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九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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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黄昇源〈坐〉。行左承旨洪义荣〈坐〉。行右承旨林济远〈坐〉。左副承旨李晋秀〈坐直〉。右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章垕〈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时善〈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济远曰,吏、兵房承旨持岁抄入侍。
○以左议政兪彦镐十五度呈辞,传于洪义荣曰,安心调理。
○传于李晋秀曰,在外礼曹参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礼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蔡弘远落点。
○李晋秀启曰,臣与同副承旨蔡弘远伴直矣,移拜礼曹参议,伴直无人,右副承旨任希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校理臣李基让,以本馆秋冬等褒贬,取禀于领事事,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司直李祖源疏曰,伏以,臣一病支离,沈绵秋冬,近幸少愈,犹畏风寒,此际见差社稷腊享亚献官,谨已往听誓戒矣。忽自昨夜,寒热交互,头目眩转,诸般症形,种种添剧,病状如此,莫重享事,拜跪升降,断无其望,玆敢疾声呼吁,冒入文字。伏乞亟赐变通,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景慕宫朔祭亲行教是时,赞礼礼曹参判李敬一,典祀官奉常正柳师模,宫司令徐有丰,执礼行副司直尹行恁,执尊校理李基让,大祝广州判官李始源,祝史令李潢,斋郞令赵命喆,赞者引仪崔庆镇,谒者引仪李继祜,赞引引仪成殷柱,祭监监察李宇炯。
○乙卯十二月初一日子时,上行景慕宫,朔祭入侍时,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林济远,左副承旨李晋秀,右副承旨任希存,同副承旨蔡弘远,记事官赵台荣,假注书李章垕,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二提学沈焕之,检校直阁李晩秀,原任直阁南公辙,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冕服,御斋室,亲押讫,出斋室,诣神门外,执圭就板位。行祭时至,上行再拜礼。仍诣神位前三上香,献弊献爵。大祝读祝讫。就饮福位,行饮福礼,降复位,行再拜礼,诣望燎位望燎讫。通礼跪启礼毕。还御斋室,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日瞻门、逌瞻门,由弘化门、明政门、永清门,入交泰门还内。上曰,兵曹判书李得臣推考,禁喧郞厅拿处,挟辇把摠、哨官,拦后哨官,皆令明日决棍。〈驾前下教〉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兵房承旨持岁抄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晋秀,右副承旨蔡弘远,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吏兵批点下者,皆捧传旨。上曰,岁抄入之。晋秀、弘远跪进之。上曰,从当点下,承旨先退,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黄昇源〈坐〉。行左承旨洪义荣〈坐〉。行右承旨林济远〈坐直〉。左副承旨李晋秀〈坐直〉。右副承旨任希存〈坐〉。同副承旨金祖淳〈未肃拜〉。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章垕〈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时善〈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晋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即者都摠府郞厅来言,宣仁门开钥时,钥匙缺伤,不得开门云,闻甚惊骇,招致兵曹郞官,使之躬往看审,即速改造,以为开门之地,而门钥事体,何等严重,不能审慎,有此缺伤,以致开钥之不得趁时者,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司钥,令攸司从重科治,守门将及门考进去摠府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拿处。
○李晋秀启曰,兵曹正郞南达孙,以藏冰司寒祭大祝,今日受香,而监军单子,不为悬注,至于受点,事体所在,诚极骇然。原单子改付标以入,而臣之蒙然不察,不胜惶恐,当该入直堂上,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入直堂上,闻是新除之人云,推考,郞厅拿处。
○传于洪义荣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左议政兪彦镐十六度呈辞,传于黄昇源曰,不允批答。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祖淳落点。
○传于林济远曰,当该有司堂上推考,其委折问启。
○林济远启曰,当该有司堂上推考,其委折问启事,命下矣。问于有司堂上李时秀处,则以为,臣触事昏谬,寻常举行之事,辄皆颠错,屡勤诲饬,惶懔靡措,而至于三道道臣查事,当初只凭道状,混沦草记,已极昏错,而再次关饬之后,其所报来成册,又不区别公私,故使司吏,往问于三道前道臣处,则皆以为,既自本道,查报成册,何敢容喙云?若欲更为关问,则成命之下,举行稽缓,不得不只从成册所报,誊呈草记。始既不能详细知委,以致成册之不为区别,终又混同草记,自归于错谬之科,由前由后,莫非臣罪,问启之下,震越俟勘云矣,敢启。传曰,查事非大事,所可寒心者,重臣之汨于弊习,道道人人,岂皆无甚彼此?屡勤筵教,每复全誊书入,名以旬宣为任,而无不犯科,朝廷之羞耻果何如?人数既多,则势将乍勘旋叙,乌在其惩一励后之意乎?且以重臣奉公道理言之,区别用处之公私,诘曰格式之如何,可勘者请罪,可恕者拔之,使命令示信,当者知惧然后,始可谓粗修有司之责,而惮于存拔之际,重其开口之难,一查再查,惟以混沦二字,为究竟法者,果当乎否乎?观此对辞,遍问于前伯云,而前伯未必皆在京,则亦未免一言之差,今此之教,岂但为现告一事?此弊未改,后弊何言乎?
○以京畿监司金文淳状启,前掌令张锡胤,今年诵《诗传》一经缘由驰启事,传于李晋秀曰,更于来年腊月状闻事,回谕。
○以忠清监司柳焵状启,礼山县监之代,令该曹择差下送事,传于李晋秀曰,今年湖西该邑为尤甚,令该曹,拔例口传择差,待下批当日辞朝,仍令给马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宗羽为礼山县监。
○林济远,以户曹言启曰,曹中各样物种岁末遗在,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汉城府言启曰,今乙卯年献民数时,京中八道户口摠数抄录入启,而济州三邑民数,姑未上来矣。海岛之往来迟速,有难预料,不得一时磨勘,此则待其上来,追后添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挟辇把摠南宫玾,哨军申大益,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濬川司言启曰,因西部都事郑文绥所怀批旨内,令濬川司禀处可也事,命下矣。石桥处在西郊至近之地,桥样自来狭小,沙土从以壅阏,每当行幸,苟然牵补,所见之可闷,诚如所怀内辞意,合有变通之道,而濬川事目中,城内各处川渠桥梁疏凿修补等节,令三军门,分当举行而已,至于城外,勿论川渠与桥梁,元无分授之事,而或值动驾之时,每自当部及营缮举行矣。今亦依此例,令京兆、缮工监,往复看审,从便补筑,仍令待解冻,疏凿水道,俾无更致壅阏之患,何如?传曰,桥在畿营门前,令畿伯,此后专掌疏筑之役。系是部字内,所入物力,区划,可也。
○同副承旨金祖淳疏曰,伏以,臣早窃科第,历扬清华,年未三十,遽跻顶玉之列,一念兢畏,若陨渊谷,果然殃咎所积,获怒神明,外除逾期,又失所怙,俯仰穹壤,此何人斯?抑臣痛冤悔恨,有万倍于人者,臣之膺专对之行也,臣父方在西邑,自还渡鸭江之后,复命是急,星夜疾驱,不敢为一日迟留之计,暮而历觐,朝而辞出,于是时,低回眷恋,不觉涕泗之交迸,但以一言慰之曰,谨当遄图省觐,以为倚闾之望矣。还朝以来,荏苒时日,未克遂意,而承明之直庐方淹,黔娄之归心未动,是因臣诚孝之浅薄,而及闻病报,苍黄登途,则未尽一日之程,遽作戴星之行,病不能尝药,殁不得面诀,为子不孝,孰甚于此乎?苟使臣不出仕路,则臣虽不肖,亦当昕夕左右,少尽人子之职,而终身不瞑之痛恨,亦不至于若是之甚矣。臣之冥顽,自知木石之不若,而三霜倏过,一缕尚保,食息被服,复同常人,而孤露之悲,风树之恸,触境触事,肝摧肠绝,复安有飘缨结绶,驰逐荣途之心哉?此际银台之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庚牌俨临,惊惶感咽,不能自已。臣之逖违天陛,亦已三年于玆矣,重入修门,一觐耿光,岂非臣之至愿,而况殿下之于臣,成就陶甄,即亦顾复之恩,则区区寸忱,尤欲以未报于父母者,移事于圣明,而第臣虚脆之质,六年之内,荐罹巨创,丧威震剥之中,重婴奇疾,种种危恶之症,指不胜缕,而积聚痞结,荣卫销铄,方在壮盛之年,而便成癃痼之状,虽荷造化生成之恩,得保残喘于苫块之馀,亦自审不堪复厕于驱策之用,而加以感冒之气,当寒倍添,跧伏床席,宛转叫楚,束带供职,非所可论,召命之下,承膺无路,玆敢冒陈短章,仰恳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圣慈,俯垂矜谅,悯臣悲苦之情,怜臣疾痛之呼,将臣所带职名,亟赐汰免,以遂微分,不胜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左议政兪彦镐十六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以谕以纶,已尽挽归之意,愈往愈挚,又何求退之勤?恐未喩于前言,且更申其馀蕴,顾今时正属多事,而卿身岂可自私?国计空疏,仰卿措划,民力困瘁,要卿救苏,人心之浮淆,期卿以镇安磐泰,朝论之携贰,勉卿以调剂甘酸,十月之雷其殷,卿宜尽燮理之责,三事之务多滞,卿宜思振刷之图,诸大臣之协寅,卿宜同德而交济,予寡人之阙失,卿宜勤攻而无遗,是皆予所望于卿,卿亦宜自任如是。况胄筵一见之后,知卿既深,及台扉重卜之辰,倚卿亦重,为有秉执,予于卿推以赤心,遂成遭逢,卿事予至于白首,今胡以一时微疾,遽有此屡度呈辞?始为卿忧,太医珍剂之络续,更勉卿起,备堂承宣之临存,未尽相孚之方,予虽自愧,有何可去之义?卿必欲归。於戏,此政何时?可以出而仕矣,如其难强,亦宜卧而治之,卿须即起造朝,毋致相持多日。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弘文馆校理李基让制进
○乙卯十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晋秀,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承旨,以金祖淳颁布,牌去来斯速为之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黄昇源〈坐〉。行左承旨洪义荣〈坐直〉。行右承旨林济远〈致祭进去〉。左副承旨李晋秀〈坐〉。右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章垕〈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时善〈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希存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启曰,同副承旨金祖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晋秀曰,同副承旨闻有实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晋秀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黄昇源启曰,故领议政忠宪公徐命善家,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林济远启曰,臣济远,以故领议政忠宪公徐命善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希存曰,当寒滞囚之弊,不可不念,在外禁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先开坐后谢恩。
○知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尚集落点。
○任希存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捧供,令次堂举行事,命下,而知义禁徐有防赴燕,李祖源身病猝重,只有李致中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知义禁李祖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赴燕及有实病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开坐。
○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知义禁韩光綮,同义禁姜彝正落点。
○以左议政兪彦镐十七度呈辞,传于洪义荣曰,安心调理。
○礼曹,来丙辰年正朝望阙礼习仪吉日,令日官安圭祥推择,则今十二月二十二日为吉云,正日举动,则依前例自政院,临时禀旨举行,何如?启,传曰,依所启施行为旀,自来年,正朝望阙礼仪节,当有添入条件,敕行出来,若欲取见仪注,则尤莫若预为整备,虽非是也,表既各封,则贺亦当两行,行用议注中,添入启下后,载之《同文汇考》,又以一件,录置译院,以备需索之资为旀,拜表日,欲为下教,而时则系是正朝之前,姑待之矣,拜表仪注亦然,卿其并以知悉为旀,至于敕行出来,迎敕书后行礼节次仪注,亦当预为留意备置,精誊待牌文出来,付之问礼官之行,使彼人,无或可否于礼仪之间,实合事面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兵曹佐郞李焘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附过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禁喧郞厅吕骏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附过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都摠都事李仁荣,守门将崔命柱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李仁荣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都摠都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为白乎旀,崔命柱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附过放送为良如教。
○副校理洪秀晩疏曰,伏以臣母,素患癖积胸痛之症,即四十馀年贞疾也,每当寒候,苦歇无常,方其冲膈之际,水饮不下,呼吸难通,重以年来,癃衰忒甚,筋力绵缀,长在床褥,宁日恒少,乃于日前,本病触寒添剧,食饮全却,转侧须人,昼宵叫苦,殆不省物。又况谵语盗汗寒热等诸般之症,一时兼发,臣无他兄弟在傍扶护,衷情煎迫,实无暂时离舍之望,此际供职,非所可论,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递臣所带职名,俾得专意救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
○前持平李敬臣疏曰,伏以,臣以遐土枳废之踪,得蒙湔涤之恩,已半年于玆矣,一心感惶,寻常耿耿,欲效涓埃,每思糜粉,苟有芹曝之愚于犬马之衷,则其安敢以越俎之嫌,以自阻于爱戴之天哉?臣伏见近年,朝家之蠲恤于民者多矣,虽在无事之时,国用之不敷,已可推知,而况今燕行继发,彼使将至,则国用经费,人皆虑之,臣于《大学》所谓生财之道,有所窃取而仰渎焉,伏乞圣明,特垂澄省焉。今日朝野侈靡之俗,乃伤财费货之一大弊源也,其所矫救之方,固不可容易议到,而至若银之为货,饥不可以为食,寒不可以为衣,而又不如铜铁之周于铸造,切于器用,则虽使吾民,不得用一铢半星,固无所关于民生日用之需,而惟彼闾巷之间,佩服之物,莫不以是为尚,如刀妆鞍饰环佩簪珥之属,以有限之出,为无穷之费,其货渐贵,其价渐登,年年燕行,货取甚艰,以至日前使行之发,一两银价,至钱四两有馀之多,而犹不得充其入苞之数,其所贸来于燕市如药材锦绮之类,乃公私之不得不用者,而其价之倍蓰,日渐一日,财安得不竭,而民安得不贫也?臣请以《周礼》司市之职,以政令禁物靡之意,即令禁断国内杂用佩饰之银,只令与钱相准通行为泉,则民之所用,银不如钱,国之所储,钱不如银,民间之银,自当尽归于公府,如此则下可以除带牛佩犊之弊,上可以为皮币珠玉之需,便在目前,而自燕贸来物价,又当减四之三焉,其为益于民而裕于国者,为如何哉?请令有司之臣,更加讨论润色,以为同货敛賖,如成周泉府之制焉,至于产银之乡,则常贡之外,增价贸取,以劝其产之之道者,亦一权宜之不可已者也。又伏念国家还饷之设,盖原于汉时常平之制,谷贱则增价而籴,谷贵则减价而粜者,乃其法意之本也,今不为然,而只为春散秋敛,以取其耗者,盖以春谷当贵,秋谷当贱故也,而年歉则谷之为贵,自秋已甚,年丰则谷之为贱,到春犹然,谷贱之春,则民之受还,已非其愿,谷贵之秋,则官之捧还,鞭挞是用,民之所以怨咨于敛散之制者,几无异于青苗之贷民取息,然则耿寿昌增减其价,以益其民之制,乃反为王安石子母其钱,以损其下之法,此岂非循习而不知所以惩于宋,而仿于汉者乎?今我一国地方,亦自阔远,而南北东西,土各异宜,南稔则北歉,峡穰则沿荒,未有四方俱有之年,亦未有四方俱无之岁,古人所谓丰歉流行,处处代有者是也。臣请以米价之低仰于丰歉者,以明其粜籴之术,惠于民而益于国者,丰年之地,则一斛米价,为钱二三两,歉岁之处,则一斛米价,为钱七八两,粜之于七八两之处,籴之于二三两之地,则虽或减于粜而增于籴,以惠其民,犹足以粜之一斛,移而为籴之二斛则审矣。南北沿峡,皆是国家之储,则亦何必北局于北,南滞于南,不复视其沿峡之丰歉,而以行其粜籴之术哉?此刘晏所以见钱流地上者,只是明于粜籴之术者也,今若以是,较之于敛散取耗之制,则其所以利害之悬,损益之判,有不待辨说而明矣。以彼为此,易于反掌,只在于我殿下一转移之间也。又伏闻古之兵车,出以井地,以其地之广狭,为其兵之多寡者,如千乘万乘之称可见也。然则三代之时,受田于官,为农于野者,亦不待上之驱使,而皆自为兵矣,降及后世,井田既废,兵制亦紊,如汉之羽林,唐之彍骑,与农相分,更无所寓,则下有招募之扰,上有豢养之费,已不及古昔盛时,而至我圣朝受命之初,乃有公卿子弟,皆令城守之制,其为军丁之地者,可谓严矣,而法意太峻,久难遵守,士夫子弟之以诗书为业者,势不可使之从事于行伍之间,则一世之人,乃皆以是为慕,虽身闲弓马,手执决拾者,初不以偏伍为拔迹之地,只欲以登第为立身之阶者,习而为俗,渐而成风,以至今日恬憘之极,则虽遐乡编户之贱,苟有赀产之粗可支吾者,虽费百金之赂,耻为一卒之役,故吏缘为奸,民皆破产,或有不免,一入队伍,则邻里摈之,不与同居,骨肉绝之,羞与为类,盖以日后逃故之时,必侵其邻族故耳。军丁是执干戈卫社稷之事,而人之贱之,胡至此极也?为今之计,当仿古昔兵有所寓之意,而今之可据而为寓者,只有式年户口之籍是也,为籍之时,上自公卿,下至遐荒氓庶,若是读书之家,则必书文字于其籍之上,若是业武之家,则必书武字于其籍之上,其武户子弟,则内而隶于五军门,外而隶于所在营兵,必先习其坐作,阅其击刺,以观其才艺智谋,足可为百夫千夫之长而后,始以许赴武举之意,为帖以给,以为拔迹登荐之阶,而更无从中横出,以入仕路之路,则军丁之役,岂复见贱于人者,如今日之事也?户之所存军亦随,以今日户口之多,复何患军丁之不足哉?假令邑之为万户者,虽文胜士多之地,其为文户者,必不过七八百户,而外是者当为武,则一户一丁,不亦伙然于充额之数哉?臣尝读《周礼》大司马之职,春而振旅,夏而茇舍,以至中冬之教大阅,则振铎鸣镯,车趋徒作者,皆所以教师旅而习战阵者也。今我国俗,恬于升平,逸于无事,其为阃帅于四方者,皆不能一举大阅之事者,今已数十年之久,则不教之卒,将安所用哉?周家文、武之馀,成、康之世,岂非其久安长治之时,而其所不忘于战阵之事,如上所陈,则岂以今日之安,而不思所以作车徒而修战法也?又念上项文户子弟,则内则案付四学,外则案付乡校,使彼教授守令,或讲而问乱,或试而较艺,必知其人之可用于国而后,始以许赴文科之意,为帖以给,以为赴试录名之符,则初可以除设场时乱入相蹂之弊,后可以无坼榜时非才幸得之患矣。此法之行,不惟可以修军政,且可以为兴学校,则此岂非我国家并用长久之术哉?臣又闻农者本也,商者末也,农既有税,商岂无征也?此圣王征商之法,如周家九赋之中,关市之赋,是也。今我国家征商之法,视古太略,故人皆趋末,民不务本,一人耕之,十人聚而食之,年虽少登,米亦翔贵,目今都民艰食之弊,职由于抑末之政,有所未尽故也,今以臣所居之地言之,乃北路鱼藿所由出之道也。一境之中,闾里之氓,年过十岁,才足以操鞭而驱马,则争趋海曲,贸出鱼藿,长立于路,终年游食,或有从事畎亩,食力耕种者,则以逸鄙劳,以漓笑淳,摈而不齿,羞与为伍,海岱之间,民物之俗,本末之倒置,已极可惋,田野将安得辟,而风俗将安得淳哉?既可见,远亦可推。臣愚以为,商贾所出之地,皆设关门之征,以司货贿之出入,而若其货之不出于关者,则举其货罚其人,如周时之制,以此关市之征,替省其地农民一分之赋,以示扶抑之意于本末之间,则八域含生,孰不仰体我圣上贱贾重农之意,舍其末而趋其本哉?若使四方逐末之人,关不讥而市不征,不知所以禁虣而去盗,则民食终不得不艰,民俗终不得不薄,此岂圣世之所愿有者也?此等所陈,乃今日急先之务,臣今不敢远引尧、舜三代以诵之于殿下之前,而先为此区区数条者,亦何敢以尧、舜三代,为高远不可及而然哉?设欲法尧、舜三代,则必先由此而后,乃可以至于彼者,如孟子论王道,则先言制民之产,曾子论治国平天下,必言生财之道者也。臣之所处,本不敢仰干于朝廷议论之末,而如右缕缕,亦一草野之有怀必达者,故乃敢陈之,渎挠至此,益切悚惶,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民弊,令庙堂禀处。
○乙卯十二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晋秀,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洪义荣进伏。命书传教曰,日前左相批与别谕,有申及者,今日岂可虚过乎?故领相忠宪公家,遣承旨致祭,祭文亲撰以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行左承旨李益运〈坐〉。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李晋秀〈坐直〉。右副承旨任希存〈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章垕〈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时善〈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晋秀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晋秀曰,左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考绩当月,政曹当为备员,且以礼待山林之道言之,考绩前使之上来,亦近文具,吏曹在外参议许递,与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旬前连值斋日,过腊享后,则依近例,属司贬坐,勿拘斋日,为之事分付。吏判闻有实病,姑为给由,所带衙门,旬后考绩,而内阁提学俱备,内外阁贬坐,亦于限内为之,直阁待教中,须有一员然后,可以磨勘云,则更令微禀。各司贬坐,亦令吏兵曹严饬。
○吏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黄昇源,参议尹行恁落点。
○传于任希存曰,贬坐当前,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开门牌招察任。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落点。
○传于李晋秀曰,左承旨、右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
○传于任希存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任希存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镇宽、申耆、李肇源落点,洪凤周添书落点。
○李晋秀启曰,新除授承旨洪凤周,年限已过,时在全罗道南平地,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益运落点。
○传于申耆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左议政兪彦镐十八度呈辞,传于李晋秀曰,承旨敦谕。
○谕议政府左议政兪彦镐,卿之引入,凡几日矣?卿之寻单,又几遭矣?敦勉之批,几已罄悉,辞逊之意,犹复恳挚,岂予敬礼之未尽而然欤?抑予诚意之不孚而然欤?顾今世道朝象,靡所底定,民忧国计,若无津涯,而元辅端揆,俱以耆耋之年,难责筋力之事,弘济之任,非卿莫可,寡躬之所倚毗者,果何如也?朝著之所想望者,又何如也?庙谟之委属,待卿而裁决,国纲之解弛,待卿而整肃,以予如渴之心,岂或舍卿?以卿体国之诚,岂忍弃予?设有可去之义,此非其时,设有难强之症,固宜自力,况又决退之无义,而宿疴之向复者乎?予之所以起卿于多年逊荒之馀者,亶出于委任仰成之意,则一朝许副,理所必无,上下相持,闷国体之损伤,时日渐久,愧予诚之浅薄,玆遣喉舌之臣,更敷心肾之谕,卿其亟断来章,俟间簉朝,庸副予日夕凝伫之至意。仍传曰,敦谕政院既撰进,右副承旨即为往传。
○任希存启曰,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铸字洞熏陶坊契议政府左议政兪彦镐所住处,则以为,狗马贱疾,淹延累朔,长单请急,殆近二旬,而微诚未格,恳辞莫遂,病里惶闷,如添一病,犹且屡渎而不知止者,诚以疾痛之极,必呼父母,即物之恒情,而乃若情之切势之迫,则有不可畏其嗔责而缓于呼号而然也。每当呈告之时,怵惕悚凛,若无所容,而然其日夕祈免之忱,则又不翅如赤子之望哺于慈母也。迺者银台之臣,临宣圣谕,首尾二百五十有馀言,所以慰谕而责勉之者,谆复郑重,敻越寻常,有非如臣无似所敢承当者,臣伏地庄诵,惊惶感激,有泪被面,益不省措躬之所也。第臣病状,曾于疏单之吁,略暴其一二,而目今症形,无减有加,饥肉销脱,而竖脚不得,神精眩恍,而出言无次,最是顽痰凝结,水饮亦不顺下,胃气虚陷,呑咽辄致呕逆,凡此诸症,实非时月之内,所可望其获苏者,苟使臣有一分可强之势,则前后恩谕之下,岂敢不思所以仰承德意之万一哉?倘蒙慈覆之天,曲加哀怜,俾得卸却重负,一意宽调,则庶几少延残喘,卒承生成之泽,区区至愿,惟此而已,精爽飞越,言不知裁,祗切兢陨战灼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乙卯十二月初四日午时,上御便殿。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晋秀,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广州留守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广州留守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左承旨与京畿监司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洪义荣,京畿监司金文淳进伏。上教文淳曰,列邑还谷之捧上,方至何境云耶?文淳曰,连见诸邑所报,则今年条,几尽收捧,而甲寅条,今方次次捧上,期于岁前毕捧云矣。上曰,公都会,何以为之耶?文淳曰,今日是合试矣。上曰,试官谁也?文淳曰,杨州牧使申献朝,都事赵得永矣。命义荣书传教曰,保障重地,百弊猬集,民之悬罄,饷亦枵然,今番出镇之举,岂但为省冗汰繁?正为一方苏残救瘼,趁今更张之时,若不为别般便民峙饷之政,真所谓地利,不如人和,留守姑令在京,登筵条陈后下去矣。今日入侍,以情地之难安,终不出举条,而闻其所欲陈之槪略,毛发丝毫,无非弊瘼,既闻之后,岂可一刻因循,以阻府民来苏之望乎?还营后,须以状启,一一条列登闻事,令庙堂严饬行会,若复不为,则大非为民勤询之本意,并以此意行会。文淳曰,广州肆觐站拨将今秋冬等褒贬,既已分司之后,依华城例,自该府举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社稷献官受香进去〉。左承旨申耆〈坐〉。右承旨李晋秀〈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德〈在外〉。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章垕〈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时善〈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存中,副提调赵镇宽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社稷则,都承旨以献官进去,与进去史官,眼同奉审摘奸后以启。
○传于任希存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今番两使行,两西驿马拨马之罢顿姑舍是,明年使行敕行,又当专责于两西,则其所接济之策,必有别般讲究,别般区处然后,可以苏救,此意庙堂,先为知悉。仍又关问两西道臣,各以意见,论理状闻后禀处。畿邑直路,亦为准此事,分付。
○赵镇宽启曰,行左承旨李益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闻有实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bb牌招b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鼎德落点。
○申耆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鼎德,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左议政兪彦镐十九度呈辞,传于申耆曰,安心调理。
○以咸镜监司赵宗铉状启,德源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李肇源曰,当寒失所,甚为矜闷,各别顾助,斯速奠接,残户如有未纳之还,荡条事,分付。
○传于李肇源曰,昨有岭宰辞陛者,新印《忠武公全书》,于其行赍往,俾藏统营忠烈祠,夜又明烛谛阅,感其人之忠孝,起旷感于百载,咨嗟嘘唏,坐度深更,不觉鸡既鸣矣。书成后致祭,曾有下教,而祭于家矣,祭于墓矣。今宜祭其祠院,祠院之中,统营忠烈祠,为忠武绩庸最著之地,令统帅,卜日致祭,祭文制下赍去,守宰为执事官,其馀以附近守宰差定。庭列与祭品,并依祭文中条列举行,而礼成后,执事官及营属校卒等,令帅臣,分试射放,校卒二中以下,即为分等施赏后状闻,馀则别单启闻事,下谕于统制使。又以《全书》一件,给毅愍公李亿祺家,招其孙完川君李明奎,使之亲受。因此思之,灵岩故忠臣郑运之忠烈,观于对忠武之问与自誓之剑铭,已知其卓绝,且况伟绩大节,何等凛凛,常以为只表毅愍之烈,不及郑运之忠,此特俗习,徒知势阀所坐,宁不慨叹?其家亦颁一件,其祀孙,访问状闻事,下谕湖南伯。
○赵镇宽启曰,臣承命,与史官李章垕,谨诣社稷坛上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佾舞摘奸则,亦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中日试射时,鸟铳没技军,依节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卯十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晋秀,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左议政兪彦镐十九度呈辞批答。又命书行左承旨李益运牌招启辞批旨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左承旨申耆〈坐直〉。右承旨李晋秀〈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同副承旨李鼎德〈在外〉。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章垕〈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时善〈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两珥。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前主簿李汉乔,今朔朔书,无缘不书,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兪彦镐二十度呈辞,传于赵镇宽曰,安心调理。
○传于李晋秀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镇宽曰,政官牌招开政,判堂则勿为出牌,荐月行首,不可不择差,行首宣传官,今日政,以畏朝令惜身名者差出,外方有地处出身积薪之类,各别搜访越荐,如是下教之后,万一沙珠相混,当该行首宣传官,当施重律,以此严饬。
○传于赵镇宽曰,吏曹参判上疏入之。
○以吏曹参判黄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赵镇宽曰,批下,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判黄昇源,再牌不进传旨,传于赵镇宽曰,处义惟义是视当耳,则铁瓮犹脆过矣,则一番违傲,亦关臣分,未知事实之时,不欲强迫,既闻其相反,抑何故敢若是乎?从重推考,更即牌招,斯速开政。
○赵镇宽启曰,吏曹参判黄昇源,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即牌招。
○赵镇宽启曰,吏曹参判黄昇源,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屡违,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赵镇宽启曰,吏曹参判黄昇源,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六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赵镇宽启曰,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吏曹参判黄昇源处则以为,臣伏奉圣批,辞旨郑重,有若慈父之诏迷子,臣虽至愚,岂昧感激趋膺之义,而到今吏言,虽不敢谓之实传,因此事端,既经伊日无前之举措,则更以铨官自处,晏然赴政,不但有䩄面目,窃恐羞辱朝廷,冒万死屡犯违逋,致烦问启之命,臣罪至此,实合万殒,惶懔震栗,不知所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既知其不然,则又云以有䩄,如许义理,甚典所载,此问启,为先勿施,严饬开政。
○以吏曹参议尹行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平安监司金载瓒状启,江界府金莫孙长女,将援其母,蹈冰胥溺,次女又为跳入,左扶母右执兄,要为全活,一时俱渰,情界已极伤恻,殊迹不容湮没事,传于李肇源曰,金女三母女事,无愧古之曺娥,特使地方官,就其闾而旌之,曰孝子之门事,回谕。
○李晋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柳弘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晋秀,以刑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八日轮对官入侍时,因本曹佐郞金仁柱所怀批旨内,尔之所奏,甚为得体,虽曰公体,难免不审,训炼大将李柱国推考。私门之捉去禁吏,万万骇然,前判书李圣圭,为先罢职,其委折,自本曹查实草记。能知执法之体,尔则待守令见窠,当令该曹差送事,命下矣。依传教,前判书李圣圭使唤下隶及本曹当该书吏等处,严加查实,则书吏所告以为,初果被捉而去,中路驱迫,仅得图免而归矣,翌日下隶,又为直入于郞官入直房前招出,故与之进去,则以拘留人放送之意,分付,以送云。下隶二人所告以为,渠等,果因郞官分付,招去书吏而已,元无捉去之事云矣。勿论招去与捉去,法曹吏胥之因讼事,私自招呼者,已伤事体,而至于捉去一款,下隶则虽极发明,该吏则既告实状,中路驱迫之事,直入官前之状,皆出于下隶操纵之习,此则当自臣曹惩治,而大抵近来,法司不尊,纪纲不禁,士夫家之因词讼禁乱等事,招呼该吏,侵责恐喝,甚至于悍仆豪隶,驱迫捽曳,视为常事,便成痼弊,此已万万寒心,而至若军门之强觅执頉,结缚捉去之弊,比比有之,日前训将事,果如郞官所奏,其时屡次往复于该将臣,末乃以放送曹吏,惩治营校为言,故臣曹亦不更较,而各军门侵责之弊,盖亦如此矣。本曹吏胥,虽极疲劣,既是法司之吏,而到处受困,反不如各部吏隶之不得推治,则掌法之地,其为贻羞,当何如也?自今以后,凡系词讼及禁乱等事,毋论私门与各衙门,无得招呼侵责之意,成事目禁断,如有更犯者,自臣曹,随现草记,从重论勘,各军门结缚捉去之习,亦为一体严禁,俾无如前之弊,何如?传曰,身既犯科,隶又顽拒,纪纲所在,可谓两罪俱发,名以法曹,不能捧直招乎?此草记勿施,捧直招然后,更为草记,可也。
○传于任希存曰,吏曹参议上疏入之。
○吏曹参议尹行恁疏曰,伏以,臣向叨春官佐贰也,仰控母病弥笃,晷刻难舍之实状,特蒙体谅之恩,获伸便护之恳,感镌肝肺,惟日夕攒手,不图三铨除命,又下于寻医检药之际,如使臣母,康健少恙,臣可以出而宦游,则以臣迩密之踪,以臣酬答之愿,有一番除授,辄一番控引,是岂义分之所敢出,而心曲之所自期也?矧今京察在即,都政当前,臣虽万万无似,宁或维身是谋,维事是避,以效虚伪假贷之近日俗习而然乎哉?诚以知七旬之高年,惧十载之贞疾,未忍暂离其侧,俾劳倚闾之望,而一寒如此,宿症阧剧,却糁糜而委床玆,且二十有馀日耳,欲趋公则子舍空矣,欲任私则庚牌临矣,惶窘忧迫,不知攸措,玆敢更沥衷血,冒渎宸严。伏惟圣上天地父母,曲垂矜悯之泽,亟降汰免之音,仍治臣屡逋恩召之罪,使朝纲肃而微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吏曹参判黄昇源疏曰,伏以,臣往叨见职,踪地恧蹙,荐犯违逋,恭俟严诛,圣度天大,曲赐涵贷,特许鞶褫,俾伸廉隅,臣感戴鸿私,尚今攒祝,不意日前,除旨遄降,复以臣为吏曹参判者,臣诚惊惶震栗,不知所以也。念臣素以樗栎散材,奄及蒲柳朽质,顾瞻周行,百执事无一堪承之望,而猥荷自天之宠渥,滥窃逾分之华要,忝贰六官,叨长一院,雨露若偏,荣耀已极,每自循省,忧惧塡中,早晩颠沛,已知其必至,果然向来,政席做错,固所自取,相臣以公体论罢者,臣不敢深引,而若其伊日光景,则实是前后居铨者所未有之遭罹也。既被勿行政之斥,而至于章皇屏退,则更以何颜,䩄然叨冒于佐铨之席哉?夫人臣去就,有关廉防,而苟然冒进,则其为羞辱朝廷大矣,若臣之固守株执,迷不知变,非敢求全于一身,窃恐玷累于搢绅大夫也。铨部一步,铁限在前,天牌俨临,趋膺无路,敢陈短章,仰渎宸听,伏惟圣慈,俯赐鉴谅,亟令永刊臣见带之衔,仍令重勘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以靖私义,不胜至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知其吏言之错传,则卿之情势,何异水流云空?勿辞行公。
○乙卯十二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申耆,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去夜大享利成乎?耆曰,果利成矣。上曰,自晨祼礼,至饮福礼时刻,果神速矣。耆曰,近来节次皆省约,故速成矣。耆曰,奏御文书,固当审慎,而今番岁抄中,前司谏吴鼎源,无端见漏,事甚未安,当该吏曹堂上推考,原单子,使之改修正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初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李章垕,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赵重峰致祭,以何日为之云耶?肇源曰,望前当发行,而计其程道,则为四百馀里云,发行五日,似可下去矣。上曰,广判何间当上来乎?肇源曰,趁今十三日诞辰,入城为计云矣。上曰,捧籴今至几许?肇源曰,谷簿为四万馀石,而见今未捧者,只三千馀石,念前庶可了当云矣。上曰,重臣安过乎?肇源曰,无病矣。上曰,近日亦能看字乎?肇源曰,近见《忠武公全书》矣。上曰,予于昨夜,偶阅是书,感其忠孝,自不觉彻晓矣。上曰,筵退后,招致吏、兵曹吏,详问储窠多少以启,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病〉。左承旨申耆〈坐〉。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李晋秀〈坐〉。右副承旨任希存〈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赵台荣〈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毅采〈仕〉。事变假注书金镒〈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存中,左承旨申耆启曰,节届隆冬,寒事渐紧,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各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申耆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晋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希存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落点。
○以右承旨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左议政兪彦镐二十一度呈辞,传于申耆曰,安心调理。
○申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沈焕之受由,参判黄昇源进,参议尹行恁受由,左承旨申耆进。启曰,判书沈焕之,参议尹行恁并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朴吉源为修撰,郑来百为副修撰,闵台爀为兵曹参判,韩复衍为监察,林汉浩为东学校授gg东学教授g,沈仁纯、李完璧为愍怀墓守卫官,检书官单柳得恭仍任事承传,传命司谒单金锡龟差下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得臣进,参判未差,参议梁周翊入直,参知郑尚愚病,左副承旨李晋秀进。启曰,训炼正前望中,在京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吴毅常为宣传官,金圣彬为忠翊将,柳相亮为训炼正,李荣大为都摠经历,申善应为都事,李命福为广梁佥使,佥知二单郑学畊、赵云行,护军徐有秉、李普汉、李殷福、李得骏、尹芮基、赵岱、李喆纯、金圣和、洪受浩、申史澳、申大尹,副司直李圣圭、洪义荣、林济远、李益运、林道浩、曺允大、李勉兢、崔献重、李羽晋、洪凤周、尹得孚、李儒修、金履容、金㙆。
○传于李晋秀曰,宣荐看作渠辈行下物件,事甚痛骇,名以别军职者,勿预荐事,至于定式,而更思,在渠辈,适中占便,先自今荐,其例除之,已经荐望之新除行首改差,以别军职中惜身名有将来者,更为拟入,此而一或不谨举行,近者不叶,远人赍郁,则当该行首,严棍于帐前,充军于塞外,断不可已,以此严饬。
○兵批,再政。以郑学畊为宣传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正洪奭周。
○以修撰朴吉源,副修撰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源曰,只推。
○假注书李章垕有頉,代以李毅采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郑时善有頉,代以金镒为事变假注书。
○李勉兢,以成均馆行大bb司b成意启曰,今日抄启文臣御题策问,特命居斋儒生书进,事体何等莫重,而其所书呈者,麤写乱草,全不致慎,士习之骇慢,实是前所未有,臣忝居泮任,不能察饬,诚不胜万万悚懔,恭俟重勘,而当该儒生等,不可仍置,进士赵道宇、南鼎宽、朴思臣、朴僖进、沈荣进、韩锡伦、赵奎采、李礼曾,生员车云翼、朴馨彬、权中敏、李复性、朴灿玟、尹行庆、郑遂麒、李㷞、李光辅,一并停举,当日黜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肇源曰,永春县监上疏入之。
○永春县监李相璜疏曰,伏以,臣身被诬蔑,而未能辨晳,迹近慢傲,而过蒙宽假,名县薄补,得自放于湖山之乡,廪食特侈于官厨,名姓不刊于宦籍,到底鸿造,与天无极,臣惟有殚竭吏事,以效涓埃之万一,而局弊才短,偾误是惧,本县弊瘼之前后登彻者,已有道启绣单,而臣又佩符是县,受命之日,便自憧憧于心者,即在于安接流民一事,而既而上官,广询民情,安接流民,犹属第二件事,旧居民人,疲顿遑遑,实有朝夕不自安之意,徐察之其势诚然,前此按道守土之臣,所当晨夜殚虑者,不得不以安接流民为先务,故凡有流民之还接者,则必曰,火田不征,烟户无役,至于按例,民敛之逐户排俵者,一切许减,五年为限,彼流民者,间多闻风还集矣。既还集者,固已作安闲自在之民矣,特其新接生活,龃龉冷酸,而随处愍念,频加存恤,则自可安顿奠接,渐就头緖,此在守土者之责,顾何足复烦宸忧哉?惟是旧居民人,绝可矜愍,凡有惩敛,彼新接者,俱不与焉,则势将专责于旧民,而所谓旧居民人,即不过六百馀户,就其中查拔鱞寡孤独废病诸户,则所馀仅四百馀户,至于按例民敛者,则虽以今年言之,种种当敛之诸般名色,恰为一千五六百两钱,或事关莫重,或事系应行,刻期敛取,不可或废者,此盖乙亥以前二千九百户之役耳,以是责征于伊来一千三百户之民,而其民且不支,况以一千三百户之所不能承当者,责之于四百户民,则其势尤当如何也?然此皆按例排户,不可不敛者,抑或有关系营县者,则亦可以往复道臣,商议通变,而若其尤不可使民支勘者,其弊有二,一曰,还谷虚逋。本县仓簿,摠计为一万三千二百八十石零,而虚留之入于前道臣查启,暗行御史别单者,有前县监李明诚赈贷六百八十石零,吏奴乡逋一千七百二十石零,防役补民厅贷六百五十石零,壬癸以来流绝未捧一千八百二十石零,而流绝未捧之未入于查启,混入于停退者,又为一千四百石零,大抵昨年本县停退,时存民之见停者,不过为三百二十石零,其馀则皆壬癸以来流绝户还之未捧而混停者,如是而尚多,馀数无所归属,则遂至于县报道启,而今之限五年分捧者,即停退馀谷耳,彼赈贷者,虽淹延岁月,至今不报,然其人固在,尚可以促征也,彼吏奴乡逋者,虽典卖其田土,售鬻其家私,不能当十之一二,然有其人,则尚可以刑讯督纳也,有族戚,则尚可以牵连旁及也。至于两厅贷流绝户未俸,则苟欲取偿,真所谓无面不饦,当初两厅创设,本藉民力,私立名号,防补杂役,而见今厅力荡残,钱谷俱竭,昔之防补者,又将还责于民户,则岂有甔石馀储,可论于偿贷乎?惟有排户分敛而已,民还之未俸者,考阅文簿,探采事情,则其苟且依俙,可寻阶梯者,为三百十石零,而其馀一千五百馀石及混入于停退者一千四百石零,则绝凭问之路,无指征之处,其势亦惟排户分敛而已。民逋之入于查启者,则虽蒙轸弊之恩,特下分年之教,而五分之一,逐年排定,每年当捧,几近四百包谷,以此俵征于四五百户,孱氓其力,已不可胜任,又以两厅所贷及混入于停退者而增益之,其数又将为几何?公谷至重,虽不敢遽议于阔狭,而至于弊到极处,为民疾苦,则恐不可一例拘此,或忽于安奠劳恤之方也。二曰,军丁虚额。本县军额,摠计为八百一名,而自己庚以后,绝户日多,虚伍日增,昨年以前,则一人兼六七人之役者,殆乎无人不然,前道臣之启请移送,特蒙允可者,为三百八名,而毕竟移送,止于二百五名,未知馀额一百三名,则抑谓本县事势,尚可以推移塡充乎?若以为搜括漏落之籍,刷还移接之户,渐次抄出,排比虚叠云,则此实有不然者。本县民户之流亡,实自壬子以前,而外邑籍摠,惟恐户缩之为罪,则本县之磨勘于前式者,已摘发居窨之民,分计同室之产,仅能较比于前摠矣,岂有漏户之可论乎?且外邑军丁之抄定于本邑者流散,而至于莫知死活,则固已矣,若去而移接于邻境者,去而知其方向者,未尝减免役名,必皆往征番布,此例则列邑皆然,本县流民之刷还者,其去也未尝减役,则其还也应役固自如,设或有无役者,介其间然,亦不过杂頉应免之类,尚可以举论于抄定乎?又若以为虚伍之于本县,诚巨瘼也,然今欲医本县之瘼,而移其瘼于列邑,未知为可云,则此亦有不然者。湖西列邑,除本县外,为五十二州,而大者万户,小者亦不下数千户,其小且孱,无与本县比者,若以一百三名,分排俵散,则不过邑二额耳,以万户数千户之邑,当二名虚额,而犹云不可,以四五百户积弊之小县,而独当此一百三名之虚额,则抑可以支持乎?未移则番役当征,欲征则邻族无凭,而况有移额之成命,特出祛瘼之圣念,则亦宜划即区处,无使本县之民,复见面里之侵苦也决矣。峡民生涯,本自贫薄,山田烧畬,终岁力作者,鲜能自给,其还布间,亦有典衣袴货匙箸者,而况今荡析之馀,应役实户存者无几,以无几之民户,应盛时之徭役,至于一千五六百两之多,又从而侵责之者,有非邻非族之近四千包欠还,一百三名虚额,则其势恐不至于不能办纳而已。绣启中,安知不如昨年之流散者,政是实际语也。大抵本县民势,如经一劫,如非大变通大厘革,则莫可收拾,而苟求其最切矜最切急者,则惟此军还两弊不祛,则时存民户之奔波绎骚者,恐无以劳存慰接,旧民如此,则彼流民者,虽幸今日还集,明日之安堵乐业,有未可必,为本县计,则凡仓簿虚留中两厅贷六百五十石零,流绝未捧中,除依俙可以凭问者外,一千五百十石零,流绝未捧之混入于昨年停退者,一千四百石零之莫可指征者,一倂荡减,虚额一百三名之留在本县者,即为移送然后,始可以邑得以为邑,民得以为民矣。军还之重,固非一县吏所可容议于减革者,且臣是谪吏,尤何敢自同无故,妄有陈请,失惶蹙之本色,犯唐突之严诛,而若夫事关民瘼,至于万分地头者,臣既无力而振刷之,又从而掩置不以闻,一任其琐尾颠连,则孤负之罪,益无所逃,玆敢冒昧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下臣疏于庙堂,俾即从长禀处,使邑民之困于倒悬者,得以少纾焉。且可兴仓站船之自本县独当改槊者,今年即其年限也,每当年限,则例收钱四百两于民户,输送忠州,而分排每户户,殆一两钱耳,虽以本县盛时言之,以秪残之邑,有独当之船,诚为民邑之痼瘼,矧今民邑凋弊,无复馀地,而犹且按例责纳,则情实可矜,势亦难行,此亦限本县完复间,特许减免,民事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省疏具悉。永之为治,昔称名区,岂独形胜之擅也?蕞县无事,倅虽劣,不犯于有司,而石径菑畬,秋熟无王税,民且乐其生,近闻痼瘼,万其孔而千其端,不啻若猬毛蚕丝,以尔曾从簪笔之列,庶体朝家若保之心,于其谴补,必取是邑,今见疏辞之消详,民逢苏残之机,尔为补刖之图,两件事,令道伯,可除之实数。可移之实额,条列驰闻,期于岁前决处,可兴站船退限事,特赐准可,一船有无,无关于上流之转运,亦勿移定于他邑。
○乙卯十二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肇源,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申耆进伏。上曰,抄启文臣七月朔亲试,今日为之。〈出榻教〉上曰,今番亲试,不为亲临,诸文臣入来内阁制进事,分付。上曰,同副承旨李鼎德,尚在乡乎?肇源曰,在外云矣。命书传教曰,岭人非别人,且况人非隐德,职非旌招,则凡有除命,挨过数日,要待在外之变通,至于今番李鼎德之稽慢,骇然极矣,同副承旨李鼎德,为先罢职,令该府,拿问处之。此后此习,各别严饬事,令该曹,分付侍从所在诸道。又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左承旨申耆〈坐〉。右承旨李勉兢〈坐〉。左副承旨李晋秀〈坐直〉。右副承旨任希存〈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毅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镒〈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希存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宽启曰,假注书李毅采,事变假注书金镒,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镇宽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任希存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左议政兪彦镐二十二度呈辞,传于李肇源曰,安心调理。
○以兵曹来丙辰二月初三日重试对举别试武科初试时规矩望筒,传于任希存曰,依先朝丙辰年规矩落点例点下,初试额数,亦依旧例,取二百人。
○以兵曹来丙辰二月二十日重试武科初试时规矩望筒,传于任希存曰,依先朝丙辰年规矩落点例点下,初试额数,亦依旧例,取百人。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金祖淳。
○传于李勉兢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任希存曰,禁漏兼教授汰去,当该禁漏官汰去后,令攸司科治。
○李肇源启曰,吏曹判书沈焕之,参判黄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判书之混同出牌,政院难免不审,推考,参判,待开门更为牌招。
○兵曹来二月初三日丙辰重试对举武科初试时规矩,铁箭三矢百十步,柳叶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落点。
○兵曹来二月二十日丙辰重试武科初试时规矩,铁箭二矢百步,骑刍一次二中落点。
○李晋秀,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将校射会时,连五巡全布人,依节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启曰,禁漏兼教授汰去,当该禁漏官汰去后,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禁漏兼教授李圣弼汰去代,禁漏官李喜荣,塡差使之冠带常仕,禁漏官李元常汰去代,生徒赵德臣塡差,何如?传曰,允。
○乙卯十二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马思人、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橘半饮三贴制入。〈出榻教〉上曰,政官入来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姑未及入来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行左承旨林济远〈未肃拜〉。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同副承旨金祖淳〈坐〉。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毅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镒〈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希存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宽启曰,右承旨李勉兢,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申耆启曰,兵曹参判闵台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祖淳落点。
○申耆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祖淳,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耆启曰,吏曹参判黄昇源,待开门牌招事,命下矣。参议尹行恁,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耆曰,闻一提学微禀,贬坐以直阁待教之不备,将不得设行云,南城新除,专藉地望于设初,而四万包军饷,几皆尽捧,亦赖于此,既难久任府治,则往来徒为民弊,广州判官李始源外任改差,仍任直阁,限开拆前捧还后,上来肃命,贬坐,依此观势为之事,令内阁知悉。
○传于金祖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左议政兪彦镐二十三度呈辞,传于金祖淳曰,安心调理。
○申耆,以吏批言启曰,判书沈焕之受由,参议尹行恁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传于申耆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同参政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落点。
○传于申耆曰,广州判官,以交差定式于出镇节目,荫官有履历声绩,可合久任者,待判堂赴政,亦依定式,启请差出,旧判官捧籴上来后,即为辞朝事,分付。
○传于申耆曰,吏曹参议李勉兢,闻有实病,承旨不为仕进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甲落点。
○以吏曹参议朴宗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祖淳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沈焕之受由,参判黄昇源进,参议朴宗甲未肃拜,右承旨申耆进,以洪乐游为副修撰,朴吉源为兼中学教授,尹昌离为平安都事,直阁单李始源仍任事承传,兼校书校理单李始源,掌乐主簿单李英裕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得臣病,参判闵台爀未肃拜,参议梁周翊病,参知郑尚愚入直进,左副承旨任希存进。副司正单李毅采、金镒。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济远落点。
○以平安监司金载瓒状启,赍咨官卞复圭严刑取招事,传于任希存曰,苟欲发明,何患无辞,敢以彼我国生梗云云?萌心发口于发明之际,渠之所为,尤极痛恶,加刑一次,凤城相望地中江,勿限年充定把防军,勿拣赦前,虽以道伯言之,若有威令,无伦之语,岂出于囚供之口乎?当该道臣,从重推考事,令庙堂,严饬行会。
○任希存,以兵曹言启曰,日寒则,宿卫军兵之袷衣单衣,摘奸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日臣与入直郞厅,一一摘奸,则金虎门入直军一名,铜龙门入直军一名,丹凤门、宣仁门骑兵各一名,东所、南所骑兵各一名,合六名所着,或有袷衣,或有袷袴,依定式,金虎门、铜龙门入直军,令各该营,分给木绵,而骑兵则,自臣曹题给,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兵曹言启曰,骑兵四名,题给木绵事,草记蒙允矣。既着襦衣,依前例,各去核二斤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兵曹草记批旨,金虎门入直军金顺成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考例给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御营厅言启曰,依兵曹草记批旨,铜龙门入直军中衣薄者黄金无应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卯十二月初九日辰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祖淳,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吏曹参议李勉兢,缘何违牌乎?祖淳曰,果有身病,不得承牌云矣。命书传教曰,吏曹参议李勉兢,闻有实病,承旨不为仕进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病〉。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右承旨申耆〈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金祖淳〈缘故出〉。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任俊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镒〈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存中,右承旨申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文烈公赵宪家,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传于李肇源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左议政兪彦镐二十四度呈辞,传于李肇源曰,安心调理。
○假注书李毅采改差,代以任俊常为假注书。
○传于任希存曰,时囚罪人李汉乔放送。
○任希存,以义禁府言启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炼以入,而知义禁李致中,身病猝重,知义禁韩光綮有頉,不得备员,知义禁李致中,令政院禀旨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贬坐当前,工判本职许递,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吏曹参议朴宗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源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沈焕之,参判黄昇源进,参议朴宗甲未肃拜,右承旨申耆进。启曰,广州判官,今番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奇彦鼎为工曹判书,以姜彝正、郑益祚为知义禁,以金鲁永为内赡提调,以金履镐为广州判官。
○林济远,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兵使申应周,瓜期已满,当为荐拟以入,而方今使行旁午,敕奇在前,本道兵营,以孔路先站,多有举行之事,不但付之生手之为难,驿路与拨路之凋弊,亦不可不念,而拨路则又有新颁飭令,兵使当为专管奉行,以此以彼,俱不可循例递易,该兵使申应周,限明春姑为仍任,以为祛瘼责效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兵批,判书李得臣病,参判闵台爀未肃拜,参议梁周翊病,参知郑尚愚入直进,行左承旨林济远进。佥知单李晋秀,副司直单韩光綮、李勉兢,平安兵使申应周仍任事承传。
○李肇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吉源,副修撰郑来百,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推移入直,副应教李明渊,副校理沈奎鲁,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副校理洪秀晩,由限已过,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明渊,副校理沈奎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
○传于李肇源曰,久任定式后,真个称职者,何处得来?且况此泮长一人,有非独为引义者,则临岁较划之时,岂可引义乎?严饬行公,更勿引义。
○林济远,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柳载河,前任公州营将,忠壮卫将全膺舜,前任北虞候,俱在任所,而上来间,番次苟艰,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吏批言启曰,军资监奉事申锡老,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吏批言启曰,弘陵参奉李奎象呈状内,矣身当此寒节,病状沈淹,远地作行,其势末由,斯速入启递改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以备边司言启曰,前参判洪检,受由下往礼山县,客地卒逝矣,曾经二品实职,依法典,返柩时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汉城府言启曰,文武科及生进回榜人,访问草记事,定式矣。来丙辰年回榜人,知委各部,访问报来,故职姓名年岁居住及登科年月,别单书入,而其中朴春遇,则虽因兵曹判书李得臣陈达,已蒙恩资,而既有该府报来,一体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一犹稀矣,三之云乎?给宴需加一资,令各该司,照例举行,可也。
○李肇源,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社稷洞契任掌崔莫乭,今月初九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洞里居良女尹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日寒若此,严饬各部,着意搜访,可也。
○任希存,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金载瓒状启内,慈山前府使尹理相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尹理相,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日寒如此,滞囚可闷,今日捧供,待判下草记照律,可也。
○任希存,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承旨李鼎德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鼎德之上来与否,多般探问,则时在庆尚道庆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宋铨,再次查启,既已启下,依例还囚议处,而取考其查启,则启下备边司,在于十一月十七日,而今月初六日,自政院,始为推给于臣府,以致议处之许久迟滞,臣等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王府议谳,事体至为严重,而本事之落空,不但分明,道启上来后,尚不出给该府,今于过数旬之后,始为推给者,宁有如许纪纲乎?近来庙堂事诚闷然,罢勘犹轻,本职难于数递,当该有司堂上,为先越俸五等,该房承宣罢职。虽以卿等言之,有司事,无一言请罪,溺职甚矣,推考,可也。
○礼曹,来丙辰年正朝朝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依近例,进表里为良如教。
○忠勋府启目,灵城君朴文秀嫡长孙锺岳,当次是如为有置,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是谁之孙乎?既有承传,年为几许,详问草记为良如教。
○判府事李命植疏曰,伏以臣抱奇疾,而当重任酬酢未行,事情不通,笔札相示,瞻聆俱骇,孰不知其不可堪,而祗以血恳屡暴,而微诚未格,丝批弥挚,而兪音终靳,怵畏陨剥,遂不免迟徊强勉,苟度时月,直至于今。至腊已过,冬春将嬗,人事物理,宜有变动,臣则昏昏床席,一味沈淹,形壳徒存,气血已凋,签押簿书,钩校钱谷,岂但筋力之不逮,思量之未周也?一经酬酢,百倍委苶,心胸胶滞,神思捐菀,对飧而不能食,通夜而不能眠,转辗沈笃,殆无一分阳界上意思,本病之外,添此别症,此实臣所尝经历,累朔弥留,几殊而仅延者也,顾今职务要剧,文簿鞅掌,欲待其差歇,则膏肓已痼,参术罔效,有不可时日以期矣。欲强其昏愦,则鼠穴难遏,狐惑转生,必不免偾误之归矣,左思右量,只有一退而已。臣尝伏闻宋之徐积聋甚,划地为字,始乃通,终日面璧,未与人接,而四方事,无不周知,固未知其有何方术,而臣则素性聋聩,殆有甚于发于形骸者,此又非臣之所可羡得及矣。惟有遵《礼经》七十致事之文,服周任不能则止之训,亟解重务,安意待尽,为可以进退有据,公私两便,玆敢不避烦渎之诛,更申疾痛之呼。伏惟圣慈天地父母,特垂怜察,先递臣兼管诸任,仍许臣休致之恳,俾遂至愿,千万颙祝。噫,臣夷考平生,无一可取,微谅莫遂,锺漏不休,疾病危笃,终未能得请而死,则岂不悲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左副承旨任希存疏曰,伏以,臣有至切之恳,一欲仰陈于孝理之下,而顾臣无似,释褐未周岁,遽跻绯玉之列,其间扬历,不为不多,而无一不由于特恩,涯分已盈,丝毫莫报,则干恩之请,又不可发自臣口,矧玆天休滋臻,邦箓无疆。今年庆礼,实千载难逢之会也,在廷臣僚,莫不亲见之为幸,则如臣之偏蒙异数者,情理虽切,揆以义分,又何可自近班而求外远出?是以缄之在心,嗫嚅至今,人之但知臣情势,不知臣此心者,夫孰不怪其迟延也?曾于筵中,因京外寿职推恩事,圣教若曰,老人事有不可知,臣仰聆玉音,自不觉惕然有感于中矣。臣若依恋荣宠,荏苒时日,不念亲年之所可惧,子职之所当为,以贻他日无穷之悔,则臣之不孝之罪,将何以自赎于此世?念臣所后母,今年八十有五,崦嵫之暮景难驻,乌鸟之私情转急,虽使臣家样,不至甚贫,供奉不失其道,一得专城之养,少答鞠育之恩,固是人子之至愿,而素无甔石之资,又乏干蛊之才,菽水难继,犹属例语,居常囏窘之状,虽不敢烦琐为说,饥饱寒煖之际,每多少年之所不堪,而犹幸平时筋力,不至癃废,赖以支过,自经今夏暑湿,气虚之症,闯成痼疾,澌铄日甚,调补无策,臣情到此,奚暇他顾?伏况我殿下,上奉殿宫,方隆志物之养,下逮臣庶,咸囿锡类之仁,臣何独徒坏猥越之惧,终自阻于挈短之化乎?臣之出身事殿下属耳,时登文陛,昵觐耿光,譬若襁褓之儿,得处父母之怀,顾何忍须臾远离,而情穷势迫,敢此哀吁,古人所谓事刘日短,事陛下日长者,政为臣今日道也。伏乞圣慈,谅臣至情,特令选部,畀臣一县,得以将往,俾遂便养之愿,则阖门感祝,庶效陨结之报矣,臣无任云云。省疏俱悉,尔有九耋老母,俄筵始闻之,今见尔章,何待循例回启乎?依愿施行。
○大司成李晩秀疏曰,伏以,臣于陞试设场之际,得伏见抄启文臣姜浚钦亲试对策,则盛论师儒之长不得其人之弊,而结之以久任变通,未厌人望,此臣之谓也。夫清朝命官,师儒最重,专任责成,遴选尤别,而如臣无文蔑识,至庸极陋者,猥厕华衔,行且周岁,裨文教而淑士风,尚矣无论,已寻常考试之事,亦复疮疣百出,愦愦然土偶而衣绣,每一循省,惶汗浃背,迺者评劾之言,至登亲策之券,指陈既紧,语意甚峻,顾其事面,无间于白简之论,而臣实无辞自解矣。噫,臣受恩如天,无一报效,毕竟久据不称之职,见斥同朝之士,上辱圣简,下玷名器,抚躬惭悚,尤增臣罪,于是乎臣之去就,不待两言而决,玆敢撤试径退,短章自列,伏乞圣明,特垂谅察,亟命选部,永刊臣姓名于国子之望,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靖私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近来对策含糊之时,救弊条件,设有侵斥之说,但当受而为过,况语无指的,无甚可引者乎?勿辞行公。
○乙卯十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金祖淳,记事官赵台荣,假注书李毅采,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阁金勉柱,以次进伏讫。上曰,读奏各房公事,可也。祖淳读忠清监司柳焵状启,礼山县监朴宗羽到任事,及京畿监司金文淳状启,杨根郡守金锺翕到任事,咸镜监司赵宗铉状启,勿待罪事有旨祗受事,命书判付讫。肇源读奏庆尚监司李泰永启本,大丘府反库事,及京畿监司金文淳启本,阴竹县反库事,遗弃儿给料数爻开录事,广州留守徐有邻状启,遗弃儿搜访申饬事,命书判付讫。耆读奏全罗监司徐鼎修状启,清国宪书祗受事,及忠清监司柳焵状启,清国宪书祗受事,江原监司李秉鼎状启,清国宪书祗受事,命书判付讫。济远读奏广州留守徐有邻状启,还镇事,及平安监司金载瓒启本,仕满将官开坐事,咸镜监司赵宗铉状启,赴战岭别将李载益差定事,命书判付讫。上曰,大臣呈辞,古则初度不允批答,再度安心调理,三度不允批答,以至十度以后,则或敦谕或批答,或安心调理矣。济远曰,呈辞虽至屡度,不允批答,则鲜过三度矣。上曰,左副有老亲乎?济远曰,有九十老母矣。上曰,假注书为谁?肇源曰,李毅采矣。上曰,尔是李之菡孙乎?对曰,李之菡九代孙矣。上曰,土亭遗址,尔知之否?对曰,江村有土亭之名,而遗址则,今入于江水云矣。上曰,有老亲乎?对曰,有老父在矣。上曰,尔于向日,在何处就拿乎?对曰,娶妻往尚州,成礼翌日上来矣。上曰,未满三日乎?仍教曰,兵曹成给草料,尔须下往,宴尔新昏,归见尔父,开春后上来,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行左承旨林济远〈坐〉。右承旨申耆〈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金祖淳〈病〉。注书赵台荣〈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镒〈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济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申耆启曰,大司成李晩秀,昨日饬教之下,事当即为行公,而陞试撤场之后,尚今引义,更不设行,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议政兪彦镐二十五度呈辞,传于申耆曰,安心调理。
○传于赵镇宽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任希存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行大司成李晩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申耆曰,更为牌招。
○以京畿监司金文淳启本,罪人马荣麟永宗镇到配事,判付内,启下刑曹为旀。移配之后,若或有一分行恶之习,令佥使,直为严刑,囚禁报营,道伯更加严刑,期于知戢,而又或犯科,移送长湍镇营,严囚后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
○传于李肇源曰,当该注书拿处。
○传于李肇源曰,前假注书具得鲁,仍察厅任。
○以任浚常囚单子,传于任希存曰,分拣放送。
○林济远,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镇恒,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林济远,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分留谷摘奸,本司郞厅郑晩锡所怀,批旨内,目下还弊之所以立纪纲惩俗习,无过于此一款,尔言可谓深知利病,若使山沿,无彼多此少之别,发卖亦无就踊舍歇之事,则民可以息肩而裕食,前此饬教,何等严截,而其所为弊,犹复若前,此岂邑倅之罪乎?身居旬宣之列者,按察一道,区区于详定外赢馀,不有朝令,犯科若此,究厥所为,甚于不法。既闻之后,又或付之昧爽以前,而只令此后更勿如前之为,则焉有如许国体?关西、两南较户量谷事,年前饬教后,京司谷及营谷,多数发卖于沿邑及衙门,谷名无端换录之道臣,令庙堂星火查出,付之金吾拿囚,直施以监守自盗之律,准律减一等勘断,以为惩后戢他之地,可也事,命下矣。京司谷营谷,多数发卖于沿邑及衙门,谷名无端换录道臣及年条石数,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之意,发关于关西、两南道臣矣。查报今始齐到,取见其所报成册,则平安道前监司洪良浩,壬子条本道谷换录发卖折米,为四千六百三十五石,前监司李秉模,癸丑条本道谷换录发卖折米,为三千一百九十石,管理营谷换录发卖折米,为六百四十石,前监司金思穆,甲寅条本道谷换录发卖折米,为一千七百一石,兵曹谷换录发卖折米,为一千一百石,庆尚道前监司金光默,戊申条本道谷换录发卖各谷,为九千四百九十五石,前监司李祖源,己酉庚戌条本道换录发卖各谷,为六千六百石,前监司郑大容,辛亥壬子条本道谷换录发卖各谷,为四千五百五石,前监司赵镇宅,癸丑甲寅条本道谷换录发卖各谷,为五千八百石,全罗道前监司郑民始,壬子条本道谷换录发卖各谷,为二千三百十四石,荡债应下条换录发卖米,为一千二百石,前监司李书九,甲寅条本道谷换录发卖米,为二百石,荡债应下条换录发卖米,为五百四十石,故三道耗谷作钱之规,各年剩钱用下之处,更为详问于各该前道臣处,则全罗道前监司郑民始以为,当年耗条,元不取用,应下谷物,未免袭谬,而用下区处,俱有簿录,初无私用之事云,前监司李书九以为,不得已互换,略有袭谬,而补赈外馀数,并充公下云,既无犯用之事,则合有区别之道。平安道前监司李秉模,大臣体重,不得举论,庆尚道前监司金光默、赵镇宅,身故勿论,平安道前监司洪良浩以为,耗钱馀剩,为数千两,而武烈祠修改,军马买立,军服造备,虚伍防给等事,殆过万两,故以此添补云,前监司金思穆以为,朔馀耗剩,不为区别,混同用下,递归时应用外,并补储留库云,庆尚道前监司李祖源以为,谷价甚低,馀剩零星,应下外多属营舍之役,亦不无混归私用者云,前监司郑大容以为,因袭谬例,自归私用云。洪良浩,则诸般添补,既属公用,不无参恕之端,金思穆,则虽曰并付储留之库,当初用下,公私难辨,李祖源,则虽曰多属营舍之役,亦不无混归私用者,郑大容,则袭谬私用,既不发明,轻重多寡,虽有差等,俱难免犯科,金思穆、李祖源、郑大容,依初下教,捧传旨,令该府分轻重,考律勘处,何如?传曰,允。金思穆,则不但用馀皆录,公库石数,亦甚零星,混捧传旨,殊欠综核之政,勿论,可也。
○申耆,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日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传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忠勋府言启曰,扬武功臣灵城君朴文秀嫡长孙朴锺岳口传启目,传曰,是谁之孙乎?既有承传,年为几许?详问草记事,命下矣。问于本家,则朴锺岳,今年为十九岁之意,敢启。传曰,更待数年,直为调用事,分付铨曹,可也。
○任希存,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批旨内,身既犯科,隶又顽拒,纪纲所在,可谓两罪俱发,名以法曹,不能捧直招乎?此草记勿施,捧直招然后,更为草记可也事,命下矣。前判书李圣圭使唤下隶安兴得,更为捉来严核,则所告内以为,伊日渠之官员,分付于渠,使之招来刑曹书吏曺允瑞,故来到本曹,招出允瑞,而虑其不即进出,果以押䐉捉来之说,恐喝捉去,而日前纳招时,以招去样,漫漶为说矣,今于严问之下,从实直告云矣。法曹吏之因讼事,私自招去,已伤事面,又不检饬其下隶,有此作弊之举者,有骇听闻,而下隶之凭借操纵,捉去曹吏之状,今始直告,究厥所为,节节痛恶,自臣曹,从重勘治,而大抵近来,法司不尊,纪纲不严,士夫家之因词讼禁乱等事,招呼该吏,侵责恐喝,甚至于悍仆豪隶,驱迫捽曳,视为常事,便成痼弊,此已万万寒心,而至若军门之强觅执頉,结缚捉去之弊,比比有之,日前训将事,果如郞官所奏,其时屡次往复于该将臣,末乃以放送曹吏,惩治营校为言,故臣曹亦不更较,而各军门侵责之弊,盖亦如此矣。本曹吏胥,虽极疲劣,既是法司之吏,而到处受困,反不如各部吏隶之不得推治,则掌法之地,其为贻羞,当何如也?自今以后,凡系词讼及禁乱等事,毋论私门与各衙门,无得招呼侵责之意,成事目禁断,如有更犯者,自臣曹随现草记,从重论勘,各军门结缚捉去之习,亦为一体严禁,俾无如前之弊,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义禁府言启曰,日寒如此,滞囚可闷,今日捧供,待判下草记照律可也事,命下矣。时囚罪人宋铨,本府议启内,今以备郞手本,参互道查所论,则执頉还牟,乃是新倅之报营加分,欠缩租石,亦是驮价之按例应下者,不可混论以虚留之科,富民之租,既以营钱,准数代给,谷归会外,已属尽分,则留库代点,决是理外,捧还法意,本自严重,而初不择精,留储之谷,率多麤劣,不可以歉岁所捧,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宋铨,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尹理相,平安监司金载瓒状启内,慈山府今年还谷元分及加分,合为一万二千三百七十九石内,所为别还,为二千六百二十二石,而一千五百二十九石,各班官属处,因官题,每名或二三十石或三四十石出给,六百六十三石,都仓色吏擅自出库,或换充于逋负,或发卖取利,四百三十石,仓监仓吏符同潜出,各自私用,此外一百五十八石,即是城饷,而并入于仓属辈,互相私分还谷,别还朝禁,本自至严,况今春谷贵,挽近所无,饥民资活,全靠加分,而请得加分二千四百石之谷,一包初未及民,并与元分条二百馀石,全委奸猾,都数偸弄,致使谷簿,莫可收杀,民情莫可支保者,诚万万惊骇,其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那移出纳条》有曰,凡各衙门收支钱粮等物,若监临主守,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纳,还充官用者,计赃准监守自盗论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尹理相,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全罗道长城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状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任希存,以义禁府言启曰,宋铨,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尹理相,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全罗道长城府,流三千里定配,照律草记批旨内,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宋铨六代祖之浑,宣武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尹理相,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宋铨事,容有可恕之端,本律,以公罪勘放,可也。
○任希存,以义禁府言启曰,宋铨,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放送草记批旨内,容有可恕之端,本律,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宋铨,杖九十,以公罪收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月二十三日,保放罪人郑衡臣、金行简、崔庆裕等原情公事判付内,考律草记勘放事,命下矣。所当以因公擅科敛律,计赃勘断,而捧赂数爻,无以详知,查实状闻事,分付该道矣,江原监司李秉鼎查启,今已启下,郑衡臣、金行简、崔庆裕等并还囚,而取见其查启,则枚举银溪察访崔云翰牒呈,以为,郑衡臣,成给吏房帖一张完文五张,而纳钱九十两,金行简,成给吏房帖四张完文八张,而纳钱一百五十二两,崔庆裕,成给吏房帖四张完文三张,而纳钱八十一两,其完文中,或称马价添补,或称支供不足,此皆外面凭借之语,吏房有故,则次次差出之说,万万无理,染指的实云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因公擅科敛条》有曰,凡有司官吏,非奉上司明文,因公擅自科敛,所属财物入己者,计赃以枉法论,枉法赃一贯以下杖七十,一贯之上至五贯杖八十,一十贯杖九十,一十五贯杖一百,名例有曰,加者数满乃坐,《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杖八十,夺告身三等,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金行简,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郑衡臣、崔庆裕,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放送,何如?传曰,允。
○乙卯十二月十一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任希存,假注书任俊常,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李肇源进伏讫。希存曰,注书出去之际,不为曲拜,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希存曰,昨日禁府时囚,有今日内勘放之命,而该府草记,今晓开门时,始为来呈,故详问其委折,则四更后,自本府始为来到,又自当直,未即入呈,致此迟滞云。特教之下,王府举行,若是稽缓,事体所在,极为骇然,当该金吾堂上,推考警责,当直都事,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为日寒,既有当日内勘放之命,则无端经宿,事未前闻,况闻其事实,尤为骇然。当该当直都事,拿问严处,可也。〈出举条〉肇源曰,日前以备局草记还下事,问于有司堂上则以为,平安前监司洪良浩,谓以前后公费,为万馀两,而向以私用为对者,似涉分疏,故有所不敢,而今不得不以实为首云,金思穆,谓以当初取剩,既不分公私之用,虽或多费于公用,而亦非全然无自犯之事云,庆尚监司李祖源,谓以两年年丰之馀,取剩无多,营廨火灾之馀,公役甚多,不得不犯用云,郑大容,谓以初既以私用自首,今不敢更有他说云矣。上曰,朝家法令,当以惩励为重,今此屡查之下,其所首实,亦皆屡变,安知不不犯者归于有犯,真犯者归于不犯乎?分付有司堂上,问于领、右相,指一草记,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十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安经心,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卿于昨日,以内局都提举嫌避,不为仕进于本院乎?镇宽曰,然矣。上曰,卿家老人筋力,尚强旺乎?镇宽曰,见今别无所减矣。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右承旨申耆〈坐〉。左副承旨李肇源〈坐〉。右副承旨柳匡天〈坐〉。同副承旨金祖淳〈坐直〉。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镒〈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锡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祖淳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
○传于金祖淳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金祖淳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匡天落点。
○以左议政兪彦镐二十六度呈辞,传于金祖淳曰,承旨传谕。
○金祖淳启曰,左议政兪彦镐二十六度呈辞,遣承旨传谕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传曰,都承旨进去。
○传于金祖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行副司直单李晩秀。
○申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洪秀晩,以文臣兼宣传官,今日兵曹褒贬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前监司李祖源、郑大容,京司谷营谷,多数发卖于沿邑,衙门谷名,无端换录,自归私用,拿囚勘处事,传旨启下,而顷因分留谷摘奸备郞郑晩锡所怀,批旨内,直施以监守自盗之律,准律减一等勘断,以为惩后戢他之地,可也事,命下矣。李祖源、郑大容,监守自盗,准律减一等,李祖源,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瑞兴府龙泉驿,徒三年定配,而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郑大容,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韩山郡新谷驿,徒三年定配,而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今番查勘之举,意在于严惩高直处换卖之弊也,李祖源,则时值谷贱,容有区别,减等,以夺告身放送,可也。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祖源,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瑞兴府龙泉驿,徒三年定配草记批旨内,减等以夺告身放送,可也事,命下矣。李祖源,减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禁府都事朴宗雨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领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明日,即坤殿殿下诞辰也,小大臣民,欢祝惟均,第臣素患痰眩,近又添苦,且因寒威之猝剧,重挟感症,昼宵呻楚,末由趋参于起居之班,固已万万悚惶,而至于进表里,即国之常礼,而臣忝叨相府,辄缘衰病,末由躬献,将致国体之苟简,瘝旷益著,情礼都亏,伏枕悚蹙,尤无容措。且伏念考绩殿㝡,有国之大政,臣之兼管诸司,皆属紧重,而病情如右,俱废贬坐,郞官之能否,军校之勤慢,一未考察而黜陟之,此亦臣失职之大者,而大有损于治道朝体者也,私心惶隘,固无可言,而在朝家淬励综核之政,当如何哉?伏乞圣明,亟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阙礼旷职之罪,以重国事,以安贱分,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明日廷班之未簉,适缘卿与右相,俱有所慎,国体虽甚苟艰,事势不得不然,至于兼管诸司考绩之不得如期为之,尤不必深引,卿须安心勿辞,如意善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蔡济恭箚曰,伏以,臣狗马贱疾,洽已三十有馀日矣,方其宛转叫苦,岂敢望复为阳界之物,而几绝而甦,拖至于今者,亦一怪事,惟我圣上,父母于臣,忧念之教,屡发筵席,药物之颁,实出常格,虽于九泉之下,当作蒙恩戴荣之鬼矣,感泪千行,何尝少干于枕席之间也?数日以来,腹部跳荡,冲射之气,虽云少降,其为物也,将与臣躯壳,与之终始,融解散化,非医技所可及,见今潜伏孔炤,欲为投抵间隙者,或胸或腹,或左或右,肆然作栖息之所,横而卧者如瓜,突而峭者如栗,时为喞喞之声,其伎俩之鸱张豕奔,有谁御之?戒心兢兢,糜粥为命,设使臣拼死赴公,若于路中,不时激发,则其势将急入闾家,古岂有如许体貌乎?从今几许日月,分作病废之物矣,中宫殿诞日,隔在一宵,而以臣病状,万无趋进起居之望,情礼分义,都归亏缺,有臣如此,生亦何为?至若幽明黜陟,国之大政,宵旰忧勤,饬教屡降,凡厥庶司,罔不奔走对扬,而臣之所带衙门,以臣之故,全然废却,论以国体,非细故也,上而阙礼,下而旷务,有一于此,难以容贷,况兼以有之者乎?玆敢短箚自列,伏乞圣慈,亟削臣议政之衔及诸衙门都相之任,使臣分少安,国事无滞,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所慎,职由不慎,拌饭药饭,是岂八耋老人空腹深夜吃着之物,则囫囵卡住,跳荡冲射,痰与癖肆,其气即势耳,从今益存节食之戒,无为领相之所笑也。攻下之际,易致懑损,如费旬之调补,当复天和,候班之未参,贬坐之不为,安用过加辞巽?更冀安心,俟间簉朝。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乙卯十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行左承旨林济远,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柳匡天,同副承旨金祖淳,记事官赵台荣,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祖淳读奏平安监司金载瓒状启,鱼川察访金乃默到任事,命书判付讫。镇宽等进奏无公事。上曰,监守自盗本律即一罪,若用准律,则始减一等,为流三千里,若于准律,而又减一等,则为徒配矣,昨于判下中,既谓之准律而减一等,则今以直于本律,只减一等草记者,万万骇然。如此律官,将焉用哉?一字加减之间,轻重悬殊,当该律官,招致政院,严问其委折,可也。肇源承命先退。上曰,都承旨出去,左相家传敦谕,而见其病状,登筵时回奏,可也。镇宽承命退出。上曰,泮长之处义虽过,欲其一伸,亦或无怪矣。济远曰,闻其撤场时,至于书揭撤场之由,晓谕多士而出云,既无一番节拍,则似难复出矣。命书传教曰,伴长处义,虽甚过当,今闻承宣言,罢场出来也,至于遍谕诸生云,则无端更出,势所难强,岁色垂暮,亦不可旷日虚縻,行大司成李晩秀,今姑许递,使之一伸廉隅。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利川府使赵荣庆,偕入进伏。上曰,伊川府使进前,荣庆进奏职姓名。上曰,尔之治迹,曾所稔闻,于伊川何有?汝家之能继冠冕者可贵,汝家事,予之所知,与世所云云,亦自有异矣。汝家是谁家?又况掖隶之束湿,即予苦心,则宁或因此一事而至此乎?伊时事,不过出于镇扰而已,向于应制儒生之入侍,始见赵镇寿,知为汝家人,相貌甚好,使之善为科业,可也。上曰,文烈公家致祭时,右副承旨进去。〈出榻教〉上曰,户、刑换房。〈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十二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祖淳,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赵镇宽,右承旨申耆进伏。上教镇宽曰,传谕于左相,则左相病状何如,而趁岁前,可以簉朝云耶?镇宽曰,左相以为,病状非但少无差可,筋力凡节,比前不知落下几层,且自数日以来,添得感病,饮啖全废,以今所见言之,实未知何时复起簉朝,而兼有担负之至重,尤不胜悚闷万万云矣。上曰,以卿所见何如?镇宽曰,外面看之,自多病色,肉脱又无馀,而或以言语试之,则精神,似与病剧时差胜,但其言以为,差复无日,簉朝之期,莫敢仰对云矣。命耆,书领议政洪乐性箚批及校理朴吉源疏批讫。耆曰,每欲一陈而未果矣,今因言端,敢此冒达矣。李义弼投北之举,实非臣等所仰望者也。义弼职是都宪,所言又是斥异端,而远谪关北,今将经岁,此岂圣上来谏之意乎?堂疏果是共公之论,而不赐开纳,臣方承书批旨,尤不胜闷菀矣。镇宽曰,臣等非敢为义弼地也,以外人无识之言论之,义弼攻斥邪学,反被投北之律云,则听闻所及,关系不小,伏愿亟加三思,特轸赐环之恩焉。上曰,义弼之说,岂成说乎?此等之人,如是处分然后,是为来谏之道也。邪学初既与逆有异,则直以逆帽加人,且以亟正邦刑为言,宁有如许拟律?今当矫俗正习之日,岂敢以此一字,容易加人乎?镇宽等曰,拟律不审之失,义弼固有之,而今至屡朔,又当暮岁,揆以事情,诚甚闷然矣。上曰,义弼之自来柔善,固无足责,予亦素知,而今何可径先参恕乎?耆曰,十月朔日次儒生落点后,合设于十二月旬头讲事,曾有下教。今月十六日殿讲设行事,既已命下,则今朔日次儒生,当为别单受点,而十月朔已受点儒生,亦当并令应讲,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缘故出〉。行左承旨洪义荣〈未肃拜〉。行右承旨林济远〈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缘故出〉。同副承旨金祖淳〈坐〉。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镒〈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令曰,知悉。
○林济远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启曰,备局禀事堂上金持默、李柱国、李敬懋、李得臣、李在学、李时秀、李汉丰、徐龙辅,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申耆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左议政兪彦镐二十七度呈辞,传于金祖淳曰,安心调理。
○申耆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进定于开拆日,处所亦于开拆处所为之,日次儒生落点望筒,明当书入,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李书九落点。
○申耆启曰,新除授大司成李书九,方在被谪蒙放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申耆启曰,来十五日景慕宫望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尹蓍东,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香室景慕宫望祭亲祭受押单子,传于申耆曰,亲押。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致中为分内医院提调。
○以吏曹参议朴宗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申耆曰,赴燕及悬注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任嵂、申大谦落点。
○以吏曹参议朴宗甲,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闻有实故违牌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韩用龟落点。
○以行大司成李书九,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申耆曰,更为牌招。
○以行大司成李书九,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申耆曰,更为牌招。
○以行大司成李书九,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申耆曰,无端三违,致烦深夜酬应者,此何道理?传旨勿施,仍以前牌,各别严饬,斯速肃命。
○以吏曹执礼望单子,传于申耆曰,执事官中罢散人叙用。
○林济远启曰,明日举动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柳匡天奉命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开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荣落点。
○传于申耆曰,观此该房承旨书入,不为磨勘之各司,至于三十馀处之多,数司外,皆是大臣兼带衙门,而工曹则异于属司,岂可不为乎?在外判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明日磨勘事,分付。
○工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尹塾落点。
○传于申耆曰,新除授工判,牌招察任,久未见之,虽点下,病果可强乎?该房问启。
○以行工曹判书尹塾,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申耆曰,闻甚难强,违牌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开门牌招。
○工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檍落点。
○金祖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褒贬坐起时,堂上不可不备,未肃拜参议朴宗甲,令政院牌招,同参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临政三铨,岂可许久不为出肃?各别申饬,使之先参坐后谢恩,可也。
○申耆,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十五日景慕宫望祭亲行时,亲临省牲省器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近例为之,可也。
○乙卯十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备局禀事堂上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行右承旨林济远,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金祖淳,记事官赵台荣,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待教徐有榘,训炼大将李柱国,兵曹判书李得臣,禁卫大将李敬懋,刑曹判书李在学,户曹判书李时秀,御营大将李汉丰,摠戎使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六房无公事乎?镇宽等以次奏曰,诸房皆无之矣。上曰,诸堂禀事,可也。得臣曰,以参上窠加出事,大臣、将臣献议后,有草记禀处之命,而臣今适登筵,敢此仰达矣。武臣参外之兼内禁卫,既复旧制,则以禁军禄窠馀数,增设参上几窠,俾许多落仕之类,得以次次甄复者,此诚疏滞导郁之大政也。大臣献议,既以量宜加设,似无不可为言,诸将臣之意,亦无异同,今将排比窠数,分定各厅,而大抵都经、都都,本以各四窠,肃庙朝丁卯,加设各二窠,今为十二窠,训佥本以二窠,同年加设二窠,当宁庚戌,加设二窠,今为六窠,训判本以二窠,肃庙朝丙辰,加设二窠,丁卯加设七窠,先朝庚戌,加设三窠,戊午又加设三窠,今为十八窠矣。训佥以下,自是闲漫职掌,而本以六窠,次次加设,今为三十二窠,此可见列圣朝随时加设,前后一揆也,摠府郞厅,系是侍卫重任,以此增窠,事面虽好,而亦不无难便之端,今此加设,亦于训炼院,多定似好。且禁卫大将李敬懋收议中,一内正领久勤之实涉无稽云者,尽有意见。近来参上之积滞,专由于出六之多岐,虽以一内禁军言之,每都目,久勤也,取才也,正领出六也,三窠差除,已涉太过,况今参外实职,皆兼内禁卫,则一内额数,几乎半减矣,依前以三窠排拟,尤无意义,正领出六一窠,置之似好。御营大将李汉丰收议中,部将、守门将,以元额之本少,公务分排,或不bb无b苟艰之端云者,其议似好,而部将,虽有永禧殿、景慕宫入直之事,明礼门入直,年前因特教,属之汉旅,则部将番次,比前无加,此则不必加设,而守门将,则额数少而直所多,不无偏劳之叹,此则分排加设,似好。中枢府经历都事,本是荫窠,肃庙丙辰年,始以武臣差出者也,既是闲官,多寡无关,而为诸武臣履历之阶,加设一窠,似好。今以参上十窠,分定于训炼院、中枢府、守门将厅,以为甄复升迁之道,则非但目下疏郁之政,亦无他日积薪之叹,至于摠戎使徐龙辅收议中,明庙朝以前,未闻以参上之不得外除为郁云者,果是的确之论,今此几十年落仕栖遑之类,沾漑斗禄,亦已幸矣,况复仕路渐广,职名随华,则来头将进,不患无阶矣,将臣今方登筵,下询处之,何如?上曰,诸将臣各陈所见,可也。柱国曰,参上武弁虚司果者,多为积滞,故今此加设参上武兼训炼主簿几窠之议,实合疏滞之政,而只增出六之梯,不广升迁之阶,则出六后滞淹,必多积薪之弊,臣意则,更为加设中枢府经历都事各一员,训炼院佥正判官各二员,以为次次序陞,则似无向前滞郁之叹矣。且内三厅中守门将,出六最易,故虚司果之积滞,亦由于此。当初守门将十五朔出六之规,盖因禁钥重地,对直勤苦故也,今若阙内各门,各为加设守门将一员,以为递直分劳之地,一依宣传官二十四朔出六之例,永为定式,则在渠辈,可无偏苦之叹,亦可除虚司果多出之弊矣。敬懋曰,参上武臣每都政虚司果之弊,虽甚可闷,恐不宜为人增官,而禄窠今适有馀,不可不以增置为主,则训炼主簿,限十窠加设,武兼及守部两厅参上,量宜迁转,以纾渠辈积仕多年,品变而称不变之郁,似合疏滞之道矣。汉丰曰,今此参上窠之多数加设,实出于振淹疏滞之盛意,而每当大政,虚司果之积滞,专由守门将陞六之数多矣,今若量宜增设于该厅参上之窠,其所报仕,一依宣传官例施行,则恐或无日后积滞之弊矣。上曰,训将议好矣,而待大臣出仕,卿等就议,指一禀处,可也。〈出举条〉得臣曰,参下官仕日不足,未满十日者,曾有筵禀出六之例,而都政若在念间,则宣传官赵达洙不足之数,为二日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禁军别将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禁军别将柳孝源,偕入进伏。上曰,禁军即我国最初军制,而近日以来,行伍杂处,渐多其弊,每欲厘革一新,欲复其旧而未果矣。盖禁军即禄官,中庶岂不可为之?凡择官则,部参奉亦可为清选,不择则,郡县监亦不足为重,惟在择其人如何耳。盖卿等,亦龙骧卫副司直,则内禁卫兼宣传官,何不可之有?此辈之贱而厌避,专由于一内之分而二之,今虽难于遽罢其名,而通融散布于各番,则可为省弊之道乎?柱国曰,一内之弊,诚如圣教,散处六番,则自祛宿弊矣。孝源曰,一番设施之后,恐有销刻之嫌,且既不罢名,而散布各番者,反不无为弊之虑矣。汉丰曰,此不过一号令间事,釐弊之道,无过于此矣。上曰,更俟烂商,俾为长久之图,姑置之也。孝源曰,参下武臣,既兼禁旅,则似当一体纳马,而一番经禀然后,可以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此不过兼衔,凡有陪扈,当以本职进参,则马匹不期责立而自当责立,至于纳马烙印一款,除之,可也。孝源曰,禁军禄试射时,内三厅兼衔,一体试取,从矢数陞降付禄,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孝源曰,今番将鬼荐取才时,守部被荐之已取才者,亦令一体更试,有地处好身手者,限三十人,各别抄择,排付各番,自明年六月都政,守部两厅初仕各一窠,次次收用之地,似好,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孝源曰,内三厅参下,今既并属内禁卫矣,四山参军,以本是监役之故,虽无兼属禁军之规,今既为武臣初仕,则不可此行彼否,而其中北道参军,以本厅自辟,兼带哨官,则虽不可举论,其馀三道参军,依内三厅例,一体口传于禁军,恐合事宜矣。上曰,兵判亦陈所见,可也。得臣曰,宣传官武兼参下,皆兼内禁卫,则参军等是参下,宜无异同矣。上曰,依为之。柱国曰,禁旅设立之初,正领,观其地处与身手可合人,拟荐取才,而无论三色,通共择取,故中人操弓者,非禁旅,则无他可属之处矣,近则不然,荐法尽坏,不择地阀,苟然呼荐,有地处中人,耻属禁旅,至于谋避之境,初不操弓,以此之故,禁旅渐至卑贱,猥杂极矣。臣意则,重其荐法,以有地处好身手者,使之各荐,如或拘于颜私,如前滥杂,则该荐主,施以误荐之律事,严立科条,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各厅免身之弊,从前严禁,近果何如?柱国曰,初头则未知能有实效,而闻近颇解弛云矣。汉丰曰,不无稍稍如前之弊矣。上曰,免身之弊,何关于治谟,而先正李珥,首请禁革于筵席者,意岂徒尔?予之饬禁,从前何如,则纪纲虽扫地,岂敢若此?兵判严棍,各厅书员,查实草记,首犯之部将、守门将,当有惩一之政矣。得臣曰,每都政,营将陞资为五窠,而今番作阙,只有三窠,在前如此之时,有未准朔营将、中军内移之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得臣曰,甲胄缮修之役,所入浩多,今番则,虽因营廨之移接,幸有从便区划者,而此后修改之费,不可不预入料量,实职参下,既兼内禁卫,则五十九员之马太草价,今无归属,以此应下之数,作为留储之物,若到十五年改备之限,则容入物力,足以相当,以此成节目,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与今番诸般定式举条及传教,今日诸臣所奏通同载录一册,成出节目启下,以为永久遵行之地,可也。〈出举条〉在学曰,日前本曹佐郞徐应辅,以赦典时徒配罪人,勿为移录于不限年事仰奏,而批旨内,言于判堂禀处事,下教矣。徒配之遇赦即放,法典所载,而其中或有罪犯稍重,不可径放者,则移录于不限年,乃是近来定式之事也。盖徒配轻罪,而若于颁赦之时,反置于不限年,则是乃由轻而入重也,非但有律名低仰之嫌,亦有违于朝家广庆之意,郞官所奏,尽有意见,此后赦典时,若有徒配中罪犯稍重者,则仍其本律,置之禀秩,而以限满后更为状闻之意,措辞于放未放启本中,以为定式,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于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学曰,日前汉城主簿尹心约,以悬房赎钱,每朔五十两之自京兆移送刑曹者,留置补用事,仰奏,而批旨内,问于堂上,往复该曹决处,为教矣。京兆需用之渐至耗缩,实为可闷,臣亦稔知,苟有相济之道,岂或靳持,而至于悬房赎钱,乃是甲申定例时吏隶料布磨炼者也,每朔应下,加减不得,今若移给此钱于京兆,则自朝家,又有给代于本曹然后,吏隶朔下,可以如例上下,事势如此,实无推移之道,分付京兆,使之依前移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措〉时秀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处,每于四季朔,看审修改,而时值隆冬,待明春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时秀曰,向来请得禁营谷一万四千石内,七千石已为推用,其馀移划,大同米三千石,该营保米四千石,乃是明春所捧,而目下需用甚急,有难等待,惠厅谷物中明年春夏所用者,先为推移取用,待该营米上来,准数充报,何如?上曰,依为之。时秀曰,敕行时,远接使问安使赍去及都给都求请等䌷品,自前例以咸䌷备给矣,已过两敕,则以经用䌷代用,明年敕行时赠给䌷品,不可不预为禀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远接使赍去都给都求请,依前以咸䌷举行,问安使及别为赠给,以下品经用䌷举行,可也。〈出举条〉龙辅曰,向因京畿监司金文淳所奏,本厅保需米,以钱代捧事,有所定夺矣。本厅事势,非不切闷,而事关民情,有难争执,令前之本色已捧者外,皆令以钱来纳之意,如委列邑,而岁色已暮,并与代钱尚多未捧之邑,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今方自本厅,更为关促,而若或于今月念前后,不为毕纳,则当该邑倅,草记论罪之意,出举条申明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今年十三朔,躬行朔享,以寓一分此岁孺慕,而岁聿云暮,今年朔望之享,止于望日,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仍留斋宿,行望祭后,即当还宫。晓诣真殿,行礼还内,待日出,行京外殿最开坼,次行十月朔十二月朔日次殿讲,该房知悉,而日寒如此,虽为所重行礼,从官卫士之苦宜念,明日出宫,差晩为之,待下教只入外办,执事官,从省约例,兵判率弘化门、金虎门军,都领随驾,馀皆除之事,分付。上曰,明日挟辇军,以军饷色军二十名,西营军十名为之。〈出榻教〉上曰,再明日景慕宫望祭亲祭后问安及经宿问安,翌日问安,朝廷则并除之。〈出榻教〉上曰,甲串津充军罪人赵宅镇放送。〈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随驾宿〉。行左承旨林济远〈随驾宿〉。行右承旨李益运〈随驾宿〉。左副承旨申耆〈随驾宿〉。右副承旨李肇源〈随驾直〉。同副承旨金祖淳〈随驾直〉。注书赵台荣〈随驾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随驾宿〉。事变假注书李章垕〈守宫直〉。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今日举动时,承旨当为备员,而都承旨赵镇宽,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肇源曰,大臣有所慎,势难供剧,左承旨前望落点勿施,新除授承旨,即为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益运落点。
○传于金祖淳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奉审嫡奸以来。
○以工曹判书洪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益运曰,闻有实病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磨勘后谢恩。
○工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尚集落点。
○传于申耆曰,今日举动时,判书阵上进,参判当为别侍卫,而闻有实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随驾。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徐有大落点。
○传于申耆曰,侍卫军兵毛具。
○以左议政兪彦镐二十八度呈辞,传于李益运曰,安心调理。
○传于申耆曰,当该注书,为先汰去,并拿处。
○传于李肇源曰,前假注书吴泰曾,仍察厅任,李章垕,仍察事变之任。
○传于金祖淳曰,抄启文臣八月朔亲试,明日为之。
○以行大司成李书九,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金祖淳曰,无端违牌,委折知入。
○传于金祖淳曰,大司成上疏入之。
○李益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望祭亲行时,执礼尹行恁,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尹行恁。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二月十四日景慕宫亲行望祭时,因兵曹节目,军饷色军二十名,西营军十名,把摠南宫玾,哨官申大益率领,挟辇侍卫,金虎门军九十名,把摠李轮,哨官李光浃,领赴都领阵,还宫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二月十四日大驾诣景慕宫,亲行望祭时,依兵曹节目,弘化门入直军五十六名内,除营直五名,元入直将官率领仍直,其馀五十一名,出番把摠李在渊,哨官丁麟泰,领赴于兵曹都领阵,解严后还为入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及赴阵军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成李书九疏曰,伏以,圣孝格天,慈寿齐冈,法宫称觞,文孙舞彩,一国兴仁,万姓腾欢,臣于是时,独负大戾,窜伏岭外,不得与昕庭,鸟兽倂舞同跄,以伸蹈忭之忱,瞻斗极而只切攒祝,望玉楼而冞增恋结,窃自念愆疣深重,理合诛殛,善地薄谴,未足以少赎其万一。不意迺者,圣度天大,恩宥特降,而臣之母病,适值沈笃,臣得以此际,归入都门,医治调护,幸能及时,母子兄弟,聚首感泣,曾未数日,新除遽下,特叙有命,罪累贱臣,何以得此?惶陨悚恧,不知所以自措也。呜呼,臣本庸陋,诚不足备数于清朝百执事之末,而殿下不以臣不肖,拂拭奖拔,曲费造化,内外扬历,罔非逾分,而终又畀之以藩宣之重寄,顾臣无状,虽不能竭诚戮力,少效涓埃之报,亦岂忍临事怠忽,知非冒犯,甘自陷于辜恩溺职之诛,而只缘昏谬钝劣,不能事事,竟至于上累圣简,下误民命,荒陬静夜,念咎省愆,无往非尤悔之端,而不自觉其愧汗之沾背也。纵荷包容之德,猥蒙收录之恩,而臣之私分,犹不敢以暂被行遣,恬然自贳,且今母病,积月羸瘁之馀,始添寒感,间生别症,至今数旬,滨危者屡矣,臣方左右扶将,昼宵煎泣,以此情理,虽在从前屡膺之任,万无离舍供职之望,况此所叨,主管课试,是臣平日自划之地也,抑又伏闻,对策朝绅有言,师儒之长,不得其人,久任变通,未厌人望者,前泮长,至以此引义获递,若论近年以来,玷污是职,最未厌于人望者,则实无外于臣,臣虽欲丧失素守,扬扬承当,尤何敢为也?臣之逖违轩陛,已三载矣,微诚耿结,如子恋母,苟有转动之势,岂不欲一肃恩命,祗觐耿光,而以情则切急,以义则难冒,荐违严召,谅非获已,仰烦饬教,益切兢蹙,玆敢离私次,疾声呼吁。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昭法纪,不胜大愿,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
○乙卯十二月十四日未时,上诣景慕宫。经宿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金祖淳,记事官赵台荣,假注书吴泰曾,记事官马思人,记注官金良倜,一提学尹蓍东,二提学沈焕之,检校直阁金勉柱,直阁李始源,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永清门,由明政门,出弘化门,入逌瞻门,诣景慕宫。降舆,入斋室,少顷就板位,行再拜礼,仍诣宫内,奉审后亲押讫,还御斋室。命权退,诸臣以次权退。
1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行左承旨林济远〈坐〉。行右承旨李益运〈坐〉。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金祖淳〈坐〉。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章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五更,月晕。
○亲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郑存中,行左承旨林济远启曰,亲祼望享,圣孝克伸,冒寒劳动,侵晓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拆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事变假注书李章垕,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益运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
○李益运启曰,今十二月二十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侍卫军兵毛具。
○以左议政兪彦镐二十九度呈辞,传于李益运曰,昨筵闻,吏判问政之行在今日,有传致筵教后,使之入来,便是遣正卿传谕,此意令司录往传。
○以黄海监司徐迈修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判付内,启下吏曹为旀,海州判官吴在镇段,以心小物众为目,则可知其力或难抵,而既无俵疵,且是忠裔,道内闲邑相换为良如教。
○以全罗右水使李柏然秋冬等褒贬启本,判付内,启下兵曹为旀,考绩事体姑无论,奏御文字,孰非严重?至于贬目,所关何如,则书题因不书等,不可以等闲怠慢论,该房之例推轻矣,施以谴罢为良如教。
○李益运,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司饔院官员等矣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议政府三公意启曰,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病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矣今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首堂上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工曹言启曰,今此本曹郞厅褒贬时,佐郞李田秀,与判书臣金尚集,有姻娅应避之嫌,不得同为磨勘,别启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乙卯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乙卯秋冬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司宰监,因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贬时,军资监、司宰监,因都提调、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有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户曹言启曰,今乙卯秋冬等所属各司褒贬启本中,平市署直长朴正圭,与判书臣李时秀,为内外从兄弟相避,故参判臣曺允亨,参议臣洪乐恒,同为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忠勋府言启曰,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炼,而堂上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典牲署、东西冰库、礼宾寺、典医监、惠民署、图画署官员等,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成均馆、内医院、观象监、奉常寺、司译院、掌乐院、东西活人署、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秋冬等褒贬时,景慕宫令赵命喆,谓有身病,掌乐院主簿李英裕,以未肃拜,俱不参谒,事体未安。以本宫本院褒贬之不为,虽不得等第,不可置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未肃拜者,勿论,可也。
○李益运,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所属各司官员等褒贬时,昌陵参奉具悌元,与判书臣具允明,有应避之嫌,不得同为磨勘,别启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三点量,犯夜人出身尹东臣执捉,依例移送兵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二更二点量,犯夜人出身金应瑞、赵文祜执捉,而系是出身,移送兵曹,司译院生徒李雄麟执捉,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去夜一所巡厅犯夜被捉出身尹东臣,依更数,严棍十度,二所巡厅犯夜被捉出身金应瑞、赵文祜等,依更数,各严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训炼院官员等矣褒贬,因各其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金憙在外,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壮勇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乙卯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乐性以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诸将校各哨色头目军及统首等今乙卯秋冬等勤慢,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诸将官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蔡济恭以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乙卯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乐性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兪彦镐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弘文馆提学意启曰,今秋冬等本馆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领馆事洪乐性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刑曹言启曰,因二所巡厅启辞,去夜二更二点量、犯夜人司译院生徒李雄麟,移送秋曹事,命下矣。依更数,李雄麟,决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贬及属司缮工监、掌苑署、造纸署、瓦署、典涓司官员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贬,合六度磨勘以入,而属司尚衣院今秋冬等褒贬,因该院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而该院春夏等褒贬,亦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吏曹言启曰,幽谷察访李汇,以三十朔窠,两次居中,孝陵参奉金一炼,以十五朔窠,两次居中,并依例罢黜,何如?传曰,李汇事,依施,金一炼,不为上来委折,查问草记,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南兵使李格启本中,罗暖万户金得范,病何支离,政务多妨为目,全罗左水使李运昌启本中,会宁浦万户金硕根,饬松或疏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统制使李得济启本中,弥助项佥使朴文郁,振刷且勉为目,栗浦权管金重渊,靡恃宽假克勔方来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龟山佥使安景祐,坏例是警为目,平安兵使申应周启本中,古城佥使韩宅祚,盍束猾校有劳难恕为目,山羊会万户金命臣,校宜抑猾为目,小吉号里权管朱重烨,敛柴招訾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帅臣,推考警责。罗暖万户金得范,会宁浦万户金硕根,龟山佥使安景祐,古城佥使韩宅祚,山羊会万户金命臣,小吉号里权管朱重烨,并下考施行,弥助项佥使朴文郁,栗浦权管金重渊,并中考施行,而金重渊,则前已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前南兵使李格状启,兵曹覆启内,梨洞前万户李德升,令该府拿问定罪事,判付内,令该帅臣,别定将校,押令上送该府事,命下,故行会该帅臣处矣。李德升,今已押来,拿囚之意,敢启。传曰,依同罪他囚例勘处,可也。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德升,依同罪他囚例勘处可也事,命下矣。李德升,依边德淳、金坊等例,所当发配于北关头站邑,而李德升家,在镜城地,系是同道,平安道阳德县定配,而以状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景慕宫望祭亲行教是时,赞礼礼曹参判李敬一,典祀官奉常正柳师模,宫司令李潢,执礼行副司直尹行恁,执尊副校理洪秀晩,大祝直阁李始源,祝史副修撰洪乐游,斋郞令徐有丰,赞者引仪崔庆镇,谒者引仪李继祐,赞引引仪尹之衡,祭监监察朴鼎元。
○日次儒生殿讲时,上斋生应制御考榜,赋三上,进崔寿亨,父禊,三中,进具康,父允斌,生李在修,父仁祐,生闵致福,父锺显,进金鲁应,父泰柱,三下,进李英秀,父发源,生父孝源,生洪志燮,父秉圣,生金启河,父鼎镇,进洪秉善,父希泳,进姜世望,父文行。
○日次儒生应制,雪宫见孟子赋三上,进士崔寿亨,厌天下之辨士,功利说亦支离,衍仪徒兮妾妇,曾史流其丈夫,牛山浮以夜气,见岩岩而肃之,幸大贤之辱临,所别馆之礼迓,万乘齐而莫强,得一士则可王,月不亏于葵邱,风亦遗于明堂。噫,稷下之扰扰,羌不足而与语,杂迂怪又诞妄,非田騈则慎到,桓、文事而但闻,虽欲王而何能?风予耳兮孟氏,云大道之既通,壁千仞而气像,春三王而光华,尧、舜道而必称,周、召业而自期,待五百而兴者,愿言觏而愔愔,天何幸而默顾,叟不远而惠临,太公国兮不卑,孔氏道兮思试,见大宾有礼云,于以迎之何处,九门通其将将,呀城南之离宫,苑囿壮而地敞,台榭蔚而穹崇,周治鱼而泼泼,梁园鸿而𡄸𡄸,宫于是乎四望,快心目于观游,予平日之所乐,恒欲质于君子,得无伤于治乎?抑亦合于道欤?幸贤者之惠然,盍于彼而觏止,高明处夫大老,盖有殊于礼遇,台之侈而可乐,庶见正于即地,于粲扫兮广庭,设九宾兮以迓,达四境兮鸡鸣,愿举之以子听,予不敢其隐乎?叟其肯焉语诸,牛何择于堂下,又是心焉道得,终不能乎继周,为齐君而多惜。
○乙卯十二月十五日子时,上行景慕宫。望祭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金祖淳,记事官赵台荣,假注书吴泰曾,记事官马思人,记注官金良倜,一提学尹蓍东,二提学沈焕之,检校直阁金勉柱,直阁李始源,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礼,仍诣神位前,三上香,执酌献酌,行礼如仪讫。还御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命祖淳书传教曰,逢今年,寓一分莫逮之孺慕,亶在展省与祀享之节,岁初以后,诣宫日字,计为五十一日,获免疴𧏮,情礼少伸,实荷于昭之垂庇,而每念骏奔陪扈者,疲顿于祁寒盛暑,岂或暂弛于中?凡值大礼,辄有为所重示意之举,则一年半百日动驾,古岂有哉?执事官中日字多者,典祀官奉常正柳师模,半熟马一匹赐给,史官兼春秋金良倜,赞仪朴宗海,东西唱引仪崔庆镇、韩范敏,引仪成殷柱,并陞叙,庙宫香室守仆,太常熟手,依判下分等施赏。其馀卫内随驾武臣、武士,各试柳叶箭一巡,三十次以上,加试小布一巡,卫内军兵则,试放一次取二中,十次以上取一中,三十次以上取一中,加试步艺一技,再明日,依内试射例,当试取,应射人待令于春塘台。试放试艺,则三明日,南小营试取,试官兵曹参判徐有大,御营大将李汉丰,摠戎使徐龙辅,与入直摠郞进去事,分付。上出斋室,乘舆,出逌瞻门,入弘化门,由明政门,入永清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药房入诊,抄启文臣亲试,日次儒生殿讲制述,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行左承旨林济远,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金祖淳,记事官赵台荣,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检校待教徐有榘,提调郑存中,试官户曹判书李时秀,检校直提学徐龙辅,直提学李晩秀,检校直阁金勉柱,直阁李始源,副应教李明渊,副修撰郑来百,校理金熙稷,医官柳光翼、金孝俭、金光国、李敏德、李周宪、吴仁丰、丁希泰,以次进伏讫。存中曰,达宵将事,侵晓回銮,早朝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存中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存中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存中曰,内局所捧罗参,曾以品劣元贡,姑为留院,而使之代纳矣。今已准捧其代,当初所纳之参,何以为之乎?上曰,还给,可也。益运曰,即伏见京畿监司金文淳,咸镜监司赵宗铉,平安监司金载瓒,全罗监司徐鼎修,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益运曰,即又见咸镜监司赵宗铉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输城察访洪元喆题目,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耆曰,即伏见江华留守金履翼,平安监司金载瓒,庆尚监司李泰永,京畿水使郑昌顺,南兵使李格,忠清水使柳心源,庆尚左水使沈鑏,黄海水使郑忠达,全罗左水使李运昌,右水使李柏然,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金履翼、金载瓒、郑昌顺、柳心源、沈鑏,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李泰永、李格、郑忠达、李运昌、李柏然,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耆曰,即见全罗右水使李柏然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虞候李明禄,只书题目,不书等第,殿最修启,如是不审,事极未安,该水使推考警责,原启本,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命官有頉代,绫恩君具允明为之,试官徐有臣有頉代,行副司直徐龙辅为之。上曰,制述生今既同入,悬题板,与抄启文臣同为之。命书御题赋雪宫见孟子,悬题讫。龙辅曰,斋任中李韶九,以实病未及待令,落点儒生中,十月朔一人,亦为悬病矣。上曰,并置之。《诗传》生先为应讲,而十月朔,今既并试,则其时斋任,亦皆待令耶?耆曰,十月朔斋任,皆以实故递改,似无以一齐来待矣。上曰,然则置之,而户判出去,空石限千立,厚铺殿庭,使应试诸生,并无呼寒。肇源曰,儒生应制时,空石炭火,优数待令之意,昨已申饬,而今日儒生,入庭已久,该曹不即待令,以至屡度催促之境,其所举行,万万骇然,当该户曹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户曹举行,则虽以挽近纪纲,犹不至缓忽,至于近日,事事骇然,官不检饬,吏则睯顽,此皆判堂不能戢察而然,岂不寒心乎?该堂推考,郞厅拿问勘罪,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当该司钥,并事过后,令攸司科治。上教兵曹判书李得臣曰,禁军窠通变事,昨亦谕之,而果有量定乎?一提学,亦谓徒演内职之窠,而出外之路,依前狭窄,积薪之叹,似无异同云,此又非的确之见也,官制岂尝内职者,必皆外迁乎?惟当试于内,而择其才而已,准瓜而递,非无故作散也,人人安得镇堡郡邑之才乎?古者判官、佥正,不过四五员,渐设多窠,以至于今,则今而加多,亦惟量时制宜也。吏判亦闻禁军作窠之说,为其东铨之多滞,欲得若干移窠,似当有出举条禀定矣,卿须量其几窠,先为定限,而溯考大典,援引有据,详略得宜之地,可也。得臣曰,禁旅作窠多少之分差,既承昨筵下教,而尚未及博考成典,后日登筵,更为禀定矣。上曰,实职之窠,既将演数,则当以收用远人为先,可从今番大政,次次陞付耶?得臣曰,姑未定制,徐待明春,随窠塡补,似好矣。上曰,惟在善始之道矣。讲制考试讫,命书传教曰,去十月朔日次儒生殿讲居首幼学徐道裕给一分。又命书传教曰,今十二月朔日次殿讲幼学沈钰、李鲁俊、崔大荣,并直赴会试,上斋生制述赋居首三上进士崔寿亨,初仕调用,之次三中进士具康,生员李在修、闵致福,进士金鲁应,各给一分,讲通幼学宋儒载、洪默渊、赵胤镇、徐道裕、权得中、崔斗显,制述三下进士李英秀,生员洪志燮、金启河,进士洪秉善、姜世望,各纸一卷笔二枝墨一笏赐给。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再明日待令。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行左承旨林济远〈坐〉。行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金祖淳〈坐〉。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章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柳孝源,以训炼院都正,内禁卫取才事,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金祖淳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益运启曰,吏曹判书沈焕之,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祖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李益运,以宾厅言启曰,卜相事,命下矣。臣承命来诣宾厅,而右相不来,莫重之事,不可独为,何以为之?惶恐敢启。答曰,右相则慎节,数日内势难触冒,使之在家纳牌,至于作相事,从容前席,曾有酬酢,虽不齐会,可知恰然,卿其即为卜入,可也。
○卜相,奉朝贺金锺秀,领敦宁金憙,判府事金履素,判府事李秉模。
○李益运启曰,领议政洪乐性,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加卜尹蓍东。
○同副承旨金祖淳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南部熏陶坊铸字洞契前左议政兪彦镐所住处,则以为,臣猥申疾痛之呼,屡溷崇严之听,盖出于万不获已,而渎扰是惧,恭俟谴何之际,不自意近密之臣,临宣圣谕,十行恳挚,迥出常格,既宽𫓧钺之严,仍许鞶带之褫,俾有以安意将息,得寻生路,臣伏地庄诵,且惶且感,有陨如泻而已,不知垂死残喘,将何以报答隆恩之万一也?傥或赖天之灵,病如获苏,则拟待趋造之日,仰申叩谢之忱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以忠清道御史郑观辉状启,庇仁段,整理谷分给,一户所受,至有十两之多,馀数,下吏处,或一两二三两分给,二两官贷用是如是白遣,所谓饶户,既非尽是富室,则终至勒分之境,其为称冤,势所必至是白遣,蓝浦段,抄户及俵钱之际,操纵减给,四面面任,最为作奸,每两只八钱式分给,其他面任辈,钱钱敛食,今秋捧上时,使民不得作石,各各斗纳,不无滥捧之弊,所犯若是无状,当该两邑守令段,令该府拿问重勘,断不可已,道臣则不能详查以启,乃敢漫漶为说,是诚可骇,缘由驰启事。传于申耆曰,整理谷分给八道,是何等为民同庆之意,则向见庙堂草记,湖中诸邑之不有朝令,贻弊民间云者,骇然甚矣,依草记使之查问矣,道启则以为无是,而庙堂,岂以不分明之说登闻乎?差送绣衣,使之先从数处,考察状闻,一二邑若此,则他可类推,前此查启之泛忽,其罪难逭。当该监司柳焵,为先令骇gg该g曹,发缄取招,使之首实,罪状对供后禀处,庇仁县监郑云达,减给与滥捧一款,虽无狼藉之迹,勒分于不愿之民,使民不堪其苦,极为无状,先罢后拿。蓝浦县监慎性真,除拜虽在分给之后,滥捧与匿不报营之罪,万万痛骇,为先罢黜,令该府拿来捧供,如无可明之端,施以诈不以实之律,而减给与敛食之当该前倅问名,该曹施以定配之律,以惩未及现发之道内诸邑及他道。御史则复路事,回谕。
○传于李肇源曰,庇仁县监、蓝浦县监之代,今日政,各别择差,待下批当日辞朝。
○有政。吏批,判书沈焕之,参判黄昇源进,参议朴宗甲未肃拜,行右承旨李益运进。以洪明浩为左尹,李廷仁为户曹正郞,金直行为弘陵参奉,李元八为庇仁县监,赵云衢为蓝浦县监,左议政单蔡济恭,右议政单尹蓍东,海州判官吴在镇,新溪县监尹行进相换,承文都提调单尹蓍东,崇政李厚俭、丁南辉,以上回榜人,今加崇禄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得臣,将鬼荐取才进,参判徐有大,参议梁周翊病,参知郑尚愚入直进。左副承旨申耆进,护军单成大中,副司直单尹塾、洪檍、奇彦鼎、闵台爀、朴宗甲、任希存、柳匡天,副司正李章垕,领府事单兪彦镐,判府事单金履素、李命植。
○传于申耆曰,明日当为应射,前守御使沈颐之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沈颐之。
○申耆,以兵批言启曰,左议政兪彦镐,许解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及辅国判书李命植,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领中枢金憙,降付判中枢,其代兪彦镐下批,判中枢李命植,加设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吏批送西草记,姑未下批,则今于本曹草记,以送西事,命下矣,措语已极不审,而并与望筒,径先书入,当该堂上与该房承旨,为先从重推考,草记还给,可也。
○李益运,以吏曹言启曰,左议政兪彦镐许解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本曹只有领敦宁一窠,他大臣今方见带,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凡事师古为可,况大官置处乎?古则判敦宁,亦有置处之例者,以判事之敦枢无异也,自今番复旧例为之,而如有加设之例,则加设启下,否则送西,可也。
○李益运,以吏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前左议政兪彦镐送西事,批旨内,凡事师古为可,况大官置处乎?古则判敦宁,亦有置处之例者,以判事之敦枢无异也,自今番复旧例为之,而如有加设之例,则加设启下,否则送西,可也事,命下矣。判敦宁府事金文淳,送西付枢衔,而领敦宁府事金履素,从座目降付判敦宁府事,其代前左议政兪彦镐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再政。领敦宁兪彦镐,判敦宁金履素,左尹李汉丰,右尹洪明浩,以上并单付。
○李肇源,以兵批言启曰,京畿监司金文淳,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崇政,当为知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拆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吉州牧使金乐淳,以乡宜汰滥为目,龙川府使兪硕柱,以其初也勤为目,古阜郡守安廷𤩽,以杖岂得已为目,原州判官李协圣,以籴何独后为目,尼城县监李显默,以谤固难信为目,彦阳县监李邦干,以益懋振刷为目,漆原县监赵永祥,以且恕生手为目,光阳县韩师镇,以差任宜简为目,金化县监李圣龟,以是以曲恕为目,则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和陵参奉金光学,以旷直宜警为目,长鬐县监赵惠镇,以谤岂尽信为目,沙斤察访李命心,以客谤宜警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输城察访洪元喆,以征阙或滥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六道道臣,并推考警责。吉州牧使金乐淳,龙川府使兪硕柱,和陵参奉金光学,长鬐县监赵惠镇,沙斤察访李命心,并罢黜,古阜郡守安廷𤩽,原州判官李协圣,尼城县监李显默,彦阳县监李邦干,漆原县监赵永祥,光阳县监韩师镇,金化县监李圣龟,并中考施行,输城察访洪元喆,依定式,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吏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孝陵参奉金一炼,以十五朔窠,两次居中,罢黜事批旨内,金一炼,不为上来委折,查问草记,可也事,命下矣。金一炼,时在庆尚道荣川地,其委折关问于该道臣,使之查实报来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赵镇宽,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部契任掌崔成大,今月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北部桂生洞契任掌李万春,今月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赵召史,欲为收养,司宰监契任掌尹起大,今月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徐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英陵令宁陵别检所报,则近来虎患特甚,白昼横行于红箭门近处,陵官奉审与守仆上直巡山等节,不得如常为之云,陵寝至近之地,虎患若是狼藉,极为惊心,即令该军门,发遣校卒,期于捕捉,何如?传曰,允。
○金祖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明渊,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祖淳,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启曰,以禁漏奏时官等姓名成册,十次以上,高品付料后,草记,其馀应射不能操弓者勿论,日前汰去两人,分拣事,命下矣。十次以上奏时官朴世润、金德玮,从次第待窠,高品付料,前禁漏官李元常,还属本厅,使之仍仕,前兼教授李圣弼仍任,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庆尚监司李泰永状启,今夏秋等道内别试武士,合试营下,铁箭入格出身赵台铉等五人,片箭入格闲良卢璧寿等二人,讲书入格闲良权思正等六人,起送兵曹事,才已启下,而赵台铉等十三人,今已齐到矣,在前岭南别试武士上来后,依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亦依此例试取,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时三技以上入格人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英陵、宁陵近处,虎患特甚,白昼横行,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捕捉事,允下矣。山行军五十名,定将校率领,今十七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严饬定送,而万一为弊于民间,卿当知之,且况卿于本州有遗誉,若使骊民,受弊于卿营之军,岂不有愧乎?
○申耆,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各道牧场所放马畜产多寡,牧养数爻,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前假注书具得鲁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乙卯十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金祖淳,记事官赵台荣,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检校直阁金勉柱,以次进伏讫。上曰,无公事承旨先退,镇宽、济远、益运、祖淳先退。上教耆曰,宫享时屡次陪驾武士,既命试射,试记先为修正乎?耆曰,几尽修正以待矣。耆读奏庆尚监司李泰永状启,整理谷收捧时,为弊有无,详查驰启事,肇源读奏庆尚监司李泰永启本,罪人皇甫濂善山府到配事。上曰,并入之。上曰,吏判入来乎?耆曰,方在政院矣。上曰,吏判入侍。台荣承命出,与吏曹判书沈焕之,偕入进伏。焕之曰,日候近甚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昨见左相,其病势果如何?焕之曰,痰癖有时升降,形貌几至肉脱,大臣所言亦以为,病既如此,呈单亦久,而尚未蒙体谅之恩,以此又添一病,虽欲趁岁谒簉朝,而万无其势云矣。上曰,以卿所见,何时可得视事乎?焕之曰,见无时日之忧,而若待春和,任便调养,则自当回苏矣。上曰,守令讲,何日为之?焕之曰,今日将试于直房矣。焕之曰,乐安郡守李性重,宝城郡守金鎜,自相换日,更为计朔事,有命矣。金鎜,甲寅二月,以阳川县令换差,计其瓜限,则更有一年,而李性重,癸丑八月,以兴阳县监移陞,今其瓜限,准于丙辰正月矣,此与金鎜有异,依例差代乎?敢此仰达矣。上曰,然则乐安,今政外窠升迁,可也。〈出举条〉焕之曰,荫官升六之后,准六朔经一考,始拟于五品窠,而间因排望之苟简,以未经一考之人,启禀陞拟事,定式矣。今夏大政,退行于八月,故伊时陞六之人,至今月,未准六朔之限,而若舍此,则五品窠,无排望之道矣,合有变通,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顷因义禁府都事申夔相所怀,金吾参下,以三十朔窠复旧事,有该曹禀处之命矣。盖金吾参下郞之极选久任,自古而然,法意所在,固为善矣,年前以部官五员,为初仕之窠,金吾五员,为序陞之阶,有此换定之制者,盖欲部官之久任而然矣。若论彼此轻重,则金吾初仕之复旧极选,以准其限,实叶物情,而官方定式,时时销刻,有关国体,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今自朝家,特轸疏郁导滞之政,以禁军禄窠之有剩者,割付兵批,六品以上窠,加设于训摠等诸司,以为虚衔陞六及年久作散者区处之阶,此甚盛举也,奚但武士之积滞无禄者,得霑圣恩而已?文荫朝士之许多淹滞,自吏批当为收录者,亦不下武科人之数矣。况今大政,各歧仕满,依例陞六者,通计文荫武,恰为十六七人,以官排比,太半无窠,今若以兵批所管中六品禄十窠,别为划出,以四窠付臣曹,加设闲司数处之官各一二员,以为淹滞者甄录之地,而其馀六窠,又自兵批,为武臣堂上及文臣未通清人罢散年久无所属者,各随其品,加设禄窠于西班诸司,以次收用,广其从仕之路,似合事宜,敢此仰达矣。上曰,卿言亦有理,过都政后,卿与兵判,相议停当,登对时指一禀处,以为行之无弊之地,可也。〈出举条〉上曰,禁军三十窠中二十窠,付之兵曹,五窠移作吏批区处,又五窠,与兵判相议,以为武弁堂上之窠,似好矣。文兼本是五窠,而中间三窠,变作堂上宣传之窠,官制之随时通变,盖无不可,而惟思久而无弊之道,可也。上曰,左相之病,既闻其难强,岂或靳于许副,而但向日陈箚,遽递相任,则恐启近俗觊觎之习,所以趑趄至今者也。以左议政兪彦镐三十度呈辞,命书传教曰,予于卿,岂或看作物我之别,待卿以备例文具也哉?明知卿所慎之难以时日视事,卸务则为益于将摄,虚縻则反妨于病思,况三公,适与原任诸相俱病,馀则在外或赴燕,如许国体,古有是否,由公由私,体谅于卿,不待三十度呈告而可决,但世道偏陂,窥觇成俗,此时此任之无难勉副,有非坐镇之意,今于重臣传谕之还也,详闻卿附对,予之过虑,自觉太迂,卿之求递一念,至于此笃,则然又靳持,卿必以予心,不及卿心,宁更却顾,且况筵中,曾有寄语于卿者,卿当记有,卿须体予此谕,安心便意,待春和簉朝,所辞相职,今姑许解。承旨将此传谕往传。又命书传教曰,前左相家传谕承旨,同副承旨进去。上曰,尼城倅下去时,饬谕何如,而今见其贬题,宁不慨然?闻其觞政,太过云矣。耆曰,连山县监尹五荣,则左承旨以为,其所治绩,在乡稔闻,今者下等,诚非所料云矣。上曰,此果如朴吉源疏语中年少而外任者也,似或有轻着之病,予亦料其为下等也。命书传教曰,卜相。耆曰,卜相事,命下矣。领议政洪乐性,右议政蔡济恭,即为命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领相之入来与否,承旨书问于洪义荣知入,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十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吏曹判书入侍时,同副承旨金祖淳,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吏曹判书沈焕之,以次进伏讫。上曰,军士房承旨,问知领相去就乎?注书即为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以领相今方承牌矣。上曰,明日试射,射员既多,帐殿试官,则兵曹判书、参判、御将、摠使,二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尹行恁、南公辙,直阁李始源为之。丹枫亭分所试官,临时禀旨进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肇源,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马思人、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右承旨李益运进伏。上曰,何承旨进去宾厅乎?益运曰,臣是吏房,故俄已进去矣。命书传教曰,加卜。上曰,右承旨持此传教,往谕于领议政,可也。仍命益运先退。命肇源书刑曹启目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十六日未时,上御诚正阁。领议政请对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领议政洪乐性,以次进伏讫。乐性曰,数日来,日气颇瀜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今日卜相有命,而右相,病不得来会,枚卜重事也,臣岂敢独当乎?上曰,近日三相俱病,庙务多滞,左相之寻单,已至三十度,闻其病势,非时月可强,故不得不勉副矣。乐性曰,臣之病耄,非左相之比,前席陈恳,不止一再,若使以病获递,臣当为先。上曰,今若新得僚相,卿但卧阁论道,可也。乐性曰,臣虽在家,家间事为,亦无所知,凡系庙谟,顾安能卧阁而论乎?惟愿亟赐体谅焉。上曰,岂可一时而递两相乎?无庸过辞。乐性曰,今方加卜事,命下,而臣本无识,同朝贤德,无以举似,简在圣心,愿承下教。上曰,择相,当以物望为先,其次器局也,又其次论事不乖激,虑事能周通,坐镇浮嚣,朝廷少事则幸矣,惟此三者,吾之相定矣,顾今虽无大偏党,而世道人心,无以维持,此时相任,尤择其人,以予所知,日前大庭,替行卿等之事者,庶可以当之矣。乐性曰,果是朝廷之望也。上曰,卿先退,卜相望封进,可也。乐性曰,内局之任,亦与副提调有嫌避,不得进参于问候之班,此尤臣难安之端,乞赐递免焉。上曰,日寒而卿每欲入来,以副提调之故,得不烦卿,卿岂反以此,为乞勉之端乎?卿于今日,亦何能簉朝?乐性曰,曾亦有在家枚卜之例,而臣昧于事例,不得不力疾入来矣。上曰,此例不特一再矣。乐性先退。上曰,吏房承旨出去,捧入卜相望。益运先退。耆曰,臣向承下教,考阅去《乙卯日记》时,适见故事之可以援用于近日者,其时则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命下之后,六房若无公事,则本院,以无公事不得入侍之意,启辞蒙允,此乃故事也。虽以昨日入侍言之,六承旨俱无一度公事,而如例诣阁,事涉无实,从今以后,六房如无公事,则以不得入侍之意,措辞入启,实为修明旧例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日前兼带诸务陈恳也,姑不许之者,盖有待于今日之体谅,行左参赞尹蓍东兼带馆阁之任许递。又命书榻教曰,左右相下批政事,今日为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坐〉。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李肇源〈坐〉。同副承旨金祖淳〈坐直〉。注书赵台荣〈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事变假注书李章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申耆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祖淳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金祖淳启曰,岁末陞试,尚多馀抄,而行大司成李书九,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祖淳曰,御史留待。
○传于金祖淳曰,御史入侍。
○传于金祖淳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金祖淳曰,抄启文臣十一月朔亲试,明日为之。
○林济远,以汉城府言启曰,未婚男女都数,每年岁首书启,成礼与否,趁岁末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年春等未婚男女书启后,过婚形止,各部修成册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入直堂上郞厅,俱以试射进参,故不得设行,外中日依例设行,而内入番御营军试放事,请出标信。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庇仁前县监郑云达,蓝浦前县监慎性真等拿处事,传旨启下矣。郑云达、慎性真,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蓝浦前县监申在德,施以定配之律事,承传启下矣。申在德,庆尚道镇海县定配,而时在京畿竹山地云,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义禁府都事朴宗雨矣时囚之当日勘放,既有成命,而草记之二更书送,经宿始呈,虽曰下吏之掩置,不能察饬之罪,极为骇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附过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户曹正郞尹光心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具得鲁、金镒等议处云云。金镒之误书,具得鲁之不能照检,俱极可骇,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大司成李书九疏曰,伏以,臣昨以母病,乞解见职,伏蒙圣慈,赐批许暇,使臣得以安意救护,天恩深厚,不胜感激,第臣母得疾,凡二十有四日,日就沈笃,症形则似实似虚,神精则若存若亡,呻呓不绝,而莫省所痛之处,食饮全废,而渐无自振之方,审脉进药,非臣躬扶而泣劝,亦不能强焉,数夜以来,病势益重,医技转穷,臣心焉如毁,罔知攸措,而顾此职名,尚在身上,此臣之所以一倍忧惶者也。方今岁色垂暮,课试未毕,此时此任,不可虚縻,而臣之情理,若是悯迫,召牌复降,无由趋承,玆敢申暴衷恳,冒死呼吁,至若自来私义之难毁,近日公议之当避,亦未暇重烦宸聪,伏愿圣明,曲垂鉴谅,亟命镌改,俾庶职无瘝,微情获安,因治臣渎扰之罪,以儆在位,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之至。答曰,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校理金熙稷疏曰,伏以,臣生长岭外,姿性庸愚,才器浅劣,所业者寻行数墨,所事者服田力穑,优游散闲,随分饮啄,以为抱拙终老之计矣。不自意猥蒙圣恩,擢陞瀛馆,前后恩除,迥出寻常,臣惊惶蹙迫,有不敢终始违傲,黾勉登途,奔走就直,而第伏念,今之馆阁,亦古之馆阁也,职忝经幄,责备论思,关系至重,为任不轻,固宜精简极选,以称其职,而今乃以如臣无似者当之,衮职有阙,而无以裨补,教诰有命,而无以承膺,虚拥华衔,徒费国廪,自顾愧恧,无地措躬,而况臣自在田野,实有愚衷之耿耿而不已者。夫义理者,撑柱古今经纬天地,无一息无义理之时,无一席无义理之地,不以人己异也,不以彼此殊也,人之所以为人者以此,国之所以为国者以此,臣之所以事君者以此,下之所以事上者以此。顾臣鲁卤,其亦有得于秉彝之天,而讲质于父兄师友之间者,有素矣,今于承命之日,所以趋走者,竭蹶知进而不知退,其意岂敢为縻爵禄而慕荣利哉?盖欲阐明此义理,伸暴此义理,上无负国家生成之泽,下不愧平日抱守之志,而借手一进于殿下之前矣,才到城𬮱,闻有禁令,凡于言事之章,无论某事某事,一皆诿之于涉禁而退斥之,臣愚死罪,以为如此含糊,任他漫漶,则不但天下之忧,有不可胜言,窃恐后世之多讥议也。至若惩讨一款,亦是义理中事耳,安有惩讨不行,而义理能独立者耶?臣之所以在家而讲服之者,在于是,瞻天而忧爱之者,亦在于是,而今既不得一闻于黈纩之下,则臣所以欲事我殿下者果安在哉?玆敢不避𫓧钺,冒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亟收禁令,以开言路,仍递臣所带职名,以安微分焉,臣无任屏营之至。省疏具悉。设法为禁,岂出得已?尔言虽是,不可阔狭,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乙卯十二月十七日辰时,上诣春塘台。景慕宫举动时随驾武臣武士试射,入格儒生、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金祖淳,记事官赵台荣,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检校直阁金勉柱,试官兵曹判书李得臣,兵曹参判徐有大,御营大将李汉丰,二直提学李晩秀,禁军别将柳孝源,原任直阁尹行恁、南公辙,直阁李始源,以次侍立。上曰,应射武臣武士叩头后就位,自是例也,而兵判及将臣,皆于行礼前,先为陞殿,公私之礼,并无先进后拜之事矣。耆曰,今日试射时,应射武臣平戎服事,既有下教,而兵曹判书以下,皆以章服待令,已极未安,试官肃拜,既令安徐,则报叩头后始当入来,而又皆径先进前,兵曹判书李得臣,参判徐有大,御营大将李汉丰,禁军别将柳孝源,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兵曹判书李得臣,参判徐有大,御营大将李汉丰,禁军别将柳孝源,记过待令。上曰,兵判将臣,无使夺符,使之自纳后并拿入。上曰,帐殿试艺,非游戏之事,服色亦系朝仪之章,虎须,虽于百年前始出,而若值除插羽之时,则只是平戎服矣。且况吉凶军宾之礼,并无不拜就座之文,一则违于服色,二则失于仪节,介胄不在其身,则既无不可拜之义,戎服又非亵服,亦无不可着之事,若不直告,并当决棍。得臣曰,若以试官入侍,则例为时服云,故不得以戎服待令。且承试官以下除肃拜之教,而应射之叩头,未及思到,莫非臣疏率之致,严问之下,不敢仰对矣。上曰,试官时服之说,此亦文臣近来之言矣。洪奉朝贺,虽以一品重臣,方带摠帅之任,而不具戎服,在先朝,至有拿入之命,衣章之有关于朝体,果何如也?至于报叩头之不知云者,不知亦罪也,职在本兵,身自犯科,较诸诸将臣,尤有所重,无得游辞,从实陈达。得臣曰,触事生疏,莫非臣罪。上曰,将臣拿入,足当武士之决棍,从今以后,申明旧典,惕念举行,可也。仍命并拿出。上曰,兵判以下,使之受符,试官中将臣应射者,使之先应射后陞殿,而射记,先从将臣呼名,善骑队武艺厅,皆令丹枫亭试艺,而试官兵曹参判、二直提学、检校直阁,与右承旨进去,应射武士,无使迟滞,可也。命书榻教曰,大司成李书九,更为牌招。上曰,入格儒生入侍。进士崔寿亨,进奏姓名。上曰,汝之文体,或有不雅,如向之晋太康之元年等句,此岂古赋之调格乎?今券颇优矣。进士具康,进奏姓名。上曰,汝之所作,不如前券矣。生员李在修,进奏姓名。上曰,年为几何?赋亦几何?在修曰,年二十七,赋三百矣。上曰,文颇夙成矣。生员闵致福,进奏姓名。上曰,文虽善作,饮食居多,似失题意矣。进士金鲁应,进奏姓名。上曰,相貌好矣。祖淳曰,自来实才矣。进士李英秀,进奏姓名。上曰,尔则知之旧矣。进士洪志燮,进奏姓名。上曰,此券论以科程,则未知何如,而文非俗体,必有所受矣。济远曰,此儒儿时,受学于故参奉李匡吕矣。上曰,固疑其文之不袭于俗,而颇有见识矣,果有童习之处矣。生员金启河,进奏姓名。上曰,赋为几何?启河曰,不过四五百矣。进士洪秉善、姜世望,进奏姓名。上曰,尔等之亲族为谁?秉善曰,故参议洪宗海之侄也。世望曰,抄启文臣姜浚钦之族也。上曰,儒生并陞殿,各读其券。上曰,直赴帖及赏格,并为分给,而四拜则除之。儒生以次退出。上曰,下直守令入侍。蓝浦县监赵云衢,进奏职姓名。上曰,陈其履历,可也。云衢曰,备郞、武兼、五卫将、横城县监、内禁将,皆所曾经,而今方待罪见职矣。上曰,下去勉为之。庇仁县监李元八,进奏职姓名。上曰,固知为了了矣。且于奉常寺,亦能举职,所以点下于末拟者,下去善为之。上曰,将臣领赏时,引仪胪唱各厅武臣,使之齐会然后,当领赏。兵判出去,申饬,可也。上曰,明日南小营试官,依初下教,兵曹参判、御将及摠府郞为之,右承旨与军士房,勿为仕进,而直为试所进去。命书榻教曰,明日南小营试所试官,行副司直徐龙辅代,行副护军柳孝源为之,行副护军吴毅常,佥知中枢府事郑学畊、申鸿周加差下。武臣武士领赏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十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忠清道御史入侍时,同副承旨金祖淳,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忠清道御史郑观辉,以次进伏讫。上教观辉曰,状启所论两邑外,更无所闻之邑耶?观辉曰,果未得闻矣。上曰,向来道臣之查启也,以无頉为辞者,是何故耶?观辉曰,只凭邑报,以无頉为辞云矣。观辉曰,近日牛禁,申饬何如,而臣于沿路,参以见闻,则宰杀之狼藉,无邑不然,官庖不撤,市贩依旧,此或由于新令之未及闻知,而道路所见,极为可骇,凡系犯屠之官肆,臣已严加惩治,而各该守令之不有法意,一例滥屠之罪,不可仍置。庇、蓝两守,既以整理谷事被勘,则虽不必并论,此外牙山、平泽、新昌、大兴、礼山五邑守令,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既于状启,五邑之中,平泽、新昌为甚云,待毕捧籴,拿问处之,其馀三邑守令,为先推考,更观前头勤慢,处之,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行左承旨林济远〈坐〉。行右承旨李益运〈坐〉。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章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锡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美修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金祖淳。
○以江原监司李秉鼎状启,杆城郡流民还接事,传于李益运曰,凡事既始之后,不可施泥带水,所谓加于癸卯户摠二百四十馀户云者,果皆实户,而人人安土,户户奠业,分明是更不之东之西之类乎?白给之限虽过,除役之期尚远,其所劳徕之方,切勿泛忽,俾有实效事,回谕。
○以咸镜监司赵宗铉状启,吾村权管金光郁,襦衣纸衣,瞒报冒受,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判付内,启下备边司为旀。襦衣纸衣之分给边上呼寒之类,法意何如,近年饬禁,不啻申严,至于今冬拔例严饬,则北关幺麽镇将,敢生蚕食之计,为此鼠窃之习,渠何足责,而名之以官长,则岂可不严处乎?令新除帅臣,大张威仪,防守军所见处,严棍回示,仍为充军,俾知军法之无私为旀,该帅臣段,念其先特授重阃,苟有一分报效之心,则一事之前后状辞,何其判异?其为不以实,必居其一,宁或为此?况觞政不节,人思旧帅,亦岂非辜负之一端乎?既下别谕,使之首实,欲待状启来到后处分矣。既此现发之事,大关纪律,前此饬教之下,只以一镇将勘罪,则此后塞上戍卒,将不得衣絮,北兵使李源,为先削职,所当拿棍定配,而特念其先,此则姑为参酌,其代明日拟荐,再明都政,下批为良如教。
○以吏曹参议韩用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美修曰,只推。
○传于李益运曰,吏判入侍。
○传于徐美修曰,抄启文臣十二月朔亲试,宣传官十二月朔射讲,再明日为之,处所春塘台为之,该房知悉。
○传于申耆曰,今番试放,出于为所重,则训局军八百名试取,入格者未满百名,渠辈能无落莫之叹乎?规矩虽以二中下教,其所阔狭,正合弛张,一中人更考试册,别单追启事,分付该营。
○传于申耆曰,为所重之事也,今年展拜及亲祭随驾军兵等颁赏,再明日为之事,分付。
○传于申耆曰,抄启文臣中时囚放送,同罪时囚,亦为放送。
○李益运启曰,再明日都政,亲政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亲试殿座处所为之,可也。
○李益运,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德铉,佐郞蔡弘直、洪宅夏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寒节,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势难强令察任,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美修,以吏批言启曰,司饔院提调,今当差出,而无故宗班,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沈焕之,参判黄昇源进,参议韩用龟牌不进,右副承旨徐美修进。以李肇源为大司谏,柳河源为修撰,沈颐之为左参赞,具庠为知经筵,权裕为知春秋,权晙为吏曹正郞,洪秉臣为加设正郞,玄重祚、宋知濂为佐郞,李海清为加设佐郞,安春君�为司饔提调,金初燮为校检,金铣为西学教授,祭酒单宋焕箕,典籍单闵昌吕,同春秋单权裕。
○兵批,判书李得臣,参判徐有大病,参议梁周翊入直进,参知郑尚愚病,左副承旨申耆进。行副司直单边得让,副司果单金铣。
○以奉常判官望筒,传于徐美修曰,享祀执事官,有履历者,三司通融拟入,而三望皆生疏,若是公事,提调越荐,当该提调推考,议于都相然后,试望则置之。
○传于徐美修曰,新除授大司谏,牌招察任。
○以大可谏李肇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美修曰,只推,更为牌招。
○徐美修,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二更五点量,捉一白衣人于集春营后宫城之侧,称以都监炮手李五福云,而考腰牌无有,问军号不知,宫城莫重之地,有此犯夜无严之事,此与街路被捉有异,李五福则移送秋曹,当更行巡之将官,字内入直之哨官,懵不致察之罪,令该营,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集春营后宫城外,白衣犯夜本局炮手李五福,移送秋曹,当更行巡将官及字内入直哨官,令该营从重科治事,自一所巡厅,草记,蒙允矣。宫墙外警巡事体,何等严重,而本局军卒之白衣犯夜,揆以纪律,万万惊心,李五福,待秋曹结末,亦自臣营,施以重律,当更行巡哨官李光浃,字内入直哨官元永卨,并严棍汰去,臣亦有常时不能检饬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则勿待罪,可也。
○徐美修,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一所巡厅草记批旨,集春营字内行巡牌将别抄军官韩锡范,从重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刑曹言启曰,因一所巡厅启辞,去夜二更量,捉一白衣人于集春营后宫墙侧,称以都监炮手李五福,而腰牌无有,军号不知,此与街路被捉有异,移送秋曹事,允下矣。李五福,捉来查问,则以训局炮手,入番于广智营,而巡逻宫墙之际,为酒力所困,暂睡路傍,被捉于巡将,而腰牌战服,则典于酒家,军号则醉中忘却云。渠之所供,有难准信,问于训局,则果是广智营入番之卒云。宫墙行巡,何等严重之事,则巡卒之不着军服,醉睡路傍,已极可骇,而且况不佩腰牌,不知军号,论其罪犯,有关纪律,其在严法禁惩后弊之道,不可以寻常犯夜论勘,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军政条》有曰,犯夜禁者,二更三更笞五十,《大典通编》内户牌不佩者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李五福,从重论,决杖一百,该营大将之不饬军卒,有此犯科,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乙卯十二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祖淳,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在外玉堂许递。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十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吏曹判书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吏曹判书沈焕之,以次进伏讫。上教焕之曰,今政见窠为几何?焕之曰,左参赞、大司谏与兼带之窠矣。上曰,今番都政,欲亲临为之,卿须善为排望,使物情有洽然,可也。焕之曰,臣才不堪承,恐无以对扬万一矣。上曰,收用远人之中,又当择人而用之矣。焕之曰,圣教果至当矣。命书榻教曰,再明日都政时亲政。焕之曰,今日政,大司谏,当为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病〉。行左承旨林济远〈坐〉。行右承旨李益运〈坐〉。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坐〉。同副承旨李晋秀〈坐直〉。注书赵台荣〈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事变假注书李章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李春辅,持平李福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益运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晋秀落点。
○传于李益运曰,吏曹参议实病,势难行公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甲落点。
○备边司荐望,以郑观采为北兵使。
○以吏曹参议朴宗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申耆曰,假注书吴泰曾改差,前假注书曺锡中、黄基天,仍察上下注书。
○林济远,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熙稷,副校理沈奎鲁,连呈辞单,不为行公,与新除授修撰柳河源,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与两司呈告人员并许递,又与两司未差及望筒未下之代,明日改差出事,分付,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亲临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忠翊卫将金圣彬,前任忠清监营中军,时在任所,而上来间,番次苟艰,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四点量,犯夜人扈卫军官玄时溥执捉,依例移送兵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去夜二所巡厅犯夜被捉扈卫厅军官玄时溥,依更数,严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依别单判下,鸟铳边二中入格灯笼军洪世泰,赏木一疋,一中入格玉轿陪金世昌等十一名,赏布各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日春塘台殿座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四十名,西营军二十名,军饷色军二十名除出,把摠南宫玾,哨官洪章焕率领,挟辇侍卫,事毕后各还直所,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单子判付,挟辇军李东亮,木一疋赏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禁卫营言启曰,依本营帐幕军鸟铳入格别单判下,柳泽柱等四名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依本厅帐幕军鸟铳入格别单判付,金德彬边三中,木二疋,高兴哲等二名,贯一中边一中,吴世范等二名边二中,各木一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向前尹光心亦,身为该郞,屡次申饬之下,空石炭火,不即待令,事极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卯十二月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徐美修,记事官赵台荣,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二直提学李晩秀,以次进伏讫。美修读奏全罗监司徐鼎修状启,文简公朴祥家致祭后诸执事后录驰启事,耆读奏北兵使李源状启,梨洞前万户李德升押送义禁府事,上命书判付。上曰,亲政时,序陞及出六望筒,皆令自外书待矣,此于吴载纯吏判时一有之例,似涉苟艰,此意自政院微通,俾勿如是,可也。上曰,魏伯圭,不得上来云乎?晩秀曰,有实病云矣。命书传教曰,金瓯玉铉,得卿为重,卿之得于予者,伊何负望?听之舆诵,识务足以轮斵,持己与人,不事矫激,吾之相,于是乎定矣,膺新命而受隆寄,以答殊知之私,即不外于齐不齐平难平,抖擞磨砻,俾予从欲,于今和羹调烛之功,卿须一出而试之。仍又命书传教曰,此敦谕,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行左承旨林济远〈坐〉。行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坐〉。同副承旨李晋秀〈坐〉。注书赵台荣〈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得鲁〈仕〉申星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章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存中,行左承旨林济远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临都政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亲临都政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侍卫军兵毛具。
○曺锡中改差,代以金熙周为假注书。
○黄基天改差,代以权烒为假注书。
○金熙周陞六,代以具得鲁为假注书。
○权烒陞六,代以申星模为假注书。
○记事官马思人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南部明礼坊明礼洞契议政府右议政尹蓍东所住处,则以为,臣自闻新命,惊惶震越,五内失守,历累日而不能自定,窃计司直之地,必有纠缪之举,方蹙伏颙俟,不敢遽入文字,唐突烦吁,今者史官俨临,温谕诞宣,首尾九十言,郑重隆挚,有非驽劣贱臣所当得者,双擎庄读,感激惝恍,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左思右量,末由祗承,谨当以一疏,悉暴肝膈之恳,仰冀刊正之恩,仍请违慢之诛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刑曹启目帖连,向前忠清监司柳焵,既已迟晩,所当照律施行是白乎矣,系是二品,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揆以纪纲,何必缄问后处分,而稔知精详,宜所知畏乙仍于,或虑事实之相反,使之发缄矣,观此对辞,无异自明,其为骇然,莫此为甚,凡有朝令,义不敢泛忽,况本事所重,何如乎?当该道臣柳焵,为先施以不叙之典为良如教。
○申耆,以兵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康德重,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亲临都政。吏批,以韩允镇为引仪,朴正圭、李显正为司饔主簿,尹光硕为徽陵令,申绚为吏曹佐郞,李性重为蔚山府使,沈逵为连山县监,徐谦淳为洪川县监,徐有臣为大司宪,李尚度为大司谏,崔烜为司谏,韩兴裕为掌令,权思浩为松禾县监,李宇䌹为保安察访,李显宅为吉州牧使,吴文常为南阳府使,韩用和为伊川府使,柳相斗为郭山郡守,崔凤谐为幽谷察访,洪圣禧为海美县监,李长演为沙斤察访,宋焕章为咸阳郡守,李卿尹为监察,尹心约为东部令,金龙见为黄海都事,郑敬行为输城察访,郑时俭为尚衣直长,尹镒为平市直长,崔奎晶为司宰直长,安㢞为乐安郡守,成殷柱为平丘察访,郑殷祥为加平郡守,安必济为平海郡守,任希存为春川府使,赵荣俭为龙川府使,金在明为工曹正郞,尹秤为引仪,李宗恢为内资主簿,郑重祚为奉常佥正,李锡心为直讲,尹在益为金井察访,郑尚愚为大司谏,朴瑞源为掌乐正,朴命球为军资正,朴宗龟为宗簿直长,李采为忠州牧使,广兴直长单尹载僖,伊川府使韩用和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兼镜城府使单郑观采,权裕为大司宪,尹行元为大司谏,郑毅祚为掌令,徐有沂为司谏,李英绍为内资直长,闵致谦为长兴主簿,洪乐莘为平市主簿,尹文东为善山府使,李英裕为江华经历,尹愭为持平,李喆祚为掌乐主簿,韩用龟为兵曹参知,崔粹䌹为镇安县监,典籍单李志容,李敬简为司饔奉事,金履度为义禁都事,尹涵为礼曹正郞,洪秉臣为镜城判官,金世根为黄涧县监,朴忠焕、李秉烈为典籍,尹象基为长兴奉事,李荣大为甑山县监,金祖淳为兵曹参知,闵致谦为汉城主簿,金圭容为司圃直长,赵学敏为尚瑞直长,韩启重为司宰奉事,李启远为司䆃奉事,赵镇顺为义禁都事,郑日焕为军资正,申凤朝为掌乐正,赵远庆为义禁都事,尹秤为监察,金复光为敦宁主簿,权熀为宗簿主簿,林渊浩为长鬐县监,李田秀为宗庙令,李昌杰为义禁都事,闵宗爀为监察,李鼎运为忠清监司,崔守鲁为顺天府使,韩范敏为造纸别提,安命远为典牲主簿,沈能燮为长宁殿别检,郑时善为肇庆庙别检,春川府使任希存,伊川府使韩用和相焕,义禁都事金履度,长兴奉事尹象基相换,尚衣直长郑时俭,司瓮直长gg司饔直长g郑冕绥相换,李宗直为江原都事,李东植为奉常判官,李宗恢为监察,徐在修为工曹佐郞,李洛修为祥原郡守,宋焕箕为吏曹参议,洪乐游为副校理,李晩秀为知义禁,沈周贤为永禧殿令,金熙周、权烒为典籍,崔时淳为万顷县令,柳命源为义兴县监,李相璜为大司谏,吴大良为璿源殿令,李显默为副修撰,吴俊常为内资主簿,宋益鼎为尚瑞副直长,李儒修为掌令,金宗发为持平,尹羽烈为副修撰,南履海为德陵直长,洪乐游为永春县监,同义禁单李晩秀,义兴县监柳命源,洪川县监徐谦淳相换,朴正圭为义禁都事,安秤、金信行为兼引仪,高万说为宗庙副奉事,申奭相为军资奉事,韩性重为义陵参奉,郑宗柱为尼城县监,李锡夏为殷山县监,金基彦为敦宁参奉,宗庙副奉事高万说,典牲副奉事金鲁正相换,赵达洙为司饔主簿,元毅镇为引仪,金最行为掌苑别提,李秉德为军器主簿,白东修为长兴主簿,李惟秀为监察,崔寿亨为温陵参奉,林沔浩为贞陵参奉,朴弘寿为惠陵参奉,李兴运为英陵参奉,李明翼为思陵参奉,徐有教为敬陵参奉,朴民淳为崇陵参奉,金相任为弘陵参奉,金宗𫓢为纯陵参奉,韩兴林为和陵参奉,吴彦俭、金乐敬为假引仪,兪泰衡为典狱主簿。
○兵批,以具寿汉、金镇九为五卫将,金峻岳为忠壮将,李檍为忠翊将,李商一为训炼佥正,曺允精为全罗右水使,尹衡烈为顺天营将,柳相亮为大兴中军,沈学祖为宣传官,赵镇禄为中枢都事,副护军单宋翼孝、李春辅,副司直单韩用龟、李福润,副司果单沈象奎,北兵使单郑观采,同知单玄商禄,佥知三单金在润、李万运、张齐斗,训炼佥正郑𫮌,判官柳台兴,主簿李炯、丁龟泰、朴有丰、李溶,以上减下,训炼主簿单韩得祚,白宗海为武兼,李东弼为晋州营将,李寿哲为大丘营将,黄仁烨为罗暖万户,副司直单李家焕、申光河、丁若镛、金熙稷、沈奎鲁,副司果单柳河源,曺汉胤为临淄佥使,林光瑞为弥助项佥使,李得弘为龟山佥使,徐在元为会宁浦万户,李兴大为豆毛浦万户,秦东运为智岛万户,金重哲为助罗浦万户,朴载熙为加里浦佥使,尹佐殷为安骨万户,崔极齐为西北佥使,赵永权为文城佥使,韩命喆为许沙佥使,金景大为长木浦别将,兪孝泽为格浦别将,副司直单李尚度,文泗成为山羊会万户,崔凤纪为幕岭万户,李寿凤为越松万户,柳仁纲为抚夷万户,吴兴德为上土佥使,李喆洙为仁遮外万户,廉斗福为鸟岭别将,丁思敬为金城别将,金晟为九月别将,郑兴国为首阳别将,太镇亨为文山万户,郑宅柱为训炼判官,副护军单尹衡烈、李东弼、李寿哲,柳命源为训炼副正,李儒烨为都摠都事,尹行源为宣传官,李明奎为全罗右水使,副护军单崔烜、韩兴裕,副司直单徐有臣、郑尚愚,黄相辕为宣传官,李东馝为都摠经历,金宗焕为古城佥使,朴万荣、柳师伦为训炼佥正,李溶、丁麟泰为训炼判官,金楗、兪宽泽、李东郁为训炼主簿,朴宗善为兴阳监牧官,金载夏为水原监牧官,上土佥使吴兴德,德积佥使崔得奎相换,鸟岭别将廉斗福,马梁佥使李浻相换,李得远为公州营将,金镇戄为忠清中军,吴天膺为景福将,元永厚为训炼佥正,申善应为都摠经历,申大戄为都摠都事,赵济民为训炼主簿,咸熙一为部将,金宪柱、崔柱星、李寅建、权友仁、宋大昇为武兼,金光春为守门将,闵行源为武兼,同知单吴天膺,护军单李得远、张宅基、金宗善,金梦彩为忠壮将,金正汉、郑圣甲、林大远、赵彦臣为五卫将,柳河喆为忠清兵虞候,朴基成为都摠都事,副司直单朴宗甲、金翰东,蔡述夏为忠翊将,朴东源、权思穆、兪汉宗、申𡨶为部将,郑亮元、黄云泽、黄处坤、田百熙为守门将,金最爀、申义权、郑维宽为武兼,高厚镇为宣传官,金永勉为训炼判官,柳得源为都摠都事,尹芮基为忠州营将,金源为五卫将,金润国为全罗中军,高云瑞为平安中军,赵彦臣为庆尚中军,宣传官柳曮,待窠陞实事承传,崔昌龄为庆熙将,梁德履为五卫将,李商一为宣传官,崔廷岳为公州营将,魏光翼为曹司卫将,李儒烨为宣传官,赵镇禄为训炼佥正,孔述祖、权翊为训炼主簿,白海镇为训炼副正,金致爀为武兼,李景佐为中枢都事,尹行源为都摠都事,韩根馨为宣传官,南汉喆为训炼主簿,李宽征为忠翊将,李德纯为武兼,柳英逵为江口权管,李圣汲为三千权管,林麓为栗浦权管,金重烨为干川权管,朴尚烨为于汀滩权管,郑兴周为小吉号里权管,张鹤龄为小坡儿权管,咸天祐为云头里权管,康鹏来为庙洞权管,柳玑为吾村权管,金声俊为梁永万洞权管,武兼李德纯,守门将金光春相换,弥助项佥使林光瑞,栗浦权管林麓相换,副司直单金宗发,副司果单沈�、朴泰永、李显默。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甲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翰东落点。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金光遇落点。
○林济远,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赵镇宽,谓有情势,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镇宽,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奉事郑时俭,今日都政,尚衣院直长迁转,而今年柴场摘奸后,明年燔造物力,既已区处矣。莫重燔造之任,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长中依例相换,以为竣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年终放炮习放,今月二十五日,洗马台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卯十二月二十日卯时,上诣春塘台。抄启文臣亲试课讲,宣传官射讲,都政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晋秀,假注书曺锡中、黄基天,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保定门,由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升座。引仪唱试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亲试试官,二提学沈焕之,二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尹行恁、南公辙,检校直阁金祖淳,直阁李始源,射讲试官,兵曹判书李得臣,禁卫大将李敬懋,御营大将李汉丰,行四拜礼,分东西进伏讫。上命焕之,书亲试四韵律诗题,仍命揭之,悬题讫。耆跪告宰枢执鼓。宣传官元永胄等,以次应射应讲。上曰,吏、兵曹堂上退去,以开政次,更为入来,可也。焕之、得臣退出。镇宽曰,春帖子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具庠,待明朝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吏曹判书沈焕之,参判黄昇源,兵曹判书李得臣,参判徐有大,参议梁周翊,参知郑尚愚进前。上教焕之、得臣曰,远人收用事,日前传教,既已申喩,今日大政,与他有异,收用远人,使人人见政,而知多用远人之地,可也。命书传教曰,大政之慎简九僚,何政不然,而今政为最,何年之政不然,而今年之政尤难,守令初仕之择人,忠臣廉吏之录后,此槪每政例饬,虽不更有提撕,自可着意对扬。至于今年之今政,物无濡滞,人皆录仕,俾赍郁之类,得以疏达,则未必不为逢今年导和之一端,此亦犹属第二件。大抵命令示信,当如四时,日前以远人收用,十行谆谆,今政大政也,大政而若无其效,则右所云云之诸件,已之亦可,人无信不立,况命令乎?以此意严饬两铨。又命书传教曰,今年已过腊,而整理编书之役,所重何如?汗青尚远,前校正堂上李家焕外补,今日政内移后还差,前都厅李始源外任,亦已递来,一体还差,使之专意编摩。焕之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秋冬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故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未经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直长仕日未满十日者,启禀陞六,载在法典矣。即今直长中仕日未满十日者,依例勿拘升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本曹郞厅玄重祚有身病,今日大政,不得进参,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忠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湖西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得臣曰,各道营将、虞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御览政事正书也,抄启文臣柳远鸣、金履永,权差假注书,使之正书,可也。命书传教曰,亲政时注书、尚瑞院官员,并依例陞六。又命书传教曰,三铨事,不可但以太过言,日前谏长疏中中批云云,未必指的此人,则有除辄违,此何道理?若此则,中批者何限,而皆当决去就乎?吏曹参议朴宗甲,加平郡守除授,当日辞朝事,分付。上曰,加平郡守肃拜单子及下直单子,并斯速入呈事,分付。贱臣承命,出分付。加平郡守朴宗甲,帐殿肃谢讫。命书传教曰,处义太过,谴补岂已?今既辞朝矣,亦何必赴任乎?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吏曹参议,待下批牌招察任,吏曹参议朴宗甲,承牌入来参政。命书传教曰,江华经历申光河,今日政内移。又命书传教曰,金井察访丁若镛内移。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台谏,待下批牌招。又命书传教曰,虽未赴任,用履历足矣,欲践孱梯,膂力当愆,全罗右水使曺允精,改差差代。益运曰,吉州牧使副望柳仁喆,方在遭故中,而铨曹蒙然拟入,事甚未安,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得臣曰,新除授参知韩用龟牌招,以为同参政事之地,何如?上曰,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出举条〉得臣曰,各道营将,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守令、虞候,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得臣曰,营将差除,何等审慎,而臣蒙未觉察,以公州人,拟公州营将之望,至于蒙点,揆以法意,大是做错,诚不胜万万惶悚,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以伊川府使望筒,命书传教曰,即欲用之而未果,已自挟册之时,待其一阐,岂可任其潦倒乎?军资正韩用和,此窠拟入事,分付。又命书榻教曰,在外谏长许递。又命书榻教曰,违牌台谏许递,今日政差出。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抄启文臣金近淳等,应制应讲讫。以今乙卯年抄启文臣课试都计划,居首副司果申凤朝,四十三分半,依例准职传旨,命书传教曰,今日政拟入。以今乙卯年抄启文臣新试都计划,居首副司正金履永,七十五分半,依例陞六传旨,命书传教曰,登第属耳,熟马一匹面给。以今乙卯年抄启文臣课讲都计划,居首副司正洪奭周,十六分半,依例陞六传旨,命书传教曰,登第属耳,熟马一匹面给。又命书传教曰,今乙卯年宣传官射讲计划,射讲居首宣传官赵达洙陞叙。上命承史、阁臣、抄启文臣、铨官及侍卫诸臣宣馔讫。命书传教曰,禁府堂上中耆堂及在外人许递。又命书传教曰,自在宫僚时,不以草草待之,卄载之间,尚此沈屈于绯玉,大政之日,欲用久次,此人当先,吏曹参议朴宗甲,同义禁除授,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未肃拜正改差,今日政差出。又命书传教曰,北道近来,承宣久不出,如魏光翼者,未及登第而陞堂上,可惜,前府使魏光翼,今日政,曹司五卫将加设拟入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兵曹入直堂上推考,不当禀而禀,当该承旨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闻其事实,不但同副之罪,在外承旨许递,当该承旨仍任。又命书榻教曰,在外玉堂许递。又命书榻教曰,祥原郡守崔廷岳,营将见窠,勿拘品数,今日政拟入。又命书传教曰,昨既居魁,且是文襄之后,则沈屈于忠义,岂念渠先之意乎?况年为推恩之年,忠义梁德履,令该曹,佥知加设单付,待五卫将窠调用。又命书榻教曰,在外五卫将、忠翊将,并改差。又命书传教曰,因五卫将拟望,问于兵判,赵彦臣,即训局设营时大将赵儆家人云,每欲寻访而未果,五卫将赵彦臣,此后守令待窠调用。书此之际又闻之,登科四十年,年过七十云,守令已矣,中军作窠差送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饬已施,莫云忽旧。是谁之子?闻其情理,有笃老之母与曾祖母,难以离舍云,矫弊之邑,数递固可闷,往来看护,瘝旷一也,校正文臣轻说记注外补人永春县监李相璜,今日政见窠内拟,以示思其家,兼寓挈矩之意。又命书传教曰,在外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以殷山县监望筒,命书传教曰,昨年疏语之骇然固甚矣,而以亲年周甲,不可独无举论,况承传异于循例承传,则岂或逾此岁乎?此窠亲年承传人李锡夏差遣。上曰,吏批政事望筒,金珠渊之珠字,误以铢字书之,事极骇然。命书榻教曰,吏、兵批望筒误书郞厅,事过后拿处。上曰,吏曹郞厅李海清,向日严饬之后,怠慢依旧,望筒多不书之,尤极可该。命书榻教曰,吏曹佐郞李海清,事过后先汰后拿。上曰,政事望筒,催促入之事,分付两铨。上曰,兵批御览政事中一望筒,漏不书入,该注书事,万万骇然,当该注书,不待传旨启下,先给流音,即为拿囚,申饬判金吾,囚单子即为捧入,可也。命书传教曰,当该注书并拿处。又命书榻教曰,该房承旨及当该铨官推考。焕之曰,弘陵参奉金直行,以身病不得入仕云,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新除授春川府使任希存,与前府使李尚度,有亲查应避之嫌,法不当赴任,改差,何如?上曰,是谁之家,岂可无端作散乎?与伊川府使相换,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在外忠翊将改差。又命书传教曰,今夜弛禁。又命书传教曰,稀贵者二事,而六月庆辰,虽有筵教,文迹未及书出,姓名不在承传,岂可逾此岁乎?故重臣朴师益曾孙幼学朴弘寿,今日政初仕调用。又命书传教曰,今日政除拜守令、初仕边将,皆令明日来待。吏兵批政事毕度后,焕之等、得臣等,跪请下直,命益运、耆,分付知道。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行左承旨林济远〈坐〉。行右承旨李益运〈坐〉。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李晩兢〈坐直〉。同副承旨李晋秀〈坐直〉。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星模〈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存中,行左承旨林济远启曰,亲临大政,侵夜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镇宽启曰,轮对官来待矣,敢启。传曰,入侍。
○李晋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赵宗铉来丙辰年道内应资老人成册,则第一行咸镜道应资老人成册九字,初不书塡,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还下送,而加资下批,既有定日,修正上送,必致岁翻,原成册虽不得不捧入,该道臣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晋秀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申耆曰,吏兵房承旨,与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吏房承旨入侍。
○以抄启文臣金近淳,连二次居不,依定式推考传旨,传于李益运曰,分拣。
○李益运启曰,假注书具得鲁,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启曰,事变假注书李章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田义显为南阳府使,龙川府使赵荣俭,通津府使黄仁𡎘相换,祥原郡守单柳命源。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徐美修,司谏吴鼎源,掌令郑观辉,持平申绚落点。
○传于林济远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落点。
○以掌令郑观辉,持平申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秀曰,闻有实病,情势违牌云,只推,一司除署经,并令除辞朝下送。
○以权晙、李重莲囚单子,传于李晋秀曰,分拣放送。
○李晋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尹羽烈,时在平安道殷山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赵镇宽,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赵镇宽,谓有情势,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教炼官韩命喆,边将迁转,代华城城役牌将加出教炼官片匡辉,升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五更一点量,犯夜人刑曹律学生徒申益守执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刑曹言启曰,因二所巡厅启辞,今十九日夜五更量,犯夜人律学生徒申益守,移送秋曹事,命下矣。依更数,申益守,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北兵使状启内,吾村权管金光郁,镜城判官金晦彬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光郁,既有严棍充军之命,今姑勿论,而金晦彬,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司谏吴鼎源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新除授献纳金若炼,时在庆尚道荣川地,正言金骥灿,时在善山地,正言李鼎秉,时在庆州地,司宪府执义李龟云,时在庆尚道礼安地,掌令赵锡晦,时在安东地,持平姜硕龟,时在仁同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义禁府照目,户曹正郞尹光心矣身为该郞,屡次申饬之下,空石炭火,不即待令,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后勿如是之意严饬,附过放送为良如教。
○前议政府左参赞尹蓍东疏曰,伏以人主用人,莫重于置相,国家安危,朝廷轻重,于是乎系焉。相得其人,则望实皆副,非一人之为荣,乃世道国事之幸也,否则反是。今殿下,以相职为何如任,以贱臣为何如人,而举而畀之,无少难慎,若不念世之不幸,而只为臣一人之身尊且荣也者然?以我圣上,知周万物,不惟其官之盛,乃有此遗照与失着,何也?臣诚惝恍震悚,几至四体之投地,历累日而罔知所以自措也。臣本庸陋钝滞,最居人下,清朝百执事之末,无与比拟,两朝之恩造,与天无极,生死肉骨,位跻华显,尺寸丝毫,曾无自效,衅咎屏斥,罔非自犯,至于今春起废,则铨部筹司之特畀宿趼,已是梦想所未敢期,金吾亲擢,内阁恩除,其赫然光宠,耸朝班而艶群听。臣感泣铭戴,诚切报答,而环顾其中,空无实用,萤爝之裨,袜线之报,万万非所拟议。又况身婴痼病,年增岁加,顽痰内肆,神爽外耗,发言而忽忘先后,当事而全昧是非,步步胁息,心昏气促,种种危败之兆,丑秽之形,不一而足。惟瞻近耿光,奔奏效劳,为一分尘刹之图者,盖出于不得已之下策,而其亦断无望矣,每中夜屡起,绕壁悼叹,感异渥之偏被,怅馀年之无几,自分生为负恩之臣,死作不瞑之鬼而已。今忽进而位乎百僚之首,任之以赞襄弘济之责,是何异于北辕而适越,强僬侥以夯大担乎?昨者史官,临宣圣谕,字字恩言,丁宁恳挚,奖饬之隆,期与之重,迥越常例,以臣无似,猥辱明主之知遇,至于此极,臣诚反复思惟,莫省何谓,只有感泪之被面,惶汗之浃背而已。台阁之上,宜有封驳之论,而恭俟多日,迄未有闻,情穷势蹙,未能旷日迟待,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崇严,至若提论职务,比挈才分,或有仿佛近似,犹可为万一堪承者,则臣实羞愧而不敢为也。辞非饰外,恳实由中。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念重任之不可轻畀,察菲才之莫宜冒当,将臣新除授议政资级职名,并行刊正,以重国体,以安贱分,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昨谕略及之,卿之出而承佐答扬,亶惟在是振砺颓纲,静镇嚣俗,使朝廷尊而人志定,则本自无事,何劳佐治?且今民生困瘁,暑寒怨咨,其怀保悦乐之方,亦望卿辅予不逮,卿须克体枚卜必于卿之至意,勿复控辞,即起幡然,康济国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乙卯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诸承旨持公事入侍,阃帅、守令、边将、初仕人、轮对官同为入侍时,提调郑存中,行左承旨林济远,行都承旨赵镇宽,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晋秀,假注书具得鲁、申星模,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阁金勉柱,北兵使郑观采,全罗右水使李明奎,吉州牧使李显宅,南阳府使吴文常,顺天府使崔守鲁,春川府使韩用和,伊川府使任希存,咸阳郡守宋焕章,乐安郡守安㢞,平海郡守安必济,郭山郡守柳相斗,万顷县令崔时淳,镜城判官洪秉臣,甑山县令李荣大,连山县监沈逵,海美县监洪圣禧,黄涧县监金世根,永春县监洪乐游,尼城县监郑宗柱,长鬐县监林渊浩,义兴县监徐谦修,镇安县监崔粹䌹,松禾县监权思浩,洪川县监柳命源,殷山县监李锡夏,五卫将梁德履、魏光翼,敦宁参奉金基彦,敬陵参奉徐有教,崇陵参奉朴民淳,司录严思彦,礼宾主簿崔岦、宋闻鹤,直长尹淑基,参奉郑枻,瓦署别提金兑煌、李㳠,掌苑别提朴显范,奉事李彭老,东学训导刘弘基,吏曹正郞李运,行中枢经历朴明勋,以次进伏。加里佥使朴载熙,龟山佥使李得弘,弥助项佥使林麓,临淄佥使曺汉胤,古城佥使金宗焕,许沙佥使韩命喆,文城佥使赵永权,西北佥使崔极齐,马梁佥使廉斗福,德积佥使吴兴德,仁遮外万户李喆洙,罗暖万户黄仁烨,智岛万户秦泰运,豆毛浦万户李兴大,会宁浦万户徐在元,安骨万户尹佐殷,助罗浦万户金重哲,幕岭万户崔凤纪,文山万户太镇亨,越松万户李寿凤,山羊会万户文泗成,抚夷万户柳仁纲,武兼金㝡爀、郑惟宽、申义权,部将朴东源、权思穆、兪汉宗、申𡨶,守门将郑亮元、田百熙、黄云泽、黄处坤,阶下以次序立讫。存中曰,近日日气稍暖,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存中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存中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存中曰,命诸御医入诊,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仍命先退。上问公事有无。益运曰,吏、户、礼、兵、工房,无公事矣。晋秀读奏咸镜监司赵宗铉启本,文川郡为奴罪人莲英物故事,命书判付讫。仍命阃帅、守令、初仕人,以次进奏职姓名。上教明奎曰,念先故而有此除,下去后,凡务善为之。上教显宅曰,曾经别军职乎?显宅曰,然矣。上曰,除汝亦念先故,务为之。上教希存曰,全养可喜。上教守鲁曰,稔闻汝兄北路治绩。毋曰南北绝远,必以为效,可也。上教秉臣曰,筋力可堪往来乎?秉臣曰,可以往来矣。上教乐游曰,欲苏永春之弊,除送经幄之臣,下去必为苏弊,可也。上教锡夏曰,亦思尔亲年也。且教曰,今日登程,使无夫马迎送之弊,可也。仍命书传教曰,此时两西守令,不可一刻旷官,昨政除拜者,皆令当日辞朝,仍令给马,当日登途,龙川、祥原倅,时在岭南云,有难等待其上来,畿邑守令中相换,除朝辞当日下送。上教用和曰,绯袍入侍,可谓新新矣。上教文常曰,曾所履历,陈达,可也。文常曰,以南行宣传官登科,以守门将,还为宣传官,为都摠经历、训炼副正矣。上曰,其间无他除职乎?文常曰,又为司仆内乘矣。上曰,然则内乘,薄之而不对乎?罢职,可也。仍命书榻教曰,南阳府使吴文常罢职,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上教㢞曰,汝则久未从仕之人矣。上教思浩曰,下去善为之,岭人岂有不善治之理?柳𪶙,犹欠太柔,汝之下去后言此,可也。上教谦淳曰,何以为治?谦淳曰,当竭诚奉公矣。上曰,尔辈作宰,到处不善,今则善为之,可也。上教渊浩曰,汝岂止于长鬐?长鬐弊邑也,下去善为也。上问基彦曰,今年几何?基彦曰,四十二。上问有教曰,汝家有一新武,为几寸乎?有教曰,五寸也。思彦等,以次进奏职姓名,并无所怀。上教光翼曰,北道久无承宣。仍教承旨曰,职是加设,驺率廪俸,无为加出,自其中分用,可也。上问德履曰,为文襄几世孙乎?德履曰,十世矣。上曰,阁臣多为汝家之外裔,汝必历见,可也。命书传教曰,西邑守令,有今日辞朝之命,而两司不备,无以署经云,未肃拜掌宪,昨政除拜在外谏长、持平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署经。李益运曰,今日拜辞中,崇陵参奉朴民淳谢恩单子,误书以呈,臣之蒙然捧入,万万惶悚。当该通礼院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上命边将等,分立阶下,奏达职姓名而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吏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具得鲁,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榻教曰,更思相换之际,徒为民邑之弊,祥原郡守李洛秀,义兴仍任,仍用履历,柳命源,单付其窠,一体辞朝,给马下送,徐谦淳,仍用本望筒,亦令除辞朝,不两日内下送。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直〉。行左承旨林济远〈坐〉。行右承旨李益运〈坐〉。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同副承旨李晋秀〈坐〉。注书赵台荣〈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事变假注书许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晋秀启曰,大司宪权裕,掌令郑观辉,持平申绚未肃拜,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臣益运,正朝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宽启曰,行左承旨林济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待开门牌招。
○传于申耆曰,再昨日都政除拜初仕及远人复职者,今日肃拜人并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今二十日禄都目政事望筒,传于申耆曰,此一款,每欲申明旧例,亟革谬习矣。官职自有品数,则亚于大官一等之崇禄判书以下,甘受编伍之军衔,耻为肃拜之正窠,一番开路,无异金石之典,司直忽为清且贵之职,至于上护军、大护军、护军、副护军等真个禄窠,则人贱之,看作武弁及中庶之例授者然,职品之倒置,官方之坏损,莫甚于此。古人则犹以堂下大夫郞阶之一或越次,谓之以降职,况此职衔之无端破坏格例,决不可一任其所为,观于政曹文迹碑状,起实已例,不难知矣,先正文正公,犹以护军,入于卜相之望,今人之取便袭谬,岂不寒心?自今朔颁禄修明事,分付铨曹。
○事变假注书李章垕改差,代以许暕为事变假注书。
○李益运启曰,京畿监司金文淳,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兵曹堂上时带检校人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忠壮将金源,大兴中军柳相亮相换,副护军金祖淳。
○传于申耆曰,吏兵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御史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惠陵参奉朴弘寿入侍。
○以吏曹判书沈焕之,兵曹判书李得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益运曰,违牌过矣,已例亦多,更即牌招,使之入侍,况民事不可缓,无端迟滞,以致侵暮,事甚未安,从重推考。
○以吏曹判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益运曰,果因实病而违牌云,而绣启,系是民事,重臣之病,即不过往来升降之症,姑待差歇入侍回启事,分付,更为牌招。
○李益运启曰,吏曹判书沈焕之,兵曹判书李得臣,忠清监司李鼎运,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五卫将单尹芮基,以金源为忠州营将。
○有政。吏批,判书沈焕之进,参判黄昇源病,参议宋焕箕在外,行右承旨李益运进。以吴鼎源为校理,尹益烈为修撰,尹行恁为兵曹参议,郑好仁为知经筵,沈鎜为吏曹佐郞,元毅镇为德源府使,故正郞朴麟源赠吏参例兼,同义禁朴宗甲考,义兴县监单李洛秀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得臣进,参判徐有大入直,参议尹行恁,参知梁周翊病,左副承旨申耆进。副护军柳相亮、李相璜、李翼晋、徐有沂、李儒修,副司直金光遇,副司果尹羽烈、金若砺、崔昌敏。
○以副应教李明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镇宽曰,只推。
○传于李勉兢曰,闻其事实,容有可恕,假注书柳远鸣、黄基天拿处,分拣放送后,草记。
○礼曹,来正月初四日,行社稷祈谷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赵镇宽,以礼曹言启曰,来正月初四日,社稷祈谷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亲临磨炼,可也。
○申耆,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教炼官有阙,代守御厅移属教炼官金镇喆,升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通礼院假引仪金乐敬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附过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前佐郞李海清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待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同义禁朴宗甲疏曰,伏以臣以至庸极陋之品,偏蒙我圣上知顾之恩,雷肆五载,宠光隆绝,而臣乃辜负殊眷,自陷大戾,首尾二十馀年之间,费殿下拯拔之力,劳殿下陶甄之功,既骨者复肉,转鬼而为人,墨池雪岭,荣辱顿变,薇垣天曹,飏历无碍。非但感戴颂祝之悃,铭镂心肺而已,时从簪绅之列,获瞻羽旄之光,少慰其太马恋结之忱,则未尝不充然而如有所得也。顷于十日银台之直,始得昵近于耿光,宫漏稀下,而蜡跋频剪,天眄屡回,而玉音如响,依然贤阁夜对挟册讲难时境界也,水调之吟几岁,宣室之席初前,臣于是时,当作何心?譬如恋乳之子,复返慈母之侧,咫尺威颜,如可起瞻,百千下怀,如将胪达,临退踌躇,不忍遽出,神精莫莫,不省四体之为己有,而虽使即日退塡沟壑,臣诚无馀恨矣。千万不自意,金吾宠擢之命,遽下于帐殿参政之际,而记其出入于离筵,悯其潦倒于下僚,奖诩嗟惜之圣念,蔼然于十行之间,臣奉读未半,涕泪盈襟,不料无状贱臣之记存于渊衷,乃至此也。叩谢之急,不暇他顾,摆落文具,祗肃恩命,身抱华诰,归语家人,阖门攒祝,闾里耸欢,荣光异渥,旷绝辉赫,非臣糜粉所可称塞。第伏念纪劳晋秩,朝廷之美制也,量能受官,士夫之大防也,臣三接宫筵,曾无裨益之效,则恩褒或归于慰假,臣十年罪籍,复通华显之地,则贱踪未可谓沈屈,而二品命德之器,决非谫劣如臣之所可冒据也审矣。夫上有不虞之誉,而下受之,分则滥矣,下无可纪之劳,而上施之,恩则亵矣,恩亵分滥,国其谓何?臣受恩如天,纵不能毫发报答,尚何忍贪恋荣宠,非有自有,上累四维之治教,下玷贰卿之峻秩,以重孤我殿下全保涤濯之至仁隆私也哉?暂膺虽出于感祝,仍冒实关于廉防,玆敢披沥肝血,冒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将臣新授职秩,亟许收还,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感激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忠清监司李鼎运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之质,幸蒙不世之恩,前后扬历,罔非逾分,兄弟三人,并列清显,平日之交相勉励者,惟在于殚竭心力,图报万一,而徒窃荣宠,蔑效涓埃,满盈之戒,兢业之私,不啻临深而履薄。迺者湖臬新除,又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一倍惊懔,惝恍靡定。夫湖西一路,素称盘错,小民习于巧伪,士族或多豪右,臣于年前,奉命廉察,周行坊曲,人情物态,槪有领略,其所难治,最于诸道,自非威望足以弹压,才谞足以剸理者,其不颠𬯀而败事者几希矣。且臣窃伏闻,本道今年年事,半道荐歉,目下遑急之状,不但尤甚之十三邑而已,民情转骚于换岁之时,仓储已罄于屡停之馀,筵臣之奏,绣衣之启,可验实状,上而厦毡之忧,下而泽鸿之鸣,惟此时为急,来头接济,专在措处,按藩之臣惟其人,然后抚摩之济活之,方便区划,庶获苏安。夫岂如臣空疏,遇事钝滞,随处儱侗者之所可承当也哉?臣是湖中之人,松楸先垅,生长旧乡,俱在此土,扶将八耋老父,拥旄往省,则古人所谓昼锦而还,在臣私计,何等光耀,而若使臣,不能揣分量力,贪荣冒赴,则其于负九重之简,孤一道之望,何哉?左右思量,自知甚明,敢将肝膈之恳,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明,亟赐镌改,以重藩任,以安私分焉,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乙卯十二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远地复职人、初仕人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李晋秀,记事官赵台荣,假注书申星模,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待教徐有榘,五卫将金源、金正汉,忠壮将金宗善、张宅基,忠翊将李宽征,部将申𡨶,敦宁主簿金复光,英陵参奉李兴运,温陵参奉崔寿亨,弘陵参奉金相任,以次进伏讫。上曰,祈谷大祭誓戒在近,右相三疏,当在何间乎?仍命书传教曰,祈谷大祭当亲行,誓戒在于卄六夜,献官以议政塡差,其前造朝,然后可以备仪,三疏出膺,自是常规,则亦难以一两日内肃命,敦迫惟在疏举排日之如何,此意令备郞,传于右相,而左相慎节,近得差胜否,亲享献官,虽令勿差,出肃当在岁前乎?亦令备郞,往传此意后知来。上曰,亲享献官,分付吏曹,笃老大臣,使之勿差,可也。勉兢读奏庆尚监司李泰永启本海泽加耕冒禁割耕无乎事,耆读奏庆尚监司李泰永启本堤堰修筑事,及祀典所载名山时无火田冒耕事,及庆尚左兵使李润谦启本忠翊卫等开坐事讫,命书判付,晋秀读奏忠清监司柳纲启本罪人郑大容韩山郡到配事,及黄海监司徐迈修启本罪人献遂丰川府移配事。上曰入之。上曰,尝欲厘正而未及者也,古昔重臣,自崇禄以下,皆付护军,先正宋浚吉,亦以护军卜相,而近来则卿宰以下,皆付司直,莫非取便之致也。盖护军,有肃拜,故间因一人之厌避,转成谬例,此岂成说乎?今当厘正,不必人人肃拜,承宣取考护军中不可不肃命者书入,堂下已付护军者,不必改修正,而禄牌,改书以给,可也。耆曰,今因禄都目望筒,高品军衔,改付护军事,既有成命,而亦不可无一番禀定者。槪卿宰以下之处置于司直之窠,大违故规,而自乙酉,三十馀年,转成谬例,当此修明旧典之时,肃拜一款,宜有一定之规,从今以后,留守、监司、兵水使、防御使递来人及新除授各道营将之付护军者,皆依旧式,使之肃谢,其馀则一依司直无肃拜之例,并置之,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镇宽曰,新除授惠陵参奉朴泓寿,本名弘字,政目中以泓字书颁,故除拜屡日,不得出肃云,敢此仰达矣。上曰,以本名使之出肃,可也。〈出举条〉耆曰,升试尚多馀抄,岁色今已垂暮,而大司成李书九,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以为趁期设行之地,恐合事宜,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前假注书曺锡中,仍察厅任。又命书榻教曰,未下直守令,并一司除署经。耆曰,两西守令,既命一司除署经下送,他道守令,谏院则亦皆署经,何以为之乎?上曰,一体施行,可也。远地复职人、初仕人,以次进奏职姓名。上教源曰,居在何地,今年几何,谁之族也?源曰,居在乐安,年今七十二,故判决事金谭,为从祖矣。上曰,堂下曾经何职耶?源曰,家贫亲老,居在远地,不能上京求仕矣,再昨年,故重臣李文源,筵奏除部将,仍为老职加资矣。上曰,曾越何荐?源曰,癸酉越宣荐,取才优等矣。上命取癸酉宣荐册来。贱臣承命出持入,勉兢取考跪进。上曰,既越宣荐四十馀年,初不检拟者,其可成说乎?自有党论以后,大小官职,不出城门之外,盖其对耦分排,无暇及他故也。仍教曰,汝既远人,且最冤屈,今欲收用,中军,营将与堂上宣传官中,何者为好耶?源曰,惟在处分之如何,臣何敢优劣乎?然而锦衣还乡,乡人之至愿也。上命书传教曰,今日因召见闻之,宣荐则优等入格,至亲亦有名宦,而登科四十五年,始于再昨年,仅以别例为初仕,旋以年过七十陞资云,观于此一人,积薪赍郁,可以反隅,朝廷之用人如此,宁不寒心?其在求马骨之意,当从见者收用,乐安宣荐武臣五卫将金源,今都政新除营将中一人,加设单付内职,其代口传差送事,分付铨曹,此外似此之人,亦令铨曹,诚心搜访,更问该道,草记或状闻。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右承旨李益运进前。上曰,望阙礼习仪押班,谁也?益运曰,左参赞沈颐之也。上曰,整齐乎?益运曰,然矣。上曰,舞蹈之节,何如?益运曰,如朝服鹤拜样,而从前废却,只行山呼叩头之节云矣。益运曰,备郞来言,左相则以为病状尚苦,岁谒问安,似有未参之虑,岁前肃命,姑未可必云,右相则以为明日,当为上疏云矣。上问𡨶曰,谁之子?𡨶曰,前县监申达夏之子也。上曰,顷闻水原留守言,汝父庚辰年随驾云,有何文绩乎?𡨶曰,臣父于其时,有所日记矣。益运曰,前水使李烨,亦于其时,随驾永祐园、显隆园,亦皆效劳矣。上曰,今为何官?益运曰,以年加资同知矣。上教寿亨曰,诵日前应制赋,可也。寿亨诵奏二句。上教兴运曰,乃父之子也。又教曰,英陵木根甚多,入直时各别植养,以此意申饬僚官,而此后摘奸时,或有斧斤之入,则难免重勘矣。上教相任曰,低望落点,亦是应制之效,此后上斋生应制,连为制进,可也。上曰,文荫武成册,或有草率处,八道格例,亦各不同,更为详细修正,而凡例,相议归一为之,可也。勉兢曰,然则开春后,请出顷入成册,更为之乎?上曰,唯。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便殿。京畿监司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京畿监司金文淳,以次进伏讫。上曰,道内还谷之捧上,今至何境耶?文淳曰,今年当捧,为三十四万五千馀石,而见今未捧,只为五千馀石,甲寅当捧,为二万八千馀石,而未捧亦为万馀石矣。文淳曰,安养站屏风及铺陈等物,依肆觐站例,皆令措备乎?上曰,屏风外,一并置之,以为临时推移以用之地,可也。上曰,牛禁事,何以为之?文淳曰,臣屡报备局,而方欲严禁矣。上曰,闻左相则称誉于小民,卿则招谤不已,至于嘲讥云,卿亦闻知否?文淳曰,臣于浮谤云云,不敢暇顾矣。上曰,卿于此,嘲讥不顾,诚过矣。大抵此事,不必自朝家劝卿禁止,卿须自任谅为之也。文淳曰,因濬川司草记,石桥在畿营门前,令畿伯,此后专掌疏筑之役,系是部字内所入物力,区划可也事批下矣。臣躬审其石桥,则制样之狭小,沙土之壅阏,诚为可闷,东边板石,亦有若干颓毁者,不可不改筑,而旧石本甚长阔,今得石样之近似前排者,然后可以补筑,而如欲浮出新石,则事役张大,开拓川沙,则旧石之埋没者,似可得用,而冻节疏拓,恐有徒费事力之虑,待解冻掘取改造,实为便好。其间如当客使,依前使营缮,姑为补筑,而且以疏筑事言之,臣营本无物力措处之道,又无器械车子匠手等使用者,此则依城内桥役例,造桥时物力,户料兵布,磨炼取用,车运与器械杂物,亦为取用于字内军门,而疏凿时军丁,自兵曹,从所入划送,以为举行之地,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二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忠清道暗行御史、齐陵参奉入侍时,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忠清道御史郑晩锡,齐陵参奉朴弘寿,以次进伏讫。上曰,齐陵参奉进前,奏职姓名,可也。弘寿进奏职姓名。上曰,年今几何?弘寿曰,今为四十五岁矣。上曰,事甚稀贵,故特命除职,凡于职事,必皆尽心,可也。命弘寿先退。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右承旨李益运进伏。上命晩锡进前教曰,诸邑民情,比昨年,果何如?晩锡曰,沿海之民,已自去秋间,有流亡之弊,以此观之,比昨年似尤甚矣。上曰,或有稍胜处耶?晩锡曰,峡面里及有水根处,果皆稍胜矣。益运曰,臣亦闻湖西农事,歉处太歉,登处大登云矣。上曰,见今民情遑急,不可不有设赈之举耶?晩锡曰,遑汲则遑汲,而或有预备救荒之资,故姑无浮黄等弊,而设赈则恐不可已矣。上曰,洪州民事何如,而该倅治绩,亦何如?晩锡曰,洪州可谓稍胜,而海面则亦与十三邑无异,该倅则颇有治声矣。益运曰,洪州固是善治,与臣兄,有些小嫌端,欲用嫌云矣。上曰,都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赵镇宽进伏。上曰,近来嫌路太广,而今闻洪州倅,以些小事,欲为引嫌于新道伯云,事涉骇然矣。镇宽曰,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近来嫌路之太广,诚一痼弊,甚至于殿最之薄警,官师之相规,未或加之以恶言,而犹且引而为嫌,看作世仇,如是之故,监司无以严于考课,而绣启台评,亦无以指陈得失,此岂古规然哉?臣意则此等处,痛加禁断,恐合事宜矣。上曰,嫌路太广,此亦朝纲所关,昔在先朝,严禁此等之习,故判书金汉耆,亦不敢作嫌于于一故相,即此朝令之遵行,可以验矣。近来则习俗,日甚不古,而无名之处义,不关之引嫌,徒损事面,非止一端,此后申加严饬,更勿蹈袭,可也。〈出举条〉命耆书传教曰,绣衣复命,系是民事,不可缓也,区区格例,何必顾乎?吏曹判书,即为牌招,绣启使之今日内回启,仍为开政,可以出代者出代。上曰,御史别单,大臣姑难从近簉朝,则回启不可缓也,御史直为出举条,可也。上曰,御史姑为退出,待吏兵判登筵,更为入侍,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吏兵房承旨与吏兵判、暗行御史、忠清监司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李勉兢,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吏曹判书沈焕之,兵曹判书李得臣,忠清监司李鼎运,暗行御史郑晩锡,以次进伏讫。上曰,以绣启观之,殆乎无邑不罢,当此荐歉之时,迎送之弊,有不可不顾,况今籴政方张,赈事将议,何以付之生手?吏判与绣衣,烂熳商确,问其治绩,除非大无良之不可仍置者,付之新道伯,更加严饬,俾为警励之方,则亦似有效,吏判知此意,与之相议后,从轻重禀处,可也。晩锡曰,天安尹厚东,稷山赵重镇及新昌李惟称,虽无肥己虐民之事,而太不刚克,未能束吏,故残民并受其害,而新昌则任便太过,全不事事,恐不可仍置矣。上曰,李惟称,则任便之病,自来有之,此则在于严饬之如何,至于天、稷,既无肥己之事,则其私赈凡节,何如云耶?晩锡曰,此则已属过境,故臣未详知,而灾结之见失于吏者,臣皆推给民间矣。上曰,洪百淳,则遭故属耳,宜有阔狭之道,郑东愈,则常认以不至如此矣,抑以近日郑姓之故,而太不顾藉耶?其为政,任怨太过,或不无任怨所致矣,御史进前,出举条,可也。晩锡曰,臣伏奉圣旨,廉察湖沿,邑弊民瘼之可合矫救者,从见闻,敢此仰达矣。湖西尤甚十三邑之歉荒,殆甚于昨年,昨年承丰登,而或存甁储,今年则荐值大侵,昨年无陈废,而但被风损,今年则到处全陈,今年田农,虽云稍胜,海浦诸邑,旱田少而水田多,四望平衍,一色荒芜,实无寸穗粒米之获,橡实豆叶,倂日一食,穷户流亡,无村无之,其颔顑之状,遑汲之情,岁前若是,春后可知。苟非别般救恤,必致许多颠连,今若精抄尤甚十三邑之尤甚户,抄出分数,停退大同,仍设赒赈,则庶可为接济之方,而但正供莫重,公谷未敷,臣不敢仰请,而令庙堂,讲究禀处,恐合事宜矣。上曰,十三邑尤甚处大同之差退,在民力,必为宽舒之端,拟待新伯辞陛,欲为下教矣,尔言又若此,尤甚邑尤甚处大同,折半与全数间,特许停退。虽于十三邑外,如有十分遑汲之民户,令道臣具由状闻,至于赒赈之政,尤不可缓,亦依尔言,付之道伯,悉心磨链状闻事,分付,可也。〈出举条〉晩锡曰,湖西民瘼,莫甚于钱还,盖岁末难捧,以钱代收,有原详定、下详定之例,翌春分给,不过若干零钱,故实无种粮之需,已为穷蔀之弊,而奸吏辈,又从以舞弄,以其所逋,添入其中,歇价立本,浚膏润屋。若其贪宰墨守,与之同贩,民实不觉,而受害忒甚,为道臣者,视若寻常,甚可骇也,令道臣,道内钱还,严加禁断宜矣。上曰,岭南沿邑此弊,为小民切骨之瘼,湖西又有是弊云者,岂成说乎?他道之皆然,亦皆类推,虽由于难捧而代捧,其为钱还则一也,捧与分之准捧减分,不问可知。既闻之后,不可以事在既往,寻常看过,此后更有现发,并与道伯,难免重勘,令庙堂,别关严饬道伯,可也。〈出举条〉晩锡曰,内浦列邑中,牙山、德山还弊最甚,牙山贡津仓,米虚留为二千二百七十二石零,太虚留为五十石零,德山司仓,虚留米为六百三十四石零,租为四百八十二石零,太为一百十四石零,牟还则仍分为一千一百二十五石零,虚留为一百五十八石零,安兴饷米虚留为二百八石,储置米虚留为四百十石零。两邑谷簿,或系军需,或系济荒,设置法意,不轻而重,而为守令者,专不致察,多年积逋,若是伙然,事之骇然,莫此为甚。令道臣,即速厘正,何如?上曰,令庙堂,行会该道,当该守令,指名现告报来后,草记论勘,牙山贡津仓会付米虚留事,关系尤不轻,收杀与惩创之方,别具意见,使之状闻,可也。〈出举条〉晩锡曰,各邑军丁之逃老故未頉,而族征、洞征,诚一痼瘼,故各邑富村,结为契房,而谋免军役者,亦一大弊,臣于出道邑,则尽罢契房之村,代充冤征之役,而他馀诸邑,亦宜一体厘革,令道臣,严饬守令,各邑契房,一切革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锡曰,禁、御保米及乐工作米,以京司之滥捧,每名所收,至于十一斗之多,而乐院所纳,尤为过多,一充此役,如就死地,流亡相续,最可矜恻,严饬该营该院,平斛轻捧,断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其中乐院滥捧之弊,甚于两营,明年捧纳时,令庙堂,别遣备郞摘奸,以为惩一砺百之地,可也。〈出举条〉晩锡曰,各营作米,最是重役也。今年折半代钱,实是莫大之惠,而所馀折半,当捧于明春矣。此若以本色督之,则民间形势,尤难办备于市直腾踊之时,明春所纳折半保米,抄出尤甚邑户,并为代钱,以纾民力,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新伯下去后,别加精抄尤甚户,使之后录状闻,可也。〈出举条〉晩锡曰,各邑禁卫军停番之布,并捧纯钱,实为大惠,而穷民匮乏,甚于竿头,元户二两,犹为难办,况其资保之八两,何以并纳于一时?若得折半停退,待秋成毕捧,则营门需用,不过四五朔差迟,而在穷民,可为息肩之一端,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即令庙堂,星火行会,可也。〈出举条〉晩锡曰,近年设赈时,营邑自备,率皆取用仓储,以详定例,分给钱还,秋捧充补,若值丰登,民无甚害,而如今岁荐歉,则还为生民重困之一端也。今春湖西赈谷,多以风落松价划给,取用仓谷,分钱立本,不幸岁侵,民情多艰,此后或值设赈之时,则守令自备之以钱立本,一切严禁,朝家划给,亦勿以钱,而若虑谷簿之耗缩,则待丰登,贸买充补,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锡曰,堤堰川防,备旱之要道,而近来各邑,全不致察,虽存形址,而便成原陆,如新昌之兄弟防筑,海美之残山防筑,唐津之分津防筑,德山之大川防筑,皆有冒耕,至若平泽县,有三处防筑,而泄水养柴,取为官用,虽缘流来之谬规,是岂设置之本意哉?合德防筑,名于国内,而今年春夏,堤垌屡坏,灌漑失利,垌底沃土,太半陈废,盖比年歉荒,多由于旱,而备豫之方,若是其疏,此岂非失人事而遗地利乎?令道臣,严饬守令,使之厚筑而多树,水泽滋润,田野垦辟,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锡曰,各邑税大同装载,每十石船价一石,杂费条二石或一石馀计给,而船人辈,自当上纳矣,自执筹船出后,船格征索,比前倍蓰,至若营门作米及移划米,则以其浮费之太过,推诿不载,横征无艺,其添补之数,加征于民结。及其上纳,则使该邑监色辈替当,京司侵征,又倍船人,故监色一经税纳,负逋流离,此诚各邑吏民难支之苦瘼。令有司,严束船格,添补杂费,永为蠲减,亦饬捧上该司,俾无科外侵征,恐合事宜矣。上曰,舟桥船只之从勤劳下往,既除渠辈分仓时图嘱之弊,则焉敢更事诛求于外邑乎?为先严饬该堂,各别操切,亦令庙堂,严饬两湖道臣,明年行恶者,自断禁戢,俾有实效,可也。〈出举条〉晩锡曰,烽台重地,守直宜严,而湖西诸邑,多有阙直处,臣之出道邑,则各别严治,而道内他邑,从可推知,即令兵曹,严饬该道,俾各邑烽台,更勿如前抛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锡曰,各邑战防船改造时,必抄境内富民,差出代将,责其工役之价,所费少不下三百馀金,当之者率皆倾败,故民产之渐致凋残,未必不由于此,今若发卖各处之风落松,别立一库于水营,殖利添补,恐为一分矫救之方,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庙堂,严饬诸道,其所厘正之方,使之状闻,可也。〈出举条〉晩锡曰,内司奴婢及各司奴婢之逃老故者,若无加现,不许頉下,故白骨之冤征,族人之横侵,比军役尤甚,本邑推诿于京司,京司征代于本邑,互相枝梧,终不厘正,小民无告,实为切骨之痛,令庙堂,亟讲变通厘革之方,恐不可已矣。上曰,年前饬禁何如,则曾未几何,以冤征横侵之说,至登于绣启,今日纪纲,可谓扫地。罢刷官付邑倅,而弊日增痼,无告怨咨,言念及此,恫若在己,诸道若有道伯,宁或任其为弊乎?从当别有考察之道,令庙堂,各别关饬诸道,俾无敢以例饬,一毫泛忽,先自本道,可以頉给者,即为頉给,如是而若有不谨,现发于从近摘奸之行,则当该守令,付之道臣,严杖后,施以限年禁锢之典,断不可已,并以此意严饬,可也。〈出举条〉晩锡曰,凡民之生,专赖于农,而农用莫如牛,无牛则失时,失时则失稔,而近年以来,场市贸贩,已成谬例,富村私屠,看作常事,而内浦尤甚,由是牛价登踊,贫户莫得以畜焉,连年荐歉,未必不由于人力之不足,令道臣,申饬列邑,各别禁断,恐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锡曰,粮饷厅屯土,在于湖西诸邑,而虽今年大侵,亦无把束之给灾,白地空征,民情可矜,令该厅,依民结例,执灾减税,恐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锡曰,瑞山童蒙任列庆,年十二,母病,斫指尝粪,露立祷天,延其数日之命,过三年,因以灭性,新昌朴时茂,父病,斫左手五指,以延三日,母病以左手无指,不能把刀,啮其右指,德山吴命潝,父病梦人告土猪利于病,惊觉出门,果得土猪,以瘳其病,唐津朴福突妻申召史,年十九其夫死,葬后三日,解衣挂夫墓,自投前浦,温阳任得大之妻巫女金莫今,年十七,夫得奇疾,闻人肉可医,自割其腿以馈,得瘳后数月,以别症死,莫今,以姑老无养,不死,且以巫易失行弃之,力织农极其孝养。或以童𫘤,或以卑贱,能全其天,用卓其行,宜施褒旌,以树风声,令该曹禀处,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吏、兵判今既登筵,绣衣之监司、守令论列书启禀处,可也。〈出举条〉吏曹判书沈焕之曰,此湖西暗行御使郑晩锡书启也。海美前县监韩圣养,以政多鄙琐,弊生百端,房嬖大开赂门,奴属分设屠市,官需米之先为执钱,安兴米之那移取用及校生之纳钱,为一百五十馀两,还谷之仍分,为四百十五石零,今春捧还,尤极紊乱。租代捧太,每石加捧为三斗,换租作米,厥数为六十石,各谷捧上之加于分给本数者,折米为九十五石零云,而其他斗斛之滥量,钱还之减给,贵粜别分之至及他境者,或任吏奸,或循颜私为辞。唐津县监徐有升,以居官稍久,用心颇懈,晩衙滥觞,亦至妨务,杀狱之逾日乃检,祀典之替人以行及卖乡钱六百十五两,虽云修补公廨,而赎奴受帖,乡纲大坏,劝分租五十馀石,虽称还给本主,中间渗漏,还租之换作大米,为九十馀石,移米之加捧浮费,为六十馀石,色吏之外仓滥捧,库直之石子受价,任其作奸为辞。大兴前郡守柳烇,以昨年灾结之私用,为十结零,今春赈谷之加报,为一百五十石零,还谷之私自取用者,大米八十六石,租六十石零,太二十石,俱系不法为辞。德山前县监金直休,以房嬖之纳赂,仓还之虚留,税米之作钱及昨年灾结五十八结零之私用,今春赈谷七十六石零之加报,民怨大兴为辞。洪州前牧使郑东愈,以位太作钱剩条八十八两,营谷作钱剩条一百九十两,大同斛上馀米作钱一百九两零,尽归私橐,还谷以未捧瞒报之耗折米一百十石,旧败米荡减条八十石,以赈谷自备取用,辛亥致败五百二十二石,以甲寅大同相换,每石十两二钱式执钱取剩,储置作钱查出条,鸿山败太查出条,留败米耗条合钱二千九百八十八两,虽云修廨,未免料贩,癸丑春,私钱一千四百六十一两,以详定例,分民作米,合米四百八十七石,而三百十一石,还报仓贷,馀米并耗收捧合为一百九十二石,尽归私橐,癸丑秋,监营作钱租二百五十石,自官厅贸置,甲寅春,自库中换米一百石,作钱三百七十两,亦归私橐,闾阎良女之昏夜掠取,非止一二,丑声喧腾,吏供明白为辞。振威县令吴在斗,以心有所溺,政故不勤,滥觞滥杖,民兴谤讟,征族征邻,邑有流亡为辞。上项六邑守令,论其罪状,虽有轻重之别,或系贪饕不法,或系懈弛不谨,并令该府,拿问严勘,礼山前县监洪百淳,虽多不法之事,今已遭故递职,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此时易倅甚重难,虽拿来离官,亦甚难处。徐有升则所犯,既与入己有异,如祀典替行,行检逾日及劝分粗gg租g还给,中间不察委折,待毕捧籴,设赈为否间停当,然后拿来严问,而畿邑守令,则即为拿问,至于郑东愈,意谓精明,绣启若此,其所犯之如何及或为敛怨所致与否,令新道伯,别岐廉探,严查状闻后,以为拿问勘处之地,可也。〈出举条〉焕之曰,天安郡守尹厚东,以志则愿治,事或有疏,俵灾之际,该吏之偸弄,为四十八结零,还租之代捧,为八百八十石零为辞。稷山县监赵重镇,以政多姑息,讼无别白,猾吏售奸,残民受困,还谷既滥,灾结见偸,田多白征,民有怨言为辞。上项两邑守令,论其所犯,不可仍置,为先罢黜,何如?上曰,偸结之见欺,固有罪矣,绣衣已为一一征出,分给民间云,苟非大不法,此时守令之递易,亦甚重难,更以绣启条件,令新道伯,别加纠察,如有一毫利己妨公之端,据实状闻,则当分等严处矣。〈出举条〉焕之曰,平泽县监成鼎柱,以多听吏言,或贻民弊,还租作钱,雇马钱敛民为辞,新昌县监李惟称,以籴既滥捧,穷户多流,民罂自竭,吏橐徒富,俵灾之政,亦多见欺为辞,瑞山郡守兪岳柱,以陞户色之纳赂未察,捧还斛之滥量招谤为辞,水原判官洪元燮,以捧籴一委于首乡,而斛滥几过一斗,运材专任于该色,而马贳只给半价为辞。上项四邑守令,论其罪状,并宜罢拿,而当此穷岁捧籴之际,守令递易,大关民弊,姑先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温阳郡守卞纬镇,以经营专在于钓誉,举措徒归于贻笑,赈厅米耗,私取者二十石,每石作钱七两五钱,尽归私用,贸米作钱时,换出还米百石,租二百五十石之作钱剩数,为七十两,巡营统营谷之作钱剩数,为四十五两,亦归私用,公廨修补时,每户一斗之收敛及还米二百馀石之给民立本,而剩归私用,灾结四十馀结之为吏偸食,还谷之未捧仍分,诸般昏聩之状,实难容贳为辞。其罪状,俱系不法,令新道伯,各别严查状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以上栍邑守令治绩书启,已为回启,而沿路道臣、守令中,忠清前监司柳焵,以事或生疏,政欠明核,偏裨纵恣,盖多招谤,亲属往来,或闻累政为辞。合有勘处之道,而道臣体重,以此等微细之事,直为请罪,有欠事面,今姑置之,何如?上曰,罢职,可也。〈出举条〉焕之曰,本道栍邑守令中,大兴郡守郑文在,沔川郡守尹寅国,德山县监林淳浩,礼山县监朴宗羽,牙山县监沈养之,沿路守令察访洪州牧使柳谊,金井前察访丁若镛,成欢察访李尚友,他道沿路守令察访始兴县令金思羲,良才察访全佐天,或有褒语,或有贬辞,而别无优异之绩,亦无显著之疵,并勿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兵曹判书李得臣曰,烽台设置,法意何如,而今见湖西暗行御史郑晩锡别单,则沔川郡烽台,只令一名入直云,事之疏虞,莫此为甚,所当从重论勘,而此与全然阙直有异,从重推考,其馀列邑,令道伯另加申饬,俾无如前疏忽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此后摘奸,若有现发之事,当该守令,依法典重勘之意,自本曹,严饬诸道,可也。〈出举条〉吏曹判书沈焕之曰,纯陵参奉金宗𫓢,和陵参奉韩膺林,再昨都政,拟望受点矣,追闻宗𫓢作故,膺林遭故云。臣之蒙然不察,极为惶恐,而原望筒,并勿施,何如?上曰,卿则推考,望筒勿施,其代必以道内有物望人差出,可也。〈出举条〉得臣曰,来正月初四日社稷祈谷大祭亲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禁卫营乡军停番矣,各军门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上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五哨,为先后厢,禁军三番随驾,御营厅留阵,其馀置之,可也。〈出举条〉命晩锡、焕之、得臣先退,又命鼎运进前教曰,今年湖西,异于他时,卿须下往善为之,当面说道,似涉如何,而人或谓弟胜于兄,予则谓兄胜于弟,锦伯则有阔疏处,右承旨则多习俗,此不及家兄处也。鼎运曰,臣本湖中人,连闻湖中年事,往来之说,虽不足尽信,而尤甚十三邑,则赒赈之政,宜有预为措置之道矣。上曰,择其最尤甚者为之,可也。此疆彼界,岂无彼胜于此者乎,非惜财用也,亦有阔狭,无公赈之名,而有公赈之实,此为赈民之要道,而绣启中大同停退事,亦量宜分数为之,而湖中邪学,近颇大炽,丁若镛,能体斥补之意,捉报其作头者,囚于营狱云,卿到营后,严察痛治好矣。鼎运曰,当如圣教。上曰,御史书启详见后,抄出一笏记持去,以为凭见之地,幕裨亦择其炼习解事者,带去,可也。卿曾在台衔时,以东伯事避嫌,一着甚善,予知卿于此时,致今日地位,卿其知之耶?今年湖西民忧,宵旰靡弛,卿须体此意,往钦哉,往钦哉。命勉兢,书同义禁朴宗甲疏批。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坐〉。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李勉兢〈坐〉。同副承旨李晋秀〈坐直〉。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许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晋秀启曰,大司宪权裕,掌令郑观辉,持平申绚未肃拜,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监察茶时之bb意b,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晋秀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赵镇宽曰,该曹佐贰中差祭及未肃拜人与呈告敦宁都正许递,诸道抄出成册,大政日,付签卷中,侍从堂上未为佐贰者,令该曹口传拟入。曾闻故相言,知其为一乡之所称,特命除官从宦,而年逾八十,旋以寿职,升资至资宪,前同知李膺举,知中枢作阙除授,成送官教于道伯,令地方官,谕其年老未尽用之意事,下谕于平安监司。
○兵曹口传政事,知事单李膺举。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宪周为兵曹参议,申光祜为工曹参议,李章五为敦宁都正。
○传于李晋秀曰,新除授兵曹参议、工曹参议,牌招察任。
○以忠清监司李鼎运教书,传于赵镇宽曰,既云本道,有若河南之邵、程,无愧海东之邹、鲁,而乃以习俗诖误,人心诬惑为辞,诖是何事,惑者何说?代撰王言,体貌自别,礼待士夫乡之道,岂可若是谩易乎?当该知制教朴吉源,为先从重推考,教书使之改撰。
○以副应教李明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镇宽曰,只推。
○赵镇宽,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明渊,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吴鼎源,修撰尹益烈,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中日试射时,鸟铳投技军,依节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柳远鸣、黄基天,分拣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柳远鸣、黄基天,分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前左参赞尹蓍东疏曰,伏以臣猥以卤劣,遽叨匪分之任,沥尽肝血,仰干盖高之听,窃冀再造曲保之仁,即赐终始矜谅之恩,反汗之命,不日以降,及奉圣批,不惟不准所请,乃更慰宠而敦勉之者,有逾寻常,至责以振颓纲镇嚣俗,怀保民生之困瘁,辞旨谆复,既严且重,实非无状贱臣所当得者,拜稽祗承,惶汗浃背,益不省置身之所也。臣之前疏所陈,虽略暴衷悃,神精震𢥠之馀,未能罄悉底蕴,日月之明,犹意其或可一分堪承,由中之辞,反视以例让,悯塞悚愧,尤无以自措,夫大臣之职,百责攸萃,震撼击撞,欲其镇定,辛甘燥湿,欲其调齐,盘错棼结,欲其解纾,黯暗污浊,欲其茹纳,苟非才猷力量,地望践历,为一世所推服。又其忱诚素著,见孚于上下者,则莫宜当之,臣则智虑浅短,酬应拙涩,触事愦愦,无其才矣,素门平进,处事龃龉,到老干没,无其望矣,穷命眇福,前㚄后跋,立朝虽久,实仕最浅,无践历矣。三者而一无足称,则其庸钝绵薄,又岂有力量之可镇,孚诚之可格者乎?顾今圣明在上,百度惟贞,群彦励翼,承佐布列,似无待于辅相之得人与否,而其实则义理晦塞,刑章挠屈,人心无底定之期,法制荡然,纲纪不立,庶务有丛脞之势,内而诸曹诸司,外而营镇州郡,无处不病,无事不弊,真所谓百孔千疮,着手无地。此时此任益宜倍加难慎,而爰立之命,乃及于倥倥碌碌至庸下之臣,不知圣上何所取,而有此误恩也。若谓拂拭有素,陶甄曲费,今复假借登进,以卒造化生成之泽云尔,则相府非姑息施恩之地也,若谓爵縻列卿,秩忝崇班,今复循资历试,以充班联承乏之数云尔,则相职非苟且备员之官也。由此由彼,两无所据,毕竟玷名器偾国事,来四方之嗤点,贻后世之讥议,固亦何利于公私哉?噫,支倾厦而用朽株,逾绝险而驾折轴,栋挠输载,必无幸矣。羲文鼎𫗧之戒,唐人歇后之叹,将复见于今日,臣仰念俯揣,心肝焦熬,寝食俱忘,神志如失,惟有殚诚祈扣,以幸天地父母之矜察而已。玆敢冒入文字,申暴危衷,伏愿圣慈,念国家股肱之重,察微臣肝膈之恳,亟回所授,改畀贤德,以尊朝廷,以重官方,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追将初谕馀意,申申于昨批,世道之责,非卿伊谁?此系簉朝后事,而廊庙无贤劳之相,小大朝仪,三宰摄其事,似此体貌,于古有否,古之大臣,亦多出膺于初章再牍者,已规可按,卿若念到于此,岂俟驾屦之戒乎?卿须深量,不日幡然。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教忠清监司李鼎运书。王若曰,眷朝端夙夜之良,谁膺按藩之任,畀湖右旬宣之责,庸侈持节之行,简惟予心,寄以方面,顾玆百济旧壤,即我三韩重藩,处岭、湖、畿甸之间,是为舟车之会,饶桑麻鱼稻之利,素称衣食之乡。迨近年歉荒之屡经,伊今日凋弊之转甚,公藏私蓄之无一可恃,不复闾里之富殷,邑弊民瘼之有百难支,孰恤暑雨之咨怨?戎籍多阙,连年逃故之难充,谷簿拥虚,流来逋负之莫补,苟非剸烦识务之彦,难任修弊苏残之方。惟卿,决科妙年,致位卿月,兄弟并金貂之列,荣耀已极于一门,州县试刍牧之才,声绩亦著于两邑,横经瀛馆,夙知文华之誉,拭玉燕山,曾效原隰之役。肆予素知其才艺,每欲一试于错盘,玆授卿以忠清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无替训辞,祗服宠命,邮程仅三百里,可遂将养之诚,封疆馀五十州,懋尽来宣之责,自馀禀裁专断,厥有应行常规。於戏,竹马之乡不遐,荣可比于昼锦,泽鸿之忧方切,念庶弛于宵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朴吉源制进
○乙卯十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晋秀,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右承旨李益运进伏。命书右议政尹蓍东疏批讫。上曰,此批答,即为传谕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行左承旨林济远〈坐〉。行右承旨李益运〈坐〉。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金勉柱〈内阁进〉。同副承旨李晋秀〈坐直〉。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许暕〈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晋秀启曰,大司宪权裕,掌令郑观辉,持平申绚未肃拜,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忠清监司留待。
○备忘记,忠清监司李鼎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申耆曰,忠清监司入侍。
○传于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南公辙落点。
○以右副承旨南公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秀曰,只推。
○传于李晋秀曰,左副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勉柱落点。
○申耆启曰,延祥诗制进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具庠,待开门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明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勉柱曰,只推。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顷以平安监营兴武院设始节目举行条件,详细条列报来之意,依下教,关问于平安监司金载瓒处矣。自该道今始报来,以为本道武技劝奖之方,前后饬谕,极其申严,其在对扬之道,另加劝课,期有兴作之效,略备财谷,别设一所,试取居接,分日肄习,逐朔考试,以为准二百步后抄上之地,而其所设施之节,则参互兵营贡武院,本营振武士措置之规,略有增加,措划未久,节目才成。故设院居接,自今朔始为施行,各邑抄上之法,姑未及限,故先以营下及近邑中能射百五十步者四人,今姑入接,以为次次抄塡之计云。仍以节目一通,修成册上送矣,节目成册,玆以捧入,而所抄之额数虽少,劝谏之节目颇详,此后肄习之方,激劝之道,另加措处,别为储养,使一道武士,咸知耸劝,期有实效之意,更加申饬,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将官将校今乙卯年射讲及各技居首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价川郡杀狱罪人李成烨狱事回启云云。以其强觅之语,断此疑晦之案,揆以狱体,终未允当,其在审克之道,合置罪疑之科,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价川李成烨段,当初判付,岂或求死于当生之中乎?一则严狱体也,一则重民命也,证不分明,供多违错,卿等疑轻之论,可谓廷尉当是也。成烨,令道臣酌处事,分付畿营,专拨下送,使之岁前举行为良如教。又启目,杀狱罪人朴仁兴,各别严讯,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固有一二疑端,而狱已具矣,第加各别个个严刑,期于输款为良如教。又启目,御宝伪造罪人尹凤仪等,从轻重治罪放送,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罪人尹凤仪段,一犯再犯,罪固罔赦,狱理首从,终不分明,更加严刑,其矣为首犯委折,剖如柶只后启闻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金海杀狱罪人朴顺三,各别严讯,斯速取服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道状曹启,俱有所据,而正犯招中,既有手足不用之语,则此一款,或为执疑之端兺除良,其子为渠逞愤,又入于杀狱,此狱当如何决处为可乎,发遣曹郞,问于领左相,草记为良如教。又启目,尚州牧杀狱罪人金兴卜段,申饬推官,各别严讯,斯速取服,如法偿命,断不可已是白乎旀,醴泉金岳伊段,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为白乎旀,金海朴渭昌,丹城金先伊段,更加严讯,期于取服之意,并以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尚州金兴卜段,少凌长除良,二纪悬殊之娚妹间,而渠敢下手,情状痛恶,其行凶委折,严问捧迟晩状闻事,分付为旀,醴泉金岳伊段,杀越笞杖,屏帐痕损姑无论,缚云自为,打独发明,真所谓掩耳偸铃,分付道臣,速捧直招为旀,金海朴渭昌段,渠父入于杀狱,渠又罹焉,设计下手,虽甚狞狈,究其设计之所由,下手之所以,职出于乡谷推gg麤g卤之汉,急于救父,自陷一律而然,似此疑案,有关风教,但以法科断可乎,参以情审克可乎?由前由后之间,当有博询处之,发遣曹郞,问于领左相草记为旀,丹城金先伊段,杀死之狱,十之八九,无非因醉,醉者何责常情乎?然而一味宽恕,杀狱之偿命者当绝罕,亦岂有如许狱理,而此狱段,非斗即戏,戏或可恕是乙喩,狱体至重,卿等更加看详,论理草记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吴北述,依前同推,期于取服之意,分付为白乎旀,检庭之不得用刑,法意至严,初检之数三证人之略施棍笞,虽有委折,而不待检事之究竟,径施法外之刑治者,有欠审慎,亦关后弊,现发之后,不可以既往而置之。当该初检官,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判付启,道启论列,虽似然矣,其意十条称冤,或不无一二其然岂然之迹,令道臣,严饬主推官,别具意见,反复核实于来头同推之时,措辞报来后状闻为旀,刑狱至重,不敢一毫违越于临狱用刑之际,而观此查案,检官之用棍于检庭,其为该悖,莫甚于此。前此关西,有如许所犯,特以武倅之未经事不读律,姑从末勘之末勘,拿来严问,考律更断是置,此狱则反于是。黄州牧使,最称荫官中极层履历兺除良,渠之地处,尤不宜放意饰怒是隐则,杀狱之闭窗听理,拷掠之杂用棒杨,一边之说,虽难尽信,而亦岂以虚无孟浪之说,白地做出乎?初检用刑,犹法外,况用棍乎?查招亦不以为无是,其为举措之无严,决不可寻常处之。当该检官前牧使李彦植,施以禁锢之典,以征他倅,成狱时监司李敬一,不知亦罪,罢职,计其月日,在向者关西事处分之前,而两西邑倅之真犯,可知近日法纲之扫地。卿其廉饬诸道道臣处,后有更犯者,当施加一等之律,俾各着念,莫或犯科为良如教。
○乙卯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忠清监司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勉兢,假注言曺锡中,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忠清监司李鼎运,以次进伏讫。上曰,日前登筵时,已谕之矣,必须往钦哉,毋孤委寄之意也,今已辞朝,何日当登程耶?鼎运曰,再明发程,必欲趁晦前到营矣。臣于再昨筵席,备承下教,明春赒赈之政,系是目下急务,而无公赈之名,有公赈之实,然后其效甚大,请得谷物,然后亦可以为之,到营后,仅当量宜状请为计矣。上曰,请得谷物则一也,而救急之有实,胜于公赈之徒有其名,必须兼为绸缪,俾无一夫一妇之塡壑,而至于列邑之立本自备等事,严禁,可也。上曰,宣谕除之,先为退出。鼎运先退。勉兢曰,向因广州前判官李始源举条,百济温祚王庙,以崇文殿厘正,入录于我国文献所载处,有下教矣,臣承命考阅,则《文献备考》中,只有所载,而以温祚王庙四字入载矣。上曰,《文献备考》印出颁赐记,必在于政院,考出件数,并与内入弘文馆件,而皆令厘改,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勉兢,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身𧏮,尚未差可否?勉兢曰,姑未差胜矣。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右承旨李益运进伏。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见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刑曹回启价川杀狱罪人李成烨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病〉。行左承旨林济远〈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病〉。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金勉柱〈坐〉。同副承旨李晋秀〈坐直〉。注书赵台荣〈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存中,行左承旨林济远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大司宪权裕,掌令郑观辉,持平申绚未肃拜,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洪乐性身病,左议政蔡济恭,右议政尹蓍东俱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晋秀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申耆启曰,事变假注书许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广州留守徐有邻状启,城饷邑饷军政等釐弊,令庙堂禀旨分付事,判付内,启下备边司为旀,诸条论列,详细的确,不负特畀之意,自此城内吏校,足以息肩,境中士民,亦可纾眉,今番出镇之举,到今益觉不容已是置。纳米者纳钱,六斗为三斗,其为实惠,岂比于荡还而蠲逋乎?人和可期,何等幸甚,并只依状请施行事,即为行会,而节目及入启成册中,添书厘正为良如教。
○以广州留守徐有邻状启,守御营前营将,属之本府判官,前带从事官之任,特为减下,令庙堂禀处事,判付内,启下备边司为旀,依状请施行事,行会节目,即为付标为良如教。
○以平安监司金载瓒状启,还谷法意,至为严重,则乃于封仓过期之后,有此防报,诚极寒心,孟山县监金基丰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林济远曰,该倅治绩,曾所稔知,为其苏弊,有此特除,而八百户摠之当年还外加捧三千包逋谷,可谓勤励,岂必勘罪?状启还下送,使之专意矫救之方事,严饬之意,回谕。
○林济远启曰,明日常参,九卿及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而礼曹判书具允明,工曹判书金尚集,大司谏徐美修病不进,大司宪权裕未肃拜,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晋秀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
○传于林济远曰,泮长之尚无节拍,而有召则辄违,事体所在,宁容乃尔?行大司成李书九推考,待开门牌招察任。
○司谏前望单子入之,尹序东落点。
○李晋秀,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岭南别试武士,更试草记事,允下矣。本道试取时,铁箭过一百五十步者五人,片箭二中者二人,武经中通二书者六人,以其该道入格技艺试取,则咸安出身赵台铉,清道闲良李衡义,宜宁闲良权哲夏,咸安闲良赵文珩,丹城闲良权思良,铁箭俱未入格。玄风闲良金五运,片箭不中,星州闲良崔柱岳讲不,金海闲良卢璧寿,片箭一巡贯二中,咸阳闲良权思正,《司马法》、《孙武子》通,清道出身金宗器,三略略,《孙武子》粗,兴海闲良郑檍,三略略,《孙武子》粗,陜川出身周凤鸣,三略粗,《孙武子》略,尚州闲良郑胤暹,《司马法》粗,三略略矣,敢启。传曰,其中可用者,何人乎?指名草记,其馀给粮下送,当初抄报之该道事,极为不诚,当该道、帅臣,为先从重推考,其委折,关问草记,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捉致内三厅下隶,各厅曹司日用之比前倍入委折,严棍查问,则宣传官厅下隶所告内,以为癸卯年,特教揭板以后,厅中浮费,定式省减矣,不知自何年次次渐加,而其间许彬、金煐之入仕也,其所滥用,果有传说,而其时先进之谁某,不能详记。以近日言之,则梁埉、柳得源,或称卖推之干礼钱,或称赌博之所入钱,或令煎铁之备待,或令生雉首鹑炙之进呈,此等事,皆是前所未有之别例创开者云。武兼厅下隶,以为甲辰年间,兪硕柱、申处文,创捧正轴钱二十两,而其后金龙弼、李润瑞,又创卖推之例,浮费自然过多,而近来则曹司,别无比前滥费之事云。部将厅下隶,以为丁未、戊申间,李润基、洪哲、宋良佑,创出卖推之法,不无过滥之弊,而其后行首李性喆,掌务成范镇,虑有后弊,日用凡节,一会量减,尚今遵行云。守门将厅下隶,以为丁未年间,李基丰、杨达源、李长炫,又创卖推之例,尚今袭谬云矣。各厅武士之侵困新来,办食酒膳,虽曰,年少戏剧,流来古风,而至若卖推干礼杂技所需之以钱干没,全雉首煎铁鹑炙等多般讨索,皆是创有之事,自归滥征之科者,已极骇然。且况特教揭板,寔出于轸念武士,省减浮费之朝家德意,则其在各厅奉行之道,固当少心遵守,毋或违越,而揭板未几,滥索渐加,创出无前之名色,致使贫残新进,将至难堪者,尤万万可骇。武兼部守三厅,虽曰多少之不侔,而其违式犯科则一也,不可无一体论勘,以惩日后。梁埉、柳得源、兪硕柱、申处文、李润瑞、金龙弼、李润基、洪哲、宋良佑、李基丰、杨达源、李长炫及许彬、金煐,入仕时不能检饬之行首掌务宣传官,并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传曰,许彬、金煐之当该者,何难查得,有此移罪行首掌务之举?堂堂本兵衙门,只核讨雉索鹑之饮食贱弁辈者,岂成说乎?宣厅则许彬,时为首犯云,其人查出,草记重勘,此后宣厅,又或有此等之事,则不但当者之重勘,行首宣传官及承传宣传官,削其荐汰其职,逐送乡外,俾识土味,至于部守厅何足责,其为违令之罪一也,最先首犯者,与宣厅同律施行草记。惜乎梁埉,名何登供,蚩蚩柳得源,独入现告中,此盖厅隶,侮蔑柔不恶之两人而然者,下辈所为,极为痛恶。令训、禁、御将,更为严棍,捧诬招侤音草记,若或抵赖,移送刑曹,严刑定配,可也。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诸将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年射讲居首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乙卯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德山前县监金直休,振威县令吴在斗,大兴前郡守柳烇,海美前县监韩圣养,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柳烇,今已待命拿囚,而吴在斗,方在任所,金直休,以沃川郡守,亦在任所云,发遣府罗将并拿来,韩圣养,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韩圣养则下送府隶,为弊宜念,待待命,其馀随其拿囚,随即捧供,俾无临岁滞囚之弊,可也。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前南兵使李格状启,兵曹覆启内,云宠前万户李廷麟,令该府拿问定罪事,判付内,令帅臣,别定将校,押领上送该府事,命下,故行会该帅臣处矣。李廷麟,今已押来,拿囚之意,敢启。传曰,依同罪他囚,今日内勘放后,草记,可也。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廷麟,依同罪他囚,今日内勘放后,草记可也事,命下矣。李廷麟,依同罪他囚例,咸镜道镜城府定配,而以状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海清亦,亲临都政,事体自别,而望单,不为连续书纳,稽缓之罪,极为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渠罪既非望筒正书之迟滞,则供语可谓问东答西是置,不知严畏,擅离座次之罪,从重勘律以闻为良如教。又启目,大兴前郡守柳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蓝浦前县监慎性真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前左参赞尹蓍东疏曰,伏以臣自叨新命,夙宵忧悚,既未能逃遁远避,又不敢唐突径进,连章陈恳,寔出于量己量时,而再奉批旨,天听愈邈,史官交道,恩谕勤挚,真若以优礼大臣者然。臣之今日情势,可谓极狼狈而大窘蹙矣,盖欲出而膺命乎,则责任莫重,侥滥为惧,欲辞而祈免乎,则情悃未暴,烦渎有诛,臣诚惝恍却顾,不知为计。然渎犯之辜,止于身家,冒受之害,及于公朝,参究事情,轻重较然,臣安得不更申危迫之忱,以冀谅察而裁幸焉乎?臣之不可冒膺相职,大要有三,其一,无才无德,无学术无资历,上而当累圣政,下而必灾一身,昨疏已陈之矣。其二,痼疾婴身,鬼事将迫,陈力就列,亦难自效,论道经邦,尚矣无望,期会簿书,末由依样,此则又悉暴于初疏矣。其三,情恳之至切,而从前不敢言者,乃今忘僭而毕陈焉。臣母新年,八十有九岁,笃老沈疴,长委床席,虽荣卫康泰之时,恒不胜凛凛忧迫,若其感冒易乘,宿症迭发,则奄奄暴陷,若将顷刻难支,似此情理,岂可暂时离舍,为束带从仕之计哉?休官归养之请,宜上久矣,而臣实严畏趑趄,臣母亦禁切不许言私,一日二日,以至于今,只缘圣恩偏荷,天高地厚,南岛待刑,缕命将绝,而惟圣上一活之,西塞御魑,罪犯罔赦,而圣上再生之,非惟生之活之,从而涤荡之抆拭之,名途华贯,叨滥无渐。臣庸钝顽劣,未能仰承德意,累罹文网,违阻天陛,而终始眷庇,如慈父之保穉子,臣之爱戴感结必欲报之诚,天日临之,老母之旁侧难离,贱疾之自分癃废,而抑情拼死,强策奔走,不谅者,谓臣冒耻贪荣,笑骂以继之,谅臣者,亦不能无疑于名位之太盛,望实之相戾。臣于此,固将何辞以解,而今者冥升不已,进长百僚,担负至重,涯分逾溢,逾溢之极,灾咎响至,毕竟无幸,自孽莫逭,则臣之瞻近耿光,低回班联者,反为媒荣徼宠之归,而大恩不可以屡干,高位适所以速殃,其为清朝之不祥,又孰大于是哉?百尔思惟,变动无路,玆敢更陈衷恳,仰吁于悯覆之下。伏愿圣明,特垂鉴谅,亟命收还臣新授职秩,使微尚少有自遂,人听不至久惑,不胜大幸,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初谕与再批,先言取于卿之意,重以世道勉励之,卿之身,卿必不以为己有,况今三疏之常例已修,卿之出膺,今日可明日亦可,寄在传谕史官口宣,疏中所及亲年笃老,卿辞过矣,老人之视听动作,倍胜于卿,稔所闻知,卿虽欲逡巡郑重,得乎?望须即起肃命,以听予肝膈之敷示。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沈焕之疏曰,伏以臣偏蒙恩造,致位隆显,遂叨两铨,冒进行政,是岂臣自谓才识,可以称量人物,区别贤愚,仰赞我圣上建极无党之盛德至治也哉?所愿则惟以鞠躬殚技,小效涓埃之诚而已。乃者亲临大政,以臣庸暗,待罪长席,幸承天地曲遂之化,得以排比无阙,注措苟完。然而激扬清浊,黜陟幽明,何尝有一分仿像于委毗之圣意,而疮疣不能自掩,讥议难免外至矣,臣固愧汗,而况铨官之一经大政,便是瓜期,已例可按也,臣又有奇疾,数十年沈痼,今则气衰病强,不能相敌,而筋力奉公,亦云晩矣。昨因绣启禀处,冒昧登筵,退而开政,噫,清朝之四维,不期坏而臣实坏之矣。虽然得蒙圣上体谅之恩,及今镌改臣所带铨任,则是所谓来者可追,而夤缘蹲据,非但臣廉防之所难拟议,其于贻羞同朝,而招讥四方,为如何哉?伏乞圣慈,特垂矜谅,亟递臣铨部重任,仍令优游闲散,长颂雨露生成之泽,不胜大愿,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乙卯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药房提调郑存中,行左承旨林济远,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金勉柱,同副承旨李晋秀,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直阁李始源,医官柳光翼、金孝俭、金光国、李周宪、朴春源、吴仁丰,以次进伏讫。存中曰,近日日寒转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存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存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存中曰,医官今既待令,使之入诊,何如?上曰,置之也。上曰,副提调今日不为仕进乎?存中曰,今日果悬病不来矣。上曰,药房日次,可谓副提调调理之日矣。仍命药房先退,命承旨进奏公事。济远进读奏工曹佐郞徐在修病亲呈辞,勉柱读奏庆尚监营状启烧死人等恤典题给事,耆读奏黄海兵使启本上番诸色军开坐事,晋秀读奏咸镜监营启本罪人边德淳吉州牧到配事,全罗监营启本罪人尹万才求礼县到配事,罪人马希硕万顷县到配事,罪人朴好民兴阳县到配事,平安监司启本罪人黄龙瑞朔州牧到配事,命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明夜受誓戒正时,以三更四点子时正刻为之。今人之筋力,不若古人,誓戒异于享祀祈谷誓戒,每值腊沍隆寒,时刻之只属当日,差早为之,于礼无不可,虽以享时言之,近于宫享,用两本宫享祀时刻者,要欲事系宫享,使人便之,兼欲遵述两本宫旧礼也,享时犹如此,况誓戒乎?自今为式,以誓戒为名,则殿庭行礼,政府行礼,皆以子时正刻为之事,载之宗伯故事。又命书传教曰,近日暄温,何待岁后?视事,取禀。自今日依例入之事,该房知悉。又命以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书传教曰,经筵停,常参为之。又命书传教曰,三十日次对,进定于明日,诸宰先为来会,以待大臣去就,吏兵曹增窠事,既有待大臣造朝,曾经吏判元戎,时任吏兵判、武将来会,问议禀奏之命,明日次对后为之事,分付该曹。又命书传教曰,常参次对有命,而近日两司,未见有行公诣台之举,岂可使闻于邻国者?今则在京者四人,而未差一窠,亦当差出,明日则无敢请牌,皆令依例诣台事,严饬两司。上曰,司谏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年例抄启文臣颁赏进笺,当于明日,亲临为之,处所便殿为之,宣传官颁赏,亦于明日为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晋秀,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番翰林,传谕右相后,如已入来,入侍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记事官吴泰曾进伏。上曰,大臣以为簉朝云耶?泰曾曰,右相以为,前后恩教,迥出寻常,又玆史官俨临,诞宣下教,到今一身廉隅,有不假顾,臣之才识,虽万万不称,明当簉朝,恭俟进退之命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行左承旨林济远〈坐〉。行右承旨李益运〈坐〉。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金勉柱〈坐直〉。同副承旨李晋秀〈坐〉。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履永〈仕直〉。事变假注书姜浚钦〈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停经筵。
○抄启文臣、宣传官都计划颁赏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镇宽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宽启曰,帖子制进,何等审慎,而中宫殿延祥诗之不为批封,大违格式,事极骇然。臣等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文任之循例科次,大是不察,弘文提学具庠推考,当该制述人吏曹正郞权晙,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该文臣从重推考。
○传于申耆曰,侍卫军兵毛具。
○赵镇宽启曰,监察十三员内,李卿尹、韩复衍、闵宗赫、李宗恢、李惟秀、尹秤,俱未署经,今此正朝祭享,无以分排,在前如此之时,有未署经监察行公之例矣,今亦依此例,署前行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镇宽曰,当该吏曹堂上推考。
○司谏前望单子入之,吴鼎源落点。
○许暕改差,代尹致永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申耆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勉柱曰,右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沈焕之,参判黄昇源进,参议宋焕箕在外,同副承旨李晋秀进,以沈象奎为副修撰,朴宗甲为礼曹参判,金若砺为引仪,朴师爕为纯陵参奉,李牧荣为和陵参奉,李檍为礼宾参奉,禁府都事赵远庆,司宰奉事韩启重相换。
○兵批,判书李得臣,参判徐有大,参议梁周翊病,参知柳宪周入直进,左副承旨申耆进。副护军李勉兢、南公辙、尹行恁、尹光普、徐郁修、尹序东并单付。
○以京畿监司金文淳状启,本营诸将校射会施赏弓子箭竹区划,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益运曰,军器寺取用,仍以为例事,回谕。
○尹致永有頉,代姜浚钦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晋秀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时囚罪人吴泰曾、曺锡中放送,其馀诸囚,今日内令次堂,草记勘放。
○传于申耆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申耆曰,侍卫军兵毛具。
○金勉柱,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大平馆契任掌金守山,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元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宽,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写字官永付司果李命艺,今方有頉,此是赏典差下之窠,自当减省,而既系四十元额之内,减此一窠,则未满元额,其永付禄,姑入于赏典之窠,待三年后还付,何如?传曰,允。
○赵镇宽,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吏文学官李圭延陞六代,郑如愚呈递代,进士张猷焕,幼学李晩中差下,并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正朝在近,陵寝祭官,当为差遣,而侍从罢散甚多,无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时,亦有请叙之规矣,堂上堂下侍从违牌坐罢人员,并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立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兵曹草记批旨,臣等开坐,宣传官厅下隶,严棍查问,则所供内,昨日兵曹严问之下,慌怯失措,实无指的仰对之人,只以名面所熟,误为纳招矣,今当反复究问,顿觉前招之虚妄,矣身诬告之罪,万死无惜云。盖癸卯年受教揭板后,按而遵守,惟在下隶辈举行之如何,而渠等不善奉行,浮费多少,惟视曹司之贫富,低仰阔狭,创出无例之名色,以致他厅之效嚬。究厥所犯,莫非渠辈之罪,而梁埉、柳得源,既无首犯之可证,且非近日之创始,则乃敢指名诬告者,节节骇痛。故严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首犯时行首,已有查勘之命,此后除弊之意,卿等别具节目启下,莫或更犯,可也。
○申耆,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诸将官今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朴祥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晋秀,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李显道,身病猝重,症形危恶,时日之内,末由察任之势,重地剧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刑曹言启曰,庆尚道丹城县杀狱罪人金先伊狱事回启,判付内,丹城金先伊段,杀死之狱,十之八九,无非因醉,醉者何责常情乎?然而一味宽恕,杀狱之偿命者当绝罕,亦岂有如许狱理,而此狱非斗即戏,戏或可恕是乙喩,狱体至重,卿等更加看详,论理草记事,判下矣。臣等详阅文案,参究情法,则一笠之衅,初非大事,再次之踢,非欲必杀,而因其酒气之涌上,转至愤心之激出,不顾要害,乱加拳足,脉录gg脉络g之伤痕狼藉,致命之实因明的,词证亦备,狱案已具,则藉令因戏而成杀,不可违法而从轻,况其毒打猛踢,非戏而斗乎?律文中凡诸戏杀误杀者,皆以斗殴杀断之,未尝有原恕之论,制法之意,其严如此,则似此殴斗之狱,不可以原初事端之由于醉剧,有所容贷也,明矣。如法偿命,恐无可疑,罪人金先伊,连加严讯,期于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卿等之言,执法当如是,而今日即立春日也,天地之大德曰生,体天理物之道,苟有一分然疑之端,何可不顺时行令乎?分付道臣,施以减一等之律,可也。
○李晋秀,以刑曹言启曰,庆尚道金海府杀狱罪人朴顺三狱事回启,判付内,道状曹启,俱有所据,而正犯招中,既有手足不用之语,则此一款,或为执疑之端兺除良,其子为渠逞愤,又入于杀狱,此狱当如何决处为可乎,发遣曹郞,问于领、左相,草记事,判下矣。依判下,发遣本曹郞厅,问议于领、左相,又因筵教,问议于右相,则领议政洪乐性,以为痰眩之症,近益添剧,神精昏瞀,如堕烟雾,寻常文簿,犹不能检阅,至于狱案之领略肯綮,剖拆疑晦,尤无其望,俯询之下,末由仰对,不胜惶恐之至云。左议政蔡济恭,以为当初姜太柱,手持刀子,突入顺三之家,惟意作拿,则顺三父子,非木偶人也,安得无踢胁打颊之举乎?虽然太柱之致命,既因于足踢要害,则杀狱事体,不可以死者之先失其道,有所容贷于戕害之人矣。但念被打后,徒步归家,虽谓之疑端,未为不可,且其子渭昌故杀士同之断案,似不可万分一求生于必死之地,则父子之俱为偿命,终有欠于圣世钦恤之政,顺三则特贷一律,或似合宜云。右议政尹蓍东,以为朴顺三之足踢姜太柱,至于致命,而其子渭昌,又因此而入于杀狱,无论狱情虚实,父子之一时刑讯,期于取服,其在钦恤审克之义,终似如何,况又有手足不用之语,被打后徒步归家之疑端者乎?顺三之贷一律酌处,恐不为失刑,伏惟上裁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两大臣之议,正合予意,依议施行之意,即为行公,可也。
○左议政蔡济恭箚曰,伏以古称大臣之职,不以筋力,此言所贵乎大臣者,内蕰论道经邦之才,以施诸外,筋力非可论也。后之世以是为口实,上之敦勉大臣也,必曰,大臣无用筋力,下之图占便宜者,亦必曰,大臣,安事筋力?夫大臣之论道经邦,非人人可能之事,而并与筋力为恭之礼而废之,则是直一冥然土偶而止耳,将焉用彼大臣哉?噫,臣之贱疾,臣所自取,伏读日前批旨,诲责谆谆,有若父母之教导痴呆迷蠢之一穉子,以首顿地,惶愧欲死。虽然其病也,已在于胁之傍脐之下,朝暮伺衅而发者,不待医者而知之,以故凡系饮食有呑咽,终昼达宵,烦惫欲狂,一日所呷,不过糜粥少许,恃粥以生。虽曰故语,气息,安得免凛然如不能须臾者乎?念臣躬自点检,内实倥侗无有,虽百执事,决知其不称,论道经邦,况可以万分一拟议乎?惟是狗马贱齿,虽迫八耋,赖有些少筋力,欲以是趋走班联,以少酬千古特达之知遇,不幸为疾病所中,自分此生之不能复起为人,命矣,夫更何言哉?然而自托于大臣之不以筋力,宾对焉不诣,备坐焉不赴,陪班焉不参,犹且食君之禄,寄名于三事之列,则是真个土偶人耳,岂不为盛世羞耻事乎?况左揆,才蒙许副,臣之座次,以例而陞,义分固当出而肃命,祈谷亲行,何等大礼,而躬临誓戒,百僚骏奔,事体固当进而押班,以臣之神痿脚bb软b万无依样拜跪之望,臣之不可一日居于是职也,于是乎,决矣。玆敢短箚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亟削臣所带议政之任,仍治阙礼之罪,肃将颓之纲,以安垂尽之喘,千万血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近日寒焕不适,岁前则姑难触冒,卿须安心慎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安春君�疏曰,伏以臣方见差于祈谷大祭亚献官预差,誓戒隔夜,而第臣素患风痰之症,自月前转益添剧,气血窒碍,呼吸喘促,寒热之往来无常,若非烦㿋,则必也委薾,卧不能交睫,坐不能贴席,胃气顿败,真元暗铄,奄奄待尽,万无苏甦之望,而差享名帖,适到于此际,惊惶震懔,罔知攸措。以臣无似,猥忝属籍,受恩如天,图报无地,至于筋力奔走,固是职分,而目今臣之病势危剧,无由强力,玆敢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特赐矜谅,亟命变通享官,仍治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臣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草莽臣宋焕箕疏曰,伏以臣即穷阎一学究也,卤莽灭裂,最居人下,每自循省,虚窃是惧,岂料国子新命,又降于千万梦寐之外乎?铨职之特赐递免,实为愚臣莫大之幸,而今玆所叨,名以师儒,比诸政曹,尤有别焉。臣是何人,敢当此任?一日虚縻,则贻清朝二日之累,而一日二日,今几日矣。臣自闻此命,内愧外䩄,寝惊梦噩,不知措躬之所,宜即披沥,蕲蒙镌削,而风痰宿证,遇寒添剧,长委枕席,殆没省觉,今始自力,敢控微恳。伏乞圣明,亟令镌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仍伏念臣于前疏,窃附无隐之义,略陈惊惑之忱,而极知僭妄,惟俟严诛,及承批旨,不徒不加之罪,十行谆复,如父教子,示以牖迷之至意,谕以旷想之多端。臣奉读再三,不胜惶惑,而惟臣惊惑,犹复如前,此固臣孤陋𫍲寡,全昧典故之致,而至若己庚年间事之有关于先祖臣者,则虽非遗集年谱中所载,亦未尝放过于可据文迹,故圣教之勤挚,至于如是,而疏暗之见,钝滞之性,终无以豁然开悟,论臣此罪,又奚但僭妄而已哉?伏愿殿下,亟命有司,重勘臣罪,以为为人臣而迷不知变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之所辞,又何为而迈迈也?今日即端揆出膺之初筵也,端揆之勉于予者,其一曰旁招,此际尔疏信息甚大,益不禁侧席之思。顾今士风益渝,铨选不古,矜式之责,激扬之效,不能无望于山野宿德之人,此时予心,待尔如渴,疏末云云,前批已悉谕,何庸更烦?尔其从速幡然,体予至意。
○大司谏徐美修疏曰,伏以臣于言议之地,自来情势,便成铁限,岂敢为冒没出肃之计,而日前暂膺,只缘身在禁中,逃遁不得,反顾惭恧,无面可显。即者常参有命,饬教继下,揆以义分,固当竭蹶,而情地既如是难强,且臣老母,年近七旬,素患痰喘之症,当此日候不适,昨今以来,一倍添剧,寝啖全废,气息绵缀,臣方昼夜扶将,刀圭为事,以情私,实无暂离冒进之望,玆不得不举实仰吁。伏乞圣慈,俯垂矜察,即赐镌免,以安私义,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方丐免,何暇及他,而第于院启中柳师文事,窃有愚见,敢此仰陈焉。其子星汉之年前一疏,语多骇妄,见者愤惋,凡有彝性,孰不严讨,而但执以为断案,驱之于逆科,则似非称量原定之道矣。噫,习俗久诖,人志靡定,一涉疑似,辄加恶名,不少舒究,转成因循,有识忧叹,厥惟久矣。向者大僚一箚,参互于情迹之间,上阐包容之圣德,下扶几污之世道,臣固叹服,孰敢客喙哉?向于师文前启之批,虽勤速停之教,而第伏念师文罪案,即私室诟骂之说也。渠果真发不道之言,则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若因奸贼之中间诪张,长置䵝昧之科,则是岂朝家明核之政哉?当初发端之台臣在耳,其凶言之虚实,传闻之真伪,一问可知,今若严核师文,仍又缄问言者,则罪案之有无,自当昭著,誊传之故纸,庶出究竟。伏愿殿下澄省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之所思,予岂不思,而昧爽以前之事,率皆如许,此以刑政,不得其理者也。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右议政尹蓍东箚曰,伏以臣既出膺新命矣,所兼景慕宫、司译院、平市署、长兴库诸提举之任,法不当仍带。伏乞特命照例递改焉。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辞下该曹,照例禀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乙卯十二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抄启文臣、进笺抄启文臣、宣传官都计画颁赏、常参、次对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金勉柱,同副承旨李晋秀,东班直提学李晩秀,检校直阁金祖淳,直阁李始源,检校待教徐有榘,右议政尹蓍东,左参赞沈颐之,右参赞具庠,吏曹判书沈焕之,户曹判书李时秀,汉城判尹具㢞,礼曹参议蔡弘远,西班西春君㷸,绫城尉具敏和,行司直金持默、李柱国,行副司直李敬懋,兵曹判书李得臣,刑曹判书李在学,水原留守赵心泰,工曹判书金尚集,汉城右尹李汉丰,行副司直徐龙辅,开城留守李冕膺,东恩君申大观,同敦宁权之彦,佥知李昌郁,校理吴鼎源,修撰尹益烈,持平申绚,监察柳肃之,吏曹正郞李运,行户曹佐郞李寅爕,礼曹佐郞尹涵,司录严思彦,兵曹佐郞南达孙,刑曹佐郞徐膺辅,工曹佐郞具兴远,记事官赵台荣,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侍立讫。引仪唱抄启文臣、宣传官入就位,行四拜礼讫,礼、兵房承旨,跪启宣赏,抄启文臣金履永,宣传官赵达洙等,以次受赏讫。上曰,抄启文臣谢笺时,读笺官节次,除之,可也。上曰,常参姑未为之,则翰注之不即下阶领赏,事甚可骇。仍命书榻教曰,抄启文臣吴泰曾、曺锡中,为先拿处。又命书榻教曰,前假注书金履永,仍察厅任。上曰,莫重教旨,委置地上,专忽敬谨之义,极为骇然。命书榻教曰,宣传官赵达洙,令兵判决棍。上曰,司谏尹序东在外,不得入来耶?耆曰,果在外矣。上曰,校理吴鼎源,以司谏前望点下,仍以台谏就班。仍命书榻教曰,在外司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先入侍后谢恩。蓍东进前奏曰,近日寒暖不调,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东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东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东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连为善过矣。上曰,枚卜于卿,予意有属,而卿今登筵矣,方今两相俱病,六对久阙之馀,非但庙务之可以修举,人情闻甚恰然,此所谓贤于梦卜者耶?固知卿诚信,素厚于人,自今以往,政谟事为,人将以卿取信,此尤予之喜而不寐者也。蓍东曰,臣年衰病痼,识蔑才短,虽微末有司之职,无一可以拟议,国之辅相,何等重任,而冒叨于人望之外,三陈血恳,终靳一兪,敦迫责勉,愈往愈挚,感激严畏,不得不出膺,而自量人器,万无堪当之望,大而偾误国事,身陷重辟,小而歇后伴食,贻笑四方,则臣身狼狈,有不足恤,其辱圣简羞朝廷,为如何哉?伏愿亟赐斥退,改卜贤德,使公私两幸焉。上曰,所辞万万过矣。〈出举条〉蓍东曰,目今悠悠万事,莫大于保啬圣躬,圣人志气,虽无时而衰,血气则有时而衰。窃覸圣上,夜分不寐,昧爽丕显,簿书期会,无不亲自照检,如杀狱文案,浩汗繁复,而无不详览细究,惟恐一夫之不尽其情,哀敬折狱,德意深厚,虽天纵聪明,不以为疲,其于颐养节宣之方,则终有乖焉。文王之罔攸兼与罔敢知于玆,诚可为千古人君之师法,而敢之一字,尤宜翫味,庶狱之重,犹尚如此,则凡诸有司之事,无不皆然。伏愿深留圣意于纲举目张,晦身腴内之训,以为祈永无疆之基焉。上曰,卿言甚好,当体念矣。〈出举条〉蓍东曰,天佑我东,元子诞降,尺衣渐长,亿兆系望,方今急务,岂有过于蒙以养正乎?养正之道,固无外于汉臣保傅,傅而其诱之易入,日迁善不自知者,又莫要于殿下躬率而身教之,殿宫翼翼之孝,壸闱刑御之化,奉先之诚,接下之恭,恶衣服而菲饮食,朝听政而夕修令,无一不可为监法,而傲慢邪僻之事,无自而接乎耳目,留于心志,而至于习于gg与g知长,化与心成,则太平万世,其自今始,岂不休哉?此虽老生常谈,而臣之借手为说,舍是而何求乎?伏愿留念焉。上曰,卿言尤好,当体念矣。〈出举条〉蓍东曰,近来名检扫地,读书种绝,转辗沈痼,莫可救药,专由于士林乏宗匠,山野无宿德,莫有矜式与畏惮,凌夷乖败,诚可伤叹。然宗匠与宿德,猝难得来,惟宜博访年力富强穷经饬躬之士,扶植奖进,积以年岁,一以尽当今储养作成之方,一以成日后旁招登崇之美,实是目下急务,伏愿留念焉。上曰,卿言亦好,当留意矣。〈出举条〉蓍东曰,近来京外储蓄之枵然,大小民生之困瘁,莫不由于奢侈之相尚,贪墨之成风,有识之忧,容有极乎?清白吏之选,实为国朝故事,生者进秩,死者录后,一世耸劝之方者,法意甚好,而肃庙甲戌以后,更无选焉,先朝亦因筵臣建白议荐,而未及磨勘,遂成无用之故纸,甚可叹也。伏愿特下成命,使依例各荐几人,仍令庙堂,会议磨勘,以示朝家崇奖廉吏,劝戒具僚之意,何如?上曰,依为之。从近使之举行则好矣。〈出举条〉蓍东曰,臣猥受重寄,出而膺命。贱臣再疏批旨中责勉之教,有非如臣愚鲁所敢承当者,而靖世道壹民志,然后庶绩咸熙,百工允釐。大抵《明义》一部之书,所以阐圣神传心之丕谟,包《春秋》讨乱之大法,而溯论其源,则是书之义理与某年之义理,前后一贯也。圣谕中假《麟经》之笔,编《明义》之书者,即大圣人仁精义熟之玉衡金秤,永有辞于天下万世,国而无是,不得为国,人而无是,不得为人,今日廷臣之所以事殿下,舍此义,则无以为殿下之臣。噫,乙未之逆,权舆于某年,而鲁、禧、麟、谦,其涂虽殊,其谋则同,为逆于某年者,其势得不为逆于乙未乎?其始也,背驰于我圣上所执大正至严之义理,而其终则沮戏于先大王所传惟精惟一之心法,此所以义理之一贯于前后,而乱逆之殊涂而同谋者也。呜呼,一部《明义》之义理,昭揭于天地之间,然后忠逆之界乃判,君臣之伦大明,而朝臣之年少后进之辈,皆可以洞然知乱逆之有本,义理之一贯矣。窃愿殿下,远览永图于消长屈伸之际,动静施措,默运神智,深恐义理之不明,常戒彝伦之或亏,俾令血气之伦,咸晓坚定之圣度,则世道之靖,民志之壹,速如置邮,何待期月?如臣愚鲁,亦得以奉而周旋,仰赞一初清明之治教矣,伏望留念焉。上曰,卿言意在立脚借手,欲作一副当规模,予亦当随处留念矣。〈出举条〉蓍东曰,李义弼之疏语,无论当否如何,以悬法之首犯,至被投畀有北之典。臣非敢曰义弼之无罪,以大体言之,宪长之职,朝家所礼遇,且以言事为名,而句语间不能照检之故,远地投窜,将至经年,句语间不能照检,其失小,都宪之言事被谪,久靳赐环,所关大,然则岂不为听闻之惑而政治之累乎?伏愿更赐量察,特许放还焉。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兵曹判书李得臣,以末荐出身,拟望于部将而受点,则当直陈改差,而以相换为请者,事体未安,推考,当该部将朴东源,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朴东源则特为相换,可也。〈出举条〉蓍东曰,圣上代听时睿章读之,孰不感激饮泣?辛卯韩𨱎事,公私文迹石室秘府之藏,皆在洗草之中,而金吾之案,独未闻一例洗草,先朝处分时下教,炳如日星,丙申初,其时同罪人伸理之筵教,亦极恳到,而𨱎以草野韦布,能办一死,则揆以朝家刑政,恐不宜一伸一屈,乞命该府,亦为洗草,以为雪冤阐义之方,何如?上曰,丙申初宰臣疏批答一句,人皆见之矣,自此昭然无憾,而洗草之独漏,若有是也,亦非批答之本意。问于该府,洗草,可也。〈出举条〉上曰,卿之通籍四十二年,立朝不满十年云,而今于此筵见卿,亦可见穷通之各有其时矣。蓍东曰,臣厚蒙两朝恩造,中间摈斥,亦莫非生成之泽,而今日此筵,实非梦寐攸及矣。上曰,卿之前后龃龉于世者,果是卿收效处,而予之所取于卿者,亦未必不在于此矣。盖观前此作相者,其初未尝不若将有为,及其久也,往往渐不如爰立之初,卿须益自勉励,克有始终,可也。㢞曰,今式年,三南、北关帐籍之限岁前停退,寔出于轸念民势之德意,而岭南与北关帐籍,则今已尽数上来,两南帐籍中,尚未上来者,忠清道为十四邑,全罗道为三十二邑矣。籍法何等至重,而若是过限,以致献民数之经岁未修启,揆以法纲,殊涉骇然。各该道臣,从重推考,未到各邑帐册,即速上送之意,严加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两湖之昨今年尤甚而未及措备处,令道臣详核,更为草记,可也。〈出举条〉蓍东曰,近来籍法不明,百弊皆由此出,籍法则《大典通编》尽之矣,今欲革弊,不过修明旧典而已。上曰,籍法固难一一修明,而近来府牒,有以漏户名色为言者,此虽因于年前发卖时,难于存拔,而既称漏户,便是籍法之不明,先从此处审慎,亦有司之职也。㢞曰,外邑禁屠,虽有庙堂行会,而今当岁末,尤宜申严矣。上曰,日前行会,既甚勤据,则今何必更出举条,以添扰民之端耶?焕之曰,本曹参判、参议,以长望拟出事,曾有下教矣。昔在先朝,亚铨以已通经筵人,三铨以已通泮长人,长望拟差矣,今则三铨,以礼议为阶梯,亚铨亦以经筵为阶梯,亚铨三铨差出时,就曾通经筵及礼议中,次次以长望通拟乎?大臣今适登筵,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蓍东曰,经筵之于亚铨,礼议之于三铨,既以作为阶梯定式,则当就已通经筵礼议人中,更为通拟于亚三铨之望,特勿拘三望之限,而尽拟前望,如有可合人,又复新通,自然为长望。下教本意,臣则如是仰认,恐不可以已通经筵、礼议,而直入铨望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铸钱今已毕役,而利条为二万六百五十四两矣,自前例皆禀旨区处,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蓍东曰,地部经费,方患难继,依昨年例,尽为划给地部,似好矣。上曰,依为之。时秀曰,新钱今已毕铸,自明年岁首为始,行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台谏进前。上曰,只举尾辞,可也。鼎源等曰,请寝罪人郑致达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还发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鼎源等曰,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鼎源等曰,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鼎源等曰,请亟寝昧爽以后申禁之命,因许捧入未彻之启,特赐允兪焉。〈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鼎源等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养遂、献遂,并设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鼎源等曰,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鼎源等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鼎源等曰,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鼎源等曰,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绚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无批答。上曰,柳师文事,殊甚䵝昧,私室酬酢,孰闻而孰传之也?今日则停启,可也。绚曰,上教虽如是,臣则断不可以停启矣。上曰,然则当时发启台臣,当盘问核实,而如是之际,徒致纷拿,无中生事,以此以彼,不如斯速停启之为宜矣,既不请盘问发启台臣,又不停启,则其将何时出场乎?鼎源曰,无论本事之虚实,罪犯既关人臣之极罪,则无端停启,不成刑政矣。鼎源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鼎源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鼎源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无批答。鼎源曰,臣庸愚谫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今日宾对,猥以馆职,粗伸昵近之愿于逖违之馀,而意外薇垣除命,忽下于登筵之际,至有先入侍后谢恩之命,臣且惶且感,冒没就列矣。及至传启之时,以柳师文停启事,饬教屡勤,臣非不仰体圣意之有在,而第念师文罪犯,至为深重,而其中诟天骂日,凶言悖说,至登谏长之疏一款,尤是铁案。此事未得严查究竟之前,万无停启之路,而传启之后,竟未承批旨,臣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耆曰,司谏吴鼎源,一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出举条〉绚曰,臣庸愚谫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宾对有命,饬教申严,张皇出肃,冒没登筵。及其传启之际,以柳师文停启事,圣教缕缕,而噫,彼师文,罪犯深重,万无停启之路,屡度争执,竟未承批,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耆曰,持平申绚,一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出举条〉益烈曰,司谏吴鼎源以为,臣庸愚谫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今日宾对,猥以馆职,粗伸昵近之愿于逖违之馀,而意外薇垣除命,忽下于登筵之际,至有先入侍后谢恩之命,臣且惶且感,冒没就列矣。及至传启之时,以柳师文停启事,饬教屡勤,臣非不仰体圣意之有在,而第念师文罪犯,至为深重,而其中诟天骂日,凶言悖说,至登谏长之疏一款,尤是铁案。此事未得严查究竟之前,万无停启之路,而传启之后,竟未承批旨,臣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持平申绚以为,臣庸愚谫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宾对有命,饬教申严,张皇出肃,冒没登筵。及其传启之际,以柳师文停启事,圣教缕缕,而噫,彼师文,罪犯深重,万无停启之路,屡度争执,竟未承批,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并引避而退,虽未承批,台体则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司谏吴鼎源,持平申绚,并命出仕,何如?上曰,依启。〈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便殿。右副承旨与二提学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勉柱,假注书金履永,记注官安经心、金良倜,二提学沈焕之,以次进伏讫。焕之曰,社稷祈谷大祭亲临受誓戒时,礼仪使,以曾经礼判人塡差事,有命矣。曾经礼判中,无故之人,只有郑好仁、具庠,而好仁方带金吾之任,何以为之乎?上曰,然则判义禁许递,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直〉。行左承旨林济远〈坐〉。行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金勉柱〈坐〉。同副承旨李晋秀〈坐〉。注书赵台荣〈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履永〈仕直〉。事变假注书姜浚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临受誓戒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镇宽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晋秀启曰,大司宪权裕疏批未下,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郑观辉未肃拜,持平申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宽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社稷祈谷大祭亲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待令。
○传于申耆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赵镇宽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入侍。
○以抄启文bb臣b柳台佐亲病呈辞,传于赵镇宽曰,给由,在乡文臣之奉亲者,并为给由,使之岁前发行。
○传于申耆曰,加设守门将尹范叙分拣。
○李益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陵宫园墓正朝祭献官执事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肇源、尹行元。
○李益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陵宫园墓正朝祭祭官,当为分排,而除老病公故,实无推移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陵宫园墓正朝祭献官执事,当为磨炼以入,而除老病实故,无以推移分排,年限已准人,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宽,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长宁殿令所报,则来正朝祭享时,两官当为备员,而新除授别检沈能燮,时在庆尚道善山地,未及上来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员,在外别检沈能燮,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惠宽为长宁殿别检。
○赵镇宽,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本宫御览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则无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览植木帖子,姑不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医人郑允侨,内鍼医差下事,命下矣。依下教,郑允侨,内鍼医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待窠陞实,可也。
○申耆,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来丙辰春等试射时,将官、将校、军兵及乡武士试射放各技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元永龟,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批旨,英陵、宁陵局内外猎虎事,定将校率领炮手,今月十七日,出送行猎矣,中虎二头,雏虎一头捉纳,故谨此封进,而虎既捉得,仍为撤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虎则卿处赏给。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徐有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五点量,犯夜人禁卫营别武士出身金庆浩执捉,依例移送兵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端川府投窜罪人李义弼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李义弼,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今日内草记勘放事,命下矣。李海清判付内,渠罪既非望筒正书之迟滞,则供语可谓问东答西,不知严畏,擅离座次之罪,从重勘律以闻。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李海清,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今日内草记勘放事,命下矣。柳烇传旨内,昨年灾结之私用,为十结零,今春赈谷之加报,为一百五十石零,还谷之私自取用者,大米八十六石,租六十石零,太二十石,俱系不法。拿问严勘,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收税条》有曰,守令之滥报灾结而私用者,勿限年禁锢,本律外施行,备荒条有曰,守令之称以补赈,箕敛榷利,虚张数爻者,以报上不以实律论,杖八十徒二年,《大明律那移出纳条》有曰,凡各衙门收支钱粮等物,若监临主守,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纳,还充官用者,计赃准监守自盗论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柳烇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勿限年禁锢,全罗道同福县,流三千里定配,而以传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今日内草记勘放事,命下矣。郑云达、慎性真等传旨内,郑云达,整理谷分给八道,是何等为民同庆之意,则减给与滥捧一款,虽无狼藉之迹,勒分于不愿之民,使民不堪其苦,极为无状,慎性真,除拜虽在分给之后,滥捧与匿不报营之罪,万万痛骇。并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仓库条》有曰,凡各仓收受税粮,多收斛面者,杖六十,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对制上书诈不以实条有曰,凡奏事,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郑云达,从重论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慎性真,从重论以诈不以实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平海郡新立驿,徒三年定配,而以传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慎性真,则观于渠供,与用意瞒报有异,定配则分拣,可也。
○李益运,以义禁府言启曰,李海清,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李海清十三代祖季甸,靖难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柳烇,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勿限年禁锢,全罗道同福县,流三千里定配草记,批旨内,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柳烇七代祖永庆,扈圣功臣全昌尉五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勿限年禁锢,徒二年半定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郑云达,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慎性真,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平海郡新立驿,徒三年定配草记,批旨内,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慎性真,则观于渠供,与用意瞒报有异,定配分拣可也事,命下矣。慎性夏,定配分拣,而郑云达、慎性真,无功议云,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议政府右议政尹蓍东箚子,则以为臣所带景慕宫、司译院、平市署、长兴库诸提举之任,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景慕宫、司译院,乃是都提调衙门,平市署、长兴库,乃是单提调衙门,恐不当仍带是白乎矣,大臣兼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守御厅将校、军兵及员役,分属于各营各司,使之待窠陞实,已陞实未陞实数爻,待岁末区别报来之意,申饬捧甘矣。即见各该营衙门所报,则壮勇营军兵十名,文书直一名已陞实,将校一人,书吏一人,使令一名,姑未陞实,训炼都监将校三人,军兵一百一名,使令一名已陞实,军兵十九名,库直一名,文书直一名,姑未陞实,禁卫营将校一人,军兵六名已陞实,将校二人,军兵五名,书吏一人,库直一名,使令一名,姑未陞实,御营厅军兵十一名,使令一名已陞实,将校二人,库直一名,文书直一名,姑未陞实,摠戎厅军兵一名已陞实,将校一人,军兵三名,库直一名,文书直一名,姑未陞实,龙虎营军兵六名已陞实,将校一人,姑未陞实,户曹使令一名已陞实,库直一名,姑未陞实,司仆寺书吏一人已陞实,库直一名,使令一名,姑未陞实,典牲署书员一人,平市署使令一名已陞实,兵曹将校一人,书吏二人,使令一名,宣惠厅库直一名,使令一名,粮饷厅书吏一人,使令一名,司䆃寺库直一名,长兴库库直一名,司宰监书员一人,军器寺书员一人,军资监书员一人,广兴仓使令一名,别营库直一名,使令一名,姑未陞实云矣。无论将校、军兵、员役,姑未陞实者,更待有窠,并即陞实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乙卯十二月二十七日子时,上诣仁政殿月台,亲临受誓戒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金勉柱,同副承旨李晋秀,记事官赵台荣,假注书金履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直提学李晩秀,直阁李始源,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镇宽进圭,上执圭,出协阳门由肃章门,诣仁政殿月台,降舆陞座。引仪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礼,在位百官行四拜礼讫,读誓文官吏曹判书沈焕之上阶,读誓文讫,引仪唱在位百官复行四拜礼,在位百官行礼讫,左通礼跪告礼毕。上降座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金履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正气散,自今日限三贴煎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正气散前方中去黄连,一贴更为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直〉。行左承旨林济远〈病〉。行右承旨李益运〈坐〉。左副承旨申耆〈病〉。右副承旨金勉柱〈坐〉。同副承旨李晋秀〈坐直〉。注书赵台荣〈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履永〈仕〉。事变假注书姜浚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晋秀启曰,大司宪权裕疏批未下,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郑观辉未肃拜,持平申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宽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晋秀曰,金吾堂上中时带太常提调及差祭人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参坐后谢恩。
○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沈颐之,知义禁具㢞,同义禁洪明浩落点。
○传于李晋秀曰,京兆堂上中时带金吾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汉城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尹李敬懋,右尹金鲁永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洪明浩。
○李晋秀,以御营厅言启曰,英陵、宁陵局内外猎虎时,中虎二头捉纳将校李元奭,木三疋三升二疋,先杀炮手韩得良、孙汉遇,各木三疋、布二疋,再杀炮手金万顺、河千清,三杀炮手朴大兴、郑壬申,各木二疋、布二疋,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刑曹言启曰,即下传教内,岁除隔日,禁府时囚,皆令今日内,捧供草记照律,刑曹轻囚及各处拘留,即为放送,而刑曹拘留一款,有万万骇然者,自昔法禁至严,而近闻依旧荡然,典狱之外,设一犴狴于曹中,枷械缧绁,民不堪困苦者,宁有如许纪纲乎?若此则五日录启,逐日囚徒,即无用之空文,既闻之后,岂可任置?严饬该曹,自今日修明旧典,痛革谬习,若不别般严立科条,未久又当抛弃,该房承旨筵退后,牌招判堂,详传筵教,与亚三堂开座,当刻内撤毁,所谓拘留之间,以其材瓦,斥给廛人,除治家垈后,草记,此后更或循袭,该堂施以违制之律,郞官同律,以此传教,揭板司寇之公堂事,命下矣。典狱署重囚外,轻囚宋龙锡,刃刺人物,既系辜限仍囚,而拘留罪人李尚寿等八名,并即放送,臣与亚三堂,同为开座,撤毁,拘留间,以作空垈,材瓦并斥给廛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振威县令吴在斗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草记照律之命,待判下举行,何如?判付启,皮不存之毛云者,即无是而有是之谓也,绣衣论列,既非涂听涂说,则四条除良,此一款,焉逭有是曰无是之罪乎?照律姑置之,为先以御史筵奏,议处以闻为良如教。又启目,荣川郡守金命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草记照律之命,待判下举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卯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便殿。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李晋秀,记事官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原任直提学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益运书传教曰,岁除隔日,禁府时囚,皆令今日内,捧供草记照律,刑曹轻囚及各处拘留,即为放送,而刑曹拘留一款,有万万骇然者,自昔法禁至严,而近闻依旧荡然,典狱之外,设一犴狴于曹中,枷械缧绁,民不堪困苦者,宁有如许纪纲乎?若此则五日录启,逐日囚徒,即无用之公文,既闻之后,岂可任置?严饬该曹,自今日修明旧典,痛革谬习,若不别般严立科条,未久又当抛弃,该房承旨筵退后,牌招判堂,详传筵教,与亚、三堂开坐,当刻内撤毁,所谓拘留之间,以其材瓦,斥给廛人,除治家垈后,草记,此后更或循袭,该堂施以违制之律,郞官同律,以此传教,揭板司寇之公堂。教益运曰,拘留间之名,诚万万痛骇,自前申饬,果何如,而今乃袭谬若此,是岂成说乎?判堂进诣该曹,使之即为撤去事,严饬分付,此传教,详细誊出以给,俾即举行之地,可也。益运先退。上曰,畿伯与上京三都留守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京畿监司金文淳,广州留守徐有邻,水原留守赵心泰,开城留守李冕膺,偕入进伏。上教心泰曰,本府浮出之石块,今方输入耶?心泰曰,二万五千馀块,则才已输入,四万馀块,则将为鳞次输入矣。教文淳曰,岁除不远,列邑还谷,今已分给乎?文淳曰,姑无朝令,故不为分给矣。命书传教曰,岁除隔日,而今闻畿伯言,姑无朝令,不得遍许列邑云,邦畿咫尺,当令小民,饱知岁味,星火知委,岁前开仓分还事,分付。教文淳曰,近日牛禁事,何以为之乎?文淳曰,部内则柴驮之牛,亦为严禁,昨日沙坪场卖买之牛,又自臣营,送人禁止矣。上曰,在前畿伯之禁屠也,临岁有藏牌之命,则自城门,塡咽入来云,事甚骇然。今番则无如前日之为也。上曰,吏兵判及兵曹参判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吏曹判书沈焕之,兵曹判书李得臣,参判徐有大,偕入进伏。上曰,官制变通事,卿等果已议定否?得臣曰,许多窠阙,皆以参上为窠,则出身之积滞,亦不可不念,若出一二初仕窠,则似合宜矣。上曰,闻部将之应入直者,为二十三员,而入直处所,为九处云。此无异左右番,其偏苦宜念,至于训炼院官员,数既伙然,无一所事,依古例以训炼院官员,使之分所入直,何如耶?有大曰,如是定式,则果洽好矣,许多官员,果无所事矣。上曰,留储数窠,以为试射差除之地,似好,而日前闻训将言,以为为官择人,不可为人择官云,而此则有不然者矣。科举既以射为之,则今此试射除职,岂无不可乎?予意置试射窠一二,以前衔应试,取其优等人除职,似好矣。得臣、有大曰,圣教果至当矣。今以将鬼荐取才言之,以居首者除职,岂可不以射除职乎?得臣曰,以武臣参上增窠事,有待大臣簉朝,曾经吏判元戎,时任吏兵判、武将同议禀奏之命,而臣今适登筵,敢此仰达矣。臣等与诸将臣,烂加商确,则皆以为今此参上窠之加设,寔出振淹滞之圣意,则其在诸武士收用之道,莫如六品窠广置。参上宣传官一窠,守门将六窠,中枢都事二窠,训炼佥正一窠,判官二窠,主簿八窠,合二十窠,以此分定,武臣堂上窠,则以五卫将,增设三窠,文臣堂下三窠,依《大典通编》,训炼院佥正、判官、主簿,各差一窠,以复古规,似涉便好,而大臣之意,亦无异同矣。以此条件,成节目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得臣曰,守门将,今既增窠矣,部将则原额少而直处多,实有偏劳之叹,《经国大典》,有四品武臣受点守门之规,今此训炼院多员,无非闲任。臣意则庙社殿宫四处入直,以训炼院佥正以下,轮回分直,不但事势之便好,系是遵古制均劳逸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得臣曰,日前以官制事,就议于大臣,则大臣以为,参上武臣之落仕未甄,终身坎坷,最所可矜,今此二十窠中,除出若尔窠,俾作疏通之道,而此窠则虽值都政虚司果之时,切勿推移以用,永为定式,亶合商量云,而诸将臣之意,亦以为恰好云矣。臣意则无论原窠增窠,武兼、部长、守门将各一窠除置,一窠属之落仕最久人,二窠宣部守参上前衔中,射技取才甄用,而待其窠升迁,次次取才差代,则庶或为振淹滞奖武艺之一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焕之曰,今此吏兵曹增窠中荫六品官四窠,自臣曹,分属东班诸闲司增置四员,以为沈滞人甄用之地事,有命矣。臣谨就东班各衙门中,商度分排,则通礼院引仪二窠,造纸署、活人署别提各一窠增设,恐为便当,以此就议大臣,而大臣之意,亦以为然云,依此增设,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得臣曰,忠州营将柳相亮,即公州人也,同道营将之不得许赴,既有年前大臣之筵奏,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辅曰,始兴县公廨未毕役处及安养站石桥拨舍等役,今已告完云,所入物力,不可不区划,今年本道常赈加分耗中,量宜取用之意,分付畿营,似好。此是臣待罪畿藩时所设始者,而适有言端,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坐直〉。行左承旨林济远〈坐〉。行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申耆〈病〉。右副承旨金勉柱〈坐〉。同副承旨李晋秀〈坐〉。注书赵台荣〈差祭〉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履永〈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姜浚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存中,行左承旨林济远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晋秀启曰,大司宪权裕疏批未下,执义李龟云,掌令赵锡晦,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郑观辉未肃拜,持平申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林济远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赵镇宽曰,礼房承旨入侍。
○赵镇宽启曰,来初十日景慕宫正朝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弘文提学具庠,即为牌bb招b,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镇宽曰,明日祈谷祭隶仪相值,景慕宫正朝祭亲行时,执事官及近侍之官,今日勿为斋宿,只于享所为之事,分付。
○传于李益运曰,领敦宁箚子入之。
○传于李晋秀曰,职务相妨,熟手岂若前堂乎?舟桥堂上徐龙辅减下,前堂上沈颐之仍察,而须有备堂兼带,然后濬川司有司堂上,可以差下,见任亦可以例兼,此意令庙堂知悉。
○以庆尚监司李泰永启本应资老人区别开坐事,判付内,启下吏曹为称gg旀g,百岁老人,则曾有下教矣,加资下批政,与追荣一体下批,年以百岁,已为推恩中未及追荣者,一体追荣于来初一日年例下批之政为旀,观此汉城府别单,重臣崇禄李敏辅,以年八十,抄报启下,当为加资,而子为阁臣,又当以侍从臣父加资,若此则为叠资,卿曹望单,当何以悬注乎?一当勿施乎?草记为旀,老人之事,有不可知,三明政,教旨安宝后,该房承旨与有旨同封,下送各该道臣,使之星火分给,以示朝家尊年之意为良如教。
○以江华留守金履翼状启,甲寅停退条米太,未能准捧,惶恐待罪事,传于林济远曰,勿待罪事,回谕。
○香室景慕宫正朝祭受押单子,传于赵镇宽曰,亲押。
○传于申耆曰,明日出宫门路,永清门为之,时刻申后侍gg待g下教,只入正时。
○以柳镇丰囚单子,传于李晋秀曰,岁除隔日,以公罪区别功议勘律,先放送后,草记。
○传于申耆曰,自今夜至初三日,夜禁弛禁。
○吏曹口传政事,以具庠为分内局提调。
○李益运,以议政府右议政意启曰,明年正月初六日行太庙春享大祭摄行受誓戒,今日晓头,行于议政府,而终献官李晩秀,无端不为进参,催促之间,将致过时,故预差刑曹参判赵尚镇,升实行礼,而实差未参,事极骇然。直提学李晩秀罢职,何如?传曰,允。
○赵镇宽启曰,即者奉常寺官员来言,景慕宫正朝亲祭祭物,提调当为监封,而都提调洪乐性身病,提调才已罢职,姑未出代,无以举行云。提调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虽是公罪,以重事体之意,政府草记允下,而太常重任,不可轻递,今日看品,当为备员,前提调李晩秀,特为分拣,即令进诣封进,可也。
○林济远,以赈恤厅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葬时顾恤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宽,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正朝祭亲行时,自上当有散致斋之礼,而正日只隔二日,散斋势未及如例磨炼,殿下自今日,散斋一日于别殿,致斋一日于斋殿。凡散斋,不吊丧问疾不听乐,有司不启刑杀文书,致斋惟启享事,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并散斋一日于本司,致斋一日于享所,诸卫之属守卫宫门者,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执事官,虽命从略磨炼,与朔望祭享有别,进币奠币爵酒官,依例塡差,可也。
○赵镇宽,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正朝祭亲行时,亲临省牲省器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近例为之,可也。
○赵镇宽,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孝昌墓守卫官所报,则今此正朝祭享时,两官当为备员,而守卫官一员,有阙未差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守卫官有阙之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忠义中另择,单付差送后,草记事,分付勋府,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孝昌墓守卫官单申羽汉。
○李晋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分养马有頉,各邑守令,每于岁末,录启请罪,自是法典。故今年所纳分养马有頉各邑守令,现告成册,十月内上送之意,移文八道监营矣。七道则齐到,而至于海西,屡次促关,尚不修来,致使莫重文书,限内不得修启,揆以事体,诚极未安,黄海监司徐迈修,为先推考警责,诸道录启,待海西现告成册来到,一体修启,何如?传曰,允。
○李晋秀,以兵曹言启曰,来丙辰年各司颁给信汉符,别单修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去十一月二十日,以南兵使李格状启,今秋停操后,军兵官镇门聚点试射放成册,修送兵曹事,判付内,启下兵曹为旀,南兵使外,皆不状闻,特教严饬之下,焉敢若是泛忽乎,其委折,查问诸道,草记论勘事,命下矣。发关查问于各道道帅臣处,则移牒内,以为行操时试射放,例为状闻,而停操时,则军兵官镇门聚点形止,只报备边司,自是前例,故今秋停操时,依此举行云矣。军兵之官门聚点,系是团束之意,而一道之状闻,诸道之不为状闻,虽缘前例之各异,而其在重戎政之道,终涉疏虞,其不为状闻之各该道道、帅臣,并从重推考,此后虽于官门聚点之时,一体状闻之意,令庙堂,禀旨分付各道,查报齐到,而庆尚左兵营,尚不报来,特教查问之下,如是稽滞,其在事体,诚极骇然。该帅臣李润谦,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传曰,允。李润谦稽滞之罪,为先查问草记,可也。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舟桥堂上徐龙辅减下,前堂上沈颐之仍察事,命下矣。议政府左参赞沈颐之,备局有司堂上还差,濬川司有司堂上,亦为差下,舟桥堂上,使之例兼举行,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壮勇营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终放炮时,次知将官将校及别破阵火箭军姓名器械数爻,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壮勇营言启曰,来丙辰正月当本营左司属京畿一番前哨水原军兵逢点实数一百二十六名,今已点阅整齐,仍为立番,本营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宽,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终放炮时,次知将官将校姓名及兼别破阵等容貌年岁器械数爻,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备边司草记,荣川郡守金命淳,待毕捧籴自现就囚事,命下,故行会本道矣。金命淳,今方上来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岁除隔日,禁府时囚,今日内捧供,草记照律事,命下矣。时囚罪人金命淳,传旨内,近以谷簿事,朝家申饬,何等至严,而诸道虚欠之现发者,至于此多,若不如法严绳,无以惩他,拿问勘罪。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仓库条》有曰,还上留库中加分不及半者,勿论石数,并夺告身,《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那移出纳条有曰,凡各衙门收支钱粮等物,若监临主守,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纳,还充官用者,计赃准监守自盗论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名例有曰,二罪以上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金命淳,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庆尚道高灵县,流三千里定配,而以传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金命淳,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庆尚道高灵县,流三千里定配照律草记,批旨内,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金命淳六代祖光炫,昭武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吴在斗议处云云。以此照律勘处,何如?判付启,更为捧供,草记议处,仍为照律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连吴在斗更招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更为捧供,草记议处,仍为照律之命,待判下举行,何如?判付启,以公罪,区别功议勘放,使之当日还官为良如教。又启目,前承旨李鼎德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李晋秀,以义禁bb府b言启曰,时囚罪人吴在斗更招公事,判付内,以公罪,区别功议勘放,使之当日还官事,命下矣。吴在斗,以诈不以实公律,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当为收赎,而其祖命瑞,扬武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以公罪收赎放送,使之当日还官之意,敢启。传,知道。
○壮勇营启目,各操军物监董将校千圭锡、异景基,殚诚效劳,今已完备,其在激劝之道,合有褒奖之举,令该曹,考例禀处事,判付内,启下兵曹为旀,明日回启下批为良如教。
○领敦宁兪彦镐箚曰,伏以臣荷天地生成之泽,承父母慈覆之仁,得解重任,安意调病,宜若稍寻生路,渐次回苏,趋诣天陛,瞻觐耿光,庶可易期,而奈臣一疾,根委既深,沈淹既久,阻食愈往而愈甚,元气日低而日陷,晕眩如在风舟,而神不能摄,嬴gg羸g瘠殆甚枯株而脚不能竖,宛转床箦,与鬼为邻。纵荷圣上曲垂轸念,得延残喘,以至今日,终无奈天之所废,病无起色,虚縻敦衔,已至多日,而尚未祗肃,以伸叩谢之义。况又岁籥将改,庆运方来,百僚贡懽忭之忱,而臣不得趋簉,圣念忧劳,民事是重,社坛有亲享之命,而臣不得陪扈,情礼俱阙,义分都亏,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枕震悚,罔知攸措。玆敢倩人构箚,仰请谴何,伏乞圣明,亟降威罚,治臣阙礼亏分之罪,以安私心,以警具僚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渐有胜节云,何等多幸?未参班联,不必深引,卿即益加慎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直提学李晩秀疏曰,伏以臣于昨日,伏奉吏曹移牒本阁,以臣塡差来正月初六日宗庙春享大祭终献官,而今十二月二十九日四更头誓戒,正月初二日肄仪事知委矣。臣蒙未谛审,误以今日之晓头,认作当日之夜刻,恬然私次,初不进身矣,追伏闻誓戒已行,而臣独不参于诸享官之列。噫,有国大事,莫重于庙享,享礼仪节,莫先于誓戒,一或违制,国有常刑,臣出入近密,每伏睹我圣上凡系祀典,一念敬慎之盛德至意,而今乃身忝骏奔之职,独后应参之班,论其罪犯,诛殛亦轻,满心震懔,无地自容,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命司败,重勘臣罪,以重享事,以肃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所谓误以今日之晓头,看作当日之夜刻,未及参班于誓戒云者,难免太疏率之责,卿则为先从重推考。
○乙卯十二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假注书金履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正气散前方中,去黄连,藿香加五分,一贴煎入。命书传教曰,直提学李晩秀上疏入之。又命书传教曰,除夕在明,今岁只馀一日,明日过殿宫问安,真殿行礼后,当由逌瞻门,展拜景慕宫,候夜亲行正朝祭,晓诣真殿展拜后行礼,令该房知悉。侍卫及执事官,依近例省约磨炼,百官行礼,朝廷问安置之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政官明日待开门牌招开政,东西班新增窠差出,而数窠除留,来月念前后,以射艺取才拟望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镇宽〈随驾宿〉。行左承旨林济远〈随驾直〉。行右承旨李益运〈随驾宿〉。左副承旨申耆〈随驾直〉。右副承旨李勉兢〈守宫直〉。同副承旨李晋秀〈随驾宿〉。注书赵台荣〈差祭〉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履永〈随驾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姜俊钦〈守宫直〉。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仪宾、宗亲除夕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景慕宫,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耆启曰,自明日至初三日,社稷祈谷大祭亲祭斋戒,初四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宽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宽启曰,来初四日社稷祈谷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弘文提学具庠,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落点。
○传于李益运曰,筵教令承宣录送,且有左相出肃备员,然后殿宫以下,过岁问安入之之意下教,系是大臣去就,不可无文迹,该房知悉,更令备郞传谕,以存事体。
○传于李晋秀曰,今闻承宣微禀之言,因右相之传筵教,左相虽已来到朝房,而肃拜则难以强力,言送政院云,而家中之于阙外,阙外之于殿庭,自有远近别,如或一分可强,则岂可使筵教,归于食言乎?过岁问安为之,然后可以出宫,进诣展拜,闻此教,则无情势之大臣,设有所慎,不过一时升降往来之症,暂出膺命,似不至难强,此意遣承旨,传谕于左议政。
○传于申耆曰,侍卫军兵毛具。
○以统制使李得济状启,兵曹都案厅所管水防军改籍一款,不为行会于列邑镇缘由驰启事,判付内,启下兵曹为旀,自有界限,则何以引年知委,以致民弊,卿曹事极为骇然。岭南若此,则他道可知,适值除夕,卿则姑不处分为良如教。
○李益运,以吏批言启曰,因庆尚监司李泰永启本,应资老人驰启事,判付内,观此汉城府别单,重臣李敏辅,以年八十,抄报启下,当为加资,而子为阁臣,又当以侍从臣父加资,若此则为叠资,卿曹望单,何以悬注乎,一当勿施乎,草记事,命下矣。前判书李敏辅,明年以年八十,当为加资,而若又以侍从臣父,抄启加资,则系是一日叠资,侍从臣父,似当勿论,且本资是崇禄,加一资当为辅国,而勋戚府院君外,未有以荫仕准此阶者,臣曹不敢以年八十依定式加资事,望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耳目所睹记,虽曰无可据之例,当从法典所载之文,中庶医译,无得为辅国载录,则荫官已经判敦宁者,岂可不为乎?古有荫相,无拘于大匡,只于辅国咨且,未知为然。此后荫官之曾经六卿,且经判敦宁者,勿拘于辅国,著为例,一人不可叠资,则以此以彼,一当勿施,侍从臣父勿论事,依草记施行,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沈焕之进,参判黄昇源差祭,参议宋焕箕在外,行右承旨李益运进,以宋翼孝为校理,李翊模为副校理,沈颐之为景慕宫提调,李观城、李种徽为新增引仪,南省老为造纸新增别提,宋时渊为活人新增别提,鱼锡龄为荣川郡守,金在明为麟蹄县监,赠左赞成尹得敏赠领议政例兼,赠吏判尹涉赠左赞成例兼,以上右议政尹蓍东两代追赠。
○以麟蹄县监望筒,传于李益运曰,湖西稍实邑守令中相换。
○兵批,判书李得臣进,参判徐有大病,参议梁周翊入直进,参知柳宪周病,左副承旨申耆进,以朴基成为新增训炼佥正,沈学祖为都摠都事,魏光轸为新增训炼判官,金永勉为中枢都事,白思祖、金宗铉为新增训炼判官,忠州营将柳相亮,江原中军洪采畴相换,张铉宅为宣传官,李润文为训炼副正,金声赞、郑治臣、朴东秀、金光郁为新增训炼主簿。
○以中枢都事望筒,传于申耆曰,中枢都事两窠之加设,定为疏通之阶梯,则以宣传官拟望者,近来提饬之教,果安在乎?当该堂上严饬,望筒勿施。
○吏批,再政。麟蹄县监金在明,永同县监李元膺相换。
○吏批,三政。黄昇源为司译提调,李时秀为平市提调,沈颐之为长兴提调,申大尹为宗簿正,玄在默为忠清都事,李观城为工曹正郞。
○吏批,四政。李明渊为应教,崔昌敏为引仪。
○兵批,再政。柳启源为都摠都事,权宅衡、金坪、闵百勋、皮载棋为新增训炼主簿,申善应为宣传官,魏光轸为新增中枢都事,闵仑、李柱、金光喜为训炼主簿,李儒�为都摠经历,尹孝达、朴泰永为武兼,沈�、沈鏔为新增守门将,洪浩源、具寿民为新增五卫将,韩师贞、申百禄为五卫将,赵显度为训炼佥正,同知单金正汉、金成铉,金世祯为训炼判官,尹相为都摠经历,沈公协、金凤九为武兼,黄相辕为训炼佥正,闵百彬、蔡显五为新增守门将,以上二人,落仕最久人收用事承传,洪栒、庆橚为部将,李胤复为新增训炼判官,金洛一为新增训炼主簿,大护军单郑昌顺,尹滢为新增守门将。
○申耆,以兵批言启曰,京畿水使郑昌顺内移事,命下矣,时无相当窠,依例付军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三政。李儒烨为宣传官,柳炜、印宗端为训炼主簿,朴良新为守门将,落仕最久人收用事承传,柳得源为守门将,李镇国为新增守门将,具世𪟝为京畿水使,尹范喆为都摠经历,申虎文为都摠都事,洪栒为宣传官,申达夏为武兼,落仕最久人收用事承传,副护军徐有防、曺允精、韩师贞、蔡述夏、朴廷吉、具㢞,司勇张猷焕、李晩中并单付,副护军单洪采畴,部长朴东源,守门将金光琇相换,赵洵为训炼佥正,徐益修为训炼主簿,南志复、李东荣、沈檡之为部将,朴宗甲为副摠管,韩泳为训炼判官,姜晕喆为宣传官。
○林济远,以户曹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婚扶助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济远,以宣惠厅言启曰,昨年三南、京畿田结大缩,内而贡价,外而各样上下,皆减分矣,今年穑事,湖西则十馀邑外,不至失稔,两南、京畿,不可谓之歉岁,京外灾减,明年为始,并依例解分,何如?传曰,允。
○赵镇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洪秀晩,下番修撰臣朴吉源,以社稷祈谷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宽,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每年岁末,圆点准点人,别单书入事,曾已定式矣,依定式,当年条圆点准点儒生,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景慕宫动驾时,环卫军兵,当为磨炼,而今月初一日朔祭亲行时,弘化门、集春营入直军,禁将率领排立,广智营入直军三十名,宫大门排立,十五日望祭亲行时,弘化门、金虎门入直军,臣得臣率领排立,入直禁军三十人,别将率领,宫大门排立,而馀皆置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入直禁军三十人,别将率领,宫大门外侍卫,挟辇军以金虎门入直军三十名为之,壮勇大将,率入直马军及本营入直乡军一哨,弘化门入直御营乡军三十名,随驾,可也。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二月三十日大驾诣景慕宫,亲行正朝祭时,依兵曹节目,弘化门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哨官丁麟泰,领赴于壮勇营都领阵,解严后还为入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等处,饼肉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饼肉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等处,饼肉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军兵等处,饼肉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柳镇丰,以公罪,区别功议勘律,先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柳镇丰,以制书有违公律,杖一百,当为收赎,而其六代祖珩,宣武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判敦宁金履素箚曰,伏以臣狗马贱疾,累朔沈痼,药治罔效,凡于大小朝会,每有偃息之叹,而曲蒙眷庇,不赐谴何,得以便意调将,天地父母之恩,于是至矣,感泣攒祝,晷刻敢忘?见今岁除在夕,宫享隔宵,百僚咸造于彤庭,宸慕将展于新春,以臣半年逖违之踪,其所慰恋结而申义分者,惟在于趁起居之班,趋骏奔之列,而病随岁转,心与事违,欲强不能,依旧跧蛰,情忱之缺然,即臣私悯,揆以朝纲,咎实难逃。玆敢短箚自列,仰渎崇严,乞治旷阙之罪,以安贱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快复天和,知在不日,卿其安心,俟间簉朝。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乙卯十二月三十日申时,上诣景慕宫。经宿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行左承旨林济远,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晋秀,假注书金履永,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二直提学李晩秀,检校直阁金勉柱、金祖淳,直阁李始源,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永清门,由明政门,出弘化门,入逌瞻门,诣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少顷就板位,行再拜礼,仍诣宫内奉审讫,还御斋室。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景慕宫正朝祭既亲行,依昨年例,春展谒自在兼行,令该曹知悉。又命书传教曰,今日入耆社者,惟此重臣一人云,亦岂可经岁于岛补?京畿水使郑昌顺,今日政内移,其代今日政差出,岁后使之即为下去。仍命权退,诸臣以次权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