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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三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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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颐之斋宿。行左承旨徐鼎修斋宿。右承旨李亨元斋直。左副承旨赵衍德斋宿。右副承旨李鼎运斋宿。同副承旨洪仁浩斋直。注书金孝建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以香室社稷祈谷大祭,亲祭受押单子,传于李亨元曰,亲押。

○李亨元,以奎章阁言启曰,奉谟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载在阁志矣。今春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后择入。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汉城府岁馔别单,传于赵衍德曰,领敦宁李判府事右议政家,岁馔加厚输送,仍令郞官存问后,草记。

○兵曹口传政事,知事单赵瑍。

○李亨元,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当为取禀,而今正月初七日春享大祭,既有亲行之命,今番则岁首展谒,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似当兼行,考例草记。

○李亨元,以礼曹言启曰,宗庙岁首展谒草记,传曰,似当兼行,考例草记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先朝乙卯壬申两年秋享大祭亲行,而兼行展谒之礼矣,敢启。传曰,今年亦当兼行,依此举行,可也。

○李亨元,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展谒,非酌献礼年次,则每于岁首太庙展谒时,一体展谒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旬前后择入。

○李亨元,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拜,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番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前后择入。

○李亨元,以礼曹言启曰,每年亲耕,岁首以禀事,曾已定式矣。来二月十二日先农祭亲行及亲耕等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亲耕姑置之,先农祭摄仪。

○李亨元,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御牒中,宣禧墓旧号,洗补事,命下矣。奉谟堂奉安《国朝御牒》及五处璿阁奉安《国朝御牒》,一体修整,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国朝御牒》,一体修整事,命下矣。书写官,依例以宗臣中差出举行,何如?传曰,更待下教修整,可也。

○徐鼎修,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门,百官朝参日次,而春享大祭斋戒相值,当月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应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临时更禀。

○李鼎运,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领敦宁洪乐性,判府事李福源,右议政蔡济恭家,各岁馔米五石太二石,猪肉五斤,加厚输送,仍令本曹郞厅存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正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礼曹草记及传香单子判付讫。上曰,今日虽值斋宿,侍下阁臣承史,归觐后入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李亨元,追入进伏。上命亨元、衍德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初一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亨元,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农者天下之大本,虽值屡丰,不敢放忽,况昨年诸道,登歉各殊,嗣后有秋之庆,专系于劝农二字,予方宿斋祈谷于社坛,咨尔方伯居留之臣,钦体钦体,使各其邑宰,躬执田畯之事,悉心畎亩,以副予申谕之至意事,下谕。命书传教曰,观此岁馔启目,行副司直赵瑍夫妻,年俱七十,念乃弟故相,岂无别般记存之举?加给岁馔,特擢知中枢,即令该曹加设启下,使之肃命,仍即进诣灵寿阁肃拜。又命书传教曰,近久未见,心常思之,观此岁馔别单,岂可循例题给?况年近九耋,行副司直金用谦家,令该曹原岁馔外,加给衣资食物。又命书传教曰,观此岁馔别单,今年为七十将臣,异于凡宰,岂无示意?御营大将李柱国家,加给岁馔。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初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岁首犒馈,例于新旧番交替日为之,当在初三日,而动驾相值,初六日动驾,亦为相值,以初九日退行事,分付。命书户曹草记批旨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颐之斋宿。行左承旨徐鼎修斋宿。右承旨李亨元斋宿。左副承旨赵衍德斋宿。右副承旨李鼎运斋直。同副承旨洪仁浩斋直。注书金孝建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亨元启曰,明日大驾诣社稷,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沈颐之启曰,吏曹假郞厅来言,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为之。

○李亨元启曰,弘文提学徐有邻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亨元,以奎章阁言启曰,奉谟堂今春展拜吉日,旬后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二日十三日俱吉云,以何日举行乎?敢禀。传曰,十三日为之。

○传于洪仁浩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元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内医院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吴载纯落点。

○以吏曹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加资别单,传于沈颐之曰,已上加资,今日政下批。

○李亨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社稷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安川君烆,副摠管郑宇淳、尹师国未肃拜,都摠管李𡊠,进币瓒爵官进,沈丰之,礼仪使进,吴载纯,与兵曹判书李文源,亲娚妹相避,副摠管申应周,以训炼中军阵上进。宝剑及侍卫将不得备员,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李在学进,参议李洪载进,行都承旨沈颐之进。启曰,侍从臣父阃帅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待从臣gg侍从臣g父阃帅父年七十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李福源为内医院都提调,李秉模为弘文提学,申星模为司录,李在简为分内医院提调,知春秋单赵瑍,判敦宁尹东暹,今加辅国,知事权噵,今加正宪,前佥知朴师郁、洪应辰,今加嘉善,前府使李再焕,今加嘉义,前承旨李堉,今加嘉善,前副正金煹,前县监柳明渭,前监役韩启增,前县监韩荣祖,已上今加通政,前同知辛锡箸,今加嘉义,以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司直李命植,今加辅国,护军柳镇恒,今加资宪,生员沈乐贤,学生高炅、郑楘、李录、徐谨修,已上今加通政,年七十侍从臣父加资事,承传。

○洪仁浩,以兵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尹得逵,佥知中枢府事崔成元、尹光彦,俱以身病猝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沈焕之入直,同副承旨洪仁浩进。以西清君煋、李秉模、李圣圭、赵瑍为都摠管,洪秉缵、李得臣、柳孝源为副摠管,朴师郁为同知,李录、金煹为佥知,副司直李亨逵、金颐柱、南鹤闻,副护军金光洙。

○李亨元启曰,新除授弘文提学李秉模,即为牌招,亲祭祭文,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弘文提学李秉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弘文提学李秉模,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亨元启曰,弘文提学李秉模,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连违召命,终不举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屡召之下,无端违牌,此何道理?此传旨勿施,仍以前牌,催促斯速肃命,违牌勿为呼望,祭文制进,不可逾日,以此意各别申饬。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吴载纯落点。

○李亨元启曰,弘文提学吴载纯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如是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亨元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社稷祈谷大祭亲行时,日寒如此,斥堠、伏兵,置之事,命下矣。初七日宗庙春享大祭亲行时,斥堠、伏兵,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置之。

○洪仁浩,以备边事gg备边司g言启曰,明日动驾时,禁卫营,当为留阵,而禁卫大将金持默,方在直宿矣。在前如此之时,或以中军代领,或他大将兼察,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既与金基厚轮直,此草记置之。

○沈颐之,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御牒中,宣禧墓旧号,洗补事,命下矣。中草御览日子,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初四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寺堂上、郞厅,具仪仗、鼓吹,陪进仁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奉入,而御览还下后,付板入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正月初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亨元,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亨元曰,明日祈谷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李命植,再牌启辞未下矣。何以为之乎?上曰,许递。弘文提学,牌招,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特擢意在,筋力尚旺,岂可如是违牌?都摠管赵瑍,更为牌招,申饬行公。又命书公事判付讫。命书传教曰,虽曰初叨,如是撕捱,大关事体,弘文提学李秉模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颐之随驾宿。行左承旨徐鼎修随驾宿。右承旨李亨元随驾直。左副承旨赵衍德随驾直。右副承旨李鼎运随驾宿。同副承旨洪仁浩随驾宿。注书金孝建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随驾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爕守宫直

○上在社稷。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社稷,省牲、省器罢,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朝夕问安。答曰,知道。

○李鼎运启曰,臣,王大妃殿、惠庆宫朝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今日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洪仁浩启曰,臣,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汉城判尹前望单子入之,李在简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有防为掌乐提调,权中宪、李遇济为兵曹正郞,李贞运为兵曹佐郞。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有防。

○传于赵衍德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赵衍德曰,朝廷,翌日问安,勿为之。

○李享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闵昌爀,下番副修撰李益运,俱以宗庙春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陈贺时,诸道所封笺文中,咸镜道南兵使姜五成,庆尚道右兵使李延弼,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平安道楚山府使吴毅常,朔州府使金爔,虽非应封官,亦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抄启人中,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及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正朝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将官、军兵及兼内吹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正月初三日辰时,上诣社稷。亲行祈谷大祭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颐之,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李鼎运,同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一提学金锺秀,二直提学金憙,检校待教尹行任,待教金祖淳,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协阳门,诣仁政殿月台,降舆陞座,亲押祈谷祭文讫。兵曹判书李文源曰,本曹郞厅,太半差祭,当此动驾,各差备无以分排,而佐郞郑晩锡,身病猝重,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先侍卫后谢恩,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乘舆,出仁政门,降舆乘辇,出敦化门,诣社稷大门外,降辇乘舆,诣神门外,降舆步诣幕次。少顷,步诣坛内,奉审讫,仍省器。亨元曰,亲临省器之时,斋郞吴鼎源,未即待令,事体所在,诚极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事过后,拿问重勘,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可也。出举条文源曰,守门将辈,敢入坛门之内,事极无严,随驾中行首守门将,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次诣省牲位,省牲讫。命仁浩书传教曰,仪章,自有成宪,况肃敬之地,骏奔之班乎?近以诸臣朝服不着白衫,既与大臣,有酬酢,仍有申饬,则今复抛弃,坛内执事,有此冒禁,极为可骇。当该执尊郑致淳,斋郞吴鼎源,先罢后拿,祭监监察,亦为汰去。上还御斋室。命颐之书传教曰,扫雪军之至及于凿冰军,此已不察大矣。况有年前饬教,则不禀解用,亦涉疏忽,其他府属操纵之弊,不一而足,身为判堂,不饬之罪,焉可逭也?汉城判尹徐有防递差,此后各别严饬,毋或复踵前习。又命书传教曰,掌乐提调中,老病人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上曰,判尹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前判尹徐有防,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出榻教上曰,礼房承旨诣坛内,诸执事佾舞工人,并为详细摘奸以来。亨元承命出回奏曰,臣承命摘奸,则俱为无頉矣。亨元曰,今初七日宗庙春享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弘文提学吴载纯,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日暮时至,鼎运,告环卫军兵悬灯,取禀。上曰,知道。

○上曰,禁喧郞厅汰去,令该曹口传差出。出榻教行祭时至,上诣坛内,就板位行四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讫。诣神位前,三上香,执瓒灌地,仍奠币,次诣各位如初礼,降复位。少顷,诣神位前,行初献礼,次诣各位如初礼,降复位。亚献官左议政李性源,行亚献礼,终献官右议政蔡济恭,行终献礼上诣飮福位,飮福讫,降复位,行四拜礼,仍行彻笾豆,又行四拜礼,诣望燎位,燎讫,诣神位室前,祗迎讫。上曰,未及彻馔,径先彻乐,事甚骇然矣。上曰,掌乐正成颖拿处,典乐,令攸司科治。出榻教还御斋室。少顷,乘舆,出大门外,降舆乘辇,进发,至锺沈桥内。上曰,驾前咫尺,人马杂遝,如是喧聒,诚极骇然矣。衍德曰,今日还宫时,侍臣班次,初不成仪,未免杂遝,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一并递差,可也。出举条驾至敦化门外,命宣传官下教曰,训将所据之职,是何等重任,而且其子,又是别军职,则居常谨慎,当倍他人,而今此深夜还宫,屏门把守,初不严饬,作门内,致有人马拦入之举,参以师律,宜有重勘,而且值斋日,姑不处分,为先记过,留待阙外事,分付。命鼎运出标信,解严,诣协阳门外,降辇乘舆。教曰,承史阁臣,皆于作门内乘马,宁有如许道理?且训将之不饬作门,有此人马拦入之事,若有一分操心,岂有是也?检校直提学,以此下教,传于训将,可也。入宣化门还内,诸臣退出。

1月4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徐鼎修内阁进。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韩晩裕守厅。注书金孝建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经宿问安。答曰,知道。

○徐鼎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鼎修曰,都承旨入侍。

○以香室宗庙春享大祭,亲祭受押单子,传于徐鼎修曰,亲押。

○以香室永宁殿春享大祭,受押单子,传于徐鼎修曰,亲押。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晩裕落点。

○徐鼎修启曰,校理闵昌爀,副校理李太亨,修撰徐配修,副修撰李益运,才已递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韩用龟,副修撰李显默,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晩裕启曰,校理韩用龟,副修撰李显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副校理郑福焕,修撰权裕,俱在外,应教二员,校理二员,修撰二员,俱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金憙,虽带阁职,如值空馆,措辞请牌,曾有定式,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既入于昨日现告,牌招非可论,本职递差。

○兵曹口传政事,行副司直金憙。

○传于徐鼎修曰,左承旨入侍。

○备忘记,岁已翻矣,向来处分,亦出于为之地,予意屡言于筵席,以此以彼,岂必迟待?前领议政金致仁削黜,特为荡涤叙用。

○备忘记,前领议政金致仁,复拜相职。

○行都承旨沈颐之,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李鼎运,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韩晩裕启曰,即伏见备忘记下者,有削黜罪人金致仁,荡涤叙用之教,又有复拜相职之命,臣等相顾愕贻,诚不胜忧叹之至。惟彼金致仁之罪犯,既不可以老昏一分涵贷,且况三司箚奏,声罪至严,亦可见舆愤之攸同,则处分之一味靳持,已乖刑政,岂可以经岁之故,遽议收叙,复畀相职,有若寻常罪过,薄勘而止者哉?臣等忝在出纳之地,目见处分之非常,有不敢遽尔颁布,相率联吁,敢效缴还之义。伏乞圣明,亟命收还焉。惶恐敢启。传曰,此启辞还给,斯速颁布。

○传于韩晩裕曰,何可如是烦禀乎?在院承旨,一并递差。

○传于韩晩裕曰,以前承旨举措骇然,前承旨韩晩裕罢职。

○传于韩晩裕曰,政官牌招开政。

○韩晩裕启曰,诸承旨才已递差矣。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李在学式暇,参议李洪载进,前承旨韩晩裕进。启曰,平壤庶尹,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吴载纯为右参赞,李秉模为艺文提学,李在学为同经筵,权以纲为骊州牧使,赵镇明为平壤庶尹,李之聃为监察,领议政金致仁,复拜相职事,承传,承文都提调单金致仁。再政。以金瑈为庆山县令。

○兵批,无政事。

○以吴鼎源囚单子,传于韩晩裕曰,分拣放送。

○备忘记,向来事,一则沧桑,二则沧桑,无妄之咎,翻成横逆,卿则无辞自解,予亦无辞曲譬,使不得不苍皇迸黜,栖屑江干,是岂恩礼之始勤而终忽?诚以事势也国体也,自有不已而不容已也。况参究而分释,筵教已尽之,卿须亟体复授之意,当日还渡江入城,仍即肃命,听予面谕事,传史官传谕于领议政,与之偕入。

○韩晩裕,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宗庙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汉城府言启曰,即接中部都事金永聃所报,则工曹判书具允钰妻贞敬夫人金氏,今年为七十,当入于岁馔,而未及闻知,今始追报云。北部奉事李勉辉所报内,司宰监契居前都事李寿仁,今年为八十,当入于加资及岁馔,而因其今始呈单,有此追报云矣。各具别单书入,具允钰妻金氏岁馔,李寿仁加资与岁馔,并令各该曹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漏报部官,拿问处之,可也。

○韩晩裕,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卫内本营枪剑军兼内吹及阵上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禁卫营言启曰,戊申回榜出身本营别骑卫金次重孙顺成,收用草记批旨内,卿来头出直后,别为邀致,厚馈酒肉可也事,命下矣。臣今日,依传教,金次重邀致,则其孙本营别武士顺成来告内,其祖今年为九十六岁,近尤老昏,全没省觉,亦不能运身,待令无路云,故所备酒食,别定将校,与顺成,眼同传给,宣布圣意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及兼内吹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李显默疏曰,伏以,臣昨伏承联箚下批与更勿烦渎之下教,臣抑郁之极,继之以于悒,为今日臣子者,虽骇惋弸中,尚安敢复事提起乎?然则彼凶之至无礼于吾君,而其将因而幸逭,宁有是理?噫嘻,声讨之地,尚不敢为言,则彼独何心始,而以疏以箚,无所顾忌,末乃情迹自绽,盖肆狼毒,托以老昏,愈复放恣,上以至于戚我圣心,此其为万戮犹轻之罪恶也。是知三司之臣,勿复敢提,而彼凶之罪,愈益彰著,若以声讨之姑停,而并与其罪而仍置,则民彝物则,无以复明,朝纲国体,无以更振,岂不大可寒心?伏愿更加三思,亟允前请,使凶丑小惩,舆愤得泄焉。仍伏念臣之自来情势,不敢自处以法从五六年来,一味蹙伏,在圣世特无用之一物耳。况于苫块之馀,累叨甄录之恩,而惟是铁限常在,株守莫变,从前违傲,自积逋命之罪,失怙馀生,未效移孝之悃,抚躬惭悚,生不如死。日前新除,适在于卿宰叫阁之际,忧愤惊痛,声讨为急,他不计较,冒没出膺,进而求对,退而联吁,少伸沬血飮泣之情,而诚未仰格,王章尚稽,一日二日,所请未准,见职自如,清朝廉防,缘臣益坏,处义郞当,无以自解。且臣于情势之外,抑有至切至悲之恳。臣之偏母,今年七十有八矣,素有衰羸之疾,添以痰晕之症,长时凛缀,莫保朝夕者,十年于玆,俄或少间,忽又昏窒,一日之内,滨危者数。臣无他兄弟,独自煎灼,坐卧而须臣,飮啖而须臣,以至药饵菽水之节,必待拮据,食息寐寤之顷,莫能离舍。虽于暂时纳牌之行,亦有苍黄急归之时,如臣情理,人所罕有。藉使臣,无所引义,自同平人,束带趋朝,其势末由,非不欲仰陈古人计日之情,冀蒙独子归养之恩,而既未叩谢官衔,则辞章非敢拟议,方寸耿耿,有怀未发,近又寒暖不适,诸症倍剧,气息如丝发,省觉如云雾,臣方左右扶将,杂试汤丸,焦遑煎泣,罔知攸措,而此时馆衔之一刻虚縻,尤增辜负放倒之罪,玆敢忙陈短章,略控实恳。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谅,亟命镌削臣职,以勘积逋之罪,仍令选部永勿检拟于三司之望,以安私分,以便救护,千万幸甚。省疏具悉。勿烦。

○弘文馆校理徐美修疏曰,伏以,噫嘻痛矣,世道日以益下,义理日以益晦,天纲几颓,民彝渐斁,甚至于今番金致仁、兪彦镐事而极矣。伊日宾对,筵教敷示,不啻谆复,则凡今北面于殿下之廷者,孰不震掉惊惶,如不欲生,而惟彼致仁,当其入来,迹既缓缓,及夫登筵,气尤勃勃,毕竟奏对之际,敢以两年之说,肆然发口,少不顾忌,究厥旨意,极为叵测。噫,彼白首复起,恩礼,何如?其所图报,宜倍他人,而了无崩迫之常情,敢逞阴憯之口气,其心所在,宁不痛惋?至于彦镐,既有屡次之提教,使知本事之委折,则苟有一分秉彝,闻此所关之莫重,固当惊痛竭蹶之不暇,而乃敢佯若不知,力抗君命,屡度催促,晩始登对,询问之下,缄口结舌,无一言仰奏,即此一事,已成断案,论其心肠,万万凶顽,是岂一日容息于覆载之间,而邦有常宪,廷议佥同,则不可以次律勘断也,明矣。臣谓金致仁、兪彦镐,亟从三司之请,以泄一国之愤,宜矣。臣之自来情势,本不敢以馆职自居,而事在目下,关系甚大,忍住不得,敢此冒陈,惟圣明并垂察焉。当此大论方张之时,职名之一日虚縻,揆以私义,冞切惶蹙,亦命亟许镌斥,俾安微分,不胜幸甚。省疏具悉。勿烦。

○正言郑来百疏曰,伏以,臣伏闻日前筵中,有洞谕之举,而逾日始闻,万万惊痛,略以文字,仰陈声讨之义,适值斋日,到院未彻,此际有三司请对之事,义不敢以陈疏而偃处,颠倒入参,粗效微分,而王章犹未快伸,愚衷转益愤惋,更取前本,附陈一二语,以冀察纳焉。噫,今日国事,诚可谓痛哭流涕也。君臣大义,莫逃于霄壤之间,一有犯分,犹是变怪,今于一日之内一席之中,忽有两人犯分之变,而顾其官则又皆所谓大臣也。呜呼,此何事也?兪彦镐罔赦之罪,圣教已及之,合辞已悉之,而王者用法之道,无出于心与迹,彦镐,当日负犯,以其心则覆载难容,以其迹则诛戮犹轻。凡于关系不忍言处,苟有一分秉彝,孰不崩心痛骨,而渠乃听若不闻,顽不知动者,抑何心肠,召命络续,而犹复力抗,掖隶担扶而视若常事,登对而默无一言,退出而恬不自处,于是乎其心与迹,彰露无馀,而君臣之分,扫地尽矣。以渠之平日受恩,负我殿下,忍至于此耶?前后批旨,每以仰遵懿规为教,臣诚钦叹,而凡不杀大臣者,盖指其罪之容有可贳者而言也。国朝四百年来,何尝有如彦镐今日负犯者耶?此而容贷,则窃恐王纲斁而人纪绝矣。至于金致仁,前后难赦之罪,非止一二,而殿下所以倚任而眷遇之者,愈往愈隆,则固当感激图报之不暇,而乃反凭恃恩宠,擅弄威福,钳制一世,人莫谁何,骎骎然至于君不君臣不臣之域,宁不痛哉?向时凶贼,既非别人,则赵进道事,敢曰不知,而箚中句语,与尹蓍东,一倡一和,是岂今日北面者之所敢为耶?及其登筵,少无惊痛惶蹙之意,又以两年之说,肆然仰奏,一则胁持之计也,一则忿怼之言也。咫尺威颜,敢以敌以下所不加之语,谈笑而陈之,渠亦臣也,独不畏天,既承筵教,犹复如是,则箚与奏之非出无心,灼然可知,尚可诿以妄发,亦可付之老昏耶?况彦镐之出处语默,即渠影子,而伊日负犯,且是一事,则真所谓一而二,二而一也,又何轻重之可别乎?伏愿廓挥乾断,并从合辞之请,以伸国法焉。尹蓍东疏中,必以不敢言之事为引者,抑何意耶?渠于其时,立朝已久,且其平日声气,最密于贼禧辈,年前政注,多有宿处不忘之迹,则岂独于此事,茫然不知,而谓天可欺,忍登文字,若有臣分,安敢乃尔?况自此疏之出,赞奖和应,前后迭起,莫掩其排布怂恿之状,则非渠独办,自可推知,此而不严核,则其何以打破窝藏耶?臣谓窜配罪人尹蓍东,亟令拿来,设鞫得情,断不可已也。宋载经,即一乡曲间痴蠢之类也。冢宰重任,太不近似,政注之可骇,举措之可愕,贻辱朝廷,不可胜言,而特以恩数之太屑,渐致滥习之滋长,只知有党私,不知有君父,以至今番事而放恣极矣。特命宾对,圣意有在,至令众所共知有情病者,无或不进,而自朝至午,促教屡降,则虽有真个疾病,固当担舁趋承,而乃敢偃然在家,一味顽拒,及至翌日,行政自如,则可知其病之不至难强,而登对之际,又作呻疼之状,声彻殿陛,究厥所为,万万无严,决不可以谴削薄勘而止,亟施窜配之典,宜矣。至若金光岳,自是蓍东辈之一鹰犬,于渠何诛,而其疏句语,既与蓍东无异,则不可以其卑微而独逭当律,施以窜配,亦不可已也。噫嘻,伊日筵席之事,闻之者亦莫不惊愤,则惜乎在筵诸臣之太㤈泄也。亲承洞谕之教,孰无痛迫之心,而目见力抗之状,既不能声罪致讨,耳闻绝悖之奏,反归之失言妄发,糊涂漫漶,惟恐一言之或逼,气势虽云可怕,分义不容如许,大官尚然,则复何望于警具僚而振颓纲乎?窃不胜其慨然也。仍伏念臣之老父,素患痰癖之证,遇寒添剧,昨夕以来,委顿床席,胸膈牵痛,食飮全却,坐卧须人,证甚危恶,臣方左右扶将,万无离舍之望,声讨方张而不得随参,焦灼之中,尤切悚蹙。伏乞圣明,俯垂矜谅,亟赐镌递,俾便救护,千万幸甚。省疏具悉。勿烦。

○以三司留中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原箚未下

○社稷祈谷大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左议政李性源,终献官右议政蔡济恭,进币爵酒官吏曹判书李𡊠,奠币爵酒官吏曹参议李洪载,荐俎官户曹判书徐有邻,礼仪使礼曹判书沈丰之,典祀官奉常正沈兴永,坛司令尹在阳,坛上执礼行副司直李祖源,坛下执礼校理韩用龟,第一位执尊副司果宋民载,第二位执尊校理闵昌爀,第三位执尊副司果李敬五,第四位执尊副司果李锡夏,第一位大祝副司果尹行任,第二位大祝副修撰李益运,第三位大祝应教韩晩裕,第四位大祝副司果郑东观,第一位祝史修撰徐配修,第二位祝史副校理李太亨,第三位祝史副司果徐美修,第四位祝史副司果金启洛,第一位斋郞副司果尹光颜,第二位斋郞副司果韩商新,第三位斋郞兵曹正郞韩致应,第四位斋郞副司果李宗爕,第一位捧俎官副司果李趾光,户曹佐郞洪乐教,济用主簿洪最荣,第二位捧俎官户曹佐郞李周宪,司仆佥正金思义,济用判官黄基玉,第三位捧俎官工曹正郞兪汉纯,忠勋都事吴泰詹,汉城主簿尹载伋,第四位捧俎官副司果赵光逵,工曹佐郞李学永,长兴主簿南公辙,盥洗位礼曹正郞李镇宅,礼曹正郞赵庆远,爵洗位礼曹正郞姜凤瑞,礼曹佐郞朴尚春,亚终献盥洗位典籍朴孝成,掌牲令典牲主簿徐孺修,协律郞掌乐正成颖,赞者引仪崔珽、金东览,谒者引仪成元柱,谒者兼引仪李孝建,赞引假引仪秦㴋、李英孝,祭监监察赵廷铉、尹孝宽。

○己酉正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颐之,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宗烈、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受由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斋宿。上曰,再明日亲押时节次,依再昨日例,举行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颐之斋宿。行左承旨徐鼎修斋宿。右承旨赵衍德斋宿。左副承旨李鼎运斋直。右副承旨洪仁浩斋宿。同副承旨韩晩裕斋直。注书金孝建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李锡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吴载纯,行左承旨徐鼎修启曰,亲享社坛,祈年孔夙,彻宵将事,侵晓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劳动之馀,不瑕有损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若何?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沈颐之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韩晩裕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宗庙春享大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晩裕曰,清斋有所重,昨日递罢人,一并分拣,牌招斋宿。

○韩晩裕启曰,右参赞吴载纯,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似此处义,前所未闻,初无别般崖异,忽自中间,作为嫌端,至于今日举措,可谓一节深于一节,此重臣,本自柔善,则为此葛藤,孰所劝也?尝药重地,今当议药日次,亦无都相,则只传问候,直为出去,揆以道理,极为未安。此启辞,勿施,即为牌招,肃拜后议药。

○韩晩裕启曰,春帖子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吴载纯,待明朝牌招,出韵科次,何如?传曰,还宫后牌招。

○以右议政蔡济恭,初度呈辞,传于韩晩裕曰,设有微痾,自可勿药,何至于寻单?元单玆遣史官封还,申及亟撤之意,卿须体悉事,传谕。

○事变假注书金初爕偕来,代以李锡心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韩晩裕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校理韩用龟,副修撰李显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晩裕曰,许递。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李鲁述,副校理尹羽烈,修撰闵昌爀落点。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曺喜有落点。

○韩晩裕启曰,明日动驾时,侍臣不可不备员,而执义徐郁修导驾进,掌令宋益中,持平曺喜有,司谏卢廷良,献纳姜垣,正言沈铢、高廷宪,俱在外,无以备员进参,掌令李性吾,持平韩启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晩裕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掌乐正成颖拿处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分拣。

○以斋郞吴鼎源,执尊郑致淳,拿处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分拣。

○以中部都事金永聃,北部奉事李勉辉,拿处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分拣。

○以刑曹都囚徒,传于洪仁浩曰,因传教,囚禁罪人不为严囚之状,已发于摘奸,当该入直官员,为先重勘次拿处,狱吏,照律重治次,移送畿营,各别严囚,仍令刑判、畿伯,严饬事,分付。

○传于韩晩裕曰,留院上疏入之。

○前假注书金初爕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果川下北面瓮幕里议政府领议政金致仁所住处,则以为,臣罪在万死,恩蒙再生,得全躯命,旬朔有馀,迸伏江外,日夕泣血,忽玆恩命,有陨自天,乃殿下再生之不足,特荡黜焉。特荡黜之不足,又叙复之,声讨方严,宠眷维新,是岂死罪如臣,梦寐所及哉?情爽駴遁,五内靡定,继而王人俨临,宣示十行,谕之以事势国体,勉之以入听面谕,臣双擎九顿,涕泪汍澜,惝恍若非此生事也。噫,伊日筵教,何等关系?藉曰,病昏,不至丧性,而言言谬妄,事事骇愕,圣心震戚于上,臣奏雍容于下,不惟不力陈慰解之方,反或间之以不敢言之言,是殆死期所迫,天夺其魄,不自觉其重陷于蔑伦犯分之科,追思胆掉,当夜梦噩,人臣负此,尚可自容于覆载乎?一日二日,至今息食,亦云顽甚,纵荷圣慈,恕以老悖曲为之地,三尺至严,臣而终逭,是国无法也,举朝公议,转益愤惋,四方听闻,亦将谓何?惟有亟伏当律,庶可少惩其罪,一念祈祝,只在于此,至于史官偕入之命,在恩数极屑越,在臣心至不安。伏乞亟令召还,毋使臣罪上添罪焉,北望陨越,不知所达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十年后重卜,已拔例,今番后复授,亦拔例,惟其拔例也,故眷待礼遇之际,不嫌其郑重繁复,予之所以接之既如此,则卿之所以应之,乌可歇后?廉防二字,去就一款,恐不必却顾凝思,卿须深念速出之为拭愆,勇进之为塞谤,明日入城,待还宫肃命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入。

○韩晩裕,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御牒中,洗补书本,今已付板入刊矣。进上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初八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寺堂上、郞厅具仪仗、鼓吹,陪进仁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请出洗补以入,而奎章阁奉安,《璿源谱略》洗补印本,一体陪进,自内阁禀旨洗补,五处璿阁奉安件,自本寺次第举行,颁赐件,亦为依例,收聚洗补,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颐之,以吏曹言启曰,差使员守令,今日辞朝事,命下矣。交河郡守洪喜荣,天安郡守徐命珪,熙川郡守李厚在,康翎县监李东铉,才已下直,而沃沟县监李昌会,闻亲病急报,去月三十日,下往忠州地云,以公故上京之守令,不为下直,任自下去,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情理既如此,公格不可顾,拿处分拣,俟小间申饬,还宫后,形止,令道伯状闻,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祈谷大祭亲行时,别云剑,以真殿行礼时受点人仍用事,命下,而实差郑昌圣、郑民始,预差赵心泰外,皆有頉故,不得备员,别云剑实差二望,预差一望,更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敦宁洪乐性箚曰,伏以,岁籥载新,品物咸苏,三阳回泰,百福滋至,上辛祈谷,亲祼社坛,重本之诚冞笃,大有之庆可占,回銮万安,玉体益康,臣民欢忭颂祝,曷有其极?太庙亲享隔日,寒威一直不解,此际圣躬之连仍劳攘,伏不胜忧虑万万。伏念臣一病支离,三冬委顿,殆成癃痼,末由转动,除夕候班,亦未能趋参,而至于元朝起居之礼,尤异恒时,犬马恋结之私,不敢屏伏,担舁扶拥,力疾趋诣,少伸区区之忱,而病躯触寒,诸症越添,还次僵倒,殆无省觉,连灌温阳,仅获回甦,而腰脚之牵引而痿弱者,刺痛而酸木,贴身床笫,宛转叫楚,卧不能转侧,坐不能回旋,虽于房闼之间,挟人拄杖,左扶右曳,犹未得寸步之运移,伏枕奄奄之中,伏奉药院提举特除之恩命,惊惶感惧,罔知攸措。况今动驾在明,而陪扈之列,无路自力,坤殿症候,尚未快复,汤剂议定,事体至重,一时不容少缓,三提固宜备员,而以臣目下病情,虽欲拼死趋走,实无蠢动之势,臣于此,尤不任惶陨闷厄,臣虽无状,若有一分自强之道,则岂敢为此占便之图于此时哉?臣以乞退之身,凡百官职,大小朝会,纵不能冒当冒进,窃附守株之义,而至若尝药之任,保护之地,非比寻常职事,则在臣子分义,固不当一例辞巽,而臣之寸心耿结者,庶几蒙天日之俯烛,则今此乞解者,诚以病状之无望陈力,而自不觉瞻望哽咽之至,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鉴谅而悯怜焉。亟命先递臣药院之任,使莫重陪班,莫重议药,无致稽旷,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尊国体,以延残喘,千万颙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未参何妨?卿须安心善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洪领敦宁。

○判府事李福源箚曰,伏以,三元回泰,百禄鼎新,社坛躬将,銮跸稳旋,庆忭之忱,小大惟均,臣之癃废昏眊,渐非生人意象,凡系朝会职事,不能蠢动参预者久矣。况玆内局重任,岂臣所堪,而亲享隔夜,义重陪扈,不敢不拼死趋参,昨于院中,忽觉肢体洒浙,头重膈烦,舁还私次,达宵叫痛,神识迷瞀,不省四到,不但感冒之忒重,良由衰气之难支,今日起居之礼,来宵骏奔之班,万无自力之望。况今中宫殿,继进汤剂,尚未议定,而职在尝药,末由赴院,病里惶陨,尤增死罪,玆敢略具短吁,仰渎崇听。伏乞圣上,亟递臣内局之任,仍治臣阙礼旷职之罪,以彰其慢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岂胜奉虑,药院之任,特许免副,卿须安心善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李判府事。

○大司宪严思晩疏曰,伏以,元春祈谷,缛仪载举,寒夜回銮,玉候万康,庆忭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本以无似,滥跻卿列,恩造冞隆,报答无堦,居常愧惧,若临渊谷,迺者柏府除命,又下于千万梦外,手擎华诰,惝恍怵惕,实不知措躬之所也。呜呼,宪台之长,古所称都御史也。地望有别,遴拣尤重,苟非风裁言议,足可以殚压具僚者,则不可以轻授滥叨也。以臣之庸愚钝劣,最居人下者,不少难慎,裒然为诸台之首,其为玷名器而辱圣简,非细故也。且臣之自来贞疾,近又触寒越添,痟渴渐痼,形神大脱,委顿床玆,转动无路,以此病势,实无束带趋朝之望,元朝候班,坛享陪扈,俱不得造参,情礼都亏,罪戾增添,惶陨震越,惟俟大何,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削臣所叨之职,以重公器,仍治臣阙礼之罪,以励朝纲焉。臣方乞解,岂敢赘及,而事在目下,不容终默,略此附陈焉。即伏见小报,则有金致仁复拜相职之命,诸承宣,陈启请寝,而不赐允兪。噫,殿下何为此过举也?惟彼致仁之罪状,已悉于前后三司章奏,今不必叠烦,而圣度过加包涵,罪名只止削黜,已多群情之拂郁,况今遽加荡涤之恩,复厕匀轴之位,其为乖政刑而骇物议,当如何哉?殿下,以其老昏,每加曲恕,老昏如此,则虽无罪犯,犹不可畀之以三事之任,况其所犯,关系莫重,则岂容归之以老昏,乍解旋授,有若寻常薄过之不足深责者然哉?伏愿穆然三思,亟寝成命焉。

○执义徐郁修疏曰,伏以,上辛祈社,圣体劳动,不瑕有损,区区下情,窃不胜焦忧之至。仍伏念臣,以草土馀喘,病蛰垂死之中,柏府新除,忽下于梦想之外,以情以病,岂有一分冒出之势,而名在祭报,急于受戒,忍死奔趋,一倍添剧,伏枕叫苦,奄奄垂尽,实有污秽清斋之虑,臣窃悯焉。此际伏见传教下者,有削黜罪人金致仁复拜相职之命,窃不胜讶惑之至,彼虽老昏,尚有省觉,则其所罪犯,决不可遽议于罪名之荡涤,而复授前任也,明矣。伏乞亟寝成命,以谢公议幸甚,臣既不以言官自居,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玆敢附陈焉。

○掌令李性吾疏曰,伏以,臣犬马之齿,今已七十有一岁矣。朽株易蠧,空穴来风,疾病侵寻,作一疲癃之物,加以近日,重感风寒,又兼食滞,顽痰塞胸,勺水绝口,绵绵气息,若将有垂尽之状,顾当社坛亲享,玉体劳动之时,如臣蝼蚁之贱,其何敢偃便在家,而昏倒床席,蠢动无路,莫重陪扈之班,既未能趋参,今又动驾在明,而一味病伏,势末由陪从,有臣如此,生亦何为?瞻望云天,只有陨泣而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削臣职,俾得安意调治,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宜不敢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玆敢略陈焉。臣即伏见去夜备忘下者,有削黜罪人金致仁,复授相职之命,臣不胜愕然失图,继之以忧叹也。臣杜门病伏,罕与人接,一切世事,无异聋瞽,而以其出于朝纸者观之,致仁之负犯,实非寻常罪过之比,不可归之于老昏,而有可容贷,三司奏箚,前后迭发,则可见公议之至严,虽以我圣上涵容之圣德,岂可遽议涤瑕收用于日月之未久间哉?臣忧慨之极,急于匡救,不暇长语,玆敢以草草数字,仰渎宸严,伏愿圣明,更加周思,亟寝成命焉。以大司宪严思晩,执义徐郁修,掌令李性吾上疏,传于韩晩裕曰,还给。

○己酉正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韩晩裕,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判府事李福源箚批。命书传教曰,洪领敦宁,为药院都提调。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动驾,侍臣不可不备员,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分提调分承旨,以再昨日受点人,仍用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旬前辞朝,上京守令,亦令一两日内下送后,令该曹草记,差使员守令,今日辞朝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颐之随驾宿。行左承旨徐鼎修随驾宿。右承旨赵衍德随驾宿。左副承旨李鼎运随驾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随驾宿。同副承旨韩晩裕随驾直。注书金孝建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李锡心守宫直

○上在宗庙。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谒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省牲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朝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鼎运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洪仁浩曰,侍卫军兵毛具。

○洪仁浩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

○沈颐之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以承旨房望,传于沈颐之曰,都承旨为礼房,左副承旨为军士房,同副承旨为吏房。

○沈颐之启曰,今日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韩晩裕启曰,臣,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运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终献官左议政李性源,身病猝剧,无以参班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有所慎,岂可临时付标?强疾参班事,遣史官传谕。

○以掌令李性吾,持平韩启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羽烈。

○沈颐之,以礼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六员内,正郞李镇宅,正郞姜凤瑞,正郞赵庆远,佐郞朴尚春,佐郞宋征一,俱为差祭,佐郞洪命馥,以兼史入直,除本仕,本曹时无仕进上直之员,假官一员,令吏曹差出,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己酉正月初六日辰时,上诣宗庙,亲行春享大祭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颐之,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李鼎运,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韩晩裕,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二直提学金憙,检校待教尹行任,待教金祖淳,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协阳门。药房分提调李在简进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中宫殿进御芎归导痰汤,自今日,限五贴煎入。出榻教诣仁政殿月台,春享大祭祭文亲押讫。乘舆出仁政门,降舆乘辇,出敦化门,诣宗庙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庙大门,降舆入斋殿。改具冕服,出西狭门,入东神门,就板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讫。诣省器位,省器讫。步诣永宁殿,就板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诣省器位,省器讫。出神门入小次,改服诣省牲位,省牲讫。还御斋殿。少顷,上曰,礼房承旨诣享所,诸执事佾舞工人,一一摘奸以来。颐之,承命出,回奏曰,臣进诣享所,诸执事以下尽为摘奸,则俱无頉矣。上曰,副校理尹羽烈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出榻教日暮时至,鼎运告环卫军兵悬灯,取禀。上曰,知道。行祭时至,上具冕服,出斋殿,入东神门,就板位,行四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讫。诣第一室,三上香,执瓒灌地,仍奠币讫。次诣各室,如初礼,降复位。少顷,诣第一室,行初献礼,次诣各室,如初礼,降复位。判府事金熤行亚献礼,左议政李性源行终献礼诣飮福位,飮福讫。降复位,行四拜礼,行撤笾豆,又行四拜礼,诣望燎位,燎讫。出东神门,还御斋室。命书传教曰,旷礼之馀,大享利成仪节之精约,亦由于渠辈之事知,事知守仆,令该曹优给米布,其馀守仆,各木一疋赏给。上曰,兵曹判书李文源推考。出驾前下教乘舆,出庙大门,降舆乘辇,诣敦化门外,命出标信解严,诣协阳门,降辇乘舆,入宣化门还内,诸臣退出。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颐之。行左承旨李时秀坐直。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韩晩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白庆楷。事变假注书李锡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后日次为之。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初欲为之,三司不备,朝参则更待下教,常参则虽有一司,已例多有,仍为之时,初十日次对,兼行常参事,分付。

○沈颐之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为之,可也。

○沈颐之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沈颐之启曰,臣以宗庙祭器洗涤及殿庭修扫次,下直进去之意,敢启。传曰,昨已下教,礼仪使既留在监涤,承旨勿为进去,可也。

○传于洪仁浩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礼曹春展谒择日草记,传于洪仁浩曰,岁翻已久,连值庙社亲享,尚未展谒,情礼俱觖,旬前馀日,皆是元定酬应日子,景慕宫春展谒,明日为之,路由馆岘,参班百官,依例随驾,侍卫云宝剑外,皆以入直磨炼,用小驾节次,副辇以下节次,并除之事,分付。

○传于沈颐之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沈颐之启曰,明日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以守宫阁臣望筒,传于赵衍德曰,仍分提调随驾,实提调留院,亦依昨日例为之事,知悉。

○以都摠府宝剑望筒,传于洪仁浩曰,李秉模、赵瑍、柳孝源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洪仁浩曰,明日云宝剑,以昨日受点人仍用。

○沈颐之启曰,弘文提学吴载纯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春帖子出韵科次,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启曰,弘文提学吴载纯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春帖子出韵科次,一时为急,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沈颐之启曰,弘文提学吴载纯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春帖子出韵科次,一时为急,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如是违牌,果何所据?许多文臣,彻夜骏奔之馀,至今等候,贻弊亦大矣。从重推考,更即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时秀、李书九落点。

○以右副承旨李书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秀曰,只推,更为牌招。

○赵衍德启曰,校理韩用龟,副修撰李显默牌不进传旨未下,副校理郑福焕,修撰权裕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仍即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颐之启曰,今此春帖子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颐之曰,户房承旨入侍。

○注书金孝建病,代以白庆楷为假注书。

○赵衍德启曰,掌令李性吾,持平韩启玉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执义徐郁修导驾进,掌令宋益中,持平曺喜有,司谏卢廷良,献纳姜垣,正言沈铢、高廷宪,俱在外,侍臣无以备员进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谏院前望单子入之,司谏徐秉德,献纳柳协基,落点。

○李时秀启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事,命下矣。铁山府使洪百游,嘉山郡守朴宗和,阴城县监申大羽,龙仁县监李祉源,金沟县令吴晋秀,兴海郡守李彦敬,松禾县监曺允迈,灵山县监李龟锡,瑞山郡守李观成,延日县监郑宅庆,咸从府使李周凤,茂长县监李宗爀,昆阳郡守李运春,保宁县监金尚源,镇海县监李宅观,燕岐县监朴英源,井邑县监郑东辅,谏院俱未署经,新除授司谏徐秉德,献纳柳协基,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献纳柳协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书九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时秀启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事,命下,而大司谏奇彦鼎,司谏徐秉德,俱在外,献纳柳协基牌不进罢职传旨捧入,正言二员未差,谏院署经,无以备员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韩晩裕,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一两日内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水原府使金鲁永,富平府使兪汉隽,安城郡守李天穆,麻田郡守韩文洪,庇仁县监李泰贤,黄涧县监李敏亨,才已下去,丰基郡守吴在文,谓有情势,屡度催促,终不下往,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饬教之下,岂敢言情势乎?情理则闻亦难强,姑先改差,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李在学牌不进,参议李洪载,右承旨赵衍德进。以李敬五为校理,韩用龟为副校理,林道浩为副修撰,徐美修为副修撰,金在明为工曹正郞,李羲观为典籍,金履铉为丰基郡守。

○兵批,判书李文源,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入直进,参知沈焕之病,左副承旨洪仁浩进。副司直李亨元、韩用龟、兪铉章,副司果李显默。

○以吏曹左右参赞陞降单子,传于洪仁浩曰,未肃拜参赞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左右参赞前望单子入之,左参赞金华镇,右参赞权噵落点。

○以陈景文囚单子,传于李书九曰,不足责,分拣放送,后勿如是之意,严饬。

○以金箕南囚单子,传于李书九曰,付过放送,今则为日稍久,囚禁之类,并令刑曹、畿营参酌照律放送事,分付。

○以李光遇囚单子,传于李书九曰,庇覆愈厚,干科愈甚,李光遇事,可谓讫可休矣。然比之前犯,容有轻重?以公律,今日内草记勘放事,分付。

○洪仁浩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光遇,今日内,公律草记勘放事,命下,而判义禁郑昌圣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郑昌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勘律后草记。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韩光会落点。

○洪仁浩启曰,判义禁韩光会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勘放,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洪仁浩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所当即为捧供,而亲祭斋戒相值,不得开坐,待无故日举行云矣,敢启。传曰,并今日捧入。

○以中官崔凤佐拿处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分拣。

○以司谒金忠大手本,别监李喆孙,为先除下,其罪状,有令攸司科治事,传于洪仁浩曰,李喆孙作弊之状,前此现发,不啻屡次,此无他,渠辈从前恶习,每每绽露之致,极为痛骇,而至于昨日事,尤万万骇然,若有一分法纲,名以掖隶,焉敢攫取贡人物件乎?此后勿论地衣地排,掖隶之侵责攫夺者,自该库该监该仓,转报户曹,并与司谒草记论罪,万一掩置,该司郞官,勘罪姑舍是,提调及判堂,亦难免其责,发牌户郞,以此严饬,该掖隶,除名出付该仓,仍定雇军之役,该司谒,令攸司从重科治。

○前事变假注书金初爕状启,臣敬奉圣批,更为传谕于果川下北面瓮幕里议政府领议政金致仁所住处,则以为臣自承恩命,五内震越,求死不得,再上书启,攒手俟命,及奉批谕,惶隘转甚,今此圣教,若以贱臣进退,系于台章有无,窃恐日月之明,犹有遗照。噫,臣之负犯,是何等关系也?虽使臣千死百死,不足以自赎其万一,则藉无公议之迭发,臣罪自如也,敢复议到于官职去就之间乎?尚逭金木,得全躯命,已为莫大之宽典,而恩宥叙复之并下,有如微眚薄过,一时经勘之为,则尤是万万非常之过举,国体公法,两皆颠倒,是则缘臣无状,有以仰累圣德,此其罪亦诛殛而有馀也。顾此中书一步,即臣前后再死之地也,曲木之惊,禽鸟犹然,矧在于人,其情如何?覆辙在前,言之体粟诚不忍一日一刻縻在身上,圣上临下,何所不烛?傥以其老昏颠妄,谓不足即烦典章,则先将臣议政职衔,亟行镌去,进命攸司议其当律,俾朝夕垂绝之喘,得以瞑目入地,实终始生成之大惠也。附奏之辞,未敢悉暴衷情,谨当冒入文字,仰请处分,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铨次善启向教是事。

○以假注书金初爕偕来状启,传于洪仁浩曰,到今岂更有喧聒之人乎?卿之一来,岂或趑趄乎?劳攘之馀,坐待簉朝,卿须安心肃命事,更为传谕,期于偕入。

○李亨元,以奎章阁检书官,以守宫检校提学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鲁述,时在京畿砥平地,副校理郑福焕,时在全罗道昌平地,修撰权裕时在京畿利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韩晩裕,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洗补印本,今月初八日卯时,当为陪进,而动驾相值,进上日字,更为推择举行,何如?传曰,允。还宫后为之。

○洪仁浩,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洗补印本进上,还宫后为之事,命下矣。更令日官推择吉时,则明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时倍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龙虎营拘留罪人曺景休,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人日制,初八日当遣文任设行,弘文提学牌招。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初八日,景慕宫举动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六十名,将官率领,挟辇侍卫,弘化门军八十名,北营标下军三十五名,各其将官率领,出付随驾营,还宫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三日动驾时,庆尚道居昌居幼学金南泽,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戊申之变,凶逆希亮、熊辅、崇坤等,起自安义,先陷咸阳,次鏖居昌,举皆窜身,而赠承旨慎溟翊,首倡义声,传檄境内,以为募军行讨,而此际渠父遇彩,与其兄鸣夏及侄子南翼、南俊等,勇赴于义兵所,或为领军将,或为都执事,追逐贼兵,而贼将命硕者,忽地逃走,故渠父与叔侄,皆以壮士,追捕斩首,献于官军,则论其功劳,一门四人,少无异同,而南翼入于录券,其馀三人,未免遗漏,今于周甲,凡在倡义之泯未褒扬者,使之抄启,故往告营邑,则谓以无公文不为登启,渠父与叔侄之忠烈,竟归湮没,特下处分云矣。渠之所供,亦言其父叔等名字,初不入于录券,又无公家文迹之可征云,则今此所告,自归诬罔,此不过乡曲奸民,幸值旧甲之重回,得闻纪勋之盛举,生心干恩之计,妄诉无稽之言,其为情状,诚极痛骇,原情内辞缘勿施,其诬罔之罪,自臣曹考律严勘,何如?传曰,下送本道处置,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三日动驾时,京畿杨州居良人申宽圣,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楼院旅店创设之初,以有北汉山城,故设置甲士屯军,近千户募入设店,而店人等资生之道,专为东北鱼商,或受食烟价,或得鱼駄,以其馀利,聊作命脉者,屡百年之久矣。东村旅店募入后,一依备局定式,计给烟税,各安其业矣。店人等,不有定式,成群作党,执捉鱼駄,操纵威胁,十两当捧之物种,勒定以五六两,使中都儿,发卖专利,如不满意,则称以乱廛,每起讼端之致,渠等不胜至冤,愿以依节目计给烟价后,通共和卖,则旅店人,白地坐食烟税,而必欲勒夺都库,故都下馔物之腾踊,良由此也。从今以后,旅店人,坐捧烟税,渠等计给烟税后,任其所向,通共发卖之意,永成节目事,得蒙天恩云矣。观此原情内辞意,则此是猥滥中尤猥滥者,月前以此事,有击铮之举,特下备局,事未究竟,而再犯呼诉者,民习之奸滥,事体之猥屑,诚极痛骇。原情勿施,申宽圣,自臣曹考律严勘,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黄海道载宁居良人姜万得等,撃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等所在马山垌,以训炼都监备物力筑堰处,去丙申年,大水滨破,而训局无补筑之势,故作人等,修筑收获,而训局导掌,每年以收税上纳,正租为六十一石十八斗矣。破垌时,称以物主,金富仁、洪征龟等两人,中间突出,恣意打作,令该曹明查决给云矣。今此击铮原情辞意,非但四件之外,其为猥滥,莫此为甚,且其原情中,状头则乃是石重环,本曹推问时纳供,则乃是姜万得为名人,故问其焕名之由,则渠之言内以为,状头石重环,中路得病,落后不来,不得来现云,而鸣金诉冤,何等重大,而事既猥屑,名又变幻者,其为情状,节节痛骇,原情勿施,姜万得,自臣曹考律严勘,何如?传曰,下送本道处置,可也。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光遇,以公律,草记勘放事,命下矣。李光遇,全罗监司徐龙辅查启据,刑曹粘目内,税谷上纳,毋论元税、宫税,朝家前后申饬,何等截严,而今此兴阳税船之到泊京江,无风无浪,忽地致败者,已极可疑。七十石中路移载之说,难免作奸之迹,五十石先给船主之供,明有符同之计,及其本宫上纳之际,又以折钱代纳,则防纳之罪,不计多少,渠安得免?领运色吏李景烨,弄奸之状,昭不可掩,装发成册,报营状闻,法意至重,而惠厅位太,停退大同,报营成册,同载于一船,色吏供招,则分载于各船云者,已与状闻中成册,大段相左,许多奸状,绽露无馀,该县监蒙未觉察之罪,固当重勘,移义禁府处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云矣。李光遇杖八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刑曹启目,掌乐院典乐林凤瑞,既已迟晩,考律严勘,何如?判付启,年近七十,闻是守仆误训之致,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李辰春狱案诸条,更令逐一究竟具意见,论理启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大抵道启,疏漏则甚疏漏兺除良,发问也,跋辞也,泛忽无指的,苟欲若此,何必令道伯定查官会查乎?传誊前案,一营吏足矣。此启本还下送,此后狱案,务从详慎,无或如前之为事,发关严饬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李石山原情云云,上项李哥两班,其矣父所葬处,亟令本道本官摘奸状闻后,刻期掘移,俾伸幽明事,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观此原情,似不可以猥滥言,论以强弱,参以主客,则其是非曲直,不难区别,而以一边之言,无以直决,严饬山在官,摘奸后尺量图形,仍令道伯具意见状闻,士庶虽曰无步数,先葬古坟山,如是偏近,则后用者,自可见屈,而当初勒用委折,亦不可不详查决折,此意并以分付道臣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李彦一、李连郁等原情云云,上言之诬罔也,土主之构陷也,乡会之勒成,而难免武断之罪,固当从重是白如乎,依道启所论,首唱造谋人及上言人段,考律重绳,以惩遐乡奸顽之习,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回启施行为旀,民俗虽曰不古,凌犯土主,乃至于此,此岂等闲看过处乎?该倅之能否,姑舍是,民而讦倅,构虚捏无,武断云云,犹属仞功,造言之律,亦失太轻,令道伯亲执严刑,状头人,直捧诬陷土主侤音后状闻,仍自本曹覆启禀处,以为准法处断之地为良如教。

○领府事郑存谦箚曰,伏以,三阳回泰,百禄鼎新,太社亲享,虔诚既格,清庙躬祼,圣孝克伸,间日冒寒,彻晓将事,清跸稳旋,玉候冞康,群情庆忭,小大惟均。仍伏念臣,至今延喘,莫非恩造,而七年残疾,形骸已废,不得比数于生人之类,未觐耿光,已至二年。又当新岁,寤寐恋结,益切犬马之忱,元朝起居之班,如隔天上,拊躬自悼,有陨如泻,只以一缕尚存,职秩自如,寄命床箦,徒费厚廪,省觉时回,惶恧交切。加以积年废礼,常分尽亏,而惟僭屑是惧,寻常阙礼之箚,亦不敢辄烦崇听,祇自泯蹙,伏枕俟谴。乃者又叨营门及寺监兼带之任,臣惝恍悚惕,久益靡措。虽以已所见带之署言之,缘臣天废之疾,久旷考积之典,势难仍蹲,理固当递,况每当上辛亲禋,职在提举之首,迹阻骏奔之列,罪不止于不职而已。年前屡恳乞解,诚出于万不获已,岂意兼绾三任之除,遽下于盖惟将迫之日乎?以其任则视前为紧,以其疾则如水益下,实非尸居昏愦之喘,所能照管,至于军门,事务尤繁,决不容虚縻暂冒,宜即据实陈恳,仰祈体谅,而向因少触外寒,危症簁剧,痰壅搐发,神识荒瞀,数行文字,无以缔构,淹延至此,恬若固有,食息不安,如添一病,玆敢冒死哀吁,冀降处分。伏乞圣慈,俯垂鉴察,矜臣已痼之疾,不可以复起,念臣兼管之务,不可以久旷,将臣所带提调,并赐划即镌免,俾垂死残喘,得以安意就尽,仍勘臣前后阙礼之罪,以肃朝纲,公私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亦不见卿久矣,岂胜怅然?所辞兼管职任,过矣。并不允,卿须安心慎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郑领府事。

○领敦宁洪乐性箚曰,伏以,亲享利成,圣孝克伸,彻宵将事,銮跸稳旋,明禋致福,玉体冞康,伏不胜钦颂庆祝之至。第臣昨控疾痛之呼,未蒙体谅之恩,而病情癃剧,作一籧篨,陪扈之班,起居之列,俱未趋参,竟阙常礼,私心之惶蹙,已无可言,国体之亏损,尤当如何?况再昨日中宫殿下汤剂议定,何等至重至大之事,而臣既忝提举之任,未参议药之际,义分全亏,诚礼俱缺,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枕震栗,如添一病。臣于昏涔之中,犹存省觉,有不任忧虑耿结,一心憧憧者,玆敢冒陈焉。臣向凭朝纸,伏见坤殿所进药料,而心胆惊坠,历日焦灼,继伏闻有提调撤直之命,尤切煎闷抑菀之忱,此时用药,最宜无峻无缓,十分慎重,则当此逐日承候,随症制方之时,提调之直宿,不可不备员,况可以并与轮直而径撤乎?伏乞圣明,亟寝撤直之命,仍令依前轮直,以尽审慎调护之方,千万幸甚。若臣病伏,不敢更烦,而此非无妄之作,实缘癃谢所致,则复起为人,已矣无望,奔走筋力,殚竭心膂,少效涓埃之报者,是臣宿昔区区之愿,而末由自力,莫伸寸诚,臣之情私,吁亦戚矣,保护任重,固不宜虚縻苟度,矧今莫重议药之日,尤不可一刻暂旷也,明矣。缘臣贱疾,不得备员,未免为事体之苟简,臣罪至此,尤合万殒,不避渎扰,仰首申控,惟愿俯垂矜谅,递臣职而治臣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陈事,岂必然乎?议药之节,自有提举,亦不必深虑,卿须安心勿辞,慎摄差待春和小间,从便仕进,为宜。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洪领敦宁。

○左议政李性源箚曰,伏以,岁籥载新,天休滋至,社坛夙祈,宸诚昭假,太室亲祼,圣慕克伸,连日劳动,回銮万安,下情忧虑之馀,倍切忭恍之悃。臣之滥叨匪据,居然岁周,无一建白,无一裨益,公然忝恩礼窃荣禄,遇事茫昧,当言则嗫嚅,一身之丑拙毕露,四方之讥责日至,夙宵愧懔,如负大何。且臣于年来,心肠摧陨,神爽震脱,世念俱灰,百疾交攻,肝火内铄而视听暴昏,风痰外注而腰脚全痿,寝不能交睫,食不能下咽,昏昏床席,与死为邻,误恩忽降,辞不获命,怵迫一出,遂成盘礴,而癃痼之疾,已属难医,种种形症,如水益深,平居迷瞀,随事颠错,少有动作,喘喘欲绝,似此貌样,虽冗司漫职,无望供仕,况此中书重任?岂臣养病之坊,而一向蹲冒,不思引去,毕竟丝毫莫效,自速颠仆,则蝼蚁微命,虽不足恤,而岂所以仰承我圣上悯恤眷顾之德意也哉?身不自有,趋走为恭,扶曳䠥躃,以迄于今,而求解一念,未尝食息暂弛,又于日昨素患痰癖之症,挟感猝发,胸膈互刺,呼吸闷塞,连灌药物,仅得少利,身在享所,不敢言病,拼死骏奔,几乎僵倒,及归私次,一倍添剧,终昼叫痛,不省四到,盖因积瘁成祟,衰气难支,病遂乘虚,其势甚猛,目下诸症,万分危恶,时月之内,蠢动无期,惟有亟递重务,庶可少延残喘。噫,臣之孑然穷命,所仰戴者,惟我殿下,汤火𫓧钺,惟上所使,图便丐闲,义不敢出,才具之谫劣,非所言也,处义之郞当,非所恤也。病之难强,天实所废,虽欲黾勉,末由也。已上孤简心之隆眷,下负图报之微诚,抚躬悼叹,生不如死,玆敢力疾构箚,仰首鸣号。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察臣癃废之状,决难强策,谅臣祈免之辞,非出饰让,将臣议政之任,亟许递改,以卒造化生成之泽,不胜大愿,治箚将上之际,即伏闻景慕宫展谒有命,严寒未解,清跸屡戒,而臣独息偃在床,起居之班,陪扈之列,俱未进身,诚礼亏缺,罪合万殒,乞赐重勘,以警具僚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首揆未出,端揆寻单,此时中书,尚患其旷务,际见卿箚辞,何如是陈恳,殆若期于必递者然哉?一时美痾,自可勿药,宁或因此决归?所辞万万过矣。卿须安心勿辞,俟少间,虽明日,如可强,来参宫班,否则益加慎摄,趁初十日常参出仕,无负予虚伫之意。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直提学金憙疏曰,伏以,三阳载回,百禄鼎新,方丘之禋事才成,太庙之享礼克举,回銮万康,群情胥悦。仍伏念,臣以千万无似之庸品,叨千万非分之滥职,已多日矣。日愈多而心愈懔,当食而忘餐,当宿而忘寝,忽忽茫茫,如痴如病,诚以泰山之重,非蚊可负,陇断之贱,为人所指,而招损之戒,生灾之虞,交乱于中故也。噫,瀛馆之副学,奎阁之直提,是何等抡选也,何等责任也?虽使经术可以长论思,文识可以备顾问者,膺是选而当是任,犹且却顾而逡巡,如臣之蔑学无闻,最居人下者,尤岂有一分堪承之望哉?况一时而侈再命,一身而兼两任,华诰联翩,异渥隆重,求之同朝,殆无与比,臣于是,益复震駴,罔知攸措,而冠裳之加狙猿,文绣之被土木,其为玷名器而羞廷绅,极矣。此在圣朝慎简之道,亦岂容如是耶?臣之事殿下,十有三载矣。本末长短,宜无逃于渊鉴之下,而庇覆之德,拂拭之恩,愈往愈挚,与天无极,虽以臣之卤莽灭裂,而始焉玉署之冒据,屡厕横经之列,终以直阁之厚任,久当课讲之役,荣已过矣,宠已至矣。区区知足之义,每切冥升之惧,而今忽左兜右揽,官益显而任益重,班益隆而责益深,微分之逾滥,私心之危厉,当复如何?祗缘牙牌体重,不敢不章皇出肃,而因仍盘礴,宁有是理?果然孽由自作,罪合重勘,薄罚只及于馆职,误恩自如于阁任,臣虽欲贪荣恋宠,昧然承当,无奈懔惕冞深,惭恧之倍剧,而适拘私故,未即陈章,连值斋日,今始仰暴。伏乞天地父母,谅微恳之非出例让,念重任之不可谬加,将臣所叨职名,亟许镌改,以安贱分,以严公器,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知事赵㻐疏曰,伏以,岁籥载新,宝箓无疆,庙社亲享,玉体冞康,臣民欢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菲才贱品,无所肖似,幸际明时,猥叨宰列,前后践历,罔非逾涯,而涓埃未效,蒲柳已萎,时奉除旨,引疾居多,自念凫雁之踪,无关于去就,重以癃朽残喘,不可复拟于任使之末行,且沥血陈恳,将为永退之计矣。不料千万梦想之外,岁首恩教,既令该曹加馈馔物,旋擢臣为知中枢府事,仍命如例肃拜于灵寿阁,殊渥异数,旷绝今古,惊惶感激,诚不省所措,而我圣上股肱之思,至举臣亡第,推以及于老而不死之身,宸衷恻怛,德音郑重,君臣契遇之隆,天伦轸慰之笃,有足以通幽明而感臣邻,臣于此,尤何以为心?涕泗被面,自不觉其肠摧而声咽也。噫,臣出身二十馀年,虽在精力未尽衰之前,论其材识,自居下中,只知承藉世荫,保守家训,期以懦拙之性,毋贻门户之羞,平生所自矢,在此而已。向来冒窃,已多冥升之愧,及今峻秩,益切滥跻之惧,不惟辱名器而骇瞻聆,亦岂不有乖于朝家慎简之方乎?臣自罹割半之痛,形踽心疚,世念都灰,年颓病痼,馀日无多,虽欲竭诚尽力,追逝者未卒之志,报圣上罔极之恩,其于老牛之鞭不起,何哉?九原有知,必不暇于为臣悲泣,而结轖之冤,愈不暝于今日恩纶之下矣。臣怵分畏义,颠倒肃命,而摠府新衔,又下此际,恩召再临,饬教继降,仍参陪班,粗伸微忱,而随除辄膺,悚赧尤深,连值清斋,疏吁无路,今始略陈肝膈之恳,仰干听卑之天。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将臣新资,收回误恩,以重官方,俾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校理韩用龟疏曰,伏以,岁籥载新,天休滋至,庙社亲祼,銮跸稳旋,臣民欢祝,曷有其极?仍伏念,臣本以愚卤之姿,偏蒙陶铸之化,出入瀛馆,数年于玆,每奉华诰,逾滥之惧,感激之忱,百倍他人,第臣自来情踪,实无复叨清显之望,向来暂膺,虽缘声讨之急,目下新除,又犯违傲之科,惶懔转甚,𫓧钺是俟,玆于召牌之下,略暴微恳。伏愿圣明,特赐鉴谅,亟削臣非据之职,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幸甚。抑臣至切之恳,有不容自阻于孝理之下者,臣之父母,年迫八耋,癃老之疾,与日俱深,而近年以来,臣兄臣用和,厚蒙自天之渥,屡致专城之养,菽水刀圭之资,未尝乏绝,床褥绵缀之喘,得以支保,譬如姑荄之沾雨露,西日之系丝绳,欲报圣恩,河海莫量,阖门感祝,殒结是图,况臣兄解绂,岁未及周,顾何敢复有希望?仰渎崇严,而第念臣最居兄弟之末,偏受父母之恩,而禀质虚脆,疾病相仍,赋命畸穷,妻儿不保,徒贻半生之忧戚,重无一事之慰悦。呜呼,臣父臣母之发,缘臣而尽白矣。且臣性本疏朽,拙于谋生,至使口腹之累,反添亲心之烦恼,未有志物之养,少效子职之万一,古人所谓身有十年荣,亲无一日养,正道臣今日情事也。每见乌鸟之哺,嗟以人而不如,忽瞻崦嵫之景,恐报晖之无日,臣抱玆至恳,一欲吁天,而严畏趑趄,迄至于今矣。忽见岁色又改,亲年愈深,自不觉寸草之情,倍激于中,敢此冒万死沥血陈恳。伏乞圣慈,俯垂矜怜,特命选部畀臣一小邑,获遂便养之至愿焉。为忠为孝,公私虽殊,事君事亲,长短有日,臣暗诵此语,益不禁感涕之纵横也。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宗庙春享大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判府事金熤,终献官左议政李性源,进币瓒爵官吏曹判书李𡊠,奠币瓒爵官吏曹参议李洪载,荐俎官户曹判书徐有邻,礼仪使礼曹判书沈丰之,典祀官奉常正沈兴永,庙司令崔时淳,宫闱令尚膳金相泽、金寿光、刘仁獐,堂上执礼行副司直李祖源,堂下执礼副司果李敬五,第一室执尊副司果林道浩,第二室执尊军资正朴圣泰,第三室执尊副司果郑泽孚,第四室执尊执义徐郁修,第五室执尊副司果尹行履,第六室执尊副司果李寿咸,第七室执尊司仆正李祉永,第八室执尊副司果郑景祚,第九室执尊副司果成鼎镇,第十室执尊副司果柳河源,第十一室执尊副司果兪铉章,第十二室执尊副司果李太亨,第十三室执尊修撰闵昌爀,第十四室执尊副司果金履成,第一室大祝副司果李尚度,第二室大祝副司果李锡夏,第三室大祝副司果徐配修,第四室大祝副司果李益运,第五室大祝兵曹正郞李遇济,第六室大祝副司果徐美修,第七室大祝副司果金启洛,第八室大祝副司果李东稷,第九室大祝副司果尹羽烈,第十室大祝副司果郑东观,第十一室大祝副司果洪义浩,第十二室大祝副司果韩用龟,第十三室大祝待教金祖淳,第十四室大祝副司果尹行任,第一室祝史副司果张至显,第二室祝史兵曹正郞郑观辉,第三室祝史副司果金孝真,第四室祝史副司果朴思默,第五室祝史副司果金禧爕,第六室祝史副司果赵恪,第七室祝史兵曹佐郞李显道,第八室祝史兵曹佐郞李贞运,第九室祝史副司果李升运,第十室祝史副司果宋民载,第十一室祝史副司果韩商新,第十二室祝史副司果张至冕,第十三室祝史副司果曺允遂,第十四室祝史副司果徐迈修,第一室斋郞副司果郑来百,第二室斋郞副司果朴瑞源,第三室斋郞奉常判官朴奎淳,第四室斋郞副司果朴载淳,第五室斋郞副司果韩光植,第六室斋郞副司果崔显重,第七室斋郞副司果申曮,第八室斋郞副司果朴猷焕,第九室斋郞副司果李羲观,第十室斋郞副司果闵师宣,第十一室斋郞副司果尹之铉,第十二室斋郞兵曹正郞韩致应,第十三室斋郞副司果朴宗正,第十四室斋郞副司果尹悌东,第一室捧俎官户曹佐郞李周宪,司仆佥正金思义,济用主簿洪㝡荣,第二室捧俎官副司果朴宗珪,工曹佐郞李学永,长兴主簿南公辙,第三室捧俎官副司果李趾光,敦宁判官郑东保,汉城主簿朴宗敬,第四室捧俎官副司果李廷恢,东部都事郑斗荣,长兴奉事洪乐正,第五室捧俎官典簿李集星,中部都事金永聃,司饔主簿,第六室捧俎官司饔佥正朴宗干,刑曹正郞黄仁煦,冰库别提洪留浩,第七室捧俎官忠勋都事吴泰詹,刑曹佐郞李义玄,平市主簿李宪膺,第八室捧俎官工曹正郞兪汉纯,尚衣直长崔阳羽,汉城主簿尹载伋,第九室捧俎官军资判官郑文在,掌乐主簿郑可容,义盈库直长宋钦书,第十室捧俎官户曹佐郞洪乐教,尚衣主簿赵镇大,济用副奉事尹光垂,第十一室捧俎官副司果李永胄,北部都事尹玄锡,济用奉事兪靖柱,第十二室捧俎官副司果金宗范,司仆主簿金在明,南部都事洪彝浩,第十三室捧俎官,刑曹正郞赵景镇,济用判官黄基玉,典牲奉事金龙淳,第十四室捧俎官缮工副正郑国仁,刑曹佐郞徐贞辅,工曹佐郞朴彝源,盥洗位礼曹正郞李镇宅、赵庆远,爵洗位典籍赵镇井,礼曹佐郞宋征一,亚终献盥洗位典籍朴孝成,掌牲令典牲主簿徐孺修,协律郞掌乐正成颖,赞者引仪崔珽、金东览,谒者引仪成元柱,谒者兼引仪李孝达,赞引假引仪李英孝、秦㴋,祭监监察申昔、尹孝宽,七祀献官汉城庶尹丁载远,祝史礼曹佐郞朴尚春,斋郞监役朴趾源,功臣献官司䆃佥正成云柱,祝史礼曹佐郞姜凤瑞,斋郞冰库别检吴在镇,永宁殿遣大臣摄行祭,初献官安春君,亚献官行副司直李圣圭,终献官行副司直洪秀辅,荐俎官户曹参议李敏辅,典祀官奉常佥正许湜,殿司令徐鼎淳,宫闱令尚弧金鼎完、尹成龟,堂上执礼副司果朴长卨,堂下执礼宗簿正安鼎大,大祝副司果安策,副司果申大尹,副司果任希一,副司果崔景岳,祝史军资直长李圣龟,礼宾直长李明诚,司宰直长李景寿,宗簿直长申宅权,平市直长柳范休,斋郞司圃直长姜𫣷,内赡直长李鸣运,济用直长柳烇,内资直长闵光暹,义盈奉事尹厚东,捧俎官广兴奉事李义度,中部奉事郑在中,广兴副奉事权熻,缮工副奉事洪养默,南部奉事李晩祥,掌苑奉事李普源,军资奉事申光直,内资奉事李荣祚,冰库别检李锺淑,司饔奉事李宗明,监役李显民,西部奉事徐季修,典设别检黄仁焘,司饔奉事赵光存,礼宾奉事金直休,掌牲令典牲直长朴天维,协律郞掌乐佥正郑致绥,赞者兼引仪赵翰逵,谒者假引仪申大复,赞引假引仪吴持常,祭监监察朴喆源。

○己酉正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颐之,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既灌以后,诚敬不若入庙庭之初,去夜大享,惟迎神九成,一从成数,其外仪节,多循省约,切禁迟缓礼成反速于摄行,此岂取便易而然?诚恐诚或忽而敬或弛,而以今番举行笏记,仍作亲祭摄事通行之式事,分付礼曹,仍令本署载之誊录,昨欲别般申饬,而特以庙内之故,事近屑越,姑已之。大抵宗庙朝廷之仪,自是人臣最先习容处,近来大小朝会,寻常筵席,未见有趋跄之人,弊习成俗,自位高年多者,纯是一套,如年少名官,初当骏奔之任,何足深责?日前祈谷祭亲享时,见右相之升降周旋,不失磬折鸟跄之义,退谓诸臣,俾各取则,观于昨日享班举措,取则姑舍是,依旧骇瞻,此无他,自筵席出入,不识趋跄之仪,故其弊至于莫重享班,犹复稽缓,今若一味任他,其可曰有朝廷宗庙之仪乎?第令庙堂先须知悉。仍又另饬具僚。又命书传教曰,日前以作门人马事,饬教何等严截,则身为将臣,不惟不能修举,至于昨日所谓禁戢,反归骇瞻,宁有如许道理?初欲还宫时严处,因大享利成,虽姑参酌,其在严师律尊纪纲之道,决不可仍置,训炼大将徐有大,为先越俸一等。又命书传教曰,丰基郡守,今日政差出,待下批,明日一体辞朝。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洪仁浩进伏。命书传教曰,军兵劳苦,莫如近日,再明且值犒馈,明日景慕宫展谒时,出番军兵,切勿磨炼,挟辇军,以金虎门入直军六十名为之,禁军入直二十人随驾,弘化门、建阳门军各八十名,为先后厢,摠戎使只率三营入直标下军,都领留营留阵并置之,枪剑军,亦为置之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社坛动驾时,作门纷拏,自昔而然,观于故将臣张鹏翼祖孙之以训将,前后白衣从军,可知矣。庙社事体,既无差等,况设布帐之例,闻亦中间,乍为旋寝。大抵锺沈桥层作门,不若原环卫合头作门,故人马之从傍突出,势似无怪,此后社坛亲享时,设布帐依庙门外例为之,而环卫与作门等节,地形亦不无掣碍之端,令训将论理草记禀处,仍为定式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中官崔凤佐令该府处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颐之坐直。行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韩晩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锡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翼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吴载纯,副提调臣沈颐之启曰,亲祼太室,圣孝克伸,彻宵将事,冒寒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间日亲享,劳动既多,不瑕有所损之节乎?臣等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矣。旷行之馀,粗伸诚礼,岂或因此有损节乎?卿等勿为入侍,可也。

○传于韩晩裕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韩晩裕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时秀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沈颐之曰,都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

○沈颐之启曰,弘文提学吴载纯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颐之启曰,艺文提学李秉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自是法典,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砺山都护府使李润元,柔院佥使权应稷,兔城佥使黄道明,丰山万户金时五,吾老梁万户姜润凤,废茂山万户张载衡,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书九曰,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内医院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尹塾落点。

○以原春监司状启,三陟府使徐琢修,催促下送事,传于李书九曰,使之待城门开还官后草记事,分付该曹。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李在学牌不进,参议李洪载进,右副承旨李书九进。以高益擎为掌令。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沈焕之入直进,左副承旨洪仁浩进。副护军卢廷良、李性吾、宋益中,副司直郑好仁、徐鼎修、李鼎运、姜垣、曺喜有、韩启玉,副司果沈铢、高廷宪。

○以权中宪拿处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分拣。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持平权中宪、申馥,正言李遇济落点。

○以校理李敬五,副修撰徐美修、林道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颐之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砥平县监宋时渊,燕岐县监朴英源相换。

○事变假注书金初爕状启,臣敬奉圣批,更为传谕于果川下北面瓮幕里领议政金致仁所住处,则以为,昨承别谕,冒上书启,而惊陨倘恍,语失伦次,尚庶几俯赐鉴烛,收还误恩,不意未逾日而批教又下,所以示眷待而晓迷暗,俾为进身之图者,委曲郑重,更出寻常。噫,臣之负殿下多矣,而殿下则愍念臣,指导臣至此,以臣衅秽,何敢当此?擎读以还,声泪俱失,臣之得有今日,实是天地父母罔极之德,蹈汤赴火,在所不辞,则抗拒恩命,宜若无知者,岂有他哉?负犯至重,声讨尚严,终逭三尺之诛,敢思一步之动,则臣恐欲其拭愆而反添放恣之案,欲其塞谤而适增公议之激也。生以殒首,死期结草,即臣目下情事,官职去就,有非可论,臣于此时,惟愿速就宪章,少赎其罪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驰启。

○韩晩裕,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海范呈状内,去十二月内试射时,得蒙直赴殿试之恩命,所带之职,既已南行窠,依例递改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欲出文迹而未果,李海范直赴帖,令政院成给,仍捧传旨,明日殿座,宣传官,当为备员,其代口传差出,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宣传官金益淳。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尹养俭,景福宫卫将金光兑,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将,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李光遇杖八十,以公罪收赎,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公议,各减一等事,命下,而李光遇,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致仁疏曰,伏以,以月之正,以日之良,社坛太室,次第亲祼,祈年伸慕,玉体冞康,小大欢忭,齐献封人之祝。仍伏念臣罪,可胜诛哉?圣心震戚,筵谕谆复,而臣则昏懵,若无省觉,语言颠倒,举措骇妄,未效惊愤之忱,敢杂无严之奏,严教追下,俟命金吾,而事在既退,无路详闻,徒知累渎之惧,全昧泥首之义,始若泛忽于莫重,终又自归于塞责,一则死罪,二则死罪,是宜亟伏𫓧钺,以正邦刑,而乃殿下特垂天地之仁,更加河海之恩,不忍其任使馀喘,一朝就戮,曲费造化,薄从谴责,俾寻可生之路。呜呼,臣之至今日视息于地上者,是谁之赐也?日月无几,恩宥遽下,荡涤叙用,官秩如旧,近侍踵临,慰谕勤挚,臣未敢知此何举也。臣诚僭猥,不敢措舌染笔,称扬罔极之德意,而顾念臣身,尚在死案未勘之中,则虽欲毁弃廉隅,一伸叩谢之忱,然后退塡沟壑,亦不可得也。呜呼,尚何言哉?臣受恩两朝,与天罔极,垂死之年,复叨重任,黾勉低回,积罪已多,毕竟死期所迫,心口互错,不忠无状,自陷罔测,举朝齐讨,为世大僇,臣虽冥顽,苟偸一缕,尚以何颜,复见天日?以臣之罪,而幸逭王章,任便居住,固为失刑之大,况加以大匡旧秩议政前职,复置于百僚之首,天下宁有是耶?顾今公议转严,院启徼还,台章迭发,藉使臣无他可言之情势,即此而去就,非所论也。负大辟而法则不加,辱谬恩而穷无所归,俯仰跼蹐,此何人哉?一向泯伏,亦有所不敢,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暴血恳。伏乞圣慈,推生全之馀惠,察危蹙之至情,亟命召还史官,镌臣职秩,仍令收司议臣当被之律,俾公法终伸,私心获安,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前敦谕,略悉予意,于卿岂有私好而然?一则知无他,一则必欲保,前此予若不拔例擢用,卿岂有许多狼狈,惟其然矣?是以复授,卿独不念酬答之道乎?在卿今日之义,无出勉膺二字,予亦粗闻敬礼之方,近日敦召,岂或出于迫束?待卿面对,拟有备说者,卿须深体虚伫之意,即日登途。仍传曰,此批答,遣承旨传谕,与之偕入。

○己酉正月初八日卯时,上诣景慕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颐之,行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韩晩裕,假注书赵台荣、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一提学金锺秀,直提学金憙,检校待教尹行任,待教金祖淳,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上曰,户、兵换房。出驾前下教上曰,明日犒馈时,云宝剑,以今日受点人仍用。出驾前下教由建阳门至明政门外,降舆乘辇,出弘化门,由馆岘,至观旗桥,左通礼启请降辇。上降辇,左通礼启请乘辇。上乘辇,至景慕宫,降辇所,降辇乘舆。时秀曰,大驾未及入门,杂人多有出入,事甚骇然,侍卫兵曹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至斋殿外,降舆入斋殿,左通礼启请外办。上出就板位,行再拜礼,诣宫内奉审讫,还诣斋殿。上曰,左承旨入侍。时秀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左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时秀曰,弘文提学吴载纯,既已承牌,奎章阁提学金锺秀,艺文提学李秉模,并即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先署经后谢恩,可也。出举条时秀退出,左通礼启请外办。上出斋殿,乘舆至宫门外,降舆乘辇,至观旗桥,左通礼启请降辇。上降辇,左通礼启请乘辇,上乘辇。上命书传教曰,御题书下,与承宣,偕往观旗桥下辇所,祗迎后,率诸生赴举,则承牌之文任,莫寻在处,移时驻辇,尚不来待,事未前闻,不可无饬,弘文提学吴载纯罢职,艺文提学姑未肃拜,已承牌文任,即内阁提学也。内阁提学金锺秀,与承旨偕往泮宫,试取以来。由馆岘入弘化门,至明政门外,降辇乘舆,由建阳门入协阳门,仍御熙政堂。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安州牧使李师濂,砺山府使李润元,淳昌郡守尹守翼,丰基郡守金履铉,万顷县令李轮,龙岗县令柳文养,永柔县令赵象存,江陵县监洪检,谷山县监徐英辅,平壤庶尹赵镇明,江东县监姜世纶,南平县监李义进,慈仁县监韩永逵,泰安县监柳晦,偕入进伏。上曰,进前各奏职姓名,可也。师濂等,以次进奏讫。上命颐之宣谕。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初八日未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时,行都承旨沈颐之,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骊州牧使权以纲,咸从府使李周凤,铁山府使洪百游,昆阳郡守李运春,瑞山郡守李观成,嘉山郡守朴宗和,兴海郡守李彦敬,砥平县监宋时渊,龙仁县监李祉源,金沟县监吴晋秀,燕岐县监朴英源,镇海县监李宅观,阳智县监李述源,井邑县监郑东辅,保宁县监金尚源,松禾县监曺允迈,灵山县监李龟锡,茂长县监李宗爀,阴城县监申大羽,彦阳县监方处坤,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以次进奏职姓名七事,可也。以纲等,以次仰奏讫。上教时渊曰,尔是故赞善之子乎?时渊曰,然矣。上曰,尔有老母云,今当将往乎?时渊曰,程道稍远,势难将往矣。上曰,怀德附近邑何邑乎?颐之曰,燕岐,似最近矣。上曰,砥平县监宋时渊,燕岐县监朴英源相换。出榻教命颐之宣谕讫,命守令先退。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与下直察访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李书九,高山察访金观柱进伏。上下询职姓名,教曰,尔之邮官,无异外补,而北路今值歉荒,尔须殚竭,以报万一,可也。命观柱先退。上曰,科次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李时秀,奎章阁提学金锺秀,对读官校理闵昌爀,检校待教尹行任,待教金祖淳以次进伏。命锺秀考券,考讫,以三下南岩老等,以次出榜讫。命书传教曰,人日制居首进士南岩老,直赴会试,之次进士严耆给二分,之次生员丁若镛给一分,次上进士南翼中等二人,纸笔墨,考例施赏。上曰,燕岐县监宋时渊,砥平县监朴英源,除朝辞赴任。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韩晩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锡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严思晩未肃拜,执义徐郁修呈辞,掌令高益擎,持平申馥俱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未肃拜呈告人,许递。

○李书九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韩晩裕曰,同副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左副承旨洪仁浩状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果川下北面瓮幕里领议政金致仁所住处,则以为,臣荐承恩谕,转益惶隘,不得不冒上辞本,悉暴危恳,虽其呼吁之急,言未暇择,庶几肝膈之发,诚或仰格,瞻天引领,颙俟处分,不意近密之俨临江外,传宣圣批,所以俯察贱情,开示圣意者,字字敷心,靡有馀蕴。至于无他欲保之教,尤是罔极之恩言,以臣衅秽,何以得此?擎读未半,声泪俱失。噫,自古人臣,被罪虽重,及夫收叙而敦召,则不敢自阻于君父者,分义然也。臣虽愚迷,亦尝粗闻,若臣负犯,直是死案,而曾未几何,叙复如旧,则是可以经勘言哉?镇日违命,迷不知变者,乃所以畏国法也,重公议也,非直为一身地也。未被当律之前,尚以何颜,复入修门,而承此面对备说之谕乎?不敢晏然乃处,今已入夜,无以容旋,谨于朝日,进诣都门之外,仰请严诛云矣。大臣,明日进诣城外,臣既承偕入之命,仍为随往启。传曰,即为造朝事,传谕,仍与偕入。

○韩晩裕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金致仁,伏见夜下疏批辞旨,惶恐感泣,不敢坐徼恩数,进伏都门之外,仰请𫓧钺之诛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即为入侍事,遣史官传谕。

○左副承旨洪仁浩书启,大臣今方入侍,臣则先为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领议政留待。

○传于李书九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永宗佥使尹范行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兵曹监军单子,传于韩晩裕曰,兵郞中抄启文臣兼带人,改差与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谢恩。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来百、李益运、朴载淳为兵曹正郞。

○以忠清监司状启,今春水操,令庙堂禀旨事,传于赵衍德曰,今日内草记,禀处。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具庠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李书九曰,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沈颐之。

○传于具庠曰,常参,无时任大臣,则虽有原任入参之例,事甚苟艰,明日常参,退定于再明日,兼行次对。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李在学牌不进,参议李洪载进,右副承旨李书九进。启曰,领议政金致仁,许副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他大臣,今方见带,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金鲁淳为大司宪,宋铨为执义,安鼎大为掌令,申大龟为持平,南必锡为正言,尹行任为义城县令。

○兵批,判书李文源病,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沈焕之入直进,同副承旨韩晩裕进。启曰,前领议政金致仁枢衔,先令入直堂上直为下批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一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领中枢府事郑存谦,降付加设判中枢,其代,金致仁,领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领府事单金致仁,判府事郑存谦。

○具庠,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风云雷雨坛、先农坛、先蚕坛、雩祀坛、祈雨坛、司寒坛、汉江坛、厉坛,次第摘奸,则各坛坛上,俱为无頉,而先农坛墙垣土石,间间剥落处,待解冻,即为修筑,先蚕坛北边红箭门倾仄箭木腐伤处,并即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修扫看护等节,着意举行事,各别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庠,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敬五,修撰徐美修,副修撰林道浩,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晩裕,以吏曹言启曰,原春道监司李度默状启批旨内,三陟府使徐琢修,使之待城门开,还宫后草记事,命下矣。三陟府使徐琢修才已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权琇,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兵曹言启曰,去冬三朔能么儿考讲时,都摠府经历徐有凤,三次不通,训炼院副正朴宗和,主簿夫士敏,都摠府经历李国培,刑曹正郞柳焕寅,武臣兼宣传官白泓镇、郑钦、成夏镇、李英大、李厚培、李润默,部将曺命集、李思熤,军器寺主簿申弼厚等,二次不通,训炼院佥正李东荣,判官金守基,主簿张泰星、金尚源,武臣兼宣传官金复渊,部将洪格,守门将陈景文等,一次不通,依定式,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前佐郞尹永僖,着帽带入金虎门,击铮于阁门外,渠虽带军衔,冒入阙门,肆然击铮者,究厥所为,万万惊骇,其罪状,拿问严处,莫重阙门,不能禁饬,致有此无前之举,臣方惶恐待罪,而本曹入直郞厅,令该府拿处,当该守门将,亦令该府照律严勘,何如?传曰,允。当该堂上推考,郞厅,从重推考,可也。

○己酉正月初九日卯时,上诣春塘台。犒馈入侍时,行都承旨沈颐之,行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韩晩裕,假注书赵台荣、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一提学金锺秀,检校待教尹行任,待教金祖淳,以次侍立。上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至春塘台,降舆陞座。上命书传教曰,其年已高,十八年知申,在古亦罕,除夕日,诸大臣入侍,同年者三相,即此益知其潦倒,行都承旨沈颐之,都摠管除授,牌招察任。颐之退出。上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上落点讫。时秀曰,新除授行都承旨具庠,以前任瑞山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乎?上曰,勿拘,可也。出举条时秀曰,都摠管沈颐之,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药房提调,闻有实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犒馈罢后,上乘舆至青阳门外。上曰,祗迎下直守令入侍。永宗佥使尹范行,松罗察访李嗣万,长水察访庆邦运,承命进前。上命范行等,各奏职姓名,范行等进奏。上命时秀宣谕讫。命退,由建阳门,入协阳门,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初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时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领议政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领议政金致仁偕入进伏。致仁曰,三阳泰开,百福鼎臻,臣不胜欣祝之忱,岁后寒事益甚,而社坛祈丰,太庙亲祼,閟宫展拜,连日劳动。伏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颙祝之馀,伏闻撤直之命,下情不胜抑塞之至矣。上曰,自初予则疑半信半,不能自必,况去月,既见血惭之后,则事势自不能不已矣。上曰,往事须不必提,而使卿暂作江外之行者,盖以予若先不发之,则正恐事端转激,将不知至于何境故也。今于复起之后,更无可言,卿须安心善为之也。致仁曰,臣死期将迫,天夺其魄,未有涓埃之报,自陷万殒之罪,薄勘未几,收复旋下,恩谕恳挚,近臣踵临,臣感泣之馀,义分是重,廉隅犹轻,冒没颠倒,至登筵席,臣罪当万戮,法不容恕,官职去就,更无可言,惟愿亟被当律焉。上曰,卿之狼狈,非卿之故,当初予若不拔例擢用,则卿自是退闲之人,宁有是乎?致仁曰,负罪如臣,孤恩如臣,而具瞻之地,昻然以平人自处,则其如国纲何,伦纪何?伏乞亟罪其罪焉。上曰,今番之举,亶出格外,予意岂徒然哉?致仁曰,圣教及此,臣敢不夷险竭蹶,生死向前,而目今台评峻切,国言喧腾,抗颜视事,万无其理。伏愿殿下,先刊职名,以卒生成之泽焉。上曰,为卿之地,予或泛然,见今止谤息闹之道,宁不如姑避之为安,而肃命之日,因为勉副,曾有已例乎?致仁曰,臣昏耄殊甚,未即省觉,而亦多有古例矣。上曰,卿恳既如此,无论前例有无,今姑曲副,以安其心矣。致仁曰,圣恩至此,感泣铭镂,不知所达矣。上命仁浩书传教曰,进以礼退以礼,即敬大臣之意,今日出肃,今日曲谅,岂不知近于遽然,而筵席陈恳既若此,况目下止谤镇嚣,莫先于姑许闲养,如是然后,又可以留处京第,然则体谅为急,遽然之嫌,有不暇顾,领相所带相职,今姑许副,以安大臣之心。上曰,大臣置处政事,当日为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当寒出入,亦属轸念,大臣置处,虽有政命,有难迟待,东铨开政前,领相枢衔,先令入直堂上,直为下批,此乃欲于今日肃命之意,使之即为举行。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韩晩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锡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金鲁淳未肃拜,执义宋铨,掌令安鼎大、高益擎,持平申馥、申大龟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具庠启曰,大司宪金鲁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常参,两司无进参之员,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庠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具庠曰,观此北伯开赈状启,北关各邑,待报来,鳞次启闻为辞,而北关则必有绣状,卿则不必每每叠陈,待北关毕赈,只以形止及都数,开谅登闻事,回谕。

○以轮对官望筒,传于具庠曰,受点人,以常参官进参。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天衡落点。

○李书九启曰,即闻副司果尹永僖,擅入阙门,遽有阁外击铮之举,虽未知有何情冤,而身为朝官,作此无前之事,已极惊骇。臣等之常时不能检饬,诚万万惶恐,而兵曹入直堂上,从重推考,郞厅及当该守门将,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近来阁门击铮,便作前例,前有韩宗缵,今有尹永僖,若此则进善门外申闻鼓,换作更漏之鼓,可乎?此盖不识设鼓之本意,有此越法之骇举,此后更有此等之弊,先自兵曹入直堂郞重勘,以此严饬,论罪一款,已于兵曹草记,处分矣。

○洪仁浩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尹永僖,今日捧供事,命下,而判义禁韩光会未肃拜,同义禁金载缵gg金载瓒g身病,同义禁李时秀未付军职,只有知义禁李文源一人,不得备员举行云,判义禁韩光会,同义禁金载缵gg金载瓒g,并即牌招,同义禁李时秀,并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传于洪仁浩曰,承旨房仍。

○传于洪仁浩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李书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亲临常参时,宝剑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李圣圭,副摠管洪秉缵,俱有身病,都摠管沈颐之,与兵曹判书李文源,亲娚妹相避,二员未差,宝剑侍卫,将不得备员,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相避与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许递,与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都摠管郑枋、严思晩,副摠管李玄老、白东俊。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咸镜监司状启,镜城人物渰死事,传于李书九曰,镜城民八名渰死,极为矜恻,当者生前,如有还上身布,一并荡减事,回谕。

○以统制使状启,今年春操,依定式设行,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韩晩裕曰,水操异于陆操,至于本道,沿邑方有船粟之举,诘戎虽重,此时役民,实涉重难,亦为停止,严饬各该邑镇,军伍则着意点阅,舟楫则实心修葺,举行勤慢,卿其多岐摘奸,最慢者状闻论罪,亦当观势发遣文备郞或绣衣按廉,此意一体严饬。

○以全罗监司启本,曺命吉压良之罪,如法定配事,传于李书九曰,所谓院任,如在年久莫辨,不必一一推捉,令道伯从便查处事,回谕。

○以平安监司启本,龙冈金泰善等行迹,令该曹禀处事,传于洪仁浩曰,铁山金尽澍实迹,既如此,何待回启?先施给复之典,江界官婢潇湘梅,以贱妓事一夫,夫死从死,似此烈节,前所罕闻,况居是绝塞,有此特行,尤宜有拔例褒奖之举,特为旌闾事,回谕。

○洪仁浩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动驾时卫外击铮人等,所当三日内捧供,而判书郑昌顺药院进,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判堂兼带药院之任,自在当递之科,许递,政官牌招开政择差,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批,判书李𡊠式暇,参判李在学受由,参议李洪载进,右副承旨李书九进。以成德雨为应教,沈颐之为刑曹判书,知春秋单沈颐之。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柳谊,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沈焕之入直进,左副承旨洪仁浩进。以李柱国为知事,洪应辰为同知,具㢞为都摠管,金源为羽林将,吴正根为五卫将,李遇为忠翊将,洪泰一为景福将,副护军为徐郁修,副司直郑昌顺、严思晩,副摠管具㢞。

○刑曹启目,粘杀狱罪人赵命得狱事查启云云。元犯赵命得段,依前讯推,期于得情,干犯李彦星,依本律勘配为乎矣,其嗾嘱女人,欺罔天听之状,尤极绝痛,令配所官待用刑严杖惩励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若嫂若妹之失行如许,则羞极愤极,极意下手,在常情虽似无怪,缚之打之,至于致死,区别偿命,焉可已乎?况旀诸招各证,既归于命得,原情二字,非可遽议,令道伯姑先各别讯推,期于输款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成希默原情,系是山讼,令汉城府拿处,何如?判付启,昨日因过斋前公事之委积,终夕酬应乙仍于,此公事,未免循例判下是如乎,大抵讼理,一边之说,难以的从,而山讼为尤甚,前此此等讼案,未尝直决立落,而此讼段反是,主客之别,姑舍是,所谓洪圣烈等之手势也,头緖也,可谓无良之乱民,设置营邑,尚不能惩一乱民,致有呼冤者鸣铮之举,举此反隅,他讼之颜私害公可知,其可曰能副特除之意乎?该道臣,为先推考,即令亲执详查,果如原情内辞缘,则所谓洪哥诸人,区别首从,自首唱人,严刑取服,仍具意见,论理状闻后拿处为旀,近来诸道查启,稽滞莫甚,自卿曹,一并刻期促饬,又复过限,各该道伯,不可止于推考例勘,以此意,一体严饬为良如教。

○具庠,以文禧庙营建厅言启曰,本厅堂上户曹判书臣徐有邻,与郞厅副司果李晩秀,进诣本庙奉审,则庙内外,俱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李敬五,修撰徐美修,副修撰林道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庠曰,只推。

○具庠,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末安,副校理韩用龟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敬五,副修撰徐美修、林道浩,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成德雨,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李太亨、洪义浩,副校理李遇济、李宗爕,修撰徐郁修,副修撰安策、金启洛,落点。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常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贞运,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拘留罪人别监李在宽,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忠清监司洪檍,春操请停状启,今日内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其状本,则以为戎务虽重,民事宜念,今春水陆操及安兴、双树城操,各镇营将巡点等事,特许停止,使各其邑,官门聚点,俾戎事无阙,民事得安,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昨年穑事之有违初料,军民之赍粮往来,诚不可不念,而既有明年春操不当停之教,诘戎重务,有不容一向旷废,水陆操及安兴、双树城操,使之依例举行,各镇营将巡点,则既行合操,不必叠设,姑令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传曰,诘戎为重,久旷不可,民隐非不念也。春操之欲行,盖出于用大臣、将臣确论也。今见状辞,陈瘼如许,况春操设行,溯此三十年,无过数次,皆在屡丰之馀云,到此削刻之嫌,不可顾也。依状请停操,各其邑操点,拔例申饬,俾有实效事,分付。湖西如此,则两南事势,亦未可遥度,即自本司,措辞关问两道道臣处,参量民势与民情,从所见,论理状闻,苟有可为之力,决不可一例请停,并以此意,申饬行会,可也。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试射相值,后日次为之。

○判府事金熤箚曰,伏以,帝德出震,阳运回泰,圣学对时而益隆,景禄迓新而鼎臻,区区之忱,庆忭祈祝,而方丘躬禋,达宵冒寒,太庙亲灌,彻宵将事,纯诚昭假,玉体冞康,益不胜钦颂赞叹之至。臣之素患肥气之疾,近添血痢之症,作止无恒,气力转脱,而不敢言病,强策供仕,且有月矣。日昨陪班归路,中寒忒重,疾势暴紧,头颅若刺,肢体如束,内伤诸症,乘时益肆,落席叫楚,殆不能支吾,明日常参有命,而以此㱡㱡,末之自力。噫,岁首月正,一初大朝会,九卿咸簉,百工耸瞻,臣忝在大官之列,偃便床笫,独阻班联,亏分阙礼,罪实难贳,病里惶陨,若无所容,玆敢不敢渎扰,短箚自列。伏乞圣慈,俯垂鉴怜,亟降威谴,使贱分安而具僚警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美痾,似因积瘁,深用闷念,未簉常参,岂足为引?卿须安心善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遣御医看病。

○知中枢府事李命植疏曰,伏以,三阳泰来,诸福鼎至,则百之庆,于万之基,新年祈祝,八域同声,迺者夙祈于太社,躬祼于太庙,展拜于閟宫,銮跸稳旋,玉体冞康,下怀懽忭,曷有其极?仍窃伏念臣本以无似之贱,滥蒙不世之恩,前后扬历,涯分逾溢,以至乎今玆辅国之命而极矣。班资已穷,位遇至隆,又使之列贱名于耆旧之末,觐宝牒于灵阁之上,荣光焜燿,瞻聆耸动,虽云法例之固然,亦岂谫劣之可叨?感激陨越,莫知攸措。宜即趋造,恭伸舞蹈,而一疾三载,委顿床笫,药饵扶将,纵有一缕延绵之幸,腰脚痿废,若无尺地转动之势,恩命之宿,殆过乎旬,祗谢之礼,独后于人,并与候班陪列而一未致身,有臣如此,何用生为?玆敢冒入文字,仰请谴何,乞赐重勘,以昭法纪焉。抑臣切有情恳,复渎崇严,惟圣明少垂察焉。臣质甚脆弱,病亦癃痼,数年以来,遭罹罔测,残喘危踪,岂复有从宦之望,而祗缘位厕卿宰,进退莫由于私义,恩深河海,陨结已矢于微忱,痛痒之切,而有不敢言,诋辱之至,而或未暇恤,容容默默,亦已多矣。式至于今,犬马之齿,恰满七十,即《礼经》致事之年也。于是乎臣可得以言其私而陈其情乎?臣素乏声猷,早窃科第,立朝通籍,几四十年,未有一毫裨补之图,徒荷两朝陶镕之恩,风波之所荡而虚舟自在,宠辱之若惊而崇秩遽致,小器易盈,弱力难持,华衔腴职,每闻命而惊惶,貂冠犀带,辄抚躬而惭恧,未尝不三复有味于古人三揖一辞之训,而因循未决,迟徊不去,特以未老得闲,犹系格外之私而然耳。及玆年纪已迈,礼防可据,而若复顾恋宠禄,蹩躃荣途,冒进冥行,不思变动,则将致笑骂从他,尤悔转生,无以卒承我圣上全保生成之泽,而臣所以矍然而惊,懔然而惧,未敢蚤夜自安者也。且夫人臣之所藉以事君者,不出乎入而对扬嘉谟,出而宣布四体,以奏劳勚,以效官守,而臣则疾病如右,情地如右,虽在强壮之时,尚难陈力而就列,况于衰朽之年,讵忍冒羞而弹冠,将不免虚縻爵秩,苟食廪禄,萧疏齿发,锺漏不休,博得四方之诮责,十手之嗤点,宁不悲且愧哉?在臣之私,固无足言,亦岂不有愧于古圣王体群臣养廉耻之美政也哉?与言及此,自不觉首低而颜厚,区区一念,惟愿谢却簪绂,退修初服,虽未能追前修之轨躅,供后生之模画,亦可以偃仰闲地,优游晩境,不害为桑楡之收也。呜呼,隆恩未报,明时便诀,岂非此生之至恨,而衷情所迫,按住不得,钱若水之急流勇退,纵云晩矣。欧阳修之过限乞身,尚可及之,玆将肝膈之恳,敢烦黈纩之听。伏惟天地父母,仁深体下,德著遂物,特赐不肖之贱躯,俾卒未尽之馀年,许臣休致之请,诚至荣也,大幸也。臣方攒手而祝之,翘首而俟之,臣无任瞻天仰圣,披露颙望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筋力强旺,何言谢事?卿其勿辞,俟间肃命。

○副司直尹塾疏曰,伏以,泰运方来,震阳将启,匝域臣民,颙祝冞切,伏况庙社躬祼,宸诚弥笃,信宿回銮,玉候愈康,如臣垂尽之贱,既阙新旧候班,又未参将事骏奔之列,只有北望呜泣而已。仍伏念臣命途崎崄,长子元锡蚤夭无子,次子玄锡,年至三十四,亦无子女,到今臣之贱疾,日渐危急,欲定养孙于未暝之前,而臣家累世孤孑,无一袒免之亲,方此求得于远族,而幼学尹恒镇,有三子,长则进士永仪,次则前佐郞永僖,又其次幼学永伟也。其长子则初不可论,而永僖、永伟兄弟中,臣屡度哀乞,欲得螟嗣,而恒镇一向牢拒,终不回意,若非自朝家处分,则万无回心继后之望,玆不得不疾声泣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怜臣将尽哀告之情,更推存亡继绝之仁,永僖、永伟两人中,特为定名,立后于臣之长子元锡,俾臣家将绝之宗,复有主祀之人,千万伏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深可矜闷,许令该曹指一回启。

○刑曹判书沈颐之疏曰,伏以,岁籥载新,景箓无疆,社坛夙祈,宸诚昭假,太室亲祼,享仪利成,閟宫展谒,玉体冞康,臣于是时,猥叨近密,获瞻盛礼,下情欢祝,有陪恒品。呜呼,臣之一身,岂臣之自有者哉?前后拯济庇保之恩不啻父母顾复之慈,猥越是惧,虽不敢缕陈,若其感结罔极之私,庶几天日之鉴临,臣平居攒手,每惊此生之犹存,中夜语心,不禁感泪之溅枕,至于南藩特授之日,即臣殚竭自效之地,而未有尘露之报,益积辜负之罪,许多衅疣,指不胜屈,而惟殿下随处包涵,每事容贷,俾得以稳享厚廪,滚及瓜熟,及夫纳节归来,缩伏讼罪之中,筹司兼管,喉舌重任,存禄如旧,光宠赫然,遂使感戴恋结之踪,获伸依近日月之忱,臣于此,志愿满足,荣幸已极,虽即日灭死,更无馀憾,则荣途一念,初非臣梦寐所敢到,而迺于前席昵陪之际,摠管特擢之命,忽陨自天,臣魂𢥠汗泻,五内失守,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召牌踵下,遁逃无路,殿座未罢,侍卫是急,遂不得不拚弃廉愧,抏颜承命,处义之唐突,臣亦自知,公议之骇愕,尤当如何?噫,亚卿之秩,涯分已逾,八座之班,地望迥别,则不可以久次论也。况又积罪未勘,隆恩反加,忽以上卿峻秩,容易畀之于千万不肖之臣,造化生成之泽,虽无所不遍,安有以臣而敢叨今日之宠命乎?过福之灾,履满之惧,犹属臣身,不暇自恤,而其为累辱简知,玷污名器,大关朝政,实非细故,曾谓大圣人则哲之明,乃有此过当之举耶?臣之从前忝窃,罔非滥竽,而不计颠仆,惟命是趋,生死夷险,一听上天,则独于此,何敢费辞例让?重犯无严之诛,而以此罪负,叨此崇秩,徒恃宠灵,迷不知处,致使官方缘臣而淆乱,恩命由臣而屑越,则区区去就,奚但有关于一己之私而已也哉?臣于治疏将上之际,伏承秋曹除命,此是古大司寇之任也。升秩属耳,又叨重任,震剥之忱,去而益切,庚牌俨临,承膺无路,不揆僭猥,刳沥肝血,敢将惶隘罔措之情,冒陈职秩收还之请。伏乞圣慈,亟赐处分,使公器无滥。贱分获安,不胜大愿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司寇之任,在卿箕丧,勿辞行公。

○己酉正月初十日卯时,上御春塘台。亲临试射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待教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岁已改矣。目下民情,比去冬,何如?内帑赈资,用于饯迎之际,始赈前,赒救列邑,各为几次,捧籴,果准量停之数,而开仓后还分,亦无谷物未精之叹乎?各从所见,详细状闻,以纾宵旰之忧事,令庙堂行会北伯及御史处。又命书传教曰,自有船粟运北之命,念及岭民,何尝一日弛心?况今发运吉日在即,而春寒尚峭,海程夐远,利涉之喜,为岭民憧憧企企,发运以后,各其邑境内,稳过形止,令各该道臣,续即状闻,回泊时则以道内境内,无事过去形止,亦令状闻事,令庙堂三悬铃行会岭南伯处。又命书传教口,常参退定,一日为便将摄,且在前领相出仕之前故耳,今则前领相已解任矣。期日又不可进退,卿等所慎,如可强,必须来会事,使备郞传于左右相,去就使即回告该房。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常参处所,便殿为之。上曰,刑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仁浩曰,明日常参,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仁浩曰,亲临试射,事体至重,而应射内禁卫片箭,则或有容奸,铁箭则间用助绳,事甚骇然。常时不能检饬之失,不可无警,兵曹判书李文源推考,禁军别将任嵂,亦为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兵曹判书李文源曰,一内禁军金鲁简,今春等试射时,片箭不中,众目所睹,而一矢与第三矢,俱以得中封进,事极怪讶,其所射片箭,使臣营校卒,拾取以来,考其刻名,则三矢俱为不中的实,亲临试射,何等严重,而敢生用奸之计者,万万痛恶。禁军金鲁简,当该监的官及冶匠卫隶举旗应鼓军等,并出付攸司,究核得情,依律重绳,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一番内禁卫春秋试射,即复旧规,奖后进之意,而昨年以后,未设为三等,闻渠辈元在乡者,尚今等待云,故日子,初以旬前出令,特念期猎之意,不惮烦劳,今日临试,予意岂徒然哉?然而射技不若前,矢数不出此,盖久抛之致,令兵判申饬劝课,期有实效,渠辈虽皆从事靺韦,顾其地阀,无非簪缨,而以今日观之,铁箭则助绳,片箭则容奸,至有兵判摘发请律之举,纪律姑舍是,在渠辈廉耻,能不愧赧赧容无地乎?帐殿用情之发觉,近所初有,与其勘断于目下,莫若永久知戢之为胜,此后宣荐内禁卫试射奸情现发者,虽于来头除拜宣传官之时,正轴可否,直置落科,而载之本厅受教,去春等居首出身赵光缵,去秋等居首出身成东一,今春等居首额外出身李锺三,并依定式加资,闲良南志彧,以忠壮之孙,昨年等试射,能以四中入格,没技外,虽无赐第之例,是年是人,岂无阔狭之举乎?特为直赴殿试。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初十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朝参姑未为之,明日常参时,各司久任郞厅,以常参官,一体参班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常参在明,玉堂不备云,未肃拜及在外人员,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才以北道民事,有令庙堂关问之命矣。夜见道启,岁时别赈,岁前救急,其他条列,纤悉详备,无异于临视,可谓不负委寄之责,极可嘉也。况以内下赈资,别赈之外,更馈于除夕前日,道伯事,尤得体,始初设施,已如是其仔详,来头救活,庶保无虑,无以此褒谕,为一分放心之端,益加慥慥,克活南、北关七十万生灵,则可纾宵旰忧勤之念,须加惕念事,回谕。今当岁初,元赈必已始之,守令诚否,自可别岐按查,另行黜陟,卿其以关以面,申申警饬,年前因守令自备之太伙多,富民愿纳之勒惩,出饬谕谆复,今年本道,亦不可不留意于撙抑之节,并须知悉。入冬以后,轮痛者无邑无之云,颔顑之馀,又遘疫疠,塡壑之患,推可知也。昨夏以治疗之式,颁示京外,亦勿以颁式稍久泛忽事,一体回谕北伯处,北关距南关,虽曰稍间,衔命以后,未见一状一启之分晓者,并与前例条闻,辄让道伯,迟钝之病,到处若此,此不但万万未妥,观于寻常文簿举行之稽忽,可验营赈凡事,未必一一及时,北关御史郑大容,从重推考,此后使之猛惕事,令庙堂关饬。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韩晩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调摄诸节,诸医官,进诣别入直所,承闻后,继进汤剂,详细相议,则芎归噵痰汤,依前方,自今日限五贴,更为进御后,继进当否,复为议定,实合稳当云,芎归噵痰汤,依前方煎入之意,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奉谟堂展拜,更待下教为之。

○具庠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明日只昼讲,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金鲁淳未肃拜,执义宋铨,掌令安鼎大、高益擎在外,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李书九曰,词讼开坐,既命,自今日如例举行,从二品,亦有新资人,左右尹中,时带摠管及有实病人,并许递。

○具庠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李在学受由,参议李洪载进,右副承旨李书九进。以申大升为大司宪,权裕为执义,赵星逵、宋景焕为掌令,尹羽烈为校理,徐美修为修撰,沈兴永为副修撰,权𫀤为左尹,兪恒柱为知义禁,朴猷焕为兵曹佐郞,崔重圭为兵曹佐郞,权䘩、郑东协为司仆主簿,司直权𫀤、兪恒柱,已上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故校理朴在源,赠副提学赠职事,承传,左尹洪秉缵,右尹权𫀤,同义禁单兪恒柱。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柳谊,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沈焕之入直进,左副承旨洪仁浩进。以申光辂为宣传官,金履成为文兼,副护军成德雨,副司直李鲁述、李敬五、郑福焕,副司果权裕、林道浩、徐美修,及第韩光钻、成东一、李锺三,已上内试射居首,加资事,承传。

○韩晩裕启曰,大司宪申大升,持平金镕未肃拜,执义权裕,掌令宋景焕、赵星逵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持平金镕,牌招茶时。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李显道落点。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李圣轮、韩启玉落点。

○韩晩裕启曰,校理尹羽烈,修撰徐美修,副修撰沈兴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校理洪义浩,副校理李遇济,修撰徐配修,传旨未下,副校理李宗爕在外,副修撰安策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明日既有昼讲之命,传旨未下,玉堂并只推,更为牌招,推移入直。

○以校理李太亨、洪义浩,副校理李遇济,修撰徐配修,副修撰安策、金启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晩裕曰,只推,更为牌招。

○韩晩裕启曰,副校理李宗爕,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天衡启曰,事变假注书李锡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锡心改差,代以金和锺为事变假注书。

○金和锺在外,代以申星模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传于韩晩裕曰,仍。

○朴天衡启曰,别云剑李时秀,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时秀。

○以献纳柳协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具庠启曰,献纳柳协基,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以为常参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义纲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新除授刑曹参议,牌招察任。

○以禁府侍从以上定配别单,传于洪仁浩曰,罗忠佐事,其用意可知,至于金载翼,治声颇闻,闻其事实,亦可谓容有可恕。两人罪名,并荡涤,李应爀事,罚已行矣。放送,李家焕事,不过循袭谬例,具世𪟝事,亦与不法有异,并放送,馀则仍配。

○以庆尚监司状启,晋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天衡曰,被烧民户,至于此多,闻甚矜恻,原恤典外,拔例顾助,期于奠接事,令庙堂行会该道。

○传于具庠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禁府都囚徒,传于洪仁浩曰,保放罪人郑信达,令刑判,与闵敬显文案,持去就议左右相,仍令《刑曹草记》,李东馨与李运彬,无异,俄筵亦有酬酢,闻有九十老母,何必还发乎?定配分拣,以夺告身放送。

○以刑曹都囚徒,传于洪仁浩曰,丁若镐,决非常性人,黑山岛为奴,各别牢囚,万一疏忽,镇将难免其罪,严饬道伯。

○以刑曹都囚徒,传于洪仁浩曰,以上仍推未完决未录启之类,皆令不多日内决折,其中可以傅生者,论理禀处。

○以刑曹待用刑之类,开录别单,传于洪仁浩曰,并依大臣议施行,外方,待用刑之类,自本曹,如难考出,则三悬铃行会,使各后录状闻,本曹录启文书,亦有下教者,自今日,三堂开坐,可以启禀者,可以直决者,即为举行。此判堂先卿,亦于审理等录囚时,筵禀后有留宿本曹,待毕举行退去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事,使之知悉。

○具庠,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岁首展谒草记》,传曰,旬前后择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初八日吉,初九日拘忌,初十日吉,十一日拘忌,十二日吉,十三日吉,十四日拘忌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三日为之,可也。

○具庠,以司仆寺内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内乘吴应常,母病甚重,时日之间,势难入直,而两阙番次,无以推移分排,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光辂为内乘。

○朴天衡,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三日,大驾诣永禧殿展谒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三哨为先后厢,禁军五番随驾,禁、御两营留阵,其馀留营,并置之,可也。

○朴天衡,以兵曹言启曰,京外待用刑之类,一律外荡涤事,命下矣。司谒李德凤,以传教误传罪,别监李景枢,以犯夜巡厅草记,移送罪,司谒崔昌禄,以别监次知,不谨申饬罪,部将沈尚之,以下吏替受军号罪,并待用刑决棍事,前已奉承传矣。依下教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柳载河,昨日殿座时,以额外禁军续仕事,肆然伏地,渠以幺麽哨官,敢生骇妄之计,有此猥滥之举,万万惊惶,其在惩砺之道,不可置之于将官之列,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何迁额外,何不续仕乎?承传,亦何不收用云乎?令兵判查实,渠之猥滥之罪,亦不可无饬,令别将决棍惩砺,可也。

○朴天衡,以兵曹言启曰,因《禁卫营草记》,本营哨官柳载河,昨日殿座时,以额外禁军续仕事,肆然伏地,渠以幺麽哨官,敢生骇妄之计,有此猥滥之举,万万惊惶,其在惩砺之道,不可置之于将官之列,为先汰去事,批旨内,何迁额外,何不续仕乎?承传,亦何不收用云乎?令兵判查实,渠之猥滥之罪,亦不可无饬,令别将决棍惩砺,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禁卫哨官柳载河,令禁军别将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以禁卫营言启曰,京外待用刑之类,一律外,荡涤事,命下矣。本营前骑士沈锻,以巡逻牌将,墓所奉审出去,壮勇卫执捉罪,前别骑卫韩梦锡,以都城颓圮处把守将,把守幕失火罪,通津府上番乡军朴廷圭、池得龙,点阅时阙到罪,别监李在宽巡逻被捉罪,前别骑卫卓文周,京标下军张寿䧺、金喆得,以巡逻将卒,有标别监执捉罪,并待用刑严棍事,前已奉承传矣。依下教,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汉城府言启曰,孝烈之表著者,自各部搜访报来,合为十五人,呈单十一度,故呈单则移送礼曹,孝烈各人居住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京畿龙仁居幼学丁启祥,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黄州鸠岛坪庄土,即渠十代祖故赞成赠谥忠靖公应斗立案起垦者也。立案在于嘉靖甲寅,忠靖公诸子等,和会分衿,在于万历壬午,而至康熙丙子,渠之高祖万重,改打量,仍成踏印册子,无弊收税矣。高祖以后,流落岭表,间绝往来者,略有年数,而渠之曾祖志寅,欲为收税,则庄民辈,因中间相阻之时,忽生横执之计,乃云万历三十五年,买得于丁遂安家云,遂安于渠,为远代傍祖也。其所为说,无可据文迹,故起讼于载宁官捷讼,而庄民金瑞庆,潜出京兆假立案,称以得决,每当收税之秋,终始抵赖,故丙午春,渠家又诉营门,则因本牧之空官,移讼松禾官,又为得决,而瑞庆,敢以四件事外,诬罔天听,本道查启,至有渠父若愚枷囚,待用刑勘律之境,田土之得失,置而勿论,使渠父,生还故土云矣。玆事,昨年九月,因黄州金瑞庆上言,臣曹以令道臣溯考来历,明白决给后,形止状闻事,覆启蒙允,行会本道矣。道臣,既以田土,则黄民处永为决给,丁哥健讼之习,待用刑照法惩励之意,具由启闻,则本讼已经启下决处,丁哥亦当讼罪不暇,而敢以侥幸之计,张皇为说,凭借暴父之冤,潜售讼田之习,究厥所为,诚极痛骇,原情勿施,丁启祥猥越鸣金之罪,自臣曹考律勘处,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忠清道天安居幼学尹守光,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之同里人金思正,行事悖戾,盗夺农牛,为清州机捕所捉,以其诬招,至有查问,虽得白脱,欲雪一耻,而势无奈何,含愤送岁,务农资生矣。昨年十月,广州讥捕四五人,乘夜突入,结缚渠母,无数乱打,为人子刻骨之心,万无痛雪之望,敢生万死之罪云矣。观此所供,语无伦脊,殆同狂谵,若使守光,苟无所犯,同里人岂有无端诬援之理?广州讥捕,亦岂可越境捕捉乎?推以事理,语不成说,设如渠言,其母所遭,真有可冤之端,则呈诉营邑,何所不可,而乃敢以此等荒杂之说,无难渎扰,揆以民习,诚极无严,原情勿施,参酌惩砺,何如?传曰,此非草记之事,此草记勿施,自外决放,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西部居良女李召史,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之舅父车闰福,昨年秋,持船只下往忠清道木川邑,守御厅米五十石,粮饷厅米四十石,训炼都监米十一石,载来到海洋致败,谷物尽数漂失,故到水原府,致败缘由,立旨成出矣。自木川邑,捉囚渠夫,又自粮饷厅,囚渠舅父,舅与夫,各囚狱中,经年不放,特垂放释之典云矣。此事虽系四件,情理可矜,国谷臭载,沙格囚讯,三年刻期征捧,昭载《通编》中,则不可以其矣称冤,有所阔狭,以启侥幸之门,原情勿施,严饬放送,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定配罪人别单,庆尚道金海府,即其地定配罪人罗忠佐,罪名荡涤,全罗道泰仁县定配罪人李应爀,原春道金化县生昌驿徒三年定配罪人李家焕,平安道阳德县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具世𪟝等,放送事,命下矣。罗忠佐、李应爀、李家焕、具世𪟝等,并即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明川府窜配罪人李百亨,端川府窜配罪人吴泰贤,利城县窜配罪人金履翼,北青府窜配罪人金熙采,洪原县窜配罪人宋祥濂等,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李百亨、吴泰贤、金履翼、金熙采、宋祥濂等,并即放送事,分付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东馨,定配分拣,以夺告身放送事,命下矣。李东馨,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承政院书吏姜锡九,使令李昌谦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既已迟晩,自本曹从轻重考律严勘,何如?判付启,李昌谦段,放送,姜锡九段,所供节节妆撰,决杖限三十度,更为捧招以入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守门将孙仁宽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前佐郞尹永僖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惶恐迟晩,向前尹永僖,亦系是继后事,令该曹禀处为白乎旀,鸣冤虽急,莫重阁门,肆然击铮之状,万万惊骇,照律勘处,何如?判付启,观此爰辞与疏语,不无矛盾,无怪其鸣冤,许令该曹决处为旀,凡时囚置对也,捧供启目,初请刑推得情,待判下除刑推议处之命,然后始呈议处启目,下依允之批,然后乃呈照律启目,而今番则反是,捧供启目,忽地措语,已非格式,又请禀处,又请勘律,大失议谳之体,卿等为先从重推考为良如教。

○副修撰安策疏曰,伏以,三阳回泰,万品维新,庙社亲将,銮舆稳旋,臣民欣忭,曷有其已?伏念臣母今年七十七岁,素患痰癖,加以癃痼,冬寒以后,诸症添剧,委顿床席,转侧须人,自数日来,泄泻暴发,蛔气兼作,药饵无效,气息奄奄,臣虽欲顷刻离舍,而不可得矣。天牌之下,承膺无路。伏乞圣慈,察臣之私,亟递臣职,治臣之罪,以安微分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书九,联名疏曰,伏以,昨日判府事臣金熤箚子批下之后,臣等,愚迷昏错,未及即为正书传谕,以至经宿始传之境,大臣箚批,事体何等至重,而有此无前做错,此非但寻常溺职之比,悚惶之极,不敢晏然在职,玆敢联章首实,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等之职,以安私分,仍治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午帐殿,见金判府箚本,即下批答,则至今朝始传云者,岂可成说乎?然左副则以军士房,毕试后筵退,已在日暮,右副则入院属耳。且自试所先退,在晩后,俱有可恕之端,然则罪在守厅注书,尔等勿辞察职,当该注书,令该府拿问严处。

○己酉正月十一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常参兼行次对入侍时,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行左参赞金华镇,兼工曹判书具允钰,户曹判书徐有邻,吏曹判书李𡊠,汉城判尹李在简,礼曹判书沈丰之,昌城尉黄仁点,安春君,行司直郑昌圣、郑好仁,知训炼李柱国,兵曹判书李文源,知敦宁金尚集,行副司直徐有防,刑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徐有大、李献庆,江华留守尹承烈,行副司直郑昌顺,校理李太亨,修撰金启洛,副修撰闵昌爀,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韩晩裕,假注书赵台荣、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持平李显道,掌苑别提李可运,宣惠郞厅朴宗珪,户曹佐郞安秀民,兵曹正郞李益运,行四拜礼讫。引仪唱有启辞者陞殿,无启辞者退去。性源等进前,奏曰,春寒甚峭。伏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性源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性源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性源曰,中宫殿调摄诸节,若何?上曰,近则一向差胜矣。上曰,日前卿等,或陈箚或寻单,正以慎节为念矣。今日俱登筵席,可知良已,殊可幸也。性源曰,狗马贱疾,非朝夕可愈之症,而箚批郑重,昨又有下询,不敢复事引入,强疾参班矣。济恭曰,臣则以年以病,实无可强之势,日前长单,非出饰让,封还之恩,迥出常格,惶霣感结,他不暇顾,不得不入来,然名为大官则去就所关,非但止于一身,今若乍入旋出,则其将损国体而骇瞻聆,诚不胜惶悚矣。上曰,卿等之昔疾今愈,何心更为辞逊乎?性源曰,臣之昏愦衰病,日甚一日,实无承佐之望,况今首席久旷,国事可闷,枚卜元辅,区区之望也。上曰,官不必备,惟其人,在庶官犹然,况大官乎?见今原任,皆是老病之人,虽欲备员,亦末由也。且卿等二人,协心共贞,则何忧乎?国事庙谟也。卿等各自淬励,好矣。济恭曰,臣于年来,便作野农,朝廷典章,全未与闻,日前社坛动驾时,以朝服白衫事,至有饬教,而臣身为大官,未免冒犯且未及趁时觉得,不能首实,尤切惶愧矣。上曰,白衫申饬事,果无文迹,则卿久在野外,何以闻知乎?在卿毫无可嫌,须勿过引也。上曰,今日即岁首常参,庙务亦多积滞,陈之,可也。性源曰,各道习操状启,今将禀处矣。上曰,此则以草记为之,可也。性源曰,三年大比登民之数,国之大政,而有司之臣,视以例常,未检生齿之实数,徒作每式之烂纸,都下坊役之不均,诸道军丁之难充,职此之故,至于买复养户,豪右之兼并渐广,一人两籍,科场之淆杂日甚,流徙之失业,奸究之托迹,种种弊端,皆由籍法之多紊,今年适当式年,不可不申明旧章,内而京兆,外而八道两都,使之一从家坐,另加查检,俾无一户伪增,一人混漏,从后摘发,抵罪之弊事,预为知悉,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性源曰,臣于相职,初筵已有所仰奏,而宇镇则已结案未伏法之罪人也。王章久屈,舆愤转激,而致有通书京洛,图换钱财之举,若此不已,将不知酿出何许变怪,快施显戮,不容少缓。至于时伟,罪犯关系,何如,而八域臣民,腐心痛骨,四载如一日,殿下何所惜于此辈,而一味涵贷乎?丙丁以来,乱逆层生,堤防渐坏,此盖殿下天地包容之德,常过,霜雪肃杀之威有欠故耳。惩讨之不严,凶孽之未戢,非细忧也。伏愿亟从三司之请焉。上曰,岁首初筵,宜有好说话,何为此陈谈乎?济恭曰,妖宇逆伟之罪案,已著,端緖毕露,诚不可一日假贷,此是今日第一当奏之言,岂可谓之陈谈乎?惟愿亟赐快断,以副群情焉。上曰,此是不欲闻之语,须勿烦陈也。性源曰,朝廷之尊严,纪纲也,等威也。于此而少忽,则陵犯之患作焉。昨年夏间,全州樵民,因一微事,白昼聚党,毁撤人家,迫胁官长,此实无前之变怪,近又闻丰基民,因还谷准折代捧事,班户数十人,招聚无赖辈,突入官庭,诟辱该倅,罔有纪极云,全州事,尚可诿之以无识樵民,而丰基之民,土豪也,土豪而不畏朝令,不有命吏如此乎?全州,即大都会,岭南,是邹鲁乡,而人心俗习之狞顽,无异于年前衿川事,决不可寻常看过处,此即方伯守令,不能弹压抚驭之失,而臣意则不必加罪,适中顽民之计,分付两道道臣,两邑作拏民,一一摘发,分轻重严刑远配,其中首倡者各一人,施以一律,使遐土顽俗,知有朝廷纪纲之严等威之尊,有不可已也。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右议政蔡济恭曰,昨年全州事,臣亦有闻,而至于丰基今番事,未及闻知矣。民之作拏官门,亦多有许多般分数,令道伯详查委折,状闻后处决,恐好矣。上曰,既关纪纲,又关风化,勿论极律、次律,不施于此等乱民,而何为?为先令道伯亲执详查,区别首从论理报来后,卿等更为覆启禀处,可也。出举条上曰,向者郑骏采事处分传教,卿等见于朝纸乎?沽誉之弊,甚于贪饕云者,果非虚语,虽以昨日试射时事言之,许多奸弊,不一而足,而骑判及别将了不察饬,甚至于帐殿现露之境,乃不得不略加处分,此虽小事,可知近日纪纲之无馀地矣。骏采之骇举,决非常性人所为,而今若惩羹于骏采,一味任他,则其流之弊,又将如何?性源曰,郑骏采事,取见本道查启,则诸条滥刑,俱极骇悖矣。济恭曰,其中麦芒抹口云者,前所未闻之罚矣。性源曰,臣亦曾见骏采,意谓良善矣。其所滥刑,如是骇悖,曾所不意矣。上曰,道启中许多胪列,无非酷刑,锯耳等事,果未知其真个如此,而盖因借口于藏刑,自犯骇妄之举,故曲加宽恕,罪止于此矣。大抵近日痼弊,无出于姑息要誉四字,上自朝廷,下至官长,无一任怨做事之人,专出工谋免谤之计,此无乃近日所谓疏通之政,反为上行下效之口实耶?郑骏采处分传教中,已示予本意,朝臣果能体认否,至于铨官,则责任,何如?将任则地处自别,而此习滔滔,莫可矫救昨日试射时事,亦其一也。右相顷日所奏中,故相李浣事,岂非将臣所当鉴法处乎?性源曰,昨日禁军之干科,未及详闻,而禁卫哨官伏地之人,万万无严,故才已草记请汰矣。上曰,此辈尤何足责乎?军习民心之驯致此境,莫非在上者之过,从今以后,自卿等,着意对扬,一心董饬,期有丕变之实效,可也。廷臣之寻常推罢,卿等犹且趑趄,此则为卿等慨然也。性源曰,此莫非如臣昏愦,忝居重任之致,惟冀从速备员,仍蒙长暇矣。上曰,以卿等二人之地望才力,苟欲悉心对扬,宁或不逮?其勿过让也。上曰,刑判新资,果善为之矣。性源曰,果然矣。上曰,向于摛文院入侍时,卿与徐判府、金判府,同登筵席,而刑判以卿等同年,尚在亚卿之列,予果惜其潦倒矣。刑判之先卿,屡经是职,著绩甚多,而以久任举职之故,见嫉于厚谦,至于遭弹之境,此则右相必记之矣。济恭曰,臣果记有矣。性源曰,议号命下,时、原、任大臣,例皆参闻,而主其事者,馆阁也。今番宣禧宫议号时,只一弘文提学进参,国体万万苟简矣。艺文提学李命植,昨年公会,一例不进,似缘实病,而奎章阁提学金锺秀,则诸司贬坐,本阁会圈,连为进参,而独于伊日,无端违牌,事体分义,极为未安。时日虽久,不可无警,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上曰,从后闻其事实,势似然矣。勿罢,可也。出举条上曰,重臣事,外面看之,虽似碍眼,其日受誓戒,亦未参班云,可知其实故矣。济恭曰,臣于日前,肃拜灵寿阁,奉审御帖,肃庙己亥,馆阁之臣奉教撰序文,而中有先大王潜邸时爵号及御讳,而不付红签,似因有圣教而然,而今则事体,与前大异,臣意则分付该曹,后日奉审时,付红签,恐是不可已之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臣顷在药院,汤剂议定时,有追念者,敢此仰达矣。故校理朴在源,顷年一疏,其言则见施,其身则穷死,有识之论,无不愍恻,年前台批,许以从当貤赠,而成命尚不下,臣意则,分付该曹,亟举赠职之典,好矣。上曰,朴在源事,伊时不能嘉奖,至今尤悔,向来台疏后,姑未下教,盖有待耳。卿言际又如此,依卿请,特为赠职,可也。出举条济恭曰,京外藏刑,已过数年,无论状启与报牒,以待用刑三字为结辞者,不知其数矣。此后用刑之时,若一一追勘,则不特不胜其骚扰,亦非所以导扬和气之道,其中罪犯之不可不刑讯者外,一并荡涤,以示朝家宽大之典,恐似无妨,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性源曰,右相所奏尽好,而其中亦恐有不可一例荡涤者,令该堂详考去取,似好矣。上曰,依为之。一律外荡涤,虽于次律,关系甚重,自下不敢擅决者,判堂就议大臣禀处,外方则一并后录状闻事,分付,可也。出举条上曰,刑判进前。颐之进伏。上曰,卿之是任,谅不偶然,昨日疏批中,箕裘云云,予意有在,必须殚心善为之,今番待用刑秩区别荡涤事,详细抄出,就议禀处,可也。济恭曰,北路窜谪五儒臣事,臣意终以为朝家刑政,不无班驳之嫌,故不得不又此陈达矣。赵镇宅,既与五人同罪一体之人也。镇宅,既遭故归葬,病又沈绵,有难还发配所,则五人亦当同被放送之典,而今乃一还五仍,终不免有不均之叹,况今经岁窜配,五臣,恐宜有疏释之道矣。上曰,卿言虽如此,前领相既不入侍,今曰并宥,未知如何。况尚未放送,亦非独为前领相地也,其箚辞甚骇然故耳,左相之意,何如?性源曰,赵镇宅,虽曰同罪,遭故先宥,未必为班驳之归,而五人窜谪,既已经年,且当北道歉荒,不无主客俱困之虑,一体疏释,似好矣。上曰,伊时举措,虽甚可骇,今已经岁,卿言既以民弊为言,事件比前稍异,然则量移,可也。济恭曰,虽曰量移,刑政之不均则同矣。上曰,然则放送,可也。出举条上曰,右相之前后所奏虽如此,而今则前领相已解任矣,得无如何之嫌乎?济恭曰,臣于在谪五人,初无私好,则至于事关前领相与否,初未尝挂着于心头,特以朝家刑政之班驳,又烦仰奏矣。济恭曰,数年以来,各司不得开坐,故虽以金吾事言之,罪囚之不得捧供,而依本律处之者,时或有之,罪不至深重,而窜谪经岁,人以为冤者,亦不无其人,在新岁导迎之政,恐宜有疏释矣。上曰,以卿所闻知,指名以奏。济恭曰,金载亿,以衙客捧赂于差任事也。崔光璧,以敕钱虚留事也。沈乐洙,以不赴外任事也,而被谪或满三年,或为二年,况光璧有称冤之言,载亿、乐洙所坐,俱不至深重,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卿言好矣。一并放送,因此思之,似此之类,必多有之,侍从以上在谪人书入禀旨,沈乐洙既放,则兪岳柱不可独漏,亦为放送,可也。性源曰,兪岳柱事,臣所未详,而以昨年承旨之所宣示册子观之,则罪名至重,恐不可遽然疏释矣。上曰,然则量移,可也。出举条济恭曰,宵旰一念,专在于北民,而闻有北路切苦之弊,故敢此仰达矣。北关鹿茸之价,逐岁增加,民邑无以支堪,故臣于顷年,待罪北营时,一对价定以八十两,此外毋得增加之意,严饬审药,归后闻之,则不无其效,近年以来,其弊转剧,甚至于一对之价,为四五百两之多云,此莫非审药居间操纵,北茸则不许封进,直以价本征纳,而各邑既无出处,则不得不年年勒责于民间,若论北弊,无过于此,决不可不一番刷涤,以为防奸窦息民肩之道,而遥度之言,恐不能一一中窽,申饬北路御史,详核生弊之源,烂商救弊之策,从速状闻后禀处,恐合事宜矣。性源曰,鹿茸之价,岂有昔廉今踊之理,而直是审药辈,捉纵日甚,奸弊多端,以致敛民无节也。依右相所奏,行关北路,严查痛惩,使奸细之流,不敢复踵前习,好矣。上曰,依为之。年前闻南、北关此弊,必欲釐弊,屡有历询,伊后至有前道臣李命植在任时,论理报备局之举,定式以来,南关果有一分之效乎?卿之所言,虽指北关,南关之一向无弊,亦难保其果然。自本司,拔例严饬道伯、御史处,今番则除寻常痛革快祛,直以釐弊形止,使之状闻,如是而来头弊复若前,自釐弊之道伯、绣衣,难免重勘,曾闻弄奸之弊,不独在于审药,专在营裨之作俑,尤岂非责在监司乎?此后绣衣暗行,先从此一事,叩其苏弊有无,万一有犯先从营裨,付之南北关帅臣,大会民人,严棍徇众,道内极边勿限年定配,道伯,施以制书之律,以卿举条及批旨,贡茸地方揭板,仍又载之绣衣赍去节目,期有永久遵行之实效,使北民得以息肩,可也。出举条济恭曰,臣每欲以圣堂仓痼弊陈达,而迄未果矣。今则开仓不远,又何可迟待乎?盖咸悦本倅,专管属邑漕米捧上之政,故所谓执钱之称,自前有之,本邑则有高价榷取之利,他民则有米直倍纳之怨,而又以漕卒,皆是咸悦居民,故虽麤劣还米,不敢不受以载之,以致京仓无面之害,反及于民邑,如欲厘革此弊,终莫如不使本邑,掌其捧上之事,道臣,轮定该仓漕米属邑中守令一人,逐年指名状闻后,使之举行,则所谓执钱之弊,或可以自祛,以此定式,仍即行会于该道道臣,以为遵行之地,恐合事宜,询问曾经道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左相之意,何如?性源曰,漕仓之弊,执钱为甚,盖捧上装发,皆责本倅,故或有不捧本色,榷敛高价,既卖月廪,又贷仓谷,而本邑漕卒,不敢违拒,毕竟逋欠,害又及民,臣意则依右相所奏,若令道臣就本仓所属十邑中,择其强干一守令,差定差员,专责漕政,则可除执钱之弊,事当先为关问本道,待回报,始为行会,而方当捧上之时,不可迟待其往复,今年则先令定差员举行,差员,如又有弊,则道臣追后陈闻,期于烂商厘革,似好矣。上曰,曾经道伯,各陈所见,可也。有邻曰,湖南三漕仓之弊,曾已筵禀发关,圣堂仓,即居其一,而大抵本县之榷利民人之倍纳,诚为痼弊,守令得人,巡营察饬,则不无一时之效,而如欲永加厘革,恐不可不别般变通矣。颐之曰,臣待罪湖藩时,以差员轮回事,因备局关问,有所往复者矣。税邑民人,难于负戴,本无以米自纳之事,八结户首,都聚钱两贸纳于漕仓,于是乎邑守有官谷出卖之弊,吏属有预贸射利之奸,而近年以来,此弊播闻于道内之故,税官之稍欲自好者,不欲冒犯,营门若详察痛禁,则庶可救正,而至于下辈之暗地操纵,乘时榷利之习,猝难禁革,差员若或轮回,则官家执钱,虽可救正,吏辈奸窦,如印一板,他守察弊,反逊本邑,此事善否,专在税官之得人,不在差员之轮定,区区浅见,差员轮定,不知其有效矣。上曰,系是民隐之大者,依左右相所奏,即为出举条,行会本道,无嫌来头销刻,先自今年改规,如是之后,更察有弊无弊,使之从所闻状闻事,一体申饬行会,可也。出举条上曰,漕仓执钱之弊,非今斯今,其弊终无可救之道耶?有邻曰,三漕仓弊瘼,顷已禀处关饬,而圣堂仓则近年一守令,能不犯科,此弊少息云矣。颐之曰,咸悦前县监赵命喆在任时,果无一石米执钱之事故,弊无以生矣。济恭曰,官长苟得人,则邑瘼可除,而官长之番番得人,恐未易矣。上曰,顷筵亦有下教,而虽欲大荡大镕,多寡太不适,寡中参用,徒近戯举,使一人兼十人之事,行百人之职,亦无以排比,凡事不始则已,已始之举,岂可苟循近俗粉饰之习乎?昨冬虽有两亚卿陞擢,皆是铨曹久次,在朝廷,别无新得人之效,正三品中,可合陞品者,卿须指陈,可也。性源曰,俯询之下,臣不敢单举,李鼎揆则先正后裔,地望既别,丁范祖则素有文名,资历亦优,惟在圣简矣。上曰,李鼎揆以先正后孙,何时不可为?今虽为之,无异于堂录,一窠属之岭人,以效塞责之弊习,而且闻海邑治迹,未可以才谞言,前此如李世泽、李宪默等诸人,非不资跻卿月,而上京从宦之时甚罕,何益于任事乎?丁范祖,以其地处也,文学也,何靳一资,而国子才通,骤陞宜念,少虽迟迟嗣后文词之任,即傥来物,此二人,姑置之,更举此外他人,好矣。因此而有示意者,屡典州郡,已试才谞,相貌好人品好者有之,阿此悦彼,随时适宜,惟恐行止之崖异,即近日工谋之通患,而众咻如沸,至彻予听,至今未闻,反是之迹,况年前所遭,不惟脱空而已。以此拘枳,亦出于吹觅,无疵瘢有执守,用之,未必无助于警俗者,有之求之,何患无其人乎?性源曰,圣意所在,臣亦仰认权𫀤、兪恒柱,果亦可合矣。上曰,右相亦陈所见,可也。济恭曰,圣教之下,岂不欲仰体,而左相既有陈达,臣何敢有无于其间乎?上曰,既问于卿等,行副司直权𫀤、兪桓柱,并陞资,可也。出举条性源曰,新擢两人,尽为可合,而或不无少偏之叹,臣亦有欲为举似之人矣。上曰,谁也?性源曰,柳焵之地处久次,亦合陞擢,金翊休又为其次矣。上曰,此二人亦好,而必以两人对举,亦近用意,今当陶镕恢荡之时,何必复踵俗套乎?卿言既如此,欲擢一人则当先何人乎?性源曰,然则柳焵,似好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济恭曰,臣意亦如左相意矣。上曰,此外,如更有可合陞擢之人,并举无妨矣。性源曰,李时秀、徐鼎修,才已陞资,且于一番常参,亦不必多数陞擢矣。上曰,此则不必然,古亦有一日内七人陞擢之例矣。济恭曰,左相之意,则似以多人为持难矣。上曰,然则柳焵,亦姑置之,以待后日,尚未晩矣。性源曰,臣于待罪岭伯时,权𫀤为兴海倅,故稔知其人品与治迹,实是可用之人矣。上曰,权𫀤则相貌果好,且知其淳实,故年前宫僚之除,便是特简,伊后屡置近密,颇有可取,至于兪恒柱,则向来所遭,已属脱空,近日士夫名检,日趋汗下,之东之西,惟利是趋,而独能自拔于流俗之中,闻甚可尚,李益运,犹以买骨之意,才有奖用,兪恒柱所处,虽谓之较胜于李益运,可也。今既置右相于此任,则此等之人,宜先奖拔,今日此举,未必无补于世道矣。上曰,大臣就座,诸宰以次奏事,可也。有邻曰,国计赢缩,生民休戚,专在于经界,而近来田政,极其紊乱,二十年一改量之规,废阁不行,减结之叹,白征之冤,实由于此。顷因传教,分付诸道,方始量田,而北关则茂山一邑,才已改量,岭南则金海等诸邑,次第始量,而他道则举行形止,姑未报来者,事甚稽忽,今此量田,既系民国大政,则值此稍丰之时,从便改量之举,不容少缓,北关、岭南外,诸道另加申饬先就最紊乱处,量宜举行,俾有实效事,分付各该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𡊠曰,月前忠壮公金德龄夫妻,竖碑双旌之命,寔出于树风奖节之盛意,凡厥瞻聆,孰不钦仰?夫人职衔,特以赠贞敬夫人书下,所当以此书颁教旨,而第金德龄赠职,即是资宪兵判,则夫人之独赠贞敬,有违从夫职之例,而事系特恩,臣曹不敢擅便,何以为之乎?上曰,然则就此表闾之前,且遵已行之例,忠壮资级,以从一品,今日政下批,可也。出举条在简曰,岁首岁馔抄启,间或遗漏,日前草记,伏承部官处分之教不胜惶悚,而即接中部奉事郑在中所报,则故庶尹闵百禄妻李氏,年今八十,当入岁馔,而又为见漏,有此追报,此虽由于本家,不善周旋之致,而该部举行,极为骇然,当该部将拿处,李氏岁馔,令该曹依例题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简曰,臣于昨年岁初,以高阳乙巳条结钱未收事,仰请该守令拿处,蒙允矣。拿处后保放,仍为放释,而未收则尚今不纳,盖闻推诿于交承云,而自本道指名现告之后,推诿不纳,事极寒心,当该守令,更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极为骇然,依为之,毕捧后勘放,可也。出举条文源曰,本曹二军色木品,殆不成样,故才已申饬诸道,而此非但本曹所捧之麤劣而已。均厅给代木,亦是尺短升麤,若值木贱之时,则一疋之价,不能当二两钱,朔下与雇价上下时,不无称冤之弊,用馀留置者,则抛弃腐伤,便作无用之物,此甚可闷。自今为始,每当给代木边,以纯钱移来,恐合事宜,下询庙堂,定式遵行,何如?上曰,惠堂亦陈所见,可也?在简曰,近年选武布,以钱代捧,故兵曹给代,皆以纯钱而均厅木储,本来不足,以钱定式,别无所损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丰之曰,四书《小学》讲,自四学,各抄十人,大司成,合讲试取八人,并赴生进覆试事,载在法典,而近来四学之抄报成均馆者,每不满原额,虽以昨年言之,四书讲抄报,只是十人,《小学》讲则初无一人抄报者,故合讲时,以四书被抄者十人,试取入格为五人矣。古则四十人中取四人,今则十人中取五人,非但有违科制,临时阔狭,或多或少,便成谬例,行之已久,其在严课试之道,不可不一番厘正。自今以后,申饬成均馆,四书及《小学》合讲时,无得互相移用,各随其抄报多寡,取其优栍,许赴覆试,无违十人中取一人之规,恐似得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性源曰,十人中五人入格,《小学》讲一窠,移用俱不成试体,虽曰近日谬例,礼判既已筵奏,不可不厘革矣。济恭曰,抄报十人,入格五人,岂有如许科制乎?当初设法,以四十人取一人,此十取其一人之意也。从今以后,假令被抄者为十人,则只取一人,被抄者为二十人,则只取二人,俾无违于十一之法,则恐好矣。上曰,依卿所奏,此后毋废十取一之规,可也。出举条丰之曰,臣待罪堤堰堂上,故敢此仰达矣。农务备旱之要,莫先于修筑堤堰,迨玆春水未生之前,预令储水然后,可以资来头之用,禁耕种树疏凿等节,另加申饬,俾得蒙利之地事,出举条,严饬诸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台臣进前。显道曰,臣于直中,遽承除命,即为登筵,果无可达之辞矣。仁浩曰,台臣进前,所当即为传启,而乃以无所奏仰奏,大损台体,不可无警,持平李显道,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道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适当阙中在直之时,又值常参齐会之朝,天牌俨临,至有先入侍之教,臣他不暇顾,章皇出肃,而传启之后,当发启与否,姑未详知,遽以无所启仰对,至被承宣之请推,台体之坏损,至此极矣。以此情踪,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显道曰,妖宦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之凶徒,烂熳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命,虽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奴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出举条显道曰,为奴罪人河翼龙,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显道曰,李鲁春之罪,可胜诛哉?当夏贼居铨之日,挺身出气,扶护汲引者,即一尹得孚则,一自剧贼逆变之后,苟有一分臣死之义者,才说尹得孚三字,固当发竖胆掉,深恶痛绝之不暇,而噫,彼鲁春,抑何心肠?投疏附丽,极意营护,营护之不足,至于奖诩,又从以掇拾剧逆之话头,要作化身之左契,显售网打之凶图,究厥旨意,万万叵测,即其现发之迹,已难免党与之诛,则渠之鬼蜮之状,反复之态,犹是薄物细故,世道乖乱,义理晦塞,难言之忧,迫在朝夕,如此阴谋秘计,有非一鲁春所自独办者也。实由于近来堤防渐弛,人心陷溺,乘机逞凶,寔繁其徒,怂恿指使,必有其人,苟欲锄治其根本,打破其窝窟,则惟有严核鲁春,得其真赃,遏绝乱萌之图,而初既囚之南间,旋又移之马房,末乃保放,偃息自在,阅历岁月,终未穷核,刑法之乖当,舆情之愤菀,已无可言,而今又酌处,遽命安置,渠之负犯,何等至重,关系何等不轻,而群请终不允从,王章渐就惟轻,丑类凶徒,无所惩畏,将不知几个鲁春,闯出于何地?思之及此,宁不大可惧哉?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出举条显道曰,噫嘻,申嵦之罪,可胜诛哉?渠以卑微之类,素有妖谲之性,托为贼宇之爪牙,二行刀割,请申嵦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此启又何必争执?斯速停启,可也。出举条显道曰,今番逆狱,凶复逆喆,为之机括,则到今钩核之道,惟在于干连两贼之类,而惟彼宁镇,即是尚喆之子,善复之婿,则情节之交通,阴谋之绸缪,不在别人,皆出宁镇之往来,则舍此宁镇,更何究核,而移送捕厅之后,未即讯问,旋为酌处,狱体疏忽,已无可言,刑政坏损,莫此为甚,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足责如渠贱微之类,岂可设鞫,亦岂可经岁争执?斯速停启,可也。出举条上曰,台启之既允旋寝,不无一二已行之例,而未知事面之如何,卿等陈之,可也。性源曰,既允旋寝,终似欠诚矣。上曰,不如此,则以今俗习,终无究竟之期,岂非可闷乎?济恭曰,台启虽重,若是无甚关系,可以奉承者,则台谏之将顺,未知其不可矣。上曰,卿言果好矣。如申恺、宁镇等事,何足至今连启乎?台臣其知之。显道曰,臣仓猝登筵,且未知本事之如何,明日则虽可容议,而今日则决不敢遽停矣。上曰,然则明日停启,好矣。显道曰,赵时伟,本以凶谲之人,济以阴秘之性,卖权市势,一门之盘据既固,乐祸贪忮,半世之侧目亦久,年前邦庆,八域含生,莫不蹈舞,而噫,彼时伟,抑何心肠,敢怀凶图?言辞之间,显示不悦,稠广之中,扬臂咆哱,即此一款,于渠凶逆之断案,而及至宇镇拟帅之谋出,而真赃绽露,无馀矣。渠既躐取清显,无欲不遂,而敢怀无厌之欲,缔结妖宇之父子,图占戎权,其心所在,路人亦知,究厥情节,决不可岛置而止,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出举条显道曰,韩采事物故,停启。上曰,前启已尽奏乎?显道曰,尽奏矣。上曰,果然乎?仁浩曰,宪启下端有朴春源、田文显事矣。上曰,台臣既以尽为传启仰奏,此二启则,便已停启矣。性源曰,然矣。显道曰,臣于韩采事停启之后,朴春源、田文显等事,仓卒漏落,至有承宣请推之举,臣之颠倒失措之状,于是尤著矣。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生疏所致,做错则非细,推考,可也。出举条显道曰,臣仓卒登筵,未及周旋,致此做错矣。仁浩曰,避嫌之批,既命推考,则一事再避,有违格例矣。性源曰,未及奏达,便归停启,况其所奏,近于分疏,极为未安矣。上曰,然矣。性源曰,持平李显道,非传启非所怀,而奏对之际,大损台体,虽是生疏之致,不可无警责,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此台臣颇了了,且闻有果川治绩矣。今日举措,可谓做错矣。上曰,玉堂进前。太亨、启洛进前。昌爀追后进伏。太亨,以金致仁事,将欲奏达。上曰,事既妥帖之后,玉堂何可如此乎?此玉堂递差,启洛又欲继陈。上命书榻教曰,诸玉堂递差。上曰,一玉堂,则初不齐进,似有参差之见矣。同入现告与否,问之,可也。仁浩承命,问于昌爀。昌爀曰,欲同入于现告中矣。上曰,进前时,或进或否?必有自外商量,今愿同入现告,无或近于不诚耶?上命轮对官久任郞厅进前。教曰,久任郞厅中,除拜属耳人,只奏职姓名而退去,可也。可运等,以次进伏,奏职姓名,职掌遗在讫。宗珪,进奏职姓名。上曰,湖西厅有弊瘼乎?宗珪曰,无之矣。上曰,本厅岂云无弊?顷者忠州漕谷事,何以釐定乎?宗珪,所对糢糊。书九曰,宗珪奏对之际,言辞颠错,举措慌乱,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筵席举措,虽极可骇,闻是锦陵之孙,特轸不绝其禄之义,姑先拿处,以此昏愦之状,难责钱谷之职,闲司相换,可也。出举条命备堂先退。文源曰,宣传官具达源,年纪已晩,身病又重,莫重传命之地,有难供职云,今姑改差,何如?上曰,相换,可也。性源曰,兵判虽以改差措辞,而当初以相换仰请者,有违格例,恐不宜许之,相换宣传官则改差,兵判则推考,何如?上曰,卿言好矣。依为之,无罪则无罪,待后窠调用,可也。出举条上曰,兵判事,岂不可闷乎?参上官则虽是相避,例不得相换,今以病难供职,直请相换,此等事,非止一再,殆若戯剧,间或有知,而故为之事矣。性源曰,果多真个不知之事矣。昌顺曰,前提调沈丰之,在药院时,以腊药从近始制事,禀旨矣。自今日始制,似好矣。上曰,唯。昌顺曰,今日是中宫殿进御汤剂日次,而继进当否,药料加减,当待医官,承闻症候,可以议定,而都提调,适以身病,不得入来,汤剂议定,事体甚重,臣与诸医,独为议定,诚甚惶恐,汤剂议定后,当以口传启辞仰禀乎?或有入侍,则持入禀定乎?上曰,症候凡节,皆自别,入直详细承闻,此后则汤剂议定时,医官齐进于别入直所,汤剂继进与否及加减,与之议定后,以其方文,来示药院,仍为启辞禀定,煎入为宜,此后则依此定式施行,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一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再明日岁谒举动,先诣永僖殿,次诣储庆宫、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以此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一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昨以岭南船运事,有关问之命,而许多船格之远涉沧溟,在所当恤,如有身军布,特为荡减,原给粮米外,特为加给,以示朝家轸念之意事,三悬铃即为行会。上命书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联名疏批。上曰,当该政院吏隶,出付攸司,严科惩罪。出榻教上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牌招。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韩晩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刘师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金载瓒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天衡曰,下直阃帅,留待。

○传于李书九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一两日内辞朝。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载瓒曰,都承旨入侍。

○金载瓒启曰,明日大驾,诣永禧殿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内阁启曰,守宫阁臣望筒仍事,命下矣。原任提学吴载纯,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吴载纯。

○洪仁浩启曰,明日动驾时,宪府侍臣,当为备员,而执义权裕,掌令宋景焕、赵星逵,俱在外,持平二员未差,无进参之员,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侍臣进参之地,何如?传曰,未肃拜都宪许递,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李圣轮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当该注书拿处。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李益洙落点。

○假注书赵台荣拿处,代以徐有闻为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具庠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落默。

○传于韩晩裕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书九启曰,左副承旨洪仁浩,才已入侍矣。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曹,判书李玾gg李𡊠g进,参判具庠式暇,参议李洪载进,右副承旨李书九进。以柳光国为献纳,宋民载为校理,李殷模为修撰,郑福焕为副修撰,李羲观为正言,闵锺显为左尹,李东稷为奉常正,郑东浚为庆尚监司,宣惠郞厅朴宗珪,司宰佥正朴英秀相换,故监役洪九行,赠吏参例兼,故县监洪处宇,赠吏议例兼,已上,同知洪应辰考祖考,赠兵判金德龄赠左赞成例兼,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文源病,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入直进,参知沈焕之病,右副承旨李书九进。以宋铨、安鼎大、高益擎为副护军,金鲁淳、洪秉缵、李在学、李太亨、申大龟、申馥为副司直,闵昌爀、金启洛、南必锡、朴齐家为副司果。

○以副校理李宗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载瓒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宣惠郞厅朴宗珪拿处传旨,传于朴天衡曰,分拣。

○以中部奉事郑在中拿处传旨,传曰,由于本家不即枚报之致,分拣。

○以京畿监司启本,待用刑勘处之类后录驰启事,传于李书九曰,并荡涤事,令该曹,分付。

○以原春监司启本,过时未婚未葬之类,助给物种事,传于李书九曰,过婚过葬之类,自官顾助,前此申饬,每归文具,年前另颁新式,收合当年内顾助数爻,使之状闻者,宽限之中,兼责实效,而日前见畿伯状本,不无对扬之效,而遏于本道以无乎报来,多至九邑,九邑地方,人人富实,户户饶足,果皆婚能以时,葬不愆期而然乎?推以事理,宁有是也?然则朝令之下,慢忽可知,似此不畏朝令之守宰,将焉用哉?事当一一重勘,而守令辈或不无嫌其自衒,仍以掩匿之弊,更令道伯,逐邑查实,真不举行,匿不枚报者,区别状闻事,令该曹,论理行会,未登闻诸道,待状本来到,依此例关问事,亦令该曹知悉。

○朴天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南玄老,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南玄老。

○朴天衡,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申义显,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彦阳县流三千里定配罪人金载亿,全罗道金沟县徒三年定配罪人崔光璧,兴阳县即其地定配罪人沈乐洙等放送事,承传,启下矣。金载亿、崔光璧、沈乐洙等,并即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灵岩郡楸子岛岛配罪人兪岳柱量移事,举条启下矣。兪岳柱,顺天府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自楸子岛执捉,仍令押付于顺天府配所,何如?传曰,以牙山量移。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京外用刑之类,一律外,一并荡涤事,举条启下矣。姑放罪人李东植,以昌原前府事漂户给米时,以租代米事也。朴仁荣,以陜川前郡守,乘愤滥杖事也。李东植、金锡福、金胤张、李炡一、柳瑞文等,以龟山前佥事还上反作事,崔泰荣知世浦前万户,刘德基玉浦前万户松禁荡然事也,而有待用刑勘律之命,依举条并荡涤,长鬐县即其地定配罪人柳焕辅,磊碌駄价染指事也。昆阳郡远配罪人李迪,以庆源前府使,大同布幻弄事也,而有待用刑拿来严核之命矣。柳焕辅、李迪,依前仍配,而拿核一款,亦为荡涤,朴仁荣,则前以他罪,徒二年半定配于全罗道锦山郡,而以滥杖事,更为拿来,方在姑放中,后罪今虽荡涤,而前配二年半之限,姑未准满,仍前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还发配所,何如?传曰,允。朴仁荣不过徒年,限满不远放。

○刑曹启目粘,政院书吏姜锡九更招云云。又为妆撰欺隐之计者,极为无严,更为严杖究核,照法勘处,何如?判付启,加杖十度,更招以闻为良如教。又启目,姜锡九更招原情云云。传谕之经宵不举行委折,终不直陈,只以抑塞罔措等说,一向漫漶者,情状痛惋,更为严杖究核,期于吐实,照法勘处,何如?判付启,既已杖治,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奎章阁提学金锺秀疏曰,伏以臣之两年濡滞城堙,岂不自知其行止之即当廉防之毁坏,而犹且不敢告归者,盖有以也。前后筵席,毕沥腔血,而踪地之危孑畏约,理必无幸,在臣犹属馀事。臣母今年九十有三矣,假令臣多兄弟多子侄,法当归养,已过数岁,况臣即天地间穷独人也?既无兄弟,又无子侄,一飮食一运动,劝诱夹持,臣外无人,而一向贪恋恩宠,迟徊不去,则是岂有人理者所忍为哉?臣母宿疾,日来顿添,腹痛泄痢,食路全阻,神气昏沈,省觉时少,臣于左右扶护之际,念及旅托之非家乡,则自不觉怵焉而惊,凛然而惧,心神飞越,若不能顷刻按住。呜呼,臣虽不肖,亦具人心,且尝粗闻君臣父子之伦矣。仰惟圣明在上,以孝为理,为人之子,情境如臣,而离侧供职,乐以忘返,则有臣如此,殿下将焉用之?亦岂圣朝所以惇伦彝树名教,务使一世之人,咸归于兴孝移忠之道也哉?玆敢疾声呜呼于闵覆之天。伏乞圣慈,曲垂矜谅,亟解臣将任,仍许臣归养,俾臣得以将母还乡,专意病侧焉。臣于治疏之际,伏睹昨日常参时举条下者,大臣,以臣客腊违召事,请谴而未蒙允矣。臣于是,骨惊体粟,觅死不得。玆事始末,庶几蒙天日之俯烛,则臣何敢措一事于其间哉?元正法殿,大臣声罪,此其事面,已自严重,况以玆事操臣,其罪将何所不至?噫,臣之幸生,亦云多矣。即臣丙午疏中语,何莫非我圣上日月烛幽之明,天地好生之德也?曲贷王章,纵荷圣慈,此其势必不但已,不待智者而知之,倘蒙圣上早赐勘断,以谢众论,则尚或为我圣上终始全保贱臣之一道也。惟殿下,哀之怜之,涕泣攒祝,不知所云,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如伤若保,既生之又生之,卿何曰幸生?大臣请罪,出于官箴,卿不当如是看得,罪名不过谴罢,此而深引,至曰骨惊体粟,过矣过矣,卿怯耶?卿须休虑,至于辞官事,不须多言。老人善养之节,京第十倍胜于荒郊,在初上来,既有所以,矧在于今,敢发归之一字乎?日前筵席,已有面教,知其指拟。然或龂龂,是无人心无臣分,卿其自择之。所请不允,安心行公。

○同义禁兪恒柱疏曰,伏以三阳才届,百禄攸宜,庙社亲课,诚孝冞光,翌朝拜宫,銮舆稳旋,臣民咸忭,曷有其极?仍念臣,以其材则樗栎也,以其质则浦柳也,置散宜分,早衰无怪,平居杜门,梦断荣涂。迺者千万意虑之外,亚卿特擢,既自天而有陨,金吾除命,不逾时而踵临,臣惊惶震越,五内失守,实不知何以致此也。惟我圣上,光膺宝历,明同日月,仁如天地,必照则无间容光,曲遂则咸囿万物,即今之怀材抱技者,无不布列朝著,而若臣者,地本疏逖,性又狷滞,既不能强言于未同之地。又不能媒进于当路之门,以故出身三十馀年,前后扬历,在臣罔非要滥,而一切皆两朝恩迭,未或有一毫藉人,挽近以来,龃龉益甚,沦落已久,人之视臣,不过以寒瘦一弃物,而臣亦自分其枯项黄䤋而止矣,夫岂料簪履之思,犹在渊衷,不待大臣之举似,直以贱名,惟简在上,以致在廷之惊动,在野之嗤点也哉?此虽出于我圣上志在继述,政懋恢荡,而臣之感泣攒祝之际,继之惶惧悚蹙者,容有极乎?陨结之忱,虽切于中,廉愧之心,亦不能已,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亟命收还臣新除资级,仍许退守本分,以重公器,以遂微谅,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特简非为卿也,卿其勿辞,行公。

○右尹权𫀤疏曰,伏以至驽劣而偏被剪拂之私,极疏逖而屡叨近密之地者,历数朝列,无如臣一介耳。臣上无攀援之势,下无荐引之力,又无尺寸之能,丝毫之劳,可试而可记者,而陶镕奖拔,置之下大夫之列者,实特恩也,异数也。臣惝恍至今,诚莫知所以致此也。由是感激,身不自有,遂乃离祠墓弃妻子,一僮一马,五年旅寓,瞻依于城阙之侧,趋走于陪候之列。自以为以此伸分,以此报德,而臣年已六十有馀,疾病侵寻,志气摧颓,常忧筋力之未逮,只恐涓埃之莫酬,至于荣涂进就,梦想不到,非但平生拙守,恐逾涯分,既往所叨,盖亦望外故耳。迺者亚卿宠擢,忽地有命,京兆恩除,自天而陨,臣惊惶感泣,措躬无所。夫特恩异数,上不可屡施于下,下不可屡得于上者也。有国官方,资历为重,苟非劳勚之足赏,久勤之当陞,才具望实之可堪擢用,则一资一级,莫宜滥授。臣于斯数者,无一仿佛,而前后所授,直出于特恩异数,则砺世之具,命德之器,由此而不重,岂圣世之美事也哉?况臣单寒畸薄,家无袒免之亲,朝无推诩之交,冥行寡合,样不入俗,释褐殆三十年,犹夫山野间疏迂一物,一朝束之金带,立于二品宰班,则真所谓山猴之章甫,野鹤之轩车,履历无素,仪观不娴,触处迷方,毕竟颠沛,则不衷之讥,匪分之灾,犹属臣身,其贻累于简心之明,为如何哉?凡厥辞巽,例饰居半,而今臣所控,亶出衷曲。伏乞天地父母,俯谅情实,曲加闵怜,将臣新授爵秩,亟命收还,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特简岂私卿也?卿其勿辞,行公。

○庆尚监司金光默疏曰,伏以文禧庙祥禫奄毕,悲冤痛廓,中外同情,而臣则迹滞湖、岭,一未泄哀于庙内之班,只有北望流涕而已。仍伏念臣之庸钝昏愦,百无一能,初岂有万分一冒当重寄之望,而圣眷隆重,图报无地,不敢为抵死避免之计,而毕竟偾误,已所自料,果然数年之间,疮疣百出,丑拙毕露,特蒙天地包含之量,随处庇覆,曲加原恕,式至今免陷大戾,而臣心惶愧,寝食常为之不宁。乃者状本之荐续还下,责教严重,诲谕谆复,臣于是,惶恐震凛,觅死不得。噫,遣辞之全欠别白,行查之大失综核,罔非臣暗劣不事事之致,纵荷圣上怜臣愚迷,不即加诛,而自顾负犯,岭海犹轻,终非薄警所可了塞。臣即当疾声哀吁,思所自处,而查事判下之前,分有所不敢,缩伏俟勘,迄至于今,情势转蹙,恇怯益甚,一日在职,便坠一日之职,罪尤层积,十手所指,虽以我殿下仁覆之天,有难终始全保。今又岁律载新,瓜期不远,若使仍因蹲冒,挨过时月,竟若无故人循例递归,则将何以为一世不职者诫哉?玆敢不避猥越,略具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念臣忧惧之忱,察臣疾痛之呼?亟罢臣见职,仍治臣前后溺职之罪,以安私分,以幸一道,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瓜已熟矣,所请依施。

○己酉正月十二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诣台台臣,同为入侍时,知事徐有邻,特进官李秉鼎,参赞官韩晩裕,侍读官李遇济,检讨官徐配修,待教金祖淳,假注书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武臣白东浚,持平金镕,正言韩启玉,以次进伏讫。晩裕曰,今日昼讲,宗臣当为进参,而尚不来待,以致岁初法讲,不得备员,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当该宗臣,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进讲,遇济进读中庸,自惟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至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讫。上读新受音,仍命陈文义。遇济曰,臣学识卤莽固不足以仰体圣意,而第以此章言之,大经,即五常之德,而日用之所必由者也。大经不明,则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矣。目今乱逆层生,惩讨不严,伈伈泄泄,经年阅岁,其将伦纲隳弛,义理扫尽矣。伏愿殿下,深留圣念,夬断乾刚,使大经复明焉。上曰,言则诚好矣。配修曰,此《中庸》末章也。无声无臭,固是圣道之至微妙至极尽地头,而究其本,则要不外于谨独二字而已。殿下,学贯天人,道达上下,凡在幽独之间,亦固不待加勉,而伏愿益懋圣意焉。上曰,好矣。上曰,知经筵,亦陈之,可也。有邻曰,大经贵在经纶,大本贵在立之。伏愿殿下,于经纶立之之上,益加体念焉。秉鼎曰,诸臣皆已仰陈无馀蕴矣,臣无可达者矣。上曰,然,亦陈之。秉鼎曰,大经大本之下,继之以夫焉有所倚者作者之意,盖曰,经大经立大本知化育,而若有一毫偏倚底意思,则其道末由也,已偏之为害,盖如是矣。伏愿殿下留意焉。上曰,目下尽好之言也。上曰,参赞官,亦陈之。晩裕曰,《中庸》之极功,要不过乎诚之一字,而此二章,尤是诚之极尽处也。伏望殿下,于诚之一字,深留圣念焉。上曰,好矣。上命有邻,秉鼎先退,有邻等退出。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上命三司诸臣进前传启,镕等进前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止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蔡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㦧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且以目下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不觉懔然,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上曰,不允。出举条镕等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惟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惟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藉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四字刀割凶谋逆节,及今益彰,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镕等曰,金宇镇之弥天罪恶,已悉于三司箚启,而苟究其本,则其父金尚喆是已,盖尚喆,本以庸锁之品,滥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赋性侧媚,宅心阴秘,莫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痛矣,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严崇,贼坚之许积,一行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今此贼复之输款,即是尚喆之决案,揆以邦宪,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出举条十二行刀割,镕等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此启及李观源事启,合为一启,下段明谦等事三启,亦合为一启奏之,可也。镕等曰,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又况会遂之罪恶,与泽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杖不服,遽有酌处之命,有乖狱体,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出举条一行刀割,镕等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不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镕等曰,启能、趾海等诸贼,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贼能未施孥戮,贼趾兄弟,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上曰,不允。出举条镕等曰,焕亿之罪,可胜诛哉?性既妖邪,行且阴谲,势之所使,甘心附贼,利之所在,不惮卖叔,手势倏忽,设施阴阿,或有议论之相通,则甘为绍介于国荣,或有谋计之排布,则一听国荣之指挥。当国荣沮遏大计之日,四字凶言之疏,受之于国荣者,焕亿是已,传之于德相者,焕亿是已。论其负犯,实有浮于德相,而况其疏草初本下语,尤极凶惨,有倍于四字者乎?及其罪恶彰露之日,敢生漫漶弥缝之计,注释四字,诳惑群心,劝其疏举之说,既发于湖狱诸囚之招。海西群不逞之辈,又从以响应,转相煽动,为其渐染,以至前日泽、白,今日仁、京之穷凶剧逆,而肠肚相连,脉络相贯。若论其根柢窝窟,一则焕亿,二则焕亿。昨日严讯之下,抵赖不服者,究厥情状,万万巧恶,不可不严加刑讯,一一取服,而半日平问之馀,反下酌处之命,揆以狱体,宁有是理?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上曰,三司合启,既有德相之铁案,焕亿加刑,启辞之有无,别无关紧,况所请不过加刑者乎?付之本道加刑,亦无不可,依启。出举条镕等曰,正刑罪人福荣,巨猾乐纯之种子,元恶国荣之至亲,平日仇天怨国之心,包藏已久,内而缔结𤨧衡,外而交通逆洋,捐万金而经营,先占巢穴,分三道而啸聚。至定期日,排布设施,莫非此贼之所主张,而凶谋逆节,不待栲讯,既已烂熳承款,则论以王章,宜用𤨧洋已施之律,而及其正法,只断以知情应坐诸人,散配而止,三尺倒置,一国齐愤,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上曰,此启又何必经岁争执乎?停之,可也。镕等曰,臣虽未能详知本事之何如,而关系甚重,不敢停之矣。上曰,既曰不知本事,则其须停之。镕启玉曰,臣等姿性鲁钝,言议拙讷,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猥叨言地,仓卒登筵,以正刑罪人福荣停启事,屡屡争执,至被严教,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传启方张,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镕等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律,尚且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担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镕等曰。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镕等曰,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数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至狞,而数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吸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数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乖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及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逆种之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顾何论于待年与否乎?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上曰,不允。出举条镕等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宇镇者哉?渠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煦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一行刀割,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阴惨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今此酌处之命,已是万万乖当,而不有台启,遽下特教,半夜之间,勒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与知,自有鞫狱以来,岂有如许非常之举乎?已输款之凶逆,决不可酌配,未尽究之情节,尤不容不核,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噫嘻,痛矣。今日乱逆,苟究其本,则顾不在于五月之祸变乎?复、宇之本,一行刀割,是以,壬寅之前,则有荣德焉。壬寅之后,则有夏𤨧焉,而毕竟则今年夏秋之丧变出矣,噫嘻,尚忍言哉?举国臣民之悲冤疑愤,愈往愈剧,而及承我慈圣谚教,始知两次丧变,果有所以矣。慈教若曰,症势凡百,自初怪底,此岂非丧祸之源委,逆变之头脑乎?在今日所当穷核者,惟在于此一款,而若其穷核之道,则亦惟在于逆医廷楫,乳道不可断而断之,热剂不宜进而进之,则其间情节,已极疑怪,而满庭臣僚,屡朔严讨,终不得请,尚使戴头于窜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穷凶之谋,至憯之计,必有主张指挥于不睹不闻之中者,则此岂一廷楫,所可独为者哉?然而端緖之钩得,情节之核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出举条镕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合于台阁之任,而猥叨言职,登筵传启之际,至定配罪人廷楫停启事,屡屡争执,致勤严教,自顾惭恧,坏损台体,已无极矣,其何可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颠错多端,多已宽恕,一向勿辞,亦所不可,依启。出举条镕退出。遇济等曰,台臣传启,体例莫重,而承批之前,继陈他启,避嫌之际,全不成样,举措荒乱,言语颠错,坏损台体,无复馀地,臣等谓持平金镕,正言韩启玉,施以罢职之典,宜矣。上曰,生疏所致,不允。出举条仁浩曰,合启事体,何等重大?至于合启末端事,关系又何如,而今日入侍台臣,未承批而径传他启,此已万万骇然,其他启辞,或不宜停而遽停,或当避嫌而不避,其所做错,不一而足,入侍玉堂,所当随即规饬,而乃于传启已毕之后,草草论勘,止于请罢,事甚未安,不可无警,副校理李遇济,修撰徐配修,从重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举条启玉曰,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以幺麽宦寺,交结士夫,终为凶贼之根柢,而况其穷凶极恶之语,敢欲潜售乱逆之心,究厥罪恶,万戮犹轻,情节未尽究核,舆情莫不愤惋,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出举条启玉曰,为奴罪人河翼龙,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启玉曰,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只施应坐之律,定配罪人万赫,以逆能之私人,往来逆泽,绸缪情节,绽露无馀,而未及承款,遽有酌处之命,王章未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启玉曰,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侄,晏然在家,无异平人,治逆不严,防患太疏,厚谦逆节,万古所无,而时谦等,以逆厚之同产,偃处近郊,尚未施当律,舆情忧愤,去而益甚,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出举条启玉曰,噫嘻,痛矣。朴宗集之罪,可胜诛哉?渠以乙未罢榜中人,缘于凭核之无路,尚稽邦宪之亟加,而至于擅删日记,漫漶义理,其迹至妖,其计叵测,科事之外,不可不一问,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玉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出举条启玉曰,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服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启玉曰,宋迪中,与乐彬换钱之罪,究其心迹,已极骇惋,而龙范等叵测之事,渠既捉得,则所当严加究核,期于得实,而受赂听嘱,轻先放释,名出鞫招,至于逮问,则在渠之道,固当直陈事实,以俟处分,而乃敢白地诬罔,推诿巡营,欲为掉脱之计者,揆以法律,万戮犹轻,而其间情迹,尤极叵测,决不可遽尔酌处,还发配所,请还发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来严鞫,期于得情。上曰,此则尤无系关,其亟停之。启玉曰,不敢遽停矣。上曰,前此数启,既已停之,则何独此启而持难乎?启玉曰,臣以遐乡微贱之踪,万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猥叨言地,初登筵席,以还发配所罪人宋迪中停启事,屡屡争执,至被严教,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启玉曰。噫,彼申嵦,地本卑微,性又邪谲,卯育于妖相之门数字刀割,绍介两贼之间,自为媒妁,藉其势力,图得甄复,则宇镇凶谋逆节,烂熳同参之状,昭不可掩,一行刀割,其所钩核之方,专在于嵦,请申嵦,严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乍从旋寝,近于欠诚,昨筵亦以此,虽有下教,此段,一闻辄蹙眉,姑先依启。出举条启玉曰,今番逆变,酝酿既久,排布甚密,徒党支叶,宜不止于在囚诸贼,而只缘鞫事未了,径先撤罢,当逮者不逮,当问者不问,疏虞之叹,已无可言,而至于宁镇,则即是贼喆之贱产,逆复之爱婿,两贼之绸缪交通,宁镇为之阶梯,昏夜去来,屏人密语之状,既出于囚供,阴谋秘计,无不参涉,则凶徒之核出,隐情之钩得,专系于此贼之盘问,而移送捕厅之后,未即讯核,旋为酌处,狱体之疏忽,刑政之坏损,更无馀地,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施王章。上曰,此启,亦何必争执乎?其亟停之。启玉曰,不敢遽停矣。上曰,停之,可也。启玉曰,臣性质庸愚,言议巽软,本不合于台阁之任,而至以罪人宁镇停启事,屡屡争执,至被严教,臣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启玉曰,赵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东馨之悖疏,明有指挥,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座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核,而今此岛配之典,可谓失之太轻,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出举条启玉曰,新除授大司谏奇彦鼎,时在全罗道光州地,司谏徐秉德,时在忠清道大兴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启玉曰,臣以遐乡贱踪,猥叨清班,仓卒登筵,未谙台体,僚台避嫌之时,未及同避,至有玉堂请罢之举,而传启有命,故不胜惶悚,冒没传启,而又被玉堂请罢之举,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上曰,谏院掌吏,令攸司从重科治。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二日未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具庠,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与下直阃帅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韩晩裕,与全罗左水使李健秀,偕入进伏。上曰,下直守令进前。健秀,进奏职姓名讫。上曰,长津治绩,予尝闻而善之,官舍今已讫役,而民户谷摠,多寡,何如?健秀曰,官舍今已就完,民户为三千馀户,谷摠为二万馀石,而以邑少谷多,元数中八千馀石,移付他邑矣。上曰,元居民户,曾为几何?健秀曰,元户为三百馀户矣。上曰,民户之比前增加,何以致之?健秀曰,莫非圣恩所曁矣。上曰,境内人士中,能文应试,能武赴举者,为几人乎?健秀曰,间亦有之矣。命读宣谕,晩裕读宣讫,命健秀先退。命书传教曰,在外铨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同参政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二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吏曹参判不为承牌乎?仁浩曰,然矣。命书传教曰,岂可曰宿硏,岂但曰拔例?揆以酬报之义,夷险一听,可也。一违尚可,自再违,便非叩谢之意,以此知悉。即出再牌,斯速肃命。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此时本道,方有船粟之举,虽在已装发之后,未交黾之旧伯,岂可专心致察?前此已有庙堂荐,似姑置之望,岭伯之代,今日政择差,待下批不多日内辞朝。一行刀割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坐直。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别入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韩晩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刘师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储庆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诣毓祥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行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诣延祜宫行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诣宣禧宫行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诣懿昭庙行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诣彰义宫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天衡曰,出宫问路,以协阳门为之。

○朴天衡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洪仁浩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朴天衡曰,诸司预备。

○韩晩裕启曰,臣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星模在外,代以刘师坪为事变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镇大、李孝承为监察。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颐东为宣传官。

○以持平李益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状启,沃沟县监李昌会,遭父丧事,传于洪仁浩曰,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景祚为沃沟县监。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守御使金锺秀,摠戎使赵心泰,开城留守李致中,江华留守尹承烈,永宗前防御使金鲁成,平安兵使赵圭镇,黄海兵使孙相龙,咸镜监司李崇祐gg李崇祜g,春操取禀状启,则以为今春习操,巡历各镇营将巡点及独镇部炼等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京畿、两西,昨年年事,不至失稔,则诘戎重政,决不可许久旷废,今春水陆操,并令依例设行,营将巡点,不必叠行,使之停止,至于北关,则习操及聚点,既皆停止,部炼一款,亦非可论,一体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京畿及两西年事,虽曰免歉,两西又逊于京畿、虽以京畿言之,春操异于秋操,见今春寒尚峭,去冬绵贵之馀,多口客地,薄着过冬,能无虑乎?卿等与将臣,执艺之论有异参量,戎政民势,更为论理,分析草记,可也。

○李书九,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阵上牵马本局哨官洪普泳,决棍十五度汰去,差官旗牌官全弘喆,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孟益周原情云云,船人奸习,不可不严惩,姑败情节,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启。判付启,姑败情节,既不分明,待准捧,照律定配为良如教。

○又启目,金应禹原情云云,莫重庙宇,行贼情节,个个承款,所当照律处断是白乎矣,大臣收议,亦有参差,则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判付启,卿等详考律文,指一回启为良如教。

○己酉正月十三日卯时,上诣永禧殿、储庆宫、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懿昭庙、彰义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韩晩裕,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李秉模,直提学金憙,待教金祖淳,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降舆乘辇。载瓒曰,出宫时,中严启下之后,误打三严,当该禁漏官,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驾出敦化门。上曰,无雨具令,而军兵中多雨具者,承旨何不察饬乎?驾至竹廛洞前路。上曰,传于徐判府事,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判中枢府事徐命善,偕入进前。命善曰,三阳开泰,百禄鼎至,臣不胜区区庆贺,而日气犹峭,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庙社将事,侵晓回銮,今又动驾,玉体万康,区区下情,不胜欣仰矣。上曰,近颇劳攘,而神气则反觉胜昔,似是行气故然耳。献岁以后,尚未见卿,心甚怅然,果安养善过否?命善曰,贱疾以毒感,多日弥留,未撤床席,而銮舆戛过洞口,偃处私室,不胜悚怅,俄才扶舁祗迎矣。命退,命善退出,驾诣永禧殿红箭门,降辇乘舆,至殿大门,降舆御斋殿。命载瓒书传教曰,欲令习知吏事,且念多年劳楚,适因见窠,使之拟入,揆以道理,宜即闻命竭蹶,而辞朝命下,无端不为入来,致烦饬教,义城薄耶?更思之。初手大邑,难期恢刃,前此再遭行遣,亦必惯于土俗,义城县令尹行任,与稷山县监相换,仍令除辞朝赴任。上曰,百官尚未整齐,以至久御斋殿,极为骇然,承旨招致政府录事,以申饬百官,斯速整正班之意,传于大臣,整班与否,斯速知入,可也。仍命书传教曰,押班监察,为先汰去,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上具冕服,诣殿庭,行四拜礼,仍诣殿内,奉审后还御斋殿。教仁浩曰,庙庭趋跄,礼也。向日饬教,何等申明,而虽以今日诸臣言之,无磬折疾趋之人,侍卫班中,亦有直躬缓步,少无敬慎之意者,李得臣是也。渠之复起为人,何等恩造,则不思畏约,反肆跳踉,放恣无严,孰甚于此乎?姑为含垢,不赐处分,须以此意,晓谕诸臣,使之知悉,可也。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殿大门,至乘辇所,降舆乘辇,文源曰,今日动驾时,侍卫当备员,而五卫将入直与受由、未肃拜外,无端不参者,至于三人之多,事甚骇然,并先罢后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驾诣储庆宫,至宫大门外,降辇乘舆,至神门外,降舆诣宫庭,行再拜礼,仍诣宫内,奉审讫,还至神门外,乘舆至宫大门外,降舆乘辇,诣毓祥宫,至宫大门外,降辇乘舆,至神门外,降舆诣宫庭,行再拜礼,仍诣宫内奉审讫。命书驾前下教曰,三字刀割奉安阁展拜,仍诣奉安阁,行四拜礼,诣阁内奉审讫,乘舆诣延祜宫。上曰,百官行礼置之。出驾前下教至神门外,降舆诣宫庭,行再拜礼,仍诣宫内,奉审讫,还至神门外,乘舆出宫大门。上曰,诣宣禧宫时,严鼓节次置之,以诸司预备举行,出驾前下教。上曰,宣传官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出驾前下教。上曰,御真奉安藏谱阁及懿昭庙展拜。出驾前下教上诣宣禧宫,至神门外,降舆诣宫庭,行再拜礼,仍诣宫内,奉审讫,至神门外,乘舆出宫大门,诣御真奉安藏谱阁,至阁门外,降舆诣板位,行四拜礼,仍诣阁内,奉审讫,诣懿昭庙庭,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还至庙门外,乘舆诣彰义宫,至宫大门外,降舆诣宫庭,行再拜礼,仍诣宫内,奉审讫,还至宫大门外,乘辇。上曰,中官落后,诚极骇然。仍命书驾前下教曰,当该中官拿处。驾至钟阁前路,命天衡进前。教曰,数日内当临庆熙宫,辇路市廛假家,姑勿改造事,发牌京兆郞,分付,可也。驾至敦化门,御月台,命拿入训将徐有大,仍命使营校,替纳命召,有大拿入讫。上曰,有国有纪纲,领军亦有师律,今日朝廷,其可曰有纪纲乎,有师律乎?前此庙社动驾时,本营举行,固已万万骇然,而只下饬教,未曾处分者,盖出于三令五申之意也。饬教属耳。又此犯科,虽以今日事言之,驾前咫尺,多有闲杂人雨具者,而不能禁止,又有本局哨官,骑马牵御,几至戛过辇侧?汝于常时,苟能一分董饬,岂有此无前之事乎?师律也纪纲也,于是乎扫地无馀矣。如此元戎,将安用哉?其委折,一一直陈。有大曰,莫非如臣愚昧,猥叨匪据,不能董率之致也,罪合万死,更何可达?上曰,非不欲严处,而特以元戎体重,姑施薄警,前头举行,必十分惕念,无或更为犯科,可也。仍命拿出,又命复授命召,由敦化门,至协阳门外降辇所,降辇乘舆,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韩晩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刘师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金载瓒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朴天衡启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韩晩裕启曰,左尹闵锺显,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晩裕启曰,即者副校理李遇济,修撰徐配修,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洪义浩陈疏入启,校理宋民载,副修撰安策,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权裕,掌令宋景焕、赵星逵在外,持平李益洙、李圣轮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金载瓒启曰,校理宋民载,副修撰安策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校理洪义浩,副校理李遇济,修撰徐配修陈疏入启,修撰李殷模,副修撰郑福焕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遇济,修撰徐配修,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遇济,修撰徐配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书九曰,只推。

○韩晩裕启曰,吏曹判书李𡊠,参议李洪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参判具庠陈疏入启,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初则以岭粟装发日子在于今十三日,意谓同时并运矣。更闻元定日字,则先运先已准备,谷物继此当鳞次装发云。然则道伯之此时递易,未免率尔,新伯到任,不容一日暂缓。今日开政然后,节度使可以下批,参议只推,参判亦既承批,与判书并即牌招,斯速开政,参判之再昨政,以出肃人,旋悬式暇,殊非特授之本意,从重推考,自今政,随众去就,无或如前趑趄事,各别申饬。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具庠,参议李洪载进,右副承旨李书九进。以尹坊为大司宪,洪彦燮为持平,徐有炼为正言,李鲁述为副校理,吴载纯为弘文提学,金履成为南学教授,申大龟为正言。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入直,参知沈焕之病,左副承旨洪仁浩进。以吕善亨为曹司五卫将,赵文彦、崔庆臣为五卫将,李翼铉为都摠经历,朴基成为宣传官,林应淳为潼关佥使,洪泰一为同知,尹宇大、全膺舜为佥知,尹得逵、崔成元、尹光彦、赵光钻、成东一、李锺三为副护军,申大升、金光默为副司直,朴英秀、宋守渊、黄俊彦为副司果,朴成祖、李元观为副司勇。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自今日至明日,弛禁事,分付巡逻营门。

○传于洪仁浩曰,春寒尚峭,时囚,令次堂,议处照律。

○传于洪仁浩曰,时囚罪人尹永僖,保放。

○朴天衡,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两西春操设行事,草记批旨,京畿及两西年事,虽曰免歉,两西又逊于京畿。虽以京畿言之,春操异于秋操,见今春寒尚峭,去冬绵贵之馀,多口客地薄着呵冻,能无虑乎?卿等与将臣,执艺之论有异,参量戎政民势,更为论理,分晢草记,可也事,命下矣。诘戎重政之许久旷废,诚极可闷,多少民弊,有不暇顾,故按例请行,而今伏承圣教,既轸两西年事之逊于京畿,又以春操之异于秋操,军民之薄着呵冻,曲加愍念,使之参量于戎政民势之间,仰体德意,有不敢胶守初见,穑事虽有优劣,绵歉元无异同,今春水陆操及巡点,姑为停止,官门镇门聚点一节,并令着意举行,军伍点阅之节,器械修葺等事,勿以停操而一毫放忽之意,严饬分付,何如?传曰,允。营将巡点之弊,无异习操,关西虽多独镇,外此亦有兼营将处,以此意分付,巡点置之,只令各其地方守令,聚集官门,明习坐作之节,熟教刑名之物,俾有不操为操之实效事,自本司,严明申饬各该道伯处,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西部居进士李安默,击铮于卫外,所当捧供以入,而前后安默之以此讼鸣金,合为六次。始也两次,则令本道,详查决给,伊后则一并勿施,请勘讼理当否。该道之决折,虽未知如何,苟有可冤之端,则更为赴诉营邑,可也。警动天听,是何等严畏之事,而间月击铮,终不知止者,揆以分义道理,万万无严,其罪状,自臣曹更为各别考律严勘,而至于本讼,该道虽置落科,屡度呼吁,冒罪为此,其中或不无称冤者而然,别定刚明查官,从公决处之意,分付本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西部居幼学李之忠,为其父万轼定配请放事,卫外击铮矣。之忠之鸣铮吁天,前后屡次,始有量移之命,又有依前下教举行之教,而该府覆逆,尚不举行,万轼之当初负犯,是何等关系,而止于窜配亦是宽典该府之前后覆逆,可见公议至严,则其子固当知畏缩伏之不暇,而乃敢冒滥天听,请放其父终不知止者,迹则纵恣,事则痛恶,其在严堤防惩猥越之道,不可以事系为父,有所参恕,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严治,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西部居童蒙孟继先,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其父益周,以明礼宫纳正租一千石所载船沙工,去十月,到长山串前洋,则狂𩙪忽作,阴雾四霏,船只为怒涛所蹴,漂没于千寻海底,而其父与格军,或骑帆樯,或抱碇乼,几至渰死之境。幸挽汲水船,止泊于绝崖壁立之下,故或攀葛茎,或缘岩角,仅得生全矣。自海营究问时,直下中营,施以周牢之刑,故皮骨烂碎,不胜其毒,逐条诬服,顺口纳款,而及其捉上京司,或可申白矣。今有船主、沙工分半征纳之令,而矣父本甚贫窭,为人骑船,费尽精力,仅延其命,则分钱升米,何以办出乎?虽被诛戮,果无征纳之道,乞令分拣云矣。此事因海营查启,已经推核益周犯用情节,绽露无馀,则半征之举,在渠亦幸,而乃敢纵其子鸣金,以为全数脱免之计者,情状极为痛惋。日前已为严讯得情之意,禀启,则未判下之前,肆然登闻,尤为无严,原情勿施,孟继先,自臣曹,考律惩治,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中部居童蒙李甲得,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其父光旭,训局将校随行时,丙午年,梁山郡守李进膺,以为有可合设屯处,使光旭陈告训局,自训局划给物力,下送本郡筑堰作畓之际,物力乏尽,仍以停役矣。本局以为其中起垦处,为先斥卖物力还纳之意,严督于其父,故其父与司圃署差人,厥畓买卖相约后,自该署,下送郑泰元、朴世膺,使之踏验,而该署仍不买卖,其父训局钱,尚未收杀,自上年四月被囚本局之时,泰元与昌原人金国臣,图出该署关文,勒征千馀两钱于国臣之叔仁大者,皆是泰元之作奸,而昨秋自本曹查问也。泰元援引其父,而初不头面,泰元仍为定配,故其父将至同被其罪之境,此已冤抑。且本局设屯,既非其父自请,物力用处,又为消详,而被囚征督,将不免冻死,特赐处分,俾蒙生活之泽云矣。李光旭,与郑泰元、朴世应辈,符同设计,公然征钱于昌原民人金仁大,终至杀死之境,泰元,因特教岛配,世应亦照律流配,而光旭则训局屯田物力钱,尚未征捧之故,见方被囚,待其收杀,移送金吾勘处之意,自臣曹,草记蒙允矣。光旭之当初作奸,与泰元,少无异同,则尚未勘罪,可谓幸逭,必欲掉脱,纵其子吁天,已极无严。且近来牟利之辈,称以筑堰作畓,受出公货,中间干没者,其习可痛,训局之征出物力,事理当然,则敢以既非自请,用处消详等说,肆然称冤者,情状尤极痛惋,原情勿施,严饬训局,即速准捧,后依郑泰元例,光旭一体勘处,甲得冒滥之罪,固当如法严勘,而事系为父,年又未满,参酌放送,何如?传曰,允。虽曰为父之事,是岂渠所自为?必是渠父所使,况本屯来历,既在于复贼时,则渠辈亦人耳,焉敢呼冤乎?训将之至今,徒为拘留,不即准捧,似出于藏刑之致,亦不可无饬,推考严饬该营,使之刻期准纳,至于李光旭,渠何足以出身拘碍?即自本曹捉来,为先严刑取招,而许多将校,以渠差监,此必亲于复贼而然,况中间干没,亦必有奸情,若干营货有无,岂如是措辞判下?虽似微事,渠辈不畏之罪,可谓杀无赦。若此不已,以复贼卵育被谪之类,皆将群起呼冤乎?卿等知此意,个个各别严刑,究问情节,捧供以启,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南阳居幼学李思白,击铮于卫外,所当捧供以入,而李思白之以此事鸣铮,前后三次,已因本道查启,且经京兆禀处,讼理委折,别无更核之端,则在渠道理,固当知畏息讼之不暇,而敢生侥幸之望,又有冒滥之举者,民习极为痛骇,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处,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击铮人崔河达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日前常参,以咸悦县漕转谷物弊瘼,才因大臣所奏,已有下教,而法圣事,事异而弊同,曾因道伯守令之言,稔知其为弊乙仍于,向于筵中,因言端问于曾经道伯,仍令户曹申饬行会。大抵此事,关系漕政,关系民隐,朝廷视之,邑镇奚间?况朝廷惟观事面,差员之权重然后,漕转之政严,漕转之政严然后,谷无臭载,民不受困。身为道伯,苟利于民,岂可以镇将之无势,已其事乎?成命已久,尚无皂白,此道伯出自近列,则凡有命令,事事恪勤,星火举行,比他人倍宜惕念,而迟钝之病,去而益甚,弛缓之习,久愈渐痼,许多查启之尚今迟滞,姑无论,即以此一事言之,若能不顾守令之颜私,惟视民弊之轻重,到即剖破,指一状闻,似此呼吁之说,何从而出乎?以近臣出按者,慢忽如此,如不用加一倍之法,国纲将无所施,先自此道伯,拿问重勘,以励他道,在所不已,而特念递易之害归民邑,为先缄辞从重推考,其委折,一一条对,万一迟滞,令政院,直捧拿处传旨,未查启类,并令今月内修启为旀。新到后审理,新有定式,亦令今月内修启,若又过限,与查官等,同捧拿处传旨,使湖南一道,少知有淬砺之举为旀。此讼段,语不犯于土主,事有关于复仇,令道伯,无拘邑倅之情谊,所谓高哥汉捉来,除寻常各别严刑,如果有杀越之迹,准法偿命,断不可已,个个严讯捧直招,具格状闻。高哥虽曰顽乡,如非邑倅之使渠纵恣,以逞其敲撼之愤,则岂有是也?已自去冬贬题,监司事,万万无严,不但涤用未几,向来罔测遭罹之后,在朝在邑,未闻有别般伟绩特行,则何故曰国耳忘私乎?近来恢荡之政,即朝家造化之权也,霜雪雨露,为方伯者,敢欲效嚬乎?该倅是何人?按一道之方伯,畏惮乃尔,此殆向来馀焰,馀气犹有所馀而然乎?且况渠之作宰,何等恩造,则幺麽事为,任其下属之跳踉,致烦邑民之吁诉?即此其人可知,为人臣无惧怯于沧桑之馀,其罪当何居?特以因民罪倅,不可不念,今始勿论,以此判付,誊出朝纸,俾居铨之人,以完伯看作他山之名gg石g,则此为廷臣保全长久之术,以此知悉。若只以久废为名人,为荩臣,则自《勘乱录》、《明义录》所载中人,伏法外,皆次第擢用,方可谓之耸动观瞻乎?若使此习益滋,太阿将至于倒置而后已,此后廷臣,无敢更以地等之习,为生色沽誉之资事一体严饬为良如教。又启目,击铮人朴五福原情云云。其父报恩县定配罪人枝厚,特为放释教味白齐,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近来编配之伙然可闷,放送,此后此事,更无敢烦彻之意,严饬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假注书赵台荣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假注书李锡心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后弊所关,不可不严处,为先削职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前监察成鼎柱、南熙等原情云云,成鼎柱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为白乎旀,南熙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既已汰去,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粘,守门将孙仁宽,议处云云,身为守门将,尹永僖冒入阙门之时,不能早即觉察,致有阁外击铮之举,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吏曹参判具庠疏曰,伏以臣之遭遇,可谓有泪无言,臣之去就,可谓身不自有,秋毫帝力,顶踵造化,正臣今日道也。糜粉汤火,有所不避,死生祸福,惟当一听,岂复以一已廉愧?官爵辞受?一疏再疏,自同循常,而第于亚铨之职,窃有危蹙之情。噫,人之甘心于臣者,未必由于居铨,而臣之最初狼狈,适在于居铨之后,苟究其本,虽是积渐所致,私心尤悔,若缘过福为灾,至今追思,尚觉惊心,岂意十八年之后,复叨此职也哉?况且臣之性命身名,得以俱全,式至于今者,是谁之赐?一则天也,二则天也。前后筵教,不啻缕缕,谕之诲之,丁宁恳恻者,何莫非爱欲生之圣意,而今乃拔之坑坎之中,复置睢盱之场,以我殿下至仁至明,以我殿下眷臣怜臣,岂复徒记簪履之旧,不轸覆辙之忧而此亦出于过于庇覆,必欲拂拭也,豚鱼尚感,傍人亦涕,臣之阖门攒祝,当复何如,而第臣于迩来,幸以在家视息,得养老父者,即以枯木生灰,与世无干,臣几忘人,人亦忘臣,而今忽名字出于朝纸,宠光耸于听闻,六朔之内,除旨联翩,以臣情势,何敢抗颜而只附叩谢有除辄出?既膺侍卫之役,又承夙夜之任,至于见职,又复竭蹶,区区分义,亦云粗伸。若使因仍盘礴,再致偾误,则臣之一身,固不足恤,而在天地父母全保生成之道,实恐有始无终,其于国事身计,亦复何益之有哉?玆敢冒入文字,略陈肝膈,至于除职之拘于解由,既是格例,冒出之迫于严威,亦增不安。今于治疏将上之际,召牌俨临,未免违傲,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圣明,俯赐矜怜,亟许镌免,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至祝,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左尹闵锺显疏曰,伏以三阳回泰,景运维新,将事庙社,展礼殿宫,清跸稳旋,玉候益康,相告欣欣,小大同情。仍伏念臣负万殒难赎之罪,荷再造罔极之恩,始从薄勘,旋霈恩叙,霜雪雨露,罔非至化,顶踵毛发,尽归洪造,譬如人子至于父母,固无时而不在慈覆之中,然其有罪过而后,益勤匪怒之教焉,有疾病而后,倍费若保之慈焉。臣于是,铭镂颂恩,血泣追愆,杜门蛰处,不敢为复齿恒人之计,诚不自意,罪戾之踪,重烦收录,摠府京兆,除命相续,洗涤瑕垢,德意蔼然,虽枯荄朽株,复沾阳春之泽,未足以喩此也。噫,是岂臣梦寐之攸及哉?手奉恩诰,惝恍感激,以首顿地,自不觉涕血之交迸也。噫,向来事,一则臣罪,二则臣罪。夫以义理之至重,堤防之莫严,一或坏了,人鬼斯判,而乃臣身为发启之台臣,耳聆天语之俯询,含糊泯默,未发一言,心口矛盾,情志错违,孽既自作,咎实罔赦,虽使臣剚腹自明,区区方寸之断,无他意,顾何以见信于人,而惟殿下天地之仁日月之明,既疪覆之,又临照之,原其情而哀矜,恕其迹之回互,方其匍匐入井,自陷死地而恻然拯济,寔出欲其生之圣意。不然,臣何以获延性命,以至于今日哉?噫,从古人臣之受恩于君父者何限,而以此罪负荷此恩造,如臣所值,盖无其比,臣虽糜身粉骨,尚何以图报其万一哉?乃若人言之来,皆臣自取,惟当愧服拜受之不暇,而独其最后堂疏,虽原本未下,而其言之万万危怖,槪可想知,每一念之,怵然惊痛,如不欲生,斯莫非臣为臣不忠,行已无状,致此僇辱,尚谁咎哉?呜呼,臣受恩深厚,与天无极,涓埃报效,一念如丹,而仓卒颠沛,遂陷大戾,终归于上孤隆眷,下乖宿愿,身辱质亏,更无馀地,是将生无以举颜于人世,死无以瞑目于地下,在臣自精之义,惟有屏迹匿影,没齿省愆,或可为一半分息补之图,尚何敢彯缨结绶,自同无故,以重贻清朝之羞哉?官职去就初非可论,天牌俨临,无路冒膺,沥血陈恳,恭俟诛罚,瞻望宸极,精爽飞越,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滔滔皆是也,何尤于如卿柔善?已经岁矣,更欲收用,勿辞行公。

○副校理李遇济,修撰徐配修等疏曰,伏以臣等,于陪扈之班,得见朝纸,始知福荣及宋迪中、宁镇等停启,不胜骇惑之至,盖昨筵宪台传启之际,遽有福荣停启之命,而承命之初,若将争执,下批之前,继陈他启,举措颠错,大损台体,故臣等果为请罢,始虽勤允,终至被递,臣等亦承退去之命,故不得已相率退出,而宪启停否,谓未归一矣。今玆烂报所出,是岂臣等之所料也?且闻臣等退出之后,院台又传连启,并停宋迪中、宁镇之启,而自政院,直为颁布,不使臣等知之。噫嘻,此何举也?台启停连,关系何如,而迷乱失措,已无可言,疏率亏体,又至此极?臣等之初未力争,终又径退,固无所逃罪,而此等台体,前所未闻,其为羞同僚而贻后弊,非细故也。伊日停启两台臣,为先施以刊削之典,断不可已也。三行刀割,新元只日法讲初开,政宜君臣上下,淬励精神,以图一初之政,而目下事声讨,尤不容少缓,实缘台臣自初荒乱,臣等未及周旋,当发之论,遂致阙启,若论不职之失,宜自臣等先被其罪,以此以彼,莫非自孽,玆敢略暴衷情,径出禁扃。伏乞圣上,俯垂谅察,亟治臣等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庆尚道尚州幼学赵奎镇等疏曰,伏以设院俎豆,亶出慕贤之诚,宣额表奖,盖为尊德之方,此固士林之公议,朝家之懿典也。臣等窃伏念昔我世宗大王,以尧、舜之圣,兴礼乐之教,治化侔于上古,文物迈于中华,而亦有同德之臣,克协赞襄之烈,以至腏食于庙庭者,故相臣翼成公黄喜是已,际遇昭瀜,𬣙谟密勿,中书二十四年,垂绅正笏,措国势于磐泰,昭升大猷,致太平于无疆,而粤在先朝,进览遗像,宸章焕然,屡侈赐祭之命,亦可见旷感之圣意也。盖其经国典章,制民法程,昭载国乘,臣等不必𫌨缕,而惟以斥异端为先务,崇儒术为己任,毋作佛事之戒,一遵家礼之训,行于家而施于国,丕变丽季之流俗,肇新国朝之文教。先正臣文正公赵光祖,尝于经筵,亟称其培养士气,至谓国事须大人为之。文贞公臣南孝温,亦曰释教肆行之日,能守正不挠者,独黄翼成一人而已。由是论之,则使为士者始知自重,为学者得以不惑,卒乃靡然趋正者,是谁之力也?维彼尚州之白玉洞,即其仲子汉城少尹臣保身之居,而翼成杖屦之所尝来往也。百年溪山,遗躅宛尔,因而建宇,从而妥灵,以寓景仰者,亦已久矣。只缘疏吁之未举尚稽,恩额之诞宣,不一陈闻,是固臣等之罪,而迄此未遑,亦岂非圣世之阙典乎?凡名臣硕辅之院祠华额,前后相望,如文简公臣柳宽,亦英陵佐理之臣,而文翼公臣李德馨,文忠公臣李恒福、李元翼诸人,俱以德业之卓越,列朝并准颁额之请,而文贞公臣金堉,文忠公臣闵鼎重,又其近例也。若黄喜之德望功业,前贤之常论名相者,辄以为首,妇孺走卒,尚诵君实,而至于斥异端崇儒术,培养我四百年士气者,实有羽翼斯文,兴起正学之功,而芬苾之仪,便同乡贤之祠,醴币之享,独漏象德之地,此臣等所以褁足而来,伏阁而请,不以猥越为惧者也。乃若忠简公臣金湜,故吏曹参判臣黄孝献,故持平臣黄纽,道学渊源,德业节义,俱为晠世儒宗,一堂跻配,永世尊慕。伏乞圣上,念先贤鼎彝之绩,察后学山斗之仰,特赐扁楣之号,庸侈院享之礼,则崇报元臣,不徒有光于圣德,扶植正学,亦岂少补于治教?臣等无任激切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诚如尔等之说,以翼成之之勋之劳,侑食之所,尚阙遍额,可谓旷典也,欠事也。许令该曹,详考曹在文迹禀处。

○己酉正月十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衍德,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李宗烈、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仁浩,书传教曰,日前疏批,何等恩教?此重臣一番辞职,添一殊眷,莫如不为之无几于坐要,然则夷险,何择?汤火且前,以效酬知报遇之义,可也。昨于陪班,无端不来,是必有逡巡底意思,有人情有臣分,则尚敢自谋乃尔,御真孟朔大奉审日次,又在明日,内阁提学金锺秀,从重推考,申饬行公,去就,仍令本阁,斯速知入。一行割刀命读刑曹启目,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韩晩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刘师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光照地,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金载瓒启曰,专经文武臣殿讲,十八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朴天衡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启曰,臣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专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尹坊未肃拜,执义权裕,掌令宋景焕、赵星逵,持平洪彦燮在外,持平李圣轮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明日大驾诣庆熙宫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李书九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李鼎揆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保放。

○以郑东元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保放。

○以统制使状启海毒炽盛,今朔当次,生熟鳆进上,不敢循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仁浩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书九,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庆熙宫举动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三十名,将官率领,挟辇侍卫,弘化门军八十名,北营标下军三十五名,各其将官,率领出付随驾营,还宫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正月十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徐有闻,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日前动驾时,以道路修饬及市廛造家,姑待数日间,使之分付京兆矣。明日当诣庆熙宫,以此分付,侍卫则别云剑外,皆以入直磨炼,百官行礼随驾,并置之。六曹堂郞,各一员随驾,以驾轿作行,以单严举行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挟辇军以金虎门入直军三十名为之,枪剑军置之,以弘化门入直军八十名,守御使都领,三营入直标下随驾入直禁军十人,别将除旗鼓率领随驾,其馀军兵及留营留阵,并置之事,分付,此是当日还宫,庆熙宫内外入直军兵,勿为磨炼事,亦为分付。又命书传教曰,百官行礼,既命除之,承史以下随驾官,以时服磨炼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韩晩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刘师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大驾诣庆熙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调摄诸节,诸医进诣别入直所,详细承闻后,继进汤剂,更为相议,则芎归导痰汤前方中,苍术、川芎各加五分,南星、玄胡索、蓬术各加三分、去枳壳、山桅、加青皮、黄连各五分,限五贴连为进御,七制香附丸,依本方制入,兼进为宜,芎归导痰汤,自今日限五贴煎入。七制香附丸一剂,亦方监制,□□□制□入之意,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韩晩裕启曰,自今日温绎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窗毛帐,取禀。传曰,卷三窗。

○传于朴天衡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今番京外岁馔年过百岁人加给事,分付户曹,仍令该曹,知委各道。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再昨政兼衔节度使,既下批,饬教之下,当即出肃,而自除拜之后,至今称实病,无意膺命,有若有情势者然。事体道理之外,莫晓委折,岭伯肃拜,各别催促,其委折,为先自政院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庆尚监司郑东浚处则以为,臣受恩罔极,丝毫无补,生死夷险,惟命是趋。即臣一半分报效之道,而至于新除藩任,非但目下病势之末由蠢动,窃有区区微谅,不能自阻者。盖臣于铨任一步,便成铁限,前后五六年之间,屡犯逋慢,再被谴补之命,居常悚惕,如负大何。而顾此峤南一路,世所称腴藩,藩任之视铨任,虽云内外之别,而亦有长吏黜陟之权。况钱谷甲兵之富殷,最于诸道,比之铨堂佐贰之随众与闻,其紧其重反有甚焉。今若力避于彼,乐赴乎此,而曰辞内居外云尔,则去就无当,廉防扫地,自顾惭恧,人将谓何?况于昨年湖藩之任,沥血陈恳,获蒙恩递者,非但为家内私义而已,则庶几日月之明,照烛无馀矣。到今迷执,与前无异,倘使臣怵迫严命,拚弃株守,晏然为冒赴之计,则臣于是,当作两截人矣。臣岂忍为此哉?饬教之下,承膺无路。方拟倩人构疏,略暴情实,际伏承问启之命,惶懔震越,言不知裁,惟愿速被严谴,以全微谅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于内于外,不为为主,此何所据?湖南伯新除时丐递,虽以以侄递叔为辞,此亦已是公格之外,其时不赴,犹以为不可,况今此云云。尤岂成说?铨任虽避,并与藩任不赴,宁有如许处义?国体所在,劝令肃谢,有若勉出者然,此则徒关纪纲,欲施补外之典。不但适中其计,求之前例,以辞藩任,至于外补,只有重臣李台重为完伯不赴补珍岛之例,而此例岂足引用乎?朝闻筵臣言,岭运谷物初运外,自再运待三四月装发,北伯有所往复云,道伯到任之一两日迟滞,别无所系,以此以彼,不可不严勘。庆尚监司郑东浚,亟施削职之典,铨任望永拔,更勿举拟于藩任事,分付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岭伯差出,仍令不多日内辞朝。

○洪仁浩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而大司谏奇彦鼎在外,大司宪尹坊,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李殷模,时在京畿骊州地,副修撰郑福焕,时在全罗道昌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金载瓒,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各殿进上腊药所用,牛黄九十四部三分三里,麝香一百八十二部五分,并令户曹、宣惠厅进排,而丙申新定式加进上牛黄二十二部三分,以本院春秋两等元贡中,取用,何如?传曰,允。

○朴天衡,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大院君祠宇面帐偸窃贼金应禹事,议大臣禀处云云。左议政李性源以为,一律中差等,右议政蔡济恭以为,严刑三次,绝岛为奴,判府事李在协以为,不可直断以一律,意见参差,不得归一云云事。判付启,依右相议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罪人李光旭更招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既施一次之刑,照律定配为良如教。

○己酉正月十六日卯时,上诣庆熙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韩晩裕,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记注官(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检校直提学李秉模,直提学金憙,检校直阁徐鼎修,待教金祖淳,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降舆乘驾轿,出敦化门,由兴化门,至崇政门外,降轿乘舆,至降舆所降舆。上曰,通礼年老,难以举行,年少人中,差假通礼事,分付。上诣文禧庙,行别茶礼,宗戚执事昌城尉黄仁点等陈设讫,上执酌奠酌讫,通礼告礼毕。上曰,诸臣姑退待,可也。少顷,上乘舆至降舆所。载瓒曰,还宫正时已过之后,假通礼单子,尚不入启,吏曹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吏曹假郞厅,假通礼差下之后,屡度催促,终不来待,事极骇然,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上降舆乘轿,由兴化门至敦化门,降轿乘舆,由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衍德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六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岭伯尚不出肃,未知有何委折而然云耶?书九曰,谓有实病云,而饬教之下,尚无动静,事体所在,诚为未安矣。命书传教曰,再昨政兼衔节度使,既下批,饬教之下,当即出肃,而自除拜之后,至今称实病,无意膺命,有若有情势者然。事体道理之外,莫晓其委折,岭伯肃拜,各别催促,其委折,为先自政院问启。仍教书九曰,问启即速为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岭伯问启,何至今不为捧入乎?仁浩曰,见方连为催促矣。命书传教曰,朝筵闻重臣言,北伯以岭运谷物之稍待三四月为说云,既发之船,虽难还泊,继此装发,当依其言乎?户判已令明日来待,有司堂上中曾经岭伯、北伯人,亦为来待。二月行船,最所审慎云,三昨装发船只能趁二月前,到北道地方乎?自有船粟之举,未尝顷刻弛心,而际闻节候之难易如许,添一用心之端。令庙堂三悬铃行会北伯、东伯处护送等节,过境形止,随处殚心,续即登闻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有司堂上虽命来待,左右相皆经岭、北伯,明日亦为来待,二十日次对,自可不为,仍令明日进定。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别入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韩晩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刘师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晩裕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后日次为之。

○朴天衡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备忘记,罗州营将李长益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朴天衡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书九曰,工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该房承旨推考,行首宣传官从重推考。

○以吏曹参议李洪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书九曰,只推。

○韩晩裕,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禀行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牌不进,参判具庠进,参议李洪载牌不进,同副承旨韩晩裕进。启曰,判书李𡊠,参议李洪载,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庆尚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监司,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徐配修为校理,郑东观为副修撰,李尚运为典籍,洪檍为庆尚监司,前令李喜永年七十五,今加通政,侍从臣前正言李羲观父。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沈焕之入直,右承旨朴天衡进。以徐谨修、郑楘、沈乐贤、高炅、柳明渭为佥知,具达远为武兼,金煹、朴道仁、李录、吴昌根为副护军,李复永为副司直。

○吏批,再政。启曰,忠清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权𫀤为忠清监司,故通德郞兪汉逸赠吏参例兼,故学生兪彦容赠吏议,故郡守兪任重赠仆正,以上同义禁兪恒柱三代追赠。

○金载瓒启曰,今日举动时大驾入庆熙宫后,汉城府、义禁府导驾,无端出城,至于青坡前路而还云,莫重导驾,径自出城,事未前有,万万惊骇,汉城府当该堂上,从重推考。郞厅及禁府都事,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闻甚骇然,京兆堂上推考事,依施,郞官及导驾都事,并拿处,可也。

○金载瓒启曰,今次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别云剑望筒,传于朴天衡曰,仍。

○以都摠府宝剑望筒,传于朴天衡曰,仍。

○朴天衡,以兵曹言启曰,专经武臣讲官加抄人员及减下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社坛动驾时,作门纷拏,自昔而然,观于故大将张鹏翼祖孙之以训将,前后白衣从军,可知矣。庙社事体既无差等,况设布帐之例,闻亦中间,乍为旋寝,大抵锺沈桥层作门,不若原环卫合头作门,故人马之从傍突出,势似无怪。此后社坛亲享时设布帐,依庙门外例为之,而环卫与作门等节地形,亦不无掣碍之端,令训将论理草记禀处,仍为定式事,分付事传教矣。本洞形便,详细裁度,则当初作门,以信地颇近之致,果有人马纷拏之弊,故别为中层作门于锺沈桥者,良以此也。第洞巷狭窄间屏门,如非分设布帐,移定作门,则喧哗杂遝,无以禁止,而大抵作门信地之傍,有可容人马之处所,然后乃可完定。今以社坛门前,通计洞口前路,惟是锺沈桥西边第一石桥,诚为可合,就此作门,则北有长兴库前路,东有司酝洞衢。凡于周旋之际,可无掣碍之端,十步外侍臣上下马,自可容旋,环卫军兵之排立地形,亦得其当。依此设布帐,仍为定式施行,恐合便宜。至于外馀家之不可不毁撤者,南北合为四处,此则解冻后使之撤毁之意,分付汉城府,何如?传曰,允。分设布帐云云,未知为可。只依庙门外设布帐之例,为之,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判书李文源所启,亲临试射时用奸禁军及当该监的官,冶匠、卫隶举旗,应鼓军,并出付攸司,究核得情,依律重绳事,命下矣。谨奉传教,禁军金鲁简,冶匠姜润正,举旗军李才孙,应鼓军朴春得,卫将所使令梁继元等。并发差捉来,发问目严加究问,则金鲁简以为,渠以闲良禁军,敢生科举图占之计,密议于冶匠姜润正。伊日入射时,先以片箭二枚,潜付润正,如或不中,以此二矢,周旋封上,则成事之后,当给厚赂之意牢约,而赂物姑勿备给矣。罪状今既绽露,到此地头,科场弄奸之罪,何敢掉脱云,姜润正以为,禁军金鲁简,果有密托,且有厚赂之约,故鲁简入场,前先受鲁简所授片箭二枚。及夫鲁简三矢不中之后,果以得中样,先言于旗鼓军,使之举旗应鼓,又以所持两矢,给付监的官,使之封上云。李才孙、朴春得、梁继元等以为,金鲁简得中与否,未及详察。只闻冶匠之言,或举旗应鼓,或台上告箭,而鲁简之与冶匠符同情节,初未知得云。帐殿亲临,何等至严至尊之地,而金鲁简,敢与监的、冶匠、旗军之类,设计符同,乃于咫尺严威之下,敢生容奸之计。约以厚赂,烂漫排布,不中谓之得中,两矢肆然封进,使监的、旗鼓之辈,一齐和应者,诸罪人所犯,万万无严。此辈睯不知畏之习,不可以试所用情,比同论勘,至于举旗、应鼓、卫隶等,藉曰只听冶匠之言,循例举行而已。用奸委折,初不参涉云,而既与冶匠辈,互相绸缪于一监的所,则鲁简等之和应情节,万无不知之理。比之鲁简、润正之原谋,虽或𢞀有差等,其同情之罪,何敢逃乎?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武科条》有曰,科场用奸者,边远充军,罪犯准计条有曰,边远充军,准流三千里。名例云,共犯罪者,以造意为首,随从者减一等,三流同为一减,并依此律,金鲁简、姜润正,以造意罪边远充军,鲁简,庆尚道昆阳郡,润正,全罗道兴阳县定配所。李才孙、朴春得、梁继元等,以随从边远充军罪,减一等,杖一百,徒三年,各决杖后,才孙,忠清道唐津县,春得,黄海道信川郡,继元,原春道金城县定配所,并即押送。监的官金光国,渠亦帽带之人,与冶匠、旗军辈有异,而甘与此类符同,罪犯至此所当一体取服照勘,而系是出身,令义禁府举行,何如?传曰,允。李才孙、朴春得、梁继元等,何足责也?并刑推一次放送,三汉以卫将所书员呼中者,畿沿永属为奴,以除偏配之弊,监的官令该府拿问捧招,照律严勘,可也。

○李书九,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壮勇营甘结,则本营卜马军高道吉,试駄回还之际,金巨福为名汉,酗酒殴打,至于拔剑之境,移法司查实严治事,入启蒙允云矣。所谓金巨福,昨年十月,因司饔院移文,假称本院房直,进上陪持色吏处,讨索情债罪,徒二年半定配于忠清道清安县,而到配未几,逃还京中,作此殴打拔剑之举。当初该邑之未能检束,又不推还者,俱为可骇,金巨福自臣曹考律严治后,依法典还发配所,当该配所官,分付本道,指名现告后,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金巨福严刑一次,移定配所他道,严饬该道,无敢更有逃躱之弊,可也。

○己酉正月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左参赞金华镇,户曹判书徐有邻,汉城判尹李在简,行副司直郑昌顺,兵曹判书李文源,判敦宁金尚集,行副司直徐有防、李秉模,刑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徐有大、金思穆,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副司直金持默,行副护军赵心泰,副校理李鲁述,持平李圣轮,右承旨朴天衡,假注书徐有闻,事变假注书刘师玶,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性源等曰,日寒犹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性源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性源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性源等曰,向者陪班骇奔,于礼当然,而臣等忝居三事,不能董饬庶僚,班仪则未得趁时成列,趋走则专欠擎跪曲拳,以致进御法服,久临斋殿,押班监察之汰拿,岂足以赎臣等失职之辜哉?惶悚之极,不知所达。上曰,过矣。上曰,近日诸臣,全昧趋跄之节,向于社坛举动时,见右相趋跄中矩,盖自先朝,久侍近密,动容周旋,自能娴习,心甚嘉之。左相则肥硕之故,行步未捷,固也,而重臣中惟金华镇、沈颐之,善于趋跄,此外未之见也。缓趋则近于倨傲,疾趋则几至颠仆,滔滔皆是,岂非可闷乎?习容,观古礼也,士夫间年少者,在家能私习趋走之节,故虽在宗庙朝廷之上,周旋之际,自可以不失仪度,而今则未有行之者,卿等须申饬,可也。济恭曰,威可畏也,仪可象也。威仪之际,不可不慎,缓趋之傲,固无可论,而蹶者趋者,反动其心,则亦非规度矣。性源曰,搢绅间善趋者绝罕,诚可闷也。上曰,故待教少年中,最能善趋,已作陈迹矣。性源曰,今日宾对,吏曹判书李𡊠,既书进字单子,修整入启之后,忽称才违政牌,有难进参,追后悬病,事体诚为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性源曰,卿向有焚黄之请矣,何以为之?性源曰,臣之先墓,见为数三处,故来往将费四五日,非久欲请长暇矣。上曰,长暇岂可易乎?陵幸在近,斯速往来好矣。济恭曰,焚黄之典,荣先,先在臣等,实为感幸,而臣之祖父母山在湖中,父母山亦在畿内矣。上曰,何时欲往来乎?济恭曰,左相既己先请,小臣势将次第陈请矣。上曰,稍待春和,往来好矣。性源曰,日前玉堂箚中,请罪台臣,而批旨无发落,其时停启之台谏,玉堂,安得不请罪乎?上曰,伊时闻承宣言,则只是辞职,别无他说云,故仍赐例批,承宣之不为提奏,极为非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师玶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洪仁浩追入进伏。上曰,韩启玉颇精明,是何人也?今番北伯所荐三人,皆得通清耶?性源曰,然矣。三人中一二人通清,犹或可也,而至于三人之一时并通,似涉太过。至若瑞兴府使望,既无履历,又复居中,而遽拟三品,岂非骤陞乎?上曰,侍从可合之人,虽抄录登闻,而一时三人,殆若守令荐之例者,已涉如何?其人之言论风采,虽云可合,而一政并通,尤涉未安矣。至于瑞兴,则虽是居中,既已落空,且闻治绩甚善,况准朔当迁,则陞拟见窠,似无不可,苟得其人,何论骤陞乎?性源曰,首拟人犹可也,而副末望,皆以北人拟入,此为不审也。上曰,此则似然矣。性源曰,臣于日前筵席,以瑞兴府使望筒事,请铨堂推考,而北路三通清事,未谙委折,尚未提奏矣。今伏承下教,始知本事,北伯之拟送三人,有若政望者,已是未安,伊日筵教,既无一时并通之命,而铨官之略不留难,一望三通者,亦难免不审之失。咸镜监司李崇祐gg李崇祜g,吏曹判书李𡊠,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性源曰,此统制使李汉丰状启也。以为本营支放取用,专靠于岭沿船运之地,故沿饷渐缩,排比没策,而湖运定界,乃以距蟾津四百里为限,故毕竟通运。只是光阳、顺天、乐安、兴阳、求礼等五邑,而耗条输致,不过为四百包,取补支放者,自归于有名无实。今若一依当初状闻,海南、康津、灵岩、珍岛、长兴、宝城等六邑及所属各镇,并为通运,则庶可以牵补架漏。若其山沿谷相换之道,最是从便裒益之方,今以湖南未船运各邑所在十一万石,岭南山郡所在三万馀石,参量多少,换置于湖沿许运之处,岭沿船粟之地,则此是衙门号令之文簿上相换而已。元无谷摠减缩之端,合有变通之道,而此不过一时之救急,终非经远之长策。臣营八战船所属射夫、防军等休番条木三十五同三疋内,三同三十疋,自臣营从前收捧。其馀三十一同二十三疋及各镇条一百一同十九疋,并自监营句管,转勘于备局,此既臣营所关水军中休番条,则自臣营捧留会录,事理当然。今若以此限十年划付臣营,以作设屯之资,买土收获之数,关由备局,必待十年而后,始许充数于支放之中,则实有永久资益之幸,并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统营以三南海防之第一重镇,物力雄饶,军民霑丐,辕门内四千户,缓急足恃,而近年以来,凋弊日甚。谷簿则耗缩过半,将士则支放不足,而岭谷之移贸,既有禁,湖粟之运输,又定式,目下排比,实患无策,每年陈请,不胜纷纭,不可不趁今应副,以为救弊苏残之道矣。今此所请三条中,六邑镇之通运,各衙门之互换,不害为一时救急,而两南各邑事情,有难遥度。关问道臣,使之烂熟讲究,待状闻许施,恐为合宜。至于设屯事,故名将亦有行之者,永久之利,莫大于此,而限以岁年,事涉辽远,且休番木专属之请,似欠商量,此则置之。臣意则三条外移贸一条,若使该营定数,往复于道臣,均排沿邑,而严禁其勒授滥捧之弊,则庶为方便一助矣。曾经两道伯及统帅诸宰,今方登筵,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右议政蔡济恭曰,统营事诚可闷矣。欲顾念支放,则民弊立至,欲顾念民弊,则支放没策,状启中所请三条,未见其必为可施,而左相既请关问,两道伯,待其状闻来到,更为覆奏,似未晩矣。以臣迷见,其中屯田一条为最无弊最可行,而屯田非天坠之物,非有财力,不可以成矣。所请休番木,曾经道臣,皆以为掣碍难施,此则不可强令移付,而第念休番木百馀同,以钱计之,则不过为万两左右。岭伯、统帅,若不以物我置之胸中,一心为公,有所方便,则虽非休木,一年之内,岂无从他路万两区划之道,而一年万两,年年如之,则十年所划,将为十万,状启中所欲得者,不过为十年内十万之数而已。假令朝家一年万两之外,加划一万,则十年当就之事,可成于五年之内,此岂非无弊于沿峡之民,有补于支放之计者乎?若其设屯始终,自当有临时节目,已为严约束定规模之地矣。如是之后,统营安敢以支放等事,烦请朝廷乎?虽然岭伯不以自己事视之,以期必成,则以统帅之力,恐未易独办,此则惟在朝家劝饬之如何矣。上曰,备堂中曾经岭伯、统帅人,各陈所见,可也。华镇曰,统营支放之不足,专由谷簿之渐缩,而今此所请三条,难保其俱无弊端,至若射木,亦不可年年划给。臣意则统谷中山郡与远邑,难于船运处,卖其当年耗条,如前移贸,最似便宜,而第于散钱敛谷之际,诚有勒授滥捧之弊。故近虽不得已防塞,今若自该营定数,往复于道臣,关饬于移贸各邑,互相句检,毋使本价,中间克减。及其收捧之时,分遣偏裨,眼同精捧,仍即领来,则庶可为省弊补用之道矣。在简曰,统营立本防禁,即臣待罪岭伯时所状请者也,虽以移贸为名,其实则立本也,钱还也。今不可更许阔狭,至于湖南船运,非曰无弊,而比诸岭沿道里,反复近焉,岭沿所行之事,行于湖沿,恐无不可矣。文源曰,臣则莅任岭藩未久矣。凡于道内事,不能领会,而至于统营釐弊之端,尤未及周察,故询问之下,不敢,仰达矣。昌顺曰,臣于待罪岭藩时,巡到统营,则统帅盛言本营凋残支放不足之弊,救弊之道,不过曰山沿之谷相换也。立本之规宜复,而若欲换置谷物,则统谷移转,为邑巨弊,盖其收捧之际,专不恤民,故民邑不愿。若欲钱还立本,则春散秋敛,便一青苗之新法,其为流弊,不可胜言,如使统帅,约己奉公,自可无不足之患。古之为将者,兵民相错,民不知兵,岂必虐民而后,可以养兵哉?忠武公壬辰御倭之时,初无朝家转饷之费,而犹能积谷如山。今则统营所用,半是为私朝廷大小文武戎装之具,多出统营,今若稍加撙节于私求之酬应,亦可少补于公费之需用,而不此之为,私费则如前,而公用不足,则辄请朝家折给钱谷,臣意则欲救统营之弊,莫如统帅之得人也。然而今此所请三条之中,屯田之设,最似无弊,而可得长久矣。尚集曰,统营事,臣诚莫晓其弊源,当初支放之数,必有商量排比,而近年以来,每患不足,辄烦陈请者,实为讶异。不但谷簿之耗缩,似缘冗额之增加,以致廪料之不赡,如欲矫弊,宜先祛此,另加严饬,一依设置之前规,恐合事宜,至于移贸便否,臣未的知,屯田一款,亦难保其善成矣。秉模曰,统营移贸之防禁,为其近于立本,非不是守经之论,而第念救弊之道,实无出于湖运及移贸,则湖运准许之前,恐不可不许其移贸。然移贸之数,若至数万石或万馀石,则沿民亦无以支堪。臣意则定以五六千石,每年自统营枚举所贸之数,文移道臣后,行关于沿海七八邑,如数贸置。及其取用之时,自该营从便运去,则当春钱荒之际,民不无聊赖,而统裨滥捧之习,各邑直纳之弊,似不至如前矣。有大曰,统营,巨镇也。一年支放,通计二万馀包,而近年以来,谷簿渐缩,昔之四五十万谷,今不满二十万包,耗条之不能当一年,其势固然也。他道谷物,欲船移则该道不应,至于衙门互换,实非难事,亦不听施。此是道臣不能一体相须于巡统而然矣。以此之故,莫重海防,将至难支之境,诚极闷然。今此设屯之请,可谓万全之计,而休番木之许划,亦未可必。臣意则虽有销刻之嫌,不得船运之谷物,依前移贸于沿邑,俾得补用而收效,恐合事宜矣。心泰曰,统营之凋弊难支,已自朝家洞烛,而今此统帅状启中设屯一款,实是重镇经远之图,而臣昨年待罪本营时,亦按古事。忠武公李舜臣,创设屯田于岭、湖诸处,而伊后帅臣,渐次广置,添补于营需,霑丐于军民,诚不浅鲜矣。以是之故,若语到储谷之方,则一营军校咸曰,设置屯田,莫不交口称道,而以其财力之无所出处,迄未成就。今若依状请,岁划休番木,限十年作屯,则裕兵足食之要,无出此右,而第以臣浅见言之,此犹十年后收效者。每年数万石生谷之道,即目下急先务,而湖运未行,移贸见阻,又不得换谷,则许多支放之资,自统营从何以取办,不使之匮乏乎?此非细忧,惟待朝家处分,而至于湖运,臣之再昨年状请,既许顺天以下十二邑镇之并输蟾津矣。自顺天抵海南,海路不过数百里,初无险津之可虞,而比诸岭左沿延日、庆州等邑自来通运处,海程远近险夷,不啻径庭,则南海以东诸邑镇,一体许运,以广储谷之方,似好矣。性源曰,诸宰所陈,各有意见,而臣意则关问两南伯,使之指一状闻,好矣。上曰,两南伯与统帅,其间无异凿枘,一曰为民,一曰掌戎,各主胶守之见,不思共济之义,统营之转益凋弊,未必不由于此。今虽以此状本,询于两南伯,而南伯,决无看作已事,为统帅尽心措处之理。然民弊有无,亦不可不问于按一道者。第依卿言,自本司关问两道伯后,禀处设屯事,右相意见,亦有所据,令统帅条陈其如何设施如何鸠聚之方,以为可用,用,不可用,不用之地,而统阃设始。今为几百年,而前此未尝有谷少财竭之说。忽自近年以来,为统帅者,莅任则辄有一番状闻,而夷考原状辞意,则言言说贫,事事牟利,殆作每帅不可废之前例公事。庙堂亦不指一决给,如是之际,国体不尊,予则曰,端本之政,在于峙谷,谷簿不可不复旧,如欲复旧,则亦岂无其方?此一款,亦问于统帅,指陈所见,可也。出举条上曰,统营救弊之议,真所谓作舍道傍矣。自庙堂不能指一究竟,又使两道臣陈闻,则岂肯为统帅出谋发力,不念有弊于民邑乎?予意则惟在稍减岭营营,况方可以救得统营一分之弊矣。上曰,今日次对之进定,专为岭谷船运事也。北伯书中,以二月海船之难期稳泊,有三四月装发之说云,诚若所传,则北伯事无乃错料乎?性源曰,圣教至当矣。目今北民颔顑,惟恃岭谷为命脉,虽今急急装发,尚患不及,又岂可自朝家退定期限乎?济恭曰,初运既发船,则惟当鳞次装载,三四月则恐太晩矣。上曰,曾经岭伯人,各陈所见,可也。华镇曰,海路可忧,何时不然?则必指三四月为期云者,恐未然矣。在简曰,臣于日前,见北伯私书,而别无三四月退期之说矣。昌顺曰,往在癸未,船运北谷于湖西也。始自正月,迄于三月,可知二月之无拘矣。秉模曰,凡事贵在淬励精神,今当董整装发之时,忽又缓期,则必将有涣散之虑,臣意亦以为,三四月之说,近于错料矣。尚集曰,既请谷物,又欲退期,北民之不至遑急,可以推知矣。上曰,户判亦陈所见,可也。有邻曰,北伯私书虽如此,而领运,督运两差员,既己齐集,许久留滞,已为贻弊之端,自朝家虽已别给供馈之需,拖至三四月,则万万可闷。至于船只沙格,今既鸠聚整待,忽使姑徐云尔,则实是行不得之事也。上曰,诸议如此,予已料之矣。今不必别加催促,亦不宜示以稽缓,斟量事势,随便装发之意,户判书报岭伯,好矣。上曰,前岭伯事,卿则知其委折乎?性源曰,臣亦未知其缘何委折,而俄与右相,酬酢处分,或近于曲循矣。上曰,此非曲循而然耳。盖前岭伯,自除拜以后,以不赴为主,其间虽无朝纸见出者,累下饬教,无意膺命,至于以此添病云,岂非可怪乎?如是而劝令赴任,徒损国体,故以永拔铨任及藩任之望事,昨有下教矣。郑家规模,本不如是,而斯人则有此崖异之举看作高致,诚莫晓也。以铨任时处义,引用藩任,古亦有是否?今人才智,别无彼优此劣之可言,则在此人,何独苦辞乎?此后除拜者,孰肯自以为才智,凡百胜于若人而乐赴哉?且以腴藩为辞,则赴腴藩者,举皆以贪浊为嫌乎?性源曰,上教诚然矣。上曰,岭南,雄藩也。方伯不可不慎简,卿等有商量者乎?性源曰,若都承旨金载瓒,则素有风力,可以弹压一道,若金思穆,则综核详明,俱合是任矣。上曰,此两宰臣,新递藩任,外此亦有可合者乎?性源曰,若论未经藩任人,则亦有尹师国矣。济恭曰,方伯慎简,固自不轻,而未经守令,则终无履历,自多生疏之患,若是通才隽望,则固不必拘于是例,而通才未必多得。况岭南土地幅圆之广,钱谷甲兵之多,比诸关西,殆有加焉,不可不以累典州郡者择送,惟在圣简矣。上曰,予意则锦伯人既精明,治又老炼,且经州郡方伯,似可弹压雄藩,卿等之意,何如?性源曰,臣与锦伯,曾作僚于玉署,稔知其为人,且近见状辞,尤见其综明,圣教诚合当矣。济恭曰,臣则虽未亲熟,而以近日状辞观之,可知其治绩矣。上曰,当此恢荡之时,藩任中亦不可独漏锦伯,若移岭伯,则其代谁可合者?性源曰,汉城右尹权俨gg权𫀤g,既以才谞陞资,且经郡邑,恐合是任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济恭曰,惟在圣简矣。性源曰,圣询之下,不为举似,必待臣之指陈,臣于右相,不能无芥怀矣。济恭曰,庙堂格例,必先自首席陈奏,臣何敢越次仰对乎?上曰,筵退后,政官就议大臣,方伯望,使即拟入,可也。文源曰,岁首老人陞资者,至于十馀人,而实职无以区处,五卫将吴正根兼带佥枢,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兵判于格例间事,每以摆脱为主。凡于政望之做错,政官例入,惶恐待罪,原望则直请勿施,而此兵判则辄请相换,此已无前例之事。且于永禧殿动驾时,以五卫将不为备员,乃请先罢拿处,其意似请先罢后拿,而所奏则以先罢拿处为请,此等请律,卿等曾见之乎?性源曰,臣于为承宣时,右相为兵判,请罪行首宣传官以罢拿,故臣以为,既非经筵,直请罢拿,有违格例,仰请推考而蒙允矣。筵退后,右相谓以本兵之长,请罢一宣传官,岂至问备云矣。上曰,兵判之请罪宣传官以罢拿,别无不可为之端矣。上曰,兵判每事做错,则辄自处以新从加平来,未免生疏云,而此重臣岂真不知而然哉?生于京,长于京,寓居加平,不过数年事,岂可以加平人自处乎?其心以摆脱公务,为高致故耳。左相何不随事诲谕乎?性源曰,臣亦种种相勉耳。颐之曰,秋曹决狱,今方次第举行,而去年闲良辈侵犯骑判时,首倡者即尹之益也。伊时有待用刑棍配之教矣,决棍几度后发配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性源曰,若是作拏,首倡之人,则固当重棍远配,而其馀随从,付之荡涤之科,亦无妨矣。济恭曰,臣意亦如左相矣。上曰,筵退后更问大臣处之,可也。颐之曰,再昨年,因《户曹草记》,法圣仓漕船,到京江致败委折,待用刑究核,监色,沙格十八名,姑为下送本土事,判下矣。今既用刑,所当依前下教,捉来举行,昨年兴阳税船之到京致败事情,与此无异,沙格等之待用刑拘囚者,亦当一体勘处,而不可无一番禀处,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户判详陈其委折,可也。有邻曰,兴阳税船致败,事在昨年而败船船格之必于败船地,方究核情节,满三年准十次后,移送原籍官,立法本意,所以严惩故败之习也。京江是部字内,故自秋曹仿此举行,而今若悯其滞囚,难于究核,不待三年十次,径先勘处,则有乖法意。年前畿、湖两道以败船罪人之许多保授,有主客俱困之虑,故三年内先为还送原籍官,准十次究核,未拯米分征,并令原籍官施行事,道臣状请蒙允。兴阳船格,依此例移送原籍官推核,而船格辈虽曰部字内人,部字内,亦有高阳、杨州之分属处,随其分属处移送,则可以除京狱囚系之弊,可以存故败惩励之法矣。法圣漕船致败一款,事在再昨年前判书时,而法圣原籍官,既是灵光,则此亦一体付之灵光,准式举行,恐合事宜矣。性源曰,此与轻罪有异,依户判所奏,以其法治其罪,恐为合宜矣。济恭曰,户判所奏,一则除京狱滞囚之弊,一则严故败惩治之法,依此举行,恐为得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额外禁军元永喆,日前内试射铁箭应射时,现捉助绳,依下教棍问,渠既自服,而拘留本营,何以处之乎?敢禀。上曰,移送法司,可也。出举条文源曰,一内禁军金尚埰,内试射时伏地缘由,依下教查问,则以为,渠之七代祖壬辰战亡人,淮阳府使金练光事迹,欲为上彻,有此伏地之举云矣。私门事迹之敢要登览,已涉干恩,而咫尺帐殿,肆然伏地者,尤极痛骇。金尚埰,自臣营严加惩励,以杜猥越之习,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台臣进前。圣轮进前曰,妖宦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之凶徒,烂漫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命,实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奴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出举条圣轮曰,为奴罪人河翼龙,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圣轮曰,李鲁春之罪,可胜诛哉?当夏贼居铨之日,挺身出气,扶护汲引者,即一尹得孚,则一自剧贼逆变之后,苟有一分臣死之义者,才说尹得孚三字,固当发竖胆掉。深恶痛绝之不暇,而噫,彼鲁春,抑何心肠,投疏附丽,极意营护?营护之不足,至于奖诩,又从以掇拾剧逆之话头,要作化身之左契,显售网打之凶图。究厥旨意,万万叵测,即其现发之迹,已难免党与之诛,则渠之鬼蜮之状,反复之态,犹是薄物细故。世道乖乱,义理晦塞,难言之忧,迫在朝夕,如此阴谋秘计,有非一鲁春所自独办者也。实由于近来堤防渐弛,人心陷溺,乘机逞凶,寔繁其徒,怂恿指使,必有其人,苟欲锄治其根本,打破其窝窟,则惟有严核鲁春得其真赃,遏绝乱萌之图,而初既囚之南间,旋又移之马房,末乃保放,偃息自在,阅历岁月,终未穷核,刑法之乖当,舆情之愤郁,已无可言。而今又酌遽命安置,渠之负犯何等至重,关系何等不轻,而群请终不允从,王章渐就惟轻,丑类凶徒,无所惩畏。将不知几个鲁春,闯出于何地,思之及此,宁不大可惧哉?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出举条圣轮曰,今番逆狱,凶复逆喆,为之机括,则到今钩核之道,惟在于干连两贼之类,惟彼宁镇,即是尚喆之子,善复之婿。则情节之交通,阴谋之绸缪,不在别人,皆出宁镇之来往,则舍此宁镇,更何究核,而移送捕厅之后,未即讯问,旋为酌处。狱体疏忽,已无可言,刑政坏损,莫此为甚,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日昨院启,既已停启,府启亦为停之,可也。圣轮曰,人见各异,谏院虽停启,臣则不敢奉承矣。上曰,安用多言,斯速传启,可也。圣轮曰,圣教虽极截严,此启决不可遽停,惟有遄被严谴而己。性源曰,台臣以遐土之人,初登筵席,能举职争执,可尚非可罪也。夬赐圣批,以示优容之意,是臣区区之望也。上赐批曰,不允。仍教圣轮曰,今姑赐批,日后传启时,则停启,可也。圣轮曰,臣以遐乡贱踪,万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猥叨言职,初登筵席,以宁镇停启事,屡屡争执,至被严教,以臣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圣轮曰,赵时伟本以凶谲之人,济以阴秘之性,卖权市势,一门之盘据既固,乐祸贪忮,半世之侧目亦久。年前邦庆,八域含生,莫不蹈舞,而噫,彼时伟,抑何心肠,敢怀凶图,言辞之间,显示不悦,稠广之中,扬臂咆哱?即此一款,于渠凶逆之断案,而及至宇镇拟帅之谋出,而真赃绽露无馀矣。渠既躐取清显,无欲不遂,而敢怀无厌之欲,缔结妖宇之父子,图占戎权,其心所在,路人亦知,究厥情节,决不可岛置而止。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出举条圣轮曰,新除授掌令宋景焕时在忠清道舒川地,掌令赵星逵时在温阳地,司谏院献纳柳匡国时在木川地,正言申大龟时在镇川地,正言徐有炼时在京畿抱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寿职加资中未付佥枢之多,莫如今年云,实佥知并改差,自今政次次备拟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工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户判如不出去,使之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才已出去矣。上曰,锦伯望使之拟入。贱臣承命出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朴天衡。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右副承旨韩晩裕。同副承旨徐秉德在外。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刘师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尹坊,执义权裕未肃拜,掌令宋景焕、赵星逵,持平洪彦燮在外,持平李圣轮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秉德,落点。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徐秉德,时在忠清道大兴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崔时淳、郑来百、沈奎鲁居不禁推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分拣,各于本司入直,能诵后,草记替直。

○传于李书九曰,左副承旨与有司堂上入侍。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监的官金光国拿问捧招照律严勘事,命下矣。金光国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性源箚曰,伏以,今日亲临武臣殿讲榜目中同牲二员,法当即地经禀更定等第,而蒙未觉察,遽然退出,循例书入,致勤圣教。殿讲已毕,有不敢更请比较,而莫重榜目,尚未修正,臣之溺职之失大矣。伏乞亟命重勘,以严试体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追当比较,卿其安心,勿辞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今日因酬应繁多,大臣箚批,已致夜深,而不即提禀,当该承旨推考。

○行副司直李柱国疏曰,伏以,三阳载回,百禄遄臻,庙社亲祼,圣孝增光,殿宫祗谒,銮舆稳旋,欢忭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人臣之遭遇明时,厚被君恩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臣之比者哉?呜呼,臣之本末,臣自知之,家世则单寒,四无依倚,人器则儱侗,百不肖似,而伏蒙我圣上特达之知,拔之凡庸之中,置之戎垣之列。前后践历,罔非逾涯,中心感结,陨首图报者,盖十年如一日,情迹危臲,而宠命诞降于半夜,微恳孚格,而至愿获遂于一朝。到底殊渥,旷绝千古,此生此世,何以为报?至若岁首优老之典,亦及于蝼蚁贱品,米肉加馈之教,迥出常例,百拜受赐,感涕被面。恩山德海,不足谕其高厚,赴汤蹈火,不足喩其殚竭,惟有世世生生,含花结草,以酬我天地之大德而已。是以行阵朝会,竭蹶为事,间虽有小小病故,而不敢言私者,非敢为贪荣饕恩之计也。窃自附于鞠躬尽瘁之义,而近年以来,老癃日甚,疾病转痼,荣卫内渴,神精外铄,临事而辄致眩晕之症,当言而每多遗失之患。寻常云为,末由振气,闲漫动作,亦不从心,筋力奔走,逐队随行,虽是分内之事,而房闼行步,亦甚艰辛,少有劳动,辄加一层。如是而一营之节制,众务之管辖,尚可责之于癃痼之身哉?而况犬马之龄,洽满七十,衰随年深,病与齿添,虽欲据鞍,而顿乏矍铄之容,或值执鞬,而尚叹既愆之膂。以小臣裹革之心,纵未敢效老宰臣悬车之请,而顾其病情,则已绝束带之道,论其筋力,则万无厕班之望。武臣事体,与他自别,种种难强之状,仰浼崇听,极知渎扰,而前此宾对之或进或頉,实缘病势之时剧时歇。今若不计癃衰,强加驱策,触事偾败,终负洪恩,则悠悠此恨,死难瞑目。言念及此,只自悼伤,区区之愿,惟有衔免重务,安意调养,偃息私次,歌咏圣德,则此身未死之前,无非殿下之赐。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许递免,俾得生路,以卒终始之泽焉。臣窃有管蠡贱见,敢此尾陈,惟圣明垂察焉。国家四百年内,设置北汉,捍卫王都,设施之方,守御之策,殆无遗筹,募民而居之,设仓而峙之。平时为守城之备,临乱无飞挽之劳,真可谓天堑金汤,而第玆山城,处在山顶石角之间,初无农作之利。故设置数万石军饷,春秋敛散之际,居民三百户,赖此资生,而屡值歉荒,移转之捧留本邑者,十年之间,殆近八九。守宰之揣得民情,请其捧留者,固无足怪,而以此之故,山城民人,仰哺无策,日渐涣散,村落萧条。昔之三四百户,今不满百馀,城饷之不得蓄积,已甚疏虞,守城之无人控御,极为寒心。臣意则严立科条,此后若值大歉之岁,停捧则虽或许之,而捧留本邑一款,永为防塞,一以为城民支保之资,一以为朝家阴雨之备焉。宣荐禁旅,无论出身与南行,六朔后备拟初仕者,当初创始,诚有意义,而纳马未口传之类,未有若近年之多也。出身迁转,其道稍广,而至于南行,则入仕窠窄,一入行伍,移送无路,一内之中,南行之见差者,以今言之,虽未及出身,而差过数年,则其数势将过半。禁军之定额有限,闲良之纳马无数,其弊并与出身而不得塡差,等待二三年,尚未得口传,因此积滞,难以区处,其在流通武士之道,实为可闷。臣意则南行禁军过六朔者,随其自愿,移付额外,则口传之道,庶可无积滞之患矣。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赳赳之容,不若七十老帅,卿其勿辞行公,附陈条件,许令庙堂禀处。

○己酉正月十八日卯时,上御熙政堂。专经文武臣亲临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韩晩裕,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李秉模,待教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御宝座,引仪唱试官以下应讲,文武臣入就位,行四拜礼。文试考官右议政蔡济恭,行副司直金憙,参考官吏曹参议李洪载,礼曹参议洪文泳,行副司直林济远、金履正,武试考官左议政李性源,行副司直郑好仁,行副护军赵心泰,参考官兵曹参知沈焕之,行副护军金㷞,副司直李太亨,司仆正李之英等,率应讲文武臣入就位,分东西行四拜礼讫,以次陞堂,分东西进伏。上曰,大臣进前问候,仍即开讲,可也。性源等进前曰,连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性源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性源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性源曰,考官李在简有頉之代,合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命书榻教曰,考官李在简代,行副司直徐有防为之。仍命开讲,性源等退坐开讲,应讲文臣崔时淳,应讲武臣李东善等,以次进前应讲,上教性源等,讲声低微,申饬,好矣。讲毕,通礼告礼毕。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李宗烈、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持入。上曰,承旨有阙,代以南鹤闻颁布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以兵曹判书李文源应制不为制进事。命书传教曰,非试券,非辞单,非疏本,忽于全幅状纸,书纳不能文不能制进七字,成命之下,焉敢乃尔?肉蹈风月,谚亦有之,况以不文自处,则赐弓赐矢赐小布,使之肄课,而三朔之间,无非停旷之日,制与射,俱称下愚,此可谓文质无当,姑先推考。射技比诸制工,自有难易之殊,加赐箭三十枚,自明日刻意勤习,试记修纳。上曰,此重臣每以此等事,看作高致,诚可闷矣。鼎修曰,苟欲以不文自处,则只纳空券,犹或可也,至于纸面七字之书,恐为不审矣。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与有司堂上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有司堂土徐有邻、李在简、郑昌顺,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之召见卿等,即为年久朝士甄复事讲定节目故也。盖自昨秋以后,既已行会京乡,使之抄录以闻,则今焉经岁,殆同道傍作舍,惟彼乡曲落拓之类,得无抑郁企待之思乎?文而限年,几何?落仕几年,武而限年,几何?落仕几年,荫则筮仕几年,落仕几年,宜有区别分排之道,卿等之意,何如?有邻曰,前秋圣教,既出于疏幽振淹之盛念,孰不无对扬之意,而若其限年收录之方,有非臣等臆见所可裁禀矣。在简曰,文官之抱红牌老牖下,固是干和之端,而至于荫武,则年纪与落仕之年,比文官宜有差等矣。昌顺曰,京外文荫武,既已抄录上闻,则宜即限年甄用,而不敢以微见,硬定仰禀矣。上曰,卿等言既如此,须即出去烂商,仍即就议大臣,秩秩区别更禀,可也。上曰,有司堂上先退,可也。有邻等退出。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李书九追入进伏。上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仁浩曰,今因言端,敢此,仰达矣。文荫武落仕最久人收用时望单子,悬注以入,政事亦以此书颁之意,既有定式,而吏批则兵曹佐郞李光铉望筒外,直讲李凤翼,奉常主簿洪命馥,庆基殿令朴沁,典籍咸士谦、李尚运,俱是落仕最久人,而望单则虽已书入,政事则循例书颁,无异寻常复职者然。兵批则武兼李镇邦,部将南益初,俱是落仕最久人收用者,而亦不悬注颁布,殊欠对扬之意,宜有警饬之道。当该吏、兵曹堂上,并推考,此后申明定式,使之悬注颁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生疏所致,不可无饬,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斋宿。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洪仁浩斋宿。左副承旨李书九斋直。右副承旨韩晩裕斋直。同副承旨赵鼎耉在外。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斋宿。徐有闻斋直。事变假注书刘师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载瓒启曰,玉堂备员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尹坊,执义权裕未肃拜,掌令宋景焕、赵星逵,持平洪彦燮在外,持平李圣轮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呈告台谏牌招茶时。

○传于韩晩裕曰,吏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载瓒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韩晩裕曰,向欲收叙而未果,前判书宋载经,给牒叙用。

○金载瓒启曰,再明日景慕宫酌献礼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秉德落点。

○金载瓒启曰,再明日景慕宫行酌献礼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同副承旨徐秉德在外,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乘驲上来,才已下谕,筋力如可强,自当上来,许递,口传付军职,上来后微禀,其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秉德、吴载纯。

○金载瓒启曰,明日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金载瓒启曰,今二十一日景慕宫酌献礼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李秉模,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晩裕曰,今日政台通文臣,本职许递,其代次次拟入。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具庠,参议李洪载进,右副承旨韩晩裕进。以尹行元为承旨,闵锺显为大司宪,卢廷良为执义,李秀夏为司谏,林道浩为修撰,吴载纯为礼曹判书,尹师国为右尹,郑好仁为分内局提调,李益恢为持平,崔时淳、姜文会为正言,吕奎明为忠清都事,李信默为咸镜都事,前掌令尹谧、蔡廷夏,前正言黄㮋,司成金宅洙,掌乐正成颖,前掌令吴著、朴孝参,前司成李穦,前正言李光培,前掌令李宽、赵鼎耉、赵有臣,以上侍从年七十,登科三十年。前牧使赵德洙,前都事安鼎福,以上年七十,荫官筮仕四十年,以上通训,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以韩芷为引仪,李昌显为尚衣主簿,以上落仕最久勤人陞六事,承传。

○以都摠府中日试射单子,武兼李儒祥贯三中边一中事,传于洪仁浩曰,中日试射一巡七分,前所罕见,特为陞六。见今窠窄之时,不可出虚司果,仍其窠作参上,待主簿以上窠优馀时,迁转后,本窠仍以,参下窠用之事,分付兵曹。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柳谊,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沈焕之入直,右承旨洪仁浩进。以李弼大、金宗泂、柳汉秀、金得丽、金夏重为佥知,李相胤为忠翊将,以上登科五十年以上加资事承传。副司果尹载大、吴相禄、柳镇晔、张师拭、白宗海、姜载禹、金启运、崔忠国、权愉、李景奎、金九大、李德演、金珩𤪌、李台一,以上武参下年久落仕人陞六事,承传。

○吏批,再政。以金颐柱为左尹,李穦为工曹参议,黄㮋为敦宁都正,蔡廷夏为分兵曹参知,成颖为敦宁都正,尹孝宽为宗庙令,郑斗荣为长陵令,以赵德亮为典籍,落仕最久人收用事,承传。以文命龟为社稷令,尹玄锡为惠陵令,白大成为庄陵令,李春馥为典籍,朴民瞻为监察,以上落仕最久人收用事,承传。以兪汉人为景慕宫令,郑基焕为监察,前察访柳汉秀,前万户李相胤,前郡守李尚佐,前虞候姜益齐,前佥使金夏重,前武兼朴东新,前别提高景兴,前佥使金得丽,前部将金宗泂,前佥使李弼大,以上武登科五十年人加资事,承传。

○三政,以李显靖为校理,李显默为副修撰,权裕为掌乐正,以慎基庆为监察,落仕最久人收用事,承传。以李东俊为北部都事,柳鼎周为东部都事,崔宇观为分兵曹佐郞,左尹尹师国,右尹金颐柱陞降,以李祖源为大司成,沈焕之为大司成。

○韩晩裕启曰,大司成沈焕之,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兵批,再政。以吴相禄、尹载大为宣传官,金启运为部将,金九大为守门将,以上落仕最久人陞六事,承传。以柳镇晔、张师拭、白宗海为训炼都监哨官,姜载禹、李景奎、权愉为禁卫哨官,崔忠国、金珩𤪌为御营哨官,李台一为守御哨官,李德演为摠戎哨官,以上落仕最久人陞六后,军门备拟事,承传。副司直沈丰之、赵衍德,副司果韩芷、柳鼎周、李东俊、李昌显,以上荫参下落仕最久人陞六事,承传。

○三政,以高景兴、姜重齐、朴东新、李尚佐为佥知,以上登科五十年以上加资事,承传。副护军权裕、尹谧、蔡廷夏、黄㮋、金宅洙、成颖、吴著、朴孝参、李穦、李光培、李宽、赵鼎耉、赵有臣、赵德洙、安鼎福、李相胤,副司直尹坊、洪彦燮,副司果徐有炼、申大龟。

○以承旨房望,传于韩晩裕曰,仍。

○洪仁浩启曰,未署经守令,宪府署经事,命下矣。大司宪闵锺显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执义卢廷良,掌令宋景焕、赵星逵,持平李益恢在外,只有持平李圣轮一人,不得备员署经,大司宪闵锺显,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闵锺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守令署经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新除授台谏,牌招署经。

○金载瓒启曰,再明日景慕宫酌献礼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承旨尹行元牌不进,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闻以实故,不得入来云,许递,台通已近卅载,家世胜于故右尹赵昌来,况故掌令赵府隅,自有名称,而即其七代祖云。今日清斋之(之))时,势将乍除旋递,一经然后可以复授通政,赵鼎耉承旨除授,为先下谕,乘驲上来,精力如可作行,虽于已递之后,仍为上来,加资肃拜事,分付。

○以景慕宫酌献礼赞礼望改付标单子,传于韩晩裕曰,岂可以参判付标以入乎?判书递差。

○金载瓒启曰,再明日景慕宫酌献礼时,赞礼不可不备,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郑昌顺落点。

○传于韩晩裕曰,在外持平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崔重教落点。

○以兵曹参议朴宗岳入来金虎门,开门标信请出启辞,传于洪仁浩曰,阙内各门留门时,朝臣出入,元无所拘之门,即不易之古例也。以大臣、台臣之体重,而如曜金、通化两门近所,称宫人出入之门,亦无所拘,观于《堂后日记》,斑斑可按,而忽自挽近以来,莫重阙门,有若分掌者然。敦化则属之于台谏,金虎则属之于朝臣,丹凤则属之于中官,宣仁则属之于厩马,各自定限,如不敢逾越。固陋之失,姑舍是,虽值深夜留门之时,舍却已开之他门,辄从当入之名色,分请留门标信,事之骇怪,莫甚于此。前此以此屡引故事飭令,何等丁宁,则政院、兵曹,终不知改,甚至今日事而极矣。此胡难事,如是株守,果何意义?须有一番严处,可以申复旧规,当该承旨罢职,此虽一事,亦出于循俗之时套。无论大小事,一人唱前,百人效之,虽系无于例之例,眼熟则看作金石不刊之典,此所以痛骇者。此后不徒留门为然,朝昼赴公,亦勿各定出入之门事,严饬各司,此盖庆熙宫开阳门之便近于政院、药房,而待漏院又在于开阳之外。故新进诸臣误认门路之元定如许,以是之故,先朝下教,每以诸臣举措之固陋为教,诸臣中亦岂无承聆者乎?自今先自庙堂,知悉此意,一以复旧规,一以遵飭令。

○以左议政李性源金浦、杨州等地焚黄,南阳地扫坟呈辞,传于韩晩裕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以都摠府中日试射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久废之馀,各厅射技,皆不如前,而此辈依旧善射,一巡六分,何异于没技乎?张汉弼特为直赴殿试。

○以都摠府守宫望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仍。

○以尹载伋、申憙渊、赵希镇囚单子,传于李书九曰,闻其委折于承宣,导驾之径先出去,由于差备别监及排设军院隶所为云,而方自政院查实云,京兆官都事,并放送。

○传于洪仁浩曰,今日政加资及复职人,如有在京者,皆令明日肃谢,仍令轿前入侍。

○以礼曹景慕宫酌献礼举动节目,传于金载瓒曰,既非日瞻门、月觐门举动,则当以绛纱袍磨炼,此节目更为修正以入。

○金载瓒,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以为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酌献礼亲行时,自上当有散致斋之礼,而正日只隔二日,散斋则势未及依例磨炼。殿下自今日散斋一日于别殿,致斋一日于斋殿。凡散斋有司,不启刑杀文书,致斋唯启享事,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并散斋一日于本司,致斋一日于享所。诸卫之属守卫宫门者,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五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景慕宫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再明日酌献礼时,本宫官员,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令兪汉人,方在忠清道青阳地,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令该曹他司口传相换,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景慕宫令兪汉人,典籍申若枢相换。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永僖保放事,命下矣。尹永僖即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今日议处,仍为照律,可也。

○洪仁浩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尹永僖,今日议处,仍为照律事,命下矣。判义禁韩光会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韩光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任嵂,身病猝重,呈状乞递,动驾隔宵,领军重任,不可暂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东晔为禁军别将。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新除授庆尚监司洪檍,方在忠清监营任所矣,湖西之距岭南,既是接壤之地,则便道往赴,多有已例,待新监司交龟,除朝辞直为赴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二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景慕宫举动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六十名,将官率领,挟辇、侍卫、南营马兵四十名,屏门把守及闲旷处禁杂人次,依例定送。弘化门军七十名,广智营军四十名,北营标下军三十名,各其将官率领,出付随驾营,还宫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广智营军四十名出用,则宫墙颓落处巡察及巡逻无分排,以新营军饷色守直军,推移行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本曹保授罪人尹之益棍配当否,就议大臣后,草记事,命下矣。臣就议于大臣,则左议政李性源以为,尹之益以罪魁,待用刑棍配次保授,随从闵道爀、闵重吕,或徒三年,或徒二年半定配。随从既已勘配,则罪魁尹之益,不可不加等严勘,依前该曹启目判付,严棍定配为宜云。右议政蔡济恭以为,意见与左相无异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判书李文源所启,内试射时铁箭助绳罪人元永喆,移送法司可也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武科条》有曰,科场用奸者,边远充军,依此律,元永喆,全罗道茂长县,边远充军定配,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黄海监司李敬伦道内待用刑之类后录启本,瑞兴定配罪人金瑜恒罪目,有此等律名,近来申饬,则何敢以照律乎?律官捧招草记,如无关系,并与定配放送事,判下矣。依下教,取招于其时律官李允迪,则允迪招内,以为昨年六月,金瑜恒,以良女招引改适事,自本曹推问时,瑜恒,或佩良人号牌,或佩生徒号牌。名字年岁,两牌不同,故依《大典通编》,以役姓名不以实书罪,杖一百徒三年照律,朝家申饬之下,不能谨慎,自速今日严命,罪死无惜云。其不有饬命,率尔拟律之罪,自臣曹从重勘治,至于金瑜恒罪状,取考文案,则招引良女,变幻役名,虽极可痛,若其关系,则别无大段者,故依下教定配放送之意,敢启。传曰,金瑜恒之罪,不可径先放送,定配分拣一款,置之,而既有招引良女之如许重犯,何故隐匿本事,乃以此可东可西之律名照律,甘犯前后饬禁乎?此等律官,严处然后,依俙照律之法,可以少熄,初欲定配于照律之该地方矣。渠辈多是贫残之类,今番则十分参酌,自本曹严杖惩罪,此后除非分明冒称幻名者,似此闲汨董律名,无或混用事,严饬律官处,可也。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尹永僖,依例还囚后,议处照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前佐郞尹永僖矣鸣金诉冤,自有其例是去乙,身为朝官,擅入阙中,肆然击铮于阁门咫尺之地,既非卫外,又异击鼓,有违法式,诚极惊骇然。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教,罢职放送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宣仁门付榜罪人李遇秋、李完春、李道春等原情云云。李遇秋段,个个承款,结案取招后禀处为白乎旀,完春待结末勘处为白乎旀,金禹瑞段,符同遇秋兄弟,书给榜文,作此凶悖之举,待查启来到,更为论勘为白乎旀,道春段,初不干涉,非但渠招之发明,其两弟皆以为不知事情是如为白遣,且施一次之刑,姑为参酌决处,何如?判付启,李道春段放送,完春保放为旀。金禹瑞所为,无异于元犯,令道臣除寻常各别严刑,取招状闻后,与原犯勘律,更为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户曹小关伪造罪人济州金锺辅更推云云。前后情状,节节痛惋,更加各别严讯取服,以为如法勘断之地为白乎旀,张汉锡段,锺辅诬引之状,既已破绽无馀,则别无更讯之端,分拣放送,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金锺辅段,待拷讯限满,更良严刑取招为良如教。又启目粘,罪人李显大、金石道等更推云云。并只更加严讯,期于输情,何如?判付启,待拷讯限满,更推以闻为乎矣,如已直告,不必准次,以此知悉为良如教。

○己酉正月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吏、礼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右副承旨韩晩裕,假注书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当诣景慕宫斋宿,再明日行酌献礼,出还宫路由馆岘,百官行礼,近年如不为之,勿为磨炼,随驾亦勿磨炼,侍卫则别云剑外,皆以入直磨炼,馀皆置之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磨炼,亲押处所,诣斋所临时为之,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未署经守令,使之当日辞朝,宪府虽有行公台谏,而未备员不得举行云,未肃拜宪台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经,一司署经后,谏院则除署经下送。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明日经宿时,守宫承旨望,以今番侍从加资人中拟入事,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荫武参下落仕人收用,昨有下教,而荫官韩芷等四人,今政现窠裕足,并当收用,而尤可矜者,武弁也。其中前参下宣传官尹载大、吴相禄,登科与落仕,俱为三十年内外,况载大,有承传而尚不收用。其后政官之不能秉公振滞,可知,当该兵判并推考,尹载大、吴相禄,参上宣传官,今日政加设备拟,待阙即为陞实。至于守部参下之无故作散为四十年以下人,先为收用为可,前部将金启运,前守门将金九大,并各其参上窠加设备拟,待窠陞实。独九大年为七十八,上来未可必,令该道问于渠处状闻,若此则武参下落仕十五年以上者,三荐通计,不过十人云,只付虚司果,何异于初昏俟晓月乎?宣荐司果柳镇晔等三人,部荐司果姜载禹等三人,守荐司果权愉等四人,并令五营门哨官分排,加设备拟,书颁政目,待窠陞实。虽准瓜实职,移迁前勿为差代,使朝廷恢荡之举,无归于有名无实,文参上落仕十五年以上人,自可次第调用,而今见抄启,前都事文命龟,始知尚今生存,今日甄复时,先为调用。又命书传教曰,老人之事,有不可知,次次待阙排拟,则将至于逾夏涉冬,时任敦宁都正许递,工曹参议亦以老病,不得行公云,一体许递,其代并令今日政差出。在外及有实故五卫将,忠壮、忠翊将,亦并改差差代,敦宁都正,分司参议,各加设一窠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右相筵奏之后,以分养马事,降资阃邑,吏乡刑推,自在荡涤中矣。然则官员之独未复资,不惟斑驳,亦涉倒置,况此等之举,只示存羊之义,可也。前水使李润国等降资,及其他阃帅守令越俸及推考,并分拣。上曰,在外正言、持平许递,今日政差出。出榻教上曰,咸镜道掌试都事改差,今日政差出。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朝廷之用舍,人才之优劣,岂系于年纪多少,班资久近,而耆耉也,淹滞也,振拔于常规之外,未必不为美事。况王言不可不信,才命诸道,各以道内文荫武、年岁、登科、筮仕,作散区别条列登闻,今既齐到矣。若止一番看过而已,八方朝士之引领弹冠者,其肯曰有实心乎,有实政乎?若文、若武、若荫,一斥不复,弃之如遗,君不识臣名,臣不知君面者,果凡几十辈矣。况彼名通台籍者,即予法从之官,而御极十馀年,亦多有不识名面者,每当临政下点,辄不免停笔不乐者久之。予心如此,群情可忖,朝官四品以上年八十陞资,虽在法典,而精力于人,衰旺不齐,万一迟待八十之限,而使在京者未及登筵。在乡者无以起身,则将永阻一见,如欲及今致之朝廷,宜自从班始,而伦义至重,彝性同得,外此文、荫、武诸人,闻此教,岂独无恋结落莫之心乎?予志先蔽,佥议亦同,到今岂或徒规规于格例乎?曾经台侍年七十,登科三十年以上人,特加一资,敦都及分司闲、司佐贰备拟。武臣登科五十年以上人,荫官年七十,筮仕四十年以上人,亦并加一资,相当职亦即调用。肃命日政院微禀,当召见,仍令庙堂行会诸道方伯,使之趁春和起送,上来及下去时,沿路各邑,给马及粮资。右所谓陞资者,多是不可以筋力责之者,此举虽不违于优待耆耉,乌在其振淹疏滞之本意乎?令吏兵曹,文荫武作散人,自乙未十二月以前抄出,别作一案入启。注录年条,每于复职,望间数窠,甄复收用,望筒亦令悬注。且思之,文臣则登科十年,例有陞六之规,而荫武则不然,以是筮仕或落仕,俱为三十年内外者,亦有之,并令陞付司果,先即调用。惟玆之举,莫曰违例,亦莫曰滥觞,出于信王言而推而行,真个大恢荡之政矣,岂徒然乎哉?咨尔两铨之臣,须各惕念,俾有对扬之实效。又命书传教曰,明日随驾军兵,以内外各营入直步军,各留十名除出,为先后厢,御将只率入直三营标下都领,禁军则入直五十人随驾。留营、留阵、斥堠、伏兵、枪剑军,并置之,挟辇军,以金虎门六十名为之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斋宿。行左承旨金思穆斋宿。右承旨李祖承斋宿。左副承旨洪仁浩斋宿。右副承旨李书九斋直。同副承旨韩晩裕斋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斋宿徐有闻斋直。事变假注书刘师玶守宫直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侍卫军兵毛具。

○洪仁浩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

○韩晩裕启曰,臣王大妃殿、惠庆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奎章阁检书官,以守宫检校提学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下辇时受圭进圭,皆不待令,以致他承宣之替行,都承旨金载瓒,为先从重推考。

○传于李书九曰,昨日政新加资有实职中,时带假承旨人,本职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宅洙为敦宁都正。

○传于李书九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丁范祖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思穆落点。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李敏采落点。

○传于韩晩裕曰,忠清监司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经宿及翌日问安。并勿为之。

○以大司成沈焕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更为牌招。

○金载瓒启曰,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韩晩裕启曰,臣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十六日庆熙宫动驾时,因京兆禁府导驾,径诣城外事,自本院追后查实于导驾衙门下吏,则见掖隶之预备草笠、草鞋,院隶与排设房所属之或有先诣城外者,果为径先出去云。故更加查问,则掖隶之预备服色,院隶之径诣城外,排设房军士之负卜出去,果为的实,事之惊骇,莫此为甚。院隶三名,排设房军士三名,已即囚禁,而掖隶之犯科者,至于六名之多,一并出付攸司,各别严绳,当该司谒、司钥,亦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文禧庙营建厅言启曰,本厅堂上兼工曹判书具允钰与监造官缮工监监役官臣赵镇奎,进诣本庙奉审,则庙内外俱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备拟以入矣。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二十二日为之。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景慕宫举动时,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各留十名,馀皆随驾及屏门出用矣。当夜宫墙外巡逻,以十名军,势难分排,新营入直乡军二十名,依例除标信除出,各十名添入于东营、集春营,使之合力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日举动时,西营入直乡军四十名内,三十名出用矣。馀数不多,宫墙外当夜巡逻,势难分排,出番乡军十五名添入,使之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正月二十日卯时,上诣景慕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韩晩裕,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一提学金锺秀,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李秉模,一直提学金憙,待教金祖淳,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健阳门至明政门外,命加资复职人入侍。贱臣承命出传,敦宁都正成颖、黄㮋,分兵曹参议蔡廷夏,护军金宅洙,社稷令文命龟,监察郑基焕,典籍赵德亮等,以次进前奏姓名讫。上曰,年老之人,奏对行步,无异少年,诚可异也。驾由弘化门,至观旗桥降辇所降辇,旋即乘辇,至景慕宫大门外,降辇乘舆,由东门至降舆所降舆,御大次。仍改具冕服,诣版位,北向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还御斋殿。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榻教曰,新除授大司成牌招察任。命书传教曰,今闻承宣言,大臣送言,以为前此酌献,百官连为参班,昨年虽有勿参之命,留门时微禀入参云。然则昨日礼曹举行,未免率尔,前礼判推考,依大臣言为之事,遣史官传谕。命书传教曰,前此陈恳,虽已固拒,今闻筵奏,必欲一伸,亦未为不可,崇品重臣之无论大臣,台臣之言,既遭罢职之启,则仍冒其职,似或为难。日前领军与参班,今日入侍,非饬教则特教而然。暂副所恳,无至于迫隘,实合体使之义。内阁提学金锺秀,今姑许递,仍授检校提学,牌招随驾。上曰,忠清监司入侍。忠清监司权𫀤,承命入侍。上曰,湖西一路,素称难治,今者特简,意岂徒然?𫀤曰,臣之前后蒙被,罔非至渥,升资未逾日,又叩按臬之重寄,臣敢不糜骨粉身,思所以图报万一,而臣既望实俱乏,才具蔑如,且湖西即士大夫之乡,恐无弹压之望矣。上曰,卿累典郡邑,皆有声绩,何有乎是任,而但道内士夫,只可抚安,不宜摇动,以致骚扰之叹,卿须体此善为之也。上曰,欲于何间发行耶?𫀤曰,明间欲陈疏请恳,而臣之先山在于近畿,若于荣扫后发程,则到界似在来初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韩晩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刘师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调摄诸节,诸医官进诣别入直所,详细承闻后,继进当否,更为相议,则皆以为,芎归导痰汤前方中,蓬术、玄胡索各减三分,去红花,加桃仁七分,限五贴连为进御为宜云。芎归导痰汤五贴,自今日依前煎入,七制香附丸,今已毕制,亦依前日议定,兼进次封入之意,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金思穆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思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思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启曰,右尹金颐柱,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晩裕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载瓒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韩晩裕曰,承旨房仍。

○以右尹金颐柱,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书九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副校理李遇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书九曰,只推。

○以正言崔时淳、姜文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开城留守状启,老人岁馔加给,令经历举行事,传于李书九曰,何至今在京乎?斯速还营事,回谕。

○以平安监司状启,待用刑勘处之类区别驰启事,传于洪仁浩曰,并荡涤事,回谕。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宗谦为兵曹佐郞。

○持平崔重教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措语见上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语见上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语见上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语见上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语见上新除授执义卢廷良时在全罗道南原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李书九,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显靖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金载瓒,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遇济,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阙门外朝臣下马石所排处,臣躬审地形,参量步数,令户曹今方排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思穆,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思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兼内吹及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思穆,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随驾本营兼内吹,御营厅领赴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思穆,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兼内吹及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政院使令朴周彩等,既已迟晩考律科罪,何如?判付启,日寒如此,并只今日内照律勘放为旀。院隶等段,所供虽近于发明,与别监及排设军等捉赃物,稍间分拣放送为旀。金忠大、崔昌禄等段,近来掖隶,貌样也行止也,无异破落户,甚至有今番漏传宫中事,预备郊行服色,节节无据,而身为司谒,不能禁戢,致此无前犯科,极为痛骇。忠大、昌禄,降定别监为旀。尹昌烈,常时人颇勤干,今番军士事,亦非渠所指挥,参酌放送为良如教。

○判府事郑存谦箚曰,伏以展礼閟宫,慕伸羹墙,移次清斋,经宿回銮,圣孝冞光,玉候万安,区区下情,不胜钦忭。今日享班,百僚骏奔,而臣不生不灭,心悬迹阻,微忱莫效,常分尽亏,有臣如此,生亦何为?伏乞亟赐重谴,少安私分焉。仍伏念,臣向于请谴之章,略陈情实,及承批旨,至有怅然之教,如臣蝼蚁之微,何足备数于簪履之末,而记念之恩,譪然于丝纶,伏地听读,自不觉感涕沾襟。臣形骸挛废,已无馀地,复起就列,已矣无望,瞻望天陛,拊躬悲咽,第惟七年床箦,人理都绝,而长带职名,徒窃宠禄,每一循省,已极惶愧。至于兼绾四任之并叨一身,在昔夙夜之臣所罕有者,岂可以委之于残疾垂死之喘,一任其漫无省识,以至瘝旷也哉?况营门重务,尤非尸居昏昧所能照管,决不容一日虚縻,顷陈血恳,未蒙体谅,屡渎是惧,遂至泯伏,而不思据实自处,一向蹲冒,实非微分之所敢安。用是怵惕,寝食靡宁,仍夤至此,又添一恙,玆不敢不仰首鸣号,冒申前恳。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恻然垂矜,将臣所带提调,并赐镌递,俾残喘安意就尽,千万至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春和不远,惟冀遄臻苏完,兼管辞免,过矣。卿须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郑判府事。

○忠清监司权𫀤疏曰,伏以臣自以无似之贱,猥荷罔极之恩,前后所叨被者,在臣身俱出梦外,在朝家罔非格外。简置雷肆,逾一月而陞绯玉之列,出入近密,历五载而获金貂之荣,虽地处人望之世所称无出其右者,顾何加于此哉?臣自京兆除拜之后,腰金乘轺,每朝赴衙,七日之间,自惊自疑,心神靡定,实莫知所以致此。但有感泪潜滋,衣襟欲湿,忽于此际,又伏奉湖臬新命,臣是何人,内而卿月,外而方面,其将兜揽于旬日之内耶?惶陨之情,犹属感祝之私,辞巽之语,亦涉例饰之归,缩伏数日,莫省所措。昨因饬教,聊申叩谢之忱,获登筵席,仰承谆复之教,而第臣别有公私危惧,万万闷隘者。夫以重卜而载一驽马,则其势必致颠蹶,一驽马之筋断骨摧,固无足惜,而其于重卜何?朝廷用人,但当量器以授,以臣迷暗,以臣生疏,寄之以观察之任,责之以怀保之方,则其所偾败,不待智者而知之。臣之获戾于上,贻羞于下,有不暇恤,而民国之受害,岂啻以如重卜之委地也哉?臣于年前,待罪湖州,道内物情,略有所见闻者矣。大小郡邑五十有馀,峡野之饶确悬殊,水旱之利害相反,生财本鲜,理业不赡,虽值平岁在此道,则可以议赈者十之三四。况又豪户盘据,风俗不古,罕有饬躬劝善之美,间多犯分慢上之习,宰百里而莅十室者,尚患难治,近岁按节,最以湖西为忧者,良有由尔。今臣地望,则极浅陋也,才具,则太空疏也,庙堂之上,无与言议相关,内外交济者,而单寒衰劣之一学究。居然拥节,往莅重藩,则瞻聆骇怪,轻侮必至,吏民之弹压,风化之导扬,已无可言,而钱谷甲兵,何以句检?灾祥饥饱,何以经理乎?触处衅尤,随事颓废,则溺职辜恩之罪,臣固甘心,我圣上积费陶镕,如慈父之望成于幼子者,一朝狼狈,将不复起为人,则悯覆之天,亦岂不恻然而贻悔也哉?反复思量,冒赴无路,玆敢披露肝膈,仰尘崇严。伏乞天地父母,曲加矜察,将臣藩寄之职,移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千万至祝,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今正月二十一日,行景慕宫,酌献礼亲行教是时,进币爵酒官吏曹判书李𡊠,奠币爵酒官吏曹参议李洪载,赞礼礼曹判书郑昌顺,典祀官奉常正李东稷,宫司令申若枢,执礼副司果李敬五,执尊副校理李鲁述,大祝待教金祖淳,盥洗位礼曹正郞李镇宅、赵庆远,爵洗位礼曹正郞朴尚春,典籍高应观,掌牲令典牲主簿徐孺修,赞者引仪崔珽、金东览,谒者引仪尹之衡、成元柱,赞引兼引仪李师益,假引仪李英孝,祭监监察朴喆源、赵廷铉。

○己酉正月二十一日丑时,上诣景慕宫。行酌献礼后,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韩晩裕,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检校提学金锺秀,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李秉模,一直提学金憙,待教金祖淳,以次随驾,酌献礼时至。上具冕服,诣版位,北向再拜讫,诣庙内行酌献礼,还复位行再拜礼,仍诣望瘗位,礼毕,还大次,释冕服。改具远游冠、绛纱袍,至乘舆所乘舆,至降舆所降舆乘辇。礼曹判书郑昌顺曰,亲临酌献,礼意甚重,而今考宫园仪所载祭品图式,则粢盛牲币之礼,俗节朔望则有之,而亲临酌献则无之,此所以俄者圣教中致有俯询者也。酌献礼之不如俗节朔望,有违礼意,此后则亲临酌献礼时,粢盛牲币之节,一依今番禀定,以大祭之下,俗节之上,永为磨炼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驾至观旗桥,降辇仍即乘辇,由弘化门至降辇所,降辇乘舆,由建阳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命书榻教曰,兵曹郞厅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择差,命思穆书箚批,又命仁浩书启目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户判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户曹判书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今见知制教制进,岭伯、锦伯教书,则湖西风俗叙述之际,乃曰凶孽讹言之胥动,虽镇抚而近幸革心,岭南则或称风颓而俗薄,此岂王言体裁务实之义乎?湖西则向来一时事变,不过锄棘之类,何可以此,掩污一道之士夫乎?岭南则自是邹鲁之乡,谓之风淳俗美则可也。又岂可曰,颓薄乎?如是为辞,极涉未安,此教书并为还给,使即拔去此句而制进。此后则岭、湖伯教书,无得押入此等文字之意,申饬艺文馆及弘文馆,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韩晩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刘师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思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思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韩晩裕曰,吏房承旨与护军尹谧,监察慎基庆,东部都事柳鼎周,康陵参奉李膺举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为其一伸而已,内阁提学金锺秀,仍任前职。

○吏曹,奎章阁提学单,金锺秀仍任事承传。

○右尹前望单子入之,金文淳落点。

○传于洪仁浩,坐直承旨入侍。

○以原春监司状启,岭南谷七只船平海郡到境事,传于李书九曰,利到稍觉弛心,稳涉,方此深企,况水路于三道,本道为最远,另加惕念,严饬差员,自初运至毕运,切勿始勤终弛,竭诚领运,俾纾宵旰之忧事,令庙堂更加严饬行会。

○李书九,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显默,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副校理李遇济,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以专经文臣殿讲不通人崔时淳、郑来百、沈奎鲁禁推传旨,传曰,分拣,各于本司入直,能诵后,草记替直事,命下矣。即接各其司举案,则宗庙署令崔时淳,移拜台职,兵曹正郞郑来百,承文院正字沈奎鲁,能诵云,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思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西部居童蒙郑启孙,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其父喆伊,为前府使崔重教家婢夫者,未满十日矣。以崔重教家负债事,其奴子见囚逃躱之后,其父喆伊,以婢夫被捉代囚,而渠之亲属,跟捉崔奴,欲为替囚,则重教终始阻搪之故,渠父庾滞冷狱,已至三朔,特施分拣之典云矣。前冬以德源民债事,崔重教之奴,自臣曹拘留督征矣。不数日忽然逃躱之故,启孙之父喆伊,以其婢夫代囚,而初无杖治之事,只令督纳其债逋而已。此等微琐之事,在渠别无称冤之端,而纵其子肆然鸣铮于天威咫尺之地者,民习万万痛骇,原情勿施,喆伊父子,自臣曹各别严处,以为惩顽之地。至于崔重教,尚逭重勘,已是恩造之罔极,则前后特教申饬之下,至今不报,使遐民称冤,顽奴吁天者,莫非崔重教专无严畏之心,无意备偿之致。其罪犯决不可迟待其准报,而一向宽容,更令该府,拿囚重勘,债物自臣曹严囚其奴,更为各别惩督,不日收杀之地,何如?传曰,允。宁有如许国纲?设置刑曹,不能趁即捧给,致有更烦之举乎?卿等为先推考,限三日内收杀,仍令道伯严饬地方官,以其捧给形止报营后,仍即报本曹,以为转禀该房之地,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南阳居幼学李思白,击铮于卫外,所当捧供以入,而思白之以此讼冒滥,今为四次,覆启判下才数日,又复渎扰,揆以分义,万万无严。思白自臣曹各别照律严勘,至于本讼,已经本道查决,事当直为勿施,而冒死呼吁,终不知止者,其中或不无可冤之端而然。更令本道别定刚明查官,从公决处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保放罪人李鼎揆,还囚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圣轮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措语见上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语见上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语见上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语见上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语见上答府曰,不允。

○礼曹启目,粘翼成公黄喜书院宣额之请,不在朝家叠设之禁是白乎矣,书院赐额,系干恩典,有非臣曹所可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翼成院宇,尚阙扁额,岂非欠典之欠典乎?特令文任撰进额号,宣额日遣近侍致祭,祭文当亲撰,曾闻坡、高之间,有翼成子孙云,主祀者在其地乎?分付畿伯,搜访状闻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李显大原情云云。亲熟于贞喆,往来于宇贼,则常时酬酢之语,宇贼伊时手标之事,必有多小情节,而终始牢讳,不欲吐实者,情状极为狞顽。此不可以海岛蚩蠢,或忽其盘核之道,各别严讯,期于输情,何如?判付启,下送本道监营,令道伯亲执严核,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卫外击铮人奴光淡原情云云。依先祖受教,为先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本道详查决给后,仍即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击铮人安日成原情云云。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本道详查决给后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罪人朴瑀原情云云。金锺健书中辞语,无非其矣参闻之事,而一向牢讳,言地慢漶者,节节狡恶,各别严讯,施以当律,何如?判付启,卿等考律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金锺辅原情云云。其情状极为狡恶,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卿等考律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前郡守李鼎揆原情云云。向前李鼎揆亦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朝令之下,若能悉心搜访,岂有见漏之举?此亦孤负特简中一事,不可循例决放,为先罢职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五卫将任瑎、赵蒙锡、李鲁植原情云云。向前任瑎、赵蒙锡等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侍从及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大典通编》。并只李鲁植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已先罢矣,并只分拣放送为有矣,赵蒙锡段,既非任瑎之衰病与李鲁植之生疏,则以渠地处,以渠甄复,凡有官职,岂敢用谋,而除官未几,放恣若此,是何异于金方行之便复作气?若此则朝家陶镕之本意,弊止于搅杂之后已兺不喩,渠辈之涤用,既出无拘之意,则此等处含垢,反作终始之泽,原公事勿施,其矣慢忽委折,待明朝严问口招以闻为良如教。

○大司成沈焕之疏曰,伏以庙社亲祼,继有閟宫酌献之命,清斋经宿,圣思愈著,回銮侵晓,圣体乃安,臣僚忻庆,均于大小。仍伏念,臣本以樗栎冗散之姿,偏被雨露生成之泽,于今十有四年矣。人方挤之渊阱,而惟殿下衽席之世,皆拟以枳废,而惟殿下振濯之,前后所叨,罔非异恩。内而瀛馆东壁,外而湾府二品,或华或腴,身则荣矣,家则润矣。臣于是受殿下之恩,天地惟可喩其大,而报殿下之恩,丝发未能效其微矣。呜呼,臣之赋性,有君臣之天,不至甚泯,则中夜抚枕,未尝不慨然流涕也。虽然臣平居向国之志,盖自厉于忠逆义理之关,若利害祸福之交中及险夷死生之在前,愚不敢变其所操,移其一步地焉。是则有渊鉴在上,洞照无馀蕴矣,臣何以知之?呜呼,乙未以前所执者危论,而曲谅于丙申之初者,唯殿下圣明也。己亥以后所蹈者骇机,而曲保于甲辰之际者,亦惟殿下圣明也。呜呼,凡人有志,而幸或遇知志者于偶然一朝,声音笑貌之间,尚或为其人,不爱一死焉,则况于君亲临之乎?燕赵悲歌之徒犹然,则而况于国家世禄,以仕自名者乎?是则臣亦自知有报国之所矣。虽然臣窃尝谓,浮沈末宦,与夫退处丘壑,皆可以报国矣,则何有于清官膴仕乎?噫,今臣所叨之职,乃贤关长席也。责任颇重,训迪众儒,以正学校之化,考较时文,以广馆阁之才,是可以臣之庸琐无似,而能当其任乎?适值动驾宫享之辰,又有诸臣陪班之命,而天牌洊临,臣不敢再违,虽则抗颜趋朝,粗伸叩谢之忱。因是而若固有之,遂生冒据之意,则奚但有愧臣心?抑恐公议之相骂,大为玷于清朝名器也,臣以是惧焉。伏乞圣明,俯察由中之辞,仍垂体下之恩,亟命选部,刊臣新叨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遂微分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死罪臣洪彦燮疏曰,伏以臣进不得以躬承德意,退不得以手刃凶贼,杜门穷蹙,绕壁徊徨,盖将生为不忠之人,死为不忠之鬼而已。忽于梦寐之所不到,意虑之所不及,名姓则至烦于公车,官秩遽逾于常格,华诰联翩,误恩愈往而愈隆。自以禄仕之小吏,昻然厕法从之后,因缘事会,滥窃匪据,于古或有,其身负滓衅,坐要荣利,未见如臣之比者。臣闻命震惕,继之以惝恍靡措,窃怪夫有国所重,在典与命,典不可僭,命不可慢,顾臣忘仇之罪,常宪自在,反纡宠典,若奖之然,不其僭乎?惟臣无似之贱,漫职犹滥,虚辱隆命,等弃之然,不其慢乎?典僭命慢,所损匪细,此又臣之罪也。呜呼,臣罪何可胜诛?丙午之变,即是人臣碎首争死之地也。藉令郡县之牧守,仓猝有难,为其椽属者,犹以死捍之,况臣职是陪卫,义则臣子也,时乎尚忍言哉?尺衣未长,宗社之系望日深,而凶贼则若是其仇视,睿候有慎,臣民之忧灼时切,而毒祸则如彼其潜肆。自初造谋之狞慝,固非一朝而一夕,毕竟行凶之憯毒,迺见如鬼而如蜮,臣则罔闻知,随行尸位,未效保护之忠。纵贼稔凶,不输捍卫之诚,竟使滔天之祸,直犯于贰极,此臣所以痛哭狂号,求死而不得者也。臣虽至愚,粗具彝性,窃覸从古乱臣,苟欲甘心于国家,则必先自国本而动摇之,有时读史至此,未始不废书而扼腕,岂意此等腐心痛骨之凶变,复见于今日也?尚赖维天维祖宗,眷佑我宗国,爰命我太母,迺以一部《春秋》,昭揭于半夜危疑之际。凶逆之根柢始绽,鬼魅之情状莫逃,义理之正大,撑天而亘地,辞旨之恳怛,泣神而感豚吏布中外。虽其深山穷谷,凡在血气之伦,莫不奔走流涕,沬血张胆,誓不与此贼,共戴一天。如臣者,即地伏剑而下殉,犹见其已涉于玩愒,况我圣上,罔念天地之常经,不恤君臣之大义,囿龙蛇于渊薮之量,驯枭獍于雨露之泽。症情之怪底,无时可核,形迹之毕露,不见其诛,庙筵已撤,而天听愈邈,惟殿下试思之,万古天下,曷尝有宗社焉,有臣民焉,而不得报如此之君仇者耶?抑亦谓储君独非吾君乎?君仇果非臣仇乎?国有典刑,则纵彼穷阎之匹庶,尚能有冤必伸,有仇必复,一或反是,失刑为大。况以贰极之尊,遇害于凶仇,东朝洞谕,圣明悉烛,而王纲不振,以八域同情之冤,万世必诛之仇,伈伈泄泄,当断不断,时移事往,人心狃安。始也冤泣者今焉诩笑,衣带生辉,箫鼓相闻,欣欣若太平无事之时,瞻彼一隅南岗,草树荒凉,谩兴父老之咨嗟,是何等世也?到此益见天彝绝人纪灭,亦臣顽然冥迷,忍能自齿平人,泯泯而处,踽踽而行,忽焉若不知至恸之在己,苟活之为可耻。今若下臣司败,执迹而论诛,终古以来,为人臣而不忠无状者,臣当先伏上刑,而朝廷不之察,圣慈不加罪。遽见寂寥解绂之举,反为兜揽之阶,朱子所谓倚托欺瞒,以求爵位者,其殆近之,臣亦人耳,岂忍为此否乎?噫,臣之引退,不是有耿介高蹈之志,臣愚死罪,窃以为,天下虽大,万物虽众,皆无以加于君父之大伦,是谓三纲之要,五常之本也。考之《礼经》,仇不复则服不除,大可见圣人之于明天理立人纪也,至严且正,如是其不可犯己。倘使天启圣衷,乾断赫然,大义克伸,常伦复明,惟我乘云之鹤驾,永无可返之期,则凡厥臣庶穷天彻地之痛,犹且没身而难化。今以如此之义分,且当如此之事变,出而无借手之义,死而无归拜之颜,不忍包冤而怀禄,思欲奉身而自靖,此盖秉彝之衷,随感而见,莫之能御也。今殿下独有我天,庇覆之生成之,始焉谆谆之诲责,不啻如慈诏迷,该郡授玦,特示宽贷之私,祥月赐环,俾伸参哭之诚。日月之恩光,无迷不烛,河海之洪波,有累必洗,自顾一身之顶踵毛发,何莫非造化中物?虽是穷庐血泣之中,寸心如丹,蹈赴汤火,料量有素,而第念人臣事君之道无他,悖义则乱,故君之临下,主于仁而必求合理,臣之事上,止乎义而必欲守身。若臣之愚陋,虽不足道,然其所守之血忱,固出于天理人情之至,实关乎伦常名教之重,已欲誓死自效,不容以威命之严,恩数之隆,有所变改。曾于淑问之下,指万死而为供,仰渎黈纩之听,以至易服之辰,不得骏奔于内班联章之地,未敢周旋于旧僚,于敌以下,已不可二三其说。况乎君父之前也?纵使仍之以旧阶,縻之以宿趼,至于束带趋朝,初非拟议之可到,顾臣近日所玷叨者,果是何如职也?隐然托义而媒利,殆若卖仇而沽荣,臣何足言,有辱清朝,此而恬若固有,绰绰然无所顾忌,则不但当世士大夫,其将唾骂之不暇。亦恐忠义之士,以臣为戒,瞿然却顾,不敢遽言复仇事,然则今日已坠之臣分,由臣而益就乎扫地,是何可使闻于天下后世,而亦岂不重愚臣罔赦之罪乎?是以告身之不得祗受,固知斧钺之难逭,而见职也既曰在义不可,则所自悼者,苦心之未暴也,所深惧者,大防之将坏也。怵以分义,参以事情,宁自犯逋傲之科,虽其一张除书,决不宜晏然冒受,而铨家则辄加持拟。尚以疾声之呼,未能彻听卑之天,此有大不然者,臣尝闻之,有官必有诰,义所可辞,并与其诰而不敢受,即古也。故虽彼博雅之君子,亦尝信而行之,则今独以擎跪曲拳,责其为礼,而不谓悲苦如臣者,其势不得不然。终使有怀而莫伸,犯科而无勘,亦莫非臣人微言废之致,中夜穷山,抚躬循省,情穷理迫,吁,亦戚矣。仰惟圣明在上,泽洽万品,无一物不获其所,禽兽鱼鳖之微,皆见其各遂之性,则惟臣匹夫之迷谅,诚亦在所怜愍。虽圣世无弃之日,亦何足有无于幺麽一荫吏,而不使之遂其初服乎?且伏念,身既退矣。职名之时至时去,未见为臣身之加损,虽今超躐,如彼滥叨乃尔,辱圣简而玷名器,已无馀地,自臣而言,有官与无官等耳。冒入文字,章皇丐免,抑亦半近烦猥,而路阻进身,罪积委命,区区肝膈之蕴,不思所以一番披露,又非臣分之所自安。玆敢席稿私次冒死。呜呼,使家僮申控州家,蕲得转闻于朝,至若人器之初不近似,自有公眼之甚明,死疾之自分难起,不遑私语之猥彻。倘蒙殿下清闲之燕,将臣所陈,参于传验于史,会之于心,其有以洞察民彝物则之所不能已。然后特垂仁恩,收臣已纳之职牒,勘臣久逋之罪犯,仍命刊去臣名于仕籍,不复有所检举,则谨当永为圣人之氓。屏伏松楸,依近父母之藏,以时省扫,得卒斯世未尽之养,从玆馀生,皆吾圣主赐也。第以世禄之裔,受恩如天,图报无日,北望宸极,但有悲结,臣无任惶恐战栗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省疏具悉。何必如是覶缕,以憾予,勿烦。

○己酉正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吏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韩晩裕,假注书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护军尹谧,监察慎基庆,东部都事柳鼎周,康陵参奉李膺举,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李书九偕入进伏。上命谧等进前奏职姓名,谧进奏。上曰,年今几何?谧曰,七十五岁矣。上曰,筋力,何如?谧曰,耳聋目暗,筋力亦衰尽矣。基庆进奏。上曰,何年登科,何年落仕乎?基庆曰,以甲子榜,己丑作散矣。上曰,筋力与视物,何如?基庆曰,烛下能看唐板《诗传》,而筋力亦好矣。上曰,行步,何如?基庆曰,一日能步七八十里矣。上曰,壮矣。鼎周进奏讫,膺举进奏。上曰,闻汝以操行称于乡中久矣。予深嘉尚,为此甄用,当体此意为之,可也。筋力果能在京供职乎?膺举曰,圣恩至此,敢不思一半分报效之道,而犬马之齿,已满七十,精力颓落,恐不能堪承矣。上命书传教曰,既经台侍之人,何官不做?则持难于敦都,尚不备拟,其可乎?不但为今日召见而有是教,护军尹谧,都正待窠即拟,此外台通人,升资后切勿拘碍事,申饬铨曹。因此而有一欲提饬者,职名即朝廷之职名,非为士夫中庶阶限而设者,则向来台望通拟也。无论初通与屡拟,首望、副望、末望皆同一地处,而未尝与常时所拟之人,通融排拟。此规一出,有假掌令假持平之说,事之无谓,孰甚于此?伊时铨官之拘于踪迹之嫌,至有如许不诚之举,予则曰以类备拟,反不如不为,万万非仰体先朝恢荡之圣意云尔。既往无论,近日亦然,参下序陞窠以外,东铨之复职与作宰,西铨之内外叙用,排比之规一如前。以是见政眼者,不问知为假衔窠,渠辈之抑郁,虽属馀事之馀事,朝廷用人之道,决不当若是其苟且。以地处之不堪不合,力请勿拟勿授,犹之为可,名以朝廷公物,而宁有拟而悭其通拟,授而择于混授之理乎?此习不革,则日除十职百衔,在渠辈,假则一而已,以此意严饬铨曹,俾除谬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仁浩书传教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命书刑曹启目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韩晩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刘师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晩裕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金致简议处,赵蒙锡捧口招事,命下,而判义禁韩光会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韩光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备忘记,潼关佥使林应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韩晩裕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韩晩裕曰,御牌事体自别,况使之一伸曲谅极矣。召牌之下,来到阙外,无意承膺,揆以事体道理,宁容若是乎?内阁提学金锺秀,从重推考,牌去来各别催促,斯速行公。

○韩晩裕,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牌不进,参议李洪载进,同副承旨韩晩裕进。启曰,原州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朔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成德雨为副校理,闵昌爀为副修撰,徐有宁为知春秋,申匡尧为司成,赵铉为原州判官,李膺运为灵岩郡守,朴致源为愍怀墓守奉官,左尹金文淳,右尹尹师国。

○兵批,判书李文源,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入直进,参知李敏采病,行左承旨金思穆进。以宋载经、金颐柱、丁范祖、元启英、李廷烈、成颖、李益恢为副司直。

○传于韩晩裕曰,在外京兆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以金憙为左尹,李义玄为三登县令,左尹尹师国,右尹金憙。

○韩晩裕,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荐俎官,当以户曹参议塡差,而参议李敏辅身病猝重,势难进参云,今姑改差,其代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他曹参议中塡差,可也。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弼培,五卫将赵文彦,景福卫将洪泰一,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将,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兵曹言启,即接宣传官厅牒报,则文臣兼宣传官成德雨,除授过限未肃拜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金相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德源前府使崔重教,拿囚重勘事,允下矣。崔重教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圣轮、崔重圭,副校理李鲁述,正言崔时淳、姜文会,副修撰闵昌爀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止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止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因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照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且以目下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不觉懔然,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唯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唯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抵,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十三字刀割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镇之弥天罪恶,已悉于三司箚启,而苟究其本,则其父金尚喆是已。盖尚喆本以庸琐之品,滥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赋性侧媚,宅心阴秘,莫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痛矣。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严崇,贼坚之许积。一行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今此贼复输款,即是尚喆之决案,揆以邦宪,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九行刀割

○持平李圣轮、崔重圭,正言崔时淳、姜文会启曰,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又况会遂之罪恶,与泽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杖不服,遽有酌处之命,有乖狱体。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倡主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启能、趾海等诸贼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贼能未施孥戮,贼趾兄弟,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授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且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漫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一行半刀割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九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章,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六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国体之乖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今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顾何论于待年与否乎?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宇镇者哉?渠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八字刀割与同生死之说,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阴惨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今此酌处之命,已是万万乖当,而不有台启,遽下特教,半夜之间,勒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与知,自有鞫狱以来,岂有如许非常之举乎?已输款之凶逆,决不可酌配,未尽究之情节,尤不容不核,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今日乱逆,苟究其本,则顾不在于五月之祸变乎?复、宇之本半行刀割是以壬寅之前,则有荣、德焉,壬寅之后,则有夏、瑮焉,而毕竟则今年夏秋之丧变出矣。噫嘻,尚忍言哉?举国臣民之悲冤疑愤,愈往愈剧,而及承我慈圣谚教,始知两次丧变,果有所以矣。慈教若曰,症势凡百,自初怪底,此岂非丧祸之源委,逆变之头脑乎?在今日所当穷核者,惟在于此一款,而若其穷核之道,则亦唯在于逆医廷楫。乳道不可断而断之,热剂不宜进而进之,则其间情节,已极疑怪,而满庭臣僚,屡朔严讨,终不得请,尚使戴头于窜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穷凶之谋,至憯之计,必有主张指挥于不睹不闻之中者,则此岂一廷楫所可独为者哉?然而端緖之钩得,情节之核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

○持平李圣轮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罪人宇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

○正言崔时淳启曰,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以幺麽宦寺,交结士夫,终为凶贼之根柢,而况其穷凶极恶之语,敢欲潜售乱逆之心,究厥罪恶,万戮犹轻。情节未尽究核,舆情莫不愤惋,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为奴罪人河翼龙,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漫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只施应坐之律。定配罪人万赫,以逆能之私人,往来逆泽,绸缪情节,绽露无馀,而未及承款,遽有酌处之命,王章未伸,舆情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侄,晏然在家,无异平人,治逆不严,防患太疏,厚谦逆节,万古所无,而时谦等,以逆厚之同产,偃处近郊,尚未施当律,舆情忧愤,去而益甚。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噫嘻,痛矣。朴宗集之罪,可胜诛哉?渠以乙未罢榜中人,缘于凭核之无路,尚稽邦宪之亟加,而至于擅删日记,漫漶义理,其迹至妖,其计叵测,科事之外,不可不一问。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逆贼尚鲁,即是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服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赵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东馨之悖疏,明有指挥,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忘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张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戯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核,而今此岛配之典,可谓失之太轻。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三司曰,不允。末端事,无批答。答两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刑曹启目粘,全罗监司徐龙辅,既已迟晩,所当照律是白乎矣,系是二品,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府启。无论如此如彼,焉逭不勤、不敏、不审、不慎之罪乎?查事之抛弃,非不勤乎?谳案之延拖,非不敏乎?示弱延誉,姑舍是,考课事体,何等严重,下语下笔,宜有十分裁量,非大臣非勋臣非宿德耆旧,而忽用题外之目,已是碍眼。况旀文字自有用处、出处,则尤岂一毫近似于百里之绩?然则又非不审不慎之大者乎?方面体重,今姑含垢,此后死随处淬砺,闻命恪谨,以为一分拭愆补过之地,而外此诸般力所未逮处,务尽已百之功,俾有矫质之之资事,严饬行会,照律乙良安徐为良如教。

○己酉正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九书传教曰,今日政新除守令,待下批不多日内辞朝。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关问已久,尚无动静,岂邑邑遍问而然乎?习操期限不远,如是迟滞,能无等待之弊乎?两南伯推考,春操不但异于秋操,去冬无绵,三南均然,况今春寒甚于冬令,此又轸念之一端。依湖西伯状请,两南习操巡点并停止,至于官门聚点,依昨年饬教,严饬列邑,着意设行。不谨守令、道伯,各别察饬,俾有小操胜于大操之实效事,令庙堂,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颐柱未肃拜。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同副承旨韩晩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刘师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颐柱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思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思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晩裕曰,大臣留待。

○传于韩晩裕曰,同副承旨与副护军赵德洙,北部都事李东俊入侍。

○传于韩晩裕曰,左议政入侍。

○传于金思穆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吏曹参议李洪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晩裕曰,只推。

○传于金思穆曰,都承旨许递,曾经人中在京无故人拟入。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具庠,参议李洪载牌不进,同副承旨韩晩裕进。以金颐柱为承旨,李尚度为修撰,副校理李埦除授事承传,前郡守赵靖世,前县监尹昌柱,以上今加通政,年七十,筮仕四十年加资事承传,以宋载纬为假监役。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柳谊,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李敏采入直,行左承旨金思穆进。以李堉为副摠管,许任为内禁将,赵德洙为五卫将,崔龟祥为景福将,李显靖为文兼,白东修为分守门将,具埉为管城将,李圣圭为都摠管,佥知三单,张铉国、崔庆臣、李遇,同知七单,申命宽、洪鹏翼、权承俊、权始义、李泰望、李德昌、柳章垕,以上百岁以上单付事承传。

○以掖庭署手本,司谒崔昌禄、金忠大,既已降定别监,其代差出事,判付启,第一禁条,即严内外也。近来法纲渐不如前,而名以掖隶,不慎口于差备内事,则其罪死罪也,其律一律也。况旀举动令未颁之前,妄度臆料,至有赍去服色之举,此似一事,可见约束懈弛之一端。掖隶如此,则院隶何论,排设房军,尤何论?以渠辈所犯,降定别监,犹属末勘之末勘。然别监则刑曹不能严治,只令司谒降充,未免本末倒置。司谒降定司钥,首倡别监,刑曹照律,失之太轻,首倡一人,各别痛治,大则刑配,小则充军,以严内外,以存纪纲,次令司谒查出,来告政院事,分付。且虽小于此之事,万一以差备内事,有传播之举,则司谒别监,当限死决棍后,施以一律,以此判辞,揭板于渠厅事,严饬。

○以庆尚道百岁以上老职人单付同知单子,传于李书九曰,士庶年九十人,虽于每岁陞资,或因遗漏,有过百岁始陞资者,故此类,年前有单付同知之定式,出于优老尊年之意,而兼欲参于岁馔也。教旨下去后,另饬地方官,随即传给,切勿迟滞形止,依岁首老职加资官教例,亦即状闻事,分付各道,此后定式施行。

○兵曹,以任嵂为摠戎中军。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都囚徒郑信达保放,令刑判与闵敬显,文案持去,就议左右相,仍令刑曹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就议大臣,则左议政李性源以为,此讼之曹闵曲直,姑不须问,敬显、信达,俱以逆孽,互通财货者,已见其纵恣无严,出没京乡,呈诉官府者,益见其渐肆跳踉,略无忌惮。毕竟缔结奸细,潜纳田券,四字刀割其踪迹之阴秘,情状之凶谲,又不止于欺骗钱货,胁夺田土而已。其招中势家二字,明是知情,而半呑半吐,终不输款者,尤极狞顽,所当严加盘问,明核情节,然后徐议讼理,亦不晩,而该曹覆启之切切于田钱去来,或径请勘断,或直请推给者,未免轻重倒置。闵敬显、金守海及李廷益之子尚允,一处头面,其夤缘潜卖三字刀割一款,为先严刑究问,一一取服,恐为合宜云。右议政蔡济恭以为,以讼理言之,曺哥之干没钱货,昭不可掩,而构出许多辞缘,至于吁天者,其计专出于漫漶不报,诚极巧恶。至若闵敬显,既失钱货,则欲为还推,不足为怪,而但渠以贼弘之孽弟,息偃在家,实是国家之宽典,则惟当屏息匿影,不敢肆气,而钱代夺田,已是骇恶。既夺而以其券使人转卖于三字刀割尤涉凶谲。至于昨年以来,始以闵养显为钱主者,显有凭借于怙势之迹,如此顽悍之类,若不严惩,法安所施乎?臣意则曺哥所负本钱,一一推给后,文炯照律勘处,敬显则严刑定配,以惩逆属之出没闪忽,左跳右踉之习,断不可已云矣,敢启。传曰,两大臣之议,别无参差,况闵敬显事,本犯与逆孽外,观于前后所发,其行止也,踪迹也,不可以偸货一事论。若无别般严处,非所以生道教人,卿等亦有耳,岂不闻之乎?出没京乡,缔结匪类,虽非如渠逆孽,尚可谓死有馀罪,况渠乎?除寻常严刑取服,至于金守海、李廷益事,不欲究核,大抵廷益父子所为,本来如此。廷益适因特令,既被谪刑,年前物故之后,其子跳踉,亦由于暗地藉卖宫房之致,宫房,何知?以此之故,朝家于年前,亦有处分,俾暴宫房之受诬,今虽欲查问,毕竟则归于暗地藉卖,此一款,置之,郑信达事,令《金吾草记》议处,可也。

○洪仁浩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保放罪人郑信达草记议处事,命下矣。判义禁韩光会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韩光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罪人朴瑀捧供启目判付内,卿等考律议处事,判下矣。朴瑀以剧逆门徒,凶贼名字,不忍斥呼,称以某某者,其心所在明若观火,而今于严讯之下,敢以乡曲例事等语,欲掩穷凶情节,而其所自服,不过外面书字而已。若其心迹之叵测,终不直招,如此凶狡之类,不可不取服施法,且未输款之前,不可轻易议律,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卿等言既出执法,依草记施行,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罪人慎喜中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罪人金锺辅捧供启目判付内,卿等考律议处事,判下矣。臣等谨按《大明律》,则伪造印信者斩,知情行用者,杖一百,流三千里云,而今此金锺辅,伪关被捉之后,始以张汉济所卖为说。及其落空,乃以自办纳供,知其当死,又推诿于已故之任昌才,屡变其招,奸伪多端。自作与知情,既未究核,则拟律一款,无以举行,更加各别严讯,待其取服,照法勘断,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圣轮、崔重圭,副校理李鲁述,正言崔时淳、姜文会,副修撰闵昌爀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一行刀割

○持平李圣轮、崔重圭,正言崔时淳、姜文会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措辞见上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措辞见上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

○持平崔重圭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

○正言姜文会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爀,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措辞见上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末端事,无批答。答两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刑曹启目粘,罪人私奴得福更推云云。其所纳供,与前无异,告主之罪,既已迟晩,则事当捧结案登闻是白乎矣,以千孙发告,姑免告主之罪,而使其主自归于杀越之科者,外面虽似愚昧,其中则极为巧恶,各别严讯,一一输款后,具格举行,何如?判付启,伦纲截然,而不可犯,有国而有君臣,有家而有奴主,臣而犯君为逆臣,奴而犯主为逆奴。一或近似,直是无伦无纲,意之用不用,情之有不有,不须较絜于其间是如乎,况旀世教日下,民俗日渝,将使人彝物则,归于禽兽之域,是岂朝廷泛看处乎?以此得福文案言之,藉曰由于李千孙之当初作闹,千孙在掖隶之故,不敢直发,先以次犯之李永逵告官云,而永逵即其矣小上典也,此非奴告主乎?今于更招之下,虽以受恩无赍怨,为发明之端,而所谓上典名字,既发于渠口,则伊时无恶意,到今生悔恨,告主则告主,又岂有别般可恕之端乎?更良严刑捧招,以为按法处断之地为良如教。又启目,加资伪造伪宝罪人李羲暹等取招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为白乎旀,金廉段,知情之律,在所难免,考律严勘为白乎旀,李泰宪段,合有参恕之道是白遣,郑景周等段,并只参酌放送,何如?判付启,元犯段,依启目严刑取服为旀。其馀诸囚酌放事,并依允为良如教。

○忠清监司权𫀤疏曰,伏以臣辞不获命,行将辞陛,窃有区区私情,辄敢冒恳。臣本家居于京畿抱川地,而近因单身旅寓,父母祠墓,旷省有年矣。今臣资秩既变,藩节将启,乞得数日之暇,俾臣身带恩光,往伸至情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往省焉。

○己酉正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与左议政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左议政李性源,以次进伏讫。性源曰,春寒犹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归期果在那间耶?性源曰,似于晦间当还矣。上曰,待教墓,亦欲历省乎?性源曰,当观势为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加资复职人入侍时,同副承旨韩晩裕,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李宗烈、金凤显,行副护军李堉,护军赵德洙,北部都事李东俊,以次进伏讫。上曰,加资,复职人,进前奏姓名,可也。堉进前奏姓名。上曰,年纪,几何?堉曰,犬马之齿,今为八十矣。上曰,筋力,何如?堉曰,犹能徒步作行矣。上曰,有子乎?堉曰,有养子矣。上曰,曾经春坊乎?堉曰,辛巳年间为之矣。上命书传教曰,八十老人之筋力,如是康旺,极为希有,况宫衔通拟,在辛巳年云,岂可以单护军嘉善,使之还下乡乎?行副护军李堉,今日政,摠管禁堂中备拟。德洙进前奏姓名。上曰,与赵德章,赵德成为同宗乎?德洙曰,然矣。上曰,有子乎?德洙曰,只有孙而未及长成矣。东俊进前奏姓名。上曰,筮仕何官乎?东俊曰,曾为长宁殿参奉矣。上曰,同宗谁也?东俊曰,与李堉为十二寸亲矣。命先退,堉等以次先退。命晩裕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声名稔知,不及见之,尚以为叹,其子之向来台职,意在欲见,而上来未易,且其家之人,必异他人,文学人品,曾亦习闻,欲置之顾问之列,以观所存。前正言李埦,副校理除授,仍令乘驲上来察任。又命书传教曰,今因李埦除职问之,监役柳道源,以老病果难上来云,然则虚縻不可改差,今日政差代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在外摠管许递,今日政差出。仁浩曰,荫官年七十,筮仕四十年以上人,俱蒙加资之典矣。前郡守赵靖世,前县监尹昌柱,年则俱过七十,筮仕则或为四十年,或为四十三年,宜入于荫官加资秩,而官案及各道成册抄出时,误计年条,誊诸册子。故备局则只凭吏曹册子抄录,致此遗漏之叹,当初抄出时,臣亦与闻,而不能详审,诚不胜惶悚。此外荫武,或不无此等见漏之类,臣意则分付两铨,更加搜问,据实禀处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赵靖世、尹昌柱,依他人例,今日政加资下批,仍令吏兵曹更加详探,随即草记,俾有一视之泽,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徐有闻,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兵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兵曹判书李文源偕入。上曰,落仕最久人及加资人举拟时,望筒下详录年条,而随窠随拟,期有对掦之效,可也。命先退,文源退出。命书传教曰,向以绵贵之意,有军布分数代钱之状请,虽于大同,或有尤甚处难捧之虑,使之一体区别状闻,出于欲使民预知,一以息肩,一以慰心矣。伊后状辞,太没别白,未知诸道举行之何如,万一以民情事势,果难椎剥,来头有状请之举,则分数之际,吏奸莫遏,既办之后,民弊徒滋。比之顷岁畿邑,前年岭邑之后时发令,而民间之未蒙实惠,必当反有甚焉。令庙堂关问于完伯处,何以分数,何以举行委折?使即从实状闻,缓不及事,百事通患,而至于民事,圣人亦言不可缓。完伯虽迟钝,在旬宣之任,似此关系至重之民事,如是缓忽,该道臣为先从重推考,俾知警励。如是提谕之后,临时分数区别,若有一毫虚实相蒙之患,则其为罪尤当如何?且况阁臣即所谓迩列也,近臣也。自阁臣出按者,有罪幸逭,无处不庇,则是自朝家已有私好恶之失,到此难以递易,有所容恕。如以满瓜顺递,以官职反面,而欲免囹圄岭海之苦,先以此事弹诚对杨事,令庙堂严饬。又命书传教曰,岭南待用刑荡涤中,昌原金国臣,罪关伦纲,不可寻常处之,依前判下,各别严刑,俾遐土知有尊风化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颐柱。行左承旨金思穆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书九缘故出。同副承旨韩晩裕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刘师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思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思穆启曰,禁卫营、御营厅新旧番赏试射时,铜龙门、西营、东营、集春营入直军,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思穆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韩晩裕曰,春到记分制讲,明日为之,处所以春塘台为之。

○传于韩晩裕曰,同副承旨驰诣太学,夕食堂到记,收取以来。

○以京畿监司启本,翼成公黄喜奉祀孙年岁居住驰启事,传于韩晩裕曰,令两铨招见身手,吏兵曹间收用事,分付。

○以忠清监司状启,清州牧使李学源罢黜事,传于韩晩裕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差出。

○韩晩裕启曰,明日殿坐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洪义浩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晩裕,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李尚度,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韩晩裕,以礼曹言启曰,臣尚镇与户曹判书臣徐有邻,进诣大报坛奉审,则馔卓床巾一,纸榜书写所用袱一并破伤,东壝门柱根涂灰剥落,北壝门破伤,坛下方砖库库破。奉室风遮草芚二件,御斋室悬板纱笼,风遮草芚二件并破伤。从享位紫的褥一,彩花席一,拜席二,阙字牌雨备一,香陪军所着黑衣一,鹤氅云鞋各二,并破。牛鼎、羊鼎、豕鼎各一耳破笾七,鼎羃二,圆羃、方羃各十,七扃毕各一,沙磁碗十,沙樽三,沙大贴四,沙贴匙五并破伤。雉尾帚二柄,雉尾改备,洌泉门左右墙垣间间颓圮,工人所着红䌷衣六件皂䌷衣十五件,白䌷中单十二件,白䌷裙八件,价帻冠七件,进贤冠五件,皮弁冠六件,金铜革带三件,乌皮履五,柳笥二,角捶二,干二,戚一,舞翟六并破。改备改踏炼仍修补,坛上黄羃一浮内十尺改备,黄帐一浮内一幅改备,白布遮日一浮内十幅改备,白细木内挥帐二浮,外挥帐二浮内六幅并改备。黄绵丝大中束乼各一艮衣,小束乼六艮衣,三甲所一艮衣,登轩架白布遮日二浮内七幅改备。中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二艮衣并色渝破,趁即改备修补之意,并以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思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思穆,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二十六日春塘台亲临春到记儒生制述殿讲时,依兵曹启下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内,营直十名除,实四十名,领军千摠金命赫,把摠安宗厚,该入直哨官朴希彦率领。设布帐外排立,而并待标信举行,事毕后还入直间,哨官李明禄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圣轮、崔重圭,副校理李鲁述,正言崔时淳、姜文会,副修撰闵昌爀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措语见上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语见上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措语见上一行刀割

○持平李圣轮、崔重圭,正言崔时淳、姜文会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措语见上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措语见上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措语见上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语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语见上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措语见上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语见上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语见上

○持平崔重圭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措语见上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语见上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语见上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语见上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语见上

○正言崔时淳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措语见上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语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语见上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措语见上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措语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语见上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语见上答三司曰,不允。末端事,无批答。答两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己酉正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中无悬頉人乎?祖承曰,金锺秀、曺允大俱为悬頉矣。上曰,试官金锺秀,代李在简为之,曺允大,代尹㬦为之。出榻教命祖承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洪仁浩坐直。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韩晩裕坐直。右副承旨尹㬦肃拜。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刘师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晩裕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晩裕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当为备员,都承旨金颐柱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洪仁浩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洪仁浩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韩晩裕曰,考官金判府代,制述命官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具庠落点。

○以承旨房望筒,传于具庠曰,仍。

○具庠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洪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晩裕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未差,参议李洪载牌不进,左副承旨韩晩裕进。以李太亨为校理,李在学为吏曹参判,赵镇大、金永聃为刑曹佐郞,兪汉隽为清州牧使。

○再政,以李在亨为富平府使,韩芷为监察,金师柱为中部都事。

○三政,以李堉为工曹参判。

○四政,以郑启淳为楚山府使。

○兵批,判书李文源,参判柳谊,参议朴宗岳侍卫进,参知李敏采入直进,左承旨洪仁浩进。副护军李润国、具𬘘,副司直金载瓒、尹行元、申耆、赵鼎耉、金镕。

○再政,以柳镇恒为知事,权显经为同知。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崔东岳,副司直李得臣。

○洪仁浩启曰,抄启文臣亲试,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洪仁浩启曰,抄启文臣课讲,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传于韩晩裕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㬦落点。

○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金思穆落点。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二十六日春塘台殿座时,因兵曹节目,弘化门军九十名,广知营军四十名除出,把摠兪硕柱,哨官李甲会、沈镰率领。设布帐外排立,而并待标信举行,依定式北营标下军三十名,除标信除出,别将具叙五,把摠金景濂率领。集春门外把守,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二月当八番右部前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九番右部左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来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右部左司属忠清道左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二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右部后司属原春道五哨军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四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司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正月二十六日辰时,上诣春塘台。亲临春到记分制讲入侍时,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韩晩裕,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提学李秉模,待教金祖淳,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由建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上曰,多士之雪上团聚,极为可闷,招致骑郞,使之另加扫除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摠管中未肃拜人许递,时带实职人本职许递,今日政差出,摠营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读券官具庠移拜承旨,代汉城右尹金憙为之。上曰,楚山府使,今日政各别择差。出榻教上曰,中宫殿进御芎归导痰汤,依前方限五贴,自今日更为煎入。出榻教兵曹判书李文源进前曰,殿座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崔东岳,副摠管李得臣,既递实职,并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吏曹判书李𡊠进前曰,清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引仪唱试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制述试官右议政蔡济恭,汉城判尹李在简,行副司直李时秀,行副司直尹㬦,大司成沈焕之,副司直李敬五,前掌令金熙朝,讲试官行副司直吴载纯,汉城右尹金憙,前县监申耆,行副司直柳焵,副司果徐迈修,以次入就位行礼讫,以次分东西进伏。济恭曰,连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时秀书御题表题讫,仍命悬题。教济恭曰,开讲,可也。应讲儒生生员权就度等,以次进讲讫。幼学金必宣等,以次出榜。上命济恭考券讫。生员丁若镛等,以次出榜。命书传教曰,春到记殿讲居首幼学金必宣,制述居首生员丁若镛并直赴殿试。之次幼学刘禧,制述之次进士睦允中并直赴会试。讲略幼学文光洙,粗幼学卢楷等,制述次上生员李明孚、郑鲁荣,进士严耆,生员睦黄中各纸笔墨自政院考例施赏。上曰,抄启文臣亲试,明日为之。出榻教上曰,今日科场之不严,可谓前所未有。仍命书榻教曰,试所承旨推考,入门官拿处。济恭曰,臣俄闻礼判言,景慕宫仲朔大祭,因下教,以亲享磨炼以入云,今朔内于社于庙,既皆亲祼,日前景慕宫,又行酌献。春享虽命摄仪,情礼不至缺然,见今春寒未解,无异冬沍,其在保啬之道,恐不宜又复劳动,下情不胜忧虑,敢此陈达。伏乞更加三思,亟降摄行之命,以副百官军民之恳祝焉。上曰,卿之陈恳既若此,伊时则行幸亦不远,依卿请,以摄仪举行,前一日,当亲行省牲省器矣。出举条引仪唱礼毕,上乘舆,由青阳门、建阳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场屋之解弛,可谓前所未有,承旨何不申饬乎?仁浩曰,臣等多般严饬,而儒生辈听若不闻,士习万万骇然矣。命书传教曰,科场之不严,士习之渐颓,虽知其日甚,而未有如今日颁券时攫纸,固已可骇。临轩试士,事体何等莫重,而分坐姑无论,团聚台上不见之地,终不肯出头,宁有如许纪纲?押班掌议金厚渊、宋翼曾,为先停举,轸念多士之呵冻,发军扫除积雪,仍令度支备给爇火之具,盖出教与养之不欲偏废也。诸生非仕宦家子侄,则是读古人书者,分义仪度间条节,想不至全昧,而所谓毛具,泮长之前,犹不敢为,况帐前乎?外此亵慢之举,不欲烦诸丝纶,筵臣执奏之后,亦不可仍置试所,承旨罢职。入门与禁乱所,若能整饬,诸般猥杂之物,岂敢持入乎?当该四馆所入门官,禁乱都事,问名,并为先汰去,仍令该府拿问严处。其馀诸生之犯科者,非不知一一查处,有家长焉,有泮长焉。朝家以不治治之,更欲观来头,勿令严查核出者,意盖在耳,第令知悉。又命书传教曰,子孙之为祖先旌褒之请,大臣诸臣,虽请永塞,批旨中犹存一条路者,非曰是耳,意盖在矣。日昨见湖西孝烈上言查启,不但其子孙之呼吁,邑牒、道状,皆言其无征,虽姑循例启下,今见岭伯查启,无非邑中人士之联吁,而该守令查报,又如是丁宁,则旌褒之恩典,决不宜滥屑,而此等处胶守,有非耸奖之本意。三嘉故士人尹攀妻姜氏被诬决死,死即雪诬,陜川故士人李达镇妻安氏,孝烈匹美,不惟办死,似此卓节,何惜棹楔?令地方官表其闾。安义士人郑,孝子也,(孝子也))。移孝为忠,如是卓尔,观于道伯、邑倅之争相致馈而敬待,可知其实迹。况查启亦然,而原状姓名上,无故字,生死未可知,更令邑伯探问,即为状闻。咸阳士人河元龙,密阳士人金夏鼎,夫妻能知养志之为孝,元龙也。吮瘇尝粪,特其馀事,冰鲤冬笋,不独专美于古人。夏鼎夫妻也,宜宁士人朴昌淑孝行,与夏鼎,可谓一而二,二而一,以原状难辨存没,一体问于该邑状闻事下谕于岭伯四字刀割。上曰,禁乱所假家,自户曹造给云耶?仁浩曰,然矣。上曰,军幕固可设也,而假家则殊涉未安矣。仁浩曰,然矣。上曰,户曹判书推考,当该官员拿处。出榻教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韩晩裕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未肃拜。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刘师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鼎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鼎修启曰,来初一日轮对,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人,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启曰,副摠管金思穆,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思穆。

○传于具庠曰,课讲入侍。

○传于具庠曰,入格儒生来待。

○传于具庠曰,楚山府使当日辞朝。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落点。

○传于李书九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韩晩裕曰,左承旨入侍。

○以奎章阁提学金锺秀上疏,传于韩晩裕曰,大臣请罢即阁职,而阁职则一递已申廉隅,一事再辞,不但有伤事体,向来传教,既有坐要二字,则到今追提,尤万万未安。况营务亦无关于本事,则拖彼引此,此无所可据,不料此重臣处义之如是颠错,今日试役俄闻悬病,飭令入参,又呈辞疏。政院曲循捧入,难免其责,当该承旨递差,此疏还给,该营文书,自今日举行入启。会簿过限不纳,亦已多日,如是申饬之后,又复迟滞,其可曰有师律乎?以此意该房知悉,各别严饬。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亨元落点。

○传于韩晩裕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南鹤闻落点。

○以开城留守状启,加资复职人后录开坐事,传于韩晩裕曰,金启运虽已陞六,不得肃拜,无异不为,待阕服即为收用,以示信合之意。部将加设现窠,八道参上中落仕最久人,待后政即为拟入事,分付兵曹。

○具庠,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尚度自乡上来云,与新除授校理李太亨,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掌令赵星逵,副校理李鲁述,正言崔时淳,副修撰闵昌爀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一行刀割

○掌令赵星逵,正言崔时淳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措辞见上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才、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措辞见上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

○掌令赵星逵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

○正言崔时淳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措辞见上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岛置罪人赵时伟,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末端事无批答。答两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刑曹启目,粘楚山前府使吴毅常,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之,何如?判付启,告归在驰进时,情理既云如此,法典又无可据,此启目分拣为良如教。

○行司直金锺秀疏曰,伏以,臣向控血恳,批旨隆渥,其所以慰抚而开晓之者,殆同慈父之于穉子,臣奉读未半,自不觉感泪之被面也。噫,如臣无状,误辱殊知,一无报效,屡䧟不测,辄烦圣上过费恻念,曲加庇覆,式至今活,是谁之赐?臣家世世子孙之铭镂肝肺,殒然为期,且毋论已,使后之尚论者观之,必有为臣而流涕者矣。念臣以极危孑之踪,抱至悲苦之情,欲归未归,有臣如絷,到今亦不敢为任意行走计,跼天蹐地,此何人哉?惟是名以卿宰,被大臣请罢,而晏然不思所以自处,从古未有此事。阁衔之数日卸免,恩出曲谅,而以臣代臣,匪罪伊荣,至于戎垣之任,关,久拟更沥肝血,仰首呜呼,而前疏批教之下续入文字,实有万万不敢者。惶恐趑趄,以迄于今,则一营百务之许久瘝旷,贻害多端,为罪滋大,而狗马贱疾,近益添剧。连日试役,俱未承命,促教之下,震凛罔措,玆不得不担诣阙门之下,冒万死申吁。伏乞圣明,曲垂矜谅,将臣所带内阁提学及守御使之任,一并刊改,仍勘臣逋慢之罪,俾公法行,而私心安焉。取进止。批答见上

○忠清监司洪檍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之贱,幸叨特达之私,居常颂戴,若赤子之迩父母,病枿之含雨露,虽糜而又粉之,不足以酬鸿恩之万一,而待罪湖臬,居然周岁,而又几月矣。才识浅短,疾病沈淹,了无猷为,从窃厚廪,若论素餐之罪,臣实难逭。苟有覆𫗧之灾,臣必无幸,而天地也,日月也。若偏臣身,疮疣百出,自知难恕,而温纶反纡以隆褒,陈请累渎,实涉猥越,而恩旨辄推以准许。不惟臣身之得免罪戾,一道生灵,咸囿于恩波洋溢之中,北望云天,攒手祝圣,幸到及瓜之岁,颙俟瞻天之日。千万不自意,岭藩移除之命,有陨自天,龙光赫然,一路动色,隆恩殊眷,愈往愈摰,惊惶震剥,五内失守,以首顿地,自不觉感泪之交颐也。噫,使臣而平地稳步,坦若无碍,刺史之荣,在私分而已滥,况以坎阱之馀喘,又无丝毫之微效。鼯鼠已至于五穷,鈆刀不堪乎再割,而不揆人器之称否,殆若州府之序迁,顾臣身过福之忧,姑舍是,其在清朝官人之方,不宜若是。况又岭之为藩,甲于诸道,民物之殷盛,事务之繁庶,外而交邻之政,内而承流之责,世所称难治而难人。且在今年,北关交济之责,惟本道是恃,船粟方张,时月为争,丙枕之忧,溢于丝纶。此时抡拣之重,视他尤别,而迺以衰朽无能,已试蔑效之人,苟然付授,无少留难,其有累于圣朝综核之政,非细故也。且臣自经昨年毒痁以后,筋力日渐消铄,精神去益昏瞀,寻常簿书,亦多旷废,则担重任而理剧务,固无其望。而况此峤南风土,不并以北,若或添剧,竟致偾误,则臣之一身,虽不足恤,岂可以七十州方面重地,作贱臣养病之所乎?前此湖西隆寄,亦岂有承当之望,而不揣才能,惟命是趋,生死夷险,一听造化,则独于新命,岂敢为陈恳丐免之计,而诚以才具尤难堪任,衰病无以支吾也。左右思量,惟有力辞非分之任,回授可堪之人,实为公私之两幸,玆敢披沥肝血,冒烦崇听。伏乞圣慈,谅臣恳之非出例让,念重寄之不可滥授,亟许镌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岭藩移除,取卿综练,勿辞,斯速赴任。

○己酉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亲临抄启文臣制述课讲入侍时,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洪仁浩,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韩晩裕,右副承旨尹㬦,假注书徐有闻,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参考官原任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有防,二直提学金憙,原任直阁徐鼎修等,以次进伏。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入格儒生皆已来待耶?仁浩曰,只居首人来待,其馀未及来到矣。命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讲居首金必宣,制述居首丁若镛,偕入进伏讫。命进前奏姓名,必宣进奏姓名。上曰,年今几何?必宣曰,二十八矣。命诵讲章讫,仍命贱臣呼新来,仍令先退。若镛进奏姓名。上曰,年今几许?若镛曰,二十八矣。命诵所制科表,仍命制进退表讫,命贱臣呼新来,仍令先退。引仪唱试官以下应制文臣入就位,行四拜礼,载纯等率抄启文臣洪义浩等入就位,行四拜礼讫,仍陞堂进伏。命悬赋题,醉看半开花讫,仍命开讲,义浩等以次进讲讫。上曰,后日课讲,当以《左传》为之,俾各肄习,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徐有闻,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试所进去承旨经呈座次肃单,事未前闻,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在院右位承旨,亦为推考。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坐直。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韩晩裕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仕直徐有闻。事变假注书刘师坪gg刘师玶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新除授庆尚监司洪檍,时在忠清监司任所,而既有除辞朝赴任之命,密符以前任忠清监司时所授仍佩,教书及谕书安宝,使院吏赉传,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庠曰,都承旨入侍。

○以济州牧使状启漂人问情事,传于李书九曰,厚给衣粮,从愿候风发送之意,令庙堂严饬,分付。

○南鹤闻,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四馆所行首书吏金洛采,决棍七度,禁乱所罗将金重成、金重辉、吴成基、金重仁等,各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正言崔时淳疏曰,伏以岁钥回泰,十柄建寅,于穆清庙,次第祗谒,宸孝克伸,玉体冞康,满朝欢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性质卤钝,才器空疏,处于穷乡,初无师友之可资,年亦未邵,又无闻见之可称,而幸际圣代,早窃科名。自邮官而陞春曹,自春曹而除寝郞,翺翔于缙绅之列,联翩于簪笏之间,非分之荣,吁已极矣。每念酬恩之无路,效忱之无地,只自陨越于中,惭恧于心矣。不意此际,薇垣新命,遽及于梦想之外,始也天牌之敢辞,不被其猥越之罪,终焉命召之再至,莫售其逡巡之迹,一番叨谢,只俟恩递之遄降矣。于今一日二日,罪斥尚迟,晨入夜出,见职自在,有若言议风采之真个台臣者然。此岂微分之所可堪当,而暂时之所可冒据者乎?虽然臣亦有秉彝之性,而固知伦纲之有所重焉,则不可以自划于诚意之浅薄,而先绝于听卑之天矣。噫嘻,痛矣。自丙申以后,乱逆层生,而或焉圣躬之危逼,或焉大计之沮遏,或焉国脉之潜图。其他枭肠獍肚,剧逆大憝,接踵而起,屈指可计,而尚今首领之无𧏮者有之,孥籍之未行者有之,情节之未及穷核者亦有之。刑法由是而失宜,彝伦以此而斁绝,此不独臣之备数于台次,而只欲塞其责而有是言也。虽深山穷谷,愚夫愚妇,亦莫不闻之骨惊,言之胆掉,举皆欲啖其肉而寝其皮,则此可见一国同声之讨,万姓齐愤之义矣。然而三司之争执,迄未蒙允,阅岁之疏章,一向靳许,古纸生毛,徒为文具,则臣于此,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且臣民之所以刻骨而腐心者,丙午五月之变,而惟彼凶贼,偃息于覆载之间,安处于海岛之中。国仇未复,舆愤莫泄,而我殿下每于疏批之间,辄下贻戚之教,终靳允兪之音,臣所以尤不觉攀号崩陨之至也。伏乞圣明,廓恢乾断,夬正王法,以泄环东土神人共之愤焉。呜呼,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陈私言,而区区至情,有不能自已者,臣之老父、老母,年迫七旬,身婴二竖,桑楡之馀日无多,菽水之供职久阙。自臣入城之后,睽离之恨,换岁而愈久,归省之计,逢春而倍切,必欲辞递之后,旋寻下乡之路。顾此私悰之仰暴,非不知自速于猥屑之诛,而敢恃天地父母体谅之仁,不避𫓧钺,兼陈衷曲,以公以私,递斥臣职,在所不已。伏乞圣慈,并垂察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勿烦,尔其勿辞救护。

○教庆尚监司洪檍书。王若曰,湖上著憩棠之治,已验熟手,岭外畀按臬之任,惟在简心,当时属之,佥曰,可矣。顾彼峤南全局,寔我海东重藩,弦诵袭邹鲁之风,素称人才府库,贡赋等创扬之产,允为邦家屏翰。以鸟岭便作咽喉,势既壮于关防,与蛮馆直通呼吸,戒实深于边情,名城雄府之相望,比诸道最艰其治,田政粜簿之俱弊,嗟众瘼难以尽言。况近日舡粟之役方张,予所忧者,适是时揽辔之任告缺,谁可代之?惟卿,老成之姿,恬谨其操。自早岁晋涂已辟,世皆许以谟猷,在向日屯蹇何伤,予独惜其沈屈。薇垣一疏,断断为国家诚,铜章数州,栖栖下大夫列。曾居近密,才识既优于综明,才畀旬宣,声绩又验于通练。玆授卿以守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大丘gg大邱g都护府使。卿其祗服宠命,懋昭绩庸,利器盘根,正是展步之地,轻车熟路。伫期恢刃之功,修城池峙糇粮,恒戒南牧之警,劝农桑兴学校。庸纾北宸之忧,蔚乎文武材,必思作成之术,美哉山河宝。宁忽保障之方?凡厥禀裁,自有典宪。于戯,政贵宽猛之相济,得中为期,地有湖、岭之各殊,便宜从事,与我共理,为彼十万生灵,知臣莫如,咨尔二千石吏。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鲁述制进

○己酉正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先朝己酉二月日记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鼎修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韩晩裕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刘师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鹤闻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启曰,大司宪闵锺显未肃拜,执义卢廷良,掌令宋景焕在外,掌令赵星逵陈疏入启,持平李圣轮、崔重圭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得于具庠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具庠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礼曹判书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韩晩裕曰,谒圣期日,自前每不迟远,况今番设科,兼为会试诸生,则诸生许久留京之弊,亦不可不念。谒圣日字,尝于《礼曹草记》下教,而武科初试,先令兵曹今日内推择草记,待批下即为行会。

○以全罗监司状启本道漕弊,姑观前头转运,详察事情,条陈启闻事,传于李书九曰,姑观云云,前头云云,限当在何间?奏御文字,固当据实指一,焉敢为此依违两面看之说乎?此状启还下送,矫弊之难易与可否间,更为状闻事,回谕。

○以翼成公黄喜书院额,号为玉洞。

○韩晩裕,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郑信达草记议处事,命下矣。郑信达本以衅累之踪,缔结凶逆之弟,潜相亲密,互换钱财者,究厥情状,已极痛恶,而本钱出处,既是作宰龙罔,横敛土民之物。诸囚所供绽露无馀,则身为守令,借托公役,私敛民钱,因作肥己之资者,至于三千两之多。与凶孽而交通货财,为邑倅而剥割民物,情迹阴秘,赃犯狼藉,以此照律,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启本,灵光郡崔就光致死委折严查,而该郡守金方行,为先罢黜,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判付启,本事即属于镇属等邑之便否也,经幄作宰,处地自别,岂可与武弁镇将较絜等割与之际乎?且镇将事果有所失,公看而平决,以面以牒间,往复巡营,期于雍容出场,何必盛气肆怒,至有推捉镇民,轻施法外之刑,然后始可快于心乎?该倅眼中,只知有本邑,不知有邻镇,即此微事,已不免忿懥之私。若使有藻鉴之方伯当之,贬目题语当云私耳忘公兺不喩,五朔一直滞囚之说,虽似脱空,自八月至十月,牢囚才放,过数日更囚,至于至月是隐,则何异于不放乎?况旀究其源头,即因朝令查问之事,则该倅之如是跳踉,甚非分义之所敢出,令该府待其置对,以此意捧供为旀,高应禄段,渠虽无手犯之迹,观于各人供招,奸乡则明是奸乡,而造谋容计,尚多未究核者兺不喩,煽动打起,必欲沮戯之状,渠焉敢发明乎?似此奸民,决不可容易勘断,令道伯更良严刑取招,无论此事他事,从前舞弄节次,一一究核以闻为旀,所谓被死是如为在,崔就光段,其死也非病则打,而虽曰因打,是邂逅也。成狱一款,似无可论是旀,崔河达段,犹父即父,而其子稚𫘤,渠之为渠叔吁冤,未可谓不可,而借作子名,换着丧服,如彼其着急罔措,决知非良民,待其决末勘处次,姑令保放为旀。法圣佥使李明奎段,漕弊有无,不关于独镇设施,而自朝家欲令佥使,重其威专其权,虽有别立独镇之命,此则特恩也,别格也。渠焉敢营为于其间乎?况于镇门咫尺之地,有此建阁树碑之举,则渠岂不闻之而任其所为,噤默无言,甚至敛民之说,至登于囚供。大抵金方行、李明奎之举措,无异于乡战貌样,守宰事体,姑无论,镇将亦命吏,则特教询问之举,如是起闹,致烦登闻。揆以国纲,明奎亦难逭其罪,亦令该府拿问处之为旀,捧供各人等,令道伯分等勘放为旀,此后该邑该镇,更或以此事,有一毫相侵之弊,则该守令、边将,为先状闻论罪,首唱作奸吏乡等,以乡战律论事,严饬该道道臣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李亨秀,既已迟晩,结案取招后禀处,何如?判付启,共谋果无其人,承款何其容易是隐喩,在初发觉,从后究竟,多有事端之矛盾,而今已完决,依所启具格取招以闻为良如教。又启目,罪人南毅镇,既已迟晩,结案取招后禀处,其馀田雨显等段,分轻重照法严勘,何如?判付启,文案不甚分晓是隐乃,既分首从,有此完决,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又启曰,罪人金卜乭等,既已迟晩,结案取招后禀处,何如?判付启,真所谓穿窬中卒徒,何异雀耗鼠缩?然其律则一律,法不可遽议低仰,依所启,先为具格取招以闻为良如教。

○平安监司金履素疏曰,伏以三阳泰来,百禄鼎至,庙社亲享,宸诚克伸,殿宫展谒,銮舆稳旋,臣民欢祝,中外攸均,而臣独逖违天陛,身阻陪班,区区轩墀之恋,益不胜耿结之忱。仍伏念,臣以言乎姿性,则至庸钝也,以言乎材具,则极短拙也。自顾空空,无一可取,而惟我殿下,追念先故,置之任使之列,雨露若偏,顶踵皆恩,而至于近年以来,拔之人望之外,特纡简心之眷,扬历太过,涯分已溢,感泣御结,不知死所,乃若西门锁钥,委畀之重,甲于他道。以臣绵力薄材,初岂有一分可堪之望,而只缘含恩怵义,冒没承膺,因仍蹲冒,已过周岁,弹压澄清之效,虽非人人所可拟义,而至于簿书财赋之间,犹且昏愦儱侗,全不事事,前后疮疣,何啻百出,则式至于今,尚免大戾者,实赖天地父母曲庇之泽,而奈臣愚迷之性,本乏分晓,暗劣之识,不解通变。试以岁前绵布事言之,输送之际,全失照察,上不能对扬乎无前之惠泽,下不免贻恼于京司之举行。论其辜负,宜蒙重勘,而幸赖涵容之德,尚逭溺职之罪,惶愧交集,寝食靡安。况今春序已届,灾邑接济之政,不容少缓。其所以区划拮据,专靠道臣,而今若一以畀之于如臣之丑拙毕露,偾误已著者,终至于两祊公私之归,则臣身狼狈,纵不足恤,将何以宽宵旰之虑,副民邑之望哉?此尤臣之所大惧也。且臣素抱贞疾,近因触冒风寒,挟感增加,床席宛转,生意索然,种种证形,虽不敢尽烦崇听,而事务自归于瘝旷,医治亦难于及时,伏枕惶闷,如添一病,玆不得不冒申呼吁,仰干宸严。伏乞圣慈,俯察由中之恳,特垂体下之恩,亟递臣藩宣之任,以幸国事,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掌令赵星逵疏曰,伏以臣见职,即古之御史,受人主耳目之寄,任一国风宪之责,苟非刚方之人,正直之士,论事而能使上下严惮,持法而能使中外畏服者,固不可居是官而称是任。念臣性本疏讷,年且衰迈,曾在本府,以不言见罢,则臣之以百无肖似之物,其不可复玷于从前蔑效之地者较矣。伏况臣妻死周年,尚在草葬,今始完窆,期在不远,事多营求,入城属耳,不意非分除命,下已多日,继而有驲召隆眷,顾此返照残喘,何以得此?臣诚满心骍恧,怵伏旅次,不知措躬之所矣。又何天牌?下辱羁踪,尤不胜荣感之极,惶汗继至,臣于是乎竭蹶肃命,待罪台厅,实非为因仍蹲冒之计,而盖出于含恩畏义之意也。第分义至重,不可犯擅离之罪,亡妻入地,又是臣难舍之情,当此合启方张,非不知言私之为屑越,而情理其急,遂不避陈恳之为渎扰,玆敢略具文字,仰尘崇听。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命先递臣新授职名,以协公议,特许臣归见妻葬,以伸私义,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陈他说,而第于目下事,有不容泯默者。呜呼,讨逆之请停已三载,王法久而不伸,彝伦因慈将坏,此八路生灵所以含冤而茹恨者也。政宜君臣上下,倍加同愤,晷刻不忘,腐心痛骨,期于必讨,复其久未复之君仇,诛其久未诛之国贼,庶几扫除群凶,廓清秽氛,少泄神人之愤矣。臣于入洛之初,得见朝纸,始知福、荣、宁镇及宋迪中停启,臣始焉讶惑,终焉忧慨,继而有如不欲生之心。夫《春秋》之法,不外乎义理,祖宗之法,不饶于讨罪,一日不讨则一日之义理不明,一年不讨则一年之义理不明。义理之一日不明,犹不可为人为国,况一年而不明,以至于三年而不明者乎?阙启已久,义理亦随以晦塞,将至于人不人国不国之境,舆情之经年未泄,难保其不为上干阴阳之和。夫然则目下声讨,是不容一刻少缓之地,而何殿下有此万万过中之举耶?况伊日台臣之不能争执,尤无所逃其罪焉,则刊削之典,断不可已矣。伏愿殿下,更加三思,还收停启之命,亟允讨复之请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勿烦,给由。

○正言姜文会疏曰,伏以以月之正,以日之良,于侐庙宫,次第祗谒,圣孝克伸,玉体冞康,群情欢祝,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以地则单寒,以人则愚蒙,一第侥幸,而才具素蔑,十年沦落,而践历极鲜,庸材弃置,自知本分之攸宜,荣涂进取,初非意想之所到。向来分司之除,亦是不虞之恩,惟其瞻依庙宇,少寓悲冤之情,出入禁直,自切荣感之私。世所称闲无事之职,而臣则有不堪任之惧,经年待罪,日夕懔然,迺者薇垣新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惝恍震惕,罔知所以自措也。夫官以谏名,责任不轻,上而弼君违,下而纠官邪,苟非言议足以动人,风裁足以见惮,难乎居是职也。厥或有不慎简而轻授,不量力而滥叨者,则其为羞清朝玷名器,当如何也,而今乃以如臣百无似之贱,縻此万不近之任。窃恐难冒之义,不但在于臣身,而匪才之讥,反有累于圣简,臣固当循墙之不暇,而两日之内,天牌继降,一向违傲,义分是惧。遂不得不一伸叨谢之忱,粗循誊传之例,而至若因仍蹲据,若固有之,万万非微分之所敢出也。玆敢悉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才之不可冒居,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将臣职名,亟许镌免,仍命选部,勿复检举,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幸甚。呜呼,沬血之义,根于彝性,同声之讨,得于舆诵,臣猥从三司之后,例传数日之启,而未蒙兪音,抑郁而退。玆于祈免之章,不顾赘陈之嫌,惟殿下垂察焉。噫嘻,乱逆之作,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丙丁以后诸逆之至凶极憯者哉?沮遏代听之凶谋,潜图国脉之逆节,始也七字刀割终焉窝窟于世臣之家。我殿下光临宝位,丕阐新化,而龙蛇难驯,枭獍接起,迄于今十四五年之间,千怪万变,无所不有者,此岂他哉?窃瞷殿下好生之德,过于包容,不忍之政,欠于刚克,凶如郑妻而假息内地,逆如德、能而只诛其身。外此而元恶大憝,虽或天讨之克行,妖腰乱领,尚多王章之幸逭,以致义理欲伸而未伸,堤防宜严而不严,夫如是故,一种不逞,靡所惩畏,枝上生枝,肿下生肿,至有丙午之变而极矣。噫,玆丙午之变,欲说其详,有泪如泻,臣何忍覶缕拖长,以戚我圣心哉?惟是一天之仇怨未复,八域之冤愤冞切,其所究核殄灭,宁容时日之少缓,而反若雍容暇预。奄见岁月稍久,不满邦庆之时伟,已为输款之宇镇,尚延海岛之喘,不加金木之诛。至于妖媪、逆医,尤是罪恶之要领,盘诘之肯綮,而一则置而不问,自同无故,一则既使移配,又拟停启。情节无可究之日,惩讨无可行之期,将不免伦纲永斁,乱贼益肆,失刑之大,孰甚于此?呜呼,四罪咸服,帝尧之盛也,人得以诛,《春秋》之义也。夫荷圣明之世,乃使国中齐声之讨,反作纸上空言之资,屈王法而沮人心,至此之极也。伏愿殿下,穆然深思,赫然奋发,三司所请,一并夬允,以泄神人之愤,以为国家之幸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己酉正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李宗烈、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提调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郑昌顺偕入进伏。上曰,闻卿连日赴公云,然乎?昌顺曰,监煎事重,不敢晏然于私次矣。上曰,劳矣。使副提调替监,卿则间日入来,庸何伤乎?上曰,清心丸、桂姜丸,从近制之好矣。上曰,闻多士方待谒圣科云,然否?昌顺曰,然矣。上曰,永禧殿酌献礼虽为之,继此谒圣,元非定例,而儒生辈则辄皆认之,以应行定式之事,而举皆希望云,今年则不可不为之矣。仍命书传教曰,祗拜圣庙,已多年所,监试、会试不远,亦多赴京观光之士,谒圣日字以来月念间至晦初间推择事,分付该曹。昌顺曰,谒圣日字推择以入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前一日春塘台斋宿,翌日诣文庙行酌献礼后,还由集春门,御春塘台试士。或先诣明伦堂斋宿,翌日仍为试士之规,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春塘台斋宿,由集春门诣文庙,行酌献礼还御春塘台试士,仪注节目,以此磨炼以入,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待教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禁直文臣应制赋居首,二下五卫将吴正根大鹿皮一令,三上承旨李书九,校书校理成大中,承旨韩晩裕、南鹤闻、具庠各纸三卷、笔三枝、墨二笏。三中承旨洪仁浩纸二卷、笔二枝、墨一笏,三下假注书徐有闻纸二卷,次上副校理李鲁述,副修撰闵昌爀,佐郞李福润各纸一卷赐给。又命书传教曰,禁直文臣应制更试,七言二十䪨排律居首,二下承旨具庠,三上校理成大中,承旨韩晩裕、李书九诸券,无非佳作也,富手也。券头已有所题者,自有器使之道,赏典则近于叠受,只居首人加赐大鹿皮一令。上曰,具庠之文可谓善作矣。鼎修曰,积废之馀,其文能如此,其熟工可知矣。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书九,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书九坐。左副承旨韩晩裕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庆楷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刘师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晩裕启曰,大司宪闵锺显牌招启辞未下,执义卢廷良,掌令宋景焕在外,掌令赵星逵受由在外,持平李圣轮、崔重圭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晩裕曰,传香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具庠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韩晩裕曰,今因完伯审理启本,禀秩中卞德金事,才有措辞,而曰杀曰宥,从违相反,此岂忽于求生必死而然?所虑者后弊也,可爱者平民也。急于为后弊为平民,何顾一德金之冤与不冤乎?又况死由于渠辈,渠是头角之稍崭然者,又岂可曰冤乎?因此而有提问于判堂者,卿既经道伯,且卿父之子也。湖南狱案,姑舍是,诸道狱案之无论已录启与行查之类,烂漫融会,如诵已言,一以备顾问,一以陈已见。问无停对,狱无滞冤,然后卿可谓不参,卿须惕念,最是湖南,尤合细看。年前审理时,多有可恕可原之类,而特以太近于无界限,或姑示微意而仍推,或别属疑案而更查。先从诸如此类,具意见次次禀处,而卿之先卿,每以粘启不如口陈,作一笏记,登对奏决。予于昔日,侍侧而熟睹者,卿于本曹事,虽欲放忽,其敢得乎?以此意惕念对扬事,令刑判知悉。湖南狱案中,顺天赵戒中之疑案,在所更究,不可以年久,属之铁案。扶安奴西山伊,耳根太阳穴,即速死要害之处,而韩女致命,又在数日间,尸帐伤痕,亦如是狼藉,则独于实因悬录,不以打以踢者,果非违端乎?且其看证,皆是死者之同伴,或可谓之非公证乎?此亦更看处。罗州高亿石,杀人则杀人,谓之无杀心则或可乎?灵岩千业奉,尚今以为疑晦,卿其先就此数案,具意见回启事,一体知悉。以此传教一通,行会本道,后次同推,如有异辞,须即状闻事,分付。

○洪仁浩启曰,刑曹判书沈颐之,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右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李在学在外,参议李洪载进,左副承旨韩晩裕进。以朴孝成、尹在阳为持平,郑福焕为校理,金履中为引仪,承文著作单沈奎鲁,书题单卢元枢。吏批,再政。以李得骏为灵光郡守。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柳谊受由在外,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李敏采入直,右副承旨洪仁浩进。以许任为副护军,金颐柱、尹㬦为副司直。兵批,再政。以郑彦衡为法圣佥使。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京畿监司明日来待。

○洪仁浩启曰,升补限内不为设行,大司成直捧禁推传旨事,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沈焕之,今朔升补,不为设行,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今番分拣,待明朝开场试取,可也。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传曰,祗拜圣庙,已多年所,监试、会试不远,亦多赴京观光之士,谒圣日字,以来月念间至晦初间推择事,分付该曹事,命下矣。谒圣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二十日,二十一日,二十二日,俱有拘忌。二十三日,二十四日国忌斋戒正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俱吉,二十九日拘忌,三十日吉。三月初一日,初二日国忌斋戒正日,初三日拘忌,初四日,初五日国忌斋戒正日,初六日拘忌,初七日吉。初八日,初九日昭宁园忌辰斋戒正日,初十日为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六日为之,可也。

○韩晩裕,以文禧庙营建厅言启曰,本厅堂上户曹判书臣徐有邻,与都厅郞厅副司果臣金履成进诣本庙奉审,则庙内外俱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谒圣期日,自前每不迟远,况今番设科,兼为会试诸生,则诸生之许久留京之弊,亦不可不念。谒圣日字,当于礼曹草记下教,而武科初试,先令兵曹今日内推择草记,待下批即为行会事,命下矣。武科初试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十二日、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八日为之,可也。

○具庠,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铸字洞契任掌兪兴伊,戊申五月初一日,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本洞居良女林召史,欲为收养。松岘契任掌闵守宽,同月十七日,路傍得今年生遗弃女儿,苎洞居良女孙召史,欲为收养。青坡加馀里契任掌林好业,同年九月十九日,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本洞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政丞契任掌崔汉圣,同年十一月初七日,路傍得今年生遗弃男儿,本洞居良女文召史,欲为收养。泥岘契任掌刘兴来,同月二十九日,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本洞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而皆以贫不自食,愿为受料。自该部牒呈,故一并依节目,为先逐朔给料,使之乳养,而今朔月终,《字恤考》修启时录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后连为申饬,各别着意,俾无始勤终怠之患,可也。

○具庠,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未葬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具纲,受由下乡,身病甚重,势难还现,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崔秉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亲牙兵右司左哨官李泰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假称加髢摘奸传教,讨索其七寸叔家罪人李基成口招判付内,朝见卿曹草记,极甚骇愕,有此捧口招之命是如乎,元犯李基成之罪,可谓杀无赦。渠以闲游平民,假称加髢摘奸兺除良,甚至以掖隶因传教出来样,恐喝其矣七寸叔家,俱以执置于刑曹直房,讨索钱两。民习至此,良觉寒心是置,假称摘奸,犹难逭一律,况兼有此假传特教之罪,至若其矣再从叔家一款,犹属薄物细故,如许乱民,不以法处断,何以惩励一世乎?基成身准法处断,断不可已。过斋后,卿等开坐通衢,聚会都民,以基成之罪,反复晓众后,基成段,民人所见处,各别严刑,具格取招以闻为旀。以此推之,安知无又若基成辈欺骗狂惑之举乎?事目条令,不啻丁宁,身掌诇戢之任,似此贼民,不惟不得捕捉惩治,乃反任渠作弊闾里,极意扰民,此等捕将,将焉用哉?当该两捕将,为先越俸一等,此后更以凭借加髢之禁,踪迹出没者,严饬捕厅,无论男人、女人,随闻捉来,直施治盗之刑,移送法司,以为按法痛绝之地为旀。卿段如是摘发,如是执奏,可谓不负职任,特赐弦弓一张,阁门外亲受为良如教。又启目,粘罪人郑盘奉更推云云。更加各别严讯,期于究竟取服为白乎旀,光得兄弟,姑为参酌决处,何如?判付启,虽非登时捕捉,真有行淫之迹,则愤头下手,容有可恕兺不喩,脱裳与对饭,比行淫不啻差殊,而本夫之打杀,犹勿直置偿命之科。仍命论理禀奏受教,载在本曹是隐,则今于正犯盘奉之招,既云奸所目击,则未可以今始变辞归于狱老生奸,其矣妻所行之失然与否,判堂别加究理核出,仍即招一回启为旀。干连是在金光得、金龙声等段,并只决放为良如教。又启目,粘镇安杀狱罪人卞德金狱事云云。依前同推,期于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镇安囚卞德金之至今拷讯,岂不知或近于冤矜,而自初持难于全释,从又允可,知仍推,别有微意存焉。被死是在名不知金哥,即平民也。德金等四人,即乞汉也,以乞汉作党杀越,此而归之首从之难分,遽尔宽恕,竟无一人之偿命,则甚非所以生道杀人。寻常穿窬之盗,窃发之习,朝家犹且设置镇营,随现痛戢是隐,则况此以乞汉兼强盗之恶行者,乌可不严法重绳,使有惩顽毖后之举也?外面骤看,似属疑案,细究事理,决难容议是如乎,四人共招,三人幸生,此或为一分致意处,而二人段,自成狱之时,已有区别。惟德金与林奉,已在敲推之中,而奉已弱而只足踢,德金壮而有器仗,此狱元招,非德金而何?论以真正大惩创之道,当不分首从,并用强盗之律,然后始可以快示为平民虑后之弊本意,而特轸好生之义,择执一犯,馀并酌处,朝家则犹以失刑为嫌,道启之径置禀秩,可谓不识本意。德金身依前同推,期于得情为有矣,如以行凶节次之有推诿处纳招,即为枚举状闻事,申饬行会为旀。因此而又有提饬者,大抵戢盗之政,所以为平民也。箕师东来,八条敷教,其一即强盗之没入为奴婢也。且况立法宽仁,最称西汉,而汉高之约令三条,其一,又伤人及盗抵罪也。近来诇戢之政,有名无实,所谓治贼之刑具,徒为年少武弁饰怒之具而已,未闻有为民除害之殊绩,而如德金辈所招,亦欲阔略看过,如是而民何以容措,法无所展施,此等处,为监、兵使者,不可不留意董饬。适因囚案判辞,更此申申,自卿曹措辞行会诸道为良如教。

○己酉正月三十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与刑曹判书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刑曹判书沈颐之,以次进伏讫。上教颐之曰,卿见俄者所下传教乎?颐之曰,臣果见之矣。上曰,先卿之为刑判也,狱案不离手,以为草记不如面陈之为详尽,每当入侍之时,必怀袖入禀,予于其时,亦见之熟矣。已于传教中悉之,姑不架累,而卿必体先卿为之好矣。目今狱案几就修整乎?颐之曰,过数日则似可毕矣。上曰,俄见卿曹草记而召卿矣,其果何事耶?颐之曰,臣亦姑未详知,故果请查问矣。上曰,所谓李哥事节节可痛,近来掖隶虽曰破落,此汉则决不为此事,是必李哥之谲计也。其在惩一之道,不可不严核重绳,见今斋日相值,虽不得用刑,而姑先施威,逐条究核,以草供捧入,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三十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坐直谁也?仁浩曰,左副承旨韩晩裕及小臣矣。上曰,同副之一不坐直,何也?院规之坏了,莫若近日,诚极骇然矣。仍命书传教曰,当该承旨为先递差。上曰,户兵判明日来待。出榻教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