本兼两任,亟行镌免,仍治臣辜恩径情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恳迫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俟少间,上来察职。

○副司直黄景源疏曰,伏以,阳和启祥,祗告bb新b禧,祗谒庙宫,圣慕既伸,敬祀园陵,玉体永康臣民蹈舞,遐迩同庆,仍念臣老不检下,荐被恩谴,屏伏数月,恭俟显黜,不自意蝼蚁之微,荷殿下日月之明,曲赐照烛,天地之仁,特垂覆露,追还职牒,遽命收叙,俾齿于周行,臣诚惊惶感激,不知泣涕之横流也。臣猥以疏迂之质,谬玷隆显,而本性阔于庶务,凡人事情伪之间,一不留心,而况臣犬马之齿,奄近大耋,虽欲综物,而聪明有所不逮,而思虑有所不达,臣仆隶,知臣已衰,谓臣已昏,相继作奸,再犯有司,而蒙然不能觉察,是臣之罪也。今殿下闵臣之老而薄谴,曾未几何,又涤之,眷厚之恩,有可以感动具僚者,非臣陨首所能仰酬,夫优容耆旧之臣,此振古国家之盛典也。今殿下,不弃耆旧,靡有一老之失其所者,然臣年耋未能饬下,而再速大僚之奏,其不可自同耋旧,而晏然复就于朝也,明矣。且臣有痰饮之疾,当寒辄剧,咳嗽弥留,竟日夜不得少间,寝食俱废者,已月馀矣。节届青阳,簪佩献贺,而莫造起居之班,躬诣乔陵,醴币展敬,而未瞻羽旄之光,臣分都亏,不知死所待罪田里,尚不敢昧冒自列,昕夕屏营,又不可泯默自阻,敢从县道,露章一陈。伏惟殿下,哀臣之耄,亟命有司除臣之籍,赐以长暇,俾得调理,以寻生路,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辛丑正月二十九日,兼春秋朴行淳。刑曹启目,击铮罪人金载默,饰诈纳供,万万痛骇,依判下照律,发配发缄一款,令司宪府依判下举行,何如?启。传曰,依回启施行为旀,渠之十四寸兄载恪,与制笺人酬酢,在三昨年夏间是隐则,到今几年之后,始乃击铮,果何意思是旀,金安老之为权奸而非恶逆,虽非惯于东史者,孰不知之是旀,假使制笺人,不知本事而引用于对偶之句是隐乃,以权奸而对恶逆,无所不可是置焉,以外句之有耇、辉二字,而安老为耇、辉之理乎?惟彼《明义》一部,即今日之《春秋》,凡为东土含生之伦,皆有沫血饮泣,誓不共生之心是去等,此两囚耳,亦以渠祖先不干之事,肆发刊除之说乎?此无他,觊觎之徒,潜伺衅隙之不足,从以妄加揣度于近日爻象而然者是如乎,原书中所谓国边人,不幸为别人,而正若适远,虽出大伦不亏者也是去乙,似此兆眹,驯致不已,其国不为国,君不为君,不待知者而可以明知。卿等亦皆发竖而胆颤乎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向前朴贞道上言内辞意,亦难尽信,令本道行查禀处,何如?启。传曰,卿曹论理,极为的确,远外狱情,虽难遥度是乃,初检官所为,奚特黯黮?为先下该府严问口招为旀,其在审慎之道,一边呼诉,有难尽信,依回启,令本道臣勿拘骄弁颜私,除寻常亲执严查,所谓李东斌等及楚山干连吏属,并只各别严刑,个个考察,捧直招,不多日内,星火回启事,严饬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向前郑孟得上言,有难尽信,令道臣查实禀处,何如?启。传曰,玆事无论曲直,观于前官之查实,可知其可冤,而巡营之题,亦甚明快是隐则,所谓新官之一反前案,必为彼只立证者,其儱侗昏愦之状,不难知也是置,设有可以反案之端,何不徐观熟究而决之?新到之初,急急变革者,非是偏听私嘱,岂有是也?大抵讼理,虽不可扶甲抑乙,而此事段,前决后决,公私易辨,然事贵周详,第令道伯,一两日内,查启为有矣,该牧使可谓已出场之人,勿嫌颜面,公决登闻事,关辞中,另加申饬为良如教。

○辛丑正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朴行淳、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尔其无劳攘之祟乎?宇镇曰,别无所恙矣。上曰,健元陵、穆陵之间,不甚相远,而陪班尽为落后,事甚可怪矣。至于领府事之进箚自引,岂不过中乎?宇镇曰,诸陵展拜时,老病人,勿为陪从事,特有下教,故领府事,则果不陪进矣。上曰,兼春秋有显族乎?行淳曰,今无立朝之人矣。上曰,王大妃殿进御粟米饮,从速煎入,而若无提调,则以副提调,监煎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下直守令来待与否,知入。行淳承命出,回奏曰,守令入来者,只三人云矣。上命召吴道炯、行淳承命出,召道炯进伏。上曰,王大妃殿气候,近挟寒感,兼滞痰气,凡于起居之际,筋力甚苶,当用何等良剂,而以得和解之效乎?道炯曰,以木米饮进服,恐或无妨矣。上曰,此则似有过解之虑,以前方中加罗参三钱重,进御,为好矣。道炯曰,患候今虽挟感,自是宿患,果亦有难于进用破解之剂矣。上曰,然矣。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三钱重人参粟米饮煎入。命道炯先退。命书榻教曰,庆尚监司留待。行淳,承命出传于李文源。上曰,忠勋府草记持来。行淳承命出,回奏曰,草记姑未修正云矣。上曰,从速修入事,分付。行淳承命出,回奏曰,在乡人,姑未捉来究问,故似为迟滞云矣。命书榻教曰,都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来,召李𡊠进伏。上曰,李彦儒事,几何究问乎?𡊠曰,先问李光奎,则所供内,彦儒曾于公会,谓之韩灌,遭母丧七日不奔云云,而彦儒,则从仕勋府,将至十馀年,似非盗得禄窠之计矣。使其光奎、彦儒头面,则光奎,诿之彦儒,而彦儒未能发明,将待究问慎𠇺,然后可以核实,而慎𠇺,方在交河,故今此发差未还矣。上曰,此是彦儒所教之事乎?𡊠曰,以上言观之,不无疑端矣。上曰,详核以闻,可也。上曰,曾闻勋府有堂上三员,而有司则谁为当差乎?𡊠曰,其中画出有司矣。上曰,一堂谁也?𡊠曰,具允明,曾为一堂,而以其具庠之事出后,未能行公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朴行淳、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召徐有防进伏。上曰,庆尚监司,尚在阙中乎?有防曰,然矣。上曰,下直守令,尽为来待乎?知入。行淳承命出,回奏曰,只有镇川县监朴仁荣,而下直后,仍为出去云矣。命书榻教曰,庆尚监司入侍。贱臣,承命出,召李文源进伏。上曰,旬宣之任,想必善为,而其在责备,益加惕念,可也。文源曰,臣于向者,待罪莱府时,奉职无状矣。今承圣教,益切惶感,更无所达矣。上曰,有何所闻弊瘼乎?文源曰,今以绣启观之,大丘债弊,去益滋甚,此是前后道臣不能矫正之致,不可不一番厘正,其中防役之设,亦皆出自民间,为弊极大云,臣当下去后,观势状闻矣。上曰,其外亦有数条为弊者矣。文源曰,举以论之,进上物种之收捧,黄口白骨之军额,亦不可不一番矫革者矣。上曰,何以则有矫弊之道乎?文源曰,当申饬列邑,签壮充额,则似好矣。上曰,大抵军丁,不充元额,亦多白征云,毋论彼此邑,善为察饬,从实充定,可也。文源曰,当惕念奉行矣。上曰,推刷官之减革,为其祛民弊,而今以本道推征,有甚于前云,是可谓以暴易暴者也。文源曰,至于寺奴婢言之,为弊不些,此亦矫正处矣。上曰,以为善处,可矣。今且本道监兵水使、守令,几皆递改,其于迎送之际,必多民弊,亦可关念处也。尔在莱府时,观其状启,已知其谨实,不欲更饬矣。命文源先退,命书传教曰,阁视馆,为愈清愈密,馆官则时任例兼知制教,阁官则时原任皆例兼为可,如此则无异实知制教,以此分付奎章阁,直提学以下,无论曾时任,皆付知制教,著为定式。又命书传教曰,再昨欲下教而未果,达城府院君家,遣承旨致祭。书讫,命退,诸臣以次出。

○辛丑正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沈念祖,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朴行淳、郑东浚,安州牧使金履禧,咸阳府使金乐豊,通津府使柳孝源,豊基郡守崔梦嵒,密阳府使金履铎,咸安郡守吕万永,延安府使李乐培,丹阳郡守黄檃,醴泉郡守郑持淳,祥原郡守郑骏采,白川郡守金安默,南海县监张益大,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前。履禧进伏。上曰,职姓名。履禧奏曰,安州牧使金履禧矣。上曰,尔其下往善为也,七事则姑置,宣谕则自政院听受,可也。命履禧先退,乐豊进伏。上曰,职姓名。乐豊奏曰,咸阳府使金乐豊矣。上曰,前以连中见递乎?念祖曰,然矣。上曰,咸阳素称难治云,尔其下去,必以褒启为期,以奏七事,可也。乐豊读奏七事讫。命乐豊先退,孝源进伏。上曰,职姓名。孝源奏曰,通津府使柳孝源矣。上曰,夫马上来乎?孝源曰,姑未上来矣。上曰,尔以善治为期,可也。今此内直,姑无替直之人,俟其在外军职入来,代直后,可以下往,姑留直所,以待下教也。命孝源先退,梦嵒进伏。上曰,职姓名。梦嵒奏曰,豊基郡守崔梦嵒矣。上曰,以通礼陞资,挽近罕有,而又为守令,于渠可谓奇幸矣。念祖曰,然矣。上曰,家在何处乎?梦嵒曰,居在灵岩矣。命梦嵒先退,履铎进伏。上曰,职姓名。履铎曰,密阳府使金履铎矣。上曰,是谁孙也?履铎曰,为金尚宪六代孙矣。上曰,与金昌集为几寸乎?履铎曰,为五寸曾孙矣。上曰,详达其履历,可也。履铎曰,遭丧于三嘉,下考于咸昌,其后永川、清风、黄州,仍以移差矣。上曰,以其熟手,必图善治,可也。命履铎先退,万永进伏。上曰,职姓名。万永曰,咸安郡守吕万永矣。上曰,尔其邑事,必如兵曹郞官时,勤干为之,可也。命万永先退,乐培进伏。上曰,职姓名。乐培曰,延安府使李乐培矣。上曰,尔典郡邑,为几次乎?乐培曰,曾经三邑矣。上曰,今番则无如金堤户曹之事而善为也。命乐培先退,檃进伏。上曰,职姓名。檃曰,丹阳郡守黄檃矣。上曰,曾经几邑乎?檃曰,只为山清矣。上曰,向以户曹事径递乎?檃曰,然矣。上曰,前事便是眚灾,而今番则善为也。命檃先退,持淳进伏。上曰,职姓名。持淳曰,醴泉郡守郑持淳矣。上曰,尔在桂坊时,与姜趾焕同递乎?持淳曰,然矣。上曰,向在岭邑时,下考于李性源手乎?持淳曰,然矣。上曰,尔之固执最欠,必以周通为政,可也。观其状貌,极甚佳好,何不观科乎?念祖曰,未知其故矣。命持淳先退,骏采进伏。上曰,职姓名。骏采曰,祥原郡守郑骏采矣。上曰,夫马上来乎?骏采曰,姑难下去,故夫马还为下送矣。命骏采先退,安默进伏。上曰,职姓名。安默曰,白川郡守金安默矣。上曰,曾经几邑乎?安默曰,只经长水,而以点下落任矣。上曰,今番则必以刚果为治,可也。安默曰,谨当惕念举行矣。命安默先退,翼大进伏。上曰,职姓名。翼大曰,南海县令张翼大矣。上曰,尔以何荐出六乎?翼大曰,本以宣荐,而为武兼出六矣。上曰,尔是初邑乎?翼大曰,然矣。上曰,尔其善治,以湔前官之耻,可也。命翼大先退。上曰,兼春秋亦兼兵曹郞厅,跟随凡节,虽在诣阁之时,必为申饬也。命退,承史以次出。

○辛丑正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朴行淳、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知制教单子,催促入来。行淳承命出,回奏曰,单子姑未厘正云矣。上曰,严璹之疏批,可谓优答矣。有防曰,然矣。以台谏有阙政事,取禀。命书传教曰,明日为之。书讫,命退,诸臣以次出。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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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沈念祖。左副承旨金宇镇坐直。右副承旨吴大益。同副承旨郑志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祖承药院直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徐美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沈念祖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仍诣今日受香所,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志俭曰,奉审承旨入侍。

○金宇镇启曰,禁卫大将李敬懋,以南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所佩命召及右捕将命召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御营大将李柱国,以东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所佩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又启曰,禁卫大将李敬懋,御营大将李柱国,仍佩往来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训将兼察。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敬懋,仍佩往来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捕将兼察。

○又启曰,因本院启辞,禁卫大将、御营大将,以训将兼察事,命下矣。训炼大将具善复,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本院启辞,右边捕盗大将,以左捕将兼察事,命下矣。左边捕盗大将李昌运,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尚监司李文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备忘记,别军职柳孝源,通津府使下直,长弓一张,帿弓一张,筒个一部,长箭十五个,片箭十五个,筒儿一个,鸟铳一柄,箭竹五部,赐给。

○备忘记,别军职郑骏采,祥原郡守下直,长弓一张,帿弓一张,筒个一部,长箭十五个,片箭十五个,筒儿一个,鸟铳一柄,箭竹五部,赐给。

○有政。吏批,判书李衍祥病,参判金夏材实录厅进,参议李敬养进,左承旨朴祐源进。启曰,判书李衍祥病不来,参判金夏材实录厅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沈墢为大司谏,金和中为司谏,洪秉圣为掌令,赵城镇、金寅燮为持平,李明济、洪履健为正言,柳孟养为校理,赵鼎镇为修撰,权以纲为副修撰,后有防为大司成,李义逸为监察,金廷龙为户曹正郞。

○兵批,兼判书洪乐性药房进,参判洪良浩呈辞受由,参议李镇恒差祭,参知赵时伟入直进,同副承旨郑志俭进。副护军徐有大、柳孟养,副司直权以纲,副司果金翊休、郑益祚单付。

○传于金宇镇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李镇恒落点。

○传于吴大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吴大益落点。

○传于郑志俭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备忘记,各营传教,文迹有碍而无系者删之,无碍有系者存之,依此使各其营大将,就原誊录,亲执厘正后草记。今玆之举,出于任非其人,明示尤悔之意,而原其事,不幸逆变屡起,肘掖无人而然,将虽如许,军何有辜?冒风凌寒,巡牌警卫之劳,不可以此而全事削之。自朝家视之,均是王事,军卒中陞差之别武士兼司仆,无或勒汰,牌巡别抄,还属事,依传教举行事,并令知悉。

○传于郑志俭曰,禁府开坐,令次堂举行。

○传于吴大益曰,坐直承旨入侍。

○吴大益,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草记。传曰,今则端緖已露,行胸臆之情状,虽谓之明若观火,可也。虚传之日字相符,听言之僚员俱在,渠虽啄长三尺,何敢发明?况韩灌,元不道书中所塡月日,则渠何以知他人书中辞也?由前由后,元犯非渠而谁?所当严讯取服,而事端彰著之后,平问捧迟晩足矣。更为开坐,所谓李彦儒处,捧迟晩以闻,莫曰此事不过渠辈自中事也。将此心术,何事不做?忠义之任,亦是近侍,则若不严惩,无以惩他,更或抵赖限死,严讯究核次,直为出付刑曹后草记事,批下矣。李彦儒处欲捧迟晩,则终始抵赖,更事漫漶,每以一死字弥缝为说,故以判付事体至严且重,不敢拒逆之意。严辞盘问,自朝至晩,必欲取服,而观其貌听其言,凶悍滥猾,不可以平问捧迟晩,依下教,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举行,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拟入,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拟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大益,以义禁府言启曰,田景祥,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洪忠道结城县海门驿,徒三年定配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田景祥五代祖得雨,宣武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徒二年半定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念祖,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田景祥,依本律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田景祥段,还谷事体,何等至重,而身为镇将,一百馀石,恣意反作之状,极为可骇。罪取考律文,则《续大典仓库条》,有曰,还上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尽行追夺云矣。田景祥,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洪忠道结城县海门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平安道楚山居朴贞道上言,刑曹回启判付内,初检官下该府严问口招事,命下矣。初检官楚山前府使朴光迪,时在庆尚道大丘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刻期就囚,无或迟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豊川府使具明远,松禾县监吴命久等,拿囚之意,敢启。传曰,明日,令次堂开坐,捧拱gg捧供g以闻。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依传教,忠仪韩灌,伪讣书传致罪人金昌世,自忠勋府,移送本厅,故伪讣绍介情节,发问取招,则供曰,矣身居生于忠勋府直房前,而诸忠仪,无不知面,去十一月晦间日不记,罢漏后,有人来到门前,急有呼人声,急出开门,则何许人?传给书封而言曰,韩都事朝必自阙出来,速传此书云,故依其言传致而已,无他干犯之事,而门前受书之际,时值晨夜,容貌则虽未的知某人,言语之际,鼻塞语讷,须发似白,着挥项,着上衣,着黑笠,体长而书封手受之时,所闻见,不过如斯。至于同情等节,极口发明,故自本厅,送校探察于忠勋府所推各人,则忠仪李彦儒之鼻塞语讷,须白体长,与罪人金昌世之所供,虽为符合,而绍介奸情,终不直招,平问之下,难以取服,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姑为保放,以待决末。

○朴祐源,以刑曹言启曰,因忠勋府草记,李彦儒,不可以平问捧迟晩,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罪人李彦儒,曾经守卫官,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沈念祖,以刑曹言启曰,在囚部隶等,分拣放送事,命下矣。依传教,东部书员朴世雄、李景仁,使令李甲先、金德良等,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大益,以刑曹言启曰,罪人金载默,冒滥击铮之罪,既已照律定配,而当初往见制笺人,即金载恪,构出原情,指嗾载默,亦金载恪,渠敢以刊除二字,肆然下语于一部谨严之春秋,百世昭垂之义理者,究厥心肠,极为叵测。此不惩砺,必坏堤防,且教诱人犯法,自有当律,罪人金载恪,依律远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丑正月三十日,兼春秋朴行淳。义禁府启目,庆兴前府使具埉,国谷幻弄罪,刑推得情,何如启。传曰,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辛丑正月三十日,兼春秋洪光一。兵曹启目,洪忠道庚子秋操时,各镇营赴操军兵试射放,居末邑当该守令,一体照律,何如?传曰,依允。赵弘镇、金瑗乙良,功议各减一等,李勉基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辛丑正月三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朴行淳、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传香后仍为奉审以来事,分付。行淳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入侍。行淳承命出召,金宇镇进伏。上曰,忠勋府草记,催促入来。行淳承命出,回奏曰,今方查问,似可迟滞云矣。上曰,顷以监察落仕者,谁也?宇镇曰,臣之六寸亲矣。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一钱重人参粟米饮,今姑停止,加减六君子汤一贴式,自今日煎入。书讫,命退,承史以次出。

○辛丑正月三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奉审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文采五、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户曹参判入侍。贱臣承命出召,郑民始进伏。上曰,社稷朔祭,定在何间乎?有防曰,以初七日行祭矣。命书榻教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召,朴祐源进伏,有防先退。民始曰,臣于向日考试泮中,则文体卑琐,殆同俚语谚谈,全无可观,此实由于数递泮长之故,而已成痼弊者也。若使一人,久任其职,以责成效,则似好矣。上曰,引进儒生之道,实在于大司成之善否,卿言果是矣。上曰,洪忠御史,何不尚今入来乎?民始曰,臣亦未知矣。上曰,金载默事,卿其闻之乎?民始曰,臣姑未闻矣。上曰,金载默为其祖安老之鸣冤,有所上言,而谓以《明义录》中,以其安老对举耇、辉者,极甚冤枉,毁改其《明义》一编,以雪其先祖之事为言矣。大抵《明义》一部,即一我东《春秋》,而如是请毁者,事甚无严矣。若以其祖之并举罪人为嫌,则比如天地之间,亦容有善恶之人,是何关焉?闻其所由,则兪彦镐之曾守松都也,载默往见彦镐曰,以其先祖,比录于耇、辉之逆,初不成说。且仁庙亦无禅授之礼,则厥祖之枉被逆名,似甚无义,将欲以进疏明辩,删改《明义录》而未果云者,尤极无严矣。民始曰,载默事,虽是讼冤之事,至请《明义录》毁改者,亦一变怪矣。民始曰,奎章阁诸处日用及涂褙纸地,当为磨炼,而顾今贡弊多端之时,有难加派。伏见成均馆日用纸地,则卜定于三南监营而取用事,甚便易矣。本阁所用纸地,亦依成均馆例,每年大壮纸壹百伍拾卷,壮纸参百卷,厚白纸貮百卷,分排卜定于洪忠、全罗两道监营,而以会付耗米会减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出。

○辛丑正月三十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李祖承,记事官郑东浚、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兵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之偕入,左承旨朴祐源进伏讫。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教阙门尽为下钥,而至于金虎门,则仍留,新除承旨及奉命注书入来后,下钥。命退,承史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