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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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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直。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洪义荣药院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徐有闻仕直李海清药院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元子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未差,执义申馥,掌令闵彝显,持平李尚寯、李东宇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bb意b,敢启。传曰,知道。

○沈晋贤启曰,朔宁郡守朴宗柱,除拜已久,尚未署经,而两司诸台,或在外、或未差,正言申溆未署经,无以备员署经,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相换之时,皆令除朝辞,则至今在京岂成说乎?其时误传之该房承旨,从重推考。若不提问,虽至来年,不为警咳gg骇g乎?守令署经之请牌或催促,不但政院之职掌,即亦庙谟中一事,则本郡民情,比沿野诸邑,虽曰稍胜,课农则粜,民事不可缓,则此时一任其许久旷官,政院事骇然,庙堂事慨然。特以敬大臣之意,承宣虽不处分,该倅若了然,则岂敢一味偃在渠家乎?待署经,今日内赴任。万一迟滞,令道臣,拿致决杖,状闻事,分付。

○传于洪义荣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南阳防营形便,将臣中下送看审以来后禀处事,庙堂草记既允下,将臣则御将下去事,分付。

○沈晋贤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沈晋贤启曰,右议政金履素,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沈晋贤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书九启曰,持平李尚寯,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禁推传旨及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在外两司,一体许递,今番则以在京无情势者差出,使之即为承牌。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沈焕之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洪义荣进。启曰,判书徐有防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闵台爀为大司宪,金翊休为大司谏,郑泽孚为执义,宋翼孝为司谏,洪秉益、兪汉人为掌令,朴吉源、郑毅祚为持平,李锡夏为献纳,吕骏永为正言,李在学为右尹,柳谊为同义禁,权心彦为礼曹佐郞,尹龟东为平市令,尹益烈为元陵别检,洪良浩为卷草官。

○兵批,判书赵宗铉病,参判林济远病,参议李济万入直进,参知李文会病,右副承旨金孝建进。佥知洪允复,副护军洪克浩,副司直李在学、曺允大、李鼎德、金履成、高宅谦,副司果尹光普、朴命燮、李明孚、尹德雨、柳星镇、尹愭、李廷显、蔡弘直,并单付。

○沈晋贤启曰,卷草官洪良浩,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洪良浩单付。

○金孝建,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壮勇营言启曰,本营乡武士试射时,各技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三月初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左副承旨洪义荣,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检校直阁徐荣辅,医官金光国、李敬培、李惟鉴、李周宪、吴仁丰、白成一,以次进伏讫。乐性曰,日气清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乐性曰,医官入诊?上曰,置之。上曰,日昨事,非但为卿而喜,在朝廷亦有光焉。五中岂不神异乎?年纪虽衰,弓品尚如前不减矣。此可传后之事,故已言于史官,而筵说一本誊出,为卿家传后之道,可也。乐性曰,初为仰瞻御射之盛事,非为侍射之举矣。偶尔承命,射帿五发得中,实出于圣恩之攸曁,此岂臣善射之致也?乐性等曰,分娩后问安,当何以为之耶?上曰,药房只口传问安于大殿,而大臣外朝廷问安置之,似好矣。乐性等曰,待令医官,当自今日直宿矣。上曰,此亦姑俟之。乐性曰,扈卫厅财力,元无恒定岁入,凡百接济,本自不敷,如干军卒之军物器械,殆不成样矣。今番合属于壮勇营之后,事面与前有异,标下军之军服、器械等属,不可如前弊劣,而以本厅事力,实无拮据经纪之道。若于关西之辽军木,湖南之休番木中,限五同划得,则可以取用于目下新创措备之需,又得每年二同,则亦可继用于来头修补之资,在该道数同木除出,无甚所损。在本厅支用大为关紧,自庙堂,定式行会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初一日申时,上御迎春轩。药房请对入侍时,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记事官李海清、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乐性等曰,嘉顺宫解娩平安,产后诸节平顺,下情不胜喜幸矣。上曰,产渐不为移时,而分娩极至顺,万万多幸矣。仍命书传教曰,嘉顺宫顺产生女,药院直宿,自今日为之,医官、医女,亦为依例直宿。是时元子侍坐,诸臣瞻见。乐性等曰,臣等适登此席,获瞻睿质,尺衣渐长,凡节夙就,今日欢欣之中,尤不胜庆忭之至矣。上曰,予于文字间,未尝教诲,而或自内间学得一字,则辄不忘,而又从其字边,必解成他字。又诵关雎章,而指谓其乳母曰,窈窕淑女云。又能诵读文王在上,葛之覃兮等章矣。乐性等曰,《诗》章之如是诵读,固万万钦仰,而至于向乳母,称之以窈窕淑女者,晓解文义。如彼卓越,此实往牒之所未闻所未睹者,而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也。臣等欢欣庆忭之极,直欲蹈舞矣。乐性曰,臣等方入移直草记,而差备近处,以何处为之乎?上曰,以延生门内公廨为之,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初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大臣、时原任阁臣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安经心、承膺祚,右议政金履素,一提学郑民始,原任直提学朴祐源,原任直阁徐鼎修、郑东浚、尹行任,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以次进伏讫。履素等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等曰,翁主诞生,下情欣忭,不可胜达矣。嘉顺宫分娩后,诸节一向安宁乎?上曰,顺产为幸,男女不必较论。且一男一女,连为生产,予心喜幸,果有胜于王子之生矣。履素等曰,此实螽斯则百之兆也。区区颂祝,尤为自别矣。上曰,卷草官,今日政差出。出榻教履素曰,卷草官,当为拟入,前判书洪良浩,叙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孝建书传教曰,甲戌年,亦因特教,朝廷不为问安,今番亦为依此为之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直。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洪义荣药院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徐有闻仕直李海清药院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自午正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金孝建启曰,大司宪闵台爀,执义郑泽孚,掌令兪汉人、洪秉益,持平朴吉源、郑毅祚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迈修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为承候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沈晋贤启曰,判府事金锺秀,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还军饷补还谷留库中,限四万石加分,令庙堂禀处事,传于金孝建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洪义荣,以都提调、提调、副提调意启曰,嘉顺宫解娩平安,臣等不胜喜幸之至。依下教,自今日依例设厅,臣等率待令医官,并为移直于延生门内公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都提调、提调、副提调意启曰,产室厅直宿医官及下人等,依例供馈事,分付该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三月初二日辰时,上御迎春轩。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乐性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嘉顺宫产后,气候一样平安乎?俄因医女来传,承闻羹饭连为善进,而诸节连得平顺云,下情不胜喜幸矣。上曰,凡百连果平顺,万万多幸矣。上曰,卿之先卿,甲戌年为卷草官,卿于今番,以都相直宿,而卿之子,又以礼房,方在直宿,事甚稀贵,亦不偶然,卿果有福矣。乐性曰,臣生老太平圣世,庚戌年莫大之庆,今日喜幸之事,连忝药院保护之任,殿下每以臣称为福星,故如臣无似之质,每睹国家欢庆之事,臣则以为莫非圣念中所曁也。上曰,昨因甲戌例,有朝廷问安勿为之教,而予未免率尔矣。甲戌年,亦有援用之例,今不欲索言,而今番初非可引之事矣。乐性曰,甲戌之无问安,臣未敢知,而虽以其时援用之例言之,即仁庙朝郡主之例,在今日不当引用。且论以事体,廷臣之无一番起居于大殿、元子宫者,下情岂不仰菀乎?上曰,昨日予果未及商量,只以甲戌产室,乃元孙同气也,今番产室,乃元子同气也。以此引用,体面虽以稍降,事例或可傍照,故仰述昔年省约之圣意,有援用甲戌之教矣。更思甲戌所引之例,果不可引而为例矣。文淳曰,甲戌年,则只为当宫问安,而今番则昨日已为各殿问安,已与其时前例不同矣。乐性,昨日有依甲戌年例,朝廷勿为问安之下教,而臣则在移直,未即承闻,不及仰请矣。圣意本出于不欲张大,虽有此下教,而甲戌年例,盖有所引用,而然则今不可援而为例,朝廷问安,依例举行,何如?上曰,然则只初七为之亦可,而体貌虽顾,册封前皆从省约,此亦不欲张大之意,置之,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初二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沈晋贤,同副承旨李益运,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金判府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判府事金锺秀,偕入进伏。锺秀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锺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锺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锺秀曰,嘉顺宫顺娩,下情欢忭,不可胜达,而庚戌以后,国势安如盘石,今又翁主诞生,其为庆幸,实为万万,国家亿万年太平之福也,区区欣贺,尤有自别矣。上曰,分娩后,连得平顺,可幸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直。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洪义荣药院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徐有闻药院直李海清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闵台爀,执义郑泽孚,掌令兪汉人、洪秉益,持平朴吉源、郑毅祚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为承候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时囚李敬一、宋载瑞并放。

○癸丑三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承候入侍时,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乐性等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嘉顺宫寝睡饭羹之节,何如?今日即第三日也,臣等欢欣之心,尤为自别矣。上曰,一味平顺矣。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养胃汤,前方中,人参加五分,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直。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洪义荣药院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徐有闻药院直李海清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闵台爀,执义郑泽孚,掌令兪汉人、洪秉益,持平朴吉源、郑毅祚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晋贤曰,传香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直。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洪义荣药院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徐有闻药院直李海清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闵台爀,执义郑泽孚,掌令兪汉人、洪秉益,持平朴吉源、郑毅祚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药房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为承候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洪义荣启曰,大臣、阁臣,为承候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癸丑三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承候入侍时,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文淳等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文淳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文淳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文淳等曰,嘉顺宫寝睡饭羹之节,一向平顺乎?上曰,然矣。文淳等曰,下情欢欣,不可胜达矣。上教文淳等曰,今番直宿,皆自内为之,不烦各司进排,卿等须体此意,另饬下属,期无一毫弊端,可也。文淳等曰,臣等谨当依下教为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直。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洪义荣药院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徐有闻药院直李海清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闵台爀,执义郑泽孚,掌令兪汉人、洪秉益,持平朴吉源、郑毅祚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癸丑三月初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文淳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文淳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文淳等曰,惠庆宫气条,何如?上曰,一样矣。文淳等曰,嘉顺宫寝睡饭羹之节,何如?上曰,一向平顺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进。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金翰东在外。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闵台爀,执义郑泽孚,掌令兪汉人、洪秉益,持平朴吉源、郑毅祚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迈修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为承候,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自今日卿等及医官,撤直退去,可也。

○传于徐迈修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药房直宿人员书启。

○徐迈修启曰,假注书郑文始,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书九曰,未肃拜谏长许递。

○传于沈晋贤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沈焕之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金孝建进。启曰,判书徐有防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申光履为大司谏,高宅谦为副修撰,朴祐源为同春秋,郭龙济为吏曹正郞,尹羽烈为军资正,吴在斗为安城郡守,李安默为麒麟察访。行副司直金文淳,今加崇政,行都承旨徐迈修,今加嘉义,已上产室厅直宿内医院提调、副提调,加资事承传。以洪义荣为户曹参判,金翰东为承旨。

○兵批,判书赵宗铉进,参判林济远,参议李济万病,参知李文会入直,右副承旨李益运进,以洪义荣为副摠管,李彬为宣传官,姜五成为黄海兵使,副护军申馥、李周显、闵彝显,副司直权中宪、李东宇,副司果卞𪼭,并单付,以张东源为都摠经历。

○再政。都摠都事单郑润玉,以李万吾为都摠经历。

○传于李书九曰,承旨房仍,以左承旨为礼房。

○金孝建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金锺秀,今方下去杨州地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徐迈修,以产室厅都提调、提调、副提调意启曰,提调与医官,自今日掇直gg撤直g退去事,命下矣。臣等与诸医官,依下教掇直gg撤直g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前典医监直长康晋成,议药同参加差,待出六调用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额外内医李命镒,待窠陞实事,曾已,命下矣。佥正李周显加资代,额外内医李命镒,升实,何如?传曰,允。

○沈晋贤,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产室厅待令奏时官朴万亿、李喜荣,令该监,从愿即为调用草记事,命下矣。朴万亿,时带兼教授,自本监无他调用之道,李喜荣,兼教授待窠调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领府事既兼药院之任,朴万亿之收用,付之领府事,准瓜牧官,后政差送,可也。

○金孝建,以宣惠厅言启曰,依判下各处入直员役军士等处,赏格一从成册数,米三十二石十一斗,木四同二十七疋,布六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谨依别单判下,内寺书吏二人,牵马陪三名,各木一疋,辇直一名,水工一名,理马一名,养马二名,各米三斗,巨达三十名,各米二斗,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弘化、铜龙等门入直乡军,今日为始减半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产室厅设厅时,弘化门入直乡军四十二名,集贤门入直乡军十四名,铜龙门入直乡军三十二名,除番下送,令该邑,各给米三斗状闻事,发关分付该道道臣,教师二名,自臣营,各木二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三月初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义荣,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番直宿时,皆拔例自内为之,不烦各司进排。至于赏典,则当示识喜之意,元子同气,体貌当尊,而异尊之义,亦当略有差等。药房都提调领府事洪乐性,庚戌年直宿,今番亦为直宿,而况大臣先卿,即甲戌年卷草官,又与乃子承宣,同为直宿,万万稀贵,其子承旨洪义荣,今日政,亚卿陞拟。提调行副司直金文淳,副提调行都承旨徐迈修,加资。行副司直朴准源,卷草官行司直洪良浩,熟马一匹面给。礼房承旨洪义荣,已施赏矣,史官李海清等,儿马一匹赐给。待令医官以下,依判下,捧传旨,引仪金思卨陞六,奏时官、司谒、别监、员役、下人等,亦依判下施赏。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进。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闵台爀,执义郑泽孚,掌令兪汉人、洪秉益,持平朴吉源、郑毅祚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礼房承旨,驰诣昭宁园,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奉命及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台爀、徐荣辅落点。

○备忘记,黄海兵使姜五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孝建曰,黄海兵使,当日辞朝。

3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进。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沈晋贤坐直。左副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郑泽孚,掌令兪汉人、洪秉益,持平朴吉源、郑毅祚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参议明日政差出,除外任筹堂,待下批牌招参政。

○传于闵台爀曰,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丁范祖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英秀以gg为g青阳县监。

○兵曹,以申大谦为禁卫中军。

○闵台爀,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当于抄启文臣亲试日,同为试取矣。日字更待下教,大司成不可不备员,亚铨本职许递,仍任泮长,可也。

○癸丑三月初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荣辅,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此时守令,不可一刻旷官,青阳县监拿勘之代,令该曹,拔例以有声绩人,口传择差,待下批明日下送。又命书传教曰,南阳防营设施当否,看审形便事,庙堂草记,才有许施,令御将下往,明日有司堂上,与御将来待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进。行左承旨闵台爀坐直。行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右副承旨金孝建缘故出。同副承旨郑泽孚未肃拜。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书九启曰,备局有司堂上郑民始、金文淳、沈颐之、尹行任,备局堂上赵心泰,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金孝建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水原留相,与诸堂既来待,次对亦为来会。

○李书九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未署经外,未肃拜两司诸台,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次对今日来会事命下,而右议政金履素,自日前猝患脚病,万无起动之望,不得来会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安心调理事,更令备郞传谕。备堂似已入来,原任亦当造朝,次对仍为来会。

○传于李书九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书九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左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老江佥使韩宗一,乫坡知佥使赵命镇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书九曰,昌德宫训局入直军兵,试放有命,而局出身忠壮、忠翊卫、有厅军、汉旅等,以铳愿试者,许赴铳秩,而鸟铳则先令北营,明日试取,军士房承旨进去,与兵判、禁将,眼同试取以来,射则待下教待令事,分付。

○以前持平李尚寯禁推传旨,传于李书九曰,分拣。

○李书九启曰,吏曹参判丁范祖,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启曰,吏曹参判丁范祖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启曰,吏曹参判丁范祖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书九,以吏曹言启曰,本曹参议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丁范祖进,参议未差,行左承旨闵台爀进。以李益运为吏曹参议。

○以吏曹参议李益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书九曰,只推。

○吏批启曰,判书徐有防受由,参议李益运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再政。以郑泽孚为承旨,李义行为大司宪,李东郁为刑曹参判,李光德为南部令,郑汉喆、韩光厚为愍怀墓守卫官。大司成沈焕之,仍任事承传。兼春秋单金晦彬,故正言李远赠吏参例兼,故副正李彦熽赠吏议,以上前大司宪李书九两代追赠,故水使柳𪹯赠兵参例兼,前黄海兵使柳文植考。

○兵批,判书赵宗铉,参判林济远,参议李济万病,参知李文会,右承旨李书九进。以李万亿为兴阳监牧官,副司直金翊休、金翰东、李尚寯,并单付。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百济始祖庙及松岳山等祭所屋宇祭器,看审有頉处,随即修缮事,传于徐荣辅曰,适见节祭过行状本,有修葺之命矣。观此状辞,诸处之颓弊如许,若无别谕,则其可一任其倾圮乎?松营、广州守臣皆新除,虽似未及照检,昨日节祭以后,目见而口不言者,此果重祀典之意乎?亦岂昨冬,以社坛事,另饬诸道之意乎?当该留守、经历、府尹等,自政院查出,捧现告,并令该府拿问处之。杨津、德津之不待朝令,自办缮修,极为可嘉,杨州牧使李敏采,长湍府使李泰永,各赐上弦弓一张。诸道降香诸处如畿内享所之欠敬,可以推知,如有颓圮处,随即修葺,形止报来后状闻,以为遣史官,奉审摘奸之地事,分付。

○以黄海前监司李敬一照律启目,传于李书九曰,既放送,不必照律,此启目勿施。然岂可带职?罢职。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杆城郡流户还集形止驰启事,传于李书九曰,杆城郡新接民户之比癸卯摠,增至一百数十户之多,若非守宰之实心招徕,岂或如是闻风争集乎?今则道伯既还朝,该倅待增户,别般收用事,昨年已有下教。杆城郡守李在沆,州牧待窠,先即调用事,分付该曹,此意回谕,勿以已递为念,十分致力,期有多多之实效。

○以咸镜监司金憙状启,各邑还谷加分,令庙堂禀处事,传于李书九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以咸镜监司金憙状启二月令荐新生松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闵台爀曰,勿待罪事,回谕。

○行大司谏申光履启曰,臣知识昏谬,筵体生疏,俄于登筵之时,再被承宣之请推,而蒙未觉悟,径先退伏,揆以台体,已极颠错,而今始引避,所失尤大,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传曰,勿辞,亦勿退待。

○掌令洪秉益启曰,臣年纪衰迈,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向者登筵,以举措之颠错,至被台谏之论启。台端一步,已成铁限,而今于饬教之下,不敢违傲,冒没出肃,因仍蹲冒,有乖廉防。请命递斥臣职。传曰,依启。

○掌令兪汉人启曰,臣见识鲁莽,言议拙诎,清朝耳目之任,自知不称。且臣于年前忝叨是职,适当声讨方张之日,苍黄诣阙,门钥已下,即陈一疏,粗伸沬血之义,而玉署之臣,谓臣未及参启,论斥备至,至请窜配。虽荷圣明曲赐宽贷,而私心惶懔,至今冞切,不可以言出情外,事属已往,有所自恕,扬扬冒厕于台次也决矣。新除之下,何敢为承膺之计,而召牌严临,饬教继下,虽不得不入肃,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冒据乎?请命递斥臣职。传曰,勿辞。

○李书九启曰,掌令兪汉人,一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行大司谏申光履,既在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台爀,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高宅谦,时在全罗道昌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闵台爀,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四学学制,分四等设行,而若有过限之事,则当等季朔旬间,以限内不得为之之意,自本馆草记事,曾已定式矣。即接四学牒报,则兼东学教授申馥在外,兼中学教授洪秀晩,兼南学教授李明渊,兼西学教授李相璜,俱未肃拜,当等学制,俱不得设行云,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近来学制事,草记屑越莫甚,在外者,其可安车征辟,在京者,传谕偕来乎?虽非此辈,自有卿等,此草记还给,明日设场,可也。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池景汉,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丁范祖疏曰,伏以,臣数朔之内,伏奉三度恩除,最是前后选部之除,实有所万万不敢当者。从县道陈乞免之章,未及登彻,而连以在外蒙递,猥滥之职,在所必辞,逋慢之罪,自知难逭。拟参今月初七日候班,日前登道,来伏私次,而又有此依旧不敢当之除命矣。臣于是,惶惑震越,罔知攸措,敢申前疏未彻之恳,冀蒙圣命矜察焉。夫人之才力,若马技焉,臣固马之善蹶者也。盖尝历试中外,无地不蹶,而举其尤甚者言之,则尝为泮长矣,而训士不严,考艺不明,才离皋座,訾毁满世,一蹶也。尝为三铨矣,而事关通塞,言辄抵牾,袖手政席,等一木隅,再蹶也。甚至昨秋陪扈之役,遇事昏谬,引罪稽缓,至烦匪怒之教,则三蹶也。此马之至驽者也,输粪载盐,趻踔泥坂,犹惧不胜。况可使之备天闲服玉辂,而和銮采齐,步骤中规哉?凡在冗司漫局下执事之列,犹惧溺职,况可授之以天官佐贰之任,责之以人物权衡之事哉?卒之输载败绩,可立而俟也,臣闻至治之世,鸟兽咸若,言物各遂性也。若使山狙而被衣服,海鸟而飨锺鼓,忧悲眩惑,以至于死,则岂物之性哉?臣犬马之齿,已逾七十,昏愦之性,去而益甚,此古人所谓少不犹人而耄及之者也。伏乞天地父母,俯察散木之无用,公器之可惜,亟令镌改臣职名。仍饬铨部,勿复检拟,则臣虽无补,死当知恩。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执义郑泽孚疏曰,伏以,臣本一倥侗贱品耳,以见识则𫍲浅,以言议则拙讷,其于清朝耳目之任,万不近似,前后屡叨,疮疣百出,其不可以旧趼而扬扬冒据也审矣。况臣犬马之齿,将近七旬,又重以贱疾喘息奄奄,委顿床笫,已淹月日矣。不自意柏府除命,又此来縻,历屡日悚惶,急于今朝次对有命,召牌严临,揆以分义,宜不俟驾,而以情以病,决难冒进。玆不得不冒死违傲,臣情到此,生不如死。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肃朝纲而安私分焉。臣不敢以见识自居,而愚忱所激,猥陈一言,伏愿圣明,澄省焉。噫,彼星汉,至妖极憯之罪,已悉于诸臣疏启,臣不必架叠,而观于日前重臣、儒臣之筵奏,则渠敢妄称前衔,恣行乡里,即此一事,益可验其顽不知悛,无所忌惮之状。台启之尚靳兪音,舆愤莫泄,而今又因循掩覆,不思所以夬施王章,则将来之忧,有不可言者。此固臣等不能明张之致,而以我殿下圣明,何不念及于此耶?伏乞圣明,廓挥乾刚,夬允台启焉。唐钱之行于我国,虽得请而有害无利,不得请则辱国贻羞。臣于前后所下圣教,固已钦仰我殿下睿知之所照烛,出寻常万万矣。夫钱之为货,标刻年号,随代异制,唐宋有唐宋之钱,皇朝有皇朝之钱,非若绫缎、金银、珠具及其他种种器用药料等,属之来古今,通行无碍者。今欲创开近二百年以前所未有之事,通流货泉,无异内藩,其在古所谓迫不得之义,果何如哉?惟彼象舌辈,庸缪鄙贱,锥刀是竞,而全不识义理者,虽膏斧而悬街,犹不足以快人心雪国耻,臣不欲挂齿牙论,而惜乎庙堂筹谟之臣之不能承佐圣意,而偾误国计也。果能循公蔑私,谋国如家,则岂或至于是哉?臣窃寒心焉。彼中书辞,臣不得详知而侧听涂传不觉惊心,为专对者,苟能善为辞令,务尽处变之道,必不致此也。夫子曰,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为士之道,固不可责之人人,而岂谓堂堂千乘国之使价,有有辱命之甚?臣不胜愤慨之至也。近日事,或涉党论,则左右纷拿,靡不用极,而至于国计得失,袖手旁观,殆同越视秦瘠。今此一事,可谓辱国之大者,而无一人为殿下言之者,此岂盛世之美事哉?伏乞圣明,渊然三思,严加处分焉。答曰,省疏具悉。首陈事,重臣筵奏之论斥,至及道伯邑宰,过矣。使臣事,昨年虽有筵教与批旨之持难,而朝家既许一边赍去,何必专责庙堂?况伊时时任引义,正使替行,译院草记者乎?至于到彼直呈,似因事势使然。然贻羞则不细,待其复命,欲详询处之矣。尔于呑枣之俗,能效官箴之义,殊可嘉也。尔其勿辞察职。

司直金文淳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原本未下。

○癸丑三月初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徐荣辅,同副承旨李益运,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郑馦,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水原留守蔡济恭,行司直郑昌顺,左参赞郑民始,行司直金文淳,右参赞李𡊠,户曹判书沈颐之,兵曹判书赵宗铉,行副司直金尚集,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秉鼎、金持默,刑曹判书李敬懋,训炼都正赵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李汉丰,开城留守金鲁永,行大司谏申光履,副司直尹行任,司谏宋翼孝,正言吕骏永,校理徐有炼,青阳县监朴英秀,以次进伏讫。济恭曰,日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嘉顺宫顺产,幸莫大焉,而诜诜之庆,亦可以知之,不胜欣幸之至。上曰,今番果顺产矣。上曰,本府陞为留守之后,凡百果如何?济恭曰,比前貌样差胜矣。上曰,贰衙之役,今至何境,而物力能无不足之患否?济恭曰,日前始定础上梁,而百馀间新建,五千两物力,太半不足云矣。上曰,然则某条区划,俾为完役之地,可也。上曰,俄令次对来会,而右相病不能来,诸堂已令入侍,故事则原任一员,例为入参于宾对,故相兪拓基,尝以奉朝贺进参,今日卿适登筵,庙谟应有留意者,因为次对,可也。济恭曰,原任之入参次对,臣亦屡见,而第臣许久在外,凡系庙谟,漠然无闻,仓猝登筵,实未知有何事务,圣教之下,恐无以奉承也。上曰,民事莫非庙谟,卿今自乡上来,如有所闻,陈达,可也。济恭曰,臣于市民通同发卖事,有所仰达者矣。大抵此事因革于臣无所加损,而曰便曰否,有若关系于进退者然,国纲民习,诚不胜瞿然慨叹。年前设施之初,数百市民,要臣赴朝之路,前后遮拥,纷纭呼诉,甚至于齐声发喊之境。故臣晓谕曰,文王之民,耕者让畔,方今圣明在上,都城之民,匝域之人,均是国家赤子,则行商、坐贩,有无贸迁固是常事,而苟非编名市廛,则人之持已物卖买者,缚之驱之,使不得接迹于辇毂之下者,宁有如许道理?尔亦民彼亦民,在朝家抚恤之道,岂有彼此之殊乎?因为严辞呵斥矣。近来忽复骚扰,市民七十馀人,至于来诉水原,故并为逐送,而顷者金判府语臣曰,当初发令之时,人或言其不便,故答以乱廛之禁,不能无弊,今此通同之论,尽有意见,其间利害,不可轻议云。尔则金判府之论,亦似无差异之见。且臣在长湍谪所,见海西绵商,络绎过去,道路之言,皆以为通同发卖之效,昨冬都下绵价,以此之故,不至腾踊,民情之乐业,即此可见,此事不为则已。既发旋改凡为商贾者,必将反复称冤,为此数百廛人之利,贻彼八方小民之弊,则此不可不念。且以朝家法意言之,岂无朝变夕改之叹乎?古人有言曰,人君务仁,将帅以威,圣上之爱恤黎元,广施仁恩,实是盛德,而庙堂则固当以尊朝廷振纪纲为先务,今若以市井小民,无严自私之习,辄为所挠改,不能固守一法,则将何以尊朝廷振纪纲乎?上曰,今日纪纲,可谓如水益下,良可寒心。虽以此事言之,论说多端,毁誉相半,无以的知其利害,闻卿向来出城时,市民或有指点者矣。今又闻卿所奏,民习诚可骇然。贡市人,乃是都下根本,固当另加抚恤,然至于此等处,予则以纪纲为重。且其事情之便否,亦所未详,故前日筵席,此言屡发,而终不发落,盖毋论因革,待卿更议而决之,亦为未晩故耳。大抵朝廷举措,自有事体,卿所谓人君务仁,将帅以威云者,其说尽好。惟我先大王,深仁厚泽,沦浃八域,爱恤小民,靡不用极,有时亲询疾苦,分给米肉,而堂陛之尊严则自如。今予所以推恩施惠于小民者,何敢仰述先朝之万一,而纪纲之委靡,至于如此,下无任怨之人,上有恩竭之叹,此岂但民习之不如古?抑亦朝廷之责,恩欲归己,怨将谁归云者?虽不必自上说道,而近日风习,不幸近之。试以政注间事论之,或存或拔之际,其所扶抑,亦非若党习岐异之论,即出于一铨官之私见,终未免于作威福之嫌,故小民之转相效尤,亦未必不由于此,岂不慨然也哉?济恭曰,江界一邑,自上每勤宵旰之念,前后釐弊,不一其端,流离之民,几皆还集,渐至复旧。虽以尾参事观之,出付倭译之后,向日每户之收敛三四两者,今无其弊,倭馆亦得无事,收送译辈,亦有沾漑之端矣。近闻户判,以出给闲杂人作贡之意,出举条云。此将为无穷之弊,闲杂人,今虽云自愿,作贡非久,至有以其价本之不足,呈诉于备局,入于询瘼之中,且非倭译自当,则倭人退择之际,不无生梗之虑矣。上曰,户判举条中,果有闲杂等语乎?济恭曰,臣虽未及详知,似闻有之云矣。颐之曰,臣之举条中,本无闲杂人三字,而大抵大臣所谓闲杂人,即闾巷有恒产之类也。渠辈自愿担当,且减添给之价,于公于私,可谓两便,又令倭译,自择以去,则有何生梗之患乎?民始曰,倭译事情,臣待罪户判时,详闻详知,而此非众人所愿,其中四句管译辈,既食单参之利,又欲榷此尾参之剩,其情状,已极绝恶,而臣向闻户判所奏,亦以为无妨矣。追闻倭译,恐失此利,做出许多辞说云,所为诚无状矣。上曰,毋论如此如彼,于民无害,于事有益,则何论倭译与闲杂乎?户判,商量善处,可也。济恭曰,当此穷春,民饥日甚,其所接济之方,惟还谷是恃,本府谷数,自来不敷,而今年还户之日日追付者,比昨年殆近倍数,以各样仓谷,依节目虽倾库磨炼,而无以排十一巡矣。府内军饷及山城仓还,无论某样名色,势将不得守半留之法,若其分数之或多或少,观前头民势缓急,可以决定,臣谨当十分商量,务令适宜,而事系加分,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木府还谷不敷,还户日增,无以排巡,而臣之所恃者,既以大同米一千五百石,有捧留本邑之命,则前头民命近止之际,以如伤若保之圣念,必有所别般矜念之端,故户分绝巡,不以为虑。日前自惠厅外授一千石于司仆贡人,贡人下来,臣果依其数许给矣。居数日,其人贡人,又为外授五百石下来,臣若重违惠厅指挥,如数出给,则所谓捧留者,更无一石馀存矣。若然则麦岭紧急之际,臣何所措其手足,以济沟壑喁喁之命乎?臣非敢以惟正之谷,为一邑之私,原其名色,初既捧留本府之物,故臣欲限四五朔,姑为贷用,敢此,仰达矣。民始曰,水原还谷,既以尽分,又有山饷、军饷留库条及新区划附近邑还谷一千石,则从便推移,足以继巡分给。且捧留之谷,本是大同,而内营军兵加哨之后,军饷不足之数,为五千石,故以此谷补用,而未及充数者,尚为数三千石,则许给该府,非所可论。且大同与军饷,自前无请得还分之例,则今此大臣所请,似未详知需用之有所区处而然矣。上曰,依为之。有司之言,虽如此,卿请不可不顾,况为本府之民乎?依卿言为之,可也。民始曰,大同军饷,元无请得之例,而大臣乃有此请,批旨特许依施,但此五百石,已作军饷,当为今年支放之需,决难许给。自上若施特恩,则上纳大同中,限三四百石移作秋大同,姑为取用,待秋收捧上纳,则或可推移矣。上曰,可谓朝三暮四,虽作秋大同,待明春上纳,可也。出举条济恭曰,荒年民势,虽曰切急,税大同不可不捧,今方不注催督,以期了毕,而其中太谷,最是龟背刮毛,设令价直高峻若可求得,则虽至卖舍卖牛,或可备纳,而无论场市与村闾,以太为名者,殆绝种矣。哀此穷民,有死而已,明知其如此,而勒使督纳,决非仰体如伤之德意。虽然,税大同,即惟正之供,弛张阔狭,非可议到,臣实不知所为,只以目下民势之万万切闷,仰达矣。上曰,视本府,岂比他道乎?何论有例无例,特为待秋退捧,可也。出举条济恭曰,本府升补,依两都例设行事,备局节目,才已启下矣。应制则府内筑室居生者外,外村儒生,则不为许试,而至于升补与应制,不无差殊,外村之许赴与不许赴,必一经禀旨然后,可以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通一邑试取,可也。济恭曰,升补之通一境许赴,才承圣教矣。节目中制述讲经,各取二人,而闻本府经工为业者,绝少,设令外村间,或有若干人,年年讲经之榜,以此充数,科规不当然矣。松都升补制述元数,既为四人,此亦以讲经二窠,移给制述,一依松都四人之例,恐似无妨,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济恭曰,升补式列,才已禀旨,而但念向日传教中,有大臣、武将须特教之教,此后武将,若为留守,则十二抄升补,有谁出题,有谁考试乎?此不可不一番禀裁,然后可无临时窘急之患,故更此,仰达矣。上曰,曾经文任,亦陈所见,可也。昌顺曰,武将留守,不可为考试,则或自畿营,别定文倅试官,而为之,似或无妨矣。民始曰,武将留守,既难考试,别定文倅,亦似有掣碍之端,如此之时,则勿为设行,待后文留守时,合设似好矣。锺显曰,升补既为十二抄,则别定文倅试取,必多掣碍难便之端,恐不如迟待文留守合设矣。秉鼎曰,别定文倅,殆若都会试取,恐非升补体段,泮庠课抄,亦有昨年条当年条合设之例,此亦依此例,待文留守合设,似宜矣。上曰,武将差除时,则措语状启后,退行合设,而若值大比之期,别为状闻禀旨,可也。出举条锺显曰,水原府升补,当依两都例为之,而开城府升补,则逐朔试取,江华府则无升补,而只有公都会连三日试取,两都各异。今此水原府课试,恐当有一定之式矣。上曰,留相下去,采探物情,追后论理状闻后,自本曹禀处,可也。出举条颐之曰,新生翁主供上例,待先启手本举行,而今番,则七日已过,手本尚未启下,不得举行,系是典礼所载,敢此,仰达矣。上曰,更待下教,可也。出举条锺显曰,新生翁主藏胎处,当令观象监看审后,前期备三望,受点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先朝乙酉定式受教,内苑精洁处,藏之,可也。锺显曰,藏贻吉日,依前例,待三朔择入乎?上曰,来月初择吉,可也。出举条锺显曰,取考本曹誊录,则祭享时宰牲之节,若值三七之前,则有所掣碍,故使典祀官,进往奉常寺,监宰后,照冰奉来矣。今十五日宗庙望祭时,亦为依此举行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水原府陞为留守之后,三名日方物,似当封进,不可不一番禀定矣。上曰,姑待下教,可也。出举条上教光履等曰,有新启之可达者乎?光履等曰,别无可达者矣。上曰,近来台阁诚慨然矣。命书榻教曰,入侍谏院诸台,并推考。光履等曰,臣等年纪摧颓,言议巽软,清朝耳目,本不近似,宾对有命,庚牌继临,饬教截严,章皇出肃,冒没登筵,未效一日之责,至被特推之命,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书九曰,大司谏申光履,司谏宋翼孝,正言吕骏永,特推引避之际,初不措辞,只为请递,有损台体,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光履等曰,臣等知识昏谬,举措颠错,俄于引避之际,语多糢糊,大失台体,至被重推之命,臣等满心惭惶,无地自容,其何敢晏然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书九曰,大司谏申光履,避嫌结辞,不举请命二字,司谏宋翼孝,正言吕骏永,与长官同为被推,而引避之际,不为起伏,揆以台体,极为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孝等曰,臣等姿性昏愚,言议巽软,清朝台阁之任,自知不称,而宾对有命,天牌严临,臣等他不暇顾,章皇出肃,及当引避之际,蒙未起伏,举措颠错,至被承宣重推之请,臣等满心惭惶,无地自容。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书九曰,司谏宋翼孝,引避之际,奏语糢糊,举措颠错,推考,何如?上曰,做错非细,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翼孝曰,臣前席周旋,触事生疏,引避之际,言辞未莹,举措多错,至被承宣重推之请。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依启。骏永曰,臣言议知识,本不合于耳目之任,而宾对有命,冒没登筵,触事生疏,举措多错,至被承宣请推之举,而及当引避之际,僚台则既蒙依启之命,而臣独幸逭,其在廉隅,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书九曰,正言吕骏永,一日再启烦渎,退待勿论矣。上曰,知道。出举条书九曰,奏御文字,所当审慎,而即伏见黄海前兵使吴载徽状启,则一字刀擦,不为书塡,已极疏忽,状尾剩语,亦甚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汉丰曰,南坛禁樵、禁松之节,该字内军门将臣,每年春秋亲审事,当依昨年下教举行,而既已进诣,则坛上似当一体奉审,奉审后有无頉,依礼郞奉审例,以草记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汉丰曰,命召仍佩往来乎?上曰。唯。上曰,次对先退,水原留守、有司堂上、御将进前。上教济恭曰,本府城役,预为留意,可也。上教心泰曰,南阳防御形止,卿其看审以来。上曰,下直守令进前。青阳县监朴英秀,奏职姓名讫。上曰,除七事宣谕下去,而本邑虽云稍实,春耕方殷,民食多艰云,尔其惕念抚恤,俾有治声,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进。行左承旨闵台赫。行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郑泽孚坐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郑泽孚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掌令兪汉人,正言吕骏永,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呈告人员,一体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义行,持平朴吉源、郑毅祚牌不进,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兪汉人引避退待,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臣孝建,以昌德宫入直军兵鸟铳试取事,北营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迈修启曰,御营大将赵心泰,以防营形便看审事,南阳地出去矣。所受命召及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而捕将则在前有他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御将则壮勇大将兼察,捕将则禁卫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

○李书九启曰,轮对官来待矣,敢启。传曰,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江原监司入侍。

○传于徐迈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书九启曰,献纳李锡夏,既已肃谢,谓有情势,不为传启,即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郑泽孚启曰,事变假注书郑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泽孚,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华留守郑好仁状启内,铁串堡别将李寅纯,令该府,拿问重勘事,启下矣。李寅纯,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今日捧供,仍以草记照律,他囚一体为之,可也。

○以禁府时囚供辞,传于郑泽孚曰,李家焕罢职放送,宋载伟所供,万万该gg骇g然。既曰不为装发,又曰执置浦口,执置之罪,甚于违法装发,严加照律草记。李寅纯、金宗明,何足责?一体考律勘放后,草记。

○徐荣辅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李寅纯等,考律勘放后,草记事命下,而判义禁李文源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备忘记,江原监司申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徐迈修,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禁漏兼教授朴万亿迁转代,本漏官前主簿李圣弼,庚戌六月赏典时,既有兼教授待窠调用事,奉承传矣。以李圣弼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今此奉承传李喜荣,待后窠调用,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礼曹言启曰,水原府阙里祠,开基定础立柱上梁日字,更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开基今三月二十七日辰时,先始北方,定础同月二十九日申时,先立北础,立柱上梁,来四月初三日卯时,先立北柱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前兵使吴载徽状启内,所已镇前万户金启默,虚留谷物,既已准捧,依前回启内辞意,拿问勘处事,允下矣。金启默,时在黄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令帅臣,加棍惩砺,可也。

○徐迈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判下单子,永肃门入直局出身鸟铳边二中金兊晃等五人,各米三斗,贯一中权世隆等二人,边一中车弼载等十四人等,各米二斗。金虎门入直军岛铳贯一中边二中郑弼起,边三中金天杓,各米五斗,贯一中边一中郑泰福等二名,各米四斗,良人李庆水等四名,并陞付,兼司仆边二中任震兊等十五名,各米三斗,良人金光垕等六名,并陞付,兼司仆贯一中洪光宅等九名,边一中金光国等一百十五名,各米二斗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青宁尉契任掌金善兴,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三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轮对官入侍,江原监司同为入侍时,行右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郑泽孚,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江原监司申耆,礼宾参奉李尚弼,掌苑别提南省老,议政府司录洪受浩,瓦署别提金喆淳,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进前,可也。尚弼,进奏职姓名及职掌。上曰,尔是李衡弼之弟乎?尚弼曰,然矣。省老,进奏职姓名及职掌讫,命退。受浩,进奏职姓名。上曰,尔与谁某为近族耶?受浩曰,与洪良浩,为十寸矣。上曰,以穆陵别检相换,司录则别检仕为几朔耶?受浩曰,二月已为报仕,而今又移除此职矣。上曰,既以别检相换,此职则继仕,可也。命退,喆淳,进奏职姓名及职掌。命退。上曰,江原监司进前,可也。耆,进奏职姓名。上曰,何日当离发耶?耆曰,今日辞陛,直出门外,明日将欲治发矣。上曰,到任当在何间乎?耆曰,将于十五日到任矣。上曰,功令生,皆已来会云耶?耆曰,皆已待令云矣。上曰,御题今当下送,而使卿宰赍去,则有若道科,又送史官,则此时沿路,似有贻弊之虑,卿既已辞朝,仍为赍去甚好。书题明当书下,卿其陪进,到营后设场日字,从便为之,而分日试取,初日则从自愿试取,收券时,分轴捧之,闲杂人入场之弊,各别严饬。至于梧竹轩子孙,则特许皆令赴试,别坐试取,试纸,以正草为之,捧券上送,而待考下,入格生,给粮上送,可也。杆城流民,近渐还集,极为喜幸,卿其务承前伯之治,益加悉心招徕,以副朝家为杆民念念之意,可也。仍命宣谕讫。书九曰,即伏见义州府尹赵镇宅状本,则回还冬至正使处,所传别谕定送陪持军官,传致于使臣所到处云。有旨下去,日限稽滞,盖由于本院不能申饬之失,臣等固已悚惶,而大臣别谕,事体不轻。且有湾尹待渡江传谕之教,则但使陪持赍传者,极为未安。该府尹赵镇宅,所当论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大臣传谕,体貌何如,则使陪持军官,往宣云者,事未前闻,大臣若过本府地境,则还送道伯,定差员传谕,可也。不然,追送所到地方守令处,亦可也。湾尹事难免疏忽,当该府尹赵镇宅,从重推考。当初政院之不为出给畿营,使之传拨,亦甚未安,当该承旨,亦为推考。近来拨路迟滞莫甚,两西道帅臣及湾尹,并推考,令庙堂,措辞严饬,后勿如是,可也。出举条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一钱五分重人参养胃汤,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十一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荣辅,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荣辅,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进。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益运缘故出。同副承旨郑泽孚坐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泽孚启曰,大司宪李义行未肃拜,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兪汉人引避退待,持平朴吉源、郑毅祚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假注书郑文始,谓有身病,不为入来,注书之不待差代,无端不进,事极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曰先嫌,伊时事,决不可嫌引,则尤岂可嫌避乎?此等处,务从絜矩之义,此则万万不然,重臣何不严饬入送乎?此启辞勿施。

○徐荣辅启曰,掌令兪汉人,正言吕骏永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谏院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启曰,明日宣武祠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承旨闵台爀,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益运落点。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荣辅启曰,明日宣武祠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副承旨李益运,才以缘故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孝建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该房知悉。

○传于金孝建曰,入直武士试射,有待下教待令之命,明日还宫后,春塘台,依内试射例试取,试官,壮勇大将、提调、入直阁臣为之。禁军扈卫军官等,中日厅分所试取,试官兵判、禁卫大将、入直玉堂为之事,分付。

○传于金孝建曰,江原道功令生书题书下,遣检书官,往传于东伯,使之赍去,分三日试取,每日捧券,随即定差员上送,而第一日二日,则传于畿邑守令、察访,以为来纳内阁之地,第三日,则本道差员,直为赍纳事,分付东伯处,亦令畿伯知之,申饬沿路。

○郑泽孚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蔡济恭,今方出去水原府任所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郑馦改差,代以严思彦为假注书。

○李书九启曰,昨日禁府时囚处分传教颁布时,捧供启目,误以草供书出,臣之未能详审,不胜惶恐,而朝纸中草供二守,更为厘正颁布,何如?传曰,允。当该承旨推考。

○郑泽孚启曰,即者校理徐有炼,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宗翰,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两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禁卫营言启曰,南坛该字内,军门将臣,每年春秋奉审后,有无頉,草记事定式矣。今日臣汉丰,进诣坛所,奉审摘奸,则坛上及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禁樵、禁松之节,亦无疏虞之端,而昨年所植松木,多有枯损之色。虽未的知其必损,姑观前头,当为各别补植,而其他看护等事,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上番乡军中,连为病报出城外三十二名内,前哨锦山军四名,茂朱军二名,珍山军一名,左哨镇安军二名,右哨金沟军六名,后哨临陂军六名,万顷军三名,部标下龙潭军三名,合二十七名,今已差病,先为下送,未差之类,各别救疗,随其差完,鳞次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开城府前留守李家焕,庆州前府尹沈晋贤,开城府经历崔景岳等,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家焕今方待命拿囚,沈晋贤奉命在外云,待其入来拿囚,而崔景岳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沈晋贤复命后,令政院,以罢职捧传旨,可也。

○徐荣辅,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家焕罢职放送,宋载纬,严加照律草记,李寅纯、金宗明,一倂考律,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李家焕,罢职放送,而宋载纬传旨内,舟桥司船只,分等抽签,两湖税谷,使之载运,而湖南上下游,一倂初运,湖西属之再运事,新有定式。今者不遵朝令,退斥帖文,欲为移载他船,外邑之违越朝令,若是无难者,大关法纲,万万骇然。拿问处之罪,金宗明传旨内,新军饷居末,拿问,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宋载纬、金宗明,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李寅纯,江华留守郑好仁状启内,海州税船,初既不善护送,致此沉没,又于初二日午水臭载之事,初三日辰时,始为牒报,而以至稽滞之故,竟至于日力不足,未尽拯出之境,究厥罪状,万万骇痛。令该府,拿问重勘,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漕转条》有曰,漕税船护送时,不用心致败,边将罢黜,见败船不即奔告本官者,以不应为律论,《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矣。李寅纯,从重论,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金宗明、李寅纯,何足责?罢黜放送。宋载纬,则莫严者纪纲,而幺麽邑宰,不知严畏,既冒法禁,又敢以不成说之说,游辞于置对之时,如许顽慢守宰,不可循例歇勘,即其地定配,可也。

○校理徐有炼疏曰,伏以,臣之老父,才经重感,馀症尚未快愈,臣之情理,岂有离舍供职之势,而当此本馆番次之苟艰,臣之一向虚縻,久阙就直,揆以义分,万万惶悚,遂不得不入直矣。即接家信,臣父之病,自昨越添,顽痰结塞,勺水不入,咳喘孔剧,元气澌缀,举家焦遑,促臣归护。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怜察,亟命递改臣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修撰李遇济箚曰,伏以,掌令兪汉人,以臣见识卤莽,言议拙讷,清朝耳目之任,自知不称。且臣于年前忝叨是职,适当声讨方张之日,苍黄诣阙,门钥已下,即陈一疏,粗伸沬血之义,而玉署之臣,谓臣未及参启,论斥备至,至请窜配。虽荷圣明曲赐宽贷,而私心惶懔,至今冞切,不可以言出情外,事属已往,有所自恕,扬扬冒厕于台次也决矣。新除之下,何敢为承膺之计,而召牌严临,饬教继下,虽不得不入肃,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冒据乎?引嫌而退,既有情势,宜伸廉隅,请掌令兪汉人递差。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处置事,依施。

○癸丑三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徐荣辅,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京畿监司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参橘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五贴煎入。出榻教鼎修曰,道内还谷,自来不敷,虽在常年,每请加分,而至于今年,民间形势,尤为艰乏,农粮种子,专靠还上,愿付之户,比前倍蓰。以其应分之数,万无排巡之望,依近年已例,就留库中,酌量加分,而分给数爻待毕分状闻,何如?上曰,依为之。鼎修曰,本道昨年田农,峡野俱歉,而太谷尤甚。今当田税捧纳之时,村间既乏所储,市上亦无所卖,东西鸠买,充纳无路,方此罔措矣。日前,因水原留守陈达,本府税谷,既有待秋退捧之命。道内各邑,初无彼此之别,则宜蒙一视之泽,而此非自下所敢遽然仰请者,适因言端,敢此仰达,下询庙堂处之,何如?上曰,民势既如此,其中最难捧处,许令待秋上纳,今日内,知委诸邑,俾勿吏缘为奸,必须民蒙实惠,列邑举行。当自庙堂,从近发送备郞,潜行摘奸,预以此意,严饬,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进。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徐荣辅坐直。左副承旨李益运牌不进。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郑泽孚坐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泽孚启曰,大司宪李义行,疏批未下,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御营厅将军gg将官g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益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公辙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郑泽孚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南公辙落点。

○传于郑泽孚曰,右承旨,持此御题及酒糕,驰往泮宫,居斋儒生与泮长,分馈,收券以入。

○传于李书九曰,居斋儒生试取居首生员李允谦,甚贵矣,直赴殿试。三中进士姜彝天,纸三卷,三下一进士金秀臣,三下二进士宋翼渊,各纸二卷赐给。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兪bb汉b寓,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朱道焕,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三月十三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三十名,把摠李厚在,哨官兪铉商率领,挟辇侍卫,金虎门军五十名,哨官李琦铉率领,出付排立当次营门,还宫后,还入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禁卫营言启曰,明日试射时,弘化门入直哨官吉殷春,当为应试矣。应试间,以出番哨官金命崑,待标信姑令代直,而事毕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三月十三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新营入直千摠申大观,领赴于禁卫营都领阵,该入直哨官杨泰阳,率该哨标下军七名仍直,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徐有建,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泽孚,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乐瑞、尹兴权等,以草记照律事,命下矣。传旨内,金乐瑞补城谷全未捧,尹兴权旧军饷全未捧,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令gg行g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金乐瑞、尹兴权,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依昨日金宗明等例,勘放,可也。

○郑泽孚,以义禁府言启曰,金乐瑞、尹兴权等,照律草记批旨内,依昨日金宗明例,勘放事,命下矣。金乐瑞、尹兴权等,依金宗明例,罢黜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使朴bb宗岳b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传谕言之,台批亦言之矣。我国之俗,本嗜孟浪之说,稍久则孰不知之乎?安心入来复命。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原本未下。

○癸丑三月十三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郑泽孚,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检校直阁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永清门,由明政门,入逌瞻门,诣斋室。少顷,就板位行再拜礼,仍诣殿内,奉审讫,还御斋室。少顷,乘舆入弘化门、明政门、永清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十三日辰时,上御春塘台。试射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试官右参赞郑民始,行司直金文淳,壮勇使金持默,副司直尹行任,检校直阁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戎服,乘舆出延生门,由青阳门至幕次,下舆陞座讫。上曰,试官除肃拜,左承旨与金文淳、尹行任,试取于丹枫亭,可也。孝建曰,才取执鼓。上曰,知道。试取讫,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进。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右承旨徐荣辅坐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郑泽孚。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公辙启曰,大司宪李义行,疏批未下,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荣辅曰,同副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徐迈修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为承候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回还正使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应制居首儒生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兪汉寓单付。

○传于李益运曰,政官牌招开政。

○徐荣辅,以吏曹言启曰,玉堂东壁,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丁范祖进,参议未差,右承旨徐荣辅进。启曰,判书徐有防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尹羽烈为执义,申大尹为司谏,姜文会、尹光普为掌令,郑尚愚、韩致应为持平,李祉永为献纳,金履信为敦宁都正,沈凤锡为兵曹佐郞,承文博士单宋应望,以郑东观为应教,申馥为副修撰,洪良浩为艺文提学,金禧燮为军资正。

○兵批,判书赵宗铉进,参判林济远,参议李济万病,参知李文会入直,左副承旨李益运进。以郑寅焕为同知,金挺丽为庆熙将,都启衫为景福将,曺允彦为都摠都事,金镇九为庆尚右兵虞候。副护军宋翼孝、洪秉益、兪汉人,副司直闵台爀、金孝建,副司果李圣弼,并单付。以李偃为中枢经历,柳光濂为训炼主簿,白宗海为武兼,安必济为训炼判官。训炼都监把摠郑宅兴,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李书九,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癸丑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迎春轩。药房承候入侍时,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记事官李海清、洪乐游,一提学郑民始,原任直阁徐鼎修、尹行任,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以次进伏讫。乐性等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嘉顺宫产后,二七载届,诸节一样太平万安,下情不胜喜幸矣。上曰,户曹参判,闻在摠府直所,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户曹参判洪义荣,偕入进伏。是时元子侍坐,诸臣一齐仰瞻。元子,指诸臣曰,此都提调也,此提调也,此都承旨也,此一提学也,以次指诸臣。乐性等,齐声仰奏曰,臣等向于直宿时,获瞻睿姿,已为屡日,而尚今记有,面面各指,无一差爽,天姿之英睿,知思之聪明,可以仰揣,臣等不胜欢忭蹈舞之至矣。上教元子,各施赏赐于诸臣,元子以笔书老人豹皮四字,亲授于都提调,又书提调父敦都五字,亲授于提调,又书都承旨贯子五字,亲授于副提调,又书畿伯父敦都五字,亲授于畿伯。诸臣双擎拜受曰,宝墨淋漓,一笔挥洒,气像之宏大,笔力之雄健,往古来今,未尝睹闻矣。此实吾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臣等获逢太平圣世,至被旷世之异渥,荣宠所及,罕古无比矣。上曰,侍从父加资人之拘于格例,虽不检拟于敦都,而元子既已书给,其在识喜之道,何拘常例?今日政调用,可也。仍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教元子,诵关睢gg关雎g、葛覃,元子诵关睢gg关雎g,又诵葛覃三章,英音弘亮,句读精朗。诸臣莫不耸听而欢欣仰奏曰,臣于向日,仰聆诵读此章之教,不胜奇喜,而犹以为或只诵一二章矣。今日亲听讲音,两篇许多章句,无遗突诵,音吐英朗,区区欢庆之心,直欲蹈舞矣。衣尺学语之时,不但晓解文字,经传如是成诵,天纵之姿,卓越千古,好学之诚,可见性成。臣等窃以为文王关睢gg关雎g、葛覃之圣化,复见于今日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迎春轩。应制居首儒生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右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李海清、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呼新来,仍教李允谦曰,尔是谁某之族乎?允谦曰,近族无立朝矣。上曰,尔是侍下乎?允谦曰,重侍下矣。上曰,使本营赐乐,又令宣惠厅,给米事,分付,可也。仍教允谦曰,尔是重侍下,故特命赐乐目阙下,张乐出去,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回还正使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判府事朴宗岳,以次进伏讫。上曰,万里行役,无事往还,为卿喜幸。宗岳曰,此莫非王灵攸曁。承候隔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宗岳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岳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岳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如矣。宗岳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卿其从近入来,见之,可也。宗岳曰,嘉顺宫顺产,下情不胜欣幸。上曰,顺产诚可喜也。宗岳曰,惶悚则极矣。阅岁积违,仰瞻天颜,若何?上曰,唯。宗岳曰,髭发似胜于前日,不胜幸忭矣。上曰,唐钱事,初为译舌辈所愿,不得已咨请清朝,而予亦料其不给矣。果皇帝不许,至于沿路而严加禁戢云。大抵恩礼自恩礼,法禁自法禁,六十年治平,实由于化纲之不紊,可谓英明矣。近闻闾巷间,辞说奇怪云,卿亦闻知乎?宗岳曰,外间所闻,果然不胜纷纭,此则当自起自灭矣。然臣不善周旋之罪,固有之。又况咨文中一句语,亦不能争执,顺受以来,台言既峻发,以此情踪,何敢生对此前席之望,而耿耿下沈,冒没登筵,尤切悚惶,而以国体言之,使臣宜被重典,乞赐处分焉。上曰,盖此事,若探彼中事情而为之,则何以至此耶?宗岳曰,礼部下属辈,我国译舌辈,皆云可成云,故果呈咨文矣。终不许施,愧愤何言,而彼人之如是疑阻,实是意外矣。上曰,孔姓族谱得来乎?宗岳曰,孔氏子孙,皆在远乡,故不能得来矣。上曰,退去调养,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郑泽孚坐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李义行疏批未下,执义尹羽烈,掌令姜文会,持平韩致应、郑尚愚牌招不进,掌令尹光普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同副承旨郑泽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益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本厅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御览官案修正次,请出矣,敢启。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迈修曰,左承旨入侍。

○南公辙启曰,合辞阙启,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正言吕骏永,引避退待,尚未处置,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权𫀤状启,和顺县民家失火,人物烧烬事,传于徐迈修曰,当春接济,犹以为念,况被烧失所,如彼不少,极为矜念。本邑虽曰之次,若不别般顾恤,何以奠活?令道臣,各别赒给,严饬结构毕奠接后,形止状闻事,令庙堂,分付。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春享各祭设行事,传于南公辙曰,才令各别申饬,俾有一新之效,而本道各处享所,尤有异于他道,寻常祀典,庙宇精致,诸具咸备,虽别遣摘奸,果不执頉乎?卿其详问各邑,可以修改处,待毕赈即为修改,而举行形止,修改缘由,皆即状闻事,回谕。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道内遗弃儿收养事,传于南公辙曰,春煦日长,艰食之状,如在目中,壮者之塡壑,尚不能晷刻弛心,况老弱乎?至于典则颁下之后,实效漠然,而如此顑颔之时,道伯、守令,亦果着意申饬乎?更令该厅严饬京外。以所报之数爻言之,各邑各异,不知何者新入,何者前在,此亦令该厅,指一厘正知委。

○南公辙,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朴来源,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忠壮卫丁好南,前任训戎佥使,时在任所,而上来间本厅番次苟简云。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洪汝直,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以义禁府言启曰,李寅纯、金宗明、宋载纬等,照律草记批旨内,金宗明、李寅纯,何足责?罢黜放送。宋载纬,则莫严者纪纲,而幺麽邑宰,不知严畏,既冒法禁,又敢以不成说之说,游辞于置对之时,如许顽慢守宰,不可循例歇勘,即其地定配可也事,命下矣。金宗明、李寅纯,罢黜放送,宋载纬,忠清道青阳县,即其地定配,而以批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申光履疏批,答曰,省疏具悉。首陈事,不允。使臣事,大抵通钱之咨,非使臣之自求赍去,即询于庙堂者,亦非庙堂之擅决,朝廷之不拒也。然回咨措语,与呈咨事实,犹未及闻知,待其复命,欲为严处矣。昨见回咨,其数句之语,不但言言切是,别无碍眼处。况回咨语意之循例守禁,亦非皇旨也,则我国之又送回咨,犹似不紧,更当量处。然则既无辱命之可言,而亦无关于我国纪纲矣。柳戆事,果如所闻,尤为辜负,依施,李敬一事,亦为依施。卿其勿辞行公。

○癸丑三月十五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九,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回咨撰送一款,当量处之意,已有筵教矣。今番出来咨文,即回咨也,我国更为措语回咨为可乎,抑已之乎?咨语中,别无碍眼处,不过曰嗣后谨遵定例,毋得恃恩,妄有渎陈,自干未便等语而已,今此恃恩云云,即承接天朝法制之句而言也。况不为转达,以礼部自下之意论理者,则亦岂有拔例称例之举哉?然我国咨请,既涉违禁,则据理守禁之说,不可无一番回咨乎?令庙堂,与原任大臣及诸宰相议,指一草记事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进。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同副承旨郑泽孚坐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李弘达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公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义行疏批未下,执义尹羽烈,掌令姜文会,持平韩致应、郑尚愚传旨未下,掌令尹光普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正言吕骏永,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大司谏申光履,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书九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李书九启曰,大司谏申光履,上疏前留守柳戆,更为严勘事,依施矣。以何传旨捧入乎?敢禀。传曰,拿问查勘,可也。

○以兵曹军号,传于南公辙曰,笔划不谨,当该堂上递差。

○以备边司启目,统营所管渔税厘正,依道启施行事,传于李益运曰,如许回启,今始初见。伊时下教,何等丁宁?况民弊之切痼,闻之熟矣,则有司堂上尹行任之名以回启,焉敢为此痴人说梦,拖泥带水之计掩覆岭伯之罪,循例回启乎?况回启措语,亦岂成说乎?为先越俸五等,为弊之所以然,作奸所由来,一一明言,条条细评,今日内行会,更令报来后,回启无一言,着衔堂上,从重推考。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杨州牧使李敏采牒呈,判府事金锺秀上京形止驰启事,传于郑泽孚曰,此状启决知其爽实。既有从便待召命时,或上来之命,则必无无端上来,适闻大臣,因私出他云矣。该牧必以此误闻而报营者,大臣去就,事面不轻,奏御文字,尤当致慎,则忽以上京形止,迫锺登闻,万万骇然。虽使查实状闻,不可仍而置之,该牧使李敏采,令该府,拿问处之。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道内各邑六等分赈饥口谷数,成册上送事,传于郑泽孚曰,凡事何事,不念终怠之戒,而况赈事乎?近闻赈谷,非不多聚,赈口非不广抄,公谷之外,民间盖藏,冒禁勒贸,饥口见漏,道路捐瘠,传说聒耳。若此而赈岂有实效,民岂能赖活?皆由不畏法纲而然者,要待绣衣之复命,以凭其虚实而处之。先令道伯,知此提察,俾免从后抵罪之弊事,令庙堂,严饬。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宁越府民家失火,仓谷被烧事,传于郑泽孚曰,以尤甚邑,民户被烧,至过十户,极为矜念。烬馀谷物,下秩中折半划给渠辈,一以为糜粥糊口之资,一以为结构庇身之需。亦令道伯,严饬地方官,以划给谷物,计口分给,仍又斫给材木,斯速奠接。其馀条件,依状请,令庙堂考例举行之意,措辞行会。

○注书李海清病,代以李弘达为假注书。

○以行副司直徐龙辅上疏。传曰,使事辞职一款,正使批略及之。以前任完伯时事,谴削现告,有复命后捧传旨之命,此疏还给。

○癸丑三月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徐荣辅,同副承旨郑泽孚,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上疏,可谓效一日之责,予以惜卵之义,又为其久次,特为点下于承旨望矣。仍命书九,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进。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同副承旨郑泽孚。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李弘达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义行疏批未下,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尹光普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传于徐荣辅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回还书状官入侍。

○李益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今日内,捧供事,命下矣。判义禁李文源,知义禁李得臣病不进,同义禁柳谊,谓有亲嫌,只有同义禁权以纲一人,无以备员开坐云。特教之下,如是稽滞,屡度催促,终不举行,事甚未安。判义禁李文源,知义禁李得臣,推考,同义禁柳谊,强称亲嫌,无意赴坐,尤极未安,从重推考,并即牌招,以为备员捧供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判义禁李文源,知义禁李得臣,同义禁柳谊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开坐之下,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同义禁柳谊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传于徐荣辅曰,三月朔抄启文臣亲试,明日为之。

○李书九启曰,三日制,当于抄启文臣亲试日,同为试取事,曾有下教矣。弘文提学李秉鼎,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通方外。

○李书九启曰,西北别付料亲临试射,每年春季朔初一日取禀,曾有定式矣。今春季朔试射,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书九启曰,明日抄启文臣亲试及试射试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义荣为同义禁。

○兵曹口传政事,行副司直徐龙辅、沈晋贤。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沔川郡守朴始荣,德山县监金直休罢黜事,传于李书九曰,船人之瞒告,非守令之罪,两邑倅勿罢,令舟桥堂上,查实严处。

○李益运,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御药事体,何等至重?前后饬教,又复截严,则身为医官,为有一分严畏诚谨之心,尤宜各别审慎,多岐搜求期于购纳真品,而今此贸来藿香,毋论茎叶,俱极品劣,全不合于汤剂所用,其恬不动念,循例购贸之状,节节顽滥,万万痛骇。虽以湾尹事言之,昨冬既承考阅后处置状闻之下教,则以此不可用之药材,寻常看过,无一言登闻者,极为骇然。臣文淳,既不能审察,亦未即请勘,不胜惶恐待罪,而其在重御药存纪纲之道,不可不严处。义州府尹赵镇宅,令该府,拿问定罪,当该医官卞观海,依前下教,押送湾府,严棍充军,以惩顽习。传曰,允。湾尹则廉财之声,至及九重之深远,不但边门有恃,彼人之例给赠遗,亦且辞而却之云。得人之效,有如是,御供虽重,岂可以寸朽弃良材?拿问一款,特为勿论,严饬该府,随事益务殚竭之方,俾有赎愆之实效,可也。

○南公辙,以备边司言启曰,回咨当否,依下教议于原任大臣及诸宰,则行知中枢府事李命植,行司直郑昌顺,左参赞郑民始,行司直金文淳,右参赞李𡊠,兵曹判书赵宗铉,行副司直洪秀辅、金尚集,礼曹判书闵锺显,刑曹判书李敬懋,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李汉丰,开城留守金鲁永,以为今此回咨,辞意只是泛论,日后非有指斥之言,不过遵守法制,而初无皇旨承受,别为移咨,恐涉张大,置之似宜云。行汉城判尹李文源,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李秉鼎、金持默,行大司成沈焕之,以为所请见格,称谢无义,而观此回咨辞意,开示法例,备说流弊,在我之道,以虑及嗣后,曲赐开导之意,回咨入送似好云。领府事洪乐性,判府事朴宗岳,病不收议。臣履素愚见,彼国回咨,不过遵守法制,且其遣辞句语,乃是嗣后期勉之意,则别无可谢之义,不必更为回咨,而判府事蔡济恭,以为彼咨虽曰回答,我咨当初我咨,既违会典所禁,而彼乃以此据理,则在我国道理,似不宜听若不闻,撰送回咨,一番谢过,恐为不可已之事云。判府事金锺秀,以为观此咨文辞意,则不可无回咨称谢之举云矣。原任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回咨撰送,可也。

○癸丑三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书状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公辙,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徐荣辅,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命书榻教曰,抄启文臣试射试官中,罢削人叙用,同罪未叙人,一体叙用。上曰,金吾罪囚,今日内捧供以入之意,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进。左承旨徐荣辅斋宿。右承旨李益运斋直。左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右副承旨郑致淳斋宿。同副承旨徐有秉斋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李弘达斋宿郑文始斋直。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李义行疏批未下,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尹光普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益运启曰,弘文提学李秉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三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弘文提学李秉鼎既已承牌,奎章阁提学郑民始,艺文提学洪良浩,一体牌招,以为同参考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致淳启曰,正言吕骏永,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大司谏申光履,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致淳落点。

○以明日皇坛望拜礼,取禀。传于李益运曰,谨当亲行矣。

○李益运启曰,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李义行疏批未下,大司谏申光履,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节目,传于郑致淳曰,皇坛望拜礼时,训将例率出番军排立,而因一番特教,以入直军举行,便成前,事体不然,此后依旧例,禀旨举行。明日则率出番军五哨,排立事,分付。

○李益运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而宪府则掌令尹光普在外,执义一员,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谏院则正言申溆未署经,吕骏永引避退待,司谏一员,献纳一员未差,无以备员进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南公辙启曰,都承旨徐迈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徐有秉启曰,吏曹参判丁范祖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吏曹参判丁范祖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益运启曰,吏曹参判丁范祖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开政。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落点。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掌令郑东干,持平李相璜落点。

○传于徐有秉曰,时囚,皆令今日内,以草记议处照律。

○以统制使李润庆状启,蛇梁万户之代,令该曹差出,催促下送事,传于南公辙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今日内除辞朝,给马下送。

○兵曹口传政事,以禹德中为蛇梁万户。

○禁府启目,杨州牧使李敏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启,以公罪勘放,以便大臣之意为良如教。又启目,开城府经历崔景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江华前留守柳戆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且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横城前县监李显益、金致晙原情云云。金致晙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启,放。李显益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时囚罪人李敏采原情公事判付内,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李敏采,传旨内,此状启,决知其爽实,既有从便待召命时,或上来之命,则必无无端上来,适闻大臣,因私出他云矣。该牧必以此误闻而报营者,大臣去就,事面不轻,奏御文字,尤当致慎,则忽以上京形止,迫锺登闻,万万骇然。虽使查实状闻,不可仍以置之,拿问处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公式条》有曰,奏事错误者,杖六十矣。李敏采,以公罪杖六十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徐有秉,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皆令今日内,以草记议处照律事,命下矣。时囚罪人崔景岳段,祀典何等敬谨,饬教何等谆复,而莫重祭器,有此破伤之物,而不能随即修改,其昏谬不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崔景岳,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李显益、金致晙等段,籴粜法意,本自严重,而以未捧之谷,谓以已捧,虚录磨勘,论其所犯,俱极痛骇。并以此照律,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仓库条》有曰,还上虚录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尽行追夺矣。李显益,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黄海道凤山郡洞仙驿徒三年定配。金致晙,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瓮津府文罗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柳戆段,观其所供,搜验时所收,不过花盆臼竹等物为辞,而台疏中,以为所收诸物,未闻补用于公费,船汉怨声,徒致狼藉于都下云尔,则不可以囚供之自明,有所准信,令该道道臣,详查状闻后,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柳戆,行查间保放,可也。

○右议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猥膺重寄,行且半年,触事昏愦,无往非罪,而自念受恩如天,图报无地。惟当驱策向前,岂敢息偃占便,而第臣狗马贱疾,不比一时寻常症候,盖自年前落马重伤之后,脚部之牵引酸痛,苦歇无常,而至于今番,则痛势倍剧,连日试鍼,而终未得分效,宛转叫楚,运动无路。日前宾对之悬病,实非得已,虽伏承安心调理之教,而臣之病里惶闷,已无可言。况今民事孔殷,圣念忧勤,而缘臣之故,一切应行之事,都归废阁,踧踖悚愧,无地自容。乃于此际,伏闻有皇坛展礼之命,而臣之病状,如上所陈,房闼之间,行步亦艰,虽欲强起参班,其势末由,不得不略具文字,仰暴衷恳。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许速解臣相职,因勘臣旷务阙礼之罪,俾幸国事,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慎奉念,卿其安心调理,俟间造朝。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史曹参判丁范祖疏曰,伏以,臣即闻都承旨臣徐迈修,以日前政望之有拂其意者,捉囚本曹政吏,问其委折,则其所执言,盖以尹致性之停望,在其掌三铨之时,谓臣宜不敢任意检拟于台望也。臣于尹致性,本无私好恶,而大凡人之意见,各自不同,彼或停之,此或拟之,一停一拟,物各付物而已。岂可以己之所停,必人之不拟而禁其或异已耶?何况怒其官而罪其吏?在外惟营邑,在内惟堂郞为然,未知迈修之于臣,有何体统?臣固不欲较挈,而其在朝廷之礼,决不当使气凌藉如此,臣诚为迈修忧之。第臣忝居铨席,政注之间被人操切,疲恼则甚矣。其何以冒当权衡人物之地哉?玆敢猥陈短章,仰暴危恳。伏乞圣明,亟命递改臣见职,以靖朝象,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虽未知捉囚事实之缘何,凡政吏囚禁,即示替罪之意也。除非大官,未曾如此,知申事难免率尔,推考。停望之是非,且置之,虽欲解之,停当决折,不易之铨格,卿亦有不审之失,亦为推考,入来开政。

○大司宪李义行疏曰,伏以,臣樗栎之材也,蒲柳之质也。偏蒙我两朝雨露之渥,生成之泽,悬车之齿,已是臣家之初有,推恩之资,实亦举世之所艶,寿域生老,天爵更侈,福过而病痼,宦成而符近矣。天地父母之恩,将何以报答也?尚切犬马之诚,犹期涓埃之效,而只缘臣性本拙劣,加以昏愦,触处疮疣,无非自孽。顷者忝叨见职,适会大论之方张,猥唱诸僚,粗陈严讨之请,而若箚若避,具未启彻,此臣之诚浅言轻,贻羞台阁之甚者也。及其待罪骑省也,擅离卫班,遽遭径归之斥,漠未闻知,仍昧俟勘之道,此又臣奉职无状,措躬颠到之致也。由前由后,其不合更厕任使也审矣。矧可再玷于耳目之重寄耶?迺者误恩愈摰,宿衔复縻,顾臣平生借手,不过筋力奔走,无论夷险,宁有逡巡,而偾误既至此甚?情势实为难强。且臣素患疝癖之证,伊来发作尤频,方其肆剧,殊在呼吸,前日犯科,亦坐于是,而目下自力,益无其望。召命既逋,大何尚迟,风宪长席,岂容为如臣无似养疴之所也?且昨者政望,未见其为秉公也,而臣得首拟于此一窠者,尤见臣疲软无能为,即夫夫之所揣知也,不称之实,益无所逃。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仍命勿复检拟,以重公器焉。臣不敢以言官自处,而骇愤所激,不能耐住,玆敢附陈之。噫嘻,星贼之尚今戴头,已是朝家失刑之莫大者,而渠乃敢自处以前衔,出汲于乡里,其往来者为谁也,其绸缪者何言也?天讨不行而一任其偃息,致有此纵恣无忌,自同平人之变怪事,则安知无诪张诳惑,污俗煽乱之祸,潜滋而暗炽哉?思之及此,毛骨皆竦。地方官之不加防禁,道伯之不能检饬,俱有厥罪,臣谓星汉父子,亟允台启,以绝乱本,其所与相从者,并即查究,亦置重典,道伯及当该守令,一依前冬湖南道臣、边将例定罪,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畿伯拟律,极不当。岂特道伯不敢擅为者?不接于畿内,至于他道亦然,则其可半入江风,半入云乎?如许疏语,前所未见,势难例批矣。

○都承旨徐迈修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吏曹参判丁范祖到院之疏,以臣日前暂囚政吏,辞气喷薄,斥臣以使气凌藉,至有为臣忧之等语。噫,臣之所当忧者,而范祖乃反忧之耶?凡停望复拟之规,往复停望之铨官,然后始乃为之,即铨家故常也。昨年尹致性之停望,实在臣待罪三铨之时,则今范祖苟有复拟之意,一问于臣,可否停当可也,而忽地复望,大骇人眼,臣果招问政吏,则政吏以未及提告为言,是罪在政吏,非政官之违,例也。故乍囚即放,特存故常而已,苟使政官,知而不问于臣。臣虽疲劣,疏斥筵奏,何所不可,而乃归罪下吏,为此苟艰巽软之举哉?呜呼,臣之停望致性,忧淑慝之不明也,乍囚政吏,忧政格之或坏也。干范祖甚事,而替吏费辞,气豪意健,一至于此也,多见其可笑而不足怒也。然其言既如此,臣何可晏然于荣次乎?试役才了,拜章径出。伏乞圣明,递臣之职,治臣之罪,以快人心,俾靖私义,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癸丑三月十八日卯时,上御春塘台。西北别付料试射,抄启文臣亲试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抄启文臣试官一提学郑民始,原任直提学朴祐源,原任直阁尹行任,行副司直沈晋贤,别付料试官兵曹判书赵宗铉,别付料兵房李周爀,宣传官徐有秉,兵曹佐郞尹鲁东,以次侍立。上具戎服,乘舆出交泰门,由延生门,诣丹枫亭,降舆陞御座。别付料试官以下,行礼设场后,因诣春塘台,抄启文臣、试官以下,行礼讫。上曰,弘文提学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弘文提学李秉鼎,偕入进伏。上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上教秉鼎曰,昨冬黄柑后,今始通方外,士习卿其申饬,毋令杂乱,可也。上曰,抄启文臣,先射后制。命立五色小布。抄启文臣严耆等,各分耦试射讫,上命民始,书古诗题朝饭牛暮饭牛悬题讫。上曰,前江原监司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尹师国,偕入进伏。上曰,今年道内则民情,何如?麦事亦复,如何?师国曰,春初民情,差胜于昨冬麦农,亦有丰登之望矣。上曰,杆城等民户,亦皆还集耶?师国曰,本道民户本来贫残,善为移徙。然今则德意所及,民能仰体,几皆还集安堵矣。上曰,道内寺刹,卿能釐弊云,实为可嘉。师国曰,金刚山寺刹,略略修改,而其馀寺刹,不能一一修建矣。上曰,新使下去时,御题持去,何日设场云耶?师国曰,念日来会之意,指挥列邑,念一日间,可以试取矣。师国曰,五年在外,今始登筵,玉候健康,元子宫尺衣渐长,下忱不胜欣忭之极矣。上曰,卿则先退。上曰,艺文提学、一提学入侍,修撰李遇济,兵曹正郞严耆,试官加差下。命书传教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郑致淳叙用。上曰,明日望拜礼时,斋宿当于北苑,自内从便为之矣。命书传教曰,两司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清斋。又命考试抄启试券,试射抄启文臣等颁赏讫,仍命民始等,考试三日制儒生试券讫。命书传教曰,三日制赋居首三下一进士李日炜,排律居首三下一进士姜彝天,直赴会试,赋之次三下二生员金处岩给三分,之次三下三进士宋翼渊给二分,排律三下幼学洪俊荣,赋三下幼学郑时绥、朴宗薰、吕龟永,各给一分。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来待。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行右承旨林济远。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南公辙坐直。同副承旨郑致淳。注书徐有闻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皇坛望拜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集斗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迈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正言吕骏永,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大司谏申光履,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林济远落点。

○传于李集斗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迈修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右承旨入侍。

○以注书李海清拿处传旨,传于南公辙曰,分拣。

○以掌令郑东干,持平李相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公辙曰,许递。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郑观辉落点。

○传于林济远曰,庙谟所重,莫过于民事。见今荐饥之馀,顑颔有塡壑之忧,浮黄溢目,流离载涂。朝廷之上,廊庙之中,虽夙夜念念,如救焚若援溺,以近日之习俗,尚难望视国如家,能效分寸之裨益。况昧然恝然,越视秦瘠,寻常禀覆,莫分头緖,甚至昨者岭南沿海民弊事,而骇然又莫甚。此而若徒念下行之嫌,默不一语,则受其困者,独非无告小民,于是乎自朝至暮,屡烦酬应,古有是否?良觉寒心。此特一事之一事,民忧国计之属之芭篱边,年复年来,月异而日不同。莫曰庙谟别无可讲,民事别无所为。信乎古人之言曰,如胶冗未读书,须就书室,摩挲几案亦好,盖喩其志在于书,便亦学也。宾对、筹坐,无一猷为,虽似备例,犹胜于不为。然大臣闻有所慎,旬日内难以自力云。明日日次,亦将停止,是岂勤政之道乎?诸宰中禀事者,使之来待,此亦古例也。大臣出仕间,姑令依此为之事,分付。

○传于南公辙曰,吏曹参判李在学牌不进推考传bb旨b,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令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启曰,合辞连日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宪府未肃拜人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李在学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徐迈修进。以宋焕箕为执义,高宅谦为司谏,崔重圭为献纳,尹光普为副校理,李书九为兵曹参判,丁范祖为左尹,李益运为兵曹参议,林汉浩为兵曹佐郞,严耆为司仆正。兼掌令金祖淳减下,折冲高殷泰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赵宗铉病,参判李书九,参议李益运未肃拜,参知李文会进,行右承旨林济远进。同知都启衫,副护军金履信,副司直丁范祖、李书九、郑泽孚,并单付。

○林济远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金履素,以为即伏见下备局传教,有万万惶蹙者,不敢以贱疾,偃处私次,担舁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万万过矣。安心勿待命,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林济远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金履素,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郑观辉启曰,臣空疏谫劣,百不犹人,清朝耳目之任,自知其万不近似,而意外除旨,忽降于侍卫之际,至有先参班后谢恩之命。臣闻命惝恍,不敢言私,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己酉冬,忝叨见职,自速恩谴,至被投窜。虽即蒙宥,而乖损台风,无复馀地,大僚论斥,极其峻严,至今追思,惶愧靡措。台端一步,便成铁限,不可以时月之稍久,有所自恕也明矣,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大司宪李义行启曰,臣言议巽软,知识浅劣,清朝风宪之长,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惟是沐浴之义,根于彝性,惩讨之请,激自衷愤,顷于治疏辞职之际,附陈目下骇惋之事矣。及承圣批,以畿伯拟律事,责教截严,臣诚惶愧,罔知攸措。夫前冬湖南事,既与此煞有不同,则臣之一例论断者,虽出于仇嫉国贼,有此从重之请,而其拟律不审之失,在所难免。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李义行,一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敢禀。传曰,知道。

○郑致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尹光普,时在忠清道尼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郑致淳,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朴井契任掌崔汉成,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政丞契居良女刘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皇坛望拜礼相值,不得为之之bb意b,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李敏采杖六十,以公罪收赎,李显益、金致晙,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徒三年定配,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敏采十三代祖季甸,靖难功臣,李显益五代祖曙,靖社功臣,金致晙八代祖友曾,靖国功臣云,并功减一等,李敏采笞五十,以公罪收赎,李显益、金致晙,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徒二年半定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崔景岳,以公罪草记事,命下矣。崔景岳杖一百,以公罪收赎,而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朴宗岳箚曰,伏以是日是何日?我圣上风泉之怀,益复如新矣。仍念臣情迹,去益不安,日昨谏疏继出,此已为难进之端,而且晨夜疾驱之馀,积瘁成疾,兼以外感之闯入,委席涔涔,末由蠢动,未免阙礼,病里惶陨,如添一病。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勘臣之罪,以安私分,甚幸甚幸。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须安心慎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癸丑三月十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三日制入格儒生,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郑致淳,假注书李弘达,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进士李日炜、姜彝天,生员金处岩,进士宋翼渊,幼学洪俊荣、郑时绥、朴宗薰、吕龟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良倜承命出,与右承旨林济远,偕入进伏讫。上命致淳,问诸儒生职姓名。日炜奏姓名讫。上曰,汝之入格连次矣,退去。彝天奏姓名讫。上曰,汝近来改其文体乎?今番科作,少胜于前矣。后日亦为慎之,勿用稗说焉。处岩奏姓名讫。上曰,汝近来屡次被抄矣,赋题何不作紫芝之义乎?陈其所见,可也。处岩曰,场中之忙急所致也。上曰,退去。翼渊奏姓名讫。上曰,年几何?翼渊曰,二十七岁矣。上曰,今番汝自书乎?对曰,然矣。上曰,汝每文皆能为之,必为笃勉,以思决科之道。仍命诵奏其文。上曰,退去。俊荣奏姓名讫。上曰,汝为新及第,致荣之弟乎?对曰,然矣。上曰,汝能工于诗乎?俊荣曰,有若干工矣。上曰,诵奏其文。俊荣诵奏数句讫。上曰,汝自书之乎?对曰,借书矣。上曰,退去。时绥奏姓名讫。上曰,赋工为几首?对曰,五百首矣。上曰,年几何?对曰,三十岁矣。上曰,退去。宗薰奏姓名讫。上曰,年几何?对曰,二十一岁矣。上曰,汝能工于赋乎?宗薰曰,赋则不能多做矣。上曰,诗则做几首?宗薰曰,做二百矣。上曰,退去。龟永奏姓名讫。上曰,诵奏其文。龟永诵奏一句讫。上曰,汝之工夫,似不若汝兄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十九日辰时,上诣皇坛。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郑致淳,假注书李弘达、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一提学郑民始,原任直提学朴祐源,原任直阁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集圣门,诣斋殿,改具黑团领袍。命书传教曰,坐直承宣之举行骇然。当该承旨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随驾后谢恩。又命书传教曰,持平郑观辉,先参班后谢恩。又命书传教曰,当该实注书,拿处。仍诣版位,行四拜礼讫,上还诣斋殿,改具衮龙袍,乘舆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行右承旨林济远。左副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右副承旨南公辙。同副承旨郑致淳坐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李义行引避退待,执义宋焕箕在外,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备局禀事堂上李文源、沈颐之、闵锺显、李邦一,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轮对官望单子,传于李集斗曰,后日次来待。

○以全罗监司权𫀤状启,列邑所在原还饷留库中,限四分一,特许加分,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集斗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右尹丁范祖疏曰,伏以臣日昨屡违召牌,已极万万惶悚,而才蒙恩递,京兆除命,继而临门,臣实惝恍震越,不省何以致此。见职既是宿硏,岂敢为逡巡之计,而始得见大司宪李义行辞疏中语意,则斥臣以政望不公,至有自引之举,其所螫臣,又奚啻徐迈修之囚政吏哉?臣之最初政望,不过数窠,则秉公与否,初无可论,而抑臣因此而有仰暴微见者。夫掌选之法,瀜通庶品,总萃群材,拔其尤而用之,太上也。世下俗渝,议论多岐,臧否相眩,则举其所知而荐之,抑其次也。臣草野寡陋,羁旅朝著,僚采之间,名面茫昧,其秉执之邪正,才谞之优劣,安得而周知哉?无已则惟当窃附古人举不遗亲之义,尽其在我之诚而已,若使揣摩疑似,捏合彼此,妆出俗样政目,则非臣伎俩所能办此。然不自量度,妄欲直出悃愊,铲去畦畛,以仰体恢荡之化,而古调不弹,物情难平,政纸一出,群咻四至,苟究其故,则缘臣拙迃,不能随俗雅化而然也。噫,知臣者谓臣朴野,不知臣者谓臣偏私,知不知在外,外至之言,臣有受而无辩者矣。第念拳踢交加,首尾相应,毕竟落之坑坎,则臣之一身,固不足恤,其在朝家量能授任之方,岂可使如臣蒙昧,久玷公器,以来四方之讥乎?无官不耐,有命辄膺,实无其路,玆敢披攊肝膈,冒渎崇严。伏乞圣明,特垂矜察,亟命递改臣职名,以快人心,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癸丑三月二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备局禀事堂上入侍时,行右承旨林济远,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承膺祚、金良倜,守御使李文源,户曹判书沈颐之,礼曹判书闵锺显,摠戎使李邦一,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前禀事,可也。文源曰,本厅松坡镇,潦水冲破处,臣日前躬往看审,则镇舍漂颓,基址溃缺,不可不及时移设之状,实如前日所闻,而本镇南边数马场之地,有闾家庄舍五十馀间及如干田土愿卖者,其价为一千五百两,而地形稍高,居处便稳,可合移设,而第其私家制作,异于公廨,略加裁作,以为镇舍,更建数十间仓库,则物力可省,镇样可成。且其如干田土,属之于本厅屯土,则亦不无些少之益,俱以此为定,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臣之京兆本任,已是剧务,兼带金吾,实无堪承之望。日前本府特教开坐之命,冒犯违牌者,盖出巽免之意,而竟未蒙体谅之恩,下情抑郁,敢此仰达矣。上曰,卿则许递,可也。出举条文源曰,摠戎厅水原府需米给代,一千五百石,以守、摠两营,关西、海西,间年添饷条小米,昨冬移划,而每年摠厅一千石,守厅五百石,自癸丑年为始,以补支放事,自备局,草记,允下矣。守厅壬子条关西小米一千石,前前使,已为区处,海西小米一千石,待惠厅颁降,今方受来,故顷以松坡镇舍移建物力之措备无路。以此取用之意,仰请蒙允,而即闻摠厅今年给代条,关西小米一千石,已为取用,而海西小米五百石,亦报备局,发关该道,则该道,以初无惠厅知委,不为出给,惠厅拘于预下,亦不行会,将以守厅壬子条小米五百石划给云,而此则非但守厅之壬子条,且以镇舍改建物力,已为筵禀受来矣。第念惠厅,若以收租前,不为预下于摠厅,则该厅支放,无以充数。若以守厅壬子条移给,则镇舍移建,亦无其路,而当此京外谷簿枵然之时,猝难别般区划。臣意则今年摠厅海西给代条五百石,亦依关西例,颁降前预给,以此为例,则在公家别无损益,于两厅可免掣碍之端。摠使今适筵,下询,何如?上曰,摠戎使,亦陈所见。李邦一曰,昨冬因备局草记,本厅支放给代条,以两西添饷小米一千五百石,每年划给,而自备局,发关该道矣。海西小米五百石,谓以不入于惠厅颁降中,不为出给,故问于惠厅,初无备局捧甘,见漏于颁降云,备局则该厅,既已听传教,果不捧甘云,而且惠厅,以预下持难矣。若然则本厅事势,实无支放之道。依守御使所奏,海西小米五百石,颁降前,以某样谷,预给,便好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颐之曰,田税,乃是正贡,事体至重云。故虽值灾荒之时,自下例不敢阔狭,而顷因水原留守、京畿监司陈达,畿邑税太,有待秋成收纳之命。此是畿民莫大之惠,臣不敢为覆难之计,而第臣曹太条,自来不敷,所捧仅支所下,如有减缩之数,则颁禄放粮,每患不足。今此畿邑税太,九月内上纳,则可以继用,而若于明春上纳,则岁之前后,将有绝乏狼狈之患,必趁冰合前,准数上纳之意,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日前岭南海弊状启覆奏之时,臣等不敢详究为弊之源,备论道启之误,致勤饬命,辞旨截严,如臣无似,忝叨筹司,不能尽心奉行,诚不胜惶悚,而臣于待罪湖南时,因备局关文,道内弊瘼,大者状请禀处,小者自本道苏革后,岁末修成册报备局云,故臣亦依此举行矣,伊后更无闻焉。盖诸路民邑之弊,各有大小缓急之异,虽不可一时尽革,大而急者,上闻朝廷,禀旨举行,小而缓者,营邑讲究,自下通变,则一年二年,其效必当不少。此后,则严饬诸路,凡系民邑疾若,道臣、守令,诚心采访,实心救革,待岁末据实枚报备局事,申饬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尚州忠臣义士坛,有立慬日致祭之命,而当在来月云矣。第伏闻岭南人士之言,则金俊臣地阀表著,曾在私设坛享之时,亦为并列于三从事,今若降置下坛,与士卒共享,则不无抑郁之叹云。臣意则俊臣之于三从事,不可无差等,若许其配食于上坛,则似为便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bb出b举bb条b邦一曰,北汉城堞、城廊修改,来月初三日,择日始役,而城堞则使训、禁、御三营,各随字内,定将校看筑,至于城廊,自本厅,方欲拮据物力,趁今改建,而匠募等料米,则以三营言之,军兵放料条外,既无馀储,本厅,亦以支放之不足取用于留库中,则他无推移之道。且城内民人,当此穷春,欲立雇军之类,皆愿以米受食矣。民情既如此,则役粮,不可不以米区处,就留库饷米中,限三百石,姑先取用,以三营及本厅物力钱,依折定分给,待秋还作本色,而今此城役,虽分属于三营,本厅既已主管,臣上去董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判义禁李文源许递。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行右承旨林济远。左副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郑致淳坐直。注书徐有闻李海清仕直。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李义行引避退待,执义宋焕箕在外,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传于徐荣辅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益运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李在学进,参议未差,左承旨李集斗进,以金禧燮、韩启玉为掌令,申若枢、慎性真为持平,李庚运为兵曹参议,徐命全为敦宁都正,李龟云为副修撰,韩用铎为兵曹正郞,朴祐源为京畿监司,洪檍为判义禁。寅宁君郑寅焕单付。

○兵批,判书赵宗铉进,参判李书九入直,参议李文会病,参知李庚运未肃拜,行右承旨林济远进。以尹晋锡为五卫将,郑宅兴为忠壮将,李肇源为文兼,金源为部将,黄翼显为慈母别将。同知郑煜,宣传官卢尚枢,佥知朴长卨、崔景、张济斗,副护军徐有秉、郑东干,副司直郑观辉、李相璜,副司果柳相斗并单付。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各邑遗弃儿给料事,传于李集斗曰,今番登闻之数,比前伙然,虽甚可意,万有一虚实相混,其为欠诚,果如何?来头绣衣考察,俾无现发之弊事,令该厅,严饬。

○郑致淳,以吏批言启曰,正二品监司京职兼差事,载在法典矣。新除授京畿监司朴祐源,资级乃是资宪,依例兼监司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以兵批言启曰,京畿监司朴祐源,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资宪,当为知中枢下批,而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徐鼎修疏曰,伏以,臣罪著不职,自速人言,乃以逆贼星汉之出没畿甸,任其行止,筵斥既出于前,台评又发于后,毕竟论勘,极其严峻,臣不胜满心惶恧,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嘻,痛矣。至凶如星汉,至妖如星汉,而显戮不加,王章未伸,尚使偃息于覆载之间,此实国人之所共愤,三司之所争执也。又况任其往来于近畿咫尺之地,闪忽叵测,略无顾忌,天下宁有是哉?臣既忝居藩寄,无前变怪,见在道内,其所惊愤骇愕,尤倍他人,而既不能预先防守,又不能别加检饬,致使逆竖,惟意跳踉,至于此极。若使臣明张沬飮,早效鹰逐之义,则虽彼豺狼踪迹,枭獍心肠,焉敢不有国法,冒称官衔,戴头出入于天日之下哉?此实臣震悚愧蹙处也。人之为言,固所甘受,夫何敢费辞覶缕,臣蹲冒见职四年于玆矣。儱侗愦劣,愈往愈甚,无处非偾误之罪,无日非待勘之时,况今宪疏既出,声罪狼藉,虽荷圣度包容,曲垂庇覆,其奈廉防,决难摆坏何哉?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赐处分,以谢人言,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任许递。

○癸丑三月二十一日寅时,上御迎春轩。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乐性,提调金文淳,副提调徐迈修,记事官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记事官洪乐游,一提学郑民始,原任直提学朴祐源,原任直阁徐龙辅、尹行任,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检校待教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乐性等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乐性曰,三七已过,嘉顺宫诸节益胜,下情不胜欣忭矣。上曰,以卿筋力,有难随日次进参,此后则勿为入来,可也。元子宫侍坐,令都承旨迈修,招入都使令,使之前导。元子宫曰,果善为之矣。手裁假花之白色两朵,使之着于鬂边而出。乐性等曰,元子宫今日之举,虽似一时之戏剧,亦出于博施之圣意,圣继神承,亿万年无疆之休,臣等不胜鼓舞之忱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荣辅,同副承旨郑致淳,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副摠管洪义荣许递。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京畿监司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明日交龟。又命书传教曰,岁改已久,年且老,宜有恕谅之道,龟城府安置罪人郑存中,特为放还田里。又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奉命将臣,既复命,明日与有司堂上来待,其书启,有司堂上,就议大臣,停当回启措语,登筵时,禀处。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郑致淳坐直。同副承旨李身晦在外。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致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大司宪李义行引避退待,执义宋焕箕,掌令金禧燮,持平申若枢、慎性真俱在外,掌令韩启玉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郑致淳启曰,备局有司堂上郑民始、金文淳、沈颐之、尹行任,备局堂上李文源、李敬懋、金持默、赵心泰、徐有大、李邦一、李汉丰,依下教来待矣。入侍。

○传于郑致淳曰,右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京畿监司朴祐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焕之、李身晦落点。

○李益运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身晦,时在全罗道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南公辙。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李在学进,参议未差,行左承旨李集斗进。启曰,判书徐有防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徐鼎修为知春秋,李周显为军资正,同春秋单徐鼎修。

○兵批,判书赵宗铉病,参判李书九病,参议李庚运入直进,参知李文会病,右副承旨郑致淳进。副司直徐鼎修、李复永,副护军李宗翰、郑宅兴并单付。

○传于李集斗曰,大司成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沈焕之为大司成。

○李集斗启曰,奉教洪乐游,谓有身病,陈疏经出,原疏才已退却矣。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闻有身病,分拣。

○徐荣辅,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都囚徒,车大兴、李弘根,严勘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车大兴咸镜道明川府,李弘根端川府,并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致淳,以义禁府言启曰,龟城府安置罪人郑存中,放还田里事,承传启下矣。郑存中,即为放还田里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京畿观察使朴祐源书bb王若b曰,虞方岳是咨,所贵慎简,汉刺史共理,其惟循良。苟非一路专制之才,曷任九重分忧之责?惟卿,祥和慈谅之性,端良岂弟之姿,冰衔一条,几分西清之运烛,丰碑万口,尚传南国之棠谣,东铨持衡,奚但欧阳之谈政事?右掖视草,允宜窦仪之处深严,惟其受知也深,居然致位至此。眷玆千里畿甸,实为三辅藩屏,在汉扶风,山川控天作之襟带,若宋锺山,陵园奉月游之衣冠,密迩城都,治化为四方之准,管辖郡县,拱卫在八路之先。自珠丘移奉以来,而藩寄尤重其任,霸陵之佳气长护,方勤树木之栽培,丰邑之新居甫完,尚轸井闾之奠接,定行宫之新号,股肱之所重者存,管居留之兼衔,体面则视前尤别,顾斯任若是重也。当是时属于谁乎?旬宣承流,岂徒取望隆而实副?时日禀事,必须择职比而地亲。玆授卿以兼京畿观察使兵马水军节度使水原府留守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都巡察使,卿其祗服宠章,毋负隆寄。分司之官制新创,务方急于整釐,前伯之治规已成,政宜懋于递易,丝麻粟米之任贡,予所念于抚摩,精神纪纲之宣扬,卿宜勉于振刷,自馀裁禀,厥有典常。於戏,钦哉简心,撤我二品卿月,屹然方面,俾尔一路福星。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徐荣辅制进

○癸丑三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来待诸臣、将臣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集斗,行右承旨林济远,左副承旨徐荣辅,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有司堂上郑民始、李文源、金文淳、沈颐之,壮勇大将金持默,刑曹判书李敬懋,御营大将赵心泰,训炼大将徐有大,摠戎使李邦一,禁卫大将李汉丰,副提调尹行任,以次进伏讫。行任曰,臣依下教,以御营大将赵心泰,南阳府看审书启,就议于大臣,则右议政金履素,以为书启中称南阳府,自是陆军营将,则防海一款,初非拟议。至于陆路,则湖右诸路,径趋南阳间道,创此防御营,恐合权宜,而本府既仗摠厅前营,兵马缓急,当受摠使节制,防御之号,还涉虚縻,此实难便之大者。顾今新移,便否未定,亶合商量,下询庙堂处之为辞矣。今以御将所陈形便观之,海防则既有永宗之防御,乔桐之统御,不必叠设。若为唐、沔之津路,阳平之间途而设置,则如岭、湖之忠州,畿、海之金川,亦无设防之举,何独于南阳设此乎?且水原之当初设防,专为三南要冲,而本府既兼壮勇外使之后,其保障之增重,比前不啻十倍,则不必更设于不当设之地。臣意则移设一款置之,似合宜云矣。上曰,御将先陈所见,有司堂上及诸将臣,亦为各陈意见,可也。心泰曰,南阳府防营设施之以海以陆,俱涉难便之意,已于日前书启,略陈浅见,臣意则设防一款置之,似好矣。民始曰,当初防营之移设于南阳,既非参量形便而然,不过移送无处,遽然创设,而到今看审将臣之意如此,且欲设施营制,则多有难便之端,南阳防营置之,似好矣。文淳曰,臣之意见亦如此,别无更陈者矣。颐之曰,南阳之设置防营,于水于陆,既无紧关,且移邑然后可以设营云,然则设施之际,许多事力,亦不可不念,置之,似好矣。文源曰,南阳之设防营,臣之向来所奏,未详形便之如何,而以其地近水原,设施之际,似或便好,故率尔仰奏矣。今观看审将臣书启,则移设于南阳,无甚紧关。然则设防一款,置之,似合宜矣。持默曰,南阳之设防,既无紧关,则置之恐似无妨矣。敬懋曰,今此南阳设防营之论,非独为海防形便之计,而水原陞为留守后,曾兼防御之任,无所归属故耳。然而水原今为壮勇外使,则事体比前增重,固知不必强存防御之称于邻邑,而如欲为疏通武弁防御阶梯之计,则尤不宜为人设官矣。有大曰,南阳移设防营之议,盖以水原之减防营故也,水原为留守营门,则其为关防,比前尤重。且水军防营,既有乔桐、永宗之在于不远之地,则亦不必别属于他邑也。为武弁一阶梯之设,亦近于为人设官之嫌矣。邦一曰,防营之设置者,当设于水陆紧要之处,而今以南阳一境形便言之,陆路则介在诸邑,既非通衢之地,水路则跨据海口,实系要害,本府以陆军营将,既无水军。且永宗隔在前洋,则不必叠设,而武弁履历之一窠,虽似见减,在前水原防营,本非履历窠,则亦不关于得失,今姑置之,恐合便宜矣。汉丰曰,今此南阳之形便,无论水陆,非但无要冲之可言。且水原既陞留守大营,则防御之又为移设于咫尺南阳,恐涉无义,置之,似好矣。上曰,佥议既如此,将臣看审之后,所见亦沕合,及此饷谷不划,校卒未充之时,收一密符半只,可谓都无事,造给之印信,何难销刻?南阳防营新设事,置之,可也。出举条心泰曰,臣以海防事,又有所仰达者矣。槪花梁镇之在初设施于京畿水军节度营旧基址者,似为重海防之地,而今则潮路变迁,浦口堙塞,战船挂岸,浮出甚罕,揆以关防,所重诚万万疏虞。臣意则移设于大岛,而船所则毋论大阜、灵兴,审其回抱汊港,使之繋船,控制海路,恐合事宜,而且以湖西平薪镇言之,承接水原下流,最据沿海形胜,移属水原府,以为与大阜岛,樯楫相连,声势相依,以备缓急,则控护之方,尤似得重。故敢此仰达,下询庙堂处之,何如?上曰,将臣中,曾经乔桐水使人,亦陈所见,可也。敬懋曰,臣既不审形便,不敢臆对矣。有大曰,监牧官虽减一员,而曾闻故老之相传,则花梁移设于大阜,使之兼牧,则为便当云矣。邦一曰,花梁镇,本非紧要处,而臣曾见大阜形便,则三南舟楫,由此往来,实是冲要之地,且傍近诸岛,足可设置牧场,花梁镇移设于大阜兼监牧官,恐合事宜矣。上曰,有司堂上,亦为各陈意见。民始曰,闻看审将臣之言,安兴以上,平薪、大阜,为海路之要冲,三南船舶,无不由此,大阜之只置牧官,极涉疏虞云。花梁则在于一隅,无甚关紧,大阜则处于要冲,合置关防,今以花梁佥使,移设于大阜,仍兼牧官,与平薪佥使,属之水原,俾为海防,则其在拱卫水原之道,似合于形便矣。文淳曰,花梁镇地势,既无紧关于海防,而大阜则乃是海路要冲云。然则佥使之移置于大阜,似合宜。何可以牧官之沿革,有拘于关防巩固之道乎?颐之曰,花梁镇势至残,佥使之设置,实难得效,而大阜则处于永宗、乔桐之间,最为关防之要冲,则移置花梁镇于大阜,似合控制之道矣。行任曰,花梁移镇一款,臣亦别无异见矣。文源曰,大阜之紧关于海防如此,则花梁镇之移设于大阜,无容更议,而牧官一窠之见缩,亦不可不念。臣意则从他兼牧处,更设一窠为好,如端川兼牧,似合别设矣。上曰,御将所奏,非独御将之言,即古人烂熳商度之谟猷,而才设旋罢,亦不过资浅一台臣之客说而然。况今留京之关防体貌,至为严重,苟益于控卫之方,无于古之事,犹且义起而行之,又况土沃如彼,地广若此,而邻倅流涎,岛民翘首云尔,则以大阜、平薪,作为属镇,如松都之砺岘、大兴,沁府之永宗诸岛似好,系是关防设施,更令有司堂上,指一草记。牧官一窠之有无,不足深念,而近来仕路积滞六品窠之区处,在所留意,此意一体就议,而此举条一通,亦自庙堂誊出,发遣备郞,问于本府留相以来后,同为草记,可也。出举条上曰,向日马鞍举条,其中不无难处之端,只令武弁行之,则非久恐有如前之例,文荫武堂上,则有后巨里长鞭,堂下则除去,亦有国朝典制,以此为之,未知如何耶。卿等各陈意见,以此之故,举条尚未启下矣。心泰曰,军中似不紧故,向有仰达者。敬懋、邦一曰,此非大段违制者,别无紧关,姑置之,似好矣。上曰,然则顷日守御使所奏,不过将臣一号令云云之说,甚好,不必出举条,将臣相议,从便为之,可也。命书传教曰,右承旨驰诣贞陵、献陵、英陵、靖陵、宣陵、宁陵,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传教曰,畿伯虽已辞朝,见今农务,正当其时。省部之行,虽曰为民之举,反有贻弊之叹。然奉审之行,所重有在,不可不为,亦不可无方便,西南道承旨,几皆奉审,只东道陵寝,令道伯奉审事,分付。命书榻教曰,京畿监司入侍。经心承命出传,与京畿监司朴祐源,偕入进伏讫。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参橘飮,前方中,加防风一钱,自今日一贴式,更为煎入。上曰,御将今番之行,南阳牧马之政,亦详知否?心泰曰,所谓大阜岛,人民繁盛,而马政极疏忽,雌雄数十馀匹,亦不堪用,以此何可为军马乎?上曰,大抵马政,有国之实务,故国初发八方军丁,以筑都城,因筑马场土城,以为牧马之地,而近因各宫房赐牌,地境渐缩,若有群下之能担当为此,善其牧马,则列邑分养之弊,亦可除之矣。文源曰,圣教诚然,臣虽愚迷,若承下教,则当竭力为之矣。上曰,然则退去,详问事实于太仆后,为之,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郑致淳坐直。同副承旨李身晦在外。注书徐有闻李海清仕直。假注书李垿。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李义行引避退待,执义宋焕箕,掌令金禧燮,持平申若枢、慎性真俱在外,掌令韩启玉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焕之启曰,判义禁洪檍,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焕之启曰,假注书郑文始,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集斗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李集斗启曰,备边司堂上赵心泰,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假注书郑文始改差,代以李垿为假注书。

○传于沈焕之曰,左承旨,诣思陵、光陵、康陵、泰陵、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沈焕之曰,清河县监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给马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有善为清河县监。

○以全罗右水使金思穆状启,南桃浦万户之代,令该曹差出事,传于李益运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除朝辞给马下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在敬为南桃浦万户。

○以江原监司申耆启本,上番御营军摠数开坐事,传于李益运曰,其中若有设赈邑及有病邑,点阅前,查括下送事,分付该营。

○徐荣辅,以赈恤厅言启曰,北部观光坊契任掌裵仁福,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遗弃儿,同里居良女韩召史,欲为收养,而贫不自食,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三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荣辅,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御将如待令,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御营大将赵心泰,偕入进伏。上曰,海防形便,卿既看审以还,所见,何如耶?心泰曰,臣于今番海防看审之行,湖西平薪镇与南阳、水原,一直沿海,水路不远,故分送将校,摘奸形便,而既是兼监牧,故各场牧马,使之一体看察以来矣。闻其回告,则场内浩阔,近千马匹,虽不能一一点视,假令臆料,似有未准数之虑,试为诘问牧子辈,则谓以年前旧佥使在任时,查出不足之马二百匹,而五十匹,其时趁即征立充数之地矣。尚不如数征出,以致马匹之缺阙云云。今此所闻,虽与逐匹点考摘发实数有异,既以摘奸之行,入其场内,而的听牧子辈言,则非风闻传说之比,牧场马政疏漏之如此,不可以非臣之所掌而忽之,敢此,仰达。令司仆寺,即为查括虚实,果如所闻,前后佥使,捧现告重勘,见缩马匹,照数征立,未知何如。上曰,依为之。令该寺草记,可也。出举条心泰曰,水原府军制,今方厘正,而其中马兵,虽云减数务精,终难如意振刷,此甚可闷。留府既是分司外营,便同京营,依京军门禁军马兵之例,分给官马,以备战马责实效,而第年例分养之马,各有已定之数,将无以分数除出,而在前各军门,曾有请得岛马之例,故敢此,仰达。济州牧使所养之马,限一百七十匹,各别极择,七月贡马便,一体上送之意,出举条知委,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清河县监除辞朝赴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右副承旨郑致淳坐直。同副承旨李身晦在外。注书徐有闻李海清仕直。假注书李垿。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李义行引避退待,执义宋焕箕,掌令金禧燮,持平申若枢、慎性真俱在外,掌令韩启玉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荣辅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察任。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落点。

○以京畿监司朴祐源状启,阳川县监李敦源身死事,传于李益运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下送。

○癸丑三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荣辅,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郑致淳,趋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关东科目甚鲜,昨冬大政,欲为收用,而侍从若而人外,参上参下,无一人可拟者云,是岂搜罗之意乎?本道地方,虽曰不阔,二十六郡中,必有闻士,此所以申命道伯,以邑抄之功,令诸生咸聚营下,特为分日试取者也。今阅诸券,无非佳作,谁谓下里之音?优胜京生之体,极为可嘉。抄启功令生七十馀人中,取四十人,令道伯给粮上送。太学,待其上来,自本馆草记,则当召试殿庭,分揭赋策两题,取其优等赐第,以此意,亦令道伯,宣谕诸生,经工生,则又当书下经义条问矣。以此知悉事下谕。试取日,试官自政院禀旨受点,待更试与先试试券,依昨年《峤南宾兴录》印给例为之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鼎修未肃拜。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德在外。注书徐有闻李海清仕直。假注书李垿。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自人定至二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李鼎德启曰,大司宪李义行引避退待,执义宋焕箕,掌令金禧燮,持平申若枢、慎性真俱在外,掌令韩启玉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鼎修曰,传香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徐鼎修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侍卫之任,势难强策,兵曹参判丁范祖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李义行,正言吕骏永,引避退待,大司谏申光履,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鼎德启曰,吏曹郞厅来言,阳川县令,口传各别择差事,命下而判书徐有防未肃拜,参判、参议,具未差,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开政。

○吏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丁范祖,参议李冕膺落点。

○徐鼎修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李冕膺,方在夺告身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以吏曹参判丁范祖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书九曰,廉隅宜伸,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喜永为阳川县监。

○以京畿监司朴祐源状启,与衿川县监李洛秀,有内外从应避之嫌,令该曹禀处事,传于徐荣辅曰,故相之家,近无实职荫仕者,今日政,京职中,另择相换,待下批,当日下送。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未差,参议李冕膺进,右承旨徐荣辅进。启曰,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沈晋贤、李书九、徐有秉、金翰东为承旨,徐鼎修为右尹,郑观辉为兵曹佐郞,朴献源为监察。衿川县监李洛秀,工曹正郞洪景厚相换,判校孙硕周,司艺金敬吾相换。丁范祖为兵曹参判,李东稷为司成,赵镇完为引仪,李熙泽为童蒙教官。

○以引仪赵镇完望筒,传于徐荣辅曰,年前特赠之本意,果何如?况自昨年秋冬以后,屡有提询,则今日始乃拟入。今日参政铨官外,都政以后,当该诸堂,从重推考。

○徐荣辅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翰东,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徐荣辅曰,俄有见窠,并为差出之命,则亚铨岂可拘于政格,不为差出乎?吏曹参判之代,亦令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批,再政。以李鼎德为承旨,沈焕之为吏曹参判,沈晋贤为大司谏,李龟云为司谏,严耆、李泰贤为掌令,李重莲、朴孝成为持平,徐有炼为献纳,徐有曾为假监役。

○传于徐荣辅曰,更思,内阁,方有御制校役,台阁本职,势所相妨。新除谏长,勿为出牌,许递本任,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仍为仕进举行。

○传于徐荣辅曰,谏长,以嘉善承旨中未经人,使之拟入矣。以单堂不得通拟,有此微禀,铨官事,难免生疏,无异指名下教,则岂可烦禀乎?当该铨官推考,斯速拟入。

○以大司谏申光履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徐荣辅曰,名以处置,尚今不为,是岂重台阁之意乎?两司在外及未肃拜人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处置。谏长,则处义似然,此传旨勿施,许递,亦为差代。

○传于李书九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落点。

○吏批,四政。以金孝建为承旨,李文会为大司谏,李遇济为校理,高宅谦为副修撰,徐迈修为兵曹参判,林蓍喆为左尹,权傧为左通礼,郑东干为司仆正,李东宇为吏曹佐郞,李羲甲为兵曹佐郞,姜忱为修撰,林道浩为兵曹参议。

○兵批,判书赵宗铉病,参判未差,参议未差,参知林道浩入直进,右承旨徐荣辅进。副司直徐迈修、林济远、李东郁,并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沈晋贤,单付。

○以都承旨徐鼎修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书九曰,待开门,更为牌招。

○以平安监司李秉模启本,道内各祭设行事,传于徐荣辅曰,虽令该曹,遍饬诸道,而近来纪纲解弛,其所举行,未必十分勤砺。先从此状闻所载诸处享所,另饬邑宰,趁今修葺,以其形止,使即报来后状闻,则当有抽栍看审之举,此意知悉事,回谕。祀典所重何如?奏御之式,亦当齐一,而各道节祭举行状本规例,道各不同,令礼判,取考厘正,此后依此定式举行事,分付。

○徐荣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去夜光熙门守门军来告内,今日城门才下钥,而忽有白衣一人,泥醉驰马而来,谓以城门之早闭,至于殴打守卒之境,而数少门卒,无以抵当云。闻极惊骇,即定将校,使之捉来查问,则汉江别将赵完轮,欲为还镇,未及门限,托以早闭,乘醉作拿,果如门卒之所告。渠以镇将,其出入之际,宜加谨慎,而乃于锺后门闭之后,作此无前之举,论其罪状,不可寻常处之。令该府,拿门严勘,何如?传曰,万万骇然,卿其各别严棍,勿限年充军。昨日关东儒生试取事,虽侵夜酬应,而此草记批答,不即颁布,当该坐直承旨,推考,可也。

○徐荣辅,以御营厅言启曰,江原监司状启,本厅上番军点阅上送事,判付内,其中若有设赈邑及有病邑,点阅前,查括下送事,分付该营事,命下矣。勿论赈邑与有病邑,其中经病属耳,未及苏完之类及在途得病,见今方痛者,一一查括,原州军十名,宁越军一名,平昌军一名,蔚珍军三名,杆城军一名,江陵军二名,平康军三名,襄阳军二名,合二十三名,初不点考,直为还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古兵曹契任掌韩喆福,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二岁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能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三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右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右承旨徐荣辅,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参橘飮,前方中,去防风,煎入。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承旨中,在外及未肃拜有实故人,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鼎修。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德在外。注书徐有闻李海清仕直。假注书李垿。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文淳,行左承旨李书九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鼎修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鼎德,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书九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右副承旨入侍。

○徐鼎修启曰,假注书李垿差祭代,郑文始,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启曰,备堂出举条时,不得以本任书衔,乃是定式,而日前备局堂上赵心泰,举条书以训谏都正,大是不察,极为骇然。当该注书李海清所当重勘,而本院清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为先从重推考。

○传于金孝建曰,未肃拜兵曹堂上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晋贤为兵曹参判,金履成为参知。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汉江别将赵元轮,以光熙门下钥后,作拿之罪,令该府,拿问严勘事,传曰,万万骇然,卿其各别严棍,勿限年充军。昨今关东儒生试取事,虽侵夜酬应,而此草记批答,不即颁布,当该坐直承旨,推考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赵元轮,严棍十五度后,黄海道丰川府,勿限年充军,而出付畿营,使之定驿子,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沈焕之进,参议李冕膺进,行都承旨徐鼎修进。以申馥为司谏,李得休、洪克浩为掌令。

○兵批,判书赵宗铉病,参判沈晋贤未肃拜,参议李庚运病,参知金履成进,右承旨徐荣辅进。以林秀凤为汉江别将,同知尹晋锡,佥知李汉筹、郑宅兴,副护军金禧燮、韩启玉,副司直申光履、沈晋贤、丁范祖、李集斗、李益运、郑致淳、李身晦、金翰东、崔重圭、申若枢、慎性真,并单付。

○献纳徐有炼启曰,正言吕骏永,以为臣言议知识,本不合于耳目之任,而宾对有命,冒没登筵,触事生疏,举措多错,至被承宣请推之举,而及当引避之际,僚台则既蒙依启之命,而臣独幸逭,其在廉隅,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引嫌而退,僚台既递,宜欲一伸,请正言吕骏永递差。答曰,依启。

○持平朴孝成启曰,大司宪李义行,以为臣言议迃拙,知识浅劣,清朝风宪之长,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惟是沐浴之义,根于彝性,惩讨之请,激自衷愤,顷于治疏辞职之际,附陈目下骇惋之事矣。及承圣批,以畿伯拟律事,责教截严,臣诚惶愧,罔知攸措。夫前冬湖南事,既与此煞有不同,则臣之一例论断者,虽出于仇嫉国贼,有此从重之请,而其拟律不审之失,在所难免,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引嫌而退,意在严讨,辞不厌峻,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大司宪李义行出仕。答曰,依启。

○景慕宫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宫御览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则别无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览植木帖子,姑不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户曹言启曰,臣颐之,与正郞臣宋守渊,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及内各司,依节目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一番前部左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四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二番前部中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来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右部后司属江原道五哨军兵六百二十九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四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后部前司属江原道二哨,京畿左道三哨,合五哨军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六月初二日,与右部后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两道监司处,依前知会之bb意b,敢启。传曰,知道。

○癸丑三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右承旨入侍,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鼎修,右承旨徐荣辅,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壮勇提调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民始曰,本营军需所用北关布请得者,以代钱上来,不可不换布以用,故初欲以户曹参布,全数换用矣。参布极为麤劣,不堪需用于支放之资,户曹布一gg十g五同,兵曹布五同,以北关布,代钱给本价取用,每年依此施行之意,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本营加哨军兵支放次,关西中木代钱八千两请得,而奉足军服之资,不可以钱上下。势将以本价,换用于木边稍裕衙门,以户曹惠厅木各四十同,给价换用,而每年依此施行之意,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有秉,假注书李垿,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德在外。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书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左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泽孚为兵曹参知。

○传于金孝建曰,松营任所祠宇,下往时,依年前义城例举行事,分付畿营。

○徐有秉启曰,御营大将赵心泰,明日本厅习阵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掌令金禧燮启曰,噫嘻,痛矣。柳师文之罪,可胜诛哉?渠以极逆之父,惟当畏死缩首,恭俟当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閪,延揽人客,不小畏蹙,益肆凶毒,一室两贼,同恶相济,诟骂天日之凶言,无所不至。指斥乘舆之悖语,罔有纪极,传说狼藉,有耳皆闻,而至登谏长之疏论,致有法曹之捉囚,则此其星汉父子,凶肚相传,逆节世袭,平日怨国怼君之心,弸结于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构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说之喷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则此贼父子穷凶情节,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也,明矣。其子星汉,既有府、院鞫问之请,则其父师文,不可不并施严鞫,而廼者天网太恢,遽下疏放之教,国法之隳坏,已无可言,而舆情之愤惋,去而益激。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又启曰,新除授执义宋焕箕,时在忠清道怀德地,司谏院司谏申馥,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掌令洪克浩,时在忠清道温阳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徐有秉,以户曹言启曰,臣颐之,与佐郞臣闵斗爀,工曹判书臣尹师国,佐郞臣权以经,依定式,进诣于义本宫奉审,则朝阳楼北行阁,雨漏三库,东行阁板门三只破伤,乐善斋东会檐,雨漏四库,北会檐雨漏二库,启庆轩东檐雨漏二库,薍帘七浮腐伤,风遮草芚二番破伤,东墙二间颓圮,外墙盖瓦库库脱落,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厅,监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秉,以户曹言启曰,臣颐之,与正郞臣宋守渊,依定式进诣乡校洞,于义宫奉安阁,彰义宫奉审,则于义宫奉安阁,风遮草芚二番破伤,彰义宫壹清轩西温堗北会檐,雨漏一库,永慕堂西温堗雨漏二库,日闲斋后面遮阳二浮,盖覆腐伤,养性轩西边遮阳盖覆腐伤,十兴楼西挟门,二只杖夫腐伤,八祥槛西会檐雨漏二库,西温堗雨漏二库,东挟门一只及夫屯太腐伤,西挟门二只破伤,易安窝温堗一间低陷,二酉轩北会檐雨漏一库,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厅,监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承文院官员,都提调意启曰,今番节使,赍来礼部咨中,有加赏及使臣参宴两事,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撰出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以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承文院官员,都提调意启曰,院制述官柳弘之有頉代,前县监尹说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徐有秉,以司仆寺官员,一二提调意启曰,因备局堂上赵心泰所启,今番海防看审之行,湖西平薪镇,分送将校,摘奸形便,而闻其回告,则近千马匹,虽不能一一点视,似有未准数之虑,试为诘问牧子辈,则谓以年前旧佥使在任时,查出不足马二百匹,而五十匹,其时趁即征立充数之地矣。尚不如数征出,以致马匹之缺阙云,令司仆寺,即为查括虚实,果如所闻,前后佥使,捧现告重勘,见缩马匹,照数草记事,批旨内,依为之。令该寺草记事,命下矣。今此平薪镇三牧场,昨年籍付壮儿雌雄马,合九百三十三匹,而阙额多至二百匹云尔,则前后牧官之徒事掩匿,瞒报京司,以为目前弥缝之计者,万万寒心。宜即发遣郞官查点马匹,而当此歉岁穷春,动民驱点,不无贻弊之端,为先枚举此意,发关分付于忠清监司处,使之别定查官,各别严查,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宁越府民家失火,仓谷烧烬事,江原前监司尹师国状启内,该府使朴基正,身为地方官,不能检饬之罪,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朴基正,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分拣。

○癸丑三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九,书传教曰,兵曹堂上中,差祭人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与未肃拜参议,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李书九。右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德在外。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假注书郑文始仕直。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孝建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迈修曰,都承旨入侍。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迈修落点。

○传于徐有秉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徐有秉,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佐郞臣闵斗爀,与兵曹参议臣金履成,佐郞臣崔时淳,东所卫将臣赵𣊟,西所卫将臣朴长卨,南所卫将臣尹晋锡,北所卫将臣韩景禹,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四月初八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临,取禀。奉教敬依。

○西春君烨疏曰,伏以,臣方见差于雩祀坛初献官,明将清斋,而第臣自月初,重得轮行之感,首尾数朔,食飮全却,委顿床笫,气息奄奄。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之望,而差享名帖,适到于病伏之中,以臣无似,猥忝崇班,受恩如天,图报无地,而今此雩祀坛享官,政所谓执事为荣,岂敢为辞免之计,而臣之病重实状,既如是危剧,入阙受香,断无其势,诣坛将事,尤无是望,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俯谅臣难强之状,亟赐变通,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癸丑三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鼎修,记事官李海清,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徐龙辅。行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尹理相。注书徐有闻李海清差祭。假注书郑文始申龟朝仕直。事变假注书严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如有禀事堂上,则来待事,分付。

○传于金孝建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徐迈修启曰,亲临受誓戒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李鼎德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

○徐迈修启曰,监察十三员内,或差祭,或受由在外,或未署经,今日亲临受誓戒时,无以分排,在前如此之时,有未署经监察署前行公之例,今亦依此例,出仕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启曰,今日亲临受誓戒时,读誓文官,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徐有防,方在受由中,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启曰,备局禀事堂上李文源、金文淳、沈颐之、李秉鼎,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注书李海清差祭代,申龟朝为假注书。

○传于徐迈修曰,药房提调许递。

○徐迈修启曰,清斋摘奸吏曹郞厅来告内,雩祀坛典祀官奉常佥正金洪运,不出斋宿云,身为祭官,不为清斋,事极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可也。

○徐迈修,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及雩祀坛祭献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备边司言启曰,大祭在即,祭官当为差出,而侍从罢散甚多,无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时,亦有请叙之规矣。侍从堂上、堂下违牌坐罢人,并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文会,副司果韩致应、李龟云、尹羽烈、李泰贤、姜文会、李儒修、严耆、申大尹、李锡夏、李祉永、郑尚愚、柳诲、郑毅祚、宋民载、宋铨、宋俊载、李尚友、朴吉源、洪秉臣、林景镇。

○金孝建启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典祀官,例以奉常正塡差,而正李羽晋,有故不得进参云,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有防受由,参判沈焕之进,参议李冕膺进,右副承旨徐有秉进。以徐龙辅为承旨,尹㬦为大司谏,李尚寯为正言,李龟云为副修撰,李𡊠为内医提调,宋民载为奉常正,郑昌顺为艺文提学。学生李缵芳,赠户参例兼,学生李益夏赠左承旨,故通德李桂蕃,赠掌乐正,已上庆尚右兵使李性默三代。

○兵批,判书赵宗铉进,参判沈晋贤病,参议金履成入直进,参知郑泽孚病,行右承旨李书九进。以林济远为副摠管,郑东显为佥知,洪景焕为宣传官,尹铉东为部将,徐鼎修、林道浩、李庚运、李鼎德,以上并付司直,吕骏永、尹说,以上并付司果。

○传于李书九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书九启曰,今日誓戒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徐龙辅,牌不进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书九启曰,臣与同副承旨徐有秉伴直矣,才已许递,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金孝建,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益运落点。

○李书九启曰,今日誓戒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李益运,不得出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理相落点。

○李书九启曰,左承旨徐龙辅再牌不进,誓戒在即,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且系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徐龙辅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徐迈修启曰,吏曹判书徐有防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誓戒时,读誓文官,不可不备,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开城留守金鲁永状启,民户失火事,传于金孝建曰,各别拔例顾助,斯速奠接事,回谕。

○徐荣辅,以光陵忌辰大祭献官言启曰,谒者思陵参奉郑运耆,昨日香祝到陵之时,未及来待,又于今日日已过晡,尚不追到,莫重祭享,将不得备员行事,万万惶闷。势将以诸执事中人,推移兼行,而郑运耆段,令攸司处之,何如?传曰,令该府处之,当该差祭堂上之以衰病者苟充,极为骇然。过斋后,禁推,可也。

○徐荣辅启曰,即者光陵忌辰祭献官李庚运,以谒者郑运耆,未及来待事,草记请罪,而草记中,多违格例,原草记才已捧入,而违例之失,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净业院碑阁,流霞亭,追慕洞碑阁,大嫔宫,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文昭殿碑阁,库库雨漏,夫妨草一张脱落,万怀堂北会檐雨漏二库,椽木一个腐伤,千慕堂雨漏一库,中门库库雨漏,方椽一个腐伤,四面墙垣瓦子,库库脱落,追慕洞碑阁女妨草二张脱落,曲墙瓦子,库库脱落,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而大嫔宫,姑无修改,而大嫔宫,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八日,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当亲行矣。

○徐荣辅,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八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同日永宁殿,依例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七日,大驾诣宗庙斋宿,初八日夏享大祭亲行时,以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三哨为先后厢,禁卫营留阵,禁军三番,随驾,可也。

○李书九,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夏等试射时,将官以下,各技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禁卫营言启曰,旧番乡军下送数多,弘化、铜龙等门入直军,因下教,减半入直矣。新番军今已替代,依元数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部契任掌边大得,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惠民署契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目,粘连龙川前府使宋益休还谷滥报,民还分数外擅自停退,吏奴还上之冒录荡减,尤为放姿,民库擅贷,虚名添录等诸条,无非法外之事,为先令该府拿问,勘以当律。时府使柳光国,在任已及三载,蒙未觉察,如无绣衣之反阅,本邑谷簿,一任其枵然,其不职之罪,亦难免重勘,令该府处之。前监司洪良浩,官吏之奸弊,两载居藩,一不查正,罢职。外此诸邑,一依当初下教,待还上毕分给举行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龙川府使柳光国段,昨冬既有限麦秋,观其治绩,仍置与勘罪间,论理状闻之命,拿问一款,勿论为良如教。

○右议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一疾沈淹,经阅数旬,杂试鍼灸,非惟无效,乃反添加,见今症形,不啻倍蓰于前。方其作痛之时,筋络牵引,肢体麻木,宛转叫楚,若不可堪,至其行步运动,则虽于房闼之间,亦无作气之望。以是之故,委席涔涔,殆不省户外事者久矣。念臣本无寸长可备任使之末,而偏荷罔极之恩,致位崇显,区区微愿,只在于不惮燥湿,殚竭奔走,而眇福致灾,疾疹乘之。今玆病情,既非一时之疾,终有癃废之渐,抚躬自悼,尚复何言?然此犹臣一己之事耳。臣于此,诚有万万惶闷者,盖今春民忧之孔殷,赒济之乏策,实为目下之闷切,圣虑憧憧,乙丙靡安,承佐之责,专在庙堂之臣,而顾鼎席未备,忝叨时任之列者,只有贱臣虽使贱臣,无此疾病,即其昏愚儱侗,百不通晓,固不宜任以筹划之责,以致多少偾误,况其偃息在床,至此之久,时月之间,了无起色,宾对司坐,一切担却,禀事则只委诸堂,覆奏则至命就议,是将缘臣一人之故,而使国事泮涣,庶务瘝旷,此虽岁稔民康,小大晏然之际,揆以朝家事面,决不宜若是苟简。况于今日而乃容臣之窃禄尸素,不思所以变通也哉?臣每于病枕无寐之时,反复思惟,实无他策少补公私,惟有冒死陈乞,亟解重负,安意调治,获延残喘,实为上下俱便之方。且今太庙亲祼,成命已降,誓戒在即,百僚咸造,而臣独淹病床箦末由参班,亏分废礼,尤增死罪。玆不得不疾声号吁,以冀矜谅之恩。伏乞天地父母,曲察臣痼疾难强之状,仍念国体时艰之不可不恤,亟命递解臣相职,俾重寄无旷私分少安,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慎之尚未差可,殊用虑念,卿须安心善摄,进参享班。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癸丑三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禀事备堂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守御使李文源,行司直金文淳,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李秉鼎,以次进伏讫。文淳曰,胎封陪进时,当有正三品陪进之例,今番虽于后苑为之,陪进一节及盖石等物,当依例举行乎?上曰,并置之。文淳曰,濬川之需,贸置两西耗条,每年自均厅,移来以用者,为二千六百两,而年前大濬川时及舟桥司库舍营建时,推移贷用之数,合为五千两,逐年一千两式计减。故移来之数,不过一午六百两,而就其中除本司应下,则所馀仅为千数,间亦有不时之用,以此馀数,实无经纪濬役之道。均厅移来钱当年条二千六百两,姑先尽数取用,计减一款,退以一年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庆熙宫修改节目中,小小有頉处,中官卫将,知委营缮,登时修改事,明有定式,而如是之后,若有不谨举行之事,当该中官卫将,施以违令之律事,下教截严矣。今春奉审时,有椺椽道里之腐伤动退者,若能一遵定式,知委营缮,这这修改,则岂有此弊乎?此而置之,则殊无节目本意,日后必有掩置不报之虑,当该中官卫将,一依节目,并施违令之律。此后则随其执頉,即刻修改,而大抵雨漏之弊,不但瓦子破坏,北边背阳处,落叶杂草,积而成堆,雨雪渟滀,以致渗漏而然,自今为始,更加严饬,薙草扫叶,俾无雨水渟滞之患。且树木之阴翳,尤为伤损之端,差备内深严处,虽不敢遽议,各司诸处,随其所见,翦除枝柯,无或阻阳生頉事,添入节目似好故,并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南汉军饷酱一千一百三十二瓮中,别库御供沈酱五十坐及各寺分置三百五十九坐则逐年改色,故味品俱好,而至于留营所在酱瓮七百二十三坐内,上品味好者,为八十七坐,中下品仅可者为三百五十一坐,其馀下之下,已成尘土者,亦为二百八十五坐矣。此二百八十馀瓮,既是不可用之物,则留置无益,而每年新沈加盐之际,因此无用之物,作奸层出。臣意则已成尘土,不堪近口酱瓮,一倂埋之,以杜幻弄之弊,上品外至于中下品三百五十一瓮,则从其沈酱之年条,每年每春,限七分一从便分给于愿受人处,而酱一斗代,太一斗,待秋收捧,轮回新沈,次第改色,则于公于私,诚为两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广州军饷米之户曹贷去者,每以关西小米划报,而以小米每石本价三两钱,难贸大米一石,故在前筵禀定式,每石价钱,添加一两,合四两式贸取,而犹为不足,实无自愿贸纳者。故不得已宽其期限,或限五六年,或限七八年,流伊贸纳,而多年迁推之间,每多未捧之弊,太半虚录,势所必至,而以其添价一两之故,元谷石数,亦随而缩,以千石言之,则其缩为二百五十石,以万石言之,则其缩为二千五百石。自癸未至戊戌,不过十六年之间,贷去之数,合为四万三千馀石,而还推之际,其所见缩,实为一万八百馀石之多,此外各年停退荡减及腐伤逋欠之数,亦极伙然。当初十二万石军饷,因此减缩,目今会付都数,仅为五万六百石内,除其今番户曹贷去七千五百石及今年还分二万四千馀石,则实留库,不过一万九千馀石,军饷之四留一分,法意何等严重,而今则半留半分,亦为不足,其在备不虞之道,诚极闷迫。户曹戊戌贷去之未捧二千五百石,今春贷去七千五百石,合为一万石矣。军饷元数复旧之策,虽难变通,户曹所贷万包之米,从速还报,则此亦可补半分留之资也。日前闻户判之言,则该曹虽有畿甸、两湖数万石贸置之谷,而当此歉荒,势难准数划报云。万石如难准报,则或三分二,或折半之间,若使趁此谷贵之时,从便还报,一包之价,将过五六两,及今作钱,待秋贸米,则虽值穑事之平年,足可以依数贸充,石数之减缩,贸取之稽滞及难捧之患,虚录之弊,必不如前,敢此,仰达矣。上曰,令庙堂与度支长相议,多少间从长区划,先充半留之数,可也。出举条秉鼎曰,尼城县阙里祠,只建一间屋子,而奉安夫子遗像一本矣。自丙申以后,因圣教奉来诸处,奉安遗像四本及朱文公遗像一本,合为六本,而祠宇初既狭隘,重以年久倾圮。故曾于戊申九月,幼学孔载谦以此上言,则判付内,令道臣,量助物力,趁时修葺为教,而至今六年,尚未举行。月前载谦,呈单于太学,故臣与前泮长沈焕之及泮中多士,书通锦伯李亨元,则以待毕赈,随力奉助为答,太学诸儒,皆以为待毕赈修葺,则经潦颓压,势所必至,要臣等一番筵禀,此事既系至重。且有成命,则六年之内,屡经道伯,而连事推诿,将至颓压,此岂对扬圣教之道哉?依前判付,未潦前仍旧贯,即速修葺之意,严饬该道道臣,恐不可已,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不过一间屋子,仍旧修缮,申饬道伯,斯速造给,可也。出举条文源曰,马场事,顷筵有所仰达者,而更与提调,往复消商,讲定后禀达计矣。上曰,此不可一时猝办之事,商议好道理后,更禀,可也。秉鼎曰,臣日前得见龙川查启,一邑荡减之殆过万包者,其可成说乎?此等之类,宜置赃律,而亦以此意,申饬各道,似好矣。上曰,卿言,好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二十九日四更一点,上诣仁政殿。亲临受誓戒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徐龙辅,行右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徐荣辅,左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尹理相,假注书郑文始、申龟朝,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奎章阁提学郑民始,检校直阁南公辙,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协阳门,由肃章门,诣仁政殿月台,降舆就版位。南向立,近侍跪进圭,上执圭。上曰,左承旨,为礼房事。出榻教引仪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礼,读誓文官吏曹判书徐有防,未及承牌。上曰,曾经吏判人,替读,可也。民始,升阶趋进,读誓文讫。左通礼,跪告礼毕,乘舆出仁政门,由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