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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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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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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义翊。右承旨郑民始坐直。左副承旨李崇祜。右副承旨兪彦镐坐直。同副承旨李镇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巳时,有雾气。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章敬王后忌辰,斋戒。

○李义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崇祜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义翊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传于兪彦镐曰,户曹别例房郞厅入侍。

○传于郑民始曰,户兵曹郞厅入侍。

○郑民始,以礼曹言启曰,英宗大王练主,今月初三日,毕造成云。同日依前启下本曹堂上,与奉常寺提调眼同奉审后,仍为奉安于明政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三月初一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感候,若何?上曰,一样,而今日朔祭,不得亲奠,痛陨之怀,尤难自定矣。上曰,练祀时,百官祭服,既已只除襞领附版之属,已为定式,则宫人辈祭服,亦不必改之,而既有前例,事甚难处,故顷言于大臣,则左相,以为经费,虽可闷,既有前例,则事宜题给云,卿意则以为如何?国荣曰,既有已例,则恐不可全然废却矣。上曰,练祀后,内外赏格,亦不可不从略为之矣。国荣曰,在前赏格上下之类,只凭中官之口传而举行,故不无虚实相蒙之弊云。今番则以传教举行,似好矣。上曰,将欲下教矣。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一日巳时,上御尊贤阁。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义翊,右承旨郑民始,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纂辑厅所作文有无,知入。贱臣还奏曰,姑无所作云矣。上曰,兵曹入直郞厅入侍。出榻教佐郞李寿咸进伏。上曰,尔于何榜入格乎?寿咸曰,再昨年黄柑,以表入格矣。上曰,近日门禁,何如?寿咸曰,各别申饬,故姑不解弛矣。上命先退。上命书传教曰,慕华馆延敕时,禁、御两营军兵,排立于卫外,一依昨年延敕时例为之,敕使到阙中后,训局步军,勿为解严事及敕使入殿内后,挟辇军作门事,亦依昨年例为之,而今番则豫为磨炼于节目事,分付兵曹。上曰,宣传官具纯入侍。出榻教上曰,骑马一匹立之。出榻教上曰,厅注书出去南别宫,进排官摘奸以来。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一日申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国荣曰,伏闻畿内消息,则近久不雨,牟麦间或有萎黄之患云,诚可闷矣。上曰,农民方待雨云耶?国荣曰,然矣。农民专以牟麦为三夏农粮,此若失稔,则民事诚可虑矣。上曰,一雨一旸,无不关心,未尝食息小弛矣。国荣曰,圣教,诚好矣。殿下益尽对越之诚,则上天必有孚感之应,雨旸庶可以时若矣。上曰,卿之以诚之一字陈勉,可谓约而尽矣,可不愓念乎?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一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读奏礼曹虞主造成草记讫。上曰,先朝丁丑年炼主奉安及虞主埋安时,有祗迎祗送之礼,今番亦当依此例为之矣。国荣曰,感候尚未差复,而三明以后,则将连为劳动,下情不胜忧虑矣。上命读《五礼仪》,下询练祭仪节。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一日初更,上御尊贤阁。户兵曹郞厅入侍时,右副承旨兪彦镐,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户曹正郞李昌中,兵曹正郞沈念祖,以次进伏讫。上曰,户曹正郞进前。昌中进伏。上曰,今番练祀时,宫人辈祭服次,皆已磨炼乎?昌中曰,未及磨炼矣。上曰,前例则于练祀时,祭服皆以练布磨炼,故有所上下于宫人辈之例矣。今番则只布带,以练布用之,祭服则不用练布,虽不必更为上下,而既有丁丑已行之例,则有难全然废却,故欲区别题给,照其名数,磨炼以入,而翁主、郡主、县主、赵淑仪房,亦给祭服次,而以长衫、大带、罗亢gg亢罗g三件,磨炼,可也。上曰,别例房誊录中,有戊寅年自内赏格之前例乎?昌中曰,考见誊录,则无赏格字之前例,而只有戊寅年以内用次钱千两、木二十同,入之之前例矣。上曰,庚子年前例,则有之乎?昌中曰,未及考见矣。上命书传教曰,在前国恤时,以丁丑之例观之,自内以赏格次,内入外名,以内司及于义龙洞宫手本,祭需赏格等所用上下者钱不下六七百贯,木不减三四十同,而当此经费匮乏之时,决不可胶守已例,减之又减,姑以钱文一百贯,输送内需司,一百贯式分送于义龙洞等宫,以为祭需之用,此不必当殿所用,慈殿、慈宫所进魂殿祭需,亦在其中,令度支知悉。命昌中先退。上曰,户曹判书,别例房郞厅明日来待。出榻教上曰,兵曹正郞进前。念祖进伏。上曰,近来则雇立无弊乎?念祖曰,然矣。上曰,雇立时,以纯钱给之乎?念祖曰,昨年三南之木花极贵,军布所纳,木少钱多,故皆以纯钱给之矣。上曰,军契之弊,则何如?念祖曰,军契事,实无救弊之道矣。盖以别段用之,而每名以二钱雇立,不过用之于祭享及科举鞫厅时,其他少小之事,而近来自不如法意,或自上司,不时责出,故急时雇军,则或过二钱之制云,而兵曹但依法典上下而已,自中之受弊甚多云矣。上曰,以军契事,年前有所变通乎?念祖曰,年前变通者,即都案厅军契事也。上曰,雇军自何处主之乎?念祖曰,五卫将主之矣。仍命念祖先退。上命书传教曰,身为台监,以下吏之事,突入捕厅,诟辱大将,事未前闻,渠虽无识武夫,顾其职则殿中御史也。其为贻辱,莫大于此,当该监察,为先拿问正罪。遂命退,承史以次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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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义翊。右承旨郑民始坐直。左副承旨李崇祜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兪彦镐。同副承旨李镇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有雾气。

○章敬王后忌辰。

○传于李义翊曰,都承旨入侍。

○以孝明殿受押单子,传于郑民始曰,亲押。

○吏曹口传政事,以姜忱为兵曹正郞,徐有炼为兵曹佐郞。

○传于李镇衡曰,户曹堂郞入侍。

○郑民始启曰,今此敕使接见说话,依例书入,而或不无未尽之处,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传于李镇衡曰,户房承旨入侍。

○李义翊,以兵曹言启曰,迎敕动驾在近,本曹郞厅侍卫及各差备,不可不备员,正郞一员,佐郞一员,未差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民始,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司译院牒报,则今此增广别试杂科初试,定在今月初七日,而敕使入京日,适与相值,本院各项差备官及赴举之人,俱为待令于支敕之役,势难推移,开场日期,以过敕后改定之意,入启定夺云矣。事势诚如所报,杂科初试开场退行,而敕使回还后,更为推择吉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义翊,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陈慰兼进香使赴燕时,所把驿马,必须前期分定,可无窘急之弊,应把驿马三十六匹内,忠清道七匹,全罗道八匹,庆尚道十六匹,今三月二十四日,京中逢点,江原道三匹,咸镜道二匹,同月二十九日依前例,直送安州逢点之意,五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迎敕送敕举动时,本曹补把马,各十五匹内,吹螺赤等所骑马各二十三匹及馆所举动时,本曹补把马十五匹,并依前例,以京畿驿马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李镇衡,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初更量,执捉无标犯夜人,司宪府所由一名矣。监察李羲星,称以陪所由,往复入直从事官,强要其分拣而不见施,则来逼从事官,多般恐吓,语侵大将,其为举措,极涉乖当。犯夜人,已为依更数治罪放送,而监察李羲星之作闹于禁夜衙门者,事未前闻,亦关后弊,揆以纪纲,宜请警饬,而台监论责,不可擅便,当该怂恿下吏,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允。

○丁酉三月初二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感候,若何?上曰,今日则少胜矣。上曰,监察事,昨已处分,而身为朝官,因其下隶之事,突入捕厅,诟辱大将,事极怪骇矣。国荣曰,其间事状,臣姑未知,而大抵监察,即古之殿中御史也。上自庙宫祭享朝廷班列,下至百官颁禄,无不点视而紏察,其为责任,何等紧重,而近来此任,无论文南武,皆不择拟,至有如此骇举,当此百司董饬之日,不可不另如择拟矣。上曰,卿言果是矣。监察之职,名以台监,既设署经之法,又作词讼之窠,则当初设置之意,非不重也,而近因铨曹之不择,以致职责之废弃,欲为修举之政,宜有变通之道矣。国荣读奏礼兵曹草记。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二日午时,上诣孝明殿。亲行昼茶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义翊,右承旨郑民始,同副承旨李镇衡,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侍立。上具衰服,出斋殿诣孝明殿,亲行昼茶礼。仪注上同上还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二日午时,上御兴政堂。户曹堂郞入侍时,户曹判书洪乐纯,左承旨李义翊,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户曹正郞李昌中,以次进伏讫。上曰,户判进前。乐纯进伏。上曰,练祀后赏格誊录考见乎?乐纯曰,戊寅年,孝昭殿练祀时,以内用次,自内需司所入,为布十五同,钱一千三百两,壬寅年徽宁殿小祥时,亦以内用次,有钱四千两、布三十同入之之例矣。上曰,淑仪、翁主、郡主祭服,皆已磨炼乎?乐纯曰,昨因郞厅,始闻下教,而皆入磨炼中矣。上谓乐纯曰,各殿例各有所属之宫,而予之未及册封时,无所属之宫,故自户曹划给补役米矣。及予册封后,又划明礼宫为所属之宫,今则补役米,自在当罢中,而因为惠庆宫所用,予以孤露馀生,宜尽奉养之道,而慈宫则以国家经费之不足,还属本曹,以为补用之地,为好为教,此虽由于慈宫轸念经费之盛意,而第慈宫所用,本自不敷,其在奉养之道,惟当从厚,予意则姑为勿罢,以为慈宫一时补用之需为好,户判之意,何如?乐纯曰,上教至此,实为钦仰矣。古人曰,养以天下,以殿下出天之孝,岂不思所以慰悦之道乎?上曰,卿言果合予意,姑为勿罢,好矣。乐纯曰,适因言端敢达矣。癸未以前,因传教,惠厅米一百五十石,移划龙洞宫矣。今则事体与前自别,还属该厅与本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二日未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前以户曹补役米划来者,有献于慈宫者矣。以经费之不足,有还属本曹之教,故俄问于户判,则户判之见,亦如予意,以不罢为定矣。国荣曰,慈宫之轸念经费,还属本曹之教,实是盛德事,而殿下之务尽奉欢,欲为勿罢之意,亦甚稳当矣。上曰,慈宫下教,果出于轸念经费之意,事宜奉承,以彰盛德,而在予之道,则虽是些少之物,既为慈宫需用之资,则决不可还属该曹,故问于户判而决之矣。国荣曰,龙洞宫移划米,还属该厅该曹事,事面果是矣。上曰,俄出举条,而此亦户判得礼之事也。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二日申时,上御尊贤阁。户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镇衡,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练事后赏格前例,俄使兵曹考入,其已考来乎?镇衡曰,尚未考来矣。上曰,此等事何若是迟滞乎?问于兵曹知入。贱臣还奏曰,未及考出云矣。上命书传教曰,成命已久,此等前例,不即考入,设置郞吏,将焉用哉?兵曹该色郞厅,姑先从重推考,斯速书入。上曰,不必赏格前例,虽内入,誊录有之,则便是赏格,所下者考入。贱臣还奏曰,别无赏格前例,而只有戊寅年三月十八日孝昭殿祥祭时,有别启下,木十五同、钱一千三百两,内入之前例云矣。上曰,如有钱木去处,则即是赏格,而今既有戊寅年别启下誊录,则何不即为考入乎?问于礼房承旨,查核以入。贱臣还奏曰,兵曹书吏,初以为赏格前例,本曹无可考之文字,而今始曰,别启下誊录,则有之云,故今始知入云矣。上曰,既有此前例,则尚不考入,已极骇然,而况于推考其郞官之后,终不知入,末乃曰,有之,大司书吏之举行焉。有如此,令兵判,从重科治事,分付。上命书传教曰,宫人祭服次,只令大行大王殿及王大妃殿,宫人磨炼事,已有下教,而受料宫人,只是一百四十云,衣次依此数入给,馀皆勿论物种,亦依昨日,该郞听传教者为之事,分付该曹。又命书曰,在前赏格,只凭中使之口传,事多疏忽,孝明殿练事后,陵殿各样赏典,并依自政院所下之传教为之事,分付。又命书曰,孝明殿练事后,陵殿所属及宫人内寺,各样赏格次,䌷伍十疋,白木伍同,木玖同,练布参同,布漆同,入于厢库事,分付。又命书曰,练主奉安时,祗迎,虞主埋安时祇送,依丁丑年例磨炼仪注事,分付。上曰,翁主、郡主房上下,每虚实不副,祭服磨炼时,书单子二件,一件入于厢库,一件送于政院,踏启字以下事,分付。命书传教曰,中官金尚泽之憨痗,不可无罚,从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二日申时,上诣孝明殿。亲行夕上食入侍时,左承旨李义翊,右承旨郑民始,同副承旨李镇衡,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侍立。上具衰服,出斋殿诣孝明殿,亲行夕上食。仪注上同上还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二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日月不居,孝明殿练祀渐近,侍从以上罢散人员,一并叙用,口传付军职,其令入参于易服之班。又命书传教曰,其时堂上,既已叙用矣。当该佐郞,李秀夏一体叙用。国荣,读奏公事讫。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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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镇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

○传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以前持平朴祐源囚单子,传于李亨逵曰,分拣放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林鼎远、林得浩、金夏材、李献庆、朴盛源。

○传于李义翊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传于李亨逵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

○传于李义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亨逵为承旨。

○传于徐有防曰,骑马三匹立之,宣传官一员待命。

○李镇衡,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昌德宫修理时,所入大椽,实无自京质用之路,长山串松木一千个,分付该道水使处,使之即为斫运,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事,允下矣。今此书入措语,无他可改者,故还送政院,依此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民始,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铺陈襦衾,依前以白色为之事,筵禀后发关分付于远接使矣。即接回移,则以为外方之例,以华色为之,故依例知委于沿路,而京都举行之节,亦依已行之例为之事,已为停当云,依此举行事,分付各该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椅坐一节,发关于远接使矣。回移内,使任译往复于敕使,则以为我国之礼如此,故果有平坐相接之愿。本国之礼,既如此,何必变改,一从本国之礼为之,为好云。依此举行事,分付各该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三月初三日卯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差胜后一样矣。上曰,练主书写官沈履之,本来善书乎?国荣曰,然矣。上曰,题主字数甚多,烛下书写似难矣。国荣曰,明日题主时刻,差早磨炼,然后可免窘速之患矣。上曰,题主时刻,以亥时为之,好矣。国荣读奏公事讫。上曰,朴祐源囚单子,以分拣放送书出。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三日辰时,上诣孝明殿。亲行朝上食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义翊,右承旨郑民始,同副承旨李镇衡,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陪进。上具衰服,出斋殿诣孝明殿,亲行朝上食。仪注上同上还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三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丁丑年祝文誊录及祝文虚头规式,持入而香室官员一员,持祝文纸入侍。贱臣承命奉进。上命左副承旨徐有防,书亲祭文讫。上谓国荣曰,先大王练事隔日,崩陨如新,欲于练祀前,一行茶礼,故玆亲制祭文尔。仍命书传教曰,今日,欲于自内行孝明殿别茶礼,时原任大臣,入参内庭事,遣史官传谕。上曰,朝上食时刻知入。贱臣还奏曰,馀准备时一刻云矣。上曰,别茶礼时,诸执事勿为磨炼事,分付。命书传教曰,奉命承旨许递,右副承旨方有纂役,姑为许递,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而出,奉单子以进,李义翊、李文源落点。仍命书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又命书曰,承旨房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三日午时,上诣孝明殿。昼茶礼兼行别茶礼入侍时,领敦宁金阳泽,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行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义翊,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李镇衡,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陪进。上具衰服,出斋殿,诣孝明殿东阶板位上,西向立。左通礼,启请跪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左通礼,启请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诣盥洗位。镇衡承水,有防沃水,义翊进巾,民始受巾。上诣尊所西向立,有防举羃酌酒讫。上诣香案前,北向跪,国荣奉香,镇衡奉炉,上三上香三献盏,俯伏兴降复位,俯伏哭,在位者皆哭。通礼启请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礼毕,还诣斋殿,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三日午时,上御斋殿。诸承旨、时原任大臣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义翊,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李镇衡,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时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教领敦宁金阳泽,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进伏。阳泽等曰,近日日气不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先大王练祀不远,心益恸陨,玆制亲祭文,欲于今日,行别茶礼,故亦使卿等入参耳。仍命国荣,读亲制祭文讫。俯询大臣曰,无字病乎?阳泽等曰,好矣。上曰,练主奉安时,礼曹节目,则用要轝,奉常寺誊录则用神轝,今番以何誊录举行乎?尚喆曰,以神轝举行,何如?上曰,可也。上曰,练主祇迎时及虞主祗送时,处所,皆以兴化门为之,而明日奉安练主时,勿与昼茶礼时相值,可也。尚喆曰,明日祗迎时,当以步辇出宫乎?上曰,然矣。上曰,练主奉安时,有传语与否知入。贱臣还奏曰,无前例云矣。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三日申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国荣读奏备边司迎接都监草记。上命书判付。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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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斋宿。右承旨李义翊斋宿。左副承旨郑民始斋直。右副承旨徐有防斋直。同副承旨李镇衡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斋宿。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义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孝明殿练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䌷十三疋,绵子三斤,大妃殿内入次,入于厢库。勿出朝报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义翊曰,骑马三匹立之,史官一员待命。

○传于李亨逵曰,屡次下教,尚不整齐,礼兵房承旨推考。

○大驾,诣练主祗迎所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郑民始曰,礼曹判书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兪彦镐、李崇祜、李文源,副司果安圣彬、南柱老、洪彦喆、金和中、李性五、李身晦、李重馥、宋济鲁、金会元、李行源、金乐洙、元启英、李福徽、闵游、李弘稷、李恒祚、张淀、宋霮、奇彦观、奇彦鼎、成德朝、金峙默、吴铉胄、赵镇衡、赵锡穆、庆再观、沉重奎、李硕九、尹弼秉、金梦华、崔光璧、蔡廷夏、任济远、崔景岳、权德训、崔梦喦、金埅、赵梦麟、鱼锡龄、李廷烈、李宇喆、李师曾、李泽征、安鼎大、韩宗济、池应龙、赵鼎耇、朴宗彦、高益擎、成颕、尹在醇、权坪、金光岳、卢瑞国、李仁默、金基正、崔鸣玉、韩鏶、韩宗缵、金𡌡、郑德弼、金东稷、洪宗荩、尹行晋、金晩耇、宋焕亿、金观柱、李义凤、任希雨、李鼎揆、宋文辂、金钝、姜彝福、李羽逵、金翊休、朴圣泰、权以纲、李思祚、金复元、姜彝正、沈𪣼、金岳柱、韩栐、金叙九、吴鼎源、洪履健、金斗象、尹得孚、金履厚、李书九、郑福焕、韩后乐、赵思忠、赵锡龙、尹光昇、林济远、洪乐渊、李级、辛命喆、金养根、李义骏、金宇镇、徐郁修、尹在德。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亲押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国荣曰,宗庙提调、奉常提调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兪彦镐为礼曹参议。

○传于李亨逵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骑马一匹立之。

○练主祭罢后,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传于徐有防曰,练主都监堂郞以下,魂殿堂上参奉以下,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员役,并书入启。

○又传于曰,禁漏官、政院、礼房书吏,令攸司科治。

○李镇衡,以户曹言启曰,济用监衣缠单子,有令该曹查问该监,厘正后草记事,命下矣。取考文书,查问该监,则薛里内官举案中,王大妃殿移属宫人,以大殿加进排报来,而启单子,一依举案磨炼誊书,致此差误,故原单子更以王大妃殿移属加进排,厘正书入事,分付该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三月初四日卯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练祀隔宵,痛陨如新,尤难堪抑。国荣曰,今夜易服之班,诸臣皆宜入参,堂下侍从之无军职者,并付军职,似好矣。上曰,李文源之违牌与无端违牌有异,亦宜下教矣。仍命书传教曰,前承旨李文源,以递差捧传旨,与未付军职侍从,一体口传付军职。国荣读奏承旨房单子。上曰,承旨仍房。出榻教上曰,朝上食当亲奠,陪祭诸臣待令。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四日辰时,上诣孝明殿。朝上食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镇衡,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陪进。上具衰服,出斋殿诣孝明殿,亲行朝上食。仪注上同上还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四日午时,上诣兴化门,练主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陪从。上具白布袍、布裹翼善冠、布裹乌犀带,乘舆由兴泰门,出广达门。上曰,练主祗迎时,传语尚不来到,此是下吏之迟滞而然乎?兵曹判书蔡济恭曰,传语事,因下吏之误传,初以奉常寺排立矣。最后始闻传教,始自兵曹,立传语军,其问排立之际,自然迟滞而然矣。乘舆由建明门,诣兴化门内,降舆入幕次。上曰,左副承旨入侍。民始进伏。上曰,玉堂问安,不与政院同时,今乃追后,予于悲挠之中,何以随问随答乎?且以经幄之臣,何若是不知事面乎?以此分付。左副承旨郑民始曰,玉堂之追后问安,事礼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神轝至红马木外,外办即为启请,命诸臣小退。通礼,请外办。上出就板位上,南向立,神轝入兴化门。上俯伏祗迎,神轝入建明门,上始乘舆。上曰,神轝既由正门,不可并路,侍卫由东挟门排立事,分付。乘舆,由崇政门,诣泰宁门外,降舆,诣孝明殿练主幕次。左议政金尚喆等,奉练主奉安于幕次。上曰,济用监,屏风入之障前。上曰,此屏风净洁乎?国荣曰,净洁云矣。奉安讫。上曰,浴主大祝,谁也?国荣曰,闵养燮矣。上还诣泰宁门外,乘舆由崇政门,入广达门。上曰,今夜留门时刻知入。义翊还奏曰,前例则三更二点留门,而今则留门单子,姑不来到云矣。上降舆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四日未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国荣曰,今夜练祀时,士庶,必来参于阙外哭班,巡逻弛禁之意,分付,似好矣。上曰,然矣。命书传教曰,今夜即罔极之日,民庶,宜有来参哭班之事,夜巡弛禁事,分付。上曰,今日巡逻军门及左右巡厅、捕厅将校,即为发牌,使之听传教。贱臣承命出传。上又命书传教曰,虞主深夜埋安,终涉如何,移奉后,待天明为之事,分付该寺。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四日未时,上御兴政堂。礼曹判书入侍时,行礼曹判书李徽之,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礼判进前。徽之进伏。上曰,今番练祀时,改服节目,以白布磨炼,而或有未知节目者,则以练布浑知似易,殊非节目中磨炼之意,如有未及详知节目者,自礼曹更为指挥,可也。上曰,改服节目,自政院颁布乎?注书出去知入。贱臣承命而出还奏曰,自礼曹颁布,而各司皆誊去云矣。命徽之先退。上命书传教曰,大殿元无所属之宫人,而曾在先朝丁丑后,以仁元王后殿宫人之无归属处,定为大殿宫人名色,此固一时区处之特教,初无定式之事,故予于即位之初,依古例,大殿宫人名色,则有勿为磨炼之命矣。观此该监单子,有大殿加进排宫人衣缠磨炼之事,决是误书,否则岂其无料而只有衣缠之理乎?以此意,令该曹知悉,查问该监,厘正后草记。上曰,宫人衣资,每以二月给之,今则时晩,今日内分给后,草记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四日申时,上诣崇政殿月台。亲押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镇衡,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侍立。上具白布袍、布裹翼善冠、布裹乌犀带,乘舆由兴泰门,入崇政门。上曰,禁喧郞厅入侍。柳谊进伏。上曰,今夜百官参祭及易服时,似不无喧哗,而今夜异于他日,只禁喧而已,决勿用棍。且易服时,宜用阔狭之道矣。命退,上诣崇政殿月台。上曰,亲押后当参夕上食,虽过时刻,姑待亲押后,亲行事,分付守仆,上就板位,亲押讫。上曰,练主书写时,奉常寺都提调、提调入参。出榻教上谓兵曹判书蔡济恭曰,迎敕时,禁军则浅澹服,驾前驾后,皆以白衣举行。上诣孝明殿,承、史以次陪从。

○丁酉三月初四日申时,上诣孝明殿。亲行夕上食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镇衡,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陪进。上具衰服,出斋殿,诣孝明殿就板位上,亲行夕上食。仪注上同上还诣斋室,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四日酉时,上御孝明殿斋室。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宗庙提调及奉常提稠,皆已入来乎?国荣曰,奉常提调,今方来待,而宗庙提调,姑未入来矣。上曰,左相方带奉常都提调耶?国荣曰,然矣。上曰,奉常都提调、提调入侍。礼房承旨,持仪注,亦为入侍。贱臣承命召入,奉常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左副承旨郑民始,进前。尚喆曰,日月易迈,先大王练祀隔宵。伏惟圣孝益复罔极,终日劳动之馀,圣候不瑕有损乎?上曰,罔极之痛,益复如新。上曰,明日虞主埋安时,卿将进去耶?尚喆曰,宗庙提调,当进诣矣。上曰,庚子甲辰埋安开基时,连得玉标云,此宜详审矣。尚喆曰,问于宗庙守仆,则似无此虑云,而虽无下教,埋安例于天明后为之云矣。上曰,练祀后,祭奠所用之香,庚子甲辰,亦有自内措备之例,故今亦依此例,自明日,将自内备用,此可为一分省费之道耶?国荣曰,沈香本来价多,若自内备用,则户曹之省费,甚大矣。济恭曰,曾于先朝,每为亲奠香,故户曹之经费多入云矣。民始,读奏仪注讫。上曰,《礼曹誊录》,顷有修整之议,尚今未成耶?尚喆曰,此是不可已之事,而至今因循未及为之矣。上曰,我朝文献,实无征信者,良可闷也。济恭曰,臣以明日哭班事,有所仰达者矣。每于亲祭时,虽入直禁军之类,皆参哭班,而至于侍卫之臣,独不得参哭,下情不胜缺然矣。上曰,业欲下教,而犹有未详者,故未果矣。在昔国恤时,亦有以此陈请者,而蒙允矣。考见誊录,果有侍卫参哭之事,则行祭时,改服参哭,可也。济恭曰,金孝大,亦异于他人,而以别云剑侍卫之故,亦不得参于哭班云矣。民始曰,自上待遇,则似有体谅之道,而但许多侍卫中,拈出一二人,事涉如何矣。上曰,然矣,而兵判则与他侍卫有异,特为往参,别云剑,以豫差陞,实好矣。上谓尚喆曰,卿于昨年此日,承候于集庆堂乎?尚喆曰,臣于伊日,果承候矣。上曰,其时承候,虽在静摄中,辞教凡节,别无所减于前日矣。尚喆曰,然矣。上曰,宗庙提调,如已入来,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宗庙提调沈履之进前。上曰,虞主埋安处,已为始役乎?履之曰,昨已开基,而十分详审,幸得空地矣。上曰,虞主题主,事甚重难,卿或习写否?履之曰,臣果试写,朝昼则犹可堪书,而至于烛下,实难细书,故窃欲图免而不得,方切忧闷矣。上曰,虽于烛下,若着眼镜,则似无虑矣。上曰,浴主与出纳主,各有大祝乎?民始曰,以一人兼行矣。尚喆曰,弘陵陵上,今番已经亲审,未知圣意,何如?上曰,神理人情,不甚相远,各奉陵寝,极为缺然,而闻数年之内,年运不合,且是莫重莫大之事也,有不可轻易议定矣。尚喆曰,臣等有何知识,而至于新陵,则虽以凡眼见之,实为洽好,此是国家之福也。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四日酉时,上御斋室。兵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义翊,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郑民始进伏。上曰,易服前当题主,百官诸执事,皆近处待令留门,亦于烽火时,启请,可也。上曰,奉安练主时,床卓甚狭,虞主奉安于六面床,可也。上曰,先大王,戊寅年三月二十三日,有教曰,云宝剑,盖是戎具,则裹以白布,甚不相称,只缨子,以白为之事下教,而今则云宝剑,皆裹以白布,有何前例而然乎?注书出去,问于尚衣院知入。贱臣承命而出还奏曰,无前例云矣。上曰,其时提调,谁也?知入。贱臣还奏曰,其时提调金汉耆、厚谦云矣。仍命书传教曰,先朝戊寅,有定式之受教云宝剑,虽大王国恤,勿为布裹,担筒介,亦用此例为教,则昨年以后,所用与受教大异,其时该堂,今无可论,令该院,自今日一遵受教为之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四日四更,上诣孝明殿。练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镇衡,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陪进。上具缞服,出斋室,诸孝明殿就板位,赞礼,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礼启请止哭,上俯伏哭不已,国荣进前曰,殿下连日劳动,且将事在前,何如是哀毁过情乎?上俯伏涕泣如旧,国荣又进前,请止哭甚恳,上涕泣不已。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等进前曰,将事在前,且连日哀毁,殿下独不念圣体乎?上涕泣犹不止。尚喆、存谦、国荣等,一齐进前请甚恳,上始止哭,赞礼,启请兴四拜,上兴四拜,赞礼导陞自东阶,上诣卓前北向立,大祝陞自东阶,诣幄,奉练主奉安于卓,浴以香汤讫。上曰,首阳梅月待令乎?尚喆曰,待令矣。题主官沈履之诣卓前,西向立,题主讫,上诣卓前奉审,写字官安福信,进卓前光㓒讫。大祝奉虞主,移安于六面床讫。捧练主奉安于灵座,赞礼,启请降复位,上就斋室,易服具练服讫,诣孝明殿,就板位,赞礼,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礼启请止哭,上止哭。赞礼启请兴四拜,上与四拜,诣盥洗位,北向立,盥手,升自东阶,诣樽所,西向立,赞礼,导诣灵座前,三上香献币,赞礼启请降复位,赞礼导陞自东阶,诣樽所,西向立,赞礼导诣灵座前,献爵,大祝进灵座右读祝讫。赞礼启请降复位,谒者,引亚献官,诣灵座前,献爵,谒者,引亚献官复位,终献官,如亚献礼讫。赞礼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礼启请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讫。大祝,纳练主如仪,赞礼导诣望燎位,大祝捧祝币,燎于坎,赞礼,导还诣斋室。上命书传教曰,既遵古例,孝明殿祭香,自内措置,自明日朝上食代奠,上食及茶礼时香,香室勿为待令,只朔望及节祭大祭,俱三献时,待令事,令该曹知悉,承、史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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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镇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练祭罢后,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奎章阁堂郞,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大驾,诣虞主祗迎所,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民始启曰,明日大报坛祭斋戒,再明日动驾相值,初八日毓祥宫忌辰祭斋戒,初九正日,此四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以祥祭正日,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安福信为赤梁佥使。

○传于郑民始曰,山陵书启入来后,礼房承旨,持而入侍。

○又传于曰,礼曹参议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加资者,今日内口传下批。

○吏曹口传政事,恩彦君裀,今加兴禄,吏曹参判沈履之,今加嘉义,已上加资事,承传。

○传于徐有防曰,译官以西下之故,初寺杂科,已为退定矣。日字更择于何间,而医科、律科,亦同日为之乎?至于观象监科,则天文学、地理学、命译学gg命课学g,额数皆同乎?惠民署、典医监,亦各各设埸乎?明日入侍知奏勿出朝报

○郑民始,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首译金弘喆,身病猝重,故行中凡事,辄多苟艰之中。至于弘济站举行之节,与他站有异,别定首译一人,初六日朝前,使之待令于高阳站云。令该院,别泽首译一人,罔夜下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义翊,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去夜犯夜弛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巡厅言启曰,依传教,去夜犯夜弛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依传教,去夜犯夜弛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三月初五日丑时,上诣兴化门内,虞主祗送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乌犀带,乘舆由兴泰门,诣兴化门内幕次。上曰,神轝及至建明门,即请外办,可也。仍命小退。小选,通礼启请外办。上出就板位上,南向立,鞠躬祗送,神轝出兴化门,上乘步辇,命留兴化门住辇,瞻望移时,仍诣兴泰门内,降舆还内。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彻宵将事,哀毁过度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练主都监书启捧入。贱臣,承命奉进。上命国荣读奏。命书传教曰,练主书写官吏曹参判沈履之,加资,浴主及练主出纳大祝修撰闵养燮,儿马一匹赐给,监造官奉常寺副奉事吴泰彦,别工作缮工假监役吴泰鲁,并六品迁转,各差备官,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侍卫长番内官延寿长,神辇侍卫李秀采、李汉谦,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差备长番中官,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出入番中官,各儿马一匹赐给,光漆写字官安福信,边将除授,侍卫禁军及司钥,各上弦弓一张赐给,计士及员役工匠等,依昨年都监例,分等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孝明殿宗室海溪君𪹯,密安君焍,鹤城君楡,原溪君㮿,河恩君桄,安春君烿,都薛里金德九、延寿长、韩圣揆,各熟马一匹赐给,进止长番中官朴昌文、金寿民、闵德泰、李元硕、康寿甲、咸德伦,参奉郑宜淳、洪乐莘,各半熟马一匹赐给,进止中官金海采、金孝臣、边安揆、吴泰爀,薛里中官申万里、李昌华,酒房中官朴东采、金凤采,忠义赵嵎、李厚瑾、尹寅喆、李悌源,各儿马一匹赐给,守仆以下,下人,当自内从厚施赏矣。上曰,昨日玉堂请推举条批答,以依为之,改书颁布。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五日午时,上诣孝明殿。亲行昼茶礼入侍时,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陪进。上具练服,出斋殿,诣孝明殿,就板位上,亲行书茶礼。仪注上同上还诣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五日未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今番赏典加资者,皆令今日内,口传下批,写字官、边将,承传,亦当即为举行耶?国荣曰,有特教,则当即举行矣。上曰,兵曹如有佥使阙,则口传凝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五日申时,上诣孝明殿。亲行夕上食入侍时,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陪进。上具练服,出斋室诣孝明殿,就板位上,亲行夕上食。仪注上同上还诣斋室。上谓民始曰,引仪之入参人员,书启下,悬日之多少,即为书入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五日申时,上御兴政堂。礼房承旨,礼曹参议入侍时,左副承旨郑民始,礼曹参议兪彦镐,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曹参议进前。彦镐进伏。上曰,俄见所撰文字,文既善作,言甚到底,看今世上,义理大晦,漫不知忠逆之分,而见此文字,令人叹服,至如相简断,惧字疑字及麟汉断,慈宫书谕及嗾史官不录之说,言甚到底,及见义理关头之文字,心益如新矣。彦镐起伏而对曰,臣于义理关头,详知而绝痛之,然今此文字,略干写出,未知圣意之如何矣。今承圣教至此,惶恐惶恐。上曰,奎章阁直阁李秉模以下,皆赐织毛鞍,故今于尔,亦不以他而特以此也。仍命亲授,彦镐四拜,敬受而退。上曰,注书出去,备鞍于司仆马。仍骑出去事,传于兪彦镐。命书传教曰,守陵官恩彦君裀,侍陵内侍朴敏采,并加资,资穷者,熟马一匹面给,参奉宋翼休、李镇玉,忠义李镇斗,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进止长番中官刘仁默,半熟马一匹赐给,进止差备中官金命采,儿马一匹赐给,员役,当自内从厚施赏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五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兪彦镐所撰明义录断。上曰,此文,能辨明忠逆之分,辟破义利之源,可谓善作矣。国荣曰,然矣。言既逼真,文亦刺骨,实是得意之文也。上命读奏引仪书启。命书传教曰,亲祭代奠,逐日待令,赞仪洪直浩,相当职承传,引仪,一并上弦弓一张赐给。国荣,读奏公事讫。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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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献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孝明殿练祭后翌日,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奎章阁堂郞,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存谦,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启曰,日月如流,练事奄过,伏惟追慕攀号,孝思益复罔极。伏未审,达夜将事之馀,圣体,若何?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亦何如?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后日次入侍。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向欲处分,而科时当前,未及下教,揆以纪纲,万万骇然。都事李鲁述,令该府拿处。

○传于郑民始曰,慈殿汤剂,有议定事,药房入诊。

○又传于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以安廷玹上疏观之,近来座更之法解弛,有势之民图免,而无势之民偏著云。京兆三堂,其不坐起而申饬乎?汉城府郞厅、五部官员,当重绳,即为发牌问奏。

○传于郑民始曰,御前通事及译官,入侍。

○守宫假注书望,以闵孝克为守宫假注书。

○传于徐有防曰,骑马一匹立之,宣传官一员待命。

○又传于曰,右议政入侍。

○传于李亨逵曰,摠管有阙代,口传差出。

○又传于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鱼锡定为副摠管。

○李亨逵启曰,明日迎敕举动时,大驾入幕次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徐有防,以兵曹言启曰,前判敦宁沈星镇,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辅国,当为知中枢置处,而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命善进,参判沈履之病,参议未差,左承旨李亨逵进。以李献庆为承旨,李廷喆为判敦宁,尹得养为右参赞,李命植为右尹,闵锺燮为刑曹参议,南柱老为宗簿正,姜硕龟为礼曹佐郞,李观城为工曹佐郞,李种徽为宗庙令,吴泰鲁为归厚别提,具膺为活人别提,洪乐纯为知经筵,李重祜为知春秋,金尚喆为司译都提调,郑光汉、郑一祥为司译提调,朴镇宇为黄海都事,兼持平单李秉模、赵时伟、沈焕之,兼监察金熙,以上减下,待教单林锡喆。

○兵批,兼判书蔡济恭病,参判金华镇病,参议金光默入直进,参知赵英镇差祭,左承旨李亨逵进。启曰,前判敦宁沈星镇,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辅国,则当为知中枢置处,而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金暿成为瓮津别将,尹进五为汉江别将,司直李镇衡,知事作阙单朴道贯,知事单沈星镇。

○李义翊,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兴仁门北边驼骆山近处,体城颓毁处,今当改筑,而所入石子,浮出然后,可以始役矣。东郊芦原近处所在石子,浮出以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礼曹言启曰,因右承旨郑民始所启,增广文科初试一所榜及江原道增广监试初试榜目中,多有落字误书处,当该试官及道臣,推考事,允下矣。考见各其榜目,则一所文科初试二等第五人入格郑㝡成之成字,落漏不书,三等第四十人入格任希游父,职衔奉列之奉字,误书以朝字,江原道监试初试进士试二等第六人入格李惠道,年字落漏不书,三等第二十七人入格元泌之泌字,误书以汝字矣。原榜目中,改付标以入,而试官及道臣,自政院,既已察推,论责一款,安徐,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敕使明日入京,军令初吹辰初,二吹辰初三刻,三吹辰正书出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民始,以营建都监言启曰,昌德宫修理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三月初七日午时为吉云。景福殿修改,慈庆堂修理,以此日时,先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都事李鲁述,令该府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李鲁述,时在京畿砥平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不参易服之班,而至有拿来次,罗将下送之举乎?

○又以扈卫厅别将,以二厅大将左议政金尚喆意启曰,一厅大将领敦宁府事金阳泽,今有罢职之命矣。其所带军官,何以区处,三厅大将兼察之代,亦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一厅大将,三厅大将,以二厅大将,并为兼察。

○咸镜监司状启,岭南移转谷运去北关时,泗川船主李德九等三十八名渰死事。传于李亨达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平安南道京试官沈焕之启本,以主试不察,惶恐待罪事。传于郑民始曰,勿待罪。

○以统制使状启,来朝当次进上生熟鳆,恐不无毒气流通之虑,不敢循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郑民始曰,勿待罪,勿为封进。

○丁酉三月初六日,兼春秋洪光一。

○刑曹启目,司宪府书吏任圣润,因所由之犯夜被捉,怂恿官员,语侵大将,科罪,何如?传曰,名以宪吏,则与他司自别,恣意蔑法,尤极痛骇。别样严勘后,草记为良如教。

○丁酉三月初六日卯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药房批答,以后日次入侍,传于药房。贱臣,承命出传。国荣读奏诸道状启讫。上曰,敕行,今日当早到弘济院耶?国荣曰,敕行似当早到,故臣方以问安官出去,而方带将任,何以为之乎?上曰,守御使,以都承旨奉命,仍佩往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六日未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提调徐命善,左副承旨郑民始,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康命徽、张壕,以次进伏讫。命善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予则一样,而王大妃殿患候,屡日行素,连为哭泣之馀,大段潻加,战掉之症尤剧,烦热之候亦甚,而进服汤剂,亦不顺下,与诸医,议定当进之剂,可也。绚曰,患候因屡日行素,胃气不足而然矣,汤剂前方中,加减进御,似好矣。上曰,鸡膏似有补元之益,而能无𤵛滞之虑乎?命徽曰,鸡膏不无是虑,汤剂先为进御,似好矣。命善曰,医官中吴道炯、徐命纬,未及入来,待其齐到,当议定当进之剂矣。上曰,汤剂与鸡膏中,更为详议后,禀定,可也。仍命,提调、医官先退。上曰,宣传官具纯入侍。具纯进前。上曰,远接使何处逢见乎?纯曰,逢见于坡州地矣。上曰,敕使无弊云耶?纯曰,沿路别无作弊之端云矣。上曰,敕使服色,何如?纯曰,皆服黑衣,与昨冬无异矣。上曰,敕行,何时当到弘济院耶?纯曰,今日军令,以卯时书出云,似已来到矣。上命纯先退。上曰,禁军一人,即为驰往敕使所到处知来。贱臣承命出传。上曰,药房提调,更为入侍。徐命善进前。上曰,汤剂与鸡膏,何以决定乎?命善曰,诸议,皆以为鸡膏,则姑难轻进,而汤剂前方中,加减进御为宜云矣。仍奉进方文。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顺气汤,前方中,减人参桂枝各五分,去干姜,入缩砂竹茹各五分,五贴式制入。出榻教民始读奏禁府草记,上命书判付。上曰,骑马一匹立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六日未时,上御尊贤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宣传官一员入侍。出榻教宣传官金爔进伏。上曰,骑马俄已立之,驰往慕华馆,敕使如已入来,都承旨,即为入来事。传于都承旨,命书传教曰,明日迎敕,欲于卯时间为之,以此即为传于远接使处,敕使军令,使首译,以此意传通停当后,即为状启。命书传教曰,都民休戚,系于京兆,至如诸般坊役中,座更等事,特其一节,以谏臣之疏观之,可以举一反三,问于兵判与判京兆也,已有面教者矣,何必每于新除之堂,复申前教乎?予则初以为时判尹,或能修举其所不审,与池哥导掌之收赎既配事,何相似也?汉城判尹李福源,为先越捧一等,行公堂上,从重推考,该府色郞、当部官员,拿问定罪。上曰,汉城府五部官员,受现告,今日内,拿问定罪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六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右议政入侍时,右议政郑存谦,左承旨李亨逵,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右议政进前。存谦进伏。存谦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王大妃殿患候,若何?俄有汤剂议定之教矣,与医官议定,则鸡膏为好云,而或有滞虑,当更为议定矣。上曰,患候虽不至大段,而鸡膏似好,更为议定,可也。存谦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今雨甚喜,此所谓雨麦矣,上曰,此雨有待者然,甚幸。存谦曰,敕使入幕后,雨势始作,尤为幸矣。俄闻远接使所传,则此无弊端云,而见其终始,然后可知矣。上曰,宣传官一员入侍。出榻教宣传官具纯进伏。上曰,闻敕使家丁房舍,不为修理,亦不铺席云,往于弘济院,详为摘奸以来。上曰,御前通事及译官入侍。出榻教御前通事金文淳,译官张濂、金振夏,以次进伏。上曰,御前通事进前。文淳进伏。上曰,见接待笏记乎?文淳曰,见之矣。上曰,汉语亦学之乎?文淳曰,此非时日可解者,故未及学之矣。上曰,此则似难卒然学得也。存谦曰,年少文官,不可不讲学汉语矣。古相臣李元翼,树立多由于能通汉语矣。上曰,译官进前。张濂进伏。上曰,今番接待时,多有懈弛之虑,此可见纪纲所在,各别举行,可也。命御前通事及译官先退。上曰,今番延敕时,接待笏记一本内入,一本送于承旨,一本给译官,可也。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许递。又命书曰,政事当日为之。又命书曰,右副承旨,驰诣大报坛,坛上、神室奉审,诸执事摘奸以来。又命书曰,译院事,何其事事颠错也?昨年敕行,许多做错,犹属生疏,虽或参恕,至于今番,甚于昨年通事之塡差不审,首译之中路称頉,已极可怪,又况委传特教之事,漫不遵行,莫重迎敕之礼,几至失仪。一恕二恕,虽出于敬大臣之意,屡次失著,一味曲恕,亦关纪纲,司译院都提调、提调,一并罢职,有阙之代,皆令今日政差出。又命书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又命书曰,承旨房仍。上谓亨逵曰,迎敕举动时,捧上言事,分付户房承旨,可也。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六日酉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今番敕使,所见,何如?国荣曰,上副敕为人,皆似平顺,而闻远接使之言,则沿路亦无弊端云矣。上曰,明日接见说话,宜先问皇帝之安否,而笏记则不然,当点改矣。国荣曰,礼房承旨,俄已申退,何以为之乎?上曰,礼房承旨牌招。出榻教国荣曰,近久不雨,故农民方渴闷,而得此甘霈,诚幸矣。上曰,今日之雨,果有益于牟麦乎?国荣曰,然矣。上命读奏公事,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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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献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别入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慕华馆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孝明殿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内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宗班,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郑民始曰,承史百官雨具。

○传于郑民始曰,远接使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伴送使单李徽之。

○李献庆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使首译,措辞问安,则上副敕,以为沿路接待,已极感激,俄才接见,又遣近侍委问,尤不胜感激,而房舍铺陈,俱为称意,实为感奉。俺等身亦别无惫困之事,此后勿为频频赐问,伏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延祚为禁府都事。

○郑民始启曰,明日大驾诣馆所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当为问安,何承旨进去乎?取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李亨逵启曰,馆所接见说话书入,而或不无未尽之处,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红箭门,家丁十一名,使之落后,先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民始,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歇所,茶啖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歇所茶啖,依例入馈,则敕使以为俺等,今才传讣,不可晏然受床云。故床排,出送于馆所,以为分入各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来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翊,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馆所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别监房守,夜则出送,明日待令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立于厅中,见首译招入,以为俺等,以传讣出来,则异于常时,凡不紧等事,一倂除减云,而间日进排别雌牛,为先除减,进止官,亦为出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往副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率家丁二名,登明雪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副敕及通官等,赆行密赠与别求请各种,依前例磨炼,别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茶啖床入之,少吃后,一床,分给馆中待令下人,一床出给其差备译官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通官等赐茶床,依下教分入各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开闭门,依上来时沿路例,闭门以放炮三声,开门以一声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既入馆所,各色郞厅,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兵曹言启曰,专经武臣殿讲不通人员,各于本司入直,能读后草记事,命下矣。即接都摠府移文,宣传官厅牒报,则都摠都事具综,宣传官赵凤逵、张铉佐、具纯、沉默之、金爔,今已能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司宪府书吏任圣润,供辞启目判付内,名以宪吏,则与他司自别,恣意蔑法,尤极痛骇,别样严勘后,草记事,判下矣。谨按《大明律嘱托公事条》,有曰,监临势要,为人嘱托者,杖一百,风宪官吏加,其馀官吏罪二等,罪人任圣润,杖一百本罪,加二等决杖七十后,徒一年半,定配于忠清道新昌县,即为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本府都事李种徽迁转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义翊,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入馆所,副敕,随上敕偕往上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首译,以百官及都监堂郞见官礼之意,言于敕使,则敕使,以为见官礼,一倂停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写字官前衔崔基远、金世益、李弘国、洪泰运、李擎国、石庆禧陞实代,肄习洪宗运、郑宅喆、柳之喆、朴大洽、韩思仁、赵相禄,依例升补,付军职冠带常仕,学生崔源、闵兴澈、郑国仁、方处正、李章烨、李命默、崔亨植、申成烈,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属于本院隶习gg肄习g,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江原监司状启,格军车金岩回等渰死事。传于李献庆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右议政郑存谦箚曰,伏以太仆马,拦入作门,臣之所骑,在于其中,诚不胜万万惊惶。臣忝长提举,不能检饬,论其罪,臣实为首,揆以邦宪,合被重究,迸出班外,泥首俟勘。不意圣度天大,曲加涵货,内乘勿汰之命,已出宽恕,安心入侍之教,别是殊渥。虽不得不章皇承命,而第臣有罪未勘,晏然于具誊之地,实非公法之所可已,私心之所敢安,玆从筵退,短箚自讼。伏乞圣明,亟赐谴何,以警具僚,以安贱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朝者举措,内乘岂曰无罪,而知申警予以或过,已有勿汰之命,亦谅卿心,于卿何有?卿其安心勿辞,进参明日陪班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相。

○吏曹判书徐命善疏曰,伏以臣于顷者,伏奉下教,以亚卿之未通知申者,并拟承宣之望,此非但一时奉行者而已。亲承圣旨,不啻丁宁,而乃于昨政,昏不觉察,只誊旧单,致烦付标,自顾悚恧,无所逃罪,宜即自列,仰请谴何,而职在药院,陪扈义重,缮写短章,以待回銮。此际又有太仆马拦入作门之事,臣于是乎尤不胜万万,惶懔之至。臣之所骑,亦入其中,而身为提调,不能检饬,揆以邦宪,合被重勘。虽荷圣度曲恕,特下内乘勿汰之命,而在臣廉愧,顾何敢厌然苟冒,以益其无忌惮之诮哉?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下臣司败,并勘臣本兼不职之罪,以振国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政注不过一时不察,该寺之事,既谕于相批,卿其勿辞行公。

○右参赞尹得养疏曰,伏以臣之新除授议政府右参赞,与左议政臣金尚喆,有亲查应避之嫌,揆以私义,不容虚縻,玆敢援例陈章。伏乞亟赐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丁酉三月初七日卯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今日之雨,姑无开霁之意乎?国荣曰,然矣。上曰,孝明殿展拜后,当动驾,注书出去,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国荣曰,昨冬敕使,见我国之有礼貌,心自叹服,称赞不已,以此观之,则彼人亦知礼貌之可贵矣。今番接见之时,辞令凡节,尤加详审,使彼敬畏,似好矣。上曰,卿言果是矣。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七日卯时,上诣慕华馆。迎敕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献庆,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事变假注书李运彬,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陪从。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乘与出兴泰门,诣孝明殿,展拜后,入殿内奉审讫。还诣泰宁门外,乘舆由崇政门,出建明门。上曰,左右月廊,何不设布帐乎?知入。义翊还奏曰,昨年迎敕时,不为设帐,故今亦依昨年例,不设云矣。上曰,昨年迎敕时,予适忘却,还宫时,始下教,而今番则还宫前,禁、御两营,合力设布帐事,分付。大驾出兴化门,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义翊进前。上曰,作门内人马拦入,纪纲之解弛可知。拦入人马,知入。义翊还奏曰,司仆马云矣。上曰,司仆内乘,令兵判,决棍汰去,辇舆侍卫,以兼内乘为之。大驾至锺阁前路,上曰,敕使饭奉传语,尚不来到,何如是迟滞乎?即为催促。仍命书传教曰,出宫已久,敕使饭奉传语,尚不入来,然则迎敕于午后乎?以此令远接使知悉。大驾出崇礼门,上曰,都承旨入侍。义翊还奏曰,以俄者司仆马拦入事,本寺都提调、提调,皆惶恐落后,都承旨,亦以奎章阁提学,所骑亦在其中,故惶恐不敢入侍云矣。上曰,提调之落后,已极过引,而都承旨,不为入侍,尤为过当。都提调、提调,即为随驾,都承旨亦为入侍事,分付。国荣进前。上曰,卿之所引,何其过当乎?国荣曰,以太仆马拦入事,都提调、提调,既惶恐落后,则臣之处义,亦何敢晏然乎?其在殿下礼使臣之道,不可不使伸廉隅矣。上曰,卿之所引,万万过中矣。仍命书传教曰,以人马拦入事,都提调,方欲胥命云,内乘汰去下教,姑为勿施,以安都提调之心。大驾至慕华馆,入幕次。上曰,明日馆所举动时,禁营军随驾,而禁军三番随驾。出榻教敕书将至,通礼,启请出次。上改具翼善冠、黪袍、乌犀带,鞠躬祗迎,乘舆由敦义门,入崇政门,诣斋殿。命小退,少间,敕使龙亭,入崇政门,赞礼,启请出次,上就位俯伏、兴、四拜讫。上由西阶,升诣殿内,北向立,赞礼,启请跪。敕使捧敕书西向立传,上受敕书。民始,代展览讫,授民始,还置案上。赞礼,启请俯伏、叩头、兴平身讫。赞礼,导上出至殿陛,上东向立,捧敕官李在学,宣读讫,捧敕书入置案上。赞礼,启请俯伏哭、兴、四拜平身。赞礼,启请礼毕,上陞诣殿内南,北向立。上命御前通事金文淳,传于敕使曰,皇帝奄遭大丧,哀痛中气力,何如?敕使曰,皇帝衰年,摧恸罔极矣。承旨民始,导上出至殿陛上,上让敕使先降,敕使,让至再三,敕使,愿与偕降,引礼,引敕使入次。上诣斋殿,命小退,小顷,通礼,启请出次。上改具白布裹、翼善冠、白布袍、白布裹、乌犀带,承旨导上,由西正门入就殿内,东向立。引礼,引敕使,由东正门入殿内,西向立。上命御前通事,请行拜礼,敕使让至再三,请行揖礼,礼毕。上就座,敕使亦坐交椅讫。上使御前通事,传于敕使曰,皇太后,缘何疾恙而遽至于斯?上敕曰,年岁已高,饮啖渐减,仍以微恙,遽至于斯矣。上曰,皇太后,母临四十馀年,小邦,偏被盛渥,尤所感戴,今奉遗诏,恸悼何极?敕使曰,国王之心,固知如此,而吾邦臣民,咸诵恩德,莫不罔极矣。上曰,诸王贝勒,安否,何如?敕使曰,俱平安矣。上曰,春寒未解,风日不和,佥大人,远途跋涉,气力,何如?敕使曰,春寒不酷,无事出来,而问使络绎,盛眷备至,行李稳便,感谢良深。上曰,西路饥荒滋甚,民力荡残,接待凡节,必不成样,心甚愧叹矣。敕使曰,沿路供奉,极为丰备,一行上下,接侍均洽,此乃国王勤念所致,实感于心矣。上曰,佥大人,仰体皇上之德意,俯念小邦之凋弊,一路供亿等事,一并减除,虽感盛意,在主人之心,甚不安矣。敕使曰,虽奉皇命而来,国王,若不勤饬,则接待岂如是曲尽乎?良可感谢。上曰,佥大人,奉命远临,而既异于常时,虽不得设宴,而例行之茶礼,不可废矣。敕使曰,宴礼则固不敢当,而国王爱我,欲行茶礼,敢不从命?上命进茶。上曰,馔品虽甚簿略,加意下箸,是所望也。敕使曰,敢不加意善吃乎?上曰,佥大人,连日行役之馀,必多劳惫,而茶馔又甚草草,主人之心,甚为怅然。更进一茶,何如?敕使曰,国王劳动,俺等困惫,亦既尽饱,则不必更爵,罢座,似好矣。上曰,不腆之馔品,不足以表主人之诚,而日已向晏,方令撤床矣。敕使曰,盛恩可感,而方欲归休,撤床好矣。上曰,通官辈,馈馔于席端,何如?敕使曰,国王劳动,俺等亦将早归,头目辈赐茶,置之好矣。上曰,既是前例,乌可废乎?敕使又辞之,敕使起交椅。上亦起座,送敕使于崇政门,仍乘舆出崇政门。左副承旨郑民始曰,敕使出去时,行步席,设于正路,事极骇然。不可无饬,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乘舆入广达门,降舆还内,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七日未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今日迎敕凡节,皆免失措,可幸。国荣曰,今番则才经昨冬迎敕,故凡百,皆炼熟矣。上曰,今番敕使,观其状貌,上、副敕,皆不如昨冬出来者矣。国荣曰,然矣,而至于昨冬副敕,非但状貌,兼有文笔,比诸今番出来者,不可同日而语矣。上曰,然矣。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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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献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别入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迎接举动翌日后,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存谦,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启曰,昨日迎敕劳动,迫晩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馆所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传于李献庆曰,左承旨入侍。

○李献庆启曰,因迎接都监草记,敕使回还时,一路宴享等事,一倂减除,开城府、平壤、义州,三度有别遣问安之举,令本院,考例举行事,允下矣。三度问安使,既已差出启下,即为发送事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献庆,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往上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回还时,一路宴享及军威、军歌、舞童礼乐、军乐,依上来时例,一倂减除,茶啖,亦依上来时例举行云。以此知委于伴送使及开城府留守,三道道臣处,而在前如此之时,有遣中使申谢,别遣三处问安使之例,令政院,考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弘济院,既是过站,大臣、承旨,勿为出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民始,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首译来言,上、副敕,书给其职名,使之书来名帖云。故依其言书给,而闻上、副敕,欲于郊外饯茶礼时,进呈云,其职名,誊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往副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请行茶礼事,前已启禀矣。明日是乃敕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礼,依例请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通官等赐茶床,依下教,分入各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三田渡碑文前后面,清、汉书各六件誊书以来云,故依其言,分付承文院,精书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事,允下矣。今此书入措语,无他可改者,故还送政院,依此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民始,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往上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首译来言,昨夜上敕,与通官辈,往副敕房,密潜话,至四更罢归。今朝副敕,推入牌文,故侦探曲折,则次通官,冬阳以久勤当为大通官,而三大通官宝树,以上敕自辟,越次为之,冬阳称冤,则副敕,以此自中,气色,颇有相持之意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三月初八日,兼春秋洪光一。

○禁府启目,汉城主簿吴命久,北部奉事洪景厚,座更不善检饬之罪,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传曰,吴命久段,虽以坐起及卯酉时,董饬纳供是乃,当此纪纲解弛之日,该府之堂,虽镇日开坐,逐夜摘奸是良置,其所幸漏,难保其必无,则况于废坐多日,委嘱已久,残民之偏苦,势所必然,不必专责于郞官者是置,与洪景厚,除刑议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司宪府监察李羲星,身为台监,以下吏之事,突入捕厅,诟辱大将,议处,何如?传曰,观此所供,以渠发明,虽不足取信,其中语侵大将事段,至以梦寐之所不到纳供,则亦不可混尔酌处,姑勿议处,以待该厅从事官之供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文一所监试官金观钦,初场入门时,举子不齐,不能检饬之罪,刑推得情,何如?传曰,设如所供,监试官则场内事兺检察是良置,士子成群而咽门,则入门之后,便是场内,监试官,果无所掌乎?与禁乱官之罪,别无异同是置,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丁酉三月初八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昨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国荣,读奏迎接都监草记,上命书判付。又命书药房批答。上曰,侍卫整齐,动驾时刻入之。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八日辰时,上诣馆所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献庆,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事变假注书李运彬,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陪从。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乌犀带,乘舆出兴泰门,诣孝明殿展拜后,上诣殿内,奉审讫。乘舆由崇政门,出兴化门,诣馆所。入小次,命首译,呈御帖于两敕,敕使,以不敢受之意还之。上诣西宴厅,敕使,降阶让陞。上曰,佥大人,奉命远临,主人岂可先陞?敕使曰,国王之久立可闷,俺等,与国王偕升,未知如何。上曰,敬闻命矣。上诣西宴厅内,请行拜礼。敕使曰,昨日既行揖礼,国王之两日劳动,亦可闷矣。上遂施揖,两敕答揖,上就交椅,敕使亦坐椅。上使御前通事金文淳传语曰,昨日接见,未获从容,怅然之怀,至今未已。敕使曰,国王昨日劳动,今又远临,心甚感谢。上曰,日气不适,馆宇狭隘,佥大人,远路驱驰之馀,不瑕有损?敕使曰,昨到馆所,饮食丰备,眠睡稳便,莫非国王之德意矣。上曰,上敕大人,年纪几何?上敕曰,俺年三十八矣。副使大人,年纪几何?副敕曰,俺年四十七矣。上命首译曰,彼通事,若未善解我国言语,以汉语传之,可也。上曰,佥大人,皆初临弊邦耶?上敕曰,俺则重来,而副价则初来矣。上曰,佥大人,想多路惫,屡日留馆,以副主人之望,何如?敕使曰,国王勤留,实所铭感,而皇太后梓宫,营葬于四月十四日,不可不趁期还朝。今日之留,亦既稽缓,明朝当发去矣。上曰,事势虽然,而一日之迟速,不甚大关,幸留一日,以副区区之望,何如?上、副敕,相顾商量而答曰,行期虽急,而国王之挽留可感,敢不如教?上曰,茶馔,虽甚不腆,既令备待,进之,何如?仍命进茶。上曰,加意下箸,何如?敕使曰,国王劳矣,俺等欲休矣,退送于房所,则当尽饱矣。上曰,谨当如教,而逢别匆匆,情怀黯然。命撒床。上曰,两大人,所带何职?上敕曰,俺世世勋籍一品官也。副敕曰,俺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郞鸿胪侍中也。民始曰,即闻译官所传,则敕使问左右捧砚者,谁也,答以彼皆史官,说话皆记录云矣。上曰,通官以下,赐茶,何如?敕使曰,各赐房所,好矣。上曰,佥大人,劳惫之馀,久坐想难,日又向晩,不得已辞归,而馀怀耿耿,再明,当出郊送别矣。敕使曰,俺等,尤不胜怅然,而国王连日劳动,再明毋为动驾,是所望也。上曰,此乃尊皇命之意,乌可已也?上起座,敕使亦起,上揖,敕使亦答揖。上曰,佥大人,速还房所,是所望也。两敕曰,国王为俺等勤临,当出门送别矣。上曰,佥大人盛意,有不敢当,早还房所,何如?两敕曰,当立于阶前,胆望乘舆之出门也。上乘舆出馆所。命书传教曰,禁府时囚,皆令今日捧供以闻。大驾由兴化门,入广达门,降舆还内。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八日申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今番迎敕之所入既多,而又有出来之虑,经费甚可闷矣。国荣曰,然矣。大抵量入为出,有国之通规,而近来经费,虽无事之时,每患不足,故若有意外之事,则其所苟艰,尤无可言。救弊之道,惟在于节财用一事,而司马光所云,宣布惠泽,宜以在下为先,樽节用度,宜以在上为始之说,尽好矣。上曰,其言果是矣。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八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读奏诸道状启。上曰,今番岭南运谷,败船甚多,累千谷包之臭载,固已可惜,而许多人命之渰死,尤极惊惨,督运都事,不可无罪责矣。国荣曰,不善检察之罪,在所难免,而竣事之前,似不可递罢矣。上曰,前月陵幸,及今番迎敕,军兵连为劳苦,不可无慰悦之道,而此阙无试射之所,再明送敕后,仍诣昌德宫,将为试射矣。国荣曰,随驾军兵,不可无酬劳之典,而许多试射,恐费多日矣。上曰,若留数三日,则似可了当矣。国荣,读奏迎接都监草记讫。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八日戌时,上御兴政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亨逵,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再明日送敕后,诣昌德宫,该房知悉。命书传教曰,近以敕行,名曰问安,西路诸邑,使星旁午,民邑之受困,可以推知。昨年虽有饬教,其间解弛,安保其必无乎?今番下敕时,诸般使行,毋论外朝内侍,一事半事,贻弊于邑者,诸道监司,随闻状闻,掩不报闻,则亦当有罚,着意奉行事,下谕于敕行所经诸道监司及留守处。命书传教曰,不察则埸内外一也,该所禁乱官,只命拿处,则监试官,宜无异同,初传旨勿施,依禁乱官处分传旨捧入。上曰,咸镜监司状启,令备局即为草记。出榻教上曰,右捕厅从事宫尹守讷拿处,以监察李羲星供,查问以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以该郞之供观之,盖知其不坐之弊,有如是矣。近或有无故日词讼之地,不坐许久,事甚未安,汉城府行公堂上,从重推考。身为判堂,府务如是抛弃,况昨有特教,今又判付之后,决难强迫,亦不可一味假借,判尹李福源递差。命书传教曰,南谷之运北,出于活我北民之意,而人命之渰死,至于数十名,臭载之谷物,亦过累千包,比者以此状报陆续,是欲救北民,而反害南民,予庸恻伤,宁欲无讹。前后败船,皆以船之不完为说,则身为督运之任,不善检察之罪,在所难免。庆尚都事金载人,竣事后,拿问严处,本道监司李衍祥,从重推考。谷物、人名之如是狼狈,皆在于江原道矣,其所泛忽之失,亦不可无警,该道监司金履素,亦为从重推考,地方官,一倂缄辞从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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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献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别入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徐有防启曰,臣伏命驰往馆所,使差备译官,措辞问安,则上副敕,以为房堗极其温煖,饮食亦皆精好,总宿饱吃,莫非国王申饬之德,而今日文gg又g早遣近侍,缕缕垂问,实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李亨逵启曰,明日送敕举动时,大驾入幕次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郑民始启曰,送敕说话,书入,而或不无未尽处,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亨逵曰,训、御将入侍。

○徐有防启曰,训炼大将张志恒,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义翊启曰,御营大将具善复,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义翊曰,出宫时既无留阵,则还宫时,不必为之。且军兵劳苦,还宫时留阵,勿为磿炼,改付标以入。

○传于郑民始曰,司译院都提调、提调叙用,大臣置处,今日政为之。

○今此昌德宫举动教是时,守宫分假注书望,以任希一为分假注书。

○有政。吏批,判书徐命善式暇,参判沈履之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献庆进。启曰,判书徐命善式暇,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张志恒为判尹,崔烜为兵曹佐郞,洪乐显为监察,尹得养为分内局提调,领敦宁单金阳泽,前领敦宁金阳泽为社稷都提调,金阳泽为宗庙都提调,李溵为御营都提调,知义禁单张志恒。

○兵批,判书蔡济恭进,参判金华镇病,参议金光默病,参知赵英镇入直进,同副承旨李献庆进。启曰,忠清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洪乐性为知事,沈鑧为同知,徐行德为五卫将,边圣和为训炼副正,金鲁直为训炼主簿,申光复为武兼,具以谦为忠清兵使,安重煜为长水别将,直洞权管单金天起,副护军朴道贯、权拭,副司直李福源、黄景源、金鲁镇。

○徐有防,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元礼单例赠别赠,都求请别求请,通官元礼单都求请别求请,各项物种,或以本色持去,或折银持去,故折银之类,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民始,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程军令,以卯初书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离发时,自京至慕华馆,轿子作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程牌文,以初十日卯时书出,先为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臣承命来诣馆所,使首译,先呈御帖,请行茶礼,则敕使,以为昨日亲临,设行茶礼,移时陪话,心甚感幸,今早,又遣大臣,请行茶礼,尤不胜感激,而至于御帖,惶感不敢冒受,谨此还纳,只受大臣名帖,以此意仰达,今日茶礼,身方惫困,不能出受,愿依近例,床排入送,停免行礼云。故依其言,床排入送,大臣则退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其房排物件,使之书入,其中𨱎铁、䌷苎所造之属,并为打点,欲为持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臣承命来诣馆所,使首译,先呈御帖,请行茶礼,则敕使,以为昨日亲临设行茶礼,移时陪话,心甚感幸,今早又遣大臣,请行茶礼,尤不胜感激,而至于御帖,惶感不敢冒受,谨此还纳,只受大臣名帖,以此意仰达,今日茶礼,身方惫困,不能出受,愿依近例,床排入送,停免行礼云。故依其言,床排入送,大臣则退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往上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翊,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副敕例别赠外,各清心丸一千八百丸,竹清纸三十卷,苔纸十卷,五色诗笺纸二十卷,镜光纸二十卷,黄笔一百柄式,又为求请,故并依所请入给,而其中清心丸,则有难及时剂造,故今方剂造,趁渡江前,随其所到处,传给事,停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民始,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礼单马,折银以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率家丁三名,登明雪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还路程记书出,而今初十日,自京离发,坡州止宿,二十一日当到义州云。以此分付伴送使及开城府三道道臣处,而路程记,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逵,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政院启辞,送敕时说话,依例书入,而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事,允下矣。今此书入措语,无他可改者,故还送政院,依此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翊,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咸镜监司赵重晦还谷加分状启,有令备局,即为禀处之命矣。还谷分留,法意甚严,今此所请,尤甚邑四分之三,之次邑三分之二,稍实邑五分之三。论以当年,有不可准许,而至于本道,方当大赈之时,他道谷几万包,尚且驾海移运,则本道仓储,势不可胶守常法,分等加分。次次移粟之请,依状闻许施,俾济目下民命,而若其夤缘滥觞,或有虚实相蒙之弊,则当该守令,随其现发,难免重绳,益加察饬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献庆,以兵批言启曰,昌德宫卫将兪圣基,昌庆宫卫将安震垕,俱以身病猝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宜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正言安廷玹疏曰,伏以臣岁序遄改,月朔才过,大行大王练祀,倏焉已迫,仰惟我圣上攀慕之痛,益复如新。仍伏念臣之鲁下,实不近似于见职,而当此严庐致斋之日,且值合辞方张之时,不敢一向蹙伏,黾勉出肃,而反顾惭恧,无地自容,臣不以言责自居,而事系官箴,有难终默者。夫告君之辞,贵在诚实,而向来一所试官赵㻐之疏,强引不当之义,终归苟且之习,斯言之玷,臣固病之。若其宽限精考之议,稍有意见,圣明亦不靳允矣,似当尽意考阅,不计迟速,而今考其出榜日字,四千馀张之券,了当于一旬之内,岂其考校之才,昔钝而今敏耶,抑亦应举之文,无足以详阅耶?何其与原疏五旬之说,太相迳庭?苟曰考券已精,无容迟延,则前者之言,殊欠称停,若曰适值事故,未免草率,则当初陈章坚请,而圣批许可之意,果何副哉?于斯二者,必有一失,臣谓一所上试官赵㻐,宜施罢职之典也。臣于治疏,将上之际,适又有目下一事之难安者,敢此尾陈焉。坐更申饬,法意甚严,而前月二十八日,臣之待罪骑省时,秪承监军之命,摘奸彰义门之路,历检北部所管坐更,则俊秀坊坐更卒二名,公然阙点。故翌晓,臣与巡将臣郑宅洙,同坐巡厅,捉来该部隶,诘问其由,则诿以本坊,近为罢契,而部隶之替坐者未及往待,以致阙点云云,故棍治其阙点之罪,略示警饬之意矣。今闻部隶,以掌令臣金致九廊底之人,反生逞憾之心,始则诬告于部官,而不得售计,又乃越诉于掌宪,而推治巡军,有若巡军,自前有憾于部隶,无端生梗者然,巡军之于部隶,从前私憾之有无,非臣所知,而在初坐更之阙点,既是部隶之罪也。伊日阙点之致责,亦非巡军之所为,则今此掌宪,以其不目击不相干之事,乃反谓监军之见瞒于巡卒,而捉治巡卒者,臣诚莫晓其所以也。此时烦聒,固知悚惶,而揆诸事面,难以蹲仍,玆敢略举实状,仰浼崇听。伏乞圣慈,察臣难冒之端,亟递臣职,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赵㻐事,何足深责,而所请不过罢职,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丁酉三月初九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训将、御将,如已入来,入侍。贱臣承命出,还奏曰,未及入来矣。上命书传教曰,此时京兆,宜乎择人,判尹有阙代,政官牌招开政,以从二品中,问于大臣备拟。上曰,俄见迎接都监草记,则馆所房排之物,皆将持去,而例别赠外,又多求索之物云,今番敕使,亦可谓不廉矣。国荣曰,此是渠辈之例事,不足道也,而昨年敕使还归时,见沿路护送诸节,盛称我国之有纪纲云,今番送敕,亦为着意举行之义,另饬沿路,似好矣。上曰,将欲下教矣,上曰,训、御将入侍。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九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御将、训将、礼房承旨、该房承旨,司为入侍时,御营大将具善复,训炼大将张志恒,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训、御两将进前。志恒、善复进伏。上曰,二月陵幸时,及今番迎敕时,随驾军兵,宜有酬劳之典,明日送敕后,仍诣昌德宫,欲令试射,技艺近能习之云乎?志恒、善复对曰,连为习艺云矣。上曰,明日送敕,还宫后驾前驾后,皆令来待。仍命将臣先退。上曰,首译入侍。首译朴道贯进伏。上曰,昨日回銮后,敕使有何酬酢之言乎?道贯曰,别无酬酢矣。上曰,今番上、副敕,无不快之意乎?道贯曰,似无不快之意矣。壬午、癸未年间,所给不过五六百两矣,今则转转添加,上敕则五千两,副敕则四千两,通官则犹胜于上副敕矣。上曰,一次敕行,所给几何云耶?道贯曰,沿路所给,不可尽记,而大体所给者,户曹则八百两,开城府则一千两,黄海道则五百两,平安道亦然云矣。上曰,彼国亦有我国老乞大之类乎?道贯曰,彼国,则以我国谚文,学而习之云矣。命译官先退。上曰,今番敕行,可谓无弊矣。民始对曰,闻译官辈所传,则似惩于崇贵之贪鄙云矣。上曰,谢恩使渡江状闻,尚不入来,何也?民始对曰,使行已到栅内,而车卜未及出来云矣。上命书传教曰,沿路送敕之节,另加着意,茶饭馈礼,依其言省略,未为不可,而其他凡事之可以窥我纪纲处,各别致察,俾无疏忽之弊事,自备局,更加严饬诸道。又命书曰,前后申饬何如,而以昨日动驾时观之,喧哗甚于申饬前,幺麽郞官,不畏法禁,至于此极,万万骇然。已往虽或参酌,况明日又是郊行,该郞,若不躬自董饬,当施之律,断不饶贷,以此自政院,发牌以为严饬。命退,承史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九日午时,上诣孝明殿。亲行昼茶礼入侍时,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献庆,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陪进。上具练服出斋殿,诣孝明殿,就版位上,亲行昼茶礼。仪注上同上还诣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九日酉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命书传教曰,汉城判尹,待明朝牌招,使之谢恩,随驾。国荣读奏迎接都监草记讫。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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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献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别入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慕华馆,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昌德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献庆曰,骑马一匹立之。

○李献庆启曰,汉城府右尹李命植,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监司状启,传于李献庆曰,草记禀处。

○李义翊,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往上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民始,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离发馆所出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献庆,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茶礼床,依近例,使盘膳色郞厅,持往高阳站,传给各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昌德宫举动时,依时御所例,金虎门军一百名,弘化门军一百名,永肃门局出身四十五人,南营马军五十名,集春营军五十名,广智营军五十名,各其将官,率领入直,而还宫后撒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献庆,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屏门牌将金圣镇,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三月初十日卯时,上诣慕华馆。送敕举动,仍诣昌德宫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献庆,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事变假注书李运彬,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陪从。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乘舆出兴泰门,诣孝明殿展拜后,入殿内,奉审讫。诣泰宁门外,乘舆出崇政门外,乘驾轿,由崇礼门至慕华馆,入幕次。上曰,后厢及百官班列,相继而进,以开敕使前路事,分付,而御前前排,亦令姑退,以待敕使过去后排立。仍命小退。少选,敕使来到。上出次,至阶上,敕使,使首译,进名帖曰,国王御帖屡屈,心甚不安,故今日俺等,亦进名帖矣。上命承旨展之,览讫。上命御前通事,传于敕使曰,钦差大人名帖,所不敢受,而替以别后颜面,特令受置矣。敕使曰,国王不以卑鄙,许受名帖,尤不胜感矣。上与之施揖,仍就椅。上曰,日气不调,馆宇龃龉,数日调息,佥大人气力,何如?敕使曰,二日之留,优蒙接侍之恩,眼食gg眠食g平稳矣。上曰,接待凡节,不能称情,已极惭悚,而留馆属耳,行旆遽旋,深用缺然矣。敕使事故,归期甚迫,只留二日,怀緖千万,此后或以吉事而来,则多日留连,以属未尽之怀矣。上曰,一路宴享等事,一并除减,出于佥大人轸念之盛意,而其在主人之心,则甚为不安矣。敕使曰,沿路接侍,极其丰盛,好好来往,何感如之?上曰,茶馔虽薄,依前进之,何如?敕使曰,国王若是勤恳,敢不惟命?上命进茶,仪礼如前。上曰,馔品虽薄,朝饭已久,前站尚远,加意下箸,何如?敕使曰,国王爱我至此,当善吃尽饱矣。上曰,今将远别,怅怀益切,更进一茶,何如?敕使曰,日已向晩,腹又果然,行期甚促,惟愿速撒。上命撤床。上曰,通官辈,赐茶席端,何如?敕使曰,俺等,与国王对坐,渠辈,安敢安心吃之乎?停之好矣。上谓承旨曰,预为备茶,敕使将发之际,馈送通官,可也。敕使曰,心虽怅然,归路有限,不可不告别矣。遂起座,上降椅到阶末,相向立。上曰,今将远别,怅怀难抑。惟愿佥大人,行李万重。遂行揖礼。敕使曰,俺等将发,国王速为还宫幸甚。上曰,怅别之极,欲为企望耳。敕使曰,国王露立,俺等何敢跨马?上曰,当乘轿而望矣。敕使遂骑马前进。上召通官辈馈茶,谕以远路好去之意,通官辈,攒手而退。民始进前奏曰,即闻首译所传,则敕使且行,而召通官,问知赐茶事曰,国王爱我之盛眷,推及于汝等云矣。上曰,诸司预备侍卫,自协阳门以入事,分付。上乘驾轿,至崇礼门外。上曰,都民之观瞻,固是常事,而禁喧之时,至于伤人,兵门牌守,令本营门,决棍事,分付。大驾由崇礼门,入弘化门,至协阳门内,降舆还内,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十日午时,上御奎章阁。入侍bb时b,行都承旨洪国荣,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金领敦宁,为扈卫大将。上曰,左右相入侍。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进伏曰,近因迎敕,累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今番敕使,似无弊矣。尚喆曰,若无弊则诚幸,而难保其终始矣。上曰,今日适诣昌德宫,而卿等亦随驾,故玆用引见耳。仍命先退。上命书传教曰,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上曰,明日当为三日制,以此分付成均馆。上曰,自前马上才及骑刍试艺时,武兼及宣传官,为差备官,五军门大将,为试官,明日试艺时,以此磨炼以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明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同副承旨进去。出榻教上曰,明日即药房问安日次乎?国荣曰,然矣。上曰,勿为之,可也。上曰,右参赞尹得养,本职许递,令骇曹,口传付军职。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十日酉时,上御书香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试射,自明日始之,则数日之内,可以了当耶?国荣曰,试射试㙯名数甚多,数日之内,似难收杀矣。上曰,明日三日制,早为出令,举子能无未及知之虑乎?国荣曰,出令在于午前,虽穷巷之人,庶皆知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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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献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李亨逵启曰,明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兵曹口传政事,以张志恒为都摠管。

○李义翊,以备边司言启曰,即因江原监司金履素状启,以还谷加分事,有草记禀处之命矣。本道诸邑,方多设赈之处,则此时民事,不可不念,而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稍实三分一,所请分数,犹或太过,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稍实邑四分一,特许加分,俾助穷民种粮之资,何如?传曰,允。

○郑民始,以礼曹言启曰,杂科初试吉日,敕行回还后,更为推择事,启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今三月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行大司成意启曰,今此三日制时,有一儒生,纳券后不为出去,奔走避匿,举措骇悖,故欲为停举,捉来问名,则以申思润书纳矣。追后闻之,非申思润,乃申惠渊也,称以士子,变幻名字,欺瞒试所,事极巧妄。其在正士习之道,决不可寻常处之,移法司照律,何如?传曰,允。

○李义翊,以兵曹言启曰,即者东所部将李光进所告内,三更行巡之际,逢着别监二人于建阳门前路,执捉诘问,则拂衣踢卒,不言委折,公事六度,出自袖中,掷地而去,故拾得以来云,闻甚惊骇。公事则送呈政院,而既是公事别监,则部将之曚然执捉,事极可骇,莫重公事,别监之掷地以走,亦涉骇然。当该部将,令该府,拿问处之,当该别监,亦不可无罪,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御前前排入格之类,依例施赏,不中之类,各布一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献庆,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三日制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入直都事及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义翊,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二更三点量,王大妃殿别监全养淳,称以入番,犯夜被捉,故依更数治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献庆,以刑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京畿广州府天真寺僧戒芸,击铮于卫外,所当捧供以启,而取考其原情,则以梁山通度寺,密阳载药寺,慈仁盘龙寺,北青兴福寺,僧役称冤事,有此呼吁矣。既非四件事,而以如此猥屑之事,肆然呜金,极涉无严。原情内辞缘勿施,依先朝受教,自臣曹,勘处,何如?传曰,允。

○丁酉三月十一日卯时,上御书香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国荣,读奏公事。至兵曹草记,上曰,掖隶之类,予常严饬,而再昨有与守门将相斗之事,今又有公事别监之与巡逻部将相诘逃走之举,俱极怪骇矣。国荣曰,掖隶之习,近必解弛而然矣。上曰,董饬之政,宜自宫禁始之,而此等之类,犹难导率,他尚何说乎?以下二行刀削上曰,侍卫诸臣整齐后,以司谒禀之。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一日卯时,上御暎花堂幕次。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试官兼兵曹判书蔡济恭,御营大将具善复,训炼大将张志恒,禁卫大将李汉膺,守御使洪国荣,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日试射,即瑞葱台内试射各技中,六两等马上数技,以内侍差备,无以推移,亦有已例,故使将臣主试,而至于柳叶箭、片箭骑刍,使内侍为之,勿为磨炼。济恭曰,前例内乘先射,而别军职次之云,举案虽或易次,呼名则依前例为之,何如?上曰,唯。仍命试射。命书传教曰,艺文提学牌招。又命书曰,承旨持此题,与提学,诣太学,收券以来。济恭曰,巡逻部将之问夜行别监,固是常事,而别监不答一语,自袖中出公事,弃之而逃走,故部将,始惶遽拾见,则果始公事,故拾来云云矣。上曰,别监之弃公事,已极骇然,而当初公事之纳诸袖中,尤可怪也。国荣曰,别监之弃公事,欲执頉于部将之意也。上曰,兴元门内相斗别监,自兵曹,尚不草记,何也?济恭曰,当初欲自兵曹草记矣,闻别监辈,自其房欲呈手本云,故姑置之云矣。上曰,别监房手本与否,兵曹,何由知之乎?上曰,兵曹入直堂上,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近日掖隶之习,似是解弛。再昨与守门将相斗,昨夜与部将相斗,至于弃公事,极为骇然。问于别监房,兴元门相斗别监,决棍五度,弃公事别监,决棍九度事,分付。上曰,古者禁军,属于禁营,而禁营始自金锡胄创立乎?济恭曰,然矣。上曰,扈卫厅,比他军门,尤不成貌样矣。志恒曰,非但扈卫军官之不成貌样,近来各道陞户,全不审择,率多体短孱弱,无根着,故疲劣莫甚,逃亡相续。今当式年,又或如前,依事目道臣推考,守令罢黜之意,豫为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摠管有阙代,口传差出。出榻教试所进去承旨郑民始,收券进奏。上曰,收券几何?民始曰,四百四十张矣。上曰,有限后乎?民始曰,时限稍宽,故皆限前呈券矣。上曰,试官,仍监试射,可也。仍还内,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一日酉时,上御奎章阁。三日制科次入侍时,艺文提学徐命善,行都承旨洪国荣,左副承旨郑民始,吏曹正郞李秉模,副校理赵时伟,修撰闵养燮,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番收券不少矣。命善曰,今番则时限稍宽,故限内皆呈券矣。上曰,考券时,中官别监,毋得出入事,分付。考券坼封讫。上曰,郑顺祚,谁也?命善曰,故判书郑运维之子也。上曰,柳文养,柳复明之孙乎?命善曰,然矣。上曰,任希复,谁也?命善曰,似是任希简之族矣。上命读试券讫。国荣曰,汤剂当进御乎?上曰,持入。医官庆绚捧进,上进御。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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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献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献庆曰,都承旨入侍。

○李献庆启曰,明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郑民始,以景慕宫乐器造成厅言启曰,乐器造成之役,昨年设厅时,应行事目,既已启下矣。今亦依前事目举行事,分付各该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翊,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武艺别监朴昌润,决棍十度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三月十二日卯时,上御书香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命奏公事,仍命书判付。国荣曰,三日制出榜后,传教不下矣。上曰,殿座后当下教矣。上曰,试官以下,并即待令事,分付。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二日午时,上御奎章阁东月台。将臣试射入侍时,训炼大将张志恒,御营大将具善复,摠戎使徐命善,守御使洪国荣,禁卫大将李汉膺,守御中军金相玉,禁卫中军金范勋,摠戎中军李明运,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诸将臣,试射,仍命宣传官,皆令试射。上谓兵曹判书蔡济恭曰,内试射,明日内,可以毕试乎?济恭曰,内试射,明日内当毕试,而武艺诸技,似未及毕矣。上谓训、御两将曰,洪志浩,三中四分,虽未登第而加资至于兵水使,则为之乎?志恒曰,南行武臣,若为加资,则实为防限于兵水使,甚可惜也,而盖观武才三中四分,则自古有赐第之例矣。上命书传教曰,内试射瑞葱台,柳叶箭一巡三中四分,内乘洪志浩,依古例直赴殿试。又命书曰,内试射瑞葱台柳叶箭一巡四中五分,驾前嘉义李载弘,出身李章汉加资,三中四分,驾前出身林润起,驾后出身李炡一,边将除授,皆依古例捧承传。又命书传教曰,幼学郑顺祚,生员柳文养,幼学任希复,依《经国大典》,赴文科覆试。上曰,徽宁殿参奉柳文养入侍。参奉柳文养进伏。上曰,汝年几何?文养曰,三十五矣。上曰,今番试券,颇能善作,心庸嘉之,玆以召见。仍命退。上命书传教曰,六两马上各技入格人,令各营门,考例施赏。上曰,宣传官,令兵曹施赏。出榻教国荣,进前奏曰,宣传官郑骏采,咫尺帐殿,言笑相半,其在事体,极为骇然矣。上曰,汰去,可也。济恭曰,《续大典》,捕将为摠管,则当递摠管矣,训炼大将张志恒,方带摠管,宜有变通之道矣。上曰,捕将虽未兼带,军门大将,亦无兼察之例乎?济恭曰,捕将既不得兼带,则军门大将,非所可论矣。上曰,然则议处,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二日酉时,上御书香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国荣读奏兵曹等草记,上命书判付。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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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献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统制使李邦绥状启,进上生熟鳆,恐不无毒气流通之虑,又不敢循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郑民始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郑民始启曰,明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李义翊,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宣传官及驾后禁军,六两马上各技入格人等处,木绵,考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六两马上各技入格人,令各其营,考例施赏事,命下矣。依传教,驾前别抄各技入格人,考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依传教,教炼官具宜谦,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宣传官厅接报,则宣传官郑骏采,咫尺帐殿,举措骇妄,不可置之于侍卫之列,即速启汰云。该厅既如是论报,则不可仍置,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宣传官赵凤逵、张铉佐、韩圣养、宋载瑞、沈公协、柳晦源、田佐显、南有宽、金命峻、沉默之、李东宪、李汉栋,决棍各九度,许勋决棍十五度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民始,以刑曹言启曰,因左捕厅启辞,去夜二更量,犯夜被捉人通德郞洪致亨,移送刑曹事,命下矣。犯夜人洪致亨,依律文,决笞五十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二更量,通德郞洪致亨,犯夜被捉,依先朝受教,移送刑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三月十三日卯时,上御书香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试射,明日了当,然后可以还宫矣。国荣曰,诸般试艺,费了多日,殊甚可闷矣。明日则似当毕试,虽差晩,还宫,似好矣。上曰,予意亦如此矣。国荣,读奏公事讫。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三日卯时,上御登贤门外幕次。内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谓李义翊曰,科场何等严重,而冶匠隐身不出,有若用情者然,今番则虽或容恕,此后当少不饶贷,各别申饬于军器寺。又传于训将,使之另加申饬,可也。上曰,各营门大将,率举子肃拜。上曰,宣传官,自中科举,渠自任意为之,虽有一才,强为不中,使南行宣传官,必欲登第。古例虽或有如此之事,其在严科场之道,极为不可,且如此不已,科场用情,难保其不行。其在惩后之道,不可仍置,入侍及南行宣传官外,分付兵曹,一并决棍。仍命书传教曰,劝奖自劝奖,纪纲自纪纲。幺麽武弁,昨秋试射时,犹有惩畏之意,今又放倒,古或有善射者,故为误射之语,而二十分前后犹之,可也。才过十矢,妄料赐第,一厅无一人过十馀分者,况几次科场申饬之后乎?不特纪纲扫地,妄度之罪,用情之律,俱不可恕,入侍宣传官外,一并令兵曹,从重决棍,僚员虽如此,渠焉敢同情乎?当该宣传官许勋,从重决棍后,汰去。上曰,放火时,看的别监,散处墙下,往来无常,中伤可虑,使之隐身看的之意,分付。上命书传教曰,明日申后,当还宫,该房知悉。上命书传教曰,军兵之劳苦可闷,训局马步军、禁军,皆以折半随驾,磨炼于节目事,分付兵曹。上曰,看势教炼官,何不举案乎?使之举案,可也。上曰,各军门如已毕试,大将即为入侍。上曰,俄令兵曹,决棍宣传官矣,咫尺帐殿,焉敢歇杖?其令守御使,决棍兵曹使令各五度。上曰,明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同副承旨进去。出榻教以黄海监司待罪状启,上曰,勿待罪事,回谕。上还诣奎章阁,承史以次陪从。

○丁酉三月十三日申时,上御奎章阁东月台。颁赏入侍时,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诸将臣,试射划记,修正以入。仍命颁赏。上命书传教曰,宣传官具纯,三巡试射,十五矢全布,准职承传,宣传官郑骏采,矢数虽同,分数有间,本职已汰,而赏罚不可混同,升六。诸将臣,颁赏以次讫。上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三日酉时,上御书香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卿之射法,不下于诸武将。武将则素有工夫,而卿之不学而能之者,岂不异哉?以下二行刀削上曰,宣传官之举皆误射,使南行宣传官之矢数太少者,欲为居首,其习诚可骇矣。国荣曰,此是谬例,而渠辈既被罪罚,此后则庶可惩畏,而革其前习矣。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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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郑民始坐直。左副承旨兪彦镐。右副承旨李镇衡。同副承旨李献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献庆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镇衡曰,礼曹参议留待。

○以承旨房望筒,传于李献庆曰,仍。

○又传于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又传于曰,右承旨入侍。

○李献庆,以刑曹言启曰,因成均馆启辞,今此三日制时,有一儒生,纳券后,不为出去,奔走避匿,举措骇悖,故捉来问名,则以申思润书纳矣。追后闻之,则非申思润,乃申惠渊,称以士子,变幻名字,欺瞒试所,事极巧妄,移法司照律事,命下矣。取考法典,则《续大典户籍条》有曰,职役姓名,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罪人申惠渊,依法典,决杖一百,徒三年,定配于忠清道木川县,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献庆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郑晩淳,大司谏金尚集,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丁酉三月十四日卯时,上御书香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国荣读公事,上命书判付。上曰,试射今日则似当早毕乎?国荣曰,今则馀数不多,还宫似不太晩矣。上曰,方今习俗偸愒,百职失纪,而戎政之疏虞尤甚,可闷矣。国荣曰,国家之升平已久,军政之废坏渐多,器械之不精,军卒之未炼,莫甚于近日。其在备阴雨之道,实为万万寒心,而第此积久之弊,实难矫救于一朝一夕之间,当如学问工夫之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事,磨以岁月,渐加修举,然后庶无欲速之患,可见克诘之美矣。上曰,所奏好矣。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暎花堂。试艺入侍时,御营大将具善复,训炼大将张志恒,左副承旨郑民始,右承旨李义翊,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武艺别监夏等试射时,赏格木六同、布三同,依春等试射例,入于厢库事,分付兵曹。上谓训将曰,马上才中,能技者几人?志恒曰,不过六七人矣。上曰,只善为者试艺。志恒复奏曰,善为者十二人云矣。上曰,骑士以何等人为之乎?志恒曰,以出身为之矣。志恒曰,在昔武弁中,亦多有马上才人,今则绝无闻矣。上曰,卿所带摠管,今姑未递,还宫时解严后,立于侍卫,可也。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四日酉时,上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郑民始,同副承旨李献庆,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陪从。上乘舆,出进善门。命书传教曰,动驾,承旨不可不备,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徐有防,今姑许递,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出驾前下教大驾由敦化门,至锺阁前路,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上曰,有一人直入挟辇内,何许人与否知入。民始还奏曰,黄海道海州人,上言云云,而见其所谓上言,则似上疏似上言,无头无尾,无足见矣。上曰,上言捧置,可也。大驾至广达门外,乘舆入兴泰门。行吏曹判书徐命善所启,本曹假郞厅白凤周,不为陪从,从捷路行,突过近班直入驾后,体统所在,不可不严处,为先汰去,何如?上曰,依为之。不可汰去而止,令该府处之,可也。上曰,军兵之累日劳动,可闷。宣传官,持标信即往解严,而随驾诸军,屡日劳苦,能无病乎?使之劳问之意,传于训将,挟辇军,亦即为解严。宣传官金爔还奏曰,随驾诸军,皆无疾病云矣。上降舆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四日酉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林锡喆,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俄者还宫时,路上号吁者,果何事也?国荣曰,渠有持来之原情,故取见其大槪,则似疏非疏,多说时弊,而语无伦脊矣。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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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镐坐直。右副承旨李镇衡。同副承旨李献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巳时午时,日晕。

○李献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传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昼讲次对,同为入侍。

○以大司谏金尚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镇衡曰,只推。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传于兪彦镐曰,骑马六匹立之,宣传官二员待命。

○传于李献庆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镇衡启曰,即者检阅徐龙辅,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兪彦镐,以兵曹言启曰,专经武臣殿讲不通人员,各于本司入直,能读后,草记事,命下矣。即接训炼都监、守御厅移文,则训炼都监把摠金㷞,守御厅把摠闵致协,今已能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献庆,以成均馆官员,以行大司成意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同知馆事徐浩修,奉命在外,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昨日还宫时,黄海道海州居金洛徽称名人,呼吁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满纸胪列,有若时弊疏章,既非四件事,肆然喧聒,惊动天听者,极涉无严,原情内辞缘勿施,自臣曹科罪,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金阳泽箚曰,伏以臣,自遭严旨以后,迸出城𬮱,缩伏讼愆,不料才数日,恩叙遄下,官衔如旧,惶陨感激,莫省所措。臣于译院,忝叨提举之首,既未能董饬任译,又未能随事检察,自不免迷错之失,不职之罪,固知难逭,而圣度宽假,薄罢旋宥,虽荷天地包容之德,在臣义分,何敢以已经薄勘,晏然自在,便同无故之人乎?惶蹙累日,今始冒入文字,仰渎宸严。乞垂鉴谅,亟降威罚,以警具僚,以安私悰,不胜万幸。答曰,省箚具悉。向者译院事,予岂有深意?卿其安心,勿复控辞,即起造朝,用副予殷勤之望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都摠管张志恒疏曰,伏以居诸易迈,孝明殿练事奄过,仰惟圣慕,益复罔极。仍伏念,臣猥以蝼蚁之贱品,特发天地之洪造,起之于万死之馀,授之以三军之重,眷顾隆深,恩谕勤挚,惶恐感激,不敢言私,黾勉冒膺,一年于玆,自顾惭恧,靡所容措。乃者京尹晋秩之命,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是何人,荐被不世之恩,若是之极也?惝悦震越,益不知所以图报也。噫,上卿超擢,是何等慎简,而从前加望陞秩之举,皆出于一代峻望之人,则如臣武夫,初匪拟议于其间,而今此膺选,遽出格外,清朝综理之政,何为而至斯也?除旨一降,物情俱骇,今若徒恃宠灵,冒没承当,则一身颠沛,固不足恤,其于玷名器而累圣简,何哉?身带将符,义重扈驾,不获已叩谢恩命,而仍因蹲冒,断无是理,敢将肝膈之恳,疾声哀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谅微衷,刊改新授职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陞擢,意实有在,勿辞行公。

○记事官徐龙辅疏曰,伏以臣,日月迅迈,大行大王练祀奄过,恭惟我殿下,圣孝出天,攀慕靡逮,益复如新。仍伏念,臣父庆州府尹臣徐有宁,为参易服之班,月初上来,即者家僮来言,臣父屡日行役之馀,猝添毒感,转辗床席,食饮专却,寒热交攻,症形非细。臣于隔岁违阔之馀,得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丁酉三月十五日,兼春秋洪光一。

○禁府启目,金观钦照律,何如?传曰,依允。

○禁府启目,东所部将李光进,三更行巡之际,公事别监,蒙然执捉,因传教,拿处刑推得情,何如?传曰,部将之执捉掖隶,既是执法,又不知公事持去别监,则在部将,固无可罪之事乙仍于,当该掖隶棍汰,而部将请罪之草记,以休纸还下矣。中官,混书允字,有此置对之举,误答中官,当查处,部将乙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吏曹假郞厅白凤周,不为陪从,从揵路突过近班,直入驾后,因传教,拿处刑推得情,何如?传曰,原供辞妆撰除良,不知班行之未过,至于戛犯云者,全不成说是置,既非病目之人,则岂可不知班列是旀,况旀直向辇后,无异犯跸兺不喩,渠自兼春秋之时,已知其放恣,则特教置对,尤焉敢若是无严乎?此供辞乙良勿施更良,欺瞒纳招罪,并以口招以闻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郑一格等,以郑夏游之门孽,逞憾于世谱之不拔庶字,渠辈所付之板,偸出刃破,令道臣,定查官详核启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其矣家谱板之偸破,事极徽细,何敢上闻于朝廷者是乎矣,其所偸破,出于以孽凌嫡之计,则系干伦常,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吴命久、洪景厚等,照律,何如?传曰,依允。

○丁酉三月十五日卯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禁,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连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国荣读奏公事,至刑曹草记,上曰,海州人之非四件事,而肆然,号诉于驾前,诚可怪骇矣。国荣曰,观其原情,似是丧性之类也。上命书判付。上曰,昼讲时刻,以辰初初刻为之。出榻教国荣曰,今日次对,昼讲罢后为之乎?上曰,昼讲次对,同为入侍。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知事蔡济恭,特进官李重祜,参赞官李亨逵,侍读官朴在源,检讨官李谦彬,假注书郑东浚,事变假注书李运彬,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林锡喆,宗臣西春君烨,武臣行副护军白东俊,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兵曹判书蔡济恭,知中枢府事具善复,行工曹判书具允钰,左参赞李重祜,行副司直尹得养,吏曹参判沈履之,同中枢府事李汉膺,刑曹参判郑一祥,行都承旨洪国荣,司谏朴天衡,持平成鼎镇,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在源读自九年春,至圣人所书之意矣。上读新受音讫。在源曰,古人云灾异之见,皆由天人之相感,天道杳茫,虽未知某事之为某应,而一念之间,灾祥立见,捷似影响,圣人作《春秋》,凡书灾异,非但为记时政之得失,实为后世人君监戒之道,伏愿深加体念焉。谦彬曰,经云天王,使南季来聘诸侯,若行朝觐之礼,则天子,当行时聘之好,而今无朝觐之礼,只行时聘之礼,故胡氏,据《周礼》时聘之礼而讥斥之。盖《周礼》,即周公之所制,而为周家所用之法也,法非不美,而成、康以后,不能行其法,以至王室陵夷,名分荡然,可不惜哉?不特周家,汉、唐以后,有国者各有治国之规,汉有汉家之法,唐有唐家之法,而后王不能遵守旧制,终至于乱。至于我朝,列圣朝,以仁义二字传受,而至于今治平矣。玆当嗣服之初,以前史为元龟,而益加圣念,申明旧典,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好矣。济恭曰,上下番,皆陈文义,别无赘陈,而洪范曰,惟君作威作福,威福二字,即人君之柄也,而至于征伐不禀,则可见天王之失威福,此不独在下者失,亦自上而失也。重祜曰,《春秋》一书,记时政之得失,灾异之隐现,即后世君辟柯鉴之则也。亨逵曰,经筵上下番,已陈奏,别无更陈者矣。上曰,春王正月,何以谓夏之正月也?济恭曰,《胡传》则春王正月,谓以至月,即为夏之正月也。上曰,至月雷发,可见一阳之生,而今称灾异,何也?亨逵曰,至月雷发,强引一阳之已动,谓以不灾矣。命经筵先退,上曰,大臣进前。尚喆、存谦进伏。尚喆曰,近日风日不好,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此平安监司徐命膺状启也。备陈种粮不足之状,仍请道内还谷留库中,量宜加分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今此状闻中,邑无分等之事,谷无定数之请,庙堂亦何以悬空遥度乎?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稍实邑五分一,随其缓急,量宜加分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忠清监司徐有邻状启也。备陈道内还谷不足之状,仍以为无论尤甚、之次、稍实等邑,就还军饷留库中,持许参酌加分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道虽不至歉荒,方春劝农之时,种粮所需,不可不恤,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稍实邑五分一,特许加分,俾令接济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统制使李邦绥状启也。以为庆尚左水营四战船失火,只及上妆,而虽不全船烧烬,该水使白东毅,常时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令庙堂禀处为请矣。取考前例,则丙子年,全罗水营战船二只全船烧烬,故其时有该水使拿处之事,而此则虽与全船烧烬有异,其在惩后之道,亦不可无饬。前水使白东毅,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平安监司徐命膺状启也。枚举朔州府使李仁彬报牒,以为本府民家,偶然失火,延烧为四十二户,失火民人等处,会付米,考例题给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此是应行之典,依请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全罗监司李普行状启也。枚举乐安郡守申致权报牒,以为乙酉年郡守田光尹,各样还米一千四百九十七石零,滥用虚录,故其后每年一百石式,自官征捧于田光尹处,而如不准捧,则当该郡守,解由拘碍事,筵禀定式矣。年年征督,终无一石备送之事,前后郡守,一经此邑,便同废锢,每当秋捧,图递为事,故迎送之弊,殆无虚岁,其中数三人,至于自备替纳之境,而仍未捧之数,尚为九百馀石,因一光尹之不法,公谷之年久虚留,多人之无故坐废,诚邑民之大弊。前郡守田光尹,依先朝传教定配,同郡一一征纳解由拘碍事,其在恤邑弊之道,宜有变通之方,而成命之下,臣不敢仰请,并令庙堂禀处矣。光尹所犯,罪在罔赦,而各样米谷之即今未捧,尚有九百馀石,若欲督纳于光尹,则其虽椎剥,更无可往之路,若欲分征于其后守令,则前倅负逋之责纳于后倅者,终有伤于国体。况以此之故,为此倅者,若到十朔之限,则百计图罢,十年之间,其所递易,已过十人。若此不已,乐安一郡,其将废弃后已,道臣之有此状请,诚亦不得已也。俄于宾厅,与诸宰有所消详,而其所矫救之道,实无他策。光尹则更施重律,未捧米九百馀石,特许荡减之处分,似为得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右相与诸堂之意,何如?右议政存谦曰,光尹之当初勘律,失之太宽,后倅之替纳前逋,未免苟艰。使之拘于解由者,本为公谷准捧之计,而虽以已然之验观之,徒有征捧之虚名,未见收纳之实效。况其势同弩末,而既绝已征之路,新当败局者,又无备纳之望,则欲免废锢,限图罢,势所必至,递易相仍,逐岁迎送,本来至残之邑,仍至废弃之境,道臣变通之请,诚为得宜。到今求弊之道,惟宜重勘光尹之罪,荡减未捧之米,事面正当,此外似无他善后之策矣。济恭曰,国谷之公然荡减,虽甚重难,该郡之因此废弃,尤涉闷虑。较量彼此,不无轻重,重勘光尹之罪,俾知国法,荡减未捧之米,以苏邑瘼,似为目下矫救之策矣。善复曰,因田光尹事,邑民之弊,有不可胜言,善后之策,无过于大臣所奏矣。允钰曰,光尹之逋,使后官替纳,已是苟简之政,而邑弊以此难支,则实非细忧矣。近千石国谷之一时荡减,虽甚可闷,十数年分征,收杀无期,其在正事面苏邑瘼之道,光尹则重绳,谷物则荡涤,似好矣。行副司直尹得养曰,臣亦与闻于宾厅商确矣。国谷虽难荡减,重勘光尹之罪,轸念民邑之弊,宜有轻重之别矣。右参赞李重祜曰,近千石国谷,一并荡减,虽为可闷,而守令之数递,民邑俱弊,宜有朝家轸念之道矣。吏曹判书沈履之曰,此事已于宾厅,有商论于大臣者矣。责纳于光尹,既无其路,替征于后倅,尤涉苟艰,重勘光尹之罪,而荡减本米之外,似无他道矣。同知中枢府事李汉鹰曰,此事,臣亦与闻于宾厅,商确时,而大臣诸臣,皆已陈达,臣意别无异同矣。刑曹参判郑一祥曰,此事,大臣诸臣,一辞陈达,此外恐无他淑后之道矣。上曰,为先令该府,严问口招,可也。出举条尚喆曰,义州犯越罪人金世柱,物故尸身,归葬咨文,自盛京礼部出来矣。回咨则令槐院措辞撰出,定禁军,给马下送于湾府,依例入送盛京,而亦令义州府,领来收葬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荏子岛漂汉人,从旱路者,成咨文入送,而其中一名,中路病毙,故咨文中,具由并付于北京礼部矣。今此盛京礼部,忽有回咨之举,此虽无前例,彼既有咨,不可无回答,令槐院,措辞撰出咨文,定禁军,给马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盛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三南军作米及储置米,济民仓谷,俱是备不虞之需,其所措置,何等严重,而近来外邑谷物,每多虚留之弊,且年前虽有嫡奸之令,连值事故,尚未举行,故各邑守宰,犹有因循放忽之事。今年则各谷分粜之后,发遣备局文郞厅,三南军作米、储置米,济民仓分留实数,为先抽栍嫡奸,或有逋欠虚录之弊,则当该守令,依事目重勘之意,预为严饬,俾无毕竟生事之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诸道沿海谷物,邑邑罄竭,如有朝家不时取用之事,则其何能猝然办出乎?此后则毋论某衙门所管,非关由朝家,则使不得擅换名色,推移犯用,如是申饬之后,不有朝禁,因循谬习者,随见论责之意,严饬诸道,何如?上曰,所奏甚是。另加严饬,可也。出举条尚喆曰,史库曝晒,例为间一年举行,而近来停废,今至四年之久。其中鼎足山城史库,则多有雨漏处,尚未修改,赤裳山城曝晒,今年亦为当次云云,何以为之乎?上曰,待秋举行,可也。出举条尚喆曰,春序已晩,濬川过时,主管堂上具善复,还为差下,使之着意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濬川之役,无岁无之,白岳山沙石,每为潦水滚下,去年濬今年濬。救弊之道,莫若治本,白岳土性,虽不宜树,若被以莎草,种以树木,则庶无逐年濬川之弊矣。济恭曰,遍是沙石,无着根处,似难种树矣。存谦曰,若被莎善种,则岂有不成之理乎?尚喆曰,向来关西小米二万石之划给户曹者,自均厅,已送本价于户曹,而因守御厅形势之可闷,其后筵禀,使之主管发卖矣。姑未及收杀,而该营谷簿之案,以守厅悬录云,均厅当报者,待其前头发卖,准数还偿之意,分付守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谦曰,目今农务方张,而成就农功者,天时人事而已。雨旸虽云时若,耕播若或愆期,则难望其有秋,趁时力穑之方,已布于劝农纶音,而况于向来陵幸时,不用民力,至有储置会减之教,则凡在分忧之任者,孰敢不仰体奉行,而息肩勤农之道,宜无所不用其极。勿论大小紧慢事,有关于役民者,限农毕,一切禁断之意,申饬诸道,何如?上曰,所奏诚是。另饬诸道,可也。出举条尚喆曰,摠府,即宿卫之地,捕将之于摠管,不得行公,三军门大将,亦不得直宿阙内,则训炼大将张志恒所带都摠管,恐难仍兼,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举动时值雨,则陪从有张伞之例,而今则废已久矣。至于昨日动驾时,颇有雨意,而以其近久不行,亦皆不张,此后禀定,似好矣。上曰,陪从之不张雨伞,果自何时?济恭曰,陪从之张伞,虽是旧例,而动驾时,路狭处,则众伞相磨,喧嚣倍常,不张似好矣。尚喆曰,此虽旧例,与筵席暖帽有异,永革,似好矣。存谦曰,纂辑垂讫,只馀数日,见今堂上兪彦镐,又为承旨,姑令如前除本仕,使之着意纂辑,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濬川堂上具善复还差。出榻教上曰,都摠管张志恒许递。出榻教上曰,前庆尚左水使白东毅,罢职。出榻教天衡、鼎镇、在源、谦彬所启,请和缓,为先削去其号,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还寝付处罪人韩翼謩,放送之命,仍施远窜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亟寝付处罪人金相福,放送之命,为先施以远窜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天衡、鼎镇所启,请楸子岛荐棘罪人趾海,济州牧定配罪人缵海,更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施当律。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薪智岛定配罪人敬彬,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更为拿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还寝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洪乐任,亟命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黑山岛定配罪人金龟柱,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杖配罪人韩命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天衡所启,请南海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旌义县荐棘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还寝南海县岛配罪人尹蓍东,放送之命。措辞见上上曰,不允。鼎镇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洪龙汉远地定配。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罢乙未五月庭试榜。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削点罪人李泽遂、会遂,并施屏裔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韩后翼,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昌城府定配罪人赵𡷗,更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又所启,今番徽宁殿望祭时,监察李光浃呈课内,大祝副司果柳匡国,莫重受香,初不进参,最后来到云。当此申饬之时,身为大祝,受香之时,未及进参,诚极骇然,其在惩后之道,不可无警责。请徽宁殿大祝副司果柳匡国,拿问定罪。上曰,依启。济恭曰,台体何等至重,而持平成鼎镇,陈启之际,非斋日则宜以请字,而不以请字,下端不以何如,而以宜字。臣既是经筵,则揆以筵体,不可不请推,推考,何如?上曰,新登台阁,固宜生疏,勿推,可也。鼎镇曰,臣初入台地,登筵奏对之际,有做错之失,以致经筵官请推之举,揆以台体,臣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五日午时,上诣孝明殿。亲行昼茶礼入侍时,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郑民始,右副承旨李镇衡,同副承旨李献庆,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林锡喆,以次陪进。上具练服,出斋殿,诣孝明殿,亲行昼茶礼。仪注上同上还斋室,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五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林锡喆,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次对举条中,田光尹事,何如?国荣曰,臣意亦如诸臣所奏矣。近千石国谷,虽难空失,而既无征捧之道,徒眙民邑之弊,则荡减之外,无他策矣。上曰,事理诚然矣。国荣,读奏诸道状启讫。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五日戌时,上御尊贤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兪彦镐,假注书郑东浚,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林锡喆,以次进伏讫。上曰,纂辑,今至何境,而其间所作,亦几何?彦镐曰,非久似可了当,而别无所作矣。上曰,注书出去,统营军饷谷捧未捧成册,持入。命书传教曰,兵曹部将请罪草记,误答中官,为先从重推考。上曰,汉学教授,明日入侍。出榻教上曰,时囚罪人李鲁述,方在禁府,其父三陟府使李圣模,受由与否,问于鲁述知入。命退,承史bb以b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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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镐。右副承旨李镇衡。同副承旨李献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献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兪彦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杀手等技艺,中日厅习射,而武艺别监军兵等,出去景福宫试放事,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光汉,以今日入直武艺别监军兵等,中日试放事,景福宫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镇衡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进参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李献庆曰,今下弓矢,恃寨佥使安庆檍处,给送。

○传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献庆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镇衡曰,都监堂郞,昼讲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汉学教授,昼讲同为入侍。

○传于李献庆曰,典医监提调在外及陈疏人员,一倂改差,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乐性、郑尚淳为典医提调。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以济州牧使启本,传于李亨逵曰,莫重祭名落字,济州牧使,从重推考,此启本,还为下送。

○传于李亨逵曰,户房承旨入侍。

○以大司谏金尚集,司谏朴天衡,献纳李昌汉,正言安廷玹、李敬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镇衡曰,只推。

○李献庆启曰,明日朝讲,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而大司宪郑晩淳,待开门牌招,谏院无进参之员,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景慕宫乐器造成厅言启曰,各样乐器制样,虽载于《乐学轨范》,不审前排,则生疏匠手辈,造成之际,恐有差误之患。皇坛所上乐器中,取来相准,然后可以造成,即为输来监造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彦镐,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柳仁喆,素抱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辄复发作,旬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将,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彦忠,素抱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旬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都城女墙脱落处,自敦义门北边,今日为始,修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镇衡,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鲁述,徒三年定配事,命下矣。李鲁述,忠清道堤川县泉随驿,徒三年定配,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丁酉三月十六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启目,庆尚都事金载人,前后败船,皆以船之不完为说,身为督运,不善检察之罪,议处,何如?传曰,依允。

○禁府启目,金载人照律何如。传曰,船只之致败,人命之溺死,不特不择船之故,观此供辞,不待候风,促令发船。虽诿之沿海地方官,以东伯状启,计其过境日字,供辞中巡海看风,护送于江原境之说,自归虚套兺不喩,不有饬教,不善看护,致令累十民生渰没,而累千谷包消融,若不严处,殊非朝家忧勤之意,从重勘律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黄海都事李鲁述,投章径归,议处,何如?传曰,朝廷有纪纲,王府有关石,则岂可寻常惩砺?当传教处分为良如教。

○禁府吴命久、洪景厚,各笞五十收赎,并只解见任,别叙私罪启。传曰,既示饬意,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金观钦,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传曰,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副司果柳匡国,身为大祝,受香之时,未及进参,因传教拿处议处,何如?传曰,名帖晩到,则其所迟滞,事势使gg似g然,分拣放送为旀,前后申饬之下,报府之昏后传给,殊极骇然,曹吏、府吏,令攸司,科治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右捕厅从事官尹守讷口招内,监察李羲星,以下吏犯夜被捉之事,举措乖常,且以为此厅大将谁也,别无语侵之事云云。尹守讷,刑推得情,何如?传曰,除刑推议处为旀,李羲星段置,亦为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尹守讷照律,何如?传曰,依允。

○禁府启目,李羲星,以尹守讷招观之,语侵大将,虽已脱空,为脱犯夜下隶,躬往言诘,有损事体,照律,何如?传曰,依允。

○丁酉三月十六日卯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林锡喆,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国荣,读奏都摠府、兵曹等草记,上命书判付。上曰,杂科初试,明日为之乎?国荣曰,然矣。上曰,译官,即与邻国,接话通情之人也,其为责任,亦甚不轻,而近来译官之善语者绝少,此是试取不公之致也。今番则不可不申饬矣。国荣曰,译官之责任不轻,诚如圣教,而其他杂科之关系,亦皆不轻,一体申饬,俾无乱杂之弊,似好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六日辰时,上御尊贤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镇衡,假注书郑东浚,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林锡喆,以此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来乎?镇衡曰,今日呈病状,不入来矣。上命书传教曰,李鲁述之前后不畏朝纲之习,可谓不忍正视。大抵子则供仕,孙反乞养,已非絜矩之义,况不有饬教?任自畔官,尤极无状,而意有情理之难强者,有此置对之命,而观渠所供,又以子不救护,而孙欲救护为说,所谓情理,可知其非真。不然则在鲁述道理,置圣模何地乎?至于不参易服之班,于渠犹不足深诛,其在正名义存纪纲之道,放恣回互之习,不可寻常处之。时囚罪人李鲁述,徒三年定配。上曰,注书出去,此传教出给,今日内,定配所以入事,分付当直。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六日午时,上御兴政堂。昼讲,诣台台臣、汉学教授、都监堂郞,同为入侍时,同知事李宜哲,特进官吴载纯,参赞官李镇衡,侍读官朴在源,检讨官李谦彬,假注书郑东浚,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林锡喆,宗臣凝善君爔,武臣行副护军申瞮,持平成鼎镇,教授李秉模,行工曹判书具允钰,司仆判官洪乐彬,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在源读自挟卒,至不异其文以此。上读新受音讫,在源曰,鲁之城郞,非为王朝之事,乃为代宋而城之。诸侯筑城,皆有制度,先王法意甚严。鲁国乃越礼僭分而城郞,其为罪大矣,则固无可论。大凡筑城,专为御暴,保民之地,而既城而不能御暴。古者役民有时,春夏秋为农时,故未尝役民,只以十月为土功,而既曰日至而毕,则冬至以后,土功撤息之意,可知矣。孟子曰地理不如人和,人和,则虽平地,无异于金城汤池矣。推此观之,爱养民力,为王者之最先务,伏愿推类而留念焉。谦彬曰,经云公会齐侯于防,盖春秋无义战,会亦无义会,故圣人贬之,而至如夹谷之会,召陵之会者,亦一春秋中最善者矣。春秋之时,诸侯之会,不但有善不善,以言乎君臣之会,亦有善不善。君臣之际,莫有嘉言善谟都兪吁咈,则此是上世君臣之会,而乃有媕妸成风,谄谀为习,则此是衰季君臣之会也。以一会字,远以推类,好矣。上曰,甚好矣。宜哲曰,上下番所陈已悉,而城不逾制,时用农隙,皆古法之美也。以龙见火见水昏正句语见之,极为精细矣。上曰,龙见九月乎?宜哲曰,四月矣。镇衡曰,今九月,即周之十一月,即今之九月也。宜哲曰,火见知以六月,水昏正知以十月,日至知以冬至矣,今似不然,更当考见矣。载纯曰,别无更陈矣。上命经筵先退,上曰,汉学教授进前。上曰,译院,近有何事?秉模曰,春等禄取才,今方为之矣。上曰,今番迎敕时,非但通官之不能通语,我国译官,亦不成说矣。今闻杂科当前,尔须进去,着实看饬,可也。上曰,尔能解老乞大乎?秉模曰,只以谚文解见矣。上曰,教授今既得人,今番试取时,必勿滥占,虽未充额数,惟才是取也。过杂科后,当召见教授之能读老乞大矣。允钰曰,才智聪明,不过四五日,可以融解矣。上曰,工判之子,能解汉音云,然乎?允钰曰,粗能解之矣。上命秉模先退,上曰,工判进前。上曰,修理之役,五月前可以毕乎?允钰曰,欲于六月前毕役,而未可必也。上曰,颓破处,略略修补,可也。允钰曰,丹青亦当新涂矣。上曰,勿为之,可也。允钰曰,所见甚剥落,不可不润色矣。上曰,略以三碌润色之,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六日申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郑东浚,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林锡喆,医官庆绚,进伏讫。庆绚捧进汤剂,上进御汤剂。上曰,明日昼讲,以朝讲为之。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六日初更,上御尊贤阁。户房承旨入侍时,户房承旨李献庆,假注书郑东浚,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林锡喆,以次进伏讫。上曰,勿为役民事出举条乎?贱臣奏曰,已出举条书入矣。上曰,着实出朝报,可也。上命书传教曰,名以科试,则其为重大,正科、杂科,岂有间焉?虽以杂科言之,天象之推测,地理之究解,御药之调和,法律之平反,象鞮之喋利,建除之通晓,凡此数者,孰非重大之事乎?固不可以杂科而忽之也,有如是矣。挽近以来,法纪扫地,掌试之臣,以济己私,赴举之辈,以望侥幸。御医而不知御药,通事而不能通语,此乃予所目击,外此可以触类而知,其所寒心,不可胜言。闻杂科初试,定行于明日云,严饬各该司,公以考试,严其等第,俾勿如前乱杂,虽未充元额,惟才优者是取事,自政院知委。上曰,注书出去,言于守厅承旨,明日发牌司译院、刑曹、典医监、观象监官员,杂科唱榜后,肃拜日,当见其勤慢,而若有滥占者,则当该官员,不可逭罪,预为知悉事,分付。上下询献庆曰,登第后几年,为堂上乎?献庆曰,登第后三十七年为堂上矣。上曰,宗簿提调韩光会,明日朝讲,同为入侍。出榻教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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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镐。右副承旨李镇衡。同副承旨李献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郑民始启曰,明日皇朝忌辰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取禀。传曰,为之。

○传于李献庆曰,都承旨入侍。

○兪彦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光汉,以司译院提调,本院杂科试取事入番间,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尚集,司谏朴天衡,献纳李昌汉,正言安廷玹、李敬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民始曰,只推。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以刑曹启目,传于李献庆曰,朴宗禄、金成砺,照律后草记。

○以兵曹习阵頉单子,传于兪彦镐曰,判书差病后为之。

○传于李献庆曰,夜对为之。

○李镇衡,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载谦,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事,照律公事判付内,功减一等,启下矣。朴载谦,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五年禁锢,徒二年半,定配于黄海道凤山郡剑水驿,而以议启内辞,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修》正事,既承筵中下教矣。当即举行,而今番事役比前既减,《国朝御牒八高祖图》,正书书写官一员,校正官,只以一员,宗臣中择差本寺郞厅,及别工作监役官一员,使之逐日仕进,而纂修监董之役,不宜旷日,依例差除安徐,凡公会勿参,以为专意速完之地,出草校雠编次之际,本寺忠义卫一人,势难独当,而加出忠义卫,亦不可依例数多,只一人付军职,冠带常仕,与本寺忠义卫,同为举行,何如?传曰,允。从近择日速讫役,切勿延拖时日。

○郑民始,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二更量,摘奸各处,转到开阳门,则守直牌将禁卫哨官黄道旭,初不待令,故问于军士,则亦不知其去处,欲为科治,使之待令,则又复逃去,隐匿于大将家,而大将亦诿以除汰,终不出给。自本厅既已纳牌,有难惩治,令该曹,各别重绳,以惩后日,何如?传曰,允。禁将之事怪矣。当该牌将,为先下该曹,推问以启。

○李献庆,以武臣堂上禄试射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试射时,嘉善李廷发,柳叶箭边二中,折冲曺汉明,柳叶箭贯一中边一中,俱未满四矢,并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允。

○李献庆,以刑曹言启曰,因左捕厅草记,移来罪人十二名中,金重恪、徐庆岩,观此捕厅纳供,万万凶狞,决不可置诸覆载之间,并施严刑,以待处分,金兴宅,奴夫禄奴益禄,奴益福,奴昌得,奴暹伊,奴有兴,金同得、权泰哲、权岩回等,俱是逆宦景聃之傔人与奴属,而其中金兴宅奴夫禄,最是聃贼之信任者,各严刑一次后,金兴宅庆尚道泗川县,奴夫禄熊川县,奴昌得昆阳郡,金同得长鬐县,奴暹伊镇海县,奴益福全罗康津县,奴益禄兴阳县,奴有兴兴德县,权泰哲求礼县,权岩回茂长县,并为奴定配,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金重恪,姑勿更刑,以待处分。

○又以武臣堂上禄试射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试场何等严重,而今日试射时,折冲文天絿,柳叶箭应射之际,潜佩六箭,以致摘发,而当该看射呼唱官训炼院奉事金镇源,申饬之下,视之寻常,殆若掩覆,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其在惩后之道,不可无饬,并令攸司处之,何如?传曰,允。捧供以闻。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此增广别试,律学初试,当日开场,而应试者七人,无冤录《经国大典》临讲时,则间有仅免不通者,而至于《大明律》,依法背讲,则皆书自不,不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朴宗禄、金成砺,照律后草记事,命下矣。取考法文,则《续大典诸科条》,有曰,中外大小科场借述者,带率随从者,生、进则边远充军,幼学以下,则限己身降定水军。罪人金成砺,以借述罪,依法文,限己身降定水军,令兵曹,定配所发配,罪人朴宗禄,以带率随从罪,边远充军,定配于全罗道顺天府,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中枢府事李益炡疏曰,伏以臣,居诸易迈,孝明殿练事奄过,伏惟圣孝攀慕,益复罔极。念臣方带医监提举矣,本监科试,期日渐迫,而顾臣老病,近益沈淹,精神筋力,殆无馀地,最是两脚拘弯而跓步难动,省识昏愦,而酬接多错,以此癃病之状,实无冒当之势,此际僚员,奉命出外,推移无路。莫重科试,不宜缘臣而狼狈,玆敢略构短章,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医监提举之任,俾无公私窘迫之患,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

○掌令金致九疏曰,伏以臣,居诸电迈,孝明殿练祀奄过,臣民号恸,益复如新。仍伏念臣,姿乏谏诤,性又驽下,清朝言责,自知不称,而叨此见职,已过三旬,不能出一言论一事,恒切愧惧,若陨渊谷,迺者正言臣安廷玹之疏出,而臣之难冒之义,于是乎决矣。盖座更之法,至严且重,虽卿宰不敢图頉,而月前臣之诣台也,路有一部隶匍匐泣诉,臣诘其曲折,谓以巡厅书员及军士,要頉座更,而终不见施,则因此含憾,乃以座更阙点,讦诉巡将,至被重棍云。阙点与否,自有当部,非臣所问,而巡厅下隶之图頉座更,在法当禁,故臣果为捉来巡卒,笞治其罪矣。谏臣引以为监军时事,张皇论列,有若臣之为私人报怨者然,不相见谅,胡至于此?事虽微细,彼既以此为难进之端,则揆以廉防,臣岂独晏然蹲冒也哉?且臣有八耋偏母,素患虚劳之症,而近因日候不适,脱着失宜,重触感冒,委顿床席,臣方左右扶将,万无离舍供职之望。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命镌递,以安私义,以便救护,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丁酉三月十七日卯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林锡喆,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国荣读奏兵、刑曹等草记,上命书判付。上曰,外邑之时送绣衣,似有所益耶?国荣曰,守令之臧否,道臣虽按察,而御史之潜踪密访,非但得审其治行之实,外方闻御史之声,则必皆惕念而为政,暗行,虽曰一时之益,不可不间间差送矣。上曰,予见亦如此矣。上曰,朝讲,诣阁习讲。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七日辰时,上御兴政堂。朝讲,宗簿提调,同为入侍时,领事金尚喆,同知事李宜哲,特进官权噵、李在协,参赞官李献庆,侍读官朴在源,持平成鼎镇,检讨官李谦彬,假注书郑东浚,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林锡喆,宗簿提调韩光会,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在源,读自春王二月,公会齐侯、郑伯于中丘,至郑庄公残民之甚当此刑矣。上读新受音讫。在源曰,以寡覆众,可谓善战,而杀伤甚多,孟子所谓服上刑是也。其在爱民之心,固无间焉,毋论我民彼民,必多死伤者,以至于杀人盈野,杀人盈城,此岂仁人之所可忍为哉?大抵春秋之时,战争成习,虽不能善战者,亦从而效之,如梁惠王驱亿葛人命于锋刃之下,至于糜烂之境如此者,此郑庄公罪尤如何也?盖天下万事,不出仁一字,若以仁一字,推而广之,其功效,岂不大哉?伏愿推类而体念焉。谦彬曰,盖得失在于正与不正,不以成败,论其得失,不但征战如此,推类以观,万事皆然。伏愿政令施措之际,必以正本二字,深加省察焉。尚喆曰,上下番已陈之,而大抵郑国乘弊,称辨庄子术,譬如诡遇获禽,此是霸道,人君为国,宜念王霸之分也。上曰,所陈诚好矣。宜哲曰,盖义理,在于无字,而此书非比他焉。字句,皆以实事书之,异于凡诸史记,朱夫子犹曰未详,臣亦不敢言知,但深究细绎,自有透奥处,此非草草看过,且今日别无可陈之文义也。噵曰,别无文义之可陈矣。在协曰,诸臣已陈,亦无更陈者矣。献庆曰,制之于未乱一句语,可以体念矣。以治心言之,则一念初发,以义裁制,则心不至于乱矣,以治国言之,则立经陈纪,以礼教化,则国不至于乱矣,实为治心治国之大法也。上曰,诚好矣。仍命经筵先退。鼎镇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上曰,不允。请洪龙汉远地定配。上曰,不允。请罢乙未五月庭试榜。上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不允。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上曰,不允。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请削黜罪人李泽遂、会遂,并施屏裔之典。上曰,不允。请韩后翼,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请昌城府定配罪人赵𡷗,更令王府,拿鞫严间。上曰,不允。命先退。尚喆进前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宗簿提调进前。上曰,《璿源谱略》修正,事甚重大,今日欲议问矣。光会曰,甲辰年,有修正之事,而其后仁元王后丧,亦即为修正矣。尚喆曰,《谱略》始出于肃庙朝,而先大王朝,亦即修正矣。各处史库,未及奉安,而只一件奉安于赤裳山城云,今当奉安以来,只一张改修正矣。上曰,事涉至重,而每印出多件,至于阙内,非止一二件,措置无方,不敬莫甚,事极未安矣。尚喆曰,臣亦于闾阎,或见璿谱之散置,心甚不安矣。上曰,物力之多少勿论,印出多件,事涉不敬,今番则只印一件内入,可也。光会曰,洗谱时,当择日,往洗剑亭以洗矣。上曰,修正后提调加资,书写官亦加资云,然乎?尚喆曰,提调则无加资之例,而书写官四人云矣。上曰,修正时设厅乎?光会曰,别无设厅之事,而所入亦不多,改张处只二十七张,而书写官,则名虽四人,其中二人,即校正官云矣。上曰,详问后草记,可也。光会曰,真宗朝及当宁八高祖图,亦当修正矣。上曰,图样,何如?光会曰,一张划间列书,不过单张写出矣。上曰,后日得一誊录,入侍,可也。仍命先退。尚喆曰,见平安监司报于备局成册,则十四年后,敕使始出来,凡诸等节,个个新创,初头则所费甚多,而此后则虽更迎敕,既多已备,省费则多云矣。上曰,守御厅,无住着之厅事,不成营门貌样,一时可闷矣。尚喆曰,即今均役厅,即古之守御厅,而守御厅,则今在于铸洞矣。上曰,合有变通之道矣。尚喆曰,北仓便作空闲之地,无一米半粟之储,下询惠堂,以为变通之地,诚好矣。上曰,详议后,后日日次禀定,可也。上曰,近久不雨,民望雨乎?尚喆曰,民事方张,天降雨泽,则可谓适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七日午时,上诣孝明殿。昼茶礼亲奠入侍时,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郑民始,右副承旨李镇衡,同副承旨李献庆,假注书郑东浚,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林锡喆,以次侍立。上具练服,自斋室诣孝明殿,就板位,俯伏哭四拜,诣盥洗位,盥手,升自西阶,诣樽所,视gg亲g斟酒,入诣香案前,三上香,三献盏,降复位,俯伏哭四拜。还入斋室,诸臣退出。

○丁酉三月十七日未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林锡喆,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守御厅移设处,问干左相,则以为惠厅北仓,空闲无用,可合移营云,卿意则,何如?国荣曰,近来北仓,果无用处,而地势闲广,可作军门云,以此移设,似好矣。上曰,更与大臣相议后,决定,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七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林锡喆,以次进伏讫。上命读诸道状启。国荣曰,三南税船,今当次第离发,而非但国家之经用,专系于此,况是粒粒皆辛苦之物也?驾海远输,易有疏忽之虑,严饬沿路,使之着意护送,好矣。上曰,将欲下教矣。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七日初更,上御兴政堂。夜对入侍时,参赞官李亨逵,侍读官朴在源,检讨官闵养燮,假注书郑东浚,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林锡喆,以次进伏讫。在源,读陆宣公奏议,奉天论拟与翰林学士改转状讫。在源曰,德宗,以诸学士从驾勤劳,欲为行赏,而君父播迁,臣子陪扈,自是职分内事,何足褒赏,而当时将吏军卒,暴露奔走,其功不啻倍蓰。若欲行赏,必宜先此,然后始可他论,盖德宗天性,本自偏私,以陆贽等诸人,职在近密,数数接见,故蔽于情私,有此悯劳行赏之意耳。私字之害人君,最可为戎,若蔽于一私字,则凡于事理,皆暗而不明。伏愿以是为监,而猛省焉。养燮读讫曰,请罢琼林、大盈二库之说,好矣。大抵人君,无私财,古语曰,富有四海之内,本文曰,务散发而收兆庶之心,天子之富也,人君私蓄货财,实无可用之处矣。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此固必然之理,而宋时陈恕有言曰,天子富于春秋,若知府库充实,必生侈心,天下钱縠大数,终不仰对于真宗,此言极好矣。虽以唐德宗言之,在长安之时,亦有琼林、大盈二库之名,而鸠敛天下之财,环异纤丽,尽在于此,当其播越奉天之日,尽失于泾原诸贼,此无异赍盗之粮矣。人主一念之差,民心向背之机,于此亦可见之矣。伏愿殿下,每于此等处体念焉。亨逵,读讫曰,韩愈、陆贽,勤勤恳恳,古人已言之,而追戒平居专欲一句语,即人臣之所难言者矣。盖唐之进捧羡馀,其弊可胜言哉?至如翰林改转,臣意则恐非德宗之大过矣。上曰,当此板荡之时,岂有财蓄之馀,而盖国用荡尽,则毕竟着手于残民,宁不矜恻?且琼林、大盈,名亦怪矣。命书传教曰,近者词讼之司,殆同委属,虽无故日,绝无开坐之时,已极寒心。至于今日,刑曹开坐云,而杀狱诸囚,又不更推,向者申饬之意,果安在哉?刑曹行公堂上中,公故外从重推考。刑曹、京兆,久不开坐,则政院之或牌招或请推,即是古例,而废却久矣,此后复旧例举行事,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武臣堂上朔试射,曾有先朝受教,别军职,虽不应试,以今番试记观之,则别军职之见带禁卫千摠者,亦为悬頉,官试则不碍别军职,试取则混称别军职乎?别军职之并与兼带,而勿为应射,既无受教,此后申饬应射。命书传教曰,宾对大臣,既有筵奏,况在先朝谆谆饬教,曾所仰聆。大抵税谷,不特军国之经用,即是生民之膏血,故领运有差使员指路,有地方官而法纪解弛,每致臭载,殊极可骇。以此意,自备局,另加严饬诸道,不候风势,促发致败者,到处逗留,故为臭载者,并依法典严勘事,分付。命亨逵,读内苑内官手本讫。命书传教曰,本州之军丁,比他邑自别,而称以苑直之各样名色,其数甚为伙然云,决是中间操纵之致,以此手本,分付该道,见存苑直中名数,查问本邑状闻。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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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镐。右副承旨李镇衡。同副承旨李献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夜二更,流星出亢星上,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传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献庆曰,艺文提学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昨日欲谕而未果矣。王大妃殿进御鸡膏加入与否,问干诸医议定。

○李献庆启曰,艺文提学徐命善,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李献庆启曰,宗簿提调韩光会,有禀达事,请对矣。

○传于李献庆曰,刑曹判书有阀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命善进,参判沈履之受由在外,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献庆进。以郑尚淳为右参赞,宋载经为户曹参议,李复祥为礼曹参议,李应重为司宰佥正,罗学素为礼曹佐郞,崔锡圭为直讲,金相庚为假监役,洪国荣为校书提调,奉常直长单沈埉,汉学兼教授单宋焕亿,分内局提调尹得养减下,嘉义李载弘,今加资宪事承传。再政,以洪乐性为礼曹判书,张志恒为刑曹判书。

○兵批,兼判书蔡济恭式暇,参判金华镇病,参议金光默病,参知赵英镇入直进,同副承旨李献庆进。副护军南益祥,副司直金相戊、李义翊、徐有防,副司果宋焕亿。

○兪彦镐,以兵曹言启曰,因刑曹草记,科场借述罪人金成砺,令兵曹,限己身降定水军事,命下矣。罪人金成砺,依法文,全罗道左水营所属长兴府,限已己身水军充定,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水使元厚镇状启誊报,则枚举安兴佥使徐宅善牒报,以为灵光荏子岛漂汉人十八名,漂到于泰安安兴镇,故自本镇,先已馆置,依例供馈,而问情译官一人,急速下送事为请矣。今此漂人,为先漂到于洪州梧岛前洋,今月十一日,得顺风发往云矣,不过数日,又为漂到于安兴,此必因风势而有此出没,别无更为问情之端,而异国之人,若是其处处迟留,则不可无检察之道。令该院,另择善语译官一人,给马罔夜下送,今又漂到委折,使之详细探问,仍即发送后,状闻之意,分付道帅臣,何如?传曰,允。多日执留,殊非怀远之意,严饬译官,罔夜下送,问情后即为发送,形止亦令水使,状闻。

○李镇衡,以刑曹言启曰,因一所巡厅启辞,当该牌将,下该曹推问以启事,命下矣。所当依传教捧供以启,而当该牌将禁卫营哨官黄道旭,系是出身,令义禁府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武臣堂上禄试射所启辞,折冲文天絿,训炼院奉事金镇源,捧供以闻事,命下矣。所当依传教捧供以启,而文天絿、金镇源,俱是出身,令义禁府,举行,何如?传曰,允。

○丁酉三月十八日午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林锡喆,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右承旨仕进乎?国荣曰,今日以病不为仕进矣。上曰,都监堂郞入侍。贱臣,承命召入,都监堂上具允钰,郞厅洪乐彬,进前。上曰,修理之役,今方为之乎?允钰曰,今方为之,而役处甚多矣。上曰,役处既多,则不可无别看役,限三人差出,好矣。允钰曰,慈庆堂别看役一人,前已差出,今当加出二人矣。上曰,唯。允钰曰,养心阁,亦一体修理乎?上曰,此则从当为之矣。上曰,艺文提学入侍。仍命允钰、乐彬先退。艺文提学徐命善进前。上曰,璿源谱略跋文,卿其制进也。命善曰,自前大提学制进,臣不敢承当矣。国荣曰,故判书朴师洙,虽非文衡,曾亦制进矣。上曰,然矣。何必文衡而后制之乎?上曰,副使何当入来云耶?命善曰,二十四日当入来云矣。上曰,吏批窠阙,有几何乎?命善曰,略有窠阙矣。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国荣曰,宗簿提调方来待矣。上曰,宗簿提调,明日入侍。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八日申时,上诣孝明殿。亲行夕上食入侍时,左承旨李亨逵,右副承旨李镇衡,同副承旨李献庆,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陪进。上具练服,出斋殿,诣孝明殿,亲行夕上食。仪注上同上还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八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科试当前,在外礼曹判书,今姑许递,今日政差出。国荣曰,璿源谱略跋文制进事,宜有传教矣。上曰,然矣。命书传教曰,既有前例,璿源谱略跋文,令艺文提学徐命善制进。国荣,读奏公事讫。上曰,夜对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八日初更,上御兴政堂。夜对入侍时,参赞官李献庆,侍读官朴在源,检讨官闵养燮,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记事官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在源,读《陆宣公奏议》,奉天论解萧复状讫。在源曰,萧复事,以史记与奏议观之,有不可详知。意者德宗,以萧复面论卢杞之故,有此疏弃出外之举,刘从一辈,无乃承望风旨而然欤?末后又欲请留之意,有不可知矣。大抵德宗,若真以卢杞为忠,则萧复之论斥非矣,真以其罪而黜外为宜,而此则不为,乃以宣慰任重,萧复之外,有若无人当其任者,其文过遂非之迹,昭不可掩,如此者,真不可与入善道矣。昨夜亦有所仰达者,德宗,有私胜之病,凡人为私所蔽,则见理不明,必然之事也,见理不明,则忠邪莫辨,必有认忠为邪,认邪为忠之患。君心,为万化之原,心一正,则明自在其中,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四方,古人已言之矣。君心明正,粹然无翳,则群臣之忠邪曲直,何能逃于渊鉴之下乎?伏愿一隅反三,深加体念焉。养燮曰,上番,以萧复事仰达矣,当初德宗,出补萧复于江淮按抚使,非为人望之最重,以面责卢杞之故,不惬于心,有此外补之事,而欲掩其心迹,如是发明,然人孰不知也?若使德宗,真出于为公之意,则何不使刘从一等,一番明辨,以破其疑乎?于此尤难掩其过遂非之迹矣。献庆,读自解萧复状,至进瓜果人授官状讫,献庆曰,萧复乃贤臣也。刘从一等,惜留之意,非受嘱于萧复,而德宗性本猜疑,故臆逆如此,人君讲明义理,鉴公衡平,则人之情伪,自可见矣,专任聪明,以逆诈臆,不信为务,则反为所蔽,此德宗察理未明之病也。且以李晟等移军状观之,则陆贽,虽以计谋,欲欺李怀光,而究其本心,则纯正,经纬密勿,智虑周详,真可谓王佐之才,而德宗,内怀忌克,用之不卒,虽解奉天之危,终不能弭乱致治,诚可慨恨矣。上曰,所陈文义,俱好矣。献庆曰,爵赏者,砺世磨钝之器也,贵爵赏然后,国家可理。刘基所撰《郁离子》有曰,信陵君救邯郸,赵王觞之以玉杯,其后将士有军功者,不可遍赏,故以其玉杯饮之酒,将士感悦。至赵王迁,以其玉杯,饮一贱医,而其后又以饮将士有军功者,则将士耻之,皆怒。同一玉杯,而始悦终怒者,以用之有贵贱也。德宗,以散官赏将士之战功,又以赏野人之献瓜,则爵赏不足为兴劝之道,观于此,则可知为治之道矣。上曰,然矣。爵赏滥施,则人不为贵矣。上命书传教曰,召对册子,以《史记》为之。上曰,玉堂,《史记》有几帙乎?养燮曰,未及问知矣。上曰,玉堂所有,如不足,则当以内件出给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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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郑民始坐直。左副承旨兪彦镐。右副承旨李镇衡。同副承旨李献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镇衡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朝讲。

○兪彦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镇衡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献庆曰,右承旨入侍。

○郑民始,以弘文馆言启曰,召对册子,以《史记》为之事,命下矣。本馆只有一件,侍讲院移来者,亦只是一件,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校书馆所藏件取用,不足者,草记。

○李献庆启曰,即者修撰闵养燮,以其亲病,呈辞经gg径g出,原单以斋戒留院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gg径g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郑民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沈焕之、曺远振,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以副修撰沈焕之、曺远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献庆曰,只推。

○李献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沈焕之、曺远振,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朝讲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徐命善为禁卫大将。

○传于李献庆曰,新除授禁卫大将徐命善,牌招传授,命召后入侍。

○又传于曰,摠戎使有阙代,以守御使兼佩事,牌招听传教。

○李献庆启曰,禁卫大将徐命善,依下教来矣。传曰,入侍。

○以副修撰曺远振,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献庆曰,只推。

○郑民始,以景慕宫言启曰,本厅堂上礼曹判书李徽之,既递本职,其代令该曹,即为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洪国荣疏曰,伏以臣于昨日筵退后,得接政眼,以臣为校书馆提调者,恩点之下,惶感无地,而抑有难冒之端。从前未经提学文衡之人,或叨是任,辄皆辞避,已成古例,此一也,且臣之所带,毋论紧漫,凡十有馀矣,以些少之精神,应许多之事为,其偾事溺职,理所必然,此二也。苟有堪承之道,则臣岂为一身颠沛,敢作饰让于殿下之前哉?伏乞圣慈,亟谅臣必递之义,特赐变通,区区颙祝。臣无任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历,既皆文苑峻选,则独于此,何用辞为?然卿之所带之职,俱是军国紧务,校书提调之任,犹属闲漫,特为许递焉。

○丁酉三月十九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书传教曰,以下一行刀削入之。上曰,卿于校书提调,岂可以未经提学、文衡,为嫌而辞免乎?国荣曰,臣之必递之意,已陈于疏中,而非但有未经文任者,辄皆辞避之前例,且臣之所带诸职,已多,实难堪承而然矣。上曰,此虽闲漫之任,卿恳既如此,当许免矣。国荣,读奏公事讫。上曰,宗簿提调入侍。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九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宗簿提调入侍时,宗簿提调韩光会,同副承旨李献庆,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宗簿提调进前。光会进伏。上曰,《谱略》修正事,考见前例乎?光会曰,考见矣。光会曰,《谱略》今方修正,而惠嫔,加书惠庆宫,何如?上曰,依为之。光会曰,文女去昭仪,申光绥去尉号,何如?上曰,依赵淑仪例,为之。光会曰,恩信君,为廷龄君奉祀,已有传教,今番载录乎?上曰,姑置之。光会曰,《孝纯王后中宫殿下世谱》,依例添录真宗大王八高祖图,私亲八高祖图,当宁八高祖图,依例并为修正,何如?上曰,依为之。光会曰,跋文中,赵泰亿,尚载其官衔,极为未安,依志状所载例,只书姓名,何如?上曰,泰亿之追夺,在于何年,而《谱略》之修正,在于何时乎?光会曰,追夺在于乙亥年,而《谱略》修正,即李昌寿修正时也。上曰,详考前例,草记施行,可也。命先退。上曰,都承旨以未经文任,辞校书提调乎?都承旨上疏入之,上命献庆读之,读讫,命书批答。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九日午时,上御尊贤阁。修理郞厅入侍时,右承旨郑民始,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修理郞厅洪乐彬,以次进伏讫。上曰,修理之役,今至何境?乐彬曰,今方治木矣。上曰,农时可闷,略略修补,可也。命先退。上曰,纂辑郞厅沈念祖入侍。出榻教命念祖进前。上曰,纂辑,今几了当乎?念祖曰,几尽讫工,而字句多未校正矣。上曰,至若漏于文案者,则何以为之?念祖曰,文案实多语脉之不续,而亦不能任意加减,只凭文案矣。上曰,此是义理关头,忠逆斯分,若不详细,何以传后乎?上曰,注书出去,《阐义昭鉴》入之,《乙亥年鞫厅日记》,一卷入之。命书传教曰,前后轸念贡人之弊,每勤饬教,而虽以日前内试射时言之,自前非殿座,则其人元无植炬待令之事,今番试射,则非外试射而待令,岂其令久而饬弛而然乎?亦或灯烛房下人之操纵而然乎?还内后,忘未下教,工曹堂上,以摠管入直,详问委折后入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九日午时,上御尊贤阁。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进汤剂。医官庆绚擎进,上进御汤剂。上曰,礼曹参判李弥,明日次对,同为入侍。出榻教上曰,右承旨、纂辑郞厅入侍。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九日未时,上御尊贤阁。右承旨、纂辑郞厅,入侍时,右承旨郑民始,纂辑郞厅沈念祖,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纂辑郞厅进前。念祖进伏。上曰,监军时,部将事事状,何如?念祖曰,自前监军时部将,待令于开阳门,故每招见而去矣。至于日前监军时,无待令于开阳门之事,故问其去处,则答以初不来待云云,故使之明日来现之意,分付而去矣。翌日晓头果来到,而倏又不告而去云,故心甚讶之,言于其大将,使之送来,则答以既已汰去,不必更治云,故其在事体,不可仍置,至有草记之举矣。上命书传教曰,禁将可谓末如之何矣。既恕而又贷,三令而五申者,凡今几次,虽以牌将事言之,问诸伊日监军,益知禁将之柔不任事也。牌将之匿而不送,尚可说也,事系纪律,则何不严治,始于今日,强忍出代乎?禁卫大将李汉膺,罢职不叙。又命书传教曰,禁将处分之代,出代间,姑令训将兼察事,牌招听传教,禁卫将兵之任,不可暂旷,荐望即为拟入。上曰,注书出去,发牌备边郞,今日发巡前荐望,使之捧入,而日暮前如未捧入,当该备边郞当有罚,以此分付,训将,亦催促听传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九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杂科事,日前申饬矣,俄闻司译提调之言,汉学初试,未充元额,减半试取云,今番则似是精抄矣。国荣曰,今番饬教之后,非但译院,诸般杂科,亦无淆杂之弊云矣。上曰,禁营军务,甚烦剧乎?国荣曰,然矣。上曰,禁将之以摠戎使移拜,可谓舍闲就烦矣。国荣读奏公事讫。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九日酉时,上御尊贤阁。禁卫大将入侍时,禁卫大将徐命善,右承旨郑民始,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禁将进前。命善进伏。上曰,禁营与他军门自别,而今此授卿,实出于委寄之意也。凡诸镇抚之方,必须申明,以体予委畀之意焉。命善曰,臣素蔑于军旅之事,而又膺重任,实无堪承之望矣。上曰,明日为习阵云,然乎?命善曰,然矣。上曰,工曹参判入侍。出榻教工曹参判郑光汉进伏。上曰,今番内试射时,其人之不待下教而燃炬,何也?光汉曰,至如试射时,其人本来待令,而今番则自下使之燃炬,故入爇云矣。上曰,此后则外试射外,勿为待令,虽内侍射时,有教然后入艺gg爇g,可也。上曰,卿带司译提调之任乎?光汉曰,然矣。上曰,清、汉学取才,已出榜乎?光汉曰,已出榜而清学、蒙学,依元额取四人,汉学则元额二十四人内,实乏才艺,无以充额,故只取十二人,而今则虽杂科,一自下教申饬之后,亦皆肄习工夫,如此不已,数三年内,将有大效矣。上曰,注书出去玉堂,《史记》之鸠置者为几件,知入。贱臣还奏曰,玉堂与春坊所在,合为六件,而一件尚在尊经阁云矣。上曰,明日移来事,分付玉堂。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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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郑民始坐直。左副承旨兪彦镐坐直。右副承旨李镇衡。同副承旨李献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朝讲。

○李献庆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传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兪彦镐曰,朝讲、次对,同为入侍。

○传于李献庆曰,试官牌不进,传旨迟滞,当该注书,从重推考,下人本院科治。

○以试官朴祐源、朴师讷、李儒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献庆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李献庆启曰,今此监试、会试,一二所试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一所二品试官,无以备员受点,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李汉鹰为摠戎使。

○李献庆启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汉膺,教书虽未及启下,即为牌招,谕书及密符传授,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汉膺。

○传于李献庆曰,东山直,极为骇然,令兵曹,决棍十五度后,移付刑曹。

○传于李镇衡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试官朴师讷、李儒庆、朴祐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献庆曰,只推。

○以文臣朔试射,赵尚镇、曺远振、李儒庆,病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传于李献庆曰,众所共知之实病外,捧传旨。

○李镇衡,以弘文馆言启曰,召对册子《史记》不足者,以校书馆所藏件,取用事,命下矣。问于本馆,则只有一件,而间多落卷,不得取用,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

○兪彦镐,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东山直孙大俊,决棍十五度后,移付刑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民始,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臣于昨日筵中,既承下教矣,取考列圣志状,则赵泰亿所制文字,皆去其官衔,只书臣赵泰亿撰进矣。今于《谱略》跋中,依志状例,去其官衔,只书以臣赵泰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增广监试覆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增广别试监试覆试试官,今方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备拟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增广别试监试覆试,一二所试官望,改修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镇衡,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折冲文天絿,训炼院奉事金镇源,禁卫营哨官黄道旭,移本府举行事,允下矣。文天絿、金镇源、黄道旭等,今方待命,并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彦镐,以刑曹言启曰,东山直,极为骇然,令兵曹,决棍十五度后,移付刑曹事,命下矣。罪人孙大俊,为先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三月二十日,兼春秋洪光一。

○禁府,金载人,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启。传曰,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李羲星,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启。传曰,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尹守讷,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启。传曰,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折冲文天絿,武臣堂上禄试射时,潜佩六箭,以致摘发,刑bb推b得情,何如?传曰,禄试虽与初会试有异是乃,及其科试则一也。潜佩六矢,已极无状,则观此供辞,幺麽武夫,犹不知畏,敢以馀箭之未及拔去样纳招者,纪纲所在,万万骇然。更良除刑推捧口招为乎矣,若不直招,当加刑,以此添问目,严问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学礼讲时,幼学崔锡祖,为李远白代讲之罪,上裁,何如?传曰,知有法网,则乡外儒生,焉敢若是犯法乎?况旀当此严科场正士习之日,不可以一次刑讯惩砺是置,更加各别严刑,照律勘处后,草记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禁卫营哨官黄道旭,以守直牌将,初不待令,现发于巡厅摘奸,则隐匿于大将家之罪,刑推得情,何如?传曰,系是出身之故,虽移本府处之是乃,军门之事,当属军门勘罪是置,附过放送为遣,仍令该营,重加棍治,以严纪律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乐安前郡守田光尹,各样还米一千四百九十七石零,滥用虚录之罪,刑推得情,何如?传曰,果如渠供,则可谓有功,未可谓有罪是乃,揆以常理,宁有是哉?细究渠供,本事之所以捏合鸠聚,以为发明之阶者,太无条理,全不成说兺不喩,列邑之或失火民家,或修补公廨,或新建仓库者,前后何限,而光尹耳亦,其所滥用与虚录,岂其至于此多乎?即此除良,渠之原情,惟事漫漶,此必是逆探日前荡涤之教乙仍于,没头没尾,游辞说去,罪系一律之囚,尚敢乃尔,究厥情状,万万痛骇。姑除刑推,更良严问口招,期于取服为旀,如不直招,当施之刑,断不容恕是置,添问目盘诘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李光点,更加严刑,期于输情,何如?传曰,杀人者死,以其偿死者之命,是则不可一味例刑,以伤风化是置,判堂既闻筵教,此后段,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输款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奴金伊,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杀人者死,以其偿死者之命,是则不可一味例刑,以伤风化是置,判堂既闻筵教,此后段,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输款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尹起莘,更加严刑,期于输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取服为良如教。

○丁酉三月二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朝讲,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事郑存谦,同知事李弥,特进官吴载纯、李在简,参赞官李镇衡,侍读官朴在源,持平成鼎镇、检讨官沈焕之,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左议政金尚喆,兼兵曹判书蔡济恭,行司直郑弘淳,刑曹判书张志恒,行都承旨洪国荣,左副承旨兪彦镐,事变假注书李运彬,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在源,读自冬十月壬午,齐人、郑人,至隐公之志荒矣。上读新受音讫。在源曰,藤侯、薛侯来朝,此朝字,非诸候相朝之朝也,乃是朝觐之朝字。鲁君,越礼僭分,偃然受友邦朝觐之礼,其罪可胜诛哉?然此非但诸侯之罪,盖缘天子自坏其礼,威令不行之致。此时周家陵夷,有寝微积衰之形,其不能自振,固其势也,苟究其本,专由于平王之东迁,夷王之下堂,自贬威尊,驯致侯邦之僭越。虽以闾巷间言之,其祖先之坠失于前者,子若孙,能奋发振刷者,自古绝罕,《诗》云贻厥孙谟,《书》云垂裕后昆。唯我国家立国规模制度,广大复密,盛水不漏,列圣朝世世传授,以至于我殿下之身,深思遗大投艰之义,谨守勿失,善继善述,则实是宗社无彊之休矣。上曰,所陈好矣。焕之曰,周室渐衰,侯度窃僭,至于平王之东迁,夷王之下堂,非独侯度之先废,实由王纲之渐颓。欲治其末,宜先治本,此人君鉴戒之处也。存谦曰,玉堂上下番,已陈奏,别无更陈,而昨日才过毅宗皇帝忌辰,而今日所讲,即朝于天子之文也,伏惟圣心,不胜风泉之感矣。东土衣冠之得有今日,莫非皇明攸赐,百世难忘,而先正之入而告后,出而语人,即《春秋》之义,而以忍痛含冤,迫不得已八字,揭在额上,此个义理,亘古亘今,磨灭不得者。虽以尊攘之义言之,在今时措之义,惟以此八个字,藏之心中,永言不忘而已矣。上曰,所陈果是矣。弥曰,上下番已陈,别无仰奏者矣。载纯曰,臣亦无更陈文义矣。镇衡曰,书以违王命,小国无以自立,悲gg匪g风下泉之诗所以作也,比如政令不行,则小民无所措矣。命经筵先退。尚喆等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禄矣,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将望有姑勿出代之教矣,何以为之乎?上曰,虽欲出代,实无拟望之人云,然乎?尚喆曰,俄于宾厅,始闻罢职人,并拟望云矣。上问志恒曰,果有此例乎?志恒曰,自前拟望之人如乏少,则皆并拟罢职人矣。尚喆曰,此京畿监司赵时俊状启也。备陈还谷不足之状,仍请折半应留十四万八千一百石中,限五万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畿内还谷,虽甚不敷,昨年穑事,不至歉荒,留库体重有难准许,限以三万石加分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尚喆曰,武库火药,今方备置,而甲胄价米,向有更禀划给之教矣。今年条所馀一部及前遗在中一部,合二部价米,使之上下补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守御厅营廨,方欲移定,而惠厅北仓,空弃无用。此是前日摠厅衙门,以此移给,事甚便好,问于该堂,其言亦如此,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于惠厅与守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统营渔箭事,不可不变通矣。尚喆曰,年前庙堂之筵禀变通,该营之节目举行,虽是为统营苏残之地,若使海民,因此受弊,则有非均厅立法之意,自朝家,不可无一番审察后处分之道。该堂,方入侍,博询处之,好矣。上曰,右相及诸备堂之意,何如?存谦曰,臣于此事,与左相意同,而况闻其贻瘼于海民,则审察后处分,恐不可已矣。济恭曰,均厅节目,行之三十年,无敢有挠改者。臣于再昨年,自关西归,始闻岭沿渔箭之还属纯营,私自忧叹,以为此必海民惊骚,后弊难言。日前得见岭南道臣之论报备局,其所为弊,不幸与臣所科度者合矣。大抵统营累千户之近来凋残,职由于均役以后,不得蒙利之致。朝家如有别般顾念之道,容或可矣,至于还给渔箭,系是挠毁均役事目,设令无弊,决不可开路,况万无无弊之理乎?坚守事目,与销刻有异,臣意则虽命即日还罢,恐无不可矣。弘淳曰,均税事目,最为严重,不啻若金石之典,行之三十年,得以无弊。曾于八九年前,有一统帅,以前洋去来船只管检事为请,朝家不但不许,以轻视国法罪之。诚以一挠定制,后弊无穷,防徽之道,不得不如是。盖数处渔条,为备进上所封,划给于均税,初头万两许给,为资营需,每年自均厅,区划于捧税之后,俱非有所挠改于事目之后者也。今者之言,以军校义理为言,未知其所义理,果当如何,而此后各道,以无损于均厅,有益于营邑,踵而请之,则其将一例许之乎?此臣所以为虑者矣。志恒曰,成宪固不当挠改,然无损于均厅,无害于海民,则未为不可,大臣所奏,亦似好矣。国荣曰,臣意,与兵判之意,同矣。上曰,苟利于民,岂不思所以革弊之道乎?第以罢为主,更为商确,可也。尚喆曰,今此停罢之圣教,固当即为奉行,而但自该营,昨今年结箭设帘之际,苟或散出许多物力,而其间所得,不能偿所失,则此不可不观势阔狭,俾得其收杀之道,发关查问于帅臣,待其报来后,更为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抵国用,若有储畜,则并罢二匹之役,以为损上益下之道,未为不可,而第念先大王,圣德何如,而伊时朝廷,亦多有人才,尚不能变通,况今寡人否德,朝端乏才之时乎?自汉、唐以来言之,汉文、景之时,财畜有积,武帝用竭,而桑弘羊聚之,宋青苖之法,乍废乍起,毕竟并以聚财一端,俱病国脉。若但知惜财,不知爱民,其不病国者几稀矣。前户判及兵判所陈,皆好矣,谨守成宪,以为勿失,可也。至于渔箭,以罢为主,思其节目间事,可矣,而今若卒罢,则亦不无海民失利之叹,待其收杀然后罢之,而欲罢之意,使之预知,似好矣。尚喆曰,关西送敕状启,昨日入来,而今日始为入启,事极稽忽,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下吏科治,可也。出举条济恭曰,昨年岁初,有推恩老人之命,加资者甚多,而以其无依近例单付之教,故同佥实职,俱不得为之,其子弟之涕泣来讲者,不胜纷纭。中庶常汉,虽难并为举论,其中有地处之人,似不可不一番区处,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单付举行,可也。济恭曰,虽以有地处者言之,京外许多人,有难一时采问,若一次单付而止,则或不无见漏称冤之虑矣。的知其士夫,然后许令追后单付,恐为得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都按厅gg都案厅g军契事,顷有后日日次禀达之教矣。盖军弊孔剧,有难支之势矣,不可不一番变通矣。昨日与郞厅商确,则既难永祛病根,姑先略略去弊之外,无他道矣。上曰,副提调出去,王大妃殿进御鸡膏监煎。上曰,至如追赠一端,近来全不成说。盖我国,只以名分支撑,而虽如此等事,宜有定分,既有前三代后三代之法,此后则以此举行,可也。上曰,外方则不废月三同推之法,而京中则五日一次之规姑舍,反不如外方。杀狱中当死者死,或有无罪,则当分拣,而近来初不开坐,前后申饬之意,果安在哉?此后,另加董饬,可也。鼎镇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所启,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洪龙汉远地定配。上曰,不允。又所启,请罢五月庭试榜。上曰,不允。又所启,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所启,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又所启,请削黜罪人李泽遂、会遂,并施屏裔之典。上曰,不允。又所启,请韩后翼,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昌城府定配罪人赵𡷗,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又所启,前后科场,申饬之教,以今番大小科观之,则几乎士趋正试围严,而每当会试,八路咸聚之时,其中外场,换入之弊,两西尤甚,臣居常骇痛。昨闻二所学礼讲,有一海西儒生,换名应讲,为讲官所摘发,至于移送秋曹之境云。究其情节,改父易祖,与换秘封无异,若不严绳,则无以惩励。请令该曹,查出代送者与换入者,以为严刑定配。上曰,依启。上曰,学礼讲代入者与代送者,并严刑定配。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日午时,上诣孝明殿。亲行昼茶礼入侍时,左承旨李亨逵,左副承旨兪彦镐,右副承旨李镇衡,同副承旨李献处,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陪从。上具练服,出斋宣,诣孝明殿,就板位,亲行昼茶礼。仪注上同上还诣斋室,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日未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命书传教曰,前禁将李汉膺,昨虽处分,而从前事无论所坐,即不过哨官事也,将臣,国之重任,何必以此而久罢?特为叙用。上曰,摠戎使代,拟望以入事,分付备局。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右承旨入侍。右承旨郑民始进前,副提调先退。民始,读奏试官违牌传旨。上命书传教曰,违牌试官,更为牌招,其中无情势,而违牌者,分义所在,尤涉未安,从重推考。上曰,玉堂册子中,《迟川集》、《明谷集》持入。贱臣,承命奉进。上命读奏疏箚。上曰,庶类事,何如?民始曰,庶类之许要不许清之论,自古有之,而大抵台职通清,虽非庶类,有非人人之可为,则况是庶类,决不可拟议,而至于三曹郞署,则乡谷卑微之类,皆为之,此为庶类称冤者也。上曰,然矣。民始,又读奏试官牌不进传旨。上曰,一所判书试官,令该曹,更为拟入。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一所试官之情势实病外,三牌违牌,事极无实。何必更事牌招,徒伤体统乎?从当处分,其令即为改望,二所二品、三品试官之承牌者,只各一人,似有亲嫌者,二所二品试官,亦为改望以入,待改望,并即牌招。民始曰,弘陵斋室,向来陵幸后,未有下教,故参奉不敢入处云矣。上曰,依前入处事,分付,可也。上曰,试官改望捧入。贱臣,承命奉进。上曰,上试官望,一则明经,一则都监堂上,一则方当剧务,勿为出牌,参判试官,牌去来催促。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庶类事,何以则好耶?国荣曰,朝已仰达,而事系变通,不可轻易为之。下询大臣后,令铨曹,议定节目,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似好矣。上曰,予意亦如此矣。上曰,《户曹修理都监誊录》,捧入。郞厅使之退去。上曰,均役后,统营及忠清水营鱼箭划给之处分(付)),备边郞,使之知奏。贱臣承命出传。国荣,读奏试官望,上落点。上曰,开阳门仍留,试官出去后下钥。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日初更,上御尊贤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兪彦镐,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忘未下教矣。刑曹时囚中,金重恪之伪造御制诗事,与首犯有异,参酌定配事,分付。命书传教曰,纂役几就,从速上来事,自政院,下谕于江华留守金锺秀。上曰,骑马二匹立之,宣传官一员,史官一员待命。出榻教上曰,兴化正门西挟门仍留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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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镐。右副承旨李镇衡坐直。同副承旨李献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郑民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传于郑民始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兪彦镐曰,庆尚左水使,昼讲同为入侍。

○以大司谏金尚集,司谏朴天衡,献纳李昌汉,正言安廷玹、李敬一,掌令金致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镇衡曰,只推。

○以一所试官黄景源、李重祜、尹东暹、李宜哲等,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民时曰,(传曰))昨日下教,除非应頉外,捧传旨,李重祜既已处分,勿烦。

○传于李亨逵曰,礼房承旨,与工曹判书入侍。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郑民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曺远振,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曺远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亨逵曰,只推。

○郑民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曺远振,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镇衡,以刑曹言启曰,金重恪之伪造御制诗,事与首犯有异,参酌定配事,命下矣。罪人金重恪,所坐甚重,全罗道扶安县猬岛镇,减死定配,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学礼讲所移牒,则京居韩济裕,为玉果人金硕昌,代入应讲,现捉移送矣。依李远白等例,罪人金硕昌、韩济裕,并自臣曹,严刑勘律,何如?传曰,严刑一次后,捧供以闻。

○又以刑曹言启曰,借讲、代讲罪人李远白、崔锡祖等,供辞启目判付内,更加各别严刑,照律勘处草记事,判下矣。所当即为举行,而法典内,有三日内,毋得再行拷讯,拷讯十日后,决罚之文。罪人李远白、崔锡祖等,过三日后,加刑一次,过十日后,依法典决杖一百,身充水军,令兵曹定配所,即为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彦镐,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义禁府启下判付,本营前哨官黄道旭,各别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镇衡,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载人,徒二年定配事,草记,以徒一年磨炼事,批下矣。金载人,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白川郡金谷驿,徒一年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载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内,功议各减一等,启下矣。金载人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于黄海道白川郡金谷驿,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以徒一年磨炼。

○执义金亮行疏曰,伏以臣,日月迅驶,孝明殿练期奄过,伏惟我殿下,慨然攀慕,益复罔后圆极。臣宿疾添剧,不得赴哭阙下,只与本州士民,伸哀于殿牌之庭,情礼亏缺,生不如死,北望号陨,但有涕泪。仍伏念臣于前冬,不揆僭猥,再陈危恳,冀蒙鞶带之褫,实有渎扰之惧,不料圣上不加谴责,近侍宣批,提命谆复,有非蝼蚁微臣,所敢承当者,惶陨之极,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本疏迂,百无一能,学不足以通经,才不足以识务,循其本末,特空空一庸人耳,虽寻常除拜,犹惧不堪,况宪职学官,所系甚重,决不可以冒据。今方殿下,急于求士,而前后误恩,混及于不肖如臣者,徒使中外惊惑,有识窃欲。臣恐山野之间,真有才学者,见殿下之举措失宜,莫不逡巡前却,不肯于于而来也。臣之一身,虽不足恤,而其何敢贪恋恩私,昧然承命,以妨贤路,而亵名器也哉?此臣所以宁被威罚,而不敢进者也。至于狗马贱疾,日甚一日,已成癃痼,胸腹痞隔,筋络挛缩,委身床箦,有时欲绝。虽于庭户之间,亦必恃杖而行,以此症形,虽欲出入天门,登降殿陛,其势亦末由也。且臣伏见批旨,以民忧国计,茫无畔涯为教,是则诚如圣虑矣。臣虽跧伏田间,而每念国势多艰,圣心焦劳,亦岂无区区嫠妇之忧耶?唯是臣之愚陋癃孱,最出人下,虽或冒进,必无以效用陈力,少裨国事,徒使臣身狼败而后已,是亦何益之有哉?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由饰让,念重任之不可久旷,将臣所带职名,并赐递改,臣得以安意待尽,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恳。望尔之来,不啻如渴,辞章又到,遐心莫回,自顾诚浅,无以为谕。些少慎节,自可勿药,尔须虑国事之罔涯,体小子之殷勤,幡然造朝,以副至望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执义金亮行处。

○教摠戎使李汉膺书。王若曰,昨示薄警,爰收禁卫虎符,今降恩纶,旋昇摠戎豹辖,更何多诰?昔既优为。惟卿,韬钤世家,干城宿将,笠毂之重望夙著,克绍忠武之遗风,藩阃之历试已多,庸嘉醇谨之素操,惟内外委任者久,所前后倚畀也专。眷彼畿右一藩,实我汉北重镇,建牙辇毂之下,有表理gg表里g两局之形,仗銊甸服之间,兼管辖五营之责,顾玆屏输之重任,宜付爪牙之良材。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克恢旧猷,祗服新命,戎垣之纪律明肃,宜效李光弼尚严,虎帐之方略练谙,益思赵充国持重。於戏,中权之节制申畀,毋替再命之恩,前尹之约束已成,须勉一遵之道。故玆教示,想宜知悉。校理赵时伟制进

○丁酉三月二十一日,兼春秋洪光一。

○刑曹启目,罪人李㖯伊,伪造印信,私造历书,节次既已承款,依法典照律,报议政府详覆施行,何如?传曰,依允。

○丁酉三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大臣入来乎?国荣曰,俄已入来于纂辑厅矣。上曰,宣庙朝,以庶类事,尝下教曰,葵藿倾阳,不择旁枝,人臣愿忠,岂必正嫡,此岂非大圣人之言乎?国荣曰,此实大哉之王言,出寻常万万也。臣尝钦仰感叹,而殿下果能体念于宣祖此教,则八方臣庶,将咸仰均覆之盛德矣。上曰,庶类事,将欲下教于大臣,大臣入侍,卿亦同入,可也。上曰,昼讲时刻,以辰正为之。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左右相、轮对官,昼讲同为入侍。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大臣、都承旨入侍时,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右相进前。尚喆、存谦,进伏。尚喆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推案,几尽抄选云,今日内当讫役乎?尚喆曰,今方删正矣。上曰,今此纂辑之时,堤防,虽不可不严,而其中可恕不可恕者,容有可恕之道,详审此等处,可也。尚喆曰,此册一成,便成铁限,而其枝叶,似不无惟轻之典,待册成后,宜有量处之道矣。上曰,今则义理大明,忠逆斯分,一初清明,与卿等勠力之时也。尚喆曰,我殿下初服之年,世道大变,逆贼辈出,国家将无税驾之所矣。何幸天祐宗祊,群匈就戮,乱孽今几锄尽,而百度懈弛,尚未入矩,率东土臣民,所仰望者,惟殿下一人而已。凡诸政令施措之问,有始有终,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卿等之言切实,可不体念?上曰,至如庶孽事言之,一自通清之后,反上落下,实无归属,予甚恻怜,每欲下教而未果矣。当书下传教,卿等见之。仍命书传教曰,昔我宣祖大王之教曰,葵藿倾阳,不择旁枝,人臣愿忠,岂必正嫡,大哉,圣人之言也。然我国立国规模,即重名分而尚地阀,故许要不许清,已有古人酌定之论,而顷年台阁通清,实出于先大王之苦心,而以其事多掣碍,反归于有名而无实,反上而落下。噫,匹夫含冤,足伤天和,况许多庶流,其丽不啻几亿,则其间,岂无才俊之士,可以为国需用,而今则铨曹既不以通清侍从待之?又不以奉常校书处之,进退俱难,疏滞无路,枯项黄馘,其将騈死于牖下,嗟彼庶流,亦我臣子,使不能得其所,亦无以展其抱,则是亦寡人之过也。其令两铨之臣,就议大臣,所以疏通,所以奖拔之方,另加讲究,文以至于某官,荫以至于某官,武以至于某官,酌定其阶梯,以存等威,消详其节目,以广仕路事,分付。尚喆曰,即伏见传教,虽使渠辈情愿,必不过此也。存谦曰,大哉,王言,今伏见传教,臣等不胜钦仰之至矣。国荣曰,渠辈所望,必不过此,而今此传教,实为逼尽矣。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兴政堂。昼讲,轮台官,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知事徐命善,特进官郑尚淳,参赞官兪彦镐,侍读官李在学、赵时伟,宗臣鹤林君焴,武臣李显宅,持平成鼎镇,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庆尚左水使柳镇恒,活人署别提具膺,归厚署别提卢廷尹,瓦署别提崔致成,中学训导具昌瑞,西学训导金载声,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在学,读自夏公会郑伯,至不可不察也。上读新受音讫,在学曰,隐公十一年之间政令事为,无非过失,而此言五罪,即其罪之尤大者也,其罪如此,故天必降殃,下文所云不善之殃者,可见感应之理矣。如隐公者,固无足论,而自古国运之兴替,专由人君之为善为恶而已。虽昏君庸辟,初岂欲为恶,而苟不能审察于善恶之几,则毫厘之差,谬以千里,终至于不善之积,而不能自悟,古人所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者,诚格言也。凡于善恶之间,必察其几,虽微细之事,毋或放忽,方为操存之工,伏望体念焉。时伟曰,郑志及公所欲者,此郑伯、鲁公之私意也。私意横流,其弊不赀,古人云看《春秋》,如看风水,移步换形,伏愿殿下,于此等处,必用看风水之法,燕闲幽独之中,若或有一般私意,则必猛省亟祛,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上下番文义,俱好矣。命善曰,上下番文义皆好矣,而察机一字,尤为要领,伏愿体念焉。尚淳曰,上下番经筵,已尽奏,别无仰陈矣。彦镐曰,隐公五罪,天人一理,感应昭昭,《春秋》皆言始终之验,外面看之,似是左氏之浮谤,而理则难见,迹则易见,一鉴长对,所益多矣。上曰,诚好矣。上曰,召对册子,当出给悬吐以入,可也,而史记不可尽读,虽以纲目言之,自前有抄出以讲之例,似有誊录,考见后抄出悬吐,可也。命善曰,逐日讲筵经筵,只臣一人而已。盖有变通之道矣。上曰,经筵中,在外及试所进去人员,一倂许递事。出榻教上曰,轮台官进前。具膺、卢廷尹、崔致成、具昌瑞、金载声,以次进伏。上问姓名职掌,各以次对。上曰,有所怀乎?皆曰,无矣。命退。上曰,下直守令进前。柳镇恒进伏,上问履历,命退。鼎镇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所启,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上曰,不允。请洪龙汉远地定配。上曰,不允。又所启,请罢乙未五月庭试榜。上曰,不允。又所启,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拿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所启,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又所启,请削黜罪人李泽遂、会遂,并施屏裔之典。上曰,不允。又所启,请韩后翼,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昌城府定配罪人赵𡷗,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命经筵先退。命书传教曰,无情势,又无实病,无端三违,事之未安,莫此为甚,不可无饬,试官李重祜,越俸一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尊贤阁。工曹判书、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工曹判书具允钰,右承旨郑民始,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工判进前。允钰进伏,上曰,昌德宫修理之役,今至何境乎?允钰曰,今方治木矣。上曰,日热之后,则工役甚难,可于五月前讫役乎?允钰曰,诚如圣教,故欲于五月前讫役,而役处亦不少,似难讫役于其前矣。上曰,移御在于明年,则不可不趁期修理,而日气渐热,工役甚大,诚可闷也。上谓民始曰,大臣尚在阙中乎?民始曰,方在纂辑厅矣。上曰,注书出去,纂辑之编摩及文有可改处,则使所撰人改之与否,问于大臣以来。贱臣,承命而出,还奏曰,右承旨郑民始所掌册子,尚未讫工,故姑未及编摩,而文有可改处,则当使所撰人,改之云矣。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国荣曰,纂辑之役方甚紧急,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镐,使之除本仕专意为之,似好矣。上曰,以此,分付,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奏公事,以平安监司徐命膺状启,命书传教曰,金相翊,以其罪罪之则,可也,而以其贬目观之,其为治可知,何必以此微事,遽请拿处,殊未知道臣之意,果何如也?其令勿施。国荣,读奏执义金亮行上疏。命书批答,上曰,学礼讲代讲,连为摘拔,试官之能举职,可尚矣。国荣曰,然矣。上曰,试官谁也?国荣曰,未知谁某也。上命书传教曰,今番学礼讲试官,屡次发奸,可谓勤干,政院问名,弦弓一张赐给。又命书传教曰,违牌玉堂许递,待明朝,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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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兪彦镐。同副承旨李镇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镇衡启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国忌正日,二十五日国忌斋戒,二十六日国忌正日,此四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李亨逵,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杀手等技艺,中日厅习射,而武艺别监军兵等,出去景福宫试放事,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吴载绍,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花阳君榷,以今日入直武艺别监军兵等,中日试放事,景福宫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备边司荐望,以金光默为水原府使。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命善进,参判沈履之受由在外,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献庆进。以申思运为应教,吴大益为副修撰,李徽之为判尹,洪乐性为知经筵,尹得养为知义禁,权噵、吴载纯为同经筵,郑好仁为同义禁,李徽之为校书提调,尹钦烈为永禧殿令,宋文楫为宗簿主簿,金乐熙为庆尚都事。

○兵批,兼判书蔡济恭试官进,参判金华镇呈辞受由,参议金光默病,参知赵英镇入直进,同副承旨李献庆进。司直李徽之,副司果曺远振。

○李献庆,以吏批言启曰,长陵令洪献辅,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亨逵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吴载绍,受由上京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镇衡,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武艺别监军兵等,中日试放事,标信命下矣。景福宫中日,兵曹堂上,时无进参之员,不得开坐,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已批兵曹矣。

○传于吴载绍曰,右承旨入侍。

○李镇衡,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内外中日,本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兼判书蔡济恭,试官进去,参判金华镇呈辞受由,参议未差,参知臣赵英镇入直内中日进,外中日无进参之员,参议未差,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即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吴载绍启曰,吏曹判书徐命善,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大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黄景源落点。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大提学点下,即为牌招,堂录,从近举行。

○大司谏金尚集,司谏朴天衡,掌令金致九,持平成鼎镇,献纳李昌汉,校理李在学、朴在源,副校理赵时伟,正言安廷玹启曰,请和缓,为先削去其号,依律处断。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还寝付处罪人韩翼謩放送之命,仍施远窜之典。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亟寝付处罪人金相福放送之命,为先施以远窜之典。措辞见上

○答三司合启曰,不允。

○大司谏金尚集,司谏朴天衡,掌令金致九,持平成鼎镇,献纳李昌汉,正言安廷玹、李敬一启曰,请楸子岛荐棘罪人趾海,济州牧定配罪人缵海,更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施当律。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薪智岛定配罪人敬彬,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更为拿鞫得情。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还寝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洪乐任,亟命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黑山岛定配罪人金龟柱,依律处断。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杖配罪人韩命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措辞见上

○答两司合启曰,不允。

○持平成鼎镇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洪龙汉远地定配。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罢乙未五月庭试榜。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远窜之典。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削黜罪人李泽遂、会遂,并施屏裔之典。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韩后翼,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昌城府定配罪人赵𡷗,更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

○答府曰,不允。

○正言安廷玹启曰,请南海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旌义县荐棘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

○又启曰,请还寝南海县岛配罪人尹蓍东放送之命。措辞见上

○答院曰,不允。

○以一所试官李宜哲,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载绍曰,越俸一等。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文淳为兵曹参议。

○吴载绍,以吏曹言启曰,兼养贤库主簿李迪喆,方带本曹假郞厅之任,养贤库主簿,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丁酉三月二十二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启目,文天絿,既已直招,议处,何如?传曰,依允。

○丁酉三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国荣读奏政望。上曰,弘文提学李宜哲,传旨已启下乎?知入。贱臣承命出问,以姑未启下之意,还入仰奏。上曰,弘文提学,初不作窠,何故拟入乎?原望筒出给,同经筵望,亦为出给。上曰,馆录已经年,堂录不可不从近为之矣。国荣曰,近来玉堂之拟望,亦颇苟艰,堂录,使之从速举行,似好矣。上曰,将欲下教矣。国荣,读奏公事讫。上命退,者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尊贤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民始,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传旨踏下,几张知入。贱臣还奏曰,一张云矣。上曰,只推几张,而政厅何承旨进去与否,知入。贱臣还奏曰,只推则台谏、玉堂传旨二张,而承旨则同副承旨云矣。上命书传教曰,铨曹虽不知之,既不捧承传。又不踏启字,则未能照检捧入,有此做错,政厅进去承旨递差。命书传教曰,其所做错,不特忙后错了,吏曹判书徐命善,为先从重推考。命书传教曰,谷山府使吴载绍,为承旨。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命书传教曰,当为堂录,而不可无文衡,大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二日午时,上诣孝明殿。昼茶礼亲奠入侍时,左承旨李亨逵,左副承旨吴载绍,同副承旨李镇衡,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侍立。上具衰服,自斋室,诣孝明殿,行昼茶礼。仪注上同行礼讫,还诣斋室。命书传教曰,时刻已过,昼讲停,以政院启辞,上曰,允。不过一时体例间饬教,何可过引?吏判一体牌招。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二日未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大臣入来于纂辑厅乎?国荣曰,时、原任皆入来云矣。上曰,纂辑册子,何间当讫工乎?国荣曰,今月之内,似可了当云矣。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吏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召入,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吴载绍,吏曹判书徐命善,进前。上谓命善曰,卿之违牌,何故也?命善曰,推考下教中,有为先二字,故未敢晏然承牌矣。上曰,一时饬教,何必过引乎?上谓民始曰,推案尽为抄出耶?民始曰,推案则尽为删折誊出,而诸臣所撰之文,姑未及改之矣。上曰,大臣,为何事乎?民始曰,大臣方考见推案誊出者矣。上曰,纂辑之役,迁就可闷,与右副专意看检,可也。仍命国荣、民始先退。上谓载绍曰,谷山,何以治之乎?载绍曰,为治之迹,别无可达者矣。上曰,昨冬伪造纶音,亦果传播于邑中耶?载绍曰,邑中之人,果或有传播之事云,而臣则漠然未闻矣。上曰,今则百姓皆晓然而安心乎?载绍曰,一自纶音颁布之后,民志大定矣。命善曰,今则虽遐乡穷谷,决无诳惑于邪说之理矣。上曰,玉堂排望gg拟望g苟艰乎?命善曰,无故之人,近甚乏少矣。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读奏口传政望,上落点。又读奏吏曹草记,上命书判付。国荣曰,近日旱干颇甚,农民渴望雨泽云,殊甚可闷矣。上曰,雨意邈然乎?国荣曰,姑无霈然之意,而且以乘除之理言之,昨年之雨泽太过,今年之致旱可虑,其于备灾之方,省费之政,不可不豫为消详矣。上曰,卿之先事之虑,可谓深切,可不留念乎?国荣读奏诸道状启讫。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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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兪彦镐。同副承旨李镇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昭宪王后忌辰斋戒。

○辰时,日晕,申时,日晕。

○传于李亨逵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镇衡曰,右副承旨,与忠清兵使入侍。

○又传曰,忠清兵使入侍,置之。

○郑民始启曰,堂录,从近举行事,命下矣。大提学黄景源,昨日违召,今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大提学黄景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亨逵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镇衡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大提学黄景源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镇衡曰,更为牌招。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命善进,参判沈履之受由在外,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镇衡进,以李硕九为军资正,郑文在为工曹佐郞,李灌为长陵令,吴泰彦为典籍,朴取源为谷山府使,兼弘文馆大提学单黄景源,兼艺文馆大提学单黄景源,兼知成均单黄景源,兼知春秋单李寿咸。

○兵批,兼判书蔡济恭试官进,参判金华镇呈辞受由,参议金文淳未肃拜,参知赵英镇入直进,同副承旨李镇衡进,副司直李献庆。

○李镇衡,以都摠府言启曰,内中日,已为毕试,而景福宫中日,兵曹堂上,无进参之员,日势向晩,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民始,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国朝御牒八高祖图》,《璿源谱略王妃世谱》中草,今已厘正,御览还下后,谱略则当为付板入刊,《国朝御牒八高祖图》,《王妃世谱》,亦当正书矣。今月二十四日,当为封进而取考誊录,则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具仪仗,并陪进于崇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捧入矣。臣等亦于此日,依此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景慕宫乐器造成厅言启曰,本厅郞厅工曹佐郞尹钦烈,移拜永禧殿令,其代,令该曹,即为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镇衡,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白凤周,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白凤周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黄州牧敬天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丁酉三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大提学,终不可行公耶?国荣曰,本来情势,似难膺命矣。上曰,文衡之任,可谓不轻而重矣。国荣曰,然矣。文衡之任,有最重者三,主朝廷辞命,一重也,标式一代文体,二重也,厉学官端士习,三重也。苟非才足以需世,文足以贲治。学足以牖世者,实难当此任,是故如郑士龙之词翰,而以过知命之年辞焉。如张维之文学,而以不闲副急之文辞焉。此可见职任之不轻矣。上曰,以责任言之则,古亦难其人矣。国荣读奏摠府宗簿等草记。上命书判付。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尊贤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镇衡,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忠清兵使下直乎?镇衡曰,昨已下直矣。上曰,近日传命之际,政院书吏及使令,漫不解事,触处生疏,如此而何以举行乎?镇衡曰,全不成样,可闷矣。上曰,右承旨入来乎?镇衡曰,入来矣。上曰,方在纂辑厅乎?镇衡曰,然矣。上曰,大提学黄景源上疏入之。贱臣承命奉入,上命镇衡读奏讫。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都监郞厅入来乎?国荣曰,今方来待矣。上曰,同副承旨,与都监郞厅入侍。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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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郑民始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徐有防未肃拜。同副承旨李镇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昭宪王后忌辰。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李镇衡启曰,大提学黄景源,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

○传于李镇衡曰,三使臣入侍。

○又传于曰,大提学更为牌招。

○又传于曰,大提学更为牌招。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传于李镇衡曰,大提学,更为牌招,牌去来勿为呼望。

○又传于曰,势难强迫,大提学黄景源,本职今姑许递。

○又传于曰,即命堂录,前大提学,令该曹付军职,圈点文衡。

○李镇衡启曰,文衡圈点事,命下矣。前大提学黄景源,即为牌招,时任大臣九卿,一体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亨逵曰,中官金德瑞,罪目,从当下教,具枷杻严囚东间,今日当开坐,分付当直。

○李亨逵启曰,文衡圈点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民始曰,右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徐命善进,参判沈履之受由在外,参议未差,右承旨郑民始进,以洪冕浩为监察,李宪洛为尚衣主簿,兪彦镐为吏曹参议,弘文馆大提学单洪乐纯,艺文馆大提学洪乐纯,知成均单洪乐纯,兼养贤主簿单吴泰彦,奉常副奉事单郑道复。

○兵批,无政事。

○承旨前望单子,以徐有防为承旨。

○李亨逵启曰,都堂录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大提学洪乐纯,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民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吴大益,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吴大益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民始曰,只推。

○郑民始,以宾厅言启曰,大提学圈点以入,而前大提学黄景源,嫌不自书其名,依前例添书圈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逵,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金德瑞,削去内府名籍,远地定配事,命下矣。金德瑞庆尚道熊川县远地定配,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大提学黄景源疏曰,伏以臣伏蒙圣恩,授臣文衡,非臣疪贱所能报称。伏念臣,猥以庸陋,荷先王知奖之恩,叨玷文衡,适值邦庆,草教严急,不敢辞避,冒承召命,遂参贺礼,而逆贼麟汉、趾海,与臣为仇,诱其私人洪相直,诋臣以初拜文衡,不少逡巡。臣诚屏营引义自列,于今已十有二年矣。既明年始解文柄,大臣有请出代者,先王下教曰,文衡相传之砚,非此人谁可守者?凡六年终不出代,臣每诵先王德音,未尝不中夜流涕也。今殿下,不知臣才之驽下,复授文衡,臣追惟先王殊知。又何敢不为殿下而图其万一之报乎?然臣闻管子曰,礼义廉耻,是谓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夫人臣无礼无义,无廉无耻,而其国不遂灭亡者,未之有也。臣既被相直之诋,则文衡不可复玷也。不可复玷而犹冒进,安在其有礼有义有廉有耻也?今殿下,修明德教,风厉士臣,将有以导其礼义,养其廉耻,而纳之四维之内也。岂宜使臣,坏礼义而𬯎廉耻,以自弃于四维之外哉?臣一身固不足恤,而窃恐朝廷之士,无礼义无廉耻,徒知爵禄之为重,而不顾去就之节,则其所以伤新化者,不已大乎?召旨之下,无以祗承,冒陈微恳,上渎宸严。伏惟殿下,曲垂鉴谅,亟解臣新授文衡,以靖私义,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以卿宿趼,何用辞为,既命堂录,斯速膺命焉。

○丁酉三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谢恩三使臣入侍时,上使李溵,副使徐浩修,书状吴大益,左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上使进前,溵进伏。上曰,万里之行,无恙往返,可幸。溵曰,王灵攸曁,善为往来,而日月易驶,先大王练事奄过,下情之悲陨,不可言矣。近日日气不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溵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溵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问浩修曰,昨年何月日,行抵皇城乎?浩修曰,腊月初三日,始到皇京矣。上曰,崇贵官秩,果内阁学士云乎?浩修曰,崇贵蛮人,皇帝待之甚厚,而官秩则果礼部侍郞内阁学士云矣。上曰,请银备局事,何也?溵曰,自昨年陈贺使,始开路矣。上曰,银不足惜,一开此路,实有难继之虑矣。浩修曰,此皆臣等不能操纵译官之罪矣。上曰,今番赔银事,皇帝知之乎?浩修曰,赔银于礼部,则礼部,以谓在尔国道理,固当赔银,而礼部则皇旨前,不可受云矣。溵曰,以昨年使行时失银事,前后囚禁者,凡九人,而四人尚今见囚,其中或有致死者云矣。是以臣等入去时,店人,皆闭门不纳曰,以汝等之事,许多人命,尚今瘦囚云,而不许容接矣。臣等,乃以待外国人,不当如是之意,累累言及然后,始许留歇矣。溵曰,昨冬方物,白绵纸,自上申饬如何,而到彼之后,开裹见之,则间多行用壮纸之麤劣者,以白绵纸为衣,此已可骇。又以油纸之未尽干者封裹,油痕斑烂,殆无全一卷完者,礼部点退,几乎生頉,虽幸艰辛弥缝,而终有关于国体,不可以事过而置之,当该堂上,罢职,郞厅拿问严处,贡人刑推定配,以惩日后,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昨年谢恩使方物看检该曹堂上及长兴库提调罢职,当该郞厅,拿问严处,贡人刑推定配。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国荣读奏禁府公事,上命书判付。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四日申时,上诣孝明殿。夕上食入侍时,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兪彦镐,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侍立。上具练服,出斋殿,诣孝明殿,就板位上,行夕上食。仪注上同上还诣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孝明殿斋殿。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民始,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日法纪解弛,中官辈放恣无忌,不可言,几何而不为景聃乎?命书传教曰,中官金德瑞,常时所为,万万放恣,虽同伴中官之言,每每讦诉,以至掖隶之使唤者,必欲讦予,少不惬意,则怨怼之色,达于面目,此等之习,决不可长。若此不已,则他中官,几何而不为景聃乎?削去内府名籍,远地定配。上诣孝明殿。承史以次陪从。

○丁酉三月二十四日二更,上御尊贤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民始,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防落点。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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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徐有防未肃拜。同副承旨李镇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镇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修撰吴大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镇衡曰,只推。

○传于郑民始曰,都承旨入侍。

○又传曰,纂辑厅入来,左相入侍。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传于李镇衡曰,召对为之。

○郑民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吴大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镇衡,以景慕宫乐器造成厅言启曰,本厅堂上掌乐院提调郑弘淳,既已罢职,其代,令该曹,即为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吴大益,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贡人严刑定配事,命下矣。所当即为举行,而连值斋戒,当该长兴库贡人崔弘起,为先严囚,待无故日严刑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首译申汉桢,边远定配事,承传启下矣。申汉桢未及上来云,庆尚道梁山郡,边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所到处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丁酉三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使行时,公费银子,既有定式,而今番加用湾府银子数,至一千两之多云,事极可骇矣。国荣曰,公费既有定式,而如是加用,虽未知其间事状之如何,而若不严禁,则实有无穷之后弊,下询大臣,严明申饬,似好矣。上曰,非但今番,后弊诚可闷矣。上曰,冬至使,何日入来云耶?国荣曰,姑未闻之矣。上曰,使臣之何日入来,问于畿营以奏。贱臣,承命出问,以明日入来之意仰达。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兴政堂。左议政入侍时,左议政金尚喆,同副承旨李镇衡,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尚喆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纂辑册子,今至何境?尚喆曰,今几了当,而文字句读之间,尚多改缀处,而非久当辑成矣。上曰,颁教文,不必为要领,则拔之何妨?上曰,注书出去,右议政入侍。存谦进伏。上曰,昨闻关银所用,几至九千两云,此规一出,后弊难杜,何以则好也?尚喆曰,赴燕译官之公费银子,节使之行,定以六千两,别使之行,定以四千五百两,一委之首译,无论足不足,不问其出入,就此数,使不得逾越,即朝家定式也。今番别使首译,依例所受去者,无他别般公干,从中任自滥费,及其还来之时,以税官之未给例需,不许出栅,至有湾府银子一千两推移加用之事,此是定式后,数十年来所未有者,此而置之,则日后之弊,有不可胜言,当该首译,边远定配,使众译辈,知有国法,更不敢违越之意,严明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领敦宁,有谱册节目间禀定事云,后日次对禀定乎?上曰,注书出去,领敦宁入侍。金阳泽进伏。上曰,进前。阳泽曰,近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本府谱册,今当修正,而一经禀定,然后可以举行矣。考见《谱牒》前例,则大王宗姓九寸亲,异姓六寸亲,王后同姓八寸亲,异姓五寸亲,世子嫔同姓六寸亲,异姓三寸亲,入录。且考前例,则式年启目,王后位,通古今并称王后,而及当分编之际,古今各异。《庚午式年谱牒》,肃庙朝王后三位仁敬王后、仁显王后,先举尊号、谥号,其下书以王后,而仁元王后列书尊号,其下书以大王大妃殿下,是则先朝,奉侍长乐之故,以其时称号书之,因此而不同。上曰,然矣。阳泽曰,当此式年,王大妃谱牒修正时,殿下今方奉侍东朝,书录之际,何以书之乎?上曰,依前例书之,可也。阳泽曰,即今御览启目,与谱册有异,惠嫔宫,当以惠庆宫书之乎?上曰,依禀为之。阳泽曰,王后王妃、嫔宫,分编列书之际,必先奉大王位、世子位而书之,古例如此矣。惠庆宫位编书凡例,此是谱册与启目差异,位号,当何以书之乎?上曰,旧谱法例,未知,何如。阳泽曰,先大王子孙录前例,先以世子位书之,亦书谥号,而第二行,以惠嫔书之矣。上曰,然则依此例书之,可也,而昨年称惠庆宫,即如称毓祥宫例,非加上尊号也,即宫号也,一依谱册例为之,可也。上曰,御帖几卷乎?阳泽曰,一册奉安于敦宁府谱阁,一册奉安于北汉矣。上曰,如《璿源谱略》乎?阳泽曰,然矣,而臣以此事,欲为禀定者久矣,而登筵无路,故今始仰达矣。尚喆曰,纂辑之役,既承时、原任大臣会议之教矣。领府事,亦当自明日入来矣。上曰,依为之。命大臣先退。上曰,注书出去,江华留守金锺秀入侍。锺秀进伏。上曰,闻卿有脚病,今则,何如?锺秀曰,区区贱疾,今几差完矣。上曰,江都之弊瘼多乎?锺秀曰,流来旧弊,不可毛举,而略有筵禀者及议于庙堂者矣。锺秀曰,司仆寺,以本府北一场,还属本寺牧马事,草记蒙允矣。臣敢考前后文迹,躬审其地,则多有不便于马政,有害于民情之端,还属放牧一款,更令本寺与本府,从长商确后,禀定似好矣。出举条上曰,依为之。锺秀曰,以北一场事言之,为利于民甚博,肃庙朝故相闵镇远,以许给本府之意陈达,亦皆请得矣。壬戌年间,司仆寺,以养马场为名,更为推还矣。比近谦贼,以水原物相换,其恣横势焰,不问可知,而今则司仆寺,又为还推,其问事端,为害于民者甚多,初既许民耕食,末乃复属于司仆,中间入于宫房,而毕竟复入于司仆,大抵司仆之滥税,有甚于宫房,其在救弊之道,不可不一番议定,故今此仰达矣。上曰,江都风俗何如,而文才武艺,孰为多焉?锺秀曰,风俗不至乖离,而虽在京都咫尺之地,儒雅则不足,武技则多至千馀人矣。上曰,江都自古用武之地也。文武既难兼致,则武士之多,亦不妨矣。上曰,民户几何?锺秀曰,万馀户矣。上曰,城址大于都城乎?锺秀曰,南北二三十里,东西六七十里矣。上曰,纂辑之役垂讫,而多有改缀处云,见之乎?锺秀曰,臣所作厚谦、恒烈断,略有一二字改缀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俄闻大臣之言,纂辑之役,几至成就云,册子果无未尽处耶?国荣曰,臣姑未见其册子,而此是传之万世,金石不刊之书也。不可不十分详审,务尽谨严之体矣。上曰,然矣。卿亦一番详见,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亨逵,侍读官李在学、朴在源,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进伏讫。在学进讲《史记评林黄帝本纪》,自黄帝者,止是为帝颛顼也。在源,讲自帝颛顼高阳者,止是为帝尧讫。上读自黄帝者,止是为帝舜讫。在学曰,黄帝本纪,文随世高,而循齐、敦敏、聪明三件事,不过日用间事为,而圣人之德,于是焉至矣尽矣。司马迁循序书之者,足为范于后世故也。伏愿殿下,于斯三者体念焉。在源曰,司马迁,赞黄帝之德曰,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大凡世人,以圣人之事,为高远难行,此乃古今人通患,惟此三者,特不过日用应行之事,元非高远不可行者,若体认此义,力行不已,则可至圣人地位,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曰,上下番文义俱好矣。亨逵曰,上下番已陈,别无可陈矣。上曰,生而神灵,自初生时神灵云乎?在学曰,似然矣。上曰,执中两端,用其中于民,中既在我,则何以用其中于民也?在源曰,推而用之矣。命玉堂先退。上曰,左议政入侍,江华留守入侍。出榻教左议政金尚喆,江华留守金锺秀进伏。上曰,左相进前。尚喆进伏。尚喆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纂辑之役,今既垂讫,且诸堂毕至,宜十分删正,虽字句之间,如有未妥处,则即使所撰人改之,可也。尚喆曰,方随处删正,而似于数日内,可以告讫矣。上谓锺秀曰,纂辑册子,今几告成,而卿既上来,与纂辑诸堂,相议删正,可也。锺秀曰,臣既上来,当与诸堂,详为删正,而今则册子将成,义理大明,伏不胜欣幸之至矣。锺秀曰,日昨已有筵达,而司仆寺,以本府北一场,还属本府牧马事,草记蒙允矣。臣取考前后文迹,躬审其地,则多有不便于马政,有害于民情之端,还属放牧一款,更令本寺与本府,从长商确后,禀处,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今适从容,欲闻卿文义矣。仍命读《二程全书》。上曰,文义陈之。国荣曰,今此进讲之说,何莫非人君师法之方,而其言君道曰,以至诚仁爱为本,以求贤育材为先等语,尤甚紧切,盖人君,以至诚仁爱为本,然后万民,咸被其泽,而无一物不得其所矣。以求贤育材为先,然后群彦,列于庶官,而无一事不得其宜矣。于是乎四方悦服,而众心成城,百度俱贞而声教讫海。在昔尧、舜之所以治,文、武之所以兴,究其本则不过如此而已矣。今殿下,若能以至诚仁爱为本,求贤育材为先,则熙皞之治,棫朴之化,可复见于今日,伏愿殿下,深留圣意焉。上曰,所奏好矣,可不体念乎?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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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郑民始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镇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辰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郑民始启曰,大提学洪乐纯,堂录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民始曰,都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镇衡曰,骑马三匹立之,史官一员待命。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传于李亨逵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镇衡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亨逵曰,二十九日孝明殿亲祭相值,次对,明日为之。

○又传曰,近日次对,两司长官,每不备员,许久阙启,事甚未安,大司谏金尚集,与呈辞都宪郑晩淳,一体改差,明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同参次对。

○徐有防,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七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三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国荣曰,暵干之馀,今此始雨,诚可幸甚。上曰,果有霈然之意否?国荣曰,似将霈然矣。上命奏公事。国荣曰,连值斋戒,久停讲筵,殊甚可闷。今日昼讲之命,下情不胜欣幸矣。此后则,虽于讲筵停辍之时,特命召对,晋接儒臣,讨论古史,似有所益矣。上曰,卿言好矣。国荣曰,晦日次对,以亲祭相值,将不得为之云,无故日进定,似好矣。上曰,明日为之无妨耶?国荣曰,然矣。上曰,将下教矣。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吴载绍,侍读官李在学、朴在源,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在学进讲《史记评林帝尧本纪》,自帝尧者放勋,止是为帝舜。焕之,读自虞舜者,止姓姫氏讫。上读自帝尧者放勋,至弃为周姓姫氏讫。在学曰,唐尧圣德,别无一二字拈出可论者,若论其为治,用功极致处,则一敬字为大头颅,始曰,敬顺昊天。又曰,敬授人时,又曰,敬道日出,又曰,敬致,又曰,敬道日入,尧典钦明文思之钦字,又与敬字同义,司马迁之以敬字赞尧,大有意义,此非但为学者之大肯綮,人君凡于政令施为之间,一以敬字做出,则于为治何有?焕之曰,帝尧巍巍荡荡之德,亦非别仵事也。专由于不骄二字,以尧、舜之德,不能独运于上,设官分职,然后乃无为而治也。盖君之有臣邻,犹人之有股肱,但为治之得失,专在于用贤用不贤之间,可不慎哉?上曰,上下番文义,俱好矣。载绍曰,臣素昧于《史记》,而别无文义之可陈矣。上曰,既曰,烝烝乂不格奸,则至如浚井涂廪之举,言甚迳庭,虽未至于丕变,应不知浚井矣。上曰,召对册子,问议于领事乎?在学曰,领事未及入来,故未及问议矣。上曰,外间有《史记》好吐乎?在源曰,或有《史纂》之悬吐而未见《史记》之悬吐矣。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六日午时,上诣孝明殿。行昼茶礼入侍时,左承旨李亨逵,左副承旨吴载绍,同副承旨李镇衡,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陪进。上具练服,出斋殿,诣孝明殿,就板位上,亲行昼茶礼。仪注上同上还诣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尊贤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民始,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政院,草榜如有来到者,持入。贱臣还奏曰,未及坼榜云矣。上曰,俄者下教,不过政院草榜,使史官持入,今不待史官出去,直入差备,问其委折以来。贱臣还奏曰,自前若有入榜之下教,则有直入差备之例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国荣,读奏状启讫。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之雨,终不霈然矣。国荣曰,虽未霈然,姑无开霁之意矣。上曰,次对时,两司长官之入参,例也而近来,则每不备员,此亦不可不申饬矣。国荣曰,台谏任耳目之责,固当频频引接,问以得失,使上下无间,情志交孚,而近例,则只于次对及法讲外,无入侍之规,已非耳目相须之意,而况于次对朝讲之时,亦或有不得备员之弊,此岂使谏官,随事陈规,补阙拾遗之道乎?此诚可闷矣。上曰,然矣。国荣,读奏吏曹草记讫。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民始,侍读官朴宗来、沈焕之,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宗来,进讲《史记评林夏禹本纪》,自夏禹名曰,文命,至导荷泽被明都。焕之,讲自其土壤,止不距朕行讫。上读自夏禹名曰,文命,止思赞道哉讫。宗来曰,舜殛鲧于羽山,又使禹治水,盖圣人用贤去不贤之意此可见矣。禹乃伤前功之不成,乃劳心焦思,居外十三年,告厥成功,舜之授禹,禹之承舜,于此可见矣。焕之曰,本纪有曰,其德不违,其仁可亲,其言可信,声为律身为度,称以出,此盖圣人日用间事也。伏愿圣上,于斯六件上,力行焉则,何患乎唐、虞之治乎?上曰,上下番文义俱好矣。民始曰,治水之后,礼乐刑政,皆可修矣,而先鲜食艰食者,所以制民产后教之意也。上曰,日已暮,玉堂先退。命书传教曰,虽是一阙之中,试所与番次,各自不同,则毕榜之前,先即出去,以致召对时玉堂之不备出番,上下番玉堂,一倂从重推考。今日以斋日,欲行召对,则职在经幄,移时而始乃诣阁,暝色已出,句读莫辩,殊非勤讲之本意,入侍玉堂,亦为从重推考。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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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药院直。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镇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以香室受押单子,传于李镇衡曰,孝明殿亲押。

○李镇衡启曰,大提学洪乐纯,连日违召,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昼讲时刻,以辰初初刻为之,兼行次对。

○传于李镇衡曰,右承旨牌招。

○徐有防启曰,今日政,两司长官,待下批牌招事,命下矣。谏院呈告人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敬懋,罢职事,命下矣。未及出代之前,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大将兼察。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以左边捕盗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左边捕盗大将张志恒,即为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命善进,参判沈履之受由在外,参议兪彦镐病,左副承旨吴载绍进,以成天柱为大司宪,李义翊为大司谏,沈有镇为副修撰,李献庆为兵曹参议,赠吏曹判书李相伯,赠赞成例兼,赠吏曹参判李齐杜,赠吏曹判书例兼,赠左承旨李敏厚,赠吏曹参判例兼,判敦宁李廷喆三代追赠。

○兵批,兼判书蔡济恭进,参判金华镇三度呈辞入启,参议未差,参知赵英镇入直进,左副承旨吴载绍进。兵批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以二望拟入,而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黄景源为知事,郑好仁、严璹为同知,安川君烓为都摠管,具明谦为宣传官,高信谦为羽林将,孙相龙为五卫将,李致福为昌德将,具纯为训炼正,李殷昌、成致凤为武兼,李昌培为宣传官,张翼云为昌庆将,同知单赵廷蔺,佥知三单赵云庆、申大亿、金道焕,司直郑晩淳、金尚集、金宗海为加背梁万户,姜翼齐为江原监营中军。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英镇为兵曹参议,李献庆为兵曹参知。

○以司谏朴天衡,献纳李昌汉,正言安廷玹、李敬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载绍曰,只推。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传于李镇衡曰,右承旨,与工曹判书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右边捕盗大将李汉膺、李国贤、柳镇夏,禁别将柳镇夏、李邦绥、李昌运。

○以捕盗大将禁军别将望筒,传于徐有防曰,姑勿出代。

○传于李亨逵曰,使臣入侍。

○全罗监司李普行状启,四月令进上物种中,秀鱼卵干乌贼鱼,节候尚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传于吴载绍曰,勿待罪事,回谕。

○黄海监司李性源状启,金得京等渰死事,传于吴载绍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徐有防,以户曹言启曰,真殿及报春门外斋室于义本宫,依定式,参议臣宋载经,与佐郞臣徐琢修,工曹判书臣具允钰,佐郞臣李观城,进诣奉审,则于义本宫乐善斋,雨漏四库,启庆轩薍帘破备,雨漏库库,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亦令本曹郞厅,监董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三日,西部居良人刘春三称名汉,兴化门内午正鼓,无端来撃,故推问其委折,则因一微事,有此骇妄之举,事极痛恶,为先移送秋曹,以为照律科治之地,而当该守门将金禹鼎,亦难免不能检饬之责,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初则以为自外入来,欲饬兵判,闻兵判所奏,非是门禁之荡然云,而至于纵令撃鼓,趁不禁戢,该曹亦难免不能检察之失,当该堂郞,从重推考。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启辞,刘春三为名汉,兴化门内午正鼓,无端来撃,照律科治事,命下矣。推问其委折,则渠以闾家廊底入接使唤之人,潜奸其主家女儿,而厥女父母,欲为乱打,故果为鸣鼓云,渠之所犯,固已不轻,而乃敢以此肆然鸣鼓,情状尤极痛骇,所当依先朝受教,严刑充军,而才经大祭誓戒,待无故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府言启曰,因兵曹启辞,当该守门将金禹鼎,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允下矣。金禹鼎,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罪人孙大俊,从重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三月二十七日,兼春秋洪光一。

○禁府启目,文天球,照律,何如?传曰,依允。

○禁府启目,咸安前郡守李润庆,壬辰逋反各谷一百四十六石零,合新旧逋反各谷三万一千九百七十六石零,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议处,何如?传曰,依已决折他囚照律后,即为放送草记为良如教。

○丁酉三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国荣,读奏兵曹等草记,上命书判付。上曰,政官入来乎?国荣曰,方开政矣。上曰,政望捧入。贱臣承命奉进,上落点。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知事洪乐性,特进官黄景源,参赞官李镇衡,侍读官朴宗来,检讨官沈焕之,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兼兵曹判书蔡济恭,知中枢府事具善复,行工曹判书具允钰,行吏曹判书徐命善,礼曹判书洪乐性,左参赞李重祜,刑曹判书张志恒,司直李汉膺,刑曹参判郑一祥,行副司直徐浩修,行江华留守金锺秀,大司谏李义翊,持平成鼎镇,右副承旨徐有防,事变假注书李运彬,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宗来,读自冬十有一月壬辰,至乱臣贼子惧。上读新受音讫。宗来曰,《春秋》作,乱臣贼子惧,可见圣人笔法之严,然而后世乱臣贼子,接迹而起,此则但知有《春秋》,而不知《春秋》之义故也。今我殿下,初服之年,进讲《春秋》,此正明义理之时也。自昨年以来,群匈辈出,乱孽潜萌,此实有有文不知义之叹也。伏愿殿下,于《春秋》一部上,明其义理之正大,阐其笔削之森严,使乱臣贼子知惧焉。焕之曰,《春秋》一书,即谨严之书也。不可以字句见也,圣人削则削笔则笔之,大经大法,有可见也。伏愿勿以字句间究解,须着义理上看得焉。上曰,上下番文义俱好矣。乐性曰,玉堂已陈,别无可陈文义矣。景源曰,《春秋》一部,即直书人君之是非,治乱之得失,故后世所以惩畏者也。镇衡曰,经筵玉堂已陈,别无更陈矣。命经筵先退。上曰,左右相进。尚喆、存谦进伏。上曰,今日之雨,何如?尚喆曰,可谓喜雨矣。尚喆等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问济恭曰,今番试所,何如?济恭曰,大胜于前日之杂乱,而青衿,有济济之美矣。尚喆曰,此咸镜监司赵重晦状启也。以为昨年本道麻农全失,而方当设赈之时,纳布军之身布责纳,有若龟背之括毛,以本营留在三手军布中,三十九同三十疋,依节目入送北兵营,今年条军兵收布,特为停减事,请令庙堂禀旨矣。从前南关麻农全失之岁,以此留布,入送北营,已有节目,如今惨歉之年,何可责捧于设赈之民乎?所请三十九同三十疋,依前例举行,俾纾此时民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向来捕厅,以监察李羲星事,有草记所论,而及其查问后,事竟爽实,从事官,既以此被罪,则当初草记,难免不审之责,当该捕将李敬懋,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敬懋罢职。出榻教存谦曰,农务方剧,未下直守令,即为辞朝,催促下送,何如?上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出榻教上曰,近日门禁至严,而乱入撃鼓者何也?济恭曰,臣昨自试所出来,略闻委折,则撃鼓人,非良人,即兴化门雇立军士云矣。济恭进伏曰,臣于望筒,有不察之失,惶恐待罪矣。上曰,勿待罪。锺秀曰,本府军饷元数之比前大缩,曾已仰达矣。京外所贷去中,年久难推寻处,虽难遽论,而其中湖西移转米,癸未所贷去者,元耗并今为三千九百石零,而闻湖西各邑还谷数多处,则皆愿纳云。且辛巳年因本府陈请,两南别会耗米各五百石,每年输送本府,添饷事定夺矣。岭南则年年输送,而湖南则,以年匈展限,年年退托,至今十馀年,元数为七千石,而本府年终别单中,以本府军饷元数载录矣。年前又因本府陈请催促,而至今迁就,当此军饷枵然之时,如此应捧之物,何可一任该道之推托,而坐守空簿乎?趁今夏,各别输送之意,斯速知委,俾无如前之弊似好故,敢达。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尚喆曰,岭南则以钱,湖南则以米,而江都之未推捧,今过十年之久,则未知本道,果有年年备置者乎?既是朝家定式,申饬该道,使之举行,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秀曰,本府军饷,以用旧蓄新之故,每年还分时,经数年久陈之谷,自多减缩之患,本府曾亦有分数荡减之规矣。中间勿施之故,今则每年减缩之数,都归于色库无面,此不但白征之为冤,逋欠之弊,亦起于此,壬辰年南汉军饷米,每石鼠耗二升荡减事,因该府尹疏请,定式施行矣。本府军饷米鼠耗二升荡减,一依南汉例,施行,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尚喆曰,鼠耗二升,数必不多,南汉近例,亦果如此,今于守臣之请,独何可靳持耶?存谦曰,鼠耗荡减,数既无多,且有南汉已许之例,其在一视保障之道,似宜无异同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秀曰,壬辰年南汉鼠耗荡减事,庙堂覆奏时,大臣,以仓库中只有铺板,不设厅板,请割给军饷耗米五百石,限数年尽设厅板蒙允矣。本府各仓库,亦只有铺板,而无厅板,一依南汉例,举行似好,而本府则是产石燔灰之地,或设厅板,或铺石涂灰,随便举行,亦无妨,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何如?尚喆曰,江都异于南汉,若以所产之灰石,随其分粜虚库之时,次次铺石涂灰,则其为坚固,岂铺板之比,使之依此举行,似得宜矣。存谦曰,臣亦与之商确,而以此为便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秀曰,长宁殿烧木贡价,有不可不厘正者,故敢达矣。长宁殿祭物,元贡之外,又有烧木贡物矣。乙未春,因礼曹佐郞具性玉筵达,逐日点火,改以间二日点火,则进排烧木,比前减三分之二,贡价固当减数磨炼,而因循未及厘正矣。昨年第二室奉安之后,烧木贡物,又依第一室,逐日点火之数,别为磨炼,乙未当减之数与昨年当添之数,足可相当,而前既当减而不减,后又不当别设而别设,殆同尾闾之泄,令该曹与本府,相议磨炼实数后,分付该厅,使之厘正,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义翊、鼎镇、宗来、焕之所启,请和缓,削去其号,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所启,请还寝付处罪人韩翼謩放送之命,仍施远窜之典。上曰,不允。又所启,请亟寝付处罪人金相福放送之命,为先施以远窜之典。上曰,不允。义翊、鼎镇所启,请楸子岛荐棘罪人趾海,济州牧定配罪人缵海,更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又所启,请薪智岛定配罪人敬彬,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不允。又所启,请还寝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洪乐任亟命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又所启,请黑山岛定配罪人金龟柱,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杖配罪人韩命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义翊所启,请南海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旌义县荐棘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所启,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又所启,请寝南海县岛配罪人尹蓍东放送之命。上曰,不允。又所启,文衡圈点,何等重事,而当荐之人,如有不可当之事,则至有前前大提学牌招举行之事矣。日昨文衡圈点时,大提学黄景源,以再被改正之人,不顾处义,恬然冒当,其人虽不足责,而今当一初清明之时,其在惩励廉耻之道,决不可置而不论,请前大提学黄景源削职。上曰,不知前例,不允。上谓尚喆曰,今此台臣之启,何如?尚喆曰,臣于台启之际,不敢措辞,而虽不知文园之故事,既被改正,则似难遽出矣。义翊所启,臣以无似,猥忝耳目之任,以目下所见,俾效一日之责矣。及承圣批,以不知前例,至有不允之教,臣何敢一日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其所靳允,非谓台言之不是也。不知前例而然。勿辞,亦勿退待。鼎镇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所启,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洪龙汉远地定配。上曰,不允。又所启,请罢乙未五月庭试榜。上曰,不允。又所启,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所启,请削出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海南县窜配罪人金载顺,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又所启,请削黜罪人李泽遂、会遂,并施屏裔之典。上曰,不允。又所启,请韩后翼,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又所启,请昌城府定配罪人赵𡷗,更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并见上上曰,不允。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七日午时,上诣孝明殿。亲行昼茶礼入侍时,左承旨李亨逵,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镇衡,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陪进。上具练服,出斋殿,诣孝明殿,就板位上,亲行昼茶礼。仪注上同上还诣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国荣,读奏捕将望。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兴政堂。使臣入侍时,冬至副使郑好仁,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使臣进前,好仁进伏。上曰,善为往返,而上使亦无恙出来乎?好仁曰,王灵攸曁,善为往还,而上使方在罪中,故尚在门外矣。上曰,冬至使出来时,则无门税难便之端乎?好仁曰,然矣。上曰,译官辈,无负债之人乎?好仁曰,略有负债人云矣。好仁曰,岁币方物,自上前后申饬何如,而封裹等节,固当另加检察,而今番则封裹油芚,万万寒心,着油未干,以致渗透于内,大小好纸,问多班黄,实有生頉之虑,故虽以补纸,张张相换,仅为弥缝,当初该曹之不善检饬,若是苟充者,诚极骇然矣。入阙之后,始闻谢恩使,亦以此提奏,处分已下云,而方物之无弊运纳,专系油芚,不可少忽者,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以此出举条,严饬,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予于经用,务尽省费之方,而一年所入,不能支一年之用,何以则好耶?国荣曰,古者三年耕馀一年之食,九年耕馀三年之食,或有水旱灾荒,赖此为备,是故,国无六年之畜曰,急,国无三年之畜曰,国非其国,方今国无一年之畜,又有新不继旧之患,言念国计,可谓罔涯,至于昨今年,则连有事故,其所匮乏,虽其势也,而若此不已,则实有无穷之虑,凡诸浮费,一切减省,然后经费可纾,而国可以为国矣。上曰,专事省费之外,果无他道矣。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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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郑民始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镇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民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镇衡曰,召对为之。

○郑民始启曰,大提学洪乐纯,连日违召,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亨逵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郑民始,以式暇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锦城尉单朴明源。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弘淳。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传于李亨逵曰,大提学上疏入之。

○李镇衡,以弘文馆言启曰,召对时进讲《史记评林》,抄出篇目,问议领事事,命下矣。就议于领事处,可合篇目,抄出别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民始,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开刊印出,既已妆䌙矣。进上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九日为吉云,以此日,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具仪仗,陪进崇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捧入《国朝御牒》及《八高祖图》、《王妃世谱》,亦为正书矣。一体陪进,御览还下后,以为鳞次奉安于五处璿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既建奎章阁,当为奉安《谱略》,明日内入御览后,本寺堂郞具仪伏,与本阁堂郞,进诣奎章阁,奉安于奉谟堂事,知委举行,此后依此定式遵行,奉安日字,以开月初推择,令本阁草记。

○李亨逵,以户曹言启曰,永陵表石前后面,印出妆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永陵碑阁营建之役,今已完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兴仁门北边驼骆山近处,体城颓毁处,修筑事,前已启下矣。明日为始,修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镇衡,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润庆原情公事判付内,依已决折,他囚照律后,即为放送草记事,启下矣。取考律文,则《续大典仓库条》,亏欠米七十石以上,该官削职,永勿叙用事,载在,李润庆,依《续大典》,削职永勿叙用,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三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命读奏公事,仍命书判付。国荣曰,今番永陵碑役,以不设都监之故,省费甚多矣。上曰,然矣。国荣曰,前户判及锦城尉,饬已施,宜有收叙之道矣。上曰,予欲下教而未果矣。上曰,前判书郑弘淳,前提调朴明源,即为叙用,口传付军职出榻教上曰,大臣入来于纂辑厅乎?注书知入。贱臣承命出问,还奏曰,左右相,俄已入来云矣。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有防,侍读官朴在源,检讨官沈焕之,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在源,进读夏禹本记,自禹自冀州始,止天下于是太平治。焕之,进读,自皋陶作士,止是为夏后帝启。上亲读一遍讫。在源曰,夏禹平水土之功,至矣大矣。夫子曰,微禹,吾其鱼,若论其平水时得力处,则不过在一勤字,手足胼胝,八年居外,儿啼不窥家,于此可验勤劳之德,《尚书》赞禹之德曰,克勤于邦,克俭于家,人君若以勤俭为治,则可以并禹之德,伏望留念焉。上曰,所奏好矣。焕之曰,尧、舜治平之世,乃有鸿水之灾,禹以治之,此殆若天之使禹著其绩于天下,以成其为君之大德也。今我殿下,新承至大至艰之业于重熙累洽之馀,毋遑曰,已安而暂忘其危,毋或曰,已治而常虑其乱,视今之世,若鸿水之时,以大禹之心,为殿下之心,克俭克勤,懋成一世之治,如大禹之底绩于治水,则国家幸甚。上曰,下番所陈亦好矣。有防曰,上下番,已陈文义,别无更达者矣。上命儒臣先退。命书传教曰,冬至正使,既已叙用,其令入侍。上曰,左右相入侍。贱臣,承命召入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进前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纂辑册子,已尽正书乎?尚喆曰,然矣。上曰,纂辑堂上,如有入来者,持册子入侍。兵曹判书蔡济恭,江华留守金锺秀,进前。上曰,奉朝贺入侍。贱臣承命召入,奉朝贺金致仁,进前问候讫。尚喆曰,入侍坐次,奉朝贺则宜以东为上云,而臣意,则以西为上似宜,故终未能决定矣。上曰,奉朝贺之见,似是矣。尚喆曰,然则此后坐次,以此为定矣。上曰,纂辑册子,奉朝贺尽见乎?致仁曰,几尽见之矣。上曰,有付签处乎?致仁曰,略有误字,而别无可改处矣。尚喆曰,册子一经睿览后,始可以刊印矣。上曰,《阐义昭鉴》及《文献备考》,刊进时箚子及笺文,前例考见乎?尚喆曰,《文献备考》笺文,则时任为班首,《阐义昭鉴》箚子,则原任为班首矣。上曰,今亦依此例,笺文则左相为班首,箚子则奉朝贺为班首,好矣。致仁曰,臣于朝廷之事,既不敢干涉,则首书于进箚诸臣之列,事甚未安矣。上曰,卿言过矣。上曰,笺文何时入之?致仁曰,进册时,当兼进笺文矣。上曰,箚子,明当入之耶?尚喆曰,然矣,而箚子批答前,或有御笔书下之例矣。上曰,册子既成,而此是传示来后之书,则虽字句之间,不可不十分详审矣。存谦曰,圣教允当矣。此是百世永垂之书,故编摩之际,务尽慎重之道,以成谨严之体矣。上命奉朝贺、左右相、纂辑堂上先退。上曰,锦城尉入侍。贱臣承命召入,锦城尉朴明源,进前问候讫。上曰,无事往来乎?明源曰,幸赖王灵,无事往返,而岁月已迈,孝明殿练祀奄过,伏想圣慕,益复廓然矣。上曰,向以白绵纸事罢职,故未即相见矣。明源曰,臣于常时,不能检饬,几至生事之境,不胜惶悚矣。上曰,叆阳事果是的报乎?明源曰,叆阳门内,有闲广之地,土饫可居,故有所云云,而沈阳将军,持难云矣。上曰,若然,则将退栅耶?明源曰,此议若成,则似当退栅,而姑未知皇帝之意如何云矣。上曰,卿既入阙,进参于孝明殿昼茶礼,可也。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国荣读奏大提学洪乐纯上疏。上曰,文衡之疏甚善作矣。国荣读奏公事讫。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纂辑册子,明当陪进云耶?国荣曰,然矣。上曰,明日亲押后,将亲受矣。国荣曰,亲押处所,以何处为之乎?上曰,当依前以崇政殿月台为之矣。上曰,右承旨入侍。右承旨郑民始进前。上曰,册子皆已校正乎?民始曰,已尽校正矣。上谓国荣曰,册子,出去详见,可也。仍命先退。上曰,黄景源所撰明义录拔文持入。贱臣,承命奉进,上命读奏。上曰,此文多有未尽处,使之改撰,好矣。民始读奏宗簿寺草记,上命书判付。上曰,宗簿郞厅及奎章阁司卷,即为发牌,使之听传教。贱臣承命出传。上曰,《阐义昭鉴》持入。贱臣,承命奉进,上命读奏笺文。上又亲览讫。上曰,笺文可谓善作,而册子凡例,则《明义录》,胜于《昭鉴》矣。民始曰,然矣。上曰,明日亲押后,《明义录》,自纂辑厅陪进,《璿源谱略》,自差备门陪往事,分付。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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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亨逵斋直。右承旨郑民始斋宿。左副承旨吴载绍斋宿。右副承旨徐有防斋宿。同副承旨李镇衡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兢渊药院直郑东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镇衡曰,都承旨入侍。

○以香室夏享大祭受押单子,传于郑民始曰,孝明殿,亲押亲祭。

○亲押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镇衡曰,左相入侍。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郑民始,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今已修正进上矣,颁赐件,依例收聚,改张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奉朝贺金致仁,领敦宁金阳泽,左议政金尚喆,领中枢府事李溵,右议政郑存谦箚曰,伏以霜冰之渐,始于辩之不早,得失之患,终于无所不至,圣人之阅理甚熟,虑事常远,故其为言,深微痛切,信而有征,可不鉴乎?呜呼,惟我殿下,躬睿圣之姿,居正体之地,毓德春宫,垂二十年,宗社之属托素定,臣民之爱戴普切,肆惟我英宗圣祖,以大耋之龄,轸万几之重,监于故事,诏以代听,尧倦舜摄,允协天人,以时则可,以名则正,而惟彼一种妖凶,为鬼为蜮,为䗖𬟽为枭獍,谓圣候可讳,谓大策可沮,恃奥援之既固,觊国柄之久窃,表里煽动之迹,首尾和应之情,一绽于筵奏,再闯于章牍,卒烂漫于密室酬酢,私札往复而居然与辛壬诸逆,同一肠肚,当时国事,思之凛然,倘微我圣祖之至慈至明,我殿下之盛德伟度,则国安得有今日乎?臣等伏读内下日记,自乙未二月初五日至丙申二月二十八日,益闻其所不闻,益知其所不知,言言骨惊,段段心寒。呜呼,我殿下,阅历艰危,至于此极,而乃臣等漠然不知,恬然度日,曾不能一效沐浴之义,早杜祸乱之源,臣等之愚迷稽缓,万死而有馀罪矣,所赖一介宫僚,乃心王室,仗孤忠于贼焰炽张之际,翊圣躬于国势岌嶪之日,密勿开导之诚,慷慨扶护之功,真可谓支厦之一木,擎天之只手,而重臣一疏,又有以转斡危机,赞成大计,使贼谋莫售,邦运回泰,此前后凶徒,所以必欲甘心于一二臣而翦除戕杀之计,日深日急,终自陷于剧逆大憝,而莫之逭者也。夫危社稷者为逆,故扶社稷者为忠,任保护者为功,故害保护者为贼,盖自听政以前,直至御极之后,端緖层生,情节毕露,衅起于挤轧异已,而恶至于仇视君父,罪始于交通宫禁,而祸几于颠覆邦家,厚、麟之奸既折,则卫上之功益大,恒、简之款既输,则先事之忠益著,此诚忠逆之一大案,而义理之一大关也。今幸天道孔昭,国人齐讨,加以𫓧钺,载之丹书,有耳目而具心肠者,孰不知此辈之为乱为逆,而惟其窝窟深暗,机谋阴秘,酝酿之源委,排布之脉络,虽在廷诸臣,亦容有未能细悉而明知,而况疏远之人乎?且今番诸贼,专出于戚联贵近,世族巨室,附丽而诪张者,亦多是出入清要,上下言议之徒渐染既广,诳惑必多,今若不发挥光明之义理,擘破凶邪之情状,使如日月之悬,雷霆之震,则诚恐时日寝远,闻见或讹,惩讨之义渐晦,而翻覆之计复萌也。今此纂辑之命,盖所以立君纲正人心明逆顺叙功罪,严其名分,峻其堤防,使世之为臣者,晓然知天常之不可侮,王法之不可干,稔恶者虽强必祸,怀忠者虽危必福,缓声于讨罪者,自归护逆,诚心于推功者,乃为向国,咸有以痛愤仇嫉于既往,惩惧感化于方来,秋杀春生,一举并行,义之尽仁之至也。臣等受命祗惧,夙夜编摩,先以《尊贤阁日记》,表诸卷首,以尊其体段,次以《政院日记》,序其月日,摭其事实,删节其文字,以该其始终,参之金吾文案,以实鞫情,间以朝廷疏启,以见国论,每段之下,辄附论断,以仿古史氏诛贬之义,编辑规模,一依《阐义昭鉴》,而凡例大义,悉禀睿裁,设局四朔,始告讫,书凡三编,臣等谨拜手稽监封进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呜呼,寡人之有今日,荷先王天地之恩也。名虽祖孙,实则父子之教,每一思惟,有泪被面,我先王止慈之情,卿等之所共知也。而我先王以圣神之姿,享倦勤之龄,被一种不逞之徒,敢欲滓秽于太清,始以患得失之心,终至仇视贰君,角胜国家,寡人之不能仰奏先王者,以恐妨于静摄也。先王之未及俯烛奸情者,以常在于静摄也。凶徒之交煽于内外者,亦以乘间于静摄也。眇予寡人,坐受其困之状,已详于内下日记,更不忍泚笔,而宫省事秘,戚畹势大,大臣不得知,公卿不得知,士庶人亦不得知,当其时,惟一介臣洪国荣,入而饮泣,出而沫血,誓不与此贼共生,保护予躬,逆折奸萌,惟臣郑民始,焦心竭诚,矢死靡他,惟臣徐命善,尺疏叫阍,转危为安,此皆树百世之纲常,明天下之义理,可以俟圣人而不感者也。卿等思欲明乱逆之原,请以书阐之,尊君父讨乱贼之道,可谓备矣。呜呼,大狱才锄,人心靡定,巨室就戮,国势罔涯,在莒之义,解纲之仁,宜乎两行而不悖,卿等亦毋以渠魁之已诛而弛心,斯编之已成而忽虑。噫,雨露霜雪,固是人君之造化,堤防义理,实为臣子之常分,益坚乃心,永我邦家,深有望于卿等。

○丁酉三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纂辑册子,果于昨夜,详细见之否?国荣曰,臣于昨夜,尽为见之矣。上曰,无增删处乎?国荣曰,别无增删处,而第臣有区区所怀,终不能泯默者,将以文字仰达矣。上曰,何事乎?国荣曰,纂辑册子已成,自此义理将大明于世,而窃念当日,王大妃殿保护圣躬之盛德大恩,宜有辞于天下万世,而尚不得揄扬其万一,虽在廷诸臣,亦莫能知焉。下情之抑郁,何可尽达,今当册子告成之日,宜有所阐扬而发挥之道,故将以此陈疏矣。上曰,此是予与卿,恒与酬酢者也。予岂无表扬之心,而非但欲体㧑谦之盛意,亦未得其便,尚今不谕矣。卿欲以此陈疏,卿之为东朝揄扬之诚,予庸感叹矣。国荣曰,册子中臣之名字强半,全归功劳于臣身,在臣私义,亦不敢晏然。又将以此尾陈矣。上曰,此则可谓过谦矣。寡躬之得有今日,非卿之功而其谁功乎?国荣曰,每承如此圣教,不胜惶闷矣。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疏草已构出乎?国荣曰,俄才构草,今方正书矣。上曰,侍卫整齐时刻入之。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九日申时,上诣崇政殿月台。亲押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镇衡,假注书李兢渊、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侍立。上具白布袍、布裹翼善冠、布裹乌犀带,乘舆出兴泰门。上曰,纂辑郞厅,亦于大臣进箚时,同为入侍。上诣崇政殿月台,亲押讫。上曰,《明义录草本》陪进时,时、原任大臣,纂辑堂郞,同为入侍。奉朝贺金致仁,领敦宁金阳泽,左议政金尚喆,领府事李溵,右议政郑存谦,兼兵曹判书蔡济恭,左参赞李重祜,行吏曹判书徐命善,行司直李福源,行副司直李宜哲、严璹,工曹参判郑光汉,行副司直徐浩修,行都承旨洪国荣,江华留守金锺秀,右承旨郑民始,吏曹参议兪彦镐,副司直尹弘烈,同副承旨李镇衡,吏曹正郞李秉模,佐郞李敬养,副修撰沈有镇,校理赵时伟,兵曹正郞沈念祖,副司果郑志俭,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箚子入之。命国荣读之,读奏讫。致仁等曰,今则册子已成,义理大明,自今以后,中外臣民,莫不晓然知天常之不可侮,王法之不可干,实宗社无疆之休矣。上命下批答讫,仍命济恭读之,读奏讫。致仁等曰,伏承批旨,辞语恳恻,义理严正,伏不胜感幸之至矣。尚喆曰,今伏见批旨,下段雨露霜雪,固是人君之造化,堤防义理,实为臣子之常分,益坚乃心,永我邦家之教,字字而切当,段段而感激,自上虽降雨露之泽,在下难副奉承之道矣。谆谆下批,恳恳交勉,尤不胜感幸之至矣。溵曰,臣今番复命后,始自日昨,入于纂辑厅,得见内下日记等册子,益闻其所不闻,其穷凶极恶,实千古所无之乱逆腐心痛骨,容有极哉。今既册子已成,炳烺如日月,其为世道之幸,尤当如何?此册一出,一二臣保护之功,尤可见矣。国荣进前曰,臣之平日所蕴,若未陈达于今日,则更何迟待,故昨构一疏,欲明本心之万一矣。上曰,上疏入之。仍命国荣读之,国荣手展上疏,涕泣而读,呜咽不成声,读讫,涕泣而奏曰,当殿下孤危之日,诸贼煽动之状,在朝诸臣,岂得详知,而若非王大妃殿保护我殿下之德,则国家将无税驾之所,而君臣亦不有今日,思之懔然,言之惕然矣。今此纂辑告讫,刊布不远,王大妃殿深仁厚德,宜有发挥揄扬,以报万一之道矣。臣之一疏,虽未模画其万一,而将臣疏本,下询纂辑诸臣,弁诸卷首,以光王大妃殿圣德,是臣区区之愿也。尚喆曰,当时诸贼危逼之状,臣等岂得详知,而今见知申一疏,王大妃殿保护我殿下之德,如彼其盛,非徒知申之言是从,实为臣等之所宜请也。上曰,予岂不思?将有俟焉。今者知申之疏,卿等之请,不可不从,与纂辑诸臣议定后,入于别段,可也。尚喆曰,臣不如郑民始,不如徐命善云者,尤可见知申不伐之意矣。上曰,都承旨谦让,可谓过矣。溵曰,王大妃殿保护之圣德,实如仁元圣后辛壬之际,当其危疑之际,有此卓越之事,臣幸得承闻,不胜钦仰矣。济恭曰,臣曾于壬辰年七月二十二日,以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于集庆堂矣。先大王于静摄之中,下教于臣曰,中宫殿,于世孙,至诚保护,圣教谆谆,尚今在耳。今见知申之疏,王大妃殿至诚扶护之德,如彼其大,不胜钦仰之至矣。上曰,《明义录》断,诸堂次第读之。济恭读养厚断,锺秀读厚谦断,彦镐读相简断讫。上曰,大臣箚子,谁撰之乎?尚喆曰,李福源所作矣。上曰,监印将至几件乎?尚喆曰,内入件即二百馀件,而私印者近千馀件云矣。命纂辑诸臣先退。上乘舆诣斋室,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孝明殿斋室。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卿之疏辞,义理明正,旨意恳恻,俄见卿垂涕读奏,予不觉感泪之无从矣。国荣曰,臣于平日,有所蕴结于中,业欲一陈而未果矣。今当纂辑告成之日,愚衷倍激,不忍终默,玆以文字仰达,而揄扬慈殿之圣德,实是建天地而不悖,质鬼神而无疑者也。明此义理然后,可以有辞于天下后世矣。上曰,文亦善作矣。上曰,右承旨入侍,右承旨郑民始进前。上命国荣先退。上曰,知申之疏,何如?民始曰,义理允当,无容更议,而仓卒构疏,文亦善作矣。上曰,然矣。上曰,大臣箚子,亦善作矣。民始曰,然矣。上曰,《明义录》笺文持入。贱臣承命奉进。上命读奏,上曰,此是谁作耶?民始曰,李徽之所撰矣。上曰,此亦有未尽处,当令改撰矣。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九日初更,上御斋殿。左议政、吏曹判书,同为入侍时,左议政金尚喆,吏曹判书徐命善,左承旨郑民始,假注书郑东浚,记事官林锡喆。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佐相进前,尚喆进伏。上曰,《明义录》跋文中,王大妃殿圣德,不可不详载而谁可使撰乎?尚喆曰,使李福源撰之则似好,而既制箚子,又制跋文,似如何矣。使金锺秀制之则,似好矣。上曰,使之撰进,可也。上曰,《明义录》,何当印出乎?尚喆曰,今则册子告讫,虽一二日差迟,仔细看检后,印出,似好矣。上曰,唯。命先退。上曰,吏判进前,命善进伏。上曰,俄者知申,自读其疏,涕泣緃横,知申一疏,令人感动矣。命善曰,当殿下艰危之日,廷臣漠然不知,而惟一介宫僚,夙夜奔走,乃心王室,密勿开导之诚,慷慨扶护之功,可谓只手擎天矣。今当《明义录》陪进之日,知申断断血忠,一倍感激,仓卒构疏,诚意之恳恻,辞语之谦抑,溢于辞表,俄者读疏之际,涕泪被面,苟有秉彛之心者,孰不感动乎?臣亦追思危疑之际,及见知申之疏,不胜感激,自不觉涕泪之盈眦矣。上曰,《明义录》,今既告成,刊布当在何间耶?命善曰,匪久似当印出矣。上命退,诸臣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