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五年/六月
6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坐〉。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時濟〈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祖承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柳文養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思祚,掌令李祉永、權儐,持平韓致應、李尙友,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禁軍別將趙圭鎭,明日以禁軍賞試射,慕華館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李晩秀曰,輪對官入侍。
○傳于洪明浩曰,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
○以吏曹,前承文博士李寅采歲抄別單,傳于洪明浩曰,初欲仍之,不足責。渠之從官,比如逢春生芽,則旣爲一人之見枳,而有此處分,因此又令一人,欲蘇未蘇,是豈平允之意?特爲敍用。此後此等處,更或干預,不知義理輕重,其罪當十倍勘科,令該房,招致嚴飭。
○以吏曹李敬臣歲抄別單,傳于洪明浩曰,旣無李寅采矜恕之端,渠之免於誣人之律,於渠足矣。此等交嚙之習,在京華士族切禁,況如渠遐外之人乎?似此之人越之,卽生道殺之之意。然今番歲抄,或皆用寬典,渠名何必獨留罪案乎?不敍分揀。名下前持平三字抹下,以參上例施行,拔去於侍從案。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得永。
○辛亥六月初一日卯時,上御春塘臺。抄啓文臣進箋課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洪時濟,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陞座。承史以次入庭,先行四拜禮訖,分東西陞殿。上曰,試官引接,可也。引儀引試官,應講抄啓文臣及侍臣、直閣、待敎,入就拜位。唱試官以下,行四拜禮,平身興。試官吳載純、李秉模、朴祐源、李晩秀、徐榮輔,率抄啓文臣尹寅基等,行四拜禮,陞殿進伏。上命秉模書周農夫,賀曾孫來止,以其婦子,饁彼南畝,田畯至喜,表題揭之。仍下敎曰,今日卽抄啓文臣陞六人,進箋日也。抄啓文臣,例皆入來,故兼有親臨講製之敎,而日熱如此,製述則皆令齊會於內閣,以爲製進,而只令應講,可也。上曰,進箋三人,勿爲應講,以講義,追後爲之,可也。晩秀曰,試所承旨,尙未啓下,以何承旨爲之乎?上曰,同副承旨爲之,而課講承旨,則右副承旨爲之,可也。至金履喬纔讀而不通。上曰,朝家於抄啓文臣,前後勸課果何如?而今又如此,豈有如許無狀之人乎?金履喬之初不成樣,尤可駭也。今番則雖屬令前,而後次又復如此,則自內閣,指名書送於吏曹及弘文館,未通淸者,無得臺通,已通淸者,勿許館錄,雖於都堂錄,勿爲擧論事,分付,可也。以曺允大之用東人一句,猶且見越於館錄,則尤況不通於講筵之人乎?館職自是文學之任也,不得成樣於進講之類,何能廁之於願問之職乎?亦以此章,言及於渠輩,以爲着實讀書之地,可也。抄啓文臣進講訖。上命試官先退,試官等退出。上曰,進箋,可也。引儀引進箋抄啓文臣嚴耆、韓用鐸、洪秀晩,入就位,行四拜禮。讀箋官鄭魯榮等,陞御座前跪。上曰,三箋文,一時偕讀,可也。讀箋文訖,降復位。引儀唱抄啓文臣四拜出。上降座入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初一日巳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入侍,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洪時濟,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引儀李英孝,濟用監主簿趙明師,廣興倉奉事李明觀,東氷庫別提鄭熙濟,司僕寺判書gg判官g韓大裕,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英孝進伏奏職姓名訖。上曰,所掌何事?英孝曰,差祭臚唱矣。上曰,有所懷乎?英孝曰,無所懷矣。明師進伏奏職姓名訖。上曰,職掌何事?明師曰,入染矣。上曰,有所懷乎?明師曰,無所懷矣。明觀進伏奏職姓名訖。上曰,職掌何事?明觀曰,米麪矣。上曰,遺在幾何?明觀曰,白米六千三百十七石零,太一千五百六十三石零矣。上曰,有所懷乎?明觀曰,無所懷矣。熙濟進伏奏職姓名訖。上曰,職掌何事?熙濟曰,氷丁矣。上曰,有所懷乎?熙濟曰,無所懷矣。上曰,遺在幾何?熙濟曰,四萬一千六百二十四丁矣。大裕進伏奏職姓名訖。上曰,遺在比十年與五年前,其零縮何如?大裕曰,年久之事,臣未詳知,而小臣待罪本寺之後,別無大段零縮之事矣。上曰,太僕聞多弊瘼,欲與都提調問議蘇革之方,爾限三十年前,以庫儲錢穀,間五載比摠以待,可也。從當有下敎持入之時矣。且聞多有借貸之事云,借貸委折,亦爲書入,可也。上曰,輪對官先退,可也。上命文養書傳敎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坐〉。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時濟〈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自夜二更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藥房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思祚,掌令李祉永、權儐,持平韓致應、李尙友,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明浩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洪明浩曰,下直守令入侍。
○備忘記,慶州府尹姜彝正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益運啓曰,卽見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則油㾗狼藉,殊欠敬謹,所當還下送,而係是雨澤形止,故不得不捧入。而奏御文字,有此欠精,事體所在,誠甚未安,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文養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明浩,以吏曹言啓曰,貞愍公礪良府院君宋玹壽宣諡,今六月初十日,定行於全羅道長水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漢城府言啓曰,西部未婚未葬之類,今始報來,而未婚十五人中,幼學金履喆二女,禫月未盡,姑未擇日,幼學申德彬庶女,以七月二十二日定期,其前實無進行之勢云。幼學金喜集,定婚於廣州速達面居沈益祥女矣。益祥以門戶之不敵,退婚云。故雖以更爲定婚,斯速過行之意申飭,姑不知早睌,有不敢遲待,而此外十一人,則已皆過婚。五部始爲了當,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別單還出給。豈可以二人之未及過婚,爲一簣之歎乎?幼學申德彬庶女,則令戶惠堂,別加顧助,斯速過婚。幼學金喜集則改定處,又欲定於畿邑,令畿伯優送幾貫錢、幾包米,使之過行。如欲移定於京中,亦令戶、惠堂顧助。此雖近於見牛未見羊,各部勸婚後,此二家爲完功之樞紐,則其所賙給,豈可泛忽乎?凡事,每多始勤而終忽之弊,此雖一事完功之處,比令初,加倍用力,然後可以示信王言。此意,令戶、惠堂知悉,則必當於周給之貫錢、包米外,宴床也,衣服也,遮帳鋪陳,香炬籠燭也,器鞍也,凡係用於婚媾之具,一一助給,則渠之拔貧爲富,亦渠數通之致,有何過濫之可言乎?卿亦知悉,多發本府及各部吏隷,遮擁治送,可也。
○兵曹啓目,一番內禁衛金景興等,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次次作闕差定,皆令今日內,釐正爲良如敎。
○李祖承,以御營廳言啓曰,前軍色從事官金方行,旣已敍用,仍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義禁府言啓曰,領運差使員法聖前僉使申暹,拿致王府,亟施徒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申暹今方待命,江原道襄陽府祥雲驛,徒三年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卽其漕運道內定配,可也。
○柳文養,以義禁府言啓曰,領運差使員法聖前僉使申暹,徒三年定配草記批旨內,卽其漕運道內,定配可也事,命下矣。申暹全羅道靈光郡法聖鎭徒三年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允。
○辛亥六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慶州府尹姜彝正,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進前,可也。彝正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本府素是弊邑,而其中第一痼弊,卽奴婢也。今此査摠之擧,欲爲導和之政也。自古流來之奴婢,雖不可全然減之,而至若頉役已久,婚娶等事,與平民爲之,已至年久,幾爲良民之類,竝爲刷還,則是豈予大釐正之苦心至意乎?大抵刷官之法,非朝家本意,惟在於守令之得其人。須體此意,以寧失之意,設或有不足於元數,何必窮源探本,盡數挑起之也?此外,海戶還上等,許多弊瘼,實非猝乍間盡言之事,又非一朝一夕之所可釐正者也。道伯下去時,已有面諭者,相議爲之,則矯救之道,斯可半矣。須思振刷之方,俾無委靡延拖之弊,可也。彝正曰,聖念深軫民弊,下敎如是縷縷,臣敢不殫誠竭力,以爲一分對揚之道乎?上命宣諭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3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時濟〈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初,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思祚,掌令李祉永、權儐,持平韓致應、李尙友,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西北武士奬用,先自有地處人,然後可責眞箇興勸之方。關西向有一二人,令各營待成就草記之命,而北道則尙未擧論,甚是欠事。地處好,身手好,體幹好者,近於魏光軫。初見此等之人,不可置之蔭路,任其潦倒,先爲勸武,然後行且收用,況曾經承旨之姪乎?使之待令者久矣,召見則果合用濬源殿令。魏光軫,令訓局勸武,其代以今番承傳陵官,口傳差擬事,分付該曹。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彦熙爲濬源殿令。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濬源殿令魏光軫,本局勸武軍官差定,以爲肄習成就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待稍熟,卽爲草記,可也。
○辛亥六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聞有實病孔劇,不得仕進云,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俱有親病及身病云,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洪聖淵〈坐〉。行右承旨嚴思晩〈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晩秀〈坐〉。右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同副承旨李洪載〈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時濟〈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思祚,掌令李祉永、權儐,持平韓致應、李尙友,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戇、洪聖淵、李洪載、李勉兢落點。
○傳于李晩秀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柳戇曰,在外吏郞竝改差,今日政差出。
○柳戇啓曰,吏曹判書徐浩修,參判朴祐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無端牌不進,徒煩酬應。捧納承旨遞差,此啓辭勿施,仍以前牌申飭。
○李勉兢啓曰,臣與同副承旨李益運伴直矣。纔已遞差出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洪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嚴思晩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徐浩修,參判朴祐源進,參議未差,右副承旨李勉兢進,以李祖源爲吏曹參議,朴吉源、金孝建爲吏曹佐郞,權熻爲長寧殿令,金就行爲開城敎授,延豊君單李𡊠,校書博士單李漢喬,著作單柳英喆。故通德郞姜儀贈吏參例兼,故正郞姜世胤贈吏議,以上慶州府尹姜彝正,兩代追贈。以金履鍷爲禮安縣監。
○兵批,判書金文淳慕華館中旬進去,參判閔台爀入直進,參議李夔,參知孟至大病,同副承旨李洪載進。副護軍吳載徽、李溏、柳仁喆、許溟,副司直洪明浩、李祖承、柳誼、李書九、柳文養、李祖源、丁範祖、徐有成、金履禧、李敬五、李昌會、金熙采、李日運,副司果韓用鐸、尹序東、金方行、韓用和,以上單付。
○李洪載啓曰,卽見江原監司尹師國,今六月朔朔膳進上啓本,則油痕甚多,有欠愼審,事體所在,極爲未安。該道道臣,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節目事知相換單子,傳于洪聖淵曰,節目事知,當差代,全昌顯送于凡禁軍窠。
○以李彦豐囚單子,傳于李勉兢曰,何必捧供?考律勘放。
○李晩秀,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吳命養、尹廷赫、李善養、全宗琰、鄭敬周、劉度基、李東潤、朴道洽、金孝儉,陞實,及金樂瑞、洪普運、洪哲運有頉代,肄習韓範仁、洪勉健、李甲麟、安思豐、全鎭亨、閔聖澈、金昌範、李命奎、李殷相、白成漢、方敬興、李東鎭,依例陞補,付軍職,冠帶常仕,童蒙李東炫、鄭景興、趙應奎、金快得、李光逵,筆才頗有成就之望,屬于本院肄習,使之鍊業,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口傳啓目判付內,次次作闕差定,皆令今日內釐正事,命下矣。依判下,三內禁軍一百人內,移屬壯勇營者,爲二十一人,餘存者爲七十九人。而其中正領十人,駕後禁軍七人,交龍旗奉持二人,兼習讀二人,別將廳火砲二人,壯勇營旗牌官一人,合二十四人,雖爲分屬於各番,旣有自其廳久勤,別無相妨於原存者,故均排各番。他番禁軍中,移屬壯勇營十九人之代,亦以三內餘存者,移定充額,則餘數爲三十六人。此則以一內閑良、禁軍與出身中,從自願移送額外之代,塡充釐正,而見今餘闕,爲十一窠矣。其代以宣薦及各歧取才納馬人,分排差定,口傳書入。而三內今盡區處,則該番將自在當減之中,三番內禁衛將田義顯減下。來新番爲始,闕內入番,依下敎,以五十人式,各該番將領率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一內番,在初八日,自一內番,依定式入直,而明日番則只於該番,除雜頉,只以實數入番後,草記,可也。
○洪聖淵,以兵曹言啓曰,一番內禁衛,宣薦出身中,自願額外者,只是李潝一人,故竝與宣薦閑良金時喆、李殷常、李栢等,移送額外後,口傳啓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彦豐,考律勘放事,命下矣。李彦豐傳旨內漕運事目,本自嚴密,法聖倉漕船三隻船之一時致敗,一隻船之漂流外洋,實前所未聞之事,此莫非近日法綱,隨處解弛。雖以漕船事面之重大,立法已久,人心漸弛,又從以奸計層出,致有此等無前之報,若無別般懲勵之擧,向後奸弊,將不知至於何境。本事雖未及究竟,以旣到之狀啓觀之,船隻洋中致敗,沙格無一渰沒,此可疑也。伊日風浪,雖不知景色之何如,而其所不順,果如狀中辭緣,則何不遲待風定,徑先發船?藉令發船,何不作綜,任其不知去向,終至致敗乎?此慢忽也,有一於此,法固難恕,況難恕之端,不一而足乎?不善指路,萬萬痛惡。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漕轉條》有曰,漕船指路護送時,不用心致敗者,所管邊將罷黜矣。李彦豐罷黜放送,何如?傳曰,允。
○工曹參議姜游疏曰,伏以睿孝不匱,惟我慈宮之誕辰將屆,邦籙無疆,惟我元子之初度,此近一日內,而兩慶集矣。臣民欣企之誠,曷有其極?猗歟休哉?惟慈宮,惟元子誕辰之同月同日,不但國朝以來初有之大慶,抑亦載籍以來所無之盛事也。如此大慶,別宜揄揚,傳示來許,而元子誕降後敎文中,惟以聆癸甲之英音,又在慈宮載夙之日,一句揷入,而猶未及同月之休。旣非單擧表章之事,則敎文體裁,不得不如是而然,而以一句語,八方兆民,何以詳國家之有此希有之慶,而千秋萬歲,何以記聖世之有此前無之休耶?又伏念,慈宮誕辰之陳賀,乃是應行之典,而我聖上仰體慈宮撝謙之德,多有權停之時,而至於今年,事體自別,事當預爲稟定,卽令知委,以擧縟儀矣。臣不勝區區之忱,又陳出位之言,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今十八日,亟擧陳賀之禮,仍依稱慶之例,以慈宮、元子誕辰同月同日之慶,特降敎文,頒示遐邇,俾一國臣民,咸知億萬年之大慶,以賁國家傳後之盛休焉。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省疏具悉。慈宮誕日陳賀,卽應行之禮也。慈心不無張大,每以承順爲慰悅之資。自今年初度日,在誕辰,以予稱慶飾喜之心,何後於爾請,而稱賀節目之初一日入啓,姑留中者,卽仰體慈心也。至於爾疏中,以誕辰與初度日之同月同日,稱慶頒敎之請,此豈待頒諭而知之者也?爾於前後隨事無隱者,其心則誠嘉尙矣。
○辛亥六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用人無方,卽施措之先務,太學之序齒,猶屬之修明舊典。文之敦都也,蔭之部令也,近皆申飭通融,則各軍門騎士將一事,每欲下敎而未果。騎士將,是豈淸顯?設令果淸顯窠,亦豈勝五衛將乎?五衛將則文之吏曹、玉堂,武之宣薦與中庶,無不通融,而騎士將,不但有曾前受敎,其窠亦甚等閑,則士夫武弁外,絶不擧論。近來惟王漢禎及關西人一二人爲之者雖見之,其外未之聞焉。事之無義,莫甚於此。此意大臣知悉,申加嚴飭兩營,此後中庶有薦,有地處,有履歷人,勿拘通融擬望,一以爲疏䖇之政,一以廣用人之方事,言于廟堂。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5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晩秀〈坐直〉。右承旨李鼎揆〈在外〉。左副承旨林濟遠〈在外〉。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隣〈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時濟〈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自人定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合二寸。
○李晩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思祚,掌令李祉永、權儐,持平韓致應、李尙友,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行右承旨嚴思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聞有實病,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吏曹參議李祖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晩秀曰,考績當前,受由參判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批,有政。判書徐浩修進,參判、參議未差,左承旨李晩秀進。以李鼎揆爲承旨,黃昇源爲大司諫,李身晦爲執義,洪彦喆爲司諫,姜世綸、鄭景祚爲掌令,李景溟、尹九宗爲持平,姜忱爲獻納,金憬、鄭東愼爲正言,鄭東觀爲校理,宋啓來爲尙衣僉正,李祖範爲戶曹佐郞,閔鍾顯爲吏曹參判,李勉兢爲參議,養賢主簿單洪秀晩,奉常參奉單柳英喆。
○兵批,判書金文淳病,參判閔台爀入直進,參議李夔,參知孟至大病,左承旨李晩秀進,僉知金宗善、李彦晉,副司直李益運,竝單付。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鼎揆,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晩秀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晩秀曰,只推。
○傳于李晩秀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濟遠、洪義榮落點。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林濟遠,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李晩秀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林濟遠,以前任慶州府尹,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以承旨房望,傳于李晩秀曰,仍。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江陵府使李集斗,係是外補,不敢直爲請罷,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洪義榮曰。豈特曰事未前聞?如許紀綱,如許俗習,不可尋常看過。冠儒服儒者,下凌上之不足,爲此作黨悖惡之擧,甚至匿置聖廟,而其罪狀尤極矣。況本事卽因廟堂回啓公文行會之事也,而不過一從五禮儀、成憲,則名以儒生,乃於思蟰gg魚鱐g之事,寧或作拿乃爾乎?近來遐俗,雖曰不沾敎化,今番之事,關係非細。該儒等,令道伯,以其當律,亟加勘斷。該倅事,不但道狀聲罪如此,爲邑倅,使邑民任其行惡。該府使李集斗,先罷後拿,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下送。急於荷杖,稱以封章上京者,固已萬萬痛駭。況所謂疏儒,非別人,卽犯者云,嚴飭京兆,如已上來犯者之自刑曹捉送者外,竝令今日內,還送本土後,草記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禧爲江陵府使。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金化縣監洪益烈,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洪義榮曰,當初差遣,政爲近百歲兩老侍下也,人亦頗有氣力,意謂蕞爾金化,庶不至於到卽回馬。觀此狀辭,以印、符齎送兼官一款,如是請罪。該倅之不卽報營而送于兼官,固可駭,歸護之行,不待營題而徑發,稍異於擅移。本事旣異常格,不可循例踏下。雖以兼官言之,彼倅擧措之得宜與否,姑無論,印符事體,關係何如?則但當依例受置,具由枚報而已,豈可逢授於鄕色,傳給巡營乎?處事之不審,可謂誰知烏之雌雄。一而論罪,一而掩垢,道伯事,亦未知其公正。朝家不欲爲此不緊酬應,此狀啓,下廟堂,草記稟處後,原狀還下送。政院之捧納無一言者,難免不察,該房承旨、坐直承旨遞差。此後此等狀啓,當措辭而不爲措辭之謬例,各別嚴飭。
○傳于洪義榮曰,近以內局貿易藥料、琥珀事,內局責納於度支,度支侵徵於市民,爲弊不少。至有承宣之筵奏,纔令嚴飭該曹,而此事,政欲一番定式者。予於御極以後,每當春秋陵謁也,尙方,例以烏犀帶造入,具單取旨,而尙無依例許施之命者,深軫市民貿易之弊也。今日賓筵,因言端,國婚時品帶貿易之弊,大臣亦言之,以爲一帶之直,恰踰中人十家之産云。琥珀也,烏犀帶也,品帶也,特擧其一端而已。雖纖芥之微物,侵徵於市廛,名之曰貿易,則市民之受困,無關於大小多少,而固自如。今若爲市民除弊,則所謂貿易之法,將如之何矯救,可以息肩而樂業乎?査問該曹該暑,以其救弊之方,論理草記事,言于廟堂。
○李晩秀,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口傳啓目草記。傳曰,知道,一內番在,初八日,自一內番,依定式入直,而明日番,則只於該番,除雜頉,只以實數入番後,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今日入番禁軍,除雜頉,實數爲七十六人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中旬試射時,射、砲、技藝入格之類,別單中,各其名下,依例懸註,而將校騎芻、沒技及鐵箭三矢,一百五十步以上入格人,依定式,別單中,亦爲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備邊司言啓曰,市民貿易矯弊之方,査問該曹、該署,又爲招致六矣廛頭頭人,先問貿易弊端,則渠矣所告內,度支貿納之物,非必皆稀罕價貴之物,物主輩,如聞貿易一出,則必操弄百端,價直不啻騰五倍六倍。以故,以犀帶言之,一事之價,殆至千金,以嘉禮時髢髮言之,一部之價給爲二千餘金,此皆廛民收斂副急者,而及其受價,俱不滿二百金之數,擧一而反,他可類推。若論國役之重,市弊之積,則恐無過於貿易一事,而第念身爲市民,竝與此等事而不爲效力,則安在其爲民之義也?反覆詰問,所對大略如此。蓋其初頭說弊,由於眞心,末梢結辭,出於修飾。當此聖念憧憧,爲市民,必欲釐弊之日,如或一例牽礙,不爲特地矯革,則此豈廟堂盡心對揚之道乎?凡係貿易,雖非假手於市民,若自度支,改立規模,別般團束,以爲臨時取用之圖,則未必不及於廛民鳩得之時。自今以後,市廛貿易名色,永爲革罷,則在渠,實爲天高海闊之恩澤,而但念御藥藥材或有時急難得之物,則渠輩道理,決不當坐以視之,此則協力曹隷,四散求納,實是不可廢之事。以此定式之意,分付度支,何如?傳曰,《詩》曰,邦畿千里,惟民所止,畿內猶然,況都下乎?都下無非游手,而效力者惟廛民。近來人齒日繁,生之者、食之者、用之者,多寡各相顯異,則市民之賭利不如古,亦可推知。反又以科外微物,稱以貿易,其爲弊如許,此所以必欲釐正,使卿筵退後草記稟處者也。觀此草記,渠輩之先後說不同,卽修飾之參錯,非眞情中出來,明若觀火。又詢問之,豈可徒然而止乎?記昔先王有敎曰,苟利於民,肌膚何惜?予常誦聖訓,夙宵不敢忽,則市民爲邦本中邦本。今於爲渠輩利益之事,肌膚且不惜,況御藥乎?自今市廛貿易之弊,永爲除罷事,分付。非不知或多掣礙,至於御藥緊用之切求者,自當自至,渠輩之來而求售者,亦何必禁之乎?令度支知悉,可也。
○洪義榮,以備邊司言啓曰,江原監司尹師國,金化縣監洪益烈,罷黜狀啓,啓下廟堂,草記稟處事,命下矣。洪益烈之急於歸護,未及報營,徑發京行,揆以人情,無足爲怪。但兵符則送于兼官,印信則身自帶去,自是守令越界作行時應行之事,而此則竝符印一時齎送。雖不免有違格例,然古人曰,方寸亂矣,設有格例做錯,何必以此,遂至啓罷乎?金化縣監洪益烈,待親病差復,卽爲還官事,分付。兼官之不受印符,逢授鄕色,致有此葛藤,殊未穩當,狼川縣監吳相祿,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徐潤載,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朴祐源疏曰,伏以臣本生老母,今年八十有一矣。居常凜綴,若不保朝夕,而忽於夜間,重添暑感,兼以挾食,症情危惡,昏瞀不省。臣終鮮兄弟,獨自扶將,實無頃刻離捨之勢。天牌儼臨,末由承膺,玆敢忙陳短章,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許遞免,以便救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辛亥六月初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蔡濟恭,行左參贊金華鎭,行司直鄭昌順,行副司直李柱國,戶曹判書趙鼎鎭,禮曹判書李致中,行副司直趙心泰、李邦一,訓鍊都正徐有大,校理朴奎淳,行左承旨洪聖淵,右承旨李晩秀,假注書洪時濟,事變假注書李明淵,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濟恭曰,近來喜雨連下,日氣調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平復之後,諸節,若何?上曰,近日則已臻如常矣。濟恭曰,元子宮誕辰,只隔一旬,八域含生之倫,孰不蹈舞歡忭,而臣則下情欣企,尤倍他人者。若於十八日,一瞻岐嶷之表,則其所欣幸,當如何?上曰,近日或有扶床起立之時,而所居之室,與朝臣引接之所稍間,且今當暑,稍待日涼,當使卿等一見矣。濟恭曰,慈宮誕日陳賀,卽典禮所載。此月此日之大慶,飾喜稱賀,有不容但已。日前工議之疏,非但工議一人之言,乃擧國之同情也。在聖上志喜,稱賀豈待臣等之請而允許乎?上曰,予亦以此仰稟慈宮,而慈敎以明年則可也今年則不必張大爲敎,予亦不得固請,欲以承順爲重矣。致中曰,十八日陳賀,實擧國臣僚之所顒祝,八域含生之共蹈忭。殿下雖欲仰承慈宮撝謙之德,而禮無陳賀之儀則已,此年此日,豈可不稱慶乎?伏乞更稟慈宮,亟從大臣之請。上曰,已諭於大臣矣。奎淳曰,惠慶宮誕辰,元子宮初度,適在於同日,實是邦家無前之慶,此日陳賀,大小臣民之所共祝。伏願亟從大臣、禮判之請。上曰,已諭於大臣、禮判之所奏矣。濟恭曰,朝臣之在鄕者,爲參賀儀,亦皆上來云。二品以上,猶可參於候班,侍從則將未免自外而退,此亦體念之一端矣。上曰,旣不行賀儀,則盛暑往來可悶,使之勿來,可也。濟恭曰,雖不得陳賀,在渠道理,來詣闕外,以伸蹈忭之忱,可也。何必勿爲上來耶?上曰,次對爲之。濟恭曰,今日賓對,別無公事可達之事,而因左副承旨李書九所啓,有寧邊城餉,申嚴舊制,典守事宜,及兵營屬屯耗移劃,令廟堂一體稟處事,命下矣。卽見其所啓,則以爲本府城餉,尙無劃一之規,蓋山倉、儲餉倉,卽城餉積峙之所,而野七面屬之山倉,山六面屬之儲倉,米太各限萬石,分捧於二倉,仍作三年一改色之制,厥惟久矣。第因米穀辦備之艱,石路馱運之苦,民人輩必欲移納于附近倉,依式準捧之時,絶無而僅有。且以穀品最精之故,營邑發賣,必先此倉。今則穀摠比前稍減,昨秋兩倉所捧米太,合爲四千八百七十石零,而今春則仍不還分,來秋亦依昨年例,劃捧滿萬石後,定爲二留一分之法,似爲便好。此外,又有兵營屯倉及雲山、价川兩倉,而雲山倉會付折米,二千六百三石零,价川倉會付折米,六千二百六十石零,而俱是半分半留之穀,兵屯倉則米、豆、太四千餘石,營裨監捧,徒貽民邑之弊,今若革罷此規,屬之本府,與雲、价兩倉,竝爲二留一分之法,則其於足城餉,祛民瘼可謂兩便。至於屯倉耗穀,係是兵營需用之物,或自他邑,或自本邑外倉,依元數移劃取耗,以充其代,恐爲得宜爲辭矣。鐵甕卽國中天險之地,餉穀之或移平倉,或因發賣,二留一分之法,蕩然至此,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而今不必別立新規,以致繹騷。當初節目,中山倉、儲倉,餉穀留庫,各以米太合二千石爲定式,今若依此遵行,俾不至闊狹,耗縮則緩急所需,猶可有恃。今番所下判付,使該府揭板常目,毋敢違越,雖巡營,凡於作錢穀分排之際,毋得以山、儲兩倉穀劃送之意,嚴立科條,如有不遵,隨現重勘之意,預爲知委。至於兵營屯倉及雲、价兩倉穀物,其制已久,猝難變易,與其更張而若生一弊,無寧仍舊而可得牽補。此則姑爲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臣有所仰達者,事係更張,俄於閤外,與諸宰相議,而禁亂廛罷都賈之後,廛人輩,輒以國役責應爲言。其所謂國役,詳問,則乃平市所徵納,而爲第一痼弊矣。臣亦爲本署提調,而堂郞之俸,吏隷之料,專出於收斂市廛,則今此廛人之失其專利,徒應責斂,誠爲可矜。旣有刑曹、漢城府,則都民聽訟,自有其所,平市一署,可謂附庸無用之冗官,而反貽弊端。然今以市民決訟等事,專屬刑、漢兩司,則曹吏、府隷,素是侵漁剝割之類,反恐祛弊生弊。臣意則革罷平市,付之戶判,以爲例兼提調,只置吏、隷各一人,則可祛本署收斂之弊,又無法司侵漁之患,可謂兩便。而此是官方變通,不敢質言,先此仰稟矣。上曰,此是更張,予亦難以卒次間決處。諸臣各陳所見,可也。華鎭曰,禁都賈一事,臣與大臣,有所異見。蓋日後多錢之類,私自權利,是何異於廛人都賈之弊耶?俄已此意,酬酢於大臣,而至於平市革罷事,恐無掣礙之端矣。昌順曰,平市革罷,亦可謂汰冗官,恐無所妨矣。鼎鎭曰,臣亦與聞此說於閤外,而旣有漢城府,則平市卽冗官,革罷似無妨,而事係官方變通,臣不敢指的仰對矣。致中曰,臣亦與諸臣,別無異見矣。上曰,旣有京兆,又有平市,且置貢市堂上,官方之繁冗,似不可無通變,而事係更張,卿須筵退後,詳審其平市創設時,有何義例,革罷後,有何掣礙,日後稟定,姑勿出擧條,可也。上曰,月前,有一重臣筵奏,以爲卿之公退時,廛人遮擁,多有怨言云。故予以爲左相,若失民望,則民之怨之可也,如失擧措,則朝廷之斥之攻之可也,而至於市民之遮擁,聞甚驚駭爲敎耳。濟恭曰,臣於此事,任怨擔當,民之毁與譽,臣實自受,聖敎至當矣。濟恭曰,以貿易事言之,犀帶雖貴,價至百餘金,則可得好品,而至於平市貿易犀帶一件,價至千金云。世豈有直千金之一帶,而本署卜定於廛人,廛人呈納於帶匠,而帶匠探縱,必捧千金,然後始得無事云。推此亦可知平市貿易之弊矣。上曰,犀帶貿易,卽嘉禮時所用,此外春秋陵謁之時,亦有自尙方烏犀帶卜定之例,而予知此弊,故御極以來,尙方別單,未嘗有落點於烏犀帶事矣。上曰,日前爲藥用,令內局,入琥珀矣。追聞承宣言,內局責納於戶曹,戶曹責納於市民云。如此之際,其弊可知,故令政院招致京兆,卽此後自內局,有此等事,毋敢掩置之意,嚴飭矣。濟恭曰,俄於閤外,聞禮判言,咸昌縣監事,萬萬未安,儒生事,亦甚駭然,故敢此仰達矣。大抵孔、朱,大聖大賢也。內而太學,外而校宮,太牢以享之,籩豆以奉之,今忽以無於禮無於古之書院,必欲創設者,固已可駭。至於模寫孔、朱畫像以奉之者,尤豈不萬萬猥屑乎?向者處分嚴正,特命拿問該倅,又令懲治該儒,而孔、朱畫像,移奉尼城,仍以此後,毋敢以此事煩徹之意,有所下敎,此盛德事也。爲守令方伯者,奉承對揚之不暇,而聞該倅,不惟不爲調制,乃反激而成之,一與朝家處分相反,此實大關紀綱,豈不痛駭乎?臣曾已聞此,而意謂浪傳矣。今聞嶺伯之移文到禮曹云,可知前聞之不虛矣。上曰,禮判詳陳,可也。致中曰,嶺伯移文,以爲孔子畫像,依朝令,已爲移奉尼城,而朱子畫像,無關於闕里祠云,諸儒不欲移奉,將何以爲之云,而臣曹無以質言,姑未回諭矣。濟恭曰,所謂新安,亦非自古流來之地名,而聞其地方,在於新堡之內,故該儒取其新字,又取其內字字義,謂之新安,而創建書院,鄕谷間有畓處,舊堡新堡,在在皆然。然則其將皆以新安爲稱,而一竝建祠乎?事之無義,莫甚於此矣。上曰,遐外儒生,雖難責之以十分道理,而不料鄒、魯之地,有此不徑之事也。本事之如彼如此,姑無論,孔、朱書院之說,萬萬屑慢。朝令之下,邑倅、方伯不善奉行,反致葛藤者,亦極可駭。非不欲嚴加處分,而遠外事情,有不可知,卿其自廟堂査問後稟處,可也。予於尼城闕里之祠,亦未嘗謂十分妥當。三百六十郡縣,皆自有夫子俎豆之所,則何獨於尼城,別設一祠於校宮之外者乎?敎化未至,風俗未正,予不能一例議到於旣設之祠,而以此後,則毋敢以古聖人圖像書院之意,禮判措辭行會於諸道道臣,而咸昌所在朱子圖像,卽爲移奉於尼城事,回諭嶺伯,可也。奎淳曰,臣亦聞此事,而命令之不遵,營邑之擅便,未有若此之駭然。道臣與時縣監,拿問處之宜矣。上曰,待査事,當處分矣。上曰,曾聞所謂設書院之基址,本是邑民之物,而官長勒屬奪取云。此事年久之事,予未詳記。以此筵敎,詳問道伯處,如果勒奪之物,還給本主。如是而後,可爲息爭端之道矣。上曰,大抵此等事,皆出於黨習。在昔進退之時,輒皆有憑藉托重之事,而儒林是非姑無論,兵制存革,作一欛柄,或設經理廳,或罷精抄廳,卽其一也。至如故相金錫胄爲守使,設體府爲西銓,設禁營付之兵曹,爲大官,自爲兼兵判,而其時實兵判,則不過待政命赴政席,而望筒亦不敢自擬,往問於兼判堂,然後書入。長立道路,無異備郞,其時實兵判,誠難矣。然古則朝廷有紀綱,故設有如許難堪之事,旣在其職,則能行其事矣。濟恭曰,臣因實兵判事,有所仰達者矣。今之惠廳都提調,無異於古之實兵判。惠郞固是重任,而差出之際,堂上擬三望,受爲字於都提調,而都提調如或書爲字於末副,則郞官不得行公,堂上亦爲引義云。初不關由則已,旣以三望送示,而使不得容手於首望之外,甚無義意。臣意則此後惠郞,依各軍門將官例,作落點窠,恐合事宜矣。上曰,何必乃已,此後則卿自書爲字於或副或末,可也。上曰,軍門之弊,尙何言哉?戊戌五月朝參時下敎,以制民産、詰戎政爲第一義。制民産卽均役事也。予之夙宥一念,欲仰體減疋之聖德苦心,積有商度於中者,未可遽議。至於詰戎政,增設軍營之弊,尙不可勝言,予豈有更創無益之一軍門乎?壯勇之新設,予自有深意,非爲重宿衛也,亦非爲備陰雨也。閭巷稍饒者,輒欲一日三飱,而予則不過日再食,幾年節省,不煩經費,團束粗成,設施方張。予意蓋將有待,未諳裏面者,何能知予苦心?會將有成就予志之日矣。濟恭曰,節義之人,雖位卑,特爲贈諡,載在法典。聖朝樹風聲之道,足令後人感歎,故集賢校理具仁文之爲莊陵盡節,家乘足徵,國史有記。以國典言之,賜諡一款,不必待貤贈有無,而況聖心興感旣贈冢宰,則亦可謂應諡法矣。當此《莊陵誌》,修正之日,尤宜亟加易名之典。旣有愚見,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予欲一諭而未果矣。人君之大政,莫先於用人任人,而任用之道,將相尤重,疑之勿任,任之勿疑,卽古人之格言也。有不槪於心者,雖近迫切,敷示洞諭可乎?抑含忍不發,任其成敗可乎?濟恭曰,臣下有罪,則自上指敎,卽好生之大德,豈有迫切之嫌也。上曰,摠使方入侍,予於此將臣事,誠不勝悶然矣。其地處之逼側,果何如也?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復賊者哉?予何心,置此賊於將兵之地,而事勢誠有所不獲已者,含痛齎憤,幾年任置,至使其弟,爲別看役,出入密邇之地。非爲安反側,亦出於示予無不可對人言之意耳。及至丙午,始伏王章,而肆市之典,豈足云用法於此賊?實欲食肉寢皮之不暇矣。且此賊之伏法,豈但以丙午事知之乎?試看《明義錄》諸賊,溯究爲賊根柢,皆不止於沮戲代理一事。庭臣庶或知此敎意,而丙午之前,鮮能知復賊,畢竟伏法,豈不迷乎?以摠使之地處,獲有今日者,渠之相貌甚好,故相亦不爲無助,而予之前後全保,亦果何如也?方復賊就拿之初,孰不疑摠使,而予獨念其四寸間,平日傾軋之習,故特於是日,授以元戎,可謂生死肉骨也。渠若有一分感激之心,一分自拔之圖,則惟當事事謹畏,一反前轍,而觀其處身行事,惟恐征邁之不足。外面見之,有若峻氣中做去,所謂峻氣,是豈將臣所可有者哉?況氣之所出,其心不可知?某事某事,予不索言,而向來偶有下敎,其後聞已停望,近則棲屑江干,可謂落拓。予則猶不能忘棄,復授此任,而自今惕然改之。前則東者今必西,前則坐者今必立,必以一變前習,勉勉不已。雖一二事,有見孚於予心,知其出於報效之方,則非但在渠爲避死趨生之機,實朝廷之幸也。向於敎書命撰時,亦有申及者,而今此諄複,出於指示生路之意也。昌順曰,臣有事關隄防者,亦已言于大臣,而有可陳達者矣。上曰,此是向日入侍所奏事耶?昌順曰,然矣。上曰,今日是好日,不宜提及此等事矣。後筵稟奏,可也。鼎鎭曰,大嬪墓祭品,有考例草記事,命下矣。上曰,後日稟定,可也。上曰,大嬪墓所,事體果何如?而祠宇頹圮,墓道荒廢,殆至樵、牧不禁。先朝爲皇兄之敎,予所承聆,以仰述之意,有此修葺之擧,於義理無所關。大抵我國人,惟知偏論,不知義理。以武后事,程、朱猶有議論之各異。況仍其舊而禁樵、牧,可謂未遑之甚者也。濟恭曰,臣亦因南城尹聞其廢荒不潔之事,而德游堂御題,臣於編次時,與聞今玆之敎,寔出繼述之聖德,臣不勝欽仰之至。上曰,凡事每多有始無終之歎,故勸婚一事,屢勤飭敎。今則各部幾皆成婚,只因金、申兩家之萬無爲之之勢,故特令戶、惠堂勸婚後助給矣。聞金喜集、申德彬子女當初定婚處,皆緯繣兩家難處之際,金家之一名露,而金則有子,與申之庶女,年紀宮合皆合,當此兩家將定婚云,豈非異事乎?令戶、惠堂,看作自家至親,使各備給,而判尹無器具,故發京兆及五部吏隷遮擁,是可謂有器具之婚矣。濟恭曰,臣亦聞知,而事不偶然。果如上敎矣。上曰,此事甚奇異,故使戶判、惠堂各作婚書,以記實矣。濟恭曰,戶、惠堂,可謂有子有女矣。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榻敎曰,當該承旨推考。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左承旨李晩秀〈坐直〉。右承旨洪義榮〈坐〉。左副承旨李敏采〈坐〉。右副承旨韓用龜〈解由啓辭未下〉。同副承旨李益運〈未肅拜〉。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時濟〈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晩秀啓曰,明日、再明日國忌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習陣亦有下雨時頉稟之例,則私習之一直取稟,徒煩酬應。此後無敢如是事,分付。
○李晩秀啓曰,大司憲洪檢未肅拜,執義李身晦,掌令鄭景祚、姜世綸,持平尹九宗在外,持平李景溟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在外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蔡弘履、李敏采、李昌會、韓用龜落點。
○傳于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禮曹,今十八日惠慶宮誕辰陳賀時,應行節目,依前例磨鍊,令各該司,照例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敎,仰體爲煩志。陳賀,以進表裏爲之爲良如敎。
○傳于李敏采曰,未肅拜刑曹參判許遞,亞卿之乏人,莫甚於近日。後日政,問于大臣,正三品中,三望加望事,分付銓曹。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漢謨爲江陵府使。
○傳于李敏采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敏采曰,今番因三內移屬事知之,其中有年至七十,仕近三十年者。不知則已,院知之豈令更待久勤當次乎?且以公事言之,趁此未愈耗前送之,亦爲除鎭弊之一端。三內禁軍移屬中,池得球,今日政,邊將見窠差送事,分付兵曹。
○傳于李敏采曰,京兆堂上中,老病人許遞。近來差擬,非老則病,是豈每勤申飭之意?此後則政院各別察飭。
○傳于李敏采曰,刑曹參判,方在由告中,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晩秀啓曰,吏曹判書徐浩修,參判閔鍾顯,參議李勉兢,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申飭,纔過數日,又復違召,不卽開政,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委折問啓。
○李益運啓曰,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李晩秀啓曰,委折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吏曹判書徐浩修,則以爲臣,身非已有,夷險躁濕,何敢爲趨避之計哉?第於是識,卽是從前僨誤之地,自劃有素,株守難變,而向緣飭敎截嚴,拚棄廉防,冒昧趨承,祗欲以大政前爲瓜熟之限,數旬黽勉,粗伸義分而已。今則政日只隔一望,以臣才具精力,萬無堪承之路。如或不星而冒當,致有公私狼狽,則毁劃之罪。反甚於逋慢之辜,短疏陳懇,見格瞻院,不得已冒死違牌,伏地悚懍,恭俟鈇鉞之誅云。問于參判閔鍾顯,則以爲臣於前後見識,有除輒應,亶由於感激隆眷,筋力自效之微忱,則到今豈敢爲占便之圖,而第伏念,行公之長僚,旣已違牌,臣之獨赴政席,實有所難安者。自犯違召之罪,惶恐隕越,不知所達云。問于參議李勉兢,以爲臣於銓地,所被人言,萬萬危怖,實非尋常彈駁之比。雖荷聖上之曲疪,前後昭晣,保有今日,而銓地一步,夢魂猶驚。政牌之下,寧伏逋慢之罪,不敢爲隨參之計,荐犯違傲,仰煩酬應,伏地惶懍,恭俟嚴誅云矣,敢啓。傳曰,冢宰有國重任也,處義不可迫束。向者飭敎中,玩弄二字,伊後欲改未改,則其所難安,不是異事。況自前當都政也,無端以數十窠除留,至有大臣之請推,則政格之本不留意,亦可推知。由前由後,今番則姑爲諒,實合禮使之義。判書徐浩修特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參判閔鍾顯,更卽牌招,更鼓將下,不待判書前望批下,仍令開政。至於三銓事,苟有一分知感之心,躁濕且不避,幺麽隨衆赴政,有何人力之事,乃敢如是容說乎?出脚之後,獨避參政,亦豈有如許事體?以李勉兢參政與否,更煩酬應,則是國無法紀。問啓勿施,亞銓承牌後,使之出去,以三銓獨政擧行,只出緊任事,分付政廳。
○傳于李晩秀曰,玉堂下番,番次苟艱,在京未肅拜人員,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待開門,牌招入直。
○傳于李晩秀曰,當初勸武時,皆謂一蹴到矣,如是僚倒,殊非拔用之意。昨冬都政之不爲擧論,兵判事,未知爲然。今適有闕,柒谷府使徐有秉,營將、中軍、虞候中,擬入。
○傳于李晩秀曰,在外五衛將改差,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閔鍾顯承牌後出去,參議李勉兢進,左副承旨李敏采進。以金方行爲校理,林道浩爲修撰,金熙采爲副修撰,李洪載爲戶曹參議,金方行爲東學校授,洪明浩爲刑曹參判,宋應休爲柒谷府使。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閔台爀,參議李夔病,參知孟至大入直,左承旨李晩秀進。以申應顯、呂善亨、吳載徽爲副摠管,李郁延、林栽洙爲五衛將,朴挺玉爲忠壯將,吳正根爲僉知,池得球爲彌助項僉使,嚴思晩、洪聖淵、李洪載爲副司直。再政。以申昕、柳載河爲五衛將,趙光鑽爲忠壯將。
○傳于李晩秀曰,徐有秉旣有今日政陞擬之命,則許多營將中軍,無端留窠,直爲出去。似因司謁誤傳之致,旣有文跡,不可無飭。亞尹差代事亦然,此則與文跡有異,當該判書金文淳從重推考,參議李勉兢推考。該房承旨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三政,以李敬大爲五衛將,徐有秉爲尙州營將,李益懋爲忠壯將。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益運落點。
○李晩秀,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九石五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壯勇營言啓曰,壯勇衛邊將久勤之每都目遷轉,已有定式,而至於初仕一路,尙未及區處。向來兩營騎士設置時,守部兩窠之出於都政者,皆付之兩營騎士,間因西銓長筵達,兩營騎士久勤各一人,取才居首各一人外,移付於方外,京鄕有薦出身事,旣有定式,方外猶許通融,則以本營之體貌,壯勇衛之勞苦,宜有遷轉之規。自今壯勇衛閑散窠,每都政一人,從久勤遷轉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漢城府言啓曰,因江原監司尹師國狀啓,江陵儒生,如已上來,自刑曹捉送者外,竝令今日內,還送本土後,草記事,命下矣。臣卽地發甘於各部,使之一一搜尋於坊曲,一邊多發府隷,遍行鄕儒蹤跡之可接處,廣加探索,而開東後,始聞闕下朝房及各處閭家,多有來接者云。故使府隷,一竝入來於本府,厥數爲五十四人,而此外散在各處者,儒生等處,面面査問,則皆以爲與之同來者。姑爲此數,而其餘諸人,或未及涉津,或未及入城云。故更令各部,隨其入京,這這探問,續續搜送,以爲次第下送之地,而目下已上來之五十四人,成命之下,不可一刻稽滯,故卽地出付邸人,一竝發送本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義禁府言啓曰,江陵府使李集斗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集斗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辛亥六月初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旣無難冒之端,則同除之家遠諸僚承召,幾過半日,而何時出牌,今始入來。近來院規,雖難一一責備,於如許長官怠忽之習,不可無飭,都承旨蔡弘履遞差。又命書傳敎曰,昨日現告,終涉不然。停當,設令在申前,入啓旣近酉刻,則坐直承宣事,可謂兩罪俱發。混同捧現告於長僚,豈成說?中間遲滯之不能覺察,亦非申退者所知。前都承旨柳戇仍任前職,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萊邑纔遞,江州又送,旣有苟艱之嫌,向見於在院時,筋力無異癃耋。去必瘝曠,是豈擇差之意乎?新除江陵府使改差,更令該曹口傳擇擬。又命書傳敎曰,賓筵,以在外侍從之欲爲上來,筵臣有言之者,當暑勿令上來,俾各傳之之意,有所筵敎,而若非文字之出於朝紙,似未及聞知。此意,令在外侍從知之。上曰,此傳敎,謄出一本,又作書簡,以此筵敎,書報於八道監司處,卽爲知委於諸侍從,俾無當暑上來之弊。其間如有已爲上來者,留京糧道,想必難繼,分付兵曹,俾各給祿,可也。上曰,兼春秋金鳳顯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金鳳顯偕入進伏。上曰,園所奉審,果爲無頉乎?鳳顯曰,果無頉矣。上曰,植木等事及外此凡節,如有可以稟達者,一依所見,詳細陳達,可也。鳳顯曰,臣以假官,進去顯隆園,竊有一二事仰達者矣。園所內外白虎,旣多起墾之處,此固萬萬未安,而且以外靑龍言之,雖似闊遠,許令耕墾,亦非可論。臣意則無論內外白虎及外靑龍,一竝陳之,以爲多種樹木,恐合事宜矣。上曰,當陳處之冒耕者,雖或有之,不必陳之於已墾之後。自今秋收穫後,申加嚴禁,可也。鳳顯曰,臣遍審局內種樹處,則長峯萬戶張世紈之主管所種,則今爲着根者十之八九,本園令洪就榮,金魯敬看檢所植者,則其爲着根者爲十之六七,呂文永等三人所種,則目今着根,恰爲十之七八,而統而言之,秋植者多枯,春植者多生。臣意則此後植木,每於解凍後,從便爲之似好。且以松子、橡實所種處觀之,雇軍所種,皆有雜亂之弊,或有一掬竝種之處,或有十餘箇合種之處,前頭茁茂,難保其必然。臣意則以守護軍五十名,山直七十名,略給雇價,使之擔當播植,則似有着意善種之道,故竝此仰達矣。上曰,令道伯相議園官,從便擧行,可也。鳳顯曰,園所位畓之當初分俵者,守僕四人,書員二人,庫直一名之各給十斗落,未免些略。且以守護軍言之,五十名所給,不過每名七斗落,而僧徒所給,則每名尙爲十斗落,其中又有土品好否不均之弊,守護軍次知畓庫,則盡是磽薄之土,僧徒次知畓庫,則皆爲肥沃之地,此尤不均之甚者。臣意則守僕、書員、庫直,則每名各以十斗落式加給,守護軍則每名加給八斗落,僧徒則各名加給五斗落,使守護軍、僧徒,均之爲十五斗落,而土品好否,亦爲平均分俵似好。至於山直七十名,身役則雖皆頉免,田畓則初無分排,不無向隅之歎。以稅畓中,每名各給七斗落,而又以歇稅定給,則似有聊賴資生之道矣。上曰,令道伯相議前倅及園官,加給之當爲幾斗,別給之當否,論理狀聞,可也。鳳顯曰,守護軍及山直,宜有別加斗護之道,守護軍子枝則勿侵軍役,山直輩父若子中,本府面任等役,亦勿侵責,似好矣。上曰,令道伯與時府使,相議決處,可也。鳳顯曰,龍虎內外及齋室左右,多是舊邑家垈,故灰土相半,勢難栽種,而藜藿等雜草,叢生於垈田,見方蓊密,尤妨種植。令守護軍、山直輩,求得宜土之木,或播種或移種,而旣種之後,這這耘耨,俾所種之木,着根茁長之地似好,而其中卑濕之地,則五里木,最稱宜土,以此種植,亦甚便宜,故竝此仰達矣。上曰,令道伯與園官、地方官相議,從長爲之,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左承旨。右承旨洪義榮〈坐〉。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韓用龜〈坐〉。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時濟〈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柳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戇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益運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洪檢未肅拜,執義李身晦,掌令鄭景祚、姜世綸,持平尹九宗在外,持平李景溟,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戇啓曰,右承旨洪義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戇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韓用龜,以前任安東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于李晩秀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以右承旨洪義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戇曰,只推,更爲牌招。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昌順落點。
○傳于韓用龜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校理金方行,修撰林道浩,副修撰金熙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戇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益運啓曰,校理金方行,前牌催促,旣出特敎,省記修納,不容少緩,而來到闕外,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忠壯公沈岱奉祀孫,不得起送事,傳于李益運曰,其奉祀者,年滿尙遠,如有傍孫中至親,令該曹調用,否則待年滿調用事,亦令該曹詳載承傳案。卿亦以此傳敎,謄給主家事,回諭。
○傳于李益運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于李敏采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益運啓曰,入侍筵說修納之無過三日,自有定式,而初五日次對入侍筵說,過限不納,有關後弊,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駭然。當該注書,先汰後拿,承旨遞差。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晩秀。
○李敏采,以戶曹言啓曰,臣鼎鎭,今日以慶尙道右漕倉漕船點檢事,出來江上矣。左漕倉所屬昌原等八邑,庚戌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五千二百十二石零,太二千八十三石零,本倉漕船十八隻分載後,所屬密陽等六邑,庚戌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六千六百十二石零,太二千五百三石零,本倉漕船二十隻分載,追後無事來泊于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六月初七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明陵奉審,果爲無頉,而局內諸陵,亦爲一體奉審乎?晩秀曰,臣馳往明陵,陵上丁字閣、碑閣奉審,果無頉,祭物、祭器奉審,極爲精潔,諸執事摘奸,果皆無頉。次詣局內諸陵,一體奉審,則亦爲無頉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初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金方行之不爲肅謝,緣何委折而然云耶?敏采曰,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入來,故俄者果爲請罪啓辭矣。上曰,所謂情勢者,何事也?金方行卽爲招致於政院,問其委折以奏,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問于金方行處,則以爲臣於年前,一遭臺言之後,前後三司,一未有行公之事。今番特除之下,以此情勢,萬無承膺之路,玆犯違傲,不勝惶悚云矣。上曰,此則自上已爲洞燭之事,則到今豈可更爲云云乎?卽爲肅謝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李洪載〈坐〉。右承旨尹行任〈坐直〉。左副承旨李敏采〈坐〉。右副承旨南柱老〈坐〉。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未肅拜,執義李身晦,掌令姜世綸,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右承旨洪義榮,右副承旨韓用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行任、南柱老落點。
○假注書洪時濟,先汰後拿,代以洪樂安爲假注書。
○傳于尹行任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以右副承旨南柱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益運曰,每於郊次駕過,見其頹垣之不蔽,潤屋者果如是乎?卽此,足爲大談之左契。至於昨年臺評之非出公言與不過充數,人孰不知?則到今豈可追提?只推,更爲牌招。
○以右副承旨南柱老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益運曰,此傳旨勿施,更以前牌催促。
○柳戇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刑曹判書權𫀤處,則以爲,以臣一身恩造,平日處心,凡於職事,豈敢爲厭劇圖便之計,自歸孤恩負心之科,而臣之本病痰濕、虛勞之症,添發於悴勞之餘,實難自力,而曹坐單子,屢次懸病,亦極悚憫,間又强作赴衙,又復越添,決無時日間起動之勢,而曹務瘝曠,滯囚未決,又至多日,尤極惶憫,萬不獲已,呈辭已數日矣。實狀如此,而跡涉稱頉,致有嚴問之命,隕越戰懍,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詞訟之任,司寇最緊。御極以後,是任之久任,皆在十朔內外,往往亦有近二十朔行公之人,則彼皆一一無病故於其間而然乎?至於此判堂,適因乏人,不得已點下,欲爲責成,則行公未幾,稱有虛勞病,無端圖遞,寧有如許道理乎?江界府使除授,當日辭朝。江界若不能一復舊樣,以何顔復渡浿水,重入備門乎?此意,令政院添書於宣諭本文給送。時任府使,今日政,宿趼見窠遞付。
○以行吏曹判書鄭昌順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柳戇曰,向於前吏判除拜時,勉出傳敎已示意,設有千可辭百難强之處義,更不敢追提,道理卽然,今豈可更有云云乎?前判堂何惡而勉出,此判堂何厚而曲循乎?決知其畢竟承膺,坐要飭敎,有非臣分之所敢出。傳旨之姑不勿施,出於顧其官名,以寓禮使之義。從重推考,更卽牌招開政。
○以左右尹望筒,傳于柳戇曰,以亞卿加望人,擬入。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參判閔鍾顯,參議李勉兢,都承旨柳戇進。以徐浩修爲刑曹判書,李洪載爲刑曹參判,洪喜榮爲淸風府使,李義弼爲副提學,洪樂正爲社稷令,尹𣇍爲軍資判官,李祖源爲左尹,丁範祖爲右尹,李文會爲戶曹參議。
○兵批,判書金文淳,參判閔台爀,參議李夔病,參知孟至大入直進,右承旨尹行任進。副護軍徐有秉,副司直徐浩修、朴祐源、洪明浩、蔡弘履、奇彦鼎、呂善亨、李祖源、權以綱、李鼎揆、林濟遠、李昌會、金履禧、鄭東觀,副司果韓光植、李彦祜竝單付。
○內閣啓曰,本閣書吏鄭禮重,以廚院兼吏,適往廚院矣。本院入直官李學彬,以其過庭不拜,大致恚怒,始則捽䯻拿入,旋又縛手擬懸,末乃屢報本閣,必欲自治。至謂廚院官員,豈不得杖廚院下吏?往復頻煩,辭氣噴薄,鄭禮重之過庭不拜,雖諉以未及省視,而身爲閣吏,不能謹愼之狀,萬萬痛駭。其役名,爲先除汰,而本閣員役,雖五上司、政院,毋得任意推治,旣有受敎定式,則該司郞官之初不關由,徑自捽係,事未前有,有關體統,不可無警。司饔院主簿李學彬,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內閣吏之兼役於各司,每以謂在本閣,不脫濕衣,瘦惱莫甚,爲弊於各司,亦必不少。雖因接濟之苟簡,有此一時權宜之制,其爲體統之不尊,自內閣犯之。大抵體統云者,猶言紀綱也,等分也。下凌上吏侮官,何等傷風敗俗之事,則膠守於不當引之體統,抑上而尊下,斥官而護吏,曰以紀綱當如此,等分當如此云爾,則瞻聽所及,以本閣之事,謂得乎否乎?如非兼役,而一或犯手,則廚郞何足言?雖銀臺、五上司之官員,旣犯受敎,自可論責,而今番廚郞事,大異於是。本役雖閣吏,兼役編於廚院,則廚吏之見廚郞,過庭而不拜。設令厥吏不知而誤犯,以吏不識官員之面,旣屬前未聞之事,況知而故犯,厥罪尤當何居乎?爲廚郞者,以年少血性,處事旣如彼其雍容,爾等亦豈有執言之端乎?然以擬打與擬懸,爲違犯受敎,若或打而旣懸,則其所論罪,當至何許律名乎?堂、郞之等雖嚴,猶不若官、下之分,而爾等,以內閣、仙曹,作寮於提學、直提學,初無上下官之別,及與校書館諸僚,與赴考績等坐起之時,恭執堂、郞之禮。間於中庶之際,莫辨烏之雌雄,況下於爾等之閣吏乎?又況官下之別,截然如霄壤者乎?且本閣吏兼管之法,亦倣備局吏之自各道營吏,抄上立番之古例,則下番之營吏,監營寧有有罪不敢下手之理乎?邊將,已行正科出身之仰役於貢物衙門者,掖隷之以邸人隨行者,本衙門該守令,例有推治之事,此亦獨非兼帶乎?閣吏雖重,豈有勝於朝官掖隷之理乎?且以該官員事言之,若依各營門例,一邊進來,一邊推治,則此亦未可謂之越法矣。雖下人之向官長犯手,猶看已行未行,區別殺與活之階梯,則爾等之如是爲說可乎?該官推考事,不允。爾等職在稽古之地,昧式若此,其罪一也。紀綱等分所關處,不欲以微細而忽之。爾等庶或薰沐於近密,而乃反扶抑之,倒懸如此,其罪二也。常時不能束濕,致有此洗面之擧,其罪三也。廚郞則無一可罪之端,爾等犯此三件,爾等亦有羞惡之心,能無若撻市之歎乎?此後,閣吏兼役各司,若有眞箇犯罪之事,則一邊推治,一邊進來之意,定式施行。若或因此傳敎之覶縷,爲各該堂、郞者,竝與莊gg藏g蓄之舊忿,而一一追理懲治,則豈有爲閣吏之人,而閣吏亦豈謂之仙吏乎?竝以此意知悉。所謂鄭禮重,不可除汰而止,令攸司,從重科罪,可也。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洪載落點。
○以黃海水使尹範行狀啓,白翎僉使安允奭,到防事,傳于李益運曰,新除尙州營將,今日政相換。
○兵曹口傳政事,白翎僉使安允奭,尙州營將徐有秉相換。
○以刑曹都囚徒,傳于尹行任曰,嚴飭該堂,斯速決折,俾無許多人滯囚之弊事,該房知悉。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初昏時,蠶頭近處,有火光,不勝驚駭,發遣入直校卒,使之執捉以來,則回告內,有人放火,而自禁營,已爲捉去,故往復該營,卽爲捉來。査問其放火委折,則忠淸道牙山縣居曺潤履稱名人,爲其渠之三寸叔殺獄冤枉事,欲爲登徹之計,有此放火之擧云矣。近來奸民輩,敢希僥倖,莫重烽臺不遠之地,恣意放火之狀,萬萬痛惡。此等無嚴之習,決不可尋常處之,令攸司嚴覈得情,依律處斷。禁營巡山軍,不能登時捕捉之罪,令該營嚴棍懲礪。常時不能檢飭之該營大將徐有大,推考,何如?傳曰,允。赦令時,湖西獨以牙山曺命興一人,置之勿論秩者,蓋其情跡之無可容議也。渠罪不一而足。假稱訓正,而造佩塡紅之牙牌,虛誇醫術,而欺賣無名之丸藥,曳襄gg曳纕g挾倡,藉班行惡。甚至有殺越之罪,害及齊民,目以周處之說,至發於査案。卿與江界倅,以審理事,登筵詢問時,於此獄,亦以厥漢,雖別加訊推,終不摧挫爲奏,卿亦必記有。伊後猶以別加査究判下者,出於求生必死之意,而前伯鄭存中査啓,又甚丁寧,仍令同推。則到今縱姪放火,期於徹聽,可謂難叔難姪。曺潤履,出付畿營,下送該道伯處,照律嚴處事,分付,可也。
○李益運,以義禁府言啓曰,壯勇營啓辭內,果川陞戶軍金鼎春,擅自下鄕,依律重治事,判付內,不能檢飭之守令,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命下矣。當該果川縣監李正模,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正模囚單子,傳于李益運曰,保放。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落點。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沈煥之落點。
○右副承旨南柱老疏曰,伏以,臣賦性愚迷,行己疎迂,歷揚內外,觸處生疣。年前待罪西邑,奉職無狀,作孽難逭,聖度天大,薄竄旋宥,侍衛之班,昵侍耿光,西樞之銜,感祝恩私矣。不意昨夏,臺評復發,至有改正承宣之請,窮村破屋,秋無甔石,而貪汚之名,猶未見原,杜門屛跡,斷念榮塗,而媢嫉之人,尙餘疑阻,十年之內,斤斤不已。臣始知涉世昧方,虛舟多觸,舊愆難贖,公議猶峻也,臣滿心慙恧,措躬無地。甘作明時之棄物矣,伊時銀臺除命,遽下於停啓之翌日,聖恩雖出於洗滌,臣心益切於悚恧,不獲已坐犯違傲,幸蒙恩遞,感祝之忱,歷一年而如一日矣。今玆恩除,又下於楸行返面之日,不知滓穢之蹤,何以得此於聖明也,臣手奉恩誥,感淚成血,固當竭蹶趨承,少伸叩謝之忱,而遭罹旣重,廉防難壞,召牌之下,承膺無路,臣罪至此,益無所逃。玆敢略陳危蹙之情,仰暴難冒之義。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賜鐫改,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辛亥六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原任直閣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人,竝敍用。〈出榻敎〉鼎修曰,陵園墓所,公廨修改等事,自戶、惠廳專管,本陵官監董,隨頉隨改事,纔有新定式矣。日前明陵紅箭門有頉處,適値祭享時,雖不得不急先修改,而紅箭門事體,與他自別,此後則每當修改之時,自禮曹擇日知委,使之擧行。至於各項修改所入木物,旣不可貽弊民邑,故皆自京司搬往云,遠路輸運,非但有欠敬之慮。火巢內,風落木委棄不用者,自來甚多,誠爲可惜。在前亦有以此取用之例,而此非自下擅便之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至於木物,與其遠輸於京司,曷若取諸陵內之爲便近精潔乎?此後,以此定式施行,可也。〈出擧條〉鼎修曰,水原凡事,仰體朝家德意,毋論巨細,另加軫念,而伏聞本府田稅上納,分劃各倉之際,監色輩,受弊不些云。其在拔例顧恤之政,宜有別般措處之擧。自今爲始,水原府田稅,勿劃他倉,定送別庫事,分付戶曹,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鼎修曰,春秋各陵寢幸行時,凡係各務,自臣營參量其遠近大小,分辦於列邑,使之合力擧行,而至於水原府,每年園幸,旣已專當擧行,則春秋幸行之一例分辦,恐近疊役。此後本園幸行外,各陵寢幸行分辦,勿爲擧論,似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所奏兩件事,竝令政院成送有旨後錄,下諭于本府使,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初八日申時,上御重熙重。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益運,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大司成前望中,在京無故者爲幾人,令銓堂書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李洪載〈坐〉。右承旨徐瀅修〈坐〉。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南柱老〈坐直〉。同副承旨李益運〈坐〉。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初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南柱老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柱老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姜世綸,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戇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南柱老,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提學李義弼,時赴江界任所,經筵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傳于尹行任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瀅修落點。
○傳于李益運曰,同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尙友、郭龍濟竝單付。
○傳于李敏采曰,嶺營債弊,爲嶺營吏民難支之端。本事已於年前御史李時秀之還朝也,登徹於啓單。伊後意謂限年區處,積弊快祛,近聞於筵席,雖云留在簿錄,而虛擁烏有,欲捧則無非不可捧,害及於若隣、若族,甚至隣族亦多無麪之不托爲說。營之吏民,卽吾赤子,坐視而不知蘇救,是豈爲民父母之意乎?記昔我先朝,以箕營債錢,擇遣方伯,焚券蕩債,箕之吏民,溝壑之爲袵席,卽聖恩也。今於嶺之吏民之將至溝壑也,指示袵席之安,復如昔日,豈非仰述之一端乎?向筵雖以此,略發言端,而欲於次對時,更一詢問而決之。更思追先朝濟箕民之聖意,欲施之於嶺民,則廟堂之議,亦豈有異同乎?嶺營所謂南倉債錢,卽令道伯召集父老民人,父老民人所見處,焚其券,蕩其債,俾嶺民知此擧之出於仰述先朝爲民之盛德至善事。令廟堂卽爲行會嶺伯處。
○以洪時濟囚單子,傳于南柱老曰,附過放送。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本府褒貶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龜雲、趙恪、崔景岳、任長源、韓啓玉、姜文會、申膺祜、李運行、柳𪬵竝單付。
○李益運,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壯抄右司右哨官金碩祺差任啓下,在於五月十一日矣。以關西之人,今始來現,而所告內,渠之名字,卽錫麒也,音雖相似,字是不同,則有難仍置。哨官金碩祺,以錫麒,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僞造御寶,造作紅牌罪人金晉煥、金元恒、吳彦遂、延遂得等,竝只押付平安監營,令道臣捉致金昌麟,與金晉煥等,對質取招,各別詳査啓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謹稽先朝受敎,以御寶僞造之篆劃不分明,及同僞造眞贜未捉納者,勿用當律爲敎敎是如乎,白紙片濕摺,豈有篆成劃之理乎?紙片亦不得覓來,則卽此兩件,有違受敎定式兺不喩。至於僞印,雖有贜物,而印跡與篆劃,果皆十分明白,置之大辟,無容更議之所犯之是隱喩,該廳關辭旣甚模糊,本曹回啓,亦不槪及。其在重一律之道,不可遽然判下,待朝卽爲論理回啓爲旀。大抵金晉煥之手造,雖曰元犯,買紙使之造,借家使之爲,作奸於關西木物,紹介於內司公文,設計容謀,許多罪狀,一則金元恒,二則金元恒,元恒決不可只勘隨從之律。延遂得段置,居在內農圃,而同惡相濟。此兩漢,必是有蹊徑於內農圃、內需司等䆠侍及下屬而然,兩漢等處,前後罪犯及所親誰某,一一嚴刑,取服以聞爲旀。吳彦遂段,亦果年前酌決於僞造印信之漢是隱喩,竝以詳覈回啓爲良如敎。
○行左承旨李洪載疏曰,伏以,邦休荐臻,吉辰重屆,惠慶宮誕彌之日,元子宮初晬之期,看看漸近,伏惟聖情,孝慈兼至,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年來荷殿下非常之眷,受殿下罔極之恩,內淸外腴,歷揚殆遍,而顧臣隨事孤負,觸處僨誤,罪戾之積,難一二計。然而有除輒膺,不敢辭遜者,區區微忱,只欲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塵刹之報矣。不意昨者,亞卿陞擢之命,忽下於百無肖似之身,臣之驚惶震凜,尤非前日之比矣。噫,二品峻秩,雖令識望兼優,班資積累者得之,猶且逡巡,況如臣之疎迂憒劣,猥玷緋玉,不滿四載者乎?超遷之驟,求諸同朝,亦罕其倫,冥升之愧已矣無論,而其於聖簡之過誤,名器之屑越,所關非細。豈敢有一毫堪承之望,而適緣除旨旋改,召牌繼臨。臣於是,感惶之念,急於叩謝,雖不得不張皇趨肅,而歸伏松次,踧踖倘怳,魂夢屢驚,臨淵集木,未足以喩其危蹙,非不知煩瀆之爲可懼,而衷情到此,終不敢自外於仁覆之天。玆瀝肝血,仰懇崇聽。伏乞聖明,察臣私懇,非出於飾讓,所換新資,特命還收,俾垂終始之澤,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柳戇啓曰,行左承旨李洪載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果川縣監李正模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陞戶軍之在該邑者,法外不能禁飭。雖與逃躱見捉有異,其在重師律之道,不可以公罪勘處。罷職放送爲良如敎。
○坡州牧使李師濂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元子宮誕辰將屆,尺衣漸長,萬億年無疆之休,亶在於是。伏惟殿宮,欣悅日增一日,臣民慶祝,中外惟均。仍伏念臣,姿稟魯下,見識昏憒,淸朝百執事之末,決知其萬無一當,而偏荷不世之洪造,屢玷非今之顯秩,內外揚歷,罔非踰分,居常愧懼,若隕淵谷。前冬見職,除旨忽下於陪班落馬之餘,恩出格外,未敢言病,竭蹶趨承,舁到官次,則百弊殘局,已成痼疾,一心矯救,少無見效。以言乎民庫,則積年經營,尙未成立,以言乎門樓,則凡然孤立,四無障護,每當天蹕之儼臨,輒以狃編而環衛,非但事面之苟簡,亦甚疎虞之可悶。故臣蚤夜商度,約略措置,牽補架漏,不成樣子,孤負簡拔之至意,莫效涓埃之少報。每一思惟,惶汗浹背,不職之罪,恭俟而已。噫,本州防營之設,專由邑後山城。山城之築古也。在昔萬曆癸巳春,故相臣柳成龍,見其地形斗絶,天塹足恃,令都元帥權慄,巡邊使李薲,合軍據守,以遏賊西下之路,其顚末俱在於文集中可考也。伊時倭賊率大軍將攻之,先使遊騎,探來城內虛實,則以其險不得入,持一鍮甑而前報曰,山形如此,接足不得。倭遂大恐,不敢直路以過,乃由他道而去,此乃故老相傳,至今爲美談者也。自是厥後,朝議重此地,特命巡察使柳希亮,兼管右道防禦,修繕而新之。天朝趨遊擊佑,手書天設形勝,國西重門八字以揭之以事,亦在於故相臣李廷龜書集中,坡州山城記,前後實蹟,班班可據。故甲申年防營移設,良以此也,而事力不逮,修葺尙闕,滿目榛莽,狐兎爲窟,軍卒防守,已無可言,關阨等棄,誠非細憂。如前判書臣洪檍,前參判臣李亨元之牧是州也,率皆改築,多般設施,未及上徹,徑遞而止,士民缺歎,至今未已。臣於莅任之後,屢遭登眺,則槪其天作巖險,地勢峭拔,傍無對峙,未有窺峯。周回殆近千步,而東至于鐵原,西抵于甲津,南涬州gg幸州g,北松京,無一隔蔽,歷歷俯瞰。絶頂有大井,古則幾乎無底,今雖堙塞,猶爲三丈許深,其下兩井,亦旣荒廢,而早亦沮洳,疏可逢源,城底四面,各有泉水,皆在數十步內,雖謂之金城陽池,未爲不可。石築完然,頹落半之,目下急務,惟是四五級女堞,幾十間倉舍及四邊門譙之新築而已。而臣材具素蔑,財力且絀,謀之於一州人士,曁校與吏稍能幹事者,則僉曰,幾百年未遑之事,經始則幸矣,而容有六七千財貨,然後可以下手,其能辦此也否,萬口齊聲,同然一辭。臣自聞此言,方寸焦菀,左右揣量,生財沒策,無麪之托,措手不得,因仍抛置,實甚可惜。本州有軍需米五千石零,歲取其耗,支放將士,取其中八百包米,限一年特許下貸,則以此而作爲根基,其餘不足之數,臣當某條周章,方便料理,而所用本米,亦當趁來秋準報,賴天之靈,倖而濟事,則防營得免爲虛設,重關亦足以禦暴,莫重軍餉,將不至於永爲消折之歸矣。且臨津、長山,旣設墩臺,樹木蓊菀,形險足憑,而臨津上流十里許,有所云高浪津者,亦爲一大路,行人通涉,極其夥然。脫有緩急,則賊兵之見阻臨、長者,安知不由於彼乎?其所謂借賊一路,其不可不遮守也明矣。今若別設一鎭,如臨、長之爲,則固未敢容易議到,而此鎭近處,多有摠廳屯地,該營監色,逐年看護。就此南岸一所,使本廳造置鎭將,該捽卒兼爲察飭,則在國計,無財用之費,於要路,有防蔽之固。至若植木一事,竝令三鎭,同力擧行,則不出十年,將見雜卉叢密,殆同木柵,大江赤壁之上,茂林高樹,橫亘於數十餘里,遠近觀瞻之美,姑置無論,要地防衛之道,似無遺籌,而義分是懼,未遽瀆擾,抱玆耿耿,隱忍徊徨者,今已月屢換矣。第陰雨綢繆,國家之大計,出位言事,人臣之小戒,臣若徒懷嚴畏,終是泯默,一半分塵刹商量,不免爲屋下閑說話而止,則關防重事,便同由臣而廢,上而負朝家之委畀,下而孤坡人之顒祝,臣雖無狀,豈忍爲此,區區寸忱,炳然如丹,玆不得不略陳愚昧之見,敢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恢擇蕘之量,深軫固圉之謀,勿以人廢其言,博詢大臣、將臣而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廟堂稟處。
○辛亥六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柳戇,左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又命書坡州牧使李師濂疏批訖。戇曰,臣以典牲署兼帶職掌事,有所仰達矣。祭享所用羊牲,本以常羊用之矣。間因羊畜之稀貴,貿用唐羊者,已爲十餘年所,今則唐羊價高難貿,常羊之孶畜於京鄕者,日漸繁殖,貢人輩,皆願還用常羊,若許常、唐羊間,從所有,擇其肥腯者,通同取用,則恐似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益運,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等,以次進伏訖。上曰,洪時濟所納次對筵說,如已改納則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持筵說回奏曰,伊時左副承旨臣李敏采承命出給,而旣蒙改下之後,亦未承改修納之下敎,故因爲轉謄於《日省錄》云矣。上曰,然則置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初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見其實病,勢難供劇,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司䆃寺褒貶進〉。行左承旨李洪載〈坐〉。右承旨徐瀅修〈坐直〉。左副承旨李敏采〈坐〉。右副承旨南柱老〈坐〉。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李洪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柱老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姜世綸,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弘文館副修撰李龜雲,以在外未及上來,初不入於未肅拜許遞傳旨,而館吏則諉以已遞,該曹則徑付軍銜,望單之矇然捧入,臣不勝惶恐,而事未前有,不可無警。兵曹當該堂上推考,弘文館下吏,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洪載曰,左承旨入侍。
○柳戇啓曰,臣以司䆃寺、典牲署褒貶,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瀅修曰,右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沈銖、李之英、申大龜竝單付。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順康園修奉官洪宗涉,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學諭金鳳擧,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五衛將柳載河,前任江原監營中軍,忠壯衛將趙光鑽,前任南虞候,俱在任所,姑未上來,而本廳番次苟艱,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禮曹粘目,則枚擧東萊府使柳焵狀啓,以爲對馬島主還島告知差倭,今已出來,事當依例接待,而島主自江戶還島後,若請問慰,則差送譯官,已有前例。問慰譯官堂上、堂下各一員,豫爲差出,待護行裁判差倭出來,卽爲下送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送譯問慰,曾有前例,問慰譯官堂上、堂下各一員,豫爲差出,待護行差倭出來,卽爲下送之意,分付該曹及該院,何如?傳曰,允。
○南柱老,以義禁府言啓,保放罪人李正模還囚奉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罪人金晉煥,旣已自服,吳彦遂所供如此,別無更問之端。至於金元恒、延遂得等段,特敎嚴訊之下,如是抵賴,萬萬痛惡。更加各別嚴刑取服,何如?判付啓,僞造之木片雖有之,篆劃欹缺,不成樣云爾。則與受敎中不分明勿用律條件,旣沕合矣。僞寶之紙踏、木踏、蜜踏間,無一捉納之本,則又與受敎中,眞贜未捉納條件,果襯當矣。不待金昌麟緊犯與否面質與否,而決不可以此完決。依受敎定式,金晉煥今日內,各別嚴刑,遠島限己身充軍爲旀,干犯諸人等段置,自本曹、該道,照法嚴處爲良如敎。
○漢城左尹李祖源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籙無疆,吉慶同辰,月日初屆,太平萬歲,自今伊始,率土含生,鼓舞懽忭。仍伏念,臣於千萬匪意,伏奉除旨,以臣爲漢城府左尹,臣驚惶隕越,莫知措躬之所。淸朝百執事,孰非難愼,而貳卿命德之峻秩,京兆掌法之重任,不可以匪才而授,循序而陞也決矣。如臣無似,廁之下大夫之列,猶懼不稱,況可以更進一步乎?念臣性本疎迂,才又譾劣,百無寸長,最居人下,而厚蒙我聖上天地造化之澤,自在胄筵,偏荷眷顧,十數年來,陶鎔愈勤,拔之衆棄之中,寵以特達之知,內而淸華邇密,外而邊寄重藩,前後歷踐踰濫涯分,而參佐銓議,徒侈官銜,兩歲嶠南,畢露瘡疣,報效昧方,孤負已多,斥罰固宜,奬擢何論,而今乃晉秩,出自特簡,恩除又下同日,聲望之素不及,人器之太不襯,自顧其中,無望承當,以臣感激銘戴之忱,每願肝腦塗地,何敢備例巽讓,而古人負乘之戒,私門滿盈之懼,左右參倚,惟有循墻,玆敢略具短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賜鑑諒,將臣新授職秩,亟命刊改,俾名器無玷,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亥六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洪載,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亞卿之任,不輕而重,卿須益加對揚,以爲圖報之地,可也。洪載曰,臣以無似之蹤,濫蒙晉秩之恩,惶感之極,實不知所達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病〉。行左承旨李洪載〈坐直〉。右承旨徐瀅修〈坐〉。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南柱老〈坐〉。同副承旨李益運〈坐〉。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夜二更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李洪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洪載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日熱如此,待涼生,令政院卽爲稟旨,可也。
○傳于李洪載曰,輪對官入侍。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柱老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姜世綸,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啓曰,卽者檢閱洪樂游,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洪載啓曰,卽者檢閱李重蓮,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瀅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丁若鏞、金養根、崔時淳,竝單付。
○以黃海監司李敬一狀啓,道內癘疫,方痛、向差、死亡數爻開錄事,傳于李洪載曰,近來各邑,方痛、向差、死亡枚報之數爻,有名無實。擧一邑所報,或爲一二名,或爲數三名,若此則豈可曰熾甚?各邑之減報,固甚可駭,巡營之謄啓尤爲欠,誠道臣推考。本道不但爲然,諸道臣擧行,大體無異,亦不但今番爲然,年來便成謬例,令廟堂各別嚴飭。
○李洪載,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金方行,以兼東學校授,今日禮曹褒貶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戇,以吏批言啓曰,本曹正郞張至顯呈狀內,矣身素患癖積,近添暑濕,一倍苦劇,旬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今日政,與遷轉之代,差出,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參判閔鍾顯,參議李勉兢進,行左承旨李洪載進。以南寅老爲刑曹佐郞,金孝建爲奉常判官,洪復浩爲掌樂主簿,李學彬爲平市主簿,金履中爲果川縣監,尹悌東爲吏曹正郞,尹在bb陽b爲佐郞。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閔台爀病,參議李夔入直,參知孟至大病,同副承旨李益運進。以金道煥爲五衛將,金爀爲忠壯將,僉知三單申昕、李敬大、李益懋,副護軍安允奭、趙光鑽、柳載河,護軍李漢興,司直尹行任竝單付。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更鼓已下之後,扈衛廳有喧話之聲,故近仗軍士,依例禁止,則扈衛軍官輩,捉入近仗軍士,將欲毆打之際,近仗軍士僅得脫身。扈衛軍官全數出來,稱以呼訴,來到本曹門前,故卽爲揮却入送。而宿衛將士,當此昏夜,擅離直次,事未前有,萬萬驚駭。身爲別將,坐見其全數移次,而任其所爲,不能禁戢,論其罪狀,決不可尋常處之。該別將,令該府拿問嚴勘,頭目軍官,亦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雖甚可駭,本曹安知無所失乎?古則以大臣衙門,大臣隨處斗護之,故渠輩勢力,倍於京各營,而近來疲殘莫甚,常所矜念者。別將及軍官等,竝令該廳査問本事,使之草記勘罪。此後近仗軍士輩,若因昨日之相較,有凌踏軍官輩之弊,自該廳,竝與不飭之兵曹堂、郞,草記請罪,以存體統,以復舊規事知悉。以爾言之,頻除而久任,意謂有氣力,嚴於閽禁,勤於喧禁,而闕中正路,下賤依舊橫竹,闕門出入,符、標爲無用之物。如是而只知扈衛軍官之禁喧乎?常時若能預加約束,初豈有喧譁?爾則從重推考。近仗軍士中,頭目及當該漢,竝付扈衛大將,以預不禁飭之罪,各別嚴棍,仍充扈衛廳最苦役軍,可也。
○李益運,以扈衛廳言啓曰,謹依兵曹草記批旨,入直別將鄭潤弼,領將李昌潤、丁載述、裵彦熽等捉來,査問本事。則別將鄭潤弼以爲,昨日初更量,軍官中,果有戲謔喧聒之聲,故矣身先爲禁止之際,自兵曹送近仗軍士,問喧聒人之姓名,而來問之時,近仗軍士無端侵辱,軍官輩不勝齊憤,欲進兵曹,擧實呼訴,故矣身以爲,此雖咫尺之地,決不可擅離云,而近仗軍士,先往兵曹,以來到門前爲言,則兵曹堂上以爲,當此深夜,何可來訴,卽爲退去云。擅離齊進之說,不過近仗軍士先發制人之計,至於捉入近仗軍士,將欲毆打等說,尤是誣罔。非但矣身之所目睹,入直忠壯、忠翊將亦同坐參見云。近仗軍士輩,過去辱說,匪今斯今,而軍官李昌潤,以不勝血氣之憤,果以齊訴兵曹之意,發說於同官中,雖因別將之挽止,竟未離次,而妄錯之罪,無辭遲晩納供。故領將三人,分輕重決棍汰去,李昌潤則不可棍汰而止,令攸司從重科治。別將鄭潤弼,渠雖以終始呵禁爲言,而莫重宿衛之地,深夜起鬧,至於草記登聞之境,其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定罪,何如?頭目近仗軍士朴龍大,當該近仗軍士金繼得,依下敎,各決棍十度,苦役軍充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近來大臣不尊之故,衙門體統,隨以卑下。曾見本廳流來謄錄,則以政院堂后官之些少呵責於軍官輩之微事,大臣以筵奏或陳箚,論執不已者。古之大臣,豈不知本事之近於褻漫,而褻漫之嫌,體統之節大。昨日兵曹草記事,事實不但如彼其相左而已。雖於自上,遣史官、宣傳官等佩標信,內外入直處所摘奸時,古例則司僕也,廚院也,惠廳也,軍資、軍器諸司也,依本廳例,除非特敎無得循例摘奸,所以示敬大臣之意也。則草記之時,事當具由往復,如進來之例可也,不此之爲者,該堂事,又甚未安。朝於兵曹草記批答,雖不知事實,處分猶如此,到今査問之後,別將之拿勘,軍官之汰去,過矣。況軍官已決棍者乎?竝勿論。當該入直兵曹堂上遞差,以存古規,以尊體統。入直郞官之無一言挽止,不可無飭,從重推考。常時不能檢飭之判堂,亦爲推考,可也。
○南柱老,以刑曹言啓曰,金晉煥各別嚴刑,遠島限己身充軍,干犯諸人等,自本曹該道,照法嚴處事,命下矣。金晉煥依判下,嚴刑一次後,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限己身充軍,金元恒慶尙道機張縣,延遂得慶尙道固城縣定配所,竝爲當日押送,吳彦遂以是長淵人,故具罪目,押付于黃海道臣處,令道臣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弘文館書吏吳和盛,旣已遲晩,自臣曹考律科罪,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辛亥六月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益運,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輪對官司䆃主簿李五鎭,禮賓直長李之淳,掌苑奉事趙有善,瓦署別提張彦極,平市令申光祜等,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可也。五鎭進前,奏職姓名職掌及遺在訖。上曰,有所懷乎?五鎭曰,無之矣。之淳進前,奏職姓名職掌及遺在訖。上曰,有所懷乎?之淳曰,無之矣。有善進前,奏職姓名職掌訖。上曰,有所懷乎?有善曰,有所懷矣。上曰,奏達,可也。有善進前,奏所懷曰,本署卽古忠臣成三問故宅也,不可無表顯之道,而旣無子孫,則贖還雖無可論,宜有徵信文字,不至泯沒,恐命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忠貞之第,依魏鄭公故宅贖還之故事,先朝特命有司購給,況忠文之第乎?向以此問于筵臣,而以贖還無處,尙今不論。爾言果出執藝之義,退與提擧相議,先爲揭板廳事,可也。〈出擧條〉上曰,嘗聞忠文之手植松在於本署云,今果留在,而樹之徑圍亦爲幾許?有善曰,先正臣宋時烈記文中,有數株生存之說,而今則只餘一株。在於本署之東邊階上樹之,徑圍亦頗壯大矣。彦極進前,奏職姓名職掌及遺在訖。上曰,有所懷乎?彦極曰,無之矣。上曰,爾以何官出六,而與誰爲近族乎?彦極曰,以武兼末仕出六,而故府使張盛漢之子也。光祜進前,奏職姓名職掌訖。上曰,有所懷乎?光祜曰,無之矣。上曰,日昨左相,以革罷平市,付諸度支之意,有所云云,爾亦聞之乎?光祜曰,略聞之矣。上曰,平市之設官,倣古平準之制,而法意甚美。然而爲官吏者,不善奉行,反至於貽害平民,而致有此革罷之議,寧不慨然?第以事在久遠,雖不欲輕議,未知此論一出之後,市井輿論,則以爲如何,而在本署便否,亦復何居?爾其細陳,可也。光祜曰,日前貿易革罷之命,實出於除弊祛瘼之聖德至意,市民輩,萬萬惶感,而第其自來奉行一分效力之役,一朝永罷,則雖彼至愚之民,亦有抑鬱之心矣。上曰,非謂此事也。平市之合于度支,當否,何如?光祜曰,此則事係官制,臣何敢容議也?上曰,旣問之後,陳汝一得之見,亦何妨也?大抵貿易一事,誠爲市民之弊,而爲市民者,或有憑藉所重,以爲依賴之一條路,而今此永罷之後,或不無缺然底意耶?予亦非不諒此,旣曰關係民弊,而左相所奏中,一帶之價,至於千金者,豈不悶然乎?旣聞此說,不可仍置,故乃至於革罷矣。光祜曰,每當別貿之時,就其中,稀貴難得者,自臣署,只爲分定於六注非廛,而其餘分役及闕內修理之役,則諸市民輪回當之矣。上曰,闕內修理,則只於三年一次爲之,而近來則亦久不行矣。然而今之所問者,只是罷本署之便否也,陳其利害,可也。光祜曰,今若革罷平市,而合于度支,則市民必有落莫之意矣。上曰,汝是申氏之光字行列,則與誰相近,而曾經守令乎?光祜曰,與申光履爲三從,而曾經金城與懷德矣。輪對官等先退。上命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閔台爀〈未肅拜〉。行右承旨李洪載〈坐〉。左副承旨徐瀅修〈坐〉。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九分。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柳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都提擧留待。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洪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洪載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姜世綸,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瀅修曰,都提調入侍,左相聞入來,同爲入侍。
○傳于李洪載曰,咸興璿派子孫上來九人處,回糧米各二石,錢各十兩,分給事,分付惠廳。
○傳于李益運曰,兵曹堂上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南柱老落點。
○傳于柳戇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台爀落點。
○李益運啓曰,臣與右副承旨南柱老,伴直矣,纔已移拜兵曹參議矣,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敏采,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敏采,以戶曹言啓曰,漢城府未婚抄啓草記批旨內,別單還出給,豈可以二人之未及過婚,爲一簣之歎乎?幼學申德彬庶女,則令戶、惠堂,別加顧助,斯速過婚,幼學金喜集則改定處,又欲定於畿邑,令畿伯優送幾貫錢幾包米,使之過行,如欲移定於京中,亦令戶、惠堂顧助,此雖近於見牛未見羊,各部勸婚後,此二家,爲完功之樞紐,則其所賙給,豈可泛忽乎?凡事,每多始勤而終忽之弊,此雖一事,完功之處,比令初加倍用力,然後可以示信王言,此意,令戶、惠堂知悉,則必當於周給之貫錢包米外,宴床也,衣服也,器鞍也,遮帳鋪陳、香炬籠燭也,凡係用於婚媾之具,一一助給,則渠之拔貧爲富,亦渠數通之致,有何過濫之可言乎?卿亦知悉。多發本府及各部吏隷,遮擁治送可也事,命下矣。西部里門洞居幼學金喜集,定婚於本部居平洞居幼學申德彬庶女,而所入婚需及應用諸具,一一備給,今十二日過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未婚別單批旨內,別單還出給,豈可以二人之未及過婚,爲一簣之歎乎?幼學申德彬庶女,則令戶、惠堂,別加顧助,斯速過婚,幼學金喜集,則改定處,又欲定於畿邑,令畿伯,優送幾貫錢幾包米,使之過行,如欲移定於京中,亦令戶、惠堂顧助,此雖近於見牛未見羊,各部勸婚後,此二家,爲完功之樞紐,則其所賙給,豈可泛忽乎?凡事,每多始勤而終忽之弊,此雖一事,完功之處,比令初加倍用力,然後可以示信王言,此意,令戶、惠堂知悉,則必當於周給之貫錢包米外,宴床也,衣服也,器鞍也,遮帳鋪陳、香炬籠燭也,凡係用於婚媾之具,一一助給,則渠之拔貧爲富,亦渠數通之致,有何過濫之可言乎?卿亦知悉。多發本府及各部吏隷,遮擁治送可也事,命下矣。西部居平洞居幼學申德彬庶女,定婚於本部里門洞居幼學金喜集,故各樣婚具之應係借用者外,一一備給,今月十二日過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漢城府言啓曰,幼學申德彬庶女,初定於李遠喬子,以七月二十二日擇日之意,已入於月前草記之中矣。李遠喬家,不爲等待,已過於他處,申德彬方欲以此來告該府之際,金喜集適被退婚,而日前兩人處,別下優異之特敎,仍有斯速過婚之命,故卽令本府該郞及部官,分往兩家,以地旣相適,事亦非偶之意,縷縷勸成,則兩家亦皆感激恩敎,不暇他顧,卽地定婚,仍爲擇日後,戶、惠廳,凡諸助需之節,一依批旨擧行,而今月十二日,果爲成婚,故自臣府,亦依下敎,多遣本府吏隷及各部下屬,治送新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咸興璿派子孫九人處,米各二石,錢各十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六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瀅修,記事官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提調、左議政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都提調洪樂性,左議政蔡濟恭,偕入進伏。上曰,每欲使卿等一瞻於元子而未果,今日甘雨新晴,天氣淸朗,適聞卿等入來,故使之入瞻矣。仍命元子侍坐。樂性等仰瞻訖。樂性、濟恭等,齊聲奏曰,臣等躬逢太平,獲瞻睿容,峙嶷之質,天日之表,顧何敢形容萬一,而眉宇天庭,克肖我先大王聖姿,且伏念,爲聖爲賢,全在於眼精,而眼彩如是玲瓏,眉壽永年,必徵於中岳,而中岳極其豐盈,至於耳匡之宏厚,聲音之弘亮,又無非至尊至貴之吉格,聖人之生,固知與凡人逈異,而日角月偃之奇,龍棲虎踞之美,古聞帝王之符表,臣於是日,幸得親見,而此實天心之眷佑我聖德,錫之以祚胤,以啓我東方萬億年無疆之休。臣等今日,何等福力,而得入深嚴之地,夬覩离明之照也。自不覺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矣。上曰,此殿卽乙卯年誕降之所,而先大王五十年燕居之宮也,前此,未嘗引接朝臣於此處矣。自今番,捲草官始得入焉,卿等今又繼之矣。樂性等曰,伏覩元子宮所御衣服,雖私家養育之規模不是之過,從儉之聖意,臣等尤不勝欽仰矣。上曰,衣尺之長,無異三四歲兒,每於嬉遊之時,或有轉步之時,又有欲語之意,儘可謂夙成矣。樂性等曰,古人云,大聖人生知之姿,非但德器夙就,儀容亦皆夙就,臣於今日,仰瞻睿容,凡節之夙就,實不尋常,固不敢比擬於私家童穉,而如是夙就,實所罕聞矣。上曰,政府參謁,聞於今日爲之云,然否?濟恭曰,政府參謁及所帶諸司貶坐,皆欲於今日爲之矣。上曰,百官齊會,必當等待,卿等,須早爲退去,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十二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京畿監司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敎鼎修曰,近日甘雨,不無成霖之意,田畓各穀,得無爲害之患耶?鼎修曰,近日之雨,夜則霏灑,晝則旋爲開霽,故各穀則別無大段受病云矣。上曰,漕船點閱,戶判果爲之耶?鼎修曰,昨已爲之云矣。鼎修曰,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全羅道海南大同所載船隻,致敗於本道南陽府地方,而其時前道臣金思穆,因穀主官海南縣監之馳進面議,依新頒定式,以改色上納停當,不善裝載與不謹護送之各該守令請罪,不爲擧論矣。湖南道臣鄭民始,以不爲狀聞之前,劣縮米再徵,非所可論,屢次文移,今於經年之後,始乃狀聞,事甚惶悚,而該道臣之如是爭執,亦不無所據,故該府護送監色及該縣騎船監色、沙格等,不得不一竝拿致,今方究覈査實,從當具格狀聞,而月前,因湖西道臣狀聞,泰安縣湖南船致敗事,請罪之諸守令,以宥旨前事,有分揀之敎矣,南陽致敗,旣在於昨夏大赦之前,守令論罪一款,何以爲之乎?上曰,所謂新頒定式,與一定之式有異,其爲事面之苟且,莫甚於此,旣云有一分有益於民弊之故,雖姑許之,以備一說,大體則未知恰當,至於此事,係是宥旨前所犯,則自湖西泰安事之回啓,該曹擧行,萬萬駭然,今豈可更效該曹之做錯乎?守令論罪,姑捨是,監色、沙格也,拯劣、谷物也,亦當一依宥旨擧行,豈其該曹未知本事之故,至今無行會乎?在囚監色、沙格,今日內,星火知委放送,拯劣米及臭載谷物區處事,依宥旨爲之,其餘往復決處,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徐瀅修〈坐〉。右副承旨李敏采〈坐〉。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初,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閔台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涼生間,姑停。
○閔台爀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姜世綸,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戇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洪載落點。
○柳戇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閔台爀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檢閱李重蓮,傳旨誤踏勿施,牌招入直。
○柳戇,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正言李敬心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孝成、閔慶世、李敬心。
○辛亥六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洪載,同副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果川縣監,當日辭朝。仍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閔台爀,記事官李海隣、李重蓮、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近日甘雨,不無成霖之意,其中湖南,數旬中,得雨最多,今朝滂沱,本道所得,果何如?嶺南所得,亦如何?遍問列邑,詳細狀聞事,下諭于兩南伯。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病〉。行左承旨閔台爀〈坐〉。右承旨徐瀅修〈坐直〉。左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坐〉。同副承旨李益運〈坐〉。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戌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夜自一更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閔台爀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姜世綸,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檢閱洪樂游,以由限之已過,原疏纔已還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益運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瀅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文養落點。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朴鼎明牒報,則拱北門西邊行閣外面土壁,一間缺落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待晴卽爲修築,而此與全體頹圮有異,以廣智營入直軍,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拱北門西邊行閣外面土壁,一間缺落處,廣智營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六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瀅修,記事官李海隣、李重蓮、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閔台爀〈坐〉。右承旨徐瀅修〈坐〉。左副承旨柳文養〈坐〉。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初,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李益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姜世綸,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戇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益運曰,恤典,卽爲題給事,分付該廳,出幕之類,峽水所過不能庇身處,抄其至無依者,依例申飭賙給,形止草記事,判尹及惠堂知悉。
○以黃海監司李敬一狀啓,拯活人命人金尙兼等,令該曹考例施賞事,傳于李益運曰,雖曰不知去處,可知其漂流,恤典外,生前還上或身役,竝蕩滌事,分付,拯活人,令該曹今日政考例賞資,其餘各人,令本道各別施賞。以民事之不可緩,飭敎何等申勤,況於本道,以似此事,纔有申飭,則過數朔之後,今始狀聞,泛稱不勝惶悚者,萬萬駭然,當該道臣,爲先從重推考,監司則雖後時猶狀聞,帥臣之無一言,尤萬萬駭然,若以兼地方官報營,爲發明之端,則此亦不然,尋常船隻臭載,諸道水使,或直狀啓,守令一邊謄報,巡營一邊狀聞,則況於人命乎?不可以謬例寬恕,當該帥臣,亦爲從重推考,該僉使白鳳翼之三月旬之事,四月晦報營,尤爲無狀,降充該鎭水軍事,分付,以懲邊將輩不事事之弊,仍令廟堂枚擧,嚴飭諸道水使處。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參判閔鍾顯,參議李勉兢,行都承旨柳戇進。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三品,他道閫帥、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忠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沈逵爲溫陵令,鄭東閔爲忠州牧使,李潤彬爲會寧府使,李宗海爲機張縣監,呂善亨爲定州牧使,閔百準爲仁川府使,會寧府使李潤彬,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李洪載病,參議南柱老入直,參知孟至大病,同副承旨李益運進。副護軍趙榮儉、李東芳、李弘遠,副司直韓用龜、洪義榮、李夔竝單付。
○傳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兵曹軍職褒貶啓本,傳于李益運曰,許多文臣軍職,在京無端不參者,如是夥然,此亦紀綱所在,貶目勿施,依前例,今日更爲磨勘,修正以入。
○柳戇,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因都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庚戌秋冬等褒貶,則軍資監,因都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有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戇,以忠勳府言啓曰,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延豐君臣李𡊠有病,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太常所進林檎,今方薦新於本宮,而宮苑林檎結實,不過二十餘箇,品甚劣,且多蟲損,莫重薦新,無以擧行,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弘文館提學意啓曰,今春夏等本館褒貶,當爲磨勘,而以領館事,大提學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掌樂院、禮賓寺、典牲署、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圖畫署官員等,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東南關王廟、內醫院、觀象監、成均館、奉常寺、司譯院、承文院、典醫監、惠民署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春夏等褒貶時,本曹郞廳啓本中,一處刀𰅄gg擦g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貶時,奉常寺直長閔廣魯,不爲參謁,事體未安,以本寺褒貶之不爲,雖不得等第,不可仍以置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司僕寺、軍器寺、典設司、訓鍊院官員等矣褒貶,因各其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𰅄gg擦g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技以上入格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中樞府判府事意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府事臣徐命善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戇,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首堂上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戇,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訓鍊院都提調意啓曰,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貶,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樂性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徐命善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戇啓曰,卽伏見禮賓寺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參奉李鎭成、朴世英,旣不書題目,又不塡等第,考績事體,何等嚴重,而有此做錯,大是不察,當該磨勘堂上及該寺提調,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不可推考而止。該曹與該寺間,何處之不書題目與等第,令廟堂査實區別,使之草記稟處,可也。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禮賓寺褒貶啓本,參奉不書題目,不塡等第,當該磨勘堂上及該寺提調,從重推考事批旨,不可推考而止,該曹與該寺間,何處之不書題目與等第,令廟堂査實區別,使之草記稟處事,命下矣。査問該寺該曹,則該寺提調,旣書題目,又書等第,送于禮曹,而參議移謄之際,漏而不書云。不書之罪,固在執筆之參議,而凡入啓文書,雖尋常隨例之事,固當屢次考準,慮有錯誤,況殿最事體,何等嚴重,而判書、參判,俱以參坐之堂上,全不致察,有此萬萬未安之事。其爲罪,不當以執筆與不執筆有所區別,當該禮曹三堂,竝施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柳戇,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京外褒貶啓本,則水原府使金思穆,金化縣監洪益烈題目,致勤改下,鎭岑縣監南溟學,以籠利縱駭爲目,高敞縣監尹在陽,以惜忽懲討爲目,靈巖郡守朴命球,以病由柔弱爲目,連原察訪南景羲,以不戢郵卒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禮賓參奉李鎭成、朴世英,不書題目、等第,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及該曹堂上,竝推考警責,以上三邑守令及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允。水原府使之貶題改下,出於責勵之意,人非仲山甫,則亦豈必剛柔適中,侮畏得宜乎?大抵相反處多,更以後必益勵之意,卿其嚴飭,以曾經道伯,出自卿班道題之顧見,似然矣。金化縣監之等評改下,亦出於欲恕略,則眞欲恕略之意,道題之不有飭敎,直書次等,其氣力足謂難伯難倅,可嘉不必責,兩道伯例推事,勿論,可也。
○柳戇,以吏曹言啓曰,寶城郡守金就大,以三年窠守令,兩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蛇梁萬戶崔德顯,庚戌六月殿最居中,今番開拆又置中考,則二等居中矣,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該道貶目之兩次居中者,自可罷黜,而開拆降考後仍用,兩次居中例,更請罷黜,法例果如此乎?以所記憶者言之,年前一相臣在吏判時,於南邑倅,有似此之擧,其時猶以爲法例不然,況兵曹已例,不能記憶者乎?令廟堂査問前例有無,此草記許施當否,草記,論理稟處,可也。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北兵使尹得逵啓本中,撫夷萬戶金慶郁,以別無疵政,飭邊宜勉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黃拓坡權管田百寧,以謗豈盡信,益勉飭躬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統制使李潤慶啓本中,蛇梁萬戶崔德顯,以病或妨務,奈無顯疵爲目,全羅右水使卞至健啓本中,黔毛浦萬戶李彦藎,差欠剛核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帥臣,推考警責,金慶郁、崔德顯、李彦藎,竝中考施行,田百寧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龍津萬戶崔溪連,二等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繕工監、尙衣院、掌苑署、瓦署、典涓司官員,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貶,合六度,磨勘以入,而屬司造紙署官員,今辛亥年春夏等褒貶,因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屬司瓦署、造紙署官員,去庚戌年秋冬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亦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六月十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時,都承旨柳戇,同副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等,偕入進伏訖。上曰,今日入侍,只是吏兵房入來乎?益運曰,初則齊到閣外,而旋有不當入之議,自外退去矣。上曰,左承旨外,諸承旨竝爲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右承旨徐瀅修,左副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李敏采,偕入進伏訖。上曰,開坼入侍時,承旨之全數入侍,閣臣之隨入事,年前已有定式,而承宣輩之旣詣閤而徑退,未知孰發此論,致此提飭乎?瀅修等對曰,別無主論之人,而臣等未諳定式,致勤飭敎,不勝惶悚矣。上命益運書傳敎曰,開坼入侍,應參不參諸承旨,一竝從重推考,依持公事例,閣臣隨入,載在閣志,而無端不參,當該閣臣,爲先從重推考。〈出榻敎〉又敎曰,閣臣與左承旨,亦爲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左承旨閔台爀,直閣徐榮輔,偕入進伏訖。上命益運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仍命讀褒貶啓本訖。上命文養書傳敎曰,會寧府使之代,今日政擇差,衰憒可驗於貶目,忠州牧使李元采改差,亦令今日政擇差,勤勞自勤勞,字牧自字牧,自下去時,已知其荒唐,觀於貶題,果不出所料,機張之民,豈不可矜,道伯過於顧見,未免太欠商量,該縣監朴萬瞻,爲先改差,使以勞蒙恩者,皆知居官益愼之義,其代,亦令今日政以優於蘇弊矯瘼之人,差遣之意,申飭銓曹。〈出傳敎〉戇啓曰,卽伏見京畿監司徐鼎修,咸鏡監司李文源,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水原府使金思穆,金化bb縣b監洪益烈題目,致勤改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京畿監司徐鼎修,咸鏡監司李文源,江原監司尹師國,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益運啓曰,卽伏見全羅監司鄭民始,兵使李章漢,慶尙監司鄭大容,左水使崔東岳,京畿水使申瞮,黃海水使尹範行,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所管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江華留守洪秀輔,統制使李潤慶,南兵使李仁秀,忠淸水使金明遇,全羅左水使趙㠎,右水使卞至健,所管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閔台爀〈坐〉。右承旨徐瀅修〈坐〉。左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坐〉。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閔台爀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姜世綸,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文養曰,左副承旨入侍。
○柳文養啓曰,再明日,惠慶宮誕日,政府、六曹進獻物膳,禮曹堂上,例於前一日看品,而本曹時無堂上,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可也。
○以忠淸監司朴宗岳狀啓,南浦縣監丁遇泰,懷德縣監洪景厚,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傳于柳戇曰,皆令一兩日內,催促下送後,草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遇國。
○漢城右尹丁範祖疏曰,伏以我聖嗣,粹辰初屆,睿質益茂,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伏念臣,受恩如天,負罪如山,歸伏鄕廬,杜門自訟,粗爲息補之計矣。迺者敍命特降,恩造旋擢,京兆新除,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驚惶感泣,罔知攸措,臣之賦性疎劣,觸事僨誤,固爲聖明之所俯悉,則雖在閑司末官,猶懼不及承當。矧是本職,語其秩則命德也,論其任則理劇也,苟非望實素著,事務通鍊者,莫宜据之,則此豈如臣無似,所敢冒膺者哉?抑臣區區情地,有不可以復廁周行,重辱淸朝者,臣之向來所遭人言,至今思之,駭汗浹背,倘非我聖上,日月之明,天地之仁,洞燭情跡,斟酌虛實,拔之霮䨴疑似之中,則臣何以復起爲人哉?臣伏讀其時所下傳敎,則所以勘臣者,壹歸之疎闇衰憒,而假貸憐恤之意,洋溢十行之內,臣抱此傳敎,卽一減死,亦無所恨,又何必呶呶於外至之人言哉?第其爲說,傅會於若存若無之際,搆捏於常理常情之外,前後和應,合成罪案,必欲落之坑坎而後已,言之者,雖快,受之者,豈可以堪乎?噫,臣本草野疎迹,鳧雁去來,不足爲著序之其有無,而近年以來,世所稱淸銜要職,次第兜攬,有除輒承,全昧負乘之戒,循墻之義,則幽有鬼嫉,明有人忌,理勢之必至,畢竟駭機之乘發,臣固揣之矣。在臣處義,惟當屛退田野,謝絶榮塗,以謝人言,以全餘生,而乃反謗愈多而爵愈顯,咎愈深而寵愈隆,此何異於畏影而疾走者乎?且臣前傷脚部,今至三載,尙未完復,腹暑宿疾,當暑添劇,完轉床笫,而恩除之下,在鄕控辭,義分之所不敢,故舁疾登途,來伏私次,冒陳短章,仰暴危懇。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公器之至重,情勢之難强,將臣新授職秩,亟命收還,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亥六月十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文養曰,惠慶宮誕日,進獻單子,事體至重,而院吏替書,事甚未安,此後則承旨親自書單,入啓安寶,物種進獻時,承旨率戶兵曹、宣惠廳、司䆃寺郞廳,請承言色以入爲宜,以此永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閔台爀〈坐〉。右承旨徐瀅修〈坐直〉。左副承旨柳文養〈坐〉。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李益運〈坐〉。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藥房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柳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柳戇啓曰,都目政事,今月二十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以念後爲之。
○閔台爀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姜世綸,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文養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致中、尹東晩,竝單付。
○傳于徐瀅修曰,右承旨入侍。
○柳文養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禮曹堂上,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參判閔鍾顯,參議李勉兢,行都承旨柳戇進。以徐浩修爲禮曹判書,李祖源爲參判,尹㬦爲參議,李𡊠爲司宰提調,李洪載爲同義禁,金裕己爲順康園守奉官,徐有䄵爲尙衣主簿,韓思喆爲義陵奉事,文昌瑞爲參奉,完城君單李義行。
○兵批,判書金文淳,參判李洪載病,參議南柱老入直進,參知孟至大病,同副承旨李益運進。副司直尹弘烈單付。
○柳戇,以吏曹言啓曰,藍浦縣監丁遇泰,懷德縣監洪景厚,皆令一兩日內,催促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藍浦縣監丁遇泰,懷德縣監洪景厚處催促,則懷德縣監洪景厚,昨日已爲下去,藍浦縣監丁遇泰,今月十九日發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民家頹壓別單,傳曰,恤典,卽爲題給事,分付該廳,出幕之類,峽水所過不能庇身處,抄其至無依者,依例申飭周給,形止草記事,判尹及惠堂知悉事,命下矣。卽地知委於各部官員,使之遍行摘奸,成冊報來,則卽者東、西、南、北四部,一齊修報,而峽水所過處,難免毁破,結幕不得庇身之患,許多出幕之中,多有㵕漏沾濕之處,此等之類,不可不及此潦雨乍停之時,蓋覆遮障,得免此後漂蕩之患,而東部㵕漏幕,至無依者爲六處,西部㵕漏幕,至無依者爲十處,南部㵕漏幕,至無依者爲十七處,北部㵕漏幕,至無依者爲六處,故移文賑廳,兼送成冊,使之卽速改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不待別單啓下,依卿府文移,自該廳,先爲擧行事,申飭該廳,可也。
○柳文養,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卽爲題給事,分付該廳,出幕之類,峽水所過不能庇身處,抄其至無依者,依例申飭賙給,形止草記事,判尹及惠堂知悉事,命下矣。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恤典錢各二兩,南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恤典布一疋,依例題給,至於病幕無依之類,待該府抄報,卽爲賙給,追後,草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賑恤廳言啓曰,卽見漢城府牒報,則以爲,因傳敎出幕之類,峽水所過不能庇身處,至無依者,分付各部,詳細摘奸後,使之抄報,則各部所報內,峽水所過不能庇身處,姑無,而今番雨水滲漏處,修成冊報來,此雖與峽水所過不能庇身,有異,其在顧恤之道,不可無掩覆,故自弊府,以此意草記,同成冊竝爲輸送,依前例蓋覆以給之地云。取考成冊,則東部字內㵕漏幕六處,西部字內㵕漏幕十處,南部字內㵕漏幕十七處,北部字內㵕漏幕六處,合三十九處,蓋覆空石,每幕各五立,依近例題給,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恤典錢二兩,北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恤典布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六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敎文養曰,今朝惠慶宮進獻物種,何承旨進獻乎?文養曰,戶房承旨進詣閤外進獻矣。上曰,慈宮誕日在明,元子宮初度又在明日,宜有別般飾喜同慶之道,《詩》云,濟濟多士,文王以寧,太學,卽賢士所關,而且國之元氣也,賜酺三日,古亦有例。雖以列聖朝言之,通衢賜饌,惠及婦孺,至于今,傳以爲美事,在民庶猶然,況太學諸生乎?欲於明日賜糕諸生,無論居齋生方外儒生,使之來會泮中,而旣不書出傳敎,則招來之道,似難矣。文養曰,明日,卽擧國臣民蹈舞之日也,諸生之得飽恩餻,實是歡忭榮幸之事,老少冠童,孰不聞風踴躍齊到乎?臣等亦當相報於所親諸人,使之齊會於泮中矣。上曰,頒餻之際,似有不均之慮,承旨與泮長,限同分饋,可也。文養曰,臣以惠慶宮誕日進獻單子承旨,親書安寶,物種進獻時,承旨率諸司郞廳,請承言色以入事,昨已出擧條,而王大妃殿誕日,亦一體擧行之敎,臣聽瑩,未能竝及於擧條中,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不必更出擧條,詳載於《堂后日記》,仍令載錄於院中便覽,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瀅修,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水原邑內及園底儒生,六月朔應製書題訖。上曰,兼春秋金鳳顯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金鳳顯,偕入進伏。上敎鳳顯曰,爾其持此御題,趁明早入往水原,捧券以來,武士則各試柳葉箭一巡,小布一巡,修試記持來,而太學諸生,方有賜餻之擧,本府儒生,豈可異同,爾其下去後,分付本府,使之備餻分饋,可也。瀅修曰,明日,卽大小臣民懽忭蹈舞之日也。今此頒餻之聖恩,出於飾喜同慶之意,旣頒於太學諸生,至及於水原儒生,實是聖世之盛事,諸生孰不懽欣感激乎?上命書傳敎曰,前判書李致中,前參判李義行,前參議尹東晩,飭已施,竝敍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閔台爀〈坐直〉。右承旨徐瀅修〈坐〉。左副承旨柳文養〈坐〉。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李益運〈坐〉。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初,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自午正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夜自五更至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親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宗親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傳于李敏采曰,留待閣臣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大臣已見之,卿宰中,留待人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永興璿派子孫上來九人處,回糧米各二石,錢各十兩,分給事,分付惠廳。
○閔台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及禁軍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惠慶宮誕日,元子宮初度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永興璿派子孫上來九人處,回糧米各二石,錢各十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自鄕上來二品以上三員,堂上侍從一員,堂下侍從四十六員,合五十員,只今朔付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文、蔭、武朝官竄配以下,及士庶徒配以下罪名,一竝蕩滌,令各該司,今日內,草記後,行會事,命下矣。庚戌秋冬等褒貶居中,高山里僉使具達遠,淸城僉使金熙謙,助羅浦萬戶崔文盛,智世浦萬戶崔廷郁,德津萬戶鄭光璞,方山萬戶劉正民,舊�坡知權管李賢運,梁永萬洞權管康漢宗,乫軒洞權管扈夏雲,居下,訓局前把摠尹孝儉,神光前僉使柳鎭燁,碧團前僉使鄭履曾,車嶺前僉使李東蕃,赤梁前僉使全昌盛,全羅前右水虞候李尙蕃,楸坡前萬戶南耆喆,仁遮外前萬戶韓聖謨,文山前萬戶崔景輝,安骨前萬戶李雲漢,智島前萬戶李成遠,玉浦前萬戶牟應麟,格浦前別將鄭昌輝,金城前別將金鼎九,浦項前別將李棡,廟坡前權管崔啓鉉,馬馬海前權管沈益希,今春夏等,京外褒貶居中,副護軍趙錫穆、李秀夏、韓宗瓚、金鼎國、趙彦哲、兪漢人、南必錫、李章五、鄭德弼,副司直柳匡天、朴東俊、吳泰彦、洪鳳周、李周顯、姜世鷹、高宅謙、柳光億、高廷憲,副司果尹致性、趙錫晦、朴載淳、李廷璞、洪克浩、朴柱遇,副司勇李惟簡,部將尹之謙,守門將楊達源,訓局把摠尹壽民,哨官金箕昶、李商一、李邦九、趙𣊟、李在倫、徐泰秀,守禦哨官許浣、朴徵憲、鄭龍彬、張致祚、金萬鎰,摠戎哨官金泂、崔齊一,禁松參軍李毅和,黔毛浦萬戶李彦藎,撫夷萬戶金慶郁,於蘭萬戶朱泰亨,馬島萬戶權道性,神方萬戶黃俊彦,龍津萬戶崔溪,舒川萬戶李箕煥,在德萬戶尹鵬允,古突山前別將方處寬,南村前別將林亨德,晴川前別將印文調,蛇梁萬戶崔德顯,昇天堡別將尹致畦,船頭堡別將申英,黃土岐權管權成彩,吾村權管許潛,居下,三陟前營將金箕昇,乶下前僉使李彦章,黃拓坡權管田百寧,今番稅船上來時,不善護送,安興前僉使李彦豐,罷黜罪名,及兩年,京外居中居下,竝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兵曹言啓曰,文、蔭、武朝官竄配以下,及士庶徒配以下,罪名,一竝蕩滌,令各該司,今日內,草記後,行會事,命下矣。江華府充軍罪人具埉、韓思遠、柳瀷、韓邦孝,黃海道登山鎭降定水軍罪人白鳳翼罪名蕩滌事,行會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義禁府言啓曰,文、蔭、武朝官竄配以下,罪名竝蕩滌事,命下矣。平安道陽德縣遠竄罪人沈頤之,中和府遠竄罪人李得濟,慶尙道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洪秉纘,昌寧縣卽其地定配罪人徐有豐,全羅道靈光郡法聖鎭徒配罪人申暹,黃海道豐川府徒配罪人申傅,京畿龍仁縣放逐罪人申耆,江華府免爲庶民鄭好仁,罪名竝蕩滌,卽爲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未就囚罪人江陵前府使李集斗,長興府使元永胄,罪名一體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台爀,以刑曹言啓曰,文、蔭、武朝官,竄配以下,及士庶徒配以下罪名,一竝蕩滌,令各該司,今日內,草記後,行會事,命下矣。取考本曹所在徒流案,則忠淸道庇仁縣金允福,結城縣鄭尙得,潛屠罪,槐山郡私奴千金,落訟田畓仍執罪,洪州牧李大者味,禁松犯斫不能摘發罪,舒川郡鄭二在,司僕馬發賣罪,堤川縣申弘弼,詬辱尊位罪,淸風府金春得,誣告亂廛罪,黃海道松禾縣元一泰,禁松犯斫不能摘發罪,殷栗縣金光運,假稱別監罪,江原道狼川縣韓三金,偸斫禁松罪,橫城縣朴興得,禁松犯斫不能摘發罪,平海郡李漢成,誣人討索罪,姜宜文,假稱羅將罪,全羅道康津縣權成得,假稱御史下卒罪,淳昌郡崔㗡巖回,古阜郡金一明,冒濫上言罪,樂安郡吳漢七,禁葬投穢罪,海南縣奴仁宅,興德縣張鳳訥,構誣訟官罪,慶尙道龍宮縣洪德孫,詬辱其叔罪,淸道郡李文淵,以面辱師儒長罪,竝爲徒配矣,以上二十一名,依傳敎卽爲放送事,發關分付于各該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六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留待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徐浩修,原任直提學李秉模、朴祐源、金憙,原任直閣徐鼎修、鄭東浚,檢校直閣李晩秀,原任直閣尹行任,直閣徐榮輔,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進伏訖。上曰,卿宰中,如有留在院中者,卽爲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兵曹判書金文淳,壯勇營提調金履素,兵房金持默,副司直李祖承,前承旨洪義榮,偕入進伏。上曰,今日卽慈宮誕日,而元子初度,又在此日,予心欣幸,當如何?欲令卿等,入見元子,使之入侍矣。仍命諸臣仰瞻,諸臣仰瞻訖。齊奏曰,臣等今日獲瞻天日之表,懽忭欣喜,直欲蹈舞,固知聖人之作,出尋常萬萬,而我元子宮,岐嶷之姿,如是夙就,實是我東方臣民萬億年無疆之福,衣尺之長,恰如閭巷間三四歲兒,而隆準大耳,萬萬非凡,眼彩眉宇,極甚玲瓏,日月角與天庭權骨,如是豐厚,凝然端坐,儼然俯臨,氣像巍蕩,以臣等拙訥之言,無以模狀其萬一矣。上命書傳敎曰,今日,卽慈宮誕辰,元子初度也,入來諸臣,內外入直衛士軍兵,以至吏隷,皆頒餻,城內通衢,亦皆頒餻,自古已例如此,今亦遵行,而以多士之國家元氣,反不若街路民庶,其可乎?頒柑,卽一時特恩,而仍以爲憲,其後有頒柚子,又有頒黃大口後,依柑製例,試取之例,今豈可只令頒餻乎?頒餻後,承旨以此御題示諸生,皆令製進,仍令大司成,先爲知悉,曉諭入庭諸生。上曰,以飾喜同慶之意,俄纔頒餻於太學,仍令試取其諸生矣。仍命書傳敎曰,館閣提學,牌招科次。載純等曰,頒柑頒魚,皆有賜第之擧,不但此爲已例,列聖朝,凡儒生所作之一經御考者,輒皆賜第,今此頒餻之擧,實是盛擧,臣等愚見,以爲合有別般飾喜之道矣。上曰,今日科次試官,仕進時,原任閣臣及成均館諸堂,入直玉堂,摠府堂上,吏兵曹郞廳加差。〈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都摠管申應顯,校理尹光普,修撰申獻朝,吏曹正郞柳師模,偕入進伏。上曰,二品以上則爲讀券官,三品以下爲對讀官,使之分考,必須廣取,以爲合考之地,可也。仍敎應顯曰,卿則非曾經文任之人,而特以文士,故使之考券,必多選取,好矣。諸臣畢考後,進前合考。上曰,諸作中,可合壯元者,卿等詳看擇定,可也。載純等曰,臣等子姪,必當呈券,若或被選,恐合拔去,故敢此先爲仰達矣。上曰,唯。諸臣以諸作之優劣,仰請稟裁。上曰,在昔肅廟朝,儒生所作,若以御筆書等,則輒皆賜第,今此之擧,旣出於飾喜同慶之意,則壯元試券,予欲親自書等,之次試券,欲令卿等書等,而若其優劣次序,當一付諸議,係是科擧,不宜率易看過,卿等更爲爛熳可否,無或遺珠,可也。諸臣詳看後,更請稟裁。上曰,當依卿等言書等矣。仍取申夔朝試券,書三中一,益運坼封讀奏。上曰,此人與摠管,爲叔姪間耶?應顯曰,然矣。載純等曰,臣等才以臣等子姪中,若或被選,則當爲拔去之意,已有仰達矣。申夔朝,與讀券官申應顯,爲叔姪之間,且其試券,應顯力贊選擇,今若不爲拔去,則必有人言,如許好科,不必如是苟且,拔去恐好矣。上曰,卿等之言,旣如此,以之次陞付,好矣。賦三中一權熀,頌三中一金熙華等,以次坼榜訖。上曰,全榜,姑待水原試券之來到,當一齊頒布,居首二人,卽爲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金熙華,偕入進伏。仍奏曰,權熀則泮中皆不知其所住處,今日內,難以搜覓云矣。上命呼金熙華新來訖。仍敎熙華曰,汝之才華,已知其早晩登科,而能以妙年,占此好科,且汝容貌,極其精明,殊庸嘉尙,名以熙華,熙是重熙累洽之熙字,華是重華之華字,以若好名字,能得魁元於是日好科,亦豈偶然,尤可奇喜矣。仍命金熙華先退。命書傳敎曰,儒生已試取儒,武何異,昌慶、昌德宮入直將官、將校、武士、軍兵,當試取日字,待下敎,閑良小布一巡,軍兵鳥銃一巡,應試,其餘參班武士,一體應試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惠慶宮所屬中官掖隷宮人,依判下施賞事,分付戶曹。又命書傳敎曰,元子宮,待令所屬,依判下施賞事,分付戶兵曹。又命書傳敎曰,文、蔭、武朝官竄、配以下,及士庶徒配以下罪名,一竝蕩滌,令各該司,今日內草記後行會,儒生停擧,亦爲蕩滌事,分付成均館。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病〉。行左承旨閔台爀〈坐〉。右承旨徐瀅修〈坐〉。左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坐〉。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文養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閔台爀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姜世綸,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文臣朔試射試官望單子,傳于李益運曰,日熱如此,置之。
○傳于柳文養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該房知悉。
○傳于李益運曰,今番試射放、試射則當親臨,試放則明日適値番交替,北營先爲設行,訓局都提擧及兵判訓將進去監試,以訓局文郞、兵曹一軍色郞廳,爲參試官一中以上修正,別單以入事,分付兵曹及訓局,入格軍兵,則試射日頒賞次,待令事,分付。
○傳于李益運曰,卿以試放時試官,當爲進去,而次對聞已出令,展拜亦已下敎,卿則與諸宰,先詣宮所,還宮後,進詣試所事,遣史官,往諭于左議政。
○傳于李益運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益運曰,恤典卽爲題給。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五衛將金道煥,前任平安兵虞候忠壯衛將金爀,前任淸州營將,俱在任所,姑未上來,而本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參判閔鍾顯,參議李勉兢,左副承旨柳文養進。以李𡊠爲刑曹判書,申大升爲左尹,吳載純爲知春秋,申在維爲儀賓都事,丁藎祖爲光陵令,南宮玾爲祥原郡守,東恩君申大觀單付。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李洪載,參議南柱老病,參知孟至大入直,同副承旨李益運進。以李祖源爲副摠管,閔致愼爲五衛將,鄭德晃爲登山僉使,同知李得濟、姜五成、王漢禎,副護軍李文爀、黃泰彦、柳增萬、金魯成、朴萬瞻,副司直鄭好仁、沈頤之、吳大益、申耆、李集斗、韓光近、李壽咸,副司果兪鉉章,竝單付。
○李益運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製述官徐惇修瓜滿代,前察訪李元膺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吏曹言啓曰,承文院博士閔廣魯,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營入直哨官金鼎獻手本,則拱北門南邊宮墻舊築,外面半間許,缺落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待晴卽爲修改,而此與全頹圮有異,西營入直軍,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拱北門南邊宮墻舊築,外面半間,缺落處,西營入直鄕軍,限改築間,晝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記矣。西營入直鄕軍,本營將官率領,輪回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東部東小門外,㵕漏病幕十二處,蓋覆空石,每幕各五立,依近例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恤典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恤典布三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恤典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恤典布一疋,依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東部令尹厚東所報,則今番雨水,出幕病人,至無依,毁幕㵕漏而不得庇身處,摘奸報來者,爲十二處,故成冊移送賑廳,使之卽速蓋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六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權熀來待耶?益運曰,然矣。上曰,呼新來,可也。權熀進前。上曰,爾之至親,誰某耶?熀曰,與前都事權襈,爲同宗矣。上曰,前後所作之賦,爲幾許首耶?熀曰,爲三百餘首矣。上曰,昨日書題,時維二字,最爲緊關,而爾之所作,則專以后稷爲主,未有時維二字之做得處,可謂外題,然適因申夔朝之拔去,且値諸作之無可合者,試官諸議,皆屬爾券,故不得不置之魁元,此亦爾之數通之致也。雖是外題,文則善作,此果汝之所構者耶?熀曰,果於私集中,有以后稷爲題而善作者,故臣果謄呈矣。上曰,爾之年紀,幾何?熀曰,二十八矣。上敎益運曰,水原試券,俄纔出榜,與昨日榜目,卽爲頒布,昨日入格諸生,皆令明日入侍,可也。仍命書榻敎曰,入格儒生,待開門來待。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閔台爀〈坐〉。右承旨徐瀅修〈坐直〉。左副承旨柳文養〈坐〉。右副承旨李敏采〈坐〉。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李海隣〈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明淵〈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柳文養曰,傳香承旨,奉審摘奸以來。
○以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司諫洪彦喆,獻納姜忱,正言鄭東愼、金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益運曰,只推。
○閔台爀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牌不進,執義李身晦,掌令姜世綸,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尹致性、金啓洛,副校理申馥、金翰東落點。
○以漢城府人家頹壓別單,傳于李敏采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單子,傳于李敏采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單子,傳于李敏采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永宗僉使李光燮罷黜事,傳于李益運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毅常爲永宗僉使。
○李益運,以司僕寺一二提調言啓曰,內乘吳毅常,今日政,移拜外任,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英輔爲內乘。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六月二十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銅龍門軍三十名除出,把摠李琦鉉,哨官李聖濂率領,挾輦侍衛,銅龍門軍五十名,哨官劉繼潤率領,出付排立當次營門,還宮後還入直所,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六月二十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銅龍門、集春營入直軍各五十名除出,大將臣李邦一率領,弘化門外,分左右排立,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新營入直把摠朴瀅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恤典,錢各二兩,完小頹多四戶恤典,各布一匹,北部字內,完少頹多二戶恤典,布各一匹,依例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提學李義弼疏曰,伏以,天祐邦家,吉祥川至,元子宮誕辰初屆,衣尺漸長,睿質益茂,慈宮壽席,無斑供歡,慶溢殿闈,欣均寰宇。伏念臣以至庸愚之姿,至孤畸之蹤,前後恩造,曠絶今古,而曾無涓埃之報,徒積丘山之罪,跧伏畎畝,自分爲明時之棄物,惟我聖上,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拔諸坑坎,置之袵席,旣畀字牧之任,又置近密之職,溫諭備至,恩榮出常,臣感激銘鏤,有淚如泉而已。乃者西邑除命,忽下於三朔淹病之餘,顧臣殘骸危喘,實無跋涉長路之勢,菲才劣識,亦乏整頓之望,而生死向前,素心所矢,夷險不擇,道理則宜,卽謝恩命,惟思殫竭。及其辭陛也,恩敎懇惻,豚魚可孚,臣非木石,寧不知感?怵惕出城,魏闕懸心,驅馳登途,關山盈目,行且到鳳山地,忽伏奉還來之敎,繼又承玉署長官之命,臣始焉震越,繼之惝怳,莫知所以致此也。噫,此莫非我殿下顧而復之,旣生之,又寵之,惟彼枯木之生花,殘荄之復芽,未足以喩此,臣雖縻身粉骨,此生此世,報答無路,只有世世生生,隕結爲期也。以臣受恩罔極之蹤,凡於官職,敢議去就,而至若見職,人器不稱,猶當必辭,僨敗之地,況可復叨,而際玆朝野同慶,跛躃咸起之辰,未敢言私,張皇出肅,候班趨參,愚悃粗伸,仍冒匪據,有愧廉防,玆陳微諒,仰瀆宸嚴。伏乞天地父母,亟賜鐫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辛亥六月二十日卯時,景慕宮展拜後,仍行次對入侍時,行都承旨柳戇,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徐瀅修,左副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檢校直閣李晩秀,直閣徐榮輔,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永淸門,由弘化門,至逌瞻門。上敎益運曰,都承bb旨b勿爲隨來,留待於中路,可也。又敎益運曰,大臣直到齋室外,隨入次對事,傳諭。上入日瞻門,詣板位,左通禮跪請四拜,上行四拜禮,入就殿內奉審訖,出御齋室。上曰,次對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左議政蔡濟恭,左參贊金華鎭,行吏曹判書鄭昌順,戶曹判書趙鼎鎭,行副司直趙心泰,開城留守具庠,訓鍊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邦一,事變假注書李明淵,偕入進伏訖。濟恭進前奏曰,日氣甚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向來平復之後,連値極熱,諸節,更若何?上曰,向來夬復之後,近亦一樣矣。濟恭曰,元子宮氣候,近復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臣等躬逢再昨之盛際,歡欣蹈舞,八域同情。第念臣等,以幾時顒望之忱,不能自效其萬一,至於嵩呼志慶之節,亦未能積誠準請,實不勝悵然矣。上曰,此亦惜福之一端,固何妨乎?濟恭曰,初度之日,陳百玩而設桑弧者,非但我東爲然,實是古昔通行之禮,而觀於曹彬初度事,亦可推知矣。伏想元子宮初度,亦行是禮,而果爲先持,何種乎?上曰,卿等尙未聞之乎?伊日承宣及諸宰,亦皆參見,意謂卿等已爲轉聞矣。果爲先持綿絲,次進白麪,而仍執弓矢,至於盤米,則始終愛玩矣。濟恭曰,閭巷間,亦以初度之日所持者,就占吉祥,而至於綿絲、白麪,則皆以爲眉壽萬年之兆,臣於此,尤不勝蹈抃,而至若弧矢,爲君人之威,散米,著富有之象,豈不爲萬萬慶幸乎?上曰,元子性度,本喜米穀與弓矢決拾,故慈宮每於繞膝之際,將此數者,以適其好,而予則以爲,偏好弓矢者,得不爲尙武之徵耶?濟恭曰,盛武尤爲人君之好氣像,而臣於日前,伏覩岐嶷之容矣,眼彩玲瓏,眞是聖人之河目,文彩之洋溢,逈出尋常,實爲右文之祥,寧有尙武之慮耶?臣自向日仰瞻之後,德容睿姿,森然入望,不能頃刻暫弭矣。上曰,元子平時,不喜髥多之人,故如洪領敦寧,亦未親接,而獨於左相,旣能抱住,又至接口,豈不異常乎?日前諸宰中,獨徐領府,李判府,尙未引接,蓋以日熱之故,稍待生涼矣。上敎濟恭曰,卿於今日,有三件公役,而一時竝行,蓋亦有意,可謂除弊矣。上敎心泰曰,今日試官中,參試爲誰也?心泰曰,兵曹一軍色郞官,與訓營從事官成種仁進去矣。上曰,近日之雨,得無太過而不至於痒稼耶?濟恭曰,不無成霖之患,而大抵晝晴夜雨之故,水勢不至潰決,各穀賴以茁長矣。昌順曰,近來之雨,眞是雨不破塊,而田疇姑無受傷之患矣。上曰,近觀三南狀本,則雨澤比京稍多,而京中則日不過一二寸,大抵農事,今幾過半乎?濟恭曰,優爲過半,而若挨過七月,則可期大有,故豐登之先聲藉甚矣。上曰,予則過於祈望之故,厭聞此等先聲矣。上敎濟恭曰,今番之科,近於無名,而逢是日而有是科者,其亦不可已。在昔列聖朝,以御筆書等,至有柑製五人賜第之例,則此足爲傍照矣。水原之權倚、沈徽鎭,亦爲賜第,而至於金熙華,則觀其人與文,眞是人才也。金氏皆爲藎國之孫,而藎國亦有文集乎?濟恭曰,臣則未得見,而世稱文人矣。上顧熙采曰,其文未知如何,而必勝於此儒臣之敎文矣。儒臣之向來敎文,卿等見之乎?足令人一噱矣。濟恭曰,敎文果不善做,而此儒臣亦素稱能文矣。上曰,金氏之門閥固好,而金翊休尤爲福人也,至於權倚則行詩旣超等夷,畢竟大闡矣,亦與權熀爲同宗乎?益運曰,權倚是吉昌尉之孫,而權熀則自言爲權噵之遠族矣。上曰,今番科作,多不成說,時維二字,皆不詮釋。蓋時者是也,當以是乃后稷之意,爲主宰,而只以后稷播穀後事業,爲鋪敍者,全無意思。諸生無乃限速,而天且雨,不能盡意而然耶?濟恭曰,臣在外間,伏聞此題,以爲若以后稷播穀事爲主,則必當見黜矣,追聞如是者,亦能被選云,而年少輩,以臣爲古調,全不信聽矣。大抵每當科試外題,而不合作者,僥倖冒占,則赴擧者,認作常事,更不致意於工程,誠可悶矣。上曰,今番科作,亦皆如此,而半場中頭句,皆曰皇覽揆余初度,有是母而是子云者,亦堪一笑,至於狀元之時爲大之時字,亦不知此時字之爲是字也。濟恭曰,誠如聖敎矣。上曰,科次時,館閣提學,皆以子姪之赴擧,急於遠嫌,唯以不抄爲事故,又以入直摠堂申應顯加差試官,而其姪夔朝,初入魁等矣,因其叔之力贊,終居第二,只是金熙華,數好之故,予適親覽而被選矣。濟恭曰,及第蓋亦有數矣。上曰,尹㥠、尹持哲、持讓等,皆爲被抄於水原,予亦素知其文詞,而洪天浩則文雖優而體怪,得科則似難矣,是仁浩之四寸乎?益運曰,然矣。上曰,入格儒生如已來會,則留待於中路。明淵承命出傳回奏曰,儒生二十四人來待,而不得入作門矣。上命宣傳官持標信開門,使之留待訖。上曰,有何廟謨?濟恭曰,此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也。枚擧會寧府使姜五成牒呈,以爲開市時,大國人牛馬料,容入之數,爲千餘石,本府元會耳麥,只爲五百十六石零,該邑所在營賑耳麥六百石,移劃需用,以元會付田米一百六十石,折米還報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開市時,牛馬料,係是不可廢之事,而該邑元會耳麥元數不足,旣以營賑麥,移用,折米還報,依狀請許施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頃因傳敎,以嶺南蕩債事,有所云然,而其後未經賓對,不得詢問矣。卿等之意,如何?濟恭曰,其間不換作之道伯,當爲區別年限,捧現告勘處矣。上曰,李時秀繡啓後,鱗次還捧之年限,果爲幾年乎?昌順曰,已爲十年矣。濟恭曰,凡今在朝之曾經嶺伯者,孰不當之乎?上曰,然則辛丑蕩債後,道伯當入現告,而作故者固無論,其中或値荐歉,或未滿周年者,當爲區別矣。濟恭曰,頃因傳敎,嶺南架山山城木,不換作之道臣發關該道,無論年條久近,竝爲現告,追後論勘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鄭大容所報,則許貸及不還作,區別現告,成冊修送,仍以爲,木以爲錢,錢以許貸者,或因京司知委,或因各處公費,餘者無幾之中,間値歉荒,因循未作,及至辛丑罷債,而混歸未捧云矣。詳考年條現告,則當初,以錢木許貸道臣,皆已作故,今無可論。伊後不爲還作之道臣,自戊子至庚戌,無一人不入,關防不虞之備,典守之若是疎忽,萬萬可駭,而況自繡衣歸奏,停其息,限其年之後,其所漸次收捧,庶有頭緖,而一味抛置,曾不留心者,尤不可無罪。自廟堂不査則已,旣査之後,決不可仍以置之,停息限年之後,道臣之適値歉荒,狀請停捧者,及雖不準當捧之數,不至全然不捧者,竝姑原恕,餘外莅任周年,無所皁白看作秦瘠者,捧現告譴罷,斷不可已。至於校卒民人宿債之已蒙蕩減者外,營府及各邑所貸下,毋論錢木,毋論久遠,一竝限今年,盡數還捧,形止牒報之意,嚴飭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日前嶺營蕩債事,聞於卿與前嶺伯筵奏,皆云不可捧故,爲念侵隣侵族之際,害及無辜之小民,雖令焚其券,外此,無論此條與他條,以營貨,稱貸於官長者,豈可混入於勿論中,以益其肥己之習乎?此所以今筵,有酬酢於卿等者,除民弊自除民弊,重公貨自重公貨,以此出擧條,嚴飭道伯,使之限今年收拾整頓後報來,待報來,自本司草記,發遣備郞,抽栍考察。若有不勤,當該道臣,令該府拿問勘罪,可也。〈出擧條〉上曰,當初南倉錢之設置與許貸,俱非關由朝廷之事,則今於蕩債一款有若施惠者然,得無如何乎?濟恭曰,今之蕩減者,只從民債而言也。至於若校若吏之犯用者,固在當捧之中,況其外許貸者,多在守令,則身爲長吏,犯用公貨,而恬然仍置者,寧有如許事面乎?此則尤不可不捧矣。上曰,設置此錢,亦已關由於廟堂,則成冊出納之際,守令以何人懸名,而謂以貸用乎?華鎭曰,自通信使使行時,已有貸用之例,而大丘判官則以本官之故,容易貸用矣。昌順曰,大丘所用者,爲五千兩,而若無此路,則大丘將不得成樣矣。濟恭曰,未有此錢之前,亦有大丘邑,則邑之盛衰,何關於此錢乎?上曰,蕩減此錢,旣非實惠,徒損國綱,自外面觀之,朝家似若惜費,而此則當捧於其時長吏,決不可仍置,今雖用曠蕩之典,條件各異者,誠如卿言矣。濟恭曰,今番曠蕩之典,孰不欽仰,而其中或有事同而見漏者云矣。上曰,如洪秉纘、李文淵,亦以特敎而付標,此外見漏者誰也?濟恭曰,鄭好仁已蒙放,而具埉,以同罪見漏矣。上曰,具埉,比之鄭好仁,果有何罪,而緣何見漏乎?無乃充軍之非禁府所關,而屬於兵曹而然乎?文淳曰,雖是充軍,皆屬禁府,而非臣曹之所管矣。上曰,然則詳問委折,付標以入,可也。濟恭曰,雖用曠蕩之典,亦有難赦之人,至於江陵事,不可不加之重典矣。上曰,儒生事,誠爲驚心,而本倅亦豈無罪乎?濟恭曰,本倅則竝與拿問,而屬之赦前,將何所知戢乎?上曰,儒生則不入於赦令矣。濟恭曰,古人見伊川被髮,知百年爲戎,則履霜堅氷,漸不可忽,道伯奉敎書巡屬邑,其體禮何如,而儒生輩圍住客舍,達夜喧撓,道伯所謂,變無所不至云者,豈不驚心,苟使道伯,加之一分激起,則當有何許事變耶?然而本倅之袖手傍觀,無一言禁戢者,亦是變怪矣。上曰,當初驟聞,予亦不勝驚惑,而細思之,本倅之以祭品事,贊助於營門,見疑於諸生,而終爲掉脫之計,未免推諉於道伯,則道伯之不爲嚴斷者,豈眞生怯而爲逃避之計哉?似以擾亂之故,聽若不聞,以爲靖鎭之計也。其曰,無所不至之至字,自有許多般語脈矣。昌順曰,儒生通文中,彼道伯者云云,其凌犯之跡,卽此可知,而爲本倅者,實有偏護邑子,工於謀身之跡,有不可容貸矣。上曰,此則近來時體也。或有同心連腸,托以生死,而臨事違背者,近來風習,大率如此矣。昌順曰,寧有是也?旣同其事,而臨急背之,是下賤之所不爲,名以士夫,豈有如是者乎?上曰,未論別事,只以李集斗事言之,集斗曾經銓堂,忽爾見枳,此是上敎乎,大臣分付乎?其時停望之銓堂,未知何人,而皆曰,吾則不知,終使集斗,不知見枳於何人,則世道風習,更有可論乎?予豈欲廷臣之廣樹黨與而阿其私好哉?至於當面背面,則有關風俗故也。予之嚮用此承宣,豈爲左相而然也?向來左相之遭罹也,此承宣獨不浮動,予之所取者此也。濟恭曰,儒生輩,以聖廟看作逋逃藪,雖以邑牒觀之,縱有猛校勇卒,無可奈何。又曰,城化分義,有不可暇顧云,而屯聚聖廟,毆打官差,爲其民而不顧城化分義,則幾何不至於李仁居之變乎?仁居不過私持兵仗,肆發狂言,而其時至有策勳之擧,今此江陵事,本倅則當不免遠竄之律,而擧一邑停擧,以爲懲創之道,至於道伯,亦豈無罪,而今則儒生與道伯,便爲訟隻,若竝罪道伯,則儒生輩,想必增氣曰,彼我同罪云矣,道伯決不可罪之矣。上曰,闔境停擧,豈不重難,而其中豈無玉石之分也?濟恭曰,雖一夫罪犯綱常者,亦至於革邑降號,則況於數百人之結黨作變者乎?華鎭曰,儒生輩作拿之時,集斗苟能入坐明倫堂,逐出悖儒,則孰敢違拒,而不此之爲者,誠可寒心矣。上曰,鄕儒何足言也?向來太學,以懲討事捲堂也,爲泮堂者,或有初旣勸成末又挽止者矣。昌順曰,此則事件判異,不可引以爲訂矣。上曰,當初作變,果出渠輩之本意,則極律何足道哉?固當大會民衆,夬施顯戮,而必待詳知事實,乃正其罪矣。令道伯行査,亦爲輕歇,今欲別遣繡衣,恐致驚動民情,卿意則如何?濟恭曰,此等處驚動,亦無傷矣。使鄕曲愚氓,明知朝家立綱陳紀之意,則庶無方來無窮之憂矣。上曰,然則入侍玉堂,差送按覈御史,去時則暗行,歸時則出道,軍官則自望帶去,不必關由兵曹,只爲言送政院,而三馬牌入之。明淵承命,出持馬牌,入傳熙采訖。上敎濟恭曰,卿則每以古人眼目觀之,故持論太嚴,此固爲大經大法,而以今俗習,何可責備於江陵事乎?予之當初下敎,自以爲過於分數,卿之爲說,又倍甚於予言也。今送繡衣而廉探之際,儻或露出,則反非詳査之道,而今於諸臣登筵之際,有此差送,是豈暗行之體乎?濟恭曰,此非大段難覈之事,不過一兩日廉探,可得其情也。昌順曰,今此暗行,雖欠機密,而江陵深峽之人,何由得聞乎?華鎭曰,向聞此事之干連諸人,皆囚營獄云,繡衣到彼之後,何以究覈乎?濟恭曰,此非微細之事,伊時光景,塗人耳目,無論吏隷民人與校宮守僕,一問則可覈,何必取徵於囚供乎?上敎熙采曰,汝是初當任事,必小心詳査,而終是罪在本倅,須先知此意,而廉探後,拔其首事者,各別懲創,可也。上曰,苟使李集斗,一入明倫堂,則儒生自當瓦解,而不能辦此。集斗所坐,直是殘劣,而道伯自來老成,且其氣力,決非被逐逃走者也,觀於洪益烈中考則可知矣。其中考之原題目,承旨能記得否?益運曰,闔眼何說云矣。上曰,此果何意也?濟恭曰,似聞文牒間,以道臣之故爲闔眼,爲侵逼之說矣。昌順曰,益烈,與臣有姻誼,而人品本自過激,今番道伯之巡到也,亦不出見云矣。上曰,此人,向於初仕時一見,雖未知淺深,而近俗,無非塗抹遮飾中人,而此人則獨無處女樣子,故所以取之者此也。濟恭曰,益烈近於狂生,而終非俗臼中人,年前爲金光默之管下,適到巡營分賑之時,謂以賑政之不善,詬叱道臣,竟以去益劻勷,置下考矣。上曰,更陳他事。濟恭曰,都賈事,又生一端,至於日前柴商事極矣。都城之內,三日絶柴,皆由於江上富民之權利,臣亦知捕廳校卒之不得下鄕,而民情方急,不可遲延,以追後稟旨之意,分付捕廳,使之發校卒捉治矣。上曰,今則少勝否?卿之此擧,誠爲善處矣。濟恭曰,非但柴道爲然,向來生薑,忽爾翔貴,都人之服藥者,亦不得數片藥料。大抵牟利者,以重貨專榷一種,則此患比比有之,一自都賈設禁之後,此輩必務角勝,不顧費錢,只欲物價之愈貴於未設禁之前,使朝家自悔其立法之意也。究其用心,尤極巧惡,而其外如藥肆之至賤鄕材,擧爲三四倍,如此之類,不一而足,惟利交征,專沒人心,此非尋常法司之所可摘發者,此一款,付之捕廳,使之譏詗則似好矣。上曰,諸宰之意,何如?華鎭曰,富商大賈之專利者,決非捕校之所能摘發者矣。濟恭曰,此重臣則自初以此法爲無益矣。華鎭曰,臣意則終自如此,只禁亂廛,則多錢者,孰不爲都賈也。上曰,豪富之商賈,必皆有挾捕校,其能捉納乎?昌順曰,物主之豪富者,雖不得犯手,先捉其差人,則亦可禁戢矣。都賈之害,甚於盜賊,自捕廳禁斷,有何不可乎?文淳曰,旣不能捉得眞箇,則民或有橫罹之慮矣。𡊠曰,旣未能令行禁止,則雖付捕廳將,何以一一禁戢乎?鼎鎭曰,加以治盜之律,則終似過當矣。庠曰,付之刑漢城府,足可禁斷矣。有大曰,臣意亦以爲,付之秋曹京兆好矣。上曰,治盜之律,似涉如何,而至於雜技微細之事,亦付捕廳,則大臣之言,亦有所據,以此出擧條,可也。濟恭曰,近來民心不古,專事權利,都賈之名,於是乎出矣。都賈不革,則民俗無以正矣,民産無以裕矣,商賈無以通矣,街市無以盛矣。朝家之前後禁令,非不申嚴,而奸竇莫破,狙詐益甚。雖以今番柴政言之,都下遑遑,若不能奠居,苟非自捕廳發送校卒,縛來奸首,則柴價寧有不日復舊之理乎?臣因是思之,今之小民,不知畏國法,而惟一分恐怯者,捕廳是已。如欲理民,都賈不可不革,如欲革都賈,非付之捕廳,則萬無止息之理矣。然若使捕廳專管此事,亦不無又或生弊之慮,從今以後,某物種都賈之說,入於廟堂之聞,則自廟堂分付捕廳,使之譏詗,以治盜杖杖之,捕將如有所聞,則亦以某物種都賈之不可不詗,告于廟堂,得廟堂肯許,然後治之如法,則庶或有令行禁止之望,以此定式,斷不可已矣。雖然,使民遷善遠罪,聖王之所務,驅以納諸罟擭,豈所欲哉?雖曾前以此作奸之類,此法一出之後,能自知畏,快悛舊習,則渠輩自當爲良民,廟堂亦可以少事,依古聖王懸法象魏之例,以今立法之意,眞諺書出,揭榜於通衢及四門,使閭巷小民,得免匍匐入井之患,恐爲得宜矣。上曰,依爲之。都賈之弊,可勝言哉?以今不古之民俗,其奸弊之益甚,不聞可知。今聞卿言,可謂益聞所不聞,依此設禁,豫先曉諭,而廟堂異於平市署,刑漢城府捕廳,亦是治盜之司,卿所謂自廟堂分付捕廳査治之云云,非謂尋常微事之如是續續爲之,須若日前柴政等,切可禁最可戢之事也。非法司之所可制,而爲平民難支之端,然後始可用此禁,使渠輩無不曉然知之,初無犯科之人,則惟今設禁之擧,不過爲紙上之空言,豈非公私之大幸乎?大抵懸法於象魏,卽刑期無刑之意。然而冒犯者,亂民也奸民也,爲平民,重治亂民奸民,雖曰不得已,亦豈曰可已乎?以此,申諭民間,可也。〈出擧條〉濟恭曰,聞禁府都事李義度,前任寢郞,卽準朔數,例陞奉事,許久隨行,換爲禁都,又準朔數,今番都政,例當出六,而以禁都之序,陞直長,有新頒定式,故以準朔之人,不得出六,又將爲直長云。不特蔭路諸員,擧皆稱冤,揆以政格,令前令後,合有商量,旣有所聞,敢此仰達矣。上曰,陞六,可也。〈出擧條〉益運曰,上番玉堂之入侍賓筵,例也,而副校理尹光普,謂有身病,不爲詣閤,致使下番替入,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昌順曰,今則吏判行公之人,可謂優足,是可幸也。近來人之厭避銓地,視作辭樞密一節,甚無所據,前判堂,非不欲强縻,而亦有難處之端矣。卿則必當善爲,而此非長帶之職,豈無時時輪回之道乎?都政,將以何日爲之,而守令爲幾窠乎?昌順曰,都政,將以二十四日入稟,而守令則爲二十餘窠矣。然而臣之情勢,已蒙俯燭,實無一分可强之勢,而怵於嚴命,冒沒行政,至於前吏判,則所托,不過曰,不嫺政注,以此圖免,誠不成說,臣亦以此責之於私席矣。上曰,前判堂,豈但爲不習政注也,予之體諒,蓋亦有意矣。大臣與冢宰,相關不少,而前吏判之於左相,雖是事關猶父,而不能冒沒問政者,容或無怪矣。無論讎與嫌,在其人,判爲兩截,則是豈禮使之道乎,左相以予言爲如何?濟恭曰,臣於此事,有萬萬惶蹙者,業有商量,而徐浩修若爲今番都政,則待其問政時,去就欲一陳聞矣。政官之問政于大臣,自是四百年金石之典也。問政雖無意義,政是我愛其禮,浩修則與吳載純,逈異矣,以臣而惡見浩修則猶可說也,在浩修,有甚不見臣之端乎?吳載純則猶是爲嫌爲說,而其所謂嫌,亦出於深看文字矣。上曰,吳載純之嫌,嫌則嫌矣。濟恭曰,載純之嫌,猶有說也,浩修於臣,亦有世嫌乎?臣尙記丙午夏,屛伏露梁也,故奉朝賀徐命膺則來住龍山,隔水而相望矣。其時徐領府有事出城,同住於命膺之室,而蔡弘履,以傳諭出去,與之談話之際,命膺在房內,領府在廳事矣。命膺手指隔江林叢,字小臣而呼之曰,此地卽某也之所住也,以吾平素之情,只隔一衣帶,日夕相望,而拘於事勢,終不能一棹相訪,自顧慨然也。領府聞其語暈而問之,則言他而不答云。徐命膺之至於臨沒,向臣而情不衰者,卽此可知也。未知浩修於臣,有別般難見之義耶?大臣與冢宰,俱是重任也,浩修若當都政,而不爲問政,則臣當備陳事實,自甘斥退,而至於替送次堂,則臣雖駑劣,決不受之矣。上曰,官爵雖重,叔姪異論,亦不可不念,故向之許解戶判,亦出重四維之義,而到今皆爲鬧商量矣。大臣之言旣如此,今則叔姪異論,猶屬餘事,曾謂浩修,若往問政,則一家之內,事面當爲如何云矣。今則反有重於此者,予若早聞此言,則豈爲玩弄等未安之敎耶?予性不能耐過於礙眼之事,故都政之前,豫爲區處矣。若知奉朝賀有此說,初豈爲過費斟量乎?未知卿之此說,聞於何處,而領府亦豫聞乎?濟恭曰,蔡弘履親聞,而言於臣,而領府則時坐廳事,未知其關聽否也。上曰,觀其語意,眞有古人蒹葭托思,所懷伊人之意,奉朝賀之言如此,而浩修難於見卿,則便歸父子異論之科,卿之見浩修,在卿有何光鮮,而在浩修則必一見卿而後,方免父子異論之嫌矣。無論如此如彼,今可以無礙任用,還可幸也。昌順曰,臣向見浩修,言及問政與否,則渠亦以畢竟躬往大臣之門外,爲計云矣。濟恭曰,非但問政爲然,相府體例,壞盡無餘,而其中問政一事,又自臣身而壞之,自顧慙恧,臣曾聞,自勝國時,相臣之尊重,禮絶百僚,重宰之入見者,皆以兩手據地,而雖其生平親友,一朝入相,便如天壤云,此則尙矣。臣之待罪同義禁時,參坐於虎頭閣,而知義禁以下,進言於委官,則必以手據地矣。今則此風亦不可見矣。上曰,非但在下者失禮,大臣每多自損而然矣。昌順曰,吏判之不問政,蓋自李衍祥爲始矣。鼎鎭曰,礪山、長興、順天三邑稅船,昨年夏,致敗於泰安地。頃因湖西道臣具格狀聞,以監色、沙格等,敗船情節,追後究覈論啓事,待該道究覈狀聞,更爲稟處之意,覆啓蒙允矣。今因京畿監司徐鼎修陳達,南陽境,致敗海南縣大同船,監色、沙格,以宥旨前事,旣有放送之命。今此礪山等三邑稅船致敗,亦在宥旨前,則其在一視之政,恐不可異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當初該曹回啓,難免不審,豈可以宥旨前事,混請査覈乎?卿則推考,監色、沙格,依海南例,勿論,可也。〈出擧條〉有大曰,本營海西上番鄕軍,以病故,還下送,而未得立番,取考前例,則甲申年,以年荒,點考後,卽時下送,而以立番例施行矣,今亦依此例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熙采曰,玉堂番次苟艱,而上番中,金方行、朴奎淳、尹光普,皆有實病,合有變通矣。上曰,玉堂中,有實病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濟恭曰,儒臣之以番次,苟簡陳達,以請變通前例或有,而歷擧僚員病故,縷縷爲言者,揆以筵體,殊涉屑越,入侍玉堂金熙采,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庠曰,何當下去,而卿之酒政與脚病,近復如何?卿父卿叔,亦皆無恙乎?庠曰,來月當還營,而居官則斷飮矣。臣父臣叔,俱爲好過,而伏蒙聖恩,得伸便養矣。前禁衛大將金持默曰,禁營一年所捧錢木兩條,合爲六萬四千四兩,而四萬三千一百兩零,乃爲每年應下之數,一萬兩則添入於封不動,其餘一萬八百餘兩,以爲營中各樣需用,而有不足之患,則無他推移之道,貸用於封不動之中,待新捧,雖卽還報,行用之見縮,漸次層加,以目下言之,勢將貸用,臣不勝惶恐,而年年貸用,非但悚悶,其在事面,極涉苟艱,勢不可不從長變通,然後可無來頭推用之弊。臣雖已遞,事係營用,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稔聞其事勢,一向貸用於封不動條,則雖曰一營之公貨,行用與封不動,名色自異,貸用與犯用同,若不別般矯弊,其弊將自如,今番則就封不動中除出,新捧前支放條,幾許數酌量,移劃於行用條,自今爲始,更有貸用封不動之弊,則該將臣,用那移律事,令廟堂知悉。如是定式之後,時或筵稟,發遣備郞或別差御史,反閱其虛實,可也。〈出擧條〉命退,濟恭與備堂先退。上出齋室,乘輿出日瞻門,入弘化門。上曰,入格儒生入侍,〈出駕前下敎〉幼學申夔朝等二十七人,以次進前。奏姓名,領賞行禮訖。上敎鄭取善曰,爾是述祚之孫,而尙帶學齋任乎?取善曰,今則不帶齋任矣。上顧益運曰,齋任有闕,則以取善卽差之意,言及,可也。上敎洪致榮曰,爾父無職名乎?致榮曰,自泰仁遞歸之後,見無職名矣。上曰,緣何枳塞乎?洪樂顯從速收用之意,分付銓曹,可也。上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行右承旨丁範祖〈牌不進〉。左副承旨柳文養〈坐〉。右副承旨李益運〈坐〉。同副承旨鄭益祚〈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文養啓曰,新除授漢城府左尹申大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姜世綸,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都目政事,今月二十四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源、李祖承、丁範祖、鄭益祚落點。
○傳于柳文養曰,輪對官入侍。
○李益運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明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昨日無病入次對者,何敢規避乎?新進怠習,宜懲汰去。本任,古則政府錄事,以好地閥兩班爲之,近雖不然,其名則尙存,前注書李明淵,典涓司直長除授,仍察吏房之任,萬一不勤於政府本職及闕內除草修溷之應爲事務,則承宣之例兼該司提擧者,難免不飭之責,以此知悉。時任直長,姑令仍置。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東部字內,民家完少頹多二戶恤典,布各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西部字內,民家完少頹多一戶恤典,布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六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官入侍時,左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造紙別提李持淳,吏曹佐郞尹在明,中樞經歷柳河喆,軍器僉正李藎輔,養賢庫奉事韓啓翼,以次進伏訖。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前,可也。持淳進前,奏職姓名職掌及遺在訖。上曰,有所懷乎?持淳曰,無之矣。在明奏職姓名職掌訖。上曰,有所懷乎?在明曰,無之矣。上曰,爾居楊州之趙判府洞內乎?在明曰,臣家在於趙判府之墓村矣。上曰,爾是何年科,而與誰爲親黨乎?在明曰,癸巳庭試登科,而故正言在德之六寸矣。上曰,在德是癸巳老人科,而曾以禮郞,參於癸巳年御容都監郞廳乎?在明曰,然矣。河喆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陳奏履歷,可也。河喆曰,以分守門將,出六矣。上曰,武弁之入侍也,奏對履歷,自科名及初仕,以至見職,無遺歷陳例也,而近來武弁,則敷奏履歷,全不成樣,申勅兵曹,可也。文養曰,中樞府經歷柳河喆,履歷下詢之際,奏對顚錯,極爲駭然,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藎輔進前,奏職姓名職掌訖。上曰,有所懷乎?藎輔曰,無之矣。上曰,爾以何官出六乎?藎輔曰,以守門將薦,爲都監哨官而出六矣。上曰,爾兄,予亦思之矣。爾弟亦有所業乎?藎輔曰,方爲御營將官矣。啓翼進前,奏職姓名職掌訖。上曰,有所懷乎?啓翼曰,無之矣。上曰,爾居何鄕,而亦爲誰族乎?啓翼曰,居在興德,而故縣監東岳之近族矣。命退。上曰,文書之不踏啓字,何也?文養還趨入。上命書榻敎曰,當該中官,推考。〈出榻敎〉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瀅修,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皆憊矣,許遞。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行右承旨丁範祖〈坐〉。左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右副承旨李益運〈坐直〉。同副承旨鄭益祚〈坐〉。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羲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李祖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候?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身悔,掌令姜世綸,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源啓曰,右承旨丁範祖,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卽見忠淸兵使崔景岳,諸色上番軍,實有頉啓本,則連幅處,初不踏印。封啓事體,何等審愼,而有此違式,原啓本,所當還下送,而事係軍摠,雖不得bb不b捧入,該帥臣疎率之失,不可無警,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益運曰,右副承旨入侍。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落點。
○傳于李益運曰,右承旨行步,無以供劇,許遞,前望單子入,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義弼落點。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李明淵汰去,代以李羲甲爲事變假注書。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法聖倉漕船還歸時,致敗沙格等,具格取招事,傳于李益運曰,法聖事奸弊,迄可休矣。許多隻之載穀臭,載之不足,又有空船之致敗,又未幾何?更以船隻之不知去處登聞,此必法聖該鎭有別般弊瘼之故,其所陸續報來者如此。令廟堂嚴飭該道道臣,另査出弊之由,別講戢弊之方,俾有實效事,嚴飭行會。致敗之空船,與不知去處之空船事,昨日京畿水使,今日永宗僉使狀本,徒煩酬應,沙格等,竝卽放送,移付該道伯,使之査處事,一體回諭。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益運曰,恤典題給。
○以李得臣囚單子,傳于李祖承曰,考律勘放後,草記。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恤典,錢二兩,草幕漂失十二戶恤典,錢各二兩,依例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三內禁軍,接濟所需,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蛇梁萬戶崔德顯,庚戌六月殿最居中,今番開拆,又置中考,則二等居中矣。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事。傳曰,該道貶目之兩次居中者,自可罷黜,而開拆降考後,因用兩次居中例,更請罷黜,法例果如此乎?以所記憶者言之,年前相臣,在吏判時,於南邑倅,有似此之擧,其時猶以爲法例不然,況兵曹已例,不能記憶者乎?令廟堂,査問前例有無,此草記許施當否,草記論理,稟處可也事,命下矣。査問吏兵曹,則丁未十二月所斤僉使,以上考,開拆時,降置中考,仍以前已居中,依例罷黜,至於吏曹,似此前例,終無可考,獨癸卯十二月,南部都事,以上考,黜下降中,而以其爲五考內,二中之當罷職,特命勿罷,終因銓曹草記,有勿遞命下之後,臣等不能援據法例,直請置之,惶恐待罪之語,故批旨若曰,越法,仍置太無意義,元啓目中,都事名上,點下處,爻周以下,以此觀之,雖曰京司,降考中,則以中施行,下則以下施之,旣是不易之典,則前已居中者,合降考計之,則其爲二次居中,明甚矣。況兵曹旣有丁未前例,則援以爲請,固所當然,査問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軍餉居末居二決杖,居三推考,還上居末決杖,居二推考,居三勿論,旣有元事目,還上未準捧居末拿問,而若邊地守令,則依前決杖,舊還未準捧守令論罪事,載在《通編》矣。卽見平安前監司沈頤之,咸鏡監司李文源,捧未捧啓本,則新軍餉居末車嶺前僉使李東蕃,居二牛峴僉使趙得壽,居三平南萬戶李榏,新還上居末神光僉使柳鎭燁,居二車嶺前僉使李東蕃,居三平南萬戶李榏,舊軍餉居末熙川前郡守李得臣,居二牛峴僉使趙得壽,居三昌城府使姜膺煥,舊還上居末城山別將趙賢範,居二牛峴僉使趙得壽,居三寧邊前府使李書九,舊軍餉全未捧吾老梁萬戶姜允鳳,恃寨前僉使崔遂恭,龍淵別將黃曮,嗭洞前權管朴鎭協,雲頭里權管金再浩,金城別將李熙修,於汀灘權管池正佑,柔院僉使尹進吾,車嶺前僉使李東蕃,牛峴僉使趙得壽,舊別軍餉全未捧寧邊前府使李書九,楚山府使曺遠振,熙川前郡守李得臣,渭原郡守李栢然,恃寨前僉使崔遂恭,吾老梁萬戶姜允鳳,龍淵別將黃曮,嗭洞前權管朴鎭協,於汀灘權管池正佑,柔院僉使尹進五,車嶺前僉使李東蕃,廟洞權管胡昌祖,林土別將金台魯,牛峴僉使趙得壽,舊還上全未捧熙川前郡守李得臣,渭原郡守李栢然,恃寨前僉使崔遂恭,柔院僉使尹進五,牛峴僉使趙得壽,車嶺前僉使李東蕃,龍淵別將黃曮,金城別將李熙修,林土別將金台魯,嗭洞前權管朴鎭協,於汀灘權管池正佑,元還上居末三水府使許溟,居二梁永權管康漢宗,居三甲山府使金處漢,軍餉居末江口權管李彦豐,居二仁遮外前萬戶韓聖謨,居三魚面前萬戶曺允彦云矣。新舊還餉未捧居末居二居三,及舊還餉全未捧守令、邊將,竝依事目,勘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昨年本道,無異瘡痍之餘,臨歲催科,新舊餉與還之不能準納,容有一分參恕之道,其中舊還上未捧守令、邊將,分揀,可也。
○副司直權裕、權之彦,前僉知權揵,軍資正權恢,副司直權以綱,前都事權心彦,前牧使權濟應,前郡守權聖應,前縣監權以經,前掌令權儐,前正郞權應範,莊陵令權彝性,副司果權坪、權漢緯,前主簿權訪,前縣監權尙禧,長寧殿令權熻,元陵別檢權烒,前參奉權應度,前都事權煒,前僉知權相玉,權範祖,前佐郞權𪜴,幼學權尙貞、權儆、權正凝、權思兼、權思襄、權思及、權重協、權實、權啓萬、權錫行、權任、權灝元、權應銓、權弼銓、權裌,進士權讜,幼學權思善、權正實、權𮗗、權重範、權喆、權𧩼、權贇、權用錫、權永錫,進士權應錫,幼學權馥、權棨,進士權燁,幼學權𤒩,進士權業,幼學權馝、權潚、權贊、權儼、權台應、權大應、權太應、權丕應、權厚應、權萬應、權中履、權中倫、權中敎、權中儉、權中敬、權中敏、權中敾、權中執、權中和、權宜仁、權裕仁、權處仁、權寶仁、權友仁、權用禮、權欽、權鑑,進士權晙,幼學權塤、權尙欽、權珏、權㻼、權復銓、權達銓、權翼銓、權永稷、權國銓、權學銓、權重銓、權堪,生員權思儼,幼學權璲、權烠、權明佑、權七紀,進士權思晦,生員權思浩、權思浹、權就度、權相允,幼學權鼎鉉,生員權履度、權應斗、權禕、權補、權運標、權是明、權正九,進士權以復、權正三,幼學權重虎、權若龍、權泰齡、權直中、權晉昌、權后銓、權禹度、權復光,生員權義度,進士權得仁,幼學權聖鳳、權檾、權漢柱、權襄、權橘、權聖東、權墅等疏曰,伏以臣等之始祖,卽高麗太師權幸也。與其時太師金宣平、張貞弼等,生而同樹功於一郡,沒而同受享於一廟,凡爲後孫者,固當一體尊奉,而迺者金太師裔孫,前持平養根,做出一冊子,名以《太師廟事蹟》,刊行于世,而假托他說,誣辱臣等之始祖,罔有紀極,至云賜姓封爵,近於傅會。噫,世變層生,固無所不有,而至於以金之孫,誣權之祖,則豈非傷風悖義之甚者乎?京外諸宗,業欲籲天辨誣,而以私事上徹,極知猥越。先以書往復於在京金氏,屢請刪去,而終不回聽,到此地頭,一向泯默,則詖說終無以闢矣,先誣終無以辨矣。玆敢齊聲瀝血,冒昧仰瀆於仁覆之下,伏願天地父母,少加垂察焉。蓋臣等始祖,本姓金,一名行,安東人也。當羅季,迎麗祖,討甄萱,以雪國讎,麗祖嘉之,賜以權姓,爵以太師,使之食邑,而載在勳錄,此臣祖得姓受爵之本也。是以文忠公臣兪棨,博採十五家說,以撰《麗史提綱》,而其中有曰,權幸,本姓金,以達權歸順,賜姓權氏。且考之《東國通鑑》、《輿地勝覽》等書,無不昭載其事蹟。文簡公臣金安國,撰顯德王后陵誌曰,王后姓權氏,遠祖金幸,守古昌郡,憤甄萱之亂,擧邑降高麗,太祖喜曰,幸能炳幾達權,賜姓權,官至太師。其他國朝名賢之撰權氏墓文者,不可殫記,而亦莫不以臣祖之得姓受爵,首擧而書之。而今見養根之冊子,則首記《麗史》數條,而臣祖之賜姓一款,逐段刪削,不少槪見,次記麗朝功臣錄,而臣祖姓名,昭載於廉泰評、堅之下,則又引文化柳氏譜,爲之註釋,而或曰泰評之下,無堅、權幸三字,或曰堅、權之下,本無幸字,終以臣祖錄勳,置之疑信之間。夫史記,千古之信蹟,而刪改存拔,惟意所欲,已不勝萬萬可駭,而其下又引所謂丁都事時述《尋源錄》,或言臣祖之墓道,失而無傳,或言臣祖之誌石,得而徑埋,無理之言,不一而足。末又曰,本姓金而名又幸也,則《麗史》,胡不先書其本姓名,而後記其賜姓之由也。又曰,金宣平、張吉,皆參開國功臣,而公獨未參,則拜太師賜姓之說,近於傅會。噫嘻,此何言也。臣祖之姓名勳爵,垂之竹帛,鐫之金石者,班班赫赫,如上所陳,而渠乃一切變幻,創出謊怪之說,欲售誣衊之計者,豈非誕妄之甚者乎?且以先正臣李滉,所撰三功臣廟記觀之,其曰,賜姓以寵權公者,卽臣祖得姓之證也。其曰,功臣之號,三公所同者,卽臣祖錄勳之訂也。其曰,太師之授,獨見於權譜者,卽臣祖拜太師之證也。其於敍事之處則曰,從重而首金公。其於立論之際則曰,事機盡出於權公。終始反覆,昭然可據,而實爲千古之公案,則其可以時述之妄說,蔽先正之信筆乎?且彼以柳譜爲訂,而臣等覓見柳譜,則全帙十卷,初無功臣錄所載者,彼以丁說爲主,而臣等書問其後孫則曰,《尋源錄》初非刊集,亦不在家藏。又問於養根則曰,得見於古簏破紙之中。以此觀之,其引柳譜丁說,皆是譸張虛謊之說也。設令眞有是錄,是不過無倫悖理之一妄言而已。彼養根,何所取而載之於其祖事蹟,以爲誣辱臣祖之資斧乎?雖以向者金氏之答書論之,臣等之所問,只爲辨誣,而其所答則專論酌獻之先後,眞所謂問東答西,而其書又引先正記文之語,以爲退溪先生所云太師之授,獨見於權譜者,卽丁氏所云,公獨未參之說也。退溪先生所云權、張二公之名,廟版與史書不同者,卽丁氏所云不書本姓名之說也。噫,彼爲說,何其錯引而誤解也。夫先正所謂獨見於權譜者,蓋疑其太師之號,不見於金、張兩譜,而獨見於權譜也。今反以此爲臣祖未參功臣者,其果成說乎?至若二公之名,史與版不同云者,所疑者,在於名字,不在於姓字,而史記所載,則賜姓未改名之前也。廟版所書,則賜姓已改名之後也。其不同者,良有以也。今反以此謂史不書本姓名者,亦果成說乎?金氏答書中,又以爲臣門,以金、張二公爲配之說,刊行於譜冊云,而此乃金氏之創說,初非權譜之所載,故向於丙午年,臣門對章,已辨其爽實之狀,則今復提起,誠未知其何意也。又況文正公臣金尙憲,嘗銘權氏三人之墓,生員臣金瑛,亦撰權氏之碑,而臣祖之姓爵事蹟,無不備述,俱在文集,一按可知。今日在京金氏,多是文正之後,養根則瑛之孫也。以其子孫,而不有祖先撰述之文,反以時述無根之說,搆虛捏無,至此之極,此非常情之所可測度。養根則固不足責,而惟彼金履翼,又從而弁卷之,惜乎諸金,其敢曰,不爲之參涉乎?大抵養根之爲此冊者,專由於酌獻一事,蓋麗朝之開國論功,竝授三太師爵號,而獨於臣祖,特賜姓氏者,誠以倡義歸順,以洗君父之恥者,專出於臣祖之謀猷也。邑人之立祠揭虔,竝設三太師位版,而特推臣祖,尊以中位者,誠以拯濟一方,得免魚肉之禍者,都是臣祖之功德也。先正所謂,一時事機,盡出於權公之斡旋,故遺民之不忘其德,尤在於權公者,正以此也。是以每當享祀奠酌之時,先獻于中位臣祖,次獻于東位金公,次獻于西位張公,自麗初,逮我朝八九百年,已成定制,遵而行之矣。降及中間,金氏後孫,不遵先正勿墜定規之訓,始起先獻東位之論,互相爭辯,亦多年所,終至於推上朝廷。粤在肅廟壬戌,金氏疏請得準,變移酌次,其後八年,臣門對擧陳辯,還復舊制。逮我英廟丁亥,金氏又上疏爭之,英廟還給其章,有嚴隄防,息鬧端之敎,而其時筵中,又有一時奠酌,自然無先後之敎,於是乎三位竝獻之規行,而權、金之爭息矣。凡今兩家之人,苟能仰體先朝息鬧之盛意,則孰敢異議於其間,而竝獻之擧,猶不滿意,欲務勝之心,漸有所層激,故養根之書所以作也。其書所載,備言金太師之當爲首功,權太師之不當先酌,而憑空立說,引虛爲證,刊布中外,疑亂耳目者,顧其意,必欲歸首功於其祖,而將圖先獻之計也,不亦巧且險乎?噫,養根之許多構誣,孰非可痛,而至於姓爵傅會等說,尤不可一日播傳於世矣。伏乞聖明,俯加照燭,特賜處分,金養根所刊冊子,亟命有司,收聚燒火,仍治其誣人始祖之罪,俾雪臣等千古之痛焉。臣等無任瞻天伏地,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傳曰,二去壬戌與己巳,諸金諸權之互相疏辨,各有處分。至先朝丁亥,又以此事,諸金之疏籲也,特命三版奠獻,竝行於一時,爲兩家人者,俱當奉以遵守,無敢舛詿,豈可以無稽之證,刊不緊之書,致有此煩浼乎?況此疏語,尤異於奠獻爭端,則別無分析立落者,原疏還給,所謂刊行之冊,一言以蔽之曰不緊,設令分明徵據之蹟,在於信史,近千年未遑之事,今豈可編之而印之乎?此事止鬧,固不輕官藏件,卽令校書館洗草,至於私件散在之本,非朝廷所可收聚區處者,雖有之,公件洗草之後,特一郢書燕說,何足有無於其間乎?此意,令兩家知悉。此後,似此爭辯之疏,無敢來呈之意,一體嚴飭。
○禮曹判書徐浩修,副司直李敏輔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空疎,素昧音律,而向於太廟齋殿之引對,伏承提擧樂院之命,仍以祀享樂章,尙闕一篇成書,聖敎諄諄,取進《樂學軌範》、《樂院歌譜》,諸書之指授,義例俾臣等,編摩以進,臣等退而悸恐,不揣愚陋,一惟聖訓,是遵是式,先序樂章,繼以歌譜,編進雅俗二部,而第於宮享樂成,竊有區區微見,敢此冒進焉。臣等謹稽成俔《樂學軌範》,風雲迎神用六成,社稷迎神用八成,太室、文廟迎神用九成,蓋本諸周官之六變而天神格,八變而地祇至,九變而人神享之文也。國初臣朴堧,上疏言周官樂成之義曰,祀天神降神,四宮樂,變六成,六變者,取卯之數六也。圜鍾宮二成,姑洗宮二成,南呂宮一成,大呂宮一成,祭地祇降神。四宮樂,變八成,八變者,取未之數八也。亟鍾宮二成,蕤賓宮二成,應鍾宮二成,蕤賓宮二成。享人神降神四宮樂,變九成,九變者,取金之數九也。黃鍾宮三成,仲呂宮二成,南呂宮二成,夷則宮二成。每祭降神,四宮及樂變之數,各有所據,不可損益。今以《軌範》之成憲,朴堧之疏論,參考於《周官大司樂註疏》,則祀天神,先圜鍾而用六變者,以圜鍾屬卯,而卯爲正東帝出之方,從卯至申,其數六也,祭地祇,先亟鍾而用八變者,以亟鍾屬未,而未爲西南養物之方,從未至寅,其數八也,享人神,先黃鍾而用九變者,以黃鍾屬子,而子爲正北陽生之方,從子至申,其數九也,鄭玄所云先奏是樂,以致其神者,卽後世迎神之曲,而成數之分屬於天地人,厥義甚微,唐太宗之降神四曲,議者以爲非古制,良有見于此也。臣等竊伏惟念我聖上,篤虞舜羹墻之慕,追元聖制作之盛,凡於宮享儀節,酌古參今,必誠必愼,情文允協,器數咸秩,而獨於迎神樂成,因掌禮之臣,議進三成,載之歌譜,遂與太室、文廟之樂成,不免有參差,夫治莫貴於禮樂,禮樂莫京於祀享,方今化理彬郁,駸駸乎百度惟貞,則況於至重至大之典,宜求盡善盡美之實。伏乞下詢大臣館閣而裁處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問議事,依施。
○辛亥六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益運,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敎益運曰,權裕疏見之乎?益運曰,見之矣。上曰,曾在先朝丁亥,權與金,亦有爭辯,而其時則金氏勝乎?益運曰,別無勝負矣。其時所爭,則只是位次先後,而先朝旣命一時竝享,則固無可爭之端,因爲息鬧矣。今則刊行冊子之故,權家則以爲,改易姓字,爲辨誣之擧矣。上曰,此書予亦見之,而金履翼作序文矣。今以無稽難信之事,徵之於千載之下,以起鬧端,有甚意味,大抵不緊則甚矣,今若將此書洗草,可謂初無是事也。益運曰,論以位次,則金氏之欲爲居先,容或無怪矣。上曰,旣洗其書,頒此下敎,則金氏或以爲抑鬱耶?益運曰,處分至當,渠輩焉敢有異議乎?命書疏批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次對時,已知其難强,刑曹判書李𡊠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義弼〈坐直〉。左副承旨柳文養〈坐〉。右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同副承旨李益運〈坐〉。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羲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姜世綸,持平尹九宗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源啓曰,同副承旨鄭益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榮落點。
○傳于李益運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義榮曰,當該承旨推考。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益運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黃海監司李敬一狀啓,道內癘疫方痛向差死亡數爻開錄事,傳于李益運曰,以所聞,較所報,一邑之大,豈有如是數少之理乎?若此則豈可曰一向熾盛乎?其爲不能據實枚報之罪,一二名報營時一也,五六名報營時一也,十名內外亦一也,此狀啓還下送後,復若此,當該報來諸邑守令,當一竝施以罷拿之典,令廟堂嚴飭。
○以平安兵使李漢豐,道內邊將,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傳于洪義榮曰,昨年特軫關西各鎭之弊,別擇鎭將下送也。洪景休、李愼培則五考純褒後,使之卽屬各該隨行之營門,而其餘李榏、成鎭殷、南耆喆、南志復、洪燮仁等,亦令待五考純褒,外職陞遷,蓋榏等持身,異於京校舊勤,意謂十分修擧,觀此貶目,榏與鎭殷與志復,可知其小心奉公,甚可嘉也。準瓜後,善地陞遷,望筒懸註事,申明分付銓曹,燮仁則以引滿爲題,可知其不能絶飮,所當嚴處,而旣云政則無闕,姑且參酌,更欲觀來頭,先令帥臣嚴棍懲礪。無若耆喆之犯科事嚴飭,旣爲西民,拔例差遣,則差遣之後,置之相忘,其可曰實政乎?伊後各人姓名,書付榻邊,以爲常目之資,渠輩雖欲放忽,若念渠輩姓名之長在目中,焉敢不殫竭所知乎?亦令帥臣,將此意,申加嚴飭,鎭還之弊,方欲銳意釐正先自江界始,而此亦鎭邊將,與泛泛差遣者自別,各令渠輩,從所見報來後,卿亦論理,爲先別爲狀聞,期於快蘇,外此鎭弊,監營則屢問屢飭,而兵營則㚲無皁白云,何其沁泄之甚耶?竝須惕念事,回諭。
○李益運,以戶曹言啓曰,京畿水使申㬚狀啓,以爲德積鎭留鎭將廉處行牒呈內,全羅道法聖倉,善字漕船一隻,所載稅穀,無事上納,回還之路,今月初三日,到本鎭屬蔚島,致敗,格卒九名,幸得圖生,孫一壽、洪鸎囀gg洪鶯囀g、金辰南、崔一九、成男金等五名,俱爲渰死,敗船木物,一時漂流云,聞甚驚駭,發遣帶率軍官金方彦,使之摘奸,待其回告,追後狀聞,爲辭矣。卽者善字船格卒洪鶯囀、金辰南、崔一九、成男金等四名,來現本曹,洪鶯囀等,俱是狀聞中渰死人姓名,而來言生活,故問其事情,則所告內,致敗時一船格卒各自圖生之時,渠等四名,同乘帆席,屢日漂流,而孫一壽落水渰死,渠等四名,漂至海州,僅得生活,受營邑立旨上來云。四名之生活,誠爲多幸,而留鎭將廉處行之不能探察,遽然牒報,極爲可駭,拿致本營,嚴棍懲礪。人物生死,事係愼重,而只憑鎭將之報,糢糊登聞,亦極疎忽,當該帥臣申㬚,推考警責。空船之歸路致敗,屍體之亦未拯得,俱甚可疑,今此洪鶯囀等四名,依玄字船漕卒例,下送本道監營,其間情節,一體嚴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裝發漕船之許多隻,一時致敗,前此飭敎何如,則如有紀綱,該倉還歸之船隻,又豈敢陸續犯科乎?此已萬萬可駭,而然猶不足,昨日帥臣,則以幾名渰死登聞,今日度支,則以幾名還生,來現草記,事未前聞,如許帥臣,將焉用哉?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以生爲死,致有此現露,此而等閑看過,後弊難言,卿曹問備之請弱矣,當該水使申㬚,爲先削職,令該府拿來嚴問,捧口招重勘,留鎭將,令道臣捉來嚴治。雖曰不在本鎭,其罪焉逭,徵債僉使金忠國罷職,以此草記,行會完伯處,使之拔例嚴査後,勿敢作奸,可也。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恤典錢二兩,漂失草幕十四戶,恤典錢各二兩,完少頹多六戶,恤典布各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恤典錢各二兩,完少頹多一戶,恤典布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彦晉、任東杓,俱以身病猝重,旬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司譯院都提調意啓曰,依下敎,張濂還屬譯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得臣,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李得臣傳旨內,舊軍餉居末,依事目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得臣,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李祖承,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得臣,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得臣,六代祖楘,扈聖原從功臣,麟坪大君五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義禁府言啓曰,三水前府使許溟,車嶺前僉使李東蕃,仁遮外前萬戶韓聖模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許溟、李東蕃,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韓聖模,時在京畿江華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已掌囚者,區別功議,考律勘放後,草記,可也。
○李祖承,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許溟、李東蕃,區別功議,考律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傳旨內,許溟段,元還上居末,李東蕃段,新軍餉居末,竝依事目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李東蕃,無功議云,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許溟,十一代祖琮,敵愾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辛亥六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軍士房承旨李益運,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武士試射日字,待下敎事,已有下敎矣,皆令明日來待,日熱如此,當以平戎服親臨,只應射人,具戎服待令。比內試射,稍存事面,而旣非大殿座侍衛及繖扇,置之,承旨、試官入侍事,分付。都政亦在明日,試射,朝前當畢試,依初擇日爲之事,分付兩銓。〈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奴婢之弊,嶺南最難,嶺南之中,安東數多,新除府使,難於遠離,衆所共知,如是之際,公而曠務,私而拂情,可謂兩妨,安東府使金魯永改差,明日政,擇差下送。鳳山之痛戢鄕弊,非得人,難以責效,梁山之積瘼蘇救,亦非等閑差遣處,竝令銓堂知悉。豫加留意於得人之方,其他初仕也,守令也,邊將也,竝各擇擬事,分付兩銓。〈出傳敎〉又命書榻敎曰,明日試射時,試官,壯勇營兵房、訓御將,入直閣臣、玉堂各一員,兩營武從事官爲之。〈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欲爲下敎,已有筵話,今番慈宮進獻物單安寶時,尙瑞院官員,明日政陞遷六品職,下人,令該曹施賞。〈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以右副承旨,爲軍士房。〈出傳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義弼〈坐〉。左副承旨柳文養〈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榮〈坐〉。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李海隣〈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洪義榮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刑曹啓目,洪州前營將洪龍運,拿棍一款,便是宥旨前事,而當初保授,旣出特敎,臣曹不敢擅便事,傳于李祖承曰,今次決棍,付之赦令,特爲分揀,退限五十日,又或過限,更爲決棍,期於捉納。旣曰,待捉納放送,則豈可未久旋放,以示令不信之意乎?以此意,嚴飭該道。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啓本,獻陵有頉處修改事,傳于李益運曰,發遣偏裨,更審工役,勤慢,狀聞事,回諭。
○以江原監司尹師國啓本,罪人金雲,通川郡到配事,傳于李益運曰,苟有偸斫之事,爲墓監者,具由先稟然後,當報該曹,而不此之爲,始因到配狀本,知有偸斫,大抵偸斫。亦有法典中,許多層節,則今於該曹關辭,只稱長養木,不言大中小株數,亦違《通編》法例,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初不稟告之墓監,所當嚴處,而今姑參酌,後勿如是之意,令該曹嚴飭該監等處,徒配以上,纔有赦命,厥漢,令道伯捉來,嚴刑懲礪放送事,回諭。
○李祖源,以吏曹言啓曰,鐵山府使李鵬運,以三年窠守令,兩次居中,其間一中,雖因赦令蕩滌,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祖源曰,淸白吏子孫,忠臣後裔,西北松都人,繡啓純褒,五考連上人,依例收用。
○都政。吏批,判書鄭昌順,參判閔鍾顯,參議李勉兢,行都承旨李祖源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其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陞六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故,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未經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宗明爲掌苑別提,尹載五爲司饔主簿,金獻行爲活人別提,申光直爲敦寧主簿,南寅老爲金浦郡守,徐季修爲高靈縣監,李承薰爲平澤縣監,李顯民爲定山縣監,成鍾仁爲梁山郡守,李斌爲連源察訪,沈鏶爲黃山察訪,柳師模爲狼川縣監,李鳳翼爲靑巖察訪,崔粹翁爲慈仁縣監,沈鏗爲靈巖郡守,李檍爲寶城郡守,金命赫爲礪山府使,田文顯爲鳳山郡守,李潤章爲平山府使,李膺福爲海南縣監,沈公著爲大丘判官,金宗範爲沃川郡守,崔時淳爲吏曹正郞,李洛秀爲掌樂主簿,鄭德濟爲司圃直長,尹秤爲平市直長,趙有善爲內資直長,朴興緖爲司宰直長,朴瀅爲軍威縣監,吳正根爲保寧縣監,李龜雲爲咸平縣監,金宗垕爲鎭岑縣監,金履運爲南部令,李廷書爲西部令,金載華爲木川縣監,尹最遠爲刑曹佐郞,金致正爲昌樂察訪,林懋遠爲刑曹正郞,柳弘源爲巨濟府使,趙儀達爲尙瑞直長,金世根爲濟用奉事,金履恭爲司饔奉事,李箕元爲禁府都事,李燁爲掌苑奉事,鄭元林爲軍資奉事,李晉秀爲工曹正郞,申光祜爲敬陵令,申光直爲刑曹佐郞,元綮鎭爲肅川府使,宋益休爲龍川府使,李祖源爲冬至兼謝恩副使,金蓍耉爲金海府使。
○以冬至兼謝恩正使望筒,傳于李祖源曰,以實病耆社,何以差遣乎?更爲擬入。
○以朴瀅源爲尙瑞副直長,李義度爲引儀,申百祿爲高敞縣監,權熻爲平市令,李宗明爲監察,李得休爲奉常正,金洪運爲奉常僉正,李益賢爲郭山郡守,金履運爲永禧殿令,趙㞳爲昆陽郡守,具絳爲珍島郡守,成夏鎭爲利城縣監,丁範祖爲禮曹參判,洪明浩爲右尹,呂萬永爲敦寧都正,具壽漢爲漆原縣監,南公轍爲司僕僉正,李義鳳爲司成,李普天爲宗簿正,邊慶遇爲會寧府使,沈能翼爲書狀官。
○以冬至正使望筒,傳于李祖源曰,左相亦耆耉,況獨相乎?然則此望筒,無異於無乎?大臣外,宗親、儀賓中擬入,昌城都尉往來太多,光恩副尉今年往返,外比,安春君一人外,無可擬之人。此一款,每欲闊狹,有筵敎者屢矣,一品重臣,付判中樞差遣,無所不可,專對體重,事異常格,可合通擬者,問于大臣,擬入。
○以趙儀達爲引儀,鄭時養爲廣興副奉事,金得範爲監察,典籍二單安重默、金必宣,以金載一爲典籍,李晩祥爲刑曹佐郞,鄭養善爲長寧殿令,申大偀爲長津府使,李厚培爲鐵山府使,禁府都事李箕元,司饔奉事金履榮相換。
○傳于李祖源曰,邊倅宜擇,聞甚老病,新除會寧府使改差,今日差代。
○吏批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他道閫帥及堂上正三品,竝擬,何如?傳曰,允。
○鐵山府使李厚培,祥原郡守南宮玾相換,以李鎭成爲禁府都事,朴瀅源爲尙瑞直長,申大升爲安東府使,鄭東簡爲南部令,李世胤爲社稷令,尹五榮爲顯陵令。
○以會寧府使望筒,傳于李祖源曰,道來遞來守令中,有聲績人,擬入。
○以洪履簡爲尙瑞副直長,金弘道爲掌苑別提,朴惺爲活人別提,申大偁爲廣興主簿,徐瀅修爲成川府使,許任爲會寧府使,李雨普爲長興主簿,金鎭源爲內贍主簿,吳載純爲冬至兼謝恩正使。
○傳于李祖源曰,在外及未肅拜兩司許遞,今日政差出,玉堂中,以江陵府査事御史下去人,亦爲許遞,差代。
○李祖源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金樂行爲濟用副奉事,李永穆爲執義,尹光普爲掌令,鄭來百爲持平,李殷模爲副修撰,李洛秀爲工曹佐郞,尹載五爲監察,金理一爲司饔主簿,趙儀達爲禁府都事,田義顯爲陽德縣監,柳謐爲健元陵令,嚴耆爲宗簿主簿,李彦五爲校檢,會寧府使許任,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贊儀李昌郁,楊根郡守李衡弼相換,金象禹爲引儀,李榮祚爲敦寧主簿,李鼎運爲右尹,李厚生爲司僕主簿,李應燁爲掌樂主簿,權逴爲監察,吳應常爲軍器正,李義度爲禁府都事,鄭冕綏爲康陵參奉,李源明爲翼陵參奉,李喆祚爲貞陵參奉,閔光誼爲順陵參奉,嚴思勉爲寧陵參奉,李龜星爲慶基殿參奉,尹光浚爲禮賓參奉,李光斗爲典獄參奉,鄭魯榮爲徽陵別檢,李得江爲引儀,左尹洪明浩,右尹李鼎運。
○兵批,判書金文淳,參判李洪載,參議李夔,參知孟至大,右副承旨洪義榮進。啓曰,各道營將、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丁範祖爲副摠管,孟廷幹爲忠壯將,張重吉爲大丘營將,李翼鉉爲淸州營將,李東善爲忠州營將,閔有洙爲三陟營將,邊德淳爲南虞候,金世徵爲江原監營中軍,金載仁爲黃海兵虞候,訓鍊主簿單申益文,李潤彬爲京畿水使,李檍爲訓鍊副正,尹弘儉爲忠淸兵虞候,李顯三爲慶尙左水虞候,異在新爲德積僉使,韓聖寬爲西生僉使,李文伯爲馬梁僉使,安尙恬爲蛇梁萬戶,韓弼禹爲永登萬戶,閔仁喆爲呂島萬戶,副司果單具命德、李明祿、梁成龜、趙敬日、李顯道、韓德增。
○傳于洪義榮曰,訓鍊正之代,除實病及以守令被罪者外,擬入。
○以吳文常爲訓鍊正,金樂水爲訓鍊判官,趙光德爲慶尙左兵虞候,孫昌軫爲昌洲僉使,崔宗爀爲文城僉使,趙學枋爲乶下僉使,陸重昌爲潼關僉使,崔在賢爲美錢僉使,沈鍰爲寅火堡萬戶,金南瑞爲吾老梁萬戶,劉斗億爲包伊萬戶,徐廷潤爲位羅萬戶,金得臣爲古突山別將,嚴重武爲晴川別將,蔡百休爲僉知,禹允益、河泳爲景福將,李厚培爲訓鍊副正,沈弘祖爲訓鍊主簿,蔡顯一爲平安兵虞候,李鉐爲全羅監營中軍,李晴爲北評事,申鏶爲舒川萬戶,崔鎭世爲豐山萬戶,姜碩儁爲南村別將,同知單韓允度,僉知單李元祥、尹致宖、金夢彩,姜世重爲五衛將,金處純爲都摠經歷,李寬會、李秉道爲都摠都事,徐潤璞爲訓鍊主簿,李春燮爲龍津萬戶,金光得爲靑水萬戶,副護軍單邊慶遇。
○傳于洪義榮曰,在外忠壯將、五衛將改差,今日政差出。
○以曺翰振爲五衛將,李顯昌爲忠壯將,李馨秀爲宣傳官,金儀祥爲武兼,李潤默、金鍾翕爲都摠都事,僉知單閔致愼,副護軍單李得濟、徐英輔、申暹、具埉,副司直單柳戇、閔台爀、丁範祖、金魯永、徐瀅修、李敏采、鄭益祚、金方行、朴奎淳、李義鳳、尹光普,副司果單李元膺。
○傳于洪義榮曰,未肅拜堂上宣傳官改差,今日政差出。
○以李邦翼爲忠壯將,金處純爲訓鍊副正,李溏、具明德爲宣傳官,曺允獻爲黃海監營中軍,李萬吾、李文耆爲訓鍊主簿,副護軍單張重吉、李東善、李翼鎭、閔有洙,以李胤謨爲忠翊將,尹弘心爲都摠經歷,梁成龜、李明祿爲武兼,方處義爲加設訓鍊僉正,金學麟爲加設訓鍊判官,梁鎭衡、黃在中、李重恒爲加設訓鍊主簿,訓鍊主簿李熙章、金宗澤減下,以李旭祥爲訓鍊副正,金鎭九爲都摠都事,副司直單李泰永。
○傳于洪義榮曰,宣傳官不擇,當該兵曹判書推考。
○以吳文常爲內乘,朴宗和爲宣傳官,具世元爲五衛將,李光浹爲訓鍊僉正,金志學爲訓鍊主簿,副護軍單李邦翼、李禹鉉、全膺舜、李身晦、姜世綸,副司直單尹九宗,副司果單金熙采。
○傳于洪義榮曰,兵批,聞有虛司果云,新除訓鍊正,今姑改差,內乘吳文常仍任前職,內乘之代,令兵曹時仕中,一邊擬入,一邊言送大臣事,分付。
○傳于洪義榮曰,以秩卑人疏通一款,日前纔有申飭,騎士將,近果通融差擬,猶不若實職,東銓則頗擧,風殊可嘉也。又以郡守言之,名雖相換,實則新除,而兵批則不爲擧論,當該判書推考,今則諸窠皆差代,難以作窠,各道中軍中內遷,卽爲差代事,分付。
○以許𪣶爲京畿監營中軍,李晉秀爲訓鍊正,尹範會爲訓鍊判官,具命德爲武兼,李煥益、尹範益爲宣傳官,徐益修、白光儀、柳煒、白仁喆、印宗瑞爲部將,李仁默、金四澤、閔崙、韓昌國爲守門將,小農堡權管單朴致煥,同仁權管單李元臣,雙靑權管單李春蕃,於汀灘權管單丁俊起,大坡兒權管單金允成,小坡兒權管單李啓發,黃拓坡權管單康思胤,副司果單李性林、趙永祥、成道明,以具縉、洪栒、金鎭九爲宣傳官,李顯道爲訓鍊主簿,鄭學耕爲宣傳官,趙台鎭爲都摠都事,趙�爲武兼,元晦鎭爲內乘,訓鍊正吳文常仍任事承傳,韓德增爲武兼。
○以執義李永穆,掌令尹光普,持平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只推。
○李祖承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永穆,掌令尹光普,持平鄭來百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都政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別試射時,未入格禁軍,依局出身例,減番便否,論理草記事,命下矣。禁軍番次,旣以折半入直,定式之後,除雜頉實入外,猶有餘數,以此推移替直,則別無偏苦之端,未入格之類二十四人,限二朔減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局出身老也,故減二朔番,此輩之於局出身年多者,不過老兄少弟,餘皆孫曾之齒,此亦恩典,不可混圂,限一朔除番,可也。
○義禁府啓曰,京畿前水使申㬚,令該府拿來嚴問捧口招重勘事,傳旨啓下矣。申㬚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允。新除授水使,當日辭朝。
○備忘記,京畿水使李潤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益運,以扈衛廳大將言啓曰,親臨試射時,本廳軍官未入格,不過四人,今朔餘番,只有三日,雖非此四人,新付料做度軍官,自有推移替直之道,未入格軍官高麟得、方處敬、金運成、邊在華等處,謹以傳敎內辭意,曉諭後,仍爲減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六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春塘臺。入直將士軍兵試射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義弼,左副承旨柳文養,同副承旨李益運,記事bb官b李海隣,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直閣徐榮輔,檢校待敎沈象奎,試官,壯勇營兵房金持默,訓鍊大將趙心泰,御營大將李邦一,檢校直閣李晩秀,校理申馥,禁衛從事官李甲會,御營從事官吳應常,以次侍立訖。上具平戎服,乘輿出延生門,入靑陽門,至春塘臺,降輿陞座。上曰,今日有雨意,不老門、丹楓亭,分所擧行,而臺上試官外入侍,將臣及承旨,分詣分所,可也。上敎文養曰,都政望筒,勿令司謁與別監往來,使院隷來納,而入侍注書捧入,可也。上曰,試官中應射者,先爲應射於臺上,可也。持默、心泰等,以次應射訖。上命書傳敎曰,自陞資望筒,未妥多矣,兵曹判書金文淳,爲先從重推考。〈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久勤差除,宜先禁旅,而二十餘年諸人,公然陳置,以仕僅六年之京校擬入,兵判事,尤未妥,更爲推考此外餘度,如是爲之,則難免重勘,此意各別嚴勅。〈出傳敎〉又命書榻敎曰,鐵山府使李厚培,祥原郡守南宮玾相換。〈出榻敎〉上曰,京畿水使望,以會寧府使遞來人,擬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戶曹郞廳,持賞格來待,而左承旨與直閣分詣,待試記頒下,次次頒賞,可也。上敎有聞曰,汝何爲不赴政廳,而在此耶?有聞曰,兼史已進去矣。上曰,下番翰林之必赴於生進坼榜及賓廳都政者,爲其取錄於時政記也,汝誠不知翰苑故事也?有聞先退,記注官金鳳顯追入。上敎祖承曰,今日賞加人,竝於都政下批,而當付實職者,隨窠排擬事,分付,可也。上命宣傳官,呼諸新來。將士軍兵應射頒賞訖。上由暎花堂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洪義榮〈坐〉。右副承旨李東顯〈坐直〉。同副承旨李益運〈坐〉。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羲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榮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今日御營廳南小營,下番軍兵賞試射時,東營、集春營、西營入直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大司憲洪檢,掌令鄭景祚,持平李景溟,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永穆,掌令尹光普,持平鄭來百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源啓曰,右承旨李義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洪義榮曰,守令、邊將留待。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東顯落點。
○傳于李益運曰,守令、邊將入侍。
○傳于柳文養曰,他承旨入侍。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益運曰,恤典卽爲題給。
○傳于柳文養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祖源,以司饔院都提調意啓曰,今七月二十三日,承旨入侍時,傳曰,今番陳賀物膳,湖西則皆以乾雉封進,京營庫封進,猶以非節,皆許代捧,作爲定式,則本道亦當往復廚院,而循例封進,道伯事,殊甚疎忽,此後別陳賀物膳中,除非時品,以他物代捧事定式,果品亦然,一體定式。因此而有一番提問者,湖西則物膳朔膳,皆不封進,自京廳,代封度支定例中,朔膳價米,乾秀魚價米名色,卽此也,獨於陳賀物膳,如是封進,無意義,令廚院及度支、惠廳,詳考文跡及委折,仍令廚院指一論理,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度支、惠廳文書,則戶曹初無可考之例,惠廳謄錄中,只有二去丁未年,忠淸監司往復該廳之報辭,有曰,王世子冊禮時,陳賀方物物膳,依辛卯年例,封進事,關文來到,方物依例封進,而各殿物膳,辛卯年則大同設置之前,大同後則本道物膳生鰒、食鹽外,皆自本廳封進,今番,依大同後謄錄擧行云云,則惠廳題辭云,冊封時物膳,則非如節産進上之比。且考《辛丑年上尊號時謄錄》,則物膳,自本道封進,價米會減,一依辛丑年例封進,爲辭矣。以此見之,大同設置時物膳,竝自京廳封進,而陳賀物膳,不在其中,故辛丑年,卽大同已設之後,自本道封進,丁未年,又有此往復,自本道封進矣。陳賀物膳之獨令本道封進委折,只有非如節産進上之比八字而已,而辛丑以上,該廳亦無謄錄,更無可據之蹟。大抵物膳之作爲京貢,爲除外邑封進之弊,而其時則京貢主人,進排物種,故該廳題辭中,有非如節産之語,似以許多物種之猝難自京辦得故也。今則京貢,變爲價米,無物種進排之事,陳賀物膳,移作京貢,則旣無貢人難辦之慮,可除外邑封進之弊,一依朔膳例,竝作京貢,令該廳區別物種,磨鍊價米,定式施行,似爲便宜,而御供體重,自本院,有難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令廟堂,更爲指一稟處,可也。
○李益運,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七月朔祿牌請受,自庚戌七月至今六月,合十二朔祿俸輸納次,倉官進去于西部龍山坊判府事兪彦鎬所住處,則日前已爲下往安城地云。大臣在鄕外,則令地方官,月廩輸送,載在《大典通編》,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恤典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恤典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恤典錢各二兩,依例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三戶,恤典錢各二兩,漂失草幕六戶,恤典錢各二兩,完少頹多一戶,恤典布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製述官李彦五,移職代,前縣監丁俔祖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觀象監言啓曰,本監天文學兼敎授金象禹,六品遷轉代,前正洪九成,術業頗精,依例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六月十八日,永肅門入直及參班局出身等,鳥銃入格別單,判付內,各減番二朔,未入格局出身等,亦爲減番二朔,而異於哨軍,則減番二朔,替入者,當偏苦,每番除出十餘名,權作一番,減番間替入事,命下矣。一自壬寅年,武藝廳出身窠三十名,有闕勿補之後,時存局出身都數爲一百三十七名,而除此減番六十四名,則餘數只爲七十三名矣。就餘二局,各除十二名,分排三番,每番二十四名式,明日爲始,限二朔,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別單判付,六月十八日,永肅門入直及參班局出身中,年至七八十者,從軍四五十年者,竝區別書入之意,敢啓。傳曰,令該曹各加一資,口傳下批後,卿須與都提擧相議,給米肉,俾各醉飽,可也。
○辛亥六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守令、邊將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祖源,右承旨柳文養,右副承旨洪義榮,同副承旨李益運,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成川府使徐瀅修,巨濟府使柳弘源,肅川府使元綮鎭,長津府使申大偀,平山府使李潤章,礪山府使金命赫,龍川府使宋益休,鐵山府使南宮玾,梁山郡守成種仁,靈巖郡守沈鏗,金浦郡守南寅老,寶城郡守李檍,昆陽郡守趙㞳,珍島郡守具絳,祥原郡守李厚培,楊根郡守李昌郁,大丘判官沈公著,陽德縣監田義顯,高靈縣監徐季修,平澤縣監李承薰,定山縣監李顯民,狼川縣監柳師模,慈仁縣監崔粹翁,海南縣監李膺福,軍威縣監朴瀅,保寧縣監吳正根,咸平縣監李龜雲,木川縣監金載華,高敝縣監申百祿,利城縣監成夏鎭,漆原縣監具壽漢,美錢僉使崔在賢,昌洲僉使孫昌軫,文城僉使崔宗爀,馬梁僉使李文伯,西生僉使韓聖寬,德積僉使呂在新,潼關僉使陸重昌,乶下僉使趙學枋,靑水萬戶金光得,豐山萬戶崔鎭世,舒川萬戶申鏶,包伊萬戶劉斗億,位羅萬戶徐廷潤,吾老梁萬戶金南瑞,寅火堡萬戶許鍰,龍津萬戶李春變,呂島萬戶閔仁喆,蛇梁萬戶安尙恬,永登萬戶韓弼禹,以次進伏訖。上曰,守令以次進前,而邊將則於前楹外,令宣傳官呼名進前,可也。瀅修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祖源曰,守令中,申大升有拘忌,金蓍耉在外,金宗範有病,許任則在任所,俱未來待,初仕人亦爲留待矣。上曰,初仕人,亦爲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康陵參奉鄭冕綏,翼陵參奉李源明,貞陵參奉李喆祚,順陵參奉閔光誼,寧陵參奉嚴思勉,典獄參奉李光斗,偕入進伏訖。上曰,初仕人進前。冕綏等,以次奏職姓名訖。祖源曰,筵席事體,何等嚴重,而順陵參奉閔光誼,巨濟府使柳弘源,起伏之際,擧措極爲駭然,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祖源曰,已爲會同坐乎?祖源曰,臣方帶夙夜之役,姑未行之矣。上曰,卿未嘗出疆乎?祖源曰,然矣。益運曰,昨年關西邊將差送時,以大吉號里權管,五考內,居中下則提稟,而請罪兵判事,命下矣。今番褒貶,該權管居中,何以爲之乎?上命書傳敎曰,昨年關西七鎭邊將差遣也,以大吉號里之尤屬厭且薄,其時以五考內,若居中下,則其不堪任可知。當該兵判,本堡近地補外,已有飭敎,該權管,今旣居中,其在信令之道,豈可棍治權管而止乎?然重臣外補體重,纔遞南邑,又畀西郡,揆以事面,或涉如何?當該判書李𡊠罷職,以爲當銓之臣,爲人擇官之戒。〈出傳敎〉上敎喆祚曰,爾是誰氏之族乎?祖源曰,此是故承旨壽勛之子矣。上曰,有其父之典刑矣。上敎源明曰,此是李洪載之子乎?文養曰,然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昨於寶城倅望筒,偶然越點,今日試問於兵曹,備局果然,然則吏判之檢擬,固是矣,而年前一時權作之窠,尙不區處者,豈成說乎?因此,又命謄入,則備郞未區處,至於三人之多,若此則近政兵批之有窠,純用復職,何也?掌武之西銓若此,何暇責東銓之不擬守令乎?當該兵判推考,此後留意區處,俾勿更爲積滯事,申飭兩銓。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洪義榮〈坐直〉。右副承旨李東顯〈坐〉。同副承旨李益運〈坐〉。注書李海隣〈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羲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傳于洪義榮曰,次對昨欲爲之,未果,三十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洪義榮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柳文養曰,右承旨入侍。
○李祖承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永穆,掌令鄭景祚、尹光普,持平鄭來百、李景溟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白東俊爲摠戎中軍。
○以吏曹判書鄭昌順,兵曹判書金文淳,再度呈辭,傳于李東顯曰,加給由。
○以漢城府閭家奪入無乎事單子,傳于李東顯曰,近來,令稍久,果無懈弭之弊乎?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南陽府使李彦藎,實病果難强,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祖源曰,政官牌招開政,各別擇差下送。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源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呈辭受由,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勉兢牌不進,行都承旨李祖源進。啓曰,判書鄭昌順呈辭受由,參議李勉兢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太亨爲副修撰,李頤祥爲知義禁,鄭昌順爲司宰監提調,兼喬桐府使單李潤彬。
○以南陽府使望筒,傳于李祖源曰,雖非如是高出,豈無可合之人乎?係是弊邑,又屬瘝曠,拔例,各別擇差事,分付。
○兵批,判書金文淳呈辭受由,參判李洪載,參議李夔病,參知孟至大入直進,左副承旨洪義榮進。副司直單李義弼。
○吏批再政。以具明遠爲南陽府使,同義禁單李頤祥,咸平縣監李龜雲,英陽縣監宋煥質相換。
○柳文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殷模,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洪義榮,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司饔院草記,湖西陳賀物膳,代封便否,令廟堂,更爲指一稟處,可也事,命下矣。當初湖西物膳朔膳之皆不封進,自京廳代封,槪慮外邑封進之或不無生弊而然也,獨於陳賀物膳,雖非節産,猶且封進者,有違設施之意。況今京貢,變爲價米,無物種進排之事,則於貢人,旣非難辦,在外邑,又當除弊,依廚院草記,陳賀物膳,勿論果品與他物種,竝作京貢,令該廳區別物種,磨鍊價米,定式施行之意,分付廚院、惠廳及該道,何如?傳曰,允。自此同慶之時,湖西之民,亦當蒙同慶之效,可謂一擧兩得,以此意,卽爲行會。若此則湖西之以物種封進者,到界進上外,又有何名色乎?卿其更爲看詳存罷間,指一論理,可也。
○洪義榮,以備邊司言啓曰,湖西陳賀物膳,磨鍊價米定式施行事,草記批旨內,若此則湖西之以物種封進者,到界進上外,又有何名色乎?卿其更爲看詳存罷間,指一論理草記,可也事,命下矣。湖西朔膳物膳,前旣代封,陳賀物膳,今又磨鍊價米,當此同慶之時,湖民之歡欣鼓舞,可以想得,對揚之地,與有幸焉?詳閱廚院貢膳定例,則所餘名色朔膳條,正月有匣生鰒,四月有黃石首魚,八月有早紅柿子、生松茸,九月有早紅柿子、生鰒,物膳條,誕日與冬至俱有生鰒矣。生鰒、早紅,不特爲土産,輸上之際,道里最近,況本道生鰒,以甲於諸道,最有雋稱,早紅、松茸,亦如之,非京肆所可求得其彷彿者,此三種,依前擧行,少無爲弊之端。至於黃石,本係瑣少,亦不必改例,而但念聖意專在於不以天下奉一人,則廟堂之臣,惟當將順其美而已。生鰒、早紅、松茸,俾遵定例,黃石,付之價米定式之中,恐無不可,至於到界進上,係是數十年一有之事,而物種中,有生獐二口,今番改式之後,他道則生獐名色,都歸烏有,不當於本道留作贅,肉此種永爲代封之意,一體分付於廚院、該廳及該道,何如?傳曰,允。生獐,以時果代捧,湖西生雉之弊,曾聞於曾經道伯,而以活捉上送之故,封進之後,每遵放生之聖德,輒放于上林,則翔而復集,久而後悠然飛去,便作宮中之故事,其爲無用而有弊,果如許?自今到界進上活雉封進一款,除之,示以永久遵行,萬無爲弊者。代捧,至於片脯名目之獨有於本道,甚莫曉,牛禁至嚴,雖於大小宴饗,除非大膳牲脚一味外,古例,無得用牛肉,則設有營下之庖肆,以牛肉獻御,得不近於法之不行,自上犯之乎?片脯,亦以至易他物,隨時代捧事,一體行會,可也。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七月當三番左部前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七月初一日,與弘化門入直壯勇營步軍及西營入直御營廳新營鄕軍,待標信,該將官領率替代,輪回入直,本營及南別營火藥庫,依前分排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壯勇營言啓曰,依禁衛營草記批旨,弘化門入直本營軍,來七月初一日,與禁衛營鄕軍,待標信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六月十八日,永肅門入直及參班局出身等,年歲從軍書入草記批旨內,令該曹各加一資,口傳下批後,卿須與都提擧相議,給米肉,俾各醉飽,可也事,命下矣。臣敬奉批旨,就議都提調後,年老陞資局出身等處,頒此下敎內辭意,仍給白米十石,黃肉二百斤,以爲齊會醉飽,歌詠聖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四番左部左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來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豫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左部右司屬全羅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七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而西營移直鄕軍,則與禁衛營新番鄕軍,待標信替直,一體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左部後司屬全羅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九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六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與右承旨入侍時,軍士房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柳文養,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及諸宰,果已來會乎?義榮曰,大臣姑未入來,諸宰中,戶判、訓將外,姑無入來者矣。上曰,予以膈氣,素不能耐暑,近又尤甚,而殿座已久,酬接誠難矣。戶判、訓將,先令入侍,待大臣入來,俾卽與諸堂登筵,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戶曹判書趙鼎鎭,行副司直趙心泰,注書李海隣,偕入進伏訖。上曰,行步太緩,傳命遲滯,當該注書,事過後汰去。上敎鼎鎭、心泰曰,如有稟定者,先爲陳達好矣。鼎鎭進前奏曰,大嬪墓祭品,取倣於各墓所祭品後,登筵稟處事,命下矣。謹依下敎,取倣於各墓所祭品,則器數之多寡,或有不一,無以適從,而比倣於順康園、綏吉園、延祜宮祭品,則反有一二器差多者,臣意則大嬪墓祭品,不可加等於園所祭品,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卿言亦是矣。卿其就議大臣後,釐正器數,成別單以入,可也。心泰曰,局出身嘉義金重麗、金弼碩,今番別單,以嘉善誤書,至於嘉義下批之境,莫重入啓文書,不能照察之失,臣不勝萬萬惶恐,而加資帖,還送該曹,更以資憲啓下,何如?上曰,改付標,可也。〈出擧條〉上敎心泰曰,日昨參班局出身及永肅門入直局出身中,從軍最久而年老者,各加一資,優給米肉,俾爲同慶志喜之方,而有所下敎。大抵局出身,老猶從軍,極爲可矜,而其筋力無異少壯,可謂稀貴矣。果爲優給米肉,俾爲醉飽之資耶?心泰曰,如局出身之至微賤者,特加軫念,有此無前之惠澤,實是導和祈永之盛擧也。臣招集此輩,宣布德意,以米十石,黃肉二百斤分給,俾各含哺歌詠,而此輩擧皆感激蹈舞矣。上曰,加資者,爲幾人乎?心泰曰,元數爲六十四名,而加資者爲四十八名矣。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上曰,大臣如已入來,注書出去引接,可也。海隣承命出傳,與左議政蔡濟恭,左參贊金華鎭,行副司直李柱國,開城留守具庠,訓鍊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邦一,副校理金翰東,事變假注書李羲甲,偕入進伏訖。濟恭進前奏曰,庚炎益甚,聖體,若何?上曰,素以膈氣,不耐盛暑,近因炎熱,尤爲難堪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向來平復後,諸節,更若何?上曰,近値極熱,有妨將攝,而大體則一樣矣。上敎濟恭曰,都政後,卽行次對,例也。蓋欲因大臣以聞銓官得失而然也,昨日則日熱尤甚,未免姑停,故今日欲爲乘涼暫行矣。卿耆老也,似難耐暑,而聞日前賓對時,半日登對,旋赴北營日暮始還,而終不疲憊云,豈不稀異乎?非但筋力之如許,日前訓營褒貶時,時値日昏,而不爲擧燭,細細着銜,不以爲難云,近八十老人,眼視如此者,曾所未聞矣。予則不堪暑熱,故每當庚炎,則過加體諒於廷臣矣。仍敎柱國、邦一曰,卿等亦老矣,日後次對,相議懸頉,從便進參,可也。旣有下敎,則不必以武將之懸病爲不敢矣。濟恭曰,日昨局出身輩,給米肉、加一資之擧,實是曠絶之惠澤,臣不勝欽仰感歎矣。上曰,此輩,從軍四五十年,而年踰七八十歲者,誠爲矜憐,以尊年優老之意,有此施惠,而其筋力凡節,無異少年,洽似卿之康旺,故傳敎中,令都提擧分給者,欲使卿見此輩之老壯矣。濟恭曰,臣果躬檢分給,宣諭朝家之盛意,逈出常例矣。上曰,都政後,兩銓得失,如有所聞,卿須陳達,可也。濟恭曰,兵批政格,除非武弁之已行亞將,慣於聞見者,無以詳知得失,臣等素自茫昧,所以憑聞者,只是武弁輩所傳也。臣於大政後,未嘗多見外客,故雖未及詳聞,而昨日始見數三武弁而問之,則皆曰,善爲云,而武弁設有意見,豈敢以兵判之失政,向大臣說道乎?此亦無足信矣。至於吏批,則別無難知之端,而果無所聞,姑未能陳達矣。旣無稱道之注措,又無顯疵之可言,而至於初仕及通淸一款,有可以仰達者矣。上曰,陳奏,可也。濟恭曰,都政纔過,未聞別般謗議,而以臣迷見言之,吏批,初仕之以已滿年限之人,有若借銜,於公於私,恐非務實。以通淸言之,長銓三銓,牢引過去之嫌,只用舊望,終不新通,有違疏鬱導滯之義,大政本意,豈容如是?此雖與無端避事有異,在廟堂董飭之道,不可無警,吏曹判書鄭昌順,參議李勉兢,竝施推考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銓官事,誠非矣。旣已行公於見職,則何獨於通淸一事,如是堅執,致有積滯之歎耶?濟恭曰,聖敎,誠至當矣。臣於向者,以此言及於吏判,則答以旣遭人言,決不可冒當云。故臣以當爲筵奏申勅爲言,則吏判以爲,如是相迫,則勢將期於被罪,不當都政云。故臣恐大政隔日轉生葛藤,未果提奏矣。上曰,李龜星,年方幾許云耶?濟恭曰,年今六十五歲云。都政時,最可審愼者,卽初仕也,將以責他時百里之任,而今以年限已滿者,苟然備擬,以作銓家生色借銜之資,太欠誠實矣。上曰,雖以兵判言之,守禦哨官,則汲汲先擬,而駕前之最久勤、最積勞者,僅擬於南村別將至殘之窠者,亦甚駭然矣。濟恭曰,兩銓得失,全無所聞,更爲詳探,當於後日登筵時,陳達矣。上曰,有何稟定之事乎?濟恭曰,日前次對後,果無民事之緊關者,而以賓筵之無一建白爲難,俄於閤外,强覓文簿,而終未得之,可驗時平而事少矣。嶺營補縮米事,今將仰稟,而此亦非緊急事矣。上曰,然則以草記稟處,可也。上敎濟恭曰,都賈事,果有顯效否?濟恭曰,不但有效而已,張榜四門,布告利害,則都民,豈不知戢乎?臣之前日仰請者,今可更陳矣。上曰,無乃平市事乎?予則以事係久遠,終不欲遽議矣。濟恭曰,聖人云,必也正名乎。今以不當之名色,聚斂於市民,設一衙門,而其中定式應捧者,爲四千兩,其外員役之夤緣橫斂者,殆至萬金,吏隷之數,旣甚夥然,堂郞之俸,亦自不薄,此皆責出於六廛,而六廛,又爲分定於各廛,名之曰分役,而雖稱收稅,實則橫斂也。若使邑倅而行此政,則其可仍置乎?上曰,若罷平市,則市民果免徵斂,而能合古聖王關市不征之義乎?濟恭曰,雖無平市,而國役之分定者,何可竝廢也?上曰,以卿之言,試問於登筵諸宰,以及於大夫國人,而決無願罷之人,予非從俗而苟同也,必待明知利害之所在然後,始可議到,大抵平市之名,豈不儘好哉?今雖有如許弊端,而生弊者,在乎人,非法之不善也。予則終有愛禮存羊之意,而不忍遽罷也。濟恭曰,古之名碩,無不以汰冗官,爲先務。冗官之中,平市爲甚,臣非欲永革平市之名也,只爲罷其司止其斂,而屬之戶判,則平市之名,固自在矣。上曰,戶判,已是劇務,而又兼平市,則決無專一之理,以備堂中,兼帶如貢市堂上之例則可乎?濟恭曰,此等句管,必須兼有機具,而備堂則旣尠吏隷,難以兼管矣。上曰,予則未曾熟量,不可質言也。濟恭曰,在昔李秉泰爲平市郞時,捐俸鳩聚,至於八千兩之多,以備需用矣。今則以此錢,而分債收息,以補官用云,債貸之際,吏緣爲奸,擁虛簿而民受弊者,亦可悶矣。上曰,一郞官之收蓄,至於八千,則廩餼之優足,反勝於腴邑耶?貸錢於民,寧有無弊之理也?予則必欲的見其必可罷之端而後,始爲着手,使人更無異議,然而未能細入思量,卿須條列其名目,分柝其利害,作爲一統文字,以備裁擇,可也。濟恭曰,天下之事,終無無弊之理,雖以忠質文三者,尙有其流之弊,則當從利害分數之大小多寡,而旣見大利,則不可拘小害也。雖以近來事言之,惠澤旁流,民受其賜,如生獐、生鹿之蕩減者,皆爲益下之政,則有益而必有損,乃是必然之理也。然而上之所損者少,下之受惠者多,故聖上旣已斷以行之,今於平市事,亦何拘小利害乎?上曰,湖西物膳事,終有所可矜者,昨於廚院批旨,已有悉諭,而湖西貢獻之種,幾盡除減,獨有陳賀物膳,至今爲弊。大抵陳賀,是何等盛事,而獨以物膳一事,貽弊吾民,則是豈同慶之意乎?況又湖西之必用活雉者,可想斯民無窮之弊也,外此,豈無可祛之弊乎?有司堂上先退,取考文蹟,除故相時作貢條,其外朔膳與到界進上等,諸般物種中,就其難辦而有弊者,詳細列錄,書送政院,可也。鼎鎭先退。濟恭曰,聞平壤府,近頗凋殘,無復舊容,非細憂也。以傳聞憑之,其中最可悶者,各廛若存若罷,而立廛則撤市已久。夫平壤,國之西京,繁華佳麗,實爲東國之最,而今於聖世休養之中,物貨之如是凋弊,未知其故何由,自朝家,宜施別般蘇殘之政,而廟堂只聞傳說,不覩眞境,有難彷彿模索,强煩指揮。其所方便,莫如旬宣之臣,如有不可自專者,大者或上聞,小者或報司,使之從長設施,期於復舊之意,另加申飭於關西道臣,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濟恭曰,此事誠非歇看處,以平壤雄府,緣何而一朝如此,此豈守臣之擧皆貪饕而然也?設令擅用,而籌司胡不句當乎?濟恭曰,此皆典守之不嚴,而裨將輩,又多作俑,符同外監,以至漸耗公貨,而大抵箕營之財貨,專屬方伯,而備局之句關者,甚少矣。上曰,入侍玉堂,乃金翰東乎?向來嶺人之些少岐貳者,今皆妥帖乎?翰東曰,今則息鬧矣。上曰,一名事,一自序齒之後,不可不尤存名分,故左相之擧條,儘有深慮矣。鄕曲亂雜之類,儻或知警,而儒臣亦已聞之乎?翰東曰,臣於入城之後,始爲得見矣。上曰,然則嶺伯,果不善知委列邑矣。義榮曰,月前以大學序齒事,因大臣陳達,特命。〈出擧條〉自廟堂,知委中外之後,各道道臣,固當行關各邑,各邑亦卽曉諭坊曲,使無人不聞,無人不知,而今以入侍玉堂所奏觀之,在鄕時,全未聞知云。出入三司之人,尙且不聞,則窮鄕僻村之士,尤何以得聞?嶺南如此,則他道亦可反隅,廟堂行會,今已兩朔,則朝令之下,擧行之若是稽忽,事甚未安,更令廟堂,申飭諸道,使卽知委列邑,一一遍布,恐不可已,適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翰東曰,近日日氣,庶期開霽,而嶺南則雨澤不至過多,綿農得無受損乎?翰東曰,嶺南亦比京一樣,綿農姑不至於受損矣。上曰,兩南之雨澤,終涉過多,沿江近峽,豈無所損乎?濟恭曰,近日之雨,不過霏灑,況農家所忌,只是七月之雨,而今月則乃是大雨時行之節,故各穀無一受傷矣。上曰,許任之今番超拜,果合物情,而亦有前例否?有大曰,趙圭鎭、金晙,亦皆以水使超拜矣。濟恭曰,許任,果是丙申以前水使也。以若久次,有此陞擢,實合輿論矣。上曰,許任,曾於丁酉年,卿爲兵判時,已擬兵使云,可謂久勤矣。仍此思之,再昨寶城首擬之人,予果偶然越點,蓋以寶城,承金就大不治之餘,必須擇人,而徐潤載,則年似衰老,李檍,人頗了了,故果爲點下,而備郞三人之未區處者,西銓,一不收用,故已爲問備,而亦令待窠卽擬矣。濟恭曰,臣俄聞諸備郞之來訴,而三人之當初承傳,只令東銓,直擬守令,初無令兵曹收用之敎,故渠輩至願,亦在守令矣。今若移送兵曹,則必待經僉履歷,而經僉是罕出之窠,反爲積薪之患云矣。上曰,若此則申飭兵判,反爲渠輩之不幸,而咎在東銓也。然則當爲作窠差送,可乎?今番漕船七隻之致敗,皆在泰安境,本倅當在遞罷矣,以此代差送好耶?濟恭曰,空漕船之還歸者,元無護送之例,泰安似無可罪之端矣。上曰,卿言亦然矣。然而以今番敗船事觀之,湖南漕倉,亦必有生弊之端矣。因此而又有提敎者,舟橋司所屬船隻,雖有效勞之時,而渠輩之能免圖倉之患,各邑稅穀,唯意載運者,於渠足矣。以近日所爲觀之,京司吏隷,莫敢誰何,則其爲藉賣,肆惡於外邑裝載之際者,可以推知。此則漸不可長,卿其拔例申飭,可也。濟恭曰,聖敎若是洞察,臣不勝萬幸矣。此輩誠有是患,而以其關係所重,故不敢拘束矣,聖敎及此,敢不對揚而嚴飭乎?上曰,守令旣無窠,則備郞,何以區處?如南虞候,平安兵虞候之屬,不拘差送似好,武將之意,如何?有大曰,直超堂上,元無此例,且徐潤載,年不過五十,而人亦了了矣。濟恭曰,備郞中,如徐潤載、宋綸源,可合守令矣。上曰,然則吏曹之不爲收用,而兵曹之無一言任他者,不可無責,兵判推考,則仍爲施行,分付兩銓。復若積滯,則吏曹受不擬之罪,兵曹當不言之責事,申飭,可也。濟恭曰,今番李龜雲之得邑,誠爲盛德事。然而渠有八十兩老,咸平路遠,難於將往云矣。上曰,然則以道內相換爲好,右承旨出去考出,與禮安相近處知入,可也。文養回奏曰,軍威、英陽、比安、龍宮等邑,最近云矣。上曰,初爲字牧,不可付之弊邑,英陽則邑小事簡,且無弊矣。仍命書榻敎曰,咸平縣監李龜雲,永陽縣監宋煥質相換。〈出榻敎〉上敎濟恭曰,近來備郞,多不擇人,何不以可合副正之人擇差乎?濟恭曰,備郞,專主文筆,而武弁中有地閥者,每有少文之病故,卽今備郞中,唯李文度、金漢柱等,優於文筆。故文簿題給時,苟非此數人,則皆令書吏替書矣。上曰,漢柱,是誰氏族乎?濟恭曰,是乃壬辰義將金勉之五代孫矣。上顧翰東曰,此儒臣,實是嶺人中最優者,若令在京從官則誠好矣。濟恭曰,嶺人,以白衣踰嶺,爲羞恥,罷官則亦不敢盤桓京師,彼儒臣,雖欲久留而不可得矣。上曰,此儒臣決科前,已經蔭官,故大抵絶無鄕闇,而相貌亦好,非如向時李垸之比矣。李垸,雖有盛名,而貌太不揚,故不能致遠矣。濟恭曰,嶺人,則鄕闇,乃其本色也。如文簡公張顯光之登筵講讀,純用方言,則聖祖,敎以張某,又有歸心矣,至今傳以爲美談,而又觀於本道狀本,則字劃敦厚,異於他道,而年前忽欲改體,故臣時在政院,言送而禁止,以其鄕闇之故,過於質直,雖至吏民,亦多類此。曾聞故相李性源,巡到安東,試取吏輩,以嶺南人才之不古,發策問之,則一吏對以山北人才,亦不如古,觀於官長之賢否可知云。彼以一吏胥,而語及方伯,其戇直如此,則其他可推矣。上曰,從古朝廷之上,有大義理、大是非,則嶺人未嘗不參,而其中,或有被人詿誤,自陷坑穽之患,蓋其純殼之故,急於取義,不能審度輕重,或至錯了,予豈以鄕闇,爲不好題目也?但鄕闇太過,則非但受侮於京士大夫,而不能自拔而已,或有如是而見欺自誤者,予之所惜者此也。此儒臣則決無見欺受侮之理,以若人地,雖如銓任,顧何不做也?濟恭曰,聖上深察嶺人之實狀,至於見欺之敎,正是透徹無遺,雖使嶺人而自道,何以過此也?彼儒臣之地閥,何官不做,而此是金宇顒之弟,故副學之孫矣。上曰,金宇顒之所藏《宋元綱目》,予曾取見之矣,今在何處?翰東曰,方在其宗孫之家矣。上曰,非但向來事而已,嶺人近或有爭端,不能寧靖云,良由讀書之士,不及古而然也。濟恭曰,嶺人近少顯達者,無所彈壓,故往往有如許之弊矣。上敎義榮曰,向以李義鳳應敎通擬,及金啓洛之陞擬事,有下敎而銓曹尙不擧論,何也?今日則判堂,方在呈告,待後日政,更爲申飭,竝與此儒臣陞擬事,分付,可也。此外又有玉堂中,年老數人,亦合陞擬,玉堂之於東壁,有甚階級,而亦爲靳持乎?濟恭曰,東壁亦有通塞,故古人之於東壁除旨,有更爲辭疏者矣。濟恭等先退。上曰,卿之犀帶,果是裵度帶乎?濟恭曰,所稱裵度帶,已還本主矣。備堂先退。上曰,注書汰去,姑爲安徐,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柳文養,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草記批旨訖。命書榻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內,下送。〈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出傳敎〉又敎曰,留院公事入之。〈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洪義榮〈坐〉。右副承旨李東顯〈坐〉。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羲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夜自五更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合九分。
○藥房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李祖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祖承啓曰,大司憲洪檢呈辭,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近見農形狀啓,兩南雨澤,過於湖西,畿內次之。雖曰澇勝於暎,沿江近峽之民戶墊溺,田塍之圮決者,必多有之,幸得秋事稍熟,民免艱食,至於此類,何以庇身而食土乎?況一視之政,遐邇何異,京中頹戶,猶申飭賙賑,則逖矣外邑民戶,若不別加提撕,其實效未可知,至於田政,須自目下被水處,區而別之然後,可無分俵不均之弊,令廟堂拔例措辭,嚴飭三南伯處。頹戶,分實戶、殘戶,殘戶則元式外,別加顧恤,以其數爻,陸續狀聞,土地則待快晴,令各其邑守宰,躬審田墅,使卽從所見報來,俾勿相混,以其槪略,別錄陳聞於年分狀啓事,分付。如是而道伯看作例飭,守宰不能盡心,致有現發於加分,摘㚥繡衣之行,則當該守宰,治蹟雖龔黃,其所重勘,斷不饒貸,令各其道伯,各別嚴飭。畿邑與東郡,或有雨水過多處,無以些少而闊略,依三南例擧行事,一體嚴飭。
○以全羅監司鄭民始啓本,罪人婢終蟾,羅水牧黑山島到配事,傳于李祖承曰,雖是蟣蝨賤物,徒配以下皆宥,特配無異徒配,則豈可勿論?與濟州定配之物,移配陸地,男漢等,以徒配改錄事,分付。
○以平安監司洪良浩狀啓,道內祥原等二十三邑,癘疫方痛,死亡之類,先爲馳啓事,傳于柳文養曰,以海西回諭後錄,成送有旨,此狀啓還下送。
○傳于洪義榮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益運,以戶曹言啓曰,大嬪宮四享祭、四名日祭、忌展祭祭品,依下敎,就議大臣,釐正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過於園,則近於汰,不及於墓,則亦如何?至於當初受敎,以愼妃、仁嬪爲式,而今則事面,異於其時,如是裁約磨鍊,甚爲得宜,依此定式,可也。
○大嬪宮祭品別單,四享祭,小朴桂一器,紅散子一器,白散子一器,餠二器,〈切餠賓煮〉湯二器,〈豆泡生鮮〉片肉一器,〈猪肉〉炙一器,〈猪肉〉細糆一器,醋薑一器,實果三器,淸酒一甁,鬱金酒一甁,白幣一端,四燭二丁。四名日祭,藥果一器,餠一器,〈霜花〉飯一器,糆一器,湯三色,〈卜只煎蒸白蒸〉萊二器,〈蔈古䓀莄〉炙一器,〈豆泡〉芥醬一器,實果三色,淸酒一甁,四燭二丁。忌辰祭,小朴桂一器,紅散子一器,白散子一器,餠二器,〈切餠賓煮〉飯一器,細糆一器,湯三器,〈卜只煎蒸豆泡〉萊三器,〈蔈古䓀莄加士里〉炙一器,〈豆泡〉芥醬一器,實果三色,淸酒一甁,四兩燭二丁。
○李益運,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佐郞臣尹星基與兵曹參判臣李洪載,佐郞臣李顯秀,東所衛將臣姜世重,西所衛將臣李鎭復,南所衛將臣閔致愼,北所衛將臣洪致復,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宣惠廳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湖西陳賀物膳及朔膳中,黃石首魚,以價米磨鍊事,命下矣。各種價米,卽當磨鍊,而該道會案中,如封裹等價,不無往復消詳之端,關問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六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戶曹判書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益運,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戶曹判書趙鼎鎭,以次進伏訖。上敎鼎鎭曰,大嬪墓祭品,果爲取倣於愼妃、仁嬪享祀之節而爲之乎?鼎鎭曰,果爲依聖敎擧行矣。上曰,若加等於園所,則終有不安,減等於墓所,則亦似如何矣?鼎鎭曰,大抵墓所祭品之有加於園所祭品者,當初定例之意,有未可曉矣。上曰,此草記甚爲得宜,依此爲之則好矣。仍命書戶曹草記批旨訖。上曰,此草記別單與批答,卽爲謄置於日省錄,而注書亦以別單謄書於日記後,出給,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直〉。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益運〈坐〉。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羲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掌參gg常參g、經筵。
○李祖承啓曰,大司憲洪檢呈辭,執義、掌令、持平俱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判書鄭昌順,兵曹判書金文淳三度呈辭,傳于李祖承曰,加給由。
○傳于李益運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慶尙監司鄭大容狀啓,道內各邑癘疫方痛,死亡之類開坐事,傳于李祖承曰,以海西回諭後錄,成送有旨,此狀啓還下送。
○傳于李祖承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祖承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參判閔鍾顯,參議李勉兢,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于李祖源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祖承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參判閔鍾顯,參議李勉兢,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只推。
○李祖承啓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內下送事,命下矣。巨濟府使柳弘源,寶城郡守李檍,郭山郡守李益賢,昆陽郡守趙㞳,珍島郡守具絳,定山縣監李顯民,平澤縣監李承薰,高靈縣監徐季修,鎭岑縣監金宗垕,軍威縣監朴瀅,利城縣監成夏鎭,慈仁縣監崔粹翁,兩司俱未署經云。大司憲洪檢,大司諫黃昇源,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牌不進,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勉兢牌不進,行都承旨李祖源進。啓曰,判書鄭昌順,參議李勉兢,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秉喆爲執義,李運彬爲司諫,李彦祐、權儐爲掌令,張至顯、玄重祚爲持平,李庚運爲獻納,朴載淳、宋俊載爲正言,黃瑨爲典籍,承文著作單朴在冀,學正二單金乃默、車敬鎭,學錄二單柳楨、金龍見。
○兵批,無政事。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益運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益運曰,恤典卽爲題給。
○傳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東顯啓曰,該房承旨,坐直承旨遞差事,命下矣。坐直無人,同副承旨李益運,家在城外,都承旨李祖源,左承旨李祖承,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申㬚囚單子,傳于李祖承曰,日熱如此,保放。
○李祖承,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本宮御覽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正以入事,曾有定式矣。今季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正者,御覽植木帖子,姑不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源,以禮曹言啓曰,因吏曹,來七月初六日,秋享大祭獻官單子,日熱如此,以旬前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初七日、初八日拘忌,初九日、初十日爲吉云,而獻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如有旬後爲之之例,旬後更擇,而如無例,以初擇日爲之。日熱如此,享日各別洗沐事,嚴飭,可也。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恤典錢二兩,完少頹多二戶,恤典布各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恤典錢各二兩,完少頹多二戶,恤典布各一疋,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恤典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恤典布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恤典錢二兩,北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恤典布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鄭昌順疏曰,伏以景貺潛周,慶月重屆,慈宮萬壽之觴,志春冞隆,震邸千秋之節,衣尺漸長,吉辰同符,慶會稠臻,喜溢壺闈,忭均朝野,仍念臣之自來情病,不宜復冒於銓地,聖明之所俯燭,輿論之所其諒,而嚴命所迫,私衷莫伸,不暇他顧,張皇趨承,靦顔銓席,至經大政,廉防已壞,身名奚論,臣固自恧,人謂斯何?噫,近日出入銓地之臣,或多無端規避之習,藉曰,辭樞之美節,終涉占便之私義,仰惟聖鑑,無微不燭另降飭敎丕矯前習,此固我聖上深戒粉飾之俗套,咸造精白之聖意,孰不振勵?以承明命,況臣一身,本非已有,情踪毛髮,都歸造化,出處進退,一聽君命,糜粉不辭,夷險豈擇,苟無情勢之可言,雖知人器之不稱,初何敢隨衆效尤,以取同浴之譏哉?若臣者,通擬之初,廟議不協,政注之失,人言罔極,至有以中國夷狄,人類禽獸之說,致憂於聖朝平明之治者,居銓被論,從古何限,而其爲辱朝廷而羞當世,未有如臣之比也。臣旣庸懦,任他笑罵,雖不能毁冠裂冕,永謝朝端,尙何忍復蹈覆轍,重辱聖簡,而今乃與初無情地之人,同歸規免之科,莫暴衷情之蘊,尙阻體諒之恩,實爲微臣難瞑之冤,有乖聖朝綜核之政,此臣所以撫心興嗟,對人騂顔者也。銓家都政,俗稱瓜限,長單登徹,遂成故事,雖在無故行公者,猶且引例求解,臣則初旣不可出而冒出,今又必當遞而不遞,格外加由,又復淟涊,眞是人間沒廉恥之鄙夫,臣雖汚下,寧忍爲此?臣亦自知一番出脚,四維掃盡,破檢壞防,餘無足言,今雖乞免,無補旣往,而早自引遞,猶勝久蹲,終全微諒,或冀追愆,此不但臣辭之畢,伏想聖明,亦必有哀矜而體恤者矣。至若目下衰病之狀,有不敢縷陳,而人之爲人,以有精力,今臣衰昏,形殼徒存,平居杜門,視蔭奄奄,朝稀識面之朋,家無連床之親,身世踽涼,忽忽忘生,情景到此,世念都灰,銓格題注,若隔前生,日昨行政,賴有僚堂,從傍提撕,僅得完了,亦云僥倖,以此情踪,以此病昏,散銜冗員,尙難稱塞,天官重任,豈可擬議?臣今所陳,實情實病,眞境眞語,毫無假飾,以欺君父,荐違嚴召,恭俟重勘。伏乞聖明,念臣難冒之義,察臣難强之狀,亟賜鐫改,仍刊銓望,無曠重務,俾靖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辛亥六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義榮,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一匹立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長堂三度,已判下,與亞、三堂,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益運,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承宣之兄,方帶京兆乎?益運曰,然矣。上曰,日前以京兆草記,爲慮閭家奪入之令久懈弭,有措語賜批矣,更思之,有司之臣,聞此而必有繹騷之擧矣。此時異於他時,只以三令五申之意,另加申飭,而逐戶摘奸,姑勿爲之事,言及於京兆,可也。益運曰,當言送于判堂,而臣方見帶洞內尊位,故雖連事申勅,而每多冒犯者,其前則未滿百金之家,不在禁令之內,而今聞京兆,竝與此而申禁云矣。上曰,大抵此禁稍久則易致懈弭,申飭則每至騷擾,甚可悶矣。門外多小家,此患想必尤甚矣。益運曰,果如聖敎矣。益運曰,吏判疏到院,以齋日留院矣。上曰,吏曹判書上疏,入之。〈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東顯,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秋享,以近日日熱之愈甚,將事之官,或有未盡齋沐洗濯,初以稍退擇吉之意下敎,則今夜是誓戒,爲該房承宣者,先問可合之日,如以無他可合之日爲對,則今夜誓戒,勿爲來會之意,姑勿分付,宜卽微稟,而不此之爲,遲待草記,使應參誓戒之人,以致眩於擧行,政院事,極爲生疎,該房承旨、坐直承旨遞差。又命書傳敎曰,俄筵聞承宣所奏,令政院,申飭該堂,而更思,決非仍置之事也,日前公事判下也。因閭家,五日摘奸,無頉文書,有近無解弛之弊乎?一句語爲敎,此不過提問之事,豈可因此敎,公然出禁乎?設欲出禁宜禁其法典內條件,又豈可混及於蝸屋蠏匡乎?朝家本意,如欲申禁,當以申禁之意,明白措辭,何必微發其端,不畢其說乎?帀今朔大雨時行,一邊査出頹戶,一邊摘奸奪閭,可謂行不得之政。身爲掌法之官,擧行之相反若此,當該京兆尹罷職。此非任其奪入之意也,從當別加申飭,先令廟堂,知悉此意,來頭留意,考察當禁不禁處,該部官,自廟堂,草記論罪,切勿饒貸,仰遵先朝成憲。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柳文養〈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益運〈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羲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寅時卯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李祖源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卽見黃海兵使南志默,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啓曰,昨因秋享大祭擇吉事,以政院之不卽微稟,有該房承旨、坐直承旨遞差之命矣。右承旨柳文養,雖是該房,旣已由退,則不當入於現告,而混捧傳旨,原傳旨付標,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廣州、龍仁兩邑倉舍畢役後,間數後錄事,傳于李益運曰,百餘間兩邑倉舍,五十日內告成,極爲可嘉。都廳兼看役縣監具壽漢陞敍,本邑姑多看役之事,道內守令中,成彦霖,聞是嶺人,見其外面,亦頗勤幹,足堪弊邑,今日政,使之相換,本府都廳曺命臣加資,其餘邑校、營校帖加,色吏從優施賞事,回諭。
○傳于李祖承曰,違牌臺諫,許遞。
○傳于李祖承曰,承傳宣傳官在外人,竝改差。
○李祖源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參判閔鍾顯,參議李勉兢,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源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祖源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參判閔鍾顯,參議李勉兢,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源曰,只推。
○李祖源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參判閔鍾顯,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違召命,不卽擧行,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前吏判,早知奉朝賀之酬酢,則設有可諒之目下處義,原傳敎句語,卽當反汗後勉出,況此吏判乎?銓官之於都政,俗雖稱瓜限,而此指行公稍久者之謂也,臨政除拜,過政卽遞,豈有如許事體乎?吏判辭疏之追提,旣往不當引之處義於已行公已行政之後,尤有不可由前由後,決無許施之理。雖日違十招,當日出十牌,以此意嚴飭。今已夜深,判書、參判,開門牌招,違牌,勿捧傳旨。
○辛亥六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樂性,提調吳載純,副提調李祖源,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檢校待敎沈象奎,醫官金光國、李翊臣、李敬培、金順行、李惟鑑,以次進伏訖。樂性等曰,數日日氣甚熱,聖體,若何?上曰,大體一樣,而本有膈氣,當暑尤苦,數三日日熱,可謂無前,而又行次對,半日酬應之餘,艱辛經過矣。樂性曰,莫重者講筵,而若値隆冬盛暑,則猶有姑停之例,至於五日次對,雖不賜接,燕護之暇,從便酬應,何所不可,而如此劇熱,頻行次對,移時殿座,其爲受損,勢所必然,臣等之區區憂慮者此也。伏願深軫燕息調養之方,以爲保嗇聖躬之道焉。樂性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向日得瞻於元子宮天日之表,岐嶷之姿,實出尋常萬萬,如臣拙訥之言,實無容更達,而區區懽忭之忱,愈久而愈切,近日日熱轉甚,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好過矣。近因日之稍熱,暫不着衣,每喜出遊,匍匐於十間二十間之房闥,或扶床而立,無論當食不當食之物,見必輒食,雖於寢寐之時,必開門而入睡,蓋因陽氣太旺而然耶?樂性曰,無論老少,筋力之康旺,以有陽氣也,陽氣最是吉格矣。上曰,所謂時淸公事少者,莫今時若,試以卿之在揆時言之,未有若近日者矣。近日以來,廟務無滯,公事不煩,予賴以少除酬應,其非左相之功耶?向日左相,以柴政都賈事,有所奏擧條,卿亦似見之矣。一自左相之痛禁以後,其效不些云,果然耶?都賈漢之移送捕廳,治以治盜之律,卿意則以爲如何?樂性曰,柴政都賈,誠爲民間之痼弊,禁之而不止,則移送捕廳,亦何不可乎?上曰,左相筋力,誠稀異矣。向日景慕宮擧動時,半日次對之餘,旋赴北營試所,仍行終日試放,猶以爲不足,試放罷後,仍爲一場遊衍,犯昏罷歸云,近八老人之如許筋力,亦是罕有矣。樂性曰,臣亦於伊日,與昨年藥房提調,同爲遊衍矣。當此國家萬億年無疆之慶,懽忭之極,孰不一番遊衍,以爲一分飾喜之道,而左相之筋力,誠難企及矣。樂性曰,當此庚炎,聖體不瑕有損節,醫官今旣入侍,使之診候,好矣。上曰,何用診爲?置之,可也。樂性曰,伏承有膈候之敎,實不勝憂慮之至,有膈候時,則症勢諸節,果何如?上曰,勞心則每患越添,至於宗廟大祭,一經親行後,則或有難耐之時,省謁之禮典,莫重莫大,肅敬齋沐之際,安得無勞心之端乎?孝廟朝則由北墻門,只行朔祭,未有親行大祭之事,而至於先王朝,近八之年,每行親祭於宗廟,予何敢追效於孝廟朝久遠之例,不思所以追述先王之道乎?以是之故,每行親祭,而將事之際,慮有欠誠之事,自致勞心矣。敎祖源曰,嶺營蕩債事,卿亦聞之耶?祖源曰,南倉錢之蕩減,在小民,爲患甚大,熟gg孰g不感激特恩懽欣樂生乎?上曰,公庫之㮙然,似因監司之不能典守而然,豈可曰人人貪饕之致乎?大抵近來人之見識操守,俱不及古人,以古人之淸白,責之於今人,其可得乎?都承旨在嶺伯時,以徐有豐事,有狀請論罪,而蓋其所犯則不輕而重,特以念舊之意,畢竟懲治,不過止於薄勘,蓋此人,而曾經任實,而未能善爲云矣。祖源曰,其爲人,未免流蕩,故致有今番之事矣。上曰,今番大丘判官貶目,予則曰不善書之矣。以彼家聲,得此民怨云者,卽忝辱祖先之謂也。古人云,攻其人,不論其黨,此實格言。大抵以古人疏章見之,言人短處,辭近迫切者,決非君子口氣,此亦近來人之所宜戒也。樂性曰,下敎誠萬萬至當矣。載純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日前都政,以臣爲謝恩正使,在臣殫竭之道,夷險何擇,而第臣私義,有萬萬切迫者,實難冒故,玆敢冒赴矣。樂性曰,臣亦聞其私情,實難强令入送,合有體諒之道矣。上曰,予未及思之矣。今始覺得,當體念矣。至於副使,則兼爲疏暢,還無妨矣。祖源曰,然矣。臣每有一見燕京之願,幸蒙副价之特除,私情還庸喜幸矣。樂性曰,臣每欲陳達於筵中而未果,臣之所帶內局之任,已經周年,近來日次問安,每緣賤疾之難强,一未遂進參之誠,下情之惶悚,已不勝達,而臣之筋力凡百,因病益衰,實無承當之路,玆敢煩達矣。上曰,所懇旣如此,後若陳箚,則當有體諒之道矣。樂性曰,臣於內局之任,旣承體諒之敎,不勝感惶之至。臣之引年之請,前此陳達,不止一再,今不敢更爲煩瀆,而臣之區區私願,卽聖明所洞燭,伏願特垂體念焉。上曰,卿其俟之。卿之所願,予非不知,豈無許副之日耶?日熱如此,卿須早爲出去,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六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冬至正使許遞。今日政,問于大臣,以一品中差出,判府事假銜下批,依年前例爲之。〈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柳戇〈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柳文養〈坐〉。左副承旨尹履相〈坐直〉。右副承旨李益運〈坐〉。同副承旨李昌漢〈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安〈仕〉。事變假注書李羲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寅時卯時,有霧氣。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祖承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李彦祐,持平張至顯、玄重祚,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文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益運曰,下直守令入侍。
○傳于柳文養曰,右承旨入侍。
○備忘記,礪山都護府使金命爀,安東都護府使申大升,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昌洲僉使孫昌軫,潼關僉使陸重昌,吾老梁萬戶金南瑞,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戇、尹㬦、李昌漢落點。
○以右承旨尹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益運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履相落點。
○傳于李祖承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益運曰,恤典卽爲題給。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光迪、姜彙喆爲宣傳官。
○有政。吏批,判書鄭昌順病,參判閔鍾顯,參議李勉兢,右承旨柳文養進。以洪檍爲判尹,鄭持容爲元陵參奉,徐有成爲禮曹參議,沈豐之爲氷庫提調,金履素爲冬至兼謝恩正使,鄭萬始爲西學敎授,漆原縣監具壽漢,加平郡守成彦霖相換,禁府都事李鎭成,司饔奉事李義述相換,前五衛將曺命臣,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文淳病,參判李洪載,參議南柱老病,參知孟至大入直進,右副承旨李益運進。同知河泳,僉知李胤謨、姜世重、李邦翼竝單付,副司直李祖源、洪義榮、李東顯,副司果許鏛,竝單付。
○尹履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坡州牧使李師濂上疏,則以爲,本州防營之設,專由山城,而天作巖險,地勢峭拔,雖謂之金城湯池,未爲不可,而石築完然,頹落半之,惟是四五級女堞,幾十間倉舍,及四邊門譙之新築而已,容有六七千財貨然後,可以下手。本州軍需米中,八百包,限一年特許下貸,則當方便料理,而所用本米,亦當趁來秋準報。且臨津上流十里許,有高浪津,亦爲大路,此鎭近處,多有摠廳屯地,該營監色,逐年看穫,就此南岸一所使本廳,造置鎭舍,該校卒,兼爲察飭,至若植木一事,三鎭同力擧行,則要地防衛之道,似無遺籌,爲辭矣。坡州山城,地是要衝,形則天險,改築之議,非今斯今,防禦之臣,以是爲請,寔出陰雨綢繆之計,誠足可尙。但念築城大役也,必預費財貨,俾無詘贏之歎然後,方可擬到,而今此疏中所言容入之數,以六七千財貨爲槪,所請得者軍餉米八百石,而以八百石米方便,爲六七千財貨,本米八百,依數趁來秋還報云,以臣所料,決是不可成之事。藉曰,倖成,決是貽弊小民,不一其端陰雨之備,猶係日後蔀屋之怨,當在目下,依請許施,實無其路,至於高浪津,摠廳設屯三鎭植木,未必爲他日得力之所,則汲汲設施,恐屬閑漫,疏中諸條,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看審執頉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七月十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戶曹言啓曰,拱北門東邊宮墻舊築頹圮處,及西行閣外面土壁缺落處,改築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七月十二日卯時爲吉云,分付紫門監,以此日時,使之改築,而亦令本曹郞廳,眼同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啓曰,今都政,黃海兵虞候,以金載仁備擬受點,而卽伏見黃海兵使南持默,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該營虞候,以權琇書塡。啓本事體,何等嚴重,而不能審愼,致有此誤書之擧,事未前有,極爲駭然,當該兵使南志默,罷職,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舟橋司言啓曰,本司都廳朴基豐遷轉,代以訓鍊都監千摠吳載重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此事曾欲定式,當於入侍時,下敎矣。
○尹履相,以御營廳言啓曰,西營移直本廳鄕軍,來七月初一日,與禁衛營新番鄕軍替代事,草記蒙允矣。新營移直把摠,還入直於東營,西營移直哨官,還入直於新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六月朔,各部字內,出幕病民中,身死貧不掩土者,東部字內二名,南部字內七名,北部字內二名,合十一名,恤典布,各一疋,錢各一兩上下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牒報據,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恤典錢各二兩,完少頹多一戶,恤典布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京畿前水使申㬚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發問目嚴問,則啓語之失實,一諉鎭牒之錯誤,游辭納供,究厥罪狀,殊甚痛駭,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上裁,何如?判付啓,廉行之還與不還,豈關於狀啓之以生爲死乎?區別功議,考律勘處,日熱如此,年過七十之人,先放送後,草記爲良如敎。又啓目,仁遮外萬戶韓聖謨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日熱如此,年近七十之人,考律區別功議,先卽放送後,草記爲良如敎。
○李祖承,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㬚原情公事判付內,廉行之還與不還,豈關於狀啓之以生爲死乎?區別功議,考律勘處,日熱如此,年過七十之人,先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凡對制及奏事,報上不以實者,杖八十徒二年,老少廢疾收贖條有曰,年七十以上,犯流罪以下收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申㬚年今七十四,其父思彦,揚武原從功臣云,杖八十徒二年定配,功減一等,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宥配未幾之致,以昨日孟至大事,古未有今未聞之交代前替直,猶欲徐且處分,姑令還直,使之更待下敎。況近八十老人之以公罪,當庚暑,嶺海之行者,刑政豈不倒置乎?削職足矣。竝與奪告身,以公罪收贖,可也。
○李祖承,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韓聖謨原情公事判付內,日熱如此,年近七十之人,考律區別功議,先卽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韓聖謨傳旨內,軍餉居二,依事目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矣。韓聖謨無功議云,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何足責也?以公罪勘放,可也。
○兵曹判書金文淳疏曰,伏以維是月十八日慶辰,卽我東億萬年鞏基,慈宮獻山斗之壽,一國興孝,震邸添衣尺之長,八方騰賀,歡祝之忱,小大惟均。仍伏念,臣以至庸極陋之姿,荷殿下罔極之恩,致位隆顯,待罪卿列,官愈高而才愈下,責益重而報益蔑,閑司漫職,猶懼不稱,本兵重寄,尤非臣意想所到,而日月之明,偶有遺照,天地之仁,過於涵濡,拔之人望之外,授以莫重之任,量才揣能,無望堪承,非不知瀝血陳懇,必辭乃已,而死生向前,夷險不擇,卽臣斷斷血忱,感激嚴畏,冒昧承當者,居然十箇月矣。前後注措,瘡疣百出,旣昧疏滯之方,又乏甄別之識,黔技盡殫,侏短畢露,理宜斥罷,恭俟處分,而惟我聖上,寬暇之,庇覆之,有時薄警,亦勤指導,俾免顚沛,拖至今日,每自思惟,只有感涕之盈眶而已。噫,凡爲銓官者,以過都政,爲瓜熟,而臣經再都政矣,一熟不去,至于再熟,再熟而又不去,則顧臣一身之廉防,雖不足恤,其於四方之嗤點,當復如何哉?臣若貪戀榮寵,又復遲廻,觸處僨誤,終陷大戾,則雖以我天地父母曲保之澤,竊恐其無所施矣。興言及此,實不勝怵然而悶蹙也。且臣自來貞疾,每當夏節,如期添劇,而目下症形,比前倍蓰,猥越是懼,雖不敢一一陳暴,而公格之當遞,實病之難强,決無蹲據之望,冒呈辭單,冀被曲副,格外加由,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顒竢之餘,大失所圖,玆敢冒罪哀號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察,特許鞶帶之遞,俾蒙體諒之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左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卽見小報,成川府使已陛辭矣。守令非歷辭相府及六部臺閣,不得陛辭,古例也。況相府,體統截嚴,非再謁,不得告行,此四百年金石之典,不可廢壞也,明矣。彼徐瀅修之除拜本職,已過五六日,則雖欲以當日辭朝有命,爲托辭,此語不成也。臣之不欲見瀅修之面,容或可也,而瀅修之不見臣,未知其意何居。況弁髦朝體,晏然陛辭,專出於放恣無忌憚矣,此而仍置,其可口有相府乎?臣欲分付邸人,俾不敢赴任,而臣於先朝筵席,屢承以此爲飭之敎,故玆陳短箚,成川府使徐瀅修,亟命罷職,以尊國綱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守令之無衆所共知,必可避之嫌,而不見大臣下去,大關體統,罷職之典,烏可已乎?但辭朝於當日,旣因特敎,則安知不於今日明日間,欲爲歷辭而未果乎?卿之箚擧,若在於該倅泛蓋踰沙峴之後,則似尤好矣。然豈可爲一守令,不念體統乎?成川府使徐瀅修罷職事,先爲依施。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敦寧都正呂萬永疏曰,伏以臣於日前都政,除拜敦寧府都正,恩旨之下,不敢偃便,雖已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在法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亟賜鐫改,以存公格,以安微分焉。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辛亥六月三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下直守令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祖源,右承旨柳文養,假注書洪樂安,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副司果韓用鐸,以次進伏訖。上敎用鐸曰,汝入直稍久,有何出意見論奏之事乎?用鐸曰,別無他事,而從齋室後,門抵園上之路,中脊稍高,而左右低下,故雨後沙脫,每每如許,設令補土,經潦輒脫,臣意則平其高低,被以莎草,似爲完固矣。上曰,今番潦雨後,莎草,果何如,而龍虎邊,莎草損脫處,亦何如?用鐸曰,雖有若干洗脫,而不至大段,若略略補土而補莎則好矣。上曰,守護軍所受田畓,皆已分授乎?用鐸曰,位田分賜之說,果聞於本府使,而姑無分給之事矣。上曰,新植之樹,果漸茁茂,而松子橡實之播種者,亦皆萌芽否?用鐸曰,新植之樹,雖或枯損,而大體則蕃殖者過半,或因地力之不均,繁密處太繁,而稀疎處太稀,其中穉松之已枯葉萎者,忽多還生,而至於松子橡實之播種者,帀在草間,雖未詳疎密之如何,而披草尋見,果多生殖矣。上曰,或云除去雜草,則松檟之新生者,可以茁長云,此說果如何?用鐸曰,除草固無害,而今年之姑爲仍置者,或恐新萌之松檟,混被刈去矣。上曰,隱溝之潰決者,緣何如此乎?用鐸曰,當初以雜石築成,故不能堅緻,而經雨多潰,今欲改築,則當爲稍費事役矣。上曰,實官之病勢,未知如何,而以爾替直,爲便詢問,爾等三人,每朔一旬式,輪回入直,可也。爾之來往,皆爲乘馹否?用鐸曰,初次就直時,以奉命騎驛,而其後則皆以私馬來往矣。上曰,自政院,給送馬牌,以爲假官減下後,還納,可也。用鐸先退。上曰,下直守令,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同副承旨李益運,定州牧使呂善亨,安東府使申大升,長津府使申大偀,平山府使李潤章,礪山府使金命赫,肅川府使元綮鎭,機張縣監李宗海,龍川府使宋益休,鳳山郡守田文顯,陽德縣監田義顯,靈巖郡守沈鏗,狼川縣監柳師模,英陽縣監李龜雲,鐵山府使南宮玾,祥原郡守李厚培,木川縣監金載華,海南縣監李膺福,高敞縣監申百祿等,偕入進伏訖。上曰,昨以李昌漢、尹履相爲承旨事,下敎於左承旨入侍矣,何不出牌?祖源曰,臣等未及聞之矣。上曰,此必忘未頒布矣。上曰,守令,以次進前。善亨進前,奏姓名訖。上曰,格外除邑,蓋出於飽聞,傳說也。定州係是難治,必以前度一二人爲戒,而都是威生於廉,公生於廉,以此爲要訣,而老人便養,則亦自優優矣。其前扶安、瑞山之悍俗,亦能感化云,顧何有於此邑乎?必服膺此敎,無負委畀也。善亨曰,荷此指導之聖恩,敢不殫竭所知,以報萬一乎?大升進前。上曰,近頗衰謝矣,有何疾病乎?祖源曰,果有脚病矣。上曰,向者無端見拔於政目,故有所申飭矣。至於安東,大邑也,且其奴婢一事,尤爲痼弊,須從長釐革,期於善做也。仍敎益運曰,此兩守令,除宣諭,可也。大偀進前。上曰,長津,是新設也,招集戶口,爲最先務,而近聞戶數頗損云,汝亦聞之否?大偀曰,設邑未久,曾經者無多,故未得詳聞,而唯期殫心效力矣。潤章進前。上曰,平山近爲難治之邑,前倅非才不足也,唯其不盡心,故竟至僨事也,汝則頒加意盡力也。命赫進前。上曰,汝與誰,爲近族乎?命赫曰,金晙之六寸矣。上曰,善爲之,可也。益休進前。上曰,下去而善做,可也。綮鎭進前。上曰,勿如前倅,而益自盡心,可也。文顯進前。上曰,必以前倅爲戒,而善爲之,可也。宗海進前。上曰,汝是禁軍堂上乎?宗海曰,然矣。上曰,須善做也。義顯進前。上曰,期於善治,可也。仍敎益運曰,堂上守令,先爲宣諭,而堂下守令,自曾經侍從人入侍,可也。鏗進前。上曰,靈巖難治也,努力爲之。鏗奏七事。文養曰,靈巖郡守沈鏗,擧措慌忙,奏對顚錯,揆以事體,極爲駭然,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師模進前。上曰,下去而善爲之。龜雲進前。上曰,爲爾便養,有此相換,須思報效之方,可也。玾進前。上曰,爾之父母,年今幾許?玾曰,爲五十六歲矣。上曰,汝果了了,而李厚培,乃是初倅,故慮或岨峿,特命相換矣。於汝雖欠便近,而陞品則固好,須善治之也。仍敎益運曰,狼川、英陽侍從也,除七事,其外堂上守令,亦除七事,只初拜守令誦陳,可也。厚培進前。上曰,旣移便近,必爲盡心,可也。載華進前。上曰,汝經幾邑乎?載華曰,曾經楊根、谷城、杆城矣。上曰,此是東弼之孫乎?祖源曰,然矣。是故牧使光世之子也。膺福進前。上曰,汝是初倅乎?膺福曰,曾經樂安矣。上曰,須努力也。百祿進前。上曰,下往而善做,可也。守令先退。上曰,未下直守令爲幾人,書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命祖源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尙有多人,亦令當日辭朝。〈出傳敎〉上曰,孟至大事緣何如,是果非實病,而卿等又何爲任其出去也?文養曰,信非實病,而與參判李洪載,往復番次,亦非相較,而忽至於投章徑出,臣等亦無如之何矣。祖源曰,此實前古未聞之事,兵曹、摠府,專管宿衛,所重何如,而設有萬萬着急之事,必待面看者,自是金石之典也,此而泛看,則後弊難言也。益運曰,入直不過二日,而李洪載,亦非厭避不入也,聞其數次往復,乃作此擧云,誠未可曉矣。上曰,以入直騎堂,敢爲徑出之擧,則是乃關係師律也。若施當勘之律,則次律遠配,渠爲得逭也,特以昨下宥旨,今又發配者,事或顚倒。故姑令鎖直,俾勿交替,以待予熟量,而大抵當暑鎖直,誰肯樂赴?若如至大之任意跳出,無所顧忌,則可謂天下無難事,而此雖客氣之所使,渠若有嚴畏國綱之心,豈如是放倒也?喉院苟能隨事察飭,又豈可任其行止乎?此雖小事,而其流之害,將有大段受弊之處,姑不勘罪,蓋亦有意,然而終不可任置,從當有處分矣。上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見有實𧏮,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今聞入侍承宣言,吏判隨牌到朝房,而暑病,適果難强云,姑爲退去,令次堂入來開政事,分付。〈出傳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