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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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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直。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行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洪義榮藥院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益運。注書徐有聞仕直李海淸藥院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元子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執義申馥,掌令閔彝顯,持平李尙寯、李東宇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啓曰,朔寧郡守朴宗柱,除拜已久,尙未署經,而兩司諸臺,或在外、或未差,正言申溆未署經,無以備員署經,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相換之時,皆令除朝辭,則至今在京豈成說乎?其時誤傳之該房承旨,從重推考。若不提問,雖至來年,不爲警咳gg駭g乎?守令署經之請牌或催促,不但政院之職掌,卽亦廟謨中一事,則本郡民情,比沿野諸邑,雖曰稍勝,課農則糶,民事不可緩,則此時一任其許久曠官,政院事駭然,廟堂事慨然。特以敬大臣之意,承宣雖不處分,該倅若瞭然,則豈敢一味偃在渠家乎?待署經,今日內赴任。萬一遲滯,令道臣,拿致決杖,狀聞事,分付。

○傳于洪義榮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南陽防營形便,將臣中下送看審以來後稟處事,廟堂草記旣允下,將臣則御將下去事,分付。

○沈晉賢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沈晉賢啓曰,右議政金履素,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沈晉賢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書九啓曰,持平李尙寯,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禁推傳旨及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在外兩司,一體許遞,今番則以在京無情勢者差出,使之卽爲承牌。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沈煥之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洪義榮進。啓曰,判書徐有防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閔台爀爲大司憲,金翊休爲大司諫,鄭澤孚爲執義,宋翼孝爲司諫,洪秉益、兪漢人爲掌令,朴吉源、鄭毅祚爲持平,李錫夏爲獻納,呂駿永爲正言,李在學爲右尹,柳誼爲同義禁,權心彦爲禮曹佐郞,尹龜東爲平市令,尹益烈爲元陵別檢,洪良浩爲捲草官。

○兵批,判書趙宗鉉病,參判林濟遠病,參議李濟萬入直進,參知李文會病,右副承旨金孝建進。僉知洪允復,副護軍洪克浩,副司直李在學、曺允大、李鼎德、金履成、高宅謙,副司果尹光普、朴命燮、李明孚、尹德雨、柳星鎭、尹愭、李廷顯、蔡弘直,竝單付。

○沈晉賢啓曰,捲草官洪良浩,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洪良浩單付。

○金孝建,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壯勇營言啓曰,本營鄕武士試射時,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三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左副承旨洪義榮,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檢校直閣徐榮輔,醫官金光國、李敬培、李惟鑑、李周憲、吳仁豐、白成一,以次進伏訖。樂性曰,日氣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樂性曰,醫官入診?上曰,置之。上曰,日昨事,非但爲卿而喜,在朝廷亦有光焉。五中豈不神異乎?年紀雖衰,弓品尙如前不減矣。此可傳後之事,故已言於史官,而筵說一本謄出,爲卿家傳後之道,可也。樂性曰,初爲仰瞻御射之盛事,非爲侍射之擧矣。偶爾承命,射帿五發得中,實出於聖恩之攸曁,此豈臣善射之致也?樂性等曰,分娩後問安,當何以爲之耶?上曰,藥房只口傳問安於大殿,而大臣外朝廷問安置之,似好矣。樂性等曰,待令醫官,當自今日直宿矣。上曰,此亦姑俟之。樂性曰,扈衛廳財力,元無恒定歲入,凡百接濟,本自不敷,如干軍卒之軍物器械,殆不成樣矣。今番合屬於壯勇營之後,事面與前有異,標下軍之軍服、器械等屬,不可如前弊劣,而以本廳事力,實無拮据經紀之道。若於關西之遼軍木,湖南之休番木中,限五同劃得,則可以取用於目下新創措備之需,又得每年二同,則亦可繼用於來頭修補之資,在該道數同木除出,無甚所損。在本廳支用大爲關緊,自廟堂,定式行會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初一日申時,上御迎春軒。藥房請對入侍時,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嘉順宮解娩平安,産後諸節平順,下情不勝喜幸矣。上曰,産漸不爲移時,而分娩極至順,萬萬多幸矣。仍命書傳敎曰,嘉順宮順産生女,藥院直宿,自今日爲之,醫官、醫女,亦爲依例直宿。是時元子侍坐,諸臣瞻見。樂性等曰,臣等適登此席,獲瞻睿質,尺衣漸長,凡節夙就,今日歡欣之中,尤不勝慶忭之至矣。上曰,予於文字間,未嘗敎誨,而或自內間學得一字,則輒不忘,而又從其字邊,必解成他字。又誦關雎章,而指謂其乳母曰,窈窕淑女云。又能誦讀文王在上,葛之覃兮等章矣。樂性等曰,《詩》章之如是誦讀,固萬萬欽仰,而至於向乳母,稱之以窈窕淑女者,曉解文義。如彼卓越,此實往牒之所未聞所未覩者,而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也。臣等歡欣慶忭之極,直欲蹈舞矣。樂性曰,臣等方入移直草記,而差備近處,以何處爲之乎?上曰,以延生門內公廨爲之,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初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大臣、時原任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安經心、承膺祚,右議政金履素,一提學鄭民始,原任直提學朴祐源,原任直閣徐鼎修、鄭東浚、尹行任,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以次進伏訖。履素等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等曰,翁主誕生,下情欣忭,不可勝達矣。嘉順宮分娩後,諸節一向安寧乎?上曰,順産爲幸,男女不必較論。且一男一女,連爲生産,予心喜幸,果有勝於王子之生矣。履素等曰,此實螽斯則百之兆也。區區頌祝,尤爲自別矣。上曰,捲草官,今日政差出。出榻敎履素曰,捲草官,當爲擬入,前判書洪良浩,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孝建書傳敎曰,甲戌年,亦因特敎,朝廷不爲問安,今番亦爲依此爲之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直。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行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洪義榮藥院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益運。注書徐有聞仕直李海淸藥院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午正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金孝建啓曰,大司憲閔台爀,執義鄭澤孚,掌令兪漢人、洪秉益,持平朴吉源、鄭毅祚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爲承候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沈晉賢啓曰,判府事金鍾秀,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還軍餉補還穀留庫中,限四萬石加分,令廟堂稟處事,傳于金孝建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洪義榮,以都提調、提調、副提調意啓曰,嘉順宮解娩平安,臣等不勝喜幸之至。依下敎,自今日依例設廳,臣等率待令醫官,竝爲移直於延生門內公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都提調、提調、副提調意啓曰,産室廳直宿醫官及下人等,依例供饋事,分付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三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迎春軒。藥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嘉順宮産後,氣候一樣平安乎?俄因醫女來傳,承聞羹飯連爲善進,而諸節連得平順云,下情不勝喜幸矣。上曰,凡百連果平順,萬萬多幸矣。上曰,卿之先卿,甲戌年爲捲草官,卿於今番,以都相直宿,而卿之子,又以禮房,方在直宿,事甚稀貴,亦不偶然,卿果有福矣。樂性曰,臣生老太平聖世,庚戌年莫大之慶,今日喜幸之事,連忝藥院保護之任,殿下每以臣稱爲福星,故如臣無似之質,每覩國家歡慶之事,臣則以爲莫非聖念中所曁也。上曰,昨因甲戌例,有朝廷問安勿爲之敎,而予未免率爾矣。甲戌年,亦有援用之例,今不欲索言,而今番初非可引之事矣。樂性曰,甲戌之無問安,臣未敢知,而雖以其時援用之例言之,卽仁廟朝郡主之例,在今日不當引用。且論以事體,廷臣之無一番起居於大殿、元子宮者,下情豈不仰菀乎?上曰,昨日予果未及商量,只以甲戌産室,乃元孫同氣也,今番産室,乃元子同氣也。以此引用,體面雖以稍降,事例或可傍照,故仰述昔年省約之聖意,有援用甲戌之敎矣。更思甲戌所引之例,果不可引而爲例矣。文淳曰,甲戌年,則只爲當宮問安,而今番則昨日已爲各殿問安,已與其時前例不同矣。樂性,昨日有依甲戌年例,朝廷勿爲問安之下敎,而臣則在移直,未卽承聞,不及仰請矣。聖意本出於不欲張大,雖有此下敎,而甲戌年例,蓋有所引用,而然則今不可援而爲例,朝廷問安,依例擧行,何如?上曰,然則只初七爲之亦可,而體貌雖顧,冊封前皆從省約,此亦不欲張大之意,置之,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初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沈晉賢,同副承旨李益運,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金判府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判府事金鍾秀,偕入進伏。鍾秀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鍾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鍾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鍾秀曰,嘉順宮順娩,下情歡忭,不可勝達,而庚戌以後,國勢安如盤石,今又翁主誕生,其爲慶幸,實爲萬萬,國家億萬年太平之福也,區區欣賀,尤有自別矣。上曰,分娩後,連得平順,可幸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直。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行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洪義榮藥院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益運。注書徐有聞藥院直李海淸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閔台爀,執義鄭澤孚,掌令兪漢人、洪秉益,持平朴吉源、鄭毅祚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爲承候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時囚李敬一、宋載瑞竝放。

○癸丑三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承候入侍時,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嘉順宮寢睡飯羹之節,何如?今日卽第三日也,臣等歡欣之心,尤爲自別矣。上曰,一味平順矣。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養胃湯,前方中,人蔘加五分,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直。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洪義榮藥院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益運。注書徐有聞藥院直李海淸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閔台爀,執義鄭澤孚,掌令兪漢人、洪秉益,持平朴吉源、鄭毅祚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晉賢曰,傳香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3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直。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行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洪義榮藥院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益運。注書徐有聞藥院直李海淸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閔台爀,執義鄭澤孚,掌令兪漢人、洪秉益,持平朴吉源、鄭毅祚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藥房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爲承候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洪義榮啓曰,大臣、閣臣,爲承候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癸丑三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藥房承候入侍時,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文淳等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文淳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文淳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文淳等曰,嘉順宮寢睡飯羹之節,一向平順乎?上曰,然矣。文淳等曰,下情歡欣,不可勝達矣。上敎文淳等曰,今番直宿,皆自內爲之,不煩各司進排,卿等須體此意,另飭下屬,期無一毫弊端,可也。文淳等曰,臣等謹當依下敎爲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直。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行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洪義榮藥院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益運。注書徐有聞藥院直李海淸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閔台爀,執義鄭澤孚,掌令兪漢人、洪秉益,持平朴吉源、鄭毅祚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癸丑三月初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文淳等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文淳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文淳等曰,惠慶宮氣條,何如?上曰,一樣矣。文淳等曰,嘉順宮寢睡飯羹之節,何如?上曰,一向平順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金翰東在外。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閔台爀,執義鄭澤孚,掌令兪漢人、洪秉益,持平朴吉源、鄭毅祚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爲承候,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自今日卿等及醫官,撤直退去,可也。

○傳于徐邁修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藥房直宿人員書啓。

○徐邁修啓曰,假注書鄭文始,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書九曰,未肅拜諫長許遞。

○傳于沈晉賢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沈煥之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金孝建進。啓曰,判書徐有防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申光履爲大司諫,高宅謙爲副修撰,朴祐源爲同春秋,郭龍濟爲吏曹正郞,尹羽烈爲軍資正,吳在斗爲安城郡守,李安默爲麒麟察訪。行副司直金文淳,今加崇政,行都承旨徐邁修,今加嘉義,已上産室廳直宿內醫院提調、副提調,加資事承傳。以洪義榮爲戶曹參判,金翰東爲承旨。

○兵批,判書趙宗鉉進,參判林濟遠,參議李濟萬病,參知李文會入直,右副承旨李益運進,以洪義榮爲副摠管,李彬爲宣傳官,姜五成爲黃海兵使,副護軍申馥、李周顯、閔彝顯,副司直權中憲、李東宇,副司果卞𪼭,竝單付,以張東源爲都摠經歷。

○再政。都摠都事單鄭潤玉,以李萬吾爲都摠經歷。

○傳于李書九曰,承旨房仍,以左承旨爲禮房。

○金孝建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金鍾秀,今方下去楊州地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以産室廳都提調、提調、副提調意啓曰,提調與醫官,自今日掇直gg撤直g退去事,命下矣。臣等與諸醫官,依下敎掇直gg撤直g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前典醫監直長康晉成,議藥同參加差,待出六調用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額外內醫李命鎰,待窠陞實事,曾已,命下矣。僉正李周顯加資代,額外內醫李命鎰,陞實,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産室廳待令奏時官朴萬億、李喜榮,令該監,從願卽爲調用草記事,命下矣。朴萬億,時帶兼敎授,自本監無他調用之道,李喜榮,兼敎授待窠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領府事旣兼藥院之任,朴萬億之收用,付之領府事,準瓜牧官,後政差送,可也。

○金孝建,以宣惠廳言啓曰,依判下各處入直員役軍士等處,賞格一從成冊數,米三十二石十一斗,木四同二十七疋,布六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謹依別單判下,內寺書吏二人,牽馬陪三名,各木一疋,輦直一名,水工一名,理馬一名,養馬二名,各米三斗,巨達三十名,各米二斗,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弘化、銅龍等門入直鄕軍,今日爲始減半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産室廳設廳時,弘化門入直鄕軍四十二名,集賢門入直鄕軍十四名,銅龍門入直鄕軍三十二名,除番下送,令該邑,各給米三斗狀聞事,發關分付該道道臣,敎師二名,自臣營,各木二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三月初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義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番直宿時,皆拔例自內爲之,不煩各司進排。至於賞典,則當示識喜之意,元子同氣,體貌當尊,而異尊之義,亦當略有差等。藥房都提調領府事洪樂性,庚戌年直宿,今番亦爲直宿,而況大臣先卿,卽甲戌年捲草官,又與乃子承宣,同爲直宿,萬萬稀貴,其子承旨洪義榮,今日政,亞卿陞擬。提調行副司直金文淳,副提調行都承旨徐邁修,加資。行副司直朴準源,捲草官行司直洪良浩,熟馬一匹面給。禮房承旨洪義榮,已施賞矣,史官李海淸等,兒馬一匹賜給。待令醫官以下,依判下,捧傳旨,引儀金思卨陞六,奏時官、司謁、別監、員役、下人等,亦依判下施賞。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進。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李益運。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閔台爀,執義鄭澤孚,掌令兪漢人、洪秉益,持平朴吉源、鄭毅祚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禮房承旨,馳詣昭寧園,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孝建曰,奉命及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台爀、徐榮輔落點。

○備忘記,黃海兵使姜五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孝建曰,黃海兵使,當日辭朝。

3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進。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沈晉賢坐直。左副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鄭澤孚,掌令兪漢人、洪秉益,持平朴吉源、鄭毅祚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參議明日政差出,除外任籌堂,待下批牌招參政。

○傳于閔台爀曰,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丁範祖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英秀以gg爲g靑陽縣監。

○兵曹,以申大謙爲禁衛中軍。

○閔台爀,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當於抄啓文臣親試日,同爲試取矣。日字更待下敎,大司成不可不備員,亞銓本職許遞,仍任泮長,可也。

○癸丑三月初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榮輔,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此時守令,不可一刻曠官,靑陽縣監拿勘之代,令該曹,拔例以有聲績人,口傳擇差,待下批明日下送。又命書傳敎曰,南陽防營設施當否,看審形便事,廟堂草記,纔有許施,令御將下往,明日有司堂上,與御將來待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進。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行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右副承旨金孝建緣故出。同副承旨鄭澤孚未肅拜。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孝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書九啓曰,備局有司堂上鄭民始、金文淳、沈頤之、尹行任,備局堂上趙心泰,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孝建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水原留相,與諸堂旣來待,次對亦爲來會。

○李書九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未署經外,未肅拜兩司諸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次對今日來會事命下,而右議政金履素,自日前猝患脚病,萬無起動之望,不得來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安心調理事,更令備郞傳諭。備堂似已入來,原任亦當造朝,次對仍爲來會。

○傳于李書九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書九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徐榮輔曰,左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老江僉使韓宗一,乫坡知僉使趙命鎭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書九曰,昌德宮訓局入直軍兵,試放有命,而局出身忠壯、忠翊衛、有廳軍、漢旅等,以銃願試者,許赴銃秩,而鳥銃則先令北營,明日試取,軍士房承旨進去,與兵判、禁將,眼同試取以來,射則待下敎待令事,分付。

○以前持平李尙寯禁推傳旨,傳于李書九曰,分揀。

○李書九啓曰,吏曹參判丁範祖,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吏曹參判丁範祖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吏曹參判丁範祖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書九,以吏曹言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丁範祖進,參議未差,行左承旨閔台爀進。以李益運爲吏曹參議。

○以吏曹參議李益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書九曰,只推。

○吏批啓曰,判書徐有防受由,參議李益運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再政。以鄭澤孚爲承旨,李義行爲大司憲,李東郁爲刑曹參判,李光德爲南部令,鄭漢喆、韓光厚爲愍懷墓守衛官。大司成沈煥之,仍任事承傳。兼春秋單金晦彬,故正言李遠贈吏參例兼,故副正李彦熽贈吏議,以上前大司憲李書九兩代追贈,故水使柳𪹯贈兵參例兼,前黃海兵使柳文植考。

○兵批,判書趙宗鉉,參判林濟遠,參議李濟萬病,參知李文會,右承旨李書九進。以李萬億爲興陽監牧官,副司直金翊休、金翰東、李尙寯,竝單付。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百濟始祖廟及松嶽山等祭所屋宇祭器,看審有頉處,隨卽修繕事,傳于徐榮輔曰,適見節祭過行狀本,有修葺之命矣。觀此狀辭,諸處之頹弊如許,若無別諭,則其可一任其傾圮乎?松營、廣州守臣皆新除,雖似未及照檢,昨日節祭以後,目見而口不言者,此果重祀典之意乎?亦豈昨冬,以社壇事,另飭諸道之意乎?當該留守、經歷、府尹等,自政院査出,捧現告,竝令該府拿問處之。楊津、德津之不待朝令,自辦繕修,極爲可嘉,楊州牧使李敏采,長湍府使李泰永,各賜上弦弓一張。諸道降香諸處如畿內享所之欠敬,可以推知,如有頹圮處,隨卽修葺,形止報來後狀聞,以爲遣史官,奉審摘奸之地事,分付。

○以黃海前監司李敬一照律啓目,傳于李書九曰,旣放送,不必照律,此啓目勿施。然豈可帶職?罷職。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杆城郡流戶還集形止馳啓事,傳于李書九曰,杆城郡新接民戶之比癸卯摠,增至一百數十戶之多,若非守宰之實心招徠,豈或如是聞風爭集乎?今則道伯旣還朝,該倅待增戶,別般收用事,昨年已有下敎。杆城郡守李在沆,州牧待窠,先卽調用事,分付該曹,此意回諭,勿以已遞爲念,十分致力,期有多多之實效。

○以咸鏡監司金憙狀啓,各邑還穀加分,令廟堂稟處事,傳于李書九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以咸鏡監司金憙狀啓二月令薦新生松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閔台爀曰,勿待罪事,回諭。

○行大司諫申光履啓曰,臣知識昏謬,筵體生疎,俄於登筵之時,再被承宣之請推,而矇未覺悟,徑先退伏,揆以臺體,已極顚錯,而今始引避,所失尤大,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傳曰,勿辭,亦勿退待。

○掌令洪秉益啓曰,臣年紀衰邁,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向者登筵,以擧措之顚錯,至被臺諫之論啓。臺端一步,已成鐵限,而今於飭敎之下,不敢違傲,冒沒出肅,因仍蹲冒,有乖廉防。請命遞斥臣職。傳曰,依啓。

○掌令兪漢人啓曰,臣見識魯莽,言議拙詘,淸朝耳目之任,自知不稱。且臣於年前忝叨是職,適當聲討方張之日,蒼黃詣闕,門鑰已下,卽陳一疏,粗伸沬血之義,而玉署之臣,謂臣未及參啓,論斥備至,至請竄配。雖荷聖明曲賜寬貸,而私心惶懍,至今冞切,不可以言出情外,事屬已往,有所自恕,揚揚冒廁於臺次也決矣。新除之下,何敢爲承膺之計,而召牌嚴臨,飭敎繼下,雖不得不入肅,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冒據乎?請命遞斥臣職。傳曰,勿辭。

○李書九啓曰,掌令兪漢人,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行大司諫申光履,旣在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台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高宅謙,時在全羅道昌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閔台爀,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四學學製,分四等設行,而若有過限之事,則當等季朔旬間,以限內不得爲之之意,自本館草記事,曾已定式矣。卽接四學牒報,則兼東學敎授申馥在外,兼中學敎授洪秀晩,兼南學敎授李明淵,兼西學敎授李相璜,俱未肅拜,當等學製,俱不得設行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近來學製事,草記屑越莫甚,在外者,其可安車徵辟,在京者,傳諭偕來乎?雖非此輩,自有卿等,此草記還給,明日設場,可也。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池景漢,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丁範祖疏曰,伏以,臣數朔之內,伏奉三度恩除,最是前後選部之除,實有所萬萬不敢當者。從縣道陳乞免之章,未及登徹,而連以在外蒙遞,猥濫之職,在所必辭,逋慢之罪,自知難逭。擬參今月初七日候班,日前登道,來伏私次,而又有此依舊不敢當之除命矣。臣於是,惶惑震越,罔知攸措,敢申前疏未徹之懇,冀蒙聖命矜察焉。夫人之才力,若馬技焉,臣固馬之善蹶者也。蓋嘗歷試中外,無地不蹶,而擧其尤甚者言之,則嘗爲泮長矣,而訓士不嚴,考藝不明,纔離皐座,訾毁滿世,一蹶也。嘗爲三銓矣,而事關通塞,言輒牴牾,袖手政席,等一木隅,再蹶也。甚至昨秋陪扈之役,遇事昏謬,引罪稽緩,至煩匪怒之敎,則三蹶也。此馬之至駑者也,輸糞載鹽,趻踔泥坂,猶懼不勝。況可使之備天閑服玉輅,而和鑾采齊,步驟中規哉?凡在冗司漫局下執事之列,猶懼溺職,況可授之以天官佐貳之任,責之以人物權衡之事哉?卒之輸載敗績,可立而竢也,臣聞至治之世,鳥獸咸若,言物各遂性也。若使山狙而被衣服,海鳥而饗鍾鼓,憂悲眩惑,以至於死,則豈物之性哉?臣犬馬之齒,已踰七十,昏憒之性,去而益甚,此古人所謂少不猶人而耄及之者也。伏乞天地父母,俯察散木之無用,公器之可惜,亟令鐫改臣職名。仍飭銓部,勿復檢擬,則臣雖無補,死當知恩。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執義鄭澤孚疏曰,伏以,臣本一倥侗賤品耳,以見識則謏淺,以言議則拙訥,其於淸朝耳目之任,萬不近似,前後屢叨,瘡疣百出,其不可以舊趼而揚揚冒據也審矣。況臣犬馬之齒,將近七旬,又重以賤疾喘息奄奄,委頓床笫,已淹月日矣。不自意柏府除命,又此來縻,歷屢日悚惶,急於今朝次對有命,召牌嚴臨,揆以分義,宜不俟駕,而以情以病,決難冒進。玆不得不冒死違傲,臣情到此,生不如死。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肅朝綱而安私分焉。臣不敢以見識自居,而愚忱所激,猥陳一言,伏願聖明,澄省焉。噫,彼星漢,至妖極憯之罪,已悉於諸臣疏啓,臣不必架疊,而觀於日前重臣、儒臣之筵奏,則渠敢妄稱前銜,恣行鄕里,卽此一事,益可驗其頑不知悛,無所忌憚之狀。臺啓之尙靳兪音,輿憤莫泄,而今又因循掩覆,不思所以夬施王章,則將來之憂,有不可言者。此固臣等不能明張之致,而以我殿下聖明,何不念及於此耶?伏乞聖明,廓揮乾剛,夬允臺啓焉。唐錢之行於我國,雖得請而有害無利,不得請則辱國貽羞。臣於前後所下聖敎,固已欽仰我殿下睿知之所照燭,出尋常萬萬矣。夫錢之爲貨,標刻年號,隨代異制,唐宋有唐宋之錢,皇朝有皇朝之錢,非若綾緞、金銀、珠具及其他種種器用藥料等,屬之來古今,通行無礙者。今欲創開近二百年以前所未有之事,通流貨泉,無異內藩,其在古所謂迫不得之義,果何如哉?惟彼象舌輩,庸繆鄙賤,錐刀是競,而全不識義理者,雖膏斧而懸街,猶不足以快人心雪國恥,臣不欲掛齒牙論,而惜乎廟堂籌謨之臣之不能承佐聖意,而僨誤國計也。果能循公蔑私,謀國如家,則豈或至於是哉?臣竊寒心焉。彼中書辭,臣不得詳知而側聽塗傳不覺驚心,爲專對者,苟能善爲辭令,務盡處變之道,必不致此也。夫子曰,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爲士之道,固不可責之人人,而豈謂堂堂千乘國之使价,有有辱命之甚?臣不勝憤慨之至也。近日事,或涉黨論,則左右紛拿,靡不用極,而至於國計得失,袖手旁觀,殆同越視秦瘠。今此一事,可謂辱國之大者,而無一人爲殿下言之者,此豈盛世之美事哉?伏乞聖明,淵然三思,嚴加處分焉。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重臣筵奏之論斥,至及道伯邑宰,過矣。使臣事,昨年雖有筵敎與批旨之持難,而朝家旣許一邊齎去,何必專責廟堂?況伊時時任引義,正使替行,譯院草記者乎?至於到彼直呈,似因事勢使然。然貽羞則不細,待其復命,欲詳詢處之矣。爾於呑棗之俗,能效官箴之義,殊可嘉也。爾其勿辭察職。

司直金文淳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原本未下。

○癸丑三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行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李益運,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鄭馦,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水原留守蔡濟恭,行司直鄭昌順,左參贊鄭民始,行司直金文淳,右參贊李𡊠,戶曹判書沈頤之,兵曹判書趙宗鉉,行副司直金尙集,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副司直李秉鼎、金持默,刑曹判書李敬懋,訓鍊都正趙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李漢豐,開城留守金魯永,行大司諫申光履,副司直尹行任,司諫宋翼孝,正言呂駿永,校理徐有鍊,靑陽縣監朴英秀,以次進伏訖。濟恭曰,日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嘉順宮順産,幸莫大焉,而詵詵之慶,亦可以知之,不勝欣幸之至。上曰,今番果順産矣。上曰,本府陞爲留守之後,凡百果如何?濟恭曰,比前貌樣差勝矣。上曰,貳衙之役,今至何境,而物力能無不足之患否?濟恭曰,日前始定礎上樑,而百餘間新建,五千兩物力,太半不足云矣。上曰,然則某條區劃,俾爲完役之地,可也。上曰,俄令次對來會,而右相病不能來,諸堂已令入侍,故事則原任一員,例爲入參於賓對,故相兪拓基,嘗以奉朝賀進參,今日卿適登筵,廟謨應有留意者,因爲次對,可也。濟恭曰,原任之入參次對,臣亦屢見,而第臣許久在外,凡係廟謨,漠然無聞,倉猝登筵,實未知有何事務,聖敎之下,恐無以奉承也。上曰,民事莫非廟謨,卿今自鄕上來,如有所聞,陳達,可也。濟恭曰,臣於市民通同發賣事,有所仰達者矣。大抵此事因革於臣無所加損,而曰便曰否,有若關係於進退者然,國綱民習,誠不勝瞿然慨歎。年前設施之初,數百市民,要臣赴朝之路,前後遮擁,紛紜呼訴,甚至於齊聲發喊之境。故臣曉諭曰,文王之民,耕者讓畔,方今聖明在上,都城之民,帀域之人,均是國家赤子,則行商、坐販,有無貿遷固是常事,而苟非編名市廛,則人之持已物賣買者,縛之驅之,使不得接跡於輦轂之下者,寧有如許道理?爾亦民彼亦民,在朝家撫恤之道,豈有彼此之殊乎?因爲嚴辭呵斥矣。近來忽復騷擾,市民七十餘人,至於來訴水原,故竝爲逐送,而頃者金判府語臣曰,當初發令之時,人或言其不便,故答以亂廛之禁,不能無弊,今此通同之論,儘有意見,其間利害,不可輕議云。爾則金判府之論,亦似無差異之見。且臣在長湍謫所,見海西綿商,絡繹過去,道路之言,皆以爲通同發賣之效,昨冬都下綿價,以此之故,不至騰踴,民情之樂業,卽此可見,此事不爲則已。旣發旋改凡爲商賈者,必將反復稱冤,爲此數百廛人之利,貽彼八方小民之弊,則此不可不念。且以朝家法意言之,豈無朝變夕改之歎乎?古人有言曰,人君務仁,將帥以威,聖上之愛恤黎元,廣施仁恩,實是盛德,而廟堂則固當以尊朝廷振紀綱爲先務,今若以市井小民,無嚴自私之習,輒爲所撓改,不能固守一法,則將何以尊朝廷振紀綱乎?上曰,今日紀綱,可謂如水益下,良可寒心。雖以此事言之,論說多端,毁譽相半,無以的知其利害,聞卿向來出城時,市民或有指點者矣。今又聞卿所奏,民習誠可駭然。貢市人,乃是都下根本,固當另加撫恤,然至於此等處,予則以紀綱爲重。且其事情之便否,亦所未詳,故前日筵席,此言屢發,而終不發落,蓋毋論因革,待卿更議而決之,亦爲未晩故耳。大抵朝廷擧措,自有事體,卿所謂人君務仁,將帥以威云者,其說儘好。惟我先大王,深仁厚澤,淪浹八域,愛恤小民,靡不用極,有時親詢疾苦,分給米肉,而堂陛之尊嚴則自如。今予所以推恩施惠於小民者,何敢仰述先朝之萬一,而紀綱之委靡,至於如此,下無任怨之人,上有恩竭之歎,此豈但民習之不如古?抑亦朝廷之責,恩欲歸己,怨將誰歸云者?雖不必自上說道,而近日風習,不幸近之。試以政注間事論之,或存或拔之際,其所扶抑,亦非若黨習岐異之論,卽出於一銓官之私見,終未免於作威福之嫌,故小民之轉相效尤,亦未必不由於此,豈不慨然也哉?濟恭曰,江界一邑,自上每勤宵旰之念,前後釐弊,不一其端,流離之民,幾皆還集,漸至復舊。雖以尾蔘事觀之,出付倭譯之後,向日每戶之收斂三四兩者,今無其弊,倭館亦得無事,收送譯輩,亦有沾漑之端矣。近聞戶判,以出給閑雜人作貢之意,出擧條云。此將爲無窮之弊,閑雜人,今雖云自願,作貢非久,至有以其價本之不足,呈訴於備局,入於詢瘼之中,且非倭譯自當,則倭人退擇之際,不無生梗之慮矣。上曰,戶判擧條中,果有閑雜等語乎?濟恭曰,臣雖未及詳知,似聞有之云矣。頤之曰,臣之擧條中,本無閑雜人三字,而大抵大臣所謂閑雜人,卽閭巷有恒産之類也。渠輩自願擔當,且減添給之價,於公於私,可謂兩便,又令倭譯,自擇以去,則有何生梗之患乎?民始曰,倭譯事情,臣待罪戶判時,詳聞詳知,而此非衆人所願,其中四句管譯輩,旣食單蔘之利,又欲榷此尾蔘之剩,其情狀,已極絶惡,而臣向聞戶判所奏,亦以爲無妨矣。追聞倭譯,恐失此利,做出許多辭說云,所爲誠無狀矣。上曰,毋論如此如彼,於民無害,於事有益,則何論倭譯與閑雜乎?戶判,商量善處,可也。濟恭曰,當此窮春,民飢日甚,其所接濟之方,惟還穀是恃,本府穀數,自來不敷,而今年還戶之日日追付者,比昨年殆近倍數,以各樣倉穀,依節目雖傾庫磨鍊,而無以排十一巡矣。府內軍餉及山城倉還,無論某樣名色,勢將不得守半留之法,若其分數之或多或少,觀前頭民勢緩急,可以決定,臣謹當十分商量,務令適宜,而事係加分,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木府還穀不敷,還戶日增,無以排巡,而臣之所恃者,旣以大同米一千五百石,有捧留本邑之命,則前頭民命近止之際,以如傷若保之聖念,必有所別般矜念之端,故戶分絶巡,不以爲慮。日前自惠廳外授一千石於司僕貢人,貢人下來,臣果依其數許給矣。居數日,其人貢人,又爲外授五百石下來,臣若重違惠廳指揮,如數出給,則所謂捧留者,更無一石餘存矣。若然則麥嶺緊急之際,臣何所措其手足,以濟溝壑喁喁之命乎?臣非敢以惟正之穀,爲一邑之私,原其名色,初旣捧留本府之物,故臣欲限四五朔,姑爲貸用,敢此,仰達矣。民始曰,水原還穀,旣以盡分,又有山餉、軍餉留庫條及新區劃附近邑還穀一千石,則從便推移,足以繼巡分給。且捧留之穀,本是大同,而內營軍兵加哨之後,軍餉不足之數,爲五千石,故以此穀補用,而未及充數者,尙爲數三千石,則許給該府,非所可論。且大同與軍餉,自前無請得還分之例,則今此大臣所請,似未詳知需用之有所區處而然矣。上曰,依爲之。有司之言,雖如此,卿請不可不顧,況爲本府之民乎?依卿言爲之,可也。民始曰,大同軍餉,元無請得之例,而大臣乃有此請,批旨特許依施,但此五百石,已作軍餉,當爲今年支放之需,決難許給。自上若施特恩,則上納大同中,限三四百石移作秋大同,姑爲取用,待秋收捧上納,則或可推移矣。上曰,可謂朝三暮四,雖作秋大同,待明春上納,可也。出擧條濟恭曰,荒年民勢,雖曰切急,稅大同不可不捧,今方不注催督,以期了畢,而其中太穀,最是龜背刮毛,設令價直高峻若可求得,則雖至賣舍賣牛,或可備納,而無論場市與村閭,以太爲名者,殆絶種矣。哀此窮民,有死而已,明知其如此,而勒使督納,決非仰體如傷之德意。雖然,稅大同,卽惟正之供,弛張闊狹,非可議到,臣實不知所爲,只以目下民勢之萬萬切悶,仰達矣。上曰,視本府,豈比他道乎?何論有例無例,特爲待秋退捧,可也。出擧條濟恭曰,本府陞補,依兩都例設行事,備局節目,纔已啓下矣。應製則府內築室居生者外,外村儒生,則不爲許試,而至於陞補與應製,不無差殊,外村之許赴與不許赴,必一經稟旨然後,可以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通一邑試取,可也。濟恭曰,陞補之通一境許赴,纔承聖敎矣。節目中製述講經,各取二人,而聞本府經工爲業者,絶少,設令外村間,或有若干人,年年講經之榜,以此充數,科規不當然矣。松都陞補製述元數,旣爲四人,此亦以講經二窠,移給製述,一依松都四人之例,恐似無妨,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濟恭曰,陞補式列,纔已稟旨,而但念向日傳敎中,有大臣、武將須特敎之敎,此後武將,若爲留守,則十二抄陞補,有誰出題,有誰考試乎?此不可不一番稟裁,然後可無臨時窘急之患,故更此,仰達矣。上曰,曾經文任,亦陳所見,可也。昌順曰,武將留守,不可爲考試,則或自畿營,別定文倅試官,而爲之,似或無妨矣。民始曰,武將留守,旣難考試,別定文倅,亦似有掣礙之端,如此之時,則勿爲設行,待後文留守時,合設似好矣。鍾顯曰,陞補旣爲十二抄,則別定文倅試取,必多掣礙難便之端,恐不如遲待文留守合設矣。秉鼎曰,別定文倅,殆若都會試取,恐非陞補體段,泮庠課抄,亦有昨年條當年條合設之例,此亦依此例,待文留守合設,似宜矣。上曰,武將差除時,則措語狀啓後,退行合設,而若値大比之期,別爲狀聞稟旨,可也。出擧條鍾顯曰,水原府陞補,當依兩都例爲之,而開城府陞補,則逐朔試取,江華府則無陞補,而只有公都會連三日試取,兩都各異。今此水原府課試,恐當有一定之式矣。上曰,留相下去,採探物情,追後論理狀聞後,自本曹稟處,可也。出擧條頤之曰,新生翁主供上例,待先啓手本擧行,而今番,則七日已過,手本尙未啓下,不得擧行,係是典禮所載,敢此,仰達矣。上曰,更待下敎,可也。出擧條鍾顯曰,新生翁主藏胎處,當令觀象監看審後,前期備三望,受點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先朝乙酉定式受敎,內苑精潔處,藏之,可也。鍾顯曰,藏貽吉日,依前例,待三朔擇入乎?上曰,來月初擇吉,可也。出擧條鍾顯曰,取考本曹謄錄,則祭享時宰牲之節,若値三七之前,則有所掣礙,故使典祀官,進往奉常寺,監宰後,照氷奉來矣。今十五日宗廟望祭時,亦爲依此擧行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水原府陞爲留守之後,三名日方物,似當封進,不可不一番稟定矣。上曰,姑待下敎,可也。出擧條上敎光履等曰,有新啓之可達者乎?光履等曰,別無可達者矣。上曰,近來臺閣誠慨然矣。命書榻敎曰,入侍諫院諸臺,竝推考。光履等曰,臣等年紀摧頹,言議巽軟,淸朝耳目,本不近似,賓對有命,庚牌繼臨,飭敎截嚴,章皇出肅,冒沒登筵,未效一日之責,至被特推之命,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書九曰,大司諫申光履,司諫宋翼孝,正言呂駿永,特推引避之際,初不措辭,只爲請遞,有損臺體,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光履等曰,臣等知識昏謬,擧措顚錯,俄於引避之際,語多糢糊,大失臺體,至被重推之命,臣等滿心慙惶,無地自容,其何敢晏然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書九曰,大司諫申光履,避嫌結辭,不擧請命二字,司諫宋翼孝,正言呂駿永,與長官同爲被推,而引避之際,不爲起伏,揆以臺體,極爲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孝等曰,臣等姿性昏愚,言議巽軟,淸朝臺閣之任,自知不稱,而賓對有命,天牌嚴臨,臣等他不暇顧,章皇出肅,及當引避之際,矇未起伏,擧措顚錯,至被承宣重推之請,臣等滿心慙惶,無地自容。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書九曰,司諫宋翼孝,引避之際,奏語糢糊,擧措顚錯,推考,何如?上曰,做錯非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翼孝曰,臣前席周旋,觸事生疎,引避之際,言辭未瑩,擧措多錯,至被承宣重推之請。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依啓。駿永曰,臣言議知識,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賓對有命,冒沒登筵,觸事生疎,擧措多錯,至被承宣請推之擧,而及當引避之際,僚臺則旣蒙依啓之命,而臣獨倖逭,其在廉隅,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書九曰,正言呂駿永,一日再啓煩瀆,退待勿論矣。上曰,知道。出擧條書九曰,奏御文字,所當審愼,而卽伏見黃海前兵使吳載徽狀啓,則一字刀擦,不爲書塡,已極疎忽,狀尾剩語,亦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漢豐曰,南壇禁樵、禁松之節,該字內軍門將臣,每年春秋親審事,當依昨年下敎擧行,而旣已進詣,則壇上似當一體奉審,奉審後有無頉,依禮郞奉審例,以草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漢豐曰,命召仍佩往來乎?上曰。唯。上曰,次對先退,水原留守、有司堂上、御將進前。上敎濟恭曰,本府城役,預爲留意,可也。上敎心泰曰,南陽防禦形止,卿其看審以來。上曰,下直守令進前。靑陽縣監朴英秀,奏職姓名訖。上曰,除七事宣諭下去,而本邑雖云稍實,春耕方殷,民食多艱云,爾其惕念撫恤,俾有治聲,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進。行左承旨閔台赫。行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鄭澤孚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鄭澤孚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掌令兪漢人,正言呂駿永,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呈告人員,一體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義行,持平朴吉源、鄭毅祚牌不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兪漢人引避退待,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臣孝建,以昌德宮入直軍兵鳥銃試取事,北營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御營大將趙心泰,以防營形便看審事,南陽地出去矣。所受命召及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而捕將則在前有他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御將則壯勇大將兼察,捕將則禁衛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

○李書九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啓。傳曰,入侍。

○傳于徐榮輔曰,江原監司入侍。

○傳于徐邁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書九啓曰,獻納李錫夏,旣已肅謝,謂有情勢,不爲傳啓,卽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鄭澤孚啓曰,事變假注書鄭馦,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澤孚,以義禁府言啓曰,江華留守鄭好仁狀啓內,鐵串堡別將李寅純,令該府,拿問重勘事,啓下矣。李寅純,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今日捧供,仍以草記照律,他囚一體爲之,可也。

○以禁府時囚供辭,傳于鄭澤孚曰,李家煥罷職放送,宋載偉所供,萬萬該gg駭g然。旣曰不爲裝發,又曰執置浦口,執置之罪,甚於違法裝發,嚴加照律草記。李寅純、金宗明,何足責?一體考律勘放後,草記。

○徐榮輔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李寅純等,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而判義禁李文源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備忘記,江原監司申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徐邁修,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禁漏兼敎授朴萬億遷轉代,本漏官前主簿李聖弼,庚戌六月賞典時,旣有兼敎授待窠調用事,奉承傳矣。以李聖弼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今此奉承傳李喜榮,待後窠調用,何如?傳曰,允。

○徐榮輔,以禮曹言啓曰,水原府闕里祠,開基定礎立柱上樑日字,更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開基今三月二十七日辰時,先始北方,定礎同月二十九日申時,先立北礎,立柱上樑,來四月初三日卯時,先立北柱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前兵使吳載徽狀啓內,所已鎭前萬戶金啓默,虛留穀物,旣已準捧,依前回啓內辭意,拿問勘處事,允下矣。金啓默,時在黃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令帥臣,加棍懲礪,可也。

○徐邁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判下單子,永肅門入直局出身鳥銃邊二中金兊晃等五人,各米三斗,貫一中權世隆等二人,邊一中車弼載等十四人等,各米二斗。金虎門入直軍島銃貫一中邊二中鄭弼起,邊三中金天杓,各米五斗,貫一中邊一中鄭泰福等二名,各米四斗,良人李慶水等四名,竝陞付,兼司僕邊二中任震兊等十五名,各米三斗,良人金光垕等六名,竝陞付,兼司僕貫一中洪光宅等九名,邊一中金光國等一百十五名,各米二斗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靑寧尉契任掌金善興,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三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入侍,江原監司同爲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鄭澤孚,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江原監司申耆,禮賓參奉李尙弼,掌苑別提南省老,議政府司錄洪受浩,瓦署別提金喆淳,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進前,可也。尙弼,進奏職姓名及職掌。上曰,爾是李衡弼之弟乎?尙弼曰,然矣。省老,進奏職姓名及職掌訖,命退。受浩,進奏職姓名。上曰,爾與誰某爲近族耶?受浩曰,與洪良浩,爲十寸矣。上曰,以穆陵別檢相換,司錄則別檢仕爲幾朔耶?受浩曰,二月已爲報仕,而今又移除此職矣。上曰,旣以別檢相換,此職則繼仕,可也。命退,喆淳,進奏職姓名及職掌。命退。上曰,江原監司進前,可也。耆,進奏職姓名。上曰,何日當離發耶?耆曰,今日辭陛,直出門外,明日將欲治發矣。上曰,到任當在何間乎?耆曰,將於十五日到任矣。上曰,功令生,皆已來會云耶?耆曰,皆已待令云矣。上曰,御題今當下送,而使卿宰齎去,則有若道科,又送史官,則此時沿路,似有貽弊之慮,卿旣已辭朝,仍爲齎去甚好。書題明當書下,卿其陪進,到營後設場日字,從便爲之,而分日試取,初日則從自願試取,收券時,分軸捧之,閑雜人入場之弊,各別嚴飭。至於梧竹軒子孫,則特許皆令赴試,別坐試取,試紙,以正草爲之,捧券上送,而待考下,入格生,給糧上送,可也。杆城流民,近漸還集,極爲喜幸,卿其務承前伯之治,益加悉心招徠,以副朝家爲杆民念念之意,可也。仍命宣諭訖。書九曰,卽伏見義州府尹趙鎭宅狀本,則回還冬至正使處,所傳別諭定送陪持軍官,傳致于使臣所到處云。有旨下去,日限稽滯,蓋由於本院不能申飭之失,臣等固已悚惶,而大臣別諭,事體不輕。且有灣尹待渡江傳諭之敎,則但使陪持齎傳者,極爲未安。該府尹趙鎭宅,所當論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大臣傳諭,體貌何如,則使陪持軍官,往宣云者,事未前聞,大臣若過本府地境,則還送道伯,定差員傳諭,可也。不然,追送所到地方守令處,亦可也。灣尹事難免疎忽,當該府尹趙鎭宅,從重推考。當初政院之不爲出給畿營,使之傳撥,亦甚未安,當該承旨,亦爲推考。近來撥路遲滯莫甚,兩西道帥臣及灣尹,竝推考,令廟堂,措辭嚴飭,後勿如是,可也。出擧條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一錢五分重人蔘養胃湯,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十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榮輔,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榮輔,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李益運緣故出。同副承旨鄭澤孚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澤孚啓曰,大司憲李義行未肅拜,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兪漢人引避退待,持平朴吉源、鄭毅祚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假注書鄭文始,謂有身病,不爲入來,注書之不待差代,無端不進,事極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曰先嫌,伊時事,決不可嫌引,則尤豈可嫌避乎?此等處,務從絜矩之義,此則萬萬不然,重臣何不嚴飭入送乎?此啓辭勿施。

○徐榮輔啓曰,掌令兪漢人,正言呂駿永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諫院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明日宣武祠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左承旨閔台爀,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落點。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榮輔啓曰,明日宣武祠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副承旨李益運,纔以緣故出去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孝建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該房知悉。

○傳于金孝建曰,入直武士試射,有待下敎待令之命,明日還宮後,春塘臺,依內試射例試取,試官,壯勇大將、提調、入直閣臣爲之。禁軍扈衛軍官等,中日廳分所試取,試官兵判、禁衛大將、入直玉堂爲之事,分付。

○傳于金孝建曰,江原道功令生書題書下,遣檢書官,往傳于東伯,使之齎去,分三日試取,每日捧券,隨卽定差員上送,而第一日二日,則傳于畿邑守令、察訪,以爲來納內閣之地,第三日,則本道差員,直爲齎納事,分付東伯處,亦令畿伯知之,申飭沿路。

○鄭澤孚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蔡濟恭,今方出去水原府任所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鄭馦改差,代以嚴思彦爲假注書。

○李書九啓曰,昨日禁府時囚處分傳敎頒布時,捧供啓目,誤以草供書出,臣之未能詳審,不勝惶恐,而朝紙中草供二守,更爲釐正頒布,何如?傳曰,允。當該承旨推考。

○鄭澤孚啓曰,卽者校理徐有鍊,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疎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宗翰,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兩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禁衛營言啓曰,南壇該字內,軍門將臣,每年春秋奉審後,有無頉,草記事定式矣。今日臣漢豐,進詣壇所,奉審摘奸,則壇上及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禁樵、禁松之節,亦無疎虞之端,而昨年所植松木,多有枯損之色。雖未的知其必損,姑觀前頭,當爲各別補植,而其他看護等事,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上番鄕軍中,連爲病報出城外三十二名內,前哨錦山軍四名,茂朱軍二名,珍山軍一名,左哨鎭安軍二名,右哨金溝軍六名,後哨臨陂軍六名,萬頃軍三名,部標下龍潭軍三名,合二十七名,今已差病,先爲下送,未差之類,各別救療,隨其差完,鱗次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義禁府言啓曰,開城府前留守李家煥,慶州前府尹沈晉賢,開城府經歷崔景岳等,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家煥今方待命拿囚,沈晉賢奉命在外云,待其入來拿囚,而崔景岳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沈晉賢復命後,令政院,以罷職捧傳旨,可也。

○徐榮輔,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家煥罷職放送,宋載緯,嚴加照律草記,李寅純、金宗明,一倂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李家煥,罷職放送,而宋載緯傳旨內,舟橋司船隻,分等抽籤,兩湖稅穀,使之載運,而湖南上下游,一倂初運,湖西屬之再運事,新有定式。今者不遵朝令,退斥帖文,欲爲移載他船,外邑之違越朝令,若是無難者,大關法綱,萬萬駭然。拿問處之罪,金宗明傳旨內,新軍餉居末,拿問,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宋載緯、金宗明,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李寅純,江華留守鄭好仁狀啓內,海州稅船,初旣不善護送,致此沈沒,又於初二日午水臭載之事,初三日辰時,始爲牒報,而以至稽滯之故,竟至於日力不足,未盡拯出之境,究厥罪狀,萬萬駭痛。令該府,拿問重勘,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漕轉條》有曰,漕稅船護送時,不用心致敗,邊將罷黜,見敗船不卽奔告本官者,以不應爲律論,《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矣。李寅純,從重論,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金宗明、李寅純,何足責?罷黜放送。宋載緯,則莫嚴者紀綱,而幺麽邑宰,不知嚴畏,旣冒法禁,又敢以不成說之說,游辭於置對之時,如許頑慢守宰,不可循例歇勘,卽其地定配,可也。

○校理徐有鍊疏曰,伏以,臣之老父,纔經重感,餘症尙未快愈,臣之情理,豈有離捨供職之勢,而當此本館番次之苟艱,臣之一向虛縻,久闕就直,揆以義分,萬萬惶悚,遂不得不入直矣。卽接家信,臣父之病,自昨越添,頑痰結塞,勺水不入,咳喘孔劇,元氣澌綴,擧家焦遑,促臣歸護。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命遞改臣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修撰李遇濟箚曰,伏以,掌令兪漢人,以臣見識鹵莽,言議拙訥,淸朝耳目之任,自知不稱。且臣於年前忝叨是職,適當聲討方張之日,蒼黃詣闕,門鑰已下,卽陳一疏,粗伸沬血之義,而玉署之臣,謂臣未及參啓,論斥備至,至請竄配。雖荷聖明曲賜寬貸,而私心惶懍,至今冞切,不可以言出情外,事屬已往,有所自恕,揚揚冒廁於臺次也決矣。新除之下,何敢爲承膺之計,而召牌嚴臨,飭敎繼下,雖不得不入肅,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冒據乎?引嫌而退,旣有情勢,宜伸廉隅,請掌令兪漢人遞差。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處置事,依施。

○癸丑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榮輔,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蔘橘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五貼煎入。出榻敎鼎修曰,道內還穀,自來不敷,雖在常年,每請加分,而至於今年,民間形勢,尤爲艱乏,農糧種子,專靠還上,願付之戶,比前倍蓰。以其應分之數,萬無排巡之望,依近年已例,就留庫中,酌量加分,而分給數爻待畢分狀聞,何如?上曰,依爲之。鼎修曰,本道昨年田農,峽野俱歉,而太穀尤甚。今當田稅捧納之時,村間旣乏所儲,市上亦無所賣,東西鳩買,充納無路,方此罔措矣。日前,因水原留守陳達,本府稅穀,旣有待秋退捧之命。道內各邑,初無彼此之別,則宜蒙一視之澤,而此非自下所敢遽然仰請者,適因言端,敢此仰達,下詢廟堂處之,何如?上曰,民勢旣如此,其中最難捧處,許令待秋上納,今日內,知委諸邑,俾勿吏緣爲奸,必須民蒙實惠,列邑擧行。當自廟堂,從近發送備郞,潛行摘奸,預以此意,嚴飭,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徐榮輔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牌不進。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鄭澤孚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澤孚啓曰,大司憲李義行,疏批未下,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御營廳將軍gg將官g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益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公轍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鄭澤孚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公轍落點。

○傳于鄭澤孚曰,右承旨,持此御題及酒餻,馳往泮宮,居齋儒生與泮長,分饋,收券以入。

○傳于李書九曰,居齋儒生試取居首生員李允謙,甚貴矣,直赴殿試。三中進士姜彝天,紙三卷,三下一進士金秀臣,三下二進士宋翼淵,各紙二卷賜給。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兪bb漢b寓,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朱道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公轍,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十三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把摠李厚在,哨官兪鉉商率領,挾輦侍衛,金虎門軍五十名,哨官李琦鉉率領,出付排立當次營門,還宮後,還入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禁衛營言啓曰,明日試射時,弘化門入直哨官吉殷春,當爲應試矣。應試間,以出番哨官金命崑,待標信姑令代直,而事畢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三月十三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新營入直千摠申大觀,領赴于禁衛營都領陣,該入直哨官楊泰陽,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仍直,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徐有建,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澤孚,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樂瑞、尹興權等,以草記照律事,命下矣。傳旨內,金樂瑞補城穀全未捧,尹興權舊軍餉全未捧,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令gg行g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金樂瑞、尹興權,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依昨日金宗明等例,勘放,可也。

○鄭澤孚,以義禁府言啓曰,金樂瑞、尹興權等,照律草記批旨內,依昨日金宗明例,勘放事,命下矣。金樂瑞、尹興權等,依金宗明例,罷黜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使朴bb宗岳b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傳諭言之,臺批亦言之矣。我國之俗,本嗜孟浪之說,稍久則孰不知之乎?安心入來復命。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原本未下。

○癸丑三月十三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鄭澤孚,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檢校直閣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永淸門,由明政門,入逌瞻門,詣齋室。少頃,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還御齋室。少頃,乘輿入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十三日辰時,上御春塘臺。試射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試官右參贊鄭民始,行司直金文淳,壯勇使金持默,副司直尹行任,檢校直閣南公轍,以次隨駕。上具戎服,乘輿出延生門,由靑陽門至幕次,下輿陞座訖。上曰,試官除肅拜,左承旨與金文淳、尹行任,試取於丹楓亭,可也。孝建曰,才取執鼓。上曰,知道。試取訖,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右承旨徐榮輔坐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鄭澤孚。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李義行,疏批未下,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榮輔曰,同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徐邁修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爲承候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回還正使入侍。

○傳于南公轍曰,應製居首儒生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兪漢寓單付。

○傳于李益運曰,政官牌招開政。

○徐榮輔,以吏曹言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丁範祖進,參議未差,右承旨徐榮輔進。啓曰,判書徐有防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尹羽烈爲執義,申大尹爲司諫,姜文會、尹光普爲掌令,鄭尙愚、韓致應爲持平,李祉永爲獻納,金履信爲敦寧都正,沈鳳錫爲兵曹佐郞,承文博士單宋應望,以鄭東觀爲應敎,申馥爲副修撰,洪良浩爲藝文提學,金禧燮爲軍資正。

○兵批,判書趙宗鉉進,參判林濟遠,參議李濟萬病,參知李文會入直,左副承旨李益運進。以鄭寅煥爲同知,金挺麗爲慶熙將,都啓衫爲景福將,曺允彦爲都摠都事,金鎭九爲慶尙右兵虞候。副護軍宋翼孝、洪秉益、兪漢人,副司直閔台爀、金孝建,副司果李聖弼,竝單付。以李偃爲中樞經歷,柳光濂爲訓鍊主簿,白宗海爲武兼,安必濟爲訓鍊判官。訓鍊都監把摠鄭宅興,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李書九,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癸丑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迎春軒。藥房承候入侍時,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一提學鄭民始,原任直閣徐鼎修、尹行任,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嘉順宮産後,二七載屆,諸節一樣太平萬安,下情不勝喜幸矣。上曰,戶曹參判,聞在摠府直所,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參判洪義榮,偕入進伏。是時元子侍坐,諸臣一齊仰瞻。元子,指諸臣曰,此都提調也,此提調也,此都承旨也,此一提學也,以次指諸臣。樂性等,齊聲仰奏曰,臣等向於直宿時,獲瞻睿姿,已爲屢日,而尙今記有,面面各指,無一差爽,天姿之英睿,知思之聰明,可以仰揣,臣等不勝歡忭蹈舞之至矣。上敎元子,各施賞賜于諸臣,元子以筆書老人豹皮四字,親授于都提調,又書提調父敦都五字,親授于提調,又書都承旨貫子五字,親授于副提調,又書畿伯父敦都五字,親授于畿伯。諸臣雙擎拜受曰,寶墨淋漓,一筆揮灑,氣像之宏大,筆力之雄健,往古來今,未嘗覩聞矣。此實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臣等獲逢太平聖世,至被曠世之異渥,榮寵所及,罕古無比矣。上曰,侍從父加資人之拘於格例,雖不檢擬於敦都,而元子旣已書給,其在識喜之道,何拘常例?今日政調用,可也。仍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敎元子,誦關睢gg關雎g、葛覃,元子誦關睢gg關雎g,又誦葛覃三章,英音弘亮,句讀精朗。諸臣莫不聳聽而歡欣仰奏曰,臣於向日,仰聆誦讀此章之敎,不勝奇喜,而猶以爲或只誦一二章矣。今日親聽講音,兩篇許多章句,無遺突誦,音吐英朗,區區歡慶之心,直欲蹈舞矣。衣尺學語之時,不但曉解文字,經傳如是成誦,天縱之姿,卓越千古,好學之誠,可見性成。臣等竊以爲文王關睢gg關雎g、葛覃之聖化,復見於今日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迎春軒。應製居首儒生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右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李海淸、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呼新來,仍敎李允謙曰,爾是誰某之族乎?允謙曰,近族無立朝矣。上曰,爾是侍下乎?允謙曰,重侍下矣。上曰,使本營賜樂,又令宣惠廳,給米事,分付,可也。仍敎允謙曰,爾是重侍下,故特命賜樂目闕下,張樂出去,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回還正使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承膺祚,判府事朴宗岳,以次進伏訖。上曰,萬里行役,無事往還,爲卿喜幸。宗岳曰,此莫非王靈攸曁。承候隔年,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岳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岳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宗岳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如矣。宗岳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卿其從近入來,見之,可也。宗岳曰,嘉順宮順産,下情不勝欣幸。上曰,順産誠可喜也。宗岳曰,惶悚則極矣。閱歲積違,仰瞻天顔,若何?上曰,唯。宗岳曰,髭髮似勝於前日,不勝幸忭矣。上曰,唐錢事,初爲譯舌輩所願,不得已咨請淸朝,而予亦料其不給矣。果皇帝不許,至於沿路而嚴加禁戢云。大抵恩禮自恩禮,法禁自法禁,六十年治平,實由於化綱之不紊,可謂英明矣。近聞閭巷間,辭說奇怪云,卿亦聞知乎?宗岳曰,外間所聞,果然不勝紛紜,此則當自起自滅矣。然臣不善周旋之罪,固有之。又況咨文中一句語,亦不能爭執,順受以來,臺言旣峻發,以此情踪,何敢生對此前席之望,而耿耿下沈,冒沒登筵,尤切悚惶,而以國體言之,使臣宜被重典,乞賜處分焉。上曰,蓋此事,若探彼中事情而爲之,則何以至此耶?宗岳曰,禮部下屬輩,我國譯舌輩,皆云可成云,故果呈咨文矣。終不許施,愧憤何言,而彼人之如是疑阻,實是意外矣。上曰,孔姓族譜得來乎?宗岳曰,孔氏子孫,皆在遠鄕,故不能得來矣。上曰,退去調養,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鄭澤孚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李義行疏批未下,執義尹羽烈,掌令姜文會,持平韓致應、鄭尙愚牌招不進,掌令尹光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同副承旨鄭澤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益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本廳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御覽官案修正次,請出矣,敢啓。

○傳于李益運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邁修曰,左承旨入侍。

○南公轍啓曰,合辭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正言呂駿永,引避退待,尙未處置,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權𫀤狀啓,和順縣民家失火,人物燒燼事,傳于徐邁修曰,當春接濟,猶以爲念,況被燒失所,如彼不少,極爲矜念。本邑雖曰之次,若不別般顧恤,何以奠活?令道臣,各別賙給,嚴飭結構畢奠接後,形止狀聞事,令廟堂,分付。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春享各祭設行事,傳于南公轍曰,纔令各別申飭,俾有一新之效,而本道各處享所,尤有異於他道,尋常祀典,廟宇精緻,諸具咸備,雖別遣摘奸,果不執頉乎?卿其詳問各邑,可以修改處,待畢賑卽爲修改,而擧行形止,修改緣由,皆卽狀聞事,回諭。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道內遺棄兒收養事,傳于南公轍曰,春煦日長,艱食之狀,如在目中,壯者之塡壑,尙不能晷刻弛心,況老弱乎?至於典則頒下之後,實效漠然,而如此顑頷之時,道伯、守令,亦果着意申飭乎?更令該廳嚴飭京外。以所報之數爻言之,各邑各異,不知何者新入,何者前在,此亦令該廳,指一釐正知委。

○南公轍,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朴來源,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忠壯衛丁好南,前任訓戎僉使,時在任所,而上來間本廳番次苟簡云。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洪汝直,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寅純、金宗明、宋載緯等,照律草記批旨內,金宗明、李寅純,何足責?罷黜放送。宋載緯,則莫嚴者紀綱,而幺麽邑宰,不知嚴畏,旣冒法禁,又敢以不成說之說,游辭於置對之時,如許頑慢守宰,不可循例歇勘,卽其地定配可也事,命下矣。金宗明、李寅純,罷黜放送,宋載緯,忠淸道靑陽縣,卽其地定配,而以批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申光履疏批,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不允。使臣事,大抵通錢之咨,非使臣之自求齎去,卽詢于廟堂者,亦非廟堂之擅決,朝廷之不拒也。然回咨措語,與呈咨事實,猶未及聞知,待其復命,欲爲嚴處矣。昨見回咨,其數句之語,不但言言切是,別無礙眼處。況回咨語意之循例守禁,亦非皇旨也,則我國之又送回咨,猶似不緊,更當量處。然則旣無辱命之可言,而亦無關於我國紀綱矣。柳戇事,果如所聞,尤爲辜負,依施,李敬一事,亦爲依施。卿其勿辭行公。

○癸丑三月十五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命書九,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回咨撰送一款,當量處之意,已有筵敎矣。今番出來咨文,卽回咨也,我國更爲措語回咨爲可乎,抑已之乎?咨語中,別無礙眼處,不過曰嗣後謹遵定例,毋得恃恩,妄有瀆陳,自干未便等語而已,今此恃恩云云,卽承接天朝法制之句而言也。況不爲轉達,以禮部自下之意論理者,則亦豈有拔例稱例之擧哉?然我國咨請,旣涉違禁,則據理守禁之說,不可無一番回咨乎?令廟堂,與原任大臣及諸宰相議,指一草記事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同副承旨鄭澤孚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李弘達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公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義行疏批未下,執義尹羽烈,掌令姜文會,持平韓致應、鄭尙愚傳旨未下,掌令尹光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正言呂駿永,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諫申光履,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書九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李書九啓曰,大司諫申光履,上疏前留守柳戇,更爲嚴勘事,依施矣。以何傳旨捧入乎?敢稟。傳曰,拿問査勘,可也。

○以兵曹軍號,傳于南公轍曰,筆劃不謹,當該堂上遞差。

○以備邊司啓目,統營所管漁稅釐正,依道啓施行事,傳于李益運曰,如許回啓,今始初見。伊時下敎,何等丁寧?況民弊之切痼,聞之熟矣,則有司堂上尹行任之名以回啓,焉敢爲此癡人說夢,拖泥帶水之計掩覆嶺伯之罪,循例回啓乎?況回啓措語,亦豈成說乎?爲先越俸五等,爲弊之所以然,作奸所由來,一一明言,條條細評,今日內行會,更令報來後,回啓無一言,着銜堂上,從重推考。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楊州牧使李敏采牒呈,判府事金鍾秀上京形止馳啓事,傳于鄭澤孚曰,此狀啓決知其爽實。旣有從便待召命時,或上來之命,則必無無端上來,適聞大臣,因私出他云矣。該牧必以此誤聞而報營者,大臣去就,事面不輕,奏御文字,尤當致愼,則忽以上京形止,迫鍾登聞,萬萬駭然。雖使査實狀聞,不可仍而置之,該牧使李敏采,令該府,拿問處之。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道內各邑六等分賑飢口穀數,成冊上送事,傳于鄭澤孚曰,凡事何事,不念終怠之戒,而況賑事乎?近聞賑穀,非不多聚,賑口非不廣抄,公穀之外,民間蓋藏,冒禁勒貿,飢口見漏,道路捐瘠,傳說聒耳。若此而賑豈有實效,民豈能賴活?皆由不畏法綱而然者,要待繡衣之復命,以憑其虛實而處之。先令道伯,知此提察,俾免從後抵罪之弊事,令廟堂,嚴飭。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寧越府民家失火,倉穀被燒事,傳于鄭澤孚曰,以尤甚邑,民戶被燒,至過十戶,極爲矜念。燼餘穀物,下秩中折半劃給渠輩,一以爲糜粥糊口之資,一以爲結構庇身之需。亦令道伯,嚴飭地方官,以劃給穀物,計口分給,仍又斫給材木,斯速奠接。其餘條件,依狀請,令廟堂考例擧行之意,措辭行會。

○注書李海淸病,代以李弘達爲假注書。

○以行副司直徐龍輔上疏。傳曰,使事辭職一款,正使批略及之。以前任完伯時事,譴削現告,有復命後捧傳旨之命,此疏還給。

○癸丑三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鄭澤孚,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上疏,可謂效一日之責,予以惜卵之義,又爲其久次,特爲點下於承旨望矣。仍命書九,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同副承旨鄭澤孚。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李弘達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義行疏批未下,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尹光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傳于徐榮輔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于徐榮輔曰,回還書狀官入侍。

○李益運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今日內,捧供事,命下矣。判義禁李文源,知義禁李得臣病不進,同義禁柳誼,謂有親嫌,只有同義禁權以綱一人,無以備員開坐云。特敎之下,如是稽滯,屢度催促,終不擧行,事甚未安。判義禁李文源,知義禁李得臣,推考,同義禁柳誼,强稱親嫌,無意赴坐,尤極未安,從重推考,竝卽牌招,以爲備員捧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判義禁李文源,知義禁李得臣,同義禁柳誼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開坐之下,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同義禁柳誼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傳于徐榮輔曰,三月朔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

○李書九啓曰,三日製,當於抄啓文臣親試日,同爲試取事,曾有下敎矣。弘文提學李秉鼎,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通方外。

○李書九啓曰,西北別付料親臨試射,每年春季朔初一日取稟,曾有定式矣。今春季朔試射,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書九啓曰,明日抄啓文臣親試及試射試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義榮爲同義禁。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徐龍輔、沈晉賢。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沔川郡守朴始榮,德山縣監金直休罷黜事,傳于李書九曰,船人之瞞告,非守令之罪,兩邑倅勿罷,令舟橋堂上,査實嚴處。

○李益運,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御藥事體,何等至重?前後飭敎,又復截嚴,則身爲醫官,爲有一分嚴畏誠謹之心,尤宜各別審愼,多岐搜求期於購納眞品,而今此貿來藿香,毋論莖葉,俱極品劣,全不合於湯劑所用,其恬不動念,循例購貿之狀,節節頑濫,萬萬痛駭。雖以灣尹事言之,昨冬旣承考閱後處置狀聞之下敎,則以此不可用之藥材,尋常看過,無一言登聞者,極爲駭然。臣文淳,旣不能審察,亦未卽請勘,不勝惶恐待罪,而其在重御藥存紀綱之道,不可不嚴處。義州府尹趙鎭宅,令該府,拿問定罪,當該醫官卞觀海,依前下敎,押送灣府,嚴棍充軍,以懲頑習。傳曰,允。灣尹則廉財之聲,至及九重之深遠,不但邊門有恃,彼人之例給贈遺,亦且辭而却之云。得人之效,有如是,御供雖重,豈可以寸朽棄良材?拿問一款,特爲勿論,嚴飭該府,隨事益務殫竭之方,俾有贖愆之實效,可也。

○南公轍,以備邊司言啓曰,回咨當否,依下敎議于原任大臣及諸宰,則行知中樞府事李命植,行司直鄭昌順,左參贊鄭民始,行司直金文淳,右參贊李𡊠,兵曹判書趙宗鉉,行副司直洪秀輔、金尙集,禮曹判書閔鍾顯,刑曹判書李敬懋,行副司直徐有大、李邦一、李漢豐,開城留守金魯永,以爲今此回咨,辭意只是泛論,日後非有指斥之言,不過遵守法制,而初無皇旨承受,別爲移咨,恐涉張大,置之似宜云。行漢城判尹李文源,戶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李秉鼎、金持默,行大司成沈煥之,以爲所請見格,稱謝無義,而觀此回咨辭意,開示法例,備說流弊,在我之道,以慮及嗣後,曲賜開導之意,回咨入送似好云。領府事洪樂性,判府事朴宗岳,病不收議。臣履素愚見,彼國回咨,不過遵守法制,且其遣辭句語,乃是嗣後期勉之意,則別無可謝之義,不必更爲回咨,而判府事蔡濟恭,以爲彼咨雖曰回答,我咨當初我咨,旣違會典所禁,而彼乃以此據理,則在我國道理,似不宜聽若不聞,撰送回咨,一番謝過,恐爲不可已之事云。判府事金鍾秀,以爲觀此咨文辭意,則不可無回咨稱謝之擧云矣。原任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回咨撰送,可也。

○癸丑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書狀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公轍,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徐榮輔,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抄啓文臣試射試官中,罷削人敍用,同罪未敍人,一體敍用。上曰,金吾罪囚,今日內捧供以入之意,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進。左承旨徐榮輔齋宿。右承旨李益運齋直。左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右副承旨鄭致淳齋宿。同副承旨徐有秉齋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李弘達齋宿鄭文始齋直。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李義行疏批未下,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尹光普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弘文提學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三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弘文提學李秉鼎旣已承牌,奎章閣提學鄭民始,藝文提學洪良浩,一體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致淳啓曰,正言呂駿永,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諫申光履,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致淳落點。

○以明日皇壇望拜禮,取稟。傳于李益運曰,謹當親行矣。

○李益運啓曰,望拜禮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李義行疏批未下,大司諫申光履,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節目,傳于鄭致淳曰,皇壇望拜禮時,訓將例率出番軍排立,而因一番特敎,以入直軍擧行,便成前,事體不然,此後依舊例,稟旨擧行。明日則率出番軍五哨,排立事,分付。

○李益運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而憲府則掌令尹光普在外,執義一員,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諫院則正言申溆未署經,呂駿永引避退待,司諫一員,獻納一員未差,無以備員進參,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南公轍啓曰,都承旨徐邁修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徐有秉啓曰,吏曹參判丁範祖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吏曹參判丁範祖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益運啓曰,吏曹參判丁範祖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開政。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掌令鄭東榦,持平李相璜落點。

○傳于徐有秉曰,時囚,皆令今日內,以草記議處照律。

○以統制使李潤慶狀啓,蛇梁萬戶之代,令該曹差出,催促下送事,傳于南公轍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今日內除辭朝,給馬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以禹德中爲蛇梁萬戶。

○禁府啓目,楊州牧使李敏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以公罪勘放,以便大臣之意爲良如敎。又啓目,開城府經歷崔景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江華前留守柳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且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橫城前縣監李顯益、金致晙原情云云。金致晙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放。李顯益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時囚罪人李敏采原情公事判付內,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李敏采,傳旨內,此狀啓,決知其爽實,旣有從便待召命時,或上來之命,則必無無端上來,適聞大臣,因私出他云矣。該牧必以此誤聞而報營者,大臣去就,事面不輕,奏御文字,尤當致愼,則忽以上京形止,迫鍾登聞,萬萬駭然。雖使査實狀聞,不可仍以置之,拿問處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公式條》有曰,奏事錯誤者,杖六十矣。李敏采,以公罪杖六十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徐有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皆令今日內,以草記議處照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崔景岳段,祀典何等敬謹,飭敎何等諄複,而莫重祭器,有此破傷之物,而不能隨卽修改,其昏謬不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崔景岳,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李顯益、金致晙等段,糴糶法意,本自嚴重,而以未捧之穀,謂以已捧,虛錄磨勘,論其所犯,俱極痛駭。竝以此照律,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虛錄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錮,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盡行追奪矣。李顯益,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黃海道鳳山郡洞仙驛徒三年定配。金致晙,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甕津府文羅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于各其配所。柳戇段,觀其所供,搜驗時所收,不過花盆臼竹等物爲辭,而臺疏中,以爲所收諸物,未聞補用於公費,船漢怨聲,徒致狼藉於都下云爾,則不可以囚供之自明,有所準信,令該道道臣,詳査狀聞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柳戇,行査間保放,可也。

○右議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猥膺重寄,行且半年,觸事昏憒,無往非罪,而自念受恩如天,圖報無地。惟當驅策向前,豈敢息偃占便,而第臣狗馬賤疾,不比一時尋常症候,蓋自年前落馬重傷之後,脚部之牽引酸痛,苦歇無常,而至於今番,則痛勢倍劇,連日試鍼,而終未得分效,宛轉叫楚,運動無路。日前賓對之懸病,實非得已,雖伏承安心調理之敎,而臣之病裏惶悶,已無可言。況今民事孔殷,聖念憂勤,而緣臣之故,一切應行之事,都歸廢閣,踧踖悚愧,無地自容。乃於此際,伏聞有皇壇展禮之命,而臣之病狀,如上所陳,房闥之間,行步亦艱,雖欲强起參班,其勢末由,不得不略具文字,仰暴衷懇。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許速解臣相職,因勘臣曠務闕禮之罪,俾幸國事,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愼奉念,卿其安心調理,俟間造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史曹參判丁範祖疏曰,伏以,臣卽聞都承旨臣徐邁修,以日前政望之有拂其意者,捉囚本曹政吏,問其委折,則其所執言,蓋以尹致性之停望,在其掌三銓之時,謂臣宜不敢任意檢擬於臺望也。臣於尹致性,本無私好惡,而大凡人之意見,各自不同,彼或停之,此或擬之,一停一擬,物各付物而已。豈可以己之所停,必人之不擬而禁其或異已耶?何況怒其官而罪其吏?在外惟營邑,在內惟堂郞爲然,未知邁修之於臣,有何體統?臣固不欲較挈,而其在朝廷之禮,決不當使氣凌藉如此,臣誠爲邁修憂之。第臣忝居銓席,政注之間被人操切,疲惱則甚矣。其何以冒當權衡人物之地哉?玆敢猥陳短章,仰暴危懇。伏乞聖明,亟命遞改臣見職,以靖朝象,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雖未知捉囚事實之緣何,凡政吏囚禁,卽示替罪之意也。除非大官,未曾如此,知申事難免率爾,推考。停望之是非,且置之,雖欲解之,停當決折,不易之銓格,卿亦有不審之失,亦爲推考,入來開政。

○大司憲李義行疏曰,伏以,臣樗櫟之材也,蒲柳之質也。偏蒙我兩朝雨露之渥,生成之澤,懸車之齒,已是臣家之初有,推恩之資,實亦擧世之所艶,壽域生老,天爵更侈,福過而病痼,宦成而符近矣。天地父母之恩,將何以報答也?尙切犬馬之誠,猶期涓埃之效,而只緣臣性本拙劣,加以昏憒,觸處瘡疣,無非自孽。頃者忝叨見職,適會大論之方張,猥唱諸僚,粗陳嚴討之請,而若箚若避,具未啓徹,此臣之誠淺言輕,貽羞臺閣之甚者也。及其待罪騎省也,擅離衛班,遽遭徑歸之斥,漠未聞知,仍昧竢勘之道,此又臣奉職無狀,措躬顚到之致也。由前由後,其不合更廁任使也審矣。矧可再玷於耳目之重寄耶?迺者誤恩愈摰,宿銜復縻,顧臣平生藉手,不過筋力奔走,無論夷險,寧有逡巡,而僨誤旣至此甚?情勢實爲難强。且臣素患疝癖之證,伊來發作尤頻,方其肆劇,殊在呼吸,前日犯科,亦坐於是,而目下自力,益無其望。召命旣逋,大何尙遲,風憲長席,豈容爲如臣無似養疴之所也?且昨者政望,未見其爲秉公也,而臣得首擬於此一窠者,尤見臣疲軟無能爲,卽夫夫之所揣知也,不稱之實,益無所逃。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仍命勿復檢擬,以重公器焉。臣不敢以言官自處,而駭憤所激,不能耐住,玆敢附陳之。噫嘻,星賊之尙今戴頭,已是朝家失刑之莫大者,而渠乃敢自處以前銜,出汲於鄕里,其往來者爲誰也,其綢繆者何言也?天討不行而一任其偃息,致有此縱恣無忌,自同平人之變怪事,則安知無譸張誑惑,汚俗煽亂之禍,潛滋而暗熾哉?思之及此,毛骨皆竦。地方官之不加防禁,道伯之不能檢飭,俱有厥罪,臣謂星漢父子,亟允臺啓,以絶亂本,其所與相從者,竝卽査究,亦置重典,道伯及當該守令,一依前冬湖南道臣、邊將例定罪,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畿伯擬律,極不當。豈特道伯不敢擅爲者?不接於畿內,至于他道亦然,則其可半入江風,半入雲乎?如許疏語,前所未見,勢難例批矣。

○都承旨徐邁修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吏曹參判丁範祖到院之疏,以臣日前蹔囚政吏,辭氣噴薄,斥臣以使氣凌藉,至有爲臣憂之等語。噫,臣之所當憂者,而範祖乃反憂之耶?凡停望復擬之規,往復停望之銓官,然後始乃爲之,卽銓家故常也。昨年尹致性之停望,實在臣待罪三銓之時,則今範祖苟有復擬之意,一問於臣,可否停當可也,而忽地復望,大駭人眼,臣果招問政吏,則政吏以未及提告爲言,是罪在政吏,非政官之違,例也。故乍囚卽放,特存故常而已,苟使政官,知而不問於臣。臣雖疲劣,疏斥筵奏,何所不可,而乃歸罪下吏,爲此苟艱巽軟之擧哉?嗚呼,臣之停望致性,憂淑慝之不明也,乍囚政吏,憂政格之或壞也。干範祖甚事,而替吏費辭,氣豪意健,一至於此也,多見其可笑而不足怒也。然其言旣如此,臣何可晏然於榮次乎?試役纔了,拜章徑出。伏乞聖明,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快人心,俾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癸丑三月十八日卯時,上御春塘臺。西北別付料試射,抄啓文臣親試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抄啓文臣試官一提學鄭民始,原任直提學朴祐源,原任直閣尹行任,行副司直沈晉賢,別付料試官兵曹判書趙宗鉉,別付料兵房李周爀,宣傳官徐有秉,兵曹佐郞尹魯東,以次侍立。上具戎服,乘輿出交泰門,由延生門,詣丹楓亭,降輿陞御座。別付料試官以下,行禮設場後,因詣春塘臺,抄啓文臣、試官以下,行禮訖。上曰,弘文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弘文提學李秉鼎,偕入進伏。上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上敎秉鼎曰,昨冬黃柑後,今始通方外,士習卿其申飭,毋令雜亂,可也。上曰,抄啓文臣,先射後製。命立五色小布。抄啓文臣嚴耆等,各分耦試射訖,上命民始,書古詩題朝飯牛暮飯牛懸題訖。上曰,前江原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尹師國,偕入進伏。上曰,今年道內則民情,何如?麥事亦復,如何?師國曰,春初民情,差勝於昨冬麥農,亦有豐登之望矣。上曰,杆城等民戶,亦皆還集耶?師國曰,本道民戶本來貧殘,善爲移徙。然今則德意所及,民能仰體,幾皆還集安堵矣。上曰,道內寺刹,卿能釐弊云,實爲可嘉。師國曰,金剛山寺刹,略略修改,而其餘寺刹,不能一一修建矣。上曰,新使下去時,御題持去,何日設場云耶?師國曰,念日來會之意,指揮列邑,念一日間,可以試取矣。師國曰,五年在外,今始登筵,玉候健康,元子宮尺衣漸長,下忱不勝欣忭之極矣。上曰,卿則先退。上曰,藝文提學、一提學入侍,修撰李遇濟,兵曹正郞嚴耆,試官加差下。命書傳敎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鄭致淳敍用。上曰,明日望拜禮時,齋宿當於北苑,自內從便爲之矣。命書傳敎曰,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淸齋。又命考試抄啓試券,試射抄啓文臣等頒賞訖,仍命民始等,考試三日製儒生試券訖。命書傳敎曰,三日製賦居首三下一進士李日煒,排律居首三下一進士姜彝天,直赴會試,賦之次三下二生員金處巖給三分,之次三下三進士宋翼淵給二分,排律三下幼學洪俊榮,賦三下幼學鄭時綏、朴宗薰、呂龜永,各給一分。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來待。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行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南公轍坐直。同副承旨鄭致淳。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皇壇望拜禮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集斗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邁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正言呂駿永,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諫申光履,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林濟遠落點。

○傳于李集斗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徐邁修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南公轍曰,右承旨入侍。

○以注書李海淸拿處傳旨,傳于南公轍曰,分揀。

○以掌令鄭東榦,持平李相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公轍曰,許遞。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鄭觀輝落點。

○傳于林濟遠曰,廟謨所重,莫過於民事。見今荐飢之餘,顑頷有塡壑之憂,浮黃溢目,流離載塗。朝廷之上,廊廟之中,雖夙夜念念,如救焚若援溺,以近日之習俗,尙難望視國如家,能效分寸之裨益。況昧然恝然,越視秦瘠,尋常稟覆,莫分頭緖,甚至昨者嶺南沿海民弊事,而駭然又莫甚。此而若徒念下行之嫌,默不一語,則受其困者,獨非無告小民,於是乎自朝至暮,屢煩酬應,古有是否?良覺寒心。此特一事之一事,民憂國計之屬之芭籬邊,年復年來,月異而日不同。莫曰廟謨別無可講,民事別無所爲。信乎古人之言曰,如膠冗未讀書,須就書室,摩挲几案亦好,蓋喩其志在於書,便亦學也。賓對、籌坐,無一猷爲,雖似備例,猶勝於不爲。然大臣聞有所愼,旬日內難以自力云。明日日次,亦將停止,是豈勤政之道乎?諸宰中稟事者,使之來待,此亦古例也。大臣出仕間,姑令依此爲之事,分付。

○傳于南公轍曰,吏曹參判李在學牌不進推考傳bb旨b,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令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啓曰,合辭連日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憲府未肅拜人員,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李在學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徐邁修進。以宋煥箕爲執義,高宅謙爲司諫,崔重圭爲獻納,尹光普爲副校理,李書九爲兵曹參判,丁範祖爲左尹,李益運爲兵曹參議,林漢浩爲兵曹佐郞,嚴耆爲司僕正。兼掌令金祖淳減下,折衝高殷泰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宗鉉病,參判李書九,參議李益運未肅拜,參知李文會進,行右承旨林濟遠進。同知都啓衫,副護軍金履信,副司直丁範祖、李書九、鄭澤孚,竝單付。

○林濟遠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履素,以爲卽伏見下備局傳敎,有萬萬惶蹙者,不敢以賤疾,偃處私次,擔舁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萬萬過矣。安心勿待命,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林濟遠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金履素,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鄭觀輝啓曰,臣空疎譾劣,百不猶人,淸朝耳目之任,自知其萬不近似,而意外除旨,忽降於侍衛之際,至有先參班後謝恩之命。臣聞命惝怳,不敢言私,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己酉冬,忝叨見職,自速恩譴,至被投竄。雖卽蒙宥,而乖損臺風,無復餘地,大僚論斥,極其峻嚴,至今追思,惶愧靡措。臺端一步,便成鐵限,不可以時月之稍久,有所自恕也明矣,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大司憲李義行啓曰,臣言議巽軟,知識淺劣,淸朝風憲之長,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惟是沐浴之義,根於彝性,懲討之請,激自衷憤,頃於治疏辭職之際,附陳目下駭惋之事矣。及承聖批,以畿伯擬律事,責敎截嚴,臣誠惶愧,罔知攸措。夫前冬湖南事,旣與此煞有不同,則臣之一例論斷者,雖出於讎嫉國賊,有此從重之請,而其擬律不審之失,在所難免。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李義行,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敢稟。傳曰,知道。

○鄭致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尹光普,時在忠淸道尼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鄭致淳,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朴井契任掌崔漢成,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政丞契居良女劉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皇壇望拜禮相値,不得爲之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義禁府言啓曰,李敏采杖六十,以公罪收贖,李顯益、金致晙,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徒三年定配,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敏采十三代祖季甸,靖難功臣,李顯益五代祖曙,靖社功臣,金致晙八代祖友曾,靖國功臣云,竝功減一等,李敏采笞五十,以公罪收贖,李顯益、金致晙,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徒二年半定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義禁府言啓曰,崔景岳,以公罪草記事,命下矣。崔景岳杖一百,以公罪收贖,而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朴宗岳箚曰,伏以是日是何日?我聖上風泉之懷,益復如新矣。仍念臣情跡,去益不安,日昨諫疏繼出,此已爲難進之端,而且晨夜疾驅之餘,積瘁成疾,兼以外感之闖入,委席涔涔,末由蠢動,未免闕禮,病裏惶隕,如添一病。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勘臣之罪,以安私分,甚幸甚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須安心愼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癸丑三月十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三日製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鄭致淳,假注書李弘達,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進士李日煒、姜彝天,生員金處巖,進士宋翼淵,幼學洪俊榮、鄭時綏、朴宗薰、呂龜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良倜承命出,與右承旨林濟遠,偕入進伏訖。上命致淳,問諸儒生職姓名。日煒奏姓名訖。上曰,汝之入格連次矣,退去。彝天奏姓名訖。上曰,汝近來改其文體乎?今番科作,少勝於前矣。後日亦爲愼之,勿用稗說焉。處巖奏姓名訖。上曰,汝近來屢次被抄矣,賦題何不作紫芝之義乎?陳其所見,可也。處巖曰,場中之忙急所致也。上曰,退去。翼淵奏姓名訖。上曰,年幾何?翼淵曰,二十七歲矣。上曰,今番汝自書乎?對曰,然矣。上曰,汝每文皆能爲之,必爲篤勉,以思決科之道。仍命誦奏其文。上曰,退去。俊榮奏姓名訖。上曰,汝爲新及第,致榮之弟乎?對曰,然矣。上曰,汝能工於詩乎?俊榮曰,有若干工矣。上曰,誦奏其文。俊榮誦奏數句訖。上曰,汝自書之乎?對曰,借書矣。上曰,退去。時綏奏姓名訖。上曰,賦工爲幾首?對曰,五百首矣。上曰,年幾何?對曰,三十歲矣。上曰,退去。宗薰奏姓名訖。上曰,年幾何?對曰,二十一歲矣。上曰,汝能工於賦乎?宗薰曰,賦則不能多做矣。上曰,詩則做幾首?宗薰曰,做二百矣。上曰,退去。龜永奏姓名訖。上曰,誦奏其文。龜永誦奏一句訖。上曰,汝之工夫,似不若汝兄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十九日辰時,上詣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左副承旨徐榮輔,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鄭致淳,假注書李弘達、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一提學鄭民始,原任直提學朴祐源,原任直閣尹行任,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集聖門,詣齋殿,改具黑團領袍。命書傳敎曰,坐直承宣之擧行駭然。當該承旨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隨駕後謝恩。又命書傳敎曰,持平鄭觀輝,先參班後謝恩。又命書傳敎曰,當該實注書,拿處。仍詣版位,行四拜禮訖,上還詣齋殿,改具衮龍袍,乘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行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右副承旨南公轍。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李義行引避退待,執義宋煥箕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備局稟事堂上李文源、沈頤之、閔鍾顯、李邦一,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輪對官望單子,傳于李集斗曰,後日次來待。

○以全羅監司權𫀤狀啓,列邑所在原還餉留庫中,限四分一,特許加分,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集斗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右尹丁範祖疏曰,伏以臣日昨屢違召牌,已極萬萬惶悚,而纔蒙恩遞,京兆除命,繼而臨門,臣實惝怳震越,不省何以致此。見職旣是宿硏,豈敢爲逡巡之計,而始得見大司憲李義行辭疏中語意,則斥臣以政望不公,至有自引之擧,其所螫臣,又奚啻徐邁修之囚政吏哉?臣之最初政望,不過數窠,則秉公與否,初無可論,而抑臣因此而有仰暴微見者。夫掌選之法,瀜通庶品,總萃群材,拔其尤而用之,太上也。世下俗渝,議論多岐,臧否相眩,則擧其所知而薦之,抑其次也。臣草野寡陋,羈旅朝著,僚寀之間,名面茫昧,其秉執之邪正,才諝之優劣,安得而周知哉?無已則惟當竊附古人擧不遺親之義,盡其在我之誠而已,若使揣摩疑似,捏合彼此,粧出俗樣政目,則非臣伎倆所能辦此。然不自量度,妄欲直出悃愊,剷去畦畛,以仰體恢蕩之化,而古調不彈,物情難平,政紙一出,群咻四至,苟究其故,則緣臣拙迃,不能隨俗雅化而然也。噫,知臣者謂臣朴野,不知臣者謂臣偏私,知不知在外,外至之言,臣有受而無辯者矣。第念拳踢交加,首尾相應,畢竟落之坑坎,則臣之一身,固不足恤,其在朝家量能授任之方,豈可使如臣矇昧,久玷公器,以來四方之譏乎?無官不耐,有命輒膺,實無其路,玆敢披攊肝膈,冒瀆崇嚴。伏乞聖明,特垂矜察,亟命遞改臣職名,以快人心,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癸丑三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備局稟事堂上入侍時,行右承旨林濟遠,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承膺祚、金良倜,守禦使李文源,戶曹判書沈頤之,禮曹判書閔鍾顯,摠戎使李邦一,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前稟事,可也。文源曰,本廳松坡鎭,潦水衝破處,臣日前躬往看審,則鎭舍漂頹,基址潰缺,不可不及時移設之狀,實如前日所聞,而本鎭南邊數馬場之地,有閭家庄舍五十餘間及如干田土願賣者,其價爲一千五百兩,而地形稍高,居處便穩,可合移設,而第其私家制作,異於公廨,略加裁作,以爲鎭舍,更建數十間倉庫,則物力可省,鎭樣可成。且其如干田土,屬之於本廳屯土,則亦不無些少之益,俱以此爲定,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臣之京兆本任,已是劇務,兼帶金吾,實無堪承之望。日前本府特敎開坐之命,冒犯違牌者,蓋出巽免之意,而竟未蒙體諒之恩,下情抑鬱,敢此仰達矣。上曰,卿則許遞,可也。出擧條文源曰,摠戎廳水原府需米給代,一千五百石,以守、摠兩營,關西、海西,間年添餉條小米,昨冬移劃,而每年摠廳一千石,守廳五百石,自癸丑年爲始,以補支放事,自備局,草記,允下矣。守廳壬子條關西小米一千石,前前使,已爲區處,海西小米一千石,待惠廳頒降,今方受來,故頃以松坡鎭舍移建物力之措備無路。以此取用之意,仰請蒙允,而卽聞摠廳今年給代條,關西小米一千石,已爲取用,而海西小米五百石,亦報備局,發關該道,則該道,以初無惠廳知委,不爲出給,惠廳拘於預下,亦不行會,將以守廳壬子條小米五百石劃給云,而此則非但守廳之壬子條,且以鎭舍改建物力,已爲筵稟受來矣。第念惠廳,若以收租前,不爲預下於摠廳,則該廳支放,無以充數。若以守廳壬子條移給,則鎭舍移建,亦無其路,而當此京外穀簿枵然之時,猝難別般區劃。臣意則今年摠廳海西給代條五百石,亦依關西例,頒降前預給,以此爲例,則在公家別無損益,於兩廳可免掣礙之端。摠使今適筵,下詢,何如?上曰,摠戎使,亦陳所見。李邦一曰,昨冬因備局草記,本廳支放給代條,以兩西添餉小米一千五百石,每年劃給,而自備局,發關該道矣。海西小米五百石,謂以不入於惠廳頒降中,不爲出給,故問于惠廳,初無備局捧甘,見漏於頒降云,備局則該廳,旣已聽傳敎,果不捧甘云,而且惠廳,以預下持難矣。若然則本廳事勢,實無支放之道。依守禦使所奏,海西小米五百石,頒降前,以某樣穀,預給,便好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頤之曰,田稅,乃是正貢,事體至重云。故雖値災荒之時,自下例不敢闊狹,而頃因水原留守、京畿監司陳達,畿邑稅太,有待秋成收納之命。此是畿民莫大之惠,臣不敢爲覆難之計,而第臣曹太條,自來不敷,所捧僅支所下,如有減縮之數,則頒祿放糧,每患不足。今此畿邑稅太,九月內上納,則可以繼用,而若於明春上納,則歲之前後,將有絶乏狼狽之患,必趁氷合前,準數上納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日前嶺南海弊狀啓覆奏之時,臣等不敢詳究爲弊之源,備論道啓之誤,致勤飭命,辭旨截嚴,如臣無似,忝叨籌司,不能盡心奉行,誠不勝惶悚,而臣於待罪湖南時,因備局關文,道內弊瘼,大者狀請稟處,小者自本道蘇革後,歲末修成冊報備局云,故臣亦依此擧行矣,伊後更無聞焉。蓋諸路民邑之弊,各有大小緩急之異,雖不可一時盡革,大而急者,上聞朝廷,稟旨擧行,小而緩者,營邑講究,自下通變,則一年二年,其效必當不少。此後,則嚴飭諸路,凡係民邑疾若,道臣、守令,誠心採訪,實心救革,待歲末據實枚報備局事,申飭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尙州忠臣義士壇,有立慬日致祭之命,而當在來月云矣。第伏聞嶺南人士之言,則金俊臣地閥表著,曾在私設壇享之時,亦爲竝列於三從事,今若降置下壇,與士卒共享,則不無抑鬱之嘆云。臣意則俊臣之於三從事,不可無差等,若許其配食於上壇,則似爲便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bb出b擧bb條b邦一曰,北漢城堞、城廊修改,來月初三日,擇日始役,而城堞則使訓、禁、御三營,各隨字內,定將校看築,至於城廊,自本廳,方欲拮据物力,趁今改建,而匠募等料米,則以三營言之,軍兵放料條外,旣無餘儲,本廳,亦以支放之不足取用於留庫中,則他無推移之道。且城內民人,當此窮春,欲立雇軍之類,皆願以米受食矣。民情旣如此,則役糧,不可不以米區處,就留庫餉米中,限三百石,姑先取用,以三營及本廳物力錢,依折定分給,待秋還作本色,而今此城役,雖分屬於三營,本廳旣已主管,臣上去董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判義禁李文源許遞。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行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右副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鄭致淳坐直。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鄭文始。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李義行引避退待,執義宋煥箕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傳于徐榮輔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李在學進,參議未差,左承旨李集斗進,以金禧燮、韓啓玉爲掌令,申若樞、愼性眞爲持平,李庚運爲兵曹參議,徐命全爲敦寧都正,李龜雲爲副修撰,韓用鐸爲兵曹正郞,朴祐源爲京畿監司,洪檍爲判義禁。寅寧君鄭寅煥單付。

○兵批,判書趙宗鉉進,參判李書九入直,參議李文會病,參知李庚運未肅拜,行右承旨林濟遠進。以尹晉錫爲五衛將,鄭宅興爲忠壯將,李肇源爲文兼,金源爲部將,黃翼顯爲慈母別將。同知鄭煜,宣傳官盧尙樞,僉知朴長卨、崔景、張濟斗,副護軍徐有秉、鄭東榦,副司直鄭觀輝、李相璜,副司果柳相斗竝單付。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各邑遺棄兒給料事,傳于李集斗曰,今番登聞之數,比前夥然,雖甚可意,萬有一虛實相混,其爲欠誠,果如何?來頭繡衣考察,俾無現發之弊事,令該廳,嚴飭。

○鄭致淳,以吏批言啓曰,正二品監司京職兼差事,載在法典矣。新除授京畿監司朴祐源,資級乃是資憲,依例兼監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以兵批言啓曰,京畿監司朴祐源,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資憲,當爲知中樞下批,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徐鼎修疏曰,伏以,臣罪著不職,自速人言,乃以逆賊星漢之出沒畿甸,任其行止,筵斥旣出於前,臺評又發於後,畢竟論勘,極其嚴峻,臣不勝滿心惶恧,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嘻,痛矣。至凶如星漢,至妖如星漢,而顯戮不加,王章未伸,尙使偃息於覆載之間,此實國人之所共憤,三司之所爭執也。又況任其往來於近畿咫尺之地,閃忽叵測,略無顧忌,天下寧有是哉?臣旣忝居藩寄,無前變怪,見在道內,其所驚憤駭愕,尤倍他人,而旣不能預先防守,又不能別加檢飭,致使逆豎,惟意跳踉,至於此極。若使臣明張沬飮,早效鷹逐之義,則雖彼豺狼蹤跡,梟獍心腸,焉敢不有國法,冒稱官銜,戴頭出入於天日之下哉?此實臣震悚愧蹙處也。人之爲言,固所甘受,夫何敢費辭覶縷,臣蹲冒見職四年于玆矣。儱侗憒劣,愈往愈甚,無處非僨誤之罪,無日非待勘之時,況今憲疏旣出,聲罪狼藉,雖荷聖度包容,曲垂庇覆,其奈廉防,決難擺壞何哉?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賜處分,以謝人言,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任許遞。

○癸丑三月二十一日寅時,上御迎春軒。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樂性,提調金文淳,副提調徐邁修,記事官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記事官洪樂游,一提學鄭民始,原任直提學朴祐源,原任直閣徐龍輔、尹行任,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檢校待敎金祖淳,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樂性曰,三七已過,嘉順宮諸節益勝,下情不勝欣忭矣。上曰,以卿筋力,有難隨日次進參,此後則勿爲入來,可也。元子宮侍坐,令都承旨邁修,招入都使令,使之前導。元子宮曰,果善爲之矣。手裁假花之白色兩朶,使之着于鬂邊而出。樂性等曰,元子宮今日之擧,雖似一時之戲劇,亦出於博施之聖意,聖繼神承,億萬年無疆之休,臣等不勝鼓舞之忱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榮輔,同副承旨鄭致淳,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洪樂游,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副摠管洪義榮許遞。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京畿監司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明日交龜。又命書傳敎曰,歲改已久,年且老,宜有恕諒之道,龜城府安置罪人鄭存中,特爲放還田里。又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奉命將臣,旣復命,明日與有司堂上來待,其書啓,有司堂上,就議大臣,停當回啓措語,登筵時,稟處。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鄭致淳坐直。同副承旨李身晦在外。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致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大司憲李義行引避退待,執義宋煥箕,掌令金禧燮,持平申若樞、愼性眞俱在外,掌令韓啓玉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鄭致淳啓曰,備局有司堂上鄭民始、金文淳、沈頤之、尹行任,備局堂上李文源、李敬懋、金持默、趙心泰、徐有大、李邦一、李漢豐,依下敎來待矣。入侍。

○傳于鄭致淳曰,右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京畿監司朴祐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李身晦落點。

○李益運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身晦,時在全羅道全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南公轍。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李在學進,參議未差,行左承旨李集斗進。啓曰,判書徐有防受由,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徐鼎修爲知春秋,李周顯爲軍資正,同春秋單徐鼎修。

○兵批,判書趙宗鉉病,參判李書九病,參議李庚運入直進,參知李文會病,右副承旨鄭致淳進。副司直徐鼎修、李復永,副護軍李宗翰、鄭宅興竝單付。

○傳于李集斗曰,大司成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沈煥之爲大司成。

○李集斗啓曰,奉敎洪樂游,謂有身病,陳疏經出,原疏纔已退却矣。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聞有身病,分揀。

○徐榮輔,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都囚徒,車大興、李弘根,嚴勘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車大興咸鏡道明川府,李弘根端川府,竝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致淳,以義禁府言啓曰,龜城府安置罪人鄭存中,放還田里事,承傳啓下矣。鄭存中,卽爲放還田里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京畿觀察使朴祐源書bb王若b曰,虞方岳是咨,所貴愼簡,漢刺史共理,其惟循良。苟非一路專制之才,曷任九重分憂之責?惟卿,祥和慈諒之性,端良豈弟之姿,氷銜一條,幾分西淸之運燭,豐碑萬口,尙傳南國之棠謠,東銓持衡,奚但歐陽之談政事?右掖視草,允宜竇儀之處深嚴,惟其受知也深,居然致位至此。眷玆千里畿甸,實爲三輔藩屛,在漢扶風,山川控天作之襟帶,若宋鍾山,陵園奉月遊之衣冠,密邇城都,治化爲四方之準,管轄郡縣,拱衛在八路之先。自珠丘移奉以來,而藩寄尤重其任,覇陵之佳氣長護,方勤樹木之栽培,豐邑之新居甫完,尙軫井閭之奠接,定行宮之新號,股肱之所重者存,管居留之兼銜,體面則視前尤別,顧斯任若是重也。當是時屬於誰乎?旬宣承流,豈徒取望隆而實副?時日稟事,必須擇職比而地親。玆授卿以兼京畿觀察使兵馬水軍節度使水原府留守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都巡察使,卿其祗服寵章,毋負隆寄。分司之官制新創,務方急於整釐,前伯之治規已成,政宜懋於遞易,絲麻粟米之任貢,予所念於撫摩,精神紀綱之宣揚,卿宜勉於振刷,自餘裁稟,厥有典常。於戲,欽哉簡心,撤我二品卿月,屹然方面,俾爾一路福星。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徐榮輔製進

○癸丑三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來待諸臣、將臣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集斗,行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徐榮輔,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有司堂上鄭民始、李文源、金文淳、沈頤之,壯勇大將金持默,刑曹判書李敬懋,御營大將趙心泰,訓鍊大將徐有大,摠戎使李邦一,禁衛大將李漢豐,副提調尹行任,以次進伏訖。行任曰,臣依下敎,以御營大將趙心泰,南陽府看審書啓,就議于大臣,則右議政金履素,以爲書啓中稱南陽府,自是陸軍營將,則防海一款,初非擬議。至於陸路,則湖右諸路,徑趨南陽間道,創此防禦營,恐合權宜,而本府旣仗摠廳前營,兵馬緩急,當受摠使節制,防禦之號,還涉虛縻,此實難便之大者。顧今新移,便否未定,亶合商量,下詢廟堂處之爲辭矣。今以御將所陳形便觀之,海防則旣有永宗之防禦,喬桐之統禦,不必疊設。若爲唐、沔之津路,陽平之間途而設置,則如嶺、湖之忠州,畿、海之金川,亦無設防之擧,何獨於南陽設此乎?且水原之當初設防,專爲三南要衝,而本府旣兼壯勇外使之後,其保障之增重,比前不啻十倍,則不必更設於不當設之地。臣意則移設一款置之,似合宜云矣。上曰,御將先陳所見,有司堂上及諸將臣,亦爲各陳意見,可也。心泰曰,南陽府防營設施之以海以陸,俱涉難便之意,已於日前書啓,略陳淺見,臣意則設防一款置之,似好矣。民始曰,當初防營之移設於南陽,旣非參量形便而然,不過移送無處,遽然創設,而到今看審將臣之意如此,且欲設施營制,則多有難便之端,南陽防營置之,似好矣。文淳曰,臣之意見亦如此,別無更陳者矣。頤之曰,南陽之設置防營,於水於陸,旣無緊關,且移邑然後可以設營云,然則設施之際,許多事力,亦不可不念,置之,似好矣。文源曰,南陽之設防營,臣之向來所奏,未詳形便之如何,而以其地近水原,設施之際,似或便好,故率爾仰奏矣。今觀看審將臣書啓,則移設於南陽,無甚緊關。然則設防一款,置之,似合宜矣。持默曰,南陽之設防,旣無緊關,則置之恐似無妨矣。敬懋曰,今此南陽設防營之論,非獨爲海防形便之計,而水原陞爲留守後,曾兼防禦之任,無所歸屬故耳。然而水原今爲壯勇外使,則事體比前增重,固知不必强存防禦之稱於隣邑,而如欲爲疏通武弁防禦階梯之計,則尤不宜爲人設官矣。有大曰,南陽移設防營之議,蓋以水原之減防營故也,水原爲留守營門,則其爲關防,比前尤重。且水軍防營,旣有喬桐、永宗之在於不遠之地,則亦不必別屬於他邑也。爲武弁一階梯之設,亦近於爲人設官之嫌矣。邦一曰,防營之設置者,當設於水陸緊要之處,而今以南陽一境形便言之,陸路則介在諸邑,旣非通衢之地,水路則跨據海口,實係要害,本府以陸軍營將,旣無水軍。且永宗隔在前洋,則不必疊設,而武弁履歷之一窠,雖似見減,在前水原防營,本非履歷窠,則亦不關於得失,今姑置之,恐合便宜矣。漢豐曰,今此南陽之形便,無論水陸,非但無要衝之可言。且水原旣陞留守大營,則防禦之又爲移設於咫尺南陽,恐涉無義,置之,似好矣。上曰,僉議旣如此,將臣看審之後,所見亦沕合,及此餉穀不劃,校卒未充之時,收一密符半隻,可謂都無事,造給之印信,何難銷刻?南陽防營新設事,置之,可也。出擧條心泰曰,臣以海防事,又有所仰達者矣。槪花梁鎭之在初設施於京畿水軍節度營舊基址者,似爲重海防之地,而今則潮路變遷,浦口堙塞,戰船掛岸,浮出甚罕,揆以關防,所重誠萬萬疎虞。臣意則移設於大島,而船所則毋論大阜、靈興,審其回抱汊港,使之繋船,控制海路,恐合事宜,而且以湖西平薪鎭言之,承接水原下流,最據沿海形勝,移屬水原府,以爲與大阜島,檣楫相連,聲勢相依,以備緩急,則控護之方,尤似得重。故敢此仰達,下詢廟堂處之,何如?上曰,將臣中,曾經喬桐水使人,亦陳所見,可也。敬懋曰,臣旣不審形便,不敢臆對矣。有大曰,監牧官雖減一員,而曾聞故老之相傳,則花梁移設於大阜,使之兼牧,則爲便當云矣。邦一曰,花梁鎭,本非緊要處,而臣曾見大阜形便,則三南舟楫,由此往來,實是衝要之地,且傍近諸島,足可設置牧場,花梁鎭移設於大阜兼監牧官,恐合事宜矣。上曰,有司堂上,亦爲各陳意見。民始曰,聞看審將臣之言,安興以上,平薪、大阜,爲海路之要衝,三南船舶,無不由此,大阜之只置牧官,極涉疎虞云。花梁則在於一隅,無甚關緊,大阜則處於要衝,合置關防,今以花梁僉使,移設於大阜,仍兼牧官,與平薪僉使,屬之水原,俾爲海防,則其在拱衛水原之道,似合於形便矣。文淳曰,花梁鎭地勢,旣無緊關於海防,而大阜則乃是海路要衝云。然則僉使之移置於大阜,似合宜。何可以牧官之沿革,有拘於關防鞏固之道乎?頤之曰,花梁鎭勢至殘,僉使之設置,實難得效,而大阜則處於永宗、喬桐之間,最爲關防之要衝,則移置花梁鎭於大阜,似合控制之道矣。行任曰,花梁移鎭一款,臣亦別無異見矣。文源曰,大阜之緊關於海防如此,則花梁鎭之移設於大阜,無容更議,而牧官一窠之見縮,亦不可不念。臣意則從他兼牧處,更設一窠爲好,如端川兼牧,似合別設矣。上曰,御將所奏,非獨御將之言,卽古人爛熳商度之謨猷,而纔設旋罷,亦不過資淺一臺臣之客說而然。況今留京之關防體貌,至爲嚴重,苟益於控衛之方,無於古之事,猶且義起而行之,又況土沃如彼,地廣若此,而隣倅流涎,島民翹首云爾,則以大阜、平薪,作爲屬鎭,如松都之礪峴、大興,沁府之永宗諸島似好,係是關防設施,更令有司堂上,指一草記。牧官一窠之有無,不足深念,而近來仕路積滯六品窠之區處,在所留意,此意一體就議,而此擧條一通,亦自廟堂謄出,發遣備郞,問于本府留相以來後,同爲草記,可也。出擧條上曰,向日馬鞍擧條,其中不無難處之端,只令武弁行之,則非久恐有如前之例,文蔭武堂上,則有後巨里長鞭,堂下則除去,亦有國朝典制,以此爲之,未知如何耶。卿等各陳意見,以此之故,擧條尙未啓下矣。心泰曰,軍中似不緊故,向有仰達者。敬懋、邦一曰,此非大段違制者,別無緊關,姑置之,似好矣。上曰,然則頃日守禦使所奏,不過將臣一號令云云之說,甚好,不必出擧條,將臣相議,從便爲之,可也。命書傳敎曰,右承旨馳詣貞陵、獻陵、英陵、靖陵、宣陵、寧陵,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畿伯雖已辭朝,見今農務,正當其時。省部之行,雖曰爲民之擧,反有貽弊之嘆。然奉審之行,所重有在,不可不爲,亦不可無方便,西南道承旨,幾皆奉審,只東道陵寢,令道伯奉審事,分付。命書榻敎曰,京畿監司入侍。經心承命出傳,與京畿監司朴祐源,偕入進伏訖。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蔘橘飮,前方中,加防風一錢,自今日一貼式,更爲煎入。上曰,御將今番之行,南陽牧馬之政,亦詳知否?心泰曰,所謂大阜島,人民繁盛,而馬政極疎忽,雌雄數十餘匹,亦不堪用,以此何可爲軍馬乎?上曰,大抵馬政,有國之實務,故國初發八方軍丁,以築都城,因築馬場土城,以爲牧馬之地,而近因各宮房賜牌,地境漸縮,若有群下之能擔當爲此,善其牧馬,則列邑分養之弊,亦可除之矣。文源曰,聖敎誠然,臣雖愚迷,若承下敎,則當竭力爲之矣。上曰,然則退去,詳問事實於太僕後,爲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鄭致淳坐直。同副承旨李身晦在外。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李義行引避退待,執義宋煥箕,掌令金禧燮,持平申若樞、愼性眞俱在外,掌令韓啓玉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煥之啓曰,判義禁洪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煥之啓曰,假注書鄭文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集斗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李集斗啓曰,備邊司堂上趙心泰,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假注書鄭文始改差,代以李垿爲假注書。

○傳于沈煥之曰,左承旨,詣思陵、光陵、康陵、泰陵、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沈煥之曰,淸河縣監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給馬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有善爲淸河縣監。

○以全羅右水使金思穆狀啓,南桃浦萬戶之代,令該曹差出事,傳于李益運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除朝辭給馬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在敬爲南桃浦萬戶。

○以江原監司申耆啓本,上番御營軍摠數開坐事,傳于李益運曰,其中若有設賑邑及有病邑,點閱前,査括下送事,分付該營。

○徐榮輔,以賑恤廳言啓曰,北部觀光坊契任掌裵仁福,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遺棄兒,同里居良女韓召史,欲爲收養,而貧不自食,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榮輔,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御將如待令,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御營大將趙心泰,偕入進伏。上曰,海防形便,卿旣看審以還,所見,何如耶?心泰曰,臣於今番海防看審之行,湖西平薪鎭與南陽、水原,一直沿海,水路不遠,故分送將校,摘奸形便,而旣是兼監牧,故各場牧馬,使之一體看察以來矣。聞其回告,則場內浩闊,近千馬匹,雖不能一一點視,假令臆料,似有未準數之慮,試爲詰問牧子輩,則謂以年前舊僉使在任時,査出不足之馬二百匹,而五十匹,其時趁卽徵立充數之地矣。尙不如數徵出,以致馬匹之缺闕云云。今此所聞,雖與逐匹點考摘發實數有異,旣以摘奸之行,入其場內,而的聽牧子輩言,則非風聞傳說之比,牧場馬政疎漏之如此,不可以非臣之所掌而忽之,敢此,仰達。令司僕寺,卽爲査括虛實,果如所聞,前後僉使,捧現告重勘,見縮馬匹,照數徵立,未知何如。上曰,依爲之。令該寺草記,可也。出擧條心泰曰,水原府軍制,今方釐正,而其中馬兵,雖云減數務精,終難如意振刷,此甚可悶。留府旣是分司外營,便同京營,依京軍門禁軍馬兵之例,分給官馬,以備戰馬責實效,而第年例分養之馬,各有已定之數,將無以分數除出,而在前各軍門,曾有請得島馬之例,故敢此,仰達。濟州牧使所養之馬,限一百七十匹,各別極擇,七月貢馬便,一體上送之意,出擧條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淸河縣監除辭朝赴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煥之。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左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右副承旨鄭致淳坐直。同副承旨李身晦在外。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李義行引避退待,執義宋煥箕,掌令金禧燮,持平申若樞、愼性眞俱在外,掌令韓啓玉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榮輔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在學落點。

○以京畿監司朴祐源狀啓,陽川縣監李敦源身死事,傳于李益運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下送。

○癸丑三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榮輔,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鄭致淳,趨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關東科目甚鮮,昨冬大政,欲爲收用,而侍從若而人外,參上參下,無一人可擬者云,是豈蒐羅之意乎?本道地方,雖曰不闊,二十六郡中,必有聞士,此所以申命道伯,以邑抄之功,令諸生咸聚營下,特爲分日試取者也。今閱諸券,無非佳作,誰謂下里之音?優勝京生之體,極爲可嘉。抄啓功令生七十餘人中,取四十人,令道伯給糧上送。太學,待其上來,自本館草記,則當召試殿庭,分揭賦策兩題,取其優等賜第,以此意,亦令道伯,宣諭諸生,經工生,則又當書下經義條問矣。以此知悉事下諭。試取日,試官自政院稟旨受點,待更試與先試試券,依昨年《嶠南賓興錄》印給例爲之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鼎修未肅拜。行左承旨李書九坐直。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德在外。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自人定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鼎德啓曰,大司憲李義行引避退待,執義宋煥箕,掌令金禧燮,持平申若樞、愼性眞俱在外,掌令韓啓玉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鼎修曰,傳香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徐鼎修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侍衛之任,勢難强策,兵曹參判丁範祖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義行,正言呂駿永,引避退待,大司諫申光履,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鼎德啓曰,吏曹郞廳來言,陽川縣令,口傳各別擇差事,命下而判書徐有防未肅拜,參判、參議,具未差,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開政。

○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丁範祖,參議李冕膺落點。

○徐鼎修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李冕膺,方在奪告身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以吏曹參判丁範祖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書九曰,廉隅宜伸,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喜永爲陽川縣監。

○以京畿監司朴祐源狀啓,與衿川縣監李洛秀,有內外從應避之嫌,令該曹稟處事,傳于徐榮輔曰,故相之家,近無實職蔭仕者,今日政,京職中,另擇相換,待下批,當日下送。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未差,參議李冕膺進,右承旨徐榮輔進。啓曰,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沈晉賢、李書九、徐有秉、金翰東爲承旨,徐鼎修爲右尹,鄭觀輝爲兵曹佐郞,朴獻源爲監察。衿川縣監李洛秀,工曹正郞洪景厚相換,判校孫碩周,司藝金敬吾相換。丁範祖爲兵曹參判,李東稷爲司成,趙鎭完爲引儀,李熙澤爲童蒙敎官。

○以引儀趙鎭完望筒,傳于徐榮輔曰,年前特贈之本意,果何如?況自昨年秋冬以後,屢有提詢,則今日始乃擬入。今日參政銓官外,都政以後,當該諸堂,從重推考。

○徐榮輔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翰東,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徐榮輔曰,俄有見窠,竝爲差出之命,則亞銓豈可拘於政格,不爲差出乎?吏曹參判之代,亦令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批,再政。以李鼎德爲承旨,沈煥之爲吏曹參判,沈晉賢爲大司諫,李龜雲爲司諫,嚴耆、李泰賢爲掌令,李重蓮、朴孝成爲持平,徐有鍊爲獻納,徐有曾爲假監役。

○傳于徐榮輔曰,更思,內閣,方有御製校役,臺閣本職,勢所相妨。新除諫長,勿爲出牌,許遞本任,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仍爲仕進擧行。

○傳于徐榮輔曰,諫長,以嘉善承旨中未經人,使之擬入矣。以單堂不得通擬,有此微稟,銓官事,難免生疎,無異指名下敎,則豈可煩稟乎?當該銓官推考,斯速擬入。

○以大司諫申光履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徐榮輔曰,名以處置,尙今不爲,是豈重臺閣之意乎?兩司在外及未肅拜人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處置。諫長,則處義似然,此傳旨勿施,許遞,亦爲差代。

○傳于李書九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吏批,四政。以金孝建爲承旨,李文會爲大司諫,李遇濟爲校理,高宅謙爲副修撰,徐邁修爲兵曹參判,林蓍喆爲左尹,權儐爲左通禮,鄭東榦爲司僕正,李東宇爲吏曹佐郞,李羲甲爲兵曹佐郞,姜忱爲修撰,林道浩爲兵曹參議。

○兵批,判書趙宗鉉病,參判未差,參議未差,參知林道浩入直進,右承旨徐榮輔進。副司直徐邁修、林濟遠、李東郁,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沈晉賢,單付。

○以都承旨徐鼎修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書九曰,待開門,更爲牌招。

○以平安監司李秉模啓本,道內各祭設行事,傳于徐榮輔曰,雖令該曹,遍飭諸道,而近來紀綱解弛,其所擧行,未必十分勤礪。先從此狀聞所載諸處享所,另飭邑宰,趁今修葺,以其形止,使卽報來後狀聞,則當有抽栍看審之擧,此意知悉事,回諭。祀典所重何如?奏御之式,亦當齊一,而各道節祭擧行狀本規例,道各不同,令禮判,取考釐正,此後依此定式擧行事,分付。

○徐榮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兵曹言啓曰,去夜光熙門守門軍來告內,今日城門纔下鑰,而忽有白衣一人,泥醉馳馬而來,謂以城門之早閉,至於毆打守卒之境,而數少門卒,無以抵當云。聞極驚駭,卽定將校,使之捉來査問,則漢江別將趙完輪,欲爲還鎭,未及門限,托以早閉,乘醉作拿,果如門卒之所告。渠以鎭將,其出入之際,宜加謹愼,而乃於鍾後門閉之後,作此無前之擧,論其罪狀,不可尋常處之。令該府,拿門嚴勘,何如?傳曰,萬萬駭然,卿其各別嚴棍,勿限年充軍。昨日關東儒生試取事,雖侵夜酬應,而此草記批答,不卽頒布,當該坐直承旨,推考,可也。

○徐榮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江原監司狀啓,本廳上番軍點閱上送事,判付內,其中若有設賑邑及有病邑,點閱前,査括下送事,分付該營事,命下矣。勿論賑邑與有病邑,其中經病屬耳,未及蘇完之類及在途得病,見今方痛者,一一査括,原州軍十名,寧越軍一名,平昌軍一名,蔚珍軍三名,杆城軍一名,江陵軍二名,平康軍三名,襄陽軍二名,合二十三名,初不點考,直爲還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古兵曹契任掌韓喆福,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二歲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能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三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右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沈煥之,右承旨徐榮輔,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蔘橘飮,前方中,去防風,煎入。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承旨中,在外及未肅拜有實故人,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鼎修。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德在外。注書徐有聞李海淸仕直。假注書李垿。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文淳,行左承旨李書九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鼎德,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書九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右副承旨入侍。

○徐鼎修啓曰,假注書李垿差祭代,鄭文始,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啓曰,備堂出擧條時,不得以本任書銜,乃是定式,而日前備局堂上趙心泰,擧條書以訓諫都正,大是不察,極爲駭然。當該注書李海淸所當重勘,而本院淸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爲先從重推考。

○傳于金孝建曰,未肅拜兵曹堂上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晉賢爲兵曹參判,金履成爲參知。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漢江別將趙元輪,以光熙門下鑰後,作拿之罪,令該府,拿問嚴勘事,傳曰,萬萬駭然,卿其各別嚴棍,勿限年充軍。昨今關東儒生試取事,雖侵夜酬應,而此草記批答,不卽頒布,當該坐直承旨,推考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趙元輪,嚴棍十五度後,黃海道豐川府,勿限年充軍,而出付畿營,使之定驛子,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沈煥之進,參議李冕膺進,行都承旨徐鼎修進。以申馥爲司諫,李得休、洪克浩爲掌令。

○兵批,判書趙宗鉉病,參判沈晉賢未肅拜,參議李庚運病,參知金履成進,右承旨徐榮輔進。以林秀鳳爲漢江別將,同知尹晉錫,僉知李漢籌、鄭宅興,副護軍金禧燮、韓啓玉,副司直申光履、沈晉賢、丁範祖、李集斗、李益運、鄭致淳、李身晦、金翰東、崔重圭、申若樞、愼性眞,竝單付。

○獻納徐有鍊啓曰,正言呂駿永,以爲臣言議知識,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賓對有命,冒沒登筵,觸事生疎,擧措多錯,至被承宣請推之擧,而及當引避之際,僚臺則旣蒙依啓之命,而臣獨倖逭,其在廉隅,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僚臺旣遞,宜欲一伸,請正言呂駿永遞差。答曰,依啓。

○持平朴孝成啓曰,大司憲李義行,以爲臣言議迃拙,知識淺劣,淸朝風憲之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惟是沐浴之義,根於彝性,懲討之請,激自衷憤,頃於治疏辭職之際,附陳目下駭惋之事矣。及承聖批,以畿伯擬律事,責敎截嚴,臣誠惶愧,罔知攸措。夫前冬湖南事,旣與此煞有不同,則臣之一例論斷者,雖出於讎嫉國賊,有此從重之請,而其擬律不審之失,在所難免,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意在嚴討,辭不厭峻,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憲李義行出仕。答曰,依啓。

○景慕宮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宮御覽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覽植木帖子,姑不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戶曹言啓曰,臣頤之,與正郞臣宋守淵,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及內各司,依節目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一番前部左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二番前部中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徐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右部後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六百二十九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四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月七月,兩朔應立後部前司屬江原道二哨,京畿左道三哨,合五哨軍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六月初二日,與右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兩道監司處,依前知會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癸丑三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右承旨入侍,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鼎修,右承旨徐榮輔,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壯勇提調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民始曰,本營軍需所用北關布請得者,以代錢上來,不可不換布以用,故初欲以戶曹蔘布,全數換用矣。蔘布極爲麤劣,不堪需用於支放之資,戶曹布一gg十g五同,兵曹布五同,以北關布,代錢給本價取用,每年依此施行之意,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本營加哨軍兵支放次,關西中木代錢八千兩請得,而奉足軍服之資,不可以錢上下。勢將以本價,換用於木邊稍裕衙門,以戶曹惠廳木各四十同,給價換用,而每年依此施行之意,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有秉,假注書李垿,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德在外。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澤孚爲兵曹參知。

○傳于金孝建曰,松營任所祠宇,下往時,依年前義城例擧行事,分付畿營。

○徐有秉啓曰,御營大將趙心泰,明日本廳習陣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掌令金禧燮啓曰,噫嘻,痛矣。柳師文之罪,可勝誅哉?渠以極逆之父,惟當畏死縮首,恭竢當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閪,延攬人客,不小畏蹙,益肆凶毒,一室兩賊,同惡相濟,詬罵天日之凶言,無所不至。指斥乘輿之悖語,罔有紀極,傳說狼藉,有耳皆聞,而至登諫長之疏論,致有法曹之捉囚,則此其星漢父子,凶肚相傳,逆節世襲,平日怨國懟君之心,弸結于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構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說之噴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則此賊父子窮凶情節,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其子星漢,旣有府、院鞫問之請,則其父師文,不可不竝施嚴鞫,而廼者天網太恢,遽下疏放之敎,國法之隳壞,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憤惋,去而益激。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又啓曰,新除授執義宋煥箕,時在忠淸道懷德地,司諫院司諫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掌令洪克浩,時在忠淸道溫陽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徐有秉,以戶曹言啓曰,臣頤之,與佐郞臣閔斗爀,工曹判書臣尹師國,佐郞臣權以經,依定式,進詣於義本宮奉審,則朝陽樓北行閣,雨漏三庫,東行閣板門三隻破傷,樂善齋東會簷,雨漏四庫,北會簷雨漏二庫,啓慶軒東簷雨漏二庫,薍簾七浮腐傷,風遮草芚二番破傷,東墻二間頹圮,外墻蓋瓦庫庫脫落,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秉,以戶曹言啓曰,臣頤之,與正郞臣宋守淵,依定式進詣鄕校洞,於義宮奉安閣,彰義宮奉審,則於義宮奉安閣,風遮草芚二番破傷,彰義宮壹淸軒西溫堗北會簷,雨漏一庫,永慕堂西溫堗雨漏二庫,日閑齋後面遮陽二浮,蓋覆腐傷,養性軒西邊遮陽蓋覆腐傷,十興樓西挾門,二隻杖夫腐傷,八祥檻西會簷雨漏二庫,西溫堗雨漏二庫,東挾門一隻及夫屯太腐傷,西挾門二隻破傷,易安窩溫堗一間低陷,二酉軒北會簷雨漏一庫,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承文院官員,都提調意啓曰,今番節使,齎來禮部咨中,有加賞及使臣參宴兩事,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以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承文院官員,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柳弘之有頉代,前縣監尹說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有秉,以司僕寺官員,一二提調意啓曰,因備局堂上趙心泰所啓,今番海防看審之行,湖西平薪鎭,分送將校,摘奸形便,而聞其回告,則近千馬匹,雖不能一一點視,似有未準數之慮,試爲詰問牧子輩,則謂以年前舊僉使在任時,査出不足馬二百匹,而五十匹,其時趁卽徵立充數之地矣。尙不如數徵出,以致馬匹之缺闕云,令司僕寺,卽爲査括虛實,果如所聞,前後僉使,捧現告重勘,見縮馬匹,照數草記事,批旨內,依爲之。令該寺草記事,命下矣。今此平薪鎭三牧場,昨年籍付壯兒雌雄馬,合九百三十三匹,而闕額多至二百匹云爾,則前後牧官之徒事掩匿,瞞報京司,以爲目前彌縫之計者,萬萬寒心。宜卽發遣郞官査點馬匹,而當此歉歲窮春,動民驅點,不無貽弊之端,爲先枚擧此意,發關分付於忠淸監司處,使之別定査官,各別嚴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寧越府民家失火,倉穀燒燼事,江原前監司尹師國狀啓內,該府使朴基正,身爲地方官,不能檢飭之罪,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朴基正,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分揀。

○癸丑三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九,書傳敎曰,兵曹堂上中,差祭人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與未肅拜參議,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李書九。右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德在外。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假注書鄭文始仕直。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孝建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邁修曰,都承旨入侍。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落點。

○傳于徐有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徐有秉,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佐郞臣閔斗爀,與兵曹參議臣金履成,佐郞臣崔時淳,東所衛將臣趙𣊟,西所衛將臣朴長卨,南所衛將臣尹晉錫,北所衛將臣韓景禹,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四月初八日行宗廟夏享大祭,親臨,取稟。奉敎敬依。

○西春君爗疏曰,伏以,臣方見差於雩祀壇初獻官,明將淸齋,而第臣自月初,重得輪行之感,首尾數朔,食飮全却,委頓床笫,氣息奄奄。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而差享名帖,適到於病伏之中,以臣無似,猥忝崇班,受恩如天,圖報無地,而今此雩祀壇享官,政所謂執事爲榮,豈敢爲辭免之計,而臣之病重實狀,旣如是危劇,入闕受香,斷無其勢,詣壇將事,尤無是望,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諒臣難强之狀,亟賜變通,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癸丑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鼎修,記事官李海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徐龍輔。行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徐榮輔內閣直。右副承旨金孝建坐直。同副承旨尹理相。注書徐有聞李海淸差祭。假注書鄭文始申龜朝仕直。事變假注書嚴思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如有稟事堂上,則來待事,分付。

○傳于金孝建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徐邁修啓曰,親臨受誓戒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李鼎德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

○徐邁修啓曰,監察十三員內,或差祭,或受由在外,或未署經,今日親臨受誓戒時,無以分排,在前如此之時,有未署經監察署前行公之例,今亦依此例,出仕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邁修啓曰,今日親臨受誓戒時,讀誓文官,當爲進參,而吏曹判書徐有防,方在受由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備局稟事堂上李文源、金文淳、沈頤之、李秉鼎,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注書李海淸差祭代,申龜朝爲假注書。

○傳于徐邁修曰,藥房提調許遞。

○徐邁修啓曰,淸齋摘奸吏曹郞廳來告內,雩祀壇典祀官奉常僉正金洪運,不出齋宿云,身爲祭官,不爲淸齋,事極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可也。

○徐邁修,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及雩祀壇祭獻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備邊司言啓曰,大祭在卽,祭官當爲差出,而侍從罷散甚多,無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請敍之規矣。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竝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文會,副司果韓致應、李龜雲、尹羽烈、李泰賢、姜文會、李儒修、嚴耆、申大尹、李錫夏、李祉永、鄭尙愚、柳誨、鄭毅祚、宋民載、宋銓、宋俊載、李尙友、朴吉源、洪秉臣、林景鎭。

○金孝建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典祀官,例以奉常正塡差,而正李羽晉,有故不得進參云,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徐有防受由,參判沈煥之進,參議李冕膺進,右副承旨徐有秉進。以徐龍輔爲承旨,尹㬦爲大司諫,李尙寯爲正言,李龜雲爲副修撰,李𡊠爲內醫提調,宋民載爲奉常正,鄭昌順爲藝文提學。學生李纘芳,贈戶參例兼,學生李益夏贈左承旨,故通德李桂蕃,贈掌樂正,已上慶尙右兵使李性默三代。

○兵批,判書趙宗鉉進,參判沈晉賢病,參議金履成入直進,參知鄭澤孚病,行右承旨李書九進。以林濟遠爲副摠管,鄭東顯爲僉知,洪景煥爲宣傳官,尹鉉東爲部將,徐鼎修、林道浩、李庚運、李鼎德,以上竝付司直,呂駿永、尹說,以上竝付司果。

○傳于李書九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書九啓曰,今日誓戒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徐龍輔,牌不進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書九啓曰,臣與同副承旨徐有秉伴直矣,纔已許遞,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金孝建,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落點。

○李書九啓曰,今日誓戒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李益運,不得出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理相落點。

○李書九啓曰,左承旨徐龍輔再牌不進,誓戒在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且係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徐龍輔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徐邁修啓曰,吏曹判書徐有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誓戒時,讀誓文官,不可不備,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開城留守金魯永狀啓,民戶失火事,傳于金孝建曰,各別拔例顧助,斯速奠接事,回諭。

○徐榮輔,以光陵忌辰大祭獻官言啓曰,謁者思陵參奉鄭運耆,昨日香祝到陵之時,未及來待,又於今日日已過晡,尙不追到,莫重祭享,將不得備員行事,萬萬惶悶。勢將以諸執事中人,推移兼行,而鄭運耆段,令攸司處之,何如?傳曰,令該府處之,當該差祭堂上之以衰病者苟充,極爲駭然。過齋後,禁推,可也。

○徐榮輔啓曰,卽者光陵忌辰祭獻官李庚運,以謁者鄭運耆,未及來待事,草記請罪,而草記中,多違格例,原草記纔已捧入,而違例之失,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淨業院碑閣,流霞亭,追慕洞碑閣,大嬪宮,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文昭殿碑閣,庫庫雨漏,夫妨草一張脫落,萬懷堂北會簷雨漏二庫,椽木一箇腐傷,千慕堂雨漏一庫,中門庫庫雨漏,方椽一箇腐傷,四面墻垣瓦子,庫庫脫落,追慕洞碑閣女妨草二張脫落,曲墻瓦子,庫庫脫落,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而大嬪宮,姑無修改,而大嬪宮,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榮輔,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八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當親行矣。

○徐榮輔,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八日,行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同日永寧殿,依例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七日,大駕詣宗廟齋宿,初八日夏享大祭親行時,以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三哨爲先後廂,禁衛營留陣,禁軍三番,隨駕,可也。

○李書九,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夏等試射時,將官以下,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禁衛營言啓曰,舊番鄕軍下送數多,弘化、銅龍等門入直軍,因下敎,減半入直矣。新番軍今已替代,依元數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部契任掌邊大得,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惠民署契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目,粘連龍川前府使宋益休還穀濫報,民還分數外擅自停退,吏奴還上之冒錄蕩減,尤爲放姿,民庫擅貸,虛名添錄等諸條,無非法外之事,爲先令該府拿問,勘以當律。時府使柳光國,在任已及三載,矇未覺察,如無繡衣之反閱,本邑穀簿,一任其枵然,其不職之罪,亦難免重勘,令該府處之。前監司洪良浩,官吏之奸弊,兩載居藩,一不査正,罷職。外此諸邑,一依當初下敎,待還上畢分給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龍川府使柳光國段,昨冬旣有限麥秋,觀其治績,仍置與勘罪間,論理狀聞之命,拿問一款,勿論爲良如敎。

○右議政金履素箚曰,伏以,臣一疾沈淹,經閱數旬,雜試鍼灸,非惟無效,乃反添加,見今症形,不啻倍蓰於前。方其作痛之時,筋絡牽引,肢體麻木,宛轉叫楚,若不可堪,至其行步運動,則雖於房闥之間,亦無作氣之望。以是之故,委席涔涔,殆不省戶外事者久矣。念臣本無寸長可備任使之末,而偏荷罔極之恩,致位崇顯,區區微願,只在於不憚燥濕,殫竭奔走,而眇福致災,疾疹乘之。今玆病情,旣非一時之疾,終有癃癈之漸,撫躬自悼,尙復何言?然此猶臣一己之事耳。臣於此,誠有萬萬惶悶者,蓋今春民憂之孔殷,賙濟之乏策,實爲目下之悶切,聖慮憧憧,乙丙靡安,承佐之責,專在廟堂之臣,而顧鼎席未備,忝叨時任之列者,只有賤臣雖使賤臣,無此疾病,卽其昏愚儱侗,百不通曉,固不宜任以籌劃之責,以致多少僨誤,況其偃息在床,至此之久,時月之間,了無起色,賓對司坐,一切擔却,稟事則只委諸堂,覆奏則至命就議,是將緣臣一人之故,而使國事泮渙,庶務瘝曠,此雖歲稔民康,小大晏然之際,揆以朝家事面,決不宜若是苟簡。況於今日而乃容臣之竊祿尸素,不思所以變通也哉?臣每於病枕無寐之時,反復思惟,實無他策少補公私,惟有冒死陳乞,亟解重負,安意調治,獲延殘喘,實爲上下俱便之方。且今太廟親祼,成命已降,誓戒在卽,百僚咸造,而臣獨淹病床簀末由參班,虧分廢禮,尤增死罪。玆不得不疾聲號籲,以冀矜諒之恩。伏乞天地父母,曲察臣痼疾難强之狀,仍念國體時艱之不可不恤,亟命遞解臣相職,俾重寄無曠私分少安,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愼之尙未差可,殊用慮念,卿須安心善攝,進參享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癸丑三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稟事備堂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書九,假注書鄭文始,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守禦使李文源,行司直金文淳,戶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李秉鼎,以次進伏訖。文淳曰,胎封陪進時,當有正三品陪進之例,今番雖於後苑爲之,陪進一節及蓋石等物,當依例擧行乎?上曰,竝置之。文淳曰,濬川之需,貿置兩西耗條,每年自均廳,移來以用者,爲二千六百兩,而年前大濬川時及舟橋司庫舍營建時,推移貸用之數,合爲五千兩,逐年一千兩式計減。故移來之數,不過一午六百兩,而就其中除本司應下,則所餘僅爲千數,間亦有不時之用,以此餘數,實無經紀濬役之道。均廳移來錢當年條二千六百兩,姑先盡數取用,計減一款,退以一年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慶熙宮修改節目中,小小有頉處,中官衛將,知委營繕,登時修改事,明有定式,而如是之後,若有不謹擧行之事,當該中官衛將,施以違令之律事,下敎截嚴矣。今春奉審時,有椺椽道里之腐傷動退者,若能一遵定式,知委營繕,這這修改,則豈有此弊乎?此而置之,則殊無節目本意,日後必有掩置不報之慮,當該中官衛將,一依節目,竝施違令之律。此後則隨其執頉,卽刻修改,而大抵雨漏之弊,不但瓦子破壞,北邊背陽處,落葉雜草,積而成堆,雨雪渟滀,以致滲漏而然,自今爲始,更加嚴飭,薙草掃葉,俾無雨水渟滯之患。且樹木之陰翳,尤爲傷損之端,差備內深嚴處,雖不敢遽議,各司諸處,隨其所見,翦除枝柯,無或阻陽生頉事,添入節目似好故,竝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南漢軍餉醬一千一百三十二甕中,別庫御供沈醬五十坐及各寺分置三百五十九坐則逐年改色,故味品俱好,而至於留營所在醬甕七百二十三坐內,上品味好者,爲八十七坐,中下品僅可者爲三百五十一坐,其餘下之下,已成塵土者,亦爲二百八十五坐矣。此二百八十餘甕,旣是不可用之物,則留置無益,而每年新沈加鹽之際,因此無用之物,作奸層出。臣意則已成塵土,不堪近口醬甕,一倂埋之,以杜幻弄之弊,上品外至於中下品三百五十一甕,則從其沈醬之年條,每年每春,限七分一從便分給於願受人處,而醬一斗代,太一斗,待秋收捧,輪回新沈,次第改色,則於公於私,誠爲兩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廣州軍餉米之戶曹貸去者,每以關西小米劃報,而以小米每石本價三兩錢,難貿大米一石,故在前筵稟定式,每石價錢,添加一兩,合四兩式貿取,而猶爲不足,實無自願貿納者。故不得已寬其期限,或限五六年,或限七八年,流伊貿納,而多年遷推之間,每多未捧之弊,太半虛錄,勢所必至,而以其添價一兩之故,元穀石數,亦隨而縮,以千石言之,則其縮爲二百五十石,以萬石言之,則其縮爲二千五百石。自癸未至戊戌,不過十六年之間,貸去之數,合爲四萬三千餘石,而還推之際,其所見縮,實爲一萬八百餘石之多,此外各年停退蕩減及腐傷逋欠之數,亦極夥然。當初十二萬石軍餉,因此減縮,目今會付都數,僅爲五萬六百石內,除其今番戶曹貸去七千五百石及今年還分二萬四千餘石,則實留庫,不過一萬九千餘石,軍餉之四留一分,法意何等嚴重,而今則半留半分,亦爲不足,其在備不虞之道,誠極悶迫。戶曹戊戌貸去之未捧二千五百石,今春貸去七千五百石,合爲一萬石矣。軍餉元數復舊之策,雖難變通,戶曹所貸萬包之米,從速還報,則此亦可補半分留之資也。日前聞戶判之言,則該曹雖有畿甸、兩湖數萬石貿置之穀,而當此歉荒,勢難準數劃報云。萬石如難準報,則或三分二,或折半之間,若使趁此穀貴之時,從便還報,一包之價,將過五六兩,及今作錢,待秋貿米,則雖値穡事之平年,足可以依數貿充,石數之減縮,貿取之稽滯及難捧之患,虛錄之弊,必不如前,敢此,仰達矣。上曰,令廟堂與度支長相議,多少間從長區劃,先充半留之數,可也。出擧條秉鼎曰,尼城縣闕里祠,只建一間屋子,而奉安夫子遺像一本矣。自丙申以後,因聖敎奉來諸處,奉安遺像四本及朱文公遺像一本,合爲六本,而祠宇初旣狹隘,重以年久傾圮。故曾於戊申九月,幼學孔載謙以此上言,則判付內,令道臣,量助物力,趁時修葺爲敎,而至今六年,尙未擧行。月前載謙,呈單于太學,故臣與前泮長沈煥之及泮中多士,書通錦伯李亨元,則以待畢賑,隨力奉助爲答,太學諸儒,皆以爲待畢賑修葺,則經潦頹壓,勢所必至,要臣等一番筵稟,此事旣係至重。且有成命,則六年之內,屢經道伯,而連事推諉,將至頹壓,此豈對揚聖敎之道哉?依前判付,未潦前仍舊貫,卽速修葺之意,嚴飭該道道臣,恐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不過一間屋子,仍舊修繕,申飭道伯,斯速造給,可也。出擧條文源曰,馬場事,頃筵有所仰達者,而更與提調,往復消商,講定後稟達計矣。上曰,此不可一時猝辦之事,商議好道理後,更稟,可也。秉鼎曰,臣日前得見龍川査啓,一邑蕩減之殆過萬包者,其可成說乎?此等之類,宜置贓律,而亦以此意,申飭各道,似好矣。上曰,卿言,好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丑三月二十九日四更一點,上詣仁政殿。親臨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行左承旨徐龍輔,行右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徐榮輔,左副承旨金孝建,同副承旨尹理相,假注書鄭文始、申龜朝,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奎章閣提學鄭民始,檢校直閣南公轍,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詣仁政殿月臺,降輿就版位。南向立,近侍跪進圭,上執圭。上曰,左承旨,爲禮房事。出榻敎引儀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禮,讀誓文官吏曹判書徐有防,未及承牌。上曰,曾經吏判人,替讀,可也。民始,陞階趨進,讀誓文訖。左通禮,跪告禮畢,乘輿出仁政門,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