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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五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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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柳文养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时济。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柳文养启曰,大司宪洪检,执义李思祚,掌令李祉永、权傧,持平韩致应、李尚友,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禁军别将赵圭镇,明日以禁军赏试射,慕华馆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李晩秀曰,轮对官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吏、兵房承旨,持岁抄入侍。

○以吏曹,前承文博士李寅采岁抄别单,传于洪明浩曰,初欲仍之,不足责。渠之从官,比如逢春生芽,则既为一人之见枳,而有此处分,因此又令一人,欲苏未苏,是岂平允之意?特为叙用。此后此等处,更或干预,不知义理轻重,其罪当十倍勘科,令该房,招致严饬。

○以吏曹李敬臣岁抄别单,传于洪明浩曰,既无李寅采矜恕之端,渠之免于诬人之律,于渠足矣。此等交啮之习,在京华士族切禁,况如渠遐外之人乎?似此之人越之,即生道杀之之意。然今番岁抄,或皆用宽典,渠名何必独留罪案乎?不叙分拣。名下前持平三字抹下,以参上例施行,拔去于侍从案。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得永。

○辛亥六月初一日卯时,上御春塘台。抄启文臣进笺课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柳文养,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洪时济,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升座。承史以次入庭,先行四拜礼讫,分东西陞殿。上曰,试官引接,可也。引仪引试官,应讲抄启文臣及侍臣、直阁、待教,入就拜位。唱试官以下,行四拜礼,平身兴。试官吴载纯、李秉模、朴祐源、李晩秀、徐荣辅,率抄启文臣尹寅基等,行四拜礼,升殿进伏。上命秉模书周农夫,贺曾孙来止,以其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表题揭之。仍下教曰,今日即抄启文臣陞六人,进笺日也。抄启文臣,例皆入来,故兼有亲临讲制之教,而日热如此,制述则皆令齐会于内阁,以为制进,而只令应讲,可也。上曰,进笺三人,勿为应讲,以讲义,追后为之,可也。晩秀曰,试所承旨,尚未启下,以何承旨为之乎?上曰,同副承旨为之,而课讲承旨,则右副承旨为之,可也。至金履乔才读而不通。上曰,朝家于抄启文臣,前后劝课果何如?而今又如此,岂有如许无状之人乎?金履乔之初不成样,尤可骇也。今番则虽属令前,而后次又复如此,则自内阁,指名书送于吏曹及弘文馆,未通清者,无得台通,已通清者,勿许馆录,虽于都堂录,勿为举论事,分付,可也。以曺允大之用东人一句,犹且见越于馆录,则尤况不通于讲筵之人乎?馆职自是文学之任也,不得成样于进讲之类,何能厕之于愿问之职乎?亦以此章,言及于渠辈,以为着实读书之地,可也。抄启文臣进讲讫。上命试官先退,试官等退出。上曰,进笺,可也。引仪引进笺抄启文臣严耆、韩用铎、洪秀晩,入就位,行四拜礼。读笺官郑鲁荣等,升御座前跪。上曰,三笺文,一时偕读,可也。读笺文讫,降复位。引仪唱抄启文臣四拜出。上降座入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初一日巳时,上御诚正阁。轮对官入侍,吏、兵房承旨,持岁抄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柳文养,假注书洪时济,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引仪李英孝,济用监主簿赵明师,广兴仓奉事李明观,东冰库别提郑熙济,司仆寺判书gg判官g韩大裕,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前。英孝进伏奏职姓名讫。上曰,所掌何事?英孝曰,差祭胪唱矣。上曰,有所怀乎?英孝曰,无所怀矣。明师进伏奏职姓名讫。上曰,职掌何事?明师曰,入染矣。上曰,有所怀乎?明师曰,无所怀矣。明观进伏奏职姓名讫。上曰,职掌何事?明观曰,米面矣。上曰,遗在几何?明观曰,白米六千三百十七石零,太一千五百六十三石零矣。上曰,有所怀乎?明观曰,无所怀矣。熙济进伏奏职姓名讫。上曰,职掌何事?熙济曰,冰丁矣。上曰,有所怀乎?熙济曰,无所怀矣。上曰,遗在几何?熙济曰,四万一千六百二十四丁矣。大裕进伏奏职姓名讫。上曰,遗在比十年与五年前,其零缩何如?大裕曰,年久之事,臣未详知,而小臣待罪本寺之后,别无大段零缩之事矣。上曰,太仆闻多弊瘼,欲与都提调问议苏革之方,尔限三十年前,以库储钱谷,间五载比摠以待,可也。从当有下教持入之时矣。且闻多有借贷之事云,借贷委折,亦为书入,可也。上曰,轮对官先退,可也。上命文养书传教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柳文养坐直。右副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时济。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自夜二更至初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药房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大司宪洪检,执义李思祚,掌令李祉永、权傧,持平韩致应、李尚友,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明浩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洪明浩曰,下直守令入侍。

○备忘记,庆州府尹姜彝正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益运启曰,即见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则油㾗狼藉,殊欠敬谨,所当还下送,而系是雨泽形止,故不得不捧入。而奏御文字,有此欠精,事体所在,诚甚未安,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文养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明浩,以吏曹言启曰,贞愍公砺良府院君宋玹寿宣谥,今六月初十日,定行于全罗道长水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汉城府言启曰,西部未婚未葬之类,今始报来,而未婚十五人中,幼学金履喆二女,禫月未尽,姑未择日,幼学申德彬庶女,以七月二十二日定期,其前实无进行之势云。幼学金喜集,定婚于广州速达面居沈益祥女矣。益祥以门户之不敌,退婚云。故虽以更为定婚,斯速过行之意申饬,姑不知早睌,有不敢迟待,而此外十一人,则已皆过婚。五部始为了当,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别单还出给。岂可以二人之未及过婚,为一篑之叹乎?幼学申德彬庶女,则令户惠堂,别加顾助,斯速过婚。幼学金喜集则改定处,又欲定于畿邑,令畿伯优送几贯钱、几包米,使之过行。如欲移定于京中,亦令户、惠堂顾助。此虽近于见牛未见羊,各部劝婚后,此二家为完功之枢纽,则其所赒给,岂可泛忽乎?凡事,每多始勤而终忽之弊,此虽一事完功之处,比令初,加倍用力,然后可以示信王言。此意,令户、惠堂知悉,则必当于周给之贯钱、包米外,宴床也,衣服也,遮帐铺陈,香炬笼烛也,器鞍也,凡系用于婚媾之具,一一助给,则渠之拔贫为富,亦渠数通之致,有何过滥之可言乎?卿亦知悉,多发本府及各部吏隶,遮拥治送,可也。

○兵曹启目,一番内禁卫金景兴等,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次次作阙差定,皆令今日内,厘正为良如教。

○李祖承,以御营厅言启曰,前军色从事官金方行,既已叙用,仍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文养,以义禁府言启曰,领运差使员法圣前佥使申暹,拿致王府,亟施徒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申暹今方待命,江原道襄阳府祥云驿,徒三年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即其漕运道内定配,可也。

○柳文养,以义禁府言启曰,领运差使员法圣前佥使申暹,徒三年定配草记批旨内,即其漕运道内,定配可也事,命下矣。申暹全罗道灵光郡法圣镇徒三年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允。

○辛亥六月初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庆州府尹姜彝正,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可也。彝正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本府素是弊邑,而其中第一痼弊,即奴婢也。今此查摠之举,欲为导和之政也。自古流来之奴婢,虽不可全然减之,而至若頉役已久,婚娶等事,与平民为之,已至年久,几为良民之类,并为刷还,则是岂予大厘正之苦心至意乎?大抵刷官之法,非朝家本意,惟在于守令之得其人。须体此意,以宁失之意,设或有不足于元数,何必穷源探本,尽数挑起之也?此外,海户还上等,许多弊瘼,实非猝乍间尽言之事,又非一朝一夕之所可厘正者也。道伯下去时,已有面谕者,相议为之,则矫救之道,斯可半矣。须思振刷之方,俾无委靡延拖之弊,可也。彝正曰,圣念深轸民弊,下教如是缕缕,臣敢不殚诚竭力,以为一分对扬之道乎?上命宣谕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3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时济。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初,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洪检,执义李思祚,掌令李祉永、权傧,持平韩致应、李尚友,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西北武士奖用,先自有地处人,然后可责真个兴劝之方。关西向有一二人,令各营待成就草记之命,而北道则尚未举论,甚是欠事。地处好,身手好,体干好者,近于魏光轸。初见此等之人,不可置之荫路,任其潦倒,先为劝武,然后行且收用,况曾经承旨之侄乎?使之待令者久矣,召见则果合用濬源殿令。魏光轸,令训局劝武,其代以今番承传陵官,口传差拟事,分付该曹。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彦熙为濬源殿令。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濬源殿令魏光轸,本局劝武军官差定,以为肄习成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待稍熟,即为草记,可也。

○辛亥六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闻有实病孔剧,不得仕进云,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俱有亲病及身病云,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洪圣渊。行右承旨严思晩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同副承旨李洪载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时济。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晩秀启曰,大司宪洪检,执义李思祚,掌令李祉永、权傧,持平韩致应、李尚友,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戆、洪圣渊、李洪载、李勉兢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柳戆曰,在外吏郞并改差,今日政差出。

○柳戆启曰,吏曹判书徐浩修,参判朴祐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并更即牌招,何如?传曰,无端牌不进,徒烦酬应。捧纳承旨递差,此启辞勿施,仍以前牌申饬。

○李勉兢启曰,臣与同副承旨李益运伴直矣。才已递差出去,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李洪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严思晩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参判朴祐源进,参议未差,右副承旨李勉兢进,以李祖源为吏曹参议,朴吉源、金孝建为吏曹佐郞,权熻为长宁殿令,金就行为开城教授,延豊君单李𡊠,校书博士单李汉乔,著作单柳英喆。故通德郞姜仪赠吏参例兼,故正郞姜世胤赠吏议,以上庆州府尹姜彝正,两代追赠。以金履鍷为礼安县监。

○兵批,判书金文淳慕华馆中旬进去,参判闵台爀入直进,参议李夔,参知孟至大病,同副承旨李洪载进。副护军吴载徽、李溏、柳仁喆、许溟,副司直洪明浩、李祖承、柳谊、李书九、柳文养、李祖源、丁范祖、徐有成、金履禧、李敬五、李昌会、金熙采、李日运,副司果韩用铎、尹序东、金方行、韩用和,以上单付。

○李洪载启曰,即见江原监司尹师国,今六月朔朔膳进上启本,则油痕甚多,有欠慎审,事体所在,极为未安。该道道臣,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节目事知相换单子,传于洪圣渊曰,节目事知,当差代,全昌显送于凡禁军窠。

○以李彦丰囚单子,传于李勉兢曰,何必捧供?考律勘放。

○李晩秀,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吴命养、尹廷赫、李善养、全宗琰、郑敬周、刘度基、李东润、朴道洽、金孝俭,升实,及金乐瑞、洪普运、洪哲运有頉代,肄习韩范仁、洪勉健、李甲麟、安思丰、全镇亨、闵圣澈、金昌范、李命奎、李殷相、白成汉、方敬兴、李东镇,依例升补,付军职,冠带常仕,童蒙李东炫、郑景兴、赵应奎、金快得、李光逵,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属于本院肄习,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口传启目判付内,次次作阙差定,皆令今日内厘正事,命下矣。依判下,三内禁军一百人内,移属壮勇营者,为二十一人,馀存者为七十九人。而其中正领十人,驾后禁军七人,交龙旗奉持二人,兼习读二人,别将厅火炮二人,壮勇营旗牌官一人,合二十四人,虽为分属于各番,既有自其厅久勤,别无相妨于原存者,故均排各番。他番禁军中,移属壮勇营十九人之代,亦以三内馀存者,移定充额,则馀数为三十六人。此则以一内闲良、禁军与出身中,从自愿移送额外之代,塡充厘正,而见今馀阙,为十一窠矣。其代以宣荐及各歧取才纳马人,分排差定,口传书入。而三内今尽区处,则该番将自在当减之中,三番内禁卫将田义显减下。来新番为始,阙内入番,依下教,以五十人式,各该番将领率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一内番,在初八日,自一内番,依定式入直,而明日番则只于该番,除杂頉,只以实数入番后,草记,可也。

○洪圣渊,以兵曹言启曰,一番内禁卫,宣荐出身中,自愿额外者,只是李潝一人,故并与宣荐闲良金时喆、李殷常、李柏等,移送额外后,口传启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彦丰,考律勘放事,命下矣。李彦丰传旨内漕运事目,本自严密,法圣仓漕船三只船之一时致败,一只船之漂流外洋,实前所未闻之事,此莫非近日法纲,随处解弛。虽以漕船事面之重大,立法已久,人心渐弛,又从以奸计层出,致有此等无前之报,若无别般惩励之举,向后奸弊,将不知至于何境。本事虽未及究竟,以既到之状启观之,船只洋中致败,沙格无一渰没,此可疑也。伊日风浪,虽不知景色之何如,而其所不顺,果如状中辞缘,则何不迟待风定,径先发船?藉令发船,何不作综,任其不知去向,终至致败乎?此慢忽也,有一于此,法固难恕,况难恕之端,不一而足乎?不善指路,万万痛恶。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漕转条》有曰,漕船指路护送时,不用心致败者,所管边将罢黜矣。李彦丰罢黜放送,何如?传曰,允。

○工曹参议姜游疏曰,伏以睿孝不匮,惟我慈宫之诞辰将届,邦箓无疆,惟我元子之初度,此近一日内,而两庆集矣。臣民欣企之诚,曷有其极?猗欤休哉?惟慈宫,惟元子诞辰之同月同日,不但国朝以来初有之大庆,抑亦载籍以来所无之盛事也。如此大庆,别宜揄扬,传示来许,而元子诞降后教文中,惟以聆癸甲之英音,又在慈宫载夙之日,一句插入,而犹未及同月之休。既非单举表章之事,则教文体裁,不得不如是而然,而以一句语,八方兆民,何以详国家之有此希有之庆,而千秋万岁,何以记圣世之有此前无之休耶?又伏念,慈宫诞辰之陈贺,乃是应行之典,而我圣上仰体慈宫㧑谦之德,多有权停之时,而至于今年,事体自别,事当预为禀定,即令知委,以举缛仪矣。臣不胜区区之忱,又陈出位之言,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今十八日,亟举陈贺之礼,仍依称庆之例,以慈宫、元子诞辰同月同日之庆,特降教文,颁示遐迩,俾一国臣民,咸知亿万年之大庆,以贲国家传后之盛休焉。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省疏具悉。慈宫诞日陈贺,即应行之礼也。慈心不无张大,每以承顺为慰悦之资。自今年初度日,在诞辰,以予称庆饰喜之心,何后于尔请,而称贺节目之初一日入启,姑留中者,即仰体慈心也。至于尔疏中,以诞辰与初度日之同月同日,称庆颁教之请,此岂待颁谕而知之者也?尔于前后随事无隐者,其心则诚嘉尚矣。

○辛亥六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用人无方,即施措之先务,太学之序齿,犹属之修明旧典。文之敦都也,荫之部令也,近皆申饬通融,则各军门骑士将一事,每欲下教而未果。骑士将,是岂清显?设令果清显窠,亦岂胜五卫将乎?五卫将则文之吏曹、玉堂,武之宣荐与中庶,无不通融,而骑士将,不但有曾前受教,其窠亦甚等闲,则士夫武弁外,绝不举论。近来惟王汉祯及关西人一二人为之者虽见之,其外未之闻焉。事之无义,莫甚于此。此意大臣知悉,申加严饬两营,此后中庶有荐,有地处,有履历人,勿拘通融拟望,一以为疏䖇之政,一以广用人之方事,言于庙堂。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5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晩秀坐直。右承旨李鼎揆在外。左副承旨林济远在外。右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时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自人定至初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八分,合二寸。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大司宪洪检,执义李思祚,掌令李祉永、权傧,持平韩致应、李尚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晩秀启曰,新除授行右承旨严思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闻有实病,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吏曹参议李祖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考绩当前,受由参判许递。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批,有政。判书徐浩修进,参判、参议未差,左承旨李晩秀进。以李鼎揆为承旨,黄昇源为大司谏,李身晦为执义,洪彦喆为司谏,姜世纶、郑景祚为掌令,李景溟、尹九宗为持平,姜忱为献纳,金憬、郑东慎为正言,郑东观为校理,宋启来为尚衣佥正,李祖范为户曹佐郞,闵锺显为吏曹参判,李勉兢为参议,养贤主簿单洪秀晩,奉常参奉单柳英喆。

○兵批,判书金文淳病,参判闵台爀入直进,参议李夔,参知孟至大病,左承旨李晩秀进,佥知金宗善、李彦晋,副司直李益运,并单付。

○李晩秀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鼎揆,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传于李晩秀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济远、洪义荣落点。

○李晩秀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林济远,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李晩秀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林济远,以前任庆州府尹,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以承旨房望,传于李晩秀曰,仍。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江陵府使李集斗,系是外补,不敢直为请罢,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洪义荣曰。岂特曰事未前闻?如许纪纲,如许俗习,不可寻常看过。冠儒服儒者,下凌上之不足,为此作党悖恶之举,甚至匿置圣庙,而其罪状尤极矣。况本事即因庙堂回启公文行会之事也,而不过一从五礼仪、成宪,则名以儒生,乃于思蟰gg鱼鱐g之事,宁或作拿乃尔乎?近来遐俗,虽曰不沾教化,今番之事,关系非细。该儒等,令道伯,以其当律,亟加勘断。该倅事,不但道状声罪如此,为邑倅,使邑民任其行恶。该府使李集斗,先罢后拿,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下送。急于荷杖,称以封章上京者,固已万万痛骇。况所谓疏儒,非别人,即犯者云,严饬京兆,如已上来犯者之自刑曹捉送者外,并令今日内,还送本土后,草记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履禧为江陵府使。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金化县监洪益烈,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洪义荣曰,当初差遣,政为近百岁两老侍下也,人亦颇有气力,意谓蕞尔金化,庶不至于到即回马。观此状辞,以印、符赍送兼官一款,如是请罪。该倅之不即报营而送于兼官,固可骇,归护之行,不待营题而径发,稍异于擅移。本事既异常格,不可循例踏下。虽以兼官言之,彼倅举措之得宜与否,姑无论,印符事体,关系何如?则但当依例受置,具由枚报而已,岂可逢授于乡色,传给巡营乎?处事之不审,可谓谁知乌之雌雄。一而论罪,一而掩垢,道伯事,亦未知其公正。朝家不欲为此不紧酬应,此状启,下庙堂,草记禀处后,原状还下送。政院之捧纳无一言者,难免不察,该房承旨、坐直承旨递差。此后此等状启,当措辞而不为措辞之谬例,各别严饬。

○传于洪义荣曰,近以内局贸易药料、琥珀事,内局责纳于度支,度支侵征于市民,为弊不少。至有承宣之筵奏,才令严饬该曹,而此事,政欲一番定式者。予于御极以后,每当春秋陵谒也,尚方,例以乌犀带造入,具单取旨,而尚无依例许施之命者,深轸市民贸易之弊也。今日宾筵,因言端,国婚时品带贸易之弊,大臣亦言之,以为一带之直,恰逾中人十家之产云。琥珀也,乌犀带也,品带也,特举其一端而已。虽纤芥之微物,侵征于市廛,名之曰贸易,则市民之受困,无关于大小多少,而固自如。今若为市民除弊,则所谓贸易之法,将如之何矫救,可以息肩而乐业乎?查问该曹该暑,以其救弊之方,论理草记事,言于庙堂。

○李晩秀,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口传启目草记。传曰,知道,一内番在,初八日,自一内番,依定式入直,而明日番,则只于该番,除杂頉,只以实数入番后,草记可也事,命下矣。今日入番禁军,除杂頉,实数为七十六人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中旬试射时,射、炮、技艺入格之类,别单中,各其名下,依例悬注,而将校骑刍、没技及铁箭三矢,一百五十步以上入格人,依定式,别单中,亦为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备边司言启曰,市民贸易矫弊之方,查问该曹、该署,又为招致六矣廛头头人,先问贸易弊端,则渠矣所告内,度支贸纳之物,非必皆稀罕价贵之物,物主辈,如闻贸易一出,则必操弄百端,价直不啻腾五倍六倍。以故,以犀带言之,一事之价,殆至千金,以嘉礼时髢发言之,一部之价给为二千馀金,此皆廛民收敛副急者,而及其受价,俱不满二百金之数,举一而反,他可类推。若论国役之重,市弊之积,则恐无过于贸易一事,而第念身为市民,并与此等事而不为效力,则安在其为民之义也?反复诘问,所对大略如此。盖其初头说弊,由于真心,末梢结辞,出于修饰。当此圣念憧憧,为市民,必欲釐弊之日,如或一例牵碍,不为特地矫革,则此岂庙堂尽心对扬之道乎?凡系贸易,虽非假手于市民,若自度支,改立规模,别般团束,以为临时取用之图,则未必不及于廛民鸠得之时。自今以后,市廛贸易名色,永为革罢,则在渠,实为天高海阔之恩泽,而但念御药药材或有时急难得之物,则渠辈道理,决不当坐以视之,此则协力曹隶,四散求纳,实是不可废之事。以此定式之意,分付度支,何如?传曰,《诗》曰,邦畿千里,惟民所止,畿内犹然,况都下乎?都下无非游手,而效力者惟廛民。近来人齿日繁,生之者、食之者、用之者,多寡各相显异,则市民之赌利不如古,亦可推知。反又以科外微物,称以贸易,其为弊如许,此所以必欲厘正,使卿筵退后草记禀处者也。观此草记,渠辈之先后说不同,即修饰之参错,非真情中出来,明若观火。又询问之,岂可徒然而止乎?记昔先王有教曰,苟利于民,肌肤何惜?予常诵圣训,夙宵不敢忽,则市民为邦本中邦本。今于为渠辈利益之事,肌肤且不惜,况御药乎?自今市廛贸易之弊,永为除罢事,分付。非不知或多掣碍,至于御药紧用之切求者,自当自至,渠辈之来而求售者,亦何必禁之乎?令度支知悉,可也。

○洪义荣,以备边司言启曰,江原监司尹师国,金化县监洪益烈,罢黜状启,启下庙堂,草记禀处事,命下矣。洪益烈之急于归护,未及报营,径发京行,揆以人情,无足为怪。但兵符则送于兼官,印信则身自带去,自是守令越界作行时应行之事,而此则并符印一时赍送。虽不免有违格例,然古人曰,方寸乱矣,设有格例做错,何必以此,遂至启罢乎?金化县监洪益烈,待亲病差复,即为还官事,分付。兼官之不受印符,逢授乡色,致有此葛藤,殊未稳当,狼川县监吴相禄,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徐润载,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朴祐源疏曰,伏以臣本生老母,今年八十有一矣。居常凛缀,若不保朝夕,而忽于夜间,重添暑感,兼以挟食,症情危恶,昏瞀不省。臣终鲜兄弟,独自扶将,实无顷刻离舍之势。天牌俨临,末由承膺,玆敢忙陈短章,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俯赐谅察,特许递免,以便救护,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辛亥六月初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蔡济恭,行左参赞金华镇,行司直郑昌顺,行副司直李柱国,户曹判书赵鼎镇,礼曹判书李致中,行副司直赵心泰、李邦一,训炼都正徐有大,校理朴奎淳,行左承旨洪圣渊,右承旨李晩秀,假注书洪时济,事变假注书李明渊,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济恭曰,近来喜雨连下,日气调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平复之后,诸节,若何?上曰,近日则已臻如常矣。济恭曰,元子宫诞辰,只隔一旬,八域含生之伦,孰不蹈舞欢忭,而臣则下情欣企,尤倍他人者。若于十八日,一瞻岐嶷之表,则其所欣幸,当如何?上曰,近日或有扶床起立之时,而所居之室,与朝臣引接之所稍间,且今当暑,稍待日凉,当使卿等一见矣。济恭曰,慈宫诞日陈贺,即典礼所载。此月此日之大庆,饰喜称贺,有不容但已。日前工议之疏,非但工议一人之言,乃举国之同情也。在圣上志喜,称贺岂待臣等之请而允许乎?上曰,予亦以此仰禀慈宫,而慈教以明年则可也今年则不必张大为教,予亦不得固请,欲以承顺为重矣。致中曰,十八日陈贺,实举国臣僚之所颙祝,八域含生之共蹈忭。殿下虽欲仰承慈宫㧑谦之德,而礼无陈贺之仪则已,此年此日,岂可不称庆乎?伏乞更禀慈宫,亟从大臣之请。上曰,已谕于大臣矣。奎淳曰,惠庆宫诞辰,元子宫初度,适在于同日,实是邦家无前之庆,此日陈贺,大小臣民之所共祝。伏愿亟从大臣、礼判之请。上曰,已谕于大臣、礼判之所奏矣。济恭曰,朝臣之在乡者,为参贺仪,亦皆上来云。二品以上,犹可参于候班,侍从则将未免自外而退,此亦体念之一端矣。上曰,既不行贺仪,则盛暑往来可闷,使之勿来,可也。济恭曰,虽不得陈贺,在渠道理,来诣阙外,以伸蹈忭之忱,可也。何必勿为上来耶?上曰,次对为之。济恭曰,今日宾对,别无公事可达之事,而因左副承旨李书九所启,有宁边城饷,申严旧制,典守事宜,及兵营属屯耗移划,令庙堂一体禀处事,命下矣。即见其所启,则以为本府城饷,尚无划一之规,盖山仓、储饷仓,即城饷积峙之所,而野七面属之山仓,山六面属之储仓,米太各限万石,分捧于二仓,仍作三年一改色之制,厥惟久矣。第因米谷办备之艰,石路驮运之苦,民人辈必欲移纳于附近仓,依式准捧之时,绝无而仅有。且以谷品最精之故,营邑发卖,必先此仓。今则谷摠比前稍减,昨秋两仓所捧米太,合为四千八百七十石零,而今春则仍不还分,来秋亦依昨年例,划捧满万石后,定为二留一分之法,似为便好。此外,又有兵营屯仓及云山、价川两仓,而云山仓会付折米,二千六百三石零,价川仓会付折米,六千二百六十石零,而俱是半分半留之谷,兵屯仓则米、豆、太四千馀石,营裨监捧,徒贻民邑之弊,今若革罢此规,属之本府,与云、价两仓,并为二留一分之法,则其于足城饷,祛民瘼可谓两便。至于屯仓耗谷,系是兵营需用之物,或自他邑,或自本邑外仓,依元数移划取耗,以充其代,恐为得宜为辞矣。铁瓮即国中天险之地,饷谷之或移平仓,或因发卖,二留一分之法,荡然至此,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而今不必别立新规,以致绎骚。当初节目,中山仓、储仓,饷谷留库,各以米太合二千石为定式,今若依此遵行,俾不至阔狭,耗缩则缓急所需,犹可有恃。今番所下判付,使该府揭板常目,毋敢违越,虽巡营,凡于作钱谷分排之际,毋得以山、储两仓谷划送之意,严立科条,如有不遵,随现重勘之意,预为知委。至于兵营屯仓及云、价两仓谷物,其制已久,猝难变易,与其更张而若生一弊,无宁仍旧而可得牵补。此则姑为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臣有所仰达者,事系更张,俄于阁外,与诸宰相议,而禁乱廛罢都贾之后,廛人辈,辄以国役责应为言。其所谓国役,详问,则乃平市所征纳,而为第一痼弊矣。臣亦为本署提调,而堂郞之俸,吏隶之料,专出于收敛市廛,则今此廛人之失其专利,徒应责敛,诚为可矜。既有刑曹、汉城府,则都民听讼,自有其所,平市一署,可谓附庸无用之冗官,而反贻弊端。然今以市民决讼等事,专属刑、汉两司,则曹吏、府隶,素是侵渔剥割之类,反恐祛弊生弊。臣意则革罢平市,付之户判,以为例兼提调,只置吏、隶各一人,则可祛本署收敛之弊,又无法司侵渔之患,可谓两便。而此是官方变通,不敢质言,先此仰禀矣。上曰,此是更张,予亦难以卒次间决处。诸臣各陈所见,可也。华镇曰,禁都贾一事,臣与大臣,有所异见。盖日后多钱之类,私自权利,是何异于廛人都贾之弊耶?俄已此意,酬酢于大臣,而至于平市革罢事,恐无掣碍之端矣。昌顺曰,平市革罢,亦可谓汰冗官,恐无所妨矣。鼎镇曰,臣亦与闻此说于阁外,而既有汉城府,则平市即冗官,革罢似无妨,而事系官方变通,臣不敢指的仰对矣。致中曰,臣亦与诸臣,别无异见矣。上曰,既有京兆,又有平市,且置贡市堂上,官方之繁冗,似不可无通变,而事系更张,卿须筵退后,详审其平市创设时,有何义例,革罢后,有何掣碍,日后禀定,姑勿出举条,可也。上曰,月前,有一重臣筵奏,以为卿之公退时,廛人遮拥,多有怨言云。故予以为左相,若失民望,则民之怨之可也,如失举措,则朝廷之斥之攻之可也,而至于市民之遮拥,闻甚惊骇为教耳。济恭曰,臣于此事,任怨担当,民之毁与誉,臣实自受,圣教至当矣。济恭曰,以贸易事言之,犀带虽贵,价至百馀金,则可得好品,而至于平市贸易犀带一件,价至千金云。世岂有直千金之一带,而本署卜定于廛人,廛人呈纳于带匠,而带匠探纵,必捧千金,然后始得无事云。推此亦可知平市贸易之弊矣。上曰,犀带贸易,即嘉礼时所用,此外春秋陵谒之时,亦有自尚方乌犀带卜定之例,而予知此弊,故御极以来,尚方别单,未尝有落点于乌犀带事矣。上曰,日前为药用,令内局,入琥珀矣。追闻承宣言,内局责纳于户曹,户曹责纳于市民云。如此之际,其弊可知,故令政院招致京兆,即此后自内局,有此等事,毋敢掩置之意,严饬矣。济恭曰,俄于阁外,闻礼判言,咸昌县监事,万万未安,儒生事,亦甚骇然,故敢此仰达矣。大抵孔、朱,大圣大贤也。内而太学,外而校宫,太牢以享之,笾豆以奉之,今忽以无于礼无于古之书院,必欲创设者,固已可骇。至于模写孔、朱画像以奉之者,尤岂不万万猥屑乎?向者处分严正,特命拿问该倅,又令惩治该儒,而孔、朱画像,移奉尼城,仍以此后,毋敢以此事烦彻之意,有所下教,此盛德事也。为守令方伯者,奉承对扬之不暇,而闻该倅,不惟不为调制,乃反激而成之,一与朝家处分相反,此实大关纪纲,岂不痛骇乎?臣曾已闻此,而意谓浪传矣。今闻岭伯之移文到礼曹云,可知前闻之不虚矣。上曰,礼判详陈,可也。致中曰,岭伯移文,以为孔子画像,依朝令,已为移奉尼城,而朱子画像,无关于阙里祠云,诸儒不欲移奉,将何以为之云,而臣曹无以质言,姑未回谕矣。济恭曰,所谓新安,亦非自古流来之地名,而闻其地方,在于新堡之内,故该儒取其新字,又取其内字字义,谓之新安,而创建书院,乡谷间有畓处,旧堡新堡,在在皆然。然则其将皆以新安为称,而一并建祠乎?事之无义,莫甚于此矣。上曰,遐外儒生,虽难责之以十分道理,而不料邹、鲁之地,有此不径之事也。本事之如彼如此,姑无论,孔、朱书院之说,万万屑慢。朝令之下,邑倅、方伯不善奉行,反致葛藤者,亦极可骇。非不欲严加处分,而远外事情,有不可知,卿其自庙堂查问后禀处,可也。予于尼城阙里之祠,亦未尝谓十分妥当。三百六十郡县,皆自有夫子俎豆之所,则何独于尼城,别设一祠于校宫之外者乎?教化未至,风俗未正,予不能一例议到于既设之祠,而以此后,则毋敢以古圣人图像书院之意,礼判措辞行会于诸道道臣,而咸昌所在朱子图像,即为移奉于尼城事,回谕岭伯,可也。奎淳曰,臣亦闻此事,而命令之不遵,营邑之擅便,未有若此之骇然。道臣与时县监,拿问处之宜矣。上曰,待查事,当处分矣。上曰,曾闻所谓设书院之基址,本是邑民之物,而官长勒属夺取云。此事年久之事,予未详记。以此筵教,详问道伯处,如果勒夺之物,还给本主。如是而后,可为息争端之道矣。上曰,大抵此等事,皆出于党习。在昔进退之时,辄皆有凭借托重之事,而儒林是非姑无论,兵制存革,作一欛柄,或设经理厅,或罢精抄厅,即其一也。至如故相金锡胄为守使,设体府为西铨,设禁营付之兵曹,为大官,自为兼兵判,而其时实兵判,则不过待政命赴政席,而望筒亦不敢自拟,往问于兼判堂,然后书入。长立道路,无异备郞,其时实兵判,诚难矣。然古则朝廷有纪纲,故设有如许难堪之事,既在其职,则能行其事矣。济恭曰,臣因实兵判事,有所仰达者矣。今之惠厅都提调,无异于古之实兵判。惠郞固是重任,而差出之际,堂上拟三望,受为字于都提调,而都提调如或书为字于末副,则郞官不得行公,堂上亦为引义云。初不关由则已,既以三望送示,而使不得容手于首望之外,甚无义意。臣意则此后惠郞,依各军门将官例,作落点窠,恐合事宜矣。上曰,何必乃已,此后则卿自书为字于或副或末,可也。上曰,军门之弊,尚何言哉?戊戌五月朝参时下教,以制民产、诘戎政为第一义。制民产即均役事也。予之夙宥一念,欲仰体减疋之圣德苦心,积有商度于中者,未可遽议。至于诘戎政,增设军营之弊,尚不可胜言,予岂有更创无益之一军门乎?壮勇之新设,予自有深意,非为重宿卫也,亦非为备阴雨也。闾巷稍饶者,辄欲一日三飧,而予则不过日再食,几年节省,不烦经费,团束粗成,设施方张。予意盖将有待,未谙里面者,何能知予苦心?会将有成就予志之日矣。济恭曰,节义之人,虽位卑,特为赠谥,载在法典。圣朝树风声之道,足令后人感叹,故集贤校理具仁文之为庄陵尽节,家乘足征,国史有记。以国典言之,赐谥一款,不必待貤赠有无,而况圣心兴感既赠冢宰,则亦可谓应谥法矣。当此《庄陵志》,修正之日,尤宜亟加易名之典。既有愚见,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予欲一谕而未果矣。人君之大政,莫先于用人任人,而任用之道,将相尤重,疑之勿任,任之勿疑,即古人之格言也。有不槪于心者,虽近迫切,敷示洞谕可乎?抑含忍不发,任其成败可乎?济恭曰,臣下有罪,则自上指教,即好生之大德,岂有迫切之嫌也。上曰,摠使方入侍,予于此将臣事,诚不胜闷然矣。其地处之逼侧,果何如也?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复贼者哉?予何心,置此贼于将兵之地,而事势诚有所不获已者,含痛赍愤,几年任置,至使其弟,为别看役,出入密迩之地。非为安反侧,亦出于示予无不可对人言之意耳。及至丙午,始伏王章,而肆市之典,岂足云用法于此贼?实欲食肉寝皮之不暇矣。且此贼之伏法,岂但以丙午事知之乎?试看《明义录》诸贼,溯究为贼根柢,皆不止于沮戏代理一事。庭臣庶或知此教意,而丙午之前,鲜能知复贼,毕竟伏法,岂不迷乎?以摠使之地处,获有今日者,渠之相貌甚好,故相亦不为无助,而予之前后全保,亦果何如也?方复贼就拿之初,孰不疑摠使,而予独念其四寸间,平日倾轧之习,故特于是日,授以元戎,可谓生死肉骨也。渠若有一分感激之心,一分自拔之图,则惟当事事谨畏,一反前辙,而观其处身行事,惟恐征迈之不足。外面见之,有若峻气中做去,所谓峻气,是岂将臣所可有者哉?况气之所出,其心不可知?某事某事,予不索言,而向来偶有下教,其后闻已停望,近则栖屑江干,可谓落拓。予则犹不能忘弃,复授此任,而自今惕然改之。前则东者今必西,前则坐者今必立,必以一变前习,勉勉不已。虽一二事,有见孚于予心,知其出于报效之方,则非但在渠为避死趋生之机,实朝廷之幸也。向于教书命撰时,亦有申及者,而今此谆复,出于指示生路之意也。昌顺曰,臣有事关堤防者,亦已言于大臣,而有可陈达者矣。上曰,此是向日入侍所奏事耶?昌顺曰,然矣。上曰,今日是好日,不宜提及此等事矣。后筵禀奏,可也。鼎镇曰,大嫔墓祭品,有考例草记事,命下矣。上曰,后日禀定,可也。上曰,大嫔墓所,事体果何如?而祠宇颓圮,墓道荒废,殆至樵、牧不禁。先朝为皇兄之教,予所承聆,以仰述之意,有此修葺之举,于义理无所关。大抵我国人,惟知偏论,不知义理。以武后事,程、朱犹有议论之各异。况仍其旧而禁樵、牧,可谓未遑之甚者也。济恭曰,臣亦因南城尹闻其废荒不洁之事,而德游堂御题,臣于编次时,与闻今玆之教,寔出继述之圣德,臣不胜钦仰之至。上曰,凡事每多有始无终之叹,故劝婚一事,屡勤饬教。今则各部几皆成婚,只因金、申两家之万无为之之势,故特令户、惠堂劝婚后助给矣。闻金喜集、申德彬子女当初定婚处,皆纬繣两家难处之际,金家之一名露,而金则有子,与申之庶女,年纪宫合皆合,当此两家将定婚云,岂非异事乎?令户、惠堂,看作自家至亲,使各备给,而判尹无器具,故发京兆及五部吏隶遮拥,是可谓有器具之婚矣。济恭曰,臣亦闻知,而事不偶然。果如上教矣。上曰,此事甚奇异,故使户判、惠堂各作婚书,以记实矣。济恭曰,户、惠堂,可谓有子有女矣。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榻教曰,当该承旨推考。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晩秀坐直。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韩用龟解由启辞未下。同副承旨李益运未肃拜。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时济。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习阵亦有下雨时頉禀之例,则私习之一直取禀,徒烦酬应。此后无敢如是事,分付。

○李晩秀启曰,大司宪洪检未肃拜,执义李身晦,掌令郑景祚、姜世纶,持平尹九宗在外,持平李景溟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在外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蔡弘履、李敏采、李昌会、韩用龟落点。

○传于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礼曹,今十八日惠庆宫诞辰陈贺时,应行节目,依前例磨炼,令各该司,照例举行,何如?判付启,既承慈教,仰体为烦志。陈贺,以进表里为之为良如教。

○传于李敏采曰,未肃拜刑曹参判许递,亚卿之乏人,莫甚于近日。后日政,问于大臣,正三品中,三望加望事,分付铨曹。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汉谟为江陵府使。

○传于李敏采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敏采曰,今番因三内移属事知之,其中有年至七十,仕近三十年者。不知则已,院知之岂令更待久勤当次乎?且以公事言之,趁此未愈耗前送之,亦为除镇弊之一端。三内禁军移属中,池得球,今日政,边将见窠差送事,分付兵曹。

○传于李敏采曰,京兆堂上中,老病人许递。近来差拟,非老则病,是岂每勤申饬之意?此后则政院各别察饬。

○传于李敏采曰,刑曹参判,方在由告中,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晩秀启曰,吏曹判书徐浩修,参判闵锺显,参议李勉兢,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申饬,才过数日,又复违召,不即开政,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委折问启。

○李益运启曰,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李晩秀启曰,委折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吏曹判书徐浩修,则以为臣,身非已有,夷险躁湿,何敢为趋避之计哉?第于是识,即是从前偾误之地,自划有素,株守难变,而向缘饬教截严,拚弃廉防,冒昧趋承,祗欲以大政前为瓜熟之限,数旬黾勉,粗伸义分而已。今则政日只隔一望,以臣才具精力,万无堪承之路。如或不星而冒当,致有公私狼狈,则毁划之罪。反甚于逋慢之辜,短疏陈恳,见格瞻院,不得已冒死违牌,伏地悚懔,恭俟𫓧钺之诛云。问于参判闵锺显,则以为臣于前后见识,有除辄应,亶由于感激隆眷,筋力自效之微忱,则到今岂敢为占便之图,而第伏念,行公之长僚,既已违牌,臣之独赴政席,实有所难安者。自犯违召之罪,惶恐陨越,不知所达云。问于参议李勉兢,以为臣于铨地,所被人言,万万危怖,实非寻常弹驳之比。虽荷圣上之曲疪,前后昭晣,保有今日,而铨地一步,梦魂犹惊。政牌之下,宁伏逋慢之罪,不敢为随参之计,荐犯违傲,仰烦酬应,伏地惶懔,恭俟严诛云矣,敢启。传曰,冢宰有国重任也,处义不可迫束。向者饬教中,玩弄二字,伊后欲改未改,则其所难安,不是异事。况自前当都政也,无端以数十窠除留,至有大臣之请推,则政格之本不留意,亦可推知。由前由后,今番则姑为谅,实合礼使之义。判书徐浩修特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参判闵锺显,更即牌招,更鼓将下,不待判书前望批下,仍令开政。至于三铨事,苟有一分知感之心,躁湿且不避,幺麽随众赴政,有何人力之事,乃敢如是容说乎?出脚之后,独避参政,亦岂有如许事体?以李勉兢参政与否,更烦酬应,则是国无法纪。问启勿施,亚铨承牌后,使之出去,以三铨独政举行,只出紧任事,分付政厅。

○传于李晩秀曰,玉堂下番,番次苟艰,在京未肃拜人员,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待开门,牌招入直。

○传于李晩秀曰,当初劝武时,皆谓一蹴到矣,如是僚倒,殊非拔用之意。昨冬都政之不为举论,兵判事,未知为然。今适有阙,柒谷府使徐有秉,营将、中军、虞候中,拟入。

○传于李晩秀曰,在外五卫将改差,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闵锺显承牌后出去,参议李勉兢进,左副承旨李敏采进。以金方行为校理,林道浩为修撰,金熙采为副修撰,李洪载为户曹参议,金方行为东学校授,洪明浩为刑曹参判,宋应休为柒谷府使。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闵台爀,参议李夔病,参知孟至大入直,左承旨李晩秀进。以申应显、吕善亨、吴载徽为副摠管,李郁延、林栽洙为五卫将,朴挺玉为忠壮将,吴正根为佥知,池得球为弥助项佥使,严思晩、洪圣渊、李洪载为副司直。再政。以申昕、柳载河为五卫将,赵光钻为忠壮将。

○传于李晩秀曰,徐有秉既有今日政陞拟之命,则许多营将中军,无端留窠,直为出去。似因司谒误传之致,既有文迹,不可无饬。亚尹差代事亦然,此则与文迹有异,当该判书金文淳从重推考,参议李勉兢推考。该房承旨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三政,以李敬大为五卫将,徐有秉为尚州营将,李益懋为忠壮将。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益运落点。

○李晩秀,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九石五斗,小麦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壮勇营言启曰,壮勇卫边将久勤之每都目迁转,已有定式,而至于初仕一路,尚未及区处。向来两营骑士设置时,守部两窠之出于都政者,皆付之两营骑士,间因西铨长筵达,两营骑士久勤各一人,取才居首各一人外,移付于方外,京乡有荐出身事,既有定式,方外犹许通融,则以本营之体貌,壮勇卫之劳苦,宜有迁转之规。自今壮勇卫闲散窠,每都政一人,从久勤迁转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汉城府言启曰,因江原监司尹师国状启,江陵儒生,如已上来,自刑曹捉送者外,并令今日内,还送本土后,草记事,命下矣。臣即地发甘于各部,使之一一搜寻于坊曲,一边多发府隶,遍行乡儒踪迹之可接处,广加探索,而开东后,始闻阙下朝房及各处闾家,多有来接者云。故使府隶,一并入来于本府,厥数为五十四人,而此外散在各处者,儒生等处,面面查问,则皆以为与之同来者。姑为此数,而其馀诸人,或未及涉津,或未及入城云。故更令各部,随其入京,这这探问,续续搜送,以为次第下送之地,而目下已上来之五十四人,成命之下,不可一刻稽滞,故即地出付邸人,一并发送本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义禁府言启曰,江陵府使李集斗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李集斗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辛亥六月初六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既无难冒之端,则同除之家远诸僚承召,几过半日,而何时出牌,今始入来。近来院规,虽难一一责备,于如许长官怠忽之习,不可无饬,都承旨蔡弘履递差。又命书传教曰,昨日现告,终涉不然。停当,设令在申前,入启既近酉刻,则坐直承宣事,可谓两罪俱发。混同捧现告于长僚,岂成说?中间迟滞之不能觉察,亦非申退者所知。前都承旨柳戆仍任前职,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莱邑才递,江州又送,既有苟艰之嫌,向见于在院时,筋力无异癃耋。去必瘝旷,是岂择差之意乎?新除江陵府使改差,更令该曹口传择拟。又命书传教曰,宾筵,以在外侍从之欲为上来,筵臣有言之者,当暑勿令上来,俾各传之之意,有所筵教,而若非文字之出于朝纸,似未及闻知。此意,令在外侍从知之。上曰,此传教,誊出一本,又作书简,以此筵教,书报于八道监司处,即为知委于诸侍从,俾无当暑上来之弊。其间如有已为上来者,留京粮道,想必难继,分付兵曹,俾各给禄,可也。上曰,兼春秋金凤显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金凤显偕入进伏。上曰,园所奉审,果为无頉乎?凤显曰,果无頉矣。上曰,植木等事及外此凡节,如有可以禀达者,一依所见,详细陈达,可也。凤显曰,臣以假官,进去显隆园,窃有一二事仰达者矣。园所内外白虎,既多起垦之处,此固万万未安,而且以外青龙言之,虽似阔远,许令耕垦,亦非可论。臣意则无论内外白虎及外青龙,一并陈之,以为多种树木,恐合事宜矣。上曰,当陈处之冒耕者,虽或有之,不必陈之于已垦之后。自今秋收获后,申加严禁,可也。凤显曰,臣遍审局内种树处,则长峯万户张世纨之主管所种,则今为着根者十之八九,本园令洪就荣,金鲁敬看检所植者,则其为着根者为十之六七,吕文永等三人所种,则目今着根,恰为十之七八,而统而言之,秋植者多枯,春植者多生。臣意则此后植木,每于解冻后,从便为之似好。且以松子、橡实所种处观之,雇军所种,皆有杂乱之弊,或有一掬并种之处,或有十馀个合种之处,前头茁茂,难保其必然。臣意则以守护军五十名,山直七十名,略给雇价,使之担当播植,则似有着意善种之道,故并此仰达矣。上曰,令道伯相议园官,从便举行,可也。凤显曰,园所位畓之当初分俵者,守仆四人,书员二人,库直一名之各给十斗落,未免些略。且以守护军言之,五十名所给,不过每名七斗落,而僧徒所给,则每名尚为十斗落,其中又有土品好否不均之弊,守护军次知畓库,则尽是硗薄之土,僧徒次知畓库,则皆为肥沃之地,此尤不均之甚者。臣意则守仆、书员、库直,则每名各以十斗落式加给,守护军则每名加给八斗落,僧徒则各名加给五斗落,使守护军、僧徒,均之为十五斗落,而土品好否,亦为平均分俵似好。至于山直七十名,身役则虽皆頉免,田畓则初无分排,不无向隅之叹。以税畓中,每名各给七斗落,而又以歇税定给,则似有聊赖资生之道矣。上曰,令道伯相议前倅及园官,加给之当为几斗,别给之当否,论理状闻,可也。凤显曰,守护军及山直,宜有别加斗护之道,守护军子枝则勿侵军役,山直辈父若子中,本府面任等役,亦勿侵责,似好矣。上曰,令道伯与时府使,相议决处,可也。凤显曰,龙虎内外及斋室左右,多是旧邑家垈,故灰土相半,势难栽种,而藜藿等杂草,丛生于垈田,见方蓊密,尤妨种植。令守护军、山直辈,求得宜土之木,或播种或移种,而既种之后,这这耘耨,俾所种之木,着根茁长之地似好,而其中卑湿之地,则五里木,最称宜土,以此种植,亦甚便宜,故并此仰达矣。上曰,令道伯与园官、地方官相议,从长为之,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韩用龟。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时济。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柳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戆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益运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洪检未肃拜,执义李身晦,掌令郑景祚、姜世纶,持平尹九宗在外,持平李景溟,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戆启曰,右承旨洪义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戆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韩用龟,以前任安东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传于李晩秀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以右承旨洪义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戆曰,只推,更为牌招。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郑昌顺落点。

○传于韩用龟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校理金方行,修撰林道浩,副修撰金熙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戆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益运启曰,校理金方行,前牌催促,既出特教,省记修纳,不容少缓,而来到阙外,谓有情势,屡度催促,终不入来,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忠壮公沈岱奉祀孙,不得起送事,传于李益运曰,其奉祀者,年满尚远,如有傍孙中至亲,令该曹调用,否则待年满调用事,亦令该曹详载承传案。卿亦以此传教,誊给主家事,回谕。

○传于李益运曰,奉审承旨入侍。

○传于李敏采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益运启曰,入侍筵说修纳之无过三日,自有定式,而初五日次对入侍筵说,过限不纳,有关后弊,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事极骇然。当该注书,先汰后拿,承旨递差。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晩秀。

○李敏采,以户曹言启曰,臣鼎镇,今日以庆尚道右漕仓漕船点检事,出来江上矣。左漕仓所属昌原等八邑,庚戌条田税、大同,合米一万五千二百十二石零,太二千八十三石零,本仓漕船十八只分载后,所属密阳等六邑,庚戌条田税、大同,合米一万六千六百十二石零,太二千五百三石零,本仓漕船二十只分载,追后无事来泊于西江前洋,故一体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六月初七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奉审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明陵奉审,果为无頉,而局内诸陵,亦为一体奉审乎?晩秀曰,臣驰往明陵,陵上丁字阁、碑阁奉审,果无頉,祭物、祭器奉审,极为精洁,诸执事摘奸,果皆无頉。次诣局内诸陵,一体奉审,则亦为无頉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初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金方行之不为肃谢,缘何委折而然云耶?敏采曰,谓有情势,屡度催促,终不入来,故俄者果为请罪启辞矣。上曰,所谓情势者,何事也?金方行即为招致于政院,问其委折以奏,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问于金方行处,则以为臣于年前,一遭台言之后,前后三司,一未有行公之事。今番特除之下,以此情势,万无承膺之路,玆犯违傲,不胜惶悚云矣。上曰,此则自上已为洞烛之事,则到今岂可更为云云乎?即为肃谢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洪载。右承旨尹行任坐直。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南柱老。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未肃拜,执义李身晦,掌令姜世纶,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右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韩用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行任、南柱老落点。

○假注书洪时济,先汰后拿,代以洪乐安为假注书。

○传于尹行任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以右副承旨南柱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每于郊次驾过,见其颓垣之不蔽,润屋者果如是乎?即此,足为大谈之左契。至于昨年台评之非出公言与不过充数,人孰不知?则到今岂可追提?只推,更为牌招。

○以右副承旨南柱老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此传旨勿施,更以前牌催促。

○柳戆启曰,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刑曹判书权𫀤处,则以为,以臣一身恩造,平日处心,凡于职事,岂敢为厌剧图便之计,自归孤恩负心之科,而臣之本病痰湿、虚劳之症,添发于悴劳之馀,实难自力,而曹坐单子,屡次悬病,亦极悚悯,间又强作赴衙,又复越添,决无时日间起动之势,而曹务瘝旷,滞囚未决,又至多日,尤极惶悯,万不获已,呈辞已数日矣。实状如此,而迹涉称頉,致有严问之命,陨越战懔,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词讼之任,司寇最紧。御极以后,是任之久任,皆在十朔内外,往往亦有近二十朔行公之人,则彼皆一一无病故于其间而然乎?至于此判堂,适因乏人,不得已点下,欲为责成,则行公未几,称有虚劳病,无端图递,宁有如许道理乎?江界府使除授,当日辞朝。江界若不能一复旧样,以何颜复渡𬇙水,重入备门乎?此意,令政院添书于宣谕本文给送。时任府使,今日政,宿趼见窠递付。

○以行吏曹判书郑昌顺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柳戆曰,向于前吏判除拜时,勉出传教已示意,设有千可辞百难强之处义,更不敢追提,道理即然,今岂可更有云云乎?前判堂何恶而勉出,此判堂何厚而曲循乎?决知其毕竟承膺,坐要饬教,有非臣分之所敢出。传旨之姑不勿施,出于顾其官名,以寓礼使之义。从重推考,更即牌招开政。

○以左右尹望筒,传于柳戆曰,以亚卿加望人,拟入。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参判闵锺显,参议李勉兢,都承旨柳戆进。以徐浩修为刑曹判书,李洪载为刑曹参判,洪喜荣为清风府使,李义弼为副提学,洪乐正为社稷令,尹𣇍为军资判官,李祖源为左尹,丁范祖为右尹,李文会为户曹参议。

○兵批,判书金文淳,参判闵台爀,参议李夔病,参知孟至大入直进,右承旨尹行任进。副护军徐有秉,副司直徐浩修、朴祐源、洪明浩、蔡弘履、奇彦鼎、吕善亨、李祖源、权以纲、李鼎揆、林济远、李昌会、金履禧、郑东观,副司果韩光植、李彦祜并单付。

○内阁启曰,本阁书吏郑礼重,以厨院兼吏,适往厨院矣。本院入直官李学彬,以其过庭不拜,大致恚怒,始则捽䯻拿入,旋又缚手拟悬,末乃屡报本阁,必欲自治。至谓厨院官员,岂不得杖厨院下吏?往复频烦,辞气喷薄,郑礼重之过庭不拜,虽诿以未及省视,而身为阁吏,不能谨慎之状,万万痛骇。其役名,为先除汰,而本阁员役,虽五上司、政院,毋得任意推治,既有受教定式,则该司郞官之初不关由,径自捽系,事未前有,有关体统,不可无警。司饔院主簿李学彬,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内阁吏之兼役于各司,每以谓在本阁,不脱湿衣,瘦恼莫甚,为弊于各司,亦必不少。虽因接济之苟简,有此一时权宜之制,其为体统之不尊,自内阁犯之。大抵体统云者,犹言纪纲也,等分也。下凌上吏侮官,何等伤风败俗之事,则胶守于不当引之体统,抑上而尊下,斥官而护吏,曰以纪纲当如此,等分当如此云尔,则瞻听所及,以本阁之事,谓得乎否乎?如非兼役,而一或犯手,则厨郞何足言?虽银台、五上司之官员,既犯受教,自可论责,而今番厨郞事,大异于是。本役虽阁吏,兼役编于厨院,则厨吏之见厨郞,过庭而不拜。设令厥吏不知而误犯,以吏不识官员之面,既属前未闻之事,况知而故犯,厥罪尤当何居乎?为厨郞者,以年少血性,处事既如彼其雍容,尔等亦岂有执言之端乎?然以拟打与拟悬,为违犯受教,若或打而既悬,则其所论罪,当至何许律名乎?堂、郞之等虽严,犹不若官、下之分,而尔等,以内阁、仙曹,作寮于提学、直提学,初无上下官之别,及与校书馆诸僚,与赴考绩等坐起之时,恭执堂、郞之礼。间于中庶之际,莫辨乌之雌雄,况下于尔等之阁吏乎?又况官下之别,截然如霄壤者乎?且本阁吏兼管之法,亦仿备局吏之自各道营吏,抄上立番之古例,则下番之营吏,监营宁有有罪不敢下手之理乎?边将,已行正科出身之仰役于贡物衙门者,掖隶之以邸人随行者,本衙门该守令,例有推治之事,此亦独非兼带乎?阁吏虽重,岂有胜于朝官掖隶之理乎?且以该官员事言之,若依各营门例,一边进来,一边推治,则此亦未可谓之越法矣。虽下人之向官长犯手,犹看已行未行,区别杀与活之阶梯,则尔等之如是为说可乎?该官推考事,不允。尔等职在稽古之地,昧式若此,其罪一也。纪纲等分所关处,不欲以微细而忽之。尔等庶或熏沐于近密,而乃反扶抑之,倒悬如此,其罪二也。常时不能束湿,致有此洗面之举,其罪三也。厨郞则无一可罪之端,尔等犯此三件,尔等亦有羞恶之心,能无若挞市之叹乎?此后,阁吏兼役各司,若有真个犯罪之事,则一边推治,一边进来之意,定式施行。若或因此传教之覶缕,为各该堂、郞者,并与庄gg藏g蓄之旧忿,而一一追理惩治,则岂有为阁吏之人,而阁吏亦岂谓之仙吏乎?并以此意知悉。所谓郑礼重,不可除汰而止,令攸司,从重科罪,可也。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洪载落点。

○以黄海水使尹范行状启,白翎佥使安允奭,到防事,传于李益运曰,新除尚州营将,今日政相换。

○兵曹口传政事,白翎佥使安允奭,尚州营将徐有秉相换。

○以刑曹都囚徒,传于尹行任曰,严饬该堂,斯速决折,俾无许多人滞囚之弊事,该房知悉。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初昏时,蚕头近处,有火光,不胜惊骇,发遣入直校卒,使之执捉以来,则回告内,有人放火,而自禁营,已为捉去,故往复该营,即为捉来。查问其放火委折,则忠清道牙山县居曺润履称名人,为其渠之三寸叔杀狱冤枉事,欲为登彻之计,有此放火之举云矣。近来奸民辈,敢希侥幸,莫重烽台不远之地,恣意放火之状,万万痛恶。此等无严之习,决不可寻常处之,令攸司严核得情,依律处断。禁营巡山军,不能登时捕捉之罪,令该营严棍惩砺。常时不能检饬之该营大将徐有大,推考,何如?传曰,允。赦令时,湖西独以牙山曺命兴一人,置之勿论秩者,盖其情迹之无可容议也。渠罪不一而足。假称训正,而造佩塡红之牙牌,虚夸医术,而欺卖无名之丸药,曳襄gg曳𬙋g挟倡,藉班行恶。甚至有杀越之罪,害及齐民,目以周处之说,至发于查案。卿与江界倅,以审理事,登筵询问时,于此狱,亦以厥汉,虽别加讯推,终不摧挫为奏,卿亦必记有。伊后犹以别加查究判下者,出于求生必死之意,而前伯郑存中查启,又甚丁宁,仍令同推。则到今纵侄放火,期于彻听,可谓难叔难侄。曺润履,出付畿营,下送该道伯处,照律严处事,分付,可也。

○李益运,以义禁府言启曰,壮勇营启辞内,果川陞户军金鼎春,擅自下乡,依律重治事,判付内,不能检饬之守令,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命下矣。当该果川县监李正模,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正模囚单子,传于李益运曰,保放。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时秀落点。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沈焕之落点。

○右副承旨南柱老疏曰,伏以,臣赋性愚迷,行己疏迂,历扬内外,触处生疣。年前待罪西邑,奉职无状,作孽难逭,圣度天大,薄窜旋宥,侍卫之班,昵侍耿光,西枢之衔,感祝恩私矣。不意昨夏,台评复发,至有改正承宣之请,穷村破屋,秋无甔石,而贪污之名,犹未见原,杜门屏迹,断念荣涂,而媢嫉之人,尚馀疑阻,十年之内,斤斤不已。臣始知涉世昧方,虚舟多触,旧愆难赎,公议犹峻也,臣满心惭恧,措躬无地。甘作明时之弃物矣,伊时银台除命,遽下于停启之翌日,圣恩虽出于洗涤,臣心益切于悚恧,不获已坐犯违傲,幸蒙恩递,感祝之忱,历一年而如一日矣。今玆恩除,又下于楸行返面之日,不知滓秽之踪,何以得此于圣明也,臣手奉恩诰,感泪成血,固当竭蹶趋承,少伸叩谢之忱,而遭罹既重,廉防难坏,召牌之下,承膺无路,臣罪至此,益无所逃。玆敢略陈危蹙之情,仰暴难冒之义。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赐镌改,以谢人言,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辛亥六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原任直阁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侍从堂上、堂下,违牌坐罢人,并叙用。出榻教鼎修曰,陵园墓所,公廨修改等事,自户、惠厅专管,本陵官监董,随頉随改事,才有新定式矣。日前明陵红箭门有頉处,适值祭享时,虽不得不急先修改,而红箭门事体,与他自别,此后则每当修改之时,自礼曹择日知委,使之举行。至于各项修改所入木物,既不可贻弊民邑,故皆自京司搬往云,远路输运,非但有欠敬之虑。火巢内,风落木委弃不用者,自来甚多,诚为可惜。在前亦有以此取用之例,而此非自下擅便之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至于木物,与其远输于京司,曷若取诸陵内之为便近精洁乎?此后,以此定式施行,可也。出举条鼎修曰,水原凡事,仰体朝家德意,毋论巨细,另加轸念,而伏闻本府田税上纳,分划各仓之际,监色辈,受弊不些云。其在拔例顾恤之政,宜有别般措处之举。自今为始,水原府田税,勿划他仓,定送别库事,分付户曹,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鼎修曰,春秋各陵寝幸行时,凡系各务,自臣营参量其远近大小,分办于列邑,使之合力举行,而至于水原府,每年园幸,既已专当举行,则春秋幸行之一例分办,恐近叠役。此后本园幸行外,各陵寝幸行分办,勿为举论,似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所奏两件事,并令政院成送有旨后录,下谕于本府使,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初八日申时,上御重熙重。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益运,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大司成前望中,在京无故者为几人,令铨堂书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洪载。右承旨徐滢修。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南柱老坐直。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初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南柱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柱老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姜世纶,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戆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南柱老,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提学李义弼,时赴江界任所,经筵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传于尹行任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滢修落点。

○传于李益运曰,同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尚友、郭龙济并单付。

○传于李敏采曰,岭营债弊,为岭营吏民难支之端。本事已于年前御史李时秀之还朝也,登彻于启单。伊后意谓限年区处,积弊快祛,近闻于筵席,虽云留在簿录,而虚拥乌有,欲捧则无非不可捧,害及于若邻、若族,甚至邻族亦多无面之不托为说。营之吏民,即吾赤子,坐视而不知苏救,是岂为民父母之意乎?记昔我先朝,以箕营债钱,择遣方伯,焚券荡债,箕之吏民,沟壑之为衽席,即圣恩也。今于岭之吏民之将至沟壑也,指示衽席之安,复如昔日,岂非仰述之一端乎?向筵虽以此,略发言端,而欲于次对时,更一询问而决之。更思追先朝济箕民之圣意,欲施之于岭民,则庙堂之议,亦岂有异同乎?岭营所谓南仓债钱,即令道伯召集父老民人,父老民人所见处,焚其券,荡其债,俾岭民知此举之出于仰述先朝为民之盛德至善事。令庙堂即为行会岭伯处。

○以洪时济囚单子,传于南柱老曰,附过放送。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本府褒贬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龟云、赵恪、崔景岳、任长源、韩启玉、姜文会、申膺祜、李运行、柳𪬵并单付。

○李益运,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壮抄右司右哨官金硕祺差任启下,在于五月十一日矣。以关西之人,今始来现,而所告内,渠之名字,即锡麒也,音虽相似,字是不同,则有难仍置。哨官金硕祺,以锡麒,改付标,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伪造御宝,造作红牌罪人金晋焕、金元恒、吴彦遂、延遂得等,并只押付平安监营,令道臣捉致金昌麟,与金晋焕等,对质取招,各别详查启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谨稽先朝受教,以御宝伪造之篆划不分明,及同伪造真赃未捉纳者,勿用当律为教教是如乎,白纸片湿折,岂有篆成划之理乎?纸片亦不得觅来,则即此两件,有违受教定式兺不喩。至于伪印,虽有赃物,而印迹与篆划,果皆十分明白,置之大辟,无容更议之所犯之是隐喩,该厅关辞既甚模糊,本曹回启,亦不槪及。其在重一律之道,不可遽然判下,待朝即为论理回启为旀。大抵金晋焕之手造,虽曰元犯,买纸使之造,借家使之为,作奸于关西木物,绍介于内司公文,设计容谋,许多罪状,一则金元恒,二则金元恒,元恒决不可只勘随从之律。延遂得段置,居在内农圃,而同恶相济。此两汉,必是有蹊径于内农圃、内需司等䆠侍及下属而然,两汉等处,前后罪犯及所亲谁某,一一严刑,取服以闻为旀。吴彦遂段,亦果年前酌决于伪造印信之汉是隐喩,并以详核回启为良如教。

○行左承旨李洪载疏曰,伏以,邦休荐臻,吉辰重届,惠庆宫诞弥之日,元子宫初晬之期,看看渐近,伏惟圣情,孝慈兼至,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年来荷殿下非常之眷,受殿下罔极之恩,内清外腴,历扬殆遍,而顾臣随事孤负,触处偾误,罪戾之积,难一二计。然而有除辄膺,不敢辞逊者,区区微忱,只欲以筋力奔走为一分尘刹之报矣。不意昨者,亚卿陞擢之命,忽下于百无肖似之身,臣之惊惶震凛,尤非前日之比矣。噫,二品峻秩,虽令识望兼优,班资积累者得之,犹且逡巡,况如臣之疏迂愦劣,猥玷绯玉,不满四载者乎?超迁之骤,求诸同朝,亦罕其伦,冥升之愧已矣无论,而其于圣简之过误,名器之屑越,所关非细。岂敢有一毫堪承之望,而适缘除旨旋改,召牌继临。臣于是,感惶之念,急于叩谢,虽不得不张皇趋肃,而归伏松次,踧踖倘恍,魂梦屡惊,临渊集木,未足以喩其危蹙,非不知烦渎之为可惧,而衷情到此,终不敢自外于仁覆之天。玆沥肝血,仰恳崇听。伏乞圣明,察臣私恳,非出于饰让,所换新资,特命还收,俾垂终始之泽,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柳戆启曰,行左承旨李洪载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果川县监李正模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升户军之在该邑者,法外不能禁饬。虽与逃躱见捉有异,其在重师律之道,不可以公罪勘处。罢职放送为良如教。

○坡州牧使李师濂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元子宫诞辰将届,尺衣渐长,万亿年无疆之休,亶在于是。伏惟殿宫,欣悦日增一日,臣民庆祝,中外惟均。仍伏念臣,姿禀鲁下,见识昏愦,清朝百执事之末,决知其万无一当,而偏荷不世之洪造,屡玷非今之显秩,内外扬历,罔非逾分,居常愧惧,若陨渊谷。前冬见职,除旨忽下于陪班落马之馀,恩出格外,未敢言病,竭蹶趋承,舁到官次,则百弊残局,已成痼疾,一心矫救,少无见效。以言乎民库,则积年经营,尚未成立,以言乎门楼,则凡然孤立,四无障护,每当天跸之俨临,辄以狃编而环卫,非但事面之苟简,亦甚疏虞之可闷。故臣蚤夜商度,约略措置,牵补架漏,不成样子,孤负简拔之至意,莫效涓埃之少报。每一思惟,惶汗浃背,不职之罪,恭俟而已。噫,本州防营之设,专由邑后山城。山城之筑古也。在昔万历癸巳春,故相臣柳成龙,见其地形斗绝,天堑足恃,令都元帅权栗,巡边使李薲,合军据守,以遏贼西下之路,其颠末俱在于文集中可考也。伊时倭贼率大军将攻之,先使游骑,探来城内虚实,则以其险不得入,持一𨱎甑而前报曰,山形如此,接足不得。倭遂大恐,不敢直路以过,乃由他道而去,此乃故老相传,至今为美谈者也。自是厥后,朝议重此地,特命巡察使柳希亮,兼管右道防御,修缮而新之。天朝趋游击佑,手书天设形胜,国西重门八字以揭之以事,亦在于故相臣李廷龟书集中,坡州山城记,前后实迹,班班可据。故甲申年防营移设,良以此也,而事力不逮,修葺尚阙,满目榛莽,狐兔为窟,军卒防守,已无可言,关厄等弃,诚非细忧。如前判书臣洪檍,前参判臣李亨元之牧是州也,率皆改筑,多般设施,未及上彻,径递而止,士民缺叹,至今未已。臣于莅任之后,屡遭登眺,则槪其天作岩险,地势峭拔,傍无对峙,未有窥峯。周回殆近千步,而东至于铁原,西抵于甲津,南涬州gg幸州g,北松京,无一隔蔽,历历俯瞰。绝顶有大井,古则几乎无底,今虽堙塞,犹为三丈许深,其下两井,亦既荒废,而早亦沮洳,疏可逢源,城底四面,各有泉水,皆在数十步内,虽谓之金城阳池,未为不可。石筑完然,颓落半之,目下急务,惟是四五级女堞,几十间仓舍及四边门谯之新筑而已。而臣材具素蔑,财力且绌,谋之于一州人士,曁校与吏稍能干事者,则佥曰,几百年未遑之事,经始则幸矣,而容有六七千财货,然后可以下手,其能办此也否,万口齐声,同然一辞。臣自闻此言,方寸焦菀,左右揣量,生财没策,无面之托,措手不得,因仍抛置,实甚可惜。本州有军需米五千石零,岁取其耗,支放将士,取其中八百包米,限一年特许下贷,则以此而作为根基,其馀不足之数,臣当某条周章,方便料理,而所用本米,亦当趁来秋准报,赖天之灵,幸而济事,则防营得免为虚设,重关亦足以御暴,莫重军饷,将不至于永为消折之归矣。且临津、长山,既设墩台,树木蓊菀,形险足凭,而临津上流十里许,有所云高浪津者,亦为一大路,行人通涉,极其伙然。脱有缓急,则贼兵之见阻临、长者,安知不由于彼乎?其所谓借贼一路,其不可不遮守也明矣。今若别设一镇,如临、长之为,则固未敢容易议到,而此镇近处,多有摠厅屯地,该营监色,逐年看护。就此南岸一所,使本厅造置镇将,该捽卒兼为察饬,则在国计,无财用之费,于要路,有防蔽之固。至若植木一事,并令三镇,同力举行,则不出十年,将见杂卉丛密,殆同木栅,大江赤壁之上,茂林高树,横亘于数十馀里,远近观瞻之美,姑置无论,要地防卫之道,似无遗筹,而义分是惧,未遽渎扰,抱玆耿耿,隐忍徊徨者,今已月屡换矣。第阴雨绸缪,国家之大计,出位言事,人臣之小戒,臣若徒怀严畏,终是泯默,一半分尘刹商量,不免为屋下闲说话而止,则关防重事,便同由臣而废,上而负朝家之委畀,下而孤坡人之颙祝,臣虽无状,岂忍为此,区区寸忱,炳然如丹,玆不得不略陈愚昧之见,敢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恢择荛之量,深轸固圉之谋,勿以人废其言,博询大臣、将臣而裁处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庙堂禀处。

○辛亥六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柳戆,左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又命书坡州牧使李师濂疏批讫。戆曰,臣以典牲署兼带职掌事,有所仰达矣。祭享所用羊牲,本以常羊用之矣。间因羊畜之稀贵,贸用唐羊者,已为十馀年所,今则唐羊价高难贸,常羊之孶畜于京乡者,日渐繁殖,贡人辈,皆愿还用常羊,若许常、唐羊间,从所有,择其肥腯者,通同取用,则恐似便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益运,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等,以次进伏讫。上曰,洪时济所纳次对筵说,如已改纳则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持筵说回奏曰,伊时左副承旨臣李敏采承命出给,而既蒙改下之后,亦未承改修纳之下教,故因为转誊于《日省录》云矣。上曰,然则置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初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见其实病,势难供剧,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司䆃寺褒贬进。行左承旨李洪载。右承旨徐滢修坐直。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南柱老。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洪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益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柱老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姜世纶,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弘文馆副修撰李龟云,以在外未及上来,初不入于未肃拜许递传旨,而馆吏则诿以已递,该曹则径付军衔,望单之蒙然捧入,臣不胜惶恐,而事未前有,不可无警。兵曹当该堂上推考,弘文馆下吏,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洪载曰,左承旨入侍。

○柳戆启曰,臣以司䆃寺、典牲署褒贬,下直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滢修曰,右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沈铢、李之英、申大龟并单付。

○李益运,以吏曹言启曰,顺康园修奉官洪宗涉,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学谕金凤举,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五卫将柳载河,前任江原监营中军,忠壮卫将赵光钻,前任南虞候,俱在任所,姑未上来,而本厅番次苟艰,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礼曹粘目,则枚举东莱府使柳焵状启,以为对马岛主还岛告知差倭,今已出来,事当依例接待,而岛主自江户还岛后,若请问慰,则差送译官,已有前例。问慰译官堂上、堂下各一员,豫为差出,待护行裁判差倭出来,即为下送事,请令庙堂禀处矣。送译问慰,曾有前例,问慰译官堂上、堂下各一员,豫为差出,待护行差倭出来,即为下送之意,分付该曹及该院,何如?传曰,允。

○南柱老,以义禁府言启,保放罪人李正模还囚奉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罪人金晋焕,既已自服,吴彦遂所供如此,别无更问之端。至于金元恒、延遂得等段,特教严讯之下,如是抵赖,万万痛恶。更加各别严刑取服,何如?判付启,伪造之木片虽有之,篆划欹缺,不成样云尔。则与受教中不分明勿用律条件,既沕合矣。伪宝之纸踏、木踏、蜜踏间,无一捉纳之本,则又与受教中,真赃未捉纳条件,果衬当矣。不待金昌麟紧犯与否面质与否,而决不可以此完决。依受教定式,金晋焕今日内,各别严刑,远岛限己身充军为旀,干犯诸人等段置,自本曹、该道,照法严处为良如教。

○汉城左尹李祖源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箓无疆,吉庆同辰,月日初届,太平万岁,自今伊始,率土含生,鼓舞懽忭。仍伏念,臣于千万匪意,伏奉除旨,以臣为汉城府左尹,臣惊惶陨越,莫知措躬之所。清朝百执事,孰非难慎,而贰卿命德之峻秩,京兆掌法之重任,不可以匪才而授,循序而陞也决矣。如臣无似,厕之下大夫之列,犹惧不称,况可以更进一步乎?念臣性本疏迂,才又谫劣,百无寸长,最居人下,而厚蒙我圣上天地造化之泽,自在胄筵,偏荷眷顾,十数年来,陶镕愈勤,拔之众弃之中,宠以特达之知,内而清华迩密,外而边寄重藩,前后历践逾滥涯分,而参佐铨议,徒侈官衔,两岁峤南,毕露疮疣,报效昧方,孤负已多,斥罚固宜,奖擢何论,而今乃晋秩,出自特简,恩除又下同日,声望之素不及,人器之太不衬,自顾其中,无望承当,以臣感激铭戴之忱,每愿肝脑涂地,何敢备例巽让,而古人负乘之戒,私门满盈之惧,左右参倚,惟有循墙,玆敢略具短吁,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赐鉴谅,将臣新授职秩,亟命刊改,俾名器无玷,私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辛亥六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洪载,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亚卿之任,不轻而重,卿须益加对扬,以为图报之地,可也。洪载曰,臣以无似之踪,滥蒙晋秩之恩,惶感之极,实不知所达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洪载坐直。右承旨徐滢修。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南柱老。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夜二更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洪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洪载启曰,来十六日,儒生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日热如此,待凉生,令政院即为禀旨,可也。

○传于李洪载曰,轮对官入侍。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柱老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姜世纶,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洪载启曰,即者检阅洪乐游,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洪载启曰,即者检阅李重莲,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滢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丁若镛、金养根、崔时淳,并单付。

○以黄海监司李敬一状启,道内疠疫,方痛、向差、死亡数爻开录事,传于李洪载曰,近来各邑,方痛、向差、死亡枚报之数爻,有名无实。举一邑所报,或为一二名,或为数三名,若此则岂可曰炽甚?各邑之减报,固甚可骇,巡营之誊启尤为欠,诚道臣推考。本道不但为然,诸道臣举行,大体无异,亦不但今番为然,年来便成谬例,令庙堂各别严饬。

○李洪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金方行,以兼东学校授,今日礼曹褒贬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戆,以吏批言启曰,本曹正郞张至显呈状内,矣身素患癖积,近添暑湿,一倍苦剧,旬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今日政,与迁转之代,差出,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参判闵锺显,参议李勉兢进,行左承旨李洪载进。以南寅老为刑曹佐郞,金孝建为奉常判官,洪复浩为掌乐主簿,李学彬为平市主簿,金履中为果川县监,尹悌东为吏曹正郞,尹在bb阳b为佐郞。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闵台爀病,参议李夔入直,参知孟至大病,同副承旨李益运进。以金道焕为五卫将,金爀为忠壮将,佥知三单申昕、李敬大、李益懋,副护军安允奭、赵光钻、柳载河,护军李汉兴,司直尹行任并单付。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更鼓已下之后,扈卫厅有喧话之声,故近仗军士,依例禁止,则扈卫军官辈,捉入近仗军士,将欲殴打之际,近仗军士仅得脱身。扈卫军官全数出来,称以呼诉,来到本曹门前,故即为挥却入送。而宿卫将士,当此昏夜,擅离直次,事未前有,万万惊骇。身为别将,坐见其全数移次,而任其所为,不能禁戢,论其罪状,决不可寻常处之。该别将,令该府拿问严勘,头目军官,亦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虽甚可骇,本曹安知无所失乎?古则以大臣衙门,大臣随处斗护之,故渠辈势力,倍于京各营,而近来疲残莫甚,常所矜念者。别将及军官等,并令该厅查问本事,使之草记勘罪。此后近仗军士辈,若因昨日之相较,有凌踏军官辈之弊,自该厅,并与不饬之兵曹堂、郞,草记请罪,以存体统,以复旧规事知悉。以尔言之,频除而久任,意谓有气力,严于阍禁,勤于喧禁,而阙中正路,下贱依旧横竹,阙门出入,符、标为无用之物。如是而只知扈卫军官之禁喧乎?常时若能预加约束,初岂有喧哗?尔则从重推考。近仗军士中,头目及当该汉,并付扈卫大将,以预不禁饬之罪,各别严棍,仍充扈卫厅最苦役军,可也。

○李益运,以扈卫厅言启曰,谨依兵曹草记批旨,入直别将郑润弼,领将李昌润、丁载述、裵彦熽等捉来,查问本事。则别将郑润弼以为,昨日初更量,军官中,果有戏谑喧聒之声,故矣身先为禁止之际,自兵曹送近仗军士,问喧聒人之姓名,而来问之时,近仗军士无端侵辱,军官辈不胜齐愤,欲进兵曹,举实呼诉,故矣身以为,此虽咫尺之地,决不可擅离云,而近仗军士,先往兵曹,以来到门前为言,则兵曹堂上以为,当此深夜,何可来诉,即为退去云。擅离齐进之说,不过近仗军士先发制人之计,至于捉入近仗军士,将欲殴打等说,尤是诬罔。非但矣身之所目睹,入直忠壮、忠翊将亦同坐参见云。近仗军士辈,过去辱说,匪今斯今,而军官李昌润,以不胜血气之愤,果以齐诉兵曹之意,发说于同官中,虽因别将之挽止,竟未离次,而妄错之罪,无辞迟晩纳供。故领将三人,分轻重决棍汰去,李昌润则不可棍汰而止,令攸司从重科治。别将郑润弼,渠虽以终始呵禁为言,而莫重宿卫之地,深夜起闹,至于草记登闻之境,其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定罪,何如?头目近仗军士朴龙大,当该近仗军士金继得,依下教,各决棍十度,苦役军充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近来大臣不尊之故,衙门体统,随以卑下。曾见本厅流来誊录,则以政院堂后官之些少呵责于军官辈之微事,大臣以筵奏或陈箚,论执不已者。古之大臣,岂不知本事之近于亵漫,而亵漫之嫌,体统之节大。昨日兵曹草记事,事实不但如彼其相左而已。虽于自上,遣史官、宣传官等佩标信,内外入直处所摘奸时,古例则司仆也,厨院也,惠厅也,军资、军器诸司也,依本厅例,除非特教无得循例摘奸,所以示敬大臣之意也。则草记之时,事当具由往复,如进来之例可也,不此之为者,该堂事,又甚未安。朝于兵曹草记批答,虽不知事实,处分犹如此,到今查问之后,别将之拿勘,军官之汰去,过矣。况军官已决棍者乎?并勿论。当该入直兵曹堂上递差,以存古规,以尊体统。入直郞官之无一言挽止,不可无饬,从重推考。常时不能检饬之判堂,亦为推考,可也。

○南柱老,以刑曹言启曰,金晋焕各别严刑,远岛限己身充军,干犯诸人等,自本曹该道,照法严处事,命下矣。金晋焕依判下,严刑一次后,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限己身充军,金元恒庆尚道机张县,延遂得庆尚道固城县定配所,并为当日押送,吴彦遂以是长渊人,故具罪目,押付于黄海道臣处,令道臣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弘文馆书吏吴和盛,既已迟晩,自臣曹考律科罪,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辛亥六月十一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轮对官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益运,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轮对官司䆃主簿李五镇,礼宾直长李之淳,掌苑奉事赵有善,瓦署别提张彦极,平市令申光祜等,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前,可也。五镇进前,奏职姓名职掌及遗在讫。上曰,有所怀乎?五镇曰,无之矣。之淳进前,奏职姓名职掌及遗在讫。上曰,有所怀乎?之淳曰,无之矣。有善进前,奏职姓名职掌讫。上曰,有所怀乎?有善曰,有所怀矣。上曰,奏达,可也。有善进前,奏所怀曰,本署即古忠臣成三问故宅也,不可无表显之道,而既无子孙,则赎还虽无可论,宜有征信文字,不至泯没,恐命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忠贞之第,依魏郑公故宅赎还之故事,先朝特命有司购给,况忠文之第乎?向以此问于筵臣,而以赎还无处,尚今不论。尔言果出执艺之义,退与提举相议,先为揭板厅事,可也。出举条上曰,尝闻忠文之手植松在于本署云,今果留在,而树之径围亦为几许?有善曰,先正臣宋时烈记文中,有数株生存之说,而今则只馀一株。在于本署之东边阶上树之,径围亦颇壮大矣。彦极进前,奏职姓名职掌及遗在讫。上曰,有所怀乎?彦极曰,无之矣。上曰,尔以何官出六,而与谁为近族乎?彦极曰,以武兼末仕出六,而故府使张盛汉之子也。光祜进前,奏职姓名职掌讫。上曰,有所怀乎?光祜曰,无之矣。上曰,日昨左相,以革罢平市,付诸度支之意,有所云云,尔亦闻之乎?光祜曰,略闻之矣。上曰,平市之设官,仿古平准之制,而法意甚美。然而为官吏者,不善奉行,反至于贻害平民,而致有此革罢之议,宁不慨然?第以事在久远,虽不欲轻议,未知此论一出之后,市井舆论,则以为如何,而在本署便否,亦复何居?尔其细陈,可也。光祜曰,日前贸易革罢之命,实出于除弊祛瘼之圣德至意,市民辈,万万惶感,而第其自来奉行一分效力之役,一朝永罢,则虽彼至愚之民,亦有抑郁之心矣。上曰,非谓此事也。平市之合于度支,当否,何如?光祜曰,此则事系官制,臣何敢容议也?上曰,既问之后,陈汝一得之见,亦何妨也?大抵贸易一事,诚为市民之弊,而为市民者,或有凭借所重,以为依赖之一条路,而今此永罢之后,或不无缺然底意耶?予亦非不谅此,既曰关系民弊,而左相所奏中,一带之价,至于千金者,岂不闷然乎?既闻此说,不可仍置,故乃至于革罢矣。光祜曰,每当别贸之时,就其中,稀贵难得者,自臣署,只为分定于六注非廛,而其馀分役及阙内修理之役,则诸市民轮回当之矣。上曰,阙内修理,则只于三年一次为之,而近来则亦久不行矣。然而今之所问者,只是罢本署之便否也,陈其利害,可也。光祜曰,今若革罢平市,而合于度支,则市民必有落莫之意矣。上曰,汝是申氏之光字行列,则与谁相近,而曾经守令乎?光祜曰,与申光履为三从,而曾经金城与怀德矣。轮对官等先退。上命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闵台爀未肃拜。行右承旨李洪载。左副承旨徐滢修。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九分。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柳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都提举留待。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洪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洪载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姜世纶,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滢修曰,都提调入侍,左相闻入来,同为入侍。

○传于李洪载曰,咸兴璿派子孙上来九人处,回粮米各二石,钱各十两,分给事,分付惠厅。

○传于李益运曰,兵曹堂上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南柱老落点。

○传于柳戆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台爀落点。

○李益运启曰,臣与右副承旨南柱老,伴直矣,才已移拜兵曹参议矣,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敏采,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敏采,以户曹言启曰,汉城府未婚抄启草记批旨内,别单还出给,岂可以二人之未及过婚,为一篑之叹乎?幼学申德彬庶女,则令户、惠堂,别加顾助,斯速过婚,幼学金喜集则改定处,又欲定于畿邑,令畿伯优送几贯钱几包米,使之过行,如欲移定于京中,亦令户、惠堂顾助,此虽近于见牛未见羊,各部劝婚后,此二家,为完功之枢纽,则其所赒给,岂可泛忽乎?凡事,每多始勤而终忽之弊,此虽一事,完功之处,比令初加倍用力,然后可以示信王言,此意,令户、惠堂知悉,则必当于周给之贯钱包米外,宴床也,衣服也,器鞍也,遮帐铺陈、香炬笼烛也,凡系用于婚媾之具,一一助给,则渠之拔贫为富,亦渠数通之致,有何过滥之可言乎?卿亦知悉。多发本府及各部吏隶,遮拥治送可也事,命下矣。西部里门洞居幼学金喜集,定婚于本部居平洞居幼学申德彬庶女,而所入婚需及应用诸具,一一备给,今十二日过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未婚别单批旨内,别单还出给,岂可以二人之未及过婚,为一篑之叹乎?幼学申德彬庶女,则令户、惠堂,别加顾助,斯速过婚,幼学金喜集,则改定处,又欲定于畿邑,令畿伯,优送几贯钱几包米,使之过行,如欲移定于京中,亦令户、惠堂顾助,此虽近于见牛未见羊,各部劝婚后,此二家,为完功之枢纽,则其所赒给,岂可泛忽乎?凡事,每多始勤而终忽之弊,此虽一事,完功之处,比令初加倍用力,然后可以示信王言,此意,令户、惠堂知悉,则必当于周给之贯钱包米外,宴床也,衣服也,器鞍也,遮帐铺陈、香炬笼烛也,凡系用于婚媾之具,一一助给,则渠之拔贫为富,亦渠数通之致,有何过滥之可言乎?卿亦知悉。多发本府及各部吏隶,遮拥治送可也事,命下矣。西部居平洞居幼学申德彬庶女,定婚于本部里门洞居幼学金喜集,故各样婚具之应系借用者外,一一备给,今月十二日过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汉城府言启曰,幼学申德彬庶女,初定于李远乔子,以七月二十二日择日之意,已入于月前草记之中矣。李远乔家,不为等待,已过于他处,申德彬方欲以此来告该府之际,金喜集适被退婚,而日前两人处,别下优异之特教,仍有斯速过婚之命,故即令本府该郞及部官,分往两家,以地既相适,事亦非偶之意,缕缕劝成,则两家亦皆感激恩教,不暇他顾,即地定婚,仍为择日后,户、惠厅,凡诸助需之节,一依批旨举行,而今月十二日,果为成婚,故自臣府,亦依下教,多遣本府吏隶及各部下属,治送新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赈恤厅言启曰,依下教,咸兴璿派子孙九人处,米各二石,钱各十两,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六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滢修,记事官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提调、左议政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都提调洪乐性,左议政蔡济恭,偕入进伏。上曰,每欲使卿等一瞻于元子而未果,今日甘雨新晴,天气清朗,适闻卿等入来,故使之入瞻矣。仍命元子侍坐。乐性等仰瞻讫。乐性、济恭等,齐声奏曰,臣等躬逢太平,获瞻睿容,峙嶷之质,天日之表,顾何敢形容万一,而眉宇天庭,克肖我先大王圣姿,且伏念,为圣为贤,全在于眼精,而眼彩如是玲珑,眉寿永年,必征于中岳,而中岳极其丰盈,至于耳匡之宏厚,声音之弘亮,又无非至尊至贵之吉格,圣人之生,固知与凡人迥异,而日角月偃之奇,龙栖虎踞之美,古闻帝王之符表,臣于是日,幸得亲见,而此实天心之眷佑我圣德,锡之以祚胤,以启我东方万亿年无疆之休。臣等今日,何等福力,而得入深严之地,夬睹离明之照也。自不觉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矣。上曰,此殿即乙卯年诞降之所,而先大王五十年燕居之宫也,前此,未尝引接朝臣于此处矣。自今番,卷草官始得入焉,卿等今又继之矣。乐性等曰,伏睹元子宫所御衣服,虽私家养育之规模不是之过,从俭之圣意,臣等尤不胜钦仰矣。上曰,衣尺之长,无异三四岁儿,每于嬉游之时,或有转步之时,又有欲语之意,尽可谓夙成矣。乐性等曰,古人云,大圣人生知之姿,非但德器夙就,仪容亦皆夙就,臣于今日,仰瞻睿容,凡节之夙就,实不寻常,固不敢比拟于私家童穉,而如是夙就,实所罕闻矣。上曰,政府参谒,闻于今日为之云,然否?济恭曰,政府参谒及所带诸司贬坐,皆欲于今日为之矣。上曰,百官齐会,必当等待,卿等,须早为退去,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十二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京畿监司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教鼎修曰,近日甘雨,不无成霖之意,田畓各谷,得无为害之患耶?鼎修曰,近日之雨,夜则霏洒,昼则旋为开霁,故各谷则别无大段受病云矣。上曰,漕船点阅,户判果为之耶?鼎修曰,昨已为之云矣。鼎修曰,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全罗道海南大同所载船只,致败于本道南阳府地方,而其时前道臣金思穆,因谷主官海南县监之驰进面议,依新颁定式,以改色上纳停当,不善装载与不谨护送之各该守令请罪,不为举论矣。湖南道臣郑民始,以不为状闻之前,劣缩米再征,非所可论,屡次文移,今于经年之后,始乃状闻,事甚惶悚,而该道臣之如是争执,亦不无所据,故该府护送监色及该县骑船监色、沙格等,不得不一并拿致,今方究核查实,从当具格状闻,而月前,因湖西道臣状闻,泰安县湖南船致败事,请罪之诸守令,以宥旨前事,有分拣之教矣,南阳致败,既在于昨夏大赦之前,守令论罪一款,何以为之乎?上曰,所谓新颁定式,与一定之式有异,其为事面之苟且,莫甚于此,既云有一分有益于民弊之故,虽姑许之,以备一说,大体则未知恰当,至于此事,系是宥旨前所犯,则自湖西泰安事之回启,该曹举行,万万骇然,今岂可更效该曹之做错乎?守令论罪,姑舍是,监色、沙格也,拯劣、谷物也,亦当一依宥旨举行,岂其该曹未知本事之故,至今无行会乎?在囚监色、沙格,今日内,星火知委放送,拯劣米及臭载谷物区处事,依宥旨为之,其馀往复决处,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闵台爀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徐滢修。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初,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闵台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凉生间,姑停。

○闵台爀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姜世纶,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戆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洪载落点。

○柳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闵台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检阅李重莲,传旨误踏勿施,牌招入直。

○柳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前正言李敬心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朴孝成、闵庆世、李敬心。

○辛亥六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洪载,同副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果川县监,当日辞朝。仍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闵台爀,记事官李海邻、李重莲、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近日甘雨,不无成霖之意,其中湖南,数旬中,得雨最多,今朝滂沱,本道所得,果何如?岭南所得,亦如何?遍问列邑,详细状闻事,下谕于两南伯。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徐滢修坐直。左副承旨柳文养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戌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夜自一更至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闵台爀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姜世纶,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检阅洪乐游,以由限之已过,原疏才已还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益运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滢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文养落点。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朴鼎明牒报,则拱北门西边行阁外面土壁,一间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待晴即为修筑,而此与全体颓圮有异,以广智营入直军,限改筑间,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拱北门西边行阁外面土壁,一间缺落处,广智营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六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滢修,记事官李海邻、李重莲、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徐滢修。左副承旨柳文养。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初,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李益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姜世纶,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戆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益运曰,恤典,即为题给事,分付该厅,出幕之类,峡水所过不能庇身处,抄其至无依者,依例申饬赒给,形止草记事,判尹及惠堂知悉。

○以黄海监司李敬一状启,拯活人命人金尚兼等,令该曹考例施赏事,传于李益运曰,虽曰不知去处,可知其漂流,恤典外,生前还上或身役,并荡涤事,分付,拯活人,令该曹今日政考例赏资,其馀各人,令本道各别施赏。以民事之不可缓,饬教何等申勤,况于本道,以似此事,才有申饬,则过数朔之后,今始状闻,泛称不胜惶悚者,万万骇然,当该道臣,为先从重推考,监司则虽后时犹状闻,帅臣之无一言,尤万万骇然,若以兼地方官报营,为发明之端,则此亦不然,寻常船只臭载,诸道水使,或直状启,守令一边誊报,巡营一边状闻,则况于人命乎?不可以谬例宽恕,当该帅臣,亦为从重推考,该佥使白凤翼之三月旬之事,四月晦报营,尤为无状,降充该镇水军事,分付,以惩边将辈不事事之弊,仍令庙堂枚举,严饬诸道水使处。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参判闵锺显,参议李勉兢,行都承旨柳戆进。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三品,他道阃帅、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忠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沈逵为温陵令,郑东闵为忠州牧使,李润彬为会宁府使,李宗海为机张县监,吕善亨为定州牧使,闵百准为仁川府使,会宁府使李润彬,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李洪载病,参议南柱老入直,参知孟至大病,同副承旨李益运进。副护军赵荣俭、李东芳、李弘远,副司直韩用龟、洪义荣、李夔并单付。

○传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兵曹军职褒贬启本,传于李益运曰,许多文臣军职,在京无端不参者,如是伙然,此亦纪纲所在,贬目勿施,依前例,今日更为磨勘,修正以入。

○柳戆,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宗簿寺、司饔院官员等矣,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俱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因都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庚戌秋冬等褒贬,则军资监,因都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有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戆,以忠勋府言启曰,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延丰君臣李𡊠有病,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太常所进林檎,今方荐新于本宫,而宫苑林檎结实,不过二十馀个,品甚劣,且多虫损,莫重荐新,无以举行,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弘文馆提学意启曰,今春夏等本馆褒贬,当为磨勘,而以领馆事,大提学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掌乐院、礼宾寺、典牲署、东西冰库、东西活人署、图画署官员等,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东南关王庙、内医院、观象监、成均馆、奉常寺、司译院、承文院、典医监、惠民署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春夏等褒贬时,本曹郞厅启本中,一处刀𰅄gg擦g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贬时,奉常寺直长闵广鲁,不为参谒,事体未安,以本寺褒贬之不为,虽不得等第,不可仍以置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司仆寺、军器寺、典设司、训炼院官员等矣褒贬,因各其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贬启本中,刀𰅄gg擦g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时,三技以上入格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中枢府判府事意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府事臣徐命善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戆,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矣,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首堂上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戆,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上前开拆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训炼院都提调意启曰,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乐性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徐命善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戆启曰,即伏见礼宾寺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参奉李镇成、朴世英,既不书题目,又不塡等第,考绩事体,何等严重,而有此做错,大是不察,当该磨勘堂上及该寺提调,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不可推考而止。该曹与该寺间,何处之不书题目与等第,令庙堂查实区别,使之草记禀处,可也。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政院启辞,礼宾寺褒贬启本,参奉不书题目,不塡等第,当该磨勘堂上及该寺提调,从重推考事批旨,不可推考而止,该曹与该寺间,何处之不书题目与等第,令庙堂查实区别,使之草记禀处事,命下矣。查问该寺该曹,则该寺提调,既书题目,又书等第,送于礼曹,而参议移誊之际,漏而不书云。不书之罪,固在执笔之参议,而凡入启文书,虽寻常随例之事,固当屡次考准,虑有错误,况殿最事体,何等严重,而判书、参判,俱以参坐之堂上,全不致察,有此万万未安之事。其为罪,不当以执笔与不执笔有所区别,当该礼曹三堂,并施罢职之典,何如?传曰,允。

○柳戆,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拆坐起时,考见京外褒贬启本,则水原府使金思穆,金化县监洪益烈题目,致勤改下,镇岑县监南溟学,以笼利纵骇为目,高敞县监尹在阳,以惜忽惩讨为目,灵岩郡守朴命球,以病由柔弱为目,连原察访南景羲,以不戢邮卒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礼宾参奉李镇成、朴世英,不书题目、等第,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及该曹堂上,并推考警责,以上三邑守令及察访,并罢黜,何如?传曰,允。水原府使之贬题改下,出于责励之意,人非仲山甫,则亦岂必刚柔适中,侮畏得宜乎?大抵相反处多,更以后必益励之意,卿其严饬,以曾经道伯,出自卿班道题之顾见,似然矣。金化县监之等评改下,亦出于欲恕略,则真欲恕略之意,道题之不有饬教,直书次等,其气力足谓难伯难倅,可嘉不必责,两道伯例推事,勿论,可也。

○柳戆,以吏曹言启曰,宝城郡守金就大,以三年窠守令,两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蛇梁万户崔德显,庚戌六月殿最居中,今番开拆又置中考,则二等居中矣,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该道贬目之两次居中者,自可罢黜,而开拆降考后仍用,两次居中例,更请罢黜,法例果如此乎?以所记忆者言之,年前一相臣在吏判时,于南邑倅,有似此之举,其时犹以为法例不然,况兵曹已例,不能记忆者乎?令庙堂查问前例有无,此草记许施当否,草记,论理禀处,可也。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北兵使尹得逵启本中,抚夷万户金庆郁,以别无疵政,饬边宜勉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黄拓坡权管田百宁,以谤岂尽信,益勉饬躬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统制使李润庆启本中,蛇梁万户崔德显,以病或妨务,奈无显疵为目,全罗右水使卞至健启本中,黔毛浦万户李彦荩,差欠刚核为目,则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帅臣,推考警责,金庆郁、崔德显、李彦荩,并中考施行,田百宁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龙津万户崔溪连,二等褒贬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缮工监、尚衣院、掌苑署、瓦署、典涓司官员,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贬,合六度,磨勘以入,而属司造纸署官员,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贬,因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属司瓦署、造纸署官员,去庚戌年秋冬等褒贬,亦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亦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六月十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时,都承旨柳戆,同副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等,偕入进伏讫。上曰,今日入侍,只是吏兵房入来乎?益运曰,初则齐到阁外,而旋有不当入之议,自外退去矣。上曰,左承旨外,诸承旨并为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与右承旨徐滢修,左副承旨柳文养,右副承旨李敏采,偕入进伏讫。上曰,开坼入侍时,承旨之全数入侍,阁臣之随入事,年前已有定式,而承宣辈之既诣阁而径退,未知孰发此论,致此提饬乎?滢修等对曰,别无主论之人,而臣等未谙定式,致勤饬教,不胜惶悚矣。上命益运书传教曰,开坼入侍,应参不参诸承旨,一并从重推考,依持公事例,阁臣随入,载在阁志,而无端不参,当该阁臣,为先从重推考。出榻教又教曰,阁臣与左承旨,亦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左承旨闵台爀,直阁徐荣辅,偕入进伏讫。上命益运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出传教仍命读褒贬启本讫。上命文养书传教曰,会宁府使之代,今日政择差,衰愦可验于贬目,忠州牧使李元采改差,亦令今日政择差,勤劳自勤劳,字牧自字牧,自下去时,已知其荒唐,观于贬题,果不出所料,机张之民,岂不可矜,道伯过于顾见,未免太欠商量,该县监朴万瞻,为先改差,使以劳蒙恩者,皆知居官益慎之义,其代,亦令今日政以优于苏弊矫瘼之人,差遣之意,申饬铨曹。出传教戆启曰,即伏见京畿监司徐鼎修,咸镜监司李文源,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水原府使金思穆,金化bb县b监洪益烈题目,致勤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京畿监司徐鼎修,咸镜监司李文源,江原监司尹师国,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益运启曰,即伏见全罗监司郑民始,兵使李章汉,庆尚监司郑大容,左水使崔东岳,京畿水使申瞮,黄海水使尹范行,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所管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江华留守洪秀辅,统制使李润庆,南兵使李仁秀,忠清水使金明遇,全罗左水使赵㠎,右水使卞至健,所管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徐滢修。左副承旨柳文养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闵台爀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姜世纶,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文养曰,左副承旨入侍。

○柳文养启曰,再明日,惠庆宫诞日,政府、六曹进献物膳,礼曹堂上,例于前一日看品,而本曹时无堂上,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可也。

○以忠清监司朴宗岳状启,南浦县监丁遇泰,怀德县监洪景厚,令该曹催促下送事,传于柳戆曰,皆令一两日内,催促下送后,草记。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遇国。

○汉城右尹丁范祖疏曰,伏以我圣嗣,粹辰初届,睿质益茂,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伏念臣,受恩如天,负罪如山,归伏乡庐,杜门自讼,粗为息补之计矣。迺者叙命特降,恩造旋擢,京兆新除,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惊惶感泣,罔知攸措,臣之赋性疏劣,触事偾误,固为圣明之所俯悉,则虽在闲司末官,犹惧不及承当。矧是本职,语其秩则命德也,论其任则理剧也,苟非望实素著,事务通炼者,莫宜据之,则此岂如臣无似,所敢冒膺者哉?抑臣区区情地,有不可以复厕周行,重辱清朝者,臣之向来所遭人言,至今思之,骇汗浃背,倘非我圣上,日月之明,天地之仁,洞烛情迹,斟酌虚实,拔之霮䨴疑似之中,则臣何以复起为人哉?臣伏读其时所下传教,则所以勘臣者,壹归之疏暗衰愦,而假贷怜恤之意,洋溢十行之内,臣抱此传教,即一减死,亦无所恨,又何必呶呶于外至之人言哉?第其为说,傅会于若存若无之际,构捏于常理常情之外,前后和应,合成罪案,必欲落之坑坎而后已,言之者,虽快,受之者,岂可以堪乎?噫,臣本草野疏迹,凫雁去来,不足为著序之其有无,而近年以来,世所称清衔要职,次第兜揽,有除辄承,全昧负乘之戒,循墙之义,则幽有鬼嫉,明有人忌,理势之必至,毕竟骇机之乘发,臣固揣之矣。在臣处义,惟当屏退田野,谢绝荣涂,以谢人言,以全馀生,而乃反谤愈多而爵愈显,咎愈深而宠愈隆,此何异于畏影而疾走者乎?且臣前伤脚部,今至三载,尚未完复,腹暑宿疾,当暑添剧,完转床笫,而恩除之下,在乡控辞,义分之所不敢,故舁疾登途,来伏私次,冒陈短章,仰暴危恳。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公器之至重,情势之难强,将臣新授职秩,亟命收还,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辛亥六月十六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文养曰,惠庆宫诞日,进献单子,事体至重,而院吏替书,事甚未安,此后则承旨亲自书单,入启安宝,物种进献时,承旨率户兵曹、宣惠厅、司䆃寺郞厅,请承言色以入为宜,以此永为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徐滢修坐直。左副承旨柳文养。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药房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柳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柳戆启曰,都目政事,今月二十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以念后为之。

○闵台爀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姜世纶,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文养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致中、尹东晩,并单付。

○传于徐滢修曰,右承旨入侍。

○柳文养启曰,今日政,新除授礼曹堂上,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参判闵锺显,参议李勉兢,行都承旨柳戆进。以徐浩修为礼曹判书,李祖源为参判,尹㬦为参议,李𡊠为司宰提调,李洪载为同义禁,金裕己为顺康园守奉官,徐有䄵为尚衣主簿,韩思喆为义陵奉事,文昌瑞为参奉,完城君单李义行。

○兵批,判书金文淳,参判李洪载病,参议南柱老入直进,参知孟至大病,同副承旨李益运进。副司直尹弘烈单付。

○柳戆,以吏曹言启曰,蓝浦县监丁遇泰,怀德县监洪景厚,皆令一两日内,催促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蓝浦县监丁遇泰,怀德县监洪景厚处催促,则怀德县监洪景厚,昨日已为下去,蓝浦县监丁遇泰,今月十九日发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民家颓压别单,传曰,恤典,即为题给事,分付该厅,出幕之类,峡水所过不能庇身处,抄其至无依者,依例申饬周给,形止草记事,判尹及惠堂知悉事,命下矣。即地知委于各部官员,使之遍行摘奸,成册报来,则即者东、西、南、北四部,一齐修报,而峡水所过处,难免毁破,结幕不得庇身之患,许多出幕之中,多有㵕漏沾湿之处,此等之类,不可不及此潦雨乍停之时,盖覆遮障,得免此后漂荡之患,而东部㵕漏幕,至无依者为六处,西部㵕漏幕,至无依者为十处,南部㵕漏幕,至无依者为十七处,北部㵕漏幕,至无依者为六处,故移文赈厅,兼送成册,使之即速改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不待别单启下,依卿府文移,自该厅,先为举行事,申饬该厅,可也。

○柳文养,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即为题给事,分付该厅,出幕之类,峡水所过不能庇身处,抄其至无依者,依例申饬赒给,形止草记事,判尹及惠堂知悉事,命下矣。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恤典钱各二两,南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恤典布一疋,依例题给,至于病幕无依之类,待该府抄报,即为赒给,追后,草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赈恤厅言启曰,即见汉城府牒报,则以为,因传教出幕之类,峡水所过不能庇身处,至无依者,分付各部,详细摘奸后,使之抄报,则各部所报内,峡水所过不能庇身处,姑无,而今番雨水渗漏处,修成册报来,此虽与峡水所过不能庇身,有异,其在顾恤之道,不可无掩覆,故自弊府,以此意草记,同成册并为输送,依前例盖覆以给之地云。取考成册,则东部字内㵕漏幕六处,西部字内㵕漏幕十处,南部字内㵕漏幕十七处,北部字内㵕漏幕六处,合三十九处,盖覆空石,每幕各五立,依近例题给,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恤典钱二两,北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恤典布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六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教文养曰,今朝惠庆宫进献物种,何承旨进献乎?文养曰,户房承旨进诣阁外进献矣。上曰,慈宫诞日在明,元子宫初度又在明日,宜有别般饰喜同庆之道,《诗》云,济济多士,文王以宁,太学,即贤士所关,而且国之元气也,赐酺三日,古亦有例。虽以列圣朝言之,通衢赐馔,惠及妇孺,至于今,传以为美事,在民庶犹然,况太学诸生乎?欲于明日赐糕诸生,无论居斋生方外儒生,使之来会泮中,而既不书出传教,则招来之道,似难矣。文养曰,明日,即举国臣民蹈舞之日也,诸生之得饱恩糕,实是欢忭荣幸之事,老少冠童,孰不闻风踊跃齐到乎?臣等亦当相报于所亲诸人,使之齐会于泮中矣。上曰,颁糕之际,似有不均之虑,承旨与泮长,限同分馈,可也。文养曰,臣以惠庆宫诞日进献单子承旨,亲书安宝,物种进献时,承旨率诸司郞厅,请承言色以入事,昨已出举条,而王大妃殿诞日,亦一体举行之教,臣听莹,未能并及于举条中,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不必更出举条,详载于《堂后日记》,仍令载录于院中便览,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滢修,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水原邑内及园底儒生,六月朔应制书题讫。上曰,兼春秋金凤显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金凤显,偕入进伏。上教凤显曰,尔其持此御题,趁明早入往水原,捧券以来,武士则各试柳叶箭一巡,小布一巡,修试记持来,而太学诸生,方有赐糕之举,本府儒生,岂可异同,尔其下去后,分付本府,使之备糕分馈,可也。滢修曰,明日,即大小臣民懽忭蹈舞之日也。今此颁糕之圣恩,出于饰喜同庆之意,既颁于太学诸生,至及于水原儒生,实是圣世之盛事,诸生孰不懽欣感激乎?上命书传教曰,前判书李致中,前参判李义行,前参议尹东晩,饬已施,并叙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闵台爀坐直。右承旨徐滢修。左副承旨柳文养。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初,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自午正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夜自五更至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宗亲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宗亲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传于李敏采曰,留待阁臣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大臣已见之,卿宰中,留待人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永兴璿派子孙上来九人处,回粮米各二石,钱各十两,分给事,分付惠厅。

○闵台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及禁军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惠庆宫诞日,元子宫初度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依下教,永兴璿派子孙上来九人处,回粮米各二石,钱各十两,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自乡上来二品以上三员,堂上侍从一员,堂下侍从四十六员,合五十员,只今朔付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文、荫、武朝官窜配以下,及士庶徒配以下罪名,一并荡涤,令各该司,今日内,草记后,行会事,命下矣。庚戌秋冬等褒贬居中,高山里佥使具达远,清城佥使金熙谦,助罗浦万户崔文盛,智世浦万户崔廷郁,德津万户郑光璞,方山万户刘正民,旧坡知权管李贤运,梁永万洞权管康汉宗,乫轩洞权管扈夏云,居下,训局前把摠尹孝俭,神光前佥使柳镇烨,碧团前佥使郑履曾,车岭前佥使李东蕃,赤梁前佥使全昌盛,全罗前右水虞候李尚蕃,楸坡前万户南耆喆,仁遮外前万户韩圣谟,文山前万户崔景辉,安骨前万户李云汉,智岛前万户李成远,玉浦前万户牟应麟,格浦前别将郑昌辉,金城前别将金鼎九,浦项前别将李㭎,庙坡前权管崔启铉,马马海前权管沈益希,今春夏等,京外褒贬居中,副护军赵锡穆、李秀夏、韩宗瓒、金鼎国、赵彦哲、兪汉人、南必锡、李章五、郑德弼,副司直柳匡天、朴东俊、吴泰彦、洪凤周、李周显、姜世鹰、高宅谦、柳光亿、高廷宪,副司果尹致性、赵锡晦、朴载淳、李廷璞、洪克浩、朴柱遇,副司勇李惟简,部将尹之谦,守门将杨达源,训局把摠尹寿民,哨官金箕昶、李商一、李邦九、赵𣊟、李在伦、徐泰秀,守御哨官许浣、朴征宪、郑龙彬、张致祚、金万镒,摠戎哨官金泂、崔齐一,禁松参军李毅和,黔毛浦万户李彦荩,抚夷万户金庆郁,于兰万户朱泰亨,马岛万户权道性,神方万户黄俊彦,龙津万户崔溪,舒川万户李箕焕,在德万户尹鹏允,古突山前别将方处宽,南村前别将林亨德,晴川前别将印文调,蛇梁万户崔德显,升天堡别将尹致畦,船头堡别将申英,黄土岐权管权成彩,吾村权管许潜,居下,三陟前营将金箕昇,乶下前佥使李彦章,黄拓坡权管田百宁,今番税船上来时,不善护送,安兴前佥使李彦丰,罢黜罪名,及两年,京外居中居下,并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兵曹言启曰,文、荫、武朝官窜配以下,及士庶徒配以下,罪名,一并荡涤,令各该司,今日内,草记后,行会事,命下矣。江华府充军罪人具埉、韩思远、柳瀷、韩邦孝,黄海道登山镇降定水军罪人白凤翼罪名荡涤事,行会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义禁府言启曰,文、荫、武朝官窜配以下,罪名并荡涤事,命下矣。平安道阳德县远窜罪人沈颐之,中和府远窜罪人李得济,庆尚道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洪秉缵,昌宁县即其地定配罪人徐有丰,全罗道灵光郡法圣镇徒配罪人申暹,黄海道丰川府徒配罪人申傅,京畿龙仁县放逐罪人申耆,江华府免为庶民郑好仁,罪名并荡涤,即为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未就囚罪人江陵前府使李集斗,长兴府使元永胄,罪名一体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以刑曹言启曰,文、荫、武朝官,窜配以下,及士庶徒配以下罪名,一并荡涤,令各该司,今日内,草记后,行会事,命下矣。取考本曹所在徒流案,则忠清道庇仁县金允福,结城县郑尚得,潜屠罪,槐山郡私奴千金,落讼田畓仍执罪,洪州牧李大者味,禁松犯斫不能摘发罪,舒川郡郑二在,司仆马发卖罪,堤川县申弘弼,诟辱尊位罪,清风府金春得,诬告乱廛罪,黄海道松禾县元一泰,禁松犯斫不能摘发罪,殷栗县金光运,假称别监罪,江原道狼川县韩三金,偸斫禁松罪,横城县朴兴得,禁松犯斫不能摘发罪,平海郡李汉成,诬人讨索罪,姜宜文,假称罗将罪,全罗道康津县权成得,假称御史下卒罪,淳昌郡崔㗡岩回,古阜郡金一明,冒滥上言罪,乐安郡吴汉七,禁葬投秽罪,海南县奴仁宅,兴德县张凤讷,构诬讼官罪,庆尚道龙宫县洪德孙,诟辱其叔罪,清道郡李文渊,以面辱师儒长罪,并为徒配矣,以上二十一名,依传教即为放送事,发关分付于各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六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留待阁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原任直提学李秉模、朴祐源、金憙,原任直阁徐鼎修、郑东浚,检校直阁李晩秀,原任直阁尹行任,直阁徐荣辅,检校待教沈象奎,以次进伏讫。上曰,卿宰中,如有留在院中者,即为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兵曹判书金文淳,壮勇营提调金履素,兵房金持默,副司直李祖承,前承旨洪义荣,偕入进伏。上曰,今日即慈宫诞日,而元子初度,又在此日,予心欣幸,当如何?欲令卿等,入见元子,使之入侍矣。仍命诸臣仰瞻,诸臣仰瞻讫。齐奏曰,臣等今日获瞻天日之表,懽忭欣喜,直欲蹈舞,固知圣人之作,出寻常万万,而我元子宫,岐嶷之姿,如是夙就,实是我东方臣民万亿年无疆之福,衣尺之长,恰如闾巷间三四岁儿,而隆准大耳,万万非凡,眼彩眉宇,极甚玲珑,日月角与天庭权骨,如是丰厚,凝然端坐,俨然俯临,气像巍荡,以臣等拙讷之言,无以模状其万一矣。上命书传教曰,今日,即慈宫诞辰,元子初度也,入来诸臣,内外入直卫士军兵,以至吏隶,皆颁糕,城内通衢,亦皆颁糕,自古已例如此,今亦遵行,而以多士之国家元气,反不若街路民庶,其可乎?颁柑,即一时特恩,而仍以为宪,其后有颁柚子,又有颁黄大口后,依柑制例,试取之例,今岂可只令颁糕乎?颁糕后,承旨以此御题示诸生,皆令制进,仍令大司成,先为知悉,晓谕入庭诸生。上曰,以饰喜同庆之意,俄才颁糕于太学,仍令试取其诸生矣。仍命书传教曰,馆阁提学,牌招科次。载纯等曰,颁柑颁鱼,皆有赐第之举,不但此为已例,列圣朝,凡儒生所作之一经御考者,辄皆赐第,今此颁糕之举,实是盛举,臣等愚见,以为合有别般饰喜之道矣。上曰,今日科次试官,仕进时,原任阁臣及成均馆诸堂,入直玉堂,摠府堂上,吏兵曹郞厅加差。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都摠管申应显,校理尹光普,修撰申献朝,吏曹正郞柳师模,偕入进伏。上曰,二品以上则为读券官,三品以下为对读官,使之分考,必须广取,以为合考之地,可也。仍教应显曰,卿则非曾经文任之人,而特以文士,故使之考券,必多选取,好矣。诸臣毕考后,进前合考。上曰,诸作中,可合壮元者,卿等详看择定,可也。载纯等曰,臣等子侄,必当呈券,若或被选,恐合拔去,故敢此先为仰达矣。上曰,唯。诸臣以诸作之优劣,仰请禀裁。上曰,在昔肃庙朝,儒生所作,若以御笔书等,则辄皆赐第,今此之举,既出于饰喜同庆之意,则壮元试券,予欲亲自书等,之次试券,欲令卿等书等,而若其优劣次序,当一付诸议,系是科举,不宜率易看过,卿等更为烂熳可否,无或遗珠,可也。诸臣详看后,更请禀裁。上曰,当依卿等言书等矣。仍取申夔朝试券,书三中一,益运坼封读奏。上曰,此人与摠管,为叔侄间耶?应显曰,然矣。载纯等曰,臣等才以臣等子侄中,若或被选,则当为拔去之意,已有仰达矣。申夔朝,与读券官申应显,为叔侄之间,且其试券,应显力赞选择,今若不为拔去,则必有人言,如许好科,不必如是苟且,拔去恐好矣。上曰,卿等之言,既如此,以之次陞付,好矣。赋三中一权熀,颂三中一金熙华等,以次坼榜讫。上曰,全榜,姑待水原试券之来到,当一齐颁布,居首二人,即为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金熙华,偕入进伏。仍奏曰,权熀则泮中皆不知其所住处,今日内,难以搜觅云矣。上命呼金熙华新来讫。仍教熙华曰,汝之才华,已知其早晩登科,而能以妙年,占此好科,且汝容貌,极其精明,殊庸嘉尚,名以熙华,熙是重熙累洽之熙字,华是重华之华字,以若好名字,能得魁元于是日好科,亦岂偶然,尤可奇喜矣。仍命金熙华先退。命书传教曰,儒生已试取儒,武何异,昌庆、昌德宫入直将官、将校、武士、军兵,当试取日字,待下教,闲良小布一巡,军兵鸟铳一巡,应试,其馀参班武士,一体应试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惠庆宫所属中官掖隶宫人,依判下施赏事,分付户曹。又命书传教曰,元子宫,待令所属,依判下施赏事,分付户兵曹。又命书传教曰,文、荫、武朝官窜、配以下,及士庶徒配以下罪名,一并荡涤,令各该司,今日内草记后行会,儒生停举,亦为荡涤事,分付成均馆。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徐滢修。左副承旨柳文养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文养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闵台爀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姜世纶,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兵曹文臣朔试射试官望单子,传于李益运曰,日热如此,置之。

○传于柳文养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该房知悉。

○传于李益运曰,今番试射放、试射则当亲临,试放则明日适值番交替,北营先为设行,训局都提举及兵判训将进去监试,以训局文郞、兵曹一军色郞厅,为参试官一中以上修正,别单以入事,分付兵曹及训局,入格军兵,则试射日颁赏次,待令事,分付。

○传于李益运曰,卿以试放时试官,当为进去,而次对闻已出令,展拜亦已下教,卿则与诸宰,先诣宫所,还宫后,进诣试所事,遣史官,往谕于左议政。

○传于李益运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益运曰,恤典即为题给。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五卫将金道焕,前任平安兵虞候忠壮卫将金爀,前任清州营将,俱在任所,姑未上来,而本厅番次苟艰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参判闵锺显,参议李勉兢,左副承旨柳文养进。以李𡊠为刑曹判书,申大升为左尹,吴载纯为知春秋,申在维为仪宾都事,丁荩祖为光陵令,南宫玾为祥原郡守,东恩君申大观单付。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李洪载,参议南柱老病,参知孟至大入直,同副承旨李益运进。以李祖源为副摠管,闵致慎为五卫将,郑德晃为登山佥使,同知李得济、姜五成、王汉祯,副护军李文爀、黄泰彦、柳增万、金鲁成、朴万瞻,副司直郑好仁、沈颐之、吴大益、申耆、李集斗、韩光近、李寿咸,副司果兪铉章,并单付。

○李益运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文养,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制述官徐惇修瓜满代,前察访李元膺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柳文养,以吏曹言启曰,承文院博士闵广鲁,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营入直哨官金鼎献手本,则拱北门南边宫墙旧筑,外面半间许,缺落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待晴即为修改,而此与全颓圮有异,西营入直军,限改筑间,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拱北门南边宫墙旧筑,外面半间,缺落处,西营入直乡军,限改筑间,昼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记矣。西营入直乡军,本营将官率领,轮回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东部东小门外,㵕漏病幕十二处,盖覆空石,每幕各五立,依近例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恤典钱二两,完少颓多三户,恤典布三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恤典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恤典布一疋,依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汉城府言启曰,即接东部令尹厚东所报,则今番雨水,出幕病人,至无依,毁幕㵕漏而不得庇身处,摘奸报来者,为十二处,故成册移送赈厅,使之即速盖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六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权熀来待耶?益运曰,然矣。上曰,呼新来,可也。权熀进前。上曰,尔之至亲,谁某耶?熀曰,与前都事权襈,为同宗矣。上曰,前后所作之赋,为几许首耶?熀曰,为三百馀首矣。上曰,昨日书题,时维二字,最为紧关,而尔之所作,则专以后稷为主,未有时维二字之做得处,可谓外题,然适因申夔朝之拔去,且值诸作之无可合者,试官诸议,皆属尔券,故不得不置之魁元,此亦尔之数通之致也。虽是外题,文则善作,此果汝之所构者耶?熀曰,果于私集中,有以后稷为题而善作者,故臣果誊呈矣。上曰,尔之年纪,几何?熀曰,二十八矣。上教益运曰,水原试券,俄才出榜,与昨日榜目,即为颁布,昨日入格诸生,皆令明日入侍,可也。仍命书榻教曰,入格儒生,待开门来待。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徐滢修坐直。左副承旨柳文养。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柳文养曰,传香承旨,奉审摘奸以来。

○以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司谏洪彦喆,献纳姜忱,正言郑东慎、金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只推。

○闵台爀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牌不进,执义李身晦,掌令姜世纶,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尹致性、金启洛,副校理申馥、金翰东落点。

○以汉城府人家颓压别单,传于李敏采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单子,传于李敏采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单子,传于李敏采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永宗佥使李光燮罢黜事,传于李益运曰,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毅常为永宗佥使。

○李益运,以司仆寺一二提调言启曰,内乘吴毅常,今日政,移拜外任,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英辅为内乘。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六月二十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铜龙门军三十名除出,把摠李琦铉,哨官李圣濂率领,挟辇侍卫,铜龙门军五十名,哨官刘继润率领,出付排立当次营门,还宫后还入直所,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六月二十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铜龙门、集春营入直军各五十名除出,大将臣李邦一率领,弘化门外,分左右排立,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新营入直把摠朴滢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恤典,钱各二两,完小颓多四户恤典,各布一匹,北部字内,完少颓多二户恤典,布各一匹,依例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提学李义弼疏曰,伏以,天祐邦家,吉祥川至,元子宫诞辰初届,衣尺渐长,睿质益茂,慈宫寿席,无斑供欢,庆溢殿闱,欣均寰宇。伏念臣以至庸愚之姿,至孤畸之踪,前后恩造,旷绝今古,而曾无涓埃之报,徒积丘山之罪,跧伏畎亩,自分为明时之弃物,惟我圣上,天地于臣,父母于臣,拔诸坑坎,置之衽席,既畀字牧之任,又置近密之职,温谕备至,恩荣出常,臣感激铭镂,有泪如泉而已。乃者西邑除命,忽下于三朔淹病之馀,顾臣残骸危喘,实无跋涉长路之势,菲才劣识,亦乏整顿之望,而生死向前,素心所矢,夷险不择,道理则宜,即谢恩命,惟思殚竭。及其辞陛也,恩教恳恻,豚鱼可孚,臣非木石,宁不知感?怵惕出城,魏阙悬心,驱驰登途,关山盈目,行且到凤山地,忽伏奉还来之教,继又承玉署长官之命,臣始焉震越,继之惝恍,莫知所以致此也。噫,此莫非我殿下顾而复之,既生之,又宠之,惟彼枯木之生花,残荄之复芽,未足以喩此,臣虽縻身粉骨,此生此世,报答无路,只有世世生生,陨结为期也。以臣受恩罔极之踪,凡于官职,敢议去就,而至若见职,人器不称,犹当必辞,偾败之地,况可复叨,而际玆朝野同庆,跛躃咸起之辰,未敢言私,张皇出肃,候班趋参,愚悃粗伸,仍冒匪据,有愧廉防,玆陈微谅,仰渎宸严。伏乞天地父母,亟赐镌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辛亥六月二十日卯时,景慕宫展拜后,仍行次对入侍时,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徐滢修,左副承旨柳文养,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检校直阁李晩秀,直阁徐荣辅,检校待教沈象奎,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永清门,由弘化门,至逌瞻门。上教益运曰,都承bb旨b勿为随来,留待于中路,可也。又教益运曰,大臣直到斋室外,随入次对事,传谕。上入日瞻门,诣板位,左通礼跪请四拜,上行四拜礼,入就殿内奉审讫,出御斋室。上曰,次对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左议政蔡济恭,左参赞金华镇,行吏曹判书郑昌顺,户曹判书赵鼎镇,行副司直赵心泰,开城留守具庠,训炼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邦一,事变假注书李明渊,偕入进伏讫。济恭进前奏曰,日气甚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向来平复之后,连值极热,诸节,更若何?上曰,向来夬复之后,近亦一样矣。济恭曰,元子宫气候,近复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臣等躬逢再昨之盛际,欢欣蹈舞,八域同情。第念臣等,以几时颙望之忱,不能自效其万一,至于嵩呼志庆之节,亦未能积诚准请,实不胜怅然矣。上曰,此亦惜福之一端,固何妨乎?济恭曰,初度之日,陈百玩而设桑弧者,非但我东为然,实是古昔通行之礼,而观于曹彬初度事,亦可推知矣。伏想元子宫初度,亦行是礼,而果为先持,何种乎?上曰,卿等尚未闻之乎?伊日承宣及诸宰,亦皆参见,意谓卿等已为转闻矣。果为先持绵丝,次进白面,而仍执弓矢,至于盘米,则始终爱玩矣。济恭曰,闾巷间,亦以初度之日所持者,就占吉祥,而至于绵丝、白面,则皆以为眉寿万年之兆,臣于此,尤不胜蹈抃,而至若弧矢,为君人之威,散米,著富有之象,岂不为万万庆幸乎?上曰,元子性度,本喜米谷与弓矢决拾,故慈宫每于绕膝之际,将此数者,以适其好,而予则以为,偏好弓矢者,得不为尚武之征耶?济恭曰,盛武尤为人君之好气像,而臣于日前,伏睹岐嶷之容矣,眼彩玲珑,真是圣人之河目,文彩之洋溢,迥出寻常,实为右文之祥,宁有尚武之虑耶?臣自向日仰瞻之后,德容睿姿,森然入望,不能顷刻暂弭矣。上曰,元子平时,不喜髯多之人,故如洪领敦宁,亦未亲接,而独于左相,既能抱住,又至接口,岂不异常乎?日前诸宰中,独徐领府,李判府,尚未引接,盖以日热之故,稍待生凉矣。上教济恭曰,卿于今日,有三件公役,而一时并行,盖亦有意,可谓除弊矣。上教心泰曰,今日试官中,参试为谁也?心泰曰,兵曹一军色郞官,与训营从事官成种仁进去矣。上曰,近日之雨,得无太过而不至于痒稼耶?济恭曰,不无成霖之患,而大抵昼晴夜雨之故,水势不至溃决,各谷赖以茁长矣。昌顺曰,近来之雨,真是雨不破块,而田畴姑无受伤之患矣。上曰,近观三南状本,则雨泽比京稍多,而京中则日不过一二寸,大抵农事,今几过半乎?济恭曰,优为过半,而若挨过七月,则可期大有,故丰登之先声藉甚矣。上曰,予则过于祈望之故,厌闻此等先声矣。上教济恭曰,今番之科,近于无名,而逢是日而有是科者,其亦不可已。在昔列圣朝,以御笔书等,至有柑制五人赐第之例,则此足为傍照矣。水原之权倚、沈徽镇,亦为赐第,而至于金熙华,则观其人与文,真是人才也。金氏皆为荩国之孙,而荩国亦有文集乎?济恭曰,臣则未得见,而世称文人矣。上顾熙采曰,其文未知如何,而必胜于此儒臣之教文矣。儒臣之向来教文,卿等见之乎?足令人一噱矣。济恭曰,教文果不善做,而此儒臣亦素称能文矣。上曰,金氏之门阀固好,而金翊休尤为福人也,至于权倚则行诗既超等夷,毕竟大阐矣,亦与权熀为同宗乎?益运曰,权倚是吉昌尉之孙,而权熀则自言为权噵之远族矣。上曰,今番科作,多不成说,时维二字,皆不诠释。盖时者是也,当以是乃后稷之意,为主宰,而只以后稷播谷后事业,为铺叙者,全无意思。诸生无乃限速,而天且雨,不能尽意而然耶?济恭曰,臣在外间,伏闻此题,以为若以后稷播谷事为主,则必当见黜矣,追闻如是者,亦能被选云,而年少辈,以臣为古调,全不信听矣。大抵每当科试外题,而不合作者,侥幸冒占,则赴举者,认作常事,更不致意于工程,诚可闷矣。上曰,今番科作,亦皆如此,而半场中头句,皆曰皇览揆余初度,有是母而是子云者,亦堪一笑,至于状元之时为大之时字,亦不知此时字之为是字也。济恭曰,诚如圣教矣。上曰,科次时,馆阁提学,皆以子侄之赴举,急于远嫌,唯以不抄为事故,又以入直摠堂申应显加差试官,而其侄夔朝,初入魁等矣,因其叔之力赞,终居第二,只是金熙华,数好之故,予适亲览而被选矣。济恭曰,及第盖亦有数矣。上曰,尹㥠、尹持哲、持让等,皆为被抄于水原,予亦素知其文词,而洪天浩则文虽优而体怪,得科则似难矣,是仁浩之四寸乎?益运曰,然矣。上曰,入格儒生如已来会,则留待于中路。明渊承命出传回奏曰,儒生二十四人来待,而不得入作门矣。上命宣传官持标信开门,使之留待讫。上曰,有何庙谟?济恭曰,此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也。枚举会宁府使姜五成牒呈,以为开市时,大国人牛马料,容入之数,为千馀石,本府元会耳麦,只为五百十六石零,该邑所在营赈耳麦六百石,移划需用,以元会付田米一百六十石,折米还报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开市时,牛马料,系是不可废之事,而该邑元会耳麦元数不足,既以营赈麦,移用,折米还报,依状请许施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顷因传教,以岭南荡债事,有所云然,而其后未经宾对,不得询问矣。卿等之意,如何?济恭曰,其间不换作之道伯,当为区别年限,捧现告勘处矣。上曰,李时秀绣启后,鳞次还捧之年限,果为几年乎?昌顺曰,已为十年矣。济恭曰,凡今在朝之曾经岭伯者,孰不当之乎?上曰,然则辛丑荡债后,道伯当入现告,而作故者固无论,其中或值荐歉,或未满周年者,当为区别矣。济恭曰,顷因传教,岭南架山山城木,不换作之道臣发关该道,无论年条久近,并为现告,追后论勘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庆尚监司郑大容所报,则许贷及不还作,区别现告,成册修送,仍以为,木以为钱,钱以许贷者,或因京司知委,或因各处公费,馀者无几之中,间值歉荒,因循未作,及至辛丑罢债,而混归未捧云矣。详考年条现告,则当初,以钱木许贷道臣,皆已作故,今无可论。伊后不为还作之道臣,自戊子至庚戌,无一人不入,关防不虞之备,典守之若是疏忽,万万可骇,而况自绣衣归奏,停其息,限其年之后,其所渐次收捧,庶有头緖,而一味抛置,曾不留心者,尤不可无罪。自庙堂不查则已,既查之后,决不可仍以置之,停息限年之后,道臣之适值歉荒,状请停捧者,及虽不准当捧之数,不至全然不捧者,并姑原恕,馀外莅任周年,无所皂白看作秦瘠者,捧现告谴罢,断不可已。至于校卒民人宿债之已蒙荡减者外,营府及各邑所贷下,毋论钱木,毋论久远,一并限今年,尽数还捧,形止牒报之意,严饬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日前岭营荡债事,闻于卿与前岭伯筵奏,皆云不可捧故,为念侵邻侵族之际,害及无辜之小民,虽令焚其券,外此,无论此条与他条,以营货,称贷于官长者,岂可混入于勿论中,以益其肥己之习乎?此所以今筵,有酬酢于卿等者,除民弊自除民弊,重公货自重公货,以此出举条,严饬道伯,使之限今年收拾整顿后报来,待报来,自本司草记,发遣备郞,抽栍考察。若有不勤,当该道臣,令该府拿问勘罪,可也。出举条上曰,当初南仓钱之设置与许贷,俱非关由朝廷之事,则今于荡债一款有若施惠者然,得无如何乎?济恭曰,今之荡减者,只从民债而言也。至于若校若吏之犯用者,固在当捧之中,况其外许贷者,多在守令,则身为长吏,犯用公货,而恬然仍置者,宁有如许事面乎?此则尤不可不捧矣。上曰,设置此钱,亦已关由于庙堂,则成册出纳之际,守令以何人悬名,而谓以贷用乎?华镇曰,自通信使使行时,已有贷用之例,而大丘判官则以本官之故,容易贷用矣。昌顺曰,大丘所用者,为五千两,而若无此路,则大丘将不得成样矣。济恭曰,未有此钱之前,亦有大丘邑,则邑之盛衰,何关于此钱乎?上曰,荡减此钱,既非实惠,徒损国纲,自外面观之,朝家似若惜费,而此则当捧于其时长吏,决不可仍置,今虽用旷荡之典,条件各异者,诚如卿言矣。济恭曰,今番旷荡之典,孰不钦仰,而其中或有事同而见漏者云矣。上曰,如洪秉缵、李文渊,亦以特教而付标,此外见漏者谁也?济恭曰,郑好仁已蒙放,而具埉,以同罪见漏矣。上曰,具埉,比之郑好仁,果有何罪,而缘何见漏乎?无乃充军之非禁府所关,而属于兵曹而然乎?文淳曰,虽是充军,皆属禁府,而非臣曹之所管矣。上曰,然则详问委折,付标以入,可也。济恭曰,虽用旷荡之典,亦有难赦之人,至于江陵事,不可不加之重典矣。上曰,儒生事,诚为惊心,而本倅亦岂无罪乎?济恭曰,本倅则并与拿问,而属之赦前,将何所知戢乎?上曰,儒生则不入于赦令矣。济恭曰,古人见伊川被发,知百年为戎,则履霜坚冰,渐不可忽,道伯奉教书巡属邑,其体礼何如,而儒生辈围住客舍,达夜喧挠,道伯所谓,变无所不至云者,岂不惊心,苟使道伯,加之一分激起,则当有何许事变耶?然而本倅之袖手傍观,无一言禁戢者,亦是变怪矣。上曰,当初骤闻,予亦不胜惊惑,而细思之,本倅之以祭品事,赞助于营门,见疑于诸生,而终为掉脱之计,未免推诿于道伯,则道伯之不为严断者,岂真生怯而为逃避之计哉?似以扰乱之故,听若不闻,以为靖镇之计也。其曰,无所不至之至字,自有许多般语脉矣。昌顺曰,儒生通文中,彼道伯者云云,其凌犯之迹,即此可知,而为本倅者,实有偏护邑子,工于谋身之迹,有不可容贷矣。上曰,此则近来时体也。或有同心连肠,托以生死,而临事违背者,近来风习,大率如此矣。昌顺曰,宁有是也?既同其事,而临急背之,是下贱之所不为,名以士夫,岂有如是者乎?上曰,未论别事,只以李集斗事言之,集斗曾经铨堂,忽尔见枳,此是上教乎,大臣分付乎?其时停望之铨堂,未知何人,而皆曰,吾则不知,终使集斗,不知见枳于何人,则世道风习,更有可论乎?予岂欲廷臣之广树党与而阿其私好哉?至于当面背面,则有关风俗故也。予之向用此承宣,岂为左相而然也?向来左相之遭罹也,此承宣独不浮动,予之所取者此也。济恭曰,儒生辈,以圣庙看作逋逃薮,虽以邑牒观之,纵有猛校勇卒,无可奈何。又曰,城化分义,有不可暇顾云,而屯聚圣庙,殴打官差,为其民而不顾城化分义,则几何不至于李仁居之变乎?仁居不过私持兵仗,肆发狂言,而其时至有策勋之举,今此江陵事,本倅则当不免远窜之律,而举一邑停举,以为惩创之道,至于道伯,亦岂无罪,而今则儒生与道伯,便为讼只,若并罪道伯,则儒生辈,想必增气曰,彼我同罪云矣,道伯决不可罪之矣。上曰,阖境停举,岂不重难,而其中岂无玉石之分也?济恭曰,虽一夫罪犯纲常者,亦至于革邑降号,则况于数百人之结党作变者乎?华镇曰,儒生辈作拿之时,集斗苟能入坐明伦堂,逐出悖儒,则孰敢违拒,而不此之为者,诚可寒心矣。上曰,乡儒何足言也?向来太学,以惩讨事卷堂也,为泮堂者,或有初既劝成末又挽止者矣。昌顺曰,此则事件判异,不可引以为订矣。上曰,当初作变,果出渠辈之本意,则极律何足道哉?固当大会民众,夬施显戮,而必待详知事实,乃正其罪矣。令道伯行查,亦为轻歇,今欲别遣绣衣,恐致惊动民情,卿意则如何?济恭曰,此等处惊动,亦无伤矣。使乡曲愚氓,明知朝家立纲陈纪之意,则庶无方来无穷之忧矣。上曰,然则入侍玉堂,差送按核御史,去时则暗行,归时则出道,军官则自望带去,不必关由兵曹,只为言送政院,而三马牌入之。明渊承命,出持马牌,入传熙采讫。上教济恭曰,卿则每以古人眼目观之,故持论太严,此固为大经大法,而以今俗习,何可责备于江陵事乎?予之当初下教,自以为过于分数,卿之为说,又倍甚于予言也。今送绣衣而廉探之际,傥或露出,则反非详查之道,而今于诸臣登筵之际,有此差送,是岂暗行之体乎?济恭曰,此非大段难核之事,不过一两日廉探,可得其情也。昌顺曰,今此暗行,虽欠机密,而江陵深峡之人,何由得闻乎?华镇曰,向闻此事之干连诸人,皆囚营狱云,绣衣到彼之后,何以究核乎?济恭曰,此非微细之事,伊时光景,涂人耳目,无论吏隶民人与校宫守仆,一问则可核,何必取征于囚供乎?上教熙采曰,汝是初当任事,必小心详查,而终是罪在本倅,须先知此意,而廉探后,拔其首事者,各别惩创,可也。上曰,苟使李集斗,一入明伦堂,则儒生自当瓦解,而不能办此。集斗所坐,直是残劣,而道伯自来老成,且其气力,决非被逐逃走者也,观于洪益烈中考则可知矣。其中考之原题目,承旨能记得否?益运曰,阖眼何说云矣。上曰,此果何意也?济恭曰,似闻文牒间,以道臣之故为阖眼,为侵逼之说矣。昌顺曰,益烈,与臣有姻谊,而人品本自过激,今番道伯之巡到也,亦不出见云矣。上曰,此人,向于初仕时一见,虽未知浅深,而近俗,无非涂抹遮饰中人,而此人则独无处女样子,故所以取之者此也。济恭曰,益烈近于狂生,而终非俗臼中人,年前为金光默之管下,适到巡营分赈之时,谓以赈政之不善,诟叱道臣,竟以去益劻勷,置下考矣。上曰,更陈他事。济恭曰,都贾事,又生一端,至于日前柴商事极矣。都城之内,三日绝柴,皆由于江上富民之权利,臣亦知捕厅校卒之不得下乡,而民情方急,不可迟延,以追后禀旨之意,分付捕厅,使之发校卒捉治矣。上曰,今则少胜否?卿之此举,诚为善处矣。济恭曰,非但柴道为然,向来生姜,忽尔翔贵,都人之服药者,亦不得数片药料。大抵牟利者,以重货专榷一种,则此患比比有之,一自都贾设禁之后,此辈必务角胜,不顾费钱,只欲物价之愈贵于未设禁之前,使朝家自悔其立法之意也。究其用心,尤极巧恶,而其外如药肆之至贱乡材,举为三四倍,如此之类,不一而足,惟利交征,专没人心,此非寻常法司之所可摘发者,此一款,付之捕厅,使之讥诇则似好矣。上曰,诸宰之意,何如?华镇曰,富商大贾之专利者,决非捕校之所能摘发者矣。济恭曰,此重臣则自初以此法为无益矣。华镇曰,臣意则终自如此,只禁乱廛,则多钱者,孰不为都贾也。上曰,豪富之商贾,必皆有挟捕校,其能捉纳乎?昌顺曰,物主之豪富者,虽不得犯手,先捉其差人,则亦可禁戢矣。都贾之害,甚于盗贼,自捕厅禁断,有何不可乎?文淳曰,既不能捉得真个,则民或有横罹之虑矣。𡊠曰,既未能令行禁止,则虽付捕厅将,何以一一禁戢乎?鼎镇曰,加以治盗之律,则终似过当矣。庠曰,付之刑汉城府,足可禁断矣。有大曰,臣意亦以为,付之秋曹京兆好矣。上曰,治盗之律,似涉如何,而至于杂技微细之事,亦付捕厅,则大臣之言,亦有所据,以此出举条,可也。济恭曰,近来民心不古,专事权利,都贾之名,于是乎出矣。都贾不革,则民俗无以正矣,民产无以裕矣,商贾无以通矣,街市无以盛矣。朝家之前后禁令,非不申严,而奸窦莫破,狙诈益甚。虽以今番柴政言之,都下遑遑,若不能奠居,苟非自捕厅发送校卒,缚来奸首,则柴价宁有不日复旧之理乎?臣因是思之,今之小民,不知畏国法,而惟一分恐怯者,捕厅是已。如欲理民,都贾不可不革,如欲革都贾,非付之捕厅,则万无止息之理矣。然若使捕厅专管此事,亦不无又或生弊之虑,从今以后,某物种都贾之说,入于庙堂之闻,则自庙堂分付捕厅,使之讥诇,以治盗杖杖之,捕将如有所闻,则亦以某物种都贾之不可不诇,告于庙堂,得庙堂肯许,然后治之如法,则庶或有令行禁止之望,以此定式,断不可已矣。虽然,使民迁善远罪,圣王之所务,驱以纳诸罟擭,岂所欲哉?虽曾前以此作奸之类,此法一出之后,能自知畏,快悛旧习,则渠辈自当为良民,庙堂亦可以少事,依古圣王悬法象魏之例,以今立法之意,真谚书出,揭榜于通衢及四门,使闾巷小民,得免匍匐入井之患,恐为得宜矣。上曰,依为之。都贾之弊,可胜言哉?以今不古之民俗,其奸弊之益甚,不闻可知。今闻卿言,可谓益闻所不闻,依此设禁,豫先晓谕,而庙堂异于平市署,刑汉城府捕厅,亦是治盗之司,卿所谓自庙堂分付捕厅查治之云云,非谓寻常微事之如是续续为之,须若日前柴政等,切可禁最可戢之事也。非法司之所可制,而为平民难支之端,然后始可用此禁,使渠辈无不晓然知之,初无犯科之人,则惟今设禁之举,不过为纸上之空言,岂非公私之大幸乎?大抵悬法于象魏,即刑期无刑之意。然而冒犯者,乱民也奸民也,为平民,重治乱民奸民,虽曰不得已,亦岂曰可已乎?以此,申谕民间,可也。出举条济恭曰,闻禁府都事李义度,前任寝郞,即准朔数,例陞奉事,许久随行,换为禁都,又准朔数,今番都政,例当出六,而以禁都之序,升直长,有新颁定式,故以准朔之人,不得出六,又将为直长云。不特荫路诸员,举皆称冤,揆以政格,令前令后,合有商量,既有所闻,敢此仰达矣。上曰,升六,可也。出举条益运曰,上番玉堂之入侍宾筵,例也,而副校理尹光普,谓有身病,不为诣阁,致使下番替入,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昌顺曰,今则吏判行公之人,可谓优足,是可幸也。近来人之厌避铨地,视作辞枢密一节,甚无所据,前判堂,非不欲强縻,而亦有难处之端矣。卿则必当善为,而此非长带之职,岂无时时轮回之道乎?都政,将以何日为之,而守令为几窠乎?昌顺曰,都政,将以二十四日入禀,而守令则为二十馀窠矣。然而臣之情势,已蒙俯烛,实无一分可强之势,而怵于严命,冒没行政,至于前吏判,则所托,不过曰,不娴政注,以此图免,诚不成说,臣亦以此责之于私席矣。上曰,前判堂,岂但为不习政注也,予之体谅,盖亦有意矣。大臣与冢宰,相关不少,而前吏判之于左相,虽是事关犹父,而不能冒没问政者,容或无怪矣。无论仇与嫌,在其人,判为两截,则是岂礼使之道乎,左相以予言为如何?济恭曰,臣于此事,有万万惶蹙者,业有商量,而徐浩修若为今番都政,则待其问政时,去就欲一陈闻矣。政官之问政于大臣,自是四百年金石之典也。问政虽无意义,政是我爱其礼,浩修则与吴载纯,迥异矣,以臣而恶见浩修则犹可说也,在浩修,有甚不见臣之端乎?吴载纯则犹是为嫌为说,而其所谓嫌,亦出于深看文字矣。上曰,吴载纯之嫌,嫌则嫌矣。济恭曰,载纯之嫌,犹有说也,浩修于臣,亦有世嫌乎?臣尚记丙午夏,屏伏露梁也,故奉朝贺徐命膺则来住龙山,隔水而相望矣。其时徐领府有事出城,同住于命膺之室,而蔡弘履,以传谕出去,与之谈话之际,命膺在房内,领府在厅事矣。命膺手指隔江林丛,字小臣而呼之曰,此地即某也之所住也,以吾平素之情,只隔一衣带,日夕相望,而拘于事势,终不能一棹相访,自顾慨然也。领府闻其语晕而问之,则言他而不答云。徐命膺之至于临没,向臣而情不衰者,即此可知也。未知浩修于臣,有别般难见之义耶?大臣与冢宰,俱是重任也,浩修若当都政,而不为问政,则臣当备陈事实,自甘斥退,而至于替送次堂,则臣虽驽劣,决不受之矣。上曰,官爵虽重,叔侄异论,亦不可不念,故向之许解户判,亦出重四维之义,而到今皆为闹商量矣。大臣之言既如此,今则叔侄异论,犹属馀事,曾谓浩修,若往问政,则一家之内,事面当为如何云矣。今则反有重于此者,予若早闻此言,则岂为玩弄等未安之教耶?予性不能耐过于碍眼之事,故都政之前,豫为区处矣。若知奉朝贺有此说,初岂为过费斟量乎?未知卿之此说,闻于何处,而领府亦豫闻乎?济恭曰,蔡弘履亲闻,而言于臣,而领府则时坐厅事,未知其关听否也。上曰,观其语意,真有古人蒹葭托思,所怀伊人之意,奉朝贺之言如此,而浩修难于见卿,则便归父子异论之科,卿之见浩修,在卿有何光鲜,而在浩修则必一见卿而后,方免父子异论之嫌矣。无论如此如彼,今可以无碍任用,还可幸也。昌顺曰,臣向见浩修,言及问政与否,则渠亦以毕竟躬往大臣之门外,为计云矣。济恭曰,非但问政为然,相府体例,坏尽无馀,而其中问政一事,又自臣身而坏之,自顾惭恧,臣曾闻,自胜国时,相臣之尊重,礼绝百僚,重宰之入见者,皆以两手据地,而虽其生平亲友,一朝入相,便如天壤云,此则尚矣。臣之待罪同义禁时,参坐于虎头阁,而知义禁以下,进言于委官,则必以手据地矣。今则此风亦不可见矣。上曰,非但在下者失礼,大臣每多自损而然矣。昌顺曰,吏判之不问政,盖自李衍祥为始矣。鼎镇曰,砺山、长兴、顺天三邑税船,昨年夏,致败于泰安地。顷因湖西道臣具格状闻,以监色、沙格等,败船情节,追后究核论启事,待该道究核状闻,更为禀处之意,覆启蒙允矣。今因京畿监司徐鼎修陈达,南阳境,致败海南县大同船,监色、沙格,以宥旨前事,既有放送之命。今此砺山等三邑税船致败,亦在宥旨前,则其在一视之政,恐不可异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当初该曹回启,难免不审,岂可以宥旨前事,混请查核乎?卿则推考,监色、沙格,依海南例,勿论,可也。出举条有大曰,本营海西上番乡军,以病故,还下送,而未得立番,取考前例,则甲申年,以年荒,点考后,即时下送,而以立番例施行矣,今亦依此例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熙采曰,玉堂番次苟艰,而上番中,金方行、朴奎淳、尹光普,皆有实病,合有变通矣。上曰,玉堂中,有实病人,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济恭曰,儒臣之以番次,苟简陈达,以请变通前例或有,而历举僚员病故,缕缕为言者,揆以筵体,殊涉屑越,入侍玉堂金熙采,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庠曰,何当下去,而卿之酒政与脚病,近复如何?卿父卿叔,亦皆无恙乎?庠曰,来月当还营,而居官则断飮矣。臣父臣叔,俱为好过,而伏蒙圣恩,得伸便养矣。前禁卫大将金持默曰,禁营一年所捧钱木两条,合为六万四千四两,而四万三千一百两零,乃为每年应下之数,一万两则添入于封不动,其馀一万八百馀两,以为营中各样需用,而有不足之患,则无他推移之道,贷用于封不动之中,待新捧,虽即还报,行用之见缩,渐次层加,以目下言之,势将贷用,臣不胜惶恐,而年年贷用,非但悚闷,其在事面,极涉苟艰,势不可不从长变通,然后可无来头推用之弊。臣虽已递,事系营用,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稔闻其事势,一向贷用于封不动条,则虽曰一营之公货,行用与封不动,名色自异,贷用与犯用同,若不别般矫弊,其弊将自如,今番则就封不动中除出,新捧前支放条,几许数酌量,移划于行用条,自今为始,更有贷用封不动之弊,则该将臣,用那移律事,令庙堂知悉。如是定式之后,时或筵禀,发遣备郞或别差御史,反阅其虚实,可也。出举条命退,济恭与备堂先退。上出斋室,乘舆出日瞻门,入弘化门。上曰,入格儒生入侍,出驾前下教幼学申夔朝等二十七人,以次进前。奏姓名,领赏行礼讫。上教郑取善曰,尔是述祚之孙,而尚带学斋任乎?取善曰,今则不带斋任矣。上顾益运曰,斋任有阙,则以取善即差之意,言及,可也。上教洪致荣曰,尔父无职名乎?致荣曰,自泰仁递归之后,见无职名矣。上曰,缘何枳塞乎?洪乐显从速收用之意,分付铨曹,可也。上由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行右承旨丁范祖牌不进。左副承旨柳文养。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郑益祚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文养启曰,新除授汉城府左尹申大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姜世纶,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都目政事,今月二十四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源、李祖承、丁范祖、郑益祚落点。

○传于柳文养曰,轮对官入侍。

○李益运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明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昨日无病入次对者,何敢规避乎?新进怠习,宜惩汰去。本任,古则政府录事,以好地阀两班为之,近虽不然,其名则尚存,前注书李明渊,典涓司直长除授,仍察吏房之任,万一不勤于政府本职及阙内除草修溷之应为事务,则承宣之例兼该司提举者,难免不饬之责,以此知悉。时任直长,姑令仍置。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东部字内,民家完少颓多二户恤典,布各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西部字内,民家完少颓多一户恤典,布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六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轮对官入侍时,左副承旨柳文养,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造纸别提李持淳,吏曹佐郞尹在明,中枢经历柳河喆,军器佥正李荩辅,养贤库奉事韩启翼,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前,可也。持淳进前,奏职姓名职掌及遗在讫。上曰,有所怀乎?持淳曰,无之矣。在明奏职姓名职掌讫。上曰,有所怀乎?在明曰,无之矣。上曰,尔居杨州之赵判府洞内乎?在明曰,臣家在于赵判府之墓村矣。上曰,尔是何年科,而与谁为亲党乎?在明曰,癸巳庭试登科,而故正言在德之六寸矣。上曰,在德是癸巳老人科,而曾以礼郞,参于癸巳年御容都监郞厅乎?在明曰,然矣。河喆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陈奏履历,可也。河喆曰,以分守门将,出六矣。上曰,武弁之入侍也,奏对履历,自科名及初仕,以至见职,无遗历陈例也,而近来武弁,则敷奏履历,全不成样,申敕兵曹,可也。文养曰,中枢府经历柳河喆,履历下询之际,奏对颠错,极为骇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荩辅进前,奏职姓名职掌讫。上曰,有所怀乎?荩辅曰,无之矣。上曰,尔以何官出六乎?荩辅曰,以守门将荐,为都监哨官而出六矣。上曰,尔兄,予亦思之矣。尔弟亦有所业乎?荩辅曰,方为御营将官矣。启翼进前,奏职姓名职掌讫。上曰,有所怀乎?启翼曰,无之矣。上曰,尔居何乡,而亦为谁族乎?启翼曰,居在兴德,而故县监东岳之近族矣。命退。上曰,文书之不踏启字,何也?文养还趋入。上命书榻教曰,当该中官,推考。出榻教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滢修,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皆惫矣,许递。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祖承。行右承旨丁范祖。左副承旨柳文养坐直。右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同副承旨郑益祚。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羲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药房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李祖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候?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身悔,掌令姜世纶,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源启曰,右承旨丁范祖,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即见忠清兵使崔景岳,诸色上番军,实有頉启本,则连幅处,初不踏印。封启事体,何等审慎,而有此违式,原启本,所当还下送,而事系军摠,虽不得bb不b捧入,该帅臣疏率之失,不可无警,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益运曰,右副承旨入侍。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落点。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行步,无以供剧,许递,前望单子入,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义弼落点。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李明渊汰去,代以李羲甲为事变假注书。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法圣仓漕船还归时,致败沙格等,具格取招事,传于李益运曰,法圣事奸弊,迄可休矣。许多只之载谷臭,载之不足,又有空船之致败,又未几何?更以船只之不知去处登闻,此必法圣该镇有别般弊瘼之故,其所陆续报来者如此。令庙堂严饬该道道臣,另查出弊之由,别讲戢弊之方,俾有实效事,严饬行会。致败之空船,与不知去处之空船事,昨日京畿水使,今日永宗佥使状本,徒烦酬应,沙格等,并即放送,移付该道伯,使之查处事,一体回谕。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益运曰,恤典题给。

○以李得臣囚单子,传于李祖承曰,考律勘放后,草记。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恤典,钱二两,草幕漂失十二户恤典,钱各二两,依例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三内禁军,接济所需,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蛇梁万户崔德显,庚戌六月殿最居中,今番开拆,又置中考,则二等居中矣。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事。传曰,该道贬目之两次居中者,自可罢黜,而开拆降考后,因用两次居中例,更请罢黜,法例果如此乎?以所记忆者言之,年前相臣,在吏判时,于南邑倅,有似此之举,其时犹以为法例不然,况兵曹已例,不能记忆者乎?令庙堂,查问前例有无,此草记许施当否,草记论理,禀处可也事,命下矣。查问吏兵曹,则丁未十二月所斤佥使,以上考,开拆时,降置中考,仍以前已居中,依例罢黜,至于吏曹,似此前例,终无可考,独癸卯十二月,南部都事,以上考,黜下降中,而以其为五考内,二中之当罢职,特命勿罢,终因铨曹草记,有勿递命下之后,臣等不能援据法例,直请置之,惶恐待罪之语,故批旨若曰,越法,仍置太无意义,元启目中,都事名上,点下处,爻周以下,以此观之,虽曰京司,降考中,则以中施行,下则以下施之,既是不易之典,则前已居中者,合降考计之,则其为二次居中,明甚矣。况兵曹既有丁未前例,则援以为请,固所当然,查问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军饷居末居二决杖,居三推考,还上居末决杖,居二推考,居三勿论,既有元事目,还上未准捧居末拿问,而若边地守令,则依前决杖,旧还未准捧守令论罪事,载在《通编》矣。即见平安前监司沈颐之,咸镜监司李文源,捧未捧启本,则新军饷居末车岭前佥使李东蕃,居二牛岘佥使赵得寿,居三平南万户李榏,新还上居末神光佥使柳镇烨,居二车岭前佥使李东蕃,居三平南万户李榏,旧军饷居末熙川前郡守李得臣,居二牛岘佥使赵得寿,居三昌城府使姜膺焕,旧还上居末城山别将赵贤范,居二牛岘佥使赵得寿,居三宁边前府使李书九,旧军饷全未捧吾老梁万户姜允凤,恃寨前佥使崔遂恭,龙渊别将黄曮,嗭洞前权管朴镇协,云头里权管金再浩,金城别将李熙修,于汀滩权管池正佑,柔院佥使尹进吾,车岭前佥使李东蕃,牛岘佥使赵得寿,旧别军饷全未捧宁边前府使李书九,楚山府使曺远振,熙川前郡守李得臣,渭原郡守李柏然,恃寨前佥使崔遂恭,吾老梁万户姜允凤,龙渊别将黄曮,嗭洞前权管朴镇协,于汀滩权管池正佑,柔院佥使尹进五,车岭前佥使李东蕃,庙洞权管胡昌祖,林土别将金台鲁,牛岘佥使赵得寿,旧还上全未捧熙川前郡守李得臣,渭原郡守李柏然,恃寨前佥使崔遂恭,柔院佥使尹进五,牛岘佥使赵得寿,车岭前佥使李东蕃,龙渊别将黄曮,金城别将李熙修,林土别将金台鲁,嗭洞前权管朴镇协,于汀滩权管池正佑,元还上居末三水府使许溟,居二梁永权管康汉宗,居三甲山府使金处汉,军饷居末江口权管李彦丰,居二仁遮外前万户韩圣谟,居三鱼面前万户曺允彦云矣。新旧还饷未捧居末居二居三,及旧还饷全未捧守令、边将,并依事目,勘处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昨年本道,无异疮痍之馀,临岁催科,新旧饷与还之不能准纳,容有一分参恕之道,其中旧还上未捧守令、边将,分拣,可也。

○副司直权裕、权之彦,前佥知权揵,军资正权恢,副司直权以纲,前都事权心彦,前牧使权济应,前郡守权圣应,前县监权以经,前掌令权傧,前正郞权应范,庄陵令权彝性,副司果权坪、权汉纬,前主簿权访,前县监权尚禧,长宁殿令权熻,元陵别检权烒,前参奉权应度,前都事权炜,前佥知权相玉,权范祖,前佐郞权𪜴,幼学权尚贞、权儆、权正凝、权思兼、权思襄、权思及、权重协、权实、权启万、权锡行、权任、权灏元、权应铨、权弼铨、权袷,进士权谠,幼学权思善、权正实、权𮗗、权重范、权喆、权𧩼、权赟、权用锡、权永锡,进士权应锡,幼学权馥、权棨,进士权烨,幼学权𤒩,进士权业,幼学权馝、权㴋、权赞、权俨、权台应、权大应、权太应、权丕应、权厚应、权万应、权中履、权中伦、权中教、权中俭、权中敬、权中敏、权中敾、权中执、权中和、权宜仁、权裕仁、权处仁、权宝仁、权友仁、权用礼、权钦、权鉴,进士权晙,幼学权埙、权尚钦、权珏、权㻼、权复铨、权达铨、权翼铨、权永稷、权国铨、权学铨、权重铨、权堪,生员权思俨,幼学权璲、权烠、权明佑、权七纪,进士权思晦,生员权思浩、权思浃、权就度、权相允,幼学权鼎铉,生员权履度、权应斗、权祎、权补、权运标、权是明、权正九,进士权以复、权正三,幼学权重虎、权若龙、权泰龄、权直中、权晋昌、权后铨、权禹度、权复光,生员权义度,进士权得仁,幼学权圣凤、权檾、权汉柱、权襄、权橘、权圣东、权墅等疏曰,伏以臣等之始祖,即高丽太师权幸也。与其时太师金宣平、张贞弼等,生而同树功于一郡,没而同受享于一庙,凡为后孙者,固当一体尊奉,而迺者金太师裔孙,前持平养根,做出一册子,名以《太师庙事迹》,刊行于世,而假托他说,诬辱臣等之始祖,罔有纪极,至云赐姓封爵,近于傅会。噫,世变层生,固无所不有,而至于以金之孙,诬权之祖,则岂非伤风悖义之甚者乎?京外诸宗,业欲吁天辨诬,而以私事上彻,极知猥越。先以书往复于在京金氏,屡请删去,而终不回听,到此地头,一向泯默,则诐说终无以辟矣,先诬终无以辨矣。玆敢齐声沥血,冒昧仰渎于仁覆之下,伏愿天地父母,少加垂察焉。盖臣等始祖,本姓金,一名行,安东人也。当罗季,迎丽祖,讨甄萱,以雪国仇,丽祖嘉之,赐以权姓,爵以太师,使之食邑,而载在勋录,此臣祖得姓受爵之本也。是以文忠公臣兪棨,博采十五家说,以撰《丽史提纲》,而其中有曰,权幸,本姓金,以达权归顺,赐姓权氏。且考之《东国通鉴》、《舆地胜览》等书,无不昭载其事迹。文简公臣金安国,撰显德王后陵志曰,王后姓权氏,远祖金幸,守古昌郡,愤甄萱之乱,举邑降高丽,太祖喜曰,幸能炳几达权,赐姓权,官至太师。其他国朝名贤之撰权氏墓文者,不可殚记,而亦莫不以臣祖之得姓受爵,首举而书之。而今见养根之册子,则首记《丽史》数条,而臣祖之赐姓一款,逐段删削,不少槪见,次记丽朝功臣录,而臣祖姓名,昭载于廉泰评、坚之下,则又引文化柳氏谱,为之注释,而或曰泰评之下,无坚、权幸三字,或曰坚、权之下,本无幸字,终以臣祖录勋,置之疑信之间。夫史记,千古之信迹,而删改存拔,惟意所欲,已不胜万万可骇,而其下又引所谓丁都事时述《寻源录》,或言臣祖之墓道,失而无传,或言臣祖之志石,得而径埋,无理之言,不一而足。末又曰,本姓金而名又幸也,则《丽史》,胡不先书其本姓名,而后记其赐姓之由也。又曰,金宣平、张吉,皆参开国功臣,而公独未参,则拜太师赐姓之说,近于傅会。噫嘻,此何言也。臣祖之姓名勋爵,垂之竹帛,镌之金石者,班班赫赫,如上所陈,而渠乃一切变幻,创出谎怪之说,欲售诬蔑之计者,岂非诞妄之甚者乎?且以先正臣李滉,所撰三功臣庙记观之,其曰,赐姓以宠权公者,即臣祖得姓之证也。其曰,功臣之号,三公所同者,即臣祖录勋之订也。其曰,太师之授,独见于权谱者,即臣祖拜太师之证也。其于叙事之处则曰,从重而首金公。其于立论之际则曰,事机尽出于权公。终始反复,昭然可据,而实为千古之公案,则其可以时述之妄说,蔽先正之信笔乎?且彼以柳谱为订,而臣等觅见柳谱,则全帙十卷,初无功臣录所载者,彼以丁说为主,而臣等书问其后孙则曰,《寻源录》初非刊集,亦不在家藏。又问于养根则曰,得见于古簏破纸之中。以此观之,其引柳谱丁说,皆是诪张虚谎之说也。设令真有是录,是不过无伦悖理之一妄言而已。彼养根,何所取而载之于其祖事迹,以为诬辱臣祖之资斧乎?虽以向者金氏之答书论之,臣等之所问,只为辨诬,而其所答则专论酌献之先后,真所谓问东答西,而其书又引先正记文之语,以为退溪先生所云太师之授,独见于权谱者,即丁氏所云,公独未参之说也。退溪先生所云权、张二公之名,庙版与史书不同者,即丁氏所云不书本姓名之说也。噫,彼为说,何其错引而误解也。夫先正所谓独见于权谱者,盖疑其太师之号,不见于金、张两谱,而独见于权谱也。今反以此为臣祖未参功臣者,其果成说乎?至若二公之名,史与版不同云者,所疑者,在于名字,不在於姓字,而史记所载,则赐姓未改名之前也。庙版所书,则赐姓已改名之后也。其不同者,良有以也。今反以此谓史不书本姓名者,亦果成说乎?金氏答书中,又以为臣门,以金、张二公为配之说,刊行于谱册云,而此乃金氏之创说,初非权谱之所载,故向于丙午年,臣门对章,已辨其爽实之状,则今复提起,诚未知其何意也。又况文正公臣金尚宪,尝铭权氏三人之墓,生员臣金瑛,亦撰权氏之碑,而臣祖之姓爵事迹,无不备述,俱在文集,一按可知。今日在京金氏,多是文正之后,养根则瑛之孙也。以其子孙,而不有祖先撰述之文,反以时述无根之说,构虚捏无,至此之极,此非常情之所可测度。养根则固不足责,而惟彼金履翼,又从而弁卷之,惜乎诸金,其敢曰,不为之参涉乎?大抵养根之为此册者,专由于酌献一事,盖丽朝之开国论功,并授三太师爵号,而独于臣祖,特赐姓氏者,诚以倡义归顺,以洗君父之耻者,专出于臣祖之谋猷也。邑人之立祠揭虔,并设三太师位版,而特推臣祖,尊以中位者,诚以拯济一方,得免鱼肉之祸者,都是臣祖之功德也。先正所谓,一时事机,尽出于权公之斡旋,故遗民之不忘其德,尤在于权公者,正以此也。是以每当享祀奠酌之时,先献于中位臣祖,次献于东位金公,次献于西位张公,自丽初,逮我朝八九百年,已成定制,遵而行之矣。降及中间,金氏后孙,不遵先正勿坠定规之训,始起先献东位之论,互相争辩,亦多年所,终至于推上朝廷。粤在肃庙壬戌,金氏疏请得准,变移酌次,其后八年,臣门对举陈辩,还复旧制。逮我英庙丁亥,金氏又上疏争之,英庙还给其章,有严堤防,息闹端之教,而其时筵中,又有一时奠酌,自然无先后之教,于是乎三位并献之规行,而权、金之争息矣。凡今两家之人,苟能仰体先朝息闹之盛意,则孰敢异议于其间,而并献之举,犹不满意,欲务胜之心,渐有所层激,故养根之书所以作也。其书所载,备言金太师之当为首功,权太师之不当先酌,而凭空立说,引虚为证,刊布中外,疑乱耳目者,顾其意,必欲归首功于其祖,而将图先献之计也,不亦巧且险乎?噫,养根之许多构诬,孰非可痛,而至於姓爵傅会等说,尤不可一日播传于世矣。伏乞圣明,俯加照烛,特赐处分,金养根所刊册子,亟命有司,收聚烧火,仍治其诬人始祖之罪,俾雪臣等千古之痛焉。臣等无任瞻天伏地,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传曰,二去壬戌与己巳,诸金诸权之互相疏辨,各有处分。至先朝丁亥,又以此事,诸金之疏吁也,特命三版奠献,并行于一时,为两家人者,俱当奉以遵守,无敢舛诖,岂可以无稽之证,刊不紧之书,致有此烦浼乎?况此疏语,尤异于奠献争端,则别无分析立落者,原疏还给,所谓刊行之册,一言以蔽之曰不紧,设令分明征据之迹,在于信史,近千年未遑之事,今岂可编之而印之乎?此事止闹,固不轻官藏件,即令校书馆洗草,至于私件散在之本,非朝廷所可收聚区处者,虽有之,公件洗草之后,特一郢书燕说,何足有无于其间乎?此意,令两家知悉。此后,似此争辩之疏,无敢来呈之意,一体严饬。

○礼曹判书徐浩修,副司直李敏辅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空疏,素昧音律,而向于太庙斋殿之引对,伏承提举乐院之命,仍以祀享乐章,尚阙一篇成书,圣教谆谆,取进《乐学轨范》、《乐院歌谱》,诸书之指授,义例俾臣等,编摩以进,臣等退而悸恐,不揣愚陋,一惟圣训,是遵是式,先序乐章,继以歌谱,编进雅俗二部,而第于宫享乐成,窃有区区微见,敢此冒进焉。臣等谨稽成伣《乐学轨范》,风云迎神用六成,社稷迎神用八成,太室、文庙迎神用九成,盖本诸周官之六变而天神格,八变而地祇至,九变而人神享之文也。国初臣朴堧,上疏言周官乐成之义曰,祀天神降神,四宫乐,变六成,六变者,取卯之数六也。圜锺宫二成,姑洗宫二成,南吕宫一成,大吕宫一成,祭地祇降神。四宫乐,变八成,八变者,取未之数八也。亟锺宫二成,蕤宾宫二成,应锺宫二成,蕤宾宫二成。享人神降神四宫乐,变九成,九变者,取金之数九也。黄锺宫三成,仲吕宫二成,南吕宫二成,夷则宫二成。每祭降神,四宫及乐变之数,各有所据,不可损益。今以《轨范》之成宪,朴堧之疏论,参考于《周官大司乐注疏》,则祀天神,先圜锺而用六变者,以圜锺属卯,而卯为正东帝出之方,从卯至申,其数六也,祭地祇,先亟锺而用八变者,以亟锺属未,而未为西南养物之方,从未至寅,其数八也,享人神,先黄锺而用九变者,以黄锺属子,而子为正北阳生之方,从子至申,其数九也,郑玄所云先奏是乐,以致其神者,即后世迎神之曲,而成数之分属于天地人,厥义甚微,唐太宗之降神四曲,议者以为非古制,良有见于此也。臣等窃伏惟念我圣上,笃虞舜羹墙之慕,追元圣制作之盛,凡于宫享仪节,酌古参今,必诚必慎,情文允协,器数咸秩,而独于迎神乐成,因掌礼之臣,议进三成,载之歌谱,遂与太室、文庙之乐成,不免有参差,夫治莫贵于礼乐,礼乐莫京于祀享,方今化理彬郁,骎骎乎百度惟贞,则况于至重至大之典,宜求尽善尽美之实。伏乞下询大臣馆阁而裁处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问议事,依施。

○辛亥六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益运,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教益运曰,权裕疏见之乎?益运曰,见之矣。上曰,曾在先朝丁亥,权与金,亦有争辩,而其时则金氏胜乎?益运曰,别无胜负矣。其时所争,则只是位次先后,而先朝既命一时并享,则固无可争之端,因为息闹矣。今则刊行册子之故,权家则以为,改易姓字,为辨诬之举矣。上曰,此书予亦见之,而金履翼作序文矣。今以无稽难信之事,征之于千载之下,以起闹端,有甚意味,大抵不紧则甚矣,今若将此书洗草,可谓初无是事也。益运曰,论以位次,则金氏之欲为居先,容或无怪矣。上曰,既洗其书,颁此下教,则金氏或以为抑郁耶?益运曰,处分至当,渠辈焉敢有异议乎?命书疏批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次对时,已知其难强,刑曹判书李𡊠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义弼坐直。左副承旨柳文养。右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羲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姜世纶,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源启曰,同副承旨郑益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荣落点。

○传于李益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当该承旨推考。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益运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黄海监司李敬一状启,道内疠疫方痛向差死亡数爻开录事,传于李益运曰,以所闻,较所报,一邑之大,岂有如是数少之理乎?若此则岂可曰一向炽盛乎?其为不能据实枚报之罪,一二名报营时一也,五六名报营时一也,十名内外亦一也,此状启还下送后,复若此,当该报来诸邑守令,当一并施以罢拿之典,令庙堂严饬。

○以平安兵使李汉丰,道内边将,今春夏等褒贬启本,传于洪义荣曰,昨年特轸关西各镇之弊,别择镇将下送也。洪景休、李慎培则五考纯褒后,使之即属各该随行之营门,而其馀李榏、成镇殷、南耆喆、南志复、洪燮仁等,亦令待五考纯褒,外职升迁,盖榏等持身,异于京校旧勤,意谓十分修举,观此贬目,榏与镇殷与志复,可知其小心奉公,甚可嘉也。准瓜后,善地升迁,望筒悬注事,申明分付铨曹,燮仁则以引满为题,可知其不能绝飮,所当严处,而既云政则无阙,姑且参酌,更欲观来头,先令帅臣严棍惩砺。无若耆喆之犯科事严饬,既为西民,拔例差遣,则差遣之后,置之相忘,其可曰实政乎?伊后各人姓名,书付榻边,以为常目之资,渠辈虽欲放忽,若念渠辈姓名之长在目中,焉敢不殚竭所知乎?亦令帅臣,将此意,申加严饬,镇还之弊,方欲锐意厘正先自江界始,而此亦镇边将,与泛泛差遣者自别,各令渠辈,从所见报来后,卿亦论理,为先别为状闻,期于快苏,外此镇弊,监营则屡问屡饬,而兵营则㚲无皂白云,何其沁泄之甚耶?并须惕念事,回谕。

○李益运,以户曹言启曰,京畿水使申㬚状启,以为德积镇留镇将廉处行牒呈内,全罗道法圣仓,善字漕船一只,所载税谷,无事上纳,回还之路,今月初三日,到本镇属蔚岛,致败,格卒九名,幸得图生,孙一寿、洪莺啭gg洪莺啭g、金辰南、崔一九、成男金等五名,俱为渰死,败船木物,一时漂流云,闻甚惊骇,发遣带率军官金方彦,使之摘奸,待其回告,追后状闻,为辞矣。即者善字船格卒洪莺啭、金辰南、崔一九、成男金等四名,来现本曹,洪莺啭等,俱是状闻中渰死人姓名,而来言生活,故问其事情,则所告内,致败时一船格卒各自图生之时,渠等四名,同乘帆席,屡日漂流,而孙一寿落水渰死,渠等四名,漂至海州,仅得生活,受营邑立旨上来云。四名之生活,诚为多幸,而留镇将廉处行之不能探察,遽然牒报,极为可骇,拿致本营,严棍惩砺。人物生死,事系慎重,而只凭镇将之报,糢糊登闻,亦极疏忽,当该帅臣申㬚,推考警责。空船之归路致败,尸体之亦未拯得,俱甚可疑,今此洪莺啭等四名,依玄字船漕卒例,下送本道监营,其间情节,一体严查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装发漕船之许多只,一时致败,前此饬教何如,则如有纪纲,该仓还归之船只,又岂敢陆续犯科乎?此已万万可骇,而然犹不足,昨日帅臣,则以几名渰死登闻,今日度支,则以几名还生,来现草记,事未前闻,如许帅臣,将焉用哉?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以生为死,致有此现露,此而等闲看过,后弊难言,卿曹问备之请弱矣,当该水使申㬚,为先削职,令该府拿来严问,捧口招重勘,留镇将,令道臣捉来严治。虽曰不在本镇,其罪焉逭,征债佥使金忠国罢职,以此草记,行会完伯处,使之拔例严查后,勿敢作奸,可也。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恤典钱二两,漂失草幕十四户,恤典钱各二两,完少颓多六户,恤典布各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恤典钱各二两,完少颓多一户,恤典布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彦晋、任东杓,俱以身病猝重,旬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司译院都提调意启曰,依下教,张濂还属译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得臣,考律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李得臣传旨内,旧军饷居末,依事目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李得臣,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李得臣,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得臣,六代祖楘,扈圣原从功臣,麟坪大君五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三水前府使许溟,车岭前佥使李东蕃,仁遮外前万户韩圣模等,拿处事,传旨启下矣。许溟、李东蕃,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韩圣模,时在京畿江华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已掌囚者,区别功议,考律勘放后,草记,可也。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许溟、李东蕃,区别功议,考律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传旨内,许溟段,元还上居末,李东蕃段,新军饷居末,并依事目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李东蕃,无功议云,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许溟,十一代祖琮,敌忾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辛亥六月二十三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军士房承旨李益运,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武士试射日字,待下教事,已有下教矣,皆令明日来待,日热如此,当以平戎服亲临,只应射人,具戎服待令。比内试射,稍存事面,而既非大殿座侍卫及伞扇,置之,承旨、试官入侍事,分付。都政亦在明日,试射,朝前当毕试,依初择日为之事,分付两铨。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奴婢之弊,岭南最难,岭南之中,安东数多,新除府使,难于远离,众所共知,如是之际,公而旷务,私而拂情,可谓两妨,安东府使金鲁永改差,明日政,择差下送。凤山之痛戢乡弊,非得人,难以责效,梁山之积瘼苏救,亦非等闲差遣处,并令铨堂知悉。豫加留意于得人之方,其他初仕也,守令也,边将也,并各择拟事,分付两铨。出传教又命书榻教曰,明日试射时,试官,壮勇营兵房、训御将,入直阁臣、玉堂各一员,两营武从事官为之。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欲为下教,已有筵话,今番慈宫进献物单安宝时,尚瑞院官员,明日政升迁六品职,下人,令该曹施赏。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以右副承旨,为军士房。出传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义弼。左副承旨柳文养坐直。右副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羲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洪义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刑曹启目,洪州前营将洪龙运,拿棍一款,便是宥旨前事,而当初保授,既出特教,臣曹不敢擅便事,传于李祖承曰,今次决棍,付之赦令,特为分拣,退限五十日,又或过限,更为决棍,期于捉纳。既曰,待捉纳放送,则岂可未久旋放,以示令不信之意乎?以此意,严饬该道。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启本,献陵有頉处修改事,传于李益运曰,发遣偏裨,更审工役,勤慢,状闻事,回谕。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启本,罪人金云,通川郡到配事,传于李益运曰,苟有偸斫之事,为墓监者,具由先禀然后,当报该曹,而不此之为,始因到配状本,知有偸斫,大抵偸斫。亦有法典中,许多层节,则今于该曹关辞,只称长养木,不言大中小株数,亦违《通编》法例,当该堂上,从重推考,初不禀告之墓监,所当严处,而今姑参酌,后勿如是之意,令该曹严饬该监等处,徒配以上,才有赦命,厥汉,令道伯捉来,严刑惩砺放送事,回谕。

○李祖源,以吏曹言启曰,铁山府使李鹏运,以三年窠守令,两次居中,其间一中,虽因赦令荡涤,其不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祖源曰,清白吏子孙,忠臣后裔,西北松都人,绣启纯褒,五考连上人,依例收用。

○都政。吏批,判书郑昌顺,参判闵锺显,参议李勉兢,行都承旨李祖源进。启曰,今都目大政,各其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陞六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故,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未经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宗明为掌苑别提,尹载五为司饔主簿,金献行为活人别提,申光直为敦宁主簿,南寅老为金浦郡守,徐季修为高灵县监,李承薰为平泽县监,李显民为定山县监,成锺仁为梁山郡守,李斌为连源察访,沈鏶为黄山察访,柳师模为狼川县监,李凤翼为青岩察访,崔粹翁为慈仁县监,沈铿为灵岩郡守,李檍为宝城郡守,金命赫为砺山府使,田文显为凤山郡守,李润章为平山府使,李膺福为海南县监,沈公著为大丘判官,金宗范为沃川郡守,崔时淳为吏曹正郞,李洛秀为掌乐主簿,郑德济为司圃直长,尹秤为平市直长,赵有善为内资直长,朴兴緖为司宰直长,朴滢为军威县监,吴正根为保宁县监,李龟云为咸平县监,金宗垕为镇岑县监,金履运为南部令,李廷书为西部令,金载华为木川县监,尹最远为刑曹佐郞,金致正为昌乐察访,林懋远为刑曹正郞,柳弘源为巨济府使,赵仪达为尚瑞直长,金世根为济用奉事,金履恭为司饔奉事,李箕元为禁府都事,李烨为掌苑奉事,郑元林为军资奉事,李晋秀为工曹正郞,申光祜为敬陵令,申光直为刑曹佐郞,元綮镇为肃川府使,宋益休为龙川府使,李祖源为冬至兼谢恩副使,金蓍耉为金海府使。

○以冬至兼谢恩正使望筒,传于李祖源曰,以实病耆社,何以差遣乎?更为拟入。

○以朴滢源为尚瑞副直长,李义度为引仪,申百禄为高敞县监,权熻为平市令,李宗明为监察,李得休为奉常正,金洪运为奉常佥正,李益贤为郭山郡守,金履运为永禧殿令,赵㞳为昆阳郡守,具绛为珍岛郡守,成夏镇为利城县监,丁范祖为礼曹参判,洪明浩为右尹,吕万永为敦宁都正,具寿汉为漆原县监,南公辙为司仆佥正,李义凤为司成,李普天为宗簿正,边庆遇为会宁府使,沈能翼为书状官。

○以冬至正使望筒,传于李祖源曰,左相亦耆耉,况独相乎?然则此望筒,无异于无乎?大臣外,宗亲、仪宾中拟入,昌城都尉往来太多,光恩副尉今年往返,外比,安春君一人外,无可拟之人。此一款,每欲阔狭,有筵教者屡矣,一品重臣,付判中枢差遣,无所不可,专对体重,事异常格,可合通拟者,问于大臣,拟入。

○以赵仪达为引仪,郑时养为广兴副奉事,金得范为监察,典籍二单安重默、金必宣,以金载一为典籍,李晩祥为刑曹佐郞,郑养善为长宁殿令,申大偀为长津府使,李厚培为铁山府使,禁府都事李箕元,司饔奉事金履荣相换。

○传于李祖源曰,边倅宜择,闻甚老病,新除会宁府使改差,今日差代。

○吏批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他道阃帅及堂上正三品,并拟,何如?传曰,允。

○铁山府使李厚培,祥原郡守南宫玾相换,以李镇成为禁府都事,朴滢源为尚瑞直长,申大升为安东府使,郑东简为南部令,李世胤为社稷令,尹五荣为显陵令。

○以会宁府使望筒,传于李祖源曰,道来递来守令中,有声绩人,拟入。

○以洪履简为尚瑞副直长,金弘道为掌苑别提,朴惺为活人别提,申大偁为广兴主簿,徐滢修为成川府使,许任为会宁府使,李雨普为长兴主簿,金镇源为内赡主簿,吴载纯为冬至兼谢恩正使。

○传于李祖源曰,在外及未肃拜两司许递,今日政差出,玉堂中,以江陵府查事御史下去人,亦为许递,差代。

○李祖源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金乐行为济用副奉事,李永穆为执义,尹光普为掌令,郑来百为持平,李殷模为副修撰,李洛秀为工曹佐郞,尹载五为监察,金理一为司饔主簿,赵仪达为禁府都事,田义显为阳德县监,柳谧为健元陵令,严耆为宗簿主簿,李彦五为校检,会宁府使许任,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赞仪李昌郁,杨根郡守李衡弼相换,金象禹为引仪,李荣祚为敦宁主簿,李鼎运为右尹,李厚生为司仆主簿,李应烨为掌乐主簿,权逴为监察,吴应常为军器正,李义度为禁府都事,郑冕绥为康陵参奉,李源明为翼陵参奉,李喆祚为贞陵参奉,闵光谊为顺陵参奉,严思勉为宁陵参奉,李龟星为庆基殿参奉,尹光浚为礼宾参奉,李光斗为典狱参奉,郑鲁荣为徽陵别检,李得江为引仪,左尹洪明浩,右尹李鼎运。

○兵批,判书金文淳,参判李洪载,参议李夔,参知孟至大,右副承旨洪义荣进。启曰,各道营将、虞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丁范祖为副摠管,孟廷干为忠壮将,张重吉为大丘营将,李翼铉为清州营将,李东善为忠州营将,闵有洙为三陟营将,边德淳为南虞候,金世征为江原监营中军,金载仁为黄海兵虞候,训炼主簿单申益文,李润彬为京畿水使,李檍为训炼副正,尹弘俭为忠清兵虞候,李显三为庆尚左水虞候,异在新为德积佥使,韩圣宽为西生佥使,李文伯为马梁佥使,安尚恬为蛇梁万户,韩弼禹为永登万户,闵仁喆为吕岛万户,副司果单具命德、李明禄、梁成龟、赵敬日、李显道、韩德增。

○传于洪义荣曰,训炼正之代,除实病及以守令被罪者外,拟入。

○以吴文常为训炼正,金乐水为训炼判官,赵光德为庆尚左兵虞候,孙昌轸为昌洲佥使,崔宗爀为文城佥使,赵学枋为乶下佥使,陆重昌为潼关佥使,崔在贤为美钱佥使,沈锾为寅火堡万户,金南瑞为吾老梁万户,刘斗亿为包伊万户,徐廷润为位罗万户,金得臣为古突山别将,严重武为晴川别将,蔡百休为佥知,禹允益、河泳为景福将,李厚培为训炼副正,沈弘祖为训炼主簿,蔡显一为平安兵虞候,李鉐为全罗监营中军,李晴为北评事,申鏶为舒川万户,崔镇世为丰山万户,姜硕儁为南村别将,同知单韩允度,佥知单李元祥、尹致宖、金梦彩,姜世重为五卫将,金处纯为都摠经历,李宽会、李秉道为都摠都事,徐润璞为训炼主簿,李春燮为龙津万户,金光得为青水万户,副护军单边庆遇。

○传于洪义荣曰,在外忠壮将、五卫将改差,今日政差出。

○以曺翰振为五卫将,李显昌为忠壮将,李馨秀为宣传官,金仪祥为武兼,李润默、金锺翕为都摠都事,佥知单闵致慎,副护军单李得济、徐英辅、申暹、具埉,副司直单柳戆、闵台爀、丁范祖、金鲁永、徐滢修、李敏采、郑益祚、金方行、朴奎淳、李义凤、尹光普,副司果单李元膺。

○传于洪义荣曰,未肃拜堂上宣传官改差,今日政差出。

○以李邦翼为忠壮将,金处纯为训炼副正,李溏、具明德为宣传官,曺允献为黄海监营中军,李万吾、李文耆为训炼主簿,副护军单张重吉、李东善、李翼镇、闵有洙,以李胤谟为忠翊将,尹弘心为都摠经历,梁成龟、李明禄为武兼,方处义为加设训炼佥正,金学麟为加设训炼判官,梁镇衡、黄在中、李重恒为加设训炼主簿,训炼主簿李熙章、金宗泽减下,以李旭祥为训炼副正,金镇九为都摠都事,副司直单李泰永。

○传于洪义荣曰,宣传官不择,当该兵曹判书推考。

○以吴文常为内乘,朴宗和为宣传官,具世元为五卫将,李光浃为训炼佥正,金志学为训炼主簿,副护军单李邦翼、李禹铉、全膺舜、李身晦、姜世纶,副司直单尹九宗,副司果单金熙采。

○传于洪义荣曰,兵批,闻有虚司果云,新除训炼正,今姑改差,内乘吴文常仍任前职,内乘之代,令兵曹时仕中,一边拟入,一边言送大臣事,分付。

○传于洪义荣曰,以秩卑人疏通一款,日前才有申饬,骑士将,近果通融差拟,犹不若实职,东铨则颇举,风殊可嘉也。又以郡守言之,名虽相换,实则新除,而兵批则不为举论,当该判书推考,今则诸窠皆差代,难以作窠,各道中军中内迁,即为差代事,分付。

○以许𪣶为京畿监营中军,李晋秀为训炼正,尹范会为训炼判官,具命德为武兼,李焕益、尹范益为宣传官,徐益修、白光仪、柳炜、白仁喆、印宗瑞为部将,李仁默、金四泽、闵仑、韩昌国为守门将,小农堡权管单朴致焕,同仁权管单李元臣,双青权管单李春蕃,于汀滩权管单丁俊起,大坡儿权管单金允成,小坡儿权管单李启发,黄拓坡权管单康思胤,副司果单李性林、赵永祥、成道明,以具缙、洪栒、金镇九为宣传官,李显道为训炼主簿,郑学耕为宣传官,赵台镇为都摠都事,赵为武兼,元晦镇为内乘,训炼正吴文常仍任事承传,韩德增为武兼。

○以执义李永穆,掌令尹光普,持平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

○李祖承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永穆,掌令尹光普,持平郑来百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都政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别试射时,未入格禁军,依局出身例,减番便否,论理草记事,命下矣。禁军番次,既以折半入直,定式之后,除杂頉实入外,犹有馀数,以此推移替直,则别无偏苦之端,未入格之类二十四人,限二朔减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局出身老也,故减二朔番,此辈之于局出身年多者,不过老兄少弟,馀皆孙曾之齿,此亦恩典,不可混圂,限一朔除番,可也。

○义禁府启曰,京畿前水使申㬚,令该府拿来严问捧口招重勘事,传旨启下矣。申㬚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允。新除授水使,当日辞朝。

○备忘记,京畿水使李润彬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益运,以扈卫厅大将言启曰,亲临试射时,本厅军官未入格,不过四人,今朔馀番,只有三日,虽非此四人,新付料做度军官,自有推移替直之道,未入格军官高麟得、方处敬、金运成、边在华等处,谨以传教内辞意,晓谕后,仍为减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六月二十四日卯时,上御春塘台。入直将士军兵试射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义弼,左副承旨柳文养,同副承旨李益运,记事bb官b李海邻,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直阁徐荣辅,检校待教沈象奎,试官,壮勇营兵房金持默,训炼大将赵心泰,御营大将李邦一,检校直阁李晩秀,校理申馥,禁卫从事官李甲会,御营从事官吴应常,以次侍立讫。上具平戎服,乘舆出延生门,入青阳门,至春塘台,降舆陞座。上曰,今日有雨意,不老门、丹枫亭,分所举行,而台上试官外入侍,将臣及承旨,分诣分所,可也。上教文养曰,都政望筒,勿令司谒与别监往来,使院隶来纳,而入侍注书捧入,可也。上曰,试官中应射者,先为应射于台上,可也。持默、心泰等,以次应射讫。上命书传教曰,自陞资望筒,未妥多矣,兵曹判书金文淳,为先从重推考。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久勤差除,宜先禁旅,而二十馀年诸人,公然陈置,以仕仅六年之京校拟入,兵判事,尤未妥,更为推考此外馀度,如是为之,则难免重勘,此意各别严敕。出传教又命书榻教曰,铁山府使李厚培,祥原郡守南宫玾相换。出榻教上曰,京畿水使望,以会宁府使递来人,拟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户曹郞厅,持赏格来待,而左承旨与直阁分诣,待试记颁下,次次颁赏,可也。上教有闻曰,汝何为不赴政厅,而在此耶?有闻曰,兼史已进去矣。上曰,下番翰林之必赴于生进坼榜及宾厅都政者,为其取录于时政记也,汝诚不知翰苑故事也?有闻先退,记注官金凤显追入。上教祖承曰,今日赏加人,并于都政下批,而当付实职者,随窠排拟事,分付,可也。上命宣传官,呼诸新来。将士军兵应射颁赏讫。上由暎花堂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柳文养坐直。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李东显坐直。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羲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今日御营厅南小营,下番军兵赏试射时,东营、集春营、西营入直军,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郑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永穆,掌令尹光普,持平郑来百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源启曰,右承旨李义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洪义荣曰,守令、边将留待。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东显落点。

○传于李益运曰,守令、边将入侍。

○传于柳文养曰,他承旨入侍。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益运曰,恤典即为题给。

○传于柳文养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祖源,以司饔院都提调意启曰,今七月二十三日,承旨入侍时,传曰,今番陈贺物膳,湖西则皆以干雉封进,京营库封进,犹以非节,皆许代捧,作为定式,则本道亦当往复厨院,而循例封进,道伯事,殊甚疏忽,此后别陈贺物膳中,除非时品,以他物代捧事定式,果品亦然,一体定式。因此而有一番提问者,湖西则物膳朔膳,皆不封进,自京厅,代封度支定例中,朔膳价米,干秀鱼价米名色,即此也,独于陈贺物膳,如是封进,无意义,令厨院及度支、惠厅,详考文迹及委折,仍令厨院指一论理,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度支、惠厅文书,则户曹初无可考之例,惠厅誊录中,只有二去丁未年,忠清监司往复该厅之报辞,有曰,王世子册礼时,陈贺方物物膳,依辛卯年例,封进事,关文来到,方物依例封进,而各殿物膳,辛卯年则大同设置之前,大同后则本道物膳生鳆、食盐外,皆自本厅封进,今番,依大同后誊录举行云云,则惠厅题辞云,册封时物膳,则非如节产进上之比。且考《辛丑年上尊号时誊录》,则物膳,自本道封进,价米会减,一依辛丑年例封进,为辞矣。以此见之,大同设置时物膳,并自京厅封进,而陈贺物膳,不在其中,故辛丑年,即大同已设之后,自本道封进,丁未年,又有此往复,自本道封进矣。陈贺物膳之独令本道封进委折,只有非如节产进上之比八字而已,而辛丑以上,该厅亦无誊录,更无可据之迹。大抵物膳之作为京贡,为除外邑封进之弊,而其时则京贡主人,进排物种,故该厅题辞中,有非如节产之语,似以许多物种之猝难自京办得故也。今则京贡,变为价米,无物种进排之事,陈贺物膳,移作京贡,则既无贡人难办之虑,可除外邑封进之弊,一依朔膳例,并作京贡,令该厅区别物种,磨炼价米,定式施行,似为便宜,而御供体重,自本院,有难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令庙堂,更为指一禀处,可也。

○李益运,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七月朔禄牌请受,自庚戌七月至今六月,合十二朔禄俸输纳次,仓官进去于西部龙山坊判府事兪彦镐所住处,则日前已为下往安城地云。大臣在乡外,则令地方官,月廪输送,载在《大典通编》,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该道,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恤典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恤典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恤典钱各二两,依例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恤典钱各二两,漂失草幕六户,恤典钱各二两,完少颓多一户,恤典布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制述官李彦五,移职代,前县监丁伣祖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观象监言启曰,本监天文学兼教授金象禹,六品迁转代,前正洪九成,术业颇精,依例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六月十八日,永肃门入直及参班局出身等,鸟铳入格别单,判付内,各减番二朔,未入格局出身等,亦为减番二朔,而异于哨军,则减番二朔,替入者,当偏苦,每番除出十馀名,权作一番,减番间替入事,命下矣。一自壬寅年,武艺厅出身窠三十名,有阙勿补之后,时存局出身都数为一百三十七名,而除此减番六十四名,则馀数只为七十三名矣。就馀二局,各除十二名,分排三番,每番二十四名式,明日为始,限二朔,轮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别单判付,六月十八日,永肃门入直及参班局出身中,年至七八十者,从军四五十年者,并区别书入之意,敢启。传曰,令该曹各加一资,口传下批后,卿须与都提举相议,给米肉,俾各醉饱,可也。

○辛亥六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守令、边将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祖源,右承旨柳文养,右副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李益运,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成川府使徐滢修,巨济府使柳弘源,肃川府使元綮镇,长津府使申大偀,平山府使李润章,砺山府使金命赫,龙川府使宋益休,铁山府使南宫玾,梁山郡守成种仁,灵岩郡守沈铿,金浦郡守南寅老,宝城郡守李檍,昆阳郡守赵㞳,珍岛郡守具绛,祥原郡守李厚培,杨根郡守李昌郁,大丘判官沈公著,阳德县监田义显,高灵县监徐季修,平泽县监李承薰,定山县监李显民,狼川县监柳师模,慈仁县监崔粹翁,海南县监李膺福,军威县监朴滢,保宁县监吴正根,咸平县监李龟云,木川县监金载华,高敝县监申百禄,利城县监成夏镇,漆原县监具寿汉,美钱佥使崔在贤,昌洲佥使孙昌轸,文城佥使崔宗爀,马梁佥使李文伯,西生佥使韩圣宽,德积佥使吕在新,潼关佥使陆重昌,乶下佥使赵学枋,青水万户金光得,丰山万户崔镇世,舒川万户申鏶,包伊万户刘斗亿,位罗万户徐廷润,吾老梁万户金南瑞,寅火堡万户许锾,龙津万户李春变,吕岛万户闵仁喆,蛇梁万户安尚恬,永登万户韩弼禹,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以次进前,而边将则于前楹外,令宣传官呼名进前,可也。滢修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祖源曰,守令中,申大升有拘忌,金蓍耉在外,金宗范有病,许任则在任所,俱未来待,初仕人亦为留待矣。上曰,初仕人,亦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康陵参奉郑冕绥,翼陵参奉李源明,贞陵参奉李喆祚,顺陵参奉闵光谊,宁陵参奉严思勉,典狱参奉李光斗,偕入进伏讫。上曰,初仕人进前。冕绥等,以次奏职姓名讫。祖源曰,筵席事体,何等严重,而顺陵参奉闵光谊,巨济府使柳弘源,起伏之际,举措极为骇然,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祖源曰,已为会同坐乎?祖源曰,臣方带夙夜之役,姑未行之矣。上曰,卿未尝出疆乎?祖源曰,然矣。益运曰,昨年关西边将差送时,以大吉号里权管,五考内,居中下则提禀,而请罪兵判事,命下矣。今番褒贬,该权管居中,何以为之乎?上命书传教曰,昨年关西七镇边将差遣也,以大吉号里之尤属厌且薄,其时以五考内,若居中下,则其不堪任可知。当该兵判,本堡近地补外,已有饬教,该权管,今既居中,其在信令之道,岂可棍治权管而止乎?然重臣外补体重,才递南邑,又畀西郡,揆以事面,或涉如何?当该判书李𡊠罢职,以为当铨之臣,为人择官之戒。出传教上教喆祚曰,尔是谁氏之族乎?祖源曰,此是故承旨寿勋之子矣。上曰,有其父之典刑矣。上教源明曰,此是李洪载之子乎?文养曰,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昨于宝城倅望筒,偶然越点,今日试问于兵曹,备局果然,然则吏判之检拟,固是矣,而年前一时权作之窠,尚不区处者,岂成说乎?因此,又命誊入,则备郞未区处,至于三人之多,若此则近政兵批之有窠,纯用复职,何也?掌武之西铨若此,何暇责东铨之不拟守令乎?当该兵判推考,此后留意区处,俾勿更为积滞事,申饬两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柳文养坐直。左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右副承旨李东显。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羲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传于洪义荣曰,次对昨欲为之,未果,三十日次对,进定于今日。

○洪义荣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荣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柳文养曰,右承旨入侍。

○李祖承启曰,大司宪洪检,执义李永穆,掌令郑景祚、尹光普,持平郑来百、李景溟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白东俊为摠戎中军。

○以吏曹判书郑昌顺,兵曹判书金文淳,再度呈辞,传于李东显曰,加给由。

○以汉城府闾家夺入无乎事单子,传于李东显曰,近来,令稍久,果无懈弭之弊乎?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南阳府使李彦荩,实病果难强,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祖源曰,政官牌招开政,各别择差下送。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源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呈辞受由,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勉兢牌不进,行都承旨李祖源进。启曰,判书郑昌顺呈辞受由,参议李勉兢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太亨为副修撰,李颐祥为知义禁,郑昌顺为司宰监提调,兼乔桐府使单李润彬。

○以南阳府使望筒,传于李祖源曰,虽非如是高出,岂无可合之人乎?系是弊邑,又属瘝旷,拔例,各别择差事,分付。

○兵批,判书金文淳呈辞受由,参判李洪载,参议李夔病,参知孟至大入直进,左副承旨洪义荣进。副司直单李义弼。

○吏批再政。以具明远为南阳府使,同义禁单李颐祥,咸平县监李龟云,英阳县监宋焕质相换。

○柳文养,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殷模,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洪义荣,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司饔院草记,湖西陈贺物膳,代封便否,令庙堂,更为指一禀处,可也事,命下矣。当初湖西物膳朔膳之皆不封进,自京厅代封,槪虑外邑封进之或不无生弊而然也,独于陈贺物膳,虽非节产,犹且封进者,有违设施之意。况今京贡,变为价米,无物种进排之事,则于贡人,既非难办,在外邑,又当除弊,依厨院草记,陈贺物膳,勿论果品与他物种,并作京贡,令该厅区别物种,磨炼价米,定式施行之意,分付厨院、惠厅及该道,何如?传曰,允。自此同庆之时,湖西之民,亦当蒙同庆之效,可谓一举两得,以此意,即为行会。若此则湖西之以物种封进者,到界进上外,又有何名色乎?卿其更为看详存罢间,指一论理,可也。

○洪义荣,以备边司言启曰,湖西陈贺物膳,磨炼价米定式施行事,草记批旨内,若此则湖西之以物种封进者,到界进上外,又有何名色乎?卿其更为看详存罢间,指一论理草记,可也事,命下矣。湖西朔膳物膳,前既代封,陈贺物膳,今又磨炼价米,当此同庆之时,湖民之欢欣鼓舞,可以想得,对扬之地,与有幸焉?详阅厨院贡膳定例,则所馀名色朔膳条,正月有匣生鳆,四月有黄石首鱼,八月有早红柿子、生松茸,九月有早红柿子、生鳆,物膳条,诞日与冬至俱有生鳆矣。生鳆、早红,不特为土产,输上之际,道里最近,况本道生鳆,以甲于诸道,最有隽称,早红、松茸,亦如之,非京肆所可求得其仿佛者,此三种,依前举行,少无为弊之端。至于黄石,本系琐少,亦不必改例,而但念圣意专在于不以天下奉一人,则庙堂之臣,惟当将顺其美而已。生鳆、早红、松茸,俾遵定例,黄石,付之价米定式之中,恐无不可,至于到界进上,系是数十年一有之事,而物种中,有生獐二口,今番改式之后,他道则生獐名色,都归乌有,不当于本道留作赘,肉此种永为代封之意,一体分付于厨院、该厅及该道,何如?传曰,允。生獐,以时果代捧,湖西生雉之弊,曾闻于曾经道伯,而以活捉上送之故,封进之后,每遵放生之圣德,辄放于上林,则翔而复集,久而后悠然飞去,便作宫中之故事,其为无用而有弊,果如许?自今到界进上活雉封进一款,除之,示以永久遵行,万无为弊者。代捧,至于片脯名目之独有于本道,甚莫晓,牛禁至严,虽于大小宴飨,除非大膳牲脚一味外,古例,无得用牛肉,则设有营下之庖肆,以牛肉献御,得不近于法之不行,自上犯之乎?片脯,亦以至易他物,随时代捧事,一体行会,可也。

○洪义荣,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七月当三番左部前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七月初一日,与弘化门入直壮勇营步军及西营入直御营厅新营乡军,待标信,该将官领率替代,轮回入直,本营及南别营火药库,依前分排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壮勇营言启曰,依禁卫营草记批旨,弘化门入直本营军,来七月初一日,与禁卫营乡军,待标信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六月十八日,永肃门入直及参班局出身等,年岁从军书入草记批旨内,令该曹各加一资,口传下批后,卿须与都提举相议,给米肉,俾各醉饱,可也事,命下矣。臣敬奉批旨,就议都提调后,年老陞资局出身等处,颁此下教内辞意,仍给白米十石,黄肉二百斤,以为齐会醉饱,歌咏圣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九月当,四番左部左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来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豫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七月八月两朔应立,左部右司属全罗左道五哨军兵,六百五十二名,已为逢点整齐矣。七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而西营移直乡军,则与禁卫营新番乡军,待标信替直,一体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九月十月两朔应立,左部后司属全罗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军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九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六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与右承旨入侍时,军士房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柳文养,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及诸宰,果已来会乎?义荣曰,大臣姑未入来,诸宰中,户判、训将外,姑无入来者矣。上曰,予以膈气,素不能耐暑,近又尤甚,而殿座已久,酬接诚难矣。户判、训将,先令入侍,待大臣入来,俾即与诸堂登筵,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与户曹判书赵鼎镇,行副司直赵心泰,注书李海邻,偕入进伏讫。上曰,行步太缓,传命迟滞,当该注书,事过后汰去。上教鼎镇、心泰曰,如有禀定者,先为陈达好矣。鼎镇进前奏曰,大嫔墓祭品,取仿于各墓所祭品后,登筵禀处事,命下矣。谨依下教,取仿于各墓所祭品,则器数之多寡,或有不一,无以适从,而比仿于顺康园、绥吉园、延祜宫祭品,则反有一二器差多者,臣意则大嫔墓祭品,不可加等于园所祭品,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卿言亦是矣。卿其就议大臣后,厘正器数,成别单以入,可也。心泰曰,局出身嘉义金重丽、金弼硕,今番别单,以嘉善误书,至于嘉义下批之境,莫重入启文书,不能照察之失,臣不胜万万惶恐,而加资帖,还送该曹,更以资宪启下,何如?上曰,改付标,可也。出举条上教心泰曰,日昨参班局出身及永肃门入直局出身中,从军最久而年老者,各加一资,优给米肉,俾为同庆志喜之方,而有所下教。大抵局出身,老犹从军,极为可矜,而其筋力无异少壮,可谓稀贵矣。果为优给米肉,俾为醉饱之资耶?心泰曰,如局出身之至微贱者,特加轸念,有此无前之惠泽,实是导和祈永之盛举也。臣招集此辈,宣布德意,以米十石,黄肉二百斤分给,俾各含哺歌咏,而此辈举皆感激蹈舞矣。上曰,加资者,为几人乎?心泰曰,元数为六十四名,而加资者为四十八名矣。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出传教上曰,大臣如已入来,注书出去引接,可也。海邻承命出传,与左议政蔡济恭,左参赞金华镇,行副司直李柱国,开城留守具庠,训炼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邦一,副校理金翰东,事变假注书李羲甲,偕入进伏讫。济恭进前奏曰,庚炎益甚,圣体,若何?上曰,素以膈气,不耐盛暑,近因炎热,尤为难堪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向来平复后,诸节,更若何?上曰,近值极热,有妨将摄,而大体则一样矣。上教济恭曰,都政后,即行次对,例也。盖欲因大臣以闻铨官得失而然也,昨日则日热尤甚,未免姑停,故今日欲为乘凉暂行矣。卿耆老也,似难耐暑,而闻日前宾对时,半日登对,旋赴北营日暮始还,而终不疲惫云,岂不稀异乎?非但筋力之如许,日前训营褒贬时,时值日昏,而不为举烛,细细着衔,不以为难云,近八十老人,眼视如此者,曾所未闻矣。予则不堪暑热,故每当庚炎,则过加体谅于廷臣矣。仍教柱国、邦一曰,卿等亦老矣,日后次对,相议悬頉,从便进参,可也。既有下教,则不必以武将之悬病为不敢矣。济恭曰,日昨局出身辈,给米肉、加一资之举,实是旷绝之惠泽,臣不胜钦仰感叹矣。上曰,此辈,从军四五十年,而年逾七八十岁者,诚为矜怜,以尊年优老之意,有此施惠,而其筋力凡节,无异少年,洽似卿之康旺,故传教中,令都提举分给者,欲使卿见此辈之老壮矣。济恭曰,臣果躬检分给,宣谕朝家之盛意,迥出常例矣。上曰,都政后,两铨得失,如有所闻,卿须陈达,可也。济恭曰,兵批政格,除非武弁之已行亚将,惯于闻见者,无以详知得失,臣等素自茫昧,所以凭闻者,只是武弁辈所传也。臣于大政后,未尝多见外客,故虽未及详闻,而昨日始见数三武弁而问之,则皆曰,善为云,而武弁设有意见,岂敢以兵判之失政,向大臣说道乎?此亦无足信矣。至于吏批,则别无难知之端,而果无所闻,姑未能陈达矣。既无称道之注措,又无显疵之可言,而至于初仕及通清一款,有可以仰达者矣。上曰,陈奏,可也。济恭曰,都政才过,未闻别般谤议,而以臣迷见言之,吏批,初仕之以已满年限之人,有若借衔,于公于私,恐非务实。以通清言之,长铨三铨,牢引过去之嫌,只用旧望,终不新通,有违疏郁导滞之义,大政本意,岂容如是?此虽与无端避事有异,在庙堂董饬之道,不可无警,吏曹判书郑昌顺,参议李勉兢,并施推考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铨官事,诚非矣。既已行公于见职,则何独于通清一事,如是坚执,致有积滞之叹耶?济恭曰,圣教,诚至当矣。臣于向者,以此言及于吏判,则答以既遭人言,决不可冒当云。故臣以当为筵奏申敕为言,则吏判以为,如是相迫,则势将期于被罪,不当都政云。故臣恐大政隔日转生葛藤,未果提奏矣。上曰,李龟星,年方几许云耶?济恭曰,年今六十五岁云。都政时,最可审慎者,即初仕也,将以责他时百里之任,而今以年限已满者,苟然备拟,以作铨家生色借衔之资,太欠诚实矣。上曰,虽以兵判言之,守御哨官,则汲汲先拟,而驾前之最久勤、最积劳者,仅拟于南村别将至残之窠者,亦甚骇然矣。济恭曰,两铨得失,全无所闻,更为详探,当于后日登筵时,陈达矣。上曰,有何禀定之事乎?济恭曰,日前次对后,果无民事之紧关者,而以宾筵之无一建白为难,俄于阁外,强觅文簿,而终未得之,可验时平而事少矣。岭营补缩米事,今将仰禀,而此亦非紧急事矣。上曰,然则以草记禀处,可也。上教济恭曰,都贾事,果有显效否?济恭曰,不但有效而已,张榜四门,布告利害,则都民,岂不知戢乎?臣之前日仰请者,今可更陈矣。上曰,无乃平市事乎?予则以事系久远,终不欲遽议矣。济恭曰,圣人云,必也正名乎。今以不当之名色,聚敛于市民,设一衙门,而其中定式应捧者,为四千两,其外员役之夤缘横敛者,殆至万金,吏隶之数,既甚夥然,堂郞之俸,亦自不薄,此皆责出于六廛,而六廛,又为分定于各廛,名之曰分役,而虽称收税,实则横敛也。若使邑倅而行此政,则其可仍置乎?上曰,若罢平市,则市民果免征敛,而能合古圣王关市不征之义乎?济恭曰,虽无平市,而国役之分定者,何可并废也?上曰,以卿之言,试问于登筵诸宰,以及于大夫国人,而决无愿罢之人,予非从俗而苟同也,必待明知利害之所在然后,始可议到,大抵平市之名,岂不尽好哉?今虽有如许弊端,而生弊者,在乎人,非法之不善也。予则终有爱礼存羊之意,而不忍遽罢也。济恭曰,古之名硕,无不以汰冗官,为先务。冗官之中,平市为甚,臣非欲永革平市之名也,只为罢其司止其敛,而属之户判,则平市之名,固自在矣。上曰,户判,已是剧务,而又兼平市,则决无专一之理,以备堂中,兼带如贡市堂上之例则可乎?济恭曰,此等句管,必须兼有机具,而备堂则既鲜吏隶,难以兼管矣。上曰,予则未曾熟量,不可质言也。济恭曰,在昔李秉泰为平市郞时,捐俸鸠聚,至于八千两之多,以备需用矣。今则以此钱,而分债收息,以补官用云,债贷之际,吏缘为奸,拥虚簿而民受弊者,亦可闷矣。上曰,一郞官之收蓄,至于八千,则廪饩之优足,反胜于腴邑耶?贷钱于民,宁有无弊之理也?予则必欲的见其必可罢之端而后,始为着手,使人更无异议,然而未能细入思量,卿须条列其名目,分柝其利害,作为一统文字,以备裁择,可也。济恭曰,天下之事,终无无弊之理,虽以忠质文三者,尚有其流之弊,则当从利害分数之大小多寡,而既见大利,则不可拘小害也。虽以近来事言之,惠泽旁流,民受其赐,如生獐、生鹿之荡减者,皆为益下之政,则有益而必有损,乃是必然之理也。然而上之所损者少,下之受惠者多,故圣上既已断以行之,今于平市事,亦何拘小利害乎?上曰,湖西物膳事,终有所可矜者,昨于厨院批旨,已有悉谕,而湖西贡献之种,几尽除减,独有陈贺物膳,至今为弊。大抵陈贺,是何等盛事,而独以物膳一事,贻弊吾民,则是岂同庆之意乎?况又湖西之必用活雉者,可想斯民无穷之弊也,外此,岂无可祛之弊乎?有司堂上先退,取考文迹,除故相时作贡条,其外朔膳与到界进上等,诸般物种中,就其难办而有弊者,详细列录,书送政院,可也。鼎镇先退。济恭曰,闻平壤府,近颇凋残,无复旧容,非细忧也。以传闻凭之,其中最可闷者,各廛若存若罢,而立廛则撤市已久。夫平壤,国之西京,繁华佳丽,实为东国之最,而今于圣世休养之中,物货之如是凋弊,未知其故何由,自朝家,宜施别般苏残之政,而庙堂只闻传说,不睹真境,有难仿佛模索,强烦指挥。其所方便,莫如旬宣之臣,如有不可自专者,大者或上闻,小者或报司,使之从长设施,期于复旧之意,另加申饬于关西道臣,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济恭曰,此事诚非歇看处,以平壤雄府,缘何而一朝如此,此岂守臣之举皆贪饕而然也?设令擅用,而筹司胡不句当乎?济恭曰,此皆典守之不严,而裨将辈,又多作俑,符同外监,以至渐耗公货,而大抵箕营之财货,专属方伯,而备局之句关者,甚少矣。上曰,入侍玉堂,乃金翰东乎?向来岭人之些少岐贰者,今皆妥帖乎?翰东曰,今则息闹矣。上曰,一名事,一自序齿之后,不可不尤存名分,故左相之举条,尽有深虑矣。乡曲乱杂之类,傥或知警,而儒臣亦已闻之乎?翰东曰,臣于入城之后,始为得见矣。上曰,然则岭伯,果不善知委列邑矣。义荣曰,月前以大学序齿事,因大臣陈达,特命。出举条自庙堂,知委中外之后,各道道臣,固当行关各邑,各邑亦即晓谕坊曲,使无人不闻,无人不知,而今以入侍玉堂所奏观之,在乡时,全未闻知云。出入三司之人,尚且不闻,则穷乡僻村之士,尤何以得闻?岭南如此,则他道亦可反隅,庙堂行会,今已两朔,则朝令之下,举行之若是稽忽,事甚未安,更令庙堂,申饬诸道,使即知委列邑,一一遍布,恐不可已,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翰东曰,近日日气,庶期开霁,而岭南则雨泽不至过多,绵农得无受损乎?翰东曰,岭南亦比京一样,绵农姑不至于受损矣。上曰,两南之雨泽,终涉过多,沿江近峡,岂无所损乎?济恭曰,近日之雨,不过霏洒,况农家所忌,只是七月之雨,而今月则乃是大雨时行之节,故各谷无一受伤矣。上曰,许任之今番超拜,果合物情,而亦有前例否?有大曰,赵圭镇、金晙,亦皆以水使超拜矣。济恭曰,许任,果是丙申以前水使也。以若久次,有此陞擢,实合舆论矣。上曰,许任,曾于丁酉年,卿为兵判时,已拟兵使云,可谓久勤矣。仍此思之,再昨宝城首拟之人,予果偶然越点,盖以宝城,承金就大不治之馀,必须择人,而徐润载,则年似衰老,李檍,人颇了了,故果为点下,而备郞三人之未区处者,西铨,一不收用,故已为问备,而亦令待窠即拟矣。济恭曰,臣俄闻诸备郞之来诉,而三人之当初承传,只令东铨,直拟守令,初无令兵曹收用之教,故渠辈至愿,亦在守令矣。今若移送兵曹,则必待经佥履历,而经佥是罕出之窠,反为积薪之患云矣。上曰,若此则申饬兵判,反为渠辈之不幸,而咎在东铨也。然则当为作窠差送,可乎?今番漕船七只之致败,皆在泰安境,本倅当在递罢矣,以此代差送好耶?济恭曰,空漕船之还归者,元无护送之例,泰安似无可罪之端矣。上曰,卿言亦然矣。然而以今番败船事观之,湖南漕仓,亦必有生弊之端矣。因此而又有提教者,舟桥司所属船只,虽有效劳之时,而渠辈之能免图仓之患,各邑税谷,唯意载运者,于渠足矣。以近日所为观之,京司吏隶,莫敢谁何,则其为藉卖,肆恶于外邑装载之际者,可以推知。此则渐不可长,卿其拔例申饬,可也。济恭曰,圣教若是洞察,臣不胜万幸矣。此辈诚有是患,而以其关系所重,故不敢拘束矣,圣教及此,敢不对扬而严饬乎?上曰,守令既无窠,则备郞,何以区处?如南虞候,平安兵虞候之属,不拘差送似好,武将之意,如何?有大曰,直超堂上,元无此例,且徐润载,年不过五十,而人亦了了矣。济恭曰,备郞中,如徐润载、宋纶源,可合守令矣。上曰,然则吏曹之不为收用,而兵曹之无一言任他者,不可无责,兵判推考,则仍为施行,分付两铨。复若积滞,则吏曹受不拟之罪,兵曹当不言之责事,申饬,可也。济恭曰,今番李龟云之得邑,诚为盛德事。然而渠有八十两老,咸平路远,难于将往云矣。上曰,然则以道内相换为好,右承旨出去考出,与礼安相近处知入,可也。文养回奏曰,军威、英阳、比安、龙宫等邑,最近云矣。上曰,初为字牧,不可付之弊邑,英阳则邑小事简,且无弊矣。仍命书榻教曰,咸平县监李龟云,永阳县监宋焕质相换。出榻教上教济恭曰,近来备郞,多不择人,何不以可合副正之人择差乎?济恭曰,备郞,专主文笔,而武弁中有地阀者,每有少文之病故,即今备郞中,唯李文度、金汉柱等,优于文笔。故文簿题给时,苟非此数人,则皆令书吏替书矣。上曰,汉柱,是谁氏族乎?济恭曰,是乃壬辰义将金勉之五代孙矣。上顾翰东曰,此儒臣,实是岭人中最优者,若令在京从官则诚好矣。济恭曰,岭人,以白衣逾岭,为羞耻,罢官则亦不敢盘桓京师,彼儒臣,虽欲久留而不可得矣。上曰,此儒臣决科前,已经荫官,故大抵绝无乡暗,而相貌亦好,非如向时李垸之比矣。李垸,虽有盛名,而貌太不扬,故不能致远矣。济恭曰,岭人,则乡暗,乃其本色也。如文简公张显光之登筵讲读,纯用方言,则圣祖,教以张某,又有归心矣,至今传以为美谈,而又观于本道状本,则字划敦厚,异于他道,而年前忽欲改体,故臣时在政院,言送而禁止,以其乡暗之故,过于质直,虽至吏民,亦多类此。曾闻故相李性源,巡到安东,试取吏辈,以岭南人才之不古,发策问之,则一吏对以山北人才,亦不如古,观于官长之贤否可知云。彼以一吏胥,而语及方伯,其戆直如此,则其他可推矣。上曰,从古朝廷之上,有大义理、大是非,则岭人未尝不参,而其中,或有被人诖误,自陷坑阱之患,盖其纯壳之故,急于取义,不能审度轻重,或至错了,予岂以乡暗,为不好题目也?但乡暗太过,则非但受侮于京士大夫,而不能自拔而已,或有如是而见欺自误者,予之所惜者此也。此儒臣则决无见欺受侮之理,以若人地,虽如铨任,顾何不做也?济恭曰,圣上深察岭人之实状,至于见欺之教,正是透彻无遗,虽使岭人而自道,何以过此也?彼儒臣之地阀,何官不做,而此是金宇颙之弟,故副学之孙矣。上曰,金宇颙之所藏《宋元纲目》,予曾取见之矣,今在何处?翰东曰,方在其宗孙之家矣。上曰,非但向来事而已,岭人近或有争端,不能宁靖云,良由读书之士,不及古而然也。济恭曰,岭人近少显达者,无所弹压,故往往有如许之弊矣。上教义荣曰,向以李义凤应教通拟,及金启洛之陞拟事,有下教而铨曹尚不举论,何也?今日则判堂,方在呈告,待后日政,更为申饬,并与此儒臣陞拟事,分付,可也。此外又有玉堂中,年老数人,亦合陞拟,玉堂之于东壁,有甚阶级,而亦为靳持乎?济恭曰,东壁亦有通塞,故古人之于东壁除旨,有更为辞疏者矣。济恭等先退。上曰,卿之犀带,果是裵度带乎?济恭曰,所称裵度带,已还本主矣。备堂先退。上曰,注书汰去,姑为安徐,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柳文养,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草记批旨讫。命书榻教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内,下送。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出传教又教曰,留院公事入之。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柳文养坐直。左副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李东显。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羲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夜自五更至二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合九分。

○药房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李祖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祖承启曰,大司宪洪检呈辞,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近见农形状启,两南雨泽,过于湖西,畿内次之。虽曰涝胜于暎,沿江近峡之民户垫溺,田塍之圮决者,必多有之,幸得秋事稍熟,民免艰食,至于此类,何以庇身而食土乎?况一视之政,遐迩何异,京中颓户,犹申饬赒赈,则逖矣外邑民户,若不别加提撕,其实效未可知,至于田政,须自目下被水处,区而别之然后,可无分俵不均之弊,令庙堂拔例措辞,严饬三南伯处。颓户,分实户、残户,残户则元式外,别加顾恤,以其数爻,陆续状闻,土地则待快晴,令各其邑守宰,躬审田墅,使即从所见报来,俾勿相混,以其槪略,别录陈闻于年分状启事,分付。如是而道伯看作例饬,守宰不能尽心,致有现发于加分,摘㚥绣衣之行,则当该守宰,治迹虽龚黄,其所重勘,断不饶贷,令各其道伯,各别严饬。畿邑与东郡,或有雨水过多处,无以些少而阔略,依三南例举行事,一体严饬。

○以全罗监司郑民始启本,罪人婢终蟾,罗水牧黑山岛到配事,传于李祖承曰,虽是虮虱贱物,徒配以下皆宥,特配无异徒配,则岂可勿论?与济州定配之物,移配陆地,男汉等,以徒配改录事,分付。

○以平安监司洪良浩状启,道内祥原等二十三邑,疠疫方痛,死亡之类,先为驰启事,传于柳文养曰,以海西回谕后录,成送有旨,此状启还下送。

○传于洪义荣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益运,以户曹言启曰,大嫔宫四享祭、四名日祭、忌展祭祭品,依下教,就议大臣,厘正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过于园,则近于汰,不及于墓,则亦如何?至于当初受教,以慎妃、仁嫔为式,而今则事面,异于其时,如是裁约磨炼,甚为得宜,依此定式,可也。

○大嫔宫祭品别单,四享祭,小朴桂一器,红散子一器,白散子一器,饼二器,切饼宾煮汤二器,豆泡生鲜片肉一器,猪肉炙一器,猪肉细糆一器,醋姜一器,实果三器,清酒一甁,郁金酒一甁,白币一端,四烛二丁。四名日祭,药果一器,饼一器,霜花饭一器,糆一器,汤三色,卜只煎蒸白蒸莱二器,蔈古䓀莄炙一器,豆泡芥酱一器,实果三色,清酒一甁,四烛二丁。忌辰祭,小朴桂一器,红散子一器,白散子一器,饼二器,切饼宾煮饭一器,细糆一器,汤三器,卜只煎蒸豆泡莱三器,蔈古䓀莄加士里炙一器,豆泡芥酱一器,实果三色,清酒一甁,四两烛二丁。

○李益运,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佐郞臣尹星基与兵曹参判臣李洪载,佐郞臣李显秀,东所卫将臣姜世重,西所卫将臣李镇复,南所卫将臣闵致慎,北所卫将臣洪致复,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宣惠厅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湖西陈贺物膳及朔膳中,黄石首鱼,以价米磨炼事,命下矣。各种价米,即当磨炼,而该道会案中,如封裹等价,不无往复消详之端,关问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六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户曹判书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益运,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户曹判书赵鼎镇,以次进伏讫。上教鼎镇曰,大嫔墓祭品,果为取仿于慎妃、仁嫔享祀之节而为之乎?鼎镇曰,果为依圣教举行矣。上曰,若加等于园所,则终有不安,减等于墓所,则亦似如何矣?鼎镇曰,大抵墓所祭品之有加于园所祭品者,当初定例之意,有未可晓矣。上曰,此草记甚为得宜,依此为之则好矣。仍命书户曹草记批旨讫。上曰,此草记别单与批答,即为誊置于日省录,而注书亦以别单誊书于日记后,出给,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坐直。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益运。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羲甲

○上在昌德宫。停掌参gg常参g、经筵。

○李祖承启曰,大司宪洪检呈辞,执义、掌令、持平俱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判书郑昌顺,兵曹判书金文淳三度呈辞,传于李祖承曰,加给由。

○传于李益运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道内各邑疠疫方痛,死亡之类开坐事,传于李祖承曰,以海西回谕后录,成送有旨,此状启还下送。

○传于李祖承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祖承启曰,吏曹判书郑昌顺,参判闵锺显,参议李勉兢,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于李祖源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祖承启曰,吏曹判书郑昌顺,参判闵锺显,参议李勉兢,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

○李祖承启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内下送事,命下矣。巨济府使柳弘源,宝城郡守李檍,郭山郡守李益贤,昆阳郡守赵㞳,珍岛郡守具绛,定山县监李显民,平泽县监李承薰,高灵县监徐季修,镇岑县监金宗垕,军威县监朴滢,利城县监成夏镇,慈仁县监崔粹翁,两司俱未署经云。大司宪洪检,大司谏黄昇源,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牌不进,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勉兢牌不进,行都承旨李祖源进。启曰,判书郑昌顺,参议李勉兢,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秉喆为执义,李运彬为司谏,李彦祐、权傧为掌令,张至显、玄重祚为持平,李庚运为献纳,朴载淳、宋俊载为正言,黄瑨为典籍,承文著作单朴在冀,学正二单金乃默、车敬镇,学录二单柳桢、金龙见。

○兵批,无政事。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益运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益运曰,恤典即为题给。

○传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东显启曰,该房承旨,坐直承旨递差事,命下矣。坐直无人,同副承旨李益运,家在城外,都承旨李祖源,左承旨李祖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申㬚囚单子,传于李祖承曰,日热如此,保放。

○李祖承,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本宫御览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正以入事,曾有定式矣。今季朔则别无生枯之可以修正者,御览植木帖子,姑不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源,以礼曹言启曰,因吏曹,来七月初六日,秋享大祭献官单子,日热如此,以旬前择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初七日、初八日拘忌,初九日、初十日为吉云,而献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如有旬后为之之例,旬后更择,而如无例,以初择日为之。日热如此,享日各别洗沐事,严饬,可也。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恤典钱二两,完少颓多二户,恤典布各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恤典钱各二两,完少颓多二户,恤典布各一疋,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恤典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恤典布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东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恤典钱二两,北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恤典布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郑昌顺疏曰,伏以景贶潜周,庆月重届,慈宫万寿之觞,志春冞隆,震邸千秋之节,衣尺渐长,吉辰同符,庆会稠臻,喜溢壶闱,忭均朝野,仍念臣之自来情病,不宜复冒于铨地,圣明之所俯烛,舆论之所其谅,而严命所迫,私衷莫伸,不暇他顾,张皇趋承,䩄颜铨席,至经大政,廉防已坏,身名奚论,臣固自恧,人谓斯何?噫,近日出入铨地之臣,或多无端规避之习,藉曰,辞枢之美节,终涉占便之私义,仰惟圣鉴,无微不烛另降饬教丕矫前习,此固我圣上深戒粉饰之俗套,咸造精白之圣意,孰不振励?以承明命,况臣一身,本非已有,情踪毛发,都归造化,出处进退,一听君命,糜粉不辞,夷险岂择,苟无情势之可言,虽知人器之不称,初何敢随众效尤,以取同浴之讥哉?若臣者,通拟之初,庙议不协,政注之失,人言罔极,至有以中国夷狄,人类禽兽之说,致忧于圣朝平明之治者,居铨被论,从古何限,而其为辱朝廷而羞当世,未有如臣之比也。臣既庸懦,任他笑骂,虽不能毁冠裂冕,永谢朝端,尚何忍复蹈覆辙,重辱圣简,而今乃与初无情地之人,同归规免之科,莫暴衷情之蕴,尚阻体谅之恩,实为微臣难瞑之冤,有乖圣朝综核之政,此臣所以抚心兴嗟,对人骍颜者也。铨家都政,俗称瓜限,长单登彻,遂成故事,虽在无故行公者,犹且引例求解,臣则初既不可出而冒出,今又必当递而不递,格外加由,又复淟涊,真是人间没廉耻之鄙夫,臣虽污下,宁忍为此?臣亦自知一番出脚,四维扫尽,破检坏防,馀无足言,今虽乞免,无补既往,而早自引递,犹胜久蹲,终全微谅,或冀追愆,此不但臣辞之毕,伏想圣明,亦必有哀矜而体恤者矣。至若目下衰病之状,有不敢缕陈,而人之为人,以有精力,今臣衰昏,形壳徒存,平居杜门,视荫奄奄,朝稀识面之朋,家无连床之亲,身世踽凉,忽忽忘生,情景到此,世念都灰,铨格题注,若隔前生,日昨行政,赖有僚堂,从傍提撕,仅得完了,亦云侥幸,以此情踪,以此病昏,散衔冗员,尚难称塞,天官重任,岂可拟议?臣今所陈,实情实病,真境真语,毫无假饰,以欺君父,荐违严召,恭俟重勘。伏乞圣明,念臣难冒之义,察臣难强之状,亟赐镌改,仍刊铨望,无旷重务,俾靖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辛亥六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义荣,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一匹立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长堂三度,已判下,与亚、三堂,牌招开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益运,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承宣之兄,方带京兆乎?益运曰,然矣。上曰,日前以京兆草记,为虑闾家夺入之令久懈弭,有措语赐批矣,更思之,有司之臣,闻此而必有绎骚之举矣。此时异于他时,只以三令五申之意,另加申饬,而逐户摘奸,姑勿为之事,言及于京兆,可也。益运曰,当言送于判堂,而臣方见带洞内尊位,故虽连事申敕,而每多冒犯者,其前则未满百金之家,不在禁令之内,而今闻京兆,并与此而申禁云矣。上曰,大抵此禁稍久则易致懈弭,申饬则每至骚扰,甚可闷矣。门外多小家,此患想必尤甚矣。益运曰,果如圣教矣。益运曰,吏判疏到院,以斋日留院矣。上曰,吏曹判书上疏,入之。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东显,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秋享,以近日日热之愈甚,将事之官,或有未尽斋沐洗濯,初以稍退择吉之意下教,则今夜是誓戒,为该房承宣者,先问可合之日,如以无他可合之日为对,则今夜誓戒,勿为来会之意,姑勿分付,宜即微禀,而不此之为,迟待草记,使应参誓戒之人,以致眩于举行,政院事,极为生疏,该房承旨、坐直承旨递差。又命书传教曰,俄筵闻承宣所奏,令政院,申饬该堂,而更思,决非仍置之事也,日前公事判下也。因闾家,五日摘奸,无頉文书,有近无解弛之弊乎?一句语为教,此不过提问之事,岂可因此教,公然出禁乎?设欲出禁宜禁其法典内条件,又岂可混及于蜗屋蟹匡乎?朝家本意,如欲申禁,当以申禁之意,明白措辞,何必微发其端,不毕其说乎?匝今朔大雨时行,一边查出颓户,一边摘奸夺闾,可谓行不得之政。身为掌法之官,举行之相反若此,当该京兆尹罢职。此非任其夺入之意也,从当别加申饬,先令庙堂,知悉此意,来头留意,考察当禁不禁处,该部官,自庙堂,草记论罪,切勿饶贷,仰遵先朝成宪。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柳文养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益运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羲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寅时卯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李祖源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即见黄海兵使南志默,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启曰,昨因秋享大祭择吉事,以政院之不即微禀,有该房承旨、坐直承旨递差之命矣。右承旨柳文养,虽是该房,既已由退,则不当入于现告,而混捧传旨,原传旨付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广州、龙仁两邑仓舍毕役后,间数后录事,传于李益运曰,百馀间两邑仓舍,五十日内告成,极为可嘉。都厅兼看役县监具寿汉陞叙,本邑姑多看役之事,道内守令中,成彦霖,闻是岭人,见其外面,亦颇勤干,足堪弊邑,今日政,使之相换,本府都厅曺命臣加资,其馀邑校、营校帖加,色吏从优施赏事,回谕。

○传于李祖承曰,违牌台谏,许递。

○传于李祖承曰,承传宣传官在外人,并改差。

○李祖源启曰,吏曹判书郑昌顺,参判闵锺显,参议李勉兢,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源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祖源启曰,吏曹判书郑昌顺,参判闵锺显,参议李勉兢,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源曰,只推。

○李祖源启曰,吏曹判书郑昌顺,参判闵锺显,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违召命,不即举行,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前吏判,早知奉朝贺之酬酢,则设有可谅之目下处义,原传教句语,即当反汗后勉出,况此吏判乎?铨官之于都政,俗虽称瓜限,而此指行公稍久者之谓也,临政除拜,过政即递,岂有如许事体乎?吏判辞疏之追提,既往不当引之处义于已行公已行政之后,尤有不可由前由后,决无许施之理。虽日违十招,当日出十牌,以此意严饬。今已夜深,判书、参判,开门牌招,违牌,勿捧传旨。

○辛亥六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李祖源,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检校待教沈象奎,医官金光国、李翊臣、李敬培、金顺行、李惟鉴,以次进伏讫。乐性等曰,数日日气甚热,圣体,若何?上曰,大体一样,而本有膈气,当暑尤苦,数三日日热,可谓无前,而又行次对,半日酬应之馀,艰辛经过矣。乐性曰,莫重者讲筵,而若值隆冬盛暑,则犹有姑停之例,至于五日次对,虽不赐接,燕护之暇,从便酬应,何所不可,而如此剧热,频行次对,移时殿座,其为受损,势所必然,臣等之区区忧虑者此也。伏愿深轸燕息调养之方,以为保啬圣躬之道焉。乐性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向日得瞻于元子宫天日之表,岐嶷之姿,实出寻常万万,如臣拙讷之言,实无容更达,而区区懽忭之忱,愈久而愈切,近日日热转甚,气候,何如?上曰,连得好过矣。近因日之稍热,暂不着衣,每喜出游,匍匐于十间二十间之房闼,或扶床而立,无论当食不当食之物,见必辄食,虽于寝寐之时,必开门而入睡,盖因阳气太旺而然耶?乐性曰,无论老少,筋力之康旺,以有阳气也,阳气最是吉格矣。上曰,所谓时清公事少者,莫今时若,试以卿之在揆时言之,未有若近日者矣。近日以来,庙务无滞,公事不烦,予赖以少除酬应,其非左相之功耶?向日左相,以柴政都贾事,有所奏举条,卿亦似见之矣。一自左相之痛禁以后,其效不些云,果然耶?都贾汉之移送捕厅,治以治盗之律,卿意则以为如何?乐性曰,柴政都贾,诚为民间之痼弊,禁之而不止,则移送捕厅,亦何不可乎?上曰,左相筋力,诚稀异矣。向日景慕宫举动时,半日次对之馀,旋赴北营试所,仍行终日试放,犹以为不足,试放罢后,仍为一场游衍,犯昏罢归云,近八老人之如许筋力,亦是罕有矣。乐性曰,臣亦于伊日,与昨年药房提调,同为游衍矣。当此国家万亿年无疆之庆,懽忭之极,孰不一番游衍,以为一分饰喜之道,而左相之筋力,诚难企及矣。乐性曰,当此庚炎,圣体不瑕有损节,医官今既入侍,使之诊候,好矣。上曰,何用诊为?置之,可也。乐性曰,伏承有膈候之教,实不胜忧虑之至,有膈候时,则症势诸节,果何如?上曰,劳心则每患越添,至于宗庙大祭,一经亲行后,则或有难耐之时,省谒之礼典,莫重莫大,肃敬斋沐之际,安得无劳心之端乎?孝庙朝则由北墙门,只行朔祭,未有亲行大祭之事,而至于先王朝,近八之年,每行亲祭于宗庙,予何敢追效于孝庙朝久远之例,不思所以追述先王之道乎?以是之故,每行亲祭,而将事之际,虑有欠诚之事,自致劳心矣。教祖源曰,岭营荡债事,卿亦闻之耶?祖源曰,南仓钱之荡减,在小民,为患甚大,熟gg孰g不感激特恩懽欣乐生乎?上曰,公库之㮙然,似因监司之不能典守而然,岂可曰人人贪饕之致乎?大抵近来人之见识操守,俱不及古人,以古人之清白,责之于今人,其可得乎?都承旨在岭伯时,以徐有丰事,有状请论罪,而盖其所犯则不轻而重,特以念旧之意,毕竟惩治,不过止于薄勘,盖此人,而曾经任实,而未能善为云矣。祖源曰,其为人,未免流荡,故致有今番之事矣。上曰,今番大丘判官贬目,予则曰不善书之矣。以彼家声,得此民怨云者,即忝辱祖先之谓也。古人云,攻其人,不论其党,此实格言。大抵以古人疏章见之,言人短处,辞近迫切者,决非君子口气,此亦近来人之所宜戒也。乐性曰,下教诚万万至当矣。载纯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日前都政,以臣为谢恩正使,在臣殚竭之道,夷险何择,而第臣私义,有万万切迫者,实难冒故,玆敢冒赴矣。乐性曰,臣亦闻其私情,实难强令入送,合有体谅之道矣。上曰,予未及思之矣。今始觉得,当体念矣。至于副使,则兼为疏畅,还无妨矣。祖源曰,然矣。臣每有一见燕京之愿,幸蒙副价之特除,私情还庸喜幸矣。乐性曰,臣每欲陈达于筵中而未果,臣之所带内局之任,已经周年,近来日次问安,每缘贱疾之难强,一未遂进参之诚,下情之惶悚,已不胜达,而臣之筋力凡百,因病益衰,实无承当之路,玆敢烦达矣。上曰,所恳既如此,后若陈箚,则当有体谅之道矣。乐性曰,臣于内局之任,既承体谅之教,不胜感惶之至。臣之引年之请,前此陈达,不止一再,今不敢更为烦渎,而臣之区区私愿,即圣明所洞烛,伏愿特垂体念焉。上曰,卿其俟之。卿之所愿,予非不知,岂无许副之日耶?日热如此,卿须早为出去,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二十九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冬至正使许递。今日政,问于大臣,以一品中差出,判府事假衔下批,依年前例为之。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柳文养。左副承旨尹履相坐直。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李昌汉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安。事变假注书李羲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寅时卯时,有雾气。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李彦祐,持平张至显、玄重祚,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文养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益运曰,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柳文养曰,右承旨入侍。

○备忘记,砺山都护府使金命爀,安东都护府使申大升,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昌洲佥使孙昌轸,潼关佥使陆重昌,吾老梁万户金南瑞,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戆、尹㬦、李昌汉落点。

○以右承旨尹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履相落点。

○传于李祖承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益运曰,恤典即为题给。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光迪、姜汇喆为宣传官。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病,参判闵锺显,参议李勉兢,右承旨柳文养进。以洪檍为判尹,郑持容为元陵参奉,徐有成为礼曹参议,沈丰之为冰库提调,金履素为冬至兼谢恩正使,郑万始为西学教授,漆原县监具寿汉,加平郡守成彦霖相换,禁府都事李镇成,司饔奉事李义述相换,前五卫将曺命臣,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文淳病,参判李洪载,参议南柱老病,参知孟至大入直进,右副承旨李益运进。同知河泳,佥知李胤谟、姜世重、李邦翼并单付,副司直李祖源、洪义荣、李东显,副司果许鏛,并单付。

○尹履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坡州牧使李师濂上疏,则以为,本州防营之设,专由山城,而天作岩险,地势峭拔,虽谓之金城汤池,未为不可,而石筑完然,颓落半之,惟是四五级女堞,几十间仓舍,及四边门谯之新筑而已,容有六七千财货然后,可以下手。本州军需米中,八百包,限一年特许下贷,则当方便料理,而所用本米,亦当趁来秋准报。且临津上流十里许,有高浪津,亦为大路,此镇近处,多有摠厅屯地,该营监色,逐年看获,就此南岸一所使本厅,造置镇舍,该校卒,兼为察饬,至若植木一事,三镇同力举行,则要地防卫之道,似无遗筹,为辞矣。坡州山城,地是要冲,形则天险,改筑之议,非今斯今,防御之臣,以是为请,寔出阴雨绸缪之计,诚足可尚。但念筑城大役也,必预费财货,俾无诎赢之叹然后,方可拟到,而今此疏中所言容入之数,以六七千财货为槪,所请得者军饷米八百石,而以八百石米方便,为六七千财货,本米八百,依数趁来秋还报云,以臣所料,决是不可成之事。藉曰,幸成,决是贻弊小民,不一其端阴雨之备,犹系日后蔀屋之怨,当在目下,依请许施,实无其路,至于高浪津,摠厅设屯三镇植木,未必为他日得力之所,则汲汲设施,恐属闲漫,疏中诸条,今姑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看审执頉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七月十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户曹言启曰,拱北门东边宫墙旧筑颓圮处,及西行阁外面土壁缺落处,改筑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七月十二日卯时为吉云,分付紫门监,以此日时,使之改筑,而亦令本曹郞厅,眼同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今都政,黄海兵虞候,以金载仁备拟受点,而即伏见黄海兵使南持默,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该营虞候,以权琇书塡。启本事体,何等严重,而不能审慎,致有此误书之举,事未前有,极为骇然,当该兵使南志默,罢职,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舟桥司言启曰,本司都厅朴基丰迁转,代以训炼都监千摠吴载重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此事曾欲定式,当于入侍时,下教矣。

○尹履相,以御营厅言启曰,西营移直本厅乡军,来七月初一日,与禁卫营新番乡军替代事,草记蒙允矣。新营移直把摠,还入直于东营,西营移直哨官,还入直于新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今六月朔,各部字内,出幕病民中,身死贫不掩土者,东部字内二名,南部字内七名,北部字内二名,合十一名,恤典布,各一疋,钱各一两上下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牒报据,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恤典钱各二两,完少颓多一户,恤典布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京畿前水使申㬚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发问目严问,则启语之失实,一诿镇牒之错误,游辞纳供,究厥罪状,殊甚痛骇,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上裁,何如?判付启,廉行之还与不还,岂关于状启之以生为死乎?区别功议,考律勘处,日热如此,年过七十之人,先放送后,草记为良如教。又启目,仁遮外万户韩圣谟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日热如此,年近七十之人,考律区别功议,先即放送后,草记为良如教。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㬚原情公事判付内,廉行之还与不还,岂关于状启之以生为死乎?区别功议,考律勘处,日热如此,年过七十之人,先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诈伪条》有曰,凡对制及奏事,报上不以实者,杖八十徒二年,老少废疾收赎条有曰,年七十以上,犯流罪以下收赎,《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申㬚年今七十四,其父思彦,扬武原从功臣云,杖八十徒二年定配,功减一等,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宥配未几之致,以昨日孟至大事,古未有今未闻之交代前替直,犹欲徐且处分,姑令还直,使之更待下教。况近八十老人之以公罪,当庚暑,岭海之行者,刑政岂不倒置乎?削职足矣。并与夺告身,以公罪收赎,可也。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韩圣谟原情公事判付内,日热如此,年近七十之人,考律区别功议,先即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韩圣谟传旨内,军饷居二,依事目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矣。韩圣谟无功议云,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何足责也?以公罪勘放,可也。

○兵曹判书金文淳疏曰,伏以维是月十八日庆辰,即我东亿万年巩基,慈宫献山斗之寿,一国兴孝,震邸添衣尺之长,八方腾贺,欢祝之忱,小大惟均。仍伏念,臣以至庸极陋之姿,荷殿下罔极之恩,致位隆显,待罪卿列,官愈高而才愈下,责益重而报益蔑,闲司漫职,犹惧不称,本兵重寄,尤非臣意想所到,而日月之明,偶有遗照,天地之仁,过于涵濡,拔之人望之外,授以莫重之任,量才揣能,无望堪承,非不知沥血陈恳,必辞乃已,而死生向前,夷险不择,即臣断断血忱,感激严畏,冒昧承当者,居然十个月矣。前后注措,疮疣百出,既昧疏滞之方,又乏甄别之识,黔技尽殚,侏短毕露,理宜斥罢,恭俟处分,而惟我圣上,宽暇之,庇覆之,有时薄警,亦勤指导,俾免颠沛,拖至今日,每自思惟,只有感涕之盈眶而已。噫,凡为铨官者,以过都政,为瓜熟,而臣经再都政矣,一熟不去,至于再熟,再熟而又不去,则顾臣一身之廉防,虽不足恤,其于四方之嗤点,当复如何哉?臣若贪恋荣宠,又复迟回,触处偾误,终陷大戾,则虽以我天地父母曲保之泽,窃恐其无所施矣。兴言及此,实不胜怵然而闷蹙也。且臣自来贞疾,每当夏节,如期添剧,而目下症形,比前倍蓰,猥越是惧,虽不敢一一陈暴,而公格之当递,实病之难强,决无蹲据之望,冒呈辞单,冀被曲副,格外加由,又下于千万梦想之外,颙俟之馀,大失所图,玆敢冒罪哀号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矜察,特许鞶带之递,俾蒙体谅之恩,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左议政蔡济恭箚曰,伏以即见小报,成川府使已陛辞矣。守令非历辞相府及六部台阁,不得陛辞,古例也。况相府,体统截严,非再谒,不得告行,此四百年金石之典,不可废坏也,明矣。彼徐滢修之除拜本职,已过五六日,则虽欲以当日辞朝有命,为托辞,此语不成也。臣之不欲见滢修之面,容或可也,而滢修之不见臣,未知其意何居。况弁髦朝体,晏然陛辞,专出于放恣无忌惮矣,此而仍置,其可口有相府乎?臣欲分付邸人,俾不敢赴任,而臣于先朝筵席,屡承以此为饬之教,故玆陈短箚,成川府使徐滢修,亟命罢职,以尊国纲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守令之无众所共知,必可避之嫌,而不见大臣下去,大关体统,罢职之典,乌可已乎?但辞朝于当日,既因特教,则安知不于今日明日间,欲为历辞而未果乎?卿之箚举,若在于该倅泛盖逾沙岘之后,则似尤好矣。然岂可为一守令,不念体统乎?成川府使徐滢修罢职事,先为依施。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敦宁都正吕万永疏曰,伏以臣于日前都政,除拜敦宁府都正,恩旨之下,不敢偃便,虽已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本无敦宁,在法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亟赐镌改,以存公格,以安微分焉。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辛亥六月三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祖源,右承旨柳文养,假注书洪乐安,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副司果韩用铎,以次进伏讫。上教用铎曰,汝入直稍久,有何出意见论奏之事乎?用铎曰,别无他事,而从斋室后,门抵园上之路,中脊稍高,而左右低下,故雨后沙脱,每每如许,设令补土,经潦辄脱,臣意则平其高低,被以莎草,似为完固矣。上曰,今番潦雨后,莎草,果何如,而龙虎边,莎草损脱处,亦何如?用铎曰,虽有若干洗脱,而不至大段,若略略补土而补莎则好矣。上曰,守护军所受田畓,皆已分授乎?用铎曰,位田分赐之说,果闻于本府使,而姑无分给之事矣。上曰,新植之树,果渐茁茂,而松子橡实之播种者,亦皆萌芽否?用铎曰,新植之树,虽或枯损,而大体则蕃殖者过半,或因地力之不均,繁密处太繁,而稀疏处太稀,其中穉松之已枯叶萎者,忽多还生,而至于松子橡实之播种者,匝在草间,虽未详疏密之如何,而披草寻见,果多生殖矣。上曰,或云除去杂草,则松槚之新生者,可以茁长云,此说果如何?用铎曰,除草固无害,而今年之姑为仍置者,或恐新萌之松槚,混被刈去矣。上曰,隐沟之溃决者,缘何如此乎?用铎曰,当初以杂石筑成,故不能坚致,而经雨多溃,今欲改筑,则当为稍费事役矣。上曰,实官之病势,未知如何,而以尔替直,为便询问,尔等三人,每朔一旬式,轮回入直,可也。尔之来往,皆为乘驲否?用铎曰,初次就直时,以奉命骑驿,而其后则皆以私马来往矣。上曰,自政院,给送马牌,以为假官减下后,还纳,可也。用铎先退。上曰,下直守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同副承旨李益运,定州牧使吕善亨,安东府使申大升,长津府使申大偀,平山府使李润章,砺山府使金命赫,肃川府使元綮镇,机张县监李宗海,龙川府使宋益休,凤山郡守田文显,阳德县监田义显,灵岩郡守沈铿,狼川县监柳师模,英阳县监李龟云,铁山府使南宫玾,祥原郡守李厚培,木川县监金载华,海南县监李膺福,高敞县监申百禄等,偕入进伏讫。上曰,昨以李昌汉、尹履相为承旨事,下教于左承旨入侍矣,何不出牌?祖源曰,臣等未及闻之矣。上曰,此必忘未颁布矣。上曰,守令,以次进前。善亨进前,奏姓名讫。上曰,格外除邑,盖出于饱闻,传说也。定州系是难治,必以前度一二人为戒,而都是威生于廉,公生于廉,以此为要诀,而老人便养,则亦自优优矣。其前扶安、瑞山之悍俗,亦能感化云,顾何有于此邑乎?必服膺此教,无负委畀也。善亨曰,荷此指导之圣恩,敢不殚竭所知,以报万一乎?大升进前。上曰,近颇衰谢矣,有何疾病乎?祖源曰,果有脚病矣。上曰,向者无端见拔于政目,故有所申饬矣。至于安东,大邑也,且其奴婢一事,尤为痼弊,须从长厘革,期于善做也。仍教益运曰,此两守令,除宣谕,可也。大偀进前。上曰,长津,是新设也,招集户口,为最先务,而近闻户数颇损云,汝亦闻之否?大偀曰,设邑未久,曾经者无多,故未得详闻,而唯期殚心效力矣。润章进前。上曰,平山近为难治之邑,前倅非才不足也,唯其不尽心,故竟至偾事也,汝则颁加意尽力也。命赫进前。上曰,汝与谁,为近族乎?命赫曰,金晙之六寸矣。上曰,善为之,可也。益休进前。上曰,下去而善做,可也。綮镇进前。上曰,勿如前倅,而益自尽心,可也。文显进前。上曰,必以前倅为戒,而善为之,可也。宗海进前。上曰,汝是禁军堂上乎?宗海曰,然矣。上曰,须善做也。义显进前。上曰,期于善治,可也。仍教益运曰,堂上守令,先为宣谕,而堂下守令,自曾经侍从人入侍,可也。铿进前。上曰,灵岩难治也,努力为之。铿奏七事。文养曰,灵岩郡守沈铿,举措慌忙,奏对颠错,揆以事体,极为骇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师模进前。上曰,下去而善为之。龟云进前。上曰,为尔便养,有此相换,须思报效之方,可也。玾进前。上曰,尔之父母,年今几许?玾曰,为五十六岁矣。上曰,汝果了了,而李厚培,乃是初倅,故虑或岨峿,特命相换矣。于汝虽欠便近,而陞品则固好,须善治之也。仍教益运曰,狼川、英阳侍从也,除七事,其外堂上守令,亦除七事,只初拜守令诵陈,可也。厚培进前。上曰,既移便近,必为尽心,可也。载华进前。上曰,汝经几邑乎?载华曰,曾经杨根、谷城、杆城矣。上曰,此是东弼之孙乎?祖源曰,然矣。是故牧使光世之子也。膺福进前。上曰,汝是初倅乎?膺福曰,曾经乐安矣。上曰,须努力也。百禄进前。上曰,下往而善做,可也。守令先退。上曰,未下直守令为几人,书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命祖源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尚有多人,亦令当日辞朝。出传教上曰,孟至大事缘何如,是果非实病,而卿等又何为任其出去也?文养曰,信非实病,而与参判李洪载,往复番次,亦非相较,而忽至于投章径出,臣等亦无如之何矣。祖源曰,此实前古未闻之事,兵曹、摠府,专管宿卫,所重何如,而设有万万着急之事,必待面看者,自是金石之典也,此而泛看,则后弊难言也。益运曰,入直不过二日,而李洪载,亦非厌避不入也,闻其数次往复,乃作此举云,诚未可晓矣。上曰,以入直骑堂,敢为径出之举,则是乃关系师律也。若施当勘之律,则次律远配,渠为得逭也,特以昨下宥旨,今又发配者,事或颠倒。故姑令锁直,俾勿交替,以待予熟量,而大抵当暑锁直,谁肯乐赴?若如至大之任意跳出,无所顾忌,则可谓天下无难事,而此虽客气之所使,渠若有严畏国纲之心,岂如是放倒也?喉院苟能随事察饬,又岂可任其行止乎?此虽小事,而其流之害,将有大段受弊之处,姑不勘罪,盖亦有意,然而终不可任置,从当有处分矣。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见有实𧏮,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今闻入侍承宣言,吏判随牌到朝房,而暑病,适果难强云,姑为退去,令次堂入来开政事,分付。出传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