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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三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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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編輯]

行都承旨沈頤之齋宿。行左承旨徐鼎修齋宿。右承旨李亨元齋直。左副承旨趙衍德齋宿。右副承旨李鼎運齋宿。同副承旨洪仁浩齋直。注書金孝建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以香室社稷祈穀大祭,親祭受押單子,傳於李亨元曰,親押。

○李亨元,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謨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載在閣志矣。今春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旬後擇入。

○傳於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漢城府歲饌別單,傳於趙衍德曰,領敦寧李判府事右議政家,歲饌加厚輸送,仍令郞官存問後,草記。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單趙瑍。

○李亨元,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當爲取稟,而今正月初七日春享大祭,旣有親行之命,今番則歲首展謁,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似當兼行,考例草記。

○李亨元,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歲首展謁草記,傳曰,似當兼行,考例草記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先朝乙卯壬申兩年秋享大祭親行,而兼行展謁之禮矣,敢啓。傳曰,今年亦當兼行,依此擧行,可也。

○李亨元,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展謁,非酌獻禮年次,則每於歲首太廟展謁時,一體展謁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旬前後擇入。

○李亨元,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拜,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番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旬前後擇入。

○李亨元,以禮曹言啓曰,每年親耕,歲首以稟事,曾已定式矣。來二月十二日先農祭親行及親耕等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親耕姑置之,先農祭攝儀。

○李亨元,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御牒中,宣禧墓舊號,洗補事,命下矣。奉謨堂奉安《國朝御牒》及五處璿閣奉安《國朝御牒》,一體修整,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國朝御牒》,一體修整事,命下矣。書寫官,依例以宗臣中差出擧行,何如?傳曰,更待下敎修整,可也。

○徐鼎修,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門,百官朝參日次,而春享大祭齋戒相値,當月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應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臨時更稟。

○李鼎運,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領敦寧洪樂性,判府事李福源,右議政蔡濟恭家,各歲饌米五石太二石,豬肉五斤,加厚輸送,仍令本曹郞廳存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正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禮曹草記及傳香單子判付訖。上曰,今日雖値齋宿,侍下閣臣承史,歸覲後入來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李亨元,追入進伏。上命亨元、衍德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初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亨元,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農者天下之大本,雖値屢豐,不敢放忽,況昨年諸道,登歉各殊,嗣後有秋之慶,專係於勸農二字,予方宿齋祈穀於社壇,咨爾方伯居留之臣,欽體欽體,使各其邑宰,躬執田畯之事,悉心畎畝,以副予申諭之至意事,下諭。命書傳敎曰,觀此歲饌啓目,行副司直趙瑍夫妻,年俱七十,念乃弟故相,豈無別般記存之擧?加給歲饌,特擢知中樞,卽令該曹加設啓下,使之肅命,仍卽進詣靈壽閣肅拜。又命書傳敎曰,近久未見,心常思之,觀此歲饌別單,豈可循例題給?況年近九耋,行副司直金用謙家,令該曹原歲饌外,加給衣資食物。又命書傳敎曰,觀此歲饌別單,今年爲七十將臣,異於凡宰,豈無示意?御營大將李柱國家,加給歲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初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歲首犒饋,例於新舊番交替日爲之,當在初三日,而動駕相値,初六日動駕,亦爲相値,以初九日退行事,分付。命書戶曹草記批旨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日[編輯]

行都承旨沈頤之齋宿。行左承旨徐鼎修齋宿。右承旨李亨元齋宿。左副承旨趙衍德齋宿。右副承旨李鼎運齋直。同副承旨洪仁浩齋直。注書金孝建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亨元啓曰,明日大駕詣社稷,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沈頤之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爲之。

○李亨元啓曰,弘文提學徐有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亨元,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謨堂今春展拜吉日,旬後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二日十三日俱吉雲,以何日擧行乎?敢稟。傳曰,十三日爲之。

○傳於洪仁浩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亨元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趙衍德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內醫院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吳載純落點。

○以吏曹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加資別單,傳於沈頤之曰,已上加資,今日政下批。

○李亨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社稷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安川君烆,副摠管鄭宇淳、尹師國未肅拜,都摠管李𡊠,進幣瓚爵官進,沈豐之,禮儀使進,吳載純,與兵曹判書李文源,親娚妹相避,副摠管申應周,以訓鍊中軍陣上進。寶劍及侍衛將不得備員,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李在學進,參議李洪載進,行都承旨沈頤之進。啓曰,侍從臣父閫帥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待從臣gg侍從臣g父閫帥父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李福源爲內醫院都提調,李秉模爲弘文提學,申星模爲司錄,李在簡爲分內醫院提調,知春秋單趙瑍,判敦寧尹東暹,今加輔國,知事權噵,今加正憲,前僉知朴師郁、洪應辰,今加嘉善,前府使李再煥,今加嘉義,前承旨李堉,今加嘉善,前副正金煹,前縣監柳明渭,前監役韓啓增,前縣監韓榮祖,已上今加通政,前同知辛錫箸,今加嘉義,以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資,司直李命植,今加輔國,護軍柳鎭恆,今加資憲,生員沈樂賢,學生高炅、鄭楘、李錄、徐謹修,已上今加通政,年七十侍從臣父加資事,承傳。

○洪仁浩,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尹得逵,僉知中樞府事崔成元、尹光彥,俱以身病猝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沈煥之入直,同副承旨洪仁浩進。以西淸君煋、李秉模、李聖圭、趙瑍爲都摠管,洪秉纘、李得臣、柳孝源爲副摠管,朴師郁爲同知,李錄、金煹爲僉知,副司直李亨逵、金頤柱、南鶴聞,副護軍金光洙。

○李亨元啓曰,新除授弘文提學李秉模,卽爲牌招,親祭祭文,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弘文提學李秉模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弘文提學李秉模,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亨元啓曰,弘文提學李秉模,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連違召命,終不擧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屢召之下,無端違牌,此何道理?此傳旨勿施,仍以前牌,催促斯速肅命,違牌勿爲呼望,祭文製進,不可踰日,以此意各別申飭。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吳載純落點。

○李亨元啓曰,弘文提學吳載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親祭祭文製進,一時爲急,如是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亨元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時,日寒如此,斥堠、伏兵,置之事,命下矣。初七日宗廟春享大祭親行時,斥堠、伏兵,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洪仁浩,以備邊事gg備邊司g言啓曰,明日動駕時,禁衛營,當爲留陣,而禁衛大將金持默,方在直宿矣。在前如此之時,或以中軍代領,或他大將兼察,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旣與金基厚輪直,此草記置之。

○沈頤之,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御牒中,宣禧墓舊號,洗補事,命下矣。中草御覽日子,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初四日午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本寺堂上、郞廳,具儀仗、鼓吹,陪進仁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奉入,而御覽還下後,付板入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正月初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亨元,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亨元曰,明日祈穀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李命植,再牌啓辭未下矣。何以爲之乎?上曰,許遞。弘文提學,牌招,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特擢意在,筋力尙旺,豈可如是違牌?都摠管趙瑍,更爲牌招,申飭行公。又命書公事判付訖。命書傳敎曰,雖曰初叨,如是撕捱,大關事體,弘文提學李秉模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日[編輯]

行都承旨沈頤之隨駕宿。行左承旨徐鼎修隨駕宿。右承旨李亨元隨駕直。左副承旨趙衍德隨駕直。右副承旨李鼎運隨駕宿。同副承旨洪仁浩隨駕宿。注書金孝建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爕守宮直

○上在社稷。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社稷,省牲、省器罷,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朝夕問安。答曰,知道。

○李鼎運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朝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今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洪仁浩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漢城判尹前望單子入之,李在簡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有防爲掌樂提調,權中憲、李遇濟爲兵曹正郞,李貞運爲兵曹佐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有防。

○傳於趙衍德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於趙衍德曰,朝廷,翌日問安,勿爲之。

○李享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閔昌爀,下番副修撰李益運,俱以宗廟春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陳賀時,諸道所封箋文中,咸鏡道南兵使姜五成,慶尙道右兵使李延弼,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平安道楚山府使吳毅常,朔州府使金爔,雖非應封官,亦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抄啓人中,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侍衛禁軍及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正朝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將官、軍兵及兼內吹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正月初三日辰時,上詣社稷。親行祈穀大祭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頤之,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趙衍德,右副承旨李鼎運,同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一提學金鍾秀,二直提學金憙,檢校待敎尹行任,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降輿陞座,親押祈穀祭文訖。兵曹判書李文源曰,本曹郞廳,太半差祭,當此動駕,各差備無以分排,而佐郞鄭晩錫,身病猝重,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先侍衛後謝恩,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乘輿,出仁政門,降輿乘輦,出敦化門,詣社稷大門外,降輦乘輿,詣神門外,降輿步詣幕次。少頃,步詣壇內,奉審訖,仍省器。亨元曰,親臨省器之時,齋郞吳鼎源,未卽待令,事體所在,誠極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過後,拿問重勘,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可也。出擧條文源曰,守門將輩,敢入壇門之內,事極無嚴,隨駕中行首守門將,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次詣省牲位,省牲訖。命仁浩書傳敎曰,儀章,自有成憲,況肅敬之地,駿奔之班乎?近以諸臣朝服不着白衫,旣與大臣,有酬酢,仍有申飭,則今復拋棄,壇內執事,有此冒禁,極爲可駭。當該執尊鄭致淳,齋郞吳鼎源,先罷後拿,祭監監察,亦爲汰去。上還御齋室。命頤之書傳敎曰,掃雪軍之至及於鑿氷軍,此已不察大矣。況有年前飭敎,則不稟解用,亦涉疎忽,其他府屬操縱之弊,不一而足,身爲判堂,不飭之罪,焉可逭也?漢城判尹徐有防遞差,此後各別嚴飭,毋或復踵前習。又命書傳敎曰,掌樂提調中,老病人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上曰,判尹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前判尹徐有防,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出榻敎上曰,禮房承旨詣壇內,諸執事佾舞工人,竝爲詳細摘奸以來。亨元承命出回奏曰,臣承命摘奸,則俱爲無頉矣。亨元曰,今初七日宗廟春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弘文提學吳載純,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日暮時至,鼎運,告環衛軍兵懸燈,取稟。上曰,知道。

○上曰,禁喧郞廳汰去,令該曹口傳差出。出榻敎行祭時至,上詣壇內,就板位行四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訖。詣神位前,三上香,執瓚灌地,仍奠幣,次詣各位如初禮,降復位。少頃,詣神位前,行初獻禮,次詣各位如初禮,降復位。亞獻官左議政李性源,行亞獻禮,終獻官右議政蔡濟恭,行終獻禮上詣飮福位,飮福訖,降復位,行四拜禮,仍行徹籩豆,又行四拜禮,詣望燎位,燎訖,詣神位室前,祗迎訖。上曰,未及徹饌,徑先徹樂,事甚駭然矣。上曰,掌樂正成穎拿處,典樂,令攸司科治。出榻敎還御齋室。少頃,乘輿,出大門外,降輿乘輦,進發,至鍾沈橋內。上曰,駕前咫尺,人馬雜遝,如是喧聒,誠極駭然矣。衍德曰,今日還宮時,侍臣班次,初不成儀,未免雜遝,揆以事體,誠甚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一竝遞差,可也。出擧條駕至敦化門外,命宣傳官下敎曰,訓將所據之職,是何等重任,而且其子,又是別軍職,則居常謹愼,當倍他人,而今此深夜還宮,屛門把守,初不嚴飭,作門內,致有人馬攔入之擧,參以師律,宜有重勘,而且値齋日,姑不處分,爲先記過,留待闕外事,分付。命鼎運出標信,解嚴,詣協陽門外,降輦乘輿。敎曰,承史閣臣,皆於作門內乘馬,寧有如許道理?且訓將之不飭作門,有此人馬攔入之事,若有一分操心,豈有是也?檢校直提學,以此下敎,傳於訓將,可也。入宣化門還內,諸臣退出。

1月4日[編輯]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徐鼎修內閣進。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韓晩裕守廳。注書金孝建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初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徐鼎修曰,都承旨入侍。

○以香室宗廟春享大祭,親祭受押單子,傳於徐鼎修曰,親押。

○以香室永寧殿春享大祭,受押單子,傳於徐鼎修曰,親押。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晩裕落點。

○徐鼎修啓曰,校理閔昌爀,副校理李太亨,修撰徐配修,副修撰李益運,纔已遞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韓用龜,副修撰李顯默,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晩裕啓曰,校理韓用龜,副修撰李顯默,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副校理鄭福煥,修撰權裕,俱在外,應敎二員,校理二員,修撰二員,俱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金憙,雖帶閣職,如値空館,措辭請牌,曾有定式,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旣入於昨日現告,牌招非可論,本職遞差。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金憙。

○傳於徐鼎修曰,左承旨入侍。

○備忘記,歲已翻矣,向來處分,亦出於爲之地,予意屢言於筵席,以此以彼,豈必遲待?前領議政金致仁削黜,特爲蕩滌敍用。

○備忘記,前領議政金致仁,復拜相職。

○行都承旨沈頤之,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李鼎運,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韓晩裕啓曰,卽伏見備忘記下者,有削黜罪人金致仁,蕩滌敍用之敎,又有復拜相職之命,臣等相顧愕貽,誠不勝憂歎之至。惟彼金致仁之罪犯,旣不可以老昏一分涵貸,且況三司箚奏,聲罪至嚴,亦可見輿憤之攸同,則處分之一味靳持,已乖刑政,豈可以經歲之故,遽議收敍,復畀相職,有若尋常罪過,薄勘而止者哉?臣等忝在出納之地,目見處分之非常,有不敢遽爾頒布,相率聯籲,敢效繳還之義。伏乞聖明,亟命收還焉。惶恐敢啓。傳曰,此啓辭還給,斯速頒布。

○傳於韓晩裕曰,何可如是煩稟乎?在院承旨,一竝遞差。

○傳於韓晩裕曰,以前承旨擧措駭然,前承旨韓晩裕罷職。

○傳於韓晩裕曰,政官牌招開政。

○韓晩裕啓曰,諸承旨纔已遞差矣。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李在學式暇,參議李洪載進,前承旨韓晩裕進。啓曰,平壤庶尹,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吳載純爲右參贊,李秉模爲藝文提學,李在學爲同經筵,權以綱爲驪州牧使,趙鎭明爲平壤庶尹,李之聃爲監察,領議政金致仁,復拜相職事,承傳,承文都提調單金致仁。再政。以金瑈爲慶山縣令。

○兵批,無政事。

○以吳鼎源囚單子,傳於韓晩裕曰,分揀放送。

○備忘記,向來事,一則滄桑,二則滄桑,無妄之咎,翻成橫逆,卿則無辭自解,予亦無辭曲譬,使不得不蒼皇逬黜,棲屑江干,是豈恩禮之始勤而終忽?誠以事勢也國體也,自有不已而不容已也。況參究而分釋,筵敎已盡之,卿須亟體復授之意,當日還渡江入城,仍卽肅命,聽予面諭事,傳史官傳諭於領議政,與之偕入。

○韓晩裕,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中部都事金永聃所報,則工曹判書具允鈺妻貞敬夫人金氏,今年爲七十,當入於歲饌,而未及聞知,今始追報雲。北部奉事李勉輝所報內,司宰監契居前都事李壽仁,今年爲八十,當入於加資及歲饌,而因其今始呈單,有此追報雲矣。各具別單書入,具允鈺妻金氏歲饌,李壽仁加資與歲饌,竝令各該曹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漏報部官,拿問處之,可也。

○韓晩裕,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衛內本營槍劍軍兼內吹及陣上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禁衛營言啓曰,戊申回榜出身本營別騎衛金次重孫順成,收用草記批旨內,卿來頭出直後,別爲邀致,厚饋酒肉可也事,命下矣。臣今日,依傳敎,金次重邀致,則其孫本營別武士順成來告內,其祖今年爲九十六歲,近尤老昏,全沒省覺,亦不能運身,待令無路雲,故所備酒食,別定將校,與順成,眼同傳給,宣布聖意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及兼內吹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李顯默疏曰,伏以,臣昨伏承聯箚下批與更勿煩瀆之下敎,臣抑鬱之極,繼之以於悒,爲今日臣子者,雖駭惋弸中,尙安敢復事提起乎?然則彼凶之至無禮於吾君,而其將因而倖逭,寧有是理?噫嘻,聲討之地,尙不敢爲言,則彼獨何心始,而以疏以箚,無所顧忌,末乃情跡自綻,蓋肆狼毒,托以老昏,愈復放恣,上以至於慼我聖心,此其爲萬戮猶輕之罪惡也。是知三司之臣,勿復敢提,而彼凶之罪,愈益彰著,若以聲討之姑停,而竝與其罪而仍置,則民彝物則,無以復明,朝綱國體,無以更振,豈不大可寒心?伏願更加三思,亟允前請,使凶醜小懲,輿憤得洩焉。仍伏念臣之自來情勢,不敢自處以法從五六年來,一味蹙伏,在聖世特無用之一物耳。況於苫塊之餘,累叨甄錄之恩,而惟是鐵限常在,株守莫變,從前違傲,自積逋命之罪,失怙餘生,未效移孝之悃,撫躬慙悚,生不如死。日前新除,適在於卿宰叫閤之際,憂憤驚痛,聲討爲急,他不計較,冒沒出膺,進而求對,退而聯籲,少伸沬血飮泣之情,而誠未仰格,王章尙稽,一日二日,所請未準,見職自如,淸朝廉防,緣臣益壞,處義郞當,無以自解。且臣於情勢之外,抑有至切至悲之懇。臣之偏母,今年七十有八矣,素有衰羸之疾,添以痰暈之症,長時凜綴,莫保朝夕者,十年於玆,俄或少間,忽又昏窒,一日之內,濱危者數。臣無他兄弟,獨自煎灼,坐臥而須臣,飮啖而須臣,以至藥餌菽水之節,必待拮据,食息寐寤之頃,莫能離捨。雖於暫時納牌之行,亦有蒼黃急歸之時,如臣情理,人所罕有。藉使臣,無所引義,自同平人,束帶趨朝,其勢末由,非不欲仰陳古人計日之情,冀蒙獨子歸養之恩,而旣未叩謝官銜,則辭章非敢擬議,方寸耿耿,有懷未發,近又寒暖不適,諸症倍劇,氣息如絲髮,省覺如雲霧,臣方左右扶將,雜試湯丸,焦遑煎泣,罔知攸措,而此時館銜之一刻虛縻,尤增辜負放倒之罪,玆敢忙陳短章,略控實懇。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諒,亟命鐫削臣職,以勘積逋之罪,仍令選部永勿檢擬於三司之望,以安私分,以便救護,千萬幸甚。省疏具悉。勿煩。

○弘文館校理徐美修疏曰,伏以,噫嘻痛矣,世道日以益下,義理日以益晦,天綱幾頹,民彝漸斁,甚至於今番金致仁、兪彥鎬事而極矣。伊日賓對,筵敎敷示,不啻諄複,則凡今北面於殿下之廷者,孰不震掉驚惶,如不欲生,而惟彼致仁,當其入來,跡旣緩緩,及夫登筵,氣尤勃勃,畢竟奏對之際,敢以兩年之說,肆然發口,少不顧忌,究厥旨意,極爲叵測。噫,彼白首復起,恩禮,何如?其所圖報,宜倍他人,而了無崩迫之常情,敢逞陰憯之口氣,其心所在,寧不痛惋?至於彥鎬,旣有屢次之提敎,使知本事之委折,則苟有一分秉彝,聞此所關之莫重,固當驚痛竭蹶之不暇,而乃敢佯若不知,力抗君命,屢度催促,晩始登對,詢問之下,緘口結舌,無一言仰奏,卽此一事,已成斷案,論其心腸,萬萬凶頑,是豈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而邦有常憲,廷議僉同,則不可以次律勘斷也,明矣。臣謂金致仁、兪彥鎬,亟從三司之請,以洩一國之憤,宜矣。臣之自來情勢,本不敢以館職自居,而事在目下,關係甚大,忍住不得,敢此冒陳,惟聖明竝垂察焉。當此大論方張之時,職名之一日虛縻,揆以私義,冞切惶蹙,亦命亟許鐫斥,俾安微分,不勝幸甚。省疏具悉。勿煩。

○正言鄭來百疏曰,伏以,臣伏聞日前筵中,有洞諭之擧,而踰日始聞,萬萬驚痛,略以文字,仰陳聲討之義,適値齋日,到院未徹,此際有三司請對之事,義不敢以陳疏而偃處,顚倒入參,粗效微分,而王章猶未快伸,愚衷轉益憤惋,更取前本,附陳一二語,以冀察納焉。噫,今日國事,誠可謂痛哭流涕也。君臣大義,莫逃於霄壤之間,一有犯分,猶是變怪,今於一日之內一席之中,忽有兩人犯分之變,而顧其官則又皆所謂大臣也。嗚呼,此何事也?兪彥鎬罔赦之罪,聖敎已及之,合辭已悉之,而王者用法之道,無出於心與跡,彥鎬,當日負犯,以其心則覆載難容,以其跡則誅戮猶輕。凡於關係不忍言處,苟有一分秉彝,孰不崩心痛骨,而渠乃聽若不聞,頑不知動者,抑何心腸,召命絡續,而猶復力抗,掖隷擔扶而視若常事,登對而默無一言,退出而恬不自處,於是乎其心與跡,彰露無餘,而君臣之分,掃地盡矣。以渠之平日受恩,負我殿下,忍至於此耶?前後批旨,每以仰遵懿規爲敎,臣誠欽歎,而凡不殺大臣者,蓋指其罪之容有可貰者而言也。國朝四百年來,何嘗有如彥鎬今日負犯者耶?此而容貸,則竊恐王綱斁而人紀絶矣。至於金致仁,前後難赦之罪,非止一二,而殿下所以倚任而眷遇之者,愈往愈隆,則固當感激圖報之不暇,而乃反憑恃恩寵,擅弄威福,鉗制一世,人莫誰何,駸駸然至於君不君臣不臣之域,寧不痛哉?向時凶賊,旣非別人,則趙進道事,敢曰不知,而箚中句語,與尹蓍東,一倡一和,是豈今日北面者之所敢爲耶?及其登筵,少無驚痛惶蹙之意,又以兩年之說,肆然仰奏,一則脅持之計也,一則忿懟之言也。咫尺威顔,敢以敵以下所不加之語,談笑而陳之,渠亦臣也,獨不畏天,旣承筵敎,猶復如是,則箚與奏之非出無心,灼然可知,尙可諉以妄發,亦可付之老昏耶?況彥鎬之出處語默,卽渠影子,而伊日負犯,且是一事,則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也,又何輕重之可別乎?伏願廓揮乾斷,竝從合辭之請,以伸國法焉。尹蓍東疏中,必以不敢言之事爲引者,抑何意耶?渠於其時,立朝已久,且其平日聲氣,最密於賊禧輩,年前政注,多有宿處不忘之跡,則豈獨於此事,茫然不知,而謂天可欺,忍登文字,若有臣分,安敢乃爾?況自此疏之出,贊奬和應,前後迭起,莫掩其排布慫慂之狀,則非渠獨辦,自可推知,此而不嚴覈,則其何以打破窩藏耶?臣謂竄配罪人尹蓍東,亟令拿來,設鞫得情,斷不可已也。宋載經,卽一鄕曲間癡蠢之類也。冢宰重任,太不近似,政注之可駭,擧措之可愕,貽辱朝廷,不可勝言,而特以恩數之太屑,漸致濫習之滋長,只知有黨私,不知有君父,以至今番事而放恣極矣。特命賓對,聖意有在,至令衆所共知有情病者,無或不進,而自朝至午,促敎屢降,則雖有眞箇疾病,固當擔舁趨承,而乃敢偃然在家,一味頑拒,及至翌日,行政自如,則可知其病之不至難強,而登對之際,又作呻疼之狀,聲徹殿陛,究厥所爲,萬萬無嚴,決不可以譴削薄勘而止,亟施竄配之典,宜矣。至若金光岳,自是蓍東輩之一鷹犬,於渠何誅,而其疏句語,旣與蓍東無異,則不可以其卑微而獨逭當律,施以竄配,亦不可已也。噫嘻,伊日筵席之事,聞之者亦莫不驚憤,則惜乎在筵諸臣之太㤈泄也。親承洞諭之敎,孰無痛迫之心,而目見力抗之狀,旣不能聲罪致討,耳聞絶悖之奏,反歸之失言妄發,糊塗漫漶,惟恐一言之或逼,氣勢雖雲可怕,分義不容如許,大官尙然,則復何望於警具僚而振頹綱乎?竊不勝其慨然也。仍伏念臣之老父,素患痰癖之證,遇寒添劇,昨夕以來,委頓床蓆,胸膈牽痛,食飮全卻,坐臥須人,證甚危惡,臣方左右扶將,萬無離捨之望,聲討方張而不得隨參,焦灼之中,尤切悚蹙。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賜鐫遞,俾便救護,千萬幸甚。省疏具悉。勿煩。

○以三司留中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原箚未下

○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李性源,終獻官右議政蔡濟恭,進幣爵酒官吏曹判書李𡊠,奠幣爵酒官吏曹參議李洪載,薦俎官戶曹判書徐有隣,禮儀使禮曹判書沈豐之,典祀官奉常正沈興永,壇司令尹在陽,壇上執禮行副司直李祖源,壇下執禮校理韓用龜,第一位執尊副司果宋民載,第二位執尊校理閔昌爀,第三位執尊副司果李敬五,第四位執尊副司果李錫夏,第一位大祝副司果尹行任,第二位大祝副修撰李益運,第三位大祝應敎韓晩裕,第四位大祝副司果鄭東觀,第一位祝史修撰徐配修,第二位祝史副校理李太亨,第三位祝史副司果徐美修,第四位祝史副司果金啓洛,第一位齋郞副司果尹光顔,第二位齋郞副司果韓商新,第三位齋郞兵曹正郞韓致應,第四位齋郞副司果李宗爕,第一位捧俎官副司果李趾光,戶曹佐郞洪樂敎,濟用主簿洪最榮,第二位捧俎官戶曹佐郞李周憲,司僕僉正金思義,濟用判官黃基玉,第三位捧俎官工曹正郞兪漢純,忠勳都事吳泰詹,漢城主簿尹載伋,第四位捧俎官副司果趙光逵,工曹佐郞李學永,長興主簿南公轍,盥洗位禮曹正郞李鎭宅,禮曹正郞趙慶遠,爵洗位禮曹正郞姜鳳瑞,禮曹佐郞朴尙春,亞終獻盥洗位典籍朴孝成,掌牲令典牲主簿徐孺修,協律郞掌樂正成穎,贊者引儀崔珽、金東覽,謁者引儀成元柱,謁者兼引儀李孝建,贊引假引儀秦潚、李英孝,祭監監察趙廷鉉、尹孝寬。

○己酉正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沈頤之,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宗烈、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受由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齋宿。上曰,再明日親押時節次,依再昨日例,擧行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5日[編輯]

行都承旨沈頤之齋宿。行左承旨徐鼎修齋宿。右承旨趙衍德齋宿。左副承旨李鼎運齋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齋宿。同副承旨韓晩裕齋直。注書金孝建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李錫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吳載純,行左承旨徐鼎修啓曰,親享社壇,祈年孔夙,徹宵將事,侵曉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勞動之餘,不瑕有損節,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若何?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沈頤之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韓晩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宗廟春享大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韓晩裕曰,淸齋有所重,昨日遞罷人,一竝分揀,牌招齋宿。

○韓晩裕啓曰,右參贊吳載純,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似此處義,前所未聞,初無別般崖異,忽自中間,作爲嫌端,至於今日擧措,可謂一節深於一節,此重臣,本自柔善,則爲此葛藤,孰所勸也?嘗藥重地,今當議藥日次,亦無都相,則只傳問候,直爲出去,揆以道理,極爲未安。此啓辭,勿施,卽爲牌招,肅拜後議藥。

○韓晩裕啓曰,春帖子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吳載純,待明朝牌招,出韻科次,何如?傳曰,還宮後牌招。

○以右議政蔡濟恭,初度呈辭,傳於韓晩裕曰,設有微痾,自可勿藥,何至於尋單?元單玆遣史官封還,申及亟撤之意,卿須體悉事,傳諭。

○事變假注書金初爕偕來,代以李錫心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韓晩裕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校理韓用龜,副修撰李顯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晩裕曰,許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魯述,副校理尹羽烈,修撰閔昌爀落點。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曺喜有落點。

○韓晩裕啓曰,明日動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而執義徐郁修導駕進,掌令宋益中,持平曺喜有,司諫盧廷良,獻納姜垣,正言沈銖、高廷憲,俱在外,無以備員進參,掌令李性吾,持平韓啓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晩裕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掌樂正成穎拿處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分揀。

○以齋郞吳鼎源,執尊鄭致淳,拿處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分揀。

○以中部都事金永聃,北部奉事李勉輝,拿處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分揀。

○以刑曹都囚徒,傳於洪仁浩曰,因傳敎,囚禁罪人不爲嚴囚之狀,已發於摘奸,當該入直官員,爲先重勘次拿處,獄吏,照律重治次,移送畿營,各別嚴囚,仍令刑判、畿伯,嚴飭事,分付。

○傳於韓晩裕曰,留院上疏入之。

○前假注書金初爕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果川下北面甕幕里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臣罪在萬死,恩蒙再生,得全軀命,旬朔有餘,逬伏江外,日夕泣血,忽玆恩命,有隕自天,乃殿下再生之不足,特蕩黜焉。特蕩黜之不足,又敍復之,聲討方嚴,寵眷維新,是豈死罪如臣,夢寐所及哉?情爽駴遁,五內靡定,繼而王人儼臨,宣示十行,諭之以事勢國體,勉之以入聽面諭,臣雙擎九頓,涕淚汍瀾,惝怳若非此生事也。噫,伊日筵敎,何等關係?藉曰,病昏,不至喪性,而言言謬妄,事事駭愕,聖心震慼於上,臣奏雍容於下,不惟不力陳慰解之方,反或間之以不敢言之言,是殆死期所迫,天奪其魄,不自覺其重陷於蔑倫犯分之科,追思膽掉,當夜夢噩,人臣負此,尙可自容於覆載乎?一日二日,至今息食,亦云頑甚,縱荷聖慈,恕以老誖曲爲之地,三尺至嚴,臣而終逭,是國無法也,擧朝公議,轉益憤惋,四方聽聞,亦將謂何?惟有亟伏當律,庶可少懲其罪,一念祈祝,只在於此,至於史官偕入之命,在恩數極屑越,在臣心至不安。伏乞亟令召還,毋使臣罪上添罪焉,北望隕越,不知所達雲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十年後重卜,已拔例,今番後復授,亦拔例,惟其拔例也,故眷待禮遇之際,不嫌其鄭重繁複,予之所以接之旣如此,則卿之所以應之,烏可歇後?廉防二字,去就一款,恐不必卻顧凝思,卿須深念速出之爲拭愆,勇進之爲塞謗,明日入城,待還宮肅命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韓晩裕,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御牒中,洗補書本,今已付板入刊矣。進上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初八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本寺堂上、郞廳具儀仗、鼓吹,陪進仁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請出洗補以入,而奎章閣奉安,《璿源譜略》洗補印本,一體陪進,自內閣稟旨洗補,五處璿閣奉安件,自本寺次第擧行,頒賜件,亦爲依例,收聚洗補,還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頤之,以吏曹言啓曰,差使員守令,今日辭朝事,命下矣。交河郡守洪喜榮,天安郡守徐命珪,熙川郡守李厚在,康翎縣監李東鉉,纔已下直,而沃溝縣監李昌會,聞親病急報,去月三十日,下往忠州地雲,以公故上京之守令,不爲下直,任自下去,事體所在,誠極未安,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情理旣如此,公格不可顧,拿處分揀,俟小間申飭,還宮後,形止,令道伯狀聞,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祈穀大祭親行時,別雲劍,以眞殿行禮時受點人仍用事,命下,而實差鄭昌聖、鄭民始,預差趙心泰外,皆有頉故,不得備員,別雲劍實差二望,預差一望,更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敦寧洪樂性箚曰,伏以,歲籥載新,品物咸蘇,三陽回泰,百福滋至,上辛祈穀,親祼社壇,重本之誠冞篤,大有之慶可占,回鑾萬安,玉體益康,臣民歡忭頌祝,曷有其極?太廟親享隔日,寒威一直不解,此際聖躬之連仍勞攘,伏不勝憂慮萬萬。伏念臣一病支離,三冬委頓,殆成癃痼,末由轉動,除夕候班,亦未能趨參,而至於元朝起居之禮,尤異恆時,犬馬戀結之私,不敢屛伏,擔舁扶擁,力疾趨詣,少伸區區之忱,而病軀觸寒,諸症越添,還次僵倒,殆無省覺,連灌溫陽,僅獲回甦,而腰腳之牽引而痿弱者,刺痛而酸木,貼身床笫,宛轉叫楚,臥不能轉側,坐不能迴旋,雖於房闥之間,挾人拄杖,左扶右曳,猶未得寸步之運移,伏枕奄奄之中,伏奉藥院提擧特除之恩命,驚惶感懼,罔知攸措。況今動駕在明,而陪扈之列,無路自力,坤殿症候,尙未快復,湯劑議定,事體至重,一時不容少緩,三提固宜備員,而以臣目下病情,雖欲拚死趨走,實無蠢動之勢,臣於此,尤不任惶隕悶阨,臣雖無狀,若有一分自強之道,則豈敢爲此占便之圖於此時哉?臣以乞退之身,凡百官職,大小朝會,縱不能冒當冒進,竊附守株之義,而至若嘗藥之任,保護之地,非比尋常職事,則在臣子分義,固不當一例辭巽,而臣之寸心耿結者,庶幾蒙天日之俯燭,則今此乞解者,誠以病狀之無望陳力,而自不覺瞻望哽咽之至,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鑑諒而憫憐焉。亟命先遞臣藥院之任,使莫重陪班,莫重議藥,無致稽曠,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尊國體,以延殘喘,千萬顒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未參何妨?卿須安心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洪領敦寧。

○判府事李福源箚曰,伏以,三元回泰,百祿鼎新,社壇躬將,鑾蹕穩旋,慶忭之忱,小大惟均,臣之癃廢昏眊,漸非生人意象,凡係朝會職事,不能蠢動參預者久矣。況玆內局重任,豈臣所堪,而親享隔夜,義重陪扈,不敢不拚死趨參,昨於院中,忽覺肢體灑浙,頭重膈煩,舁還私次,達宵叫痛,神識迷瞀,不省四到,不但感冒之忒重,良由衰氣之難支,今日起居之禮,來宵駿奔之班,萬無自力之望。況今中宮殿,繼進湯劑,尙未議定,而職在嘗藥,末由赴院,病裏惶隕,尤增死罪,玆敢略具短籲,仰瀆崇聽。伏乞聖上,亟遞臣內局之任,仍治臣闕禮曠職之罪,以彰其慢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豈勝奉慮,藥院之任,特許免副,卿須安心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李判府事。

○大司憲嚴思晩疏曰,伏以,元春祈穀,縟儀載擧,寒夜回鑾,玉候萬康,慶忭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本以無似,濫躋卿列,恩造冞隆,報答無堦,居常愧懼,若臨淵谷,迺者柏府除命,又下於千萬夢外,手擎華誥,惝怳怵惕,實不知措躬之所也。嗚呼,憲臺之長,古所稱都御史也。地望有別,遴揀尤重,苟非風裁言議,足可以殫壓具僚者,則不可以輕授濫叨也。以臣之庸愚鈍劣,最居人下者,不少難愼,裒然爲諸臺之首,其爲玷名器而辱聖簡,非細故也。且臣之自來貞疾,近又觸寒越添,痟渴漸痼,形神大脫,委頓床玆,轉動無路,以此病勢,實無束帶趨朝之望,元朝候班,壇享陪扈,俱不得造參,情禮都虧,罪戾增添,惶隕震越,惟俟大何,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削臣所叨之職,以重公器,仍治臣闕禮之罪,以勵朝綱焉。臣方乞解,豈敢贅及,而事在目下,不容終默,略此附陳焉。卽伏見小報,則有金致仁復拜相職之命,諸承宣,陳啓請寢,而不賜允兪。噫,殿下何爲此過擧也?惟彼致仁之罪狀,已悉於前後三司章奏,今不必疊煩,而聖度過加包涵,罪名只止削黜,已多群情之拂鬱,況今遽加蕩滌之恩,復廁勻軸之位,其爲乖政刑而駭物議,當如何哉?殿下,以其老昏,每加曲恕,老昏如此,則雖無罪犯,猶不可畀之以三事之任,況其所犯,關係莫重,則豈容歸之以老昏,乍解旋授,有若尋常薄過之不足深責者然哉?伏願穆然三思,亟寢成命焉。

○執義徐郁修疏曰,伏以,上辛祈社,聖體勞動,不瑕有損,區區下情,竊不勝焦憂之至。仍伏念臣,以草土餘喘,病蟄垂死之中,柏府新除,忽下於夢想之外,以情以病,豈有一分冒出之勢,而名在祭報,急於受戒,忍死奔趨,一倍添劇,伏枕叫苦,奄奄垂盡,實有汚穢淸齋之慮,臣竊憫焉。此際伏見傳敎下者,有削黜罪人金致仁復拜相職之命,竊不勝訝惑之至,彼雖老昏,尙有省覺,則其所罪犯,決不可遽議於罪名之蕩滌,而復授前任也,明矣。伏乞亟寢成命,以謝公議幸甚,臣旣不以言官自居,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玆敢附陳焉。

○掌令李性吾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今已七十有一歲矣。朽株易蠧,空穴來風,疾病侵尋,作一疲癃之物,加以近日,重感風寒,又兼食滯,頑痰塞胸,勺水絶口,綿綿氣息,若將有垂盡之狀,顧當社壇親享,玉體勞動之時,如臣螻蟻之賤,其何敢偃便在家,而昏倒床蓆,蠢動無路,莫重陪扈之班,旣未能趨參,今又動駕在明,而一味病伏,勢末由陪從,有臣如此,生亦何爲?瞻望雲天,只有隕泣而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削臣職,俾得安意調治,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宜不敢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玆敢略陳焉。臣卽伏見去夜備忘下者,有削黜罪人金致仁,復授相職之命,臣不勝愕然失圖,繼之以憂歎也。臣杜門病伏,罕與人接,一切世事,無異聾瞽,而以其出於朝紙者觀之,致仁之負犯,實非尋常罪過之比,不可歸之於老昏,而有可容貸,三司奏箚,前後迭發,則可見公議之至嚴,雖以我聖上涵容之聖德,豈可遽議滌瑕收用於日月之未久間哉?臣憂慨之極,急於匡救,不暇長語,玆敢以草草數字,仰瀆宸嚴,伏願聖明,更加周思,亟寢成命焉。以大司憲嚴思晩,執義徐郁修,掌令李性吾上疏,傳於韓晩裕曰,還給。

○己酉正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韓晩裕,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判府事李福源箚批。命書傳敎曰,洪領敦寧,爲藥院都提調。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動駕,侍臣不可不備員,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分提調分承旨,以再昨日受點人,仍用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旬前辭朝,上京守令,亦令一兩日內下送後,令該曹草記,差使員守令,今日辭朝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6日[編輯]

行都承旨沈頤之隨駕宿。行左承旨徐鼎修隨駕宿。右承旨趙衍德隨駕宿。左副承旨李鼎運隨駕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隨駕宿。同副承旨韓晩裕隨駕直。注書金孝建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李錫心守宮直

○上在宗廟。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朝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鼎運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洪仁浩曰,侍衛軍兵毛具。

○洪仁浩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沈頤之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以承旨房望,傳於沈頤之曰,都承旨爲禮房,左副承旨爲軍士房,同副承旨爲吏房。

○沈頤之啓曰,今日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韓晩裕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運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終獻官左議政李性源,身病猝劇,無以參班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有所愼,豈可臨時付標?強疾參班事,遣史官傳諭。

○以掌令李性吾,持平韓啓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羽烈。

○沈頤之,以禮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六員內,正郞李鎭宅,正郞姜鳳瑞,正郞趙慶遠,佐郞朴尙春,佐郞宋徵一,俱爲差祭,佐郞洪命馥,以兼史入直,除本仕,本曹時無仕進上直之員,假官一員,令吏曹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己酉正月初六日辰時,上詣宗廟,親行春享大祭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頤之,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李鼎運,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韓晩裕,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二直提學金憙,檢校待敎尹行任,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協陽門。藥房分提調李在簡進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中宮殿進御芎歸導痰湯,自今日,限五貼煎入。出榻敎詣仁政殿月臺,春享大祭祭文親押訖。乘輿出仁政門,降輿乘輦,出敦化門,詣宗廟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廟大門,降輿入齋殿。改具冕服,出西狹門,入東神門,就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訖。詣省器位,省器訖。步詣永寧殿,就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詣省器位,省器訖。出神門入小次,改服詣省牲位,省牲訖。還御齋殿。少頃,上曰,禮房承旨詣享所,諸執事佾舞工人,一一摘奸以來。頤之,承命出,回奏曰,臣進詣享所,諸執事以下盡爲摘奸,則俱無頉矣。上曰,副校理尹羽烈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出榻敎日暮時至,鼎運告環衛軍兵懸燈,取稟。上曰,知道。行祭時至,上具冕服,出齋殿,入東神門,就板位,行四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訖。詣第一室,三上香,執瓚灌地,仍奠幣訖。次詣各室,如初禮,降復位。少頃,詣第一室,行初獻禮,次詣各室,如初禮,降復位。判府事金熤行亞獻禮,左議政李性源行終獻禮詣飮福位,飮福訖。降復位,行四拜禮,行撤籩豆,又行四拜禮,詣望燎位,燎訖。出東神門,還御齋室。命書傳敎曰,曠禮之餘,大享利成儀節之精約,亦由於渠輩之事知,事知守僕,令該曹優給米布,其餘守僕,各木一疋賞給。上曰,兵曹判書李文源推考。出駕前下敎乘輿,出廟大門,降輿乘輦,詣敦化門外,命出標信解嚴,詣協陽門,降輦乘輿,入宣化門還內,諸臣退出。

1月7日[編輯]

行都承旨沈頤之。行左承旨李時秀坐直。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韓晩裕。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白慶楷。事變假注書李錫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後日次爲之。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初欲爲之,三司不備,朝參則更待下敎,常參則雖有一司,已例多有,仍爲之時,初十日次對,兼行常參事,分付。

○沈頤之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爲之,可也。

○沈頤之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沈頤之啓曰,臣以宗廟祭器洗滌及殿庭修掃次,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昨已下敎,禮儀使旣留在監滌,承旨勿爲進去,可也。

○傳於洪仁浩曰,禮房承旨入侍。

○以禮曹春展謁擇日草記,傳於洪仁浩曰,歲翻已久,連値廟社親享,尙未展謁,情禮俱觖,旬前餘日,皆是元定酬應日子,景慕宮春展謁,明日爲之,路由館峴,參班百官,依例隨駕,侍衛雲寶劍外,皆以入直磨鍊,用小駕節次,副輦以下節次,竝除之事,分付。

○傳於沈頤之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沈頤之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以守宮閣臣望筒,傳於趙衍德曰,仍分提調隨駕,實提調留院,亦依昨日例爲之事,知悉。

○以都摠府寶劍望筒,傳於洪仁浩曰,李秉模、趙瑍、柳孝源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洪仁浩曰,明日雲寶劍,以昨日受點人仍用。

○沈頤之啓曰,弘文提學吳載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春帖子出韻科次,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啓曰,弘文提學吳載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春帖子出韻科次,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沈頤之啓曰,弘文提學吳載純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春帖子出韻科次,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如是違牌,果何所據?許多文臣,徹夜駿奔之餘,至今等候,貽弊亦大矣。從重推考,更卽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李書九落點。

○以右副承旨李書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時秀曰,只推,更爲牌招。

○趙衍德啓曰,校理韓用龜,副修撰李顯默牌不進傳旨未下,副校理鄭福煥,修撰權裕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頤之啓曰,今此春帖子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於沈頤之曰,戶房承旨入侍。

○注書金孝建病,代以白慶楷爲假注書。

○趙衍德啓曰,掌令李性吾,持平韓啓玉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執義徐郁修導駕進,掌令宋益中,持平曺喜有,司諫盧廷良,獻納姜垣,正言沈銖、高廷憲,俱在外,侍臣無以備員進參,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諫院前望單子入之,司諫徐秉德,獻納柳協基,落點。

○李時秀啓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事,命下矣。鐵山府使洪百游,嘉山郡守朴宗和,陰城縣監申大羽,龍仁縣監李祉源,金溝縣令吳晉秀,興海郡守李彥敬,松禾縣監曺允邁,靈山縣監李龜錫,瑞山郡守李觀成,延日縣監鄭宅慶,咸從府使李周鳳,茂長縣監李宗爀,昆陽郡守李運春,保寧縣監金尙源,鎭海縣監李宅觀,燕岐縣監朴英源,井邑縣監鄭東輔,諫院俱未署經,新除授司諫徐秉德,獻納柳協基,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柳協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書九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時秀啓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事,命下,而大司諫奇彥鼎,司諫徐秉德,俱在外,獻納柳協基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正言二員未差,諫院署經,無以備員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韓晩裕,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一兩日內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水原府使金魯永,富平府使兪漢雋,安城郡守李天穆,麻田郡守韓文洪,庇仁縣監李泰賢,黃澗縣監李敏亨,纔已下去,豐基郡守吳在文,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下往,事體所在,誠極未安,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飭敎之下,豈敢言情勢乎?情理則聞亦難強,姑先改差,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李在學牌不進,參議李洪載,右承旨趙衍德進。以李敬五爲校理,韓用龜爲副校理,林道浩爲副修撰,徐美修爲副修撰,金在明爲工曹正郞,李羲觀爲典籍,金履鉉爲豐基郡守。

○兵批,判書李文源,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入直進,參知沈煥之病,左副承旨洪仁浩進。副司直李亨元、韓用龜、兪鉉章,副司果李顯默。

○以吏曹左右參贊陞降單子,傳於洪仁浩曰,未肅拜參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左右參贊前望單子入之,左參贊金華鎭,右參贊權噵落點。

○以陳景文囚單子,傳於李書九曰,不足責,分揀放送,後勿如是之意,嚴飭。

○以金箕南囚單子,傳於李書九曰,付過放送,今則爲日稍久,囚禁之類,竝令刑曹、畿營參酌照律放送事,分付。

○以李光遇囚單子,傳於李書九曰,庇覆愈厚,干科愈甚,李光遇事,可謂訖可休矣。然比之前犯,容有輕重?以公律,今日內草記勘放事,分付。

○洪仁浩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光遇,今日內,公律草記勘放事,命下,而判義禁鄭昌聖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鄭昌聖,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勘律後草記。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韓光會落點。

○洪仁浩啓曰,判義禁韓光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時囚勘放,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洪仁浩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所當卽爲捧供,而親祭齋戒相値,不得開坐,待無故日擧行雲矣,敢啓。傳曰,竝今日捧入。

○以中官崔鳳佐拿處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分揀。

○以司謁金忠大手本,別監李喆孫,爲先除下,其罪狀,有令攸司科治事,傳於洪仁浩曰,李喆孫作弊之狀,前此現發,不啻屢次,此無他,渠輩從前惡習,每每綻露之致,極爲痛駭,而至於昨日事,尤萬萬駭然,若有一分法綱,名以掖隷,焉敢攫取貢人物件乎?此後勿論地衣地排,掖隷之侵責攫奪者,自該庫該監該倉,轉報戶曹,竝與司謁草記論罪,萬一掩置,該司郞官,勘罪姑捨是,提調及判堂,亦難免其責,發牌戶郞,以此嚴飭,該掖隷,除名出付該倉,仍定雇軍之役,該司謁,令攸司從重科治。

○前事變假注書金初爕狀啓,臣敬奉聖批,更爲傳諭於果川下北面甕幕里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臣自承恩命,五內震越,求死不得,再上書啓,攢手俟命,及奉批諭,惶隘轉甚,今此聖敎,若以賤臣進退,係於臺章有無,竊恐日月之明,猶有遺照。噫,臣之負犯,是何等關係也?雖使臣千死百死,不足以自贖其萬一,則藉無公議之迭發,臣罪自如也,敢復議到於官職去就之間乎?尙逭金木,得全軀命,已爲莫大之寬典,而恩宥敍復之竝下,有如微眚薄過,一時經勘之爲,則尤是萬萬非常之過擧,國體公法,兩皆顚倒,是則緣臣無狀,有以仰累聖德,此其罪亦誅殛而有餘也。顧此中書一步,卽臣前後再死之地也,曲木之驚,禽鳥猶然,矧在於人,其情如何?覆轍在前,言之體粟誠不忍一日一刻縻在身上,聖上臨下,何所不燭?儻以其老昏顚妄,謂不足卽煩典章,則先將臣議政職銜,亟行鐫去,進命攸司議其當律,俾朝夕垂絶之喘,得以瞑目入地,實終始生成之大惠也。附奏之辭,未敢悉暴衷情,謹當冒入文字,仰請處分,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銓次善啓向敎是事。

○以假注書金初爕偕來狀啓,傳於洪仁浩曰,到今豈更有喧聒之人乎?卿之一來,豈或趑趄乎?勞攘之餘,坐待簉朝,卿須安心肅命事,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李亨元,以奎章閣檢書官,以守宮檢校提學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魯述,時在京畿砥平地,副校理鄭福煥,時在全羅道昌平地,修撰權裕時在京畿利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韓晩裕,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洗補印本,今月初八日卯時,當爲陪進,而動駕相値,進上日字,更爲推擇擧行,何如?傳曰,允。還宮後爲之。

○洪仁浩,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洗補印本進上,還宮後爲之事,命下矣。更令日官推擇吉時,則明日午時爲吉雲,以此時倍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龍虎營拘留罪人曺景休,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人日製,初八日當遣文任設行,弘文提學牌招。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正月初八日,景慕宮擧動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六十名,將官率領,挾輦侍衛,弘化門軍八十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各其將官率領,出付隨駕營,還宮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三日動駕時,慶尙道居昌居幼學金南澤,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戊申之變,凶逆希亮、熊輔、崇坤等,起自安義,先陷咸陽,次鏖居昌,擧皆竄身,而贈承旨愼溟翊,首倡義聲,傳檄境內,以爲募軍行討,而此際渠父遇彩,與其兄鳴夏及姪子南翼、南俊等,勇赴於義兵所,或爲領軍將,或爲都執事,追逐賊兵,而賊將命碩者,忽地逃走,故渠父與叔姪,皆以壯士,追捕斬首,獻於官軍,則論其功勞,一門四人,少無異同,而南翼入於錄券,其餘三人,未免遺漏,今於周甲,凡在倡義之泯未褒揚者,使之抄啓,故往告營邑,則謂以無公文不爲登啓,渠父與叔姪之忠烈,竟歸湮沒,特下處分雲矣。渠之所供,亦言其父叔等名字,初不入於錄券,又無公家文蹟之可徵雲,則今此所告,自歸誣罔,此不過鄕曲奸民,幸値舊甲之重回,得聞紀勳之盛擧,生心干恩之計,妄訴無稽之言,其爲情狀,誠極痛駭,原情內辭緣勿施,其誣罔之罪,自臣曹考律嚴勘,何如?傳曰,下送本道處置,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三日動駕時,京畿楊州居良人申寬聖,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樓院旅店創設之初,以有北漢山城,故設置甲士屯軍,近千戶募入設店,而店人等資生之道,專爲東北魚商,或受食煙價,或得魚駄,以其餘利,聊作命脈者,屢百年之久矣。東村旅店募入後,一依備局定式,計給煙稅,各安其業矣。店人等,不有定式,成群作黨,執捉魚駄,操縱威脅,十兩當捧之物種,勒定以五六兩,使中都兒,發賣專利,如不滿意,則稱以亂廛,每起訟端之致,渠等不勝至冤,願以依節目計給煙價後,通共和賣,則旅店人,白地坐食煙稅,而必欲勒奪都庫,故都下饌物之騰踴,良由此也。從今以後,旅店人,坐捧煙稅,渠等計給煙稅後,任其所向,通共發賣之意,永成節目事,得蒙天恩雲矣。觀此原情內辭意,則此是猥濫中尤猥濫者,月前以此事,有擊錚之擧,特下備局,事未究竟,而再犯呼訴者,民習之奸濫,事體之猥屑,誠極痛駭。原情勿施,申寬聖,自臣曹考律嚴勘,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黃海道載寧居良人姜萬得等,撃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等所在馬山垌,以訓鍊都監備物力築堰處,去丙申年,大水濱破,而訓局無補築之勢,故作人等,修築收獲,而訓局導掌,每年以收稅上納,正租爲六十一石十八斗矣。破垌時,稱以物主,金富仁、洪徵龜等兩人,中間突出,恣意打作,令該曹明査決給雲矣。今此擊錚原情辭意,非但四件之外,其爲猥濫,莫此爲甚,且其原情中,狀頭則乃是石重環,本曹推問時納供,則乃是姜萬得爲名人,故問其煥名之由,則渠之言內以爲,狀頭石重環,中路得病,落後不來,不得來現雲,而鳴金訴冤,何等重大,而事旣猥屑,名又變幻者,其爲情狀,節節痛駭,原情勿施,姜萬得,自臣曹考律嚴勘,何如?傳曰,下送本道處置,可也。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光遇,以公律,草記勘放事,命下矣。李光遇,全羅監司徐龍輔査啓據,刑曹粘目內,稅穀上納,毋論元稅、宮稅,朝家前後申飭,何等截嚴,而今此興陽稅船之到泊京江,無風無浪,忽地致敗者,已極可疑。七十石中路移載之說,難免作奸之跡,五十石先給船主之供,明有符同之計,及其本宮上納之際,又以折錢代納,則防納之罪,不計多少,渠安得免?領運色吏李景燁,弄奸之狀,昭不可掩,裝發成冊,報營狀聞,法意至重,而惠廳位太,停退大同,報營成冊,同載於一船,色吏供招,則分載於各船雲者,已與狀聞中成冊,大段相左,許多奸狀,綻露無餘,該縣監矇未覺察之罪,固當重勘,移義禁府處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雲矣。李光遇杖八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刑曹啓目,掌樂院典樂林鳳瑞,旣已遲晩,考律嚴勘,何如?判付啓,年近七十,聞是守僕誤訓之致,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李辰春獄案諸條,更令逐一究竟具意見,論理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大抵道啓,疎漏則甚疎漏兺除良,發問也,跋辭也,泛忽無指的,苟欲若此,何必令道伯定査官會査乎?傳謄前案,一營吏足矣。此啓本還下送,此後獄案,務從詳愼,無或如前之爲事,發關嚴飭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李石山原情云云,上項李哥兩班,其矣父所葬處,亟令本道本官摘奸狀聞後,刻期掘移,俾伸幽明事,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觀此原情,似不可以猥濫言,論以強弱,參以主客,則其是非曲直,不難區別,而以一邊之言,無以直決,嚴飭山在官,摘奸後尺量圖形,仍令道伯具意見狀聞,士庶雖曰無步數,先葬古墳山,如是偏近,則後用者,自可見屈,而當初勒用委折,亦不可不詳査決折,此意竝以分付道臣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李彥一、李連郁等原情云云,上言之誣罔也,土主之構陷也,鄕會之勒成,而難免武斷之罪,固當從重是白如乎,依道啓所論,首唱造謀人及上言人段,考律重繩,以懲遐鄕奸頑之習,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民俗雖曰不古,凌犯土主,乃至於此,此豈等閑看過處乎?該倅之能否,姑舍是,民而訐倅,搆虛捏無,武斷云云,猶屬仞功,造言之律,亦失太輕,令道伯親執嚴刑,狀頭人,直捧誣陷土主侤音後狀聞,仍自本曹覆啓稟處,以爲準法處斷之地爲良如敎。

○領府事鄭存謙箚曰,伏以,三陽回泰,百祿鼎新,太社親享,虔誠旣格,淸廟躬祼,聖孝克伸,間日冒寒,徹曉將事,淸蹕穩旋,玉候冞康,群情慶忭,小大惟均。仍伏念臣,至今延喘,莫非恩造,而七年殘疾,形骸已廢,不得比數於生人之類,未覲耿光,已至二年。又當新歲,寤寐戀結,益切犬馬之忱,元朝起居之班,如隔天上,拊躬自悼,有隕如瀉,只以一縷尙存,職秩自如,寄命床簀,徒費厚廩,省覺時回,惶恧交切。加以積年廢禮,常分盡虧,而惟僭屑是懼,尋常闕禮之箚,亦不敢輒煩崇聽,祇自泯蹙,伏枕俟譴。乃者又叨營門及寺監兼帶之任,臣惝怳悚惕,久益靡措。雖以已所見帶之署言之,緣臣天廢之疾,久曠考積之典,勢難仍蹲,理固當遞,況每當上辛親禋,職在提擧之首,跡阻駿奔之列,罪不止於不職而已。年前屢懇乞解,誠出於萬不獲已,豈意兼綰三任之除,遽下於蓋惟將迫之日乎?以其任則視前爲緊,以其疾則如水益下,實非屍居昏憒之喘,所能照管,至於軍門,事務尤繁,決不容虛縻暫冒,宜卽據實陳懇,仰祈體諒,而向因少觸外寒,危症簁劇,痰壅搐發,神識荒瞀,數行文字,無以締構,淹延至此,恬若固有,食息不安,如添一病,玆敢冒死哀籲,冀降處分。伏乞聖慈,俯垂鑑察,矜臣已痼之疾,不可以復起,念臣兼管之務,不可以久曠,將臣所帶提調,竝賜劃卽鐫免,俾垂死殘喘,得以安意就盡,仍勘臣前後闕禮之罪,以肅朝綱,公私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亦不見卿久矣,豈勝悵然?所辭兼管職任,過矣。竝不允,卿須安心愼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鄭領府事。

○領敦寧洪樂性箚曰,伏以,親享利成,聖孝克伸,徹宵將事,鑾蹕穩旋,明禋致福,玉體冞康,伏不勝欽頌慶祝之至。第臣昨控疾痛之呼,未蒙體諒之恩,而病情癃劇,作一籧篨,陪扈之班,起居之列,俱未趨參,竟闕常禮,私心之惶蹙,已無可言,國體之虧損,尤當如何?況再昨日中宮殿下湯劑議定,何等至重至大之事,而臣旣忝提擧之任,未參議藥之際,義分全虧,誠禮俱缺,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枕震慄,如添一病。臣於昏涔之中,猶存省覺,有不任憂慮耿結,一心憧憧者,玆敢冒陳焉。臣向憑朝紙,伏見坤殿所進藥料,而心膽驚墜,歷日焦灼,繼伏聞有提調撤直之命,尤切煎悶抑菀之忱,此時用藥,最宜無峻無緩,十分愼重,則當此逐日承候,隨症製方之時,提調之直宿,不可不備員,況可以竝與輪直而徑撤乎?伏乞聖明,亟寢撤直之命,仍令依前輪直,以盡審愼調護之方,千萬幸甚。若臣病伏,不敢更煩,而此非無妄之作,實緣癃謝所致,則復起爲人,已矣無望,奔走筋力,殫竭心膂,少效涓埃之報者,是臣宿昔區區之願,而末由自力,莫伸寸誠,臣之情私,吁亦慼矣,保護任重,固不宜虛縻苟度,矧今莫重議藥之日,尤不可一刻暫曠也,明矣。緣臣賤疾,不得備員,未免爲事體之苟簡,臣罪至此,尤合萬殞,不避瀆擾,仰首申控,惟願俯垂矜諒,遞臣職而治臣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陳事,豈必然乎?議藥之節,自有提擧,亦不必深慮,卿須安心勿辭,愼攝差待春和小間,從便仕進,爲宜。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洪領敦寧。

○左議政李性源箚曰,伏以,歲籥載新,天休滋至,社壇夙祈,宸誠昭假,太室親祼,聖慕克伸,連日勞動,回鑾萬安,下情憂慮之餘,倍切忭怳之悃。臣之濫叨匪據,居然歲周,無一建白,無一裨益,公然忝恩禮竊榮祿,遇事茫昧,當言則囁嚅,一身之醜拙畢露,四方之譏責日至,夙宵愧懍,如負大何。且臣於年來,心腸摧隕,神爽震脫,世念俱灰,百疾交攻,肝火內鑠而視聽暴昏,風痰外注而腰腳全痿,寢不能交睫,食不能下咽,昏昏床蓆,與死爲隣,誤恩忽降,辭不獲命,怵迫一出,遂成盤礴,而癃痼之疾,已屬難醫,種種形症,如水益深,平居迷瞀,隨事顚錯,少有動作,喘喘欲絶,似此貌樣,雖冗司漫職,無望供仕,況此中書重任?豈臣養病之坊,而一向蹲冒,不思引去,畢竟絲毫莫效,自速顚仆,則螻蟻微命,雖不足恤,而豈所以仰承我聖上憫恤眷顧之德意也哉?身不自有,趨走爲恭,扶曳䠥躃,以迄於今,而求解一念,未嘗食息暫弛,又於日昨素患痰癖之症,挾感猝發,胸膈互刺,呼吸悶塞,連灌藥物,僅得少利,身在享所,不敢言病,拚死駿奔,幾乎僵倒,及歸私次,一倍添劇,終晝叫痛,不省四到,蓋因積瘁成祟,衰氣難支,病遂乘虛,其勢甚猛,目下諸症,萬分危惡,時月之內,蠢動無期,惟有亟遞重務,庶可少延殘喘。噫,臣之孑然窮命,所仰戴者,惟我殿下,湯火鈇鉞,惟上所使,圖便丐閑,義不敢出,才具之譾劣,非所言也,處義之郞當,非所恤也。病之難強,天實所廢,雖欲黽勉,末由也。已上孤簡心之隆眷,下負圖報之微誠,撫躬悼歎,生不如死,玆敢力疾構箚,仰首鳴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癃廢之狀,決難強策,諒臣祈免之辭,非出飾讓,將臣議政之任,亟許遞改,以卒造化生成之澤,不勝大願,治箚將上之際,卽伏聞景慕宮展謁有命,嚴寒未解,淸蹕屢戒,而臣獨息偃在床,起居之班,陪扈之列,俱未進身,誠禮虧缺,罪合萬殞,乞賜重勘,以警具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首揆未出,端揆尋單,此時中書,尙患其曠務,際見卿箚辭,何如是陳懇,殆若期於必遞者然哉?一時美痾,自可勿藥,寧或因此決歸?所辭萬萬過矣。卿須安心勿辭,俟少間,雖明日,如可強,來參宮班,否則益加愼攝,趁初十日常參出仕,無負予虛佇之意。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直提學金憙疏曰,伏以,三陽載回,百祿鼎新,方丘之禋事纔成,太廟之享禮克擧,回鑾萬康,群情胥悅。仍伏念,臣以千萬無似之庸品,叨千萬非分之濫職,已多日矣。日愈多而心愈懍,當食而忘餐,當宿而忘寢,忽忽茫茫,如癡如病,誠以泰山之重,非蚊可負,隴斷之賤,爲人所指,而招損之戒,生災之虞,交亂於中故也。噫,瀛館之副學,奎閣之直提,是何等掄選也,何等責任也?雖使經術可以長論思,文識可以備顧問者,膺是選而當是任,猶且卻顧而逡巡,如臣之蔑學無聞,最居人下者,尤豈有一分堪承之望哉?況一時而侈再命,一身而兼兩任,華誥聯翩,異渥隆重,求之同朝,殆無與比,臣於是,益復震駴,罔知攸措,而冠裳之加狙猿,文繡之被土木,其爲玷名器而羞廷紳,極矣。此在聖朝愼簡之道,亦豈容如是耶?臣之事殿下,十有三載矣。本末長短,宜無逃於淵鑑之下,而庇覆之德,拂拭之恩,愈往愈摯,與天無極,雖以臣之鹵莽滅裂,而始焉玉署之冒據,屢廁橫經之列,終以直閣之厚任,久當課講之役,榮已過矣,寵已至矣。區區知足之義,每切冥升之懼,而今忽左兜右攬,官益顯而任益重,班益隆而責益深,微分之踰濫,私心之危厲,當復如何?祗緣牙牌體重,不敢不章皇出肅,而因仍盤礴,寧有是理?果然孽由自作,罪合重勘,薄罰只及於館職,誤恩自如於閣任,臣雖欲貪榮戀寵,昧然承當,無奈懍惕冞深,慙恧之倍劇,而適拘私故,未卽陳章,連値齋日,今始仰暴。伏乞天地父母,諒微懇之非出例讓,念重任之不可謬加,將臣所叨職名,亟許鐫改,以安賤分,以嚴公器,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知事趙㻐疏曰,伏以,歲籥載新,寶籙無疆,廟社親享,玉體冞康,臣民歡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菲才賤品,無所肖似,幸際明時,猥叨宰列,前後踐歷,罔非踰涯,而涓埃未效,蒲柳已萎,時奉除旨,引疾居多,自念鳧雁之蹤,無關於去就,重以癃朽殘喘,不可復擬於任使之末行,且瀝血陳懇,將爲永退之計矣。不料千萬夢想之外,歲首恩敎,旣令該曹加饋饌物,旋擢臣爲知中樞府事,仍命如例肅拜於靈壽閣,殊渥異數,曠絶今古,驚惶感激,誠不省所措,而我聖上股肱之思,至擧臣亡第,推以及於老而不死之身,宸衷惻怛,德音鄭重,君臣契遇之隆,天倫軫慰之篤,有足以通幽明而感臣隣,臣於此,尤何以爲心?涕泗被面,自不覺其腸摧而聲咽也。噫,臣出身二十餘年,雖在精力未盡衰之前,論其材識,自居下中,只知承藉世蔭,保守家訓,期以懦拙之性,毋貽門戶之羞,平生所自矢,在此而已。向來冒竊,已多冥升之愧,及今峻秩,益切濫躋之懼,不惟辱名器而駭瞻聆,亦豈不有乖於朝家愼簡之方乎?臣自罹割半之痛,形踽心疚,世念都灰,年頹病痼,餘日無多,雖欲竭誠盡力,追逝者未卒之志,報聖上罔極之恩,其於老牛之鞭不起,何哉?九原有知,必不暇於爲臣悲泣,而結轖之冤,愈不暝於今日恩綸之下矣。臣怵分畏義,顚倒肅命,而摠府新銜,又下此際,恩召再臨,飭敎繼降,仍參陪班,粗伸微忱,而隨除輒膺,悚赧尤深,連値淸齋,疏籲無路,今始略陳肝膈之懇,仰干聽卑之天。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將臣新資,收回誤恩,以重官方,俾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校理韓用龜疏曰,伏以,歲籥載新,天休滋至,廟社親祼,鑾蹕穩旋,臣民歡祝,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本以愚鹵之姿,偏蒙陶鑄之化,出入瀛館,數年於玆,每奉華誥,踰濫之懼,感激之忱,百倍他人,第臣自來情蹤,實無復叨淸顯之望,向來暫膺,雖緣聲討之急,目下新除,又犯違傲之科,惶懍轉甚,鈇鉞是俟,玆於召牌之下,略暴微懇。伏願聖明,特賜鑑諒,亟削臣非據之職,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抑臣至切之懇,有不容自阻於孝理之下者,臣之父母,年迫八耋,癃老之疾,與日俱深,而近年以來,臣兄臣用和,厚蒙自天之渥,屢致專城之養,菽水刀圭之資,未嘗乏絶,床褥綿綴之喘,得以支保,譬如姑荄之沾雨露,西日之繫絲繩,欲報聖恩,河海莫量,闔門感祝,殞結是圖,況臣兄解紱,歲未及周,顧何敢復有希望?仰瀆崇嚴,而第念臣最居兄弟之末,偏受父母之恩,而稟質虛脆,疾病相仍,賦命畸窮,妻兒不保,徒貽半生之憂慼,重無一事之慰悅。嗚呼,臣父臣母之髮,緣臣而盡白矣。且臣性本疎朽,拙於謀生,至使口腹之累,反添親心之煩惱,未有志物之養,少效子職之萬一,古人所謂身有十年榮,親無一日養,正道臣今日情事也。每見烏鳥之哺,嗟以人而不如,忽瞻崦嵫之景,恐報暉之無日,臣抱玆至懇,一欲籲天,而嚴畏趑趄,迄至於今矣。忽見歲色又改,親年愈深,自不覺寸草之情,倍激於中,敢此冒萬死瀝血陳懇。伏乞聖慈,俯垂矜憐,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獲遂便養之至願焉。爲忠爲孝,公私雖殊,事君事親,長短有日,臣暗誦此語,益不禁感涕之縱橫也。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宗廟春享大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判府事金熤,終獻官左議政李性源,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李𡊠,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李洪載,薦俎官戶曹判書徐有隣,禮儀使禮曹判書沈豐之,典祀官奉常正沈興永,廟司令崔時淳,宮闈令尙膳金相澤、金壽光、劉仁獐,堂上執禮行副司直李祖源,堂下執禮副司果李敬五,第一室執尊副司果林道浩,第二室執尊軍資正朴聖泰,第三室執尊副司果鄭澤孚,第四室執尊執義徐郁修,第五室執尊副司果尹行履,第六室執尊副司果李壽咸,第七室執尊司僕正李祉永,第八室執尊副司果鄭景祚,第九室執尊副司果成鼎鎭,第十室執尊副司果柳河源,第十一室執尊副司果兪鉉章,第十二室執尊副司果李太亨,第十三室執尊修撰閔昌爀,第十四室執尊副司果金履成,第一室大祝副司果李尙度,第二室大祝副司果李錫夏,第三室大祝副司果徐配修,第四室大祝副司果李益運,第五室大祝兵曹正郞李遇濟,第六室大祝副司果徐美修,第七室大祝副司果金啓洛,第八室大祝副司果李東稷,第九室大祝副司果尹羽烈,第十室大祝副司果鄭東觀,第十一室大祝副司果洪義浩,第十二室大祝副司果韓用龜,第十三室大祝待敎金祖淳,第十四室大祝副司果尹行任,第一室祝史副司果張至顯,第二室祝史兵曹正郞鄭觀輝,第三室祝史副司果金孝眞,第四室祝史副司果朴思默,第五室祝史副司果金禧爕,第六室祝史副司果趙恪,第七室祝史兵曹佐郞李顯道,第八室祝史兵曹佐郞李貞運,第九室祝史副司果李升運,第十室祝史副司果宋民載,第十一室祝史副司果韓商新,第十二室祝史副司果張至冕,第十三室祝史副司果曺允遂,第十四室祝史副司果徐邁修,第一室齋郞副司果鄭來百,第二室齋郞副司果朴瑞源,第三室齋郞奉常判官朴奎淳,第四室齋郞副司果朴載淳,第五室齋郞副司果韓光植,第六室齋郞副司果崔顯重,第七室齋郞副司果申曮,第八室齋郞副司果朴猷煥,第九室齋郞副司果李羲觀,第十室齋郞副司果閔師宣,第十一室齋郞副司果尹之鉉,第十二室齋郞兵曹正郞韓致應,第十三室齋郞副司果朴宗正,第十四室齋郞副司果尹悌東,第一室捧俎官戶曹佐郞李周憲,司僕僉正金思義,濟用主簿洪㝡榮,第二室捧俎官副司果朴宗珪,工曹佐郞李學永,長興主簿南公轍,第三室捧俎官副司果李趾光,敦寧判官鄭東保,漢城主簿朴宗敬,第四室捧俎官副司果李廷恢,東部都事鄭斗榮,長興奉事洪樂正,第五室捧俎官典簿李集星,中部都事金永聃,司饔主簿,第六室捧俎官司饔僉正朴宗榦,刑曹正郞黃仁煦,氷庫別提洪留浩,第七室捧俎官忠勳都事吳泰詹,刑曹佐郞李義玄,平市主簿李憲膺,第八室捧俎官工曹正郞兪漢純,尙衣直長崔陽羽,漢城主簿尹載伋,第九室捧俎官軍資判官鄭文在,掌樂主簿鄭可容,義盈庫直長宋欽書,第十室捧俎官戶曹佐郞洪樂敎,尙衣主簿趙鎭大,濟用副奉事尹光垂,第十一室捧俎官副司果李永胄,北部都事尹玄錫,濟用奉事兪靖柱,第十二室捧俎官副司果金宗範,司僕主簿金在明,南部都事洪彝浩,第十三室捧俎官,刑曹正郞趙景鎭,濟用判官黃基玉,典牲奉事金龍淳,第十四室捧俎官繕工副正鄭國仁,刑曹佐郞徐貞輔,工曹佐郞朴彝源,盥洗位禮曹正郞李鎭宅、趙慶遠,爵洗位典籍趙鎭井,禮曹佐郞宋徵一,亞終獻盥洗位典籍朴孝成,掌牲令典牲主簿徐孺修,協律郞掌樂正成穎,贊者引儀崔珽、金東覽,謁者引儀成元柱,謁者兼引儀李孝達,贊引假引儀李英孝、秦潚,祭監監察申昔、尹孝寬,七祀獻官漢城庶尹丁載遠,祝史禮曹佐郞朴尙春,齋郞監役朴趾源,功臣獻官司䆃僉正成雲柱,祝史禮曹佐郞姜鳳瑞,齋郞氷庫別檢吳在鎭,永寧殿遣大臣攝行祭,初獻官安春君,亞獻官行副司直李聖圭,終獻官行副司直洪秀輔,薦俎官戶曹參議李敏輔,典祀官奉常僉正許湜,殿司令徐鼎淳,宮闈令尙弧金鼎完、尹成龜,堂上執禮副司果朴長卨,堂下執禮宗簿正安鼎大,大祝副司果安策,副司果申大尹,副司果任希一,副司果崔景岳,祝史軍資直長李聖龜,禮賓直長李明誠,司宰直長李景壽,宗簿直長申宅權,平市直長柳範休,齋郞司圃直長姜𫣷,內贍直長李鳴運,濟用直長柳烇,內資直長閔光暹,義盈奉事尹厚東,捧俎官廣興奉事李義度,中部奉事鄭在中,廣興副奉事權熻,繕工副奉事洪養默,南部奉事李晩祥,掌苑奉事李普源,軍資奉事申光直,內資奉事李榮祚,氷庫別檢李鍾淑,司饔奉事李宗明,監役李顯民,西部奉事徐季修,典設別檢黃仁燾,司饔奉事趙光存,禮賓奉事金直休,掌牲令典牲直長朴天維,協律郞掌樂僉正鄭致綏,贊者兼引儀趙翰逵,謁者假引儀申大復,贊引假引儀吳持常,祭監監察朴喆源。

○己酉正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沈頤之,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旣灌以後,誠敬不若入廟庭之初,去夜大享,惟迎神九成,一從成數,其外儀節,多循省約,切禁遲緩禮成反速於攝行,此豈取便易而然?誠恐誠或忽而敬或弛,而以今番擧行笏記,仍作親祭攝事通行之式事,分付禮曹,仍令本署載之謄錄,昨欲別般申飭,而特以廟內之故,事近屑越,姑已之。大抵宗廟朝廷之儀,自是人臣最先習容處,近來大小朝會,尋常筵席,未見有趨蹌之人,弊習成俗,自位高年多者,純是一套,如年少名官,初當駿奔之任,何足深責?日前祈穀祭親享時,見右相之升降周旋,不失磬折鳥蹌之義,退謂諸臣,俾各取則,觀於昨日享班擧措,取則姑舍是,依舊駭瞻,此無他,自筵席出入,不識趨蹌之儀,故其弊至於莫重享班,猶復稽緩,今若一味任他,其可曰有朝廷宗廟之儀乎?第令廟堂先須知悉。仍又另飭具僚。又命書傳敎曰,日前以作門人馬事,飭敎何等嚴截,則身爲將臣,不惟不能修擧,至於昨日所謂禁戢,反歸駭瞻,寧有如許道理?初欲還宮時嚴處,因大享利成,雖姑參酌,其在嚴師律尊紀綱之道,決不可仍置,訓鍊大將徐有大,爲先越俸一等。又命書傳敎曰,豐基郡守,今日政差出,待下批,明日一體辭朝。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伏。命書傳敎曰,軍兵勞苦,莫如近日,再明且値犒饋,明日景慕宮展謁時,出番軍兵,切勿磨鍊,挾輦軍,以金虎門入直軍六十名爲之,禁軍入直二十人隨駕,弘化門、建陽門軍各八十名,爲先後廂,摠戎使只率三營入直標下軍,都領留營留陣竝置之,槍劍軍,亦爲置之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社壇動駕時,作門紛拏,自昔而然,觀於故將臣張鵬翼祖孫之以訓將,前後白衣從軍,可知矣。廟社事體,旣無差等,況設布帳之例,聞亦中間,乍爲旋寢。大抵鍾沈橋層作門,不若原環衛合頭作門,故人馬之從傍突出,勢似無怪,此後社壇親享時,設布帳依廟門外例爲之,而環衛與作門等節,地形亦不無掣礙之端,令訓將論理草記稟處,仍爲定式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中官崔鳳佐令該府處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編輯]

行都承旨沈頤之坐直。行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韓晩裕。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錫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翼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吳載純,副提調臣沈頤之啓曰,親祼太室,聖孝克伸,徹宵將事,冒寒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間日親享,勞動旣多,不瑕有所損之節乎?臣等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矣。曠行之餘,粗伸誠禮,豈或因此有損節乎?卿等勿爲入侍,可也。

○傳於韓晩裕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於韓晩裕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李時秀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於沈頤之曰,都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沈頤之啓曰,弘文提學吳載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頤之啓曰,藝文提學李秉模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自是法典,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礪山都護府使李潤元,柔院僉使權應稷,兎城僉使黃道明,豐山萬戶金時五,吾老梁萬戶姜潤鳳,廢茂山萬戶張載衡,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李書九曰,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內醫院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尹塾落點。

○以原春監司狀啓,三陟府使徐琢修,催促下送事,傳於李書九曰,使之待城門開還官後草記事,分付該曹。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李在學牌不進,參議李洪載進,右副承旨李書九進。以高益擎爲掌令。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沈煥之入直進,左副承旨洪仁浩進。副護軍盧廷良、李性吾、宋益中,副司直鄭好仁、徐鼎修、李鼎運、姜垣、曺喜有、韓啓玉,副司果沈銖、高廷憲。

○以權中憲拿處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分揀。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持平權中憲、申馥,正言李遇濟落點。

○以校理李敬五,副修撰徐美修、林道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沈頤之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砥平縣監宋時淵,燕岐縣監朴英源相換。

○事變假注書金初爕狀啓,臣敬奉聖批,更爲傳諭於果川下北面甕幕里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昨承別諭,冒上書啓,而驚隕倘怳,語失倫次,尙庶幾俯賜鑑燭,收還誤恩,不意未踰日而批敎又下,所以示眷待而曉迷闇,俾爲進身之圖者,委曲鄭重,更出尋常。噫,臣之負殿下多矣,而殿下則愍念臣,指導臣至此,以臣釁穢,何敢當此?擎讀以還,聲淚俱失,臣之得有今日,實是天地父母罔極之德,蹈湯赴火,在所不辭,則抗拒恩命,宜若無知者,豈有他哉?負犯至重,聲討尙嚴,終逭三尺之誅,敢思一步之動,則臣恐欲其拭愆而反添放恣之案,欲其塞謗而適增公議之激也。生以殞首,死期結草,卽臣目下情事,官職去就,有非可論,臣於此時,惟願速就憲章,少贖其罪雲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馳啓。

○韓晩裕,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海範呈狀內,去十二月內試射時,得蒙直赴殿試之恩命,所帶之職,旣已南行窠,依例遞改雲,今姑改差,何如?傳曰,欲出文跡而未果,李海範直赴帖,令政院成給,仍捧傳旨,明日殿座,宣傳官,當爲備員,其代口傳差出,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宣傳官金益淳。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尹養儉,景福宮衛將金光兌,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光遇杖八十,以公罪收贖,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公議,各減一等事,命下,而李光遇,無功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致仁疏曰,伏以,以月之正,以日之良,社壇太室,次第親祼,祈年伸慕,玉體冞康,小大歡忭,齊獻封人之祝。仍伏念臣罪,可勝誅哉?聖心震慼,筵諭諄複,而臣則昏懵,若無省覺,語言顚倒,擧措駭妄,未效驚憤之忱,敢雜無嚴之奏,嚴敎追下,俟命金吾,而事在旣退,無路詳聞,徒知累瀆之懼,全昧泥首之義,始若泛忽於莫重,終又自歸於塞責,一則死罪,二則死罪,是宜亟伏鈇鉞,以正邦刑,而乃殿下特垂天地之仁,更加河海之恩,不忍其任使餘喘,一朝就戮,曲費造化,薄從譴責,俾尋可生之路。嗚呼,臣之至今日視息於地上者,是誰之賜也?日月無幾,恩宥遽下,蕩滌敍用,官秩如舊,近侍踵臨,慰諭勤摯,臣未敢知此何擧也。臣誠僭猥,不敢措舌染筆,稱揚罔極之德意,而顧念臣身,尙在死案未勘之中,則雖欲毀棄廉隅,一伸叩謝之忱,然後退塡溝壑,亦不可得也。嗚呼,尙何言哉?臣受恩兩朝,與天罔極,垂死之年,復叨重任,黽勉低回,積罪已多,畢竟死期所迫,心口互錯,不忠無狀,自陷罔測,擧朝齊討,爲世大僇,臣雖冥頑,苟偸一縷,尙以何顔,復見天日?以臣之罪,而倖逭王章,任便居住,固爲失刑之大,況加以大匡舊秩議政前職,復置於百僚之首,天下寧有是耶?顧今公議轉嚴,院啓徼還,臺章迭發,藉使臣無他可言之情勢,卽此而去就,非所論也。負大辟而法則不加,辱謬恩而窮無所歸,俯仰跼蹐,此何人哉?一向泯伏,亦有所不敢,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暴血懇。伏乞聖慈,推生全之餘惠,察危蹙之至情,亟命召還史官,鐫臣職秩,仍令收司議臣當被之律,俾公法終伸,私心獲安,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前敦諭,略悉予意,於卿豈有私好而然?一則知無他,一則必欲保,前此予若不拔例擢用,卿豈有許多狼狽,惟其然矣?是以復授,卿獨不念酬答之道乎?在卿今日之義,無出勉膺二字,予亦粗聞敬禮之方,近日敦召,豈或出於迫束?待卿面對,擬有備說者,卿須深體虛佇之意,卽日登途。仍傳曰,此批答,遣承旨傳諭,與之偕入。

○己酉正月初八日卯時,上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頤之,行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韓晩裕,假注書趙台榮、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一提學金鍾秀,直提學金憙,檢校待敎尹行任,待敎金祖淳,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上曰,戶、兵換房。出駕前下敎上曰,明日犒饋時,雲寶劍,以今日受點人仍用。出駕前下敎由建陽門至明政門外,降輿乘輦,出弘化門,由館峴,至觀旂橋,左通禮啓請降輦。上降輦,左通禮啓請乘輦。上乘輦,至景慕宮,降輦所,降輦乘輿。時秀曰,大駕未及入門,雜人多有出入,事甚駭然,侍衛兵曹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至齋殿外,降輿入齋殿,左通禮啓請外辦。上出就板位,行再拜禮,詣宮內奉審訖,還詣齋殿。上曰,左承旨入侍。時秀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時秀曰,弘文提學吳載純,旣已承牌,奎章閣提學金鍾秀,藝文提學李秉模,竝卽牌招,同參考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先署經後謝恩,可也。出擧條時秀退出,左通禮啓請外辦。上出齋殿,乘輿至宮門外,降輿乘輦,至觀旂橋,左通禮啓請降輦。上降輦,左通禮啓請乘輦,上乘輦。上命書傳敎曰,御題書下,與承宣,偕往觀旂橋下輦所,祗迎後,率諸生赴擧,則承牌之文任,莫尋在處,移時駐輦,尙不來待,事未前聞,不可無飭,弘文提學吳載純罷職,藝文提學姑未肅拜,已承牌文任,卽內閣提學也。內閣提學金鍾秀,與承旨偕往泮宮,試取以來。由館峴入弘化門,至明政門外,降輦乘輿,由建陽門入協陽門,仍御熙政堂。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安州牧使李師濂,礪山府使李潤元,淳昌郡守尹守翼,豐基郡守金履鉉,萬頃縣令李輪,龍崗縣令柳文養,永柔縣令趙象存,江陵縣監洪檢,谷山縣監徐英輔,平壤庶尹趙鎭明,江東縣監姜世綸,南平縣監李義進,慈仁縣監韓永逵,泰安縣監柳晦,偕入進伏。上曰,進前各奏職姓名,可也。師濂等,以次進奏訖。上命頤之宣諭。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初八日未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行都承旨沈頤之,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驪州牧使權以綱,咸從府使李周鳳,鐵山府使洪百游,昆陽郡守李運春,瑞山郡守李觀成,嘉山郡守朴宗和,興海郡守李彥敬,砥平縣監宋時淵,龍仁縣監李祉源,金溝縣監吳晉秀,燕岐縣監朴英源,鎭海縣監李宅觀,陽智縣監李述源,井邑縣監鄭東輔,保寧縣監金尙源,松禾縣監曺允邁,靈山縣監李龜錫,茂長縣監李宗爀,陰城縣監申大羽,彥陽縣監方處坤,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以次進奏職姓名七事,可也。以綱等,以次仰奏訖。上敎時淵曰,爾是故贊善之子乎?時淵曰,然矣。上曰,爾有老母雲,今當將往乎?時淵曰,程道稍遠,勢難將往矣。上曰,懷德附近邑何邑乎?頤之曰,燕岐,似最近矣。上曰,砥平縣監宋時淵,燕岐縣監朴英源相換。出榻敎命頤之宣諭訖,命守令先退。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與下直察訪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李書九,高山察訪金觀柱進伏。上下詢職姓名,敎曰,爾之郵官,無異外補,而北路今値歉荒,爾須殫竭,以報萬一,可也。命觀柱先退。上曰,科次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李時秀,奎章閣提學金鍾秀,對讀官校理閔昌爀,檢校待敎尹行任,待敎金祖淳以次進伏。命鍾秀考券,考訖,以三下南岩老等,以次出榜訖。命書傳敎曰,人日製居首進士南岩老,直赴會試,之次進士嚴耆給二分,之次生員丁若鏞給一分,次上進士南翼中等二人,紙筆墨,考例施賞。上曰,燕岐縣監宋時淵,砥平縣監朴英源,除朝辭赴任。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編輯]

行都承旨具庠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趙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韓晩裕。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錫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嚴思晩未肅拜,執義徐郁修呈辭,掌令高益擎,持平申馥俱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未肅拜呈告人,許遞。

○李書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書九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於韓晩裕曰,同副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左副承旨洪仁浩狀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果川下北面甕幕里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臣薦承恩諭,轉益惶隘,不得不冒上辭本,悉暴危懇,雖其呼籲之急,言未暇擇,庶幾肝膈之發,誠或仰格,瞻天引領,顒俟處分,不意近密之儼臨江外,傳宣聖批,所以俯察賤情,開示聖意者,字字敷心,靡有餘蘊。至於無他欲保之敎,尤是罔極之恩言,以臣釁穢,何以得此?擎讀未半,聲淚俱失。噫,自古人臣,被罪雖重,及夫收敍而敦召,則不敢自阻於君父者,分義然也。臣雖愚迷,亦嘗粗聞,若臣負犯,直是死案,而曾未幾何,敍復如舊,則是可以經勘言哉?鎭日違命,迷不知變者,乃所以畏國法也,重公議也,非直爲一身地也。未被當律之前,尙以何顔,復入脩門,而承此面對備說之諭乎?不敢晏然乃處,今已入夜,無以容旋,謹於朝日,進詣都門之外,仰請嚴誅雲矣。大臣,明日進詣城外,臣旣承偕入之命,仍爲隨往啓。傳曰,卽爲造朝事,傳諭,仍與偕入。

○韓晩裕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金致仁,伏見夜下疏批辭旨,惶恐感泣,不敢坐徼恩數,進伏都門之外,仰請鈇鉞之誅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卽爲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左副承旨洪仁浩書啓,大臣今方入侍,臣則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書九曰,領議政留待。

○傳於李書九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永宗僉使尹範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兵曹監軍單子,傳於韓晩裕曰,兵郞中抄啓文臣兼帶人,改差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謝恩。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來百、李益運、朴載淳爲兵曹正郞。

○以忠淸監司狀啓,今春水操,令廟堂稟旨事,傳於趙衍德曰,今日內草記,稟處。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具庠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於李書九曰,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沈頤之。

○傳於具庠曰,常參,無時任大臣,則雖有原任入參之例,事甚苟艱,明日常參,退定於再明日,兼行次對。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李在學牌不進,參議李洪載進,右副承旨李書九進。啓曰,領議政金致仁,許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金魯淳爲大司憲,宋銓爲執義,安鼎大爲掌令,申大龜爲持平,南必錫爲正言,尹行任爲義城縣令。

○兵批,判書李文源病,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沈煥之入直進,同副承旨韓晩裕進。啓曰,前領議政金致仁樞銜,先令入直堂上直爲下批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領中樞府事鄭存謙,降付加設判中樞,其代,金致仁,領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領府事單金致仁,判府事鄭存謙。

○具庠,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風雲雷雨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司寒壇、漢江壇、厲壇,次第摘奸,則各壇壇上,俱爲無頉,而先農壇墻垣土石,間間剝落處,待解凍,卽爲修築,先蠶壇北邊紅箭門傾仄箭木腐傷處,竝卽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修掃看護等節,着意擧行事,各別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庠,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敬五,修撰徐美修,副修撰林道浩,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晩裕,以吏曹言啓曰,原春道監司李度默狀啓批旨內,三陟府使徐琢修,使之待城門開,還宮後草記事,命下矣。三陟府使徐琢修纔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權琇,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趙衍德,以兵曹言啓曰,去冬三朔能麽兒考講時,都摠府經歷徐有鳳,三次不通,訓鍊院副正朴宗和,主簿夫士敏,都摠府經歷李國培,刑曹正郞柳煥寅,武臣兼宣傳官白泓鎭、鄭欽、成夏鎭、李英大、李厚培、李潤默,部將曺命集、李思熤,軍器寺主簿申弼厚等,二次不通,訓鍊院僉正李東榮,判官金守基,主簿張泰星、金尙源,武臣兼宣傳官金復淵,部將洪格,守門將陳景文等,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前佐郞尹永僖,着帽帶入金虎門,擊錚於閤門外,渠雖帶軍銜,冒入闕門,肆然擊錚者,究厥所爲,萬萬驚駭,其罪狀,拿問嚴處,莫重闕門,不能禁飭,致有此無前之擧,臣方惶恐待罪,而本曹入直郞廳,令該府拿處,當該守門將,亦令該府照律嚴勘,何如?傳曰,允。當該堂上推考,郞廳,從重推考,可也。

○己酉正月初九日卯時,上詣春塘臺。犒饋入侍時,行都承旨沈頤之,行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韓晩裕,假注書趙台榮、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一提學金鍾秀,檢校待敎尹行任,待敎金祖淳,以次侍立。上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至春塘臺,降輿陞座。上命書傳敎曰,其年已高,十八年知申,在古亦罕,除夕日,諸大臣入侍,同年者三相,卽此益知其潦倒,行都承旨沈頤之,都摠管除授,牌招察任。頤之退出。上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賤臣承命持入,上落點訖。時秀曰,新除授行都承旨具庠,以前任瑞山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乎?上曰,勿拘,可也。出擧條時秀曰,都摠管沈頤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藥房提調,聞有實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犒饋罷後,上乘輿至靑陽門外。上曰,祗迎下直守令入侍。永宗僉使尹範行,松羅察訪李嗣萬,長水察訪慶邦運,承命進前。上命範行等,各奏職姓名,範行等進奏。上命時秀宣諭訖。命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初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時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領議政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領議政金致仁偕入進伏。致仁曰,三陽泰開,百福鼎臻,臣不勝欣祝之忱,歲後寒事益甚,而社壇祈豐,太廟親祼,閟宮展拜,連日勞動。伏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顒祝之餘,伏聞撤直之命,下情不勝抑塞之至矣。上曰,自初予則疑半信半,不能自必,況去月,旣見血慙之後,則事勢自不能不已矣。上曰,往事須不必提,而使卿暫作江外之行者,蓋以予若先不發之,則正恐事端轉激,將不知至於何境故也。今於復起之後,更無可言,卿須安心善爲之也。致仁曰,臣死期將迫,天奪其魄,未有涓埃之報,自陷萬殞之罪,薄勘未幾,收復旋下,恩諭懇摯,近臣踵臨,臣感泣之餘,義分是重,廉隅猶輕,冒沒顚倒,至登筵席,臣罪當萬戮,法不容恕,官職去就,更無可言,惟願亟被當律焉。上曰,卿之狼狽,非卿之故,當初予若不拔例擢用,則卿自是退閒之人,寧有是乎?致仁曰,負罪如臣,孤恩如臣,而具瞻之地,昻然以平人自處,則其如國綱何,倫紀何?伏乞亟罪其罪焉。上曰,今番之擧,亶出格外,予意豈徒然哉?致仁曰,聖敎及此,臣敢不夷險竭蹶,生死向前,而目今臺評峻切,國言喧騰,抗顔視事,萬無其理。伏願殿下,先刋職名,以卒生成之澤焉。上曰,爲卿之地,予或泛然,見今止謗息鬧之道,寧不如姑避之爲安,而肅命之日,因爲勉副,曾有已例乎?致仁曰,臣昏耄殊甚,未卽省覺,而亦多有古例矣。上曰,卿懇旣如此,無論前例有無,今姑曲副,以安其心矣。致仁曰,聖恩至此,感泣銘鏤,不知所達矣。上命仁浩書傳敎曰,進以禮退以禮,卽敬大臣之意,今日出肅,今日曲諒,豈不知近於遽然,而筵席陳懇旣若此,況目下止謗鎭囂,莫先於姑許閒養,如是然後,又可以留處京第,然則體諒爲急,遽然之嫌,有不暇顧,領相所帶相職,今姑許副,以安大臣之心。上曰,大臣置處政事,當日爲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當寒出入,亦屬軫念,大臣置處,雖有政命,有難遲待,東銓開政前,領相樞銜,先令入直堂上,直爲下批,此乃欲於今日肅命之意,使之卽爲擧行。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編輯]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韓晩裕。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錫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金魯淳未肅拜,執義宋銓,掌令安鼎大、高益擎,持平申馥、申大龜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具庠啓曰,大司憲金魯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常參,兩司無進參之員,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具庠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具庠曰,觀此北伯開賑狀啓,北關各邑,待報來,鱗次啓聞爲辭,而北關則必有繡狀,卿則不必每每疊陳,待北關畢賑,只以形止及都數,開諒登聞事,回諭。

○以輪對官望筒,傳於具庠曰,受點人,以常參官進參。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天衡落點。

○李書九啓曰,卽聞副司果尹永僖,擅入闕門,遽有閣外擊錚之擧,雖未知有何情冤,而身爲朝官,作此無前之事,已極驚駭。臣等之常時不能檢飭,誠萬萬惶恐,而兵曹入直堂上,從重推考,郞廳及當該守門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近來閤門擊錚,便作前例,前有韓宗纘,今有尹永僖,若此則進善門外申聞鼓,換作更漏之鼓,可乎?此蓋不識設鼓之本意,有此越法之駭擧,此後更有此等之弊,先自兵曹入直堂郞重勘,以此嚴飭,論罪一款,已於兵曹草記,處分矣。

○洪仁浩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尹永僖,今日捧供事,命下,而判義禁韓光會未肅拜,同義禁金載纘gg金載瓚g身病,同義禁李時秀未付軍職,只有知義禁李文源一人,不得備員擧行雲,判義禁韓光會,同義禁金載纘gg金載瓚g,竝卽牌招,同義禁李時秀,竝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傳於洪仁浩曰,承旨房仍。

○傳於洪仁浩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親臨常參時,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李聖圭,副摠管洪秉纘,俱有身病,都摠管沈頤之,與兵曹判書李文源,親娚妹相避,二員未差,寶劍侍衛,將不得備員,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相避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許遞,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鄭枋、嚴思晩,副摠管李玄老、白東俊。

○傳於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咸鏡監司狀啓,鏡城人物渰死事,傳於李書九曰,鏡城民八名渰死,極爲矜惻,當者生前,如有還上身布,一竝蕩減事,回諭。

○以統制使狀啓,今年春操,依定式設行,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於韓晩裕曰,水操異於陸操,至於本道,沿邑方有船粟之擧,詰戎雖重,此時役民,實涉重難,亦爲停止,嚴飭各該邑鎭,軍伍則着意點閱,舟楫則實心修葺,擧行勤慢,卿其多岐摘奸,最慢者狀聞論罪,亦當觀勢發遣文備郞或繡衣按廉,此意一體嚴飭。

○以全羅監司啓本,曺命吉壓良之罪,如法定配事,傳於李書九曰,所謂院任,如在年久莫辨,不必一一推捉,令道伯從便査處事,回諭。

○以平安監司啓本,龍岡金泰善等行蹟,令該曹稟處事,傳於洪仁浩曰,鐵山金盡澍實蹟,旣如此,何待回啓?先施給復之典,江界官婢瀟湘梅,以賤妓事一夫,夫死從死,似此烈節,前所罕聞,況居是絶塞,有此特行,尤宜有拔例褒奬之擧,特爲旌閭事,回諭。

○洪仁浩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動駕時衛外擊錚人等,所當三日內捧供,而判書鄭昌順藥院進,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判堂兼帶藥院之任,自在當遞之科,許遞,政官牌招開政擇差,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批,判書李𡊠式暇,參判李在學受由,參議李洪載進,右副承旨李書九進。以成德雨爲應敎,沈頤之爲刑曹判書,知春秋單沈頤之。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柳誼,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沈煥之入直進,左副承旨洪仁浩進。以李柱國爲知事,洪應辰爲同知,具㢞爲都摠管,金源爲羽林將,吳正根爲五衛將,李遇爲忠翊將,洪泰一爲景福將,副護軍爲徐郁修,副司直鄭昌順、嚴思晩,副摠管具㢞。

○刑曹啓目,粘殺獄罪人趙命得獄事査啓云云。元犯趙命得段,依前訊推,期於得情,干犯李彥星,依本律勘配爲乎矣,其嗾囑女人,欺罔天聽之狀,尤極絶痛,令配所官待用刑嚴杖懲勵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若嫂若妹之失行如許,則羞極憤極,極意下手,在常情雖似無怪,縛之打之,至於致死,區別償命,焉可已乎?況旀諸招各證,旣歸於命得,原情二字,非可遽議,令道伯姑先各別訊推,期於輸款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成希默原情,係是山訟,令漢城府拿處,何如?判付啓,昨日因過齋前公事之委積,終夕酬應乙仍於,此公事,未免循例判下是如乎,大抵訟理,一邊之說,難以的從,而山訟爲尤甚,前此此等訟案,未嘗直決立落,而此訟段反是,主客之別,姑舍是,所謂洪聖烈等之手勢也,頭緖也,可謂無良之亂民,設置營邑,尙不能懲一亂民,致有呼冤者鳴錚之擧,擧此反隅,他訟之顔私害公可知,其可曰能副特除之意乎?該道臣,爲先推考,卽令親執詳査,果如原情內辭緣,則所謂洪哥諸人,區別首從,自首唱人,嚴刑取服,仍具意見,論理狀聞後拿處爲旀,近來諸道査啓,稽滯莫甚,自卿曹,一竝刻期促飭,又復過限,各該道伯,不可止於推考例勘,以此意,一體嚴飭爲良如敎。

○具庠,以文禧廟營建廳言啓曰,本廳堂上戶曹判書臣徐有隣,與郞廳副司果李晩秀,進詣本廟奉審,則廟內外,俱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敬五,修撰徐美修,副修撰林道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具庠曰,只推。

○具庠,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末安,副校理韓用龜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敬五,副修撰徐美修、林道浩,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成德雨,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太亨、洪義浩,副校理李遇濟、李宗爕,修撰徐郁修,副修撰安策、金啓洛,落點。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常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貞運,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拘留罪人別監李在寬,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忠淸監司洪檍,春操請停狀啓,今日內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狀本,則以爲戎務雖重,民事宜念,今春水陸操及安興、雙樹城操,各鎭營將巡點等事,特許停止,使各其邑,官門聚點,俾戎事無闕,民事得安,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昨年穡事之有違初料,軍民之齎糧往來,誠不可不念,而旣有明年春操不當停之敎,詰戎重務,有不容一向曠廢,水陸操及安興、雙樹城操,使之依例擧行,各鎭營將巡點,則旣行合操,不必疊設,姑令停止之意,分付,何如?傳曰,詰戎爲重,久曠不可,民隱非不念也。春操之欲行,蓋出於用大臣、將臣確論也。今見狀辭,陳瘼如許,況春操設行,泝此三十年,無過數次,皆在屢豐之餘雲,到此削刻之嫌,不可顧也。依狀請停操,各其邑操點,拔例申飭,俾有實效事,分付。湖西如此,則兩南事勢,亦未可遙度,卽自本司,措辭關問兩道道臣處,參量民勢與民情,從所見,論理狀聞,苟有可爲之力,決不可一例請停,竝以此意,申飭行會,可也。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試射相値,後日次爲之。

○判府事金熤箚曰,伏以,帝德出震,陽運回泰,聖學對時而益隆,景祿迓新而鼎臻,區區之忱,慶忭祈祝,而方丘躬禋,達宵冒寒,太廟親灌,徹宵將事,純誠昭假,玉體冞康,益不勝欽頌讚歎之至。臣之素患肥氣之疾,近添血痢之症,作止無恆,氣力轉脫,而不敢言病,強策供仕,且有月矣。日昨陪班歸路,中寒忒重,疾勢暴緊,頭顱若刺,肢體如束,內傷諸症,乘時益肆,落席叫楚,殆不能支吾,明日常參有命,而以此㱡㱡,末之自力。噫,歲首月正,一初大朝會,九卿咸簉,百工聳瞻,臣忝在大官之列,偃便床笫,獨阻班聯,虧分闕禮,罪實難貰,病裏惶隕,若無所容,玆敢不敢瀆擾,短箚自列。伏乞聖慈,俯垂鑑憐,亟降威譴,使賤分安而具僚警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美痾,似因積瘁,深用悶念,未簉常參,豈足爲引?卿須安心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金判府事,遣御醫看病。

○知中樞府事李命植疏曰,伏以,三陽泰來,諸福鼎至,則百之慶,於萬之基,新年祈祝,八域同聲,迺者夙祈於太社,躬祼於太廟,展拜於閟宮,鑾蹕穩旋,玉體冞康,下懷懽忭,曷有其極?仍竊伏念臣本以無似之賤,濫蒙不世之恩,前後揚歷,涯分踰溢,以至乎今玆輔國之命而極矣。班資已窮,位遇至隆,又使之列賤名於耆舊之末,覲寶牒於靈閣之上,榮光焜燿,瞻聆聳動,雖雲法例之固然,亦豈譾劣之可叨?感激隕越,莫知攸措。宜卽趨造,恭伸舞蹈,而一疾三載,委頓床笫,藥餌扶將,縱有一縷延綿之幸,腰腳痿廢,若無尺地轉動之勢,恩命之宿,殆過乎旬,祗謝之禮,獨後於人,竝與候班陪列而一未致身,有臣如此,何用生爲?玆敢冒入文字,仰請譴何,乞賜重勘,以昭法紀焉。抑臣切有情懇,復瀆崇嚴,惟聖明少垂察焉。臣質甚脆弱,病亦癃痼,數年以來,遭罹罔測,殘喘危蹤,豈復有從宦之望,而祗緣位廁卿宰,進退莫由於私義,恩深河海,隕結已矢於微忱,痛癢之切,而有不敢言,詆辱之至,而或未暇恤,容容默默,亦已多矣。式至於今,犬馬之齒,恰滿七十,卽《禮經》致事之年也。於是乎臣可得以言其私而陳其情乎?臣素乏聲猷,早竊科第,立朝通籍,幾四十年,未有一毫裨補之圖,徒荷兩朝陶鎔之恩,風波之所盪而虛舟自在,寵辱之若驚而崇秩遽致,小器易盈,弱力難持,華銜腴職,每聞命而驚惶,貂冠犀帶,輒撫躬而慙恧,未嘗不三復有味於古人三揖一辭之訓,而因循未決,遲徊不去,特以未老得閑,猶係格外之私而然耳。及玆年紀已邁,禮防可據,而若復顧戀寵祿,蹩躃榮途,冒進冥行,不思變動,則將致笑罵從他,尤悔轉生,無以卒承我聖上全保生成之澤,而臣所以矍然而驚,懍然而懼,未敢蚤夜自安者也。且夫人臣之所藉以事君者,不出乎入而對揚嘉謨,出而宣布四體,以奏勞勩,以效官守,而臣則疾病如右,情地如右,雖在強壯之時,尙難陳力而就列,況於衰朽之年,詎忍冒羞而彈冠,將不免虛縻爵秩,苟食廩祿,蕭疎齒髮,鍾漏不休,博得四方之誚責,十手之嗤點,寧不悲且愧哉?在臣之私,固無足言,亦豈不有愧於古聖王體群臣養廉恥之美政也哉?與言及此,自不覺首低而顔厚,區區一念,惟願謝卻簪紱,退修初服,雖未能追前修之軌躅,供後生之模畫,亦可以偃仰閑地,優游晩境,不害爲桑楡之收也。嗚呼,隆恩未報,明時便訣,豈非此生之至恨,而衷情所迫,按住不得,錢若水之急流勇退,縱雲晩矣。歐陽脩之過限乞身,尙可及之,玆將肝膈之懇,敢煩黈纊之聽。伏惟天地父母,仁深體下,德著遂物,特賜不肖之賤軀,俾卒未盡之餘年,許臣休致之請,誠至榮也,大幸也。臣方攢手而祝之,翹首而俟之,臣無任瞻天仰聖,披露顒望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筋力強旺,何言謝事?卿其勿辭,俟間肅命。

○副司直尹塾疏曰,伏以,泰運方來,震陽將啓,帀域臣民,顒祝冞切,伏況廟社躬祼,宸誠彌篤,信宿回鑾,玉候愈康,如臣垂盡之賤,旣闕新舊候班,又未參將事駿奔之列,只有北望嗚泣而已。仍伏念臣命途崎嶮,長子元錫蚤夭無子,次子玄錫,年至三十四,亦無子女,到今臣之賤疾,日漸危急,欲定養孫於未暝之前,而臣家累世孤孑,無一袒免之親,方此求得於遠族,而幼學尹恆鎭,有三子,長則進士永儀,次則前佐郞永僖,又其次幼學永偉也。其長子則初不可論,而永僖、永偉兄弟中,臣屢度哀乞,欲得螟嗣,而恆鎭一向牢拒,終不回意,若非自朝家處分,則萬無回心繼後之望,玆不得不疾聲泣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憐臣將盡哀告之情,更推存亡繼絶之仁,永僖、永偉兩人中,特爲定名,立後於臣之長子元錫,俾臣家將絶之宗,復有主祀之人,千萬伏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深可矜悶,許令該曹指一回啓。

○刑曹判書沈頤之疏曰,伏以,歲籥載新,景籙無疆,社壇夙祈,宸誠昭假,太室親祼,享儀利成,閟宮展謁,玉體冞康,臣於是時,猥叨近密,獲瞻盛禮,下情歡祝,有陪恆品。嗚呼,臣之一身,豈臣之自有者哉?前後拯濟庇保之恩不啻父母顧復之慈,猥越是懼,雖不敢縷陳,若其感結罔極之私,庶幾天日之鑑臨,臣平居攢手,每驚此生之猶存,中夜語心,不禁感淚之濺枕,至於南藩特授之日,卽臣殫竭自效之地,而未有塵露之報,益積辜負之罪,許多釁疣,指不勝屈,而惟殿下隨處包涵,每事容貸,俾得以穩享厚廩,滾及瓜熟,及夫納節歸來,縮伏訟罪之中,籌司兼管,喉舌重任,存祿如舊,光寵赫然,遂使感戴戀結之蹤,獲伸依近日月之忱,臣於此,志願滿足,榮幸已極,雖卽日滅死,更無餘憾,則榮途一念,初非臣夢寐所敢到,而迺於前席昵陪之際,摠管特擢之命,忽隕自天,臣魂𢥠汗瀉,五內失守,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召牌踵下,遁逃無路,殿座未罷,侍衛是急,遂不得不拚棄廉愧,抏顔承命,處義之唐突,臣亦自知,公議之駭愕,尤當如何?噫,亞卿之秩,涯分已踰,八座之班,地望迥別,則不可以久次論也。況又積罪未勘,隆恩反加,忽以上卿峻秩,容易畀之於千萬不肖之臣,造化生成之澤,雖無所不遍,安有以臣而敢叨今日之寵命乎?過福之災,履滿之懼,猶屬臣身,不暇自恤,而其爲累辱簡知,玷汚名器,大關朝政,實非細故,曾謂大聖人則哲之明,乃有此過當之擧耶?臣之從前忝竊,罔非濫竽,而不計顚仆,惟命是趨,生死夷險,一聽上天,則獨於此,何敢費辭例讓?重犯無嚴之誅,而以此罪負,叨此崇秩,徒恃寵靈,迷不知處,致使官方緣臣而淆亂,恩命由臣而屑越,則區區去就,奚但有關於一己之私而已也哉?臣於治疏將上之際,伏承秋曹除命,此是古大司寇之任也。陞秩屬耳,又叨重任,震剝之忱,去而益切,庚牌儼臨,承膺無路,不揆僭猥,刳瀝肝血,敢將惶隘罔措之情,冒陳職秩收還之請。伏乞聖慈,亟賜處分,使公器無濫。賤分獲安,不勝大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司寇之任,在卿箕喪,勿辭行公。

○己酉正月初十日卯時,上御春塘臺。親臨試射入侍時,右承旨趙衍德,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待敎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歲已改矣。目下民情,比去冬,何如?內帑賑資,用於餞迎之際,始賑前,賙救列邑,各爲幾次,捧糴,果準量停之數,而開倉後還分,亦無穀物未精之歎乎?各從所見,詳細狀聞,以紓宵旰之憂事,令廟堂行會北伯及御史處。又命書傳敎曰,自有船粟運北之命,念及嶺民,何嘗一日弛心?況今發運吉日在卽,而春寒尙峭,海程夐遠,利涉之喜,爲嶺民憧憧企企,發運以後,各其邑境內,穩過形止,令各該道臣,續卽狀聞,回泊時則以道內境內,無事過去形止,亦令狀聞事,令廟堂三懸鈴行會嶺南伯處。又命書傳敎口,常參退定,一日爲便將攝,且在前領相出仕之前故耳,今則前領相已解任矣。期日又不可進退,卿等所愼,如可強,必須來會事,使備郞傳於左右相,去就使卽回告該房。又命書傳敎曰,明日常參處所,便殿爲之。上曰,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仁浩曰,明日常參,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仁浩曰,親臨試射,事體至重,而應射內禁衛片箭,則或有容奸,鐵箭則間用助繩,事甚駭然。常時不能檢飭之失,不可無警,兵曹判書李文源推考,禁軍別將任嵂,亦爲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曹判書李文源曰,一內禁軍金魯簡,今春等試射時,片箭不中,衆目所覩,而一矢與第三矢,俱以得中封進,事極怪訝,其所射片箭,使臣營校卒,拾取以來,考其刻名,則三矢俱爲不中的實,親臨試射,何等嚴重,而敢生用奸之計者,萬萬痛惡。禁軍金魯簡,當該監的官及冶匠衛隷擧旗應鼓軍等,竝出付攸司,究覈得情,依律重繩,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一番內禁衛春秋試射,卽復舊規,奬後進之意,而昨年以後,未設爲三等,聞渠輩元在鄕者,尙今等待雲,故日子,初以旬前出令,特念期獵之意,不憚煩勞,今日臨試,予意豈徒然哉?然而射技不若前,矢數不出此,蓋久拋之致,令兵判申飭勸課,期有實效,渠輩雖皆從事靺韋,顧其地閥,無非簪纓,而以今日觀之,鐵箭則助繩,片箭則容奸,至有兵判摘發請律之擧,紀律姑舍是,在渠輩廉恥,能不愧赧赧容無地乎?帳殿用情之發覺,近所初有,與其勘斷於目下,莫若永久知戢之爲勝,此後宣薦內禁衛試射姦情現發者,雖於來頭除拜宣傳官之時,正軸可否,直置落科,而載之本廳受敎,去春等居首出身趙光纘,去秋等居首出身成東一,今春等居首額外出身李鍾三,竝依定式加資,閑良南志彧,以忠壯之孫,昨年等試射,能以四中入格,沒技外,雖無賜第之例,是年是人,豈無闊狹之擧乎?特爲直赴殿試。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初十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朝參姑未爲之,明日常參時,各司久任郞廳,以常參官,一體參班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常參在明,玉堂不備雲,未肅拜及在外人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纔以北道民事,有令廟堂關問之命矣。夜見道啓,歲時別賑,歲前救急,其他條列,纖悉詳備,無異於臨視,可謂不負委寄之責,極可嘉也。況以內下賑資,別賑之外,更饋於除夕前日,道伯事,尤得體,始初設施,已如是其仔詳,來頭救活,庶保無慮,無以此褒諭,爲一分放心之端,益加慥慥,克活南、北關七十萬生靈,則可紓宵旰憂勤之念,須加惕念事,回諭。今當歲初,元賑必已始之,守令誠否,自可別岐按査,另行黜陟,卿其以關以面,申申警飭,年前因守令自備之太夥多,富民願納之勒懲,出飭諭諄複,今年本道,亦不可不留意於撙抑之節,竝須知悉。入冬以後,輪痛者無邑無之雲,頷顑之餘,又遘疫癘,塡壑之患,推可知也。昨夏以治療之式,頒示京外,亦勿以頒式稍久泛忽事,一體回諭北伯處,北關距南關,雖曰稍間,銜命以後,未見一狀一啓之分曉者,竝與前例條聞,輒讓道伯,遲鈍之病,到處若此,此不但萬萬未妥,觀於尋常文簿擧行之稽忽,可驗營賑凡事,未必一一及時,北關御史鄭大容,從重推考,此後使之猛惕事,令廟堂關飭。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1日[編輯]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韓晩裕。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白慶楷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調攝諸節,諸醫官,進詣別入直所,承聞後,繼進湯劑,詳細相議,則芎歸噵痰湯,依前方,自今日限五貼,更爲進御後,繼進當否,復爲議定,實合穩當雲,芎歸噵痰湯,依前方煎入之意,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傳於李書九曰,奉謨堂展拜,更待下敎爲之。

○具庠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明日只晝講,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金魯淳未肅拜,執義宋銓,掌令安鼎大、高益擎在外,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於李書九曰,詞訟開坐,旣命,自今日如例擧行,從二品,亦有新資人,左右尹中,時帶摠管及有實病人,竝許遞。

○具庠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李在學受由,參議李洪載進,右副承旨李書九進。以申大升爲大司憲,權裕爲執義,趙星逵、宋景煥爲掌令,尹羽烈爲校理,徐美修爲修撰,沈興永爲副修撰,權𫀤爲左尹,兪恆柱爲知義禁,朴猷煥爲兵曹佐郞,崔重圭爲兵曹佐郞,權䘩、鄭東協爲司僕主簿,司直權𫀤、兪恆柱,已上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故校理朴在源,贈副提學贈職事,承傳,左尹洪秉纘,右尹權𫀤,同義禁單兪恆柱。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柳誼,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沈煥之入直進,左副承旨洪仁浩進。以申光輅爲宣傳官,金履成爲文兼,副護軍成德雨,副司直李魯述、李敬五、鄭福煥,副司果權裕、林道浩、徐美修,及第韓光鑽、成東一、李鍾三,已上內試射居首,加資事,承傳。

○韓晩裕啓曰,大司憲申大升,持平金鎔未肅拜,執義權裕,掌令宋景煥、趙星逵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持平金鎔,牌招茶時。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李顯道落點。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李聖輪、韓啓玉落點。

○韓晩裕啓曰,校理尹羽烈,修撰徐美修,副修撰沈興永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校理洪義浩,副校理李遇濟,修撰徐配修,傳旨未下,副校理李宗爕在外,副修撰安策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明日旣有晝講之命,傳旨未下,玉堂竝只推,更爲牌招,推移入直。

○以校理李太亨、洪義浩,副校理李遇濟,修撰徐配修,副修撰安策、金啓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晩裕曰,只推,更爲牌招。

○韓晩裕啓曰,副校理李宗爕,自鄕上來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天衡啓曰,事變假注書李錫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錫心改差,代以金和鍾爲事變假注書。

○金和鍾在外,代以申星模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傳於韓晩裕曰,仍。

○朴天衡啓曰,別雲劍李時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時秀。

○以獻納柳協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具庠啓曰,獻納柳協基,旣有隻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常參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義綱落點。

○傳於洪仁浩曰,新除授刑曹參議,牌招察任。

○以禁府侍從以上定配別單,傳於洪仁浩曰,羅忠佐事,其用意可知,至於金載翼,治聲頗聞,聞其事實,亦可謂容有可恕。兩人罪名,竝蕩滌,李應爀事,罰已行矣。放送,李家煥事,不過循襲謬例,具世勣事,亦與不法有異,竝放送,餘則仍配。

○以慶尙監司狀啓,晉州牧民家失火事,傳於朴天衡曰,被燒民戶,至於此多,聞甚矜惻,原恤典外,拔例顧助,期於奠接事,令廟堂行會該道。

○傳於具庠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禁府都囚徒,傳於洪仁浩曰,保放罪人鄭信達,令刑判,與閔敬顯文案,持去就議左右相,仍令《刑曹草記》,李東馨與李運彬,無異,俄筵亦有酬酢,聞有九十老母,何必還發乎?定配分揀,以奪告身放送。

○以刑曹都囚徒,傳於洪仁浩曰,丁若鎬,決非常性人,黑山島爲奴,各別牢囚,萬一疎忽,鎭將難免其罪,嚴飭道伯。

○以刑曹都囚徒,傳於洪仁浩曰,以上仍推未完決未錄啓之類,皆令不多日內決折,其中可以傅生者,論理稟處。

○以刑曹待用刑之類,開錄別單,傳於洪仁浩曰,竝依大臣議施行,外方,待用刑之類,自本曹,如難考出,則三懸鈴行會,使各後錄狀聞,本曹錄啓文書,亦有下敎者,自今日,三堂開坐,可以啓稟者,可以直決者,卽爲擧行。此判堂先卿,亦於審理等錄囚時,筵稟後有留宿本曹,待畢擧行退去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事,使之知悉。

○具庠,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歲首展謁草記》,傳曰,旬前後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初八日吉,初九日拘忌,初十日吉,十一日拘忌,十二日吉,十三日吉,十四日拘忌雲,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三日爲之,可也。

○具庠,以司僕寺內乘,以一二提調意啓曰,內乘吳應常,母病甚重,時日之間,勢難入直,而兩闕番次,無以推移分排,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光輅爲內乘。

○朴天衡,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三日,大駕詣永禧殿展謁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三哨爲先後廂,禁軍五番隨駕,禁、御兩營留陣,其餘留營,竝置之,可也。

○朴天衡,以兵曹言啓曰,京外待用刑之類,一律外蕩滌事,命下矣。司謁李德鳳,以傳敎誤傳罪,別監李景樞,以犯夜巡廳草記,移送罪,司謁崔昌祿,以別監次知,不謹申飭罪,部將沈尙之,以下吏替受軍號罪,竝待用刑決棍事,前已奉承傳矣。依下敎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柳載河,昨日殿座時,以額外禁軍續仕事,肆然伏地,渠以幺麽哨官,敢生駭妄之計,有此猥濫之擧,萬萬驚惶,其在懲礪之道,不可置之於將官之列,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何遷額外,何不續仕乎?承傳,亦何不收用云乎?令兵判査實,渠之猥濫之罪,亦不可無飭,令別將決棍懲礪,可也。

○朴天衡,以兵曹言啓曰,因《禁衛營草記》,本營哨官柳載河,昨日殿座時,以額外禁軍續仕事,肆然伏地,渠以幺麽哨官,敢生駭妄之計,有此猥濫之擧,萬萬驚惶,其在懲礪之道,不可置之於將官之列,爲先汰去事,批旨內,何遷額外,何不續仕乎?承傳,亦何不收用云乎?令兵判査實,渠之猥濫之罪,亦不可無飭,令別將決棍懲礪,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禁衛哨官柳載河,令禁軍別將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以禁衛營言啓曰,京外待用刑之類,一律外,蕩滌事,命下矣。本營前騎士沈鍛,以巡邏牌將,墓所奉審出去,壯勇衛執捉罪,前別騎衛韓夢錫,以都城頹圮處把守將,把守幕失火罪,通津府上番鄕軍朴廷圭、池得龍,點閱時闕到罪,別監李在寬巡邏被捉罪,前別騎衛卓文周,京標下軍張壽䧺、金喆得,以巡邏將卒,有標別監執捉罪,竝待用刑嚴棍事,前已奉承傳矣。依下敎,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漢城府言啓曰,孝烈之表著者,自各部搜訪報來,合爲十五人,呈單十一度,故呈單則移送禮曹,孝烈各人居住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京畿龍仁居幼學丁啓祥,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黃州鳩島坪莊土,卽渠十代祖故贊成贈諡忠靖公應斗立案起墾者也。立案在於嘉靖甲寅,忠靖公諸子等,和會分衿,在於萬曆壬午,而至康熙丙子,渠之高祖萬重,改打量,仍成踏印冊子,無弊收稅矣。高祖以後,流落嶺表,間絶往來者,略有年數,而渠之曾祖志寅,欲爲收稅,則莊民輩,因中間相阻之時,忽生橫執之計,乃雲萬曆三十五年,買得於丁遂安家雲,遂安於渠,爲遠代傍祖也。其所爲說,無可據文跡,故起訟於載寧官捷訟,而莊民金瑞慶,潛出京兆假立案,稱以得決,每當收稅之秋,終始抵賴,故丙午春,渠家又訴營門,則因本牧之空官,移訟松禾官,又爲得決,而瑞慶,敢以四件事外,誣罔天聽,本道査啓,至有渠父若愚枷囚,待用刑勘律之境,田土之得失,置而勿論,使渠父,生還故土雲矣。玆事,昨年九月,因黃州金瑞慶上言,臣曹以令道臣泝考來歷,明白決給後,形止狀聞事,覆啓蒙允,行會本道矣。道臣,旣以田土,則黃民處永爲決給,丁哥健訟之習,待用刑照法懲勵之意,具由啓聞,則本訟已經啓下決處,丁哥亦當訟罪不暇,而敢以僥倖之計,張皇爲說,憑藉暴父之冤,潛售訟田之習,究厥所爲,誠極痛駭,原情勿施,丁啓祥猥越鳴金之罪,自臣曹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忠淸道天安居幼學尹守光,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之同里人金思正,行事悖戾,盜奪農牛,爲淸州機捕所捉,以其誣招,至有査問,雖得白脫,欲雪一恥,而勢無奈何,含憤送歲,務農資生矣。昨年十月,廣州譏捕四五人,乘夜突入,結縛渠母,無數亂打,爲人子刻骨之心,萬無痛雪之望,敢生萬死之罪雲矣。觀此所供,語無倫脊,殆同狂譫,若使守光,苟無所犯,同里人豈有無端誣援之理?廣州譏捕,亦豈可越境捕捉乎?推以事理,語不成說,設如渠言,其母所遭,眞有可冤之端,則呈訴營邑,何所不可,而乃敢以此等荒雜之說,無難瀆擾,揆以民習,誠極無嚴,原情勿施,參酌懲礪,何如?傳曰,此非草記之事,此草記勿施,自外決放,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西部居良女李召史,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之舅父車閏福,昨年秋,持船隻下往忠淸道木川邑,守禦廳米五十石,糧餉廳米四十石,訓鍊都監米十一石,載來到海洋致敗,穀物盡數漂失,故到水原府,致敗緣由,立旨成出矣。自木川邑,捉囚渠夫,又自糧餉廳,囚渠舅父,舅與夫,各囚獄中,經年不放,特垂放釋之典雲矣。此事雖係四件,情理可矜,國穀臭載,沙格囚訊,三年刻期徵捧,昭載《通編》中,則不可以其矣稱冤,有所闊狹,以啓僥倖之門,原情勿施,嚴飭放送,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定配罪人別單,慶尙道金海府,卽其地定配罪人羅忠佐,罪名蕩滌,全羅道泰仁縣定配罪人李應爀,原春道金化縣生昌驛徒三年定配罪人李家煥,平安道陽德縣徒二年半定配罪人具世勣等,放送事,命下矣。羅忠佐、李應爀、李家煥、具世勣等,竝卽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明川府竄配罪人李百亨,端川府竄配罪人吳泰賢,利城縣竄配罪人金履翼,北靑府竄配罪人金熙采,洪原縣竄配罪人宋祥濂等,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百亨、吳泰賢、金履翼、金熙采、宋祥濂等,竝卽放送事,分付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東馨,定配分揀,以奪告身放送事,命下矣。李東馨,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承政院書吏姜錫九,使令李昌謙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旣已遲晩,自本曹從輕重考律嚴勘,何如?判付啓,李昌謙段,放送,姜錫九段,所供節節粧撰,決杖限三十度,更爲捧招以入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守門將孫仁寬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前佐郞尹永僖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向前尹永僖,亦係是繼後事,令該曹稟處爲白乎旀,鳴冤雖急,莫重閤門,肆然擊錚之狀,萬萬驚駭,照律勘處,何如?判付啓,觀此爰辭與疏語,不無矛盾,無怪其鳴冤,許令該曹決處爲旀,凡時囚置對也,捧供啓目,初請刑推得情,待判下除刑推議處之命,然後始呈議處啓目,下依允之批,然後乃呈照律啓目,而今番則反是,捧供啓目,忽地措語,已非格式,又請稟處,又請勘律,大失議讞之體,卿等爲先從重推考爲良如敎。

○副修撰安策疏曰,伏以,三陽回泰,萬品維新,廟社親將,鑾輿穩旋,臣民欣忭,曷有其已?伏念臣母今年七十七歲,素患痰癖,加以癃痼,冬寒以後,諸症添劇,委頓床蓆,轉側須人,自數日來,泄瀉暴發,蛔氣兼作,藥餌無效,氣息奄奄,臣雖欲頃刻離捨,而不可得矣。天牌之下,承膺無路。伏乞聖慈,察臣之私,亟遞臣職,治臣之罪,以安微分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書九,聯名疏曰,伏以,昨日判府事臣金熤箚子批下之後,臣等,愚迷昏錯,未及卽爲正書傳諭,以至經宿始傳之境,大臣箚批,事體何等至重,而有此無前做錯,此非但尋常溺職之比,悚惶之極,不敢晏然在職,玆敢聯章首實,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等之職,以安私分,仍治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午帳殿,見金判府箚本,卽下批答,則至今朝始傳雲者,豈可成說乎?然左副則以軍士房,畢試後筵退,已在日暮,右副則入院屬耳。且自試所先退,在晩後,俱有可恕之端,然則罪在守廳注書,爾等勿辭察職,當該注書,令該府拿問嚴處。

○己酉正月十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常參兼行次對入侍時,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行左參贊金華鎭,兼工曹判書具允鈺,戶曹判書徐有隣,吏曹判書李𡊠,漢城判尹李在簡,禮曹判書沈豐之,昌城尉黃仁點,安春君,行司直鄭昌聖、鄭好仁,知訓鍊李柱國,兵曹判書李文源,知敦寧金尙集,行副司直徐有防,刑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徐有大、李獻慶,江華留守尹承烈,行副司直鄭昌順,校理李太亨,修撰金啓洛,副修撰閔昌爀,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韓晩裕,假注書趙台榮、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持平李顯道,掌苑別提李可運,宣惠郞廳朴宗珪,戶曹佐郞安秀民,兵曹正郞李益運,行四拜禮訖。引儀唱有啓辭者陞殿,無啓辭者退去。性源等進前,奏曰,春寒甚峭。伏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曰,中宮殿調攝諸節,若何?上曰,近則一向差勝矣。上曰,日前卿等,或陳箚或尋單,正以愼節爲念矣。今日俱登筵席,可知良已,殊可幸也。性源曰,狗馬賤疾,非朝夕可愈之症,而箚批鄭重,昨又有下詢,不敢復事引入,強疾參班矣。濟恭曰,臣則以年以病,實無可強之勢,日前長單,非出飾讓,封還之恩,迥出常格,惶霣感結,他不暇顧,不得不入來,然名爲大官則去就所關,非但止於一身,今若乍入旋出,則其將損國體而駭瞻聆,誠不勝惶悚矣。上曰,卿等之昔疾今愈,何心更爲辭遜乎?性源曰,臣之昏憒衰病,日甚一日,實無承佐之望,況今首席久曠,國事可悶,枚卜元輔,區區之望也。上曰,官不必備,惟其人,在庶官猶然,況大官乎?見今原任,皆是老病之人,雖欲備員,亦末由也。且卿等二人,協心共貞,則何憂乎?國事廟謨也。卿等各自淬勵,好矣。濟恭曰,臣於年來,便作野農,朝廷典章,全未與聞,日前社壇動駕時,以朝服白衫事,至有飭敎,而臣身爲大官,未免冒犯且未及趁時覺得,不能首實,尤切惶愧矣。上曰,白衫申飭事,果無文跡,則卿久在野外,何以聞知乎?在卿毫無可嫌,須勿過引也。上曰,今日卽歲首常參,廟務亦多積滯,陳之,可也。性源曰,各道習操狀啓,今將稟處矣。上曰,此則以草記爲之,可也。性源曰,三年大比登民之數,國之大政,而有司之臣,視以例常,未檢生齒之實數,徒作每式之爛紙,都下坊役之不均,諸道軍丁之難充,職此之故,至於買復養戶,豪右之兼竝漸廣,一人兩籍,科場之淆雜日甚,流徙之失業,姦究之託跡,種種弊端,皆由籍法之多紊,今年適當式年,不可不申明舊章,內而京兆,外而八道兩都,使之一從家坐,另加査檢,俾無一戶僞增,一人混漏,從後摘發,抵罪之弊事,預爲知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性源曰,臣於相職,初筵已有所仰奏,而宇鎭則已結案未伏法之罪人也。王章久屈,輿憤轉激,而致有通書京洛,圖換錢財之擧,若此不已,將不知釀出何許變怪,快施顯戮,不容少緩。至於時偉,罪犯關係,何如,而八域臣民,腐心痛骨,四載如一日,殿下何所惜於此輩,而一味涵貸乎?丙丁以來,亂逆層生,隄防漸壞,此蓋殿下天地包容之德,常過,霜雪肅殺之威有欠故耳。懲討之不嚴,凶孽之未戢,非細憂也。伏願亟從三司之請焉。上曰,歲首初筵,宜有好說話,何爲此陳談乎?濟恭曰,妖宇逆偉之罪案,已著,端緖畢露,誠不可一日假貸,此是今日第一當奏之言,豈可謂之陳談乎?惟願亟賜快斷,以副群情焉。上曰,此是不欲聞之語,須勿煩陳也。性源曰,朝廷之尊嚴,紀綱也,等威也。於此而少忽,則陵犯之患作焉。昨年夏間,全州樵民,因一微事,白晝聚黨,毀撤人家,迫脅官長,此實無前之變怪,近又聞豐基民,因還穀準折代捧事,班戶數十人,招聚無賴輩,突入官庭,詬辱該倅,罔有紀極雲,全州事,尙可諉之以無識樵民,而豐基之民,土豪也,土豪而不畏朝令,不有命吏如此乎?全州,卽大都會,嶺南,是鄒魯鄕,而人心俗習之獰頑,無異於年前衿川事,決不可尋常看過處,此卽方伯守令,不能彈壓撫馭之失,而臣意則不必加罪,適中頑民之計,分付兩道道臣,兩邑作拏民,一一摘發,分輕重嚴刑遠配,其中首倡者各一人,施以一律,使遐土頑俗,知有朝廷紀綱之嚴等威之尊,有不可已也。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右議政蔡濟恭曰,昨年全州事,臣亦有聞,而至於豐基今番事,未及聞知矣。民之作拏官門,亦多有許多般分數,令道伯詳査委折,狀聞後處決,恐好矣。上曰,旣關紀綱,又關風化,勿論極律、次律,不施於此等亂民,而何爲?爲先令道伯親執詳査,區別首從論理報來後,卿等更爲覆啓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向者鄭駿采事處分傳敎,卿等見於朝紙乎?沽譽之弊,甚於貪饕雲者,果非虛語,雖以昨日試射時事言之,許多奸弊,不一而足,而騎判及別將了不察飭,甚至於帳殿現露之境,乃不得不略加處分,此雖小事,可知近日紀綱之無餘地矣。駿采之駭擧,決非常性人所爲,而今若懲羹於駿采,一味任他,則其流之弊,又將如何?性源曰,鄭駿采事,取見本道査啓,則諸條濫刑,俱極駭悖矣。濟恭曰,其中麥芒抹口雲者,前所未聞之罰矣。性源曰,臣亦曾見駿采,意謂良善矣。其所濫刑,如是駭悖,曾所不意矣。上曰,道啓中許多臚列,無非酷刑,鋸耳等事,果未知其眞箇如此,而蓋因藉口於藏刑,自犯駭妄之擧,故曲加寬恕,罪止於此矣。大抵近日痼弊,無出於姑息要譽四字,上自朝廷,下至官長,無一任怨做事之人,專出工謀免謗之計,此無乃近日所謂疎通之政,反爲上行下效之口實耶?鄭駿采處分傳敎中,已示予本意,朝臣果能體認否,至於銓官,則責任,何如?將任則地處自別,而此習滔滔,莫可矯救昨日試射時事,亦其一也。右相頃日所奏中,故相李浣事,豈非將臣所當鑑法處乎?性源曰,昨日禁軍之干科,未及詳聞,而禁衛哨官伏地之人,萬萬無嚴,故纔已草記請汰矣。上曰,此輩尤何足責乎?軍習民心之馴致此境,莫非在上者之過,從今以後,自卿等,着意對揚,一心董飭,期有丕變之實效,可也。廷臣之尋常推罷,卿等猶且趑趄,此則爲卿等慨然也。性源曰,此莫非如臣昏憒,忝居重任之致,惟冀從速備員,仍蒙長暇矣。上曰,以卿等二人之地望才力,苟欲悉心對揚,寧或不逮?其勿過讓也。上曰,刑判新資,果善爲之矣。性源曰,果然矣。上曰,向於摛文院入侍時,卿與徐判府、金判府,同登筵席,而刑判以卿等同年,尙在亞卿之列,予果惜其潦倒矣。刑判之先卿,屢經是職,著績甚多,而以久任擧職之故,見嫉於厚謙,至於遭彈之境,此則右相必記之矣。濟恭曰,臣果記有矣。性源曰,議號命下,時、原、任大臣,例皆參聞,而主其事者,館閣也。今番宣禧宮議號時,只一弘文提學進參,國體萬萬苟簡矣。藝文提學李命植,昨年公會,一例不進,似緣實病,而奎章閣提學金鍾秀,則諸司貶坐,本閣會圈,連爲進參,而獨於伊日,無端違牌,事體分義,極爲未安。時日雖久,不可無警,施以罷職之典,何如?上曰,從後聞其事實,勢似然矣。勿罷,可也。出擧條上曰,重臣事,外面看之,雖似礙眼,其日受誓戒,亦未參班雲,可知其實故矣。濟恭曰,臣於日前,肅拜靈壽閣,奉審御帖,肅廟己亥,館閣之臣奉敎撰序文,而中有先大王潛邸時爵號及御諱,而不付紅籤,似因有聖敎而然,而今則事體,與前大異,臣意則分付該曹,後日奉審時,付紅籤,恐是不可已之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臣頃在藥院,湯劑議定時,有追念者,敢此仰達矣。故校理朴在源,頃年一疏,其言則見施,其身則窮死,有識之論,無不愍惻,年前臺批,許以從當貤贈,而成命尙不下,臣意則,分付該曹,亟擧贈職之典,好矣。上曰,朴在源事,伊時不能嘉奬,至今尤悔,向來臺疏後,姑未下敎,蓋有待耳。卿言際又如此,依卿請,特爲贈職,可也。出擧條濟恭曰,京外藏刑,已過數年,無論狀啓與報牒,以待用刑三字爲結辭者,不知其數矣。此後用刑之時,若一一追勘,則不特不勝其騷擾,亦非所以導揚和氣之道,其中罪犯之不可不刑訊者外,一竝蕩滌,以示朝家寬大之典,恐似無妨,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性源曰,右相所奏儘好,而其中亦恐有不可一例蕩滌者,令該堂詳考去取,似好矣。上曰,依爲之。一律外蕩滌,雖於次律,關係甚重,自下不敢擅決者,判堂就議大臣稟處,外方則一竝後錄狀聞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刑判進前。頤之進伏。上曰,卿之是任,諒不偶然,昨日疏批中,箕裘云云,予意有在,必須殫心善爲之,今番待用刑秩區別蕩滌事,詳細抄出,就議稟處,可也。濟恭曰,北路竄謫五儒臣事,臣意終以爲朝家刑政,不無班駁之嫌,故不得不又此陳達矣。趙鎭宅,旣與五人同罪一體之人也。鎭宅,旣遭故歸葬,病又沈綿,有難還發配所,則五人亦當同被放送之典,而今乃一還五仍,終不免有不均之歎,況今經歲竄配,五臣,恐宜有疎釋之道矣。上曰,卿言雖如此,前領相旣不入侍,今曰竝宥,未知如何。況尙未放送,亦非獨爲前領相地也,其箚辭甚駭然故耳,左相之意,何如?性源曰,趙鎭宅,雖曰同罪,遭故先宥,未必爲班駁之歸,而五人竄謫,旣已經年,且當北道歉荒,不無主客俱困之慮,一體疎釋,似好矣。上曰,伊時擧措,雖甚可駭,今已經歲,卿言旣以民弊爲言,事件比前稍異,然則量移,可也。濟恭曰,雖曰量移,刑政之不均則同矣。上曰,然則放送,可也。出擧條上曰,右相之前後所奏雖如此,而今則前領相已解任矣,得無如何之嫌乎?濟恭曰,臣於在謫五人,初無私好,則至於事關前領相與否,初未嘗掛着於心頭,特以朝家刑政之班駁,又煩仰奏矣。濟恭曰,數年以來,各司不得開坐,故雖以金吾事言之,罪囚之不得捧供,而依本律處之者,時或有之,罪不至深重,而竄謫經歲,人以爲冤者,亦不無其人,在新歲導迎之政,恐宜有疎釋矣。上曰,以卿所聞知,指名以奏。濟恭曰,金載億,以衙客捧賂於差任事也。崔光璧,以勅錢虛留事也。沈樂洙,以不赴外任事也,而被謫或滿三年,或爲二年,況光璧有稱冤之言,載億、樂洙所坐,俱不至深重,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卿言好矣。一竝放送,因此思之,似此之類,必多有之,侍從以上在謫人書入稟旨,沈樂洙旣放,則兪岳柱不可獨漏,亦爲放送,可也。性源曰,兪岳柱事,臣所未詳,而以昨年承旨之所宣示冊子觀之,則罪名至重,恐不可遽然疎釋矣。上曰,然則量移,可也。出擧條濟恭曰,宵旰一念,專在於北民,而聞有北路切苦之弊,故敢此仰達矣。北關鹿茸之價,逐歲增加,民邑無以支堪,故臣於頃年,待罪北營時,一對價定以八十兩,此外毋得增加之意,嚴飭審藥,歸後聞之,則不無其效,近年以來,其弊轉劇,甚至於一對之價,爲四五百兩之多雲,此莫非審藥居間操縱,北茸則不許封進,直以價本徵納,而各邑旣無出處,則不得不年年勒責於民間,若論北弊,無過於此,決不可不一番刷滌,以爲防奸竇息民肩之道,而遙度之言,恐不能一一中窽,申飭北路御史,詳覈生弊之源,爛商救弊之策,從速狀聞後稟處,恐合事宜矣。性源曰,鹿茸之價,豈有昔廉今踴之理,而直是審藥輩,捉縱日甚,姦弊多端,以致斂民無節也。依右相所奏,行關北路,嚴査痛懲,使奸細之流,不敢復踵前習,好矣。上曰,依爲之。年前聞南、北關此弊,必欲釐弊,屢有歷詢,伊後至有前道臣李命植在任時,論理報備局之擧,定式以來,南關果有一分之效乎?卿之所言,雖指北關,南關之一向無弊,亦難保其果然。自本司,拔例嚴飭道伯、御史處,今番則除尋常痛革快祛,直以釐弊形止,使之狀聞,如是而來頭弊復若前,自釐弊之道伯、繡衣,難免重勘,曾聞弄奸之弊,不獨在於審藥,專在營裨之作俑,尤豈非責在監司乎?此後繡衣暗行,先從此一事,叩其蘇弊有無,萬一有犯先從營裨,付之南北關帥臣,大會民人,嚴棍徇衆,道內極邊勿限年定配,道伯,施以制書之律,以卿擧條及批旨,貢茸地方揭板,仍又載之繡衣齎去節目,期有永久遵行之實效,使北民得以息肩,可也。出擧條濟恭曰,臣每欲以聖堂倉痼弊陳達,而迄未果矣。今則開倉不遠,又何可遲待乎?蓋咸悅本倅,專管屬邑漕米捧上之政,故所謂執錢之稱,自前有之,本邑則有高價榷取之利,他民則有米直倍納之怨,而又以漕卒,皆是咸悅居民,故雖麤劣還米,不敢不受以載之,以致京倉無面之害,反及於民邑,如欲釐革此弊,終莫如不使本邑,掌其捧上之事,道臣,輪定該倉漕米屬邑中守令一人,逐年指名狀聞後,使之擧行,則所謂執錢之弊,或可以自祛,以此定式,仍卽行會於該道道臣,以爲遵行之地,恐合事宜,詢問曾經道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左相之意,何如?性源曰,漕倉之弊,執錢爲甚,蓋捧上裝發,皆責本倅,故或有不捧本色,榷斂高價,旣賣月廩,又貸倉穀,而本邑漕卒,不敢違拒,畢竟逋欠,害又及民,臣意則依右相所奏,若令道臣就本倉所屬十邑中,擇其強幹一守令,差定差員,專責漕政,則可除執錢之弊,事當先爲關問本道,待回報,始爲行會,而方當捧上之時,不可遲待其往復,今年則先令定差員擧行,差員,如又有弊,則道臣追後陳聞,期於爛商釐革,似好矣。上曰,曾經道伯,各陳所見,可也。有隣曰,湖南三漕倉之弊,曾已筵稟發關,聖堂倉,卽居其一,而大抵本縣之榷利民人之倍納,誠爲痼弊,守令得人,巡營察飭,則不無一時之效,而如欲永加釐革,恐不可不別般變通矣。頤之曰,臣待罪湖藩時,以差員輪回事,因備局關問,有所往復者矣。稅邑民人,難於負戴,本無以米自納之事,八結戶首,都聚錢兩貿納於漕倉,於是乎邑守有官穀出賣之弊,吏屬有預貿射利之奸,而近年以來,此弊播聞於道內之故,稅官之稍欲自好者,不欲冒犯,營門若詳察痛禁,則庶可救正,而至於下輩之暗地操縱,乘時榷利之習,猝難禁革,差員若或輪回,則官家執錢,雖可救正,吏輩奸竇,如印一板,他守察弊,反遜本邑,此事善否,專在稅官之得人,不在差員之輪定,區區淺見,差員輪定,不知其有效矣。上曰,係是民隱之大者,依左右相所奏,卽爲出擧條,行會本道,無嫌來頭銷刻,先自今年改規,如是之後,更察有弊無弊,使之從所聞狀聞事,一體申飭行會,可也。出擧條上曰,漕倉執錢之弊,非今斯今,其弊終無可救之道耶?有隣曰,三漕倉弊瘼,頃已稟處關飭,而聖堂倉則近年一守令,能不犯科,此弊少息雲矣。頤之曰,咸悅前縣監趙命喆在任時,果無一石米執錢之事故,弊無以生矣。濟恭曰,官長苟得人,則邑瘼可除,而官長之番番得人,恐未易矣。上曰,頃筵亦有下敎,而雖欲大蕩大鎔,多寡太不適,寡中參用,徒近戱擧,使一人兼十人之事,行百人之職,亦無以排比,凡事不始則已,已始之擧,豈可苟循近俗粉飾之習乎?昨冬雖有兩亞卿陞擢,皆是銓曹久次,在朝廷,別無新得人之效,正三品中,可合陞品者,卿須指陳,可也。性源曰,俯詢之下,臣不敢單擧,李鼎揆則先正後裔,地望旣別,丁範祖則素有文名,資歷亦優,惟在聖簡矣。上曰,李鼎揆以先正後孫,何時不可爲?今雖爲之,無異於堂錄,一窠屬之嶺人,以效塞責之弊習,而且聞海邑治蹟,未可以才諝言,前此如李世澤、李憲默等諸人,非不資躋卿月,而上京從宦之時甚罕,何益於任事乎?丁範祖,以其地處也,文學也,何靳一資,而國子纔通,驟陞宜念,少雖遲遲嗣後文詞之任,卽儻來物,此二人,姑置之,更擧此外他人,好矣。因此而有示意者,屢典州郡,已試才諝,相貌好人品好者有之,阿此悅彼,隨時適宜,惟恐行止之崖異,卽近日工謀之通患,而衆咻如沸,至徹予聽,至今未聞,反是之跡,況年前所遭,不惟脫空而已。以此拘枳,亦出於吹覓,無疵瘢有執守,用之,未必無助於警俗者,有之求之,何患無其人乎?性源曰,聖意所在,臣亦仰認權𫀤、兪恆柱,果亦可合矣。上曰,右相亦陳所見,可也。濟恭曰,聖敎之下,豈不欲仰體,而左相旣有陳達,臣何敢有無於其間乎?上曰,旣問於卿等,行副司直權𫀤、兪桓柱,竝陞資,可也。出擧條性源曰,新擢兩人,儘爲可合,而或不無少偏之嘆,臣亦有欲爲擧似之人矣。上曰,誰也?性源曰,柳焵之地處久次,亦合陞擢,金翊休又爲其次矣。上曰,此二人亦好,而必以兩人對擧,亦近用意,今當陶鎔恢蕩之時,何必復踵俗套乎?卿言旣如此,欲擢一人則當先何人乎?性源曰,然則柳焵,似好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濟恭曰,臣意亦如左相意矣。上曰,此外,如更有可合陞擢之人,竝擧無妨矣。性源曰,李時秀、徐鼎修,纔已陞資,且於一番常參,亦不必多數陞擢矣。上曰,此則不必然,古亦有一日內七人陞擢之例矣。濟恭曰,左相之意,則似以多人爲持難矣。上曰,然則柳焵,亦姑置之,以待後日,尙未晩矣。性源曰,臣於待罪嶺伯時,權𫀤爲興海倅,故稔知其人品與治蹟,實是可用之人矣。上曰,權𫀤則相貌果好,且知其淳實,故年前宮僚之除,便是特簡,伊後屢置近密,頗有可取,至於兪恆柱,則向來所遭,已屬脫空,近日士夫名檢,日趨汗下,之東之西,惟利是趨,而獨能自拔於流俗之中,聞甚可尙,李益運,猶以買骨之意,纔有奬用,兪恆柱所處,雖謂之較勝於李益運,可也。今旣置右相於此任,則此等之人,宜先奬拔,今日此擧,未必無補於世道矣。上曰,大臣就座,諸宰以次奏事,可也。有隣曰,國計贏縮,生民休戚,專在於經界,而近來田政,極其紊亂,二十年一改量之規,廢閣不行,減結之歎,白徵之冤,實由於此。頃因傳敎,分付諸道,方始量田,而北關則茂山一邑,纔已改量,嶺南則金海等諸邑,次第始量,而他道則擧行形止,姑未報來者,事甚稽忽,今此量田,旣係民國大政,則値此稍豐之時,從便改量之擧,不容少緩,北關、嶺南外,諸道另加申飭先就最紊亂處,量宜擧行,俾有實效事,分付各該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𡊠曰,月前忠壯公金德齡夫妻,豎碑雙旌之命,寔出於樹風奬節之盛意,凡厥瞻聆,孰不欽仰?夫人職銜,特以贈貞敬夫人書下,所當以此書頒敎旨,而第金德齡贈職,卽是資憲兵判,則夫人之獨贈貞敬,有違從夫職之例,而事係特恩,臣曹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上曰,然則就此表閭之前,且遵已行之例,忠壯資級,以從一品,今日政下批,可也。出擧條在簡曰,歲首歲饌抄啓,間或遺漏,日前草記,伏承部官處分之敎不勝惶悚,而卽接中部奉事鄭在中所報,則故庶尹閔百祿妻李氏,年今八十,當入歲饌,而又爲見漏,有此追報,此雖由於本家,不善周旋之致,而該部擧行,極爲駭然,當該部將拿處,李氏歲饌,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簡曰,臣於昨年歲初,以高陽乙巳條結錢未收事,仰請該守令拿處,蒙允矣。拿處後保放,仍爲放釋,而未收則尙今不納,蓋聞推諉於交承雲,而自本道指名現告之後,推諉不納,事極寒心,當該守令,更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極爲駭然,依爲之,畢捧後勘放,可也。出擧條文源曰,本曹二軍色木品,殆不成樣,故纔已申飭諸道,而此非但本曹所捧之麤劣而已。均廳給代木,亦是尺短升麤,若値木賤之時,則一疋之價,不能當二兩錢,朔下與雇價上下時,不無稱冤之弊,用餘留置者,則拋棄腐傷,便作無用之物,此甚可悶。自今爲始,每當給代木邊,以純錢移來,恐合事宜,下詢廟堂,定式遵行,何如?上曰,惠堂亦陳所見,可也?在簡曰,近年選武布,以錢代捧,故兵曹給代,皆以純錢而均廳木儲,本來不足,以錢定式,別無所損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豐之曰,四書《小學》講,自四學,各抄十人,大司成,合講試取八人,竝赴生進覆試事,載在法典,而近來四學之抄報成均館者,每不滿原額,雖以昨年言之,四書講抄報,只是十人,《小學》講則初無一人抄報者,故合講時,以四書被抄者十人,試取入格爲五人矣。古則四十人中取四人,今則十人中取五人,非但有違科制,臨時闊狹,或多或少,便成謬例,行之已久,其在嚴課試之道,不可不一番釐正。自今以後,申飭成均館,四書及《小學》合講時,無得互相移用,各隨其抄報多寡,取其優栍,許赴覆試,無違十人中取一人之規,恐似得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性源曰,十人中五人入格,《小學》講一窠,移用俱不成試體,雖曰近日謬例,禮判旣已筵奏,不可不釐革矣。濟恭曰,抄報十人,入格五人,豈有如許科制乎?當初設法,以四十人取一人,此十取其一人之意也。從今以後,假令被抄者爲十人,則只取一人,被抄者爲二十人,則只取二人,俾無違於十一之法,則恐好矣。上曰,依卿所奏,此後毋廢十取一之規,可也。出擧條豐之曰,臣待罪堤堰堂上,故敢此仰達矣。農務備旱之要,莫先於修築堤堰,迨玆春水未生之前,預令儲水然後,可以資來頭之用,禁耕種樹疏鑿等節,另加申飭,俾得蒙利之地事,出擧條,嚴飭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臺臣進前。顯道曰,臣於直中,遽承除命,卽爲登筵,果無可達之辭矣。仁浩曰,臺臣進前,所當卽爲傳啓,而乃以無所奏仰奏,大損臺體,不可無警,持平李顯道,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適當闕中在直之時,又値常參齊會之朝,天牌儼臨,至有先入侍之敎,臣他不暇顧,章皇出肅,而傳啓之後,當發啓與否,姑未詳知,遽以無所啓仰對,至被承宣之請推,臺體之壞損,至此極矣。以此情蹤,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顯道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兇徒,爛熳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出擧條顯道曰,爲奴罪人河翼龍,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顯道曰,李魯春之罪,可勝誅哉?當夏賊居銓之日,挺身出氣,扶護汲引者,卽一尹得孚則,一自劇賊逆變之後,苟有一分臣死之義者,纔說尹得孚三字,固當髮豎膽掉,深惡痛絶之不暇,而噫,彼魯春,抑何心腸?投疏附麗,極意營護,營護之不足,至於奬詡,又從以掇拾劇逆之話頭,要作化身之左契,顯售網打之凶圖,究厥旨意,萬萬叵測,卽其現發之跡,已難免黨與之誅,則渠之鬼蜮之狀,反覆之態,猶是薄物細故,世道乖亂,義理晦塞,難言之憂,迫在朝夕,如此陰謀祕計,有非一魯春所自獨辦者也。實由於近來隄防漸弛,人心陷溺,乘機逞凶,寔繁其徒,慫慂指使,必有其人,苟欲鋤治其根本,打破其窩窟,則惟有嚴覈魯春,得其眞贜,遏絶亂萌之圖,而初旣囚之南間,旋又移之馬房,末乃保放,偃息自在,閱歷歲月,終未窮覈,刑法之乖當,輿情之憤菀,已無可言,而今又酌處,遽命安置,渠之負犯,何等至重,關係何等不輕,而群請終不允從,王章漸就惟輕,醜類兇徒,無所懲畏,將不知幾箇魯春,闖出於何地?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懼哉?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出擧條顯道曰,噫嘻,申嵦之罪,可勝誅哉?渠以卑微之類,素有妖譎之性,托爲賊宇之爪牙,二行刀割,請申嵦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此啓又何必爭執?斯速停啓,可也。出擧條顯道曰,今番逆獄,凶復逆喆,爲之機括,則到今鉤覈之道,惟在於干連兩賊之類,而惟彼寧鎭,卽是尙喆之子,善復之壻,則情節之交通,陰謀之綢繆,不在別人,皆出寧鎭之往來,則捨此寧鎭,更何究覈,而移送捕廳之後,未卽訊問,旋爲酌處,獄體疎忽,已無可言,刑政壞損,莫此爲甚,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足責如渠賤微之類,豈可設鞫,亦豈可經歲爭執?斯速停啓,可也。出擧條上曰,臺啓之旣允旋寢,不無一二已行之例,而未知事面之如何,卿等陳之,可也。性源曰,旣允旋寢,終似欠誠矣。上曰,不如此,則以今俗習,終無究竟之期,豈非可悶乎?濟恭曰,臺啓雖重,若是無甚關係,可以奉承者,則臺諫之將順,未知其不可矣。上曰,卿言果好矣。如申愷、寧鎭等事,何足至今連啓乎?臺臣其知之。顯道曰,臣倉猝登筵,且未知本事之如何,明日則雖可容議,而今日則決不敢遽停矣。上曰,然則明日停啓,好矣。顯道曰,趙時偉,本以凶譎之人,濟以陰祕之性,賣權市勢,一門之盤據旣固,樂禍貪忮,半世之側目亦久,年前邦慶,八域含生,莫不蹈舞,而噫,彼時偉,抑何心腸,敢懷凶圖?言辭之間,顯示不悅,稠廣之中,揚臂咆哱,卽此一款,於渠凶逆之斷案,而及至宇鎭擬帥之謀出,而眞贜綻露,無餘矣。渠旣躐取淸顯,無欲不遂,而敢懷無厭之欲,締結妖宇之父子,圖占戎權,其心所在,路人亦知,究厥情節,決不可島置而止,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出擧條顯道曰,韓采事物故,停啓。上曰,前啓已盡奏乎?顯道曰,盡奏矣。上曰,果然乎?仁浩曰,憲啓下端有朴春源、田文顯事矣。上曰,臺臣旣以盡爲傳啓仰奏,此二啓則,便已停啓矣。性源曰,然矣。顯道曰,臣於韓采事停啓之後,朴春源、田文顯等事,倉卒漏落,至有承宣請推之擧,臣之顚倒失措之狀,於是尤著矣。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生疎所致,做錯則非細,推考,可也。出擧條顯道曰,臣倉卒登筵,未及周旋,致此做錯矣。仁浩曰,避嫌之批,旣命推考,則一事再避,有違格例矣。性源曰,未及奏達,便歸停啓,況其所奏,近於分疏,極爲未安矣。上曰,然矣。性源曰,持平李顯道,非傳啓非所懷,而奏對之際,大損臺體,雖是生疎之致,不可無警責,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臺臣頗了了,且聞有果川治績矣。今日擧措,可謂做錯矣。上曰,玉堂進前。太亨、啓洛進前。昌爀追後進伏。太亨,以金致仁事,將欲奏達。上曰,事旣妥帖之後,玉堂何可如此乎?此玉堂遞差,啓洛又欲繼陳。上命書榻敎曰,諸玉堂遞差。上曰,一玉堂,則初不齊進,似有參差之見矣。同入現告與否,問之,可也。仁浩承命,問於昌爀。昌爀曰,欲同入於現告中矣。上曰,進前時,或進或否?必有自外商量,今願同入現告,無或近於不誠耶?上命輪對官久任郞廳進前。敎曰,久任郞廳中,除拜屬耳人,只奏職姓名而退去,可也。可運等,以次進伏,奏職姓名,職掌遺在訖。宗珪,進奏職姓名。上曰,湖西廳有弊瘼乎?宗珪曰,無之矣。上曰,本廳豈雲無弊?頃者忠州漕穀事,何以釐定乎?宗珪,所對糢糊。書九曰,宗珪奏對之際,言辭顚錯,擧措慌亂,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筵席擧措,雖極可駭,聞是錦陵之孫,特軫不絶其祿之義,姑先拿處,以此昏憒之狀,難責錢穀之職,閑司相換,可也。出擧條命備堂先退。文源曰,宣傳官具達源,年紀已晩,身病又重,莫重傳命之地,有難供職雲,今姑改差,何如?上曰,相換,可也。性源曰,兵判雖以改差措辭,而當初以相換仰請者,有違格例,恐不宜許之,相換宣傳官則改差,兵判則推考,何如?上曰,卿言好矣。依爲之,無罪則無罪,待後窠調用,可也。出擧條上曰,兵判事,豈不可悶乎?參上官則雖是相避,例不得相換,今以病難供職,直請相換,此等事,非止一再,殆若戱劇,間或有知,而故爲之事矣。性源曰,果多眞箇不知之事矣。昌順曰,前提調沈豐之,在藥院時,以臘藥從近始製事,稟旨矣。自今日始製,似好矣。上曰,唯。昌順曰,今日是中宮殿進御湯劑日次,而繼進當否,藥料加減,當待醫官,承聞症候,可以議定,而都提調,適以身病,不得入來,湯劑議定,事體甚重,臣與諸醫,獨爲議定,誠甚惶恐,湯劑議定後,當以口傳啓辭仰稟乎?或有入侍,則持入稟定乎?上曰,症候凡節,皆自別,入直詳細承聞,此後則湯劑議定時,醫官齊進於別入直所,湯劑繼進與否及加減,與之議定後,以其方文,來示藥院,仍爲啓辭稟定,煎入爲宜,此後則依此定式施行,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再明日歲謁擧動,先詣永僖殿,次詣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以此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一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昨以嶺南船運事,有關問之命,而許多船格之遠涉滄溟,在所當恤,如有身軍布,特爲蕩減,原給糧米外,特爲加給,以示朝家軫念之意事,三懸鈴卽爲行會。上命書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聯名疏批。上曰,當該政院吏隷,出付攸司,嚴科懲罪。出榻敎上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牌招。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韓晩裕。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劉師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載瓚啓曰,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朴天衡曰,下直閫帥,留待。

○傳於李書九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一兩日內辭朝。

○傳於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載瓚曰,都承旨入侍。

○金載瓚啓曰,明日大駕,詣永禧殿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內閣啓曰,守宮閣臣望筒仍事,命下矣。原任提學吳載純,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吳載純。

○洪仁浩啓曰,明日動駕時,憲府侍臣,當爲備員,而執義權裕,掌令宋景煥、趙星逵,俱在外,持平二員未差,無進參之員,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侍臣進參之地,何如?傳曰,未肅拜都憲許遞,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李聖輪落點。

○傳於洪仁浩曰,當該注書拿處。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李益洙落點。

○假注書趙台榮拿處,代以徐有聞爲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具庠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落默。

○傳於韓晩裕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書九啓曰,左副承旨洪仁浩,纔已入侍矣。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曹,判書李玾gg李𡊠g進,參判具庠式暇,參議李洪載進,右副承旨李書九進。以柳光國爲獻納,宋民載爲校理,李殷模爲修撰,鄭福煥爲副修撰,李羲觀爲正言,閔鍾顯爲左尹,李東稷爲奉常正,鄭東浚爲慶尙監司,宣惠郞廳朴宗珪,司宰僉正朴英秀相換,故監役洪九行,贈吏參例兼,故縣監洪處宇,贈吏議例兼,已上,同知洪應辰考祖考,贈兵判金德齡贈左贊成例兼,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文源病,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入直進,參知沈煥之病,右副承旨李書九進。以宋銓、安鼎大、高益擎爲副護軍,金魯淳、洪秉纘、李在學、李太亨、申大龜、申馥爲副司直,閔昌爀、金啓洛、南必錫、朴齊家爲副司果。

○以副校理李宗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載瓚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宣惠郞廳朴宗珪拿處傳旨,傳於朴天衡曰,分揀。

○以中部奉事鄭在中拿處傳旨,傳曰,由於本家不卽枚報之致,分揀。

○以京畿監司啓本,待用刑勘處之類後錄馳啓事,傳於李書九曰,竝蕩滌事,令該曹,分付。

○以原春監司啓本,過時未婚未葬之類,助給物種事,傳於李書九曰,過婚過葬之類,自官顧助,前此申飭,每歸文具,年前另頒新式,收合當年內顧助數爻,使之狀聞者,寬限之中,兼責實效,而日前見畿伯狀本,不無對揚之效,而遏於本道以無乎報來,多至九邑,九邑地方,人人富實,戶戶饒足,果皆婚能以時,葬不愆期而然乎?推以事理,寧有是也?然則朝令之下,慢忽可知,似此不畏朝令之守宰,將焉用哉?事當一一重勘,而守令輩或不無嫌其自衒,仍以掩匿之弊,更令道伯,逐邑査實,眞不擧行,匿不枚報者,區別狀聞事,令該曹,論理行會,未登聞諸道,待狀本來到,依此例關問事,亦令該曹知悉。

○朴天衡,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南玄老,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南玄老。

○朴天衡,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申義顯,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彥陽縣流三千里定配罪人金載億,全羅道金溝縣徒三年定配罪人崔光璧,興陽縣卽其地定配罪人沈樂洙等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金載億、崔光璧、沈樂洙等,竝卽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靈巖郡楸子島島配罪人兪岳柱量移事,擧條啓下矣。兪岳柱,順天府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自楸子島執捉,仍令押付於順天府配所,何如?傳曰,以牙山量移。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京外用刑之類,一律外,一竝蕩滌事,擧條啓下矣。姑放罪人李東植,以昌原前府事漂戶給米時,以租代米事也。朴仁榮,以陜川前郡守,乘憤濫杖事也。李東植、金錫福、金胤張、李炡一、柳瑞文等,以龜山前僉事還上反作事,崔泰榮知世浦前萬戶,劉德基玉浦前萬戶松禁蕩然事也,而有待用刑勘律之命,依擧條竝蕩滌,長鬐縣卽其地定配罪人柳煥輔,磊碌駄價染指事也。昆陽郡遠配罪人李迪,以慶源前府使,大同布幻弄事也,而有待用刑拿來嚴覈之命矣。柳煥輔、李迪,依前仍配,而拿覈一款,亦爲蕩滌,朴仁榮,則前以他罪,徒二年半定配於全羅道錦山郡,而以濫杖事,更爲拿來,方在姑放中,後罪今雖蕩滌,而前配二年半之限,姑未準滿,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還發配所,何如?傳曰,允。朴仁榮不過徒年,限滿不遠放。

○刑曹啓目粘,政院書吏姜錫九更招云云。又爲粧撰欺隱之計者,極爲無嚴,更爲嚴杖究覈,照法勘處,何如?判付啓,加杖十度,更招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姜錫九更招原情云云。傳諭之經宵不擧行委折,終不直陳,只以抑塞罔措等說,一向漫漶者,情狀痛惋,更爲嚴杖究覈,期於吐實,照法勘處,何如?判付啓,旣已杖治,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奎章閣提學金鍾秀疏曰,伏以臣之兩年濡滯城堙,豈不自知其行止之卽當廉防之毀壞,而猶且不敢告歸者,蓋有以也。前後筵席,畢瀝腔血,而蹤地之危孑畏約,理必無幸,在臣猶屬餘事。臣母今年九十有三矣,假令臣多兄弟多子姪,法當歸養,已過數歲,況臣卽天地間窮獨人也?旣無兄弟,又無子姪,一飮食一運動,勸誘夾持,臣外無人,而一向貪戀恩寵,遲徊不去,則是豈有人理者所忍爲哉?臣母宿疾,日來頓添,腹痛泄痢,食路全阻,神氣昏沈,省覺時少,臣於左右扶護之際,念及旅托之非家鄕,則自不覺怵焉而驚,凜然而懼,心神飛越,若不能頃刻按住。嗚呼,臣雖不肖,亦具人心,且嘗粗聞君臣父子之倫矣。仰惟聖明在上,以孝爲理,爲人之子,情境如臣,而離側供職,樂以忘返,則有臣如此,殿下將焉用之?亦豈聖朝所以惇倫彝樹名敎,務使一世之人,咸歸於興孝移忠之道也哉?玆敢疾聲嗚呼於閔覆之天。伏乞聖慈,曲垂矜諒,亟解臣將任,仍許臣歸養,俾臣得以將母還鄕,專意病側焉。臣於治疏之際,伏覩昨日常參時擧條下者,大臣,以臣客臘違召事,請譴而未蒙允矣。臣於是,骨驚體粟,覓死不得。玆事始末,庶幾蒙天日之俯燭,則臣何敢措一事於其間哉?元正法殿,大臣聲罪,此其事面,已自嚴重,況以玆事操臣,其罪將何所不至?噫,臣之倖生,亦云多矣。卽臣丙午疏中語,何莫非我聖上日月燭幽之明,天地好生之德也?曲貸王章,縱荷聖慈,此其勢必不但已,不待智者而知之,倘蒙聖上早賜勘斷,以謝衆論,則尙或爲我聖上終始全保賤臣之一道也。惟殿下,哀之憐之,涕泣攢祝,不知所云,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如傷若保,旣生之又生之,卿何曰倖生?大臣請罪,出於官箴,卿不當如是看得,罪名不過譴罷,此而深引,至曰骨驚體粟,過矣過矣,卿怯耶?卿須休慮,至於辭官事,不須多言。老人善養之節,京第十倍勝於荒郊,在初上來,旣有所以,矧在於今,敢發歸之一字乎?日前筵席,已有面敎,知其指擬。然或齗齗,是無人心無臣分,卿其自擇之。所請不允,安心行公。

○同義禁兪恆柱疏曰,伏以三陽纔屆,百祿攸宜,廟社親課,誠孝冞光,翌朝拜宮,鑾輿穩旋,臣民咸忭,曷有其極?仍念臣,以其材則樗櫟也,以其質則浦柳也,置散宜分,早衰無怪,平居杜門,夢斷榮塗。迺者千萬意慮之外,亞卿特擢,旣自天而有隕,金吾除命,不踰時而踵臨,臣驚惶震越,五內失守,實不知何以致此也。惟我聖上,光膺寶曆,明同日月,仁如天地,必照則無間容光,曲遂則咸囿萬物,卽今之懷材抱技者,無不布列朝著,而若臣者,地本疎逖,性又狷滯,旣不能強言於未同之地。又不能媒進於當路之門,以故出身三十餘年,前後揚歷,在臣罔非要濫,而一切皆兩朝恩迭,未或有一毫藉人,挽近以來,齟齬益甚,淪落已久,人之視臣,不過以寒瘦一棄物,而臣亦自分其枯項黃䤋而止矣,夫豈料簪履之思,猶在淵衷,不待大臣之擧似,直以賤名,惟簡在上,以致在廷之驚動,在野之嗤點也哉?此雖出於我聖上志在繼述,政懋恢蕩,而臣之感泣攢祝之際,繼之惶懼悚蹙者,容有極乎?隕結之忱,雖切於中,廉愧之心,亦不能已,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命收還臣新除資級,仍許退守本分,以重公器,以遂微諒,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特簡非爲卿也,卿其勿辭,行公。

○右尹權𫀤疏曰,伏以至駑劣而偏被剪拂之私,極疎逖而屢叨近密之地者,歷數朝列,無如臣一介耳。臣上無攀援之勢,下無薦引之力,又無尺寸之能,絲毫之勞,可試而可記者,而陶鎔奬拔,置之下大夫之列者,實特恩也,異數也。臣惝怳至今,誠莫知所以致此也。由是感激,身不自有,遂乃離祠墓棄妻子,一僮一馬,五年旅寓,瞻依於城闕之側,趨走於陪候之列。自以爲以此伸分,以此報德,而臣年已六十有餘,疾病侵尋,志氣摧頹,常憂筋力之未逮,秖恐涓埃之莫酬,至於榮塗進就,夢想不到,非但平生拙守,恐踰涯分,旣往所叨,蓋亦望外故耳。迺者亞卿寵擢,忽地有命,京兆恩除,自天而隕,臣驚惶感泣,措躬無所。夫特恩異數,上不可屢施於下,下不可屢得於上者也。有國官方,資歷爲重,苟非勞勩之足賞,久勤之當陞,纔具望實之可堪擢用,則一資一級,莫宜濫授。臣於斯數者,無一彷彿,而前後所授,直出於特恩異數,則礪世之具,命德之器,由此而不重,豈聖世之美事也哉?況臣單寒畸薄,家無袒免之親,朝無推詡之交,冥行寡合,樣不入俗,釋褐殆三十年,猶夫山野間疎迂一物,一朝束之金帶,立於二品宰班,則眞所謂山猴之章甫,野鶴之軒車,履歷無素,儀觀不嫺,觸處迷方,畢竟顚沛,則不衷之譏,匪分之災,猶屬臣身,其貽累於簡心之明,爲如何哉?凡厥辭巽,例飾居半,而今臣所控,亶出衷曲。伏乞天地父母,俯諒情實,曲加閔憐,將臣新授爵秩,亟命收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特簡豈私卿也?卿其勿辭,行公。

○慶尙監司金光默疏曰,伏以文禧廟祥禫奄畢,悲冤痛廓,中外同情,而臣則跡滯湖、嶺,一未洩哀於廟內之班,只有北望流涕而已。仍伏念臣之庸鈍昏憒,百無一能,初豈有萬分一冒當重寄之望,而聖眷隆重,圖報無地,不敢爲抵死避免之計,而畢竟僨誤,已所自料,果然數年之間,瘡疣百出,醜拙畢露,特蒙天地包含之量,隨處庇覆,曲加原恕,式至今免陷大戾,而臣心惶愧,寢食常爲之不寧。乃者狀本之薦續還下,責敎嚴重,誨諭諄複,臣於是,惶恐震凜,覓死不得。噫,遣辭之全欠別白,行査之大失綜核,罔非臣闇劣不事事之致,縱荷聖上憐臣愚迷,不卽加誅,而自顧負犯,嶺海猶輕,終非薄警所可了塞。臣卽當疾聲哀籲,思所自處,而査事判下之前,分有所不敢,縮伏俟勘,迄至於今,情勢轉蹙,恇怯益甚,一日在職,便墜一日之職,罪尤層積,十手所指,雖以我殿下仁覆之天,有難終始全保。今又歲律載新,瓜期不遠,若使仍因蹲冒,挨過時月,竟若無故人循例遞歸,則將何以爲一世不職者誡哉?玆敢不避猥越,略具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念臣憂懼之忱,察臣疾痛之呼?亟罷臣見職,仍治臣前後溺職之罪,以安私分,以幸一道,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瓜已熟矣,所請依施。

○己酉正月十二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詣臺臺臣,同爲入侍時,知事徐有隣,特進官李秉鼎,參贊官韓晩裕,侍讀官李遇濟,檢討官徐配修,待敎金祖淳,假注書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武臣白東浚,持平金鎔,正言韓啓玉,以次進伏訖。晩裕曰,今日晝講,宗臣當爲進參,而尙不來待,以致歲初法講,不得備員,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當該宗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進講,遇濟進讀中庸,自惟天下至誠爲能經綸天下之大經,至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至矣訖。上讀新受音,仍命陳文義。遇濟曰,臣學識鹵莽固不足以仰體聖意,而第以此章言之,大經,卽五常之德,而日用之所必由者也。大經不明,則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矣。目今亂逆層生,懲討不嚴,伈伈泄泄,經年閱歲,其將倫綱隳弛,義理掃盡矣。伏願殿下,深留聖念,夬斷乾剛,使大經復明焉。上曰,言則誠好矣。配修曰,此《中庸》末章也。無聲無臭,固是聖道之至微妙至極盡地頭,而究其本,則要不外於謹獨二字而已。殿下,學貫天人,道達上下,凡在幽獨之間,亦固不待加勉,而伏願益懋聖意焉。上曰,好矣。上曰,知經筵,亦陳之,可也。有隣曰,大經貴在經綸,大本貴在立之。伏願殿下,於經綸立之之上,益加體念焉。秉鼎曰,諸臣皆已仰陳無餘蘊矣,臣無可達者矣。上曰,然,亦陳之。秉鼎曰,大經大本之下,繼之以夫焉有所倚者作者之意,蓋曰,經大經立大本知化育,而若有一毫偏倚底意思,則其道末由也,已偏之爲害,蓋如是矣。伏願殿下留意焉。上曰,目下儘好之言也。上曰,參贊官,亦陳之。晩裕曰,《中庸》之極功,要不過乎誠之一字,而此二章,尤是誠之極盡處也。伏望殿下,於誠之一字,深留聖念焉。上曰,好矣。上命有隣,秉鼎先退,有隣等退出。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上命三司諸臣進前傳啓,鎔等進前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蔡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㦧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且以目下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兇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不覺懍然,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上曰,不允。出擧條鎔等曰,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惟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惟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贜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藉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四字刀割凶謀逆節,及今益彰,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鎔等曰,金宇鎭之彌天罪惡,已悉於三司箚啓,而苟究其本,則其父金尙喆是已,蓋尙喆,本以庸鎖之品,濫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賦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腳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鎭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痛矣,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嚴崇,賊堅之許積,一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今此賊復之輸款,卽是尙喆之決案,揆以邦憲,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出擧條十二行刀割,鎔等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此啓及李觀源事啓,合爲一啓,下段明謙等事三啓,亦合爲一啓奏之,可也。鎔等曰,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又況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杖不服,遽有酌處之命,有乖獄體,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出擧條一行刀割,鎔等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不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鎔等曰,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賊能未施孥戮,賊趾兄弟,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不允。出擧條鎔等曰,煥億之罪,可勝誅哉?性旣妖邪,行且陰譎,勢之所使,甘心附賊,利之所在,不憚賣叔,手勢倐忽,設施陰阿,或有議論之相通,則甘爲紹介於國榮,或有謀計之排布,則一聽國榮之指揮。當國榮沮遏大計之日,四字凶言之疏,受之於國榮者,煥億是已,傳之於德相者,煥億是已。論其負犯,實有浮於德相,而況其疏草初本下語,尤極凶慘,有倍於四字者乎?及其罪惡彰露之日,敢生漫漶彌縫之計,註釋四字,誑惑群心,勸其疏擧之說,旣發於湖獄諸囚之招。海西群不逞之輩,又從以響應,轉相煽動,爲其漸染,以至前日澤、白,今日仁、京之窮凶劇逆,而腸肚相連,脈絡相貫。若論其根柢窩窟,一則煥億,二則煥億。昨日嚴訊之下,抵賴不服者,究厥情狀,萬萬巧惡,不可不嚴加刑訊,一一取服,而半日平問之餘,反下酌處之命,揆以獄體,寧有是理?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上曰,三司合啓,旣有德相之鐵案,煥億加刑,啓辭之有無,別無關緊,況所請不過加刑者乎?付之本道加刑,亦無不可,依啓。出擧條鎔等曰,正刑罪人福榮,巨猾樂純之種子,元惡國榮之至親,平日讎天怨國之心,包藏已久,內而締結𤨧衡,外而交通逆洋,捐萬金而經營,先占巢穴,分三道而嘯聚。至定期日,排布設施,莫非此賊之所主張,而凶謀逆節,不待栲訊,旣已爛熳承款,則論以王章,宜用𤨧洋已施之律,而及其正法,只斷以知情應坐諸人,散配而止,三尺倒置,一國齊憤,請正刑罪人福榮,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上曰,此啓又何必經歲爭執乎?停之,可也。鎔等曰,臣雖未能詳知本事之何如,而關係甚重,不敢停之矣。上曰,旣曰不知本事,則其須停之。鎔啓玉曰,臣等姿性魯鈍,言議拙訥,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猥叨言地,倉卒登筵,以正刑罪人福榮停啓事,屢屢爭執,至被嚴敎,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傳啓方張,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鎔等曰,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適、雲之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擔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鎔等曰。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鎔等曰,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數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至獰,而數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吸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數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及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逆種之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顧何論於待年與否乎?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上曰,不允。出擧條鎔等曰,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宇鎭者哉?渠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煦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一行刀割,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陰慘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今此酌處之命,已是萬萬乖當,而不有臺啓,遽下特敎,半夜之間,勒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與知,自有鞫獄以來,豈有如許非常之擧乎?已輸款之凶逆,決不可酌配,未盡究之情節,尤不容不覈,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噫嘻,痛矣。今日亂逆,苟究其本,則顧不在於五月之禍變乎?復、宇之本,一行刀割,是以,壬寅之前,則有榮德焉。壬寅之後,則有夏𤨧焉,而畢竟則今年夏秋之喪變出矣,噫嘻,尙忍言哉?擧國臣民之悲冤疑憤,愈往愈劇,而及承我慈聖諺敎,始知兩次喪變,果有所以矣。慈敎若曰,症勢凡百,自初怪底,此豈非喪禍之源委,逆變之頭腦乎?在今日所當窮覈者,惟在於此一款,而若其窮覈之道,則亦惟在於逆醫廷楫,乳道不可斷而斷之,熱劑不宜進而進之,則其間情節,已極疑怪,而滿庭臣僚,屢朔嚴討,終不得請,尙使戴頭於竄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窮凶之謀,至憯之計,必有主張指揮於不覩不聞之中者,則此豈一廷楫,所可獨爲者哉?然而端緖之鉤得,情節之覈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出擧條鎔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臺閣之任,而猥叨言職,登筵傳啓之際,至定配罪人廷楫停啓事,屢屢爭執,致勤嚴敎,自顧慙恧,壞損臺體,已無極矣,其何可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顚錯多端,多已寬恕,一向勿辭,亦所不可,依啓。出擧條鎔退出。遇濟等曰,臺臣傳啓,體例莫重,而承批之前,繼陳他啓,避嫌之際,全不成樣,擧措荒亂,言語顚錯,壞損臺體,無復餘地,臣等謂持平金鎔,正言韓啓玉,施以罷職之典,宜矣。上曰,生疏所致,不允。出擧條仁浩曰,合啓事體,何等重大?至於合啓末端事,關係又何如,而今日入侍臺臣,未承批而徑傳他啓,此已萬萬駭然,其他啓辭,或不宜停而遽停,或當避嫌而不避,其所做錯,不一而足,入侍玉堂,所當隨卽規飭,而乃於傳啓已畢之後,草草論勘,止於請罷,事甚未安,不可無警,副校理李遇濟,修撰徐配修,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擧條啓玉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出擧條啓玉曰,爲奴罪人河翼龍,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亙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啓玉曰,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只施應坐之律,定配罪人萬赫,以逆能之私人,往來逆澤,綢繆情節,綻露無餘,而未及承款,遽有酌處之命,王章未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啓玉曰,恆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姪,晏然在家,無異平人,治逆不嚴,防患太疎,厚謙逆節,萬古所無,而時謙等,以逆厚之同産,偃處近郊,尙未施當律,輿情憂憤,去而益甚,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上曰,不允。出擧條啓玉曰,噫嘻,痛矣。朴宗集之罪,可勝誅哉?渠以乙未罷榜中人,緣於憑覈之無路,尙稽邦憲之亟加,而至於擅刪日記,漫漶義理,其跡至妖,其計叵測,科事之外,不可不一問,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玉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不允。出擧條啓玉曰,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服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啓玉曰,宋迪中,與樂彬換錢之罪,究其心跡,已極駭惋,而龍範等叵測之事,渠旣捉得,則所當嚴加究覈,期於得實,而受賂聽囑,輕先放釋,名出鞫招,至於逮問,則在渠之道,固當直陳事實,以俟處分,而乃敢白地誣罔,推諉巡營,欲爲掉脫之計者,揆以法律,萬戮猶輕,而其間情跡,尤極叵測,決不可遽爾酌處,還發配所,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來嚴鞫,期於得情。上曰,此則尤無係關,其亟停之。啓玉曰,不敢遽停矣。上曰,前此數啓,旣已停之,則何獨此啓而持難乎?啓玉曰,臣以遐鄕微賤之蹤,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猥叨言地,初登筵席,以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停啓事,屢屢爭執,至被嚴敎,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啓玉曰。噫,彼申嵦,地本卑微,性又邪譎,卯育於妖相之門數字刀割,紹介兩賊之間,自爲媒妁,藉其勢力,圖得甄復,則宇鎭凶謀逆節,爛熳同參之狀,昭不可掩,一行刀割,其所鉤覈之方,專在於嵦,請申嵦,嚴鞫得情,施以當律。上曰,乍從旋寢,近於欠誠,昨筵亦以此,雖有下敎,此段,一聞輒蹙眉,姑先依啓。出擧條啓玉曰,今番逆變,醞釀旣久,排布甚密,徒黨支葉,宜不止於在囚諸賊,而只緣鞫事未了,徑先撤罷,當逮者不逮,當問者不問,疎虞之歎,已無可言,而至於寧鎭,則卽是賊喆之賤産,逆復之愛壻,兩賊之綢繆交通,寧鎭爲之階梯,昏夜去來,屛人密語之狀,旣出於囚供,陰謀祕計,無不參涉,則兇徒之覈出,隱情之鉤得,專係於此賊之盤問,而移送捕廳之後,未卽訊覈,旋爲酌處,獄體之疎忽,刑政之壞損,更無餘地,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施王章。上曰,此啓,亦何必爭執乎?其亟停之。啓玉曰,不敢遽停矣。上曰,停之,可也。啓玉曰,臣性質庸愚,言議巽軟,本不合於臺閣之任,而至以罪人寧鎭停啓事,屢屢爭執,至被嚴敎,臣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啓玉曰,趙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贜,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座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覈,而今此島配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出擧條啓玉曰,新除授大司諫奇彥鼎,時在全羅道光州地,司諫徐秉德,時在忠淸道大興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啓玉曰,臣以遐鄕賤蹤,猥叨淸班,倉卒登筵,未諳臺體,僚臺避嫌之時,未及同避,至有玉堂請罷之擧,而傳啓有命,故不勝惶悚,冒沒傳啓,而又被玉堂請罷之擧,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上曰,諫院掌吏,令攸司從重科治。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二日未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庠,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與下直閫帥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韓晩裕,與全羅左水使李健秀,偕入進伏。上曰,下直守令進前。健秀,進奏職姓名訖。上曰,長津治績,予嘗聞而善之,官舍今已訖役,而民戶穀摠,多寡,何如?健秀曰,官舍今已就完,民戶爲三千餘戶,穀摠爲二萬餘石,而以邑少穀多,元數中八千餘石,移付他邑矣。上曰,元居民戶,曾爲幾何?健秀曰,元戶爲三百餘戶矣。上曰,民戶之比前增加,何以致之?健秀曰,莫非聖恩所曁矣。上曰,境內人士中,能文應試,能武赴擧者,爲幾人乎?健秀曰,間亦有之矣。命讀宣諭,晩裕讀宣訖,命健秀先退。命書傳敎曰,在外銓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同參政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二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曹參判不爲承牌乎?仁浩曰,然矣。命書傳敎曰,豈可曰宿硏,豈但曰拔例?揆以酬報之義,夷險一聽,可也。一違尙可,自再違,便非叩謝之意,以此知悉。卽出再牌,斯速肅命。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此時本道,方有船粟之擧,雖在已裝發之後,未交黽之舊伯,豈可專心致察?前此已有廟堂薦,似姑置之望,嶺伯之代,今日政擇差,待下批不多日內辭朝。一行刀割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3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載瓚坐直。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別入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韓晩裕。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劉師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儲慶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毓祥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行禮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延祜宮行禮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宣禧宮行禮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懿昭廟行禮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彰義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朴天衡曰,出宮問路,以協陽門爲之。

○朴天衡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於洪仁浩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於朴天衡曰,諸司預備。

○韓晩裕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星模在外,代以劉師坪爲事變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鎭大、李孝承爲監察。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頤東爲宣傳官。

○以持平李益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狀啓,沃溝縣監李昌會,遭父喪事,傳於洪仁浩曰,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景祚爲沃溝縣監。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守禦使金鍾秀,摠戎使趙心泰,開城留守李致中,江華留守尹承烈,永宗前防禦使金魯成,平安兵使趙圭鎭,黃海兵使孫相龍,咸鏡監司李崇祐gg李崇祜g,春操取稟狀啓,則以爲今春習操,巡歷各鎭營將巡點及獨鎭部鍊等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京畿、兩西,昨年年事,不至失稔,則詰戎重政,決不可許久曠癈,今春水陸操,竝令依例設行,營將巡點,不必疊行,使之停止,至於北關,則習操及聚點,旣皆停止,部鍊一款,亦非可論,一體停止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京畿及兩西年事,雖曰免歉,兩西又遜於京畿、雖以京畿言之,春操異於秋操,見今春寒尙峭,去冬綿貴之餘,多口客地,薄着過冬,能無慮乎?卿等與將臣,執藝之論有異參量,戎政民勢,更爲論理,分析草記,可也。

○李書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陣上牽馬本局哨官洪普泳,決棍十五度汰去,差官旗牌官全弘喆,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孟益周原情云云,船人奸習,不可不嚴懲,姑敗情節,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啓。判付啓,姑敗情節,旣不分明,待準捧,照律定配爲良如敎。

○又啓目,金應禹原情云云,莫重廟宇,行賊情節,箇箇承款,所當照律處斷是白乎矣,大臣收議,亦有參差,則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判付啓,卿等詳考律文,指一回啓爲良如敎。

○己酉正月十三日卯時,上詣永禧殿、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懿昭廟、彰義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韓晩裕,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李秉模,直提學金憙,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降輿乘輦。載瓚曰,出宮時,中嚴啓下之後,誤打三嚴,當該禁漏官,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駕出敦化門。上曰,無雨具令,而軍兵中多雨具者,承旨何不察飭乎?駕至竹廛洞前路。上曰,傳於徐判府事,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判中樞府事徐命善,偕入進前。命善曰,三陽開泰,百祿鼎至,臣不勝區區慶賀,而日氣猶峭,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廟社將事,侵曉回鑾,今又動駕,玉體萬康,區區下情,不勝欣仰矣。上曰,近頗勞攘,而神氣則反覺勝昔,似是行氣故然耳。獻歲以後,尙未見卿,心甚悵然,果安養善過否?命善曰,賤疾以毒感,多日彌留,未撤床蓆,而鑾輿戛過洞口,偃處私室,不勝悚悵,俄纔扶舁祗迎矣。命退,命善退出,駕詣永禧殿紅箭門,降輦乘輿,至殿大門,降輿御齋殿。命載瓚書傳敎曰,欲令習知吏事,且念多年勞楚,適因見窠,使之擬入,揆以道理,宜卽聞命竭蹶,而辭朝命下,無端不爲入來,致煩飭敎,義城薄耶?更思之。初手大邑,難期恢刃,前此再遭行遣,亦必慣於土俗,義城縣令尹行任,與稷山縣監相換,仍令除辭朝赴任。上曰,百官尙未整齊,以至久御齋殿,極爲駭然,承旨招致政府錄事,以申飭百官,斯速整正班之意,傳於大臣,整班與否,斯速知入,可也。仍命書傳敎曰,押班監察,爲先汰去,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上具冕服,詣殿庭,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後還御齋殿。敎仁浩曰,廟庭趨蹌,禮也。向日飭敎,何等申明,而雖以今日諸臣言之,無磬折疾趨之人,侍衛班中,亦有直躬緩步,少無敬愼之意者,李得臣是也。渠之復起爲人,何等恩造,則不思畏約,反肆跳踉,放恣無嚴,孰甚於此乎?姑爲含垢,不賜處分,須以此意,曉諭諸臣,使之知悉,可也。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殿大門,至乘輦所,降輿乘輦,文源曰,今日動駕時,侍衛當備員,而五衛將入直與受由、未肅拜外,無端不參者,至於三人之多,事甚駭然,竝先罷後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駕詣儲慶宮,至宮大門外,降輦乘輿,至神門外,降輿詣宮庭,行再拜禮,仍詣宮內,奉審訖,還至神門外,乘輿至宮大門外,降輿乘輦,詣毓祥宮,至宮大門外,降輦乘輿,至神門外,降輿詣宮庭,行再拜禮,仍詣宮內奉審訖。命書駕前下敎曰,三字刀割奉安閣展拜,仍詣奉安閣,行四拜禮,詣閣內奉審訖,乘輿詣延祜宮。上曰,百官行禮置之。出駕前下敎至神門外,降輿詣宮庭,行再拜禮,仍詣宮內,奉審訖,還至神門外,乘輿出宮大門。上曰,詣宣禧宮時,嚴鼓節次置之,以諸司預備擧行,出駕前下敎。上曰,宣傳官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出駕前下敎。上曰,御眞奉安藏譜閣及懿昭廟展拜。出駕前下敎上詣宣禧宮,至神門外,降輿詣宮庭,行再拜禮,仍詣宮內,奉審訖,至神門外,乘輿出宮大門,詣御眞奉安藏譜閣,至閣門外,降輿詣板位,行四拜禮,仍詣閣內,奉審訖,詣懿昭廟庭,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還至廟門外,乘輿詣彰義宮,至宮大門外,降輿詣宮庭,行再拜禮,仍詣宮內,奉審訖,還至宮大門外,乘輦。上曰,中官落後,誠極駭然。仍命書駕前下敎曰,當該中官拿處。駕至鐘閣前路,命天衡進前。敎曰,數日內當臨慶熙宮,輦路市廛假家,姑勿改造事,發牌京兆郞,分付,可也。駕至敦化門,御月臺,命拿入訓將徐有大,仍命使營校,替納命召,有大拿入訖。上曰,有國有紀綱,領軍亦有師律,今日朝廷,其可曰有紀綱乎,有師律乎?前此廟社動駕時,本營擧行,固已萬萬駭然,而只下飭敎,未曾處分者,蓋出於三令五申之意也。飭敎屬耳。又此犯科,雖以今日事言之,駕前咫尺,多有閑雜人雨具者,而不能禁止,又有本局哨官,騎馬牽御,幾至戛過輦側?汝於常時,苟能一分董飭,豈有此無前之事乎?師律也紀綱也,於是乎掃地無餘矣。如此元戎,將安用哉?其委折,一一直陳。有大曰,莫非如臣愚昧,猥叨匪據,不能董率之致也,罪合萬死,更何可達?上曰,非不欲嚴處,而特以元戎體重,姑施薄警,前頭擧行,必十分惕念,無或更爲犯科,可也。仍命拿出,又命復授命召,由敦化門,至協陽門外降輦所,降輦乘輿,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韓晩裕。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劉師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金載瓚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朴天衡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韓晩裕啓曰,左尹閔鍾顯,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晩裕啓曰,卽者副校理李遇濟,修撰徐配修,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洪義浩陳疏入啓,校理宋民載,副修撰安策,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權裕,掌令宋景煥、趙星逵在外,持平李益洙、李聖輪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金載瓚啓曰,校理宋民載,副修撰安策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校理洪義浩,副校理李遇濟,修撰徐配修陳疏入啓,修撰李殷模,副修撰鄭福煥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遇濟,修撰徐配修,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遇濟,修撰徐配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書九曰,只推。

○韓晩裕啓曰,吏曹判書李𡊠,參議李洪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參判具庠陳疏入啓,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初則以嶺粟裝發日子在於今十三日,意謂同時竝運矣。更聞元定日字,則先運先已準備,穀物繼此當鱗次裝發雲。然則道伯之此時遞易,未免率爾,新伯到任,不容一日暫緩。今日開政然後,節度使可以下批,參議只推,參判亦旣承批,與判書竝卽牌招,斯速開政,參判之再昨政,以出肅人,旋懸式暇,殊非特授之本意,從重推考,自今政,隨衆去就,無或如前趑趄事,各別申飭。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具庠,參議李洪載進,右副承旨李書九進。以尹坊爲大司憲,洪彥燮爲持平,徐有鍊爲正言,李魯述爲副校理,吳載純爲弘文提學,金履成爲南學敎授,申大龜爲正言。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入直,參知沈煥之病,左副承旨洪仁浩進。以呂善亨爲曹司五衛將,趙文彥、崔慶臣爲五衛將,李翼鉉爲都摠經歷,朴基成爲宣傳官,林應淳爲潼關僉使,洪泰一爲同知,尹宇大、全膺舜爲僉知,尹得逵、崔成元、尹光彥、趙光鑽、成東一、李鍾三爲副護軍,申大升、金光默爲副司直,朴英秀、宋守淵、黃俊彥爲副司果,朴成祖、李元觀爲副司勇。

○傳於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自今日至明日,弛禁事,分付巡邏營門。

○傳於洪仁浩曰,春寒尙峭,時囚,令次堂,議處照律。

○傳於洪仁浩曰,時囚罪人尹永僖,保放。

○朴天衡,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兩西春操設行事,草記批旨,京畿及兩西年事,雖曰免歉,兩西又遜於京畿。雖以京畿言之,春操異於秋操,見今春寒尙峭,去冬綿貴之餘,多口客地薄着呵凍,能無慮乎?卿等與將臣,執藝之論有異,參量戎政民勢,更爲論理,分晢草記,可也事,命下矣。詰戎重政之許久曠廢,誠極可悶,多少民弊,有不暇顧,故按例請行,而今伏承聖敎,旣軫兩西年事之遜於京畿,又以春操之異於秋操,軍民之薄着呵凍,曲加愍念,使之參量於戎政民勢之間,仰體德意,有不敢膠守初見,穡事雖有優劣,綿歉元無異同,今春水陸操及巡點,姑爲停止,官門鎭門聚點一節,竝令着意擧行,軍伍點閱之節,器械修葺等事,勿以停操而一毫放忽之意,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允。營將巡點之弊,無異習操,關西雖多獨鎭,外此亦有兼營將處,以此意分付,巡點置之,只令各其地方守令,聚集官門,明習坐作之節,熟敎刑名之物,俾有不操爲操之實效事,自本司,嚴明申飭各該道伯處,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西部居進士李安默,擊錚於衛外,所當捧供以入,而前後安默之以此訟鳴金,合爲六次。始也兩次,則令本道,詳査決給,伊後則一竝勿施,請勘訟理當否。該道之決折,雖未知如何,苟有可冤之端,則更爲赴訴營邑,可也。警動天聽,是何等嚴畏之事,而間月擊錚,終不知止者,揆以分義道理,萬萬無嚴,其罪狀,自臣曹更爲各別考律嚴勘,而至於本訟,該道雖置落科,屢度呼籲,冒罪爲此,其中或不無稱冤者而然,別定剛明査官,從公決處之意,分付本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西部居幼學李之忠,爲其父萬軾定配請放事,衛外擊錚矣。之忠之鳴錚籲天,前後屢次,始有量移之命,又有依前下敎擧行之敎,而該府覆逆,尙不擧行,萬軾之當初負犯,是何等關係,而止於竄配亦是寬典該府之前後覆逆,可見公議至嚴,則其子固當知畏縮伏之不暇,而乃敢冒濫天聽,請放其父終不知止者,跡則縱恣,事則痛惡,其在嚴隄防懲猥越之道,不可以事係爲父,有所參恕,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嚴治,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西部居童蒙孟繼先,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其父益周,以明禮宮納正租一千石所載船沙工,去十月,到長山串前洋,則狂颷忽作,陰霧四霏,船隻爲怒濤所蹴,漂沒於千尋海底,而其父與格軍,或騎帆檣,或抱碇乼,幾至渰死之境。幸挽汲水船,止泊於絶崖壁立之下,故或攀葛莖,或緣巖角,僅得生全矣。自海營究問時,直下中營,施以周牢之刑,故皮骨爛碎,不勝其毒,逐條誣服,順口納款,而及其捉上京司,或可申白矣。今有船主、沙工分半徵納之令,而矣父本甚貧窶,爲人騎船,費盡精力,僅延其命,則分錢升米,何以辦出乎?雖被誅戮,果無徵納之道,乞令分揀雲矣。此事因海營査啓,已經推覈益周犯用情節,綻露無餘,則半徵之擧,在渠亦幸,而乃敢縱其子鳴金,以爲全數脫免之計者,情狀極爲痛惋。日前已爲嚴訊得情之意,稟啓,則未判下之前,肆然登聞,尤爲無嚴,原情勿施,孟繼先,自臣曹,考律懲治,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中部居童蒙李甲得,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其父光旭,訓局將校隨行時,丙午年,梁山郡守李進膺,以爲有可合設屯處,使光旭陳告訓局,自訓局劃給物力,下送本郡築堰作畓之際,物力乏盡,仍以停役矣。本局以爲其中起墾處,爲先斥賣物力還納之意,嚴督於其父,故其父與司圃署差人,厥畓買賣相約後,自該署,下送鄭泰元、朴世膺,使之踏驗,而該署仍不買賣,其父訓局錢,尙未收殺,自上年四月被囚本局之時,泰元與昌原人金國臣,圖出該署關文,勒徵千餘兩錢於國臣之叔仁大者,皆是泰元之作奸,而昨秋自本曹査問也。泰元援引其父,而初不頭面,泰元仍爲定配,故其父將至同被其罪之境,此已冤抑。且本局設屯,旣非其父自請,物力用處,又爲消詳,而被囚徵督,將不免凍死,特賜處分,俾蒙生活之澤雲矣。李光旭,與鄭泰元、朴世應輩,符同設計,公然徵錢於昌原民人金仁大,終至殺死之境,泰元,因特敎島配,世應亦照律流配,而光旭則訓局屯田物力錢,尙未徵捧之故,見方被囚,待其收殺,移送金吾勘處之意,自臣曹,草記蒙允矣。光旭之當初作奸,與泰元,少無異同,則尙未勘罪,可謂倖逭,必欲掉脫,縱其子籲天,已極無嚴。且近來牟利之輩,稱以築堰作畓,受出公貨,中間乾沒者,其習可痛,訓局之徵出物力,事理當然,則敢以旣非自請,用處消詳等說,肆然稱冤者,情狀尤極痛惋,原情勿施,嚴飭訓局,卽速準捧,後依鄭泰元例,光旭一體勘處,甲得冒濫之罪,固當如法嚴勘,而事係爲父,年又未滿,參酌放送,何如?傳曰,允。雖曰爲父之事,是豈渠所自爲?必是渠父所使,況本屯來歷,旣在於復賊時,則渠輩亦人耳,焉敢呼冤乎?訓將之至今,徒爲拘留,不卽準捧,似出於藏刑之致,亦不可無飭,推考嚴飭該營,使之刻期準納,至於李光旭,渠何足以出身拘礙?卽自本曹捉來,爲先嚴刑取招,而許多將校,以渠差監,此必親於復賊而然,況中間乾沒,亦必有姦情,若干營貨有無,豈如是措辭判下?雖似微事,渠輩不畏之罪,可謂殺無赦。若此不已,以復賊卵育被謫之類,皆將群起呼冤乎?卿等知此意,箇箇各別嚴刑,究問情節,捧供以啓,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南陽居幼學李思白,擊錚於衛外,所當捧供以入,而李思白之以此事鳴錚,前後三次,已因本道査啓,且經京兆稟處,訟理委折,別無更覈之端,則在渠道理,固當知畏息訟之不暇,而敢生僥倖之望,又有冒濫之擧者,民習極爲痛駭,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擊錚人崔河達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日前常參,以咸悅縣漕轉穀物弊瘼,纔因大臣所奏,已有下敎,而法聖事,事異而弊同,曾因道伯守令之言,稔知其爲弊乙仍於,向於筵中,因言端問於曾經道伯,仍令戶曹申飭行會。大抵此事,關係漕政,關係民隱,朝廷視之,邑鎭奚間?況朝廷惟觀事面,差員之權重然後,漕轉之政嚴,漕轉之政嚴然後,穀無臭載,民不受困。身爲道伯,苟利於民,豈可以鎭將之無勢,已其事乎?成命已久,尙無皁白,此道伯出自近列,則凡有命令,事事恪勤,星火擧行,比他人倍宜惕念,而遲鈍之病,去而益甚,弛緩之習,久愈漸痼,許多査啓之尙今遲滯,姑無論,卽以此一事言之,若能不顧守令之顔私,惟視民弊之輕重,到卽剖破,指一狀聞,似此呼籲之說,何從而出乎?以近臣出按者,慢忽如此,如不用加一倍之法,國綱將無所施,先自此道伯,拿問重勘,以勵他道,在所不已,而特念遞易之害歸民邑,爲先緘辭從重推考,其委折,一一條對,萬一遲滯,令政院,直捧拿處傳旨,未査啓類,竝令今月內修啓爲旀。新到後審理,新有定式,亦令今月內修啓,若又過限,與査官等,同捧拿處傳旨,使湖南一道,少知有淬礪之擧爲旀。此訟段,語不犯於土主,事有關於復讎,令道伯,無拘邑倅之情誼,所謂高哥漢捉來,除尋常各別嚴刑,如果有殺越之跡,準法償命,斷不可已,箇箇嚴訊捧直招,具格狀聞。高哥雖曰頑鄕,如非邑倅之使渠縱恣,以逞其敲撼之憤,則豈有是也?已自去冬貶題,監司事,萬萬無嚴,不但滌用未幾,向來罔測遭罹之後,在朝在邑,未聞有別般偉績特行,則何故曰國耳忘私乎?近來恢蕩之政,卽朝家造化之權也,霜雪雨露,爲方伯者,敢欲效嚬乎?該倅是何人?按一道之方伯,畏憚乃爾,此殆向來餘焰,餘氣猶有所餘而然乎?且況渠之作宰,何等恩造,則幺麽事爲,任其下屬之跳踉,致煩邑民之籲訴?卽此其人可知,爲人臣無懼怯於滄桑之餘,其罪當何居?特以因民罪倅,不可不念,今始勿論,以此判付,謄出朝紙,俾居銓之人,以完伯看作他山之名gg石g,則此爲廷臣保全長久之術,以此知悉。若只以久廢爲名人,爲藎臣,則自《勘亂錄》、《明義錄》所載中人,伏法外,皆次第擢用,方可謂之聳動觀瞻乎?若使此習益滋,太阿將至於倒置而後已,此後廷臣,無敢更以地等之習,爲生色沽譽之資事一體嚴飭爲良如敎。又啓目,擊錚人朴五福原情云云。其父報恩縣定配罪人枝厚,特爲放釋敎味白齊,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近來編配之夥然可悶,放送,此後此事,更無敢煩徹之意,嚴飭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假注書趙台榮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假注書李錫心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後弊所關,不可不嚴處,爲先削職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前監察成鼎柱、南熙等原情云云,成鼎柱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爲白乎旀,南熙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旣已汰去,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粘,守門將孫仁寬,議處云云,身爲守門將,尹永僖冒入闕門之時,不能早卽覺察,致有閤外擊錚之擧,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付過放送爲良如敎。

○吏曹參判具庠疏曰,伏以臣之遭遇,可謂有淚無言,臣之去就,可謂身不自有,秋毫帝力,頂踵造化,正臣今日道也。糜粉湯火,有所不避,死生禍福,惟當一聽,豈復以一已廉愧?官爵辭受?一疏再疏,自同循常,而第於亞銓之職,竊有危蹙之情。噫,人之甘心於臣者,未必由於居銓,而臣之最初狼狽,適在於居銓之後,苟究其本,雖是積漸所致,私心尤悔,若緣過福爲災,至今追思,尙覺驚心,豈意十八年之後,復叨此職也哉?況且臣之性命身名,得以俱全,式至於今者,是誰之賜?一則天也,二則天也。前後筵敎,不啻縷縷,諭之誨之,丁寧懇惻者,何莫非愛欲生之聖意,而今乃拔之坑坎之中,復置睢盱之場,以我殿下至仁至明,以我殿下眷臣憐臣,豈復徒記簪履之舊,不軫覆轍之憂而此亦出於過於庇覆,必欲拂拭也,豚魚尙感,傍人亦涕,臣之闔門攢祝,當復何如,而第臣於邇來,幸以在家視息,得養老父者,卽以枯木生灰,與世無干,臣幾忘人,人亦忘臣,而今忽名字出於朝紙,寵光聳於聽聞,六朔之內,除旨聯翩,以臣情勢,何敢抗顔而只附叩謝有除輒出?旣膺侍衛之役,又承夙夜之任,至於見職,又復竭蹶,區區分義,亦云粗伸。若使因仍盤礴,再致僨誤,則臣之一身,固不足恤,而在天地父母全保生成之道,實恐有始無終,其於國事身計,亦復何益之有哉?玆敢冒入文字,略陳肝膈,至於除職之拘於解由,旣是格例,冒出之迫於嚴威,亦增不安。今於治疏將上之際,召牌儼臨,未免違傲,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明,俯賜矜憐,亟許鐫免,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左尹閔鍾顯疏曰,伏以三陽回泰,景運維新,將事廟社,展禮殿宮,淸蹕穩旋,玉候益康,相告欣欣,小大同情。仍伏念臣負萬殞難贖之罪,荷再造罔極之恩,始從薄勘,旋霈恩敍,霜雪雨露,罔非至化,頂踵毛髮,盡歸洪造,譬如人子至於父母,固無時而不在慈覆之中,然其有罪過而後,益勤匪怒之敎焉,有疾病而後,倍費若保之慈焉。臣於是,銘鏤頌恩,血泣追愆,杜門蟄處,不敢爲復齒恆人之計,誠不自意,罪戾之蹤,重煩收錄,摠府京兆,除命相續,洗滌瑕垢,德意藹然,雖枯荄朽株,復沾陽春之澤,未足以喩此也。噫,是豈臣夢寐之攸及哉?手奉恩誥,惝怳感激,以首頓地,自不覺涕血之交逬也。噫,向來事,一則臣罪,二則臣罪。夫以義理之至重,隄防之莫嚴,一或壞了,人鬼斯判,而乃臣身爲發啓之臺臣,耳聆天語之俯詢,含糊泯默,未發一言,心口矛盾,情志錯違,孽旣自作,咎實罔赦,雖使臣剚腹自明,區區方寸之斷,無他意,顧何以見信於人,而惟殿下天地之仁日月之明,旣疪覆之,又臨照之,原其情而哀矜,恕其跡之回互,方其匍匐入井,自陷死地而惻然拯濟,寔出欲其生之聖意。不然,臣何以獲延性命,以至於今日哉?噫,從古人臣之受恩於君父者何限,而以此罪負荷此恩造,如臣所値,蓋無其比,臣雖糜身粉骨,尙何以圖報其萬一哉?乃若人言之來,皆臣自取,惟當愧服拜受之不暇,而獨其最後堂疏,雖原本未下,而其言之萬萬危怖,槪可想知,每一念之,怵然驚痛,如不欲生,斯莫非臣爲臣不忠,行已無狀,致此僇辱,尙誰咎哉?嗚呼,臣受恩深厚,與天無極,涓埃報效,一念如丹,而倉卒顚沛,遂陷大戾,終歸於上孤隆眷,下乖宿願,身辱質虧,更無餘地,是將生無以擧顔於人世,死無以瞑目於地下,在臣自精之義,惟有屛跡匿影,沒齒省愆,或可爲一半分息補之圖,尙何敢彯纓結綬,自同無故,以重貽淸朝之羞哉?官職去就初非可論,天牌儼臨,無路冒膺,瀝血陳懇,恭俟誅罰,瞻望宸極,精爽飛越,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滔滔皆是也,何尤於如卿柔善?已經歲矣,更欲收用,勿辭行公。

○副校理李遇濟,修撰徐配修等疏曰,伏以臣等,於陪扈之班,得見朝紙,始知福榮及宋迪中、寧鎭等停啓,不勝駭惑之至,蓋昨筵憲臺傳啓之際,遽有福榮停啓之命,而承命之初,若將爭執,下批之前,繼陳他啓,擧措顚錯,大損臺體,故臣等果爲請罷,始雖勤允,終至被遞,臣等亦承退去之命,故不得已相率退出,而憲啓停否,謂未歸一矣。今玆爛報所出,是豈臣等之所料也?且聞臣等退出之後,院臺又傳連啓,竝停宋迪中、寧鎭之啓,而自政院,直爲頒布,不使臣等知之。噫嘻,此何擧也?臺啓停連,關係何如,而迷亂失措,已無可言,疎率虧體,又至此極?臣等之初未力爭,終又徑退,固無所逃罪,而此等臺體,前所未聞,其爲羞同僚而貽後弊,非細故也。伊日停啓兩臺臣,爲先施以刊削之典,斷不可已也。三行刀割,新元隻日法講初開,政宜君臣上下,淬勵精神,以圖一初之政,而目下事聲討,尤不容少緩,實緣臺臣自初荒亂,臣等未及周旋,當發之論,遂致闕啓,若論不職之失,宜自臣等先被其罪,以此以彼,莫非自孽,玆敢略暴衷情,徑出禁扃。伏乞聖上,俯垂諒察,亟治臣等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慶尙道尙州幼學趙奎鎭等疏曰,伏以設院俎豆,亶出慕賢之誠,宣額表奬,蓋爲尊德之方,此固士林之公議,朝家之懿典也。臣等竊伏念昔我世宗大王,以堯、舜之聖,興禮樂之敎,治化侔於上古,文物邁於中華,而亦有同德之臣,克協贊襄之烈,以至腏食於廟庭者,故相臣翼成公黃喜是已,際遇昭瀜,訏謨密勿,中書二十四年,垂紳正笏,措國勢於磐泰,昭升大猷,致太平於無疆,而粵在先朝,進覽遺像,宸章煥然,屢侈賜祭之命,亦可見曠感之聖意也。蓋其經國典章,制民法程,昭載國乘,臣等不必覼縷,而惟以斥異端爲先務,崇儒術爲己任,毋作佛事之戒,一遵家禮之訓,行於家而施於國,丕變麗季之流俗,肇新國朝之文敎。先正臣文正公趙光祖,嘗於經筵,亟稱其培養士氣,至謂國事須大人爲之。文貞公臣南孝溫,亦曰釋敎肆行之日,能守正不撓者,獨黃翼成一人而已。由是論之,則使爲士者始知自重,爲學者得以不惑,卒乃靡然趨正者,是誰之力也?維彼尙州之白玉洞,卽其仲子漢城少尹臣保身之居,而翼成杖屨之所嘗來往也。百年溪山,遺躅宛爾,因而建宇,從而妥靈,以寓景仰者,亦已久矣。只緣疏籲之未擧尙稽,恩額之誕宣,不一陳聞,是固臣等之罪,而迄此未遑,亦豈非聖世之闕典乎?凡名臣碩輔之院祠華額,前後相望,如文簡公臣柳寬,亦英陵佐理之臣,而文翼公臣李德馨,文忠公臣李恆福、李元翼諸人,俱以德業之卓越,列朝竝準頒額之請,而文貞公臣金堉,文忠公臣閔鼎重,又其近例也。若黃喜之德望功業,前賢之常論名相者,輒以爲首,婦孺走卒,尙誦君實,而至於斥異端崇儒術,培養我四百年士氣者,實有羽翼斯文,興起正學之功,而芬苾之儀,便同鄕賢之祠,醴幣之享,獨漏象德之地,此臣等所以褁足而來,伏閤而請,不以猥越爲懼者也。乃若忠簡公臣金湜,故吏曹參判臣黃孝獻,故持平臣黃紐,道學淵源,德業節義,俱爲晠世儒宗,一堂躋配,永世尊慕。伏乞聖上,念先賢鼎彝之績,察後學山斗之仰,特賜扁楣之號,庸侈院享之禮,則崇報元臣,不徒有光於聖德,扶植正學,亦豈少補於治敎?臣等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誠如爾等之說,以翼成之之勳之勞,侑食之所,尙闕遍額,可謂曠典也,欠事也。許令該曹,詳考曹在文跡稟處。

○己酉正月十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衍德,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李宗烈、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仁浩,書傳敎曰,日前疏批,何等恩敎?此重臣一番辭職,添一殊眷,莫如不爲之無幾於坐要,然則夷險,何擇?湯火且前,以效酬知報遇之義,可也。昨於陪班,無端不來,是必有逡巡底意思,有人情有臣分,則尙敢自謀乃爾,御眞孟朔大奉審日次,又在明日,內閣提學金鍾秀,從重推考,申飭行公,去就,仍令本閣,斯速知入。一行割刀命讀刑曹啓目,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5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韓晩裕。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劉師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光照地,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金載瓚啓曰,專經文武臣殿講,十八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朴天衡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啓曰,臣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專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尹坊未肅拜,執義權裕,掌令宋景煥、趙星逵,持平洪彥燮在外,持平李聖輪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衍德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明日大駕詣慶熙宮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於李書九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李鼎揆囚單子,傳於洪仁浩曰,保放。

○以鄭東元囚單子,傳於洪仁浩曰,保放。

○以統制使狀啓海毒熾盛,今朔當次,生熟鰒進上,不敢循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洪仁浩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書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正月十六日,慶熙宮擧動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將官率領,挾輦侍衛,弘化門軍八十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各其將官,率領出付隨駕營,還宮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正月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徐有聞,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日前動駕時,以道路修飭及市廛造家,姑待數日間,使之分付京兆矣。明日當詣慶熙宮,以此分付,侍衛則別雲劍外,皆以入直磨鍊,百官行禮隨駕,竝置之。六曹堂郞,各一員隨駕,以駕轎作行,以單嚴擧行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挾輦軍以金虎門入直軍三十名爲之,槍劍軍置之,以弘化門入直軍八十名,守禦使都領,三營入直標下隨駕入直禁軍十人,別將除旗鼓率領隨駕,其餘軍兵及留營留陣,竝置之事,分付,此是當日還宮,慶熙宮內外入直軍兵,勿爲磨鍊事,亦爲分付。又命書傳敎曰,百官行禮,旣命除之,承史以下隨駕官,以時服磨鍊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6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韓晩裕。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劉師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大駕詣慶熙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調攝諸節,諸醫進詣別入直所,詳細承聞後,繼進湯劑,更爲相議,則芎歸導痰湯前方中,蒼朮、川芎各加五分,南星、玄胡索、蓬朮各加三分、去枳殼、山桅、加靑皮、黃連各五分,限五貼連爲進御,七製香附丸,依本方製入,兼進爲宜,芎歸導痰湯,自今日限五貼煎入。七製香附丸一劑,亦方監製,□□□製□入之意,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韓晩裕啓曰,自今日溫繹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窓毛帳,取稟。傳曰,捲三窓。

○傳於朴天衡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於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今番京外歲饌年過百歲人加給事,分付戶曹,仍令該曹,知委各道。

○傳於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再昨政兼銜節度使,旣下批,飭敎之下,當卽出肅,而自除拜之後,至今稱實病,無意膺命,有若有情勢者然。事體道理之外,莫曉委折,嶺伯肅拜,各別催促,其委折,爲先自政院問啓事,命下矣。問於慶尙監司鄭東浚處則以爲,臣受恩罔極,絲毫無補,生死夷險,惟命是趨。卽臣一半分報效之道,而至於新除藩任,非但目下病勢之末由蠢動,竊有區區微諒,不能自阻者。蓋臣於銓任一步,便成鐵限,前後五六年之間,屢犯逋慢,再被譴補之命,居常悚惕,如負大何。而顧此嶠南一路,世所稱腴藩,藩任之視銓任,雖雲內外之別,而亦有長吏黜陟之權。況錢穀甲兵之富殷,最於諸道,比之銓堂佐貳之隨衆與聞,其緊其重反有甚焉。今若力避於彼,樂赴乎此,而曰辭內居外雲爾,則去就無當,廉防掃地,自顧慙恧,人將謂何?況於昨年湖藩之任,瀝血陳懇,獲蒙恩遞者,非但爲家內私義而已,則庶幾日月之明,照燭無餘矣。到今迷執,與前無異,倘使臣怵迫嚴命,拚棄株守,晏然爲冒赴之計,則臣於是,當作兩截人矣。臣豈忍爲此哉?飭敎之下,承膺無路。方擬倩人構疏,略暴情實,際伏承問啓之命,惶懍震越,言不知裁,惟願速被嚴譴,以全微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於內於外,不爲爲主,此何所據?湖南伯新除時丐遞,雖以以姪遞叔爲辭,此亦已是公格之外,其時不赴,猶以爲不可,況今此云云。尤豈成說?銓任雖避,竝與藩任不赴,寧有如許處義?國體所在,勸令肅謝,有若勉出者然,此則徒關紀綱,欲施補外之典。不但適中其計,求之前例,以辭藩任,至於外補,只有重臣李台重爲完伯不赴補珍島之例,而此例豈足引用乎?朝聞筵臣言,嶺運穀物初運外,自再運待三四月裝發,北伯有所往復雲,道伯到任之一兩日遲滯,別無所係,以此以彼,不可不嚴勘。慶尙監司鄭東浚,亟施削職之典,銓任望永拔,更勿擧擬於藩任事,分付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嶺伯差出,仍令不多日內辭朝。

○洪仁浩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大司諫奇彥鼎在外,大司憲尹坊,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殷模,時在京畿驪州地,副修撰鄭福煥,時在全羅道昌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金載瓚,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進上臘藥所用,牛黃九十四部三分三里,麝香一百八十二部五分,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新定式加進上牛黃二十二部三分,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何如?傳曰,允。

○朴天衡,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大院君祠宇面帳偸竊賊金應禹事,議大臣稟處云云。左議政李性源以爲,一律中差等,右議政蔡濟恭以爲,嚴刑三次,絶島爲奴,判府事李在協以爲,不可直斷以一律,意見參差,不得歸一云云事。判付啓,依右相議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罪人李光旭更招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旣施一次之刑,照律定配爲良如敎。

○己酉正月十六日卯時,上詣慶熙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韓晩裕,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記注官(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檢校直提學李秉模,直提學金憙,檢校直閣徐鼎修,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協陽門,降輿乘駕轎,出敦化門,由興化門,至崇政門外,降轎乘輿,至降輿所降輿。上曰,通禮年老,難以擧行,年少人中,差假通禮事,分付。上詣文禧廟,行別茶禮,宗戚執事昌城尉黃仁點等陳設訖,上執酌奠酌訖,通禮告禮畢。上曰,諸臣姑退待,可也。少頃,上乘輿至降輿所。載瓚曰,還宮正時已過之後,假通禮單子,尙不入啓,吏曹當該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吏曹假郞廳,假通禮差下之後,屢度催促,終不來待,事極駭然,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上降輿乘轎,由興化門至敦化門,降轎乘輿,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衍德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嶺伯尙不出肅,未知有何委折而然雲耶?書九曰,謂有實病雲,而飭敎之下,尙無動靜,事體所在,誠爲未安矣。命書傳敎曰,再昨政兼銜節度使,旣下批,飭敎之下,當卽出肅,而自除拜之後,至今稱實病,無意膺命,有若有情勢者然。事體道理之外,莫曉其委折,嶺伯肅拜,各別催促,其委折,爲先自政院問啓。仍敎書九曰,問啓卽速爲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嶺伯問啓,何至今不爲捧入乎?仁浩曰,見方連爲催促矣。命書傳敎曰,朝筵聞重臣言,北伯以嶺運穀物之稍待三四月爲說雲,旣發之船,雖難還泊,繼此裝發,當依其言乎?戶判已令明日來待,有司堂上中曾經嶺伯、北伯人,亦爲來待。二月行船,最所審愼雲,三昨裝發船隻能趁二月前,到北道地方乎?自有船粟之擧,未嘗頃刻弛心,而際聞節候之難易如許,添一用心之端。令廟堂三懸鈴行會北伯、東伯處護送等節,過境形止,隨處殫心,續卽登聞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有司堂上雖命來待,左右相皆經嶺、北伯,明日亦爲來待,二十日次對,自可不爲,仍令明日進定。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7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別入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韓晩裕。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劉師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晩裕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爲之。

○朴天衡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備忘記,羅州營將李長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朴天衡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李書九曰,工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該房承旨推考,行首宣傳官從重推考。

○以吏曹參議李洪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書九曰,只推。

○韓晩裕,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稟行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牌不進,參判具庠進,參議李洪載牌不進,同副承旨韓晩裕進。啓曰,判書李𡊠,參議李洪載,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慶尙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監司,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配修爲校理,鄭東觀爲副修撰,李尙運爲典籍,洪檍爲慶尙監司,前令李喜永年七十五,今加通政,侍從臣前正言李羲觀父。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沈煥之入直,右承旨朴天衡進。以徐謹修、鄭楘、沈樂賢、高炅、柳明渭爲僉知,具達遠爲武兼,金煹、朴道仁、李錄、吳昌根爲副護軍,李復永爲副司直。

○吏批,再政。啓曰,忠淸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權𫀤爲忠淸監司,故通德郞兪漢逸贈吏參例兼,故學生兪彥容贈吏議,故郡守兪任重贈僕正,以上同義禁兪恆柱三代追贈。

○金載瓚啓曰,今日擧動時大駕入慶熙宮後,漢城府、義禁府導駕,無端出城,至於靑坡前路而還雲,莫重導駕,徑自出城,事未前有,萬萬驚駭,漢城府當該堂上,從重推考。郞廳及禁府都事,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聞甚駭然,京兆堂上推考事,依施,郞官及導駕都事,竝拿處,可也。

○金載瓚啓曰,今次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別雲劍望筒,傳於朴天衡曰,仍。

○以都摠府寶劍望筒,傳於朴天衡曰,仍。

○朴天衡,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講官加抄人員及減下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社壇動駕時,作門紛拏,自昔而然,觀於故大將張鵬翼祖孫之以訓將,前後白衣從軍,可知矣。廟社事體旣無差等,況設布帳之例,聞亦中間,乍爲旋寢,大抵鍾沈橋層作門,不若原環衛合頭作門,故人馬之從傍突出,勢似無怪。此後社壇親享時設布帳,依廟門外例爲之,而環衛與作門等節地形,亦不無掣礙之端,令訓將論理草記稟處,仍爲定式事,分付事傳敎矣。本洞形便,詳細裁度,則當初作門,以信地頗近之致,果有人馬紛拏之弊,故別爲中層作門於鍾沈橋者,良以此也。第洞巷狹窄間屛門,如非分設布帳,移定作門,則喧譁雜遝,無以禁止,而大抵作門信地之傍,有可容人馬之處所,然後乃可完定。今以社壇門前,通計洞口前路,惟是鍾沈橋西邊第一石橋,誠爲可合,就此作門,則北有長興庫前路,東有司醞洞衢。凡於周旋之際,可無掣礙之端,十步外侍臣上下馬,自可容旋,環衛軍兵之排立地形,亦得其當。依此設布帳,仍爲定式施行,恐合便宜。至於外餘家之不可不毀撤者,南北合爲四處,此則解凍後使之撤毀之意,分付漢城府,何如?傳曰,允。分設布帳云云,未知爲可。只依廟門外設布帳之例,爲之,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判書李文源所啓,親臨試射時用奸禁軍及當該監的官,冶匠、衛隷擧旗,應鼓軍,竝出付攸司,究覈得情,依律重繩事,命下矣。謹奉傳敎,禁軍金魯簡,冶匠姜潤正,擧旗軍李才孫,應鼓軍朴春得,衛將所使令梁繼元等。竝發差捉來,發問目嚴加究問,則金魯簡以爲,渠以閑良禁軍,敢生科擧圖占之計,密議於冶匠姜潤正。伊日入射時,先以片箭二枚,潛付潤正,如或不中,以此二矢,周旋封上,則成事之後,當給厚賂之意牢約,而賂物姑勿備給矣。罪狀今旣綻露,到此地頭,科場弄奸之罪,何敢掉脫雲,姜潤正以爲,禁軍金魯簡,果有密托,且有厚賂之約,故魯簡入場,前先受魯簡所授片箭二枚。及夫魯簡三矢不中之後,果以得中樣,先言於旗鼓軍,使之擧旗應鼓,又以所持兩矢,給付監的官,使之封上雲。李才孫、朴春得、梁繼元等以爲,金魯簡得中與否,未及詳察。只聞冶匠之言,或擧旗應鼓,或臺上告箭,而魯簡之與冶匠符同情節,初未知得雲。帳殿親臨,何等至嚴至尊之地,而金魯簡,敢與監的、冶匠、旗軍之類,設計符同,乃於咫尺嚴威之下,敢生容奸之計。約以厚賂,爛漫排布,不中謂之得中,兩矢肆然封進,使監的、旗鼓之輩,一齊和應者,諸罪人所犯,萬萬無嚴。此輩睯不知畏之習,不可以試所用情,比同論勘,至於擧旗、應鼓、衛隷等,藉曰只聽冶匠之言,循例擧行而已。用奸委折,初不參涉雲,而旣與冶匠輩,互相綢繆於一監的所,則魯簡等之和應情節,萬無不知之理。比之魯簡、潤正之原謀,雖或𢞀有差等,其同情之罪,何敢逃乎?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武科條》有曰,科場用奸者,邊遠充軍,罪犯准計條有曰,邊遠充軍,准流三千里。名例雲,共犯罪者,以造意爲首,隨從者減一等,三流同爲一減,竝依此律,金魯簡、姜潤正,以造意罪邊遠充軍,魯簡,慶尙道昆陽郡,潤正,全羅道興陽縣定配所。李才孫、朴春得、梁繼元等,以隨從邊遠充軍罪,減一等,杖一百,徒三年,各決杖後,才孫,忠淸道唐津縣,春得,黃海道信川郡,繼元,原春道金城縣定配所,竝卽押送。監的官金光國,渠亦帽帶之人,與冶匠、旗軍輩有異,而甘與此類符同,罪犯至此所當一體取服照勘,而係是出身,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允。李才孫、朴春得、梁繼元等,何足責也?竝刑推一次放送,三漢以衛將所書員呼中者,畿沿永屬爲奴,以除偏配之弊,監的官令該府拿問捧招,照律嚴勘,可也。

○李書九,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壯勇營甘結,則本營卜馬軍高道吉,試駄回還之際,金巨福爲名漢,酗酒毆打,至於拔劍之境,移法司査實嚴治事,入啓蒙允雲矣。所謂金巨福,昨年十月,因司饔院移文,假稱本院房直,進上陪持色吏處,討索情債罪,徒二年半定配於忠淸道淸安縣,而到配未幾,逃還京中,作此毆打拔劍之擧。當初該邑之未能檢束,又不推還者,俱爲可駭,金巨福自臣曹考律嚴治後,依法典還發配所,當該配所官,分付本道,指名現告後,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金巨福嚴刑一次,移定配所他道,嚴飭該道,無敢更有逃躱之弊,可也。

○己酉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左參贊金華鎭,戶曹判書徐有隣,漢城判尹李在簡,行副司直鄭昌順,兵曹判書李文源,判敦寧金尙集,行副司直徐有防、李秉模,刑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徐有大、金思穆,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副司直金持默,行副護軍趙心泰,副校理李魯述,持平李聖輪,右承旨朴天衡,假注書徐有聞,事變假注書劉師玶,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性源等曰,日寒猶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等曰,向者陪班駭奔,於禮當然,而臣等忝居三事,不能董飭庶僚,班儀則未得趁時成列,趨走則專欠擎跪曲拳,以致進御法服,久臨齋殿,押班監察之汰拿,豈足以贖臣等失職之辜哉?惶悚之極,不知所達。上曰,過矣。上曰,近日諸臣,全昧趨蹌之節,向於社壇擧動時,見右相趨蹌中矩,蓋自先朝,久侍近密,動容周旋,自能嫺習,心甚嘉之。左相則肥碩之故,行步未捷,固也,而重臣中惟金華鎭、沈頤之,善於趨蹌,此外未之見也。緩趨則近於倨傲,疾趨則幾至顚仆,滔滔皆是,豈非可悶乎?習容,觀古禮也,士夫間年少者,在家能私習趨走之節,故雖在宗廟朝廷之上,周旋之際,自可以不失儀度,而今則未有行之者,卿等須申飭,可也。濟恭曰,威可畏也,儀可象也。威儀之際,不可不愼,緩趨之傲,固無可論,而蹶者趨者,反動其心,則亦非規度矣。性源曰,搢紳間善趨者絶罕,誠可悶也。上曰,故待敎少年中,最能善趨,已作陳跡矣。性源曰,今日賓對,吏曹判書李𡊠,旣書進字單子,修整入啓之後,忽稱纔違政牌,有難進參,追後懸病,事體誠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性源曰,卿向有焚黃之請矣,何以爲之?性源曰,臣之先墓,見爲數三處,故來往將費四五日,非久欲請長暇矣。上曰,長暇豈可易乎?陵幸在近,斯速往來好矣。濟恭曰,焚黃之典,榮先,先在臣等,實爲感幸,而臣之祖父母山在湖中,父母山亦在畿內矣。上曰,何時欲往來乎?濟恭曰,左相旣己先請,小臣勢將次第陳請矣。上曰,稍待春和,往來好矣。性源曰,日前玉堂箚中,請罪臺臣,而批旨無發落,其時停啓之臺諫,玉堂,安得不請罪乎?上曰,伊時聞承宣言,則只是辭職,別無他說雲,故仍賜例批,承宣之不爲提奏,極爲非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師玶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洪仁浩追入進伏。上曰,韓啓玉頗精明,是何人也?今番北伯所薦三人,皆得通淸耶?性源曰,然矣。三人中一二人通淸,猶或可也,而至於三人之一時竝通,似涉太過。至若瑞興府使望,旣無履歷,又復居中,而遽擬三品,豈非驟陞乎?上曰,侍從可合之人,雖抄錄登聞,而一時三人,殆若守令薦之例者,已涉如何?其人之言論風采,雖雲可合,而一政竝通,尤涉未安矣。至於瑞興,則雖是居中,旣已落空,且聞治績甚善,況準朔當遷,則陞擬見窠,似無不可,苟得其人,何論驟陞乎?性源曰,首擬人猶可也,而副末望,皆以北人擬入,此爲不審也。上曰,此則似然矣。性源曰,臣於日前筵席,以瑞興府使望筒事,請銓堂推考,而北路三通淸事,未諳委折,尙未提奏矣。今伏承下敎,始知本事,北伯之擬送三人,有若政望者,已是未安,伊日筵敎,旣無一時竝通之命,而銓官之略不留難,一望三通者,亦難免不審之失。咸鏡監司李崇祐gg李崇祜g,吏曹判書李𡊠,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性源曰,此統制使李漢豐狀啓也。以爲本營支放取用,專靠於嶺沿船運之地,故沿餉漸縮,排比沒策,而湖運定界,乃以距蟾津四百里爲限,故畢竟通運。只是光陽、順天、樂安、興陽、求禮等五邑,而耗條輸致,不過爲四百包,取補支放者,自歸於有名無實。今若一依當初狀聞,海南、康津、靈巖、珍島、長興、寶城等六邑及所屬各鎭,竝爲通運,則庶可以牽補架漏。若其山沿穀相換之道,最是從便裒益之方,今以湖南未船運各邑所在十一萬石,嶺南山郡所在三萬餘石,參量多少,換置於湖沿許運之處,嶺沿船粟之地,則此是衙門號令之文簿上相換而已。元無穀摠減縮之端,合有變通之道,而此不過一時之救急,終非經遠之長策。臣營八戰船所屬射夫、防軍等休番條木三十五同三疋內,三同三十疋,自臣營從前收捧。其餘三十一同二十三疋及各鎭條一百一同十九疋,竝自監營句管,轉勘於備局,此旣臣營所關水軍中休番條,則自臣營捧留會錄,事理當然。今若以此限十年劃付臣營,以作設屯之資,買土收穫之數,關由備局,必待十年而後,始許充數於支放之中,則實有永久資益之幸,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統營以三南海防之第一重鎭,物力雄饒,軍民霑丐,轅門內四千戶,緩急足恃,而近年以來,凋弊日甚。穀簿則耗縮過半,將士則支放不足,而嶺穀之移貿,旣有禁,湖粟之運輸,又定式,目下排比,實患無策,每年陳請,不勝紛紜,不可不趁今應副,以爲救弊蘇殘之道矣。今此所請三條中,六邑鎭之通運,各衙門之互換,不害爲一時救急,而兩南各邑事情,有難遙度。關問道臣,使之爛熟講究,待狀聞許施,恐爲合宜。至於設屯事,故名將亦有行之者,永久之利,莫大於此,而限以歲年,事涉遼遠,且休番木專屬之請,似欠商量,此則置之。臣意則三條外移貿一條,若使該營定數,往復於道臣,均排沿邑,而嚴禁其勒授濫捧之弊,則庶爲方便一助矣。曾經兩道伯及統帥諸宰,今方登筵,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右議政蔡濟恭曰,統營事誠可悶矣。欲顧念支放,則民弊立至,欲顧念民弊,則支放沒策,狀啓中所請三條,未見其必爲可施,而左相旣請關問,兩道伯,待其狀聞來到,更爲覆奏,似未晩矣。以臣迷見,其中屯田一條爲最無弊最可行,而屯田非天墜之物,非有財力,不可以成矣。所請休番木,曾經道臣,皆以爲掣礙難施,此則不可強令移付,而第念休番木百餘同,以錢計之,則不過爲萬兩左右。嶺伯、統帥,若不以物我置之胸中,一心爲公,有所方便,則雖非休木,一年之內,豈無從他路萬兩區劃之道,而一年萬兩,年年如之,則十年所劃,將爲十萬,狀啓中所欲得者,不過爲十年內十萬之數而已。假令朝家一年萬兩之外,加劃一萬,則十年當就之事,可成於五年之內,此豈非無弊於沿峽之民,有補於支放之計者乎?若其設屯始終,自當有臨時節目,已爲嚴約束定規模之地矣。如是之後,統營安敢以支放等事,煩請朝廷乎?雖然嶺伯不以自己事視之,以期必成,則以統帥之力,恐未易獨辦,此則惟在朝家勸飭之如何矣。上曰,備堂中曾經嶺伯、統帥人,各陳所見,可也。華鎭曰,統營支放之不足,專由穀簿之漸縮,而今此所請三條,難保其俱無弊端,至若射木,亦不可年年劃給。臣意則統穀中山郡與遠邑,難於船運處,賣其當年耗條,如前移貿,最似便宜,而第於散錢斂穀之際,誠有勒授濫捧之弊。故近雖不得已防塞,今若自該營定數,往復於道臣,關飭於移貿各邑,互相句檢,毋使本價,中間剋減。及其收捧之時,分遣偏裨,眼同精捧,仍卽領來,則庶可爲省弊補用之道矣。在簡曰,統營立本防禁,卽臣待罪嶺伯時所狀請者也,雖以移貿爲名,其實則立本也,錢還也。今不可更許闊狹,至於湖南船運,非曰無弊,而比諸嶺沿道里,反復近焉,嶺沿所行之事,行於湖沿,恐無不可矣。文源曰,臣則蒞任嶺藩未久矣。凡於道內事,不能領會,而至於統營釐弊之端,尤未及周察,故詢問之下,不敢,仰達矣。昌順曰,臣於待罪嶺藩時,巡到統營,則統帥盛言本營凋殘支放不足之弊,救弊之道,不過曰山沿之穀相換也。立本之規宜復,而若欲換置穀物,則統穀移轉,爲邑巨弊,蓋其收捧之際,專不恤民,故民邑不願。若欲錢還立本,則春散秋斂,便一靑苗之新法,其爲流弊,不可勝言,如使統帥,約己奉公,自可無不足之患。古之爲將者,兵民相錯,民不知兵,豈必虐民而後,可以養兵哉?忠武公壬辰禦倭之時,初無朝家轉餉之費,而猶能積穀如山。今則統營所用,半是爲私朝廷大小文武戎裝之具,多出統營,今若稍加撙節於私求之酬應,亦可少補於公費之需用,而不此之爲,私費則如前,而公用不足,則輒請朝家折給錢穀,臣意則欲救統營之弊,莫如統帥之得人也。然而今此所請三條之中,屯田之設,最似無弊,而可得長久矣。尙集曰,統營事,臣誠莫曉其弊源,當初支放之數,必有商量排比,而近年以來,每患不足,輒煩陳請者,實爲訝異。不但穀簿之耗縮,似緣冗額之增加,以致廩料之不贍,如欲矯弊,宜先祛此,另加嚴飭,一依設置之前規,恐合事宜,至於移貿便否,臣未的知,屯田一款,亦難保其善成矣。秉模曰,統營移貿之防禁,爲其近於立本,非不是守經之論,而第念救弊之道,實無出於湖運及移貿,則湖運準許之前,恐不可不許其移貿。然移貿之數,若至數萬石或萬餘石,則沿民亦無以支堪。臣意則定以五六千石,每年自統營枚擧所貿之數,文移道臣後,行關於沿海七八邑,如數貿置。及其取用之時,自該營從便運去,則當春錢荒之際,民不無聊賴,而統裨濫捧之習,各邑直納之弊,似不至如前矣。有大曰,統營,巨鎭也。一年支放,通計二萬餘包,而近年以來,穀簿漸縮,昔之四五十萬穀,今不滿二十萬包,耗條之不能當一年,其勢固然也。他道穀物,欲船移則該道不應,至於衙門互換,實非難事,亦不聽施。此是道臣不能一體相須於巡統而然矣。以此之故,莫重海防,將至難支之境,誠極悶然。今此設屯之請,可謂萬全之計,而休番木之許劃,亦未可必。臣意則雖有銷刻之嫌,不得船運之穀物,依前移貿於沿邑,俾得補用而收效,恐合事宜矣。心泰曰,統營之凋弊難支,已自朝家洞燭,而今此統帥狀啓中設屯一款,實是重鎭經遠之圖,而臣昨年待罪本營時,亦按古事。忠武公李舜臣,創設屯田於嶺、湖諸處,而伊後帥臣,漸次廣置,添補於營需,霑丐於軍民,誠不淺尠矣。以是之故,若語到儲穀之方,則一營軍校咸曰,設置屯田,莫不交口稱道,而以其財力之無所出處,迄未成就。今若依狀請,歲劃休番木,限十年作屯,則裕兵足食之要,無出此右,而第以臣淺見言之,此猶十年後收效者。每年數萬石生穀之道,卽目下急先務,而湖運未行,移貿見阻,又不得換穀,則許多支放之資,自統營從何以取辦,不使之匱乏乎?此非細憂,惟待朝家處分,而至於湖運,臣之再昨年狀請,旣許順天以下十二邑鎭之竝輸蟾津矣。自順天抵海南,海路不過數百里,初無險津之可虞,而比諸嶺左沿延日、慶州等邑自來通運處,海程遠近險夷,不啻徑庭,則南海以東諸邑鎭,一體許運,以廣儲穀之方,似好矣。性源曰,諸宰所陳,各有意見,而臣意則關問兩南伯,使之指一狀聞,好矣。上曰,兩南伯與統帥,其間無異鑿枘,一曰爲民,一曰掌戎,各主膠守之見,不思共濟之義,統營之轉益凋弊,未必不由於此。今雖以此狀本,詢於兩南伯,而南伯,決無看作已事,爲統帥盡心措處之理。然民弊有無,亦不可不問於按一道者。第依卿言,自本司關問兩道伯後,稟處設屯事,右相意見,亦有所據,令統帥條陳其如何設施如何鳩聚之方,以爲可用,用,不可用,不用之地,而統閫設始。今爲幾百年,而前此未嘗有穀少財竭之說。忽自近年以來,爲統帥者,蒞任則輒有一番狀聞,而夷考原狀辭意,則言言說貧,事事牟利,殆作每帥不可廢之前例公事。廟堂亦不指一決給,如是之際,國體不尊,予則曰,端本之政,在於峙穀,穀簿不可不復舊,如欲復舊,則亦豈無其方?此一款,亦問於統帥,指陳所見,可也。出擧條上曰,統營救弊之議,眞所謂作舍道傍矣。自廟堂不能指一究竟,又使兩道臣陳聞,則豈肯爲統帥出謀發力,不念有弊於民邑乎?予意則惟在稍減嶺營營,況方可以救得統營一分之弊矣。上曰,今日次對之進定,專爲嶺穀船運事也。北伯書中,以二月海船之難期穩泊,有三四月裝發之說雲,誠若所傳,則北伯事無乃錯料乎?性源曰,聖敎至當矣。目今北民頷顑,惟恃嶺穀爲命脈,雖今急急裝發,尙患不及,又豈可自朝家退定期限乎?濟恭曰,初運旣發船,則惟當鱗次裝載,三四月則恐太晩矣。上曰,曾經嶺伯人,各陳所見,可也。華鎭曰,海路可憂,何時不然?則必指三四月爲期雲者,恐未然矣。在簡曰,臣於日前,見北伯私書,而別無三四月退期之說矣。昌順曰,往在癸未,船運北穀於湖西也。始自正月,迄於三月,可知二月之無拘矣。秉模曰,凡事貴在淬勵精神,今當董整裝發之時,忽又緩期,則必將有渙散之慮,臣意亦以爲,三四月之說,近於錯料矣。尙集曰,旣請穀物,又欲退期,北民之不至遑急,可以推知矣。上曰,戶判亦陳所見,可也。有隣曰,北伯私書雖如此,而領運,督運兩差員,旣己齊集,許久留滯,已爲貽弊之端,自朝家雖已別給供饋之需,拖至三四月,則萬萬可悶。至於船隻沙格,今旣鳩聚整待,忽使姑徐雲爾,則實是行不得之事也。上曰,諸議如此,予已料之矣。今不必別加催促,亦不宜示以稽緩,斟量事勢,隨便裝發之意,戶判書報嶺伯,好矣。上曰,前嶺伯事,卿則知其委折乎?性源曰,臣亦未知其緣何委折,而俄與右相,酬酢處分,或近於曲循矣。上曰,此非曲循而然耳。蓋前嶺伯,自除拜以後,以不赴爲主,其間雖無朝紙見出者,累下飭敎,無意膺命,至於以此添病雲,豈非可怪乎?如是而勸令赴任,徒損國體,故以永拔銓任及藩任之望事,昨有下敎矣。鄭家規模,本不如是,而斯人則有此崖異之擧看作高致,誠莫曉也。以銓任時處義,引用藩任,古亦有是否?今人才智,別無彼優此劣之可言,則在此人,何獨苦辭乎?此後除拜者,孰肯自以爲才智,凡百勝於若人而樂赴哉?且以腴藩爲辭,則赴腴藩者,擧皆以貪濁爲嫌乎?性源曰,上敎誠然矣。上曰,嶺南,雄藩也。方伯不可不愼簡,卿等有商量者乎?性源曰,若都承旨金載瓚,則素有風力,可以彈壓一道,若金思穆,則綜核詳明,俱合是任矣。上曰,此兩宰臣,新遞藩任,外此亦有可合者乎?性源曰,若論未經藩任人,則亦有尹師國矣。濟恭曰,方伯愼簡,固自不輕,而未經守令,則終無履歷,自多生疎之患,若是通才雋望,則固不必拘於是例,而通才未必多得。況嶺南土地幅圓之廣,錢穀甲兵之多,比諸關西,殆有加焉,不可不以累典州郡者擇送,惟在聖簡矣。上曰,予意則錦伯人旣精明,治又老鍊,且經州郡方伯,似可彈壓雄藩,卿等之意,何如?性源曰,臣與錦伯,曾作僚於玉署,稔知其爲人,且近見狀辭,尤見其綜明,聖敎誠合當矣。濟恭曰,臣則雖未親熟,而以近日狀辭觀之,可知其治績矣。上曰,當此恢蕩之時,藩任中亦不可獨漏錦伯,若移嶺伯,則其代誰可合者?性源曰,漢城右尹權儼gg權𫀤g,旣以才諝陞資,且經郡邑,恐合是任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濟恭曰,惟在聖簡矣。性源曰,聖詢之下,不爲擧似,必待臣之指陳,臣於右相,不能無芥懷矣。濟恭曰,廟堂格例,必先自首席陳奏,臣何敢越次仰對乎?上曰,筵退後,政官就議大臣,方伯望,使卽擬入,可也。文源曰,歲首老人陞資者,至於十餘人,而實職無以區處,五衛將吳正根兼帶僉樞,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兵判於格例間事,每以擺脫爲主。凡於政望之做錯,政官例入,惶恐待罪,原望則直請勿施,而此兵判則輒請相換,此已無前例之事。且於永禧殿動駕時,以五衛將不爲備員,乃請先罷拿處,其意似請先罷後拿,而所奏則以先罷拿處爲請,此等請律,卿等曾見之乎?性源曰,臣於爲承宣時,右相爲兵判,請罪行首宣傳官以罷拿,故臣以爲,旣非經筵,直請罷拿,有違格例,仰請推考而蒙允矣。筵退後,右相謂以本兵之長,請罷一宣傳官,豈至問備雲矣。上曰,兵判之請罪宣傳官以罷拿,別無不可爲之端矣。上曰,兵判每事做錯,則輒自處以新從加平來,未免生疎雲,而此重臣豈眞不知而然哉?生於京,長於京,寓居加平,不過數年事,豈可以加平人自處乎?其心以擺脫公務,爲高致故耳。左相何不隨事誨諭乎?性源曰,臣亦種種相勉耳。頤之曰,秋曹決獄,今方次第擧行,而去年閑良輩侵犯騎判時,首倡者卽尹之益也。伊時有待用刑棍配之敎矣,決棍幾度後發配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性源曰,若是作拏,首倡之人,則固當重棍遠配,而其餘隨從,付之蕩滌之科,亦無妨矣。濟恭曰,臣意亦如左相矣。上曰,筵退後更問大臣處之,可也。頤之曰,再昨年,因《戶曹草記》,法聖倉漕船,到京江致敗委折,待用刑究覈,監色,沙格十八名,姑爲下送本土事,判下矣。今旣用刑,所當依前下敎,捉來擧行,昨年興陽稅船之到京致敗事情,與此無異,沙格等之待用刑拘囚者,亦當一體勘處,而不可無一番稟處,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戶判詳陳其委折,可也。有隣曰,興陽稅船致敗,事在昨年而敗船船格之必於敗船地,方究覈情節,滿三年準十次後,移送原籍官,立法本意,所以嚴懲故敗之習也。京江是部字內,故自秋曹倣此擧行,而今若憫其滯囚,難於究覈,不待三年十次,徑先勘處,則有乖法意。年前畿、湖兩道以敗船罪人之許多保授,有主客俱困之慮,故三年內先爲還送原籍官,準十次究覈,未拯米分徵,竝令原籍官施行事,道臣狀請蒙允。興陽船格,依此例移送原籍官推覈,而船格輩雖曰部字內人,部字內,亦有高陽、楊州之分屬處,隨其分屬處移送,則可以除京獄囚繫之弊,可以存故敗懲勵之法矣。法聖漕船致敗一款,事在再昨年前判書時,而法聖原籍官,旣是靈光,則此亦一體付之靈光,準式擧行,恐合事宜矣。性源曰,此與輕罪有異,依戶判所奏,以其法治其罪,恐爲合宜矣。濟恭曰,戶判所奏,一則除京獄滯囚之弊,一則嚴故敗懲治之法,依此擧行,恐爲得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額外禁軍元永喆,日前內試射鐵箭應射時,現捉助繩,依下敎棍問,渠旣自服,而拘留本營,何以處之乎?敢稟。上曰,移送法司,可也。出擧條文源曰,一內禁軍金尙埰,內試射時伏地緣由,依下敎査問,則以爲,渠之七代祖壬辰戰亡人,淮陽府使金練光事蹟,欲爲上徹,有此伏地之擧雲矣。私門事蹟之敢要登覽,已涉干恩,而咫尺帳殿,肆然伏地者,尤極痛駭。金尙埰,自臣營嚴加懲勵,以杜猥越之習,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臺臣進前。聖輪進前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兇徒,爛漫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實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出擧條聖輪曰,爲奴罪人河翼龍,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聖輪曰,李魯春之罪,可勝誅哉?當夏賊居銓之日,挺身出氣,扶護汲引者,卽一尹得孚,則一自劇賊逆變之後,苟有一分臣死之義者,纔說尹得孚三字,固當髮豎膽掉。深惡痛絶之不暇,而噫,彼魯春,抑何心腸,投疏附麗,極意營護?營護之不足,至於奬詡,又從以掇拾劇逆之話頭,要作化身之左契,顯售網打之凶圖。究厥旨意,萬萬叵測,卽其現發之跡,已難免黨與之誅,則渠之鬼蜮之狀,反覆之態,猶是薄物細故。世道乖亂,義理晦塞,難言之憂,迫在朝夕,如此陰謀祕計,有非一魯春所自獨辦者也。實由於近來隄防漸弛,人心陷溺,乘機逞凶,寔繁其徒,慫慂指使,必有其人,苟欲鋤治其根本,打破其窩窟,則惟有嚴覈魯春得其眞贓,遏絶亂萌之圖,而初旣囚之南間,旋又移之馬房,末乃保放,偃息自在,閱歷歲月,終未窮覈,刑法之乖當,輿情之憤鬱,已無可言。而今又酌遽命安置,渠之負犯何等至重,關係何等不輕,而群請終不允從,王章漸就惟輕,醜類兇徒,無所懲畏。將不知幾箇魯春,闖出於何地,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懼哉?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出擧條聖輪曰,今番逆獄,凶復逆喆,爲之機括,則到今鉤覈之道,惟在於干連兩賊之類,惟彼寧鎭,卽是尙喆之子,善復之壻。則情節之交通,陰謀之綢繆,不在別人,皆出寧鎭之來往,則捨此寧鎭,更何究覈,而移送捕廳之後,未卽訊問,旋爲酌處。獄體疎忽,已無可言,刑政壞損,莫此爲甚,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日昨院啓,旣已停啓,府啓亦爲停之,可也。聖輪曰,人見各異,諫院雖停啓,臣則不敢奉承矣。上曰,安用多言,斯速傳啓,可也。聖輪曰,聖敎雖極截嚴,此啓決不可遽停,惟有遄被嚴譴而己。性源曰,臺臣以遐土之人,初登筵席,能擧職爭執,可尙非可罪也。夬賜聖批,以示優容之意,是臣區區之望也。上賜批曰,不允。仍敎聖輪曰,今姑賜批,日後傳啓時,則停啓,可也。聖輪曰,臣以遐鄕賤蹤,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猥叨言職,初登筵席,以寧鎭停啓事,屢屢爭執,至被嚴敎,以臣情蹤,其何敢一刻晏然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聖輪曰,趙時偉本以凶譎之人,濟以陰祕之性,賣權市勢,一門之盤據旣固,樂禍貪忮,半世之側目亦久。年前邦慶,八域含生,莫不蹈舞,而噫,彼時偉,抑何心腸,敢懷凶圖,言辭之間,顯示不悅,稠廣之中,揚臂咆哱?卽此一款,於渠凶逆之斷案,而及至宇鎭擬帥之謀出,而眞贓綻露無餘矣。渠旣躐取淸顯,無欲不遂,而敢懷無厭之慾,締結妖宇之父子,圖占戎權,其心所在,路人亦知,究厥情節,決不可島置而止。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出擧條聖輪曰,新除授掌令宋景煥時在忠淸道舒川地,掌令趙星逵時在溫陽地,司諫院獻納柳匡國時在木川地,正言申大龜時在鎭川地,正言徐有鍊時在京畿抱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壽職加資中未付僉樞之多,莫如今年雲,實僉知竝改差,自今政次次備擬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工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戶判如不出去,使之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纔已出去矣。上曰,錦伯望使之擬入。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8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朴天衡。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韓晩裕。同副承旨徐秉德在外。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劉師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尹坊,執義權裕未肅拜,掌令宋景煥、趙星逵,持平洪彥燮在外,持平李聖輪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天衡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秉德,落點。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徐秉德,時在忠淸道大興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崔時淳、鄭來百、沈奎魯居不禁推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分揀,各於本司入直,能誦後,草記替直。

○傳於李書九曰,左副承旨與有司堂上入侍。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監的官金光國拿問捧招照律嚴勘事,命下矣。金光國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性源箚曰,伏以,今日親臨武臣殿講榜目中同牲二員,法當卽地經稟更定等第,而矇未覺察,遽然退出,循例書入,致勤聖敎。殿講已畢,有不敢更請比較,而莫重榜目,尙未修正,臣之溺職之失大矣。伏乞亟命重勘,以嚴試體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追當比較,卿其安心,勿辭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今日因酬應繁多,大臣箚批,已致夜深,而不卽提稟,當該承旨推考。

○行副司直李柱國疏曰,伏以,三陽載回,百祿遄臻,廟社親祼,聖孝增光,殿宮祗謁,鑾輿穩旋,歡忭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人臣之遭遇明時,厚被君恩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臣之比者哉?嗚呼,臣之本末,臣自知之,家世則單寒,四無依倚,人器則儱侗,百不肖似,而伏蒙我聖上特達之知,拔之凡庸之中,置之戎垣之列。前後踐歷,罔非踰涯,中心感結,隕首圖報者,蓋十年如一日,情跡危臲,而寵命誕降於半夜,微懇孚格,而至願獲遂於一朝。到底殊渥,曠絶千古,此生此世,何以爲報?至若歲首優老之典,亦及於螻蟻賤品,米肉加饋之敎,逈出常例,百拜受賜,感涕被面。恩山德海,不足諭其高厚,赴湯蹈火,不足喩其殫竭,惟有世世生生,含花結草,以酬我天地之大德而已。是以行陣朝會,竭蹶爲事,間雖有小小病故,而不敢言私者,非敢爲貪榮饕恩之計也。竊自附於鞠躬盡瘁之義,而近年以來,老癃日甚,疾病轉痼,榮衛內渴,神精外鑠,臨事而輒致眩暈之症,當言而每多遺失之患。尋常雲爲,末由振氣,閒漫動作,亦不從心,筋力奔走,逐隊隨行,雖是分內之事,而房闥行步,亦甚艱辛,少有勞動,輒加一層。如是而一營之節制,衆務之管轄,尙可責之於癃痼之身哉?而況犬馬之齡,洽滿七十,衰隨年深,病與齒添,雖欲據鞍,而頓乏矍鑠之容,或値執鞬,而尙歎旣愆之膂。以小臣裹革之心,縱未敢效老宰臣懸車之請,而顧其病情,則已絶束帶之道,論其筋力,則萬無廁班之望。武臣事體,與他自別,種種難強之狀,仰浼崇聽,極知瀆擾,而前此賓對之或進或頉,實緣病勢之時劇時歇。今若不計癃衰,強加驅策,觸事僨敗,終負洪恩,則悠悠此恨,死難瞑目。言念及此,只自悼傷,區區之願,惟有銜免重務,安意調養,偃息私次,歌詠聖德,則此身未死之前,無非殿下之賜。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亟許遞免,俾得生路,以卒終始之澤焉。臣竊有管蠡賤見,敢此尾陳,惟聖明垂察焉。國家四百年內,設置北漢,捍衛王都,設施之方,守禦之策,殆無遺籌,募民而居之,設倉而峙之。平時爲守城之備,臨亂無飛輓之勞,眞可謂天塹金湯,而第玆山城,處在山頂石角之間,初無農作之利。故設置數萬石軍餉,春秋斂散之際,居民三百戶,賴此資生,而屢値歉荒,移轉之捧留本邑者,十年之間,殆近八九。守宰之揣得民情,請其捧留者,固無足怪,而以此之故,山城民人,仰哺無策,日漸渙散,村落蕭條。昔之三四百戶,今不滿百餘,城餉之不得蓄積,已甚疎虞,守城之無人控禦,極爲寒心。臣意則嚴立科條,此後若値大歉之歲,停捧則雖或許之,而捧留本邑一款,永爲防塞,一以爲城民支保之資,一以爲朝家陰雨之備焉。宣薦禁旅,無論出身與南行,六朔後備擬初仕者,當初創始,誠有意義,而納馬未口傳之類,未有若近年之多也。出身遷轉,其道稍廣,而至於南行,則入仕窠窄,一入行伍,移送無路,一內之中,南行之見差者,以今言之,雖未及出身,而差過數年,則其數勢將過半。禁軍之定額有限,閑良之納馬無數,其弊竝與出身而不得塡差,等待二三年,尙未得口傳,因此積滯,難以區處,其在流通武士之道,實爲可悶。臣意則南行禁軍過六朔者,隨其自願,移付額外,則口傳之道,庶可無積滯之患矣。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赳赳之容,不若七十老帥,卿其勿辭行公,附陳條件,許令廟堂稟處。

○己酉正月十八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專經文武臣親臨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朴天衡,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韓晩裕,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李秉模,待敎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御寶座,引儀唱試官以下應講,文武臣入就位,行四拜禮。文試考官右議政蔡濟恭,行副司直金憙,參考官吏曹參議李洪載,禮曹參議洪文泳,行副司直林濟遠、金履正,武試考官左議政李性源,行副司直鄭好仁,行副護軍趙心泰,參考官兵曹參知沈煥之,行副護軍金㷞,副司直李太亨,司僕正李之英等,率應講文武臣入就位,分東西行四拜禮訖,以次陞堂,分東西進伏。上曰,大臣進前問候,仍卽開講,可也。性源等進前曰,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性源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性源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性源曰,考官李在簡有頉之代,合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命書榻敎曰,考官李在簡代,行副司直徐有防爲之。仍命開講,性源等退坐開講,應講文臣崔時淳,應講武臣李東善等,以次進前應講,上敎性源等,講聲低微,申飭,好矣。講畢,通禮告禮畢。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李宗烈、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持入。上曰,承旨有闕,代以南鶴聞頒布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以兵曹判書李文源應製不爲製進事。命書傳敎曰,非試券,非辭單,非疏本,忽於全幅狀紙,書納不能文不能製進七字,成命之下,焉敢乃爾?肉蹈風月,諺亦有之,況以不文自處,則賜弓賜矢賜小布,使之肄課,而三朔之間,無非停曠之日,製與射,俱稱下愚,此可謂文質無當,姑先推考。射技比諸製工,自有難易之殊,加賜箭三十枚,自明日刻意勤習,試記修納。上曰,此重臣每以此等事,看作高致,誠可悶矣。鼎修曰,苟欲以不文自處,則只納空券,猶或可也,至於紙面七字之書,恐爲不審矣。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與有司堂上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有司堂土徐有隣、李在簡、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之召見卿等,卽爲年久朝士甄復事講定節目故也。蓋自昨秋以後,旣已行會京鄕,使之抄錄以聞,則今焉經歲,殆同道傍作舍,惟彼鄕曲落拓之類,得無抑鬱企待之思乎?文而限年,幾何?落仕幾年,武而限年,幾何?落仕幾年,蔭則筮仕幾年,落仕幾年,宜有區別分排之道,卿等之意,何如?有隣曰,前秋聖敎,旣出於疏幽振淹之盛念,孰不無對揚之意,而若其限年收錄之方,有非臣等臆見所可裁稟矣。在簡曰,文官之抱紅牌老牖下,固是干和之端,而至於蔭武,則年紀與落仕之年,比文官宜有差等矣。昌順曰,京外文蔭武,旣已抄錄上聞,則宜卽限年甄用,而不敢以微見,硬定仰稟矣。上曰,卿等言旣如此,須卽出去爛商,仍卽就議大臣,秩秩區別更稟,可也。上曰,有司堂上先退,可也。有隣等退出。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李書九追入進伏。上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仁浩曰,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文蔭武落仕最久人收用時望單子,懸註以入,政事亦以此書頒之意,旣有定式,而吏批則兵曹佐郞李光鉉望筒外,直講李鳳翼,奉常主簿洪命馥,慶基殿令朴沁,典籍咸士謙、李尙運,俱是落仕最久人,而望單則雖已書入,政事則循例書頒,無異尋常復職者然。兵批則武兼李鎭邦,部將南益初,俱是落仕最久人收用者,而亦不懸註頒布,殊欠對揚之意,宜有警飭之道。當該吏、兵曹堂上,竝推考,此後申明定式,使之懸註頒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生疎所致,不可無飭,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9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載瓚齋宿。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洪仁浩齋宿。左副承旨李書九齋直。右副承旨韓晩裕齋直。同副承旨趙鼎耉在外。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齋宿。徐有聞齋直。事變假注書劉師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載瓚啓曰,玉堂備員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尹坊,執義權裕未肅拜,掌令宋景煥、趙星逵,持平洪彥燮在外,持平李聖輪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呈告臺諫牌招茶時。

○傳於韓晩裕曰,吏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金載瓚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韓晩裕曰,向欲收敍而未果,前判書宋載經,給牒敍用。

○金載瓚啓曰,再明日景慕宮酌獻禮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秉德落點。

○金載瓚啓曰,再明日景慕宮行酌獻禮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同副承旨徐秉德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乘馹上來,纔已下諭,筋力如可強,自當上來,許遞,口傳付軍職,上來後微稟,其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秉德、吳載純。

○金載瓚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金載瓚啓曰,今二十一日景慕宮酌獻禮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秉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晩裕曰,今日政臺通文臣,本職許遞,其代次次擬入。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參判具庠,參議李洪載進,右副承旨韓晩裕進。以尹行元爲承旨,閔鍾顯爲大司憲,盧廷良爲執義,李秀夏爲司諫,林道浩爲修撰,吳載純爲禮曹判書,尹師國爲右尹,鄭好仁爲分內局提調,李益恢爲持平,崔時淳、姜文會爲正言,呂奎明爲忠淸都事,李信默爲咸鏡都事,前掌令尹謐、蔡廷夏,前正言黃㮋,司成金宅洙,掌樂正成穎,前掌令吳著、朴孝參,前司成李穦,前正言李光培,前掌令李寬、趙鼎耉、趙有臣,以上侍從年七十,登科三十年。前牧使趙德洙,前都事安鼎福,以上年七十,蔭官筮仕四十年,以上通訓,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以韓芷爲引儀,李昌顯爲尙衣主簿,以上落仕最久勤人陞六事,承傳。

○以都摠府中日試射單子,武兼李儒祥貫三中邊一中事,傳於洪仁浩曰,中日試射一巡七分,前所罕見,特爲陞六。見今窠窄之時,不可出虛司果,仍其窠作參上,待主簿以上窠優餘時,遷轉後,本窠仍以,參下窠用之事,分付兵曹。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柳誼,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沈煥之入直,右承旨洪仁浩進。以李弼大、金宗泂、柳漢秀、金得麗、金夏重爲僉知,李相胤爲忠翊將,以上登科五十年以上加資事承傳。副司果尹載大、吳相祿、柳鎭曄、張師拭、白宗海、姜載禹、金啓運、崔忠國、權愉、李景奎、金九大、李德演、金珩𤪌、李台一,以上武參下年久落仕人陞六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金頤柱爲左尹,李穦爲工曹參議,黃㮋爲敦寧都正,蔡廷夏爲分兵曹參知,成穎爲敦寧都正,尹孝寬爲宗廟令,鄭斗榮爲長陵令,以趙德亮爲典籍,落仕最久人收用事,承傳。以文命龜爲社稷令,尹玄錫爲惠陵令,白大成爲莊陵令,李春馥爲典籍,朴民瞻爲監察,以上落仕最久人收用事,承傳。以兪漢人爲景慕宮令,鄭基煥爲監察,前察訪柳漢秀,前萬戶李相胤,前郡守李尙佐,前虞候姜益齊,前僉使金夏重,前武兼朴東新,前別提高景興,前僉使金得麗,前部將金宗泂,前僉使李弼大,以上武登科五十年人加資事,承傳。

○三政,以李顯靖爲校理,李顯默爲副修撰,權裕爲掌樂正,以愼基慶爲監察,落仕最久人收用事,承傳。以李東俊爲北部都事,柳鼎周爲東部都事,崔宇觀爲分兵曹佐郞,左尹尹師國,右尹金頤柱陞降,以李祖源爲大司成,沈煥之爲大司成。

○韓晩裕啓曰,大司成沈煥之,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兵批,再政。以吳相祿、尹載大爲宣傳官,金啓運爲部將,金九大爲守門將,以上落仕最久人陞六事,承傳。以柳鎭曄、張師拭、白宗海爲訓鍊都監哨官,姜載禹、李景奎、權愉爲禁衛哨官,崔忠國、金珩𤪌爲御營哨官,李台一爲守禦哨官,李德演爲摠戎哨官,以上落仕最久人陞六後,軍門備擬事,承傳。副司直沈豐之、趙衍德,副司果韓芷、柳鼎周、李東俊、李昌顯,以上蔭參下落仕最久人陞六事,承傳。

○三政,以高景興、姜重齊、朴東新、李尙佐爲僉知,以上登科五十年以上加資事,承傳。副護軍權裕、尹謐、蔡廷夏、黃㮋、金宅洙、成穎、吳著、朴孝參、李穦、李光培、李寬、趙鼎耉、趙有臣、趙德洙、安鼎福、李相胤,副司直尹坊、洪彥燮,副司果徐有鍊、申大龜。

○以承旨房望,傳於韓晩裕曰,仍。

○洪仁浩啓曰,未署經守令,憲府署經事,命下矣。大司憲閔鍾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執義盧廷良,掌令宋景煥、趙星逵,持平李益恢在外,只有持平李聖輪一人,不得備員署經,大司憲閔鍾顯,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閔鍾顯,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守令署經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新除授臺諫,牌招署經。

○金載瓚啓曰,再明日景慕宮酌獻禮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承旨尹行元牌不進,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聞以實故,不得入來雲,許遞,臺通已近卅載,家世勝於故右尹趙昌來,況故掌令趙府隅,自有名稱,而卽其七代祖雲。今日淸齋之(之))時,勢將乍除旋遞,一經然後可以復授通政,趙鼎耉承旨除授,爲先下諭,乘馹上來,精力如可作行,雖於已遞之後,仍爲上來,加資肅拜事,分付。

○以景慕宮酌獻禮贊禮望改付標單子,傳於韓晩裕曰,豈可以參判付標以入乎?判書遞差。

○金載瓚啓曰,再明日景慕宮酌獻禮時,贊禮不可不備,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昌順落點。

○傳於韓晩裕曰,在外持平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崔重敎落點。

○以兵曹參議朴宗岳入來金虎門,開門標信請出啓辭,傳於洪仁浩曰,闕內各門留門時,朝臣出入,元無所拘之門,卽不易之古例也。以大臣、臺臣之體重,而如曜金、通化兩門近所,稱宮人出入之門,亦無所拘,觀於《堂後日記》,斑斑可按,而忽自挽近以來,莫重闕門,有若分掌者然。敦化則屬之於臺諫,金虎則屬之於朝臣,丹鳳則屬之於中官,宣仁則屬之於廄馬,各自定限,如不敢踰越。固陋之失,姑舍是,雖値深夜留門之時,捨卻已開之他門,輒從當入之名色,分請留門標信,事之駭怪,莫甚於此。前此以此屢引故事飭令,何等丁寧,則政院、兵曹,終不知改,甚至今日事而極矣。此胡難事,如是株守,果何意義?須有一番嚴處,可以申復舊規,當該承旨罷職,此雖一事,亦出於循俗之時套。無論大小事,一人唱前,百人效之,雖係無於例之例,眼熟則看作金石不刊之典,此所以痛駭者。此後不徒留門爲然,朝晝赴公,亦勿各定出入之門事,嚴飭各司,此蓋慶熙宮開陽門之便近於政院、藥房,而待漏院又在於開陽之外。故新進諸臣誤認門路之元定如許,以是之故,先朝下敎,每以諸臣擧措之固陋爲敎,諸臣中亦豈無承聆者乎?自今先自廟堂,知悉此意,一以復舊規,一以遵飭令。

○以左議政李性源金浦、楊州等地焚黃,南陽地掃墳呈辭,傳於韓晩裕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以都摠府中日試射單子,傳於洪仁浩曰,久廢之餘,各廳射技,皆不如前,而此輩依舊善射,一巡六分,何異於沒技乎?張漢弼特爲直赴殿試。

○以都摠府守宮望單子,傳於洪仁浩曰,仍。

○以尹載伋、申憙淵、趙希鎭囚單子,傳於李書九曰,聞其委折於承宣,導駕之徑先出去,由於差備別監及排設軍院隷所爲雲,而方自政院査實雲,京兆官都事,竝放送。

○傳於洪仁浩曰,今日政加資及復職人,如有在京者,皆令明日肅謝,仍令轎前入侍。

○以禮曹景慕宮酌獻禮擧動節目,傳於金載瓚曰,旣非日瞻門、月覲門擧動,則當以絳紗袍磨鍊,此節目更爲修正以入。

○金載瓚,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以爲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酌獻禮親行時,自上當有散致齋之禮,而正日只隔二日,散齋則勢未及依例磨鍊。殿下自今日散齋一日於別殿,致齋一日於齋殿。凡散齋有司,不啓刑殺文書,致齋唯啓享事,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散齋一日於本司,致齋一日於享所。諸衛之屬守衛宮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五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景慕宮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再明日酌獻禮時,本宮官員,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令兪漢人,方在忠淸道靑陽地,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令該曹他司口傳相換,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景慕宮令兪漢人,典籍申若樞相換。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永僖保放事,命下矣。尹永僖卽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今日議處,仍爲照律,可也。

○洪仁浩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尹永僖,今日議處,仍爲照律事,命下矣。判義禁韓光會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韓光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任嵂,身病猝重,呈狀乞遞,動駕隔宵,領軍重任,不可暫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東曄爲禁軍別將。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慶尙監司洪檍,方在忠淸監營任所矣,湖西之距嶺南,旣是接壤之地,則便道往赴,多有已例,待新監司交龜,除朝辭直爲赴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二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正月二十日景慕宮擧動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六十名,將官率領,挾輦、侍衛、南營馬兵四十名,屛門把守及閑曠處禁雜人次,依例定送。弘化門軍七十名,廣智營軍四十名,北營標下軍三十名,各其將官率領,出付隨駕營,還宮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廣智營軍四十名出用,則宮墻頹落處巡察及巡邏無分排,以新營軍餉色守直軍,推移行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本曹保授罪人尹之益棍配當否,就議大臣後,草記事,命下矣。臣就議於大臣,則左議政李性源以爲,尹之益以罪魁,待用刑棍配次保授,隨從閔道爀、閔重呂,或徒三年,或徒二年半定配。隨從旣已勘配,則罪魁尹之益,不可不加等嚴勘,依前該曹啓目判付,嚴棍定配爲宜云。右議政蔡濟恭以爲,意見與左相無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判書李文源所啓,內試射時鐵箭助繩罪人元永喆,移送法司可也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武科條》有曰,科場用奸者,邊遠充軍,依此律,元永喆,全羅道茂長縣,邊遠充軍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黃海監司李敬倫道內待用刑之類後錄啓本,瑞興定配罪人金瑜恆罪目,有此等律名,近來申飭,則何敢以照律乎?律官捧招草記,如無關係,竝與定配放送事,判下矣。依下敎,取招於其時律官李允迪,則允迪招內,以爲昨年六月,金瑜恆,以良女招引改適事,自本曹推問時,瑜恆,或佩良人號牌,或佩生徒號牌。名字年歲,兩牌不同,故依《大典通編》,以役姓名不以實書罪,杖一百徒三年照律,朝家申飭之下,不能謹愼,自速今日嚴命,罪死無惜雲。其不有飭命,率爾擬律之罪,自臣曹從重勘治,至於金瑜恆罪狀,取考文案,則招引良女,變幻役名,雖極可痛,若其關係,則別無大段者,故依下敎定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金瑜恆之罪,不可徑先放送,定配分揀一款,置之,而旣有招引良女之如許重犯,何故隱匿本事,乃以此可東可西之律名照律,甘犯前後飭禁乎?此等律官,嚴處然後,依俙照律之法,可以少熄,初欲定配於照律之該地方矣。渠輩多是貧殘之類,今番則十分參酌,自本曹嚴杖懲罪,此後除非分明冒稱幻名者,似此閑汨董律名,無或混用事,嚴飭律官處,可也。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尹永僖,依例還囚後,議處照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前佐郞尹永僖矣鳴金訴冤,自有其例是去乙,身爲朝官,擅入闕中,肆然擊錚於閤門咫尺之地,旣非衛外,又異擊鼓,有違法式,誠極驚駭然。以此照律,罪從重論,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敎,罷職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宣仁門付榜罪人李遇秋、李完春、李道春等原情云云。李遇秋段,箇箇承款,結案取招後稟處爲白乎旀,完春待結末勘處爲白乎旀,金禹瑞段,符同遇秋兄弟,書給榜文,作此兇悖之擧,待査啓來到,更爲論勘爲白乎旀,道春段,初不干涉,非但渠招之發明,其兩弟皆以爲不知事情是如爲白遣,且施一次之刑,姑爲參酌決處,何如?判付啓,李道春段放送,完春保放爲旀。金禹瑞所爲,無異於元犯,令道臣除尋常各別嚴刑,取招狀聞後,與原犯勘律,更爲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戶曹小關僞造罪人濟州金鍾輔更推云云。前後情狀,節節痛惋,更加各別嚴訊取服,以爲如法勘斷之地爲白乎旀,張漢錫段,鍾輔誣引之狀,旣已破綻無餘,則別無更訊之端,分揀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金鍾輔段,待拷訊限滿,更良嚴刑取招爲良如敎。又啓目粘,罪人李顯大、金石道等更推云云。竝只更加嚴訊,期於輸情,何如?判付啓,待拷訊限滿,更推以聞爲乎矣,如已直告,不必準次,以此知悉爲良如敎。

○己酉正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吏、禮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右副承旨韓晩裕,假注書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當詣景慕宮齋宿,再明日行酌獻禮,出還宮路由館峴,百官行禮,近年如不爲之,勿爲磨鍊,隨駕亦勿磨鍊,侍衛則別雲劍外,皆以入直磨鍊,餘皆置之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磨鍊,親押處所,詣齋所臨時爲之,以此,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未署經守令,使之當日辭朝,憲府雖有行公臺諫,而未備員不得擧行雲,未肅拜憲臺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經,一司署經後,諫院則除署經下送。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明日經宿時,守宮承旨望,以今番侍從加資人中擬入事,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蔭武參下落仕人收用,昨有下敎,而蔭官韓芷等四人,今政現窠裕足,竝當收用,而尤可矜者,武弁也。其中前參下宣傳官尹載大、吳相祿,登科與落仕,俱爲三十年內外,況載大,有承傳而尙不收用。其後政官之不能秉公振滯,可知,當該兵判竝推考,尹載大、吳相祿,參上宣傳官,今日政加設備擬,待闕卽爲陞實。至於守部參下之無故作散爲四十年以下人,先爲收用爲可,前部將金啓運,前守門將金九大,竝各其參上窠加設備擬,待窠陞實。獨九大年爲七十八,上來未可必,令該道問於渠處狀聞,若此則武參下落仕十五年以上者,三薦通計,不過十人云,只付虛司果,何異於初昏俟曉月乎?宣薦司果柳鎭曄等三人,部薦司果姜載禹等三人,守薦司果權愉等四人,竝令五營門哨官分排,加設備擬,書頒政目,待窠陞實。雖準瓜實職,移遷前勿爲差代,使朝廷恢蕩之擧,無歸於有名無實,文參上落仕十五年以上人,自可次第調用,而今見抄啓,前都事文命龜,始知尙今生存,今日甄復時,先爲調用。又命書傳敎曰,老人之事,有不可知,次次待闕排擬,則將至於踰夏涉冬,時任敦寧都正許遞,工曹參議亦以老病,不得行公雲,一體許遞,其代竝令今日政差出。在外及有實故五衛將,忠壯、忠翊將,亦竝改差差代,敦寧都正,分司參議,各加設一窠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右相筵奏之後,以分養馬事,降資閫邑,吏鄕刑推,自在蕩滌中矣。然則官員之獨未復資,不惟斑駁,亦涉倒置,況此等之擧,只示存羊之義,可也。前水使李潤國等降資,及其他閫帥守令越俸及推考,竝分揀。上曰,在外正言、持平許遞,今日政差出。出榻敎上曰,咸鏡道掌試都事改差,今日政差出。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十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朝廷之用捨,人才之優劣,豈係於年紀多少,班資久近,而耆耉也,淹滯也,振拔於常規之外,未必不爲美事。況王言不可不信,纔命諸道,各以道內文蔭武、年歲、登科、筮仕,作散區別條列登聞,今旣齊到矣。若止一番看過而已,八方朝士之引領彈冠者,其肯曰有實心乎,有實政乎?若文、若武、若蔭,一斥不復,棄之如遺,君不識臣名,臣不知君面者,果凡幾十輩矣。況彼名通臺籍者,卽予法從之官,而御極十餘年,亦多有不識名面者,每當臨政下點,輒不免停筆不樂者久之。予心如此,群情可忖,朝官四品以上年八十陞資,雖在法典,而精力於人,衰旺不齊,萬一遲待八十之限,而使在京者未及登筵。在鄕者無以起身,則將永阻一見,如欲及今致之朝廷,宜自從班始,而倫義至重,彝性同得,外此文、蔭、武諸人,聞此敎,豈獨無戀結落莫之心乎?予志先蔽,僉議亦同,到今豈或徒規規於格例乎?曾經臺侍年七十,登科三十年以上人,特加一資,敦都及分司閑、司佐貳備擬。武臣登科五十年以上人,蔭官年七十,筮仕四十年以上人,亦竝加一資,相當職亦卽調用。肅命日政院微稟,當召見,仍令廟堂行會諸道方伯,使之趁春和起送,上來及下去時,沿路各邑,給馬及糧資。右所謂陞資者,多是不可以筋力責之者,此擧雖不違於優待耆耉,烏在其振淹疏滯之本意乎?令吏兵曹,文蔭武作散人,自乙未十二月以前抄出,別作一案入啓。註錄年條,每於復職,望間數窠,甄復收用,望筒亦令懸註。且思之,文臣則登科十年,例有陞六之規,而蔭武則不然,以是筮仕或落仕,俱爲三十年內外者,亦有之,竝令陞付司果,先卽調用。惟玆之擧,莫曰違例,亦莫曰濫觴,出於信王言而推而行,眞箇大恢蕩之政矣,豈徒然乎哉?咨爾兩銓之臣,須各惕念,俾有對揚之實效。又命書傳敎曰,明日隨駕軍兵,以內外各營入直步軍,各留十名除出,爲先後廂,御將只率入直三營標下都領,禁軍則入直五十人隨駕。留營、留陣、斥堠、伏兵、槍劍軍,竝置之,挾輦軍,以金虎門六十名爲之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0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載瓚齋宿。行左承旨金思穆齋宿。右承旨李祖承齋宿。左副承旨洪仁浩齋宿。右副承旨李書九齋直。同副承旨韓晩裕齋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齋宿徐有聞齋直。事變假注書劉師玶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書九曰,侍衛軍兵毛具。

○洪仁浩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韓晩裕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奎章閣檢書官,以守宮檢校提學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仁浩曰,下輦時受圭進圭,皆不待令,以致他承宣之替行,都承旨金載瓚,爲先從重推考。

○傳於李書九曰,昨日政新加資有實職中,時帶假承旨人,本職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宅洙爲敦寧都正。

○傳於李書九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傳於洪仁浩曰,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丁範祖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思穆落點。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李敏采落點。

○傳於韓晩裕曰,忠淸監司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經宿及翌日問安。竝勿爲之。

○以大司成沈煥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祖承曰,只推,更爲牌招。

○金載瓚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韓晩裕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十六日慶熙宮動駕時,因京兆禁府導駕,徑詣城外事,自本院追後査實於導駕衙門下吏,則見掖隷之預備草笠、草鞋,院隷與排設房所屬之或有先詣城外者,果爲徑先出去雲。故更加査問,則掖隷之預備服色,院隷之徑詣城外,排設房軍士之負卜出去,果爲的實,事之驚駭,莫此爲甚。院隷三名,排設房軍士三名,已卽囚禁,而掖隷之犯科者,至於六名之多,一竝出付攸司,各別嚴繩,當該司謁、司鑰,亦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金載瓚,以文禧廟營建廳言啓曰,本廳堂上兼工曹判書具允鈺與監造官繕工監監役官臣趙鎭奎,進詣本廟奉審,則廟內外俱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備擬以入矣。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二十二日爲之。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正月二十日景慕宮擧動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各留十名,餘皆隨駕及屛門出用矣。當夜宮墻外巡邏,以十名軍,勢難分排,新營入直鄕軍二十名,依例除標信除出,各十名添入於東營、集春營,使之合力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日擧動時,西營入直鄕軍四十名內,三十名出用矣。餘數不多,宮墻外當夜巡邏,勢難分排,出番鄕軍十五名添入,使之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正月二十日卯時,上詣景慕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左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韓晩裕,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一提學金鍾秀,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李秉模,一直提學金憙,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健陽門至明政門外,命加資復職人入侍。賤臣承命出傳,敦寧都正成穎、黃㮋,分兵曹參議蔡廷夏,護軍金宅洙,社稷令文命龜,監察鄭基煥,典籍趙德亮等,以次進前奏姓名訖。上曰,年老之人,奏對行步,無異少年,誠可異也。駕由弘化門,至觀旂橋降輦所降輦,旋卽乘輦,至景慕宮大門外,降輦乘輿,由東門至降輿所降輿,御大次。仍改具冕服,詣版位,北向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還御齋殿。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書榻敎曰,新除授大司成牌招察任。命書傳敎曰,今聞承宣言,大臣送言,以爲前此酌獻,百官連爲參班,昨年雖有勿參之命,留門時微稟入參雲。然則昨日禮曹擧行,未免率爾,前禮判推考,依大臣言爲之事,遣史官傳諭。命書傳敎曰,前此陳懇,雖已固拒,今聞筵奏,必欲一伸,亦未爲不可,崇品重臣之無論大臣,臺臣之言,旣遭罷職之啓,則仍冒其職,似或爲難。日前領軍與參班,今日入侍,非飭敎則特敎而然。暫副所懇,無至於迫隘,實合體使之義。內閣提學金鍾秀,今姑許遞,仍授檢校提學,牌招隨駕。上曰,忠淸監司入侍。忠淸監司權𫀤,承命入侍。上曰,湖西一路,素稱難治,今者特簡,意豈徒然?𫀤曰,臣之前後蒙被,罔非至渥,陞資未踰日,又叩按臬之重寄,臣敢不糜骨粉身,思所以圖報萬一,而臣旣望實俱乏,才具蔑如,且湖西卽士大夫之鄕,恐無彈壓之望矣。上曰,卿累典郡邑,皆有聲績,何有乎是任,而但道內士夫,只可撫安,不宜搖動,以致騷擾之歎,卿須體此善爲之也。上曰,欲於何間發行耶?𫀤曰,明間欲陳疏請懇,而臣之先山在於近畿,若於榮掃後發程,則到界似在來初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韓晩裕。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劉師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調攝諸節,諸醫官進詣別入直所,詳細承聞後,繼進當否,更爲相議,則皆以爲,芎歸導痰湯前方中,蓬朮、玄胡索各減三分,去紅花,加桃仁七分,限五貼連爲進御爲宜云。芎歸導痰湯五貼,自今日依前煎入,七製香附丸,今已畢製,亦依前日議定,兼進次封入之意,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金思穆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思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思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啓曰,右尹金頤柱,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晩裕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載瓚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韓晩裕曰,承旨房仍。

○以右尹金頤柱,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書九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副校理李遇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書九曰,只推。

○以正言崔時淳、姜文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仁浩曰,只推。

○以開城留守狀啓,老人歲饌加給,令經歷擧行事,傳於李書九曰,何至今在京乎?斯速還營事,回諭。

○以平安監司狀啓,待用刑勘處之類區別馳啓事,傳於洪仁浩曰,竝蕩滌事,回諭。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謙爲兵曹佐郞。

○持平崔重敎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語見上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語見上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語見上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語見上新除授執義盧廷良時在全羅道南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李書九,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顯靖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金載瓚,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遇濟,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闕門外朝臣下馬石所排處,臣躬審地形,參量步數,令戶曹今方排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思穆,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思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兼內吹及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思穆,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隨駕本營兼內吹,御營廳領赴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思穆,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兼內吹及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政院使令朴周彩等,旣已遲晩考律科罪,何如?判付啓,日寒如此,竝只今日內照律勘放爲旀。院隷等段,所供雖近於發明,與別監及排設軍等捉贓物,稍間分揀放送爲旀。金忠大、崔昌祿等段,近來掖隷,貌樣也行止也,無異破落戶,甚至有今番漏傳宮中事,預備郊行服色,節節無據,而身爲司謁,不能禁戢,致此無前犯科,極爲痛駭。忠大、昌祿,降定別監爲旀。尹昌烈,常時人頗勤幹,今番軍士事,亦非渠所指揮,參酌放送爲良如敎。

○判府事鄭存謙箚曰,伏以展禮閟宮,慕伸羹墻,移次淸齋,經宿回鑾,聖孝冞光,玉候萬安,區區下情,不勝欽忭。今日享班,百僚駿奔,而臣不生不滅,心懸跡阻,微忱莫效,常分盡虧,有臣如此,生亦何爲?伏乞亟賜重譴,少安私分焉。仍伏念,臣向於請譴之章,略陳情實,及承批旨,至有悵然之敎,如臣螻蟻之微,何足備數於簪履之末,而記念之恩,譪然於絲綸,伏地聽讀,自不覺感涕沾襟。臣形骸攣廢,已無餘地,復起就列,已矣無望,瞻望天陛,拊躬悲咽,第惟七年床簀,人理都絶,而長帶職名,徒竊寵祿,每一循省,已極惶愧。至於兼綰四任之竝叨一身,在昔夙夜之臣所罕有者,豈可以委之於殘疾垂死之喘,一任其漫無省識,以至瘝曠也哉?況營門重務,尤非屍居昏昧所能照管,決不容一日虛縻,頃陳血懇,未蒙體諒,屢瀆是懼,遂至泯伏,而不思據實自處,一向蹲冒,實非微分之所敢安。用是怵惕,寢食靡寧,仍夤至此,又添一恙,玆不敢不仰首鳴號,冒申前懇。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惻然垂矜,將臣所帶提調,竝賜鐫遞,俾殘喘安意就盡,千萬至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春和不遠,惟冀遄臻蘇完,兼管辭免,過矣。卿須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鄭判府事。

○忠淸監司權𫀤疏曰,伏以臣自以無似之賤,猥荷罔極之恩,前後所叨被者,在臣身俱出夢外,在朝家罔非格外。簡置雷肆,踰一月而陞緋玉之列,出入近密,歷五載而獲金貂之榮,雖地處人望之世所稱無出其右者,顧何加於此哉?臣自京兆除拜之後,腰金乘軺,每朝赴衙,七日之間,自驚自疑,心神靡定,實莫知所以致此。但有感淚潛滋,衣襟欲濕,忽於此際,又伏奉湖臬新命,臣是何人,內而卿月,外而方面,其將兜攬於旬日之內耶?惶隕之情,猶屬感祝之私,辭巽之語,亦涉例飾之歸,縮伏數日,莫省所措。昨因飭敎,聊申叩謝之忱,獲登筵席,仰承諄複之敎,而第臣別有公私危懼,萬萬悶隘者。夫以重卜而載一駑馬,則其勢必致顚蹶,一駑馬之筋斷骨摧,固無足惜,而其於重卜何?朝廷用人,但當量器以授,以臣迷闇,以臣生疎,寄之以觀察之任,責之以懷保之方,則其所僨敗,不待智者而知之。臣之獲戾於上,貽羞於下,有不暇恤,而民國之受害,豈啻以如重卜之委地也哉?臣於年前,待罪湖州,道內物情,略有所見聞者矣。大小郡邑五十有餘,峽野之饒確懸殊,水旱之利害相反,生財本尠,理業不贍,雖値平歲在此道,則可以議賑者十之三四。況又豪戶盤據,風俗不古,罕有飭躬勸善之美,間多犯分慢上之習,宰百里而蒞十室者,尙患難治,近歲按節,最以湖西爲憂者,良有由爾。今臣地望,則極淺陋也,才具,則太空疎也,廟堂之上,無與言議相關,內外交濟者,而單寒衰劣之一學究。居然擁節,往蒞重藩,則瞻聆駭怪,輕侮必至,吏民之彈壓,風化之導揚,已無可言,而錢穀甲兵,何以句檢?災祥饑飽,何以經理乎?觸處釁尤,隨事頹廢,則溺職辜恩之罪,臣固甘心,我聖上積費陶鎔,如慈父之望成於幼子者,一朝狼狽,將不復起爲人,則憫覆之天,亦豈不惻然而貽悔也哉?反復思量,冒赴無路,玆敢披露肝膈,仰塵崇嚴。伏乞天地父母,曲加矜察,將臣藩寄之職,移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今正月二十一日,行景慕宮,酌獻禮親行敎是時,進幣爵酒官吏曹判書李𡊠,奠幣爵酒官吏曹參議李洪載,贊禮禮曹判書鄭昌順,典祀官奉常正李東稷,宮司令申若樞,執禮副司果李敬五,執尊副校理李魯述,大祝待敎金祖淳,盥洗位禮曹正郞李鎭宅、趙慶遠,爵洗位禮曹正郞朴尙春,典籍高應觀,掌牲令典牲主簿徐孺修,贊者引儀崔珽、金東覽,謁者引儀尹之衡、成元柱,贊引兼引儀李師益,假引儀李英孝,祭監監察朴喆源、趙廷鉉。

○己酉正月二十一日丑時,上詣景慕宮。行酌獻禮後,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韓晩裕,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檢校提學金鍾秀,檢校直提學徐有防、李秉模,一直提學金憙,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酌獻禮時至。上具冕服,詣版位,北向再拜訖,詣廟內行酌獻禮,還復位行再拜禮,仍詣望瘞位,禮畢,還大次,釋冕服。改具遠遊冠、絳紗袍,至乘輿所乘輿,至降輿所降輿乘輦。禮曹判書鄭昌順曰,親臨酌獻,禮意甚重,而今考宮園儀所載祭品圖式,則粢盛牲幣之禮,俗節朔望則有之,而親臨酌獻則無之,此所以俄者聖敎中致有俯詢者也。酌獻禮之不如俗節朔望,有違禮意,此後則親臨酌獻禮時,粢盛牲幣之節,一依今番稟定,以大祭之下,俗節之上,永爲磨鍊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駕至觀旂橋,降輦仍卽乘輦,由弘化門至降輦所,降輦乘輿,由建陽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兵曹郞廳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擇差,命思穆書箚批,又命仁浩書啓目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戶判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判書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今見知製敎製進,嶺伯、錦伯敎書,則湖西風俗敍述之際,乃曰凶孽訛言之胥動,雖鎭撫而近幸革心,嶺南則或稱風頹而俗薄,此豈王言體裁務實之義乎?湖西則向來一時事變,不過鋤棘之類,何可以此,掩汚一道之士夫乎?嶺南則自是鄒魯之鄕,謂之風淳俗美則可也。又豈可曰,頹薄乎?如是爲辭,極涉未安,此敎書竝爲還給,使卽拔去此句而製進。此後則嶺、湖伯敎書,無得押入此等文字之意,申飭藝文館及弘文館,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韓晩裕。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劉師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思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思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韓晩裕曰,吏房承旨與護軍尹謐,監察愼基慶,東部都事柳鼎周,康陵參奉李膺擧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爲其一伸而已,內閣提學金鍾秀,仍任前職。

○吏曹,奎章閣提學單,金鍾秀仍任事承傳。

○右尹前望單子入之,金文淳落點。

○傳於洪仁浩,坐直承旨入侍。

○以原春監司狀啓,嶺南穀七隻船平海郡到境事,傳於李書九曰,利到稍覺弛心,穩涉,方此深企,況水路於三道,本道爲最遠,另加惕念,嚴飭差員,自初運至畢運,切勿始勤終弛,竭誠領運,俾紓宵旰之憂事,令廟堂更加嚴飭行會。

○李書九,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顯默,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入直,副校理李遇濟,旣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以專經文臣殿講不通人崔時淳、鄭來百、沈奎魯禁推傳旨,傳曰,分揀,各於本司入直,能誦後,草記替直事,命下矣。卽接各其司擧案,則宗廟署令崔時淳,移拜臺職,兵曹正郞鄭來百,承文院正字沈奎魯,能誦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思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西部居童蒙鄭啓孫,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其父喆伊,爲前府使崔重敎家婢夫者,未滿十日矣。以崔重敎家負債事,其奴子見囚逃躱之後,其父喆伊,以婢夫被捉代囚,而渠之親屬,跟捉崔奴,欲爲替囚,則重敎終始阻搪之故,渠父庾滯冷獄,已至三朔,特施分揀之典雲矣。前冬以德源民債事,崔重敎之奴,自臣曹拘留督徵矣。不數日忽然逃躱之故,啓孫之父喆伊,以其婢夫代囚,而初無杖治之事,只令督納其債逋而已。此等微瑣之事,在渠別無稱冤之端,而縱其子肆然鳴錚於天威咫尺之地者,民習萬萬痛駭,原情勿施,喆伊父子,自臣曹各別嚴處,以爲懲頑之地。至於崔重敎,尙逭重勘,已是恩造之罔極,則前後特敎申飭之下,至今不報,使遐民稱冤,頑奴籲天者,莫非崔重敎專無嚴畏之心,無意備償之致。其罪犯決不可遲待其準報,而一向寬容,更令該府,拿囚重勘,債物自臣曹嚴囚其奴,更爲各別懲督,不日收殺之地,何如?傳曰,允。寧有如許國綱?設置刑曹,不能趁卽捧給,致有更煩之擧乎?卿等爲先推考,限三日內收殺,仍令道伯嚴飭地方官,以其捧給形止報營後,仍卽報本曹,以爲轉稟該房之地,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再昨日動駕時南陽居幼學李思白,擊錚於衛外,所當捧供以入,而思白之以此訟冒濫,今爲四次,覆啓判下纔數日,又復瀆擾,揆以分義,萬萬無嚴。思白自臣曹各別照律嚴勘,至於本訟,已經本道査決,事當直爲勿施,而冒死呼籲,終不知止者,其中或不無可冤之端而然。更令本道別定剛明査官,從公決處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保放罪人李鼎揆,還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聖輪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語見上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語見上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語見上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語見上答府曰,不允。

○禮曹啓目,粘翼成公黃喜書院宣額之請,不在朝家疊設之禁是白乎矣,書院賜額,係干恩典,有非臣曹所可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翼成院宇,尙闕扁額,豈非欠典之欠典乎?特令文任撰進額號,宣額日遣近侍致祭,祭文當親撰,曾聞坡、高之間,有翼成子孫雲,主祀者在其地乎?分付畿伯,搜訪狀聞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李顯大原情云云。親熟於貞喆,往來於宇賊,則常時酬酢之語,宇賊伊時手標之事,必有多小情節,而終始牢諱,不欲吐實者,情狀極爲獰頑。此不可以海島蚩蠢,或忽其盤覈之道,各別嚴訊,期於輸情,何如?判付啓,下送本道監營,令道伯親執嚴覈,狀聞後稟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衛外擊錚人奴光淡原情云云。依先祖受敎,爲先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本道詳査決給後,仍卽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擊錚人安日成原情云云。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令本道詳査決給後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罪人朴瑀原情云云。金鍾健書中辭語,無非其矣參聞之事,而一向牢諱,言地慢漶者,節節狡惡,各別嚴訊,施以當律,何如?判付啓,卿等考律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金鍾輔原情云云。其情狀極爲狡惡,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卿等考律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前郡守李鼎揆原情云云。向前李鼎揆亦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朝令之下,若能悉心搜訪,豈有見漏之擧?此亦孤負特簡中一事,不可循例決放,爲先罷職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五衛將任瑎、趙蒙錫、李魯植原情云云。向前任瑎、趙蒙錫等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侍從及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大典通編》。竝只李魯植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已先罷矣,竝只分揀放送爲有矣,趙蒙錫段,旣非任瑎之衰病與李魯植之生疎,則以渠地處,以渠甄復,凡有官職,豈敢用謀,而除官未幾,放恣若此,是何異於金方行之便復作氣?若此則朝家陶鎔之本意,弊止於攪雜之後已兺不喩,渠輩之滌用,旣出無拘之意,則此等處含垢,反作終始之澤,原公事勿施,其矣慢忽委折,待明朝嚴問口招以聞爲良如敎。

○大司成沈煥之疏曰,伏以廟社親祼,繼有閟宮酌獻之命,淸齋經宿,聖思愈著,回鑾侵曉,聖體乃安,臣僚忻慶,均於大小。仍伏念,臣本以樗櫟冗散之姿,偏被雨露生成之澤,於今十有四年矣。人方擠之淵穽,而惟殿下袵席之世,皆擬以枳廢,而惟殿下振濯之,前後所叨,罔非異恩。內而瀛館東壁,外而灣府二品,或華或腴,身則榮矣,家則潤矣。臣於是受殿下之恩,天地惟可喩其大,而報殿下之恩,絲髮未能效其微矣。嗚呼,臣之賦性,有君臣之天,不至甚泯,則中夜撫枕,未嘗不慨然流涕也。雖然臣平居向國之志,蓋自厲於忠逆義理之關,若利害禍福之交中及險夷死生之在前,愚不敢變其所操,移其一步地焉。是則有淵鑑在上,洞照無餘蘊矣,臣何以知之?嗚呼,乙未以前所執者危論,而曲諒於丙申之初者,唯殿下聖明也。己亥以後所蹈者駭機,而曲保於甲辰之際者,亦惟殿下聖明也。嗚呼,凡人有志,而幸或遇知志者於偶然一朝,聲音笑貌之間,尙或爲其人,不愛一死焉,則況於君親臨之乎?燕趙悲歌之徒猶然,則而況於國家世祿,以仕自名者乎?是則臣亦自知有報國之所矣。雖然臣竊嘗謂,浮沈末宦,與夫退處丘壑,皆可以報國矣,則何有於淸官膴仕乎?噫,今臣所叨之職,乃賢關長席也。責任頗重,訓迪衆儒,以正學校之化,考較時文,以廣館閣之才,是可以臣之庸瑣無似,而能當其任乎?適値動駕宮享之辰,又有諸臣陪班之命,而天牌洊臨,臣不敢再違,雖則抗顔趨朝,粗伸叩謝之忱。因是而若固有之,遂生冒據之意,則奚但有愧臣心?抑恐公議之相罵,大爲玷於淸朝名器也,臣以是懼焉。伏乞聖明,俯察由中之辭,仍垂體下之恩,亟命選部,刋臣新叨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遂微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死罪臣洪彥燮疏曰,伏以臣進不得以躬承德意,退不得以手刃凶賊,杜門窮蹙,繞壁徊徨,蓋將生爲不忠之人,死爲不忠之鬼而已。忽於夢寐之所不到,意慮之所不及,名姓則至煩於公車,官秩遽踰於常格,華誥聯翩,誤恩愈往而愈隆。自以祿仕之小吏,昻然廁法從之後,因緣事會,濫竊匪據,於古或有,其身負滓釁,坐要榮利,未見如臣之比者。臣聞命震惕,繼之以惝怳靡措,竊怪夫有國所重,在典與命,典不可僭,命不可慢,顧臣忘讎之罪,常憲自在,反紆寵典,若奬之然,不其僭乎?惟臣無似之賤,漫職猶濫,虛辱隆命,等棄之然,不其慢乎?典僭命慢,所損匪細,此又臣之罪也。嗚呼,臣罪何可勝誅?丙午之變,卽是人臣碎首爭死之地也。藉令郡縣之牧守,倉猝有難,爲其椽屬者,猶以死捍之,況臣職是陪衛,義則臣子也,時乎尙忍言哉?尺衣未長,宗社之係望日深,而凶賊則若是其讎視,睿候有愼,臣民之憂灼時切,而毒禍則如彼其潛肆。自初造謀之獰慝,固非一朝而一夕,畢竟行兇之憯毒,迺見如鬼而如蜮,臣則罔聞知,隨行屍位,未效保護之忠。縱賊稔凶,不輸捍衛之誠,竟使滔天之禍,直犯於貳極,此臣所以痛哭狂號,求死而不得者也。臣雖至愚,粗具彝性,竊覸從古亂臣,苟欲甘心於國家,則必先自國本而動搖之,有時讀史至此,未始不廢書而扼腕,豈意此等腐心痛骨之凶變,復見於今日也?尙賴維天維祖宗,眷佑我宗國,爰命我太母,迺以一部《春秋》,昭揭於半夜危疑之際。凶逆之根柢始綻,鬼魅之情狀莫逃,義理之正大,撐天而亘地,辭旨之懇怛,泣神而感豚吏布中外。雖其深山窮谷,凡在血氣之倫,莫不奔走流涕,沬血張膽,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如臣者,卽地伏劍而下殉,猶見其已涉於玩愒,況我聖上,罔念天地之常經,不恤君臣之大義,囿龍蛇於淵藪之量,馴梟獍於雨露之澤。症情之怪底,無時可覈,形跡之畢露,不見其誅,廟筵已撤,而天聽愈邈,惟殿下試思之,萬古天下,曷嘗有宗社焉,有臣民焉,而不得報如此之君讎者耶?抑亦謂儲君獨非吾君乎?君讎果非臣讎乎?國有典刑,則縱彼窮閻之匹庶,尙能有冤必伸,有讎必復,一或反是,失刑爲大。況以貳極之尊,遇害於兇讎,東朝洞諭,聖明悉燭,而王綱不振,以八域同情之冤,萬世必誅之讎,伈伈泄泄,當斷不斷,時移事往,人心狃安。始也冤泣者今焉詡笑,衣帶生輝,簫鼓相聞,欣欣若太平無事之時,瞻彼一隅南崗,草樹荒涼,謾興父老之咨嗟,是何等世也?到此益見天彝絶人紀滅,亦臣頑然冥迷,忍能自齒平人,泯泯而處,踽踽而行,忽焉若不知至慟之在己,苟活之爲可恥。今若下臣司敗,執跡而論誅,終古以來,爲人臣而不忠無狀者,臣當先伏上刑,而朝廷不之察,聖慈不加罪。遽見寂寥解紱之擧,反爲兜攬之階,朱子所謂倚託欺瞞,以求爵位者,其殆近之,臣亦人耳,豈忍爲此否乎?噫,臣之引退,不是有耿介高蹈之志,臣愚死罪,竊以爲,天下雖大,萬物雖衆,皆無以加於君父之大倫,是謂三綱之要,五常之本也。考之《禮經》,讎不復則服不除,大可見聖人之於明天理立人紀也,至嚴且正,如是其不可犯己。倘使天啓聖衷,乾斷赫然,大義克伸,常倫復明,惟我乘雲之鶴駕,永無可返之期,則凡厥臣庶窮天徹地之痛,猶且沒身而難化。今以如此之義分,且當如此之事變,出而無藉手之義,死而無歸拜之顔,不忍包冤而懷祿,思欲奉身而自靖,此蓋秉彝之衷,隨感而見,莫之能禦也。今殿下獨有我天,庇覆之生成之,始焉諄諄之誨責,不啻如慈詔迷,該郡授玦,特示寬貸之私,祥月賜環,俾伸參哭之誠。日月之恩光,無迷不燭,河海之洪波,有累必洗,自顧一身之頂踵毛髮,何莫非造化中物?雖是窮廬血泣之中,寸心如丹,蹈赴湯火,料量有素,而第念人臣事君之道無他,悖義則亂,故君之臨下,主於仁而必求合理,臣之事上,止乎義而必欲守身。若臣之愚陋,雖不足道,然其所守之血忱,固出於天理人情之至,實關乎倫常名敎之重,已欲誓死自效,不容以威命之嚴,恩數之隆,有所變改。曾於淑問之下,指萬死而爲供,仰瀆黈纊之聽,以至易服之辰,不得駿奔於內班聯章之地,未敢周旋於舊僚,於敵以下,已不可二三其說。況乎君父之前也?縱使仍之以舊階,縻之以宿趼,至於束帶趨朝,初非擬議之可到,顧臣近日所玷叨者,果是何如職也?隱然托義而媒利,殆若賣讎而沽榮,臣何足言,有辱淸朝,此而恬若固有,綽綽然無所顧忌,則不但當世士大夫,其將唾罵之不暇。亦恐忠義之士,以臣爲戒,瞿然卻顧,不敢遽言復讎事,然則今日已墜之臣分,由臣而益就乎掃地,是何可使聞於天下後世,而亦豈不重愚臣罔赦之罪乎?是以告身之不得祗受,固知斧鉞之難逭,而見職也旣曰在義不可,則所自悼者,苦心之未暴也,所深懼者,大防之將壞也。怵以分義,參以事情,寧自犯逋傲之科,雖其一張除書,決不宜晏然冒受,而銓家則輒加持擬。尙以疾聲之呼,未能徹聽卑之天,此有大不然者,臣嘗聞之,有官必有誥,義所可辭,竝與其誥而不敢受,卽古也。故雖彼博雅之君子,亦嘗信而行之,則今獨以擎跪曲拳,責其爲禮,而不謂悲苦如臣者,其勢不得不然。終使有懷而莫伸,犯科而無勘,亦莫非臣人微言廢之致,中夜窮山,撫躬循省,情窮理迫,吁,亦慼矣。仰惟聖明在上,澤洽萬品,無一物不獲其所,禽獸魚鱉之微,皆見其各遂之性,則惟臣匹夫之迷諒,誠亦在所憐愍。雖聖世無棄之日,亦何足有無於幺麽一蔭吏,而不使之遂其初服乎?且伏念,身旣退矣。職名之時至時去,未見爲臣身之加損,雖今超躐,如彼濫叨乃爾,辱聖簡而玷名器,已無餘地,自臣而言,有官與無官等耳。冒入文字,章皇丐免,抑亦半近煩猥,而路阻進身,罪積委命,區區肝膈之蘊,不思所以一番披露,又非臣分之所自安。玆敢席藁私次冒死。嗚呼,使家僮申控州家,蘄得轉聞於朝,至若人器之初不近似,自有公眼之甚明,死疾之自分難起,不遑私語之猥徹。倘蒙殿下淸閑之燕,將臣所陳,參於傳驗於史,會之於心,其有以洞察民彝物則之所不能已。然後特垂仁恩,收臣已納之職牒,勘臣久逋之罪犯,仍命刋去臣名於仕籍,不復有所檢擧,則謹當永爲聖人之氓。屛伏松楸,依近父母之藏,以時省掃,得卒斯世未盡之養,從玆餘生,皆吾聖主賜也。第以世祿之裔,受恩如天,圖報無日,北望宸極,但有悲結,臣無任惶恐戰慄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何必如是覶縷,以憾予,勿煩。

○己酉正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韓晩裕,假注書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護軍尹謐,監察愼基慶,東部都事柳鼎周,康陵參奉李膺擧,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右副承旨李書九偕入進伏。上命謐等進前奏職姓名,謐進奏。上曰,年今幾何?謐曰,七十五歲矣。上曰,筋力,何如?謐曰,耳聾目暗,筋力亦衰盡矣。基慶進奏。上曰,何年登科,何年落仕乎?基慶曰,以甲子榜,己丑作散矣。上曰,筋力與視物,何如?基慶曰,燭下能看唐板《詩傳》,而筋力亦好矣。上曰,行步,何如?基慶曰,一日能步七八十里矣。上曰,壯矣。鼎周進奏訖,膺擧進奏。上曰,聞汝以操行稱於鄕中久矣。予深嘉尙,爲此甄用,當體此意爲之,可也。筋力果能在京供職乎?膺擧曰,聖恩至此,敢不思一半分報效之道,而犬馬之齒,已滿七十,精力頹落,恐不能堪承矣。上命書傳敎曰,旣經臺侍之人,何官不做?則持難於敦都,尙不備擬,其可乎?不但爲今日召見而有是敎,護軍尹謐,都正待窠卽擬,此外臺通人,陞資後切勿拘礙事,申飭銓曹。因此而有一欲提飭者,職名卽朝廷之職名,非爲士夫中庶階限而設者,則向來臺望通擬也。無論初通與屢擬,首望、副望、末望皆同一地處,而未嘗與常時所擬之人,通融排擬。此規一出,有假掌令假持平之說,事之無謂,孰甚於此?伊時銓官之拘於蹤跡之嫌,至有如許不誠之擧,予則曰以類備擬,反不如不爲,萬萬非仰體先朝恢蕩之聖意雲爾。旣往無論,近日亦然,參下序陞窠以外,東銓之復職與作宰,西銓之內外敍用,排比之規一如前。以是見政眼者,不問知爲假銜窠,渠輩之抑鬱,雖屬餘事之餘事,朝廷用人之道,決不當若是其苟且。以地處之不堪不合,力請勿擬勿授,猶之爲可,名以朝廷公物,而寧有擬而慳其通擬,授而擇於混授之理乎?此習不革,則日除十職百銜,在渠輩,假則一而已,以此意嚴飭銓曹,俾除謬習。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仁浩書傳敎曰,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命書刑曹啓目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載瓚。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韓晩裕。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劉師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晩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金致簡議處,趙蒙錫捧口招事,命下,而判義禁韓光會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韓光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備忘記,潼關僉使林應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於韓晩裕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韓晩裕曰,御牌事體自別,況使之一伸曲諒極矣。召牌之下,來到闕外,無意承膺,揆以事體道理,寧容若是乎?內閣提學金鍾秀,從重推考,牌去來各別催促,斯速行公。

○韓晩裕,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牌不進,參議李洪載進,同副承旨韓晩裕進。啓曰,原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朔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成德雨爲副校理,閔昌爀爲副修撰,徐有寧爲知春秋,申匡堯爲司成,趙鉉爲原州判官,李膺運爲靈巖郡守,朴致源爲愍懷墓守奉官,左尹金文淳,右尹尹師國。

○兵批,判書李文源,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入直進,參知李敏采病,行左承旨金思穆進。以宋載經、金頤柱、丁範祖、元啓英、李廷烈、成穎、李益恢爲副司直。

○傳於韓晩裕曰,在外京兆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以金憙爲左尹,李義玄爲三登縣令,左尹尹師國,右尹金憙。

○韓晩裕,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薦俎官,當以戶曹參議塡差,而參議李敏輔身病猝重,勢難進參雲,今姑改差,其代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他曹參議中塡差,可也。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弼培,五衛將趙文彥,景福衛將洪泰一,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文臣兼宣傳官成德雨,除授過限未肅拜雲,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金相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德源前府使崔重敎,拿囚重勘事,允下矣。崔重敎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聖輪、崔重圭,副校理李魯述,正言崔時淳、姜文會,副修撰閔昌爀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止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因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照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且以目下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兇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不覺懍然,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唯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唯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抵,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十三字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鎭之彌天罪惡,已悉於三司箚啓,而苟究其本,則其父金尙喆是已。蓋尙喆本以庸瑣之品,濫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賦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腳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鎭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痛矣。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嚴崇,賊堅之許積。一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今此賊復輸款,卽是尙喆之決案,揆以邦憲,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九行刀割

○持平李聖輪、崔重圭,正言崔時淳、姜文會啓曰,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又況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杖不服,遽有酌處之命,有乖獄體。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倡主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賊能未施孥戮,賊趾兄弟,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授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適、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一行半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九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章,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六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國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今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顧何論於待年與否乎?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宇鎭者哉?渠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八字刀割與同生死之說,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陰慘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今此酌處之命,已是萬萬乖當,而不有臺啓,遽下特敎,半夜之間,勒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與知,自有鞫獄以來,豈有如許非常之擧乎?已輸款之凶逆,決不可酌配,未盡究之情節,尤不容不覈,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今日亂逆,苟究其本,則顧不在於五月之禍變乎?復、宇之本半行刀割是以壬寅之前,則有榮、德焉,壬寅之後,則有夏、瑮焉,而畢竟則今年夏秋之喪變出矣。噫嘻,尙忍言哉?擧國臣民之悲冤疑憤,愈往愈劇,而及承我慈聖諺敎,始知兩次喪變,果有所以矣。慈敎若曰,症勢凡百,自初怪底,此豈非喪禍之源委,逆變之頭腦乎?在今日所當窮覈者,惟在於此一款,而若其窮覈之道,則亦唯在於逆醫廷楫。乳道不可斷而斷之,熱劑不宜進而進之,則其間情節,已極疑怪,而滿庭臣僚,屢朔嚴討,終不得請,尙使戴頭於竄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窮凶之謀,至憯之計,必有主張指揮於不覩不聞之中者,則此豈一廷楫所可獨爲者哉?然而端緖之鉤得,情節之覈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

○持平李聖輪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罪人宇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正言崔時淳啓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亙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只施應坐之律。定配罪人萬赫,以逆能之私人,往來逆澤,綢繆情節,綻露無餘,而未及承款,遽有酌處之命,王章未伸,輿情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恆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姪,晏然在家,無異平人,治逆不嚴,防患太疎,厚謙逆節,萬古所無,而時謙等,以逆厚之同産,偃處近郊,尙未施當律,輿情憂憤,去而益甚。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噫嘻,痛矣。朴宗集之罪,可勝誅哉?渠以乙未罷榜中人,緣於憑覈之無路,尙稽邦憲之亟加,而至於擅刪日記,漫漶義理,其跡至妖,其計叵測,科事之外,不可不一問。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逆賊尙魯,卽是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服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趙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忘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張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戱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覈,而今此島配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答三司曰,不允。末端事,無批答。答兩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刑曹啓目粘,全羅監司徐龍輔,旣已遲晩,所當照律是白乎矣,係是二品,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府啓。無論如此如彼,焉逭不勤、不敏、不審、不愼之罪乎?査事之拋棄,非不勤乎?讞案之延拖,非不敏乎?示弱延譽,姑捨是,考課事體,何等嚴重,下語下筆,宜有十分裁量,非大臣非勳臣非宿德耆舊,而忽用題外之目,已是礙眼。況旀文字自有用處、出處,則尤豈一毫近似於百里之績?然則又非不審不愼之大者乎?方面體重,今姑含垢,此後死隨處淬礪,聞命恪謹,以爲一分拭愆補過之地,而外此諸般力所未逮處,務盡已百之功,俾有矯質之之資事,嚴飭行會,照律乙良安徐爲良如敎。

○己酉正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九書傳敎曰,今日政新除守令,待下批不多日內辭朝。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關問已久,尙無動靜,豈邑邑遍問而然乎?習操期限不遠,如是遲滯,能無等待之弊乎?兩南伯推考,春操不但異於秋操,去冬無綿,三南均然,況今春寒甚於冬令,此又軫念之一端。依湖西伯狀請,兩南習操巡點竝停止,至於官門聚點,依昨年飭敎,嚴飭列邑,着意設行。不謹守令、道伯,各別察飭,俾有小操勝於大操之實效事,令廟堂,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4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頤柱未肅拜。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同副承旨韓晩裕。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劉師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頤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思穆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思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韓晩裕曰,大臣留待。

○傳於韓晩裕曰,同副承旨與副護軍趙德洙,北部都事李東俊入侍。

○傳於韓晩裕曰,左議政入侍。

○傳於金思穆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吏曹參議李洪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晩裕曰,只推。

○傳於金思穆曰,都承旨許遞,曾經人中在京無故人擬入。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具庠,參議李洪載牌不進,同副承旨韓晩裕進。以金頤柱爲承旨,李尙度爲修撰,副校理李埦除授事承傳,前郡守趙靖世,前縣監尹昌柱,以上今加通政,年七十,筮仕四十年加資事承傳,以宋載緯爲假監役。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柳誼,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李敏采入直,行左承旨金思穆進。以李堉爲副摠管,許任爲內禁將,趙德洙爲五衛將,崔龜祥爲景福將,李顯靖爲文兼,白東脩爲分守門將,具埉爲管城將,李聖圭爲都摠管,僉知三單,張鉉國、崔慶臣、李遇,同知七單,申命寬、洪鵬翼、權承俊、權始義、李泰望、李德昌、柳章垕,以上百歲以上單付事承傳。

○以掖庭署手本,司謁崔昌祿、金忠大,旣已降定別監,其代差出事,判付啓,第一禁條,卽嚴內外也。近來法綱漸不如前,而名以掖隷,不愼口於差備內事,則其罪死罪也,其律一律也。況旀擧動令未頒之前,妄度臆料,至有齎去服色之擧,此似一事,可見約束懈弛之一端。掖隷如此,則院隷何論,排設房軍,尤何論?以渠輩所犯,降定別監,猶屬末勘之末勘。然別監則刑曹不能嚴治,只令司謁降充,未免本末倒置。司謁降定司鑰,首倡別監,刑曹照律,失之太輕,首倡一人,各別痛治,大則刑配,小則充軍,以嚴內外,以存紀綱,次令司謁査出,來告政院事,分付。且雖小於此之事,萬一以差備內事,有傳播之擧,則司謁別監,當限死決棍後,施以一律,以此判辭,揭板於渠廳事,嚴飭。

○以慶尙道百歲以上老職人單付同知單子,傳於李書九曰,士庶年九十人,雖於每歲陞資,或因遺漏,有過百歲始陞資者,故此類,年前有單付同知之定式,出於優老尊年之意,而兼欲參於歲饌也。敎旨下去後,另飭地方官,隨卽傳給,切勿遲滯形止,依歲首老職加資官敎例,亦卽狀聞事,分付各道,此後定式施行。

○兵曹,以任嵂爲摠戎中軍。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都囚徒鄭信達保放,令刑判與閔敬顯,文案持去,就議左右相,仍令刑曹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就議大臣,則左議政李性源以爲,此訟之曹閔曲直,姑不須問,敬顯、信達,俱以逆孽,互通財貨者,已見其縱恣無嚴,出沒京鄕,呈訴官府者,益見其漸肆跳踉,略無忌憚。畢竟締結奸細,潛納田券,四字刀割其蹤跡之陰祕,情狀之凶譎,又不止於欺騙錢貨,脅奪田土而已。其招中勢家二字,明是知情,而半呑半吐,終不輸款者,尤極獰頑,所當嚴加盤問,明覈情節,然後徐議訟理,亦不晩,而該曹覆啓之切切於田錢去來,或徑請勘斷,或直請推給者,未免輕重倒置。閔敬顯、金守海及李廷益之子尙允,一處頭面,其夤緣潛賣三字刀割一款,爲先嚴刑究問,一一取服,恐爲合宜云。右議政蔡濟恭以爲,以訟理言之,曺哥之乾沒錢貨,昭不可掩,而構出許多辭緣,至於籲天者,其計專出於漫漶不報,誠極巧惡。至若閔敬顯,旣失錢貨,則欲爲還推,不足爲怪,而但渠以賊弘之孽弟,息偃在家,實是國家之寬典,則惟當屛息匿影,不敢肆氣,而錢代奪田,已是駭惡。旣奪而以其券使人轉賣於三字刀割尤涉凶譎。至於昨年以來,始以閔養顯爲錢主者,顯有憑藉於怙勢之跡,如此頑悍之類,若不嚴懲,法安所施乎?臣意則曺哥所負本錢,一一推給後,文炯照律勘處,敬顯則嚴刑定配,以懲逆屬之出沒閃忽,左跳右踉之習,斷不可已雲矣,敢啓。傳曰,兩大臣之議,別無參差,況閔敬顯事,本犯與逆孽外,觀於前後所發,其行止也,蹤跡也,不可以偸貨一事論。若無別般嚴處,非所以生道敎人,卿等亦有耳,豈不聞之乎?出沒京鄕,締結匪類,雖非如渠逆孽,尙可謂死有餘罪,況渠乎?除尋常嚴刑取服,至於金守海、李廷益事,不欲究覈,大抵廷益父子所爲,本來如此。廷益適因特令,旣被謫刑,年前物故之後,其子跳踉,亦由於暗地藉賣宮房之致,宮房,何知?以此之故,朝家於年前,亦有處分,俾暴宮房之受誣,今雖欲査問,畢竟則歸於暗地藉賣,此一款,置之,鄭信達事,令《金吾草記》議處,可也。

○洪仁浩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保放罪人鄭信達草記議處事,命下矣。判義禁韓光會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韓光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令次堂擧行。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罪人朴瑀捧供啓目判付內,卿等考律議處事,判下矣。朴瑀以劇逆門徒,凶賊名字,不忍斥呼,稱以某某者,其心所在明若觀火,而今於嚴訊之下,敢以鄕曲例事等語,欲掩窮凶情節,而其所自服,不過外面書字而已。若其心跡之叵測,終不直招,如此凶狡之類,不可不取服施法,且未輸款之前,不可輕易議律,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傳曰,卿等言旣出執法,依草記施行,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罪人愼喜中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罪人金鍾輔捧供啓目判付內,卿等考律議處事,判下矣。臣等謹按《大明律》,則僞造印信者斬,知情行用者,杖一百,流三千里雲,而今此金鍾輔,僞關被捉之後,始以張漢濟所賣爲說。及其落空,乃以自辦納供,知其當死,又推諉於已故之任昌才,屢變其招,奸僞多端。自作與知情,旣未究覈,則擬律一款,無以擧行,更加各別嚴訊,待其取服,照法勘斷,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聖輪、崔重圭,副校理李魯述,正言崔時淳、姜文會,副修撰閔昌爀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一行刀割

○持平李聖輪、崔重圭,正言崔時淳、姜文會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措辭見上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措辭見上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持平崔重圭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正言姜文會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措辭見上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末端事,無批答。答兩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刑曹啓目粘,罪人私奴得福更推云云。其所納供,與前無異,告主之罪,旣已遲晩,則事當捧結案登聞是白乎矣,以千孫發告,姑免告主之罪,而使其主自歸於殺越之科者,外面雖似愚昧,其中則極爲巧惡,各別嚴訊,一一輸款後,具格擧行,何如?判付啓,倫綱截然,而不可犯,有國而有君臣,有家而有奴主,臣而犯君爲逆臣,奴而犯主爲逆奴。一或近似,直是無倫無綱,意之用不用,情之有不有,不須較絜於其間是如乎,況旀世敎日下,民俗日渝,將使人彝物則,歸於禽獸之域,是豈朝廷泛看處乎?以此得福文案言之,藉曰由於李千孫之當初作鬧,千孫在掖隷之故,不敢直發,先以次犯之李永逵告官雲,而永逵卽其矣小上典也,此非奴告主乎?今於更招之下,雖以受恩無齎怨,爲發明之端,而所謂上典名字,旣發於渠口,則伊時無惡意,到今生悔恨,告主則告主,又豈有別般可恕之端乎?更良嚴刑捧招,以爲按法處斷之地爲良如敎。又啓目,加資僞造僞寶罪人李羲暹等取招云云。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取服爲白乎旀,金廉段,知情之律,在所難免,考律嚴勘爲白乎旀,李泰憲段,合有參恕之道是白遣,鄭景周等段,竝只參酌放送,何如?判付啓,元犯段,依啓目嚴刑取服爲旀。其餘諸囚酌放事,竝依允爲良如敎。

○忠淸監司權𫀤疏曰,伏以臣辭不獲命,行將辭陛,竊有區區私情,輒敢冒懇。臣本家居於京畿抱川地,而近因單身旅寓,父母祠墓,曠省有年矣。今臣資秩旣變,藩節將啓,乞得數日之暇,俾臣身帶恩光,往伸至情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己酉正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與左議政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左議政李性源,以次進伏訖。性源曰,春寒猶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歸期果在那間耶?性源曰,似於晦間當還矣。上曰,待敎墓,亦欲歷省乎?性源曰,當觀勢爲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加資復職人入侍時,同副承旨韓晩裕,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李宗烈、金鳳顯,行副護軍李堉,護軍趙德洙,北部都事李東俊,以次進伏訖。上曰,加資,復職人,進前奏姓名,可也。堉進前奏姓名。上曰,年紀,幾何?堉曰,犬馬之齒,今爲八十矣。上曰,筋力,何如?堉曰,猶能徒步作行矣。上曰,有子乎?堉曰,有養子矣。上曰,曾經春坊乎?堉曰,辛巳年間爲之矣。上命書傳敎曰,八十老人之筋力,如是康旺,極爲希有,況宮銜通擬,在辛巳年雲,豈可以單護軍嘉善,使之還下鄕乎?行副護軍李堉,今日政,摠管禁堂中備擬。德洙進前奏姓名。上曰,與趙德章,趙德成爲同宗乎?德洙曰,然矣。上曰,有子乎?德洙曰,只有孫而未及長成矣。東俊進前奏姓名。上曰,筮仕何官乎?東俊曰,曾爲長寧殿參奉矣。上曰,同宗誰也?東俊曰,與李堉爲十二寸親矣。命先退,堉等以次先退。命晩裕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白慶楷,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聲名稔知,不及見之,尙以爲歎,其子之向來臺職,意在欲見,而上來未易,且其家之人,必異他人,文學人品,曾亦習聞,欲置之顧問之列,以觀所存。前正言李埦,副校理除授,仍令乘馹上來察任。又命書傳敎曰,今因李埦除職問之,監役柳道源,以老病果難上來雲,然則虛縻不可改差,今日政差代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在外摠管許遞,今日政差出。仁浩曰,蔭官年七十,筮仕四十年以上人,俱蒙加資之典矣。前郡守趙靖世,前縣監尹昌柱,年則俱過七十,筮仕則或爲四十年,或爲四十三年,宜入於蔭官加資秩,而官案及各道成冊抄出時,誤計年條,謄諸冊子。故備局則只憑吏曹冊子抄錄,致此遺漏之歎,當初抄出時,臣亦與聞,而不能詳審,誠不勝惶悚。此外蔭武,或不無此等見漏之類,臣意則分付兩銓,更加搜問,據實稟處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趙靖世、尹昌柱,依他人例,今日政加資下批,仍令吏兵曹更加詳探,隨卽草記,俾有一視之澤,可也。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徐有聞,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兵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兵曹判書李文源偕入。上曰,落仕最久人及加資人擧擬時,望筒下詳錄年條,而隨窠隨擬,期有對掦之效,可也。命先退,文源退出。命書傳敎曰,向以綿貴之意,有軍布分數代錢之狀請,雖於大同,或有尤甚處難捧之慮,使之一體區別狀聞,出於欲使民預知,一以息肩,一以慰心矣。伊後狀辭,太沒別白,未知諸道擧行之何如,萬一以民情事勢,果難椎剝,來頭有狀請之擧,則分數之際,吏奸莫遏,旣辦之後,民弊徒滋。比之頃歲畿邑,前年嶺邑之後時發令,而民間之未蒙實惠,必當反有甚焉。令廟堂關問於完伯處,何以分數,何以擧行委折?使卽從實狀聞,緩不及事,百事通患,而至於民事,聖人亦言不可緩。完伯雖遲鈍,在旬宣之任,似此關係至重之民事,如是緩忽,該道臣爲先從重推考,俾知警勵。如是提諭之後,臨時分數區別,若有一毫虛實相蒙之患,則其爲罪尤當如何?且況閣臣卽所謂邇列也,近臣也。自閣臣出按者,有罪倖逭,無處不庇,則是自朝家已有私好惡之失,到此難以遞易,有所容恕。如以滿瓜順遞,以官職反面,而欲免囹圄嶺海之苦,先以此事彈誠對楊事,令廟堂嚴飭。又命書傳敎曰,嶺南待用刑蕩滌中,昌原金國臣,罪關倫綱,不可尋常處之,依前判下,各別嚴刑,俾遐土知有尊風化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5日[編輯]

行都承旨金頤柱。行左承旨金思穆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書九緣故出。同副承旨韓晩裕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劉師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思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思穆啓曰,禁衛營、御營廳新舊番賞試射時,銅龍門、西營、東營、集春營入直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思穆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韓晩裕曰,春到記分製講,明日爲之,處所以春塘臺爲之。

○傳於韓晩裕曰,同副承旨馳詣太學,夕食堂到記,收取以來。

○以京畿監司啓本,翼成公黃喜奉祀孫年歲居住馳啓事,傳於韓晩裕曰,令兩銓招見身手,吏兵曹間收用事,分付。

○以忠淸監司狀啓,淸州牧使李學源罷黜事,傳於韓晩裕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

○韓晩裕啓曰,明日殿坐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義浩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晩裕,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尙度,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韓晩裕,以禮曹言啓曰,臣尙鎭與戶曹判書臣徐有隣,進詣大報壇奉審,則饌卓床巾一,紙牓書寫所用袱一竝破傷,東壝門柱根塗灰剝落,北壝門破傷,壇下方甎庫庫破。奉室風遮草芚二件,御齋室懸板紗籠,風遮草芚二件竝破傷。從享位紫的褥一,彩花席一,拜席二,闕字牌雨備一,香陪軍所着黑衣一,鶴氅雲鞋各二,竝破。牛鼎、羊鼎、豕鼎各一耳破籩七,鼎羃二,圓羃、方羃各十,七扃畢各一,沙磁碗十,沙樽三,沙大貼四,沙貼匙五竝破傷。雉尾箒二柄,雉尾改備,洌泉門左右墻垣間間頹圮,工人所着紅紬衣六件皁紬衣十五件,白紬中單十二件,白紬裙八件,價幘冠七件,進賢冠五件,皮弁冠六件,金銅革帶三件,烏皮履五,柳笥二,角搥二,干二,戚一,舞翟六竝破。改備改踏鍊仍修補,壇上黃羃一浮內十尺改備,黃帳一浮內一幅改備,白布遮日一浮內十幅改備,白細木內揮帳二浮,外揮帳二浮內六幅竝改備。黃綿絲大中束乼各一艮衣,小束乼六艮衣,三甲所一艮衣,登軒架白布遮日二浮內七幅改備。中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二艮衣竝色渝破,趁卽改備修補之意,竝以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思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思穆,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正月二十六日春塘臺親臨春到記儒生製述殿講時,依兵曹啓下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內,營直十名除,實四十名,領軍千摠金命赫,把摠安宗厚,該入直哨官朴希彥率領。設布帳外排立,而竝待標信擧行,事畢後還入直間,哨官李明祿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聖輪、崔重圭,副校理李魯述,正言崔時淳、姜文會,副修撰閔昌爀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措語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語見上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措語見上一行刀割

○持平李聖輪、崔重圭,正言崔時淳、姜文會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語見上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措語見上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措語見上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語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語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措語見上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語見上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語見上

○持平崔重圭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語見上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語見上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語見上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語見上

○正言崔時淳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語見上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見上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措語見上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措語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語見上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語見上答三司曰,不允。末端事,無批答。答兩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己酉正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祖承,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試官中無懸頉人乎?祖承曰,金鍾秀、曺允大俱爲懸頉矣。上曰,試官金鍾秀,代李在簡爲之,曺允大,代尹㬦爲之。出榻敎命祖承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6日[編輯]

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洪仁浩坐直。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韓晩裕坐直。右副承旨尹㬦肅拜。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劉師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晩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晩裕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當爲備員,都承旨金頤柱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洪仁浩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洪仁浩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於韓晩裕曰,考官金判府代,製述命官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具庠落點。

○以承旨房望筒,傳於具庠曰,仍。

○具庠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洪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晩裕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未差,參議李洪載牌不進,左副承旨韓晩裕進。以李太亨爲校理,李在學爲吏曹參判,趙鎭大、金永聃爲刑曹佐郞,兪漢雋爲淸州牧使。

○再政,以李在亨爲富平府使,韓芷爲監察,金師柱爲中部都事。

○三政,以李堉爲工曹參判。

○四政,以鄭啓淳爲楚山府使。

○兵批,判書李文源,參判柳誼,參議朴宗岳侍衛進,參知李敏采入直進,左承旨洪仁浩進。副護軍李潤國、具紞,副司直金載瓚、尹行元、申耆、趙鼎耉、金鎔。

○再政,以柳鎭恆爲知事,權顯經爲同知。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崔東岳,副司直李得臣。

○洪仁浩啓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洪仁浩啓曰,抄啓文臣課講,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傳於韓晩裕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㬦落點。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金思穆落點。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正月二十六日春塘臺殿座時,因兵曹節目,弘化門軍九十名,廣知營軍四十名除出,把摠兪碩柱,哨官李甲會、沈鐮率領。設布帳外排立,而竝待標信擧行,依定式北營標下軍三十名,除標信除出,別將具敍五,把摠金景濂率領。集春門外把守,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二月當八番右部前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九番右部左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右部左司屬忠淸道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二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右部後司屬原春道五哨軍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四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司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正月二十六日辰時,上詣春塘臺。親臨春到記分製講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韓晩裕,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原任直提學李秉模,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由建陽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上曰,多士之雪上團聚,極爲可悶,招致騎郞,使之另加掃除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摠管中未肅拜人許遞,時帶實職人本職許遞,今日政差出,摠營則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讀券官具庠移拜承旨,代漢城右尹金憙爲之。上曰,楚山府使,今日政各別擇差。出榻敎上曰,中宮殿進御芎歸導痰湯,依前方限五貼,自今日更爲煎入。出榻敎兵曹判書李文源進前曰,殿座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崔東岳,副摠管李得臣,旣遞實職,竝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吏曹判書李𡊠進前曰,淸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製述試官右議政蔡濟恭,漢城判尹李在簡,行副司直李時秀,行副司直尹㬦,大司成沈煥之,副司直李敬五,前掌令金熙朝,講試官行副司直吳載純,漢城右尹金憙,前縣監申耆,行副司直柳焵,副司果徐邁修,以次入就位行禮訖,以次分東西進伏。濟恭曰,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時秀書御題表題訖,仍命懸題。敎濟恭曰,開講,可也。應講儒生生員權就度等,以次進講訖。幼學金必宣等,以次出榜。上命濟恭考券訖。生員丁若鏞等,以次出榜。命書傳敎曰,春到記殿講居首幼學金必宣,製述居首生員丁若鏞竝直赴殿試。之次幼學劉禧,製述之次進士睦允中竝直赴會試。講略幼學文光洙,粗幼學盧楷等,製述次上生員李明孚、鄭魯榮,進士嚴耆,生員睦黃中各紙筆墨自政院考例施賞。上曰,抄啓文臣親試,明日爲之。出榻敎上曰,今日科場之不嚴,可謂前所未有。仍命書榻敎曰,試所承旨推考,入門官拿處。濟恭曰,臣俄聞禮判言,景慕宮仲朔大祭,因下敎,以親享磨鍊以入雲,今朔內於社於廟,旣皆親祼,日前景慕宮,又行酌獻。春享雖命攝儀,情禮不至缺然,見今春寒未解,無異冬沍,其在保嗇之道,恐不宜又復勞動,下情不勝憂慮,敢此陳達。伏乞更加三思,亟降攝行之命,以副百官軍民之懇祝焉。上曰,卿之陳懇旣若此,伊時則行幸亦不遠,依卿請,以攝儀擧行,前一日,當親行省牲省器矣。出擧條引儀唱禮畢,上乘輿,由靑陽門、建陽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場屋之解弛,可謂前所未有,承旨何不申飭乎?仁浩曰,臣等多般嚴飭,而儒生輩聽若不聞,士習萬萬駭然矣。命書傳敎曰,科場之不嚴,士習之漸頹,雖知其日甚,而未有如今日頒券時攫紙,固已可駭。臨軒試士,事體何等莫重,而分坐姑無論,團聚臺上不見之地,終不肯出頭,寧有如許紀綱?押班掌議金厚淵、宋翼曾,爲先停擧,軫念多士之呵凍,發軍掃除積雪,仍令度支備給爇火之具,蓋出敎與養之不欲偏廢也。諸生非仕宦家子姪,則是讀古人書者,分義儀度間條節,想不至全昧,而所謂毛具,泮長之前,猶不敢爲,況帳前乎?外此褻慢之擧,不欲煩諸絲綸,筵臣執奏之後,亦不可仍置試所,承旨罷職。入門與禁亂所,若能整飭,諸般猥雜之物,豈敢持入乎?當該四館所入門官,禁亂都事,問名,竝爲先汰去,仍令該府拿問嚴處。其餘諸生之犯科者,非不知一一査處,有家長焉,有泮長焉。朝家以不治治之,更欲觀來頭,勿令嚴査覈出者,意蓋在耳,第令知悉。又命書傳敎曰,子孫之爲祖先旌褒之請,大臣諸臣,雖請永塞,批旨中猶存一條路者,非曰是耳,意蓋在矣。日昨見湖西孝烈上言査啓,不但其子孫之呼籲,邑牒、道狀,皆言其無徵,雖姑循例啓下,今見嶺伯査啓,無非邑中人士之聯籲,而該守令査報,又如是丁寧,則旌褒之恩典,決不宜濫屑,而此等處膠守,有非聳奬之本意。三嘉故士人尹攀妻姜氏被誣決死,死卽雪誣,陜川故士人李達鎭妻安氏,孝烈匹美,不惟辦死,似此卓節,何惜棹楔?令地方官表其閭。安義士人鄭,孝子也,(孝子也))。移孝爲忠,如是卓爾,觀於道伯、邑倅之爭相致饋而敬待,可知其實蹟。況査啓亦然,而原狀姓名上,無故字,生死未可知,更令邑伯探問,卽爲狀聞。咸陽士人河元龍,密陽士人金夏鼎,夫妻能知養志之爲孝,元龍也。吮瘇嘗糞,特其餘事,氷鯉冬筍,不獨專美於古人。夏鼎夫妻也,宜寧士人朴昌淑孝行,與夏鼎,可謂一而二,二而一,以原狀難辨存沒,一體問於該邑狀聞事下諭於嶺伯四字刀割。上曰,禁亂所假家,自戶曹造給雲耶?仁浩曰,然矣。上曰,軍幕固可設也,而假家則殊涉未安矣。仁浩曰,然矣。上曰,戶曹判書推考,當該官員拿處。出榻敎

1月27日[編輯]

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韓晩裕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未肅拜。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劉師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鼎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鼎修啓曰,來初一日輪對,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人,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副摠管金思穆,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思穆。

○傳於具庠曰,課講入侍。

○傳於具庠曰,入格儒生來待。

○傳於具庠曰,楚山府使當日辭朝。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傳於李書九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韓晩裕曰,左承旨入侍。

○以奎章閣提學金鍾秀上疏,傳於韓晩裕曰,大臣請罷卽閣職,而閣職則一遞已申廉隅,一事再辭,不但有傷事體,向來傳敎,旣有坐要二字,則到今追提,尤萬萬未安。況營務亦無關於本事,則拖彼引此,此無所可據,不料此重臣處義之如是顚錯,今日試役俄聞懸病,飭令入參,又呈辭疏。政院曲循捧入,難免其責,當該承旨遞差,此疏還給,該營文書,自今日擧行入啓。會簿過限不納,亦已多日,如是申飭之後,又復遲滯,其可曰有師律乎?以此意該房知悉,各別嚴飭。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落點。

○傳於韓晩裕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鶴聞落點。

○以開城留守狀啓,加資復職人後錄開坐事,傳於韓晩裕曰,金啓運雖已陞六,不得肅拜,無異不爲,待闋服卽爲收用,以示信合之意。部將加設現窠,八道參上中落仕最久人,待後政卽爲擬入事,分付兵曹。

○具庠,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尙度自鄕上來雲,與新除授校理李太亨,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趙星逵,副校理李魯述,正言崔時淳,副修撰閔昌爀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一行刀割

○掌令趙星逵,正言崔時淳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措辭見上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才、斗恆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措辭見上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掌令趙星逵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正言崔時淳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恆、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措辭見上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島置罪人趙時偉,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末端事無批答。答兩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刑曹啓目,粘楚山前府使吳毅常,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判付啓,告歸在馳進時,情理旣雲如此,法典又無可據,此啓目分揀爲良如敎。

○行司直金鍾秀疏曰,伏以,臣嚮控血懇,批旨隆渥,其所以慰撫而開曉之者,殆同慈父之於穉子,臣奉讀未半,自不覺感淚之被面也。噫,如臣無狀,誤辱殊知,一無報效,屢䧟不測,輒煩聖上過費惻念,曲加庇覆,式至今活,是誰之賜?臣家世世子孫之銘鏤肝肺,殞然爲期,且毋論已,使後之尙論者觀之,必有爲臣而流涕者矣。念臣以極危孑之蹤,抱至悲苦之情,欲歸未歸,有臣如縶,到今亦不敢爲任意行走計,跼天蹐地,此何人哉?惟是名以卿宰,被大臣請罷,而晏然不思所以自處,從古未有此事。閣銜之數日卸免,恩出曲諒,而以臣代臣,匪罪伊榮,至於戎垣之任,關,久擬更瀝肝血,仰首嗚呼,而前疏批敎之下續入文字,實有萬萬不敢者。惶恐趑趄,以迄於今,則一營百務之許久瘝曠,貽害多端,爲罪滋大,而狗馬賤疾,近益添劇。連日試役,俱未承命,促敎之下,震凜罔措,玆不得不擔詣闕門之下,冒萬死申籲。伏乞聖明,曲垂矜諒,將臣所帶內閣提學及守禦使之任,一竝刊改,仍勘臣逋慢之罪,俾公法行,而私心安焉。取進止。批答見上

○忠淸監司洪檍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之賤,幸叨特達之私,居常頌戴,若赤子之邇父母,病枿之含雨露,雖糜而又粉之,不足以酬鴻恩之萬一,而待罪湖臬,居然周歲,而又幾月矣。才識淺短,疾病沈淹,了無猷爲,從竊厚廩,若論素餐之罪,臣實難逭。苟有覆餗之災,臣必無幸,而天地也,日月也。若偏臣身,瘡疣百出,自知難恕,而溫綸反紆以隆褒,陳請累瀆,實涉猥越,而恩旨輒推以準許。不惟臣身之得免罪戾,一道生靈,咸囿於恩波洋溢之中,北望雲天,攢手祝聖,幸到及瓜之歲,顒竢瞻天之日。千萬不自意,嶺藩移除之命,有隕自天,龍光赫然,一路動色,隆恩殊眷,愈往愈摰,驚惶震剝,五內失守,以首頓地,自不覺感淚之交頤也。噫,使臣而平地穩步,坦若無礙,刺史之榮,在私分而已濫,況以坎穽之餘喘,又無絲毫之微效。鼯鼠已至於五窮,鈆刀不堪乎再割,而不揆人器之稱否,殆若州府之序遷,顧臣身過福之憂,姑捨是,其在淸朝官人之方,不宜若是。況又嶺之爲藩,甲於諸道,民物之殷盛,事務之繁庶,外而交鄰之政,內而承流之責,世所稱難治而難人。且在今年,北關交濟之責,惟本道是恃,船粟方張,時月爲爭,丙枕之憂,溢於絲綸。此時掄揀之重,視他尤別,而迺以衰朽無能,已試蔑效之人,苟然付授,無少留難,其有累於聖朝綜核之政,非細故也。且臣自經昨年毒痁以後,筋力日漸消鑠,精神去益昏瞀,尋常簿書,亦多曠廢,則擔重任而理劇務,固無其望。而況此嶠南風土,不竝以北,若或添劇,竟致僨誤,則臣之一身,雖不足恤,豈可以七十州方面重地,作賤臣養病之所乎?前此湖西隆寄,亦豈有承當之望,而不揣才能,惟命是趨,生死夷險,一聽造化,則獨於新命,豈敢爲陳懇丐免之計,而誠以才具尤難堪任,衰病無以支吾也。左右思量,惟有力辭非分之任,回授可堪之人,實爲公私之兩幸,玆敢披瀝肝血,冒煩崇聽。伏乞聖慈,諒臣懇之非出例讓,念重寄之不可濫授,亟許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嶺藩移除,取卿綜練,勿辭,斯速赴任。

○己酉正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親臨抄啓文臣製述課講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洪仁浩,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韓晩裕,右副承旨尹㬦,假注書徐有聞,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參考官原任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有防,二直提學金憙,原任直閣徐鼎修等,以次進伏。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入格儒生皆已來待耶?仁浩曰,只居首人來待,其餘未及來到矣。命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講居首金必宣,製述居首丁若鏞,偕入進伏訖。命進前奏姓名,必宣進奏姓名。上曰,年今幾何?必宣曰,二十八矣。命誦講章訖,仍命賤臣呼新來,仍令先退。若鏞進奏姓名。上曰,年今幾許?若鏞曰,二十八矣。命誦所製科表,仍命製進退表訖,命賤臣呼新來,仍令先退。引儀唱試官以下應製文臣入就位,行四拜禮,載純等率抄啓文臣洪義浩等入就位,行四拜禮訖,仍陞堂進伏。命懸賦題,醉看半開花訖,仍命開講,義浩等以次進講訖。上曰,後日課講,當以《左傳》爲之,俾各肄習,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徐有聞,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試所進去承旨經呈座次肅單,事未前聞,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在院右位承旨,亦爲推考。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編輯]

行都承旨具庠坐直。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韓晩裕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仕直徐有聞。事變假注書劉師坪gg劉師玶g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新除授慶尙監司洪檍,時在忠淸監司任所,而旣有除辭朝赴任之命,密符以前任忠淸監司時所授仍佩,敎書及諭書安寶,使院吏賚傳,何如?傳曰,允。

○傳於具庠曰,都承旨入侍。

○以濟州牧使狀啓漂人問情事,傳於李書九曰,厚給衣糧,從願候風發送之意,令廟堂嚴飭,分付。

○南鶴聞,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四館所行首書吏金洛采,決棍七度,禁亂所羅將金重成、金重輝、吳成基、金重仁等,各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正言崔時淳疏曰,伏以歲鑰回泰,十柄建寅,於穆淸廟,次第祗謁,宸孝克伸,玉體冞康,滿朝歡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性質鹵鈍,才器空疎,處於窮鄕,初無師友之可資,年亦未邵,又無聞見之可稱,而幸際聖代,早竊科名。自郵官而陞春曹,自春曹而除寢郞,翺翔於縉紳之列,聯翩於簪笏之間,非分之榮,吁已極矣。每念酬恩之無路,效忱之無地,只自隕越於中,慙恧於心矣。不意此際,薇垣新命,遽及於夢想之外,始也天牌之敢辭,不被其猥越之罪,終焉命召之再至,莫售其逡巡之跡,一番叨謝,只竢恩遞之遄降矣。於今一日二日,罪斥尙遲,晨入夜出,見職自在,有若言議風采之眞箇臺臣者然。此豈微分之所可堪當,而暫時之所可冒據者乎?雖然臣亦有秉彝之性,而固知倫綱之有所重焉,則不可以自劃於誠意之淺薄,而先絶於聽卑之天矣。噫嘻,痛矣。自丙申以後,亂逆層生,而或焉聖躬之危逼,或焉大計之沮遏,或焉國脈之潛圖。其他梟腸獍肚,劇逆大憝,接踵而起,屈指可計,而尙今首領之無𧏮者有之,孥籍之未行者有之,情節之未及窮覈者亦有之。刑法由是而失宜,彝倫以此而斁絶,此不獨臣之備數於臺次,而只欲塞其責而有是言也。雖深山窮谷,愚夫愚婦,亦莫不聞之骨驚,言之膽掉,擧皆欲啖其肉而寢其皮,則此可見一國同聲之討,萬姓齊憤之義矣。然而三司之爭執,迄未蒙允,閱歲之疏章,一向靳許,古紙生毛,徒爲文具,則臣於此,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且臣民之所以刻骨而腐心者,丙午五月之變,而惟彼凶賊,偃息於覆載之間,安處於海島之中。國讎未復,輿憤莫洩,而我殿下每於疏批之間,輒下貽慼之敎,終靳允兪之音,臣所以尤不覺攀號崩隕之至也。伏乞聖明,廓恢乾斷,夬正王法,以洩環東土神人共之憤焉。嗚呼,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私言,而區區至情,有不能自已者,臣之老父、老母,年迫七旬,身嬰二豎,桑楡之餘日無多,菽水之供職久闕。自臣入城之後,睽離之恨,換歲而愈久,歸省之計,逢春而倍切,必欲辭遞之後,旋尋下鄕之路。顧此私悰之仰暴,非不知自速於猥屑之誅,而敢恃天地父母體諒之仁,不避鈇鉞,兼陳衷曲,以公以私,遞斥臣職,在所不已。伏乞聖慈,竝垂察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勿煩,爾其勿辭救護。

○敎慶尙監司洪檍書。王若曰,湖上著憩棠之治,已驗熟手,嶺外畀按臬之任,惟在簡心,當時屬之,僉曰,可矣。顧彼嶠南全局,寔我海東重藩,絃誦襲鄒魯之風,素稱人才府庫,貢賦等創揚之産,允爲邦家屛翰。以鳥嶺便作咽喉,勢旣壯於關防,與蠻館直通呼吸,戒實深於邊情,名城雄府之相望,比諸道最艱其治,田政糶簿之俱弊,嗟衆瘼難以盡言。況近日舡粟之役方張,予所憂者,適是時攬轡之任告缺,誰可代之?惟卿,老成之姿,恬謹其操。自早歲晉塗已闢,世皆許以謨猷,在向日屯蹇何傷,予獨惜其沈屈。薇垣一疏,斷斷爲國家誠,銅章數州,棲棲下大夫列。曾居近密,才識旣優於綜明,纔畀旬宣,聲績又驗於通練。玆授卿以守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大丘gg大邱g都護府使。卿其祗服寵命,懋昭績庸,利器盤根,正是展步之地,輕車熟路。佇期恢刃之功,修城池峙餱糧,恆戒南牧之警,勸農桑興學校。庸紓北宸之憂,蔚乎文武材,必思作成之術,美哉山河寶。寧忽保障之方?凡厥稟裁,自有典憲。於戱,政貴寬猛之相濟,得中爲期,地有湖、嶺之各殊,便宜從事,與我共理,爲彼十萬生靈,知臣莫如,咨爾二千石吏。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魯述製進

○己酉正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先朝己酉二月日記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鼎修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編輯]

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韓晩裕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劉師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鶴聞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啓曰,大司憲閔鍾顯未肅拜,執義盧廷良,掌令宋景煥在外,掌令趙星逵陳疏入啓,持平李聖輪、崔重圭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得於具庠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具庠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南鶴聞曰,禮曹判書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韓晩裕曰,謁聖期日,自前每不遲遠,況今番設科,兼爲會試諸生,則諸生許久留京之弊,亦不可不念。謁聖日字,嘗於《禮曹草記》下敎,而武科初試,先令兵曹今日內推擇草記,待批下卽爲行會。

○以全羅監司狀啓本道漕弊,姑觀前頭轉運,詳察事情,條陳啓聞事,傳於李書九曰,姑觀云云,前頭云云,限當在何間?奏御文字,固當據實指一,焉敢爲此依違兩面看之說乎?此狀啓還下送,矯弊之難易與可否間,更爲狀聞事,回諭。

○以翼成公黃喜書院額,號爲玉洞。

○韓晩裕,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鄭信達草記議處事,命下矣。鄭信達本以釁累之蹤,締結凶逆之弟,潛相親密,互換錢財者,究厥情狀,已極痛惡,而本錢出處,旣是作宰龍罔,橫斂土民之物。諸囚所供綻露無餘,則身爲守令,借托公役,私斂民錢,因作肥己之資者,至於三千兩之多。與凶孽而交通貨財,爲邑倅而剝割民物,情跡陰祕,贓犯狼藉,以此照律,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啓本,靈光郡崔就光致死委折嚴査,而該郡守金方行,爲先罷黜,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判付啓,本事卽屬於鎭屬等邑之便否也,經幄作宰,處地自別,豈可與武弁鎭將較絜等割與之際乎?且鎭將事果有所失,公看而平決,以面以牒間,往復巡營,期於雍容出場,何必盛氣肆怒,至有推捉鎭民,輕施法外之刑,然後始可快於心乎?該倅眼中,只知有本邑,不知有隣鎭,卽此微事,已不免忿懥之私。若使有藻鑑之方伯當之,貶目題語當雲私耳忘公兺不喩,五朔一直滯囚之說,雖似脫空,自八月至十月,牢囚纔放,過數日更囚,至於至月是隱,則何異於不放乎?況旀究其源頭,卽因朝令査問之事,則該倅之如是跳踉,甚非分義之所敢出,令該府待其置對,以此意捧供爲旀,高應祿段,渠雖無手犯之跡,觀於各人供招,奸鄕則明是奸鄕,而造謀容計,尙多未究覈者兺不喩,煽動打起,必欲沮戱之狀,渠焉敢發明乎?似此奸民,決不可容易勘斷,令道伯更良嚴刑取招,無論此事他事,從前舞弄節次,一一究覈以聞爲旀,所謂被死是如爲在,崔就光段,其死也非病則打,而雖曰因打,是邂逅也。成獄一款,似無可論是旀,崔河達段,猶父卽父,而其子稚騃,渠之爲渠叔籲冤,未可謂不可,而借作子名,換着喪服,如彼其着急罔措,決知非良民,待其決末勘處次,姑令保放爲旀。法聖僉使李明奎段,漕弊有無,不關於獨鎭設施,而自朝家欲令僉使,重其威專其權,雖有別立獨鎭之命,此則特恩也,別格也。渠焉敢營爲於其間乎?況於鎭門咫尺之地,有此建閣樹碑之擧,則渠豈不聞之而任其所爲,噤默無言,甚至斂民之說,至登於囚供。大抵金方行、李明奎之擧措,無異於鄕戰貌樣,守宰事體,姑無論,鎭將亦命吏,則特敎詢問之擧,如是起鬧,致煩登聞。揆以國綱,明奎亦難逭其罪,亦令該府拿問處之爲旀,捧供各人等,令道伯分等勘放爲旀,此後該邑該鎭,更或以此事,有一毫相侵之弊,則該守令、邊將,爲先狀聞論罪,首唱作奸吏鄕等,以鄕戰律論事,嚴飭該道道臣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李亨秀,旣已遲晩,結案取招後稟處,何如?判付啓,共謀果無其人,承款何其容易是隱喩,在初發覺,從後究竟,多有事端之矛盾,而今已完決,依所啓具格取招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罪人南毅鎭,旣已遲晩,結案取招後稟處,其餘田雨顯等段,分輕重照法嚴勘,何如?判付啓,文案不甚分曉是隱乃,旣分首從,有此完決,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又啓曰,罪人金卜乭等,旣已遲晩,結案取招後稟處,何如?判付啓,眞所謂穿窬中卒徒,何異雀耗鼠縮?然其律則一律,法不可遽議低仰,依所啓,先爲具格取招以聞爲良如敎。

○平安監司金履素疏曰,伏以三陽泰來,百祿鼎至,廟社親享,宸誠克伸,殿宮展謁,鑾輿穩旋,臣民歡祝,中外攸均,而臣獨逖違天陛,身阻陪班,區區軒墀之戀,益不勝耿結之忱。仍伏念,臣以言乎姿性,則至庸鈍也,以言乎材具,則極短拙也。自顧空空,無一可取,而惟我殿下,追念先故,置之任使之列,雨露若偏,頂踵皆恩,而至於近年以來,拔之人望之外,特紆簡心之眷,揚歷太過,涯分已溢,感泣御結,不知死所,乃若西門鎖鑰,委畀之重,甲於他道。以臣綿力薄材,初豈有一分可堪之望,而只緣含恩怵義,冒沒承膺,因仍蹲冒,已過周歲,彈壓澄淸之效,雖非人人所可擬義,而至於簿書財賦之間,猶且昏憒儱侗,全不事事,前後瘡疣,何啻百出,則式至於今,尙免大戾者,實賴天地父母曲庇之澤,而奈臣愚迷之性,本乏分曉,闇劣之識,不解通變。試以歲前綿布事言之,輸送之際,全失照察,上不能對揚乎無前之惠澤,下不免貽惱於京司之擧行。論其辜負,宜蒙重勘,而幸賴涵容之德,尙逭溺職之罪,惶愧交集,寢食靡安。況今春序已屆,災邑接濟之政,不容少緩。其所以區劃拮据,專靠道臣,而今若一以畀之於如臣之醜拙畢露,僨誤已著者,終至於兩祊公私之歸,則臣身狼狽,縱不足恤,將何以寬宵旰之慮,副民邑之望哉?此尤臣之所大懼也。且臣素抱貞疾,近因觸冒風寒,挾感增加,床蓆宛轉,生意索然,種種證形,雖不敢盡煩崇聽,而事務自歸於瘝曠,醫治亦難於及時,伏枕惶悶,如添一病,玆不得不冒申呼籲,仰干宸嚴。伏乞聖慈,俯察由中之懇,特垂體下之恩,亟遞臣藩宣之任,以幸國事,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掌令趙星逵疏曰,伏以臣見職,卽古之御史,受人主耳目之寄,任一國風憲之責,苟非剛方之人,正直之士,論事而能使上下嚴憚,持法而能使中外畏服者,固不可居是官而稱是任。念臣性本疎訥,年且衰邁,曾在本府,以不言見罷,則臣之以百無肖似之物,其不可復玷於從前蔑效之地者較矣。伏況臣妻死周年,尙在草葬,今始完窆,期在不遠,事多營求,入城屬耳,不意非分除命,下已多日,繼而有馹召隆眷,顧此返照殘喘,何以得此?臣誠滿心騂恧,怵伏旅次,不知措躬之所矣。又何天牌?下辱羈蹤,尤不勝榮感之極,惶汗繼至,臣於是乎竭蹶肅命,待罪臺廳,實非爲因仍蹲冒之計,而蓋出於含恩畏義之意也。第分義至重,不可犯擅離之罪,亡妻入地,又是臣難捨之情,當此合啓方張,非不知言私之爲屑越,而情理其急,遂不避陳懇之爲瀆擾,玆敢略具文字,仰塵崇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先遞臣新授職名,以協公議,特許臣歸見妻葬,以伸私義,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第於目下事,有不容泯默者。嗚呼,討逆之請停已三載,王法久而不伸,彝倫因慈將壞,此八路生靈所以含冤而茹恨者也。政宜君臣上下,倍加同憤,晷刻不忘,腐心痛骨,期於必討,復其久未復之君讎,誅其久未誅之國賊,庶幾掃除群凶,廓淸穢氛,少洩神人之憤矣。臣於入洛之初,得見朝紙,始知福、榮、寧鎭及宋迪中停啓,臣始焉訝惑,終焉憂慨,繼而有如不欲生之心。夫《春秋》之法,不外乎義理,祖宗之法,不饒於討罪,一日不討則一日之義理不明,一年不討則一年之義理不明。義理之一日不明,猶不可爲人爲國,況一年而不明,以至於三年而不明者乎?闕啓已久,義理亦隨以晦塞,將至於人不人國不國之境,輿情之經年未洩,難保其不爲上干陰陽之和。夫然則目下聲討,是不容一刻少緩之地,而何殿下有此萬萬過中之擧耶?況伊日臺臣之不能爭執,尤無所逃其罪焉,則刊削之典,斷不可已矣。伏願殿下,更加三思,還收停啓之命,亟允討復之請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省疏具悉。勿煩,給由。

○正言姜文會疏曰,伏以以月之正,以日之良,於侐廟宮,次第祗謁,聖孝克伸,玉體冞康,群情歡祝,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以地則單寒,以人則愚蒙,一第僥倖,而才具素蔑,十年淪落,而踐歷極尠,庸材棄置,自知本分之攸宜,榮塗進取,初非意想之所到。向來分司之除,亦是不虞之恩,惟其瞻依廟宇,少寓悲冤之情,出入禁直,自切榮感之私。世所稱閑無事之職,而臣則有不堪任之懼,經年待罪,日夕懍然,迺者薇垣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惝怳震惕,罔知所以自措也。夫官以諫名,責任不輕,上而弼君違,下而糾官邪,苟非言議足以動人,風裁足以見憚,難乎居是職也。厥或有不愼簡而輕授,不量力而濫叨者,則其爲羞淸朝玷名器,當如何也,而今乃以如臣百無似之賤,縻此萬不近之任。竊恐難冒之義,不但在於臣身,而匪才之譏,反有累於聖簡,臣固當循墻之不暇,而兩日之內,天牌繼降,一向違傲,義分是懼。遂不得不一伸叨謝之忱,粗循謄傳之例,而至若因仍蹲據,若固有之,萬萬非微分之所敢出也。玆敢悉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才之不可冒居,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將臣職名,亟許鐫免,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幸甚。嗚呼,沬血之義,根於彝性,同聲之討,得於輿誦,臣猥從三司之後,例傳數日之啓,而未蒙兪音,抑鬱而退。玆於祈免之章,不顧贅陳之嫌,惟殿下垂察焉。噫嘻,亂逆之作,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丙丁以後諸逆之至凶極憯者哉?沮遏代聽之凶謀,潛圖國脈之逆節,始也七字刀割終焉窩窟於世臣之家。我殿下光臨寶位,丕闡新化,而龍蛇難馴,梟獍接起,迄於今十四五年之間,千怪萬變,無所不有者,此豈他哉?竊瞷殿下好生之德,過於包容,不忍之政,欠於剛克,凶如鄭妻而假息內地,逆如德、能而只誅其身。外此而元惡大憝,雖或天討之克行,妖腰亂領,尙多王章之倖逭,以致義理欲伸而未伸,隄防宜嚴而不嚴,夫如是故,一種不逞,靡所懲畏,枝上生枝,腫下生腫,至有丙午之變而極矣。噫,玆丙午之變,欲說其詳,有淚如瀉,臣何忍覶縷拖長,以慼我聖心哉?惟是一天之讎怨未復,八域之冤憤冞切,其所究覈殄滅,寧容時日之少緩,而反若雍容暇預。奄見歲月稍久,不滿邦慶之時偉,已爲輸款之宇鎭,尙延海島之喘,不加金木之誅。至於妖媼、逆醫,尤是罪惡之要領,盤詰之肯綮,而一則置而不問,自同無故,一則旣使移配,又擬停啓。情節無可究之日,懲討無可行之期,將不免倫綱永斁,亂賊益肆,失刑之大,孰甚於此?嗚呼,四罪咸服,帝堯之盛也,人得以誅,《春秋》之義也。夫荷聖明之世,乃使國中齊聲之討,反作紙上空言之資,屈王法而沮人心,至此之極也。伏願殿下,穆然深思,赫然奮發,三司所請,一竝夬允,以洩神人之憤,以爲國家之幸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省疏具悉。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己酉正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李宗烈、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提調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鄭昌順偕入進伏。上曰,聞卿連日赴公雲,然乎?昌順曰,監煎事重,不敢晏然於私次矣。上曰,勞矣。使副提調替監,卿則間日入來,庸何傷乎?上曰,淸心丸、桂薑丸,從近製之好矣。上曰,聞多士方待謁聖科雲,然否?昌順曰,然矣。上曰,永禧殿酌獻禮雖爲之,繼此謁聖,元非定例,而儒生輩則輒皆認之,以應行定式之事,而擧皆希望雲,今年則不可不爲之矣。仍命書傳敎曰,祗拜聖廟,已多年所,監試、會試不遠,亦多赴京觀光之士,謁聖日字以來月念間至晦初間推擇事,分付該曹。昌順曰,謁聖日字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前一日春塘臺齋宿,翌日詣文廟行酌獻禮後,還由集春門,御春塘臺試士。或先詣明倫堂齋宿,翌日仍爲試士之規,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春塘臺齋宿,由集春門詣文廟,行酌獻禮還御春塘臺試士,儀註節目,以此磨鍊以入,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待敎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禁直文臣應製賦居首,二下五衛將吳正根大鹿皮一令,三上承旨李書九,校書校理成大中,承旨韓晩裕、南鶴聞、具庠各紙三卷、筆三枝、墨二笏。三中承旨洪仁浩紙二卷、筆二枝、墨一笏,三下假注書徐有聞紙二卷,次上副校理李魯述,副修撰閔昌爀,佐郞李福潤各紙一卷賜給。又命書傳敎曰,禁直文臣應製更試,七言二十䪨排律居首,二下承旨具庠,三上校理成大中,承旨韓晩裕、李書九諸券,無非佳作也,富手也。券頭已有所題者,自有器使之道,賞典則近於疊受,只居首人加賜大鹿皮一令。上曰,具庠之文可謂善作矣。鼎修曰,積廢之餘,其文能如此,其熟工可知矣。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0日[編輯]

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書九坐。左副承旨韓晩裕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白慶楷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劉師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晩裕啓曰,大司憲閔鍾顯牌招啓辭未下,執義盧廷良,掌令宋景煥在外,掌令趙星逵受由在外,持平李聖輪、崔重圭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韓晩裕曰,傳香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具庠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韓晩裕曰,今因完伯審理啓本,稟秩中卞德金事,纔有措辭,而曰殺曰宥,從違相反,此豈忽於求生必死而然?所慮者後弊也,可愛者平民也。急於爲後弊爲平民,何顧一德金之冤與不冤乎?又況死由於渠輩,渠是頭角之稍嶄然者,又豈可曰冤乎?因此而有提問於判堂者,卿旣經道伯,且卿父之子也。湖南獄案,姑捨是,諸道獄案之無論已錄啓與行査之類,爛漫融會,如誦已言,一以備顧問,一以陳已見。問無停對,獄無滯冤,然後卿可謂不參,卿須惕念,最是湖南,尤合細看。年前審理時,多有可恕可原之類,而特以太近於無界限,或姑示微意而仍推,或別屬疑案而更査。先從諸如此類,具意見次次稟處,而卿之先卿,每以粘啓不如口陳,作一笏記,登對奏決。予於昔日,侍側而熟覩者,卿於本曹事,雖欲放忽,其敢得乎?以此意惕念對揚事,令刑判知悉。湖南獄案中,順天趙戒中之疑案,在所更究,不可以年久,屬之鐵案。扶安奴西山伊,耳根太陽穴,卽速死要害之處,而韓女致命,又在數日間,屍帳傷痕,亦如是狼藉,則獨於實因懸錄,不以打以踢者,果非違端乎?且其看證,皆是死者之同伴,或可謂之非公證乎?此亦更看處。羅州高億石,殺人則殺人,謂之無殺心則或可乎?靈巖千業奉,尙今以爲疑晦,卿其先就此數案,具意見回啓事,一體知悉。以此傳敎一通,行會本道,後次同推,如有異辭,須卽狀聞事,分付。

○洪仁浩啓曰,刑曹判書沈頤之,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李書九曰,右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𡊠進,參判李在學在外,參議李洪載進,左副承旨韓晩裕進。以朴孝成、尹在陽爲持平,鄭福煥爲校理,金履中爲引儀,承文著作單沈奎魯,書題單盧元樞。吏批,再政。以李得駿爲靈光郡守。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柳誼受由在外,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李敏采入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許任爲副護軍,金頤柱、尹㬦爲副司直。兵批,再政。以鄭彥衡爲法聖僉使。

○傳於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洪仁浩曰,京畿監司明日來待。

○洪仁浩啓曰,陞補限內不爲設行,大司成直捧禁推傳旨事,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沈煥之,今朔陞補,不爲設行,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今番分揀,待明朝開場試取,可也。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傳曰,祗拜聖廟,已多年所,監試、會試不遠,亦多赴京觀光之士,謁聖日字,以來月念間至晦初間推擇事,分付該曹事,命下矣。謁聖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來二月二十日,二十一日,二十二日,俱有拘忌。二十三日,二十四日國忌齋戒正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俱吉,二十九日拘忌,三十日吉。三月初一日,初二日國忌齋戒正日,初三日拘忌,初四日,初五日國忌齋戒正日,初六日拘忌,初七日吉。初八日,初九日昭寧園忌辰齋戒正日,初十日爲吉雲,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六日爲之,可也。

○韓晩裕,以文禧廟營建廳言啓曰,本廳堂上戶曹判書臣徐有隣,與都廳郞廳副司果臣金履成進詣本廟奉審,則廟內外俱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謁聖期日,自前每不遲遠,況今番設科,兼爲會試諸生,則諸生之許久留京之弊,亦不可不念。謁聖日字,當於禮曹草記下敎,而武科初試,先令兵曹今日內推擇草記,待下批卽爲行會事,命下矣。武科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二月十二日、十八日俱吉雲,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八日爲之,可也。

○具庠,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鑄字洞契任掌兪興伊,戊申五月初一日,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本洞居良女林召史,欲爲收養。松峴契任掌閔守寬,同月十七日,路傍得今年生遺棄女兒,薴洞居良女孫召史,欲爲收養。靑坡加餘里契任掌林好業,同年九月十九日,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本洞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政丞契任掌崔漢聖,同年十一月初七日,路傍得今年生遺棄男兒,本洞居良女文召史,欲爲收養。泥峴契任掌劉興來,同月二十九日,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本洞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而皆以貧不自食,願爲受料。自該部牒呈,故一竝依節目,爲先逐朔給料,使之乳養,而今朔月終,《字恤考》修啓時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後連爲申飭,各別着意,俾無始勤終怠之患,可也。

○具庠,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未葬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具綱,受由下鄕,身病甚重,勢難還現,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崔秉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親牙兵右司左哨官李泰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假稱加髢摘奸傳敎,討索其七寸叔家罪人李基成口招判付內,朝見卿曹草記,極甚駭愕,有此捧口招之命是如乎,元犯李基成之罪,可謂殺無赦。渠以閑遊平民,假稱加髢摘奸兺除良,甚至以掖隷因傳敎出來樣,恐喝其矣七寸叔家,俱以執置於刑曹直房,討索錢兩。民習至此,良覺寒心是置,假稱摘奸,猶難逭一律,況兼有此假傳特敎之罪,至若其矣再從叔家一款,猶屬薄物細故,如許亂民,不以法處斷,何以懲勵一世乎?基成身準法處斷,斷不可已。過齋後,卿等開坐通衢,聚會都民,以基成之罪,反覆曉衆後,基成段,民人所見處,各別嚴刑,具格取招以聞爲旀。以此推之,安知無又若基成輩欺騙狂惑之擧乎?事目條令,不啻丁寧,身掌詗戢之任,似此賊民,不惟不得捕捉懲治,乃反任渠作弊閭里,極意擾民,此等捕將,將焉用哉?當該兩捕將,爲先越俸一等,此後更以憑藉加髢之禁,蹤跡出沒者,嚴飭捕廳,無論男人、女人,隨聞捉來,直施治盜之刑,移送法司,以爲按法痛絶之地爲旀。卿段如是摘發,如是執奏,可謂不負職任,特賜弦弓一張,閤門外親受爲良如敎。又啓目,粘罪人鄭盤奉更推云云。更加各別嚴訊,期於究竟取服爲白乎旀,光得兄弟,姑爲參酌決處,何如?判付啓,雖非登時捕捉,眞有行淫之跡,則憤頭下手,容有可恕兺不喩,脫裳與對飯,比行淫不啻差殊,而本夫之打殺,猶勿直置償命之科。仍命論理稟奏受敎,載在本曹是隱,則今於正犯盤奉之招,旣雲奸所目擊,則未可以今始變辭歸於獄老生奸,其矣妻所行之失然與否,判堂別加究理覈出,仍卽招一回啓爲旀。干連是在金光得、金龍聲等段,竝只決放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鎭安殺獄罪人卞德金獄事云云。依前同推,期於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鎭安囚卞德金之至今拷訊,豈不知或近於冤矜,而自初持難於全釋,從又允可,知仍推,別有微意存焉。被死是在名不知金哥,卽平民也。德金等四人,卽乞漢也,以乞漢作黨殺越,此而歸之首從之難分,遽爾寬恕,竟無一人之償命,則甚非所以生道殺人。尋常穿窬之盜,竊發之習,朝家猶且設置鎭營,隨現痛戢是隱,則況此以乞漢兼強盜之惡行者,烏可不嚴法重繩,使有懲頑毖後之擧也?外面驟看,似屬疑案,細究事理,決難容議是如乎,四人共招,三人幸生,此或爲一分致意處,而二人段,自成獄之時,已有區別。惟德金與林奉,已在敲推之中,而奉已弱而只足踢,德金壯而有器仗,此獄元招,非德金而何?論以眞正大懲創之道,當不分首從,竝用強盜之律,然後始可以快示爲平民慮後之弊本意,而特軫好生之義,擇執一犯,餘竝酌處,朝家則猶以失刑爲嫌,道啓之徑置稟秩,可謂不識本意。德金身依前同推,期於得情爲有矣,如以行兇節次之有推諉處納招,卽爲枚擧狀聞事,申飭行會爲旀。因此而又有提飭者,大抵戢盜之政,所以爲平民也。箕師東來,八條敷敎,其一卽強盜之沒入爲奴婢也。且況立法寬仁,最稱西漢,而漢高之約令三條,其一,又傷人及盜抵罪也。近來詗戢之政,有名無實,所謂治賊之刑具,徒爲年少武弁飾怒之具而已,未聞有爲民除害之殊績,而如德金輩所招,亦欲闊略看過,如是而民何以容措,法無所展施,此等處,爲監、兵使者,不可不留意董飭。適因囚案判辭,更此申申,自卿曹措辭行會諸道爲良如敎。

○己酉正月三十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與刑曹判書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白慶楷,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刑曹判書沈頤之,以次進伏訖。上敎頤之曰,卿見俄者所下傳敎乎?頤之曰,臣果見之矣。上曰,先卿之爲刑判也,獄案不離手,以爲草記不如面陳之爲詳盡,每當入侍之時,必懷袖入稟,予於其時,亦見之熟矣。已於傳敎中悉之,姑不架累,而卿必體先卿爲之好矣。目今獄案幾就修整乎?頤之曰,過數日則似可畢矣。上曰,俄見卿曹草記而召卿矣,其果何事耶?頤之曰,臣亦姑未詳知,故果請査問矣。上曰,所謂李哥事節節可痛,近來掖隷雖曰破落,此漢則決不爲此事,是必李哥之譎計也。其在懲一之道,不可不嚴覈重繩,見今齋日相値,雖不得用刑,而姑先施威,逐條究覈,以草供捧入,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正月三十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坐直誰也?仁浩曰,左副承旨韓晩裕及小臣矣。上曰,同副之一不坐直,何也?院規之壞了,莫若近日,誠極駭然矣。仍命書傳敎曰,當該承旨爲先遞差。上曰,戶兵判明日來待。出榻敎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