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九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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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黃昇源〈坐〉。行左承旨洪義榮〈坐〉。行右承旨林濟遠〈坐〉。左副承旨李晉秀〈坐直〉。右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章垕〈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時善〈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林濟遠曰,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
○以左議政兪彥鎬十五度呈辭,傳於洪義榮曰,安心調理。
○傳於李晉秀曰,在外禮曹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禮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蔡弘遠落點。
○李晉秀啓曰,臣與同副承旨蔡弘遠伴直矣,移拜禮曹參議,伴直無人,右副承旨任希存,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校理臣李基讓,以本館秋冬等褒貶,取稟於領事事,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司直李祖源疏曰,伏以,臣一病支離,沈綿秋冬,近幸少愈,猶畏風寒,此際見差社稷臘享亞獻官,謹已往聽誓戒矣。忽自昨夜,寒熱交互,頭目眩轉,諸般症形,種種添劇,病狀如此,莫重享事,拜跪升降,斷無其望,玆敢疾聲呼籲,冒入文字。伏乞亟賜變通,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景慕宮朔祭親行敎是時,贊禮禮曹參判李敬一,典祀官奉常正柳師模,宮司令徐有豐,執禮行副司直尹行恁,執尊校理李基讓,大祝廣州判官李始源,祝史令李潢,齋郞令趙命喆,贊者引儀崔慶鎭,謁者引儀李繼祜,贊引引儀成殷柱,祭監監察李宇炯。
○乙卯十二月初一日子時,上行景慕宮,朔祭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洪義榮,行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李晉秀,右副承旨任希存,同副承旨蔡弘遠,記事官趙台榮,假注書李章垕,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二提學沈煥之,檢校直閣李晩秀,原任直閣南公轍,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冕服,御齋室,親押訖,出齋室,詣神門外,執圭就板位。行祭時至,上行再拜禮。仍詣神位前三上香,獻弊獻爵。大祝讀祝訖。就飮福位,行飮福禮,降復位,行再拜禮,詣望燎位望燎訖。通禮跪啓禮畢。還御齋室,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日瞻門、逌瞻門,由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入交泰門還內。上曰,兵曹判書李得臣推考,禁喧郞廳拿處,挾輦把摠、哨官,攔後哨官,皆令明日決棍。〈駕前下敎〉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晉秀,右副承旨蔡弘遠,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吏兵批點下者,皆捧傳旨。上曰,歲抄入之。晉秀、弘遠跪進之。上曰,從當點下,承旨先退,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黃昇源〈坐〉。行左承旨洪義榮〈坐〉。行右承旨林濟遠〈坐直〉。左副承旨李晉秀〈坐直〉。右副承旨任希存〈坐〉。同副承旨金祖淳〈未肅拜〉。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章垕〈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時善〈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晉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卽者都摠府郞廳來言,宣仁門開鑰時,鑰匙缺傷,不得開門雲,聞甚驚駭,招致兵曹郞官,使之躬往看審,卽速改造,以爲開門之地,而門鑰事體,何等嚴重,不能審愼,有此缺傷,以致開鑰之不得趁時者,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司鑰,令攸司從重科治,守門將及門考進去摠府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拿處。
○李晉秀啓曰,兵曹正郞南達孫,以藏氷司寒祭大祝,今日受香,而監軍單子,不爲懸註,至於受點,事體所在,誠極駭然。原單子改付標以入,而臣之矇然不察,不勝惶恐,當該入直堂上,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直堂上,聞是新除之人云,推考,郞廳拿處。
○傳於洪義榮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左議政兪彥鎬十六度呈辭,傳於黃昇源曰,不允批答。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祖淳落點。
○傳於林濟遠曰,當該有司堂上推考,其委折問啓。
○林濟遠啓曰,當該有司堂上推考,其委折問啓事,命下矣。問於有司堂上李時秀處,則以爲,臣觸事昏謬,尋常擧行之事,輒皆顚錯,屢勤誨飭,惶懍靡措,而至於三道道臣査事,當初只憑道狀,混淪草記,已極昏錯,而再次關飭之後,其所報來成冊,又不區別公私,故使司吏,往問於三道前道臣處,則皆以爲,旣自本道,査報成冊,何敢容喙雲?若欲更爲關問,則成命之下,擧行稽緩,不得不只從成冊所報,謄呈草記。始旣不能詳細知委,以致成冊之不爲區別,終又混同草記,自歸於錯謬之科,由前由後,莫非臣罪,問啓之下,震越俟勘雲矣,敢啓。傳曰,査事非大事,所可寒心者,重臣之汨於弊習,道道人人,豈皆無甚彼此?屢勤筵敎,每復全謄書入,名以旬宣爲任,而無不犯科,朝廷之羞恥果何如?人數旣多,則勢將乍勘旋敍,烏在其懲一勵後之意乎?且以重臣奉公道理言之,區別用處之公私,詰曰格式之如何,可勘者請罪,可恕者拔之,使命令示信,當者知懼然後,始可謂粗修有司之責,而憚於存拔之際,重其開口之難,一査再査,惟以混淪二字,爲究竟法者,果當乎否乎?觀此對辭,遍問於前伯雲,而前伯未必皆在京,則亦未免一言之差,今此之敎,豈但爲現告一事?此弊未改,後弊何言乎?
○以京畿監司金文淳狀啓,前掌令張錫胤,今年誦《詩傳》一經緣由馳啓事,傳於李晉秀曰,更於來年臘月狀聞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柳焵狀啓,禮山縣監之代,令該曹擇差下送事,傳於李晉秀曰,今年湖西該邑爲尤甚,令該曹,拔例口傳擇差,待下批當日辭朝,仍令給馬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宗羽爲禮山縣監。
○林濟遠,以戶曹言啓曰,曹中各樣物種歲末遺在,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漢城府言啓曰,今乙卯年獻民數時,京中八道戶口摠數抄錄入啓,而濟州三邑民數,姑未上來矣。海島之往來遲速,有難預料,不得一時磨勘,此則待其上來,追後添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挾輦把摠南宮玾,哨軍申大益,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濬川司言啓曰,因西部都事鄭文綏所懷批旨內,令濬川司稟處可也事,命下矣。石橋處在西郊至近之地,橋樣自來狹小,沙土從以壅閼,每當行幸,苟然牽補,所見之可悶,誠如所懷內辭意,合有變通之道,而濬川事目中,城內各處川渠橋梁疎鑿修補等節,令三軍門,分當擧行而已,至於城外,勿論川渠與橋梁,元無分授之事,而或値動駕之時,每自當部及營繕擧行矣。今亦依此例,令京兆、繕工監,往復看審,從便補築,仍令待解凍,疎鑿水道,俾無更致壅閼之患,何如?傳曰,橋在畿營門前,令畿伯,此後專掌疏築之役。係是部字內,所入物力,區劃,可也。
○同副承旨金祖淳疏曰,伏以,臣早竊科第,歷揚淸華,年未三十,遽躋頂玉之列,一念兢畏,若隕淵谷,果然殃咎所積,獲怒神明,外除踰朞,又失所怙,俯仰穹壤,此何人斯?抑臣痛冤悔恨,有萬倍於人者,臣之膺專對之行也,臣父方在西邑,自還渡鴨江之後,復命是急,星夜疾驅,不敢爲一日遲留之計,暮而歷覲,朝而辭出,於是時,低回眷戀,不覺涕泗之交逬,但以一言慰之曰,謹當遄圖省覲,以爲倚閭之望矣。還朝以來,荏苒時日,未克遂意,而承明之直廬方淹,黔婁之歸心未動,是因臣誠孝之淺薄,而及聞病報,蒼黃登途,則未盡一日之程,遽作戴星之行,病不能嘗藥,歿不得面訣,爲子不孝,孰甚於此乎?苟使臣不出仕路,則臣雖不肖,亦當昕夕左右,少盡人子之職,而終身不瞑之痛恨,亦不至於若是之甚矣。臣之冥頑,自知木石之不若,而三霜倏過,一縷尙保,食息被服,復同常人,而孤露之悲,風樹之慟,觸境觸事,肝摧腸絶,復安有飄纓結綬,馳逐榮途之心哉?此際銀臺之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庚牌儼臨,驚惶感咽,不能自已。臣之逖違天陛,亦已三年於玆矣,重入脩門,一覲耿光,豈非臣之至願,而況殿下之於臣,成就陶甄,卽亦顧復之恩,則區區寸忱,尤欲以未報於父母者,移事於聖明,而第臣虛脆之質,六年之內,薦罹巨創,喪威震剝之中,重嬰奇疾,種種危惡之症,指不勝縷,而積聚痞結,榮衛銷鑠,方在壯盛之年,而便成癃痼之狀,雖荷造化生成之恩,得保殘喘於苫塊之餘,亦自審不堪復廁於驅策之用,而加以感冒之氣,當寒倍添,跧伏床蓆,宛轉叫楚,束帶供職,非所可論,召命之下,承膺無路,玆敢冒陳短章,仰懇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慈,俯垂矜諒,憫臣悲苦之情,憐臣疾痛之呼,將臣所帶職名,亟賜汰免,以遂微分,不勝幸甚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議政兪彥鎬十六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以諭以綸,已盡挽歸之意,愈往愈摯,又何求退之勤?恐未喩於前言,且更申其餘蘊,顧今時正屬多事,而卿身豈可自私?國計空疎,仰卿措劃,民力困瘁,要卿救蘇,人心之浮淆,期卿以鎭安磐泰,朝論之攜貳,勉卿以調劑甘酸,十月之雷其殷,卿宜盡燮理之責,三事之務多滯,卿宜思振刷之圖,諸大臣之協寅,卿宜同德而交濟,予寡人之闕失,卿宜勤攻而無遺,是皆予所望於卿,卿亦宜自任如是。況胄筵一見之後,知卿旣深,及台扉重卜之辰,倚卿亦重,爲有秉執,予於卿推以赤心,遂成遭逢,卿事予至於白首,今胡以一時微疾,遽有此屢度呈辭?始爲卿憂,太醫珍劑之絡續,更勉卿起,備堂承宣之臨存,未盡相孚之方,予雖自愧,有何可去之義?卿必欲歸。於戲,此政何時?可以出而仕矣,如其難強,亦宜臥而治之,卿須卽起造朝,毋致相持多日。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校理李基讓製進
○乙卯十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晉秀,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承旨,以金祖淳頒布,牌去來斯速爲之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黃昇源〈坐〉。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行右承旨林濟遠〈致祭進去〉。左副承旨李晉秀〈坐〉。右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章垕〈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時善〈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希存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啓曰,同副承旨金祖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晉秀曰,同副承旨聞有實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李晉秀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黃昇源啓曰,故領議政忠憲公徐命善家,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林濟遠啓曰,臣濟遠,以故領議政忠憲公徐命善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任希存曰,當寒滯囚之弊,不可不念,在外禁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開坐後謝恩。
○知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尙集落點。
○任希存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捧供,令次堂擧行事,命下,而知義禁徐有防赴燕,李祖源身病猝重,只有李致中一員,不得備員開坐雲,知義禁李祖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赴燕及有實病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開坐。
○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知義禁韓光綮,同義禁姜彝正落點。
○以左議政兪彥鎬十七度呈辭,傳於洪義榮曰,安心調理。
○禮曹,來丙辰年正朝望闕禮習儀吉日,令日官安圭祥推擇,則今十二月二十二日爲吉雲,正日擧動,則依前例自政院,臨時稟旨擧行,何如?啓,傳曰,依所啓施行爲旀,自來年,正朝望闕禮儀節,當有添入條件,勅行出來,若欲取見儀註,則尤莫若預爲整備,雖非是也,表旣各封,則賀亦當兩行,行用議註中,添入啓下後,載之《同文彙考》,又以一件,錄置譯院,以備需索之資爲旀,拜表日,欲爲下敎,而時則係是正朝之前,姑待之矣,拜表儀註亦然,卿其竝以知悉爲旀,至於勅行出來,迎勅書後行禮節次儀註,亦當預爲留意備置,精謄待牌文出來,付之問禮官之行,使彼人,無或可否於禮儀之間,實合事面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兵曹佐郞李燾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附過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禁喧郞廳呂駿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附過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都摠都事李仁榮,守門將崔命柱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李仁榮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崔命柱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附過放送爲良如敎。
○副校理洪秀晩疏曰,伏以臣母,素患癖積胸痛之症,卽四十餘年貞疾也,每當寒候,苦歇無常,方其衝膈之際,水飮不下,呼吸難通,重以年來,癃衰忒甚,筋力綿綴,長在床褥,寧日恆少,乃於日前,本病觸寒添劇,食飮全卻,轉側須人,晝宵叫苦,殆不省物。又況譫語盜汗寒熱等諸般之症,一時兼發,臣無他兄弟在傍扶護,衷情煎迫,實無暫時離捨之望,此際供職,非所可論,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遞臣所帶職名,俾得專意救護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
○前持平李敬臣疏曰,伏以,臣以遐土枳廢之蹤,得蒙湔滌之恩,已半年於玆矣,一心感惶,尋常耿耿,欲效涓埃,每思糜粉,苟有芹曝之愚於犬馬之衷,則其安敢以越俎之嫌,以自阻於愛戴之天哉?臣伏見近年,朝家之蠲恤於民者多矣,雖在無事之時,國用之不敷,已可推知,而況今燕行繼發,彼使將至,則國用經費,人皆慮之,臣於《大學》所謂生財之道,有所竊取而仰瀆焉,伏乞聖明,特垂澄省焉。今日朝野侈靡之俗,乃傷財費貨之一大弊源也,其所矯救之方,固不可容易議到,而至若銀之爲貨,飢不可以爲食,寒不可以爲衣,而又不如銅鐵之周於鑄造,切於器用,則雖使吾民,不得用一銖半星,固無所關於民生日用之需,而惟彼閭巷之間,佩服之物,莫不以是爲尙,如刀粧鞍飾環佩簪珥之屬,以有限之出,爲無窮之費,其貨漸貴,其價漸登,年年燕行,貨取甚艱,以至日前使行之發,一兩銀價,至錢四兩有餘之多,而猶不得充其入苞之數,其所貿來於燕市如藥材錦綺之類,乃公私之不得不用者,而其價之倍蓰,日漸一日,財安得不竭,而民安得不貧也?臣請以《周禮》司市之職,以政令禁物靡之意,卽令禁斷國內雜用佩飾之銀,只令與錢相準通行爲泉,則民之所用,銀不如錢,國之所儲,錢不如銀,民間之銀,自當盡歸於公府,如此則下可以除帶牛佩犢之弊,上可以爲皮幣珠玉之需,便在目前,而自燕貿來物價,又當減四之三焉,其爲益於民而裕於國者,爲如何哉?請令有司之臣,更加討論潤色,以爲同貨斂賖,如成周泉府之制焉,至於産銀之鄕,則常貢之外,增價貿取,以勸其産之之道者,亦一權宜之不可已者也。又伏念國家還餉之設,蓋原於漢時常平之制,穀賤則增價而糴,穀貴則減價而糶者,乃其法意之本也,今不爲然,而只爲春散秋斂,以取其耗者,蓋以春穀當貴,秋穀當賤故也,而年歉則穀之爲貴,自秋已甚,年豐則穀之爲賤,到春猶然,穀賤之春,則民之受還,已非其願,穀貴之秋,則官之捧還,鞭撻是用,民之所以怨咨於斂散之制者,幾無異於靑苗之貸民取息,然則耿壽昌增減其價,以益其民之制,乃反爲王安石子母其錢,以損其下之法,此豈非循習而不知所以懲於宋,而倣於漢者乎?今我一國地方,亦自闊遠,而南北東西,土各異宜,南稔則北歉,峽穰則沿荒,未有四方俱有之年,亦未有四方俱無之歲,古人所謂豐歉流行,處處代有者是也。臣請以米價之低仰於豐歉者,以明其糶糴之術,惠於民而益於國者,豐年之地,則一斛米價,爲錢二三兩,歉歲之處,則一斛米價,爲錢七八兩,糶之於七八兩之處,糴之於二三兩之地,則雖或減於糶而增於糴,以惠其民,猶足以糶之一斛,移而爲糴之二斛則審矣。南北沿峽,皆是國家之儲,則亦何必北局於北,南滯於南,不復視其沿峽之豐歉,而以行其糶糴之術哉?此劉晏所以見錢流地上者,只是明於糶糴之術者也,今若以是,較之於斂散取耗之制,則其所以利害之懸,損益之判,有不待辨說而明矣。以彼爲此,易於反掌,只在於我殿下一轉移之間也。又伏聞古之兵車,出以井地,以其地之廣狹,爲其兵之多寡者,如千乘萬乘之稱可見也。然則三代之時,受田於官,爲農於野者,亦不待上之驅使,而皆自爲兵矣,降及後世,井田旣廢,兵制亦紊,如漢之羽林,唐之彍騎,與農相分,更無所寓,則下有招募之擾,上有豢養之費,已不及古昔盛時,而至我聖朝受命之初,乃有公卿子弟,皆令城守之制,其爲軍丁之地者,可謂嚴矣,而法意太峻,久難遵守,士夫子弟之以詩書爲業者,勢不可使之從事於行伍之間,則一世之人,乃皆以是爲慕,雖身閑弓馬,手執決拾者,初不以偏伍爲拔跡之地,只欲以登第爲立身之階者,習而爲俗,漸而成風,以至今日恬憘之極,則雖遐鄕編戶之賤,苟有貲産之粗可支吾者,雖費百金之賂,恥爲一卒之役,故吏緣爲奸,民皆破産,或有不免,一入隊伍,則鄰里擯之,不與同居,骨肉絶之,羞與爲類,蓋以日後逃故之時,必侵其隣族故耳。軍丁是執干戈衛社稷之事,而人之賤之,胡至此極也?爲今之計,當倣古昔兵有所寓之意,而今之可據而爲寓者,只有式年戶口之籍是也,爲籍之時,上自公卿,下至遐荒氓庶,若是讀書之家,則必書文字於其籍之上,若是業武之家,則必書武字於其籍之上,其武戶子弟,則內而隷於五軍門,外而隷於所在營兵,必先習其坐作,閱其擊刺,以觀其才藝智謀,足可爲百夫千夫之長而後,始以許赴武擧之意,爲帖以給,以爲拔跡登薦之階,而更無從中橫出,以入仕路之路,則軍丁之役,豈復見賤於人者,如今日之事也?戶之所存軍亦隨,以今日戶口之多,復何患軍丁之不足哉?假令邑之爲萬戶者,雖文勝士多之地,其爲文戶者,必不過七八百戶,而外是者當爲武,則一戶一丁,不亦夥然於充額之數哉?臣嘗讀《周禮》大司馬之職,春而振旅,夏而茇舍,以至中冬之敎大閱,則振鐸鳴鐲,車趨徒作者,皆所以敎師旅而習戰陣者也。今我國俗,恬於昇平,逸於無事,其爲閫帥於四方者,皆不能一擧大閱之事者,今已數十年之久,則不敎之卒,將安所用哉?周家文、武之餘,成、康之世,豈非其久安長治之時,而其所不忘於戰陣之事,如上所陳,則豈以今日之安,而不思所以作車徒而修戰法也?又念上項文戶子弟,則內則案付四學,外則案付鄕校,使彼敎授守令,或講而問亂,或試而較藝,必知其人之可用於國而後,始以許赴文科之意,爲帖以給,以爲赴試錄名之符,則初可以除設場時亂入相蹂之弊,後可以無坼榜時非才倖得之患矣。此法之行,不惟可以修軍政,且可以爲興學校,則此豈非我國家竝用長久之術哉?臣又聞農者本也,商者末也,農旣有稅,商豈無征也?此聖王征商之法,如周家九賦之中,關市之賦,是也。今我國家征商之法,視古太略,故人皆趨末,民不務本,一人耕之,十人聚而食之,年雖少登,米亦翔貴,目今都民艱食之弊,職由於抑末之政,有所未盡故也,今以臣所居之地言之,乃北路魚藿所由出之道也。一境之中,閭里之氓,年過十歲,纔足以操鞭而驅馬,則爭趨海曲,貿出魚藿,長立於路,終年游食,或有從事畎畝,食力耕種者,則以逸鄙勞,以漓笑淳,擯而不齒,羞與爲伍,海岱之間,民物之俗,本末之倒置,已極可惋,田野將安得闢,而風俗將安得淳哉?旣可見,遠亦可推。臣愚以爲,商賈所出之地,皆設關門之徵,以司貨賄之出入,而若其貨之不出於關者,則擧其貨罰其人,如周時之制,以此關市之徵,替省其地農民一分之賦,以示扶抑之意於本末之間,則八域含生,孰不仰體我聖上賤賈重農之意,捨其末而趨其本哉?若使四方逐末之人,關不譏而市不征,不知所以禁虣而去盜,則民食終不得不艱,民俗終不得不薄,此豈聖世之所願有者也?此等所陳,乃今日急先之務,臣今不敢遠引堯、舜三代以誦之於殿下之前,而先爲此區區數條者,亦何敢以堯、舜三代,爲高遠不可及而然哉?設欲法堯、舜三代,則必先由此而後,乃可以至於彼者,如孟子論王道,則先言制民之産,曾子論治國平天下,必言生財之道者也。臣之所處,本不敢仰干於朝廷議論之末,而如右縷縷,亦一草野之有懷必達者,故乃敢陳之,瀆撓至此,益切悚惶,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民弊,令廟堂稟處。
○乙卯十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晉秀,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洪義榮進伏。命書傳敎曰,日前左相批與別諭,有申及者,今日豈可虛過乎?故領相忠憲公家,遣承旨致祭,祭文親撰以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行左承旨李益運〈坐〉。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李晉秀〈坐直〉。右副承旨任希存〈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章垕〈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時善〈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晉秀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晉秀曰,左承旨、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晉秀曰,考績當月,政曹當爲備員,且以禮待山林之道言之,考績前使之上來,亦近文具,吏曹在外參議許遞,與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旬前連値齋日,過臘享後,則依近例,屬司貶坐,勿拘齋日,爲之事分付。吏判聞有實病,姑爲給由,所帶衙門,旬後考績,而內閣提學俱備,內外閣貶坐,亦於限內爲之,直閣待敎中,須有一員然後,可以磨勘雲,則更令微稟。各司貶坐,亦令吏兵曹嚴飭。
○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黃昇源,參議尹行恁落點。
○傳於任希存曰,貶坐當前,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開門牌招察任。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落點。
○傳於李晉秀曰,左承旨、右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
○傳於任希存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任希存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鎭寬、申耆、李肇源落點,洪鳳周添書落點。
○李晉秀啓曰,新除授承旨洪鳳周,年限已過,時在全羅道南平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落點。
○傳於申耆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左議政兪彥鎬十八度呈辭,傳於李晉秀曰,承旨敦諭。
○諭議政府左議政兪彥鎬,卿之引入,凡幾日矣?卿之尋單,又幾遭矣?敦勉之批,幾已罄悉,辭遜之意,猶復懇摯,豈予敬禮之未盡而然歟?抑予誠意之不孚而然歟?顧今世道朝象,靡所底定,民憂國計,若無津涯,而元輔端揆,俱以耆耋之年,難責筋力之事,弘濟之任,非卿莫可,寡躬之所倚毗者,果何如也?朝著之所想望者,又何如也?廟謨之委屬,待卿而裁決,國綱之解弛,待卿而整肅,以予如渴之心,豈或捨卿?以卿體國之誠,豈忍棄予?設有可去之義,此非其時,設有難強之症,固宜自力,況又決退之無義,而宿疴之向復者乎?予之所以起卿於多年遜荒之餘者,亶出於委任仰成之意,則一朝許副,理所必無,上下相持,悶國體之損傷,時日漸久,愧予誠之淺薄,玆遣喉舌之臣,更敷心腎之諭,卿其亟斷來章,竢間簉朝,庸副予日夕凝佇之至意。仍傳曰,敦諭政院旣撰進,右副承旨卽爲往傳。
○任希存啓曰,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南部鑄字洞薰陶坊契議政府左議政兪彥鎬所住處,則以爲,狗馬賤疾,淹延累朔,長單請急,殆近二旬,而微誠未格,懇辭莫遂,病裏惶悶,如添一病,猶且屢瀆而不知止者,誠以疾痛之極,必呼父母,卽物之恆情,而乃若情之切勢之迫,則有不可畏其嗔責而緩於呼號而然也。每當呈告之時,怵惕悚凜,若無所容,而然其日夕祈免之忱,則又不翅如赤子之望哺於慈母也。迺者銀臺之臣,臨宣聖諭,首尾二百五十有餘言,所以慰諭而責勉之者,諄複鄭重,敻越尋常,有非如臣無似所敢承當者,臣伏地莊誦,驚惶感激,有淚被面,益不省措躬之所也。第臣病狀,曾於疏單之籲,略暴其一二,而目今症形,無減有加,飢肉銷脫,而豎腳不得,神精眩怳,而出言無次,最是頑痰凝結,水飮亦不順下,胃氣虛陷,呑嚥輒致嘔逆,凡此諸症,實非時月之內,所可望其獲蘇者,苟使臣有一分可強之勢,則前後恩諭之下,豈敢不思所以仰承德意之萬一哉?倘蒙慈覆之天,曲加哀憐,俾得卸卻重負,一意寬調,則庶幾少延殘喘,卒承生成之澤,區區至願,惟此而已,精爽飛越,言不知裁,祗切兢隕戰灼之至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十二月初四日午時,上御便殿。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晉秀,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廣州留守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廣州留守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左承旨與京畿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洪義榮,京畿監司金文淳進伏。上敎文淳曰,列邑還穀之捧上,方至何境雲耶?文淳曰,連見諸邑所報,則今年條,幾盡收捧,而甲寅條,今方次次捧上,期於歲前畢捧雲矣。上曰,公都會,何以爲之耶?文淳曰,今日是合試矣。上曰,試官誰也?文淳曰,楊州牧使申獻朝,都事趙得永矣。命義榮書傳敎曰,保障重地,百弊蝟集,民之懸罄,餉亦枵然,今番出鎭之擧,豈但爲省冗汰繁?正爲一方蘇殘救瘼,趁今更張之時,若不爲別般便民峙餉之政,眞所謂地利,不如人和,留守姑令在京,登筵條陳後下去矣。今日入侍,以情地之難安,終不出擧條,而聞其所欲陳之槪略,毛髮絲毫,無非弊瘼,旣聞之後,豈可一刻因循,以阻府民來蘇之望乎?還營後,須以狀啓,一一條列登聞事,令廟堂嚴飭行會,若復不爲,則大非爲民勤詢之本意,竝以此意行會。文淳曰,廣州肆覲站撥將今秋冬等褒貶,旣已分司之後,依華城例,自該府擧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社稷獻官受香進去〉。左承旨申耆〈坐〉。右承旨李晉秀〈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德〈在外〉。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章垕〈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時善〈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存中,副提調趙鎭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耆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社稷則,都承旨以獻官進去,與進去史官,眼同奉審摘奸後以啓。
○傳於任希存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晉秀曰,今番兩使行,兩西驛馬撥馬之罷頓姑捨是,明年使行勅行,又當專責於兩西,則其所接濟之策,必有別般講究,別般區處然後,可以蘇救,此意廟堂,先爲知悉。仍又關問兩西道臣,各以意見,論理狀聞後稟處。畿邑直路,亦爲準此事,分付。
○趙鎭寬啓曰,行左承旨李益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聞有實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bb牌招b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鼎德落點。
○申耆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鼎德,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左議政兪彥鎬十九度呈辭,傳於申耆曰,安心調理。
○以咸鏡監司趙宗鉉狀啓,德源府民家失火事,傳於李肇源曰,當寒失所,甚爲矜悶,各別顧助,斯速奠接,殘戶如有未納之還,蕩條事,分付。
○傳於李肇源曰,昨有嶺宰辭陛者,新印《忠武公全書》,於其行齎往,俾藏統營忠烈祠,夜又明燭諦閱,感其人之忠孝,起曠感於百載,咨嗟噓唏,坐度深更,不覺鷄旣鳴矣。書成後致祭,曾有下敎,而祭於家矣,祭於墓矣。今宜祭其祠院,祠院之中,統營忠烈祠,爲忠武績庸最著之地,令統帥,卜日致祭,祭文製下齎去,守宰爲執事官,其餘以附近守宰差定。庭列與祭品,竝依祭文中條列擧行,而禮成後,執事官及營屬校卒等,令帥臣,分試射放,校卒二中以下,卽爲分等施賞後狀聞,餘則別單啓聞事,下諭於統制使。又以《全書》一件,給毅愍公李億祺家,招其孫完川君李明奎,使之親受。因此思之,靈巖故忠臣鄭運之忠烈,觀於對忠武之問與自誓之劍銘,已知其卓絶,且況偉績大節,何等凜凜,常以爲只表毅愍之烈,不及鄭運之忠,此特俗習,徒知勢閥所坐,寧不慨歎?其家亦頒一件,其祀孫,訪問狀聞事,下諭湖南伯。
○趙鎭寬啓曰,臣承命,與史官李章垕,謹詣社稷壇上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佾舞摘奸則,亦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中日試射時,鳥銃沒技軍,依節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十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晉秀,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左議政兪彥鎬十九度呈辭批答。又命書行左承旨李益運牌招啓辭批旨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左承旨申耆〈坐直〉。右承旨李晉秀〈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同副承旨李鼎德〈在外〉。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章垕〈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時善〈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前主簿李漢喬,今朔朔書,無緣不書,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兪彥鎬二十度呈辭,傳於趙鎭寬曰,安心調理。
○傳於李晉秀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晉秀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肇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趙鎭寬曰,政官牌招開政,判堂則勿爲出牌,薦月行首,不可不擇差,行首宣傳官,今日政,以畏朝令惜身名者差出,外方有地處出身積薪之類,各別搜訪越薦,如是下敎之後,萬一沙珠相混,當該行首宣傳官,當施重律,以此嚴飭。
○傳於趙鎭寬曰,吏曹參判上疏入之。
○以吏曹參判黃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趙鎭寬曰,批下,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判黃昇源,再牌不進傳旨,傳於趙鎭寬曰,處義惟義是視當耳,則鐵甕猶脆過矣,則一番違傲,亦關臣分,未知事實之時,不欲強迫,旣聞其相反,抑何故敢若是乎?從重推考,更卽牌招,斯速開政。
○趙鎭寬啓曰,吏曹參判黃昇源,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卽牌招。
○趙鎭寬啓曰,吏曹參判黃昇源,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屢違,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趙鎭寬啓曰,吏曹參判黃昇源,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趙鎭寬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於吏曹參判黃昇源處則以爲,臣伏奉聖批,辭旨鄭重,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雖至愚,豈昧感激趨膺之義,而到今吏言,雖不敢謂之實傳,因此事端,旣經伊日無前之擧措,則更以銓官自處,晏然赴政,不但有靦面目,竊恐羞辱朝廷,冒萬死屢犯違逋,致煩問啓之命,臣罪至此,實合萬殞,惶懍震慄,不知所對雲矣,敢啓。傳曰,知道。旣知其不然,則又雲以有靦,如許義理,甚典所載,此問啓,爲先勿施,嚴飭開政。
○以吏曹參議尹行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希存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江界府金莫孫長女,將援其母,蹈氷胥溺,次女又爲跳入,左扶母右執兄,要爲全活,一時俱渰,情界已極傷惻,殊蹟不容湮沒事,傳於李肇源曰,金女三母女事,無愧古之曺娥,特使地方官,就其閭而旌之,曰孝子之門事,回諭。
○李晉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柳弘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晉秀,以刑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八日輪對官入侍時,因本曹佐郞金仁柱所懷批旨內,爾之所奏,甚爲得體,雖曰公體,難免不審,訓鍊大將李柱國推考。私門之捉去禁吏,萬萬駭然,前判書李聖圭,爲先罷職,其委折,自本曹査實草記。能知執法之體,爾則待守令見窠,當令該曹差送事,命下矣。依傳敎,前判書李聖圭使喚下隷及本曹當該書吏等處,嚴加査實,則書吏所告以爲,初果被捉而去,中路驅迫,僅得圖免而歸矣,翌日下隷,又爲直入於郞官入直房前招出,故與之進去,則以拘留人放送之意,分付,以送雲。下隷二人所告以爲,渠等,果因郞官分付,招去書吏而已,元無捉去之事雲矣。勿論招去與捉去,法曹吏胥之因訟事,私自招呼者,已傷事體,而至於捉去一款,下隷則雖極發明,該吏則旣告實狀,中路驅迫之事,直入官前之狀,皆出於下隷操縱之習,此則當自臣曹懲治,而大抵近來,法司不尊,紀綱不禁,士夫家之因詞訟禁亂等事,招呼該吏,侵責恐喝,甚至於悍僕豪隷,驅迫捽曳,視爲常事,便成痼弊,此已萬萬寒心,而至若軍門之強覓執頉,結縛捉去之弊,比比有之,日前訓將事,果如郞官所奏,其時屢次往復於該將臣,末乃以放送曹吏,懲治營校爲言,故臣曹亦不更較,而各軍門侵責之弊,蓋亦如此矣。本曹吏胥,雖極疲劣,旣是法司之吏,而到處受困,反不如各部吏隷之不得推治,則掌法之地,其爲貽羞,當何如也?自今以後,凡係詞訟及禁亂等事,毋論私門與各衙門,無得招呼侵責之意,成事目禁斷,如有更犯者,自臣曹,隨現草記,從重論勘,各軍門結縛捉去之習,亦爲一體嚴禁,俾無如前之弊,何如?傳曰,身旣犯科,隷又頑拒,紀綱所在,可謂兩罪俱發,名以法曹,不能捧直招乎?此草記勿施,捧直招然後,更爲草記,可也。
○傳於任希存曰,吏曹參議上疏入之。
○吏曹參議尹行恁疏曰,伏以,臣向叨春官佐貳也,仰控母病彌篤,晷刻難捨之實狀,特蒙體諒之恩,獲伸便護之懇,感鐫肝肺,惟日夕攢手,不圖三銓除命,又下於尋醫檢藥之際,如使臣母,康健少恙,臣可以出而宦遊,則以臣邇密之蹤,以臣酬答之願,有一番除授,輒一番控引,是豈義分之所敢出,而心曲之所自期也?矧今京察在卽,都政當前,臣雖萬萬無似,寧或維身是謀,維事是避,以效虛僞假貸之近日俗習而然乎哉?誠以知七旬之高年,懼十載之貞疾,未忍暫離其側,俾勞倚閭之望,而一寒如此,宿症阧劇,卻糝糜而委床玆,且二十有餘日耳,欲趨公則子舍空矣,欲任私則庚牌臨矣,惶窘憂迫,不知攸措,玆敢更瀝衷血,冒瀆宸嚴。伏惟聖上天地父母,曲垂矜憫之澤,亟降汰免之音,仍治臣屢逋恩召之罪,使朝綱肅而微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吏曹參判黃昇源疏曰,伏以,臣往叨見職,蹤地恧蹙,薦犯違逋,恭俟嚴誅,聖度天大,曲賜涵貸,特許鞶褫,俾伸廉隅,臣感戴鴻私,尙今攢祝,不意日前,除旨遄降,復以臣爲吏曹參判者,臣誠驚惶震慄,不知所以也。念臣素以樗櫟散材,奄及蒲柳朽質,顧瞻周行,百執事無一堪承之望,而猥荷自天之寵渥,濫竊踰分之華要,忝貳六官,叨長一院,雨露若偏,榮耀已極,每自循省,憂懼塡中,早晩顚沛,已知其必至,果然向來,政席做錯,固所自取,相臣以公體論罷者,臣不敢深引,而若其伊日光景,則實是前後居銓者所未有之遭罹也。旣被勿行政之斥,而至於章皇屛退,則更以何顔,靦然叨冒於佐銓之席哉?夫人臣去就,有關廉防,而苟然冒進,則其爲羞辱朝廷大矣,若臣之固守株執,迷不知變,非敢求全於一身,竊恐玷累於搢紳大夫也。銓部一步,鐵限在前,天牌儼臨,趨膺無路,敢陳短章,仰瀆宸聽,伏惟聖慈,俯賜鑑諒,亟令永刊臣見帶之銜,仍令重勘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以靖私義,不勝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知其吏言之錯傳,則卿之情勢,何異水流雲空?勿辭行公。
○乙卯十二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申耆,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去夜大享利成乎?耆曰,果利成矣。上曰,自晨祼禮,至飮福禮時刻,果神速矣。耆曰,近來節次皆省約,故速成矣。耆曰,奏御文書,固當審愼,而今番歲抄中,前司諫吳鼎源,無端見漏,事甚未安,當該吏曹堂上推考,原單子,使之改修正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初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章垕,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趙重峰致祭,以何日爲之雲耶?肇源曰,望前當發行,而計其程道,則爲四百餘里雲,發行五日,似可下去矣。上曰,廣判何間當上來乎?肇源曰,趁今十三日誕辰,入城爲計雲矣。上曰,捧糴今至幾許?肇源曰,穀簿爲四萬餘石,而見今未捧者,只三千餘石,念前庶可了當雲矣。上曰,重臣安過乎?肇源曰,無病矣。上曰,近日亦能看字乎?肇源曰,近見《忠武公全書》矣。上曰,予於昨夜,偶閱是書,感其忠孝,自不覺徹曉矣。上曰,筵退後,招致吏、兵曹吏,詳問儲窠多少以啓,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病〉。左承旨申耆〈坐〉。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李晉秀〈坐〉。右副承旨任希存〈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趙台榮〈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毅采〈仕〉。事變假注書金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存中,左承旨申耆啓曰,節屆隆冬,寒事漸緊,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各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申耆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晉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任希存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以右承旨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耆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左議政兪彥鎬二十一度呈辭,傳於申耆曰,安心調理。
○申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受由,參判黃昇源進,參議尹行恁受由,左承旨申耆進。啓曰,判書沈煥之,參議尹行恁竝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朴吉源爲修撰,鄭來百爲副修撰,閔台爀爲兵曹參判,韓復衍爲監察,林漢浩爲東學校授gg東學敎授g,沈仁純、李完璧爲愍懷墓守衛官,檢書官單柳得恭仍任事承傳,傳命司謁單金錫龜差下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得臣進,參判未差,參議梁周翊入直,參知鄭尙愚病,左副承旨李晉秀進。啓曰,訓鍊正前望中,在京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吳毅常爲宣傳官,金聖彬爲忠翊將,柳相亮爲訓鍊正,李榮大爲都摠經歷,申善應爲都事,李命福爲廣梁僉使,僉知二單鄭學畊、趙雲行,護軍徐有秉、李普漢、李殷福、李得駿、尹芮基、趙岱、李喆純、金聖和、洪受浩、申史澳、申大尹,副司直李聖圭、洪義榮、林濟遠、李益運、林道浩、曺允大、李勉兢、崔獻重、李羽晉、洪鳳周、尹得孚、李儒修、金履容、金㙆。
○傳於李晉秀曰,宣薦看作渠輩行下物件,事甚痛駭,名以別軍職者,勿預薦事,至於定式,而更思,在渠輩,適中占便,先自今薦,其例除之,已經薦望之新除行首改差,以別軍職中惜身名有將來者,更爲擬入,此而一或不謹擧行,近者不葉,遠人齎鬱,則當該行首,嚴棍於帳前,充軍於塞外,斷不可已,以此嚴飭。
○兵批,再政。以鄭學畊爲宣傳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洪奭周。
○以修撰朴吉源,副修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肇源曰,只推。
○假注書李章垕有頉,代以李毅采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鄭時善有頉,代以金鎰爲事變假注書。
○李勉兢,以成均館行大bb司b成意啓曰,今日抄啓文臣御題策問,特命居齋儒生書進,事體何等莫重,而其所書呈者,麤寫亂草,全不致愼,士習之駭慢,實是前所未有,臣忝居泮任,不能察飭,誠不勝萬萬悚懍,恭俟重勘,而當該儒生等,不可仍置,進士趙道宇、南鼎寬、朴思臣、朴僖進、沈榮進、韓錫倫、趙奎采、李禮曾,生員車雲翼、朴馨彬、權中敏、李復性、朴燦玟、尹行慶、鄭遂麒、李㷞、李光輔,一竝停擧,當日黜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肇源曰,永春縣監上疏入之。
○永春縣監李相璜疏曰,伏以,臣身被誣衊,而未能辨晳,跡近慢傲,而過蒙寬假,名縣薄補,得自放於湖山之鄕,廩食特侈於官廚,名姓不刊於宦籍,到底鴻造,與天無極,臣惟有殫竭吏事,以效涓埃之萬一,而局弊才短,僨誤是懼,本縣弊瘼之前後登徹者,已有道啓繡單,而臣又佩符是縣,受命之日,便自憧憧於心者,卽在於安接流民一事,而旣而上官,廣詢民情,安接流民,猶屬第二件事,舊居民人,疲頓遑遑,實有朝夕不自安之意,徐察之其勢誠然,前此按道守土之臣,所當晨夜殫慮者,不得不以安接流民爲先務,故凡有流民之還接者,則必曰,火田不征,煙戶無役,至於按例,民斂之逐戶排俵者,一切許減,五年爲限,彼流民者,間多聞風還集矣。旣還集者,固已作安閑自在之民矣,特其新接生活,齟齬冷酸,而隨處愍念,頻加存䘏,則自可安頓奠接,漸就頭緖,此在守土者之責,顧何足復煩宸憂哉?惟是舊居民人,絶可矜愍,凡有懲斂,彼新接者,俱不與焉,則勢將專責於舊民,而所謂舊居民人,卽不過六百餘戶,就其中査拔鱞寡孤獨廢病諸戶,則所餘僅四百餘戶,至於按例民斂者,則雖以今年言之,種種當斂之諸般名色,恰爲一千五六百兩錢,或事關莫重,或事係應行,刻期斂取,不可或廢者,此蓋乙亥以前二千九百戶之役耳,以是責徵於伊來一千三百戶之民,而其民且不支,況以一千三百戶之所不能承當者,責之於四百戶民,則其勢尤當如何也?然此皆按例排戶,不可不斂者,抑或有關係營縣者,則亦可以往復道臣,商議通變,而若其尤不可使民支勘者,其弊有二,一曰,還穀虛逋。本縣倉簿,摠計爲一萬三千二百八十石零,而虛留之入於前道臣査啓,暗行御史別單者,有前縣監李明誠賑貸六百八十石零,吏奴鄕逋一千七百二十石零,防役補民廳貸六百五十石零,壬癸以來流絶未捧一千八百二十石零,而流絶未捧之未入於査啓,混入於停退者,又爲一千四百石零,大抵昨年本縣停退,時存民之見停者,不過爲三百二十石零,其餘則皆壬癸以來流絶戶還之未捧而混停者,如是而尙多,餘數無所歸屬,則遂至於縣報道啓,而今之限五年分捧者,卽停退餘穀耳,彼賑貸者,雖淹延歲月,至今不報,然其人固在,尙可以促徵也,彼吏奴鄕逋者,雖典賣其田土,售鬻其家私,不能當十之一二,然有其人,則尙可以刑訊督納也,有族戚,則尙可以牽連旁及也。至於兩廳貸流絶戶未俸,則苟欲取償,眞所謂無麪不飥,當初兩廳創設,本藉民力,私立名號,防補雜役,而見今廳力蕩殘,錢穀俱竭,昔之防補者,又將還責於民戶,則豈有甔石餘儲,可論於償貸乎?惟有排戶分斂而已,民還之未俸者,考閱文簿,探採事情,則其苟且依俙,可尋階梯者,爲三百十石零,而其餘一千五百餘石及混入於停退者一千四百石零,則絶憑問之路,無指徵之處,其勢亦惟排戶分斂而已。民逋之入於査啓者,則雖蒙軫弊之恩,特下分年之敎,而五分之一,逐年排定,每年當捧,幾近四百包穀,以此俵徵於四五百戶,孱氓其力,已不可勝任,又以兩廳所貸及混入於停退者而增益之,其數又將爲幾何?公穀至重,雖不敢遽議於闊狹,而至於弊到極處,爲民疾苦,則恐不可一例拘此,或忽於安奠勞䘏之方也。二曰,軍丁虛額。本縣軍額,摠計爲八百一名,而自己庚以後,絶戶日多,虛伍日增,昨年以前,則一人兼六七人之役者,殆乎無人不然,前道臣之啓請移送,特蒙允可者,爲三百八名,而畢竟移送,止於二百五名,未知餘額一百三名,則抑謂本縣事勢,尙可以推移塡充乎?若以爲搜括漏落之籍,刷還移接之戶,漸次抄出,排比虛疊雲,則此實有不然者。本縣民戶之流亡,實自壬子以前,而外邑籍摠,惟恐戶縮之爲罪,則本縣之磨勘於前式者,已摘發居窨之民,分計同室之産,僅能較比於前摠矣,豈有漏戶之可論乎?且外邑軍丁之抄定於本邑者流散,而至於莫知死活,則固已矣,若去而移接於鄰境者,去而知其方向者,未嘗減免役名,必皆往徵番布,此例則列邑皆然,本縣流民之刷還者,其去也未嘗減役,則其還也應役固自如,設或有無役者,介其間然,亦不過雜頉應免之類,尙可以擧論於抄定乎?又若以爲虛伍之於本縣,誠巨瘼也,然今欲醫本縣之瘼,而移其瘼於列邑,未知爲可雲,則此亦有不然者。湖西列邑,除本縣外,爲五十二州,而大者萬戶,小者亦不下數千戶,其小且孱,無與本縣比者,若以一百三名,分排俵散,則不過邑二額耳,以萬戶數千戶之邑,當二名虛額,而猶雲不可,以四五百戶積弊之小縣,而獨當此一百三名之虛額,則抑可以支持乎?未移則番役當徵,欲徵則隣族無憑,而況有移額之成命,特出祛瘼之聖念,則亦宜劃卽區處,無使本縣之民,復見面里之侵苦也決矣。峽民生涯,本自貧薄,山田燒畬,終歲力作者,鮮能自給,其還布間,亦有典衣袴貨匙箸者,而況今蕩析之餘,應役實戶存者無幾,以無幾之民戶,應盛時之徭役,至於一千五六百兩之多,又從而侵責之者,有非隣非族之近四千包欠還,一百三名虛額,則其勢恐不至於不能辦納而已。繡啓中,安知不如昨年之流散者,政是實際語也。大抵本縣民勢,如經一劫,如非大變通大釐革,則莫可收拾,而苟求其最切矜最切急者,則惟此軍還兩弊不祛,則時存民戶之奔波繹騷者,恐無以勞存慰接,舊民如此,則彼流民者,雖幸今日還集,明日之安堵樂業,有未可必,爲本縣計,則凡倉簿虛留中兩廳貸六百五十石零,流絶未捧中,除依俙可以憑問者外,一千五百十石零,流絶未捧之混入於昨年停退者,一千四百石零之莫可指徵者,一倂蕩減,虛額一百三名之留在本縣者,卽爲移送然後,始可以邑得以爲邑,民得以爲民矣。軍還之重,固非一縣吏所可容議於減革者,且臣是謫吏,尤何敢自同無故,妄有陳請,失惶蹙之本色,犯唐突之嚴誅,而若夫事關民瘼,至於萬分地頭者,臣旣無力而振刷之,又從而掩置不以聞,一任其瑣尾顚連,則孤負之罪,益無所逃,玆敢冒昧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下臣疏於廟堂,俾卽從長稟處,使邑民之困於倒懸者,得以少紓焉。且可興倉站船之自本縣獨當改槊者,今年卽其年限也,每當年限,則例收錢四百兩於民戶,輸送忠州,而分排每戶戶,殆一兩錢耳,雖以本縣盛時言之,以秪殘之邑,有獨當之船,誠爲民邑之痼瘼,矧今民邑凋弊,無復餘地,而猶且按例責納,則情實可矜,勢亦難行,此亦限本縣完復間,特許減免,民事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省疏具悉。永之爲治,昔稱名區,豈獨形勝之擅也?蕞縣無事,倅雖劣,不犯於有司,而石徑菑畬,秋熟無王稅,民且樂其生,近聞痼瘼,萬其孔而千其端,不啻若蝟毛蠶絲,以爾曾從簪筆之列,庶體朝家若保之心,於其譴補,必取是邑,今見疏辭之消詳,民逢蘇殘之機,爾爲補刖之圖,兩件事,令道伯,可除之實數。可移之實額,條列馳聞,期於歲前決處,可興站船退限事,特賜準可,一船有無,無關於上流之轉運,亦勿移定於他邑。
○乙卯十二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申耆進伏。上曰,抄啓文臣七月朔親試,今日爲之。〈出榻敎〉上曰,今番親試,不爲親臨,諸文臣入來內閣製進事,分付。上曰,同副承旨李鼎德,尙在鄕乎?肇源曰,在外雲矣。命書傳敎曰,嶺人非別人,且況人非隱德,職非旌招,則凡有除命,挨過數日,要待在外之變通,至於今番李鼎德之稽慢,駭然極矣,同副承旨李鼎德,爲先罷職,令該府,拿問處之。此後此習,各別嚴飭事,令該曹,分付侍從所在諸道。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左承旨申耆〈坐〉。右承旨李勉兢〈坐〉。左副承旨李晉秀〈坐直〉。右副承旨任希存〈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毅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希存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啓曰,假注書李毅采,事變假注書金鎰,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鎭寬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任希存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左議政兪彥鎬二十二度呈辭,傳於李肇源曰,安心調理。
○以兵曹來丙辰二月初三日重試對擧別試武科初試時規矩望筒,傳於任希存曰,依先朝丙辰年規矩落點例點下,初試額數,亦依舊例,取二百人。
○以兵曹來丙辰二月二十日重試武科初試時規矩望筒,傳於任希存曰,依先朝丙辰年規矩落點例點下,初試額數,亦依舊例,取百人。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金祖淳。
○傳於李勉兢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任希存曰,禁漏兼敎授汰去,當該禁漏官汰去後,令攸司科治。
○李肇源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黃昇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判書之混同出牌,政院難免不審,推考,參判,待開門更爲牌招。
○兵曹來二月初三日丙辰重試對擧武科初試時規矩,鐵箭三矢百十步,柳葉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落點。
○兵曹來二月二十日丙辰重試武科初試時規矩,鐵箭二矢百步,騎芻一次二中落點。
○李晉秀,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將校射會時,連五巡全布人,依節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禁漏兼敎授汰去,當該禁漏官汰去後,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禁漏兼敎授李聖弼汰去代,禁漏官李喜榮,塡差使之冠帶常仕,禁漏官李元常汰去代,生徒趙德臣塡差,何如?傳曰,允。
○乙卯十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馬思人、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橘半飮三貼製入。〈出榻敎〉上曰,政官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姑未及入來雲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行左承旨林濟遠〈未肅拜〉。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同副承旨金祖淳〈坐〉。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毅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希存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啓曰,右承旨李勉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申耆啓曰,兵曹參判閔台爀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祖淳落點。
○申耆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祖淳,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耆啓曰,吏曹參判黃昇源,待開門牌招事,命下矣。參議尹行恁,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申耆曰,聞一提學微稟,貶坐以直閣待敎之不備,將不得設行雲,南城新除,專藉地望於設初,而四萬包軍餉,幾皆盡捧,亦賴於此,旣難久任府治,則往來徒爲民弊,廣州判官李始源外任改差,仍任直閣,限開拆前捧還後,上來肅命,貶坐,依此觀勢爲之事,令內閣知悉。
○傳於金祖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左議政兪彥鎬二十三度呈辭,傳於金祖淳曰,安心調理。
○申耆,以吏批言啓曰,判書沈煥之受由,參議尹行恁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傳於申耆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同參政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傳於申耆曰,廣州判官,以交差定式於出鎭節目,蔭官有履歷聲績,可合久任者,待判堂赴政,亦依定式,啓請差出,舊判官捧糴上來後,卽爲辭朝事,分付。
○傳於申耆曰,吏曹參議李勉兢,聞有實病,承旨不爲仕進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甲落點。
○以吏曹參議朴宗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祖淳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受由,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朴宗甲未肅拜,右承旨申耆進,以洪樂游爲副修撰,朴吉源爲兼中學敎授,尹昌離爲平安都事,直閣單李始源仍任事承傳,兼校書校理單李始源,掌樂主簿單李英裕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得臣病,參判閔台爀未肅拜,參議梁周翊病,參知鄭尙愚入直進,左副承旨任希存進。副司正單李毅采、金鎰。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濟遠落點。
○以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齎咨官卞復圭嚴刑取招事,傳於任希存曰,苟欲發明,何患無辭,敢以彼我國生梗云云?萌心發口於發明之際,渠之所爲,尤極痛惡,加刑一次,鳳城相望地中江,勿限年充定把防軍,勿揀赦前,雖以道伯言之,若有威令,無倫之語,豈出於囚供之口乎?當該道臣,從重推考事,令廟堂,嚴飭行會。
○任希存,以兵曹言啓曰,日寒則,宿衛軍兵之袷衣單衣,摘奸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日臣與入直郞廳,一一摘奸,則金虎門入直軍一名,銅龍門入直軍一名,丹鳳門、宣仁門騎兵各一名,東所、南所騎兵各一名,合六名所着,或有袷衣,或有袷袴,依定式,金虎門、銅龍門入直軍,令各該營,分給木綿,而騎兵則,自臣曹題給,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兵曹言啓曰,騎兵四名,題給木綿事,草記蒙允矣。旣着襦衣,依前例,各去核二斤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兵曹草記批旨,金虎門入直軍金順成處,木綿一疋,去核二斤,考例給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兵曹草記批旨,銅龍門入直軍中衣薄者黃金無應處,木綿一疋,去核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十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祖淳,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曹參議李勉兢,緣何違牌乎?祖淳曰,果有身病,不得承牌雲矣。命書傳敎曰,吏曹參議李勉兢,聞有實病,承旨不爲仕進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病〉。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右承旨申耆〈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金祖淳〈緣故出〉。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任俊常〈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存中,右承旨申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希存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文烈公趙憲家,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傳於李肇源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左議政兪彥鎬二十四度呈辭,傳於李肇源曰,安心調理。
○假注書李毅采改差,代以任俊常爲假注書。
○傳於任希存曰,時囚罪人李漢喬放送。
○任希存,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鍊以入,而知義禁李致中,身病猝重,知義禁韓光綮有頉,不得備員,知義禁李致中,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貶坐當前,工判本職許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吏曹參議朴宗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肇源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朴宗甲未肅拜,右承旨申耆進。啓曰,廣州判官,今番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奇彥鼎爲工曹判書,以姜彝正、鄭益祚爲知義禁,以金魯永爲內贍提調,以金履鎬爲廣州判官。
○林濟遠,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兵使申應周,瓜期已滿,當爲薦擬以入,而方今使行旁午,勅奇在前,本道兵營,以孔路先站,多有擧行之事,不但付之生手之爲難,驛路與撥路之凋弊,亦不可不念,而撥路則又有新頒飭令,兵使當爲專管奉行,以此以彼,俱不可循例遞易,該兵使申應周,限明春姑爲仍任,以爲祛瘼責效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兵批,判書李得臣病,參判閔台爀未肅拜,參議梁周翊病,參知鄭尙愚入直進,行左承旨林濟遠進。僉知單李晉秀,副司直單韓光綮、李勉兢,平安兵使申應周仍任事承傳。
○李肇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吉源,副修撰鄭來百,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推移入直,副應敎李明淵,副校理沈奎魯,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副校理洪秀晩,由限已過,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明淵,副校理沈奎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耆曰,只推。
○傳於李肇源曰,久任定式後,眞箇稱職者,何處得來?且況此泮長一人,有非獨爲引義者,則臨歲較劃之時,豈可引義乎?嚴飭行公,更勿引義。
○林濟遠,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柳載河,前任公州營將,忠壯衛將全膺舜,前任北虞候,俱在任所,而上來間,番次苟艱,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吏批言啓曰,軍資監奉事申錫老,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吏批言啓曰,弘陵參奉李奎象呈狀內,矣身當此寒節,病狀沈淹,遠地作行,其勢末由,斯速入啓遞改雲,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參判洪檢,受由下往禮山縣,客地卒逝矣,曾經二品實職,依法典,返柩時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漢城府言啓曰,文武科及生進回榜人,訪問草記事,定式矣。來丙辰年回榜人,知委各部,訪問報來,故職姓名年歲居住及登科年月,別單書入,而其中朴春遇,則雖因兵曹判書李得臣陳達,已蒙恩資,而旣有該府報來,一體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一猶稀矣,三之云乎?給宴需加一資,令各該司,照例擧行,可也。
○李肇源,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社稷洞契任掌崔莫乭,今月初九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洞裡居良女尹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日寒若此,嚴飭各部,着意搜訪,可也。
○任希存,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內,慈山前府使尹理相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尹理相,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日寒如此,滯囚可悶,今日捧供,待判下草記照律,可也。
○任希存,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承旨李鼎德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鼎德之上來與否,多般探問,則時在慶尙道慶州地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宋銓,再次査啓,旣已啓下,依例還囚議處,而取考其査啓,則啓下備邊司,在於十一月十七日,而今月初六日,自政院,始爲推給於臣府,以致議處之許久遲滯,臣等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王府議讞,事體至爲嚴重,而本事之落空,不但分明,道啓上來後,尙不出給該府,今於過數旬之後,始爲推給者,寧有如許紀綱乎?近來廟堂事誠悶然,罷勘猶輕,本職難於數遞,當該有司堂上,爲先越俸五等,該房承宣罷職。雖以卿等言之,有司事,無一言請罪,溺職甚矣,推考,可也。
○禮曹,來丙辰年正朝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依近例,進表裏爲良如敎。
○忠勳府啓目,靈城君朴文秀嫡長孫鍾岳,當次是如爲有置,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是誰之孫乎?旣有承傳,年爲幾許,詳問草記爲良如敎。
○判府事李命植疏曰,伏以臣抱奇疾,而當重任酬酢未行,事情不通,筆札相示,瞻聆俱駭,孰不知其不可堪,而祗以血懇屢暴,而微誠未格,絲批彌摯,而兪音終靳,怵畏隕剝,遂不免遲徊強勉,苟度時月,直至於今。至臘已過,冬春將嬗,人事物理,宜有變動,臣則昏昏床蓆,一味沈淹,形殼徒存,氣血已凋,簽押簿書,鉤校錢穀,豈但筋力之不逮,思量之未周也?一經酬酢,百倍委苶,心胸膠滯,神思捐菀,對飱而不能食,通夜而不能眠,轉輾沈篤,殆無一分陽界上意思,本病之外,添此別症,此實臣所嘗經歷,累朔彌留,幾殊而僅延者也,顧今職務要劇,文簿鞅掌,欲待其差歇,則膏肓已痼,蔘朮罔效,有不可時日以期矣。欲強其昏憒,則鼠穴難遏,狐惑轉生,必不免僨誤之歸矣,左思右量,只有一退而已。臣嘗伏聞宋之徐積聾甚,劃地爲字,始乃通,終日面璧,未與人接,而四方事,無不周知,固未知其有何方術,而臣則素性聾聵,殆有甚於發於形骸者,此又非臣之所可羨得及矣。惟有遵《禮經》七十致事之文,服周任不能則止之訓,亟解重務,安意待盡,爲可以進退有據,公私兩便,玆敢不避煩瀆之誅,更申疾痛之呼。伏惟聖慈天地父母,特垂憐察,先遞臣兼管諸任,仍許臣休致之懇,俾遂至願,千萬顒祝。噫,臣夷考平生,無一可取,微諒莫遂,鍾漏不休,疾病危篤,終未能得請而死,則豈不悲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左副承旨任希存疏曰,伏以,臣有至切之懇,一欲仰陳於孝理之下,而顧臣無似,釋褐未周歲,遽躋緋玉之列,其間揚歷,不爲不多,而無一不由於特恩,涯分已盈,絲毫莫報,則干恩之請,又不可發自臣口,矧玆天休滋臻,邦籙無疆。今年慶禮,實千載難逢之會也,在廷臣僚,莫不親見之爲幸,則如臣之偏蒙異數者,情理雖切,揆以義分,又何可自近班而求外遠出?是以緘之在心,囁嚅至今,人之但知臣情勢,不知臣此心者,夫孰不怪其遲延也?曾於筵中,因京外壽職推恩事,聖敎若曰,老人事有不可知,臣仰聆玉音,自不覺惕然有感於中矣。臣若依戀榮寵,荏苒時日,不念親年之所可懼,子職之所當爲,以貽他日無窮之悔,則臣之不孝之罪,將何以自贖於此世?念臣所後母,今年八十有五,崦嵫之暮景難駐,烏鳥之私情轉急,雖使臣家樣,不至甚貧,供奉不失其道,一得專城之養,少答鞠育之恩,固是人子之至願,而素無甔石之資,又乏幹蠱之才,菽水難繼,猶屬例語,居常囏窘之狀,雖不敢煩瑣爲說,饑飽寒煖之際,每多少年之所不堪,而猶幸平時筋力,不至癃癈,賴以支過,自經今夏暑濕,氣虛之症,闖成痼疾,澌鑠日甚,調補無策,臣情到此,奚暇他顧?伏況我殿下,上奉殿宮,方隆志物之養,下逮臣庶,咸囿錫類之仁,臣何獨徒壞猥越之懼,終自阻於挈短之化乎?臣之出身事殿下屬耳,時登文陛,昵覲耿光,譬若襁褓之兒,得處父母之懷,顧何忍須臾遠離,而情窮勢迫,敢此哀籲,古人所謂事劉日短,事陛下日長者,政爲臣今日道也。伏乞聖慈,諒臣至情,特令選部,畀臣一縣,得以將往,俾遂便養之願,則闔門感祝,庶效隕結之報矣,臣無任云云。省疏俱悉,爾有九耋老母,俄筵始聞之,今見爾章,何待循例回啓乎?依願施行。
○大司成李晩秀疏曰,伏以,臣於陞試設場之際,得伏見抄啓文臣姜浚欽親試對策,則盛論師儒之長不得其人之弊,而結之以久任變通,未厭人望,此臣之謂也。夫淸朝命官,師儒最重,專任責成,遴選尤別,而如臣無文蔑識,至庸極陋者,猥廁華銜,行且周歲,裨文敎而淑士風,尙矣無論,已尋常考試之事,亦復瘡疣百出,憒憒然土偶而衣繡,每一循省,惶汗浹背,迺者評劾之言,至登親策之券,指陳旣緊,語意甚峻,顧其事面,無間於白簡之論,而臣實無辭自解矣。噫,臣受恩如天,無一報效,畢竟久據不稱之職,見斥同朝之士,上辱聖簡,下玷名器,撫躬慙悚,尤增臣罪,於是乎臣之去就,不待兩言而決,玆敢撤試徑退,短章自列,伏乞聖明,特垂諒察,亟命選部,永刊臣姓名於國子之望,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近來對策含糊之時,救弊條件,設有侵斥之說,但當受而爲過,況語無指的,無甚可引者乎?勿辭行公。
○乙卯十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金祖淳,記事官趙台榮,假注書李毅采,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閣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讀奏各房公事,可也。祖淳讀忠淸監司柳焵狀啓,禮山縣監朴宗羽到任事,及京畿監司金文淳狀啓,楊根郡守金鍾翕到任事,咸鏡監司趙宗鉉狀啓,勿待罪事有旨祗受事,命書判付訖。肇源讀奏慶尙監司李泰永啓本,大丘府反庫事,及京畿監司金文淳啓本,陰竹縣反庫事,遺棄兒給料數爻開錄事,廣州留守徐有隣狀啓,遺棄兒搜訪申飭事,命書判付訖。耆讀奏全羅監司徐鼎修狀啓,淸國憲書祗受事,及忠淸監司柳焵狀啓,淸國憲書祗受事,江原監司李秉鼎狀啓,淸國憲書祗受事,命書判付訖。濟遠讀奏廣州留守徐有隣狀啓,還鎭事,及平安監司金載瓚啓本,仕滿將官開坐事,咸鏡監司趙宗鉉狀啓,赴戰嶺別將李載益差定事,命書判付訖。上曰,大臣呈辭,古則初度不允批答,再度安心調理,三度不允批答,以至十度以後,則或敦諭或批答,或安心調理矣。濟遠曰,呈辭雖至屢度,不允批答,則鮮過三度矣。上曰,左副有老親乎?濟遠曰,有九十老母矣。上曰,假注書爲誰?肇源曰,李毅采矣。上曰,爾是李之菡孫乎?對曰,李之菡九代孫矣。上曰,土亭遺址,爾知之否?對曰,江村有土亭之名,而遺址則,今入於江水雲矣。上曰,有老親乎?對曰,有老父在矣。上曰,爾於向日,在何處就拿乎?對曰,娶妻往尙州,成禮翌日上來矣。上曰,未滿三日乎?仍敎曰,兵曹成給草料,爾須下往,宴爾新昏,歸見爾父,開春後上來,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行左承旨林濟遠〈坐〉。右承旨申耆〈坐〉。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金祖淳〈病〉。注書趙台榮〈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濟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申耆啓曰,大司成李晩秀,昨日飭敎之下,事當卽爲行公,而陞試撤場之後,尙今引義,更不設行,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議政兪彥鎬二十五度呈辭,傳於申耆曰,安心調理。
○傳於趙鎭寬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任希存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行大司成李晩秀,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申耆曰,更爲牌招。
○以京畿監司金文淳啓本,罪人馬榮麟永宗鎭到配事,判付內,啓下刑曹爲旀。移配之後,若或有一分行惡之習,令僉使,直爲嚴刑,囚禁報營,道伯更加嚴刑,期於知戢,而又或犯科,移送長湍鎭營,嚴囚後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傳於李肇源曰,當該注書拿處。
○傳於李肇源曰,前假注書具得魯,仍察廳任。
○以任浚常囚單子,傳於任希存曰,分揀放送。
○林濟遠,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鎭恆,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林濟遠,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分留穀摘奸,本司郞廳鄭晩錫所懷,批旨內,目下還弊之所以立紀綱懲俗習,無過於此一款,爾言可謂深知利病,若使山沿,無彼多此少之別,發賣亦無就踴捨歇之事,則民可以息肩而裕食,前此飭敎,何等嚴截,而其所爲弊,猶復若前,此豈邑倅之罪乎?身居旬宣之列者,按察一道,區區於詳定外贏餘,不有朝令,犯科若此,究厥所爲,甚於不法。旣聞之後,又或付之昧爽以前,而只令此後更勿如前之爲,則焉有如許國體?關西、兩南較戶量穀事,年前飭敎後,京司穀及營穀,多數發賣於沿邑及衙門,穀名無端換錄之道臣,令廟堂星火査出,付之金吾拿囚,直施以監守自盜之律,准律減一等勘斷,以爲懲後戢他之地,可也事,命下矣。京司穀營穀,多數發賣於沿邑及衙門,穀名無端換錄道臣及年條石數,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之意,發關於關西、兩南道臣矣。査報今始齊到,取見其所報成冊,則平安道前監司洪良浩,壬子條本道穀換錄發賣折米,爲四千六百三十五石,前監司李秉模,癸丑條本道穀換錄發賣折米,爲三千一百九十石,管理營穀換錄發賣折米,爲六百四十石,前監司金思穆,甲寅條本道穀換錄發賣折米,爲一千七百一石,兵曹穀換錄發賣折米,爲一千一百石,慶尙道前監司金光默,戊申條本道穀換錄發賣各穀,爲九千四百九十五石,前監司李祖源,己酉庚戌條本道換錄發賣各穀,爲六千六百石,前監司鄭大容,辛亥壬子條本道穀換錄發賣各穀,爲四千五百五石,前監司趙鎭宅,癸丑甲寅條本道穀換錄發賣各穀,爲五千八百石,全羅道前監司鄭民始,壬子條本道穀換錄發賣各穀,爲二千三百十四石,蕩債應下條換錄發賣米,爲一千二百石,前監司李書九,甲寅條本道穀換錄發賣米,爲二百石,蕩債應下條換錄發賣米,爲五百四十石,故三道耗穀作錢之規,各年剩錢用下之處,更爲詳問於各該前道臣處,則全羅道前監司鄭民始以爲,當年耗條,元不取用,應下穀物,未免襲謬,而用下區處,俱有簿錄,初無私用之事雲,前監司李書九以爲,不得已互換,略有襲謬,而補賑外餘數,竝充公下雲,旣無犯用之事,則合有區別之道。平安道前監司李秉模,大臣體重,不得擧論,慶尙道前監司金光默、趙鎭宅,身故勿論,平安道前監司洪良浩以爲,耗錢餘剩,爲數千兩,而武烈祠修改,軍馬買立,軍服造備,虛伍防給等事,殆過萬兩,故以此添補雲,前監司金思穆以爲,朔餘耗剩,不爲區別,混同用下,遞歸時應用外,竝補儲留庫雲,慶尙道前監司李祖源以爲,穀價甚低,餘剩零星,應下外多屬營舍之役,亦不無混歸私用者雲,前監司鄭大容以爲,因襲謬例,自歸私用雲。洪良浩,則諸般添補,旣屬公用,不無參恕之端,金思穆,則雖曰竝付儲留之庫,當初用下,公私難辨,李祖源,則雖曰多屬營舍之役,亦不無混歸私用者,鄭大容,則襲謬私用,旣不發明,輕重多寡,雖有差等,俱難免犯科,金思穆、李祖源、鄭大容,依初下敎,捧傳旨,令該府分輕重,考律勘處,何如?傳曰,允。金思穆,則不但用餘皆錄,公庫石數,亦甚零星,混捧傳旨,殊欠綜核之政,勿論,可也。
○申耆,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日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傳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忠勳府言啓曰,揚武功臣靈城君朴文秀嫡長孫朴鍾岳口傳啓目,傳曰,是誰之孫乎?旣有承傳,年爲幾許?詳問草記事,命下矣。問於本家,則朴鍾岳,今年爲十九歲之意,敢啓。傳曰,更待數年,直爲調用事,分付銓曹,可也。
○任希存,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批旨內,身旣犯科,隷又頑拒,紀綱所在,可謂兩罪俱發,名以法曹,不能捧直招乎?此草記勿施,捧直招然後,更爲草記可也事,命下矣。前判書李聖圭使喚下隷安興得,更爲捉來嚴覈,則所告內以爲,伊日渠之官員,分付於渠,使之招來刑曹書吏曺允瑞,故來到本曹,招出允瑞,而慮其不卽進出,果以押䐉捉來之說,恐喝捉去,而日前納招時,以招去樣,漫漶爲說矣,今於嚴問之下,從實直告雲矣。法曹吏之因訟事,私自招去,已傷事面,又不檢飭其下隷,有此作弊之擧者,有駭聽聞,而下隷之憑藉操縱,捉去曹吏之狀,今始直告,究厥所爲,節節痛惡,自臣曹,從重勘治,而大抵近來,法司不尊,紀綱不嚴,士夫家之因詞訟禁亂等事,招呼該吏,侵責恐喝,甚至於悍僕豪隷,驅迫捽曳,視爲常事,便成痼弊,此已萬萬寒心,而至若軍門之強覓執頉,結縛捉去之弊,比比有之,日前訓將事,果如郞官所奏,其時屢次往復於該將臣,末乃以放送曹吏,懲治營校爲言,故臣曹亦不更較,而各軍門侵責之弊,蓋亦如此矣。本曹吏胥,雖極疲劣,旣是法司之吏,而到處受困,反不如各部吏隷之不得推治,則掌法之地,其爲貽羞,當何如也?自今以後,凡係詞訟及禁亂等事,毋論私門與各衙門,無得招呼侵責之意,成事目禁斷,如有更犯者,自臣曹隨現草記,從重論勘,各軍門結縛捉去之習,亦爲一體嚴禁,俾無如前之弊,何如?傳曰,允。
○任希存,以義禁府言啓曰,日寒如此,滯囚可悶,今日捧供,待判下草記照律可也事,命下矣。時囚罪人宋銓,本府議啓內,今以備郞手本,參互道査所論,則執頉還牟,乃是新倅之報營加分,欠縮租石,亦是馱價之按例應下者,不可混論以虛留之科,富民之租,旣以營錢,准數代給,穀歸會外,已屬盡分,則留庫代點,決是理外,捧還法意,本自嚴重,而初不擇精,留儲之穀,率多麤劣,不可以歉歲所捧,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宋銓,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尹理相,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內,慈山府今年還穀元分及加分,合爲一萬二千三百七十九石內,所爲別還,爲二千六百二十二石,而一千五百二十九石,各班官屬處,因官題,每名或二三十石或三四十石出給,六百六十三石,都倉色吏擅自出庫,或換充於逋負,或發賣取利,四百三十石,倉監倉吏符同潛出,各自私用,此外一百五十八石,卽是城餉,而竝入於倉屬輩,互相私分還穀,別還朝禁,本自至嚴,況今春穀貴,挽近所無,饑民資活,全靠加分,而請得加分二千四百石之穀,一包初未及民,竝與元分條二百餘石,全委奸猾,都數偸弄,致使穀簿,莫可收殺,民情莫可支保者,誠萬萬驚駭,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那移出納條》有曰,凡各衙門收支錢糧等物,若監臨主守,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納,還充官用者,計贓准監守自盜論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尹理相,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全羅道長城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狀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任希存,以義禁府言啓曰,宋銓,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尹理相,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全羅道長城府,流三千里定配,照律草記批旨內,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宋銓六代祖之渾,宣武原從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尹理相,無功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宋銓事,容有可恕之端,本律,以公罪勘放,可也。
○任希存,以義禁府言啓曰,宋銓,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送草記批旨內,容有可恕之端,本律,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宋銓,杖九十,以公罪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存,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月二十三日,保放罪人鄭衡臣、金行簡、崔慶裕等原情公事判付內,考律草記勘放事,命下矣。所當以因公擅科斂律,計贓勘斷,而捧賂數爻,無以詳知,査實狀聞事,分付該道矣,江原監司李秉鼎査啓,今已啓下,鄭衡臣、金行簡、崔慶裕等竝還囚,而取見其査啓,則枚擧銀溪察訪崔雲翰牒呈,以爲,鄭衡臣,成給吏房帖一張完文五張,而納錢九十兩,金行簡,成給吏房帖四張完文八張,而納錢一百五十二兩,崔慶裕,成給吏房帖四張完文三張,而納錢八十一兩,其完文中,或稱馬價添補,或稱支供不足,此皆外面憑藉之語,吏房有故,則次次差出之說,萬萬無理,染指的實雲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因公擅科斂條》有曰,凡有司官吏,非奉上司明文,因公擅自科斂,所屬財物入己者,計贓以枉法論,枉法贓一貫以下杖七十,一貫之上至五貫杖八十,一十貫杖九十,一十五貫杖一百,名例有曰,加者數滿乃坐,《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金行簡,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鄭衡臣、崔慶裕,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放送,何如?傳曰,允。
○乙卯十二月十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任希存,假注書任俊常,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李肇源進伏訖。希存曰,注書出去之際,不爲曲拜,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希存曰,昨日禁府時囚,有今日內勘放之命,而該府草記,今曉開門時,始爲來呈,故詳問其委折,則四更後,自本府始爲來到,又自當直,未卽入呈,致此遲滯雲。特敎之下,王府擧行,若是稽緩,事體所在,極爲駭然,當該金吾堂上,推考警責,當直都事,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爲日寒,旣有當日內勘放之命,則無端經宿,事未前聞,況聞其事實,尤爲駭然。當該當直都事,拿問嚴處,可也。〈出擧條〉肇源曰,日前以備局草記還下事,問於有司堂上則以爲,平安前監司洪良浩,謂以前後公費,爲萬餘兩,而向以私用爲對者,似涉分疏,故有所不敢,而今不得不以實爲首雲,金思穆,謂以當初取剩,旣不分公私之用,雖或多費於公用,而亦非全然無自犯之事雲,慶尙監司李祖源,謂以兩年年豐之餘,取剩無多,營廨火災之餘,公役甚多,不得不犯用雲,鄭大容,謂以初旣以私用自首,今不敢更有他說雲矣。上曰,朝家法令,當以懲勵爲重,今此屢査之下,其所首實,亦皆屢變,安知不不犯者歸於有犯,眞犯者歸於不犯乎?分付有司堂上,問於領、右相,指一草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安經心,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卿於昨日,以內局都提擧嫌避,不爲仕進於本院乎?鎭寬曰,然矣。上曰,卿家老人筋力,尙強旺乎?鎭寬曰,見今別無所減矣。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右承旨申耆〈坐〉。左副承旨李肇源〈坐〉。右副承旨柳匡天〈坐〉。同副承旨金祖淳〈坐直〉。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錫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祖淳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
○傳於金祖淳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於金祖淳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匡天落點。
○以左議政兪彥鎬二十六度呈辭,傳於金祖淳曰,承旨傳諭。
○金祖淳啓曰,左議政兪彥鎬二十六度呈辭,遣承旨傳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傳曰,都承旨進去。
○傳於金祖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行副司直單李晩秀。
○申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洪秀晩,以文臣兼宣傳官,今日兵曹褒貶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前監司李祖源、鄭大容,京司穀營穀,多數發賣於沿邑,衙門穀名,無端換錄,自歸私用,拿囚勘處事,傳旨啓下,而頃因分留穀摘奸備郞鄭晩錫所懷,批旨內,直施以監守自盜之律,准律減一等勘斷,以爲懲後戢他之地,可也事,命下矣。李祖源、鄭大容,監守自盜,准律減一等,李祖源,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瑞興府龍泉驛,徒三年定配,而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鄭大容,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韓山郡新谷驛,徒三年定配,而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今番査勘之擧,意在於嚴懲高直處換賣之弊也,李祖源,則時値穀賤,容有區別,減等,以奪告身放送,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祖源,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瑞興府龍泉驛,徒三年定配草記批旨內,減等以奪告身放送,可也事,命下矣。李祖源,減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禁府都事朴宗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領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明日,卽坤殿殿下誕辰也,小大臣民,歡祝惟均,第臣素患痰眩,近又添苦,且因寒威之猝劇,重挾感症,晝宵呻楚,末由趨參於起居之班,固已萬萬悚惶,而至於進表裏,卽國之常禮,而臣忝叨相府,輒緣衰病,末由躬獻,將致國體之苟簡,瘝曠益著,情禮都虧,伏枕悚蹙,尤無容措。且伏念考績殿㝡,有國之大政,臣之兼管諸司,皆屬緊重,而病情如右,俱廢貶坐,郞官之能否,軍校之勤慢,一未考察而黜陟之,此亦臣失職之大者,而大有損於治道朝體者也,私心惶隘,固無可言,而在朝家淬勵綜核之政,當如何哉?伏乞聖明,亟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闕禮曠職之罪,以重國事,以安賤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明日廷班之未簉,適緣卿與右相,俱有所愼,國體雖甚苟艱,事勢不得不然,至於兼管諸司考績之不得如期爲之,尤不必深引,卿須安心勿辭,如意善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臣狗馬賤疾,洽已三十有餘日矣,方其宛轉叫苦,豈敢望復爲陽界之物,而幾絶而甦,拖至於今者,亦一怪事,惟我聖上,父母於臣,憂念之敎,屢發筵席,藥物之頒,實出常格,雖於九泉之下,當作蒙恩戴榮之鬼矣,感淚千行,何嘗少乾於枕席之間也?數日以來,腹部跳蕩,衝射之氣,雖雲少降,其爲物也,將與臣軀殼,與之終始,融解散化,非醫技所可及,見今潛伏孔炤,欲爲投抵間隙者,或胸或腹,或左或右,肆然作棲息之所,橫而臥者如瓜,突而峭者如栗,時爲喞喞之聲,其伎倆之鴟張豕奔,有誰禦之?戒心兢兢,糜粥爲命,設使臣拚死赴公,若於路中,不時激發,則其勢將急入閭家,古豈有如許體貌乎?從今幾許日月,分作病廢之物矣,中宮殿誕日,隔在一宵,而以臣病狀,萬無趨進起居之望,情禮分義,都歸虧缺,有臣如此,生亦何爲?至若幽明黜陟,國之大政,宵旰憂勤,飭敎屢降,凡厥庶司,罔不奔走對揚,而臣之所帶衙門,以臣之故,全然廢卻,論以國體,非細故也,上而闕禮,下而曠務,有一於此,難以容貸,況兼以有之者乎?玆敢短箚自列,伏乞聖慈,亟削臣議政之銜及諸衙門都相之任,使臣分少安,國事無滯,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愼,職由不愼,拌飯藥飯,是豈八耋老人空腹深夜喫着之物,則囫圇卡住,跳蕩衝射,痰與癖肆,其氣卽勢耳,從今益存節食之戒,無爲領相之所笑也。攻下之際,易致懣損,如費旬之調補,當復天和,候班之未參,貶坐之不爲,安用過加辭巽?更冀安心,竢間簉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乙卯十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林濟遠,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柳匡天,同副承旨金祖淳,記事官趙台榮,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祖淳讀奏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魚川察訪金乃默到任事,命書判付訖。鎭寬等進奏無公事。上曰,監守自盜本律卽一罪,若用準律,則始減一等,爲流三千里,若於準律,而又減一等,則爲徒配矣,昨於判下中,旣謂之準律而減一等,則今以直於本律,只減一等草記者,萬萬駭然。如此律官,將焉用哉?一字加減之間,輕重懸殊,當該律官,招致政院,嚴問其委折,可也。肇源承命先退。上曰,都承旨出去,左相家傳敦諭,而見其病狀,登筵時回奏,可也。鎭寬承命退出。上曰,泮長之處義雖過,欲其一伸,亦或無怪矣。濟遠曰,聞其撤場時,至於書揭撤場之由,曉諭多士而出雲,旣無一番節拍,則似難復出矣。命書傳敎曰,伴長處義,雖甚過當,今聞承宣言,罷場出來也,至於遍諭諸生雲,則無端更出,勢所難強,歲色垂暮,亦不可曠日虛縻,行大司成李晩秀,今姑許遞,使之一伸廉隅。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利川府使趙榮慶,偕入進伏。上曰,伊川府使進前,榮慶進奏職姓名。上曰,爾之治蹟,曾所稔聞,於伊川何有?汝家之能繼冠冕者可貴,汝家事,予之所知,與世所云云,亦自有異矣。汝家是誰家?又況掖隷之束濕,卽予苦心,則寧或因此一事而至此乎?伊時事,不過出於鎭擾而已,向於應製儒生之入侍,始見趙鎭壽,知爲汝家人,相貌甚好,使之善爲科業,可也。上曰,文烈公家致祭時,右副承旨進去。〈出榻敎〉上曰,戶、刑換房。〈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十二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祖淳,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趙鎭寬,右承旨申耆進伏。上敎鎭寬曰,傳諭於左相,則左相病狀何如,而趁歲前,可以簉朝雲耶?鎭寬曰,左相以爲,病狀非但少無差可,筋力凡節,比前不知落下幾層,且自數日以來,添得感病,飮啖全廢,以今所見言之,實未知何時復起簉朝,而兼有擔負之至重,尤不勝悚悶萬萬雲矣。上曰,以卿所見何如?鎭寬曰,外面看之,自多病色,肉脫又無餘,而或以言語試之,則精神,似與病劇時差勝,但其言以爲,差復無日,簉朝之期,莫敢仰對雲矣。命耆,書領議政洪樂性箚批及校理朴吉源疏批訖。耆曰,每欲一陳而未果矣,今因言端,敢此冒達矣。李義弼投北之擧,實非臣等所仰望者也。義弼職是都憲,所言又是斥異端,而遠謫關北,今將經歲,此豈聖上來諫之意乎?堂疏果是共公之論,而不賜開納,臣方承書批旨,尤不勝悶菀矣。鎭寬曰,臣等非敢爲義弼地也,以外人無識之言論之,義弼攻斥邪學,反被投北之律雲,則聽聞所及,關係不小,伏願亟加三思,特軫賜環之恩焉。上曰,義弼之說,豈成說乎?此等之人,如是處分然後,是爲來諫之道也。邪學初旣與逆有異,則直以逆帽加人,且以亟正邦刑爲言,寧有如許擬律?今當矯俗正習之日,豈敢以此一字,容易加人乎?鎭寬等曰,擬律不審之失,義弼固有之,而今至屢朔,又當暮歲,揆以事情,誠甚悶然矣。上曰,義弼之自來柔善,固無足責,予亦素知,而今何可徑先參恕乎?耆曰,十月朔日次儒生落點後,合設於十二月旬頭講事,曾有下敎。今月十六日殿講設行事,旣已命下,則今朔日次儒生,當爲別單受點,而十月朔已受點儒生,亦當竝令應講,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緣故出〉。行左承旨洪義榮〈未肅拜〉。行右承旨林濟遠〈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緣故出〉。同副承旨金祖淳〈坐〉。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令曰,知悉。
○林濟遠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啓曰,備局稟事堂上金持默、李柱國、李敬懋、李得臣、李在學、李時秀、李漢豐、徐龍輔,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申耆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左議政兪彥鎬二十七度呈辭,傳於金祖淳曰,安心調理。
○申耆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進定於開拆日,處所亦於開拆處所爲之,日次儒生落點望筒,明當書入,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李書九落點。
○申耆啓曰,新除授大司成李書九,方在被謫蒙放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申耆啓曰,來十五日景慕宮望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尹蓍東,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香室景慕宮望祭親祭受押單子,傳於申耆曰,親押。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致中爲分內醫院提調。
○以吏曹參議朴宗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耆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於申耆曰,赴燕及懸註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任嵂、申大謙落點。
○以吏曹參議朴宗甲,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申耆曰,聞有實故違牌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韓用龜落點。
○以行大司成李書九,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申耆曰,更爲牌招。
○以行大司成李書九,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申耆曰,更爲牌招。
○以行大司成李書九,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申耆曰,無端三違,致煩深夜酬應者,此何道理?傳旨勿施,仍以前牌,各別嚴飭,斯速肅命。
○以吏曹執禮望單子,傳於申耆曰,執事官中罷散人敍用。
○林濟遠啓曰,明日擧動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柳匡天奉命在外,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開門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榮落點。
○傳於申耆曰,觀此該房承旨書入,不爲磨勘之各司,至於三十餘處之多,數司外,皆是大臣兼帶衙門,而工曹則異於屬司,豈可不爲乎?在外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明日磨勘事,分付。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尹塾落點。
○傳於申耆曰,新除授工判,牌招察任,久未見之,雖點下,病果可強乎?該房問啓。
○以行工曹判書尹塾,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申耆曰,聞甚難強,違牌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開門牌招。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洪檍落點。
○金祖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未肅拜參議朴宗甲,令政院牌招,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臨政三銓,豈可許久不爲出肅?各別申飭,使之先參坐後謝恩,可也。
○申耆,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五日景慕宮望祭親行時,親臨省牲省器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近例爲之,可也。
○乙卯十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備局稟事堂上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右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金祖淳,記事官趙台榮,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待敎徐有榘,訓鍊大將李柱國,兵曹判書李得臣,禁衛大將李敬懋,刑曹判書李在學,戶曹判書李時秀,御營大將李漢豐,摠戎使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六房無公事乎?鎭寬等以次奏曰,諸房皆無之矣。上曰,諸堂稟事,可也。得臣曰,以參上窠加出事,大臣、將臣獻議後,有草記稟處之命,而臣今適登筵,敢此仰達矣。武臣參外之兼內禁衛,旣復舊制,則以禁軍祿窠餘數,增設參上幾窠,俾許多落仕之類,得以次次甄復者,此誠疏滯導鬱之大政也。大臣獻議,旣以量宜加設,似無不可爲言,諸將臣之意,亦無異同,今將排比窠數,分定各廳,而大抵都經、都都,本以各四窠,肅廟朝丁卯,加設各二窠,今爲十二窠,訓僉本以二窠,同年加設二窠,當寧庚戌,加設二窠,今爲六窠,訓判本以二窠,肅廟朝丙辰,加設二窠,丁卯加設七窠,先朝庚戌,加設三窠,戊午又加設三窠,今爲十八窠矣。訓僉以下,自是閑漫職掌,而本以六窠,次次加設,今爲三十二窠,此可見列聖朝隨時加設,前後一揆也,摠府郞廳,係是侍衛重任,以此增窠,事面雖好,而亦不無難便之端,今此加設,亦於訓鍊院,多定似好。且禁衛大將李敬懋收議中,一內正領久勤之實涉無稽雲者,儘有意見。近來參上之積滯,專由於出六之多岐,雖以一內禁軍言之,每都目,久勤也,取才也,正領出六也,三窠差除,已涉太過,況今參外實職,皆兼內禁衛,則一內額數,幾乎半減矣,依前以三窠排擬,尤無意義,正領出六一窠,置之似好。御營大將李漢豐收議中,部將、守門將,以元額之本少,公務分排,或不bb無b苟艱之端雲者,其議似好,而部將,雖有永禧殿、景慕宮入直之事,明禮門入直,年前因特敎,屬之漢旅,則部將番次,比前無加,此則不必加設,而守門將,則額數少而直所多,不無偏勞之歎,此則分排加設,似好。中樞府經歷都事,本是蔭窠,肅廟丙辰年,始以武臣差出者也,旣是閑官,多寡無關,而爲諸武臣履歷之階,加設一窠,似好。今以參上十窠,分定於訓鍊院、中樞府、守門將廳,以爲甄復陞遷之道,則非但目下疏鬱之政,亦無他日積薪之歎,至於摠戎使徐龍輔收議中,明廟朝以前,未聞以參上之不得外除爲鬱雲者,果是的確之論,今此幾十年落仕棲遑之類,沾漑斗祿,亦已幸矣,況復仕路漸廣,職名隨華,則來頭將進,不患無階矣,將臣今方登筵,下詢處之,何如?上曰,諸將臣各陳所見,可也。柱國曰,參上武弁虛司果者,多爲積滯,故今此加設參上武兼訓鍊主簿幾窠之議,實合疏滯之政,而只增出六之梯,不廣陞遷之階,則出六後滯淹,必多積薪之弊,臣意則,更爲加設中樞府經歷都事各一員,訓鍊院僉正判官各二員,以爲次次序陞,則似無向前滯鬱之歎矣。且內三廳中守門將,出六最易,故虛司果之積滯,亦由於此。當初守門將十五朔出六之規,蓋因禁鑰重地,對直勤苦故也,今若闕內各門,各爲加設守門將一員,以爲遞直分勞之地,一依宣傳官二十四朔出六之例,永爲定式,則在渠輩,可無偏苦之歎,亦可除虛司果多出之弊矣。敬懋曰,參上武臣每都政虛司果之弊,雖甚可悶,恐不宜爲人增官,而祿窠今適有餘,不可不以增置爲主,則訓鍊主簿,限十窠加設,武兼及守部兩廳參上,量宜遷轉,以紓渠輩積仕多年,品變而稱不變之鬱,似合疏滯之道矣。漢豐曰,今此參上窠之多數加設,實出於振淹疏滯之盛意,而每當大政,虛司果之積滯,專由守門將陞六之數多矣,今若量宜增設於該廳參上之窠,其所報仕,一依宣傳官例施行,則恐或無日後積滯之弊矣。上曰,訓將議好矣,而待大臣出仕,卿等就議,指一稟處,可也。〈出擧條〉得臣曰,參下官仕日不足,未滿十日者,曾有筵稟出六之例,而都政若在念間,則宣傳官趙達洙不足之數,爲二日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禁軍別將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與禁軍別將柳孝源,偕入進伏。上曰,禁軍卽我國最初軍制,而近日以來,行伍雜處,漸多其弊,每欲釐革一新,欲復其舊而未果矣。蓋禁軍卽祿官,中庶豈不可爲之?凡擇官則,部參奉亦可爲淸選,不擇則,郡縣監亦不足爲重,惟在擇其人如何耳。蓋卿等,亦龍驤衛副司直,則內禁衛兼宣傳官,何不可之有?此輩之賤而厭避,專由於一內之分而二之,今雖難於遽罷其名,而通融散布於各番,則可爲省弊之道乎?柱國曰,一內之弊,誠如聖敎,散處六番,則自祛宿弊矣。孝源曰,一番設施之後,恐有銷刻之嫌,且旣不罷名,而散布各番者,反不無爲弊之慮矣。漢豐曰,此不過一號令間事,釐弊之道,無過於此矣。上曰,更俟爛商,俾爲長久之圖,姑置之也。孝源曰,參下武臣,旣兼禁旅,則似當一體納馬,而一番經稟然後,可以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此不過兼銜,凡有陪扈,當以本職進參,則馬匹不期責立而自當責立,至於納馬烙印一款,除之,可也。孝源曰,禁軍祿試射時,內三廳兼銜,一體試取,從矢數陞降付祿,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孝源曰,今番將鬼薦取才時,守部被薦之已取才者,亦令一體更試,有地處好身手者,限三十人,各別抄擇,排付各番,自明年六月都政,守部兩廳初仕各一窠,次次收用之地,似好,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孝源曰,內三廳參下,今旣竝屬內禁衛矣,四山參軍,以本是監役之故,雖無兼屬禁軍之規,今旣爲武臣初仕,則不可此行彼否,而其中北道參軍,以本廳自辟,兼帶哨官,則雖不可擧論,其餘三道參軍,依內三廳例,一體口傳於禁軍,恐合事宜矣。上曰,兵判亦陳所見,可也。得臣曰,宣傳官武兼參下,皆兼內禁衛,則參軍等是參下,宜無異同矣。上曰,依爲之。柱國曰,禁旅設立之初,正領,觀其地處與身手可合人,擬薦取才,而無論三色,通共擇取,故中人操弓者,非禁旅,則無他可屬之處矣,近則不然,薦法盡壞,不擇地閥,苟然呼薦,有地處中人,恥屬禁旅,至於謀避之境,初不操弓,以此之故,禁旅漸至卑賤,猥雜極矣。臣意則,重其薦法,以有地處好身手者,使之各薦,如或拘於顔私,如前濫雜,則該薦主,施以誤薦之律事,嚴立科條,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各廳免身之弊,從前嚴禁,近果何如?柱國曰,初頭則未知能有實效,而聞近頗解弛雲矣。漢豐曰,不無稍稍如前之弊矣。上曰,免身之弊,何關於治謨,而先正李珥,首請禁革於筵席者,意豈徒爾?予之飭禁,從前何如,則紀綱雖掃地,豈敢若此?兵判嚴棍,各廳書員,査實草記,首犯之部將、守門將,當有懲一之政矣。得臣曰,每都政,營將陞資爲五窠,而今番作闕,只有三窠,在前如此之時,有未準朔營將、中軍內移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得臣曰,甲冑繕修之役,所入浩多,今番則,雖因營廨之移接,幸有從便區劃者,而此後修改之費,不可不預入料量,實職參下,旣兼內禁衛,則五十九員之馬太草價,今無歸屬,以此應下之數,作爲留儲之物,若到十五年改備之限,則容入物力,足以相當,以此成節目,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與今番諸般定式擧條及傳敎,今日諸臣所奏通同載錄一冊,成出節目啓下,以爲永久遵行之地,可也。〈出擧條〉在學曰,日前本曹佐郞徐應輔,以赦典時徒配罪人,勿爲移錄於不限年事仰奏,而批旨內,言於判堂稟處事,下敎矣。徒配之遇赦卽放,法典所載,而其中或有罪犯稍重,不可徑放者,則移錄於不限年,乃是近來定式之事也。蓋徒配輕罪,而若於頒赦之時,反置於不限年,則是乃由輕而入重也,非但有律名低仰之嫌,亦有違於朝家廣慶之意,郞官所奏,儘有意見,此後赦典時,若有徒配中罪犯稍重者,則仍其本律,置之稟秩,而以限滿後更爲狀聞之意,措辭於放未放啓本中,以爲定式,恐合事宜,以此分付於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學曰,日前漢城主簿尹心約,以懸房贖錢,每朔五十兩之自京兆移送刑曹者,留置補用事,仰奏,而批旨內,問於堂上,往復該曹決處,爲敎矣。京兆需用之漸至耗縮,實爲可悶,臣亦稔知,苟有相濟之道,豈或靳持,而至於懸房贖錢,乃是甲申定例時吏隷料布磨鍊者也,每朔應下,加減不得,今若移給此錢於京兆,則自朝家,又有給代於本曹然後,吏隷朔下,可以如例上下,事勢如此,實無推移之道,分付京兆,使之依前移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措〉時秀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每於四季朔,看審修改,而時値隆冬,待明春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時秀曰,向來請得禁營穀一萬四千石內,七千石已爲推用,其餘移劃,大同米三千石,該營保米四千石,乃是明春所捧,而目下需用甚急,有難等待,惠廳穀物中明年春夏所用者,先爲推移取用,待該營米上來,準數充報,何如?上曰,依爲之。時秀曰,勅行時,遠接使問安使齎去及都給都求請等紬品,自前例以咸紬備給矣,已過兩勅,則以經用紬代用,明年勅行時贈給紬品,不可不預爲稟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遠接使齎去都給都求請,依前以咸紬擧行,問安使及別爲贈給,以下品經用紬擧行,可也。〈出擧條〉龍輔曰,向因京畿監司金文淳所奏,本廳保需米,以錢代捧事,有所定奪矣。本廳事勢,非不切悶,而事關民情,有難爭執,令前之本色已捧者外,皆令以錢來納之意,如委列邑,而歲色已暮,竝與代錢尙多未捧之邑,事體所在,誠極未安,今方自本廳,更爲關促,而若或於今月念前後,不爲畢納,則當該邑倅,草記論罪之意,出擧條申明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今年十三朔,躬行朔享,以寓一分此歲孺慕,而歲聿云暮,今年朔望之享,止於望日,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仍留齋宿,行望祭後,卽當還宮。曉詣眞殿,行禮還內,待日出,行京外殿最開坼,次行十月朔十二月朔日次殿講,該房知悉,而日寒如此,雖爲所重行禮,從官衛士之苦宜念,明日出宮,差晩爲之,待下敎只入外辦,執事官,從省約例,兵判率弘化門、金虎門軍,都領隨駕,餘皆除之事,分付。上曰,明日挾輦軍,以軍餉色軍二十名,西營軍十名爲之。〈出榻敎〉上曰,再明日景慕宮望祭親祭後問安及經宿問安,翌日問安,朝廷則竝除之。〈出榻敎〉上曰,甲串津充軍罪人趙宅鎭放送。〈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隨駕宿〉。行左承旨林濟遠〈隨駕宿〉。行右承旨李益運〈隨駕宿〉。左副承旨申耆〈隨駕宿〉。右副承旨李肇源〈隨駕直〉。同副承旨金祖淳〈隨駕直〉。注書趙台榮〈隨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隨駕宿〉。事變假注書李章垕〈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今日擧動時,承旨當爲備員,而都承旨趙鎭寬,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於李肇源曰,大臣有所愼,勢難供劇,左承旨前望落點勿施,新除授承旨,卽爲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落點。
○傳於金祖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奉審嫡奸以來。
○以工曹判書洪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益運曰,聞有實病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磨勘後謝恩。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尙集落點。
○傳於申耆曰,今日擧動時,判書陣上進,參判當爲別侍衛,而聞有實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隨駕。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徐有大落點。
○傳於申耆曰,侍衛軍兵毛具。
○以左議政兪彥鎬二十八度呈辭,傳於李益運曰,安心調理。
○傳於申耆曰,當該注書,爲先汰去,竝拿處。
○傳於李肇源曰,前假注書吳泰曾,仍察廳任,李章垕,仍察事變之任。
○傳於金祖淳曰,抄啓文臣八月朔親試,明日爲之。
○以行大司成李書九,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金祖淳曰,無端違牌,委折知入。
○傳於金祖淳曰,大司成上疏入之。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望祭親行時,執禮尹行恁,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行恁。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十四日景慕宮親行望祭時,因兵曹節目,軍餉色軍二十名,西營軍十名,把摠南宮玾,哨官申大益率領,挾輦侍衛,金虎門軍九十名,把摠李輪,哨官李光浹,領赴都領陣,還宮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二月十四日大駕詣景慕宮,親行望祭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入直軍五十六名內,除營直五名,元入直將官率領仍直,其餘五十一名,出番把摠李在淵,哨官丁麟泰,領赴於兵曹都領陣,解嚴後還爲入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及赴陣軍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隨駕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成李書九疏曰,伏以,聖孝格天,慈壽齊岡,法宮稱觴,文孫舞彩,一國興仁,萬姓騰歡,臣於是時,獨負大戾,竄伏嶺外,不得與昕庭,鳥獸倂舞同蹌,以伸蹈忭之忱,瞻斗極而只切攢祝,望玉樓而冞增戀結,竊自念愆疣深重,理合誅殛,善地薄譴,未足以少贖其萬一。不意迺者,聖度天大,恩宥特降,而臣之母病,適値沈篤,臣得以此際,歸入都門,醫治調護,幸能及時,母子兄弟,聚首感泣,曾未數日,新除遽下,特敍有命,罪累賤臣,何以得此?惶隕悚恧,不知所以自措也。嗚呼,臣本庸陋,誠不足備數於淸朝百執事之末,而殿下不以臣不肖,拂拭奬拔,曲費造化,內外揚歷,罔非踰分,而終又畀之以藩宣之重寄,顧臣無狀,雖不能竭誠戮力,少效涓埃之報,亦豈忍臨事怠忽,知非冒犯,甘自陷於辜恩溺職之誅,而只緣昏謬鈍劣,不能事事,竟至於上累聖簡,下誤民命,荒陬靜夜,念咎省愆,無往非尤悔之端,而不自覺其愧汗之沾背也。縱荷包容之德,猥蒙收錄之恩,而臣之私分,猶不敢以暫被行遣,恬然自貰,且今母病,積月羸瘁之餘,始添寒感,間生別症,至今數旬,濱危者屢矣,臣方左右扶將,晝宵煎泣,以此情理,雖在從前屢膺之任,萬無離捨供職之望,況此所叨,主管課試,是臣平日自劃之地也,抑又伏聞,對策朝紳有言,師儒之長,不得其人,久任變通,未厭人望者,前泮長,至以此引義獲遞,若論近年以來,玷汚是職,最未厭於人望者,則實無外於臣,臣雖欲喪失素守,揚揚承當,尤何敢爲也?臣之逖違軒陛,已三載矣,微誠耿結,如子戀母,苟有轉動之勢,豈不欲一肅恩命,祗覲耿光,而以情則切急,以義則難冒,薦違嚴召,諒非獲已,仰煩飭敎,益切兢蹙,玆敢離私次,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不勝大願,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乙卯十二月十四日未時,上詣景慕宮。經宿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金祖淳,記事官趙台榮,假注書吳泰曾,記事官馬思人,記注官金良倜,一提學尹蓍東,二提學沈煥之,檢校直閣金勉柱,直閣李始源,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永淸門,由明政門,出弘化門,入逌瞻門,詣景慕宮。降輿,入齋室,少頃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宮內,奉審後親押訖,還御齋室。命權退,諸臣以次權退。
12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行左承旨林濟遠〈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金祖淳〈坐〉。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章垕〈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五更,月暈。
○親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鄭存中,行左承旨林濟遠啓曰,親祼望享,聖孝克伸,冒寒勞動,侵曉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事變假注書李章垕,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益運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李益運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耆曰,侍衛軍兵毛具。
○以左議政兪彥鎬二十九度呈辭,傳於李益運曰,昨筵聞,吏判問政之行在今日,有傳致筵敎後,使之入來,便是遣正卿傳諭,此意令司錄往傳。
○以黃海監司徐邁修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判付內,啓下吏曹爲旀,海州判官吳在鎭段,以心小物衆爲目,則可知其力或難抵,而旣無俵疵,且是忠裔,道內閒邑相換爲良如敎。
○以全羅右水使李栢然秋冬等褒貶啓本,判付內,啓下兵曹爲旀,考績事體姑無論,奏御文字,孰非嚴重?至於貶目,所關何如,則書題因不書等,不可以等閑怠慢論,該房之例推輕矣,施以譴罷爲良如敎。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議政府三公意啓曰,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病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矣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首堂上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工曹言啓曰,今此本曹郞廳褒貶時,佐郞李田秀,與判書臣金尙集,有姻婭應避之嫌,不得同爲磨勘,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乙卯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乙卯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司宰監,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貶時,軍資監、司宰監,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有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戶曹言啓曰,今乙卯秋冬等所屬各司褒貶啓本中,平市署直長朴正圭,與判書臣李時秀,爲內外從兄弟相避,故參判臣曺允亨,參議臣洪樂恆,同爲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忠勳府言啓曰,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鍊,而堂上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典牲署、東西氷庫、禮賓寺、典醫監、惠民署、圖畫署官員等,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內醫院、觀象監、奉常寺、司譯院、掌樂院、東西活人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秋冬等褒貶時,景慕宮令趙命喆,謂有身病,掌樂院主簿李英裕,以未肅拜,俱不參謁,事體未安。以本宮本院褒貶之不爲,雖不得等第,不可置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未肅拜者,勿論,可也。
○李益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昌陵參奉具悌元,與判書臣具允明,有應避之嫌,不得同爲磨勘,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三點量,犯夜人出身尹東臣執捉,依例移送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二點量,犯夜人出身金應瑞、趙文祜執捉,而係是出身,移送兵曹,司譯院生徒李雄麟執捉,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去夜一所巡廳犯夜被捉出身尹東臣,依更數,嚴棍十度,二所巡廳犯夜被捉出身金應瑞、趙文祜等,依更數,各嚴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官員等矣褒貶,因各其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金憙在外,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壯勇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乙卯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樂性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諸將校各哨色頭目軍及統首等今乙卯秋冬等勤慢,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諸將官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蔡濟恭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乙卯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樂性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兪彥鎬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弘文館提學意啓曰,今秋冬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洪樂性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刑曹言啓曰,因二所巡廳啓辭,去夜二更二點量、犯夜人司譯院生徒李雄麟,移送秋曹事,命下矣。依更數,李雄麟,決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及屬司繕工監、掌苑署、造紙署、瓦署、典涓司官員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合六度磨勘以入,而屬司尙衣院今秋冬等褒貶,因該院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該院春夏等褒貶,亦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幽谷察訪李彙,以三十朔窠,兩次居中,孝陵參奉金一鍊,以十五朔窠,兩次居中,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李彙事,依施,金一鍊,不爲上來委折,査問草記,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南兵使李格啓本中,羅暖萬戶金得範,病何支離,政務多妨爲目,全羅左水使李運昌啓本中,會寧浦萬戶金碩根,飭松或疎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統制使李得濟啓本中,彌助項僉使朴文郁,振刷且勉爲目,栗浦權管金重淵,靡恃寬假克勔方來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龜山僉使安景祐,壞例是警爲目,平安兵使申應周啓本中,古城僉使韓宅祚,盍束猾校有勞難恕爲目,山羊會萬戶金命臣,校宜抑猾爲目,小吉號里權管朱重燁,斂柴招訾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帥臣,推考警責。羅暖萬戶金得範,會寧浦萬戶金碩根,龜山僉使安景祐,古城僉使韓宅祚,山羊會萬戶金命臣,小吉號里權管朱重燁,竝下考施行,彌助項僉使朴文郁,栗浦權管金重淵,竝中考施行,而金重淵,則前已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前南兵使李格狀啓,兵曹覆啓內,梨洞前萬戶李德升,令該府拿問定罪事,判付內,令該帥臣,別定將校,押令上送該府事,命下,故行會該帥臣處矣。李德升,今已押來,拿囚之意,敢啓。傳曰,依同罪他囚例勘處,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德升,依同罪他囚例勘處可也事,命下矣。李德升,依邊德淳、金坊等例,所當發配於北關頭站邑,而李德升家,在鏡城地,係是同道,平安道陽德縣定配,而以狀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景慕宮望祭親行敎是時,贊禮禮曹參判李敬一,典祀官奉常正柳師模,宮司令李潢,執禮行副司直尹行恁,執尊副校理洪秀晩,大祝直閣李始源,祝史副修撰洪樂游,齋郞令徐有豐,贊者引儀崔慶鎭,謁者引儀李繼祐,贊引引儀尹之衡,祭監監察朴鼎元。
○日次儒生殿講時,上齋生應製御考榜,賦三上,進崔壽亨,父禊,三中,進具康,父允斌,生李在修,父仁祐,生閔致福,父鍾顯,進金魯應,父泰柱,三下,進李英秀,父發源,生父孝源,生洪志燮,父秉聖,生金啓河,父鼎鎭,進洪秉善,父希泳,進姜世望,父文行。
○日次儒生應製,雪宮見孟子賦三上,進士崔壽亨,厭天下之辨士,功利說亦支離,衍儀徒兮妾婦,曾史流其丈夫,牛山浮以夜氣,見巖巖而肅之,幸大賢之辱臨,所別館之禮迓,萬乘齊而莫強,得一士則可王,月不虧於葵邱,風亦遺於明堂。噫,稷下之擾擾,羌不足而與語,雜迂怪又誕妄,非田騈則愼到,桓、文事而但聞,雖欲王而何能?風予耳兮孟氏,雲大道之旣通,壁千仞而氣像,春三王而光華,堯、舜道而必稱,周、召業而自期,待五百而興者,願言覯而愔愔,天何幸而默顧,叟不遠而惠臨,太公國兮不卑,孔氏道兮思試,見大賓有禮雲,於以迎之何處,九門通其將將,呀城南之離宮,苑囿壯而地敞,臺榭蔚而穹崇,周治魚而潑潑,梁園鴻而𡄸𡄸,宮於是乎四望,快心目於觀遊,予平日之所樂,恆欲質於君子,得無傷於治乎?抑亦合於道歟?幸賢者之惠然,盍於彼而覯止,高明處夫大老,蓋有殊於禮遇,臺之侈而可樂,庶見正於卽地,於粲掃兮廣庭,設九賓兮以迓,達四境兮鷄鳴,願擧之以子聽,予不敢其隱乎?叟其肯焉語諸,牛何擇於堂下,又是心焉道得,終不能乎繼周,爲齊君而多惜。
○乙卯十二月十五日子時,上行景慕宮。望祭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金祖淳,記事官趙台榮,假注書吳泰曾,記事官馬思人,記注官金良倜,一提學尹蓍東,二提學沈煥之,檢校直閣金勉柱,直閣李始源,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神位前,三上香,執酌獻酌,行禮如儀訖。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袞龍袍。命祖淳書傳敎曰,逢今年,寓一分莫逮之孺慕,亶在展省與祀享之節,歲初以後,詣宮日字,計爲五十一日,獲免疴𧏮,情禮少伸,實荷於昭之垂庇,而每念駿奔陪扈者,疲頓於祁寒盛暑,豈或暫弛於中?凡値大禮,輒有爲所重示意之擧,則一年半百日動駕,古豈有哉?執事官中日字多者,典祀官奉常正柳師模,半熟馬一匹賜給,史官兼春秋金良倜,贊儀朴宗海,東西唱引儀崔慶鎭、韓範敏,引儀成殷柱,竝陞敍,廟宮香室守僕,太常熟手,依判下分等施賞。其餘衛內隨駕武臣、武士,各試柳葉箭一巡,三十次以上,加試小布一巡,衛內軍兵則,試放一次取二中,十次以上取一中,三十次以上取一中,加試步藝一技,再明日,依內試射例,當試取,應射人待令於春塘臺。試放試藝,則三明日,南小營試取,試官兵曹參判徐有大,御營大將李漢豐,摠戎使徐龍輔,與入直摠郞進去事,分付。上出齋室,乘輿,出逌瞻門,入弘化門,由明政門,入永淸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藥房入診,抄啓文臣親試,日次儒生殿講製述,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金祖淳,記事官趙台榮,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待敎徐有榘,提調鄭存中,試官戶曹判書李時秀,檢校直提學徐龍輔,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金勉柱,直閣李始源,副應敎李明淵,副修撰鄭來百,校理金熙稷,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李敏德、李周憲、吳仁豐、丁希泰,以次進伏訖。存中曰,達宵將事,侵曉回鑾,早朝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存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存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存中曰,內局所捧羅蔘,曾以品劣元貢,姑爲留院,而使之代納矣。今已準捧其代,當初所納之蔘,何以爲之乎?上曰,還給,可也。益運曰,卽伏見京畿監司金文淳,咸鏡監司趙宗鉉,平安監司金載瓚,全羅監司徐鼎修,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益運曰,卽又見咸鏡監司趙宗鉉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輸城察訪洪元喆題目,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耆曰,卽伏見江華留守金履翼,平安監司金載瓚,慶尙監司李泰永,京畿水使鄭昌順,南兵使李格,忠淸水使柳心源,慶尙左水使沈鑏,黃海水使鄭忠達,全羅左水使李運昌,右水使李栢然,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金履翼、金載瓚、鄭昌順、柳心源、沈鑏,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李泰永、李格、鄭忠達、李運昌、李栢然,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耆曰,卽見全羅右水使李栢然秋冬等褒貶啓本,則虞候李明祿,只書題目,不書等第,殿最修啓,如是不審,事極未安,該水使推考警責,原啓本,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命官有頉代,綾恩君具允明爲之,試官徐有臣有頉代,行副司直徐龍輔爲之。上曰,製述生今旣同入,懸題板,與抄啓文臣同爲之。命書御題賦雪宮見孟子,懸題訖。龍輔曰,齋任中李韶九,以實病未及待令,落點儒生中,十月朔一人,亦爲懸病矣。上曰,竝置之。《詩傳》生先爲應講,而十月朔,今旣竝試,則其時齋任,亦皆待令耶?耆曰,十月朔齋任,皆以實故遞改,似無以一齊來待矣。上曰,然則置之,而戶判出去,空石限千立,厚鋪殿庭,使應試諸生,竝無呼寒。肇源曰,儒生應製時,空石炭火,優數待令之意,昨已申飭,而今日儒生,入庭已久,該曹不卽待令,以至屢度催促之境,其所擧行,萬萬駭然,當該戶曹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戶曹擧行,則雖以挽近紀綱,猶不至緩忽,至於近日,事事駭然,官不檢飭,吏則睯頑,此皆判堂不能戢察而然,豈不寒心乎?該堂推考,郞廳拿問勘罪,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當該司鑰,竝事過後,令攸司科治。上敎兵曹判書李得臣曰,禁軍窠通變事,昨亦諭之,而果有量定乎?一提學,亦謂徒演內職之窠,而出外之路,依前狹窄,積薪之歎,似無異同雲,此又非的確之見也,官制豈嘗內職者,必皆外遷乎?惟當試於內,而擇其才而已,準瓜而遞,非無故作散也,人人安得鎭堡郡邑之才乎?古者判官、僉正,不過四五員,漸設多窠,以至於今,則今而加多,亦惟量時制宜也。吏判亦聞禁軍作窠之說,爲其東銓之多滯,欲得若干移窠,似當有出擧條稟定矣,卿須量其幾窠,先爲定限,而溯考大典,援引有據,詳略得宜之地,可也。得臣曰,禁旅作窠多少之分差,旣承昨筵下敎,而尙未及博考成典,後日登筵,更爲稟定矣。上曰,實職之窠,旣將演數,則當以收用遠人爲先,可從今番大政,次次陞付耶?得臣曰,姑未定製,徐待明春,隨窠塡補,似好矣。上曰,惟在善始之道矣。講製考試訖,命書傳敎曰,去十月朔日次儒生殿講居首幼學徐道裕給一分。又命書傳敎曰,今十二月朔日次殿講幼學沈鈺、李魯俊、崔大榮,竝直赴會試,上齋生製述賦居首三上進士崔壽亨,初仕調用,之次三中進士具康,生員李在修、閔致福,進士金魯應,各給一分,講通幼學宋儒載、洪默淵、趙胤鎭、徐道裕、權得中、崔斗顯,製述三下進士李英秀,生員洪志燮、金啓河,進士洪秉善、姜世望,各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賜給。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再明日待令。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行左承旨林濟遠〈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金祖淳〈坐〉。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章垕〈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柳孝源,以訓鍊院都正,內禁衛取才事,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於金祖淳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益運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金祖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申耆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肇源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李益運,以賓廳言啓曰,卜相事,命下矣。臣承命來詣賓廳,而右相不來,莫重之事,不可獨爲,何以爲之?惶恐敢啓。答曰,右相則愼節,數日內勢難觸冒,使之在家納牌,至於作相事,從容前席,曾有酬酢,雖不齊會,可知恰然,卿其卽爲卜入,可也。
○卜相,奉朝賀金鍾秀,領敦寧金憙,判府事金履素,判府事李秉模。
○李益運啓曰,領議政洪樂性,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加卜尹蓍東。
○同副承旨金祖淳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於南部薰陶坊鑄字洞契前左議政兪彥鎬所住處,則以爲,臣猥申疾痛之呼,屢溷崇嚴之聽,蓋出於萬不獲已,而瀆擾是懼,恭俟譴何之際,不自意近密之臣,臨宣聖諭,十行懇摯,逈出常格,旣寬鈇鉞之嚴,仍許鞶帶之褫,俾有以安意將息,得尋生路,臣伏地莊誦,且惶且感,有隕如瀉而已,不知垂死殘喘,將何以報答隆恩之萬一也?儻或賴天之靈,病如獲蘇,則擬待趨造之日,仰申叩謝之忱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以忠淸道御史鄭觀輝狀啓,庇仁段,整理穀分給,一戶所受,至有十兩之多,餘數,下吏處,或一兩二三兩分給,二兩官貸用是如是白遣,所謂饒戶,旣非盡是富室,則終至勒分之境,其爲稱冤,勢所必至是白遣,藍浦段,抄戶及俵錢之際,操縱減給,四面面任,最爲作奸,每兩只八錢式分給,其他面任輩,錢錢斂食,今秋捧上時,使民不得作石,各各斗納,不無濫捧之弊,所犯若是無狀,當該兩邑守令段,令該府拿問重勘,斷不可已,道臣則不能詳査以啓,乃敢漫漶爲說,是誠可駭,緣由馳啓事。傳於申耆曰,整理穀分給八道,是何等爲民同慶之意,則向見廟堂草記,湖中諸邑之不有朝令,貽弊民間雲者,駭然甚矣,依草記使之査問矣,道啓則以爲無是,而廟堂,豈以不分明之說登聞乎?差送繡衣,使之先從數處,考察狀聞,一二邑若此,則他可類推,前此査啓之泛忽,其罪難逭。當該監司柳焵,爲先令駭gg該g曹,發緘取招,使之首實,罪狀對供後稟處,庇仁縣監鄭雲達,減給與濫捧一款,雖無狼藉之跡,勒分於不願之民,使民不堪其苦,極爲無狀,先罷後拿。藍浦縣監愼性眞,除拜雖在分給之後,濫捧與匿不報營之罪,萬萬痛駭,爲先罷黜,令該府拿來捧供,如無可明之端,施以詐不以實之律,而減給與斂食之當該前倅問名,該曹施以定配之律,以懲未及現發之道內諸邑及他道。御史則復路事,回諭。
○傳於李肇源曰,庇仁縣監、藍浦縣監之代,今日政,各別擇差,待下批當日辭朝。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參判黃昇源進,參議朴宗甲未肅拜,行右承旨李益運進。以洪明浩爲左尹,李廷仁爲戶曹正郞,金直行爲弘陵參奉,李元八爲庇仁縣監,趙雲衢爲藍浦縣監,左議政單蔡濟恭,右議政單尹蓍東,海州判官吳在鎭,新溪縣監尹行進相換,承文都提調單尹蓍東,崇政李厚儉、丁南輝,以上回榜人,今加崇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得臣,將鬼薦取才進,參判徐有大,參議梁周翊病,參知鄭尙愚入直進。左副承旨申耆進,護軍單成大中,副司直單尹塾、洪檍、奇彥鼎、閔台爀、朴宗甲、任希存、柳匡天,副司正李章垕,領府事單兪彥鎬,判府事單金履素、李命植。
○傳於申耆曰,明日當爲應射,前守禦使沈頤之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沈頤之。
○申耆,以兵批言啓曰,左議政兪彥鎬,許解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及輔國判書李命植,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領中樞金憙,降付判中樞,其代兪彥鎬下批,判中樞李命植,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吏批送西草記,姑未下批,則今於本曹草記,以送西事,命下矣,措語已極不審,而竝與望筒,徑先書入,當該堂上與該房承旨,爲先從重推考,草記還給,可也。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左議政兪彥鎬許解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只有領敦寧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凡事師古爲可,況大官置處乎?古則判敦寧,亦有置處之例者,以判事之敦樞無異也,自今番復舊例爲之,而如有加設之例,則加設啓下,否則送西,可也。
○李益運,以吏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前左議政兪彥鎬送西事,批旨內,凡事師古爲可,況大官置處乎?古則判敦寧,亦有置處之例者,以判事之敦樞無異也,自今番復舊例爲之,而如有加設之例,則加設啓下,否則送西,可也事,命下矣。判敦寧府事金文淳,送西付樞銜,而領敦寧府事金履素,從座目降付判敦寧府事,其代前左議政兪彥鎬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再政。領敦寧兪彥鎬,判敦寧金履素,左尹李漢豐,右尹洪明浩,以上竝單付。
○李肇源,以兵批言啓曰,京畿監司金文淳,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崇政,當爲知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吉州牧使金樂淳,以鄕宜汰濫爲目,龍川府使兪碩柱,以其初也勤爲目,古阜郡守安廷瓛,以杖豈得已爲目,原州判官李協聖,以糴何獨後爲目,尼城縣監李顯默,以謗固難信爲目,彥陽縣監李邦幹,以益懋振刷爲目,漆原縣監趙永祥,以且恕生手爲目,光陽縣韓師鎭,以差任宜簡爲目,金化縣監李聖龜,以是以曲恕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和陵參奉金光學,以曠直宜警爲目,長鬐縣監趙惠鎭,以謗豈盡信爲目,沙斤察訪李命心,以客謗宜警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輸城察訪洪元喆,以徵闕或濫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六道道臣,竝推考警責。吉州牧使金樂淳,龍川府使兪碩柱,和陵參奉金光學,長鬐縣監趙惠鎭,沙斤察訪李命心,竝罷黜,古阜郡守安廷瓛,原州判官李協聖,尼城縣監李顯默,彥陽縣監李邦幹,漆原縣監趙永祥,光陽縣監韓師鎭,金化縣監李聖龜,竝中考施行,輸城察訪洪元喆,依定式,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孝陵參奉金一鍊,以十五朔窠,兩次居中,罷黜事批旨內,金一鍊,不爲上來委折,査問草記,可也事,命下矣。金一鍊,時在慶尙道榮川地,其委折關問於該道臣,使之査實報來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趙鎭寬,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部契任掌崔成大,今月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北部桂生洞契任掌李萬春,今月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趙召史,欲爲收養,司宰監契任掌尹起大,今月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徐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於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英陵令寧陵別檢所報,則近來虎患特甚,白晝橫行於紅箭門近處,陵官奉審與守僕上直巡山等節,不得如常爲之雲,陵寢至近之地,虎患若是狼藉,極爲驚心,卽令該軍門,發遣校卒,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金祖淳,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明淵,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祖淳,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以禁漏奏時官等姓名成冊,十次以上,高品付料後,草記,其餘應射不能操弓者勿論,日前汰去兩人,分揀事,命下矣。十次以上奏時官朴世潤、金德瑋,從次第待窠,高品付料,前禁漏官李元常,還屬本廳,使之仍仕,前兼敎授李聖弼仍任,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李泰永狀啓,今夏秋等道內別試武士,合試營下,鐵箭入格出身趙台鉉等五人,片箭入格閑良盧璧壽等二人,講書入格閑良權思正等六人,起送兵曹事,纔已啓下,而趙台鉉等十三人,今已齊到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後,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亦依此例試取,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技以上入格人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英陵、寧陵近處,虎患特甚,白晝橫行,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捕捉事,允下矣。山行軍五十名,定將校率領,今十七日爲始,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嚴飭定送,而萬一爲弊於民間,卿當知之,且況卿於本州有遺譽,若使驪民,受弊於卿營之軍,豈不有愧乎?
○申耆,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各道牧場所放馬畜産多寡,牧養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前假注書具得魯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乙卯十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金祖淳,記事官趙台榮,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直閣金勉柱,以次進伏訖。上曰,無公事承旨先退,鎭寬、濟遠、益運、祖淳先退。上敎耆曰,宮享時屢次陪駕武士,旣命試射,試記先爲修正乎?耆曰,幾盡修正以待矣。耆讀奏慶尙監司李泰永狀啓,整理穀收捧時,爲弊有無,詳査馳啓事,肇源讀奏慶尙監司李泰永啓本,罪人皇甫濂善山府到配事。上曰,竝入之。上曰,吏判入來乎?耆曰,方在政院矣。上曰,吏判入侍。台榮承命出,與吏曹判書沈煥之,偕入進伏。煥之曰,日候近甚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昨見左相,其病勢果如何?煥之曰,痰癖有時升降,形貌幾至肉脫,大臣所言亦以爲,病旣如此,呈單亦久,而尙未蒙體諒之恩,以此又添一病,雖欲趁歲謁簉朝,而萬無其勢雲矣。上曰,以卿所見,何時可得視事乎?煥之曰,見無時日之憂,而若待春和,任便調養,則自當回蘇矣。上曰,守令講,何日爲之?煥之曰,今日將試於直房矣。煥之曰,樂安郡守李性重,寶城郡守金鎜,自相換日,更爲計朔事,有命矣。金鎜,甲寅二月,以陽川縣令換差,計其瓜限,則更有一年,而李性重,癸丑八月,以興陽縣監移陞,今其瓜限,準於丙辰正月矣,此與金鎜有異,依例差代乎?敢此仰達矣。上曰,然則樂安,今政外窠陞遷,可也。〈出擧條〉煥之曰,蔭官陞六之後,準六朔經一考,始擬於五品窠,而間因排望之苟簡,以未經一考之人,啓稟陞擬事,定式矣。今夏大政,退行於八月,故伊時陞六之人,至今月,未準六朔之限,而若捨此,則五品窠,無排望之道矣,合有變通,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頃因義禁府都事申夔相所懷,金吾參下,以三十朔窠復舊事,有該曹稟處之命矣。蓋金吾參下郞之極選久任,自古而然,法意所在,固爲善矣,年前以部官五員,爲初仕之窠,金吾五員,爲序陞之階,有此換定之制者,蓋欲部官之久任而然矣。若論彼此輕重,則金吾初仕之復舊極選,以準其限,實葉物情,而官方定式,時時銷刻,有關國體,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今自朝家,特軫疏鬱導滯之政,以禁軍祿窠之有剩者,割付兵批,六品以上窠,加設於訓摠等諸司,以爲虛銜陞六及年久作散者區處之階,此甚盛擧也,奚但武士之積滯無祿者,得霑聖恩而已?文蔭朝士之許多淹滯,自吏批當爲收錄者,亦不下武科人之數矣。況今大政,各歧仕滿,依例陞六者,通計文蔭武,恰爲十六七人,以官排比,太半無窠,今若以兵批所管中六品祿十窠,別爲劃出,以四窠付臣曹,加設閑司數處之官各一二員,以爲淹滯者甄錄之地,而其餘六窠,又自兵批,爲武臣堂上及文臣未通淸人罷散年久無所屬者,各隨其品,加設祿窠於西班諸司,以次收用,廣其從仕之路,似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卿言亦有理,過都政後,卿與兵判,相議停當,登對時指一稟處,以爲行之無弊之地,可也。〈出擧條〉上曰,禁軍三十窠中二十窠,付之兵曹,五窠移作吏批區處,又五窠,與兵判相議,以爲武弁堂上之窠,似好矣。文兼本是五窠,而中間三窠,變作堂上宣傳之窠,官制之隨時通變,蓋無不可,而惟思久而無弊之道,可也。上曰,左相之病,旣聞其難強,豈或靳於許副,而但向日陳箚,遽遞相任,則恐啓近俗覬覦之習,所以趑趄至今者也。以左議政兪彥鎬三十度呈辭,命書傳敎曰,予於卿,豈或看作物我之別,待卿以備例文具也哉?明知卿所愼之難以時日視事,卸務則爲益於將攝,虛縻則反妨於病思,況三公,適與原任諸相俱病,餘則在外或赴燕,如許國體,古有是否,由公由私,體諒於卿,不待三十度呈告而可決,但世道偏陂,窺覘成俗,此時此任之無難勉副,有非坐鎭之意,今於重臣傳諭之還也,詳聞卿附對,予之過慮,自覺太迂,卿之求遞一念,至於此篤,則然又靳持,卿必以予心,不及卿心,寧更卻顧,且況筵中,曾有寄語於卿者,卿當記有,卿須體予此諭,安心便意,待春和簉朝,所辭相職,今姑許解。承旨將此傳諭往傳。又命書傳敎曰,前左相家傳諭承旨,同副承旨進去。上曰,尼城倅下去時,飭諭何如,而今見其貶題,寧不慨然?聞其觴政,太過雲矣。耆曰,連山縣監尹五榮,則左承旨以爲,其所治績,在鄕稔聞,今者下等,誠非所料雲矣。上曰,此果如朴吉源疏語中年少而外任者也,似或有輕着之病,予亦料其爲下等也。命書傳敎曰,卜相。耆曰,卜相事,命下矣。領議政洪樂性,右議政蔡濟恭,卽爲命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領相之入來與否,承旨書問於洪義榮知入,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十六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吏曹判書入侍時,同副承旨金祖淳,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吏曹判書沈煥之,以次進伏訖。上曰,軍士房承旨,問知領相去就乎?注書卽爲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以領相今方承牌矣。上曰,明日試射,射員旣多,帳殿試官,則兵曹判書、參判、御將、摠使,二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尹行恁、南公轍,直閣李始源爲之。丹楓亭分所試官,臨時稟旨進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馬思人、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右承旨李益運進伏。上曰,何承旨進去賓廳乎?益運曰,臣是吏房,故俄已進去矣。命書傳敎曰,加卜。上曰,右承旨持此傳敎,往諭於領議政,可也。仍命益運先退。命肇源書刑曹啓目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十六日未時,上御誠正閣。領議政請對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領議政洪樂性,以次進伏訖。樂性曰,數日來,日氣頗瀜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今日卜相有命,而右相,病不得來會,枚卜重事也,臣豈敢獨當乎?上曰,近日三相俱病,廟務多滯,左相之尋單,已至三十度,聞其病勢,非時月可強,故不得不勉副矣。樂性曰,臣之病耄,非左相之比,前席陳懇,不止一再,若使以病獲遞,臣當爲先。上曰,今若新得僚相,卿但臥閤論道,可也。樂性曰,臣雖在家,家間事爲,亦無所知,凡係廟謨,顧安能臥閤而論乎?惟願亟賜體諒焉。上曰,豈可一時而遞兩相乎?無庸過辭。樂性曰,今方加卜事,命下,而臣本無識,同朝賢德,無以擧似,簡在聖心,願承下敎。上曰,擇相,當以物望爲先,其次器局也,又其次論事不乖激,慮事能周通,坐鎭浮囂,朝廷少事則幸矣,惟此三者,吾之相定矣,顧今雖無大偏黨,而世道人心,無以維持,此時相任,尤擇其人,以予所知,日前大庭,替行卿等之事者,庶可以當之矣。樂性曰,果是朝廷之望也。上曰,卿先退,卜相望封進,可也。樂性曰,內局之任,亦與副提調有嫌避,不得進參於問候之班,此尤臣難安之端,乞賜遞免焉。上曰,日寒而卿每欲入來,以副提調之故,得不煩卿,卿豈反以此,爲乞勉之端乎?卿於今日,亦何能簉朝?樂性曰,曾亦有在家枚卜之例,而臣昧於事例,不得不力疾入來矣。上曰,此例不特一再矣。樂性先退。上曰,吏房承旨出去,捧入卜相望。益運先退。耆曰,臣向承下敎,考閱去《乙卯日記》時,適見故事之可以援用於近日者,其時則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命下之後,六房若無公事,則本院,以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啓辭蒙允,此乃故事也。雖以昨日入侍言之,六承旨俱無一度公事,而如例詣閤,事涉無實,從今以後,六房如無公事,則以不得入侍之意,措辭入啓,實爲修明舊例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日前兼帶諸務陳懇也,姑不許之者,蓋有待於今日之體諒,行左參贊尹蓍東兼帶館閣之任許遞。又命書榻敎曰,左右相下批政事,今日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李肇源〈坐〉。同副承旨金祖淳〈坐直〉。注書趙台榮〈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事變假注書李章垕〈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申耆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祖淳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金祖淳啓曰,歲末陞試,尙多餘抄,而行大司成李書九,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祖淳曰,御史留待。
○傳於金祖淳曰,御史入侍。
○傳於金祖淳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於金祖淳曰,抄啓文臣十一月朔親試,明日爲之。
○林濟遠,以漢城府言啓曰,未婚男女都數,每年歲首書啓,成禮與否,趁歲末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年春等未婚男女書啓後,過婚形止,各部修成冊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入直堂上郞廳,俱以試射進參,故不得設行,外中日依例設行,而內入番御營軍試放事,請出標信。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庇仁前縣監鄭雲達,藍浦前縣監愼性眞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鄭雲達、愼性眞,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藍浦前縣監申在德,施以定配之律事,承傳啓下矣。申在德,慶尙道鎭海縣定配,而時在京畿竹山地雲,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義禁府都事朴宗雨矣時囚之當日勘放,旣有成命,而草記之二更書送,經宿始呈,雖曰下吏之掩置,不能察飭之罪,極爲駭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附過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戶曹正郞尹光心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具得魯、金鎰等議處云云。金鎰之誤書,具得魯之不能照檢,俱極可駭,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司成李書九疏曰,伏以,臣昨以母病,乞解見職,伏蒙聖慈,賜批許暇,使臣得以安意救護,天恩深厚,不勝感激,第臣母得疾,凡二十有四日,日就沈篤,症形則似實似虛,神精則若存若亡,呻囈不絶,而莫省所痛之處,食飮全廢,而漸無自振之方,審脈進藥,非臣躬扶而泣勸,亦不能強焉,數夜以來,病勢益重,醫技轉窮,臣心焉如燬,罔知攸措,而顧此職名,尙在身上,此臣之所以一倍憂惶者也。方今歲色垂暮,課試未畢,此時此任,不可虛縻,而臣之情理,若是憫迫,召牌復降,無由趨承,玆敢申暴衷懇,冒死呼籲,至若自來私義之難毀,近日公議之當避,亦未暇重煩宸聰,伏願聖明,曲垂鑑諒,亟命鐫改,俾庶職無瘝,微情獲安,因治臣瀆擾之罪,以儆在位,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之至。答曰,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校理金熙稷疏曰,伏以,臣生長嶺外,姿性庸愚,才器淺劣,所業者尋行數墨,所事者服田力穡,優游散閑,隨分飮啄,以爲抱拙終老之計矣。不自意猥蒙聖恩,擢陞瀛館,前後恩除,逈出尋常,臣驚惶蹙迫,有不敢終始違傲,黽勉登途,奔走就直,而第伏念,今之館閣,亦古之館閣也,職忝經幄,責備論思,關係至重,爲任不輕,固宜精簡極選,以稱其職,而今乃以如臣無似者當之,袞職有闕,而無以裨補,敎誥有命,而無以承膺,虛擁華銜,徒費國廩,自顧愧恧,無地措躬,而況臣自在田野,實有愚衷之耿耿而不已者。夫義理者,撐柱古今經緯天地,無一息無義理之時,無一席無義理之地,不以人己異也,不以彼此殊也,人之所以爲人者以此,國之所以爲國者以此,臣之所以事君者以此,下之所以事上者以此。顧臣魯鹵,其亦有得於秉彝之天,而講質於父兄師友之間者,有素矣,今於承命之日,所以趨走者,竭蹶知進而不知退,其意豈敢爲縻爵祿而慕榮利哉?蓋欲闡明此義理,伸暴此義理,上無負國家生成之澤,下不愧平日抱守之志,而藉手一進於殿下之前矣,纔到城闉,聞有禁令,凡於言事之章,無論某事某事,一皆諉之於涉禁而退斥之,臣愚死罪,以爲如此含糊,任他漫漶,則不但天下之憂,有不可勝言,竊恐後世之多譏議也。至若懲討一款,亦是義理中事耳,安有懲討不行,而義理能獨立者耶?臣之所以在家而講服之者,在於是,瞻天而憂愛之者,亦在於是,而今旣不得一聞於黈纊之下,則臣所以欲事我殿下者果安在哉?玆敢不避鈇鉞,冒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亟收禁令,以開言路,仍遞臣所帶職名,以安微分焉,臣無任屛營之至。省疏具悉。設法爲禁,豈出得已?爾言雖是,不可闊狹,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乙卯十二月十七日辰時,上詣春塘臺。景慕宮擧動時隨駕武臣武士試射,入格儒生、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金祖淳,記事官趙台榮,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直閣金勉柱,試官兵曹判書李得臣,兵曹參判徐有大,御營大將李漢豐,二直提學李晩秀,禁軍別將柳孝源,原任直閣尹行恁、南公轍,直閣李始源,以次侍立。上曰,應射武臣武士叩頭後就位,自是例也,而兵判及將臣,皆於行禮前,先爲陞殿,公私之禮,竝無先進後拜之事矣。耆曰,今日試射時,應射武臣平戎服事,旣有下敎,而兵曹判書以下,皆以章服待令,已極未安,試官肅拜,旣令安徐,則報叩頭後始當入來,而又皆徑先進前,兵曹判書李得臣,參判徐有大,御營大將李漢豐,禁軍別將柳孝源,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兵曹判書李得臣,參判徐有大,御營大將李漢豐,禁軍別將柳孝源,記過待令。上曰,兵判將臣,無使奪符,使之自納後竝拿入。上曰,帳殿試藝,非游戲之事,服色亦係朝儀之章,虎鬚,雖於百年前始出,而若値除插羽之時,則只是平戎服矣。且況吉凶軍賓之禮,竝無不拜就座之文,一則違於服色,二則失於儀節,介冑不在其身,則旣無不可拜之義,戎服又非褻服,亦無不可着之事,若不直告,竝當決棍。得臣曰,若以試官入侍,則例爲時服雲,故不得以戎服待令。且承試官以下除肅拜之敎,而應射之叩頭,未及思到,莫非臣疎率之致,嚴問之下,不敢仰對矣。上曰,試官時服之說,此亦文臣近來之言矣。洪奉朝賀,雖以一品重臣,方帶摠帥之任,而不具戎服,在先朝,至有拿入之命,衣章之有關於朝體,果何如也?至於報叩頭之不知雲者,不知亦罪也,職在本兵,身自犯科,較諸諸將臣,尤有所重,無得游辭,從實陳達。得臣曰,觸事生疎,莫非臣罪。上曰,將臣拿入,足當武士之決棍,從今以後,申明舊典,惕念擧行,可也。仍命竝拿出。上曰,兵判以下,使之受符,試官中將臣應射者,使之先應射後陞殿,而射記,先從將臣呼名,善騎隊武藝廳,皆令丹楓亭試藝,而試官兵曹參判、二直提學、檢校直閣,與右承旨進去,應射武士,無使遲滯,可也。命書榻敎曰,大司成李書九,更爲牌招。上曰,入格儒生入侍。進士崔壽亨,進奏姓名。上曰,汝之文體,或有不雅,如向之晉太康之元年等句,此豈古賦之調格乎?今券頗優矣。進士具康,進奏姓名。上曰,汝之所作,不如前券矣。生員李在修,進奏姓名。上曰,年爲幾何?賦亦幾何?在修曰,年二十七,賦三百矣。上曰,文頗夙成矣。生員閔致福,進奏姓名。上曰,文雖善作,飮食居多,似失題意矣。進士金魯應,進奏姓名。上曰,相貌好矣。祖淳曰,自來實才矣。進士李英秀,進奏姓名。上曰,爾則知之舊矣。進士洪志燮,進奏姓名。上曰,此券論以科程,則未知何如,而文非俗體,必有所受矣。濟遠曰,此儒兒時,受學於故參奉李匡呂矣。上曰,固疑其文之不襲於俗,而頗有見識矣,果有童習之處矣。生員金啓河,進奏姓名。上曰,賦爲幾何?啓河曰,不過四五百矣。進士洪秉善、姜世望,進奏姓名。上曰,爾等之親族爲誰?秉善曰,故參議洪宗海之姪也。世望曰,抄啓文臣姜浚欽之族也。上曰,儒生竝陞殿,各讀其券。上曰,直赴帖及賞格,竝爲分給,而四拜則除之。儒生以次退出。上曰,下直守令入侍。藍浦縣監趙雲衢,進奏職姓名。上曰,陳其履歷,可也。雲衢曰,備郞、武兼、五衛將、橫城縣監、內禁將,皆所曾經,而今方待罪見職矣。上曰,下去勉爲之。庇仁縣監李元八,進奏職姓名。上曰,固知爲了了矣。且於奉常寺,亦能擧職,所以點下於末擬者,下去善爲之。上曰,將臣領賞時,引儀臚唱各廳武臣,使之齊會然後,當領賞。兵判出去,申飭,可也。上曰,明日南小營試官,依初下敎,兵曹參判、御將及摠府郞爲之,右承旨與軍士房,勿爲仕進,而直爲試所進去。命書榻敎曰,明日南小營試所試官,行副司直徐龍輔代,行副護軍柳孝源爲之,行副護軍吳毅常,僉知中樞府事鄭學畊、申鴻周加差下。武臣武士領賞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十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忠淸道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金祖淳,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忠淸道御史鄭觀輝,以次進伏訖。上敎觀輝曰,狀啓所論兩邑外,更無所聞之邑耶?觀輝曰,果未得聞矣。上曰,向來道臣之査啓也,以無頉爲辭者,是何故耶?觀輝曰,只憑邑報,以無頉爲辭雲矣。觀輝曰,近日牛禁,申飭何如,而臣於沿路,參以見聞,則宰殺之狼藉,無邑不然,官庖不撤,市販依舊,此或由於新令之未及聞知,而道路所見,極爲可駭,凡係犯屠之官肆,臣已嚴加懲治,而各該守令之不有法意,一例濫屠之罪,不可仍置。庇、藍兩守,旣以整理穀事被勘,則雖不必竝論,此外牙山、平澤、新昌、大興、禮山五邑守令,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上曰,旣於狀啓,五邑之中,平澤、新昌爲甚雲,待畢捧糴,拿問處之,其餘三邑守令,爲先推考,更觀前頭勤慢,處之,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行左承旨林濟遠〈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章垕〈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錫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益運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美修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金祖淳。
○以江原監司李秉鼎狀啓,杆城郡流民還接事,傳於李益運曰,凡事旣始之後,不可施泥帶水,所謂加於癸卯戶摠二百四十餘戶雲者,果皆實戶,而人人安土,戶戶奠業,分明是更不之東之西之類乎?白給之限雖過,除役之期尙遠,其所勞徠之方,切勿泛忽,俾有實效事,回諭。
○以咸鏡監司趙宗鉉狀啓,吾村權管金光郁,襦衣紙衣,瞞報冒受,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襦衣紙衣之分給邊上呼寒之類,法意何如,近年飭禁,不啻申嚴,至於今冬拔例嚴飭,則北關幺麽鎭將,敢生蠶食之計,爲此鼠竊之習,渠何足責,而名之以官長,則豈可不嚴處乎?令新除帥臣,大張威儀,防守軍所見處,嚴棍回示,仍爲充軍,俾知軍法之無私爲旀,該帥臣段,念其先特授重閫,苟有一分報效之心,則一事之前後狀辭,何其判異?其爲不以實,必居其一,寧或爲此?況觴政不節,人思舊帥,亦豈非辜負之一端乎?旣下別諭,使之首實,欲待狀啓來到後處分矣。旣此現發之事,大關紀律,前此飭敎之下,只以一鎭將勘罪,則此後塞上戍卒,將不得衣絮,北兵使李源,爲先削職,所當拿棍定配,而特念其先,此則姑爲參酌,其代明日擬薦,再明都政,下批爲良如敎。
○以吏曹參議韓用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美修曰,只推。
○傳於李益運曰,吏判入侍。
○傳於徐美修曰,抄啓文臣十二月朔親試,宣傳官十二月朔射講,再明日爲之,處所春塘臺爲之,該房知悉。
○傳於申耆曰,今番試放,出於爲所重,則訓局軍八百名試取,入格者未滿百名,渠輩能無落莫之歎乎?規矩雖以二中下敎,其所闊狹,正合弛張,一中人更考試冊,別單追啓事,分付該營。
○傳於申耆曰,爲所重之事也,今年展拜及親祭隨駕軍兵等頒賞,再明日爲之事,分付。
○傳於申耆曰,抄啓文臣中時囚放送,同罪時囚,亦爲放送。
○李益運啓曰,再明日都政,親政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親試殿座處所爲之,可也。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德鉉,佐郞蔡弘直、洪宅夏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寒節,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雲,身病旣如是,則勢難強令察任,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美修,以吏批言啓曰,司饔院提調,今當差出,而無故宗班,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參判黃昇源進,參議韓用龜牌不進,右副承旨徐美修進。以李肇源爲大司諫,柳河源爲修撰,沈頤之爲左參贊,具庠爲知經筵,權裕爲知春秋,權晙爲吏曹正郞,洪秉臣爲加設正郞,玄重祚、宋知濂爲佐郞,李海淸爲加設佐郞,安春君�爲司饔提調,金初燮爲校檢,金銑爲西學敎授,祭酒單宋煥箕,典籍單閔昌呂,同春秋單權裕。
○兵批,判書李得臣,參判徐有大病,參議梁周翊入直進,參知鄭尙愚病,左副承旨申耆進。行副司直單邊得讓,副司果單金銑。
○以奉常判官望筒,傳於徐美修曰,享祀執事官,有履歷者,三司通融擬入,而三望皆生疎,若是公事,提調越薦,當該提調推考,議於都相然後,試望則置之。
○傳於徐美修曰,新除授大司諫,牌招察任。
○以大可諫李肇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徐美修曰,只推,更爲牌招。
○徐美修,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二更五點量,捉一白衣人於集春營後宮城之側,稱以都監砲手李五福雲,而考腰牌無有,問軍號不知,宮城莫重之地,有此犯夜無嚴之事,此與街路被捉有異,李五福則移送秋曹,當更行巡之將官,字內入直之哨官,懵不致察之罪,令該營,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集春營後宮城外,白衣犯夜本局砲手李五福,移送秋曹,當更行巡將官及字內入直哨官,令該營從重科治事,自一所巡廳,草記,蒙允矣。宮墻外警巡事體,何等嚴重,而本局軍卒之白衣犯夜,揆以紀律,萬萬驚心,李五福,待秋曹結末,亦自臣營,施以重律,當更行巡哨官李光浹,字內入直哨官元永卨,竝嚴棍汰去,臣亦有常時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勿待罪,可也。
○徐美修,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一所巡廳草記批旨,集春營字內行巡牌將別抄軍官韓錫範,從重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刑曹言啓曰,因一所巡廳啓辭,去夜二更量,捉一白衣人於集春營後宮墻側,稱以都監砲手李五福,而腰牌無有,軍號不知,此與街路被捉有異,移送秋曹事,允下矣。李五福,捉來査問,則以訓局砲手,入番於廣智營,而巡邏宮墻之際,爲酒力所困,暫睡路傍,被捉於巡將,而腰牌戰服,則典於酒家,軍號則醉中忘卻雲。渠之所供,有難準信,問於訓局,則果是廣智營入番之卒雲。宮墻行巡,何等嚴重之事,則巡卒之不着軍服,醉睡路傍,已極可駭,而且況不佩腰牌,不知軍號,論其罪犯,有關紀律,其在嚴法禁懲後弊之道,不可以尋常犯夜論勘,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軍政條》有曰,犯夜禁者,二更三更笞五十,《大典通編》內戶牌不佩者杖一百,名例雲,二罪俱發,以重者論,李五福,從重論,決杖一百,該營大將之不飭軍卒,有此犯科,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乙卯十二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祖淳,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在外玉堂許遞。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吏曹判書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吏曹判書沈煥之,以次進伏訖。上敎煥之曰,今政見窠爲幾何?煥之曰,左參贊、大司諫與兼帶之窠矣。上曰,今番都政,欲親臨爲之,卿須善爲排望,使物情有洽然,可也。煥之曰,臣才不堪承,恐無以對揚萬一矣。上曰,收用遠人之中,又當擇人而用之矣。煥之曰,聖敎果至當矣。命書榻敎曰,再明日都政時親政。煥之曰,今日政,大司諫,當爲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病〉。行左承旨林濟遠〈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坐〉。同副承旨李晉秀〈坐直〉。注書趙台榮〈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事變假注書李章垕〈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耆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李春輔,持平李福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耆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益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晉秀落點。
○傳於李益運曰,吏曹參議實病,勢難行公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甲落點。
○備邊司薦望,以鄭觀采爲北兵使。
○以吏曹參議朴宗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益運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於申耆曰,假注書吳泰曾改差,前假注書曺錫中、黃基天,仍察上下注書。
○林濟遠,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金熙稷,副校理沈奎魯,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與新除授修撰柳河源,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與兩司呈告人員竝許遞,又與兩司未差及望筒未下之代,明日改差出事,分付,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親臨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忠翊衛將金聖彬,前任忠淸監營中軍,時在任所,而上來間,番次苟艱,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四點量,犯夜人扈衛軍官玄時溥執捉,依例移送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去夜二所巡廳犯夜被捉扈衛廳軍官玄時溥,依更數,嚴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依別單判下,鳥銃邊二中入格燈籠軍洪世泰,賞木一疋,一中入格玉轎陪金世昌等十一名,賞布各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春塘臺殿座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四十名,西營軍二十名,軍餉色軍二十名除出,把摠南宮玾,哨官洪章煥率領,挾輦侍衛,事畢後各還直所,而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單子判付,挾輦軍李東亮,木一疋賞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依本營帳幕軍鳥銃入格別單判下,柳澤柱等四名處,各木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依本廳帳幕軍鳥銃入格別單判付,金德彬邊三中,木二疋,高興哲等二名,貫一中邊一中,吳世範等二名邊二中,各木一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向前尹光心亦,身爲該郞,屢次申飭之下,空石炭火,不卽待令,事極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乙卯十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徐美修,記事官趙台榮,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二直提學李晩秀,以次進伏訖。美修讀奏全羅監司徐鼎修狀啓,文簡公朴祥家致祭後諸執事後錄馳啓事,耆讀奏北兵使李源狀啓,梨洞前萬戶李德升押送義禁府事,上命書判付。上曰,親政時,序陞及出六望筒,皆令自外書待矣,此於吳載純吏判時一有之例,似涉苟艱,此意自政院微通,俾勿如是,可也。上曰,魏伯圭,不得上來云乎?晩秀曰,有實病雲矣。命書傳敎曰,金甌玉鉉,得卿爲重,卿之得於予者,伊何負望?聽之輿誦,識務足以輪斵,持己與人,不事矯激,吾之相,於是乎定矣,膺新命而受隆寄,以答殊知之私,卽不外於齊不齊平難平,抖擻磨礱,俾予從欲,於今和羹調燭之功,卿須一出而試之。仍又命書傳敎曰,此敦諭,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行左承旨林濟遠〈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徐美修〈坐〉。同副承旨李晉秀〈坐〉。注書趙台榮〈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具得魯〈仕〉申星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章垕〈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存中,行左承旨林濟遠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臨都政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親臨都政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耆曰,侍衛軍兵毛具。
○曺錫中改差,代以金熙周爲假注書。
○黃基天改差,代以權烒爲假注書。
○金熙周陞六,代以具得魯爲假注書。
○權烒陞六,代以申星模爲假注書。
○記事官馬思人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南部明禮坊明禮洞契議政府右議政尹蓍東所住處,則以爲,臣自聞新命,驚惶震越,五內失守,歷累日而不能自定,竊計司直之地,必有糾繆之擧,方蹙伏顒俟,不敢遽入文字,唐突煩籲,今者史官儼臨,溫諭誕宣,首尾九十言,鄭重隆摯,有非駑劣賤臣所當得者,雙擎莊讀,感激惝怳,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左思右量,末由祗承,謹當以一疏,悉暴肝膈之懇,仰冀刊正之恩,仍請違慢之誅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刑曹啓目帖連,向前忠淸監司柳焵,旣已遲晩,所當照律施行是白乎矣,係是二品,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揆以紀綱,何必緘問後處分,而稔知精詳,宜所知畏乙仍於,或慮事實之相反,使之發緘矣,觀此對辭,無異自明,其爲駭然,莫此爲甚,凡有朝令,義不敢泛忽,況本事所重,何如乎?當該道臣柳焵,爲先施以不敍之典爲良如敎。
○申耆,以兵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康德重,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親臨都政。吏批,以韓允鎭爲引儀,朴正圭、李顯正爲司饔主簿,尹光碩爲徽陵令,申絢爲吏曹佐郞,李性重爲蔚山府使,沈逵爲連山縣監,徐謙淳爲洪川縣監,徐有臣爲大司憲,李尙度爲大司諫,崔烜爲司諫,韓興裕爲掌令,權思浩爲松禾縣監,李宇絅爲保安察訪,李顯宅爲吉州牧使,吳文常爲南陽府使,韓用和爲伊川府使,柳相鬥爲郭山郡守,崔鳳諧爲幽谷察訪,洪聖禧爲海美縣監,李長演爲沙斤察訪,宋煥章爲咸陽郡守,李卿尹爲監察,尹心約爲東部令,金龍見爲黃海都事,鄭敬行爲輸城察訪,鄭時儉爲尙衣直長,尹鎰爲平市直長,崔奎晶爲司宰直長,安㢞爲樂安郡守,成殷柱爲平丘察訪,鄭殷祥爲加平郡守,安必濟爲平海郡守,任希存爲春川府使,趙榮儉爲龍川府使,金在明爲工曹正郞,尹秤爲引儀,李宗恢爲內資主簿,鄭重祚爲奉常僉正,李錫心爲直講,尹在益爲金井察訪,鄭尙愚爲大司諫,朴瑞源爲掌樂正,朴命球爲軍資正,朴宗龜爲宗簿直長,李采爲忠州牧使,廣興直長單尹載僖,伊川府使韓用和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兼鏡城府使單鄭觀采,權裕爲大司憲,尹行元爲大司諫,鄭毅祚爲掌令,徐有沂爲司諫,李英紹爲內資直長,閔致謙爲長興主簿,洪樂莘爲平市主簿,尹文東爲善山府使,李英裕爲江華經歷,尹愭爲持平,李喆祚爲掌樂主簿,韓用龜爲兵曹參知,崔粹絅爲鎭安縣監,典籍單李志容,李敬簡爲司饔奉事,金履度爲義禁都事,尹涵爲禮曹正郞,洪秉臣爲鏡城判官,金世根爲黃澗縣監,朴忠煥、李秉烈爲典籍,尹象基爲長興奉事,李榮大爲甑山縣監,金祖淳爲兵曹參知,閔致謙爲漢城主簿,金圭容爲司圃直長,趙學敏爲尙瑞直長,韓啓重爲司宰奉事,李啓遠爲司䆃奉事,趙鎭順爲義禁都事,鄭日煥爲軍資正,申鳳朝爲掌樂正,趙遠慶爲義禁都事,尹秤爲監察,金復光爲敦寧主簿,權熀爲宗簿主簿,林淵浩爲長鬐縣監,李田秀爲宗廟令,李昌傑爲義禁都事,閔宗爀爲監察,李鼎運爲忠淸監司,崔守魯爲順天府使,韓範敏爲造紙別提,安命遠爲典牲主簿,沈能燮爲長寧殿別檢,鄭時善爲肇慶廟別檢,春川府使任希存,伊川府使韓用和相煥,義禁都事金履度,長興奉事尹象基相換,尙衣直長鄭時儉,司甕直長gg司饔直長g鄭冕綏相換,李宗直爲江原都事,李東植爲奉常判官,李宗恢爲監察,徐在修爲工曹佐郞,李洛修爲祥原郡守,宋煥箕爲吏曹參議,洪樂游爲副校理,李晩秀爲知義禁,沈周賢爲永禧殿令,金熙周、權烒爲典籍,崔時淳爲萬頃縣令,柳命源爲義興縣監,李相璜爲大司諫,吳大良爲璿源殿令,李顯默爲副修撰,吳俊常爲內資主簿,宋益鼎爲尙瑞副直長,李儒修爲掌令,金宗發爲持平,尹羽烈爲副修撰,南履海爲德陵直長,洪樂游爲永春縣監,同義禁單李晩秀,義興縣監柳命源,洪川縣監徐謙淳相換,朴正圭爲義禁都事,安秤、金信行爲兼引儀,高萬說爲宗廟副奉事,申奭相爲軍資奉事,韓性重爲義陵參奉,鄭宗柱爲尼城縣監,李錫夏爲殷山縣監,金基彥爲敦寧參奉,宗廟副奉事高萬說,典牲副奉事金魯正相換,趙達洙爲司饔主簿,元毅鎭爲引儀,金最行爲掌苑別提,李秉德爲軍器主簿,白東修爲長興主簿,李惟秀爲監察,崔壽亨爲溫陵參奉,林沔浩爲貞陵參奉,朴弘壽爲惠陵參奉,李興運爲英陵參奉,李明翼爲思陵參奉,徐有敎爲敬陵參奉,朴民淳爲崇陵參奉,金相任爲弘陵參奉,金宗𫓢爲純陵參奉,韓興林爲和陵參奉,吳彥儉、金樂敬爲假引儀,兪泰衡爲典獄主簿。
○兵批,以具壽漢、金鎭九爲五衛將,金峻岳爲忠壯將,李檍爲忠翊將,李商一爲訓鍊僉正,曺允精爲全羅右水使,尹衡烈爲順天營將,柳相亮爲大興中軍,沈學祖爲宣傳官,趙鎭祿爲中樞都事,副護軍單宋翼孝、李春輔,副司直單韓用龜、李福潤,副司果單沈象奎,北兵使單鄭觀采,同知單玄商祿,僉知三單金在潤、李萬運、張齊斗,訓鍊僉正鄭𫮌,判官柳台興,主簿李炯、丁龜泰、朴有豐、李溶,以上減下,訓鍊主簿單韓得祚,白宗海爲武兼,李東弼爲晉州營將,李壽哲爲大丘營將,黃仁燁爲羅暖萬戶,副司直單李家煥、申光河、丁若鏞、金熙稷、沈奎魯,副司果單柳河源,曺漢胤爲臨淄僉使,林光瑞爲彌助項僉使,李得弘爲龜山僉使,徐在元爲會寧浦萬戶,李興大爲豆毛浦萬戶,秦東運爲智島萬戶,金重哲爲助羅浦萬戶,朴載熙爲加里浦僉使,尹佐殷爲安骨萬戶,崔極齊爲西北僉使,趙永權爲文城僉使,韓命喆爲許沙僉使,金景大爲長木浦別將,兪孝澤爲格浦別將,副司直單李尙度,文泗成爲山羊會萬戶,崔鳳紀爲幕嶺萬戶,李壽鳳爲越松萬戶,柳仁綱爲撫夷萬戶,吳興德爲上土僉使,李喆洙爲仁遮外萬戶,廉斗福爲鳥嶺別將,丁思敬爲金城別將,金晟爲九月別將,鄭興國爲首陽別將,太鎭亨爲文山萬戶,鄭宅柱爲訓鍊判官,副護軍單尹衡烈、李東弼、李壽哲,柳命源爲訓鍊副正,李儒燁爲都摠都事,尹行源爲宣傳官,李明奎爲全羅右水使,副護軍單崔烜、韓興裕,副司直單徐有臣、鄭尙愚,黃相轅爲宣傳官,李東馝爲都摠經歷,金宗煥爲古城僉使,朴萬榮、柳師倫爲訓鍊僉正,李溶、丁麟泰爲訓鍊判官,金楗、兪寬澤、李東郁爲訓鍊主簿,朴宗善爲興陽監牧官,金載夏爲水原監牧官,上土僉使吳興德,德積僉使崔得奎相換,鳥嶺別將廉斗福,馬梁僉使李浻相換,李得遠爲公州營將,金鎭戄爲忠淸中軍,吳天膺爲景福將,元永厚爲訓鍊僉正,申善應爲都摠經歷,申大戄爲都摠都事,趙濟民爲訓鍊主簿,咸熙一爲部將,金憲柱、崔柱星、李寅建、權友仁、宋大昇爲武兼,金光春爲守門將,閔行源爲武兼,同知單吳天膺,護軍單李得遠、張宅基、金宗善,金夢彩爲忠壯將,金正漢、鄭聖甲、林大遠、趙彥臣爲五衛將,柳河喆爲忠淸兵虞候,朴基成爲都摠都事,副司直單朴宗甲、金翰東,蔡述夏爲忠翊將,朴東源、權思穆、兪漢宗、申𡨶爲部將,鄭亮元、黃雲澤、黃處坤、田百熙爲守門將,金最爀、申義權、鄭維寬爲武兼,高厚鎭爲宣傳官,金永勉爲訓鍊判官,柳得源爲都摠都事,尹芮基爲忠州營將,金源爲五衛將,金潤國爲全羅中軍,高雲瑞爲平安中軍,趙彥臣爲慶尙中軍,宣傳官柳曮,待窠陞實事承傳,崔昌齡爲慶熙將,梁德履爲五衛將,李商一爲宣傳官,崔廷岳爲公州營將,魏光翼爲曹司衛將,李儒燁爲宣傳官,趙鎭祿爲訓鍊僉正,孔述祖、權翊爲訓鍊主簿,白海鎭爲訓鍊副正,金致爀爲武兼,李景佐爲中樞都事,尹行源爲都摠都事,韓根馨爲宣傳官,南漢喆爲訓鍊主簿,李寬徵爲忠翊將,李德純爲武兼,柳英逵爲江口權管,李聖汲爲三千權管,林麓爲栗浦權管,金重燁爲乾川權管,朴尙燁爲於汀灘權管,鄭興周爲小吉號里權管,張鶴齡爲小坡兒權管,咸天祐爲雲頭里權管,康鵬來爲廟洞權管,柳璣爲吾村權管,金聲俊爲梁永萬洞權管,武兼李德純,守門將金光春相換,彌助項僉使林光瑞,栗浦權管林麓相換,副司直單金宗發,副司果單沈�、朴泰永、李顯默。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甲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翰東落點。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金光遇落點。
○林濟遠,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趙鎭寬,謂有情勢,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鎭寬,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鄭時儉,今日都政,尙衣院直長遷轉,而今年柴場摘奸後,明年燔造物力,旣已區處矣。莫重燔造之任,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長中依例相換,以爲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年終放砲習放,今月二十五日,洗馬臺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十二月二十日卯時,上詣春塘臺。抄啓文臣親試課講,宣傳官射講,都政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晉秀,假注書曺錫中、黃基天,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保定門,由靑陽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引儀唱試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禮。親試試官,二提學沈煥之,二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尹行恁、南公轍,檢校直閣金祖淳,直閣李始源,射講試官,兵曹判書李得臣,禁衛大將李敬懋,御營大將李漢豐,行四拜禮,分東西進伏訖。上命煥之,書親試四韻律詩題,仍命揭之,懸題訖。耆跪告宰樞執鼓。宣傳官元永胄等,以次應射應講。上曰,吏、兵曹堂上退去,以開政次,更爲入來,可也。煥之、得臣退出。鎭寬曰,春帖子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具庠,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黃昇源,兵曹判書李得臣,參判徐有大,參議梁周翊,參知鄭尙愚進前。上敎煥之、得臣曰,遠人收用事,日前傳敎,旣已申喩,今日大政,與他有異,收用遠人,使人人見政,而知多用遠人之地,可也。命書傳敎曰,大政之愼簡九僚,何政不然,而今政爲最,何年之政不然,而今年之政尤難,守令初仕之擇人,忠臣廉吏之錄後,此槪每政例飭,雖不更有提撕,自可着意對揚。至於今年之今政,物無濡滯,人皆錄仕,俾齎鬱之類,得以疏達,則未必不爲逢今年導和之一端,此亦猶屬第二件。大抵命令示信,當如四時,日前以遠人收用,十行諄諄,今政大政也,大政而若無其效,則右所云云之諸件,已之亦可,人無信不立,況命令乎?以此意嚴飭兩銓。又命書傳敎曰,今年已過臘,而整理編書之役,所重何如?汗靑尙遠,前校正堂上李家煥外補,今日政內移後還差,前都廳李始源外任,亦已遞來,一體還差,使之專意編摩。煥之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故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未經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直長仕日未滿十日者,啓稟陞六,載在法典矣。卽今直長中仕日未滿十日者,依例勿拘陞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本曹郞廳玄重祚有身病,今日大政,不得進參,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忠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湖西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得臣曰,各道營將、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御覽政事正書也,抄啓文臣柳遠鳴、金履永,權差假注書,使之正書,可也。命書傳敎曰,親政時注書、尙瑞院官員,竝依例陞六。又命書傳敎曰,三銓事,不可但以太過言,日前諫長疏中中批云云,未必指的此人,則有除輒違,此何道理?若此則,中批者何限,而皆當決去就乎?吏曹參議朴宗甲,加平郡守除授,當日辭朝事,分付。上曰,加平郡守肅拜單子及下直單子,竝斯速入呈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分付。加平郡守朴宗甲,帳殿肅謝訖。命書傳敎曰,處義太過,譴補豈已?今旣辭朝矣,亦何必赴任乎?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吏曹參議,待下批牌招察任,吏曹參議朴宗甲,承牌入來參政。命書傳敎曰,江華經歷申光河,今日政內移。又命書傳敎曰,金井察訪丁若鏞內移。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牌招。又命書傳敎曰,雖未赴任,用履歷足矣,欲踐孱梯,膂力當愆,全羅右水使曺允精,改差差代。益運曰,吉州牧使副望柳仁喆,方在遭故中,而銓曹矇然擬入,事甚未安,當該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得臣曰,新除授參知韓用龜牌招,以爲同參政事之地,何如?上曰,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得臣曰,各道營將,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守令、虞候,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得臣曰,營將差除,何等審愼,而臣矇未覺察,以公州人,擬公州營將之望,至於蒙點,揆以法意,大是做錯,誠不勝萬萬惶悚,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以伊川府使望筒,命書傳敎曰,卽欲用之而未果,已自挾冊之時,待其一闡,豈可任其潦倒乎?軍資正韓用和,此窠擬入事,分付。又命書榻敎曰,在外諫長許遞。又命書榻敎曰,違牌臺諫許遞,今日政差出。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抄啓文臣金近淳等,應製應講訖。以今乙卯年抄啓文臣課試都計劃,居首副司果申鳳朝,四十三分半,依例準職傳旨,命書傳敎曰,今日政擬入。以今乙卯年抄啓文臣新試都計劃,居首副司正金履永,七十五分半,依例陞六傳旨,命書傳敎曰,登第屬耳,熟馬一匹面給。以今乙卯年抄啓文臣課講都計劃,居首副司正洪奭周,十六分半,依例陞六傳旨,命書傳敎曰,登第屬耳,熟馬一匹面給。又命書傳敎曰,今乙卯年宣傳官射講計劃,射講居首宣傳官趙達洙陞敍。上命承史、閣臣、抄啓文臣、銓官及侍衛諸臣宣饌訖。命書傳敎曰,禁府堂上中耆堂及在外人許遞。又命書傳敎曰,自在宮僚時,不以草草待之,卄載之間,尙此沈屈於緋玉,大政之日,欲用久次,此人當先,吏曹參議朴宗甲,同義禁除授,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未肅拜正改差,今日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北道近來,承宣久不出,如魏光翼者,未及登第而陞堂上,可惜,前府使魏光翼,今日政,曹司五衛將加設擬入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兵曹入直堂上推考,不當稟而稟,當該承旨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聞其事實,不但同副之罪,在外承旨許遞,當該承旨仍任。又命書榻敎曰,在外玉堂許遞。又命書榻敎曰,祥原郡守崔廷岳,營將見窠,勿拘品數,今日政擬入。又命書傳敎曰,昨旣居魁,且是文襄之後,則沈屈於忠義,豈念渠先之意乎?況年爲推恩之年,忠義梁德履,令該曹,僉知加設單付,待五衛將窠調用。又命書榻敎曰,在外五衛將、忠翊將,竝改差。又命書傳敎曰,因五衛將擬望,問於兵判,趙彥臣,卽訓局設營時大將趙儆家人云,每欲尋訪而未果,五衛將趙彥臣,此後守令待窠調用。書此之際又聞之,登科四十年,年過七十雲,守令已矣,中軍作窠差送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飭已施,莫雲忽舊。是誰之子?聞其情理,有篤老之母與曾祖母,難以離捨雲,矯弊之邑,數遞固可悶,往來看護,瘝曠一也,校正文臣輕說記注外補人永春縣監李相璜,今日政見窠內擬,以示思其家,兼寓挈矩之意。又命書傳敎曰,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以殷山縣監望筒,命書傳敎曰,昨年疏語之駭然固甚矣,而以親年周甲,不可獨無擧論,況承傳異於循例承傳,則豈或踰此歲乎?此窠親年承傳人李錫夏差遣。上曰,吏批政事望筒,金珠淵之珠字,誤以銖字書之,事極駭然。命書榻敎曰,吏、兵批望筒誤書郞廳,事過後拿處。上曰,吏曹郞廳李海淸,向日嚴飭之後,怠慢依舊,望筒多不書之,尤極可該。命書榻敎曰,吏曹佐郞李海淸,事過後先汰後拿。上曰,政事望筒,催促入之事,分付兩銓。上曰,兵批御覽政事中一望筒,漏不書入,該注書事,萬萬駭然,當該注書,不待傳旨啓下,先給流音,卽爲拿囚,申飭判金吾,囚單子卽爲捧入,可也。命書傳敎曰,當該注書竝拿處。又命書榻敎曰,該房承旨及當該銓官推考。煥之曰,弘陵參奉金直行,以身病不得入仕雲,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新除授春川府使任希存,與前府使李尙度,有親査應避之嫌,法不當赴任,改差,何如?上曰,是誰之家,豈可無端作散乎?與伊川府使相換,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在外忠翊將改差。又命書傳敎曰,今夜弛禁。又命書傳敎曰,稀貴者二事,而六月慶辰,雖有筵敎,文跡未及書出,姓名不在承傳,豈可踰此歲乎?故重臣朴師益曾孫幼學朴弘壽,今日政初仕調用。又命書傳敎曰,今日政除拜守令、初仕邊將,皆令明日來待。吏兵批政事畢度後,煥之等、得臣等,跪請下直,命益運、耆,分付知道。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行左承旨林濟遠〈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李晩兢〈坐直〉。同副承旨李晉秀〈坐直〉。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星模〈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存中,行左承旨林濟遠啓曰,親臨大政,侵夜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鎭寬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啓。傳曰,入侍。
○李晉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趙宗鉉來丙辰年道內應資老人成冊,則第一行咸鏡道應資老人成冊九字,初不書塡,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還下送,而加資下批,旣有定日,修正上送,必致歲翻,原成冊雖不得不捧入,該道臣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晉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於申耆曰,吏兵房承旨,與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傳於李益運曰,吏房承旨入侍。
○以抄啓文臣金近淳,連二次居不,依定式推考傳旨,傳於李益運曰,分揀。
○李益運啓曰,假注書具得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啓曰,事變假注書李章垕,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田義顯爲南陽府使,龍川府使趙榮儉,通津府使黃仁𡎘相換,祥原郡守單柳命源。
○兩司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徐美修,司諫吳鼎源,掌令鄭觀輝,持平申絢落點。
○傳於林濟遠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以掌令鄭觀輝,持平申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晉秀曰,聞有實病,情勢違牌雲,只推,一司除署經,竝令除辭朝下送。
○以權晙、李重蓮囚單子,傳於李晉秀曰,分揀放送。
○李晉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尹羽烈,時在平安道殷山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趙鎭寬,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趙鎭寬,謂有情勢,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敎鍊官韓命喆,邊將遷轉,代華城城役牌將加出敎鍊官片匡輝,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五更一點量,犯夜人刑曹律學生徒申益守執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刑曹言啓曰,因二所巡廳啓辭,今十九日夜五更量,犯夜人律學生徒申益守,移送秋曹事,命下矣。依更數,申益守,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北兵使狀啓內,吾村權管金光郁,鏡城判官金晦彬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光郁,旣有嚴棍充軍之命,今姑勿論,而金晦彬,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司諫吳鼎源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新除授獻納金若鍊,時在慶尙道榮川地,正言金驥燦,時在善山地,正言李鼎秉,時在慶州地,司憲府執義李龜雲,時在慶尙道禮安地,掌令趙錫晦,時在安東地,持平姜碩龜,時在仁同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義禁府照目,戶曹正郞尹光心矣身爲該郞,屢次申飭之下,空石炭火,不卽待令,事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後勿如是之意嚴飭,附過放送爲良如敎。
○前議政府左參贊尹蓍東疏曰,伏以人主用人,莫重於置相,國家安危,朝廷輕重,於是乎係焉。相得其人,則望實皆副,非一人之爲榮,乃世道國事之幸也,否則反是。今殿下,以相職爲何如任,以賤臣爲何如人,而擧而畀之,無少難愼,若不念世之不幸,而只爲臣一人之身尊且榮也者然?以我聖上,知周萬物,不惟其官之盛,乃有此遺照與失着,何也?臣誠惝怳震悚,幾至四體之投地,歷累日而罔知所以自措也。臣本庸陋鈍滯,最居人下,淸朝百執事之末,無與比擬,兩朝之恩造,與天無極,生死肉骨,位躋華顯,尺寸絲毫,曾無自效,釁咎屛斥,罔非自犯,至於今春起廢,則銓部籌司之特畀宿趼,已是夢想所未敢期,金吾親擢,內閣恩除,其赫然光寵,聳朝班而艶群聽。臣感泣銘戴,誠切報答,而環顧其中,空無實用,螢爝之裨,襪線之報,萬萬非所擬議。又況身嬰痼病,年增歲加,頑痰內肆,神爽外耗,發言而忽忘先後,當事而全昧是非,步步脅息,心昏氣促,種種危敗之兆,醜穢之形,不一而足。惟瞻近耿光,奔奏效勞,爲一分塵剎之圖者,蓋出於不得已之下策,而其亦斷無望矣,每中夜屢起,繞壁悼歎,感異渥之偏被,悵餘年之無幾,自分生爲負恩之臣,死作不瞑之鬼而已。今忽進而位乎百僚之首,任之以贊襄弘濟之責,是何異於北轅而適越,強僬僥以夯大擔乎?昨者史官,臨宣聖諭,字字恩言,丁寧懇摯,奬飭之隆,期與之重,逈越常例,以臣無似,猥辱明主之知遇,至於此極,臣誠反覆思惟,莫省何謂,只有感淚之被面,惶汗之浹背而已。臺閣之上,宜有封駁之論,而恭竢多日,迄未有聞,情窮勢蹙,未能曠日遲待,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嚴,至若提論職務,比挈才分,或有彷彿近似,猶可爲萬一堪承者,則臣實羞愧而不敢爲也。辭非飾外,懇實由中。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念重任之不可輕畀,察菲才之莫宜冒當,將臣新除授議政資級職名,竝行刊正,以重國體,以安賤分,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諭略及之,卿之出而承佐答揚,亶惟在是振礪頹綱,靜鎭囂俗,使朝廷尊而人志定,則本自無事,何勞佐治?且今民生困瘁,暑寒怨咨,其懷保悅樂之方,亦望卿輔予不逮,卿須克體枚卜必於卿之至意,勿復控辭,卽起幡然,康濟國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乙卯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諸承旨持公事入侍,閫帥、守令、邊將、初仕人、輪對官同爲入侍時,提調鄭存中,行左承旨林濟遠,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徐美修,同副承旨李晉秀,假注書具得魯、申星模,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閣金勉柱,北兵使鄭觀采,全羅右水使李明奎,吉州牧使李顯宅,南陽府使吳文常,順天府使崔守魯,春川府使韓用和,伊川府使任希存,咸陽郡守宋煥章,樂安郡守安㢞,平海郡守安必濟,郭山郡守柳相鬥,萬頃縣令崔時淳,鏡城判官洪秉臣,甑山縣令李榮大,連山縣監沈逵,海美縣監洪聖禧,黃澗縣監金世根,永春縣監洪樂游,尼城縣監鄭宗柱,長鬐縣監林淵浩,義興縣監徐謙修,鎭安縣監崔粹絅,松禾縣監權思浩,洪川縣監柳命源,殷山縣監李錫夏,五衛將梁德履、魏光翼,敦寧參奉金基彥,敬陵參奉徐有敎,崇陵參奉朴民淳,司錄嚴思彥,禮賓主簿崔岦、宋聞鶴,直長尹淑基,參奉鄭枻,瓦署別提金兌煌、李澾,掌苑別提朴顯範,奉事李彭老,東學訓導劉弘基,吏曹正郞李運,行中樞經歷朴明勳,以次進伏。加里僉使朴載熙,龜山僉使李得弘,彌助項僉使林麓,臨淄僉使曺漢胤,古城僉使金宗煥,許沙僉使韓命喆,文城僉使趙永權,西北僉使崔極齊,馬梁僉使廉斗福,德積僉使吳興德,仁遮外萬戶李喆洙,羅暖萬戶黃仁燁,智島萬戶秦泰運,豆毛浦萬戶李興大,會寧浦萬戶徐在元,安骨萬戶尹佐殷,助羅浦萬戶金重哲,幕嶺萬戶崔鳳紀,文山萬戶太鎭亨,越松萬戶李壽鳳,山羊會萬戶文泗成,撫夷萬戶柳仁綱,武兼金㝡爀、鄭惟寬、申義權,部將朴東源、權思穆、兪漢宗、申𡨶,守門將鄭亮元、田百熙、黃雲澤、黃處坤,階下以次序立訖。存中曰,近日日氣稍暖,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存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存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存中曰,命諸御醫入診,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仍命先退。上問公事有無。益運曰,吏、戶、禮、兵、工房,無公事矣。晉秀讀奏咸鏡監司趙宗鉉啓本,文川郡爲奴罪人蓮英物故事,命書判付訖。仍命閫帥、守令、初仕人,以次進奏職姓名。上敎明奎曰,念先故而有此除,下去後,凡務善爲之。上敎顯宅曰,曾經別軍職乎?顯宅曰,然矣。上曰,除汝亦念先故,務爲之。上敎希存曰,全養可喜。上敎守魯曰,稔聞汝兄北路治績。毋曰南北絶遠,必以爲效,可也。上敎秉臣曰,筋力可堪往來乎?秉臣曰,可以往來矣。上敎樂游曰,欲蘇永春之弊,除送經幄之臣,下去必爲蘇弊,可也。上敎錫夏曰,亦思爾親年也。且敎曰,今日登程,使無夫馬迎送之弊,可也。仍命書傳敎曰,此時兩西守令,不可一刻曠官,昨政除拜者,皆令當日辭朝,仍令給馬,當日登途,龍川、祥原倅,時在嶺南雲,有難等待其上來,畿邑守令中相換,除朝辭當日下送。上敎用和曰,緋袍入侍,可謂新新矣。上敎文常曰,曾所履歷,陳達,可也。文常曰,以南行宣傳官登科,以守門將,還爲宣傳官,爲都摠經歷、訓鍊副正矣。上曰,其間無他除職乎?文常曰,又爲司僕內乘矣。上曰,然則內乘,薄之而不對乎?罷職,可也。仍命書榻敎曰,南陽府使吳文常罷職,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上敎㢞曰,汝則久未從仕之人矣。上敎思浩曰,下去善爲之,嶺人豈有不善治之理?柳𪶙,猶欠太柔,汝之下去後言此,可也。上敎謙淳曰,何以爲治?謙淳曰,當竭誠奉公矣。上曰,爾輩作宰,到處不善,今則善爲之,可也。上敎淵浩曰,汝豈止於長鬐?長鬐弊邑也,下去善爲也。上問基彥曰,今年幾何?基彥曰,四十二。上問有敎曰,汝家有一新武,爲幾寸乎?有敎曰,五寸也。思彥等,以次進奏職姓名,竝無所懷。上敎光翼曰,北道久無承宣。仍敎承旨曰,職是加設,騶率廩俸,無爲加出,自其中分用,可也。上問德履曰,爲文襄幾世孫乎?德履曰,十世矣。上曰,閣臣多爲汝家之外裔,汝必歷見,可也。命書傳敎曰,西邑守令,有今日辭朝之命,而兩司不備,無以署經雲,未肅拜掌憲,昨政除拜在外諫長、持平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署經。李益運曰,今日拜辭中,崇陵參奉朴民淳謝恩單子,誤書以呈,臣之矇然捧入,萬萬惶悚。當該通禮院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上命邊將等,分立階下,奏達職姓名而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吏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假注書具得魯,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榻敎曰,更思相換之際,徒爲民邑之弊,祥原郡守李洛秀,義興仍任,仍用履歷,柳命源,單付其窠,一體辭朝,給馬下送,徐謙淳,仍用本望筒,亦令除辭朝,不兩日內下送。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直〉。行左承旨林濟遠〈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同副承旨李晉秀〈坐〉。注書趙台榮〈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事變假注書許暕〈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晉秀啓曰,大司憲權裕,掌令鄭觀輝,持平申絢未肅拜,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臣益運,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啓曰,行左承旨林濟遠,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
○傳於申耆曰,再昨日都政除拜初仕及遠人復職者,今日肅拜人竝入侍。
○傳於李晉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今二十日祿都目政事望筒,傳於申耆曰,此一款,每欲申明舊例,亟革謬習矣。官職自有品數,則亞於大官一等之崇祿判書以下,甘受編伍之軍銜,恥爲肅拜之正窠,一番開路,無異金石之典,司直忽爲淸且貴之職,至於上護軍、大護軍、護軍、副護軍等眞箇祿窠,則人賤之,看作武弁及中庶之例授者然,職品之倒置,官方之壞損,莫甚於此。古人則猶以堂下大夫郞階之一或越次,謂之以降職,況此職銜之無端破壞格例,決不可一任其所爲,觀於政曹文蹟碑狀,起實已例,不難知矣,先正文正公,猶以護軍,入於卜相之望,今人之取便襲謬,豈不寒心?自今朔頒祿修明事,分付銓曹。
○事變假注書李章垕改差,代以許暕爲事變假注書。
○李益運啓曰,京畿監司金文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李益運曰,兵曹堂上時帶檢校人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忠壯將金源,大興中軍柳相亮相換,副護軍金祖淳。
○傳於申耆曰,吏兵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益運曰,御史入侍。
○傳於李益運曰,惠陵參奉朴弘壽入侍。
○以吏曹判書沈煥之,兵曹判書李得臣,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益運曰,違牌過矣,已例亦多,更卽牌招,使之入侍,況民事不可緩,無端遲滯,以致侵暮,事甚未安,從重推考。
○以吏曹判書,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於李益運曰,果因實病而違牌雲,而繡啓,係是民事,重臣之病,卽不過往來升降之症,姑待差歇入侍回啓事,分付,更爲牌招。
○李益運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兵曹判書李得臣,忠淸監司李鼎運,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李勉兢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五衛將單尹芮基,以金源爲忠州營將。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黃昇源病,參議宋煥箕在外,行右承旨李益運進。以吳鼎源爲校理,尹益烈爲修撰,尹行恁爲兵曹參議,鄭好仁爲知經筵,沈鎜爲吏曹佐郞,元毅鎭爲德源府使,故正郞朴麟源贈吏參例兼,同義禁朴宗甲考,義興縣監單李洛秀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得臣進,參判徐有大入直,參議尹行恁,參知梁周翊病,左副承旨申耆進。副護軍柳相亮、李相璜、李翼晉、徐有沂、李儒修,副司直金光遇,副司果尹羽烈、金若礪、崔昌敏。
○以副應敎李明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鎭寬曰,只推。
○傳於李勉兢曰,聞其事實,容有可恕,假注書柳遠鳴、黃基天拿處,分揀放送後,草記。
○禮曹,來正月初四日,行社稷祈穀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趙鎭寬,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四日,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以親臨磨鍊,可也。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敎鍊官有闕,代守禦廳移屬敎鍊官金鎭喆,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通禮院假引儀金樂敬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附過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前佐郞李海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待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同義禁朴宗甲疏曰,伏以臣以至庸極陋之品,偏蒙我聖上知顧之恩,雷肆五載,寵光隆絶,而臣乃辜負殊眷,自陷大戾,首尾二十餘年之間,費殿下拯拔之力,勞殿下陶甄之功,旣骨者復肉,轉鬼而爲人,墨池雪嶺,榮辱頓變,薇垣天曹,颺歷無礙。非但感戴頌祝之悃,銘鏤心肺而已,時從簪紳之列,獲瞻羽旄之光,少慰其太馬戀結之忱,則未嘗不充然而如有所得也。頃於十日銀臺之直,始得昵近於耿光,宮漏稀下,而蠟跋頻剪,天眄屢回,而玉音如響,依然賢閣夜對挾冊講難時境界也,水調之吟幾歲,宣室之席初前,臣於是時,當作何心?譬如戀乳之子,復返慈母之側,咫尺威顔,如可起瞻,百千下懷,如將臚達,臨退躊躇,不忍遽出,神精莫莫,不省四體之爲己有,而雖使卽日退塡溝壑,臣誠無餘恨矣。千萬不自意,金吾寵擢之命,遽下於帳殿參政之際,而記其出入於離筵,憫其潦倒於下僚,奬詡嗟惜之聖念,藹然於十行之間,臣奉讀未半,涕淚盈襟,不料無狀賤臣之記存於淵衷,乃至此也。叩謝之急,不暇他顧,擺落文具,祗肅恩命,身抱華誥,歸語家人,闔門攢祝,閭里聳歡,榮光異渥,曠絶輝赫,非臣糜粉所可稱塞。第伏念紀勞晉秩,朝廷之美制也,量能受官,士夫之大防也,臣三接宮筵,曾無裨益之效,則恩褒或歸於慰假,臣十年罪籍,復通華顯之地,則賤蹤未可謂沈屈,而二品命德之器,決非譾劣如臣之所可冒據也審矣。夫上有不虞之譽,而下受之,分則濫矣,下無可紀之勞,而上施之,恩則褻矣,恩褻分濫,國其謂何?臣受恩如天,縱不能毫髮報答,尙何忍貪戀榮寵,非有自有,上累四維之治敎,下玷貳卿之峻秩,以重孤我殿下全保滌濯之至仁隆私也哉?暫膺雖出於感祝,仍冒實關於廉防,玆敢披瀝肝血,冒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將臣新授職秩,亟許收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感激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忠淸監司李鼎運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之質,幸蒙不世之恩,前後揚歷,罔非踰分,兄弟三人,竝列淸顯,平日之交相勉勵者,惟在於殫竭心力,圖報萬一,而徒竊榮寵,蔑效涓埃,滿盈之戒,兢業之私,不啻臨深而履薄。迺者湖臬新除,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一倍驚懍,惝怳靡定。夫湖西一路,素稱盤錯,小民習於巧僞,士族或多豪右,臣於年前,奉命廉察,周行坊曲,人情物態,槪有領略,其所難治,最於諸道,自非威望足以彈壓,才諝足以剸理者,其不顚隮而敗事者幾希矣。且臣竊伏聞,本道今年年事,半道薦歉,目下遑急之狀,不但尤甚之十三邑而已,民情轉騷於換歲之時,倉儲已罄於屢停之餘,筵臣之奏,繡衣之啓,可驗實狀,上而廈氈之憂,下而澤鴻之鳴,惟此時爲急,來頭接濟,專在措處,按藩之臣惟其人,然後撫摩之濟活之,方便區劃,庶獲蘇安。夫豈如臣空疎,遇事鈍滯,隨處儱侗者之所可承當也哉?臣是湖中之人,松楸先壠,生長舊鄕,俱在此土,扶將八耋老父,擁旄往省,則古人所謂晝錦而還,在臣私計,何等光耀,而若使臣,不能揣分量力,貪榮冒赴,則其於負九重之簡,孤一道之望,何哉?左右思量,自知甚明,敢將肝膈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亟賜鐫改,以重藩任,以安私分焉,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乙卯十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遠地復職人、初仕人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李晉秀,記事官趙台榮,假注書申星模,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待敎徐有榘,五衛將金源、金正漢,忠壯將金宗善、張宅基,忠翊將李寬徵,部將申𡨶,敦寧主簿金復光,英陵參奉李興運,溫陵參奉崔壽亨,弘陵參奉金相任,以次進伏訖。上曰,祈穀大祭誓戒在近,右相三疏,當在何間乎?仍命書傳敎曰,祈穀大祭當親行,誓戒在於卄六夜,獻官以議政塡差,其前造朝,然後可以備儀,三疏出膺,自是常規,則亦難以一兩日內肅命,敦迫惟在疏擧排日之如何,此意令備郞,傳於右相,而左相愼節,近得差勝否,親享獻官,雖令勿差,出肅當在歲前乎?亦令備郞,往傳此意後知來。上曰,親享獻官,分付吏曹,篤老大臣,使之勿差,可也。勉兢讀奏慶尙監司李泰永啓本海澤加耕冒禁割耕無乎事,耆讀奏慶尙監司李泰永啓本堤堰修築事,及祀典所載名山時無火田冒耕事,及慶尙左兵使李潤謙啓本忠翊衛等開坐事訖,命書判付,晉秀讀奏忠淸監司柳綱啓本罪人鄭大容韓山郡到配事,及黃海監司徐邁修啓本罪人獻遂豐川府移配事。上曰入之。上曰,嘗欲釐正而未及者也,古昔重臣,自崇祿以下,皆付護軍,先正宋浚吉,亦以護軍卜相,而近來則卿宰以下,皆付司直,莫非取便之致也。蓋護軍,有肅拜,故間因一人之厭避,轉成謬例,此豈成說乎?今當釐正,不必人人肅拜,承宣取考護軍中不可不肅命者書入,堂下已付護軍者,不必改修正,而祿牌,改書以給,可也。耆曰,今因祿都目望筒,高品軍銜,改付護軍事,旣有成命,而亦不可無一番稟定者。槪卿宰以下之處置於司直之窠,大違故規,而自乙酉,三十餘年,轉成謬例,當此修明舊典之時,肅拜一款,宜有一定之規,從今以後,留守、監司、兵水使、防禦使遞來人及新除授各道營將之付護軍者,皆依舊式,使之肅謝,其餘則一依司直無肅拜之例,竝置之,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寬曰,新除授惠陵參奉朴泓壽,本名弘字,政目中以泓字書頒,故除拜屢日,不得出肅雲,敢此仰達矣。上曰,以本名使之出肅,可也。〈出擧條〉耆曰,陞試尙多餘抄,歲色今已垂暮,而大司成李書九,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趁期設行之地,恐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前假注書曺錫中,仍察廳任。又命書榻敎曰,未下直守令,竝一司除署經。耆曰,兩西守令,旣命一司除署經下送,他道守令,諫院則亦皆署經,何以爲之乎?上曰,一體施行,可也。遠地復職人、初仕人,以次進奏職姓名。上敎源曰,居在何地,今年幾何,誰之族也?源曰,居在樂安,年今七十二,故判決事金譚,爲從祖矣。上曰,堂下曾經何職耶?源曰,家貧親老,居在遠地,不能上京求仕矣,再昨年,故重臣李文源,筵奏除部將,仍爲老職加資矣。上曰,曾越何薦?源曰,癸酉越宣薦,取才優等矣。上命取癸酉宣薦冊來。賤臣承命出持入,勉兢取考跪進。上曰,旣越宣薦四十餘年,初不檢擬者,其可成說乎?自有黨論以後,大小官職,不出城門之外,蓋其對耦分排,無暇及他故也。仍敎曰,汝旣遠人,且最冤屈,今欲收用,中軍,營將與堂上宣傳官中,何者爲好耶?源曰,惟在處分之如何,臣何敢優劣乎?然而錦衣還鄕,鄕人之至願也。上命書傳敎曰,今日因召見聞之,宣薦則優等入格,至親亦有名宦,而登科四十五年,始於再昨年,僅以別例爲初仕,旋以年過七十陞資雲,觀於此一人,積薪齎鬱,可以反隅,朝廷之用人如此,寧不寒心?其在求馬骨之意,當從見者收用,樂安宣薦武臣五衛將金源,今都政新除營將中一人,加設單付內職,其代口傳差送事,分付銓曹,此外似此之人,亦令銓曹,誠心搜訪,更問該道,草記或狀聞。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右承旨李益運進前。上曰,望闕禮習儀押班,誰也?益運曰,左參贊沈頤之也。上曰,整齊乎?益運曰,然矣。上曰,舞蹈之節,何如?益運曰,如朝服鶴拜樣,而從前廢卻,只行山呼叩頭之節雲矣。益運曰,備郞來言,左相則以爲病狀尙苦,歲謁問安,似有未參之慮,歲前肅命,姑未可必雲,右相則以爲明日,當爲上疏雲矣。上問𡨶曰,誰之子?𡨶曰,前縣監申達夏之子也。上曰,頃聞水原留守言,汝父庚辰年隨駕雲,有何文績乎?𡨶曰,臣父於其時,有所日記矣。益運曰,前水使李燁,亦於其時,隨駕永祐園、顯隆園,亦皆效勞矣。上曰,今爲何官?益運曰,以年加資同知矣。上敎壽亨曰,誦日前應製賦,可也。壽亨誦奏二句。上敎興運曰,乃父之子也。又敎曰,英陵木根甚多,入直時各別植養,以此意申飭僚官,而此後摘奸時,或有斧斤之入,則難免重勘矣。上敎相任曰,低望落點,亦是應製之效,此後上齋生應製,連爲製進,可也。上曰,文蔭武成冊,或有草率處,八道格例,亦各不同,更爲詳細修正,而凡例,相議歸一爲之,可也。勉兢曰,然則開春後,請出頃入成冊,更爲之乎?上曰,唯。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便殿。京畿監司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京畿監司金文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道內還穀之捧上,今至何境耶?文淳曰,今年當捧,爲三十四萬五千餘石,而見今未捧,只爲五千餘石,甲寅當捧,爲二萬八千餘石,而未捧亦爲萬餘石矣。文淳曰,安養站屛風及鋪陳等物,依肆覲站例,皆令措備乎?上曰,屛風外,一竝置之,以爲臨時推移以用之地,可也。上曰,牛禁事,何以爲之?文淳曰,臣屢報備局,而方欲嚴禁矣。上曰,聞左相則稱譽於小民,卿則招謗不已,至於嘲譏雲,卿亦聞知否?文淳曰,臣於浮謗云云,不敢暇顧矣。上曰,卿於此,嘲譏不顧,誠過矣。大抵此事,不必自朝家勸卿禁止,卿須自任諒爲之也。文淳曰,因濬川司草記,石橋在畿營門前,令畿伯,此後專掌疏築之役,係是部字內所入物力,區劃可也事批下矣。臣躬審其石橋,則制樣之狹小,沙土之壅閼,誠爲可悶,東邊板石,亦有若干頹毀者,不可不改築,而舊石本甚長闊,今得石樣之近似前排者,然後可以補築,而如欲浮出新石,則事役張大,開拓川沙,則舊石之埋沒者,似可得用,而凍節疏拓,恐有徒費事力之慮,待解凍掘取改造,實爲便好。其間如當客使,依前使營繕,姑爲補築,而且以疏築事言之,臣營本無物力措處之道,又無器械車子匠手等使用者,此則依城內橋役例,造橋時物力,戶料兵布,磨鍊取用,車運與器械雜物,亦爲取用於字內軍門,而疎鑿時軍丁,自兵曹,從所入劃送,以爲擧行之地,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忠淸道暗行御史、齊陵參奉入侍時,左副承旨申耆,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忠淸道御史鄭晩錫,齊陵參奉朴弘壽,以次進伏訖。上曰,齊陵參奉進前,奏職姓名,可也。弘壽進奏職姓名。上曰,年今幾何?弘壽曰,今爲四十五歲矣。上曰,事甚稀貴,故特命除職,凡於職事,必皆盡心,可也。命弘壽先退。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右承旨李益運進伏。上命晩錫進前敎曰,諸邑民情,比昨年,果何如?晩錫曰,沿海之民,已自去秋間,有流亡之弊,以此觀之,比昨年似尤甚矣。上曰,或有稍勝處耶?晩錫曰,峽面里及有水根處,果皆稍勝矣。益運曰,臣亦聞湖西農事,歉處太歉,登處大登雲矣。上曰,見今民情遑急,不可不有設賑之擧耶?晩錫曰,遑汲則遑汲,而或有預備救荒之資,故姑無浮黃等弊,而設賑則恐不可已矣。上曰,洪州民事何如,而該倅治績,亦何如?晩錫曰,洪州可謂稍勝,而海面則亦與十三邑無異,該倅則頗有治聲矣。益運曰,洪州固是善治,與臣兄,有些小嫌端,欲用嫌雲矣。上曰,都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趙鎭寬進伏。上曰,近來嫌路太廣,而今聞洪州倅,以些小事,欲爲引嫌於新道伯雲,事涉駭然矣。鎭寬曰,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近來嫌路之太廣,誠一痼弊,甚至於殿最之薄警,官師之相規,未或加之以惡言,而猶且引而爲嫌,看作世讎,如是之故,監司無以嚴於考課,而繡啓臺評,亦無以指陳得失,此豈古規然哉?臣意則此等處,痛加禁斷,恐合事宜矣。上曰,嫌路太廣,此亦朝綱所關,昔在先朝,嚴禁此等之習,故判書金漢耆,亦不敢作嫌於於一故相,卽此朝令之遵行,可以驗矣。近來則習俗,日甚不古,而無名之處義,不關之引嫌,徒損事面,非止一端,此後申加嚴飭,更勿蹈襲,可也。〈出擧條〉命耆書傳敎曰,繡衣復命,係是民事,不可緩也,區區格例,何必顧乎?吏曹判書,卽爲牌招,繡啓使之今日內回啓,仍爲開政,可以出代者出代。上曰,御史別單,大臣姑難從近簉朝,則回啓不可緩也,御史直爲出擧條,可也。上曰,御史姑爲退出,待吏兵判登筵,更爲入侍,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吏兵房承旨與吏兵判、暗行御史、忠淸監司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益運,右副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吏曹判書沈煥之,兵曹判書李得臣,忠淸監司李鼎運,暗行御史鄭晩錫,以次進伏訖。上曰,以繡啓觀之,殆乎無邑不罷,當此薦歉之時,迎送之弊,有不可不顧,況今糴政方張,賑事將議,何以付之生手?吏判與繡衣,爛熳商確,問其治績,除非大無良之不可仍置者,付之新道伯,更加嚴飭,俾爲警勵之方,則亦似有效,吏判知此意,與之相議後,從輕重稟處,可也。晩錫曰,天安尹厚東,稷山趙重鎭及新昌李惟稱,雖無肥己虐民之事,而太不剛克,未能束吏,故殘民竝受其害,而新昌則任便太過,全不事事,恐不可仍置矣。上曰,李惟稱,則任便之病,自來有之,此則在於嚴飭之如何,至於天、稷,旣無肥己之事,則其私賑凡節,何如雲耶?晩錫曰,此則已屬過境,故臣未詳知,而災結之見失於吏者,臣皆推給民間矣。上曰,洪百淳,則遭故屬耳,宜有闊狹之道,鄭東愈,則常認以不至如此矣,抑以近日鄭姓之故,而太不顧藉耶?其爲政,任怨太過,或不無任怨所致矣,御史進前,出擧條,可也。晩錫曰,臣伏奉聖旨,廉察湖沿,邑弊民瘼之可合矯救者,從見聞,敢此仰達矣。湖西尤甚十三邑之歉荒,殆甚於昨年,昨年承豐登,而或存甁儲,今年則薦値大侵,昨年無陳廢,而但被風損,今年則到處全陳,今年田農,雖雲稍勝,海浦諸邑,旱田少而水田多,四望平衍,一色荒蕪,實無寸穗粒米之獲,橡實荳葉,倂日一食,窮戶流亡,無村無之,其頷顑之狀,遑汲之情,歲前若是,春後可知。苟非別般救恤,必致許多顚連,今若精抄尤甚十三邑之尤甚戶,抄出分數,停退大同,仍設賙賑,則庶可爲接濟之方,而但正供莫重,公穀未敷,臣不敢仰請,而令廟堂,講究稟處,恐合事宜矣。上曰,十三邑尤甚處大同之差退,在民力,必爲寬舒之端,擬待新伯辭陛,欲爲下敎矣,爾言又若此,尤甚邑尤甚處大同,折半與全數間,特許停退。雖於十三邑外,如有十分遑汲之民戶,令道臣具由狀聞,至於賙賑之政,尤不可緩,亦依爾言,付之道伯,悉心磨鍊狀聞事,分付,可也。〈出擧條〉晩錫曰,湖西民瘼,莫甚於錢還,蓋歲末難捧,以錢代收,有原詳定、下詳定之例,翌春分給,不過若干零錢,故實無種糧之需,已爲窮蔀之弊,而奸吏輩,又從以舞弄,以其所逋,添入其中,歇價立本,浚膏潤屋。若其貪宰墨守,與之同販,民實不覺,而受害忒甚,爲道臣者,視若尋常,甚可駭也,令道臣,道內錢還,嚴加禁斷宜矣。上曰,嶺南沿邑此弊,爲小民切骨之瘼,湖西又有是弊雲者,豈成說乎?他道之皆然,亦皆類推,雖由於難捧而代捧,其爲錢還則一也,捧與分之準捧減分,不問可知。旣聞之後,不可以事在旣往,尋常看過,此後更有現發,竝與道伯,難免重勘,令廟堂,別關嚴飭道伯,可也。〈出擧條〉晩錫曰,內浦列邑中,牙山、德山還弊最甚,牙山貢津倉,米虛留爲二千二百七十二石零,太虛留爲五十石零,德山司倉,虛留米爲六百三十四石零,租爲四百八十二石零,太爲一百十四石零,牟還則仍分爲一千一百二十五石零,虛留爲一百五十八石零,安興餉米虛留爲二百八石,儲置米虛留爲四百十石零。兩邑穀簿,或係軍需,或係濟荒,設置法意,不輕而重,而爲守令者,專不致察,多年積逋,若是夥然,事之駭然,莫此爲甚。令道臣,卽速釐正,何如?上曰,令廟堂,行會該道,當該守令,指名現告報來後,草記論勘,牙山貢津倉會付米虛留事,關係尤不輕,收殺與懲創之方,別具意見,使之狀聞,可也。〈出擧條〉晩錫曰,各邑軍丁之逃老故未頉,而族徵、洞徵,誠一痼瘼,故各邑富村,結爲契房,而謀免軍役者,亦一大弊,臣於出道邑,則盡罷契房之村,代充冤徵之役,而他餘諸邑,亦宜一體釐革,令道臣,嚴飭守令,各邑契房,一切革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錫曰,禁、御保米及樂工作米,以京司之濫捧,每名所收,至於十一斗之多,而樂院所納,尤爲過多,一充此役,如就死地,流亡相續,最可矜惻,嚴飭該營該院,平斛輕捧,斷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其中樂院濫捧之弊,甚於兩營,明年捧納時,令廟堂,別遣備郞摘奸,以爲懲一礪百之地,可也。〈出擧條〉晩錫曰,各營作米,最是重役也。今年折半代錢,實是莫大之惠,而所餘折半,當捧於明春矣。此若以本色督之,則民間形勢,尤難辦備於市直騰踴之時,明春所納折半保米,抄出尤甚邑戶,竝爲代錢,以紓民力,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新伯下去後,別加精抄尤甚戶,使之後錄狀聞,可也。〈出擧條〉晩錫曰,各邑禁衛軍停番之布,竝捧純錢,實爲大惠,而窮民匱乏,甚於竿頭,元戶二兩,猶爲難辦,況其資保之八兩,何以竝納於一時?若得折半停退,待秋成畢捧,則營門需用,不過四五朔差遲,而在窮民,可爲息肩之一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卽令廟堂,星火行會,可也。〈出擧條〉晩錫曰,近年設賑時,營邑自備,率皆取用倉儲,以詳定例,分給錢還,秋捧充補,若値豐登,民無甚害,而如今歲薦歉,則還爲生民重困之一端也。今春湖西賑穀,多以風落松價劃給,取用倉穀,分錢立本,不幸歲侵,民情多艱,此後或値設賑之時,則守令自備之以錢立本,一切嚴禁,朝家劃給,亦勿以錢,而若慮穀簿之耗縮,則待豐登,貿買充補,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錫曰,堤堰川防,備旱之要道,而近來各邑,全不致察,雖存形址,而便成原陸,如新昌之兄弟防築,海美之殘山防築,唐津之分津防築,德山之大川防築,皆有冒耕,至若平澤縣,有三處防築,而泄水養柴,取爲官用,雖緣流來之謬規,是豈設置之本意哉?合德防築,名於國內,而今年春夏,堤垌屢壞,灌漑失利,垌底沃土,太半陳廢,蓋比年歉荒,多由於旱,而備豫之方,若是其疎,此豈非失人事而遺地利乎?令道臣,嚴飭守令,使之厚築而多樹,水澤滋潤,田野墾闢,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錫曰,各邑稅大同裝載,每十石船價一石,雜費條二石或一石餘計給,而船人輩,自當上納矣,自執籌船出後,船格徵索,比前倍蓰,至若營門作米及移劃米,則以其浮費之太過,推諉不載,橫徵無藝,其添補之數,加徵於民結。及其上納,則使該邑監色輩替當,京司侵徵,又倍船人,故監色一經稅納,負逋流離,此誠各邑吏民難支之苦瘼。令有司,嚴束船格,添補雜費,永爲蠲減,亦飭捧上該司,俾無科外侵徵,恐合事宜矣。上曰,舟橋船隻之從勤勞下往,旣除渠輩分倉時圖囑之弊,則焉敢更事誅求於外邑乎?爲先嚴飭該堂,各別操切,亦令廟堂,嚴飭兩湖道臣,明年行惡者,自斷禁戢,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晩錫曰,烽臺重地,守直宜嚴,而湖西諸邑,多有闕直處,臣之出道邑,則各別嚴治,而道內他邑,從可推知,卽令兵曹,嚴飭該道,俾各邑烽臺,更勿如前拋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錫曰,各邑戰防船改造時,必抄境內富民,差出代將,責其工役之價,所費少不下三百餘金,當之者率皆傾敗,故民産之漸致凋殘,未必不由於此,今若發賣各處之風落松,別立一庫於水營,殖利添補,恐爲一分矯救之方,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廟堂,嚴飭諸道,其所釐正之方,使之狀聞,可也。〈出擧條〉晩錫曰,內司奴婢及各司奴婢之逃老故者,若無加現,不許頉下,故白骨之冤徵,族人之橫侵,比軍役尤甚,本邑推諉於京司,京司徵代於本邑,互相枝梧,終不釐正,小民無告,實爲切骨之痛,令廟堂,亟講變通釐革之方,恐不可已矣。上曰,年前飭禁何如,則曾未幾何,以冤徵橫侵之說,至登於繡啓,今日紀綱,可謂掃地。罷刷官付邑倅,而弊日增痼,無告怨咨,言念及此,恫若在己,諸道若有道伯,寧或任其爲弊乎?從當別有考察之道,令廟堂,各別關飭諸道,俾無敢以例飭,一毫泛忽,先自本道,可以頉給者,卽爲頉給,如是而若有不謹,現發於從近摘奸之行,則當該守令,付之道臣,嚴杖後,施以限年禁錮之典,斷不可已,竝以此意嚴飭,可也。〈出擧條〉晩錫曰,凡民之生,專賴於農,而農用莫如牛,無牛則失時,失時則失稔,而近年以來,場市貿販,已成謬例,富村私屠,看作常事,而內浦尤甚,由是牛價登踴,貧戶莫得以畜焉,連年薦歉,未必不由於人力之不足,令道臣,申飭列邑,各別禁斷,恐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錫曰,糧餉廳屯土,在於湖西諸邑,而雖今年大侵,亦無把束之給災,白地空徵,民情可矜,令該廳,依民結例,執災減稅,恐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錫曰,瑞山童蒙任列慶,年十二,母病,斫指嘗糞,露立禱天,延其數日之命,過三年,因以滅性,新昌朴時茂,父病,斫左手五指,以延三日,母病以左手無指,不能把刀,嚙其右指,德山吳命潝,父病夢人告土豬利於病,驚覺出門,果得土豬,以瘳其病,唐津朴福突妻申召史,年十九其夫死,葬後三日,解衣掛夫墓,自投前浦,溫陽任得大之妻巫女金莫今,年十七,夫得奇疾,聞人肉可醫,自割其腿以饋,得瘳後數月,以別症死,莫今,以姑老無養,不死,且以巫易失行棄之,力織農極其孝養。或以童騃,或以卑賤,能全其天,用卓其行,宜施褒旌,以樹風聲,令該曹稟處,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吏、兵判今旣登筵,繡衣之監司、守令論列書啓稟處,可也。〈出擧條〉吏曹判書沈煥之曰,此湖西暗行御使鄭晩錫書啓也。海美前縣監韓聖養,以政多鄙瑣,弊生百端,房嬖大開賂門,奴屬分設屠市,官需米之先爲執錢,安興米之那移取用及校生之納錢,爲一百五十餘兩,還穀之仍分,爲四百十五石零,今春捧還,尤極紊亂。租代捧太,每石加捧爲三斗,換租作米,厥數爲六十石,各穀捧上之加於分給本數者,折米爲九十五石零雲,而其他斗斛之濫量,錢還之減給,貴糶別分之至及他境者,或任吏奸,或循顔私爲辭。唐津縣監徐有升,以居官稍久,用心頗懈,晩衙濫觴,亦至妨務,殺獄之踰日乃檢,祀典之替人以行及賣鄕錢六百十五兩,雖雲修補公廨,而贖奴受帖,鄕綱大壞,勸分租五十餘石,雖稱還給本主,中間滲漏,還租之換作大米,爲九十餘石,移米之加捧浮費,爲六十餘石,色吏之外倉濫捧,庫直之石子受價,任其作奸爲辭。大興前郡守柳烇,以昨年災結之私用,爲十結零,今春賑穀之加報,爲一百五十石零,還穀之私自取用者,大米八十六石,租六十石零,太二十石,俱係不法爲辭。德山前縣監金直休,以房嬖之納賂,倉還之虛留,稅米之作錢及昨年災結五十八結零之私用,今春賑穀七十六石零之加報,民怨大興爲辭。洪州前牧使鄭東愈,以位太作錢剩條八十八兩,營穀作錢剩條一百九十兩,大同斛上餘米作錢一百九兩零,盡歸私橐,還穀以未捧瞞報之耗折米一百十石,舊敗米蕩減條八十石,以賑穀自備取用,辛亥致敗五百二十二石,以甲寅大同相換,每石十兩二錢式執錢取剩,儲置作錢査出條,鴻山敗太査出條,留敗米耗條合錢二千九百八十八兩,雖雲修廨,未免料販,癸丑春,私錢一千四百六十一兩,以詳定例,分民作米,合米四百八十七石,而三百十一石,還報倉貸,餘米竝耗收捧合爲一百九十二石,盡歸私橐,癸丑秋,監營作錢租二百五十石,自官廳貿置,甲寅春,自庫中換米一百石,作錢三百七十兩,亦歸私橐,閭閻良女之昏夜掠取,非止一二,醜聲喧騰,吏供明白爲辭。振威縣令吳在斗,以心有所溺,政故不勤,濫觴濫杖,民興謗讟,徵族徵隣,邑有流亡爲辭。上項六邑守令,論其罪狀,雖有輕重之別,或係貪饕不法,或係懈弛不謹,竝令該府,拿問嚴勘,禮山前縣監洪百淳,雖多不法之事,今已遭故遞職,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此時易倅甚重難,雖拿來離官,亦甚難處。徐有升則所犯,旣與入己有異,如祀典替行,行檢踰日及勸分粗gg租g還給,中間不察委折,待畢捧糴,設賑爲否間停當,然後拿來嚴問,而畿邑守令,則卽爲拿問,至於鄭東愈,意謂精明,繡啓若此,其所犯之如何及或爲斂怨所致與否,令新道伯,別岐廉探,嚴査狀聞後,以爲拿問勘處之地,可也。〈出擧條〉煥之曰,天安郡守尹厚東,以志則願治,事或有疎,俵災之際,該吏之偸弄,爲四十八結零,還租之代捧,爲八百八十石零爲辭。稷山縣監趙重鎭,以政多姑息,訟無別白,猾吏售奸,殘民受困,還穀旣濫,災結見偸,田多白徵,民有怨言爲辭。上項兩邑守令,論其所犯,不可仍置,爲先罷黜,何如?上曰,偸結之見欺,固有罪矣,繡衣已爲一一徵出,分給民間雲,苟非大不法,此時守令之遞易,亦甚重難,更以繡啓條件,令新道伯,別加糾察,如有一毫利己妨公之端,據實狀聞,則當分等嚴處矣。〈出擧條〉煥之曰,平澤縣監成鼎柱,以多聽吏言,或貽民弊,還租作錢,雇馬錢斂民爲辭,新昌縣監李惟稱,以糴旣濫捧,窮戶多流,民罌自竭,吏橐徒富,俵災之政,亦多見欺爲辭,瑞山郡守兪岳柱,以陞戶色之納賂未察,捧還斛之濫量招謗爲辭,水原判官洪元燮,以捧糴一委於首鄕,而斛濫幾過一斗,運材專任於該色,而馬貰只給半價爲辭。上項四邑守令,論其罪狀,竝宜罷拿,而當此窮歲捧糴之際,守令遞易,大關民弊,姑先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溫陽郡守卞緯鎭,以經營專在於釣譽,擧措徒歸於貽笑,賑廳米耗,私取者二十石,每石作錢七兩五錢,盡歸私用,貿米作錢時,換出還米百石,租二百五十石之作錢剩數,爲七十兩,巡營統營穀之作錢剩數,爲四十五兩,亦歸私用,公廨修補時,每戶一斗之收斂及還米二百餘石之給民立本,而剩歸私用,災結四十餘結之爲吏偸食,還穀之未捧仍分,諸般昏聵之狀,實難容貰爲辭。其罪狀,俱係不法,令新道伯,各別嚴査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曰,以上栍邑守令治績書啓,已爲回啓,而沿路道臣、守令中,忠淸前監司柳焵,以事或生疎,政欠明核,偏裨縱恣,蓋多招謗,親屬往來,或聞累政爲辭。合有勘處之道,而道臣體重,以此等微細之事,直爲請罪,有欠事面,今姑置之,何如?上曰,罷職,可也。〈出擧條〉煥之曰,本道栍邑守令中,大興郡守鄭文在,沔川郡守尹寅國,德山縣監林淳浩,禮山縣監朴宗羽,牙山縣監沈養之,沿路守令察訪洪州牧使柳誼,金井前察訪丁若鏞,成歡察訪李尙友,他道沿路守令察訪始興縣令金思羲,良才察訪全佐天,或有褒語,或有貶辭,而別無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勿論,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曹判書李得臣曰,烽臺設置,法意何如,而今見湖西暗行御史鄭晩錫別單,則沔川郡烽臺,只令一名入直雲,事之疎虞,莫此爲甚,所當從重論勘,而此與全然闕直有異,從重推考,其餘列邑,令道伯另加申飭,俾無如前疎忽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此後摘奸,若有現發之事,當該守令,依法典重勘之意,自本曹,嚴飭諸道,可也。〈出擧條〉吏曹判書沈煥之曰,純陵參奉金宗𫓢,和陵參奉韓膺林,再昨都政,擬望受點矣,追聞宗𫓢作故,膺林遭故云。臣之矇然不察,極爲惶恐,而原望筒,竝勿施,何如?上曰,卿則推考,望筒勿施,其代必以道內有物望人差出,可也。〈出擧條〉得臣曰,來正月初四日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禁衛營鄕軍停番矣,各軍門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上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五哨,爲先後廂,禁軍三番隨駕,御營廳留陣,其餘置之,可也。〈出擧條〉命晩錫、煥之、得臣先退,又命鼎運進前敎曰,今年湖西,異於他時,卿須下往善爲之,當面說道,似涉如何,而人或謂弟勝於兄,予則謂兄勝於弟,錦伯則有闊疎處,右承旨則多習俗,此不及家兄處也。鼎運曰,臣本湖中人,連聞湖中年事,往來之說,雖不足盡信,而尤甚十三邑,則賙賑之政,宜有預爲措置之道矣。上曰,擇其最尤甚者爲之,可也。此疆彼界,豈無彼勝於此者乎,非惜財用也,亦有闊狹,無公賑之名,而有公賑之實,此爲賑民之要道,而繡啓中大同停退事,亦量宜分數爲之,而湖中邪學,近頗大熾,丁若鏞,能體斥補之意,捉報其作頭者,囚於營獄雲,卿到營後,嚴察痛治好矣。鼎運曰,當如聖敎。上曰,御史書啓詳見後,抄出一笏記持去,以爲憑見之地,幕裨亦擇其鍊習解事者,帶去,可也。卿曾在臺銜時,以東伯事避嫌,一着甚善,予知卿於此時,致今日地位,卿其知之耶?今年湖西民憂,宵旰靡弛,卿須體此意,往欽哉,往欽哉。命勉兢,書同義禁朴宗甲疏批。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李勉兢〈坐〉。同副承旨李晉秀〈坐直〉。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許暕〈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晉秀啓曰,大司憲權裕,掌令鄭觀輝,持平申絢未肅拜,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監察茶時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晉秀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趙鎭寬曰,該曹佐貳中差祭及未肅拜人與呈告敦寧都正許遞,諸道抄出成冊,大政日,付籤卷中,侍從堂上未爲佐貳者,令該曹口傳擬入。曾聞故相言,知其爲一鄕之所稱,特命除官從宦,而年踰八十,旋以壽職,陞資至資憲,前同知李膺擧,知中樞作闕除授,成送官敎於道伯,令地方官,諭其年老未盡用之意事,下諭於平安監司。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單李膺擧。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憲周爲兵曹參議,申光祜爲工曹參議,李章五爲敦寧都正。
○傳於李晉秀曰,新除授兵曹參議、工曹參議,牌招察任。
○以忠淸監司李鼎運敎書,傳於趙鎭寬曰,旣雲本道,有若河南之邵、程,無愧海東之鄒、魯,而乃以習俗詿誤,人心誣惑爲辭,詿是何事,惑者何說?代撰王言,體貌自別,禮待士夫鄕之道,豈可若是謾易乎?當該知製敎朴吉源,爲先從重推考,敎書使之改撰。
○以副應敎李明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鎭寬曰,只推。
○趙鎭寬,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明淵,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吳鼎源,修撰尹益烈,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中日試射時,鳥銃投技軍,依節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柳遠鳴、黃基天,分揀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柳遠鳴、黃基天,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左參贊尹蓍東疏曰,伏以臣猥以鹵劣,遽叨匪分之任,瀝盡肝血,仰干蓋高之聽,竊冀再造曲保之仁,卽賜終始矜諒之恩,反汗之命,不日以降,及奉聖批,不惟不準所請,乃更慰寵而敦勉之者,有踰尋常,至責以振頹綱鎭囂俗,懷保民生之困瘁,辭旨諄複,旣嚴且重,實非無狀賤臣所當得者,拜稽祗承,惶汗浹背,益不省置身之所也。臣之前疏所陳,雖略暴衷悃,神精震𢥠之餘,未能罄悉底蘊,日月之明,猶意其或可一分堪承,由中之辭,反視以例讓,憫塞悚愧,尤無以自措,夫大臣之職,百責攸萃,震撼擊撞,欲其鎭定,辛甘燥濕,欲其調齊,盤錯棼結,欲其解紓,黯闇汚濁,欲其茹納,苟非才猷力量,地望踐歷,爲一世所推服。又其忱誠素著,見孚於上下者,則莫宜當之,臣則智慮淺短,酬應拙澁,觸事憒憒,無其才矣,素門平進,處事齟齬,到老乾沒,無其望矣,窮命眇福,前㚄後跋,立朝雖久,實仕最淺,無踐歷矣。三者而一無足稱,則其庸鈍綿薄,又豈有力量之可鎭,孚誠之可格者乎?顧今聖明在上,百度惟貞,群彥勵翼,承佐布列,似無待於輔相之得人與否,而其實則義理晦塞,刑章撓屈,人心無底定之期,法制蕩然,綱紀不立,庶務有叢脞之勢,內而諸曹諸司,外而營鎭州郡,無處不病,無事不弊,眞所謂百孔千瘡,着手無地。此時此任益宜倍加難愼,而爰立之命,乃及於倥倥碌碌至庸下之臣,不知聖上何所取,而有此誤恩也。若謂拂拭有素,陶甄曲費,今復假借登進,以卒造化生成之澤雲爾,則相府非姑息施恩之地也,若謂爵縻列卿,秩忝崇班,今復循資歷試,以充班聯承乏之數雲爾,則相職非苟且備員之官也。由此由彼,兩無所據,畢竟玷名器僨國事,來四方之嗤點,貽後世之譏議,固亦何利於公私哉?噫,支傾廈而用朽株,踰絶險而駕折軸,棟撓輸載,必無幸矣。羲文鼎餗之戒,唐人歇後之歎,將復見於今日,臣仰念俯揣,心肝焦熬,寢食俱忘,神志如失,惟有殫誠祈扣,以幸天地父母之矜察而已。玆敢冒入文字,申暴危衷,伏願聖慈,念國家股肱之重,察微臣肝膈之懇,亟回所授,改畀賢德,以尊朝廷,以重官方,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追將初諭餘意,申申於昨批,世道之責,非卿伊誰?此係簉朝後事,而廊廟無賢勞之相,小大朝儀,三宰攝其事,似此體貌,於古有否,古之大臣,亦多出膺於初章再牘者,已規可按,卿若念到於此,豈俟駕屨之戒乎?卿須深量,不日幡然。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敎忠淸監司李鼎運書。王若曰,眷朝端夙夜之良,誰膺按藩之任,畀湖右旬宣之責,庸侈持節之行,簡惟予心,寄以方面,顧玆百濟舊壤,卽我三韓重藩,處嶺、湖、畿甸之間,是爲舟車之會,饒桑麻魚稻之利,素稱衣食之鄕。迨近年歉荒之屢經,伊今日凋弊之轉甚,公藏私蓄之無一可恃,不復閭里之富殷,邑弊民瘼之有百難支,孰恤暑雨之咨怨?戎籍多闕,連年逃故之難充,穀簿擁虛,流來逋負之莫補,苟非剸煩識務之彥,難任修弊蘇殘之方。惟卿,決科妙年,致位卿月,兄弟竝金貂之列,榮耀已極於一門,州縣試芻牧之才,聲績亦著於兩邑,橫經瀛館,夙知文華之譽,拭玉燕山,曾效原隰之役。肆予素知其才藝,每欲一試於錯盤,玆授卿以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無替訓辭,祗服寵命,郵程僅三百里,可遂將養之誠,封疆餘五十州,懋盡來宣之責,自餘稟裁專斷,厥有應行常規。於戲,竹馬之鄕不遐,榮可比於晝錦,澤鴻之憂方切,念庶弛於宵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吉源製進
○乙卯十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晉秀,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右承旨李益運進伏。命書右議政尹蓍東疏批訖。上曰,此批答,卽爲傳諭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行左承旨林濟遠〈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金勉柱〈內閣進〉。同副承旨李晉秀〈坐直〉。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直〉。事變假注書許暕〈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晉秀啓曰,大司憲權裕,掌令鄭觀輝,持平申絢未肅拜,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申耆曰,忠淸監司留待。
○備忘記,忠淸監司李鼎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申耆曰,忠淸監司入侍。
○傳於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益運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晉秀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公轍落點。
○以右副承旨南公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晉秀曰,只推。
○傳於李晉秀曰,左副承旨聞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勉柱落點。
○申耆啓曰,延祥詩製進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具庠,待開門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明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勉柱曰,只推。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平安監營興武院設始節目擧行條件,詳細條列報來之意,依下敎,關問於平安監司金載瓚處矣。自該道今始報來,以爲本道武技勸奬之方,前後飭諭,極其申嚴,其在對揚之道,另加勸課,期有興作之效,略備財穀,別設一所,試取居接,分日肄習,逐朔考試,以爲準二百步後抄上之地,而其所設施之節,則參互兵營貢武院,本營振武士措置之規,略有增加,措劃未久,節目纔成。故設院居接,自今朔始爲施行,各邑抄上之法,姑未及限,故先以營下及近邑中能射百五十步者四人,今姑入接,以爲次次抄塡之計雲。仍以節目一通,修成冊上送矣,節目成冊,玆以捧入,而所抄之額數雖少,勸諫之節目頗詳,此後肄習之方,激勸之道,另加措處,別爲儲養,使一道武士,咸知聳勸,期有實效之意,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將官將校今乙卯年射講及各技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价川郡殺獄罪人李成燁獄事回啓云云。以其強覓之語,斷此疑晦之案,揆以獄體,終未允當,其在審克之道,合置罪疑之科,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价川李成燁段,當初判付,豈或求死於當生之中乎?一則嚴獄體也,一則重民命也,證不分明,供多違錯,卿等疑輕之論,可謂廷尉當是也。成燁,令道臣酌處事,分付畿營,專撥下送,使之歲前擧行爲良如敎。又啓目,殺獄罪人朴仁興,各別嚴訊,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固有一二疑端,而獄已具矣,第加各別箇箇嚴刑,期於輸款爲良如敎。又啓目,御寶僞造罪人尹鳳儀等,從輕重治罪放送,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罪人尹鳳儀段,一犯再犯,罪固罔赦,獄理首從,終不分明,更加嚴刑,其矣爲首犯委折,剖如柶隻後啓聞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金海殺獄罪人朴順三,各別嚴訊,斯速取服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道狀曹啓,俱有所據,而正犯招中,旣有手足不用之語,則此一款,或爲執疑之端兺除良,其子爲渠逞憤,又入於殺獄,此獄當如何決處爲可乎,發遣曹郞,問於領左相,草記爲良如敎。又啓目,尙州牧殺獄罪人金興卜段,申飭推官,各別嚴訊,斯速取服,如法償命,斷不可已是白乎旀,醴泉金岳伊段,更加各別嚴刑,期於取服爲白乎旀,金海朴渭昌,丹城金先伊段,更加嚴訊,期於取服之意,竝以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尙州金興卜段,少凌長除良,二紀懸殊之娚妹間,而渠敢下手,情狀痛惡,其行兇委折,嚴問捧遲晩狀聞事,分付爲旀,醴泉金岳伊段,殺越笞杖,屛帳痕損姑無論,縛雲自爲,打獨發明,眞所謂掩耳偸鈴,分付道臣,速捧直招爲旀,金海朴渭昌段,渠父入於殺獄,渠又罹焉,設計下手,雖甚獰狽,究其設計之所由,下手之所以,職出於鄕谷推gg麤g鹵之漢,急於救父,自陷一律而然,似此疑案,有關風敎,但以法科斷可乎,參以情審克可乎?由前由後之間,當有博詢處之,發遣曹郞,問於領左相草記爲旀,丹城金先伊段,殺死之獄,十之八九,無非因醉,醉者何責常情乎?然而一味寬恕,殺獄之償命者當絶罕,亦豈有如許獄理,而此獄段,非鬪卽戲,戲或可恕是乙喩,獄體至重,卿等更加看詳,論理草記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罪人吳北述,依前同推,期於取服之意,分付爲白乎旀,檢庭之不得用刑,法意至嚴,初檢之數三證人之略施棍笞,雖有委折,而不待檢事之究竟,徑施法外之刑治者,有欠審愼,亦關後弊,現發之後,不可以旣往而置之。當該初檢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判付啓,道啓論列,雖似然矣,其意十條稱冤,或不無一二其然豈然之跡,令道臣,嚴飭主推官,別具意見,反覆核實於來頭同推之時,措辭報來後狀聞爲旀,刑獄至重,不敢一毫違越於臨獄用刑之際,而觀此査案,檢官之用棍於檢庭,其爲該悖,莫甚於此。前此關西,有如許所犯,特以武倅之未經事不讀律,姑從末勘之末勘,拿來嚴問,考律更斷是置,此獄則反於是。黃州牧使,最稱蔭官中極層履歷兺除良,渠之地處,尤不宜放意飾怒是隱則,殺獄之閉窓聽理,拷掠之雜用棒楊,一邊之說,雖難盡信,而亦豈以虛無孟浪之說,白地做出乎?初檢用刑,猶法外,況用棍乎?査招亦不以爲無是,其爲擧措之無嚴,決不可尋常處之。當該檢官前牧使李彥植,施以禁錮之典,以徵他倅,成獄時監司李敬一,不知亦罪,罷職,計其月日,在向者關西事處分之前,而兩西邑倅之眞犯,可知近日法綱之掃地。卿其廉飭諸道道臣處,後有更犯者,當施加一等之律,俾各着念,莫或犯科爲良如敎。
○乙卯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忠淸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勉兢,假注言曺錫中,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忠淸監司李鼎運,以次進伏訖。上曰,日前登筵時,已諭之矣,必須往欽哉,毋孤委寄之意也,今已辭朝,何日當登程耶?鼎運曰,再明發程,必欲趁晦前到營矣。臣於再昨筵席,備承下敎,明春賙賑之政,係是目下急務,而無公賑之名,有公賑之實,然後其效甚大,請得穀物,然後亦可以爲之,到營後,僅當量宜狀請爲計矣。上曰,請得穀物則一也,而救急之有實,勝於公賑之徒有其名,必須兼爲綢繆,俾無一夫一婦之塡壑,而至於列邑之立本自備等事,嚴禁,可也。上曰,宣諭除之,先爲退出。鼎運先退。勉兢曰,向因廣州前判官李始源擧條,百濟溫祚王廟,以崇文殿釐正,入錄於我國文獻所載處,有下敎矣,臣承命考閱,則《文獻備考》中,只有所載,而以溫祚王廟四字入載矣。上曰,《文獻備考》印出頒賜記,必在於政院,考出件數,竝與內入弘文館件,而皆令釐改,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勉兢,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身𧏮,尙未差可否?勉兢曰,姑未差勝矣。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右承旨李益運進伏。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見有實𧏮,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刑曹回啓价川殺獄罪人李成燁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病〉。行左承旨林濟遠〈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病〉。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金勉柱〈坐〉。同副承旨李晉秀〈坐直〉。注書趙台榮〈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中〈仕〉。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存中,行左承旨林濟遠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大司憲權裕,掌令鄭觀輝,持平申絢未肅拜,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洪樂性身病,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尹蓍東俱未肅拜,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晉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申耆啓曰,事變假注書許暕,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廣州留守徐有隣狀啓,城餉邑餉軍政等釐弊,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諸條論列,詳細的確,不負特畀之意,自此城內吏校,足以息肩,境中士民,亦可紓眉,今番出鎭之擧,到今益覺不容已是置。納米者納錢,六斗爲三斗,其爲實惠,豈比於蕩還而蠲逋乎?人和可期,何等幸甚,竝只依狀請施行事,卽爲行會,而節目及入啓成冊中,添書釐正爲良如敎。
○以廣州留守徐有隣狀啓,守禦營前營將,屬之本府判官,前帶從事官之任,特爲減下,令廟堂稟處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依狀請施行事,行會節目,卽爲付標爲良如敎。
○以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還穀法意,至爲嚴重,則乃於封倉過期之後,有此防報,誠極寒心,孟山縣監金基豐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於林濟遠曰,該倅治績,曾所稔知,爲其蘇弊,有此特除,而八百戶摠之當年還外加捧三千包逋穀,可謂勤勵,豈必勘罪?狀啓還下送,使之專意矯救之方事,嚴飭之意,回諭。
○林濟遠啓曰,明日常參,九卿及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而禮曹判書具允明,工曹判書金尙集,大司諫徐美修病不進,大司憲權裕未肅拜,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晉秀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傳於林濟遠曰,泮長之尙無節拍,而有召則輒違,事體所在,寧容乃爾?行大司成李書九推考,待開門牌招察任。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尹序東落點。
○李晉秀,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嶺南別試武士,更試草記事,允下矣。本道試取時,鐵箭過一百五十步者五人,片箭二中者二人,武經中通二書者六人,以其該道入格技藝試取,則咸安出身趙台鉉,淸道閑良李衡義,宜寧閑良權哲夏,咸安閑良趙文珩,丹城閑良權思良,鐵箭俱未入格。玄風閑良金五運,片箭不中,星州閑良崔柱岳講不,金海閑良盧璧壽,片箭一巡貫二中,咸陽閑良權思正,《司馬法》、《孫武子》通,淸道出身金宗器,三略略,《孫武子》粗,興海閑良鄭檍,三略略,《孫武子》粗,陜川出身周鳳鳴,三略粗,《孫武子》略,尙州閑良鄭胤暹,《司馬法》粗,三略略矣,敢啓。傳曰,其中可用者,何人乎?指名草記,其餘給糧下送,當初抄報之該道事,極爲不誠,當該道、帥臣,爲先從重推考,其委折,關問草記,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捉致內三廳下隷,各廳曹司日用之比前倍入委折,嚴棍査問,則宣傳官廳下隷所告內,以爲癸卯年,特敎揭板以後,廳中浮費,定式省減矣,不知自何年次次漸加,而其間許彬、金煐之入仕也,其所濫用,果有傳說,而其時先進之誰某,不能詳記。以近日言之,則梁埉、柳得源,或稱賣推之乾禮錢,或稱賭博之所入錢,或令煎鐵之備待,或令生雉首鶉炙之進呈,此等事,皆是前所未有之別例創開者雲。武兼廳下隷,以爲甲辰年間,兪碩柱、申處文,創捧正軸錢二十兩,而其後金龍弼、李潤瑞,又創賣推之例,浮費自然過多,而近來則曹司,別無比前濫費之事雲。部將廳下隷,以爲丁未、戊申間,李潤基、洪哲、宋良佑,創出賣推之法,不無過濫之弊,而其後行首李性喆,掌務成範鎭,慮有後弊,日用凡節,一會量減,尙今遵行雲。守門將廳下隷,以爲丁未年間,李基豐、楊達源、李長炫,又創賣推之例,尙今襲謬雲矣。各廳武士之侵困新來,辦食酒饍,雖曰,年少戲劇,流來古風,而至若賣推乾禮雜技所需之以錢乾沒,全雉首煎鐵鶉炙等多般討索,皆是創有之事,自歸濫徵之科者,已極駭然。且況特敎揭板,寔出於軫念武士,省減浮費之朝家德意,則其在各廳奉行之道,固當少心遵守,毋或違越,而揭板未幾,濫索漸加,創出無前之名色,致使貧殘新進,將至難堪者,尤萬萬可駭。武兼部守三廳,雖曰多少之不侔,而其違式犯科則一也,不可無一體論勘,以懲日後。梁埉、柳得源、兪碩柱、申處文、李潤瑞、金龍弼、李潤基、洪哲、宋良佑、李基豐、楊達源、李長炫及許彬、金煐,入仕時不能檢飭之行首掌務宣傳官,竝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傳曰,許彬、金煐之當該者,何難査得,有此移罪行首掌務之擧?堂堂本兵衙門,只覈討雉索鶉之飮食賤弁輩者,豈成說乎?宣廳則許彬,時爲首犯雲,其人査出,草記重勘,此後宣廳,又或有此等之事,則不但當者之重勘,行首宣傳官及承傳宣傳官,削其薦汰其職,逐送鄕外,俾識土味,至於部守廳何足責,其爲違令之罪一也,最先首犯者,與宣廳同律施行草記。惜乎梁埉,名何登供,蚩蚩柳得源,獨入現告中,此蓋廳隷,侮蔑柔不惡之兩人而然者,下輩所爲,極爲痛惡。令訓、禁、御將,更爲嚴棍,捧誣招侤音草記,若或抵賴,移送刑曹,嚴刑定配,可也。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乙卯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德山前縣監金直休,振威縣令吳在斗,大興前郡守柳烇,海美前縣監韓聖養,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柳烇,今已待命拿囚,而吳在斗,方在任所,金直休,以沃川郡守,亦在任所云,發遣府羅將竝拿來,韓聖養,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韓聖養則下送府隷,爲弊宜念,待待命,其餘隨其拿囚,隨卽捧供,俾無臨歲滯囚之弊,可也。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前南兵使李格狀啓,兵曹覆啓內,雲寵前萬戶李廷麟,令該府拿問定罪事,判付內,令帥臣,別定將校,押領上送該府事,命下,故行會該帥臣處矣。李廷麟,今已押來,拿囚之意,敢啓。傳曰,依同罪他囚,今日內勘放後,草記,可也。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廷麟,依同罪他囚,今日內勘放後,草記可也事,命下矣。李廷麟,依同罪他囚例,咸鏡道鏡城府定配,而以狀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海淸亦,親臨都政,事體自別,而望單,不爲連續書納,稽緩之罪,極爲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渠罪旣非望筒正書之遲滯,則供語可謂問東答西是置,不知嚴畏,擅離座次之罪,從重勘律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大興前郡守柳烇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藍浦前縣監愼性眞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前左參贊尹蓍東疏曰,伏以臣自叨新命,夙宵憂悚,旣未能逃遁遠避,又不敢唐突徑進,連章陳懇,寔出於量己量時,而再奉批旨,天聽愈邈,史官交道,恩諭勤摯,眞若以優禮大臣者然。臣之今日情勢,可謂極狼狽而大窘蹙矣,蓋欲出而膺命乎,則責任莫重,僥濫爲懼,欲辭而祈免乎,則情悃未暴,煩瀆有誅,臣誠惝怳卻顧,不知爲計。然瀆犯之辜,止於身家,冒受之害,及於公朝,參究事情,輕重較然,臣安得不更申危迫之忱,以冀諒察而裁幸焉乎?臣之不可冒膺相職,大要有三,其一,無才無德,無學術無資歷,上而當累聖政,下而必災一身,昨疏已陳之矣。其二,痼疾嬰身,鬼事將迫,陳力就列,亦難自效,論道經邦,尙矣無望,期會簿書,末由依樣,此則又悉暴於初疏矣。其三,情懇之至切,而從前不敢言者,乃今忘僭而畢陳焉。臣母新年,八十有九歲,篤老沈疴,長委床蓆,雖榮衛康泰之時,恆不勝凜凜憂迫,若其感冒易乘,宿症迭發,則奄奄暴陷,若將頃刻難支,似此情理,豈可暫時離捨,爲束帶從仕之計哉?休官歸養之請,宜上久矣,而臣實嚴畏趑趄,臣母亦禁切不許言私,一日二日,以至於今,只緣聖恩偏荷,天高地厚,南島待刑,縷命將絶,而惟聖上一活之,西塞禦魑,罪犯罔赦,而聖上再生之,非惟生之活之,從而滌蕩之抆拭之,名途華貫,叨濫無漸。臣庸鈍頑劣,未能仰承德意,累罹文網,違阻天陛,而終始眷庇,如慈父之保穉子,臣之愛戴感結必欲報之誠,天日臨之,老母之旁側難離,賤疾之自分癃廢,而抑情拚死,強策奔走,不諒者,謂臣冒恥貪榮,笑罵以繼之,諒臣者,亦不能無疑於名位之太盛,望實之相戾。臣於此,固將何辭以解,而今者冥升不已,進長百僚,擔負至重,涯分踰溢,踰溢之極,災咎響至,畢竟無幸,自孽莫逭,則臣之瞻近耿光,低回班聯者,反爲媒榮徼寵之歸,而大恩不可以屢干,高位適所以速殃,其爲淸朝之不祥,又孰大於是哉?百爾思惟,變動無路,玆敢更陳衷懇,仰籲於憫覆之下。伏願聖明,特垂鑑諒,亟命收還臣新授職秩,使微尙少有自遂,人聽不至久惑,不勝大幸,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初諭與再批,先言取於卿之意,重以世道勉勵之,卿之身,卿必不以爲己有,況今三疏之常例已修,卿之出膺,今日可明日亦可,寄在傳諭史官口宣,疏中所及親年篤老,卿辭過矣,老人之視聽動作,倍勝於卿,稔所聞知,卿雖欲逡巡鄭重,得乎?望須卽起肅命,以聽予肝膈之敷示。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沈煥之疏曰,伏以臣偏蒙恩造,致位隆顯,遂叨兩銓,冒進行政,是豈臣自謂才識,可以稱量人物,區別賢愚,仰贊我聖上建極無黨之盛德至治也哉?所願則惟以鞠躬殫技,小效涓埃之誠而已。乃者親臨大政,以臣庸闇,待罪長席,幸承天地曲遂之化,得以排比無闕,注措苟完。然而激揚淸濁,黜陟幽明,何嘗有一分仿像於委毗之聖意,而瘡疣不能自掩,譏議難免外至矣,臣固愧汗,而況銓官之一經大政,便是瓜期,已例可按也,臣又有奇疾,數十年沈痼,今則氣衰病強,不能相敵,而筋力奉公,亦云晩矣。昨因繡啓稟處,冒昧登筵,退而開政,噫,淸朝之四維,不期壞而臣實壞之矣。雖然得蒙聖上體諒之恩,及今鐫改臣所帶銓任,則是所謂來者可追,而夤緣蹲據,非但臣廉防之所難擬議,其於貽羞同朝,而招譏四方,爲如何哉?伏乞聖慈,特垂矜諒,亟遞臣銓部重任,仍令優遊閒散,長頌雨露生成之澤,不勝大願,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乙卯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藥房提調鄭存中,行左承旨林濟遠,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金勉柱,同副承旨李晉秀,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直閣李始源,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李周憲、朴春源、吳仁豐,以次進伏訖。存中曰,近日日寒轉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存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存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存中曰,醫官今旣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置之也。上曰,副提調今日不爲仕進乎?存中曰,今日果懸病不來矣。上曰,藥房日次,可謂副提調調理之日矣。仍命藥房先退,命承旨進奏公事。濟遠進讀奏工曹佐郞徐在修病親呈辭,勉柱讀奏慶尙監營狀啓燒死人等恤典題給事,耆讀奏黃海兵使啓本上番諸色軍開坐事,晉秀讀奏咸鏡監營啓本罪人邊德淳吉州牧到配事,全羅監營啓本罪人尹萬才求禮縣到配事,罪人馬希碩萬頃縣到配事,罪人朴好民興陽縣到配事,平安監司啓本罪人黃龍瑞朔州牧到配事,命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明夜受誓戒正時,以三更四點子時正刻爲之。今人之筋力,不若古人,誓戒異於享祀祈穀誓戒,每値臘沍隆寒,時刻之只屬當日,差早爲之,於禮無不可,雖以享時言之,近於宮享,用兩本宮享祀時刻者,要欲事係宮享,使人便之,兼欲遵述兩本宮舊禮也,享時猶如此,況誓戒乎?自今爲式,以誓戒爲名,則殿庭行禮,政府行禮,皆以子時正刻爲之事,載之宗伯故事。又命書傳敎曰,近日暄溫,何待歲後?視事,取稟。自今日依例入之事,該房知悉。又命以明日常參、經筵,取稟。書傳敎曰,經筵停,常參爲之。又命書傳敎曰,三十日次對,進定於明日,諸宰先爲來會,以待大臣去就,吏兵曹增窠事,旣有待大臣造朝,曾經吏判元戎,時任吏兵判、武將來會,問議稟奏之命,明日次對後爲之事,分付該曹。又命書傳敎曰,常參次對有命,而近日兩司,未見有行公詣臺之擧,豈可使聞於隣國者?今則在京者四人,而未差一窠,亦當差出,明日則無敢請牌,皆令依例詣臺事,嚴飭兩司。上曰,司諫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年例抄啓文臣頒賞進箋,當於明日,親臨爲之,處所便殿爲之,宣傳官頒賞,亦於明日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晉秀,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番翰林,傳諭右相後,如已入來,入侍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記事官吳泰曾進伏。上曰,大臣以爲簉朝雲耶?泰曾曰,右相以爲,前後恩敎,逈出尋常,又玆史官儼臨,誕宣下敎,到今一身廉隅,有不假顧,臣之才識,雖萬萬不稱,明當簉朝,恭俟進退之命雲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行左承旨林濟遠〈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金勉柱〈坐直〉。同副承旨李晉秀〈坐〉。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履永〈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浚欽〈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停經筵。
○抄啓文臣、宣傳官都計劃頒賞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鎭寬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耆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啓曰,帖子製進,何等審愼,而中宮殿延祥詩之不爲批封,大違格式,事極駭然。臣等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文任之循例科次,大是不察,弘文提學具庠推考,當該製述人吏曹正郞權晙,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該文臣從重推考。
○傳於申耆曰,侍衛軍兵毛具。
○趙鎭寬啓曰,監察十三員內,李卿尹、韓復衍、閔宗赫、李宗恢、李惟秀、尹秤,俱未署經,今此正朝祭享,無以分排,在前如此之時,有未署經監察行公之例矣,今亦依此例,署前行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鎭寬曰,當該吏曹堂上推考。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吳鼎源落點。
○許暕改差,代尹致永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申耆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金勉柱曰,右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參判黃昇源進,參議宋煥箕在外,同副承旨李晉秀進,以沈象奎爲副修撰,朴宗甲爲禮曹參判,金若礪爲引儀,朴師爕爲純陵參奉,李牧榮爲和陵參奉,李檍爲禮賓參奉,禁府都事趙遠慶,司宰奉事韓啓重相換。
○兵批,判書李得臣,參判徐有大,參議梁周翊病,參知柳憲周入直進,左副承旨申耆進。副護軍李勉兢、南公轍、尹行恁、尹光普、徐郁修、尹序東竝單付。
○以京畿監司金文淳狀啓,本營諸將校射會施賞弓子箭竹區劃,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於李益運曰,軍器寺取用,仍以爲例事,回諭。
○尹致永有頉,代姜浚欽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李晉秀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晉秀曰,時囚罪人吳泰曾、曺錫中放送,其餘諸囚,今日內令次堂,草記勘放。
○傳於申耆曰,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申耆曰,侍衛軍兵毛具。
○金勉柱,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大平館契任掌金守山,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元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寫字官永付司果李命藝,今方有頉,此是賞典差下之窠,自當減省,而旣係四十元額之內,減此一窠,則未滿元額,其永付祿,姑入於賞典之窠,待三年後還付,何如?傳曰,允。
○趙鎭寬,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吏文學官李圭延陞六代,鄭如愚呈遞代,進士張猷煥,幼學李晩中差下,竝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正朝在近,陵寢祭官,當爲差遣,而侍從罷散甚多,無以分排雲。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請敍之規矣,堂上堂下侍從違牌坐罷人員,竝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立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兵曹草記批旨,臣等開坐,宣傳官廳下隷,嚴棍査問,則所供內,昨日兵曹嚴問之下,慌怯失措,實無指的仰對之人,只以名面所熟,誤爲納招矣,今當反覆究問,頓覺前招之虛妄,矣身誣告之罪,萬死無惜雲。蓋癸卯年受敎揭板後,按而遵守,惟在下隷輩擧行之如何,而渠等不善奉行,浮費多少,惟視曹司之貧富,低仰闊狹,創出無例之名色,以致他廳之效嚬。究厥所犯,莫非渠輩之罪,而梁埉、柳得源,旣無首犯之可證,且非近日之創始,則乃敢指名誣告者,節節駭痛。故嚴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首犯時行首,已有査勘之命,此後除弊之意,卿等別具節目啓下,莫或更犯,可也。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朴祥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晉秀,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李顯道,身病猝重,症形危惡,時日之內,末由察任之勢,重地劇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刑曹言啓曰,慶尙道丹城縣殺獄罪人金先伊獄事回啓,判付內,丹城金先伊段,殺死之獄,十之八九,無非因醉,醉者何責常情乎?然而一味寬恕,殺獄之償命者當絶罕,亦豈有如許獄理,而此獄非鬪卽戲,戲或可恕是乙喩,獄體至重,卿等更加看詳,論理草記事,判下矣。臣等詳閱文案,參究情法,則一笠之釁,初非大事,再次之踢,非欲必殺,而因其酒氣之湧上,轉至憤心之激出,不顧要害,亂加拳足,脈錄gg脈絡g之傷痕狼藉,致命之實因明的,詞證亦備,獄案已具,則藉令因戲而成殺,不可違法而從輕,況其毒打猛踢,非戲而鬪乎?律文中凡諸戲殺誤殺者,皆以鬪毆殺斷之,未嘗有原恕之論,製法之意,其嚴如此,則似此毆鬪之獄,不可以原初事端之由於醉劇,有所容貸也,明矣。如法償命,恐無可疑,罪人金先伊,連加嚴訊,期於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卿等之言,執法當如是,而今日卽立春日也,天地之大德曰生,體天理物之道,苟有一分然疑之端,何可不順時行令乎?分付道臣,施以減一等之律,可也。
○李晉秀,以刑曹言啓曰,慶尙道金海府殺獄罪人朴順三獄事回啓,判付內,道狀曹啓,俱有所據,而正犯招中,旣有手足不用之語,則此一款,或爲執疑之端兺除良,其子爲渠逞憤,又入於殺獄,此獄當如何決處爲可乎,發遣曹郞,問於領、左相,草記事,判下矣。依判下,發遣本曹郞廳,問議於領、左相,又因筵敎,問議於右相,則領議政洪樂性,以爲痰眩之症,近益添劇,神精昏瞀,如墮煙霧,尋常文簿,猶不能檢閱,至於獄案之領略肯綮,剖拆疑晦,尤無其望,俯詢之下,末由仰對,不勝惶恐之至雲。左議政蔡濟恭,以爲當初姜太柱,手持刀子,突入順三之家,惟意作拿,則順三父子,非木偶人也,安得無踢脅打頰之擧乎?雖然太柱之致命,旣因於足踢要害,則殺獄事體,不可以死者之先失其道,有所容貸於戕害之人矣。但念被打後,徒步歸家,雖謂之疑端,未爲不可,且其子渭昌故殺士同之斷案,似不可萬分一求生於必死之地,則父子之俱爲償命,終有欠於聖世欽恤之政,順三則特貸一律,或似合宜云。右議政尹蓍東,以爲朴順三之足踢姜太柱,至於致命,而其子渭昌,又因此而入於殺獄,無論獄情虛實,父子之一時刑訊,期於取服,其在欽恤審克之義,終似如何,況又有手足不用之語,被打後徒步歸家之疑端者乎?順三之貸一律酌處,恐不爲失刑,伏惟上裁雲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兩大臣之議,正合予意,依議施行之意,卽爲行公,可也。
○左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古稱大臣之職,不以筋力,此言所貴乎大臣者,內薀論道經邦之才,以施諸外,筋力非可論也。後之世以是爲口實,上之敦勉大臣也,必曰,大臣無用筋力,下之圖占便宜者,亦必曰,大臣,安事筋力?夫大臣之論道經邦,非人人可能之事,而竝與筋力爲恭之禮而廢之,則是直一冥然土偶而止耳,將焉用彼大臣哉?噫,臣之賤疾,臣所自取,伏讀日前批旨,誨責諄諄,有若父母之敎導癡獃迷蠢之一穉子,以首頓地,惶愧欲死。雖然其病也,已在於脇之傍臍之下,朝暮伺釁而發者,不待醫者而知之,以故凡係飮食有呑嚥,終晝達宵,煩憊欲狂,一日所呷,不過糜粥少許,恃粥以生。雖曰故語,氣息,安得免凜然如不能須臾者乎?念臣躬自點檢,內實倥侗無有,雖百執事,決知其不稱,論道經邦,況可以萬分一擬議乎?惟是狗馬賤齒,雖迫八耋,賴有些少筋力,欲以是趨走班聯,以少酬千古特達之知遇,不幸爲疾病所中,自分此生之不能復起爲人,命矣,夫更何言哉?然而自托於大臣之不以筋力,賓對焉不詣,備坐焉不赴,陪班焉不參,猶且食君之祿,寄名於三事之列,則是眞箇土偶人耳,豈不爲盛世羞恥事乎?況左揆,纔蒙許副,臣之座次,以例而陞,義分固當出而肅命,祈穀親行,何等大禮,而躬臨誓戒,百僚駿奔,事體固當進而押班,以臣之神痿腳bb軟b萬無依樣拜跪之望,臣之不可一日居於是職也,於是乎,決矣。玆敢短箚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削臣所帶議政之任,仍治闕禮之罪,肅將頹之綱,以安垂盡之喘,千萬血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近日寒煥不適,歲前則姑難觸冒,卿須安心愼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安春君�疏曰,伏以臣方見差於祈穀大祭亞獻官預差,誓戒隔夜,而第臣素患風痰之症,自月前轉益添劇,氣血窒礙,呼吸喘促,寒熱之往來無常,若非煩㿋,則必也委薾,臥不能交睫,坐不能貼席,胃氣頓敗,眞元暗鑠,奄奄待盡,萬無蘇甦之望,而差享名帖,適到於此際,驚惶震懍,罔知攸措。以臣無似,猥忝屬籍,受恩如天,圖報無地,至於筋力奔走,固是職分,而目今臣之病勢危劇,無由強力,玆敢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特賜矜諒,亟命變通享官,仍治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臣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草莽臣宋煥箕疏曰,伏以臣卽窮閻一學究也,鹵莽滅裂,最居人下,每自循省,虛竊是懼,豈料國子新命,又降於千萬夢寐之外乎?銓職之特賜遞免,實爲愚臣莫大之幸,而今玆所叨,名以師儒,比諸政曹,尤有別焉。臣是何人,敢當此任?一日虛縻,則貽淸朝二日之累,而一日二日,今幾日矣。臣自聞此命,內愧外靦,寢驚夢噩,不知措躬之所,宜卽披瀝,蘄蒙鐫削,而風痰宿證,遇寒添劇,長委枕席,殆沒省覺,今始自力,敢控微懇。伏乞聖明,亟令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仍伏念臣於前疏,竊附無隱之義,略陳驚惑之忱,而極知僭妄,惟俟嚴誅,及承批旨,不徒不加之罪,十行諄複,如父敎子,示以牖迷之至意,諭以曠想之多端。臣奉讀再三,不勝惶惑,而惟臣驚惑,猶復如前,此固臣孤陋謏寡,全昧典故之致,而至若己庚年間事之有關於先祖臣者,則雖非遺集年譜中所載,亦未嘗放過於可據文蹟,故聖敎之勤摯,至於如是,而疎闇之見,鈍滯之性,終無以豁然開悟,論臣此罪,又奚但僭妄而已哉?伏願殿下,亟命有司,重勘臣罪,以爲爲人臣而迷不知變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所辭,又何爲而邁邁也?今日卽端揆出膺之初筵也,端揆之勉於予者,其一曰旁招,此際爾疏信息甚大,益不禁側席之思。顧今士風益渝,銓選不古,矜式之責,激揚之效,不能無望於山野宿德之人,此時予心,待爾如渴,疏末云云,前批已悉諭,何庸更煩?爾其從速幡然,體予至意。
○大司諫徐美修疏曰,伏以臣於言議之地,自來情勢,便成鐵限,豈敢爲冒沒出肅之計,而日前暫膺,只緣身在禁中,逃遁不得,反顧慙恧,無面可顯。卽者常參有命,飭敎繼下,揆以義分,固當竭蹶,而情地旣如是難強,且臣老母,年近七旬,素患痰喘之症,當此日候不適,昨今以來,一倍添劇,寢啖全廢,氣息綿綴,臣方晝夜扶將,刀圭爲事,以情私,實無暫離冒進之望,玆不得不擧實仰籲。伏乞聖慈,俯垂矜察,卽賜鐫免,以安私義,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方丐免,何暇及他,而第於院啓中柳師文事,竊有愚見,敢此仰陳焉。其子星漢之年前一疏,語多駭妄,見者憤惋,凡有彝性,孰不嚴討,而但執以爲斷案,驅之於逆科,則似非稱量原定之道矣。噫,習俗久詿,人志靡定,一涉疑似,輒加惡名,不少舒究,轉成因循,有識憂歎,厥惟久矣。向者大僚一箚,參互於情跡之間,上闡包容之聖德,下扶幾汚之世道,臣固歎服,孰敢客喙哉?向於師文前啓之批,雖勤速停之敎,而第伏念師文罪案,卽私室詬罵之說也。渠果眞發不道之言,則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若因奸賊之中間譸張,長置䵝昧之科,則是豈朝家明核之政哉?當初發端之臺臣在耳,其凶言之虛實,傳聞之眞僞,一問可知,今若嚴覈師文,仍又緘問言者,則罪案之有無,自當昭著,謄傳之故紙,庶出究竟。伏願殿下澄省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之所思,予豈不思,而昧爽以前之事,率皆如許,此以刑政,不得其理者也。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右議政尹蓍東箚曰,伏以臣旣出膺新命矣,所兼景慕宮、司譯院、平市署、長興庫諸提擧之任,法不當仍帶。伏乞特命照例遞改焉。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辭下該曹,照例稟處。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乙卯十二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熙政堂。抄啓文臣、進箋抄啓文臣、宣傳官都計畫頒賞、常參、次對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金勉柱,同副承旨李晉秀,東班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金祖淳,直閣李始源,檢校待敎徐有榘,右議政尹蓍東,左參贊沈頤之,右參贊具庠,吏曹判書沈煥之,戶曹判書李時秀,漢城判尹具㢞,禮曹參議蔡弘遠,西班西春君㷸,綾城尉具敏和,行司直金持默、李柱國,行副司直李敬懋,兵曹判書李得臣,刑曹判書李在學,水原留守趙心泰,工曹判書金尙集,漢城右尹李漢豐,行副司直徐龍輔,開城留守李冕膺,東恩君申大觀,同敦寧權之彥,僉知李昌郁,校理吳鼎源,修撰尹益烈,持平申絢,監察柳肅之,吏曹正郞李運,行戶曹佐郞李寅爕,禮曹佐郞尹涵,司錄嚴思彥,兵曹佐郞南達孫,刑曹佐郞徐膺輔,工曹佐郞具興遠,記事官趙台榮,假注書曺錫中,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侍立訖。引儀唱抄啓文臣、宣傳官入就位,行四拜禮訖,禮、兵房承旨,跪啓宣賞,抄啓文臣金履永,宣傳官趙達洙等,以次受賞訖。上曰,抄啓文臣謝箋時,讀箋官節次,除之,可也。上曰,常參姑未爲之,則翰注之不卽下階領賞,事甚可駭。仍命書榻敎曰,抄啓文臣吳泰曾、曺錫中,爲先拿處。又命書榻敎曰,前假注書金履永,仍察廳任。上曰,莫重敎旨,委置地上,專忽敬謹之義,極爲駭然。命書榻敎曰,宣傳官趙達洙,令兵判決棍。上曰,司諫尹序東在外,不得入來耶?耆曰,果在外矣。上曰,校理吳鼎源,以司諫前望點下,仍以臺諫就班。仍命書榻敎曰,在外司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入侍後謝恩。蓍東進前奏曰,近日寒暖不調,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東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東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東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善過矣。上曰,枚卜於卿,予意有屬,而卿今登筵矣,方今兩相俱病,六對久闕之餘,非但廟務之可以修擧,人情聞甚恰然,此所謂賢於夢卜者耶?固知卿誠信,素厚於人,自今以往,政謨事爲,人將以卿取信,此尤予之喜而不寐者也。蓍東曰,臣年衰病痼,識蔑才短,雖微末有司之職,無一可以擬議,國之輔相,何等重任,而冒叨於人望之外,三陳血懇,終靳一兪,敦迫責勉,愈往愈摯,感激嚴畏,不得不出膺,而自量人器,萬無堪當之望,大而僨誤國事,身陷重辟,小而歇後伴食,貽笑四方,則臣身狼狽,有不足恤,其辱聖簡羞朝廷,爲如何哉?伏願亟賜斥退,改卜賢德,使公私兩幸焉。上曰,所辭萬萬過矣。〈出擧條〉蓍東曰,目今悠悠萬事,莫大於保嗇聖躬,聖人志氣,雖無時而衰,血氣則有時而衰。竊覸聖上,夜分不寐,昧爽丕顯,簿書期會,無不親自照檢,如殺獄文案,浩汗繁複,而無不詳覽細究,惟恐一夫之不盡其情,哀敬折獄,德意深厚,雖天縱聰明,不以爲疲,其於頤養節宣之方,則終有乖焉。文王之罔攸兼與罔敢知於玆,誠可爲千古人君之師法,而敢之一字,尤宜翫味,庶獄之重,猶尙如此,則凡諸有司之事,無不皆然。伏願深留聖意於綱擧目張,晦身腴內之訓,以爲祈永無疆之基焉。上曰,卿言甚好,當體念矣。〈出擧條〉蓍東曰,天佑我東,元子誕降,尺衣漸長,億兆繫望,方今急務,豈有過於蒙以養正乎?養正之道,固無外於漢臣保傅,傅而其誘之易入,日遷善不自知者,又莫要於殿下躬率而身敎之,殿宮翼翼之孝,壼闈刑御之化,奉先之誠,接下之恭,惡衣服而菲飮食,朝聽政而夕修令,無一不可爲監法,而傲慢邪僻之事,無自而接乎耳目,留於心志,而至於習於gg與g知長,化與心成,則太平萬世,其自今始,豈不休哉?此雖老生常談,而臣之藉手爲說,舍是而何求乎?伏願留念焉。上曰,卿言尤好,當體念矣。〈出擧條〉蓍東曰,近來名檢掃地,讀書種絶,轉輾沈痼,莫可救藥,專由於士林乏宗匠,山野無宿德,莫有矜式與畏憚,凌夷乖敗,誠可傷嘆。然宗匠與宿德,猝難得來,惟宜博訪年力富強窮經飭躬之士,扶植奬進,積以年歲,一以盡當今儲養作成之方,一以成日後旁招登崇之美,實是目下急務,伏願留念焉。上曰,卿言亦好,當留意矣。〈出擧條〉蓍東曰,近來京外儲蓄之枵然,大小民生之困瘁,莫不由於奢侈之相尙,貪墨之成風,有識之憂,容有極乎?淸白吏之選,實爲國朝故事,生者進秩,死者錄後,一世聳勸之方者,法意甚好,而肅廟甲戌以後,更無選焉,先朝亦因筵臣建白議薦,而未及磨勘,遂成無用之故紙,甚可嘆也。伏願特下成命,使依例各薦幾人,仍令廟堂,會議磨勘,以示朝家崇奬廉吏,勸戒具僚之意,何如?上曰,依爲之。從近使之擧行則好矣。〈出擧條〉蓍東曰,臣猥受重寄,出而膺命。賤臣再疏批旨中責勉之敎,有非如臣愚魯所敢承當者,而靖世道壹民志,然後庶績咸熙,百工允釐。大抵《明義》一部之書,所以闡聖神傳心之丕謨,包《春秋》討亂之大法,而溯論其源,則是書之義理與某年之義理,前後一貫也。聖諭中假《麟經》之筆,編《明義》之書者,卽大聖人仁精義熟之玉衡金秤,永有辭於天下萬世,國而無是,不得爲國,人而無是,不得爲人,今日廷臣之所以事殿下,捨此義,則無以爲殿下之臣。噫,乙未之逆,權輿於某年,而魯、禧、麟、謙,其塗雖殊,其謀則同,爲逆於某年者,其勢得不爲逆於乙未乎?其始也,背馳於我聖上所執大正至嚴之義理,而其終則沮戲於先大王所傳惟精惟一之心法,此所以義理之一貫於前後,而亂逆之殊塗而同謀者也。嗚呼,一部《明義》之義理,昭揭於天地之間,然後忠逆之界乃判,君臣之倫大明,而朝臣之年少後進之輩,皆可以洞然知亂逆之有本,義理之一貫矣。竊願殿下,遠覽永圖於消長屈伸之際,動靜施措,默運神智,深恐義理之不明,常戒彝倫之或虧,俾令血氣之倫,咸曉堅定之聖度,則世道之靖,民志之壹,速如置郵,何待期月?如臣愚魯,亦得以奉而周旋,仰贊一初淸明之治敎矣,伏望留念焉。上曰,卿言意在立腳藉手,欲作一副當規模,予亦當隨處留念矣。〈出擧條〉蓍東曰,李義弼之疏語,無論當否如何,以懸法之首犯,至被投畀有北之典。臣非敢曰義弼之無罪,以大體言之,憲長之職,朝家所禮遇,且以言事爲名,而句語間不能照檢之故,遠地投竄,將至經年,句語間不能照檢,其失小,都憲之言事被讁,久靳賜環,所關大,然則豈不爲聽聞之惑而政治之累乎?伏願更賜量察,特許放還焉。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兵曹判書李得臣,以末薦出身,擬望於部將而受點,則當直陳改差,而以相換爲請者,事體未安,推考,當該部將朴東源,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朴東源則特爲相換,可也。〈出擧條〉蓍東曰,聖上代聽時睿章讀之,孰不感激飮泣?辛卯韓鍮事,公私文跡石室祕府之藏,皆在洗草之中,而金吾之案,獨未聞一例洗草,先朝處分時下敎,炳如日星,丙申初,其時同罪人伸理之筵敎,亦極懇到,而鍮以草野韋布,能辦一死,則揆以朝家刑政,恐不宜一伸一屈,乞命該府,亦爲洗草,以爲雪冤闡義之方,何如?上曰,丙申初宰臣疏批答一句,人皆見之矣,自此昭然無憾,而洗草之獨漏,若有是也,亦非批答之本意。問於該府,洗草,可也。〈出擧條〉上曰,卿之通籍四十二年,立朝不滿十年雲,而今於此筵見卿,亦可見窮通之各有其時矣。蓍東曰,臣厚蒙兩朝恩造,中間擯斥,亦莫非生成之澤,而今日此筵,實非夢寐攸及矣。上曰,卿之前後齟齬於世者,果是卿收效處,而予之所取於卿者,亦未必不在於此矣。蓋觀前此作相者,其初未嘗不若將有爲,及其久也,往往漸不如爰立之初,卿須益自勉勵,克有始終,可也。㢞曰,今式年,三南、北關帳籍之限歲前停退,寔出於軫念民勢之德意,而嶺南與北關帳籍,則今已盡數上來,兩南帳籍中,尙未上來者,忠淸道爲十四邑,全羅道爲三十二邑矣。籍法何等至重,而若是過限,以致獻民數之經歲未修啓,揆以法綱,殊涉駭然。各該道臣,從重推考,未到各邑帳冊,卽速上送之意,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兩湖之昨今年尤甚而未及措備處,令道臣詳覈,更爲草記,可也。〈出擧條〉蓍東曰,近來籍法不明,百弊皆由此出,籍法則《大典通編》盡之矣,今欲革弊,不過修明舊典而已。上曰,籍法固難一一修明,而近來府牒,有以漏戶名色爲言者,此雖因於年前發賣時,難於存拔,而旣稱漏戶,便是籍法之不明,先從此處審愼,亦有司之職也。㢞曰,外邑禁屠,雖有廟堂行會,而今當歲末,尤宜申嚴矣。上曰,日前行會,旣甚勤據,則今何必更出擧條,以添擾民之端耶?煥之曰,本曹參判、參議,以長望擬出事,曾有下敎矣。昔在先朝,亞銓以已通經筵人,三銓以已通泮長人,長望擬差矣,今則三銓,以禮議爲階梯,亞銓亦以經筵爲階梯,亞銓三銓差出時,就曾通經筵及禮議中,次次以長望通擬乎?大臣今適登筵,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蓍東曰,經筵之於亞銓,禮議之於三銓,旣以作爲階梯定式,則當就已通經筵禮議人中,更爲通擬於亞三銓之望,特勿拘三望之限,而盡擬前望,如有可合人,又復新通,自然爲長望。下敎本意,臣則如是仰認,恐不可以已通經筵、禮議,而直入銓望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鑄錢今已畢役,而利條爲二萬六百五十四兩矣,自前例皆稟旨區處,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蓍東曰,地部經費,方患難繼,依昨年例,盡爲劃給地部,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時秀曰,新錢今已畢鑄,自明年歲首爲始,行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臺諫進前。上曰,只擧尾辭,可也。鼎源等曰,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還發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鼎源等曰,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鼎源等曰,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鼎源等曰,請亟寢昧爽以後申禁之命,因許捧入未徹之啓,特賜允兪焉。〈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鼎源等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養遂、獻遂,竝設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鼎源等曰,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英材、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鼎源等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鼎源等曰,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薦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快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腳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鼎源等曰,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絢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無批答。上曰,柳師文事,殊甚䵝昧,私室酬酢,孰聞而孰傳之也?今日則停啓,可也。絢曰,上敎雖如是,臣則斷不可以停啓矣。上曰,然則當時發啓臺臣,當盤問覈實,而如是之際,徒致紛拿,無中生事,以此以彼,不如斯速停啓之爲宜矣,旣不請盤問發啓臺臣,又不停啓,則其將何時出場乎?鼎源曰,無論本事之虛實,罪犯旣關人臣之極罪,則無端停啓,不成刑政矣。鼎源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鼎源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鼎源曰,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無批答。鼎源曰,臣庸愚譾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今日賓對,猥以館職,粗伸昵近之願於逖違之餘,而意外薇垣除命,忽下於登筵之際,至有先入侍後謝恩之命,臣且惶且感,冒沒就列矣。及至傳啓之時,以柳師文停啓事,飭敎屢勤,臣非不仰體聖意之有在,而第念師文罪犯,至爲深重,而其中詬天罵日,凶言悖說,至登諫長之疏一款,尤是鐵案。此事未得嚴査究竟之前,萬無停啓之路,而傳啓之後,竟未承批旨,臣滿心慙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蹤,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耆曰,司諫吳鼎源,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出擧條〉絢曰,臣庸愚譾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賓對有命,飭敎申嚴,張皇出肅,冒沒登筵。及其傳啓之際,以柳師文停啓事,聖敎縷縷,而噫,彼師文,罪犯深重,萬無停啓之路,屢度爭執,竟未承批,以此情蹤,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耆曰,持平申絢,一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出擧條〉益烈曰,司諫吳鼎源以爲,臣庸愚譾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今日賓對,猥以館職,粗伸昵近之願於逖違之餘,而意外薇垣除命,忽下於登筵之際,至有先入侍後謝恩之命,臣且惶且感,冒沒就列矣。及至傳啓之時,以柳師文停啓事,飭敎屢勤,臣非不仰體聖意之有在,而第念師文罪犯,至爲深重,而其中詬天罵日,凶言悖說,至登諫長之疏一款,尤是鐵案。此事未得嚴査究竟之前,萬無停啓之路,而傳啓之後,竟未承批旨,臣滿心慙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蹤,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持平申絢以爲,臣庸愚譾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賓對有命,飭敎申嚴,張皇出肅,冒沒登筵。及其傳啓之際,以柳師文停啓事,聖敎縷縷,而噫,彼師文,罪犯深重,萬無停啓之路,屢度爭執,竟未承批,以此情蹤,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竝引避而退,雖未承批,臺體則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司諫吳鼎源,持平申絢,竝命出仕,何如?上曰,依啓。〈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與二提學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勉柱,假注書金履永,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二提學沈煥之,以次進伏訖。煥之曰,社稷祈穀大祭親臨受誓戒時,禮儀使,以曾經禮判人塡差事,有命矣。曾經禮判中,無故之人,只有鄭好仁、具庠,而好仁方帶金吾之任,何以爲之乎?上曰,然則判義禁許遞,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直〉。行左承旨林濟遠〈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右副承旨金勉柱〈坐〉。同副承旨李晉秀〈坐〉。注書趙台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履永〈仕直〉。事變假注書姜浚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臨受誓戒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鎭寬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晉秀啓曰,大司憲權裕疏批未下,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鄭觀輝未肅拜,持平申絢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社稷祈穀大祭親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待令。
○傳於申耆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於趙鎭寬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以抄啓文bb臣b柳台佐親病呈辭,傳於趙鎭寬曰,給由,在鄕文臣之奉親者,竝爲給由,使之歲前發行。
○傳於申耆曰,加設守門將尹範敍分揀。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宮園墓正朝祭獻官執事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肇源、尹行元。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宮園墓正朝祭祭官,當爲分排,而除老病公故,實無推移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宮園墓正朝祭獻官執事,當爲磨鍊以入,而除老病實故,無以推移分排,年限已準人,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長寧殿令所報,則來正朝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別檢沈能燮,時在慶尙道善山地,未及上來雲。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員,在外別檢沈能燮,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惠寬爲長寧殿別檢。
○趙鎭寬,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本宮御覽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則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覽植木帖子,姑不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醫人鄭允僑,內鍼醫差下事,命下矣。依下敎,鄭允僑,內鍼醫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待窠陞實,可也。
○申耆,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來丙辰春等試射時,將官、將校、軍兵及鄕武士試射放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元永龜,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批旨,英陵、寧陵局內外獵虎事,定將校率領砲手,今月十七日,出送行獵矣,中虎二頭,雛虎一頭捉納,故謹此封進,而虎旣捉得,仍爲撤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虎則卿處賞給。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徐有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初更五點量,犯夜人禁衛營別武士出身金慶浩執捉,依例移送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端川府投竄罪人李義弼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義弼,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今日內草記勘放事,命下矣。李海淸判付內,渠罪旣非望筒正書之遲滯,則供語可謂問東答西,不知嚴畏,擅離座次之罪,從重勘律以聞。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海淸,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今日內草記勘放事,命下矣。柳烇傳旨內,昨年災結之私用,爲十結零,今春賑穀之加報,爲一百五十石零,還穀之私自取用者,大米八十六石,租六十石零,太二十石,俱係不法。拿問嚴勘,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收稅條》有曰,守令之濫報災結而私用者,勿限年禁錮,本律外施行,備荒條有曰,守令之稱以補賑,箕斂榷利,虛張數爻者,以報上不以實律論,杖八十徒二年,《大明律那移出納條》有曰,凡各衙門收支錢糧等物,若監臨主守,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納,還充官用者,計贓准監守自盜論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柳烇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勿限年禁錮,全羅道同福縣,流三千里定配,而以傳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今日內草記勘放事,命下矣。鄭雲達、愼性眞等傳旨內,鄭雲達,整理穀分給八道,是何等爲民同慶之意,則減給與濫捧一款,雖無狼藉之跡,勒分於不願之民,使民不堪其苦,極爲無狀,愼性眞,除拜雖在分給之後,濫捧與匿不報營之罪,萬萬痛駭。竝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倉庫條》有曰,凡各倉收受稅糧,多收斛面者,杖六十,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對制上書詐不以實條有曰,凡奏事,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鄭雲達,從重論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愼性眞,從重論以詐不以實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平海郡新立驛,徒三年定配,而以傳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愼性眞,則觀於渠供,與用意瞞報有異,定配則分揀,可也。
○李益運,以義禁府言啓曰,李海淸,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李海淸十三代祖季甸,靖難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柳烇,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勿限年禁錮,全羅道同福縣,流三千里定配草記,批旨內,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柳烇七代祖永慶,扈聖功臣全昌尉五寸親雲,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勿限年禁錮,徒二年半定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鄭雲達,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愼性眞,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平海郡新立驛,徒三年定配草記,批旨內,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愼性眞,則觀於渠供,與用意瞞報有異,定配分揀可也事,命下矣。愼性夏,定配分揀,而鄭雲達、愼性眞,無功議雲,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議政府右議政尹蓍東箚子,則以爲臣所帶景慕宮、司譯院、平市署、長興庫諸提擧之任,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景慕宮、司譯院,乃是都提調衙門,平市署、長興庫,乃是單提調衙門,恐不當仍帶是白乎矣,大臣兼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守禦廳將校、軍兵及員役,分屬於各營各司,使之待窠陞實,已陞實未陞實數爻,待歲末區別報來之意,申飭捧甘矣。卽見各該營衙門所報,則壯勇營軍兵十名,文書直一名已陞實,將校一人,書吏一人,使令一名,姑未陞實,訓鍊都監將校三人,軍兵一百一名,使令一名已陞實,軍兵十九名,庫直一名,文書直一名,姑未陞實,禁衛營將校一人,軍兵六名已陞實,將校二人,軍兵五名,書吏一人,庫直一名,使令一名,姑未陞實,御營廳軍兵十一名,使令一名已陞實,將校二人,庫直一名,文書直一名,姑未陞實,摠戎廳軍兵一名已陞實,將校一人,軍兵三名,庫直一名,文書直一名,姑未陞實,龍虎營軍兵六名已陞實,將校一人,姑未陞實,戶曹使令一名已陞實,庫直一名,姑未陞實,司僕寺書吏一人已陞實,庫直一名,使令一名,姑未陞實,典牲署書員一人,平市署使令一名已陞實,兵曹將校一人,書吏二人,使令一名,宣惠廳庫直一名,使令一名,糧餉廳書吏一人,使令一名,司䆃寺庫直一名,長興庫庫直一名,司宰監書員一人,軍器寺書員一人,軍資監書員一人,廣興倉使令一名,別營庫直一名,使令一名,姑未陞實雲矣。無論將校、軍兵、員役,姑未陞實者,更待有窠,竝卽陞實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乙卯十二月二十七日子時,上詣仁政殿月臺,親臨受誓戒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金勉柱,同副承旨李晉秀,記事官趙台榮,假注書金履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直提學李晩秀,直閣李始源,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鎭寬進圭,上執圭,出協陽門由肅章門,詣仁政殿月臺,降輿陞座。引儀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禮,在位百官行四拜禮訖,讀誓文官吏曹判書沈煥之上階,讀誓文訖,引儀唱在位百官復行四拜禮,在位百官行禮訖,左通禮跪告禮畢。上降座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申耆,假注書金履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正氣散,自今日限三貼煎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正氣散前方中去黃連,一貼更爲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直〉。行左承旨林濟遠〈病〉。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申耆〈病〉。右副承旨金勉柱〈坐〉。同副承旨李晉秀〈坐直〉。注書趙台榮〈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履永〈仕〉。事變假注書姜浚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晉秀啓曰,大司憲權裕疏批未下,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鄭觀輝未肅拜,持平申絢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李晉秀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晉秀曰,金吾堂上中時帶太常提調及差祭人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參坐後謝恩。
○禁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沈頤之,知義禁具㢞,同義禁洪明浩落點。
○傳於李晉秀曰,京兆堂上中時帶金吾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漢城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尹李敬懋,右尹金魯永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洪明浩。
○李晉秀,以御營廳言啓曰,英陵、寧陵局內外獵虎時,中虎二頭捉納將校李元奭,木三疋三升二疋,先殺砲手韓得良、孫漢遇,各木三疋、布二疋,再殺砲手金萬順、河千淸,三殺砲手朴大興、鄭壬申,各木二疋、布二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刑曹言啓曰,卽下傳敎內,歲除隔日,禁府時囚,皆令今日內,捧供草記照律,刑曹輕囚及各處拘留,卽爲放送,而刑曹拘留一款,有萬萬駭然者,自昔法禁至嚴,而近聞依舊蕩然,典獄之外,設一犴狴於曹中,枷械縲絏,民不堪困苦者,寧有如許紀綱乎?若此則五日錄啓,逐日囚徒,卽無用之空文,旣聞之後,豈可任置?嚴飭該曹,自今日修明舊典,痛革謬習,若不別般嚴立科條,未久又當拋棄,該房承旨筵退後,牌招判堂,詳傳筵敎,與亞三堂開座,當刻內撤毀,所謂拘留之間,以其材瓦,斥給廛人,除治家垈後,草記,此後更或循襲,該堂施以違制之律,郞官同律,以此傳敎,揭板司寇之公堂事,命下矣。典獄署重囚外,輕囚宋龍錫,刃刺人物,旣係辜限仍囚,而拘留罪人李尙壽等八名,竝卽放送,臣與亞三堂,同爲開座,撤毀,拘留間,以作空垈,材瓦竝斥給廛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振威縣令吳在斗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草記照律之命,待判下擧行,何如?判付啓,皮不存之毛雲者,卽無是而有是之謂也,繡衣論列,旣非塗聽塗說,則四條除良,此一款,焉逭有是曰無是之罪乎?照律姑置之,爲先以御史筵奏,議處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榮川郡守金命淳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草記照律之命,待判下擧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乙卯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同副承旨李晉秀,記事官趙台榮,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原任直提學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益運書傳敎曰,歲除隔日,禁府時囚,皆令今日內,捧供草記照律,刑曹輕囚及各處拘留,卽爲放送,而刑曹拘留一款,有萬萬駭然者,自昔法禁至嚴,而近聞依舊蕩然,典獄之外,設一犴狴於曹中,枷械縲絏,民不堪困苦者,寧有如許紀綱乎?若此則五日錄啓,逐日囚徒,卽無用之公文,旣聞之後,豈可任置?嚴飭該曹,自今日修明舊典,痛革謬習,若不別般嚴立科條,未久又當拋棄,該房承旨筵退後,牌招判堂,詳傳筵敎,與亞、三堂開坐,當刻內撤毀,所謂拘留之間,以其材瓦,斥給廛人,除治家垈後,草記,此後更或循襲,該堂施以違制之律,郞官同律,以此傳敎,揭板司寇之公堂。敎益運曰,拘留間之名,誠萬萬痛駭,自前申飭,果何如,而今乃襲謬若此,是豈成說乎?判堂進詣該曹,使之卽爲撤去事,嚴飭分付,此傳敎,詳細謄出以給,俾卽擧行之地,可也。益運先退。上曰,畿伯與上京三都留守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京畿監司金文淳,廣州留守徐有隣,水原留守趙心泰,開城留守李冕膺,偕入進伏。上敎心泰曰,本府浮出之石塊,今方輸入耶?心泰曰,二萬五千餘塊,則纔已輸入,四萬餘塊,則將爲鱗次輸入矣。敎文淳曰,歲除不遠,列邑還穀,今已分給乎?文淳曰,姑無朝令,故不爲分給矣。命書傳敎曰,歲除隔日,而今聞畿伯言,姑無朝令,不得遍許列邑雲,邦畿咫尺,當令小民,飽知歲味,星火知委,歲前開倉分還事,分付。敎文淳曰,近日牛禁事,何以爲之乎?文淳曰,部內則柴馱之牛,亦爲嚴禁,昨日沙坪場賣買之牛,又自臣營,送人禁止矣。上曰,在前畿伯之禁屠也,臨歲有藏牌之命,則自城門,塡咽入來雲,事甚駭然。今番則無如前日之爲也。上曰,吏兵判及兵曹參判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吏曹判書沈煥之,兵曹判書李得臣,參判徐有大,偕入進伏。上曰,官制變通事,卿等果已議定否?得臣曰,許多窠闕,皆以參上爲窠,則出身之積滯,亦不可不念,若出一二初仕窠,則似合宜矣。上曰,聞部將之應入直者,爲二十三員,而入直處所,爲九處雲。此無異左右番,其偏苦宜念,至於訓鍊院官員,數旣夥然,無一所事,依古例以訓鍊院官員,使之分所入直,何如耶?有大曰,如是定式,則果洽好矣,許多官員,果無所事矣。上曰,留儲數窠,以爲試射差除之地,似好,而日前聞訓將言,以爲爲官擇人,不可爲人擇官雲,而此則有不然者矣。科擧旣以射爲之,則今此試射除職,豈無不可乎?予意置試射窠一二,以前銜應試,取其優等人除職,似好矣。得臣、有大曰,聖敎果至當矣。今以將鬼薦取才言之,以居首者除職,豈可不以射除職乎?得臣曰,以武臣參上增窠事,有待大臣簉朝,曾經吏判元戎,時任吏兵判、武將同議稟奏之命,而臣今適登筵,敢此仰達矣。臣等與諸將臣,爛加商確,則皆以爲今此參上窠之加設,寔出振淹滯之聖意,則其在諸武士收用之道,莫如六品窠廣置。參上宣傳官一窠,守門將六窠,中樞都事二窠,訓鍊僉正一窠,判官二窠,主簿八窠,合二十窠,以此分定,武臣堂上窠,則以五衛將,增設三窠,文臣堂下三窠,依《大典通編》,訓鍊院僉正、判官、主簿,各差一窠,以復古規,似涉便好,而大臣之意,亦無異同矣。以此條件,成節目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得臣曰,守門將,今旣增窠矣,部將則原額少而直處多,實有偏勞之歎,《經國大典》,有四品武臣受點守門之規,今此訓鍊院多員,無非閑任。臣意則廟社殿宮四處入直,以訓鍊院僉正以下,輪回分直,不但事勢之便好,係是遵古制均勞逸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得臣曰,日前以官制事,就議於大臣,則大臣以爲,參上武臣之落仕未甄,終身坎坷,最所可矜,今此二十窠中,除出若爾窠,俾作疎通之道,而此窠則雖値都政虛司果之時,切勿推移以用,永爲定式,亶合商量雲,而諸將臣之意,亦以爲恰好雲矣。臣意則無論原窠增窠,武兼、部長、守門將各一窠除置,一窠屬之落仕最久人,二窠宣部守參上前銜中,射技取才甄用,而待其窠陞遷,次次取才差代,則庶或爲振淹滯奬武藝之一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煥之曰,今此吏兵曹增窠中蔭六品官四窠,自臣曹,分屬東班諸閑司增置四員,以爲沈滯人甄用之地事,有命矣。臣謹就東班各衙門中,商度分排,則通禮院引儀二窠,造紙署、活人署別提各一窠增設,恐爲便當,以此就議大臣,而大臣之意,亦以爲然雲,依此增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得臣曰,忠州營將柳相亮,卽公州人也,同道營將之不得許赴,旣有年前大臣之筵奏,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始興縣公廨未畢役處及安養站石橋撥舍等役,今已告完雲,所入物力,不可不區劃,今年本道常賑加分耗中,量宜取用之意,分付畿營,似好。此是臣待罪畿藩時所設始者,而適有言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坐直〉。行左承旨林濟遠〈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申耆〈病〉。右副承旨金勉柱〈坐〉。同副承旨李晉秀〈坐〉。注書趙台榮〈差祭〉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履永〈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浚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存中,行左承旨林濟遠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晉秀啓曰,大司憲權裕疏批未下,執義李龜雲,掌令趙錫晦,持平姜碩龜在外,掌令鄭觀輝未肅拜,持平申絢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林濟遠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趙鎭寬曰,禮房承旨入侍。
○趙鎭寬啓曰,來初十日景慕宮正朝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弘文提學具庠,卽爲牌bb招b,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鎭寬曰,明日祈穀祭隷儀相値,景慕宮正朝祭親行時,執事官及近侍之官,今日勿爲齋宿,只於享所爲之事,分付。
○傳於李益運曰,領敦寧箚子入之。
○傳於李晉秀曰,職務相妨,熟手豈若前堂乎?舟橋堂上徐龍輔減下,前堂上沈頤之仍察,而須有備堂兼帶,然後濬川司有司堂上,可以差下,見任亦可以例兼,此意令廟堂知悉。
○以慶尙監司李泰永啓本應資老人區別開坐事,判付內,啓下吏曹爲稱gg旀g,百歲老人,則曾有下敎矣,加資下批政,與追榮一體下批,年以百歲,已爲推恩中未及追榮者,一體追榮於來初一日年例下批之政爲旀,觀此漢城府別單,重臣崇祿李敏輔,以年八十,抄報啓下,當爲加資,而子爲閣臣,又當以侍從臣父加資,若此則爲疊資,卿曹望單,當何以懸注乎?一當勿施乎?草記爲旀,老人之事,有不可知,三明政,敎旨安寶後,該房承旨與有旨同封,下送各該道臣,使之星火分給,以示朝家尊年之意爲良如敎。
○以江華留守金履翼狀啓,甲寅停退條米太,未能準捧,惶恐待罪事,傳於林濟遠曰,勿待罪事,回諭。
○香室景慕宮正朝祭受押單子,傳於趙鎭寬曰,親押。
○傳於申耆曰,明日出宮門路,永淸門爲之,時刻申後侍gg待g下敎,只入正時。
○以柳鎭豐囚單子,傳於李晉秀曰,歲除隔日,以公罪區別功議勘律,先放送後,草記。
○傳於申耆曰,自今夜至初三日,夜禁弛禁。
○吏曹口傳政事,以具庠爲分內局提調。
○李益運,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明年正月初六日行太廟春享大祭攝行受誓戒,今日曉頭,行於議政府,而終獻官李晩秀,無端不爲進參,催促之間,將致過時,故預差刑曹參判趙尙鎭,陞實行禮,而實差未參,事極駭然。直提學李晩秀罷職,何如?傳曰,允。
○趙鎭寬啓曰,卽者奉常寺官員來言,景慕宮正朝親祭祭物,提調當爲監封,而都提調洪樂性身病,提調纔已罷職,姑未出代,無以擧行雲。提調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雖是公罪,以重事體之意,政府草記允下,而太常重任,不可輕遞,今日看品,當爲備員,前提調李晩秀,特爲分揀,卽令進詣封進,可也。
○林濟遠,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正朝祭親行時,自上當有散致齋之禮,而正日只隔二日,散齋勢未及如例磨鍊,殿下自今日,散齋一日於別殿,致齋一日於齋殿。凡散齋,不弔喪問疾不聽樂,有司不啓刑殺文書,致齋惟啓享事,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散齋一日於本司,致齋一日於享所,諸衛之屬守衛宮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執事官,雖命從略磨鍊,與朔望祭享有別,進幣奠幣爵酒官,依例塡差,可也。
○趙鎭寬,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正朝祭親行時,親臨省牲省器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近例爲之,可也。
○趙鎭寬,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孝昌墓守衛官所報,則今此正朝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而守衛官一員,有闕未差雲。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守衛官有闕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忠義中另擇,單付差送後,草記事,分付勳府,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孝昌墓守衛官單申羽漢。
○李晉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分養馬有頉,各邑守令,每於歲末,錄啓請罪,自是法典。故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各邑守令,現告成冊,十月內上送之意,移文八道監營矣。七道則齊到,而至於海西,屢次促關,尙不修來,致使莫重文書,限內不得修啓,揆以事體,誠極未安,黃海監司徐邁修,爲先推考警責,諸道錄啓,待海西現告成冊來到,一體修啓,何如?傳曰,允。
○李晉秀,以兵曹言啓曰,來丙辰年各司頒給信漢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去十一月二十日,以南兵使李格狀啓,今秋停操後,軍兵官鎭門聚點試射放成冊,修送兵曹事,判付內,啓下兵曹爲旀,南兵使外,皆不狀聞,特敎嚴飭之下,焉敢若是泛忽乎,其委折,査問諸道,草記論勘事,命下矣。發關査問於各道道帥臣處,則移牒內,以爲行操時試射放,例爲狀聞,而停操時,則軍兵官鎭門聚點形止,只報備邊司,自是前例,故今秋停操時,依此擧行雲矣。軍兵之官門聚點,係是團束之意,而一道之狀聞,諸道之不爲狀聞,雖緣前例之各異,而其在重戎政之道,終涉疎虞,其不爲狀聞之各該道道、帥臣,竝從重推考,此後雖於官門聚點之時,一體狀聞之意,令廟堂,稟旨分付各道,査報齊到,而慶尙左兵營,尙不報來,特敎査問之下,如是稽滯,其在事體,誠極駭然。該帥臣李潤謙,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李潤謙稽滯之罪,爲先査問草記,可也。
○申耆,以備邊司言啓曰,舟橋堂上徐龍輔減下,前堂上沈頤之仍察事,命下矣。議政府左參贊沈頤之,備局有司堂上還差,濬川司有司堂上,亦爲差下,舟橋堂上,使之例兼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耆,以壯勇營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終放砲時,次知將官將校及別破陣火箭軍姓名器械數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壯勇營言啓曰,來丙辰正月當本營左司屬京畿一番前哨水原軍兵逢點實數一百二十六名,今已點閱整齊,仍爲立番,本營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終放砲時,次知將官將校姓名及兼別破陣等容貌年歲器械數爻,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備邊司草記,榮川郡守金命淳,待畢捧糴自現就囚事,命下,故行會本道矣。金命淳,今方上來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歲除隔日,禁府時囚,今日內捧供,草記照律事,命下矣。時囚罪人金命淳,傳旨內,近以穀簿事,朝家申飭,何等至嚴,而諸道虛欠之現發者,至於此多,若不如法嚴繩,無以懲他,拿問勘罪。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還上留庫中加分不及半者,勿論石數,竝奪告身,《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那移出納條有曰,凡各衙門收支錢糧等物,若監臨主守,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納,還充官用者,計贓準監守自盜論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名例有曰,二罪以上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金命淳,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慶尙道高靈縣,流三千里定配,而以傳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金命淳,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慶尙道高靈縣,流三千里定配照律草記,批旨內,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金命淳六代祖光炫,昭武原從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吳在斗議處云云。以此照律勘處,何如?判付啓,更爲捧供,草記議處,仍爲照律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粘連吳在斗更招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更爲捧供,草記議處,仍爲照律之命,待判下擧行,何如?判付啓,以公罪,區別功議勘放,使之當日還官爲良如敎。又啓目,前承旨李鼎德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李晉秀,以義禁bb府b言啓曰,時囚罪人吳在斗更招公事,判付內,以公罪,區別功議勘放,使之當日還官事,命下矣。吳在斗,以詐不以實公律,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當爲收贖,而其祖命瑞,揚武原從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以公罪收贖放送,使之當日還官之意,敢啓。傳,知道。
○壯勇營啓目,各操軍物監董將校千圭錫、異景基,殫誠效勞,今已完備,其在激勸之道,合有褒奬之擧,令該曹,考例稟處事,判付內,啓下兵曹爲旀,明日回啓下批爲良如敎。
○領敦寧兪彥鎬箚曰,伏以臣荷天地生成之澤,承父母慈覆之仁,得解重任,安意調病,宜若稍尋生路,漸次回蘇,趨詣天陛,瞻覲耿光,庶可易期,而奈臣一疾,根委旣深,沈淹旣久,阻食愈往而愈甚,元氣日低而日陷,暈眩如在風舟,而神不能攝,嬴gg羸g瘠殆甚枯株而腳不能豎,宛轉床簀,與鬼爲隣。縱荷聖上曲垂軫念,得延殘喘,以至今日,終無奈天之所廢,病無起色,虛縻敦銜,已至多日,而尙未祗肅,以伸叩謝之義。況又歲籥將改,慶運方來,百僚貢懽忭之忱,而臣不得趨簉,聖念憂勞,民事是重,社壇有親享之命,而臣不得陪扈,情禮俱闕,義分都虧,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枕震悚,罔知攸措。玆敢倩人構箚,仰請譴何,伏乞聖明,亟降威罰,治臣闕禮虧分之罪,以安私心,以警具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漸有勝節雲,何等多幸?未參班聯,不必深引,卿卽益加愼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直提學李晩秀疏曰,伏以臣於昨日,伏奉吏曹移牒本閣,以臣塡差來正月初六日宗廟春享大祭終獻官,而今十二月二十九日四更頭誓戒,正月初二日肄儀事知委矣。臣矇未諦審,誤以今日之曉頭,認作當日之夜刻,恬然私次,初不進身矣,追伏聞誓戒已行,而臣獨不參於諸享官之列。噫,有國大事,莫重於廟享,享禮儀節,莫先於誓戒,一或違制,國有常刑,臣出入近密,每伏覩我聖上凡係祀典,一念敬愼之盛德至意,而今乃身忝駿奔之職,獨後應參之班,論其罪犯,誅殛亦輕,滿心震懍,無地自容,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命司敗,重勘臣罪,以重享事,以肅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所謂誤以今日之曉頭,看作當日之夜刻,未及參班於誓戒雲者,難免太疎率之責,卿則爲先從重推考。
○乙卯十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假注書金履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正氣散前方中,去黃連,藿香加五分,一貼煎入。命書傳敎曰,直提學李晩秀上疏入之。又命書傳敎曰,除夕在明,今歲只餘一日,明日過殿宮問安,眞殿行禮後,當由逌瞻門,展拜景慕宮,候夜親行正朝祭,曉詣眞殿展拜後行禮,令該房知悉。侍衛及執事官,依近例省約磨鍊,百官行禮,朝廷問安置之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政官明日待開門牌招開政,東西班新增窠差出,而數窠除留,來月念前後,以射藝取才擬望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0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鎭寬〈隨駕宿〉。行左承旨林濟遠〈隨駕直〉。行右承旨李益運〈隨駕宿〉。左副承旨申耆〈隨駕直〉。右副承旨李勉兢〈守宮直〉。同副承旨李晉秀〈隨駕宿〉。注書趙台榮〈差祭〉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履永〈隨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俊欽〈守宮直〉。
○上在景慕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儀賓、宗親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耆啓曰,自明日至初三日,社稷祈穀大祭親祭齋戒,初四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啓曰,來初四日社稷祈穀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弘文提學具庠,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益運曰,右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傳於李益運曰,筵敎令承宣錄送,且有左相出肅備員,然後殿宮以下,過歲問安入之之意下敎,係是大臣去就,不可無文跡,該房知悉,更令備郞傳諭,以存事體。
○傳於李晉秀曰,今聞承宣微稟之言,因右相之傳筵敎,左相雖已來到朝房,而肅拜則難以強力,言送政院雲,而家中之於闕外,闕外之於殿庭,自有遠近別,如或一分可強,則豈可使筵敎,歸於食言乎?過歲問安爲之,然後可以出宮,進詣展拜,聞此敎,則無情勢之大臣,設有所愼,不過一時升降往來之症,暫出膺命,似不至難強,此意遣承旨,傳諭於左議政。
○傳於申耆曰,侍衛軍兵毛具。
○以統制使李得濟狀啓,兵曹都案廳所管水防軍改籍一款,不爲行會於列邑鎭緣由馳啓事,判付內,啓下兵曹爲旀,自有界限,則何以引年知委,以致民弊,卿曹事極爲駭然。嶺南若此,則他道可知,適値除夕,卿則姑不處分爲良如敎。
○李益運,以吏批言啓曰,因慶尙監司李泰永啓本,應資老人馳啓事,判付內,觀此漢城府別單,重臣李敏輔,以年八十,抄報啓下,當爲加資,而子爲閣臣,又當以侍從臣父加資,若此則爲疊資,卿曹望單,何以懸註乎,一當勿施乎,草記事,命下矣。前判書李敏輔,明年以年八十,當爲加資,而若又以侍從臣父,抄啓加資,則係是一日疊資,侍從臣父,似當勿論,且本資是崇祿,加一資當爲輔國,而勳戚府院君外,未有以蔭仕準此階者,臣曹不敢以年八十依定式加資事,望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耳目所覩記,雖曰無可據之例,當從法典所載之文,中庶醫譯,無得爲輔國載錄,則蔭官已經判敦寧者,豈可不爲乎?古有蔭相,無拘於大匡,只於輔國咨且,未知爲然。此後蔭官之曾經六卿,且經判敦寧者,勿拘於輔國,著爲例,一人不可疊資,則以此以彼,一當勿施,侍從臣父勿論事,依草記施行,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黃昇源差祭,參議宋煥箕在外,行右承旨李益運進,以宋翼孝爲校理,李翊模爲副校理,沈頤之爲景慕宮提調,李觀城、李種徽爲新增引儀,南省老爲造紙新增別提,宋時淵爲活人新增別提,魚錫齡爲榮川郡守,金在明爲麟蹄縣監,贈左贊成尹得敏贈領議政例兼,贈吏判尹涉贈左贊成例兼,以上右議政尹蓍東兩代追贈。
○以麟蹄縣監望筒,傳於李益運曰,湖西稍實邑守令中相換。
○兵批,判書李得臣進,參判徐有大病,參議梁周翊入直進,參知柳憲周病,左副承旨申耆進,以朴基成爲新增訓鍊僉正,沈學祖爲都摠都事,魏光軫爲新增訓鍊判官,金永勉爲中樞都事,白思祖、金宗鉉爲新增訓鍊判官,忠州營將柳相亮,江原中軍洪采疇相換,張鉉宅爲宣傳官,李潤文爲訓鍊副正,金聲贊、鄭治臣、朴東秀、金光郁爲新增訓鍊主簿。
○以中樞都事望筒,傳於申耆曰,中樞都事兩窠之加設,定爲疎通之階梯,則以宣傳官擬望者,近來提飭之敎,果安在乎?當該堂上嚴飭,望筒勿施。
○吏批,再政。麟蹄縣監金在明,永同縣監李元膺相換。
○吏批,三政。黃昇源爲司譯提調,李時秀爲平市提調,沈頤之爲長興提調,申大尹爲宗簿正,玄在默爲忠淸都事,李觀城爲工曹正郞。
○吏批,四政。李明淵爲應敎,崔昌敏爲引儀。
○兵批,再政。柳啓源爲都摠都事,權宅衡、金坪、閔百勳、皮載棋爲新增訓鍊主簿,申善應爲宣傳官,魏光軫爲新增中樞都事,閔崙、李柱、金光喜爲訓鍊主簿,李儒�爲都摠經歷,尹孝達、朴泰永爲武兼,沈�、沈鏔爲新增守門將,洪浩源、具壽民爲新增五衛將,韓師貞、申百祿爲五衛將,趙顯度爲訓鍊僉正,同知單金正漢、金成鉉,金世禎爲訓鍊判官,尹相爲都摠經歷,沈公協、金鳳九爲武兼,黃相轅爲訓鍊僉正,閔百彬、蔡顯五爲新增守門將,以上二人,落仕最久人收用事承傳,洪栒、慶橚爲部將,李胤復爲新增訓鍊判官,金洛一爲新增訓鍊主簿,大護軍單鄭昌順,尹瀅爲新增守門將。
○申耆,以兵批言啓曰,京畿水使鄭昌順內移事,命下矣,時無相當窠,依例付軍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三政。李儒燁爲宣傳官,柳煒、印宗端爲訓鍊主簿,朴良新爲守門將,落仕最久人收用事承傳,柳得源爲守門將,李鎭國爲新增守門將,具世勣爲京畿水使,尹範喆爲都摠經歷,申虎文爲都摠都事,洪栒爲宣傳官,申達夏爲武兼,落仕最久人收用事承傳,副護軍徐有防、曺允精、韓師貞、蔡述夏、朴廷吉、具㢞,司勇張猷煥、李晩中竝單付,副護軍單洪采疇,部長朴東源,守門將金光琇相換,趙洵爲訓鍊僉正,徐益修爲訓鍊主簿,南志復、李東榮、沈檡之爲部將,朴宗甲爲副摠管,韓泳爲訓鍊判官,姜暈喆爲宣傳官。
○林濟遠,以戶曹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婚扶助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濟遠,以宣惠廳言啓曰,昨年三南、京畿田結大縮,內而貢價,外而各樣上下,皆減分矣,今年穡事,湖西則十餘邑外,不至失稔,兩南、京畿,不可謂之歉歲,京外災減,明年爲始,竝依例解分,何如?傳曰,允。
○趙鎭寬,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洪秀晩,下番修撰臣朴吉源,以社稷祈穀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每年歲末,圓點準點人,別單書入事,曾已定式矣,依定式,當年條圓點準點儒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景慕宮動駕時,環衛軍兵,當爲磨鍊,而今月初一日朔祭親行時,弘化門、集春營入直軍,禁將率領排立,廣智營入直軍三十名,宮大門排立,十五日望祭親行時,弘化門、金虎門入直軍,臣得臣率領排立,入直禁軍三十人,別將率領,宮大門排立,而餘皆置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入直禁軍三十人,別將率領,宮大門外侍衛,挾輦軍以金虎門入直軍三十名爲之,壯勇大將,率入直馬軍及本營入直鄕軍一哨,弘化門入直御營鄕軍三十名,隨駕,可也。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二月三十日大駕詣景慕宮,親行正朝祭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哨官丁麟泰,領赴於壯勇營都領陣,解嚴後還爲入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餠肉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餠肉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挾輦軍等處,餠肉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耆,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隨駕軍兵等處,餠肉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晉秀,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柳鎭豐,以公罪,區別功議勘律,先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柳鎭豐,以制書有違公律,杖一百,當爲收贖,而其六代祖珩,宣武原從功臣雲,功減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敦寧金履素箚曰,伏以臣狗馬賤疾,累朔沈痼,藥治罔效,凡於大小朝會,每有偃息之歎,而曲蒙眷庇,不賜譴何,得以便意調將,天地父母之恩,於是至矣,感泣攢祝,晷刻敢忘?見今歲除在夕,宮享隔宵,百僚咸造於彤庭,宸慕將展於新春,以臣半年逖違之蹤,其所慰戀結而申義分者,惟在於趁起居之班,趨駿奔之列,而病隨歲轉,心與事違,欲強不能,依舊跧蟄,情忱之缺然,卽臣私憫,揆以朝綱,咎實難逃。玆敢短箚自列,仰瀆崇嚴,乞治曠闕之罪,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快復天和,知在不日,卿其安心,俟間簉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乙卯十二月三十日申時,上詣景慕宮。經宿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林濟遠,行右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晉秀,假注書金履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二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金勉柱、金祖淳,直閣李始源,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永淸門,由明政門,出弘化門,入逌瞻門,詣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少頃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宮內奉審訖,還御齋室。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景慕宮正朝祭旣親行,依昨年例,春展謁自在兼行,令該曹知悉。又命書傳敎曰,今日入耆社者,惟此重臣一人云,亦豈可經歲於島補?京畿水使鄭昌順,今日政內移,其代今日政差出,歲後使之卽爲下去。仍命權退,諸臣以次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