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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三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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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李時秀。行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李家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沈能迪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金載瓚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家煥,以吏曹言啓曰,吏曹參議曺允大,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載瓚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金載瓚曰,左副承旨入侍。

○金載瓚啓曰,假注書李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啓曰,假注書李垿改差,代沈能迪,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啓曰,西北別付料親臨試射,春季朔初一日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季朔試才,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此是先朝受敎,而久未爲之,再明以後,値齋日,殿試不遠,軫念遠人之道,宜令今式年唱第,明日當試取,以此意分付。

○李書九,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依下敎,別監李喆孫捉入,前後作拏委折,一一査問,則所告內,矣身隨行別監,今已三年,前後作拏藥房,不知其數,今不記某月某日指的現告,而藥房前香色書員盧成大處,徵索芙蓉香,非止一二。每當三日番次,上番別監,使之得來芙蓉香,則矣身不得不來索於香色,每番次或一二次討索,實難計數。若或不給,則或辱說拳歐者,亦非一二是白遣,掌務官金進源處,或求藥丸,不爲順給,故奪其所佩之刀,給藥後還給,亦或脫取其所着帽子,或爲詬辱,前首醫金光國在院時,亦嘗求藥不給,故誶語叱辱,書員申翰周,亦以言語相詰,互相辱說。矣身常來坐掌務官房,以房中有失物,水工裵孝得,致疑於矣身,故矣身與之相鬪,至於水工除汰之境,前後相鬪委折,只此而已。其外淸蘇安心等藥,每每求乞,而此非矣身私用,多是入番時上番別監,使之求得以來,故矣身亦不得已有此求乞,或至相鬪,亦非藥爲是白乎矣,事已現發,罪至於此,萬死無惜云。本院醫官及員役等,亦爲招入査問,則李喆孫所供,果如其言,而此外求藥求香,雖或有之,別無鬪鬨詬辱之事,有難指的以告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三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沈能迪,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鼎修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明日試射時,前等未設試追付者,爲幾等云耶?鼎修曰,未及知之矣。上曰,然則知入,可也。鳳顯承命出傳,還奏曰,只爲一等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韓晩裕。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家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沈能迪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金載瓚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韓晩裕曰,宣傳官金益淳,小布五中,直赴殿試。

○傳于金載瓚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家煥啓曰,吏曹判書李𡊠,參判具庠,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𡊠,參判具庠,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啓曰,假注書沈能迪,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牌不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家煥進。以洪義浩爲校理,以鄭東觀爲校理,以李堉爲同義禁,以愼基慶爲顯陵令,以柳鼎周爲監察。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金思穆入直進,參議朴宗岳,參知李勉兢病,左承旨趙衍德進。以兪恒柱爲副摠管,以尹得逵爲內禁將,以趙光鉉爲羽林將,以金鳳延、朴龍臣爲景福將,以南有寬爲武兼,以李長炫爲部將,以申思彙爲分守門將,以尹昌柱爲五衛將,以金致斗爲忠翊將,副司直李時秀,副司果徐儒修竝單付。

○以南兵使望筒,傳于趙衍德曰,此時本道,宜念迎送之弊,待麥秋出代。

○兵曹,以吳載熙爲摠戎中軍,副司直單徐鼎修。

○傳于金載瓚曰,左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晩裕、洪仁浩落點。

○李書九啓曰,事變假注書韓翼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載瓚曰,禁府滯囚可悶,今日捧供,未肅拜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令議處照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鄭一祥落點。

○李書九啓曰,武二所監試官朴長卨陳疏到院,而以疏代避,故原疏纔以退却矣。謂有情勢,不爲入來肅謝,自外退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沈煥之陞補限內不爲設行禁推傳旨,傳于金載瓚曰,分揀,申飭行公。

○金載瓚,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莊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寒食祭享,兩官當爲備員,而同任令白大成,居在平安道雲山地,身病甚重,上京無期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員,令白大成,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及期下送,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他官換差,上來與否,令吏曹問于本道,狀聞,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莊陵令白大成,典籍安經心相換。

○李書九啓曰,判義禁鄭一祥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滯囚可悶,今日捧供事,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衍德曰,坐直承旨,與護軍尹昌柱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曾經北伯人,明日來待。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己酉式年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草記,前期稟旨後磨鍊事,已爲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塘臺親臨磨鍊,可也。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都摠府草記批旨內,借佩漢不足責,令兵曹嚴棍,該門守門將,亦令兵曹決棍懲礪,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借佩人河靑雲,各別嚴棍十五度,該守門將李光漸,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臣所鳥銃,纔已畢試,而自天字至地字半字應放擧子六十七人內,貫邊中二人,邊二中二人,貫一中四人,邊一中十四人入格,合爲二十二人,事當仍自天字,開講試取,而日已昏黑,不得已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平明開場,仍爲試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今日平明開場,自天字,開講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今日本所試講擧子五十人內,入格爲十四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本所應講擧子五人內,入格二人,昨日入格十四人,合爲十六人,而各技皆已畢試,今方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鳥銃應放擧子七十人內,貫二中一人邊二中四人,貫一中二人,邊一中十四人,合爲二十一人,而鳥銃今已畢放,騎槍鱗次試取,無一人入格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天字,仍爲試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自地字,仍爲試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四十七人內,粗以上入格,爲十九人,未及試講十一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應講擧子四十七人內,昨日入格十九人,今日入格一人,合爲二十人矣。各技皆已畢試,仍爲計劃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顯道啓曰,臣姿性鹵鈍,言辭短拙,淸朝言責,自知不稱,而向在歲初常參,不意憲臺特除之命,迺在騎省入直之時,倉卒之際,不善周旋,奏對之際,有失詳審,莫重臺啓,竟致不停而自停,生疎顚錯,姑且勿論,臺體壞損,無復餘地,況又承宣之問備,大僚之請罷,尙今追思,尤增慙愧,臺端一步,便是鐵限,而一念之內,除敍荐降,半日之間,牌召三臨,臣義分是懼,格例莫犯,雖不得不冒昧出肅,而臣之情勢,固自如矣。連値淸齋策士之時,又當試圍往役之日,不敢言私,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踪地,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己酉三月初二日卯時,上御春塘臺。西北別付料試射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沈能迪,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兵曹判書鄭好仁,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射罷後,未付料軍官,亦爲試射,可也。命書榻敎曰,同副承旨入侍。同副承旨李家煥進伏。上曰,入直兵曹堂郞及入直摠管,使之來待。賤臣承命出傳,試射罷後,上敎施賞訖。武士皆令招入。命宣傳官李儒慶。傳敎曰,年前南北付料之起鬧,無乃全出於爭其十窠料乎?諸付料曰,誠然矣。又敎曰,向者爭鬨,在於十窠之內,故至有先朝處分,以試射仍爲定式矣。今若十窠之外,別設南料,則於北料,不相妨礙,而爾等皆無所害乎?諸付料曰,北料之外,又設南料,則事雖兩便,第若試射居首,合南北而只取一人,則於臣等,亦爲抑鬱之端矣。命諸付料退出。上曰,西北別付料,古稱健兒,今何疲殘也?好仁曰,聞渠輩稱冤之言,古則自別付料,間或出守令及防禦使,多作渠輩拔身之階,故西北健兒,皆願入屬矣。近間則銓曹收用,漸不如古,每都政差遣,不過不願窠邊將也?以此之故,有身手有才藝之人,擧皆謀避,今此入屬者,都是只望其久勤,與不願窠取才及可矜薦之類,故疲殘如是矣。上曰,可矜薦何謂也?好仁曰,渠輩情勢切急,爲一鄕之最可矜者,名之曰可矜薦,齊訴於兵判,而差擬於不願窠邊將矣。上曰,南關淸南武士之在京者,爲幾人乎?筵退後,搜訪知數以奏,可也。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一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停止。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與加資人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家煥,假注書沈能迪,編修官曺亨壽,記注官金鳳顯,護軍尹昌柱,以次進伏訖。上命昌柱奏職姓名,昌柱進奏訖。上曰,爾之筮仕,在於何年乎?昌柱曰,在丙寅年矣。上曰,爾年紀,幾何?昌柱曰,今年爲七十三歲矣。上曰,有子乎?昌柱曰,臣無子,取族子繼後矣。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韓晩裕。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家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徐有聞。事變假注書李東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調攝諸節,諸醫官進詣別入直所,詳細承聞後,繼進湯劑,更爲相議,則以爲,加減導氣湯,依前方,限五貼更爲進御爲宜云,加減導氣湯,自今日,限五貼更爲煎入之意,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晩裕曰,傳香承旨,馳詣懿昭墓,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韓晩裕曰,曾經北伯人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左承旨牌招入直。

○以承旨望房,傳于韓晩裕曰,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昌順。

○假注書沈能迪改差,代以徐有聞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韓翼鎭改差,代以李東冕爲事變假注書。

○李書九啓曰,假注書徐有聞,事變假注書李東冕,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牌不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家煥進。以李勉兢爲吏曹參議,李秉模爲禮曹參判,金洪運爲校檢,韓光近爲中學敎授,故郡守李奎恒贈吏參例兼,故學生李思徽贈吏議,故參奉李秀蕃贈僕正,黃海監司李洪載三代追贈。再政。以全膺舜爲咸平縣監。

○兵批,無政事。

○禁府啓目,前五衛將李晦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科場至重,飭敎申嚴,則渠之冒犯,不但可駭而已。渠不過堂上武弁,兵判則大司馬也,雖以兵判自己之見言之,猶不敢當面咆勃,況因傳敎申飭之事乎?渠乃敢對兵判無難如許,雖似小事,所關非細,渠況多年出入宣傳官之人,若知小心,寧有是也?不可循例照律,姑先放送,殿試日決棍懲勵次,記過待令事,分付兵曹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前守門將李喜大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搉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寧海前府使李寅燮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以草記區別功議,減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守門將金成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豐基兼榮川郡守韓大裕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以本律草記勘放,功議區別減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長連前縣監權儐,長連兼任殷栗縣監宋啓來等原情云云。權儐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宋啓來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以草記照律,功議區別減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淸安縣監李宗魯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使之當日還官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紫門監監役李端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鏡城前判官姜彝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以草記照律,功議區別減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工曹佐郞沈耉賢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前奉常寺直長南景羲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前承旨南鶴聞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原疏呼望,非不知由於生疎,由於不審,豈足深責於此囚,而所尊者紀綱也,所惜者事面也,彼兩弁,雖不知格例,有此冒錄,政院之循例呼望,自有政院以後所未聞之事也。問備之請,竊以爲輕矣。罷職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鍾城前府使柳焵、李鎭復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以草記照律,功議區別減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監的官金光國原情云云。莫重親試,符同弄奸之狀,反覆嚴問,則全事粧撰,終不直陳,究厥所爲,誠極痛惡,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令兵判嚴棍二十度汰去事,分付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長連兼任安岳前郡守李昌漢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以本律草記照律,功議區別減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薦俎官預差兪漢寧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以草記照律,功議區別減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成均館學諭方在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以草記照律,功議區別減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法聖前僉使李明奎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已處分,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武二所參試官李亨復、李忠佐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都摠經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訓鍊院正李栢然矣,莫重帳殿親試,不卽待令,極爲駭然,拿問處之亦敎是白乎旀,今此運穀之致敗,專由人事之不藏,深夜非行船之時,險洋無指路之人,此已萬萬可駭,而至於空石之自浮,尤驗斛面之不實,苟非監色之從前容奸,則可見裝發之初不致意,顧今春窮轉甚,北運纔半,此不嚴懲,則向後領運護送等節,誰肯悉心用力,終奏利涉之功也哉?裝穀則太無實,色吏則任落後,其不能事事,據此可知,令該府拿問重勘爲白乎旀,判付內,聞其事實,似非故敗,以公罪勘放,罪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公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己酉三月初三日巳時,上御誠正閣。曾經北伯人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沈能迪,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吏曹判書李𡊠,禮曹判書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兵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兵曹判書鄭好仁偕入進伏。昌順曰,臣方待罪禮官,事係科場,敢此仰達矣。凡親臨之科,雖命官主文,本無相避之法,近有一二主文之子登科者,始有相避,而至於他試官,則初無相避,故每當考試,不無顧慮。今番三日製時,臣子之券,入於臣之合考,臣心驚懍,尙今未已。初欲請拔,而猶是格外,故嚴畏不敢,且雖承給分之命,旣令不赴恩賜,則此與拔去無異,第念末世科試之方,不可不嚴立科條。臣意則此後親臨科試,雖非主文命官,而相避之券,如或入於應避試官之合考,則拆榜後亦卽拔去,使爲試官者,無顧慮之心,爲士子者,無嫌忌之跡,則似爲兩便,主文命官之與士子相避,亦是古無而今有,則他試官合考軸嫌避之法,亦何必以無於古,爲嫌乎?然事同創行,日後大臣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命官主文相避之規,不但近創,其餘凡試官規避之習,先朝亦有飭敎,今豈可別創無前之例乎?出擧條上曰,今日招見卿等,蓋以西北別付料事也。咸鏡之北關,平安之淸北,則皆有料窠,每月試射食料,或以久勤,差得邊將,而南關與淸南,則旣無食料之窠,又無久勤之償,豈無向隅之嘆乎?宜有從長方便之策矣。卿等皆有料量者乎?好仁等曰,兩道武士之南北懸殊,當初設法之意,雖未敢知,渠輩稱冤,無或爲怪,宜推一視之澤,誠如聖敎,而其所措置之方,未及商料矣。上曰,然則出去爛商,三明日登對時稟處,可也。仍命吏、兵判先退。上曰,向來到記時,儒生之持入猥雜之物,特令禁斷,初無摘發之敎,則自下捧名,已是輕先,旣已現發,則固當入稟,以待處分,而旋又掩置,事之顚錯,姑無論,外面看之,似是自上特寢者然,國體事面,寧有如許紀綱乎?由前由後,承宣事,誠駭然矣。禮判亦應聞知矣。昌順曰,臣亦聞之矣。上曰,其時現發者,果是誰某,而何不稟白乎?仁浩曰,四人之名,雖入於現告中,初無問名知入之下敎,故不敢仰達矣。仍命曾經北伯人先退。上敎昌順曰,李昌會,卿之妹夫乎?昌順曰,然矣。上曰,此人自爲惠郞時,已知勤幹,而且其爲人重厚,可謂長者矣。昌順曰,居官時隨事殫竭,亦爲見推於濟流中矣。上命書傳敎曰,寒食日各陵寢修改,禮堂當分進,判堂方帶藥院,本職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仁浩曰,藥房提調鄭昌順,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頤柱未肅拜。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韓晩裕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家煥。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傳于洪仁浩曰,傳香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李書九曰,中官崔鳳佐拿處。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頤柱落點。

○以朴基豐囚單子,傳于趙衍德曰,依同罪他囚例,以草記考律勘放。

○傳于洪仁浩曰,奉審承旨入侍。

○兵曹,初十日己酉式年武科殿試時原榜人規矩,鐵箭三矢百步,騎芻一次一中,貫革五矢,百三十步一巡二中,柳葉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一中,鳥銃三柄一巡一中,鞭芻一次二中,講書,除《吳子》,粗以上取一技,直赴殿試人規矩,鐵箭三矢九十步,騎芻一次一中,貫革五矢,百三十步一巡一中,騎槍一次一中,柳葉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一中,鳥銃三柄一巡一中,鞭芻一次一中,講書,除《吳子》,粗以上取一技,直赴會試人規矩,鐵箭三矢百十步,騎芻一次二中,柳葉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講書,除《吳子》,粗以上取二技。

○韓晩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南有寬遷轉,代,加設哨官柳鎭曄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寅爕、方在岳、權儐、宋啓來、姜彝正、兪漢寧、柳焵、李鎭復等,以草記照律,功議區別減等事,命下矣。李寅爕本府議啓內,以爲北民顚連之患,有南穀移轉之命,則沿海護送,固當十分惕念,而中夜險洋,不善指路,致此臭載,事極可駭罪,方在岳傳旨內,莫重課試,如是不察,許赴人落漏者,至於三人之多,事極駭然罪,竝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bb編b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云矣。李寅爕、方在岳等,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而李寅爕十一代祖仁忠,敵愾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放。權儐、宋啓來等,黃海監司李敬倫狀啓內,長連縣逃亡罪人史弘燁,多發將差,趁卽捉納之意,連加嚴飭於配所官及其時兼官等處矣。百日已過,一向未捉,其稽緩之罪,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稽緩制書者,一日笞五十,每一日加一等,罪止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云矣。權儐、宋啓來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權儐七代祖憘,扈聖原從功臣仁城君異姓五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姜彝正,咸鏡道慰諭御史鄭大容上疏內,列邑蟊傷之麥,區別其可用不可用,量宜分給之意,臣旣仰陳於前冬啓本,而近遣親裨,遍閱倉儲,則鏡城府所捧七千石穀品最惡云,以今不敷之穀數,近萬包之全然抛棄,實係罔措,歉歲還賑,式例甚薄,升斗皮穀,雖曰精實,一旬饘粥,尙患難繼。今以蟊傷虛穀,排巡分給,則饑民之顑頷就死,勢所必然,與其累千包之濫捧虛穀,無寧一兩斛之必擇精實?只爲目前充數之計,不念來頭還上,不勤董督,致此未捧者,揆以糴法,誠爲駭然。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兪漢寧傳旨內,大報壇攝行祭,以薦俎官預差,誓戒時,謂有身病,不爲進參,極爲未安,拿處罪,竝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云矣。姜彝正、韓大裕、兪漢寧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姜彝正四代祖栢年,寧國原從功臣?韓大裕七代祖應寅光國功臣,兪漢寧祖拓基,揚武原從功臣云,竝功減一等,各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柳焵、李鎭復等,咸鏡監司李崇祜狀啓內,鏡城府各年監色所逋穀物,至於一千四百七石零,吏奴凡民私貸反作,亦爲九百六十一石零,而正月至所捧爲二百九十七石零,未捧爲二千七十一石零,當初逋欠,始自己亥,而前後邑倅,矇不覺察,一未査出,其不職之失,在所難逭。庚子府使柳焵,丙午府使李鎭復等,竝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錢糧互相覺察條》,凡倉庫庫子官吏,皆得互相覺察,係官錢糧,已出倉庫而失覺察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云矣。柳焵、李鎭復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柳焵七代祖永慶,扈聖功臣全昌尉五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李鎭復麟坪大君四寸親云,議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李昌漢,黃海監司李敬倫狀啓內,長連縣逃亡罪人史弘燁,多發將差,趁卽捉納之意,連加嚴飭於配所官及其時兼官等處矣。特敎寬假,恩出格外,而百日已過,一向未捉,當日兼務之擧行,雖屬前郡守時,見今捉納之過限,旣在時郡守時,則不勤督飭之失,不可無警,其罪狀,令攸司稟處。咸鏡監司李崇祜狀啓內,鍾城府各年監色所逋穀物,至於一千四百七石零,吏奴凡民私貸反作,亦爲九百六十一石零,而正月至所捧爲二百九十七石零,未捧爲二千七十一石零,當初逋欠,始自己亥,而前後邑倅,矇不覺察,一未査出,其不職之失,在所難逭。甲辰府使李昌漢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稽緩制書者,一日笞五十,每一日加一等,罪止杖一百,錢糧互相覺察條有曰,凡倉庫庫子官吏,皆得互相覺察,係官錢粮,已出倉庫而失覺察者,杖一百,各例有曰,二罪俱發,罪各等者,從一科斷,《大典通編推斷條》,有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云矣。李昌漢,從一科斷,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李昌漢祖彦紀,保社原從功臣海嵩尉異姓五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己酉三月初四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本陵及局內諸陵,皆奉審乎?書九曰,臣馳詣本陵奉審後,仍詣局內諸陵,一體奉審,而皆無頉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憙齋宿。左承旨趙衍德齋宿。右承旨韓晩裕齋直。左副承旨李書九齋宿。右副承旨洪仁浩齋宿。同副承旨李家煥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齋宿沈象奎齋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上詣摛文院,入堂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家煥啓曰,吏曹參議李勉兢,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武,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晩裕啓曰,明日大報壇節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判府事李福源、金熤,左議政李性源,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趙衍德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趙衍德啓曰,今日齋宿時,承旨當爲備員,都承旨金頤柱,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趙衍德啓曰,今日齋宿時,承旨不可不備員,都承旨金頤柱牌不進,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熹落點。

○韓晩裕啓曰,假注書徐有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有聞改差,代以沈象奎爲假注書。

○傳于金熹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中官崔鳳佐拿處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分揀。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基豐,依同罪他囚例,以草記考律勘放事,命下矣。朴基豐傳旨內,定配罪人金汝凡之逃躱,今又過限,尙未捕捉,令該府拿問處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稽緩制書者,一日笞五十,每日加一等,罪止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云矣。朴基豐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己酉三月初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家煥,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判府事徐命善、李福源、金熤,左議政李性源,一提學金鍾秀,原任直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提學李秉模,直提學金憙,檢校直閣徐鼎修,原任直閣鄭東浚,待敎金祖淳,以次進伏訖。命善等曰,日寒猶峭,雨餘陰濕,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近果善過矣。命善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熤曰,中宮殿,湯劑繼進之後,諸節漸臻復常乎?上曰,藥力甚微,責効尙遲,欲用峻劑,兼補元氣矣。命善曰,近接朝報,則藥房啓辭中,有進詣別入直句語,此是前所未有之事,所見如何矣。上曰,卿言誠然,此後刪去此句折,可也。熤曰。賤疾長仍,有難周旋於議藥之班,亟賜體諒,是所望也。上曰,當許副矣。命書傳敎曰,金判府事兼帶藥院之任,今姑許副。又命書傳敎曰,左相爲藥院都提擧。上曰,右相何當入來乎?性源曰,食後似入來矣。命善曰,領敦寧今方來詣賓廳,而病難陞降,不得同入矣。上敎福源曰,向聞卿有所愼,症亦不輕云,故予庸深慮矣。旋聞幸行時祗迎於郊外云,果然否?福源曰,伊時則賤疾稍愈矣。上曰,一二所會講,姑未畢試乎?命善曰,明間畢講云矣。上曰,文科放榜後,以李來鉉爲史官,傳諭李判府回還之路,日子可以相當耶?命善曰,放榜後翌日,卽爲注書,使之下送,則可以往及於遠程矣。上曰,子爲史官,往迎中路,事甚榮貴矣。命善等曰,雖在聽聞,極爲榮貴矣。性源曰,日前武臣堂上疏槪事,誠怪駭矣。上曰,此雖謂之變怪,可也。以武臣忠翊副司果之類,焉有出疏槪之擧乎?伊日右相請罪,只止罷推,故深庸慨然矣。雖玉堂名官,兼帶宣傳官,則例不得陳疏,況武臣之司果乎?至於洪文泳、林道浩,以堂堂淸銜之文官,聯參於李基成、白東運名下,豈不萬萬羞愧乎?昔有以文臣,入於蔭宰疏下,至被人言,比諸此事,亦不成說,向來甲辰夏備堂之疏攻右相也,以復賊爲疏頭,諸宰聯名其下,顧今卿宰,想必靦顔,右相宜懲其事,以正此俗,而今以罷推,止於論勘,實爲嘅歎。且聞爲大將者,凡於公會,無難懸病云,此亦怪駭矣。命善曰,近來武臣,如有小事,或陳疏又懸病,看作例事,是甚駭痛矣。上曰,卿言果然矣。欲全保武將,則卿等善爲操制也。性源曰,月前武試官等聯名疏,誠一無前之妄擧矣。兩武臣方在拿處中,自當照法勘處,而兩文臣事,亦甚慨然矣。曾聞以名官之爲蔭宰疏下,至有人言,況武將疏下乎?貽羞損體,莫此爲甚。臣謂參考官洪文泳、林道浩,亟施譴罷之典,以示警礪之意,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大臣以下先退。命書傳敎曰,皇壇祭享,雖未親行,明日望位禮,則依昨年例爲之,齋宿處所,以摛文院爲之,今日申後當出宮,以此分付。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出傳,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伏。命書傳敎曰,今日齋宿時,侍衛別雲劍外,只以入直擧行事,分付。又命書榻敎曰,今日齋宿時挾輦軍,金虎門軍六十名,槍劍軍置之,明日亦依此擧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初五日申時,上詣摛文院。齋宿入侍時,行都承旨金憙,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韓晩裕,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家煥,假注書趙台榮、沈象奎,一提學金鍾秀,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鼎修,原任直閣鄭東浚,待敎金祖淳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協陽門,由進善門,詣摛文院,降輿陞座。上曰,左相及曾經北伯人,兵曹判書入侍。台榮承命出,與左議政李性源,曾經北伯行副司直鄭昌順,吏曹判書李𡊠,行副司直鄭民始,兵曹判書鄭好仁偕入進伏。性源曰,日氣陰濕,夕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別付料事,兵判已遍問西北武士處乎?好仁曰,臣俄果招致武士四十餘人,宣布聖意,探問事情,則渠輩擧皆感祝,而以爲武士中,或有求仕而上京者,又有赴擧而落榜者,難以久淹旅寓,皆卽還爲下去,今其仍留者,只別付料云矣。上曰,昔則武土抄上,各盡審愼,故人多可用,兵房及掌務官,皆出此中,至如閫帥、守令,亦或有歷陞而爲,今則抄上者不甚掄揀,膺選者無堪取用,甚是可悶矣。自今嚴立保薦之法,各其本邑,抄出可用人,送于監、兵營,更加精抄以上,則似有實效,卿等各陳意見,可也。民始曰,北民所願,只在僉萬戶,而當初創設別付料,出於慰悅之聖意,今若加出付料十餘窠,使之應射付料,則可以慰其情副其願,而第近來抄上之法,漸至解弛,或有顔私而入選,故所以實效之難期也。今依聖敎,嚴立薦法,則似無私濫之患矣。𡊠曰,若嚴立薦法,則自去濫抄之弊,亦無冒選之類,而加出料窠,使之試才許赴,則誠好矣。昌順曰,須先嚴立薦法,然後可期抄上之得人矣。鍾秀曰,諸臣所奏,誠得宜,若有料窠區得之路,多多益善矣。上曰,料窠,自兵曹有區得之路耶?好仁曰,本曹料窠,亦多苟艱,猝難變通矣。上曰,區處便宜,姑未詳議乎?好仁曰,果未爛商議定矣。上曰,別付料節目持來。台榮承命出,回奏曰,在於龍虎營,故今將持來云矣。上曰,今日卽齋日,有難傳敎,卿等退去藥院,爛議歸一後日登對時稟處,可也。命書傳敎曰,參下檢書官遷轉,尙無朔數,自本閣,參考磨鍊,定式以聞事,分付。命大臣以下先退。日暮時至,上曰,懸燈,取稟,依例爲之,侍衛、承史皆權退,只軍士房承旨,留在作門內,可也。諸臣退出。

3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憙。行左承旨兪恒柱坐直。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金光默。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東冕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望位禮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恒柱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恒柱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參試官尹光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恒柱曰,只推。

○金憙啓曰,假注書沈象奎,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憙啓曰,假注書沈象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光默曰,當該注書,爲先汰去,令該府拿處,上注書,一體先汰後拿。

○沈象奎拿處,代以李東冕爲假注書。

○趙台榮拿處,代以韓翼鎭爲假注書。

○傳于趙衍德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憙曰,政官牌招開政。

○金光默,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文科會試試官,當爲磨鍊,而判書李秉模削職,參議洪文泳罷職,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判書、參議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令政院待下批稟旨,牌招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啓本,交河郡士庶年八十以上三經行幸人職姓名開錄事,傳于洪仁浩曰,今日政下批。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牌不進,參議李勉兢進,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鄭福煥爲副校理,吳載純爲禮曹判書,李敬一爲禮曹參議,李翼晉爲兵曹參知,金致恒爲典籍,洪履簡爲徽陵參奉,沈喜永爲榮川郡守,李殷模爲殷栗縣監。

○兵批,判書鄭好仁,參判金思穆病,參議朴宗岳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申耆進。副司直金頤柱,金載瓚竝單付,訓鍊主簿單金九大。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恒柱、尹㬦落點。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承旨尹㬦,方在奪告身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光默落點。

○咸鏡監司狀啓,去二月令薦新生松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仁浩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狀啓,前判書鄭枋卒逝事,傳于金憙曰,自在宮筵,知其人,今作古人,殊庸嗟惜,令本道別給賻需事,回諭。致祭,不必下送禮官,以致久滯,仍令本道葬前設行,祭文下送,以守令、察訪中參上人差定事,亦爲回諭。

○傳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憙,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文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草記,稟旨後擧行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以親臨磨鍊,處所,以仁政殿爲之,可也。

○兪恒柱,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所報,則今番三日製入格幼學任㸁,進士安廷善,直赴殿試事,命下,而依例許赴事,報來矣。幼學任㸁,進士安廷善,許赴於今式年文科殿試,何如?傳曰,允。

○兪恒柱,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己酉式年文科會試試官,今方磨鍊,而二品以上及堂下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恒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敬五,副修撰李魯述、徐配修,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獻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園墓寒食祭獻官及諸執事,當爲分排,而無以推移,刑官及司饔院,訓鍊院官員,依例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恒柱,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及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及兼內吹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恒柱,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將校、軍兵等處,饋粥次,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韓用龜啓曰,臣姿性庸愚,情踪危蹙,三司淸顯之職,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向來館銜之暫膺,日前見職之冒出,祗緣滾急之會,非爲蹲仍之計,而跡涉放倒,心切愧悚。且臣於本院,旣經掌憲,揆以公法,宜卽引遞,而除旨適値日暮,監試義急往役,雖不得不黽勉承當,而反顧恧縮,如無容措,自來情勢,旣難冒據,目下格例,又係必遞,臣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己酉三月初六日卯時,上詣皇壇。望位禮入侍時,行都承旨金憙,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韓晩裕,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家煥,假注書趙台榮、沈象奎,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鼎修,待敎金祖淳,俱以黑團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摛文院。上曰,望位禮時,當用絳紗袍,而昨日儀註,以衮袍磨鍊,是何故也?晩裕曰,誤聽司謁之言,如是磨鍊以入矣。上曰,殿廟酌獻禮時,皆用絳紗袍,今此望位禮,與酌獻禮無異,推此儀式,可以知得,承旨雖或誤爲知委,該曹如是擧行,誠怪駭矣。今雖欲改具絳袍,而旣以衮袍磨鍊,則諸臣朝服,似不來待,且聞板位,排設於冽泉門外,今復移設,亦涉如何矣。駕由明禮門,詣朝宗門,降輿,詣板位,行四拜禮,還出朝宗門,乘輿。命書傳敎曰,今番禮房與禮曹擧行,萬萬駭然。當初儀註之非親享,而出還宮時服色,誤以絳紗袍磨鍊,及其提敎之後,竝與行禮服色,而用衮袍,出宮臨時,始知如是磨鍊,不得如儀行禮,所重之關係,果何如,豈可以尋常薄勘懲勵?當該禮曹判書,亟施削職之典。名以承宣,則豈不知該曹連有做錯,而默無一言,反有誤傳之失,當該承旨,亦施不敍之典。駕入集祥門,還內,諸臣退出。

○己酉三月初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與守門將金九大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沈象奎,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守門將金九大,以次進伏訖。上問九大曰,汝年紀,幾何?九大曰,七十八矣。上曰,筋力,何如?九大曰,近益衰朽矣。上曰,汝以守門將落仕,今爲幾年?九大曰,已四十年矣。上曰,其時緣何落仕?九大曰,薦下可否不純,以薦主罷職矣。上曰,汝上來後,政院未爲提稟,故不得卽爲招見矣。見今留寓,何處?九大曰,姑接定平邸人家矣。上曰,今日政,除汝加設訓鍊主簿,汝能奉職否?九大曰,謹當勉力奉職矣。上曰,金九大,今日政訓鍊主簿加設擬入事,分付兵曹。賤臣承命出,分付。上曰,留院公事入之。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寒食祭官塡差生畫及文武殿試試官,排擬苟難云,卿宰、侍從堂上,堂下罷削人員,竝敍用。上曰,如李秉模、韓晩裕,罷削屬耳,勿令混同書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分付。上曰,禮判望筒催促。又命書傳敎曰,昨旣換房,則雖緣生疏,見儀註不卽提稟,當該承旨遞差。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日昨欲爲下敎,而時値坐齋,事屬汗漫,姑且泯然矣。無論館學與方外疏,若於齋日,封章到闕下入送,大槪則自下往復,使之過齋來呈,自是不易之規也。非三司言事之疏,而捧留啓板,自有銀臺以來所未有之事,且況旣留院中,又不書出於朝紙,尤沒着落,以此以彼,承宣事難免溺職,該房承旨罷職,其時在院承旨,一倂從重推考。雖以館儒言之,身居首善之地,固宜謹守成憲而已,初何必齋日來呈,又何不姑退以竢,自歸於承旨、館儒兩失之科乎?矯非之擧,不容但已,館中事,齋任主張,當該太學掌色停擧,此後一遵館規院例,無敢違越事,載之該房故事太學成憲。上曰,注書出去,招致太學書吏、守僕,原疏則留中事,分付,而若或潛出傍草,致有傳布之事,則書吏、守僕,當爲嚴刑定配,以此意,亦爲分付。賤臣承命,出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初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沈象奎,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入侍注書爲誰?仁浩曰,代望未爲點下,故汰去注書,仍爲入侍矣。上曰,傳旨抄出,出自誰手?仁浩曰,前則承旨親自抄出矣。近乃委於院吏之手,便成謬例,聞已七八年之久矣。上曰,是豈成說乎?此後則承旨必手抄以下,而抄草則毋令遺失,以爲他日憑考之地,若或更以抄下之誤,而致有如今番之事,則抄下承旨,當被重勘矣。命書傳敎曰,西、北別付料之當初設置,蓋出於懷綏遠人,奬勸才藝之聖意,而限以江邊、關北者,以其地之尤踔遠也。然西、北兩道,俱是邊服,隔遠京輦,則懷綏其人,獎勸其才,宜無南北之分,北付料之限以龍興以北,西付料之限以中山各邑者,亦可見南之不可偏廢也。間因北關人之紛拏,雖以鎭定之意,革罷南關,而仰覩先朝處分傳敎,深有眷眷於南關武士者,則以予繼述之意,宜有仰體之道,況聞南關之人,一自付料革罷之後,拔身無階蓄才無用,自暴自棄,擧有虛老之歎,至於西之淸南,亦稱弓馬之鄕,而末由薦拔,同歸枯黃,北是興王之地,西乃尙武之處,國家之視西、北,爲何如,而常時旣不能奬拔,緩急亦何以得力乎?且以西、北文官之積年沈屈,連命疏通,文臣如此,則武士亦豈可不念?特引龍興以北中山各邑之舊規,淸南、關北,別設付料,以爲收拾激勸之方,政合一視之道,予志先定,僉議亦同,但設置有先後之別,邊遠有內外之異,不必一遵江邊、關北之例,其抄上付料之數,比原付料,各取其半,合爲一廳,久勤邊將,亦令間都政差遣,以此定式,應行條件,先令兵判及曾經道伯,依原節目例,成出節目,就議大臣後以啓,至若本道抄上該曹付料之際,或有猥雜圖囑之弊,是豈朝家特設之本意乎?凡於抄擇之時,或以身手才諝,或以膂力技藝,守令先爲選揀,兵使次又試閱,仍令道臣各別考察,上送該曹,試才付料,親臨試射時,試記名下,懸錄薦主姓名,如是而有循私不公之事,竝當重勘,以此嚴立科條,人材之多寡,雖隨地之大小,而若不逐邑定額,則僻邑小縣,似不無獨漏之慮,亦令兵判往復兩道道帥臣,以邑大小,量定額數,竝載之節目,今予此擧,豈但爲一時慰悅之意而已哉?因此而人材可以收用,武技可以興起,付料與久勤之外,旣有親臨別試射之規,無論南北,果有人材之拔萃者,武技之超等者,當不惜不拘,別般奬用,令道臣,先以此意曉諭道內,俾有感激自勵之效。書已。上曰,明日廳坐,發牌備邊郞,將此傳敎,傳于大臣,使之卽速行關,俾無遲滯之弊,可也。命退,諸臣退出。

3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憙呈辭在外。行左承旨兪恒柱坐直。右承旨金光默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敬一未肅拜。同副承旨申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仕直徐有聞。事變假注書尹寅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試所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恒柱啓曰,明日、再明日昭寧園忌辰齋戒,正月初十日殿試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兪恒柱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金光默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恒柱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御覽官案,修整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今此統制使申應周密符單子,以第二十符受點,而拆見密符封,則二十符,兼摠戎使金鍾秀,已爲受去矣。而密符單子,改修正以入,而莫重密符單子,有此大段做錯,臣之不能致察,誠極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近來院規,無事不掃地,而此一款,尤可謂愈往愈奇,當該注書,爲先削職,承旨,雖非所關,循例捧入,亦極駭然,先遞差後禁推。

○傳于金光默曰,統制使留待。

○傳于金光默曰,左承旨入侍。

○兪恒柱啓曰,吏曹判書李𡊠,參判具庠,參議李勉兢,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光默曰,只推。

○金光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光默,以兵曹言啓曰,曹司五衛將申光履,五衛將趙雲慶,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使申思億,老病沈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具庠進,參議李勉兢牌不進,右承旨金光默進。李身晦爲執義,權裕爲司諫,鄭來百爲持平,李遇濟爲修撰,李東稷爲副修撰,金履正爲禮曹參議,任希鎭爲獻陵令。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金思穆病,參議朴宗岳差祭,參知李翼晉入直進,行左承旨兪恒柱進。以李聖圭爲知事,李時秀爲副摠管,李漢一爲曹司五衛將,李弼培、金夢彩爲五衛將,尹宇大爲全羅監營中軍,金興祥爲舊所非浦別將,林亨德爲南村別將,崔挺彬爲文殊山城別將,梁祖謙爲永登萬戶,尹得逵爲慶尙右兵使,邊慶遇爲忠淸兵使,柳文植爲忠淸水使,楸仇非權管單金鼎周,同知單金鳳延,副司直金履素、沈豐之、宋載經、趙心泰、閔台爀、曺允大、宋鍈、韓用龜,副司果韓光近、吳應常。

○備忘記,統制使申應周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事變假注書李東冕陞付,代以尹寅基爲事變假注書。

○韓翼鎭在外,代以白慶楷爲假注書。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耆、李敬一落點。

○以趙台榮、沈象奎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付過放送。

○以南憲喆拿處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年旣老矣,春寒若此,特爲分揀。

○以趙衍德囚單子,傳于金光默曰,分揀放送。

○李東冕削職,代以徐有聞爲假注書。

○金光默啓曰,假注書徐有聞,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恒柱曰,科次入侍。

○以忠淸監司狀啓,還穀留庫中加分,令廟堂稟處事,傳于金光默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奎章閣啓曰,參下檢書官遷轉,尙無朔數,自本閣,參考磨鍊定式以聞事,命下矣。檢書官,乃是新設之職,則遷轉遲速,別無旁照之例,惟吏文學官之四十五朔遷轉,差可傍照,而檢書官之地近役劇,不啻十倍於學官,則三十朔遷轉,允合於酬勞之典,但念正職外三十朔出六,銓格似無是例,此爲難處,然職旣新設,則格例亦不必深拘,三十朔遷轉,恐合事宜。以此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備郞雖非正職,十五朔出六,此亦旁照之一端,依草記,以三十朔定式,可也。

○金光默,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尹羽烈,時在京畿富平地,鄭福煥,時在全羅道昌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兪恒柱,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順康園守奉官所報,則今三月初十日本園寒食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而守奉官一員,有闕未差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守奉官有闕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戶曹言啓曰,西部龍山坊孔德里居幼學宋潾,與前府使洪配浩,土地相訟事,其永賣權賣委折,新買人海州居鄭東有家所在文券,取來考閱後決處之意,草記蒙允矣。轉賣文券,今纔來到,而所見存者,只是田在圖形京兆立旨及鄭哥處永賣文書一張而已。宋潾之於洪家所賣時文書,壬辰年時,入於回祿中云,權賣永賣今無考據之道,而大抵田畓權賣之規,本文記則本主次知,只以權賣還退等說,成出時文記,而宋潾則稱以本無本文記云者,已涉可疑。丙子之於今年,爲三十四年之久,而田在洪家時,默無一言,到今轉賣之後,必欲還退者,蓋以洪家則買取厥土,仍令宋潾爲作者,而鄭哥轉賣後,換易作者,而使宋潾不得耕食之致云。揆以訟理,則文券,旣無永賣權賣之可以區別者,事又在於小限三十年之外,所當嚴飭猥屑之罪,直置勿施之科,而以宋潾視洪家,不無强弱之別,土地則依其願,從時價還退,科治一款,今姑參酌,何如?傳曰,允。

○金光默,以兵曹言啓曰,禁府啓目判付內,監的官金光國,令兵曹嚴棍二十度汰去,分付放送事,命下矣。依下敎,監的官金光國,嚴棍二十度後,汰去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昌廛行廊契任掌金壽才所居里中,得二七日許遺棄男兒,良女徐召史,欲爲乳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中部,自該部今月初七日牒呈,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申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光默,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昭義門北邊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今三月初八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以義禁府言啓曰,朴基豐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事,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朴基豐十三代祖仲孫,靖難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知敦寧府事宋載經上疏則以爲,臣旣無敦寧,亟賜鐫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似當許遞是白乎矣,重臣所帶之職,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殺獄罪人車北實獄事云云。黃悅金,是北實之妻姪,且有七八年收養之情,則極意毆踢,至於殺死,若路人之爲,實是常情之外是如乎,道啓之以其情跡,去詞證實因,三條設疑論列,儘有意見,終非審克之道,更令道臣詳査論理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三條疑端,道啓儘有意見,況屍帳痕損,不襯於實因斷定,此非疑獄而何?至於致死之前被打,已過旬餘,自力往來於百餘里地,此又疑中之疑也。罪疑惟輕,政爲此獄準備語,白川郡殺獄罪人車北實,令道伯減死酌決事,分付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成川張福獄事云云。張福以杖以踢,又以鐵鞭,無數亂打,景春木椎,屬之張福,而屍親,混稱張福之所爲,李召史誣罔之罪,雖極無嚴,事係爲夫,容或可原是白乎矣,後弊所關,不可無懲。依道臣所請,參酌勘處。林景春等恣行毆人之習,至使無辜之民,橫罹殺死之冤,其在懲頑之道,宜有嚴勘之請是白乎矣,道啓無所擧論,失之太寬,道臣推考,各人等嚴刑照勘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殺死之獄,將以償死者之命,則若狀若招之字句差誤,猶乖審克之義是去乙,此獄段,自屍帳以至檢案,違舛處不一其端,前後檢官拘於新定武,姑不勘罪,決不可置而不論。令道伯査問其委折,仍又逐一釐正原案,論理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永柔縣殺獄罪人康得孫獄事云云。罪人康得孫,依前同推,期於輸款爲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謹嚴,而今此査案中,申長明招中,福同之名,誤以得孫換書,得孫與朴永奉面質之招,得孫之名,又以福同換書,係是不察,該道臣推考,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此獄之自初起疑,不待崔女之籲冤,獄體莫緊於參證,證者之多晦沒捉,足爲正犯藉口之資是如乎,最初判付中少難敵衆一可服八云者,本意在於欲傅生兺除良,渠與申長明,互作元犯,究竟未易乙仍于,不得不更令行査,而及其更査,無甚分釋,又不得不依道啓、曹啓,以渠屬之首,長明屬之從,依俙摸索,草草勘定,自是每見錄啓軸中,此案未嘗不屢致疑,而疑益滋是置,渠之旣捧手記,又越牢狴,最爲難赦之端。安女之招,隨問隨變,畢竟歸一亦未免漫漶兺除良,緊證之朴永奉,終不以渠指證,則於是乎渠之生邊,已占八九分,然又姑不快傅惟輕之科,出於重三尺之意,今於査到之後,復將原案,反覆考閱,宿疑別添新疑,然則如之何徒規規於法律之末,不念原情定罪之方乎?且究起鬧之祟,醉也戱也,且令有眞箇手犯之跡,足可謂邂逅過失,由前由後,活固當耳,永柔囚康得孫,嚴刑準三次決配爲良如敎。

○平安監司鄭昌聖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畿內高陽地,而身縻朝銜,久曠省掃,瞻言松楸,每懷怵惕,今當遠離,尤增霜露之感,玆敢冒控私懇,冀蒙恩由,以伸至情。伏乞聖明,俯賜諒察,特許例暇,俾得往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

○大司諫朴天衡,掌令朴鎤、權坪,獻納李太亨,正言李顯道,修撰李錫夏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請還寢䄄島置之命,亟施當律,其諸子,竝施絶島散配之典。答曰,不允。末端事,無批答。

○大司諫朴天衡,掌令朴鎤、權坪,獻納李太亨,正言李顯道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曰,不允。

○掌令朴鎤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曰,不允。

○正言李顯道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曰,不允。

○敎統制使申應周書,王若曰,可屬一面,方切聽鼙之思,專制三方,特紆推轂之寵,拔之僉擧,侈以十行,眷彼嶠南巨防,卽我海東重閫,管領殆累千里,兼兩使而節制甚尊,設置歷數百年,較諸路而要衝是據,臺隍樓櫓之壯,屹爲藩籬,錢穀甲兵之饒,恃以保障,伊來升平之歲久,以致弊瘼之日滋,軍額漸縮,浦戶漸稀,蓋緣漁鹽之荷斂,餉儲多虛,戰艦多朽,每因措畫之失當。凡今巨鎭之委界,正要得重,矧當舊帥之移擢,尤急擇人,惟卿,韜鈐著譽,符節效績,自近侍而按兵水之閫,眷注冞深,亞諸營而置摠衛之班,資歷殆遍,惟其才猷之俱試,宜爾盤錯之備經,玆授卿以三道統制使,兼慶尙右道水軍節度使,卿其欽玆寵章,懋乃職事,察軍民凋弊之苦,克盡釐革之方,明水陸操鍊之規,毋忽備豫之道,三建嶺下之旌節,可想熟路輕車,一任閫外之機權,須壯邊門鎖鑰,自餘臨事區劃,亦宜隨便弛張。於戱,壁壘閑山,尙憶歲壬之遺蹟,管轄重嶺,庶藉藏甲之雄韜,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錫夏製進

○己酉三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兪恒柱,假注書李東冕,記注官金鳳顯、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金光默,右副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命光默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仁浩書傳敎曰,滯囚不但可悶,近日開坐,必待飭敎,然後擧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況今日又有飭敎,無端不爲,早知礙眼處義之如許,則何必屢尋名入之前單而點下乎?然又一味强其所不欲,反非當初不棄簪履之意,判義禁鄭一祥,特爲許遞,春寒尙峭,無端滯囚之時囚,獨不冤乎?今已侵夜,令次堂待明朝卽爲捧供,仍令待判下議處照律。又命書傳敎曰,昨於望位禮之班,見儒武參班夥然,而享夜則猶未料其一如晝班,今聞武士則其數若是零星,可知其參晝不參夜,如渠無識之類,雖不足深責,駭然則甚矣。其中武臣二品以上不參人,竝拿問處之,至於儒生陪享,如是夥然,此等處宜有弦韋之擧,昨夜參班儒生,當召試施賞,使之午後待令。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初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與參班儒生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光默,假注書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參班儒生前縣監尹光碩,副司果李復玹,進士金履恭、許瓆、李重玄、金履載、金樂行、李憲采、李國昌,生員金履永、吳慶元,幼學黃載俊、黃鐸、李道明、李厚中、李厚五、李厚夔、李厚豐、許琱、許珨、李重庚、李重曮、黃載鼎、黃勉學、黃鏶、洪龜泳、黃世鍾、趙𪩒、金履喬、金愚淳、李重喆、尹光愿、尹行勉、金最根、金最行、金繼根、吳慶興、尹、曺錫倫、任壽伯、尹宗基、李海魯、李海準、李春老、曺應振,進士金重淳,幼學金順行、金履實、金一淳、洪用圭、金翼淳、金懋淳、金文根、金善根、金百根、金得根、金孝根、金蓍根、金敎根、金履肅、李實,業儒李廷䄵,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日儒生應製時,文任則內閣提學,聞以閣事仕進云,待捧券科次,對讀則以入直閣臣、玉堂爲之。上命參班儒生進奏姓名,光碩等以次進奏訖。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與內閣提學,對讀官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洪仁浩,內閣提學金鍾秀,對讀官待敎金祖淳,修撰李錫夏以次進伏。上命仁浩書賦題,排律題各一仍命懸之。仁浩曰,掌樂主簿金履復承命來待矣。上曰,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履復偕入進伏。上曰,年今幾何?履復曰,七十矣。上曰,爾則年已老衰,何必應製?退去,可也。履復退出,應製收券畢。上命鍾秀等進考。命書傳敎曰,參班儒生應製排律三下進士金重淳,《中庸》一件賜給,賦三下幼學李海魯,《大學》一件賜給,排律草三下幼學金順行、金愚淳、李重喆、金孝根,賦草三下進士金樂行、金履恭,幼學黃載俊,司果李復玹,幼學李厚豐,各賜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又命書傳敎曰,記昔胄筵,見其兄多有顧問之益,年前欲召用問之,已作古人,心常嗟惜,今見其弟,不問已識爲乃兄之弟,而應製之作,亦頗典實,進士金樂行,令該曹收用,以示朝家記舊之意。又命書傳敎曰,集賢門番密邇,差備將官,所宜審擇,而如是之際,自多偏苦,其中最積仕者,卽哨官金就大,待窠復職調用,申義顯亦然,一體從近調用事,分付該曹。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憙受由在外。行左承旨徐鼎修未肅拜。行右承旨兪恒柱。左副承旨金光默。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寅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進御加減導氣湯,已準十貼,故臣等與諸醫官,繼進湯劑,更爲詳細相議,則皆以爲加味歸朮湯,限五貼進御,爲宜云。加減導氣湯,姑爲停止,加味歸朮湯,自今日煎入之意,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申耆啓曰,卽伏見厲祭獻官草記,則大祝趙慶遠,終不來到云,事極驚駭。査問委折,則慶遠,已於昨日,以厚陵典祀官進去,而該曹不能致察,改塡有此無前之事,厲祭大祝,則纔因獻官所報,以宗簿入直官李敬心差送云,而莫重祭官,不卽改塡,以致臨時窘速之擧,事體所在,萬萬未安,當該差祭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耆曰,禮房承旨,馳詣昭寧園,奉審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明觀爲順康園守奉官。

○傳于申耆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申耆曰,政官牌招開政。

○申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康陵寒食祭獻官,前承旨趙德衍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牌不進,參議李勉兢病親呈辭,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宋翼孝爲副修撰,金履素爲知敦寧,韓光會爲判義禁,韓用龜爲掌樂正,崔大奎爲兵曹正郞,李東俊爲禁府都事。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金思穆差祭,參議朴宗岳差祭,參知李翼晉入直進,同副承旨申耆進。副司直單趙衍德。

○傳于申耆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申耆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徐有建,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伏見慶尙監司洪檍狀啓則以爲,方春農糧,間有難繼之處,年例劃付,如有不足之患,則揣量民勢,綽略排分後加分數爻,待畢分登聞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原春監司李度默狀啓則以爲,道內還穀,本自不敷,不可不加分者,爲五萬六千八百石,依此數準許,則隨其緩急,精略分給,待畢分登聞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方當東作,種糧不足,則留庫之中,參量加分,隨請許施,已成近例,竝依狀請,準許分給數爻,從實狀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守禦廳言啓曰,各軍門諸將官射講時,柳葉箭連五巡全布者,別單書入事,曾有定式矣。本廳今朔射講時,把摠朴挺玉,柳葉箭連五巡全布,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前禁軍別將李東曄矣。約束不明,節制昧方,至有管下禁旅,衝過衛外之擧,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旣已汰去,以公罪,功議區別,減等放送爲良如敎。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李東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公事判付內,旣已汰去,以公罪,功議區別,減等放送事,命下矣。李東曄六代祖晬,扈聖原從功臣德陽君八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以公罪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四檢官金溝前縣令朴澈源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朴澈源,亦殺獄檢杖,何等審愼,而實因與定執元犯之懸錄,乃以不已不可不等語,率爾說去,極爲該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參考官李基成、白東運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己酉三月初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申耆,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洪仁浩追入進伏。上曰,谷山民事,如何?耆曰,谷山爲邑,隣於安邊,昨年歉荒,雖不至安邊之太甚,而當春民情,亦不無艱食之患矣。上曰,申思運,近在何處?耆曰,方在鎭川地矣。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待開門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又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一兩日內辭朝。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徐鼎修坐直。行右承旨兪恒柱。左副承旨金光默。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申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寅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鼎修啓曰,禁衛bb營b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恒柱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金光默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洪仁浩曰,同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金光默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兪恒柱啓曰,明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都承旨金憙受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衆所共知老病情勢外,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差祭,參議李勉兢呈辭,行左承旨徐鼎修進。以金載瓚爲承旨,以安策爲修撰,以徐有隣爲藝文提學。

○有政。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金思穆差祭,參議朴宗岳差祭,參知李翼晉入直進,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趙瑍爲都摠管,以李聖圭、閔鍾顯、李獻慶、李鎭翼、柳鎭恒爲副摠管,以洪命福爲同知,以金魯成爲內禁將,以朴道仁爲五衛將,副司直單吳載純、嚴思晩、金憙、李敬一,副司果金弘喆,守禦把摠朴挺玉,射講時連五巡全布,加資事,承傳。

○傳于金光默曰,明日殿試及唱榜,禮曹堂上不可不備員,在外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禮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書尹塾,參判金魯淳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右承旨,與護軍趙有臣入侍。

○兪恒柱啓曰,丹楓亭分所參考官李敬五,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兪恒柱曰,明日殿座侍臣,不可不備員,在外及未肅拜人許遞,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以寶劍望筒,傳于徐鼎修曰,未肅拜及在外摠官許遞,今日政差出。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親臨殿試時,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安春君,身病猝重,副摠管南憲喆差禧陵獻官,具㢞差宗廟獻官,李文德差敬陵獻官,李時秀差永祐園獻官,李亨元差齊陵獻官,寶劍侍衛,將不得備員,身病與差祭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可也。

○徐鼎修,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尹昌柱,老病沈重,時月之內,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差祭,參議李勉兢進,行左承旨徐鼎修進。以徐郁修爲執義,以宋銓爲司諫,以趙恪爲持平,以李敬五爲校理,以閔昌赫爲副校理,以韓光近爲修撰,以姜祐周爲懿昭墓守衛官。

○有政。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金思穆差祭,參議朴宗岳差祭,參知李翼晉入直進,右承旨洪仁浩進。以徐有寧爲都摠管,以申大升、李重馥、金魯淳爲副摠管,以趙有臣爲五衛將,同知單朴龍臣。

○以對讀官尹光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

○金光默,以式年文科會試試官意啓曰,今此式年文科原額,當爲三十三人,而講畫入格中幼學宋濟康,遭故未赴,故以三十二人,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弓房庫直金德萬,軍職廳書員金命起,宣傳官廳書員金興良等,竝拿入來,發問目取招,問目內,恩賞頒給,自是莫重,長弓,雖或誤以尙方弓頒給,不善擧行之罪,先爲自首稟達,然後始爲換給,乃是應然之事,汝輩不過幺麽下屬,焉敢自下任意換給乎?事之痛駭,莫此爲甚。其間委折,毋敢隱諱,使之一一從實直告,則弓房庫直金德萬所供內,以爲日前頒賞時,渠則以長弓五十張尙方弓二十張待令矣。及其頒賜之後,所入之數,詳細考準,則長弓,如數仍在,尙方弓八張,入於頒給之中,故此意言及於弓房郞廳、內官,則郞廳以爲,此是長弓當頒者,而以尙方弓誤頒,此將何以爲之乎?司鑰曰,招致兩廳書員,更爲換給則無妨矣。郞廳曰,然則好矣。使矣身招致兩廳書員,故矣身則身爲下屬,不敢違拒,果爲招來,以至於任自相換之境,嚴問之下,惶恐遲晩,更無所達云。軍職廳書員金命起所供內以爲,矣身自弓房招致,故進去,則弓房言內,頒賞長弓二張,設以尙方弓換去,斯速換來,爲宜云矣。身於韓光濟、李晳處所受尙方弓,以長弓換納云。宣傳官廳書員金興良所供內以爲,矣身所懷,與金命起一般,而沈鑏、李仁達、李商一、閔亨默、李永喆、洪棆等所受尙方弓,以長弓換納,矣等任意相換之罪,萬死無惜云矣。各決棍十五度後放送,而司鑰白景旜,昨日已爲出往郊外三十里地云,故方令催促捉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三月初十日春塘臺殿座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七十五名,弘化門軍七十五名除出,一百名,把摠金景濂,哨官金處純率領,觀豐閣前路列立,馬路作門,五十名,哨官李甲會率領,各門及春塘臺下排立,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bb連b樂安郡殺獄罪人孫病入老味,各別嚴刑,期於取服,崔或同段,各別譏詗之意,分付道臣,屍親檢推之時,以其弟舍毛之名納供,官家當初推捉,大是不察,兩檢官,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判付啓,檢官拿處事,依回啓施行爲旀,樂安囚孫病入老味段,德太之立證,一可疑也。病中之送藥,二可疑也。疑端如此,此獄正犯,似無出於病入老味,而觀於其矣名字,可知其素所抱病之漢兺不喩,事端,由於崔或同下手,亦在於或同妻,而或同與其妻,忽地逃避,卽此安知無眞箇奸情乎?屍親之告老味,不告或同妻,未可謂之果有裁度,以此以彼,待究竟成獄,猶之可也。獨執老味,番番訊推,未知其爲當,病入老味段,姑爲保放,或同夫妻,嚴飭跟捕,待捉來,令道伯一處會推,期於査得元犯,仍令卽爲具由狀聞爲旀,五十日限內,如不捉納是去等,各鎭營將,直以拿問重勘之意狀聞事,竝以bb此b分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bb連b全州府殺獄罪人吳奉太段,當初相爭,雖出於酒後戱劇,畢竟致命,烏得免正犯乎?嚴訊取服,如法償命,古阜殺獄罪人朴九元段,痕損狼藉於要害,證招明的於參左,牛隻買賣,于渠甚事,而突出毆打,正犯更無可疑,各別嚴訊,期於取服,南海縣殺獄罪人李春才段,頭顱之血癊,脅骨之靑黯,分付。注大段,症甚重致命,此獄正犯,更無可疑,各別嚴刑,期於取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全州囚吳奉太段,鬨起於戱,戱祟於醉,其事則至微,其情則無他,而折項之痕,屍帳如彼其狼藉,致命之由,證招如彼其叮嚀,國有三尺,焉逭償命?似此處斷,當如法處決,以慰死者之冤,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事,分付道臣爲旀,古阜囚朴九元段,賣牛於渠無關,因此起鬧,竟成殺死,傷處與詞證,無一不分明,渠所謂毆打之別有他人云云,可見其死中求生,然痕損之如是爛熳,決非一人一時所可下手,令道伯出意見,親執嚴問於看證是在宋禿邑金處,如有疑端,更卽論理狀聞後稟處爲旀,海南囚李春才段,打殺才一款,渠亦不敢發明,成獄償命,無容但已,然其所謂看證諸招,多不明白,或云未見毆打,或云只聞其聲,或云被打輕重,無以知得,揆以獄體,疎忽極矣。更令道伯申飭推官,被打邊,自仆邊,何者爲較重?出意見盤問,待其歸一,如無違端,仍前同推之意狀聞,否則論理,回啓,以待稟處事,分付爲良如敎。

○己酉三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同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行右承旨兪恒柱,同副承旨申耆,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礪山府使韓光迪,興海郡守李鎭邦,懷仁縣監卞緯鎭,以次進伏訖。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鳳顯承命出,與右副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上曰,分付戶曹郞廳,昌德宮內各司雨漏處,則今日內修改,昌慶宮內各司,則待明日殿座罷後,修改,可也。命書傳敎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又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馳詣儲慶宮,右承旨,馳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懿昭廟,奉審摘奸以來。上曰,守令以次進前。光迪進伏,奏職姓各。上曰,須體朝家嚮用之意,惕念善爲,可也。鎭邦進伏,奏職姓名。上曰,一家中有立朝者否?鎭邦曰,今無立朝者,故參判李鎭恒,爲十寸親矣。上曰,李鎭衡家,今有何人?鎭邦曰,有李兢淵稚子矣。緯鎭進伏,奏職姓名。上曰,汝是武南耶?緯鎭曰,然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徐有聞,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還奏曰,金鍾秀、鄭民始外,皆承牌云矣。命書傳敎曰,明日武所規矩及應試人數夥然,丹楓亭分所設行,騎芻及講,合設於帳殿,命官則右相進去。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初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與護軍趙有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護軍趙有臣,以次進伏訖。上命有臣進前,奏職姓名。有臣進奏職姓名。上曰,年今幾何?有臣曰,犬馬之齒,今爲七十六矣。上曰,登第在何年?有臣曰,甲子式年矣。上曰,殿講科乎?會講科乎?有臣曰,會講科矣。上曰,能誦講章乎?有臣曰,然矣。命誦奏訖。上曰,尙能記誦,誠爲稀貴也。同榜爲誰?有臣曰,沈墢,卽臣同榜矣。上曰,有子乎?有臣曰,獨子獨孫,而曾孫亦有一人矣。上曰,今則松都人,亦令通淸,想必欣悅矣。有臣曰,聖恩所曁,擧皆蹈舞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兪恒柱。左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寅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文武科殿試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兪恒柱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徐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試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卽者典醫監官員來言,今十二日雜科覆試時,本監提調,當爲備員受點,而提調一員未差,不得擧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申耆啓曰,吏曹判書李𡊠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參判具庠,差祭未及入來,參議李勉兢,受由在外,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載瓚曰,科次入侍。

○以咸鏡監司狀啓關東穀移劃事,傳于申耆曰,以草記回啓。

○傳于金載瓚曰,左承旨入侍。

○金光默啓曰,吏曹判書李𡊠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親臨殿試時,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西淸君煋,李灃、崔東岳,副摠管李獻慶,今日殿座時寶劍,已爲受點矣。都摠管李灃,差祭先蠶壇獻官,副摠管李獻慶,身病方在苦痛,而都摠管徐有寧,副摠管李重馥、申大升未肅拜,金魯淳,與兵曹參議朴宗岳,四寸娚妹相避,寶劍侍衛將不得備員,身病與未肅拜相避代,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吳載純、沈頤之、鶴林君焴,副摠管蔡弘履、李文德、李源落點。

○以統制使狀啓,海毒熾盛,生熟鰒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申耆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金光默,以文禧廟營建廳言啓曰,本廳堂上兼工曹判書具允鈺,與都廳郞廳副司果臣金履成,進詣本廟奉審,則廟內外,俱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訓鍊判官李海容,身病猝劇,起動無期,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司鑰白景旜,依前問目取招,則所供內,以爲矣身不善擧行,自犯死罪,惶恐遲晩,他無所達云矣。決棍五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四學學製,分四等設行,而有過限之事,則當等季朔旬間,以限內不得爲之之意,自本館草記事,曾已定式矣。卽接四學牒報,則兼中學敎授韓光近,兼西學敎授韓用龜,謂有身病,兼東學敎授李太亨,時帶臺職,兼南學敎授金履成未肅命,當等學製,不得設行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竝許遞,後日政差出,可也。

○左參贊金華鎭疏曰,伏以,臣見差先蠶祭獻官,在臣區區義分,惟當竭蹶趨參,而第臣自月前,重得阿睹之病,赤暈貫瞳,流濃滿眶,浮高刺痛,非比輪行之例症,而日昨陪班,觸風越添,今則咫尺之間,尙難辨物,房闥之內,亦必須杖,陞降將事,初非可論,臣若徒懷嚴畏,不卽呼龥,致使莫重享事,緣臣僨誤,則臣雖萬被誅戮,尙何及哉?噫,臣之頂踵毛髮,皆殿下賜也。一分報效之道,惟在於筋力奔走,而適緣疾病之難强,暫時享役,冒犯瀆擾,惶懍之極,靡所容措。伏乞聖慈,俯賜矜諒,特令該曹趁卽變通,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答曰,省疏具悉。許令該曹付標。

○敦寧都正尹謐疏曰,伏以,臣猥以糞土之賤,忽升緋玉之列,榮感交極,涯分已溢,迺者敦府除命,又下此際,不料望八十垂死之年,叨此曠三百未有之榮,然而敦寧旣盡,地處且卑,公格私義,俱不敢冒膺,而恩出常格,叩謝爲急,章皇出肅,惶悶縮伏,亦已多日,尋單見阻,缷解無路,玆冒瀆擾之懼,敢干崇高之聽。伏乞聖慈,察臣微懇,特命鐫改,俾便公私,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己酉三月初十日卯時,上詣仁政殿。親臨文科殿試,仍詣春塘臺,親臨武科殿試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兪恒柱,左副承旨金光默,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申耆,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待敎金祖淳以次入侍。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肅章門,由仁政門,御仁政殿。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讀券官判中樞府事金熤,刑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閔鍾顯,對讀官行副司直曺允大、申應顯,校理洪義浩,兵曹佐郞李羲觀等,率擧人入就位,行四拜禮訖。熤進前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書御題,仍懸題訖。上曰,捧券未了之前,若値下雨,則諸生,許入月廊,可也。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建陽門、靑陽門,詣春塘臺,御帳殿。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考官左議政李性源,漢城判尹李在簡,行副司直趙心泰,參考官行副司直沈命德,行副護軍許任,修撰李錫夏,宣傳官李謙會,丹楓亭考官右議政蔡濟恭,行司直金鍾秀,行副司直徐有大,參考官禮曹參議金履正,行副護軍李潤國,副司果李敬五,都摠經歷徐有鳳,講試官行副司直徐有防,行副護軍柳孝源,副校理李東稷,都摠都事金宗洙等,率應射人,入就位,行四拜禮訖。應射人以次應射,應講人以次應講,載瓚曰,判義禁韓光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雨勢如此,未畢試之類,皆令明日設行。上曰,侍衛徑先搖動,極爲駭然。仍命書傳敎曰,雖因雨勢,使之退行,兵曹擧行,極爲顚錯,兵曹判書鄭好仁,越捧一等。命諸臣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初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科次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讀券官判府事金熤,刑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閔鍾顯,對讀官行副同直曺允大,行副司直申應顯,校理洪義浩,兵曹佐郞李羲觀,以次進伏訖。上命熤等進考,考訖。熤曰,殿試試券,若非違格與未成篇,則不以文字之工拙,爲立落,故擧人輩,多不致意於句作,惟以成樣呈券,爲能事,此非古也,亦可見士習之不美。至於今番,比前益甚,篇不成樣,文不成說,全不着意,都是漫應,似若故犯,便同戱劇,經生固無足責,而許多直赴,亦皆如此,親臨殿試,事體嚴重,比他科試,尤有別焉,何可以得失之無所慮,若是其放倒也?此不但爲士習之不美而已,雖謂之無嚴,可矣。事甚駭然,不可無飭,以此意飭諭京外,使後之應赴者,咸知道理之不當如此,勿復如今番之爲,則似可爲矯俗之一端矣。上曰,卿言好矣。出擧條此後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初十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徐有聞,記事官李相璜,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宿勞旣積,新榜多出,聞其病,亦難從近供劇云,注書金孝建,今日政出六調用。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李時秀。行右承旨兪恒柱。左副承旨金光默。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寅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武科殿試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光默啓曰,文臣製述,殿試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更待下敎。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落點。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尹塾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徐鼎修。

○以禮曹草記,傳于金光默曰,文武科放榜,以權停例擧行。

○申耆啓曰,吏曹判書李𡊠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申耆啓曰,吏曹參判具庠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末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光默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仁浩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吏曹參議曺允大處,則以爲,臣猥以無似,忝叨銓職,屢速人言,不敢行公,致有此問啓之命,不勝惶隕震越,罔知攸措。臣於昨冬待罪銓任時,以閔𪰜掌通事,臺評峻發,遣辭深緊,其後又以朴柱遇臺望事,重遭彈駁,譏斥備至,臣有何顔面,更爲冒居銓地之計哉?且臣於月前,陳疏控辭,未承批旨,尤不勝惶悚,深夜飭敎之下,冒犯違傲之科,臣罪至此,實合萬殞云矣,敢啓。傳曰,還給。

○洪仁浩啓曰,同副承旨申耆,方在武科殿試出榜所,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病,參判具庠進,參議曺允大未肅拜,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安策爲副校理,兪漢謨爲副修撰,金思穆爲典醫提調,金履錫爲北部都事,吳泰齊爲東部都事,宋翼孝爲西學敎授,李益運爲東學敎授,鄭致淳爲南學敎授,尹羽烈爲中學敎授。

○有政。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金思穆病,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李翼晉入直進,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僉知單李延弼,副護軍李身晦、權裕,副司直鄭來百、鄭福煥、尹羽烈、鄭東觀,副司果安策、宋翼孝、金孝建,副司正金春俠、成樂鎭,及第林泰遠,今加折衝科,前護軍,依上護軍例,加資事,承傳。

○傳于洪仁浩曰,未肅拜兵曹正郞改差,今日政差出。

○洪仁浩,以吏批言啓曰,今此式年文科甲科第二人三人,當付七品職,而時無窠闕,生進直長仕日最多者,六品遷轉,推移備擬,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羲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以李福潤爲兵曹正郞,金孝建爲兵曹佐郞,沈頤之爲同經筵,吳載純爲社稷提調,韓光會爲宗簿提調,金尙集爲內資提調,典籍單徐榮輔,文科甲科第一人,尙衣主簿單白泳鎭,武科甲科第一人,懿陵直長單丁若鏞,社稷直長單金羲淳。

○洪仁浩啓曰,親臨春塘臺。己酉式年武科殿試直赴人金世完、李相宅、金昌五、李性林、金慶麟、文成豹、趙來鳳、黃春燁、崔成龍、蔡雲昌、李華純、吳道爀、任慶龍、金樂豐、李春成、姜泰鉉、沈思恭、金漢德、李枝蕃、鄭守橋、朴位興、申在文、崔順大、朴德信、金履禧、朴奉廉、崔養彦、蔡奉齊、黃處心、梁益沂、金昌福、李春弘、鄭運大、徐命俊、白必儉、林思漸、姜德尙、禹相舜、羅三得、玄鳳得、朴處櫓、鄭德良、李再殷、金興得、李枝永、朱之磻、朴基泰、梁厚福等錄名單子,無緣不呈,依例陳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仁浩曰,以昨年北道年事,唱榜武士之裹糧往來,其辛苦可知,本道成給草料,猶有恒例,況唱第下鄕人乎?令賑廳問名兵曹,下去時優給糧資,直赴會試中未入格人,亦給糧資事,分付。

○傳于洪仁浩曰,今番殿試日子,與唱榜日子不遠,曾有已例,京外武士諸具未備之類,依卽日唱榜例,京司件取用事,分付。

○傳于洪仁浩曰,當該注書汰去。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前後直赴殿試捧承傳人轎子陪金世完等四百十一人,直赴會試人壯勇衛高應濂等一百八十二人,依例許赴於今日式年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集春營入直哨官崔秀崗手本,則集春門南邊宮墻舊築外面半間許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把守軍兵,集春營入直軍四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正郞臣鄭東敎,依下敎,進詣宣政殿奉審,則西邊春舌婦椽五介,蓋板七立,平交臺一介,燕含二介,前行閣椽木三介,道里一介,長舌一介,婦椽三介,蓋板五立,後行閣道里一介,長舌一介,椽木三介,平交臺一介,燕含一介,西行閣椽木五介,平交臺三介,燕含三介,集極門柱及地防以上腐傷,西墻四間許頹圮,仁化門內行閣椽木二介,平交臺一介,燕含一介腐傷,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集春門南邊宮墻舊築外面半間頹落處,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樹柵,把守軍兵,集春營入直軍四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集春營入直軍四名除出,將官率領,限修築間晝夜輪回,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徐龍輔査啓,據刑曹粘目內,樂安郡殺獄兩檢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允下矣。初檢官樂安前郡守沈默之,覆檢官谷城前縣監林夏喆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三月十一日卯時,上詣春塘臺。武科殿試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右承旨兪恒柱,左副承旨金光默,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申耆,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待敎金祖淳,考官左議政李性源,漢城判尹李在簡,行副司直趙心泰,參考官行副司直沈命德,行副護軍許任,修撰李錫夏,宣傳官李謙會,以次侍立。上曰,試官以下,拜禮除之,仍卽開傷,可也。性源進前曰,昨旣勞動,今又殿座,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藥房提調,不爲赴公云,然否?性源曰,聞以私故,無以行公云矣。命書傳敎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上曰,左承旨不爲仕進耶?載瓚曰,以病不得赴公云矣。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仍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命書傳敎曰,新恩政事,當日爲之。載瓚曰,吏曹參判具庠差祭,昨日不得請牌矣。聞已入來,與判書一體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在外吏曹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兵曹判書鄭好仁曰,裵斗七、吳泰攝,俱以北關武士,裵斗七則參於乙巳都試之次,吳泰攝則參於丙午都試之次,來納直赴帖文,而丁未春庭試時,旣無陳試公文,故臣果自外退送矣。敢生希覬之心,相雜於許多擧子之中,以至於攔入伏地之境,臣之不能察飭之失,惶恐待罪,而如此無嚴之輩,不可曲遂其願,竝勿施,何如?上曰,卿則勿待罪,許赴,可也。出擧條好仁曰,直赴殿試人中,或有作故,則付于原榜末端,成給紅牌,自是近例也。今番直赴殿試中,亦多作故人,何以爲之乎?上曰,成給紅牌,依例贈職,可也。出擧條仁浩曰,莫重試記,多有落漏混淆處,事甚未安,兵曹判書鄭好仁推考,當該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郞廳拿處,可也。出擧條載瓚曰,吏曹判書李𡊠,參判具庠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竝更卽牌招,何如?上曰,判書聞有實𧏮,參判更爲牌招,開政,可也。出擧條性源曰,以咸鏡監司李崇祜請穀狀啓,有草記回啓之命,而臣適入侍,敢此仰達矣。卽今北關賑事,當如救焚而拯溺,南關穀物,便同捧漏而沃焦,繡衣所請六千石中,二千石則因特敎先已劃送,四千石米太,今當區劃,而嶺南民力旣難重煩,關東穀簿,本來尠少,百爾思量,排比沒策,惟是關西之與南關接界處,差可容乎?寧遠、孟山,雖入尤甚,昨冬三千包,雖已移轉,而新道臣,行將辭陛矣。共濟方急,加劃寧辭,待其赴任,往復本道,以小米二千石,太二千石,從附近邑約日移送,向後附近邑還分不足,則以各其附近邑,次次移轉,以充其代事,爲先分付兩道道臣。取見其謄報,則末端,以爲貿入穀物,實合兼濟之道,而本營留儲錢貨,近益不敷,劃得於關西,然後可以辦貿云,而關西穀,旣已加送,則關西錢,不可更劃,本營所在錢布中,限米太各一千石價,依詳定,方便貿取,形止追後狀聞,似好。臣俄與曾經道臣及有司堂上,相議僉同,竝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祖淳曰,翰苑一會,今日爲之,好矣。祖淳承命,出知委。少頃,上問諸新恩皆已齊到否?祖淳曰,幾皆來到矣。命呼新來,仍命以次進前。各奏姓名訖。以次退出。上曰,翰林率新恩,進去本館,以爲古風,可也。通禮告禮畢。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行左承旨兪桓柱式暇。右承旨金光默。左副承旨金履正。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沈能迪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寅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宇淳、金履正落點。

○金履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啓曰,新除授忠淸兵使邊慶遇,時在本道水營任所,而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任水使時所佩密符仍佩,諭書、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徐有聞汰去,代以沈能迪爲假注書。

○傳于兪恒柱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柳誼落點。

○金履正啓曰,假注書沈能迪,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光默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履正曰,兵曹郞廳,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晩秀爲兵曹佐郞。

○禮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書李在簡,參議李敬一落點。

○傳于金光默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單李時秀。

○申耆,以賑恤廳言啓曰,傳曰,昨年北道年事頗歉,唱榜武士之裹糧往來,其辛苦可知,本道成給草料,猶有恒例,況唱第下鄕人乎?令賑廳問名兵曹,下去時優給糧資,直赴會試中未入格人,亦給糧資事,分付事,命下矣。北道唱榜武士二十七人直赴會試中未入格二人糧資,各米五斗,錢二兩式,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前大靜縣監張漢喆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仍爲照律爲良如敎。又啓目,兵曹佐郞李宗烈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初檢官樂安前郡守喪人沈默之,覆檢官谷城前縣監喪人林夏喆等原情云云。向前沈默之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是白乎旀,林夏喆段,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林夏喆段,置除刑推議處爲有矣,竝只今日內照律放送爲良如敎。又照目,四檢官金溝前縣令朴徹源矣,本府議啓內,殺獄檢狀,何等審愼,而實因之定執,元犯之懸錄,乃以不得已不可不等語,率爾說去,揆以法例,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樂安前郡守沈默之,谷城前縣監林夏喆等矣,屍親名字之相左,不能覈發,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大典通編推斷條》云,犯私罪,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照律事,奉敎依允爲旀,沈默之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參考官李基成、白東運矣,幺麽武弁,肆然參疏,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大典通編推斷》云,犯私罪,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事,奉敎依允爲旀,李基成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持平趙恪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新除授執義徐郁修,時在京畿抱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己酉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光默,假注書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雜科覆試,今日爲之云乎?光默曰,今日開場云矣。上命光默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二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沈能迪,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紅紙頒賜時,易致紛雜之患,十張式預爲作軸,使掌務官親爲分給,可也。壯勇營所屬出身,已令本營約束,使之別作一班,受出花牌,此外京鄕武擧人整齊之道,各別申飭,可也。昨日武科放榜,何其遲也?仁浩曰,擧子數多,故以致晩出矣。上曰,明日百官整齊時,禮、兵房承旨進去,可也。仁浩曰,雜科試官司譯院提調李時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聞有實故,左承旨聞有實𧏮,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聞承宣言,雜科今日開場,禮堂當齊進,而參議未差,判書在藥院,不得備員開場云,判書許遞與參議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開場後謝恩。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二日二更,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沈能迪,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雜科進去番次苟艱,兵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閽喧飭禁申嚴之本意,廷臣孰不知之乎?況大小殿座動駕時,兵曹節目中,例有無論上司,三司下人,卽其地決棍,官員入啓論罪之文,此自古流來金石之典也。昔在肅廟朝,因大臣從隷所謂權頭,名色之攔過,特置重律,仍命懸木纓之類,隨現痛治,自是動駕時及入闕中,去木纓,以昔盛際大臣權重之時,守法如此,況他司乎?今日因騎省番郞之正郞替入,始聞之,閔昌爀事,萬萬駭悖。藉使館吏,無罪被棍,以謁聖日事,忽地推理於再昨者,不惟無理無義而已,館吏所犯不輕,玉堂亦有與聞,當初該曹,不爲論罪,已是失職,則以其時不在館職之人,到今替當作鬧,豈非常情之外?此雖一事,丁酉以後法禁之一端,不容等閑看過,又況論思之地,身自犯法者乎?然矯質未易,甄敍未久,姑屬之末勘,副校理閔昌爀,亟施削職之典,館吏等,依筵敎,等令該曹拔例痛繩。意謂更有如許之弊,査問該曹,果又有李相璜事矣。事實,似與昌爀有間,情迹,比之昌爀倍甚,如渠孱劣不堪任者,特置香案之側,出於念舊之意,當隨事小心,渠雖無似,出入邇列,亦知申禁之由,則焉敢先犯十數年來所不犯之擧乎?檢閱李相璜,爲先刊削,令該府拿問得情,該館吏隷,亦依筵敎,分等痛繩事,分付。該曹閽喧之禁,亦係奉命,此後以此推治曹屬者,該官員難免違抗之律,以此更令嚴飭。上曰,藝文館吏隷捉來者,爲幾人乎?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還奏曰,書吏二名,使令二名,先爲拿致,而其餘則方次次捉去,姑未還來云矣。上曰,以兵曹器具,出此輩捉來,何等難事,而如是遲滯,何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承旨出坐閤門外,待該吏之盡爲捉來,以次嚴棍後退去,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行左承旨兪恒柱式暇。右承旨金光默坐直。左副承旨金履正。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沈能迪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寅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進御加味歸朮湯,已準五貼,故臣等與醫官,繼進湯劑,詳細相議,則以爲加味歸朮湯前方中,加桃仁一錢,限五貼更爲進御爲宜云。加味歸朮湯前方中,加桃仁一錢,自今日限五貼煎入之意,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尹尙東未肅拜,執義徐郁修在外,掌令朴鎤雜科進去,掌令權枰gg權坪g,持平鄭晩錫、趙恪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明日文武科放榜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履正曰,平安監司鄭昌聖,忠淸水使柳文植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申耆曰,同副承旨與平安監司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申耆啓曰,吏曹判書李𡊠,參判具庠,參議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申耆曰,禮房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榮輔爲兵曹佐郞,禮曹佐郞洪命馥,兵曹佐郞李晩秀相換,兼春秋單李晩秀、徐榮輔。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單徐有臣。

○傳于申耆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黃海監司狀啓,薦新生石首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光默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光默,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日卽中宮殿進御湯劑議定日次,而提調尹塾,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同參議藥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單尹塾。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藝文館書吏申弘奎,使令車有福等,決棍各七度後,結束色書吏鞭打委折,發問目査實,則申弘奎,使令車有福等,决棍各七度後,結束色書吏鞭打委折發問目査實,則申弘奎、車有福等所供內,當初被棍於兵曹,訐訴於本館者,使令田萬得,捉去結束吏者,使令韓德龜,執杖使令,卽朴昌位,此外無他可達之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本曹結束色書吏,移差以後,比前自別,而乍入乍出,本色擧行,每致生疎之患,至於禁喧之時,以其疲殘之故,受杖於各司,事極駭然。本色新差生疎之吏,使之各歸該掌,以前仕可堪結束之任者,堂郞相議,還屬本色,自今爲始,結束色書吏,如非重罪,則判堂以下,不得任自除汰或換差,以爲申嚴遵行之地,何如?傳曰,允。左相在兵判時,有筵稟定式之事,而其後未過十年,如是違越,兵曹事萬萬可駭,此後一依定式,復舊釐正,而渠輩雖曰下吏,出入衛內,無異掖屬,兼有掌門禁禁喧譁之苦役,朝家之顧恤,安得不自別也?年前首吏之特差事知,旋除邊將,出於重其事之意,今若朝差夕換之不足,被捽於某司,被楚於某處,則定式之例,雖欲永久遵行,其可得乎?自今結束色下吏,雖入直堂郞,無得以一人己見除汰,必須往復判堂,爛熳歸一,然後除汰,而渠輩無異軍摠,該色吏,依軍案例作爲成冊,一件送置該房,一件藏置本曹,各其姓名下,書塡容疤及差役日月,如是定式之後,一有違越,自堂上當施制書有違之律,斷不可已,以此嚴飭,雖以推治事言之,無論囚禁與治罪,雖政院、內閣、政府三司,必須往復於兵判,然後決處,一依軍門進來之例,事亦爲定式施行,可也。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藝文館執杖使令朴昌位,決棍九度,他餘使令李重蕃等六名,各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弘文館書吏二十人內,首吏、書吏,自政院,已爲移送秋曹,二人,日前受由于本館,出往郊外云,故今方捉來金尙鉉等十九人,依下敎捉囚臣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文武科放榜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體城頹毁處三間許,及鵂巖近處體城頹毁處三間許,今已畢築,而女墻,仍爲始役矣。兩處把守軍,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三更五點量,犯夜人幼學鄭昌來執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弘文館行首書吏李得麟,藝文館行首書吏李文㷜等,爲先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濟州前牧使洪仁默矣,渠旣按察一島,則罪人防守之節,固當另加嚴飭,而宇鎭、貞喆通書京洛之狀,不能登時摘發,揆以紀綱,極爲可駭,雖與配所之官,煞有間焉。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鍾城前府使崔晸矣,還上事體,本自不輕,而身爲守宰,慢不致察,吏逋民反,若是夥然,揆以法意,誠極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刑曹啓目,弘文館行首書吏李得麟,藝文館行首書吏李文㷜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竝只遲晩納招,上裁,何如?判付啓,夜禁也,閽禁也,喧禁也,卽禁條中至微至細之事,則丁酉以後,嚴立科條,期於行之永久,屢勤飭令,每欲特敎者,是豈無別般委折而然乎?不惟卿等讀《明義錄》,吏隷雖蚩無知識,亦豈不知有《明義錄》乎?有翼龍則夜禁不可不禁,有興文則門禁不可不禁,有海根則喧禁不可不禁兺不喩,雖無右項數事,旣曰禁令,則下輩焉敢犯科,官員焉敢右袒乎?況旀設禁之本事如許,申禁之微意,又如許是隱,則十數年來所不犯之事,忽地壞了於近日,亦足以觀世道之一端,懸法象魏,旣蔑其效,生道殺人,政是準備,凡事,有大而可恕者,小而難恕者,本事段,可謂大事也,難恕也。首吏段,玉堂事,與翰苑事稍間,李文㷜段,旣施卅度之杖放送,李得麟段,加杖二十度放送,元犯是在朴枝成段,嚴刑準一次仍囚,以待處分爲旀,金繼興、田晩得等段,爲先加刑準一次,箇箇考察,更待辜限,次次加刑,準三次,最遠絶島,勿限年,永屬官奴,勿揀赦典,俾愚氓亦知有一部《明義錄》爲良如敎。

○敎平安監司鄭昌聖書。王若曰,箕封按四十州,最重一面之寄,漢廷選二千石,爰撤九卿之班,玆宣綸綍之音,庸畀鎻鑰之任,惟卿,簪纓華閥,珪璋令譽,持身以率直簡恬,不屑邊幅之修飾,遇事則綜理通敏,必循繩墨之謹嚴,力辭金吾之銜,蓋所守確乎難奪,屢畀本兵之職,而一心公耳靡私,自先朝歷試已多,逮寡躬倚毗冞篤,登瀛館參籌局,文學政事之兼優,按畿甸莅麗都,剛明威惠之竝著,朝著有乏人之歎,豈可使卿遠離,藩臬伏宣化之才?惟宜得君爲重,眷彼關西一域,卽是我東雄藩,外川之井地猶存,逖矣三千年古蹟,沿江之屯戊相望,漠然五百里提封,冠蓋交織於鴨江廚傳貽弊,貨貝爭湊於燕市,里廛滋奸,視諸路爲任尤難,當是時,捨卿誰屬?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彈壓邊門,恢范老藏甲之略,澄淸一道,追孟博攬轡之風,惠澤均沾,民無空杼柚之歎,敎化遐布,士有習書射之工,其餘稟裁,自有彝憲,於戱,駐節覽菁川之月,應想試圍之前遊,捲襜望香山之雲,庶慰村里之遺愛,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林道浩製進

○己酉三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平安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申耆,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平安監司鄭昌聖,以次進伏訖。上敎昌聖曰,今當離陞,殊甚悵然矣。到任,以何日爲之乎?昌聖曰,以二十一日到營爲計矣。上曰,昨以關西穀區劃事,有下敎矣。卿果知悉耶?昌聖曰,臣果聞之,而昨見右相,則所見稍異矣。以爲關西民多穀少,程道且與北關稍遠,四千包中二千石,則自關東移劃,二千石則移劃於關西,似好云矣。上命書傳敎曰,今聞箕伯言,日前北關,區劃關西穀物事,右相意見參差云,欲於四千之數,半劃嶺東,則非不便好,而嶺東事勢,亦所熟聞,纔經壬辰大賑,瘡痍尙未蘇完,穀摠姑難復舊,爲北民不念東民,不惟不忍,亦非一視之意,然西穀準輸之難便如此,則不可膠執前見,更令有司堂上就議左右相,登對稟處。上命耆宣諭,仍命先退。上曰,下直閫帥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忠淸水使柳文植偕入進伏。命進前奏職姓名,文植進奏。上曰,關防重地,下去勉爲之也。命耆宣諭,仍命先退。上曰,李判府事,率李晩秀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判府事李福源,新及第李晩秀偕入進伏。福源曰,比日寒暄不常,伏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卿子登第,予實滿心歡喜矣。已自南行時,器待已久,如許之人,豈可易得乎?福源曰,性本魯鈍,敎又無素,徒玷名器,憂虞自切矣。上曰,相貌也,文華也,爲今榜中第一,而在卿家,儘爲千里駒矣。豈有貽憂之慮乎?福源曰,臣久欲告退,而登筵未易,遷就至今矣。臣素抱貞疾,亦不能視物,西樞雖云閒局,不可一向虛縻,且時任、原任大臣則一也。雖在稍遠之族,猶有滿盛之懼,況從行間乎?俄於賀班,諸大臣適又未參,而臣與從弟,押班東西,區區下忱,不勝懍然矣。上曰,卿姑少待勿辭也。耆耉在朝,爲國之幸,而且卿之氣力,姑不大耋者乎?上命晩秀進前。上敎福源曰,卿與李晩秀,先退,可也。福源退出。上曰,軍士房承旨,與兵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金履正,與兵曹判書鄭好仁偕入進伏。上敎好仁曰,卿之不卽草記,掩諱度日,豈可成說乎?卿其出去,捉致館吏,各別嚴棍後草記,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沈能迪,編修官曺亨壽,記事官李宗烈,以次進伏訖。上曰,有司堂上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有司堂上徐有隣偕入進伏。有隣曰,嶺東穀物移轉當否,依下敎就議于左右相,則左相以爲,關西穀移轉北關時,西北民人之彼此受弊,非不稔知,而嶺東諸邑,瘡痍甫起,穀簿未復,數千石推出,不可議到,故不得不專責關西矣。僚相之意見,差異聖敎,至及於有難膠守,揆以事面,不暇較計,關西區劃四千石中,限折半移定嶺東,而米太各五百石,則依例移轉,米太各五百石,則亦於留庫中,先爲推移入送,價本,依常定區劃,付之關東道臣,從便貿充,恐合事宜云。右相以爲,嶺東穀簿之難於除出,非不料量,而西、北兩道,雖有數三邑接界之地,間以峻嶺,動費多日,前劃三千石,尙多不受去者,則到今四千石之專責關西,似是行不得之政,折判則固難辦出,雖千餘石,若自關東分力,則可除西、北民人一分之弊,故昨與新箕伯,有私室酬酢矣。至煩上徹,俯詢便否,豈敢仰陳賤見乎?二千石,若欲關東分力,則一千石,以米太本色,分半區劃,其餘一千石,以折米區劃,而淮陽、安邊,兩境相接,往來便近,毋論米太與雜穀,限四五百石移轉,外此則令嶺東附近邑,船運入送,而竝就留庫中從長推移,二千石價,盡爲區劃,貿入充數,則在北民,可除遠輸之苦,在東民,不失元數之穀,以此措處,恐合事宜云,而臣於入來時,逢見左相則以爲,折半折米事,右相之議,誠爲便當云,故竝此仰達矣。上曰,然則以嶺東穀物二千石移送,而果難專責於嶺東,無論米太與折米,四分一則嶺西穀簿有裕邑中,令道伯從便分排移送,又毋論船運、陸運,竝自北道,從便受去,土瘠豈如關東,民貧豈如關東,穀縮又豈如關東?雖不得不爲北民頷顑之情,有此措劃之擧,嗟彼東民,得不曰厚彼而薄此乎?朝家如不拔例補助,有違於備嗣歲遂初意,關東上納貢賦中,限三千石,穀與錢間準數除留,以慰民情,以裕民食,京司給代之需,更自本司,從長草記劃給,可也。出擧條上曰,文禧廟役事,幾日可畢役乎?有隣曰,今月內似可了當,而若至來月旬前,優爲訖工矣。上仍命先退。上曰,新恩徐榮輔,李來鉉、兪漢寓速爲入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結束色之被捉於玉堂時,入直堂郞,誰也?知入,可也。宗烈承命出,還奏曰,堂上朴宗岳,郞廳李益洙云矣。上曰,朴宗岳事,誠極痛駭,渠之復起爲人,莫非朝家之恩造,則固當謹守朝令,毋敢違越,且丁酉年以後,禁喧申飭之截嚴,何如?若知《明義錄》,則豈可坐視該吏之捉去,殆同尋常者乎?豈欲使渠,復廁朝籍,而特爲錦城尉地,有此拂拭之擧,暫膺騎省,有何難事?敢懷逡巡之意,此後沒身田里,任渠爲之,不可復着帽之意,招致政院,各別嚴諭,以初度呈辭,入啓遞差,書出朝紙,仍令卽爲退去,儀賓府錄事,亦爲招致,詳傳今日下敎於錦城尉,可也。上曰,結束色書吏,自今如非重罪,判堂外,無得除汰事,仍爲定式。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履正,假注書沈能迪,記注官李宗烈、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來待新恩,使院隷呼入,可也。宗烈承命出傳,新恩徐榮輔、李來鉉、兪漢寓,以次進伏。上曰,同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申耆進伏。上曰,新恩以次進前,可也。徐榮輔進伏。上曰,爾年,幾何?榮輔曰,三十一歲矣。上曰,起坐,可也。榮輔少起。上曰,爾之相貌,頗似爾父,亦有故相之典刑矣。每念爾家事,常有由我之嘆,三世故相之家,予不能忘,今爾出身,便同償予之債矣。汝旣立朝,他日居官之際,必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以副予今日之敎,汝之能文多譽,曾有所熟聞者,翰林、待敎,亦當爲之,而但爾科作之善製居魁,徑爲出六,誠可惜也,爾父在何處乎?榮輔曰,在郊外楊州境矣。上曰,今番亦不上來乎?榮輔曰,未來矣。上曰,何日當往見乎?榮輔曰,明日謝恩後,出往見父,再明欲直入謁聖矣。上曰,奏對之節,頗似曾經入侍之人矣。爾旣居魁,爾父亦爲壯元,事亦稀聞,故相亦爲壯元乎?榮輔曰,臣祖爲節製壯元矣。上曰,故相,己卯冊禮時,爲諭善乎?榮輔曰,然矣。上命書傳敎曰,乃祖故相,卽己卯冊禮時諭善,而予於伊前伊後,受學多年,永惟勞績,豈讓南輔養、朴諭善乎?今其孫魁文榜,念舊之擧,豈或踰日?故領議政文淸公徐志修家,遣承旨致祭,向來事,都付之滄桑,可也。其子出身,欲敍乃父,此兼欲使此家此人,如完家全人也。前監司徐有臣罪名蕩滌,仍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俾卽入來迎祭。榮輔曰,臣父所居之地稍遠,今日恐不得入來矣。上曰,傳敎中,雖有豈可踰日之語,而受祭則從其事勢,可也。命左副呼新來,仍爲退出,李來鉉進伏。上曰,擧頭,可也。來鉉少擧頭。上曰,當有傳諭於大臣,而大臣何日當入城云乎?來鉉曰,卄日或卄一日,似當復命矣。上曰,明日何時當離發,而何地當相逢耶?來鉉曰,食後欲發行,而計其日子,則當相遇於瑞興地矣。上曰,食後離發,宿於高陽,可也。上命耆曰,路文印給,今旣賜樂,樂工、院吏隨去之人,竝給草料,可也。上曰,爾之出去時,不必下直,復命則先一站入來,可也。呼新來訖。仍爲退出,漢寓進伏。上曰,平坐仰瞻,可也。漢寓乍坐還俯。上曰,故相之家,又出科甲,予實嘉之,俄者自家入闕乎?已出遊街乎?漢寓曰,自臣家而來矣。上曰,爾之妻父,在於何處乎?漢寓曰,今則在京第矣。上曰,旣使任便居住,而聞栖屑江干云,然乎?漢寓曰,人言復出,故不敢偃處京第,間出江干矣。上命履正曰,此新恩,俊物而多氣,屢次進退,仍退出。上曰,兪漢寓家,與徐榮輔有異,三四日後,當行致祭矣。上曰,館錄前,有兼春秋啓下使之入侍記注之例,李晩秀、徐榮輔,旣已出六,援用前規,先付兼史,俾經入侍,好矣。命宗烈曰,未肅拜兵曹佐郞,誰也?宗烈曰,金孝健、李晩秀矣。上命書傳敎曰,未肅拜兵曹佐郞改差,以新榜壯元,令該曹口傳擬入,館錄前,欲令簪筆出入,兼春秋仍爲加啓下事,分付。春秋館兼春秋,與本銜有異,先爲謝恩。又命書傳敎曰,兵曹佐郞李晩秀,禮曹佐郞相換,欲令習知記注之事,且有可據之已例,本曹兼春秋洪命馥減下,以其代,令本館今日啓下,仍令先爲謝恩。上曰,李晩秀、徐榮輔,如已出去,使之卽爲入來謝恩,仍爲入侍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申耆,假注書沈能迪,記事官李晩秀、徐榮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三日酉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光默,假注書沈能迪,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雜科人使院隷呼入,可也。雜科人李景湜、皮景厚、卞明禧、朴思徹、金宗浹、金宗健、崔相一、池景必、洪絅中,以次進退訖。上曰,爾等姓名及登第之書,次次進奏,可也。景湜等以次進奏訖。仍命退,雜科人及承史以次退出。

3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行左承旨兪恒柱坐直。右承旨金光默。左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申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沈能迪沈象奎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寅基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兪恒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合辭連日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憲府未肅拜呈告人員,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恒柱曰,右承旨,馳詣宗廟,同副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光默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假注書白慶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白慶楷改差,代以李來鉉爲假注書。

○李來鉉奉命在外,代以沈象奎爲假注書。

○兪恒柱啓曰,假注書沈象奎,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牌不進,參判具庠進,參議曺允大牌不進,右承旨金光默進。啓曰,判書李𡊠,參議曺允大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朴聖泰爲司諫,尹行晉爲獻納,金孝眞、尹悌東爲正言,李埦爲副校理,趙瑍爲判尹,李祖源爲兵曹參議,尹說爲典籍,李憲膺爲南平縣監。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未差,參知李翼晉病,左副承旨金履正進。副司直單金載瓚、金思穆、朴宗岳、李勉兢,副司果單鄭致淳。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佐郞洪命馥,禮曹佐郞朴尙春相換。

○洪仁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韓光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埦,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洪仁浩,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製述官金洪運移職,代前縣監李彦五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弘文館書吏等處,訐訴於閔昌爀之人,嚴加究問,則渠等所告內,吳一文、朴枝成二人,竝爲入告云,故出付秋曹,冊色書吏金尙鉉等七人,分揀放送,隨廳書吏金宗喆等十二人,各別決棍七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二所巡廳啓辭,去夜三更量,犯夜人幼學鄭昌來,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犯夜人鄭昌來,依更數決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翰林李相璜,依下敎嚴囚西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德源前府使崔重敎,矣身爲守宰,私貸民錢,仍不還報,名雖稱貸,實同勒奪,待其畢報後,照律重勘,重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大司諫朴天衡,掌令朴鎤,持平趙恪,獻納尹行晉,校理李敬五、洪義浩,副校理安策,正言尹悌東,修撰李錫夏,副修撰李東稷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一行刀削答三司曰,不允。六字刀削

○大司諫朴天衡,掌令朴鎤,持平趙恪,獻納尹行晉,正言尹悌東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兩司曰,不允。

○持平趙恪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府曰,不允。

○正言尹悌東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新除授司諫朴聖泰,時在忠淸道定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依啓。措辭見上

○己酉三月十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沈能迪,記事官李晩秀、徐榮輔,以次進伏訖。上曰,致祭承旨,已進去乎?仁浩曰,食後當進去云矣。上曰,傳諭注書李來鉉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京畿監司入侍。出榻敎晩秀承命出,與京畿監司趙鼎鎭偕入進伏。上曰,秋牟,近復何如?鼎鎭曰,秋牟自經春寒以後,擧皆晩成,向陽平田,始爲漸長,背陰之處,則猶未向靑矣。上曰,已去己酉年,有閏月之故,春寒乖常云矣。今年之寒事又如是,無乃添閏之故耶?民情,又何如?鼎鎭曰,麥事雖曰杳然,民情姑無搔撓之嘆矣。上曰,鎭安大君墓,看審墳形,果何如?鼎鎭曰,因幼學李國柱上言,判付鎭安大君墓,臣於今番巡路,詳細看審,則墳形,幾至崩頹?墓前數步之內,有石人一雙,顚仆地上,石人之間,有臺石,香爐石,又於丁未二月,其旁孫李尙春,尋得短碣於田畔,刻以鎭安大君妻三韓國大夫人池氏之墓十五字,其傍,刻以大君墓在左五字,而丁未八月,因李尙春之上言,其最近九塚,已爲堀移,本局龍虎闊遠,龍虎內相見處入葬,爲二十九塚,或有二百餘年百餘年之久遠者,其中亦有無主四塚,而遠而爲二三百步,近而爲六十餘步,而九塚堀移之後,墓傍左右,亦無礙逼之塚,碑石所刻大君墓在左之文,亦未知其合窆之直的,奉祀孫卽李國柱,而方欲改封築,令本官助給物力,改封築時,詳審其合窆與否,以爲轉報登聞之地則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本墓事體自別,聞其子孫,將欲改封築云,令該曹劃給錢穀,亦令地方官眼同擧行,優助物力,別置守塚民戶,以爲禁護之地,祭廳如無之,限間數,造給主家,而封築一款,不可輕易議到,隨便加封,務盡密愼事,分付主家,石物改排置,而幾百年之後,有此重修,事不偶然,所得短碣後面,如無陰記,當製下探問狀聞,此後地方官,春秋仲朔,躬詣看審後,形止報營,仍卽轉聞,禁葬禁樵牧等事,嚴立科條,着意申飭,可也。出擧條鼎鎭曰,以孝昌墓內案山定界事,因禮曹啓下關,臣於今番巡路,躬審牛滿山形止,則左自膝隱峯南麓,西北至巖石底平地,爲二百五十餘步,右自廣谷上峰,東至古牧場堰路,爲一百四十餘步,而自西至東,相距爲五里,自膝隱峯西平地,東出一路,橫亘山腰,至於古牧場,而鷹峰一麓,遮蔽主峰山腰以下,其間洞壑,頗爲廣闊,內有元帳付田畓,又有十數民戶及民塚,而亦不露見,人戶民塚,旣有豈可擧諭之下敎,則自山腰路下,至鷹峰南邊,民戶民塚田畓所在處,似不入於定界中,只以山腰路上爲限,鷹峯則只北邊山頂至平地爲限,以此定界,而多植樹木,差定山直,以爲禁養之地,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鼎鎭曰,臣於巡路,到陽城縣,則儒生等呈單及該縣監牒報內,鄕校大聖位神位趺方木有頉,不可不及時修改云,故臣親進奉審,則趺方木頉處,果爲大段,令該曹稟處,何如?上曰,待釋菜修補,好矣。鼎鎭曰,此亦出擧條乎?上曰,不必出擧條,自禮曹分付,可也。鼎鎭曰,永陵幸行時橋梁事,旣有釐正節目就議大臣之命矣。高陽新作路,旣以大慈洞爲定,則坡州之五橋,自在勿論中,而鵂巖川,則係是初不磨鍊之橋梁也。以坡州之附近奉日川橋梁移設,似爲便宜,而昭寧園幸行時,若臨坡州宿所,則廣灘、延豐兩橋,自當依前造待,介川、銀盤兩橋,姑爲撤罷,似好,一番稟定,然後就議大臣擧行,何如?上曰,數日後當復召卿,其時可以酌處矣。鼎鎭曰,道內各邑還穀元米不敷,狀請加分,無歲無之,而至於今年,以有閏朔之故,排巡比前尤爲不足,諸邑加請之報踵至,臣非不知分留法意之甚重,而亦不可膠守常法,不思所以變通之道,今年亦依近例,參量加分後,實數狀聞事,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卿其量宜加分,可也。出擧條上曰,復有所懷乎?鼎鎭曰,更無仰達矣。命先退。上曰,徐有臣旣付軍職,新恩肅謝前,使之入來後陪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命書傳敎曰,向於傳諭,略申欣企之意,而卿之入京,又在不日,此際卿子唱名,以記注假官入侍,玆遣卿子勞卿之行,仍問入城日子,卿須知悉事,入侍注書,傳諭于李判府事。上曰,日力尙早,今日宿坡州,還來時先一站復命,可也。上曰,諭書速爲書給,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行左承旨兪恒柱。右承旨金光默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式暇。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禹圭仕直崔履亨。事變假注書李泰熙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耆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恒柱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恒柱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恒柱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恒柱啓曰,假注書沈能迪、沈象奎,事變假注書尹寅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沈能迪改差,代以金弼龍爲事變假注書。

○假注書沈象奎改差,代以李東宇爲假注書。

○假注書尹寅基改差,代以安敬默爲假注書。

○兪恒柱啓曰,假注書李東宇、安敬默,事變假注書金弼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東宇有頉,代韓錫仁爲假bb注b書。

○假注書安敬默有頉,代以趙夢璟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金弼龍有頉,代以金尙礪爲事變假注書。

○兪恒柱啓曰,假bb注b書韓錫仁、趙夢璟,事變假注書金尙礪,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韓錫仁有頉,代以朴禹圭爲假注書。

○假注書趙夢璟有頉,代以崔致祜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金尙礪有頉,代以鄭馦爲事變假注書。

○兪恒柱啓曰,假注書崔致祜、朴禹圭,事變假注書鄭馦,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朴禹圭有頉,代以崔履亨爲假注書。

○假注書崔致祜有頉,代以金成珍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鄭馦有頉,代以李泰熙爲事變假注書。

○兪恒柱啓曰,假注書金成珍、崔履亨,事變假注書李泰熙,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耆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光默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申耆曰,工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光默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金光默曰,禮房承旨入侍。

○金光默啓曰,吏曹判書李𡊠,參判具庠,參議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金光默啓曰,吏曹參議曺允大,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光默曰,逐日違牌,此何道理?況今在京無故,只是單望一人,此後三銓違牌,勿捧傳旨。

○傳于金光默曰,坐直承旨入侍。

○大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吳載純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佐郞徐榮輔,禮曹佐郞李晩秀相換。

○傳于金光默曰,吏曹參判,更爲牌招。

○申耆啓曰,右承旨金光默,纔已入侍矣。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傳于申耆曰,詞訟劇地,委屬誠可悶,懸頉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牌不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申耆進。以李柱延爲掌令,鄭觀輝爲持平,韓用龜爲副應敎,宋翼孝爲修撰,李亨元爲同義禁,沈浹爲軍資正,宋煥昌爲平市主簿,鄭宅慶爲彦陽縣監,養賢庫奉事單金初燮,朴尙春爲兵曹佐郞,弘文館大提學單吳載純,藝文館大提學單吳載純,知成均單吳載純,慶興府使單曺允大。

○兵批,判書鄭好仁,參判柳誼,參議李祖源病,參知李翼晉入直進,同副承旨申耆進。副司直單鄭大容,副司果單李彦五,副護軍單徐㬦。

○備忘記,慶興府使曺允大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副應敎韓用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

○以刑曹坐不坐單子,傳于申耆曰,如長亞堂之年多者,無日不進,而年少出身未久之三堂,無日不懸病,極爲駭然,參議李義綱,從重推考,後勿如是之意,申飭。

○以刑曹都囚徒,傳于申耆曰,金繼吳、田晩得,旣施一次之刑,三次則似過矣。卽爲發配。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藝文館行首書吏李文㷜,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恒柱,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前兵使權翰,在任卒逝矣。返柩時,依法典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兪恒柱,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體城二間許頹毁處,今已畢築,故女墻仍爲始役矣。把守軍依例撤罷,而惠化門北邊體城頹毁處四間許,南邊體城頹毁處二間許,今三月十八日爲始,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刑曹言啓曰,因罪人閔敬顯訊覈,其六寸閔養顯,移受敬顯之土券,替當文炯之畓訟,隱然有自肆增氣之意者,極爲駭痛,宜有別般嚴勘之意,覆啓蒙允矣。閔養顯,所當嚴加勘斷,而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崔重敎,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內,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崔重敎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豐川府安山驛,徒三年定配,而以刑曹啓辭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目,粘連各陵園墓諸處修改時,令本陵園墓官員,兼監役修改事,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各陵園墓安香廳齋室以下公廨墻垣,從便修改之節,繕工提調,旣承筵敎,卿亦方帶惠堂,相議拮据,次次修改,該監提調往來,使之除朝辭,如有稟定之事,時或來待政院微稟事,竝以知悉擧行爲良如敎。

○大司諫朴天衡,掌令朴鎤,持平趙恪,獻納尹行晉,校理李敬五、洪義浩,副校理安策,正言尹悌東,修撰李錫夏,副修撰李東稷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一行刀削答曰,不允。六字刀削

○大司諫朴天衡,掌令朴鎤,持平趙恪,獻納尹行晉,正言尹悌東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曰,不允。

○掌令朴鎤啓曰,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曰,不允。

○獻納尹行晉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曰,不允。

○吏曹參判具庠疏曰,伏以臣病勢適苦,未能赴政,卽接政眼,李秉鼎復望於副提學矣。副學何等峻選,復望便是新通,而臣旣忝在亞席,則無一言簡問,遽然通擬,是不以僚堂待之也。臣之疲惱,固不足言,而格例之懷了,自臣身始,誠非細故,可謂寒心,如臣情勢,何敢一刻冒據於銓地乎?召牌儼臨,促敎連下,非不知義分之是懼,而亦不容廉愧之放倒,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聽,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許鐫免,以存公格,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己酉三月十五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申耆,假注書沈象奎,記注官李宗烈、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何榜不然,而至於式年,無非遐外經生,堂后假銜,在渠輩初榮名,而每因鄕人之過三日卽還,未經一次登筵,自後除非通擬,兩司坐地,無路登筵,今番則特加軫念,下鄕日子,令四館所區別書入,仍命以注書,排擬次第,一從還鄕先後,則政院擧行,但當依特敎擧行,而觀此望單,不有昨日下敎,所謂下番翰林通擬之望,依舊書入,此非政院之誤傳,則必翰林之違越,況所擬,卽金履喬也?下番,卽金祖淳也,坐直,卽金履正也。雖曰假官,卽亦官職,則非渠家私門器物,無特敎,猶不敢乃爾,況屢敎之後乎?事雖微細,所關則大,向於金方行處分之後,此後其子,切勿以此爲拘之意,筵中屢煩下敎,而此豈關於今日乎?當該承旨罷職,捧納承旨,從重推考,以祖淳言之,政院之分付,設或未瑩,宜卽往復停當,而又況政院,屢次明白分付云,然而冒擬,可見頑濫之一端,此輩年少登揚,知識不進,客氣日長,乃有此無嚴之習,究厥情狀,萬萬痛惡,檢閱金祖淳,爲先刊名仕籍,以懲日後,大凡新榜文臣中注書一望,翰林之主張通擬,卽流來故規,而今爲渠輩生色之資,大於此之薦法,猶且改以爲圈,如許小節,罷亦無妨,此後翰林擬望之式,永爲革罷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光默,假注書趙夢璟、韓錫仁,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光默曰,事變假注書金尙礪,今在泮村,未得入來矣。上曰,雖出代後,使之一經入侍後出去事,分付,可也。光默曰,兼春秋徐榮輔,與兵判有親嫌云矣。上命書傳敎曰,兵曹佐郞徐榮輔聞與判堂,有親嫌,禮曹佐郞,口傳相換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申耆,假注書李東宇、安敬默,事變假注書金弼龍,記事官李晩秀、徐榮輔,以次進伏訖。耆曰,大提學下批,今日政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光默,假注書崔履亨,事變假注書李泰熙,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此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申耆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旣肅命又參政,獨於副提學通淸一事,屢敎之下,謂有情勢,不爲擧行,寧有如許分義處義?近來此等之習,徒損國綱,吏曹參議曺允大,慶興府使除授,當日辭朝,時任府使,遞付京職。又命書傳敎曰,昨因言端聞之,續問該府榮川前郡守韓大裕,照律未免差爽,還穀未捧,元無奪告身之法文,舊逋一款,非兼官所知,磨勘時亦不與聞云,其在核實之政,不可混同勘罪,原啓目,以本律改付標事,分付。上曰,吏曹參判具庠,更爲牌招副提學望筒,以爲備員通擬之地。出榻敎光默曰,假注書金成珍,聞有身病,不得入來云矣。上曰,差病後更爲擬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光默,假注書崔致祜、朴禹圭,前事變假注書金尙礪,事變假注書鄭馦,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副提學望,以在京無故人擬入事,分付。宗烈承命出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五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侍時,同副承旨申耆,假注書朴禹圭,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吏曹參判具庠疏批。命書傳敎曰,亞銓疏批下,牌招參政復擬,簡問謂是常格,則無端破格,宜速僚謗,當該銓官推考,雖或違例,一疏足矣。因以自劃,使長堂從以處義,反壞相敬之風,亞銓,亦爲申飭行公。耆曰,吏曹判書李𡊠,開政未畢,不待下直,謂有情勢,徑先出去,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行左承旨兪恒柱。行右承旨金光默。左副承旨李敏采未肅拜。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宗赫李宗直仕直。事變假注書盧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兪恒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恒柱曰,右承旨入侍。

○兪恒柱啓曰,右承旨入侍之命,誤傳以右副承旨,莫重傳命,有此誤錯,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

○崔履亨有頉,代以李宗直爲假注書。

○金成珍有頉,代以金宗赫爲假注書。

○李泰熙有頉,代以盧鑮爲事變假注書。

○申耆啓曰,假注書金宗赫,李宗直,事變假注書盧鑮,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具庠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申耆進。以申獻朝爲兵曹佐郞,李敏采爲承旨,李勉兢爲吏曹參議,李文源爲判尹,金頤柱爲左尹,魚錫定爲右尹,金載瓚爲副提學,兪漢人爲兵曹正郞,李晩秀爲正言,金翰東爲典籍,左尹單魚錫定,右尹單金頤柱。

○兵批,無政事。

○金光默啓曰,副提學金載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領敦寧洪樂性掃墳呈辭,傳于金光默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明運,素患積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如期發作,旬月之內,起動無路,屢度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領軍重任,不可暫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白東俊爲禁軍別將。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李煜,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任,不可暫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吏曹書吏朴聖淵、李景老,決棍各三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內乘韓光濟,以其身病,呈狀乞遞,勢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儒敬爲內乘。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源,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關東穀物,移送北關後,上納貢賦中,限三千石穀與錢間,準數除留,京司給代之需,自本司,從長草記劃給事,命下矣。關東上納貢賦中,穀邊則數甚零星,無以推移,勢將以錢邊措處,均廳結錢及惠廳蔘價錢中,米一千五百石,太一千五百石價,依準除留,而穀物移轉時船運一千五百石,則不可無若干船雜費,竝此磨鍊,限七千二百兩,使之取用,京司給代之需,以關西別餉錢,稱此數劃給,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朴天衡,掌令李柱延、朴鎤,持平趙恪,獻納尹行晉,校理李敬五、洪義浩,副校理安策,正言尹悌東,修撰李錫夏、宋翼孝,副修撰李東稷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一行刀削答三司曰,不允。六字刀削

○大司諫朴天衡,掌令李柱延、朴鎤,持平趙恪,獻納尹行晉,正言尹悌東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原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亟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兩司曰,不允。

○掌令李柱延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府曰,不允。

○獻納尹行晉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院曰,不允。

○己酉三月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光默,假注書朴禹圭,記事官徐榮輔、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下敎之後,吏判尙不入來乎?光默曰,姑不入來矣。上曰,參判旣入來,則吏判何爲不入來乎?卽爲出去催促,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行左承旨兪恒柱。右承旨金光默坐直。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申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㸁金鳳擧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志容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敏采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光默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金光默曰,右副承旨遞差。

○申耆啓曰,詣臺臺臣,例於開門後卽爲入來,而今日持平趙恪,開門稍久之後,始爲詣臺,事甚末安,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禁推傳旨捧入,詣臺之臺諫,默無一言,亦可謂損體,從重推考。

○申耆啓曰,新除授正言李晩秀,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牌招察任。

○傳于兪恒柱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光默曰,持平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徐榮輔落點。

○應敎前望單子入之,李敬五落點。

○金光默啓曰,副提學金載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光默啓曰,副提學金載瓚,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光默啓曰,副提學金載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光默啓曰,副提學金載瓚,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敏采曰,右承旨入侍。

○金光默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具庠進,參議李勉兢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申耆進。以金孝建爲持平,李顯默爲校理,盧廷良爲掌樂正,宋東胤爲典籍,以上落仕最久人復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好仁,參判柳誼病,參議李敏采進,參知李翼晉病,左承旨兪恒柱進。以金尙集爲都摠管,李彦章爲同知,林泰遠爲兼司僕將,曺命集爲訓鍊判官,副護軍林泰遠,副司直趙瑍、尹師國、李命俊竝單付。

○金光默,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事,命下矣。臣等齊會本館,雖已備員,而副校理李埦,副修撰兪漢謨,俱在外,上來遲速,有難等待,不得已與在京僚員,相議圈點,而旣有在京僚員,不參圈坐,有違館規,而副應敎韓用龜,旣已肅謝,謂有情勢,不參圈坐,直爲出去矣。與新除授校理李顯默,竝卽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校理李顯默,有衆所共知之情勢,許遞,副應敎韓用龜,處義太過,罷職,卽爲會圈,在外人員亦竝許遞,可也。

○車敬鎭有頉,代以姜時煥爲假注書。

○姜時煥有頉,代以金鳳擧爲假注書。

○金鳳擧有頉,代以趙昌國爲假注書。

○趙昌國有頉,代以金乃默爲假注書。

○金乃默有頉,代以朴鼎元爲假注書。

○朴龍培有頉,代以文鳳岐爲假注書。

○文鳳岐有頉,代以金永弼爲假注書。

○金永弼有頉,代以任㸁爲假注書。

○任㸁有頉,代以洪宗涉爲假注書。

○金宗赫有頉,代金必宣爲假注書。

○金必宣有頉,代韓啓翼爲假注書。

○韓啓翼有頉,代朴龍培爲假注書。

○李宗直有頉,代金致礪爲假注書。

○金致礪有頉,代車敬鎭爲假注書。

○盧鑮有頉,代金元默爲事變假注書。

○金元默有頉,代牟達兼爲事變假注書。

○牟達兼有頉,代柳之源爲事變假注書。

○柳之源有頉,代具文行爲事變假注書。

○具文行有頉,代蔡趾永爲事變假注書。

○蔡趾永有頉,代李志容爲事變假注書。

○李志容有頉,代李𡎘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啓目,訓鍊主簿金九大等,依法典給暇,何如?判付啓,依允。金九大段,年近八十,登科與落仕,俱近五十年,今番除職,出於疏鬱振滯之意,而見其身手確鑠,足以供職,以渠客托孤蹤,難於久留,有此請由之擧,差過數年,例陞堂上,及今懸圈下送,有何濫屑乎?巡將加啓下,使之陞資還鄕,以爲受食歲饌之地事,分付該道道臣爲良如敎。

○金光默啓曰,大提學吳載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次第擧行,旣有成命矣。如是違牌,不卽膺命,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光默啓曰,大提學吳載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次第擧行,旣有成命矣。連違召命,不卽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宿趼之任,何必如是?更卽牌招,申飭行公。

○金光默啓曰,大提學吳載純,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次第擧行,旣有成命矣。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金光默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敏采啓曰,持平趙恪推考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趙恪囚單子,傳于李敏采曰,分揀放送。

○傳于金光默曰,在外兵曹佐郞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翰東爲兵曹佐郞。

○兵曹,以李明運爲守禦中軍。

○傳于李敏采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狀啓,鎭安大君墓碑事,傳于兪恒柱曰,碑石事,令戶曹,稟處。

○以平安監司狀啓,白大成老病危重,勢難上去事,傳于金光默曰,然則本職改差,今番各道老人復職人,皆上來則陞還,而此人獨以篤老,不得上來,此等人何靳虛銜?令兵曹,巡將啓下,以替上京從宦事,分付。

○李敏采,以義禁府言啓曰,榮川前郡守韓大裕,照律未免差爽,新還未捧,元無奪告身之法文,舊逋一款,非兼官所知,磨勘時亦不與聞云,其在核實之政,不可混同勘罪,原啓目,以本律改付標事,命下矣。取考本府謄錄,則還上未捧居末守令,皆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勘,別無新還未捧區別之文,而今此韓大裕,則旣是一時兼官,且兼任之後,所捧亦爲夥多,容有差等之道,當初照律時,旣不得議處,因判付,以本律擧行,故依前以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勘,而昨年忠州牧使鄭履煥,堤川縣監安廷瓛等,俱以還穀未捧罪,因特敎以公罪,只杖一百收贖矣。韓大裕,似當依此律,以公律施行,而事係特恩,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本事誤聞之致,此草記勿施,依前照律擧行,可也。

○李敏采,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閔養顯係是朝官,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閔養顯,時在京畿驪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正言尹悌東啓曰,臣學識蒙騃,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合辭方張之時,他不暇顧,隨衆詣臺,而卽者憲臣之晩入,宜有同臺之規驚,而緣臣生疎,未及周旋,以致體例之壞損,至有問備之嚴命,臣滿心惶恧無地自容,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敏采啓曰,正言尹悌東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敢啓。傳曰,知道。

○副應敎韓用龜疏曰,伏以臣以無似之賤,受罔極之恩,斷斷血忱,惟在於身不自有,生死向前,少效塵刹之報,而第臣危蹙之情,不敢自廁於經幄論思之列,數年以來,積犯違傲之罪,間或有一再暫膺,而祗緣滾急之會,非爲蹲仍之計,此則聖明之所俯燭也。今玆誤恩,又降於館錄命下之際,召牌荐臨,惶懍迫隘,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參論圈錄,黜陟名品,乃是有國重務,則雖使無情勢有鑑識者當之,猶當逡巡却步,況以如臣庸碌之姿臲卼之蹤,拚棄尺寸之守,忽入睢盱之場,進退才彦,略無顧忌,則圈事之輕褻,國體之苟艱,顧當如何哉?嗚呼,殿下之於微臣,慈覆生成之德,與天無極,豈欲使螻蟻之賤,狼狽顚倒,上以孤再造之殊恩,下以招一世之譏議也哉?情勢窮蹙,無所因極,日夜之所祈祝,惟在於遄被重戮,小安微分而已。抑臣目下情理,又有所萬萬煎迫者,臣之八耋老父,素患寒癖之證,挾感添劇,飮啖全却,眞元虛脫,種種諸證,罔非危厲,臣方左右扶將,方寸煎灼,以此情私,實無離捨供職之望,玆敢疾聲呼龥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鑑憐,亟削臣難冒之職,仍治臣方命之罪,以肅朝綱,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俱悉。爾其勿辭,完圈後,卽爲歸護。

○副提學金載瓚疏曰,伏以臣初自釋褐,今至簪貂,除非居外數年,未或暫離邇列,凡臣本末長短,已入聖明之所悉燭耳,庸陋如臣,鈍滯如臣,而薰沐恩渥,兜攬華顯,亦未有如臣者,臣以榮爲懼,居寵若驚,若承一番除旨,輒增一層憂懍,而今此玉署新命,尤出於千萬匪意,貫銜之太耀,職任之愈隆,又不啻向者所叨,臣方寸失守,寢夢猶悸,實不知何以自措也。噫,經幄之職,豈亶使然哉?賁飾王猷,成就君德,專在於是職,而至於一館之長,地望尤峻,世級已降,人材漸尠,文陛彬蔚之美,雖不及於古昔盛時,亦未有如臣者濫叨是任,在臣身踰分之懼,猶屬私憂,論聖朝官人之政,實非細故,銓部之以是擬臣,臣實莫曉其所以,而殿下以是授臣,恐不免爲遺照之大者,臣之憂徨怵惕,當復如何?況今賢俊登庸,館錄有命,凡館中新錄,長官主之,揀一代才彦之士備三晝顧問之列,此其事,若是之重且大,而乃使臣,鑑別群髦,專管一錄,則眞所謂責瞽者以辨靑黃也。僨事之誅,必無幸矣。噫,臣以愚性迷識,偏被殊眷,燾庥生成,罔非造化,而今畀不可堪之任,俾主不可當之事,竟致僨誤,自速重辜,則殿下,雖欲曲庇而曲貸,其可得乎?伏惟殿下,至仁覆下,大德成物,察臣至切之言,斷斷由中,特垂矜諒,以全終始之澤,則此實臣至願大幸,而敢有望於天地父母之前者也。臣左右量度,轉動無路,雖伏違傲之誅,而不得爲冒膺之計,玆敢來伏禁扃之外,悉暴衷情。伏乞聖慈,亟命鐫削,以重榮選,因治臣罪,以肅邦憲,不勝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修撰李錫夏疏曰,伏以臣本館會圈成命纔下諸僚合座期日在卽,臣旣忝居館職,事當隨諸僚後,參一圈議,而第伏念以中批叨是職者,不敢冒膺會圈,古例然也。臣卽中批中一人,何敢晏然職次,參聞圈事乎?玆陳短章,仰暴微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批答。踏啓字

○己酉三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金致礪,事變假注書金元默,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仁浩曰,持平徐榮輔,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持平趙恪,纔已遞差出去,憲府無詣臺之員,持平徐榮輔,仍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金宗赫、李宗直,事變假注書盧鑮,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除拜多日,尙不出肅,館錄當於今日爲之,堂錄亦當次第擧行,大提學吳載鈍,牌招察任。上曰,應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未肅拜副應敎,一體牌招。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韓啓翼、金必宣、車敬鎭,事變假注書牟達兼,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副提學承牌耶?仁浩曰,尙不入來,而俄於閤外,聞牌不進云矣。上曰,更爲牌招,而館錄,今日內擧行事,申飭,可也。上曰,新榜注書皆入來否?仁浩曰,昨日皆待闕下,而今日則姑不齊會矣。上曰,今日則只九人待令,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七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申耆,假注書朴龍培,事變假注書柳之源,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副提學金載瓚疏批。命書傳敎曰,副提學批下,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七日未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姜時煥、金鳳擧,事變假注書具文行,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副提學牌招啓辭批答。上曰,牌去來催促,可也。上曰,新榜遐鄕注書,皆待令乎?仁浩曰,散在各處,不卽待令矣。上曰,次次來待後,望筒書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光默,假注書趙昌濂、金永弼,事變假注書蔡趾永,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玉堂皆承牌耶?光默曰,副應敎韓用龜牌不進矣。上曰,傳旨勿施,仍以前牌催促,可也。宗烈承命出,還奏曰,謂有情勢,懸牌闕外云矣。上曰,堂下官,豈敢懸牌乎?斯速承牌後,雖更疏引,卽爲肅謝事,申飭,可也。宗烈承命出傳。上曰,新榜注書來待者,雖一員,使之入侍。永弼承命出,與假注書任㸁偕入進伏。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敏采,假注書金乃默,事變假注書李志容,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唱榜日召見乃孫,以念舊之意,已有下敎,兪奉朝賀家,明日遣官致祭。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兪恒柱。左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綏金羲淳仕直。事變假注書申義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進御加味歸朮湯五貼,已準於昨日,故臣等與諸醫官,詳細相議,則以爲加味歸朮湯,限五貼更爲進御爲宜云,加味歸朮湯,自今日,限五貼煎入之意,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申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恒柱啓曰,右尹金頤柱,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光默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正言尹悌東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光默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恒柱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兪恒柱曰,仍。

○傳于兪恒柱bb曰b,左副承旨入侍。

○以正言李晩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光默曰,都監之任臺諫,例有勿拘行公之規,本職尙未出肅,今姑許遞。

○以禮曹佐郞洪允五,兵曹佐郞申大龜望筒,傳于申耆曰,仍任。

○傳于金光默曰,同副承旨入侍。

○金圭夏有頉,代以鄭弼祚爲假注書。

○尹行逵有頉,代以李海隣爲假注書。

○鄭璲有頉,代以安廷善爲事變假注書。

○申耆啓曰,假注書鄭弼祚、李海隣,事變假注書安廷善,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弼祚有頉,代以南履翼爲假注書。

○李海隣有頉,代以金羲淳爲假注書。

○安廷善有頉,代以柳師模爲事變假注書。

○申耆啓曰,假注書南履翼,事變假注書柳師模,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南履翼有頉,代以鄭毅祚爲假注書。

○金羲淳有頉,代以鄭履綏爲假注書。

○柳師模有頉,代以申義淳爲事變假注書。

○鄭毅祚在外,代以兪漢㝢爲假注書。

○鄭履綏有頉,代以洪樂敏爲假注書。

○申義淳有頉,代以李基慶爲事變假注書。

○兪漢㝢有頉,代以金履喬爲假注書。

○洪樂敏有頉,代以朴崙壽爲假注書。

○以應敎李敬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副修撰李東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更爲牌招。

○申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敬五,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東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兪恒柱,以吏曹言啓曰,慶尙都事鄭最成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復添劇,萬無赴任之望云,身病旣如此,則勢難强令往赴,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金載瓚,應敎李柱延,獻納尹行晉,副校理安策,副修撰李東稷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一行刀削答三司曰,不允。六字刀削

○掌令李柱延,獻納尹行晉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籍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兩司曰,不允。

○掌令李柱延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島配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府曰,不允。

○獻納尹行晉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正言尹悌東,以臣學識蒙騃,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合辭方張之時,他不暇顧,隨衆詣臺,而卽者憲臣之晩入,宜有同臺之規警,而緣臣生疏,未及周旋,以致體例之壞損,至有問備之嚴命,臣滿心惶恐,無地自容,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憲臺晩入,雖未規警,何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尹悌東出仕。答院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禮曹啓目粘乾止山禁標內立石犯葬斫木査實,則李光宇上言內辭緣,全歸虛妄,究厥情狀,誠極痛駭,令本道照律嚴治,何如?判付啓,猥越之罪,令該道道臣,從重科治爲旀。本山守護,事體自別,年來申禁之後,果有蔥密之效是隱喩,雖非當次之年,宜有別遣摘奸,入侍禮郞,一兩日後發送,形止看審,禁養禁葬等節,一一摘奸以來後,使之書啓爲良如敎。

○司僕寺啓目,前監牧官金慶林段,不善牧馬,其所欠縮,爲二百餘匹,旣已遞職,令本州從重決棍,時監牧官金繼喆段,山屯馬,比前摠加剩之數,至於四百匹之多,殊甚嘉尙,剩馬最多者,曾有加資,或有陞敍之例,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金繼喆段,陞敍無相當窠,施以加資之典,以勸日後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前兵使沈𰊄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禁府啓目,前檢閱李相璜矣傳旨內,閽喧飭禁申嚴之本意,廷臣孰不知之乎?況大小殿座動駕時兵曹節目中,例有無論上司三司下人,卽其地決棍,官員入啓論罪之文,此自古流來金石之典也。昔在肅廟朝,因大臣濫隷所謂權頭名色之攔過,特置重律,仍命懸木纓之類,隨現痛治,以昔盛際大臣權重之時,守法如此,況他司乎?今日因騎省番郞之正郞替入,始聞之,閔昌爀事,萬萬駭悖,意謂更有如許之弊,査問該曹,果又有李相璜事矣。事實似與昌爀有間,情跡比之昌爀倍甚,如渠孱劣不堪任者,特置香案之側,出入於念舊之意,當隨事小心,渠雖無似,出入邇列,亦知申禁之由,則焉敢先犯十數年來所不犯之擧乎?令該府,拿問得情亦敎是白乎旀,口招公事判付內,旣捧再招,別無更問之語,爲先從重勘律,罪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刑曹啓目,粘祥原郡殺獄罪人金寬玉獄事回啓云云。初檢官之法外刑杖,威脅取招,覆檢官之一循初檢,不復審覈,大失按獄之體,兩檢官,依狀請拿問嚴飭爲白乎旀,至於本獄段,違錯諸條,不卽歸正,遽然登聞,殊涉未安,道臣推考,干連諸人,一倂究詰得情,更爲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兩檢官事,不可但以乖悖言,觀於道狀曹啓,益知其無識沒覺,檢驗前先問正犯,寧有如許獄體?賊刑之混施於屍親,尤何等驚駭?況旀一案,無端三反,擧措極其奊詬,重三尺懲後日之道,其所勘科,豈待卿等之請?爲先拿問,捧口招重勘之意,分付該府爲旀。殺死之獄,關係至重,則抛却正犯,屍親看證等許多應問當覈之岐,忽從一時廉問,做此無前駭擧檢官罪狀,新反所謂廉校之種種奸狀明若觀火,且有綻出於査本者,令新道伯親執,除尋常各別嚴刑取服,狀聞後拿處爲旀。元案段,容有可恕之端,與亞三堂,聚精細究,更良論理回啓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崔夢賢獄事回啓云云。崔夢賢,戕殺人命,掠奪卜物情節,箇箇承款爲白有置,係是殺人得財,依例結案取招後稟處,何如?判付啓,殺死之獄,前此何限,而其設計下手之至凶至憯,實所罕聞兺不喩,因一纖芥之微事,郊館大道,白晝撗屍,況旀是日,卽中旬設場時,則行凶之跡,雖在曉夜,戕人之說,一營皆知,且其所謂元犯是在崔夢賢,卽陞戶退軍也。此等處若不別施懲一之擧,何以勵軍情而明紀律乎?後坐起時,具格捧結案後,不可循例報議政府,發遣郞官,付之訓局,用法當否,問于左右相稟處爲旀。捕校段,無形沒捉之事,登時摘發,雖在昔時,捕校輩精勇,無以加此,賊人捉納,例蒙加資之典,令該曹,照例草記稟處事,分付爲旀。雖以捕廳言之,尋常僞造印跡執捉,古例,修啓目,以犯者移送法司,該校照例請賞爲說,而近來此規全廢,渠輩何以興勸?此後段,復舊擧行之意,分付該廳爲旀。大抵賊人之捉送,月日已久,則不卽會推,不卽完決何去,而今始登聞乎?本曹滯訟之弊,類如此,特敎申飭之意,果安在哉?其時判堂,從重推考,卿段,越俸一等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罪人鄭盤奉獄事回啓云云。更加各別嚴訊,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卿所謂從他岐探採,果能極窮到底,探出裏面之情狀是隱喩,獄老雖曰生奸,淫事本自多晦,今若模索於其然不然之地,斷定一律,請加訊推,殊欠平允之意,卿如更就案潛究,拔例廉査,寧有不究竟之理?此回啓還給爲去乎如前除良,除尋常出意見,同元犯盤奉,犯行實狀有無,指一論理,回啓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宣川府殺獄罪人金洪世獄事回啓云云。遽然傅生,終涉重難,各別嚴訊,期於輸情,何如?判付啓,初覆檢案已如許,同推也。行査也又如許,如許疑怪之獄,欲施惟輕之典兺除良,犯非故犯,人非常人,反覆究理,無出一活字,宣川囚金洪世,卽令道伯,參酌決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罪人朴瑀更推云云。一向忍杖,終不直陳之狀,萬萬痛駭,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屢次訊推,一向無所告,依前判付,照法重勘,未爲不可,卿等以此知悉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定州牧殺獄罪人吉守明獄事回啓云云。檢案若是疎忽,而不卽一一歸正,遽然上聞,殊甚末安,道臣推考,兩檢守令,竝爲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本獄段,更令道臣,親執詳査,覈得情實,論理啓聞後稟處爲白乎旀,金召史,冒濫天聽,雖出爲夫求生,語多反實,事極無嚴,參酌懲治之意,竝以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元案段,令新道伯,親執詳査,別具意見,狀聞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成川府殺獄罪人金於仁者獄事回啓云云。到今年久之後,敢生死中求生之計,變幻事實,縱妻呼籲者,究厥情狀,尤極凶狡,分付道臣,各別嚴刑,期於取服爲白乎旀,李召史段,爲夫求生,情雖無怪,全沒實狀,冒濫天聽,不可無懲,令本道照法勘處事,竝以分付,何如?判付啓,獄貴服念,令新道伯,取元案更加究理,從所見論理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

○大提學吳載純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之姿,偏被陶鎔之恩,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至於文衡重任,尤是千不當萬不似,而屢試蔑效,瘡疣畢露,今玆復授之命,奚爲而遽及於臣?聞命以來,驚惶震慓,歷日靡定。噫,六載之中,三典文柄,雖古之名碩,猶且逡巡退讓,如臣不才不文,百無肖似者,豈可諉以宿趼,不思屢玷之譏哉?況臣蒲柳之質,近益衰朽,疾疴侵尋,神精耗落,鈆刀益鈍,茅逕已塞,正所謂强策駑駘,不蹶則仆,畢竟僨敗,可立而待,此臣之所大懼也。顧今新命,亶爲圈事,臣以聞見則至寡謏矣。以鑑識則至蔑裂矣。其何敢主張圈事?甄別取捨,而連三錄冒參圈坐,有若非臣莫可者然,國體之苟簡,亦莫此爲甚,臣若怵分畏義,强所不能,黽勉承當,則臣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於僨國事損國體何哉?玆於天牌之下,無路承膺,積犯違逋,尤增死罪略暴衷懇,仰干崇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垂諒察,亟賜鐫改,以幸國事,以安私分,仍治臣慢命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宿趼有異於新叨,卿其勿辭,斯速肅命。

○校理洪義浩疏曰,伏以臣屢叨見職,自愧匪分,而惟知趨走爲恭,未敢爲辭巽之計矣。臣父近患脚痿之疾,三朔沈苦,源委不輕,而數日以來,又添毒感寒熱交作痰嗽兼劇,委頓牀席飮啖全却,臣方左右扶將,實無一刻離捨之望,昨日參圈,雖緣副急,番次持被,其勢末由,玆敢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鐫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云云。踏啓字

○己酉三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敏采,假注書朴鼎元、洪宗涉,事變假注書李𡎘,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生劃壯元洪宗涉,講劃幾分耶?宗涉曰,十四分矣。上曰,承旨以次問居住與講章,可也。鼎元、𡎘以次進奏。上曰,爾等何日發行乎?鼎元等曰,二十四日當下去矣。上曰,遐方文臣,除非通擬兩司之人,則登筵似未易,故今番則以次召見,爲爾新榮,爾等知悉,可也。上曰,新榜中來待人,誰也?敏采曰,尹行逵、金圭夏二人矣。上曰,望筒書入,皆令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尹行逵、金圭夏偕入進伏。上問居住講章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尹行逵,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新榜及第,無一人未經注書者耶?鼎修曰,今則皆已了當云矣。上曰,大提學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還奏曰,大提學牌不進矣。上曰,大提學吳載純牌招。出榻敎上曰,大提學如呈上疏,卽爲捧入。宗烈承命捧入。上曰,此疏還給,疏中一二句語,卽令改入,可也。上曰,廳注書催捉入侍。宗烈承命出,與李海隣偕入進伏。上曰,持平徐榮輔署經與否,知入,可也。海隣承命出,還奏曰,未署經云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海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李敏采進伏。上曰,大提學上疏,催促改入,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八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申耆,假注書李海隣,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代撰事體自別,前此申飭,亦非一次,則今見兪奉朝賀家致祭祭文,御製徐文淸家祭文中,有純用內一句處,事未前聞,當該知製敎罷職,捧納承旨,從重推考。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李敏采進伏。上曰,同副出去,祭文製入,可也。耆承命退出。上命書傳敎曰,堂錄再明爲之,館錄時,亦以勿拘膠定之謬例,申飭本館,況堂錄乎?又況近日恢張之時乎?深念無方之義,兼存遺珠之戒事,傳諭于時任大臣。上命書大提學疏批。仍命書傳敎曰,大提學疏批已下,堂錄,亦令再明爲之,大提學吳載純,更卽牌招,申飭行公。上曰,未署經臺諫許遞。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行左承旨兪恒柱。右承旨金光默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申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履喬朴崙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基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恒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敏采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來四月初一日,慶尙道尙州翼成公黃喜書院,遣承旨宣額致祭事,禮曹單子,啓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李敏采啓曰,訓鍊大將徐有大,以本營習陣,明日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金光默啓曰,右承旨兪恒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假注書金履喬、朴崙壽,事變假注書李基慶,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光默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書九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申耆曰,仍。

○傳于申耆曰,吏曹判書推考。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式暇,參議李勉兢在外未肅拜,右承旨金光默進。以金翊休爲大司諫,李濟萬爲執義,成鼎鎭爲掌令,趙鎭井、朴思機爲持平,丁志元、姜文會爲正言,鄭福煥爲校理,閔師宣爲兵曹佐郞,鄭文在爲順安縣令,承文博士單南景羲。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柳誼病,參議李祖源入直進,參知李翼晉病,左副承旨李書九進。副司直金載瓚、洪仁浩、洪義浩、李顯默、李埦、趙恪,副司果李錫夏、兪漢模,副司正金履喬、朴崙壽、李基慶,僉知單金致斗、金夢彩,以上單付。

○傳于金光默曰,未肅拜右參贊許遞,今日政差出。

○再政。以尹塾爲右參贊。

○傳于兪恒柱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應敎李敬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書九曰,只推。

○李書九啓曰,卽者副校理安策,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禁衛營習陣二十一日設行事單子,傳于金光默曰,習陣自有定日,敎場元無定處,則元定之日子,成命之下,擅自進退,敎場一款,初不稟旨,當初之無端,頉稟,已近占便,及其擧行,又如是疎忽,戎政所關,師律至嚴,而地是戚畹,職亦蔭帥,則事事宜加小心,而焉敢乃爾?雖緣於生疏,其習不可長,該大將爲先記過,該營首校,令兵判,過申時後拿致嚴棍,査問委折,草記單子,今旣啓下,習陣,仍令再明爲之事,分付。

○金光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敬五,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敬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書九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以禁衛營習陣二十一日設行單子,傳曰,習陣自有定日,敎場元無定處,則元定之日子,成命之下,擅自進退,敎場一款,初不稟旨,當初之無端頉稟,已近占便,及其擧行,又如是疎忽,戎政所關,師律至嚴,而地是戚畹,職亦蔭帥,則事事宜加小心,而焉敢乃爾?雖緣於生疏,其習不可長,該大將爲先記過,該營首校,令兵判,過申時後拿致嚴棍,査問委折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禁衛營行首敎鍊官徐有春,拿致嚴棍十五度,査問其委折,則所告內,當初習陣,頉稟,莫非矣身不善擧行之罪,至於日子,二十日,雖是本營行操之元定日,訓局習操,在於同日,故移設他場,則未及周思,將欲退行,自陷罔赦之科,矣身罪狀,萬死無惜云矣,敢啓。傳曰,此草供乎?草記乎?近來卿之事,漸漸未妥,何責禁將乎?此事姑舍是,目見館吏之對卿詬叱,初不卽地嚴治,又不竝與官員論罪,竟使新甄敍之僚堂,執送禁吏於館中,以爲爲建德報仇之地,彼僚堂之擧措也,意思也。不可但以痛駭言,渠身之復廁朝端,在渠卽再生之秋,而忍於門禁喧禁等事,看作丁酉後別擧措,以別樣禁戢,視若羞恥事,渠若有一分避畏之心,他事設或有無知妄作,敢於此等處乃爾乎?且況乙未以前,朝廷風習,只知有權臣,不知有朝令,凡係便於心充其慾之事,無不爲之,雖以門禁一事言之,雖日下飭敎,不啻丁寧,而自下擧行,則務從背馳,甚至卿宰侍從之傔人與掖隷,橫竹雜坐於宣化門,興政門之內外,畢竟至有海根、興文之變,凡事須於微細時不放過,然後其漸,不至於滋大,若使某某人,在其時,少能抑心而撙慾,則豈爲禍家乎?廢族乎?以是之故,每斷斷不已者,自有喫緊處,而然究其本,無出於全保世臣挽回世道之苦心也。否則何如是重言復言乎?卿以何心,默無一言,一猶不足,有再擧之擧而看作常事乎?況卿自初拔擢,意果安在,則卿而歇後於此等事,其可曰酬知遇乎?擬待登筵面飭,適因此草記做錯,如是提飭,卿須知悉。且以此草記言之,該大將姑不欲直問,使之先問該校以聞,則此豈一毫近似於以校告帥以下證上乎?況習陣日子之進退,將臣之猶不敢擅便處,則該校,焉敢主掌於其間?今於供招,忽以習陣頉稟及日子退定等事,皆渠罪犯樣措辭捧入,禁衛營無大將乎?若此則昨日本曹習陣時,日子出令也,單子書入也,卿不爲之,使卿曹首校代行,而卿則視之惟謹而已乎?國綱所在,似此草記,勢難例批還給,仍令刑判開坐,兵曹禁營首校,竝爲捉致,以兵曹習陣諸事之首校替行與否,及禁營所謂首校之恣行主將司令委折,一一盤問取招,以啓,可也。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金翰東,謂有難强之情,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瘝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源,以禁衛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洪檍狀啓,據刑曹粘目內,豐基前郡守李漢一、李大永、吳在文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大永、吳在文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李漢一,時在忠淸道牙山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光默,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金履素狀啓,據刑曹粘目判付內,祥原郡金寬玉殺獄,初覆檢官,爲先拿問,捧口招重勘之意,分付該府事,命下矣。覆檢官中和前府使金養和,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初檢官祥原前郡守鄭爀,前以他罪,徒三年定配於慶尙道三嘉縣,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斯速拿來捧招。

○掌令李柱延,獻納尹行晉,副修撰李東稷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二十六字刀割答曰,不允。七字刀割

○掌令李柱延,獻納尹行晉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曰,不允。

○掌令李柱延bb啓曰b,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曰,不允。

○獻納尹行晉bb啓曰b,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曰,不允。

○禁府照目,全羅前兵使沈𰊄矣奏御文字,在所審愼,軍物有頉,亦係不輕,則該縣火藥之流來欠縮,初不詳覈,只憑邑報,遽以見失,率爾登聞,以致前後狀辭之差錯,揆以事體,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副校理安策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臣母五朔沈痼之病,自夜越添,泄痢交作,別症層出,眞元澌鑠,氣息澟綴,食飮全却,藥餌無效,臣聞報驚遑,神精飛越,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己酉三月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申耆,假注書朴崙壽,記事官徐榮輔、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曰,黃翼成致祭,在何邑乎?耆曰,尙州矣。上曰,書狀官初九日渡江乎?耆曰,初九日隨後渡江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十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朴崙壽,記事官徐榮輔、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兵曹草記批答。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行左承旨兪恒柱。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漢寓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和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敏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書九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都堂錄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領敦寧留待。

○傳于兪恒柱曰,領敦寧入侍。

○備忘記,慶尙右兵使尹得逵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履喬有頉,代以兪漢寓爲假注書。

○朴崙壽有頉,代以李海隣爲假注書。

○李基慶有頉,代以金和鍾爲事變假注書。

○趙衍德,以內閣言啓曰,原任直提學李秉模,檢校啓下事,命下矣。李秉模方在削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給牒敍用。

○兪恒柱啓曰,假注書兪漢寓、李海隣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李頤祥爲義州府尹。

○傳于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申耆曰,使臣留待。

○傳于趙衍德曰,使臣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秉模。

○傳于趙衍德曰,今聞閣誌中,以曾經玉署人圈點載錄云,堂錄尙未擧行,又待開政下批,則今日勢難擧行云,內閣會圈,退行於一兩日內事知悉。

○李書九啓曰,獻納尹行晉,詣臺之後,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敬五,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敬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只推。

○趙衍德,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耆曰,受由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申耆進。吏批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光默爲吏曹參議,柳文養、李祉永爲校理,尹行任爲副校理,申獻朝、金熙朝爲修撰,徐榮輔爲副修撰,趙有臣爲敦寧都正,金獜淳爲軍資判官,金廷遇爲江界府使,義州府尹單李頤祥。

○兵批,判書鄭好仁,參判柳誼病,參議李祖源入直進,參知李翼晉病,右承旨趙衍德進。副司直單權噵、徐鼎修、李勉兢、沈煥之、尹謐、鄭福煥,副司正單李海隣、兪漢寓。

○傳于趙衍德曰,在外玉堂許遞。

○傳于申耆曰,高陽郡守,則向來釐正之弊,姑未聞完役,姑爲仍任,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申耆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金光默,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申耆啓曰,臣與右承旨金光默伴直矣。移拜吏曹參議,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敏采,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衍德落點。

○吏曹,右承旨趙衍德。

○副校理前望單子入之,李羲觀落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尹光顔,副校理李晩秀落點。

○以吏曹參議金光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更爲牌招。

○再政。吏批,以金良倜爲禮曹佐郞,以張至顯爲龍崗縣令,洪義浩爲司僕正,高陽郡守尹行任仍任事承傳。

○以御營廳習陣不得行操事單子,傳于李敏采曰,御將事,極爲駭然,向來李基成等及前摠帥之處分也,特以外面事體,罪止於基成等,而其實,則御將不能挽止之致,雖以資高年老,俱漏於兩次處分之時,罪則一也。然武將事體自別,悚仄自悚仄,竭蹶自竭蹶,且於昨日,以禁營習陣頉稟事,纔有申飭,則病勢之如何,姑無論,遽呈頉單,萬萬未安,該營首校,令兵判拿致,棍問限五度草記,此單子勿施,雖擔舁作行,使之如期設行,此後諸凡公會,更有懸病之事,則是戎垣,又出李敬懋,揆以國體,寧不屑越?竝以此意,嚴飭。

○趙衍德,以文禧廟營建廳言啓曰,本廳堂上戶曹判書徐有隣,與監造官繕工監監役官趙鎭奎,進詣本廟奉審,則廟內外,俱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因刑曹啓目,戕殺人命,掠奪卜物罪人崔夢賢承款捧供事判付內,殺死之獄,前此何限,而其設計下手之至凶至憯,實所罕聞兺不喩,因一纖芥之微事,郊館大道,白晝橫屍,況旀是日,卽中旬設場時,則行凶之迹,雖在曉夜,戕人之說,一營皆知,且其所謂元犯是在崔夢賢,以陞戶退軍也。此等處,若不別施懲一之擧,何以勵軍情而明紀律乎?後坐起時,具格捧結案後,不可循例報議政府,發遣郞官,付之訓局,用法當否,問于左右相稟處爲旀。捕校段,無形沒捉之事登時摘發,雖在昔時,捕校輩精勇,無以加此,賊人捉納,例蒙加資之典,令該曹照例草記稟處事,分付事,命下矣。獷悍劇賊捉納人加資,載在法典而今此罪人崔夢賢,旣戕殺人命,乃是獷悍劇賊,執捉左邊捕校折衝李長郁,右邊捕校折衝李仁昌,似當施以加資之典,而係于恩賞,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加資,今日政下批。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以御營廳習陣不得行操事。傳曰,御將事,極爲駭然,向來李基成等及前摠帥之處分也。特以外面事體,罪止於基成等,而其實則御將不能挽止之致,雖以資高年老,俱漏於兩次處分之時,而罪則一也。然武將事體自別,悚仄自悚仄,竭蹶自竭蹶,且於昨日,以禁營習陣頉稟事,纔有申飭,則病勢之如何,姑無論,遽呈頉單,萬萬未安,該營首校,令兵判拿致,棍問限五度草記,此單子勿施,雖擔舁作行,使之如期設行,此後諸凡公會,更有懸病之事,則是戎垣,又出李敬懋,揆以國體,寧不屑越?竝以此意嚴飭事,命下矣。依傳敎,御營廳行首校鍊官王漢佐,拿致棍問五度,發問目取招,問目內,汝之大將,以向來事言之,命官旣已引義承批,則諸試官之更爲陳疏,已極屑越,而至於堂上堂下武臣之疏籲,實是前古所無之事也。汝之大將,職是正卿,年是七十,則此等格例,宜無不知之理,而混同聯名,亦極駭然,論其罪狀,與李基成實無彼此之區別,特爲獨漏於處分之時,軫念之聖意,出尋常萬萬,在汝大將之道,固當感激,夷險向前之不暇,習操,自是戎垣之重務,而昨以禁營頉稟事,飭敎截嚴,則纔過一夜,又呈頉單,雖曰有病故,旣非危篤之症,則一時强起,有何不可,罔念嚴畏之分,敢呈頉稟之單,前後委折,無敢隱諱,一一從實直告。所供內,矣身不過幺麽將校也。雖事係軍務,惟當一依大將之言擧行而已,至於上疏,大將之事,幺麽將校,何敢知之乎?第大將之病,近添眩症,不能擧頭,今爲六七日,營中事務緊急者外,一倂廢閣,而以習操言之,大將,以身病入頉稟之意爲言,故矣身則不過依其言擧行,此外無他可達之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問目中向來疏事,不但題外,何關於該營,而公然發問乎?卿則推考,此草記,更爲修正以入,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以御營廳習陣不得行操事。傳曰,御將事,極爲駭然,向來李基成等及前摠帥之處分也,特以外面事體,罪止於基成等,而其實則御將不能挽止之致,雖以資高年老,俱漏於兩次處分之時,罪則一也。然武將事體自別,悚仄自悚仄,竭蹶自竭蹶,且於昨日,以禁營習陣頉稟事,纔有申飭,則病勢之如何,姑無論,遽呈頉單,萬萬未安,該營首校,令兵判拿致,棍問限五度草記,此單子勿施,雖擔舁作行,使之如期設行,此後諸凡公會,更有懸病之事,則是戎垣,又出李敬懋,揆以國體,寧不屑越?竝以此意嚴飭事,命下矣。依傳敎,御營廳行首校鍊官王漢佐,拿致決棍五度,發問目取招,問目內,習陣,自是戎垣之重務,而昨以禁營頉稟事,飭敎截嚴,則纔過一夜,又呈頉單,汝之大將,雖曰有病故,旣非危篤之症,則一時强起,有何不可,罔念嚴畏之分,敢呈頉稟之單乎?其間委折,毋敢隱諱,從實直告。所供內,矣身不過幺麽將校也。凡係軍務,毋論大小,惟當一依大將之言奉行而已,而大將之病,近添眩症,不能擧頭,今爲六七日,營中事務緊急者外,一竝廢閣,今當習操日次,大將,以身病俾入頉稟,故矣身果爲依其言擧行,此外無他可達之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該校放送,可也。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西邊,相接於秋景苑,而墻垣頹圮處,自今日已始修補之役,適値日暮,未及了當,大內咫尺,事體自別,解出弘化門入直軍六名,使之限天明把守,而哨官入直,只有一人,他無推移之道,使本府入直郞廳,領率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都摠府草記,秋景苑墻垣頹圮處,弘化門軍六名除出,限畢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體城頹毁改築兩處,及鵂巖近處體城頹毁改築處女墻,竝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均館,以同知館事意啓曰,陞補一年十二抄,逐朔設行,而若有過限之事,則當月念間,以限內不得爲之草記事,曾已定式矣。大司成沈煥之在外,當朔陞補,限內不得設行,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于李敏采曰,在外大司成許遞,後日政差出,使之限內設行。

○趙衍德,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衣廛二契任掌李岳金,今月二十日路傍,得四五朔遺棄女兒,本契居良女朴召史,欲爲乳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中部,自該部同日牒呈,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金履素狀啓據刑曹粘目內,義州前府尹安聖彬,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安聖彬,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金履素査啓,據刑曹粘目內,定州牧吉守明殺獄,兩檢守令,竝爲拿問處之事,允下矣。初檢官宣川前府使田光說,覆檢官定州前牧使李壽鵬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朴思機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新除授司諫院正言丁志元、姜文會,時在京畿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刑曹啓目,禁衛營行首敎鍊官徐有春,龍虎營行首敎鍊官李春琦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旣已遲晩,所當照律重勘是白乎矣,旣有捧草供以入之命,竝只上裁,何如?判付啓,莫非兵判、禁將,不善檢下之致,渠輩何足責?亦旣捧招,則其事實,竝只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中和前府使金養和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特敎口招之下,其所納供,全事粧撰,終不直陳,究厥所爲,極爲痛駭,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上載,何如?判付啓,兩檢官之無得相通,法意雖然,隣倅駭擧,寧或不聞?不聞亦罪,雖與初檢官所爲之無狀,輕重判異,其在重獄體之道,不可尋常處之,依此照律勘放爲良如敎。

○左議政李性源箚曰,伏以臣方擬宿赴圈坐,卽聞僚相病不進,堂錄重政也。臣之獨當圈事,在私義不但悚惕,於國體亦甚苟簡,成命之下,未卽擧行,惶恐之極,短箚自列。伏乞聖明,亟降譴何,以安賤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圈事至重,不可遷就,卿須安心,卽爲赴座。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左相之不欲獨當,事勢似然,卿須强力同參圈坐事,亦令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右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堂錄,國之大政也。今已有成命,而臣賤疾適苦,不得趨赴,伏枕惶隕,若無所容,卽者史官儼臨,聖諭勤摯,使臣强力參圈,奉讀以還,尤不勝感激悶阨之至。嗚呼,先大王五十年盛德大業,嵬嵬蕩蕩,民不得名焉,而最是建極之政,實箕聖以後數千年之間,漢唐宋時君世主之所未能念及者也。惟我聖上,善繼先王之志,善述先王之事,發之絲綸,施之政措者,惟恢蕩是務,而昨下傳敎,尤眷眷於會圈一事,念勤於無方,慮及於遺珠,十行丁寧,臣隣感泣,臣於此,顧安敢自恤身家私占便宜,而疾病之來,難容人力,且念臣之平日所知者,中心爲忠而已,心不然而口然,臣之恥也。心然而口不然,亦臣之恥也。臣率是道以行,祗足以僨事,尙何能對揚德意,以贊一王之治哉?況聞僚相已赴,文衡亦進,雖非臣一人,圈事自足無欠,臣何用强策不可强之病,冒參不必參之圈乎?玆陳短箚,悉暴衷情,伏乞聖上,特加憐矜,許臣調病,使殘喘得延,圈事無拘,千萬血祝。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恢蕩二字,卽亦繼述中一事,而近果斷而行之,不無諧意之望,今圈,卿不可不參,卿何曰不必參乎?箚中以中心爲忠,爲平日所自欺云云。世亦豈不以如心爲恕,待卿乎?卿須安心勿辭,卽爲參圈。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己酉三月二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領敦寧同爲入侍時,領敦寧洪樂性,右副承旨李敏采,假注書朴崙壽,記事官徐榮輔、李晩秀追後入侍,左承旨兪恒柱,以次進伏訖。樂性曰,數日間春氣和暖,聖體,若何?上曰,似有外氣矣。王大妃殿近日粟米飮進御後,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卿之步屧與韶華,有勝於前日,多幸矣。何爲作遠路之行乎?樂性曰,父母墳山,曠省已久,且有亡妻遷葬之事矣。樂性奏曰,造次間雖非仰請之事,而若得三字銜,則雖他日,可以瞑目矣。上曰,向於李判府,亦言之,可謂敷示心腹,此非時急之事矣。仍命領敦寧先退。上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上命書傳敎曰,舊選多有準限之人,新榜旣出,內閣講製文臣抄啓,今日堂錄後擧行事,政府內閣知悉。命書傳敎曰,三銓在京,只有單望,近又受由在外,吏曹參議李勉兢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命書傳敎曰,直閣會圈,堂錄後仍令今日爲之事,內閣知悉。命書御營廳習陣不得行操事草記批答。上曰,不爲仕進承旨牌招。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回還冬至兼謝恩正使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李海隣,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正使李在協,副使魚錫定,以次進伏訖。在協進前曰,近來春候稍暖,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臣之辭陛,今已半年矣。願一仰瞻天顔。上曰,唯。在協仰瞻,還爲俯伏。上曰,卿行穩還,予甚欣喜,而其間卿子之登第,尤極奇幸矣。在協曰,臣子登科,莫非洪造,而今番傳諭之行,恩數之夐絶,道路之榮燿,求之往古,實所罕聞,私心惶感,無地可達矣。上曰,卿行到何處,得聞喜報乎?在協曰,因灣上留書之傳到柵內者而聞之矣。上曰,今番新榜,多是故家相臣子孫,凡爲四人,而卿子則年雖少,而有遠到氣像,在國家則爲瑞物,在卿家則爲千里駒也。向者召見,予以躁進爲戒,從今以後,卿須益加善導,使之脫略俗套,率循眞性,俾有日後成就之效,可也。且禮判,近亦安心供職,亦是卿家之幸也。在協曰,聖念及此,尤不勝感祝之至。上謂錫定曰,萬里行役,無事往返,可幸矣。錫定曰,王靈所曁,幸得穩返,而俯念至此,益切惶感矣。上曰,卿壻亦於今科唱名矣。錫定曰,然矣。上曰,金履喬之弟,亦登今番小科,而相貌尤好矣。向來金祖淳處分,不過推氣而已。大抵人之進塗,有漸爲好矣。上謂在協曰,卿往彼中,所見,如何?在協曰,大國規模頗多可觀矣。上曰,聞卿屢被召接云,果然否?在協曰,然矣。皇帝年雖高,而一髮不白矣。上曰,福力蓋好矣。卿見永瑢乎?在協曰,臣多見皇子,而未知誰爲永瑢矣。在協曰,首譯洪宅憲,今行所得玉帶,勝於昨年所貿來者,故使之呈納于尙衣院,譯官李瀷,則《皇帝御製文》二集新刊者,亦爲覓得,故俄送政院,而象譯輩似此之類,亦合有賞典矣。上曰,洪宅憲,依他例施以加資之典,李瀷施賞一款,令該院考例稟處,可也。出擧條命使臣先退。上曰,禮房承旨與一提學入侍。宗烈承命出傳,右承旨金光默與一提學金鍾秀偕入進伏。上曰,《都堂錄》會圈與否,知入。宗烈承命出,回奏曰,姑未停當云矣。上謂賤臣曰,昨日傳敎不云乎?深念無方之義,兼存遺珠之戒,以此意,傳諭于都堂,使之日暮前停當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回奏曰,連爲催促,而未及停當云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日二更,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光默,假注書李海隣,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政望催促。賤臣承命出傳,還奏曰,今方開政,纔爲草望矣。上曰,吏曹參議,入侍罷後出牌。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行左承旨兪恒柱。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漢寓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和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自午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趙衍德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敏采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金光默,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只推。

○傳于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戶曹判書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俄於試所,聞一提學,有明日山城監試之行,閣圈,使之今日擧行,更思閣誌中,以曾經玉署人圈點載錄,直閣則單窠也。許多新錄,雖未必盡爲,竝與題名圈冊而有入不入之殊,則揆以事體,不必如是,稍待新錄諸人皆經玉署,然後擧行,未爲不可,此意,令內閣知悉。

○以守禦廳孝昌墓植木株數單子,傳于李敏采曰,植木物力及賞格所入,限二千兩,以關西木二十同劃給之意,已有下敎於戶判,以此知悉。無論看役及隨率兩營校卒試射放,而京校卒及山城將校,帳殿應試僧軍及山城下屬大將出去,試射放具,別單狀聞。

○李敏采啓曰,兼察摠戎使金鍾秀,北漢城堞巡審事,明日出去矣。所佩守禦使密符,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南漢進去時,摠符照此。

○以慶尙監司狀啓,尙州居知事成爾演卒逝事,傳于李敏采曰,令地方官,優給葬需事,回諭。

○以承旨房望,傳于趙衍德曰,仍。

○以應敎李敬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校理尹光顔、李祉永,副校理李羲觀,修撰申獻朝、金熙朝,副修撰徐榮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牌不進,參議未差,右承旨趙衍德進。以崔烜爲獻納,尹行元爲大司成,林最遠爲懿陵令,南涑爲監察,朴猷煥爲兵曹佐郞,李羲觀爲西學敎授,李在沆爲杆城郡守,鄭致淳爲京畿都事,曺遠振爲兵曹參議,宋景煥爲奉常正,鄭在寬爲監察,李晩秀爲南學敎授,鄭來百爲狼川縣監,淸河縣監朴明淳,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好仁,參判柳誼,參議李祖源俱病,參知李翼晉入直進,右副承旨李敏采進。副司直單安策。

○以吏曹參議望筒,傳于申耆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源落點。

○趙衍德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李祖源,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衍德曰,副修撰李東稷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修撰前望單子入之,韓光植落點。

○以副修撰韓光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趙衍德曰,玉堂中解由未出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修撰前望單子入之,李冕膺落點。

○以修撰李冕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修撰李冕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許遞,前望子入之。

○修撰前望單子入之,李龜雲落點。

○傳于趙衍德曰,新除授玉堂李龜雲居中,蕩滌。

○傳于趙衍德曰,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修撰前望單子入之,曺允遂落點。

○傳于趙衍德曰,事宜師古,兩錄玉堂之無端違牌,駭俗甚矣。新叨論思之地,宜有責備之擧,此似微事,近來人,事係格例,無難擺脫,今番兩錄,無端違牌玉堂,竝禁推,其中徐榮輔,不惟當年錄,卽當月錄,以其家情地,無怪乎一番違牌,傳旨中勿論,若或以此處義,則是太不識事體,各別申飭。

○傳于趙衍德曰,新除授玉堂中,在外人許遞,禁推人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朴奎淳,修撰徐有鍊,副修撰徐邁修落點。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沈頤之,以刑曹判書,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西邊秋景苑相接處墻垣修築間,以弘化門入直軍六名把守事,草記蒙允矣。當該哨官,以未奉標信,不爲擧行,故只使本府入直兩郞廳,終夜看守,而今因雨勢如此,築役未了,把守無人,大內咫尺之地,事體嚴重,而把守之連夜曠闕,萬萬疎虞,依昨夜草記處分,弘化門入直軍六名,待標信除出,使本府郞廳,營率把守,何如?傳曰,凡內外宮墻頹圮處把守,元無待標信除出之擧,則今此本府草記,可謂違例,卿等推考,該哨官亦宜有其罪,而把守軍立把,兵曹主之,建陽以東,雖摠府下敎之後,今至兩日,尙不草記,令入直兵曹堂上遞差,昨日則因門限,權令摠郞守把,而頹垣把守軍,該營校例皆領率,況招致訓校,以特敎,分付,則莫重大內密邇之處,以至經宿,無一介將校形影,訓將事,萬萬駭,爲先推考聽傳敎,營校,令兵曹拿致,嚴棍汰去,仍以特敎之下,慢不擧行委折及該營之尙不草記,亦不定送委折,嚴査草記事,分付兵判處。

○趙衍德,以刑曹言啓曰,通津殺獄罪人朴舜佐,果川殺獄罪人金有才等獄事,今二月二十日,因判付發關行査矣。今已過限,尙不封啓,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刑曹言啓曰,罪人朴瑀捧供啓目判付內,屢次訊推,一向無他所告,依前判付照法重勘,未爲不可,卿等以此知悉事,判下矣。藉使朴瑀,無他可覈可究之端,凶賊名字,書以某某,藏置囊中者,其心所在,固當嚴訊覈出,況本以劇逆親信之徒,其弟先被竄配之典,原來踪跡,已難免黨與之誅,而其弟往復金鍾健書札,眞贓斷案,已多現露,又有此原情草陰凶叵測之事,其當覈乃已之端,不止一二,而屢次嚴訊,終不輸情,極爲痛惋,不可以其忍杖抵賴仍以勘斷,更加各別嚴刑得情,何如?傳曰,姑置之。

○禁府照目,豐基前郡守李大永、吳在文等矣,積逋之査出報營,流伊徵捧,雖曰不爲不多,而今此癸卯以後反作之一千七百餘石,旣未能同時摘發,新官始爲覈出,道啓若是丁寧,揆以糴法,自難免掩置之科,竝只以此照律罪,李大永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以功臣孫收贖,吳在文母年七十九,無兄弟獨身云,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以親年七十九收贖,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大永段,功減一等,吳在文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照目,覆檢官中和前府使金養和矣,兩檢官之無得相通,法意雖然,隣倅駭擧,寧或不聞?不聞亦罪,雖與初檢官所爲之無狀,輕重判異,其在重獄體之道,不可尋常處之,依此照律勘放,罪從重論,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掌令成鼎鎭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府曰,不允。

○己酉三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春塘臺。試射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海隣,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守禦使金鍾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內閣圈點,今日爲之。出榻敎鍾秀曰,臣於孝昌墓植木時,有目睹者,故敢達矣。銘旌忠義高元翼,昨歲三年畢後,秋冬間手自植木,至蒙錢布賜給之恩典矣。今春數十餘日,又如前植木,雇人亦多,今番本廳植木時自願赴役之類,皆蒙恩賞,則銘旌忠義之自當植木者,似不當獨漏矣。上曰,聞甚效勞,本墓守衛官,待窠單付,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與戶曹判書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兪漢寓,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戶曹判書徐有隣,檢校直提學李秉模,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曰,嶺粟過境,東穀移轉,此時守令,不可曠官,昨日政新除授杆城郡守,仍任前職,以道內守令中更爲擬入。上曰,違牌玉堂,只推,更爲牌招事。出榻敎有隣曰,因京畿監司趙鼎鎭狀啓,有鎭安大君墓碑石事,令戶曹稟處之命矣。取考狀本,則舊碑體樣,短小剝落云,不可不改備,而此碑,旣書以大君夫人池氏之墓,傍書大君墓在左,則大君墓,當在於夫人墓左,而姑未知的在何處。御製事體,不輕而重,待本家改封築,明知大君墓之所在處後,更爲稟旨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文禧廟移安廳鋪陳,當爲排設矣。移安廳,或有唐家排設之例,而懿昭廟,則高欄平床,上設交椅,後排屛風,旁照此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文禧廟正堂鋪陳及龕室櫝臺神榻上下排蓋覆等節,旁照懿昭廟已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海隣,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九字刀割上命衍德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玉堂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韓光植牌則姑無去就,李冕膺牌則今始出去矣。上曰,連爲催促,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仍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韓晩裕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來鉉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和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申耆啓曰,自明日至二十六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敏采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申耆啓曰,敦寧都正趙有臣,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衍德曰,召對爲之。

○傳于趙衍德曰,書狀官留待。

○傳于申耆曰,祿都目政事,明日爲之。

○以副校理朴奎淳,修撰徐有鍊,副修撰徐邁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兩玉堂之昨日飭敎之後,無端違牌,極爲未安,處分宜無異同,亦爲禁推,其中修撰徐有鍊,只推,更爲牌招入直。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權坪、金載翼,副修撰李貞運落點。

○申耆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權坪,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晩裕落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崔顯重落點。

○以副校理權坪、崔顯重,副修撰李貞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更爲牌招。

○假注書兪漢寓汰去,代以南履翼爲假注書。

○假注書李海隣改差,代以趙台榮爲假注書。

○假注書南履翼在外,代以李來鉉爲假注書。

○申耆啓曰,假注書趙台榮,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書九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

○以吏曹參議李祖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祖源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耆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牌不進,參議李祖源牌不進,同副承旨申耆進。以李寬爲都寧都正,李勉爲典藉,金致和爲西部都事,洪秉聖爲兵曹參知,兼執義兪漢謨減下。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曺遠振在外,參知未差,右承旨韓晩裕進。以具綜爲五衛將,金就大爲部將,盧允植爲水口萬戶,司直兪恒柱、李翼晉、柳文養、朴奎淳、金載翼、李羲觀,副司果金熙朝、曺允遂、李冕膺、李龜雲、李東稷、徐邁修、韓光植、姜彙喆、申純、沈公俊、李海範竝單付。

○傳于申耆曰,兵曹參議、參知牌招。

○以同知中樞府事望筒,傳于申耆曰,旣有單付之命,狀啓啓下,已至多日,則近日連日行政之時,兵判何去而不爲入來,今始啓下乎?兵判事,節節可悶,豈效東銓長之無難乎?從重推考,老人之事,其可遲滯,卽爲撥馬行會,此後諸道老人單付,雖以口傳,待狀啓啓下後,卽爲擧行事,定式施行。

○以獻納崔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書九曰,只推。

○以李羲觀、韓光植囚單子,傳于李書九曰,不過一時申飭,卽爲放送。

○以朴奎淳、徐邁修囚單子,傳于申耆曰,放送。

○以統制使啓本,壯勇營軍器監董都廳以下具別單狀聞事,傳于申耆曰,監董都廳虞候折衝李普漢,陞品職待窠卽擬,都看役軍官嘉義白鳳翼,將校前主簿李師春,竝加資,鳥銃看役將校前判官金履權,折衝徐東彬,火車看役前主簿金宅演,竝賞加,吏屬工匠等,卿其施賞事,回諭于新統帥。

○趙衍德,以文禧廟營建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李晩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晩秀,副司正沈能迪、沈象奎、朴崙壽、安廷善、金履喬、李基慶、兪漢寓竝單付。

○申耆,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新榜分館命下後,今至多日,尙不擧行,新進怠慢之習,誠極駭然,當該行首官及上博士,竝拿問處之,何如?傳曰,使之今日內擧行,完圈後拿處,今始聞之,其中有金晦彬云,此則衆所共知之情勢,非區處則削職,自是前例,爲先削職,令之次官,卽爲擧行,可也。

○申耆,以吏曹言啓曰,今番上言中,金川軍官金德實父僉知得聲年歲及實職與否,査實回移事移文,則黃海監司李洪載回移內,金得聲年果八十九歲,而加資則納粟空名帖,未經僉知,故抄報時,不爲擧論云。得聲旣未經實職,年又未滿,而有此瀆擾,至請格外之資者,極涉猥越,上言內辭緣置之,其罪狀令攸司照法嚴治,何如?傳曰,卿職在冢宰,不知有法綱,何暇論人照法乎?此草記還給。

○申耆,以吏曹言啓曰,今番上言中,富平幼學李命吾母申氏,楊州幼學吳偉父僉知鼎煥,廣州幼學全德守父時益等年歲,溯考帳籍後回移事移文,則京畿監司趙鼎鎭回移內,申氏及吳鼎煥年歲,果如上言內辭緣,而見漏的實,全時益則戊午式,以戊子生入籍,而其後次次增加,以至戊寅生冒錄的實,故抄報時,不爲擧論云。申氏果是士族婦女,年九十,吳鼎煥曾經實職,年八十以上,而俱未免見漏,則其所呼籲,不無所據,似當施以封爵與加資之典,而事係恩賞,自下不敢擅便,伏惟,上裁。全時益則屢式帳籍,年歲次次增加,本以戊子生,至以戊寅冒錄,至煩天聽,殊涉猥越,上言內辭緣勿施,其罪狀,令攸司照法嚴治,以懲日後,何如?傳曰,竝依草記施行,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以都摠府秋景苑墻垣頹圮處把守草記,傳曰,凡內外宮墻頹圮處把守,元無待標信除出之擧,則今此本府草記,可謂違例,卿等推考,該哨官亦宜有其罪,而把守軍立把,兵曹主之,建陽以東,雖屬摠府,下敎之後,今至兩日,尙不草記,今日入直兵曹堂上遞差,昨日則因門限,權令摠郞把守,而頹垣把守軍,該營校例皆率領,況招致訓校,以特敎分付,則莫重大內密邇之處,以至經宿,無一介將校形影,訓將事,萬萬駭然,爲先推考聽傳敎,營校,令兵判拿致,嚴棍汰去,仍以特敎之下漫不擧行委折,及該營之尙不草記,亦不定送委折,嚴査草記事,分付兵判處事,命下矣。依傳敎,訓局將校車光輪、朴東赫,拿致嚴棍各十五度後,發問目取招,問目內,秋景苑墻垣頹圮處,與大內不遠,係是莫重之地,則把守等節,不可暫緩亦不可疎忽,而將校領率,晝夜守直,自是規例,又況汝等之招致申飭,出自特敎,則在汝大將之道,其所擧行,固當十分惕念,毋敢一刻稽滯,一邊定送將校,一邊具由草記,可也。汝之聽傳敎,今已經宿,尙無一校之待令,又無草記之來呈,把守之不嚴,已極駭然,擧行之稽忽,尤爲無嚴,特敎之下,安敢若是乎?其間委折,無敢隱諱,從實直告,車光輪、朴東赫等所供內,矣身等俱以直房待令,再昨日曰暮後,被招入去,則別軍職吳毅常,以下敎內辭意,分付於矣身等及摠府書吏曰,秋景苑墻垣改築處,弘化門入直軍除出,把守爲宜云,而此際門限已迫,故矣身等還爲出來,自外急走弘化門外,以門隙,分付於入直哨官,使之依都摠府指揮擧行,仍卽走告於大將,而意以爲必已擧行矣。追後聞之,則弘化門入直哨官,謂以今無標信,則口傳分付,不可擧行云,終不除出,故摠府,不獲已,已以請出標信之意草記云矣。矣身大將,雖已差定把守將校,待令於闕外,該哨官,待標信之下,終不除出把守軍,故未卽入去領率,至於草記事,莫重之處,已過一夜,尙不得把守,故矣身大將,欲以惶恐待罪之意草記,而摠府之請出標信,草記不下,故擬待批下書呈,亦不免稽滯,莫非矣身等不善提告於大將之致,矣身等罪狀,萬死無惜云矣。訓局將校車光輪,朴東赫等,依傳敎汰去,而大內至近之處,謹嚴把守,不可一刻稽緩,而旣經一夜,終不定送校卒之狀,已極未安,把守軍兵除出之時,本無標信請出之例,而該哨官,執迷不送,以至於摠府煩稟之境,究厥罪狀,萬萬駭然,訓鍊大將徐有大,從重推考,弘化門入直哨官洪尙德,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把守軍除出,雖無待標信之例,所領將校,旣不入來,兵曹文跡,又不頒示,摠府亦不以別下特敎,分明知委,則該哨官事,可謂擧職,未見其不是,卿之草記,萬萬駭然,身爲本兵,此等處如是不能分曉,看過數日之間,凡有査命,做錯多端,卿則爲先從重推考,該哨官,待窠後職調用,以勸他營,至於訓局將校,旣聽下敎,又値門限,則從門隙,通知於大將,渠當領把而已,焉敢循例招別武士把領乎?該校所爲,萬萬痛惡,此皆該營大將常時不能申飭之致,大內宮墻,因兩頹圮,待晴改築,而該大將之泛忽如此,豈可諉罪於營校?此後小加惕念事,令政院,牌招聽傳敎,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秋景苑墻垣頹圮處修築間,弘化門入直軍六名,除出把守事,分付該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李弼培牒報,則弘化門南邊十字閣外壁築墻半間許,缺落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防遮,把守軍兵,弘化門入直軍四名除出,嚴加守直之意,分付,而頹圮之處,旣是半間之地,則不必以此曠日把守,從速改築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集賢門入直哨官金就大手本,則集賢門北邊宮墻頹圮二處,報漏閣後北邊宮墻頹圮一處,今已畢築,前以集賢門入直軍兵除出,晝察夜巡矣。今則停止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李弼培牒報,則秋景苑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敏采,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孝昌墓火巢內植木後守禦使別單,有植木物力及賞格所入,限二千兩,以關西木二十同劃給之命矣。公貨區劃之時,京外與受之無弊,木不如錢,關西遼軍木二十同,依詳定價,以錢取用與出給之意,分付守禦使及關西道臣,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弘化門南邊十字閣外壁築墻半間許缺落處,弘化門軍四名,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秋景苑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弘化門軍六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昭義門北邊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申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漢城府言啓曰,今二月幸行時,西部倉洞契居幼學安錫良山訟上言,依判下決處後狀聞之意,行會畿營矣。日限已過,尙不擧行,該道道臣推考,卽速狀聞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刑曹言啓曰,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當該司謁太命喆,曾經萬戶,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分揀。

○禁府照目,初檢官宣川前府使田光說,覆檢官定州前牧使李壽鵬等矣,檢驗之道,莫切於詞證,而不問應問之人,斷獄之法,專係於傷處,而不言當言之色,以至獄情疑晦,實因不明,揆以格例,極爲可駭,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城津前僉使李潤元矣,歉歲之捧糴,尤宜精擇,而身爲鎭將,不念救荒之需,二千七百石牟還,盡爲虛殼,苟然充捧,揆以糴法,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掌令李柱延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曰,不允。

○己酉三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李海隣,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一匹立之。上曰,當該注書兪漢寓,爲先汰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聞有實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承旨,以韓晩裕出牌。書九曰,新除授承旨韓晩裕,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乎?上曰,其時判堂,已敍用,處分宜無異同,一體敍用,前此同罪未敍之類,旣有隨卽提稟之定式,則近忽抛棄政院事,極爲駭然,後勿如是,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檢校直提學李秉模,參贊官申耆,侍讀官李晩秀,檢討官徐榮輔,假注書李海隣,記事官李宗烈,編修官曺亨壽,以次進伏訖。上命講《節酌通編》,晩秀自昨致書後,止能聽之否,進講訖。上命陳文義,晩秀曰,君子論人,各有攸當,過者退之,不及者進之,非有抑揚而然也。朱子於陸子靜,則平生攻斥嚴切,如詹元善、潘叔度,誨諭微婉,蓋陸氏則以師道自任,故高明之弊,不得不費力而明辨也。詹、潘諸人,乃是後學,故誘掖引進,使之自悟其非也。世級漸降,義理名目始備,堯所不言,而舜有危微精一之訓,孔子未嘗言性與天道,而孟子有盡心知性之說,至于程、朱,心性也,誠敬也,始皆發前未發,靡有餘蘊,雖以此敬字言之,曰主一無適,曰常惺惺,曰收斂身心,可謂形容到底,後之學者,庶可有持守向方,而聖學則日益湮晦,由此觀之,言語文字次也,實德本也。德性,問學,雖不可偏廢,內外本末之分,則恐不可不知矣。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曰,其言,好矣。上命下番進講,榮輔自歸宗之請,止輒言之,進講訖。上命陳文義,榮輔曰,朱夫子論陸學之弊曰,損賢者之志而益愚者之過,此語出於疏廣,疏廣之言曰,賢而多財則損其志,愚而多財則益其過,陸氏之學,過於高明,比之於多財,多財猶多才也。多財者侈,而多才者亦侈,朱子之言,蓋此意也。伏願人才取捨之間,深加體念焉。上曰,所陳,好矣。上命秉模進講,秉模自所喩敬者,止果何如也?進講訖。上命陳文義,秉模曰,上下番已盡達,臣無可陳之辭矣。上命參贊官進講,耆自熹衰病,止奈何?進講訖。上命陳文義,耆曰,上下番旣爾纖悉仰陳,臣無可達之辭矣。上命賤臣進講。賤臣海隣,自熹講聞雋譽,止賢者共勉焉,讀訖。上命閣臣上下番先退。上命書傳敎曰,廟役營建,旣兼郞官,勢將除本仕,副校理李晩秀許遞,禁推玉堂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新除玉堂解由未出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衍德讀公事,書判付訖。上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今番抄啓文臣單子持來。賤臣承命出持入,進覽訖。敎曰,金羲淳,是古家之人,李東冕,卽東稷之弟,而見漏可惜,單子中添書,送于內閣,仍爲入啓事,史官傳諭于左相,仍以此意,往復右相事,一體傳諭,可也。鳳顯承命退出。上曰,書狀官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書狀官兪漢謨偕入進伏。上曰,無事往還乎?漢謨曰,好爲出來矣。上曰,彼中事,有何可聞乎?漢謨曰,大凡所聞,略陳於《聞見錄》,而關外大飢,民情遑急云矣。命漢謨先退。上曰,僉知姜重濟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姜重濟偕入進伏。上下詢職姓名訖。上曰,居在何邑乎?重濟曰,在於安岳矣。上曰,年今,幾何?重濟曰,七十七歲矣。上曰,子孫,幾何?重濟曰,有二子二孫矣。上曰,何當還歸耶?重濟曰,姑觀四五日還歸矣。上曰,善爲下去也。仍命先退。上曰,高陽郡守,除朝辭下送。出榻敎衍德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修撰李敬五,旣已蒙敍除職,而前副修撰徐配修、李魯述,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韓晩裕。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來鉉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大司成尹行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和鍾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金和鍾改差,代以柳師模爲事變假注書。

○韓晩裕啓曰,事變假注書柳師模,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趙衍德,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日卽中宮殿進御湯劑議定日次,而副提調鄭宇淳,謂有身病,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以爲同參議藥之地,何如?傳曰,允。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進御加味歸朮湯五貼,已準於昨日,故臣等與諸醫官,詳細相議,則以爲加味歸朮湯前方中,去官桂,加牧丹皮一錢,限五䀡更爲進御爲宜云。加味歸朮湯前方中去官桂加牧丹皮一錢自今日,限五貼煎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耆曰,日前兪奉朝賀家祭文,意謂純用御製句語,有處分矣。伊後聞之,書下本則排字互換云,然則與純用有異,知製敎宋翼孝罷傳旨,爻周。

○傳于韓晩裕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天衡落點。

○申耆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朴天衡,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申耆啓曰,來四月初一日慶尙道尙州翼成公黃喜書院致祭,左承旨兪恒柱進去事命下,而纔已許遞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以承旨房望,傳于申耆曰,仍。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病,參議李祖源病,同副承旨申耆進。以李秉模爲弘文提學,朴命球爲典籍。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洪秉聖入直進,參知曺遠振在外,右副承旨李書九進。同知單金鳳延,僉知單李永老、黃翼振、成致鳳。

○傳于申耆曰,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修撰吳鼎源落點。

○傳于申耆曰,玉堂中新抄啓人講製不遠,本職許遞,其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修撰前望單子入之,申驥顯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榮輔。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宣仁門守門將李時菡,弘化門守門將南耆喆,通化門守門將金德隆等手本,則宣仁門軍士千福善,弘化門軍士朴乙龍,通化門軍士金漢三等,去夜二更四點量,不持更栍,被捉於建陽門守門卒,故査實其委折,則各門更栍往納之例,每更各一箇,而今番則一時盡輸,單身還歸之際,至於執捉之境,從重嚴繩之意,今始手本矣。逐更梗栍,法意有在,事未前有,聞極驚駭,究厥情狀,則厭其逐更往來,出此巧惡之計,臣曹不可諉之於建陽以東,置而不論,軍士千福善、朴乙龍、金漢三等,移送秋曹,照律嚴勘,各門守門將,則事雖在於中夜,而旣是所領之軍,則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不可以從後手本,有所容恕,當該守門將李時菡、南耆喆、金德隆等,竝拿問處之,各門軍士,雖或如此,受之者豈可無一言受置乎?不可事同而罰異,令攸司,査問其受之者,一體從重嚴勘,何如?傳曰,允。所謂受之者,人乎,鬼乎?何不言職名姓名乎?如許草記,前所未見,卿等從重推考,守門將及軍卒,何足責也?竝勿論,常時不能檢飭之本曹入直郞廳,與卿所謂受之者律同勘。

○韓晩裕,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李弼培牒報,則回泰門左右邊宮墻頹圮處,今方改築,而今日內,有難畢役云,圍排旣已撤毁,則只爲晝察夜巡,事甚疎虞,銅龍門入直禁衛軍十名除出,每一處各五名分把,限修築間,各別守直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宗廟東西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卽者東所書員進告內,弘化門、宣仁門、通化門梗栍軍三名,五更梗栍,一時呈納,空手回還,現捉於建陽門云,事甚駭然,軍士三名,出付攸司,從重科罪,不能檢飭之守門將,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此胡大事,如是迭相煩聒乎?卿等推考,此草記還給。

○李書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金就大遷轉,代加設哨官張師拭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秋景苑墻垣頹圮處,弘化門入直軍六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集賢門北邊宮墻頹圮二處,報漏閣後北邊宮墻頹圮一處,今已畢築,晝察夜巡集賢門入直軍五名,還入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任嵂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禁衛營言啓曰,回泰門左右邊宮墻頹圮處,今方改築,今日內有難畢役云,圍排旣已撤毁,則只爲晝察夜巡,事甚疎虞,銅龍門入直禁衛軍十名除出,每一處各五名分把,限修築間,各別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銅龍門入直鄕軍十名,除出守直,而不可無將領,別定敎鍊官朴道澄、朴度訥,率領分兩處,限修築間各別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金熙朝疏曰,伏以臣才疏識淺,百無肖似,屢叨臺省,未免三緘之譏,薄試外邑,蔑效百里之責,內自循省,恒切愧恧,迺者玉署新除,遽降於千萬夢想之外,華誥自天,闔門動色,臣誠惝怳感激,罔知攸措。噫,是職也,古所稱登瀛者也。地望甚峻,掄揀自別,苟非經術足以備顧問,文詞足以煥黼黻則莫宜居之,而如臣者,忝叨製講之班,已多年所,見識之鹵莽,詞章之拙澁,仰惟日月之明,照燭無餘矣。今若憑恃寵靈,晏然承當,則非但臣心之所自恧,其爲辱聖簡而玷名器,當如何哉?噫,出入經帷,昵近耿光,卽人臣之至榮,當世之艶稱,而伏況臣自辭月講之列,每懷天陛之戀,耿然寸忱,寤寐如結,因緣玆會,趨登文石,是臣區區之願,而空疏實狀,如右所陳,反復思惟,承膺無路,昨者違召,諒非獲已,例勘猶靳,召牌復降,聖恩雖出於包容,私心愈切於愧懼,且臣遞歸南邑,解由未出,揆以格例,尤難冒進,玆敢來詣闕下,略陳短章。伏乞聖慈,俯垂諒察,遞臣所帶之職,以存公格,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己酉三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衍德讀公事,書判付訖。上命書修撰金熙朝疏批訖。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朴天衡家在尙州乎?書九曰,家則在於善山地,而其父母墳山,俱在尙州云矣。上曰,今此致祭之行,在渠,似好矣。書九曰,今月二十日違牌諸臺罷職傳旨中,大司諫金翊休,獨爲落漏,臣有不察之失,不勝惶恐,而原傳旨,金翊休付標以入乎?上曰,依爲之。該房承旨推考,當該注書拿處,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朴天衡奉命在外。左副承旨韓晩裕。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來鉉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內閣言啓曰,今日以會圈事,臣等齊會閣中,而提學金鍾秀病不進,成命之下,無以擧行,令政院稟旨,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衍德曰,戶曹判書入侍。

○以奎章閣提學金鍾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趙衍德曰,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牌不進,參議李祖源牌不進,左副承旨韓晩裕進。以沈埉爲執義,權中憲爲持平,文極孝爲直講。再政。以李晩秀爲直閣。

○兵批,判書鄭好仁病,參判柳誼病,參議洪秉聖入直進,參知曺遠振在外,同副承旨申耆進。副司直李敏采,副司正趙台榮、柳師模。

○兵曹,以李明運爲都監中軍。

○趙衍德,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前御醫金光國復屬事,命下矣。前御醫金光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韓命祺牒報,則回泰門左右邊宮墻頹圮兩處,而右邊今已畢築,左邊姑未完築,把守軍兵,限修築間仍把,右邊完築處上邊頹圮一處,又爲始役,今日內勢難畢築云,以完築處把守軍兵移把,各別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去夜二更量,書房色軍士來告內,敦化門,金虎門梗栍軍卒,初更更栍與二更更栍,同時竝納,故該軍士捉納云,聞甚驚駭,該卒等,自臣曹爲先嚴治,而昨以此事,至煩上徹,今又有此再犯之擧,臣亦在直,不能檢飭誠不勝萬萬惶恐,而當該入直郞廳,亦不可無責,卽令攸司勘處,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回泰門左右邊宮墻頹圮兩處,而右邊今已畢築,左邊姑未完築,把守軍兵仍把,右邊完築處上邊頹圮一處,又爲始役,而今日內,勢難畢築云,完築處把守軍兵移把,各別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左邊未築處,把守將卒仍把,右邊畢築處把守將卒,移把於上邊頹圮始役處,各別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南邊體城頹毁處二間許,今已畢築,而女墻仍爲始役矣。把守軍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直金鍾秀疏曰,伏以今日直閣會圈,命下矣。臣於此,有萬萬難强之情地,擬一陳聞,而惶恐趑趄,以迄于今,今則勢不容不陳聞矣。奎閣會圈四字,卽常參日相臣,持臣之一大題目也。縱荷聖上,明燭仁覆,獲保危喘,而其駭機急鋒,直令人心驚骨寒,自有此事,奎閣,實爲臣謝跡之地,而祗緣地近恩重,係戀依遲,未敢告去,有若以中間一遞,爲應文塞責者然,有時思之,尙不覺惶汗浹背,至於會圈一事,卽臣見傷之案也,臣何忍爲此,亦何敢爲此?聖上亦何必强臣以所不忍所不敢之事乎?噫,薤非可吹之物,而懲羹者尙吹之,況匪薤伊羹乎?仰惟聖明在上,似此事情,合蒙矜諒。伏乞亟命遞解臣閣銜,俾圈事無滯,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向筵左相之言,雖出於未諳事實之致,卿之一番如此,無或爲怪,卽令本閣,檢校提學望筒書入,待下批牌招,仍卽完圈,卿則勿辭,此後更勿引義。

○己酉三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戶曹判書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戶曹判書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有隣曰,各處修繕之役,次第經始,而瓦甎遺儲不敷,將有別貿之慮,且及此春煦和永之時,申飭燔造,然後可無苦窳不熟之患,惠廳今年六臘月兩等元貢價,趁今預下,使之措備,而燔造之節,令本署郞官,別加董勵,則在惠廳無損,在貢人無害,而需用之道,不待別貿,似甚便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朴天衡奉命在外。左副承旨韓晩裕。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申耆。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來鉉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同副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李書九啓曰,今日兵曹草記,入直郞廳論罪,當以令該府勘處爲請,而誤請攸司勘處,臣亦矇然捧入,不勝惶恐,當該堂上推考,該郞廳以下,義禁府勘處傳旨捧入,何如?傳曰,允。拿處郞官竝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可也。

○傳于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俊載爲兵曹佐郞。

○傳于李書九曰,小事亦受敎,大事亦受敎,柔善從他柔善,名以受敎,無難毁劃,一日猶不可,況兩日乎?事體所在,極爲未安,都摠管吳載純遞差,當次番次推諉摠管,一倂拿處,府吏,過齋後令兵曹決棍懲勵,省記捧納承旨,推考。

○兵曹,以任嵂爲守禦中軍。

○以副修撰吳鼎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曰,只推。

○以副摠管蔡弘履、李源拿處傳旨,傳于李書九曰,以罷職,更捧傳旨。

○以咸安郡守張齊斗拿處傳旨,傳于李書九曰,累萬包穀物,無弊領運,些少過失,不須論也。此傳旨勿施。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韓命祺牒報,則回泰門左邊宮墻改築處,今已畢役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韓命祺牒報,則回泰門右邊宮墻改築處,今已畢役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禁衛營言啓曰,回泰門左邊宮墻改築處,今已畢役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回泰門左邊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銅龍門直所,將則卽爲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禁衛營言啓曰,回泰門右邊宮墻改築處,今已畢役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回泰門右邊頹圮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還入銅龍門直所,將則卽爲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性源箚曰,伏以臣卽伏見奎章閣提學金鍾秀疏本,又提臣常參筵奏事矣。何其不思之甚也?臣之伊日所奏,卽國體之不容已,而一疏再疏,疑怒臣,蹈藉臣,曰持曰傷,已自意外,至於駭機急鋒四字,便是極口大罵,殆若臣以不當之事,用意搆罪者然,良亦異也。如臣罷懦,忝在匪據,一言纔發,危辱輒至,臣何足言?有傷朝體,更何顔面,靦然仍冒於董正之地乎?玆將短箚,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命斥退,以安臣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重臣病處,每在突兀,予常加提警,而昨日疏語,又未免太費力,任之可也,豈或與之云云,以傷忠厚之風?卿其安心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己酉三月一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衍德曰,左議政李性源箚子批答,已爲傳諭云矣。上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上曰,今日坐直,誰也?衍德曰,臣與右副承旨李書九伴直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韓晩裕。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來鉉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九分。

○韓晩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耆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申耆曰,奉命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趙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議李祖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祖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只推,連日無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察任。

○以吏曹參議李祖源,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衍德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病,參議李祖源牌不進,同副承旨申耆進。以李秉喆爲軍資正,趙慶輔爲典籍,宋鍈爲大司諫,及第任悏贈弘文正字,殿試前身死,依法典追贈。

○以奉常判官望筒,傳于趙衍德曰,祀典所重,果何如?久任窠特敎定式,亦未多年,則今忽以內外履歷最殘之人,另抄擬入,尋常官職,猶不敢違越定式乃爾,況本窠乎?又況陞品窠乎?吏曹堂上事,萬萬駭然,此非循私而何?其委折,爲先問啓,此望筒更爲擬入。

○傳于申耆曰,今聞果然,奉常判官望筒,無關於吏曹該堂,問啓一款置之,然則循私二字,不可用於都提擧,原傳敎中爻周。

○傳于李書九曰,直赴身死未唱名人,例有贈職之典,武科則向聞兵判言,特命新恩政事贈職,而文科亦有如許事,故伊時未及聞之,不得一體下敎,吏判事,已未妥矣何去,而今日政始欲下批,則又何無一字草記,一番微稟乎?當該判堂,爲先從重,推考。

○以兵曹佐郞南涑望筒,傳于李書九曰,與建陽以西有異,改差分揀,此望筒勿施。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洪秉聖入直進,參知曺遠振在外,右副承旨李書九進。以金履素爲都摠管,金思穆、兪恒柱爲副摠管,僉知單林泰遠,副司果申驥顯。

○傳于李書九曰,在外兵曹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守禦使狀啓,南漢守堞軍官都試及植木赴役軍等試射放次出往事,傳于申耆曰,別試射賞格,以摠廳假令,從入格數仍爲頒給,以其形止,後錄狀聞事,回諭。

○以慰諭御史狀啓,三月朔初巡分賑人口穀數開錄事,傳于李書九曰,觀此狀本,民情比前冬稍勝云,而嶺粟之一齊利泊,北船之陸續穩運,在北民何等大助,又聞漂來魚藿,隨波彌滿,一人所得,不能擔來云,此殆天爲北民,俾免塡壑,且奇且幸,此後賙賑之策,毋或一毫放心,益加孜孜,以副宵旰之念事,回諭于監賑御史處。

○以李漢一囚單子,傳于申耆曰,保放。

○以閔師宣囚單子,傳于申耆曰,放。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紫門監所掌弘化門南邊十字閣外壁築墻缺落處及傍近忠壯衛廳外壁築墻缺落處,今已修築矣。把守軍兵,本處還爲入直,晝察夜巡軍停止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崇祐gg李崇祜g狀啓,則以爲南、北關半分條,今已垂盡,今年未捧,殆過三十五萬,則雖使傾庫,尙難繼巡,不得不當留者外,母論元還餉久置,隨宜加分,昨秋賑穀以交濟散在耗,及三衙門當年耗中折米五千石,私賑折米一萬石,仰請蒙允矣。新還今纔磨勘,而所捧耗,僅爲三千七百石零,不足一千三百石,私賑中取用,以充其代事,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穀簿,本來未敷,而昨年未捧,若是夥然,則固當量宜加分,以繼排巡,而至於耗條請得中不足一千三百石之數,亦不可不充給,竝依狀請許施,加分數爻,待畢分從實狀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大靜前縣監張漢喆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厩立養之意,敢啓。傳曰,允。

○李書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弘化門南邊十字閣外壁築墻缺落處,今已修築,把守弘化門軍四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忠壯衛廳外壁築墻缺落處,亦爲修築,晝察夜巡弘化門軍四名,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九番右部左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禁衛營言啓曰,來閏五月當九番右部中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右部後司屬原春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四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閏五月,六月兩朔應立後部前司屬原春道二哨,京畿左道三哨合五哨軍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閏五月初一日,與右部後司屬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兩道監司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五點量,犯夜人守僕金昌得執捉,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以何處守僕,緣何被捉委折,取招草記,可也。

○申耆,以二所巡廳言啓曰,犯夜人守僕金昌得執捉草記批旨內,以何處守僕,緣何被捉委折,取招草記可也事,命下矣。金昌得處,査問犯夜委折,則所供內,以香室守僕,適往同生家矣。還家之際,被捉於初更云矣,敢啓。傳曰,令兵曹,過齋後依更數治罪放送,近來香室守僕差汰,禮房承旨,全不致愼,故有此犯科,況有受敎,書付廳壁近果遵行乎?此後該房惕念,無或以微事除汰,亦勿以不堪之類苟充事,嚴飭,可也。

○己酉三月二十六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申耆,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奉審諸陵,俱無頉乎?耆曰,俱無頉處矣。上曰,昨今雨澤何如云耶?耆曰,雖以昨日所經沿路觀之,雨後牟麥,擧皆差勝矣。耆曰,兵曹佐郞朴猷煥,代以南涑擬入,而與建陽以西有異,改差分揀事,命下矣。伊時該郞所坐建陽以東則閔師宣當之,以西則朴猷煥當之,而閔師宣已爲出代,朴猷煥至蒙分揀,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然則竝改差,分揀望筒勿施,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韓晩裕。左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九分。

○自三更至五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趙衍德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爲之。

○趙衍德啓曰,假注書李來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光默落點。

○傳于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李敏采落點。

○傳于李書九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光默曰,咸鏡監司,今日內議薦。

○傳于申耆曰,政官牌招開政。

○兵曹,以李漢泰爲禁衛中軍。

○以假注書李海隣拿處傳旨,傳于申耆曰,分揀。

○備邊司薦,以李秉模爲咸鏡監司。

○趙衍德,以吏曹言啓曰,掌樂院僉正鄭致綏呈狀內,矣身親病,積年沈篤,轉側須人,矣身無他兄弟,獨自扶護,昨冬以後,親劑愈劇,情私愈迫,實無暫離供職之勢云,情理之懇迫旣如此,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牌不進,參議李祖源疏批未下,同副承旨申耆進。以鄭東協爲掌樂僉正,沈銖爲奉常判官,漢學敎授二單徐榮輔、李羲觀,咸鏡監司單李秉模。

○兵批,判書鄭好仁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洪秉聖入直進,參知李敏采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光默進。副司直朴天衡、曺遠振,以李命俊爲副摠管。

○申耆,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吳鼎源,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羅監司徐龍輔移文,則海南縣表忠祠延額賜祭祗受日子,以來四月二十七日推擇云,祭物及執事官,令本道差定進排事知委,而本曹郞廳,正日臨時,受香祝進去,宣額後賜祭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申時量,宗廟正殿東邊鷲頭下東邊塗灰及雜瓦五六塊,墜落於祭器庫上云。莫重殿內,有此瓦子墜落之患,極爲驚心,所當不卜日慰安祭,設行於今二十九日,而朔祭受香,旣在二十九日,連日行祀,恐涉瀆褻,朔祭祝文中,措辭添入,有頉處,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二所巡廳初更量,犯夜人香室守僕金昌得被捉草記,傳曰,令兵曹,過齋後依更數治罪放送事,命下矣。依傳敎,香室守僕金昌得,依更數決棍十度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傳曰,小事亦受敎,大事亦受敎,柔善從他柔善,名以受敎,無難毁劃,一日猶不可,況兩日乎?事體所在,極爲未安,都摠管吳載純遞差,當次番次推諉摠管,一竝拿處,府吏,過齋後令兵曹,決棍懲勵事,命下矣。依傳敎,都摠府行首書吏鄭龜年,掌務書吏元仁喆等,各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三月二十日回還冬至使臣入侍時,因正使李在協所啓,堂上譯官李瀷,《皇帝御製文二集》新刊者,覓得來納,施賞一款,令該院考例稟處事,命下矣。象譯之因冊子貿來,前後賞加,果非一二,而今此李瀷之所購來冊子,則與《新法儀象》、《曆象考成》等諸書之緊於考閱倣效者有異,援例加資,恐或踰濫,且係堂上譯官,自本院別無論賞之規,施賞一款,今姑置之,何如?傳曰,雖與《象緯》等書有異,事體自有不輕,援例賞資,未至濫賞,特爲加資,此後使行,《皇帝御製詩文全集》,仍令此譯,誠心求來事,分付,可也。

○李書九,以摠戎廳言啓曰,各軍門諸將官射講時,柳葉箭連五巡全布者,別單書入事,曾有定式矣。本廳今朔射講時,把摠南正周柳葉箭連五巡全布,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李民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宋徵一,從一科斷,告身盡行追奪,邊遠充軍事,照律啓目判付內,依允,啓下矣。宋徵一告身盡行追奪,慶尙道熊川縣邊遠充軍,而以本府結語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漢一,依例還囚後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承文院博士李基禎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附過放送,今則圈事已完,削職正字敍用爲良如敎,又啓目,豐基前郡守李漢一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向前前校理閔養顯議處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禮曹佐郞宋徵一矣,本府結語內,施威嚴問,反覆究覈是白乎,則必聽金乃眞同利之說,莫重科場,敢生容奸之計,行貨分利,買賣陳試之狀,始乃直招,究厥情狀,萬萬痛惋,照法嚴勘,罪從一科斷,告身盡行追奪,邊遠充軍,私罪奉敎依允。

○禁府照目,前校理閔養顯段,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判府事金熤箚曰,伏以臣於大常事,前後僨誤,非止一再,而威罰尙靳,兢惶彌切,今又以郞官擧擬之不審,自陷難貰之科,飭敎之下,益不勝戰懼震惕,靡所自容,有國所重,最在祀典,而本寺百務,俱係籩豆之事,以郞官一窠,許令自辟,俾之久任責成者,法意尤重,而臣不能臨窠致愼,遽爾排擬,不免爲循私蔑法之歸,論其辜犯,實合重誅。伏地俟勘,五內隕落,玆敢不避瀆擾,猥入文字,略效自列之義。伏乞聖明,亟降威命,重勘臣罪,使邦憲嚴而朝綱肅,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銓堂雖如此,公事堂上雖如此,猶難免不審,況卿乎?傳敎中句語,不但欠敬,認非本意,旋卽刪去,而須以有履歷人擇差然後,可以久任,久任然後,可以責效,今番事,果涉不審,然旣往不須說,卿須體此無隱之意,安心勿辭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

○左議政李性源箚曰,伏以咸鏡監司,卽爲薦望事,命下矣。大賑方張,主管無人,新伯擬入,一時爲急,而臣之目下情勢,實無擧行之勢,噫,臣冒據匪據,今已兩載矣。迷闇之識,魯鈍之質,兼以疾病昏耗,遺忘顚錯,十居八九,每當筵對之時,語到國計民憂,茫然不知所以措辭,此實聖明之悉燭也。求解一念,寤寐如結,而只緣眷係遲徊,至今蹲冒,自顧靦然,人將謂何?況近日所遭,有辱朝廷,區區去就,初非可論,成命之下,冒當無路,略入文字,仰暴衷懇。伏乞聖上,俯垂諒察,亟許鐫改,俾賤分獲安,薦事無滯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遭二字,卿何提說?豈以再昨重臣疏擧,有此云云?予則曰,萬萬非所期於卿者,苟有辱於朝廷,何難糾正而董勵?否則又豈必葛藤目下所戒?莫過於無中生有四字,卽予苦心,卿當體認,然究其本,重臣誠有妄言之失,以尊朝體息鬧端之意,內閣一提學金鍾秀,爲先從重推考,卿其安心勿辭,卽爲議薦,此時北伯差代,寧或因一微事,任其許久曠務乎?竝須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副司直李秉鼎疏曰,伏以臣見差雩祀壇祭初獻官,在臣區區分義,惟當竭蹶趨參,而第臣老母,素患胸腹之痛,近因時候不適,挾感重添,當其積氣衝升之際,實有頃刻難保之慮,而臣又賦命險釁,旣鮮兄弟,且無一子,藥餌扶護,臣外無人,以此情理,有不容數日離捨,玆敢冒萬死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憫惻,特命該曹,趁卽變通,仍令攸司,重勘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俾便救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許令該曹付標。

○奎章閣直閣李晩秀疏曰,伏以臣唱名大庭,今爲十有五日耳,始隨老父之後,親奉溫諭,間忝兼史之末,屢登前席,龍光被體,感刻在心,不自意諫省瀛館,除旨聯翩,內閣寵命,居然繼降,纔一旬而六轉官,求之近世,實所未聞,臣是何人,驟躐至此?有國官人,自有次序,量能而授,試可而用,所以儲養才彦,珍重名器,不徒爲其人也。今乃不問才器當否,不計仕歷久近,今日進一華貫,明日遷一峻職,榮寵罕比於朝紳,姓名不離於政紙,滿器無更注之地,疾趨有必躓之憂,臣身雖不足恤,在聖朝愼庶官之政,不宜若是其無漸也。臣性本愚魯,業又荒嬉,學究秀才,兩無所當,近又奔走祿仕,自分常調,文學一事,遂屬暴棄,童習經傳,往往失却句讀,俗下功令,亦復不成篇章,環顧其中,直是空空沒字之碑,經幄論思之任,已是萬不襯似,況玆閣職,地分之淸切,遴選之嚴峻,視遇之渥,責任之重,比諸瀛館,尤有別焉,而瞻依日月,出入風雲,與聞天人之學,贊襄黼黻之治,雖古之龍圖文華,不足竝論,蓋自設閣以來,膺是選者,指不多僂,其難其愼,不備惟人,是豈如臣無才無學眇然新進,所可髣髴而擬議者哉?昨奉華誥,歸示臣父,聚首展讀,榮耀感激,繼之以赧然而慙,怵然而悸也。噫,臣家世受恩,與天無極,父子叔姪,竝列榮顯,臣又自在蔭塗,偏被造化,陶鎔眷顧,曲費聖慈,報答一念,雖奸腦塗地,所不辭焉。僥倖一第,幸遂榮名之願,意外新命,又得覲光之便,惟上所使,心實自勉,隨俗例讓,義何敢出,而發得太早,進得太驟,犯古人園花之戒,增私門淵氷之懼,上辱聖簡,下駭物情,過福招損,畢竟顚沛,則孤負云耳,報於何有?臣於近日,每承一番除命,輒增一番惶懍,夙宵恐恐,鑽地不得,連値淸齋,未獲陳籲,今始略具文字,仰塵崇聽。伏乞聖上,天地父母,察臣感祝之忱,諒臣祈懇之情,將臣新授直閣之任,亟行刊改,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司直洪秉纘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幸遭明時,主恩浹骨,官秩榮身,歷揚乎要顯之塗,涵泳於大化之中,此生此世,涯分滿足,臣雖今日溘然,復何所恨?第臣命途畸薄,身世窮獨,犬馬之齒,奄迫六旬,而卒殄似續,望絶生育,形影相吊,生死靡托,臣在臣家,雖無宗事之責,四窮無告之情,宗支罔間,一身孤孑之悲,衰病益切,每自俯仰長歎,忽忽無人世意,竊伏惟念聖人,人倫之至也。仁焉而有繼絶之制,義焉而有造命之權,肆我列朝以來,著定立後之法,使無子者有子,不犯者得犯,若臣之比,有願輒遂,由是四百年間,氏族咸蕃,至于今世祿不替者,實賴國家之恩典,必使之或絶而復續也。臣今無子,而門衰族單,袒免之親,擬議無處,臣之同九世族弟幼學臣秉健,有四子,而其第二子玉,年今十二,可祝類我,臣泣乞其父,已有年所,彼以派遠而無所重,終有難意,臣情到此,寧不哀哉?竊稽挽近立後者,或有與受相難,不得循例告官,則自侍從以上,上章陳懇而蒙許者,非止一二,臣亦幸忝卿列,尙可以得訴微衷,顧何敢徒懷嚴畏之心?自阻仁覆之天,玆不得不冒萬死疾聲呼籲於孔邇之聽。伏乞聖慈,憐臣窮獨之狀,特倣繼絶之典,仍命攸司,許以玉立爲臣後,俾臣得以有嗣而傳姓,則臣家之含恩戴德,生殞死結庶期永世勿墜。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考例許施。

○持平朴思機疏曰,伏以臣地寒人微,才短識拙,千無一似百無一能,而猥蒙我先大王鴻造,待罪堂后,由假爲實,得以簪筆之職,忝隨嘗藥之後,昵侍前席,瞻近尺五,偏荷恩私,實踰始望,逮當我殿下嗣服之初,亦嘗周歷郞署,翺翔外臺,涯分足矣。志願叶矣。榮路淸班,夢想不到,蟄伏田畝,則徒切芹曝獻君之誠,低徊京洛,則實出犬馬戀主之心,千萬不自意,去年六月大政,以臣初除景慕宮令,旋拜司諫院正言,臣聞命倘怳,且感且涕,隨牌例違,特蒙恩遞。仍伏見傳敎下者,聖上,記有微臣待罪堂后時事,諭以熟見,惜其沈屈,分付銓曹,使之留意,數十字恩言至隆至渥,臣奉讀未半,感淚被面。噫,臣乃蒙聖聰之記有,是豈臣夢寐之所及耶?噫,天地之育物,本自無心,而若其欲生枯槁之卉,則不得不有心,父母之保子,何嘗忘懷,而若其欲救待哺之兒,則不得不加意,殿下之於臣,天地也,枯槁而雨澤之,父母也。飢餓而抱哺之,臣雖糜身粉骨,不足爲絲毫之報,殞首結草,不足爲涓埃之效,歸詑鄕里,四字缺來伏京輦,軍銜亦榮,乃者又以臣爲司憲府持平,臣尤五字缺知死所,何敢爲尋常例讓之擧,而不思竭蹶趨承之二字缺玆已隨牌詣闕,以伸叩謝之忱,循例傳啓,以效分寸之責,而二字缺感激罔措之中,尤有所恐懼無地者,臣之人地,自來蔑蔑,閑司冗官,乃分之宜,而恩數非常,拔擢過分,參下淸選,無過堂后,而臣旣冒據於前,參上淸顯三字缺閣,而臣又叨竊於後,國家公器,由臣玷辱,福過之災,理所必至,臣之所恐懼者此也。見今人才菀興,俊彦林立,如臣卑微,最居人下,樗櫟宜散而雨露偏霑,瓦礫當棄,而糠粃反取,自顧慙恧,人謂斯何?此又臣之所恐懼也。然而凡此數節,猶屬例讓,臣又有所大恐懼者存焉。臺閣之職,其官雖卑,其責甚重,君德有闕遺則可言也,朝像有得失則可言也,生民有利病則可言也。自非言議四字缺素著者,莫宜居之,以臣殘劣,濫廁其間,則是何異於使躄二字缺走責瞽者以丹靑乎?微臣顚沛,已無可言,而貽羞淸朝,誠非細故。伏願聖明,念臣非分,察臣不稱,亟許二字缺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四字缺天性,人人所同得,亂臣賊子,人人所得誅,臣雖在草野之時,每聞六字缺出則不勝手勦口臠之志,又聞聖上寬於治逆,朝廷緩於四字缺有碎首沬血之意,今當可言之會,明目張膽,惟力是視者,尤不容但已者也。國家不幸,凶逆接迹,一賊旣誅,一賊又生,前逆未了,後逆又發,窩窟有未破者,枝屬有遺漏者,凡係未了之案,列於謄傳之紙者,何莫非王章之所不得不加天討之所不得不施,而至若鄭妻之元惡,爲麟、謙根柢而偃息畿郊,能賊之巨慝,爲範言窩窟,而未施收孥,潛圖國脈者國榮,而臥斃牖下,王法未擧,沮遏大計者德相,而徑死獄中,當律未施,國家之刑章失矣。輿情之憤菀極矣。噫嘻,痛矣,夏賊窮凶極逆,自有天地以來所未聞所未有者,剮之磔之,未足以泄其憤也,孥之籍之,不足以盡其凶也。追思而氣先塞,欲言而膽先掉,固是千凶雲萬賊鏡,而醜種尙在待年之例,逆屬尙逭當施之律,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用刑之寬,宜莫如三代,而孥戮之典,劓殄之刑,猶施於浮言之類不用命之輩,則矧玆千萬古所無之窮凶極逆,而國家用刑,若是其太寬,何哉?鯨鯢之戮,不及於榮、德而福榮出矣。适、雲之誅,未盡於夏賊,而斗恭闔門攢,亂賊將靡所底止,而國家將靡所底安。噫嘻,痛矣,丙午驚惶感激言哉?顧今殿下之臣,衣殿下之衣,食殿下之食,立殿下之庭,而貳君之讎,尙未得報,一天之恥,尙未得雪,上無以慰三殿之痛,下無以泄萬姓之冤者,首尾四年于玆矣。如是而殿下其可曰有臣,群臣其敢自以爲有臣分乎?此固群下之罪也。噫,乳道之停,誰所指敎?熱劑之投,渠非獨辦,當問而不問,當究而不究,旋遭九月之禍變,因有逆湛之自斃,則八域之憤菀,如火益熾,而慈旨誕降,辭嚴義正,一國含生之倫,且感且泣,呼號闕庭,庶見國賊之斯獲,君讎之快復,而鞫獄徑撤,窩窟似得而不得,妖婢徑斃,端緖似露而不露,而國法蔑矣。獄體疏矣。然而復、謙之所綢繆者喆、宇也,喆、宇之所擬帥者時偉也。脈絡相貫,腸肚相連,此非窩窟之已得,端緖之已露者乎?噫,彼宇鎭之父子鴟張,益肆跳踉,爲十一字刀割爲市恩之謀,則潛圖時偉之戎權,及其鞫庭平問之招,而兇情遲晩,則喆、宇之於復、謙,一而二二而一也,而畢境酌處,止於島棘,則其可曰國有法乎?至若時偉之兄弟盤據,包藏禍心,八域歡欣,而獨有不悅之色,百僚忭賀,而倡爲太早之言,至於宇鎭擬帥之謀,而逆腸綻露,則偉賊之於喆、宇,亦所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末後處分,不過島置,亦可曰邦有刑乎?夫徑斷乳道,妄投熱劑者,醫媼也,不滿邦慶,肆發凶言者,逆偉也,八字刀割者,逆宇也。四字刀割之心,卽不滿邦慶之心也,不滿邦慶之心,卽讎我東宮之心也。惟此三逆者,其所以讎視我元良則一也,其爲君讎則一也,其爲國賊則一也,其所以相沕於復、謙諸賊則一也。向來事件始露之時,八域同情,萬姓同憤,臺閣之以疏以啓,聲討非不嚴截,而殿下一向靳允,三逆之頭,貸已久矣。到今時日稍久,人心恬憘,無一人碎首闕庭,感回天聽,故紙謄傳,不過循例,君讎無可雪之日,國賊無可誅之期,臣恐若此不已,天經滅矣,人彝斁矣,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可不懼哉,可不痛哉?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以醫媼宇、偉之徒,付之王府,嚴鞫得情,以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前後諸賊,一依臺啓,以破窩窟,以絶根柢焉。臣竊惟臺閣者,公論之所在也。我朝之設置臺閣,事體自別,越自列聖朝以來,一以臺閣爲重,凡係獄情,雖已成命之二字缺而臺啓方張,則例不得擧行。噫,以人君之尊,亦何憚於臺五字缺如此者,誠以臺閣不重則朝廷不重,朝廷不重則國家不重,六字缺卽祚以來,未嘗罪一言者,殿下之待臺閣,非不重矣,而夫何三字缺之酌處也?特敎押付,而臺閣不能知,龜柱之物故也。罪名爻周,而臺閣不能爭,春初數啓之特停,已咈公共之議,近來末端之無批,亦欠重臺之道,以殿下之聖明,何爲此過中之擧也?臺閣之專事媕婀,不聞蹇諤,是固臺閣之罪,而聖明待臺閣,恐不當如是也。是以殿下,有虛受之量,而無一人以直言進於吾君之前,莫重聲討之啓,臺臣不過循例而傳,殿下不過循例而批,實非所望於聖明之世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伏願殿下,深留聖意,一以臺閣爲重焉。臣方聲討之不暇,何暇拖及瑣說,而竊嘗聞人臣事君,莫如盡言,臣雖無似,願效一言,而旣無學術,則格致誠正,臣不得以言也,不閑世務,則政化得失,臣不得以言也。不得不以最關於當今之弊者,爲殿下陳之,而當今之弊,科擧爲甚,夫科擧者,士夫拔身之初頭也,國家取人之關捩也。聖朝設科,法意嚴重,列朝名碩,多是科目上人,而近來士習不古,科弊轉滋,難以毛擧,而若論其槪,則士子之不讀書一也,試官之取二字缺二也,場屋之雜難三也,有勢者之借述四也。蓋程式之文,雖與二字缺有異,必源之以六經,達之以諸家,積力旣久,發爲文章,此古昔所以不取則已,取之則必實才也,不試則已,試之則必賢士也。今之爲士者,不務讀書,而專尙綴文,不過摸襲於東人,涉獵於類聚,文體之荒拙,莫今時若,比之於數十年前,亦不啻落下幾層,此非不讀書之故耶?人之才品,有鈍有敏,鈍者,尙多於實工而常少於藻華,敏者,常多於藻華而常少於實工,敏者未必勝於鈍,而取士之道,固當先實工而後藻華也。故昔之爲試官者,不取藻華,而專取實工,雖在亂軸晩呈之中,苟其實才則取之而無失,今則試官之鑑識不明,專取早呈,雖使韓、馬之才,生於當時,苟非早呈,則不可得科,故爲士者,不揆才分,忙遽構呈,必爭懸題之下,必取神速之筆,或一文而二人作之,或一紙而二人書之,甚至有預書之套,以速爲主,有若疾走者之爭其先後,躁竸之風,實原於此,日後策名立朝之日,亦嘗如是而已,此非取早呈之故耶?蓋聞昔之試場,非能文者,不赴,故雖大科之場,呈券滿千,則猶以爲蔚興,而今則無論有文無文,一竝勇赴,雖鄕試,收券不下四五千張,此豈人才之勝於古而然哉?無文之類,謄人已搆之草,作爲能事,甚至於大科,則一人作之而數十人用之,有勢家子弟,一人觀之而稱以隨從寫手者,無慮數十人,此豈非雜亂之致耶?科弊之中,小科爲甚,小科之中,鄕試尤甚。蓋近來試官之所目寓手探者,不越乎試紙之厚薄,筆法之精麤,則貧士過半,試紙焉得以厚也?兼才絶罕,筆法焉得以精也?於是乎老師宿儒,常患沈屈,而工於外具者,白地生意,厚紙精筆,以悅有司之眼,而無文赴試,少不知愧,寫手巨擘,顯有定價,當初設科之意,豈容如是?此其借述之弊也四弊有一,則科場無整齊之望,況兼此四弊,而實才寧有可得之路乎?昔我先大王,洞察其科弊之至此也。故大科則講一經,小科則講《小學》,又有面試之規,防奸之道,此法甚美,于斯時也。士風丕變,眞可謂人人《小學》,家家一經,以臣庸鈍,適忝鄕解,能講《小學》,旋以擧子之講多不通,試多曳白,輟而不行,伊時先大王下敎,可感豚魚,而士習猶復若前,向來一二臺臣之言,可見所見之略同矣。古人有自課百日,以一經應試者,而做人樣子,專在《小學》一部,苟能誦一經與《小學》,則庶幾無愧大小科,三字缺知面試與考講之不可應拙,則初試之際,必無冒入妄赴之弊矣。二字缺別般嚴飭,而科場整齊,入門無蹂躪之患矣。考試無混淆之憂矣。實才可進,不實者可退,窮鄕寒士,待一科而瞑目者,皆可以于于而彈冠,掦掦而得意矣。然玆法之行,悅之者少,行之之道,可徐而不可亟也。先期知委,預爲誦習,則一部《小學》,自可綽綽而成誦矣。少知爲士者,必有一經中恒習之書,先期定式,限以今年,則三經中一經,自可優優而有餘矣。至若過四十老儒,隨得隨忘,終不可以背講者,則宜有闊狹,限以年紀,不必背誦,專用文義,得其討論精微者,則何渠不若句讀之誦也哉?此法一定,則士必着意誦讀,而膏梁家子弟,閭巷間俊秀,擧將絃誦洋洋,鳶天魚淵,涵泳乎作人之聖化,則豈不休哉?至於面試,則尤所不難,旣能於會試,則何難於面試乎?夫如是則小科之學禮講,雖不行可也,大科之殿試,雖不設行,可也。當此愈久愈弊之時,烏可以不爲矯弊之道乎?誠能行此,則成效立至,夫加髢,小費也,而殿下,因一鴻臚之陳疏,綸音一下,上行下從,如風偃草,則矧玆科場之弊,所關何如,而矯之之道,不過節目間事耳。漢儒董仲舒之言曰,敎化之不行,甚者必變而,□□之我東儒賢之言亦曰,大變則大益,小變則小益,似爲此等弊準一字缺之論,而《易》所謂窮變變通者,正指此也。臣竊以爲,立考講法,以勸其讀書,設二字缺規,以禁其借述,定呈券時以防其早呈,著爲令式,續之《通編》,永久遵行,牢不可破,則何憂乎?科場之雜亂,實才之不得乎?臣始從科臼,新入臺地,愚衷所激,僭妄及此,臣尤死罪,伏願聖明勿以人廢其言,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省疏具悉。首陳,不須云云,附陳科弊,爾言切實,而至於講與面試,或慮行而復撤,尙此持難,早呈之禁,爾言尤是,竝令廟堂看詳,登對時敷奏,爾其勿辭察職。

○己酉三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申耆,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敍用,牌招察任。耆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前掌令權坪,前承旨朴天衡,旣已蒙敍除職,而前持平鄭晩錫,前正言金孝眞,前執義徐郁修,前掌令朴鎤,前持平金孝建,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達矣。□□,敍用,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宮筵出入,爲十餘年,《綱目》一部,首尾參講,久任在古亦罕,裨益尤有不些,向年陞資,出於念舊之意,今聞遽作古人,殊用嗟傷,故監司李崇祜家,待其返柩,原致賻外,別給葬需,以示念舊之意,無間於生死。上曰,北伯薦望入來乎?書九曰,連爲催促,而姑未入來矣。命書傳敎曰,賙救之政,不惟緊重,方伯不可一時曠務,新除北伯,待下批明日辭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韓晩裕。左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垿仕直南履翼。事變假注書柳師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進御加味歸朮湯五貼,已準於昨日,故臣等與諸醫官,詳細□□□以爲加味歸朮湯前方中,去桃仁,加黃連七分,限五貼更爲進御爲宜,加味歸朮湯前方中,去桃仁,加黃連七分,自今日限五貼煎入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大司憲尹尙東,執義沈埉,掌令成鼎鎭、李柱延,持平朴思機牌招啓辭未下,持平權中憲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來鉉改差,代以李垿爲假注書。

○趙衍德啓曰,假注書李垿,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衍德曰,咸鏡監司留待。

○傳于趙衍德曰,咸鏡監司入侍。

○傳于申耆曰,□□□秉模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光默曰,與濬川堂上入侍。

○假注書趙台榮改差,代以南履翼爲假注書。

○傳于金光默曰,應製七言百韻古詩居首右承旨韓晩裕,內下豹皮一令,之次右副承旨李書九,內下虎皮一令,之次同副承旨申耆,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百韻□□□就不但句作得宜,精神首尾貫徹,極爲可嘉,內下賞物,親授,元□□□閣載之臨軒功令,亦錄於銀臺詩帖。

○金光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入直部將宋良佑牒報,則本署大門北邊墻垣二間許頹圮云。令繕工監,爲先以把子堅實圍排,待晴卽爲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待晴卽爲修築事,分付戶堂,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哨官金德獜手本,則明禮門南邊宮墻舊築外面半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金虎門入直軍四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待晴卽爲修築,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明禮門南邊宮墻外面半間許頹落處把守軍兵,本處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禮門南邊宮墻舊築外面半間頹落處,金虎門軍四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禮門南邊宮墻舊築外面半間頹落處把守金虎門軍四名,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濬川司言啓曰,三軍門字內濬川分所始役時,訓局、禁營千摠中,各擇其幹事者加差,都廳使之看檢事蒙允矣。訓鍊都監千摠李潤國,禁衛營千摠李鉉重加差,都廳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閔養顯,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啓目判付內,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閔養顯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丹陽郡長林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本府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敎咸興府尹李秉模書。王若曰,藩任孰非難耶?最稱北門重寄,民事不可緩也。爰撤東壁仙僚,行矣盡察眉之方,庶幾副簡心之眷,邇來乙丙一念,每在豐沛故鄕,樂歲少荒歲多,蓋至昨今年偏甚,壯者轉老者壑,哀彼南、北關同然,肆切玉食靡甘,至命船粟往哺,馳四牡而布惠澤,縱有持斧之臣,摠一道而奠窮民,專委按節之地,方喜賑政之就緖,遽聞道狀之驚心,營邑之管轄無人,嗟重任誰是付者,賙救之經紀未早,非生手所能了焉。惟卿,歷試績庸,茂著綜理,名列群玉之府,奚但煥黼黻之譽,位躋卿月之班,素稱理盤錯之器,嶠南節纛,曾聞方面之治規,籌司簿書,熟諳賑事之顚末,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寬予北顧之念,畀汝外重之權,蔀屋之望哺方深寧緩計日之給,麥田之告登尙遠,宜存嗣歲之憂,擁車疲氓,應待富靑州之偉績,叱馭重嶺,毋愧王大夫之純忠。於戱,雙日花甎,曾是三淸學士,千里楡塞,今作一路福星,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晩秀製進

○吏曹參議李祖源疏曰,伏以臣向於騎省直中,伏奉恩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臣誠驚惶震懍,莫省措躬之所,在昔盛際,公議多屬後輩,故選法尤重三銓,世降以後,寢以望輕,而要是當品之第一峻選,雖才識俱優,聲望素著者,猶當逡巡却步之不暇,如臣至庸極陋,最居人下,試以官職,無一可稱,顧可擬議於選部重任哉?況臣姿性疏愚,志業闌珊,非意榮名,自分冗散,平居杜門,罕與人接,物情官方,尤所眛眛,今使之參佐銓衡,進退人物,則無異矇瞽之於五色,僬僥之於千勻,其爲辱聖簡累名器,果何如也?噫,以臣無似,受恩罔極,寵之以特達之知,拔之於廢棄之□□□眷顧,若偏臣身,隆恩異渥,罕比同朝,感激一念,炳然如丹,夷險燥濕,義所不擇,近密之地,宿衛之職,孰非淸要,臣豈堪任?而竊自期奔走夙夜,瞻依日月,以少效涓塵之報,至於此任,世所稱睢盱之場,傾檣覆轍,歷落相望,□□畏義貪榮,冒沒趨應,則畢境顚沛,可立以俟,臣身雖不足恤,豈所以□□我殿下前後曲庇之聖意也?且臣於日昨入直騎堂遞差之命,有不敢安然者,不卽草記,罪在臣身,而只以移職之故,竟歸倖免之科,臣心愧悚,尤當如何?伏乞聖明,亟遞臣銓職,回授可堪之人,仍治臣不能擧職之罪,以肅朝綱,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己酉三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與咸鏡監司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咸鏡監司李秉模,以次進伏訖。上下詢職姓名,秉模仰奏訖。上曰,北路賑政方張,以卿差遣,予今忘憂矣。秉模曰,臣受國厚恩,不避夷險,惟瞻依日月,圖報萬一爲意,今當辭陛遠離,耿結之忱,更無仰達,而見今賑政纔□□憂方殷,以臣庸拙,實難堪當矣。上曰,卿以閣臣,今此□去,凡事必拔例善爲也。秉模曰,諸陵,聞在沿路云,到營前,欲爲奉審矣。上曰,從便爲之也。上曰,何當發程耶?秉模曰,今日勢難治發,明欲登程矣。上曰,善爲下去也。命先退。上曰,直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直閣李晩秀偕入進伏。上曰,爾入內閣後,今始召見,而追念舊事,尤切惻傷矣。吏議何爲無端違牌耶?晩秀曰,門闌太赫,情私惶懼,不得承膺矣。上曰,更勿過引,卽爲行公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與,濬川堂上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光默,假注書李垿,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濬川堂上李文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卿近頗休矣。方帶詞訟,稍爲多事乎?濬川之役,今至何境耶?文源曰,三軍門分所始役,纔過數日,所濬不多矣。上曰,近年以來,濬川有名無實,惟以□高塡深爲目下彌縫之計,績沙於左右近傍,一經暴雨,還復流入,今番則卿旣主管,另加董飭,善爲措置,水道則務令深掘,沙土則必爲遠移,無復如前,俾有實效,可也。文源曰,聖敎至當矣。今番始役後,自松橋至廣通橋,則移□□□□門內及六曹庭中美墻洞近處,自廣通橋至河寧橋,則移沙於營建廳□□及履洞、避馬洞近處,自孝經橋至太平橋,則移沙於宣仁門外新□直房及梨峴壯勇營庭內,太平橋以下,左右空曠,移沙無難矣。上曰,如是料量,甚好矣。含春苑補缺時,運沙於何處乎?文源曰,長慶橋上下積沙,運置於含春苑,而含春苑外墻,有頹缺處,故取其便近,言送戶曹,姑不改築,從此路輸運,比之館峴大路,則頗爲直捷,一日所運,不啻倍蓰矣。上曰,本司財力見存,爲幾何耶?文源曰,三年不爲濬役,故時在將過七千餘金,而近來用下,殆近三千兩,役事浩大,以此餘數,萬無了當之望,物力推移之道,與大臣相議,後日登對時,當爲仰稟矣。上曰,何年爲大濬川,何年爲小濬川乎?文源曰,大濬小濬,間歲輪回,今年爲大濬,則明年爲小濬矣。上曰,近年春秋濬川,何故也?文源曰,春秋濬川時,則不掘沙土,惟事均鋪,以爲苟且彌縫之計也。上曰,南邊石築頹落處甚多,北邊則頹落處不多,其故何也?文源曰,南邊石築,爲水道衝破,則兩邊互相激射,似當均受其害,而北邊則□□□固,臣於濬川時,得聞傳說,一邊則只飾外面,石根不深,一邊則不□外面,石根深入,人皆謂石根不深處,必將先頹,石根深入處,卽故將臣張志恒所築云,而南北二邊中,不知何者爲是矣。上曰,南邊,卽泰淵之所築也。上曰,石築在何年耶?文源曰,癸巳春始役,至秋畢役矣。文源曰,臣以濬川提調,又待罪京兆,故各處濬川,逐日董飭,而濬川之役,三年不濬,沙礫之積滯,與不濬時無異也。三軍門所掌字內,今方分所始役,而以一都廳,無以周察董役,訓局禁營千摠中,各擇其幹事者加差,都廳使之看檢其所掌字內,三軍門大將,旣帶例兼提調,依濬川設始時例,亦使巡審其字內,一體董飭,則必有實效,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昨冬大雪,挽近罕有,雪瀜爲土,土塡川塞,春初拔例申飭,蓋卿於似此事務,慣於董飭也,況近來濬川,有名無實,今番則各別惕念,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文源曰,各陵園墓安香廳以下公廨各處有頉處,使臣有看審修改之命,臣將承命奉行,而竊念陵園墓許多頉處,自有緩急之別,雖有物力,不必以時修改,而且小小頉處,則躬詣看審,亦不無弊端,自該曹依例擧行,恐合便宜,最是光陵、章陵香大廳以下公廨,以久遠之故,擧皆頹圮,左支右撑,所聞甚駭然,此兩陵公廨,臣次第往審,所入物力,與戶惠堂相議區處,先爲修改,何如?上曰,依爲之。外此公廨與墻垣間□□□修改處,卿以此筵敎,申飭陵官,如有報請者,亦卽依此例從□□補,可也。出擧條文源曰,陵園墓安香廳以下修改時,物力則該曹區劃,監管則陵官擔當,而地方官兼管,然後凡百擧行,自有相議之道,今番恭陵、順陵修改處看審時,令地方官,因與陵官眼同擧行之地,恐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光陵、章陵公廨看審時,亦與地方官一體看審之意,分付畿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營建廳役事,今幾告完,入廟時自上親臨,則輦路,當由鄕校洞,故臣於日前,躬審道路,則左右外餘之家,殆近七十戶,事當及今毁撤,而居民素無生業,一自毁撤之後,許多窮民,亦將無所依庇,實爲可悶矣。上曰,當初作舍之時,不能依法禁斷,到今年久,轉相賣賈之後,一倂毁撤,亦涉怜惻,卿須更審形止,善處之,可也。文源曰,聖意旣如此,敢不仰承,而輦路中毓祥宮西近橋以上,彰義宮口南邊,頗甚狹窄,臣當尺量兩處廣狹,若或有不及之患,原體□姑許安接,東西退舍,則不可不撤毁矣。上曰,日後動駕時,欲由觀峴,其間外餘家爲幾何?文源曰,此路本來不廣,外餘家雖或有之,溫堗土壁處不多,小小假家,姑未知爲幾處矣。上曰,此路則可毁者竝令毁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宇淳。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韓晩裕坐直。左副承旨金光默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履翼柳師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基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光默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啓曰,大司憲尹尙東,執義沈埉,掌令成□□□牌,招啓辭未下,持平權中憲在外,監□□□□□□□傳曰,知道。

○傳于金光默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同副承旨,馳詣雩祀壇,奉審摘奸以來。

○李書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以奎章閣意啓曰,今日卽奉審日次,故臣等進詣奉審,則閣內諸處無頉,而奎章閣北簷一處,依前滲漏,奉謨堂西邊外簷春椽端,今番雨水,始爲滲漏,不無流入內椽之慮,不可不趁卽修改,竝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默,以奎章閣意啓曰,奉謨堂、奎章閣滲漏處擇日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四月十七日卯午時□□□□□□□□□□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日爲之,□□□□□□□□□□書南履翼,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傳曰,允。

○傳于韓晩裕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申耆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待。

○事變假注書柳師模陞察,代以李基慶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書九曰,前平安監司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差祭,參議李祖源進,右副承旨李書九進。以徐有隣爲弘文提學,以崔吉憲爲司僕主簿,完昌君單李彦章,靖國功臣遂安君李𧭢嫡長孫承襲封君。兵批,無政事。

○韓晩裕,以宣惠廳言啓曰,兩南所封三月令宗廟薦新蕨菜,三月內當爲封進,而貢人等,謂以節早,不爲進排,莫重薦新之遲滯,誠極未安,當該貢人,自本廳爲先嚴治,蕨菜,依例追後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狀啓,宗廟薦新生訥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書九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光默,以文禧廟營建廳言啓曰,本廳堂上兼工曹□□臣□□□戶曹正郞臣鄭東敎,進詣本廟奉審,則□□□□□□□□□□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禁府照目,豐基前郡守李漢一矣國□□□□□□□□□時反作之數,至於一千七百餘石之多,揆□□□□□□□□□積逋之査發報營,有所容貸,以此照律□□□□□□□□□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旣云登時□□□□□□□□□不溯考,有此誤現是隱喩,此囚姑先放送,□□□□□□□□□該道臣處,與同罪該邑倅勘罪,更爲草□□□□□□□□□啓目,殺獄罪人私婢添德,更加各別□□□□□□□□□□者男人也,打者女人也。强弱雖似不侔,□□□□□□□□□□□□□□□題中健婦乘憤,醉漢無力,□□□謂十分着題,依曹啓,婢添德身乙□□□爲良如敎,又啓目,殺獄罪人全聖□□□□□□□□□□□□取服,何如?啓。傷處如許,詞證如許,長□□□□□□□□□□□依完決,聖麟身乙,加刑取服爲旀。死者□□□□□□□□□□□□人訟庭屢度推卞等事,非傷重者所可□□□□□□□□□□□納之,翌日無端致斃,卿等之起疑,果□□□□□□□□□□□□通利四關,亦足爲訝,後日次會推□□□□□□□□□□□期於歸一之地爲良如敎,又啓目粘,□□罪人□□□□□重,不敢以淺見論斷,上裁,何如?啓。前後道伯之見,旣皆參差,問于大臣,亦及卿等,而其說各有所據,更令時道伯,細閱前後文案,仍又一番親執按査,則面稽言聽之際,豈無可知可徵之端,而李堰之生與殺,亦果有關於峽俗之懲毖是乙喩,俱非遙度可執處,以此判辭,行會該道,待査畢,除尋常別具意見狀聞,又自本曹粘連,論理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殺獄罪人劉德庚,獄體至重,不敢以淺見論斷,上裁,何如?啓。該堂之見,各有參差兺不喩,道伯適又新到,原文案不必徑決,令新道伯,別出意見,論理題送,同推時,如有疑端,亦卽論理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

○己酉三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韓晩裕,假注書南履翼,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召對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參贊官李書九,侍讀官崔顯重,檢討官李貞運,假注書李垿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玉堂□□,可也。□□讀《節酌通編》第十卷,自南軒至道德而已,貞運讀自任尉,至不敢不跼蹐也。□□□□□讀之。有防讀自此間數日來,至不費心力也。上曰,參贊官讀之。書九讀自趙□□□至不得便宜了也。上曰,注書讀之。垿讀自大學,至今皆不疑也。賤臣讀自□君擧門人,至何以異耶?又讀自春秋,至自非急務也。上曰,事變注書入侍。宗烈承命出,與事變注書柳師模偕入進伏。上曰,事變注書進讀,可也。師模讀自某自幼年,至豈勝幸甚。上曰,上下番文義陳之也。顯重曰,僞學二字,實爲世道無窮之憂矣。蓋自三代以後,道學之不明久矣。至於宋時,濂、洛諸賢輩出,表章一世,三代道學之治,庶幾可見,而反招僞學之譏,方領闊袖,皆謂之僞學,如朱子之大賢,不能安四十二日之朝廷,而終未展布其所蘊,□□山林經綸而已。世降以後,則道學眞賢姑捨勿言,所謂僞學之目,亦無其人,人□□□於科臼中文字,而道學二字,便作芭蘺邊物矣。殿下聖學高明,道學淵源,已造極工,而處君師之位矣。如欲挽回三代,導一世於道學之敎,則是在殿下,伏望留念焉。上曰,好矣。貞運曰,朱子此訓,蓋歎好學者之難得也。當時講學之人,非不多矣,而陸子靜則有頓悟之病,陳同甫則有功利之心,故一則流於禪學,一則入於漆盆,此朱子所以闢之廓如,而至於張南軒,則其門路之正大,造詣之高明者,實由於踐履篤實,喫緊爲學之效也。此朱子平生講磨之道,切偲之方,可見麗澤之效,而及其云亡,至有吾道益孤之歎,朱子大賢,而講學之際,猶待發難之益,況今去朱子遠矣。□□□晦,眞儒不作,則講明發揮,此正第一急務,今我殿下,聖學高明,表□□書,則朱、張之絶學,庶幾復明於世矣。伏願體念焉,□□□諸臣□退。上曰,護軍徐秉德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副護軍徐秉德偕入進伏。上曰,年今幾何?秉德曰,七十八歲矣。上曰,何年登科乎?秉德曰,庚午年爲小科,辛未年爲大科矣。上曰,誰之族耶?秉德曰,故參議臣徐海朝之姪也。上曰,徐海朝,曾經兩司亞長乎?秉德曰,只經掌令矣。上曰,視聽,何如?秉德曰,視物別無所減,而耳聰則頗聽瑩矣。上曰,有子幾人?秉德曰,有子三人矣。上曰,寢食,何如?秉德曰,寢食則無減矣。上曰,何當下鄕耶?秉德曰,筵退後,從近當還歸矣。上曰,事變假注書柳師模,陞察廳任。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申耆,假注書柳師模,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往審雩祀壇乎?耆曰,小臣俄進奉審矣。上曰,祭器奉審則,何如?耆曰,無頉矣。上曰,初獻官,誰也?耆曰,戶曹參判李亨元矣。上曰,史官金鳳顯,馳詣雩祀壇,更爲奉審,而祭器中樽罍之屬,最有玷汚之慮,詳細奉審以來,可也。仍命書傳敎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一匹立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三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前平安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柳師模,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重燮,前平安監司金履素,以次進伏訖。上曰,卿好爲上來而顔貌亦勝矣。履素起伏。上曰,本道所見,如何?履素曰,曾聞□□比前凋殘矣。以臣所見,猶勝於他道矣。然俗習率多憒憒,□□又不了了,異於畿、湖之所見,近來鄕谷,雖多如此,若是遐陬,則固無足怪,□□平壤距京不遠,猶且貿貿,不可以言語曉喩,誠可怪矣。上曰,□□弊瘼,如何?履素曰,近來民大同庫一款,最爲痼弊,而前監司李命植時釐正節目,枚報備局矣。原本尙未能啓下,故臣亦只按舊例而行之矣。上曰,原本尙未及下乎?履素曰,然矣。上曰,所謂節目,予則認以爲擧行緣由,修成冊上送矣。今聞卿言,始知其爲論報備局者,然則經年不下,備堂何無一言提稟乎承旨問于戶判,可也。履素曰,節目非不美矣。釐弊之方,專係於官長,故小臣亦嘗言于守令,以爲爲官長者知其爲官□□守惟謹,則自有釐弊之道云矣。上曰,近日龍罔,何如?履素曰,□□□些弊別無可達者矣。上曰,大同弊瘼,何處爲急耶?履素曰,定州爲尤甚矣。向來鄭昌順爲牧使時,嘗有多方區劃者,一則欲間五年修整鄕案,受其禮木,以爲資用之道,一則欲別得土地,以爲斥賣補用之道,一則欲貸下屢萬緡錢,以爲殖利取用之道,而未果行矣。及臣待罪本道,時任牧使,亦屢請依此爲之,而臣意則鄕案修整,決不可擧論,土地亦無着手處,至於貸下屢萬錢,亦有弊端,故皆不得許施,而外此又無從長矯之策,不但本牧之極□□□逮臣巡撫歸時,民亦以此齊訴,而不得指揮矣。□□□□□□弊瘼有出擧條者乎?履素曰,關西還弊,比他道最□□□邊各邑及內地若而邑,則民少穀多,尤有難支之勢,□□移貿一款,出於裒多益寡,一視均糶之政,而狀請移貿各穀十六萬四千二百二十石零內,江界則以歲歉錢荒,初不發賣,朔州元區劃二萬石中一萬一千石,渭原元區劃七千石中四千石,楚山元區劃六萬石中一萬八千三百五十石零,泰川元區劃一萬石中九千石,參量發賣,而春夏發賣,則或未準詳定之價,故穀簿減縮,爲七百六十石零,秋後發賣,折米九萬五百四十□□□以三兩收捧,以各穀計之,則合爲九萬六千七百八十石零,□□□□之傍近邑鎭移轉爲四千石,未發賣各穀,尙至六萬三□□□□□□蓋朝家之不計穀簿減縮,有此移貿之擧者,□□□□□□□道咸蒙平準之惠澤,故臣參互穀摠,較量□□□□□□□□□□給,而昨冬京各司發賣及營門支放,□□□□□□□□□□□與詳定價有異,而民間則不識移□□□□□□□□□□□間如此一二邑守令,亦有爲民頉□□□□□□□□□□旣已詳悉委曲,則分俵諸邑,未必□□□□□□□□□說有此一二邑紛紜之弊,其在穀多□□□□□□□□□矣。擧有安堵樂業之喜,而移彼遷此,□□□□□□□□□□□移貿條,今無可論,而至於未發□□□□□□□□□□□□事勢斟酌爲之,而今姑停止,□□□□□□□□□□□□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履素□□□□□□□□□□□□□□□區劃三千石外,又□□□□□□□□□□□□□濟之義新道伯,自當盡心奉行,□□□□□□□□□□□□歉荒且所在穀簿,自來不敷而□□□□□□□□□□□□石,德川七百石,順川八百石除出□□□□□□□□□□□□劃則今無變通之道,其他穀簿□□□□□□□□□□□□□下詢廟堂,而更加商量似好□□□□□□□□□□□□減爲二千,亦出於爲西民之意,□□□□□□□□□□□□目中況西民之不願如此,北民之□□□論減給與換給,旣聞之後,宜有闊□□□□□□□□□□□□,可也。出擧條履素曰,平壤仁賢書院□□□□□□□□□□□□文廟享禮,以牛一,羊一,豕一載在圖□□□□□□□□牛疫,八道鄕校,限牛畜蕃盛,代用猪羊,而鄕□□□□□□□本院則加用一豕而已,其後自本道,就留庫穀取□□□□品復舊之地,而庚子繡衣反庫時革罷,故儒士,屢次呈單臣劃給如干穀物,付之本府,俾補春秋用牲之需,此不過遵古式復近例之事,則雖非自下擅便者,而亦係莫重祀典,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如是釐正,誠好矣。此後使之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卿之實職,何也?履素曰,知敦寧矣。命先退。上曰,兼春秋金重燮進前。重燮進伏。上曰,汝年幾何?年限尙未及乎?重燮曰,□□□□□□□□□年限則在明年矣。上曰,汝於癸巳□□□□□□□□□隨行乎?重燮曰,自丁亥,至甲午凡八年矣。□□□□□□□□□□有名稱文翰,又是實才矣。汝尙能□□□□□□□□□□□,年雖衰老,貌則依舊,雖當劇邑□□□□□□□□□□□邑汝須克念在得之戒,盡心圖□□□□□□□□□□令窠苽滿處知入。賤臣承命出□□□□□□□□□□□□□六日苽滿云矣。上曰,□□□□□□□□□□□□□曰傳于吏判待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