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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六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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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進。左承旨鄭志儉。右承旨趙鼎鎭坐直。左副承旨李世奭坐直。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黃昇源。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自今日至初五日,國忌齋戒正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黃昇源啓曰,大司憲李𡊠武二所進去,執義兪彥鏶在外,掌令柳匡國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韓栐在外,李泰永武一所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黃昇源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鄭志儉曰,京畿監司李亨逵虎皮一令,地方官高陽郡守林重遠弓箭一部,依例賜給。

○傳於趙鼎鎭曰,齋院公事入之。

○傳於李世奭曰,才以不爲待令之罪,至命削職,而又不懲畏,徑歸私次,後犯比前,愈往愈甚。知有國綱,焉敢乃爾?吏郞則雖已譴削,而至於從事官事,記過待令之命,姑無蕩滌,則又豈可以混看乎?從事官之如許犯科,或可諉之新進文士,不解軍務,該營之無一言皁白,尤極駭異,御營大將李柱國爲先從重推考。

○傳於李世奭曰,事體國綱,不可尋常處之,今則前望亦皆釐正,吏曹正郞金載瓚削職。

○黃昇源,以兵曹言啓曰,明日皇壇親臨肄儀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參議柳誼差祭,參知未差,無以備員,參知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令該曹口傳擇差。

○傳於趙鼎鎭曰,昨日路上擊錚之類,皆令今日內捧供以聞事,分付刑曹,行公堂上,只有一人,參議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李在學爲刑曹參議,金宇鎭爲兵曹參知,參議柳誼,參知金宇鎭,陞降。

○傳於趙鼎鎭曰,寧邊府使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擇差,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初二日望位禮侍衛節目。傳於黃昇源曰,初六日當行望位禮,更爲書入。

○傳於鄭志儉曰,皇壇望位禮,退行於初六日,該房知悉。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趙時偉落點。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進,參判金文淳,參議趙時偉牌不進,同副承旨黃昇源進。吏批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望筒,傳於趙鼎鎭曰,承旨外,更爲擬入。

○以趙榮弼爲司諫,以李穦爲掌令,以尹行元爲修撰,以李澤徵爲工曹參議,以李達秀爲寧邊府使,以李顯永爲安岳郡守,以尹尙東爲東學敎授,以趙城鎭爲南學敎授,以金履素爲大司成。

○以安岳郡守望筒,傳於趙鼎鎭曰,今此點下,意欲息鬧,使之當日下送,如無特敎,無得輕易移擬。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蔡弘履入直進,參議柳誼差祭,參知金宇鎭未肅拜,同副承旨黃昇源進。啓曰,兵批政廳左副承旨李世奭當爲進去,而與參判蔡弘履翁壻相避,故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護軍徐有大、尹㬚、李身晦,副司直鄭宇淳、李亨元、李錫夏、趙錫穆,副司果金寅燮單付。

○以閑良李維新上言。傳於李世奭曰,此事每欲一問而未果,丙申初頭申飭,此等濫資而際見,故兵使李國賢狀聞,伊時特命査考,實蹟以聞矣。査問之文書,仍以閪失,迄至於今,然則豈不有欠於綜核之政,此上言不必回啓。令該曹更考其時査啓後,草記稟處,元査啓如果不下,該曹更爲行會本道,推尋考準。

○趙鼎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道內還穀居末狀啓,傳於黃昇源曰,本道昨年年事,通一道告歉。催科之政,固料甚艱,而觀此未捧狀聞,猶不至太夥,然居末以下諭罪一款,特爲分揀。

○傳於黃昇源曰,內吹兼內吹,竝令各該營,依例施賞後,草記。

○黃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去夜二更量,本府郞廳朴基赫巡檢時,弘化門入直軍朴廷興腰牌及軍裝器械等物,元無所持,見捉於點考之際,莫重闕門,宿衛之軍,不謹疎忽如此,萬萬可駭,依法科治之意,敢啓。傳曰,草記書多年號,前所未見,捧納承旨,從重推考,厥漢爲先令本都監,査實草記。

○李世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巡檢時軍物執頉,弘化門入直軍朴廷興,令本都監,査實草記事,命下矣。朴廷興捉來,不持軍裝,不佩腰牌,委折嚴問,則廷興所供內,矣身本以鞍子匠爲業,故使役於他處,猝聞入番之奇,蒼黃入去之致,器械未及持來,而腰牌則見失於路中,摘奸執頉之後,始覺尋得,今以還佩納招矣。渠以宿衛之卒,莫重入番軍裝及腰牌,不爲持佩,放恣就直,究厥罪狀,萬萬痛駭。爲先除案拘留,待用刑嚴棍,入番哨官與旗隊摠之慢不點閱之罪,竝待用刑重棍。而臣亦有常時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傳於李世奭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世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遣大臣攝行祭,大祝前持平尹行元,捧紙位官,前持平李性吾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世奭,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武科初試試官望,今方擬入,而時無職名人員,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更爲設場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設場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本局兼內吹三十名處,木綿各二疋式,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奭,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兼內吹三十名等處,木綿各二疋式,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奭,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本廳兼內吹三十名等處,各木綿二疋式,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奭,以摠戎廳言啓曰,依下敎,今番隨駕,本廳招搖旗差備將校軍兵等犒饋,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奭,以守禦廳言啓曰,今番隨駕,招搖旗差備將校軍兵等犒饋,依傳敎,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刑曹言啓曰,因南部居金召史上言,田春滿放送事,命下矣。稷山縣定配罪人田春滿,卽爲放送事,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弘運姑爲保放事,命下矣。金弘運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奉常判官林鳳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渠雖該色,旣不在直雲爾,則宜有參量之道,以公罪,勘放爲旀,祭物捧上時事,入直郞官主管,載在節目是如爲有,則不可不摘發勘罪,令政院捧現告,拿問處之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海南前縣監李恆林更招云云。亦以道臣査啓內,辭意發問目,更爲嚴問,則擅施刑杖,濫殺人命之罪,旣已遲晩。究厥所爲,已萬萬無狀,而當初納供時,全事牢諱是如可,到今査啓明的之後,始乃吐實之狀,亦極痛駭,竝只照法勘處,何如?判付啓,事係殺越人命,不可尋常究覈兺除良,一事二事,例勘爲主,則惟彼一部典則之書,祗歸等棄之物,今日國綱,雖曰掃地,豈可一番行査而止,此囚姑爲嚴囚,以待用刑時處分爲旀,所爲廉客是如爲在稱名人,自本道爲先施威,嚴問其慫慂指使委折,捧遲晩以聞事,行會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中和居童蒙金秦擊錚原情云云。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事係殺獄,令道臣親執詳査狀聞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長湍居童蒙張千壽擊錚原情云云。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元非大事,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戶曹啓目,粘大臣在外邑,則祿俸,代以月廩輸送,曾有定式,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大臣旣已入城,令倉官依例輸傳。

○刑曹啓目,公山居幼學李瑨擊錚原情云云。論其本事,便一山訟,令漢城府稟處,何如?判付啓,觀渠原情,儘如其言,該縣監事,亦足怪訝,令本道道臣,親執詳査後,狀聞爲良如敎。

○壬寅三月初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同爲入侍時,左承旨鄭志儉,左副承旨李世奭,同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上言軸,承旨輪回讀奏,其中違格者抄出,可也。志儉等,以次讀奏,讀未半。上曰,承旨出去,自政院抄啓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一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敦寧都正,何爲尙不肅謝乎?趁明日拜謝事,分付。上曰,今日坐直,誰也?鼎修曰,右承旨趙鼎鎭,左副承旨李世奭伴直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一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安岳郡守,何以尙不肅謝乎?今則門鑰已下,卽令明日拜謝事,分付,擊錚罪人捧供,皆令當日擧行事,亦爲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進。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趙鼎鎭坐直。左副承旨李世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黃昇源。注書趙興鎭仕直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趙時偉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防落點。

○傳於趙時偉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志儉單付。

○傳於趙時偉曰,右副承旨與提調入侍。

○徐有防啓曰,注書李祖承病代,假注書趙衍德姑令仍察聽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落點。

○趙時偉啓曰,新除授大司成趙尙鎭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趙時偉,以兵曹言啓曰,因南部居閑良李維新上言,判付內,此事每欲一問而未果,丙申初頭申飭,此等濫資而際見,故兵使李國賢狀聞,伊時特命査考,實跡以聞矣。査問之文書,仍以閪失,迄至於今,然則豈不有欠於綜核之政,此上言不必回啓。令該曹更考其時査啓後,草記稟處,元査啓如果不下,該曹更爲行會本道,推尋考准事,命下矣。取考曹中文書,則戊戌八月十八日,平安兵使李柱國,不以査啓封進。以査報報來於本曹,以爲依關辭,一一摘奸後,修繕數爻,修成冊上送,而李恆訥,以兵房軍官,各樣新備修補等役,始終監董,果爲的實雲。故其時本曹,已以此意草記,則以知道下批矣。査報文書,初無閪失之事,而當初請賞狀聞,本曹覆啓中,啓字爻周以下,故加資一款,尙不敢擧論,今此李維新之爲父呼籲,不無所據,而事係干恩,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元文書搜索不得,意謂閪失雲矣。觀此草記,啓字爻周以下之故,加資一款,迄不擧論,果然則在渠不但爲稱冤之端,揆以朝令,亦涉班駁,李恆訥加資,依伊時回啓施行,可也。

○徐鼎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趙時偉,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木箭纔已畢射,柳葉箭今方試取,而遐方擧子之當此農節,曠日留滯,不可不慮,在前如此之時,有竝設四貫革之例,今亦依近例,四貫革竝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林鳳頀原情公事,判付內,祭物捧上時,入直郞官,令政院捧現告拿問處之事,命下矣。其時入直郞官,以奉常寺直長洪𭳞現告,而洪𭳞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世奭,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等,依近例除刑推拱捧以入之意,敢啓。傳曰,草記八度,啓目二十四度,纔已批下或判下。待明朝可以決處者決處,可以回啓者回啓,俾無遲滯之弊,可也。

○李世奭,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京畿楊根居李光弘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庚寅年買得木物六百餘株於麟蹄地矣。摠戎廳將校邊光宅,書吏申世哲等,憑公勒奪,故呈法司屢度得決,而猶多未捧之零數,至有呼籲行査之擧,而未蒙公決雲矣。取考李光弘兩次擊錚文案,則庚子九月前判書臣李性源,以非四件勿施草記請罪,因判付內,特敎取招於本廳校吏,而與本曹相訟時文案,別無相左之端,故置光弘於落科,使之退訟,昨年十月,前判書臣金魯鎭,以其年過八十,不爲請罪,而本事則已經處決,猥越煩聞,草記勿施矣。大抵此訟,揆以法意。元非四件,論以本事,亦經處決,到今別無更査之端。八十窮濫之類,雖難照勘,再三呼籲之擧,極涉無嚴,原情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世奭,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豊德居尙快賢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其父光澤謄傳聖批時,率爾添字之罪,萬死猶輕。喪子失性,無心誤書之致。而失實納供,出於暫時求生之計,屢經嚴刑,五年滯囚,氣息奄奄,使渠替父嚴囚,以待處分雲矣。考見詳覆文案,則尙光澤,以疏批添書,承款結案,方待啓覆。而今其子快賢,全沒事實,飾詐爲說,肆然天聽者,萬萬無嚴,如此猥濫之類,不可以爲父呼籲,有所曲恕,原情勿施,其罪狀,自臣曹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李世奭,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西部居良女徐召史,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其夫李思謹,以古群山僉使,戊戌定配於昆陽郡,而家有老母,戀子成疾,特蒙放釋事爲請矣。取見金吾配案,則其父思謹以斗護逆種罪定配,則與他編配有異,而乃敢縱其妻,肆然呼籲者,萬萬狠越,原情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世奭,以刑曹言啓bb曰b,昨日動駕時,抱川居幼學丁志中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其七代祖故贊成應斗祭位條田畓,在於黃州,傳來二百年,而去辛巳作者輩,稱以買得,忽地起訟,反爲落訟於載寧郡,故渠自受出,決立案後,甲申年斥賣宮房,則十年收稅,終不給價。癸巳年呈推於京兆,如前收獲,丙申年宮屬,堅執文卷gg文券g,無端起鬧,又呈京兆,還爲推出,而作者輩,奔走京鄕,鑽刺䵝䵢之謗,官屬等受捧賂物,咸曰逐送爲可,使不得接跡於本境內雲矣。此畓果是渠世傳之物,而因作者輩之橫侵,有所見失,則呈訴營邑及法司,以待處決,何所不可,而乃敢以至猥屑、至微瑣之事,肆然呼籲者,極涉無嚴,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處,何如?傳曰,稱以幼學,似是士子,而渠必窮艱自存之故,有此越法呼籲之擧,豈必責之以恆心,自本曹參酌決放。

○李世奭,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中部居良人金履恭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其父昌祿戊戌定配於昆陽郡,與李尙直俱蒙減等之典而尙直已彼恩宥,其父尙未蒙放,冀蒙放釋事爲請矣。取見金吾配案,則其父昌祿,以獜、養兩賊之書札外,密傳言語罪邊配,則當初所坐,與他尋常編配有異,而乃敢肆然天聽者,極涉痛駭,原情內辭緣勿施,履恭無嚴之罪,不可以爲父呼籲有所容貸,自臣曹照法嚴勘,何如?傳曰,允。近來隄防,雖曰蕩然,一部《明義》之書,刊布未幾,有此覬覦之漸,此而不已,兇徒逆孽,皆將接踵鳴錚,揆以國法,寧有是也。

○李世奭,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洪忠道西原居,幼學盧勉敬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其父兢,以科場巨擘,重被刑訊,遠配渭原,今至六年,而其祖母,以篤老之年,晝夜呼泣,奄病㱡㱡。且同罪諸人,已得放還,使其父得還故土事爲請矣。蓋此盧兢,以奔走世利,一世膾炙之巨擘,初因臺疏,受刑遠配,及其遇赦蒙放之後。又因臺疏,依前仍配,則其所負犯,非比尋常,原情內辭緣置之。勉敬猥濫天聽之罪,不可以爲父呼籲,置而不論,自臣曹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比金昌祿子稍有間焉。若其乖亂士習,誘惑人心,致使勢家子弟,目不識丁,自陷大戾,莫非此輩之罪,肆然呼訴,萬萬無嚴。朝家廣開不諱之門,思聞無隱之說,而至於此等之類,此等之言,適足爲啓,倖竇貽後弊之資,自本曹各別嚴勘。

○李世奭,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江原道蔚珍居幼學南彙迪,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原情,則關東蔘弊,有嶺東、嶺西之不均,而蔚珍,又東之一小縣也。結不滿八十夫gg負g,民不過三千戶,人貧土瘠,邑殘如斗,貢蔘之多,至於三十三兩八錢零,諸般名色蔘,又爲四兩零,而蔘非土産,給價封進矣。甲戌詳定時,以八十兩定爲元封蔘價,其他補縮等蔘,鱗次減價,春以錢作貢,秋臘則以蔘封進嶺東之民,喜躍相告,庶幾無濫徵之患矣。未滿三十年之內,蔘價刁蹬,一兩蔘添價,幾過二百兩,雖以本縣言之,京作貢蔘外詳定錢,則一千一百七十四兩零,而添給之錢,則二千四百九十四兩,故號訴監營,則只曰自邑變通,奔告繡衣,則亦曰旣有詳定而已,願以關東一道,隨其邑之大小分數差等,旣有春等蔘,作貢錢之典,今此貢蔘,亦或有弛張之道雲矣。朝家之於關東蔘弊,前後軫念,旣勤且摯,惠澤所及,可感豚魚,則渠雖愚氓,亦當知進上之爲莫重,而乃敢以均平弛張等語,張皇爲說,挺身登聞,究厥所爲,誠極痛駭,旣非四件。且關正貢,原情內辭緣,勿施其罪狀,自臣曹考律嚴勘,何如?傳曰,允。此則抑有委折,昨於擧動時,見於門外,有持疏儒生,仍以如有切願之事,何不擊錚爲敎,原情勿捧矣不料本事之如許,然無異敎使之爲殆近罔民勘律,則特爲分揀後,勿如是之意,嚴飭分付,放送。

○李世奭,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北部居閑良鄭璲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望遠亭、合井裡兩洞民,氷漁船生業者,今至數百年,而西江奸民鄭龍河等六兄弟,怙勢勒奪,都呑其利,故丁丑年望、合兩民,擊鼓鳴冤,則特遣繡衣按察,又送備郞摘奸後,出給於望合兩里,而丙申春,又見奪於龍河等處,故冒死呼籲,則判付內,使京兆首堂,招致上下江民,採問後稟處事下令,而其時判尹,以兩是兩非回達,則又爲下令備局,更査以稟,而備局不卽回達,故庚子秋呼訴備局,則有司堂上不爲回稟,自本司決給於兩洞居民處,而龍河等,少無顧忌,益復肆虐,一向劫奪,兩里民人,失此生利,已抵餓死之境雲矣。今觀所供,則在其洞裡,雖是切身之事,揆以法意,元非四件之內,前後三年,肆然登聞者,民習所在,萬萬無嚴,原情勿施,其畏屑之罪,自臣曹考律勘處,本事更令京兆,詳細嚴査,從公處決後稟處,何如?傳曰,雖非四件,爲弊則爲弊矣。令漢城府,從公決給後,草記,勘罪一款,分揀。

○刑曹啓目,平安道定州居,童蒙金淵瑞擊錚原情云云。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此是度支所管兺除良,判堂纔經本道監司。且諳當初事,實出意見,論理稟處,俾無彼此紛競呼訴之弊爲良如敎。

○壬寅三月初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藥房提調,同爲入侍時,提調鄭民始,右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趙衍德,別兼春秋徐龍輔、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防偕入進伏。民始曰,聖候欠寧,伏不勝悶慮矣。上曰,必是痰滯之症,而兼有燥熱之氣,進用治熱之劑,何如?民始曰,日昨動駕時,納涼太過,必是外氣所祟之症,亦難以涼劑調治,先以治痰之劑,進用,宜矣。上曰,吳道炯使之入來。賤臣承命出,與道炯偕入進伏。民始曰,醫官必診察聖候,然後可以命藥矣。命道炯入診,道炯診候訖奏曰,膈間多有痰滯之候,且有外氣之所祟,以加味正氣散數貼,先爲進御,宜矣。上曰,此劑非發散之劑乎?道炯曰,以發散論之,不必大段矣。命書榻敎曰,進御加味正氣散一貼煎入,命道炯先退。民始曰,所御處所,極甚狹窄,且春候與冬有異,似有壅鬱之慮矣。上曰,不必爲慮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時,提調鄭民始,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別兼春秋徐龍輔、鄭東浚,醫官吳道炯,以次進伏訖。上命進湯劑,道炯跪進加味正氣散,上進御訖。道炯曰,夕間當更進一貼,而湯劑未御之前,以茶飮進服,宜矣。上曰,唯。民始曰,此劑自是調回之劑,當爲更進,而待下敎,以爲煎進乎。上曰,可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二日酉時,上御誠正閣。藥房提調入侍時,提調鄭民始,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醫官吳道炯、洪履福,以次進伏訖。民始曰,午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別無加減矣。醫官洪履福術業,果何如?民始曰,頗精明雲矣。道炯曰,朝筵已有仰達,而今此上候,專是痰滯所祟,加進加味正氣散一貼,宜矣。上曰,今日痰滯,比昨有加,連用此劑,未知,何如?民始曰,大抵痰滯,挾寒發作,自是例症,今於湯劑,宜進溫熱之劑,而至於涼劑,恐涉如何矣。上曰,今此症候,得非鬱滯所祟乎?道炯曰,不無是慮矣。上曰,人蔘能無助熱之慮乎?道炯曰,只以五分蔘煎入,必無助熱之害矣。上曰,洪履福亦言其藥劑便否,履福曰,以黃茋柴胡爲主,則人蔘五分,似無助熱之慮矣。道炯曰,薑橘茶何以爲之乎?上曰,俟少頃進御,可也。命道炯等先退。民始曰,明日當煎進湯劑,而使吳道炯診察聖候後,以爲煎入,宜矣。上曰,唯。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進。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趙鼎鎭坐直。左副承旨李世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黃昇源。注書趙興鎭仕直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徐有防曰,提調率醫官入侍。

○徐有防啓曰,弘文提學鄭民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三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鼎鎭啓曰,弘文提學鄭民始,旣已承牌,藝文提學徐有隣,一體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趙鼎鎭啓曰,藝文提學徐有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旣有定式,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啓曰,臣承命與弘文提學鄭民始偕往泮宮,儒生試取,收券四十六張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後持合考試券入侍。

○傳於黃昇源曰,左右捕將前望入之。入之,左捕將李敬懋,右捕將徐有大落點。

○徐鼎修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敬懋,右邊捕盜大將徐有大竝卽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吏曹言啓曰,永禧殿令嚴球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雲。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戶曹言啓曰,因刑曹啓目,平安道定州居,童蒙金淵瑞擊錚原情判下內,論理草記稟處事,命下矣。淵瑞之父元泰,本以奸猾之類,出沒京鄕,作弊多端,終前誣罔上言之狀,萬萬痛駭,而今此混入民畓之說,尤極巧惡。臣待罪西關時,詳査委折,窮覈情僞,則渠乃無辭發明,箇箇自服,故仍爲遠地定配,俾懲後習矣。未及周年,又令其子,有此煩訴之擧,民習之無嚴,固已寒心,而觀其供辭,亦非十三孩童所可自辨者,必有挾私慫慂之人,其指嗾穉騃,驚動天聽之罪,若不覈出嚴懲。日後之弊,有不可勝言,擊錚人金淵瑞捉送本道,其同情諸人,各別嚴査照律重勘之意,分付,何如?傳曰,當依此草記施行,而推以事理,差人輩之從中幻弄,理所必至,令新道伯,多岐査實,使之具由報來,更爲草記稟處,可也。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金川郡守成雲柱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待判堂謝恩捧供以聞。

○以判義禁具善復初度呈辭。傳於趙鼎鎭曰,連値齋日,滯囚可悶,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開坐。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華鎭落點。

○趙鼎鎭,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木箭試射,今方垂畢,當以柳葉箭繼射,而會試期日不遠,擧子錄名數多,在前如此之時,有貫革加設之例,今亦依前例,四貫革竝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昨因廉問聞之,科場猶有不嚴之事雲。待畢試從當嚴處,卿等惕念擧行,仍以此意,一所一體知悉。兩所主試之將臣,監試之臺官,更或泛忽,比他試官,各別重勘,亦皆以此知悉。

○黃昇源,以刑曹言啓曰,因罪人金昌祿之子履恭擊錚,其無嚴呼籲之罪,照法嚴飭事草記,傳曰,允。近來隄防,雖曰蕩然,一部《明義》之書,刊布未幾,有此覬覦之漸,此而不已,兇徒逆孽,皆將接蹤鳴錚,揆以國法,寧有是也事,命下矣。罪人金履恭依新定,式猥濫擊錚,事理bb甚b重,遠地定配律,咸鏡道北靑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刑曹言啓曰,因忠州居劉召史上言,其夫郭山府定配罪人辛秀澤罪目,如或差輕,卽爲放釋事,命下矣。取考徒流案,則庚子年忠州牧陞戶砲手李時春,以私奴免賤,現發於點考時監司罷職,牧使先罷後拿,該色吏依事目定配事,自訓局草記蒙允,知委本道。而秀澤,以其時陞戶色吏,定配於郭山郡矣。陞戶砲手,係是輦下親兵,其所揀擇,非比尋常,而身爲本邑該吏,李時春來歷,必當詳知而不分良賤,苟然充上,有所現發,依事目定配,則恐不可以輕罪論,秀澤,以孤獨之人,有年八十病母雲者,果如劉召史上言內辭緣,則情理雖甚可矜,而當初所坐,係關陞戶,揆以法意,有難遽然放釋,置之,何如?傳曰,已經數年,合有參恕之道,分揀放送。

○黃昇源,以刑曹言啓曰,因罪人盧兢之子勉敬擊錚,不思其父之負犯,肆然呼籲之罪,自臣曹考律勘處事草記,傳曰,允。比金昌祿子稍有間焉。若其乖亂士習,誘惑人心,致使勢家子弟,目不識丁,自陷大戾,莫非此輩之罪,肆然呼訴,萬萬無嚴。朝家廣開不諱之門,思聞無隱之說,而至於此等之類,此等之言,適足爲啓倖竇貽後弊之資,自本曹各別嚴勘事,命下矣。罪人盧勉敬,依新定式,冒濫擊錚,事理重,遠地定配律,慶尙道草溪郡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前批旣諭事理,稍與金昌祿子,不無輕重,竝施遠配,殊欠綜核之政,以中道徒年,更爲磨鍊發配。

○趙鼎鎭,以刑曹言啓曰,因盧勉敬草溪郡遠配草記,以中道徒年更爲磨鍊發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盧勉敬,以杖一百,徒三年,更爲照律,江原道杆城郡定配所,杖則收贖後,卽爲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鼎鎭,以義禁府言啓曰,金川前郡守曺命楫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仇奉世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同罪人蒙放與否,不可不詳考後決處,豈以厥漢姓名之不爲載錄於配案,竝與此漢事而置之勿施之科者,卿曹回啓,差欠詳審,此上言姑勿回啓,張莫乭、崔二徵等漢,姓名之不載案簿委折,行査本道,待回移更爲論理稟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李興大擊錚原情云云。一邊之言,有難取信,從公處決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姜汝渭擊錚原情云云。肆然呼籲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鄭知先擊錚原情云云。照法勘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李興大擊錚原情,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張召史擊錚原情,依前同推,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崔雲鵬令漢城府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朴三得令漢城府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梁天運詳査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崔召史嚴覈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朴興得待用刑嚴刑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李快孫原情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李光國令漢城府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朴聖興令漢城府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金召史原情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李召史待用刑嚴訊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奴斗男詳査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梁季成原情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尹光勳令漢城府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啓目,粘擊錚罪人白召史原情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情狀痛駭,原情內辭緣,勿施,分付,地方官嚴飭保授,無或更爲逃躱之意,行會該道伯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擊錚罪人朱召史原情內,辭緣勿施,何如?判付啓,與三陟定配是在,金龍大所爲,可謂一而二,究厥情狀,殊極切痛,分付地方官,嚴飭保授,俾無更逃之弊事,行會該道伯處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奉常寺判官林鳳𲋲gg林鳳頀g矣渠雖該色,旣不在直雲爾,則宜有參量之道,以公罪勘放,杖一百,收贖罪,奉敎依允。

○刑曹啓目,粘安山居童蒙沈興錫上言內,辭緣勿施,依前同推,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凡係洩冤枉伸幽鬱之事,豈欲一毫歇看,而至於此獄事,推官之傅輕,道臣之屈法,皆出於循私蔑公乙仍於,向來飭敎,何等丁寧,況旀又因厥妻之道上駭擧,伊後處分,又何等截嚴是隱則曾未幾何,縱子上言,益覺其無嚴,然事關爲父,姑不嚴繩,此後復以此事,有呼籲之擧,當各別處分,以此嚴飭,分付放送爲旀,在逃兩漢之尙不跟捕,揆以國法,萬萬寒心。京畿監司李亨逵從重推考,道內討捕守令,竝只指名現告,使之狀聞爲旀,以此上言推之,沈師伯稱名人之豪勢可知,令地方官,另加牢囚,無或有逃躱之弊事,嚴飭該道伯處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奉常直長洪𭳞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該色郞廳,諉之入直官員,入直官又諉之前日入直官員,渠輩雖曰,不識道理,知有紀綱,焉敢乃爾,此供辭勿施,更良査問取招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金川前郡守曺命楫,時郡守成雲柱等原情云云。曺命楫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及喪人,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爲白乎旀,成雲柱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成雲柱乙良,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行都承旨嚴璹疏曰,伏以,臣連在內局,至於本院之出納,一無所與聞矣。卽者院吏,以兩湖儒生疏槪來眎,蓋以其中,有斥擧先臣名字,而以院中之不捧其疏,詬辱臣身,罔有紀極,臣雖不見其原疏,究其語意,誠是千萬夢想之外,臣以庸陋衰頹之跡,經年冒據者,只爲所重之在於直宿,況當逐日湯劑監煎之時,豈敢爲一刻離次之計,而今此所遭,不惟止於臣身,則晏然在直,實非私心之所安。玆不得不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鐫改,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批答出傳敎。

○大司憲李𡊠箚曰,伏以,吏郞金載瓚之以玉堂前望事,乍囚旋放,旣出於我聖上寬假之恩,則固當卽爲擧行之不暇,而諉以未肅,不卽奉承,已極寒心。而況臣帶文兼,職又從事,不爲淸齋於公廨,乃敢偃處於私次,致有達宵酬應之煩,揆以國體,萬萬駭然。目今紀綱,雖曰掃地,寧有如許道理,臣謂吏曹正郞金載瓚爲先施以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極是,依施。

○壬寅三月初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提調入侍時,藥房提調鄭民始,左承旨徐有防,記事官趙興鎭,別兼春秋徐龍輔、鄭東浚,醫官吳道炯,以次進伏訖。民始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而咳嗽等候,亦何如耶。上曰,與昨一向,而最可悶者,汗氣終不止息矣。民始曰,外感和解,則汗氣自然出止矣。仍命道炯診候,道炯診候後退伏曰,左三部浮大之症,比昨稍定,而元氣似有不足之慮,昨日進御湯劑中,加人蔘五分,似合矣。上曰,外感之症,服人蔘,未知合當矣。道炯曰,聖敎至當,而元氣如有不足之慮,則雖感氣,用蔘甚好矣。上曰,提調之意,何如?民始曰,臣則所昧醫理,而閭巷間患感,而多日未差,元氣若落下,則以補中益氣湯,亦入人蔘,以此觀之,五分重加入,以補元氣,似好矣。上曰,然則加入人蔘五分煎入好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別兼春秋徐龍輔、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泮儒試券,今已考畢,則對讀官二人,持入試券事,分付。賤臣承命出,與鄭民始、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今番科作,何如?民始曰,多不善作故只以四張合考,持入矣。上曰,大體試券,能無失旨者乎?民始曰所製擧皆失旨矣。命有防讀奏試券訖。上曰,落軸盡爲持來。賤臣承命出持入,命民始等考訖。命書等第拆封,有防讀奏姓名訖。命書傳敎曰,三日製居首進士崔光泰直赴會試,之次進士安光宇給二分,之次次上生員金圭紙筆墨,依例捧傳旨。上曰,吳道炯召入。賤臣承命出,與道炯偕入進伏。上曰,痰滯之候,尙未快可,且有鬱熱之症,是何所祟乎?道炯曰,鬱熱之候,時有陞降之氣而然矣。民始曰,皇壇望拜禮,只隔數日,而聖候,尙未復常,似難以定日行禮矣。命書榻敎曰,初六日皇壇望位禮,更待下敎爲之。上曰,試官先退,修納榜目,可也。民始等承命退出。有防曰,臣待罪該房,適有仰達者,謁聖期日不遠,而當入試望者,多有原bb任b,在外人,將無以推移備擬,毋論堂上、堂下,在鄕侍從人員,竝催促上來之意,申飭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奚特侍從而已,卿宰以下在外人員,無論元在外,受由在外,竝與侍從在外人員,各別催促上來,如是申飭之後,在近畿不爲上來者,計其程道,政院直捧禁推傳旨,可也。出擧條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鼎修偕入進伏。命鼎修書傳敎曰,謁聖在近,卿宰侍從在外人員,纔令申飭上來,而試院凡事,文衡主管焉。此時文衡,豈可在外乎?且況出肅日入侍,以時往來,已有筵話,情理雖曰難捨,臨期暫赴,有甚不可。以此意下諭於大提學金鍾秀處,仍自本院另加申飭,以都承旨嚴璹上疏。命書傳敎曰,此上疏還給,此時藥院,豈可徑出,卽爲牌招,使之仕進,此後若以此等惹鬧之事,或有煩浼之擧,則當該承旨泮長當重勘,以此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昨夜巡邏,多有闕點處,該將臣若能申飭,安有是也。況兩捕將之特差試官,意謂防奸,而試所擧行,全事泛忽,摘奸時被捉,若是夥然,以此以彼,不可不罪。左右捕將,爲先遞差。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趙鼎鎭。左副承旨李世奭。右副承旨徐鼎修坐直。同副承旨黃昇源。注書趙興鎭仕直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徐有防曰,右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黃昇源曰,提調入侍。

○備忘記,觀此嶺伯狀聞,今朔初旬,饑口比前等增加,至於二萬餘口之多,窮春民産之轉益懸磬,推可知已,念彼頷顑,不遑寧息,未知抄饑排巡之際,果無當入不入之嘆乎?方伯萬有一不能遍察其虛實,唉哉無告,安免顚壑,或捐瘠之患也。且以狀辭言之,目下民情,猶不別白陳列,爲道臣者,若體朝家宵旰之憂,豈容若是其泛忽,慶尙監司趙時俊緘辭,從重推考,續當有考察之擧。令道臣爲先申諭列邑,俾各悉心賙活,無致從後現發,抵以重辟事,自備局詳細措辭,今日內嚴飭該道臣處。

○李世奭,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言啓曰,方外儒疏,必待賢關回通,然後始許捧納,此實先朝受敎,而蓋欲知多士公議故也。是以凡有疏議回通,必掌色齊着署,齋儒同可否,然後始爲回通矣。近來則此規漸弛,或有他掌色所不知,齋儒所不知。而一二掌色着署回通雲,殊非先朝受敎之意也。此後各別申飭,如有復踵前習者,隨現責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鼎修曰,丕闡堂則暫時殿座之所,勿爲修理,明倫堂則只房內塗褙鋪陳事,分付。

○傳於徐有防曰,近來宣傳官擧行,全不成說,甚至尋常摘奸,反不如無識下隷,此而不懲,來頭將無以使役,承傳宣傳官閔百履姑從末勘。令該曹昨日以前承傳仕,爲先削仕,仍令該廳,施以重罰。

○黃昇源,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初九日,大駕詣泮宮齋宿,初十日謁聖後,文武科試取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全數爲前廂,禁御出番鄕軍各二哨爲後廂,訓將都領隨駕環圍闊遠之故,如是把定,而至於馬軍,別無用處。只以二哨磨鍊,隨駕事,分付。禁營留陣,餘勿留營,丕闡堂試所墻垣外,布帳環圍軍,以先後廂中,三營軍各二哨除出,各別堅守之意,訓鍊大將處,預爲約束,而禁軍二番隨駕,挾輦軍倭槍手外,以二百名磨鍊,內外作門,另加嚴飭。或有錄名外,擧子之攔入者,又或有武擧子代射人攔入之弊。卿與隨駕營將臣,難免不飭之責,交相惕念,無忽先甲之諭,其他節次,一依戊戌節目遵,用可也。

○黃昇源啓曰,各司回啓,不得過三日之限,自是定式,而今番上言中,啓下義禁府者,過限不爲回啓,事體所在,殊涉未安。該府行公堂上,幷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有防曰,南兵使有闕之代,口傳各別擇差。

○刑曹啓目,粘童蒙崔益大原情云云。依道臣狀請,從重科罪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判付啓,此獄事,終涉眩亂,有難輕易判下,過齋日後,卿與舊道伯,持文案登對覆奏爲良如敎。

3月5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趙時偉坐直。左副承旨李世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黃昇源。注書趙興鎭仕直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徐有防曰,藥房提調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時偉落點。

○傳於黃昇源曰,新除授承旨敍用,牌招察任。

○傳於黃昇源曰,元陵出去奉常寺當該員役及熟手,爲先令攸司嚴囚。

○傳於黃昇源曰,判書似當引義,雖値齋日,參議開坐捧直招待草供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漢豊爲南兵使。

○徐有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兵曹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等處,木綿,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罪人朴順興,令本道公決後,狀聞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令道臣除尋常明査後,狀聞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罪人金慶佑詳査啓聞,何如?判付啓,依朴順興原情回啓,判付。令道臣各別嚴査狀聞,近來外邑回啓,每患遲滯,此後過限者,自卿曹另察論警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罪人金正浩自臣曹詳査決處,何如?判付啓,回啓內辭意甚是,依此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罪人成致中自臣曹考律勘處,何如?判付啓,事係爲母,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奉常寺庫直韓廷哲等原情云云。俱以遲晩,所當自臣曹考律嚴勘是白乎矣。旣有捧直招入侍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渠輩雖曰,蚩蚩之氓,亦具一端省覺,本陵享事所用物種捧上之際,豈敢如是用情乎是旀,至於熟設不精之罪,尤甚無狀是如乎?前後飭敎,不但截嚴,纔以此事,勘科未幾,又有此執頉之擧。其矣等情狀,節節痛駭,所謂庫直是如爲在,鄭順國稱名漢,熟手是如爲在,全世榮稱名漢,竝只照律遠配。仍令配所官,待用刑嚴刑懲勵後,令道臣狀聞事,行會爲旀,陪進庫子及各種進排貢人等,亦竝自本曹嚴加照律決處後,草記爲旀,典祀官姜鳳瑞聞是耽羅人云。其不能事事,勢所固然,本陵典祀,豈可以主簿差遣乎?當初差遣之堂上,爲先從重推考,該寺公事提調罷職,遣官攝祀,方切如不祭之歎是隱則爲獻官爲陵官者,乃敢如是泛忽,事之寒心,孰甚於此。當該獻官罷職,陵司拿問嚴處,典祀官不可全然無罪。依判官林鳳頀例勘律事,分付該府,此後京外祀享,更有此等之弊,處分不止於此,另加嚴飭該寺爲良如敎。

○壬寅三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提調入侍時,藥房提調鄭民始,左承旨徐有防,記事官趙興鎭,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醫官吳道炯,以次進伏訖。民始曰,昨日進御湯劑後,夜間聖,體調,攝若何?而汗氣亦,若何?上曰,汗氣比昨少減,而終不止息,咳嗽一向,極可悶也。民始曰,醫官旣已待令,今日脈度,更爲診按,似好矣。上命道炯診候,道炯診候後退伏曰,脈度比昨日顯有平復之漸,而隔痰終不快解,今日一貼,依前方更爲進御,似好矣。上曰,然則提調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一二直提學,原任直閣,同爲入侍時,一直提學沈念祖,二直提學鄭志儉,原任直閣金宇鎭,右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內閣日記》,直提學持來乎?志儉曰,臣果持入,而近來筵說,注書每每草略書送,故臣雖敷衍,載錄,而或於臣未經入侍筵話,不得詳錄,且注書或有隻書座目以送之時矣。上曰,筵說若不趁卽錄送,則本閣自有請罪之例矣。注書何如是擧行乎?賤臣對曰,臣則每卽錄送,而或事非屬諸本閣,則只以座目書送矣。上曰,閣臣入侍,豈無可錄之言乎?此後若或只書座目以送,則勿爲受納,可也。上曰,趙明謙與誰爲近族乎?念祖曰,與趙明鼎爲四寸矣。上曰,適覽日記,趙明謙,以時守令,兼行別兼春秋矣。宇鎭曰,外邑果有兼春秋,仍帶之事矣。上曰,李集斗處,所下傳敎,右承旨見之乎?時偉曰,臣果奉覽,而在集斗實曠絶之恩矣。上曰,今番謁聖赴擧,儒生果爲幾許雲耶?宇鎭曰,初則謂多有赴擧之士矣。今聞不甚夥然雲矣。上曰,何以然也。宇鎭曰,近不以賦試取,故鄕儒赴擧,果爲不多雲矣。上曰,奉常提調出去乎?時偉曰,然矣。上曰,元陵祭享,尤當自別,而今番祭需,有欠精潔,其中麵尤不成說,是豈遣官攝祀之意耶?其於熟設之時,專不檢察,極甚痛駭矣。念祖曰,典祀官若以侍從人差遣,則似無如此之弊矣。上曰,獻官何不照檢乎?時偉曰,獻官則祭需排設後,始乃進省,故有難察飭矣。上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御營郞廳,勿施望更爲擬入,此外更無可差之人而然乎?此望筒勿施,更爲擬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右承旨進詣皇壇,奉審摘奸以來。上曰,祭物、祭器,諸執事一一看審以來,時偉承命先退。上曰,戶曹判書,明日入來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進。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趙時偉坐直。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李世奭。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趙興鎭仕直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世奭啓曰,大司憲李𡊠武二所進去,執義兪彥鏶在外,掌令柳光國在外,李穦在外,持平韓栐在外,李泰永武一所進去,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時偉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趙時偉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有防曰,藥房提調入侍。

○傳於徐有防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念祖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鼎修。

○黃昇源啓曰,武二所監試官,大司憲李𡊠,正言柳儞,謂以方在待勘中,不爲復命,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進,參判、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沈念祖進。吏批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中他道堂上、閫帥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昌聖爲刑曹判書,李性源爲藝文提學,鄭弘淳爲軍器都提調,鄭好仁爲奉常提調,李華國爲戶曹佐郞,朴始榮爲永禧殿令,柳鎭恆爲會寧府使,權宜中爲渭原郡守,護軍吳載熙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兼春秋單趙錫晦贈吏判,金尙遇贈左贊成例兼判義禁金華鎭考,前僉知鄭岱重今加嘉善,年八十上言,覆啓判下。

○黃昇源啓曰,奉常提調望單,有一字誤書,而矇未覺察,事甚未安。當該赴政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蔡弘履病,參議金宇鎭入直進,參知柳誼病,右承旨趙時偉進。以尹蓍東、姜世晃爲同知,尹師洙、羅忠佐爲僉知,田文顯爲宣傳官,金景訥爲忠翊將,李樞廈爲慶熙將,安橚爲訓鍊副正,李鼎揆爲文兼,金光澤爲牛峴僉使,崔聖崙爲於蘭萬戶,尹昌莘爲助羅萬戶,李亨元爲靑水萬戶,金珠淵爲慶尙右兵虞候,黃仁煐爲滿浦僉使,僉知單田文顯,副護軍吳載熙。

○傳於趙時偉曰,慶尙兵使有闕代,今日政差出。

○兵批,再政。以金廷遇爲慶尙左兵使。

○沈念祖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柳鎭恆,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傳於黃昇源曰,同義禁尹塾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明日開坐。

○黃昇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長烈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時偉,以禮曹言啓曰,元陵陵司,拿問嚴處事,命下矣。兩官旣已就拿,莫重陵所,今無入直之員,假官卽爲差送,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陵司李升運、李英澤等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李英澤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李升運,以入直,方在陵所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啓。傳曰,本陵以假官代直,事甚未安。兩陵官中,只以當該人仍囚捧供,當該外人,卽爲放送,待城門開出送,使之入直,莫重享祀,如是疎忽,木禁亦安保,其審察從近當送摘奸,令陵官知悉。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陵司李升運替直後,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今日捧供以聞。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奉常寺主簿姜鳳瑞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此謁聖時,儒生試具本館需用,無他推移之道。自前朝家連有物力添助之例,趁卽區劃,以爲及時措備之地雲矣。溯考各年前例,則多寡不一,參酌其間,以兵曹錢二百兩,戶曹錢二百兩,劃給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時偉,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謁聖初試一二所,各取五十人事,自兵曹,啓下矣。本所具三技入格,只是四十二人依節目,一從入格數修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二所二技入格者,數甚夥然,本所未充八額。今番則移屬二所,出榜以準百額事,分付兩所之中。卿等善爲操切,科場肅然,比二所不可同日而語云云。卿等董事之勞,殊極嘉尙也。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因一所草記,二所二枝入格者夥多,本所未充八額。今番則移屬二所,出榜以準百額事,命下矣。本所原榜五十人外,具三技八人加付,修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謁聖文武科新恩,當給本寺馬,而自前武科,則只給甲乙科,今番亦依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刑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放榜時,天童軍例自本曹待令,而文科則全數定給,武科則只給甲乙科事,曾有定式,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目,渭原罪人崔八萬,雲山罪人金德右,鐵山罪人朴來源,孟山罪人李萬石等逃失時,當該守令,令道臣指名狀聞,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觀此平安監司徐浩修狀啓,則四邑當該守令,以渭原郡守李吉培,雲山前前郡守成大中,鐵山前前府使具埱,孟山前縣監王漢禎等,指名以來矣。成大中王漢禎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李吉培時在任所,具埱,以滿浦僉使,亦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竝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雲山前前郡守成大中,孟山前縣監王漢禎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及時任別軍職,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成大中段,到任在於七月,逃亡亦在於七月雲爾,則厥漢見失,果是渠等所犯是隱喩,渠之援辭,專欠別白,判堂纔經道伯,必當詳知委折,同大中乙良,刑推除良,論理議處爲旀,王漢禎議處事段,依啓施行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順天前府使任觀周矣信英輩之作變人塚,何等重罪,而身爲訟官,只信發明之招,不能窮覈,誠極可駭。到今信英等,情節彰著之後,其當初誤決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生員鄭東五上言內辭緣,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凡於草記照律之罪囚,慮有此等之弊,功議必令區別減等後,放送之意,措語下批是隱則此囚科勘,豈或參差,然於其時現發之罪犯狼藉乙仍於,果然有依草記發配之命是如乎,其子呼籲之說,雖甚爽實,論以法例,斑駁則斑駁,況聞同時被謫之西邑諸倅,俱以蒙放雲爾,則以此以彼,宜有參量之道,三嘉縣定配罪人鄭益儉乙良,特爲放送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曺命楫、成雲柱等,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竝只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黃昇源,以刑曹言啓曰,因奉常寺庫直韓廷哲等供辭,庫直鄭順國,熟手全世榮照律遠配,仍令配所官,待用刑嚴加懲勵後,令道臣狀聞事行會,陪進庫子及各種排進貢人等,竝嚴加照律決處後,草記事,判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祭享條》有曰,若大祀牲牢,玉帛黍稷之屬,不如法者,笞五十。一事缺少者,杖八十。一座全缺者,杖一百。又曰,若毀大祀神御之物者,杖一百,徒三年。今此捧上庫直及熟手罪狀,關係莫重,其在重祀典,懲後弊之道,固不可尋常處之。而博考律文,則杖一百,徒三年之外,無可擬遠配之律。庫直鄭順國,熟手全世榮就各條律文中,從重論,竝杖一百徒三年照律,而配所則依判付,以遠地磨鍊。鄭順國咸鏡道北靑府,全世榮平安道熙川郡,定配所發配。而待用刑時,自配所官,各別嚴刑後,令道臣狀聞事,發關,分付於各該道臣。陪進庫直韓廷哲,大棗、黃栗貢人金益瑞,以隨從律減一等,竝杖九十,徒二年半照律。韓廷哲黃海道長連縣,金益瑞江原道杆城郡,各定配所。杖則收贖後,竝卽押送,胡桃、乾柿二種,則庫直鄭順國,以貢人進排,而旣以捧上庫直勘罪,則不可疊論,依律文從一科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典祀官奉常寺主簿姜鳳瑞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領中樞府事金尙喆箚曰,伏以,臣於病伏床蓆中,卽伏見秋曹判付傳敎,事關莫重享事,有此處分,奉讀欽誦,繼不勝萬萬震懍之至,爲今日臣子者,苟未能盡分於致敬之地,則論其罪誅殛猶輕,此尤臣忝據首任,昏憒不事事之致,何敢諉之僚堂,而不思所以自處也。惟有遄伏刑章,臣分可礪,臣心可安,不敢不席藁私次,冒死首實,此時瀆撓尤增兢惶。伏乞聖明,重降威罰,使國綱肅,而私義靖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於刑曹判付,有該寺提調罷職之命,而提調上加公事二字,所以便卿之心也。卿胡替引於公事提調之事耶?卿須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領府事。

○壬寅三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提調入侍時,藥房提調鄭民始,同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趙興鎭,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醫官吳道炯,以次進伏訖。民始曰,夜間凡節,若何?上曰,今日則汗氣快爲止息,凡節大勝。而但咳嗽雖不苦極,終不快差,可悶矣。民始曰,今日又爲診候好矣。上曰,凡節幾至如常,何必更診乎?卿則先爲退去,民始及道炯退出。上曰,何注書入侍乎?昇源曰,上注書趙興鎭,別兼春秋徐龍輔入來矣。上曰,近以感冒公事之留中甚多,承旨與注書輪讀後,未判付者判付,可也。昇源與賤臣,輪回讀奏後,仍書判付。命退,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六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二直提學同爲入侍時,二直提學鄭志儉,右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鄭民始偕入進伏。民始曰,朝者梳洗後,聖體,益復差勝乎?上曰,然矣。民始曰,水剌進御後更,若何?上曰,別無他症矣。上曰,今日日氣頗熱矣。民始曰,果然矣。聖候雖臻復常,當此日熱,益加調攝爲好矣。上曰,領府事箚子來到矣。今以慰安大臣之意,欲爲參恕,而昨罷今敍,事涉如何矣。民始曰,昨日處分,所重在焉。該寺提調之不善擧行,合被重譴,而今玆慰安大臣之道,似有曲恕之方矣。上曰,政官入來乎?時偉曰,兵判今已入來,吏判姑未入來矣。上曰,滿浦僉使又作窠矣。時偉曰,然矣。上曰,武試所何當畢試乎?時偉曰,今明日兩試所,當撤場雲矣。上曰,儒生之畢捧擧案,自是古規,擧子輩皆知其然乎?時偉曰,然矣。上曰,擧子入場後,若或値雨,則沾濕可悶,許入雨具可也。志儉曰,聖敎誠好矣。上曰,今番陵幸時,奎章閣政院盤果,借於何處乎?志儉曰,皆食惠廳盤果矣。上曰,盤果亦一弊,端不如不爲矣。志儉曰,不過四十里間,而陵所及去來晝停所,皆備待米飮及飯,殆近於暴殄矣。上曰,事當一切禁之,而亦似有異同之說矣。民始曰,如惠廳則不甚爲弊,而殘薄該司則誠爲下輩難堪之端,禁之誠好矣。上曰,此非自上設禁之事,此後陵幸時,內閣政院,各自持飯,則該各司,似當不禁而自止矣。民始曰,聖敎誠然,謹當依此奉行矣。上曰,擧動時假家依幕,或初不入坐,而徒爲費財,貽弊之端。內閣則備置軍幕二三件,而用之,似好矣。民始曰,備置軍幕則非難,而臨時輸運張設,多費人力,是似爲難矣。上曰,內閣事體自別,以外司僕卜馬載去,仍令張設,似好矣。第此等事,可以變通設施者爲多,而提學皆在外,無主張者,誠可悶矣。志儉曰,聖敎誠然,閣務臣等旣不能擧行,提學無上來行公之期,極爲悚悶矣。上曰,一提學趁謁聖上來雲耶?民始曰,似當上來。且不但今番欲時時往來雲矣。上曰,邊將望筒中擬入人,久勤年條,都政所陳者,懸錄以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捧入,時偉讀奏訖。上曰,慶尙左兵使,今日政差出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鄭昌聖未經判書乎?民始曰,然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藥房提調同爲入侍時,提調鄭民始,右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醫官吳道炯,以次進伏訖。上命進湯劑,道炯跪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眉部痰核,往來流注,是何症也?道炯曰,此是流注之痰,而以鹽水溫洗,則漸得差勝矣。命道炯先退。上曰,慶尙兵使金廷遇誠善爲矣。民始曰,果然矣。上曰,左副承旨旣是除本仕,則何爲往赴政廳,而又請待罪,何也。時偉曰,不當往而往參矣。上曰,奉常提調,新拜是任,果何如雲耶?民始曰,臣俄見鄭好仁,則本寺矯革之政,末由善策雲矣。上曰,欲矯其弊,雖以提調之威,難得痛革,其郞廳變通,然後可以釐正矣。民始曰,聖敎果然矣。本寺自是祭享衙門,而郞廳俱是地微言輕之人,故典僕輩,專不聽令。每有如此之弊,不可不趁今變通矣。上曰,郞廳若以蔭仕差出則,果何如?民始曰,南行則官職爲重,且當久據其任,以是差除,則似有責效之道矣。上曰,郞廳必得其人,然後可矯宿弊矣。民始曰,果然矣。民始曰,明日進御湯劑,亦當待下敎煎進乎。上曰,唯。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沈念祖坐直。右副承旨李世奭。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趙興鎭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藥院進。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啓曰,領府事金尙喆,判府事鄭存謙,領議政徐命善,判府事鄭弘淳,左議政洪樂性,右議政李福源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徐有防曰,提調入侍。

○傳於黃昇源曰,同副承旨,馳詣先蠶壇,奉審摘奸以來。

○徐有防啓曰,在前謁聖後,文武試取時,有時原任大臣及宗宰磨鍊入侍之規,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同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洪良浩落點。

○傳於趙時偉曰,武二所場中之不嚴,曾有下敎,而主試之試官,因他事旣皆坐譴,到今雖不追勘,而臺監之爲監試官者,焉可獨逭,二所監試官本職,竝遞差。

○傳於金宇鎭曰,景慕宮洞口內,募入人家,事役姑未了當,難付生手前,判尹鄭昌聖仍任,司寇劇任,委屬可悶,刑曹判書、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判書李性源,參議李柱國落點。

○趙時偉啓曰,禁衛大將李敬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敬懋。

○傳於趙時偉曰,左承旨入侍。

○備望記,前承旨李東馨,前持平金孝眞、李延伋、徐配修、林道浩、姜垣,前司諫權𫀤,前掌令李東稷、鄭德弼、李宗燮、尹東晩、尹㬦、趙武範,前應敎徐有成,前校理洪文泳,前修撰李昌漢、金翊休、李顯模、尹行元、尹長烈,前正言嚴思憲,前牧使閔台爀,前縣監金鈍,前提調徐有隣,前副司果韓用龜竝敍用,前大司諫林蓍喆,前正郞金載瓚,前水使金海柱竝給牒敍用。

○備忘記,錄名之數與入門之數,必今相當,無或違錯,昭在謁聖事目,當按法修明,以防隨從太紛挐之弊,而續聞本館前例,在前謁聖後試士,設場於泮宮,則儒生入門在於前夕雲。京外多士露處之苦,不可不念,經夜之具,療氣之資,許令持入,至於書冊,豈可拘此不禁,此則有搜挾官,有禁亂官焉。各別禁斷,竝以此意,卽令成均館知悉。仍卽知委京兆五部,曉喩坊曲。

○傳於黃昇源曰,下直閫帥守令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載瓚、李宗燮。

○備忘記,謁聖隔日,宜有滌蕩之政,停擧儒生,倂卽解停,因此思之,向來處分,不過申飭。況以此事坐停者,已皆解停,處分亦不可異同,西儒定配人,竝令放送。

○徐有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鄭淵淳,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時偉,以義禁府言啓曰,因鄭東五上言,本府回啓判付內,三嘉縣定配罪人鄭益儉特爲放送事,命下矣。鄭益儉卽爲放送事,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英澤拿囚草記批旨內,本陵以假官代直,事甚未安。西陵官中,只以當該人,仍囚捧供,當該人外卽爲放送,待城,門開出送,使之入直事,命下矣。陵官處,以當該人自首之意査問,則別檢李升運,以當該自首,姑爲仍囚,而參奉李英澤卽爲放送,使之待城門開,馳往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北部合井裡居鄭璲,擊錚原情,刑曹草記內,其在兩洞,雖是切身之事,證以法意,元非四件之內,前後三年,肆然登聞者,萬萬無嚴。原情勿施其猥屑之罪,自臣曹考律勘處,本事更令京兆,詳細嚴査,從公處快後稟處,何如?傳曰,雖非四件,爲弊則爲弊矣。令漢城府,從公決給後,草記事,命下矣。細閱前後文案,參以兩隻原情,則今此氷魚船之訟,其來已久。自乙亥至今二十餘年之間,上言擊錚,非止一再,而互相傾奪,莫適所從。凡諸訟端,皆有曲直之可辨,惟此一訟。殆同蠻觸之相爭,若謂之都庫有弊,則鄭璲作主,卽一都庫也。龍河作主,亦一都庫也。其弊則同,若謂之買賣分利,異於都庫,則璲與龍河,又何擇焉?大抵漁船到泊八江,本無定所,親於甲者主於甲,親於乙者主於乙。曰主曰客,惟利是視,乃是常情之同然,本非官司之所管,故自前因其爭訟,彼此決給,文案成堆,而一不遵守,起鬧爲事,漁艇去來,便同鳧雁之無跡,人情取捨,奚異蠅蟻之趨膻。雖以官府之威,實無硬定之道,曾於壬辰筵稟,乙未繡啓,但以四處漁船,一任散泊,東西各江,無處不可,不必湊合一處,無得專主一人之意,定奪施行,則今亦依此遵行之意,申明,分付,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陵司李升運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旣有嚴勘之命,從重勘律,草記放送爲有矣。典祀官以遐方人之故,勘以公罪,是隱則參看之陵官,不宜獨被私罪,亦以公罪,照律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奉常寺直長洪𭳞矣。莫重祭享之需,臨時貿用之罪,始乃自服。究厥所爲,極爲痛駭,照法勘處,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堂上,尙未能釐弊,於渠何足深責,以公罪,勘放爲良如敎。

○壬寅三月初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藥房提調,同爲入侍時,領府事金尙喆,判府事鄭存謙,領議政徐命善,判府事鄭弘淳,左議政洪樂性,右議政李福源,提調鄭民始,右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尙喆等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本症差勝,而眉部痰核尙苦,開睫猶艱,是甚可悶矣。尙喆等曰,此不過一時流注之痰,而益加善攝,宜矣。上曰,以水薰洗,則似有濃潰之慮矣。弘淳曰,結核若潰,則是甚無妨矣。上曰,當此臨軒試士之日,恐致有駭觀瞻矣。命善曰,今此上候,向日陵幸,過致勞攘,至有欠寧之節矣。尙未復常,又爲動駕,實屬可悶。且痰核未臻差復,謁聖差退數日,恐合宜矣。上曰,若至明日而或至添加,則實有難便,當觀勢下敎矣。尙喆曰,動駕經宿,易致損節,必以集春門當日謁聖後,卽還春塘臺,以爲試士,宜矣。上曰,予果勞動,則輒有差勝之節矣。尙喆曰,亟軫善攝之方,不勝幸甚矣。上曰,吳道炯命藥近,則老而無靈矣。命善曰,吳道炯雖曰老矣。屢年入診。詳諳聖候,凡諸命藥,無如此人矣。弘淳曰,道炯今旣入來,使之診候,宜矣。命道炯入診,道炯進前診候訖奏曰,左右三部今則沈遲,外氣亦已快解矣。上曰,今日無可用之藥乎?道炯曰,湯劑限三四日姑停,宜矣。命書榻敎曰,加味降氣湯,自今日停止。上曰,領府事神觀,近甚好矣。命善曰,然矣。尙喆曰,日昨奉常寺事,不勝惶悚矣。臣忝在提擧之任,不能董飭,莫重祭享,致有欠潔之擧,此莫非臣之罪過,而所下處分,只及於該寺公事提調及郞廳,臣獨免焉。其在私義有不可晏然,略構短箚,敢請嚴譴,而終靳允許,益不勝惶蹙矣。上曰,卿之所引誠過矣。尙喆曰,有罪必免,在朝家明賞罰之道,亦涉如何?且臣曾在司僕提調時,獲罪遭罷。今番又施此例,則實爲朝家激揚之政。伏願聖上體諒焉。上曰,卿言太過矣。弘淳曰,副提調嚴璹,當此院直苟艱之時,謂有身病,不爲仕進,牌招,宜矣。命書榻敎曰,內局副提調嚴璹牌招。上曰,《寶鑑》何當告完乎?尙喆曰,校正冊子,臣與領相,分半考覽。而或有添刪處,非自下所可擅便,一經稟定後,可以刪改矣。上曰,何間當進獻乎?命善曰,來月望間,當進獻矣。上曰,跋文盡爲撰出雲耶?命善曰,臣於擧動時,見金鍾秀則以爲構草,而以兩編撰出,故當改撰雲矣。上曰,大提學今已出肅,似當行公矣。尙喆曰,然矣。上曰,向日筵中,大提學有時往時來之言矣。命善曰,次對近不設行,而別無時急公事,只有數件仰奏者矣。上曰,卿其陳之。命善曰,平安兵使申大謙,以其親病,呈狀乞遞。情理旣如此,則有難強令察任,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其代有誰可差之人乎?命善曰,徐有大方帶捕將,李達秀見除寧邊,李明運有闕輒擬,亦係礙眼,此外別無可合人矣。上曰,武宰之若是艱乏,誠可悶矣。命善曰,果然矣。上曰,武二所榜眼,領相見之乎?命善曰,臣果見之矣。上曰,試場極甚不嚴。且擧行多錯,誠可怪矣。時偉曰,榜眼做錯,尤涉不察矣。上曰,一所初試四十二人外,八人移付二所事,有所下敎。而今於出榜之際,雖付八人,而原榜目中,多有做錯,信不成說矣。命善曰,上試旣是文宰,則出榜等事,尤當照察,而有此做錯,不可無論罰矣。上曰,非但出榜一事,試場凡節,多不善爲矣。命善曰,今番武二所,多有不善擧行之事,至於榜目,做錯尤非尋常不察之比,當該上試官罷職,副試官以下,一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監試官何不入來肅謝乎?時偉曰,以日前傳敎,有所譴責,故方在待勘中,不敢入闕,呈疏到院,而臣等以不得已以疏代避之意,還爲退卻矣。上曰,文試官望,能無苟艱之患耶?福源曰,非但卿宰,堂下侍從,亦難排擬雲矣。命善曰,今此謁聖時,試官排望,不無苟艱之患雲。卿宰以下,侍從堂上、堂下,罷削人員,令該曹別單書入,以俟處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閫帥守令,多有除拜已久,尙未下直者,竝令當日辭朝。而慶尙左兵使金廷遇,則昨日政除拜,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七日未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二直提學,同爲入侍時。二直提學鄭志儉,右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上注書與之偕入。賤臣承命出,與趙興鎭進伏。上曰,閫帥守令留在乎?時偉曰,然矣。上曰,李行源曾於春坊時見之,而其時已衰白矣。時偉曰,比前日別無添衰矣。上曰,今日李判府事,何不入來乎?時偉曰,未知其故矣。上曰,嶺南賑政,何如雲耶?日前問備,亦出飭勵之意矣。時偉曰,臣果得聞,則幸無捐瘠之患雲矣。志儉曰,近來則人心,每有先事之慮,昨年辦歉之後,或賣土賣牛,預爲貿穀,故果無顚連之患,以市直論之,頗不高雲矣。上曰,一包米價,至幾何耶?時偉曰,大丘則不過五兩錢,而金海等邑,或至六七兩,而此是不高之價矣。且今漁採之民,當此風和之節,可以資生雲矣。上曰,都承旨何不仕進乎?時偉曰,未知其有何事故矣。上曰,赴擧儒生擧案,何如?是略少也。時偉曰,今則便是初日,故數甚不多,而自明日必沓至矣。上曰,食堂比前多數雲耶?時偉曰,當此科時,必致夥然矣。上曰,再明日食堂,以明倫堂前庭,以爲設行,而仍入試場事,分付大司成,可也。上曰,今予眉部痰核,尙未差勝,多士觀瞻之際,實有可悶矣。時偉曰,科試退定數日,恐或無妨矣。上曰,庭試雖或退行,謁聖退定,先王朝五十年,曾所未有之事,予何可爲之乎。上曰,停擧儒生姓名,列錄以入事,分付本館。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閫帥守令禁衛大將,同爲入侍時。禁衛大將李敬懋,全羅右水使尹得逵,江界府使李應爀,寧邊府使李達秀,鍾城府使李惠祚,渭原郡守權宜中,安州牧使李行源,同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閫帥守令,以次進前。全羅右水使尹得逵進伏。上曰,是誰族乎?敬懋曰,尹僖東之三寸叔矣。上曰,追念爾侄之事,尙切慘憐矣觀其爲人,當善修閫職矣。敬懋曰,平日事爲誠勤實矣。命昇源對讀,宣諭訖。命得逵先退,江界府使李應爀進伏。上曰,府使旣非履歷,則赴任亦當不緊乎?敬懋曰,聖敎果然矣。在渠別無所益,而今當亞將,苟艱之時,又爲出外,甚可悶矣。上曰,更爲就座,聽宣諭後出去,可也。寧邊府使李達秀進伏。上曰,下往善爲也。鍾城府使李惠祚進伏。上曰,久而bb不b見爾矣。向來宮官時事,能記得否,其時與敬彬有所相較於筵中矣。惠祚曰,然矣。上曰,其後有何事故,而未除官職乎?惠祚曰,臣事多不敏,以致僨誤而然矣。渭原郡守權宜中進伏。上曰,曾經幾邑乎?宜中曰,經泗川矣。上曰,此是嶺人乎?敬懋曰,然矣。安州牧使李行源進伏。上曰,登筵今至幾年乎?行源曰,七年後,始近耿光矣。上曰,此邑自是營下劇任,下往善爲也。命昇源對讀宣諭別諭訖。應爀等,以次退出。上曰,禁將進前,敬懋進伏。上曰,罪人所供,只二事乎?敬懋曰,然矣。上曰,供辭與聞慶盲人,果何如乎?敬懋曰,盲人則專出爲子報讎之志,而此人則奏語頗有條理,似不孟浪矣。上曰,何以捉得乎?敬懋曰,邏卒三更量,以犯夜捉來,而使之拘囚,則厥漢稱以告變,不當拘囚雲。故臣聞甚驚訝,卽爲招問,則以兩件事納供矣。上曰,有班名人乎?敬懋曰,渠稱土班雲矣。上曰,拘囚捕廳乎?敬懋曰,然矣。上曰,旣曰告變則不可尋常處之,兩捕將合坐後,詳細盤問,而捧招後以草供送於政院,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金宇鎭未肅拜。右副承旨李世奭坐直。同副承旨李惠祚。注書趙興鎭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十一日,輪對,取稟,傳於李惠祚曰,爲之。

○傳於李世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徐有防曰,藥房提調入侍。

○又傳於曰,禮房承旨入侍。

○又傳於曰,左副承旨,馳詣昭寧園,奉審摘奸以來。

○又傳於曰,動駕在明,奉命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李惠祚、金宇鎭落點。

○徐有防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惠祚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有防曰,承旨房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沈念祖。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台衡爲鍾城府使。

○傳於徐有防曰,藥房都提調,以宗宰受點還宮,間以金煜分提調差下,依前入直句管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漢城判尹鄭昌聖仍任事,承傳。

○以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於金宇鎭曰,當日爲之。

○備邊司薦,以李達秀爲平安兵使。

○金宇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酌獻禮時,東西廡奠酌官,皆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謁聖試官及宗宰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進,參判未差,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惠祚進。以吳載純爲大司憲,許晊爲正言,尹東晩爲修撰,朴天行爲應敎,李顯模爲修撰,金翊休爲副修撰,尹塾爲右尹,黃昇源爲兵曹參議,趙英鎭爲敦寧都正,李之衍爲掌樂主簿,吳載熙爲寧邊府使。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蔡弘履病,參議黃昇源未肅拜,參知柳誼入直進,右承旨趙時偉進。副司直徐有隣、李東馨、閔台爀、林蓍喆、黃昇源,副司果柳儞,平安兵使單李達秀。

○傳於趙時偉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徐有防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統制使狀啓,海毒終不止息,今三月朔生熟鰒進上,又不能循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趙時偉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時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李秉模狀啓,則告慶大差倭,匪久當爲出來雲。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等,預爲差出,待差倭出來狀聞,卽爲下送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接慰官,令該曹卽爲啓下,差備譯官,亦令該院差出,待萊府狀聞上來,竝卽下去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前軍色從事官尹長烈,旣已敍用,仍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惠祚,以義禁府言啓曰,再明日謁聖科時,本府都事隨駕後,皆爲赴擧,武都事李東憲本府入直,都事沈釋之當直入直,而文武所禁亂都事,呈券作軸處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升運原情公事,判付內,從重勘律,草記放送,亦以公罪照律事,命下矣。李升運段,傳旨內,遣官攝祀,方切如不祭之歎,爲獻官,爲陵官者,乃敢如是泛忽,事之寒心,孰甚於此,拿問嚴處,罪取考律文,則《續大典祭禮條》有曰,祭物不精潔者,陵殿官員及典祀官,依一座全缺律論,《大明律祭享條》有曰,若大祀牲牢玉帛黍稷之屬,一座全缺者,杖一百,《大典推斷條》有曰,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續雲矣。李升運,以公罪,杖一百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𭳞,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公事,判付內,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洪𭳞以公罪,杖一百,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向來處分,不過申飭。況以此事坐停者,已皆解停,處分亦不可異同,西儒定配人,竝令放送事,命下矣。依傳敎,鎭海縣定配罪人安宅心,北靑府定配罪人盧璞,龍宮縣定配罪人宋益憲,錦山郡定配罪人承信一,竝卽放送事,發關。分付於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韓栐疏曰,伏以,陽和暢舒,只彙昭蘇,卽惟聖德,與日俱長,聖化與春同暖。臣翹首攢手,不任顒祝之至。仍伏念,臣猥以無似,幸蒙先大王湔拂之私,周旋於簪筆之列,出入於侍從之班,恩深河海,報蔑涓埃,逮抱遺弓之痛,莫效褥蟻之悃。寤寐追思,涕淚無從,臣智昧涉世,樣不入俗,曩因見忤於權奸,遂乃自疎於世路,跧伏畿郊,歌詠聖澤,除非有大享駿奔,則未嘗城市往來者,今已六七年矣。不意柏府新命,薦降於數月之內,榮生蓬蓽,寵極簪履,不知如臣疎賤,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臣犬馬之齒,已迫遲暮,蒲柳之質,又甚衰謝,言責重任,自知萬萬不稱。而第以我聖上光臨之後,一未展覲天之誠,他不暇顧,張皇出肅,非敢爲因仍蹲冒之計也。臣雖在強壯之時,至於謇諤之節,萬不近似。況此衰朽之餘,有何一分裨補之望,苟然充位乎?伏乞聖慈,諒臣實情,亟命遞改,以安賤分,仍治身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雖不以言官自處,而秉彝之心,猶不自泯,則至如沐浴之義,有不能終默,敢此附陳焉。噫嘻,痛矣。丙丁以來,諸逆之窮極惡,尙忍言哉?目下第一義理,孰有大於懲討之爲急,而三司連瀆,允旨終靳。久者已過五六年,近者不下一二歲,因循假貸,使五庸常刑,屈而未伸。一國輿憤,鬱而莫洩。請擧其最大者言之,鄭妻爲麟、謙之窩窟,而尙逭刑章,龜柱爲量饌之根柢,而尙保首領,雖出於我聖上敦親好生之德,而其不當敦者敦之,則反乖敦親之義也。不當生者生之,則反非好生之方也。噫,成王誅管、蔡而爲周之聖君,文帝罪薄昭而爲漢明主,八域臣民,咸以我殿下,仰望於堯、舜之上,而今此王章之不嚴,反出周成、漢文之下,臣竊慨然也。至如沮遏大計之國策,斃於牖下,而妻孥免應坐之律,謄呈凶言之德相,止於薄勘,而逆情無究覈之期。噫,聖恩待渠以柱石之重,反懷莽操之凶肚,異數侈汝以玉帛之迎,而陰逞耇、輝之禍,凶慝若是而尙貸於三尺之嚴者,天下寧有是耶?至於洪樂純之負犯至重,聖明固已俯燭,而臣於樂純之所爲,尤有所奮臂而憤惋,仰屋而憂歎者,恨不於其時得忝言地劈破其竊弄之術,聲討其無嚴之罪,雖以此獲譴,而亦所甘心,今雖後時,憂憤所結,久而不解,略此仰達焉。噫,權凶之簸弄威福,自古有之,淸官美職,隨意是取,腴邑雄藩,任便圖占,自是例套,固不足以此深誅,而至若文衡之任,雖門閥冠世,勢焰熏天,苟無文華之允葉物情,不敢生心而濫占焉。惟此樂純之本末長短,人孰不知,平生不能寫一行作一句,而惟事高論人文,坐對書案,偃然爲瞞目之計而已。終然典文之職高臥而得,我朝四百年來大學士,如樂純者,復有誰耶?論其心術,眞所謂不奪不厭者也。渠之千罪萬惡,已悉於三司之論列,殿下何愛於樂純,至今使之徊徨於畿甸之內耶?抑未知其淊天之凶,怨國之心,釀得何樣變怪,豈非可畏之甚者乎?臣謂削黜罪人樂純爲先施以島配之典,斷不可已也。至若斥以深文之瑩中,倡出湖獄之煥億情跡綻露,謀計巧慘,而嚴問之請,尙未蒙允。臣恐國法曲gg由g是而漸弛,義理職此而益晦也。若其他大小諸逆之前後竄配,三司所啓者,一一允許,使王章獲伸,禍機潛消,以鞏邦業,以幸臣民焉。臣自鄕上來,適値試期之迫近,聖上特軫科場之淆雜,至命師儒之長,嚴其董察之方,八路觀國之士,孰不欽仰而聳動也哉?第念禁雜之際,易致橫罹之弊,搜挾之時,不無紛挐之患,凡其窄窄開門,計其數爻,箇箇擔紙,辨其隨從,此皆末務。只增其鬧聒之一端,以臣愚見,抑有治本之一道,出榜卽日,招致登科諸人,以御題親試於榻前咫尺之地,其不能製進者,斷然一歸於充軍之科,則孰肯無文而濫第,自速於汚衊身名之律耶?如此則擧子輩,必當自量其才,不敢冒入場屋。士習不待戢而自戢,試所不期廣而自廣,豈非除冗雜正趨嚮之要道耶?伏想以殿下仁愛之心,不欲行迫切之政,而與其拘束之,困阨之,以致觀聽之騷擾,曷若及此通變,自底濟濟安靖之效耶?事在目前,敢此尾陳,惟殿下之財擇焉。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已諭於前後疏啓之批矣。尾陳事,有懷無隱,殊甚嘉乃,然爾疏中,窄窄開門,箇箇擔紙云云。無或過信道路之傳而然耶?臨軒之試,不設棘圍,門之闊窄,非可論也。又若擔紙入場,元無是規,觀於明日庭試,可以知囂俗之造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李時秀疏曰,伏以,臣罪犯違逋,罰止例勘,恩敍旋降於隔日,除旨繼辱於陪班,逃遁無路章皇出肅,番次不備,冒沒入直,自顧去就,惶愧靡措。且臣所帶春秋兼銜,以公格蒙恩,減下屬耳。新授官誥,又復見縻,不得不更犯瀆擾之罪。伏乞聖明,亟命遞改焉。臣無任。答曰。踏啓字。

○壬寅三月初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提調入侍時,提調鄭民始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民始曰,寢睡諸節,若何?上曰,今夜安寢矣。民始曰,咳嗽之候,若何?上曰,差勝矣。上曰,嶺人告變之說,卿其聞之乎?民始曰,臣姑未聞矣。上曰,今此告變之擧,聞甚驚駭,而究其實,則專出於人心,未臻悅服,有此胥動浮言之境,亦甚可悶矣。若令究問,則嶺南必致繹騷,事極難處矣。民始曰,事係重大,則不可以繹騷爲難,而亟令嚴覈,宜矣。上曰,赴試儒生,明日申後,當入場乎?有防曰,申後入場,自是古例矣。上曰,試官望何不書入乎?有防曰,明日書納望筒後,仍爲出牌,使之隨駕矣。上曰,明日開東後,卽爲出牌,以參隨駕,可也。有防曰,出宮門路,何以爲之乎?上曰,以協陽門爲之,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藥房提調入侍時,提調鄭民始,右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尙州罪人尹得成供辭,極涉虛謊,實難取信矣。然而旣曰告變則不可仍置,而今若自京發捕,則嶺外人士,必致繹騷,姑令道臣,嚴明按査好矣。民始曰,觀此供辭,似有苗脈,而令道臣按査後,眞有是事,則可以鋤治,事係虛謊,則當施反坐之律,先令道臣按覈,誠得,宜矣。上曰,此草供,下送道臣處,然後可悉此獄事狀,堅封以送,宜矣。民始曰,果然矣。命書密旨訖。上曰,騎馬二匹立之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分付。上曰,入直宣傳官中一員召入。賤臣承命出,與具綜偕入。上曰,爾其持此密旨,三日內得到尙州,亦以三日內還京,而或有可聞之事,詳悉採聞以告可也。仍命綜先退。上曰,都下聞多流丐之民雲。是果從何處上來乎?民始曰,聞是淮陽、金城之民雲矣。上曰,東民之失所顚連,極爲矜悶,今若設賑本邑,則可當還歸乎?民始曰,雖欲設賑今則節晩,有難擧行矣。上曰,其在安集之道,豈可無別般道理乎?民始曰,在朝家軫恤之道,不可少忽,而若令救濟,則惟在空給之外,無他道矣。上曰,差遣御史,則可盡安集之方,而無可合人,是甚難矣。民始曰,聖敎果好,而實無其人矣。上曰,李夔曾於衿川按査之行,已有善爲,今以此人差遣好矣。民始曰,聖敎誠,宜矣。上曰,兵曹正郞李夔來待政院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有防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許久曠官可悶,鍾城府使口傳差出,待下批不多日內辭朝。又命書傳敎曰,纔有筵敎,而今番事必於按査之際,深念靜鎭之義,毋或道內人心繹騷事下諭於嶺伯。上曰,此有旨,卽速下送,無至稽滯,可也。又命書傳敎曰,再明日謁聖後,文武取人時,兩所命官及宗宰受點外,時原任諸大臣,依例陞殿事傳諭。有防曰,刑曹判書李性源旣入闕中,兼帶藝文提學,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初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儒生擧案,爲一千五百人,今日擧案,亦爲三千人,明日又有擧案者乎?有防曰,臣聞同知館事言,則自明日不捧擧案雲矣。上曰,明日若不捧擧案,則遠外儒生,或有未及之歎矣。有防曰,果然矣。命書傳敎曰,今聞本館言,儒生錄名收捧,限以今日雲。信爾則遐方儒生或有不及時之歎焉。限以明日申時收捧事卽爲,分付。上曰,文武諸試官,待開門卽爲出牌,動駕時,以文東武西,祗迎於肅章門外,仍參衛內陪班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9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隨駕宿。左承旨徐有防隨駕直。右承旨趙時偉隨駕宿。左副承旨金宇鎭隨駕直。右副承旨李世奭隨駕宿。同副承旨李惠祚隨駕宿。注書趙興鎭隨駕直李祖承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守宮

○上在文廟。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文廟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金載瓚。

○徐有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時偉,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銅龍門入直把摠任希莘手本內,烽火時軍職廳軍士馬軍鶴爲名漢,刈柴於軍職廳後東山,故結縛拘留雲。事甚驚駭,出付該曹,照律,何如?傳曰,下輩何足責也。入直別軍職,若能檢察,豈有此事,昨日入直當該前別軍職。令該府處之,還宮後捧傳旨。

○趙時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鄭元始狀啓,及全羅監司朴祐源狀啓,則備陳還穀應分不足之狀,關北則道內留庫中,折米五萬石,南關交濟穀一萬石,特許加分爲請。湖南則以尤甚之次邑三分一,稍實邑四分一,特許加分爲請,而有草記稟處之命矣。窮春接濟,自多付還之類,當夏種糧,必有難繼之慮,竝依次請,許令加分,使道臣參量分排,從便擧行後,以其實數更爲啓聞之意,分付兩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壬寅三月初九日辰時,上詣文廟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璹,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李世奭,同副承旨李惠祚,記事官趙興鎭、李祖承,別兼春秋徐龍輔、金載瓚,直提學沈念祖、鄭志儉,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賓陽門至明政門外。上降輿乘輦,念祖曰,日次奉審,近多未行,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後日次則是大奉番日次乎?志儉曰,然矣。念祖曰,今日擧動,適當移次經宿時,閣中有無事草記,當待明朝進呈,而臣等俱在隨駕中,何以爲之乎?上曰,旣有守宮檢校閣臣草記,則以檢書官,以檢校某閣臣意啓曰云雲,可也。有防曰,前別兼春秋金載瓚旣已敍用,令該曹口傳,還付別兼,何如?上曰,依爲之。先隨駕後謝恩,可也。時偉曰,兵曹參知柳誼,以受宮受點之後,又承試牌,何以爲之乎?上曰,仍爲守宮,可也。由明政門至文廟下輦所。上降輦乘輿,詣明倫堂陞座。命書傳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以來。時偉曰,文武試官之分東西祗迎於闕內,屢次申飭,而武所試官,多有不參於闕內,而祗迎於闕外者,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大司成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大司成趙尙鎭偕入進伏。上曰,今日錄名,凡幾人乎?尙鎭曰,四千餘人矣。上曰,丕闡堂庭,似有狹隘之慮,果何如?尙鎭曰,錄名擧案次次入來,若過於此數,則不無狹隘之慮矣。上曰,本館如有稟處之事,陳達,可也。尙鎭曰,臣待罪本館,以本館事,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自前式年東堂試,應辦之役,本館養賢庫,例爲擔當擧行,而本庫與他貢物衙門有異養士飯米之外,無他財力,故廟堂特軫如許事狀,每以兵曹木二同,戶曹木一同,惠廳米四石,司圃署錢五十兩,區劃添助,以補其所入之需。而猶未免不足之患,常以本庫之如干米石,添補用下,實爲本庫之痼弊矣。往在丁酉式年,因居齋生之不願赴擧館試,至不得設場,故本庫亦免應辦之役矣。至於庚子式年,自備局別單啓下生晝應辦之役,使本庫次知擧行,蓋館試則只四試官主試國家之劃給物力,猶患不足,生畫則例以九試官主試,試官多寡,支供凡節,比諸館試,不啻倍蓰。而朝家之加劃物力,不過爲三十兩錢,名雖添助,實無補用之道。且生劃儒生,旣非居齋諸生,則自賢關,替當應辦,不惟事面苟且,雖以本館形勢言之,未過數三式年,必至蕩渴而後已,事甚㦖切。從前生劃應辦各主掌中,必有輪回擧行處矣。自今以後,使之依前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下廟堂從長稟處,可也。上曰,啓聖祠當展拜,本館堂郞及齋生,竝整齊以待,可也。上曰,作門紛挐,莫如今日,而內作門尤有甚焉。極爲駭然,千摠知名以入。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千摠卽徐有和雲矣。命書榻敎曰,訓鍊大將具善復推考。又命書榻敎曰,內作門千摠徐有和事過後拿處,上降座乘輿,詣啓聖祠門外降輿。上曰,板位以曲拜排設,甚爲無義,先朝已有定式,今忽如是,果何故耶?以直拜改設可也。上仍詣板位,行禮訖。出啓聖祠門外乘輿,至丕闡堂前路,命戶判入侍,戶曹判書金華鎭進前。上曰,以錄名之數,比諸此庭,實有狹窄之慮,布帳廣爲排設,開門亦在中夜,儒生出入,不無蹂躙之慮,香橋加造假橋,以便出入,可也。上還詣明倫堂。上曰,夕食堂當親臨,以此擧行事,分付,上親臨食堂訖。命齋任儒生入侍,李崑秀等,以次進前。仰奏姓名以次退出。命書傳敎曰,親臨食堂時,入庭守僕書吏等,令該曹參考前例施賞,泮人近因造舍事,效勞不些。今日又臨本館,宜有蠲恤之典,以寓幸行之意,今月懸房贖,特爲除減守僕洪五蕃,自在入學時,稔知其名帖加成給,向有下敎,而以無文跡之,故本館不爲擧行雲。新設懸房贖,自明年限三年,勿侵事,分付。上曰,一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一提學金鍾秀偕入進伏。上曰,名臣奏議發文,果已持來耶?鍾秀曰,玆持入矣。上命讀奏。上曰,果善作矣。鍾秀曰,奏議止皇朝名臣,而本朝則姑未爲之矣。命退。上命有防曰,錄名官,入門官及禁亂官卽爲招致,無用雜亂之意,申申嚴飭,仍詣試所,帳內廣狹,親審以奏。有防回奏曰,布帳退設之後,似無狹隘之慮,而經夜之具,自當入之,似有雜亂之弊矣。上曰,禁其太甚則好矣。上曰,不待闕中所傳之點漏,自此直下更點之意,分付禁漏官處。命退,諸臣在閤外。

3月10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趙時偉坐直。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李世奭。同副承旨李惠祚坐直。注書趙興鎭李祖承仕直。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酌獻禮罷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下輦臺入幕次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徐有防曰,新恩政事,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進,參判未差,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惠祚進。以徐有成爲校理,以趙鼎鎭爲戶曹參議,以金鍾秀爲觀象監提調,以徐有隣爲尙衣提調,以尹㬦爲軍資正,以李聖㾾爲北部都事,接慰官單洪文泳,典籍單趙恆鎭,造紙署別提單,李東善,以上文武科壯元。

○兵批,判書鄭好仁侍衛進,參判蔡弘履侍衛進,參議黃昇源入直進,參知柳誼守宮,右承旨趙時偉進。副護軍金海柱、申大謙,副司直鄭景瑞、鄭擇、朴師訥、徐有元單付,及第李東善武科甲科第一人,依法典送東。

○以內作門千摠徐有和拿處傳旨,傳於趙時偉曰,分揀。

○以別軍職具純拿處傳旨,傳於趙時偉曰,分揀。

○以備邊司郞廳趙雲履拿處傳旨,傳於金宇鎭曰,分揀。

○傳於徐有防,曰今番謁聖,取四人。

○趙時偉,以奎章閣檢書官,以守宮檢校提學意啓曰,夜間閣內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與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與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標下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衛內、衛外、本局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而禁御兩營隨駕將校軍兵,分付各該營,同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衛內、衛外本局將校、軍兵療飢。而禁御兩營隨駕、將校軍兵,分付各其營,同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槍劍軍兼內吹、環衛軍兵及留陣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槍劍軍兼內吹、環衛軍兵及留陣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兼內吹及環衛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兼內吹、環衛軍兵等處,療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鄭存謙,議政府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洪樂性,右議政李福源箚曰,伏以,臣等俄於賀班退出之後,錄事及郞官,次第來傳下敎,誨責截嚴。臣等誠不勝萬萬惶懍,臣等之平日所自勉,只是敬謹二字,而倉卒之際,不覺自陷於大戾,飭敎之下,置躬無地。臣等憒憒昏劣,不能隨時董察,管束徒隷,殿座通望之地,有此無嚴之事,臣等不亟被重譴,則將何以肅班行,而振紀綱,使具僚知警乎?纔罷陪班,聯陳短箚。伏乞聖明,遄降郵罰,俾安私心,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事雖微細,實關紀綱,烏可無云云乎?卿等之深以爲引過當甚矣。卿等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壬寅三月初十日四更一點,上親行酌獻禮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璹,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李世奭,同副承旨李惠祚,記事官趙興鎭、李祖承,別兼徐龍輔、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具冕服以出,由東門陞東階,詣板位,行四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訖。詣文宣王神位前,行酌獻禮,次詣復聖公神位前,次詣宗聖公神位前,次詣述聖公神位前,次詣亞聖公神位前,行禮如儀訖。仍詣板位,行四拜禮訖。由東堦出東門乘輿。上曰,樂作節次,當於過享後卽爲之。而今忽廢卻,果何故也。有防曰,大駕出東門乘輿後,卽當樂作,而今忽不爲者,甚可駭然矣。上曰,當該郞廳,知名以入。興鎭奏曰,朴一源雲矣。仍詣丕闡堂上,改具翼善官gg翼善冠g、袞龍袍陞座,讀券官領議政徐命善、金鍾秀、李命植、鄭民始、李性源、徐有隣、金魯鎭、蔡弘履、李憲默、尹塾,對讀官鄭志儉、沈念祖、黃昇源、趙鼎鎭、李在學、趙瑍、柳義養、洪文泳、李敬一、李魯春、林道浩、宋銓、李錫夏詣庭行禮訖。以次陞殿。命善等曰,連日勞動,達夜將事,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曉氣乍有寒意,進御厚衣恐好矣。上曰,豈必如是。命書榻敎曰,武所命官,以左相爲之。命試官進前。命書表題曰,擬東漢群臣,賀東巡過魯,幸孔子宅,祀孔子及七十二弟子,親御講堂,命皇太子諸王說經書訖。命懸題,上降座乘輿,詣下輦臺陞座,命武所試官行禮。上曰,試官甚爲不足矣。仍命書榻敎曰,武所講試官徐有寧、尹蓍東、趙岱爲之。試官左議政洪樂性、鄭好仁、鄭昌聖、李柱國、田文顯、尹長烈、安橚、申鴻周、沈鑏,講試官具善復、徐有寧、尹蓍東、李敬懋、李邦五、李元謙、李晢、趙岱,分東西行禮訖。以次陞殿,命射員應射。上曰,應射後,應講事知委,射講畢。上曰,文所試官持試券入侍。命善等,以次進伏。分考訖。命書傳敎曰,今番謁聖取四人拆名,趙恆鎭、尹序東、鄭晩始、李暾。上命,以次進前。命製進進退表訖。命書傳敎曰,新恩政事,當日爲之。唱榜時至,上具遠遊冠絳紗袍陞座,放榜如例訖。上曰,還宮時當率榜,文東武西,以次隨駕事,分付。有防曰,刑曹判書李性源,旣入闕中,兼帶藝文提學,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大臣在具瞻之位,咫尺帳前,扶腋出去,此何擧措,如是而能責具僚乎?備邊郞發牌,分付。仍命書榻敎曰,東西班押班監察,竝拿處。上曰,備邊郞何不待令乎?問名以入。賤臣奏曰,趙雲履雲矣。命書榻敎曰,備邊司郞廳趙雲履事過後拿處。上曰,昨日注書事,極爲駭然,承旨何不申飭耶?仍命書榻敎曰,注書趙興鎭拿處,待下敎勘律,上降座乘輦,至宗廟前路。上降輦步過,乘輦至敦化門。時偉曰,今日記過人,何以爲之乎?命書駕前下敎曰,記過人一幷蕩滌。上曰,新恩祗迎後,幷令退去事,分付。入敦化門至協陽門外。上降輦乘輿,入協陽門還內,諸臣口傳問安訖。以次退出。

3月11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李世奭。同副承旨李惠祚坐直。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仕直。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鄭弘淳,提調鄭民始,副提調嚴璹啓曰,酌獻聖廟,親試文武,經宿勞動,日晏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臣等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此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惠祚曰,同副承旨率輪對官入侍。

○傳於徐有防曰禮房承旨入侍。

○徐有防啓曰,今番試望時,卿宰侍從之在近畿不爲上來者,政院直捧禁推傳旨事,命下矣。司諫趙榮弼旣入於現告中,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直趙㻐,知中樞府事兪彥鎬,前獻納成德朝,副司果權坪,司諫趙榮弼在近畿不上來,禁推傳旨,傳於徐有防曰,其中兩重臣情勢情理,衆所共知,原傳旨分揀,更爲修正,入啓,至於重臣趙㻐前後飭敎,何等諄複,而迸處郊外,迄無動靜,縱不恤分義之虧壞,寧忍離捨,篤老之親,不念念子之情乎?重臣聞此,豈不知變,令政院各別申飭,斯速上來行公。

○徐有防啓曰,別兼春秋金載瓚謂有情勢,不爲入直,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有防曰,試講隔日,自多妨公,抄啓文臣李時秀本職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時秀。

○以監察李集星拿處傳旨,傳於李惠祚曰,分揀。

○以黃海監司狀啓,宗廟三月令薦新生石首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李惠祚曰,勿待罪事回諭。

○徐有防,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頤祥自鄕上來雲,與新除授校理徐有成,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徐有成,副校理李頤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有防曰,只推。

○徐有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徐有成,副校理李頤祥,旣有隻推之命,與應敎朴天行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洪忠監司李崇祜加分狀啓,傳於趙時偉曰,加分事今日內,草記稟處,其餘條件,後日次對時稟處。

○李惠祚,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洪忠監司李崇祜狀啓,江原監司金憙狀啓,則湖西以道內還餉及舒川、韓山濟民穀留庫中,準五分一加分爲請,關東以寧越等三邑外,二十三邑留庫各穀,限四萬三千五百石,加分爲請,而有草記稟處之命矣。民旣願受,穀又不敷,則從便加分,乃是不可已之政,竝依狀請施行。仍令道臣,參量緩急,計較多寡,務從節約,分排劃給後,以其實數,更爲登聞之意,分付兩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宇鎭曰,罪不過微眚,子亦登科,鐵原府定配罪人李鎭璧,卽爲放送事,分付該府。

○傳於金宇鎭曰,弟旣居魁,兄宜參恕,豊川府定配罪人李東燦,今日內放送。

○金宇鎭,以刑曹言啓曰,定配罪人李東燦今日內放送事,命下矣。依傳敎,黃海道豊川府定配罪人李東燦,卽爲放送事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惠祚,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等,依近例除刑推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平安道安州居孔時元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渠以大聖後裔,被侵於軍保,曾於丁亥年駕前上言,自兵曹覆啓,行會頉下軍役,未過數年,面任輩告訐官家,還侵雜役,乞令刪削軍案,勿爲侵漁雲矣。旣非四件,而敢以軍保微事,至煩天聽者,極涉猥屑,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罪。而大聖後裔,勿侵賤役,旣有事目。又經覆啓行會之後,旣頉復侵者,亦不無稱冤之端,令道臣査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提學金鍾秀疏曰,伏以,臣於文衡之職,義在難進,而奉上京納供之命,則旣入都門矣。承切欲見之之敎,則又登文陛矣。八朔重覲耿光,誠雖伸於戀結,一朝輕棄迷執,愧實深於昌被,適値謁聖試士之月。又作乍往旋來之行者,亦自附於惶恐感激,他不暇顧之意。而臣之老母,近添新感,抑情離捨,方寸內沸,卽接鄕信,母病乍歇旋劇,寢食頓減,神氣益苶雲。臣聞來心神擾擾,不堪須臾按住,玆敢留章徑發。伏乞聖上,重勘臣擅行之罪,以警群工焉。噫,以臣之受恩罔極,而一無報答,屢陷罪戾,徒緣自作之孽,上煩曲庇之念。每當聖恩偏隆,益覺臣罪罔赦,前後恩言,字字感泣,而至於信口爲病,突兀空蕩之敎。賤臣之一團心曲,已被天日之所臨照矣。臣雖卽日塡溝壑,更無餘憾,蒼黃上來,顚倒入肅,而不自覺其行止之郞當者,其心亦已悲矣。噫,無文竊柄,已退媒進,臣實自言而自犯之,唯是撰進文字,然後更圖向後去就,臣旣奉承聖敎矣。今則跋文,已經進御,而臣之去就,從此決矣。伏願亟遞臣文衡之職,俾全微諒焉。臣無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竢少間上來行公。

○壬寅三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三提調入侍時,都提調鄭弘淳,提調鄭民始,副提調嚴璹,假注書趙衍德,別兼春秋徐龍輔、鄭東浚,醫官吳道炯、金成五,以次進伏訖。弘淳曰,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弘淳曰,感候諸節,果臻復常乎。上曰,今則快勝矣。弘淳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弘淳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弘淳曰,醫官旣已入來,使之入診,宜矣。上曰,置之,可也。上曰,昨日試取之人,果何如雲耶?弘淳曰,今番科試,果得人矣。上曰,壯元則頗老儒矣。弘淳曰,年今四十五雲矣。上曰,鄭昌朝曾在桂坊,予甚嘉之矣。其子今此登科,誠可幸矣。弘淳曰,果然矣。此人年今二十四,而爲人亦好矣。上曰,尹序東當爲玉堂乎?弘淳曰,其父得孟曾經玉堂,便是倘來之職矣。上曰,李暾爲先正李珥傍孫雲,然乎?弘淳曰,然矣。上曰,今番登科之人,當爲翰注之任乎?弘淳曰,然矣。上曰,昨日考試,何如?是早畢乎?弘淳曰,欲得實才,則輒取早呈,故趁早出榜,而考券聞甚虛閑雲矣。上曰,早呈之文,擧皆見屈,參榜者得於中間,故科作反不如早呈,比戊戌謁聖,尤爲不及矣。民始曰,命題稍難,故果無善作矣。上曰,論其科取,上至大官,皆從此中出,誠重且大矣。而當日試取,殆同抽籤,極涉無實矣。弘淳曰,聖敎誠然。大抵科試,極爲重大,而至於卽日唱榜,便同戲劇矣。上曰,古則科試之法,不如是矣。民始曰,在前聖科,只以居齋儒生應試,故所取皆實才矣。上曰,爲士者,固當端拱徐趨,而至於入場之際,擧措極涉駭然矣。弘淳曰,果然矣。上曰,近來罕設科試者,所以深軫此弊也。若欲修擧舊典,則居齋儒生,雖曰些少,惟從此中人試取之外,無他道矣。弘淳曰,聖敎誠,宜矣。上曰,昨日啓聖祠展拜時,都承旨之言過矣。弘淳曰,俄於藥房,有所酬酢,而啓聖祠行禮,不當以師道事之雲矣。上曰,在前曾有此等是非,而予則以爲不然矣。璹曰,臣則未知有是非,而無心說去矣。上曰,在昔先正趙憲,請建啓聖祠,而至肅廟朝,始建祠矣。民始曰,然矣。上曰,孔聖及諸賢,或稱王,或稱公,事涉未安矣。民始曰,果然矣。是故皇明時,改稱以大聖先師矣。璹曰,唐、宋則皆設塑像,至皇明嘉靖,始奉畫像矣。上曰,輪對官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同副承旨李惠祚,輪對官金潭等偕入進伏。上曰,以次進前。東學訓導金潭進伏。上曰,有職掌乎?潭曰,訓導儒生矣。上曰,有所懷乎?潭曰,無矣。命退,南學訓導韓聖煥進伏。上曰,有職掌乎?聖煥曰,訓導儒生矣。上曰,有所懷乎?聖煥曰,無矣。上曰,爾居何處乎?聖煥曰,居在瑞山矣。命退,尙瑞直長李斗源進伏。上曰,有職掌乎?斗源曰,掌璽寶馬牌矣。上曰,有所懷乎?斗源曰,無矣。命退,中部奉事李啓源進伏。上曰,是誰族乎?啓源曰,與李集斗爲庶九寸矣。上曰,有職掌乎?啓源曰,有七事矣。命誦七事,啓源誦訖。上曰,爾能盡爲修擧乎?啓源曰,坊民非法者,果爲禁斷矣。上曰,只止此事乎?啓源曰,或有以少凌長,則今當藏刑,姑施懸罰矣。命退,西部奉事李恆演進伏。上曰,此是故參判李彝章之子乎?弘淳曰,是養子矣。上曰,有職掌乎?恆演曰,有七事矣。上曰,有所懷乎?恆演曰,無矣。命退,南部都事南命寬進伏。上曰,有職掌乎?命寬曰,有七事矣。上曰,有所懷乎?命寬曰,無矣。上曰,此是故相臣南九萬之孫乎?弘淳曰,然矣。命退,北部奉事尹光柱進伏。上曰,有職掌乎?光柱曰,有七事矣。上曰,有所懷乎?光柱曰,無矣。命退,東部奉事李厚老進伏。上曰,爾誰也。厚老曰,安春君之子矣。上曰,有所懷乎?厚老曰,無矣。命退,義盈庫主簿柳始聃進伏。上曰,是誰也。弘淳曰,以錄事移除者矣。上曰,有職掌乎?始聃曰,掌素膳矣。上曰,有所懷乎?始聃曰,無矣。命退,東氷庫別提金弘道進伏。上曰,有職掌乎?弘道曰,掌氷丁矣。上曰,遺在幾何?弘道曰,氷丁爲一千三百丁矣。上曰,有所懷乎?弘道曰,無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一日巳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記事官趙興鎭,別兼春秋徐龍輔、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金載瓚,以何事請牌乎?有防曰,以向日憲箚引義陳疏,故請牌矣。上曰,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納牌不進矣。上曰,勿爲呼望,更爲催促事,分付,可也。上命賤臣曰,汝兄尙在完判耶?賤臣對曰,尙今待罪矣。上曰,汝何年往覲乎?賤臣曰,庚子年往來矣。上命書傳敎曰,騎馬一匹,立之。史官一員待命。仍命賤臣曰,汝往全州肇慶廟,慶基殿,奉審摘奸以來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一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與檢校直閣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金宇鎭,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鳳顯,別兼春秋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謁聖時事觀之,士習可謂無餘地矣。冊袱之埋置,隨從之攔入,不有法意,少無顧忌,如此而安得嚴科場而正士趨乎?然此猶係士子事也。不足深責,至以考試事言之,早呈試券皆爲落屈,名之以謁聖科,豈有晩取之事乎?由此而實才似多冤屈,命官與主文事,誠爲慨然矣。有防曰,壯元試券,是結字雲。不爲考出於天地軸之內,而遠取於三百張之後,甚怪矣。上曰,主文則猶或付之生疎,而命官事實,未曉得矣。有防曰,旣有主文,則命官似難主張矣。宇鎭曰,本閣問安時刻已過,何以爲之乎?上曰,依例書出,仍爲頒布可也。命書榻敎曰,騎馬一匹立之,史官一員待命。上曰,李判府箚批,尙不頒布,果何故耶?有防曰,臣未聞知矣。命書傳敎曰,大臣批答,趁不頒布雲。伊日該承旨,從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2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進。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趙時偉坐直。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李惠祚坐直。同副承旨林錫喆奉命在外。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仕直。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惠祚啓曰,卽伏見濟州牧使李文爀兩度啓本,則旌義縣監李長益,書以益長,莫重奏御文字,名字該書,極涉不察,所當還爲下送,而越海之際,遲滯可悶,原啓本自本院修整入啓,而事體所在,不可無警,該牧使李文爀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啓曰,右承旨趙時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有防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徐有防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有防曰,下直閫帥入侍。

○李惠祚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林錫喆奉命赴燕,方留柵內雲,待其還渡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注書李祖承病,代以尹序東爲假注書。

○李惠祚啓曰,假注書尹序東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於李惠祚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惠祚,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金明遇,身病猝重,旬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有防曰,刑曹正郞,宣傳官,今日政竝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進,參判、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李惠祚進。以權𫀤爲司諫,姜彝正爲修撰,尹行元爲副修撰,趙城鎭爲副校理,沈鑏爲刑曹正郞,承文博士單李敬裕,正字單李星俊,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蔡弘履入直進,參議黃昇源替直,參知柳誼病,右承旨趙時偉進。以金海柱爲副摠管,田光說爲內禁將,鄭彥衡、朴師郁爲五衛將,白東運爲都摠經歷,李近胄、李身敬爲宣傳官,李命胤爲僉知,趙明煥爲臨津別將,金宗履爲部將,僉知單李煜,副司果洪文泳。

○吏批,再政。以鄭東浚爲吏曹正郞。兵批,再政。以洪龍運爲宣傳官。

○吏批,三政。以李時秀爲吏曹正郞。

○傳於李惠祚曰,近日吏曹事,不成說矣。以是差出郞官,使之今日內肅拜,而尙無動靜,政院何不申飭乎?旣無情勢,則焉敢如是稽慢,吏曹正郞鄭東浚各別申飭,斯速謝恩。

○李惠祚啓曰,吏曹正郞鄭東浚申飭肅拜事,命下,而來到闕外,謂有所執,飭敎之下,尙不膺命,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從重推考,更爲催促,何如?傳曰,有甚情勢,無端逡巡,莫曰先輩之或多力辭,古今異宜,何論已例之有無,年少名官,乖激之處義,決不可從他,去年遞一銓堂,今年遞一銓郞,稱以力辭曲諒爲事,寧有如許事面,政院不能督出,一銓郞有此啓辭乎?此啓辭勿施,更加各別嚴飭。

○傳於李惠祚曰,吏曹正郞李時秀望筒還入。

○備忘記,飭敎之下,一味逡巡,寧有如許紀綱。若此不已,出場無期,以此以彼,豈可無處分?吏曹正郞鄭東浚果川縣監除授,時任縣監遞付京職,今已侵夜,何必因此留門,新除授縣監待開門辭朝。仍令當日赴任,赴任形止,令道臣狀聞。

○李惠祚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吳載純待開門牌招,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前兵使李性默請罪狀啓,傳於李惠祚曰,此等事隨現痛懲,無或饒貸,而至於玆事,反覆狀辭,頗多疑端,幷皆姑舍,是以奴證主,終是法外。況厥奴所供,亦有問目外說話,此則關係風化,李性默之有罪無罪詳査,則可以得其實,而該道伯之翻證奴供,以爲證案,抑何意義,京畿監司李亨逵爲先緘辭,從重推考,性默本是京居人,不必付之該道。況本邑距京不遠應問各人等,令該曹一竝捉致,出意見盤覈得情後,捧供以聞。

○李惠祚,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獻納成德朝,副司果權坪,前司諫趙榮弼等推考事,傳旨,啓下矣。成德朝時在京畿高陽地,權坪、趙榮弼等,時在楊州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道鐵原府龍潭驛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李鎭璧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鎭璧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昨日殿試時,代射借射罪人,黃海道安岳居姜宗燁、元重郁、朴鳳起等三人,現捉押來,故罪人姜宗燁、元重郁、朴鳳起等,代射借射情節,發問嚴覈,則姜宗燁招內,今番初試時,幸得入格。而同行落榜人元重郁,以其煙價之未報,路資之難辦,自請捧價代射,故果令重郁代射,同入試所,未射之前,被捉的實雲。元重郁之招,一如宗燁之供,朴鳳起招內,渠以宗燁等同鄕之人,因事上京,同留一處矣。昨日殿試時,姜宗燁及初試人朴尙大,請以卜直同入。故全昧法禁,果爲隨往被捉,而至於借射代射等事,實爲曖昧雲,所謂朴尙大亦宜一體嚴査故卽爲發捕,則尙大落榜之後,已爲下去雲。姜宗燁、元重郁處,更以此捧招,則亦如鳳起之招,果以卜直請去,而元無借射代射等情節雲矣。科場至嚴,雖尋常試所,猶不敢生心冒入。況此莫重殿試,稱以卜直,具擧子服色,敢爲肆然攔入者,究其情節,代射一款,的然無疑,而平問之下,游辭不服,其在嚴科場杜後弊之道,不可不窮覈重勘。朴尙大則發關本道,令道臣査實狀聞後,稟處。朴鳳起則係是出身,令義禁府處之。姜宗燁、元重郁旣以借射代射遲晩,所當照律。而朴鳳起、朴尙大等,未得情之前,有不可徑先發配,姑爲嚴囚待本事結末後,照律定配,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觀此陳萬才擊錚內辭緣云云。令本道詳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一邊之說,雖難偏信,不炊之竈,煙豈自生,本事必是武斷鄕曲之類,侵虐良民而然,令該道道臣,別定剛明官,窮査以聞爲有矣。近來本道回啓,無論事之是非,以漫漶彌縫爲事,今番段除,尋常惕念,祛私按査之意,幷以分付道臣處爲良如敎。

○壬寅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何不仕進乎?有防曰,聞有身𧏮,未能入來雲矣。上曰,卽爲出牌,以爲仕進,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慶尙兵使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惠祚,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慶尙左兵使金廷遇,以次進伏訖。上曰,閫帥進前,廷遇進伏。上曰,曾經幾邑乎?廷遇曰,經興陽、碧潼、豊川三邑矣。上曰,亦經別軍職乎?廷遇曰,未經矣。上曰,水使曾經何處乎?廷遇曰,經全羅右水使矣。上曰,今玆除拜,爲軫久屈,而便是特簡,爾其惕念爲之可也。仍命讀宣諭,惠祚對讀訖。命廷遇先退。上曰,右副承旨,今日不爲仕進雲,亦有實𧏮而然乎?惠祚曰,然矣。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病不仕進,許遞。又命書傳敎曰,近久停撤,且多稟處事,次對進定於明日。又命書傳敎曰,久淹可惜,行將渡江,宜令緋玉還朝,兼掌令林錫喆承旨除授。上曰,承旨何年登科乎?惠祚曰,己卯圓點科矣。上曰,年前因何事被論乎?惠祚曰,以陞補科題事,略有提及於先正矣。其時以詆辱先正,作爲罪案,累年見枳矣。上曰,館學疏亦竝出乎?惠祚曰,然矣臣處事不敏,幾陷大僇,而幸蒙天地之恩,得保性命莫非聖賜,閉門不出,六年於玆矣。又蒙拂擢之恩,獲廁周行之列,圖報無地,不勝感泣矣。上曰,職在春坊,其爲幾年乎?惠祚曰,不過四十餘日,而一次登筵,五參召對矣。上曰,其時因何事相較於敬彬乎?惠祚曰,時講《聖學輯要》,敬彬不爲敷陳文義,惟以仰質爲主,故臣果以書筵事體,何等嚴截,而旣違格例。且涉猥屑,有所面斥,賓客徐命膺亦爲論責矣。上曰,兄弟爲幾人乎?惠祚曰,三兄弟俱爲登科,而臣兄已作故,臣弟昨年,以湖邑濫載事,方在罪罷中矣。上曰,年今幾何,惠祚曰,今六十二矣。上曰,以做度入直乎?惠祚曰,以下位連爲入直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二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宇鎭,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林錫喆可謂年老久勤,今始陞資,亦云晩矣。宇鎭曰,行未出柵,恩資遽降,必爲感泣矣。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趙時偉偕入進伏。上曰,有旨齎去宣傳官,何當入來耶?時偉曰,望日間可以及之矣。上曰,一二直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一直提學沈念祖,二直提學鄭志儉偕入進伏。上曰,近來日氣不調,雨澤未適,民事實多憂悶,嶺南今已設賑,麥農果爲,何如雲耶?時偉曰,頃聞南來之言,則麥農果爲免凶,民可以聊生雲矣。念祖曰,御製碑文謄本,多有付標處,何以爲之乎?上曰,後日釐正可也。念祖曰,《孟子》講則自今朔爲始,一次竝講上下篇之意,已爲知委於諸講員矣。上曰,《孟子》畢講後,當繼講《中庸》耶?志儉曰,然矣。上曰,《孟子》文義,實無質問處,幷講上下篇誠好矣。念祖曰,然則一朔所講,當爲二卷矣。上曰,唯。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李在學。右承旨金宇鎭。左副承旨趙鼎鎭坐直。右副承旨黃昇源坐直。同副承旨李惠祚。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藥院直尹序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宇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李惠祚曰,下直守令、邊將,次對同爲入侍。

○傳於金宇鎭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李惠祚曰,右承旨聞有實恙,同副承旨尙未出柵,院中極爲苟艱,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金履禧落點。

○金宇鎭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履禧,以前任安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於金宇鎭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統制使具明謙狀啓,金海等邑守令,餉穀未捧夥多,惶恐待罪事,傳於李惠祚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於李惠祚曰,左承旨聞有實病,同副承旨方在任所,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李惠祚曰,守令多窠,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進,參判、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惠祚進。以沈有鎭爲大司諫,柳儞、金孝眞爲正言,洪文泳爲副校理,金尙集爲左尹,徐鼎修爲兵曹參議,尹行元爲兼西學敎授,寧邊府使鄭象仁、金頤柱、安聖彬勿施,李東馨爲鍾城府使,南建九爲愍懷墓守衛官,學正單鄭良翰。

○再政。以李在學爲寧邊府使。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蔡弘履替直,參議柳誼入直進,參知徐鼎修未肅拜,右承旨金宇鎭進,護軍吳載熙,司直李世奭、崔台衡,司果李曾祜,司正尹序東,僉知單李樞廈。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趙鼎鎭落點。

○傳於李惠祚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入直。

○傳於李惠祚曰,詞訟劇地,不容曠官,刑曹參議,今日政擇差。

○三政。以徐有防爲刑曹參議,徐鼎修爲寧邊府使。

○傳於李惠祚曰,更令勿施,事涉如何?雖已點下,無端出外,何異遷補?寧邊府使徐鼎修改差,仍任前職,其代今日政,以無故人差出。

○傳於李惠祚曰,朝著雖曰乏人,寧邊一窠,豈無可擬之人,而非老病,或纔經守令人,則必以閣臣承旨擬望,以至四改望筒,國體之苟簡,莫甚於是,吏曹判書李命植從重推考。

○四政。兵曹參議徐鼎修仍任事,承傳,以尹蓍東爲寧邊府使。

○假注書尹序東有頉,代以鄭萬始爲假注書。

○黃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金德基受由下鄕,過限不來,事關紀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出身朴鳳起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朴鳳起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代射罪人朴鳳起着枷杻足鎖,移囚東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罪人朴鳳起原情云云。代射情節,反覆究覈,則以卜直隨入等說,游辭不服是白如可,施威嚴問之後,乃以符同宗燁,冒入代射之意,始爲自服,究厥情狀,萬萬痛惡,所當依律勘斷,而朴尙大之借射於鳳起委折,方自該曹,行査本道,姑爲因囚,待査啓上來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照目,奉常寺主簿姜鳳瑞矣。祭享物種,何等至重,而身爲典祀官,下輩之用情,熟設之欠精,慢不檢飭,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公罪,奉敎依允。

○禁府照目,雲山前前郡守成大中,孟山前縣監王漢禎等矣。成大中段,罪人之逃𧙤gg逃躱g,在於丁酉七月,而遞歸雖在同月逃失時,當該守令,旣有本道査實現告,則其不善防守之罪,在所難免,王漢禎段,定配罪人,不能嚴束,致有逃失之患,而亦不趁時粘報,事極可駭,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

○壬寅三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守令、邊將,同爲入侍時,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洪樂性,右議政李福源,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戶曹判書金華鎭,行吏曹判書李命植,左參贊鄭尙淳,兵曹判書鄭好仁,江華留守金熤,工曹判書徐有慶,刑曹判書李性源,禮曹判書金魯鎭,行副司直鄭民始,漢城判尹鄭昌聖,漢城左尹李昌運,刑曹參判李柱國,行副司直李敬懋,兵曹參判蔡弘履,持平李泰永,校理徐有成,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尹序東,事變假注書李顯道,記注官金鳳顯、金健修,果川縣監鄭東浚,牛峴僉使金光澤,助羅浦萬戶尹昌莘,以次進伏訖。命善等曰,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等曰,痰滯之症,若何?上曰,少勝矣。命善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日昨臣等所坐,卽無嚴之罪也。宜被重勘,而處分尙今不下,臣等不勝惶懍矣。上曰,過矣。命善曰,臣等常以謹畏爲心,而自陷不敬之科,倖免譴責之罰,則莫可以警勵具僚矣。樂性曰,臣等被罪然後,具僚可警,而紀綱乃立矣。上曰,豈以卿等之被罪,可以警勵具僚乎?所引誠過矣。樂性曰,聖敎如是,臣等益無所達矣。上曰,大臣奏事可也。命善曰,頃因東萊前府使趙英鎭上疏回啓,倭供米手標買賣,更令新萊伯,參量便否,論理陳聞後,稟處事,批下矣。卽見東萊府使李秉模狀啓,則備陳勒買之不足慮,僞標之無所售,而質之以終必無憂,結之以行無不可,仍請廟堂之稟旨,分付矣。旣知其有利而無害,且爲災年,聊賴之資,則一切禁遏,殊非爲民流遷之意,而至於官府買賣,則不但事面之不正,乘時榷利亦不無害及民間之慮,依初覆啓,在民則勿禁,在官則嚴防事,分何萊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此洪忠監司李崇祜狀啓也。首以牟作租,依昨年定式,量其民戶穀摠,而許之然後,計開數爻於分留狀爲辭,繼又盛陳雙樹、安興、貢津三倉糶糴之弊,仍以爲雙樹,則限二萬五千石留置山城,分糶近面,而五千石依前日分俵例,別儲於遠面倉,三萬以外則隨其漸加,分送各邑,安興則依二留一分之規,留其四千,糶其二千,通一境分給,而其外分糶各邑者,永許仍留本邑,依他分留,如雙樹之例,貢津則以牙山分俵條還錄於本倉,通融計數,折半留分,而如非竝軍餉狀請加分之時,則半留條,無得一石加分,各邑分俵米七十餘石,仍置各邑,半分半留,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以牟作租事,參量民穀,從便換色,旣有昨年稟定,依狀請施行,三倉分留事,規模不一,出納無常,吏有夤緣作奸之習,民有轉輸貽弊之端,今若依此釐正,同其式例,使儲留實,而分俵均,則許多弊源,可期蘇革,竝許其所請,仍令道臣,成出節目,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頃因濟州御史朴天衡別單諸條中,可以釐革變通者,令道臣論理啓聞之意,覆奏,分付矣。卽見全羅監司朴祐源狀啓,則貢米事,以爲本道入送,歲爲二百石,而近因奴婢耗縮,貢米不足,故以均廳句管米,推移以送,或以高敞、興德區劃,以致遠輸之稽滯,此後必以附近邑,從便劃送雲,陪持事,以爲道內各驛,近甚凋殘,幾至絶站,而今又創本州狀啓轉付之規,則實有難支之慮,且以本道事例言之,狀啓或以京房子,或以驛急走專人直呈,有異撥路之遞傳,轉付一款,有難創行雲,羅鋪事,以爲自今運米時,必以精實準斛者擇送,自臣營發遣褊裨,眼同裝載,毋或如前作奸事,別爲定式,而至於涼臺八升之價,己丑節目,米一石定以三兩,涼臺一立,定以一錢六分,以此折計,則一立價爲八升,今若改定一斗,則涼價米直,太不相當,貿遷還作,實有不足之患雲,而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貢米遠輸之弊,今旣釐正,可免耽羅間斷之患,永爲定式,毋或違越之意,更加申飭道內,旣無撥路遞傳之規,則轉付一款,非所可論置之,羅鋪運米,道臣旣以送裨裝發,申明科條,則自此庶無從中作奸之慮,而涼臺之不得增加,事勢所拘,果難變通,依前節目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諸道加分之請,纔已覆奏許施矣。第念半留,所以備荒也。而爲守令者,或不深思遠慮,惟事快意優分,以至留庫之數大縮,則前頭需用時,其將何處得來乎?雖雲秋成之間,別無所用,與其留置陳腐,曷若改色取耗,然秋成之如意,有未可預料,苟或難捧,反貽民弊,初不如撙節之爲宜,雖令道臣,參量分排,而道臣坐在裏許,亦不無拘牽曲副之慮,必須細加斟酌,務從裁損,使留庫之數,不至大縮事,分付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鍾城府使崔台衡年近七十,再赴六鎭,邊上弊邑,其能銳意爲治,有未可必,鍾城府使崔台衡改差,令該曹更爲擇差,待下批,其令不多日內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寧邊屢易其代,邑事之瘝曠,夫馬之留滯,已極可㦖,而新府使吳載熙若待其次第交龜,始爲赴任,則其間又將費了數朔,且載熙陞資屬耳,旋令出宰,殊非當初內遷之意,寧邊府使吳載熙改差,勿論文武,更爲差出,使之從速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戶曹判書金華鎭,刑曹判書李性源,行副司直徐有隣,備局堂上還差,徐有隣仍察有司之任,金華鎭、徐有隣貢市堂上差下,李性源海西句管,徐有隣湖西句管,漢城判尹鄭昌聖京畿句管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徐有寧一體差下可也。出擧條命善曰,摠戎使李昌運本廳方有釐正事,而所帶京兆,不無相妨之端,左尹之任,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福源曰,《國朝寶鑑跋文》啓下後,領府事送言於臣,以爲跋文中,歷敍之際,十二朝誤書以十一朝雲,取見原本則果然矣。此與字句錯誤有異,改付標則未安,跋文一通,改書啓下之意,分付都監,莫重文字,有此不審,事體所在,不可無警,大提學金鍾秀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跋文中何朝不爲歷敍乎?福源曰,端廟朝矣。光廟朝以前,旣有《寶鑑》,故跋文撰述之際,致意於光廟朝以後,故似誤以十一朝歷敍矣。命善曰,臣聞訓將之言,則鎭川地,有行止殊常之人,頗有誑惑人心,騷動鄕曲之慮,故自捕廳捉來嚴囚雲矣。上曰,厥漢本事,果何如?善復曰,自右邊捕廳,連日盤問,則一則曰爲地理雲,一則曰爲卜術雲,一則曰爲文雲,而結幕於深山中,行止極涉殊常,兩漢則江東人,一漢則谷山人云矣。上曰,江東、谷山之漢,何爲往在於鎭川耶?善復曰,行止旣如此,而且其所居處是安城,所通要路峻嶺之下,故厥漢被捉之後,本倅已爲撤毀其草幕,而其中又有一漢,卽西原人云矣。上曰,其爲誑惑之慮則必多矣。捕將出去,盤問其情節,以聞可也。華鎭曰,因訓局草記,洪重仁菜田代土一款,從長處決後,草記事,命下矣。取考文書,則乙酉年,依傳敎,一結五十負價,錢六百兩,已爲出給,今無更爲處決之事矣。上曰,領府事詳知此事本末,卿其往問於領府事,而爲之可也。昌聖曰,今此景慕宮募入民家家垈,所入田地,令戶曹從實籌摘後,本價與代土間,從便磨鍊,備給各其本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給價代土,有可爲之道乎?華鎭曰,此甚爲難矣。昌聖曰,代土則有略干可給之道矣。善復曰,大君房王十里所在二作及於義洞菜田一作,洪重仁謂皆伊時賜給之田,而洪德,以蔬菜進上云云。然此田卽本房曾所遺漏之田也。上曰,今則屬於何處乎?善復曰,今則爲私田矣。福源曰,此是無文書之事,且民人互相買賣,已多年所,決不可許給矣。華鎭曰,前判義禁具善復,以羅卒鵲衣事,有所筵稟,而往復該曹,從長擧行後,草記事,命下矣。額內外羅卒八十名,不必竝給鵲衣,之次額內四十名,每年一疋木式磨鍊差下,則足可輪回製着,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王府羅卒,在前何無官給鵲衣之事乎?華鎭曰,玉堂引陪及諫院喝導,元無料布,故有官給之例,憲府所由及禁府羅卒,本有料布,且有出使禁亂之事,故無官給之規矣。上曰,宗親府蔘價木事,前戶判詳知之矣。卿往復於宗親府有司堂上,後日次對,更爲登奏可也。華鎭曰,他司之如議政府、中樞府,若視此爲例,則事甚爲難矣。上曰,他司何必以此引例乎?命善曰,政府則本無蔘木矣。民始曰,政府亦有之矣。上曰,其所送蔘木,何如?華鎭曰,只有名色,而全不成樣矣。華鎭曰,庚辰作米,前旣裁減修理,契餘米惠廳堂上,昨年又爲取去,本曹之漸次減損,亦屬可悶矣。命植曰,前掌令李澤徵所啓,盛陳保安驛凋弊,遠地由行之費,褊裨營屬之弊,請以承文參下窠,相換差送矣。本驛之難支,臣亦熟知,而目下釐弊,實無善策,大凡居官之道,只係其人之優劣,不在槐院與國子,況其許多爲弊,雖換他驛,他驛亦復如此,官制有難猝改,惟在差除之際,另加擇擬,給暇之時,着意察飭,庶可支過,仍前置之,亦令廟堂,措辭行會於該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好仁曰,景慕宮、涵春苑、墻垣缺落處,每年有修改之例,今年則何以爲之乎?上曰,若經今夏潦雨,則何如耶?善復曰,若又經潦,則必益頹圮,而此異於新築之役,只補其缺落處,好矣。上曰,此與闕內墻垣有異,修補,可也。好仁曰,今番武科出身,除應頉,當使之赴防,而在前西北,若値失稔之時,則爲慮主客俱困之弊,有除防納米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今番除防可也。出擧條命善曰,景慕宮前蓮池,今已畢役矣。上曰,其大,何如?善復曰,大如永祐園蓮池矣。上曰,防築何時可畢乎?善復曰,四五日後,可以畢役矣。上曰,防築以內外爲限乎?善復曰,臣問於右相,以泮界廛界,定其名號,使不相混,而兩邊刻石以立矣。性源曰,臣以義州殺獄事,有仰達者矣。上曰,待後日次對陳達可也。上曰,李性默事,已爲査實乎?性源曰,纔已祕關於京畿監營,而姑未査出矣。上曰,以奴證主,終是法外,而若見其原情,則自有可知之道矣。性源曰,其中一節,有可究問者矣。上曰,至於此事,反覆狀辭,多有疑端,而以問目外說話啓聞,抑又何意,且其文案極爲疑晦,必有委折,性默京居家屬中,各別査問,則可以知之矣。命善曰,見其供辭,則似可知之矣。上曰,其供若不分明,則性默移禁府處之,則可知其委折矣。魯鎭曰,皇壇祝式,成於先朝,故其中數處字句,有不可不到今釐正者,宜令館閣之臣,趁卽撰改,故敢此仰稟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魯鎭曰,本曹以掌禮衙門,又當今秋設場之期公廨之年久頹圮處,雖自臣曹略加修葺,至於墻垣之自戶曹修築,本是定例,而有名無實,隨築卽毀。見今四無防蔽,一任毀缺,非但不成官府貌樣,來頭貢人之弊,亦不可不念。臣意則取其棘圍所入之費,別定計士,另飭匠手,依丕闡堂例,堅築厚覆,以除棘圍之弊,事甚便當。以此,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築以墻垣,則其所入物力,與棘圍,何如?命善曰,一築之後,其爲省費勝於棘圍矣。上曰,諸道監司,皆已出巡耶?命善曰,江原監司金憙尙不出巡雲矣。上曰,何不出巡乎?命善曰,似因以向者辭疏,有所引義而然矣。柱國曰,觀旂橋補築處,面勢甚不平正,毀其不正處,而補築,何如?上曰,判尹以爲如何?昌聖曰,毀其一邊,而補築之,則物力似不多費,否則工費有多入之慮,而此橋面勢上廣下殺,故貌樣極爲不好矣。華鎭曰,橋勢之當初不正,以其水頭之衝破閭舍,故在前斜築,似慮水患而然矣。昌聖曰,今雖正其不正,水頭衝破,則似不必爲慮矣。上曰,訓將仰陳所見可也。善復曰,橋勢不正,果如判尹所奏,而水頭衝破,則似有其慮矣。上曰,此則姑置之,可也。持平李泰永啓曰,新除授掌令柳匡國時在洪忠道木川地,掌令李穦時在慶尙道龍宮地,司諫院司諫權𫀤時在京畿抱川地,獻納鄭彥郁時在洪忠道扶餘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上曰,諫院憲府下諭,何不竝啓,而分爲二啓,有損臺體矣?有防曰,持平李泰永下諭,啓辭陳達之際,未免有做錯之失,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生疎之致,勿推,可也。泰永曰,臣風采巽軟,言議拙訥,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逖違之餘誠切覲光,章皇出肅,冒沒登筵矣。奏對之際,未免有做錯之失,以至承宣問備之擧,其何敢一刻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泰永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上曰,避啓下批後,當陳所懷,而承批之前,徑陳所懷,推考,可也。仍命書榻敎曰,持平李泰永推考。泰永曰,臣筵體生疎,觸事失措,俄有承宣問備之請,今又承特敎,誨責備至,臣之不稱之實,於是尤著矣。其何敢一刻抗顔,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有防曰,持平李泰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泰永趨出。上曰,下直守令進前,邊將繼此進前可也。鄭東浚進前。上下詢職姓名,東浚曰,果川縣監鄭東浚矣。上曰,七事以侍從臣故不問之矣。上曰,所執過矣。古今異宜,豈可以非前例之事,強爲過辭乎?此與沁留事有異乎?命善曰,其心則有可觀者矣。上曰,少休亦何妨乎?命宣諭。有防讀宣諭別諭訖。命退。金光澤進伏。上下詢職姓名,光澤曰,牛峴僉使金光澤矣。上曰,牛峴僉使,可謂善爲之乎?善復曰,以習讀爲此任者,前後無有矣。上曰,下往善爲之。尹昌莘進伏。上下詢職姓名,昌莘曰,助羅浦萬戶尹昌莘矣命宣諭,有防讀宣諭訖。命退。上曰,沁留何時下去乎?熤曰,不得以私馬下去,故待府屬上來,明日當下去矣。命善曰,江華船艙事,議各不一,猝難回啓矣。熤曰,船艙移設,果是重大之事,而今此戰船所繫處,則萬萬不可矣。上曰,移設於此處,則必勝於此乎?熤曰,卽今船艙,決非艤船之所,彼勝於此處者,果有之而訓將,則以爲,玉浦浦口,漸次衝落,不過五六年,則戰船船艙處,必爲恰好雲矣。樂性曰,卽今船艙處,若爲善治,則亦可爲之雲矣。熤曰,船底之水,雖不厚積,若深掘引水,則亦可爲好,而松亭則無引水之道。大抵地形廣闊水勢平穩,潮入潮退時,戰船必一日再泛然後,可爲急時之具。而此則一朔纔爲再泛,雖有不時之用,亦無轉動之道矣。上曰,船艙所在處,居民之以爲便否者,果如何耶?熤曰,船艙處果有利益於居民,故松亭之民,或恐移設於他處,他處之民,皆願其移設矣。熤曰,船艙旣不可猝移,則戰船修補,誠爲時急矣。命善曰,戰船修補,旣不及年限,則無前例創出,亦屬,何如矣。上曰,禁府時囚,已爲開坐乎?華鎭曰,筵退後當開坐矣。上曰,移義禁府者,爲安岳出身乎?善復曰,然矣。姜宗燁則以初試數外人冒法入場矣。上曰,刑判詳陳之,可也。性源曰,姜宗燁招內,以爲今番初試幸得入格,同行落榜人元重郁自請捧價代射雲,故果令代射,而未射之前,被捉的實雲,重郁之招,一如宗燁,朴鳳起則以擧子服色,數外入場,而非爲代射,果以卜直入場雲,終不承款矣。上曰,旣係科場用情,判義禁出去開坐嚴問,若不承款,則具格嚴囚東間可也。命備堂先退。上曰,訓將、禁將更爲進前,可也。善復等進伏。上曰,俄所云云。鎭川罪人事,情跡,果何如?善復曰,厥漢結幕山中,常在土窟之中,而聞洞人所傳,則以爲,膂力過人,能左右挾一石米往來雲,其追後捉來之人,所持器械極涉殊常矣。上曰,禁將亦聞之乎?敬懋曰,臣則初未及聞之,而發捕時,始得聞之矣。上曰,卿亦將任,而何不聞之乎?以其新爲將任,而不爲聞之耶?善復曰,急發祕關於三道,問其根派來歷,以知其蹤跡,宜矣。善復曰,李延弼能譏詗捉來,誠可嘉矣。上曰,予已知其爲人,其來歷,何如耶?善復曰,是乃李𡊠之族人云矣。有防曰,故判中樞李石亨之子孫雲矣。上曰,李鎭璧事,果善爲矣。善復曰,李秉濟、李東善,以新恩果來,見於臣,皆曰,其父其兄獲蒙特宥,感泣天恩,無以報答雲矣。敬懋曰,非但此二人之感泣天恩而已,武士輩聞伊日下敎,亦皆感歎雲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三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宇鎭,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果川縣監下直後,卽爲出去乎?宇鎭曰,已出去矣。上曰,可得少休矣。宇鎭曰,然矣。上曰,右承旨之病,何如?宇鎭曰,以挾食感氣,猝難得差矣。上曰,承旨前望單子持入。賤臣承命出捧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三日午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檢校待敎入侍事,分付。健修承命出傳,徐龍輔進伏。上曰,今日之雨,旣作旋晴,甚可惜矣。有防曰,田家方待雨雲矣。上曰,寧邊府使望筒,更爲擬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檢校待敎,再明日試講入來,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4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李在學坐直。右承旨金宇鎭式暇。左副承旨趙鼎鎭。右副承旨黃昇源。同副承旨李惠祚坐直。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仕直。假注書鄭萬始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在學曰,左承旨入侍。

○趙鼎鎭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試講時,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於趙鼎鎭曰,左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在學曰,左副承旨入侍。

○趙鼎鎭啓曰,假注書鄭萬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鄭萬始有頉,代以李顯道爲假注書,李顯道陞付,代以李暾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李惠祚曰,文臣不文也自不妨,而二字軍號,不能着際書進,至有三改之命,如許騎堂,不可無警,入直兵曹堂上,從重推考。

○趙鼎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洪文泳、趙城鎭,副修撰尹行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惠祚,以吏曹言啓曰,繕工奉事羅處大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雲,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待慶尙道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事,前已,啓下矣。本道會案,今纔來到,御覽會計,受出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韓栐啓曰,持平李泰永,以臣筵體生疎,觸事失措,俄有承宣問備之請,今又承特敎,誨責備至,臣之不稱之實,於是尤著矣。其何敢一刻抗顔仍冒於臺次乎?引嫌而退,其所做錯,旣緣疎忽,且承特推,勢難仍在,請持平李泰永遞差。答曰,依啓。

○李惠祚,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政院假注書尹序東拿囚之意,敢啓。傳曰,旣示飭意,何必捧供,照律放送後,草記。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序東照律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尹序東段,傳旨內,釋褐未滿數日,且況初入堂後,莫重筵話,愆期不修正,致勤促敎,已極駭然,且聞入侍注書言,托以眼病昨夜不書一字雲,新入人之如是慢忽,始今初見,令該府拿問處之,從重勘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雲矣。尹序東,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尹序東,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尹序東七代祖斗壽光國功臣,慶平君玏異姓六寸親雲,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李命業等十人一竝嚴囚,以待處分,三福等旣有捧供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李性默罪狀諸條,雖與道伯狀辭,或多相左之端,此則更加究覈,自可綻露,而其中巫女一事,勿論招見或押近,渠亦有省覺,則寧忍對面討話乎?卽此一端,難免重繩是如乎?卿曹回啓中,論其罪狀,不在於潛奸與否云云。誠是的確之論,移義禁府,使之嚴問口招爲旀,至於三福稱名漢所爲,大關風化兺除良,觀此各人等供辭,三福之獰頑,十倍於性默,構誣上典,必陷死地,眞所謂是可忍也,孰不可忍者也。厥漢之排謀設計,如是狼藉,則惟其行胸臆之際,勿論營與邑,必有行賄納囑之擧,此等節次,竝以三福身乙,爲先施威,更良嚴問,期於輸款爲旀,所謂李生員稱名人之主張,是事亦何委折是喩,亦爲捉來,施威嚴問爲旀,雖以李仁康言之,縱其子狎巫,縱其奴陷主,以此以彼,豈敢曰在家不知,此則待結末,從當處分爲良如敎。

○李惠祚,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判付內,李性默移義禁府,嚴問口招事,命下矣。李性默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前兵使李性默原情云云,嚴問之下,許多罪犯,終不直陳,其中雖或有可以發明之端是白乎乃,至於巫女一款,秋曹査案,旣已詳備,則實無自辯之路,而一事掩諱,不爲輸款之狀,極涉痛駭,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上裁,何如?判府gg判付g啓,其矣發明之說,有難取信,相考刑曹文案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罪人奴三福等原情云云,施威之下,終不直陳一體嚴囚,以待結末後,勘處,何如?判付啓,二、三福及李熙采嚴囚,以待用刑時,盤問取服。其餘發告是在,李命業等段,受囑於何人,納囑於何處委折,揆以獄體,不可不一番嚴覈後決處。幷只施威取招爲旀,所謂巫女之出入人家,擊缶唱謳,誠有萬萬巧惡者是隱。乃丁酉以後,朝禁極爲至嚴,而但令逐之江外,旣無越送彼境之令是隱則居接鄕曲,與被捉於城內外,不無所間。卿其參量勘斷爲旀,外此各人等滯囚宜恤,一幷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高哲、夢致等,良賤辯別辭緣,考律勘處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有矣。兩漢等姑先捉來,嚴囚營獄待用刑令道臣親執,各別嚴刑後,發配之意,行會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殺獄罪人崔泰獜案,令本府參酌懲礪之意,幷以,分付,何如?判付啓,覆啓內辭意,十分明白,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副修撰尹行元疏曰,伏以,臣鹵莽蔑劣,百無肖似,早從蔭塗,晩竊倖第,尋常祿仕,猶懼不堪。經幄論思,初非擬議,幸逢明時,濫廁邇列,曾無絲毫之補,恆切愧懼之忱,果然憲臣之啓出矣。以近來經筵文義之模索草率,論斥甚嚴,至請問備。臣亦近日行公玉堂中一人,司直之言,固當拜而受之,而滿心慙悚,靡所容措。間添臺職,引避見格,館銜違召,亦蒙恩勘,而鑾坡一步,便成鐵限。不意新除又下,此際,且惶且感,固當竭蹶,而自顧蹤地,彈墨未乾,揆以廉防,四維至嚴,一館諸僚,相繼引義,則臣雖欲抗顔冒膺,其可得乎?且臣且下情私,有萬萬煎迫者,七耋老父,方患毒痢,症形危篤,氣息凜綴,臣方左右扶將晝夜在側,此時離捨斷無其勢,玆隨天牌,仰控至懇。伏乞聖慈,俯諒臣情勢之難強,特許臣職名之鐫削,俾便救護。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踏啓字。

○壬寅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學,假注書鄭萬始,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書刑曹啓目,判付訖。上曰禁府及秋曹,今日內幷開坐捧供以聞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昨日筵說,注書何不修正以入乎?史官出去知入,可也。健修承命出回奏曰,今方正書雲矣。上曰,注書新入堂後,昨夜何不修正,而至今不納乎?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姑未盡書,而所書者幾半雲矣。上曰,注書有眼疾云乎?賤臣對曰,果有眼疾,昨夜不得正書雲矣。命書傳敎曰,釋褐未滿數日,且況初入堂後,莫重筵話,愆期不修正,致勤促敎,已極駭然,且聞入侍注書言,托以眼病,昨夜不書一字雲,新入人之如是慢忽始今初見,當該假注書尹序東,令該府拿問處之,從重勘律,以懲他新進。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一二提學入侍時,一直提學沈念祖,二直提學鄭志儉,左副承旨趙鼎鎭,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待敎處義,甚過矣。銓郞雖是淸宦,旣已行公於閣職,則何必撕捱於是任也。古之人,或有處義於判堂者,而未聞自郞官爲然者也。固辭銓任,雖曰美事,豈非過擧耶?志儉曰,甚爲惶悚矣。念祖曰,明日試講,當於奉審後爲之。日勢似差晩矣。上曰,朔望自內有璿源殿奉審之禮,雖非內閣奉審,似致日晩矣。上曰,明日本閣奉審時,時原任閣臣之進不進,皆已知之乎?念祖曰,姑未詳知矣。上曰,右相亦當入來雲耶?念祖曰,似入來矣。上曰,檢校、待敎之以一人久任,亦涉苟簡,此後則檢校直閣,不可不以二人,啓下矣。然檢校之銜,多有未知者,故頃於《寶鑑》纂修時,檢校古制,亦使之添入矣。志儉曰,今則皆已知之矣。上曰,廳注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鄭晩始偕入進伏。上曰,爾居在南陽乎?晩始曰,然矣。上曰,爾與守禦使爲幾寸乎?晩始曰,爲六寸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金宇鎭。右承旨趙鼎鎭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黃昇源坐直。同副承旨李惠祚。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仕直。假注書姜世鷹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黃昇源曰,抄啓文臣課講入侍。

○傳於趙鼎鎭曰,右承旨入侍。

○金宇鎭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暾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魯淳落點。

○傳於黃昇源曰,承旨房仍。

○趙鼎鎭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魯淳,以前任成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之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施,前望單子入之。

○以政官再牌啓辭,傳於黃昇源曰,參議只推,判書更卽牌招,而今已侵夜待明朝擧行。

○以吏曹參議徐有防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鼎鎭曰,只推,與判書待開門牌招。

○黃昇源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洪樂性,右議政李福源,以爲愚迷顚錯,罪上添罪,筵敎之下,萬萬震懍,走伏金吾,恭俟嚴誅雲,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是何擧措,是何擧措,凡在瞻聆,孰不駭惑?不料表正之地,有此顚倒之事也。目下元無事端,大臣之忽地執以爲引,至又胥命金吾,予誠莫曉其委折,卽令史官,傳授命召,安心勿待命之意,傳諭。細觀啓語,似以筵敎爲嫌,而所謂筵敎,未知何日何筵何許說話也。旣無文跡之頒示,必是史官之漏洩,今日以前入侍注書,竝令該府拿問得情,以慰大臣之心,以解中外之惑。

○黃昇源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鄭存謙,以爲筵敎之下,轉益惶懍,走伏金吾,恭俟嚴誅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已諭時任大臣,待命啓辭,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卽爲傳諭。

○黃昇源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判府事鄭存謙,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洪樂性,右議政李福源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李顯道拿問,代以姜世鷹爲假注書。

○傳於趙鼎鎭曰,昨以注書事,申飭何如,則又未幾,何所謂事變注書,徑歸私次,大臣傳諭,未及往宣,以此事狀,致煩上問?此而尋常處之,釋褐稍久之後,將作何許罪犯?李暾爲先令該府處之。

○備忘記,筵話至嚴,莫敢漏泄,莫特邦禁,自來如許。雖以我東先正之論言之,所上封事,有曰榻前說話,出而傳語,諸大臣以下,皆無遠慮,共爲營救,使其人不伏典刑,此禁不嚴麗季之事,必將馴致云云。朱子又以宋帝誥漏泄文字之罪,而拘於親寵,不能窮治爲歎,爲承史者,果知此箇事理乎?今日事雖不知出自何人,傳於何處,而若其法禁之蕩然,豈非反隅處也。方今王府,嚴覈得情,而來後萬有一更以筵話現發之擧,無論承旨,或史官,隨卽明施典憲,爲先以此傳敎,一通書揭堂上堂後壁上,以爲交相警惕之地

○李惠祚,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獻納成德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分揀放送。

○李惠祚,以義禁府言啓曰,副司果權坪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分揀放送。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司諫趙榮弼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分揀放送。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政院假注書李顯道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政院事變注書李暾拿囚之意,敢啓。傳曰,明日捧供以聞。

○禁府啓目,假注書李顯道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專事周遮,終不直陳,究厥所爲,極爲痛駭,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持草供入侍之命,上裁,何如?啓,傳曰,大臣旣以得聞於大臣之子,陳箚引義是隱則此囚別無更問之端,況於箚批,亦以白放爲言,李顯道放送爲良如敎。

○右議政李福源箚曰,伏以,臣子臣時秀,今日退自講席,來傳聖敎,有及於臣等陳箚事。臣承聞以來,始覺日前處義之大段乖宜,惶懍之極,走報僚相。僚相亦皆惶懍,以爲揆以分義,不可晏然。遂相與走伏金吾,恭俟嚴誅。不意史官,臨宣聖諭,特下勿胥命之敎,罪戾未勘,恩渥有加,感激惶隕,轉益罔措。且臣於前後注書拿問之命,有不勝萬萬震懍者,筵敎之來傳於臣,者臣子也。轉報於僚相者,臣也。臣子則以事關臣身故來傳,臣則與僚相同事故轉報。至於堂後之臣,初無一字相示,而乃以臣與臣子之罪,替被嚴問。臣何敢厭然自掩,不以實自首乎?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爲妄傳筵話者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筵話事卿旣質言,至此更何必持疑也。在囚注書,方欲白放,卿須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壬寅三月十五日巳時,上御誠正閣。抄啓文臣課講入侍時,一直提學沈念祖,二直提學鄭志儉,左副承旨趙鼎鎭,右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李顯道,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昇源書傳敎曰,數遞可悶,前刑曹參議李在學仍任前職,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亞銓望無故者,只是金文淳一人,與其苟排三望,無寧單付一人之爲愈。然單望參判,古無是例,近日朝廷事,何事成說,而至於玆事,又屬不成說之一端。政官牌招開政,吏曹參判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今日政差出。書訖。賤臣承命出傳,持入承旨望單,金魯淳落點。上曰,新除承旨若在解由未出中,則令政院,卽爲啓辭,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李益運不爲入來,是何故也?念祖曰,向來朝廷有事之時,因覲親受由在外之故矣。上曰,李益運使之入參課講,可也。志儉承命出傳。上曰,李益運事,予已聞之矣。向時事三司之人,適有當之者,適有不當之者,而近來時俗入者主之,出者奴之,是豈共公之論乎?若此不已,則是又將爲往時偏論世界,而且今人之莫適有主,東西趨奔者,予甚惡之矣。一自銓郞復古以後,停望拔望,任自爲之。是豈成說之事乎?一直提學亦當銓曹,故處事若是,此乃有害於自家,身家之事,予甚慨然矣。予以保合爲念,故姑爲含容,而今日之言,實出愛人以德之意也。繼自今凡事,必爲小心改舊,可也。大凡天下事,皆可執跡以論,而今以烏有之事,勒加於人,則雖曰末世,而人無悅服之心矣。如是而其於朝廷何哉?予於玆事,骨顫膽掉,卽不忍言,不忍聞之事也。若有犯者,則其所懲討之心,豈後於今日諸臣,而至於重臣事,則旣無其跡,又無其端,雖欲聲罪,亦將奈何?且抄啓文臣,雖非官職亦是名選,罪名若或微細,則猶有可強之道,而旣以廉隅自引,則予亦不可以強迫矣。豈有私好惡而然哉?事面如是故也。予之所慨然於今日朝廷者,抑有其三,其一,卽人鬼未辦,義理不明也。其一,卽科場事也。親臨考試,事體至重,故多取合考,所以定立落考等第,而今番合考,但取七張,又皆選取於結字軸以下,此自有科擧以來,予所初見者也。雖以試場言之,雜亂特甚,全無申飭之意,非不知嚴加禁斷,而亦有下行,有司事之慮,姑爲置之,而紀綱又其一也。旣曰,嚴敎則大臣意謂待命,而乃以無前例之箚子,引入西班判付事,而竝爲陳箚,予甚慨然矣。命開講,李時秀等,以次進講,至李錫夏講訖。命少退。有頃,復命開講,徐龍輔等,以次進講,至李祖承命誦奏。祖承曰,臣未及誦之矣。上曰,何不誦習乎?仍命書傳敎曰,抄啓文臣李祖承講章,全不熟習,從重推考。書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宇鎭,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坐直誰某耶?宇鎭曰,姑未停當矣。宇鎭曰,兼春秋金健修入侍之際,未及待令,隨後入來,推考,何如?上曰,置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五日初更三點,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與注書,分讀公事以奏。昇源及賤臣以次分讀訖。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6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金宇鎭坐直。右承旨鄭志儉。左副承旨趙鼎鎭。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李惠祚坐直。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仕直。假注書姜世鷹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敬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惠祚啓曰,大司憲吳載純呈辭,執義兪彥鏶,掌令柳匡國、李穦在外,持平韓栐呈辭,一員未差,以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鄭志儉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李暾拿處,代以李敬裕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李惠祚曰,監察茶時訖,可休矣。政院之不請牌招,殊非故例。該房承旨,從重推考,無故懸病臺諫推考,在外及未肅拜兩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入之。大司諫黃昇源,司諫金載人,獻納李昌漢,掌令金翊休、尹長烈,正言徐有成、李益運,持平尹行元落點。

○趙鼎鎭啓曰,新除授獻納李昌漢,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於李惠祚曰,新除授臺諫,牌招察任。

○傳於金宇鎭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入之。鄭志儉落點。

○傳於金宇鎭曰,承旨房仍,右承旨爲禮房,左副承旨爲軍士房。

○金宇鎭啓曰,吏曹判書李命植,參議徐有防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安有如許事體,到今有甚情勢,更違召命,揆以分義,萬萬寒心。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此後違牌,政院切勿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進,參判未差,參議徐有防進,右副承旨徐鼎修進。以鄭一祥爲吏曹參判,趙時偉爲戶曹參議,柳明現爲懿昭墓守衛官,接慰官李敬一,學錄金致永單付。

○傳於趙鼎鎭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入之。徐有防落點。

○兵曹參議徐有防,參知柳誼陞降。

○兵批,判書鄭好仁,參判蔡弘履,參議徐有防病,參知柳誼入直進。以李䆃、趙榮弼爲副護軍,趙時偉、林錫喆、金履禧、李泰永爲副司直,尹行元爲副司果。

○吏曹口傳政事,刑曹佐郞金夏璉,禮曹佐郞文躍淵相換。

○金宇鎭,以宗親府言啓曰,自前宗臣,宗法甚嚴,而至於太廟親祭時祭班,不論資級先後,只以嫡庶定次。故且於朝班,與外朝不同,例爲別班,而以近來言之,海溪君𪹯,卽故海運君槤之族姪也。雖先資窮,海運君槤,旣爲同品,則每於朝班及候班,爲右座矣。今又鶴城君楡,卽海溪君𪹯之族叔,而旣爲同品,故玆於候班,宗議據前規爲右座,則海溪君𪹯,一從宗議,而安春君烿,卽安昌君燝之嫡再從兄也。旣爲同品,則座次亦自先後,而安昌君燝,不遵宗法,闕內公廳,言辭乖悖。此惟細故,雖不足責,而莫重問安單子中,旣書爵號及名字,而任自刮出,冒入候班,如此無嚴放肆之習,不可尋常置之。請安昌君燝罷職,以懲日後之習,何如?傳曰,宗親自有宗親之法,一有違越,合施警勵,依施。

○李惠祚,以義禁府言啓曰,高嶺前僉使李澄萬,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向前李性默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又啓目,高嶺前僉使李澄萬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經歷,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啓依允。

○禁府啓目,事變假注書李暾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傳曰,幺麽新進,猥叨堂後,如有一分嚴畏之心,初入之日,焉敢如其怠忽?其矣。所爲萬萬駭然兺除良,況於特敎置對之下,所供專事粧撰,眞所謂罪上添罪。且聞注書言,大臣待命,在於申前雲爾,則其矣身之不待下批,任自出去,尤豈成說乎?然又專諱事狀,有若初無犯科者然,此等供辭,何可循例判下?原供辭勿施,更良取招爲良如敎。

○吏曹判書李命植疏曰,伏以,臣於昨日,以本曹參判通擬事,政牌降臨,臣隨詣闕外,與僚堂相對論確之際,臣先擧一人,則僚堂,謂以親屬之不遠嫌,不肯許,臣以爲銓通,異於他職,必取踐歷之優洽,衆論之推嚮,然後方可爲之,今若舍此,則他無當先之人,而遠嫌不過微事,何可以私害公乎?僚堂一向固執,終不回聽,末乃擧臣之族,以爲當通,有若對擧而相軋者然。噫,是何言也?在己則以爲親屬,而嫌不欲通,在臣則亦知其爲親屬,而強使之通,何其無恕字工夫也?臣誠信不能素孚,言議不能見重,畢竟受輕,一至於此,有靦面目,莫非自取。尙誰尤哉?念臣本以無似,冒當不敢當之任,孤立冥行,信心徑情,早晩顚踣,固已自分,曾不料僚寀之間,乃有此咄逼之擧也。再違嚴召,滿心惶仄,待朝之牌,今又薦辱,廉愧所關,進身無路。玆敢猥入文字,悉暴事狀。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加鐫削,俾成命無滯,安心gg臣心g獲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徐有防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固知不稱,而含恩怵分,亦已屢膺矣。到今更無必辭之端,顧何敢薦犯違傲,自速罪戾,而第臣於亞銓新通,竊有所萬萬難安者,臣祗承政命,隨詣闕外,與判堂商議於朝房,判堂拈臣切近之親,勉臣內擧之義,臣盛言嫌不得擬議之意,仍以地閥資歷,亦葉物情者擧似,則判堂,亦惟曰親嫌,而反持前說,吃吃不休。噫,判堂之所薦,卽臣切近之親也。臣之所擧,卽判堂疎遠之族也。蓋此嫌之有無,當觀親之遠近,而今乃舍自己遠族,取僚堂之近屬,不小顧念,強令通擬者,抑何故也?遠猶引義寔出過直,近不顧嫌,極涉放倒,二者取捨,一言剖決,而盡日相持,終未停當,此莫非臣平日誠意,不能相孚於長僚之致,自顧慙恧,無面可顯,亞堂差出,成命經宿,而緣臣見輕。尙未擧行,論其罪犯,臣實爲首,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略暴情,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削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壬寅三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宇鎭,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吏判與三銓,推讓不已,至於上徹,可謂有古人風,政命亦已經宿,似過矣。宇鎭曰,在京無故人中,只有數人,而一爲三銓之近親,一爲判堂之族人,故互爲推讓,至於呈疏之擧雲矣。命書吏曹判書李命植,參議徐有防疏批。仍命書傳敎曰,互相推讓,不害爲美事,而如是之際,得無葛藤之慮乎?政命已至經宿,辭疏又承批旨,吏曹判書李命植,參議徐有防,更卽牌招,斯速開政。又命書傳敎曰,觀此銓堂疏本,且聞該房所奏,宰臣中在京無故者,只是一二人,銓堂之逡巡,亦由於是雲,其在息鬧之方,豈無變通之道?卿宰罷削人員,竝敍用。仍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加減正氣散一貼,自今日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六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鄭志儉,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俄以徐鼎修落點矣。待明日開門牌招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上曰,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少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左承旨趙時偉坐直。右承旨金宇鎭。左副承旨鄭志儉。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黃昇源坐直。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仕直。假注書姜世鷹藥院直。事變假注書李敬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趙時偉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二十一日,輪對,取稟,傳於趙時偉曰,爲之。

○趙時偉啓曰,皇朝三皇忌辰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先朝受敎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謹當躬行矣。

○傳於趙時偉曰,淸齋在明,兩司不可不備員,大司諫前望入之。昨日新除臺諫之無端違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竝更卽牌招察任。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落點。

○以掌令尹長烈,持平尹行元,獻納李昌漢,正言李益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黃昇源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掌令尹長烈,獻納李昌漢,正言李益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黃昇源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於趙時偉曰,《寶鑑》纂輯事役,姑未告訖,都廳之滯直館中,殊非勿擬三司之法意,副校理趙城鎭許遞使之專意校正之役。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城鎭爲副司果。

○以慶尙監司趙時俊狀啓,傳於黃昇源曰,密啓之坼見,前所未聞,雖因生疎之致,有難全然無警,當該承旨遞差,身爲右位,袖手不言,不料此承宣之疎忽如許,坐直右位承旨,亦爲遞差,院中無人,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爲gg卽g爲牌招入直,入之。趙時偉、黃昇源落點。

○傳於趙時偉曰,承旨房仍。

○傳於趙時偉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內農圃內官改量手本,傳於趙時偉曰,此事果無憑公之弊是隱喩,不可循例粘尾啓下,此手本下戶曹,令判堂往復該寺,仍又行査該道,從長決折後,具由草記。

○以內弓房手本,傳於黃昇源曰,朝家之負債於貢人,厥數極其夥然,而但令督徵,甚非字恤之政,此意曾於去冬詢瘼時,有所下敎,其間錢已散給,銅亦促納乎?弓造之越限,雖甚未安,貢人之倒懸,亦所當念,此手本,有難循例啓下,出給該曹,從長區處後,草記。

○以平安監司徐浩修博川郡失火狀啓,傳於黃昇源曰,取考向來平壤、德川例,優給恤典,另加撫摩安集之意,自本司卽爲措辭行會,該郡所報,極其草率,尋常文報,如是無形,則安望治政之綜明,待民戶畢奠接,令道臣狀聞後,該郡守李漢佐,下該府處之。

○黃昇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姜彝正,時在洪忠道公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趙時偉,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鍾城府使李東馨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偏母,今年七十二歲,法不當遠赴雲,親年七十者,勿敍三百里外遠邑守令,載在法典,鍾城府使李東馨,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其代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爲鍾城府使。

○大提學金鍾秀疏曰,伏以,臣本儱侗粗疎,短於點檢,重之積傷喪病,神精消落,公私百爲,忘前失後,觸事生疣,無往非罪。噫,《寶鑑跋文》,事體何等嚴重,而矇未覺察,大有脫誤。至煩改書啓下之擧,雖聖度天大,罰止問備,而臣心震懍,置身無地,戴胄之告唐宗曰,臣子之於尊極,不得稱誤,其義可謂嚴矣。古人以奏御文字之點畫差誤,猶稱死罪,況此莫重文字之最當敬愼處乎?嗚呼,臣之無似,冒膺濫銜,僨事招釁,可立而待,而惟是撰進跋文,更圖去就,臣旣祗奉恩言,故一自文字進御之日,竊自謂職名,便屬已遞,從此可幸無罪,豈意一番文字之役,已陷萬死有餘之科,而茫然不自覺知也哉?卽此神識之全爽,可驗其非復生人貌樣矣。只有伏地戰慓,撫躬傷嘆而已。玆敢席藁私次,冒上自劾之章。伏乞聖明,亟命有司,議臣當被之律,俾國體尊而私分安,千萬之幸。答曰,省疏具悉。所辭過矣。卿其勿辭行公。

○禁府啓目,假注書李暾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照目,前兵使李性默,矣以渠所供,參考刑曹文案,凡諸作弊之事,不但彼此供招之互相矛盾,各人更招,亦不無窘遁之語,則有難直歸之於武斷之科是白乎矣,至於巫女一款,擊缶唱謳,渠雖或發明,招來幕娼,亦不敢全諱。則當此禁令至嚴之時,在渠道理,尤宜小心畏法,而旣不善居鄕,又不謹持身,致有洞民齊訴之擧,論其罪狀,萬萬駭痛。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又啓目,判向前李澄萬,其疎忽不審之罪,極爲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壬寅三月十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鼎修,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兵曹參議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俄已入來雲矣。上曰,承旨多日休養,身恙今已快差乎?鼎修曰,積氣姑未快解矣。上曰,今日當坐直耶?鼎修曰,臣以新除,似當上直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七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兵曹參議、檢校直閣入侍時,兵曹參議徐有防,檢校直閣徐鼎修,左承旨金宇鎭,右承旨鄭志儉,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閽禁法意甚重,而觀於近日,懈弛轉甚,是何故耶?有防曰,連爲申飭而每有攔入之弊,甚爲惶悚矣。上曰,惕念蕫飭,無至如日前攔入之患,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七日酉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前一直提學入侍時,前一直提學鄭民始,左承旨趙時偉,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民始曰,近來隔滯症候,若何?上曰,差勝矣。民始曰,寢睡水剌之節,更若何?上曰,數日以來,寢睡則似勝,而厭食一樣矣。上曰,再昨大臣事,果何擧措,實未可知也。大臣待命,體面重大,則過屢日之後,忽地待命,豈不逕庭耶?民始曰,數昨待命,可謂不先不後,而豈敢晏然不爲處義乎?實爲惶悚矣。時偉曰,再明日出宮時門路,以何處擧行乎?上曰,以協陽門爲之。仍命書傳敎曰,再明日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又命書榻敎曰,抄啓文臣親試,以二十bb日b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8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齋直。左承旨趙時偉齋直。右承旨金宇鎭齋宿。左副承旨鄭志儉齋直。右副承旨徐鼎修內閣進。同副承旨黃昇源齋宿。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齋直。事變假注書李敬裕藥院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志儉啓曰,抄啓文臣親試,二十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於鄭志儉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以獻納李昌漢,正言李益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黃昇源曰,只推,更爲牌招。

○趙時偉啓曰,假注書姜世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姜世鷹改差,代以趙衍德爲假注書。

○趙時偉,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謨堂所奉《璿源譜略》、《列聖誌狀》御製,及內出冊寶,移奉於外奎章閣事,命下矣。奉安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三月二十二日爲吉雲,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壬寅三月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時偉,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鳳顯,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嶺南設賑邑民情,果何如?而得無一人捐瘠之患耶?昨年失稔,南土爲最,而兼之以水災,實無甁罌之資。又無墻壁之依,唉嗟衆口,何以聊生?爲方伯者,果能體朝家之至意,不負宣化之責,爲守宰者,亦能盡賙濟之大要,不失字牧之道乎?每一念到,憂慮實深,承旨亦有民情之聞知者乎?時偉曰,聖念至此,臣不勝欽仰之忱矣。爲今日方伯守令者,雖甚無狀,豈敢不仰體乎?昨見臣兄私書,則賑邑諸守令,殫誠盡心,凡在濟窮之政,靡不用極,故民人不至於浮黃,村落不至於流離,甚以爲幸雲矣。蓋歉荒之後,癘疫最爲可慮,而賑政得宜,民不爲病,麥農向熟,人將有食,從此民憂,可以少弛矣。時偉曰,惠慶宮湯劑,今已停止,當出榻敎乎?上曰,唯。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加減正氣散,自今日停止。時偉曰,宣傳官齋宿一節,或爲或否,未有定規,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旣有其規,則何可已之乎?依近例爲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鼎修,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政院事,極爲駭然,凡於狀啓之到院,必待申後入啓,果何事耶?鼎修曰,因諸承旨輪看後入啓,故自然遲滯矣。上曰,此後則不必如是,隨到隨啓,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八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前一直提學,時一直提學,左副承旨入侍時,前一直提學鄭民始,時一直提學沈念祖,左副承旨鄭志儉,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外奎章閣移奉冊子,若於當日奉出奉謨堂後,冊寶又請內出,則自多遲滯之端,日勢似晩矣。念祖曰,雖當日擧行,似當發宿於金浦矣。上曰,事當苟艱,以二十日,奉出奉謨堂冊子及內出冊寶,而啓行好矣。念祖曰,聖敎誠然矣。上曰,彩輿當入幾部乎?不必多用,酌定部數,可也。念祖曰,以三部爲定,姑未的知,明日欲先詣奉謨堂,整頓當奉之冊子,而磨鍊彩輿容入矣。上曰,奉去冊子爲幾許耶?念祖曰,前年有書下件記,當依此奉去矣。上曰,奉去冊寶,又當用一彩輿乎?念祖曰,一部似可奉安矣。民始曰,《璿源譜略》奉行時,儀節頗備,今番當依此擧行矣。上曰,今則又有諡狀御製,比前奉行時,尤有較重矣。民始曰,果然矣。在前奉安時,各邑發束伍,作前後射隊,而自藝文館,例爲發關矣。念祖曰,考《宗簿寺謄錄》,則不載此一段矣。民始曰,此則京外,自有擧行之節矣。念祖曰,參酌《宗簿寺奉安行謄錄》,出草儀註,先此持入矣。命民始讀奏儀註訖。上曰,原任閣臣,似參於奉出時矣。念祖曰,似然矣。上曰,彩輿出城後,以馬駕輿乎?念祖曰,然矣。上曰,監司陪往於金浦乎?念祖曰,此則在前奉安時,以草記稟定矣。上曰,前一直提學,曾以翰林,作曝曬之行,應知前例,筵退後,與一二直提學相議,磨鍊儀註,可也。民始曰,請出冊寶時,當詣仁政殿,請承傳色請出乎?上曰,冊寶出納,例於正殿擧行矣。上曰,此是自本閣創行之事,參酌故例,善爲釐正,好矣。志儉曰,御製條問,出送李益運,則不爲製進,還卽入送,此與過限不製有異,事極駭然,不可依定式推考而止,所當自本閣請勘,而方帶臺職,不得循例請罪矣。上曰御製條問,還爲入送,揆以事體,極涉駭然矣。民始曰,若以兩司拔望爲引,則至於臺閣之任,固當規避,而今此御製條問,不爲製進,還爲入送,極甚可怪,且臺閣停望之人,亦有該司郞官行公之事矣。上曰,事不成說,自本閣各別申飭,從速製進事,分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八日酉時,上御誠正閣。檢校直閣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璿源譜略》、《御製列聖誌狀》奉安儀注,持來乎?鼎修曰,然矣。命讀儀註訖,上曰,陪往儀節,比於曝曬之行,大有勝焉矣。鼎修曰,然矣。上曰,日字甚迫,擧行必艱,以今二十四日退行,何如?鼎修曰,聞是日則係是拘忌,故不得退定雲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9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尙集坐直。右承旨趙時偉。左副承旨金宇鎭。右副承旨黃昇源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禧未肅拜。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敬裕藥院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春塘臺,皇壇望拜禮時,入幕次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行拜禮入幕次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內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金宇鎭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趙時偉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於金尙集曰,右承旨入侍。

○備忘記,向來朝著,鎭安無期,言臣之因此被譴,不知爲幾人,奚持爻象不佳?況此本事,卽予不忍聞之說也。以是特下禁令,無論若疏若章,使諸臣,毋敢更或煩浼於予,到今可謂水流雲空,方喜世道之庶幾就緖,今此李益運之疏,又何爲而發也?莫曰扶護異於擠擊,語及本事,均之爲不忍聞之說也。冒犯禁令,一也。惜乎益運,慮未到此,且思之,此之不已,說往說來,復作前日光景,所謂而又害之者此也。此則猶屬重臣一己之私,而噫,予於本事,每一聞之,心魂飛爽,爲今日北面於予者,豈敢向予,更事提起乎?此而例勘,彼此縮頸之流,皆必接跡而起,競相紛聒,將不勝其支當。正言李益運削職。至若承宣之徑出,似是不可已之擧,而疏以代避,明有先朝禁令,臺臣急於必呈,雖有侵斥,失旣在彼,豈或張皇引義?都承旨嚴璹等上疏還給,竝從重推考。

○傳於金尙集曰,都承旨以下上疏,旣有還給之命,諸承旨竝卽牌招,推移入直。

○傳於金尙集曰,承旨中時帶閣職人,政院則旣命除本仕,凡係院中事務,元不致察,獨於徑出,謂無前例。不得不聯名,事甚無謂。此後時帶閣職人,無或隨參,設或聯名,政院切勿捧入。

○傳於趙時偉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宇鎭曰,閣事院務不但自多相妨,行公於本閣,引義於本院,名實太不相似。左副承旨鄭志儉,右副承旨徐鼎修今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入之。金尙集、申應顯落點。

○金相集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申應顯,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入之。金履禧落點。

○傳於金宇鎭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志儉、徐鼎修。

○以平安監司徐浩修留庫穀加分狀啓,傳於趙時偉曰,令廟堂,今日內草記稟處。

○金尙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徐浩修狀啓,則道內留庫穀,限五萬石特許加分爲請,而有今日內草記稟處之命矣。諸道加分之請,旣已準許,今於關西,不可異同,依狀請許令加分,而另加撙節,毋或濫費之意,日前纔有筵稟,申飭着意擧行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都囚徒,傳於金宇鎭曰,李命業、朴巨福、池福世放。

○傳於金尙集曰,未下直閫帥、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金尙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本局牙兵哨官及軍二十一名等處,各木綿一疋式,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寅三月十九日卯時,上詣春塘臺。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璹,左承旨趙時偉,右承旨金宇鎭,左副承旨鄭志儉,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詣光政門。時偉曰,挾輦槍劍軍,以明政門外先詣待令,何如?上曰,唯。駕由光政門,出明政門由靑陽門,詣春塘臺。通禮跪請降輿。上降輿。時偉曰,侍衛諸臣,當參九卿班,改服後可以進參乎。上曰,依近例爲之。上入幕次,諸臣口傳問安訖。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出幕次。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詣降輿所。通禮跪請降輿。上降輿。詣板位,北向立,引儀唱四拜禮,上行bb四b拜禮,大臣以下亦行四拜禮訖。司香官進跪香案前,三上香訖,引儀唱四拜禮,上行拜禮,大臣以下亦行四拜禮訖。上詣乘輿所。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詣幕次。通禮跪請降輿。上降輿,入幕次,諸臣口傳問安。少頃,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幕次。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出靑陽門入明政門,由光政門、建陽門,入協陽門,仍入大內,諸臣口傳問安訖,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宇鎭,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鳳顯,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近來紀綱解弛,以疏代避,種種有之,甚可駭然,旣有朝禁,則政院何不禁斷,政院事亦可怪也。宇鎭曰,原疏大費辭氣,侵斥喉院,至有壅蔽等說,故臣等方欲陳疏徑出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九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鼎修,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趙時偉、金宇鎭偕入進伏。上曰,今日參班儒生擧案持來。賤臣承命出持入,命鼎修讀奏訖。上曰,九卿進不進擧案持來。賤臣承命出持入,命宇鎭讀奏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十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志儉,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牌不進傳旨勿施。仍以出牌牌招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新除授承旨,亦爲牌招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諸承旨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左承旨趙時偉,承牌後仍爲申退,右承旨金宇鎭,方入省記,新除承旨金尙集,今已出牌,申應顯方在罷散中,故政院將啓辭雲矣。上曰,以新除左承旨修省記,右承旨入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與金宇鎭偕入進伏。上曰,何如是徑出乎?宇鎭曰,李益運旣有侵斥,則勢不可晏然,以爲陳章徑出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0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尙集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黃昇源。同副承旨金履禧坐直。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敬裕藥院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尙集啓曰,大司憲吳載純呈辭,執義兪彥鏶在外,掌令尹長烈、金翊休呈辭,持平韓栐呈辭,持平尹行元外處茶時,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集啓曰,吏曹參判鄭一祥,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尙集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徐有防落點。

○傳於金尙集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傳於金尙集曰,試官以下入侍。

○徐有防,以奎章閣言啓曰,內出冊寶奉謨堂所奉《璿源譜略》、《烈聖誌狀》御製,移奉於外奎章閣日字,更爲推擇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來四月初二日爲吉雲,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知道。

○傳於金尙集曰,下直閫帥、守令留待。

○備忘記,平安兵使李達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尙集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集,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陞補一年十二抄,逐朔設行,而有過限之事,則當月念間,以限內不得爲之草記事,曾已定式矣。大司成未差,限內不得設行,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啓曰,因成均館草記,陞補逐朔設行,曾已定式,而大司成未差,限內不得設行,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大司成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有防曰,吏曹參判批下,牌招參政。

○徐有防啓曰,行吏曹判書李命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判鄭一祥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參判所當竝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參判更爲牌招。

○徐有防啓曰,行吏曹判書李命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參判鄭一祥,纔已出牌,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尙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燭刻之作,句句可讀,況以久次間次居魁,合有振淹奬對之擧,抄啓文臣李時秀準職除授,在外正改差,今日政擬入。

○以吏曹參議望筒,傳於徐有防曰,以在京人擬入。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進,參判鄭一祥進,參議未差,右承旨徐有防進。以趙時偉爲吏曹參議,金履正爲副校理,李𡊠爲左尹,李惠祚爲戶曹參議,趙鼎鎭爲兵曹參議,趙鎭明爲繕工奉事,學諭單金潭。

○再政。以李時秀爲宗簿正,李曾祜爲工曹正郞。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蔡弘履入直進,參議趙鼎鎭未肅拜,參知柳誼病,右副承旨黃昇源進,護軍權𫀤、李穦、柳匡國單付,司直金文淳、沈有鎭、趙鼎鎭、李惠祚、金宇鎭、鄭彥郁單付,副司果柳儞、金孝眞單付。

○金尙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履正,時在京畿高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金履禧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李昌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履禧曰,只推。

○金履禧啓曰,獻納李昌漢,旣有隻推之命,一體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履禧曰,禁府時囚,明日開坐。

○黃昇源,以刑曹言啓曰,依傳敎,罪人李命業、朴巨福、池福世,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鄭一祥疏曰,伏以,臣罪在溺職,罰止薄罷,縮伏訟愆,日夕兢惶,千萬不意,敍命遽降,除旨隨下,恩旣過望,職是匪分,臣於是,惝怳震惕,莫省攸措。向臣猥膺掌試之命,前席賜對,勉諭丁寧,臣雖無狀,豈敢不感激自勵?思有以仰體聖旨,而緣臣昏劣,不能事事,致使科場不嚴,僨事之罪,固無可言。入啓榜目,所關尤重,而臣之做錯,不但止於一點之誤,凡此辜犯,非比微眚,聖度涵覆,不賜重究,曾未幾何?甄用至此,在臣私義,罙切悚懍。何敢晏然就列,以益其罪戾也?仍念臣遭遇聖明,偏荷恩造,從前叨冒,罔非僥濫,而夷險燥濕,隨分自效,卽臣之區區所自勉,是以有除輒膺,未敢爲辭遜之計,顧玆銓選,爲任最重,臣未曾以是自期,世亦不以是期臣者,未知聖鑑,何取於臣,而遽有此萬萬不敢當之命也。臣半生蔭路,不識朝事,深居窮巷,罕與人接,三班資歷,便同聾瞽,銓序格法,無異墻面,重以性本迃拙,齟齬寡合,病又沈痼,遇事迷錯,持是而參貳政地,排比政注,則決知其強不得矣。況今聖治方隆,群彥林立,合置鑑衡者,何患無人,而今乃夤緣事會,使糠粃在前,寧不有乖於淸朝愼簡之政哉?臣本世祿之裔,至今全保,可幸無罪者,惟以謹守拙分避遠權要八字,爲一副當傳家之規也。臣之不肖,蒙被異渥,乃於夢寐之外,叨此華要之職,今若憑恃寵靈,弁髦素戒,冥行不已,則立致顚踣,必無幸矣。臣之一身狼狽,雖不足恤,而其如玷名器而累聖簡何哉?臣自承是命,夙宵危悸,反復拙量,決難冒膺,惟有瀝血祚免,恭俟誅譴而已。天牌薦降,輒犯違傲,寔出於萬不獲已,肝膈之言非敢飾讓,迫切之懇,未暇緩聲。伏乞聖慈,曲垂矜諒,將臣新授職名,亟行刋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無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寅三月二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抄啓文臣,製述入侍時,同副承旨黃昇源,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試所承旨,若已入來,卽爲入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與徐有防偕入進伏。試官一直提學沈念祖,二直提學鄭志儉,檢校直閣徐鼎修,率文臣李時秀等,入就庭,引儀唱四拜禮。念祖等行拜禮訖。以次陞殿。命念祖書御題七言排律醉石訖,仍命懸題,引儀唱四拜禮,時秀等行拜禮,各就坐。上曰,今日內閣,方有考出之事,且有奉審之節,必爲卽刻製進,而且於下直守令未退之前,以爲畢呈事,分付。有防承命頒喩。上曰,留待閫帥、守令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平安兵使李達秀,寧邊府使尹蓍東偕入進伏。上曰,下直守令,只止寧邊乎?昇源曰,鍾城府使崔,以在外姑未謝恩矣。上曰,在外邑名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居在西原雲矣。上曰,西原不過三日程,而尙不上來,極甚稽滯矣。仍命書傳敎曰,除拜殆近一旬,而居在不遠之地,迄不上來肅謝,今日守令辭朝,亦未及爲之,事體所在,誠極駭然,鍾城府使崔,拿問處之。上曰,今日次對,何不爲之乎?昇源曰,以課試殿座相値,聞入頉稟矣。以次對頉稟。命書傳敎曰,明日來會,有防曰,宣傳官田文顯,敢於軍職侍衛之班,不待下詢,肆然以宣傳官廳事陳達者,極爲猥濫,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寧邊府使進前。蓍東進伏。上曰,卿以宰臣出外,想必善爲矣。蓍東曰,臣之至有今日,莫非聖恩,況待罪之邑,尤是關西雄府,而專城之養,乃決科後初有,感激殊私,罔知所喩矣。上曰,便養今始初乎?蓍東曰,然矣。命讀宣別諭訖,命先退。平安兵使李達秀進伏。上曰,今番除拜,便是特簡,無負此意,下往善爲也。前兵使治蹟,人或稱之,而予則未知其必然。卿勿如前官,必爲著績,可也。命先退。上曰,試券今呈幾何乎?有防曰,只五張雲矣。上曰,爲先進考,可也。鼎修進讀試券。上曰,卽刻製進,文雖善作,而違廉居多,甚可惜矣。念祖曰,然矣。上曰,呈券更爲催促,可也。有防承命分付,考訖,命書等第拆封,三中李錫夏,三下李宗燮、李顯默,以次出榜。上曰,違格人當令更試,卽爲入來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召李時秀等五人,入就庭。命念祖書更試題七言排律醒石,仍命懸題訖。上曰,此題亦爲食前製進,可也。時秀等承命先退。上曰,更試考券時,檢校直閣,勿以試官入來,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日巳時,上御誠正閣。抄啓文臣更試科次入侍時,一直提學沈念祖,二直提學鄭志儉,檢校直閣徐鼎修,右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黃昇源,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鳳顯,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抄啓文臣亦爲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金尙集,抄啓文臣李時秀、朴宗正、徐龍輔、鄭東俊gg鄭東浚g、李魯春偕入進伏訖。命考試券。上曰,雖非試官,此異於科試,各陳所見,可也。尙集曰,平泉一石錦成紋與蒼然老石之句,不可爲侔,且其下二聯,亦勝於蒼然之詩矣。念祖曰,平泉一石落句,可謂出人意表,誠絶作矣。命書等第訖,命有防拆批封。三上李時秀,三中鄭東俊gg鄭東浚g、徐龍輔,草三中朴宗正,草三下李魯春。上曰,李魯春文才,講與行文,可謂長技,而至於詩律,則可讓頭於壯元矣。志儉曰,前待敎應講,最優於諸文臣,而以工夫元力論之,則似讓於李魯春矣。上曰,一日再試,當有酬勞,命宣醞。念祖曰,今月再次講,則以二十七日知委乎?上曰,唯。上曰,流霞亭設宴時,承旨可以往參乎志儉曰,自來無承旨參宴之事矣。上曰,有宣醞之事,則承旨可以主宴矣。志儉曰,然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尙集。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趙鼎鎭坐直。右副承旨黃昇源。同副承旨金履禧坐直。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敬裕藥院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雨雹,狀如小豆。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尙集啓曰,大司憲吳載純牌不進,執義兪彥鏶在外,掌令尹長烈、金翊休,持平韓栐、尹行元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有防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金履禧曰,不進備堂牌招。

○傳於金履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金履禧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鼎鎭落點。

○傳於金履禧曰,承旨房仍,左副爲軍士房。

○以右副承旨黃昇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尙集曰,只推,更爲牌招。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宋鍈,掌令李鼎揆、朴聖泰,獻納趙錫穆,持平金履厚、李若采,正言權以綱、李敬一落點。

○傳於金履禧曰,明日展拜,侍臣不可不備,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參班之地。

○以京畿監司李亨逵洪州牧稅船致敗狀啓,傳於金履禧曰,昨年以臭載之夥然,前所罕有,特敎申飭,何等截嚴,則洪州牧之又復濫載,有此敗船之擧。此固萬萬駭然,而三月臭載,又是未聞之事,以此以彼,大關國綱。濫載之守令,護送之地方官,該道自當具格論罪,而爲方伯者,若能悉心檢飭,豈有是也?洪忠監司李崇祜爲先越捧gg越俸g三等。

○以京畿監司李亨逵,全義幼學崔光鉉山訟査啓,傳於金履禧曰,前決無效,更訴,何妨?尹哥漢所謂本罪之外,大關風化,渠之頑悍,可以推知,依法典掘移後,自本營照律定配,崔光鉉不必懲治,分揀放送事,回諭。

○金履禧,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鼎鎭曰,別軍職番次,極爲苟簡,喬桐府使申應周,遞付京職,其代今日政差出,孫相龍放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進,參判鄭一祥進,參議趙時偉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履禧進。以沈樂洙爲副校理,李東馨爲兵曹參議,權坪爲奉常正,李時秀爲司僕正,李惠祚爲順天府使,沈基泰爲鎭川縣監,李延伋爲大同察訪,金海柱爲喬桐府使。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蔡弘履入直進,參議李東馨未肅拜,參知柳誼病,右副承旨黃昇源進。啓曰,洪忠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沈墢、吳載熙爲同知,李周爀爲五衛將,申大坤爲都摠都事,柳增萬爲部將,田文顯爲洪忠兵使,李延弼爲西原營將,李聖五爲明月萬戶,護軍李延弼,同知李炡一、申應周單付,僉知尹光宇、洪宅夏、金光白單付,前營將閔致協折衝,今降禦侮。

○以校書校理望筒,傳於金履禧曰,本館事,勤勞可尙,所坐亦不過微眚,成大中罪名分揀,此望筒勿施。

○傳於金履禧曰,每欲下敎而未果,本館入直,只有校理一人云,寧有如許官府貌樣?此後正字之兼帶太常者,無得除本仕於本館事,分付。

○趙鼎鎭,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動駕時,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而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趙時謙外司上直,李夔在外,沈基泰移拜外任,徐龍輔抄啓文臣除本仕,佐郞尹孝寬守宮,曺喜有兼春秋預備,韓德厚禁喧,李百亨掖門進去,正郞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致淳爲兵曹正郞。

○傳於金履禧曰,洪忠兵使、西原營將、鎭川縣監留待。

○傳於金履禧曰,留待閫帥、守令入侍。

○傳於金履禧曰,承傳色中官拿處。

○趙鼎鎭,以兵曹言啓曰,陞資拜營將者,準瓜前,以不職遞罷,則還收資級,載在法典矣。西原營將閔致協,旣已不職罷黜,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備員,而掌令李鼎揆,持平金履厚、李若采,獻納趙錫穆俱在外,掌令朴聖泰,正言權以綱、李敬一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莫重侍臣,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踏下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進,參判鄭一祥進,參議趙時偉式暇,同副承旨金履禧進。以奇彥鼎爲掌令,嚴思憲爲正言,尹㬦爲正言。

○趙鼎鎭啓曰,今日開政命下,吏批已畢,而兵曹判書鄭好仁,始爲來詣闕外,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越捧gg越俸g一等。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蔡弘履入直bb進b,參議李東馨未肅拜,參知柳誼病,右副承旨黃昇源進。以徐有寧爲副摠管,李邦五爲宣傳官。

○金履禧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以爲侍臣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鼎鎭,以備邊司言啓曰,巨濟松田失火守令、邊將減等,勘處後,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庚申年本司回啓,則凡有松田失火處地方官勿罷決杖,尤甚大段處,拿問定罪事,定奪矣。巨濟府使李達觀,知世浦萬戶金廷龍,永登萬戶崔昌文,栗浦權管李春瑞,令本道從重決杖,加背梁萬戶金東臣,旣已遞歸,令該府決杖,而竝待用刑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鼎鎭,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明日景慕宮展拜時,內外各處及各其本營入直軍,量宜除置出用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金虎門軍八十五名,弘化門軍八十五名,集賢門軍四十名,廣智營軍四十五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軍餉色軍十五名,新營軍二十五名,下都監軍三十名,各其將官,率領赴陣,屛門把守及閑曠處禁雜人次,南營馬軍四十五名定送,而待標信出用,還宮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十二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啓下節目,銅龍門入直鄕軍一百十四名內,貳極、建陽、銅龍等三門,各留十名,元入直將官,領率仍把。西營入直鄕軍四十名,新營入直京標下軍二十八名,鄕軍三十七名內,各除營直三名,各該將官領赴,訓鍊都監都領陣宮墻頹圮諸處,只留牌將,另飭巡察。左邊屛門十一處入直騎士二十五人內,除營直二人,與南營入直馬兵,分排把守,而竝待標信擧行,還宮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東營入直步軍五十八名內,營直四名除,實五十四名,集春營入直步軍五十名內,營直二名,集春門直二名除,實四十六名,新營入直步軍一百九名內,營直十四名除,實九十五名,各色京標下軍二十四名,各其將官領赴,訓鍊都監都領陣宮墻把守諸處,只留牌將,而至於集春門南邊第二把守處,則旣已出番軍添入,依前仍把。屛門把守則東營入直騎士二十五人內二人,該番將領率仍直,其餘二十三人除出,嚴飭定送,而東營、集春營入直馬步軍兵,待標信擧行,還宮後,竝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博川郡徒三年定配罪人孫相龍放送事,承傳,啓下矣。孫相龍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西原營將閔致協,鎭川縣監朴仁榮等,先罷後拿事,命下矣。閔致協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朴仁榮亦在任所,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趙鼎鎭,以義禁府言啓曰,鍾城府使崔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崔時在洪忠道西原地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高嶺前僉使李澄萬,矣開市事體,何等嚴重,而枚報之際,不善照檢。彼人之都數,雖無加減,烏喇人與通官所率,不能區別。有所相左,至登帥臣之啓,其疎忽不審之罪,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向前李暾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壬寅三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鳳顯,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英陵忌辰大祭傳香,已爲之耶?有防曰,已爲之矣。上曰,近來摘奸,反以爲弊,故久未爲之矣。至於遠陵,則木根摘奸,尤爲罕焉。今當發遣摘奸,宣傳官一員待令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命善,左議政洪樂性,右議政李福源,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戶曹判書金華鎭,行吏曹判書李命植,右參贊鄭尙淳,兵曹判書鄭好仁,工曹判書徐有慶,刑曹判書李性源,禮曹判書金魯鎭,司直徐有隣,判尹鄭昌聖,咸春君李昌運,刑曹參判李柱國,行副司直李敬懋,禮曹參判徐有寧,兵曹參判蔡弘履,修撰李顯模,同副承旨金履禧,假注書趙衍德,事變假注書李敬裕,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進伏訖。命善曰,近來日氣,溫冷不調,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臣等忝居三事,觸處生疣,常切惶愧之中,日前僨誤,罔非自速之辜,撫愆自訟,措躬無地矣。一辭屢陳,極涉悚懍,而情地所迫,敢此仰瀆。伏願聖慈,亟降恩譴焉。上曰,卿言過矣。至於右相引義,尤涉過中矣。福源曰,臣敎子不敏,莫重筵話,肆然外泄,終至首實之境,臣之惶蹙,實無可言,而因此聖躬,半日致勞,尤不勝隕越矣。伏望曲賜體諒,以降威罰焉。上曰,所奏過矣。卿子今得進步,誠可幸矣。福源曰,伏承聖敎,益切惶感,而臣子陞敍,未免濫賞矣。上曰,銓郞苦任,今旣見卸,尤可幸矣。福源曰,臣子才器,本不合於銓郞重任,而閱歲見帶,故心常憂懼矣。今倖免焉。此莫非聖恩攸及矣。命善曰,近日雨澤慳少,聞諸農家之說,頗以爲悶雲矣。福源曰,見箕伯狀啓,關西小得雨矣。上曰,顧今萬事,無一可恃,而所恃者惟天耳,俗以謂麥農之登歉,可驗秋穡之豐凶雲。今年若又告荒,則言念民事,儘可悶迫矣。命善曰,實非細憂矣。命大臣奏事。命善曰,此京畿監司李亨逵狀啓也。備陳道內還穀應分不足之狀,仍以爲留庫中,限三萬石特許加分事,請廟堂稟處矣。畿內還穀,本來不敷,每年加分,已成近例,狀請限三萬石許令加分,而道臣,必須參量緩急,撙節分排後,以其實數,更爲登聞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頃因濟州御史朴天衡別單,歲貢馬載運時定送沿邑船隻便否,商量論啓之意,自司僕寺覆奏,分付矣。卽見全羅監司朴祐源狀啓,則以本道船隻,極甚苟艱,兩稅輸運,惟待京江船隻。又創別岐船運之役,恐是行不得之政。且慣習水路,閑熟御馬,莫如濟人,則莫重貢獻,付諸生手,亦非萬全之策,莫若仍舊貫擧行之爲便,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覓船之難,固已料得,而除弊島中,貽害沿邑,果如道臣所論,依前以本州船載運事,分付濟州牧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此統制使具明謙狀啓也。以爲軍餉居末金海府使趙㠎,居二固城縣令兪岳柱,居三鎭海縣監李萱罪狀,令廟堂稟處爲請矣。三邑守令,所當依法典勘罪,而本道還餉居末以下,頃因特敎,旣有分揀之命,今不可異同,一體分揀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巨濟封山災火事査啓,今已來到,而該邑居民,旣已落火納招,則當依律重勘矣。上曰,其律,何如?命善曰,放火勘以重律,落火施以定配矣。上曰,各該邊將,勘以重棍,則可贖其罪乎?命善曰,然矣。上曰,備局紙尾,何以措辭乎?有司堂上,似當知之矣。有隣曰,以更加摘發從實査報之意,以爲措辭矣。上曰,稚松失火,本無其律,刑判,當知其律文矣。性源曰,臣姑未知矣。命善曰,統帥狀啓,則以拿問定罪爲請矣。華鎭曰,該府使若令拿問則見罷,自在其中矣。上曰,此時守令遞易可悶矣。律有三等,以旁照減等,可也。命善曰,前萬戶金東臣,今已遞歸,此則照律,宜矣。上曰,唯。命善曰,頃因統制使具明謙狀啓,巨濟封山失火根因,嚴査摘發,依律重勘事,覆啓,分付矣。卽見其査啓,則以爲,該邑居民朴命右、李檢不、金岩回等,落火延燒之意,旣已納招,依律重勘事,論移巡營。巨濟府使李達觀,知世浦萬戶金廷龍,方在待勘中,更不請勘。栗浦權管李春瑞,永登萬戶崔昌文,各該監色山任等,依啓下關辭,待用刑嚴棍計料,而加背梁萬戶金東臣,今已遞歸,其勘罪一款,請令廟堂稟處。兩處山監山直等,一體待用刑,從重嚴處爲辭矣。該府使諸邊將之拿勘,雖以設賑之方張,特命麥秋之遲待,而金東臣則遞歸,邊將別無貽弊之端,令該府拿問照律。其餘各山監直,依狀請待用刑,從重嚴處事,分付,何如?上曰,下屬勘律事,依爲之。守令、邊將論罪一款,已念窮春民事,使之各自摘發,以爲贖罪之地矣。邑鎭所報旣如此,依初下敎,減等勘處後,草記,可也。出擧條命善曰,因前大司成趙尙鎭所啓,館試應辦,例自養賢庫擔當擧行矣。丁酉式年,因居齋生之不願赴擧,本庫亦免應辦之役。庚子自備局別單啓下,生畫應辦,使本庫擧行,支供凡節,比諸館試,不啻倍蓰,未過三式,必至蕩竭。生畫應辦,使各主掌,依前輪回擧行爲請,而批旨,有下廟堂從長稟處之命矣。蓋此館試,旣爲居齋儒生設行,而以其庫名養賢,擔當應辦。且式年館試,雖雲停止,增廣館試,新有節目,非館試而不欲替當,不是異事,而但再昨年備局別單釐正時,以其式年館試之姑停,移付生畫,一次擧行矣。到今竝爲全減,而屬之各主掌,則必不無稱冤之端。聞式年館試停止之後,東堂二所,移設於泮中,而所入物力,較生畫頗減,比館試相等雲。館試未復舊前,東堂二所,使養賢庫,依館試例擔當擧行,生畫及增廣館試,使各主掌輪回擧行,則在本庫,有蠲減之惠,在各貢,無偏苦之患,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增廣亦有館試乎?有隣曰,八十點以上許赴館試事,果有年前定式矣。命善曰,卽見京畿監司李亨逵報備局辭緣,則以爲,摠戎廳軍餉移轉,果川則近於平倉,而受來於北漢、交河則近於北漢,而受來於平倉,兩邑之捨近就遠,俱非得計,更以果川、交河,換倉分給爲請矣。餉穀之分受一般,而道里之遠近各異,以此易彼,事甚俱便,依所請許施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還穀之換給,能無其弊乎?昌運曰,交河民則似不願矣。上曰,何當開倉乎?昌運曰,今明當爲分給矣。命善曰,似聞關東沿路,多有移散之民,而皆是淮陽、金城之人云。淮、金之昨秋穡事,如果大歉,至於居民流散之境,則初何不狀請設賑,任他饑餓,使不得奠居,而亦不思安集之道乎?守土之官、按道之臣,俱難免溺職之責,而遠外事情,有難料度。爲先分付本道,一邊安集其流民,一邊馳聞其委折,以爲憑處之地,何如?上曰,設置方伯守宰,而不能悉心周恤,致使呼庚之類,有此流離之苦,聞極矜憫。卿之所奏甚好,依此卽爲行會道臣處,目下民情,爲先擧實陳聞,凡係安集調飢之方,亦須惕念爲之事,各別嚴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兩邑飢民,亦流入京中耶?命善曰,姑未入城,而方接踵於中路雲矣。上曰,若盡安集之策,當爲設賑乎?命善曰,今則節晩,有難開賑矣。上曰,何以則可得救恤乎?命善曰,猶當白給穀苞,使之賙濟,而惟在申飭守宰,悉心擧行矣。命善曰,捕廳事,誠可悶矣。上曰,旣發言端,當下敎矣。卿等見其文案乎?命善曰,雖未得見,大體則略聞之矣。上曰,見今事爲,有若失馬修廄矣。其所盤覈之事,專委徐有大,而初不着意擧行,誠甚怪駭矣。罪人之情狀有無,姑捨勿論,凡其應問之節,全不究覈,致使自上而提敎,是豈成說乎?論其罪人,則誑惑人心極矣。命善曰,職在捕將,如是擧行,果不善爲矣。上曰,當初發問,全不致詳,而予姑含忍矣。向者寧邊之不爲差送,蓋出惜之之意,而渠以單捕將,豈可如是乎?禁將則掌其宿衛,爲任極煩,與訓將無異,固難專責之以此等事,而徐有大則極爲駭然矣。命善曰,伊後捉來之賊,行止尤涉殊常雲矣。上曰,名雖盜賊,百事係深重,禁將所見,果何如?敬懋曰,厥賊所持之五斤鎗、二斤椎,旣非凡常之物,行止情狀,極涉怪訝,故屢次盤覈,終不直招,且爲人,見甚凶獰矣。命善曰,欲爲取招,則厥賊,嚼舌不答雲矣。上曰,其然乎?敬懋曰,果然矣。是故鉗口取招矣。上曰,觀其器械,民皆致訝,必生誑惑矣。命善曰,果有是慮矣。樂性曰,賊謀難測,安知無別般凶計耶?上曰,利川所居人。尙未捉得乎?敬懋曰,二月初,已移往他處,故姑未見捉矣。上曰,聞筵臣言,則此賊尤爲凶獰雲矣。近來捕廳,以不捉盜爲事雲,是何故也?命善曰,鎭川賊,聞有根着矣。上曰,此賊謂以異國人,然否?敬懋曰,其所供,以爲他人,指以異國人云矣。命善曰,罪人之情節有無勿論,此而歇治,必有後弊,亟令重治,以懲民俗,宜矣。上曰,捕將之任,固難數遞,而至於此捕將,欲使久任,以責其效矣。命善曰,其爲職任,與他司有重,時發機詗,專事捕捉,則民心可戢矣。上曰,諸將臣,申飭徐有大,另加發捕,可也。敬懋曰,此事未準之前,凡他外邑出使,姑未出送矣。旣有下敎,當卽發遣乎?上曰,此則已有先朝禁令,不必出送矣。命善曰,今此捕將,當請重勘,而姑觀來頭,故只請問備矣。上曰,不必推考,使之惕念擧行,以致自效,可也。命善曰,鎭川有行止殊常之人,所聞至及於都下,自訓局捕捉以來,而地方官及兵使營將,則無所皁白,若謂之不知不聞,則失職大矣。若謂之存而勿論,則又不但失職而已,以此以彼,不可無罪。洪忠兵使元厚鎭罷職,西原營將悶致協gg閔致協g,鎭川縣監朴仁榮,竝拿問嚴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地方官營將,先罷後拿,可也。出擧條命善曰,吏、兵判今俱登筵,卽爲擇差,宜矣。上曰,兵使必擇其人,營將則勿拘資歷,亦以剛明人差出,可也。好仁曰,兵使前望中,只有李邦五、田文顯數人,營將則李東植、李燁、李煜,可合矣。上曰,無論資級,以稔知本道事情人,差送,可也。命善曰,鎭川縣監,以武臣中差遣,何如?上曰,此有已例乎?善復曰,然矣。樂性曰,若以武臣差送,則人心易致繹騷矣。命善曰,然則無論文南武,竝擬,宜矣。上曰,從便爲之,可也。命善曰,嶺南事,聞有苗脈矣。上曰,殆若聞慶事,而一名之弊,誠非細慮矣。命善曰,果然矣。此輩之畢境gg畢竟g有事,亦可預念處矣。上曰,每以告變等說,人輒來告,事近無實,而此後雖有眞箇告變,有難信聽矣。命善曰,此罪人,以本道道臣,使之按査,誠善處矣。上曰,東伯發巡雲耶?命善曰,聞已發營矣。上曰,錦伯,何如雲耶?命善曰,其辭疏,已上來雲矣。上曰,果至數日,而姑未下批矣。其蒞任,今至周年乎?命善曰,昨年四月,果除拜,而聞有治績,姑觀來頭,宜矣。華鎭曰,弓角弊事,誠可悶矣。俄與大臣,有所相議,而所給之銅,旣爲二萬斤,則不必自戶曹獨當,以各司輪回出給,極甚爲好,不然則臣曹辦置別備,宜矣。命善曰,此弊,不可無一番區劃之道矣。上曰,予於此事,每用悶慮矣。不給其價,只爲責納,論以國體,極涉苟艱,若或闕貢,則此是陰雨之備,而仍姑置之,亦不成說矣。命善曰,聖敎果然矣。貢人則不願受銅,願給貢價錢雲矣。上曰,所給二萬兩,果難區劃耶?華鎭曰,今年雖或出給,明年實無擔當之望矣。上曰,有何矯救之道乎?命善曰,使戶判善處之外,無他策矣。華鎭曰,先得五六萬錢,可支數年貢價,以關西小米數萬石,使之劃給,宜矣。命善曰,二萬石米價,當至五六萬兩,初番移劃,固非難事,而戶判不得久任,則必有方來之弊,先爲商量後,可以許施之事矣。上曰,戶判所見,果何如?華鎭曰,臣雖見遞,又有他戶判,遵而勿失,則似無其弊矣。上曰,此則領相之言,誠宜矣。華鎭曰,計其銅則三年條,當爲六萬斤,而今姑不來,本曹實無五六萬兩出給之道,今以無價而徵納於貢人,極爲苟艱矣。上曰,弓弊貢人,雖曰富實,而仍此空納,便致破産,則非但情勢之可矜,在政令豈不有損乎?華鎭曰,當有定式,然後可以矯弊,以草記論稟乎?樂性曰,此不可以草記論稟,先出節目,備盡商量,然後可以定式矣。命善曰,出去後如是擧行,好矣。上曰,貢人之不願給銅,以無鍮鑞而然乎?命善曰,近不鑄錢,故不願雲矣。上曰,自京開鑄,則奸弊尤甚,以外邑許鑄,何如?命善曰,聖敎誠好矣。上曰,松都統營,雖曰凋殘,而統營則曾有鑄錢之事,使之開鑄,好矣。華鎭曰,若開鑄錢,則以富商大賈,出其物力,以納什一之稅,甚無妨矣。樂性曰,此則無異私鑄,不可許鑄矣。上曰,弓弊事,卿等益加爛商,成節目稟處,可也。命善曰,聖敎至當矣。華鎭曰,慶熙宮奉審,今月當擧行,而時御所亦當奉審,何以爲之乎?上曰,奉審依例擧行,其所修改處,盡爲記置,待時始役,可也。命善曰,今此修改之時,關西米亦當移劃,所入物力,必爲不些矣。上曰,各處致傷處,將至周年,全不修改,故來頭役事,必致夥然,誠可悶矣。命善曰果然矣。上曰,戶判之各處責應,若是浩繁,本曹錢貨,若使膠守,則有難擔當矣。命善曰,近來,或稱封不動錢,初不犯用雲,而計其所用,則卽是破東補西,事涉無實矣。上曰,奉審時,郞廳擧行乎?華鎭曰,然矣。好仁曰,閔台爀方在罷散中,而誤付軍職,還爲減下,宜矣。上曰,軍職減下,元無是例,望筒勿施,可也。上曰,吏參何不入來乎?命善曰,新差銓任,故似不入來矣。上曰,刑參連赴開坐乎?柱國曰,若無公故,則連爲赴衙矣。上曰,橋役今至垂畢耶?昌聖曰,數日內當訖役矣。懸房事,自日昨始爲設房,而其贖錢,向日傳敎,以自明年除減矣。今旣設房,則除贖,又得一年矣。上曰,合爲三年乎?昌聖曰,然矣。上曰,明日欲爲展拜矣。仍命書傳敎曰,明日當詣景慕宮展拜,門路等節次,一依前月十九日例爲之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展拜時,軍兵訓將都領。好仁曰,凡行節次,盡爲依前擧行乎?上曰,唯。百官亦不當隨駕矣。命植曰,祿都目政事,纔已,取稟,啓下矣。明日展拜相値,以今日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植曰,鎭川縣監,文南武間差出乎?上曰,惟在其人之如何,從好爲之,可也。上曰,北漢誰果典守乎?命善曰,近無管城將,故以兼將代守雲矣。昌運曰,平倉方有看檢事,將欲出往矣。上曰,以分糶事,欲爲出去耶?昌運曰,反閱軍器,且有他事矣。上曰,仍往北漢,以爲看審,可也。昌運曰,當依下敎矣。上曰,若以本廳事往來,則命召仍佩乎?善復曰,然矣。上曰,卿其出去時,言送政院,仍佩往來,可也。上曰,御將尙念承旨時事乎?柱國曰,然矣。上曰,承宣之任,素稱喉舌,誠重且壯矣。命善曰,然矣。此是摠百司之職矣。命次對諸臣先退。命善等以次退出。上曰,訓、御兩將,更爲進前。善復等進伏。上曰,今番捕廳事,全不詳覈,致此勤敎,是豈成說乎?位在亞將,惟當惕念擧行。卿等益加蕫飭,可也。柱國曰,臣則未見文案,莫知罪人情狀矣。上曰,國有某事,將臣寧或不知,卿等取見文案,可也。柱國曰,徐有大,今以新差捕將,頗有威令雲矣。上曰,雖曰如是,益加鞭策,好矣。善復曰,聖敎至當矣。上曰,武臣之得除參判,亦是不易之事矣。柱國曰,昨今兩年,偏蒙國恩,有此除拜,不勝感泣,無以爲達矣。上曰,視卿等無異勳戚。卿等諒予此意。雖於無事時,視若有事時,益加蕫念,以爲交勉,可也。善復等曰,伏承聖敎,益切惶感矣。上曰,禁將爲人,亦甚好矣。善復曰,果然矣。命善復等先退。上曰,輪對官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趙時淳等偕入進伏。上曰,一員式以次進前。氷庫別檢趙時淳進伏。上曰,有職掌乎?時淳曰,掌氷丁矣。上曰,遺在幾何?時淳曰,爲十三萬四千七百九十餘丁矣。上曰,有所懷乎?時淳曰,無矣。命退,典設別檢李寬鼎進伏。上曰,爾是誰族乎?寬鼎曰,故參判李日躋之孫矣。上曰,有職掌乎?寬鼎曰,掌遮掌矣。上曰,遺在幾何?寬鼎曰,大遮日二浮,中遮日三浮,小遮日二浮,帳五十五浮矣。上曰,有所懷乎?寬鼎曰,無矣。命退,司圃直長韓世裕進伏。上曰,有遺在乎?世裕曰,本無遺在矣。上曰,有所懷乎?世裕曰,無矣。命退,宗親府典簿李壽仁進伏。上曰,有職掌乎?壽仁曰,無所掌矣。上曰,有所懷乎?壽仁曰,無矣。命退,司錄柳頤玄進伏。上曰,有職掌乎?頤玄曰,別無所掌,而時或入直大臣開坐時,有擧行事矣。上曰,大臣姓名案,多有誤字,爾能釐正乎?頤玄曰,當釐改矣。命退。命書傳敎曰,今日政,新除授洪忠兵使、西原營將、鎭川縣監,待下批竝令當日辭朝。又命書傳敎曰,違牌臺諫,竝已踏下,前望單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檢校直閣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檢校直閣徐鼎修,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閣直誰某乎?鼎修曰,直提學中,如無省記之人,則臣當入直矣。上曰,凡係閣務,無委於檢書輩,主管檢飭事,筵退後言於諸閣僚,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閫帥、守令入侍時,洪忠兵使田文顯,西原營將李延弼,鎭川縣監沈基泰,左副承旨趙鼎鎭,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鎭川縣監進前。基泰進伏。上曰,湖右人心,近甚不淑,而至於今番事,尤爲怪駭矣。論其本事,似無深憂,而惟有誑惑之慮,其所鎭安,專在守土之臣,今此下批,想必善爲,故有此除拜,必須惕念爲治,而尙其嚴慤,可也。基泰曰,謹當奉敎矣。上曰,爾以侍從出去,故不講七事矣。仍命鼎鎭讀宣別諭訖。命基泰先退,洪忠兵使田文顯進伏。上曰,卿是近侍之人,而今此除拜,出於擇差之故耳,人心之誑惑,猝難底靖,何以則有善策耶?文顯曰,閫外職事,與守令有殊,專尙修擧軍政,而今此急務,先在保安人心矣。上曰,今於機捕之際,亦爲詳審,可也。文顯曰,前後屢蒙特簡,天恩罔極,當竭誠圖報,而至於機詗等事,必悉心擧行矣。命鼎鎭讀宣諭訖。命文顯先退,西原營將李延弼進伏。上曰,爾則不識何狀,而曾於寧陵行幸時,以挾輦將隨駕,故頗知其謹實矣。湖右人心,若是疑懼,其於戢盜之外,善爲設施,以安民情,可也。命延弼先退。上曰,閫帥、營將、縣監,必以今日出城止宿,數日內以爲赴任事,申飭,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誠正閣。二直提學入侍時,二直提學鄭志儉,左副承旨趙鼎鎭,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西原三賊事,極甚怪訝矣。志儉曰,聞其行止,頗爲殊常矣。上曰,人心之疑懼,亦爲可慮矣。鼎鎭曰,果然矣。上曰,順天府使李惠祚,誠善爲之矣。鼎鎭曰,然矣。上曰,昨年以稅穀臭載事,屢致勤念矣。今此洪州稅船,又已致破,誠甚可怪矣。鼎鎭曰,稅船之三月臭載,曾所未有之事,尤涉怪訝矣。上曰,近年破船之弊,實難矯救矣。鼎鎭曰,喬桐府使下直,姑待在外密符上來,宜矣。上曰,密符之未及入來者,自政院催促,可也。上曰,政官盡爲入來與否知來。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判書、參議,今已入來,參判牌去來,姑無消息雲矣。上曰,兵批,方有見窠,判書之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姑無去來之報雲矣。上曰,承旨曾經水原本府,威儀,何如?鼎鎭曰,前排則無異京軍門矣。上曰,本府素稱外都監,軍摠凡節,亦何如?鼎鎭曰,步軍三十六哨,馬兵六哨,其外雜色,統以計之,則殆過萬名矣。上曰,軍額之過萬,誠壯矣。鼎鎭曰,幅員甚廣,故居民亦多,至於簽丁之際,不難充額矣。上曰,果川縣監,已赴邑乎?志儉曰,想已下往矣。上曰,內閣問安單子,依例書出,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尙集。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趙鼎鎭。右副承旨黃昇源。同副承旨金履禧坐直。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道藥院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上行展拜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奎章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尙集啓曰,大司憲吳載純呈辭,執義兪彥鏶,掌令奇彥鼎、李鼎揆,持平金履厚、李若採在外,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性源落點。

○傳於金履禧曰,錢文壹千兩,木參同式,入於慈殿慈宮事,分付兵曹。

○金履禧,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淨業院碑閣、追慕洞碑閣、流霞亭,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追慕洞碑閣夫防草伍張脫落,文昭殿碑閣女夫防草各參張脫落,分付各該司,卽速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防,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禁軍別將及十九日入直番將,與別入直禁軍正領等,爲先拿入,發問目取招。問目內禁旅之宿衛於殿廊者,旣是莫重之地,則其約束之節,戒嚴之道,尤不容小忽。而伊日別入直禁軍等,無端起鬧,大段爭鬨,喧聒之聲,狼藉不已。事之驚駭,莫此爲甚,究厥罪狀,已犯師律。常時若能嚴加申飭,則入直禁旅,寧有如此之理乎?不善檢飭之失,在所難免。前後委折,使之從實直告,則禁軍別將李漢昌所告內,身爲別將,常時不善申飭,莫重之地,敢有此無前驚駭之擧,而矇然不察,居常不能檢飭之罪,於是乎著矣。惶懍無地,恭俟嚴譴雲。二羽林將具世元所供內,分直處所,雖曰稍異,其所申飭之節,與本番無間,而二十日朝前,別入直禁軍等,以去夜爭鬨之事,齊訴請罪。只認以微事相詰,任自施之以罰直五三日,而初不轉報於本兵及別將。身爲番將,非但申飭之不嚴,矇未覺察,致有嚴問之擧,揆以師律,罪合萬死雲。別入直禁軍正李東郁,禁軍李善培等所供內,十九日二更量,崔東弼與朴廷燁大段相爭。故事甚驚駭,問其委折,則東弼,以爲吾方入睡之際,不知何人,自外而入來,足踏吾之面上,寧有如此之事乎?足踏之人,斯速自現云云。高聲喧聒狼藉不已。故諸禁軍十九人,一齊挽止,終不聽之,憤聲益高,脫襪以塞其口。又從而結縛之,僅得以挽止,而此乃不可掩置之事。故翌日朝前,齊進於番將所,擧實請罪,則番將,使崔東弼,罰直五三日。故矣等迷劣之見,庶可以懲其罪,故因爲退去雲。崔東弼所供內,以爲適爲入睡之際,不知何人,自外而入來,踏面以過。故不勝其憤,自不免高聲詬辱之擧,而因諸禁軍之塞口結縛,卽爲止之,莫重之地,若是喧聒,罪合萬死雲。朴廷燁所供內,十九日二更量,適爲出外,還爲入去之時,衣裾戞過於崔東弼之面上,則東弼,謂之踏渠之面上,勃然大怒,高聲詬辱,罔有紀極。故莫重至嚴之地,有此喧聒之聲,極爲惶悶,矣身則不答一言,諸禁軍,因卽結縛東弼,又爲塞口,僅僅挽止雲。假將趙藺璧所供內,目見驚駭之事,遂使諸禁軍,結縛塞口,僅已挽止,其翌日,雖欲走告於本兵及別將,以其仍番之故,不得躬自進去。又欲文報,而目不識丁,故亦未果焉,罪合萬死雲。別將李漢昌不能檢飭之失,番將具世元,假將趙藺璧等矇然掩置之罪,禁軍崔東弼莫重至近之地,狼藉喧聒之習,所當從重論勘。而臣方惶懍竢譴,故不敢請罪。而臣以昏謬之性,冒據非分之任,平時紀律不明,以至於此境,莫非罔赦之罪也。悚蹙隕越,實欲鑽地而入,不可得,今方惶恐竢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加背梁前萬戶金東臣,旣已遞歸,令該府決杖,而待用刑擧行事,允下矣。金東臣今方待命,卽爲拿囚,待用刑決杖之意,敢啓。傳曰,保放,待用刑還囚後決杖。

○金履禧,以義禁府言啓曰,承傳色中官劉仁默,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分揀放送。

○金履禧,以義禁府言啓曰,洪忠監司李崇祜査啓,據刑曹粘目內,保寧縣監李福徽,令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福徽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壬寅三月二十二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璹,行左承旨金尙集,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趙鼎鎭,右副承旨黃昇源,同副承旨金履禧,記事官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賓陽門,下敎曰,兵判何不來參侍班乎?鼎鎭曰,昨日嚴敎之下,心切惶悚,不得進參,方來待閤外矣。上曰,兵判不至奪符,則例當隨駕,何可因此而徑不進參乎?卽爲隨駕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璹曰,藥房班,今無隨駕之人,何以爲bb之b乎。上曰,卿以藥房隨駕,左承旨以爲押班,可也。上出明政門。通禮跪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弘化門,詣文廟前路。通禮跪請降輦。上降輦,步過前路。通禮跪請乘輦。上乘輦,詣降輦所。通禮跪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詣齋室門外。通禮跪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諸臣口傳問安。少頃,上出齋室,就板位西向立。引儀唱再拜禮,上行拜禮,仍詣宮內奉審訖,還御齋室,諸臣口傳問安。少頃,命禮房承旨入侍。徐有防與史官,以次進伏。上曰,本宮都提調及隨駕大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領府事金尙喆,判府事鄭存謙,都提調徐命善,左議政洪樂性,右議政李福源偕入進伏。尙喆等曰,朝氣甚冷,動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謂命善等曰,日前下敎。卿等以爲介懷耶?命善等曰,頂踵毛髮,莫非國恩,而向來事,自致僨誤,惶悚之極,更無仰達矣。上曰,伊時事,不過一時飭敎,不必爲深引矣。命善等曰,臣等自知其罪,何敢爲引義之端乎?上曰,歷過營建所,人家櫛比,橋路通闊,見甚頗好矣。尙喆曰,民家之若是募入,亦見聖意所在,不勝欽仰矣。上曰,向日延恩門,李判府事所奏說話。卿等聞之乎?尙喆等曰,臣未及聞矣。上曰,歲初朝參日所奏言根,則歸之領相,本事則屬之空虛雲。故予曰,卿言誠然乎雲爾,則所答,亦以果然空虛仰奏,此是路上所奏,侍衛韎韋,孰不聽之。卽以入城事,仍爲下敎,則答曰,臣之本心,特令昭釋,則雖今日,卽當入城雲。顧其大臣,有何昭釋之端乎?伊日所奏旣如此,卿等勿以此事,更爲提道,可也。命書傳敎曰,訓將、戶判、判尹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具善復、金華鎭、鄭昌聖偕入進伏。上曰,役事今至何境乎?善復曰,非久當告訖矣。上曰,民家新入家基,以代土劃給,好矣。華鎭曰,曾於乙酉,已有六百兩劃給之事矣。上曰,今亦以此數,更爲劃給,可也。命善曰,聖敎,誠宜矣。上曰,兵判事,卿等聞之乎?命善曰,臣未詳得聞矣。上曰,今十九夜入直禁軍,自相鬪鬨,至於聲徹大內,此亦紀律所在,有關後弊,不可以小事置之矣。命善曰,日前禁旅事,萬萬驚駭。此不嚴懲,則其將大關後弊,當該起鬧之人,出付攸司,依律重勘,入番假將,亦令該曹嚴處。番將之私施罰直,別將之矇不覺察,俱極寒心,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兵判則平日若能頗送摘奸,整勅紀律,事之無嚴,豈至於此,而畢竟不得聞知?亦是失職,合有警責,兵曹判書鄭好仁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動駕時,不可無本兵之長,新除授兵曹判書,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先隨駕後謝恩。又命書榻敎曰,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以李性源落點。上曰,兵判卽爲牌招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捕將入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與李敬懋偕入進伏。命有防讀奏罪人金光烈草供訖。尙喆曰,觀此所供,必有苗脈,不可泛然懲治矣。命善曰,語近虛謊,而跡涉殊常,亟加嚴査,宜矣。上謂敬懋曰,取招時,何以爲之乎?敬懋曰,初番捧供時,牢諱不服,故末乃施威,所供不過如是,而渠則稱以與鄭純誠同聽雲矣。上曰,做出倭變之說,以致人心之誑惑,究其情狀,極甚痛駭矣。命善曰,此囚之疑亂人心,罪合難赦矣。上曰,此草供,捕將齎送該道兵使處,洞悉光烈之罪狀,可也。上曰,利川賊,果卽捉來乎?敬懋曰,謂是兩班,而未覈端緖,故姑未發捕矣。命善曰,雖有班名,所犯甚重,卽令發捕,好矣。上曰,領相之言,是矣。敬懋曰,卽當發捕矣。尙喆曰,臣之所帶提擧,何莫非重任,而至於太常,旣掌祀典,所重尤別。以日前事言之,莫非臣不飭之罪,而提調則旣被重譴,臣獨倖免。尙不勝惶忸矣。伏願特垂體諒之恩,亟降遞改之命焉。上曰,所懇如此,何惜一副?命書傳敎曰,此大臣,每以兼管提擧之竝欲卸務,前後筵席,屢有陳懇,以是今番太常事出後,本寺提擧,非不欲體諒,而恐或大臣之復申前懇,迄此未果矣。今聞大臣言,諸司提擧,更不欲辭免云云。然則曲副於本寺,實合體待之意,領府事兼帶奉常都提調,今姑免副。尙喆曰,臣衰頹日甚,樞府實銜,誠難冒據,更望特垂生成之澤,以副終始之恩焉。上曰,此則不必曲施,勿復更言也。命大臣以下先退。上曰,兵判承牌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姑未承牌雲矣。命書傳敎曰,今玆復除,不特承乏,向來處分,殆近迫切,意在姑且更授,欲觀來效,分義道理,寧容違召。況被譴與遭彈有異,然而引義,又係國綱,兵曹判書李性源,從重推考,更卽牌招隨駕,少頃,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齋室。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至降輿所。通禮跪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至文廟前路。通禮跪請降輦。上降輦,步過前路。通禮跪請乘輦。上乘輦,至弘化門外,下敎曰,宣傳官持標信,往於各軍門勞問後,解嚴事,分付。仍詣明政門外。通禮跪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賓陽門。諸臣口傳問安訖,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別例房郞廳,誰也?有防曰,金鎜矣。上曰,爲人,何如?有防曰,頗了了矣。上曰,當朔學製,盡爲設行乎?有防曰,時帶敎授,或在閣職史局,且有在外人,故不得擧行矣。命書傳敎曰,當等庠製。尙不設行雲,方在閣職人史局郞及在外人,竝許遞。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3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尙集。右承旨趙英鎭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趙時偉。同副承旨金履禧坐直。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敬裕藥院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尙集啓曰,大司憲吳載純呈辭,執義兪彥鏶,掌令奇彥鼎、李鼎揆,持平金履厚、李若採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英鎭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尙集曰,判尹來待。

○金尙集啓曰,判尹鄭昌聖,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金尙集曰,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入之,黃昇源落點。

○傳於金履禧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入之。趙英鎭落點。

○金尙集啓曰,新除授右承旨趙英鎭,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承旨房單子,傳於金履禧曰,仍。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牌不進,參判鄭一祥,參議趙時偉進,右承旨趙英鎭進。以姜彝正爲副校理,徐有隣爲刑曹判書,李萬育爲戶曹參議,李性源爲軍器提調,李徽之爲奉常都提調,洪檊爲司饔主簿,尹㬦爲東學敎授,李時秀爲西學敎授。寧遠郡守趙麟逵,今加通政,本郡移邑時修繕公廨之功,兵曹覆啓,判下。

○兵批,判書李性源,參判蔡弘履病,參議李東馨入直進,參知柳誼病,右承旨趙英鎭進。無政事。

○傳於趙英鎭曰,刑曹有開坐捧供事,新除授判堂,使之當日謝恩,卽爲擧行。

○傳於金尙集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入之。趙時偉落點。

○金尙集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趙時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履禧曰,承旨房仍。

○傳於趙英鎭曰,再明次對,齋戒相値,使之明日來會。

○金履禧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英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履禧,以刑曹言啓曰,因領議政徐命善所啓,日前禁旅事,萬萬驚駭當該起鬧之人出付攸司,依律重勘,入番假將,亦令該曹嚴處事,命下矣。依傳敎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宮內忿爭條》有曰,宮內忿爭,聲撤御在所者,杖一百,殿內,加一等杖六十徒一年。起鬧禁軍崔東弼,黃海道豐川府定配所,卽爲押送。而東弼罪犯,大關紀綱,其在嚴師律懲後弊之道,不可收贖其杖。待用杖時,令配所官各別嚴杖之意,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假將趙藺璧,係是出身,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徐有防,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五點量,犯夜人出身金龜老被捉,而依例移送義禁府,二更一點量,犯夜人中禁林景孫被捉,而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知道。中禁林景孫,姑爲拘留,待用杖治罪放送。

○以中禁林景孫除下手本,傳於徐有防曰,壯丁之犯夜。尙可說也,兒漢之被禁,抑何意乎?自在軟骨,戕賊如許,儻或稍長,制之不得,不若早逐之爲無事。厥漢汰逐,以有根着好身手善傳音人,各別抄擇,備三望入啓。

○趙英鎭,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慶尙道尙州居業武劉貴仁,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其父有發,有孝行。故道內儒林,屢呈營,本官及繡衣,題辭成軸,乞蒙旌褒之典雲矣。孝行旌褒,事體重大,當付鄕里之公議,一聽營邑之轉達,而以子呼籲,有若訟冤,雖曰四件,係是干恩,原情內辭緣勿施,何如?傳曰,此則曾有是例,不必勿施。令該道,更考實蹟以聞。

○趙英鎭,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咸鏡道鏡城居閑良宋世輝,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盛論本府營邑弊瘼。而一,該監色幻弄軍丁事,一,田結詳定外加捧事,一,倉廩各穀分麤捧實事,一,官用各種,責之庫子色落,因此層加事,一,兵營柴炭,濫徵民結事,一,兵營支應牛隻,輕價徵納事,一,元結戶鷄加納事,一,營本府鋪陳白徵事,一,官廳雜色各種,移徵民間事,一,採藿船弊事,一,巫男例布外加徵銅鍮鐵事,一,巡兵營沙工身役,代徵大口魚及四升布事,一,使臣求請鐵物,責納海民事,一,鹽盆加徵事,一,吏屬侵漁鹽漢事,一,本府下民疊役事,一,辛亥後良産侵役事,一,案付船稅濫捧事,一,結稅以白木加捧事,一,營本府所用木物元結替當事,一,官用燻造替侵民間事,凡爲二十一條矣。雖稱衆瘼,非關四件,而猥濫擊錚,至煩天聽者,已極無嚴。而此等之類,假託民弊,上來呼籲之際,必多有收斂之物,以此以彼,不可以年過七十,遽然曲恕。且遠外事情,有難料度,出付本道,嚴覈推給後,從輕重勘處。至於本事,旣曰民隱,則亦不可以罪在屑越,竝置勿施之科,自本道,詳査其虛實,從長矯救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事非四件,言是民隱,付之本道査處,實合事宜,依此草記施行,可也。

○趙英鎭,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等,依近例除刑推,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集,以漢城府言啓曰,座更gg坐更g守直處,古無今有之類,更爲抄出,草記稟處,可也事,命下矣。臣取考各部成冊,一一査實,則各衙門諸宮家之己未以後加出者,至於四十七處之多。而其中敦寧府、宗簿寺諸處,奉安御牒,所重有在者,錢穀衙門新設處,不可以無於古,有所減省,依前守直。此外都尉房之便屬私家者,一倂撤罷其守直,至於南學,雖曰古有,旣非財貨之所儲,又是他學之所無,獨設守直,實無意義。一體釐革,何如?傳曰,別單書入,依筵敎爲之。

○傳於趙時偉曰,右副承旨,聞有實恙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判書李性源疏曰,伏以,臣朝以摠府守宮,祗詣禁中,迺於千萬匪意,忽伏奉本兵寵命,召牌飭敎,踵降於嚴鼓再下之際,義重陪扈,他不暇顧,遂不免章皇出肅,以臣釁負之蹤惶蹙之情,復叨此任,唐突承膺,誠非夢寐之所及。反顧自恧,人謂斯何?噫,臣之向來辜犯,實係罔赦,有非微眚細過之比。雖蒙聖度涵貸,薄勘遄敍,而每一思惟,惶汗浹背,實兼諸銜,除旨聯翩,滓穢之餘,拂拭逾勤,聞命輒膺,一未辭巽者,誠以霜雪雨露,罔非至敎,感激恩造,不敢自阻,而至於今玆所叨。不但臣僨敗之地,數年之間,乍遞旋授,殆同以臣代臣,無他情勢,猶且逡巡而不敢當。況臣宿愆未勘,新榮復縻,其何敢恃屢赦之仁,自同無故之人,夤緣一出,若固有之,重自陷於無忌憚之科哉?玆敢亟治短章,疾聲仰籲。伏乞天地父母,察臣難強之情,憐臣至切之懇,特賜鐫削,以安賤分,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又欲更試。卿其勿辭行公。

○壬寅三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與漢城判尹入侍時,漢城判尹鄭昌聖,左副承旨趙鼎鎭,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卿於蕫役,致勞多矣。昨日動駕時,歷見家基,則尙有餘地,更加募入,誠爲好矣。昌聖曰,從當漸次入居矣。上曰,新造家數,今至幾何乎?昌聖曰,爲五十六戶矣。上曰,東村全盛時,民家櫛比,似不若是矣。昌聖曰,果然矣。聞其坎輿家常言,我國東方,有欠太虛,而今此人家之密入,甚爲好雲矣。上曰,造舍之役,何當垂畢乎?昌聖曰,來月晦間,當畢役奠居矣。上曰,魚物廛,亦造假家乎?若於動駕時,使之撤毀,則不無民弊矣。昌聖曰,此廛只管其魚物出入,而恐有此弊,故已爲提諭矣。上曰,廛民移接時,果不爲難耶?昌聖曰,初則安土重遷,故頗以爲難,而到今果有喜色矣。上曰,東村兩班家,或不爲難耶?昌聖曰,似無是慮矣。上曰,卿之所受冊子,姑未訖役乎?昌聖曰,今已盡抄矣。上曰,開留之所考冊子,亦何以爲之乎?昌聖曰,想已抄正矣。上曰,後日入侍時,卿之所考,持入,可也。昌聖曰,向日坐更草記。尙今未下,何以擧行乎?上曰,坐更合爲幾處乎?昌聖曰,爲四十七處,而多有加出處矣。上曰,加出爲幾何乎?昌聖曰,都尉家、備邊司,俱是加出矣。上曰,此是曾前已行之事,而今若除減,則都尉家,或不爲難耶?昌聖曰,此是不緊之處矣。上曰,草記當下之,以別單更爲書入,可也。昌聖曰,大殿別監,旣有宿衛之任,而庚申節目,亦爲除拔,到今有難責其坐更矣。上曰,卿言似然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誠正閣。一直提學入侍時,一直提學沈念祖,左副承旨徐有防,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廣禮橋以南募入人家,爲幾何耶?有防曰,今可爲五十餘戶,而次次造就,必多於此數矣。上曰,東村從此可以繁華矣。念祖曰,東村,在國初爲繁華之地,而近來多爲菜芹之田矣。今番募入人家之後,行路改觀,家戶殷盛,此亦聖世事矣。有防曰,惠慶宮湯劑,今已煎入矣。當書出榻敎乎?上曰,唯。仍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香葛湯一貼,自今日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刑曹參議、左承旨入侍時,刑曹參議李在學,行左承旨金尙集,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刑議持此捕廳文案,往於領相家,詳抄梗槪成出祕關,下送錦營,可也。此獄情狀,專在做出妖言,煽動人心,而光烈則聽於李嚞煥雲,其根因,不可不一番査問。若非監司,莫可按査,故有是下敎矣。必有本文案,然後可悉情狀,亦爲下送,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尙集坐直。右承旨趙英鎭式暇。左副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趙時偉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禧。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敬裕藥院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尙集啓曰,大司憲吳載純呈辭,執義兪彥鏶,掌令奇彥鼎、李鼎揆,持平金履厚、李若採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時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徐有防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有防曰,左承旨入侍。

○備忘記,捕廳囚推罪人尹得成,今於更招之後,始以誣告樣,箇箇承款,乞被反坐之律,本事可謂出場。今則自本道,得成處別無更覈之端,得成移付刑曹,押送本道,待用刑,具格捧供以聞事,分付,該道監司處。

○趙時偉,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卽因本廳囚推罪人尹得成草供,今於更招之後,始以誣告樣,箇箇承款,乞被反坐之律,本事可謂出場。今則自本道,得成處別無更覈之端,得成移付刑曹,押送本道,待用刑具格捧供以聞事,分付,該道監司處事,傳敎矣。罪人尹得成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五點量,犯夜人幼學玄聖臣執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刑曹言啓曰,因一所巡廳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人幼學玄聖臣執捉,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玄聖臣,依更數笞三十,照律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洪樂性劄曰,伏以,臣素患痰癖之症,每當換節,發作如期,及至今春,添以膈氣,殆近一朔,苦歇無常,而猶不至甚。故不敢言病,強策赴公矣。再昨班退之後,挾感添劇,胸脇牽刺,頭痛如碎,達宵咳嗽,聲音澌啞,寢食全廢,神息昏瞀,連試藥餌,委頓狀笫。此際賓對有命,而目下病狀,無路轉動,末由趨參,伏枕惶慓,不知攸措。玆敢冒陳短章,仰暴實狀。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治臣慢蹇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劄具悉卿懇。愼節殊切慮慮,二字云云,極知其過當。卿須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奎章閣提學金鍾秀劄曰,伏以,臣曩於居閑之日,偶觀歷代名臣奏議,仍鈔節其要語,以便昕夕披閱,不謂箱篋草藁,上徹天聽,至有入梓之命。臣謹就前本,重加梳洗,附以皇明諸臣奏議,名之曰《歷代名臣奏議要略》。彙爲八卷,敢此投進者。嗚呼,是書也,大自君德治道,小而至一政一令,靡不泝本探微,指切疵纇。譬則四百四病,證候雖殊,湯丸鍼焫,各有當施。儻殿下於淸燕之暇,反復玩繹,目寓心通,隨事反躬,則是卷中之許多名碩,無一非殿下之諍臣也。且是書之行,薦紳大夫,受而讀之者,諷詠之頃,有以觸發其樂善好義之心,不自覺其油然而感,聳然而作,則將見倡言讜論之日進乎公車者,宛然是卷中語矣。夫以我殿下虛己察邇之盛德,而又使千古諍臣,日謦咳於左右,盈庭多士,競披露其心腹,則太平萬世,自此其基矣。豈不休哉?噫,如臣愚陋,受聖上不世之遇,進旣蔑補,退益知負,則尙擬以區區編輯之勞,竊自附於藉口進言之義,以少贖其緘默之罪者,其心亦苦矣。竝乞聖照,國朝名臣奏議,謹已遵奉聖敎,見方不住裒輯,擬竢訖工,續塵乙覽焉。取進止。答曰,手劄省悉。卿所進《奏議要略》,比前本義例,尤覺該詳,彙編之勞,實所嘆尙。擬竢序文出藁,續付印工。予之偏好是書,槪於省檢之際,不無藉力者故耳。劄中敷說,又如是其懃懃,另欲隨事體驗也。仍傳曰,今下大鹿皮一令,傳於奎章閣一提學處。

○洪忠監司李崇祜疏曰,伏以,原陵展禮,鑾蹕穩旋,慶忭之忱,中外惟均。伏念,臣以才則至疎迃,以姿則至狷滯,其不足備數於器使之末者。是固淵鑑之所俯燭,而幸逢盛會,猥廁邇列,年來推遷,實踰涯分。雨露之澤,殆若偏被,淵谷之懼,曷嘗少弛,至若方面重寄,尤非臣夢想攸及。而湖西一路,百弊之萃,其所難了,爲諸道最。以臣之威望才具,欲其彈壓而剸理之,是奚是gg異g於蚊䖟之山乎?除命之下,事會滾急,卽日辭陛,兼程赴任。不稱之實,亦未暇一暴,每自循省,不寒而慓。噫,臣之受殿下恩,與天無極,門闌爲之光輝,頂踵皆是造化。而乃又拔諸人望之外,侈以刺史之榮,管轄五十州縣,按察百萬士民。其所以感激惶懼,圖報萬一者,只在殫竭淬礪,以不負委毗之重。而神隨病昏,慮與髮短,一味屍素,百疣層生,登聞之疎漏,蕫飭之稽忽,有事輒誤,無往非罪。儻非天地之量,曲賜庇覆,則臣何以獲免大戾乎?今則考已再矣。歲幾周矣,而頹風痼弊,去而愈甚,蘇殘戢頑,廢然無望。臣若仰恃寵靈,俯戀榮祿,荏苒盤礴,不早控籲,以終至於駸駸大何莫可容貸之境,則其爲辱聖簡,而僨國事,顧,何如也?且臣素賦脆弱,早嬰奇疾,食滯氣閼,糜粥爲命者,四十年如一,而近因年衰氣虛,積塊乘之,向於出彊之行,廢食僵倒,幾殊者頻。雖荷王靈之曁,得免草莾之委,而歸後症情,比前益痼。心奪氣眩,如隳煙霧,臨事而夕不記朝,出語而尾不應首。以一路按廉之任,作小臣養病之坊,而尙未及一陳者,亦臣之罪也。日前省部之行,又復千里周羅,兩旬觸冒,倍致添肆,徑還官次,而廢務涔涔,亦已多日矣。噫,僬僥任重,以官則有負乘之患,膏盲難醫,以身致過福之災。惟有速得卸解,以便公私,是爲區區祈祝。伏乞聖慈,諒臣懇之非出例讓,察臣職之不可久縻,特許鐫免,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壬寅三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命善,右議政李福源,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戶曹判書金華鎭,行吏曹判書李命植,工曹判書徐有慶,禮曹判書金魯鎭,漢城判尹鄭昌聖,咸春君李昌運,刑曹參判李柱國,行副司直李敬懋,禮曹參判徐有寧,兵曹參判蔡弘履,修撰趙成鎭,右副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衍德,事變假注書李敬裕,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進伏訖。命善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大體一樣矣。命善曰,左相今以重感,不得入來矣。上曰,劄中二字,誠涉過矣。命善曰,俄下批旨,以慢蹇二字指敎耶?上曰,然矣。命善曰,俄與右相酬酢,而二字似太重矣。命大臣奏事。命善曰,此黃海監司李敬養狀啓也。以窮春種糧之不足,就留庫中,限二萬石加分事,令廟堂稟處爲請矣。巡審歸路,必有商量,且於諸道,旣皆準許,依所請施行,撙節分排實數登聞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雨澤久未浹洽,此時預備之方,莫緊於貯水,臣於歲初,以堤堰申飭事,陳達行會,而諸道。尙無形止之報來,其不着意擧行,可推而知,摘奸備郞,其將不日發遣,而姑以三五申令之意,出擧條分付,俾無現發抵罪之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禁旅事,頃已仰達,而論其罪犯,卽一變怪也。殿廊自是大內至近之處,而有此中夜爭鬨喧擾之擧,此實由於輕蔑假將,不聽檢束而然也。從今以後,兼司僕羽林將中,輪回加受點,使之領率入直,則似無此等弊矣。上曰,此是疊役,似爲難便矣。命善曰,雖有些少難便,不可以假將,率領入直矣。上曰,將臣得聞此事耶?善復曰,聞其事狀,番將輩以爲,重地喧爭,罪係不輕,故欲爲掩置之計,而渠輩則實不料聲徹大內,兵判則全然不知雲矣。上曰,別將寧有不知之理乎?善復曰,似或得聞,而其不能禁飭之罪,有難免矣。上曰,兵判何不入來耶?命善曰,聞右相言,則昨冬事,旣是自上飭敎,有不敢引義,而今又行公,則當過四次都政,此是前所罕有之事,故不欲出仕雲矣。上曰,向者李衍祥,連當四次矣。命善曰,間除東西銓,而西銓則不至連當四次矣。上曰,李判府事,亦屢次當之矣。命善曰,此亦迭當東西銓矣。上曰,兵判所引,誠太過矣。三當都政,旣無前例,雖當四次,亦何不可乎?況前者政注,有何善爲之事而如是乎?福源曰,以其不善爲之,故當之者,亦不敢冒據矣。上曰,政注自今善爲,以補前愆,可也。仍命書榻敎曰,兵曹判書李性源,申飭行公牌招入侍。命善曰,昨日擧動時擊錚者,數至四五人,民習誠極痛駭矣。上曰,本洞輦路諸處屛門,甚多通闊,擊錚之弊,實難禁戢矣。命善曰,近來動駕時,上言擊錚,極其紛紜,民習之猥濫,誠可痛惡。故臣於頃筵,嘗有科治禁斷之請,而聖上,爲慮下情之不達,勿令禁斷,臣不敢更有所陳矣。及覽《國朝寶鑑》,伏讀成廟朝下敎。若曰駕前申訴,愈益滋多,此必官吏,失於聽斷而然也。設官委任之意,安在哉?申飭諸司,使聽訟之際,毋汨利慾,毋怵威勢,令民無冤枉。臣於是始覺察民隱平物情之盛意,前聖後聖,沕gg脗g然相符,而禁斷申訴之要道,實亦莫過於此。爲先以此另飭中外詞訟之官,仰陳聖意,罔敢怠忽,俾無如前瀆撓之弊事,出擧條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昔則民俗醇厖,官長畏法,上下懲勵,易致息鬧之道矣。今則官長雖明於聽訟,民習漸致乖戾,輒有申訴之擧,究其弊源,猝難矯改矣。魯鎭曰,成廟朝擊錚者,自司憲府,如署經例以爲擧行,今亦遵行此例,宜矣。上曰,卿爲大司憲,則未知其善處,而至於遐土文臣,未諳事情,何以善爲之乎?命善曰,聖敎果然矣。以今比古,時勢不同,民習有殊矣。上曰,東村自是閑僻之地,而今此民家,多數新建,必致煩擾之弊,洞中兩班家,似必爲難矣。華鎭曰,果有益無害矣。福源曰,人家稠密,蔚成大村,在臣家,果爲好矣。上曰,東村今有兩大臣,且有三重臣,在昔全盛時,似不及今矣。命善曰,果然矣。亦有吏曹正郞,可謂極備矣。命善曰,內局番次,近甚苟簡,而提調鄭民始,姑無替直之勢,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提調之因此許遞,得不太過乎?命善曰,實故與他有異,且都承旨,連爲獨番,是亦可悶矣。命善曰,吏曹參判鄭一祥,行副司直金文淳,備堂還差。鄭一祥關東句管堂上,金文淳堤堰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華鎭曰,向因內弓房手本,弓角事,有從長區處後,草記之命。故取考文書,則內弓房進排黑角價,曾以倭銅及鑞價劃給,而數十年來,生銅每致愆期,貢價亦未受出,以至於數年無價進排之境,貢人之稱冤,固已久矣。若欲以本銀之價磨鍊,則非渠所願,欲以市直計給,則有違定規,迄今相持。而且惠廳錢,以其前貸之未報,不爲貸下,未納倭銅,則屢關嚴督,而姑不得捧出,致使莫重造弓之需,越限不進排,其在事體,誠萬萬悚悶。若不別般變通,只論許貸一節,則非但事面之苟艱,終歸姑息之科。而目下經費不敷,實無支繼之道。關西小米,限二萬石劃給臣曹,俾得以分等貢下,而年例所納生銅,自臣曹直捧發賣,次次上下,使之貿角進排,則事甚便好。日昨筵中,有所陳達,而生銅,從便區處,然後可以繼給貢價,故略成節目,就議廟堂,敢此仰達,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善曰,前所持疑者,以其貢價,或有難繼之慮也。及見節目,則果有長久分排之道。若然則此是大變通大實政,亦豈無大肆力之擧乎?關西小米二萬石,許令劃給,以爲從便措處之地,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吏曹三堂,姑不備員,判書雖得由暇,姑勿下直,可也。命善曰,此不急之事,從後爲之好矣。上曰,吏判之向日上疏,殊甚不緊,而至於政注,果善爲之矣。命善曰,果然矣。上曰,新除鎭川縣監,何如?命善曰,當善爲矣。上曰,彼玉堂,以單番,久爲入直,可無脫直之期耶?華鎭曰,臣於年前,與洪良浩爲百日伴直矣。上曰,聞其入直纔經十日雲。論以百日,則僅爲一籌矣。上曰,玉堂望,其果苟艱而然乎?命植曰,果然矣。是故至於敎授望,只出二望,而亦以在外人苟充矣。上曰,在外人,誰也?命植曰,李鼎揆、姜彝正矣。上曰,受點人,俱是行公人乎?命植曰,一人則以時臺,連爲牌不進矣。上曰,時帶臺諫,不行敎授任乎?命善曰,臺諫有監試官之例,庠製亦是科試,似無相妨之事矣。福源曰,時帶諫官者,有難行公矣。命植曰,堂上、堂下侍從,解由未出人,申飭之意,前已仰達,而其後尙無成出之人,事甚未安。更加嚴飭,俾無如前稽滯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顧今人才,雖曰乏少,天生人才,足了一世之事,未有無人而不做治之理矣。命善曰,果然矣。以後視今,猶以今視昔矣。上曰,退計數十年,則人才之猶今,亦未可料也。命善曰,今此備堂之班,亦多俊彥,眞所謂才不借於異代矣。上曰,坐更事參考己未節目,甚多錯雜矣。昌聖曰,坐更之法,自漢始有,而我東亦行之已久矣。臣纔成新節目,回監大臣,而此是變通之事,熟加商量,宜矣。命善曰,臣果見之,而誠善爲矣。上曰,惠廳、戶曹,不設坐更,均廳、兵曹,皆置坐更,是何故也?命善曰,均廳則特是新設,故其時創出坐更,兵曹則故判書朴文秀釐正變通時,似或設置矣。上曰,左右捕廳,均是一也。而只於左邊,獨置坐更,是亦可怪矣。昌聖曰,加設委折,問其本司,則可以知之矣。上曰,古例只有伏處乎?命善曰,然矣。上曰,加設之數,多至四十七處。大抵坐更之役殘民,卽一苦役,不可不一番釐正者矣。命善曰,聖敎,誠至當矣。上曰,判尹詳加査櫛,後日入侍,以爲稟處,可也。昌聖曰,當依敎奉行矣。上曰,柳誼軍號事。卿等聞知乎?命善曰,臣姑未聞矣。上曰,以有渰戒嚴等號書入,故伊日屢次改入矣。命善曰,事甚可怪矣。華鎭曰,臣往箕營,聞暗行時事,則果盡心爲之雲矣。上曰,其書啓,古亦所無矣。命善曰,管城將望筒,尙未批下矣。春糶分給者,當捧秋糴,然後庶爲收殺之道矣。上曰,此人姑未知何如矣。昌運曰,此人曾經監賑御史軍官,且滿浦僉使時,三千石逋欠,善爲收殺雲,故果爲擬望以入矣。上曰,還穀盡爲分給乎?昌運曰,姑未盡分矣。上曰,無願受民而然乎?昌運曰,從當盡分矣。上曰,守禦廳北倉之當初移設,不善爲之矣。今以惠廳穀積貯事,欲以西部龍虎營相換,此果何如耶?命善曰,當初移設,果不商量,而旣有新置龍虎營,則舊營無異空廨,以爲換置,似無妨矣。上曰,今番使行,無事往還,誠可幸矣。別單卿等見之乎?命善曰,姑未得見矣。上曰,文亦善作矣。命善曰,副使自是善文之人矣。上曰,古則以武臣,或有差遣副使之例矣。命善曰,水路朝天時,果有此事矣。上曰,此後使行,或以武臣差遣,以觀其土風,武備爲好耳。命善曰,聖敎誠好矣。善復曰,在前多以名武,差出軍官,以爲率去矣。上曰,將臣中誰往異國乎?敬懋曰,故參判申思建使行時,臣果隨往矣。柱國曰,臣則隨往於日本矣。上曰,此後則節使,間以武臣差遣,好矣。以此分付銓曹,至於使臣之帶往年少武弁之有地望者,亦好矣。命善曰,當依敎另飭矣。上曰,來頭節使,欲以大臣點下,鄭判府事及左右相中,可以入去矣。福源曰,臣有形骸之病,雖出入於筵席,猶且惶悚,何可奉命於異國乎。上曰,卿言過矣。六月政,當差出使臣,可爲謝恩使乎?命善曰,然矣。上曰,大臣使行時,沿路接待,何如?華鎭曰,大臣與王子等,故平壤、義州,皆有庫物,以爲擧行矣。命植曰,灣府一番使行所費,爲六千兩,而三千兩用於盤纏,三千兩入於支供矣。上曰,一年雖有屢次使行,所費皆如是乎?命植曰,節使六千兩,別使數千兩矣。上曰,立廛市民,使之給銀矣,果善爲乎?華鎭曰,市人輩來祝聖恩,擧皆欣悅,而所受銀子,俱是封不動,故品亦極好雲矣。上曰,靑布廛,何如雲耶?命善曰,果善爲雲矣。上曰,使行久留柵內,故灣商延卜,亦久留於柵外,必多爲弊矣。命植曰,似不然矣。上曰,頃見狀啓,則延卜入去,在於初七日,而今踰一望,如之何不爲遲留乎?且聞遼野,極甚泥濘,車卜不得作行雲,其留滯之弊,不言可知矣。命善曰,果然矣。上曰,彼國亦乏帽子云,是何故也?命善曰,今則彼人,亦多着帽,故比前稍貴雲矣。命植曰,非緣此而然也。商譯等,不以銀貿帽,只以灣府雜卜賣買,故彼人亦無所利,不願賣買雲矣。上曰,譯官近甚失利雲,是誠可悶矣。命善曰,果然矣。上曰,立廛及揮項廛事,向於詢瘼之時,不得不兩解之。以事理言之,固當右袒立廛,而彼許多軍兵失所之弊,在所當念。然若示扶此抑彼之義,則後弊又至於呼賓作主,處分之無模稜,良以此也。命善曰,造賣之軍士,便是得訟矣。上曰,毛緞若使盡貿於立廛,則廛人與造賣者,當爲共利,而大抵立廛之價厚,雜賣之價輕。以此之故,灣商與松商符同,渠輩榷其利,彼譯舌輩,漸至失利之境,豈不可悶?且聞譯舌,近多潛賣雲,然則廛人之失所,勢使之然,此亦都民弊瘼之一端。命植曰,今以十疋論之,一疋只貿於廛人,九疋必貿於灣商,故市民終不得共利矣。命善曰,近來下賤之人,初不着狸皮揮項,皆着鼠皮揮項,故物價之騰踴,有不可言矣。上曰,器用服飾,上自宮府,下至吏隷,等級無別,是甚可悶矣。大抵宮中器用,漸至樸陋,而閭巷侈風,日甚一日。御床用鍮器,下賤亦然,御衣用綿薴,下賤亦然,等分之紊亂,莫極於近日。此無他,人無守分之心故耳,此自卿等可以自反處也。昌運曰,日前羅將輩,着驄帽服幣衣,騎馬城中,故自京兆移送秋曹,照律定配矣。上曰,羅將輩人物凡節,比前不啻疲殘而已,身手衣服,無異乞兒。若此而脫有可用之事,難期效力矣。古則必以外邑人選用如陞戶者,法意蓋欲嚴獄體也。近聞率以都事顔私,差充無賴輩雲,此等處,該堂察飭,可也。命善曰,果然矣。昔則出往外邑,作弊多端,而今則亦不爲此等事雲矣。上曰,鵲衣造給後,渠輩果何如耶?華鎭曰,甚欣悅矣。上曰,羅將輩近不習杖,此係人命,今後復舊制,都事率往神武門後,以爲肄習,可也。華鎭曰,當令申飭矣。上曰,更無所奏之事乎?命善曰,日前纔設賓對,故果無仰達矣。命備堂先退。上曰,大臣、將臣留在,可也。上曰,日前犯夜人尹哥,見捉於何營耶?敬懋曰,臣營矣。上曰,金光烈更招,昨夜又來到,而領相似未及聞知矣。命善曰,臣未得聞矣。上曰,金哥初則抵賴,而以鄭純誠所供發問,則渠亦不敢牢諱,始乃吐實。而以癸卯、甲辰兩年間,將有倭變等說,譸張妖言,誑惑愚氓。以爲當作義兵將雲,而倡說於人,長鎗鐵椎,藏置其家,且八陣圖,渠自曉解雲。其蹤跡之陰祕,狀貌之凶獰,旣無可言,論其罪惡,合施誑惑之律矣。況渠之言內,將有倭亂之說,非渠做出。十年前往見李嚞煥,則以爲此兩年,必有倭變,如欲避亂,則伽倻山素稱福地,可以隱避雲。故以築城等說,爛漫酬酢雲。光烈旣與嚞煥,造次相逢,有此說話,則嚞煥素親之人,必當有熟聞其說者。嚞煥雖已身死,搜探其文書,則豈可無究覈之端乎?且光烈捧招時,與嚞煥酬酢,不必只兩人相對而語,必有坐上參聞者,此是應問之事,而問目有此疎漏之擧,何其不詳若是也?命善曰,聖敎果然矣。嚞煥今雖身死,其家人之應問者,及文書中可考者,一一搜覈,則必當査得其根因矣。上曰,光烈供辭,旣有端緖,而應問罪人,若拿致京獄,則爲慮繹騷之患,付諸錦伯,使之親執按査,以爲究竟之道矣。命善曰,令本道査問,果爲至當矣。臣於昨午,卽爲發關分付,而錦伯之親裨金命遇,齎去矣。上曰,金命遇,是御營廳敎鍊官乎?柱國曰,然矣。命善曰,伽倻築城事,誠可怪矣。此山在於嶺南,而與嚞煥酬酢時,何以遠指此山乎?敬懋曰,此是德山、洪州兩界所在之山,而亦稱伽倻矣。上曰,嚞煥與李家煥爲至親而稍有文名雲,未料此人之有此妖誕之說矣。命善曰,雖有文名,終是博雜之流,故有此虛謊之說矣。上曰,旣有端緖,故使之究問,而光烈所供,若或虛罔,則諸人發捕,亦甚可悶矣。命善曰,此不可掩置之事,旣出於光烈之招,則一番明査,有則當勘,無則落空,在渠輩亦云幸矣。以此以彼,不可不嚴査得情矣。上曰,罪人問目,全不致詳,自今初發問目後更招時,問與供,一依鞫獄時問郞所書,曰問曰供,逐條懸錄,無至漏落之弊,可也。敬懋曰,當依敎爲之矣。上曰,鎭川三罪人事,亦甚可怪矣。今此湖右人心,實難底定,是所憂歎者矣。命善曰,其三漢,本非湖西人,而根着旣不分明,蹤跡亦甚陰祕矣。上曰,此輩結幕深山,或稱慣於卜術,或稱明於天文,聞其行止,極爲詭怪。故使新除兵使,詳加按察,而厥漢之誑惑煽亂之罪,極爲痛駭矣。善復曰,田文顯,今於按査之際,當善爲之矣。上曰,昨見嶺伯密啓,果不出予之所料矣。當初尹得誠告變,事極虛謊,故付諸道臣,使之按査矣。今見其啓,尹哥本以一名之人,含憾於鄭博模之不許入錄於書堂案,有此謀陷之擧,不意嶺南,有此叵測之事矣。博模,卽文莊公鄭經世之後孫,而嶺南之望族也。本無干於逆孽,至於申哥,謂是戊申賊天永之孫,而所謂申思柱,非賊永之孫也。卽申淌之孫,而誤死於戊申,故己酉卽爲伸冤。其事載於《戡亂錄gg勘亂祿g》雲,則擧此一端,得誠之誣告,昭不可掩矣。況申淌伸雪之後,其子有除敎官者雲,若是逆孽,則豈有除職之理乎?得誠之含憾於擯斥一名,有此告變之事者,誠萬萬痛駭矣。命善曰,聖敎果然矣。上曰,非但申、鄭兩人事而已,得誠之拖引宋德相者,亦有意焉。以德相之不許序齒,坐於泮中,爲一名之讎怨久矣。今於告變,攙及德相,欲售其嫉怨之計者,明若觀火矣。尤可痛駭者,渠以私嫌,構陷多人,至有屢日滯獄之擧,按査之下,冤枉已辨,而繹騷之弊,驚動之狀,勢所必至。故夜覽狀啓,方構慰諭之文,使之曉諭,而放釋諸囚矣。命善曰,聖敎至此,嶺之在囚諸人,非但感泣,其他一道之人,必當頌祝無地矣。尹哥旣歸誣人之科,則當用誣人之律,此則斷不可饒貸矣。福源曰,此類如不用法,奸細之輩,實無懲創之道矣。上曰,尹哥下送本道,待用刑正法,爲宜矣。命善曰,自捕廳,以査啓辭意,發問目捧誣服遲晩後,下送該道,以爲用法,誠得當矣。上曰,卿言是矣。上謂敬懋曰,利川權哥,已捉來乎?敬懋曰,非久當入來矣。上曰,權哥姑未入來,則兩捕將合坐,捧得誠誣人之招以聞,可也。上曰,嶺南今番事,亦出於一名之積怨,此輩事,誠難處矣。向來封疏守闕,亦多月,此亦可悶者矣。命善曰,此輩屢次見卻於政院,近反呼訴於臣等亦甚苦悶矣。上曰,向時許通臺望,非先朝特下之敎。其時金相福,誤爲奏達,致有臺通之擧,而因此至今爲爭擾之端,誠可悶矣。命善曰,渠輩旣得通淸,今反枳塞,其怨懟之心,有倍於前日矣。上曰,此非自朝家改正,自然見枳者矣。命善曰,然矣。上曰,三曹佐郞部都事,今亦爲之矣。命善曰,然矣。今雖除拜此等職,猶不滿於渠之所望矣。上曰,禮、兵曹不得爲之耶?命善曰,此則雖在許通時,兩曹郞不得爲之矣。上曰,吳濬根今在何處耶?時偉曰,以賣文事,遭臺言被謫矣。上曰,宣傳官廳先生案,或以拔字書之,是何故也?柱國曰,臣姑未聞矣。上曰,向者予適取見,果如是矣。其中雖有人微質賤者,旣無朝家命令,而何可私自擅拔乎?此是後弊所關矣。善復曰,聞甚可怪矣。上曰,若或見忤於一人,則皆當見拔乎?此路一開,雖翰薦弘錄,亦當如是,此後卿等,各別禁飭,可也。敬懋曰,事甚驚怪,雖有不愜之人,因當待文跡刪拔,而豈以私憾,任自拔去乎?此等人摘拔論罰,宜矣。上曰,卿等出去時,取見先生案,査問其所書之人,可也。柱國曰,當依敎爲之矣。善復曰,宣傳官廳事,亦有可悶者矣。以兼內吹施賞一節言之,極涉太過,反有勝於武藝廳矣。上曰,以四十九疋,殆同定式給之者然,是何故也?善復曰,欲免其一同之名,故以此數給之矣。柱國曰,初則以二十餘疋,而其後漸次加數,以至四十九疋矣。上曰,此甚乖當,各別禁飭,可也。上曰,近來宣傳官身手,極甚短矮,亦可怪矣。善復曰,人物凡節,比昔亦減,至於各軍門,亦然矣。上曰,故相李端夏,曾經行首宣傳官,而伊後連有所經之人,其時則廳風,亦有可觀矣。近來則武弁風習,全致壞了,無意修擧,亦甚嘅然矣。武將何不申飭乎?善復曰,此是臣等之罪,而昔則武將,掌其通塞,故果有顧忌之心矣。今則此法已廢,故全不畏憚,致有如此之弊矣。柱國曰,臣等雖忝在將臣之列,以臣風力,有難管攝矣。上曰,卿是武宗,如是申飭之後,不遵挨次之人,卿等必摧折之,以悛舊習,可也。善復曰,年前趙圭鎭,曾任北邑時,以虎皮事,與北兵使相詰。故臣果言於銓地,塞其水使望,至數年矣。敬懋曰,近來宣傳官,視將臣殆尋常,故果有此弊,臣常憂歎矣。柱國曰,武將無權,雖有警責之事,實無可施之道矣。上曰,其中最甚者,別軍職及承傳宣傳官,全無畏忌之心,自以爲歷踐訓正等職,推躋兵、水使。故志滿意驕,懈怠成習,全不從令,是豈成說乎?將臣若欲禁戢,先從此輩始。卿等必須另飭,可也。命善曰,聖敎誠至當矣。善復曰,挨次之法,見壞已久。平時猶可說也,若値有事時,則誠爲悶慮矣。上曰,文臣見今數少,有難激揚,而至於武臣,足可禁飭矣。命大臣武臣先退。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香葛湯一貼,自今日煎入。又命書榻敎曰,禮房承旨牌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檢校直閣入侍時,檢校直閣徐鼎修,左副承旨徐有防,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方在賓廳,嶺伯狀本畢看後,果有所見與否,爾往傳諭後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狀啓今幾盡看,而果如朝筵下敎,本事極爲虛謊,別無他意見爲達矣。命書傳敎曰,曩者嶺人尹得成,稱以告變,來訴於將臣。予聞其說,已知其虛謊架鑿,不發緹騎,拿逮王獄,付諸道伯,按而査之。或慮夫按査之際,致有鴻䍦gg罹g玉焚,申申垂戒。今其啓來到,而儘不出予之所料也。噫,驅人惡逆,何等大罪,而輒因纖芥之嫌,敢肆萋斐之計?可愕可痛,孰甚於此?予惟嶠南一路,我東鄒魯之鄕也。儒賢輩出,俊乂賓興,其風則絃誦,其俗則醇厖。在昔島夷,寇賊我疆土,而倡率忠義,爭效立殣之誠。亦粵獜、亮,煽動我民衆,而不被誑誘,罙堅向上之志,四百年培養有所,七十州習尙可觀。以是朝家於嶺南,倚之也重,待之也厚,薦拔之政,每飭銓曹,扶植之諭,屢及方岳。咨爾嶺土人士,庶幾知予意之攸存。噫,今之嶺南,卽古之嶺南也。不意揖讓之地,乃有構陷之擧,寔由予敎化之不明,自顧瞿然,無以爲喩。嗟我嶺土人士,得無聞此而驚擾不寧者乎?縲絏非罪,孔子言之,䜛說殄行,虞帝堲之。惟彼被誣之類,予方昭晰之慰解之,況在他人,更何憂焉?雖出百得成,惟予在,可恃而無恐,矧乎懲艾之後,豈有二得成哉?九重雖遠,千里孔邇,毋怯在市之虎,各作安巢之鳥。予抑又思之,原其起鬧之事,事則甚微,逌是紛紜,致彼葛藤,予則曰,此嶺土人士自反處也。如得成者,罪歸反坐,然其息競而止沸,毋使齎鬱而茹冤,在乎嶺之多士,不激不隨,偕之大道,斯豈無其方歟?在囚諸人,洞諭後倂卽放釋,所謂尹得成,下送本道,待用刑嚴覈得情,照法勘斷,更將十行絲綸,申誥一道章甫。卿其祗受,照此奉行事,回諭於慶尙監司趙時俊處。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出榻敎又命大臣同爲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趙時偉,領議政徐命善,右議政李福源偕入進伏。命有防讀奏別諭,有防讀奏訖。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善曰,誠好矣。非但在囚者以放釋爲幸,一道人士,皆當感泣矣。命大臣先退。命書傳敎曰,夜見査啓,爲慮滯獄,下送別諭,呼燭書下,祗受後一邊宣諭,一邊放釋。卿則卽爲還營事,一體下諭於慶尙監司處。上曰,御營廳將校,俄使之待令矣。該房先退,此別諭及有旨,卽爲齎送,而以數日內入達之意,嚴飭,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四日二更,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金尙集,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鳳顯,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俄下嶺南傳敎持來。賤臣承命出持入。命尙集讀奏訖。上曰,嶺人見此傳敎,當何如耶?尙集曰,臣伏見辭敎,德音藹然,有感臣鄰,況當之者乎?必感泣無地矣。上曰,鄭博模,聞是嶺南望族矣。尙集曰,然矣。上曰,李憲默,何以旅宦乎?尙集曰,聞以本曹朔用,僅得支過雲矣。上曰,淮陽、金城之民,多至流離雲,是何故也?尙集曰,兩邑之民,旣無恆産,故每致流散矣。上曰,許民擊錚,爲其通下情,而近來民習,無難擊錚,是甚可駭矣。尙集曰,向日擧條出後,該府官長,當惕念擧行之事矣。上曰,都民休戚,專在於刑、漢兩府,尤宜擇任矣。尙集曰,聖敎果然矣。上曰,今此判尹,善爲供職,予甚嘉之矣。尙集曰,聞甚善爲雲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尙集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趙時偉坐直。右副承旨李養鼎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履禧。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敬裕藥院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尙集啓曰,右承旨趙英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尙集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趙時偉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養鼎落點。

○金尙集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養鼎,方在濟州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然則勿施,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趙時偉曰,同副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弘陵,一體奉審以來。

○以宣傳官試講單子,傳於金尙集曰,李潤集,輒以相避懸頉,然則潤集,將無應講之日乎?事體極爲苟簡,行首宣傳官李邦五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進,參判鄭一祥式暇,參議未差,左承旨金尙集進。以林錫喆爲敦寧都正,金夢華爲軍資正,金華鎭爲內局提調,鄭一祥爲司譯提調,接慰官單李泰永。

○兵批,判書李性源進,參判蔡弘履病,參議李東馨病,參知柳誼入直,左副承旨趙時偉進。以鄭昌聖爲都摠管,沈念祖爲宣傳官,吳載光爲五衛將,副司直趙鼎鎭,副司果宋載世、洪繼善單付。

○傳於趙時偉曰,左承旨入侍。

○以正言嚴思憲、尹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尙集曰,只推。其中尹㬦,學製申飭之下,豈可違牌?使之限內設行。

○以刑曹各道定配罪人同罪未蒙放抄錄別單,傳於趙時偉曰,僧笁善、趙龍泰、柳萬太、崔世中、黃道爀、梁順迪、李搢運、全宗完放。今此八名之放送,非爲罪犯之可宥,特以一放一否,殆近斑駁故耳。厥漢等處,令配所官分付後,使卽放送事,行移各該道臣處。

○以刑曹定配罪人抄錄別單,傳於趙時偉曰,鄭國良之子,上言措語,不爲懸錄,更爲査告草記。

○趙時偉,以刑曹言啓曰,捕廳囚推罪人尹得成,移付刑曹,押送本道,待用刑具格捧供以聞事,分付該道監司處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尹得成,待城門開,押送本道,而待用刑,卽爲具格捧供以聞事,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寅三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事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一二直提學、軍士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沈念祖、鄭志儉、趙時偉偕入進伏。上曰,今番課試,檢校待敎,果善作矣。念祖曰,然矣。上曰,此後時帶守令,以爲製進者,各爲作軸以考,可也。念祖曰,聖敎,誠宜矣。上曰,使行,今月似當入來矣。時偉曰,然矣。念祖曰,回還使行,今已渡江,而本閣所付書冊,皆得貿來雲。其價本,分付本道道臣,使之依定式區劃以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日若得一鋤雨,則農事可得解渴矣。時偉曰,臣聞老農言,則麥事庶得免歉雲矣。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柳誼今方入直乎?時偉曰,以屢下嚴敎,方切惶悚,不得入直雲矣。上曰,頃以待下敎出直事,已有分付,而何可任自出直乎?卽爲入直事,分付。上曰,右承旨承牌乎?時偉曰,方有身病,不得仕進矣。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誠正閣。承旨、閣臣同爲入侍時,一直提學沈念祖,二直提學鄭志儉,左副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念祖等,考抄啓文臣比較試券七律行窩詩五律蜚英會詩訖,命書等第,李時秀、李魯春、李顯默皆爲三下。上曰,今番又皆同等,更當比較,五七律書題佳者甚難,一二直提學試思之。念祖等對曰,猝難思得矣。上曰,李時秀,卽月沙之後,李魯春,卽澤堂之後耶?念祖曰,然矣。上曰,然則就月沙、澤堂詩句,出題似好,兩集注書出去持來,可也。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念祖等,就兩集考閱,《澤堂集》五律,得人到月圓時一句,《月沙集》七律,得檻前晴日浴扶桑一句。上曰,兩句皆可爲題,而日月相對尤妙,以此書出,宜矣。念祖等曰,以其祖之詩爲題,而試其孫,儘是聖朝文翰之美事,世臣遭遇之大榮,臣等誠不勝欽歎矣。上曰,押韻不必拈出一字,使之各步原韻,好矣。念祖等曰,聖敎誠然矣。遂書再次比較題,五言律詩,人到月圓時,押絲時詩欺,七言律詩,檻前晴日浴扶桑,押茫蒼桑傍陽。讀奏訖。上命時秀等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李時秀、李魯春、李顯默等偕入進伏。上命念祖,示時秀等書題曰,汝等,知此詩何人所作乎?時秀等對曰,臣等未能知之矣。上曰,五律卽鍊光亭詩也,七律卽望海亭詩也。而望海亭,在山海關之南,毋論誰某題詠,以此一句義製進,可也。念祖等曰,使於何處製進乎?上曰,出往賓廳製進,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承旨與試官入侍時,直提學沈念祖、鄭志儉,左副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趙時偉,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別兼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考抄啓文臣試券。念祖等考券訖,以次書等第。時偉曰,徒流案中,多有混入於放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然則墨沫以入,經覽後頒布,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與藥房提調入侍時,提調金華鎭,行左承旨金尙集,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謂華鎭曰,箕營果如所聞乎?華鎭曰,江山甚佳麗,誠是初見,而居民不務農業,專尙興販,故生業未免蕭條矣。上曰,卿見昨下傳敎乎?華鎭曰,臣果奉覽,而嶺人必感泣矣。上曰,卿初見義州乎?華鎭曰,然矣。觀其境界,則與彼地,只隔一帶水,而至於昌城,距瀋陽不過三四里。而時値氷合,則與陸地無異,難禁往來之弊矣。上曰,卿在箕營時,有陳瘼狀啓,而尙未批下者,欲見卿面詳後處之之意。卿果有好箇矯弊耶?華鎭曰,臣巡過西邊時,所謂把守軍鎗劍,無異斬木爲兵,極甚疎虞,此是第一矯弊之端。而至於疲邑殘鎭,勢難造改,劃給數千石還穀,取耗隨改,則庶可備準。而臣之所量,果至於斯,故有所狀請矣。上曰,卿之所陳,誠甚得宜,而廟堂則以爲不然矣。華鎭曰,本道還米,有名無實,固當變通之事,而臣不可擅裁,只依例許捧,而此是朝家古例申飭之事矣。上曰,或有單代捧之事乎?華鎭曰,今無此例矣。上曰,生民休戚,專在守之如何,不可不擇除矣。華鎭曰,果然矣。上曰。尙武傳敎,西人謂之如何,華鎭曰,本道人士,未諳聖敎之本意,或有興訛之端,故臣果多般曉諭,宣布德意。而苟有人才,則朝家必爲收用,以慰遐土之心,宜矣。上曰,卿言誠是矣。華鎭曰,戶布事,已行三邑,而皆云便宜,此外諸邑,亦爲從所願定行,似甚無妨矣。上曰,弓角弊事,若依願劃給,則貢人當爲好矣。華鎭曰,貢人之無價責應,極甚可矜,在朝家,不可無變通之政矣。上曰,唐角之貿來,在北京,初無禁令,而我國之只行禁條,使不得貿來,或有可用之時,則每以私貿徵用者,亦不成說,此是變通之事矣。華鎭曰,聖敎果然矣。旣用私貿,則不必禁之矣。上曰,卿曹有何弊瘼乎,華鎭曰,庚子收租,果是近年所無,而昨年支用,僅得相當,是實莫曉其端矣。上曰,予亦以爲然矣。上曰,卿子之得除外邑,便是補外耳,華鎭曰,百里之職,爲任不輕,得除是邑,亦聖恩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尙集。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趙時偉。右副承旨鄭志儉。同副承旨金履禧坐直。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敬裕藥院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趙時偉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金履禧曰,喬桐府使,使之今日辭朝。

○備忘記,喬桐府使金海柱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志儉落點。

○傳於金履禧曰,承旨房仍。

○徐有防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鄭志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具善復,知義禁李性源、鄭民始落點。

○傳於金履禧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履禧啓曰,因兵曹啓目,今此冊寶譜略誌狀御製,奉安外奎章閣時,城外前後射隊二哨,京畿軍兵,渡甲串津,進詣江華府時,前射隊二哨,後射隊一哨,挾轝砲手二十名,本府軍兵,前期一日,各其境上待候,次次替代,而晝停所宿所,則前後射隊軍兵,相連扈衛,到境上落後時,依例除標信擧行之意,宣傳官持標信兵符下送事,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以此意,下諭於京畿監司、摠戎使、江華留守處,何如?傳曰,允。

○趙時偉,以義禁府言啓曰,禁府滯囚可悶,今日則坐齋日也。有難開坐,皆以草記議處照律,未捧供時囚,亦令明日捧供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李暾段,以新進小官,不思恪勤之道,小無嚴畏之心,申飭之下,徑歸私次,以致傳諭之遲滯,揆以紀綱,極爲可駭,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雲矣。李暾,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金履禧,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暾,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事,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暾十二代祖抽,佐翊原從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寅三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趙時偉偕入進伏。上曰,趙興鎭何當上來乎?時偉曰,今明當回程矣。上曰,凡於發兵,皆用兵符,何可膠守謬例?此後則出擧條定式,可也。時偉曰,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軍兵調發,事係重大,故雖郊外動駕時,斥候伏兵,必待標信信箭,而至於宗簿寺藝文館奉安曝曬之行,前後射隊及各項儀衛軍兵,調發外邑,只憑關文,不待兵符及標信,任意出用,雖曰襲謬之擧,實非愼重之道,自今以後,凡係軍兵調發,必待兵符標信後擧行事,永爲定式,令該曹,知委於各該道帥臣處,何如?上曰,依爲之。此事每欲下敎而未果,所奏得體,令兵曹,知委璿閣史閣所在邑及沿路邑所管各該道監兵使處,自今使之惕念遵行,更有襲謬之弊,監兵使難免重勘,以此嚴飭,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禁府滯囚可悶,堂上或帶緊務,或在呈告,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今日則坐齋日也。有難開坐,皆以草記議處,公律未捧供時囚,亦令明日捧供。上曰,禁府堂上前望,多數持來。賤臣承命出持入。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香葛湯,自今日停止。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前一直提學入侍時,前一直提學鄭民始,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謂民始曰,卿除禁府堂上,今始初拜乎?民始曰,然矣。上曰,卿見金光烈供辭乎?民始曰,臣果見之,而情狀之綻露,別無更問矣。上曰,錦伯按査時,以勿爲繹騷事,有所下敎,而其於發捕之際,易致此弊,是甚可悶矣。民始曰,道臣必當善爲矣。臣似聞海西消息,則海西儒生輩,以德相之橫罹罪辜,作爲稱冤,至有呈訴之擧雲,比諸湖儒,所犯尤重,極甚驚惋,而道伯狀啓,方上來雲矣。上曰,人心都不悅服,每有此等之事,誠甚可悶矣。有防曰,奉安行時,軍兵調發節目,當付標以入,而高陽、通津等邑,亦以標信擧行乎?上曰,此與陵行有異,以摠戎使指揮擧行,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志儉,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雷淵集》,下於內閣,閣臣其果閱覽乎?志儉曰,雖未盡見,而略綽看過矣。上曰,其文爲一代之最,而此人,自予三歲時,爲保養官,一歲中,授《孝經》及《小學》,其後受學,至於六七年之久,以此欲令芸閣,刊行其集矣。志儉曰,其文淳雅,足爲一代宗匠,果如聖敎矣。上曰,南奉朝賀,遞保養官後,朴聖源代其職,予之所得,多賴此二人之力矣。《雷淵集》序文,欲製下,原集姑置內閣,勿爲出給,可也。志儉曰,若下御製序文,則尙爲曠世之榮光矣。上曰,直閣何當上來乎?志儉曰,姑未詳聞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尙集。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趙時偉坐直。右副承旨鄭志儉。同副承旨金履禧坐直。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敬裕藥院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徐有防曰,試官與講員入侍。

○傳於趙時偉曰,次對明日來會。

○金履禧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吳載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履禧曰,坐直承旨入侍。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尹尙東落點。

○趙時偉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履禧,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大同察訪李延伋呈狀內,素患癖積,挾感重發,委頓辛苦,轉側須人,萬無差復往赴之望雲,身病旣如是危重,則不可強令赴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禧,以戶曹言啓曰,參議臣李萬育,與佐郞臣兪彥商,進詣鄕校洞於義宮奉安閣、彰義宮,依定式奉審,則鄕校洞於義宮奉安閣後面雨漏一處,薍簾十一浮,風遮草芚二浮破,彰義宮養性軒西邊遮陽二浮破,蘆簾半半浮破,日閑齋雨漏三處,八祥檻雨漏三處,南行閣雨漏二處,七相樓雨漏二處,六德齋雨漏四處,玖思齋雨漏五處,永慕堂雨漏二處,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戶曹闕內各處巡審別單,傳於金履禧曰,待擧行時堅實爲之之意,預爲嚴飭。

○金履禧,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各處墻壁垣宇,依定式發遣本曹佐郞臣金鎜,與兵曹參知臣柳誼,佐郞臣李百亨,東所衛將臣金處漢,西所衛將臣李格,南所衛將臣鄭彥衡,北所衛將臣朴慶麟,眼同看審後,有奪各處,別單書入,分付紫門監,待各處修改時擧行,亦令本曹郞廳,一體監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禧,以戶曹言啓曰,參議臣李萬育,與佐郞臣兪鉉商,工曹判書臣徐有慶,正郞臣沈禧,進詣於義本宮,依定式奉審,則啓慶軒薍簾四浮,懸索竹具風遮草芚三浮破,朝陽樓西邊春舌雨漏三處,北邊雨漏一處,北行閣雨漏三處,分付各該司,卽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尙彥澤,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時偉,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壯抄右司前哨官李永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時偉,以義禁府言啓曰,鍾城府使崔,拿囚之意,敢啓。傳曰,捧供以聞。

○趙時偉,以義禁府言啓曰,西原前營將閔致協,保寧縣監李福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義禁府言啓曰,鎭川前縣監朴仁榮,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假將趙藺璧,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趙藺璧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時偉,以義禁府言啓曰,因二所巡廳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人出身金龜老,依例移送本府事,允下矣。金龜老今方待命,卽爲拿囚,待用刑,依例隨更數決杖,何如?傳曰,保放。

○趙時偉,以義禁府言啓曰,禁軍別將李漢昌,番將具世元等,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保寧縣監李福徽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何如?判付啓,良賤辨別,何等審愼之事,而旣不能詳覈,又不卽明決,道臣査啓,若是丁寧,此而尋常處之,流弊將使良民,盡編私賤而後已。此囚,待明朝開坐,從重勘律,仍於枚擧此意,行會諸道,更以壓良還事,有登聞之擧,該守令除良,不飭之監司,烏可無罪?各別措辭嚴飭爲良如敎。又啓目,西原營將閔致協,鎭川縣監朴仁榮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議處爲白乎旀,朴仁榮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朴仁榮,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向前金召史擊錚原情云云。原情勿施,何如?判付啓,依允。刑曹啓目,粘向前盧宗直擊錚原情云云。論理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啓目,禁軍別將李漢昌,番將具世元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及宣傳官,勿爲請刑,旣有先朝受敎,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右議政李福源劄曰,伏以,臣見差太廟夏享獻官,亦旣受誓戒矣。臣之賤疾,晝固昏昏,而當夜,則殆不分咫尺,大小享事之一切自劃,已有年所,而近旣強策疲癃,出入班聯,獨於享官,輒以病辭,實有所萬萬惶恐,日昨吏郞之來問,以謹當趨進爲答矣。及參誓班,庭燎滿矚,昏花益眩,進止之際,莫辨位次,前引後推,僅僅成禮,退而思之,其不能徹夜升降,如儀薦灌也,決矣。顧臣無似,猥叨匪據,碌碌伴食,無一裨補,至於駿奔之地,亦無自效之望,焉用彼相臣之謂也?撫躬怵惕,重以悼歎。伏乞聖上,亟改臣獻官之任,仍治臣瀆撓之罪,公私幸甚。取進止。答曰,省劄具悉卿懇。纔見報府,方欲變通,劄辭又如此,所陳依施,卿須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壬寅三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抄啓文臣課講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金履禧,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近來宣傳官之傳命,全不成樣,是甚怪駭矣。有防曰,若是擧行,已成痼弊矣。命書傳敎曰,傳命,則聲不出喉間,奉命,則行不知向方,況近來武弁,頗效文士習氣,凡於擧行之際,蠅聲鶩行,不但大關紀律,亦係無限後弊,此後宣傳官輩,又有此等之習,此武將不能檢飭之故也。況於日前筵敎,何等叮嚀?此輩束濕,何憚而不爲?另加惕念事,令諸將臣知悉。試官沈念祖、鄭志儉,率講官李時秀等,入就庭,引儀唱四拜禮,試官講官,行拜禮訖。念祖等,以次陞殿。上曰,講官退出閤外,以次進講,可也。仍命開講,檢書官呼李時秀等名,進講《孟子》第四卷訖,上下詢文義,時秀對曰,云云。念祖等,以次發問文義,時秀對曰云雲。文義竝見《摛文院講義》講訖,命收栍,以次退出,至李祖承進講居不。上曰,連三次居不,罰至禁推乎?念祖曰,前者二次居不已,爲磨勘矣。上曰,先已磨勘,則難施禁推之罰,此後出擧條定式,可也。至李魯春進講。上曰,日前比較詩題,拈出《月沙》、《澤堂》兩集中,而其子孫,各居壯元,亦甚稀異矣。有防曰,在兩人,果是榮耀之事矣。講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京畿監司卽令來待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回奏曰,畿伯方出巡通津地,明日當入來雲矣。上曰,畿內列邑,都不過百里,而乍來旋往,無所不可,何待明日而來?必爲今日內來待事,另加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砭愚榭。宣傳官許參入侍時,戶曹判書金華鎭,前一直提學鄭民始,一直提學沈念祖,檢敎直閣徐鼎修,前直閣金宇鎭,檢敎待敎徐龍輔,原任待敎鄭東俊gg鄭東浚g,右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鄭志儉,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命行首宣傳官沈念祖,文兼李時秀,行許參如例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一直提學入侍時,一直提學沈念祖,左副承旨趙時偉,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今見海伯狀啓,又出此事,誠甚可悶矣。仍命念祖等進覽狀啓,時偉曰,觀其狀辭,海儒輩之下語,極甚凶慘矣。上曰,此狀啓,明日次對持入,可也。念祖曰,奉安行時祗迎節目,當改標以入乎?上曰,當以傳敎,分付於畿伯矣。念祖曰,李德懋,方在任所,別無職務,見今本閣,自多事役,使之上來,宜矣。上曰,邑務有無詳知,然後使之上來,可也。上曰,庠製何當設行乎?時偉曰,尹㬦,以時帶臺職,不爲設行,俄有呈疏到院,而仍卽退卻,問諫吏,則以時臺,設行庠製,果無前例雲矣。命書傳敎曰,庠製尙不設行雲,正言尹㬦,本職許遞,次對在明,前望單子入之。上曰,接慰使,何當下去乎?時偉曰,差倭出來後,始發程下去矣。上曰,留館爲幾日乎?時偉曰,留至四十日,而先行宴饗禮。又行上船宴後,始爲還來,而留館時支供米,爲五十石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尙集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趙時偉式暇。右副承旨鄭志儉。同副承旨奇彥鼎。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敬裕藥院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來初一日,輪對,取稟,傳於徐有防曰,爲之。

○傳於徐有防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奇彥鼎落點。

○金尙集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奇彥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履禧、李柱國單付。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命植進,參判鄭一祥進,參議未差,行左承旨金尙集進。以金載瓚爲副校理,尹㬦爲修撰,洪秀輔爲戶曹參判,金文淳爲奉常提調,李身晦爲宗簿正,金載瓚爲中學校授,朴彝源爲崇陵參奉,柳儞爲大同察訪,姜彝正爲南學校授。

○兵批,判書李性源病,參判蔡弘履病,參議李東馨差祭,參知柳誼入直進,右承旨徐有防進,無政事。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東善爲宣傳官。

○徐有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尙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姜彝正,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㬦。

○傳於徐有防曰,宣傳官試講,今日爲之。

○傳於徐有防曰,京畿監司李亨逵,卽爲記過待令。

○傳於鄭志儉曰,沁都奉安行,射隊軍兵調發一款,有下詢事,聞畿伯,巡到富平地,昨朝有入侍之命,仍令當日內來待,則今已經宿。尙無動靜,師律所在,固已萬萬駭然,續聞畿伯,聞來待之命,追到金浦云云。可謂罪上添罪,該監司當爲處分,而該房之不能分明促飭,難免不職之責,軍士房承旨趙時偉爲先禁推。

○左承旨金尙集啓曰,左副承旨趙時偉,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分揀。

○傳於徐有防曰,時囚罪人趙時偉,分揀放送。

○傳於徐有防曰,職非二品,則違牌而不爲納牌,有關紀綱,況堂上、堂下侍從牌不進,例捧罷職傳旨,則傳旨雖未啓下,方在坐罷未勘之中,而晏然考試,尤極儱侗,尹㬦拿問嚴處,聞已設場考試雲,多士空還之弊,不可不念,傳旨待畢試捧入。

○傳於徐有防曰,觀於尹㬦事,而近來三品官之凡於召牌,在家不進,可以推知,豈有如許紀綱,此後復有此等之弊,犯者難免重律,以此俾各知悉。持牌院隷,亦自本院,時時考察驗問,隨現付刑曹,嚴刑懲治,若是申飭之後,或有現發之事,不飭之承旨、注書,亦當各別勘斷,惕念擧行。

○傳於徐有防曰,今已夜深,而尹㬦之忽到闕外,以罷場入來之意,請自政院微稟,此何擧措乎?纔令踏下於罷職傳旨,旋有拿問處之之敎,而傳旨,則仍令待畢試捧入,蓋念多士罷場空還之弊也,奈之何不考券不就理,來待闕外,煩聒不已乎?事之駭然,莫甚於此,東學敎授尹㬦拿問時,以此意添問目取招,庠製之越等,殊甚可悶,學校授前望單子入之,使之待明朝肅謝,學製,仍令限內設場擧行。

○金尙集,以刑曹言啓曰,依傳敎,京畿監營裨將營吏等發差捉來,昨日該監司,當日內入侍命下之後,趁不入來委折,嚴加査問,則最初聽傳敎營吏牟繼宗招內,昨日有本道監司當日入來之命,故渠則卽爲騎發往告於巡到所云,再次待令營吏盧仁植招內,爲聽政院分付入來,則前此都事陪行營吏朴龍壽,因都事應講事入來,已以明日必巡入來之意,告於政院,自政院微稟雲,故果以此意,言於留營裨將及營吏,使之告目雲,留營裨將張學賢,營吏李震熳等招內,初因傳敎,騎撥馳告後,因盧仁植之言,以明日入來事,自政院微稟之意,果爲告目雲矣。陪行營吏方之厚招內,昨日未末,到富平界,則營吏牟繼宗,來傳當日內入來傳敎,故監司直欲發行上京之時,追到留營裨將營吏告目內,自政院,旣以明日畢巡入來,已爲微稟雲,故果不發行,而章陵旣在咫尺,故奉審後因爲離發入來,而如是之際,自爾遲滯雲矣,敢啓。傳曰,此輩所供,萬萬不成說,初以明日畢巡入來營吏有所推託雲,故更令政院,嚴飭營吏處,毋敢以明日畢巡爲說,使之當日來待爲敎,則明日畢巡之說,當日來待之敎,自有先後特敎,嚴問之下,焉敢變幻事實,粧撰納招乎?卿則雖不知本事,政院豈不捧入?捧納承(承))旨推考,各人等處,更爲嚴問取招,入侍以奏,仍竝各別嚴囚,以待處分。所謂營吏之昨今擧行,萬萬無形,無論留營及隨行,盡數囚禁後當日所呈囚徒中,卽爲添書,修送該房,以爲入啓之地。

○徐有防,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高賢喆,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分揀放送。

○禁府照目,保寧縣監李福徽矣,判付內良賤判別,何等審愼之事,而旣不能祥覈,又不卽明決。道臣査啓,若是丁寧,此而尋常處之,流弊將使良民,盡編私賤而後已,從重勘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壬寅三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徐命善,右議政李福源,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行戶曹判書金華鎭,行吏曹判書李命植,右參贊鄭尙淳,工曹判書徐有慶,兵曹判書李性源,禮曹判書金魯鎭,行副司直鄭民始,刑曹判書徐有隣,漢城判尹鄭昌聖,咸春君李昌運,刑曹參判李柱國,行副司直李敬懋,吏曹參判鄭一祥,修撰李顯模,右承旨徐有防,假注書趙衍德,事變假注書李敬裕,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有防曰,東學敎授尹㬦,今日以肅謝入來,而姑未付軍職,故不得肅謝矣。命書榻敎曰,學敎授尹㬦,口傳付軍職。命善等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左相之病。尙未得差,故不得入來,欲呈箚子,而數日之內,再次煩瀆,亦涉惶悚,不敢爲之雲矣。福源曰,臣於享事,豈敢言勞,而病實難強,不得已陳懇,而私心,則極惶悚矣。命善曰,右相之病,尤以殿陛陞降爲難矣。上曰,然矣。左相gg右相g,代以他大臣,付標事,承旨分付該曹,可也。上曰,海西事,卿等聞之否?誠可怪矣。命善曰,臣等雖未見狀啓,昨見海伯書而略聞之,果萬萬驚駭矣。上曰,此與湖西事,較之,何如?命善曰,湖儒輩發通伸救,亦云凶慝,而至於海西事,作文告由,遣辭陰慘,比湖獄,關係尤爲不輕矣。上曰,蔡光鼎,似是鄕班矣。命善曰,似然矣。上曰,祭文謄出者,尤有未詳,見其原本,則尤得其事狀矣。命善曰,然矣。命有防讀奏海伯狀啓訖。又命讀蔡光鼎呈單。上曰,反害夫子之說,指意何在?命善曰,申亨夏與尹任鼎,似是同門生,而任鼎,削去德相名,故有此反害之說矣。上曰,所謂夫子,指何也?命善曰,德相,曾經影堂堂長,故有是說矣。上曰,運値陽九云云,極甚怪駭矣。命善曰,果然矣。人心之陷溺,一至於此,底定無期,誠可悶矣。福源曰,任鼎之捉納亨夏,亦不無可疑者矣。上曰,此或渠輩相鬨,有此現發之事矣。上曰,何以處之,則爲好也?命善曰,湖西事,不以道臣按査,差遣審覈使,則今番,亦當有按覈之行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俄與領相,已有酬酢,而當依湖西例,差送審覈使,宜矣。命善曰,然則以擧條擧行乎?上曰,以傳敎爲之,可也。命善曰,按覈之任,實難其人,承旨金履禧,人甚剛明,可合此任矣。上曰,予意亦然,以是差遣,果好矣。命書榻敎曰,同副承旨金履禧許遞,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又命書榻敎曰,前承旨金履禧,黃海道審覈使差下牌招入侍。上曰,今番按査,別無難覈之端矣。命善曰,根因只在於尹任鼎,似無廣拖之慮矣。福源曰,祭文謄出中見漏處,宜有可問者矣。上曰,以此以彼,事甚不幸,誠可悶矣。命奏事,命善曰,今日奏事,只有回啓一張矣。命善曰,頃因慶尙監司趙時俊上疏,所陳多大浦倭船瞭望之弊,通計知世等四浦改定瞭望境界便否,問於該水使處,論理啓聞之意,覆奏,分付矣。卽見慶尙監司趙時俊狀啓,則以爲,統制使具明謙,左水使具敍五,俱以多大之獨自候望,爲莫大之弊,今若使多大,瞭望天城、加德所漂之船,天城、加德,瞭望知世、玉浦、助羅所漂之船,知世、玉浦、助羅,瞭望彌助項所漂之船,倭船之同時出來,分漂於天城、加德、知世、玉浦、助羅者,自多大一體看瞭,分漂於知世、玉浦、助羅、彌助項者,自天城、加德,亦爲看瞭,雖於定界之外,踰越水旨,過去其前者,報其形止於該營,則邊情可無疎虞之慮,瞭探亦免差失之患雲,其所論列,與臣賤見無異,令廟堂稟處爲請矣。定界分瞭,不但除弊於一鎭,隨望輒報,亦可取便於諸浦,道帥臣之意,旣皆歸一,依狀請施行,仍令道臣,往復帥臣,成節目詳立科條,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訟官將任,俱是劇務,一時竝帶,自多相妨,刑曹參判李柱國,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御營大將李柱國,旣遞本職,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備局謄錄》抄出事,諸堂曾已始役,旋因纂輯,仍爲中撤矣。纂修之役,今已告訖,更令抄出,好矣。上曰,當初分掌之諸堂,復續前役,從速抄出,可也。有隣曰,臣等更當抄出,而若論事役,則極甚浩大,有難從近畢役矣。上曰,抄出,則卷數當至幾何?有隣曰,元數殆近百卷,雖或抄出,似不下數十卷矣。命善曰,當不下十卷矣。上曰,從近申飭抄出,可也。上曰,今日備堂,誰不入來?命善曰,趙㻐近不行公,徐有寧、金文淳,方有實病,蔡弘履似有故矣。命善曰,在前,則參筵備堂,雖非職掌所管,亦多有奏事之人,一經賓對,擧條或至數十度,近來則奏事之備堂,絶無而僅有,不但筵席之間,寂寥無味而已。多置備堂,所以博採訏謨,而空出空入,殊甚無謂,此後則雖於職掌之外,必使之隨其意見,論難商確,以復盛世之舊規,何如?上曰,所奏,好矣。另加申飭,可也。出擧條命備堂奏事,善復曰,宣傳官廳先生案拔去事,卽前古所無之事,毋論瑕累有無,地處高下,一書先生案後,私自書拔,大關後弊矣。其委折,問在京人,則果無是事雲,而欲問在外人,則當發簡,而似涉太煩矣。上曰,此必是齊會時所爲之事矣。柱國曰,此非齊會時事,只一人擅行之擧矣。上曰,見拔者,多至十五人,此不成說矣。使之自首,期於査得,可也。善復曰,如是而若未査得,則在國體,實有損傷之慮矣。上曰,卿言亦然矣。命善曰,使之嚴査,則豈無可得之理乎?善復曰,廳規會坐三人,然後始乃考閱矣。上曰,薦記猶不當若是,況先生案乎?或謂洪龍秀後,有此書拔者,亦不成說矣。敬懋曰,臣聞申應周言,則庚子年前,未有此事雲矣。上曰,予於庚辰年前,已見其拔字矣。此路一開,後弊難防,其爲可疑之人,將臣必爲査得,可也。命善曰,論其所爲,極涉怪駭,此而置之,後弊莫懲,卽令査得其人,誠好矣。善復曰,臣聞見拔之人,聞昨下傳敎,擧皆感泣雲矣。上曰,卿等出去時,直往宣傳官廳,以爲釐正,可也。善復曰,案中拔字,盡爲刀擦抹去乎?上曰,可矣。華鎭曰,頃因守禦使所啓,糧餉廳屯田之在廣州者,劃給本州事,有相議停當後稟處之敎,而餉廳屯稅,自是親兵接濟之需,則爲外營賞試而移給者,不但事面之如何,曾於癸丑年間,亦因宮房相換之請,以一切防塞,筵稟定奪矣。今此移屬他營,尤非可論,而亦關後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善曰,數百包收稅,在餉廳,雖不足有無,而今若開路於南漢,則他處移劃之請,必將紛紜而起,後弊恐不可不慮矣。上曰,守禦使之意,何如?民始曰,在本廳,雖甚緊關,而戶判旣如是防塞,則亦難強求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湖西大同米三月內上納,每爲近萬石,而今年則尙無一船之來泊者,來頭遲滯之弊,將不知至於何時,雖未諳事故之如何,而殊極怪駭,該道道臣推考,各別催督上送之意申飭,湖南裝載之限,亦在於三月望前,而裝發狀,無一邑來到者,亦甚稽忽,一體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向日臺臣,請罷贖錢,而今若革罷,則刑漢兩司朔下,實無區處之道矣。上曰,存罷間其弊,何如?民始曰,罷其外方贖錢,以戶料兵布移劃,則吏隷料布,可以接濟,而至於堂郞丘價,無歸屬處,而此非朝家所知矣。上曰,堂郞之閱月供職,多費勤勞,足可軫念處,而今此丘價之革罷,事面亦涉如何矣?命善曰,聖敎果然矣。民始曰,外方贖錢,自昨年付之本曹,而外方多不上送,故本曹支用,每患不足矣。上曰,律官本屬刑曹,另飭律官,則各邑,似必趁期上送矣。有隣曰,臣亦屢按藩任,而猶未知支用之若是艱乏,不得上送,到今催促,誠甚瞿然矣。贖錢名色,人或謂之如何?曾有贖租名色,其來已久,料布變通之後,租便爲錢,雖以全羅道觀之。尙有卄餘石名色矣。民始曰,贖錢若罷,則復設贖租,恐合宜矣。上曰,然則贖錢,便是贖租,而不爲上送者,是何故也?民始曰,贖租當初屬之賑穀,還分會錄矣。自乙未年罷租作錢之後,各道謂以兩司朔下之物,全不上送矣。上曰,雖若干,初不送之乎?有隣曰,果有全不上送處矣。上曰,此後以公家文字現露者懲gg徵g納,則無妨矣。民始曰,杖則果知其有贖,而至於定配,安知其收贖與否,而以公文督納乎?刑曹每以獨當贖錢之督捧,輒有稱冤,與京兆,分道收捧,宜矣。上曰,前刑判,亦言所見,可也。性源曰,刑曹之稱冤,不是異事矣。若以分道收捧,則恐合宜矣。民始曰,懸房贖,亦有兩司分捧之例,依此爲之,好矣。上曰,各道贖錢之上納,似有定數矣。民始曰,兩南,則各爲四百兩,而外此諸道,或二百兩或一百兩,各有分等,以充二千兩之數矣。命善曰,分道徵捧,則似無拒納之弊矣。上曰,然則依舊遵行,可也。民始曰,向因前掌令李澤徵所啓,刑漢兩司吏隷料布變通及各道贖錢革罷事,與該曹堂上,往復稟處事,命下矣。各道贖錢,當初罷作租之法,而使之上送,則此與創出無例之事,別立不正名色有異,似不必革罷,且革罷贖錢,則他無區劃充補之道,而兩司事,多有掣礙難便之端,姑爲依前擧行,而贖錢則分屬於兩司,使之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刑、漢兩司吏隷料布,均廳堂上,旣以仍舊貫擧行定奪,則支用不足之數,專靠於諸道贖錢,而定式行會,今爲八年,有全不上送之道,雖或上送,亦甚零星,外藩之擧行朝令,如是稽忽,揆以事體,極涉未安。蓋此贖錢,其本卽贖租,而料布變通之後,以錢代送,則初非不正名色,此後則一依分排數爻,必於四季朔逐等上送,毋敢違越之意,出擧條嚴飭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陰城前縣監呂龜周,旣已勘律,則捧賂衙客金尙咸,所當考律勘處,而但尙咸捧供啓目判付,有原文案移送金吾之命,無依允之命,故臣曹不敢擅便,敢此仰達矣。上曰,厥漢告律勘處,可也。出擧條有隣曰,三陟府殺獄罪人千萬伊事,待回牒覆奏,何如?上曰,可矣。柱國曰,騎士今有十餘窠,而無有薦出身,故不得充定,是甚可悶矣。上曰,近來罕設科試,故似無應薦而然矣。命善曰,似然矣。柱國曰,騎士自是中人窠,而常漢不得差出,故尤難矣。上曰,騎士之數,爲五十人,而多用疏蕩之政爲好,京居常漢,雖難爲之,外方人不可防塞矣。命善曰,聖敎誠好矣。上曰,近無願薦人,故若是難得矣。性源曰,果然矣。昨冬都政時,守門將四窠,屬之騎士,二窠,各屬西北人矣。伊後騎士輩,謂以全不屬渠輩,移付西北人,以爲稱冤雲矣。上曰,渠輩之稱冤,極涉過甚矣。此非緊急之政,貯窠充補,可也。命善曰,聖敎,宜矣。上曰,畿伯往於何處,而尙無動靜也?有防曰,聞各陵奉審,猶有未畢處,故姑未入來雲矣。上曰,畿伯巡行之拖至四月,事甚可怪矣。向聞監司,還營後屢日休息,復爲發巡雲,必是因此而有此稽滯之弊矣。命善曰,畿伯事,誠甚可怪矣。上曰,昨日使之來待者,蓋以今番奉安行,爲軫民弊,射隊等節,將欲面喩而除減矣。昨今屢飭,迄無消息,是甚可怪矣。命善曰,奉安行,與使行回還,時適相値,驛馬太不足,故黃海道驛馬,畿伯報請仍把,而臣不許之矣。上曰,不必至他道馬仍把之境矣。命善曰,雖曰相値於使行雲,而不必至此矣。上曰,畿伯之不入來委折,史官知來。敬裕承命出,回奏曰。尙未及入來雲矣。有防曰,昨朝,有畿伯今日入侍之命,則旣在百里之內,固當趁未暮來待,而終日催促,了無動靜,已涉怪訝,而假令居在稍遠之地,若能達宵馳歸,則豈有未及今早之理乎?日又向晏,屢勤飭敎,而迄無消息,事體萬萬未安。京畿監司李亨逵,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使臣何當入來?命善曰,來初三四日間,當入來矣。上曰,渡江在於何日?命善曰,今二十一日渡江,而計其程道,當於初三四日間入來矣。上曰,書狀加資,果善爲矣。命善曰,然矣。論其爲人,極甚淳謹,渠亦屢蒙天恩,似當竭力圖報矣。上曰,大內春奉審,當以此月內擧行矣。華鎭曰,大內奉審,每以四季朔爲之,而有內侍府先啓手本,然後方可擧行矣。上曰,待下敎爲之,可也。上曰,審覈使入侍事,分付。敬裕承命出,與金履禧偕入進伏。上曰,此與湖獄有異,觀此狀啓,可知其委折,爾其出意見詳覈以聞,而勿爲蔓延,査得首倡人,嚴處,可也。履禧曰,若一向平問,則有難嚴査矣。上曰,初則施威,而若有別般情節,則狀聞,可也。命善曰,査得情狀,卽爲這這馳聞,宜矣。命履禧先退。上曰,金履禧爲人,見甚精詳,曾在安州,治績,果何如?華鎭曰,爲政頗安詳,故吏民俱便雲矣。上曰,吏民倶便,似不如吏憚而民懷矣。華鎭曰,觀其爲政,爲民之誠,尤切矣。命善曰,臺諫近來,連不參次對,是可怪矣。上曰,此亦不成事體矣。命善曰,近來賓對,臺諫連不進參,揆以事體,誠甚未安。兩司諸臺,一竝從重推考,此後則各別申飭,使之備員進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模所懷,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向來湖獄事。尙何言哉?嘯聚徒黨,營護亂逆,實是前古所無之事,而曾未幾何?又有此海西之變怪,人心之陷溺,義理之晦塞,一至於此,憤惋之極,不勝髮豎膽掉,此莫非朝家之前後懲討,失之太寬,德相、煥億輩,曲加容貸,使之晏然自在,故亂逆之徒,無所懲畏,又有如此之變,今若不大加嚴討,則怪鬼之輩,將接跡而起,天下寧有是耶?德相、煥億等,亟允三司之請,而以向來湖獄事言之,事面獄情,果何如,而付之一按,使未免疎忽,今此海西事,比諸湖獄,尤極叵測,臣謂海西罪人申亨夏等,俱格式拿致王府,待用刑,嚴加究覈,快施當律焉。上曰,一行缺又所懷館官不備,闕直已許多日,經筵、進講、齋日之外,連以不備頉稟者,誠極未安。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仰請變通之例,敢此仰達矣。上曰,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可也。命次對諸臣先退。上曰,守禦使,刑曹判書更爲進前。上曰,今番奉安行,窮春民弊,不可不念,射隊等節,方欲除減,至於驛馬,亦不當加數入把矣。民始曰,聖敎專以省弊,屢下飭敎,故本閣,當仰體奉行,而聞其所把驛馬人夫,數亦不多,而至於大旗幟,亦不可除減矣。命書傳敎曰,沁都奉安之行,事面雖係重大,見今農政方殷,此時多發軍丁,殊極可悶,彩輿前後射隊,沿路畿邑軍兵,今番竝姑除之,儀衛之可以省略者,自本閣量宜減數,以除民弊。上曰,畿伯事,亦關紀律,當問其委折,隨往營吏及留營營吏,竝令捉囚,裨將亦一體捉致,嚴査以聞後,草記,可也。有隣曰,臣見差祭官,恐不可趁衙開坐,當於直房擧行矣。上曰,旣已開坐,則祭官自當付標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八日午時,上詣春塘臺。宣傳官試講入侍時,訓鍊大將具善復,兵曹判書李性源,守禦使鄭民始,檢校直閣徐鼎修,檢校待敎徐龍輔,左承旨徐有防,右副承旨鄭志儉,記事官李祖承,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陞座,宣傳官沈念祖等,以次應講訖。上曰,騎芻,則置之,只以馬上技,中月刀雙劍爲之事,分付。性源曰,今日親臨試講時,應講宣傳官之或呼不,或擅離者,極涉駭然,朴孝晉、李星會、李身敬,一竝拿處,何如?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命書榻敎曰,行首宣傳官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上曰,畿伯事,誠甚怪駭矣。旣有入侍之命,則今已經宿。尙無動靜,是何故也?有防曰,因營吏之誤傳,轉發章陵奉審之行雲,而今日,則似可入來矣。上曰,甚可駭然,卽爲記過待令。上曰,一直提學,今將有奉命之行矣。其代,以檢校直提學望書入,而待敎減下,代以檢校直閣望,亦爲書入。志儉曰,然則檢校直閣,爲二人矣。上曰,原任待敎,或帶外任,或已減下,則以直閣望書入,勢不可已也。此後如有如此之時,以此爲例,可也。志儉曰,此雖節目之事,旣承筵敎,以筵說謄諸日記乎?上曰,唯。念祖曰,今番譜冊奉安時,前後射隊一節,旣有爲民弊除減之命,非但兵曹行關,亦於本閣,已爲行會江都及列邑矣。上曰,善爲之矣。命書傳敎曰,爲慮民弊,甲串津渡涉時,前後射隊軍兵,今番竝令勿爲調發矣。今聞通津軍兵調發一款,聽鎭撫使節制雲,卿其依此知悉。甲串以東,沿路各邑所發軍兵,一竝除之,以紓民弊。上曰,李近胄之呼不,事異朴孝晉輩,不可無處分矣。性源曰,然矣。命書傳敎曰,試講時,呼不宣傳官李近胄汰去,其代,令該曹口傳擇差。命京畿監司李亨逵拿入,上曰,雖在巡路,旣有入侍之命,則固當不竢駕矣。已至經宿,在數十里之地,終不待令,果何事也?亨逵對曰,誤聞裨校之言,犯此死罪,無辭可達矣。上曰,師律所在,固當處分,而遞易可㦖,故姑爲參酌,此後益加修職,以補舊愆,而若有疵弊,則當嚴加處分,以此知悉。命拿出。命書傳敎曰,畿伯事,不但大關師律,寧有如許藩臣之體?論以國綱,合施重譴,而昨日召命,意在軫恤民弊,則到今遞易,不無反貽民弊之嫌,雖失於太寬,民事爲重,姑從末減之末減,京畿監司李亨逵爲先越捧gg越俸g十等。書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編輯]

行都承旨嚴璹藥院直。行左承旨金尙集。右承旨趙時偉坐直。左副承旨金宇鎭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志儉內閣進。同副承旨奇彥鼎坐直。注書趙興鎭奉命在外李祖承。假注書趙衍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敬裕藥院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金尙集曰,右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金尙集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副校理姜彝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時偉曰,似欲一伸廉隅,本職許遞,口傳付軍職,學製限內設行。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姜彝正。

○傳於趙時偉曰,學校授望,掩置不奏,中官鄭國元,令該府處之。

○東學校授前望單子入之。洪文泳落點。

○傳於奇彥鼎曰,洪文泳敍用,使之肅拜。

○奇彥鼎啓曰,洪文泳敍用,使之肅拜事,命下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文泳,副司直沈念祖單付。

○以博川郡守李漢佐令該府處之傳旨,傳於金宇鎭曰,待該郡失火民人畢奠接,令道臣更爲狀聞後,使之捧傳旨,則奠接當遠,而只憑下諭,祗受狀啓,忽捧傳旨,入啓該房事,極爲駭然。當該承旨,捧現告以入,此傳旨姑爲勿施,待道臣狀聞捧入。

○趙時偉啓曰,卽者雩祀壇獻官尹塾,言送於本院,以爲今日敬奉香祝,來到壇所,啓視香盒,則六位之香,當爲六封,而只是五封,受來時不審之罪,今方惶恐俟勘,而莫重香封,不可闕一,何以爲之雲,當位香封,方使香室入直官員陪進,而祭享事體,何等重大,香封之闕漏,萬萬驚該gg駭g。臣職在該房,傳香之際,不能照察之失,臣亦惶恐待罪,而香室守僕,方自本院,從重科治,當該香室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聞封香之規,香室官,與獻官對坐,封緘云云。香室當該官員,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以爲考律嚴繩之地,獻官亦不可無罪,罷職不敍。事過後捧傳旨,該守僕出付刑曹,照律重治後,草記,爾則前例雖曰,傳香於旣封之後,故不知封內事之如何雲,而常時若能檢飭,安有是弊?且於院事,近來懈忽莫甚,傳命則忘漏,奏事則後時,此等處生疣,眞所謂莫知爲而然也。與監封之獻官,罪或有輕重之別,而兩罪俱發,則豈可減等處分?爾亦罷職不敍,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口傳政事,以許𣷯爲宣傳官。

○傳於金尙集曰,前濟州牧使李養鼎,使之來待。

○傳於金尙集曰,同副承旨,與前濟州牧使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宇鎭落點。

○以刑曹都囚徒,傳於金尙集曰,奴三福、李熙采,奴二福保放。

○奇彥鼎,以戶曹言啓曰,因定州居童蒙金淵瑞擊錚原情後,本曹草記判付內,令新道伯多岐査實,具由報來後,更爲草記事,據差人輩幻弄委折,各別査實,星火回移之意,發關該道矣。今到査關內,以爲定州所在二十四筒,庚子年定稅一半租一千五百五十六石九升,每石錢一兩五錢式,二千三百三十四兩九分,辛丑年分半打作十筒稅租六十六石四斗,每石錢二兩六錢,五筒稅租六十三石一斗七升,每石錢二兩四錢四分,七筒稅租一百三十六石九斗,每石錢二兩一錢九分,二筒稅租三百十六石三斗五升,每石錢二兩二錢三分,合一千三百三十兩六錢八分,宣川四筒,庚子稅租六十一石四斗六升,每石錢一兩五錢式,九十二兩九錢六分,辛丑則各筒,以水沈被災,只捧十四兩錢,博川六筒,庚子稅租二百九十三石六斗五合,每石錢一兩五錢式,四百四十兩一錢一分,辛丑稅租一百七十五石七斗一升,稷六石,租每石錢或二兩三錢,或一兩五錢,稷每石錢一兩二錢五分式,三百八十七兩四分,收給差人,文書明白。三邑堤堰,合三十四筒,而打量都數,爲九百六十五石十斗二升落內,五百九十六石五斗八升落,以貯水江落覆沙等各樣頉除,辛丑陳還起竝實起畓,爲三百六十九石三斗四升落,而庚子收稅作錢,爲二千八百六十七兩二錢七分,辛丑收稅作錢,爲一千七百三十二兩四錢一分,則淵瑞所謂七百石落萬餘兩收稅等說,節節虛謊,至於新筒松之筒,自是堤堰,俱非民畓,來歷分明,則敢稱民畓,誣罔天聽,尤爲痛駭,而渠以童騃,受人指嗾,年旣未滿,法當參恕,淵瑞招中,渠父同事人安州居金成郁,指嗾擊錚,明白直告,所謂金成郁,昨冬旣以隨從,倖免發配,則不悛舊習,慫慂淵瑞之狀,極其狡惡,期於捉得,嚴處計料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義禁府都囚徒,傳於金宇鎭曰,李恆林保放。

○奇彥鼎,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恆林,保放事,命下矣。依下敎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鎭,以刑曹言啓曰,鄭國良子上言措語,更爲査考草記事,命下矣。取考甲午五月啓下本曹全羅監司啓本,則刑曹啓下關內,南部太平坊居童蒙鄭興孫上言內,去己丑年,矣父國良,以船主,裝載長興稅穀,到大洋致敗,定配於黑山島,而矣祖母,年今八十,只有獨子,赴配之後,仍成疾病,放送矣父,以矣身代配雲,而粘連啓下曹啓目內,以爲其父國良,以船主,稅船致敗,罪在不輕,而編配六年,屢經大霈,且有老母,年今八十雲,當此疎釋之日,宜有參恕之道,分揀放送,何如?啓,蒙允行會事,據罪人鄭國良,分付配所官,卽爲放送雲矣,敢啓。傳曰,放送當否,參考稟處。

○奇彥鼎,以刑曹言啓曰,香室當該守僕,照律重治後,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祭享條》有曰,若大祀牲牢玉帛稷黍之屬,一座全缺者,杖一百,中祀有犯者罪同,守僕金大根,以此律傍擬,杖一百照律,待用刑決杖懲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寅三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檢校直提學入侍時,直提學鄭民始,右副承旨鄭志儉,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奉安行時,所把驛馬,調發於黃海道雲,是何故也?民始曰,多入於陪行馬,故果有此弊雲矣。上曰,今此儀節,專尙省弊,而有此調發他道之擧,事甚可怪矣。民始曰,聖敎至此,凡節從略爲之,宜矣。上曰,路文,何以臨時發送也?民始曰,路文雖或遲滯,其他凡節,已令擧行矣。上曰,冊寶一部,當奉安於沁都,而後日或有上來之事,若無付標,則易致混錯,書諸冊寶外封後,亦書閣臣名,以爲標準,可也。民始曰,其在重事體之道,聖敎至當矣。上曰,冊寶當出送本閣,卽爲付標,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防,記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鳳顯,別兼春秋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檢校直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閣徐鼎修,偕入進伏訖。上曰,冊寶奉安日字,在初二日,則初一日可以發行耶?鼎修曰,然矣。上曰,一直提學下去後,自多擧行之事,初旬間可以還來矣。直閣則旣無所事,先爲上來無妨耶?有防曰,初五六日間,似當回還矣。上曰,一直學,行將奉命在外,所帶宣傳官之任,不可仍置矣。命書榻敎曰,行首宣傳官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三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前濟州牧使入侍時,同副承旨奇彥鼎,假注書趙衍德,記注官金鳳顯,別兼春秋李集斗,前牧使李養鼎,以次進伏訖。上曰,前濟州牧使進前。養鼎進伏。上曰,昨年差送之時,適患乏人,且念以曾經經筵以上差送,卽朝體苟艱,不得已落點,而深以爲慮,無事往來,殊可喜也。養鼎曰,區區報效之道,惟在於筋力奔走,況受命於島邑有事之時,惟恐僨事而獲罪,不敢念及於死生,而王靈攸曁,聖恩所被,去來俱得無事,區區惶感,不知所達矣。上曰,島中山川如何?養鼎曰,御史別單,已有詳陳,而大體濟州,古稱瀛洲,人或謂之神仙窟宅,而土石俱黑,山川麤惡,不知其爲佳山好水,況土地瘠薄,人民貧窶,生業甚蕭然矣。上曰,諸罪人防守之道近,果何如?養鼎曰,今番按査以後,諸罪人大加懲畏,且以聖上好生之德,渠輩罪宜誅戮,而生出獄門,莫不感祝,而按査雖已畢。臣之在任時,不敢弛心,定四鄰輪守操切,連加廉察,則姑無出入與外人相通之患矣。上曰,民弊,雖於御史書啓,略干釐革,而尙有未盡祛者,隨所見仰達,可也。養鼎曰,臣與御史,首尾五朔,採取民弊,相對講究,數十餘條,俱是目前切緊之弊,而皆蒙允兪,俱盡釐革,別無可以更爲煩達者矣。上曰,守臣官長,若能遵守,數三十年,庶或更無疾苦乎?養鼎曰,釐革非難,遵守甚難,若能遵守,似有實效矣。島民許多疾苦,今幾釐革,而第驅馬之役,爲島中第一痼弊,山馬場間墻,若皆撤毀,則其弊又當如前,此甚可悶矣。上曰,御史與牧使之意見,至於馬場事,則各異乎?養鼎曰,御史再次往見,臣亦詳審形便,而御史則以爲,漢挐山上遊養之馬,驅而納之於間墻之內,故馬不蕃殖,爲順馬性,欲撤間墻,而臣意則間墻之內,長廣爲百里,多有水草,且旣通針墻,則上下山路,亦不阻隔,山上舊遊之馬,方可隨處往來,更無拘縶之患矣。臣於歸時,旣聞民情之矜悶,故有此陳達矣。上曰,間墻已撤毀耶?養鼎曰,針墻則已撤,鹿山墻上墻,姑不撤毀,而新牧使,因朝令,方出見狀聞,以爲存撤之地,而御史旣陳其可撤,故新牧使,不得立異雲矣。上曰,濟州器具,何如?養鼎曰,軍制甚壯,島民之免於軍額者甚少,吏奴亦數多,外面器具,不可謂之全無,而官廩甚薄,着手無地,故在前長官之牟利剝割之弊,出於不得已雲矣。至於軍器,則充溢庫舍,臣亦未盡看閱,而多有寶劍與火具之異常者,統營與各道兵水閫所無者,甚多矣。上曰,何其多也,而有何異常也?養鼎曰,俱是倭戰船所獲及流來別備雲矣。上曰,島中人物,亦或有可用者雲,然否?養鼎曰,島俗貴武而賤文,文士絶少,而今番御史別薦四五人,俱是島中翹楚矣。上曰,月前武兼復職者上來耶?養鼎曰,復職者卽文祥富,而有八十餘歲老父,不得離捨,故自本州,以不得上去,報於該曹,而別薦中一人,今方上來矣。上曰,其人亦如何?養鼎曰,身手甚好,爲人亦勤幹矣。上曰,其名誰也?養鼎曰,洪受寬矣。上曰,濟州之人,何不求仕?養鼎曰,越海甚難,與陸地有異,一番受由下去,則更無限內上來之勢,故只知本州鎭將軍任之爲貴,不知仕宦之榮矣。上曰,今番文科之人,果是實才耶?養鼎曰,收券不過三十餘張,可知業文者之甚少,而壯元金墉者,遊學京洛,稍解文字,之次邊景佑,亦稱其中之實才,之次康聖翊,居在旌義,而亦有文名雲矣。上曰,內移之報,何日得聞乎?養鼎曰,除拜在於十二月初五日,而同月卄五日,始伏承傳敎矣。上曰,二十日之間,能聞京報,濟州亦云不遠矣。養鼎曰,若或卽遇順風,十日之內,亦聞京報,而若不得順風,則數三朔亦不免阻絶矣。上曰,果是絶域也。李羽晉亦上來耶?養鼎曰,羽晉之登船,先於臣一日,故日昨已入城矣。上曰,聞有老親,故特命內移矣。養鼎曰,羽晉內移之命,追到於臣承命數日之後,而以聖念及於老母,對臣感泣攢祝矣。上曰,牧使宿於何地而入來乎?養鼎曰,昨自振威,離發抵宿鷺梁,今朝入來納符矣。上曰,大靜縣監居中後,爲治稍勝耶?養鼎曰,臣交龜之後,不知守令之治否,但聞自歲後無病,而不勤於邑事雲矣。仍命先退,養鼎退出。上謂彥鼎曰,承旨初登筵席乎?彥鼎曰,然矣。上曰,登科在於何年乎?彥鼎曰,登癸未增廣矣。上曰,年今幾何?彥鼎曰,六十七歲矣。上曰,昨年加資者,果是承旨之兄乎?彥鼎曰,然矣。上曰,居在何邑乎?彥鼎曰,在於光州矣。上曰,遐土文臣,罕有陞資,而今此下批,蓋亦有意矣。彥鼎曰,猥蒙天恩,不勝感泣矣。上曰,雨澤慳祕,承旨上來時,湖南農事,果何如?彥鼎曰,望間果得一犂雨,而兩麥有登熟之望,播種太不足矣。上曰,沿路農刑,亦何如?彥鼎曰,京畿似不及南道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