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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三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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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李时秀。行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李家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沈能迪仕直。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金载瓒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吏曹言启曰,吏曹参议曺允大,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载瓒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金载瓒曰,左副承旨入侍。

○金载瓒启曰,假注书李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启曰,假注书李垿改差,代沈能迪,姑令仍察,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启曰,西北别付料亲临试射,春季朔初一日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季朔试才,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此是先朝受教,而久未为之,再明以后,值斋日,殿试不远,轸念远人之道,宜令今式年唱第,明日当试取,以此意分付。

○李书九,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依下教,别监李喆孙捉入,前后作拏委折,一一查问,则所告内,矣身随行别监,今已三年,前后作拏药房,不知其数,今不记某月某日指的现告,而药房前香色书员卢成大处,征索芙蓉香,非止一二。每当三日番次,上番别监,使之得来芙蓉香,则矣身不得不来索于香色,每番次或一二次讨索,实难计数。若或不给,则或辱说拳欧者,亦非一二是白遣,掌务官金进源处,或求药丸,不为顺给,故夺其所佩之刀,给药后还给,亦或脱取其所着帽子,或为诟辱,前首医金光国在院时,亦尝求药不给,故谇语叱辱,书员申翰周,亦以言语相诘,互相辱说。矣身常来坐掌务官房,以房中有失物,水工裵孝得,致疑于矣身,故矣身与之相斗,至于水工除汰之境,前后相斗委折,只此而已。其外清苏安心等药,每每求乞,而此非矣身私用,多是入番时上番别监,使之求得以来,故矣身亦不得已有此求乞,或至相斗,亦非药为是白乎矣,事已现发,罪至于此,万死无惜云。本院医官及员役等,亦为招入查问,则李喆孙所供,果如其言,而此外求药求香,虽或有之,别无斗哄诟辱之事,有难指的以告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三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沈能迪,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鼎修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明日试射时,前等未设试追付者,为几等云耶?鼎修曰,未及知之矣。上曰,然则知入,可也。凤显承命出传,还奏曰,只为一等云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韩晩裕。左副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家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沈能迪仕直。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金载瓒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韩晩裕曰,宣传官金益淳,小布五中,直赴殿试。

○传于金载瓒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家焕启曰,吏曹判书李𡊠,参判具庠,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李𡊠,参判具庠,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启曰,假注书沈能迪,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牌不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家焕进。以洪义浩为校理,以郑东观为校理,以李堉为同义禁,以慎基庆为显陵令,以柳鼎周为监察。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金思穆入直进,参议朴宗岳,参知李勉兢病,左承旨赵衍德进。以兪恒柱为副摠管,以尹得逵为内禁将,以赵光铉为羽林将,以金凤延、朴龙臣为景福将,以南有宽为武兼,以李长炫为部将,以申思汇为分守门将,以尹昌柱为五卫将,以金致斗为忠翊将,副司直李时秀,副司果徐儒修并单付。

○以南兵使望筒,传于赵衍德曰,此时本道,宜念迎送之弊,待麦秋出代。

○兵曹,以吴载熙为摠戎中军,副司直单徐鼎修。

○传于金载瓒曰,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晩裕、洪仁浩落点。

○李书九启曰,事变假注书韩翼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载瓒曰,禁府滞囚可闷,今日捧供,未肃拜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令议处照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郑一祥落点。

○李书九启曰,武二所监试官朴长卨陈疏到院,而以疏代避,故原疏才以退却矣。谓有情势,不为入来肃谢,自外退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成沈焕之升补限内不为设行禁推传旨,传于金载瓒曰,分拣,申饬行公。

○金载瓒,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庄陵参奉所报,则本陵寒食祭享,两官当为备员,而同任令白大成,居在平安道云山地,身病甚重,上京无期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员,令白大成,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及期下送,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他官换差,上来与否,令吏曹问于本道,状闻,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庄陵令白大成,典籍安经心相换。

○李书九启曰,判义禁郑一祥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滞囚可闷,今日捧供事,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衍德曰,坐直承旨,与护军尹昌柱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曾经北伯人,明日来待。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己酉式年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草记,前期禀旨后磨炼事,已为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塘台亲临磨炼,可也。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都摠府草记批旨内,借佩汉不足责,令兵曹严棍,该门守门将,亦令兵曹决棍惩砺,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教,借佩人河青云,各别严棍十五度,该守门将李光渐,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鸟铳,才已毕试,而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应放举子六十七人内,贯边中二人,边二中二人,贯一中四人,边一中十四人入格,合为二十二人,事当仍自天字,开讲试取,而日已昏黑,不得已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本所今日平明开场,仍为试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本所今日平明开场,自天字,开讲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本所试讲举子五十人内,入格为十四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本所应讲举子五人内,入格二人,昨日入格十四人,合为十六人,而各技皆已毕试,今方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七十人内,贯二中一人边二中四人,贯一中二人,边一中十四人,合为二十一人,而鸟铳今已毕放,骑枪鳞次试取,无一人入格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天字,仍为试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地字,仍为试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四十七人内,粗以上入格,为十九人,未及试讲十一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应讲举子四十七人内,昨日入格十九人,今日入格一人,合为二十人矣。各技皆已毕试,仍为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显道启曰,臣姿性卤钝,言辞短拙,清朝言责,自知不称,而向在岁初常参,不意宪台特除之命,迺在骑省入直之时,仓卒之际,不善周旋,奏对之际,有失详审,莫重台启,竟致不停而自停,生疏颠错,姑且勿论,台体坏损,无复馀地,况又承宣之问备,大僚之请罢,尚今追思,尤增惭愧,台端一步,便是铁限,而一念之内,除叙荐降,半日之间,牌召三临,臣义分是惧,格例莫犯,虽不得不冒昧出肃,而臣之情势,固自如矣。连值清斋策士之时,又当试围往役之日,不敢言私,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以此踪地,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己酉三月初二日卯时,上御春塘台。西北别付料试射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沈能迪,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兵曹判书郑好仁,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射罢后,未付料军官,亦为试射,可也。命书榻教曰,同副承旨入侍。同副承旨李家焕进伏。上曰,入直兵曹堂郞及入直摠管,使之来待。贱臣承命出传,试射罢后,上教施赏讫。武士皆令招入。命宣传官李儒庆。传教曰,年前南北付料之起闹,无乃全出于争其十窠料乎?诸付料曰,诚然矣。又教曰,向者争哄,在于十窠之内,故至有先朝处分,以试射仍为定式矣。今若十窠之外,别设南料,则于北料,不相妨碍,而尔等皆无所害乎?诸付料曰,北料之外,又设南料,则事虽两便,第若试射居首,合南北而只取一人,则于臣等,亦为抑郁之端矣。命诸付料退出。上曰,西北别付料,古称健儿,今何疲残也?好仁曰,闻渠辈称冤之言,古则自别付料,间或出守令及防御使,多作渠辈拔身之阶,故西北健儿,皆愿入属矣。近间则铨曹收用,渐不如古,每都政差遣,不过不愿窠边将也?以此之故,有身手有才艺之人,举皆谋避,今此入属者,都是只望其久勤,与不愿窠取才及可矜荐之类,故疲残如是矣。上曰,可矜荐何谓也?好仁曰,渠辈情势切急,为一乡之最可矜者,名之曰可矜荐,齐诉于兵判,而差拟于不愿窠边将矣。上曰,南关清南武士之在京者,为几人乎?筵退后,搜访知数以奏,可也。上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一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停止。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初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与加资人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家焕,假注书沈能迪,编修官曺亨寿,记注官金凤显,护军尹昌柱,以次进伏讫。上命昌柱奏职姓名,昌柱进奏讫。上曰,尔之筮仕,在于何年乎?昌柱曰,在丙寅年矣。上曰,尔年纪,几何?昌柱曰,今年为七十三岁矣。上曰,有子乎?昌柱曰,臣无子,取族子继后矣。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韩晩裕。左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家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徐有闻。事变假注书李东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调摄诸节,诸医官进诣别入直所,详细承闻后,继进汤剂,更为相议,则以为,加减导气汤,依前方,限五贴更为进御为宜云,加减导气汤,自今日,限五贴更为煎入之意,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晩裕曰,传香承旨,驰诣懿昭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韩晩裕曰,曾经北伯人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左承旨牌招入直。

○以承旨望房,传于韩晩裕曰,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昌顺。

○假注书沈能迪改差,代以徐有闻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韩翼镇改差,代以李东冕为事变假注书。

○李书九启曰,假注书徐有闻,事变假注书李东冕,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牌不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家焕进。以李勉兢为吏曹参议,李秉模为礼曹参判,金洪运为校检,韩光近为中学教授,故郡守李奎恒赠吏参例兼,故学生李思徽赠吏议,故参奉李秀蕃赠仆正,黄海监司李洪载三代追赠。再政。以全膺舜为咸平县监。

○兵批,无政事。

○禁府启目,前五卫将李晦植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科场至重,饬教申严,则渠之冒犯,不但可骇而已。渠不过堂上武弁,兵判则大司马也,虽以兵判自己之见言之,犹不敢当面咆勃,况因传教申饬之事乎?渠乃敢对兵判无难如许,虽似小事,所关非细,渠况多年出入宣传官之人,若知小心,宁有是也?不可循例照律,姑先放送,殿试日决棍惩励次,记过待令事,分付兵曹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前守门将李喜大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榷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宁海前府使李寅燮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以草记区别功议,减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守门将金成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丰基兼荣川郡守韩大裕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以本律草记勘放,功议区别减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长连前县监权傧,长连兼任殷栗县监宋启来等原情云云。权傧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为白乎旀,宋启来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以草记照律,功议区别减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清安县监李宗鲁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使之当日还官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紫门监监役李端亨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镜城前判官姜彝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以草记照律,功议区别减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工曹佐郞沈耉贤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前奉常寺直长南景羲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前承旨南鹤闻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原疏呼望,非不知由于生疏,由于不审,岂足深责于此囚,而所尊者纪纲也,所惜者事面也,彼两弁,虽不知格例,有此冒录,政院之循例呼望,自有政院以后所未闻之事也。问备之请,窃以为轻矣。罢职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锺城前府使柳焵、李镇复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以草记照律,功议区别减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监的官金光国原情云云。莫重亲试,符同弄奸之状,反复严问,则全事妆撰,终不直陈,究厥所为,诚极痛恶,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令兵判严棍二十度汰去事,分付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长连兼任安岳前郡守李昌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以本律草记照律,功议区别减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荐俎官预差兪汉宁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以草记照律,功议区别减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成均馆学谕方在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以草记照律,功议区别减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法圣前佥使李明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已处分,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武二所参试官李亨复、李忠佐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都摠经历,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训炼院正李柏然矣,莫重帐殿亲试,不即待令,极为骇然,拿问处之亦教是白乎旀,今此运谷之致败,专由人事之不藏,深夜非行船之时,险洋无指路之人,此已万万可骇,而至于空石之自浮,尤验斛面之不实,苟非监色之从前容奸,则可见装发之初不致意,顾今春穷转甚,北运才半,此不严惩,则向后领运护送等节,谁肯悉心用力,终奏利涉之功也哉?装谷则太无实,色吏则任落后,其不能事事,据此可知,令该府拿问重勘为白乎旀,判付内,闻其事实,似非故败,以公罪勘放,罪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公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己酉三月初三日巳时,上御诚正阁。曾经北伯人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沈能迪,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吏曹判书李𡊠,礼曹判书郑昌顺,以次进伏讫。上曰,兵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兵曹判书郑好仁偕入进伏。昌顺曰,臣方待罪礼官,事系科场,敢此仰达矣。凡亲临之科,虽命官主文,本无相避之法,近有一二主文之子登科者,始有相避,而至于他试官,则初无相避,故每当考试,不无顾虑。今番三日制时,臣子之券,入于臣之合考,臣心惊懔,尚今未已。初欲请拔,而犹是格外,故严畏不敢,且虽承给分之命,既令不赴恩赐,则此与拔去无异,第念末世科试之方,不可不严立科条。臣意则此后亲临科试,虽非主文命官,而相避之券,如或入于应避试官之合考,则拆榜后亦即拔去,使为试官者,无顾虑之心,为士子者,无嫌忌之迹,则似为两便,主文命官之与士子相避,亦是古无而今有,则他试官合考轴嫌避之法,亦何必以无于古,为嫌乎?然事同创行,日后大臣入侍,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命官主文相避之规,不但近创,其馀凡试官规避之习,先朝亦有饬教,今岂可别创无前之例乎?出举条上曰,今日招见卿等,盖以西北别付料事也。咸镜之北关,平安之清北,则皆有料窠,每月试射食料,或以久勤,差得边将,而南关与清南,则既无食料之窠,又无久勤之偿,岂无向隅之叹乎?宜有从长方便之策矣。卿等皆有料量者乎?好仁等曰,两道武士之南北悬殊,当初设法之意,虽未敢知,渠辈称冤,无或为怪,宜推一视之泽,诚如圣教,而其所措置之方,未及商料矣。上曰,然则出去烂商,三明日登对时禀处,可也。仍命吏、兵判先退。上曰,向来到记时,儒生之持入猥杂之物,特令禁断,初无摘发之教,则自下捧名,已是轻先,既已现发,则固当入禀,以待处分,而旋又掩置,事之颠错,姑无论,外面看之,似是自上特寝者然,国体事面,宁有如许纪纲乎?由前由后,承宣事,诚骇然矣。礼判亦应闻知矣。昌顺曰,臣亦闻之矣。上曰,其时现发者,果是谁某,而何不禀白乎?仁浩曰,四人之名,虽入于现告中,初无问名知入之下教,故不敢仰达矣。仍命曾经北伯人先退。上教昌顺曰,李昌会,卿之妹夫乎?昌顺曰,然矣。上曰,此人自为惠郞时,已知勤干,而且其为人重厚,可谓长者矣。昌顺曰,居官时随事殚竭,亦为见推于济流中矣。上命书传教曰,寒食日各陵寝修改,礼堂当分进,判堂方带药院,本职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仁浩曰,药房提调郑昌顺,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颐柱未肃拜。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韩晩裕坐直。左副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家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传于洪仁浩曰,传香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书九曰,中官崔凤佐拿处。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颐柱落点。

○以朴基丰囚单子,传于赵衍德曰,依同罪他囚例,以草记考律勘放。

○传于洪仁浩曰,奉审承旨入侍。

○兵曹,初十日己酉式年武科殿试时原榜人规矩,铁箭三矢百步,骑刍一次一中,贯革五矢,百三十步一巡二中,柳叶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一中,鸟铳三柄一巡一中,鞭刍一次二中,讲书,除《吴子》,粗以上取一技,直赴殿试人规矩,铁箭三矢九十步,骑刍一次一中,贯革五矢,百三十步一巡一中,骑枪一次一中,柳叶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一中,鸟铳三柄一巡一中,鞭刍一次一中,讲书,除《吴子》,粗以上取一技,直赴会试人规矩,铁箭三矢百十步,骑刍一次二中,柳叶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除《吴子》,粗以上取二技。

○韩晩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南有宽迁转,代,加设哨官柳镇晔陞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寅爕、方在岳、权傧、宋启来、姜彝正、兪汉宁、柳焵、李镇复等,以草记照律,功议区别减等事,命下矣。李寅爕本府议启内,以为北民颠连之患,有南谷移转之命,则沿海护送,固当十分惕念,而中夜险洋,不善指路,致此臭载,事极可骇罪,方在岳传旨内,莫重课试,如是不察,许赴人落漏者,至于三人之多,事极骇然罪,并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bb编b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李寅爕、方在岳等,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而李寅爕十一代祖仁忠,敌忾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放。权傧、宋启来等,黄海监司李敬伦状启内,长连县逃亡罪人史弘烨,多发将差,趁即捉纳之意,连加严饬于配所官及其时兼官等处矣。百日已过,一向未捉,其稽缓之罪,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稽缓制书者,一日笞五十,每一日加一等,罪止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云矣。权傧、宋启来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而权傧七代祖憘,扈圣原从功臣仁城君异姓五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放。姜彝正,咸镜道慰谕御史郑大容上疏内,列邑蟊伤之麦,区别其可用不可用,量宜分给之意,臣既仰陈于前冬启本,而近遣亲裨,遍阅仓储,则镜城府所捧七千石谷品最恶云,以今不敷之谷数,近万包之全然抛弃,实系罔措,歉岁还赈,式例甚薄,升斗皮谷,虽曰精实,一旬𫗴粥,尚患难继。今以蟊伤虚谷,排巡分给,则饥民之顑颔就死,势所必然,与其累千包之滥捧虚谷,无宁一两斛之必择精实?只为目前充数之计,不念来头还上,不勤董督,致此未捧者,揆以籴法,诚为骇然。其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兪汉宁传旨内,大报坛摄行祭,以荐俎官预差,誓戒时,谓有身病,不为进参,极为未安,拿处罪,并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云矣。姜彝正、韩大裕、兪汉宁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而姜彝正四代祖柏年,宁国原从功臣?韩大裕七代祖应寅光国功臣,兪汉宁祖拓基,扬武原从功臣云,并功减一等,各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放。柳焵、李镇复等,咸镜监司李崇祜状启内,镜城府各年监色所逋谷物,至于一千四百七石零,吏奴凡民私贷反作,亦为九百六十一石零,而正月至所捧为二百九十七石零,未捧为二千七十一石零,当初逋欠,始自己亥,而前后邑倅,蒙不觉察,一未查出,其不职之失,在所难逭。庚子府使柳焵,丙午府使李镇复等,并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钱粮互相觉察条》,凡仓库库子官吏,皆得互相觉察,系官钱粮,已出仓库而失觉察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云矣。柳焵、李镇复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而柳焵七代祖永庆,扈圣功臣全昌尉五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李镇复麟坪大君四寸亲云,议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放。李昌汉,黄海监司李敬伦状启内,长连县逃亡罪人史弘烨,多发将差,趁即捉纳之意,连加严饬于配所官及其时兼官等处矣。特教宽假,恩出格外,而百日已过,一向未捉,当日兼务之举行,虽属前郡守时,见今捉纳之过限,既在时郡守时,则不勤督饬之失,不可无警,其罪状,令攸司禀处。咸镜监司李崇祜状启内,锺城府各年监色所逋谷物,至于一千四百七石零,吏奴凡民私贷反作,亦为九百六十一石零,而正月至所捧为二百九十七石零,未捧为二千七十一石零,当初逋欠,始自己亥,而前后邑倅,蒙不觉察,一未查出,其不职之失,在所难逭。甲辰府使李昌汉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稽缓制书者,一日笞五十,每一日加一等,罪止杖一百,钱粮互相觉察条有曰,凡仓库库子官吏,皆得互相觉察,系官钱粮,已出仓库而失觉察者,杖一百,各例有曰,二罪俱发,罪各等者,从一科断,《大典通编推断条》,有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云矣。李昌汉,从一科断,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而李昌汉祖彦纪,保社原从功臣海嵩尉异姓五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己酉三月初四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奉审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本陵及局内诸陵,皆奉审乎?书九曰,臣驰诣本陵奉审后,仍诣局内诸陵,一体奉审,而皆无頉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憙斋宿。左承旨赵衍德斋宿。右承旨韩晩裕斋直。左副承旨李书九斋宿。右副承旨洪仁浩斋宿。同副承旨李家焕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斋宿沈象奎斋直。事变假注书李东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上诣摛文院,入堂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家焕启曰,吏曹参议李勉兢,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武,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晩裕启曰,明日大报坛节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判府事李福源、金熤,左议政李性源,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赵衍德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赵衍德启曰,今日斋宿时,承旨当为备员,都承旨金颐柱,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赵衍德启曰,今日斋宿时,承旨不可不备员,都承旨金颐柱牌不进,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熹落点。

○韩晩裕启曰,假注书徐有闻,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改差,代以沈象奎为假注书。

○传于金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中官崔凤佐拿处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分拣。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基丰,依同罪他囚例,以草记考律勘放事,命下矣。朴基丰传旨内,定配罪人金汝凡之逃躱,今又过限,尚未捕捉,令该府拿问处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稽缓制书者,一日笞五十,每日加一等,罪止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云矣。朴基丰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己酉三月初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家焕,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判府事徐命善、李福源、金熤,左议政李性源,一提学金锺秀,原任直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提学李秉模,直提学金憙,检校直阁徐鼎修,原任直阁郑东浚,待教金祖淳,以次进伏讫。命善等曰,日寒犹峭,雨馀阴湿,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近果善过矣。命善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熤曰,中宫殿,汤剂继进之后,诸节渐臻复常乎?上曰,药力甚微,责效尚迟,欲用峻剂,兼补元气矣。命善曰,近接朝报,则药房启辞中,有进诣别入直句语,此是前所未有之事,所见如何矣。上曰,卿言诚然,此后删去此句折,可也。熤曰。贱疾长仍,有难周旋于议药之班,亟赐体谅,是所望也。上曰,当许副矣。命书传教曰,金判府事兼带药院之任,今姑许副。又命书传教曰,左相为药院都提举。上曰,右相何当入来乎?性源曰,食后似入来矣。命善曰,领敦宁今方来诣宾厅,而病难陞降,不得同入矣。上教福源曰,向闻卿有所慎,症亦不轻云,故予庸深虑矣。旋闻幸行时祗迎于郊外云,果然否?福源曰,伊时则贱疾稍愈矣。上曰,一二所会讲,姑未毕试乎?命善曰,明间毕讲云矣。上曰,文科放榜后,以李来铉为史官,传谕李判府回还之路,日子可以相当耶?命善曰,放榜后翌日,即为注书,使之下送,则可以往及于远程矣。上曰,子为史官,往迎中路,事甚荣贵矣。命善等曰,虽在听闻,极为荣贵矣。性源曰,日前武臣堂上疏槪事,诚怪骇矣。上曰,此虽谓之变怪,可也。以武臣忠翊副司果之类,焉有出疏槪之举乎?伊日右相请罪,只止罢推,故深庸慨然矣。虽玉堂名官,兼带宣传官,则例不得陈疏,况武臣之司果乎?至于洪文泳、林道浩,以堂堂清衔之文官,联参于李基成、白东运名下,岂不万万羞愧乎?昔有以文臣,入于荫宰疏下,至被人言,比诸此事,亦不成说,向来甲辰夏备堂之疏攻右相也,以复贼为疏头,诸宰联名其下,顾今卿宰,想必䩄颜,右相宜惩其事,以正此俗,而今以罢推,止于论勘,实为嘅叹。且闻为大将者,凡于公会,无难悬病云,此亦怪骇矣。命善曰,近来武臣,如有小事,或陈疏又悬病,看作例事,是甚骇痛矣。上曰,卿言果然矣。欲全保武将,则卿等善为操制也。性源曰,月前武试官等联名疏,诚一无前之妄举矣。两武臣方在拿处中,自当照法勘处,而两文臣事,亦甚慨然矣。曾闻以名官之为荫宰疏下,至有人言,况武将疏下乎?贻羞损体,莫此为甚。臣谓参考官洪文泳、林道浩,亟施谴罢之典,以示警砺之意,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大臣以下先退。命书传教曰,皇坛祭享,虽未亲行,明日望位礼,则依昨年例为之,斋宿处所,以摛文院为之,今日申后当出宫,以此分付。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出传,右副承旨洪仁浩进伏。命书传教曰,今日斋宿时,侍卫别云剑外,只以入直举行事,分付。又命书榻教曰,今日斋宿时挟辇军,金虎门军六十名,枪剑军置之,明日亦依此举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初五日申时,上诣摛文院。斋宿入侍时,行都承旨金憙,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韩晩裕,左副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家焕,假注书赵台荣、沈象奎,一提学金锺秀,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鼎修,原任直阁郑东浚,待教金祖淳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协阳门,由进善门,诣摛文院,降舆陞座。上曰,左相及曾经北伯人,兵曹判书入侍。台荣承命出,与左议政李性源,曾经北伯行副司直郑昌顺,吏曹判书李𡊠,行副司直郑民始,兵曹判书郑好仁偕入进伏。性源曰,日气阴湿,夕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别付料事,兵判已遍问西北武士处乎?好仁曰,臣俄果招致武士四十馀人,宣布圣意,探问事情,则渠辈举皆感祝,而以为武士中,或有求仕而上京者,又有赴举而落榜者,难以久淹旅寓,皆即还为下去,今其仍留者,只别付料云矣。上曰,昔则武土抄上,各尽审慎,故人多可用,兵房及掌务官,皆出此中,至如阃帅、守令,亦或有历升而为,今则抄上者不甚抡拣,膺选者无堪取用,甚是可闷矣。自今严立保荐之法,各其本邑,抄出可用人,送于监、兵营,更加精抄以上,则似有实效,卿等各陈意见,可也。民始曰,北民所愿,只在佥万户,而当初创设别付料,出于慰悦之圣意,今若加出付料十馀窠,使之应射付料,则可以慰其情副其愿,而第近来抄上之法,渐至解弛,或有颜私而入选,故所以实效之难期也。今依圣教,严立荐法,则似无私滥之患矣。𡊠曰,若严立荐法,则自去滥抄之弊,亦无冒选之类,而加出料窠,使之试才许赴,则诚好矣。昌顺曰,须先严立荐法,然后可期抄上之得人矣。锺秀曰,诸臣所奏,诚得宜,若有料窠区得之路,多多益善矣。上曰,料窠,自兵曹有区得之路耶?好仁曰,本曹料窠,亦多苟艰,猝难变通矣。上曰,区处便宜,姑未详议乎?好仁曰,果未烂商议定矣。上曰,别付料节目持来。台荣承命出,回奏曰,在于龙虎营,故今将持来云矣。上曰,今日即斋日,有难传教,卿等退去药院,烂议归一后日登对时禀处,可也。命书传教曰,参下检书官迁转,尚无朔数,自本阁,参考磨炼,定式以闻事,分付。命大臣以下先退。日暮时至,上曰,悬灯,取禀,依例为之,侍卫、承史皆权退,只军士房承旨,留在作门内,可也。诸臣退出。

3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兪恒柱坐直。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金光默。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东冕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望位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兪恒柱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恒柱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参试官尹光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恒柱曰,只推。

○金憙启曰,假注书沈象奎,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憙启曰,假注书沈象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光默曰,当该注书,为先汰去,令该府拿处,上注书,一体先汰后拿。

○沈象奎拿处,代以李东冕为假注书。

○赵台荣拿处,代以韩翼镇为假注书。

○传于赵衍德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憙曰,政官牌招开政。

○金光默,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文科会试试官,当为磨炼,而判书李秉模削职,参议洪文泳罢职,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判书、参议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令政院待下批禀旨,牌招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启本,交河郡士庶年八十以上三经行幸人职姓名开录事,传于洪仁浩曰,今日政下批。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牌不进,参议李勉兢进,右副承旨洪仁浩进。以郑福焕为副校理,吴载纯为礼曹判书,李敬一为礼曹参议,李翼晋为兵曹参知,金致恒为典籍,洪履简为徽陵参奉,沈喜永为荣川郡守,李殷模为殷栗县监。

○兵批,判书郑好仁,参判金思穆病,参议朴宗岳进,参知未差,左副承旨申耆进。副司直金颐柱,金载瓒并单付,训炼主簿单金九大。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恒柱、尹㬦落点。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承旨尹㬦,方在夺告身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光默落点。

○咸镜监司状启,去二月令荐新生松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仁浩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全罗监司状启,前判书郑枋卒逝事,传于金憙曰,自在宫筵,知其人,今作古人,殊庸嗟惜,令本道别给赙需事,回谕。致祭,不必下送礼官,以致久滞,仍令本道葬前设行,祭文下送,以守令、察访中参上人差定事,亦为回谕。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憙,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文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草记,禀旨后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以亲临磨炼,处所,以仁政殿为之,可也。

○兪恒柱,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所报,则今番三日制入格幼学任㸁,进士安廷善,直赴殿试事,命下,而依例许赴事,报来矣。幼学任㸁,进士安廷善,许赴于今式年文科殿试,何如?传曰,允。

○兪恒柱,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己酉式年文科会试试官,今方磨炼,而二品以上及堂下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恒柱,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敬五,副修撰李鲁述、徐配修,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寒食祭献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园墓寒食祭献官及诸执事,当为分排,而无以推移,刑官及司饔院,训炼院官员,依例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恒柱,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及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及兼内吹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恒柱,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将校、军兵等处,馈粥次,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韩用龟启曰,臣姿性庸愚,情踪危蹙,三司清显之职,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向来馆衔之暂膺,日前见职之冒出,祗缘滚急之会,非为蹲仍之计,而迹涉放倒,心切愧悚。且臣于本院,既经掌宪,揆以公法,宜即引递,而除旨适值日暮,监试义急往役,虽不得不黾勉承当,而反顾恧缩,如无容措,自来情势,既难冒据,目下格例,又系必递,臣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己酉三月初六日卯时,上诣皇坛。望位礼入侍时,行都承旨金憙,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韩晩裕,左副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家焕,假注书赵台荣、沈象奎,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鼎修,待教金祖淳,俱以黑团领,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摛文院。上曰,望位礼时,当用绛纱袍,而昨日仪注,以衮袍磨炼,是何故也?晩裕曰,误听司谒之言,如是磨炼以入矣。上曰,殿庙酌献礼时,皆用绛纱袍,今此望位礼,与酌献礼无异,推此仪式,可以知得,承旨虽或误为知委,该曹如是举行,诚怪骇矣。今虽欲改具绛袍,而既以衮袍磨炼,则诸臣朝服,似不来待,且闻板位,排设于冽泉门外,今复移设,亦涉如何矣。驾由明礼门,诣朝宗门,降舆,诣板位,行四拜礼,还出朝宗门,乘舆。命书传教曰,今番礼房与礼曹举行,万万骇然。当初仪注之非亲享,而出还宫时服色,误以绛纱袍磨炼,及其提教之后,并与行礼服色,而用衮袍,出宫临时,始知如是磨炼,不得如仪行礼,所重之关系,果何如,岂可以寻常薄勘惩励?当该礼曹判书,亟施削职之典。名以承宣,则岂不知该曹连有做错,而默无一言,反有误传之失,当该承旨,亦施不叙之典。驾入集祥门,还内,诸臣退出。

○己酉三月初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与守门将金九大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沈象奎,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守门将金九大,以次进伏讫。上问九大曰,汝年纪,几何?九大曰,七十八矣。上曰,筋力,何如?九大曰,近益衰朽矣。上曰,汝以守门将落仕,今为几年?九大曰,已四十年矣。上曰,其时缘何落仕?九大曰,荐下可否不纯,以荐主罢职矣。上曰,汝上来后,政院未为提禀,故不得即为招见矣。见今留寓,何处?九大曰,姑接定平邸人家矣。上曰,今日政,除汝加设训炼主簿,汝能奉职否?九大曰,谨当勉力奉职矣。上曰,金九大,今日政训炼主簿加设拟入事,分付兵曹。贱臣承命出,分付。上曰,留院公事入之。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寒食祭官塡差生画及文武殿试试官,排拟苟难云,卿宰、侍从堂上,堂下罢削人员,并叙用。上曰,如李秉模、韩晩裕,罢削属耳,勿令混同书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分付。上曰,礼判望筒催促。又命书传教曰,昨既换房,则虽缘生疏,见仪注不即提禀,当该承旨递差。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日昨欲为下教,而时值坐斋,事属汗漫,姑且泯然矣。无论馆学与方外疏,若于斋日,封章到阙下入送,大槪则自下往复,使之过斋来呈,自是不易之规也。非三司言事之疏,而捧留启板,自有银台以来所未有之事,且况既留院中,又不书出于朝纸,尤没着落,以此以彼,承宣事难免溺职,该房承旨罢职,其时在院承旨,一倂从重推考。虽以馆儒言之,身居首善之地,固宜谨守成宪而已,初何必斋日来呈,又何不姑退以俟,自归于承旨、馆儒两失之科乎?矫非之举,不容但已,馆中事,斋任主张,当该太学掌色停举,此后一遵馆规院例,无敢违越事,载之该房故事太学成宪。上曰,注书出去,招致太学书吏、守仆,原疏则留中事,分付,而若或潜出傍草,致有传布之事,则书吏、守仆,当为严刑定配,以此意,亦为分付。贱臣承命,出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初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沈象奎,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入侍注书为谁?仁浩曰,代望未为点下,故汰去注书,仍为入侍矣。上曰,传旨抄出,出自谁手?仁浩曰,前则承旨亲自抄出矣。近乃委于院吏之手,便成谬例,闻已七八年之久矣。上曰,是岂成说乎?此后则承旨必手抄以下,而抄草则毋令遗失,以为他日凭考之地,若或更以抄下之误,而致有如今番之事,则抄下承旨,当被重勘矣。命书传教曰,西、北别付料之当初设置,盖出于怀绥远人,奖劝才艺之圣意,而限以江边、关北者,以其地之尤踔远也。然西、北两道,俱是边服,隔远京辇,则怀绥其人,奖劝其才,宜无南北之分,北付料之限以龙兴以北,西付料之限以中山各邑者,亦可见南之不可偏废也。间因北关人之纷拏,虽以镇定之意,革罢南关,而仰睹先朝处分传教,深有眷眷于南关武士者,则以予继述之意,宜有仰体之道,况闻南关之人,一自付料革罢之后,拔身无阶蓄才无用,自暴自弃,举有虚老之叹,至于西之清南,亦称弓马之乡,而末由荐拔,同归枯黄,北是兴王之地,西乃尚武之处,国家之视西、北,为何如,而常时既不能奖拔,缓急亦何以得力乎?且以西、北文官之积年沈屈,连命疏通,文臣如此,则武士亦岂可不念?特引龙兴以北中山各邑之旧规,清南、关北,别设付料,以为收拾激劝之方,政合一视之道,予志先定,佥议亦同,但设置有先后之别,边远有内外之异,不必一遵江边、关北之例,其抄上付料之数,比原付料,各取其半,合为一厅,久勤边将,亦令间都政差遣,以此定式,应行条件,先令兵判及曾经道伯,依原节目例,成出节目,就议大臣后以启,至若本道抄上该曹付料之际,或有猥杂图嘱之弊,是岂朝家特设之本意乎?凡于抄择之时,或以身手才谞,或以膂力技艺,守令先为选拣,兵使次又试阅,仍令道臣各别考察,上送该曹,试才付料,亲临试射时,试记名下,悬录荐主姓名,如是而有循私不公之事,并当重勘,以此严立科条,人材之多寡,虽随地之大小,而若不逐邑定额,则僻邑小县,似不无独漏之虑,亦令兵判往复两道道帅臣,以邑大小,量定额数,并载之节目,今予此举,岂但为一时慰悦之意而已哉?因此而人材可以收用,武技可以兴起,付料与久勤之外,既有亲临别试射之规,无论南北,果有人材之拔萃者,武技之超等者,当不惜不拘,别般奖用,令道臣,先以此意晓谕道内,俾有感激自励之效。书已。上曰,明日厅坐,发牌备边郞,将此传教,传于大臣,使之即速行关,俾无迟滞之弊,可也。命退,诸臣退出。

3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憙呈辞在外。行左承旨兪恒柱坐直。右承旨金光默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敬一未肃拜。同副承旨申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仕直徐有闻。事变假注书尹寅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光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试所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恒柱启曰,明日、再明日昭宁园忌辰斋戒,正月初十日殿试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兪恒柱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金光默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恒柱启曰,吏曹假郞厅来言,御览官案,修整次请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今此统制使申应周密符单子,以第二十符受点,而拆见密符封,则二十符,兼摠戎使金锺秀,已为受去矣。而密符单子,改修正以入,而莫重密符单子,有此大段做错,臣之不能致察,诚极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近来院规,无事不扫地,而此一款,尤可谓愈往愈奇,当该注书,为先削职,承旨,虽非所关,循例捧入,亦极骇然,先递差后禁推。

○传于金光默曰,统制使留待。

○传于金光默曰,左承旨入侍。

○兪恒柱启曰,吏曹判书李𡊠,参判具庠,参议李勉兢,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光默曰,只推。

○金光默,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光默,以兵曹言启曰,曹司五卫将申光履,五卫将赵云庆,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宜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使申思亿,老病沉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具庠进,参议李勉兢牌不进,右承旨金光默进。李身晦为执义,权裕为司谏,郑来百为持平,李遇济为修撰,李东稷为副修撰,金履正为礼曹参议,任希镇为献陵令。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金思穆病,参议朴宗岳差祭,参知李翼晋入直进,行左承旨兪恒柱进。以李圣圭为知事,李时秀为副摠管,李汉一为曹司五卫将,李弼培、金梦彩为五卫将,尹宇大为全罗监营中军,金兴祥为旧所非浦别将,林亨德为南村别将,崔挺彬为文殊山城别将,梁祖谦为永登万户,尹得逵为庆尚右兵使,边庆遇为忠清兵使,柳文植为忠清水使,楸仇非权管单金鼎周,同知单金凤延,副司直金履素、沈丰之、宋载经、赵心泰、闵台爀、曺允大、宋锳、韩用龟,副司果韩光近、吴应常。

○备忘记,统制使申应周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事变假注书李东冕陞付,代以尹寅基为事变假注书。

○韩翼镇在外,代以白庆楷为假注书。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耆、李敬一落点。

○以赵台荣、沈象奎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付过放送。

○以南宪喆拿处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年既老矣,春寒若此,特为分拣。

○以赵衍德囚单子,传于金光默曰,分拣放送。

○李东冕削职,代以徐有闻为假注书。

○金光默启曰,假注书徐有闻,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恒柱曰,科次入侍。

○以忠清监司状启,还谷留库中加分,令庙堂禀处事,传于金光默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奎章阁启曰,参下检书官迁转,尚无朔数,自本阁,参考磨炼定式以闻事,命下矣。检书官,乃是新设之职,则迁转迟速,别无旁照之例,惟吏文学官之四十五朔迁转,差可傍照,而检书官之地近役剧,不啻十倍于学官,则三十朔迁转,允合于酬劳之典,但念正职外三十朔出六,铨格似无是例,此为难处,然职既新设,则格例亦不必深拘,三十朔迁转,恐合事宜。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备郞虽非正职,十五朔出六,此亦旁照之一端,依草记,以三十朔定式,可也。

○金光默,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尹羽烈,时在京畿富平地,郑福焕,时在全罗道昌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兪恒柱,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顺康园守奉官所报,则今三月初十日本园寒食祭享时,两官当为备员,而守奉官一员,有阙未差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守奉官有阙之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户曹言启曰,西部龙山坊孔德里居幼学宋潾,与前府使洪配浩,土地相讼事,其永卖权卖委折,新买人海州居郑东有家所在文券,取来考阅后决处之意,草记蒙允矣。转卖文券,今才来到,而所见存者,只是田在图形京兆立旨及郑哥处永卖文书一张而已。宋潾之于洪家所卖时文书,壬辰年时,入于回禄中云,权卖永卖今无考据之道,而大抵田畓权卖之规,本文记则本主次知,只以权卖还退等说,成出时文记,而宋潾则称以本无本文记云者,已涉可疑。丙子之于今年,为三十四年之久,而田在洪家时,默无一言,到今转卖之后,必欲还退者,盖以洪家则买取厥土,仍令宋潾为作者,而郑哥转卖后,换易作者,而使宋潾不得耕食之致云。揆以讼理,则文券,既无永卖权卖之可以区别者,事又在于小限三十年之外,所当严饬猥屑之罪,直置勿施之科,而以宋潾视洪家,不无强弱之别,土地则依其愿,从时价还退,科治一款,今姑参酌,何如?传曰,允。

○金光默,以兵曹言启曰,禁府启目判付内,监的官金光国,令兵曹严棍二十度汰去,分付放送事,命下矣。依下教,监的官金光国,严棍二十度后,汰去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昌廛行廊契任掌金寿才所居里中,得二七日许遗弃男儿,良女徐召史,欲为乳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中部,自该部今月初七日牒呈,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申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光默,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昭义门北边体城七间许颓圮处,今三月初八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以义禁府言启曰,朴基丰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事,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朴基丰十三代祖仲孙,靖难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知敦宁府事宋载经上疏则以为,臣既无敦宁,亟赐镌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似当许递是白乎矣,重臣所带之职,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杀狱罪人车北实狱事云云。黄悦金,是北实之妻侄,且有七八年收养之情,则极意殴踢,至于杀死,若路人之为,实是常情之外是如乎,道启之以其情迹,去词证实因,三条设疑论列,尽有意见,终非审克之道,更令道臣详查论理启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三条疑端,道启尽有意见,况尸帐痕损,不衬于实因断定,此非疑狱而何?至于致死之前被打,已过旬馀,自力往来于百馀里地,此又疑中之疑也。罪疑惟轻,政为此狱准备语,白川郡杀狱罪人车北实,令道伯减死酌决事,分付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成川张福狱事云云。张福以杖以踢,又以铁鞭,无数乱打,景春木椎,属之张福,而尸亲,混称张福之所为,李召史诬罔之罪,虽极无严,事系为夫,容或可原是白乎矣,后弊所关,不可无惩。依道臣所请,参酌勘处。林景春等恣行殴人之习,至使无辜之民,横罹杀死之冤,其在惩顽之道,宜有严勘之请是白乎矣,道启无所举论,失之太宽,道臣推考,各人等严刑照勘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回启施行为旀,杀死之狱,将以偿死者之命,则若状若招之字句差误,犹乖审克之义是去乙,此狱段,自尸帐以至检案,违舛处不一其端,前后检官拘于新定武,姑不勘罪,决不可置而不论。令道伯查问其委折,仍又逐一厘正原案,论理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永柔县杀狱罪人康得孙狱事云云。罪人康得孙,依前同推,期于输款为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谨严,而今此查案中,申长明招中,福同之名,误以得孙换书,得孙与朴永奉面质之招,得孙之名,又以福同换书,系是不察,该道臣推考,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回启施行为旀,此狱之自初起疑,不待崔女之吁冤,狱体莫紧于参证,证者之多晦没捉,足为正犯借口之资是如乎,最初判付中少难敌众一可服八云者,本意在于欲傅生兺除良,渠与申长明,互作元犯,究竟未易乙仍于,不得不更令行查,而及其更查,无甚分释,又不得不依道启、曹启,以渠属之首,长明属之从,依俙摸索,草草勘定,自是每见录启轴中,此案未尝不屡致疑,而疑益滋是置,渠之既捧手记,又越牢狴,最为难赦之端。安女之招,随问随变,毕竟归一亦未免漫漶兺除良,紧证之朴永奉,终不以渠指证,则于是乎渠之生边,已占八九分,然又姑不快傅惟轻之科,出于重三尺之意,今于查到之后,复将原案,反复考阅,宿疑别添新疑,然则如之何徒规规于法律之末,不念原情定罪之方乎?且究起闹之祟,醉也戯也,且令有真个手犯之迹,足可谓邂逅过失,由前由后,活固当耳,永柔囚康得孙,严刑准三次决配为良如教。

○平安监司郑昌圣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行将辞陛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畿内高阳地,而身縻朝衔,久旷省扫,瞻言松楸,每怀怵惕,今当远离,尤增霜露之感,玆敢冒控私恳,冀蒙恩由,以伸至情。伏乞圣明,俯赐谅察,特许例暇,俾得往来,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往省。

○大司谏朴天衡,掌令朴鎤、权坪,献纳李太亨,正言李显道,修撰李锡夏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请还寝䄄岛置之命,亟施当律,其诸子,并施绝岛散配之典。答曰,不允。末端事,无批答。

○大司谏朴天衡,掌令朴鎤、权坪,献纳李太亨,正言李显道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曰,不允。

○掌令朴鎤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曰,不允。

○正言李显道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曰,不允。

○教统制使申应周书,王若曰,可属一面,方切听鼙之思,专制三方,特纡推毂之宠,拔之佥举,侈以十行,眷彼峤南巨防,即我海东重阃,管领殆累千里,兼两使而节制甚尊,设置历数百年,较诸路而要冲是据,台隍楼橹之壮,屹为藩篱,钱谷甲兵之饶,恃以保障,伊来升平之岁久,以致弊瘼之日滋,军额渐缩,浦户渐稀,盖缘渔盐之荷敛,饷储多虚,战舰多朽,每因措画之失当。凡今巨镇之委界,正要得重,矧当旧帅之移擢,尤急择人,惟卿,韬钤著誉,符节效绩,自近侍而按兵水之阃,眷注冞深,亚诸营而置摠卫之班,资历殆遍,惟其才猷之俱试,宜尔盘错之备经,玆授卿以三道统制使,兼庆尚右道水军节度使,卿其钦玆宠章,懋乃职事,察军民凋弊之苦,克尽厘革之方,明水陆操炼之规,毋忽备豫之道,三建岭下之旌节,可想熟路轻车,一任阃外之机权,须壮边门锁钥,自馀临事区划,亦宜随便弛张。于戯,壁垒闲山,尚忆岁壬之遗迹,管辖重岭,庶藉藏甲之雄韬,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锡夏制进

○己酉三月初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兪恒柱,假注书李东冕,记注官金凤显、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金光默,右副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命光默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仁浩书传教曰,滞囚不但可闷,近日开坐,必待饬教,然后举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况今日又有饬教,无端不为,早知碍眼处义之如许,则何必屡寻名入之前单而点下乎?然又一味强其所不欲,反非当初不弃簪履之意,判义禁郑一祥,特为许递,春寒尚峭,无端滞囚之时囚,独不冤乎?今已侵夜,令次堂待明朝即为捧供,仍令待判下议处照律。又命书传教曰,昨于望位礼之班,见儒武参班伙然,而享夜则犹未料其一如昼班,今闻武士则其数若是零星,可知其参昼不参夜,如渠无识之类,虽不足深责,骇然则甚矣。其中武臣二品以上不参人,并拿问处之,至于儒生陪享,如是伙然,此等处宜有弦韦之举,昨夜参班儒生,当召试施赏,使之午后待令。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初七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与参班儒生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光默,假注书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参班儒生前县监尹光硕,副司果李复玹,进士金履恭、许瓆、李重玄、金履载、金乐行、李宪采、李国昌,生员金履永、吴庆元,幼学黄载俊、黄铎、李道明、李厚中、李厚五、李厚夔、李厚丰、许雕、许珨、李重庚、李重曮、黄载鼎、黄勉学、黄鏶、洪龟泳、黄世锺、赵𪩒、金履乔、金愚淳、李重喆、尹光愿、尹行勉、金最根、金最行、金继根、吴庆兴、尹、曺锡伦、任寿伯、尹宗基、李海鲁、李海准、李春老、曺应振,进士金重淳,幼学金顺行、金履实、金一淳、洪用圭、金翼淳、金懋淳、金文根、金善根、金百根、金得根、金孝根、金蓍根、金教根、金履肃、李实,业儒李廷䄵,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日儒生应制时,文任则内阁提学,闻以阁事仕进云,待捧券科次,对读则以入直阁臣、玉堂为之。上命参班儒生进奏姓名,光硕等以次进奏讫。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与内阁提学,对读官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洪仁浩,内阁提学金锺秀,对读官待教金祖淳,修撰李锡夏以次进伏。上命仁浩书赋题,排律题各一仍命悬之。仁浩曰,掌乐主簿金履复承命来待矣。上曰,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履复偕入进伏。上曰,年今几何?履复曰,七十矣。上曰,尔则年已老衰,何必应制?退去,可也。履复退出,应制收券毕。上命锺秀等进考。命书传教曰,参班儒生应制排律三下进士金重淳,《中庸》一件赐给,赋三下幼学李海鲁,《大学》一件赐给,排律草三下幼学金顺行、金愚淳、李重喆、金孝根,赋草三下进士金乐行、金履恭,幼学黄载俊,司果李复玹,幼学李厚丰,各赐纸二卷笔三枝、墨二笏。又命书传教曰,记昔胄筵,见其兄多有顾问之益,年前欲召用问之,已作古人,心常嗟惜,今见其弟,不问已识为乃兄之弟,而应制之作,亦颇典实,进士金乐行,令该曹收用,以示朝家记旧之意。又命书传教曰,集贤门番密迩,差备将官,所宜审择,而如是之际,自多偏苦,其中最积仕者,即哨官金就大,待窠复职调用,申义显亦然,一体从近调用事,分付该曹。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憙受由在外。行左承旨徐鼎修未肃拜。行右承旨兪恒柱。左副承旨金光默。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寅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进御加减导气汤,已准十贴,故臣等与诸医官,继进汤剂,更为详细相议,则皆以为加味归术汤,限五贴进御,为宜云。加减导气汤,姑为停止,加味归术汤,自今日煎入之意,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申耆启曰,即伏见厉祭献官草记,则大祝赵庆远,终不来到云,事极惊骇。查问委折,则庆远,已于昨日,以厚陵典祀官进去,而该曹不能致察,改塡有此无前之事,厉祭大祝,则才因献官所报,以宗簿入直官李敬心差送云,而莫重祭官,不即改塡,以致临时窘速之举,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当该差祭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耆曰,礼房承旨,驰诣昭宁园,奉审摘奸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明观为顺康园守奉官。

○传于申耆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政官牌招开政。

○申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康陵寒食祭献官,前承旨赵德衍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牌不进,参议李勉兢病亲呈辞,右副承旨洪仁浩进。以宋翼孝为副修撰,金履素为知敦宁,韩光会为判义禁,韩用龟为掌乐正,崔大奎为兵曹正郞,李东俊为禁府都事。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金思穆差祭,参议朴宗岳差祭,参知李翼晋入直进,同副承旨申耆进。副司直单赵衍德。

○传于申耆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落点。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徐有建,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伏见庆尚监司洪檍状启则以为,方春农粮,间有难继之处,年例划付,如有不足之患,则揣量民势,绰略排分后加分数爻,待毕分登闻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原春监司李度默状启则以为,道内还谷,本自不敷,不可不加分者,为五万六千八百石,依此数准许,则随其缓急,精略分给,待毕分登闻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方当东作,种粮不足,则留库之中,参量加分,随请许施,已成近例,并依状请,准许分给数爻,从实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守御厅言启曰,各军门诸将官射讲时,柳叶箭连五巡全布者,别单书入事,曾有定式矣。本厅今朔射讲时,把摠朴挺玉,柳叶箭连五巡全布,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前禁军别将李东晔矣。约束不明,节制昧方,至有管下禁旅,冲过卫外之举,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既已汰去,以公罪,功议区别,减等放送为良如教。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李东晔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照律公事判付内,既已汰去,以公罪,功议区别,减等放送事,命下矣。李东晔六代祖晬,扈圣原从功臣德阳君八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以公罪收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四检官金沟前县令朴澈源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朴澈源,亦杀狱检杖,何等审慎,而实因与定执元犯之悬录,乃以不已不可不等语,率尔说去,极为该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参考官李基成、白东运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酉三月初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申耆,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洪仁浩追入进伏。上曰,谷山民事,如何?耆曰,谷山为邑,邻于安边,昨年歉荒,虽不至安边之太甚,而当春民情,亦不无艰食之患矣。上曰,申思运,近在何处?耆曰,方在镇川地矣。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待开门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又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一两日内辞朝。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徐鼎修坐直。行右承旨兪恒柱。左副承旨金光默。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申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寅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鼎修启曰,禁卫bb营b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恒柱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金光默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洪仁浩曰,同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

○金光默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兪恒柱启曰,明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都承旨金憙受由在外,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众所共知老病情势外,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差祭,参议李勉兢呈辞,行左承旨徐鼎修进。以金载瓒为承旨,以安策为修撰,以徐有邻为艺文提学。

○有政。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金思穆差祭,参议朴宗岳差祭,参知李翼晋入直进,右副承旨洪仁浩进。以赵瑍为都摠管,以李圣圭、闵锺显、李献庆、李镇翼、柳镇恒为副摠管,以洪命福为同知,以金鲁成为内禁将,以朴道仁为五卫将,副司直单吴载纯、严思晩、金憙、李敬一,副司果金弘喆,守御把摠朴挺玉,射讲时连五巡全布,加资事,承传。

○传于金光默曰,明日殿试及唱榜,礼曹堂上不可不备员,在外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礼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尹塾,参判金鲁淳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与护军赵有臣入侍。

○兪恒柱启曰,丹枫亭分所参考官李敬五,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兪恒柱曰,明日殿座侍臣,不可不备员,在外及未肃拜人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以宝剑望筒,传于徐鼎修曰,未肃拜及在外摠官许递,今日政差出。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明日亲临殿试时,宝剑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安春君,身病猝重,副摠管南宪喆差禧陵献官,具㢞差宗庙献官,李文德差敬陵献官,李时秀差永祐园献官,李亨元差齐陵献官,宝剑侍卫,将不得备员,身病与差祭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可也。

○徐鼎修,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尹昌柱,老病沉重,时月之内,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差祭,参议李勉兢进,行左承旨徐鼎修进。以徐郁修为执义,以宋铨为司谏,以赵恪为持平,以李敬五为校理,以闵昌赫为副校理,以韩光近为修撰,以姜祐周为懿昭墓守卫官。

○有政。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金思穆差祭,参议朴宗岳差祭,参知李翼晋入直进,右承旨洪仁浩进。以徐有宁为都摠管,以申大升、李重馥、金鲁淳为副摠管,以赵有臣为五卫将,同知单朴龙臣。

○以对读官尹光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

○金光默,以式年文科会试试官意启曰,今此式年文科原额,当为三十三人,而讲画入格中幼学宋济康,遭故未赴,故以三十二人,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弓房库直金德万,军职厅书员金命起,宣传官厅书员金兴良等,并拿入来,发问目取招,问目内,恩赏颁给,自是莫重,长弓,虽或误以尚方弓颁给,不善举行之罪,先为自首禀达,然后始为换给,乃是应然之事,汝辈不过幺麽下属,焉敢自下任意换给乎?事之痛骇,莫此为甚。其间委折,毋敢隐讳,使之一一从实直告,则弓房库直金德万所供内,以为日前颁赏时,渠则以长弓五十张尚方弓二十张待令矣。及其颁赐之后,所入之数,详细考准,则长弓,如数仍在,尚方弓八张,入于颁给之中,故此意言及于弓房郞厅、内官,则郞厅以为,此是长弓当颁者,而以尚方弓误颁,此将何以为之乎?司钥曰,招致两厅书员,更为换给则无妨矣。郞厅曰,然则好矣。使矣身招致两厅书员,故矣身则身为下属,不敢违拒,果为招来,以至于任自相换之境,严问之下,惶恐迟晩,更无所达云。军职厅书员金命起所供内以为,矣身自弓房招致,故进去,则弓房言内,颁赏长弓二张,设以尚方弓换去,斯速换来,为宜云矣。身于韩光济、李晳处所受尚方弓,以长弓换纳云。宣传官厅书员金兴良所供内以为,矣身所怀,与金命起一般,而沈鑏、李仁达、李商一、闵亨默、李永喆、洪棆等所受尚方弓,以长弓换纳,矣等任意相换之罪,万死无惜云矣。各决棍十五度后放送,而司钥白景旜,昨日已为出往郊外三十里地云,故方令催促捉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三月初十日春塘台殿座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七十五名,弘化门军七十五名除出,一百名,把摠金景濂,哨官金处纯率领,观丰阁前路列立,马路作门,五十名,哨官李甲会率领,各门及春塘台下排立,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bb连b乐安郡杀狱罪人孙病入老味,各别严刑,期于取服,崔或同段,各别讥诇之意,分付道臣,尸亲检推之时,以其弟舍毛之名纳供,官家当初推捉,大是不察,两检官,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判付启,检官拿处事,依回启施行为旀,乐安囚孙病入老味段,德太之立证,一可疑也。病中之送药,二可疑也。疑端如此,此狱正犯,似无出于病入老味,而观于其矣名字,可知其素所抱病之汉兺不喩,事端,由于崔或同下手,亦在于或同妻,而或同与其妻,忽地逃避,即此安知无真个奸情乎?尸亲之告老味,不告或同妻,未可谓之果有裁度,以此以彼,待究竟成狱,犹之可也。独执老味,番番讯推,未知其为当,病入老味段,姑为保放,或同夫妻,严饬跟捕,待捉来,令道伯一处会推,期于查得元犯,仍令即为具由状闻为旀,五十日限内,如不捉纳是去等,各镇营将,直以拿问重勘之意状闻事,并以bb此b分付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bb连b全州府杀狱罪人吴奉太段,当初相争,虽出于酒后戯剧,毕竟致命,乌得免正犯乎?严讯取服,如法偿命,古阜杀狱罪人朴九元段,痕损狼藉于要害,证招明的于参左,牛只买卖,于渠甚事,而突出殴打,正犯更无可疑,各别严讯,期于取服,南海县杀狱罪人李春才段,头颅之血癊,胁骨之青黯,分付。注大段,症甚重致命,此狱正犯,更无可疑,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全州囚吴奉太段,哄起于戯,戯祟于醉,其事则至微,其情则无他,而折项之痕,尸帐如彼其狼藉,致命之由,证招如彼其叮咛,国有三尺,焉逭偿命?似此处断,当如法处决,以慰死者之冤,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事,分付道臣为旀,古阜囚朴九元段,卖牛于渠无关,因此起闹,竟成杀死,伤处与词证,无一不分明,渠所谓殴打之别有他人云云,可见其死中求生,然痕损之如是烂熳,决非一人一时所可下手,令道伯出意见,亲执严问于看证是在宋秃邑金处,如有疑端,更即论理状闻后禀处为旀,海南囚李春才段,打杀才一款,渠亦不敢发明,成狱偿命,无容但已,然其所谓看证诸招,多不明白,或云未见殴打,或云只闻其声,或云被打轻重,无以知得,揆以狱体,疏忽极矣。更令道伯申饬推官,被打边,自仆边,何者为较重?出意见盘问,待其归一,如无违端,仍前同推之意状闻,否则论理,回启,以待禀处事,分付为良如教。

○己酉三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同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时,行右承旨兪恒柱,同副承旨申耆,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砺山府使韩光迪,兴海郡守李镇邦,怀仁县监卞纬镇,以次进伏讫。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凤显承命出,与右副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上曰,分付户曹郞厅,昌德宫内各司雨漏处,则今日内修改,昌庆宫内各司,则待明日殿座罢后,修改,可也。命书传教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驰诣储庆宫,右承旨,驰诣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懿昭庙,奉审摘奸以来。上曰,守令以次进前。光迪进伏,奏职姓各。上曰,须体朝家向用之意,惕念善为,可也。镇邦进伏,奏职姓名。上曰,一家中有立朝者否?镇邦曰,今无立朝者,故参判李镇恒,为十寸亲矣。上曰,李镇衡家,今有何人?镇邦曰,有李兢渊稚子矣。纬镇进伏,奏职姓名。上曰,汝是武南耶?纬镇曰,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徐有闻,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牌去来知入。贱臣承命出,还奏曰,金锺秀、郑民始外,皆承牌云矣。命书传教曰,明日武所规矩及应试人数伙然,丹枫亭分所设行,骑刍及讲,合设于帐殿,命官则右相进去。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初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与护军赵有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护军赵有臣,以次进伏讫。上命有臣进前,奏职姓名。有臣进奏职姓名。上曰,年今几何?有臣曰,犬马之齿,今为七十六矣。上曰,登第在何年?有臣曰,甲子式年矣。上曰,殿讲科乎?会讲科乎?有臣曰,会讲科矣。上曰,能诵讲章乎?有臣曰,然矣。命诵奏讫。上曰,尚能记诵,诚为稀贵也。同榜为谁?有臣曰,沈墢,即臣同榜矣。上曰,有子乎?有臣曰,独子独孙,而曾孙亦有一人矣。上曰,今则松都人,亦令通清,想必欣悦矣。有臣曰,圣恩所曁,举皆蹈舞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兪恒柱。左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寅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文武科殿试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兪恒柱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徐鼎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殿试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即者典医监官员来言,今十二日杂科覆试时,本监提调,当为备员受点,而提调一员未差,不得举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申耆启曰,吏曹判书李𡊠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参判具庠,差祭未及入来,参议李勉兢,受由在外,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载瓒曰,科次入侍。

○以咸镜监司状启关东谷移划事,传于申耆曰,以草记回启。

○传于金载瓒曰,左承旨入侍。

○金光默启曰,吏曹判书李𡊠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明日亲临殿试时,宝剑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西清君煋,李沣、崔东岳,副摠管李献庆,今日殿座时宝剑,已为受点矣。都摠管李沣,差祭先蚕坛献官,副摠管李献庆,身病方在苦痛,而都摠管徐有宁,副摠管李重馥、申大升未肃拜,金鲁淳,与兵曹参议朴宗岳,四寸娚妹相避,宝剑侍卫将不得备员,身病与未肃拜相避代,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吴载纯、沈颐之、鹤林君焴,副摠管蔡弘履、李文德、李源落点。

○以统制使状启,海毒炽盛,生熟鳆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申耆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金光默,以文禧庙营建厅言启曰,本厅堂上兼工曹判书具允钰,与都厅郞厅副司果臣金履成,进诣本庙奉审,则庙内外,俱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训炼判官李海容,身病猝剧,起动无期,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司钥白景旜,依前问目取招,则所供内,以为矣身不善举行,自犯死罪,惶恐迟晩,他无所达云矣。决棍五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殿试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四学学制,分四等设行,而有过限之事,则当等季朔旬间,以限内不得为之之意,自本馆草记事,曾已定式矣。即接四学牒报,则兼中学教授韩光近,兼西学教授韩用龟,谓有身病,兼东学教授李太亨,时带台职,兼南学教授金履成未肃命,当等学制,不得设行云,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并许递,后日政差出,可也。

○左参赞金华镇疏曰,伏以,臣见差先蚕祭献官,在臣区区义分,惟当竭蹶趋参,而第臣自月前,重得阿睹之病,赤晕贯瞳,流浓满眶,浮高刺痛,非比轮行之例症,而日昨陪班,触风越添,今则咫尺之间,尚难辨物,房闼之内,亦必须杖,升降将事,初非可论,臣若徒怀严畏,不即呼龥,致使莫重享事,缘臣偾误,则臣虽万被诛戮,尚何及哉?噫,臣之顶踵毛发,皆殿下赐也。一分报效之道,惟在于筋力奔走,而适缘疾病之难强,暂时享役,冒犯渎扰,惶懔之极,靡所容措。伏乞圣慈,俯赐矜谅,特令该曹趁即变通,仍治臣罪,以肃朝纲焉。答曰,省疏具悉。许令该曹付标。

○敦宁都正尹谧疏曰,伏以,臣猥以粪土之贱,忽升绯玉之列,荣感交极,涯分已溢,迺者敦府除命,又下此际,不料望八十垂死之年,叨此旷三百未有之荣,然而敦宁既尽,地处且卑,公格私义,俱不敢冒膺,而恩出常格,叩谢为急,章皇出肃,惶闷缩伏,亦已多日,寻单见阻,缷解无路,玆冒渎扰之惧,敢干崇高之听。伏乞圣慈,察臣微恳,特命镌改,俾便公私,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己酉三月初十日卯时,上诣仁政殿。亲临文科殿试,仍诣春塘台,亲临武科殿试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兪恒柱,左副承旨金光默,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申耆,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待教金祖淳以次入侍。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肃章门,由仁政门,御仁政殿。引仪唱试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读券官判中枢府事金熤,刑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闵锺显,对读官行副司直曺允大、申应显,校理洪义浩,兵曹佐郞李羲观等,率举人入就位,行四拜礼讫。熤进前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书御题,仍悬题讫。上曰,捧券未了之前,若值下雨,则诸生,许入月廊,可也。上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建阳门、青阳门,诣春塘台,御帐殿。引仪唱试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考官左议政李性源,汉城判尹李在简,行副司直赵心泰,参考官行副司直沈命德,行副护军许任,修撰李锡夏,宣传官李谦会,丹枫亭考官右议政蔡济恭,行司直金锺秀,行副司直徐有大,参考官礼曹参议金履正,行副护军李润国,副司果李敬五,都摠经历徐有凤,讲试官行副司直徐有防,行副护军柳孝源,副校理李东稷,都摠都事金宗洙等,率应射人,入就位,行四拜礼讫。应射人以次应射,应讲人以次应讲,载瓒曰,判义禁韩光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雨势如此,未毕试之类,皆令明日设行。上曰,侍卫径先摇动,极为骇然。仍命书传教曰,虽因雨势,使之退行,兵曹举行,极为颠错,兵曹判书郑好仁,越捧一等。命诸臣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初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科次入侍时,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读券官判府事金熤,刑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闵锺显,对读官行副同直曺允大,行副司直申应显,校理洪义浩,兵曹佐郞李羲观,以次进伏讫。上命熤等进考,考讫。熤曰,殿试试券,若非违格与未成篇,则不以文字之工拙,为立落,故举人辈,多不致意于句作,惟以成样呈券,为能事,此非古也,亦可见士习之不美。至于今番,比前益甚,篇不成样,文不成说,全不着意,都是漫应,似若故犯,便同戯剧,经生固无足责,而许多直赴,亦皆如此,亲临殿试,事体严重,比他科试,尤有别焉,何可以得失之无所虑,若是其放倒也?此不但为士习之不美而已,虽谓之无严,可矣。事甚骇然,不可无饬,以此意饬谕京外,使后之应赴者,咸知道理之不当如此,勿复如今番之为,则似可为矫俗之一端矣。上曰,卿言好矣。出举条此后各别申饬,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初十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徐有闻,记事官李相璜,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宿劳既积,新榜多出,闻其病,亦难从近供剧云,注书金孝建,今日政出六调用。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李时秀。行右承旨兪恒柱。左副承旨金光默。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寅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武科殿试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光默启曰,文臣制述,殿试后更禀事,命下矣。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更待下教。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时秀落点。

○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尹塾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徐鼎修。

○以礼曹草记,传于金光默曰,文武科放榜,以权停例举行。

○申耆启曰,吏曹判书李𡊠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申耆启曰,吏曹参判具庠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末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落点。

○以吏曹参议曺允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光默曰,只推,更为牌招。

○洪仁浩启曰,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吏曹参议曺允大处,则以为,臣猥以无似,忝叨铨职,屡速人言,不敢行公,致有此问启之命,不胜惶陨震越,罔知攸措。臣于昨冬待罪铨任时,以闵𪰜掌通事,台评峻发,遣辞深紧,其后又以朴柱遇台望事,重遭弹驳,讥斥备至,臣有何颜面,更为冒居铨地之计哉?且臣于月前,陈疏控辞,未承批旨,尤不胜惶悚,深夜饬教之下,冒犯违傲之科,臣罪至此,实合万殒云矣,敢启。传曰,还给。

○洪仁浩启曰,同副承旨申耆,方在武科殿试出榜所,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病,参判具庠进,参议曺允大未肃拜,右副承旨洪仁浩进。以安策为副校理,兪汉谟为副修撰,金思穆为典医提调,金履锡为北部都事,吴泰齐为东部都事,宋翼孝为西学教授,李益运为东学教授,郑致淳为南学教授,尹羽烈为中学教授。

○有政。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金思穆病,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李翼晋入直进,右副承旨洪仁浩进,佥知单李延弼,副护军李身晦、权裕,副司直郑来百、郑福焕、尹羽烈、郑东观,副司果安策、宋翼孝、金孝建,副司正金春侠、成乐镇,及第林泰远,今加折冲科,前护军,依上护军例,加资事,承传。

○传于洪仁浩曰,未肃拜兵曹正郞改差,今日政差出。

○洪仁浩,以吏批言启曰,今此式年文科甲科第二人三人,当付七品职,而时无窠阙,生进直长仕日最多者,六品迁转,推移备拟,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羲观,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以李福润为兵曹正郞,金孝建为兵曹佐郞,沈颐之为同经筵,吴载纯为社稷提调,韩光会为宗簿提调,金尚集为内资提调,典籍单徐荣辅,文科甲科第一人,尚衣主簿单白泳镇,武科甲科第一人,懿陵直长单丁若镛,社稷直长单金羲淳。

○洪仁浩启曰,亲临春塘台。己酉式年武科殿试直赴人金世完、李相宅、金昌五、李性林、金庆麟、文成豹、赵来凤、黄春烨、崔成龙、蔡云昌、李华纯、吴道爀、任庆龙、金乐丰、李春成、姜泰铉、沈思恭、金汉德、李枝蕃、郑守桥、朴位兴、申在文、崔顺大、朴德信、金履禧、朴奉廉、崔养彦、蔡奉齐、黄处心、梁益沂、金昌福、李春弘、郑运大、徐命俊、白必俭、林思渐、姜德尚、禹相舜、罗三得、玄凤得、朴处橹、郑德良、李再殷、金兴得、李枝永、朱之磻、朴基泰、梁厚福等录名单子,无缘不呈,依例陈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以昨年北道年事,唱榜武士之裹粮往来,其辛苦可知,本道成给草料,犹有恒例,况唱第下乡人乎?令赈厅问名兵曹,下去时优给粮资,直赴会试中未入格人,亦给粮资事,分付。

○传于洪仁浩曰,今番殿试日子,与唱榜日子不远,曾有已例,京外武士诸具未备之类,依即日唱榜例,京司件取用事,分付。

○传于洪仁浩曰,当该注书汰去。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前后直赴殿试捧承传人轿子陪金世完等四百十一人,直赴会试人壮勇卫高应濂等一百八十二人,依例许赴于今日式年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集春营入直哨官崔秀岗手本,则集春门南边宫墙旧筑外面半间许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把守军兵,集春营入直军四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正郞臣郑东教,依下教,进诣宣政殿奉审,则西边春舌妇椽五介,盖板七立,平交台一介,燕含二介,前行阁椽木三介,道里一介,长舌一介,妇椽三介,盖板五立,后行阁道里一介,长舌一介,椽木三介,平交台一介,燕含一介,西行阁椽木五介,平交台三介,燕含三介,集极门柱及地防以上腐伤,西墙四间许颓圮,仁化门内行阁椽木二介,平交台一介,燕含一介腐伤,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集春门南边宫墙旧筑外面半间颓落处,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树栅,把守军兵,集春营入直军四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记矣。集春营入直军四名除出,将官率领,限修筑间昼夜轮回,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徐龙辅查启,据刑曹粘目内,乐安郡杀狱两检官,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允下矣。初检官乐安前郡守沉默之,复检官谷城前县监林夏喆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三月十一日卯时,上诣春塘台。武科殿试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右承旨兪恒柱,左副承旨金光默,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申耆,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待教金祖淳,考官左议政李性源,汉城判尹李在简,行副司直赵心泰,参考官行副司直沈命德,行副护军许任,修撰李锡夏,宣传官李谦会,以次侍立。上曰,试官以下,拜礼除之,仍即开伤,可也。性源进前曰,昨既劳动,今又殿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药房提调,不为赴公云,然否?性源曰,闻以私故,无以行公云矣。命书传教曰,药房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左承旨不为仕进耶?载瓒曰,以病不得赴公云矣。命书传教曰,左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仍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命书传教曰,新恩政事,当日为之。载瓒曰,吏曹参判具庠差祭,昨日不得请牌矣。闻已入来,与判书一体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在外吏曹参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兵曹判书郑好仁曰,裵斗七、吴泰摄,俱以北关武士,裵斗七则参于乙巳都试之次,吴泰摄则参于丙午都试之次,来纳直赴帖文,而丁未春庭试时,既无陈试公文,故臣果自外退送矣。敢生希觊之心,相杂于许多举子之中,以至于拦入伏地之境,臣之不能察饬之失,惶恐待罪,而如此无严之辈,不可曲遂其愿,并勿施,何如?上曰,卿则勿待罪,许赴,可也。出举条好仁曰,直赴殿试人中,或有作故,则付于原榜末端,成给红牌,自是近例也。今番直赴殿试中,亦多作故人,何以为之乎?上曰,成给红牌,依例赠职,可也。出举条仁浩曰,莫重试记,多有落漏混淆处,事甚未安,兵曹判书郑好仁推考,当该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郞厅拿处,可也。出举条载瓒曰,吏曹判书李𡊠,参判具庠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并更即牌招,何如?上曰,判书闻有实𧏮,参判更为牌招,开政,可也。出举条性源曰,以咸镜监司李崇祜请谷状启,有草记回启之命,而臣适入侍,敢此仰达矣。即今北关赈事,当如救焚而拯溺,南关谷物,便同捧漏而沃焦,绣衣所请六千石中,二千石则因特教先已划送,四千石米太,今当区划,而岭南民力既难重烦,关东谷簿,本来鲜少,百尔思量,排比没策,惟是关西之与南关接界处,差可容乎?宁远、孟山,虽入尤甚,昨冬三千包,虽已移转,而新道臣,行将辞陛矣。共济方急,加划宁辞,待其赴任,往复本道,以小米二千石,太二千石,从附近邑约日移送,向后附近邑还分不足,则以各其附近邑,次次移转,以充其代事,为先分付两道道臣。取见其誊报,则末端,以为贸入谷物,实合兼济之道,而本营留储钱货,近益不敷,划得于关西,然后可以办贸云,而关西谷,既已加送,则关西钱,不可更划,本营所在钱布中,限米太各一千石价,依详定,方便贸取,形止追后状闻,似好。臣俄与曾经道臣及有司堂上,相议佥同,并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祖淳曰,翰苑一会,今日为之,好矣。祖淳承命,出知委。少顷,上问诸新恩皆已齐到否?祖淳曰,几皆来到矣。命呼新来,仍命以次进前。各奏姓名讫。以次退出。上曰,翰林率新恩,进去本馆,以为古风,可也。通礼告礼毕。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行左承旨兪桓柱式暇。右承旨金光默。左副承旨金履正。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沈能迪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寅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杂科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宇淳、金履正落点。

○金履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启曰,新除授忠清兵使边庆遇,时在本道水营任所,而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任水使时所佩密符仍佩,谕书、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徐有闻汰去,代以沈能迪为假注书。

○传于兪恒柱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柳谊落点。

○金履正启曰,假注书沈能迪,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光默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履正曰,兵曹郞厅,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晩秀为兵曹佐郞。

○礼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李在简,参议李敬一落点。

○传于金光默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行副司直单李时秀。

○申耆,以赈恤厅言启曰,传曰,昨年北道年事颇歉,唱榜武士之裹粮往来,其辛苦可知,本道成给草料,犹有恒例,况唱第下乡人乎?令赈厅问名兵曹,下去时优给粮资,直赴会试中未入格人,亦给粮资事,分付事,命下矣。北道唱榜武士二十七人直赴会试中未入格二人粮资,各米五斗,钱二两式,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前大静县监张汉喆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仍为照律为良如教。又启目,兵曹佐郞李宗烈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初检官乐安前郡守丧人沉默之,复检官谷城前县监丧人林夏喆等原情云云。向前沉默之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是白乎旀,林夏喆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林夏喆段,置除刑推议处为有矣,并只今日内照律放送为良如教。又照目,四检官金沟前县令朴彻源矣,本府议启内,杀狱检状,何等审慎,而实因之定执,元犯之悬录,乃以不得已不可不等语,率尔说去,揆以法例,极为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乐安前郡守沉默之,谷城前县监林夏喆等矣,尸亲名字之相左,不能核发,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大典通编推断条》云,犯私罪,各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照律事,奉教依允为旀,沉默之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参考官李基成、白东运矣,幺麽武弁,肆然参疏,极为可骇。以此照律罪,《大典通编推断》云,犯私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照律事,奉教依允为旀,李基成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持平赵恪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并见上新除授执义徐郁修,时在京畿抱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己酉三月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光默,假注书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杂科覆试,今日为之云乎?光默曰,今日开场云矣。上命光默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二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沈能迪,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红纸颁赐时,易致纷杂之患,十张式预为作轴,使掌务官亲为分给,可也。壮勇营所属出身,已令本营约束,使之别作一班,受出花牌,此外京乡武举人整齐之道,各别申饬,可也。昨日武科放榜,何其迟也?仁浩曰,举子数多,故以致晩出矣。上曰,明日百官整齐时,礼、兵房承旨进去,可也。仁浩曰,杂科试官司译院提调李时秀,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闻有实故,左承旨闻有实𧏮,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闻承宣言,杂科今日开场,礼堂当齐进,而参议未差,判书在药院,不得备员开场云,判书许递与参议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开场后谢恩。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二日二更,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沈能迪,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杂科进去番次苟艰,兵曹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阍喧饬禁申严之本意,廷臣孰不知之乎?况大小殿座动驾时,兵曹节目中,例有无论上司,三司下人,即其地决棍,官员入启论罪之文,此自古流来金石之典也。昔在肃庙朝,因大臣从隶所谓权头,名色之拦过,特置重律,仍命悬木缨之类,随现痛治,自是动驾时及入阙中,去木缨,以昔盛际大臣权重之时,守法如此,况他司乎?今日因骑省番郞之正郞替入,始闻之,闵昌爀事,万万骇悖。藉使馆吏,无罪被棍,以谒圣日事,忽地推理于再昨者,不惟无理无义而已,馆吏所犯不轻,玉堂亦有与闻,当初该曹,不为论罪,已是失职,则以其时不在馆职之人,到今替当作闹,岂非常情之外?此虽一事,丁酉以后法禁之一端,不容等闲看过,又况论思之地,身自犯法者乎?然矫质未易,甄叙未久,姑属之末勘,副校理闵昌爀,亟施削职之典,馆吏等,依筵教,等令该曹拔例痛绳。意谓更有如许之弊,查问该曹,果又有李相璜事矣。事实,似与昌爀有间,情迹,比之昌爀倍甚,如渠孱劣不堪任者,特置香案之侧,出于念旧之意,当随事小心,渠虽无似,出入迩列,亦知申禁之由,则焉敢先犯十数年来所不犯之举乎?检阅李相璜,为先刊削,令该府拿问得情,该馆吏隶,亦依筵教,分等痛绳事,分付。该曹阍喧之禁,亦系奉命,此后以此推治曹属者,该官员难免违抗之律,以此更令严饬。上曰,艺文馆吏隶捉来者,为几人乎?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还奏曰,书吏二名,使令二名,先为拿致,而其馀则方次次捉去,姑未还来云矣。上曰,以兵曹器具,出此辈捉来,何等难事,而如是迟滞,何也?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承旨出坐阁门外,待该吏之尽为捉来,以次严棍后退去,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行左承旨兪恒柱式暇。右承旨金光默坐直。左副承旨金履正。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沈能迪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寅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进御加味归术汤,已准五贴,故臣等与医官,继进汤剂,详细相议,则以为加味归术汤前方中,加桃仁一钱,限五贴更为进御为宜云。加味归术汤前方中,加桃仁一钱,自今日限五贴煎入之意,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尹尚东未肃拜,执义徐郁修在外,掌令朴鎤杂科进去,掌令权枰gg权坪g,持平郑晩锡、赵恪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明日文武科放榜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正曰,平安监司郑昌圣,忠清水使柳文植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申耆曰,同副承旨与平安监司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申耆启曰,吏曹判书李𡊠,参判具庠,参议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曺允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申耆曰,礼房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荣辅为兵曹佐郞,礼曹佐郞洪命馥,兵曹佐郞李晩秀相换,兼春秋单李晩秀、徐荣辅。

○兵曹口传政事,行副司直单徐有臣。

○传于申耆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黄海监司状启,荐新生石首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光默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光默,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今日即中宫殿进御汤剂议定日次,而提调尹塾,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同参议药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行副司直单尹塾。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艺文馆书吏申弘奎,使令车有福等,决棍各七度后,结束色书吏鞭打委折,发问目查实,则申弘奎,使令车有福等,决棍各七度后,结束色书吏鞭打委折发问目查实,则申弘奎、车有福等所供内,当初被棍于兵曹,讦诉于本馆者,使令田万得,捉去结束吏者,使令韩德龟,执杖使令,即朴昌位,此外无他可达之辞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本曹结束色书吏,移差以后,比前自别,而乍入乍出,本色举行,每致生疏之患,至于禁喧之时,以其疲残之故,受杖于各司,事极骇然。本色新差生疏之吏,使之各归该掌,以前仕可堪结束之任者,堂郞相议,还属本色,自今为始,结束色书吏,如非重罪,则判堂以下,不得任自除汰或换差,以为申严遵行之地,何如?传曰,允。左相在兵判时,有筵禀定式之事,而其后未过十年,如是违越,兵曹事万万可骇,此后一依定式,复旧厘正,而渠辈虽曰下吏,出入卫内,无异掖属,兼有掌门禁禁喧哗之苦役,朝家之顾恤,安得不自别也?年前首吏之特差事知,旋除边将,出于重其事之意,今若朝差夕换之不足,被捽于某司,被楚于某处,则定式之例,虽欲永久遵行,其可得乎?自今结束色下吏,虽入直堂郞,无得以一人己见除汰,必须往复判堂,烂熳归一,然后除汰,而渠辈无异军摠,该色吏,依军案例作为成册,一件送置该房,一件藏置本曹,各其姓名下,书塡容疤及差役日月,如是定式之后,一有违越,自堂上当施制书有违之律,断不可已,以此严饬,虽以推治事言之,无论囚禁与治罪,虽政院、内阁、政府三司,必须往复于兵判,然后决处,一依军门进来之例,事亦为定式施行,可也。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艺文馆执杖使令朴昌位,决棍九度,他馀使令李重蕃等六名,各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弘文馆书吏二十人内,首吏、书吏,自政院,已为移送秋曹,二人,日前受由于本馆,出往郊外云,故今方捉来金尚铉等十九人,依下教捉囚臣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文武科放榜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体城颓毁处三间许,及鸺岩近处体城颓毁处三间许,今已毕筑,而女墙,仍为始役矣。两处把守军,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三更五点量,犯夜人幼学郑昌来执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弘文馆行首书吏李得麟,艺文馆行首书吏李文㷜等,为先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济州前牧使洪仁默矣,渠既按察一岛,则罪人防守之节,固当另加严饬,而宇镇、贞喆通书京洛之状,不能登时摘发,揆以纪纲,极为可骇,虽与配所之官,煞有间焉。常时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锺城前府使崔晸矣,还上事体,本自不轻,而身为守宰,慢不致察,吏逋民反,若是伙然,揆以法意,诚极骇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刑曹启目,弘文馆行首书吏李得麟,艺文馆行首书吏李文㷜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并只迟晩纳招,上裁,何如?判付启,夜禁也,阍禁也,喧禁也,即禁条中至微至细之事,则丁酉以后,严立科条,期于行之永久,屡勤飭令,每欲特教者,是岂无别般委折而然乎?不惟卿等读《明义录》,吏隶虽蚩无知识,亦岂不知有《明义录》乎?有翼龙则夜禁不可不禁,有兴文则门禁不可不禁,有海根则喧禁不可不禁兺不喩,虽无右项数事,既曰禁令,则下辈焉敢犯科,官员焉敢右袒乎?况旀设禁之本事如许,申禁之微意,又如许是隐,则十数年来所不犯之事,忽地坏了于近日,亦足以观世道之一端,悬法象魏,既蔑其效,生道杀人,政是准备,凡事,有大而可恕者,小而难恕者,本事段,可谓大事也,难恕也。首吏段,玉堂事,与翰苑事稍间,李文㷜段,既施卅度之杖放送,李得麟段,加杖二十度放送,元犯是在朴枝成段,严刑准一次仍囚,以待处分为旀,金继兴、田晩得等段,为先加刑准一次,个个考察,更待辜限,次次加刑,准三次,最远绝岛,勿限年,永属官奴,勿拣赦典,俾愚氓亦知有一部《明义录》为良如教。

○教平安监司郑昌圣书。王若曰,箕封按四十州,最重一面之寄,汉廷选二千石,爰撤九卿之班,玆宣纶綍之音,庸畀锁钥之任,惟卿,簪缨华阀,珪璋令誉,持身以率直简恬,不屑边幅之修饰,遇事则综理通敏,必循绳墨之谨严,力辞金吾之衔,盖所守确乎难夺,屡畀本兵之职,而一心公耳靡私,自先朝历试已多,逮寡躬倚毗冞笃,登瀛馆参筹局,文学政事之兼优,按畿甸莅丽都,刚明威惠之并著,朝著有乏人之叹,岂可使卿远离,藩臬伏宣化之才?惟宜得君为重,眷彼关西一域,即是我东雄藩,外川之井地犹存,逖矣三千年古迹,沿江之屯戊相望,漠然五百里提封,冠盖交织于鸭江厨传贻弊,货贝争凑于燕市,里廛滋奸,视诸路为任尤难,当是时,舍卿谁属?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弹压边门,恢范老藏甲之略,澄清一道,追孟博揽辔之风,惠泽均沾,民无空杼柚之叹,教化遐布,士有习书射之工,其馀禀裁,自有彝宪,于戯,驻节览菁川之月,应想试围之前游,卷襜望香山之云,庶慰村里之遗爱,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林道浩制进

○己酉三月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平安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申耆,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平安监司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教昌圣曰,今当离陞,殊甚怅然矣。到任,以何日为之乎?昌圣曰,以二十一日到营为计矣。上曰,昨以关西谷区划事,有下教矣。卿果知悉耶?昌圣曰,臣果闻之,而昨见右相,则所见稍异矣。以为关西民多谷少,程道且与北关稍远,四千包中二千石,则自关东移划,二千石则移划于关西,似好云矣。上命书传教曰,今闻箕伯言,日前北关,区划关西谷物事,右相意见参差云,欲于四千之数,半划岭东,则非不便好,而岭东事势,亦所熟闻,才经壬辰大赈,疮痍尚未苏完,谷摠姑难复旧,为北民不念东民,不惟不忍,亦非一视之意,然西谷准输之难便如此,则不可胶执前见,更令有司堂上就议左右相,登对禀处。上命耆宣谕,仍命先退。上曰,下直阃帅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忠清水使柳文植偕入进伏。命进前奏职姓名,文植进奏。上曰,关防重地,下去勉为之也。命耆宣谕,仍命先退。上曰,李判府事,率李晩秀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判府事李福源,新及第李晩秀偕入进伏。福源曰,比日寒暄不常,伏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卿子登第,予实满心欢喜矣。已自南行时,器待已久,如许之人,岂可易得乎?福源曰,性本鲁钝,教又无素,徒玷名器,忧虞自切矣。上曰,相貌也,文华也,为今榜中第一,而在卿家,尽为千里驹矣。岂有贻忧之虑乎?福源曰,臣久欲告退,而登筵未易,迁就至今矣。臣素抱贞疾,亦不能视物,西枢虽云闲局,不可一向虚縻,且时任、原任大臣则一也。虽在稍远之族,犹有满盛之惧,况从行间乎?俄于贺班,诸大臣适又未参,而臣与从弟,押班东西,区区下忱,不胜懔然矣。上曰,卿姑少待勿辞也。耆耉在朝,为国之幸,而且卿之气力,姑不大耋者乎?上命晩秀进前。上教福源曰,卿与李晩秀,先退,可也。福源退出。上曰,军士房承旨,与兵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金履正,与兵曹判书郑好仁偕入进伏。上教好仁曰,卿之不即草记,掩讳度日,岂可成说乎?卿其出去,捉致馆吏,各别严棍后草记,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三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沈能迪,编修官曺亨寿,记事官李宗烈,以次进伏讫。上曰,有司堂上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有司堂上徐有邻偕入进伏。有邻曰,岭东谷物移转当否,依下教就议于左右相,则左相以为,关西谷移转北关时,西北民人之彼此受弊,非不稔知,而岭东诸邑,疮痍甫起,谷簿未复,数千石推出,不可议到,故不得不专责关西矣。僚相之意见,差异圣教,至及于有难胶守,揆以事面,不暇较计,关西区划四千石中,限折半移定岭东,而米太各五百石,则依例移转,米太各五百石,则亦于留库中,先为推移入送,价本,依常定区划,付之关东道臣,从便贸充,恐合事宜云。右相以为,岭东谷簿之难于除出,非不料量,而西、北两道,虽有数三邑接界之地,间以峻岭,动费多日,前划三千石,尚多不受去者,则到今四千石之专责关西,似是行不得之政,折判则固难办出,虽千馀石,若自关东分力,则可除西、北民人一分之弊,故昨与新箕伯,有私室酬酢矣。至烦上彻,俯询便否,岂敢仰陈贱见乎?二千石,若欲关东分力,则一千石,以米太本色,分半区划,其馀一千石,以折米区划,而淮阳、安边,两境相接,往来便近,毋论米太与杂谷,限四五百石移转,外此则令岭东附近邑,船运入送,而并就留库中从长推移,二千石价,尽为区划,贸入充数,则在北民,可除远输之苦,在东民,不失元数之谷,以此措处,恐合事宜云,而臣于入来时,逢见左相则以为,折半折米事,右相之议,诚为便当云,故并此仰达矣。上曰,然则以岭东谷物二千石移送,而果难专责于岭东,无论米太与折米,四分一则岭西谷簿有裕邑中,令道伯从便分排移送,又毋论船运、陆运,并自北道,从便受去,土瘠岂如关东,民贫岂如关东,谷缩又岂如关东?虽不得不为北民颔顑之情,有此措划之举,嗟彼东民,得不曰厚彼而薄此乎?朝家如不拔例补助,有违于备嗣岁遂初意,关东上纳贡赋中,限三千石,谷与钱间准数除留,以慰民情,以裕民食,京司给代之需,更自本司,从长草记划给,可也。出举条上曰,文禧庙役事,几日可毕役乎?有邻曰,今月内似可了当,而若至来月旬前,优为讫工矣。上仍命先退。上曰,新恩徐荣辅,李来铉、兪汉寓速为入侍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结束色之被捉于玉堂时,入直堂郞,谁也?知入,可也。宗烈承命出,还奏曰,堂上朴宗岳,郞厅李益洙云矣。上曰,朴宗岳事,诚极痛骇,渠之复起为人,莫非朝家之恩造,则固当谨守朝令,毋敢违越,且丁酉年以后,禁喧申饬之截严,何如?若知《明义录》,则岂可坐视该吏之捉去,殆同寻常者乎?岂欲使渠,复厕朝籍,而特为锦城尉地,有此拂拭之举,暂膺骑省,有何难事?敢怀逡巡之意,此后没身田里,任渠为之,不可复着帽之意,招致政院,各别严谕,以初度呈辞,入启递差,书出朝纸,仍令即为退去,仪宾府录事,亦为招致,详传今日下教于锦城尉,可也。上曰,结束色书吏,自今如非重罪,判堂外,无得除汰事,仍为定式。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三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履正,假注书沈能迪,记注官李宗烈、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来待新恩,使院隶呼入,可也。宗烈承命出传,新恩徐荣辅、李来铉、兪汉寓,以次进伏。上曰,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申耆进伏。上曰,新恩以次进前,可也。徐荣辅进伏。上曰,尔年,几何?荣辅曰,三十一岁矣。上曰,起坐,可也。荣辅少起。上曰,尔之相貌,颇似尔父,亦有故相之典刑矣。每念尔家事,常有由我之叹,三世故相之家,予不能忘,今尔出身,便同偿予之债矣。汝既立朝,他日居官之际,必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副予今日之教,汝之能文多誉,曾有所熟闻者,翰林、待教,亦当为之,而但尔科作之善制居魁,径为出六,诚可惜也,尔父在何处乎?荣辅曰,在郊外杨州境矣。上曰,今番亦不上来乎?荣辅曰,未来矣。上曰,何日当往见乎?荣辅曰,明日谢恩后,出往见父,再明欲直入谒圣矣。上曰,奏对之节,颇似曾经入侍之人矣。尔既居魁,尔父亦为壮元,事亦稀闻,故相亦为壮元乎?荣辅曰,臣祖为节制壮元矣。上曰,故相,己卯册礼时,为谕善乎?荣辅曰,然矣。上命书传教曰,乃祖故相,即己卯册礼时谕善,而予于伊前伊后,受学多年,永惟劳绩,岂让南辅养、朴谕善乎?今其孙魁文榜,念旧之举,岂或逾日?故领议政文清公徐志修家,遣承旨致祭,向来事,都付之沧桑,可也。其子出身,欲叙乃父,此兼欲使此家此人,如完家全人也。前监司徐有臣罪名荡涤,仍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俾即入来迎祭。荣辅曰,臣父所居之地稍远,今日恐不得入来矣。上曰,传教中,虽有岂可逾日之语,而受祭则从其事势,可也。命左副呼新来,仍为退出,李来铉进伏。上曰,举头,可也。来铉少举头。上曰,当有传谕于大臣,而大臣何日当入城云乎?来铉曰,卄日或卄一日,似当复命矣。上曰,明日何时当离发,而何地当相逢耶?来铉曰,食后欲发行,而计其日子,则当相遇于瑞兴地矣。上曰,食后离发,宿于高阳,可也。上命耆曰,路文印给,今既赐乐,乐工、院吏随去之人,并给草料,可也。上曰,尔之出去时,不必下直,复命则先一站入来,可也。呼新来讫。仍为退出,汉寓进伏。上曰,平坐仰瞻,可也。汉寓乍坐还俯。上曰,故相之家,又出科甲,予实嘉之,俄者自家入阙乎?已出游街乎?汉寓曰,自臣家而来矣。上曰,尔之妻父,在于何处乎?汉寓曰,今则在京第矣。上曰,既使任便居住,而闻栖屑江干云,然乎?汉寓曰,人言复出,故不敢偃处京第,间出江干矣。上命履正曰,此新恩,俊物而多气,屡次进退,仍退出。上曰,兪汉寓家,与徐荣辅有异,三四日后,当行致祭矣。上曰,馆录前,有兼春秋启下使之入侍记注之例,李晩秀、徐荣辅,既已出六,援用前规,先付兼史,俾经入侍,好矣。命宗烈曰,未肃拜兵曹佐郞,谁也?宗烈曰,金孝健、李晩秀矣。上命书传教曰,未肃拜兵曹佐郞改差,以新榜壮元,令该曹口传拟入,馆录前,欲令簪笔出入,兼春秋仍为加启下事,分付。春秋馆兼春秋,与本衔有异,先为谢恩。又命书传教曰,兵曹佐郞李晩秀,礼曹佐郞相换,欲令习知记注之事,且有可据之已例,本曹兼春秋洪命馥减下,以其代,令本馆今日启下,仍令先为谢恩。上曰,李晩秀、徐荣辅,如已出去,使之即为入来谢恩,仍为入侍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申耆,假注书沈能迪,记事官李晩秀、徐荣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三日酉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光默,假注书沈能迪,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杂科人使院隶呼入,可也。杂科人李景湜、皮景厚、卞明禧、朴思彻、金宗浃、金宗健、崔相一、池景必、洪䌹中,以次进退讫。上曰,尔等姓名及登第之书,次次进奏,可也。景湜等以次进奏讫。仍命退,杂科人及承史以次退出。

3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行左承旨兪恒柱坐直。右承旨金光默。左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申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能迪沈象奎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寅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兪恒柱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合辞连日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宪府未肃拜呈告人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恒柱曰,右承旨,驰诣宗庙,同副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光默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假注书白庆楷,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白庆楷改差,代以李来铉为假注书。

○李来铉奉命在外,代以沈象奎为假注书。

○兪恒柱启曰,假注书沈象奎,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牌不进,参判具庠进,参议曺允大牌不进,右承旨金光默进。启曰,判书李𡊠,参议曺允大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朴圣泰为司谏,尹行晋为献纳,金孝真、尹悌东为正言,李埦为副校理,赵瑍为判尹,李祖源为兵曹参议,尹说为典籍,李宪膺为南平县监。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未差,参知李翼晋病,左副承旨金履正进。副司直单金载瓒、金思穆、朴宗岳、李勉兢,副司果单郑致淳。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佐郞洪命馥,礼曹佐郞朴尚春相换。

○洪仁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韩光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埦,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洪仁浩,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制述官金洪运移职,代前县监李彦五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弘文馆书吏等处,讦诉于闵昌爀之人,严加究问,则渠等所告内,吴一文、朴枝成二人,并为入告云,故出付秋曹,册色书吏金尚铉等七人,分拣放送,随厅书吏金宗喆等十二人,各别决棍七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二所巡厅启辞,去夜三更量,犯夜人幼学郑昌来,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犯夜人郑昌来,依更数决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翰林李相璜,依下教严囚西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德源前府使崔重教,矣身为守宰,私贷民钱,仍不还报,名虽称贷,实同勒夺,待其毕报后,照律重勘,重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大司谏朴天衡,掌令朴鎤,持平赵恪,献纳尹行晋,校理李敬五、洪义浩,副校理安策,正言尹悌东,修撰李锡夏,副修撰李东稷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一行刀削答三司曰,不允。六字刀削

○大司谏朴天衡,掌令朴鎤,持平赵恪,献纳尹行晋,正言尹悌东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两司曰,不允。

○持平赵恪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府曰,不允。

○正言尹悌东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新除授司谏朴圣泰,时在忠清道定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下谕事,依启。措辞见上

○己酉三月十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沈能迪,记事官李晩秀、徐荣辅,以次进伏讫。上曰,致祭承旨,已进去乎?仁浩曰,食后当进去云矣。上曰,传谕注书李来铉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上曰,京畿监司入侍。出榻教晩秀承命出,与京畿监司赵鼎镇偕入进伏。上曰,秋牟,近复何如?鼎镇曰,秋牟自经春寒以后,举皆晩成,向阳平田,始为渐长,背阴之处,则犹未向青矣。上曰,已去己酉年,有闰月之故,春寒乖常云矣。今年之寒事又如是,无乃添闰之故耶?民情,又何如?鼎镇曰,麦事虽曰杳然,民情姑无搔挠之叹矣。上曰,镇安大君墓,看审坟形,果何如?鼎镇曰,因幼学李国柱上言,判付镇安大君墓,臣于今番巡路,详细看审,则坟形,几至崩颓?墓前数步之内,有石人一双,颠仆地上,石人之间,有台石,香炉石,又于丁未二月,其旁孙李尚春,寻得短碣于田畔,刻以镇安大君妻三韩国大夫人池氏之墓十五字,其傍,刻以大君墓在左五字,而丁未八月,因李尚春之上言,其最近九冢,已为堀移,本局龙虎阔远,龙虎内相见处入葬,为二十九冢,或有二百馀年百馀年之久远者,其中亦有无主四冢,而远而为二三百步,近而为六十馀步,而九冢堀移之后,墓傍左右,亦无碍逼之冢,碑石所刻大君墓在左之文,亦未知其合窆之直的,奉祀孙即李国柱,而方欲改封筑,令本官助给物力,改封筑时,详审其合窆与否,以为转报登闻之地则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本墓事体自别,闻其子孙,将欲改封筑云,令该曹划给钱谷,亦令地方官眼同举行,优助物力,别置守冢民户,以为禁护之地,祭厅如无之,限间数,造给主家,而封筑一款,不可轻易议到,随便加封,务尽密慎事,分付主家,石物改排置,而几百年之后,有此重修,事不偶然,所得短碣后面,如无阴记,当制下探问状闻,此后地方官,春秋仲朔,躬诣看审后,形止报营,仍即转闻,禁葬禁樵牧等事,严立科条,着意申饬,可也。出举条鼎镇曰,以孝昌墓内案山定界事,因礼曹启下关,臣于今番巡路,躬审牛满山形止,则左自膝隐峯南麓,西北至岩石底平地,为二百五十馀步,右自广谷上峰,东至古牧场堰路,为一百四十馀步,而自西至东,相距为五里,自膝隐峯西平地,东出一路,横亘山腰,至于古牧场,而鹰峰一麓,遮蔽主峰山腰以下,其间洞壑,颇为广阔,内有元帐付田畓,又有十数民户及民冢,而亦不露见,人户民冢,既有岂可举谕之下教,则自山腰路下,至鹰峰南边,民户民冢田畓所在处,似不入于定界中,只以山腰路上为限,鹰峯则只北边山顶至平地为限,以此定界,而多植树木,差定山直,以为禁养之地,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鼎镇曰,臣于巡路,到阳城县,则儒生等呈单及该县监牒报内,乡校大圣位神位趺方木有頉,不可不及时修改云,故臣亲进奉审,则趺方木頉处,果为大段,令该曹禀处,何如?上曰,待释菜修补,好矣。鼎镇曰,此亦出举条乎?上曰,不必出举条,自礼曹分付,可也。鼎镇曰,永陵幸行时桥梁事,既有厘正节目就议大臣之命矣。高阳新作路,既以大慈洞为定,则坡州之五桥,自在勿论中,而鸺岩川,则系是初不磨炼之桥梁也。以坡州之附近奉日川桥梁移设,似为便宜,而昭宁园幸行时,若临坡州宿所,则广滩、延丰两桥,自当依前造待,介川、银盘两桥,姑为撤罢,似好,一番禀定,然后就议大臣举行,何如?上曰,数日后当复召卿,其时可以酌处矣。鼎镇曰,道内各邑还谷元米不敷,状请加分,无岁无之,而至于今年,以有闰朔之故,排巡比前尤为不足,诸邑加请之报踵至,臣非不知分留法意之甚重,而亦不可胶守常法,不思所以变通之道,今年亦依近例,参量加分后,实数状闻事,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卿其量宜加分,可也。出举条上曰,复有所怀乎?鼎镇曰,更无仰达矣。命先退。上曰,徐有臣既付军职,新恩肃谢前,使之入来后陪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命书传教曰,向于传谕,略申欣企之意,而卿之入京,又在不日,此际卿子唱名,以记注假官入侍,玆遣卿子劳卿之行,仍问入城日子,卿须知悉事,入侍注书,传谕于李判府事。上曰,日力尚早,今日宿坡州,还来时先一站复命,可也。上曰,谕书速为书给,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行左承旨兪恒柱。右承旨金光默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式暇。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禹圭仕直崔履亨。事变假注书李泰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光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杂科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恒柱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恒柱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恒柱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恒柱启曰,假注书沈能迪、沈象奎,事变假注书尹寅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沈能迪改差,代以金弼龙为事变假注书。

○假注书沈象奎改差,代以李东宇为假注书。

○假注书尹寅基改差,代以安敬默为假注书。

○兪恒柱启曰,假注书李东宇、安敬默,事变假注书金弼龙,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东宇有頉,代韩锡仁为假bb注b书。

○假注书安敬默有頉,代以赵梦璟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金弼龙有頉,代以金尚砺为事变假注书。

○兪恒柱启曰,假bb注b书韩锡仁、赵梦璟,事变假注书金尚砺,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韩锡仁有頉,代以朴禹圭为假注书。

○假注书赵梦璟有頉,代以崔致祜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金尚砺有頉,代以郑馦为事变假注书。

○兪恒柱启曰,假注书崔致祜、朴禹圭,事变假注书郑馦,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朴禹圭有頉,代以崔履亨为假注书。

○假注书崔致祜有頉,代以金成珍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郑馦有頉,代以李泰熙为事变假注书。

○兪恒柱启曰,假注书金成珍、崔履亨,事变假注书李泰熙,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耆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光默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工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光默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金光默曰,礼房承旨入侍。

○金光默启曰,吏曹判书李𡊠,参判具庠,参议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曺允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金光默启曰,吏曹参议曺允大,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曺允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光默曰,逐日违牌,此何道理?况今在京无故,只是单望一人,此后三铨违牌,勿捧传旨。

○传于金光默曰,坐直承旨入侍。

○大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吴载纯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佐郞徐荣辅,礼曹佐郞李晩秀相换。

○传于金光默曰,吏曹参判,更为牌招。

○申耆启曰,右承旨金光默,才已入侍矣。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汉城府坐不坐单子,传于申耆曰,词讼剧地,委属诚可闷,悬頉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牌不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申耆进。以李柱延为掌令,郑观辉为持平,韩用龟为副应教,宋翼孝为修撰,李亨元为同义禁,沈浃为军资正,宋焕昌为平市主簿,郑宅庆为彦阳县监,养贤库奉事单金初燮,朴尚春为兵曹佐郞,弘文馆大提学单吴载纯,艺文馆大提学单吴载纯,知成均单吴载纯,庆兴府使单曺允大。

○兵批,判书郑好仁,参判柳谊,参议李祖源病,参知李翼晋入直进,同副承旨申耆进。副司直单郑大容,副司果单李彦五,副护军单徐㬦。

○备忘记,庆兴府使曺允大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副应教韩用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

○以刑曹坐不坐单子,传于申耆曰,如长亚堂之年多者,无日不进,而年少出身未久之三堂,无日不悬病,极为骇然,参议李义纲,从重推考,后勿如是之意,申饬。

○以刑曹都囚徒,传于申耆曰,金继吴、田晩得,既施一次之刑,三次则似过矣。即为发配。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艺文馆行首书吏李文㷜,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恒柱,以备边司言启曰,忠清前兵使权翰,在任卒逝矣。返柩时,依法典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兪恒柱,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体城二间许颓毁处,今已毕筑,故女墙仍为始役矣。把守军依例撤罢,而惠化门北边体城颓毁处四间许,南边体城颓毁处二间许,今三月十八日为始,修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刑曹言启曰,因罪人闵敬显讯核,其六寸闵养显,移受敬显之土券,替当文炯之畓讼,隐然有自肆增气之意者,极为骇痛,宜有别般严勘之意,覆启蒙允矣。闵养显,所当严加勘断,而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崔重教,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内,功减一等事,命下矣。崔重教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丰川府安山驿,徒三年定配,而以刑曹启辞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目,粘连各陵园墓诸处修改时,令本陵园墓官员,兼监役修改事,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各陵园墓安香厅斋室以下公廨墙垣,从便修改之节,缮工提调,既承筵教,卿亦方带惠堂,相议拮据,次次修改,该监提调往来,使之除朝辞,如有禀定之事,时或来待政院微禀事,并以知悉举行为良如教。

○大司谏朴天衡,掌令朴鎤,持平赵恪,献纳尹行晋,校理李敬五、洪义浩,副校理安策,正言尹悌东,修撰李锡夏,副修撰李东稷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一行刀削答曰,不允。六字刀削

○大司谏朴天衡,掌令朴鎤,持平赵恪,献纳尹行晋,正言尹悌东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曰,不允。

○掌令朴鎤启曰,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曰,不允。

○献纳尹行晋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曰,不允。

○吏曹参判具庠疏曰,伏以臣病势适苦,未能赴政,即接政眼,李秉鼎复望于副提学矣。副学何等峻选,复望便是新通,而臣既忝在亚席,则无一言简问,遽然通拟,是不以僚堂待之也。臣之疲恼,固不足言,而格例之怀了,自臣身始,诚非细故,可谓寒心,如臣情势,何敢一刻冒据于铨地乎?召牌俨临,促教连下,非不知义分之是惧,而亦不容廉愧之放倒,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听,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许镌免,以存公格,以靖私义,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己酉三月十五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申耆,假注书沈象奎,记注官李宗烈、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何榜不然,而至于式年,无非遐外经生,堂后假衔,在渠辈初荣名,而每因乡人之过三日即还,未经一次登筵,自后除非通拟,两司坐地,无路登筵,今番则特加轸念,下乡日子,令四馆所区别书入,仍命以注书,排拟次第,一从还乡先后,则政院举行,但当依特教举行,而观此望单,不有昨日下教,所谓下番翰林通拟之望,依旧书入,此非政院之误传,则必翰林之违越,况所拟,即金履乔也?下番,即金祖淳也,坐直,即金履正也。虽曰假官,即亦官职,则非渠家私门器物,无特教,犹不敢乃尔,况屡教之后乎?事虽微细,所关则大,向于金方行处分之后,此后其子,切勿以此为拘之意,筵中屡烦下教,而此岂关于今日乎?当该承旨罢职,捧纳承旨,从重推考,以祖淳言之,政院之分付,设或未莹,宜即往复停当,而又况政院,屡次明白分付云,然而冒拟,可见顽滥之一端,此辈年少登扬,知识不进,客气日长,乃有此无严之习,究厥情状,万万痛恶,检阅金祖淳,为先刊名仕籍,以惩日后,大凡新榜文臣中注书一望,翰林之主张通拟,即流来故规,而今为渠辈生色之资,大于此之荐法,犹且改以为圈,如许小节,罢亦无妨,此后翰林拟望之式,永为革罢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光默,假注书赵梦璟、韩锡仁,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光默曰,事变假注书金尚砺,今在泮村,未得入来矣。上曰,虽出代后,使之一经入侍后出去事,分付,可也。光默曰,兼春秋徐荣辅,与兵判有亲嫌云矣。上命书传教曰,兵曹佐郞徐荣辅闻与判堂,有亲嫌,礼曹佐郞,口传相换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申耆,假注书李东宇、安敬默,事变假注书金弼龙,记事官李晩秀、徐荣辅,以次进伏讫。耆曰,大提学下批,今日政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光默,假注书崔履亨,事变假注书李泰熙,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此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申耆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既肃命又参政,独于副提学通清一事,屡教之下,谓有情势,不为举行,宁有如许分义处义?近来此等之习,徒损国纲,吏曹参议曺允大,庆兴府使除授,当日辞朝,时任府使,递付京职。又命书传教曰,昨因言端闻之,续问该府荣川前郡守韩大裕,照律未免差爽,还谷未捧,元无夺告身之法文,旧逋一款,非兼官所知,磨勘时亦不与闻云,其在核实之政,不可混同勘罪,原启目,以本律改付标事,分付。上曰,吏曹参判具庠,更为牌招副提学望筒,以为备员通拟之地。出榻教光默曰,假注书金成珍,闻有身病,不得入来云矣。上曰,差病后更为拟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光默,假注书崔致祜、朴禹圭,前事变假注书金尚砺,事变假注书郑馦,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副提学望,以在京无故人拟入事,分付。宗烈承命出传。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五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侍时,同副承旨申耆,假注书朴禹圭,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吏曹参判具庠疏批。命书传教曰,亚铨疏批下,牌招参政复拟,简问谓是常格,则无端破格,宜速僚谤,当该铨官推考,虽或违例,一疏足矣。因以自划,使长堂从以处义,反坏相敬之风,亚铨,亦为申饬行公。耆曰,吏曹判书李𡊠,开政未毕,不待下直,谓有情势,径先出去,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行左承旨兪恒柱。行右承旨金光默。左副承旨李敏采未肃拜。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宗赫李宗直仕直。事变假注书卢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恒柱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杂科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恒柱曰,右承旨入侍。

○兪恒柱启曰,右承旨入侍之命,误传以右副承旨,莫重传命,有此误错,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允。

○崔履亨有頉,代以李宗直为假注书。

○金成珍有頉,代以金宗赫为假注书。

○李泰熙有頉,代以卢鑮为事变假注书。

○申耆启曰,假注书金宗赫,李宗直,事变假注书卢鑮,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具庠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申耆进。以申献朝为兵曹佐郞,李敏采为承旨,李勉兢为吏曹参议,李文源为判尹,金颐柱为左尹,鱼锡定为右尹,金载瓒为副提学,兪汉人为兵曹正郞,李晩秀为正言,金翰东为典籍,左尹单鱼锡定,右尹单金颐柱。

○兵批,无政事。

○金光默启曰,副提学金载瓒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领敦宁洪乐性扫坟呈辞,传于金光默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李明运,素患积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如期发作,旬月之内,起动无路,屡度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领军重任,不可暂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白东俊为禁军别将。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李煜,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任,不可暂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吏曹书吏朴圣渊、李景老,决棍各三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内乘韩光济,以其身病,呈状乞递,势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儒敬为内乘。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源,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关东谷物,移送北关后,上纳贡赋中,限三千石谷与钱间,准数除留,京司给代之需,自本司,从长草记划给事,命下矣。关东上纳贡赋中,谷边则数甚零星,无以推移,势将以钱边措处,均厅结钱及惠厅参价钱中,米一千五百石,太一千五百石价,依准除留,而谷物移转时船运一千五百石,则不可无若干船杂费,并此磨炼,限七千二百两,使之取用,京司给代之需,以关西别饷钱,称此数划给,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朴天衡,掌令李柱延、朴鎤,持平赵恪,献纳尹行晋,校理李敬五、洪义浩,副校理安策,正言尹悌东,修撰李锡夏、宋翼孝,副修撰李东稷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一行刀削答三司曰,不允。六字刀削

○大司谏朴天衡,掌令李柱延、朴鎤,持平赵恪,献纳尹行晋,正言尹悌东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原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迟晩罪人宇镇,亟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两司曰,不允。

○掌令李柱延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府曰,不允。

○献纳尹行晋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院曰,不允。

○己酉三月十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光默,假注书朴禹圭,记事官徐荣辅、李晩秀,以次进伏讫。上曰,俄者下教之后,吏判尚不入来乎?光默曰,姑不入来矣。上曰,参判既入来,则吏判何为不入来乎?即为出去催促,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行左承旨兪恒柱。右承旨金光默坐直。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申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㸁金凤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志容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光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敏采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光默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金光默曰,右副承旨递差。

○申耆启曰,诣台台臣,例于开门后即为入来,而今日持平赵恪,开门稍久之后,始为诣台,事甚末安,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禁推传旨捧入,诣台之台谏,默无一言,亦可谓损体,从重推考。

○申耆启曰,新除授正言李晩秀,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牌招察任。

○传于兪恒柱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光默曰,持平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徐荣辅落点。

○应教前望单子入之,李敬五落点。

○金光默启曰,副提学金载瓒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光默启曰,副提学金载瓒,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光默启曰,副提学金载瓒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光默启曰,副提学金载瓒,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敏采曰,右承旨入侍。

○金光默启曰,吏曹假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具庠进,参议李勉兢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申耆进。以金孝建为持平,李显默为校理,卢廷良为掌乐正,宋东胤为典籍,以上落仕最久人复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郑好仁,参判柳谊病,参议李敏采进,参知李翼晋病,左承旨兪恒柱进。以金尚集为都摠管,李彦章为同知,林泰远为兼司仆将,曺命集为训炼判官,副护军林泰远,副司直赵瑍、尹师国、李命俊并单付。

○金光默,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臣等齐会本馆,虽已备员,而副校理李埦,副修撰兪汉谟,俱在外,上来迟速,有难等待,不得已与在京僚员,相议圈点,而既有在京僚员,不参圈坐,有违馆规,而副应教韩用龟,既已肃谢,谓有情势,不参圈坐,直为出去矣。与新除授校理李显默,并即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校理李显默,有众所共知之情势,许递,副应教韩用龟,处义太过,罢职,即为会圈,在外人员亦并许递,可也。

○车敬镇有頉,代以姜时焕为假注书。

○姜时焕有頉,代以金凤举为假注书。

○金凤举有頉,代以赵昌国为假注书。

○赵昌国有頉,代以金乃默为假注书。

○金乃默有頉,代以朴鼎元为假注书。

○朴龙培有頉,代以文凤岐为假注书。

○文凤岐有頉,代以金永弼为假注书。

○金永弼有頉,代以任㸁为假注书。

○任㸁有頉,代以洪宗涉为假注书。

○金宗赫有頉,代金必宣为假注书。

○金必宣有頉,代韩启翼为假注书。

○韩启翼有頉,代朴龙培为假注书。

○李宗直有頉,代金致砺为假注书。

○金致砺有頉,代车敬镇为假注书。

○卢鑮有頉,代金元默为事变假注书。

○金元默有頉,代牟达兼为事变假注书。

○牟达兼有頉,代柳之源为事变假注书。

○柳之源有頉,代具文行为事变假注书。

○具文行有頉,代蔡趾永为事变假注书。

○蔡趾永有頉,代李志容为事变假注书。

○李志容有頉,代李𡎘为事变假注书。

○兵曹启目,训炼主簿金九大等,依法典给暇,何如?判付启,依允。金九大段,年近八十,登科与落仕,俱近五十年,今番除职,出于疏郁振滞之意,而见其身手确铄,足以供职,以渠客托孤踪,难于久留,有此请由之举,差过数年,例陞堂上,及今悬圈下送,有何滥屑乎?巡将加启下,使之陞资还乡,以为受食岁馔之地事,分付该道道臣为良如教。

○金光默启曰,大提学吴载纯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录次第举行,既有成命矣。如是违牌,不即膺命,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光默启曰,大提学吴载纯,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录次第举行,既有成命矣。连违召命,不即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宿趼之任,何必如是?更即牌招,申饬行公。

○金光默启曰,大提学吴载纯,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录次第举行,既有成命矣。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金光默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敏采启曰,持平赵恪推考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赵恪囚单子,传于李敏采曰,分拣放送。

○传于金光默曰,在外兵曹佐郞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翰东为兵曹佐郞。

○兵曹,以李明运为守御中军。

○传于李敏采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京畿监司状启,镇安大君墓碑事,传于兪恒柱曰,碑石事,令户曹,禀处。

○以平安监司状启,白大成老病危重,势难上去事,传于金光默曰,然则本职改差,今番各道老人复职人,皆上来则陞还,而此人独以笃老,不得上来,此等人何靳虚衔?令兵曹,巡将启下,以替上京从宦事,分付。

○李敏采,以义禁府言启曰,荣川前郡守韩大裕,照律未免差爽,新还未捧,元无夺告身之法文,旧逋一款,非兼官所知,磨勘时亦不与闻云,其在核实之政,不可混同勘罪,原启目,以本律改付标事,命下矣。取考本府誊录,则还上未捧居末守令,皆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勘,别无新还未捧区别之文,而今此韩大裕,则既是一时兼官,且兼任之后,所捧亦为伙多,容有差等之道,当初照律时,既不得议处,因判付,以本律举行,故依前以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勘,而昨年忠州牧使郑履焕,堤川县监安廷𤩽等,俱以还谷未捧罪,因特教以公罪,只杖一百收赎矣。韩大裕,似当依此律,以公律施行,而事系特恩,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本事误闻之致,此草记勿施,依前照律举行,可也。

○李敏采,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闵养显系是朝官,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闵养显,时在京畿骊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正言尹悌东启曰,臣学识蒙𫘤,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合辞方张之时,他不暇顾,随众诣台,而即者宪臣之晩入,宜有同台之规惊,而缘臣生疏,未及周旋,以致体例之坏损,至有问备之严命,臣满心惶恧无地自容,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敏采启曰,正言尹悌东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敢启。传曰,知道。

○副应教韩用龟疏曰,伏以臣以无似之贱,受罔极之恩,断断血忱,惟在于身不自有,生死向前,少效尘刹之报,而第臣危蹙之情,不敢自厕于经幄论思之列,数年以来,积犯违傲之罪,间或有一再暂膺,而祗缘滚急之会,非为蹲仍之计,此则圣明之所俯烛也。今玆误恩,又降于馆录命下之际,召牌荐临,惶懔迫隘,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参论圈录,黜陟名品,乃是有国重务,则虽使无情势有鉴识者当之,犹当逡巡却步,况以如臣庸碌之姿臲卼之踪,拚弃尺寸之守,忽入睢盱之场,进退才彦,略无顾忌,则圈事之轻亵,国体之苟艰,顾当如何哉?呜呼,殿下之于微臣,慈覆生成之德,与天无极,岂欲使蝼蚁之贱,狼狈颠倒,上以孤再造之殊恩,下以招一世之讥议也哉?情势穷蹙,无所因极,日夜之所祈祝,惟在于遄被重戮,小安微分而已。抑臣目下情理,又有所万万煎迫者,臣之八耋老父,素患寒癖之证,挟感添剧,飮啖全却,真元虚脱,种种诸证,罔非危厉,臣方左右扶将,方寸煎灼,以此情私,实无离舍供职之望,玆敢疾声呼龥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鉴怜,亟削臣难冒之职,仍治臣方命之罪,以肃朝纲,以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俱悉。尔其勿辞,完圈后,即为归护。

○副提学金载瓒疏曰,伏以臣初自释褐,今至簪貂,除非居外数年,未或暂离迩列,凡臣本末长短,已入圣明之所悉烛耳,庸陋如臣,钝滞如臣,而熏沐恩渥,兜揽华显,亦未有如臣者,臣以荣为惧,居宠若惊,若承一番除旨,辄增一层忧懔,而今此玉署新命,尤出于千万匪意,贯衔之太耀,职任之愈隆,又不啻向者所叨,臣方寸失守,寝梦犹悸,实不知何以自措也。噫,经幄之职,岂亶使然哉?贲饰王猷,成就君德,专在于是职,而至于一馆之长,地望尤峻,世级已降,人材渐鲜,文陛彬蔚之美,虽不及于古昔盛时,亦未有如臣者滥叨是任,在臣身逾分之惧,犹属私忧,论圣朝官人之政,实非细故,铨部之以是拟臣,臣实莫晓其所以,而殿下以是授臣,恐不免为遗照之大者,臣之忧徨怵惕,当复如何?况今贤俊登庸,馆录有命,凡馆中新录,长官主之,拣一代才彦之士备三昼顾问之列,此其事,若是之重且大,而乃使臣,鉴别群髦,专管一录,则真所谓责瞽者以辨青黄也。偾事之诛,必无幸矣。噫,臣以愚性迷识,偏被殊眷,焘庥生成,罔非造化,而今畀不可堪之任,俾主不可当之事,竟致偾误,自速重辜,则殿下,虽欲曲庇而曲贷,其可得乎?伏惟殿下,至仁覆下,大德成物,察臣至切之言,断断由中,特垂矜谅,以全终始之泽,则此实臣至愿大幸,而敢有望于天地父母之前者也。臣左右量度,转动无路,虽伏违傲之诛,而不得为冒膺之计,玆敢来伏禁扃之外,悉暴衷情。伏乞圣慈,亟命镌削,以重荣选,因治臣罪,以肃邦宪,不胜至祝,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修撰李锡夏疏曰,伏以臣本馆会圈成命才下诸僚合座期日在即,臣既忝居馆职,事当随诸僚后,参一圈议,而第伏念以中批叨是职者,不敢冒膺会圈,古例然也。臣即中批中一人,何敢晏然职次,参闻圈事乎?玆陈短章,仰暴微恳。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批答。踏启字

○己酉三月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金致砺,事变假注书金元默,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仁浩曰,持平徐荣辅,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持平赵恪,才已递差出去,宪府无诣台之员,持平徐荣辅,仍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金宗赫、李宗直,事变假注书卢鑮,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除拜多日,尚不出肃,馆录当于今日为之,堂录亦当次第举行,大提学吴载钝,牌招察任。上曰,应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未肃拜副应教,一体牌招。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韩启翼、金必宣、车敬镇,事变假注书牟达兼,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副提学承牌耶?仁浩曰,尚不入来,而俄于阁外,闻牌不进云矣。上曰,更为牌招,而馆录,今日内举行事,申饬,可也。上曰,新榜注书皆入来否?仁浩曰,昨日皆待阙下,而今日则姑不齐会矣。上曰,今日则只九人待令,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七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申耆,假注书朴龙培,事变假注书柳之源,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副提学金载瓒疏批。命书传教曰,副提学批下,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七日未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姜时焕、金凤举,事变假注书具文行,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副提学牌招启辞批答。上曰,牌去来催促,可也。上曰,新榜遐乡注书,皆待令乎?仁浩曰,散在各处,不即待令矣。上曰,次次来待后,望筒书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光默,假注书赵昌濂、金永弼,事变假注书蔡趾永,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玉堂皆承牌耶?光默曰,副应教韩用龟牌不进矣。上曰,传旨勿施,仍以前牌催促,可也。宗烈承命出,还奏曰,谓有情势,悬牌阙外云矣。上曰,堂下官,岂敢悬牌乎?斯速承牌后,虽更疏引,即为肃谢事,申饬,可也。宗烈承命出传。上曰,新榜注书来待者,虽一员,使之入侍。永弼承命出,与假注书任㸁偕入进伏。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敏采,假注书金乃默,事变假注书李志容,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唱榜日召见乃孙,以念旧之意,已有下教,兪奉朝贺家,明日遣官致祭。又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兪恒柱。左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绥金羲淳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义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进御加味归术汤五贴,已准于昨日,故臣等与诸医官,详细相议,则以为加味归术汤,限五贴更为进御为宜云,加味归术汤,自今日,限五贴煎入之意,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申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兪恒柱启曰,右尹金颐柱,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光默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正言尹悌东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光默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恒柱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兪恒柱曰,仍。

○传于兪恒柱bb曰b,左副承旨入侍。

○以正言李晩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光默曰,都监之任台谏,例有勿拘行公之规,本职尚未出肃,今姑许递。

○以礼曹佐郞洪允五,兵曹佐郞申大龟望筒,传于申耆曰,仍任。

○传于金光默曰,同副承旨入侍。

○金圭夏有頉,代以郑弼祚为假注书。

○尹行逵有頉,代以李海邻为假注书。

○郑璲有頉,代以安廷善为事变假注书。

○申耆启曰,假注书郑弼祚、李海邻,事变假注书安廷善,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郑弼祚有頉,代以南履翼为假注书。

○李海邻有頉,代以金羲淳为假注书。

○安廷善有頉,代以柳师模为事变假注书。

○申耆启曰,假注书南履翼,事变假注书柳师模,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有頉,代以郑毅祚为假注书。

○金羲淳有頉,代以郑履绥为假注书。

○柳师模有頉,代以申义淳为事变假注书。

○郑毅祚在外,代以兪汉㝢为假注书。

○郑履绥有頉,代以洪乐敏为假注书。

○申义淳有頉,代以李基庆为事变假注书。

○兪汉㝢有頉,代以金履乔为假注书。

○洪乐敏有頉,代以朴仑寿为假注书。

○以应教李敬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副修撰李东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更为牌招。

○申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敬五,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东稷,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兪恒柱,以吏曹言启曰,庆尚都事郑最成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复添剧,万无赴任之望云,身病既如此,则势难强令往赴,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提学金载瓒,应教李柱延,献纳尹行晋,副校理安策,副修撰李东稷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一行刀削答三司曰,不允。六字刀削

○掌令李柱延,献纳尹行晋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籍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两司曰,不允。

○掌令李柱延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岛配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府曰,不允。

○献纳尹行晋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正言尹悌东,以臣学识蒙𫘤,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合辞方张之时,他不暇顾,随众诣台,而即者宪臣之晩入,宜有同台之规警,而缘臣生疏,未及周旋,以致体例之坏损,至有问备之严命,臣满心惶恐,无地自容,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引嫌而退,宪台晩入,虽未规警,何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正言尹悌东出仕。答院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礼曹启目粘干止山禁标内立石犯葬斫木查实,则李光宇上言内辞缘,全归虚妄,究厥情状,诚极痛骇,令本道照律严治,何如?判付启,猥越之罪,令该道道臣,从重科治为旀。本山守护,事体自别,年来申禁之后,果有葱密之效是隐喩,虽非当次之年,宜有别遣摘奸,入侍礼郞,一两日后发送,形止看审,禁养禁葬等节,一一摘奸以来后,使之书启为良如教。

○司仆寺启目,前监牧官金庆林段,不善牧马,其所欠缩,为二百馀匹,既已递职,令本州从重决棍,时监牧官金继喆段,山屯马,比前摠加剩之数,至于四百匹之多,殊甚嘉尚,剩马最多者,曾有加资,或有陞叙之例,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金继喆段,升叙无相当窠,施以加资之典,以劝日后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前兵使沈𰊄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禁府启目,前检阅李相璜矣传旨内,阍喧饬禁申严之本意,廷臣孰不知之乎?况大小殿座动驾时兵曹节目中,例有无论上司三司下人,即其地决棍,官员入启论罪之文,此自古流来金石之典也。昔在肃庙朝,因大臣滥隶所谓权头名色之拦过,特置重律,仍命悬木缨之类,随现痛治,以昔盛际大臣权重之时,守法如此,况他司乎?今日因骑省番郞之正郞替入,始闻之,闵昌爀事,万万骇悖,意谓更有如许之弊,查问该曹,果又有李相璜事矣。事实似与昌爀有间,情迹比之昌爀倍甚,如渠孱劣不堪任者,特置香案之侧,出入于念旧之意,当随事小心,渠虽无似,出入迩列,亦知申禁之由,则焉敢先犯十数年来所不犯之举乎?令该府,拿问得情亦教是白乎旀,口招公事判付内,既捧再招,别无更问之语,为先从重勘律,罪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刑曹启目,粘祥原郡杀狱罪人金宽玉狱事回启云云。初检官之法外刑杖,威胁取招,复检官之一循初检,不复审核,大失按狱之体,两检官,依状请拿问严饬为白乎旀,至于本狱段,违错诸条,不即归正,遽然登闻,殊涉未安,道臣推考,干连诸人,一倂究诘得情,更为启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两检官事,不可但以乖悖言,观于道状曹启,益知其无识没觉,检验前先问正犯,宁有如许狱体?贼刑之混施于尸亲,尤何等惊骇?况旀一案,无端三反,举措极其奊诟,重三尺惩后日之道,其所勘科,岂待卿等之请?为先拿问,捧口招重勘之意,分付该府为旀。杀死之狱,关系至重,则抛却正犯,尸亲看证等许多应问当核之岐,忽从一时廉问,做此无前骇举检官罪状,新反所谓廉校之种种奸状明若观火,且有绽出于查本者,令新道伯亲执,除寻常各别严刑取服,状闻后拿处为旀。元案段,容有可恕之端,与亚三堂,聚精细究,更良论理回启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崔梦贤狱事回启云云。崔梦贤,戕杀人命,掠夺卜物情节,个个承款为白有置,系是杀人得财,依例结案取招后禀处,何如?判付启,杀死之狱,前此何限,而其设计下手之至凶至憯,实所罕闻兺不喩,因一纤芥之微事,郊馆大道,白昼撗尸,况旀是日,即中旬设场时,则行凶之迹,虽在晓夜,戕人之说,一营皆知,且其所谓元犯是在崔梦贤,即陞户退军也。此等处若不别施惩一之举,何以励军情而明纪律乎?后坐起时,具格捧结案后,不可循例报议政府,发遣郞官,付之训局,用法当否,问于左右相禀处为旀。捕校段,无形没捉之事,登时摘发,虽在昔时,捕校辈精勇,无以加此,贼人捉纳,例蒙加资之典,令该曹,照例草记禀处事,分付为旀。虽以捕厅言之,寻常伪造印迹执捉,古例,修启目,以犯者移送法司,该校照例请赏为说,而近来此规全废,渠辈何以兴劝?此后段,复旧举行之意,分付该厅为旀。大抵贼人之捉送,月日已久,则不即会推,不即完决何去,而今始登闻乎?本曹滞讼之弊,类如此,特教申饬之意,果安在哉?其时判堂,从重推考,卿段,越俸一等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罪人郑盘奉狱事回启云云。更加各别严讯,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卿所谓从他岐探采,果能极穷到底,探出里面之情状是隐喩,狱老虽曰生奸,淫事本自多晦,今若模索于其然不然之地,断定一律,请加讯推,殊欠平允之意,卿如更就案潜究,拔例廉查,宁有不究竟之理?此回启还给为去乎如前除良,除寻常出意见,同元犯盘奉,犯行实状有无,指一论理,回启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宣川府杀狱罪人金洪世狱事回启云云。遽然傅生,终涉重难,各别严讯,期于输情,何如?判付启,初复检案已如许,同推也。行查也又如许,如许疑怪之狱,欲施惟轻之典兺除良,犯非故犯,人非常人,反复究理,无出一活字,宣川囚金洪世,即令道伯,参酌决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罪人朴瑀更推云云。一向忍杖,终不直陈之状,万万痛骇,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屡次讯推,一向无所告,依前判付,照法重勘,未为不可,卿等以此知悉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定州牧杀狱罪人吉守明狱事回启云云。检案若是疏忽,而不即一一归正,遽然上闻,殊甚末安,道臣推考,两检守令,并为拿问处之为白乎旀,本狱段,更令道臣,亲执详查,核得情实,论理启闻后禀处为白乎旀,金召史,冒滥天听,虽出为夫求生,语多反实,事极无严,参酌惩治之意,并以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元案段,令新道伯,亲执详查,别具意见,状闻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成川府杀狱罪人金于仁者狱事回启云云。到今年久之后,敢生死中求生之计,变幻事实,纵妻呼吁者,究厥情状,尤极凶狡,分付道臣,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为白乎旀,李召史段,为夫求生,情虽无怪,全没实状,冒滥天听,不可无惩,令本道照法勘处事,并以分付,何如?判付启,狱贵服念,令新道伯,取元案更加究理,从所见论理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

○大提学吴载纯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之姿,偏被陶镕之恩,前后践历,罔非逾分,至于文衡重任,尤是千不当万不似,而屡试蔑效,疮疣毕露,今玆复授之命,奚为而遽及于臣?闻命以来,惊惶震慓,历日靡定。噫,六载之中,三典文柄,虽古之名硕,犹且逡巡退让,如臣不才不文,百无肖似者,岂可诿以宿趼,不思屡玷之讥哉?况臣蒲柳之质,近益衰朽,疾疴侵寻,神精耗落,鈆刀益钝,茅迳已塞,正所谓强策驽骀,不蹶则仆,毕竟偾败,可立而待,此臣之所大惧也。顾今新命,亶为圈事,臣以闻见则至寡𫍲矣。以鉴识则至蔑裂矣。其何敢主张圈事?甄别取舍,而连三录冒参圈坐,有若非臣莫可者然,国体之苟简,亦莫此为甚,臣若怵分畏义,强所不能,黾勉承当,则臣身狼狈,固不足恤,而其于偾国事损国体何哉?玆于天牌之下,无路承膺,积犯违逋,尤增死罪略暴衷恳,仰干崇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曲垂谅察,亟赐镌改,以幸国事,以安私分,仍治臣慢命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宿趼有异于新叨,卿其勿辞,斯速肃命。

○校理洪义浩疏曰,伏以臣屡叨见职,自愧匪分,而惟知趋走为恭,未敢为辞巽之计矣。臣父近患脚痿之疾,三朔沈苦,源委不轻,而数日以来,又添毒感寒热交作痰嗽兼剧,委顿床席飮啖全却,臣方左右扶将,实无一刻离舍之望,昨日参圈,虽缘副急,番次持被,其势末由,玆敢疾声呼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镌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云云。踏启字

○己酉三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敏采,假注书朴鼎元、洪宗涉,事变假注书李𡎘,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生划壮元洪宗涉,讲划几分耶?宗涉曰,十四分矣。上曰,承旨以次问居住与讲章,可也。鼎元、𡎘以次进奏。上曰,尔等何日发行乎?鼎元等曰,二十四日当下去矣。上曰,遐方文臣,除非通拟两司之人,则登筵似未易,故今番则以次召见,为尔新荣,尔等知悉,可也。上曰,新榜中来待人,谁也?敏采曰,尹行逵、金圭夏二人矣。上曰,望筒书入,皆令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尹行逵、金圭夏偕入进伏。上问居住讲章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八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尹行逵,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新榜及第,无一人未经注书者耶?鼎修曰,今则皆已了当云矣。上曰,大提学牌去来知入。贱臣承命出,还奏曰,大提学牌不进矣。上曰,大提学吴载纯牌招。出榻教上曰,大提学如呈上疏,即为捧入。宗烈承命捧入。上曰,此疏还给,疏中一二句语,即令改入,可也。上曰,厅注书催捉入侍。宗烈承命出,与李海邻偕入进伏。上曰,持平徐荣辅署经与否,知入,可也。海邻承命出,还奏曰,未署经云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海邻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李敏采进伏。上曰,大提学上疏,催促改入,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八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申耆,假注书李海邻,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代撰事体自别,前此申饬,亦非一次,则今见兪奉朝贺家致祭祭文,御制徐文清家祭文中,有纯用内一句处,事未前闻,当该知制教罢职,捧纳承旨,从重推考。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李敏采进伏。上曰,同副出去,祭文制入,可也。耆承命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堂录再明为之,馆录时,亦以勿拘胶定之谬例,申饬本馆,况堂录乎?又况近日恢张之时乎?深念无方之义,兼存遗珠之戒事,传谕于时任大臣。上命书大提学疏批。仍命书传教曰,大提学疏批已下,堂录,亦令再明为之,大提学吴载纯,更即牌招,申饬行公。上曰,未署经台谏许递。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行左承旨兪恒柱。右承旨金光默坐直。左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申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履乔朴仑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基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恒柱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敏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来四月初一日,庆尚道尚州翼成公黄喜书院,遣承旨宣额致祭事,礼曹单子,启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李敏采启曰,训炼大将徐有大,以本营习阵,明日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金光默启曰,右承旨兪恒柱,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启曰,假注书金履乔、朴仑寿,事变假注书李基庆,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光默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书九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申耆曰,仍。

○传于申耆曰,吏曹判书推考。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式暇,参议李勉兢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光默进。以金翊休为大司谏,李济万为执义,成鼎镇为掌令,赵镇井、朴思机为持平,丁志元、姜文会为正言,郑福焕为校理,闵师宣为兵曹佐郞,郑文在为顺安县令,承文博士单南景羲。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柳谊病,参议李祖源入直进,参知李翼晋病,左副承旨李书九进。副司直金载瓒、洪仁浩、洪义浩、李显默、李埦、赵恪,副司果李锡夏、兪汉模,副司正金履乔、朴仑寿、李基庆,佥知单金致斗、金梦彩,以上单付。

○传于金光默曰,未肃拜右参赞许递,今日政差出。

○再政。以尹塾为右参赞。

○传于兪恒柱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应教李敬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书九曰,只推。

○李书九启曰,即者副校理安策,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禁卫营习阵二十一日设行事单子,传于金光默曰,习阵自有定日,教场元无定处,则元定之日子,成命之下,擅自进退,教场一款,初不禀旨,当初之无端,頉禀,已近占便,及其举行,又如是疏忽,戎政所关,师律至严,而地是戚畹,职亦荫帅,则事事宜加小心,而焉敢乃尔?虽缘于生疏,其习不可长,该大将为先记过,该营首校,令兵判,过申时后拿致严棍,查问委折,草记单子,今既启下,习阵,仍令再明为之事,分付。

○金光默,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敬五,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敬五,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书九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以禁卫营习阵二十一日设行单子,传曰,习阵自有定日,教场元无定处,则元定之日子,成命之下,擅自进退,教场一款,初不禀旨,当初之无端頉禀,已近占便,及其举行,又如是疏忽,戎政所关,师律至严,而地是戚畹,职亦荫帅,则事事宜加小心,而焉敢乃尔?虽缘于生疏,其习不可长,该大将为先记过,该营首校,令兵判,过申时后拿致严棍,查问委折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禁卫营行首教炼官徐有春,拿致严棍十五度,查问其委折,则所告内,当初习阵,頉禀,莫非矣身不善举行之罪,至于日子,二十日,虽是本营行操之元定日,训局习操,在于同日,故移设他场,则未及周思,将欲退行,自陷罔赦之科,矣身罪状,万死无惜云矣,敢启。传曰,此草供乎?草记乎?近来卿之事,渐渐未妥,何责禁将乎?此事姑舍是,目见馆吏之对卿诟叱,初不即地严治,又不并与官员论罪,竟使新甄叙之僚堂,执送禁吏于馆中,以为为建德报仇之地,彼僚堂之举措也,意思也。不可但以痛骇言,渠身之复厕朝端,在渠即再生之秋,而忍于门禁喧禁等事,看作丁酉后别举措,以别样禁戢,视若羞耻事,渠若有一分避畏之心,他事设或有无知妄作,敢于此等处乃尔乎?且况乙未以前,朝廷风习,只知有权臣,不知有朝令,凡系便于心充其欲之事,无不为之,虽以门禁一事言之,虽日下饬教,不啻丁宁,而自下举行,则务从背驰,甚至卿宰侍从之傔人与掖隶,横竹杂坐于宣化门,兴政门之内外,毕竟至有海根、兴文之变,凡事须于微细时不放过,然后其渐,不至于滋大,若使某某人,在其时,少能抑心而撙欲,则岂为祸家乎?废族乎?以是之故,每断断不已者,自有吃紧处,而然究其本,无出于全保世臣挽回世道之苦心也。否则何如是重言复言乎?卿以何心,默无一言,一犹不足,有再举之举而看作常事乎?况卿自初拔擢,意果安在,则卿而歇后于此等事,其可曰酬知遇乎?拟待登筵面饬,适因此草记做错,如是提饬,卿须知悉。且以此草记言之,该大将姑不欲直问,使之先问该校以闻,则此岂一毫近似于以校告帅以下证上乎?况习阵日子之进退,将臣之犹不敢擅便处,则该校,焉敢主掌于其间?今于供招,忽以习阵頉禀及日子退定等事,皆渠罪犯样措辞捧入,禁卫营无大将乎?若此则昨日本曹习阵时,日子出令也,单子书入也,卿不为之,使卿曹首校代行,而卿则视之惟谨而已乎?国纲所在,似此草记,势难例批还给,仍令刑判开坐,兵曹禁营首校,并为捉致,以兵曹习阵诸事之首校替行与否,及禁营所谓首校之恣行主将司令委折,一一盘问取招,以启,可也。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金翰东,谓有难强之情,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瘝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源,以禁卫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洪檍状启,据刑曹粘目内,丰基前郡守李汉一、李大永、吴在文等,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大永、吴在文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李汉一,时在忠清道牙山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光默,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金履素状启,据刑曹粘目判付内,祥原郡金宽玉杀狱,初复检官,为先拿问,捧口招重勘之意,分付该府事,命下矣。复检官中和前府使金养和,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初检官祥原前郡守郑爀,前以他罪,徒三年定配于庆尚道三嘉县,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斯速拿来捧招。

○掌令李柱延,献纳尹行晋,副修撰李东稷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二十六字刀割答曰,不允。七字刀割

○掌令李柱延,献纳尹行晋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曰,不允。

○掌令李柱延bb启曰b,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曰,不允。

○献纳尹行晋bb启曰b,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曰,不允。

○禁府照目,全罗前兵使沈𰊄矣奏御文字,在所审慎,军物有頉,亦系不轻,则该县火药之流来欠缩,初不详核,只凭邑报,遽以见失,率尔登闻,以致前后状辞之差错,揆以事体,极为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副校理安策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母五朔沈痼之病,自夜越添,泄痢交作,别症层出,真元澌铄,气息澟缀,食飮全却,药饵无效,臣闻报惊遑,神精飞越,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己酉三月十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申耆,假注书朴仑寿,记事官徐荣辅、李晩秀,以次进伏讫。上曰,黄翼成致祭,在何邑乎?耆曰,尚州矣。上曰,书状官初九日渡江乎?耆曰,初九日随后渡江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朴仑寿,记事官徐荣辅、李晩秀,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兵曹草记批答。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行左承旨兪恒柱。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汉寓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敏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书九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都堂录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领敦宁留待。

○传于兪恒柱曰,领敦宁入侍。

○备忘记,庆尚右兵使尹得逵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履乔有頉,代以兪汉寓为假注书。

○朴仑寿有頉,代以李海邻为假注书。

○李基庆有頉,代以金和锺为事变假注书。

○赵衍德,以内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李秉模,检校启下事,命下矣。李秉模方在削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给牒叙用。

○兪恒柱启曰,假注书兪汉寓、李海邻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李颐祥为义州府尹。

○传于赵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使臣留待。

○传于赵衍德曰,使臣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秉模。

○传于赵衍德曰,今闻阁志中,以曾经玉署人圈点载录云,堂录尚未举行,又待开政下批,则今日势难举行云,内阁会圈,退行于一两日内事知悉。

○李书九启曰,献纳尹行晋,诣台之后,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敬五,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敬五,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衍德曰,只推。

○赵衍德,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耆曰,受由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申耆进。吏批启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光默为吏曹参议,柳文养、李祉永为校理,尹行任为副校理,申献朝、金熙朝为修撰,徐荣辅为副修撰,赵有臣为敦宁都正,金獜淳为军资判官,金廷遇为江界府使,义州府尹单李颐祥。

○兵批,判书郑好仁,参判柳谊病,参议李祖源入直进,参知李翼晋病,右承旨赵衍德进。副司直单权噵、徐鼎修、李勉兢、沈焕之、尹谧、郑福焕,副司正单李海邻、兪汉寓。

○传于赵衍德曰,在外玉堂许递。

○传于申耆曰,高阳郡守,则向来厘正之弊,姑未闻完役,姑为仍任,在外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申耆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金光默,即为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申耆启曰,臣与右承旨金光默伴直矣。移拜吏曹参议,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李敏采,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衍德落点。

○吏曹,右承旨赵衍德。

○副校理前望单子入之,李羲观落点。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尹光颜,副校理李晩秀落点。

○以吏曹参议金光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更为牌招。

○再政。吏批,以金良倜为礼曹佐郞,以张至显为龙岗县令,洪义浩为司仆正,高阳郡守尹行任仍任事承传。

○以御营厅习阵不得行操事单子,传于李敏采曰,御将事,极为骇然,向来李基成等及前摠帅之处分也,特以外面事体,罪止于基成等,而其实,则御将不能挽止之致,虽以资高年老,俱漏于两次处分之时,罪则一也。然武将事体自别,悚仄自悚仄,竭蹶自竭蹶,且于昨日,以禁营习阵頉禀事,才有申饬,则病势之如何,姑无论,遽呈頉单,万万未安,该营首校,令兵判拿致,棍问限五度草记,此单子勿施,虽担舁作行,使之如期设行,此后诸凡公会,更有悬病之事,则是戎垣,又出李敬懋,揆以国体,宁不屑越?并以此意,严饬。

○赵衍德,以文禧庙营建厅言启曰,本厅堂上户曹判书徐有邻,与监造官缮工监监役官赵镇奎,进诣本庙奉审,则庙内外,俱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因刑曹启目,戕杀人命,掠夺卜物罪人崔梦贤承款捧供事判付内,杀死之狱,前此何限,而其设计下手之至凶至憯,实所罕闻兺不喩,因一纤芥之微事,郊馆大道,白昼横尸,况旀是日,即中旬设场时,则行凶之迹,虽在晓夜,戕人之说,一营皆知,且其所谓元犯是在崔梦贤,以陞户退军也。此等处,若不别施惩一之举,何以励军情而明纪律乎?后坐起时,具格捧结案后,不可循例报议政府,发遣郞官,付之训局,用法当否,问于左右相禀处为旀。捕校段,无形没捉之事登时摘发,虽在昔时,捕校辈精勇,无以加此,贼人捉纳,例蒙加资之典,令该曹照例草记禀处事,分付事,命下矣。犷悍剧贼捉纳人加资,载在法典而今此罪人崔梦贤,既戕杀人命,乃是犷悍剧贼,执捉左边捕校折冲李长郁,右边捕校折冲李仁昌,似当施以加资之典,而系于恩赏,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加资,今日政下批。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以御营厅习阵不得行操事。传曰,御将事,极为骇然,向来李基成等及前摠帅之处分也。特以外面事体,罪止于基成等,而其实则御将不能挽止之致,虽以资高年老,俱漏于两次处分之时,而罪则一也。然武将事体自别,悚仄自悚仄,竭蹶自竭蹶,且于昨日,以禁营习阵頉禀事,才有申饬,则病势之如何,姑无论,遽呈頉单,万万未安,该营首校,令兵判拿致,棍问限五度草记,此单子勿施,虽担舁作行,使之如期设行,此后诸凡公会,更有悬病之事,则是戎垣,又出李敬懋,揆以国体,宁不屑越?并以此意严饬事,命下矣。依传教,御营厅行首校炼官王汉佐,拿致棍问五度,发问目取招,问目内,汝之大将,以向来事言之,命官既已引义承批,则诸试官之更为陈疏,已极屑越,而至于堂上堂下武臣之疏吁,实是前古所无之事也。汝之大将,职是正卿,年是七十,则此等格例,宜无不知之理,而混同联名,亦极骇然,论其罪状,与李基成实无彼此之区别,特为独漏于处分之时,轸念之圣意,出寻常万万,在汝大将之道,固当感激,夷险向前之不暇,习操,自是戎垣之重务,而昨以禁营頉禀事,饬教截严,则才过一夜,又呈頉单,虽曰有病故,既非危笃之症,则一时强起,有何不可,罔念严畏之分,敢呈頉禀之单,前后委折,无敢隐讳,一一从实直告。所供内,矣身不过幺麽将校也。虽事系军务,惟当一依大将之言举行而已,至于上疏,大将之事,幺麽将校,何敢知之乎?第大将之病,近添眩症,不能举头,今为六七日,营中事务紧急者外,一倂废阁,而以习操言之,大将,以身病入頉禀之意为言,故矣身则不过依其言举行,此外无他可达之辞云矣,敢启。传曰,知道。问目中向来疏事,不但题外,何关于该营,而公然发问乎?卿则推考,此草记,更为修正以入,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以御营厅习阵不得行操事。传曰,御将事,极为骇然,向来李基成等及前摠帅之处分也,特以外面事体,罪止于基成等,而其实则御将不能挽止之致,虽以资高年老,俱漏于两次处分之时,罪则一也。然武将事体自别,悚仄自悚仄,竭蹶自竭蹶,且于昨日,以禁营习阵頉禀事,才有申饬,则病势之如何,姑无论,遽呈頉单,万万未安,该营首校,令兵判拿致,棍问限五度草记,此单子勿施,虽担舁作行,使之如期设行,此后诸凡公会,更有悬病之事,则是戎垣,又出李敬懋,揆以国体,宁不屑越?并以此意严饬事,命下矣。依传教,御营厅行首校炼官王汉佐,拿致决棍五度,发问目取招,问目内,习阵,自是戎垣之重务,而昨以禁营頉禀事,饬教截严,则才过一夜,又呈頉单,汝之大将,虽曰有病故,既非危笃之症,则一时强起,有何不可,罔念严畏之分,敢呈頉禀之单乎?其间委折,毋敢隐讳,从实直告。所供内,矣身不过幺麽将校也。凡系军务,毋论大小,惟当一依大将之言奉行而已,而大将之病,近添眩症,不能举头,今为六七日,营中事务紧急者外,一并废阁,今当习操日次,大将,以身病俾入頉禀,故矣身果为依其言举行,此外无他可达之辞云矣,敢启。传曰,知道。该校放送,可也。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西边,相接于秋景苑,而墙垣颓圮处,自今日已始修补之役,适值日暮,未及了当,大内咫尺,事体自别,解出弘化门入直军六名,使之限天明把守,而哨官入直,只有一人,他无推移之道,使本府入直郞厅,领率举行,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都摠府草记,秋景苑墙垣颓圮处,弘化门军六名除出,限毕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体城颓毁改筑两处,及鸺岩近处体城颓毁改筑处女墙,并为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均馆,以同知馆事意启曰,升补一年十二抄,逐朔设行,而若有过限之事,则当月念间,以限内不得为之草记事,曾已定式矣。大司成沈焕之在外,当朔升补,限内不得设行,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于李敏采曰,在外大司成许递,后日政差出,使之限内设行。

○赵衍德,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衣廛二契任掌李岳金,今月二十日路傍,得四五朔遗弃女儿,本契居良女朴召史,欲为乳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中部,自该部同日牒呈,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金履素状启据刑曹粘目内,义州前府尹安圣彬,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安圣彬,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金履素查启,据刑曹粘目内,定州牧吉守明杀狱,两检守令,并为拿问处之事,允下矣。初检官宣川前府使田光说,复检官定州前牧使李寿鹏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朴思机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新除授司谏院正言丁志元、姜文会,时在京畿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刑曹启目,禁卫营行首教炼官徐有春,龙虎营行首教炼官李春琦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既已迟晩,所当照律重勘是白乎矣,既有捧草供以入之命,并只上裁,何如?判付启,莫非兵判、禁将,不善检下之致,渠辈何足责?亦既捧招,则其事实,并只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中和前府使金养和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特教口招之下,其所纳供,全事妆撰,终不直陈,究厥所为,极为痛骇,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上载,何如?判付启,两检官之无得相通,法意虽然,邻倅骇举,宁或不闻?不闻亦罪,虽与初检官所为之无状,轻重判异,其在重狱体之道,不可寻常处之,依此照律勘放为良如教。

○左议政李性源箚曰,伏以臣方拟宿赴圈坐,即闻僚相病不进,堂录重政也。臣之独当圈事,在私义不但悚惕,于国体亦甚苟简,成命之下,未即举行,惶恐之极,短箚自列。伏乞圣明,亟降谴何,以安贱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圈事至重,不可迁就,卿须安心,即为赴座。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左相之不欲独当,事势似然,卿须强力同参圈坐事,亦令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右议政蔡济恭箚曰,伏以堂录,国之大政也。今已有成命,而臣贱疾适苦,不得趋赴,伏枕惶陨,若无所容,即者史官俨临,圣谕勤挚,使臣强力参圈,奉读以还,尤不胜感激闷厄之至。呜呼,先大王五十年盛德大业,嵬嵬荡荡,民不得名焉,而最是建极之政,实箕圣以后数千年之间,汉唐宋时君世主之所未能念及者也。惟我圣上,善继先王之志,善述先王之事,发之丝纶,施之政措者,惟恢荡是务,而昨下传教,尤眷眷于会圈一事,念勤于无方,虑及于遗珠,十行丁宁,臣邻感泣,臣于此,顾安敢自恤身家私占便宜,而疾病之来,难容人力,且念臣之平日所知者,中心为忠而已,心不然而口然,臣之耻也。心然而口不然,亦臣之耻也。臣率是道以行,祗足以偾事,尚何能对扬德意,以赞一王之治哉?况闻僚相已赴,文衡亦进,虽非臣一人,圈事自足无欠,臣何用强策不可强之病,冒参不必参之圈乎?玆陈短箚,悉暴衷情,伏乞圣上,特加怜矜,许臣调病,使残喘得延,圈事无拘,千万血祝。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恢荡二字,即亦继述中一事,而近果断而行之,不无谐意之望,今圈,卿不可不参,卿何曰不必参乎?箚中以中心为忠,为平日所自欺云云。世亦岂不以如心为恕,待卿乎?卿须安心勿辞,即为参圈。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己酉三月二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领敦宁同为入侍时,领敦宁洪乐性,右副承旨李敏采,假注书朴仑寿,记事官徐荣辅、李晩秀追后入侍,左承旨兪恒柱,以次进伏讫。乐性曰,数日间春气和暖,圣体,若何?上曰,似有外气矣。王大妃殿近日粟米飮进御后,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卿之步屧与韶华,有胜于前日,多幸矣。何为作远路之行乎?乐性曰,父母坟山,旷省已久,且有亡妻迁葬之事矣。乐性奏曰,造次间虽非仰请之事,而若得三字衔,则虽他日,可以瞑目矣。上曰,向于李判府,亦言之,可谓敷示心腹,此非时急之事矣。仍命领敦宁先退。上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上命书传教曰,旧选多有准限之人,新榜既出,内阁讲制文臣抄启,今日堂录后举行事,政府内阁知悉。命书传教曰,三铨在京,只有单望,近又受由在外,吏曹参议李勉兢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命书传教曰,直阁会圈,堂录后仍令今日为之事,内阁知悉。命书御营厅习阵不得行操事草记批答。上曰,不为仕进承旨牌招。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回还冬至兼谢恩正使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李海邻,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正使李在协,副使鱼锡定,以次进伏讫。在协进前曰,近来春候稍暖,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臣之辞陛,今已半年矣。愿一仰瞻天颜。上曰,唯。在协仰瞻,还为俯伏。上曰,卿行稳还,予甚欣喜,而其间卿子之登第,尤极奇幸矣。在协曰,臣子登科,莫非洪造,而今番传谕之行,恩数之夐绝,道路之荣燿,求之往古,实所罕闻,私心惶感,无地可达矣。上曰,卿行到何处,得闻喜报乎?在协曰,因湾上留书之传到栅内者而闻之矣。上曰,今番新榜,多是故家相臣子孙,凡为四人,而卿子则年虽少,而有远到气像,在国家则为瑞物,在卿家则为千里驹也。向者召见,予以躁进为戒,从今以后,卿须益加善导,使之脱略俗套,率循真性,俾有日后成就之效,可也。且礼判,近亦安心供职,亦是卿家之幸也。在协曰,圣念及此,尤不胜感祝之至。上谓锡定曰,万里行役,无事往返,可幸矣。锡定曰,王灵所曁,幸得稳返,而俯念至此,益切惶感矣。上曰,卿婿亦于今科唱名矣。锡定曰,然矣。上曰,金履乔之弟,亦登今番小科,而相貌尤好矣。向来金祖淳处分,不过推气而已。大抵人之进涂,有渐为好矣。上谓在协曰,卿往彼中,所见,如何?在协曰,大国规模颇多可观矣。上曰,闻卿屡被召接云,果然否?在协曰,然矣。皇帝年虽高,而一发不白矣。上曰,福力盖好矣。卿见永瑢乎?在协曰,臣多见皇子,而未知谁为永瑢矣。在协曰,首译洪宅宪,今行所得玉带,胜于昨年所贸来者,故使之呈纳于尚衣院,译官李瀷,则《皇帝御制文》二集新刊者,亦为觅得,故俄送政院,而象译辈似此之类,亦合有赏典矣。上曰,洪宅宪,依他例施以加资之典,李瀷施赏一款,令该院考例禀处,可也。出举条命使臣先退。上曰,礼房承旨与一提学入侍。宗烈承命出传,右承旨金光默与一提学金锺秀偕入进伏。上曰,《都堂录》会圈与否,知入。宗烈承命出,回奏曰,姑未停当云矣。上谓贱臣曰,昨日传教不云乎?深念无方之义,兼存遗珠之戒,以此意,传谕于都堂,使之日暮前停当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回奏曰,连为催促,而未及停当云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日二更,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光默,假注书李海邻,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政望催促。贱臣承命出传,还奏曰,今方开政,才为草望矣。上曰,吏曹参议,入侍罢后出牌。贱臣承命出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行左承旨兪恒柱。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汉寓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自午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赵衍德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敏采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金光默,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衍德曰,只推。

○传于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户曹判书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俄于试所,闻一提学,有明日山城监试之行,阁圈,使之今日举行,更思阁志中,以曾经玉署人圈点载录,直阁则单窠也。许多新录,虽未必尽为,并与题名圈册而有入不入之殊,则揆以事体,不必如是,稍待新录诸人皆经玉署,然后举行,未为不可,此意,令内阁知悉。

○以守御厅孝昌墓植木株数单子,传于李敏采曰,植木物力及赏格所入,限二千两,以关西木二十同划给之意,已有下教于户判,以此知悉。无论看役及随率两营校卒试射放,而京校卒及山城将校,帐殿应试僧军及山城下属大将出去,试射放具,别单状闻。

○李敏采启曰,兼察摠戎使金锺秀,北汉城堞巡审事,明日出去矣。所佩守御使密符,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南汉进去时,摠符照此。

○以庆尚监司状启,尚州居知事成尔演卒逝事,传于李敏采曰,令地方官,优给葬需事,回谕。

○以承旨房望,传于赵衍德曰,仍。

○以应教李敬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衍德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校理尹光颜、李祉永,副校理李羲观,修撰申献朝、金熙朝,副修撰徐荣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牌不进,参议未差,右承旨赵衍德进。以崔烜为献纳,尹行元为大司成,林最远为懿陵令,南涑为监察,朴猷焕为兵曹佐郞,李羲观为西学教授,李在沆为杆城郡守,郑致淳为京畿都事,曺远振为兵曹参议,宋景焕为奉常正,郑在宽为监察,李晩秀为南学教授,郑来百为狼川县监,清河县监朴明淳,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郑好仁,参判柳谊,参议李祖源俱病,参知李翼晋入直进,右副承旨李敏采进。副司直单安策。

○以吏曹参议望筒,传于申耆曰,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源落点。

○赵衍德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李祖源,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衍德曰,副修撰李东稷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修撰前望单子入之,韩光植落点。

○以副修撰韩光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赵衍德曰,玉堂中解由未出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修撰前望单子入之,李冕膺落点。

○以修撰李冕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修撰李冕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衍德曰,许递,前望子入之。

○修撰前望单子入之,李龟云落点。

○传于赵衍德曰,新除授玉堂李龟云居中,荡涤。

○传于赵衍德曰,在外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修撰前望单子入之,曺允遂落点。

○传于赵衍德曰,事宜师古,两录玉堂之无端违牌,骇俗甚矣。新叨论思之地,宜有责备之举,此似微事,近来人,事系格例,无难摆脱,今番两录,无端违牌玉堂,并禁推,其中徐荣辅,不惟当年录,即当月录,以其家情地,无怪乎一番违牌,传旨中勿论,若或以此处义,则是太不识事体,各别申饬。

○传于赵衍德曰,新除授玉堂中,在外人许递,禁推人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校理朴奎淳,修撰徐有炼,副修撰徐迈修落点。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沈颐之,以刑曹判书,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西边秋景苑相接处墙垣修筑间,以弘化门入直军六名把守事,草记蒙允矣。当该哨官,以未奉标信,不为举行,故只使本府入直两郞厅,终夜看守,而今因雨势如此,筑役未了,把守无人,大内咫尺之地,事体严重,而把守之连夜旷阙,万万疏虞,依昨夜草记处分,弘化门入直军六名,待标信除出,使本府郞厅,营率把守,何如?传曰,凡内外宫墙颓圮处把守,元无待标信除出之举,则今此本府草记,可谓违例,卿等推考,该哨官亦宜有其罪,而把守军立把,兵曹主之,建阳以东,虽摠府下教之后,今至两日,尚不草记,令入直兵曹堂上递差,昨日则因门限,权令摠郞守把,而颓垣把守军,该营校例皆领率,况招致训校,以特教,分付,则莫重大内密迩之处,以至经宿,无一介将校形影,训将事,万万骇,为先推考听传教,营校,令兵曹拿致,严棍汰去,仍以特教之下,慢不举行委折及该营之尚不草记,亦不定送委折,严查草记事,分付兵判处。

○赵衍德,以刑曹言启曰,通津杀狱罪人朴舜佐,果川杀狱罪人金有才等狱事,今二月二十日,因判付发关行查矣。今已过限,尚不封启,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刑曹言启曰,罪人朴瑀捧供启目判付内,屡次讯推,一向无他所告,依前判付照法重勘,未为不可,卿等以此知悉事,判下矣。藉使朴瑀,无他可核可究之端,凶贼名字,书以某某,藏置囊中者,其心所在,固当严讯核出,况本以剧逆亲信之徒,其弟先被窜配之典,原来踪迹,已难免党与之诛,而其弟往复金锺健书札,真赃断案,已多现露,又有此原情草阴凶叵测之事,其当核乃已之端,不止一二,而屡次严讯,终不输情,极为痛惋,不可以其忍杖抵赖仍以勘断,更加各别严刑得情,何如?传曰,姑置之。

○禁府照目,丰基前郡守李大永、吴在文等矣,积逋之查出报营,流伊征捧,虽曰不为不多,而今此癸卯以后反作之一千七百馀石,既未能同时摘发,新官始为核出,道启若是丁宁,揆以籴法,自难免掩置之科,并只以此照律罪,李大永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以功臣孙收赎,吴在文母年七十九,无兄弟独身云,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以亲年七十九收赎,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大永段,功减一等,吴在文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复检官中和前府使金养和矣,两检官之无得相通,法意虽然,邻倅骇举,宁或不闻?不闻亦罪,虽与初检官所为之无状,轻重判异,其在重狱体之道,不可寻常处之,依此照律勘放,罪从重论,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掌令成鼎镇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府曰,不允。

○己酉三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春塘台。试射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李海邻,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守御使金锺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内阁圈点,今日为之。出榻教锺秀曰,臣于孝昌墓植木时,有目睹者,故敢达矣。铭旌忠义高元翼,昨岁三年毕后,秋冬间手自植木,至蒙钱布赐给之恩典矣。今春数十馀日,又如前植木,雇人亦多,今番本厅植木时自愿赴役之类,皆蒙恩赏,则铭旌忠义之自当植木者,似不当独漏矣。上曰,闻甚效劳,本墓守卫官,待窠单付,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与户曹判书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假注书兪汉寓,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户曹判书徐有邻,检校直提学李秉模,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曰,岭粟过境,东谷移转,此时守令,不可旷官,昨日政新除授杆城郡守,仍任前职,以道内守令中更为拟入。上曰,违牌玉堂,只推,更为牌招事。出榻教有邻曰,因京畿监司赵鼎镇状启,有镇安大君墓碑石事,令户曹禀处之命矣。取考状本,则旧碑体样,短小剥落云,不可不改备,而此碑,既书以大君夫人池氏之墓,傍书大君墓在左,则大君墓,当在于夫人墓左,而姑未知的在何处。御制事体,不轻而重,待本家改封筑,明知大君墓之所在处后,更为禀旨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文禧庙移安厅铺陈,当为排设矣。移安厅,或有唐家排设之例,而懿昭庙,则高栏平床,上设交椅,后排屏风,旁照此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文禧庙正堂铺陈及龛室椟台神榻上下排盖覆等节,旁照懿昭庙已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李海邻,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九字刀割上命衍德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玉堂牌去来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韩光植牌则姑无去就,李冕膺牌则今始出去矣。上曰,连为催促,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韩晩裕坐直。左副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来铉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和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申耆启曰,自明日至二十六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敏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申耆启曰,敦宁都正赵有臣,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衍德曰,召对为之。

○传于赵衍德曰,书状官留待。

○传于申耆曰,禄都目政事,明日为之。

○以副校理朴奎淳,修撰徐有炼,副修撰徐迈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衍德曰,两玉堂之昨日饬教之后,无端违牌,极为未安,处分宜无异同,亦为禁推,其中修撰徐有炼,只推,更为牌招入直。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校理权坪、金载翼,副修撰李贞运落点。

○申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权坪,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晩裕落点。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校理崔显重落点。

○以副校理权坪、崔显重,副修撰李贞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更为牌招。

○假注书兪汉寓汰去,代以南履翼为假注书。

○假注书李海邻改差,代以赵台荣为假注书。

○假注书南履翼在外,代以李来铉为假注书。

○申耆启曰,假注书赵台荣,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书九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

○以吏曹参议李祖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祖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牌不进,参议李祖源牌不进,同副承旨申耆进。以李宽为都宁都正,李勉为典藉,金致和为西部都事,洪秉圣为兵曹参知,兼执义兪汉谟减下。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曺远振在外,参知未差,右承旨韩晩裕进。以具综为五卫将,金就大为部将,卢允植为水口万户,司直兪恒柱、李翼晋、柳文养、朴奎淳、金载翼、李羲观,副司果金熙朝、曺允遂、李冕膺、李龟云、李东稷、徐迈修、韩光植、姜汇喆、申纯、沈公俊、李海范并单付。

○传于申耆曰,兵曹参议、参知牌招。

○以同知中枢府事望筒,传于申耆曰,既有单付之命,状启启下,已至多日,则近日连日行政之时,兵判何去而不为入来,今始启下乎?兵判事,节节可闷,岂效东铨长之无难乎?从重推考,老人之事,其可迟滞,即为拨马行会,此后诸道老人单付,虽以口传,待状启启下后,即为举行事,定式施行。

○以献纳崔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书九曰,只推。

○以李羲观、韩光植囚单子,传于李书九曰,不过一时申饬,即为放送。

○以朴奎淳、徐迈修囚单子,传于申耆曰,放送。

○以统制使启本,壮勇营军器监董都厅以下具别单状闻事,传于申耆曰,监董都厅虞候折冲李普汉,升品职待窠即拟,都看役军官嘉义白凤翼,将校前主簿李师春,并加资,鸟铳看役将校前判官金履权,折冲徐东彬,火车看役前主簿金宅演,并赏加,吏属工匠等,卿其施赏事,回谕于新统帅。

○赵衍德,以文禧庙营建厅言启曰,本厅郞厅李晩秀,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晩秀,副司正沈能迪、沈象奎、朴仑寿、安廷善、金履乔、李基庆、兪汉寓并单付。

○申耆,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新榜分馆命下后,今至多日,尚不举行,新进怠慢之习,诚极骇然,当该行首官及上博士,并拿问处之,何如?传曰,使之今日内举行,完圈后拿处,今始闻之,其中有金晦彬云,此则众所共知之情势,非区处则削职,自是前例,为先削职,令之次官,即为举行,可也。

○申耆,以吏曹言启曰,今番上言中,金川军官金德实父佥知得声年岁及实职与否,查实回移事移文,则黄海监司李洪载回移内,金得声年果八十九岁,而加资则纳粟空名帖,未经佥知,故抄报时,不为举论云。得声既未经实职,年又未满,而有此渎扰,至请格外之资者,极涉猥越,上言内辞缘置之,其罪状令攸司照法严治,何如?传曰,卿职在冢宰,不知有法纲,何暇论人照法乎?此草记还给。

○申耆,以吏曹言启曰,今番上言中,富平幼学李命吾母申氏,杨州幼学吴伟父佥知鼎焕,广州幼学全德守父时益等年岁,溯考帐籍后回移事移文,则京畿监司赵鼎镇回移内,申氏及吴鼎焕年岁,果如上言内辞缘,而见漏的实,全时益则戊午式,以戊子生入籍,而其后次次增加,以至戊寅生冒录的实,故抄报时,不为举论云。申氏果是士族妇女,年九十,吴鼎焕曾经实职,年八十以上,而俱未免见漏,则其所呼吁,不无所据,似当施以封爵与加资之典,而事系恩赏,自下不敢擅便,伏惟,上裁。全时益则屡式帐籍,年岁次次增加,本以戊子生,至以戊寅冒录,至烦天听,殊涉猥越,上言内辞缘勿施,其罪状,令攸司照法严治,以惩日后,何如?传曰,并依草记施行,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以都摠府秋景苑墙垣颓圮处把守草记,传曰,凡内外宫墙颓圮处把守,元无待标信除出之举,则今此本府草记,可谓违例,卿等推考,该哨官亦宜有其罪,而把守军立把,兵曹主之,建阳以东,虽属摠府,下教之后,今至两日,尚不草记,今日入直兵曹堂上递差,昨日则因门限,权令摠郞把守,而颓垣把守军,该营校例皆率领,况招致训校,以特教分付,则莫重大内密迩之处,以至经宿,无一介将校形影,训将事,万万骇然,为先推考听传教,营校,令兵判拿致,严棍汰去,仍以特教之下漫不举行委折,及该营之尚不草记,亦不定送委折,严查草记事,分付兵判处事,命下矣。依传教,训局将校车光轮、朴东赫,拿致严棍各十五度后,发问目取招,问目内,秋景苑墙垣颓圮处,与大内不远,系是莫重之地,则把守等节,不可暂缓亦不可疏忽,而将校领率,昼夜守直,自是规例,又况汝等之招致申饬,出自特教,则在汝大将之道,其所举行,固当十分惕念,毋敢一刻稽滞,一边定送将校,一边具由草记,可也。汝之听传教,今已经宿,尚无一校之待令,又无草记之来呈,把守之不严,已极骇然,举行之稽忽,尤为无严,特教之下,安敢若是乎?其间委折,无敢隐讳,从实直告,车光轮、朴东赫等所供内,矣身等俱以直房待令,再昨日曰暮后,被招入去,则别军职吴毅常,以下教内辞意,分付于矣身等及摠府书吏曰,秋景苑墙垣改筑处,弘化门入直军除出,把守为宜云,而此际门限已迫,故矣身等还为出来,自外急走弘化门外,以门隙,分付于入直哨官,使之依都摠府指挥举行,仍即走告于大将,而意以为必已举行矣。追后闻之,则弘化门入直哨官,谓以今无标信,则口传分付,不可举行云,终不除出,故摠府,不获已,已以请出标信之意草记云矣。矣身大将,虽已差定把守将校,待令于阙外,该哨官,待标信之下,终不除出把守军,故未即入去领率,至于草记事,莫重之处,已过一夜,尚不得把守,故矣身大将,欲以惶恐待罪之意草记,而摠府之请出标信,草记不下,故拟待批下书呈,亦不免稽滞,莫非矣身等不善提告于大将之致,矣身等罪状,万死无惜云矣。训局将校车光轮,朴东赫等,依传教汰去,而大内至近之处,谨严把守,不可一刻稽缓,而既经一夜,终不定送校卒之状,已极未安,把守军兵除出之时,本无标信请出之例,而该哨官,执迷不送,以至于摠府烦禀之境,究厥罪状,万万骇然,训炼大将徐有大,从重推考,弘化门入直哨官洪尚德,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把守军除出,虽无待标信之例,所领将校,既不入来,兵曹文迹,又不颁示,摠府亦不以别下特教,分明知委,则该哨官事,可谓举职,未见其不是,卿之草记,万万骇然,身为本兵,此等处如是不能分晓,看过数日之间,凡有查命,做错多端,卿则为先从重推考,该哨官,待窠后职调用,以劝他营,至于训局将校,既听下教,又值门限,则从门隙,通知于大将,渠当领把而已,焉敢循例招别武士把领乎?该校所为,万万痛恶,此皆该营大将常时不能申饬之致,大内宫墙,因两颓圮,待晴改筑,而该大将之泛忽如此,岂可诿罪于营校?此后小加惕念事,令政院,牌招听传教,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秋景苑墙垣颓圮处修筑间,弘化门入直军六名,除出把守事,分付该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李弼培牒报,则弘化门南边十字阁外壁筑墙半间许,缺落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防遮,把守军兵,弘化门入直军四名除出,严加守直之意,分付,而颓圮之处,既是半间之地,则不必以此旷日把守,从速改筑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集贤门入直哨官金就大手本,则集贤门北边宫墙颓圮二处,报漏阁后北边宫墙颓圮一处,今已毕筑,前以集贤门入直军兵除出,昼察夜巡矣。今则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李弼培牒报,则秋景苑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敏采,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孝昌墓火巢内植木后守御使别单,有植木物力及赏格所入,限二千两,以关西木二十同划给之命矣。公货区划之时,京外与受之无弊,木不如钱,关西辽军木二十同,依详定价,以钱取用与出给之意,分付守御使及关西道臣,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弘化门南边十字阁外壁筑墙半间许缺落处,弘化门军四名,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秋景苑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弘化门军六名,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昭义门北边体城七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将申暹,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汉城府言启曰,今二月幸行时,西部仓洞契居幼学安锡良山讼上言,依判下决处后状闻之意,行会畿营矣。日限已过,尚不举行,该道道臣推考,即速状闻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刑曹言启曰,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当该司谒太命喆,曾经万户,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分拣。

○禁府照目,初检官宣川前府使田光说,复检官定州前牧使李寿鹏等矣,检验之道,莫切于词证,而不问应问之人,断狱之法,专系于伤处,而不言当言之色,以至狱情疑晦,实因不明,揆以格例,极为可骇,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城津前佥使李润元矣,歉岁之捧籴,尤宜精择,而身为镇将,不念救荒之需,二千七百石牟还,尽为虚壳,苟然充捧,揆以籴法,极为可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掌令李柱延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曰,不允。

○己酉三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李海邻,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一匹立之。上曰,当该注书兪汉寓,为先汰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左承旨闻有实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承旨,以韩晩裕出牌。书九曰,新除授承旨韩晩裕,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乎?上曰,其时判堂,已叙用,处分宜无异同,一体叙用,前此同罪未叙之类,既有随即提禀之定式,则近忽抛弃政院事,极为骇然,后勿如是,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检校直提学李秉模,参赞官申耆,侍读官李晩秀,检讨官徐荣辅,假注书李海邻,记事官李宗烈,编修官曺亨寿,以次进伏讫。上命讲《节酌通编》,晩秀自昨致书后,止能听之否,进讲讫。上命陈文义,晩秀曰,君子论人,各有攸当,过者退之,不及者进之,非有抑扬而然也。朱子于陆子静,则平生攻斥严切,如詹元善、潘叔度,诲谕微婉,盖陆氏则以师道自任,故高明之弊,不得不费力而明辨也。詹、潘诸人,乃是后学,故诱掖引进,使之自悟其非也。世级渐降,义理名目始备,尧所不言,而舜有危微精一之训,孔子未尝言性与天道,而孟子有尽心知性之说,至于程、朱,心性也,诚敬也,始皆发前未发,靡有馀蕴,虽以此敬字言之,曰主一无适,曰常惺惺,曰收敛身心,可谓形容到底,后之学者,庶可有持守向方,而圣学则日益湮晦,由此观之,言语文字次也,实德本也。德性,问学,虽不可偏废,内外本末之分,则恐不可不知矣。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曰,其言,好矣。上命下番进讲,荣辅自归宗之请,止辄言之,进讲讫。上命陈文义,荣辅曰,朱夫子论陆学之弊曰,损贤者之志而益愚者之过,此语出于疏广,疏广之言曰,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陆氏之学,过于高明,比之于多财,多财犹多才也。多财者侈,而多才者亦侈,朱子之言,盖此意也。伏愿人才取舍之间,深加体念焉。上曰,所陈,好矣。上命秉模进讲,秉模自所喩敬者,止果何如也?进讲讫。上命陈文义,秉模曰,上下番已尽达,臣无可陈之辞矣。上命参赞官进讲,耆自熹衰病,止奈何?进讲讫。上命陈文义,耆曰,上下番既尔纤悉仰陈,臣无可达之辞矣。上命贱臣进讲。贱臣海邻,自熹讲闻隽誉,止贤者共勉焉,读讫。上命阁臣上下番先退。上命书传教曰,庙役营建,既兼郞官,势将除本仕,副校理李晩秀许递,禁推玉堂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新除玉堂解由未出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二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衍德读公事,书判付讫。上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今番抄启文臣单子持来。贱臣承命出持入,进览讫。教曰,金羲淳,是古家之人,李东冕,即东稷之弟,而见漏可惜,单子中添书,送于内阁,仍为入启事,史官传谕于左相,仍以此意,往复右相事,一体传谕,可也。凤显承命退出。上曰,书状官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书状官兪汉谟偕入进伏。上曰,无事往还乎?汉谟曰,好为出来矣。上曰,彼中事,有何可闻乎?汉谟曰,大凡所闻,略陈于《闻见录》,而关外大饥,民情遑急云矣。命汉谟先退。上曰,佥知姜重济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姜重济偕入进伏。上下询职姓名讫。上曰,居在何邑乎?重济曰,在于安岳矣。上曰,年今,几何?重济曰,七十七岁矣。上曰,子孙,几何?重济曰,有二子二孙矣。上曰,何当还归耶?重济曰,姑观四五日还归矣。上曰,善为下去也。仍命先退。上曰,高阳郡守,除朝辞下送。出榻教衍德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前修撰李敬五,既已蒙叙除职,而前副修撰徐配修、李鲁述,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叙用,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韩晩裕。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来铉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大司成尹行元,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启曰,事变假注书金和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金和锺改差,代以柳师模为事变假注书。

○韩晩裕启曰,事变假注书柳师模,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赵衍德,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今日即中宫殿进御汤剂议定日次,而副提调郑宇淳,谓有身病,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以为同参议药之地,何如?传曰,允。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进御加味归术汤五贴,已准于昨日,故臣等与诸医官,详细相议,则以为加味归术汤前方中,去官桂,加牧丹皮一钱,限五䀡更为进御为宜云。加味归术汤前方中去官桂加牧丹皮一钱自今日,限五贴煎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日前兪奉朝贺家祭文,意谓纯用御制句语,有处分矣。伊后闻之,书下本则排字互换云,然则与纯用有异,知制教宋翼孝罢传旨,爻周。

○传于韩晩裕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天衡落点。

○申耆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朴天衡,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申耆启曰,来四月初一日庆尚道尚州翼成公黄喜书院致祭,左承旨兪恒柱进去事命下,而才已许递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以承旨房望,传于申耆曰,仍。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病,参议李祖源病,同副承旨申耆进。以李秉模为弘文提学,朴命球为典籍。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洪秉圣入直进,参知曺远振在外,右副承旨李书九进。同知单金凤延,佥知单李永老、黄翼振、成致凤。

○传于申耆曰,在外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修撰吴鼎源落点。

○传于申耆曰,玉堂中新抄启人讲制不远,本职许递,其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修撰前望单子入之,申骥显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徐荣辅。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宣仁门守门将李时菡,弘化门守门将南耆喆,通化门守门将金德隆等手本,则宣仁门军士千福善,弘化门军士朴乙龙,通化门军士金汉三等,去夜二更四点量,不持更栍,被捉于建阳门守门卒,故查实其委折,则各门更栍往纳之例,每更各一个,而今番则一时尽输,单身还归之际,至于执捉之境,从重严绳之意,今始手本矣。逐更梗栍,法意有在,事未前有,闻极惊骇,究厥情状,则厌其逐更往来,出此巧恶之计,臣曹不可诿之于建阳以东,置而不论,军士千福善、朴乙龙、金汉三等,移送秋曹,照律严勘,各门守门将,则事虽在于中夜,而既是所领之军,则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不可以从后手本,有所容恕,当该守门将李时菡、南耆喆、金德隆等,并拿问处之,各门军士,虽或如此,受之者岂可无一言受置乎?不可事同而罚异,令攸司,查问其受之者,一体从重严勘,何如?传曰,允。所谓受之者,人乎,鬼乎?何不言职名姓名乎?如许草记,前所未见,卿等从重推考,守门将及军卒,何足责也?并勿论,常时不能检饬之本曹入直郞厅,与卿所谓受之者律同勘。

○韩晩裕,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李弼培牒报,则回泰门左右边宫墙颓圮处,今方改筑,而今日内,有难毕役云,围排既已撤毁,则只为昼察夜巡,事甚疏虞,铜龙门入直禁卫军十名除出,每一处各五名分把,限修筑间,各别守直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宗庙东西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守直卫军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都摠府言启曰,即者东所书员进告内,弘化门、宣仁门、通化门梗栍军三名,五更梗栍,一时呈纳,空手回还,现捉于建阳门云,事甚骇然,军士三名,出付攸司,从重科罪,不能检饬之守门将,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此胡大事,如是迭相烦聒乎?卿等推考,此草记还给。

○李书九,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金就大迁转,代加设哨官张师拭陞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秋景苑墙垣颓圮处,弘化门入直军六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集贤门北边宫墙颓圮二处,报漏阁后北边宫墙颓圮一处,今已毕筑,昼察夜巡集贤门入直军五名,还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任嵂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禁卫营言启曰,回泰门左右边宫墙颓圮处,今方改筑,今日内有难毕役云,围排既已撤毁,则只为昼察夜巡,事甚疏虞,铜龙门入直禁卫军十名除出,每一处各五名分把,限修筑间,各别守直事,自兵曹草记矣。铜龙门入直乡军十名,除出守直,而不可无将领,别定教炼官朴道澄、朴度讷,率领分两处,限修筑间各别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金熙朝疏曰,伏以臣才疏识浅,百无肖似,屡叨台省,未免三缄之讥,薄试外邑,蔑效百里之责,内自循省,恒切愧恧,迺者玉署新除,遽降于千万梦想之外,华诰自天,阖门动色,臣诚惝恍感激,罔知攸措。噫,是职也,古所称登瀛者也。地望甚峻,抡拣自别,苟非经术足以备顾问,文词足以焕黼黻则莫宜居之,而如臣者,忝叨制讲之班,已多年所,见识之卤莽,词章之拙涩,仰惟日月之明,照烛无馀矣。今若凭恃宠灵,晏然承当,则非但臣心之所自恧,其为辱圣简而玷名器,当如何哉?噫,出入经帷,昵近耿光,即人臣之至荣,当世之艶称,而伏况臣自辞月讲之列,每怀天陛之恋,耿然寸忱,寤寐如结,因缘玆会,趋登文石,是臣区区之愿,而空疏实状,如右所陈,反复思惟,承膺无路,昨者违召,谅非获已,例勘犹靳,召牌复降,圣恩虽出于包容,私心愈切于愧惧,且臣递归南邑,解由未出,揆以格例,尤难冒进,玆敢来诣阙下,略陈短章。伏乞圣慈,俯垂谅察,递臣所带之职,以存公格,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己酉三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衍德读公事,书判付讫。上命书修撰金熙朝疏批讫。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朴天衡家在尚州乎?书九曰,家则在于善山地,而其父母坟山,俱在尚州云矣。上曰,今此致祭之行,在渠,似好矣。书九曰,今月二十日违牌诸台罢职传旨中,大司谏金翊休,独为落漏,臣有不察之失,不胜惶恐,而原传旨,金翊休付标以入乎?上曰,依为之。该房承旨推考,当该注书拿处,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朴天衡奉命在外。左副承旨韩晩裕。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来铉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内阁言启曰,今日以会圈事,臣等齐会阁中,而提学金锺秀病不进,成命之下,无以举行,令政院禀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衍德曰,户曹判书入侍。

○以奎章阁提学金锺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赵衍德曰,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牌不进,参议李祖源牌不进,左副承旨韩晩裕进。以沈埉为执义,权中宪为持平,文极孝为直讲。再政。以李晩秀为直阁。

○兵批,判书郑好仁病,参判柳谊病,参议洪秉圣入直进,参知曺远振在外,同副承旨申耆进。副司直李敏采,副司正赵台荣、柳师模。

○兵曹,以李明运为都监中军。

○赵衍德,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前御医金光国复属事,命下矣。前御医金光国,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韩命祺牒报,则回泰门左右边宫墙颓圮两处,而右边今已毕筑,左边姑未完筑,把守军兵,限修筑间仍把,右边完筑处上边颓圮一处,又为始役,今日内势难毕筑云,以完筑处把守军兵移把,各别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去夜二更量,书房色军士来告内,敦化门,金虎门梗栍军卒,初更更栍与二更更栍,同时并纳,故该军士捉纳云,闻甚惊骇,该卒等,自臣曹为先严治,而昨以此事,至烦上彻,今又有此再犯之举,臣亦在直,不能检饬诚不胜万万惶恐,而当该入直郞厅,亦不可无责,即令攸司勘处,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禁卫营言启曰,回泰门左右边宫墙颓圮两处,而右边今已毕筑,左边姑未完筑,把守军兵仍把,右边完筑处上边颓圮一处,又为始役,而今日内,势难毕筑云,完筑处把守军兵移把,各别守直事,自兵曹草记矣。左边未筑处,把守将卒仍把,右边毕筑处把守将卒,移把于上边颓圮始役处,各别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南边体城颓毁处二间许,今已毕筑,而女墙仍为始役矣。把守军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直金锺秀疏曰,伏以今日直阁会圈,命下矣。臣于此,有万万难强之情地,拟一陈闻,而惶恐趑趄,以迄于今,今则势不容不陈闻矣。奎阁会圈四字,即常参日相臣,持臣之一大题目也。纵荷圣上,明烛仁覆,获保危喘,而其骇机急锋,直令人心惊骨寒,自有此事,奎阁,实为臣谢迹之地,而祗缘地近恩重,系恋依迟,未敢告去,有若以中间一递,为应文塞责者然,有时思之,尚不觉惶汗浃背,至于会圈一事,即臣见伤之案也,臣何忍为此,亦何敢为此?圣上亦何必强臣以所不忍所不敢之事乎?噫,薤非可吹之物,而惩羹者尚吹之,况匪薤伊羹乎?仰惟圣明在上,似此事情,合蒙矜谅。伏乞亟命递解臣阁衔,俾圈事无滞,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向筵左相之言,虽出于未谙事实之致,卿之一番如此,无或为怪,即令本阁,检校提学望筒书入,待下批牌招,仍即完圈,卿则勿辞,此后更勿引义。

○己酉三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户曹判书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户曹判书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有邻曰,各处修缮之役,次第经始,而瓦砖遗储不敷,将有别贸之虑,且及此春煦和永之时,申饬燔造,然后可无苦窳不熟之患,惠厅今年六腊月两等元贡价,趁今预下,使之措备,而燔造之节,令本署郞官,别加董励,则在惠厅无损,在贡人无害,而需用之道,不待别贸,似甚便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朴天衡奉命在外。左副承旨韩晩裕。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申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来铉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同副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李书九启曰,今日兵曹草记,入直郞厅论罪,当以令该府勘处为请,而误请攸司勘处,臣亦蒙然捧入,不胜惶恐,当该堂上推考,该郞厅以下,义禁府勘处传旨捧入,何如?传曰,允。拿处郞官并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可也。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俊载为兵曹佐郞。

○传于李书九曰,小事亦受教,大事亦受教,柔善从他柔善,名以受教,无难毁划,一日犹不可,况两日乎?事体所在,极为未安,都摠管吴载纯递差,当次番次推诿摠管,一倂拿处,府吏,过斋后令兵曹决棍惩励,省记捧纳承旨,推考。

○兵曹,以任嵂为守御中军。

○以副修撰吴鼎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曰,只推。

○以副摠管蔡弘履、李源拿处传旨,传于李书九曰,以罢职,更捧传旨。

○以咸安郡守张齐斗拿处传旨,传于李书九曰,累万包谷物,无弊领运,些少过失,不须论也。此传旨勿施。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韩命祺牒报,则回泰门左边宫墙改筑处,今已毕役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韩命祺牒报,则回泰门右边宫墙改筑处,今已毕役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禁卫营言启曰,回泰门左边宫墙改筑处,今已毕役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回泰门左边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铜龙门直所,将则即为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禁卫营言启曰,回泰门右边宫墙改筑处,今已毕役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回泰门右边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铜龙门直所,将则即为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性源箚曰,伏以臣即伏见奎章阁提学金锺秀疏本,又提臣常参筵奏事矣。何其不思之甚也?臣之伊日所奏,即国体之不容已,而一疏再疏,疑怒臣,蹈藉臣,曰持曰伤,已自意外,至于骇机急锋四字,便是极口大骂,殆若臣以不当之事,用意构罪者然,良亦异也。如臣罢懦,忝在匪据,一言才发,危辱辄至,臣何足言?有伤朝体,更何颜面,䩄然仍冒于董正之地乎?玆将短箚,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命斥退,以安臣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重臣病处,每在突兀,予常加提警,而昨日疏语,又未免太费力,任之可也,岂或与之云云,以伤忠厚之风?卿其安心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己酉三月一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衍德曰,左议政李性源箚子批答,已为传谕云矣。上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上曰,今日坐直,谁也?衍德曰,臣与右副承旨李书九伴直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韩晩裕。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来铉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九分。

○韩晩裕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耆启曰,吏曹假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申耆曰,奉命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赵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吏曹参议李祖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衍德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祖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衍德曰,只推,连日无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察任。

○以吏曹参议李祖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衍德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病,参议李祖源牌不进,同副承旨申耆进。以李秉喆为军资正,赵庆辅为典籍,宋锳为大司谏,及第任悏赠弘文正字,殿试前身死,依法典追赠。

○以奉常判官望筒,传于赵衍德曰,祀典所重,果何如?久任窠特教定式,亦未多年,则今忽以内外履历最残之人,另抄拟入,寻常官职,犹不敢违越定式乃尔,况本窠乎?又况陞品窠乎?吏曹堂上事,万万骇然,此非循私而何?其委折,为先问启,此望筒更为拟入。

○传于申耆曰,今闻果然,奉常判官望筒,无关于吏曹该堂,问启一款置之,然则循私二字,不可用于都提举,原传教中爻周。

○传于李书九曰,直赴身死未唱名人,例有赠职之典,武科则向闻兵判言,特命新恩政事赠职,而文科亦有如许事,故伊时未及闻之,不得一体下教,吏判事,已未妥矣何去,而今日政始欲下批,则又何无一字草记,一番微禀乎?当该判堂,为先从重,推考。

○以兵曹佐郞南涑望筒,传于李书九曰,与建阳以西有异,改差分拣,此望筒勿施。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洪秉圣入直进,参知曺远振在外,右副承旨李书九进。以金履素为都摠管,金思穆、兪恒柱为副摠管,佥知单林泰远,副司果申骥显。

○传于李书九曰,在外兵曹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守御使状启,南汉守堞军官都试及植木赴役军等试射放次出往事,传于申耆曰,别试射赏格,以摠厅假令,从入格数仍为颁给,以其形止,后录状闻事,回谕。

○以慰谕御史状启,三月朔初巡分赈人口谷数开录事,传于李书九曰,观此状本,民情比前冬稍胜云,而岭粟之一齐利泊,北船之陆续稳运,在北民何等大助,又闻漂来鱼藿,随波弥满,一人所得,不能担来云,此殆天为北民,俾免塡壑,且奇且幸,此后赒赈之策,毋或一毫放心,益加孜孜,以副宵旰之念事,回谕于监赈御史处。

○以李汉一囚单子,传于申耆曰,保放。

○以闵师宣囚单子,传于申耆曰,放。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紫门监所掌弘化门南边十字阁外壁筑墙缺落处及傍近忠壮卫厅外壁筑墙缺落处,今已修筑矣。把守军兵,本处还为入直,昼察夜巡军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李崇祐gg李崇祜g状启,则以为南、北关半分条,今已垂尽,今年未捧,殆过三十五万,则虽使倾库,尚难继巡,不得不当留者外,母论元还饷久置,随宜加分,昨秋赈谷以交济散在耗,及三衙门当年耗中折米五千石,私赈折米一万石,仰请蒙允矣。新还今才磨勘,而所捧耗,仅为三千七百石零,不足一千三百石,私赈中取用,以充其代事,并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谷簿,本来未敷,而昨年未捧,若是伙然,则固当量宜加分,以继排巡,而至于耗条请得中不足一千三百石之数,亦不可不充给,并依状请许施,加分数爻,待毕分从实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大静前县监张汉喆递任进上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允。

○李书九,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弘化门南边十字阁外壁筑墙缺落处,今已修筑,把守弘化门军四名,还入直所,将校解送,忠壮卫厅外壁筑墙缺落处,亦为修筑,昼察夜巡弘化门军四名,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九番右部左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四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禁卫营言启曰,来闰五月当九番右部中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来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右部后司属原春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四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闰五月,六月两朔应立后部前司属原春道二哨,京畿左道三哨合五哨军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闰五月初一日,与右部后司属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两道监司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五点量,犯夜人守仆金昌得执捉,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以何处守仆,缘何被捉委折,取招草记,可也。

○申耆,以二所巡厅言启曰,犯夜人守仆金昌得执捉草记批旨内,以何处守仆,缘何被捉委折,取招草记可也事,命下矣。金昌得处,查问犯夜委折,则所供内,以香室守仆,适往同生家矣。还家之际,被捉于初更云矣,敢启。传曰,令兵曹,过斋后依更数治罪放送,近来香室守仆差汰,礼房承旨,全不致慎,故有此犯科,况有受教,书付厅壁近果遵行乎?此后该房惕念,无或以微事除汰,亦勿以不堪之类苟充事,严饬,可也。

○己酉三月二十六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申耆,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奉审诸陵,俱无頉乎?耆曰,俱无頉处矣。上曰,昨今雨泽何如云耶?耆曰,虽以昨日所经沿路观之,雨后牟麦,举皆差胜矣。耆曰,兵曹佐郞朴猷焕,代以南涑拟入,而与建阳以西有异,改差分拣事,命下矣。伊时该郞所坐建阳以东则闵师宣当之,以西则朴猷焕当之,而闵师宣已为出代,朴猷焕至蒙分拣,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然则并改差,分拣望筒勿施,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韩晩裕。左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九分。

○自三更至五更,坤方有气如火光。

○赵衍德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后日次为之。

○赵衍德启曰,假注书李来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光默落点。

○传于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李敏采落点。

○传于李书九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光默曰,咸镜监司,今日内议荐。

○传于申耆曰,政官牌招开政。

○兵曹,以李汉泰为禁卫中军。

○以假注书李海邻拿处传旨,传于申耆曰,分拣。

○备边司荐,以李秉模为咸镜监司。

○赵衍德,以吏曹言启曰,掌乐院佥正郑致绥呈状内,矣身亲病,积年沈笃,转侧须人,矣身无他兄弟,独自扶护,昨冬以后,亲剂愈剧,情私愈迫,实无暂离供职之势云,情理之恳迫既如此,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牌不进,参议李祖源疏批未下,同副承旨申耆进。以郑东协为掌乐佥正,沈铢为奉常判官,汉学教授二单徐荣辅、李羲观,咸镜监司单李秉模。

○兵批,判书郑好仁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洪秉圣入直进,参知李敏采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光默进。副司直朴天衡、曺远振,以李命俊为副摠管。

○申耆,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吴鼎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徐龙辅移文,则海南县表忠祠延额赐祭祗受日子,以来四月二十七日推择云,祭物及执事官,令本道差定进排事知委,而本曹郞厅,正日临时,受香祝进去,宣额后赐祭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日申时量,宗庙正殿东边鹫头下东边涂灰及杂瓦五六块,坠落于祭器库上云。莫重殿内,有此瓦子坠落之患,极为惊心,所当不卜日慰安祭,设行于今二十九日,而朔祭受香,既在二十九日,连日行祀,恐涉渎亵,朔祭祝文中,措辞添入,有頉处,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二所巡厅初更量,犯夜人香室守仆金昌得被捉草记,传曰,令兵曹,过斋后依更数治罪放送事,命下矣。依传教,香室守仆金昌得,依更数决棍十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传曰,小事亦受教,大事亦受教,柔善从他柔善,名以受教,无难毁划,一日犹不可,况两日乎?事体所在,极为未安,都摠管吴载纯递差,当次番次推诿摠管,一并拿处,府吏,过斋后令兵曹,决棍惩励事,命下矣。依传教,都摠府行首书吏郑龟年,掌务书吏元仁喆等,各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司译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今三月二十日回还冬至使臣入侍时,因正使李在协所启,堂上译官李瀷,《皇帝御制文二集》新刊者,觅得来纳,施赏一款,令该院考例禀处事,命下矣。象译之因册子贸来,前后赏加,果非一二,而今此李瀷之所购来册子,则与《新法仪象》、《历象考成》等诸书之紧于考阅仿效者有异,援例加资,恐或逾滥,且系堂上译官,自本院别无论赏之规,施赏一款,今姑置之,何如?传曰,虽与《象纬》等书有异,事体自有不轻,援例赏资,未至滥赏,特为加资,此后使行,《皇帝御制诗文全集》,仍令此译,诚心求来事,分付,可也。

○李书九,以摠戎厅言启曰,各军门诸将官射讲时,柳叶箭连五巡全布者,别单书入事,曾有定式矣。本厅今朔射讲时,把摠南正周柳叶箭连五巡全布,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李民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宋征一,从一科断,告身尽行追夺,边远充军事,照律启目判付内,依允,启下矣。宋征一告身尽行追夺,庆尚道熊川县边远充军,而以本府结语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汉一,依例还囚后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承文院博士李基祯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附过放送,今则圈事已完,削职正字叙用为良如教,又启目,丰基前郡守李汉一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向前前校理闵养显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礼曹佐郞宋征一矣,本府结语内,施威严问,反复究核是白乎,则必听金乃真同利之说,莫重科场,敢生容奸之计,行货分利,买卖陈试之状,始乃直招,究厥情状,万万痛惋,照法严勘,罪从一科断,告身尽行追夺,边远充军,私罪奉教依允。

○禁府照目,前校理闵养显段,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判府事金熤箚曰,伏以臣于大常事,前后偾误,非止一再,而威罚尚靳,兢惶弥切,今又以郞官举拟之不审,自陷难贳之科,饬教之下,益不胜战惧震惕,靡所自容,有国所重,最在祀典,而本寺百务,俱系笾豆之事,以郞官一窠,许令自辟,俾之久任责成者,法意尤重,而臣不能临窠致慎,遽尔排拟,不免为循私蔑法之归,论其辜犯,实合重诛。伏地俟勘,五内陨落,玆敢不避渎扰,猥入文字,略效自列之义。伏乞圣明,亟降威命,重勘臣罪,使邦宪严而朝纲肃,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铨堂虽如此,公事堂上虽如此,犹难免不审,况卿乎?传教中句语,不但欠敬,认非本意,旋即删去,而须以有履历人择差然后,可以久任,久任然后,可以责效,今番事,果涉不审,然既往不须说,卿须体此无隐之意,安心勿辞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

○左议政李性源箚曰,伏以咸镜监司,即为荐望事,命下矣。大赈方张,主管无人,新伯拟入,一时为急,而臣之目下情势,实无举行之势,噫,臣冒据匪据,今已两载矣。迷暗之识,鲁钝之质,兼以疾病昏耗,遗忘颠错,十居八九,每当筵对之时,语到国计民忧,茫然不知所以措辞,此实圣明之悉烛也。求解一念,寤寐如结,而只缘眷系迟徊,至今蹲冒,自顾䩄然,人将谓何?况近日所遭,有辱朝廷,区区去就,初非可论,成命之下,冒当无路,略入文字,仰暴衷恳。伏乞圣上,俯垂谅察,亟许镌改,俾贱分获安,荐事无滞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遭二字,卿何提说?岂以再昨重臣疏举,有此云云?予则曰,万万非所期于卿者,苟有辱于朝廷,何难纠正而董励?否则又岂必葛藤目下所戒?莫过于无中生有四字,即予苦心,卿当体认,然究其本,重臣诚有妄言之失,以尊朝体息闹端之意,内阁一提学金锺秀,为先从重推考,卿其安心勿辞,即为议荐,此时北伯差代,宁或因一微事,任其许久旷务乎?并须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副司直李秉鼎疏曰,伏以臣见差雩祀坛祭初献官,在臣区区分义,惟当竭蹶趋参,而第臣老母,素患胸腹之痛,近因时候不适,挟感重添,当其积气冲升之际,实有顷刻难保之虑,而臣又赋命险衅,既鲜兄弟,且无一子,药饵扶护,臣外无人,以此情理,有不容数日离舍,玆敢冒万死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悯恻,特命该曹,趁即变通,仍令攸司,重勘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俾便救护,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许令该曹付标。

○奎章阁直阁李晩秀疏曰,伏以臣唱名大庭,今为十有五日耳,始随老父之后,亲奉温谕,间忝兼史之末,屡登前席,龙光被体,感刻在心,不自意谏省瀛馆,除旨联翩,内阁宠命,居然继降,才一旬而六转官,求之近世,实所未闻,臣是何人,骤躐至此?有国官人,自有次序,量能而授,试可而用,所以储养才彦,珍重名器,不徒为其人也。今乃不问才器当否,不计仕历久近,今日进一华贯,明日迁一峻职,荣宠罕比于朝绅,姓名不离于政纸,满器无更注之地,疾趋有必踬之忧,臣身虽不足恤,在圣朝慎庶官之政,不宜若是其无渐也。臣性本愚鲁,业又荒嬉,学究秀才,两无所当,近又奔走禄仕,自分常调,文学一事,遂属暴弃,童习经传,往往失却句读,俗下功令,亦复不成篇章,环顾其中,直是空空没字之碑,经幄论思之任,已是万不衬似,况玆阁职,地分之清切,遴选之严峻,视遇之渥,责任之重,比诸瀛馆,尤有别焉,而瞻依日月,出入风云,与闻天人之学,赞襄黼黻之治,虽古之龙图文华,不足并论,盖自设阁以来,膺是选者,指不多偻,其难其慎,不备惟人,是岂如臣无才无学眇然新进,所可髣髴而拟议者哉?昨奉华诰,归示臣父,聚首展读,荣耀感激,继之以赧然而惭,怵然而悸也。噫,臣家世受恩,与天无极,父子叔侄,并列荣显,臣又自在荫涂,偏被造化,陶镕眷顾,曲费圣慈,报答一念,虽奸脑涂地,所不辞焉。侥幸一第,幸遂荣名之愿,意外新命,又得觐光之便,惟上所使,心实自勉,随俗例让,义何敢出,而发得太早,进得太骤,犯古人园花之戒,增私门渊冰之惧,上辱圣简,下骇物情,过福招损,毕竟颠沛,则孤负云耳,报于何有?臣于近日,每承一番除命,辄增一番惶懔,夙宵恐恐,钻地不得,连值清斋,未获陈吁,今始略具文字,仰尘崇听。伏乞圣上,天地父母,察臣感祝之忱,谅臣祈恳之情,将臣新授直阁之任,亟行刊改,以重公器,以安贱分,不胜幸甚。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司直洪秉缵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幸遭明时,主恩浃骨,官秩荣身,历扬乎要显之涂,涵泳于大化之中,此生此世,涯分满足,臣虽今日溘然,复何所恨?第臣命途畸薄,身世穷独,犬马之齿,奄迫六旬,而卒殄似续,望绝生育,形影相吊,生死靡托,臣在臣家,虽无宗事之责,四穷无告之情,宗支罔间,一身孤孑之悲,衰病益切,每自俯仰长叹,忽忽无人世意,窃伏惟念圣人,人伦之至也。仁焉而有继绝之制,义焉而有造命之权,肆我列朝以来,著定立后之法,使无子者有子,不犯者得犯,若臣之比,有愿辄遂,由是四百年间,氏族咸蕃,至于今世禄不替者,实赖国家之恩典,必使之或绝而复续也。臣今无子,而门衰族单,袒免之亲,拟议无处,臣之同九世族弟幼学臣秉健,有四子,而其第二子玉,年今十二,可祝类我,臣泣乞其父,已有年所,彼以派远而无所重,终有难意,臣情到此,宁不哀哉?窃稽挽近立后者,或有与受相难,不得循例告官,则自侍从以上,上章陈恳而蒙许者,非止一二,臣亦幸忝卿列,尚可以得诉微衷,顾何敢徒怀严畏之心?自阻仁覆之天,玆不得不冒万死疾声呼吁于孔迩之听。伏乞圣慈,怜臣穷独之状,特仿继绝之典,仍命攸司,许以玉立为臣后,俾臣得以有嗣而传姓,则臣家之含恩戴德,生殒死结庶期永世勿坠。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考例许施。

○持平朴思机疏曰,伏以臣地寒人微,才短识拙,千无一似百无一能,而猥蒙我先大王鸿造,待罪堂后,由假为实,得以簪笔之职,忝随尝药之后,昵侍前席,瞻近尺五,偏荷恩私,实逾始望,逮当我殿下嗣服之初,亦尝周历郞署,翺翔外台,涯分足矣。志愿叶矣。荣路清班,梦想不到,蛰伏田亩,则徒切芹曝献君之诚,低徊京洛,则实出犬马恋主之心,千万不自意,去年六月大政,以臣初除景慕宫令,旋拜司谏院正言,臣闻命倘恍,且感且涕,随牌例违,特蒙恩递。仍伏见传教下者,圣上,记有微臣待罪堂后时事,谕以熟见,惜其沈屈,分付铨曹,使之留意,数十字恩言至隆至渥,臣奉读未半,感泪被面。噫,臣乃蒙圣聪之记有,是岂臣梦寐之所及耶?噫,天地之育物,本自无心,而若其欲生枯槁之卉,则不得不有心,父母之保子,何尝忘怀,而若其欲救待哺之儿,则不得不加意,殿下之于臣,天地也,枯槁而雨泽之,父母也。饥饿而抱哺之,臣虽糜身粉骨,不足为丝毫之报,殒首结草,不足为涓埃之效,归詑乡里,四字缺来伏京辇,军衔亦荣,乃者又以臣为司宪府持平,臣尤五字缺知死所,何敢为寻常例让之举,而不思竭蹶趋承之二字缺玆已随牌诣阙,以伸叩谢之忱,循例传启,以效分寸之责,而二字缺感激罔措之中,尤有所恐惧无地者,臣之人地,自来蔑蔑,闲司冗官,乃分之宜,而恩数非常,拔擢过分,参下清选,无过堂后,而臣既冒据于前,参上清显三字缺阁,而臣又叨窃于后,国家公器,由臣玷辱,福过之灾,理所必至,臣之所恐惧者此也。见今人才菀兴,俊彦林立,如臣卑微,最居人下,樗栎宜散而雨露偏霑,瓦砾当弃,而糠秕反取,自顾惭恧,人谓斯何?此又臣之所恐惧也。然而凡此数节,犹属例让,臣又有所大恐惧者存焉。台阁之职,其官虽卑,其责甚重,君德有阙遗则可言也,朝像有得失则可言也,生民有利病则可言也。自非言议四字缺素著者,莫宜居之,以臣残劣,滥厕其间,则是何异于使躄二字缺走责瞽者以丹青乎?微臣颠沛,已无可言,而贻羞清朝,诚非细故。伏愿圣明,念臣非分,察臣不称,亟许二字缺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肃朝纲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四字缺天性,人人所同得,乱臣贼子,人人所得诛,臣虽在草野之时,每闻六字缺出则不胜手剿口脔之志,又闻圣上宽于治逆,朝廷缓于四字缺有碎首沬血之意,今当可言之会,明目张胆,惟力是视者,尤不容但已者也。国家不幸,凶逆接迹,一贼既诛,一贼又生,前逆未了,后逆又发,窝窟有未破者,枝属有遗漏者,凡系未了之案,列于誊传之纸者,何莫非王章之所不得不加天讨之所不得不施,而至若郑妻之元恶,为麟、谦根柢而偃息畿郊,能贼之巨慝,为范言窝窟,而未施收孥,潜图国脉者国荣,而卧毙牖下,王法未举,沮遏大计者德相,而径死狱中,当律未施,国家之刑章失矣。舆情之愤菀极矣。噫嘻,痛矣,夏贼穷凶极逆,自有天地以来所未闻所未有者,剐之磔之,未足以泄其愤也,孥之籍之,不足以尽其凶也。追思而气先塞,欲言而胆先掉,固是千凶云万贼镜,而丑种尚在待年之例,逆属尚逭当施之律,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用刑之宽,宜莫如三代,而孥戮之典,劓殄之刑,犹施于浮言之类不用命之辈,则矧玆千万古所无之穷凶极逆,而国家用刑,若是其太宽,何哉?鲸鲵之戮,不及于荣、德而福荣出矣。适、云之诛,未尽于夏贼,而斗恭阖门攒,乱贼将靡所底止,而国家将靡所底安。噫嘻,痛矣,丙午惊惶感激言哉?顾今殿下之臣,衣殿下之衣,食殿下之食,立殿下之庭,而贰君之仇,尚未得报,一天之耻,尚未得雪,上无以慰三殿之痛,下无以泄万姓之冤者,首尾四年于玆矣。如是而殿下其可曰有臣,群臣其敢自以为有臣分乎?此固群下之罪也。噫,乳道之停,谁所指教?热剂之投,渠非独办,当问而不问,当究而不究,旋遭九月之祸变,因有逆湛之自毙,则八域之愤菀,如火益炽,而慈旨诞降,辞严义正,一国含生之伦,且感且泣,呼号阙庭,庶见国贼之斯获,君仇之快复,而鞫狱径撤,窝窟似得而不得,妖婢径毙,端緖似露而不露,而国法蔑矣。狱体疏矣。然而复、谦之所绸缪者喆、宇也,喆、宇之所拟帅者时伟也。脉络相贯,肠肚相连,此非窝窟之已得,端緖之已露者乎?噫,彼宇镇之父子鸱张,益肆跳踉,为十一字刀割为市恩之谋,则潜图时伟之戎权,及其鞫庭平问之招,而凶情迟晩,则喆、宇之于复、谦,一而二二而一也,而毕境酌处,止于岛棘,则其可曰国有法乎?至若时伟之兄弟盘据,包藏祸心,八域欢欣,而独有不悦之色,百僚忭贺,而倡为太早之言,至于宇镇拟帅之谋,而逆肠绽露,则伟贼之于喆、宇,亦所谓一而二二而一也,而末后处分,不过岛置,亦可曰邦有刑乎?夫径断乳道,妄投热剂者,医媪也,不满邦庆,肆发凶言者,逆伟也,八字刀割者,逆宇也。四字刀割之心,即不满邦庆之心也,不满邦庆之心,即仇我东宫之心也。惟此三逆者,其所以仇视我元良则一也,其为君仇则一也,其为国贼则一也,其所以相沕于复、谦诸贼则一也。向来事件始露之时,八域同情,万姓同愤,台阁之以疏以启,声讨非不严截,而殿下一向靳允,三逆之头,贷已久矣。到今时日稍久,人心恬憘,无一人碎首阙庭,感回天听,故纸誊传,不过循例,君仇无可雪之日,国贼无可诛之期,臣恐若此不已,天经灭矣,人彝斁矣,将至于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可不惧哉,可不痛哉?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亟以医媪宇、伟之徒,付之王府,严鞫得情,以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前后诸贼,一依台启,以破窝窟,以绝根柢焉。臣窃惟台阁者,公论之所在也。我朝之设置台阁,事体自别,越自列圣朝以来,一以台阁为重,凡系狱情,虽已成命之二字缺而台启方张,则例不得举行。噫,以人君之尊,亦何惮于台五字缺如此者,诚以台阁不重则朝廷不重,朝廷不重则国家不重,六字缺即祚以来,未尝罪一言者,殿下之待台阁,非不重矣,而夫何三字缺之酌处也?特教押付,而台阁不能知,龟柱之物故也。罪名爻周,而台阁不能争,春初数启之特停,已咈公共之议,近来末端之无批,亦欠重台之道,以殿下之圣明,何为此过中之举也?台阁之专事媕婀,不闻蹇谔,是固台阁之罪,而圣明待台阁,恐不当如是也。是以殿下,有虚受之量,而无一人以直言进于吾君之前,莫重声讨之启,台臣不过循例而传,殿下不过循例而批,实非所望于圣明之世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伏愿殿下,深留圣意,一以台阁为重焉。臣方声讨之不暇,何暇拖及琐说,而窃尝闻人臣事君,莫如尽言,臣虽无似,愿效一言,而既无学术,则格致诚正,臣不得以言也,不闲世务,则政化得失,臣不得以言也。不得不以最关于当今之弊者,为殿下陈之,而当今之弊,科举为甚,夫科举者,士夫拔身之初头也,国家取人之关捩也。圣朝设科,法意严重,列朝名硕,多是科目上人,而近来士习不古,科弊转滋,难以毛举,而若论其槪,则士子之不读书一也,试官之取二字缺二也,场屋之杂难三也,有势者之借述四也。盖程式之文,虽与二字缺有异,必源之以六经,达之以诸家,积力既久,发为文章,此古昔所以不取则已,取之则必实才也,不试则已,试之则必贤士也。今之为士者,不务读书,而专尚缀文,不过摸袭于东人,涉猎于类聚,文体之荒拙,莫今时若,比之于数十年前,亦不啻落下几层,此非不读书之故耶?人之才品,有钝有敏,钝者,尚多于实工而常少于藻华,敏者,常多于藻华而常少于实工,敏者未必胜于钝,而取士之道,固当先实工而后藻华也。故昔之为试官者,不取藻华,而专取实工,虽在乱轴晩呈之中,苟其实才则取之而无失,今则试官之鉴识不明,专取早呈,虽使韩、马之才,生于当时,苟非早呈,则不可得科,故为士者,不揆才分,忙遽构呈,必争悬题之下,必取神速之笔,或一文而二人作之,或一纸而二人书之,甚至有预书之套,以速为主,有若疾走者之争其先后,躁竸之风,实原于此,日后策名立朝之日,亦尝如是而已,此非取早呈之故耶?盖闻昔之试场,非能文者,不赴,故虽大科之场,呈券满千,则犹以为蔚兴,而今则无论有文无文,一并勇赴,虽乡试,收券不下四五千张,此岂人才之胜于古而然哉?无文之类,誊人已构之草,作为能事,甚至于大科,则一人作之而数十人用之,有势家子弟,一人观之而称以随从写手者,无虑数十人,此岂非杂乱之致耶?科弊之中,小科为甚,小科之中,乡试尤甚。盖近来试官之所目寓手探者,不越乎试纸之厚薄,笔法之精麤,则贫士过半,试纸焉得以厚也?兼才绝罕,笔法焉得以精也?于是乎老师宿儒,常患沈屈,而工于外具者,白地生意,厚纸精笔,以悦有司之眼,而无文赴试,少不知愧,写手巨擘,显有定价,当初设科之意,岂容如是?此其借述之弊也四弊有一,则科场无整齐之望,况兼此四弊,而实才宁有可得之路乎?昔我先大王,洞察其科弊之至此也。故大科则讲一经,小科则讲《小学》,又有面试之规,防奸之道,此法甚美,于斯时也。士风丕变,真可谓人人《小学》,家家一经,以臣庸钝,适忝乡解,能讲《小学》,旋以举子之讲多不通,试多曳白,辍而不行,伊时先大王下教,可感豚鱼,而士习犹复若前,向来一二台臣之言,可见所见之略同矣。古人有自课百日,以一经应试者,而做人样子,专在《小学》一部,苟能诵一经与《小学》,则庶几无愧大小科,三字缺知面试与考讲之不可应拙,则初试之际,必无冒入妄赴之弊矣。二字缺别般严饬,而科场整齐,入门无蹂躏之患矣。考试无混淆之忧矣。实才可进,不实者可退,穷乡寒士,待一科而瞑目者,皆可以于于而弹冠,掦掦而得意矣。然玆法之行,悦之者少,行之之道,可徐而不可亟也。先期知委,预为诵习,则一部《小学》,自可绰绰而成诵矣。少知为士者,必有一经中恒习之书,先期定式,限以今年,则三经中一经,自可优优而有馀矣。至若过四十老儒,随得随忘,终不可以背讲者,则宜有阔狭,限以年纪,不必背诵,专用文义,得其讨论精微者,则何渠不若句读之诵也哉?此法一定,则士必着意诵读,而膏梁家子弟,闾巷间俊秀,举将弦诵洋洋,鸢天鱼渊,涵泳乎作人之圣化,则岂不休哉?至于面试,则尤所不难,既能于会试,则何难于面试乎?夫如是则小科之学礼讲,虽不行可也,大科之殿试,虽不设行,可也。当此愈久愈弊之时,乌可以不为矫弊之道乎?诚能行此,则成效立至,夫加髢,小费也,而殿下,因一鸿胪之陈疏,纶音一下,上行下从,如风偃草,则矧玆科场之弊,所关何如,而矫之之道,不过节目间事耳。汉儒董仲舒之言曰,教化之不行,甚者必变而,□□之我东儒贤之言亦曰,大变则大益,小变则小益,似为此等弊准一字缺之论,而《易》所谓穷变变通者,正指此也。臣窃以为,立考讲法,以劝其读书,设二字缺规,以禁其借述,定呈券时以防其早呈,著为令式,续之《通编》,永久遵行,牢不可破,则何忧乎?科场之杂乱,实才之不得乎?臣始从科臼,新入台地,愚衷所激,僭妄及此,臣尤死罪,伏愿圣明勿以人废其言,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首陈,不须云云,附陈科弊,尔言切实,而至于讲与面试,或虑行而复撤,尚此持难,早呈之禁,尔言尤是,并令庙堂看详,登对时敷奏,尔其勿辞察职。

○己酉三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申耆,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叙用,牌招察任。耆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前掌令权坪,前承旨朴天衡,既已蒙叙除职,而前持平郑晩锡,前正言金孝真,前执义徐郁修,前掌令朴鎤,前持平金孝建,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达矣。□□,叙用,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宫筵出入,为十馀年,《纲目》一部,首尾参讲,久任在古亦罕,裨益尤有不些,向年升资,出于念旧之意,今闻遽作古人,殊用嗟伤,故监司李崇祜家,待其返柩,原致赙外,别给葬需,以示念旧之意,无间于生死。上曰,北伯荐望入来乎?书九曰,连为催促,而姑未入来矣。命书传教曰,赒救之政,不惟紧重,方伯不可一时旷务,新除北伯,待下批明日辞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韩晩裕。左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垿仕直南履翼。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进御加味归术汤五贴,已准于昨日,故臣等与诸医官,详细□□□以为加味归术汤前方中,去桃仁,加黄连七分,限五贴更为进御为宜,加味归术汤前方中,去桃仁,加黄连七分,自今日限五贴煎入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大司宪尹尚东,执义沈埉,掌令成鼎镇、李柱延,持平朴思机牌招启辞未下,持平权中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来铉改差,代以李垿为假注书。

○赵衍德启曰,假注书李垿,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衍德曰,咸镜监司留待。

○传于赵衍德曰,咸镜监司入侍。

○传于申耆曰,□□□秉模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光默曰,与濬川堂上入侍。

○假注书赵台荣改差,代以南履翼为假注书。

○传于金光默曰,应制七言百韵古诗居首右承旨韩晩裕,内下豹皮一令,之次右副承旨李书九,内下虎皮一令,之次同副承旨申耆,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百韵□□□就不但句作得宜,精神首尾贯彻,极为可嘉,内下赏物,亲授,元□□□阁载之临轩功令,亦录于银台诗帖。

○金光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入直部将宋良佑牒报,则本署大门北边墙垣二间许颓圮云。令缮工监,为先以把子坚实围排,待晴即为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待晴即为修筑事,分付户堂,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金虎门入直哨官金德獜手本,则明礼门南边宫墙旧筑外面半间许,因雨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金虎门入直军四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待晴即为修筑,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明礼门南边宫墙外面半间许颓落处把守军兵,本处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明礼门南边宫墙旧筑外面半间颓落处,金虎门军四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明礼门南边宫墙旧筑外面半间颓落处把守金虎门军四名,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濬川司言启曰,三军门字内濬川分所始役时,训局、禁营千摠中,各择其干事者加差,都厅使之看检事蒙允矣。训炼都监千摠李润国,禁卫营千摠李铉重加差,都厅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闵养显,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启目判付内,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闵养显功议各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丹阳郡长林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本府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教咸兴府尹李秉模书。王若曰,藩任孰非难耶?最称北门重寄,民事不可缓也。爰撤东壁仙僚,行矣尽察眉之方,庶几副简心之眷,迩来乙丙一念,每在丰沛故乡,乐岁少荒岁多,盖至昨今年偏甚,壮者转老者壑,哀彼南、北关同然,肆切玉食靡甘,至命船粟往哺,驰四牡而布惠泽,纵有持斧之臣,摠一道而奠穷民,专委按节之地,方喜赈政之就緖,遽闻道状之惊心,营邑之管辖无人,嗟重任谁是付者,赒救之经纪未早,非生手所能了焉。惟卿,历试绩庸,茂著综理,名列群玉之府,奚但焕黼黻之誉,位跻卿月之班,素称理盘错之器,峤南节纛,曾闻方面之治规,筹司簿书,熟谙赈事之颠末,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宽予北顾之念,畀汝外重之权,蔀屋之望哺方深宁缓计日之给,麦田之告登尚远,宜存嗣岁之忧,拥车疲氓,应待富青州之伟绩,叱驭重岭,毋愧王大夫之纯忠。于戯,双日花砖,曾是三清学士,千里楡塞,今作一路福星,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晩秀制进

○吏曹参议李祖源疏曰,伏以臣向于骑省直中,伏奉恩旨,以臣为吏曹参议,臣诚惊惶震懔,莫省措躬之所,在昔盛际,公议多属后辈,故选法尤重三铨,世降以后,寝以望轻,而要是当品之第一峻选,虽才识俱优,声望素著者,犹当逡巡却步之不暇,如臣至庸极陋,最居人下,试以官职,无一可称,顾可拟议于选部重任哉?况臣姿性疏愚,志业阑珊,非意荣名,自分冗散,平居杜门,罕与人接,物情官方,尤所眛眛,今使之参佐铨衡,进退人物,则无异蒙瞽之于五色,僬侥之于千匀,其为辱圣简累名器,果何如也?噫,以臣无似,受恩罔极,宠之以特达之知,拔之于废弃之□□□眷顾,若偏臣身,隆恩异渥,罕比同朝,感激一念,炳然如丹,夷险燥湿,义所不择,近密之地,宿卫之职,孰非清要,臣岂堪任?而窃自期奔走夙夜,瞻依日月,以少效涓尘之报,至于此任,世所称睢盱之场,倾樯覆辙,历落相望,□□畏义贪荣,冒没趋应,则毕境颠沛,可立以俟,臣身虽不足恤,岂所以□□我殿下前后曲庇之圣意也?且臣于日昨入直骑堂递差之命,有不敢安然者,不即草记,罪在臣身,而只以移职之故,竟归幸免之科,臣心愧悚,尤当如何?伏乞圣明,亟递臣铨职,回授可堪之人,仍治臣不能举职之罪,以肃朝纲,以靖私义,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己酉三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与咸镜监司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咸镜监司李秉模,以次进伏讫。上下询职姓名,秉模仰奏讫。上曰,北路赈政方张,以卿差遣,予今忘忧矣。秉模曰,臣受国厚恩,不避夷险,惟瞻依日月,图报万一为意,今当辞陛远离,耿结之忱,更无仰达,而见今赈政才□□忧方殷,以臣庸拙,实难堪当矣。上曰,卿以阁臣,今此□去,凡事必拔例善为也。秉模曰,诸陵,闻在沿路云,到营前,欲为奉审矣。上曰,从便为之也。上曰,何当发程耶?秉模曰,今日势难治发,明欲登程矣。上曰,善为下去也。命先退。上曰,直阁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直阁李晩秀偕入进伏。上曰,尔入内阁后,今始召见,而追念旧事,尤切恻伤矣。吏议何为无端违牌耶?晩秀曰,门阑太赫,情私惶惧,不得承膺矣。上曰,更勿过引,即为行公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与,濬川堂上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光默,假注书李垿,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濬川堂上李文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卿近颇休矣。方带词讼,稍为多事乎?濬川之役,今至何境耶?文源曰,三军门分所始役,才过数日,所濬不多矣。上曰,近年以来,濬川有名无实,惟以□高塡深为目下弥缝之计,绩沙于左右近傍,一经暴雨,还复流入,今番则卿既主管,另加董饬,善为措置,水道则务令深掘,沙土则必为远移,无复如前,俾有实效,可也。文源曰,圣教至当矣。今番始役后,自松桥至广通桥,则移□□□□门内及六曹庭中美墙洞近处,自广通桥至河宁桥,则移沙于营建厅□□及履洞、避马洞近处,自孝经桥至太平桥,则移沙于宣仁门外新□直房及梨岘壮勇营庭内,太平桥以下,左右空旷,移沙无难矣。上曰,如是料量,甚好矣。含春苑补缺时,运沙于何处乎?文源曰,长庆桥上下积沙,运置于含春苑,而含春苑外墙,有颓缺处,故取其便近,言送户曹,姑不改筑,从此路输运,比之馆岘大路,则颇为直捷,一日所运,不啻倍蓰矣。上曰,本司财力见存,为几何耶?文源曰,三年不为濬役,故时在将过七千馀金,而近来用下,殆近三千两,役事浩大,以此馀数,万无了当之望,物力推移之道,与大臣相议,后日登对时,当为仰禀矣。上曰,何年为大濬川,何年为小濬川乎?文源曰,大濬小濬,间岁轮回,今年为大濬,则明年为小濬矣。上曰,近年春秋濬川,何故也?文源曰,春秋濬川时,则不掘沙土,惟事均铺,以为苟且弥缝之计也。上曰,南边石筑颓落处甚多,北边则颓落处不多,其故何也?文源曰,南边石筑,为水道冲破,则两边互相激射,似当均受其害,而北边则□□□固,臣于濬川时,得闻传说,一边则只饰外面,石根不深,一边则不□外面,石根深入,人皆谓石根不深处,必将先颓,石根深入处,即故将臣张志恒所筑云,而南北二边中,不知何者为是矣。上曰,南边,即泰渊之所筑也。上曰,石筑在何年耶?文源曰,癸巳春始役,至秋毕役矣。文源曰,臣以濬川提调,又待罪京兆,故各处濬川,逐日董饬,而濬川之役,三年不濬,沙砾之积滞,与不濬时无异也。三军门所掌字内,今方分所始役,而以一都厅,无以周察董役,训局禁营千摠中,各择其干事者加差,都厅使之看检其所掌字内,三军门大将,既带例兼提调,依濬川设始时例,亦使巡审其字内,一体董饬,则必有实效,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昨冬大雪,挽近罕有,雪瀜为土,土塡川塞,春初拔例申饬,盖卿于似此事务,惯于董饬也,况近来濬川,有名无实,今番则各别惕念,俾有实效,可也。出举条文源曰,各陵园墓安香厅以下公廨各处有頉处,使臣有看审修改之命,臣将承命奉行,而窃念陵园墓许多頉处,自有缓急之别,虽有物力,不必以时修改,而且小小頉处,则躬诣看审,亦不无弊端,自该曹依例举行,恐合便宜,最是光陵、章陵香大厅以下公廨,以久远之故,举皆颓圮,左支右撑,所闻甚骇然,此两陵公廨,臣次第往审,所入物力,与户惠堂相议区处,先为修改,何如?上曰,依为之。外此公廨与墙垣间□□□修改处,卿以此筵教,申饬陵官,如有报请者,亦即依此例从□□补,可也。出举条文源曰,陵园墓安香厅以下修改时,物力则该曹区划,监管则陵官担当,而地方官兼管,然后凡百举行,自有相议之道,今番恭陵、顺陵修改处看审时,令地方官,因与陵官眼同举行之地,恐合事宜,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光陵、章陵公廨看审时,亦与地方官一体看审之意,分付畿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营建厅役事,今几告完,入庙时自上亲临,则辇路,当由乡校洞,故臣于日前,躬审道路,则左右外馀之家,殆近七十户,事当及今毁撤,而居民素无生业,一自毁撤之后,许多穷民,亦将无所依庇,实为可闷矣。上曰,当初作舍之时,不能依法禁断,到今年久,转相卖贾之后,一倂毁撤,亦涉怜恻,卿须更审形止,善处之,可也。文源曰,圣意既如此,敢不仰承,而辇路中毓祥宫西近桥以上,彰义宫口南边,颇甚狭窄,臣当尺量两处广狭,若或有不及之患,原体□姑许安接,东西退舍,则不可不撤毁矣。上曰,日后动驾时,欲由观岘,其间外馀家为几何?文源曰,此路本来不广,外馀家虽或有之,温堗土壁处不多,小小假家,姑未知为几处矣。上曰,此路则可毁者并令毁之,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宇淳。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韩晩裕坐直。左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履翼柳师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基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光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启曰,大司宪尹尚东,执义沈埉,掌令成□□□牌,招启辞未下,持平权中宪在外,监□□□□□□□传曰,知道。

○传于金光默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同副承旨,驰诣雩祀坛,奉审摘奸以来。

○李书九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以奎章阁意启曰,今日即奉审日次,故臣等进诣奉审,则阁内诸处无頉,而奎章阁北檐一处,依前渗漏,奉谟堂西边外檐春椽端,今番雨水,始为渗漏,不无流入内椽之虑,不可不趁即修改,并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以奎章阁意启曰,奉谟堂、奎章阁渗漏处择日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四月十七日卯午时□□□□□□□□□□日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日为之,□□□□□□□□□□书南履翼,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传曰,允。

○传于韩晩裕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待。

○事变假注书柳师模陞察,代以李基庆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书九曰,前平安监司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差祭,参议李祖源进,右副承旨李书九进。以徐有邻为弘文提学,以崔吉宪为司仆主簿,完昌君单李彦章,靖国功臣遂安君李𧭢嫡长孙承袭封君。兵批,无政事。

○韩晩裕,以宣惠厅言启曰,两南所封三月令宗庙荐新蕨菜,三月内当为封进,而贡人等,谓以节早,不为进排,莫重荐新之迟滞,诚极未安,当该贡人,自本厅为先严治,蕨菜,依例追后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状启,宗庙荐新生讷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书九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光默,以文禧庙营建厅言启曰,本厅堂上兼工曹□□臣□□□户曹正郞臣郑东教,进诣本庙奉审,则□□□□□□□□□□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禁府照目,丰基前郡守李汉一矣国□□□□□□□□□时反作之数,至于一千七百馀石之多,揆□□□□□□□□□积逋之查发报营,有所容贷,以此照律□□□□□□□□□定配,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既云登时□□□□□□□□□不溯考,有此误现是隐喩,此囚姑先放送,□□□□□□□□□该道臣处,与同罪该邑倅勘罪,更为草□□□□□□□□□启目,杀狱罪人私婢添德,更加各别□□□□□□□□□□者男人也,打者女人也。强弱虽似不侔,□□□□□□□□□□□□□□□题中健妇乘愤,醉汉无力,□□□谓十分着题,依曹启,婢添德身乙□□□为良如教,又启目,杀狱罪人全圣□□□□□□□□□□□□取服,何如?启。伤处如许,词证如许,长□□□□□□□□□□□依完决,圣麟身乙,加刑取服为旀。死者□□□□□□□□□□□□人讼庭屡度推卞等事,非伤重者所可□□□□□□□□□□□纳之,翌日无端致毙,卿等之起疑,果□□□□□□□□□□□□通利四关,亦足为讶,后日次会推□□□□□□□□□□□期于归一之地为良如教,又启目粘,□□罪人□□□□□重,不敢以浅见论断,上裁,何如?启。前后道伯之见,既皆参差,问于大臣,亦及卿等,而其说各有所据,更令时道伯,细阅前后文案,仍又一番亲执按查,则面稽言听之际,岂无可知可征之端,而李堰之生与杀,亦果有关于峡俗之惩毖是乙喩,俱非遥度可执处,以此判辞,行会该道,待查毕,除寻常别具意见状闻,又自本曹粘连,论理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杀狱罪人刘德庚,狱体至重,不敢以浅见论断,上裁,何如?启。该堂之见,各有参差兺不喩,道伯适又新到,原文案不必径决,令新道伯,别出意见,论理题送,同推时,如有疑端,亦即论理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

○己酉三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韩晩裕,假注书南履翼,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召对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参赞官李书九,侍读官崔显重,检讨官李贞运,假注书李垿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玉堂□□,可也。□□读《节酌通编》第十卷,自南轩至道德而已,贞运读自任尉,至不敢不跼蹐也。□□□□□读之。有防读自此间数日来,至不费心力也。上曰,参赞官读之。书九读自赵□□□至不得便宜了也。上曰,注书读之。垿读自大学,至今皆不疑也。贱臣读自□君举门人,至何以异耶?又读自春秋,至自非急务也。上曰,事变注书入侍。宗烈承命出,与事变注书柳师模偕入进伏。上曰,事变注书进读,可也。师模读自某自幼年,至岂胜幸甚。上曰,上下番文义陈之也。显重曰,伪学二字,实为世道无穷之忧矣。盖自三代以后,道学之不明久矣。至于宋时,濂、洛诸贤辈出,表章一世,三代道学之治,庶几可见,而反招伪学之讥,方领阔袖,皆谓之伪学,如朱子之大贤,不能安四十二日之朝廷,而终未展布其所蕴,□□山林经纶而已。世降以后,则道学真贤姑舍勿言,所谓伪学之目,亦无其人,人□□□于科臼中文字,而道学二字,便作芭蓠边物矣。殿下圣学高明,道学渊源,已造极工,而处君师之位矣。如欲挽回三代,导一世于道学之教,则是在殿下,伏望留念焉。上曰,好矣。贞运曰,朱子此训,盖叹好学者之难得也。当时讲学之人,非不多矣,而陆子静则有顿悟之病,陈同甫则有功利之心,故一则流于禅学,一则入于漆盆,此朱子所以辟之廓如,而至于张南轩,则其门路之正大,造诣之高明者,实由于践履笃实,吃紧为学之效也。此朱子平生讲磨之道,切偲之方,可见丽泽之效,而及其云亡,至有吾道益孤之叹,朱子大贤,而讲学之际,犹待发难之益,况今去朱子远矣。□□□晦,真儒不作,则讲明发挥,此正第一急务,今我殿下,圣学高明,表□□书,则朱、张之绝学,庶几复明于世矣。伏愿体念焉,□□□诸臣□退。上曰,护军徐秉德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副护军徐秉德偕入进伏。上曰,年今几何?秉德曰,七十八岁矣。上曰,何年登科乎?秉德曰,庚午年为小科,辛未年为大科矣。上曰,谁之族耶?秉德曰,故参议臣徐海朝之侄也。上曰,徐海朝,曾经两司亚长乎?秉德曰,只经掌令矣。上曰,视听,何如?秉德曰,视物别无所减,而耳聪则颇听莹矣。上曰,有子几人?秉德曰,有子三人矣。上曰,寝食,何如?秉德曰,寝食则无减矣。上曰,何当下乡耶?秉德曰,筵退后,从近当还归矣。上曰,事变假注书柳师模,升察厅任。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申耆,假注书柳师模,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往审雩祀坛乎?耆曰,小臣俄进奉审矣。上曰,祭器奉审则,何如?耆曰,无頉矣。上曰,初献官,谁也?耆曰,户曹参判李亨元矣。上曰,史官金凤显,驰诣雩祀坛,更为奉审,而祭器中樽罍之属,最有玷污之虑,详细奉审以来,可也。仍命书传教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一匹立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前平安监司入侍时,右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柳师模,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重燮,前平安监司金履素,以次进伏讫。上曰,卿好为上来而颜貌亦胜矣。履素起伏。上曰,本道所见,如何?履素曰,曾闻□□比前凋残矣。以臣所见,犹胜于他道矣。然俗习率多愦愦,□□又不了了,异于畿、湖之所见,近来乡谷,虽多如此,若是遐陬,则固无足怪,□□平壤距京不远,犹且贸贸,不可以言语晓喩,诚可怪矣。上曰,□□弊瘼,如何?履素曰,近来民大同库一款,最为痼弊,而前监司李命植时厘正节目,枚报备局矣。原本尚未能启下,故臣亦只按旧例而行之矣。上曰,原本尚未及下乎?履素曰,然矣。上曰,所谓节目,予则认以为举行缘由,修成册上送矣。今闻卿言,始知其为论报备局者,然则经年不下,备堂何无一言提禀乎承旨问于户判,可也。履素曰,节目非不美矣。釐弊之方,专系于官长,故小臣亦尝言于守令,以为为官长者知其为官□□守惟谨,则自有釐弊之道云矣。上曰,近日龙罔,何如?履素曰,□□□些弊别无可达者矣。上曰,大同弊瘼,何处为急耶?履素曰,定州为尤甚矣。向来郑昌顺为牧使时,尝有多方区划者,一则欲间五年修整乡案,受其礼木,以为资用之道,一则欲别得土地,以为斥卖补用之道,一则欲贷下屡万缗钱,以为殖利取用之道,而未果行矣。及臣待罪本道,时任牧使,亦屡请依此为之,而臣意则乡案修整,决不可举论,土地亦无着手处,至于贷下屡万钱,亦有弊端,故皆不得许施,而外此又无从长矫之策,不但本牧之极□□□逮臣巡抚归时,民亦以此齐诉,而不得指挥矣。□□□□□□弊瘼有出举条者乎?履素曰,关西还弊,比他道最□□□边各邑及内地若而邑,则民少谷多,尤有难支之势,□□移贸一款,出于裒多益寡,一视均粜之政,而状请移贸各谷十六万四千二百二十石零内,江界则以岁歉钱荒,初不发卖,朔州元区划二万石中一万一千石,渭原元区划七千石中四千石,楚山元区划六万石中一万八千三百五十石零,泰川元区划一万石中九千石,参量发卖,而春夏发卖,则或未准详定之价,故谷簿减缩,为七百六十石零,秋后发卖,折米九万五百四十□□□以三两收捧,以各谷计之,则合为九万六千七百八十石零,□□□□之傍近邑镇移转为四千石,未发卖各谷,尚至六万三□□□□□□盖朝家之不计谷簿减缩,有此移贸之举者,□□□□□□□道咸蒙平准之惠泽,故臣参互谷摠,较量□□□□□□□□□□给,而昨冬京各司发卖及营门支放,□□□□□□□□□□□与详定价有异,而民间则不识移□□□□□□□□□□□间如此一二邑守令,亦有为民頉□□□□□□□□□□既已详悉委曲,则分俵诸邑,未必□□□□□□□□□说有此一二邑纷纭之弊,其在谷多□□□□□□□□□矣。举有安堵乐业之喜,而移彼迁此,□□□□□□□□□□□移贸条,今无可论,而至于未发□□□□□□□□□□□□事势斟酌为之,而今姑停止,□□□□□□□□□□□□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履素□□□□□□□□□□□□□□□区划三千石外,又□□□□□□□□□□□□□济之义新道伯,自当尽心奉行,□□□□□□□□□□□□歉荒且所在谷簿,自来不敷而□□□□□□□□□□□□石,德川七百石,顺川八百石除出□□□□□□□□□□□□划则今无变通之道,其他谷簿□□□□□□□□□□□□□下询庙堂,而更加商量似好□□□□□□□□□□□□减为二千,亦出于为西民之意,□□□□□□□□□□□□目中况西民之不愿如此,北民之□□□论减给与换给,既闻之后,宜有阔□□□□□□□□□□□□,可也。出举条履素曰,平壤仁贤书院□□□□□□□□□□□□文庙享礼,以牛一,羊一,豕一载在图□□□□□□□□牛疫,八道乡校,限牛畜蕃盛,代用猪羊,而乡□□□□□□□本院则加用一豕而已,其后自本道,就留库谷取□□□□品复旧之地,而庚子绣衣反库时革罢,故儒士,屡次呈单臣划给如干谷物,付之本府,俾补春秋用牲之需,此不过遵古式复近例之事,则虽非自下擅便者,而亦系莫重祀典,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如是厘正,诚好矣。此后使之依此为之,可也。出举条上曰,卿之实职,何也?履素曰,知敦宁矣。命先退。上曰,兼春秋金重燮进前。重燮进伏。上曰,汝年几何?年限尚未及乎?重燮曰,□□□□□□□□□年限则在明年矣。上曰,汝于癸巳□□□□□□□□□随行乎?重燮曰,自丁亥,至甲午凡八年矣。□□□□□□□□□□有名称文翰,又是实才矣。汝尚能□□□□□□□□□□□,年虽衰老,貌则依旧,虽当剧邑□□□□□□□□□□□邑汝须克念在得之戒,尽心图□□□□□□□□□□令窠苽满处知入。贱臣承命出□□□□□□□□□□□□□六日苽满云矣。上曰,□□□□□□□□□□□□□曰传于吏判待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