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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六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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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进。左承旨郑志俭。右承旨赵鼎镇坐直。左副承旨李世奭坐直。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黄昇源。注书赵兴镇李祖承仕直。假注书赵衍德药院直。事变假注书李显道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鼎修启曰,自今日至初五日,国忌斋戒正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黄昇源启曰,大司宪李𡊠武二所进去,执义兪彦鏶在外,掌令柳匡国在外,一员未差,持平韩栐在外,李泰永武一所进去,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黄昇源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志俭曰,京畿监司李亨逵虎皮一令,地方官高阳郡守林重远弓箭一部,依例赐给。

○传于赵鼎镇曰,斋院公事入之。

○传于李世奭曰,才以不为待令之罪,至命削职,而又不惩畏,径归私次,后犯比前,愈往愈甚。知有国纲,焉敢乃尔?吏郞则虽已谴削,而至于从事官事,记过待令之命,姑无荡涤,则又岂可以混看乎?从事官之如许犯科,或可诿之新进文士,不解军务,该营之无一言皂白,尤极骇异,御营大将李柱国为先从重推考。

○传于李世奭曰,事体国纲,不可寻常处之,今则前望亦皆厘正,吏曹正郞金载瓒削职。

○黄昇源,以兵曹言启曰,明日皇坛亲临肄仪时,本曹堂上侍卫不可不备员。而参议柳谊差祭,参知未差,无以备员,参知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令该曹口传择差。

○传于赵鼎镇曰,昨日路上击铮之类,皆令今日内捧供以闻事,分付刑曹,行公堂上,只有一人,参议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李在学为刑曹参议,金宇镇为兵曹参知,参议柳谊,参知金宇镇,升降。

○传于赵鼎镇曰,宁边府使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择差,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初二日望位礼侍卫节目。传于黄昇源曰,初六日当行望位礼,更为书入。

○传于郑志俭曰,皇坛望位礼,退行于初六日,该房知悉。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赵时伟落点。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命植进,参判金文淳,参议赵时伟牌不进,同副承旨黄昇源进。吏批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成望筒,传于赵鼎镇曰,承旨外,更为拟入。

○以赵荣弼为司谏,以李穦为掌令,以尹行元为修撰,以李泽征为工曹参议,以李达秀为宁边府使,以李显永为安岳郡守,以尹尚东为东学教授,以赵城镇为南学教授,以金履素为大司成。

○以安岳郡守望筒,传于赵鼎镇曰,今此点下,意欲息闹,使之当日下送,如无特教,无得轻易移拟。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蔡弘履入直进,参议柳谊差祭,参知金宇镇未肃拜,同副承旨黄昇源进。启曰,兵批政厅左副承旨李世奭当为进去,而与参判蔡弘履翁婿相避,故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护军徐有大、尹㬚、李身晦,副司直郑宇淳、李亨元、李锡夏、赵锡穆,副司果金寅燮单付。

○以闲良李维新上言。传于李世奭曰,此事每欲一问而未果,丙申初头申饬,此等滥资而际见,故兵使李国贤状闻,伊时特命查考,实迹以闻矣。查问之文书,仍以閪失,迄至于今,然则岂不有欠于综核之政,此上言不必回启。令该曹更考其时查启后,草记禀处,元查启如果不下,该曹更为行会本道,推寻考准。

○赵鼎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道内还谷居末状启,传于黄昇源曰,本道昨年年事,通一道告歉。催科之政,固料甚艰,而观此未捧状闻,犹不至太伙,然居末以下谕罪一款,特为分拣。

○传于黄昇源曰,内吹兼内吹,并令各该营,依例施赏后,草记。

○黄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去夜二更量,本府郞厅朴基赫巡检时,弘化门入直军朴廷兴腰牌及军装器械等物,元无所持,见捉于点考之际,莫重阙门,宿卫之军,不谨疏忽如此,万万可骇,依法科治之意,敢启。传曰,草记书多年号,前所未见,捧纳承旨,从重推考,厥汉为先令本都监,查实草记。

○李世奭,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都摠府草记,巡检时军物执頉,弘化门入直军朴廷兴,令本都监,查实草记事,命下矣。朴廷兴捉来,不持军装,不佩腰牌,委折严问,则廷兴所供内,矣身本以鞍子匠为业,故使役于他处,猝闻入番之奇,苍黄入去之致,器械未及持来,而腰牌则见失于路中,摘奸执頉之后,始觉寻得,今以还佩纳招矣。渠以宿卫之卒,莫重入番军装及腰牌,不为持佩,放恣就直,究厥罪状,万万痛骇。为先除案拘留,待用刑严棍,入番哨官与旗队摠之慢不点阅之罪,并待用刑重棍。而臣亦有常时不能检饬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传于李世奭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世奭,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遣大臣摄行祭,大祝前持平尹行元,捧纸位官,前持平李性吾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世奭,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谒圣武科初试试官望,今方拟入,而时无职名人员,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黄昇源,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更为设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设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奭,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本局兼内吹三十名处,木绵各二疋式,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奭,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兼内吹三十名等处,木绵各二疋式,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奭,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奭,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随驾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奭,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本厅兼内吹三十名等处,各木绵二疋式,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奭,以摠戎厅言启曰,依下教,今番随驾,本厅招摇旗差备将校军兵等犒馈,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奭,以守御厅言启曰,今番随驾,招摇旗差备将校军兵等犒馈,依传教,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刑曹言启曰,因南部居金召史上言,田春满放送事,命下矣。稷山县定配罪人田春满,即为放送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弘运姑为保放事,命下矣。金弘运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奉常判官林凤頀,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渠虽该色,既不在直云尔,则宜有参量之道,以公罪,勘放为旀,祭物捧上时事,入直郞官主管,载在节目是如为有,则不可不摘发勘罪,令政院捧现告,拿问处之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海南前县监李恒林更招云云。亦以道臣查启内,辞意发问目,更为严问,则擅施刑杖,滥杀人命之罪,既已迟晩。究厥所为,已万万无状,而当初纳供时,全事牢讳是如可,到今查启明的之后,始乃吐实之状,亦极痛骇,并只照法勘处,何如?判付启,事系杀越人命,不可寻常究核兺除良,一事二事,例勘为主,则惟彼一部典则之书,祗归等弃之物,今日国纲,虽曰扫地,岂可一番行查而止,此囚姑为严囚,以待用刑时处分为旀,所为廉客是如为在称名人,自本道为先施威,严问其怂恿指使委折,捧迟晩以闻事,行会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中和居童蒙金秦击铮原情云云。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事系杀狱,令道臣亲执详查状闻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长湍居童蒙张千寿击铮原情云云。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元非大事,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户曹启目,粘大臣在外邑,则禄俸,代以月廪输送,曾有定式,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大臣既已入城,令仓官依例输传。

○刑曹启目,公山居幼学李瑨击铮原情云云。论其本事,便一山讼,令汉城府禀处,何如?判付启,观渠原情,尽如其言,该县监事,亦足怪讶,令本道道臣,亲执详查后,状闻为良如教。

○壬寅三月初一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同为入侍时,左承旨郑志俭,左副承旨李世奭,同副承旨黄昇源,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上言轴,承旨轮回读奏,其中违格者抄出,可也。志俭等,以次读奏,读未半。上曰,承旨出去,自政院抄启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一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鼎修,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敦宁都正,何为尚不肃谢乎?趁明日拜谢事,分付。上曰,今日坐直,谁也?鼎修曰,右承旨赵鼎镇,左副承旨李世奭伴直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一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鼎修,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安岳郡守,何以尚不肃谢乎?今则门钥已下,即令明日拜谢事,分付,击铮罪人捧供,皆令当日举行事,亦为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进。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赵鼎镇坐直。左副承旨李世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黄昇源。注书赵兴镇仕直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药院直。事变假注书李显道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坤方有气如火光。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时伟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防落点。

○传于赵时伟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志俭单付。

○传于赵时伟曰,右副承旨与提调入侍。

○徐有防启曰,注书李祖承病代,假注书赵衍德姑令仍察听任,何如?传曰,允。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落点。

○赵时伟启曰,新除授大司成赵尚镇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赵时伟,以兵曹言启曰,因南部居闲良李维新上言,判付内,此事每欲一问而未果,丙申初头申饬,此等滥资而际见,故兵使李国贤状闻,伊时特命查考,实迹以闻矣。查问之文书,仍以閪失,迄至于今,然则岂不有欠于综核之政,此上言不必回启。令该曹更考其时查启后,草记禀处,元查启如果不下,该曹更为行会本道,推寻考准事,命下矣。取考曹中文书,则戊戌八月十八日,平安兵使李柱国,不以查启封进。以查报报来于本曹,以为依关辞,一一摘奸后,修缮数爻,修成册上送,而李恒讷,以兵房军官,各样新备修补等役,始终监董,果为的实云。故其时本曹,已以此意草记,则以知道下批矣。查报文书,初无閪失之事,而当初请赏状闻,本曹覆启中,启字爻周以下,故加资一款,尚不敢举论,今此李维新之为父呼吁,不无所据,而事系干恩,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元文书搜索不得,意谓閪失云矣。观此草记,启字爻周以下之故,加资一款,迄不举论,果然则在渠不但为称冤之端,揆以朝令,亦涉班驳,李恒讷加资,依伊时回启施行,可也。

○徐鼎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赵时伟,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木箭才已毕射,柳叶箭今方试取,而遐方举子之当此农节,旷日留滞,不可不虑,在前如此之时,有并设四贯革之例,今亦依近例,四贯革并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林凤頀原情公事,判付内,祭物捧上时,入直郞官,令政院捧现告拿问处之事,命下矣。其时入直郞官,以奉常寺直长洪𭳞现告,而洪𭳞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奭,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等,依近例除刑推拱捧以入之意,敢启。传曰,草记八度,启目二十四度,才已批下或判下。待明朝可以决处者决处,可以回启者回启,俾无迟滞之弊,可也。

○李世奭,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京畿杨根居李光弘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庚寅年买得木物六百馀株于麟蹄地矣。摠戎厅将校边光宅,书吏申世哲等,凭公勒夺,故呈法司屡度得决,而犹多未捧之零数,至有呼吁行查之举,而未蒙公决云矣。取考李光弘两次击铮文案,则庚子九月前判书臣李性源,以非四件勿施草记请罪,因判付内,特教取招于本厅校吏,而与本曹相讼时文案,别无相左之端,故置光弘于落科,使之退讼,昨年十月,前判书臣金鲁镇,以其年过八十,不为请罪,而本事则已经处决,猥越烦闻,草记勿施矣。大抵此讼,揆以法意。元非四件,论以本事,亦经处决,到今别无更查之端。八十穷滥之类,虽难照勘,再三呼吁之举,极涉无严,原情内辞缘,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世奭,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豊德居尚快贤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其父光泽誊传圣批时,率尔添字之罪,万死犹轻。丧子失性,无心误书之致。而失实纳供,出于暂时求生之计,屡经严刑,五年滞囚,气息奄奄,使渠替父严囚,以待处分云矣。考见详覆文案,则尚光泽,以疏批添书,承款结案,方待启覆。而今其子快贤,全没事实,饰诈为说,肆然天听者,万万无严,如此猥滥之类,不可以为父呼吁,有所曲恕,原情勿施,其罪状,自臣曹考律勘处,何如?传曰,允。

○李世奭,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西部居良女徐召史,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其夫李思谨,以古群山佥使,戊戌定配于昆阳郡,而家有老母,恋子成疾,特蒙放释事为请矣。取见金吾配案,则其父思谨以斗护逆种罪定配,则与他编配有异,而乃敢纵其妻,肆然呼吁者,万万狠越,原情内辞缘,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世奭,以刑曹言启bb曰b,昨日动驾时,抱川居幼学丁志中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其七代祖故赞成应斗祭位条田畓,在于黄州,传来二百年,而去辛巳作者辈,称以买得,忽地起讼,反为落讼于载宁郡,故渠自受出,决立案后,甲申年斥卖宫房,则十年收税,终不给价。癸巳年呈推于京兆,如前收获,丙申年宫属,坚执文卷gg文券g,无端起闹,又呈京兆,还为推出,而作者辈,奔走京乡,钻刺䵝䵢之谤,官属等受捧赂物,咸曰逐送为可,使不得接迹于本境内云矣。此畓果是渠世传之物,而因作者辈之横侵,有所见失,则呈诉营邑及法司,以待处决,何所不可,而乃敢以至猥屑、至微琐之事,肆然呼吁者,极涉无严,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处,何如?传曰,称以幼学,似是士子,而渠必穷艰自存之故,有此越法呼吁之举,岂必责之以恒心,自本曹参酌决放。

○李世奭,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中部居良人金履恭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其父昌禄戊戌定配于昆阳郡,与李尚直俱蒙减等之典而尚直已彼恩宥,其父尚未蒙放,冀蒙放释事为请矣。取见金吾配案,则其父昌禄,以獜、养两贼之书札外,密传言语罪边配,则当初所坐,与他寻常编配有异,而乃敢肆然天听者,极涉痛骇,原情内辞缘勿施,履恭无严之罪,不可以为父呼吁有所容贷,自臣曹照法严勘,何如?传曰,允。近来堤防,虽曰荡然,一部《明义》之书,刊布未几,有此觊觎之渐,此而不已,凶徒逆孽,皆将接踵鸣铮,揆以国法,宁有是也。

○李世奭,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洪忠道西原居,幼学卢勉敬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其父兢,以科场巨擘,重被刑讯,远配渭原,今至六年,而其祖母,以笃老之年,昼夜呼泣,奄病㱡㱡。且同罪诸人,已得放还,使其父得还故土事为请矣。盖此卢兢,以奔走世利,一世脍炙之巨擘,初因台疏,受刑远配,及其遇赦蒙放之后。又因台疏,依前仍配,则其所负犯,非比寻常,原情内辞缘置之。勉敬猥滥天听之罪,不可以为父呼吁,置而不论,自臣曹考律勘处,何如?传曰,允。比金昌禄子稍有间焉。若其乖乱士习,诱惑人心,致使势家子弟,目不识丁,自陷大戾,莫非此辈之罪,肆然呼诉,万万无严。朝家广开不讳之门,思闻无隐之说,而至于此等之类,此等之言,适足为启,幸窦贻后弊之资,自本曹各别严勘。

○李世奭,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江原道蔚珍居幼学南汇迪,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原情,则关东参弊,有岭东、岭西之不均,而蔚珍,又东之一小县也。结不满八十夫gg负g,民不过三千户,人贫土瘠,邑残如斗,贡参之多,至于三十三两八钱零,诸般名色参,又为四两零,而参非土产,给价封进矣。甲戌详定时,以八十两定为元封参价,其他补缩等参,鳞次减价,春以钱作贡,秋腊则以参封进岭东之民,喜跃相告,庶几无滥征之患矣。未满三十年之内,参价刁蹬,一两参添价,几过二百两,虽以本县言之,京作贡参外详定钱,则一千一百七十四两零,而添给之钱,则二千四百九十四两,故号诉监营,则只曰自邑变通,奔告绣衣,则亦曰既有详定而已,愿以关东一道,随其邑之大小分数差等,既有春等参,作贡钱之典,今此贡参,亦或有弛张之道云矣。朝家之于关东参弊,前后轸念,既勤且挚,惠泽所及,可感豚鱼,则渠虽愚氓,亦当知进上之为莫重,而乃敢以均平弛张等语,张皇为说,挺身登闻,究厥所为,诚极痛骇,既非四件。且关正贡,原情内辞缘,勿施其罪状,自臣曹考律严勘,何如?传曰,允。此则抑有委折,昨于举动时,见于门外,有持疏儒生,仍以如有切愿之事,何不击铮为教,原情勿捧矣不料本事之如许,然无异教使之为殆近罔民勘律,则特为分拣后,勿如是之意,严饬分付,放送。

○李世奭,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北部居闲良郑璲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望远亭、合井里两洞民,冰渔船生业者,今至数百年,而西江奸民郑龙河等六兄弟,怙势勒夺,都呑其利,故丁丑年望、合两民,击鼓鸣冤,则特遣绣衣按察,又送备郞摘奸后,出给于望合两里,而丙申春,又见夺于龙河等处,故冒死呼吁,则判付内,使京兆首堂,招致上下江民,采问后禀处事下令,而其时判尹,以两是两非回达,则又为下令备局,更查以禀,而备局不即回达,故庚子秋呼诉备局,则有司堂上不为回禀,自本司决给于两洞居民处,而龙河等,少无顾忌,益复肆虐,一向劫夺,两里民人,失此生利,已抵饿死之境云矣。今观所供,则在其洞里,虽是切身之事,揆以法意,元非四件之内,前后三年,肆然登闻者,民习所在,万万无严,原情勿施,其畏屑之罪,自臣曹考律勘处,本事更令京兆,详细严查,从公处决后禀处,何如?传曰,虽非四件,为弊则为弊矣。令汉城府,从公决给后,草记,勘罪一款,分拣。

○刑曹启目,平安道定州居,童蒙金渊瑞击铮原情云云。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此是度支所管兺除良,判堂才经本道监司。且谙当初事,实出意见,论理禀处,俾无彼此纷竞呼诉之弊为良如教。

○壬寅三月初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药房提调,同为入侍时,提调郑民始,右副承旨徐鼎修,假注书赵衍德,别兼春秋徐龙辅、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防偕入进伏。民始曰,圣候欠宁,伏不胜闷虑矣。上曰,必是痰滞之症,而兼有燥热之气,进用治热之剂,何如?民始曰,日昨动驾时,纳凉太过,必是外气所祟之症,亦难以凉剂调治,先以治痰之剂,进用,宜矣。上曰,吴道炯使之入来。贱臣承命出,与道炯偕入进伏。民始曰,医官必诊察圣候,然后可以命药矣。命道炯入诊,道炯诊候讫奏曰,膈间多有痰滞之候,且有外气之所祟,以加味正气散数贴,先为进御,宜矣。上曰,此剂非发散之剂乎?道炯曰,以发散论之,不必大段矣。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正气散一贴煎入,命道炯先退。民始曰,所御处所,极甚狭窄,且春候与冬有异,似有壅郁之虑矣。上曰,不必为虑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郑民始,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别兼春秋徐龙辅、郑东浚,医官吴道炯,以次进伏讫。上命进汤剂,道炯跪进加味正气散,上进御讫。道炯曰,夕间当更进一贴,而汤剂未御之前,以茶飮进服,宜矣。上曰,唯。民始曰,此剂自是调回之剂,当为更进,而待下教,以为煎进乎。上曰,可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二日酉时,上御诚正阁。药房提调入侍时,提调郑民始,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医官吴道炯、洪履福,以次进伏讫。民始曰,午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别无加减矣。医官洪履福术业,果何如?民始曰,颇精明云矣。道炯曰,朝筵已有仰达,而今此上候,专是痰滞所祟,加进加味正气散一贴,宜矣。上曰,今日痰滞,比昨有加,连用此剂,未知,何如?民始曰,大抵痰滞,挟寒发作,自是例症,今于汤剂,宜进温热之剂,而至于凉剂,恐涉如何矣。上曰,今此症候,得非郁滞所祟乎?道炯曰,不无是虑矣。上曰,人参能无助热之虑乎?道炯曰,只以五分参煎入,必无助热之害矣。上曰,洪履福亦言其药剂便否,履福曰,以黄茋柴胡为主,则人参五分,似无助热之虑矣。道炯曰,姜橘茶何以为之乎?上曰,俟少顷进御,可也。命道炯等先退。民始曰,明日当煎进汤剂,而使吴道炯诊察圣候后,以为煎入,宜矣。上曰,唯。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进。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赵鼎镇坐直。左副承旨李世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黄昇源。注书赵兴镇仕直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药院直。事变假注书李显道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徐有防曰,提调率医官入侍。

○徐有防启曰,弘文提学郑民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三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鼎镇启曰,弘文提学郑民始,既已承牌,艺文提学徐有邻,一体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赵鼎镇启曰,艺文提学徐有邻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既有定式,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启曰,臣承命与弘文提学郑民始偕往泮宫,儒生试取,收券四十六张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科次后持合考试券入侍。

○传于黄昇源曰,左右捕将前望入之。入之,左捕将李敬懋,右捕将徐有大落点。

○徐鼎修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敬懋,右边捕盗大将徐有大并即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吏曹言启曰,永禧殿令严球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以户曹言启曰,因刑曹启目,平安道定州居,童蒙金渊瑞击铮原情判下内,论理草记禀处事,命下矣。渊瑞之父元泰,本以奸猾之类,出没京乡,作弊多端,终前诬罔上言之状,万万痛骇,而今此混入民畓之说,尤极巧恶。臣待罪西关时,详查委折,穷核情伪,则渠乃无辞发明,个个自服,故仍为远地定配,俾惩后习矣。未及周年,又令其子,有此烦诉之举,民习之无严,固已寒心,而观其供辞,亦非十三孩童所可自辨者,必有挟私怂恿之人,其指嗾穉𫘤,惊动天听之罪,若不核出严惩。日后之弊,有不可胜言,击铮人金渊瑞捉送本道,其同情诸人,各别严查照律重勘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当依此草记施行,而推以事理,差人辈之从中幻弄,理所必至,令新道伯,多岐查实,使之具由报来,更为草记禀处,可也。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金川郡守成云柱拿囚之意,敢启。传曰,待判堂谢恩捧供以闻。

○以判义禁具善复初度呈辞。传于赵鼎镇曰,连值斋日,滞囚可闷,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开坐。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华镇落点。

○赵鼎镇,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木箭试射,今方垂毕,当以柳叶箭继射,而会试期日不远,举子录名数多,在前如此之时,有贯革加设之例,今亦依前例,四贯革并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昨因廉问闻之,科场犹有不严之事云。待毕试从当严处,卿等惕念举行,仍以此意,一所一体知悉。两所主试之将臣,监试之台官,更或泛忽,比他试官,各别重勘,亦皆以此知悉。

○黄昇源,以刑曹言启曰,因罪人金昌禄之子履恭击铮,其无严呼吁之罪,照法严饬事草记,传曰,允。近来堤防,虽曰荡然,一部《明义》之书,刊布未几,有此觊觎之渐,此而不已,凶徒逆孽,皆将接踪鸣铮,揆以国法,宁有是也事,命下矣。罪人金履恭依新定,式猥滥击铮,事理bb甚b重,远地定配律,咸镜道北青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刑曹言启曰,因忠州居刘召史上言,其夫郭山府定配罪人辛秀泽罪目,如或差轻,即为放释事,命下矣。取考徒流案,则庚子年忠州牧陞户炮手李时春,以私奴免贱,现发于点考时监司罢职,牧使先罢后拿,该色吏依事目定配事,自训局草记蒙允,知委本道。而秀泽,以其时陞户色吏,定配于郭山郡矣。升户炮手,系是辇下亲兵,其所拣择,非比寻常,而身为本邑该吏,李时春来历,必当详知而不分良贱,苟然充上,有所现发,依事目定配,则恐不可以轻罪论,秀泽,以孤独之人,有年八十病母云者,果如刘召史上言内辞缘,则情理虽甚可矜,而当初所坐,系关陞户,揆以法意,有难遽然放释,置之,何如?传曰,已经数年,合有参恕之道,分拣放送。

○黄昇源,以刑曹言启曰,因罪人卢兢之子勉敬击铮,不思其父之负犯,肆然呼吁之罪,自臣曹考律勘处事草记,传曰,允。比金昌禄子稍有间焉。若其乖乱士习,诱惑人心,致使势家子弟,目不识丁,自陷大戾,莫非此辈之罪,肆然呼诉,万万无严。朝家广开不讳之门,思闻无隐之说,而至于此等之类,此等之言,适足为启幸窦贻后弊之资,自本曹各别严勘事,命下矣。罪人卢勉敬,依新定式,冒滥击铮,事理重,远地定配律,庆尚道草溪郡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前批既谕事理,稍与金昌禄子,不无轻重,并施远配,殊欠综核之政,以中道徒年,更为磨炼发配。

○赵鼎镇,以刑曹言启曰,因卢勉敬草溪郡远配草记,以中道徒年更为磨炼发配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卢勉敬,以杖一百,徒三年,更为照律,江原道杆城郡定配所,杖则收赎后,即为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鼎镇,以义禁府言启曰,金川前郡守曺命楫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仇奉世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同罪人蒙放与否,不可不详考后决处,岂以厥汉姓名之不为载录于配案,并与此汉事而置之勿施之科者,卿曹回启,差欠详审,此上言姑勿回启,张莫乭、崔二征等汉,姓名之不载案簿委折,行查本道,待回移更为论理禀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李兴大击铮原情云云。一边之言,有难取信,从公处决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姜汝渭击铮原情云云。肆然呼吁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郑知先击铮原情云云。照法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李兴大击铮原情,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张召史击铮原情,依前同推,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崔云鹏令汉城府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朴三得令汉城府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梁天运详查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崔召史严核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朴兴得待用刑严刑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李快孙原情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李光国令汉城府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朴圣兴令汉城府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金召史原情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李召史待用刑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奴斗男详查启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梁季成原情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尹光勋令汉城府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击铮罪人白召史原情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情状痛骇,原情内辞缘,勿施,分付,地方官严饬保授,无或更为逃躱之意,行会该道伯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击铮罪人朱召史原情内,辞缘勿施,何如?判付启,与三陟定配是在,金龙大所为,可谓一而二,究厥情状,殊极切痛,分付地方官,严饬保授,俾无更逃之弊事,行会该道伯处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奉常寺判官林凤𲋲gg林凤頀g矣渠虽该色,既不在直云尔,则宜有参量之道,以公罪勘放,杖一百,收赎罪,奉教依允。

○刑曹启目,粘安山居童蒙沈兴锡上言内,辞缘勿施,依前同推,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凡系泄冤枉伸幽郁之事,岂欲一毫歇看,而至于此狱事,推官之傅轻,道臣之屈法,皆出于循私蔑公乙仍于,向来饬教,何等丁宁,况旀又因厥妻之道上骇举,伊后处分,又何等截严是隐则曾未几何,纵子上言,益觉其无严,然事关为父,姑不严绳,此后复以此事,有呼吁之举,当各别处分,以此严饬,分付放送为旀,在逃两汉之尚不跟捕,揆以国法,万万寒心。京畿监司李亨逵从重推考,道内讨捕守令,并只指名现告,使之状闻为旀,以此上言推之,沈师伯称名人之豪势可知,令地方官,另加牢囚,无或有逃躱之弊事,严饬该道伯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奉常直长洪𭳞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该色郞厅,诿之入直官员,入直官又诿之前日入直官员,渠辈虽曰,不识道理,知有纪纲,焉敢乃尔,此供辞勿施,更良查问取招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金川前郡守曺命楫,时郡守成云柱等原情云云。曺命楫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及丧人,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为白乎旀,成云柱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成云柱乙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行都承旨严璹疏曰,伏以,臣连在内局,至于本院之出纳,一无所与闻矣。即者院吏,以两湖儒生疏槪来视,盖以其中,有斥举先臣名字,而以院中之不捧其疏,诟辱臣身,罔有纪极,臣虽不见其原疏,究其语意,诚是千万梦想之外,臣以庸陋衰颓之迹,经年冒据者,只为所重之在于直宿,况当逐日汤剂监煎之时,岂敢为一刻离次之计,而今此所遭,不惟止于臣身,则晏然在直,实非私心之所安。玆不得不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镌改,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幸甚。批答出传教。

○大司宪李𡊠箚曰,伏以,吏郞金载瓒之以玉堂前望事,乍囚旋放,既出于我圣上宽假之恩,则固当即为举行之不暇,而诿以未肃,不即奉承,已极寒心。而况臣带文兼,职又从事,不为清斋于公廨,乃敢偃处于私次,致有达宵酬应之烦,揆以国体,万万骇然。目今纪纲,虽曰扫地,宁有如许道理,臣谓吏曹正郞金载瓒为先施以谴削之典,断不可已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陈极是,依施。

○壬寅三月初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提调入侍时,药房提调郑民始,左承旨徐有防,记事官赵兴镇,别兼春秋徐龙辅、郑东浚,医官吴道炯,以次进伏讫。民始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而咳嗽等候,亦何如耶。上曰,与昨一向,而最可闷者,汗气终不止息矣。民始曰,外感和解,则汗气自然出止矣。仍命道炯诊候,道炯诊候后退伏曰,左三部浮大之症,比昨稍定,而元气似有不足之虑,昨日进御汤剂中,加人参五分,似合矣。上曰,外感之症,服人参,未知合当矣。道炯曰,圣教至当,而元气如有不足之虑,则虽感气,用参甚好矣。上曰,提调之意,何如?民始曰,臣则所昧医理,而闾巷间患感,而多日未差,元气若落下,则以补中益气汤,亦入人参,以此观之,五分重加入,以补元气,似好矣。上曰,然则加入人参五分煎入好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别兼春秋徐龙辅、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泮儒试券,今已考毕,则对读官二人,持入试券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与郑民始、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今番科作,何如?民始曰,多不善作故只以四张合考,持入矣。上曰,大体试券,能无失旨者乎?民始曰所制举皆失旨矣。命有防读奏试券讫。上曰,落轴尽为持来。贱臣承命出持入,命民始等考讫。命书等第拆封,有防读奏姓名讫。命书传教曰,三日制居首进士崔光泰直赴会试,之次进士安光宇给二分,之次次上生员金圭纸笔墨,依例捧传旨。上曰,吴道炯召入。贱臣承命出,与道炯偕入进伏。上曰,痰滞之候,尚未快可,且有郁热之症,是何所祟乎?道炯曰,郁热之候,时有陞降之气而然矣。民始曰,皇坛望拜礼,只隔数日,而圣候,尚未复常,似难以定日行礼矣。命书榻教曰,初六日皇坛望位礼,更待下教为之。上曰,试官先退,修纳榜目,可也。民始等承命退出。有防曰,臣待罪该房,适有仰达者,谒圣期日不远,而当入试望者,多有原bb任b,在外人,将无以推移备拟,毋论堂上、堂下,在乡侍从人员,并催促上来之意,申饬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奚特侍从而已,卿宰以下在外人员,无论元在外,受由在外,并与侍从在外人员,各别催促上来,如是申饬之后,在近畿不为上来者,计其程道,政院直捧禁推传旨,可也。出举条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鼎修偕入进伏。命鼎修书传教曰,谒圣在近,卿宰侍从在外人员,才令申饬上来,而试院凡事,文衡主管焉。此时文衡,岂可在外乎?且况出肃日入侍,以时往来,已有筵话,情理虽曰难舍,临期暂赴,有甚不可。以此意下谕于大提学金锺秀处,仍自本院另加申饬,以都承旨严璹上疏。命书传教曰,此上疏还给,此时药院,岂可径出,即为牌招,使之仕进,此后若以此等惹闹之事,或有烦浼之举,则当该承旨泮长当重勘,以此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昨夜巡逻,多有阙点处,该将臣若能申饬,安有是也。况两捕将之特差试官,意谓防奸,而试所举行,全事泛忽,摘奸时被捉,若是伙然,以此以彼,不可不罪。左右捕将,为先递差。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赵鼎镇。左副承旨李世奭。右副承旨徐鼎修坐直。同副承旨黄昇源。注书赵兴镇仕直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药院直。事变假注书李显道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日晕。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右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黄昇源曰,提调入侍。

○备忘记,观此岭伯状闻,今朔初旬,饥口比前等增加,至于二万馀口之多,穷春民产之转益悬磬,推可知已,念彼颔顑,不遑宁息,未知抄饥排巡之际,果无当入不入之叹乎?方伯万有一不能遍察其虚实,唉哉无告,安免颠壑,或捐瘠之患也。且以状辞言之,目下民情,犹不别白陈列,为道臣者,若体朝家宵旰之忧,岂容若是其泛忽,庆尚监司赵时俊缄辞,从重推考,续当有考察之举。令道臣为先申谕列邑,俾各悉心赒活,无致从后现发,抵以重辟事,自备局详细措辞,今日内严饬该道臣处。

○李世奭,以成均馆官员,以大司成言启曰,方外儒疏,必待贤关回通,然后始许捧纳,此实先朝受教,而盖欲知多士公议故也。是以凡有疏议回通,必掌色齐着署,斋儒同可否,然后始为回通矣。近来则此规渐弛,或有他掌色所不知,斋儒所不知。而一二掌色着署回通云,殊非先朝受教之意也。此后各别申饬,如有复踵前习者,随现责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鼎修曰,丕阐堂则暂时殿座之所,勿为修理,明伦堂则只房内涂褙铺陈事,分付。

○传于徐有防曰,近来宣传官举行,全不成说,甚至寻常摘奸,反不如无识下隶,此而不惩,来头将无以使役,承传宣传官闵百履姑从末勘。令该曹昨日以前承传仕,为先削仕,仍令该厅,施以重罚。

○黄昇源,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初九日,大驾诣泮宫斋宿,初十日谒圣后,文武科试取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全数为前厢,禁御出番乡军各二哨为后厢,训将都领随驾环围阔远之故,如是把定,而至于马军,别无用处。只以二哨磨炼,随驾事,分付。禁营留阵,馀勿留营,丕阐堂试所墙垣外,布帐环围军,以先后厢中,三营军各二哨除出,各别坚守之意,训炼大将处,预为约束,而禁军二番随驾,挟辇军倭枪手外,以二百名磨炼,内外作门,另加严饬。或有录名外,举子之拦入者,又或有武举子代射人拦入之弊。卿与随驾营将臣,难免不饬之责,交相惕念,无忽先甲之谕,其他节次,一依戊戌节目遵,用可也。

○黄昇源启曰,各司回启,不得过三日之限,自是定式,而今番上言中,启下义禁府者,过限不为回启,事体所在,殊涉未安。该府行公堂上,幷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南兵使有阙之代,口传各别择差。

○刑曹启目,粘童蒙崔益大原情云云。依道臣状请,从重科罪之意,一体,分付,何如?判付启,此狱事,终涉眩乱,有难轻易判下,过斋日后,卿与旧道伯,持文案登对覆奏为良如教。

3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赵时伟坐直。左副承旨李世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黄昇源。注书赵兴镇仕直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药院直。事变假注书李显道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徐有防曰,药房提调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时伟落点。

○传于黄昇源曰,新除授承旨叙用,牌招察任。

○传于黄昇源曰,元陵出去奉常寺当该员役及熟手,为先令攸司严囚。

○传于黄昇源曰,判书似当引义,虽值斋日,参议开坐捧直招待草供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汉豊为南兵使。

○徐有防,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兵曹言启曰,今番陵幸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等处,木绵,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罪人朴顺兴,令本道公决后,状闻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令道臣除寻常明查后,状闻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罪人金庆佑详查启闻,何如?判付启,依朴顺兴原情回启,判付。令道臣各别严查状闻,近来外邑回启,每患迟滞,此后过限者,自卿曹另察论警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罪人金正浩自臣曹详查决处,何如?判付启,回启内辞意甚是,依此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罪人成致中自臣曹考律勘处,何如?判付启,事系为母,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奉常寺库直韩廷哲等原情云云。俱以迟晩,所当自臣曹考律严勘是白乎矣。既有捧直招入侍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渠辈虽曰,蚩蚩之氓,亦具一端省觉,本陵享事所用物种捧上之际,岂敢如是用情乎是旀,至于熟设不精之罪,尤甚无状是如乎?前后饬教,不但截严,才以此事,勘科未几,又有此执頉之举。其矣等情状,节节痛骇,所谓库直是如为在,郑顺国称名汉,熟手是如为在,全世荣称名汉,并只照律远配。仍令配所官,待用刑严刑惩励后,令道臣状闻事,行会为旀,陪进库子及各种进排贡人等,亦并自本曹严加照律决处后,草记为旀,典祀官姜凤瑞闻是耽罗人云。其不能事事,势所固然,本陵典祀,岂可以主簿差遣乎?当初差遣之堂上,为先从重推考,该寺公事提调罢职,遣官摄祀,方切如不祭之叹是隐则为献官为陵官者,乃敢如是泛忽,事之寒心,孰甚于此。当该献官罢职,陵司拿问严处,典祀官不可全然无罪。依判官林凤頀例勘律事,分付该府,此后京外祀享,更有此等之弊,处分不止于此,另加严饬该寺为良如教。

○壬寅三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提调入侍时,药房提调郑民始,左承旨徐有防,记事官赵兴镇,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医官吴道炯,以次进伏讫。民始曰,昨日进御汤剂后,夜间圣,体调,摄若何?而汗气亦,若何?上曰,汗气比昨少减,而终不止息,咳嗽一向,极可闷也。民始曰,医官既已待令,今日脉度,更为诊按,似好矣。上命道炯诊候,道炯诊候后退伏曰,脉度比昨日显有平复之渐,而隔痰终不快解,今日一贴,依前方更为进御,似好矣。上曰,然则提调煎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一二直提学,原任直阁,同为入侍时,一直提学沈念祖,二直提学郑志俭,原任直阁金宇镇,右承旨赵时伟,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内阁日记》,直提学持来乎?志俭曰,臣果持入,而近来筵说,注书每每草略书送,故臣虽敷衍,载录,而或于臣未经入侍筵话,不得详录,且注书或有只书座目以送之时矣。上曰,筵说若不趁即录送,则本阁自有请罪之例矣。注书何如是举行乎?贱臣对曰,臣则每即录送,而或事非属诸本阁,则只以座目书送矣。上曰,阁臣入侍,岂无可录之言乎?此后若或只书座目以送,则勿为受纳,可也。上曰,赵明谦与谁为近族乎?念祖曰,与赵明鼎为四寸矣。上曰,适览日记,赵明谦,以时守令,兼行别兼春秋矣。宇镇曰,外邑果有兼春秋,仍带之事矣。上曰,李集斗处,所下传教,右承旨见之乎?时伟曰,臣果奉览,而在集斗实旷绝之恩矣。上曰,今番谒圣赴举,儒生果为几许云耶?宇镇曰,初则谓多有赴举之士矣。今闻不甚夥然云矣。上曰,何以然也。宇镇曰,近不以赋试取,故乡儒赴举,果为不多云矣。上曰,奉常提调出去乎?时伟曰,然矣。上曰,元陵祭享,尤当自别,而今番祭需,有欠精洁,其中面尤不成说,是岂遣官摄祀之意耶?其于熟设之时,专不检察,极甚痛骇矣。念祖曰,典祀官若以侍从人差遣,则似无如此之弊矣。上曰,献官何不照检乎?时伟曰,献官则祭需排设后,始乃进省,故有难察饬矣。上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防偕入进伏。上曰,御营郞厅,勿施望更为拟入,此外更无可差之人而然乎?此望筒勿施,更为拟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右承旨进诣皇坛,奉审摘奸以来。上曰,祭物、祭器,诸执事一一看审以来,时伟承命先退。上曰,户曹判书,明日入来事,分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进。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赵时伟坐直。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李世奭。同副承旨黄昇源坐直。注书赵兴镇仕直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药院直。事变假注书李显道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世奭启曰,大司宪李𡊠武二所进去,执义兪彦鏶在外,掌令柳光国在外,李穦在外,持平韩栐在外,李泰永武一所进去,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时伟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赵时伟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药房提调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念祖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鼎修。

○黄昇源启曰,武二所监试官,大司宪李𡊠,正言柳儞,谓以方在待勘中,不为复命,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命植进,参判、参议未差,左副承旨沈念祖进。吏批启曰,刑曹判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中他道堂上、阃帅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郑昌圣为刑曹判书,李性源为艺文提学,郑弘淳为军器都提调,郑好仁为奉常提调,李华国为户曹佐郞,朴始荣为永禧殿令,柳镇恒为会宁府使,权宜中为渭原郡守,护军吴载熙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兼春秋单赵锡晦赠吏判,金尚遇赠左赞成例兼判义禁金华镇考,前佥知郑岱重今加嘉善,年八十上言,覆启判下。

○黄昇源启曰,奉常提调望单,有一字误书,而蒙未觉察,事甚未安。当该赴政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蔡弘履病,参议金宇镇入直进,参知柳谊病,右承旨赵时伟进。以尹蓍东、姜世晃为同知,尹师洙、罗忠佐为佥知,田文显为宣传官,金景讷为忠翊将,李枢厦为庆熙将,安橚为训炼副正,李鼎揆为文兼,金光泽为牛岘佥使,崔圣仑为于兰万户,尹昌莘为助罗万户,李亨元为青水万户,金珠渊为庆尚右兵虞候,黄仁煐为满浦佥使,佥知单田文显,副护军吴载熙。

○传于赵时伟曰,庆尚兵使有阙代,今日政差出。

○兵批,再政。以金廷遇为庆尚左兵使。

○沈念祖启曰,新除授会宁府使柳镇恒,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传于黄昇源曰,同义禁尹塾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明日开坐。

○黄昇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长烈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时伟,以礼曹言启曰,元陵陵司,拿问严处事,命下矣。两官既已就拿,莫重陵所,今无入直之员,假官即为差送,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陵司李升运、李英泽等拿问严处事传旨,启下矣。李英泽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李升运,以入直,方在陵所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启。传曰,本陵以假官代直,事甚未安。两陵官中,只以当该人仍囚捧供,当该外人,即为放送,待城门开出送,使之入直,莫重享祀,如是疏忽,木禁亦安保,其审察从近当送摘奸,令陵官知悉。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陵司李升运替直后,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今日捧供以闻。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奉常寺主簿姜凤瑞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备边司言启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此谒圣时,儒生试具本馆需用,无他推移之道。自前朝家连有物力添助之例,趁即区划,以为及时措备之地云矣。溯考各年前例,则多寡不一,参酌其间,以兵曹钱二百两,户曹钱二百两,划给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时伟,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此谒圣初试一二所,各取五十人事,自兵曹,启下矣。本所具三技入格,只是四十二人依节目,一从入格数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二所二技入格者,数甚夥然,本所未充八额。今番则移属二所,出榜以准百额事,分付两所之中。卿等善为操切,科场肃然,比二所不可同日而语云云。卿等董事之劳,殊极嘉尚也。

○又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因一所草记,二所二枝入格者伙多,本所未充八额。今番则移属二所,出榜以准百额事,命下矣。本所原榜五十人外,具三技八人加付,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谒圣文武科新恩,当给本寺马,而自前武科,则只给甲乙科,今番亦依此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刑曹言启曰,今此谒圣放榜时,天童军例自本曹待令,而文科则全数定给,武科则只给甲乙科事,曾有定式,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目,渭原罪人崔八万,云山罪人金德右,铁山罪人朴来源,孟山罪人李万石等逃失时,当该守令,令道臣指名状闻,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观此平安监司徐浩修状启,则四邑当该守令,以渭原郡守李吉培,云山前前郡守成大中,铁山前前府使具埱,孟山前县监王汉祯等,指名以来矣。成大中王汉祯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李吉培时在任所,具埱,以满浦佥使,亦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并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云山前前郡守成大中,孟山前县监王汉祯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及时任别军职,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成大中段,到任在于七月,逃亡亦在于七月云尔,则厥汉见失,果是渠等所犯是隐喩,渠之援辞,专欠别白,判堂才经道伯,必当详知委折,同大中乙良,刑推除良,论理议处为旀,王汉祯议处事段,依启施行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顺天前府使任观周矣信英辈之作变人冢,何等重罪,而身为讼官,只信发明之招,不能穷核,诚极可骇。到今信英等,情节彰著之后,其当初误决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生员郑东五上言内辞缘,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凡于草记照律之罪囚,虑有此等之弊,功议必令区别减等后,放送之意,措语下批是隐则此囚科勘,岂或参差,然于其时现发之罪犯狼藉乙仍于,果然有依草记发配之命是如乎,其子呼吁之说,虽甚爽实,论以法例,斑驳则斑驳,况闻同时被谪之西邑诸倅,俱以蒙放云尔,则以此以彼,宜有参量之道,三嘉县定配罪人郑益俭乙良,特为放送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曺命楫、成云柱等,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并只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黄昇源,以刑曹言启曰,因奉常寺库直韩廷哲等供辞,库直郑顺国,熟手全世荣照律远配,仍令配所官,待用刑严加惩励后,令道臣状闻事行会,陪进库子及各种排进贡人等,并严加照律决处后,草记事,判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祭享条》有曰,若大祀牲牢,玉帛黍稷之属,不如法者,笞五十。一事缺少者,杖八十。一座全缺者,杖一百。又曰,若毁大祀神御之物者,杖一百,徒三年。今此捧上库直及熟手罪状,关系莫重,其在重祀典,惩后弊之道,固不可寻常处之。而博考律文,则杖一百,徒三年之外,无可拟远配之律。库直郑顺国,熟手全世荣就各条律文中,从重论,并杖一百徒三年照律,而配所则依判付,以远地磨炼。郑顺国咸镜道北青府,全世荣平安道熙川郡,定配所发配。而待用刑时,自配所官,各别严刑后,令道臣状闻事,发关,分付于各该道臣。陪进库直韩廷哲,大枣、黄栗贡人金益瑞,以随从律减一等,并杖九十,徒二年半照律。韩廷哲黄海道长连县,金益瑞江原道杆城郡,各定配所。杖则收赎后,并即押送,胡桃、干柿二种,则库直郑顺国,以贡人进排,而既以捧上库直勘罪,则不可叠论,依律文从一科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典祀官奉常寺主簿姜凤瑞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领中枢府事金尚喆箚曰,伏以,臣于病伏床席中,即伏见秋曹判付传教,事关莫重享事,有此处分,奉读钦诵,继不胜万万震懔之至,为今日臣子者,苟未能尽分于致敬之地,则论其罪诛殛犹轻,此尤臣忝据首任,昏愦不事事之致,何敢诿之僚堂,而不思所以自处也。惟有遄伏刑章,臣分可砺,臣心可安,不敢不席稿私次,冒死首实,此时渎挠尤增兢惶。伏乞圣明,重降威罚,使国纲肃,而私义靖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昨于刑曹判付,有该寺提调罢职之命,而提调上加公事二字,所以便卿之心也。卿胡替引于公事提调之事耶?卿须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壬寅三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提调入侍时,药房提调郑民始,同副承旨黄昇源,记事官赵兴镇,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医官吴道炯,以次进伏讫。民始曰,夜间凡节,若何?上曰,今日则汗气快为止息,凡节大胜。而但咳嗽虽不苦极,终不快差,可闷矣。民始曰,今日又为诊候好矣。上曰,凡节几至如常,何必更诊乎?卿则先为退去,民始及道炯退出。上曰,何注书入侍乎?昇源曰,上注书赵兴镇,别兼春秋徐龙辅入来矣。上曰,近以感冒公事之留中甚多,承旨与注书轮读后,未判付者判付,可也。昇源与贱臣,轮回读奏后,仍书判付。命退,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六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二直提学同为入侍时,二直提学郑志俭,右承旨赵时伟,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郑民始偕入进伏。民始曰,朝者梳洗后,圣体,益复差胜乎?上曰,然矣。民始曰,水剌进御后更,若何?上曰,别无他症矣。上曰,今日日气颇热矣。民始曰,果然矣。圣候虽臻复常,当此日热,益加调摄为好矣。上曰,领府事箚子来到矣。今以慰安大臣之意,欲为参恕,而昨罢今叙,事涉如何矣。民始曰,昨日处分,所重在焉。该寺提调之不善举行,合被重谴,而今玆慰安大臣之道,似有曲恕之方矣。上曰,政官入来乎?时伟曰,兵判今已入来,吏判姑未入来矣。上曰,满浦佥使又作窠矣。时伟曰,然矣。上曰,武试所何当毕试乎?时伟曰,今明日两试所,当撤场云矣。上曰,儒生之毕捧举案,自是古规,举子辈皆知其然乎?时伟曰,然矣。上曰,举子入场后,若或值雨,则沾湿可闷,许入雨具可也。志俭曰,圣教诚好矣。上曰,今番陵幸时,奎章阁政院盘果,借于何处乎?志俭曰,皆食惠厅盘果矣。上曰,盘果亦一弊,端不如不为矣。志俭曰,不过四十里间,而陵所及去来昼停所,皆备待米飮及饭,殆近于暴殄矣。上曰,事当一切禁之,而亦似有异同之说矣。民始曰,如惠厅则不甚为弊,而残薄该司则诚为下辈难堪之端,禁之诚好矣。上曰,此非自上设禁之事,此后陵幸时,内阁政院,各自持饭,则该各司,似当不禁而自止矣。民始曰,圣教诚然,谨当依此奉行矣。上曰,举动时假家依幕,或初不入坐,而徒为费财,贻弊之端。内阁则备置军幕二三件,而用之,似好矣。民始曰,备置军幕则非难,而临时输运张设,多费人力,是似为难矣。上曰,内阁事体自别,以外司仆卜马载去,仍令张设,似好矣。第此等事,可以变通设施者为多,而提学皆在外,无主张者,诚可闷矣。志俭曰,圣教诚然,阁务臣等既不能举行,提学无上来行公之期,极为悚闷矣。上曰,一提学趁谒圣上来云耶?民始曰,似当上来。且不但今番欲时时往来云矣。上曰,边将望筒中拟入人,久勤年条,都政所陈者,悬录以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捧入,时伟读奏讫。上曰,庆尚左兵使,今日政差出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郑昌圣未经判书乎?民始曰,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六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药房提调同为入侍时,提调郑民始,右承旨赵时伟,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医官吴道炯,以次进伏讫。上命进汤剂,道炯跪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眉部痰核,往来流注,是何症也?道炯曰,此是流注之痰,而以盐水温洗,则渐得差胜矣。命道炯先退。上曰,庆尚兵使金廷遇诚善为矣。民始曰,果然矣。上曰,左副承旨既是除本仕,则何为往赴政厅,而又请待罪,何也。时伟曰,不当往而往参矣。上曰,奉常提调,新拜是任,果何如云耶?民始曰,臣俄见郑好仁,则本寺矫革之政,末由善策云矣。上曰,欲矫其弊,虽以提调之威,难得痛革,其郞厅变通,然后可以厘正矣。民始曰,圣教果然矣。本寺自是祭享衙门,而郞厅俱是地微言轻之人,故典仆辈,专不听令。每有如此之弊,不可不趁今变通矣。上曰,郞厅若以荫仕差出则,果何如?民始曰,南行则官职为重,且当久据其任,以是差除,则似有责效之道矣。上曰,郞厅必得其人,然后可矫宿弊矣。民始曰,果然矣。民始曰,明日进御汤剂,亦当待下教煎进乎。上曰,唯。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赵时伟。左副承旨沈念祖坐直。右副承旨李世奭。同副承旨黄昇源坐直。注书赵兴镇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药院进。事变假注书李显道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启曰,领府事金尚喆,判府事郑存谦,领议政徐命善,判府事郑弘淳,左议政洪乐性,右议政李福源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提调入侍。

○传于黄昇源曰,同副承旨,驰诣先蚕坛,奉审摘奸以来。

○徐有防启曰,在前谒圣后,文武试取时,有时原任大臣及宗宰磨炼入侍之规,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洪良浩落点。

○传于赵时伟曰,武二所场中之不严,曾有下教,而主试之试官,因他事既皆坐谴,到今虽不追勘,而台监之为监试官者,焉可独逭,二所监试官本职,并递差。

○传于金宇镇曰,景慕宫洞口内,募入人家,事役姑未了当,难付生手前,判尹郑昌圣仍任,司寇剧任,委属可闷,刑曹判书、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判书李性源,参议李柱国落点。

○赵时伟启曰,禁卫大将李敬懋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敬懋。

○传于赵时伟曰,左承旨入侍。

○备望记,前承旨李东馨,前持平金孝真、李延伋、徐配修、林道浩、姜垣,前司谏权𫀤,前掌令李东稷、郑德弼、李宗燮、尹东晩、尹㬦、赵武范,前应教徐有成,前校理洪文泳,前修撰李昌汉、金翊休、李显模、尹行元、尹长烈,前正言严思宪,前牧使闵台爀,前县监金钝,前提调徐有邻,前副司果韩用龟并叙用,前大司谏林蓍喆,前正郞金载瓒,前水使金海柱并给牒叙用。

○备忘记,录名之数与入门之数,必今相当,无或违错,昭在谒圣事目,当按法修明,以防随从太纷挐之弊,而续闻本馆前例,在前谒圣后试士,设场于泮宫,则儒生入门在于前夕云。京外多士露处之苦,不可不念,经夜之具,疗气之资,许令持入,至于书册,岂可拘此不禁,此则有搜挟官,有禁乱官焉。各别禁断,并以此意,即令成均馆知悉。仍即知委京兆五部,晓喩坊曲。

○传于黄昇源曰,下直阃帅守令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载瓒、李宗燮。

○备忘记,谒圣隔日,宜有涤荡之政,停举儒生,倂即解停,因此思之,向来处分,不过申饬。况以此事坐停者,已皆解停,处分亦不可异同,西儒定配人,并令放送。

○徐有防,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郑渊淳,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时伟,以义禁府言启曰,因郑东五上言,本府回启判付内,三嘉县定配罪人郑益俭特为放送事,命下矣。郑益俭即为放送事,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英泽拿囚草记批旨内,本陵以假官代直,事甚未安。西陵官中,只以当该人,仍囚捧供,当该人外即为放送,待城,门开出送,使之入直事,命下矣。陵官处,以当该人自首之意查问,则别检李升运,以当该自首,姑为仍囚,而参奉李英泽即为放送,使之待城门开,驰往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汉城府言启曰,因北部合井里居郑璲,击铮原情,刑曹草记内,其在两洞,虽是切身之事,证以法意,元非四件之内,前后三年,肆然登闻者,万万无严。原情勿施其猥屑之罪,自臣曹考律勘处,本事更令京兆,详细严查,从公处快后禀处,何如?传曰,虽非四件,为弊则为弊矣。令汉城府,从公决给后,草记事,命下矣。细阅前后文案,参以两只原情,则今此冰鱼船之讼,其来已久。自乙亥至今二十馀年之间,上言击铮,非止一再,而互相倾夺,莫适所从。凡诸讼端,皆有曲直之可辨,惟此一讼。殆同蛮触之相争,若谓之都库有弊,则郑璲作主,即一都库也。龙河作主,亦一都库也。其弊则同,若谓之买卖分利,异于都库,则璲与龙河,又何择焉?大抵渔船到泊八江,本无定所,亲于甲者主于甲,亲于乙者主于乙。曰主曰客,惟利是视,乃是常情之同然,本非官司之所管,故自前因其争讼,彼此决给,文案成堆,而一不遵守,起闹为事,渔艇去来,便同凫雁之无迹,人情取舍,奚异蝇蚁之趋膻。虽以官府之威,实无硬定之道,曾于壬辰筵禀,乙未绣启,但以四处渔船,一任散泊,东西各江,无处不可,不必凑合一处,无得专主一人之意,定夺施行,则今亦依此遵行之意,申明,分付,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陵司李升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既有严勘之命,从重勘律,草记放送为有矣。典祀官以遐方人之故,勘以公罪,是隐则参看之陵官,不宜独被私罪,亦以公罪,照律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奉常寺直长洪𭳞矣。莫重祭享之需,临时贸用之罪,始乃自服。究厥所为,极为痛骇,照法勘处,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堂上,尚未能釐弊,于渠何足深责,以公罪,勘放为良如教。

○壬寅三月初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药房提调,同为入侍时,领府事金尚喆,判府事郑存谦,领议政徐命善,判府事郑弘淳,左议政洪乐性,右议政李福源,提调郑民始,右承旨赵时伟,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尚喆等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本症差胜,而眉部痰核尚苦,开睫犹艰,是甚可闷矣。尚喆等曰,此不过一时流注之痰,而益加善摄,宜矣。上曰,以水薰洗,则似有浓溃之虑矣。弘淳曰,结核若溃,则是甚无妨矣。上曰,当此临轩试士之日,恐致有骇观瞻矣。命善曰,今此上候,向日陵幸,过致劳攘,至有欠宁之节矣。尚未复常,又为动驾,实属可闷。且痰核未臻差复,谒圣差退数日,恐合宜矣。上曰,若至明日而或至添加,则实有难便,当观势下教矣。尚喆曰,动驾经宿,易致损节,必以集春门当日谒圣后,即还春塘台,以为试士,宜矣。上曰,予果劳动,则辄有差胜之节矣。尚喆曰,亟轸善摄之方,不胜幸甚矣。上曰,吴道炯命药近,则老而无灵矣。命善曰,吴道炯虽曰老矣。屡年入诊。详谙圣候,凡诸命药,无如此人矣。弘淳曰,道炯今既入来,使之诊候,宜矣。命道炯入诊,道炯进前诊候讫奏曰,左右三部今则沈迟,外气亦已快解矣。上曰,今日无可用之药乎?道炯曰,汤剂限三四日姑停,宜矣。命书榻教曰,加味降气汤,自今日停止。上曰,领府事神观,近甚好矣。命善曰,然矣。尚喆曰,日昨奉常寺事,不胜惶悚矣。臣忝在提举之任,不能董饬,莫重祭享,致有欠洁之举,此莫非臣之罪过,而所下处分,只及于该寺公事提调及郞厅,臣独免焉。其在私义有不可晏然,略构短箚,敢请严谴,而终靳允许,益不胜惶蹙矣。上曰,卿之所引诚过矣。尚喆曰,有罪必免,在朝家明赏罚之道,亦涉如何?且臣曾在司仆提调时,获罪遭罢。今番又施此例,则实为朝家激扬之政。伏愿圣上体谅焉。上曰,卿言太过矣。弘淳曰,副提调严璹,当此院直苟艰之时,谓有身病,不为仕进,牌招,宜矣。命书榻教曰,内局副提调严璹牌招。上曰,《宝鉴》何当告完乎?尚喆曰,校正册子,臣与领相,分半考览。而或有添删处,非自下所可擅便,一经禀定后,可以删改矣。上曰,何间当进献乎?命善曰,来月望间,当进献矣。上曰,跋文尽为撰出云耶?命善曰,臣于举动时,见金锺秀则以为构草,而以两编撰出,故当改撰云矣。上曰,大提学今已出肃,似当行公矣。尚喆曰,然矣。上曰,向日筵中,大提学有时往时来之言矣。命善曰,次对近不设行,而别无时急公事,只有数件仰奏者矣。上曰,卿其陈之。命善曰,平安兵使申大谦,以其亲病,呈状乞递。情理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其代有谁可差之人乎?命善曰,徐有大方带捕将,李达秀见除宁边,李明运有阙辄拟,亦系碍眼,此外别无可合人矣。上曰,武宰之若是艰乏,诚可闷矣。命善曰,果然矣。上曰,武二所榜眼,领相见之乎?命善曰,臣果见之矣。上曰,试场极甚不严。且举行多错,诚可怪矣。时伟曰,榜眼做错,尤涉不察矣。上曰,一所初试四十二人外,八人移付二所事,有所下教。而今于出榜之际,虽付八人,而原榜目中,多有做错,信不成说矣。命善曰,上试既是文宰,则出榜等事,尤当照察,而有此做错,不可无论罚矣。上曰,非但出榜一事,试场凡节,多不善为矣。命善曰,今番武二所,多有不善举行之事,至于榜目,做错尤非寻常不察之比,当该上试官罢职,副试官以下,一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监试官何不入来肃谢乎?时伟曰,以日前传教,有所谴责,故方在待勘中,不敢入阙,呈疏到院,而臣等以不得已以疏代避之意,还为退却矣。上曰,文试官望,能无苟艰之患耶?福源曰,非但卿宰,堂下侍从,亦难排拟云矣。命善曰,今此谒圣时,试官排望,不无苟艰之患云。卿宰以下,侍从堂上、堂下,罢削人员,令该曹别单书入,以俟处分,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阃帅守令,多有除拜已久,尚未下直者,并令当日辞朝。而庆尚左兵使金廷遇,则昨日政除拜,使之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七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二直提学,同为入侍时。二直提学郑志俭,右承旨赵时伟,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上注书与之偕入。贱臣承命出,与赵兴镇进伏。上曰,阃帅守令留在乎?时伟曰,然矣。上曰,李行源曾于春坊时见之,而其时已衰白矣。时伟曰,比前日别无添衰矣。上曰,今日李判府事,何不入来乎?时伟曰,未知其故矣。上曰,岭南赈政,何如云耶?日前问备,亦出饬励之意矣。时伟曰,臣果得闻,则幸无捐瘠之患云矣。志俭曰,近来则人心,每有先事之虑,昨年办歉之后,或卖土卖牛,预为贸谷,故果无颠连之患,以市直论之,颇不高云矣。上曰,一包米价,至几何耶?时伟曰,大丘则不过五两钱,而金海等邑,或至六七两,而此是不高之价矣。且今渔采之民,当此风和之节,可以资生云矣。上曰,都承旨何不仕进乎?时伟曰,未知其有何事故矣。上曰,赴举儒生举案,何如?是略少也。时伟曰,今则便是初日,故数甚不多,而自明日必沓至矣。上曰,食堂比前多数云耶?时伟曰,当此科时,必致伙然矣。上曰,再明日食堂,以明伦堂前庭,以为设行,而仍入试场事,分付大司成,可也。上曰,今予眉部痰核,尚未差胜,多士观瞻之际,实有可闷矣。时伟曰,科试退定数日,恐或无妨矣。上曰,庭试虽或退行,谒圣退定,先王朝五十年,曾所未有之事,予何可为之乎。上曰,停举儒生姓名,列录以入事,分付本馆。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阃帅守令禁卫大将,同为入侍时。禁卫大将李敬懋,全罗右水使尹得逵,江界府使李应爀,宁边府使李达秀,锺城府使李惠祚,渭原郡守权宜中,安州牧使李行源,同副承旨黄昇源,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阃帅守令,以次进前。全罗右水使尹得逵进伏。上曰,是谁族乎?敬懋曰,尹僖东之三寸叔矣。上曰,追念尔侄之事,尚切惨怜矣观其为人,当善修阃职矣。敬懋曰,平日事为诚勤实矣。命昇源对读,宣谕讫。命得逵先退,江界府使李应爀进伏。上曰,府使既非履历,则赴任亦当不紧乎?敬懋曰,圣教果然矣。在渠别无所益,而今当亚将,苟艰之时,又为出外,甚可闷矣。上曰,更为就座,听宣谕后出去,可也。宁边府使李达秀进伏。上曰,下往善为也。锺城府使李惠祚进伏。上曰,久而bb不b见尔矣。向来宫官时事,能记得否,其时与敬彬有所相较于筵中矣。惠祚曰,然矣。上曰,其后有何事故,而未除官职乎?惠祚曰,臣事多不敏,以致偾误而然矣。渭原郡守权宜中进伏。上曰,曾经几邑乎?宜中曰,经泗川矣。上曰,此是岭人乎?敬懋曰,然矣。安州牧使李行源进伏。上曰,登筵今至几年乎?行源曰,七年后,始近耿光矣。上曰,此邑自是营下剧任,下往善为也。命昇源对读宣谕别谕讫。应爀等,以次退出。上曰,禁将进前,敬懋进伏。上曰,罪人所供,只二事乎?敬懋曰,然矣。上曰,供辞与闻庆盲人,果何如乎?敬懋曰,盲人则专出为子报仇之志,而此人则奏语颇有条理,似不孟浪矣。上曰,何以捉得乎?敬懋曰,逻卒三更量,以犯夜捉来,而使之拘囚,则厥汉称以告变,不当拘囚云。故臣闻甚惊讶,即为招问,则以两件事纳供矣。上曰,有班名人乎?敬懋曰,渠称土班云矣。上曰,拘囚捕厅乎?敬懋曰,然矣。上曰,既曰告变则不可寻常处之,两捕将合坐后,详细盘问,而捧招后以草供送于政院,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赵时伟。左副承旨金宇镇未肃拜。右副承旨李世奭坐直。同副承旨李惠祚。注书赵兴镇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道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十一日,轮对,取禀,传于李惠祚曰,为之。

○传于李世奭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药房提调入侍。

○又传于曰,礼房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左副承旨,驰诣昭宁园,奉审摘奸以来。

○又传于曰,动驾在明,奉命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李惠祚、金宇镇落点。

○徐有防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惠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承旨房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沈念祖。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台衡为锺城府使。

○传于徐有防曰,药房都提调,以宗宰受点还宫,间以金煜分提调差下,依前入直句管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汉城判尹郑昌圣仍任事,承传。

○以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于金宇镇曰,当日为之。

○备边司荐,以李达秀为平安兵使。

○金宇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宣王酌献礼时,东西庑奠酌官,皆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谒圣试官及宗宰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命植进,参判未差,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惠祚进。以吴载纯为大司宪,许晊为正言,尹东晩为修撰,朴天行为应教,李显模为修撰,金翊休为副修撰,尹塾为右尹,黄昇源为兵曹参议,赵英镇为敦宁都正,李之衍为掌乐主簿,吴载熙为宁边府使。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蔡弘履病,参议黄昇源未肃拜,参知柳谊入直进,右承旨赵时伟进。副司直徐有邻、李东馨、闵台爀、林蓍喆、黄昇源,副司果柳儞,平安兵使单李达秀。

○传于赵时伟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统制使状启,海毒终不止息,今三月朔生熟鳆进上,又不能循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赵时伟曰,勿待罪事回谕。

○赵时伟,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东莱府使李秉模状启,则告庆大差倭,匪久当为出来云。京接慰官及差备译官等,预为差出,待差倭出来状闻,即为下送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请矣。接慰官,令该曹即为启下,差备译官,亦令该院差出,待莱府状闻上来,并即下去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前军色从事官尹长烈,既已叙用,仍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惠祚,以义禁府言启曰,再明日谒圣科时,本府都事随驾后,皆为赴举,武都事李东宪本府入直,都事沈释之当直入直,而文武所禁乱都事,呈券作轴处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三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升运原情公事,判付内,从重勘律,草记放送,亦以公罪照律事,命下矣。李升运段,传旨内,遣官摄祀,方切如不祭之叹,为献官,为陵官者,乃敢如是泛忽,事之寒心,孰甚于此,拿问严处,罪取考律文,则《续大典祭礼条》有曰,祭物不精洁者,陵殿官员及典祀官,依一座全缺律论,《大明律祭享条》有曰,若大祀牲牢玉帛黍稷之属,一座全缺者,杖一百,《大典推断条》有曰,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续云矣。李升运,以公罪,杖一百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𭳞,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公事,判付内,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洪𭳞以公罪,杖一百,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向来处分,不过申饬。况以此事坐停者,已皆解停,处分亦不可异同,西儒定配人,并令放送事,命下矣。依传教,镇海县定配罪人安宅心,北青府定配罪人卢璞,龙宫县定配罪人宋益宪,锦山郡定配罪人承信一,并即放送事,发关。分付于各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韩栐疏曰,伏以,阳和畅舒,只汇昭苏,即惟圣德,与日俱长,圣化与春同暖。臣翘首攒手,不任颙祝之至。仍伏念,臣猥以无似,幸蒙先大王湔拂之私,周旋于簪笔之列,出入于侍从之班,恩深河海,报蔑涓埃,逮抱遗弓之痛,莫效褥蚁之悃。寤寐追思,涕泪无从,臣智昧涉世,样不入俗,曩因见忤于权奸,遂乃自疏于世路,跧伏畿郊,歌咏圣泽,除非有大享骏奔,则未尝城市往来者,今已六七年矣。不意柏府新命,荐降于数月之内,荣生蓬荜,宠极簪履,不知如臣疏贱,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世也。臣犬马之齿,已迫迟暮,蒲柳之质,又甚衰谢,言责重任,自知万万不称。而第以我圣上光临之后,一未展觐天之诚,他不暇顾,张皇出肃,非敢为因仍蹲冒之计也。臣虽在强壮之时,至于謇谔之节,万不近似。况此衰朽之馀,有何一分裨补之望,苟然充位乎?伏乞圣慈,谅臣实情,亟命递改,以安贱分,仍治身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虽不以言官自处,而秉彝之心,犹不自泯,则至如沐浴之义,有不能终默,敢此附陈焉。噫嘻,痛矣。丙丁以来,诸逆之穷极恶,尚忍言哉?目下第一义理,孰有大于惩讨之为急,而三司连渎,允旨终靳。久者已过五六年,近者不下一二岁,因循假贷,使五庸常刑,屈而未伸。一国舆愤,郁而莫泄。请举其最大者言之,郑妻为麟、谦之窝窟,而尚逭刑章,龟柱为量馔之根柢,而尚保首领,虽出于我圣上敦亲好生之德,而其不当敦者敦之,则反乖敦亲之义也。不当生者生之,则反非好生之方也。噫,成王诛管、蔡而为周之圣君,文帝罪薄昭而为汉明主,八域臣民,咸以我殿下,仰望于尧、舜之上,而今此王章之不严,反出周成、汉文之下,臣窃慨然也。至如沮遏大计之国策,毙于牖下,而妻孥免应坐之律,誊呈凶言之德相,止于薄勘,而逆情无究核之期。噫,圣恩待渠以柱石之重,反怀莽操之凶肚,异数侈汝以玉帛之迎,而阴逞耇、辉之祸,凶慝若是而尚贷于三尺之严者,天下宁有是耶?至于洪乐纯之负犯至重,圣明固已俯烛,而臣于乐纯之所为,尤有所奋臂而愤惋,仰屋而忧叹者,恨不于其时得忝言地劈破其窃弄之术,声讨其无严之罪,虽以此获谴,而亦所甘心,今虽后时,忧愤所结,久而不解,略此仰达焉。噫,权凶之簸弄威福,自古有之,清官美职,随意是取,腴邑雄藩,任便图占,自是例套,固不足以此深诛,而至若文衡之任,虽门阀冠世,势焰熏天,苟无文华之允叶物情,不敢生心而滥占焉。惟此乐纯之本末长短,人孰不知,平生不能写一行作一句,而惟事高论人文,坐对书案,偃然为瞒目之计而已。终然典文之职高卧而得,我朝四百年来大学士,如乐纯者,复有谁耶?论其心术,真所谓不夺不厌者也。渠之千罪万恶,已悉于三司之论列,殿下何爱于乐纯,至今使之徊徨于畿甸之内耶?抑未知其淊天之凶,怨国之心,酿得何样变怪,岂非可畏之甚者乎?臣谓削黜罪人乐纯为先施以岛配之典,断不可已也。至若斥以深文之莹中,倡出湖狱之焕亿情迹绽露,谋计巧惨,而严问之请,尚未蒙允。臣恐国法曲gg由g是而渐弛,义理职此而益晦也。若其他大小诸逆之前后窜配,三司所启者,一一允许,使王章获伸,祸机潜消,以巩邦业,以幸臣民焉。臣自乡上来,适值试期之迫近,圣上特轸科场之淆杂,至命师儒之长,严其董察之方,八路观国之士,孰不钦仰而耸动也哉?第念禁杂之际,易致横罹之弊,搜挟之时,不无纷挐之患,凡其窄窄开门,计其数爻,个个担纸,辨其随从,此皆末务。只增其闹聒之一端,以臣愚见,抑有治本之一道,出榜即日,招致登科诸人,以御题亲试于榻前咫尺之地,其不能制进者,断然一归于充军之科,则孰肯无文而滥第,自速于污蔑身名之律耶?如此则举子辈,必当自量其才,不敢冒入场屋。士习不待戢而自戢,试所不期广而自广,岂非除冗杂正趋向之要道耶?伏想以殿下仁爱之心,不欲行迫切之政,而与其拘束之,困厄之,以致观听之骚扰,曷若及此通变,自底济济安靖之效耶?事在目前,敢此尾陈,惟殿下之财择焉。答曰,省疏具悉。首陈事,已谕于前后疏启之批矣。尾陈事,有怀无隐,殊甚嘉乃,然尔疏中,窄窄开门,个个担纸云云。无或过信道路之传而然耶?临轩之试,不设棘围,门之阔窄,非可论也。又若担纸入场,元无是规,观于明日庭试,可以知嚣俗之造讪,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校理李时秀疏曰,伏以,臣罪犯违逋,罚止例勘,恩叙旋降于隔日,除旨继辱于陪班,逃遁无路章皇出肃,番次不备,冒没入直,自顾去就,惶愧靡措。且臣所带春秋兼衔,以公格蒙恩,减下属耳。新授官诰,又复见縻,不得不更犯渎扰之罪。伏乞圣明,亟命递改焉。臣无任。答曰。踏启字。

○壬寅三月初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提调入侍时,提调郑民始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民始曰,寝睡诸节,若何?上曰,今夜安寝矣。民始曰,咳嗽之候,若何?上曰,差胜矣。上曰,岭人告变之说,卿其闻之乎?民始曰,臣姑未闻矣。上曰,今此告变之举,闻甚惊骇,而究其实,则专出于人心,未臻悦服,有此胥动浮言之境,亦甚可闷矣。若令究问,则岭南必致绎骚,事极难处矣。民始曰,事系重大,则不可以绎骚为难,而亟令严核,宜矣。上曰,赴试儒生,明日申后,当入场乎?有防曰,申后入场,自是古例矣。上曰,试官望何不书入乎?有防曰,明日书纳望筒后,仍为出牌,使之随驾矣。上曰,明日开东后,即为出牌,以参随驾,可也。有防曰,出宫门路,何以为之乎?上曰,以协阳门为之,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药房提调入侍时,提调郑民始,右承旨赵时伟,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尚州罪人尹得成供辞,极涉虚谎,实难取信矣。然而既曰告变则不可仍置,而今若自京发捕,则岭外人士,必致绎骚,姑令道臣,严明按查好矣。民始曰,观此供辞,似有苗脉,而令道臣按查后,真有是事,则可以锄治,事系虚谎,则当施反坐之律,先令道臣按核,诚得,宜矣。上曰,此草供,下送道臣处,然后可悉此狱事状,坚封以送,宜矣。民始曰,果然矣。命书密旨讫。上曰,骑马二匹立之事,分付。贱臣承命出,分付。上曰,入直宣传官中一员召入。贱臣承命出,与具综偕入。上曰,尔其持此密旨,三日内得到尚州,亦以三日内还京,而或有可闻之事,详悉采闻以告可也。仍命综先退。上曰,都下闻多流丐之民云。是果从何处上来乎?民始曰,闻是淮阳、金城之民云矣。上曰,东民之失所颠连,极为矜闷,今若设赈本邑,则可当还归乎?民始曰,虽欲设赈今则节晩,有难举行矣。上曰,其在安集之道,岂可无别般道理乎?民始曰,在朝家轸恤之道,不可少忽,而若令救济,则惟在空给之外,无他道矣。上曰,差遣御史,则可尽安集之方,而无可合人,是甚难矣。民始曰,圣教果好,而实无其人矣。上曰,李夔曾于衿川按查之行,已有善为,今以此人差遣好矣。民始曰,圣教诚,宜矣。上曰,兵曹正郞李夔来待政院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赵时伟,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有防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许久旷官可闷,锺城府使口传差出,待下批不多日内辞朝。又命书传教曰,才有筵教,而今番事必于按查之际,深念静镇之义,毋或道内人心绎骚事下谕于岭伯。上曰,此有旨,即速下送,无至稽滞,可也。又命书传教曰,再明日谒圣后,文武取人时,两所命官及宗宰受点外,时原任诸大臣,依例陞殿事传谕。有防曰,刑曹判书李性源既入阙中,兼带艺文提学,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八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儒生举案,为一千五百人,今日举案,亦为三千人,明日又有举案者乎?有防曰,臣闻同知馆事言,则自明日不捧举案云矣。上曰,明日若不捧举案,则远外儒生,或有未及之叹矣。有防曰,果然矣。命书传教曰,今闻本馆言,儒生录名收捧,限以今日云。信尔则遐方儒生或有不及时之叹焉。限以明日申时收捧事即为,分付。上曰,文武诸试官,待开门即为出牌,动驾时,以文东武西,祗迎于肃章门外,仍参卫内陪班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随驾宿。左承旨徐有防随驾直。右承旨赵时伟随驾宿。左副承旨金宇镇随驾直。右副承旨李世奭随驾宿。同副承旨李惠祚随驾宿。注书赵兴镇随驾直李祖承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李显道守宫

○上在文庙。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文庙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金载瓒。

○徐有防,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时伟,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铜龙门入直把摠任希莘手本内,烽火时军职厅军士马军鹤为名汉,刈柴于军职厅后东山,故结缚拘留云。事甚惊骇,出付该曹,照律,何如?传曰,下辈何足责也。入直别军职,若能检察,岂有此事,昨日入直当该前别军职。令该府处之,还宫后捧传旨。

○赵时伟,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郑元始状启,及全罗监司朴祐源状启,则备陈还谷应分不足之状,关北则道内留库中,折米五万石,南关交济谷一万石,特许加分为请。湖南则以尤甚之次邑三分一,稍实邑四分一,特许加分为请,而有草记禀处之命矣。穷春接济,自多付还之类,当夏种粮,必有难继之虑,并依次请,许令加分,使道臣参量分排,从便举行后,以其实数更为启闻之意,分付两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壬寅三月初九日辰时,上诣文庙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严璹,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赵时伟,左副承旨金宇镇,右副承旨李世奭,同副承旨李惠祚,记事官赵兴镇、李祖承,别兼春秋徐龙辅、金载瓒,直提学沈念祖、郑志俭,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宾阳门至明政门外。上降舆乘辇,念祖曰,日次奉审,近多未行,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后日次则是大奉番日次乎?志俭曰,然矣。念祖曰,今日举动,适当移次经宿时,阁中有无事草记,当待明朝进呈,而臣等俱在随驾中,何以为之乎?上曰,既有守宫检校阁臣草记,则以检书官,以检校某阁臣意启曰云云,可也。有防曰,前别兼春秋金载瓒既已叙用,令该曹口传,还付别兼,何如?上曰,依为之。先随驾后谢恩,可也。时伟曰,兵曹参知柳谊,以受宫受点之后,又承试牌,何以为之乎?上曰,仍为守宫,可也。由明政门至文庙下辇所。上降辇乘舆,诣明伦堂陞座。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以来。时伟曰,文武试官之分东西祗迎于阙内,屡次申饬,而武所试官,多有不参于阙内,而祗迎于阙外者,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大司成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大司成赵尚镇偕入进伏。上曰,今日录名,凡几人乎?尚镇曰,四千馀人矣。上曰,丕阐堂庭,似有狭隘之虑,果何如?尚镇曰,录名举案次次入来,若过于此数,则不无狭隘之虑矣。上曰,本馆如有禀处之事,陈达,可也。尚镇曰,臣待罪本馆,以本馆事,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自前式年东堂试,应办之役,本馆养贤库,例为担当举行,而本库与他贡物衙门有异养士饭米之外,无他财力,故庙堂特轸如许事状,每以兵曹木二同,户曹木一同,惠厅米四石,司圃署钱五十两,区划添助,以补其所入之需。而犹未免不足之患,常以本库之如干米石,添补用下,实为本库之痼弊矣。往在丁酉式年,因居斋生之不愿赴举馆试,至不得设场,故本库亦免应办之役矣。至于庚子式年,自备局别单启下生昼应办之役,使本库次知举行,盖馆试则只四试官主试国家之划给物力,犹患不足,生画则例以九试官主试,试官多寡,支供凡节,比诸馆试,不啻倍蓰。而朝家之加划物力,不过为三十两钱,名虽添助,实无补用之道。且生划儒生,既非居斋诸生,则自贤关,替当应办,不惟事面苟且,虽以本馆形势言之,未过数三式年,必至荡渴而后已,事甚㦖切。从前生划应办各主掌中,必有轮回举行处矣。自今以后,使之依前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下庙堂从长禀处,可也。上曰,启圣祠当展拜,本馆堂郞及斋生,并整齐以待,可也。上曰,作门纷挐,莫如今日,而内作门尤有甚焉。极为骇然,千摠知名以入。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千摠即徐有和云矣。命书榻教曰,训炼大将具善复推考。又命书榻教曰,内作门千摠徐有和事过后拿处,上降座乘舆,诣启圣祠门外降舆。上曰,板位以曲拜排设,甚为无义,先朝已有定式,今忽如是,果何故耶?以直拜改设可也。上仍诣板位,行礼讫。出启圣祠门外乘舆,至丕阐堂前路,命户判入侍,户曹判书金华镇进前。上曰,以录名之数,比诸此庭,实有狭窄之虑,布帐广为排设,开门亦在中夜,儒生出入,不无蹂躙之虑,香桥加造假桥,以便出入,可也。上还诣明伦堂。上曰,夕食堂当亲临,以此举行事,分付,上亲临食堂讫。命斋任儒生入侍,李崑秀等,以次进前。仰奏姓名以次退出。命书传教曰,亲临食堂时,入庭守仆书吏等,令该曹参考前例施赏,泮人近因造舍事,效劳不些。今日又临本馆,宜有蠲恤之典,以寓幸行之意,今月悬房赎,特为除减守仆洪五蕃,自在入学时,稔知其名帖加成给,向有下教,而以无文迹之,故本馆不为举行云。新设悬房赎,自明年限三年,勿侵事,分付。上曰,一提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一提学金锺秀偕入进伏。上曰,名臣奏议发文,果已持来耶?锺秀曰,玆持入矣。上命读奏。上曰,果善作矣。锺秀曰,奏议止皇朝名臣,而本朝则姑未为之矣。命退。上命有防曰,录名官,入门官及禁乱官即为招致,无用杂乱之意,申申严饬,仍诣试所,帐内广狭,亲审以奏。有防回奏曰,布帐退设之后,似无狭隘之虑,而经夜之具,自当入之,似有杂乱之弊矣。上曰,禁其太甚则好矣。上曰,不待阙中所传之点漏,自此直下更点之意,分付禁漏官处。命退,诸臣在阁外。

3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赵时伟坐直。左副承旨金宇镇。右副承旨李世奭。同副承旨李惠祚坐直。注书赵兴镇李祖承仕直。假注书赵衍德药院直。事变假注书李显道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酌献礼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下辇台入幕次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新恩政事,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命植进,参判未差,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惠祚进。以徐有成为校理,以赵鼎镇为户曹参议,以金锺秀为观象监提调,以徐有邻为尚衣提调,以尹㬦为军资正,以李圣㾾为北部都事,接慰官单洪文泳,典籍单赵恒镇,造纸署别提单,李东善,以上文武科壮元。

○兵批,判书郑好仁侍卫进,参判蔡弘履侍卫进,参议黄昇源入直进,参知柳谊守宫,右承旨赵时伟进。副护军金海柱、申大谦,副司直郑景瑞、郑择、朴师讷、徐有元单付,及第李东善武科甲科第一人,依法典送东。

○以内作门千摠徐有和拿处传旨,传于赵时伟曰,分拣。

○以别军职具纯拿处传旨,传于赵时伟曰,分拣。

○以备边司郞厅赵云履拿处传旨,传于金宇镇曰,分拣。

○传于徐有防,曰今番谒圣,取四人。

○赵时伟,以奎章阁检书官,以守宫检校提学意启曰,夜间阁内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与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与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标下军兵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卫内、卫外、本局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而禁御两营随驾将校军兵,分付各该营,同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卫内、卫外本局将校、军兵疗饥。而禁御两营随驾、将校军兵,分付各其营,同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枪剑军兼内吹、环卫军兵及留阵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枪剑军兼内吹、环卫军兵及留阵军兵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兼内吹及环卫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兼内吹、环卫军兵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判中枢府事郑存谦,议政府领议政徐命善,左议政洪乐性,右议政李福源箚曰,伏以,臣等俄于贺班退出之后,录事及郞官,次第来传下教,诲责截严。臣等诚不胜万万惶懔,臣等之平日所自勉,只是敬谨二字,而仓卒之际,不觉自陷于大戾,饬教之下,置躬无地。臣等愦愦昏劣,不能随时董察,管束徒隶,殿座通望之地,有此无严之事,臣等不亟被重谴,则将何以肃班行,而振纪纲,使具僚知警乎?才罢陪班,联陈短箚。伏乞圣明,遄降邮罚,俾安私心,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事虽微细,实关纪纲,乌可无云云乎?卿等之深以为引过当甚矣。卿等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壬寅三月初十日四更一点,上亲行酌献礼入侍时,行都承旨严璹,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赵时伟,左副承旨金宇镇,右副承旨李世奭,同副承旨李惠祚,记事官赵兴镇、李祖承,别兼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具冕服以出,由东门陞东阶,诣板位,行四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讫。诣文宣王神位前,行酌献礼,次诣复圣公神位前,次诣宗圣公神位前,次诣述圣公神位前,次诣亚圣公神位前,行礼如仪讫。仍诣板位,行四拜礼讫。由东堦出东门乘舆。上曰,乐作节次,当于过享后即为之。而今忽废却,果何故也。有防曰,大驾出东门乘舆后,即当乐作,而今忽不为者,甚可骇然矣。上曰,当该郞厅,知名以入。兴镇奏曰,朴一源云矣。仍诣丕阐堂上,改具翼善官gg翼善冠g、衮龙袍陞座,读券官领议政徐命善、金锺秀、李命植、郑民始、李性源、徐有邻、金鲁镇、蔡弘履、李宪默、尹塾,对读官郑志俭、沈念祖、黄昇源、赵鼎镇、李在学、赵瑍、柳义养、洪文泳、李敬一、李鲁春、林道浩、宋铨、李锡夏诣庭行礼讫。以次陞殿。命善等曰,连日劳动,达夜将事,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晓气乍有寒意,进御厚衣恐好矣。上曰,岂必如是。命书榻教曰,武所命官,以左相为之。命试官进前。命书表题曰,拟东汉群臣,贺东巡过鲁,幸孔子宅,祀孔子及七十二弟子,亲御讲堂,命皇太子诸王说经书讫。命悬题,上降座乘舆,诣下辇台陞座,命武所试官行礼。上曰,试官甚为不足矣。仍命书榻教曰,武所讲试官徐有宁、尹蓍东、赵岱为之。试官左议政洪乐性、郑好仁、郑昌圣、李柱国、田文显、尹长烈、安橚、申鸿周、沈鑏,讲试官具善复、徐有宁、尹蓍东、李敬懋、李邦五、李元谦、李晢、赵岱,分东西行礼讫。以次陞殿,命射员应射。上曰,应射后,应讲事知委,射讲毕。上曰,文所试官持试券入侍。命善等,以次进伏。分考讫。命书传教曰,今番谒圣取四人拆名,赵恒镇、尹序东、郑晩始、李暾。上命,以次进前。命制进进退表讫。命书传教曰,新恩政事,当日为之。唱榜时至,上具远游冠绛纱袍陞座,放榜如例讫。上曰,还宫时当率榜,文东武西,以次随驾事,分付。有防曰,刑曹判书李性源,既入阙中,兼带艺文提学,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大臣在具瞻之位,咫尺帐前,扶腋出去,此何举措,如是而能责具僚乎?备边郞发牌,分付。仍命书榻教曰,东西班押班监察,并拿处。上曰,备边郞何不待令乎?问名以入。贱臣奏曰,赵云履云矣。命书榻教曰,备边司郞厅赵云履事过后拿处。上曰,昨日注书事,极为骇然,承旨何不申饬耶?仍命书榻教曰,注书赵兴镇拿处,待下教勘律,上降座乘辇,至宗庙前路。上降辇步过,乘辇至敦化门。时伟曰,今日记过人,何以为之乎?命书驾前下教曰,记过人一幷荡涤。上曰,新恩祗迎后,幷令退去事,分付。入敦化门至协阳门外。上降辇乘舆,入协阳门还内,诸臣口传问安讫。以次退出。

3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赵时伟。左副承旨金宇镇。右副承旨李世奭。同副承旨李惠祚坐直。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仕直。假注书赵衍德药院直。事变假注书李显道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郑弘淳,提调郑民始,副提调严璹启曰,酌献圣庙,亲试文武,经宿劳动,日晏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臣等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惠祚曰,同副承旨率轮对官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礼房承旨入侍。

○徐有防启曰,今番试望时,卿宰侍从之在近畿不为上来者,政院直捧禁推传旨事,命下矣。司谏赵荣弼既入于现告中,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直赵㻐,知中枢府事兪彦镐,前献纳成德朝,副司果权坪,司谏赵荣弼在近畿不上来,禁推传旨,传于徐有防曰,其中两重臣情势情理,众所共知,原传旨分拣,更为修正,入启,至于重臣赵㻐前后饬教,何等谆复,而迸处郊外,迄无动静,纵不恤分义之亏坏,宁忍离舍,笃老之亲,不念念子之情乎?重臣闻此,岂不知变,令政院各别申饬,斯速上来行公。

○徐有防启曰,别兼春秋金载瓒谓有情势,不为入直,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试讲隔日,自多妨公,抄启文臣李时秀本职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时秀。

○以监察李集星拿处传旨,传于李惠祚曰,分拣。

○以黄海监司状启,宗庙三月令荐新生石首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惠祚曰,勿待罪事回谕。

○徐有防,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颐祥自乡上来云,与新除授校理徐有成,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徐有成,副校理李颐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防曰,只推。

○徐有防,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徐有成,副校理李颐祥,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朴天行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洪忠监司李崇祜加分状启,传于赵时伟曰,加分事今日内,草记禀处,其馀条件,后日次对时禀处。

○李惠祚,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洪忠监司李崇祜状启,江原监司金憙状启,则湖西以道内还饷及舒川、韩山济民谷留库中,准五分一加分为请,关东以宁越等三邑外,二十三邑留库各谷,限四万三千五百石,加分为请,而有草记禀处之命矣。民既愿受,谷又不敷,则从便加分,乃是不可已之政,并依状请施行。仍令道臣,参量缓急,计较多寡,务从节约,分排划给后,以其实数,更为登闻之意,分付两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宇镇曰,罪不过微眚,子亦登科,铁原府定配罪人李镇璧,即为放送事,分付该府。

○传于金宇镇曰,弟既居魁,兄宜参恕,豊川府定配罪人李东灿,今日内放送。

○金宇镇,以刑曹言启曰,定配罪人李东灿今日内放送事,命下矣。依传教,黄海道豊川府定配罪人李东灿,即为放送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惠祚,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等,依近例除刑推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平安道安州居孔时元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渠以大圣后裔,被侵于军保,曾于丁亥年驾前上言,自兵曹覆启,行会頉下军役,未过数年,面任辈告讦官家,还侵杂役,乞令删削军案,勿为侵渔云矣。既非四件,而敢以军保微事,至烦天听者,极涉猥屑,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罪。而大圣后裔,勿侵贱役,既有事目。又经覆启行会之后,既頉复侵者,亦不无称冤之端,令道臣查处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大提学金锺秀疏曰,伏以,臣于文衡之职,义在难进,而奉上京纳供之命,则既入都门矣。承切欲见之之教,则又登文陛矣。八朔重觐耿光,诚虽伸于恋结,一朝轻弃迷执,愧实深于昌被,适值谒圣试士之月。又作乍往旋来之行者,亦自附于惶恐感激,他不暇顾之意。而臣之老母,近添新感,抑情离舍,方寸内沸,即接乡信,母病乍歇旋剧,寝食顿减,神气益苶云。臣闻来心神扰扰,不堪须臾按住,玆敢留章径发。伏乞圣上,重勘臣擅行之罪,以警群工焉。噫,以臣之受恩罔极,而一无报答,屡陷罪戾,徒缘自作之孽,上烦曲庇之念。每当圣恩偏隆,益觉臣罪罔赦,前后恩言,字字感泣,而至于信口为病,突兀空荡之教。贱臣之一团心曲,已被天日之所临照矣。臣虽即日塡沟壑,更无馀憾,苍黄上来,颠倒入肃,而不自觉其行止之郞当者,其心亦已悲矣。噫,无文窃柄,已退媒进,臣实自言而自犯之,唯是撰进文字,然后更图向后去就,臣既奉承圣教矣。今则跋文,已经进御,而臣之去就,从此决矣。伏愿亟递臣文衡之职,俾全微谅焉。臣无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俟少间上来行公。

○壬寅三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三提调入侍时,都提调郑弘淳,提调郑民始,副提调严璹,假注书赵衍德,别兼春秋徐龙辅、郑东浚,医官吴道炯、金成五,以次进伏讫。弘淳曰,连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弘淳曰,感候诸节,果臻复常乎。上曰,今则快胜矣。弘淳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弘淳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弘淳曰,医官既已入来,使之入诊,宜矣。上曰,置之,可也。上曰,昨日试取之人,果何如云耶?弘淳曰,今番科试,果得人矣。上曰,壮元则颇老儒矣。弘淳曰,年今四十五云矣。上曰,郑昌朝曾在桂坊,予甚嘉之矣。其子今此登科,诚可幸矣。弘淳曰,果然矣。此人年今二十四,而为人亦好矣。上曰,尹序东当为玉堂乎?弘淳曰,其父得孟曾经玉堂,便是倘来之职矣。上曰,李暾为先正李珥傍孙云,然乎?弘淳曰,然矣。上曰,今番登科之人,当为翰注之任乎?弘淳曰,然矣。上曰,昨日考试,何如?是早毕乎?弘淳曰,欲得实才,则辄取早呈,故趁早出榜,而考券闻甚虚闲云矣。上曰,早呈之文,举皆见屈,参榜者得于中间,故科作反不如早呈,比戊戌谒圣,尤为不及矣。民始曰,命题稍难,故果无善作矣。上曰,论其科取,上至大官,皆从此中出,诚重且大矣。而当日试取,殆同抽签,极涉无实矣。弘淳曰,圣教诚然。大抵科试,极为重大,而至于即日唱榜,便同戏剧矣。上曰,古则科试之法,不如是矣。民始曰,在前圣科,只以居斋儒生应试,故所取皆实才矣。上曰,为士者,固当端拱徐趋,而至于入场之际,举措极涉骇然矣。弘淳曰,果然矣。上曰,近来罕设科试者,所以深轸此弊也。若欲修举旧典,则居斋儒生,虽曰些少,惟从此中人试取之外,无他道矣。弘淳曰,圣教诚,宜矣。上曰,昨日启圣祠展拜时,都承旨之言过矣。弘淳曰,俄于药房,有所酬酢,而启圣祠行礼,不当以师道事之云矣。上曰,在前曾有此等是非,而予则以为不然矣。璹曰,臣则未知有是非,而无心说去矣。上曰,在昔先正赵宪,请建启圣祠,而至肃庙朝,始建祠矣。民始曰,然矣。上曰,孔圣及诸贤,或称王,或称公,事涉未安矣。民始曰,果然矣。是故皇明时,改称以大圣先师矣。璹曰,唐、宋则皆设塑像,至皇明嘉靖,始奉画像矣。上曰,轮对官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同副承旨李惠祚,轮对官金潭等偕入进伏。上曰,以次进前。东学训导金潭进伏。上曰,有职掌乎?潭曰,训导儒生矣。上曰,有所怀乎?潭曰,无矣。命退,南学训导韩圣焕进伏。上曰,有职掌乎?圣焕曰,训导儒生矣。上曰,有所怀乎?圣焕曰,无矣。上曰,尔居何处乎?圣焕曰,居在瑞山矣。命退,尚瑞直长李斗源进伏。上曰,有职掌乎?斗源曰,掌玺宝马牌矣。上曰,有所怀乎?斗源曰,无矣。命退,中部奉事李启源进伏。上曰,是谁族乎?启源曰,与李集斗为庶九寸矣。上曰,有职掌乎?启源曰,有七事矣。命诵七事,启源诵讫。上曰,尔能尽为修举乎?启源曰,坊民非法者,果为禁断矣。上曰,只止此事乎?启源曰,或有以少凌长,则今当藏刑,姑施悬罚矣。命退,西部奉事李恒演进伏。上曰,此是故参判李彝章之子乎?弘淳曰,是养子矣。上曰,有职掌乎?恒演曰,有七事矣。上曰,有所怀乎?恒演曰,无矣。命退,南部都事南命宽进伏。上曰,有职掌乎?命宽曰,有七事矣。上曰,有所怀乎?命宽曰,无矣。上曰,此是故相臣南九万之孙乎?弘淳曰,然矣。命退,北部奉事尹光柱进伏。上曰,有职掌乎?光柱曰,有七事矣。上曰,有所怀乎?光柱曰,无矣。命退,东部奉事李厚老进伏。上曰,尔谁也。厚老曰,安春君之子矣。上曰,有所怀乎?厚老曰,无矣。命退,义盈库主簿柳始聃进伏。上曰,是谁也。弘淳曰,以录事移除者矣。上曰,有职掌乎?始聃曰,掌素膳矣。上曰,有所怀乎?始聃曰,无矣。命退,东冰库别提金弘道进伏。上曰,有职掌乎?弘道曰,掌冰丁矣。上曰,遗在几何?弘道曰,冰丁为一千三百丁矣。上曰,有所怀乎?弘道曰,无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一日巳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记事官赵兴镇,别兼春秋徐龙辅、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金载瓒,以何事请牌乎?有防曰,以向日宪箚引义陈疏,故请牌矣。上曰,牌去来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纳牌不进矣。上曰,勿为呼望,更为催促事,分付,可也。上命贱臣曰,汝兄尚在完判耶?贱臣对曰,尚今待罪矣。上曰,汝何年往觐乎?贱臣曰,庚子年往来矣。上命书传教曰,骑马一匹,立之。史官一员待命。仍命贱臣曰,汝往全州肇庆庙,庆基殿,奉审摘奸以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一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与检校直阁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宇镇,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凤显,别兼春秋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番谒圣时事观之,士习可谓无馀地矣。册袱之埋置,随从之拦入,不有法意,少无顾忌,如此而安得严科场而正士趋乎?然此犹系士子事也。不足深责,至以考试事言之,早呈试券皆为落屈,名之以谒圣科,岂有晩取之事乎?由此而实才似多冤屈,命官与主文事,诚为慨然矣。有防曰,壮元试券,是结字云。不为考出于天地轴之内,而远取于三百张之后,甚怪矣。上曰,主文则犹或付之生疏,而命官事实,未晓得矣。有防曰,既有主文,则命官似难主张矣。宇镇曰,本阁问安时刻已过,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例书出,仍为颁布可也。命书榻教曰,骑马一匹立之,史官一员待命。上曰,李判府箚批,尚不颁布,果何故耶?有防曰,臣未闻知矣。命书传教曰,大臣批答,趁不颁布云。伊日该承旨,从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进。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赵时伟坐直。左副承旨金宇镇。右副承旨李惠祚坐直。同副承旨林锡喆奉命在外。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仕直。假注书赵衍德药院直。事变假注书李显道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惠祚启曰,即伏见济州牧使李文爀两度启本,则旌义县监李长益,书以益长,莫重奏御文字,名字该书,极涉不察,所当还为下送,而越海之际,迟滞可闷,原启本自本院修整入启,而事体所在,不可无警,该牧使李文爀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启曰,右承旨赵时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下直阃帅入侍。

○李惠祚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林锡喆奉命赴燕,方留栅内云,待其还渡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注书李祖承病,代以尹序东为假注书。

○李惠祚启曰,假注书尹序东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于李惠祚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惠祚,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金明遇,身病猝重,旬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宜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刑曹正郞,宣传官,今日政并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命植进,参判、参议未差,右副承旨李惠祚进。以权𫀤为司谏,姜彝正为修撰,尹行元为副修撰,赵城镇为副校理,沈鑏为刑曹正郞,承文博士单李敬裕,正字单李星俊,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蔡弘履入直进,参议黄昇源替直,参知柳谊病,右承旨赵时伟进。以金海柱为副摠管,田光说为内禁将,郑彦衡、朴师郁为五卫将,白东运为都摠经历,李近胄、李身敬为宣传官,李命胤为佥知,赵明焕为临津别将,金宗履为部将,佥知单李煜,副司果洪文泳。

○吏批,再政。以郑东浚为吏曹正郞。兵批,再政。以洪龙运为宣传官。

○吏批,三政。以李时秀为吏曹正郞。

○传于李惠祚曰,近日吏曹事,不成说矣。以是差出郞官,使之今日内肃拜,而尚无动静,政院何不申饬乎?既无情势,则焉敢如是稽慢,吏曹正郞郑东浚各别申饬,斯速谢恩。

○李惠祚启曰,吏曹正郞郑东浚申饬肃拜事,命下,而来到阙外,谓有所执,饬教之下,尚不膺命,揆以事体,诚极未安。从重推考,更为催促,何如?传曰,有甚情势,无端逡巡,莫曰先辈之或多力辞,古今异宜,何论已例之有无,年少名官,乖激之处义,决不可从他,去年递一铨堂,今年递一铨郞,称以力辞曲谅为事,宁有如许事面,政院不能督出,一铨郞有此启辞乎?此启辞勿施,更加各别严饬。

○传于李惠祚曰,吏曹正郞李时秀望筒还入。

○备忘记,饬教之下,一味逡巡,宁有如许纪纲。若此不已,出场无期,以此以彼,岂可无处分?吏曹正郞郑东浚果川县监除授,时任县监递付京职,今已侵夜,何必因此留门,新除授县监待开门辞朝。仍令当日赴任,赴任形止,令道臣状闻。

○李惠祚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吴载纯待开门牌招,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前兵使李性默请罪状启,传于李惠祚曰,此等事随现痛惩,无或饶贷,而至于玆事,反复状辞,颇多疑端,幷皆姑舍,是以奴证主,终是法外。况厥奴所供,亦有问目外说话,此则关系风化,李性默之有罪无罪详查,则可以得其实,而该道伯之翻证奴供,以为证案,抑何意义,京畿监司李亨逵为先缄辞,从重推考,性默本是京居人,不必付之该道。况本邑距京不远应问各人等,令该曹一并捉致,出意见盘核得情后,捧供以闻。

○李惠祚,以义禁府言启曰,前献纳成德朝,副司果权坪,前司谏赵荣弼等推考事,传旨,启下矣。成德朝时在京畿高阳地,权坪、赵荣弼等,时在杨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道铁原府龙潭驿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李镇璧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李镇璧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昨日殿试时,代射借射罪人,黄海道安岳居姜宗烨、元重郁、朴凤起等三人,现捉押来,故罪人姜宗烨、元重郁、朴凤起等,代射借射情节,发问严核,则姜宗烨招内,今番初试时,幸得入格。而同行落榜人元重郁,以其烟价之未报,路资之难办,自请捧价代射,故果令重郁代射,同入试所,未射之前,被捉的实云。元重郁之招,一如宗烨之供,朴凤起招内,渠以宗烨等同乡之人,因事上京,同留一处矣。昨日殿试时,姜宗烨及初试人朴尚大,请以卜直同入。故全昧法禁,果为随往被捉,而至于借射代射等事,实为暧昧云,所谓朴尚大亦宜一体严查故即为发捕,则尚大落榜之后,已为下去云。姜宗烨、元重郁处,更以此捧招,则亦如凤起之招,果以卜直请去,而元无借射代射等情节云矣。科场至严,虽寻常试所,犹不敢生心冒入。况此莫重殿试,称以卜直,具举子服色,敢为肆然拦入者,究其情节,代射一款,的然无疑,而平问之下,游辞不服,其在严科场杜后弊之道,不可不穷核重勘。朴尚大则发关本道,令道臣查实状闻后,禀处。朴凤起则系是出身,令义禁府处之。姜宗烨、元重郁既以借射代射迟晩,所当照律。而朴凤起、朴尚大等,未得情之前,有不可径先发配,姑为严囚待本事结末后,照律定配,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观此陈万才击铮内辞缘云云。令本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一边之说,虽难偏信,不炊之灶,烟岂自生,本事必是武断乡曲之类,侵虐良民而然,令该道道臣,别定刚明官,穷查以闻为有矣。近来本道回启,无论事之是非,以漫漶弥缝为事,今番段除,寻常惕念,祛私按查之意,幷以分付道臣处为良如教。

○壬寅三月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何不仕进乎?有防曰,闻有身𧏮,未能入来云矣。上曰,即为出牌,以为仕进,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庆尚兵使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惠祚,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庆尚左兵使金廷遇,以次进伏讫。上曰,阃帅进前,廷遇进伏。上曰,曾经几邑乎?廷遇曰,经兴阳、碧潼、豊川三邑矣。上曰,亦经别军职乎?廷遇曰,未经矣。上曰,水使曾经何处乎?廷遇曰,经全罗右水使矣。上曰,今玆除拜,为轸久屈,而便是特简,尔其惕念为之可也。仍命读宣谕,惠祚对读讫。命廷遇先退。上曰,右副承旨,今日不为仕进云,亦有实𧏮而然乎?惠祚曰,然矣。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病不仕进,许递。又命书传教曰,近久停撤,且多禀处事,次对进定于明日。又命书传教曰,久淹可惜,行将渡江,宜令绯玉还朝,兼掌令林锡喆承旨除授。上曰,承旨何年登科乎?惠祚曰,己卯圆点科矣。上曰,年前因何事被论乎?惠祚曰,以升补科题事,略有提及于先正矣。其时以诋辱先正,作为罪案,累年见枳矣。上曰,馆学疏亦并出乎?惠祚曰,然矣臣处事不敏,几陷大僇,而幸蒙天地之恩,得保性命莫非圣赐,闭门不出,六年于玆矣。又蒙拂擢之恩,获厕周行之列,图报无地,不胜感泣矣。上曰,职在春坊,其为几年乎?惠祚曰,不过四十馀日,而一次登筵,五参召对矣。上曰,其时因何事相较于敬彬乎?惠祚曰,时讲《圣学辑要》,敬彬不为敷陈文义,惟以仰质为主,故臣果以书筵事体,何等严截,而既违格例。且涉猥屑,有所面斥,宾客徐命膺亦为论责矣。上曰,兄弟为几人乎?惠祚曰,三兄弟俱为登科,而臣兄已作故,臣弟昨年,以湖邑滥载事,方在罪罢中矣。上曰,年今几何,惠祚曰,今六十二矣。上曰,以做度入直乎?惠祚曰,以下位连为入直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宇镇,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林锡喆可谓年老久勤,今始陞资,亦云晩矣。宇镇曰,行未出栅,恩资遽降,必为感泣矣。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赵时伟偕入进伏。上曰,有旨赍去宣传官,何当入来耶?时伟曰,望日间可以及之矣。上曰,一二直提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一直提学沈念祖,二直提学郑志俭偕入进伏。上曰,近来日气不调,雨泽未适,民事实多忧闷,岭南今已设赈,麦农果为,何如云耶?时伟曰,顷闻南来之言,则麦农果为免凶,民可以聊生云矣。念祖曰,御制碑文誊本,多有付标处,何以为之乎?上曰,后日厘正可也。念祖曰,《孟子》讲则自今朔为始,一次并讲上下篇之意,已为知委于诸讲员矣。上曰,《孟子》毕讲后,当继讲《中庸》耶?志俭曰,然矣。上曰,《孟子》文义,实无质问处,幷讲上下篇诚好矣。念祖曰,然则一朔所讲,当为二卷矣。上曰,唯。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金宇镇。左副承旨赵鼎镇坐直。右副承旨黄昇源坐直。同副承旨李惠祚。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药院直尹序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道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宇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李惠祚曰,下直守令、边将,次对同为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惠祚曰,右承旨闻有实恙,同副承旨尚未出栅,院中极为苟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金履禧落点。

○金宇镇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履禧,以前任安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传于金宇镇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统制使具明谦状启,金海等邑守令,饷谷未捧伙多,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惠祚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李惠祚曰,左承旨闻有实病,同副承旨方在任所,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惠祚曰,守令多窠,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命植进,参判、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惠祚进。以沈有镇为大司谏,柳儞、金孝真为正言,洪文泳为副校理,金尚集为左尹,徐鼎修为兵曹参议,尹行元为兼西学教授,宁边府使郑象仁、金颐柱、安圣彬勿施,李东馨为锺城府使,南建九为愍怀墓守卫官,学正单郑良翰。

○再政。以李在学为宁边府使。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蔡弘履替直,参议柳谊入直进,参知徐鼎修未肃拜,右承旨金宇镇进,护军吴载熙,司直李世奭、崔台衡,司果李曾祜,司正尹序东,佥知单李枢厦。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赵鼎镇落点。

○传于李惠祚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入直。

○传于李惠祚曰,词讼剧地,不容旷官,刑曹参议,今日政择差。

○三政。以徐有防为刑曹参议,徐鼎修为宁边府使。

○传于李惠祚曰,更令勿施,事涉如何?虽已点下,无端出外,何异迁补?宁边府使徐鼎修改差,仍任前职,其代今日政,以无故人差出。

○传于李惠祚曰,朝著虽曰乏人,宁边一窠,岂无可拟之人,而非老病,或才经守令人,则必以阁臣承旨拟望,以至四改望筒,国体之苟简,莫甚于是,吏曹判书李命植从重推考。

○四政。兵曹参议徐鼎修仍任事,承传,以尹蓍东为宁边府使。

○假注书尹序东有頉,代以郑万始为假注书。

○黄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金德基受由下乡,过限不来,事关纪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出身朴凤起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朴凤起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代射罪人朴凤起着枷杻足锁,移囚东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罪人朴凤起原情云云。代射情节,反复究核,则以卜直随入等说,游辞不服是白如可,施威严问之后,乃以符同宗烨,冒入代射之意,始为自服,究厥情状,万万痛恶,所当依律勘断,而朴尚大之借射于凤起委折,方自该曹,行查本道,姑为因囚,待查启上来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禁府照目,奉常寺主簿姜凤瑞矣。祭享物种,何等至重,而身为典祀官,下辈之用情,熟设之欠精,慢不检饬,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公罪,奉教依允。

○禁府照目,云山前前郡守成大中,孟山前县监王汉祯等矣。成大中段,罪人之逃𧙤gg逃躱g,在于丁酉七月,而递归虽在同月逃失时,当该守令,既有本道查实现告,则其不善防守之罪,在所难免,王汉祯段,定配罪人,不能严束,致有逃失之患,而亦不趁时粘报,事极可骇,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

○壬寅三月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守令、边将,同为入侍时,领议政徐命善,左议政洪乐性,右议政李福源,行知中枢府事具善复,行户曹判书金华镇,行吏曹判书李命植,左参赞郑尚淳,兵曹判书郑好仁,江华留守金熤,工曹判书徐有庆,刑曹判书李性源,礼曹判书金鲁镇,行副司直郑民始,汉城判尹郑昌圣,汉城左尹李昌运,刑曹参判李柱国,行副司直李敬懋,兵曹参判蔡弘履,持平李泰永,校理徐有成,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尹序东,事变假注书李显道,记注官金凤显、金健修,果川县监郑东浚,牛岘佥使金光泽,助罗浦万户尹昌莘,以次进伏讫。命善等曰,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等曰,痰滞之症,若何?上曰,少胜矣。命善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日昨臣等所坐,即无严之罪也。宜被重勘,而处分尚今不下,臣等不胜惶懔矣。上曰,过矣。命善曰,臣等常以谨畏为心,而自陷不敬之科,幸免谴责之罚,则莫可以警励具僚矣。乐性曰,臣等被罪然后,具僚可警,而纪纲乃立矣。上曰,岂以卿等之被罪,可以警励具僚乎?所引诚过矣。乐性曰,圣教如是,臣等益无所达矣。上曰,大臣奏事可也。命善曰,顷因东莱前府使赵英镇上疏回启,倭供米手标买卖,更令新莱伯,参量便否,论理陈闻后,禀处事,批下矣。即见东莱府使李秉模状启,则备陈勒买之不足虑,伪标之无所售,而质之以终必无忧,结之以行无不可,仍请庙堂之禀旨,分付矣。既知其有利而无害,且为灾年,聊赖之资,则一切禁遏,殊非为民流迁之意,而至于官府买卖,则不但事面之不正,乘时榷利亦不无害及民间之虑,依初覆启,在民则勿禁,在官则严防事,分何莱府,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此洪忠监司李崇祜状启也。首以牟作租,依昨年定式,量其民户谷摠,而许之然后,计开数爻于分留状为辞,继又盛陈双树、安兴、贡津三仓粜籴之弊,仍以为双树,则限二万五千石留置山城,分粜近面,而五千石依前日分俵例,别储于远面仓,三万以外则随其渐加,分送各邑,安兴则依二留一分之规,留其四千,粜其二千,通一境分给,而其外分粜各邑者,永许仍留本邑,依他分留,如双树之例,贡津则以牙山分俵条还录于本仓,通融计数,折半留分,而如非并军饷状请加分之时,则半留条,无得一石加分,各邑分俵米七十馀石,仍置各邑,半分半留,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以牟作租事,参量民谷,从便换色,既有昨年禀定,依状请施行,三仓分留事,规模不一,出纳无常,吏有夤缘作奸之习,民有转输贻弊之端,今若依此厘正,同其式例,使储留实,而分俵均,则许多弊源,可期苏革,并许其所请,仍令道臣,成出节目,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顷因济州御史朴天衡别单诸条中,可以厘革变通者,令道臣论理启闻之意,覆奏,分付矣。即见全罗监司朴祐源状启,则贡米事,以为本道入送,岁为二百石,而近因奴婢耗缩,贡米不足,故以均厅句管米,推移以送,或以高敞、兴德区划,以致远输之稽滞,此后必以附近邑,从便划送云,陪持事,以为道内各驿,近甚凋残,几至绝站,而今又创本州状启转付之规,则实有难支之虑,且以本道事例言之,状启或以京房子,或以驿急走专人直呈,有异拨路之递传,转付一款,有难创行云,罗铺事,以为自今运米时,必以精实准斛者择送,自臣营发遣褊裨,眼同装载,毋或如前作奸事,别为定式,而至于凉台八升之价,己丑节目,米一石定以三两,凉台一立,定以一钱六分,以此折计,则一立价为八升,今若改定一斗,则凉价米直,太不相当,贸迁还作,实有不足之患云,而并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请矣。贡米远输之弊,今既厘正,可免耽罗间断之患,永为定式,毋或违越之意,更加申饬道内,既无拨路递传之规,则转付一款,非所可论置之,罗铺运米,道臣既以送裨装发,申明科条,则自此庶无从中作奸之虑,而凉台之不得增加,事势所拘,果难变通,依前节目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诸道加分之请,才已覆奏许施矣。第念半留,所以备荒也。而为守令者,或不深思远虑,惟事快意优分,以至留库之数大缩,则前头需用时,其将何处得来乎?虽云秋成之间,别无所用,与其留置陈腐,曷若改色取耗,然秋成之如意,有未可预料,苟或难捧,反贻民弊,初不如撙节之为宜,虽令道臣,参量分排,而道臣坐在里许,亦不无拘牵曲副之虑,必须细加斟酌,务从裁损,使留库之数,不至大缩事,分付诸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锺城府使崔台衡年近七十,再赴六镇,边上弊邑,其能锐意为治,有未可必,锺城府使崔台衡改差,令该曹更为择差,待下批,其令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宁边屡易其代,邑事之瘝旷,夫马之留滞,已极可㦖,而新府使吴载熙若待其次第交龟,始为赴任,则其间又将费了数朔,且载熙陞资属耳,旋令出宰,殊非当初内迁之意,宁边府使吴载熙改差,勿论文武,更为差出,使之从速辞朝,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户曹判书金华镇,刑曹判书李性源,行副司直徐有邻,备局堂上还差,徐有邻仍察有司之任,金华镇、徐有邻贡市堂上差下,李性源海西句管,徐有邻湖西句管,汉城判尹郑昌圣京畿句管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徐有宁一体差下可也。出举条命善曰,摠戎使李昌运本厅方有厘正事,而所带京兆,不无相妨之端,左尹之任,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福源曰,《国朝宝鉴跋文》启下后,领府事送言于臣,以为跋文中,历叙之际,十二朝误书以十一朝云,取见原本则果然矣。此与字句错误有异,改付标则未安,跋文一通,改书启下之意,分付都监,莫重文字,有此不审,事体所在,不可无警,大提学金锺秀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跋文中何朝不为历叙乎?福源曰,端庙朝矣。光庙朝以前,既有《宝鉴》,故跋文撰述之际,致意于光庙朝以后,故似误以十一朝历叙矣。命善曰,臣闻训将之言,则镇川地,有行止殊常之人,颇有诳惑人心,骚动乡曲之虑,故自捕厅捉来严囚云矣。上曰,厥汉本事,果何如?善复曰,自右边捕厅,连日盘问,则一则曰为地理云,一则曰为卜术云,一则曰为文云,而结幕于深山中,行止极涉殊常,两汉则江东人,一汉则谷山人云矣。上曰,江东、谷山之汉,何为往在于镇川耶?善复曰,行止既如此,而且其所居处是安城,所通要路峻岭之下,故厥汉被捉之后,本倅已为撤毁其草幕,而其中又有一汉,即西原人云矣。上曰,其为诳惑之虑则必多矣。捕将出去,盘问其情节,以闻可也。华镇曰,因训局草记,洪重仁菜田代土一款,从长处决后,草记事,命下矣。取考文书,则乙酉年,依传教,一结五十负价,钱六百两,已为出给,今无更为处决之事矣。上曰,领府事详知此事本末,卿其往问于领府事,而为之可也。昌圣曰,今此景慕宫募入民家家垈,所入田地,令户曹从实筹摘后,本价与代土间,从便磨炼,备给各其本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给价代土,有可为之道乎?华镇曰,此甚为难矣。昌圣曰,代土则有略干可给之道矣。善复曰,大君房王十里所在二作及于义洞菜田一作,洪重仁谓皆伊时赐给之田,而洪德,以蔬菜进上云云。然此田即本房曾所遗漏之田也。上曰,今则属于何处乎?善复曰,今则为私田矣。福源曰,此是无文书之事,且民人互相买卖,已多年所,决不可许给矣。华镇曰,前判义禁具善复,以罗卒鹊衣事,有所筵禀,而往复该曹,从长举行后,草记事,命下矣。额内外罗卒八十名,不必并给鹊衣,之次额内四十名,每年一疋木式磨炼差下,则足可轮回制着,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王府罗卒,在前何无官给鹊衣之事乎?华镇曰,玉堂引陪及谏院喝导,元无料布,故有官给之例,宪府所由及禁府罗卒,本有料布,且有出使禁乱之事,故无官给之规矣。上曰,宗亲府参价木事,前户判详知之矣。卿往复于宗亲府有司堂上,后日次对,更为登奏可也。华镇曰,他司之如议政府、中枢府,若视此为例,则事甚为难矣。上曰,他司何必以此引例乎?命善曰,政府则本无参木矣。民始曰,政府亦有之矣。上曰,其所送参木,何如?华镇曰,只有名色,而全不成样矣。华镇曰,庚辰作米,前既裁减修理,契馀米惠厅堂上,昨年又为取去,本曹之渐次减损,亦属可闷矣。命植曰,前掌令李泽征所启,盛陈保安驿凋弊,远地由行之费,褊裨营属之弊,请以承文参下窠,相换差送矣。本驿之难支,臣亦熟知,而目下釐弊,实无善策,大凡居官之道,只系其人之优劣,不在槐院与国子,况其许多为弊,虽换他驿,他驿亦复如此,官制有难猝改,惟在差除之际,另加择拟,给暇之时,着意察饬,庶可支过,仍前置之,亦令庙堂,措辞行会于该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好仁曰,景慕宫、涵春苑、墙垣缺落处,每年有修改之例,今年则何以为之乎?上曰,若经今夏潦雨,则何如耶?善复曰,若又经潦,则必益颓圮,而此异于新筑之役,只补其缺落处,好矣。上曰,此与阙内墙垣有异,修补,可也。好仁曰,今番武科出身,除应頉,当使之赴防,而在前西北,若值失稔之时,则为虑主客俱困之弊,有除防纳米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今番除防可也。出举条命善曰,景慕宫前莲池,今已毕役矣。上曰,其大,何如?善复曰,大如永祐园莲池矣。上曰,防筑何时可毕乎?善复曰,四五日后,可以毕役矣。上曰,防筑以内外为限乎?善复曰,臣问于右相,以泮界廛界,定其名号,使不相混,而两边刻石以立矣。性源曰,臣以义州杀狱事,有仰达者矣。上曰,待后日次对陈达可也。上曰,李性默事,已为查实乎?性源曰,才已秘关于京畿监营,而姑未查出矣。上曰,以奴证主,终是法外,而若见其原情,则自有可知之道矣。性源曰,其中一节,有可究问者矣。上曰,至于此事,反复状辞,多有疑端,而以问目外说话启闻,抑又何意,且其文案极为疑晦,必有委折,性默京居家属中,各别查问,则可以知之矣。命善曰,见其供辞,则似可知之矣。上曰,其供若不分明,则性默移禁府处之,则可知其委折矣。鲁镇曰,皇坛祝式,成于先朝,故其中数处字句,有不可不到今厘正者,宜令馆阁之臣,趁即撰改,故敢此仰禀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鲁镇曰,本曹以掌礼衙门,又当今秋设场之期公廨之年久颓圮处,虽自臣曹略加修葺,至于墙垣之自户曹修筑,本是定例,而有名无实,随筑即毁。见今四无防蔽,一任毁缺,非但不成官府貌样,来头贡人之弊,亦不可不念。臣意则取其棘围所入之费,别定计士,另饬匠手,依丕阐堂例,坚筑厚覆,以除棘围之弊,事甚便当。以此,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筑以墙垣,则其所入物力,与棘围,何如?命善曰,一筑之后,其为省费胜于棘围矣。上曰,诸道监司,皆已出巡耶?命善曰,江原监司金憙尚不出巡云矣。上曰,何不出巡乎?命善曰,似因以向者辞疏,有所引义而然矣。柱国曰,观旗桥补筑处,面势甚不平正,毁其不正处,而补筑,何如?上曰,判尹以为如何?昌圣曰,毁其一边,而补筑之,则物力似不多费,否则工费有多入之虑,而此桥面势上广下杀,故貌样极为不好矣。华镇曰,桥势之当初不正,以其水头之冲破闾舍,故在前斜筑,似虑水患而然矣。昌圣曰,今虽正其不正,水头冲破,则似不必为虑矣。上曰,训将仰陈所见可也。善复曰,桥势不正,果如判尹所奏,而水头冲破,则似有其虑矣。上曰,此则姑置之,可也。持平李泰永启曰,新除授掌令柳匡国时在洪忠道木川地,掌令李穦时在庆尚道龙宫地,司谏院司谏权𫀤时在京畿抱川地,献纳郑彦郁时在洪忠道扶馀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上曰,谏院宪府下谕,何不并启,而分为二启,有损台体矣?有防曰,持平李泰永下谕,启辞陈达之际,未免有做错之失,事体未安,推考,何如?上曰,生疏之致,勿推,可也。泰永曰,臣风采巽软,言议拙讷,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逖违之馀诚切觐光,章皇出肃,冒没登筵矣。奏对之际,未免有做错之失,以至承宣问备之举,其何敢一刻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泰永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上曰,避启下批后,当陈所怀,而承批之前,径陈所怀,推考,可也。仍命书榻教曰,持平李泰永推考。泰永曰,臣筵体生疏,触事失措,俄有承宣问备之请,今又承特教,诲责备至,臣之不称之实,于是尤著矣。其何敢一刻抗颜,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有防曰,持平李泰永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泰永趋出。上曰,下直守令进前,边将继此进前可也。郑东浚进前。上下询职姓名,东浚曰,果川县监郑东浚矣。上曰,七事以侍从臣故不问之矣。上曰,所执过矣。古今异宜,岂可以非前例之事,强为过辞乎?此与沁留事有异乎?命善曰,其心则有可观者矣。上曰,少休亦何妨乎?命宣谕。有防读宣谕别谕讫。命退。金光泽进伏。上下询职姓名,光泽曰,牛岘佥使金光泽矣。上曰,牛岘佥使,可谓善为之乎?善复曰,以习读为此任者,前后无有矣。上曰,下往善为之。尹昌莘进伏。上下询职姓名,昌莘曰,助罗浦万户尹昌莘矣命宣谕,有防读宣谕讫。命退。上曰,沁留何时下去乎?熤曰,不得以私马下去,故待府属上来,明日当下去矣。命善曰,江华船舱事,议各不一,猝难回启矣。熤曰,船舱移设,果是重大之事,而今此战船所系处,则万万不可矣。上曰,移设于此处,则必胜于此乎?熤曰,即今船舱,决非舣船之所,彼胜于此处者,果有之而训将,则以为,玉浦浦口,渐次冲落,不过五六年,则战船船舱处,必为恰好云矣。乐性曰,即今船舱处,若为善治,则亦可为之云矣。熤曰,船底之水,虽不厚积,若深掘引水,则亦可为好,而松亭则无引水之道。大抵地形广阔水势平稳,潮入潮退时,战船必一日再泛然后,可为急时之具。而此则一朔才为再泛,虽有不时之用,亦无转动之道矣。上曰,船舱所在处,居民之以为便否者,果如何耶?熤曰,船舱处果有利益于居民,故松亭之民,或恐移设于他处,他处之民,皆愿其移设矣。熤曰,船舱既不可猝移,则战船修补,诚为时急矣。命善曰,战船修补,既不及年限,则无前例创出,亦属,何如矣。上曰,禁府时囚,已为开坐乎?华镇曰,筵退后当开坐矣。上曰,移义禁府者,为安岳出身乎?善复曰,然矣。姜宗烨则以初试数外人冒法入场矣。上曰,刑判详陈之,可也。性源曰,姜宗烨招内,以为今番初试幸得入格,同行落榜人元重郁自请捧价代射云,故果令代射,而未射之前,被捉的实云,重郁之招,一如宗烨,朴凤起则以举子服色,数外入场,而非为代射,果以卜直入场云,终不承款矣。上曰,既系科场用情,判义禁出去开坐严问,若不承款,则具格严囚东间可也。命备堂先退。上曰,训将、禁将更为进前,可也。善复等进伏。上曰,俄所云云。镇川罪人事,情迹,果何如?善复曰,厥汉结幕山中,常在土窟之中,而闻洞人所传,则以为,膂力过人,能左右挟一石米往来云,其追后捉来之人,所持器械极涉殊常矣。上曰,禁将亦闻之乎?敬懋曰,臣则初未及闻之,而发捕时,始得闻之矣。上曰,卿亦将任,而何不闻之乎?以其新为将任,而不为闻之耶?善复曰,急发秘关于三道,问其根派来历,以知其踪迹,宜矣。善复曰,李延弼能讥诇捉来,诚可嘉矣。上曰,予已知其为人,其来历,何如耶?善复曰,是乃李𡊠之族人云矣。有防曰,故判中枢李石亨之子孙云矣。上曰,李镇璧事,果善为矣。善复曰,李秉济、李东善,以新恩果来,见于臣,皆曰,其父其兄获蒙特宥,感泣天恩,无以报答云矣。敬懋曰,非但此二人之感泣天恩而已,武士辈闻伊日下教,亦皆感叹云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三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果川县监下直后,即为出去乎?宇镇曰,已出去矣。上曰,可得少休矣。宇镇曰,然矣。上曰,右承旨之病,何如?宇镇曰,以挟食感气,猝难得差矣。上曰,承旨前望单子持入。贱臣承命出捧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检校待教入侍事,分付。健修承命出传,徐龙辅进伏。上曰,今日之雨,既作旋晴,甚可惜矣。有防曰,田家方待雨云矣。上曰,宁边府使望筒,更为拟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检校待教,再明日试讲入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金宇镇式暇。左副承旨赵鼎镇。右副承旨黄昇源。同副承旨李惠祚坐直。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仕直。假注书郑万始药院直。事变假注书李显道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在学曰,左承旨入侍。

○赵鼎镇启曰,明日抄启文臣试讲时,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赵鼎镇曰,左副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在学曰,左副承旨入侍。

○赵鼎镇启曰,假注书郑万始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郑万始有頉,代以李显道为假注书,李显道陞付,代以李暾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惠祚曰,文臣不文也自不妨,而二字军号,不能着际书进,至有三改之命,如许骑堂,不可无警,入直兵曹堂上,从重推考。

○赵鼎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洪文泳、赵城镇,副修撰尹行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惠祚,以吏曹言启曰,缮工奉事罗处大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黄昇源,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待庆尚道会案上来,修正以入事,前已,启下矣。本道会案,今才来到,御览会计,受出修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韩栐启曰,持平李泰永,以臣筵体生疏,触事失措,俄有承宣问备之请,今又承特教,诲责备至,臣之不称之实,于是尤著矣。其何敢一刻抗颜仍冒于台次乎?引嫌而退,其所做错,既缘疏忽,且承特推,势难仍在,请持平李泰永递差。答曰,依启。

○李惠祚,以义禁府言启曰,承政院假注书尹序东拿囚之意,敢启。传曰,既示饬意,何必捧供,照律放送后,草记。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序东照律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尹序东段,传旨内,释褐未满数日,且况初入堂后,莫重筵话,愆期不修正,致勤促教,已极骇然,且闻入侍注书言,托以眼病昨夜不书一字云,新入人之如是慢忽,始今初见,令该府拿问处之,从重勘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尹序东,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尹序东,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尹序东七代祖斗寿光国功臣,庆平君玏异姓六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李命业等十人一并严囚,以待处分,三福等既有捧供以闻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李性默罪状诸条,虽与道伯状辞,或多相左之端,此则更加究核,自可绽露,而其中巫女一事,勿论招见或押近,渠亦有省觉,则宁忍对面讨话乎?即此一端,难免重绳是如乎?卿曹回启中,论其罪状,不在于潜奸与否云云。诚是的确之论,移义禁府,使之严问口招为旀,至于三福称名汉所为,大关风化兺除良,观此各人等供辞,三福之狞顽,十倍于性默,构诬上典,必陷死地,真所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者也。厥汉之排谋设计,如是狼藉,则惟其行胸臆之际,勿论营与邑,必有行贿纳嘱之举,此等节次,并以三福身乙,为先施威,更良严问,期于输款为旀,所谓李生员称名人之主张,是事亦何委折是喩,亦为捉来,施威严问为旀,虽以李仁康言之,纵其子狎巫,纵其奴陷主,以此以彼,岂敢曰在家不知,此则待结末,从当处分为良如教。

○李惠祚,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目,判付内,李性默移义禁府,严问口招事,命下矣。李性默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前兵使李性默原情云云,严问之下,许多罪犯,终不直陈,其中虽或有可以发明之端是白乎乃,至于巫女一款,秋曹查案,既已详备,则实无自辩之路,而一事掩讳,不为输款之状,极涉痛骇,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上裁,何如?判府gg判付g启,其矣发明之说,有难取信,相考刑曹文案议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罪人奴三福等原情云云,施威之下,终不直陈一体严囚,以待结末后,勘处,何如?判付启,二、三福及李熙采严囚,以待用刑时,盘问取服。其馀发告是在,李命业等段,受嘱于何人,纳嘱于何处委折,揆以狱体,不可不一番严核后决处。幷只施威取招为旀,所谓巫女之出入人家,击缶唱讴,诚有万万巧恶者是隐。乃丁酉以后,朝禁极为至严,而但令逐之江外,既无越送彼境之令是隐则居接乡曲,与被捉于城内外,不无所间。卿其参量勘断为旀,外此各人等滞囚宜恤,一幷放送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高哲、梦致等,良贱辩别辞缘,考律勘处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有矣。两汉等姑先捉来,严囚营狱待用刑令道臣亲执,各别严刑后,发配之意,行会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杀狱罪人崔泰獜案,令本府参酌惩砺之意,幷以,分付,何如?判付启,覆启内辞意,十分明白,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副修撰尹行元疏曰,伏以,臣卤莽蔑劣,百无肖似,早从荫涂,晩窃幸第,寻常禄仕,犹惧不堪。经幄论思,初非拟议,幸逢明时,滥厕迩列,曾无丝毫之补,恒切愧惧之忱,果然宪臣之启出矣。以近来经筵文义之模索草率,论斥甚严,至请问备。臣亦近日行公玉堂中一人,司直之言,固当拜而受之,而满心惭悚,靡所容措。间添台职,引避见格,馆衔违召,亦蒙恩勘,而銮坡一步,便成铁限。不意新除又下,此际,且惶且感,固当竭蹶,而自顾踪地,弹墨未干,揆以廉防,四维至严,一馆诸僚,相继引义,则臣虽欲抗颜冒膺,其可得乎?且臣且下情私,有万万煎迫者,七耋老父,方患毒痢,症形危笃,气息凛缀,臣方左右扶将昼夜在侧,此时离舍断无其势,玆随天牌,仰控至恳。伏乞圣慈,俯谅臣情势之难强,特许臣职名之镌削,俾便救护。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谢公议,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踏启字。

○壬寅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在学,假注书郑万始,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书刑曹启目,判付讫。上曰禁府及秋曹,今日内幷开坐捧供以闻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昨日筵说,注书何不修正以入乎?史官出去知入,可也。健修承命出回奏曰,今方正书云矣。上曰,注书新入堂后,昨夜何不修正,而至今不纳乎?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姑未尽书,而所书者几半云矣。上曰,注书有眼疾云乎?贱臣对曰,果有眼疾,昨夜不得正书云矣。命书传教曰,释褐未满数日,且况初入堂后,莫重筵话,愆期不修正,致勤促教,已极骇然,且闻入侍注书言,托以眼病,昨夜不书一字云,新入人之如是慢忽始今初见,当该假注书尹序东,令该府拿问处之,从重勘律,以惩他新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一二提学入侍时,一直提学沈念祖,二直提学郑志俭,左副承旨赵鼎镇,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待教处义,甚过矣。铨郞虽是清宦,既已行公于阁职,则何必撕捱于是任也。古之人,或有处义于判堂者,而未闻自郞官为然者也。固辞铨任,虽曰美事,岂非过举耶?志俭曰,甚为惶悚矣。念祖曰,明日试讲,当于奉审后为之。日势似差晩矣。上曰,朔望自内有璿源殿奉审之礼,虽非内阁奉审,似致日晩矣。上曰,明日本阁奉审时,时原任阁臣之进不进,皆已知之乎?念祖曰,姑未详知矣。上曰,右相亦当入来云耶?念祖曰,似入来矣。上曰,检校、待教之以一人久任,亦涉苟简,此后则检校直阁,不可不以二人,启下矣。然检校之衔,多有未知者,故顷于《宝鉴》纂修时,检校古制,亦使之添入矣。志俭曰,今则皆已知之矣。上曰,厅注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郑晩始偕入进伏。上曰,尔居在南阳乎?晩始曰,然矣。上曰,尔与守御使为几寸乎?晩始曰,为六寸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左承旨金宇镇。右承旨赵鼎镇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黄昇源坐直。同副承旨李惠祚。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仕直。假注书姜世鹰药院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黄昇源曰,抄启文臣课讲入侍。

○传于赵鼎镇曰,右承旨入侍。

○金宇镇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暾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鲁淳落点。

○传于黄昇源曰,承旨房仍。

○赵鼎镇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鲁淳,以前任成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之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施,前望单子入之。

○以政官再牌启辞,传于黄昇源曰,参议只推,判书更即牌招,而今已侵夜待明朝举行。

○以吏曹参议徐有防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鼎镇曰,只推,与判书待开门牌招。

○黄昇源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徐命善,左议政洪乐性,右议政李福源,以为愚迷颠错,罪上添罪,筵教之下,万万震懔,走伏金吾,恭俟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是何举措,是何举措,凡在瞻聆,孰不骇惑?不料表正之地,有此颠倒之事也。目下元无事端,大臣之忽地执以为引,至又胥命金吾,予诚莫晓其委折,即令史官,传授命召,安心勿待命之意,传谕。细观启语,似以筵教为嫌,而所谓筵教,未知何日何筵何许说话也。既无文迹之颁示,必是史官之漏泄,今日以前入侍注书,并令该府拿问得情,以慰大臣之心,以解中外之惑。

○黄昇源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郑存谦,以为筵教之下,转益惶懔,走伏金吾,恭俟严诛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已谕时任大臣,待命启辞,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即为传谕。

○黄昇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判府事郑存谦,领议政徐命善,左议政洪乐性,右议政李福源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李显道拿问,代以姜世鹰为假注书。

○传于赵鼎镇曰,昨以注书事,申饬何如,则又未几,何所谓事变注书,径归私次,大臣传谕,未及往宣,以此事状,致烦上问?此而寻常处之,释褐稍久之后,将作何许罪犯?李暾为先令该府处之。

○备忘记,筵话至严,莫敢漏泄,莫特邦禁,自来如许。虽以我东先正之论言之,所上封事,有曰榻前说话,出而传语,诸大臣以下,皆无远虑,共为营救,使其人不伏典刑,此禁不严丽季之事,必将驯致云云。朱子又以宋帝诰漏泄文字之罪,而拘于亲宠,不能穷治为叹,为承史者,果知此个事理乎?今日事虽不知出自何人,传于何处,而若其法禁之荡然,岂非反隅处也。方今王府,严核得情,而来后万有一更以筵话现发之举,无论承旨,或史官,随即明施典宪,为先以此传教,一通书揭堂上堂后壁上,以为交相警惕之地

○李惠祚,以义禁府言启曰,前献纳成德朝拿囚之意,敢启。传曰,分拣放送。

○李惠祚,以义禁府言启曰,副司果权坪拿囚之意,敢启。传曰,分拣放送。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司谏赵荣弼拿囚之意,敢启。传曰,分拣放送。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承政院假注书李显道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承政院事变注书李暾拿囚之意,敢启。传曰,明日捧供以闻。

○禁府启目,假注书李显道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专事周遮,终不直陈,究厥所为,极为痛骇,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持草供入侍之命,上裁,何如?启,传曰,大臣既以得闻于大臣之子,陈箚引义是隐则此囚别无更问之端,况于箚批,亦以白放为言,李显道放送为良如教。

○右议政李福源箚曰,伏以,臣子臣时秀,今日退自讲席,来传圣教,有及于臣等陈箚事。臣承闻以来,始觉日前处义之大段乖宜,惶懔之极,走报僚相。僚相亦皆惶懔,以为揆以分义,不可晏然。遂相与走伏金吾,恭俟严诛。不意史官,临宣圣谕,特下勿胥命之教,罪戾未勘,恩渥有加,感激惶陨,转益罔措。且臣于前后注书拿问之命,有不胜万万震懔者,筵教之来传于臣,者臣子也。转报于僚相者,臣也。臣子则以事关臣身故来传,臣则与僚相同事故转报。至于堂后之臣,初无一字相示,而乃以臣与臣子之罪,替被严问。臣何敢厌然自掩,不以实自首乎?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为妄传筵话者戒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筵话事卿既质言,至此更何必持疑也。在囚注书,方欲白放,卿须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壬寅三月十五日巳时,上御诚正阁。抄启文臣课讲入侍时,一直提学沈念祖,二直提学郑志俭,左副承旨赵鼎镇,右副承旨黄昇源,假注书李显道,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昇源书传教曰,数递可闷,前刑曹参议李在学仍任前职,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亚铨望无故者,只是金文淳一人,与其苟排三望,无宁单付一人之为愈。然单望参判,古无是例,近日朝廷事,何事成说,而至于玆事,又属不成说之一端。政官牌招开政,吏曹参判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今日政差出。书讫。贱臣承命出传,持入承旨望单,金鲁淳落点。上曰,新除承旨若在解由未出中,则令政院,即为启辞,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李益运不为入来,是何故也?念祖曰,向来朝廷有事之时,因觐亲受由在外之故矣。上曰,李益运使之入参课讲,可也。志俭承命出传。上曰,李益运事,予已闻之矣。向时事三司之人,适有当之者,适有不当之者,而近来时俗入者主之,出者奴之,是岂共公之论乎?若此不已,则是又将为往时偏论世界,而且今人之莫适有主,东西趋奔者,予甚恶之矣。一自铨郞复古以后,停望拔望,任自为之。是岂成说之事乎?一直提学亦当铨曹,故处事若是,此乃有害于自家,身家之事,予甚慨然矣。予以保合为念,故姑为含容,而今日之言,实出爱人以德之意也。继自今凡事,必为小心改旧,可也。大凡天下事,皆可执迹以论,而今以乌有之事,勒加于人,则虽曰末世,而人无悦服之心矣。如是而其于朝廷何哉?予于玆事,骨颤胆掉,即不忍言,不忍闻之事也。若有犯者,则其所惩讨之心,岂后于今日诸臣,而至于重臣事,则既无其迹,又无其端,虽欲声罪,亦将奈何?且抄启文臣,虽非官职亦是名选,罪名若或微细,则犹有可强之道,而既以廉隅自引,则予亦不可以强迫矣。岂有私好恶而然哉?事面如是故也。予之所慨然于今日朝廷者,抑有其三,其一,即人鬼未办,义理不明也。其一,即科场事也。亲临考试,事体至重,故多取合考,所以定立落考等第,而今番合考,但取七张,又皆选取于结字轴以下,此自有科举以来,予所初见者也。虽以试场言之,杂乱特甚,全无申饬之意,非不知严加禁断,而亦有下行,有司事之虑,姑为置之,而纪纲又其一也。既曰,严教则大臣意谓待命,而乃以无前例之箚子,引入西班判付事,而并为陈箚,予甚慨然矣。命开讲,李时秀等,以次进讲,至李锡夏讲讫。命少退。有顷,复命开讲,徐龙辅等,以次进讲,至李祖承命诵奏。祖承曰,臣未及诵之矣。上曰,何不诵习乎?仍命书传教曰,抄启文臣李祖承讲章,全不熟习,从重推考。书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五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宇镇,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坐直谁某耶?宇镇曰,姑未停当矣。宇镇曰,兼春秋金健修入侍之际,未及待令,随后入来,推考,何如?上曰,置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五日初更三点,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黄昇源,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与注书,分读公事以奏。昇源及贱臣以次分读讫。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左承旨金宇镇坐直。右承旨郑志俭。左副承旨赵鼎镇。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李惠祚坐直。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仕直。假注书姜世鹰药院直。事变假注书李敬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惠祚启曰,大司宪吴载纯呈辞,执义兪彦鏶,掌令柳匡国、李穦在外,持平韩栐呈辞,一员未差,以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志俭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落点。

○李暾拿处,代以李敬裕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惠祚曰,监察茶时讫,可休矣。政院之不请牌招,殊非故例。该房承旨,从重推考,无故悬病台谏推考,在外及未肃拜两司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入之。大司谏黄昇源,司谏金载人,献纳李昌汉,掌令金翊休、尹长烈,正言徐有成、李益运,持平尹行元落点。

○赵鼎镇启曰,新除授献纳李昌汉,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李惠祚曰,新除授台谏,牌招察任。

○传于金宇镇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入之。郑志俭落点。

○传于金宇镇曰,承旨房仍,右承旨为礼房,左副承旨为军士房。

○金宇镇启曰,吏曹判书李命植,参议徐有防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安有如许事体,到今有甚情势,更违召命,揆以分义,万万寒心。参议只推,与判书更为牌招,此后违牌,政院切勿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命植进,参判未差,参议徐有防进,右副承旨徐鼎修进。以郑一祥为吏曹参判,赵时伟为户曹参议,柳明现为懿昭墓守卫官,接慰官李敬一,学录金致永单付。

○传于赵鼎镇曰,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入之。徐有防落点。

○兵曹参议徐有防,参知柳谊陞降。

○兵批,判书郑好仁,参判蔡弘履,参议徐有防病,参知柳谊入直进。以李䆃、赵荣弼为副护军,赵时伟、林锡喆、金履禧、李泰永为副司直,尹行元为副司果。

○吏曹口传政事,刑曹佐郞金夏琏,礼曹佐郞文跃渊相换。

○金宇镇,以宗亲府言启曰,自前宗臣,宗法甚严,而至于太庙亲祭时祭班,不论资级先后,只以嫡庶定次。故且于朝班,与外朝不同,例为别班,而以近来言之,海溪君𪹯,即故海运君梿之族侄也。虽先资穷,海运君梿,既为同品,则每于朝班及候班,为右座矣。今又鹤城君楡,即海溪君𪹯之族叔,而既为同品,故玆于候班,宗议据前规为右座,则海溪君𪹯,一从宗议,而安春君烿,即安昌君燝之嫡再从兄也。既为同品,则座次亦自先后,而安昌君燝,不遵宗法,阙内公厅,言辞乖悖。此惟细故,虽不足责,而莫重问安单子中,既书爵号及名字,而任自刮出,冒入候班,如此无严放肆之习,不可寻常置之。请安昌君燝罢职,以惩日后之习,何如?传曰,宗亲自有宗亲之法,一有违越,合施警励,依施。

○李惠祚,以义禁府言启曰,高岭前佥使李澄万,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向前李性默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又启目,高岭前佥使李澄万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经历,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启依允。

○禁府启目,事变假注书李暾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传曰,幺麽新进,猥叨堂后,如有一分严畏之心,初入之日,焉敢如其怠忽?其矣。所为万万骇然兺除良,况于特教置对之下,所供专事妆撰,真所谓罪上添罪。且闻注书言,大臣待命,在于申前云尔,则其矣身之不待下批,任自出去,尤岂成说乎?然又专讳事状,有若初无犯科者然,此等供辞,何可循例判下?原供辞勿施,更良取招为良如教。

○吏曹判书李命植疏曰,伏以,臣于昨日,以本曹参判通拟事,政牌降临,臣随诣阙外,与僚堂相对论确之际,臣先举一人,则僚堂,谓以亲属之不远嫌,不肯许,臣以为铨通,异于他职,必取践历之优洽,众论之推向,然后方可为之,今若舍此,则他无当先之人,而远嫌不过微事,何可以私害公乎?僚堂一向固执,终不回听,末乃举臣之族,以为当通,有若对举而相轧者然。噫,是何言也?在己则以为亲属,而嫌不欲通,在臣则亦知其为亲属,而强使之通,何其无恕字工夫也?臣诚信不能素孚,言议不能见重,毕竟受轻,一至于此,有䩄面目,莫非自取。尚谁尤哉?念臣本以无似,冒当不敢当之任,孤立冥行,信心径情,早晩颠踣,固已自分,曾不料僚采之间,乃有此咄逼之举也。再违严召,满心惶仄,待朝之牌,今又荐辱,廉愧所关,进身无路。玆敢猥入文字,悉暴事状。伏乞圣慈,俯赐谅察,特加镌削,俾成命无滞,安心gg臣心g获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徐有防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固知不称,而含恩怵分,亦已屡膺矣。到今更无必辞之端,顾何敢荐犯违傲,自速罪戾,而第臣于亚铨新通,窃有所万万难安者,臣祗承政命,随诣阙外,与判堂商议于朝房,判堂拈臣切近之亲,勉臣内举之义,臣盛言嫌不得拟议之意,仍以地阀资历,亦叶物情者举似,则判堂,亦惟曰亲嫌,而反持前说,吃吃不休。噫,判堂之所荐,即臣切近之亲也。臣之所举,即判堂疏远之族也。盖此嫌之有无,当观亲之远近,而今乃舍自己远族,取僚堂之近属,不小顾念,强令通拟者,抑何故也?远犹引义寔出过直,近不顾嫌,极涉放倒,二者取舍,一言剖决,而尽日相持,终未停当,此莫非臣平日诚意,不能相孚于长僚之致,自顾惭恧,无面可显,亚堂差出,成命经宿,而缘臣见轻。尚未举行,论其罪犯,臣实为首,召牌之下,承膺无路,略暴情,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削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壬寅三月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宇镇,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吏判与三铨,推让不已,至于上彻,可谓有古人风,政命亦已经宿,似过矣。宇镇曰,在京无故人中,只有数人,而一为三铨之近亲,一为判堂之族人,故互为推让,至于呈疏之举云矣。命书吏曹判书李命植,参议徐有防疏批。仍命书传教曰,互相推让,不害为美事,而如是之际,得无葛藤之虑乎?政命已至经宿,辞疏又承批旨,吏曹判书李命植,参议徐有防,更即牌招,斯速开政。又命书传教曰,观此铨堂疏本,且闻该房所奏,宰臣中在京无故者,只是一二人,铨堂之逡巡,亦由于是云,其在息闹之方,岂无变通之道?卿宰罢削人员,并叙用。仍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加减正气散一贴,自今日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六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志俭,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俄以徐鼎修落点矣。待明日开门牌招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曰,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少顷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左承旨赵时伟坐直。右承旨金宇镇。左副承旨郑志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黄昇源坐直。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仕直。假注书姜世鹰药院直。事变假注书李敬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时伟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二十一日,轮对,取禀,传于赵时伟曰,为之。

○赵时伟启曰,皇朝三皇忌辰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先朝受教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谨当躬行矣。

○传于赵时伟曰,清斋在明,两司不可不备员,大司谏前望入之。昨日新除台谏之无端违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并更即牌招察任。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落点。

○以掌令尹长烈,持平尹行元,献纳李昌汉,正言李益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昇源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掌令尹长烈,献纳李昌汉,正言李益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昇源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赵时伟曰,《宝鉴》纂辑事役,姑未告讫,都厅之滞直馆中,殊非勿拟三司之法意,副校理赵城镇许递使之专意校正之役。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城镇为副司果。

○以庆尚监司赵时俊状启,传于黄昇源曰,密启之坼见,前所未闻,虽因生疏之致,有难全然无警,当该承旨递差,身为右位,袖手不言,不料此承宣之疏忽如许,坐直右位承旨,亦为递差,院中无人,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为gg即g为牌招入直,入之。赵时伟、黄昇源落点。

○传于赵时伟曰,承旨房仍。

○传于赵时伟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内农圃内官改量手本,传于赵时伟曰,此事果无凭公之弊是隐喩,不可循例粘尾启下,此手本下户曹,令判堂往复该寺,仍又行查该道,从长决折后,具由草记。

○以内弓房手本,传于黄昇源曰,朝家之负债于贡人,厥数极其伙然,而但令督征,甚非字恤之政,此意曾于去冬询瘼时,有所下教,其间钱已散给,铜亦促纳乎?弓造之越限,虽甚未安,贡人之倒悬,亦所当念,此手本,有难循例启下,出给该曹,从长区处后,草记。

○以平安监司徐浩修博川郡失火状启,传于黄昇源曰,取考向来平壤、德川例,优给恤典,另加抚摩安集之意,自本司即为措辞行会,该郡所报,极其草率,寻常文报,如是无形,则安望治政之综明,待民户毕奠接,令道臣状闻后,该郡守李汉佐,下该府处之。

○黄昇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姜彝正,时在洪忠道公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赵时伟,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锺城府使李东馨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偏母,今年七十二岁,法不当远赴云,亲年七十者,勿叙三百里外远邑守令,载在法典,锺城府使李东馨,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其代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为锺城府使。

○大提学金锺秀疏曰,伏以,臣本儱侗粗疏,短于点检,重之积伤丧病,神精消落,公私百为,忘前失后,触事生疣,无往非罪。噫,《宝鉴跋文》,事体何等严重,而蒙未觉察,大有脱误。至烦改书启下之举,虽圣度天大,罚止问备,而臣心震懔,置身无地,戴胄之告唐宗曰,臣子之于尊极,不得称误,其义可谓严矣。古人以奏御文字之点画差误,犹称死罪,况此莫重文字之最当敬慎处乎?呜呼,臣之无似,冒膺滥衔,偾事招衅,可立而待,而惟是撰进跋文,更图去就,臣既祗奉恩言,故一自文字进御之日,窃自谓职名,便属已递,从此可幸无罪,岂意一番文字之役,已陷万死有馀之科,而茫然不自觉知也哉?即此神识之全爽,可验其非复生人貌样矣。只有伏地战慓,抚躬伤叹而已。玆敢席稿私次,冒上自劾之章。伏乞圣明,亟命有司,议臣当被之律,俾国体尊而私分安,千万之幸。答曰,省疏具悉。所辞过矣。卿其勿辞行公。

○禁府启目,假注书李暾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照目,前兵使李性默,矣以渠所供,参考刑曹文案,凡诸作弊之事,不但彼此供招之互相矛盾,各人更招,亦不无窘遁之语,则有难直归之于武断之科是白乎矣,至于巫女一款,击缶唱讴,渠虽或发明,招来幕娼,亦不敢全讳。则当此禁令至严之时,在渠道理,尤宜小心畏法,而既不善居乡,又不谨持身,致有洞民齐诉之举,论其罪状,万万骇痛。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判向前李澄万,其疏忽不审之罪,极为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壬寅三月十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鼎修,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兵曹参议入来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俄已入来云矣。上曰,承旨多日休养,身恙今已快差乎?鼎修曰,积气姑未快解矣。上曰,今日当坐直耶?鼎修曰,臣以新除,似当上直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七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承旨、兵曹参议、检校直阁入侍时,兵曹参议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鼎修,左承旨金宇镇,右承旨郑志俭,记事官李祖承,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阍禁法意甚重,而观于近日,懈弛转甚,是何故耶?有防曰,连为申饬而每有拦入之弊,甚为惶悚矣。上曰,惕念蕫饬,无至如日前拦入之患,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七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前一直提学入侍时,前一直提学郑民始,左承旨赵时伟,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民始曰,近来隔滞症候,若何?上曰,差胜矣。民始曰,寝睡水剌之节,更若何?上曰,数日以来,寝睡则似胜,而厌食一样矣。上曰,再昨大臣事,果何举措,实未可知也。大臣待命,体面重大,则过屡日之后,忽地待命,岂不迳庭耶?民始曰,数昨待命,可谓不先不后,而岂敢晏然不为处义乎?实为惶悚矣。时伟曰,再明日出宫时门路,以何处举行乎?上曰,以协阳门为之。仍命书传教曰,再明日门路,以协阳门为之。又命书榻教曰,抄启文臣亲试,以二十bb日b为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斋直。左承旨赵时伟斋直。右承旨金宇镇斋宿。左副承旨郑志俭斋直。右副承旨徐鼎修内阁进。同副承旨黄昇源斋宿。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斋直。事变假注书李敬裕药院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志俭启曰,抄启文臣亲试,二十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传于郑志俭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以献纳李昌汉,正言李益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昇源曰,只推,更为牌招。

○赵时伟启曰,假注书姜世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姜世鹰改差,代以赵衍德为假注书。

○赵时伟,以奎章阁言启曰,奉谟堂所奉《璿源谱略》、《列圣志状》御制,及内出册宝,移奉于外奎章阁事,命下矣。奉安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三月二十二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壬寅三月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时伟,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凤显,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岭南设赈邑民情,果何如?而得无一人捐瘠之患耶?昨年失稔,南土为最,而兼之以水灾,实无甁罂之资。又无墙壁之依,唉嗟众口,何以聊生?为方伯者,果能体朝家之至意,不负宣化之责,为守宰者,亦能尽赒济之大要,不失字牧之道乎?每一念到,忧虑实深,承旨亦有民情之闻知者乎?时伟曰,圣念至此,臣不胜钦仰之忱矣。为今日方伯守令者,虽甚无状,岂敢不仰体乎?昨见臣兄私书,则赈邑诸守令,殚诚尽心,凡在济穷之政,靡不用极,故民人不至于浮黄,村落不至于流离,甚以为幸云矣。盖歉荒之后,疠疫最为可虑,而赈政得宜,民不为病,麦农向熟,人将有食,从此民忧,可以少弛矣。时伟曰,惠庆宫汤剂,今已停止,当出榻教乎?上曰,唯。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加减正气散,自今日停止。时伟曰,宣传官斋宿一节,或为或否,未有定规,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既有其规,则何可已之乎?依近例为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八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鼎修,记事官李祖承,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政院事,极为骇然,凡于状启之到院,必待申后入启,果何事耶?鼎修曰,因诸承旨轮看后入启,故自然迟滞矣。上曰,此后则不必如是,随到随启,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八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前一直提学,时一直提学,左副承旨入侍时,前一直提学郑民始,时一直提学沈念祖,左副承旨郑志俭,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外奎章阁移奉册子,若于当日奉出奉谟堂后,册宝又请内出,则自多迟滞之端,日势似晩矣。念祖曰,虽当日举行,似当发宿于金浦矣。上曰,事当苟艰,以二十日,奉出奉谟堂册子及内出册宝,而启行好矣。念祖曰,圣教诚然矣。上曰,彩舆当入几部乎?不必多用,酌定部数,可也。念祖曰,以三部为定,姑未的知,明日欲先诣奉谟堂,整顿当奉之册子,而磨炼彩舆容入矣。上曰,奉去册子为几许耶?念祖曰,前年有书下件记,当依此奉去矣。上曰,奉去册宝,又当用一彩舆乎?念祖曰,一部似可奉安矣。民始曰,《璿源谱略》奉行时,仪节颇备,今番当依此举行矣。上曰,今则又有谥状御制,比前奉行时,尤有较重矣。民始曰,果然矣。在前奉安时,各邑发束伍,作前后射队,而自艺文馆,例为发关矣。念祖曰,考《宗簿寺誊录》,则不载此一段矣。民始曰,此则京外,自有举行之节矣。念祖曰,参酌《宗簿寺奉安行誊录》,出草仪注,先此持入矣。命民始读奏仪注讫。上曰,原任阁臣,似参于奉出时矣。念祖曰,似然矣。上曰,彩舆出城后,以马驾舆乎?念祖曰,然矣。上曰,监司陪往于金浦乎?念祖曰,此则在前奉安时,以草记禀定矣。上曰,前一直提学,曾以翰林,作曝晒之行,应知前例,筵退后,与一二直提学相议,磨炼仪注,可也。民始曰,请出册宝时,当诣仁政殿,请承传色请出乎?上曰,册宝出纳,例于正殿举行矣。上曰,此是自本阁创行之事,参酌故例,善为厘正,好矣。志俭曰,御制条问,出送李益运,则不为制进,还即入送,此与过限不制有异,事极骇然,不可依定式推考而止,所当自本阁请勘,而方带台职,不得循例请罪矣。上曰御制条问,还为入送,揆以事体,极涉骇然矣。民始曰,若以两司拔望为引,则至于台阁之任,固当规避,而今此御制条问,不为制进,还为入送,极甚可怪,且台阁停望之人,亦有该司郞官行公之事矣。上曰,事不成说,自本阁各别申饬,从速制进事,分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八日酉时,上御诚正阁。检校直阁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鼎修,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璿源谱略》、《御制列圣志状》奉安仪注,持来乎?鼎修曰,然矣。命读仪注讫,上曰,陪往仪节,比于曝晒之行,大有胜焉矣。鼎修曰,然矣。上曰,日字甚迫,举行必艰,以今二十四日退行,何如?鼎修曰,闻是日则系是拘忌,故不得退定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尚集坐直。右承旨赵时伟。左副承旨金宇镇。右副承旨黄昇源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禧未肃拜。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敬裕药院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春塘台,皇坛望拜礼时,入幕次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行拜礼入幕次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内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宇镇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时伟曰,奉审承旨入侍。

○传于金尚集曰,右承旨入侍。

○备忘记,向来朝著,镇安无期,言臣之因此被谴,不知为几人,奚持爻象不佳?况此本事,即予不忍闻之说也。以是特下禁令,无论若疏若章,使诸臣,毋敢更或烦浼于予,到今可谓水流云空,方喜世道之庶几就緖,今此李益运之疏,又何为而发也?莫曰扶护异于挤击,语及本事,均之为不忍闻之说也。冒犯禁令,一也。惜乎益运,虑未到此,且思之,此之不已,说往说来,复作前日光景,所谓而又害之者此也。此则犹属重臣一己之私,而噫,予于本事,每一闻之,心魂飞爽,为今日北面于予者,岂敢向予,更事提起乎?此而例勘,彼此缩颈之流,皆必接迹而起,竞相纷聒,将不胜其支当。正言李益运削职。至若承宣之径出,似是不可已之举,而疏以代避,明有先朝禁令,台臣急于必呈,虽有侵斥,失既在彼,岂或张皇引义?都承旨严璹等上疏还给,并从重推考。

○传于金尚集曰,都承旨以下上疏,既有还给之命,诸承旨并即牌招,推移入直。

○传于金尚集曰,承旨中时带阁职人,政院则既命除本仕,凡系院中事务,元不致察,独于径出,谓无前例。不得不联名,事甚无谓。此后时带阁职人,无或随参,设或联名,政院切勿捧入。

○传于赵时伟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阁事院务不但自多相妨,行公于本阁,引义于本院,名实太不相似。左副承旨郑志俭,右副承旨徐鼎修今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入之。金尚集、申应显落点。

○金相集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申应显,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入之。金履禧落点。

○传于金宇镇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志俭、徐鼎修。

○以平安监司徐浩修留库谷加分状启,传于赵时伟曰,令庙堂,今日内草记禀处。

○金尚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徐浩修状启,则道内留库谷,限五万石特许加分为请,而有今日内草记禀处之命矣。诸道加分之请,既已准许,今于关西,不可异同,依状请许令加分,而另加撙节,毋或滥费之意,日前才有筵禀,申饬着意举行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刑曹都囚徒,传于金宇镇曰,李命业、朴巨福、池福世放。

○传于金尚集曰,未下直阃帅、守令,皆令明日辞朝。

○金尚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本局牙兵哨官及军二十一名等处,各木绵一疋式,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寅三月十九日卯时,上诣春塘台。皇坛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严璹,左承旨赵时伟,右承旨金宇镇,左副承旨郑志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黄昇源,记事官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诣光政门。时伟曰,挟辇枪剑军,以明政门外先诣待令,何如?上曰,唯。驾由光政门,出明政门由青阳门,诣春塘台。通礼跪请降舆。上降舆。时伟曰,侍卫诸臣,当参九卿班,改服后可以进参乎。上曰,依近例为之。上入幕次,诸臣口传问安讫。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出幕次。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诣降舆所。通礼跪请降舆。上降舆。诣板位,北向立,引仪唱四拜礼,上行bb四b拜礼,大臣以下亦行四拜礼讫。司香官进跪香案前,三上香讫,引仪唱四拜礼,上行拜礼,大臣以下亦行四拜礼讫。上诣乘舆所。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诣幕次。通礼跪请降舆。上降舆,入幕次,诸臣口传问安。少顷,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幕次。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出青阳门入明政门,由光政门、建阳门,入协阳门,仍入大内,诸臣口传问安讫,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宇镇,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凤显,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来纪纲解弛,以疏代避,种种有之,甚可骇然,既有朝禁,则政院何不禁断,政院事亦可怪也。宇镇曰,原疏大费辞气,侵斥喉院,至有壅蔽等说,故臣等方欲陈疏径出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鼎修,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赵时伟、金宇镇偕入进伏。上曰,今日参班儒生举案持来。贱臣承命出持入,命鼎修读奏讫。上曰,九卿进不进举案持来。贱臣承命出持入,命宇镇读奏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九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奉审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志俭,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牌不进传旨勿施。仍以出牌牌招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新除授承旨,亦为牌招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诸承旨牌去来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左承旨赵时伟,承牌后仍为申退,右承旨金宇镇,方入省记,新除承旨金尚集,今已出牌,申应显方在罢散中,故政院将启辞云矣。上曰,以新除左承旨修省记,右承旨入侍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与金宇镇偕入进伏。上曰,何如是径出乎?宇镇曰,李益运既有侵斥,则势不可晏然,以为陈章径出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尚集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黄昇源。同副承旨金履禧坐直。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敬裕药院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尚集启曰,大司宪吴载纯呈辞,执义兪彦鏶在外,掌令尹长烈、金翊休呈辞,持平韩栐呈辞,持平尹行元外处茶时,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集启曰,吏曹参判郑一祥,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尚集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防落点。

○传于金尚集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金尚集曰,试官以下入侍。

○徐有防,以奎章阁言启曰,内出册宝奉谟堂所奉《璿源谱略》、《烈圣志状》御制,移奉于外奎章阁日字,更为推择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择,则来四月初二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知道。

○传于金尚集曰,下直阃帅、守令留待。

○备忘记,平安兵使李达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尚集启曰,今三月二十二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集,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升补一年十二抄,逐朔设行,而有过限之事,则当月念间,以限内不得为之草记事,曾已定式矣。大司成未差,限内不得设行,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启曰,因成均馆草记,升补逐朔设行,曾已定式,而大司成未差,限内不得设行,令本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大司成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吏曹参判批下,牌招参政。

○徐有防启曰,行吏曹判书李命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参判郑一祥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参判所当并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参判更为牌招。

○徐有防启曰,行吏曹判书李命植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参判郑一祥,才已出牌,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尚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烛刻之作,句句可读,况以久次间次居魁,合有振淹奖对之举,抄启文臣李时秀准职除授,在外正改差,今日政拟入。

○以吏曹参议望筒,传于徐有防曰,以在京人拟入。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命植进,参判郑一祥进,参议未差,右承旨徐有防进。以赵时伟为吏曹参议,金履正为副校理,李𡊠为左尹,李惠祚为户曹参议,赵鼎镇为兵曹参议,赵镇明为缮工奉事,学谕单金潭。

○再政。以李时秀为宗簿正,李曾祜为工曹正郞。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蔡弘履入直进,参议赵鼎镇未肃拜,参知柳谊病,右副承旨黄昇源进,护军权𫀤、李穦、柳匡国单付,司直金文淳、沈有镇、赵鼎镇、李惠祚、金宇镇、郑彦郁单付,副司果柳儞、金孝真单付。

○金尚集,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金履正,时在京畿高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金履禧启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献纳李昌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禧曰,只推。

○金履禧启曰,献纳李昌汉,既有只推之命,一体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履禧曰,禁府时囚,明日开坐。

○黄昇源,以刑曹言启曰,依传教,罪人李命业、朴巨福、池福世,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郑一祥疏曰,伏以,臣罪在溺职,罚止薄罢,缩伏讼愆,日夕兢惶,千万不意,叙命遽降,除旨随下,恩既过望,职是匪分,臣于是,惝恍震惕,莫省攸措。向臣猥膺掌试之命,前席赐对,勉谕丁宁,臣虽无状,岂敢不感激自励?思有以仰体圣旨,而缘臣昏劣,不能事事,致使科场不严,偾事之罪,固无可言。入启榜目,所关尤重,而臣之做错,不但止于一点之误,凡此辜犯,非比微眚,圣度涵覆,不赐重究,曾未几何?甄用至此,在臣私义,罙切悚懔。何敢晏然就列,以益其罪戾也?仍念臣遭遇圣明,偏荷恩造,从前叨冒,罔非侥滥,而夷险燥湿,随分自效,即臣之区区所自勉,是以有除辄膺,未敢为辞逊之计,顾玆铨选,为任最重,臣未曾以是自期,世亦不以是期臣者,未知圣鉴,何取于臣,而遽有此万万不敢当之命也。臣半生荫路,不识朝事,深居穷巷,罕与人接,三班资历,便同聋瞽,铨序格法,无异墙面,重以性本迃拙,龃龉寡合,病又沈痼,遇事迷错,持是而参贰政地,排比政注,则决知其强不得矣。况今圣治方隆,群彦林立,合置鉴衡者,何患无人,而今乃夤缘事会,使糠秕在前,宁不有乖于清朝慎简之政哉?臣本世禄之裔,至今全保,可幸无罪者,惟以谨守拙分避远权要八字,为一副当传家之规也。臣之不肖,蒙被异渥,乃于梦寐之外,叨此华要之职,今若凭恃宠灵,弁髦素戒,冥行不已,则立致颠踣,必无幸矣。臣之一身狼狈,虽不足恤,而其如玷名器而累圣简何哉?臣自承是命,夙宵危悸,反复拙量,决难冒膺,惟有沥血祚免,恭俟诛谴而已。天牌荐降,辄犯违傲,寔出于万不获已,肝膈之言非敢饰让,迫切之恳,未暇缓声。伏乞圣慈,曲垂矜谅,将臣新授职名,亟行刊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不胜万幸,臣无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寅三月二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抄启文臣,制述入侍时,同副承旨黄昇源,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试所承旨,若已入来,即为入侍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防偕入进伏。试官一直提学沈念祖,二直提学郑志俭,检校直阁徐鼎修,率文臣李时秀等,入就庭,引仪唱四拜礼。念祖等行拜礼讫。以次陞殿。命念祖书御题七言排律醉石讫,仍命悬题,引仪唱四拜礼,时秀等行拜礼,各就坐。上曰,今日内阁,方有考出之事,且有奉审之节,必为即刻制进,而且于下直守令未退之前,以为毕呈事,分付。有防承命颁喩。上曰,留待阃帅、守令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平安兵使李达秀,宁边府使尹蓍东偕入进伏。上曰,下直守令,只止宁边乎?昇源曰,锺城府使崔,以在外姑未谢恩矣。上曰,在外邑名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居在西原云矣。上曰,西原不过三日程,而尚不上来,极甚稽滞矣。仍命书传教曰,除拜殆近一旬,而居在不远之地,迄不上来肃谢,今日守令辞朝,亦未及为之,事体所在,诚极骇然,锺城府使崔,拿问处之。上曰,今日次对,何不为之乎?昇源曰,以课试殿座相值,闻入頉禀矣。以次对頉禀。命书传教曰,明日来会,有防曰,宣传官田文显,敢于军职侍卫之班,不待下询,肆然以宣传官厅事陈达者,极为猥滥,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宁边府使进前。蓍东进伏。上曰,卿以宰臣出外,想必善为矣。蓍东曰,臣之至有今日,莫非圣恩,况待罪之邑,尤是关西雄府,而专城之养,乃决科后初有,感激殊私,罔知所喩矣。上曰,便养今始初乎?蓍东曰,然矣。命读宣别谕讫,命先退。平安兵使李达秀进伏。上曰,今番除拜,便是特简,无负此意,下往善为也。前兵使治迹,人或称之,而予则未知其必然。卿勿如前官,必为著绩,可也。命先退。上曰,试券今呈几何乎?有防曰,只五张云矣。上曰,为先进考,可也。鼎修进读试券。上曰,即刻制进,文虽善作,而违廉居多,甚可惜矣。念祖曰,然矣。上曰,呈券更为催促,可也。有防承命分付,考讫,命书等第拆封,三中李锡夏,三下李宗燮、李显默,以次出榜。上曰,违格人当令更试,即为入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召李时秀等五人,入就庭。命念祖书更试题七言排律醒石,仍命悬题讫。上曰,此题亦为食前制进,可也。时秀等承命先退。上曰,更试考券时,检校直阁,勿以试官入来,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日巳时,上御诚正阁。抄启文臣更试科次入侍时,一直提学沈念祖,二直提学郑志俭,检校直阁徐鼎修,右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黄昇源,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凤显,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抄启文臣亦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金尚集,抄启文臣李时秀、朴宗正、徐龙辅、郑东俊gg郑东浚g、李鲁春偕入进伏讫。命考试券。上曰,虽非试官,此异于科试,各陈所见,可也。尚集曰,平泉一石锦成纹与苍然老石之句,不可为侔,且其下二联,亦胜于苍然之诗矣。念祖曰,平泉一石落句,可谓出人意表,诚绝作矣。命书等第讫,命有防拆批封。三上李时秀,三中郑东俊gg郑东浚g、徐龙辅,草三中朴宗正,草三下李鲁春。上曰,李鲁春文才,讲与行文,可谓长技,而至于诗律,则可让头于壮元矣。志俭曰,前待教应讲,最优于诸文臣,而以工夫元力论之,则似让于李鲁春矣。上曰,一日再试,当有酬劳,命宣酝。念祖曰,今月再次讲,则以二十七日知委乎?上曰,唯。上曰,流霞亭设宴时,承旨可以往参乎志俭曰,自来无承旨参宴之事矣。上曰,有宣酝之事,则承旨可以主宴矣。志俭曰,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尚集。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赵鼎镇坐直。右副承旨黄昇源。同副承旨金履禧坐直。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敬裕药院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雨雹,状如小豆。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尚集启曰,大司宪吴载纯牌不进,执义兪彦鏶在外,掌令尹长烈、金翊休,持平韩栐、尹行元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履禧曰,不进备堂牌招。

○传于金履禧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金履禧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鼎镇落点。

○传于金履禧曰,承旨房仍,左副为军士房。

○以右副承旨黄昇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尚集曰,只推,更为牌招。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宋锳,掌令李鼎揆、朴圣泰,献纳赵锡穆,持平金履厚、李若采,正言权以纲、李敬一落点。

○传于金履禧曰,明日展拜,侍臣不可不备,新除授台谏,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参班之地。

○以京畿监司李亨逵洪州牧税船致败状启,传于金履禧曰,昨年以臭载之伙然,前所罕有,特教申饬,何等截严,则洪州牧之又复滥载,有此败船之举。此固万万骇然,而三月臭载,又是未闻之事,以此以彼,大关国纲。滥载之守令,护送之地方官,该道自当具格论罪,而为方伯者,若能悉心检饬,岂有是也?洪忠监司李崇祜为先越捧gg越俸g三等。

○以京畿监司李亨逵,全义幼学崔光铉山讼查启,传于金履禧曰,前决无效,更诉,何妨?尹哥汉所谓本罪之外,大关风化,渠之顽悍,可以推知,依法典掘移后,自本营照律定配,崔光铉不必惩治,分拣放送事,回谕。

○金履禧,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鼎镇曰,别军职番次,极为苟简,乔桐府使申应周,递付京职,其代今日政差出,孙相龙放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命植进,参判郑一祥进,参议赵时伟未肃拜,同副承旨金履禧进。以沈乐洙为副校理,李东馨为兵曹参议,权坪为奉常正,李时秀为司仆正,李惠祚为顺天府使,沈基泰为镇川县监,李延伋为大同察访,金海柱为乔桐府使。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蔡弘履入直进,参议李东馨未肃拜,参知柳谊病,右副承旨黄昇源进。启曰,洪忠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沈墢、吴载熙为同知,李周爀为五卫将,申大坤为都摠都事,柳增万为部将,田文显为洪忠兵使,李延弼为西原营将,李圣五为明月万户,护军李延弼,同知李炡一、申应周单付,佥知尹光宇、洪宅夏、金光白单付,前营将闵致协折冲,今降御侮。

○以校书校理望筒,传于金履禧曰,本馆事,勤劳可尚,所坐亦不过微眚,成大中罪名分拣,此望筒勿施。

○传于金履禧曰,每欲下教而未果,本馆入直,只有校理一人云,宁有如许官府貌样?此后正字之兼带太常者,无得除本仕于本馆事,分付。

○赵鼎镇,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动驾时,侍卫及各差备,不可不备员,而本曹郞厅八员内,正郞赵时谦外司上直,李夔在外,沈基泰移拜外任,徐龙辅抄启文臣除本仕,佐郞尹孝宽守宫,曺喜有兼春秋预备,韩德厚禁喧,李百亨掖门进去,正郞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致淳为兵曹正郞。

○传于金履禧曰,洪忠兵使、西原营将、镇川县监留待。

○传于金履禧曰,留待阃帅、守令入侍。

○传于金履禧曰,承传色中官拿处。

○赵鼎镇,以兵曹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准瓜前,以不职递罢,则还收资级,载在法典矣。西原营将闵致协,既已不职罢黜,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当为备员,而掌令李鼎揆,持平金履厚、李若采,献纳赵锡穆俱在外,掌令朴圣泰,正言权以纲、李敬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矣。莫重侍臣,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踏下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命植进,参判郑一祥进,参议赵时伟式暇,同副承旨金履禧进。以奇彦鼎为掌令,严思宪为正言,尹㬦为正言。

○赵鼎镇启曰,今日开政命下,吏批已毕,而兵曹判书郑好仁,始为来诣阙外,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越捧gg越俸g一等。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蔡弘履入直bb进b,参议李东馨未肃拜,参知柳谊病,右副承旨黄昇源进。以徐有宁为副摠管,李邦五为宣传官。

○金履禧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以为侍臣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鼎镇,以备边司言启曰,巨济松田失火守令、边将减等,勘处后,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庚申年本司回启,则凡有松田失火处地方官勿罢决杖,尤甚大段处,拿问定罪事,定夺矣。巨济府使李达观,知世浦万户金廷龙,永登万户崔昌文,栗浦权管李春瑞,令本道从重决杖,加背梁万户金东臣,既已递归,令该府决杖,而并待用刑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鼎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明日景慕宫展拜时,内外各处及各其本营入直军,量宜除置出用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金虎门军八十五名,弘化门军八十五名,集贤门军四十名,广智营军四十五名,北营标下军三十五名,军饷色军十五名,新营军二十五名,下都监军三十名,各其将官,率领赴阵,屏门把守及闲旷处禁杂人次,南营马军四十五名定送,而待标信出用,还宫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二十二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启下节目,铜龙门入直乡军一百十四名内,贰极、建阳、铜龙等三门,各留十名,元入直将官,领率仍把。西营入直乡军四十名,新营入直京标下军二十八名,乡军三十七名内,各除营直三名,各该将官领赴,训炼都监都领阵宫墙颓圮诸处,只留牌将,另饬巡察。左边屏门十一处入直骑士二十五人内,除营直二人,与南营入直马兵,分排把守,而并待标信举行,还宫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二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东营入直步军五十八名内,营直四名除,实五十四名,集春营入直步军五十名内,营直二名,集春门直二名除,实四十六名,新营入直步军一百九名内,营直十四名除,实九十五名,各色京标下军二十四名,各其将官领赴,训炼都监都领阵宫墙把守诸处,只留牌将,而至于集春门南边第二把守处,则既已出番军添入,依前仍把。屏门把守则东营入直骑士二十五人内二人,该番将领率仍直,其馀二十三人除出,严饬定送,而东营、集春营入直马步军兵,待标信举行,还宫后,并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道博川郡徒三年定配罪人孙相龙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孙相龙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西原营将闵致协,镇川县监朴仁荣等,先罢后拿事,命下矣。闵致协时在任所,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朴仁荣亦在任所,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赵鼎镇,以义禁府言启曰,锺城府使崔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崔时在洪忠道西原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高岭前佥使李澄万,矣开市事体,何等严重,而枚报之际,不善照检。彼人之都数,虽无加减,乌喇人与通官所率,不能区别。有所相左,至登帅臣之启,其疏忽不审之罪,极为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向前李暾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壬寅三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凤显,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英陵忌辰大祭传香,已为之耶?有防曰,已为之矣。上曰,近来摘奸,反以为弊,故久未为之矣。至于远陵,则木根摘奸,尤为罕焉。今当发遣摘奸,宣传官一员待令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命善,左议政洪乐性,右议政李福源,行知中枢府事具善复,行户曹判书金华镇,行吏曹判书李命植,右参赞郑尚淳,兵曹判书郑好仁,工曹判书徐有庆,刑曹判书李性源,礼曹判书金鲁镇,司直徐有邻,判尹郑昌圣,咸春君李昌运,刑曹参判李柱国,行副司直李敬懋,礼曹参判徐有宁,兵曹参判蔡弘履,修撰李显模,同副承旨金履禧,假注书赵衍德,事变假注书李敬裕,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进伏讫。命善曰,近来日气,温冷不调,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臣等忝居三事,触处生疣,常切惶愧之中,日前偾误,罔非自速之辜,抚愆自讼,措躬无地矣。一辞屡陈,极涉悚懔,而情地所迫,敢此仰渎。伏愿圣慈,亟降恩谴焉。上曰,卿言过矣。至于右相引义,尤涉过中矣。福源曰,臣教子不敏,莫重筵话,肆然外泄,终至首实之境,臣之惶蹙,实无可言,而因此圣躬,半日致劳,尤不胜陨越矣。伏望曲赐体谅,以降威罚焉。上曰,所奏过矣。卿子今得进步,诚可幸矣。福源曰,伏承圣教,益切惶感,而臣子陞叙,未免滥赏矣。上曰,铨郞苦任,今既见卸,尤可幸矣。福源曰,臣子才器,本不合于铨郞重任,而阅岁见带,故心常忧惧矣。今幸免焉。此莫非圣恩攸及矣。命善曰,近日雨泽悭少,闻诸农家之说,颇以为闷云矣。福源曰,见箕伯状启,关西小得雨矣。上曰,顾今万事,无一可恃,而所恃者惟天耳,俗以谓麦农之登歉,可验秋穑之丰凶云。今年若又告荒,则言念民事,尽可闷迫矣。命善曰,实非细忧矣。命大臣奏事。命善曰,此京畿监司李亨逵状启也。备陈道内还谷应分不足之状,仍以为留库中,限三万石特许加分事,请庙堂禀处矣。畿内还谷,本来不敷,每年加分,已成近例,状请限三万石许令加分,而道臣,必须参量缓急,撙节分排后,以其实数,更为登闻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顷因济州御史朴天衡别单,岁贡马载运时定送沿邑船只便否,商量论启之意,自司仆寺覆奏,分付矣。即见全罗监司朴祐源状启,则以本道船只,极甚苟艰,两税输运,惟待京江船只。又创别岐船运之役,恐是行不得之政。且惯习水路,闲熟御马,莫如济人,则莫重贡献,付诸生手,亦非万全之策,莫若仍旧贯举行之为便,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觅船之难,固已料得,而除弊岛中,贻害沿邑,果如道臣所论,依前以本州船载运事,分付济州牧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此统制使具明谦状启也。以为军饷居末金海府使赵㠎,居二固城县令兪岳柱,居三镇海县监李萱罪状,令庙堂禀处为请矣。三邑守令,所当依法典勘罪,而本道还饷居末以下,顷因特教,既有分拣之命,今不可异同,一体分拣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巨济封山灾火事查启,今已来到,而该邑居民,既已落火纳招,则当依律重勘矣。上曰,其律,何如?命善曰,放火勘以重律,落火施以定配矣。上曰,各该边将,勘以重棍,则可赎其罪乎?命善曰,然矣。上曰,备局纸尾,何以措辞乎?有司堂上,似当知之矣。有邻曰,以更加摘发从实查报之意,以为措辞矣。上曰,稚松失火,本无其律,刑判,当知其律文矣。性源曰,臣姑未知矣。命善曰,统帅状启,则以拿问定罪为请矣。华镇曰,该府使若令拿问则见罢,自在其中矣。上曰,此时守令递易可闷矣。律有三等,以旁照减等,可也。命善曰,前万户金东臣,今已递归,此则照律,宜矣。上曰,唯。命善曰,顷因统制使具明谦状启,巨济封山失火根因,严查摘发,依律重勘事,覆启,分付矣。即见其查启,则以为,该邑居民朴命右、李检不、金岩回等,落火延烧之意,既已纳招,依律重勘事,论移巡营。巨济府使李达观,知世浦万户金廷龙,方在待勘中,更不请勘。栗浦权管李春瑞,永登万户崔昌文,各该监色山任等,依启下关辞,待用刑严棍计料,而加背梁万户金东臣,今已递归,其勘罪一款,请令庙堂禀处。两处山监山直等,一体待用刑,从重严处为辞矣。该府使诸边将之拿勘,虽以设赈之方张,特命麦秋之迟待,而金东臣则递归,边将别无贻弊之端,令该府拿问照律。其馀各山监直,依状请待用刑,从重严处事,分付,何如?上曰,下属勘律事,依为之。守令、边将论罪一款,已念穷春民事,使之各自摘发,以为赎罪之地矣。邑镇所报既如此,依初下教,减等勘处后,草记,可也。出举条命善曰,因前大司成赵尚镇所启,馆试应办,例自养贤库担当举行矣。丁酉式年,因居斋生之不愿赴举,本库亦免应办之役。庚子自备局别单启下,生画应办,使本库举行,支供凡节,比诸馆试,不啻倍蓰,未过三式,必至荡竭。生画应办,使各主掌,依前轮回举行为请,而批旨,有下庙堂从长禀处之命矣。盖此馆试,既为居斋儒生设行,而以其库名养贤,担当应办。且式年馆试,虽云停止,增广馆试,新有节目,非馆试而不欲替当,不是异事,而但再昨年备局别单厘正时,以其式年馆试之姑停,移付生画,一次举行矣。到今并为全减,而属之各主掌,则必不无称冤之端。闻式年馆试停止之后,东堂二所,移设于泮中,而所入物力,较生画颇减,比馆试相等云。馆试未复旧前,东堂二所,使养贤库,依馆试例担当举行,生画及增广馆试,使各主掌轮回举行,则在本库,有蠲减之惠,在各贡,无偏苦之患,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增广亦有馆试乎?有邻曰,八十点以上许赴馆试事,果有年前定式矣。命善曰,即见京畿监司李亨逵报备局辞缘,则以为,摠戎厅军饷移转,果川则近于平仓,而受来于北汉、交河则近于北汉,而受来于平仓,两邑之舍近就远,俱非得计,更以果川、交河,换仓分给为请矣。饷谷之分受一般,而道里之远近各异,以此易彼,事甚俱便,依所请许施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还谷之换给,能无其弊乎?昌运曰,交河民则似不愿矣。上曰,何当开仓乎?昌运曰,今明当为分给矣。命善曰,似闻关东沿路,多有移散之民,而皆是淮阳、金城之人云。淮、金之昨秋穑事,如果大歉,至于居民流散之境,则初何不状请设赈,任他饥饿,使不得奠居,而亦不思安集之道乎?守土之官、按道之臣,俱难免溺职之责,而远外事情,有难料度。为先分付本道,一边安集其流民,一边驰闻其委折,以为凭处之地,何如?上曰,设置方伯守宰,而不能悉心周恤,致使呼庚之类,有此流离之苦,闻极矜悯。卿之所奏甚好,依此即为行会道臣处,目下民情,为先举实陈闻,凡系安集调饥之方,亦须惕念为之事,各别严饬,可也。出举条上曰,两邑饥民,亦流入京中耶?命善曰,姑未入城,而方接踵于中路云矣。上曰,若尽安集之策,当为设赈乎?命善曰,今则节晩,有难开赈矣。上曰,何以则可得救恤乎?命善曰,犹当白给谷苞,使之赒济,而惟在申饬守宰,悉心举行矣。命善曰,捕厅事,诚可闷矣。上曰,既发言端,当下教矣。卿等见其文案乎?命善曰,虽未得见,大体则略闻之矣。上曰,见今事为,有若失马修厩矣。其所盘核之事,专委徐有大,而初不着意举行,诚甚怪骇矣。罪人之情状有无,姑舍勿论,凡其应问之节,全不究核,致使自上而提教,是岂成说乎?论其罪人,则诳惑人心极矣。命善曰,职在捕将,如是举行,果不善为矣。上曰,当初发问,全不致详,而予姑含忍矣。向者宁边之不为差送,盖出惜之之意,而渠以单捕将,岂可如是乎?禁将则掌其宿卫,为任极烦,与训将无异,固难专责之以此等事,而徐有大则极为骇然矣。命善曰,伊后捉来之贼,行止尤涉殊常云矣。上曰,名虽盗贼,百事系深重,禁将所见,果何如?敬懋曰,厥贼所持之五斤枪、二斤椎,既非凡常之物,行止情状,极涉怪讶,故屡次盘核,终不直招,且为人,见甚凶狞矣。命善曰,欲为取招,则厥贼,嚼舌不答云矣。上曰,其然乎?敬懋曰,果然矣。是故钳口取招矣。上曰,观其器械,民皆致讶,必生诳惑矣。命善曰,果有是虑矣。乐性曰,贼谋难测,安知无别般凶计耶?上曰,利川所居人。尚未捉得乎?敬懋曰,二月初,已移往他处,故姑未见捉矣。上曰,闻筵臣言,则此贼尤为凶狞云矣。近来捕厅,以不捉盗为事云,是何故也?命善曰,镇川贼,闻有根着矣。上曰,此贼谓以异国人,然否?敬懋曰,其所供,以为他人,指以异国人云矣。命善曰,罪人之情节有无勿论,此而歇治,必有后弊,亟令重治,以惩民俗,宜矣。上曰,捕将之任,固难数递,而至于此捕将,欲使久任,以责其效矣。命善曰,其为职任,与他司有重,时发机诇,专事捕捉,则民心可戢矣。上曰,诸将臣,申饬徐有大,另加发捕,可也。敬懋曰,此事未准之前,凡他外邑出使,姑未出送矣。既有下教,当即发遣乎?上曰,此则已有先朝禁令,不必出送矣。命善曰,今此捕将,当请重勘,而姑观来头,故只请问备矣。上曰,不必推考,使之惕念举行,以致自效,可也。命善曰,镇川有行止殊常之人,所闻至及于都下,自训局捕捉以来,而地方官及兵使营将,则无所皂白,若谓之不知不闻,则失职大矣。若谓之存而勿论,则又不但失职而已,以此以彼,不可无罪。洪忠兵使元厚镇罢职,西原营将闷致协gg闵致协g,镇川县监朴仁荣,并拿问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地方官营将,先罢后拿,可也。出举条命善曰,吏、兵判今俱登筵,即为择差,宜矣。上曰,兵使必择其人,营将则勿拘资历,亦以刚明人差出,可也。好仁曰,兵使前望中,只有李邦五、田文显数人,营将则李东植、李烨、李煜,可合矣。上曰,无论资级,以稔知本道事情人,差送,可也。命善曰,镇川县监,以武臣中差遣,何如?上曰,此有已例乎?善复曰,然矣。乐性曰,若以武臣差送,则人心易致绎骚矣。命善曰,然则无论文南武,并拟,宜矣。上曰,从便为之,可也。命善曰,岭南事,闻有苗脉矣。上曰,殆若闻庆事,而一名之弊,诚非细虑矣。命善曰,果然矣。此辈之毕境gg毕竟g有事,亦可预念处矣。上曰,每以告变等说,人辄来告,事近无实,而此后虽有真个告变,有难信听矣。命善曰,此罪人,以本道道臣,使之按查,诚善处矣。上曰,东伯发巡云耶?命善曰,闻已发营矣。上曰,锦伯,何如云耶?命善曰,其辞疏,已上来云矣。上曰,果至数日,而姑未下批矣。其莅任,今至周年乎?命善曰,昨年四月,果除拜,而闻有治绩,姑观来头,宜矣。华镇曰,弓角弊事,诚可闷矣。俄与大臣,有所相议,而所给之铜,既为二万斤,则不必自户曹独当,以各司轮回出给,极甚为好,不然则臣曹办置别备,宜矣。命善曰,此弊,不可无一番区划之道矣。上曰,予于此事,每用闷虑矣。不给其价,只为责纳,论以国体,极涉苟艰,若或阙贡,则此是阴雨之备,而仍姑置之,亦不成说矣。命善曰,圣教果然矣。贡人则不愿受铜,愿给贡价钱云矣。上曰,所给二万两,果难区划耶?华镇曰,今年虽或出给,明年实无担当之望矣。上曰,有何矫救之道乎?命善曰,使户判善处之外,无他策矣。华镇曰,先得五六万钱,可支数年贡价,以关西小米数万石,使之划给,宜矣。命善曰,二万石米价,当至五六万两,初番移划,固非难事,而户判不得久任,则必有方来之弊,先为商量后,可以许施之事矣。上曰,户判所见,果何如?华镇曰,臣虽见递,又有他户判,遵而勿失,则似无其弊矣。上曰,此则领相之言,诚宜矣。华镇曰,计其铜则三年条,当为六万斤,而今姑不来,本曹实无五六万两出给之道,今以无价而征纳于贡人,极为苟艰矣。上曰,弓弊贡人,虽曰富实,而仍此空纳,便致破产,则非但情势之可矜,在政令岂不有损乎?华镇曰,当有定式,然后可以矫弊,以草记论禀乎?乐性曰,此不可以草记论禀,先出节目,备尽商量,然后可以定式矣。命善曰,出去后如是举行,好矣。上曰,贡人之不愿给铜,以无𨱎镴而然乎?命善曰,近不铸钱,故不愿云矣。上曰,自京开铸,则奸弊尤甚,以外邑许铸,何如?命善曰,圣教诚好矣。上曰,松都统营,虽曰凋残,而统营则曾有铸钱之事,使之开铸,好矣。华镇曰,若开铸钱,则以富商大贾,出其物力,以纳什一之税,甚无妨矣。乐性曰,此则无异私铸,不可许铸矣。上曰,弓弊事,卿等益加烂商,成节目禀处,可也。命善曰,圣教至当矣。华镇曰,庆熙宫奉审,今月当举行,而时御所亦当奉审,何以为之乎?上曰,奉审依例举行,其所修改处,尽为记置,待时始役,可也。命善曰,今此修改之时,关西米亦当移划,所入物力,必为不些矣。上曰,各处致伤处,将至周年,全不修改,故来头役事,必致伙然,诚可闷矣。命善曰果然矣。上曰,户判之各处责应,若是浩繁,本曹钱货,若使胶守,则有难担当矣。命善曰,近来,或称封不动钱,初不犯用云,而计其所用,则即是破东补西,事涉无实矣。上曰,奉审时,郞厅举行乎?华镇曰,然矣。好仁曰,闵台爀方在罢散中,而误付军职,还为减下,宜矣。上曰,军职减下,元无是例,望筒勿施,可也。上曰,吏参何不入来乎?命善曰,新差铨任,故似不入来矣。上曰,刑参连赴开坐乎?柱国曰,若无公故,则连为赴衙矣。上曰,桥役今至垂毕耶?昌圣曰,数日内当讫役矣。悬房事,自日昨始为设房,而其赎钱,向日传教,以自明年除减矣。今既设房,则除赎,又得一年矣。上曰,合为三年乎?昌圣曰,然矣。上曰,明日欲为展拜矣。仍命书传教曰,明日当诣景慕宫展拜,门路等节次,一依前月十九日例为之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展拜时,军兵训将都领。好仁曰,凡行节次,尽为依前举行乎?上曰,唯。百官亦不当随驾矣。命植曰,禄都目政事,才已,取禀,启下矣。明日展拜相值,以今日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植曰,镇川县监,文南武间差出乎?上曰,惟在其人之如何,从好为之,可也。上曰,北汉谁果典守乎?命善曰,近无管城将,故以兼将代守云矣。昌运曰,平仓方有看检事,将欲出往矣。上曰,以分粜事,欲为出去耶?昌运曰,反阅军器,且有他事矣。上曰,仍往北汉,以为看审,可也。昌运曰,当依下教矣。上曰,若以本厅事往来,则命召仍佩乎?善复曰,然矣。上曰,卿其出去时,言送政院,仍佩往来,可也。上曰,御将尚念承旨时事乎?柱国曰,然矣。上曰,承宣之任,素称喉舌,诚重且壮矣。命善曰,然矣。此是摠百司之职矣。命次对诸臣先退。命善等以次退出。上曰,训、御两将,更为进前。善复等进伏。上曰,今番捕厅事,全不详核,致此勤教,是岂成说乎?位在亚将,惟当惕念举行。卿等益加蕫饬,可也。柱国曰,臣则未见文案,莫知罪人情状矣。上曰,国有某事,将臣宁或不知,卿等取见文案,可也。柱国曰,徐有大,今以新差捕将,颇有威令云矣。上曰,虽曰如是,益加鞭策,好矣。善复曰,圣教至当矣。上曰,武臣之得除参判,亦是不易之事矣。柱国曰,昨今两年,偏蒙国恩,有此除拜,不胜感泣,无以为达矣。上曰,视卿等无异勋戚。卿等谅予此意。虽于无事时,视若有事时,益加蕫念,以为交勉,可也。善复等曰,伏承圣教,益切惶感矣。上曰,禁将为人,亦甚好矣。善复曰,果然矣。命善复等先退。上曰,轮对官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赵时淳等偕入进伏。上曰,一员式以次进前。冰库别检赵时淳进伏。上曰,有职掌乎?时淳曰,掌冰丁矣。上曰,遗在几何?时淳曰,为十三万四千七百九十馀丁矣。上曰,有所怀乎?时淳曰,无矣。命退,典设别检李宽鼎进伏。上曰,尔是谁族乎?宽鼎曰,故参判李日跻之孙矣。上曰,有职掌乎?宽鼎曰,掌遮掌矣。上曰,遗在几何?宽鼎曰,大遮日二浮,中遮日三浮,小遮日二浮,帐五十五浮矣。上曰,有所怀乎?宽鼎曰,无矣。命退,司圃直长韩世裕进伏。上曰,有遗在乎?世裕曰,本无遗在矣。上曰,有所怀乎?世裕曰,无矣。命退,宗亲府典簿李寿仁进伏。上曰,有职掌乎?寿仁曰,无所掌矣。上曰,有所怀乎?寿仁曰,无矣。命退,司录柳颐玄进伏。上曰,有职掌乎?颐玄曰,别无所掌,而时或入直大臣开坐时,有举行事矣。上曰,大臣姓名案,多有误字,尔能厘正乎?颐玄曰,当厘改矣。命退。命书传教曰,今日政,新除授洪忠兵使、西原营将、镇川县监,待下批并令当日辞朝。又命书传教曰,违牌台谏,并已踏下,前望单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检校直阁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鼎修,记事官李祖承,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阁直谁某乎?鼎修曰,直提学中,如无省记之人,则臣当入直矣。上曰,凡系阁务,无委于检书辈,主管检饬事,筵退后言于诸阁僚,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阃帅、守令入侍时,洪忠兵使田文显,西原营将李延弼,镇川县监沈基泰,左副承旨赵鼎镇,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镇川县监进前。基泰进伏。上曰,湖右人心,近甚不淑,而至于今番事,尤为怪骇矣。论其本事,似无深忧,而惟有诳惑之虑,其所镇安,专在守土之臣,今此下批,想必善为,故有此除拜,必须惕念为治,而尚其严悫,可也。基泰曰,谨当奉教矣。上曰,尔以侍从出去,故不讲七事矣。仍命鼎镇读宣别谕讫。命基泰先退,洪忠兵使田文显进伏。上曰,卿是近侍之人,而今此除拜,出于择差之故耳,人心之诳惑,猝难底靖,何以则有善策耶?文显曰,阃外职事,与守令有殊,专尚修举军政,而今此急务,先在保安人心矣。上曰,今于机捕之际,亦为详审,可也。文显曰,前后屡蒙特简,天恩罔极,当竭诚图报,而至于机诇等事,必悉心举行矣。命鼎镇读宣谕讫。命文显先退,西原营将李延弼进伏。上曰,尔则不识何状,而曾于宁陵行幸时,以挟辇将随驾,故颇知其谨实矣。湖右人心,若是疑惧,其于戢盗之外,善为设施,以安民情,可也。命延弼先退。上曰,阃帅、营将、县监,必以今日出城止宿,数日内以为赴任事,申饬,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诚正阁。二直提学入侍时,二直提学郑志俭,左副承旨赵鼎镇,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西原三贼事,极甚怪讶矣。志俭曰,闻其行止,颇为殊常矣。上曰,人心之疑惧,亦为可虑矣。鼎镇曰,果然矣。上曰,顺天府使李惠祚,诚善为之矣。鼎镇曰,然矣。上曰,昨年以税谷臭载事,屡致勤念矣。今此洪州税船,又已致破,诚甚可怪矣。鼎镇曰,税船之三月臭载,曾所未有之事,尤涉怪讶矣。上曰,近年破船之弊,实难矫救矣。鼎镇曰,乔桐府使下直,姑待在外密符上来,宜矣。上曰,密符之未及入来者,自政院催促,可也。上曰,政官尽为入来与否知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判书、参议,今已入来,参判牌去来,姑无消息云矣。上曰,兵批,方有见窠,判书之入来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姑无去来之报云矣。上曰,承旨曾经水原本府,威仪,何如?鼎镇曰,前排则无异京军门矣。上曰,本府素称外都监,军摠凡节,亦何如?鼎镇曰,步军三十六哨,马兵六哨,其外杂色,统以计之,则殆过万名矣。上曰,军额之过万,诚壮矣。鼎镇曰,幅员甚广,故居民亦多,至于签丁之际,不难充额矣。上曰,果川县监,已赴邑乎?志俭曰,想已下往矣。上曰,内阁问安单子,依例书出,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尚集。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赵鼎镇。右副承旨黄昇源。同副承旨金履禧坐直。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道药院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上行展拜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尚集启曰,大司宪吴载纯呈辞,执义兪彦鏶,掌令奇彦鼎、李鼎揆,持平金履厚、李若采在外,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性源落点。

○传于金履禧曰,钱文壹千两,木参同式,入于慈殿慈宫事,分付兵曹。

○金履禧,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净业院碑阁、追慕洞碑阁、流霞亭,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追慕洞碑阁夫防草伍张脱落,文昭殿碑阁女夫防草各参张脱落,分付各该司,即速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禁军别将及十九日入直番将,与别入直禁军正领等,为先拿入,发问目取招。问目内禁旅之宿卫于殿廊者,既是莫重之地,则其约束之节,戒严之道,尤不容小忽。而伊日别入直禁军等,无端起闹,大段争哄,喧聒之声,狼藉不已。事之惊骇,莫此为甚,究厥罪状,已犯师律。常时若能严加申饬,则入直禁旅,宁有如此之理乎?不善检饬之失,在所难免。前后委折,使之从实直告,则禁军别将李汉昌所告内,身为别将,常时不善申饬,莫重之地,敢有此无前惊骇之举,而蒙然不察,居常不能检饬之罪,于是乎著矣。惶懔无地,恭俟严谴云。二羽林将具世元所供内,分直处所,虽曰稍异,其所申饬之节,与本番无间,而二十日朝前,别入直禁军等,以去夜争哄之事,齐诉请罪。只认以微事相诘,任自施之以罚直五三日,而初不转报于本兵及别将。身为番将,非但申饬之不严,蒙未觉察,致有严问之举,揆以师律,罪合万死云。别入直禁军正李东郁,禁军李善培等所供内,十九日二更量,崔东弼与朴廷烨大段相争。故事甚惊骇,问其委折,则东弼,以为吾方入睡之际,不知何人,自外而入来,足踏吾之面上,宁有如此之事乎?足踏之人,斯速自现云云。高声喧聒狼藉不已。故诸禁军十九人,一齐挽止,终不听之,愤声益高,脱袜以塞其口。又从而结缚之,仅得以挽止,而此乃不可掩置之事。故翌日朝前,齐进于番将所,举实请罪,则番将,使崔东弼,罚直五三日。故矣等迷劣之见,庶可以惩其罪,故因为退去云。崔东弼所供内,以为适为入睡之际,不知何人,自外而入来,踏面以过。故不胜其愤,自不免高声诟辱之举,而因诸禁军之塞口结缚,即为止之,莫重之地,若是喧聒,罪合万死云。朴廷烨所供内,十九日二更量,适为出外,还为入去之时,衣裾戛过于崔东弼之面上,则东弼,谓之踏渠之面上,勃然大怒,高声诟辱,罔有纪极。故莫重至严之地,有此喧聒之声,极为惶闷,矣身则不答一言,诸禁军,因即结缚东弼,又为塞口,仅仅挽止云。假将赵蔺璧所供内,目见惊骇之事,遂使诸禁军,结缚塞口,仅已挽止,其翌日,虽欲走告于本兵及别将,以其仍番之故,不得躬自进去。又欲文报,而目不识丁,故亦未果焉,罪合万死云。别将李汉昌不能检饬之失,番将具世元,假将赵蔺璧等蒙然掩置之罪,禁军崔东弼莫重至近之地,狼藉喧聒之习,所当从重论勘。而臣方惶懔俟谴,故不敢请罪。而臣以昏谬之性,冒据非分之任,平时纪律不明,以至于此境,莫非罔赦之罪也。悚蹙陨越,实欲钻地而入,不可得,今方惶恐俟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加背梁前万户金东臣,既已递归,令该府决杖,而待用刑举行事,允下矣。金东臣今方待命,即为拿囚,待用刑决杖之意,敢启。传曰,保放,待用刑还囚后决杖。

○金履禧,以义禁府言启曰,承传色中官刘仁默,拿囚之意,敢启。传曰,分拣放送。

○金履禧,以义禁府言启曰,洪忠监司李崇祜查启,据刑曹粘目内,保宁县监李福徽,令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福徽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壬寅三月二十二日辰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严璹,行左承旨金尚集,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赵鼎镇,右副承旨黄昇源,同副承旨金履禧,记事官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宾阳门,下教曰,兵判何不来参侍班乎?鼎镇曰,昨日严教之下,心切惶悚,不得进参,方来待阁外矣。上曰,兵判不至夺符,则例当随驾,何可因此而径不进参乎?即为随驾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璹曰,药房班,今无随驾之人,何以为bb之b乎。上曰,卿以药房随驾,左承旨以为押班,可也。上出明政门。通礼跪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出弘化门,诣文庙前路。通礼跪请降辇。上降辇,步过前路。通礼跪请乘辇。上乘辇,诣降辇所。通礼跪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诣斋室门外。通礼跪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诸臣口传问安。少顷,上出斋室,就板位西向立。引仪唱再拜礼,上行拜礼,仍诣宫内奉审讫,还御斋室,诸臣口传问安。少顷,命礼房承旨入侍。徐有防与史官,以次进伏。上曰,本宫都提调及随驾大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领府事金尚喆,判府事郑存谦,都提调徐命善,左议政洪乐性,右议政李福源偕入进伏。尚喆等曰,朝气甚冷,动驾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谓命善等曰,日前下教。卿等以为介怀耶?命善等曰,顶踵毛发,莫非国恩,而向来事,自致偾误,惶悚之极,更无仰达矣。上曰,伊时事,不过一时饬教,不必为深引矣。命善等曰,臣等自知其罪,何敢为引义之端乎?上曰,历过营建所,人家栉比,桥路通阔,见甚颇好矣。尚喆曰,民家之若是募入,亦见圣意所在,不胜钦仰矣。上曰,向日延恩门,李判府事所奏说话。卿等闻之乎?尚喆等曰,臣未及闻矣。上曰,岁初朝参日所奏言根,则归之领相,本事则属之空虚云。故予曰,卿言诚然乎云尔,则所答,亦以果然空虚仰奏,此是路上所奏,侍卫韎韦,孰不听之。即以入城事,仍为下教,则答曰,臣之本心,特令昭释,则虽今日,即当入城云。顾其大臣,有何昭释之端乎?伊日所奏既如此,卿等勿以此事,更为提道,可也。命书传教曰,训将、户判、判尹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具善复、金华镇、郑昌圣偕入进伏。上曰,役事今至何境乎?善复曰,非久当告讫矣。上曰,民家新入家基,以代土划给,好矣。华镇曰,曾于乙酉,已有六百两划给之事矣。上曰,今亦以此数,更为划给,可也。命善曰,圣教,诚宜矣。上曰,兵判事,卿等闻之乎?命善曰,臣未详得闻矣。上曰,今十九夜入直禁军,自相斗哄,至于声彻大内,此亦纪律所在,有关后弊,不可以小事置之矣。命善曰,日前禁旅事,万万惊骇。此不严惩,则其将大关后弊,当该起闹之人,出付攸司,依律重勘,入番假将,亦令该曹严处。番将之私施罚直,别将之蒙不觉察,俱极寒心,并令该府,拿问处之。兵判则平日若能颇送摘奸,整敕纪律,事之无严,岂至于此,而毕竟不得闻知?亦是失职,合有警责,兵曹判书郑好仁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动驾时,不可无本兵之长,新除授兵曹判书,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先随驾后谢恩。又命书榻教曰,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以李性源落点。上曰,兵判即为牌招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捕将入侍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与李敬懋偕入进伏。命有防读奏罪人金光烈草供讫。尚喆曰,观此所供,必有苗脉,不可泛然惩治矣。命善曰,语近虚谎,而迹涉殊常,亟加严查,宜矣。上谓敬懋曰,取招时,何以为之乎?敬懋曰,初番捧供时,牢讳不服,故末乃施威,所供不过如是,而渠则称以与郑纯诚同听云矣。上曰,做出倭变之说,以致人心之诳惑,究其情状,极甚痛骇矣。命善曰,此囚之疑乱人心,罪合难赦矣。上曰,此草供,捕将赍送该道兵使处,洞悉光烈之罪状,可也。上曰,利川贼,果即捉来乎?敬懋曰,谓是两班,而未核端緖,故姑未发捕矣。命善曰,虽有班名,所犯甚重,即令发捕,好矣。上曰,领相之言,是矣。敬懋曰,即当发捕矣。尚喆曰,臣之所带提举,何莫非重任,而至于太常,既掌祀典,所重尤别。以日前事言之,莫非臣不饬之罪,而提调则既被重谴,臣独幸免。尚不胜惶忸矣。伏愿特垂体谅之恩,亟降递改之命焉。上曰,所恳如此,何惜一副?命书传教曰,此大臣,每以兼管提举之并欲卸务,前后筵席,屡有陈恳,以是今番太常事出后,本寺提举,非不欲体谅,而恐或大臣之复申前恳,迄此未果矣。今闻大臣言,诸司提举,更不欲辞免云云。然则曲副于本寺,实合体待之意,领府事兼带奉常都提调,今姑免副。尚喆曰,臣衰颓日甚,枢府实衔,诚难冒据,更望特垂生成之泽,以副终始之恩焉。上曰,此则不必曲施,勿复更言也。命大臣以下先退。上曰,兵判承牌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姑未承牌云矣。命书传教曰,今玆复除,不特承乏,向来处分,殆近迫切,意在姑且更授,欲观来效,分义道理,宁容违召。况被谴与遭弹有异,然而引义,又系国纲,兵曹判书李性源,从重推考,更即牌招随驾,少顷,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室。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至降舆所。通礼跪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文庙前路。通礼跪请降辇。上降辇,步过前路。通礼跪请乘辇。上乘辇,至弘化门外,下教曰,宣传官持标信,往于各军门劳问后,解严事,分付。仍诣明政门外。通礼跪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宾阳门。诸臣口传问安讫,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别例房郞厅,谁也?有防曰,金鎜矣。上曰,为人,何如?有防曰,颇了了矣。上曰,当朔学制,尽为设行乎?有防曰,时带教授,或在阁职史局,且有在外人,故不得举行矣。命书传教曰,当等庠制。尚不设行云,方在阁职人史局郞及在外人,并许递。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尚集。右承旨赵英镇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赵时伟。同副承旨金履禧坐直。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敬裕药院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尚集启曰,大司宪吴载纯呈辞,执义兪彦鏶,掌令奇彦鼎、李鼎揆,持平金履厚、李若采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英镇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尚集曰,判尹来待。

○金尚集启曰,判尹郑昌圣,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尚集曰,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入之,黄昇源落点。

○传于金履禧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入之。赵英镇落点。

○金尚集启曰,新除授右承旨赵英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承旨房单子,传于金履禧曰,仍。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命植牌不进,参判郑一祥,参议赵时伟进,右承旨赵英镇进。以姜彝正为副校理,徐有邻为刑曹判书,李万育为户曹参议,李性源为军器提调,李徽之为奉常都提调,洪檊为司饔主簿,尹㬦为东学教授,李时秀为西学教授。宁远郡守赵麟逵,今加通政,本郡移邑时修缮公廨之功,兵曹覆启,判下。

○兵批,判书李性源,参判蔡弘履病,参议李东馨入直进,参知柳谊病,右承旨赵英镇进。无政事。

○传于赵英镇曰,刑曹有开坐捧供事,新除授判堂,使之当日谢恩,即为举行。

○传于金尚集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入之。赵时伟落点。

○金尚集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赵时伟,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履禧曰,承旨房仍。

○传于赵英镇曰,再明次对,斋戒相值,使之明日来会。

○金履禧启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英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履禧,以刑曹言启曰,因领议政徐命善所启,日前禁旅事,万万惊骇当该起闹之人出付攸司,依律重勘,入番假将,亦令该曹严处事,命下矣。依传教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宫内忿争条》有曰,宫内忿争,声撤御在所者,杖一百,殿内,加一等杖六十徒一年。起闹禁军崔东弼,黄海道丰川府定配所,即为押送。而东弼罪犯,大关纪纲,其在严师律惩后弊之道,不可收赎其杖。待用杖时,令配所官各别严杖之意,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假将赵蔺璧,系是出身,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五点量,犯夜人出身金龟老被捉,而依例移送义禁府,二更一点量,犯夜人中禁林景孙被捉,而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知道。中禁林景孙,姑为拘留,待用杖治罪放送。

○以中禁林景孙除下手本,传于徐有防曰,壮丁之犯夜。尚可说也,儿汉之被禁,抑何意乎?自在软骨,戕贼如许,傥或稍长,制之不得,不若早逐之为无事。厥汉汰逐,以有根着好身手善传音人,各别抄择,备三望入启。

○赵英镇,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庆尚道尚州居业武刘贵仁,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其父有发,有孝行。故道内儒林,屡呈营,本官及绣衣,题辞成轴,乞蒙旌褒之典云矣。孝行旌褒,事体重大,当付乡里之公议,一听营邑之转达,而以子呼吁,有若讼冤,虽曰四件,系是干恩,原情内辞缘勿施,何如?传曰,此则曾有是例,不必勿施。令该道,更考实迹以闻。

○赵英镇,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咸镜道镜城居闲良宋世辉,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盛论本府营邑弊瘼。而一,该监色幻弄军丁事,一,田结详定外加捧事,一,仓廪各谷分麤捧实事,一,官用各种,责之库子色落,因此层加事,一,兵营柴炭,滥征民结事,一,兵营支应牛只,轻价征纳事,一,元结户鸡加纳事,一,营本府铺陈白征事,一,官厅杂色各种,移征民间事,一,采藿船弊事,一,巫男例布外加征铜𨱎铁事,一,巡兵营沙工身役,代征大口鱼及四升布事,一,使臣求请铁物,责纳海民事,一,盐盆加征事,一,吏属侵渔盐汉事,一,本府下民叠役事,一,辛亥后良产侵役事,一,案付船税滥捧事,一,结税以白木加捧事,一,营本府所用木物元结替当事,一,官用熏造替侵民间事,凡为二十一条矣。虽称众瘼,非关四件,而猥滥击铮,至烦天听者,已极无严。而此等之类,假托民弊,上来呼吁之际,必多有收敛之物,以此以彼,不可以年过七十,遽然曲恕。且远外事情,有难料度,出付本道,严核推给后,从轻重勘处。至于本事,既曰民隐,则亦不可以罪在屑越,并置勿施之科,自本道,详查其虚实,从长矫救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事非四件,言是民隐,付之本道查处,实合事宜,依此草记施行,可也。

○赵英镇,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等,依近例除刑推,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集,以汉城府言启曰,座更gg坐更g守直处,古无今有之类,更为抄出,草记禀处,可也事,命下矣。臣取考各部成册,一一查实,则各衙门诸宫家之己未以后加出者,至于四十七处之多。而其中敦宁府、宗簿寺诸处,奉安御牒,所重有在者,钱谷衙门新设处,不可以无于古,有所减省,依前守直。此外都尉房之便属私家者,一倂撤罢其守直,至于南学,虽曰古有,既非财货之所储,又是他学之所无,独设守直,实无意义。一体厘革,何如?传曰,别单书入,依筵教为之。

○传于赵时伟曰,右副承旨,闻有实恙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判书李性源疏曰,伏以,臣朝以摠府守宫,祗诣禁中,迺于千万匪意,忽伏奉本兵宠命,召牌饬教,踵降于严鼓再下之际,义重陪扈,他不暇顾,遂不免章皇出肃,以臣衅负之踪惶蹙之情,复叨此任,唐突承膺,诚非梦寐之所及。反顾自恧,人谓斯何?噫,臣之向来辜犯,实系罔赦,有非微眚细过之比。虽蒙圣度涵贷,薄勘遄叙,而每一思惟,惶汗浃背,实兼诸衔,除旨联翩,滓秽之馀,拂拭逾勤,闻命辄膺,一未辞巽者,诚以霜雪雨露,罔非至教,感激恩造,不敢自阻,而至于今玆所叨。不但臣偾败之地,数年之间,乍递旋授,殆同以臣代臣,无他情势,犹且逡巡而不敢当。况臣宿愆未勘,新荣复縻,其何敢恃屡赦之仁,自同无故之人,夤缘一出,若固有之,重自陷于无忌惮之科哉?玆敢亟治短章,疾声仰吁。伏乞天地父母,察臣难强之情,怜臣至切之恳,特赐镌削,以安贱分,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又欲更试。卿其勿辞行公。

○壬寅三月二十三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与汉城判尹入侍时,汉城判尹郑昌圣,左副承旨赵鼎镇,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卿于蕫役,致劳多矣。昨日动驾时,历见家基,则尚有馀地,更加募入,诚为好矣。昌圣曰,从当渐次入居矣。上曰,新造家数,今至几何乎?昌圣曰,为五十六户矣。上曰,东村全盛时,民家栉比,似不若是矣。昌圣曰,果然矣。闻其坎舆家常言,我国东方,有欠太虚,而今此人家之密入,甚为好云矣。上曰,造舍之役,何当垂毕乎?昌圣曰,来月晦间,当毕役奠居矣。上曰,鱼物廛,亦造假家乎?若于动驾时,使之撤毁,则不无民弊矣。昌圣曰,此廛只管其鱼物出入,而恐有此弊,故已为提谕矣。上曰,廛民移接时,果不为难耶?昌圣曰,初则安土重迁,故颇以为难,而到今果有喜色矣。上曰,东村两班家,或不为难耶?昌圣曰,似无是虑矣。上曰,卿之所受册子,姑未讫役乎?昌圣曰,今已尽抄矣。上曰,开留之所考册子,亦何以为之乎?昌圣曰,想已抄正矣。上曰,后日入侍时,卿之所考,持入,可也。昌圣曰,向日坐更草记。尚今未下,何以举行乎?上曰,坐更合为几处乎?昌圣曰,为四十七处,而多有加出处矣。上曰,加出为几何乎?昌圣曰,都尉家、备边司,俱是加出矣。上曰,此是曾前已行之事,而今若除减,则都尉家,或不为难耶?昌圣曰,此是不紧之处矣。上曰,草记当下之,以别单更为书入,可也。昌圣曰,大殿别监,既有宿卫之任,而庚申节目,亦为除拔,到今有难责其坐更矣。上曰,卿言似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诚正阁。一直提学入侍时,一直提学沈念祖,左副承旨徐有防,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广礼桥以南募入人家,为几何耶?有防曰,今可为五十馀户,而次次造就,必多于此数矣。上曰,东村从此可以繁华矣。念祖曰,东村,在国初为繁华之地,而近来多为菜芹之田矣。今番募入人家之后,行路改观,家户殷盛,此亦圣世事矣。有防曰,惠庆宫汤剂,今已煎入矣。当书出榻教乎?上曰,唯。仍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香葛汤一贴,自今日煎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刑曹参议、左承旨入侍时,刑曹参议李在学,行左承旨金尚集,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刑议持此捕厅文案,往于领相家,详抄梗槪成出秘关,下送锦营,可也。此狱情状,专在做出妖言,煽动人心,而光烈则听于李嚞焕云,其根因,不可不一番查问。若非监司,莫可按查,故有是下教矣。必有本文案,然后可悉情状,亦为下送,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尚集坐直。右承旨赵英镇式暇。左副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赵时伟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禧。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敬裕药院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日晕。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尚集启曰,大司宪吴载纯呈辞,执义兪彦鏶,掌令奇彦鼎、李鼎揆,持平金履厚、李若采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时伟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徐有防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左承旨入侍。

○备忘记,捕厅囚推罪人尹得成,今于更招之后,始以诬告样,个个承款,乞被反坐之律,本事可谓出场。今则自本道,得成处别无更核之端,得成移付刑曹,押送本道,待用刑,具格捧供以闻事,分付,该道监司处。

○赵时伟,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即因本厅囚推罪人尹得成草供,今于更招之后,始以诬告样,个个承款,乞被反坐之律,本事可谓出场。今则自本道,得成处别无更核之端,得成移付刑曹,押送本道,待用刑具格捧供以闻事,分付,该道监司处事,传教矣。罪人尹得成移送刑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五点量,犯夜人幼学玄圣臣执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刑曹言启曰,因一所巡厅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人幼学玄圣臣执捉,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玄圣臣,依更数笞三十,照律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洪乐性札曰,伏以,臣素患痰癖之症,每当换节,发作如期,及至今春,添以膈气,殆近一朔,苦歇无常,而犹不至甚。故不敢言病,强策赴公矣。再昨班退之后,挟感添剧,胸胁牵刺,头痛如碎,达宵咳嗽,声音澌哑,寝食全废,神息昏瞀,连试药饵,委顿状笫。此际宾对有命,而目下病状,无路转动,末由趋参,伏枕惶慓,不知攸措。玆敢冒陈短章,仰暴实状。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治臣慢蹇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焉。取进止。答曰,省札具悉卿恳。慎节殊切虑虑,二字云云,极知其过当。卿须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奎章阁提学金锺秀札曰,伏以,臣曩于居闲之日,偶观历代名臣奏议,仍钞节其要语,以便昕夕披阅,不谓箱箧草稿,上彻天听,至有入梓之命。臣谨就前本,重加梳洗,附以皇明诸臣奏议,名之曰《历代名臣奏议要略》。汇为八卷,敢此投进者。呜呼,是书也,大自君德治道,小而至一政一令,靡不溯本探微,指切疵颣。譬则四百四病,证候虽殊,汤丸鍼焫,各有当施。傥殿下于清燕之暇,反复玩绎,目寓心通,随事反躬,则是卷中之许多名硕,无一非殿下之诤臣也。且是书之行,荐绅大夫,受而读之者,讽咏之顷,有以触发其乐善好义之心,不自觉其油然而感,耸然而作,则将见倡言谠论之日进乎公车者,宛然是卷中语矣。夫以我殿下虚己察迩之盛德,而又使千古诤臣,日謦咳于左右,盈庭多士,竞披露其心腹,则太平万世,自此其基矣。岂不休哉?噫,如臣愚陋,受圣上不世之遇,进既蔑补,退益知负,则尚拟以区区编辑之劳,窃自附于借口进言之义,以少赎其缄默之罪者,其心亦苦矣。并乞圣照,国朝名臣奏议,谨已遵奉圣教,见方不住裒辑,拟俟讫工,续尘乙览焉。取进止。答曰,手札省悉。卿所进《奏议要略》,比前本义例,尤觉该详,汇编之劳,实所叹尚。拟俟序文出稿,续付印工。予之偏好是书,槪于省检之际,不无藉力者故耳。札中敷说,又如是其懃懃,另欲随事体验也。仍传曰,今下大鹿皮一令,传于奎章阁一提学处。

○洪忠监司李崇祜疏曰,伏以,原陵展礼,銮跸稳旋,庆忭之忱,中外惟均。伏念,臣以才则至疏迃,以姿则至狷滞,其不足备数于器使之末者。是固渊鉴之所俯烛,而幸逢盛会,猥厕迩列,年来推迁,实逾涯分。雨露之泽,殆若偏被,渊谷之惧,曷尝少弛,至若方面重寄,尤非臣梦想攸及。而湖西一路,百弊之萃,其所难了,为诸道最。以臣之威望才具,欲其弹压而剸理之,是奚是gg异g于蚊䖟之山乎?除命之下,事会滚急,即日辞陛,兼程赴任。不称之实,亦未暇一暴,每自循省,不寒而慓。噫,臣之受殿下恩,与天无极,门阑为之光辉,顶踵皆是造化。而乃又拔诸人望之外,侈以刺史之荣,管辖五十州县,按察百万士民。其所以感激惶惧,图报万一者,只在殚竭淬砺,以不负委毗之重。而神随病昏,虑与发短,一味尸素,百疣层生,登闻之疏漏,蕫饬之稽忽,有事辄误,无往非罪。傥非天地之量,曲赐庇覆,则臣何以获免大戾乎?今则考已再矣。岁几周矣,而颓风痼弊,去而愈甚,苏残戢顽,废然无望。臣若仰恃宠灵,俯恋荣禄,荏苒盘礴,不早控吁,以终至于骎骎大何莫可容贷之境,则其为辱圣简,而偾国事,顾,何如也?且臣素赋脆弱,早婴奇疾,食滞气阏,糜粥为命者,四十年如一,而近因年衰气虚,积块乘之,向于出彊之行,废食僵倒,几殊者频。虽荷王灵之曁,得免草莾之委,而归后症情,比前益痼。心夺气眩,如隳烟雾,临事而夕不记朝,出语而尾不应首。以一路按廉之任,作小臣养病之坊,而尚未及一陈者,亦臣之罪也。日前省部之行,又复千里周罗,两旬触冒,倍致添肆,径还官次,而废务涔涔,亦已多日矣。噫,僬侥任重,以官则有负乘之患,膏盲难医,以身致过福之灾。惟有速得卸解,以便公私,是为区区祈祝。伏乞圣慈,谅臣恳之非出例让,察臣职之不可久縻,特许镌免,以安贱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壬寅三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命善,右议政李福源,行知中枢府事具善复,行户曹判书金华镇,行吏曹判书李命植,工曹判书徐有庆,礼曹判书金鲁镇,汉城判尹郑昌圣,咸春君李昌运,刑曹参判李柱国,行副司直李敬懋,礼曹参判徐有宁,兵曹参判蔡弘履,修撰赵成镇,右副承旨赵时伟,假注书赵衍德,事变假注书李敬裕,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进伏讫。命善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大体一样矣。命善曰,左相今以重感,不得入来矣。上曰,札中二字,诚涉过矣。命善曰,俄下批旨,以慢蹇二字指教耶?上曰,然矣。命善曰,俄与右相酬酢,而二字似太重矣。命大臣奏事。命善曰,此黄海监司李敬养状启也。以穷春种粮之不足,就留库中,限二万石加分事,令庙堂禀处为请矣。巡审归路,必有商量,且于诸道,既皆准许,依所请施行,撙节分排实数登闻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雨泽久未浃洽,此时预备之方,莫紧于贮水,臣于岁初,以堤堰申饬事,陈达行会,而诸道。尚无形止之报来,其不着意举行,可推而知,摘奸备郞,其将不日发遣,而姑以三五申令之意,出举条分付,俾无现发抵罪之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禁旅事,顷已仰达,而论其罪犯,即一变怪也。殿廊自是大内至近之处,而有此中夜争哄喧扰之举,此实由于轻蔑假将,不听检束而然也。从今以后,兼司仆羽林将中,轮回加受点,使之领率入直,则似无此等弊矣。上曰,此是叠役,似为难便矣。命善曰,虽有些少难便,不可以假将,率领入直矣。上曰,将臣得闻此事耶?善复曰,闻其事状,番将辈以为,重地喧争,罪系不轻,故欲为掩置之计,而渠辈则实不料声彻大内,兵判则全然不知云矣。上曰,别将宁有不知之理乎?善复曰,似或得闻,而其不能禁饬之罪,有难免矣。上曰,兵判何不入来耶?命善曰,闻右相言,则昨冬事,既是自上饬教,有不敢引义,而今又行公,则当过四次都政,此是前所罕有之事,故不欲出仕云矣。上曰,向者李衍祥,连当四次矣。命善曰,间除东西铨,而西铨则不至连当四次矣。上曰,李判府事,亦屡次当之矣。命善曰,此亦迭当东西铨矣。上曰,兵判所引,诚太过矣。三当都政,既无前例,虽当四次,亦何不可乎?况前者政注,有何善为之事而如是乎?福源曰,以其不善为之,故当之者,亦不敢冒据矣。上曰,政注自今善为,以补前愆,可也。仍命书榻教曰,兵曹判书李性源,申饬行公牌招入侍。命善曰,昨日举动时击铮者,数至四五人,民习诚极痛骇矣。上曰,本洞辇路诸处屏门,甚多通阔,击铮之弊,实难禁戢矣。命善曰,近来动驾时,上言击铮,极其纷纭,民习之猥滥,诚可痛恶。故臣于顷筵,尝有科治禁断之请,而圣上,为虑下情之不达,勿令禁断,臣不敢更有所陈矣。及览《国朝宝鉴》,伏读成庙朝下教。若曰驾前申诉,愈益滋多,此必官吏,失于听断而然也。设官委任之意,安在哉?申饬诸司,使听讼之际,毋汨利欲,毋怵威势,令民无冤枉。臣于是始觉察民隐平物情之盛意,前圣后圣,沕gg吻g然相符,而禁断申诉之要道,实亦莫过于此。为先以此另饬中外词讼之官,仰陈圣意,罔敢怠忽,俾无如前渎挠之弊事,出举条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昔则民俗醇厖,官长畏法,上下惩励,易致息闹之道矣。今则官长虽明于听讼,民习渐致乖戾,辄有申诉之举,究其弊源,猝难矫改矣。鲁镇曰,成庙朝击铮者,自司宪府,如署经例以为举行,今亦遵行此例,宜矣。上曰,卿为大司宪,则未知其善处,而至于遐土文臣,未谙事情,何以善为之乎?命善曰,圣教果然矣。以今比古,时势不同,民习有殊矣。上曰,东村自是闲僻之地,而今此民家,多数新建,必致烦扰之弊,洞中两班家,似必为难矣。华镇曰,果有益无害矣。福源曰,人家稠密,蔚成大村,在臣家,果为好矣。上曰,东村今有两大臣,且有三重臣,在昔全盛时,似不及今矣。命善曰,果然矣。亦有吏曹正郞,可谓极备矣。命善曰,内局番次,近甚苟简,而提调郑民始,姑无替直之势,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提调之因此许递,得不太过乎?命善曰,实故与他有异,且都承旨,连为独番,是亦可闷矣。命善曰,吏曹参判郑一祥,行副司直金文淳,备堂还差。郑一祥关东句管堂上,金文淳堤堰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华镇曰,向因内弓房手本,弓角事,有从长区处后,草记之命。故取考文书,则内弓房进排黑角价,曾以倭铜及镴价划给,而数十年来,生铜每致愆期,贡价亦未受出,以至于数年无价进排之境,贡人之称冤,固已久矣。若欲以本银之价磨炼,则非渠所愿,欲以市直计给,则有违定规,迄今相持。而且惠厅钱,以其前贷之未报,不为贷下,未纳倭铜,则屡关严督,而姑不得捧出,致使莫重造弓之需,越限不进排,其在事体,诚万万悚闷。若不别般变通,只论许贷一节,则非但事面之苟艰,终归姑息之科。而目下经费不敷,实无支继之道。关西小米,限二万石划给臣曹,俾得以分等贡下,而年例所纳生铜,自臣曹直捧发卖,次次上下,使之贸角进排,则事甚便好。日昨筵中,有所陈达,而生铜,从便区处,然后可以继给贡价,故略成节目,就议庙堂,敢此仰达,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善曰,前所持疑者,以其贡价,或有难继之虑也。及见节目,则果有长久分排之道。若然则此是大变通大实政,亦岂无大肆力之举乎?关西小米二万石,许令划给,以为从便措处之地,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吏曹三堂,姑不备员,判书虽得由暇,姑勿下直,可也。命善曰,此不急之事,从后为之好矣。上曰,吏判之向日上疏,殊甚不紧,而至于政注,果善为之矣。命善曰,果然矣。上曰,新除镇川县监,何如?命善曰,当善为矣。上曰,彼玉堂,以单番,久为入直,可无脱直之期耶?华镇曰,臣于年前,与洪良浩为百日伴直矣。上曰,闻其入直才经十日云。论以百日,则仅为一筹矣。上曰,玉堂望,其果苟艰而然乎?命植曰,果然矣。是故至于教授望,只出二望,而亦以在外人苟充矣。上曰,在外人,谁也?命植曰,李鼎揆、姜彝正矣。上曰,受点人,俱是行公人乎?命植曰,一人则以时台,连为牌不进矣。上曰,时带台谏,不行教授任乎?命善曰,台谏有监试官之例,庠制亦是科试,似无相妨之事矣。福源曰,时带谏官者,有难行公矣。命植曰,堂上、堂下侍从,解由未出人,申饬之意,前已仰达,而其后尚无成出之人,事甚未安。更加严饬,俾无如前稽滞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顾今人才,虽曰乏少,天生人才,足了一世之事,未有无人而不做治之理矣。命善曰,果然矣。以后视今,犹以今视昔矣。上曰,退计数十年,则人才之犹今,亦未可料也。命善曰,今此备堂之班,亦多俊彦,真所谓才不借于异代矣。上曰,坐更事参考己未节目,甚多错杂矣。昌圣曰,坐更之法,自汉始有,而我东亦行之已久矣。臣才成新节目,回监大臣,而此是变通之事,熟加商量,宜矣。命善曰,臣果见之,而诚善为矣。上曰,惠厅、户曹,不设坐更,均厅、兵曹,皆置坐更,是何故也?命善曰,均厅则特是新设,故其时创出坐更,兵曹则故判书朴文秀厘正变通时,似或设置矣。上曰,左右捕厅,均是一也。而只于左边,独置坐更,是亦可怪矣。昌圣曰,加设委折,问其本司,则可以知之矣。上曰,古例只有伏处乎?命善曰,然矣。上曰,加设之数,多至四十七处。大抵坐更之役残民,即一苦役,不可不一番厘正者矣。命善曰,圣教,诚至当矣。上曰,判尹详加查栉,后日入侍,以为禀处,可也。昌圣曰,当依教奉行矣。上曰,柳谊军号事。卿等闻知乎?命善曰,臣姑未闻矣。上曰,以有渰戒严等号书入,故伊日屡次改入矣。命善曰,事甚可怪矣。华镇曰,臣往箕营,闻暗行时事,则果尽心为之云矣。上曰,其书启,古亦所无矣。命善曰,管城将望筒,尚未批下矣。春粜分给者,当捧秋籴,然后庶为收杀之道矣。上曰,此人姑未知何如矣。昌运曰,此人曾经监赈御史军官,且满浦佥使时,三千石逋欠,善为收杀云,故果为拟望以入矣。上曰,还谷尽为分给乎?昌运曰,姑未尽分矣。上曰,无愿受民而然乎?昌运曰,从当尽分矣。上曰,守御厅北仓之当初移设,不善为之矣。今以惠厅谷积贮事,欲以西部龙虎营相换,此果何如耶?命善曰,当初移设,果不商量,而既有新置龙虎营,则旧营无异空廨,以为换置,似无妨矣。上曰,今番使行,无事往还,诚可幸矣。别单卿等见之乎?命善曰,姑未得见矣。上曰,文亦善作矣。命善曰,副使自是善文之人矣。上曰,古则以武臣,或有差遣副使之例矣。命善曰,水路朝天时,果有此事矣。上曰,此后使行,或以武臣差遣,以观其土风,武备为好耳。命善曰,圣教诚好矣。善复曰,在前多以名武,差出军官,以为率去矣。上曰,将臣中谁往异国乎?敬懋曰,故参判申思建使行时,臣果随往矣。柱国曰,臣则随往于日本矣。上曰,此后则节使,间以武臣差遣,好矣。以此分付铨曹,至于使臣之带往年少武弁之有地望者,亦好矣。命善曰,当依教另饬矣。上曰,来头节使,欲以大臣点下,郑判府事及左右相中,可以入去矣。福源曰,臣有形骸之病,虽出入于筵席,犹且惶悚,何可奉命于异国乎。上曰,卿言过矣。六月政,当差出使臣,可为谢恩使乎?命善曰,然矣。上曰,大臣使行时,沿路接待,何如?华镇曰,大臣与王子等,故平壤、义州,皆有库物,以为举行矣。命植曰,湾府一番使行所费,为六千两,而三千两用于盘缠,三千两入于支供矣。上曰,一年虽有屡次使行,所费皆如是乎?命植曰,节使六千两,别使数千两矣。上曰,立廛市民,使之给银矣,果善为乎?华镇曰,市人辈来祝圣恩,举皆欣悦,而所受银子,俱是封不动,故品亦极好云矣。上曰,青布廛,何如云耶?命善曰,果善为云矣。上曰,使行久留栅内,故湾商延卜,亦久留于栅外,必多为弊矣。命植曰,似不然矣。上曰,顷见状启,则延卜入去,在于初七日,而今逾一望,如之何不为迟留乎?且闻辽野,极甚泥泞,车卜不得作行云,其留滞之弊,不言可知矣。命善曰,果然矣。上曰,彼国亦乏帽子云,是何故也?命善曰,今则彼人,亦多着帽,故比前稍贵云矣。命植曰,非缘此而然也。商译等,不以银贸帽,只以湾府杂卜卖买,故彼人亦无所利,不愿卖买云矣。上曰,译官近甚失利云,是诚可闷矣。命善曰,果然矣。上曰,立廛及挥项廛事,向于询瘼之时,不得不两解之。以事理言之,固当右袒立廛,而彼许多军兵失所之弊,在所当念。然若示扶此抑彼之义,则后弊又至于呼宾作主,处分之无模棱,良以此也。命善曰,造卖之军士,便是得讼矣。上曰,毛缎若使尽贸于立廛,则廛人与造卖者,当为共利,而大抵立廛之价厚,杂卖之价轻。以此之故,湾商与松商符同,渠辈榷其利,彼译舌辈,渐至失利之境,岂不可闷?且闻译舌,近多潜卖云,然则廛人之失所,势使之然,此亦都民弊瘼之一端。命植曰,今以十疋论之,一疋只贸于廛人,九疋必贸于湾商,故市民终不得共利矣。命善曰,近来下贱之人,初不着狸皮挥项,皆着鼠皮挥项,故物价之腾踊,有不可言矣。上曰,器用服饰,上自宫府,下至吏隶,等级无别,是甚可闷矣。大抵宫中器用,渐至朴陋,而闾巷侈风,日甚一日。御床用𨱎器,下贱亦然,御衣用绵苎,下贱亦然,等分之紊乱,莫极于近日。此无他,人无守分之心故耳,此自卿等可以自反处也。昌运曰,日前罗将辈,着骢帽服币衣,骑马城中,故自京兆移送秋曹,照律定配矣。上曰,罗将辈人物凡节,比前不啻疲残而已,身手衣服,无异乞儿。若此而脱有可用之事,难期效力矣。古则必以外邑人选用如陞户者,法意盖欲严狱体也。近闻率以都事颜私,差充无赖辈云,此等处,该堂察饬,可也。命善曰,果然矣。昔则出往外邑,作弊多端,而今则亦不为此等事云矣。上曰,鹊衣造给后,渠辈果何如耶?华镇曰,甚欣悦矣。上曰,罗将辈近不习杖,此系人命,今后复旧制,都事率往神武门后,以为肄习,可也。华镇曰,当令申饬矣。上曰,更无所奏之事乎?命善曰,日前才设宾对,故果无仰达矣。命备堂先退。上曰,大臣、将臣留在,可也。上曰,日前犯夜人尹哥,见捉于何营耶?敬懋曰,臣营矣。上曰,金光烈更招,昨夜又来到,而领相似未及闻知矣。命善曰,臣未得闻矣。上曰,金哥初则抵赖,而以郑纯诚所供发问,则渠亦不敢牢讳,始乃吐实。而以癸卯、甲辰两年间,将有倭变等说,诪张妖言,诳惑愚氓。以为当作义兵将云,而倡说于人,长枪铁椎,藏置其家,且八阵图,渠自晓解云。其踪迹之阴秘,状貌之凶狞,既无可言,论其罪恶,合施诳惑之律矣。况渠之言内,将有倭乱之说,非渠做出。十年前往见李嚞焕,则以为此两年,必有倭变,如欲避乱,则伽倻山素称福地,可以隐避云。故以筑城等说,烂漫酬酢云。光烈既与嚞焕,造次相逢,有此说话,则嚞焕素亲之人,必当有熟闻其说者。嚞焕虽已身死,搜探其文书,则岂可无究核之端乎?且光烈捧招时,与嚞焕酬酢,不必只两人相对而语,必有坐上参闻者,此是应问之事,而问目有此疏漏之举,何其不详若是也?命善曰,圣教果然矣。嚞焕今虽身死,其家人之应问者,及文书中可考者,一一搜核,则必当查得其根因矣。上曰,光烈供辞,既有端緖,而应问罪人,若拿致京狱,则为虑绎骚之患,付诸锦伯,使之亲执按查,以为究竟之道矣。命善曰,令本道查问,果为至当矣。臣于昨午,即为发关分付,而锦伯之亲裨金命遇,赍去矣。上曰,金命遇,是御营厅教炼官乎?柱国曰,然矣。命善曰,伽倻筑城事,诚可怪矣。此山在于岭南,而与嚞焕酬酢时,何以远指此山乎?敬懋曰,此是德山、洪州两界所在之山,而亦称伽倻矣。上曰,嚞焕与李家焕为至亲而稍有文名云,未料此人之有此妖诞之说矣。命善曰,虽有文名,终是博杂之流,故有此虚谎之说矣。上曰,既有端緖,故使之究问,而光烈所供,若或虚罔,则诸人发捕,亦甚可闷矣。命善曰,此不可掩置之事,既出于光烈之招,则一番明查,有则当勘,无则落空,在渠辈亦云幸矣。以此以彼,不可不严查得情矣。上曰,罪人问目,全不致详,自今初发问目后更招时,问与供,一依鞫狱时问郞所书,曰问曰供,逐条悬录,无至漏落之弊,可也。敬懋曰,当依教为之矣。上曰,镇川三罪人事,亦甚可怪矣。今此湖右人心,实难底定,是所忧叹者矣。命善曰,其三汉,本非湖西人,而根着既不分明,踪迹亦甚阴秘矣。上曰,此辈结幕深山,或称惯于卜术,或称明于天文,闻其行止,极为诡怪。故使新除兵使,详加按察,而厥汉之诳惑煽乱之罪,极为痛骇矣。善复曰,田文显,今于按查之际,当善为之矣。上曰,昨见岭伯密启,果不出予之所料矣。当初尹得诚告变,事极虚谎,故付诸道臣,使之按查矣。今见其启,尹哥本以一名之人,含憾于郑博模之不许入录于书堂案,有此谋陷之举,不意岭南,有此叵测之事矣。博模,即文庄公郑经世之后孙,而岭南之望族也。本无干于逆孽,至于申哥,谓是戊申贼天永之孙,而所谓申思柱,非贼永之孙也。即申淌之孙,而误死于戊申,故己酉即为伸冤。其事载于《戡乱录gg勘乱禄g》云,则举此一端,得诚之诬告,昭不可掩矣。况申淌伸雪之后,其子有除教官者云,若是逆孽,则岂有除职之理乎?得诚之含憾于摈斥一名,有此告变之事者,诚万万痛骇矣。命善曰,圣教果然矣。上曰,非但申、郑两人事而已,得诚之拖引宋德相者,亦有意焉。以德相之不许序齿,坐于泮中,为一名之仇怨久矣。今于告变,搀及德相,欲售其嫉怨之计者,明若观火矣。尤可痛骇者,渠以私嫌,构陷多人,至有屡日滞狱之举,按查之下,冤枉已辨,而绎骚之弊,惊动之状,势所必至。故夜览状启,方构慰谕之文,使之晓谕,而放释诸囚矣。命善曰,圣教至此,岭之在囚诸人,非但感泣,其他一道之人,必当颂祝无地矣。尹哥既归诬人之科,则当用诬人之律,此则断不可饶贷矣。福源曰,此类如不用法,奸细之辈,实无惩创之道矣。上曰,尹哥下送本道,待用刑正法,为宜矣。命善曰,自捕厅,以查启辞意,发问目捧诬服迟晩后,下送该道,以为用法,诚得当矣。上曰,卿言是矣。上谓敬懋曰,利川权哥,已捉来乎?敬懋曰,非久当入来矣。上曰,权哥姑未入来,则两捕将合坐,捧得诚诬人之招以闻,可也。上曰,岭南今番事,亦出于一名之积怨,此辈事,诚难处矣。向来封疏守阙,亦多月,此亦可闷者矣。命善曰,此辈屡次见却于政院,近反呼诉于臣等亦甚苦闷矣。上曰,向时许通台望,非先朝特下之教。其时金相福,误为奏达,致有台通之举,而因此至今为争扰之端,诚可闷矣。命善曰,渠辈既得通清,今反枳塞,其怨怼之心,有倍于前日矣。上曰,此非自朝家改正,自然见枳者矣。命善曰,然矣。上曰,三曹佐郞部都事,今亦为之矣。命善曰,然矣。今虽除拜此等职,犹不满于渠之所望矣。上曰,礼、兵曹不得为之耶?命善曰,此则虽在许通时,两曹郞不得为之矣。上曰,吴濬根今在何处耶?时伟曰,以卖文事,遭台言被谪矣。上曰,宣传官厅先生案,或以拔字书之,是何故也?柱国曰,臣姑未闻矣。上曰,向者予适取见,果如是矣。其中虽有人微质贱者,既无朝家命令,而何可私自擅拔乎?此是后弊所关矣。善复曰,闻甚可怪矣。上曰,若或见忤于一人,则皆当见拔乎?此路一开,虽翰荐弘录,亦当如是,此后卿等,各别禁饬,可也。敬懋曰,事甚惊怪,虽有不惬之人,因当待文迹删拔,而岂以私憾,任自拔去乎?此等人摘拔论罚,宜矣。上曰,卿等出去时,取见先生案,查问其所书之人,可也。柱国曰,当依教为之矣。善复曰,宣传官厅事,亦有可闷者矣。以兼内吹施赏一节言之,极涉太过,反有胜于武艺厅矣。上曰,以四十九疋,殆同定式给之者然,是何故也?善复曰,欲免其一同之名,故以此数给之矣。柱国曰,初则以二十馀疋,而其后渐次加数,以至四十九疋矣。上曰,此甚乖当,各别禁饬,可也。上曰,近来宣传官身手,极甚短矮,亦可怪矣。善复曰,人物凡节,比昔亦减,至于各军门,亦然矣。上曰,故相李端夏,曾经行首宣传官,而伊后连有所经之人,其时则厅风,亦有可观矣。近来则武弁风习,全致坏了,无意修举,亦甚嘅然矣。武将何不申饬乎?善复曰,此是臣等之罪,而昔则武将,掌其通塞,故果有顾忌之心矣。今则此法已废,故全不畏惮,致有如此之弊矣。柱国曰,臣等虽忝在将臣之列,以臣风力,有难管摄矣。上曰,卿是武宗,如是申饬之后,不遵挨次之人,卿等必摧折之,以悛旧习,可也。善复曰,年前赵圭镇,曾任北邑时,以虎皮事,与北兵使相诘。故臣果言于铨地,塞其水使望,至数年矣。敬懋曰,近来宣传官,视将臣殆寻常,故果有此弊,臣常忧叹矣。柱国曰,武将无权,虽有警责之事,实无可施之道矣。上曰,其中最甚者,别军职及承传宣传官,全无畏忌之心,自以为历践训正等职,推跻兵、水使。故志满意骄,懈怠成习,全不从令,是岂成说乎?将臣若欲禁戢,先从此辈始。卿等必须另饬,可也。命善曰,圣教诚至当矣。善复曰,挨次之法,见坏已久。平时犹可说也,若值有事时,则诚为闷虑矣。上曰,文臣见今数少,有难激扬,而至于武臣,足可禁饬矣。命大臣武臣先退。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香葛汤一贴,自今日煎入。又命书榻教曰,礼房承旨牌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检校直阁入侍时,检校直阁徐鼎修,左副承旨徐有防,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方在宾厅,岭伯状本毕看后,果有所见与否,尔往传谕后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状启今几尽看,而果如朝筵下教,本事极为虚谎,别无他意见为达矣。命书传教曰,曩者岭人尹得成,称以告变,来诉于将臣。予闻其说,已知其虚谎架凿,不发缇骑,拿逮王狱,付诸道伯,按而查之。或虑夫按查之际,致有鸿䍦gg罹g玉焚,申申垂戒。今其启来到,而尽不出予之所料也。噫,驱人恶逆,何等大罪,而辄因纤芥之嫌,敢肆萋斐之计?可愕可痛,孰甚于此?予惟峤南一路,我东邹鲁之乡也。儒贤辈出,俊乂宾兴,其风则弦诵,其俗则醇厖。在昔岛夷,寇贼我疆土,而倡率忠义,争效立殣之诚。亦粤獜、亮,煽动我民众,而不被诳诱,罙坚向上之志,四百年培养有所,七十州习尚可观。以是朝家于岭南,倚之也重,待之也厚,荐拔之政,每饬铨曹,扶植之谕,屡及方岳。咨尔岭土人士,庶几知予意之攸存。噫,今之岭南,即古之岭南也。不意揖让之地,乃有构陷之举,寔由予教化之不明,自顾瞿然,无以为喩。嗟我岭土人士,得无闻此而惊扰不宁者乎?缧绁非罪,孔子言之,䜛说殄行,虞帝堲之。惟彼被诬之类,予方昭晰之慰解之,况在他人,更何忧焉?虽出百得成,惟予在,可恃而无恐,矧乎惩艾之后,岂有二得成哉?九重虽远,千里孔迩,毋怯在市之虎,各作安巢之鸟。予抑又思之,原其起闹之事,事则甚微,逌是纷纭,致彼葛藤,予则曰,此岭土人士自反处也。如得成者,罪归反坐,然其息竞而止沸,毋使赍郁而茹冤,在乎岭之多士,不激不随,偕之大道,斯岂无其方欤?在囚诸人,洞谕后倂即放释,所谓尹得成,下送本道,待用刑严核得情,照法勘断,更将十行丝纶,申诰一道章甫。卿其祗受,照此奉行事,回谕于庆尚监司赵时俊处。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出榻教又命大臣同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赵时伟,领议政徐命善,右议政李福源偕入进伏。命有防读奏别谕,有防读奏讫。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善曰,诚好矣。非但在囚者以放释为幸,一道人士,皆当感泣矣。命大臣先退。命书传教曰,夜见查启,为虑滞狱,下送别谕,呼烛书下,祗受后一边宣谕,一边放释。卿则即为还营事,一体下谕于庆尚监司处。上曰,御营厅将校,俄使之待令矣。该房先退,此别谕及有旨,即为赍送,而以数日内入达之意,严饬,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四日二更,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金尚集,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凤显,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俄下岭南传教持来。贱臣承命出持入。命尚集读奏讫。上曰,岭人见此传教,当何如耶?尚集曰,臣伏见辞教,德音蔼然,有感臣邻,况当之者乎?必感泣无地矣。上曰,郑博模,闻是岭南望族矣。尚集曰,然矣。上曰,李宪默,何以旅宦乎?尚集曰,闻以本曹朔用,仅得支过云矣。上曰,淮阳、金城之民,多至流离云,是何故也?尚集曰,两邑之民,既无恒产,故每致流散矣。上曰,许民击铮,为其通下情,而近来民习,无难击铮,是甚可骇矣。尚集曰,向日举条出后,该府官长,当惕念举行之事矣。上曰,都民休戚,专在于刑、汉两府,尤宜择任矣。尚集曰,圣教果然矣。上曰,今此判尹,善为供职,予甚嘉之矣。尚集曰,闻甚善为云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尚集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赵时伟坐直。右副承旨李养鼎未肃拜。同副承旨金履禧。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敬裕药院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尚集启曰,右承旨赵英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尚集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赵时伟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养鼎落点。

○金尚集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养鼎,方在济州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然则勿施,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赵时伟曰,同副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弘陵,一体奉审以来。

○以宣传官试讲单子,传于金尚集曰,李润集,辄以相避悬頉,然则润集,将无应讲之日乎?事体极为苟简,行首宣传官李邦五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命植进,参判郑一祥式暇,参议未差,左承旨金尚集进。以林锡喆为敦宁都正,金梦华为军资正,金华镇为内局提调,郑一祥为司译提调,接慰官单李泰永。

○兵批,判书李性源进,参判蔡弘履病,参议李东馨病,参知柳谊入直,左副承旨赵时伟进。以郑昌圣为都摠管,沈念祖为宣传官,吴载光为五卫将,副司直赵鼎镇,副司果宋载世、洪继善单付。

○传于赵时伟曰,左承旨入侍。

○以正言严思宪、尹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尚集曰,只推。其中尹㬦,学制申饬之下,岂可违牌?使之限内设行。

○以刑曹各道定配罪人同罪未蒙放抄录别单,传于赵时伟曰,僧笁善、赵龙泰、柳万太、崔世中、黄道爀、梁顺迪、李搢运、全宗完放。今此八名之放送,非为罪犯之可宥,特以一放一否,殆近斑驳故耳。厥汉等处,令配所官分付后,使即放送事,行移各该道臣处。

○以刑曹定配罪人抄录别单,传于赵时伟曰,郑国良之子,上言措语,不为悬录,更为查告草记。

○赵时伟,以刑曹言启曰,捕厅囚推罪人尹得成,移付刑曹,押送本道,待用刑具格捧供以闻事,分付该道监司处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尹得成,待城门开,押送本道,而待用刑,即为具格捧供以闻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寅三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一二直提学、军士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沈念祖、郑志俭、赵时伟偕入进伏。上曰,今番课试,检校待教,果善作矣。念祖曰,然矣。上曰,此后时带守令,以为制进者,各为作轴以考,可也。念祖曰,圣教,诚宜矣。上曰,使行,今月似当入来矣。时伟曰,然矣。念祖曰,回还使行,今已渡江,而本阁所付书册,皆得贸来云。其价本,分付本道道臣,使之依定式区划以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日若得一锄雨,则农事可得解渴矣。时伟曰,臣闻老农言,则麦事庶得免歉云矣。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柳谊今方入直乎?时伟曰,以屡下严教,方切惶悚,不得入直云矣。上曰,顷以待下教出直事,已有分付,而何可任自出直乎?即为入直事,分付。上曰,右承旨承牌乎?时伟曰,方有身病,不得仕进矣。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诚正阁。承旨、阁臣同为入侍时,一直提学沈念祖,二直提学郑志俭,左副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赵时伟,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念祖等,考抄启文臣比较试券七律行窝诗五律蜚英会诗讫,命书等第,李时秀、李鲁春、李显默皆为三下。上曰,今番又皆同等,更当比较,五七律书题佳者甚难,一二直提学试思之。念祖等对曰,猝难思得矣。上曰,李时秀,即月沙之后,李鲁春,即泽堂之后耶?念祖曰,然矣。上曰,然则就月沙、泽堂诗句,出题似好,两集注书出去持来,可也。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念祖等,就两集考阅,《泽堂集》五律,得人到月圆时一句,《月沙集》七律,得槛前晴日浴扶桑一句。上曰,两句皆可为题,而日月相对尤妙,以此书出,宜矣。念祖等曰,以其祖之诗为题,而试其孙,尽是圣朝文翰之美事,世臣遭遇之大荣,臣等诚不胜钦叹矣。上曰,押韵不必拈出一字,使之各步原韵,好矣。念祖等曰,圣教诚然矣。遂书再次比较题,五言律诗,人到月圆时,押丝时诗欺,七言律诗,槛前晴日浴扶桑,押茫苍桑傍阳。读奏讫。上命时秀等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李时秀、李鲁春、李显默等偕入进伏。上命念祖,示时秀等书题曰,汝等,知此诗何人所作乎?时秀等对曰,臣等未能知之矣。上曰,五律即炼光亭诗也,七律即望海亭诗也。而望海亭,在山海关之南,毋论谁某题咏,以此一句义制进,可也。念祖等曰,使于何处制进乎?上曰,出往宾厅制进,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承旨与试官入侍时,直提学沈念祖、郑志俭,左副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赵时伟,记事官李祖承,记注官金健修,别兼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考抄启文臣试券。念祖等考券讫,以次书等第。时伟曰,徒流案中,多有混入于放秩,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然则墨沫以入,经览后颁布,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与药房提调入侍时,提调金华镇,行左承旨金尚集,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谓华镇曰,箕营果如所闻乎?华镇曰,江山甚佳丽,诚是初见,而居民不务农业,专尚兴贩,故生业未免萧条矣。上曰,卿见昨下传教乎?华镇曰,臣果奉览,而岭人必感泣矣。上曰,卿初见义州乎?华镇曰,然矣。观其境界,则与彼地,只隔一带水,而至于昌城,距沈阳不过三四里。而时值冰合,则与陆地无异,难禁往来之弊矣。上曰,卿在箕营时,有陈瘼状启,而尚未批下者,欲见卿面详后处之之意。卿果有好个矫弊耶?华镇曰,臣巡过西边时,所谓把守军枪剑,无异斩木为兵,极甚疏虞,此是第一矫弊之端。而至于疲邑残镇,势难造改,划给数千石还谷,取耗随改,则庶可备准。而臣之所量,果至于斯,故有所状请矣。上曰,卿之所陈,诚甚得宜,而庙堂则以为不然矣。华镇曰,本道还米,有名无实,固当变通之事,而臣不可擅裁,只依例许捧,而此是朝家古例申饬之事矣。上曰,或有单代捧之事乎?华镇曰,今无此例矣。上曰,生民休戚,专在守之如何,不可不择除矣。华镇曰,果然矣。上曰。尚武传教,西人谓之如何,华镇曰,本道人士,未谙圣教之本意,或有兴讹之端,故臣果多般晓谕,宣布德意。而苟有人才,则朝家必为收用,以慰遐土之心,宜矣。上曰,卿言诚是矣。华镇曰,户布事,已行三邑,而皆云便宜,此外诸邑,亦为从所愿定行,似甚无妨矣。上曰,弓角弊事,若依愿划给,则贡人当为好矣。华镇曰,贡人之无价责应,极甚可矜,在朝家,不可无变通之政矣。上曰,唐角之贸来,在北京,初无禁令,而我国之只行禁条,使不得贸来,或有可用之时,则每以私贸征用者,亦不成说,此是变通之事矣。华镇曰,圣教果然矣。既用私贸,则不必禁之矣。上曰,卿曹有何弊瘼乎,华镇曰,庚子收租,果是近年所无,而昨年支用,仅得相当,是实莫晓其端矣。上曰,予亦以为然矣。上曰,卿子之得除外邑,便是补外耳,华镇曰,百里之职,为任不轻,得除是邑,亦圣恩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尚集。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赵时伟。右副承旨郑志俭。同副承旨金履禧坐直。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敬裕药院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时伟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金履禧曰,乔桐府使,使之今日辞朝。

○备忘记,乔桐府使金海柱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志俭落点。

○传于金履禧曰,承旨房仍。

○徐有防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郑志俭,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具善复,知义禁李性源、郑民始落点。

○传于金履禧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履禧启曰,因兵曹启目,今此册宝谱略志状御制,奉安外奎章阁时,城外前后射队二哨,京畿军兵,渡甲串津,进诣江华府时,前射队二哨,后射队一哨,挟轝炮手二十名,本府军兵,前期一日,各其境上待候,次次替代,而昼停所宿所,则前后射队军兵,相连扈卫,到境上落后时,依例除标信举行之意,宣传官持标信兵符下送事,令本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以此意,下谕于京畿监司、摠戎使、江华留守处,何如?传曰,允。

○赵时伟,以义禁府言启曰,禁府滞囚可闷,今日则坐斋日也。有难开坐,皆以草记议处照律,未捧供时囚,亦令明日捧供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李暾段,以新进小官,不思恪勤之道,小无严畏之心,申饬之下,径归私次,以致传谕之迟滞,揆以纪纲,极为可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李暾,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金履禧,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暾,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事,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暾十二代祖抽,佐翊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寅三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赵时伟偕入进伏。上曰,赵兴镇何当上来乎?时伟曰,今明当回程矣。上曰,凡于发兵,皆用兵符,何可胶守谬例?此后则出举条定式,可也。时伟曰,今因言端,敢此仰达矣。军兵调发,事系重大,故虽郊外动驾时,斥候伏兵,必待标信信箭,而至于宗簿寺艺文馆奉安曝晒之行,前后射队及各项仪卫军兵,调发外邑,只凭关文,不待兵符及标信,任意出用,虽曰袭谬之举,实非慎重之道,自今以后,凡系军兵调发,必待兵符标信后举行事,永为定式,令该曹,知委于各该道帅臣处,何如?上曰,依为之。此事每欲下教而未果,所奏得体,令兵曹,知委璿阁史阁所在邑及沿路邑所管各该道监兵使处,自今使之惕念遵行,更有袭谬之弊,监兵使难免重勘,以此严饬,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禁府滞囚可闷,堂上或带紧务,或在呈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今日则坐斋日也。有难开坐,皆以草记议处,公律未捧供时囚,亦令明日捧供。上曰,禁府堂上前望,多数持来。贱臣承命出持入。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香葛汤,自今日停止。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前一直提学入侍时,前一直提学郑民始,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谓民始曰,卿除禁府堂上,今始初拜乎?民始曰,然矣。上曰,卿见金光烈供辞乎?民始曰,臣果见之,而情状之绽露,别无更问矣。上曰,锦伯按查时,以勿为绎骚事,有所下教,而其于发捕之际,易致此弊,是甚可闷矣。民始曰,道臣必当善为矣。臣似闻海西消息,则海西儒生辈,以德相之横罹罪辜,作为称冤,至有呈诉之举云,比诸湖儒,所犯尤重,极甚惊惋,而道伯状启,方上来云矣。上曰,人心都不悦服,每有此等之事,诚甚可闷矣。有防曰,奉安行时,军兵调发节目,当付标以入,而高阳、通津等邑,亦以标信举行乎?上曰,此与陵行有异,以摠戎使指挥举行,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志俭,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雷渊集》,下于内阁,阁臣其果阅览乎?志俭曰,虽未尽见,而略绰看过矣。上曰,其文为一代之最,而此人,自予三岁时,为保养官,一岁中,授《孝经》及《小学》,其后受学,至于六七年之久,以此欲令芸阁,刊行其集矣。志俭曰,其文淳雅,足为一代宗匠,果如圣教矣。上曰,南奉朝贺,递保养官后,朴圣源代其职,予之所得,多赖此二人之力矣。《雷渊集》序文,欲制下,原集姑置内阁,勿为出给,可也。志俭曰,若下御制序文,则尚为旷世之荣光矣。上曰,直阁何当上来乎?志俭曰,姑未详闻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尚集。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赵时伟坐直。右副承旨郑志俭。同副承旨金履禧坐直。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敬裕药院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有防曰,试官与讲员入侍。

○传于赵时伟曰,次对明日来会。

○金履禧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吴载纯,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履禧曰,坐直承旨入侍。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尹尚东落点。

○赵时伟启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履禧,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大同察访李延伋呈状内,素患癖积,挟感重发,委顿辛苦,转侧须人,万无差复往赴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危重,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履禧,以户曹言启曰,参议臣李万育,与佐郞臣兪彦商,进诣乡校洞于义宫奉安阁、彰义宫,依定式奉审,则乡校洞于义宫奉安阁后面雨漏一处,薍帘十一浮,风遮草芚二浮破,彰义宫养性轩西边遮阳二浮破,芦帘半半浮破,日闲斋雨漏三处,八祥槛雨漏三处,南行阁雨漏二处,七相楼雨漏二处,六德斋雨漏四处,玖思斋雨漏五处,永慕堂雨漏二处,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亦令本曹郞厅,监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户曹阙内各处巡审别单,传于金履禧曰,待举行时坚实为之之意,预为严饬。

○金履禧,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各处墙壁垣宇,依定式发遣本曹佐郞臣金鎜,与兵曹参知臣柳谊,佐郞臣李百亨,东所卫将臣金处汉,西所卫将臣李格,南所卫将臣郑彦衡,北所卫将臣朴庆麟,眼同看审后,有夺各处,别单书入,分付紫门监,待各处修改时举行,亦令本曹郞厅,一体监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禧,以户曹言启曰,参议臣李万育,与佐郞臣兪铉商,工曹判书臣徐有庆,正郞臣沈禧,进诣于义本宫,依定式奉审,则启庆轩薍帘四浮,悬索竹具风遮草芚三浮破,朝阳楼西边春舌雨漏三处,北边雨漏一处,北行阁雨漏三处,分付各该司,即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厅,监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尚彦泽,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时伟,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壮抄右司前哨官李永老,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时伟,以义禁府言启曰,锺城府使崔,拿囚之意,敢启。传曰,捧供以闻。

○赵时伟,以义禁府言启曰,西原前营将闵致协,保宁县监李福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义禁府言启曰,镇川前县监朴仁荣,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假将赵蔺璧,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赵蔺璧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时伟,以义禁府言启曰,因二所巡厅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人出身金龟老,依例移送本府事,允下矣。金龟老今方待命,即为拿囚,待用刑,依例随更数决杖,何如?传曰,保放。

○赵时伟,以义禁府言启曰,禁军别将李汉昌,番将具世元等,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保宁县监李福徽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判付启,良贱辨别,何等审慎之事,而既不能详核,又不即明决,道臣查启,若是丁宁,此而寻常处之,流弊将使良民,尽编私贱而后已。此囚,待明朝开坐,从重勘律,仍于枚举此意,行会诸道,更以压良还事,有登闻之举,该守令除良,不饬之监司,乌可无罪?各别措辞严饬为良如教。又启目,西原营将闵致协,镇川县监朴仁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为白乎旀,朴仁荣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朴仁荣,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向前金召史击铮原情云云。原情勿施,何如?判付启,依允。刑曹启目,粘向前卢宗直击铮原情云云。论理启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禁府启目,禁军别将李汉昌,番将具世元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及宣传官,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右议政李福源札曰,伏以,臣见差太庙夏享献官,亦既受誓戒矣。臣之贱疾,昼固昏昏,而当夜,则殆不分咫尺,大小享事之一切自划,已有年所,而近既强策疲癃,出入班联,独于享官,辄以病辞,实有所万万惶恐,日昨吏郞之来问,以谨当趋进为答矣。及参誓班,庭燎满瞩,昏花益眩,进止之际,莫辨位次,前引后推,仅仅成礼,退而思之,其不能彻夜升降,如仪荐灌也,决矣。顾臣无似,猥叨匪据,碌碌伴食,无一裨补,至于骏奔之地,亦无自效之望,焉用彼相臣之谓也?抚躬怵惕,重以悼叹。伏乞圣上,亟改臣献官之任,仍治臣渎挠之罪,公私幸甚。取进止。答曰,省札具悉卿恳。才见报府,方欲变通,札辞又如此,所陈依施,卿须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壬寅三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抄启文臣课讲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金履禧,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来宣传官之传命,全不成样,是甚怪骇矣。有防曰,若是举行,已成痼弊矣。命书传教曰,传命,则声不出喉间,奉命,则行不知向方,况近来武弁,颇效文士习气,凡于举行之际,蝇声鹜行,不但大关纪律,亦系无限后弊,此后宣传官辈,又有此等之习,此武将不能检饬之故也。况于日前筵教,何等叮咛?此辈束湿,何惮而不为?另加惕念事,令诸将臣知悉。试官沈念祖、郑志俭,率讲官李时秀等,入就庭,引仪唱四拜礼,试官讲官,行拜礼讫。念祖等,以次陞殿。上曰,讲官退出阁外,以次进讲,可也。仍命开讲,检书官呼李时秀等名,进讲《孟子》第四卷讫,上下询文义,时秀对曰,云云。念祖等,以次发问文义,时秀对曰云云。文义并见《摛文院讲义》讲讫,命收栍,以次退出,至李祖承进讲居不。上曰,连三次居不,罚至禁推乎?念祖曰,前者二次居不已,为磨勘矣。上曰,先已磨勘,则难施禁推之罚,此后出举条定式,可也。至李鲁春进讲。上曰,日前比较诗题,拈出《月沙》、《泽堂》两集中,而其子孙,各居壮元,亦甚稀异矣。有防曰,在两人,果是荣耀之事矣。讲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京畿监司即令来待事,分付。贱臣承命出,回奏曰,畿伯方出巡通津地,明日当入来云矣。上曰,畿内列邑,都不过百里,而乍来旋往,无所不可,何待明日而来?必为今日内来待事,另加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砭愚榭。宣传官许参入侍时,户曹判书金华镇,前一直提学郑民始,一直提学沈念祖,检教直阁徐鼎修,前直阁金宇镇,检教待教徐龙辅,原任待教郑东俊gg郑东浚g,右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郑志俭,记事官李祖承,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行首宣传官沈念祖,文兼李时秀,行许参如例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一直提学入侍时,一直提学沈念祖,左副承旨赵时伟,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今见海伯状启,又出此事,诚甚可闷矣。仍命念祖等进览状启,时伟曰,观其状辞,海儒辈之下语,极甚凶惨矣。上曰,此状启,明日次对持入,可也。念祖曰,奉安行时祗迎节目,当改标以入乎?上曰,当以传教,分付于畿伯矣。念祖曰,李德懋,方在任所,别无职务,见今本阁,自多事役,使之上来,宜矣。上曰,邑务有无详知,然后使之上来,可也。上曰,庠制何当设行乎?时伟曰,尹㬦,以时带台职,不为设行,俄有呈疏到院,而仍即退却,问谏吏,则以时台,设行庠制,果无前例云矣。命书传教曰,庠制尚不设行云,正言尹㬦,本职许递,次对在明,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接慰使,何当下去乎?时伟曰,差倭出来后,始发程下去矣。上曰,留馆为几日乎?时伟曰,留至四十日,而先行宴飨礼。又行上船宴后,始为还来,而留馆时支供米,为五十石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尚集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赵时伟式暇。右副承旨郑志俭。同副承旨奇彦鼎。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敬裕药院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来初一日,轮对,取禀,传于徐有防曰,为之。

○传于徐有防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奇彦鼎落点。

○金尚集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奇彦鼎,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履禧、李柱国单付。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命植进,参判郑一祥进,参议未差,行左承旨金尚集进。以金载瓒为副校理,尹㬦为修撰,洪秀辅为户曹参判,金文淳为奉常提调,李身晦为宗簿正,金载瓒为中学校授,朴彝源为崇陵参奉,柳儞为大同察访,姜彝正为南学校授。

○兵批,判书李性源病,参判蔡弘履病,参议李东馨差祭,参知柳谊入直进,右承旨徐有防进,无政事。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东善为宣传官。

○徐有防,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姜彝正,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㬦。

○传于徐有防曰,宣传官试讲,今日为之。

○传于徐有防曰,京畿监司李亨逵,即为记过待令。

○传于郑志俭曰,沁都奉安行,射队军兵调发一款,有下询事,闻畿伯,巡到富平地,昨朝有入侍之命,仍令当日内来待,则今已经宿。尚无动静,师律所在,固已万万骇然,续闻畿伯,闻来待之命,追到金浦云云。可谓罪上添罪,该监司当为处分,而该房之不能分明促饬,难免不职之责,军士房承旨赵时伟为先禁推。

○左承旨金尚集启曰,左副承旨赵时伟,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分拣。

○传于徐有防曰,时囚罪人赵时伟,分拣放送。

○传于徐有防曰,职非二品,则违牌而不为纳牌,有关纪纲,况堂上、堂下侍从牌不进,例捧罢职传旨,则传旨虽未启下,方在坐罢未勘之中,而晏然考试,尤极儱侗,尹㬦拿问严处,闻已设场考试云,多士空还之弊,不可不念,传旨待毕试捧入。

○传于徐有防曰,观于尹㬦事,而近来三品官之凡于召牌,在家不进,可以推知,岂有如许纪纲,此后复有此等之弊,犯者难免重律,以此俾各知悉。持牌院隶,亦自本院,时时考察验问,随现付刑曹,严刑惩治,若是申饬之后,或有现发之事,不饬之承旨、注书,亦当各别勘断,惕念举行。

○传于徐有防曰,今已夜深,而尹㬦之忽到阙外,以罢场入来之意,请自政院微禀,此何举措乎?才令踏下于罢职传旨,旋有拿问处之之教,而传旨,则仍令待毕试捧入,盖念多士罢场空还之弊也,奈之何不考券不就理,来待阙外,烦聒不已乎?事之骇然,莫甚于此,东学教授尹㬦拿问时,以此意添问目取招,庠制之越等,殊甚可闷,学校授前望单子入之,使之待明朝肃谢,学制,仍令限内设场举行。

○金尚集,以刑曹言启曰,依传教,京畿监营裨将营吏等发差捉来,昨日该监司,当日内入侍命下之后,趁不入来委折,严加查问,则最初听传教营吏牟继宗招内,昨日有本道监司当日入来之命,故渠则即为骑发往告于巡到所云,再次待令营吏卢仁植招内,为听政院分付入来,则前此都事陪行营吏朴龙寿,因都事应讲事入来,已以明日必巡入来之意,告于政院,自政院微禀云,故果以此意,言于留营裨将及营吏,使之告目云,留营裨将张学贤,营吏李震熳等招内,初因传教,骑拨驰告后,因卢仁植之言,以明日入来事,自政院微禀之意,果为告目云矣。陪行营吏方之厚招内,昨日未末,到富平界,则营吏牟继宗,来传当日内入来传教,故监司直欲发行上京之时,追到留营裨将营吏告目内,自政院,既以明日毕巡入来,已为微禀云,故果不发行,而章陵既在咫尺,故奉审后因为离发入来,而如是之际,自尔迟滞云矣,敢启。传曰,此辈所供,万万不成说,初以明日毕巡入来营吏有所推托云,故更令政院,严饬营吏处,毋敢以明日毕巡为说,使之当日来待为教,则明日毕巡之说,当日来待之教,自有先后特教,严问之下,焉敢变幻事实,妆撰纳招乎?卿则虽不知本事,政院岂不捧入?捧纳承(承))旨推考,各人等处,更为严问取招,入侍以奏,仍并各别严囚,以待处分。所谓营吏之昨今举行,万万无形,无论留营及随行,尽数囚禁后当日所呈囚徒中,即为添书,修送该房,以为入启之地。

○徐有防,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高贤喆,拿囚之意,敢启。传曰,分拣放送。

○禁府照目,保宁县监李福徽矣,判付内良贱判别,何等审慎之事,而既不能祥核,又不即明决。道臣查启,若是丁宁,此而寻常处之,流弊将使良民,尽编私贱而后已,从重勘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壬寅三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命善,右议政李福源,行知中枢府事具善复,行户曹判书金华镇,行吏曹判书李命植,右参赞郑尚淳,工曹判书徐有庆,兵曹判书李性源,礼曹判书金鲁镇,行副司直郑民始,刑曹判书徐有邻,汉城判尹郑昌圣,咸春君李昌运,刑曹参判李柱国,行副司直李敬懋,吏曹参判郑一祥,修撰李显模,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事变假注书李敬裕,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有防曰,东学教授尹㬦,今日以肃谢入来,而姑未付军职,故不得肃谢矣。命书榻教曰,学教授尹㬦,口传付军职。命善等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左相之病。尚未得差,故不得入来,欲呈箚子,而数日之内,再次烦渎,亦涉惶悚,不敢为之云矣。福源曰,臣于享事,岂敢言劳,而病实难强,不得已陈恳,而私心,则极惶悚矣。命善曰,右相之病,尤以殿陛陞降为难矣。上曰,然矣。左相gg右相g,代以他大臣,付标事,承旨分付该曹,可也。上曰,海西事,卿等闻之否?诚可怪矣。命善曰,臣等虽未见状启,昨见海伯书而略闻之,果万万惊骇矣。上曰,此与湖西事,较之,何如?命善曰,湖儒辈发通伸救,亦云凶慝,而至于海西事,作文告由,遣辞阴惨,比湖狱,关系尤为不轻矣。上曰,蔡光鼎,似是乡班矣。命善曰,似然矣。上曰,祭文誊出者,尤有未详,见其原本,则尤得其事状矣。命善曰,然矣。命有防读奏海伯状启讫。又命读蔡光鼎呈单。上曰,反害夫子之说,指意何在?命善曰,申亨夏与尹任鼎,似是同门生,而任鼎,削去德相名,故有此反害之说矣。上曰,所谓夫子,指何也?命善曰,德相,曾经影堂堂长,故有是说矣。上曰,运值阳九云云,极甚怪骇矣。命善曰,果然矣。人心之陷溺,一至于此,底定无期,诚可闷矣。福源曰,任鼎之捉纳亨夏,亦不无可疑者矣。上曰,此或渠辈相哄,有此现发之事矣。上曰,何以处之,则为好也?命善曰,湖西事,不以道臣按查,差遣审核使,则今番,亦当有按核之行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俄与领相,已有酬酢,而当依湖西例,差送审核使,宜矣。命善曰,然则以举条举行乎?上曰,以传教为之,可也。命善曰,按核之任,实难其人,承旨金履禧,人甚刚明,可合此任矣。上曰,予意亦然,以是差遣,果好矣。命书榻教曰,同副承旨金履禧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又命书榻教曰,前承旨金履禧,黄海道审核使差下牌招入侍。上曰,今番按查,别无难核之端矣。命善曰,根因只在于尹任鼎,似无广拖之虑矣。福源曰,祭文誊出中见漏处,宜有可问者矣。上曰,以此以彼,事甚不幸,诚可闷矣。命奏事,命善曰,今日奏事,只有回启一张矣。命善曰,顷因庆尚监司赵时俊上疏,所陈多大浦倭船瞭望之弊,通计知世等四浦改定瞭望境界便否,问于该水使处,论理启闻之意,覆奏,分付矣。即见庆尚监司赵时俊状启,则以为,统制使具明谦,左水使具叙五,俱以多大之独自候望,为莫大之弊,今若使多大,瞭望天城、加德所漂之船,天城、加德,瞭望知世、玉浦、助罗所漂之船,知世、玉浦、助罗,瞭望弥助项所漂之船,倭船之同时出来,分漂于天城、加德、知世、玉浦、助罗者,自多大一体看了,分漂于知世、玉浦、助罗、弥助项者,自天城、加德,亦为看了,虽于定界之外,逾越水旨,过去其前者,报其形止于该营,则边情可无疏虞之虑,了探亦免差失之患云,其所论列,与臣贱见无异,令庙堂禀处为请矣。定界分了,不但除弊于一镇,随望辄报,亦可取便于诸浦,道帅臣之意,既皆归一,依状请施行,仍令道臣,往复帅臣,成节目详立科条,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讼官将任,俱是剧务,一时并带,自多相妨,刑曹参判李柱国,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御营大将李柱国,既递本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备局誊录》抄出事,诸堂曾已始役,旋因纂辑,仍为中撤矣。纂修之役,今已告讫,更令抄出,好矣。上曰,当初分掌之诸堂,复续前役,从速抄出,可也。有邻曰,臣等更当抄出,而若论事役,则极甚浩大,有难从近毕役矣。上曰,抄出,则卷数当至几何?有邻曰,元数殆近百卷,虽或抄出,似不下数十卷矣。命善曰,当不下十卷矣。上曰,从近申饬抄出,可也。上曰,今日备堂,谁不入来?命善曰,赵㻐近不行公,徐有宁、金文淳,方有实病,蔡弘履似有故矣。命善曰,在前,则参筵备堂,虽非职掌所管,亦多有奏事之人,一经宾对,举条或至数十度,近来则奏事之备堂,绝无而仅有,不但筵席之间,寂寥无味而已。多置备堂,所以博采𬣙谟,而空出空入,殊甚无谓,此后则虽于职掌之外,必使之随其意见,论难商确,以复盛世之旧规,何如?上曰,所奏,好矣。另加申饬,可也。出举条命备堂奏事,善复曰,宣传官厅先生案拔去事,即前古所无之事,毋论瑕累有无,地处高下,一书先生案后,私自书拔,大关后弊矣。其委折,问在京人,则果无是事云,而欲问在外人,则当发简,而似涉太烦矣。上曰,此必是齐会时所为之事矣。柱国曰,此非齐会时事,只一人擅行之举矣。上曰,见拔者,多至十五人,此不成说矣。使之自首,期于查得,可也。善复曰,如是而若未查得,则在国体,实有损伤之虑矣。上曰,卿言亦然矣。命善曰,使之严查,则岂无可得之理乎?善复曰,厅规会坐三人,然后始乃考阅矣。上曰,荐记犹不当若是,况先生案乎?或谓洪龙秀后,有此书拔者,亦不成说矣。敬懋曰,臣闻申应周言,则庚子年前,未有此事云矣。上曰,予于庚辰年前,已见其拔字矣。此路一开,后弊难防,其为可疑之人,将臣必为查得,可也。命善曰,论其所为,极涉怪骇,此而置之,后弊莫惩,即令查得其人,诚好矣。善复曰,臣闻见拔之人,闻昨下传教,举皆感泣云矣。上曰,卿等出去时,直往宣传官厅,以为厘正,可也。善复曰,案中拔字,尽为刀擦抹去乎?上曰,可矣。华镇曰,顷因守御使所启,粮饷厅屯田之在广州者,划给本州事,有相议停当后禀处之教,而饷厅屯税,自是亲兵接济之需,则为外营赏试而移给者,不但事面之如何,曾于癸丑年间,亦因宫房相换之请,以一切防塞,筵禀定夺矣。今此移属他营,尤非可论,而亦关后弊,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善曰,数百包收税,在饷厅,虽不足有无,而今若开路于南汉,则他处移划之请,必将纷纭而起,后弊恐不可不虑矣。上曰,守御使之意,何如?民始曰,在本厅,虽甚紧关,而户判既如是防塞,则亦难强求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湖西大同米三月内上纳,每为近万石,而今年则尚无一船之来泊者,来头迟滞之弊,将不知至于何时,虽未谙事故之如何,而殊极怪骇,该道道臣推考,各别催督上送之意申饬,湖南装载之限,亦在于三月望前,而装发状,无一邑来到者,亦甚稽忽,一体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向日台臣,请罢赎钱,而今若革罢,则刑汉两司朔下,实无区处之道矣。上曰,存罢间其弊,何如?民始曰,罢其外方赎钱,以户料兵布移划,则吏隶料布,可以接济,而至于堂郞丘价,无归属处,而此非朝家所知矣。上曰,堂郞之阅月供职,多费勤劳,足可轸念处,而今此丘价之革罢,事面亦涉如何矣?命善曰,圣教果然矣。民始曰,外方赎钱,自昨年付之本曹,而外方多不上送,故本曹支用,每患不足矣。上曰,律官本属刑曹,另饬律官,则各邑,似必趁期上送矣。有邻曰,臣亦屡按藩任,而犹未知支用之若是艰乏,不得上送,到今催促,诚甚瞿然矣。赎钱名色,人或谓之如何?曾有赎租名色,其来已久,料布变通之后,租便为钱,虽以全罗道观之。尚有卄馀石名色矣。民始曰,赎钱若罢,则复设赎租,恐合宜矣。上曰,然则赎钱,便是赎租,而不为上送者,是何故也?民始曰,赎租当初属之赈谷,还分会录矣。自乙未年罢租作钱之后,各道谓以两司朔下之物,全不上送矣。上曰,虽若干,初不送之乎?有邻曰,果有全不上送处矣。上曰,此后以公家文字现露者惩gg征g纳,则无妨矣。民始曰,杖则果知其有赎,而至于定配,安知其收赎与否,而以公文督纳乎?刑曹每以独当赎钱之督捧,辄有称冤,与京兆,分道收捧,宜矣。上曰,前刑判,亦言所见,可也。性源曰,刑曹之称冤,不是异事矣。若以分道收捧,则恐合宜矣。民始曰,悬房赎,亦有两司分捧之例,依此为之,好矣。上曰,各道赎钱之上纳,似有定数矣。民始曰,两南,则各为四百两,而外此诸道,或二百两或一百两,各有分等,以充二千两之数矣。命善曰,分道征捧,则似无拒纳之弊矣。上曰,然则依旧遵行,可也。民始曰,向因前掌令李泽征所启,刑汉两司吏隶料布变通及各道赎钱革罢事,与该曹堂上,往复禀处事,命下矣。各道赎钱,当初罢作租之法,而使之上送,则此与创出无例之事,别立不正名色有异,似不必革罢,且革罢赎钱,则他无区划充补之道,而两司事,多有掣碍难便之端,姑为依前举行,而赎钱则分属于两司,使之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刑、汉两司吏隶料布,均厅堂上,既以仍旧贯举行定夺,则支用不足之数,专靠于诸道赎钱,而定式行会,今为八年,有全不上送之道,虽或上送,亦甚零星,外藩之举行朝令,如是稽忽,揆以事体,极涉未安。盖此赎钱,其本即赎租,而料布变通之后,以钱代送,则初非不正名色,此后则一依分排数爻,必于四季朔逐等上送,毋敢违越之意,出举条严饬诸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阴城前县监吕龟周,既已勘律,则捧赂衙客金尚咸,所当考律勘处,而但尚咸捧供启目判付,有原文案移送金吾之命,无依允之命,故臣曹不敢擅便,敢此仰达矣。上曰,厥汉告律勘处,可也。出举条有邻曰,三陟府杀狱罪人千万伊事,待回牒覆奏,何如?上曰,可矣。柱国曰,骑士今有十馀窠,而无有荐出身,故不得充定,是甚可闷矣。上曰,近来罕设科试,故似无应荐而然矣。命善曰,似然矣。柱国曰,骑士自是中人窠,而常汉不得差出,故尤难矣。上曰,骑士之数,为五十人,而多用疏荡之政为好,京居常汉,虽难为之,外方人不可防塞矣。命善曰,圣教诚好矣。上曰,近无愿荐人,故若是难得矣。性源曰,果然矣。昨冬都政时,守门将四窠,属之骑士,二窠,各属西北人矣。伊后骑士辈,谓以全不属渠辈,移付西北人,以为称冤云矣。上曰,渠辈之称冤,极涉过甚矣。此非紧急之政,贮窠充补,可也。命善曰,圣教,宜矣。上曰,畿伯往于何处,而尚无动静也?有防曰,闻各陵奉审,犹有未毕处,故姑未入来云矣。上曰,畿伯巡行之拖至四月,事甚可怪矣。向闻监司,还营后屡日休息,复为发巡云,必是因此而有此稽滞之弊矣。命善曰,畿伯事,诚甚可怪矣。上曰,昨日使之来待者,盖以今番奉安行,为轸民弊,射队等节,将欲面喩而除减矣。昨今屡饬,迄无消息,是甚可怪矣。命善曰,奉安行,与使行回还,时适相值,驿马太不足,故黄海道驿马,畿伯报请仍把,而臣不许之矣。上曰,不必至他道马仍把之境矣。命善曰,虽曰相值于使行云,而不必至此矣。上曰,畿伯之不入来委折,史官知来。敬裕承命出,回奏曰。尚未及入来云矣。有防曰,昨朝,有畿伯今日入侍之命,则既在百里之内,固当趁未暮来待,而终日催促,了无动静,已涉怪讶,而假令居在稍远之地,若能达宵驰归,则岂有未及今早之理乎?日又向晏,屡勤饬教,而迄无消息,事体万万未安。京畿监司李亨逵,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使臣何当入来?命善曰,来初三四日间,当入来矣。上曰,渡江在于何日?命善曰,今二十一日渡江,而计其程道,当于初三四日间入来矣。上曰,书状加资,果善为矣。命善曰,然矣。论其为人,极甚淳谨,渠亦屡蒙天恩,似当竭力图报矣。上曰,大内春奉审,当以此月内举行矣。华镇曰,大内奉审,每以四季朔为之,而有内侍府先启手本,然后方可举行矣。上曰,待下教为之,可也。上曰,审核使入侍事,分付。敬裕承命出,与金履禧偕入进伏。上曰,此与湖狱有异,观此状启,可知其委折,尔其出意见详核以闻,而勿为蔓延,查得首倡人,严处,可也。履禧曰,若一向平问,则有难严查矣。上曰,初则施威,而若有别般情节,则状闻,可也。命善曰,查得情状,即为这这驰闻,宜矣。命履禧先退。上曰,金履禧为人,见甚精详,曾在安州,治绩,果何如?华镇曰,为政颇安详,故吏民俱便云矣。上曰,吏民倶便,似不如吏惮而民怀矣。华镇曰,观其为政,为民之诚,尤切矣。命善曰,台谏近来,连不参次对,是可怪矣。上曰,此亦不成事体矣。命善曰,近来宾对,台谏连不进参,揆以事体,诚甚未安。两司诸台,一并从重推考,此后则各别申饬,使之备员进参,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模所怀,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向来湖狱事。尚何言哉?啸聚徒党,营护乱逆,实是前古所无之事,而曾未几何?又有此海西之变怪,人心之陷溺,义理之晦塞,一至于此,愤惋之极,不胜发竖胆掉,此莫非朝家之前后惩讨,失之太宽,德相、焕亿辈,曲加容贷,使之晏然自在,故乱逆之徒,无所惩畏,又有如此之变,今若不大加严讨,则怪鬼之辈,将接迹而起,天下宁有是耶?德相、焕亿等,亟允三司之请,而以向来湖狱事言之,事面狱情,果何如,而付之一按,使未免疏忽,今此海西事,比诸湖狱,尤极叵测,臣谓海西罪人申亨夏等,俱格式拿致王府,待用刑,严加究核,快施当律焉。上曰,一行缺又所怀馆官不备,阙直已许多日,经筵、进讲、斋日之外,连以不备頉禀者,诚极未安。在前如此之时,亦有仰请变通之例,敢此仰达矣。上曰,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可也。命次对诸臣先退。上曰,守御使,刑曹判书更为进前。上曰,今番奉安行,穷春民弊,不可不念,射队等节,方欲除减,至于驿马,亦不当加数入把矣。民始曰,圣教专以省弊,屡下饬教,故本阁,当仰体奉行,而闻其所把驿马人夫,数亦不多,而至于大旗帜,亦不可除减矣。命书传教曰,沁都奉安之行,事面虽系重大,见今农政方殷,此时多发军丁,殊极可闷,彩舆前后射队,沿路畿邑军兵,今番并姑除之,仪卫之可以省略者,自本阁量宜减数,以除民弊。上曰,畿伯事,亦关纪律,当问其委折,随往营吏及留营营吏,并令捉囚,裨将亦一体捉致,严查以闻后,草记,可也。有邻曰,臣见差祭官,恐不可趁衙开坐,当于直房举行矣。上曰,既已开坐,则祭官自当付标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八日午时,上诣春塘台。宣传官试讲入侍时,训炼大将具善复,兵曹判书李性源,守御使郑民始,检校直阁徐鼎修,检校待教徐龙辅,左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郑志俭,记事官李祖承,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陞座,宣传官沈念祖等,以次应讲讫。上曰,骑刍,则置之,只以马上技,中月刀双剑为之事,分付。性源曰,今日亲临试讲时,应讲宣传官之或呼不,或擅离者,极涉骇然,朴孝晋、李星会、李身敬,一并拿处,何如?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命书榻教曰,行首宣传官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上曰,畿伯事,诚甚怪骇矣。既有入侍之命,则今已经宿。尚无动静,是何故也?有防曰,因营吏之误传,转发章陵奉审之行云,而今日,则似可入来矣。上曰,甚可骇然,即为记过待令。上曰,一直提学,今将有奉命之行矣。其代,以检校直提学望书入,而待教减下,代以检校直阁望,亦为书入。志俭曰,然则检校直阁,为二人矣。上曰,原任待教,或带外任,或已减下,则以直阁望书入,势不可已也。此后如有如此之时,以此为例,可也。志俭曰,此虽节目之事,既承筵教,以筵说誊诸日记乎?上曰,唯。念祖曰,今番谱册奉安时,前后射队一节,既有为民弊除减之命,非但兵曹行关,亦于本阁,已为行会江都及列邑矣。上曰,善为之矣。命书传教曰,为虑民弊,甲串津渡涉时,前后射队军兵,今番并令勿为调发矣。今闻通津军兵调发一款,听镇抚使节制云,卿其依此知悉。甲串以东,沿路各邑所发军兵,一并除之,以纾民弊。上曰,李近胄之呼不,事异朴孝晋辈,不可无处分矣。性源曰,然矣。命书传教曰,试讲时,呼不宣传官李近胄汰去,其代,令该曹口传择差。命京畿监司李亨逵拿入,上曰,虽在巡路,既有入侍之命,则固当不俟驾矣。已至经宿,在数十里之地,终不待令,果何事也?亨逵对曰,误闻裨校之言,犯此死罪,无辞可达矣。上曰,师律所在,固当处分,而递易可㦖,故姑为参酌,此后益加修职,以补旧愆,而若有疵弊,则当严加处分,以此知悉。命拿出。命书传教曰,畿伯事,不但大关师律,宁有如许藩臣之体?论以国纲,合施重谴,而昨日召命,意在轸恤民弊,则到今递易,不无反贻民弊之嫌,虽失于太宽,民事为重,姑从末减之末减,京畿监司李亨逵为先越捧gg越俸g十等。书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严璹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尚集。右承旨赵时伟坐直。左副承旨金宇镇未肃拜。右副承旨郑志俭内阁进。同副承旨奇彦鼎坐直。注书赵兴镇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书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敬裕药院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尚集曰,右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尚集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副校理姜彝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时伟曰,似欲一伸廉隅,本职许递,口传付军职,学制限内设行。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姜彝正。

○传于赵时伟曰,学校授望,掩置不奏,中官郑国元,令该府处之。

○东学校授前望单子入之。洪文泳落点。

○传于奇彦鼎曰,洪文泳叙用,使之肃拜。

○奇彦鼎启曰,洪文泳叙用,使之肃拜事,命下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文泳,副司直沈念祖单付。

○以博川郡守李汉佐令该府处之传旨,传于金宇镇曰,待该郡失火民人毕奠接,令道臣更为状闻后,使之捧传旨,则奠接当远,而只凭下谕,祗受状启,忽捧传旨,入启该房事,极为骇然。当该承旨,捧现告以入,此传旨姑为勿施,待道臣状闻捧入。

○赵时伟启曰,即者雩祀坛献官尹塾,言送于本院,以为今日敬奉香祝,来到坛所,启视香盒,则六位之香,当为六封,而只是五封,受来时不审之罪,今方惶恐俟勘,而莫重香封,不可阙一,何以为之云,当位香封,方使香室入直官员陪进,而祭享事体,何等重大,香封之阙漏,万万惊该gg骇g。臣职在该房,传香之际,不能照察之失,臣亦惶恐待罪,而香室守仆,方自本院,从重科治,当该香室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闻封香之规,香室官,与献官对坐,封缄云云。香室当该官员,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以为考律严绳之地,献官亦不可无罪,罢职不叙。事过后捧传旨,该守仆出付刑曹,照律重治后,草记,尔则前例虽曰,传香于既封之后,故不知封内事之如何云,而常时若能检饬,安有是弊?且于院事,近来懈忽莫甚,传命则忘漏,奏事则后时,此等处生疣,真所谓莫知为而然也。与监封之献官,罪或有轻重之别,而两罪俱发,则岂可减等处分?尔亦罢职不叙,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口传政事,以许𣷯为宣传官。

○传于金尚集曰,前济州牧使李养鼎,使之来待。

○传于金尚集曰,同副承旨,与前济州牧使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宇镇落点。

○以刑曹都囚徒,传于金尚集曰,奴三福、李熙采,奴二福保放。

○奇彦鼎,以户曹言启曰,因定州居童蒙金渊瑞击铮原情后,本曹草记判付内,令新道伯多岐查实,具由报来后,更为草记事,据差人辈幻弄委折,各别查实,星火回移之意,发关该道矣。今到查关内,以为定州所在二十四筒,庚子年定税一半租一千五百五十六石九升,每石钱一两五钱式,二千三百三十四两九分,辛丑年分半打作十筒税租六十六石四斗,每石钱二两六钱,五筒税租六十三石一斗七升,每石钱二两四钱四分,七筒税租一百三十六石九斗,每石钱二两一钱九分,二筒税租三百十六石三斗五升,每石钱二两二钱三分,合一千三百三十两六钱八分,宣川四筒,庚子税租六十一石四斗六升,每石钱一两五钱式,九十二两九钱六分,辛丑则各筒,以水沈被灾,只捧十四两钱,博川六筒,庚子税租二百九十三石六斗五合,每石钱一两五钱式,四百四十两一钱一分,辛丑税租一百七十五石七斗一升,稷六石,租每石钱或二两三钱,或一两五钱,稷每石钱一两二钱五分式,三百八十七两四分,收给差人,文书明白。三邑堤堰,合三十四筒,而打量都数,为九百六十五石十斗二升落内,五百九十六石五斗八升落,以贮水江落覆沙等各样頉除,辛丑陈还起并实起畓,为三百六十九石三斗四升落,而庚子收税作钱,为二千八百六十七两二钱七分,辛丑收税作钱,为一千七百三十二两四钱一分,则渊瑞所谓七百石落万馀两收税等说,节节虚谎,至于新筒松之筒,自是堤堰,俱非民畓,来历分明,则敢称民畓,诬罔天听,尤为痛骇,而渠以童𫘤,受人指嗾,年既未满,法当参恕,渊瑞招中,渠父同事人安州居金成郁,指嗾击铮,明白直告,所谓金成郁,昨冬既以随从,幸免发配,则不悛旧习,怂恿渊瑞之状,极其狡恶,期于捉得,严处计料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义禁府都囚徒,传于金宇镇曰,李恒林保放。

○奇彦鼎,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恒林,保放事,命下矣。依下教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刑曹言启曰,郑国良子上言措语,更为查考草记事,命下矣。取考甲午五月启下本曹全罗监司启本,则刑曹启下关内,南部太平坊居童蒙郑兴孙上言内,去己丑年,矣父国良,以船主,装载长兴税谷,到大洋致败,定配于黑山岛,而矣祖母,年今八十,只有独子,赴配之后,仍成疾病,放送矣父,以矣身代配云,而粘连启下曹启目内,以为其父国良,以船主,税船致败,罪在不轻,而编配六年,屡经大霈,且有老母,年今八十云,当此疏释之日,宜有参恕之道,分拣放送,何如?启,蒙允行会事,据罪人郑国良,分付配所官,即为放送云矣,敢启。传曰,放送当否,参考禀处。

○奇彦鼎,以刑曹言启曰,香室当该守仆,照律重治后,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祭享条》有曰,若大祀牲牢玉帛稷黍之属,一座全缺者,杖一百,中祀有犯者罪同,守仆金大根,以此律傍拟,杖一百照律,待用刑决杖惩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寅三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检校直提学入侍时,直提学郑民始,右副承旨郑志俭,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番奉安行时,所把驿马,调发于黄海道云,是何故也?民始曰,多入于陪行马,故果有此弊云矣。上曰,今此仪节,专尚省弊,而有此调发他道之举,事甚可怪矣。民始曰,圣教至此,凡节从略为之,宜矣。上曰,路文,何以临时发送也?民始曰,路文虽或迟滞,其他凡节,已令举行矣。上曰,册宝一部,当奉安于沁都,而后日或有上来之事,若无付标,则易致混错,书诸册宝外封后,亦书阁臣名,以为标准,可也。民始曰,其在重事体之道,圣教至当矣。上曰,册宝当出送本阁,即为付标,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检校直阁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检校直阁徐鼎修,偕入进伏讫。上曰,册宝奉安日字,在初二日,则初一日可以发行耶?鼎修曰,然矣。上曰,一直提学下去后,自多举行之事,初旬间可以还来矣。直阁则既无所事,先为上来无妨耶?有防曰,初五六日间,似当回还矣。上曰,一直学,行将奉命在外,所带宣传官之任,不可仍置矣。命书榻教曰,行首宣传官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前济州牧使入侍时,同副承旨奇彦鼎,假注书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李集斗,前牧使李养鼎,以次进伏讫。上曰,前济州牧使进前。养鼎进伏。上曰,昨年差送之时,适患乏人,且念以曾经经筵以上差送,即朝体苟艰,不得已落点,而深以为虑,无事往来,殊可喜也。养鼎曰,区区报效之道,惟在于筋力奔走,况受命于岛邑有事之时,惟恐偾事而获罪,不敢念及于死生,而王灵攸曁,圣恩所被,去来俱得无事,区区惶感,不知所达矣。上曰,岛中山川如何?养鼎曰,御史别单,已有详陈,而大体济州,古称瀛洲,人或谓之神仙窟宅,而土石俱黑,山川麤恶,不知其为佳山好水,况土地瘠薄,人民贫窭,生业甚萧然矣。上曰,诸罪人防守之道近,果何如?养鼎曰,今番按查以后,诸罪人大加惩畏,且以圣上好生之德,渠辈罪宜诛戮,而生出狱门,莫不感祝,而按查虽已毕。臣之在任时,不敢弛心,定四邻轮守操切,连加廉察,则姑无出入与外人相通之患矣。上曰,民弊,虽于御史书启,略干厘革,而尚有未尽祛者,随所见仰达,可也。养鼎曰,臣与御史,首尾五朔,采取民弊,相对讲究,数十馀条,俱是目前切紧之弊,而皆蒙允兪,俱尽厘革,别无可以更为烦达者矣。上曰,守臣官长,若能遵守,数三十年,庶或更无疾苦乎?养鼎曰,厘革非难,遵守甚难,若能遵守,似有实效矣。岛民许多疾苦,今几厘革,而第驱马之役,为岛中第一痼弊,山马场间墙,若皆撤毁,则其弊又当如前,此甚可闷矣。上曰,御史与牧使之意见,至于马场事,则各异乎?养鼎曰,御史再次往见,臣亦详审形便,而御史则以为,汉挐山上游养之马,驱而纳之于间墙之内,故马不蕃殖,为顺马性,欲撤间墙,而臣意则间墙之内,长广为百里,多有水草,且既通针墙,则上下山路,亦不阻隔,山上旧游之马,方可随处往来,更无拘絷之患矣。臣于归时,既闻民情之矜闷,故有此陈达矣。上曰,间墙已撤毁耶?养鼎曰,针墙则已撤,鹿山墙上墙,姑不撤毁,而新牧使,因朝令,方出见状闻,以为存撤之地,而御史既陈其可撤,故新牧使,不得立异云矣。上曰,济州器具,何如?养鼎曰,军制甚壮,岛民之免于军额者甚少,吏奴亦数多,外面器具,不可谓之全无,而官廪甚薄,着手无地,故在前长官之牟利剥割之弊,出于不得已云矣。至于军器,则充溢库舍,臣亦未尽看阅,而多有宝剑与火具之异常者,统营与各道兵水阃所无者,甚多矣。上曰,何其多也,而有何异常也?养鼎曰,俱是倭战船所获及流来别备云矣。上曰,岛中人物,亦或有可用者云,然否?养鼎曰,岛俗贵武而贱文,文士绝少,而今番御史别荐四五人,俱是岛中翘楚矣。上曰,月前武兼复职者上来耶?养鼎曰,复职者即文祥富,而有八十馀岁老父,不得离舍,故自本州,以不得上去,报于该曹,而别荐中一人,今方上来矣。上曰,其人亦如何?养鼎曰,身手甚好,为人亦勤干矣。上曰,其名谁也?养鼎曰,洪受宽矣。上曰,济州之人,何不求仕?养鼎曰,越海甚难,与陆地有异,一番受由下去,则更无限内上来之势,故只知本州镇将军任之为贵,不知仕宦之荣矣。上曰,今番文科之人,果是实才耶?养鼎曰,收券不过三十馀张,可知业文者之甚少,而壮元金墉者,游学京洛,稍解文字,之次边景佑,亦称其中之实才,之次康圣翊,居在旌义,而亦有文名云矣。上曰,内移之报,何日得闻乎?养鼎曰,除拜在于十二月初五日,而同月卄五日,始伏承传教矣。上曰,二十日之间,能闻京报,济州亦云不远矣。养鼎曰,若或即遇顺风,十日之内,亦闻京报,而若不得顺风,则数三朔亦不免阻绝矣。上曰,果是绝域也。李羽晋亦上来耶?养鼎曰,羽晋之登船,先于臣一日,故日昨已入城矣。上曰,闻有老亲,故特命内移矣。养鼎曰,羽晋内移之命,追到于臣承命数日之后,而以圣念及于老母,对臣感泣攒祝矣。上曰,牧使宿于何地而入来乎?养鼎曰,昨自振威,离发抵宿鹭梁,今朝入来纳符矣。上曰,大静县监居中后,为治稍胜耶?养鼎曰,臣交龟之后,不知守令之治否,但闻自岁后无病,而不勤于邑事云矣。仍命先退,养鼎退出。上谓彦鼎曰,承旨初登筵席乎?彦鼎曰,然矣。上曰,登科在于何年乎?彦鼎曰,登癸未增广矣。上曰,年今几何?彦鼎曰,六十七岁矣。上曰,昨年加资者,果是承旨之兄乎?彦鼎曰,然矣。上曰,居在何邑乎?彦鼎曰,在于光州矣。上曰,遐土文臣,罕有陞资,而今此下批,盖亦有意矣。彦鼎曰,猥蒙天恩,不胜感泣矣。上曰,雨泽悭秘,承旨上来时,湖南农事,果何如?彦鼎曰,望间果得一犂雨,而两麦有登熟之望,播种太不足矣。上曰,沿路农刑,亦何如?彦鼎曰,京畿似不及南道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