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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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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義翊。右承旨鄭民始坐直。左副承旨李崇祜。右副承旨兪彦鎬坐直。同副承旨李鎭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有霧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章敬王后忌辰,齋戒。

○李義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崇祜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義翊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兪彦鎬曰,戶曹別例房郞廳入侍。

○傳于鄭民始曰,戶兵曹郞廳入侍。

○鄭民始,以禮曹言啓曰,英宗大王練主,今月初三日,畢造成云。同日依前啓下本曹堂上,與奉常寺提調眼同奉審後,仍爲奉安于明政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三月初一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感候,若何?上曰,一樣,而今日朔祭,不得親奠,痛隕之懷,尤難自定矣。上曰,練祀時,百官祭服,旣已只除襞領附版之屬,已爲定式,則宮人輩祭服,亦不必改之,而旣有前例,事甚難處,故頃言于大臣,則左相,以爲經費,雖可悶,旣有前例,則事宜題給云,卿意則以爲如何?國榮曰,旣有已例,則恐不可全然廢却矣。上曰,練祀後,內外賞格,亦不可不從略爲之矣。國榮曰,在前賞格上下之類,只憑中官之口傳而擧行,故不無虛實相蒙之弊云。今番則以傳敎擧行,似好矣。上曰,將欲下敎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一日巳時,上御尊賢閣。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義翊,右承旨鄭民始,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纂輯廳所作文有無,知入。賤臣還奏曰,姑無所作云矣。上曰,兵曹入直郞廳入侍。出榻敎佐郞李壽咸進伏。上曰,爾於何榜入格乎?壽咸曰,再昨年黃柑,以表入格矣。上曰,近日門禁,何如?壽咸曰,各別申飭,故姑不解弛矣。上命先退。上命書傳敎曰,慕華館延勅時,禁、御兩營軍兵,排立於衛外,一依昨年延勅時例爲之,勅使到闕中後,訓局步軍,勿爲解嚴事及勅使入殿內後,挾輦軍作門事,亦依昨年例爲之,而今番則豫爲磨鍊於節目事,分付兵曹。上曰,宣傳官具純入侍。出榻敎上曰,騎馬一匹立之。出榻敎上曰,廳注書出去南別宮,進排官摘奸以來。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一日申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國榮曰,伏聞畿內消息,則近久不雨,牟麥間或有萎黃之患云,誠可悶矣。上曰,農民方待雨云耶?國榮曰,然矣。農民專以牟麥爲三夏農糧,此若失稔,則民事誠可慮矣。上曰,一雨一暘,無不關心,未嘗食息小弛矣。國榮曰,聖敎,誠好矣。殿下益盡對越之誠,則上天必有孚感之應,雨暘庶可以時若矣。上曰,卿之以誠之一字陳勉,可謂約而盡矣,可不愓念乎?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一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讀奏禮曹虞主造成草記訖。上曰,先朝丁丑年鍊主奉安及虞主埋安時,有祗迎祗送之禮,今番亦當依此例爲之矣。國榮曰,感候尙未差復,而三明以後,則將連爲勞動,下情不勝憂慮矣。上命讀《五禮儀》,下詢練祭儀節。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一日初更,上御尊賢閣。戶兵曹郞廳入侍時,右副承旨兪彦鎬,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戶曹正郞李昌中,兵曹正郞沈念祖,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曹正郞進前。昌中進伏。上曰,今番練祀時,宮人輩祭服次,皆已磨鍊乎?昌中曰,未及磨鍊矣。上曰,前例則於練祀時,祭服皆以練布磨鍊,故有所上下於宮人輩之例矣。今番則只布帶,以練布用之,祭服則不用練布,雖不必更爲上下,而旣有丁丑已行之例,則有難全然廢却,故欲區別題給,照其名數,磨鍊以入,而翁主、郡主、縣主、趙淑儀房,亦給祭服次,而以長衫、大帶、羅亢gg亢羅g三件,磨鍊,可也。上曰,別例房謄錄中,有戊寅年自內賞格之前例乎?昌中曰,考見謄錄,則無賞格字之前例,而只有戊寅年以內用次錢千兩、木二十同,入之之前例矣。上曰,庚子年前例,則有之乎?昌中曰,未及考見矣。上命書傳敎曰,在前國恤時,以丁丑之例觀之,自內以賞格次,內入外名,以內司及於義龍洞宮手本,祭需賞格等所用上下者錢不下六七百貫,木不減三四十同,而當此經費匱乏之時,決不可膠守已例,減之又減,姑以錢文一百貫,輸送內需司,一百貫式分送於義龍洞等宮,以爲祭需之用,此不必當殿所用,慈殿、慈宮所進魂殿祭需,亦在其中,令度支知悉。命昌中先退。上曰,戶曹判書,別例房郞廳明日來待。出榻敎上曰,兵曹正郞進前。念祖進伏。上曰,近來則雇立無弊乎?念祖曰,然矣。上曰,雇立時,以純錢給之乎?念祖曰,昨年三南之木花極貴,軍布所納,木少錢多,故皆以純錢給之矣。上曰,軍契之弊,則何如?念祖曰,軍契事,實無救弊之道矣。蓋以別段用之,而每名以二錢雇立,不過用之於祭享及科擧鞫廳時,其他少小之事,而近來自不如法意,或自上司,不時責出,故急時雇軍,則或過二錢之制云,而兵曹但依法典上下而已,自中之受弊甚多云矣。上曰,以軍契事,年前有所變通乎?念祖曰,年前變通者,卽都案廳軍契事也。上曰,雇軍自何處主之乎?念祖曰,五衛將主之矣。仍命念祖先退。上命書傳敎曰,身爲臺監,以下吏之事,突入捕廳,詬辱大將,事未前聞,渠雖無識武夫,顧其職則殿中御史也。其爲貽辱,莫大於此,當該監察,爲先拿問正罪。遂命退,承史以次出。

3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義翊。右承旨鄭民始坐直。左副承旨李崇祜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兪彦鎬。同副承旨李鎭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有霧氣。

○章敬王后忌辰。

○傳于李義翊曰,都承旨入侍。

○以孝明殿受押單子,傳于鄭民始曰,親押。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忱爲兵曹正郞,徐有鍊爲兵曹佐郞。

○傳于李鎭衡曰,戶曹堂郞入侍。

○鄭民始啓曰,今此勅使接見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處,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覧,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李鎭衡曰,戶房承旨入侍。

○李義翊,以兵曹言啓曰,迎勅動駕在近,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正郞一員,佐郞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民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司譯院牒報,則今此增廣別試雜科初試,定在今月初七日,而勅使入京日,適與相値,本院各項差備官及赴擧之人,俱爲待令於支勅之役,勢難推移,開場日期,以過勅後改定之意,入啓定奪云矣。事勢誠如所報,雜科初試開場退行,而勅使回還後,更爲推擇吉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義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陳慰兼進香使赴燕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窘急之弊,應把驛馬三十六匹內,忠淸道七匹,全羅道八匹,慶尙道十六匹,今三月二十四日,京中逢點,江原道三匹,咸鏡道二匹,同月二十九日依前例,直送安州逢點之意,五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送勅擧動時,本曹補把馬,各十五匹內,吹螺赤等所騎馬各二十三匹及館所擧動時,本曹補把馬十五匹,竝依前例,以京畿驛馬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李鎭衡,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執捉無標犯夜人,司憲府所由一名矣。監察李羲星,稱以陪所由,往復入直從事官,强要其分揀而不見施,則來逼從事官,多般恐嚇,語侵大將,其爲擧措,極涉乖當。犯夜人,已爲依更數治罪放送,而監察李羲星之作鬧於禁夜衙門者,事未前聞,亦關後弊,揆以紀綱,宜請警飭,而臺監論責,不可擅便,當該慫慂下吏,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

○丁酉三月初二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感候,若何?上曰,今日則少勝矣。上曰,監察事,昨已處分,而身爲朝官,因其下隷之事,突入捕廳,詬辱大將,事極怪駭矣。國榮曰,其間事狀,臣姑未知,而大抵監察,卽古之殿中御史也。上自廟宮祭享朝廷班列,下至百官頒祿,無不點視而紏察,其爲責任,何等緊重,而近來此任,無論文南武,皆不擇擬,至有如此駭擧,當此百司董飭之日,不可不另如擇擬矣。上曰,卿言果是矣。監察之職,名以臺監,旣設署經之法,又作詞訟之窠,則當初設置之意,非不重也,而近因銓曹之不擇,以致職責之廢棄,欲爲修擧之政,宜有變通之道矣。國榮讀奏禮兵曹草記。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二日午時,上詣孝明殿。親行晝茶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義翊,右承旨鄭民始,同副承旨李鎭衡,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侍立。上具衰服,出齋殿詣孝明殿,親行晝茶禮。儀註上同上還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二日午時,上御興政堂。戶曹堂郞入侍時,戶曹判書洪樂純,左承旨李義翊,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戶曹正郞李昌中,以次進伏訖。上曰,戶判進前。樂純進伏。上曰,練祀後賞格謄錄考見乎?樂純曰,戊寅年,孝昭殿練祀時,以內用次,自內需司所入,爲布十五同,錢一千三百兩,壬寅年徽寧殿小祥時,亦以內用次,有錢四千兩、布三十同入之之例矣。上曰,淑儀、翁主、郡主祭服,皆已磨鍊乎?樂純曰,昨因郞廳,始聞下敎,而皆入磨鍊中矣。上謂樂純曰,各殿例各有所屬之宮,而予之未及冊封時,無所屬之宮,故自戶曹劃給補役米矣。及予冊封後,又劃明禮宮爲所屬之宮,今則補役米,自在當罷中,而因爲惠慶宮所用,予以孤露餘生,宜盡奉養之道,而慈宮則以國家經費之不足,還屬本曹,以爲補用之地,爲好爲敎,此雖由於慈宮軫念經費之盛意,而第慈宮所用,本自不敷,其在奉養之道,惟當從厚,予意則姑爲勿罷,以爲慈宮一時補用之需爲好,戶判之意,何如?樂純曰,上敎至此,實爲欽仰矣。古人曰,養以天下,以殿下出天之孝,豈不思所以慰悅之道乎?上曰,卿言果合予意,姑爲勿罷,好矣。樂純曰,適因言端敢達矣。癸未以前,因傳敎,惠廳米一百五十石,移劃龍洞宮矣。今則事體與前自別,還屬該廳與本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二日未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前以戶曹補役米劃來者,有獻于慈宮者矣。以經費之不足,有還屬本曹之敎,故俄問於戶判,則戶判之見,亦如予意,以不罷爲定矣。國榮曰,慈宮之軫念經費,還屬本曹之敎,實是盛德事,而殿下之務盡奉歡,欲爲勿罷之意,亦甚穩當矣。上曰,慈宮下敎,果出於軫念經費之意,事宜奉承,以彰盛德,而在予之道,則雖是些少之物,旣爲慈宮需用之資,則決不可還屬該曹,故問于戶判而決之矣。國榮曰,龍洞宮移劃米,還屬該廳該曹事,事面果是矣。上曰,俄出擧條,而此亦戶判得禮之事也。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二日申時,上御尊賢閣。戶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鎭衡,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練事後賞格前例,俄使兵曹考入,其已考來乎?鎭衡曰,尙未考來矣。上曰,此等事何若是遲滯乎?問于兵曹知入。賤臣還奏曰,未及考出云矣。上命書傳敎曰,成命已久,此等前例,不卽考入,設置郞吏,將焉用哉?兵曹該色郞廳,姑先從重推考,斯速書入。上曰,不必賞格前例,雖內入,謄錄有之,則便是賞格,所下者考入。賤臣還奏曰,別無賞格前例,而只有戊寅年三月十八日孝昭殿祥祭時,有別啓下,木十五同、錢一千三百兩,內入之前例云矣。上曰,如有錢木去處,則卽是賞格,而今旣有戊寅年別啓下謄錄,則何不卽爲考入乎?問于禮房承旨,査覈以入。賤臣還奏曰,兵曹書吏,初以爲賞格前例,本曹無可考之文字,而今始曰,別啓下謄錄,則有之云,故今始知入云矣。上曰,旣有此前例,則尙不考入,已極駭然,而況於推考其郞官之後,終不知入,末乃曰,有之,大司書吏之擧行焉。有如此,令兵判,從重科治事,分付。上命書傳敎曰,宮人祭服次,只令大行大王殿及王大妃殿,宮人磨鍊事,已有下敎,而受料宮人,只是一百四十云,衣次依此數入給,餘皆勿論物種,亦依昨日,該郞聽傳敎者爲之事,分付該曹。又命書曰,在前賞格,只憑中使之口傳,事多疎忽,孝明殿練事後,陵殿各樣賞典,竝依自政院所下之傳敎爲之事,分付。又命書曰,孝明殿練事後,陵殿所屬及宮人內寺,各樣賞格次,紬伍十疋,白木伍同,木玖同,練布參同,布漆同,入于廂庫事,分付。又命書曰,練主奉安時,祗迎,虞主埋安時祇送,依丁丑年例磨鍊儀注事,分付。上曰,翁主、郡主房上下,每虛實不副,祭服磨鍊時,書單子二件,一件入于廂庫,一件送于政院,踏啓字以下事,分付。命書傳敎曰,中官金尙澤之憨痗,不可無罰,從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二日申時,上詣孝明殿。親行夕上食入侍時,左承旨李義翊,右承旨鄭民始,同副承旨李鎭衡,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侍立。上具衰服,出齋殿詣孝明殿,親行夕上食。儀註上同上還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二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日月不居,孝明殿練祀漸近,侍從以上罷散人員,一竝敍用,口傳付軍職,其令入參於易服之班。又命書傳敎曰,其時堂上,旣已敍用矣。當該佐郞,李秀夏一體敍用。國榮,讀奏公事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鎭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

○傳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以前持平朴祐源囚單子,傳于李亨逵曰,分揀放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林鼎遠、林得浩、金夏材、李獻慶、朴盛源。

○傳于李義翊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

○傳于李義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逵爲承旨。

○傳于徐有防曰,騎馬三匹立之,宣傳官一員待命。

○李鎭衡,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昌德宮修理時,所入大椽,實無自京質用之路,長山串松木一千箇,分付該道水使處,使之卽爲斫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覧事,允下矣。今此書入措語,無他可改者,故還送政院,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民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鋪陳襦衾,依前以白色爲之事,筵稟後發關分付于遠接使矣。卽接回移,則以爲外方之例,以華色爲之,故依例知委於沿路,而京都擧行之節,亦依已行之例爲之事,已爲停當云,依此擧行事,分付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椅坐一節,發關于遠接使矣。回移內,使任譯往復於勅使,則以爲我國之禮如此,故果有平坐相接之願。本國之禮,旣如此,何必變改,一從本國之禮爲之,爲好云。依此擧行事,分付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三月初三日卯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上曰,練主書寫官沈履之,本來善書乎?國榮曰,然矣。上曰,題主字數甚多,燭下書寫似難矣。國榮曰,明日題主時刻,差早磨鍊,然後可免窘速之患矣。上曰,題主時刻,以亥時爲之,好矣。國榮讀奏公事訖。上曰,朴祐源囚單子,以分揀放送書出。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三日辰時,上詣孝明殿。親行朝上食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義翊,右承旨鄭民始,同副承旨李鎭衡,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陪進。上具衰服,出齋殿詣孝明殿,親行朝上食。儀注上同上還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三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丁丑年祝文謄錄及祝文虛頭規式,持入而香室官員一員,持祝文紙入侍。賤臣承命奉進。上命左副承旨徐有防,書親祭文訖。上謂國榮曰,先大王練事隔日,崩隕如新,欲於練祀前,一行茶禮,故玆親製祭文爾。仍命書傳敎曰,今日,欲於自內行孝明殿別茶禮,時原任大臣,入參內庭事,遣史官傳諭。上曰,朝上食時刻知入。賤臣還奏曰,餘準備時一刻云矣。上曰,別茶禮時,諸執事勿爲磨鍊事,分付。命書傳敎曰,奉命承旨許遞,右副承旨方有纂役,姑爲許遞,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而出,奉單子以進,李義翊、李文源落點。仍命書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又命書曰,承旨房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三日午時,上詣孝明殿。晝茶禮兼行別茶禮入侍時,領敦寧金陽澤,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義翊,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李鎭衡,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陪進。上具衰服,出齋殿,詣孝明殿東階板位上,西向立。左通禮,啓請跪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左通禮,啓請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詣盥洗位。鎭衡承水,有防沃水,義翊進巾,民始受巾。上詣尊所西向立,有防擧羃酌酒訖。上詣香案前,北向跪,國榮奉香,鎭衡奉爐,上三上香三獻盞,俯伏興降復位,俯伏哭,在位者皆哭。通禮啓請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禮畢,還詣齋殿,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三日午時,上御齋殿。諸承旨、時原任大臣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義翊,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李鎭衡,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敎領敦寧金陽澤,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進伏。陽澤等曰,近日日氣不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先大王練祀不遠,心益慟隕,玆製親祭文,欲於今日,行別茶禮,故亦使卿等入參耳。仍命國榮,讀親製祭文訖。俯詢大臣曰,無字病乎?陽澤等曰,好矣。上曰,練主奉安時,禮曹節目,則用要轝,奉常寺謄錄則用神轝,今番以何謄錄擧行乎?尙喆曰,以神轝擧行,何如?上曰,可也。上曰,練主祇迎時及虞主祗送時,處所,皆以興化門爲之,而明日奉安練主時,勿與晝茶禮時相値,可也。尙喆曰,明日祗迎時,當以步輦出宮乎?上曰,然矣。上曰,練主奉安時,有傳語與否知入。賤臣還奏曰,無前例云矣。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三日申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國榮讀奏備邊司迎接都監草記。上命書判付。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齋宿。右承旨李義翊齋宿。左副承旨鄭民始齋直。右副承旨徐有防齋直。同副承旨李鎭衡齋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齋宿。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義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孝明殿練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防曰,紬十三疋,綿子三斤,大妃殿內入次,入于廂庫。勿出朝報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義翊曰,騎馬三匹立之,史官一員待命。

○傳于李亨逵曰,屢次下敎,尙不整齊,禮兵房承旨推考。

○大駕,詣練主祗迎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民始曰,禮曹判書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兪彦鎬、李崇祜、李文源,副司果安聖彬、南柱老、洪彦喆、金和中、李性五、李身晦、李重馥、宋濟魯、金會元、李行源、金樂洙、元啓英、李福徽、閔游、李弘稷、李恒祚、張淀、宋霮、奇彦觀、奇彦鼎、成德朝、金峙默、吳鉉冑、趙鎭衡、趙錫穆、慶再觀、沈重奎、李碩九、尹弼秉、金夢華、崔光璧、蔡廷夏、任濟遠、崔景岳、權德訓、崔夢喦、金埅、趙夢麟、魚錫齡、李廷烈、李宇喆、李師曾、李澤徵、安鼎大、韓宗濟、池應龍、趙鼎耇、朴宗彦、高益擎、成頴、尹在醇、權坪、金光岳、盧瑞國、李仁默、金基正、崔鳴玉、韓鏶、韓宗纘、金𡌡、鄭德弼、金東稷、洪宗藎、尹行晉、金晩耇、宋煥億、金觀柱、李義鳳、任希雨、李鼎揆、宋文輅、金鈍、姜彝福、李羽逵、金翊休、朴聖泰、權以綱、李思祚、金復元、姜彝正、沈𪣼、金岳柱、韓栐、金叙九、吳鼎源、洪履健、金斗象、尹得孚、金履厚、李書九、鄭福煥、韓後樂、趙思忠、趙錫龍、尹光昇、林濟遠、洪樂淵、李級、辛命喆、金養根、李義駿、金宇鎭、徐郁修、尹在德。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親押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宗廟提調、奉常提調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兪彦鎬爲禮曹參議。

○傳于李亨逵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騎馬一匹立之。

○練主祭罷後,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傳于徐有防曰,練主都監堂郞以下,魂殿堂上參奉以下,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員役,竝書入啓。

○又傳于曰,禁漏官、政院、禮房書吏,令攸司科治。

○李鎭衡,以戶曹言啓曰,濟用監衣纏單子,有令該曹査問該監,釐正後草記事,命下矣。取考文書,査問該監,則薛里內官擧案中,王大妃殿移屬宮人,以大殿加進排報來,而啓單子,一依擧案磨鍊謄書,致此差誤,故原單子更以王大妃殿移屬加進排,釐正書入事,分付該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三月初四日卯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而練祀隔宵,痛隕如新,尤難堪抑。國榮曰,今夜易服之班,諸臣皆宜入參,堂下侍從之無軍職者,竝付軍職,似好矣。上曰,李文源之違牌與無端違牌有異,亦宜下敎矣。仍命書傳敎曰,前承旨李文源,以遞差捧傳旨,與未付軍職侍從,一體口傳付軍職。國榮讀奏承旨房單子。上曰,承旨仍房。出榻敎上曰,朝上食當親奠,陪祭諸臣待令。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四日辰時,上詣孝明殿。朝上食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鎭衡,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陪進。上具衰服,出齋殿詣孝明殿,親行朝上食。儀註上同上還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四日午時,上詣興化門,練主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陪從。上具白布袍、布裹翼善冠、布裹烏犀帶,乘輿由興泰門,出廣達門。上曰,練主祗迎時,傳語尙不來到,此是下吏之遲滯而然乎?兵曹判書蔡濟恭曰,傳語事,因下吏之誤傳,初以奉常寺排立矣。最後始聞傳敎,始自兵曹,立傳語軍,其問排立之際,自然遲滯而然矣。乘輿由建明門,詣興化門內,降輿入幕次。上曰,左副承旨入侍。民始進伏。上曰,玉堂問安,不與政院同時,今乃追後,予於悲撓之中,何以隨問隨答乎?且以經幄之臣,何若是不知事面乎?以此分付。左副承旨鄭民始曰,玉堂之追後問安,事禮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神轝至紅馬木外,外辦卽爲啓請,命諸臣小退。通禮,請外辦。上出就板位上,南向立,神轝入興化門。上俯伏祗迎,神轝入建明門,上始乘輿。上曰,神轝旣由正門,不可竝路,侍衛由東挾門排立事,分付。乘輿,由崇政門,詣泰寧門外,降輿,詣孝明殿練主幕次。左議政金尙喆等,奉練主奉安于幕次。上曰,濟用監,屛風入之障前。上曰,此屛風淨潔乎?國榮曰,淨潔云矣。奉安訖。上曰,浴主大祝,誰也?國榮曰,閔養燮矣。上還詣泰寧門外,乘輿由崇政門,入廣達門。上曰,今夜留門時刻知入。義翊還奏曰,前例則三更二點留門,而今則留門單子,姑不來到云矣。上降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四日未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國榮曰,今夜練祀時,士庶,必來參於闕外哭班,巡邏弛禁之意,分付,似好矣。上曰,然矣。命書傳敎曰,今夜卽罔極之日,民庶,宜有來參哭班之事,夜巡弛禁事,分付。上曰,今日巡邏軍門及左右巡廳、捕廳將校,卽爲發牌,使之聽傳敎。賤臣承命出傳。上又命書傳敎曰,虞主深夜埋安,終涉如何,移奉後,待天明爲之事,分付該寺。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四日未時,上御興政堂。禮曹判書入侍時,行禮曹判書李徽之,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禮判進前。徽之進伏。上曰,今番練祀時,改服節目,以白布磨鍊,而或有未知節目者,則以練布渾知似易,殊非節目中磨鍊之意,如有未及詳知節目者,自禮曹更爲指揮,可也。上曰,改服節目,自政院頒布乎?注書出去知入。賤臣承命而出還奏曰,自禮曹頒布,而各司皆謄去云矣。命徽之先退。上命書傳敎曰,大殿元無所屬之宮人,而曾在先朝丁丑後,以仁元王后殿宮人之無歸屬處,定爲大殿宮人名色,此固一時區處之特敎,初無定式之事,故予於卽位之初,依古例,大殿宮人名色,則有勿爲磨鍊之命矣。觀此該監單子,有大殿加進排宮人衣纏磨鍊之事,決是誤書,否則豈其無料而只有衣纏之理乎?以此意,令該曹知悉,査問該監,釐正後草記。上曰,宮人衣資,每以二月給之,今則時晩,今日內分給後,草記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四日申時,上詣崇政殿月臺。親押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鎭衡,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侍立。上具白布袍、布裹翼善冠、布裹烏犀帶,乘輿由興泰門,入崇政門。上曰,禁喧郞廳入侍。柳誼進伏。上曰,今夜百官參祭及易服時,似不無喧譁,而今夜異於他日,只禁喧而已,決勿用棍。且易服時,宜用闊狹之道矣。命退,上詣崇政殿月臺。上曰,親押後當參夕上食,雖過時刻,姑待親押後,親行事,分付守僕,上就板位,親押訖。上曰,練主書寫時,奉常寺都提調、提調入參。出榻敎上謂兵曹判書蔡濟恭曰,迎勅時,禁軍則淺澹服,駕前駕後,皆以白衣擧行。上詣孝明殿,承、史以次陪從。

○丁酉三月初四日申時,上詣孝明殿。親行夕上食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鎭衡,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陪進。上具衰服,出齋殿,詣孝明殿就板位上,親行夕上食。儀注上同上還詣齋室,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四日酉時,上御孝明殿齋室。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宗廟提調及奉常提稠,皆已入來乎?國榮曰,奉常提調,今方來待,而宗廟提調,姑未入來矣。上曰,左相方帶奉常都提調耶?國榮曰,然矣。上曰,奉常都提調、提調入侍。禮房承旨,持儀註,亦爲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奉常都提調金尙喆,提調蔡濟恭,左副承旨鄭民始,進前。尙喆曰,日月易邁,先大王練祀隔宵。伏惟聖孝益復罔極,終日勞動之餘,聖候不瑕有損乎?上曰,罔極之痛,益復如新。上曰,明日虞主埋安時,卿將進去耶?尙喆曰,宗廟提調,當進詣矣。上曰,庚子甲辰埋安開基時,連得玉標云,此宜詳審矣。尙喆曰,問于宗廟守僕,則似無此慮云,而雖無下敎,埋安例於天明後爲之云矣。上曰,練祀後,祭奠所用之香,庚子甲辰,亦有自內措備之例,故今亦依此例,自明日,將自內備用,此可爲一分省費之道耶?國榮曰,沈香本來價多,若自內備用,則戶曹之省費,甚大矣。濟恭曰,曾於先朝,每爲親奠香,故戶曹之經費多入云矣。民始,讀奏儀註訖。上曰,《禮曹謄錄》,頃有修整之議,尙今未成耶?尙喆曰,此是不可已之事,而至今因循未及爲之矣。上曰,我朝文獻,實無徵信者,良可悶也。濟恭曰,臣以明日哭班事,有所仰達者矣。每於親祭時,雖入直禁軍之類,皆參哭班,而至於侍衛之臣,獨不得參哭,下情不勝缺然矣。上曰,業欲下敎,而猶有未詳者,故未果矣。在昔國恤時,亦有以此陳請者,而蒙允矣。考見謄錄,果有侍衛參哭之事,則行祭時,改服參哭,可也。濟恭曰,金孝大,亦異於他人,而以別雲劍侍衛之故,亦不得參於哭班云矣。民始曰,自上待遇,則似有體諒之道,而但許多侍衛中,拈出一二人,事涉如何矣。上曰,然矣,而兵判則與他侍衛有異,特爲往參,別雲劍,以豫差陞,實好矣。上謂尙喆曰,卿於昨年此日,承候於集慶堂乎?尙喆曰,臣於伊日,果承候矣。上曰,其時承候,雖在靜攝中,辭敎凡節,別無所減於前日矣。尙喆曰,然矣。上曰,宗廟提調,如已入來,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宗廟提調沈履之進前。上曰,虞主埋安處,已爲始役乎?履之曰,昨已開基,而十分詳審,幸得空地矣。上曰,虞主題主,事甚重難,卿或習寫否?履之曰,臣果試寫,朝晝則猶可堪書,而至於燭下,實難細書,故竊欲圖免而不得,方切憂悶矣。上曰,雖於燭下,若着眼鏡,則似無慮矣。上曰,浴主與出納主,各有大祝乎?民始曰,以一人兼行矣。尙喆曰,弘陵陵上,今番已經親審,未知聖意,何如?上曰,神理人情,不甚相遠,各奉陵寢,極爲缺然,而聞數年之內,年運不合,且是莫重莫大之事也,有不可輕易議定矣。尙喆曰,臣等有何知識,而至於新陵,則雖以凡眼見之,實爲洽好,此是國家之福也。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四日酉時,上御齋室。兵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義翊,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鄭民始進伏。上曰,易服前當題主,百官諸執事,皆近處待令留門,亦於烽火時,啓請,可也。上曰,奉安練主時,床卓甚狹,虞主奉安于六面床,可也。上曰,先大王,戊寅年三月二十三日,有敎曰,雲寶劍,蓋是戎具,則裹以白布,甚不相稱,只纓子,以白爲之事下敎,而今則雲寶劍,皆裹以白布,有何前例而然乎?注書出去,問于尙衣院知入。賤臣承命而出還奏曰,無前例云矣。上曰,其時提調,誰也?知入。賤臣還奏曰,其時提調金漢耆、厚謙云矣。仍命書傳敎曰,先朝戊寅,有定式之受敎雲寶劍,雖大王國恤,勿爲布裹,擔筒介,亦用此例爲敎,則昨年以後,所用與受敎大異,其時該堂,今無可論,令該院,自今日一遵受敎爲之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四日四更,上詣孝明殿。練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鎭衡,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陪進。上具縗服,出齋室,諸孝明殿就板位,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上俯伏哭不已,國榮進前曰,殿下連日勞動,且將事在前,何如是哀毁過情乎?上俯伏涕泣如舊,國榮又進前,請止哭甚懇,上涕泣不已。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等進前曰,將事在前,且連日哀毁,殿下獨不念聖體乎?上涕泣猶不止。尙喆、存謙、國榮等,一齊進前請甚懇,上始止哭,贊禮,啓請興四拜,上興四拜,贊禮導陞自東階,上詣卓前北向立,大祝陞自東階,詣幄,奉練主奉安于卓,浴以香湯訖。上曰,首陽梅月待令乎?尙喆曰,待令矣。題主官沈履之詣卓前,西向立,題主訖,上詣卓前奉審,寫字官安福信,進卓前光㓒訖。大祝奉虞主,移安於六面床訖。捧練主奉安于靈座,贊禮,啓請降復位,上就齋室,易服具練服訖,詣孝明殿,就板位,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上止哭。贊禮啓請興四拜,上與四拜,詣盥洗位,北向立,盥手,陞自東階,詣樽所,西向立,贊禮,導詣靈座前,三上香獻幣,贊禮啓請降復位,贊禮導陞自東階,詣樽所,西向立,贊禮導詣靈座前,獻爵,大祝進靈座右讀祝訖。贊禮啓請降復位,謁者,引亞獻官,詣靈座前,獻爵,謁者,引亞獻官復位,終獻官,如亞獻禮訖。贊禮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贊禮啓請止哭,興四拜,上止哭,興四拜訖。大祝,納練主如儀,贊禮導詣望燎位,大祝捧祝幣,燎於坎,贊禮,導還詣齋室。上命書傳敎曰,旣遵古例,孝明殿祭香,自內措置,自明日朝上食代奠,上食及茶禮時香,香室勿爲待令,只朔望及節祭大祭,俱三獻時,待令事,令該曹知悉,承、史以次退出。

3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鎭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練祭罷後,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奎章閣堂郞,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駕,詣虞主祗迎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民始啓曰,明日大報壇祭齋戒,再明日動駕相値,初八日毓祥宮忌辰祭齋戒,初九正日,此四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祥祭正日,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有防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安福信爲赤梁僉使。

○傳于鄭民始曰,山陵書啓入來後,禮房承旨,持而入侍。

○又傳于曰,禮曹參議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加資者,今日內口傳下批。

○吏曹口傳政事,恩彦君裀,今加興祿,吏曹參判沈履之,今加嘉義,已上加資事,承傳。

○傳于徐有防曰,譯官以西下之故,初寺雜科,已爲退定矣。日字更擇於何間,而醫科、律科,亦同日爲之乎?至於觀象監科,則天文學、地理學、命譯學gg命課學g,額數皆同乎?惠民署、典醫監,亦各各設埸乎?明日入侍知奏勿出朝報

○鄭民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首譯金弘喆,身病猝重,故行中凡事,輒多苟艱之中。至於弘濟站擧行之節,與他站有異,別定首譯一人,初六日朝前,使之待令於高陽站云。令該院,別澤首譯一人,罔夜下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義翊,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去夜犯夜弛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巡廳言啓曰,依傳敎,去夜犯夜弛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傳敎,去夜犯夜弛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三月初五日丑時,上詣興化門內,虞主祗送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烏犀帶,乘輿由興泰門,詣興化門內幕次。上曰,神轝及至建明門,卽請外辦,可也。仍命小退。小選,通禮啓請外辦。上出就板位上,南向立,鞠躬祗送,神轝出興化門,上乘步輦,命留興化門住輦,瞻望移時,仍詣興泰門內,降輿還內。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五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徹宵將事,哀毁過度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練主都監書啓捧入。賤臣,承命奉進。上命國榮讀奏。命書傳敎曰,練主書寫官吏曹參判沈履之,加資,浴主及練主出納大祝修撰閔養燮,兒馬一匹賜給,監造官奉常寺副奉事吳泰彦,別工作繕工假監役吳泰魯,竝六品遷轉,各差備官,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侍衛長番內官延壽長,神輦侍衛李秀采、李漢謙,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差備長番中官,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出入番中官,各兒馬一匹賜給,光漆寫字官安福信,邊將除授,侍衛禁軍及司鑰,各上弦弓一張賜給,計士及員役工匠等,依昨年都監例,分等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孝明殿宗室海溪君𪹯,密安君焍,鶴城君楡,原溪君㮿,河恩君桄,安春君烿,都薛里金德九、延壽長、韓聖揆,各熟馬一匹賜給,進止長番中官朴昌文、金壽民、閔德泰、李元碩、康壽甲、咸德倫,參奉鄭宜淳、洪樂莘,各半熟馬一匹賜給,進止中官金海采、金孝臣、邊安揆、吳泰爀,薛里中官申萬里、李昌華,酒房中官朴東采、金鳳采,忠義趙嵎、李厚瑾、尹寅喆、李悌源,各兒馬一匹賜給,守僕以下,下人,當自內從厚施賞矣。上曰,昨日玉堂請推擧條批答,以依爲之,改書頒布。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五日午時,上詣孝明殿。親行晝茶禮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陪進。上具練服,出齋殿,詣孝明殿,就板位上,親行書茶禮。儀注上同上還詣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五日未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今番賞典加資者,皆令今日內,口傳下批,寫字官、邊將,承傳,亦當卽爲擧行耶?國榮曰,有特敎,則當卽擧行矣。上曰,兵曹如有僉使闕,則口傳凝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五日申時,上詣孝明殿。親行夕上食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陪進。上具練服,出齋室詣孝明殿,就板位上,親行夕上食。儀注上同上還詣齋室。上謂民始曰,引儀之入參人員,書啓下,懸日之多少,卽爲書入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五日申時,上御興政堂。禮房承旨,禮曹參議入侍時,左副承旨鄭民始,禮曹參議兪彦鎬,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曹參議進前。彦鎬進伏。上曰,俄見所撰文字,文旣善作,言甚到底,看今世上,義理大晦,漫不知忠逆之分,而見此文字,令人嘆服,至如相簡斷,懼字疑字及麟漢斷,慈宮書諭及嗾史官不錄之說,言甚到底,及見義理關頭之文字,心益如新矣。彦鎬起伏而對曰,臣於義理關頭,詳知而絶痛之,然今此文字,略干寫出,未知聖意之如何矣。今承聖敎至此,惶恐惶恐。上曰,奎章閣直閣李秉模以下,皆賜織毛鞍,故今於爾,亦不以他而特以此也。仍命親授,彦鎬四拜,敬受而退。上曰,注書出去,備鞍於司僕馬。仍騎出去事,傳于兪彦鎬。命書傳敎曰,守陵官恩彦君裀,侍陵內侍朴敏采,竝加資,資窮者,熟馬一匹面給,參奉宋翼休、李鎭玉,忠義李鎭斗,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進止長番中官劉仁默,半熟馬一匹賜給,進止差備中官金命采,兒馬一匹賜給,員役,當自內從厚施賞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五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兪彦鎬所撰明義錄斷。上曰,此文,能辨明忠逆之分,闢破義利之源,可謂善作矣。國榮曰,然矣。言旣逼眞,文亦刺骨,實是得意之文也。上命讀奏引儀書啓。命書傳敎曰,親祭代奠,逐日待令,贊儀洪直浩,相當職承傳,引儀,一竝上弦弓一張賜給。國榮,讀奏公事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獻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孝明殿練祭後翌日,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奎章閣堂郞,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存謙,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啓曰,日月如流,練事奄過,伏惟追慕攀號,孝思益復罔極。伏未審,達夜將事之餘,聖體,若何?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後日次入侍。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向欲處分,而科時當前,未及下敎,揆以紀綱,萬萬駭然。都事李魯述,令該府拿處。

○傳于鄭民始曰,慈殿湯劑,有議定事,藥房入診。

○又傳于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以安廷玹上疏觀之,近來座更之法解弛,有勢之民圖免,而無勢之民偏著云。京兆三堂,其不坐起而申飭乎?漢城府郞廳、五部官員,當重繩,卽爲發牌問奏。

○傳于鄭民始曰,御前通事及譯官,入侍。

○守宮假注書望,以閔孝克爲守宮假注書。

○傳于徐有防曰,騎馬一匹立之,宣傳官一員待命。

○又傳于曰,右議政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摠管有闕代,口傳差出。

○又傳于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魚錫定爲副摠管。

○李亨逵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徐有防,以兵曹言啓曰,前判敦寧沈星鎭,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輔國,當爲知中樞置處,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徐命善進,參判沈履之病,參議未差,左承旨李亨逵進。以李獻慶爲承旨,李廷喆爲判敦寧,尹得養爲右參贊,李命植爲右尹,閔鍾燮爲刑曹參議,南柱老爲宗簿正,姜碩龜爲禮曹佐郞,李觀城爲工曹佐郞,李種徽爲宗廟令,吳泰魯爲歸厚別提,具膺爲活人別提,洪樂純爲知經筵,李重祜爲知春秋,金尙喆爲司譯都提調,鄭光漢、鄭一祥爲司譯提調,朴鎭宇爲黃海都事,兼持平單李秉模、趙時偉、沈煥之,兼監察金熙,以上減下,待敎單林錫喆。

○兵批,兼判書蔡濟恭病,參判金華鎭病,參議金光默入直進,參知趙英鎭差祭,左承旨李亨逵進。啓曰,前判敦寧沈星鎭,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輔國,則當爲知中樞置處,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金暿成爲甕津別將,尹進五爲漢江別將,司直李鎭衡,知事作闕單朴道貫,知事單沈星鎭。

○李義翊,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北邊駝駱山近處,體城頹毁處,今當改築,而所入石子,浮出然後,可以始役矣。東郊蘆原近處所在石子,浮出以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禮曹言啓曰,因右承旨鄭民始所啓,增廣文科初試一所榜及江原道增廣監試初試榜目中,多有落字誤書處,當該試官及道臣,推考事,允下矣。考見各其榜目,則一所文科初試二等第五人入格鄭㝡成之成字,落漏不書,三等第四十人入格任希游父,職銜奉列之奉字,誤書以朝字,江原道監試初試進士試二等第六人入格李惠道,年字落漏不書,三等第二十七人入格元泌之泌字,誤書以汝字矣。原榜目中,改付標以入,而試官及道臣,自政院,旣已察推,論責一款,安徐,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使明日入京,軍令初吹辰初,二吹辰初三刻,三吹辰正書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民始,以營建都監言啓曰,昌德宮修理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三月初七日午時爲吉云。景福殿修改,慈慶堂修理,以此日時,先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都事李魯述,令該府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魯述,時在京畿砥平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不參易服之班,而至有拿來次,羅將下送之擧乎?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二廳大將左議政金尙喆意啓曰,一廳大將領敦寧府事金陽澤,今有罷職之命矣。其所帶軍官,何以區處,三廳大將兼察之代,亦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一廳大將,三廳大將,以二廳大將,竝爲兼察。

○咸鏡監司狀啓,嶺南移轉穀運去北關時,泗川船主李德九等三十八名渰死事。傳于李亨達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平安南道京試官沈煥之啓本,以主試不察,惶恐待罪事。傳于鄭民始曰,勿待罪。

○以統制使狀啓,來朝當次進上生熟鰒,恐不無毒氣流通之慮,不敢循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鄭民始曰,勿待罪,勿爲封進。

○丁酉三月初六日,兼春秋洪光一。

○刑曹啓目,司憲府書吏任聖潤,因所由之犯夜被捉,慫慂官員,語侵大將,科罪,何如?傳曰,名以憲吏,則與他司自別,恣意蔑法,尤極痛駭。別樣嚴勘後,草記爲良如敎。

○丁酉三月初六日卯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藥房批答,以後日次入侍,傳于藥房。賤臣,承命出傳。國榮讀奏諸道狀啓訖。上曰,勅行,今日當早到弘濟院耶?國榮曰,勅行似當早到,故臣方以問安官出去,而方帶將任,何以爲之乎?上曰,守禦使,以都承旨奉命,仍佩往來。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六日未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提調徐命善,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康命徽、張壕,以次進伏訖。命善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予則一樣,而王大妃殿患候,屢日行素,連爲哭泣之餘,大段潻加,戰掉之症尤劇,煩熱之候亦甚,而進服湯劑,亦不順下,與諸醫,議定當進之劑,可也。絢曰,患候因屢日行素,胃氣不足而然矣,湯劑前方中,加減進御,似好矣。上曰,鷄膏似有補元之益,而能無𤵛滯之慮乎?命徽曰,鷄膏不無是慮,湯劑先爲進御,似好矣。命善曰,醫官中吳道炯、徐命緯,未及入來,待其齊到,當議定當進之劑矣。上曰,湯劑與鷄膏中,更爲詳議後,稟定,可也。仍命,提調、醫官先退。上曰,宣傳官具純入侍。具純進前。上曰,遠接使何處逢見乎?純曰,逢見於坡州地矣。上曰,勅使無弊云耶?純曰,沿路別無作弊之端云矣。上曰,勅使服色,何如?純曰,皆服黑衣,與昨冬無異矣。上曰,勅行,何時當到弘濟院耶?純曰,今日軍令,以卯時書出云,似已來到矣。上命純先退。上曰,禁軍一人,卽爲馳往勅使所到處知來。賤臣承命出傳。上曰,藥房提調,更爲入侍。徐命善進前。上曰,湯劑與鷄膏,何以決定乎?命善曰,諸議,皆以爲鷄膏,則姑難輕進,而湯劑前方中,加減進御爲宜云矣。仍奉進方文。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順氣湯,前方中,減人蔘桂枝各五分,去乾薑,入縮砂竹茹各五分,五貼式製入。出榻敎民始讀奏禁府草記,上命書判付。上曰,騎馬一匹立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六日未時,上御尊賢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宣傳官一員入侍。出榻敎宣傳官金爔進伏。上曰,騎馬俄已立之,馳往慕華館,勅使如已入來,都承旨,卽爲入來事。傳于都承旨,命書傳敎曰,明日迎勅,欲於卯時間爲之,以此卽爲傳于遠接使處,勅使軍令,使首譯,以此意傳通停當後,卽爲狀啓。命書傳敎曰,都民休戚,係於京兆,至如諸般坊役中,座更等事,特其一節,以諫臣之疏觀之,可以擧一反三,問於兵判與判京兆也,已有面敎者矣,何必每於新除之堂,復申前敎乎?予則初以爲時判尹,或能修擧其所不審,與池哥導掌之收贖旣配事,何相似也?漢城判尹李福源,爲先越捧一等,行公堂上,從重推考,該府色郞、當部官員,拿問定罪。上曰,漢城府五部官員,受現告,今日內,拿問定罪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六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右議政入侍時,右議政鄭存謙,左承旨李亨逵,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右議政進前。存謙進伏。存謙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王大妃殿患候,若何?俄有湯劑議定之敎矣,與醫官議定,則鷄膏爲好云,而或有滯慮,當更爲議定矣。上曰,患候雖不至大段,而鷄膏似好,更爲議定,可也。存謙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存謙曰,今雨甚喜,此所謂雨麥矣,上曰,此雨有待者然,甚幸。存謙曰,勅使入幕後,雨勢始作,尤爲幸矣。俄聞遠接使所傳,則此無弊端云,而見其終始,然後可知矣。上曰,宣傳官一員入侍。出榻敎宣傳官具純進伏。上曰,聞勅使家丁房舍,不爲修理,亦不鋪席云,往于弘濟院,詳爲摘奸以來。上曰,御前通事及譯官入侍。出榻敎御前通事金文淳,譯官張濂、金振夏,以次進伏。上曰,御前通事進前。文淳進伏。上曰,見接待笏記乎?文淳曰,見之矣。上曰,漢語亦學之乎?文淳曰,此非時日可解者,故未及學之矣。上曰,此則似難卒然學得也。存謙曰,年少文官,不可不講學漢語矣。古相臣李元翼,樹立多由於能通漢語矣。上曰,譯官進前。張濂進伏。上曰,今番接待時,多有懈弛之慮,此可見紀綱所在,各別擧行,可也。命御前通事及譯官先退。上曰,今番延勅時,接待笏記一本內入,一本送于承旨,一本給譯官,可也。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許遞。又命書曰,政事當日爲之。又命書曰,右副承旨,馳詣大報壇,壇上、神室奉審,諸執事摘奸以來。又命書曰,譯院事,何其事事顚錯也?昨年勅行,許多做錯,猶屬生疎,雖或參恕,至於今番,甚於昨年通事之塡差不審,首譯之中路稱頉,已極可怪,又況委傳特敎之事,漫不遵行,莫重迎勅之禮,幾至失儀。一恕二恕,雖出於敬大臣之意,屢次失著,一味曲恕,亦關紀綱,司譯院都提調、提調,一竝罷職,有闕之代,皆令今日政差出。又命書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又命書曰,承旨房仍。上謂亨逵曰,迎勅擧動時,捧上言事,分付戶房承旨,可也。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六日酉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今番勅使,所見,何如?國榮曰,上副勅爲人,皆似平順,而聞遠接使之言,則沿路亦無弊端云矣。上曰,明日接見說話,宜先問皇帝之安否,而笏記則不然,當點改矣。國榮曰,禮房承旨,俄已申退,何以爲之乎?上曰,禮房承旨牌招。出榻敎國榮曰,近久不雨,故農民方渴悶,而得此甘霈,誠幸矣。上曰,今日之雨,果有益於牟麥乎?國榮曰,然矣。上命讀奏公事,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獻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別入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慕華館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孝明殿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內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班,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鄭民始曰,承史百官雨具。

○傳于鄭民始曰,遠接使入侍。

○傳于徐有防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伴送使單李徽之。

○李獻慶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使首譯,措辭問安,則上副勅,以爲沿路接待,已極感激,俄纔接見,又遣近侍委問,尤不勝感激,而房舍鋪陳,俱爲稱意,實爲感奉。俺等身亦別無憊困之事,此後勿爲頻頻賜問,伏望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延祚爲禁府都事。

○鄭民始啓曰,明日大駕詣館所後,王大妃殿、惠慶宮,當爲問安,何承旨進去乎?取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李亨逵啓曰,館所接見說話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處,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覧,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家丁十一名,使之落後,先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民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歇所,茶啖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歇所茶啖,依例入饋,則勅使以爲俺等,今纔傳訃,不可晏然受床云。故床排,出送于館所,以爲分入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翊,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館所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別監房守,夜則出送,明日待令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立於廳中,見首譯招入,以爲俺等,以傳訃出來,則異於常時,凡不緊等事,一倂除減云,而間日進排別雌牛,爲先除減,進止官,亦爲出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往副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率家丁二名,登明雪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及通官等,贐行密贈與別求請各種,依前例磨鍊,別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茶啖床入之,少喫後,一床,分給館中待令下人,一床出給其差備譯官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通官等賜茶床,依下敎分入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開閉門,依上來時沿路例,閉門以放砲三聲,開門以一聲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色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殿講不通人員,各於本司入直,能讀後草記事,命下矣。卽接都摠府移文,宣傳官廳牒報,則都摠都事具綜,宣傳官趙鳳逵、張鉉佐、具純、沈默之、金爔,今已能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司憲府書吏任聖潤,供辭啓目判付內,名以憲吏,則與他司自別,恣意蔑法,尤極痛駭,別樣嚴勘後,草記事,判下矣。謹按《大明律囑托公事條》,有曰,監臨勢要,爲人囑托者,杖一百,風憲官吏加,其餘官吏罪二等,罪人任聖潤,杖一百本罪,加二等決杖七十後,徒一年半,定配於忠淸道新昌縣,卽爲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本府都事李種徽遷轉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義翊,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入館所,副勅,隨上勅偕往上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首譯,以百官及都監堂郞見官禮之意,言于勅使,則勅使,以爲見官禮,一倂停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寫字官前銜崔基遠、金世益、李弘國、洪泰運、李擎國、石慶禧陞實代,肄習洪宗運、鄭宅喆、柳之喆、朴大洽、韓思仁、趙相祿,依例陞補,付軍職冠帶常仕,學生崔源、閔興澈、鄭國仁、方處正、李章燁、李命默、崔亨植、申成烈,筆才頗有成就之望,屬于本院隷習gg肄習g,使之鍊業,何如?傳曰,允。

○江原監司狀啓,格軍車金巖回等渰死事。傳于李獻慶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右議政鄭存謙箚曰,伏以太僕馬,攔入作門,臣之所騎,在於其中,誠不勝萬萬驚惶。臣忝長提擧,不能檢飭,論其罪,臣實爲首,揆以邦憲,合被重究,逬出班外,泥首俟勘。不意聖度天大,曲加涵貨,內乘勿汰之命,已出寬恕,安心入侍之敎,別是殊渥。雖不得不章皇承命,而第臣有罪未勘,晏然於具謄之地,實非公法之所可已,私心之所敢安,玆從筵退,短箚自訟。伏乞聖明,亟賜譴何,以警具僚,以安賤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朝者擧措,內乘豈曰無罪,而知申警予以或過,已有勿汰之命,亦諒卿心,於卿何有?卿其安心勿辭,進參明日陪班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相。

○吏曹判書徐命善疏曰,伏以臣於頃者,伏奉下敎,以亞卿之未通知申者,竝擬承宣之望,此非但一時奉行者而已。親承聖旨,不啻丁寧,而乃於昨政,昏不覺察,只謄舊單,致煩付標,自顧悚恧,無所逃罪,宜卽自列,仰請譴何,而職在藥院,陪扈義重,繕寫短章,以待回鑾。此際又有太僕馬攔入作門之事,臣於是乎尤不勝萬萬,惶懍之至。臣之所騎,亦入其中,而身爲提調,不能檢飭,揆以邦憲,合被重勘。雖荷聖度曲恕,特下內乘勿汰之命,而在臣廉愧,顧何敢厭然苟冒,以益其無忌憚之誚哉?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下臣司敗,竝勘臣本兼不職之罪,以振國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政注不過一時不察,該寺之事,旣諭於相批,卿其勿辭行公。

○右參贊尹得養疏曰,伏以臣之新除授議政府右參贊,與左議政臣金尙喆,有親査應避之嫌,揆以私義,不容虛縻,玆敢援例陳章。伏乞亟賜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丁酉三月初七日卯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今日之雨,姑無開霽之意乎?國榮曰,然矣。上曰,孝明殿展拜後,當動駕,注書出去,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國榮曰,昨冬勅使,見我國之有禮貌,心自歎服,稱贊不已,以此觀之,則彼人亦知禮貌之可貴矣。今番接見之時,辭令凡節,尤加詳審,使彼敬畏,似好矣。上曰,卿言果是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七日卯時,上詣慕華館。迎勅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獻慶,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事變假注書李運彬,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陪從。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乘與出興泰門,詣孝明殿,展拜後,入殿內奉審訖。還詣泰寧門外,乘輿由崇政門,出建明門。上曰,左右月廊,何不設布帳乎?知入。義翊還奏曰,昨年迎勅時,不爲設帳,故今亦依昨年例,不設云矣。上曰,昨年迎勅時,予適忘却,還宮時,始下敎,而今番則還宮前,禁、御兩營,合力設布帳事,分付。大駕出興化門,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義翊進前。上曰,作門內人馬攔入,紀綱之解弛可知。攔入人馬,知入。義翊還奏曰,司僕馬云矣。上曰,司僕內乘,令兵判,決棍汰去,輦輿侍衛,以兼內乘爲之。大駕至鍾閣前路,上曰,勅使飯奉傳語,尙不來到,何如是遲滯乎?卽爲催促。仍命書傳敎曰,出宮已久,勅使飯奉傳語,尙不入來,然則迎勅於午後乎?以此令遠接使知悉。大駕出崇禮門,上曰,都承旨入侍。義翊還奏曰,以俄者司僕馬攔入事,本寺都提調、提調,皆惶恐落後,都承旨,亦以奎章閣提學,所騎亦在其中,故惶恐不敢入侍云矣。上曰,提調之落後,已極過引,而都承旨,不爲入侍,尤爲過當。都提調、提調,卽爲隨駕,都承旨亦爲入侍事,分付。國榮進前。上曰,卿之所引,何其過當乎?國榮曰,以太僕馬攔入事,都提調、提調,旣惶恐落後,則臣之處義,亦何敢晏然乎?其在殿下禮使臣之道,不可不使伸廉隅矣。上曰,卿之所引,萬萬過中矣。仍命書傳敎曰,以人馬攔入事,都提調,方欲胥命云,內乘汰去下敎,姑爲勿施,以安都提調之心。大駕至慕華館,入幕次。上曰,明日館所擧動時,禁營軍隨駕,而禁軍三番隨駕。出榻敎勅書將至,通禮,啓請出次。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鞠躬祗迎,乘輿由敦義門,入崇政門,詣齋殿。命小退,少間,勅使龍亭,入崇政門,贊禮,啓請出次,上就位俯伏、興、四拜訖。上由西階,陞詣殿內,北向立,贊禮,啓請跪。勅使捧勅書西向立傳,上受勅書。民始,代展覧訖,授民始,還置案上。贊禮,啓請俯伏、叩頭、興平身訖。贊禮,導上出至殿陛,上東向立,捧勅官李在學,宣讀訖,捧勅書入置案上。贊禮,啓請俯伏哭、興、四拜平身。贊禮,啓請禮畢,上陞詣殿內南,北向立。上命御前通事金文淳,傳于勅使曰,皇帝奄遭大喪,哀痛中氣力,何如?勅使曰,皇帝衰年,摧慟罔極矣。承旨民始,導上出至殿陛上,上讓勅使先降,勅使,讓至再三,勅使,願與偕降,引禮,引勅使入次。上詣齋殿,命小退,小頃,通禮,啓請出次。上改具白布裹、翼善冠、白布袍、白布裹、烏犀帶,承旨導上,由西正門入就殿內,東向立。引禮,引勅使,由東正門入殿內,西向立。上命御前通事,請行拜禮,勅使讓至再三,請行揖禮,禮畢。上就座,勅使亦坐交椅訖。上使御前通事,傳于勅使曰,皇太后,緣何疾恙而遽至於斯?上勅曰,年歲已高,飮啖漸減,仍以微恙,遽至於斯矣。上曰,皇太后,母臨四十餘年,小邦,偏被盛渥,尤所感戴,今奉遺詔,慟悼何極?勅使曰,國王之心,固知如此,而吾邦臣民,咸誦恩德,莫不罔極矣。上曰,諸王貝勒,安否,何如?勅使曰,俱平安矣。上曰,春寒未解,風日不和,僉大人,遠途跋涉,氣力,何如?勅使曰,春寒不酷,無事出來,而問使絡繹,盛眷備至,行李穩便,感謝良深。上曰,西路饑荒滋甚,民力蕩殘,接待凡節,必不成樣,心甚愧嘆矣。勅使曰,沿路供奉,極爲豐備,一行上下,接侍均洽,此乃國王勤念所致,實感于心矣。上曰,僉大人,仰體皇上之德意,俯念小邦之凋弊,一路供億等事,一竝減除,雖感盛意,在主人之心,甚不安矣。勅使曰,雖奉皇命而來,國王,若不勤飭,則接待豈如是曲盡乎?良可感謝。上曰,僉大人,奉命遠臨,而旣異於常時,雖不得設宴,而例行之茶禮,不可廢矣。勅使曰,宴禮則固不敢當,而國王愛我,欲行茶禮,敢不從命?上命進茶。上曰,饌品雖甚簿略,加意下箸,是所望也。勅使曰,敢不加意善喫乎?上曰,僉大人,連日行役之餘,必多勞憊,而茶饌又甚草草,主人之心,甚爲悵然。更進一茶,何如?勅使曰,國王勞動,俺等困憊,亦旣盡飽,則不必更爵,罷座,似好矣。上曰,不腆之饌品,不足以表主人之誠,而日已向晏,方令撤床矣。勅使曰,盛恩可感,而方欲歸休,撤床好矣。上曰,通官輩,饋饌於席端,何如?勅使曰,國王勞動,俺等亦將早歸,頭目輩賜茶,置之好矣。上曰,旣是前例,烏可廢乎?勅使又辭之,勅使起交椅。上亦起座,送勅使于崇政門,仍乘輿出崇政門。左副承旨鄭民始曰,勅使出去時,行步席,設於正路,事極駭然。不可無飭,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乘輿入廣達門,降輿還內,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七日未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今日迎勅凡節,皆免失措,可幸。國榮曰,今番則纔經昨冬迎勅,故凡百,皆鍊熟矣。上曰,今番勅使,觀其狀貌,上、副勅,皆不如昨冬出來者矣。國榮曰,然矣,而至於昨冬副勅,非但狀貌,兼有文筆,比諸今番出來者,不可同日而語矣。上曰,然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獻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別入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迎接擧動翌日後,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存謙,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啓曰,昨日迎勅勞動,迫晩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館所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李獻慶曰,左承旨入侍。

○李獻慶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等事,一倂減除,開城府、平壤、義州,三度有別遣問安之擧,令本院,考例擧行事,允下矣。三度問安使,旣已差出啓下,卽爲發送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獻慶,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往上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及軍威、軍歌、舞童禮樂、軍樂,依上來時例,一倂減除,茶啖,亦依上來時例擧行云。以此知委於伴送使及開城府留守,三道道臣處,而在前如此之時,有遣中使申謝,別遣三處問安使之例,令政院,考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弘濟院,旣是過站,大臣、承旨,勿爲出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民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上、副勅,書給其職名,使之書來名帖云。故依其言書給,而聞上、副勅,欲於郊外餞茶禮時,進呈云,其職名,謄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往副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請行茶禮事,前已啓稟矣。明日是乃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依例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通官等賜茶床,依下敎,分入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三田渡碑文前後面,淸、漢書各六件謄書以來云,故依其言,分付承文院,精書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覧事,允下矣。今此書入措語,無他可改者,故還送政院,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民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往上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昨夜上勅,與通官輩,往副勅房,密潛話,至四更罷歸。今朝副勅,推入牌文,故偵探曲折,則次通官,冬陽以久勤當爲大通官,而三大通官寶樹,以上勅自辟,越次爲之,冬陽稱冤,則副勅,以此自中,氣色,頗有相持之意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三月初八日,兼春秋洪光一。

○禁府啓目,漢城主簿吳命久,北部奉事洪景厚,座更不善檢飭之罪,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傳曰,吳命久段,雖以坐起及卯酉時,董飭納供是乃,當此紀綱解弛之日,該府之堂,雖鎭日開坐,逐夜摘奸是良置,其所倖漏,難保其必無,則況於廢坐多日,委囑已久,殘民之偏苦,勢所必然,不必專責於郞官者是置,與洪景厚,除刑議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司憲府監察李羲星,身爲臺監,以下吏之事,突入捕廳,詬辱大將,議處,何如?傳曰,觀此所供,以渠發明,雖不足取信,其中語侵大將事段,至以夢寐之所不到納供,則亦不可混爾酌處,姑勿議處,以待該廳從事官之供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文一所監試官金觀欽,初場入門時,擧子不齊,不能檢飭之罪,刑推得情,何如?傳曰,設如所供,監試官則場內事兺檢察是良置,士子成群而咽門,則入門之後,便是場內,監試官,果無所掌乎?與禁亂官之罪,別無異同是置,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丁酉三月初八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昨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讀奏迎接都監草記,上命書判付。又命書藥房批答。上曰,侍衛整齊,動駕時刻入之。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八日辰時,上詣館所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獻慶,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事變假注書李運彬,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陪從。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烏犀帶,乘輿出興泰門,詣孝明殿展拜後,上詣殿內,奉審訖。乘輿由崇政門,出興化門,詣館所。入小次,命首譯,呈御帖於兩勅,勅使,以不敢受之意還之。上詣西宴廳,勅使,降階讓陞。上曰,僉大人,奉命遠臨,主人豈可先陞?勅使曰,國王之久立可悶,俺等,與國王偕升,未知如何。上曰,敬聞命矣。上詣西宴廳內,請行拜禮。勅使曰,昨日旣行揖禮,國王之兩日勞動,亦可悶矣。上遂施揖,兩勅答揖,上就交椅,勅使亦坐椅。上使御前通事金文淳傳語曰,昨日接見,未獲從容,悵然之懷,至今未已。勅使曰,國王昨日勞動,今又遠臨,心甚感謝。上曰,日氣不適,館宇狹隘,僉大人,遠路驅馳之餘,不瑕有損?勅使曰,昨到館所,飮食豐備,眠睡穩便,莫非國王之德意矣。上曰,上勅大人,年紀幾何?上勅曰,俺年三十八矣。副使大人,年紀幾何?副勅曰,俺年四十七矣。上命首譯曰,彼通事,若未善解我國言語,以漢語傳之,可也。上曰,僉大人,皆初臨弊邦耶?上勅曰,俺則重來,而副价則初來矣。上曰,僉大人,想多路憊,屢日留館,以副主人之望,何如?勅使曰,國王勤留,實所銘感,而皇太后梓宮,營葬於四月十四日,不可不趁期還朝。今日之留,亦旣稽緩,明朝當發去矣。上曰,事勢雖然,而一日之遲速,不甚大關,幸留一日,以副區區之望,何如?上、副勅,相顧商量而答曰,行期雖急,而國王之挽留可感,敢不如敎?上曰,茶饌,雖甚不腆,旣令備待,進之,何如?仍命進茶。上曰,加意下箸,何如?勅使曰,國王勞矣,俺等欲休矣,退送于房所,則當盡飽矣。上曰,謹當如敎,而逢別悤悤,情懷黯然。命撒床。上曰,兩大人,所帶何職?上勅曰,俺世世勳籍一品官也。副勅曰,俺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郞鴻臚侍中也。民始曰,卽聞譯官所傳,則勅使問左右捧硯者,誰也,答以彼皆史官,說話皆記錄云矣。上曰,通官以下,賜茶,何如?勅使曰,各賜房所,好矣。上曰,僉大人,勞憊之餘,久坐想難,日又向晩,不得已辭歸,而餘懷耿耿,再明,當出郊送別矣。勅使曰,俺等,尤不勝悵然,而國王連日勞動,再明毋爲動駕,是所望也。上曰,此乃尊皇命之意,烏可已也?上起座,勅使亦起,上揖,勅使亦答揖。上曰,僉大人,速還房所,是所望也。兩勅曰,國王爲俺等勤臨,當出門送別矣。上曰,僉大人盛意,有不敢當,早還房所,何如?兩勅曰,當立於階前,膽望乘輿之出門也。上乘輿出館所。命書傳敎曰,禁府時囚,皆令今日捧供以聞。大駕由興化門,入廣達門,降輿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八日申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今番迎勅之所入旣多,而又有出來之慮,經費甚可悶矣。國榮曰,然矣。大抵量入爲出,有國之通規,而近來經費,雖無事之時,每患不足,故若有意外之事,則其所苟艱,尤無可言。救弊之道,惟在於節財用一事,而司馬光所云,宣布惠澤,宜以在下爲先,樽節用度,宜以在上爲始之說,儘好矣。上曰,其言果是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八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讀奏諸道狀啓。上曰,今番嶺南運穀,敗船甚多,累千穀包之臭載,固已可惜,而許多人命之渰死,尤極驚慘,督運都事,不可無罪責矣。國榮曰,不善檢察之罪,在所難免,而竣事之前,似不可遞罷矣。上曰,前月陵幸,及今番迎勅,軍兵連爲勞苦,不可無慰悅之道,而此闕無試射之所,再明送勅後,仍詣昌德宮,將爲試射矣。國榮曰,隨駕軍兵,不可無酬勞之典,而許多試射,恐費多日矣。上曰,若留數三日,則似可了當矣。國榮,讀奏迎接都監草記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八日戌時,上御興政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再明日送勅後,詣昌德宮,該房知悉。命書傳敎曰,近以勅行,名曰問安,西路諸邑,使星旁午,民邑之受困,可以推知。昨年雖有飭敎,其間解弛,安保其必無乎?今番下勅時,諸般使行,毋論外朝內侍,一事半事,貽弊於邑者,諸道監司,隨聞狀聞,掩不報聞,則亦當有罰,着意奉行事,下諭于勅行所經諸道監司及留守處。命書傳敎曰,不察則埸內外一也,該所禁亂官,只命拿處,則監試官,宜無異同,初傳旨勿施,依禁亂官處分傳旨捧入。上曰,咸鏡監司狀啓,令備局卽爲草記。出榻敎上曰,右捕廳從事宮尹守訥拿處,以監察李羲星供,査問以聞。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以該郞之供觀之,蓋知其不坐之弊,有如是矣。近或有無故日詞訟之地,不坐許久,事甚未安,漢城府行公堂上,從重推考。身爲判堂,府務如是抛棄,況昨有特敎,今又判付之後,決難強迫,亦不可一味假借,判尹李福源遞差。命書傳敎曰,南穀之運北,出於活我北民之意,而人命之渰死,至於數十名,臭載之穀物,亦過累千包,比者以此狀報陸續,是欲救北民,而反害南民,予庸惻傷,寧欲無訛。前後敗船,皆以船之不完爲說,則身爲督運之任,不善檢察之罪,在所難免。慶尙都事金載人,竣事後,拿問嚴處,本道監司李衍祥,從重推考。穀物、人名之如是狼狽,皆在於江原道矣,其所泛忽之失,亦不可無警,該道監司金履素,亦爲從重推考,地方官,一倂緘辭從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獻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別入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徐有防啓曰,臣伏命馳往館所,使差備譯官,措辭問安,則上副勅,以爲房堗極其溫煖,飮食亦皆精好,總宿飽喫,莫非國王申飭之德,而今日文gg又g早遣近侍,縷縷垂問,實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李亨逵啓曰,明日送勅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鄭民始啓曰,送勅說話,書入,而或不無未盡處,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覧,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亨逵曰,訓、御將入侍。

○徐有防啓曰,訓鍊大將張志恒,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義翊啓曰,御營大將具善復,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義翊曰,出宮時旣無留陣,則還宮時,不必爲之。且軍兵勞苦,還宮時留陣,勿爲磿鍊,改付標以入。

○傳于鄭民始曰,司譯院都提調、提調敍用,大臣置處,今日政爲之。

○今此昌德宮擧動敎是時,守宮分假注書望,以任希一爲分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徐命善式暇,參判沈履之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獻慶進。啓曰,判書徐命善式暇,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張志恒爲判尹,崔烜爲兵曹佐郞,洪樂顯爲監察,尹得養爲分內局提調,領敦寧單金陽澤,前領敦寧金陽澤爲社稷都提調,金陽澤爲宗廟都提調,李溵爲御營都提調,知義禁單張志恒。

○兵批,判書蔡濟恭進,參判金華鎭病,參議金光默病,參知趙英鎭入直進,同副承旨李獻慶進。啓曰,忠淸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樂性爲知事,沈鑧爲同知,徐行德爲五衛將,邊聖和爲訓鍊副正,金魯直爲訓鍊主簿,申光復爲武兼,具以謙爲忠淸兵使,安重煜爲長水別將,直洞權管單金天起,副護軍朴道貫、權拭,副司直李福源、黃景源、金魯鎭。

○徐有防,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元禮單例贈別贈,都求請別求請,通官元禮單都求請別求請,各項物種,或以本色持去,或折銀持去,故折銀之類,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民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軍令,以卯初書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離發時,自京至慕華館,轎子作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牌文,以初十日卯時書出,先爲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承命來詣館所,使首譯,先呈御帖,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日親臨,設行茶禮,移時陪話,心甚感幸,今早,又遣大臣,請行茶禮,尤不勝感激,而至於御帖,惶感不敢冒受,謹此還納,只受大臣名帖,以此意仰達,今日茶禮,身方憊困,不能出受,願依近例,床排入送,停免行禮云。故依其言,床排入送,大臣則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其房排物件,使之書入,其中鍮鐵、紬苧所造之屬,竝爲打點,欲爲持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使首譯,先呈御帖,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日親臨設行茶禮,移時陪話,心甚感幸,今早又遣大臣,請行茶禮,尤不勝感激,而至於御帖,惶感不敢冒受,謹此還納,只受大臣名帖,以此意仰達,今日茶禮,身方憊困,不能出受,願依近例,床排入送,停免行禮云。故依其言,床排入送,大臣則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往上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翊,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例別贈外,各淸心丸一千八百丸,竹淸紙三十卷,苔紙十卷,五色詩箋紙二十卷,鏡光紙二十卷,黃筆一百柄式,又爲求請,故竝依所請入給,而其中淸心丸,則有難及時劑造,故今方劑造,趁渡江前,隨其所到處,傳給事,停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民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禮單馬,折銀以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率家丁三名,登明雪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今初十日,自京離發,坡州止宿,二十一日當到義州云。以此分付伴送使及開城府三道道臣處,而路程記,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逵,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送勅時說話,依例書入,而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覧事,允下矣。今此書入措語,無他可改者,故還送政院,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翊,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咸鏡監司趙重晦還穀加分狀啓,有令備局,卽爲稟處之命矣。還穀分留,法意甚嚴,今此所請,尤甚邑四分之三,之次邑三分之二,稍實邑五分之三。論以當年,有不可準許,而至於本道,方當大賑之時,他道穀幾萬包,尙且駕海移運,則本道倉儲,勢不可膠守常法,分等加分。次次移粟之請,依狀聞許施,俾濟目下民命,而若其夤緣濫觴,或有虛實相蒙之弊,則當該守令,隨其現發,難免重繩,益加察飭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獻慶,以兵批言啓曰,昌德宮衛將兪聖基,昌慶宮衛將安震垕,俱以身病猝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宜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正言安廷玹疏曰,伏以臣歲序遄改,月朔纔過,大行大王練祀,倐焉已迫,仰惟我聖上攀慕之痛,益復如新。仍伏念臣之魯下,實不近似於見職,而當此嚴廬致齋之日,且値合辭方張之時,不敢一向蹙伏,黽勉出肅,而反顧慙恧,無地自容,臣不以言責自居,而事係官箴,有難終默者。夫告君之辭,貴在誠實,而向來一所試官趙㻐之疏,强引不當之義,終歸苟且之習,斯言之玷,臣固病之。若其寬限精考之議,稍有意見,聖明亦不靳允矣,似當盡意考閱,不計遲速,而今考其出榜日字,四千餘張之券,了當於一旬之內,豈其考校之才,昔鈍而今敏耶,抑亦應擧之文,無足以詳閱耶?何其與原疏五旬之說,太相逕庭?苟曰考券已精,無容遲延,則前者之言,殊欠稱停,若曰適値事故,未免草率,則當初陳章堅請,而聖批許可之意,果何副哉?於斯二者,必有一失,臣謂一所上試官趙㻐,宜施罷職之典也。臣於治疏,將上之際,適又有目下一事之難安者,敢此尾陳焉。坐更申飭,法意甚嚴,而前月二十八日,臣之待罪騎省時,秪承監軍之命,摘奸彰義門之路,歷檢北部所管坐更,則俊秀坊坐更卒二名,公然闕點。故翌曉,臣與巡將臣鄭宅洙,同坐巡廳,捉來該部隷,詰問其由,則諉以本坊,近爲罷契,而部隷之替坐者未及往待,以致闕點云云,故棍治其闕點之罪,略示警飭之意矣。今聞部隷,以掌令臣金致九廊底之人,反生逞憾之心,始則誣告於部官,而不得售計,又乃越訴於掌憲,而推治巡軍,有若巡軍,自前有憾於部隷,無端生梗者然,巡軍之於部隷,從前私憾之有無,非臣所知,而在初坐更之闕點,旣是部隷之罪也。伊日闕點之致責,亦非巡軍之所爲,則今此掌憲,以其不目擊不相干之事,乃反謂監軍之見瞞於巡卒,而捉治巡卒者,臣誠莫曉其所以也。此時煩聒,固知悚惶,而揆諸事面,難以蹲仍,玆敢略擧實狀,仰浼崇聽。伏乞聖慈,察臣難冒之端,亟遞臣職,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趙㻐事,何足深責,而所請不過罷職,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丁酉三月初九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訓將、御將,如已入來,入侍。賤臣承命出,還奏曰,未及入來矣。上命書傳敎曰,此時京兆,宜乎擇人,判尹有闕代,政官牌招開政,以從二品中,問于大臣備擬。上曰,俄見迎接都監草記,則館所房排之物,皆將持去,而例別贈外,又多求索之物云,今番勅使,亦可謂不廉矣。國榮曰,此是渠輩之例事,不足道也,而昨年勅使還歸時,見沿路護送諸節,盛稱我國之有紀綱云,今番送勅,亦爲着意擧行之義,另飭沿路,似好矣。上曰,將欲下敎矣,上曰,訓、御將入侍。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御將、訓將、禮房承旨、該房承旨,司爲入侍時,御營大將具善復,訓鍊大將張志恒,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訓、御兩將進前。志恒、善復進伏。上曰,二月陵幸時,及今番迎勅時,隨駕軍兵,宜有酬勞之典,明日送勅後,仍詣昌德宮,欲令試射,技藝近能習之云乎?志恒、善復對曰,連爲習藝云矣。上曰,明日送勅,還宮後駕前駕後,皆令來待。仍命將臣先退。上曰,首譯入侍。首譯朴道貫進伏。上曰,昨日回鑾後,勅使有何酬酢之言乎?道貫曰,別無酬酢矣。上曰,今番上、副勅,無不快之意乎?道貫曰,似無不快之意矣。壬午、癸未年間,所給不過五六百兩矣,今則轉轉添加,上勅則五千兩,副勅則四千兩,通官則猶勝於上副勅矣。上曰,一次勅行,所給幾何云耶?道貫曰,沿路所給,不可盡記,而大體所給者,戶曹則八百兩,開城府則一千兩,黃海道則五百兩,平安道亦然云矣。上曰,彼國亦有我國老乞大之類乎?道貫曰,彼國,則以我國諺文,學而習之云矣。命譯官先退。上曰,今番勅行,可謂無弊矣。民始對曰,聞譯官輩所傳,則似懲於崇貴之貪鄙云矣。上曰,謝恩使渡江狀聞,尙不入來,何也?民始對曰,使行已到栅內,而車卜未及出來云矣。上命書傳敎曰,沿路送勅之節,另加着意,茶飯饋禮,依其言省略,未爲不可,而其他凡事之可以窺我紀綱處,各別致察,俾無疎忽之弊事,自備局,更加嚴飭諸道。又命書曰,前後申飭何如,而以昨日動駕時觀之,喧譁甚於申飭前,幺麽郞官,不畏法禁,至於此極,萬萬駭然。已往雖或參酌,況明日又是郊行,該郞,若不躬自董飭,當施之律,斷不饒貸,以此自政院,發牌以爲嚴飭。命退,承史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九日午時,上詣孝明殿。親行晝茶禮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獻慶,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陪進。上具練服出齋殿,詣孝明殿,就版位上,親行晝茶禮。儀注上同上還詣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初九日酉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命書傳敎曰,漢城判尹,待明朝牌招,使之謝恩,隨駕。國榮讀奏迎接都監草記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獻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別入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昌德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獻慶曰,騎馬一匹立之。

○李獻慶啓曰,漢城府右尹李命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狀啓,傳于李獻慶曰,草記稟處。

○李義翊,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往上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民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離發館所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獻慶,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茶禮床,依近例,使盤膳色郞廳,持往高陽站,傳給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昌德宮擧動時,依時御所例,金虎門軍一百名,弘化門軍一百名,永肅門局出身四十五人,南營馬軍五十名,集春營軍五十名,廣智營軍五十名,各其將官,率領入直,而還宮後撒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獻慶,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屛門牌將金聖鎭,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三月初十日卯時,上詣慕華館。送勅擧動,仍詣昌德宮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獻慶,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事變假注書李運彬,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陪從。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乘輿出興泰門,詣孝明殿展拜後,入殿內,奉審訖。詣泰寧門外,乘輿出崇政門外,乘駕轎,由崇禮門至慕華館,入幕次。上曰,後廂及百官班列,相繼而進,以開勅使前路事,分付,而御前前排,亦令姑退,以待勅使過去後排立。仍命小退。少選,勅使來到。上出次,至階上,勅使,使首譯,進名帖曰,國王御帖屢屈,心甚不安,故今日俺等,亦進名帖矣。上命承旨展之,覧訖。上命御前通事,傳于勅使曰,欽差大人名帖,所不敢受,而替以別後顔面,特令受置矣。勅使曰,國王不以卑鄙,許受名帖,尤不勝感矣。上與之施揖,仍就椅。上曰,日氣不調,館宇齟齬,數日調息,僉大人氣力,何如?勅使曰,二日之留,優蒙接侍之恩,眼食gg眠食g平穩矣。上曰,接待凡節,不能稱情,已極慙悚,而留館屬耳,行旆遽旋,深用缺然矣。勅使事故,歸期甚迫,只留二日,懷緖千萬,此後或以吉事而來,則多日留連,以屬未盡之懷矣。上曰,一路宴享等事,一竝除減,出於僉大人軫念之盛意,而其在主人之心,則甚爲不安矣。勅使曰,沿路接侍,極其豐盛,好好來往,何感如之?上曰,茶饌雖薄,依前進之,何如?勅使曰,國王若是勤懇,敢不惟命?上命進茶,儀禮如前。上曰,饌品雖薄,朝飯已久,前站尙遠,加意下箸,何如?勅使曰,國王愛我至此,當善喫盡飽矣。上曰,今將遠別,悵懷益切,更進一茶,何如?勅使曰,日已向晩,腹又果然,行期甚促,惟願速撒。上命撤床。上曰,通官輩,賜茶席端,何如?勅使曰,俺等,與國王對坐,渠輩,安敢安心喫之乎?停之好矣。上謂承旨曰,預爲備茶,勅使將發之際,饋送通官,可也。勅使曰,心雖悵然,歸路有限,不可不告別矣。遂起座,上降椅到階末,相向立。上曰,今將遠別,悵懷難抑。惟願僉大人,行李萬重。遂行揖禮。勅使曰,俺等將發,國王速爲還宮幸甚。上曰,悵別之極,欲爲企望耳。勅使曰,國王露立,俺等何敢跨馬?上曰,當乘轎而望矣。勅使遂騎馬前進。上召通官輩饋茶,諭以遠路好去之意,通官輩,攢手而退。民始進前奏曰,卽聞首譯所傳,則勅使且行,而召通官,問知賜茶事曰,國王愛我之盛眷,推及於汝等云矣。上曰,諸司預備侍衛,自協陽門以入事,分付。上乘駕轎,至崇禮門外。上曰,都民之觀瞻,固是常事,而禁喧之時,至於傷人,兵門牌守,令本營門,決棍事,分付。大駕由崇禮門,入弘化門,至協陽門內,降輿還內,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十日午時,上御奎章閣。入侍bb時b,行都承旨洪國榮,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金領敦寧,爲扈衛大將。上曰,左右相入侍。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進伏曰,近因迎勅,累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今番勅使,似無弊矣。尙喆曰,若無弊則誠幸,而難保其終始矣。上曰,今日適詣昌德宮,而卿等亦隨駕,故玆用引見耳。仍命先退。上命書傳敎曰,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上曰,明日當爲三日製,以此分付成均館。上曰,自前馬上才及騎芻試藝時,武兼及宣傳官,爲差備官,五軍門大將,爲試官,明日試藝時,以此磨鍊以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明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同副承旨進去。出榻敎上曰,明日卽藥房問安日次乎?國榮曰,然矣。上曰,勿爲之,可也。上曰,右參贊尹得養,本職許遞,令駭曹,口傳付軍職。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出。

○丁酉三月初十日酉時,上御書香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試射,自明日始之,則數日之內,可以了當耶?國榮曰,試射試㙯名數甚多,數日之內,似難收殺矣。上曰,明日三日製,早爲出令,擧子能無未及知之慮乎?國榮曰,出令在於午前,雖窮巷之人,庶皆知之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獻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李亨逵啓曰,明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兵曹口傳政事,以張志恒爲都摠管。

○李義翊,以備邊司言啓曰,卽因江原監司金履素狀啓,以還穀加分事,有草記稟處之命矣。本道諸邑,方多設賑之處,則此時民事,不可不念,而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稍實三分一,所請分數,猶或太過,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稍實邑四分一,特許加分,俾助窮民種糧之資,何如?傳曰,允。

○鄭民始,以禮曹言啓曰,雜科初試吉日,勅行回還後,更爲推擇事,啓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三月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行大司成意啓曰,今此三日製時,有一儒生,納券後不爲出去,奔走避匿,擧措駭悖,故欲爲停擧,捉來問名,則以申思潤書納矣。追後聞之,非申思潤,乃申惠淵也,稱以士子,變幻名字,欺瞞試所,事極巧妄。其在正士習之道,決不可尋常處之,移法司照律,何如?傳曰,允。

○李義翊,以兵曹言啓曰,卽者東所部將李光進所告內,三更行巡之際,逢着別監二人於建陽門前路,執捉詰問,則拂衣踢卒,不言委折,公事六度,出自袖中,擲地而去,故拾得以來云,聞甚驚駭。公事則送呈政院,而旣是公事別監,則部將之曚然執捉,事極可駭,莫重公事,別監之擲地以走,亦涉駭然。當該部將,令該府,拿問處之,當該別監,亦不可無罪,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御前前排入格之類,依例施賞,不中之類,各布一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獻慶,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三日製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及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義翊,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二更三點量,王大妃殿別監全養淳,稱以入番,犯夜被捉,故依更數治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獻慶,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動駕時,京畿廣州府天眞寺僧戒芸,擊錚於衛外,所當捧供以啓,而取考其原情,則以梁山通度寺,密陽載藥寺,慈仁盤龍寺,北靑興福寺,僧役稱冤事,有此呼籲矣。旣非四件事,而以如此猥屑之事,肆然嗚金,極涉無嚴。原情內辭緣勿施,依先朝受敎,自臣曹,勘處,何如?傳曰,允。

○丁酉三月十一日卯時,上御書香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讀奏公事。至兵曹草記,上曰,掖隷之類,予常嚴飭,而再昨有與守門將相鬪之事,今又有公事別監之與巡邏部將相詰逃走之擧,俱極怪駭矣。國榮曰,掖隷之習,近必解弛而然矣。上曰,董飭之政,宜自宮禁始之,而此等之類,猶難導率,他尙何說乎?以下二行刀削上曰,侍衛諸臣整齊後,以司謁稟之。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一日卯時,上御暎花堂幕次。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試官兼兵曹判書蔡濟恭,御營大將具善復,訓鍊大將張志恒,禁衛大將李漢膺,守禦使洪國榮,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日試射,卽瑞蔥臺內試射各技中,六兩等馬上數技,以內侍差備,無以推移,亦有已例,故使將臣主試,而至於柳葉箭、片箭騎芻,使內侍爲之,勿爲磨鍊。濟恭曰,前例內乘先射,而別軍職次之云,擧案雖或易次,呼名則依前例爲之,何如?上曰,唯。仍命試射。命書傳敎曰,藝文提學牌招。又命書曰,承旨持此題,與提學,詣太學,收券以來。濟恭曰,巡邏部將之問夜行別監,固是常事,而別監不答一語,自袖中出公事,棄之而逃走,故部將,始惶遽拾見,則果始公事,故拾來云云矣。上曰,別監之棄公事,已極駭然,而當初公事之納諸袖中,尤可怪也。國榮曰,別監之棄公事,欲執頉於部將之意也。上曰,興元門內相鬪別監,自兵曹,尙不草記,何也?濟恭曰,當初欲自兵曹草記矣,聞別監輩,自其房欲呈手本云,故姑置之云矣。上曰,別監房手本與否,兵曹,何由知之乎?上曰,兵曹入直堂上,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近日掖隷之習,似是解弛。再昨與守門將相鬪,昨夜與部將相鬪,至於棄公事,極爲駭然。問于別監房,興元門相鬪別監,決棍五度,棄公事別監,決棍九度事,分付。上曰,古者禁軍,屬於禁營,而禁營始自金錫冑創立乎?濟恭曰,然矣。上曰,扈衛廳,比他軍門,尤不成貌樣矣。志恒曰,非但扈衛軍官之不成貌樣,近來各道陞戶,全不審擇,率多體短孱弱,無根着,故疲劣莫甚,逃亡相續。今當式年,又或如前,依事目道臣推考,守令罷黜之意,豫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摠管有闕代,口傳差出。出榻敎試所進去承旨鄭民始,收券進奏。上曰,收券幾何?民始曰,四百四十張矣。上曰,有限後乎?民始曰,時限稍寬,故皆限前呈券矣。上曰,試官,仍監試射,可也。仍還內,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一日酉時,上御奎章閣。三日製科次入侍時,藝文提學徐命善,行都承旨洪國榮,左副承旨鄭民始,吏曹正郞李秉模,副校理趙時偉,修撰閔養燮,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收券不少矣。命善曰,今番則時限稍寬,故限內皆呈券矣。上曰,考券時,中官別監,毋得出入事,分付。考券坼封訖。上曰,鄭順祚,誰也?命善曰,故判書鄭運維之子也。上曰,柳文養,柳復明之孫乎?命善曰,然矣。上曰,任希復,誰也?命善曰,似是任希簡之族矣。上命讀試券訖。國榮曰,湯劑當進御乎?上曰,持入。醫官慶絢捧進,上進御。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獻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獻慶曰,都承旨入侍。

○李獻慶啓曰,明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鄭民始,以景慕宮樂器造成廳言啓曰,樂器造成之役,昨年設廳時,應行事目,旣已啓下矣。今亦依前事目擧行事,分付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義翊,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武藝別監朴昌潤,決棍十度後,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三月十二日卯時,上御書香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命奏公事,仍命書判付。國榮曰,三日製出榜後,傳敎不下矣。上曰,殿座後當下敎矣。上曰,試官以下,竝卽待令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二日午時,上御奎章閣東月臺。將臣試射入侍時,訓鍊大將張志恒,御營大將具善復,摠戎使徐命善,守禦使洪國榮,禁衛大將李漢膺,守禦中軍金相玉,禁衛中軍金範勳,摠戎中軍李明運,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諸將臣,試射,仍命宣傳官,皆令試射。上謂兵曹判書蔡濟恭曰,內試射,明日內,可以畢試乎?濟恭曰,內試射,明日內當畢試,而武藝諸技,似未及畢矣。上謂訓、御兩將曰,洪志浩,三中四分,雖未登第而加資至於兵水使,則爲之乎?志恒曰,南行武臣,若爲加資,則實爲防限於兵水使,甚可惜也,而蓋觀武才三中四分,則自古有賜第之例矣。上命書傳敎曰,內試射瑞蔥臺,柳葉箭一巡三中四分,內乘洪志浩,依古例直赴殿試。又命書曰,內試射瑞蔥臺柳葉箭一巡四中五分,駕前嘉義李載弘,出身李章漢加資,三中四分,駕前出身林潤起,駕後出身李炡一,邊將除授,皆依古例捧承傳。又命書傳敎曰,幼學鄭順祚,生員柳文養,幼學任希復,依《經國大典》,赴文科覆試。上曰,徽寧殿參奉柳文養入侍。參奉柳文養進伏。上曰,汝年幾何?文養曰,三十五矣。上曰,今番試券,頗能善作,心庸嘉之,玆以召見。仍命退。上命書傳敎曰,六兩馬上各技入格人,令各營門,考例施賞。上曰,宣傳官,令兵曹施賞。出榻敎國榮,進前奏曰,宣傳官鄭駿采,咫尺帳殿,言笑相半,其在事體,極爲駭然矣。上曰,汰去,可也。濟恭曰,《續大典》,捕將爲摠管,則當遞摠管矣,訓鍊大將張志恒,方帶摠管,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捕將雖未兼帶,軍門大將,亦無兼察之例乎?濟恭曰,捕將旣不得兼帶,則軍門大將,非所可論矣。上曰,然則議處,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二日酉時,上御書香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國榮讀奏兵曹等草記,上命書判付。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獻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統制使李邦綏狀啓,進上生熟鰒,恐不無毒氣流通之慮,又不敢循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鄭民始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鄭民始啓曰,明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李義翊,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宣傳官及駕後禁軍,六兩馬上各技入格人等處,木綿,考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六兩馬上各技入格人,令各其營,考例施賞事,命下矣。依傳敎,駕前別抄各技入格人,考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依傳敎,敎鍊官具宜謙,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宣傳官廳接報,則宣傳官鄭駿采,咫尺帳殿,擧措駭妄,不可置之於侍衛之列,卽速啓汰云。該廳旣如是論報,則不可仍置,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宣傳官趙鳳逵、張鉉佐、韓聖養、宋載瑞、沈公協、柳晦源、田佐顯、南有寬、金命峻、沈默之、李東憲、李漢棟,決棍各九度,許勳決棍十五度後,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民始,以刑曹言啓曰,因左捕廳啓辭,去夜二更量,犯夜被捉人通德郞洪致亨,移送刑曹事,命下矣。犯夜人洪致亨,依律文,決笞五十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二更量,通德郞洪致亨,犯夜被捉,依先朝受敎,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三月十三日卯時,上御書香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試射,明日了當,然後可以還宮矣。國榮曰,諸般試藝,費了多日,殊甚可悶矣。明日則似當畢試,雖差晩,還宮,似好矣。上曰,予意亦如此矣。國榮,讀奏公事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三日卯時,上御登賢門外幕次。內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謂李義翊曰,科場何等嚴重,而冶匠隱身不出,有若用情者然,今番則雖或容恕,此後當少不饒貸,各別申飭於軍器寺。又傳于訓將,使之另加申飭,可也。上曰,各營門大將,率擧子肅拜。上曰,宣傳官,自中科擧,渠自任意爲之,雖有一才,强爲不中,使南行宣傳官,必欲登第。古例雖或有如此之事,其在嚴科場之道,極爲不可,且如此不已,科場用情,難保其不行。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仍置,入侍及南行宣傳官外,分付兵曹,一竝決棍。仍命書傳敎曰,勸奬自勸奬,紀綱自紀綱。幺麽武弁,昨秋試射時,猶有懲畏之意,今又放倒,古或有善射者,故爲誤射之語,而二十分前後猶之,可也。纔過十矢,妄料賜第,一廳無一人過十餘分者,況幾次科場申飭之後乎?不特紀綱掃地,妄度之罪,用情之律,俱不可恕,入侍宣傳官外,一竝令兵曹,從重決棍,僚員雖如此,渠焉敢同情乎?當該宣傳官許勳,從重決棍後,汰去。上曰,放火時,看的別監,散處墻下,往來無常,中傷可慮,使之隱身看的之意,分付。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申後,當還宮,該房知悉。上命書傳敎曰,軍兵之勞苦可悶,訓局馬步軍、禁軍,皆以折半隨駕,磨鍊於節目事,分付兵曹。上曰,看勢敎鍊官,何不擧案乎?使之擧案,可也。上曰,各軍門如已畢試,大將卽爲入侍。上曰,俄令兵曹,決棍宣傳官矣,咫尺帳殿,焉敢歇杖?其令守禦使,決棍兵曹使令各五度。上曰,明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同副承旨進去。出榻敎以黃海監司待罪狀啓,上曰,勿待罪事,回諭。上還詣奎章閣,承史以次陪從。

○丁酉三月十三日申時,上御奎章閣東月臺。頒賞入侍時,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鄭民始,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諸將臣,試射劃記,修正以入。仍命頒賞。上命書傳敎曰,宣傳官具純,三巡試射,十五矢全布,準職承傳,宣傳官鄭駿采,矢數雖同,分數有間,本職已汰,而賞罰不可混同,陞六。諸將臣,頒賞以次訖。上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三日酉時,上御書香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卿之射法,不下於諸武將。武將則素有工夫,而卿之不學而能之者,豈不異哉?以下二行刀削上曰,宣傳官之擧皆誤射,使南行宣傳官之矢數太少者,欲爲居首,其習誠可駭矣。國榮曰,此是謬例,而渠輩旣被罪罰,此後則庶可懲畏,而革其前習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鄭民始坐直。左副承旨兪彦鎬。右副承旨李鎭衡。同副承旨李獻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獻慶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鎭衡曰,禮曹參議留待。

○以承旨房望筒,傳于李獻慶曰,仍。

○又傳于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又傳于曰,右承旨入侍。

○李獻慶,以刑曹言啓曰,因成均館啓辭,今此三日製時,有一儒生,納券後,不爲出去,奔走避匿,擧措駭悖,故捉來問名,則以申思潤書納矣。追後聞之,則非申思潤,乃申惠淵,稱以士子,變幻名字,欺瞞試所,事極巧妄,移法司照律事,命下矣。取考法典,則《續大典戶籍條》有曰,職役姓名,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罪人申惠淵,依法典,決杖一百,徒三年,定配於忠淸道木川縣,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獻慶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鄭晩淳,大司諫金尙集,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丁酉三月十四日卯時,上御書香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讀公事,上命書判付。上曰,試射今日則似當早畢乎?國榮曰,今則餘數不多,還宮似不太晩矣。上曰,方今習俗偸愒,百職失紀,而戎政之疎虞尤甚,可悶矣。國榮曰,國家之昇平已久,軍政之廢壞漸多,器械之不精,軍卒之未鍊,莫甚於近日。其在備陰雨之道,實爲萬萬寒心,而第此積久之弊,實難矯捄於一朝一夕之間,當如學問工夫之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事,磨以歲月,漸加修擧,然後庶無欲速之患,可見克詰之美矣。上曰,所奏好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暎花堂。試藝入侍時,御營大將具善復,訓鍊大將張志恒,左副承旨鄭民始,右承旨李義翊,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武藝別監夏等試射時,賞格木六同、布三同,依春等試射例,入于廂庫事,分付兵曹。上謂訓將曰,馬上才中,能技者幾人?志恒曰,不過六七人矣。上曰,只善爲者試藝。志恒復奏曰,善爲者十二人云矣。上曰,騎士以何等人爲之乎?志恒曰,以出身爲之矣。志恒曰,在昔武弁中,亦多有馬上才人,今則絶無聞矣。上曰,卿所帶摠管,今姑未遞,還宮時解嚴後,立於侍衛,可也。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四日酉時,上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鄭民始,同副承旨李獻慶,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陪從。上乘輿,出進善門。命書傳敎曰,動駕,承旨不可不備,右承旨李義翊,左副承旨徐有防,今姑許遞,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上曰,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出駕前下敎大駕由敦化門,至鍾閣前路,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上曰,有一人直入挾輦內,何許人與否知入。民始還奏曰,黃海道海州人,上言云云,而見其所謂上言,則似上疏似上言,無頭無尾,無足見矣。上曰,上言捧置,可也。大駕至廣達門外,乘輿入興泰門。行吏曹判書徐命善所啓,本曹假郞廳白鳳周,不爲陪從,從捷路行,突過近班直入駕後,體統所在,不可不嚴處,爲先汰去,何如?上曰,依爲之。不可汰去而止,令該府處之,可也。上曰,軍兵之累日勞動,可悶。宣傳官,持標信卽往解嚴,而隨駕諸軍,屢日勞苦,能無病乎?使之勞問之意,傳于訓將,挾輦軍,亦卽爲解嚴。宣傳官金爔還奏曰,隨駕諸軍,皆無疾病云矣。上降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四日酉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林錫喆,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俄者還宮時,路上號籲者,果何事也?國榮曰,渠有持來之原情,故取見其大槪,則似疏非疏,多說時弊,而語無倫脊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鎬坐直。右副承旨李鎭衡。同副承旨李獻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巳時午時,日暈。

○李獻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晝講次對,同爲入侍。

○以大司諫金尙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鎭衡曰,只推。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兪彦鎬曰,騎馬六匹立之,宣傳官二員待命。

○傳于李獻慶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鎭衡啓曰,卽者檢閱徐龍輔,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兪彦鎬,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殿講不通人員,各於本司入直,能讀後,草記事,命下矣。卽接訓鍊都監、守禦廳移文,則訓鍊都監把摠金㷞,守禦廳把摠閔致協,今已能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獻慶,以成均館官員,以行大司成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同知館事徐浩修,奉命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昨日還宮時,黃海道海州居金洛徽稱名人,呼籲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滿紙臚列,有若時弊疏章,旣非四件事,肆然喧聒,驚動天聽者,極涉無嚴,原情內辭緣勿施,自臣曹科罪,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金陽澤箚曰,伏以臣,自遭嚴旨以後,逬出城闉,縮伏訟愆,不料纔數日,恩敍遄下,官銜如舊,惶隕感激,莫省所措。臣於譯院,忝叨提擧之首,旣未能董飭任譯,又未能隨事檢察,自不免迷錯之失,不職之罪,固知難逭,而聖度寬假,薄罷旋宥,雖荷天地包容之德,在臣義分,何敢以已經薄勘,晏然自在,便同無故之人乎?惶蹙累日,今始冒入文字,仰瀆宸嚴。乞垂鑑諒,亟降威罰,以警具僚,以安私悰,不勝萬幸。答曰,省箚具悉。向者譯院事,予豈有深意?卿其安心,勿復控辭,卽起造朝,用副予殷勤之望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都摠管張志恒疏曰,伏以居諸易邁,孝明殿練事奄過,仰惟聖慕,益復罔極。仍伏念,臣猥以螻蟻之賤品,特發天地之洪造,起之於萬死之餘,授之以三軍之重,眷顧隆深,恩諭勤摯,惶恐感激,不敢言私,黽勉冒膺,一年于玆,自顧慙恧,靡所容措。乃者京尹晉秩之命,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是何人,荐被不世之恩,若是之極也?惝悅震越,益不知所以圖報也。噫,上卿超擢,是何等愼簡,而從前加望陞秩之擧,皆出於一代峻望之人,則如臣武夫,初匪擬議於其間,而今此膺選,遽出格外,淸朝綜理之政,何爲而至斯也?除旨一降,物情俱駭,今若徒恃寵靈,冒沒承當,則一身顚沛,固不足恤,其於玷名器而累聖簡,何哉?身帶將符,義重扈駕,不獲已叩謝恩命,而仍因蹲冒,斷無是理,敢將肝膈之懇,疾聲哀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諒微衷,刋改新授職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陞擢,意實有在,勿辭行公。

○記事官徐龍輔疏曰,伏以臣,日月迅邁,大行大王練祀奄過,恭惟我殿下,聖孝出天,攀慕靡逮,益復如新。仍伏念,臣父慶州府尹臣徐有寧,爲參易服之班,月初上來,卽者家僮來言,臣父屢日行役之餘,猝添毒感,轉輾床席,食飮專却,寒熱交攻,症形非細。臣於隔歲違闊之餘,得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丁酉三月十五日,兼春秋洪光一。

○禁府啓目,金觀欽照律,何如?傳曰,依允。

○禁府啓目,東所部將李光進,三更行巡之際,公事別監,矇然執捉,因傳敎,拿處刑推得情,何如?傳曰,部將之執捉掖隷,旣是執法,又不知公事持去別監,則在部將,固無可罪之事乙仍于,當該掖隷棍汰,而部將請罪之草記,以休紙還下矣。中官,混書允字,有此置對之擧,誤答中官,當査處,部將乙良,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吏曹假郞廳白鳳周,不爲陪從,從揵路突過近班,直入駕後,因傳敎,拿處刑推得情,何如?傳曰,原供辭粧撰除良,不知班行之未過,至於戞犯云者,全不成說是置,旣非病目之人,則豈可不知班列是旀,況旀直向輦後,無異犯蹕兺不喩,渠自兼春秋之時,已知其放恣,則特敎置對,尤焉敢若是無嚴乎?此供辭乙良勿施更良,欺瞞納招罪,竝以口招以聞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鄭一格等,以鄭夏遊之門孼,逞憾於世譜之不拔庶字,渠輩所付之板,偸出刃破,令道臣,定査官詳覈啓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其矣家譜板之偸破,事極徽細,何敢上聞於朝廷者是乎矣,其所偸破,出於以孼凌嫡之計,則係干倫常,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吳命久、洪景厚等,照律,何如?傳曰,依允。

○丁酉三月十五日卯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禁,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讀奏公事,至刑曹草記,上曰,海州人之非四件事,而肆然,號訴於駕前,誠可怪駭矣。國榮曰,觀其原情,似是喪性之類也。上命書判付。上曰,晝講時刻,以辰初初刻爲之。出榻敎國榮曰,今日次對,晝講罷後爲之乎?上曰,晝講次對,同爲入侍。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晝講,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知事蔡濟恭,特進官李重祜,參贊官李亨逵,侍讀官朴在源,檢討官李謙彬,假注書鄭東浚,事變假注書李運彬,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林錫喆,宗臣西春君燁,武臣行副護軍白東俊,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兵曹判書蔡濟恭,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工曹判書具允鈺,左參贊李重祜,行副司直尹得養,吏曹參判沈履之,同中樞府事李漢膺,刑曹參判鄭一祥,行都承旨洪國榮,司諫朴天衡,持平成鼎鎭,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在源讀自九年春,至聖人所書之意矣。上讀新受音訖。在源曰,古人云災異之見,皆由天人之相感,天道杳茫,雖未知某事之爲某應,而一念之間,災祥立見,捷似影響,聖人作《春秋》,凡書災異,非但爲記時政之得失,實爲後世人君監戒之道,伏願深加體念焉。謙彬曰,經云天王,使南季來聘諸侯,若行朝覲之禮,則天子,當行時聘之好,而今無朝覲之禮,只行時聘之禮,故胡氏,據《周禮》時聘之禮而譏斥之。蓋《周禮》,卽周公之所制,而爲周家所用之法也,法非不美,而成、康以後,不能行其法,以至王室陵夷,名分蕩然,可不惜哉?不特周家,漢、唐以後,有國者各有治國之規,漢有漢家之法,唐有唐家之法,而後王不能遵守舊制,終至于亂。至於我朝,列聖朝,以仁義二字傳受,而至于今治平矣。玆當嗣服之初,以前史爲元龜,而益加聖念,申明舊典,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好矣。濟恭曰,上下番,皆陳文義,別無贅陳,而洪範曰,惟君作威作福,威福二字,卽人君之柄也,而至於征伐不稟,則可見天王之失威福,此不獨在下者失,亦自上而失也。重祜曰,《春秋》一書,記時政之得失,災異之隱現,卽後世君辟柯鑑之則也。亨逵曰,經筵上下番,已陳奏,別無更陳者矣。上曰,春王正月,何以謂夏之正月也?濟恭曰,《胡傳》則春王正月,謂以至月,卽爲夏之正月也。上曰,至月雷發,可見一陽之生,而今稱災異,何也?亨逵曰,至月雷發,强引一陽之已動,謂以不災矣。命經筵先退,上曰,大臣進前。尙喆、存謙進伏。尙喆曰,近日風日不好,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此平安監司徐命膺狀啓也。備陳種糧不足之狀,仍請道內還穀留庫中,量宜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今此狀聞中,邑無分等之事,穀無定數之請,廟堂亦何以懸空遙度乎?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稍實邑五分一,隨其緩急,量宜加分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忠淸監司徐有隣狀啓也。備陳道內還穀不足之狀,仍以爲無論尤甚、之次、稍實等邑,就還軍餉留庫中,持許參酌加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雖不至歉荒,方春勸農之時,種糧所需,不可不恤,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稍實邑五分一,特許加分,俾令接濟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統制使李邦綏狀啓也。以爲慶尙左水營四戰船失火,只及上粧,而雖不全船燒燼,該水使白東毅,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令廟堂稟處爲請矣。取考前例,則丙子年,全羅水營戰船二隻全船燒燼,故其時有該水使拿處之事,而此則雖與全船燒燼有異,其在懲後之道,亦不可無飭。前水使白東毅,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平安監司徐命膺狀啓也。枚擧朔州府使李仁彬報牒,以爲本府民家,偶然失火,延燒爲四十二戶,失火民人等處,會付米,考例題給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此是應行之典,依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此全羅監司李普行狀啓也。枚擧樂安郡守申致權報牒,以爲乙酉年郡守田光尹,各樣還米一千四百九十七石零,濫用虛錄,故其後每年一百石式,自官徵捧於田光尹處,而如不準捧,則當該郡守,解由拘礙事,筵稟定式矣。年年徵督,終無一石備送之事,前後郡守,一經此邑,便同廢錮,每當秋捧,圖遞爲事,故迎送之弊,殆無虛歲,其中數三人,至於自備替納之境,而仍未捧之數,尙爲九百餘石,因一光尹之不法,公穀之年久虛留,多人之無故坐廢,誠邑民之大弊。前郡守田光尹,依先朝傳敎定配,同郡一一徵納解由拘礙事,其在恤邑弊之道,宜有變通之方,而成命之下,臣不敢仰請,竝令廟堂稟處矣。光尹所犯,罪在罔赦,而各樣米穀之卽今未捧,尙有九百餘石,若欲督納於光尹,則其雖椎剝,更無可往之路,若欲分徵於其後守令,則前倅負逋之責納於後倅者,終有傷於國體。況以此之故,爲此倅者,若到十朔之限,則百計圖罷,十年之間,其所遞易,已過十人。若此不已,樂安一郡,其將廢棄後已,道臣之有此狀請,誠亦不得已也。俄於賓廳,與諸宰有所消詳,而其所矯捄之道,實無他策。光尹則更施重律,未捧米九百餘石,特許蕩減之處分,似爲得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右相與諸堂之意,何如?右議政存謙曰,光尹之當初勘律,失之太寬,後倅之替納前逋,未免苟艱。使之拘於解由者,本爲公穀準捧之計,而雖以已然之驗觀之,徒有徵捧之虛名,未見收納之實效。況其勢同弩末,而旣絶已徵之路,新當敗局者,又無備納之望,則欲免廢錮,限圖罷,勢所必至,遞易相仍,逐歲迎送,本來至殘之邑,仍至廢棄之境,道臣變通之請,誠爲得宜。到今求弊之道,惟宜重勘光尹之罪,蕩減未捧之米,事面正當,此外似無他善後之策矣。濟恭曰,國穀之公然蕩減,雖甚重難,該郡之因此廢棄,尤涉悶慮。較量彼此,不無輕重,重勘光尹之罪,俾知國法,蕩減未捧之米,以蘇邑瘼,似爲目下矯捄之策矣。善復曰,因田光尹事,邑民之弊,有不可勝言,善後之策,無過於大臣所奏矣。允鈺曰,光尹之逋,使後官替納,已是苟簡之政,而邑弊以此難支,則實非細憂矣。近千石國穀之一時蕩減,雖甚可悶,十數年分徵,收殺無期,其在正事面蘇邑瘼之道,光尹則重繩,穀物則蕩滌,似好矣。行副司直尹得養曰,臣亦與聞於賓廳商確矣。國穀雖難蕩減,重勘光尹之罪,軫念民邑之弊,宜有輕重之別矣。右參贊李重祜曰,近千石國穀,一竝蕩減,雖爲可悶,而守令之數遞,民邑俱弊,宜有朝家軫念之道矣。吏曹判書沈履之曰,此事已於賓廳,有商論於大臣者矣。責納於光尹,旣無其路,替徵於後倅,尤涉苟艱,重勘光尹之罪,而蕩減本米之外,似無他道矣。同知中樞府事李漢鷹曰,此事,臣亦與聞於賓廳,商確時,而大臣諸臣,皆已陳達,臣意別無異同矣。刑曹參判鄭一祥曰,此事,大臣諸臣,一辭陳達,此外恐無他淑後之道矣。上曰,爲先令該府,嚴問口招,可也。出擧條尙喆曰,義州犯越罪人金世柱,物故屍身,歸葬咨文,自盛京禮部出來矣。回咨則令槐院措辭撰出,定禁軍,給馬下送于灣府,依例入送盛京,而亦令義州府,領來收葬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荏子島漂漢人,從旱路者,成咨文入送,而其中一名,中路病斃,故咨文中,具由竝付於北京禮部矣。今此盛京禮部,忽有回咨之擧,此雖無前例,彼旣有咨,不可無回答,令槐院,措辭撰出咨文,定禁軍,給馬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盛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三南軍作米及儲置米,濟民倉穀,俱是備不虞之需,其所措置,何等嚴重,而近來外邑穀物,每多虛留之弊,且年前雖有嫡奸之令,連値事故,尙未擧行,故各邑守宰,猶有因循放忽之事。今年則各穀分糶之後,發遣備局文郞廳,三南軍作米、儲置米,濟民倉分留實數,爲先抽栍嫡奸,或有逋欠虛錄之弊,則當該守令,依事目重勘之意,預爲嚴飭,俾無畢竟生事之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諸道沿海穀物,邑邑罄竭,如有朝家不時取用之事,則其何能猝然辦出乎?此後則毋論某衙門所管,非關由朝家,則使不得擅換名色,推移犯用,如是申飭之後,不有朝禁,因循謬習者,隨見論責之意,嚴飭諸道,何如?上曰,所奏甚是。另加嚴飭,可也。出擧條尙喆曰,史庫曝曬,例爲間一年擧行,而近來停廢,今至四年之久。其中鼎足山城史庫,則多有雨漏處,尙未修改,赤裳山城曝曬,今年亦爲當次云云,何以爲之乎?上曰,待秋擧行,可也。出擧條尙喆曰,春序已晩,濬川過時,主管堂上具善復,還爲差下,使之着意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濬川之役,無歲無之,白岳山沙石,每爲潦水滾下,去年濬今年濬。救弊之道,莫若治本,白岳土性,雖不宜樹,若被以莎草,種以樹木,則庶無逐年濬川之弊矣。濟恭曰,遍是沙石,無着根處,似難種樹矣。存謙曰,若被莎善種,則豈有不成之理乎?尙喆曰,向來關西小米二萬石之劃給戶曹者,自均廳,已送本價於戶曹,而因守禦廳形勢之可悶,其後筵稟,使之主管發賣矣。姑未及收殺,而該營穀簿之案,以守廳懸錄云,均廳當報者,待其前頭發賣,準數還償之意,分付守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謙曰,目今農務方張,而成就農功者,天時人事而已。雨暘雖云時若,耕播若或愆期,則難望其有秋,趁時力穡之方,已布於勸農綸音,而況於向來陵幸時,不用民力,至有儲置會減之敎,則凡在分憂之任者,孰敢不仰體奉行,而息肩勤農之道,宜無所不用其極。勿論大小緊慢事,有關於役民者,限農畢,一切禁斷之意,申飭諸道,何如?上曰,所奏誠是。另飭諸道,可也。出擧條尙喆曰,摠府,卽宿衛之地,捕將之於摠管,不得行公,三軍門大將,亦不得直宿闕內,則訓鍊大將張志恒所帶都摠管,恐難仍兼,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擧動時値雨,則陪從有張傘之例,而今則廢已久矣。至於昨日動駕時,頗有雨意,而以其近久不行,亦皆不張,此後稟定,似好矣。上曰,陪從之不張雨傘,果自何時?濟恭曰,陪從之張傘,雖是舊例,而動駕時,路狹處,則衆傘相磨,喧囂倍常,不張似好矣。尙喆曰,此雖舊例,與筵席暖帽有異,永革,似好矣。存謙曰,纂輯垂訖,只餘數日,見今堂上兪彦鎬,又爲承旨,姑令如前除本仕,使之着意纂輯,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濬川堂上具善復還差。出榻敎上曰,都摠管張志恒許遞。出榻敎上曰,前慶尙左水使白東毅,罷職。出榻敎天衡、鼎鎭、在源、謙彬所啓,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放送之命,仍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亟寢付處罪人金相福,放送之命,爲先施以遠竄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天衡、鼎鎭所啓,請楸子島荐棘罪人趾海,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更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施當律。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拿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還寢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洪樂任,亟命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杖配罪人韓命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天衡所啓,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還寢南海縣島配罪人尹蓍東,放送之命。措辭見上上曰,不允。鼎鎭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洪龍漢遠地定配。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削點罪人李澤遂、會遂,竝施屛裔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韓後翼,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昌城府定配罪人趙𡷗,更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又所啓,今番徽寧殿望祭時,監察李光浹呈課內,大祝副司果柳匡國,莫重受香,初不進參,最後來到云。當此申飭之時,身爲大祝,受香之時,未及進參,誠極駭然,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無警責。請徽寧殿大祝副司果柳匡國,拿問定罪。上曰,依啓。濟恭曰,臺體何等至重,而持平成鼎鎭,陳啓之際,非齋日則宜以請字,而不以請字,下端不以何如,而以宜字。臣旣是經筵,則揆以筵體,不可不請推,推考,何如?上曰,新登臺閣,固宜生疎,勿推,可也。鼎鎭曰,臣初入臺地,登筵奏對之際,有做錯之失,以致經筵官請推之擧,揆以臺體,臣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五日午時,上詣孝明殿。親行晝茶禮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李鎭衡,同副承旨李獻慶,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林錫喆,以次陪進。上具練服,出齋殿,詣孝明殿,親行晝茶禮。儀註上同上還齋室,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五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林錫喆,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次對擧條中,田光尹事,何如?國榮曰,臣意亦如諸臣所奏矣。近千石國穀,雖難空失,而旣無徵捧之道,徒眙民邑之弊,則蕩減之外,無他策矣。上曰,事理誠然矣。國榮,讀奏諸道狀啓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五日戌時,上御尊賢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兪彦鎬,假注書鄭東浚,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林錫喆,以次進伏訖。上曰,纂輯,今至何境,而其間所作,亦幾何?彦鎬曰,非久似可了當,而別無所作矣。上曰,注書出去,統營軍餉穀捧未捧成冊,持入。命書傳敎曰,兵曹部將請罪草記,誤答中官,爲先從重推考。上曰,漢學敎授,明日入侍。出榻敎上曰,時囚罪人李魯述,方在禁府,其父三陟府使李聖模,受由與否,問于魯述知入。命退,承史bb以b次退出。

3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鎬。右副承旨李鎭衡。同副承旨李獻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李獻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兪彦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殺手等技藝,中日廳習射,而武藝別監軍兵等,出去景福宮試放事,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光漢,以今日入直武藝別監軍兵等,中日試放事,景福宮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鎭衡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進參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李獻慶曰,今下弓矢,恃寨僉使安慶檍處,給送。

○傳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獻慶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鎭衡曰,都監堂郞,晝講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漢學敎授,晝講同爲入侍。

○傳于李獻慶曰,典醫監提調在外及陳疏人員,一倂改差,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樂性、鄭尙淳爲典醫提調。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以濟州牧使啓本,傳于李亨逵曰,莫重祭名落字,濟州牧使,從重推考,此啓本,還爲下送。

○傳于李亨逵曰,戶房承旨入侍。

○以大司諫金尙集,司諫朴天衡,獻納李昌漢,正言安廷玹、李敬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鎭衡曰,只推。

○李獻慶啓曰,明日朝講,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大司憲鄭晩淳,待開門牌招,諫院無進參之員,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景慕宮樂器造成廳言啓曰,各樣樂器制樣,雖載於《樂學軌範》,不審前排,則生疎匠手輩,造成之際,恐有差誤之患。皇壇所上樂器中,取來相準,然後可以造成,卽爲輸來監造之地,何如?傳曰,允。

○兪彦鎬,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柳仁喆,素抱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輒復發作,旬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將,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彦忠,素抱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旬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字內都城女墻脫落處,自敦義門北邊,今日爲始,修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鎭衡,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魯述,徒三年定配事,命下矣。李魯述,忠淸道堤川縣泉隨驛,徒三年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丁酉三月十六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啓目,慶尙都事金載人,前後敗船,皆以船之不完爲說,身爲督運,不善檢察之罪,議處,何如?傳曰,依允。

○禁府啓目,金載人照律何如。傳曰,船隻之致敗,人命之溺死,不特不擇船之故,觀此供辭,不待候風,促令發船。雖諉之沿海地方官,以東伯狀啓,計其過境日字,供辭中巡海看風,護送於江原境之說,自歸虛套兺不喩,不有飭敎,不善看護,致令累十民生渰沒,而累千穀包消融,若不嚴處,殊非朝家憂勤之意,從重勘律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黃海都事李魯述,投章徑歸,議處,何如?傳曰,朝廷有紀綱,王府有關石,則豈可尋常懲礪?當傳敎處分爲良如敎。

○禁府吳命久、洪景厚,各笞五十收贖,竝只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傳曰,旣示飭意,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金觀欽,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傳曰,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副司果柳匡國,身爲大祝,受香之時,未及進參,因傳敎拿處議處,何如?傳曰,名帖晩到,則其所遲滯,事勢使gg似g然,分揀放送爲旀,前後申飭之下,報府之昏後傳給,殊極駭然,曹吏、府吏,令攸司,科治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右捕廳從事官尹守訥口招內,監察李羲星,以下吏犯夜被捉之事,擧措乖常,且以爲此廳大將誰也,別無語侵之事云云。尹守訥,刑推得情,何如?傳曰,除刑推議處爲旀,李羲星段置,亦爲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尹守訥照律,何如?傳曰,依允。

○禁府啓目,李羲星,以尹守訥招觀之,語侵大將,雖已脫空,爲脫犯夜下隷,躬往言詰,有損事體,照律,何如?傳曰,依允。

○丁酉三月十六日卯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林錫喆,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讀奏都摠府、兵曹等草記,上命書判付。上曰,雜科初試,明日爲之乎?國榮曰,然矣。上曰,譯官,卽與隣國,接話通情之人也,其爲責任,亦甚不輕,而近來譯官之善語者絶少,此是試取不公之致也。今番則不可不申飭矣。國榮曰,譯官之責任不輕,誠如聖敎,而其他雜科之關係,亦皆不輕,一體申飭,俾無亂雜之弊,似好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六日辰時,上御尊賢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鎭衡,假注書鄭東浚,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林錫喆,以此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來乎?鎭衡曰,今日呈病狀,不入來矣。上命書傳敎曰,李魯述之前後不畏朝綱之習,可謂不忍正視。大抵子則供仕,孫反乞養,已非絜矩之義,況不有飭敎?任自畔官,尤極無狀,而意有情理之難强者,有此置對之命,而觀渠所供,又以子不救護,而孫欲救護爲說,所謂情理,可知其非眞。不然則在魯述道理,置聖模何地乎?至於不參易服之班,於渠猶不足深誅,其在正名義存紀綱之道,放恣回互之習,不可尋常處之。時囚罪人李魯述,徒三年定配。上曰,注書出去,此傳敎出給,今日內,定配所以入事,分付當直。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六日午時,上御興政堂。晝講,詣臺臺臣、漢學敎授、都監堂郞,同爲入侍時,同知事李宜哲,特進官吳載純,參贊官李鎭衡,侍讀官朴在源,檢討官李謙彬,假注書鄭東浚,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林錫喆,宗臣凝善君爔,武臣行副護軍申瞮,持平成鼎鎭,敎授李秉模,行工曹判書具允鈺,司僕判官洪樂彬,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在源讀自挾卒,至不異其文以此。上讀新受音訖,在源曰,魯之城郞,非爲王朝之事,乃爲代宋而城之。諸侯築城,皆有制度,先王法意甚嚴。魯國乃越禮僭分而城郞,其爲罪大矣,則固無可論。大凡築城,專爲禦暴,保民之地,而旣城而不能禦暴。古者役民有時,春夏秋爲農時,故未嘗役民,只以十月爲土功,而旣曰日至而畢,則冬至以後,土功撤息之意,可知矣。孟子曰地理不如人和,人和,則雖平地,無異於金城湯池矣。推此觀之,愛養民力,爲王者之最先務,伏願推類而留念焉。謙彬曰,經云公會齊侯于防,蓋春秋無義戰,會亦無義會,故聖人貶之,而至如夾谷之會,召陵之會者,亦一春秋中最善者矣。春秋之時,諸侯之會,不但有善不善,以言乎君臣之會,亦有善不善。君臣之際,莫有嘉言善謨都兪吁咈,則此是上世君臣之會,而乃有媕妸成風,諂諛爲習,則此是衰季君臣之會也。以一會字,遠以推類,好矣。上曰,甚好矣。宜哲曰,上下番所陳已悉,而城不踰制,時用農隙,皆古法之美也。以龍見火見水昏正句語見之,極爲精細矣。上曰,龍見九月乎?宜哲曰,四月矣。鎭衡曰,今九月,卽周之十一月,卽今之九月也。宜哲曰,火見知以六月,水昏正知以十月,日至知以冬至矣,今似不然,更當考見矣。載純曰,別無更陳矣。上命經筵先退,上曰,漢學敎授進前。上曰,譯院,近有何事?秉模曰,春等祿取才,今方爲之矣。上曰,今番迎勅時,非但通官之不能通語,我國譯官,亦不成說矣。今聞雜科當前,爾須進去,着實看飭,可也。上曰,爾能解老乞大乎?秉模曰,只以諺文解見矣。上曰,敎授今旣得人,今番試取時,必勿濫占,雖未充額數,惟才是取也。過雜科後,當召見敎授之能讀老乞大矣。允鈺曰,才智聰明,不過四五日,可以融解矣。上曰,工判之子,能解漢音云,然乎?允鈺曰,粗能解之矣。上命秉模先退,上曰,工判進前。上曰,修理之役,五月前可以畢乎?允鈺曰,欲於六月前畢役,而未可必也。上曰,頹破處,略略修補,可也。允鈺曰,丹靑亦當新塗矣。上曰,勿爲之,可也。允鈺曰,所見甚剝落,不可不潤色矣。上曰,略以三碌潤色之,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六日申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時,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鄭東浚,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林錫喆,醫官慶絢,進伏訖。慶絢捧進湯劑,上進御湯劑。上曰,明日晝講,以朝講爲之。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六日初更,上御尊賢閣。戶房承旨入侍時,戶房承旨李獻慶,假注書鄭東浚,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林錫喆,以次進伏訖。上曰,勿爲役民事出擧條乎?賤臣奏曰,已出擧條書入矣。上曰,着實出朝報,可也。上命書傳敎曰,名以科試,則其爲重大,正科、雜科,豈有間焉?雖以雜科言之,天象之推測,地理之究解,御藥之調和,法律之平反,象鞮之喋利,建除之通曉,凡此數者,孰非重大之事乎?固不可以雜科而忽之也,有如是矣。挽近以來,法紀掃地,掌試之臣,以濟己私,赴擧之輩,以望僥倖。御醫而不知御藥,通事而不能通語,此乃予所目擊,外此可以觸類而知,其所寒心,不可勝言。聞雜科初試,定行於明日云,嚴飭各該司,公以考試,嚴其等第,俾勿如前亂雜,雖未充元額,惟才優者是取事,自政院知委。上曰,注書出去,言于守廳承旨,明日發牌司譯院、刑曹、典醫監、觀象監官員,雜科唱榜後,肅拜日,當見其勤慢,而若有濫占者,則當該官員,不可逭罪,預爲知悉事,分付。上下詢獻慶曰,登第後幾年,爲堂上乎?獻慶曰,登第後三十七年爲堂上矣。上曰,宗簿提調韓光會,明日朝講,同爲入侍。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鎬。右副承旨李鎭衡。同副承旨李獻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鄭民始啓曰,明日皇朝忌辰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取稟。傳曰,爲之。

○傳于李獻慶曰,都承旨入侍。

○兪彦鎬,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光漢,以司譯院提調,本院雜科試取事入番間,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尙集,司諫朴天衡,獻納李昌漢,正言安廷玹、李敬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民始曰,只推。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以刑曹啓目,傳于李獻慶曰,朴宗祿、金成礪,照律後草記。

○以兵曹習陣頉單子,傳于兪彦鎬曰,判書差病後爲之。

○傳于李獻慶曰,夜對爲之。

○李鎭衡,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載謙,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事,照律公事判付內,功減一等,啓下矣。朴載謙,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五年禁錮,徒二年半,定配於黃海道鳳山郡劍水驛,而以議啓內辭,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修》正事,旣承筵中下敎矣。當卽擧行,而今番事役比前旣減,《國朝御牒八高祖圖》,正書書寫官一員,校正官,只以一員,宗臣中擇差本寺郞廳,及別工作監役官一員,使之逐日仕進,而纂修監董之役,不宜曠日,依例差除安徐,凡公會勿參,以爲專意速完之地,出草校讎編次之際,本寺忠義衛一人,勢難獨當,而加出忠義衛,亦不可依例數多,只一人付軍職,冠帶常仕,與本寺忠義衛,同爲擧行,何如?傳曰,允。從近擇日速訖役,切勿延拖時日。

○鄭民始,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量,摘奸各處,轉到開陽門,則守直牌將禁衛哨官黃道旭,初不待令,故問于軍士,則亦不知其去處,欲爲科治,使之待令,則又復逃去,隱匿於大將家,而大將亦諉以除汰,終不出給。自本廳旣已納牌,有難懲治,令該曹,各別重繩,以懲後日,何如?傳曰,允。禁將之事怪矣。當該牌將,爲先下該曹,推問以啓。

○李獻慶,以武臣堂上祿試射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試射時,嘉善李廷發,柳葉箭邊二中,折衝曺漢明,柳葉箭貫一中邊一中,俱未滿四矢,竝依承傳罷職,何如?傳曰,允。

○李獻慶,以刑曹言啓曰,因左捕廳草記,移來罪人十二名中,金重恪、徐慶巖,觀此捕廳納供,萬萬兇獰,決不可置諸覆載之間,竝施嚴刑,以待處分,金興宅,奴夫祿奴益祿,奴益福,奴昌得,奴暹伊,奴有興,金同得、權泰哲、權巖回等,俱是逆宦景聃之傔人與奴屬,而其中金興宅奴夫祿,最是聃賊之信任者,各嚴刑一次後,金興宅慶尙道泗川縣,奴夫祿熊川縣,奴昌得昆陽郡,金同得長鬐縣,奴暹伊鎭海縣,奴益福全羅康津縣,奴益祿興陽縣,奴有興興德縣,權泰哲求禮縣,權巖回茂長縣,竝爲奴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金重恪,姑勿更刑,以待處分。

○又以武臣堂上祿試射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場何等嚴重,而今日試射時,折衝文天絿,柳葉箭應射之際,潛佩六箭,以致摘發,而當該看射呼唱官訓鍊院奉事金鎭源,申飭之下,視之尋常,殆若掩覆,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無飭,竝令攸司處之,何如?傳曰,允。捧供以聞。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律學初試,當日開場,而應試者七人,無冤錄《經國大典》臨講時,則間有僅免不通者,而至於《大明律》,依法背講,則皆書自不,不得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朴宗祿、金成礪,照律後草記事,命下矣。取考法文,則《續大典諸科條》,有曰,中外大小科場借述者,帶率隨從者,生、進則邊遠充軍,幼學以下,則限己身降定水軍。罪人金成礪,以借述罪,依法文,限己身降定水軍,令兵曹,定配所發配,罪人朴宗祿,以帶率隨從罪,邊遠充軍,定配於全羅道順天府,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中樞府事李益炡疏曰,伏以臣,居諸易邁,孝明殿練事奄過,伏惟聖孝攀慕,益復罔極。念臣方帶醫監提擧矣,本監科試,期日漸迫,而顧臣老病,近益沈淹,精神筋力,殆無餘地,最是兩脚拘彎而跓步難動,省識昏憒,而酬接多錯,以此癃病之狀,實無冒當之勢,此際僚員,奉命出外,推移無路。莫重科試,不宜緣臣而狼狽,玆敢略搆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醫監提擧之任,俾無公私窘迫之患,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掌令金致九疏曰,伏以臣,居諸電邁,孝明殿練祀奄過,臣民號慟,益復如新。仍伏念臣,姿乏諫諍,性又駑下,淸朝言責,自知不稱,而叨此見職,已過三旬,不能出一言論一事,恒切愧懼,若隕淵谷,迺者正言臣安廷玹之疏出,而臣之難冒之義,於是乎決矣。蓋座更之法,至嚴且重,雖卿宰不敢圖頉,而月前臣之詣臺也,路有一部隷匍匐泣訴,臣詰其曲折,謂以巡廳書員及軍士,要頉座更,而終不見施,則因此含憾,乃以座更闕點,訐訴巡將,至被重棍云。闕點與否,自有當部,非臣所問,而巡廳下隷之圖頉座更,在法當禁,故臣果爲捉來巡卒,笞治其罪矣。諫臣引以爲監軍時事,張皇論列,有若臣之爲私人報怨者然,不相見諒,胡至於此?事雖微細,彼旣以此爲難進之端,則揆以廉防,臣豈獨晏然蹲冒也哉?且臣有八耋偏母,素患虛勞之症,而近因日候不適,脫着失宜,重觸感冒,委頓床席,臣方左右扶將,萬無離捨供職之望。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鐫遞,以安私義,以便救護,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丁酉三月十七日卯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林錫喆,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讀奏兵、刑曹等草記,上命書判付。上曰,外邑之時送繡衣,似有所益耶?國榮曰,守令之臧否,道臣雖按察,而御史之潛蹤密訪,非但得審其治行之實,外方聞御史之聲,則必皆惕念而爲政,暗行,雖曰一時之益,不可不間間差送矣。上曰,予見亦如此矣。上曰,朝講,詣閣習講。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興政堂。朝講,宗簿提調,同爲入侍時,領事金尙喆,同知事李宜哲,特進官權噵、李在協,參贊官李獻慶,侍讀官朴在源,持平成鼎鎭,檢討官李謙彬,假注書鄭東浚,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林錫喆,宗簿提調韓光會,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在源,讀自春王二月,公會齊侯、鄭伯于中丘,至鄭莊公殘民之甚當此刑矣。上讀新受音訖。在源曰,以寡覆衆,可謂善戰,而殺傷甚多,孟子所謂服上刑是也。其在愛民之心,固無間焉,毋論我民彼民,必多死傷者,以至於殺人盈野,殺人盈城,此豈仁人之所可忍爲哉?大抵春秋之時,戰爭成習,雖不能善戰者,亦從而效之,如梁惠王驅億葛人命於鋒刃之下,至於糜爛之境如此者,此鄭莊公罪尤如何也?蓋天下萬事,不出仁一字,若以仁一字,推而廣之,其功效,豈不大哉?伏願推類而體念焉。謙彬曰,蓋得失在於正與不正,不以成敗,論其得失,不但征戰如此,推類以觀,萬事皆然。伏願政令施措之際,必以正本二字,深加省察焉。尙喆曰,上下番已陳之,而大抵鄭國乘弊,稱辨莊子術,譬如詭遇獲禽,此是霸道,人君爲國,宜念王霸之分也。上曰,所陳誠好矣。宜哲曰,蓋義理,在於無字,而此書非比他焉。字句,皆以實事書之,異於凡諸史記,朱夫子猶曰未詳,臣亦不敢言知,但深究細繹,自有透奧處,此非草草看過,且今日別無可陳之文義也。噵曰,別無文義之可陳矣。在協曰,諸臣已陳,亦無更陳者矣。獻慶曰,制之於未亂一句語,可以體念矣。以治心言之,則一念初發,以義裁制,則心不至於亂矣,以治國言之,則立經陳紀,以禮敎化,則國不至於亂矣,實爲治心治國之大法也。上曰,誠好矣。仍命經筵先退。鼎鎭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上曰,不允。請洪龍漢遠地定配。上曰,不允。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上曰,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不允。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上曰,不允。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上曰,不允。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請削黜罪人李澤遂、會遂,竝施屛裔之典。上曰,不允。請韓後翼,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請昌城府定配罪人趙𡷗,更令王府,拿鞫嚴間。上曰,不允。命先退。尙喆進前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宗簿提調進前。上曰,《璿源譜略》修正,事甚重大,今日欲議問矣。光會曰,甲辰年,有修正之事,而其後仁元王后喪,亦卽爲修正矣。尙喆曰,《譜略》始出於肅廟朝,而先大王朝,亦卽修正矣。各處史庫,未及奉安,而只一件奉安於赤裳山城云,今當奉安以來,只一張改修正矣。上曰,事涉至重,而每印出多件,至於闕內,非止一二件,措置無方,不敬莫甚,事極未安矣。尙喆曰,臣亦於閭閻,或見璿譜之散置,心甚不安矣。上曰,物力之多少勿論,印出多件,事涉不敬,今番則只印一件內入,可也。光會曰,洗譜時,當擇日,往洗劍亭以洗矣。上曰,修正後提調加資,書寫官亦加資云,然乎?尙喆曰,提調則無加資之例,而書寫官四人云矣。上曰,修正時設廳乎?光會曰,別無設廳之事,而所入亦不多,改張處只二十七張,而書寫官,則名雖四人,其中二人,卽校正官云矣。上曰,詳問後草記,可也。光會曰,眞宗朝及當宁八高祖圖,亦當修正矣。上曰,圖樣,何如?光會曰,一張劃間列書,不過單張寫出矣。上曰,後日得一謄錄,入侍,可也。仍命先退。尙喆曰,見平安監司報于備局成冊,則十四年後,勅使始出來,凡諸等節,箇箇新創,初頭則所費甚多,而此後則雖更迎勅,旣多已備,省費則多云矣。上曰,守禦廳,無住着之廳事,不成營門貌樣,一時可悶矣。尙喆曰,卽今均役廳,卽古之守禦廳,而守禦廳,則今在於鑄洞矣。上曰,合有變通之道矣。尙喆曰,北倉便作空閑之地,無一米半粟之儲,下詢惠堂,以爲變通之地,誠好矣。上曰,詳議後,後日日次稟定,可也。上曰,近久不雨,民望雨乎?尙喆曰,民事方張,天降雨澤,則可謂適時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七日午時,上詣孝明殿。晝茶禮親奠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鄭民始,右副承旨李鎭衡,同副承旨李獻慶,假注書鄭東浚,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林錫喆,以次侍立。上具練服,自齋室詣孝明殿,就板位,俯伏哭四拜,詣盥洗位,盥手,陞自西階,詣樽所,視gg親g斟酒,入詣香案前,三上香,三獻盞,降復位,俯伏哭四拜。還入齋室,諸臣退出。

○丁酉三月十七日未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林錫喆,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守禦廳移設處,問干左相,則以爲惠廳北倉,空閑無用,可合移營云,卿意則,何如?國榮曰,近來北倉,果無用處,而地勢閑廣,可作軍門云,以此移設,似好矣。上曰,更與大臣相議後,決定,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七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林錫喆,以次進伏訖。上命讀諸道狀啓。國榮曰,三南稅船,今當次第離發,而非但國家之經用,專係於此,況是粒粒皆辛苦之物也?駕海遠輸,易有疎忽之慮,嚴飭沿路,使之着意護送,好矣。上曰,將欲下敎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七日初更,上御興政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李亨逵,侍讀官朴在源,檢討官閔養燮,假注書鄭東浚,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林錫喆,以次進伏訖。在源,讀陸宣公奏議,奉天論擬與翰林學士改轉狀訖。在源曰,德宗,以諸學士從駕勤勞,欲爲行賞,而君父播遷,臣子陪扈,自是職分內事,何足褒賞,而當時將吏軍卒,暴露奔走,其功不啻倍蓰。若欲行賞,必宜先此,然後始可他論,蓋德宗天性,本自偏私,以陸贄等諸人,職在近密,數數接見,故蔽於情私,有此憫勞行賞之意耳。私字之害人君,最可爲戎,若蔽於一私字,則凡於事理,皆闇而不明。伏願以是爲監,而猛省焉。養燮讀訖曰,請罷瓊林、大盈二庫之說,好矣。大抵人君,無私財,古語曰,富有四海之內,本文曰,務散發而收兆庶之心,天子之富也,人君私蓄貨財,實無可用之處矣。財聚則民散,財散則民聚,此固必然之理,而宋時陳恕有言曰,天子富於春秋,若知府庫充實,必生侈心,天下錢縠大數,終不仰對於眞宗,此言極好矣。雖以唐德宗言之,在長安之時,亦有瓊林、大盈二庫之名,而鳩歛天下之財,環異纖麗,盡在於此,當其播越奉天之日,盡失於涇原諸賊,此無異齎盜之糧矣。人主一念之差,民心向背之機,於此亦可見之矣。伏願殿下,每於此等處體念焉。亨逵,讀訖曰,韓愈、陸贄,勤勤懇懇,古人已言之,而追戒平居專欲一句語,卽人臣之所難言者矣。蓋唐之進捧羨餘,其弊可勝言哉?至如翰林改轉,臣意則恐非德宗之大過矣。上曰,當此板蕩之時,豈有財蓄之餘,而蓋國用蕩盡,則畢竟着手於殘民,寧不矜惻?且瓊林、大盈,名亦怪矣。命書傳敎曰,近者詞訟之司,殆同委屬,雖無故日,絶無開坐之時,已極寒心。至於今日,刑曹開坐云,而殺獄諸囚,又不更推,向者申飭之意,果安在哉?刑曹行公堂上中,公故外從重推考。刑曹、京兆,久不開坐,則政院之或牌招或請推,卽是古例,而廢却久矣,此後復舊例擧行事,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武臣堂上朔試射,曾有先朝受敎,別軍職,雖不應試,以今番試記觀之,則別軍職之見帶禁衛千摠者,亦爲懸頉,官試則不礙別軍職,試取則混稱別軍職乎?別軍職之竝與兼帶,而勿爲應射,旣無受敎,此後申飭應射。命書傳敎曰,賓對大臣,旣有筵奏,況在先朝諄諄飭敎,曾所仰聆。大抵稅穀,不特軍國之經用,卽是生民之膏血,故領運有差使員指路,有地方官而法紀解弛,每致臭載,殊極可駭。以此意,自備局,另加嚴飭諸道,不候風勢,促發致敗者,到處逗留,故爲臭載者,竝依法典嚴勘事,分付。命亨逵,讀內苑內官手本訖。命書傳敎曰,本州之軍丁,比他邑自別,而稱以苑直之各樣名色,其數甚爲夥然云,決是中間操縱之致,以此手本,分付該道,見存苑直中名數,査問本邑狀聞。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鎬。右副承旨李鎭衡。同副承旨李獻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夜二更,流星出亢星上,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傳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獻慶曰,藝文提學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昨日欲諭而未果矣。王大妃殿進御鷄膏加入與否,問干諸醫議定。

○李獻慶啓曰,藝文提學徐命善,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李獻慶啓曰,宗簿提調韓光會,有稟達事,請對矣。

○傳于李獻慶曰,刑曹判書有閥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命善進,參判沈履之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獻慶進。以鄭尙淳爲右參贊,宋載經爲戶曹參議,李復祥爲禮曹參議,李應重爲司宰僉正,羅學素爲禮曹佐郞,崔錫圭爲直講,金相庚爲假監役,洪國榮爲校書提調,奉常直長單沈埉,漢學兼敎授單宋煥億,分內局提調尹得養減下,嘉義李載弘,今加資憲事承傳。再政,以洪樂性爲禮曹判書,張志恒爲刑曹判書。

○兵批,兼判書蔡濟恭式暇,參判金華鎭病,參議金光默病,參知趙英鎭入直進,同副承旨李獻慶進。副護軍南益祥,副司直金相戊、李義翊、徐有防,副司果宋煥億。

○兪彦鎬,以兵曹言啓曰,因刑曹草記,科場借述罪人金成礪,令兵曹,限己身降定水軍事,命下矣。罪人金成礪,依法文,全羅道左水營所屬長興府,限已己身水軍充定,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水使元厚鎭狀啓謄報,則枚擧安興僉使徐宅善牒報,以爲靈光荏子島漂漢人十八名,漂到於泰安安興鎭,故自本鎭,先已館置,依例供饋,而問情譯官一人,急速下送事爲請矣。今此漂人,爲先漂到於洪州梧島前洋,今月十一日,得順風發往云矣,不過數日,又爲漂到於安興,此必因風勢而有此出沒,別無更爲問情之端,而異國之人,若是其處處遲留,則不可無檢察之道。令該院,另擇善語譯官一人,給馬罔夜下送,今又漂到委折,使之詳細探問,仍卽發送後,狀聞之意,分付道帥臣,何如?傳曰,允。多日執留,殊非懷遠之意,嚴飭譯官,罔夜下送,問情後卽爲發送,形止亦令水使,狀聞。

○李鎭衡,以刑曹言啓曰,因一所巡廳啓辭,當該牌將,下該曹推問以啓事,命下矣。所當依傳敎捧供以啓,而當該牌將禁衛營哨官黃道旭,係是出身,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武臣堂上祿試射所啓辭,折衝文天絿,訓鍊院奉事金鎭源,捧供以聞事,命下矣。所當依傳敎捧供以啓,而文天絿、金鎭源,俱是出身,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允。

○丁酉三月十八日午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林錫喆,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右承旨仕進乎?國榮曰,今日以病不爲仕進矣。上曰,都監堂郞入侍。賤臣,承命召入,都監堂上具允鈺,郞廳洪樂彬,進前。上曰,修理之役,今方爲之乎?允鈺曰,今方爲之,而役處甚多矣。上曰,役處旣多,則不可無別看役,限三人差出,好矣。允鈺曰,慈慶堂別看役一人,前已差出,今當加出二人矣。上曰,唯。允鈺曰,養心閤,亦一體修理乎?上曰,此則從當爲之矣。上曰,藝文提學入侍。仍命允鈺、樂彬先退。藝文提學徐命善進前。上曰,璿源譜略跋文,卿其製進也。命善曰,自前大提學製進,臣不敢承當矣。國榮曰,故判書朴師洙,雖非文衡,曾亦製進矣。上曰,然矣。何必文衡而後製之乎?上曰,副使何當入來云耶?命善曰,二十四日當入來云矣。上曰,吏批窠闕,有幾何乎?命善曰,略有窠闕矣。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國榮曰,宗簿提調方來待矣。上曰,宗簿提調,明日入侍。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八日申時,上詣孝明殿。親行夕上食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右副承旨李鎭衡,同副承旨李獻慶,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陪進。上具練服,出齋殿,詣孝明殿,親行夕上食。儀註上同上還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八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科試當前,在外禮曹判書,今姑許遞,今日政差出。國榮曰,璿源譜略跋文製進事,宜有傳敎矣。上曰,然矣。命書傳敎曰,旣有前例,璿源譜略跋文,令藝文提學徐命善製進。國榮,讀奏公事訖。上曰,夜對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八日初更,上御興政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李獻慶,侍讀官朴在源,檢討官閔養燮,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記事官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在源,讀《陸宣公奏議》,奉天論解蕭復狀訖。在源曰,蕭復事,以史記與奏議觀之,有不可詳知。意者德宗,以蕭復面論盧杞之故,有此疎棄出外之擧,劉從一輩,無乃承望風旨而然歟?末後又欲請留之意,有不可知矣。大抵德宗,若眞以盧杞爲忠,則蕭復之論斥非矣,眞以其罪而黜外爲宜,而此則不爲,乃以宣慰任重,蕭復之外,有若無人當其任者,其文過遂非之跡,昭不可掩,如此者,眞不可與入善道矣。昨夜亦有所仰達者,德宗,有私勝之病,凡人爲私所蔽,則見理不明,必然之事也,見理不明,則忠邪莫辨,必有認忠爲邪,認邪爲忠之患。君心,爲萬化之原,心一正,則明自在其中,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四方,古人已言之矣。君心明正,粹然無翳,則群臣之忠邪曲直,何能逃於淵鑑之下乎?伏願一隅反三,深加體念焉。養燮曰,上番,以蕭復事仰達矣,當初德宗,出補蕭復於江淮按撫使,非爲人望之最重,以面責盧杞之故,不愜於心,有此外補之事,而欲掩其心跡,如是發明,然人孰不知也?若使德宗,眞出於爲公之意,則何不使劉從一等,一番明辨,以破其疑乎?於此尤難掩其過遂非之跡矣。獻慶,讀自解蕭復狀,至進瓜果人授官狀訖,獻慶曰,蕭復乃賢臣也。劉從一等,惜留之意,非受囑於蕭復,而德宗性本猜疑,故臆逆如此,人君講明義理,鑑公衡平,則人之情僞,自可見矣,專任聰明,以逆詐臆,不信爲務,則反爲所蔽,此德宗察理未明之病也。且以李晟等移軍狀觀之,則陸贄,雖以計謀,欲欺李懷光,而究其本心,則純正,經緯密勿,智慮周詳,眞可謂王佐之才,而德宗,內懷忌克,用之不卒,雖解奉天之危,終不能弭亂致治,誠可慨恨矣。上曰,所陳文義,俱好矣。獻慶曰,爵賞者,礪世磨鈍之器也,貴爵賞然後,國家可理。劉基所撰《郁離子》有曰,信陵君救邯鄲,趙王觴之以玉杯,其後將士有軍功者,不可遍賞,故以其玉杯飮之酒,將士感悅。至趙王遷,以其玉杯,飮一賤醫,而其後又以飮將士有軍功者,則將士恥之,皆怒。同一玉杯,而始悅終怒者,以用之有貴賤也。德宗,以散官賞將士之戰功,又以賞野人之獻瓜,則爵賞不足爲興勸之道,觀於此,則可知爲治之道矣。上曰,然矣。爵賞濫施,則人不爲貴矣。上命書傳敎曰,召對冊子,以《史記》爲之。上曰,玉堂,《史記》有幾帙乎?養燮曰,未及問知矣。上曰,玉堂所有,如不足,則當以內件出給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鄭民始坐直。左副承旨兪彦鎬。右副承旨李鎭衡。同副承旨李獻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鎭衡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兪彦鎬,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鎭衡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獻慶曰,右承旨入侍。

○鄭民始,以弘文館言啓曰,召對冊子,以《史記》爲之事,命下矣。本館只有一件,侍講院移來者,亦只是一件,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校書館所藏件取用,不足者,草記。

○李獻慶啓曰,卽者修撰閔養燮,以其親病,呈辭經gg徑g出,原單以齋戒留院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gg徑g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鄭民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沈煥之、曺遠振,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以副修撰沈煥之、曺遠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獻慶曰,只推。

○李獻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沈煥之、曺遠振,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朝講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徐命善爲禁衛大將。

○傳于李獻慶曰,新除授禁衛大將徐命善,牌招傳授,命召後入侍。

○又傳于曰,摠戎使有闕代,以守禦使兼佩事,牌招聽傳敎。

○李獻慶啓曰,禁衛大將徐命善,依下敎來矣。傳曰,入侍。

○以副修撰曺遠振,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獻慶曰,只推。

○鄭民始,以景慕宮言啓曰,本廳堂上禮曹判書李徽之,旣遞本職,其代令該曹,卽爲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洪國榮疏曰,伏以臣於昨日筵退後,得接政眼,以臣爲校書館提調者,恩點之下,惶感無地,而抑有難冒之端。從前未經提學文衡之人,或叨是任,輒皆辭避,已成古例,此一也,且臣之所帶,毋論緊漫,凡十有餘矣,以些少之精神,應許多之事爲,其僨事溺職,理所必然,此二也。苟有堪承之道,則臣豈爲一身顚沛,敢作飾讓於殿下之前哉?伏乞聖慈,亟諒臣必遞之義,特賜變通,區區顒祝。臣無任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歷,旣皆文苑峻選,則獨於此,何用辭爲?然卿之所帶之職,俱是軍國緊務,校書提調之任,猶屬閑漫,特爲許遞焉。

○丁酉三月十九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書傳敎曰,以下一行刀削入之。上曰,卿於校書提調,豈可以未經提學、文衡,爲嫌而辭免乎?國榮曰,臣之必遞之意,已陳於疏中,而非但有未經文任者,輒皆辭避之前例,且臣之所帶諸職,已多,實難堪承而然矣。上曰,此雖閑漫之任,卿懇旣如此,當許免矣。國榮,讀奏公事訖。上曰,宗簿提調入侍。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宗簿提調入侍時,宗簿提調韓光會,同副承旨李獻慶,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宗簿提調進前。光會進伏。上曰,《譜略》修正事,考見前例乎?光會曰,考見矣。光會曰,《譜略》今方修正,而惠嬪,加書惠慶宮,何如?上曰,依爲之。光會曰,文女去昭儀,申光綏去尉號,何如?上曰,依趙淑儀例,爲之。光會曰,恩信君,爲廷齡君奉祀,已有傳敎,今番載錄乎?上曰,姑置之。光會曰,《孝純王后中宮殿下世譜》,依例添錄眞宗大王八高祖圖,私親八高祖圖,當宁八高祖圖,依例竝爲修正,何如?上曰,依爲之。光會曰,跋文中,趙泰億,尙載其官銜,極爲未安,依誌狀所載例,只書姓名,何如?上曰,泰億之追奪,在於何年,而《譜略》之修正,在於何時乎?光會曰,追奪在於乙亥年,而《譜略》修正,卽李昌壽修正時也。上曰,詳考前例,草記施行,可也。命先退。上曰,都承旨以未經文任,辭校書提調乎?都承旨上疏入之,上命獻慶讀之,讀訖,命書批答。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九日午時,上御尊賢閣。修理郞廳入侍時,右承旨鄭民始,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修理郞廳洪樂彬,以次進伏訖。上曰,修理之役,今至何境?樂彬曰,今方治木矣。上曰,農時可悶,略略修補,可也。命先退。上曰,纂輯郞廳沈念祖入侍。出榻敎命念祖進前。上曰,纂輯,今幾了當乎?念祖曰,幾盡訖工,而字句多未校正矣。上曰,至若漏於文案者,則何以爲之?念祖曰,文案實多語脈之不續,而亦不能任意加減,只憑文案矣。上曰,此是義理關頭,忠逆斯分,若不詳細,何以傳後乎?上曰,注書出去,《闡義昭鑑》入之,《乙亥年鞫廳日記》,一卷入之。命書傳敎曰,前後軫念貢人之弊,每勤飭敎,而雖以日前內試射時言之,自前非殿座,則其人元無植炬待令之事,今番試射,則非外試射而待令,豈其令久而飭弛而然乎?亦或燈燭房下人之操縱而然乎?還內後,忘未下敎,工曹堂上,以摠管入直,詳問委折後入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九日午時,上御尊賢閣。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進湯劑。醫官慶絢擎進,上進御湯劑。上曰,禮曹參判李瀰,明日次對,同爲入侍。出榻敎上曰,右承旨、纂輯郞廳入侍。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九日未時,上御尊賢閣。右承旨、纂輯郞廳,入侍時,右承旨鄭民始,纂輯郞廳沈念祖,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纂輯郞廳進前。念祖進伏。上曰,監軍時,部將事事狀,何如?念祖曰,自前監軍時部將,待令於開陽門,故每招見而去矣。至於日前監軍時,無待令於開陽門之事,故問其去處,則答以初不來待云云,故使之明日來現之意,分付而去矣。翌日曉頭果來到,而倏又不告而去云,故心甚訝之,言于其大將,使之送來,則答以旣已汰去,不必更治云,故其在事體,不可仍置,至有草記之擧矣。上命書傳敎曰,禁將可謂末如之何矣。旣恕而又貸,三令而五申者,凡今幾次,雖以牌將事言之,問諸伊日監軍,益知禁將之柔不任事也。牌將之匿而不送,尙可說也,事係紀律,則何不嚴治,始於今日,强忍出代乎?禁衛大將李漢膺,罷職不敍。又命書傳敎曰,禁將處分之代,出代間,姑令訓將兼察事,牌招聽傳敎,禁衛將兵之任,不可暫曠,薦望卽爲擬入。上曰,注書出去,發牌備邊郞,今日發巡前薦望,使之捧入,而日暮前如未捧入,當該備邊郞當有罰,以此分付,訓將,亦催促聽傳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十九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雜科事,日前申飭矣,俄聞司譯提調之言,漢學初試,未充元額,減半試取云,今番則似是精抄矣。國榮曰,今番飭敎之後,非但譯院,諸般雜科,亦無淆雜之弊云矣。上曰,禁營軍務,甚煩劇乎?國榮曰,然矣。上曰,禁將之以摠戎使移拜,可謂捨閑就煩矣。國榮讀奏公事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十九日酉時,上御尊賢閣。禁衛大將入侍時,禁衛大將徐命善,右承旨鄭民始,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禁將進前。命善進伏。上曰,禁營與他軍門自別,而今此授卿,實出於委寄之意也。凡諸鎭撫之方,必須申明,以體予委畀之意焉。命善曰,臣素蔑於軍旅之事,而又膺重任,實無堪承之望矣。上曰,明日爲習陣云,然乎?命善曰,然矣。上曰,工曹參判入侍。出榻敎工曹參判鄭光漢進伏。上曰,今番內試射時,其人之不待下敎而燃炬,何也?光漢曰,至如試射時,其人本來待令,而今番則自下使之燃炬,故入爇云矣。上曰,此後則外試射外,勿爲待令,雖內侍射時,有敎然後入藝gg爇g,可也。上曰,卿帶司譯提調之任乎?光漢曰,然矣。上曰,淸、漢學取才,已出榜乎?光漢曰,已出榜而淸學、蒙學,依元額取四人,漢學則元額二十四人內,實乏才藝,無以充額,故只取十二人,而今則雖雜科,一自下敎申飭之後,亦皆肄習工夫,如此不已,數三年內,將有大效矣。上曰,注書出去玉堂,《史記》之鳩置者爲幾件,知入。賤臣還奏曰,玉堂與春坊所在,合爲六件,而一件尙在尊經閣云矣。上曰,明日移來事,分付玉堂。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鄭民始坐直。左副承旨兪彦鎬坐直。右副承旨李鎭衡。同副承旨李獻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朝講。

○李獻慶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兪彦鎬曰,朝講、次對,同爲入侍。

○傳于李獻慶曰,試官牌不進,傳旨遲滯,當該注書,從重推考,下人本院科治。

○以試官朴祐源、朴師訥、李儒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獻慶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李獻慶啓曰,今此監試、會試,一二所試官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一所二品試官,無以備員受點,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李漢鷹爲摠戎使。

○李獻慶啓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漢膺,敎書雖未及啓下,卽爲牌招,諭書及密符傳授,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漢膺。

○傳于李獻慶曰,東山直,極爲駭然,令兵曹,決棍十五度後,移付刑曹。

○傳于李鎭衡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試官朴師訥、李儒慶、朴祐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獻慶曰,只推。

○以文臣朔試射,趙尙鎭、曺遠振、李儒慶,病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傳于李獻慶曰,衆所共知之實病外,捧傳旨。

○李鎭衡,以弘文館言啓曰,召對冊子《史記》不足者,以校書館所藏件,取用事,命下矣。問于本館,則只有一件,而間多落卷,不得取用,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

○兪彦鎬,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東山直孫大俊,決棍十五度後,移付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民始,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臣於昨日筵中,旣承下敎矣,取考列聖誌狀,則趙泰億所製文字,皆去其官銜,只書臣趙泰億撰進矣。今於《譜略》跋中,依誌狀例,去其官銜,只書以臣趙泰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增廣監試覆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監試覆試試官,今方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備擬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監試覆試,一二所試官望,改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鎭衡,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折衝文天絿,訓鍊院奉事金鎭源,禁衛營哨官黃道旭,移本府擧行事,允下矣。文天絿、金鎭源、黃道旭等,今方待命,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彦鎬,以刑曹言啓曰,東山直,極爲駭然,令兵曹,決棍十五度後,移付刑曹事,命下矣。罪人孫大俊,爲先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三月二十日,兼春秋洪光一。

○禁府,金載人,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啓。傳曰,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李羲星,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啓。傳曰,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尹守訥,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啓。傳曰,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折衝文天絿,武臣堂上祿試射時,潛佩六箭,以致摘發,刑bb推b得情,何如?傳曰,祿試雖與初會試有異是乃,及其科試則一也。潛佩六矢,已極無狀,則觀此供辭,幺麽武夫,猶不知畏,敢以餘箭之未及拔去樣納招者,紀綱所在,萬萬駭然。更良除刑推捧口招爲乎矣,若不直招,當加刑,以此添問目,嚴問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學禮講時,幼學崔錫祖,爲李遠白代講之罪,上裁,何如?傳曰,知有法網,則鄕外儒生,焉敢若是犯法乎?況旀當此嚴科場正士習之日,不可以一次刑訊懲礪是置,更加各別嚴刑,照律勘處後,草記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禁衛營哨官黃道旭,以守直牌將,初不待令,現發於巡廳摘奸,則隱匿於大將家之罪,刑推得情,何如?傳曰,係是出身之故,雖移本府處之是乃,軍門之事,當屬軍門勘罪是置,附過放送爲遣,仍令該營,重加棍治,以嚴紀律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樂安前郡守田光尹,各樣還米一千四百九十七石零,濫用虛錄之罪,刑推得情,何如?傳曰,果如渠供,則可謂有功,未可謂有罪是乃,揆以常理,寧有是哉?細究渠供,本事之所以捏合鳩聚,以爲發明之階者,太無條理,全不成說兺不喩,列邑之或失火民家,或修補公廨,或新建倉庫者,前後何限,而光尹耳亦,其所濫用與虛錄,豈其至於此多乎?卽此除良,渠之原情,惟事漫漶,此必是逆探日前蕩滌之敎乙仍于,沒頭沒尾,游辭說去,罪係一律之囚,尙敢乃爾,究厥情狀,萬萬痛駭。姑除刑推,更良嚴問口招,期於取服爲旀,如不直招,當施之刑,斷不容恕是置,添問目盤詰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李光點,更加嚴刑,期於輸情,何如?傳曰,殺人者死,以其償死者之命,是則不可一味例刑,以傷風化是置,判堂旣聞筵敎,此後段,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輸款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奴金伊,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殺人者死,以其償死者之命,是則不可一味例刑,以傷風化是置,判堂旣聞筵敎,此後段,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輸款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尹起莘,更加嚴刑,期於輸情,何如?傳曰,更加嚴刑,取服爲良如敎。

○丁酉三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朝講,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事鄭存謙,同知事李瀰,特進官吳載純、李在簡,參贊官李鎭衡,侍讀官朴在源,持平成鼎鎭、檢討官沈煥之,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左議政金尙喆,兼兵曹判書蔡濟恭,行司直鄭弘淳,刑曹判書張志恒,行都承旨洪國榮,左副承旨兪彦鎬,事變假注書李運彬,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在源,讀自冬十月壬午,齊人、鄭人,至隱公之志荒矣。上讀新受音訖。在源曰,藤侯、薛侯來朝,此朝字,非諸候相朝之朝也,乃是朝覲之朝字。魯君,越禮僭分,偃然受友邦朝覲之禮,其罪可勝誅哉?然此非但諸侯之罪,蓋緣天子自壞其禮,威令不行之致。此時周家陵夷,有寢微積衰之形,其不能自振,固其勢也,苟究其本,專由於平王之東遷,夷王之下堂,自貶威尊,馴致侯邦之僭越。雖以閭巷間言之,其祖先之墜失於前者,子若孫,能奮發振刷者,自古絶罕,《詩》云貽厥孫謨,《書》云垂裕後昆。唯我國家立國規模制度,廣大復密,盛水不漏,列聖朝世世傳授,以至于我殿下之身,深思遺大投艱之義,謹守勿失,善繼善述,則實是宗社無彊之休矣。上曰,所陳好矣。煥之曰,周室漸衰,侯度竊僭,至於平王之東遷,夷王之下堂,非獨侯度之先廢,實由王綱之漸頹。欲治其末,宜先治本,此人君鑑戒之處也。存謙曰,玉堂上下番,已陳奏,別無更陳,而昨日纔過毅宗皇帝忌辰,而今日所講,卽朝於天子之文也,伏惟聖心,不勝風泉之感矣。東土衣冠之得有今日,莫非皇明攸賜,百世難忘,而先正之入而告后,出而語人,卽《春秋》之義,而以忍痛含冤,迫不得已八字,揭在額上,此箇義理,亘古亘今,磨滅不得者。雖以尊攘之義言之,在今時措之義,惟以此八箇字,藏之心中,永言不忘而已矣。上曰,所陳果是矣。瀰曰,上下番已陳,別無仰奏者矣。載純曰,臣亦無更陳文義矣。鎭衡曰,書以違王命,小國無以自立,悲gg匪g風下泉之詩所以作也,比如政令不行,則小民無所措矣。命經筵先退。尙喆等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祿矣,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將望有姑勿出代之敎矣,何以爲之乎?上曰,雖欲出代,實無擬望之人云,然乎?尙喆曰,俄於賓廳,始聞罷職人,竝擬望云矣。上問志恒曰,果有此例乎?志恒曰,自前擬望之人如乏少,則皆竝擬罷職人矣。尙喆曰,此京畿監司趙時俊狀啓也。備陳還穀不足之狀,仍請折半應留十四萬八千一百石中,限五萬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畿內還穀,雖甚不敷,昨年穡事,不至歉荒,留庫體重有難準許,限以三萬石加分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尙喆曰,武庫火藥,今方備置,而甲胄價米,向有更稟劃給之敎矣。今年條所餘一部及前遺在中一部,合二部價米,使之上下補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守禦廳營廨,方欲移定,而惠廳北倉,空棄無用。此是前日摠廳衙門,以此移給,事甚便好,問于該堂,其言亦如此,依此擧行之意,分付於惠廳與守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統營漁箭事,不可不變通矣。尙喆曰,年前廟堂之筵稟變通,該營之節目擧行,雖是爲統營蘇殘之地,若使海民,因此受弊,則有非均廳立法之意,自朝家,不可無一番審察後處分之道。該堂,方入侍,博詢處之,好矣。上曰,右相及諸備堂之意,何如?存謙曰,臣於此事,與左相意同,而況聞其貽瘼於海民,則審察後處分,恐不可已矣。濟恭曰,均廳節目,行之三十年,無敢有撓改者。臣於再昨年,自關西歸,始聞嶺沿漁箭之還屬純營,私自憂嘆,以爲此必海民驚騷,後弊難言。日前得見嶺南道臣之論報備局,其所爲弊,不幸與臣所科度者合矣。大抵統營累千戶之近來凋殘,職由於均役以後,不得蒙利之致。朝家如有別般顧念之道,容或可矣,至於還給漁箭,係是撓毁均役事目,設令無弊,決不可開路,況萬無無弊之理乎?堅守事目,與銷刻有異,臣意則雖命卽日還罷,恐無不可矣。弘淳曰,均稅事目,最爲嚴重,不啻若金石之典,行之三十年,得以無弊。曾於八九年前,有一統帥,以前洋去來船隻管檢事爲請,朝家不但不許,以輕視國法罪之。誠以一撓定制,後弊無窮,防徽之道,不得不如是。蓋數處漁條,爲備進上所封,劃給於均稅,初頭萬兩許給,爲資營需,每年自均廳,區劃於捧稅之後,俱非有所撓改於事目之後者也。今者之言,以軍校義理爲言,未知其所義理,果當如何,而此後各道,以無損於均廳,有益於營邑,踵而請之,則其將一例許之乎?此臣所以爲慮者矣。志恒曰,成憲固不當撓改,然無損於均廳,無害於海民,則未爲不可,大臣所奏,亦似好矣。國榮曰,臣意,與兵判之意,同矣。上曰,苟利於民,豈不思所以革弊之道乎?第以罷爲主,更爲商確,可也。尙喆曰,今此停罷之聖敎,固當卽爲奉行,而但自該營,昨今年結箭設簾之際,苟或散出許多物力,而其間所得,不能償所失,則此不可不觀勢闊狹,俾得其收殺之道,發關査問於帥臣,待其報來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抵國用,若有儲畜,則竝罷二匹之役,以爲損上益下之道,未爲不可,而第念先大王,聖德何如,而伊時朝廷,亦多有人才,尙不能變通,況今寡人否德,朝端乏才之時乎?自漢、唐以來言之,漢文、景之時,財畜有積,武帝用竭,而桑弘羊聚之,宋靑苖之法,乍廢乍起,畢竟竝以聚財一端,俱病國脈。若但知惜財,不知愛民,其不病國者幾稀矣。前戶判及兵判所陳,皆好矣,謹守成憲,以爲勿失,可也。至於漁箭,以罷爲主,思其節目間事,可矣,而今若卒罷,則亦不無海民失利之嘆,待其收殺然後罷之,而欲罷之意,使之預知,似好矣。尙喆曰,關西送勅狀啓,昨日入來,而今日始爲入啓,事極稽忽,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下吏科治,可也。出擧條濟恭曰,昨年歲初,有推恩老人之命,加資者甚多,而以其無依近例單付之敎,故同僉實職,俱不得爲之,其子弟之涕泣來講者,不勝紛紜。中庶常漢,雖難竝爲擧論,其中有地處之人,似不可不一番區處,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單付擧行,可也。濟恭曰,雖以有地處者言之,京外許多人,有難一時採問,若一次單付而止,則或不無見漏稱冤之慮矣。的知其士夫,然後許令追後單付,恐爲得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都按廳gg都案廳g軍契事,頃有後日日次稟達之敎矣。蓋軍弊孔劇,有難支之勢矣,不可不一番變通矣。昨日與郞廳商確,則旣難永祛病根,姑先略略去弊之外,無他道矣。上曰,副提調出去,王大妃殿進御鷄膏監煎。上曰,至如追贈一端,近來全不成說。蓋我國,只以名分支撐,而雖如此等事,宜有定分,旣有前三代後三代之法,此後則以此擧行,可也。上曰,外方則不廢月三同推之法,而京中則五日一次之規姑捨,反不如外方。殺獄中當死者死,或有無罪,則當分揀,而近來初不開坐,前後申飭之意,果安在哉?此後,另加董飭,可也。鼎鎭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所啓,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洪龍漢遠地定配。上曰,不允。又所啓,請罷五月庭試榜。上曰,不允。又所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所啓,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又所啓,請削黜罪人李澤遂、會遂,竝施屛裔之典。上曰,不允。又所啓,請韓後翼,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昌城府定配罪人趙𡷗,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又所啓,前後科場,申飭之敎,以今番大小科觀之,則幾乎士趨正試圍嚴,而每當會試,八路咸聚之時,其中外場,換入之弊,兩西尤甚,臣居常駭痛。昨聞二所學禮講,有一海西儒生,換名應講,爲講官所摘發,至於移送秋曹之境云。究其情節,改父易祖,與換祕封無異,若不嚴繩,則無以懲勵。請令該曹,査出代送者與換入者,以爲嚴刑定配。上曰,依啓。上曰,學禮講代入者與代送者,竝嚴刑定配。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日午時,上詣孝明殿。親行晝茶禮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左副承旨兪彦鎬,右副承旨李鎭衡,同副承旨李獻處,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陪從。上具練服,出齋宣,詣孝明殿,就板位,親行晝茶禮。儀註上同上還詣齋室,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日未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命書傳敎曰,前禁將李漢膺,昨雖處分,而從前事無論所坐,卽不過哨官事也,將臣,國之重任,何必以此而久罷?特爲敍用。上曰,摠戎使代,擬望以入事,分付備局。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右承旨入侍。右承旨鄭民始進前,副提調先退。民始,讀奏試官違牌傳旨。上命書傳敎曰,違牌試官,更爲牌招,其中無情勢,而違牌者,分義所在,尤涉未安,從重推考。上曰,玉堂冊子中,《遲川集》、《明谷集》持入。賤臣,承命奉進。上命讀奏疏箚。上曰,庶類事,何如?民始曰,庶類之許要不許淸之論,自古有之,而大抵臺職通淸,雖非庶類,有非人人之可爲,則況是庶類,決不可擬議,而至於三曹郞署,則鄕谷卑微之類,皆爲之,此爲庶類稱冤者也。上曰,然矣。民始,又讀奏試官牌不進傳旨。上曰,一所判書試官,令該曹,更爲擬入。出榻敎命書傳敎曰,一所試官之情勢實病外,三牌違牌,事極無實。何必更事牌招,徒傷體統乎?從當處分,其令卽爲改望,二所二品、三品試官之承牌者,只各一人,似有親嫌者,二所二品試官,亦爲改望以入,待改望,竝卽牌招。民始曰,弘陵齋室,向來陵幸後,未有下敎,故參奉不敢入處云矣。上曰,依前入處事,分付,可也。上曰,試官改望捧入。賤臣,承命奉進。上曰,上試官望,一則明經,一則都監堂上,一則方當劇務,勿爲出牌,參判試官,牌去來催促。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庶類事,何以則好耶?國榮曰,朝已仰達,而事係變通,不可輕易爲之。下詢大臣後,令銓曹,議定節目,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似好矣。上曰,予意亦如此矣。上曰,《戶曹修理都監謄錄》,捧入。郞廳使之退去。上曰,均役後,統營及忠淸水營魚箭劃給之處分(付)),備邊郞,使之知奏。賤臣承命出傳。國榮,讀奏試官望,上落點。上曰,開陽門仍留,試官出去後下鑰。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日初更,上御尊賢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兪彦鎬,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忘未下敎矣。刑曹時囚中,金重恪之僞造御製詩事,與首犯有異,參酌定配事,分付。命書傳敎曰,纂役幾就,從速上來事,自政院,下諭于江華留守金鍾秀。上曰,騎馬二匹立之,宣傳官一員,史官一員待命。出榻敎上曰,興化正門西挾門仍留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鎬。右副承旨李鎭衡坐直。同副承旨李獻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鄭民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鄭民始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兪彦鎬曰,慶尙左水使,晝講同爲入侍。

○以大司諫金尙集,司諫朴天衡,獻納李昌漢,正言安廷玹、李敬一,掌令金致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鎭衡曰,只推。

○以一所試官黃景源、李重祜、尹東暹、李宜哲等,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民時曰,(傳曰))昨日下敎,除非應頉外,捧傳旨,李重祜旣已處分,勿煩。

○傳于李亨逵曰,禮房承旨,與工曹判書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鄭民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曺遠振,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曺遠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亨逵曰,只推。

○鄭民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曺遠振,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鎭衡,以刑曹言啓曰,金重恪之僞造御製詩,事與首犯有異,參酌定配事,命下矣。罪人金重恪,所坐甚重,全羅道扶安縣蝟島鎭,減死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學禮講所移牒,則京居韓濟裕,爲玉果人金碩昌,代入應講,現捉移送矣。依李遠白等例,罪人金碩昌、韓濟裕,竝自臣曹,嚴刑勘律,何如?傳曰,嚴刑一次後,捧供以聞。

○又以刑曹言啓曰,借講、代講罪人李遠白、崔錫祖等,供辭啓目判付內,更加各別嚴刑,照律勘處草記事,判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法典內,有三日內,毋得再行拷訊,拷訊十日後,決罰之文。罪人李遠白、崔錫祖等,過三日後,加刑一次,過十日後,依法典決杖一百,身充水軍,令兵曹定配所,卽爲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彦鎬,以禁衛營言啓曰,依義禁府啓下判付,本營前哨官黃道旭,各別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鎭衡,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載人,徒二年定配事,草記,以徒一年磨鍊事,批下矣。金載人,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白川郡金谷驛,徒一年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載人,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內,功議各減一等,啓下矣。金載人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於黃海道白川郡金谷驛,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以徒一年磨鍊。

○執義金亮行疏曰,伏以臣,日月迅駛,孝明殿練期奄過,伏惟我殿下,慨然攀慕,益復罔後圓極。臣宿疾添劇,不得赴哭闕下,只與本州士民,伸哀於殿牌之庭,情禮虧缺,生不如死,北望號隕,但有涕淚。仍伏念臣於前冬,不揆僭猥,再陳危懇,冀蒙鞶帶之褫,實有瀆擾之懼,不料聖上不加譴責,近侍宣批,提命諄複,有非螻蟻微臣,所敢承當者,惶隕之極,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本疎迂,百無一能,學不足以通經,才不足以識務,循其本末,特空空一庸人耳,雖尋常除拜,猶懼不堪,況憲職學官,所係甚重,決不可以冒據。今方殿下,急於求士,而前後誤恩,混及於不肖如臣者,徒使中外驚惑,有識竊欲。臣恐山野之間,眞有才學者,見殿下之擧措失宜,莫不逡巡前却,不肯于于而來也。臣之一身,雖不足恤,而其何敢貪戀恩私,昧然承命,以妨賢路,而褻名器也哉?此臣所以寧被威罰,而不敢進者也。至於狗馬賤疾,日甚一日,已成癃痼,胸腹痞隔,筋絡攣縮,委身牀簀,有時欲絶。雖於庭戶之間,亦必恃杖而行,以此症形,雖欲出入天門,登降殿陛,其勢亦末由也。且臣伏見批旨,以民憂國計,茫無畔涯爲敎,是則誠如聖慮矣。臣雖跧伏田間,而每念國勢多艱,聖心焦勞,亦豈無區區嫠婦之憂耶?唯是臣之愚陋癃孱,最出人下,雖或冒進,必無以效用陳力,少裨國事,徒使臣身狼敗而後已,是亦何益之有哉?伏乞聖慈,諒臣言之非由飾讓,念重任之不可久曠,將臣所帶職名,竝賜遞改,臣得以安意待盡,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望爾之來,不啻如渴,辭章又到,遐心莫回,自顧誠淺,無以爲諭。些少愼節,自可勿藥,爾須慮國事之罔涯,體小子之慇懃,幡然造朝,以副至望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執義金亮行處。

○敎摠戎使李漢膺書。王若曰,昨示薄警,爰收禁衛虎符,今降恩綸,旋昇摠戎豹轄,更何多誥?昔旣優爲。惟卿,韜鈐世家,干城宿將,笠轂之重望夙著,克紹忠武之遺風,藩閫之歷試已多,庸嘉醇謹之素操,惟內外委任者久,所前後倚畀也專。眷彼畿右一藩,實我漢北重鎭,建牙輦轂之下,有表理gg表裏g兩局之形,仗銊甸服之間,兼管轄五營之責,顧玆屛輸之重任,宜付爪牙之良材。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克恢舊猷,祗服新命,戎垣之紀律明肅,宜效李光弼尙嚴,虎帳之方略練諳,益思趙充國持重。於戲,中權之節制申畀,毋替再命之恩,前尹之約束已成,須勉一遵之道。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校理趙時偉製進

○丁酉三月二十一日,兼春秋洪光一。

○刑曹啓目,罪人李㖯伊,僞造印信,私造歷書,節次旣已承款,依法典照律,報議政府詳覆施行,何如?傳曰,依允。

○丁酉三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大臣入來乎?國榮曰,俄已入來於纂輯廳矣。上曰,宣廟朝,以庶類事,嘗下敎曰,葵藿傾陽,不擇旁枝,人臣願忠,豈必正嫡,此豈非大聖人之言乎?國榮曰,此實大哉之王言,出尋常萬萬也。臣嘗欽仰感歎,而殿下果能體念於宣祖此敎,則八方臣庶,將咸仰均覆之盛德矣。上曰,庶類事,將欲下敎於大臣,大臣入侍,卿亦同入,可也。上曰,晝講時刻,以辰正爲之。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左右相、輪對官,晝講同爲入侍。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臣、都承旨入侍時,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右相進前。尙喆、存謙,進伏。尙喆等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推案,幾盡抄選云,今日內當訖役乎?尙喆曰,今方刪正矣。上曰,今此纂輯之時,隄防,雖不可不嚴,而其中可恕不可恕者,容有可恕之道,詳審此等處,可也。尙喆曰,此冊一成,便成鐵限,而其枝葉,似不無惟輕之典,待冊成後,宜有量處之道矣。上曰,今則義理大明,忠逆斯分,一初淸明,與卿等勠力之時也。尙喆曰,我殿下初服之年,世道大變,逆賊輩出,國家將無稅駕之所矣。何幸天祐宗祊,群匈就戮,亂孽今幾鋤盡,而百度懈弛,尙未入矩,率東土臣民,所仰望者,惟殿下一人而已。凡諸政令施措之問,有始有終,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卿等之言切實,可不體念?上曰,至如庶孽事言之,一自通淸之後,反上落下,實無歸屬,予甚惻憐,每欲下敎而未果矣。當書下傳敎,卿等見之。仍命書傳敎曰,昔我宣祖大王之敎曰,葵藿傾陽,不擇旁枝,人臣願忠,豈必正嫡,大哉,聖人之言也。然我國立國規模,卽重名分而尙地閥,故許要不許淸,已有古人酌定之論,而頃年臺閣通淸,實出於先大王之苦心,而以其事多掣礙,反歸於有名而無實,反上而落下。噫,匹夫含冤,足傷天和,況許多庶流,其麗不啻幾億,則其間,豈無才俊之士,可以爲國需用,而今則銓曹旣不以通淸侍從待之?又不以奉常校書處之,進退俱難,疏滯無路,枯項黃馘,其將騈死於牖下,嗟彼庶流,亦我臣子,使不能得其所,亦無以展其抱,則是亦寡人之過也。其令兩銓之臣,就議大臣,所以疏通,所以奬拔之方,另加講究,文以至於某官,蔭以至於某官,武以至於某官,酌定其階梯,以存等威,消詳其節目,以廣仕路事,分付。尙喆曰,卽伏見傳敎,雖使渠輩情願,必不過此也。存謙曰,大哉,王言,今伏見傳敎,臣等不勝欽仰之至矣。國榮曰,渠輩所望,必不過此,而今此傳敎,實爲逼盡矣。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興政堂。晝講,輪臺官,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知事徐命善,特進官鄭尙淳,參贊官兪彦鎬,侍讀官李在學、趙時偉,宗臣鶴林君焴,武臣李顯宅,持平成鼎鎭,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慶尙左水使柳鎭恒,活人署別提具膺,歸厚署別提盧廷尹,瓦署別提崔致成,中學訓導具昌瑞,西學訓導金載聲,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在學,讀自夏公會鄭伯,至不可不察也。上讀新受音訖,在學曰,隱公十一年之間政令事爲,無非過失,而此言五罪,卽其罪之尤大者也,其罪如此,故天必降殃,下文所云不善之殃者,可見感應之理矣。如隱公者,固無足論,而自古國運之興替,專由人君之爲善爲惡而已。雖昏君庸辟,初豈欲爲惡,而苟不能審察於善惡之幾,則毫釐之差,謬以千里,終至於不善之積,而不能自悟,古人所謂勿以善小而不爲,勿以惡小而爲之者,誠格言也。凡於善惡之間,必察其幾,雖微細之事,毋或放忽,方爲操存之工,伏望體念焉。時偉曰,鄭志及公所欲者,此鄭伯、魯公之私意也。私意橫流,其弊不貲,古人云看《春秋》,如看風水,移步換形,伏願殿下,於此等處,必用看風水之法,燕閒幽獨之中,若或有一般私意,則必猛省亟祛,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上下番文義,俱好矣。命善曰,上下番文義皆好矣,而察機一字,尤爲要領,伏願體念焉。尙淳曰,上下番經筵,已盡奏,別無仰陳矣。彦鎬曰,隱公五罪,天人一理,感應昭昭,《春秋》皆言始終之驗,外面看之,似是左氏之浮謗,而理則難見,跡則易見,一鑑長對,所益多矣。上曰,誠好矣。上曰,召對冊子,當出給懸吐以入,可也,而史記不可盡讀,雖以綱目言之,自前有抄出以講之例,似有謄錄,考見後抄出懸吐,可也。命善曰,逐日講筵經筵,只臣一人而已。蓋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經筵中,在外及試所進去人員,一倂許遞事。出榻敎上曰,輪臺官進前。具膺、盧廷尹、崔致成、具昌瑞、金載聲,以次進伏。上問姓名職掌,各以次對。上曰,有所懷乎?皆曰,無矣。命退。上曰,下直守令進前。柳鎭恒進伏,上問履歷,命退。鼎鎭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所啓,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上曰,不允。請洪龍漢遠地定配。上曰,不允。又所啓,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上曰,不允。又所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拿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所啓,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又所啓,請削黜罪人李澤遂、會遂,竝施屛裔之典。上曰,不允。又所啓,請韓後翼,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昌城府定配罪人趙𡷗,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命經筵先退。命書傳敎曰,無情勢,又無實病,無端三違,事之未安,莫此爲甚,不可無飭,試官李重祜,越俸一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尊賢閣。工曹判書、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工曹判書具允鈺,右承旨鄭民始,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工判進前。允鈺進伏,上曰,昌德宮修理之役,今至何境乎?允鈺曰,今方治木矣。上曰,日熱之後,則工役甚難,可於五月前訖役乎?允鈺曰,誠如聖敎,故欲於五月前訖役,而役處亦不少,似難訖役於其前矣。上曰,移御在於明年,則不可不趁期修理,而日氣漸熱,工役甚大,誠可悶也。上謂民始曰,大臣尙在闕中乎?民始曰,方在纂輯廳矣。上曰,注書出去,纂輯之編摩及文有可改處,則使所撰人改之與否,問于大臣以來。賤臣,承命而出,還奏曰,右承旨鄭民始所掌冊子,尙未訖工,故姑未及編摩,而文有可改處,則當使所撰人,改之云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國榮曰,纂輯之役方甚緊急,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鎬,使之除本仕專意爲之,似好矣。上曰,以此,分付,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奏公事,以平安監司徐命膺狀啓,命書傳敎曰,金相翊,以其罪罪之則,可也,而以其貶目觀之,其爲治可知,何必以此微事,遽請拿處,殊未知道臣之意,果何如也?其令勿施。國榮,讀奏執義金亮行上疏。命書批答,上曰,學禮講代講,連爲摘拔,試官之能擧職,可尙矣。國榮曰,然矣。上曰,試官誰也?國榮曰,未知誰某也。上命書傳敎曰,今番學禮講試官,屢次發奸,可謂勤榦,政院問名,弦弓一張賜給。又命書傳敎曰,違牌玉堂許遞,待明朝,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兪彦鎬。同副承旨李鎭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鎭衡啓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國忌正日,二十五日國忌齋戒,二十六日國忌正日,此四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亨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殺手等技藝,中日廳習射,而武藝別監軍兵等,出去景福宮試放事,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吳載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花陽君榷,以今日入直武藝別監軍兵等,中日試放事,景福宮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備邊司薦望,以金光默爲水原府使。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命善進,參判沈履之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獻慶進。以申思運爲應敎,吳大益爲副修撰,李徽之爲判尹,洪樂性爲知經筵,尹得養爲知義禁,權噵、吳載純爲同經筵,鄭好仁爲同義禁,李徽之爲校書提調,尹欽烈爲永禧殿令,宋文楫爲宗簿主簿,金樂熙爲慶尙都事。

○兵批,兼判書蔡濟恭試官進,參判金華鎭呈辭受由,參議金光默病,參知趙英鎭入直進,同副承旨李獻慶進。司直李徽之,副司果曺遠振。

○李獻慶,以吏批言啓曰,長陵令洪獻輔,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亨逵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吳載紹,受由上京云,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鎭衡,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武藝別監軍兵等,中日試放事,標信命下矣。景福宮中日,兵曹堂上,時無進參之員,不得開坐,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已批兵曹矣。

○傳于吳載紹曰,右承旨入侍。

○李鎭衡,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內外中日,本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兼判書蔡濟恭,試官進去,參判金華鎭呈辭受由,參議未差,參知臣趙英鎭入直內中日進,外中日無進參之員,參議未差,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卽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吳載紹啓曰,吏曹判書徐命善,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大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黃景源落點。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大提學點下,卽爲牌招,堂錄,從近擧行。

○大司諫金尙集,司諫朴天衡,掌令金致九,持平成鼎鎭,獻納李昌漢,校理李在學、朴在源,副校理趙時偉,正言安廷玹啓曰,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放送之命,仍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亟寢付處罪人金相福放送之命,爲先施以遠竄之典。措辭見上

○答三司合啓曰,不允。

○大司諫金尙集,司諫朴天衡,掌令金致九,持平成鼎鎭,獻納李昌漢,正言安廷玹、李敬一啓曰,請楸子島荐棘罪人趾海,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更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施當律。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更爲拿鞫得情。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還寢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洪樂任,亟命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杖配罪人韓命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答兩司合啓曰,不允。

○持平成鼎鎭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洪龍漢遠地定配。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削黜罪人李澤遂、會遂,竝施屛裔之典。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韓後翼,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昌城府定配罪人趙𡷗,更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答府曰,不允。

○正言安廷玹啓曰,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又啓曰,請還寢南海縣島配罪人尹蓍東放送之命。措辭見上

○答院曰,不允。

○以一所試官李宜哲,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載紹曰,越俸一等。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文淳爲兵曹參議。

○吳載紹,以吏曹言啓曰,兼養賢庫主簿李迪喆,方帶本曹假郞廳之任,養賢庫主簿,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丁酉三月二十二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啓目,文天絿,旣已直招,議處,何如?傳曰,依允。

○丁酉三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讀奏政望。上曰,弘文提學李宜哲,傳旨已啓下乎?知入。賤臣承命出問,以姑未啓下之意,還入仰奏。上曰,弘文提學,初不作窠,何故擬入乎?原望筒出給,同經筵望,亦爲出給。上曰,館錄已經年,堂錄不可不從近爲之矣。國榮曰,近來玉堂之擬望,亦頗苟艱,堂錄,使之從速擧行,似好矣。上曰,將欲下敎矣。國榮,讀奏公事訖。上命退,者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尊賢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民始,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傳旨踏下,幾張知入。賤臣還奏曰,一張云矣。上曰,只推幾張,而政廳何承旨進去與否,知入。賤臣還奏曰,只推則臺諫、玉堂傳旨二張,而承旨則同副承旨云矣。上命書傳敎曰,銓曹雖不知之,旣不捧承傳。又不踏啓字,則未能照檢捧入,有此做錯,政廳進去承旨遞差。命書傳敎曰,其所做錯,不特忙後錯了,吏曹判書徐命善,爲先從重推考。命書傳敎曰,谷山府使吳載紹,爲承旨。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命書傳敎曰,當爲堂錄,而不可無文衡,大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二日午時,上詣孝明殿。晝茶禮親奠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左副承旨吳載紹,同副承旨李鎭衡,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侍立。上具衰服,自齋室,詣孝明殿,行晝茶禮。儀註上同行禮訖,還詣齋室。命書傳敎曰,時刻已過,晝講停,以政院啓辭,上曰,允。不過一時體例間飭敎,何可過引?吏判一體牌招。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大臣入來於纂輯廳乎?國榮曰,時、原任皆入來云矣。上曰,纂輯冊子,何間當訖工乎?國榮曰,今月之內,似可了當云矣。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吏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吳載紹,吏曹判書徐命善,進前。上謂命善曰,卿之違牌,何故也?命善曰,推考下敎中,有爲先二字,故未敢晏然承牌矣。上曰,一時飭敎,何必過引乎?上謂民始曰,推案盡爲抄出耶?民始曰,推案則盡爲刪折謄出,而諸臣所撰之文,姑未及改之矣。上曰,大臣,爲何事乎?民始曰,大臣方考見推案謄出者矣。上曰,纂輯之役,遷就可悶,與右副專意看檢,可也。仍命國榮、民始先退。上謂載紹曰,谷山,何以治之乎?載紹曰,爲治之蹟,別無可達者矣。上曰,昨冬僞造綸音,亦果傳播於邑中耶?載紹曰,邑中之人,果或有傳播之事云,而臣則漠然未聞矣。上曰,今則百姓皆曉然而安心乎?載紹曰,一自綸音頒布之後,民志大定矣。命善曰,今則雖遐鄕窮谷,決無誑惑於邪說之理矣。上曰,玉堂排望gg擬望g苟艱乎?命善曰,無故之人,近甚乏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讀奏口傳政望,上落點。又讀奏吏曹草記,上命書判付。國榮曰,近日旱乾頗甚,農民渴望雨澤云,殊甚可悶矣。上曰,雨意邈然乎?國榮曰,姑無霈然之意,而且以乘除之理言之,昨年之雨澤太過,今年之致旱可慮,其於備災之方,省費之政,不可不豫爲消詳矣。上曰,卿之先事之慮,可謂深切,可不留念乎?國榮讀奏諸道狀啓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兪彦鎬。同副承旨李鎭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忌辰齋戒。

○辰時,日暈,申時,日暈。

○傳于李亨逵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鎭衡曰,右副承旨,與忠淸兵使入侍。

○又傳曰,忠淸兵使入侍,置之。

○鄭民始啓曰,堂錄,從近擧行事,命下矣。大提學黃景源,昨日違召,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提學黃景源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亨逵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鎭衡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大提學黃景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鎭衡曰,更爲牌招。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命善進,參判沈履之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鎭衡進,以李碩九爲軍資正,鄭文在爲工曹佐郞,李灌爲長陵令,吳泰彦爲典籍,朴取源爲谷山府使,兼弘文館大提學單黃景源,兼藝文館大提學單黃景源,兼知成均單黃景源,兼知春秋單李壽咸。

○兵批,兼判書蔡濟恭試官進,參判金華鎭呈辭受由,參議金文淳未肅拜,參知趙英鎭入直進,同副承旨李鎭衡進,副司直李獻慶。

○李鎭衡,以都摠府言啓曰,內中日,已爲畢試,而景福宮中日,兵曹堂上,無進參之員,日勢向晩,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民始,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璿源譜略王妃世譜》中草,今已釐正,御覽還下後,譜略則當爲付板入刊,《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王妃世譜》,亦當正書矣。今月二十四日,當爲封進而取考謄錄,則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竝陪進于崇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捧入矣。臣等亦於此日,依此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景慕宮樂器造成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工曹佐郞尹欽烈,移拜永禧殿令,其代,令該曹,卽爲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鎭衡,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白鳳周,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白鳳周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黃州牧敬天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丁酉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大提學,終不可行公耶?國榮曰,本來情勢,似難膺命矣。上曰,文衡之任,可謂不輕而重矣。國榮曰,然矣。文衡之任,有最重者三,主朝廷辭命,一重也,標式一代文體,二重也,厲學官端士習,三重也。苟非才足以需世,文足以賁治。學足以牖世者,實難當此任,是故如鄭士龍之詞翰,而以過知命之年辭焉。如張維之文學,而以不閑副急之文辭焉。此可見職任之不輕矣。上曰,以責任言之則,古亦難其人矣。國榮讀奏摠府宗簿等草記。上命書判付。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尊賢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鎭衡,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忠淸兵使下直乎?鎭衡曰,昨已下直矣。上曰,近日傳命之際,政院書吏及使令,漫不解事,觸處生疎,如此而何以擧行乎?鎭衡曰,全不成樣,可悶矣。上曰,右承旨入來乎?鎭衡曰,入來矣。上曰,方在纂輯廳乎?鎭衡曰,然矣。上曰,大提學黃景源上疏入之。賤臣承命奉入,上命鎭衡讀奏訖。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都監郞廳入來乎?國榮曰,今方來待矣。上曰,同副承旨,與都監郞廳入侍。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鄭民始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徐有防未肅拜。同副承旨李鎭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忌辰。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李鎭衡啓曰,大提學黃景源,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

○傳于李鎭衡曰,三使臣入侍。

○又傳于曰,大提學更爲牌招。

○又傳于曰,大提學更爲牌招。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李鎭衡曰,大提學,更爲牌招,牌去來勿爲呼望。

○又傳于曰,勢難强迫,大提學黃景源,本職今姑許遞。

○又傳于曰,卽命堂錄,前大提學,令該曹付軍職,圈點文衡。

○李鎭衡啓曰,文衡圈點事,命下矣。前大提學黃景源,卽爲牌招,時任大臣九卿,一體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亨逵曰,中官金德瑞,罪目,從當下敎,具枷杻嚴囚東間,今日當開坐,分付當直。

○李亨逵啓曰,文衡圈點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民始曰,右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徐命善進,參判沈履之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右承旨鄭民始進,以洪冕浩爲監察,李憲洛爲尙衣主簿,兪彦鎬爲吏曹參議,弘文館大提學單洪樂純,藝文館大提學洪樂純,知成均單洪樂純,兼養賢主簿單吳泰彦,奉常副奉事單鄭道復。

○兵批,無政事。

○承旨前望單子,以徐有防爲承旨。

○李亨逵啓曰,都堂錄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大提學洪樂純,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民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吳大益,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吳大益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民始曰,只推。

○鄭民始,以賓廳言啓曰,大提學圈點以入,而前大提學黃景源,嫌不自書其名,依前例添書圈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逵,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金德瑞,削去內府名籍,遠地定配事,命下矣。金德瑞慶尙道熊川縣遠地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大提學黃景源疏曰,伏以臣伏蒙聖恩,授臣文衡,非臣疪賤所能報稱。伏念臣,猥以庸陋,荷先王知奬之恩,叨玷文衡,適値邦慶,草敎嚴急,不敢辭避,冒承召命,遂參賀禮,而逆賊麟漢、趾海,與臣爲仇,誘其私人洪相直,詆臣以初拜文衡,不少逡巡。臣誠屛營引義自列,於今已十有二年矣。旣明年始解文柄,大臣有請出代者,先王下敎曰,文衡相傳之硯,非此人誰可守者?凡六年終不出代,臣每誦先王德音,未嘗不中夜流涕也。今殿下,不知臣才之駑下,復授文衡,臣追惟先王殊知。又何敢不爲殿下而圖其萬一之報乎?然臣聞管子曰,禮義廉恥,是謂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夫人臣無禮無義,無廉無恥,而其國不遂滅亡者,未之有也。臣旣被相直之詆,則文衡不可復玷也。不可復玷而猶冒進,安在其有禮有義有廉有恥也?今殿下,修明德敎,風厲士臣,將有以導其禮義,養其廉恥,而納之四維之內也。豈宜使臣,壞禮義而隤廉恥,以自棄於四維之外哉?臣一身固不足恤,而竊恐朝廷之士,無禮義無廉恥,徒知爵祿之爲重,而不顧去就之節,則其所以傷新化者,不已大乎?召旨之下,無以祗承,冒陳微懇,上瀆宸嚴。伏惟殿下,曲垂鑑諒,亟解臣新授文衡,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以卿宿趼,何用辭爲,旣命堂錄,斯速膺命焉。

○丁酉三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謝恩三使臣入侍時,上使李溵,副使徐浩修,書狀吳大益,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上使進前,溵進伏。上曰,萬里之行,無恙往返,可幸。溵曰,王靈攸曁,善爲往來,而日月易駛,先大王練事奄過,下情之悲隕,不可言矣。近日日氣不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溵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溵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問浩修曰,昨年何月日,行抵皇城乎?浩修曰,臘月初三日,始到皇京矣。上曰,崇貴官秩,果內閣學士云乎?浩修曰,崇貴蠻人,皇帝待之甚厚,而官秩則果禮部侍郞內閣學士云矣。上曰,請銀備局事,何也?溵曰,自昨年陳賀使,始開路矣。上曰,銀不足惜,一開此路,實有難繼之慮矣。浩修曰,此皆臣等不能操縱譯官之罪矣。上曰,今番賠銀事,皇帝知之乎?浩修曰,賠銀於禮部,則禮部,以謂在爾國道理,固當賠銀,而禮部則皇旨前,不可受云矣。溵曰,以昨年使行時失銀事,前後囚禁者,凡九人,而四人尙今見囚,其中或有致死者云矣。是以臣等入去時,店人,皆閉門不納曰,以汝等之事,許多人命,尙今瘦囚云,而不許容接矣。臣等,乃以待外國人,不當如是之意,累累言及然後,始許留歇矣。溵曰,昨冬方物,白綿紙,自上申飭如何,而到彼之後,開裹見之,則間多行用壯紙之麤劣者,以白綿紙爲衣,此已可駭。又以油紙之未盡乾者封裹,油痕斑爛,殆無全一卷完者,禮部點退,幾乎生頉,雖幸艱辛彌縫,而終有關於國體,不可以事過而置之,當該堂上,罷職,郞廳拿問嚴處,貢人刑推定配,以懲日後,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昨年謝恩使方物看檢該曹堂上及長興庫提調罷職,當該郞廳,拿問嚴處,貢人刑推定配。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國榮讀奏禁府公事,上命書判付。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四日申時,上詣孝明殿。夕上食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兪彦鎬,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侍立。上具練服,出齋殿,詣孝明殿,就板位上,行夕上食。儀註上同上還詣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孝明殿齋殿。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民始,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近日法紀解弛,中官輩放恣無忌,不可言,幾何而不爲景聃乎?命書傳敎曰,中官金德瑞,常時所爲,萬萬放恣,雖同伴中官之言,每每訐訴,以至掖隷之使喚者,必欲訐予,少不愜意,則怨懟之色,達於面目,此等之習,決不可長。若此不已,則他中官,幾何而不爲景聃乎?削去內府名籍,遠地定配。上詣孝明殿。承史以次陪從。

○丁酉三月二十四日二更,上御尊賢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民始,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防落點。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徐有防未肅拜。同副承旨李鎭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鎭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吳大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鎭衡曰,只推。

○傳于鄭民始曰,都承旨入侍。

○又傳曰,纂輯廳入來,左相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李鎭衡曰,召對爲之。

○鄭民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吳大益,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鎭衡,以景慕宮樂器造成廳言啓曰,本廳堂上掌樂院提調鄭弘淳,旣已罷職,其代,令該曹,卽爲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吳大益,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貢人嚴刑定配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連値齋戒,當該長興庫貢人崔弘起,爲先嚴囚,待無故日嚴刑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首譯申漢楨,邊遠定配事,承傳啓下矣。申漢楨未及上來云,慶尙道梁山郡,邊遠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所到處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丁酉三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使行時,公費銀子,旣有定式,而今番加用灣府銀子數,至一千兩之多云,事極可駭矣。國榮曰,公費旣有定式,而如是加用,雖未知其間事狀之如何,而若不嚴禁,則實有無窮之後弊,下詢大臣,嚴明申飭,似好矣。上曰,非但今番,後弊誠可悶矣。上曰,冬至使,何日入來云耶?國榮曰,姑未聞之矣。上曰,使臣之何日入來,問于畿營以奏。賤臣,承命出問,以明日入來之意仰達。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興政堂。左議政入侍時,左議政金尙喆,同副承旨李鎭衡,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尙喆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纂輯冊子,今至何境?尙喆曰,今幾了當,而文字句讀之間,尙多改綴處,而非久當輯成矣。上曰,頒敎文,不必爲要領,則拔之何妨?上曰,注書出去,右議政入侍。存謙進伏。上曰,昨聞關銀所用,幾至九千兩云,此規一出,後弊難杜,何以則好也?尙喆曰,赴燕譯官之公費銀子,節使之行,定以六千兩,別使之行,定以四千五百兩,一委之首譯,無論足不足,不問其出入,就此數,使不得踰越,卽朝家定式也。今番別使首譯,依例所受去者,無他別般公幹,從中任自濫費,及其還來之時,以稅官之未給例需,不許出柵,至有灣府銀子一千兩推移加用之事,此是定式後,數十年來所未有者,此而置之,則日後之弊,有不可勝言,當該首譯,邊遠定配,使衆譯輩,知有國法,更不敢違越之意,嚴明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領敦寧,有譜冊節目間稟定事云,後日次對稟定乎?上曰,注書出去,領敦寧入侍。金陽澤進伏。上曰,進前。陽澤曰,近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本府譜冊,今當修正,而一經稟定,然後可以擧行矣。考見《譜牒》前例,則大王宗姓九寸親,異姓六寸親,王后同姓八寸親,異姓五寸親,世子嬪同姓六寸親,異姓三寸親,入錄。且考前例,則式年啓目,王后位,通古今竝稱王后,而及當分編之際,古今各異。《庚午式年譜牒》,肅廟朝王后三位仁敬王后、仁顯王后,先擧尊號、諡號,其下書以王后,而仁元王后列書尊號,其下書以大王大妃殿下,是則先朝,奉侍長樂之故,以其時稱號書之,因此而不同。上曰,然矣。陽澤曰,當此式年,王大妃譜牒修正時,殿下今方奉侍東朝,書錄之際,何以書之乎?上曰,依前例書之,可也。陽澤曰,卽今御覽啓目,與譜冊有異,惠嬪宮,當以惠慶宮書之乎?上曰,依稟爲之。陽澤曰,王后王妃、嬪宮,分編列書之際,必先奉大王位、世子位而書之,古例如此矣。惠慶宮位編書凡例,此是譜冊與啓目差異,位號,當何以書之乎?上曰,舊譜法例,未知,何如。陽澤曰,先大王子孫錄前例,先以世子位書之,亦書諡號,而第二行,以惠嬪書之矣。上曰,然則依此例書之,可也,而昨年稱惠慶宮,卽如稱毓祥宮例,非加上尊號也,卽宮號也,一依譜冊例爲之,可也。上曰,御帖幾卷乎?陽澤曰,一冊奉安於敦寧府譜閣,一冊奉安於北漢矣。上曰,如《璿源譜略》乎?陽澤曰,然矣,而臣以此事,欲爲稟定者久矣,而登筵無路,故今始仰達矣。尙喆曰,纂輯之役,旣承時、原任大臣會議之敎矣。領府事,亦當自明日入來矣。上曰,依爲之。命大臣先退。上曰,注書出去,江華留守金鍾秀入侍。鍾秀進伏。上曰,聞卿有脚病,今則,何如?鍾秀曰,區區賤疾,今幾差完矣。上曰,江都之弊瘼多乎?鍾秀曰,流來舊弊,不可毛擧,而略有筵稟者及議于廟堂者矣。鍾秀曰,司僕寺,以本府北一場,還屬本寺牧馬事,草記蒙允矣。臣敢考前後文跡,躬審其地,則多有不便於馬政,有害於民情之端,還屬放牧一款,更令本寺與本府,從長商確後,稟定似好矣。出擧條上曰,依爲之。鍾秀曰,以北一場事言之,爲利於民甚博,肅廟朝故相閔鎭遠,以許給本府之意陳達,亦皆請得矣。壬戌年間,司僕寺,以養馬場爲名,更爲推還矣。比近謙賊,以水原物相換,其恣橫勢焰,不問可知,而今則司僕寺,又爲還推,其問事端,爲害於民者甚多,初旣許民耕食,末乃復屬於司僕,中間入於宮房,而畢竟復入於司僕,大抵司僕之濫稅,有甚於宮房,其在救弊之道,不可不一番議定,故今此仰達矣。上曰,江都風俗何如,而文才武藝,孰爲多焉?鍾秀曰,風俗不至乖離,而雖在京都咫尺之地,儒雅則不足,武技則多至千餘人矣。上曰,江都自古用武之地也。文武旣難兼致,則武士之多,亦不妨矣。上曰,民戶幾何?鍾秀曰,萬餘戶矣。上曰,城址大於都城乎?鍾秀曰,南北二三十里,東西六七十里矣。上曰,纂輯之役垂訖,而多有改綴處云,見之乎?鍾秀曰,臣所作厚謙、恒烈斷,略有一二字改綴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俄聞大臣之言,纂輯之役,幾至成就云,冊子果無未盡處耶?國榮曰,臣姑未見其冊子,而此是傳之萬世,金石不刊之書也。不可不十分詳審,務盡謹嚴之體矣。上曰,然矣。卿亦一番詳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亨逵,侍讀官李在學、朴在源,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進伏訖。在學進講《史記評林黃帝本紀》,自黃帝者,止是爲帝顓頊也。在源,講自帝顓頊高陽者,止是爲帝堯訖。上讀自黃帝者,止是爲帝舜訖。在學曰,黃帝本紀,文隨世高,而循齊、敦敏、聰明三件事,不過日用間事爲,而聖人之德,於是焉至矣盡矣。司馬遷循序書之者,足爲範於後世故也。伏願殿下,於斯三者體念焉。在源曰,司馬遷,贊黃帝之德曰,幼而徇齊,長而敦敏,成而聰明,大凡世人,以聖人之事,爲高遠難行,此乃古今人通患,惟此三者,特不過日用應行之事,元非高遠不可行者,若體認此義,力行不已,則可至聖人地位,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曰,上下番文義俱好矣。亨逵曰,上下番已陳,別無可陳矣。上曰,生而神靈,自初生時神靈云乎?在學曰,似然矣。上曰,執中兩端,用其中於民,中旣在我,則何以用其中於民也?在源曰,推而用之矣。命玉堂先退。上曰,左議政入侍,江華留守入侍。出榻敎左議政金尙喆,江華留守金鍾秀進伏。上曰,左相進前。尙喆進伏。尙喆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纂輯之役,今旣垂訖,且諸堂畢至,宜十分刪正,雖字句之間,如有未妥處,則卽使所撰人改之,可也。尙喆曰,方隨處刪正,而似於數日內,可以告訖矣。上謂鍾秀曰,纂輯冊子,今幾告成,而卿旣上來,與纂輯諸堂,相議刪正,可也。鍾秀曰,臣旣上來,當與諸堂,詳爲刪正,而今則冊子將成,義理大明,伏不勝欣幸之至矣。鍾秀曰,日昨已有筵達,而司僕寺,以本府北一場,還屬本府牧馬事,草記蒙允矣。臣取考前後文跡,躬審其地,則多有不便於馬政,有害於民情之端,還屬放牧一款,更令本寺與本府,從長商確後,稟處,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今適從容,欲聞卿文義矣。仍命讀《二程全書》。上曰,文義陳之。國榮曰,今此進講之說,何莫非人君師法之方,而其言君道曰,以至誠仁愛爲本,以求賢育材爲先等語,尤甚緊切,蓋人君,以至誠仁愛爲本,然後萬民,咸被其澤,而無一物不得其所矣。以求賢育材爲先,然後群彦,列于庶官,而無一事不得其宜矣。於是乎四方悅服,而衆心成城,百度俱貞而聲敎訖海。在昔堯、舜之所以治,文、武之所以興,究其本則不過如此而已矣。今殿下,若能以至誠仁愛爲本,求賢育材爲先,則熙皞之治,棫樸之化,可復見於今日,伏願殿下,深留聖意焉。上曰,所奏好矣,可不體念乎?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鄭民始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鎭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辰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鄭民始啓曰,大提學洪樂純,堂錄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民始曰,都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鎭衡曰,騎馬三匹立之,史官一員待命。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鎭衡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亨逵曰,二十九日孝明殿親祭相値,次對,明日爲之。

○又傳曰,近日次對,兩司長官,每不備員,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大司諫金尙集,與呈辭都憲鄭晩淳,一體改差,明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同參次對。

○徐有防,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七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三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曰,暵乾之餘,今此始雨,誠可幸甚。上曰,果有霈然之意否?國榮曰,似將霈然矣。上命奏公事。國榮曰,連値齋戒,久停講筵,殊甚可悶。今日晝講之命,下情不勝欣幸矣。此後則,雖於講筵停輟之時,特命召對,晉接儒臣,討論古史,似有所益矣。上曰,卿言好矣。國榮曰,晦日次對,以親祭相値,將不得爲之云,無故日進定,似好矣。上曰,明日爲之無妨耶?國榮曰,然矣。上曰,將下敎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吳載紹,侍讀官李在學、朴在源,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在學進講《史記評林帝堯本紀》,自帝堯者放勳,止是爲帝舜。煥之,讀自虞舜者,止姓姫氏訖。上讀自帝堯者放勳,至棄爲周姓姫氏訖。在學曰,唐堯聖德,別無一二字拈出可論者,若論其爲治,用功極致處,則一敬字爲大頭顱,始曰,敬順昊天。又曰,敬授人時,又曰,敬道日出,又曰,敬致,又曰,敬道日入,堯典欽明文思之欽字,又與敬字同義,司馬遷之以敬字贊堯,大有意義,此非但爲學者之大肯綮,人君凡於政令施爲之間,一以敬字做出,則於爲治何有?煥之曰,帝堯巍巍蕩蕩之德,亦非別仵事也。專由於不驕二字,以堯、舜之德,不能獨運於上,設官分職,然後乃無爲而治也。蓋君之有臣隣,猶人之有股肱,但爲治之得失,專在於用賢用不賢之間,可不愼哉?上曰,上下番文義,俱好矣。載紹曰,臣素昧於《史記》,而別無文義之可陳矣。上曰,旣曰,烝烝乂不格姦,則至如浚井塗廩之擧,言甚逕庭,雖未至於丕變,應不知浚井矣。上曰,召對冊子,問議于領事乎?在學曰,領事未及入來,故未及問議矣。上曰,外間有《史記》好吐乎?在源曰,或有《史纂》之懸吐而未見《史記》之懸吐矣。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六日午時,上詣孝明殿。行晝茶禮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左副承旨吳載紹,同副承旨李鎭衡,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陪進。上具練服,出齋殿,詣孝明殿,就板位上,親行晝茶禮。儀註上同上還詣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尊賢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民始,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政院,草榜如有來到者,持入。賤臣還奏曰,未及坼榜云矣。上曰,俄者下敎,不過政院草榜,使史官持入,今不待史官出去,直入差備,問其委折以來。賤臣還奏曰,自前若有入榜之下敎,則有直入差備之例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國榮,讀奏狀啓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之雨,終不霈然矣。國榮曰,雖未霈然,姑無開霽之意矣。上曰,次對時,兩司長官之入參,例也而近來,則每不備員,此亦不可不申飭矣。國榮曰,臺諫任耳目之責,固當頻頻引接,問以得失,使上下無間,情志交孚,而近例,則只於次對及法講外,無入侍之規,已非耳目相須之意,而況於次對朝講之時,亦或有不得備員之弊,此豈使諫官,隨事陳規,補闕拾遺之道乎?此誠可悶矣。上曰,然矣。國榮,讀奏吏曹草記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民始,侍讀官朴宗來、沈煥之,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宗來,進講《史記評林夏禹本紀》,自夏禹名曰,文命,至導荷澤被明都。煥之,講自其土壤,止不距朕行訖。上讀自夏禹名曰,文命,止思贊道哉訖。宗來曰,舜殛鯀於羽山,又使禹治水,蓋聖人用賢去不賢之意此可見矣。禹乃傷前功之不成,乃勞心焦思,居外十三年,告厥成功,舜之授禹,禹之承舜,於此可見矣。煥之曰,本紀有曰,其德不違,其仁可親,其言可信,聲爲律身爲度,稱以出,此蓋聖人日用間事也。伏願聖上,於斯六件上,力行焉則,何患乎唐、虞之治乎?上曰,上下番文義俱好矣。民始曰,治水之後,禮樂刑政,皆可修矣,而先鮮食艱食者,所以制民産後敎之意也。上曰,日已暮,玉堂先退。命書傳敎曰,雖是一闕之中,試所與番次,各自不同,則畢榜之前,先卽出去,以致召對時玉堂之不備出番,上下番玉堂,一倂從重推考。今日以齋日,欲行召對,則職在經幄,移時而始乃詣閣,暝色已出,句讀莫辯,殊非勤講之本意,入侍玉堂,亦爲從重推考。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3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藥院直。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鎭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以香室受押單子,傳于李鎭衡曰,孝明殿親押。

○李鎭衡啓曰,大提學洪樂純,連日違召,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防曰,晝講時刻,以辰初初刻爲之,兼行次對。

○傳于李鎭衡曰,右承旨牌招。

○徐有防啓曰,今日政,兩司長官,待下批牌招事,命下矣。諫院呈告人員,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敬懋,罷職事,命下矣。未及出代之前,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以左邊捕盜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張志恒,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命善進,參判沈履之受由在外,參議兪彦鎬病,左副承旨吳載紹進,以成天柱爲大司憲,李義翊爲大司諫,沈有鎭爲副修撰,李獻慶爲兵曹參議,贈吏曹判書李相伯,贈贊成例兼,贈吏曹參判李齊杜,贈吏曹判書例兼,贈左承旨李敏厚,贈吏曹參判例兼,判敦寧李廷喆三代追贈。

○兵批,兼判書蔡濟恭進,參判金華鎭三度呈辭入啓,參議未差,參知趙英鎭入直進,左副承旨吳載紹進。兵批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以二望擬入,而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黃景源爲知事,鄭好仁、嚴璹爲同知,安川君烓爲都摠管,具明謙爲宣傳官,高信謙爲羽林將,孫相龍爲五衛將,李致福爲昌德將,具純爲訓鍊正,李殷昌、成致鳳爲武兼,李昌培爲宣傳官,張翼雲爲昌慶將,同知單趙廷藺,僉知三單趙雲慶、申大億、金道煥,司直鄭晩淳、金尙集、金宗海爲加背梁萬戶,姜翼齊爲江原監營中軍。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英鎭爲兵曹參議,李獻慶爲兵曹參知。

○以司諫朴天衡,獻納李昌漢,正言安廷玹、李敬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載紹曰,只推。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李鎭衡曰,右承旨,與工曹判書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右邊捕盜大將李漢膺、李國賢、柳鎭夏,禁別將柳鎭夏、李邦綏、李昌運。

○以捕盜大將禁軍別將望筒,傳于徐有防曰,姑勿出代。

○傳于李亨逵曰,使臣入侍。

○全羅監司李普行狀啓,四月令進上物種中,秀魚卵乾烏賊魚,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傳于吳載紹曰,勿待罪事,回諭。

○黃海監司李性源狀啓,金得京等渰死事,傳于吳載紹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徐有防,以戶曹言啓曰,眞殿及報春門外齋室於義本宮,依定式,參議臣宋載經,與佐郞臣徐琢修,工曹判書臣具允鈺,佐郞臣李觀城,進詣奉審,則於義本宮樂善齋,雨漏四庫,啓慶軒薍簾破備,雨漏庫庫,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三日,西部居良人劉春三稱名漢,興化門內午正鼓,無端來撃,故推問其委折,則因一微事,有此駭妄之擧,事極痛惡,爲先移送秋曹,以爲照律科治之地,而當該守門將金禹鼎,亦難免不能檢飭之責,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初則以爲自外入來,欲飭兵判,聞兵判所奏,非是門禁之蕩然云,而至於縱令撃鼓,趁不禁戢,該曹亦難免不能檢察之失,當該堂郞,從重推考。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劉春三爲名漢,興化門內午正鼓,無端來撃,照律科治事,命下矣。推問其委折,則渠以閭家廊底入接使喚之人,潛奸其主家女兒,而厥女父母,欲爲亂打,故果爲鳴鼓云,渠之所犯,固已不輕,而乃敢以此肆然鳴鼓,情狀尤極痛駭,所當依先朝受敎,嚴刑充軍,而纔經大祭誓戒,待無故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府言啓曰,因兵曹啓辭,當該守門將金禹鼎,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矣。金禹鼎,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罪人孫大俊,從重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三月二十七日,兼春秋洪光一。

○禁府啓目,文天球,照律,何如?傳曰,依允。

○禁府啓目,咸安前郡守李潤慶,壬辰逋反各穀一百四十六石零,合新舊逋反各穀三萬一千九百七十六石零,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議處,何如?傳曰,依已決折他囚照律後,卽爲放送草記爲良如敎。

○丁酉三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讀奏兵曹等草記,上命書判付。上曰,政官入來乎?國榮曰,方開政矣。上曰,政望捧入。賤臣承命奉進,上落點。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興政堂。晝講,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知事洪樂性,特進官黃景源,參贊官李鎭衡,侍讀官朴宗來,檢討官沈煥之,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兼兵曹判書蔡濟恭,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工曹判書具允鈺,行吏曹判書徐命善,禮曹判書洪樂性,左參贊李重祜,刑曹判書張志恒,司直李漢膺,刑曹參判鄭一祥,行副司直徐浩修,行江華留守金鍾秀,大司諫李義翊,持平成鼎鎭,右副承旨徐有防,事變假注書李運彬,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宗來,讀自冬十有一月壬辰,至亂臣賊子懼。上讀新受音訖。宗來曰,《春秋》作,亂臣賊子懼,可見聖人筆法之嚴,然而後世亂臣賊子,接跡而起,此則但知有《春秋》,而不知《春秋》之義故也。今我殿下,初服之年,進講《春秋》,此正明義理之時也。自昨年以來,群匈輩出,亂孼潛萌,此實有有文不知義之嘆也。伏願殿下,於《春秋》一部上,明其義理之正大,闡其筆削之森嚴,使亂臣賊子知懼焉。煥之曰,《春秋》一書,卽謹嚴之書也。不可以字句見也,聖人削則削筆則筆之,大經大法,有可見也。伏願勿以字句間究解,須着義理上看得焉。上曰,上下番文義俱好矣。樂性曰,玉堂已陳,別無可陳文義矣。景源曰,《春秋》一部,卽直書人君之是非,治亂之得失,故後世所以懲畏者也。鎭衡曰,經筵玉堂已陳,別無更陳矣。命經筵先退。上曰,左右相進。尙喆、存謙進伏。上曰,今日之雨,何如?尙喆曰,可謂喜雨矣。尙喆等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問濟恭曰,今番試所,何如?濟恭曰,大勝於前日之雜亂,而靑衿,有濟濟之美矣。尙喆曰,此咸鏡監司趙重晦狀啓也。以爲昨年本道麻農全失,而方當設賑之時,納布軍之身布責納,有若龜背之括毛,以本營留在三手軍布中,三十九同三十疋,依節目入送北兵營,今年條軍兵收布,特爲停減事,請令廟堂稟旨矣。從前南關麻農全失之歲,以此留布,入送北營,已有節目,如今慘歉之年,何可責捧於設賑之民乎?所請三十九同三十疋,依前例擧行,俾紓此時民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向來捕廳,以監察李羲星事,有草記所論,而及其査問後,事竟爽實,從事官,旣以此被罪,則當初草記,難免不審之責,當該捕將李敬懋,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敬懋罷職。出榻敎存謙曰,農務方劇,未下直守令,卽爲辭朝,催促下送,何如?上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出榻敎上曰,近日門禁至嚴,而亂入撃鼓者何也?濟恭曰,臣昨自試所出來,略聞委折,則撃鼓人,非良人,卽興化門雇立軍士云矣。濟恭進伏曰,臣於望筒,有不察之失,惶恐待罪矣。上曰,勿待罪。鍾秀曰,本府軍餉元數之比前大縮,曾已仰達矣。京外所貸去中,年久難推尋處,雖難遽論,而其中湖西移轉米,癸未所貸去者,元耗竝今爲三千九百石零,而聞湖西各邑還穀數多處,則皆願納云。且辛巳年因本府陳請,兩南別會耗米各五百石,每年輸送本府,添餉事定奪矣。嶺南則年年輸送,而湖南則,以年匈展限,年年退托,至今十餘年,元數爲七千石,而本府年終別單中,以本府軍餉元數載錄矣。年前又因本府陳請催促,而至今遷就,當此軍餉枵然之時,如此應捧之物,何可一任該道之推托,而坐守空簿乎?趁今夏,各別輸送之意,斯速知委,俾無如前之弊似好故,敢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嶺南則以錢,湖南則以米,而江都之未推捧,今過十年之久,則未知本道,果有年年備置者乎?旣是朝家定式,申飭該道,使之擧行,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秀曰,本府軍餉,以用舊蓄新之故,每年還分時,經數年久陳之穀,自多減縮之患,本府曾亦有分數蕩減之規矣。中間勿施之故,今則每年減縮之數,都歸於色庫無面,此不但白徵之爲冤,逋欠之弊,亦起於此,壬辰年南漢軍餉米,每石鼠耗二升蕩減事,因該府尹疏請,定式施行矣。本府軍餉米鼠耗二升蕩減,一依南漢例,施行,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鼠耗二升,數必不多,南漢近例,亦果如此,今於守臣之請,獨何可靳持耶?存謙曰,鼠耗蕩減,數旣無多,且有南漢已許之例,其在一視保障之道,似宜無異同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秀曰,壬辰年南漢鼠耗蕩減事,廟堂覆奏時,大臣,以倉庫中只有鋪板,不設廳板,請割給軍餉耗米五百石,限數年盡設廳板蒙允矣。本府各倉庫,亦只有鋪板,而無廳板,一依南漢例,擧行似好,而本府則是産石燔灰之地,或設廳板,或鋪石塗灰,隨便擧行,亦無妨,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何如?尙喆曰,江都異於南漢,若以所産之灰石,隨其分糶虛庫之時,次次鋪石塗灰,則其爲堅固,豈鋪板之比,使之依此擧行,似得宜矣。存謙曰,臣亦與之商確,而以此爲便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秀曰,長寧殿燒木貢價,有不可不釐正者,故敢達矣。長寧殿祭物,元貢之外,又有燒木貢物矣。乙未春,因禮曹佐郞具性玉筵達,逐日點火,改以間二日點火,則進排燒木,比前減三分之二,貢價固當減數磨鍊,而因循未及釐正矣。昨年第二室奉安之後,燒木貢物,又依第一室,逐日點火之數,別爲磨鍊,乙未當減之數與昨年當添之數,足可相當,而前旣當減而不減,後又不當別設而別設,殆同尾閭之洩,令該曹與本府,相議磨鍊實數後,分付該廳,使之釐正,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義翊、鼎鎭、宗來、煥之所啓,請和緩,削去其號,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所啓,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放送之命,仍施遠竄之典。上曰,不允。又所啓,請亟寢付處罪人金相福放送之命,爲先施以遠竄之典。上曰,不允。義翊、鼎鎭所啓,請楸子島荐棘罪人趾海,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更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施當律。上曰,不允。又所啓,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不允。又所啓,請還寢象厚放歸田里之命,仍施絶島定配之典。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洪樂任亟命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又所啓,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杖配罪人韓命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不允。義翊所啓,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所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又所啓,請寢南海縣島配罪人尹蓍東放送之命。上曰,不允。又所啓,文衡圈點,何等重事,而當薦之人,如有不可當之事,則至有前前大提學牌招擧行之事矣。日昨文衡圈點時,大提學黃景源,以再被改正之人,不顧處義,恬然冒當,其人雖不足責,而今當一初淸明之時,其在懲勵廉恥之道,決不可置而不論,請前大提學黃景源削職。上曰,不知前例,不允。上謂尙喆曰,今此臺臣之啓,何如?尙喆曰,臣於臺啓之際,不敢措辭,而雖不知文園之故事,旣被改正,則似難遽出矣。義翊所啓,臣以無似,猥忝耳目之任,以目下所見,俾效一日之責矣。及承聖批,以不知前例,至有不允之敎,臣何敢一日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其所靳允,非謂臺言之不是也。不知前例而然。勿辭,亦勿退待。鼎鎭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所啓,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述海,拿鞫嚴問得情。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洪龍漢遠地定配。上曰,不允。又所啓,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上曰,不允。又所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又所啓,請削出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又所啓,請削黜罪人李澤遂、會遂,竝施屛裔之典。上曰,不允。又所啓,請韓後翼,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不允。又所啓,請昌城府定配罪人趙𡷗,更令王府,拿鞫嚴問。措辭竝見上上曰,不允。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七日午時,上詣孝明殿。親行晝茶禮入侍時,左承旨李亨逵,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鎭衡,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陪進。上具練服,出齋殿,詣孝明殿,就板位上,親行晝茶禮。儀註上同上還詣齋殿。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國榮,讀奏捕將望。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興政堂。使臣入侍時,冬至副使鄭好仁,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使臣進前,好仁進伏。上曰,善爲往返,而上使亦無恙出來乎?好仁曰,王靈攸曁,善爲往還,而上使方在罪中,故尙在門外矣。上曰,冬至使出來時,則無門稅難便之端乎?好仁曰,然矣。上曰,譯官輩,無負債之人乎?好仁曰,略有負債人云矣。好仁曰,歲幣方物,自上前後申飭何如,而封裹等節,固當另加檢察,而今番則封裹油芚,萬萬寒心,着油未乾,以致滲透于內,大小好紙,問多班黃,實有生頉之慮,故雖以補紙,張張相換,僅爲彌縫,當初該曹之不善檢飭,若是苟充者,誠極駭然矣。入闕之後,始聞謝恩使,亦以此提奏,處分已下云,而方物之無弊運納,專係油芚,不可少忽者,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以此出擧條,嚴飭,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予於經用,務盡省費之方,而一年所入,不能支一年之用,何以則好耶?國榮曰,古者三年耕餘一年之食,九年耕餘三年之食,或有水旱災荒,賴此爲備,是故,國無六年之畜曰,急,國無三年之畜曰,國非其國,方今國無一年之畜,又有新不繼舊之患,言念國計,可謂罔涯,至於昨今年,則連有事故,其所匱乏,雖其勢也,而若此不已,則實有無窮之慮,凡諸浮費,一切減省,然後經費可紓,而國可以爲國矣。上曰,專事省費之外,果無他道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鄭民始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鎭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民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鎭衡曰,召對爲之。

○鄭民始啓曰,大提學洪樂純,連日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亨逵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鄭民始,以式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錦城尉單朴明源。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弘淳。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傳于李亨逵曰,大提學上疏入之。

○李鎭衡,以弘文館言啓曰,召對時進講《史記評林》,抄出篇目,問議領事事,命下矣。就議于領事處,可合篇目,抄出別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民始,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開刊印出,旣已粧䌙矣。進上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九日爲吉云,以此日,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陪進崇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捧入《國朝御牒》及《八高祖圖》、《王妃世譜》,亦爲正書矣。一體陪進,御覽還下後,以爲鱗次奉安于五處璿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旣建奎章閣,當爲奉安《譜略》,明日內入御覽後,本寺堂郞具儀伏,與本閣堂郞,進詣奎章閣,奉安於奉謨堂事,知委擧行,此後依此定式遵行,奉安日字,以開月初推擇,令本閣草記。

○李亨逵,以戶曹言啓曰,永陵表石前後面,印出粧簇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永陵碑閣營建之役,今已完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興仁門北邊駝駱山近處,體城頹毁處,修築事,前已啓下矣。明日爲始,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鎭衡,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潤慶原情公事判付內,依已決折,他囚照律後,卽爲放送草記事,啓下矣。取考律文,則《續大典倉庫條》,虧欠米七十石以上,該官削職,永勿敍用事,載在,李潤慶,依《續大典》,削職永勿敍用,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酉三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命讀奏公事,仍命書判付。國榮曰,今番永陵碑役,以不設都監之故,省費甚多矣。上曰,然矣。國榮曰,前戶判及錦城尉,飭已施,宜有收敍之道矣。上曰,予欲下敎而未果矣。上曰,前判書鄭弘淳,前提調朴明源,卽爲敍用,口傳付軍職出榻敎上曰,大臣入來於纂輯廳乎?注書知入。賤臣承命出問,還奏曰,左右相,俄已入來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徐有防,侍讀官朴在源,檢討官沈煥之,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在源,進讀夏禹本記,自禹自冀州始,止天下於是太平治。煥之,進讀,自皐陶作士,止是爲夏后帝啓。上親讀一遍訖。在源曰,夏禹平水土之功,至矣大矣。夫子曰,微禹,吾其魚,若論其平水時得力處,則不過在一勤字,手足腁胝,八年居外,兒啼不窺家,於此可驗勤勞之德,《尙書》贊禹之德曰,克勤于邦,克儉于家,人君若以勤儉爲治,則可以竝禹之德,伏望留念焉。上曰,所奏好矣。煥之曰,堯、舜治平之世,乃有鴻水之災,禹以治之,此殆若天之使禹著其績于天下,以成其爲君之大德也。今我殿下,新承至大至艱之業於重熙累洽之餘,毋遑曰,已安而暫忘其危,毋或曰,已治而常慮其亂,視今之世,若鴻水之時,以大禹之心,爲殿下之心,克儉克勤,懋成一世之治,如大禹之底績于治水,則國家幸甚。上曰,下番所陳亦好矣。有防曰,上下番,已陳文義,別無更達者矣。上命儒臣先退。命書傳敎曰,冬至正使,旣已敍用,其令入侍。上曰,左右相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鄭存謙,進前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纂輯冊子,已盡正書乎?尙喆曰,然矣。上曰,纂輯堂上,如有入來者,持冊子入侍。兵曹判書蔡濟恭,江華留守金鍾秀,進前。上曰,奉朝賀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奉朝賀金致仁,進前問候訖。尙喆曰,入侍坐次,奉朝賀則宜以東爲上云,而臣意,則以西爲上似宜,故終未能決定矣。上曰,奉朝賀之見,似是矣。尙喆曰,然則此後坐次,以此爲定矣。上曰,纂輯冊子,奉朝賀盡見乎?致仁曰,幾盡見之矣。上曰,有付籤處乎?致仁曰,略有誤字,而別無可改處矣。尙喆曰,冊子一經睿覽後,始可以刊印矣。上曰,《闡義昭鑑》及《文獻備考》,刊進時箚子及箋文,前例考見乎?尙喆曰,《文獻備考》箋文,則時任爲班首,《闡義昭鑑》箚子,則原任爲班首矣。上曰,今亦依此例,箋文則左相爲班首,箚子則奉朝賀爲班首,好矣。致仁曰,臣於朝廷之事,旣不敢干涉,則首書於進箚諸臣之列,事甚未安矣。上曰,卿言過矣。上曰,箋文何時入之?致仁曰,進冊時,當兼進箋文矣。上曰,箚子,明當入之耶?尙喆曰,然矣,而箚子批答前,或有御筆書下之例矣。上曰,冊子旣成,而此是傳示來後之書,則雖字句之間,不可不十分詳審矣。存謙曰,聖敎允當矣。此是百世永垂之書,故編摩之際,務盡愼重之道,以成謹嚴之體矣。上命奉朝賀、左右相、纂輯堂上先退。上曰,錦城尉入侍。賤臣承命召入,錦城尉朴明源,進前問候訖。上曰,無事往來乎?明源曰,幸賴王靈,無事往返,而歲月已邁,孝明殿練祀奄過,伏想聖慕,益復廓然矣。上曰,向以白綿紙事罷職,故未卽相見矣。明源曰,臣於常時,不能檢飭,幾至生事之境,不勝惶悚矣。上曰,靉陽事果是的報乎?明源曰,靉陽門內,有閑廣之地,土飫可居,故有所云云,而瀋陽將軍,持難云矣。上曰,若然,則將退柵耶?明源曰,此議若成,則似當退柵,而姑未知皇帝之意如何云矣。上曰,卿旣入闕,進參於孝明殿晝茶禮,可也。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國榮讀奏大提學洪樂純上疏。上曰,文衡之疏甚善作矣。國榮讀奏公事訖。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纂輯冊子,明當陪進云耶?國榮曰,然矣。上曰,明日親押後,將親受矣。國榮曰,親押處所,以何處爲之乎?上曰,當依前以崇政殿月臺爲之矣。上曰,右承旨入侍。右承旨鄭民始進前。上曰,冊子皆已校正乎?民始曰,已盡校正矣。上謂國榮曰,冊子,出去詳見,可也。仍命先退。上曰,黃景源所撰明義錄拔文持入。賤臣,承命奉進,上命讀奏。上曰,此文多有未盡處,使之改撰,好矣。民始讀奏宗簿寺草記,上命書判付。上曰,宗簿郞廳及奎章閣司卷,卽爲發牌,使之聽傳敎。賤臣承命出傳。上曰,《闡義昭鑑》持入。賤臣,承命奉進,上命讀奏箋文。上又親覽訖。上曰,箋文可謂善作,而冊子凡例,則《明義錄》,勝於《昭鑑》矣。民始曰,然矣。上曰,明日親押後,《明義錄》,自纂輯廳陪進,《璿源譜略》,自差備門陪往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3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承旨李亨逵齋直。右承旨鄭民始齋宿。左副承旨吳載紹齋宿。右副承旨徐有防齋宿。同副承旨李鎭衡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兢淵藥院直鄭東浚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鎭衡曰,都承旨入侍。

○以香室夏享大祭受押單子,傳于鄭民始曰,孝明殿,親押親祭。

○親押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鎭衡曰,左相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加減心腎湯入侍。

○鄭民始,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今已修正進上矣,頒賜件,依例收聚,改張還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奉朝賀金致仁,領敦寧金陽澤,左議政金尙喆,領中樞府事李溵,右議政鄭存謙箚曰,伏以霜氷之漸,始於辯之不早,得失之患,終於無所不至,聖人之閱理甚熟,慮事常遠,故其爲言,深微痛切,信而有徵,可不鑑乎?嗚呼,惟我殿下,躬睿聖之姿,居正體之地,毓德春宮,垂二十年,宗社之屬托素定,臣民之愛戴普切,肆惟我英宗聖祖,以大耋之齡,軫萬幾之重,監于故事,詔以代聽,堯倦舜攝,允協天人,以時則可,以名則正,而惟彼一種妖凶,爲鬼爲蜮,爲螮蝀爲梟獍,謂聖候可諱,謂大策可沮,恃奧援之旣固,覬國柄之久竊,表裏煽動之跡,首尾和應之情,一綻於筵奏,再闖於章牘,卒爛漫於密室酬酢,私札往復而居然與辛壬諸逆,同一腸肚,當時國事,思之凜然,倘微我聖祖之至慈至明,我殿下之盛德偉度,則國安得有今日乎?臣等伏讀內下日記,自乙未二月初五日至丙申二月二十八日,益聞其所不聞,益知其所不知,言言骨驚,段段心寒。嗚呼,我殿下,閱歷艱危,至於此極,而乃臣等漠然不知,恬然度日,曾不能一效沐浴之義,早杜禍亂之源,臣等之愚迷稽緩,萬死而有餘罪矣,所賴一介宮僚,乃心王室,仗孤忠於賊焰熾張之際,翊聖躬於國勢岌嶪之日,密勿開導之誠,慷慨扶護之功,眞可謂支廈之一木,擎天之隻手,而重臣一疏,又有以轉斡危機,贊成大計,使賊謀莫售,邦運回泰,此前後兇徒,所以必欲甘心於一二臣而翦除戕殺之計,日深日急,終自陷於劇逆大憝,而莫之逭者也。夫危社稷者爲逆,故扶社稷者爲忠,任保護者爲功,故害保護者爲賊,蓋自聽政以前,直至御極之後,端緖層生,情節畢露,釁起於擠軋異已,而惡至於讎視君父,罪始於交通宮禁,而禍幾於顚覆邦家,厚、麟之姦旣折,則衛上之功益大,恒、簡之款旣輸,則先事之忠益著,此誠忠逆之一大案,而義理之一大關也。今幸天道孔昭,國人齊討,加以鈇鉞,載之丹書,有耳目而具心腸者,孰不知此輩之爲亂爲逆,而惟其窩窟深暗,機謀陰祕,醞釀之源委,排布之脈絡,雖在廷諸臣,亦容有未能細悉而明知,而況疎遠之人乎?且今番諸賊,專出於戚聯貴近,世族巨室,附麗而譸張者,亦多是出入淸要,上下言議之徒漸染旣廣,誑惑必多,今若不發揮光明之義理,擘破凶邪之情狀,使如日月之懸,雷霆之震,則誠恐時日寢遠,聞見或訛,懲討之義漸晦,而翻覆之計復萌也。今此纂輯之命,蓋所以立君綱正人心明逆順敍功罪,嚴其名分,峻其隄防,使世之爲臣者,曉然知天常之不可侮,王法之不可干,稔惡者雖强必禍,懷忠者雖危必福,緩聲於討罪者,自歸護逆,誠心於推功者,乃爲向國,咸有以痛憤讎嫉於旣往,懲懼感化於方來,秋殺春生,一擧竝行,義之盡仁之至也。臣等受命祗懼,夙夜編摩,先以《尊賢閣日記》,表諸卷首,以尊其體段,次以《政院日記》,序其月日,摭其事實,刪節其文字,以該其始終,參之金吾文案,以實鞫情,間以朝廷疏啓,以見國論,每段之下,輒附論斷,以倣古史氏誅貶之義,編輯規模,一依《闡義昭鑑》,而凡例大義,悉稟睿裁,設局四朔,始告訖,書凡三編,臣等謹拜手稽監封進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嗚呼,寡人之有今日,荷先王天地之恩也。名雖祖孫,實則父子之敎,每一思惟,有淚被面,我先王止慈之情,卿等之所共知也。而我先王以聖神之姿,享倦勤之齡,被一種不逞之徒,敢欲滓穢於太淸,始以患得失之心,終至讎視貳君,角勝國家,寡人之不能仰奏先王者,以恐妨於靜攝也。先王之未及俯燭奸情者,以常在於靜攝也。兇徒之交煽於內外者,亦以乘間於靜攝也。眇予寡人,坐受其困之狀,已詳於內下日記,更不忍泚筆,而宮省事祕,戚畹勢大,大臣不得知,公卿不得知,士庶人亦不得知,當其時,惟一介臣洪國榮,入而飮泣,出而沫血,誓不與此賊共生,保護予躬,逆折奸萌,惟臣鄭民始,焦心竭誠,矢死靡他,惟臣徐命善,尺疏叫閽,轉危爲安,此皆樹百世之綱常,明天下之義理,可以俟聖人而不感者也。卿等思欲明亂逆之原,請以書闡之,尊君父討亂賊之道,可謂備矣。嗚呼,大獄纔鋤,人心靡定,巨室就戮,國勢罔涯,在莒之義,解綱之仁,宜乎兩行而不悖,卿等亦毋以渠魁之已誅而弛心,斯編之已成而忽慮。噫,雨露霜雪,固是人君之造化,隄防義理,實爲臣子之常分,益堅乃心,永我邦家,深有望於卿等。

○丁酉三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尊賢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纂輯冊子,果於昨夜,詳細見之否?國榮曰,臣於昨夜,盡爲見之矣。上曰,無增刪處乎?國榮曰,別無增刪處,而第臣有區區所懷,終不能泯默者,將以文字仰達矣。上曰,何事乎?國榮曰,纂輯冊子已成,自此義理將大明於世,而竊念當日,王大妃殿保護聖躬之盛德大恩,宜有辭於天下萬世,而尙不得揄揚其萬一,雖在廷諸臣,亦莫能知焉。下情之抑鬱,何可盡達,今當冊子告成之日,宜有所闡揚而發揮之道,故將以此陳疏矣。上曰,此是予與卿,恒與酬酢者也。予豈無表揚之心,而非但欲體撝謙之盛意,亦未得其便,尙今不諭矣。卿欲以此陳疏,卿之爲東朝揄揚之誠,予庸感歎矣。國榮曰,冊子中臣之名字强半,全歸功勞於臣身,在臣私義,亦不敢晏然。又將以此尾陳矣。上曰,此則可謂過謙矣。寡躬之得有今日,非卿之功而其誰功乎?國榮曰,每承如此聖敎,不勝惶悶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尊賢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醫官慶絢,以次進伏訖。絢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疏草已構出乎?國榮曰,俄纔構草,今方正書矣。上曰,侍衛整齊時刻入之。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九日申時,上詣崇政殿月臺。親押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鄭民始,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鎭衡,假注書李兢淵、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侍立。上具白布袍、布裹翼善冠、布裹烏犀帶,乘輿出興泰門。上曰,纂輯郞廳,亦於大臣進箚時,同爲入侍。上詣崇政殿月臺,親押訖。上曰,《明義錄草本》陪進時,時、原任大臣,纂輯堂郞,同爲入侍。奉朝賀金致仁,領敦寧金陽澤,左議政金尙喆,領府事李溵,右議政鄭存謙,兼兵曹判書蔡濟恭,左參贊李重祜,行吏曹判書徐命善,行司直李福源,行副司直李宜哲、嚴璹,工曹參判鄭光漢,行副司直徐浩修,行都承旨洪國榮,江華留守金鍾秀,右承旨鄭民始,吏曹參議兪彦鎬,副司直尹弘烈,同副承旨李鎭衡,吏曹正郞李秉模,佐郞李敬養,副修撰沈有鎭,校理趙時偉,兵曹正郞沈念祖,副司果鄭志儉,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箚子入之。命國榮讀之,讀奏訖。致仁等曰,今則冊子已成,義理大明,自今以後,中外臣民,莫不曉然知天常之不可侮,王法之不可干,實宗社無疆之休矣。上命下批答訖,仍命濟恭讀之,讀奏訖。致仁等曰,伏承批旨,辭語懇惻,義理嚴正,伏不勝感幸之至矣。尙喆曰,今伏見批旨,下段雨露霜雪,固是人君之造化,隄防義理,實爲臣子之常分,益堅乃心,永我邦家之敎,字字而切當,段段而感激,自上雖降雨露之澤,在下難副奉承之道矣。諄諄下批,懇懇交勉,尤不勝感幸之至矣。溵曰,臣今番復命後,始自日昨,入于纂輯廳,得見內下日記等冊子,益聞其所不聞,其窮凶極惡,實千古所無之亂逆腐心痛骨,容有極哉。今旣冊子已成,炳烺如日月,其爲世道之幸,尤當如何?此冊一出,一二臣保護之功,尤可見矣。國榮進前曰,臣之平日所蘊,若未陳達於今日,則更何遲待,故昨構一疏,欲明本心之萬一矣。上曰,上疏入之。仍命國榮讀之,國榮手展上疏,涕泣而讀,嗚咽不成聲,讀訖,涕泣而奏曰,當殿下孤危之日,諸賊煽動之狀,在朝諸臣,豈得詳知,而若非王大妃殿保護我殿下之德,則國家將無稅駕之所,而君臣亦不有今日,思之懍然,言之惕然矣。今此纂輯告訖,刊布不遠,王大妃殿深仁厚德,宜有發揮揄揚,以報萬一之道矣。臣之一疏,雖未模畫其萬一,而將臣疏本,下詢纂輯諸臣,弁諸卷首,以光王大妃殿聖德,是臣區區之願也。尙喆曰,當時諸賊危逼之狀,臣等豈得詳知,而今見知申一疏,王大妃殿保護我殿下之德,如彼其盛,非徒知申之言是從,實爲臣等之所宜請也。上曰,予豈不思?將有俟焉。今者知申之疏,卿等之請,不可不從,與纂輯諸臣議定後,入於別段,可也。尙喆曰,臣不如鄭民始,不如徐命善云者,尤可見知申不伐之意矣。上曰,都承旨謙讓,可謂過矣。溵曰,王大妃殿保護之聖德,實如仁元聖后辛壬之際,當其危疑之際,有此卓越之事,臣幸得承聞,不勝欽仰矣。濟恭曰,臣曾於壬辰年七月二十二日,以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於集慶堂矣。先大王於靜攝之中,下敎於臣曰,中宮殿,於世孫,至誠保護,聖敎諄諄,尙今在耳。今見知申之疏,王大妃殿至誠扶護之德,如彼其大,不勝欽仰之至矣。上曰,《明義錄》斷,諸堂次第讀之。濟恭讀養厚斷,鍾秀讀厚謙斷,彦鎬讀相簡斷訖。上曰,大臣箚子,誰撰之乎?尙喆曰,李福源所作矣。上曰,監印將至幾件乎?尙喆曰,內入件卽二百餘件,而私印者近千餘件云矣。命纂輯諸臣先退。上乘輿詣齋室,承史以次退出。

○丁酉三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孝明殿齋室。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卿之疏辭,義理明正,旨意懇惻,俄見卿垂涕讀奏,予不覺感淚之無從矣。國榮曰,臣於平日,有所蘊結於中,業欲一陳而未果矣。今當纂輯告成之日,愚衷倍激,不忍終默,玆以文字仰達,而揄揚慈殿之聖德,實是建天地而不悖,質鬼神而無疑者也。明此義理然後,可以有辭於天下後世矣。上曰,文亦善作矣。上曰,右承旨入侍,右承旨鄭民始進前。上命國榮先退。上曰,知申之疏,何如?民始曰,義理允當,無容更議,而倉卒構疏,文亦善作矣。上曰,然矣。上曰,大臣箚子,亦善作矣。民始曰,然矣。上曰,《明義錄》箋文持入。賤臣承命奉進。上命讀奏,上曰,此是誰作耶?民始曰,李徽之所撰矣。上曰,此亦有未盡處,當令改撰矣。仍命退,諸臣以次出。

○丁酉三月二十九日初更,上御齋殿。左議政、吏曹判書,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尙喆,吏曹判書徐命善,左承旨鄭民始,假注書鄭東浚,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佐相進前,尙喆進伏。上曰,《明義錄》跋文中,王大妃殿聖德,不可不詳載而誰可使撰乎?尙喆曰,使李福源撰之則似好,而旣製箚子,又製跋文,似如何矣。使金鍾秀製之則,似好矣。上曰,使之撰進,可也。上曰,《明義錄》,何當印出乎?尙喆曰,今則冊子告訖,雖一二日差遲,仔細看檢後,印出,似好矣。上曰,唯。命先退。上曰,吏判進前,命善進伏。上曰,俄者知申,自讀其疏,涕泣緃橫,知申一疏,令人感動矣。命善曰,當殿下艱危之日,廷臣漠然不知,而惟一介宮僚,夙夜奔走,乃心王室,密勿開導之誠,慷慨扶護之功,可謂隻手擎天矣。今當《明義錄》陪進之日,知申斷斷血忠,一倍感激,倉卒構疏,誠意之懇惻,辭語之謙抑,溢於辭表,俄者讀疏之際,涕淚被面,苟有秉彛之心者,孰不感動乎?臣亦追思危疑之際,及見知申之疏,不勝感激,自不覺涕淚之盈眥矣。上曰,《明義錄》,今旣告成,刊布當在何間耶?命善曰,匪久似當印出矣。上命退,諸臣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