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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十八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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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坐直。左承旨权裕在外。右承旨李勉竞坐直。左副承旨洪义浩。右副承旨李鲁述在外。同副承旨徐配修。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曺锡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竞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郑最成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竞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大容曰,宫享之临时命摄,有所自量而然。今日传香之后,必无强行省器省牲矣。膈气如期而发,夜来越添,欲为旌止,无以伸礼,病里缺然。惟有如不祭之思,传香承旨驰诣景慕宫夏享大祭所,奉审摘奸以来,以此意传于献官,体予此意,一依亲享时仪节,切勿怠忽事,俾各知悉。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洪檍,副提调郑大容,为承候来诣请对矣。传曰,近日所进童便连飮,而又自昨夜越添,香橘亦多煎服,此甚便捷,不必议定汤药,卿等退去。

○药房口传启曰,膈候欠和,今至多日则童便香橘,虽有便捷之功,昨夜越添之节,未必不由于药力之未尽,臣等率诸御医,诊察脉度,议定当进之剂,不容少缓,玆敢更为烦渎。伏乞特许入诊焉,惶恐敢启。答曰,酬应之有妨于膈气,卿等之所知,治症万无他药,须思此日平心之方,可也。

○以领议政洪乐性初度呈辞,传于郑大容曰,酬应难矣之意,遣承旨传谕。

○郑大容启曰,领议政洪乐性传谕,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坐直下位承旨进去。

○洪义浩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洪檍,副提调郑大容,为承候来待矣。传曰,今因酬应稍歇之馀,不无升意,召接不但难强,既有口传下教,岂可食言乎?卿等早为退去。

○传于洪义浩曰,昨日因膈气不得酬应矣。吏判批下,与参议牌招开政。

○洪义浩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已至经宿,如是递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此时如是违牌,致烦酬应,分义岂然?从重推考,仍以前牌申饬,斯速承膺,违牌勿为呼望,牌去来即为知入。

○传于洪义浩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洪义浩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裕、李鲁述、徐配修落点。

○郑大容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权裕,时在京畿利川地,右副承旨李鲁述,时在骊州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新除授承旨李鲁述,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尹㬦。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墓端午祭官,当为磨炼,而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通瀜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典祀官各别择差,抄启文臣及未通清中,应为堂录人,时任翰注,通瀜塡差,而赞者,亦以参下抄启,槐院有地处者塡差,可也。

○郑大容,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呼诉内,京贸山雉,今已垂乏,将无以推移封进云。依前传教定式今日为始各殿宫日下生雉,以活鸡全数代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致中疏曰,伏以臣才本庸下,年又衰迈,拟诸百为,无一攸当。幸际圣明之世,厚沐陶甄之化,递届七耋之龄,裒然八座之班,区区志愿,已为满足。策励衰朽之驽质,奔走冗散之末班,少效埍埃gg涓埃g之酬报,此臣馀年之所期,至于清官峻选,非臣梦想攸到。今此冢宰新命,何为而及于臣也?臣闻命惊惶,五内失守,不知所以自措也。噫,朝家用人,孰非抡拣,而天官之长,最为难慎,试之以践历,验之以名实,遴选之严,从古已然。或以本曹之参佐,为其阶梯,成以经筵之通拟,定其序次。臣于是职,俱非曾经,既无践历,又乏名实,而猝然遽拟于冢宰之望,历数朝绅,未有如臣之比者。当初庙剡之谬,已骇听闻,而臣心之震懔惊惑,有不可言。因此而厚招疑谤,臣固处而无辨,饱经嗤笑,臣又受而不辞,至登喉院之启,指为召灾之端,可见公议之攸同,实为切至确论,每一追恩,面骍背汗。今因贱名之尚在荐单,乃有误恩之特加点下,前之拟之,既归其谬,今之授之,乃因其拟,则臣之厚被人言,已在叨冒之前。今于恩除之下,岂有去就之可论哉?此不待臣言之毕,而仰惟圣明,必有处之。夫人臣事君,廉义为重,虽在庶僚,不可放倒,臣于铨地一步,既有铁限千重,虽欲贪慕宠荣,冒没趋承,其于四维之坏了,何哉?至若神精衰朽,而无振励之望,闻见𫍲陋,而昧政注之法,俱非臣假饬之辞,而臣既不以见职自居。此亦未暇烦陈,情踪如右,守株难变,宁被方命之诛?实无进身之路,召牌之下,屡犯违傲,饬教截严,悚蹙转深,玆敢披沥肝血,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俯赐鉴谅,将臣新授职名,亟行刊改,仍命选部,勿复照拟于铨望,以重官方,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新除无异特除,卿其勿辞,入来开政。

5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坐直。左承旨权裕在外。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右副承旨李鲁述在外。同副承旨徐配修。注书郑文始差祭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李致祜。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配修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曺喜有,持平郑最成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都提调洪药性,提调洪檍,副提调郑大容,为承候来诣请对矣。传曰,朝气不若昨气,晩后又后稍胜,盖因昨夜酬应而然,今日欲为静处降气,卿等即为退去。

○李勉兢启曰,判府事朴宗岳,为承候来诣请对矣。传曰,卿之事未可知,金判府昨日举措,尤为慨然,此等处,无非添剧之端,须即退去。

○前事变假注书韩致重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西部龙山坊兄弟井契领府事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伏闻有口传下教于药房内阁,下情不胜焦煎悚惶,他不暇顾,今方驰往崇礼门外,待城门开,将赴候班云,臣亦随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大容启曰,原任提学蔡济恭原任直提学金憙,与诸阁臣,为承候来诣请对矣。传曰,领府入来后,既有召接之命,今日果难强作,姑为退去。

○注书郑文始差祭,代以李致祜为假注书。

○曺锡中差祭,代以韩致重为事变假注书。

○李勉兢启曰,假注书李致祜,事变假注书韩致重,时无职名,令该曹并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敦谕议政府右议政李秉模,有取于卿者,非地望也,非文华也,亦非经纶材谞也。张公道解民愠肃纲维清化理,孰非承佐之责,而振涣为华,百揆共贞,即今日急务之先,须使有力量见识者当之,庶能济事,瞋目语难,非真个力量,钩深索隐,非真个见识也。卿之事予二十年馀,未始见枉己而徇物,未曾闻刓方而合图。规模不逾寸尺,茶饭不离经史,此予所以有取于卿而曰笃不忘者也。文衡冢宰,卿之传家旧物,而未暇历试者,尤可见注意也久。卿须体予此意,勿庸过加辞巽,待交龟即日登道,补予不逮,对扬康济之功。乃传曰,此敦谕,遣史官、传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八员内,正郞安经心兼史进尹鲁东、洪大协,佐郞崔时淳、洪受浩、李元八,俱为差祭,柳宪周内司入直,正郞康圣翊在外、未肃拜,外司上直,他无推移之道,在外正郞,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上直之地,何如?传曰,兼史安经心相换,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正郞安经心,礼曹佐郞李夤相换。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端午祭献官大祝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抄启文臣柳台佐,令该府刻期拿来后,草记事,命下矣。柳台佐,今方拿囚之意,敢启。传曰,分拣放送,可也。

5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坐直。左承旨权裕在外。右承旨李勉竞坐直。左副承旨洪义浩。右副承旨李鲁述在外。同副承旨徐配修。注书郑文始差祭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李致祜。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兢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郑最成,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配修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洪檍,副提调郑大容,为承候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郑大容启曰,原任提学蔡济恭,原任直提学金憙,与诸阁臣,为承候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李勉兢启曰,判府事朴宗岳,为承候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李勉兢启曰,平安道老人启本,才已启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老人加资下批,一时为急,如是递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连事递召,终不承膺,老职下批,无以举行,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敦禀。传曰,参议只推,牌招。

○郑大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致中牌不进,参判丁范祖在外,参议金履翼进,行都承旨郑大容进。启曰,判书李致中牌招不进,参判丁范祖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孥任,以柳焵为大司谏,韩光植为修撰,玄重祚为玄风县监,安经心为承文判校。

○兵批,判书郑昌顺,参判洪圣渊病,参议尹长烈入直进,参知朴圣泰病,右承旨李勉兢进。副司直单崔献重,副司果单韩光植。

○甲寅五月初三日午时,上御便殿。药房、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都提调洪乐性,提调洪檍,副提调郑大容,右承旨李勉兢,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曺亨寿、金良倜,领府事蔡济恭,判府事朴宗岳、金憙,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金载瓒、徐鼎修,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待教李存秀。以次进伏讫。乐性等进前曰,日间膈间往来之候,若何?上曰,连进香桥之属,自昨夜虽似少胜,以今神气,果难酬应,而卿等连日入来,老人之劳苦多矣。有难又使退去,故强力召接矣。乐性等曰,圣候渐臻平复,不胜万幸,而膈气已至多日,不可议定汤剂,臣等既已登对,暂许诸御医入诊之地区区颙祝。上曰,茶飮足矣,何必汤剂为也?乐性曰,昏眩近日尤甚,寻常动作,亦必须人,三事重任,断无冒据之望。故日前呈辞,实非矫饰,而适值王候欠和之时,承候为急不得已还撤辞单,冒没登筵,而陈力就列,更无其望,特许休退,千万祈恳矣。上曰,见今别无事故,何必无中生有?卧阁论道亦何妨乎?须勿更言。济恭曰,臣于顷日,擅出江外,罪戾已多,伏况圣体有不安节,而十里之地,未即承闻,饬谕之后,始乃趋造,尤切惶蹙之忱矣。上曰,事势无怪其然,而此后事,别无他语。卿若在京第,予病可瘳,卿若出外,病又如前,予病之进退,惟在卿身之去留,以此知之也。勉兢曰,平安道老人启本,待启下即当下批,而更有日昨政命,姑待政官之入来举行乎?上曰,依例启辞出牌,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义浩坐直。左副承旨李羽晋差祭。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徐配修坐直。注书郑文始差祭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李致祜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洪檍,副提调郑大容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膈间往来之候,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膈气比昨差胜,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禁卫大将李汉丰,以永陵端午祭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则在前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都提调摠察,他边大将兼察。

○李勉兢启曰,禁卫大将、都提调摠察、右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即为牌招听传教,而在前如此之时,有都提调命招之例,有从事官发牌听传教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允。从事官发牌。

○洪义浩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特教申饬,前牌催促之下,谓有情势,已至经宿,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配修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郑㝡成,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即者瓦暑官员来言,明日各殿宫方砖进献时,提调当为着署,而本署时无提调,无以举行云,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配修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词讼不可数递,刑曹参判柳焵仍任。

○传于李勉兢曰,庙务之积滞,莫如近日,可以回启者,次对,鳞次这即草记回启,每欲定式而未果,事关民事,则虽于此月坐斋之时,未尝不酬应,况自下禀覆之事乎?又况庙堂草记乎?此后如有民事之可以趁时禀处者,虽值斋日,皆以草记回启之意,言于庙堂,仍令定式,以重民事。

○传于徐配修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羽晋、徐有秉落点。

○洪义浩启曰,方砖进献,该署时无提调,无以举行,而昨日政事,不为差出,事体所在,极为疏忽,当该政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此等微细之事,不能如例举行,以致烦禀者,极为骇然。大抵,近来事,凡系体貌边,一倂阔略为主,昨政何故留窠,有此酬应乎?堂堂政曹,只有单参议一人,殆涉非此莫可举行,又为骇然。当该铨官先罢,禁推传旨捧入,参判之许久在乡,作一权减之窠,姑为许递禁推,其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落点。

○洪义浩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瓦署提调口传差出事命下,而判书、参判未肃拜,参议未差,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参判牌招。

○洪义浩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瓦署提调口传差出,既有成命,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成命之下,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义浩启曰,吏曹判书李致中,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处义虽过,其在礼使之道,宜使一伸廉隅,姑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瓦署提调之代,令亚堂举行。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秉鼎落点。

○以禁府都囚徒,传于徐配修曰,滞囚可闷,别无可问之端,金麟淳草记勘放。

○以咸镜监司金华镇状启,安陵陵上驾石改排缘由驰启事,传于洪义浩曰,封筑之制,古今异宜,所以方位石之年久有罅隙,今番依近例筑灰坚竖,诸方驾石,从便修筑,逼近树木之蓊翳处,一一除拓云。卿之随便董事之劳,甚可嘉也。莫重役处之速完,亦甚多幸,礼判既承筵教,当详细知委,此后令道伯监董修改之时,不待下教,观察使以下监董诸臣,以至校吏匠募,取考前例,列录别单登闻事,回谕。

○以平安监司李秉模启本,罪人申緖等,江界府充定镇卒事,传于徐配修曰,法已施矣。其中魁首一人仍置,诸人出付马马海权管郑履绥处,开坐府衙,仍令江界府使,出给军物,盛张威仪,出付诸人等,令权管严棍后逐放,以其形止报来后状闻事,令兵曹知委,俾遐氓,知权管亦即命吏,命吏不可歇待之法意。

○以黄海监司李泰永状启,延安等邑四月朔分赈口数谷摠后录事,传于徐有秉曰,延白诸邑,饥口之赖活,赈事之告竣,村间晏如,商舶棼集,岂特道臣诚勤所曁?自有莫知为而然者,卿可谓一路福星,嗣后道内民邑事务,更加悉心淬砺,毕赈形止,待其报来,即为状闻事,回谕。

○以济州牧使沈乐洙状启,本州李奉成等船只漂流事,传于徐配修曰,沿边各邑,着意搜访事,回谕。

○以济州防御使沈乐洙启本,定配罪人并置仍秩事,传于徐配修曰,并依状请施行,其中徐敬植放送事,回谕。

○徐配修,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麟淳,草记勘放事,命下矣。金麟淳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内,税谷装载,自有定数,而报臣营装发文牒中,依舟桥司帖文分排,实上纳米太为一千一百馀石,则年例添载。虽有京司知委,如或滥数则宜即往复商量,从便分载,而不此之为数外加载殆近五百石者,有违法例。其罪状,令该衙门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漕转条》,有曰,田税实载以一千石为限。过数者守令论罪,《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金麟淳,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群山仓漕船无弊护送事,判付内启下户曹为旀,今年以护送等节,申饬,何如?日前宣传官摘奸也。畿湖沿海邑镇,勤怠各异,所当依其书启,分等重勘,而此岂守令之罪?专由于道伯之不畏朝令,不能束湿而然。令庙堂从后别遣备郞,更考勤慢草记,先以此意,誊关严饬,俾道伯,各自小心于毕纳之前,勿论此事为然。迨此疮痍之欲苏,其所整饬,宜借熟手,锦伯闻已报瓜,限今年捧籴,勿为差,代以责成效事,分付铨曹为良如教。

○甲寅五月初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义浩,同副承bb旨b徐配修,假注书李致祜,记注官曺亨寿、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各陵修改处,献官留在看役,待毕役复命,事理则然。近来取便,此规废却,今后严饬,正朝寒食受香进去之献官,例有巡山书启,而为下属所怂恿,谓以不敢擅离斋所,初不巡山。只以书启修纳,欠诚莫甚,亦为严饬,俾勿如前事,令礼判依筵教发帖知委。又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教配修曰,承旨初入乎?配修曰,然矣。上曰,尔之前后治绩,予稔知之,深庸嘉尚。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初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义浩,假注书李致祜,记注官曺亨寿、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曹判书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礼曹判书闵锺显,偕入进伏。上命书咸镜监司安陵陵役判付讫。锺显曰,各陵修改处,献官看役事有下教矣。今番则虽以端午日告由,而始役则以二十二日推择,启下矣。献官当留待举行乎?上曰,不必然矣。只当日修改处看审定式,而如有多日之虑,则只令留看始役形止后复命事定式,可也。上曰,杂草杂木巡审书启,只于正朝寒食有之乎?义浩曰,然矣。锺显曰,然则此亦依前例,只以正朝寒食两节奉审事,知委乎?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上教锺显曰,卿见《济州宾兴录》乎?锺显曰,未得见之矣。上曰,各体能成样,至于颂赋,则足可谓善作,海外儒生之能如此,还可嘉也。义浩曰,颂科作则非但颂祷之得体,文亦合作矣。上曰,果然矣。内下件一件,令内阁颁示礼判,可也。上教锺显曰,卿方带禁府堂上,姜凤瑞议律,何不为之?李喆运事,收杀后,草记决定,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坐直。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李羽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徐配修。注书郑文始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私,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羽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吏曹参判洪明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瓦署提调口传差出,既有亚堂举行之命,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配修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更为牌招。

○吏曹口传政事,以具庠为瓦署提调。

○传于徐配修曰,假注书李允谦,仍察厅任。

○李羽晋,以义禁府言启曰,金麟淳,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金麟淳七代祖尚宪,靖社原从功臣,永安尉异姓五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郑㝡成启曰,噫嘻,痛矣。柳师文之罪,可胜诛哉?渠以极逆之父,惟当畏死缩首,恭俟当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𬮱,延揽人客,不少畏蹙,益肆凶毒,一室两贼同恶相济,诟骂天日之凶言,无所不至。指斥乘舆之悖语,罔有纪极,传说狼藉,有耳皆闻,而至登谏长之疏论,致有法曹之捉囚,则此其星汉父子凶肚相连,逆节世袭,平日怨国怼君之心,弸结于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构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说之喷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则此贼父子穷凶情节,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也,明矣。其子星汉,既有府院鞫问之请,则其父师文,不可不并施严鞫,而迺者天网太恢,遽下疏放之教国法之隳坏,已无可言,而舆情之愤惋,去而益激。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新除授大司宪李鼎揆,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执义洪乐渊,时在忠清道报恩地,掌令李日运,时在瑞山地,李景溟,时在保宁地,持平曺喜有,时在全罗道茂长地,司谏李周显,时在全罗道全州地,正言金骥灿,时在庆尚道善山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吏曹参判洪明浩疏曰,伏以臣于昨日宫享入斋之时,伏奉宠除,以臣为吏曹参判者,臣惊陨惶蹙,不省何以致此也。夫天官之职,地望最称清峻,佐贰之任,虽与长席稍间,而参闻于通塞之际,可否于注拟之间,有时承乏替行长官之事,其责可谓不轻而重矣。如臣卤材凡品,百不犹人,何尝拟议于是,而谬通望剡,心尝兢愧,岂料误恩之遽及,不少难慎耶?臣诚恧蹙徊徨,罔知攸措。仍伏念臣本以素门弱植,偏蒙天地罔极之洪造,历飏华贯,滥跻宰列,班联不离于近密。毛发皆由于栽成gg裁成g,身陷罪戾,而曲垂庇覆之渥,职多贲误,而每勤指导之恩,得有今日,莫非陶甄之泽,而加以痴儿,全未了事,猥叨簪笔之列,累年昵侍,偏沐殊眷,譬如膝下之弱子,抚字教诲,靡不用极。每一归家,辄詑恩私,泪随言下,臣阖门感祝,虽使糜粉赴蹈,何以仰酬万一?至若兄弟叔侄,并扬朝籍,门户过盈,物理招损,怵然戒惧,如集于木。方思敛避名涂,优游散地,自效筋力之奔走,不失谨畏之拙规,顾何敢褰裳于要膴之津,置身于㫿旴gg睢盱g之场乎?反复思惟,末由承膺,冒犯违傲,恭俟重勘,玆敢沥血哀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命刊改臣新授铨衔,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5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李羽晋。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徐配修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配修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曺喜有俱在外,持平郑最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秉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配修曰,承旨房仍。

○传于郑大容曰,今五月朔水原邑内儒生试取时,赋三上一幼学赵云圭,新印大学一件,三上幼学黄明汉、申光任,生员申光轼,幼学尹絖,各启辞纸一卷,三中幼学具允丰,笔三枝墨一笏,三下幼学郑世丰,草三下幼学柳宗澥、李厚德、尹珩、金星柳,各漆别扇一柄油别扇一柄,次上幼学李基孝、李仁尚、洪乐韺,草次上幼学洪天浩、沈晋浩、李师淳、林勉喆、金镇华、李思白、李弘德、李鲁兢,生员沈华润,幼学尹衍相、洪履翼、柳圣仪、林忠镇、朴周阳、金若水,各漆别扇一柄表次上,幼学洪始滢,壮纸一卷,草次上生员崔之圣,笔二枝墨一笏赐给。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启本,罪人林济远到配事,传于徐配修曰,特欲信令,亦知非指挥,与李儒庆、兪汉宁等特为放送事,分付。

○以金履翼囚单子,传于徐配修曰,分拣放送。

○以康悟谦囚单子,传于徐配修曰,考律勘放。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秉鼎落点。

○备边司荐望,以李冕膺为开城留守。

○有政。兵批,行判书郑昌顺病,参判洪圣渊病,参议尹长烈入直进,参知朴圣泰病,右副承旨徐有秉进。副司直李致中,副司正韩致重,兼管理使李冕膺并单付。

○备忘记,开城留守李冕膺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徐配修启曰,吏曹判书李秉鼎,以前任开城留守,所佩密符来纳次,既已入阙,谓有情势,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牌招参政。

○徐配修启曰,吏曹判书李秉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参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勉兢,以备边司言启曰,统制使申大显状启以为,本营库储既竭税入渐缩,凡系支放,牵补不给,而营样戎备,日渐凋弊。况此无土游食之民,无以乐业资生,生财生谷之方,固难经纪于一朝,而距本营水路百馀里有欲知岛,周回为三十馀里,土品膏沃,而以松田搜讨之故,无人居接,所养之松,禁护不周,屡经风灾。今既罄尽,馀存稚松,亦无长养之势,今若许民畊垦,良田美畓,将不知为几许。民亦乐赴奠居岁收其利,以补支放,山腰以上,广播松子,严法禁饬,则庶可谓公私两便,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岛处在海中,松田无人看护,一任童濯,不事播种,其在松政,极为寒心,与其许久等弃,而便作无用之土,曷若听民畊食,而仍饬禁护之方乎?既关松政,又裕民产,则以此以彼,可谓两便,依状请施行事,分付,而使之发遣褊裨,更为看审,可以播种处播种,可以畊作处畊作,明定界限,俾有实效之意一体严饬,何如?传曰,允。许垦而禁松,岂有两行之道?统营事势,在所顾见,名以封山,理宜致慎,问于曾经岭伯及统帅诸人,咸以为然则行会,否则枚举草记,可也。

○徐配修,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当日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上京守令务安县监李福润,槐山郡守李英教,盈德县监朴宗敬,比安县监兪汉寓,并催促下送,而其中原州判官元羽孙,亲病猝剧,目下情理,实无离舍还任之势云。虽未知亲病之如何,特教申饬之下,不即下去,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论勘,而本曹请推之,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亲病改差,可也。

○徐配修,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制述官白师敏移迁代,前佐郞李果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徐有秉,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小公洞契任掌边大得,今月初四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道德山县定配罪人林济远到配启本判付内,特欲信令,亦知非指挥,与李儒庆、兪汉宁等,特为放送事,命下矣。德山县定配罪人林济远,沔川郡定配罪人兪汉宁,洪州牧定配罪人李儒庆等,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配修,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康悟谦,考律勘放事,命下矣。康悟谦传旨内,旧军饷还上别军饷,全未捧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仓库条》,有曰,军饷还上未准捧居末者拿问,《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康悟谦,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吏曹判书李秉鼎疏曰,伏以臣猥膺分司,月已六易,每念受恩如天,图报无地,不敢自附于冗闲,庶期益励于殚竭,而才短识迂,无所通晓,曾乏寸劳,徒费厚禄,居恒愧恧不热而汗。今玆冢宰新命,又奚为而及于臣哉?臣诚五情遁爽,罔知攸措。噫,臣之不合于此任,非但自知者审,抑亦渊鉴之俯烛,侏儒已验于一节,𬬿刀不堪于再割,纵非危苦之情,臲卼之踪决不可随除辄膺,有若闲司漫职之趋走为恭。况臣昨夏遭罹,有非寻常官箴之比,臣之矢心借手者,即义理,而人则必欲抹𢫬之,臣之沬血明目者,即堤防,而人则必欲毁坏之。苟使臣,截然壁立于义理之关,斩然刀割于堤防之界,言议事为,见孚一世,则虽本领臭味,邈如燕越,名以僚采,其岂为此?此是臣之罪也。伊时逋慢宣逭刑章,而猥伏蒙天心俯怜,恩教诞宣,谕之以对扬,申之以礼使,不加之罪,曲遂微谅。臣惶陨感激,拜稽庄诵,窃庶几永谢要津,优游散局,以卒承天地父母生成之泽,不料周岁之间,恩旨复辱,偾败之地,职名如旧,此殆臣命卒之秋也。臣若以从前一递,自谓廉防之已伸,经年重叨,惟知义分之是惧,则不徒臣心之有䩄,其将公议之谓何?抑臣又有悲切情悃。呜呼,此何等时也?天经坠矣,民彝灭矣。国何以为国,而人何以为人乎?若臣者眷系隆恩,既不能引义决退,怵畏严禁,又不敢拼死力争,有臣如此生亦何为?中夜绕壁,但有涕泪,今忽裒然为天官之长,自处以激扬之责,厌然于黜陟之场,殆若平常无事之时,了无含冤忍痛之意,则是臣之区区秉执徒归空言,而向来僚议,其亦不幸而中矣。臣虽无伏,岂忍为此?铨冲一步,便成铁限,守在咫尺,恳由方寸,递符躬纳,纵缘事体之至重,见职冒肃,初非私义之敢安。玆不得不径出禁扃,略控恳血,罪犯违傲,冞增震越。伏愿圣慈,谅微执之决难复强,念重任之不容虚縻,亟行镌免,仍勘威罚,俾法纪昭而微分安,千万幸甚。传于徐配修曰,昨年僚堂疏后,一番引义,揆以情势,虽似然矣。侵夜屡违,有关事面,取见因下钥未彻之疏,疏中虽无涉禁之语自引处数句,不紧甚矣。疏则还给,吏曹判书李秉鼎,从重推考,待开门更为牌招,申饬开政。

○教开城留守李冕膺书。王若曰,松京重居留之任,地望俱尊,枫宸拣保釐之才,庙议允属,烦卿一出,敷予十行,眷玆胜国遗都,寔我分司重镇,金汤控沁府之险,千里襟带之萦回,玉帛埒箕城之饶,四方舟车之辐辏,关防势壮,隐然大都会要冲,钤辖权尊,宛是上将军节制,三路之使价相接,难支修亿之方,一府之弊瘼将苏,政须通炼之手惟卿,以贤父子,为近班臣,服嘉训于家庭,世传忠孝,播令誉于士类,素著文华,大才晩成,杜门守恬约之操,隆眷日注,立朝见端凝之风,历玉著而参铨衡,顾官职虽云内重,掌甲兵而理钱谷,惟才谞亦宜外庸,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祗服宠章,益殚嘉绩,美哉?山河之固,晋保障之宜先,蔚乎文武之材,周作成之是急,苟一念每存节省,伊百弊可期弥纶,予方轸久任责成,有此特畀之眷,卿宜勉竭诚图报,毋负惟简之心,自馀禀裁,厥有典宪於戏,筹司之事务兼管,伫见成俗之功,闲局之便养是宜,想切移孝为忠之悃,行且召矣,往克钦哉?故玆教亦,想宜知悉。知制教臣张至显制进

○甲寅五月初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右副承旨徐有秉,假注书李允谦,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健元陵、崇陵、明陵端午祭熟手,令该曹木一匹式施赏。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初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义浩,记事官郑文始,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以关防兼保釐,而近来弊局,收拾未易,须以不入于铨望满数瓜勿递,可堪久任者差送,庶或苏弊,令庙堂以此知悉。开城留守,今日拟荐,待下批看朝,待其交龟,吏判出牌参政。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开城留守,先为下批,命书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李羽晋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勉兢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郑最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竞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大容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大容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吏曹判书李秉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诚极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大容曰,都承旨入侍。

○洪义浩启曰,吏曹判书李秉鼎,谓有情势,称以俟勘,俄者饬教之下,犹不知变,屡度催促,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到今既无情势之可言,则如是违召,无义甚焉。因此为不紧酬应,其在国体,岂不未安乎?更以前牌,各别催促,使之斯速开政,昨以将值夜深,欲为出场,虽有辞疏捧入之命,而疏中句语,何以知之?则今番事与三司诸臣判异,情势之强称,大是题外,岂可无一言捧入乎?昨日坐直下位承旨,为先递差。

○李羽晋启曰,臣与同副承旨徐配修伴直矣。才已递差出去,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徐有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大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顺康园守奉官所报,则近日虎患特甚,至于伤害人命,山直之巡山,不得以时,守仆之守直,亦难如意,不可不趁此捕捉云。即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捕捉,何如?传曰,允。

○李勉竞,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顺康园局内,虎患特甚,至于伤害人命,山直之巡山,不得以时,守仆之守直,亦难如意。即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捕捉事,允下矣。山行军五十名,定将校率领,今初七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秉,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参判丁范祖推考事,传旨启下矣。丁范祖,时在江原道原州地云,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李羽晋,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济州前牧使李喆运事,姜凤瑞事,并令收议大臣事,命下矣。领议政洪乐性以为,姜凤瑞虽台阁,论劾城主,大关风化,况其言或爽实,难免构诬,则有不可以台职,有所饶恕,而既是言官,则又不可直以土民,按法照律宜有参量轻重,以敷敦俗之化于重溟之外,而此则实非愚迷之见所可臆定者,伏惟上裁云。领中枢府事蔡济恭以为,姜凤瑞事,臣之愚见,与领相献议,无少异同,不必架叠云矣。姜凤瑞身为台谏,疏陈民隐,固是职分内事,观其旨意,专在胪列地主之罪,而所谓悖说月日,既已相左,至于诸般不法之事,绣衣查启,事实间或差违,数爻虽多增衍,而亦非专出构捏,李喆运罪犯狼藉,既被重勘,则凤瑞不可直归于构诬之科,而第伏念官民之间,名分自别,绝海之陬,风化尤重,后弊所关,不可只以台言爽实,有所宽恕,姜凤瑞拿问定罪,何如?传曰,允。

○徐有秉,以义禁府言启曰,康悟谦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康悟谦,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秉,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喆运,待拷讯限满,更加各别严刑,绝岛限己身减死定配事,命下矣。李喆运拷限已过,各别严刑一次,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限己身减死定配,而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甲寅五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京畿监司入侍时,都承旨郑大容,记事官郑文始,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金良倜,京畿监司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教龙辅曰,园上奉审乎?龙辅曰,园上碑阁,一体奉审而无頉矣。上曰,无情势之铨官,岂可公然屡违乎?牌望勿为呼望,更以前牌催促,严饬,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坐直。左承旨韩晩裕。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右副承旨李羽晋。同副承旨徐有秉。注书郑文始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晩裕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郑㝡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晩裕落点。

○以水原留守赵心泰状启,安眠材船,今已毕伯,全罗左右水营防兵船,一齐稳泊事,传于洪义浩曰,湖南左右水营分定之一齐利泊,极为多幸,两帅奉公之诚可嘉,并陞叙,首劳营校,问名赏加,兵防船卒及校吏,依海西例举行事,令庙堂行会该府该阃,湖西无事毕运,亦可幸也。一二船只之不谨驾海,罪在帅臣,偏若者校吏船卒也。首劳一校赏加,其馀依他道例为之事,一体行会。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五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勉兢,记事官郑文始,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斋直。行左承旨黄昇源斋宿。行右承旨洪义荣斋宿。左副承旨韩晩裕斋宿。右副承旨李羽晋斋宿。同副承旨徐有秉斋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浚斋宿李允谦斋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臣洪檍,副提调臣郑大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晩裕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郑最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大容启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先朝受教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祗诣皇坛行礼斋宿,当于便殿为之,该房知悉。

○传于徐有秉曰,左承旨入侍。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修撰韩致应,副修撰郑尚愚落点。

○传于李羽晋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修撰韩致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大容曰,只推。

○李羽晋,以吏批言启曰,本曹参议,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秉鼎,参判洪明浩进,参议未差,右承旨韩晩裕进。启曰,原州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勉兢为吏曹参议,洪圣渊为大司谏,权坪为献纳,沈兴永为副校理,尹师国为汉城判尹,闵锺显为司圃提调,崔云翰为礼曹佐郞,申翼显为禁府都事,李协圣为原州判官,金忠国为熊川县监,学生柳锡龟赠吏参,故通德柳相时赠吏议,故通德柳益辉赠司仆正,以上,同知柳厚源三代,故通德李瑴赠吏参,故侍直李尚谦赠吏议,以上,同知李晩馨两代,刑曹参判柳焵,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郑昌顺病,参判未差,参议尹长烈病,参知朴圣泰入直进,同副承旨徐有秉进。副司直单具庠、徐配修,副司果单李果。

○以军资判官望筒,传于郑大容曰,轮对日所怀之后,即为移职,若此则谁敢开口于问所怀之时乎?仍任,其代差出。

○吏批,再政。以赵武范为同敦宁,徐迈修为兵曹参判,郑昌顺为艺文提学,蔡济恭为司饔都提调,金载瓒为惠民提调,高宅谦为宗簿正,金星甲为军资正,尹序东为司成,李义肃为懿陵令,李长溟为尚衣别提,郑尚愚为西学教授,赵景镇为丹阳郡守,军资判官李英裕,仍任事承传。

○郑大容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当为备员,除在外外,持平郑最成,即为牌招,今日政新除授大司谏洪圣渊,一体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荣落点。

○洪义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皇坛望拜礼时,宝剑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安春君、李得臣,副摠管李鼎运,俱有身病,都摠管西清君煋、李在学,呈辞在外,宝剑侍卫,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可也。

○洪义荣启曰,摠管,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兵曹判书郑昌顺,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启曰,行兵曹判书郑昌顺,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摠管差出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大容曰,都承旨入侍。

○郑大容启曰,注书郑文始,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注书郑文始径出,代以洪乐浚为假注书。

○洪义荣启曰,行兵曹判书郑昌顺,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摠管差出,既有成命,连事违牌,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筵席闻之,果难强云,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

○吏批,三政。以具庠为兵曹判书。

○洪义荣启曰,兵曹判书具庠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批,再政。以安昌君燝、赵宗铉、金载瓒、李集斗为都摠管,郑观采为副摠管。

○韩晩裕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侍臣,不可不备员,而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司谏李周显,献纳权坪,正言金骥灿俱在外,持平郑最成,牌不进罢职传旨捧入,正言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正言前望单子入之,与谏长牌招。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边景祐落点。

○徐有秉启曰,新除授正言边景祐,方在夺告身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远人何可责备?分拣。

○传于徐有秉曰,观此完伯留院疏要语书入者,亲病身病之横说竖说,与户参代撰中,无病称病,可忍真病之说,同与不同,姑无论,其中道内事情,忧慨弸中,无由导达等数句,果无带得隐映者乎?所谓弸中之忧慨者,何事?导达之无由者,何语?虽不宛然,涉禁,果非兵使事乎?藏显去尾,惟意捣簸,其为罪可谓五十步百步,此时处分,近于曲循,其疏,投之金虎门外,同副不但武臣,斋直下位当之,莫非左副之罪,不逾门阈,何以飞到院中?亦焉敢诿之不书姓名,异于涉禁乎?左副承旨洪义浩,兵曹堂上朴圣泰,并付全罗兵吴候gg虞候g,城门留门出送,使之倍道赴任,计其日字,万一迟滞,令兵使大张威仪于运筹轩前,拿入严问,取招状闻,时任吴候gg虞候g,递付京职,门将何足责?兵曹入直郞厅,康津县充军。

○郑大容启曰,明日望拜礼,承旨当为备员,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落点。

○记事官吴泰曾书启,臣敬奉圣谕,本月初六日,驰到平壤府,传谕于新除授议政府右议政李秉模处是白乎,则以为臣待罪藩屏,蔑效丝毫,辜负委畀,惟大何是俟?忽伏奉千不近万不近之新命,心神飞越,五内失守,且悸且疑,罔知攸措。闻命今逾屡日,惊魂尚未底定,际此近侍之臣,赍传十行之谕,慰藉假借,郑重谆复,万万非如臣不肖所敢承闻者,汗泪俱迸,直欲钻地而不可得。臣之事殿下二十有馀年,其所仰依而仰恃者,不啻如痴儿之望慈母,不敢知殿下何为,而置臣于必无幸之地,使之彷徨涕泗,无所归而靡所骋也。今日当务之先,实无出于圣谕中指教者,臣固敢知之,而臣之平生,臣亦自知者,明矣。闭门聋瞽而人或疑其偏塞,到底骪骳而品无当于清浊,家传绳墨,仿倒无馀,日用云为,胡乱做去,历举朝臣,若求其最疲软最昏劣者,臣义其最,此实朝野之所闻赌,舆儓之所唉点者,臣虽欲厌然自掩,其谁欺乎?虽然此犹近于随例饰辞,又安敢拖长为说,自增其唐突之罪哉?只有以首顿地,跼高蹐厚而已。谨当收召神精,别具文字,粗陈肝膈之恳,恭俟处分是如为白乎等,以臣明日复路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踏启字。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宣传官厅牒报,则门考监钥之行,本厅有故则武兼替行,自是前例,堂上宣传官入直,则元无门考进去之例。故昨夕门考,使内吹送于武兼厅,使之进去则武兼等,攘臂大言曰,行首宣传官,何不进去?使我替行,其他言锋,亦多骇悖,所送内吹,私自捽曳,裂衣散发,至于殴打,内吹即侍卫形名之卒,虽其法司,不得任意推治,而今此武兼之举措,实是变怪,门考代行,亦系前例则如是肆恶,节节骇悖,如此蔑法之类,不可置之侍卫之列云。故内吹及武兼厅房直,为先捉来,查实本事则武兼崔岦,当为门考之行,而诿之替行,不即进去,有此往复之举,而内吹与房直,略有言诘则武兼郑宅柱,首先咆喝,使之捽拽,以至殴打,果为的实。堂上宣传官门考之行,既无前例则崔岦之不即进去,至于门钥出去之时,始为随往者,已极痛骇。内吹或有可罪之事,则言于宣传官厅,使之治罪,何所不可,而今乃移怒替行,私自捽拽,深严至近之处,有此骇悖之举,不可置而不论,武兼崔岦、郑宅柱等,为先令该府拿问,照律勘罪,何如?传曰,其委折,严棍详细盘问草记,过斋后举行,可也。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明日皇坛望拜礼时,侍卫军兵及墙外环卫军兵,当为磨炼,而今三月十九日望拜礼时,入直禁军,侍卫挟辇军,一百名磨炼,抢剑军置之,墙外环卫军,训局出番军二哨,各处外营入直军,除营直,训将都领排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例为之,可也。

○洪义荣,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五月初十日皇坛望拜礼时,依兵曹节目,东营入直军四十二名内,除营直五名,实三十七名,新营入直军六十四名内,除营直十名,实五十四名,入直千摠吴载衡哨官杨泰阳,领赴于训炼都监都领陈,而东营入直军则待标信举行,新营入直军,依例除标信出用,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五月初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韩晩裕,假注书李允谦,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久不见矣。晩裕曰,己酉以后初登筵席矣。上曰,承旨居忧时,能多见文字乎?晩裕曰,罪蛰别无所事,略有所翻阅矣。上曰,何书耶?晩裕曰,四书中颇绎《论》、《孟》,而《朱书》金秩,且一见之矣。上曰,近来未闻为此工夫,承旨独从事于此书云,贵矣,有所抄辑乎?晩裕曰,此书浩博,难以抄辑,而尝闻居敬穷理二者,如车两轮,如鸟两翼,不可阙一。故《朱书》中属于居敬者,辑成一册,属于穷理者,辑成一册,合二条者辑成一册,欲并及先儒东儒之说,而此则精力不逮,未及为之矣。命书传教曰,玉堂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经心承命出传,右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羽晋,以次进伏。上教羽晋曰,吏判李秉鼎,所称情势者,举朝皆然,何可独称情势?至于官职处义,则松留备堂,何以行公,独于铨官,自划可乎?且况此时致烦酬应,尤非分义之所敢出也。承旨出去厅坐,招致吏判于启板前,问其委折以启。上又命贱臣曰,注书出去,吏判去来,斯速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吏曹判书李秉鼎以为,凡今在廷之臣,莫不欲毁冠裂冕,走入深山,而臣则眷系隆恩,未忍便诀,若闲司漫职则自当乍行乍递,而至于大冢宰,此是差出三司之任也。今虽差出三司,而禁令至严,含口结舌,则彼三司,将焉用哉?既不欲差出三司,则铨地一步,铁限在前也。第缘臣致烦酬应,臣罪于斯万殒犹轻,惶恐俟勘,无他可达云矣。上曰,若当言之事则差出三司,可也。吏判所奏,何故然也?注书以此意出传,肃拜单子,斯速捧入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肃拜单子,今当即呈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牌不进。行左承旨黄昇源坐直。行右承旨奇彦鼎在外。左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鲁述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俊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黄昇源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郑㝡成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黄昇源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黄昇源曰,未肃拜兵曹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柳谊落点。

○传于黄昇源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黄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黄昇源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黄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郑东教囚单子,传于黄昇源曰,分拣放送。

○传于黄昇源曰,虽非该房,既是坐直右位,况一院之长乎?今于陈疏自引,岂可劝令行公乎?行都承旨郑大容递差,同在一院,且适斋直,则无一言挽止,其罪均矣。昨日斋直诸承旨并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迈修、洪圣渊、南公辙、李普天、李鲁述落点。

○黄昇源启曰,忠清道追报老人启本,才已启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秉鼎,参判洪明浩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鲁述进,以徐有臣为户曹参判,李普天为兵曹参知,具庠为军器提调,权抑为军器佥正,任希厚为显隆园令,安廷善为兵曹佐郞。

○黄昇源启曰,都承旨徐迈修,右承旨洪圣渊,同副承旨李鲁述,姑未承牌,左副承旨南公辙,今方入侍,右副承旨未差,臣吏兵批政厅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兵批言启曰,全罗兵虞候曺命集,递付京职事,命下矣。时无见窠,依例付军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柳谊未肃拜,参议尹长烈入直,参知未差,左承旨黄昇源进,以尹昶为五卫将,尹得运为古群山佥使,金寅哲为广梁佥使,金鑧、朴受采、张奎贞、郑锡光、姜凤麟、李载春、李福起、金然、李时杰、高汉声、崔斗灿、金世鹏、韩以敬、权得中、李元松为同知,以闵正修、尹彝佐、朴天柱、朴一源、尹世錥、李遇春、卞光祚、李敬烈、柳东迪为佥知,柳和源为神光佥使,副司直单郑昌顺,副司果单曺命集,副司正单尹熤。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可基为礼宾主簿,李厚焘为掌乐佥正,金明淳为徽陵参奉。

○吏曹口传政事,掌乐佥正李厚焘,司饔佥正李光德相换。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奇彦鼎落点。

○都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广绫君埏落点。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甲落点。

○黄昇源,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本曹入直郞厅崔时淳,全罗道康津县充军,而出付畿营,定驿子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则以为租还不敷而每患难继,麰谷有裕而反为民弊,忠州常赈麰八千石,洪州常赈麰一千五百石,恩津常赈麰一千六百石,阴城常赈麰一千石,扶馀常赈麰八百石,怀德常赈麰三百石,营赈麰二百石,木川常赈麰四百石,成欢常赈麰四百石,区别悬录于会案后,待秋以租收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米租之排巡艰乏,麰麦之勒令分授,俱为病民之端,而道臣作租之请,出于裒益之政,必有所酌量而然,依所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前掌令姜凤瑞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以草记议处照律为旀,近来时囚,无端滞囚,除非提饬,不即捧供,卿等之具公服赴衙,固似劳矣。囚人之久滞,其苦岂比卿等之劳?则斋日外空日,惟意不坐,而庙堂论责之草记,该房察推之院启,久未见之。此亦坏例之一端,此后申明旧典,俾勿抛置为旀,判堂越捧一等,诸堂从重推考,无端不坐。过三日不为提醒于堂上,则首都事先汰后拿,当该首堂下义禁府推考事,定式,以此判付,大书揭板虎头阁,以为常目着念之地为良如教。

○忠臣子孙应制御考榜,赋三中一令李厚焘,年二十九,本全州居京,父广陵君埏,生父鹤林君堉,升叙,三中进士金明淳,年三十六,本安东居京,父学生履庆,生父履基,除职,三下参奉黄勉喆,年五十六,本昌原居江华,父学生远祚,纸三卷笔三枝墨二笏,草三下前主簿尹可基,年四十八,本坡平居京,父学生光宾,甄用,次上一生员尹华镇,年四十四,本坡平居京,父通德郞晩基,次上二参奉尹熤,年三十五,本南原居京,父大柱,生父幼学昌世,次上三幼学金遇顺,年二十九,本青山居京,父进士文钦,次上四幼学南正容,年二十八,本宜宁居京,父通德郞益祚,以上各纸二卷。

○御题,云谁之思,西方之人兮,赋三中一李厚焘,西山邈以用亨,我欲闻其鸣鸟,期黄昏而纵晼,气春风而如在,停余籥而永言,若有人兮中洲,谅简兮之有志,所逖矣之兴怀,我能言夫周时,盖四方之美兮,光下土而丕显,赫上天而笃棐,舋舋闻兮远近,待而兴者几人?王风降以岁晏,我则为乎隐沦,河清一而已远,庭舞万而自傲,俣俣状兮日中,伶者亦其贤者,山榛僾而起咏,如可思则其谁?时姚娰而莫挽,梦轩羲而难复,怀好音而欲归,曰美人兮孔迩,瞻离黍而几叹,揽冽泉而馀怀,文郁郁兮在玆,我何从乎从周?贤骏髦而可追,化鸢鱼而如睹,拼明时而永慕,监不远而在西,虽秉翟而傲思,愿鼓琴而得文,青青衿兮用宾,王以宁其何年?岐云邈而入瞩,庶惠好而同归,兴长吁于秉籥,寓深意于咏杻,嘐嘐然曰,古人,由彼美而思之,心惟感于旷世,神自驰于明时,瞻彼镐而邈矣。我欲从之何由?风莫拼于皞如,泉可观于冽彼,西之土之入望,若可师则文王,千载后而发叹,又盛周于皇明,承造藩之旧恩,仰到天之遗辉,环东土而愿言,眷南京之盛事,拼璇题而拜稽,是日也而倍思

○甲寅五月初十日卯时,皇坛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黄昇源,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韩晩裕,右副承旨李羽晋,同副承旨徐有秉,假注书洪乐浚、李允谦,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金良倜,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金载瓒,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待教李存秀,以次随驾。上具黑圆领袍,乘舆出集星门,诣朝宗门外降舆,就板位行四拜礼,仍诣坛上奉审讫,出朝宗门乘舆。命大容书传教曰,望拜礼参班荫儒,宾厅近处待令,使之应制,武士,令兵判训将,北营柳叶箭一巡试取,边二中以上书入。遂入集星门还内,诸臣以吹退出。

○甲寅五月初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皇坛望拜礼参班儒生应制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右副承旨李羽晋,假注书李允谦,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儒生使之入庭。贱臣承命出传,诸生以次入就位,上命羽晋书赋题云,谁之思西方之人方?仍命颁示后。上曰,入庭儒生中,或有父子祖孙之同入者,则此与他科有异,虽不足为相避,而既曰以科为名,混入场中,有所如何?各须知悉。从便去留,且或有难呈券者,亦为出去,可也。上曰,试纸以白绵纸颁给有命,而今见御题所写纸,则此非白绵纸也,事极可骇。命书榻教曰,别例房当该郞厅拿处。上曰,承史留此,各别申饬试取,可也。仍还内,捧券后,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假注书洪乐浚,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金良倜,一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曰,应制儒生试券先呈与否,注书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姑无捧券矣。上教民始曰,有何可达之事乎?民始曰,铅矿,是军需中不可无者,而本营姑无设置处,闻金城地,有可以硫矿设店处云。属之本营,以为需用之地,而仍令本邑,着实检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因关西道臣所报,泰川等四邑吏逋收捧条及谷簿最多为弊者,作钱上送事,大臣筵禀许施矣。赈厅经费,近甚苟简,从前谷多邑作钱者,太半是常赈谷,则尽属户曹,而赈厅之无所取用,既甚无义,且今番作钱条,与年前移属者有异,四邑作钱者,并属赈厅,以为需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本厅城饷,昨冬收捧者及今番添饷后,合为三万六千馀石。若又添补三千石,以充四万之数,则可得半分半留,户曹贷去三千石,姑未及还捧,依昨秋例,以海西京司句管小米四千五百石,划付本厅,以为充补之资,则似为便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为退出。

○甲寅五月初十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李允谦,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应制被抄儒生辈,令五部知委,斯速待令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今闻知申,与被谴诸人,同罪独漏,昨今除职,皆为引义云。然则不可一为一否,夺告身传旨添书,都承旨及右副,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承旨房任,左副为军士房。又命书榻教曰,摠管中时带词讼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未肃拜兵曹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掌乐佥正李厚焘,他司佥正,口传相换。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初十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左承旨、同副承旨,与显隆园令入格儒生入侍时,行左承旨黄昇源,同副承旨李鲁述,假注书李允谦,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金良倜,显隆园令任希厚,社稷令李厚焘,进士金明淳,前主簿尹可基,生员尹华镇,参奉尹熤,幼学金遇顺、南正容,以次进伏讫。上教希厚曰,汝年,几何?希厚曰,今为五十九岁矣。上曰,汝何日下去耶?希厚曰,番交递,更详探知然后,当下往矣。上曰,不必使之加勉,而第播种一节,已行前官辈,过为操心,以致树木之太茂密,此亦不可不商量处也。且或有些少弊端,即速报来也。上曰,儒生自壮元以次进前。厚焘奏姓名。上曰,汝做赋,几何?厚焘曰,做得三百馀首矣。上曰,已往,汝或得参应制耶?厚焘曰,昨年正月应制,以落韵见屈矣。上曰,汝之试券,高声读之也。厚焘读之讫。上曰,汝之所做,甚奇甚奇。明淳奏姓名。上曰,汝亦抽声读券也。明淳读之讫。上曰,以汝之文,岂不足为近来大提学乎?明年庆科在前,汝须益加努力也。仍教曰,金明淳,既是阁僚之从兄,则参奉肃拜时,章服诸具,阁僚之同官,所当备给也。章服之与其身一齐衬合者,预为备待事,出传在院承旨。贱臣承命出传,可基奏姓名。上曰,汝之试券中王如秋三字,未知何谓也。可基曰,三王如秋也,是以用之矣。上曰,若以三王如秋一句语,合用之则容或,可也,而但曰,王如秋云云,岂非穿凿乎?熤奏姓名。上曰,汝做赋,几何?熤曰,做了千馀首矣。上良久教曰,予之今日率汝等为此举者,非谓有益于世道也。盖以风泉之思,念京之义,至今日而每尽行礼之诚者,切欲追述先大王之圣意,而俾知大义之犹存于世间,殆若长夜昏衢,炳烺一点之星光也。且欲劝奖多士,使之耸动故也。汝家与他有异,故至今此言矣。华镇、遇顺、正容次次进前奏姓名讫。上曰,除职人则帐殿肃拜,其馀颁赏,可也。引仪唱行礼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黄昇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鲁述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浚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公辙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郑㝡成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启曰,新除授行左副承旨奇彦鼎,时在全罗道光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鲁述曰,当该注书李允谦,传旨书入,放恣莫甚,拿处。

○传于黄昇源曰,当该承旨罢职。

○南公辙启曰,以持平郑㝡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同副承旨入侍。

○南公辙启曰,以监军望单子。传曰,未肃拜兵曹郞厅汰去,宣传官守门将之因向来不禁拦入事,拘囚北营者,其罪当与已施军律者,别无轻重,则不即禀旨差代者,兵曹事可骇,其后行公判堂,从重推考,训局习陈时,当有下教,为先差代事,分付。

○南公辙启曰,以禁军番将局别将禁卫营把摠哨官守门将番单子。传曰,点下者外,至二十二日新番,从次第轮回入直,如有代入之事,禁军一二羽将中代入,其馀以出番最久人代入事,预为分付。

○李鲁述启曰,以咸镜监司金华镇状启,德源府民家烧烬事。传曰,观此北伯状闻,德源浦户被烬,至于数百之多,言念失所之状,何等矜恻?小残户蠲役停还,大中户停还,恤典应式外,严饬道伯,各别赒恤,毕奠接后,使即报来后,草记事,令庙堂知悉,三悬铃行会。

○南公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姜凤瑞原情公事判付内,以草记议处照律事,命下矣。姜凤瑞,观其爰辞,移牟所剩之数爻,虽为质言,绣启既已详查,则多寡之稍违,不必更问,四字月日之相左渠虽推诿于之蕴,而当初传说,既无明证,则今不可追核,而至于牧使之本无城化之分者,全不成说。诸道监司,既兼府尹牧使,则亦有城化之分,况于济州牧使而身居本牧地方者乎?言既窘遁,迹涉妆撰,而疏中论列,亦多差爽。此路一开,后弊难言,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诉讼条》,有曰,若风宪官,挟私弹事,有不实者,从上书以不实律谕,杖一百徒三年。《大典通编诉冤条》,有曰,品官吏民告其守令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有二罪俱发,罪各等者,从一科。断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姜凤瑞,从一科断,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林川郡灵楡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其言稍左,其官台官,则无论牧使判官之孰为别星,孰为城主?直以品官吏民,告官长之律勘断者,未知为当,至于四字云云。即不过形容之际,下语错误,亦非渠所自做,但章疏体貌,何等严重,而多不审慎,或致失实,是岂特拨于远地,畀以耳目重任之意也?先归此罪,畿沿投畀,可也。

○南公辙,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姜凤瑞,照律草记批旨内,畿沿投畀可也事,命下矣。姜凤瑞,京畿仁川府投畀,而以批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假注书李允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付过还任为良如教。

○甲寅五月十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洪乐浚,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当该注书李允谦,传旨书入,放恣莫甚,拿处。又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鲁述。左副承旨李羽晋坐直。右副承旨尹长烈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浚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公辙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日运、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郑㝡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启曰,即见济州牧使沈乐洙追报老人状启,则既曰,冒年见拔,又以宁失于过,措辞修启者,揆以事面,诚甚未安,原状启虽不得不捧入,而其在审慎之道,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状辞即实语,此非请推之事,勿推,今日政下批。

○传于李鲁述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右议政李秉模上来时,夫马差使员,勿为出待事,传于黄昇源曰,大官体貌自别,况新拜承召之行乎?卿以各务差使员,依例进去事,回谕。此状启,其间虽值斋日,不为微禀,今于过斋后,始为入启,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谷城县民家烧烬事,传于黄昇源曰,残邑民户之被烧,至过百数,言念失所之状,甚为矜㦖。被死人生前还役荡涤,大中户之停还,小残户之停还蠲役,依昨下传教,令庙堂分付道臣,使即举行,严饬邑宰,期于斯速奠接,以其形止,使即报来后,草记。

○以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金山郡民家失火事,传于黄昇源曰,方农失所矜㦖,拔例愿助,期于斯速奠接事,严饬道伯。

○以全罗兵使李周爀启本,发兵符传受事,传于黄昇源曰,价布及保米等状本,何无至今封启乎?尽心职事,一一举行事,令兵曹申饬。

○以黄海监司李泰永状启,道内七邑毕赈形止驰启事,传于黄昇源曰,八万口赒饥,能以二千石接济,观此竣事之状,其为喜豁,不啻若披雾睹青,邑倅则既异于通同设赈,不必回启误赏,其中延海白三倅,劳亦不些。令吏皆考例草记禀处,愿纳既禁,而两人之冒禁补赈,似非泛然诚意,石数多者一人,空阙卫将,以嘉善启下,其次一人赏加,皆令今日政下批,卿其知悉事,回谕。

○南公辙,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申圣度、郑师赫、崔相发、柳厚源、郑来临、任进廷、辛元和、金德龙、李时迪、姜翊圣、李俊一、李廷伯、崔俊弼、金镇赫、宋德麒、朴鼎象、李圣龙、吕齐泰,佥知中枢府事李希颜、李世迪、朴命夏、李东元、赵奉玄、郭侹、蔡瀗、李光中、赵成裕、张圣绍、李允德、金世郁、韩光傐、李景天、李和述、李箕中、李缉、韩淡、尹荩东、李台中、韩德瑾、赵尚通、韩德寿、尹之玄、权重彦、权烨、赵世逊、崔百璿、赵元龟、朴宪征、南㯀、金致华,忠壮卫将韩奎爀,俱以老病之人,或肃谢,或在外、未上来,并依例减下,庆熙宫卫将太命喆,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长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九日本曹草记,武兼崔岦、郑宅柱等,令该府拿问勘罪事批旨内,其委折,严棍详细盘问草记,过斋后举行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武兼崔岦、郑宅柱等,捉致拿入,严棍十五度,发问目取招,问目内,阙门开闭,门考时宣传官有故,则武兼之监钥,自是前例,而伊日堂上宣传官二员,入直堂上宣传官,则元无监钥之例。故自宣传官厅,请于武兼,则武兼崔岦,以不可替行,往复称托,莫重监钥,不即进去,及其门钥出来也。始为随往,郑宅柱,以宣传官厅之来请替行,移怒下属,已极无谓,而内吹自是侍卫刑名之卒,则设有可罪之事,言于该厅惩治,事理为当,而肆然捽拽殴打,俱极痛骇,特教查问,事体自别,毋敢隐讳。其间委折,从实直告,则崔岦所供内,往复之际,自然迟滞,门𬬭下时,始为进去的实云。郑宅柱所供内,愚还所致,不知内吹之不可私治,果为捽拽殴打的实云矣。崔岦、郑宅柱,皆已迟晩,其罪状,所当依前草记请勘,而既承盘问草记之命,为先严棍取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崔岦则已自名字猥滥,甚矣。应为之役,敢欲取便,降定守门将,郑宅柱则该厅之遵守,即受教厅风也,渠焉敢越格捽拽乎?降定部将,两人满仕出六间,各以见在厅名之荐名施行,以惩顽习,可也。

○尹长烈,以宣惠厅言启曰,汉城府庶尹李素,本厅郞厅差下矣。本厅事务极繁,势难兼察两任,所带本职许递,口传付军职,使之专意本厅之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秉鼎,参判洪明浩,参议李勉兢,行都承旨黄昇源进,以洪义荣、洪仁浩、尹长烈为承旨,以韩晩裕为大司谏,李义弼为礼曹参判,赵象存为汉城庶尹,李瑞朝为兵曹佐郞,朴献源为社稷令,张镕为军器判官,兪硕柱为龙川府使,权心彦为云山郡守。

○兵批,判书具庠参判柳谊入直,参议朴宗甲病,参知未差,同副承旨南公辙进,以林蓍喆为副摠管,李显道、朴基成为宣传官,金振九为庆熙将,金圣浩为守门将,副护军单徐有秉,副司直单奇彦鼎、李羽晋、李普天,副司果单安廷善、李素,武兼郑宅柱,部将崔圣甲相换,武兼崔岦,守门将李喆洙相换。

○传于黄昇源曰,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韩晩裕落点。

○传于黄昇源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鲁述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羽晋落点。

○李鲁述,以同副承旨南公辙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述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鲁述曰,递罢适副占便,饬已施矣。时囚罪人南公辙,附过放送。

○南公辙,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自十四日至十七日二十日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御史沈乐洙状启,则以为本岛今年牟麦,虽不可谓大登,免歉则优足,而昨秋麦种绝贵,空田废种者十居一二。今此麦还,有不得如数尽捧,而当捧还上折米九千二石内,五分一,待秋退捧,则实捧为七千二百石,种子公料,限二千石参量计除,则秋熟之前还分,不过五千二百石。旌义一县,本不务麦农,捧还尤难,该邑则以三分一,待秋退捧,而秋成前艰食之患,必有倍于他邑,康津、海南两邑中留库谷,毋论牟米自本道区划,量其缓急,三邑中从多少受来救急,似合便宜云矣。岛中虽未大登,优于免歉,则庶可以弛圣上南顾之虑,而今此该守臣,枚举饥馀民势,至请麦籴退捧,则在朝家恤隐之政,不可靳难。济州、大静两邑牟还五分一,旌义牟还三分一,并依所请,待秋退捧,康津、海南两邑牟米区划事,连牟转粟,虽甚重难,三邑麦还,不能继巡,若有阻饥之患,则亦不可无别般轸念之道,而两邑之分馀实数,既未的知,岛中之民情缓急,亦难遥度。此则令道臣,往复该牧,量宜许划,从便转移,无贻岛陆之弊,而请粟实数举行形止,划即状问之意,并为分付于本道道臣及该牧守臣,何如?传曰,允。

○李鲁述,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沈兴永,时在京畿广州地,副修撰郑尚愚,时在平安道神光镇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黄昇源,以吏批言启曰,成均馆直讲丁伣祖,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黄昇源,以吏曹言启曰,以黄海监司李泰永状启,道内七邑毕赈形止驰启事。传曰,八万口赒饥,能以二千石接济,观此竣事之状,其为喜豁,不啻若披雾睹青,邑倅则既异于通同设赈,不必回启论赏,其中延海白三倅,劳亦不些,令吏曹考例草记禀处事,命下矣。海州判官赵厚镇,自备各谷为五百七十七石,延安府使兪汉敦,自备各谷为四百九十七石,白川郡守李述源,自备各谷为四百八十八石,而仰体恤民之德,各尽分忧之责,首尾五朔,排巡赒赈,举无捐瘠之患,得有安堵之幸。其在激劝之道,合有褒嘉之典,而此不过职分内事,自备之数,俱不过五百。海州判官赵厚镇延安府使兪汉敦,似当施以儿马帖赐给之典,白川郡守李述源,其所效劳,虽与两邑守令,别无异同,系是私赈,不安举论,而事系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马帖太歇,勿论不可,并施陞叙之典,可也。

○李羽晋,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参判丁范祖,有禁推之命,自乡上来,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下批捧供,载在《大典通编》矣。丁范祖系是宰臣,敢启。传曰,不过申饬,分拣放送。

○尹长烈,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庆尚监营审药崔晃,过斋后刑推次,严囚之意,敢启。传曰,莫重御药之不谨捧来,比渠凭借不干之事,潜行奸计则本罪犹属第二件,卿其各别严刑,今日内发配北道边地,可也。

○尹长烈,以刑曹言启曰,因庆尚监营审药崔晃严囚事,草记批旨内,御药之不谨捧来,比渠凭借不干之事,潜行奸计则本罪犹属第二件,卿其各别严刑,今日内发配北道边地可也事,命下矣。崔晃,严刑一次后,定配于咸镜道茂山府,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西部居幼学柳𤤤上言回启判付内,议于大臣禀处亦教是乎等,以议于大臣是白乎则,奉朝贺郑存谦,领议政洪乐性,领中枢府事蔡济恭病未献议云,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以为,臣尝于野史中,见柳梦寅事,反复讲究,终有愍其迹,而恕其情者,未尝不掩卷,而叹也。盖梦寅,忠于所事,不以存亡明暗而易其操,屏迹而入西山,作诗而拟孀妇,百折不回,一死自期,则虽谓之终始一节,可也。且以供辞观之,明知天命之所归,初无悖说之可执,则岂容加之以人臣之极罪乎?是以至今尚论之士,自不无为之恻伤者矣。粤若奇自献、金元亮,同时抵罪,而自献则以立异凶论,竟蒙伸雪,元亮则先正臣宋时烈,为作墓文,推此以观梦寅之为旧君尽节而身陷大戮,名在丹书者,其所称冤,不是异事。况梦寅,在昏朝初年,一经亚铨,而与凶徒,议论岐贰,沈沦散地,放浪山水者,为十数年所,则立朝颠末,亦有可取者,依奇自献例,特许洗案,以为树风砺世之政,而事体所在,亦云不轻。惟在博询在廷,务归至当,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金憙以为,柳梦寅,虽与凶徒有异,乃敢于改玉之后,自处以夷、齐,不愿彝伦之既斁而复正,以此论之则当时诛殛之典,岂敢曰,冤乎?况其两侄,始虽被谪,终皆蒙宥,则朝家之所以处之者,尤岂不十分称停乎?迹其平生,不过为昏朝效死者,则今于近二百年之后,以其七代傍孙引喩失当,猥滥屑越之言,遽议伸雪,恐有欠于扶植伦彝之道矣。伏惟上裁云矣。人臣事君之义,惟其所在而致命,不以明暗而异节,自是经常之道,今此柳梦寅之伏法,罪在不参贺班,诵告诗辞,而其所引拟,虽云不伦,只暴自矢之意。初无犯分之语,则当时之断以极律,盖出定人心防后患之意,而夷考立朝本末,其在昏朝,未尝膴仕,终能岐异凶论,屏迹穷山,及至更化之日,甘心废蛰,自附于不二之义。故伊时老成之言,既有傅生之议,后世有识之士,尚多愍伤之论,况文晦等所告之人,既皆伸雪,则今其傍裔之伸雪,不可谓滥越,而系是年久重案,大臣献议,甲乙不齐,臣府不敢轻议,上裁,何如?判付启,茹恨赍冤者百年,而人莫有议到于伸屈,虽谓之欠事阙典,可也。大抵,柳梦寅之事迹,舆儓诵之,妇孺传之,不待老成长者从缓之说,槪可验公论之不诬是如乎,人臣之捐躯舍命,其为判大节则一也。熊鱼之所取,难易各异乙仍于,以是从容就义,胜似慷慨杀身,梦寅者,岂不是难之难者?柏舟之唱,莫云下俚鄙辞,南麓之咏,诚为千古绝调,其音如怨如诉,其义如兴如比,见者掩卷,听者堕泪,此又梦寅为人为鬼之节拍,其在昏朝也。守正而屏迹,自甘沦废,是如可,逮夫改玉之辰,日月光华,大明中天,乃能矢心不渝,亦未尝于常分上,丝毫有亏缺处兺除良,奇自献之同时被诬而恕不加罪,因他伏辜而旋获复官,独于梦寅,反以梦寅之操行,竟归勿论之科者,有非所以处吉再、金时习诸人之圣旨也。且闻梦寅之亲侄㴋湙,自谪蒙宥,一为骑堂,一为承宣云尔,则圣祖圣意,尤亦可以仰认。然而丹书铁案,尚在王府,今于博询,虽有甲乙之论,事苟当为,且有光于仰体志事之一端,则何待参差之烂漫?柳梦寅伸雪事,特为依愿施行为良如教。

○吏曹参判兼艺文提学柳梦寅复官爵事,承传。

○禁府启目,前全罗右水使李东植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观于渠供,别无自明之端,拿勘足矣,亦不必加罪,放送为良如教。

○前平安监司李秉模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圣候不日康复,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久叨锁钥之任,徒切生入之愿,瞻望琼楼,夙夜颙祝,千万不自意,忽伏奉议政新命,胆陨神𢥠,如醉如痴者六七日于玆矣。然窃自念圣人在上,庶明励翼,日月虽或遗照于一时,驳论终必自登于公车,不待臣之自言,庶几反汗之音,不日将降,臣之翘跂,惟在于此。才因史官之归,附陈穷蹙之情,而行将交龟,京国入望,以臣逖违之忱,不觉心先身飞,只缘冰炭攻中,行焉而不知攸届,止焉而不知所泊,岂非臣命卒之秋哉?臣之本末长短,惟圣明俯烛之,顶踵毛发,惟造化生成之,于内于外,无往非罪,而曲费庇覆之力,骤跻崇显之列,惟臣履薄之心,集木之惧,非能真知循墙之义,每当蚊负,自分无幸,惴焉葸焉。达于面目,此则同朝之所共知也。今乃更超几步,突然置之百僚之首,俨然责以廊庙之重,则臣之骍颜汗背,固不足言。岂可使从政委蛇之卿士大夫,辱与之讲槐棘之礼哉?朱子竭论天下之急务,选任大臣,即居六事之第二,而仍又反复忧叹,至以为名为大臣而其实,不过供给唯诺,奉行文书,以求不失其窠,坐资级如吏卒之为而已。呜呼,此真置相之炯戒,切骨之名言。然如臣不肖,虽欲备例于供给唯诺之际,奉行文书之间,亦自茫然其不知所措,得无反为吏卒之所咲乎?顾今艰虞溢目,庙务鞅掌,设有古大臣当之,亦将绕壁徊徨,惕然屡惊于安危之几,不敢知殿下谓以已安已治,而姑择其至庸极陋,最出人下者而无所难慎乎?以殿下聪明睿智,决不出此,则今玆之命,臣实愚眛,左右顾而不得其说也。驰驿烦吁,尤知猥越,而疾痛之极,按住不得,玆敢披沥肝血,冒渎宸严。伏乞圣明,亟赐处分,改卜贤德,以幸国事,以解朝野之惑焉,臣无任战怖忧恐煎迫祈恳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儗gg拟g遣近侍,以劳卿行,行辀已税城南,于是乎予始可以劳予之义,期勉于卿,卿闻臣劳之为今先务乎?宵旰不遑,百度丛脞,纲而解纽,川且无梁,势将从头另寻题目,人人担着整顿然后,求之之劳,庶能食其效。况卿先祖文献、文忠槪文敬,亦莫不宣力四方,遂登伦扉,以尽匪躬之诚,卿,卿家人耳,宁或言其劳,俾专美于古欤?齐居隔夜,略寄注意之梗槪,卿须幡然,丕效臣劳之绩庸。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兵曹判书具庠疏曰,伏以臣偏受如天之恩,而每速孤负之诛,当场则昏愦莫甚,事过则讼恧靡及,祗合不齿任使,毋至罪上添罪,或庶几上而不误国事,下而获保身命。此臣所以夙宵憧憧,如集于木,虽在闲漫之局,犹思敛避不暇,而前月中权之擢,至今馀悸靡定,岂自意曾未几何?复有此命也哉?臣诚五内震懔,不知措躬之所也。噫,此何等重任,岂如臣可堪者哉?宫禁京辇之宿卫,三营八路之节制,凡系一切戎政,无不管于本兵矣。臣则姿性闻见,骪骳𫍲寡,既无本来威望可以镇服,从而军门事例,专是素眛,如是而尚可一日居此乎?文武殊道,官方亦异,声息本自不惯,凡百无以详知,而亚将以下至于边镇,所以甄别铨注,无不属于西铨矣。臣则规模鉴识,迂阔昏暗,虽系人之易知者,率多懵昧疏谬,虽曰,眚灾妄作,其为偾误,一也。如是而尚可一日居此乎?筋力奔走,犹是末节,而本兵侍卫,与他自别,可谓重且大矣。臣之脚病,即是贞疾,而发作无常,当其未作也,缓步疾趋,无异平常,及其或作也。顷刻之间,转动无路,若于咫尺之地,适值方发之时,则颠仆班中,势所必至,其为坏朝仪而骇观瞻,当如何哉?臣之当官去就,如无大段情势,则未尝屡违者,非或放倒,实出于身非已有,不敢言私之义,间有冒入辞疏,则只冀终始生成而已。人器之不称,疾病之难强,有未暇及,而今则僚堂之间,有难与同周旋者,义关四维,不可仍默,而连值清斋,疏吁路阻。今始仰控自引之章,兼暴前日未尽之怀,渎优之诛,益无所逃。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许递臣之职,仍命治臣之罪,以安微分,以肃朝纲,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同敦宁赵武范疏曰,伏以臣衰朽之质,幸遭圣明之时,曾因通籍之稍久,特蒙优老之殊渥,银台水部,宠擢过分。至于今年,幸值一国之同庆,更以稀年而升秩,曾不三载,遽添宰列,臣之沟壑之前,莫非天地之泽,感颂之忱,寤寐耿耿。不意病伏之际,除旨复降,以臣为同敦宁府事,臣陨越惶感,出肃恩命,而第伏念臣无敦宁,带此职名,有违格例,不可仍冒,玆陈短章,敢渎宸严。伏乞圣上,递改臣职,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有疏具悉。本职许递。

○甲寅五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左副承旨入待时,行左承旨黄昇源,左副承旨李鲁述,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柳梦寅之到今伸雪,无以为不可者乎?昇源曰,世之讼冤,久矣。命书柳梦寅伸雪判付。上曰,判府事金憙收议中,大北二字,属于党目,系是邦禁,回启启目中抹去。出榻教上曰,都承旨前望有几人乎?予自嗣服以来,甚重此选,故得参者无几矣。以左承旨陞拜都承旨。上曰,左副承旨向来所遭,缘何事耶?鲁述曰,臣父以丁亥年,得除成川于徐命膺之政,至己亥年,为沈焕之所论,被配甲山,其时有年久灰冷之事,不必追提之教矣。及夫壬寅,特蒙恩宥,臣父年过七十,生还故土,得见八十老祖母,终孝于家,言者必欲湛灭乃已。圣明,必欲全保至此,人臣之蒙被圣恩,从古何限,而节节恩造,铭结幽明者,夫孰如臣家者乎?上曰,此由于其叔侄文衡之争欲攻主圈者之机关,而盖焕之,非其叔之焕之也。鲁述曰,然矣,而荣贼之指嗾,何患无人,而焕之之挺身担责,亦有挟杂之端,臣于丙申待罪馆职也。疏论龟柱,以及其叔,伊时龟柱事,台启已发,汉耆事,自臣先发,焕之之必欲甘心于臣家者良以此也。上曰,承旨之父与能贼何以相知,而亦尝问学乎?鲁述曰,臣父则甲子以前之交,而辛卯以后,屏处乡曲,故罕与相接,臣则非但至庸极劣,不足以出外问学,臣之先祖遗戒,子孙勿以师门为世标榜,故果无问学之事矣。上曰,自此以后,必勿龃龉臲卼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十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黄昇源,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左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李鲁述进伏。命书传教曰,月初封发之启,未逾一旬到院,孰谓千里绝域,隔以重溟耶?因阅诸度状辞,岛中之事,若在目中,今则麦岭快届,能有食实之效,而暑节渐近,亦得寝净之望乎?节节为之关念,交济之方,方令庙堂分付道伯,往复于卿,期于从便措处,卿其依此知悉。寿职教旨,即为分给,而今科中年过八十者,明春其能冒寒涉海,来参唱第之班云乎?如难强为,当以花牌下送,卿其问于该儒生,状闻事,回谕。又命书传教曰,训局军兵之番次落点,法意至严,以坐斋之在近,如禁旅局将禁卫诸番,虽有前期下教,训局番次,既无并为提教,则身为该房,昨教何以看之?有此混为磨炼,仍请分所之单者,疏忽甚矣。该房承旨,为先禁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洪义荣坐直。右承旨李鲁述坐直。左副承旨李羽晋。右副承旨尹长烈。同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事变假注书韩致重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西部磐石坊莲池契右议政李秉模所住处,则以为臣行到城外,觚棱渐近,反面之忱,度日如年,而踧踖迟徊,抱玆耿结,即者史官,传宣圣批,首尾百有五十馀言,责之以担着,勉之以先故,字字隆重,万万夐越,如臣蝼蚁之贱,何足备数于臣工之列,而所被恩言,即古名臣贤辅之所未易承当者,其为惝恍罔措,愈有倍于初闻新命之日,臣情到此,其亦穷且戚矣。臣劳之义,臣亦粗知,中朝之叹,臣亦累闻,使臣而有一分效力之望,则岂不欲生死向前?少答天地莫量之恩,而家声已忝于半世,昏识顿昧于时务,寻常有司之任,尚且无一事事。况敢拟议于振将颓之纲,济无畔之川哉?惟有务积诚意,更陈危恳,期于获免而后已,而斋日在翌,姑不敢烦渎,兢惶抑郁,尤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承旨入侍。

○甲寅五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金载瓒,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阁徐龙辅、郑大容、徐荣辅,原任直阁尹行任,待教李存秀,以次进伏讫。民始等曰,以我圣上圣孝,又当斋日,圣慕愈切,而日气烦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今日雨意似紧,颙俟一沛,而民情果何如云耶?民始曰,稍閟之馀,举望甘霈云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鲁述。左副承旨李羽晋坐直。右副承旨尹长烈。同副承旨南公辙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洪檍,副提调黄昇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此时酬应难矣。卿等即为退去。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鲁述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南公辙曰,承旨入侍。

○甲寅五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徐鼎修,待教李存秀,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之雨,可谓喜雨,能无不足之虑否?有防等曰,昨夜之雨,不为不多,而得此甘霔于稍閟之馀,此实知时之雨也。且雨意未解,似无不足之患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鲁述。左副承旨李羽晋坐直。右副承旨尹长烈。同副承旨南公辙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南公辙曰,承旨入侍。

○甲寅五月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黄昇源,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税船护送事,申饬,何如,而畿沿则列邑举行,略有严饬之效,而湖西,全不致察云。此后若有不善护送之举,则帅臣,当令兵曹拿致严棍,道臣亦难免重勘,虽致斋居之日,事关民事,如是下教,招致户惠厅及备吏,使有司堂上,各别关饬,而岭南有漕船已到泊云。若至数日,则恐有后时之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坐直。行左承旨李集斗。行右承旨李鼎运。左副承旨韩晩裕。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金载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李存秀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判书李秉鼎,参判洪明浩,参议李勉竞进,前承旨南公辙进,以郑大容、李集斗、李鼎运、韩晩裕、徐有秉、金载翼为承旨,南阳履为引仪,廉隅人、南溟学、蔡润铨为义盈主簿,李镇翼为长湍府使,李近胄为茂山府使,兼大司成单郑大容。

○吏批,再政。以南履夏为义陵奉事,朱重晩为淑陵奉事,康达秀为安陵参奉,吴载衍为定平府使,吴大良为德陵直长,文昌瑞为纯陵奉事,郑芝春为淑陵参奉,魏尹喆为智陵参奉,任希彦为义陵参奉。

○金载翼启曰,安陵陵役赏典,皆令今日内举行事,命下矣。兵曹判书具庠,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口传拟入。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晋锡为忠壮将,韩师贞为咸兴中军。

○传于金载翼曰,承旨入侍。

○传于金载翼曰,承旨房仍,都承旨为军士房。

○金载翼启曰,前假注书,吴泰曾仍察李存秀,依下教别为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甲寅五月十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鲁述,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以咸镜监司金华镇状启,安陵陵上修改毕役后,监董官校吏匠募等别单。上命书传教曰,陵上修改之役,例遣大臣礼曹堂郞监董,而今番则役处不至浩大,道伯资级,几与大臣等,且闲事务,此所以依最近例,特令道伯替行者,非敢忽于事体也。监董堂上,本道观察使金华镇,当用礼堂加资之例,而既资穷,代给内厩马。逢授官定平府使韩师贞,今政差中军,地方兼官中军李近胄,道内边地差送,并用礼郞陞叙之例。本陵官参奉廉隅人,德陵直长南阳履,依例陞六,皆于今政举行,京别看役,今役不为差送,勿论营裨之都检察,不入于别单者,问于道伯,如有之,赏加,令该曹草记。乡看役崇禄前五卫将尹晋锡,相当职调用,陵上看役牌将,咸兴折冲韩汝垕,嘉善金致纯,嘉善金重铉,嘉善安处义,帖加成给,其馀牌将守仆奏时番盘僧监色、工匠、僧徒等,考例分等施赏。封土军人等,徭役蠲役蠲减,亦为依例举行,官教及有旨,今日成送事,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所重有在,何敢以坐斋,不为酬应乎?依三昨年北道陵寝修改毕役论赏之例,皆令今日政举行,政官即为牌招,近年此时,虽不酬应,自下等待,岂可以此放心,则甚至今日入侍史官之事如此,则阁门阙门之外,可推以知,岂有如许国体?其为后弊,当如何?曾亦有言于筵臣,而观于今日举措,尤可骇然。在院不饬之承旨,一并罢职,当该实注书,畿沿定配,入侍注书何足责?拿问处之。今日政新除承旨,待下批即为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今日政赏典及承旨、守令,差出待下批,守令已肃拜者,除辞朝下送,未肃拜者,肃拜后亦为除下直下送,未署经守令,除署经。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坐直。行左承旨李集斗。行右承旨李鼎运。左副承旨韩晩裕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金载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李存秀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传于郑大容曰,承旨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彼人等,厚给粮资,从愿乘本船由水路,即为还送,如或更欲从旱路还归,亦依渠愿为之事,星火行会,俾勿迟滞事严饬,公事不为酬应之时,边情虽重,难以文字下教,虽无前例,以口传下教,令庙堂知悉行会。

○甲寅五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假注书吴泰曾,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金良倜,一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曰,好雨知时,诚慰三农之望,沾渥虽姑未洽,而酿阴又将大注矣。两麦庶皆登场,诸路得均占丰乎?民始曰,今年麦丰,八路同然,而三南为最,在前艰食之时,多刈先秋之穗,而见今午馌之粮,亦厌再舂之粒,故宁赴官仓之分籴,而在在连陇之麦,一任其黄熟,岭南则一斗之直,将不满三钱云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坐直。行左承旨李集斗。行右承旨李鼎运坐直。左副承旨韩晩裕。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金载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李存秀内阁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郑大容曰,承旨入侍。

○以江原监司沈晋贤启本,推恩老人偕老人追启事,传于李鼎运曰,虽值坐斋之时,推恩亦为所重,以口传待开门下批,两铨判堂入来举行,其中实年当入而无籍见漏之类,尾录禀处者,何待回启?分付道臣,即为添籍,一体下批事,分付诸道,准此枚举行会。

○郑大容,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平安监司金思穆定州牧漂人状启,依口传下教行会,而彼人若如问情时所愿,归从水路,则船上什物,一一摘奸,破伤者即为改备,粮资从厚题给,以示朝家优恤之意。若或愿从旱路,则别定差员,次次交付,转送湾府,以为入送北京之地,所经各邑,严禁杂人,毋得相通事,一体严饬。渠辈物件中可以运致者,亦以刷马交替输送,而若从旱路则当有咨文,依愿举行后,形止使之星火登闻。该牧使李义纲,道臣既已罢黜,仍请拿勘,则不必更为举论,前此兵使状闻中该牧使罪状,既请令庙堂禀处,而又于此状本,更请禀处者,非但烦屑,边情所关,守令之不善举行,其罪状,当罢则初不直请罢黜,连请禀处者,巽软极矣。平安兵使申应周,罢职,何如?传曰,坐斋之时,虽难酬应,以口传下批,大关后弊,反复思量,不得已下批矣。并依草记施行,而由陆由海间,一从渠愿,我国资给之方,各别严饬,帅臣状启,不为直请罢勘,或有谬例而然乎?查问勘罪,可也。

○甲寅五月十八日卯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集斗,假注书李存秀,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显隆园献官单子判付讫。命书榻教曰,茹藿汤寿世保元正气散本方中,香薷减一钱五分,加神曲杏仁各一钱,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茹藿汤,依前方一贴更为煎入,调济众丹三锭入之。又命书榻教曰,茹藿汤前方中,减苏叶白芷各五分,一贴更为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坐直。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行右承旨李鼎运。左副承旨韩晩裕。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金载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李存秀内阁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洪檍,副提调郑大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昨日连进汤剂之后,已臻差胜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膈症,昨申以后差降,茹藿汤停止,可也。至于召接卿等,不但非其时,亦异于承宣入侍日课书出之本意,卿等即为退去,明再明切勿入来,以便此时予心。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郑大容曰,承旨入侍。

○甲寅五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有秉,假注书吴泰曾,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寿职人教旨,并即颁送乎?有秉曰,今方促修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坐直。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行右承旨李鼎运。左副承旨韩晩裕。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金载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李存秀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夜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夜自三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一分。

○传于郑大容曰,承旨入侍。

○纶音若曰,是月是日,又当是岁,是岁何岁?尚亦顽然,悠悠苍天,此何人斯?号陨欲绝之中,惟有皇皇如求之思,何忍以言语文字,发为丝纶,布示臣庶,播修中外乎?然而有制情抑,冤而不忍不言者,帝王之孝,异于众凡,必以扬徽阐美,为报本追远之大节,金泥玉牒,岂裨徽美?煌煌宏谟,政急阐扬,汤有弗咈之德,舜有莫御之量,历稽千古,只有此二圣人而已,若是乎舍已虚襟之难也。呜呼,欲言则穹壤茫茫,欲不言则觌德者伊谁?呜呼,尚记申申之谕,恍若隔晨。若曰,我有过无过,人皆仰之,彰我之过,由余容之,讦直之言,于我何有?特书殿壁,洞辟不讳之门,范围之大,天地莫量。廷臣之欲以容直于罗参一事,赞扬包荒之大度者,特一蟸之测耳。呜呼,忍言庚辛之际乎?搢绅章甫,投匦公车,而不惟不罪,无一人不优批,有白于筵席者曰,人臣之义,当以徐志修之求对面陈为正,乃责谕以田锡之焚稿非矣,周昌之抗对难矣。最后一说,虽甚妄酸,余亦不加之罪,筵臣惶汗而退,记之家乘,旋降求言之旨,俾许尽言竭论,於乎盛矣。予小子敢不书绅铭肺,以亲心为心乎?再昨年念二洞谕也。闻有所谓未彻之疏,而未见原本,故略及予发挥追述之义,犹未暇于其详,而观于年来政注,亦庶几模索领略。然且任其为者,以待是年是日之一番剖示于在廷诸臣,所谓未彻之疏,公乎,私乎?公而赍愤乎,私而逞憾乎?不待百世之论定,夫夫孰不识其藉公售私?非愤伊憾,此而涉一私字,是可忍,孰不可忍,而敢欲䗖𬟽于太清,乃尔乎哉?大凡不忍言不敢提,至精至微之义,不敢言不忍提,莫重莫严之事,互作渠曺挟杂之欛权,无难迭发于涯角,如许情态,虽人皆可见,不如予心之苦恸之切,辨愈明而覰愈透,此日此谕,是岂得已而不已也?呜呼,斋宵明发,坐待享时之过,呼烛和泪,泻此血腔,倘使此谕,有以仰助于扬徽阐美之万一者,予小子庶有归拜之颜,岂比于来春显册涣号之仪文也哉?申告廷臣,静听此谕。

○李集斗,以户曹言启曰,臣颐之,今日以庆尚道后漕仓漕船点检事,出来江上矣。左漕仓所属昌原等八邑,癸丑条田税大同,合米一万四千四百七石零,太二千四十四石零,本仓元漕船十八只分载,追后无事来泊于西江前洋,故一体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五月二十日酉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假注书吴泰曾,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承膺祚,检校直阁徐荣辅,以次进伏讫。上下御制纶音,荣辅跪受展读,读讫。上曰,尽谕书意未。诸臣不敢即对。上曰,予以此时斋居之心,犹复为此者,盖不得已也。义理之精微,讲之有素,徽美之阐扬,亦惟在是,不容不一番晓谕臣邻,而亦有待于今日也。仍命在筵者各书一通,待晨钥先送诸大臣处,又召抄启诸文臣,以为分书广布之地,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大容。行左承旨李集斗。行右承旨李鼎运。左副承旨韩晩裕。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金载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李存秀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郑大容曰,承旨入侍。

○甲寅五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大容,假注书吴泰曾,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抄启文臣并已入来耶?注书出去,连使促书,可也。贱臣承命出阁外,随其所书,鳞次捧入。上曰,承旨,时无泮长,一本先送成均馆,而招致入直郞,使之亲受,以为遍示上下斋及四学诸生,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鼎运。右承旨韩晩裕坐直。左副承旨李鲁述。右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同副承旨金载翼。注书郑文始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存秀内阁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金载翼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景溟在外,掌令李日运,持平曺喜有未肃拜,持平郑㝡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翼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洛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洪檍,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金启洛启曰,领府事蔡济恭,判府事朴宗岳、金憙,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待。

○金启洛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鼎运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鼎运曰,左承旨入侍。

○金载翼启曰,训炼大将徐有大,时在江华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金启洛、李鲁述落点。

○李鼎运启曰,新除授承旨李鲁述,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有政。吏批,判书李秉鼎进,参判未差,参议李勉兢,行左承旨李鼎运进。以丁范祖为吏曹参判,尹㬦为大司谏,柳匡国为同敦宁,李祉永为兵曹参知,郑好仁为同经筵,尹师国为典设提调,南溟学为义禁府都事,蔡润铨为引仪,李显采为直讲,李晋秀为定州牧使,李秉道为顺川郡守。

○兵批,判书具庠病,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李祉永病,参知未差,同副承旨金载翼进。护军徐有秉、徐英辅,副司直丁范祖、赵武范、李集斗、洪仁浩并单付。

○传于洪明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禁府都囚徒,传于金载翼曰,多日滞囚,足惩分疏之罪,放送。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启本,罪人姜凤瑞到配事,传曰,饬已施矣,放送事,回喩。

○记注官曺亨寿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西部盘石坊莲池契右议政李秉模所住处,则以为,臣再控肝膈之恳,颙望矜许之恩,瞻仰宸极,正切翘伫,不意史官,又辱陋止,圣批郑重,责以即肃,臣诚茫然失图,不知所喩。臣若有一分冒膺之势,则当此斋居屡日,诸臣承候之时,岂敢以文字,犯此渎扰之罪哉?顾其情实,有切苦而切急,不暇念及于猥越之为罪而然也。恩旨弥隆,懔蹙弥深,左右揣量,将不得不冒死更吁,而亦不敢仰烦酬应于此时,稍俟日间,拟暴未尽之忱,冀卒生成之泽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洛,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洛,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洛,以兵曹言启曰,传曰,虽有首从之别,同罪则同罪,饬亦施矣,江华府充军罪人徐有大罪名,分拣事,命下矣。依传教,江华府充军罪人徐有大罪名分拣事,该守臣处,行移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述,以都摠府言启曰,去夜本府郞厅柳汉源巡检时,军号相左,故东北两所军号,取来考准,则更点之点字,以默字誊送于本府。军号颁布,何等严慎,而如是误书,万万惊骇,兵曹当该入直郞厅,令该府勘处,何如?传曰,允。

○李鲁述,以备边司言启曰,军号事体,何等严重,况在此时,其所审慎,尤当何如,而日前军号,误书颁布,至有摠府草记之举云,事未前闻,万万惊该。此而寻常处之,后弊有不可胜言,当该兵曹入直堂郞,施以窜配之典,不饰之承宣,亦为削职,以惩日后,何如?传曰,允。

○李鲁述,以备边司言启曰,巡监军单子及军号,关系莫重,况当此时,既膺出纳之任,固宜十分谨守,虽被谴罢,既未经禀,则私相传授,径归私次,揆以国体,极为骇然。其在重事面虑后弊之道,不可寻常处之,当该前承旨南公辙,为先削职,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闻其事实,极为骇然,不可以已递勿论,为先施以不叙之典,可也。

○李鲁述,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将校射会时,连五巡全布人,依节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洛,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山城所任哨官来告以为,别破阵二局哨官文汉教,以宫女娶妻事,被捉于宫差而去云矣。如此无状之类,不可一刻置之于将官之列,文汉教哨官之任,为先汰去,其罪状,令攸司照律严勘,何如?传曰,不知何物,与之结婚,其罪与潜迹往从,不但判异,似无可罪之端,卿其知此处置,而如有招引之罪,严加勘律,可也。

○洪明浩,以吏批言启曰,奉常副奉事安敬默呈状内,矣身素患关格之症,当夏添剧,飮啖全却,转侧须人,以此病状,万无供职之势云。身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晩裕,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大麦、小麦两种,今五月晦间,当为成熟之意,敢启。传曰,摄刈。

○金载翼,以义禁府言启曰,注书郑文始畿沿定配事,承传启下矣。郑文始京畿南阳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近来妄度虽成习,身为实官,若能检饬,岂有入侍注书之𨱎砚无墨,以致传教传书之不能成样乎?斋日自斋日,举行自举行,史官事岂不骇然乎?渠则稍异于持砚入待者,定配姑为分拣,后勿如是之意,分付,可也。

○金载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兵曹参议朴宗甲,佐郞洪受浩窜配事,承传启下矣。朴宗甲庆尚道义兴县,洪受浩平安道江东县,并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金载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庆尚监司赵镇宅牒呈,则军饷居二机张前县监李宗海,所当依事目决杖,而今已递归,自本道不得举行云,而《大典通编杂令条》有曰,营门决杖者,代以拿问矣。李宗海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翼,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注书陪使令池成龟,严杖一百后,庆尚道晋州牧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官员既分拣,院隶定配则分拣。

○禁府启目,机张前县监李宗海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如良gg良如g教。

○刑曹启目,观象监前正李载德等,亦既已迟晩,自臣曹考律勘处,何如?判付启,近来举行骇然。此后段,各别操心之意严饬,杖与汰,姑为参酌分拣为良如教。

○前平安监司李秉模疏曰,伏以,斋居屡日,圣慕弥新,寝膳起居,不瑕有受损之节,区区下情,不任忧虑,是日阁臣,例皆承候,而臣独淹伏,不得随诸僚后,尤不胜恋结罪悚之至。臣闻劳于求贤,逸于任贤,自上世以来,不易斯道,而是则所谓臣劳之说也。我殿下临御近二十年,禹阴是惜,文食不遑。格神祗则下至笾豆之事而皆费圣念,饬朝章则降及卤簿之节而必资圣诲。岳牧玩愒,辄贻丙乙之忧勤,铨注疏谬,致烦左右之酬接。九重少清燕之暇,百度有丛脞之忧,虽以圣人不息之工,不以为疲,岂或无乖于节宣保啬之方哉?于是乎有君无臣之叹,众口一辞,然苟求其故,窃恐求贤之未得其道也。凡百有位,孰非贤然后可居,而股肱心膂之托,惟在大官,厦毡劳逸,亦惟在于大官之贤不贤,则日前圣批中臣劳之教,何为而及于臣身也?臣年纪不至癃老,疾病不至侵寻,倘蒙备使于百执事之末,驱策之羁絷之,虽至锺鸣漏尽,臣当不敢言私,不敢言劳,夷险燥湿,惟上所命,而乃若臣劳之说,臣非其人,决非所敢闻所敢承者。自奉此教,已爽之神魂,益复飞越,数行文字,亦无以构思,而一向泯伏,尤有所不敢,更申疾痛之呼,仰渎黈纩之下。伏乞圣明,谅非修饰,亟赐矜怜焉。噫,此何等时也?上有非常之过举,下有波荡之馀忧,国势岌嶪,神人震惊,大禁至严,举世噤口,此何举也,此何为也?臣虽不肖,亦尝从六卿之列,国有大事,皆当与闻,况此大论,舆儓妇孺之所同情,则得借方寸之地,洞陈抑塞之情,日急一日,而坐此匪据之衔,虚度几日?此臣所以腔血愈沸,不能按住也。惟圣明,快解臣职名,使得至上前,一吐其所欲言,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既言于敦谕,又言于疏批,言之详矣,庶几卿之即日幡然,际见卿再疏,依旧固辞,无意造朝,愧予诚意之未孚。然斋居之馀,酬应甚苦,多少都在登筵时面谕,卿须即起出肃,以副延伫之思。此批答,遣史官传谕。省箚具悉。不允。玉堂箚子,原本未下

○甲寅五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都提调洪乐性,提调洪檍,行左承旨李集斗,行右承旨李鼎运,左副承旨韩晩裕,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金载翼,假注书吴泰曾、李存秀,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领府事蔡济恭,判府事朴宗岳、金憙,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金载瓒,原任直提学徐鼎修,原任直阁徐龙辅、尹行任,检校直阁徐荣辅,以次进伏讫。乐性曰,九日斋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上曰,连日斋居之馀,果难召接卿等,而诸大臣,为承候入来,故有难使之退去,暂为召见矣。乐性曰,昨日所颁纶音,臣伏读再三,窃仰圣孝出天矣。济恭曰,伊时事,岂忍而复提于今日,而其后或有考见《政院日记》等文迹,辄曰某也有是事。某也有是事,则是岂义理之所当然者乎?上曰,予何忍剖析而毕其说乎?先朝不为设禁于是事者,是诚天地莫量之大度也,予之再昨年洞谕,与昨日所下纶音,所以发挥先大王圣德也。盖尚鲁之罪,昔在先朝,既有下教,又曰禧浮于鲁,此两贼,既已惩讨,而外于此者,岂可置之私嫌乎?所谓再昨年儒疏云者,是岂成说乎?又有未彻之疏云,而其时虽未得见,槪闻其说,其中有逞憾者,有雪耻者,有复仇者,有受嘱者,何者拔之,何者添入?以半知半,不知之说,纷然发论,以莫重莫严之义理,看作渠作售私之欛柄,鱼头鬼面之卒,无不萃集,名曰疏厅,酒肉淋漓,世间岂有如此变怪之事乎?非不知伊时即加严讨,而至今含默者,有意存焉。昨日纶音中涯角二字,盖非指地之远近也,卿等果能领会否?济恭曰,臣伏读纶音,至涯角二字,果不能领会矣。上曰,卿不免众楚之咻,故有自歉之心,不能识得此二字之意矣。上曰,纶音中所指最后一言者,卿不以徐志修看乎?济恭曰,此则臣果领会矣。上曰,李祖源,曾以都承旨登筵也,有舍正路就曲迳之奏,而特以全活之意,一加一罪,而其所谓曲迳者,何耶?极为无状矣。且柳星汉之至今全保者,予亦有意存焉。憙曰,臣于昨日,伏见纶音,不胜钦仰之至。上曰,近日于卿之事,有慨然者矣。大北二字,系是党目,且有邦禁,卿何举用于收议中文字乎?盖梦寅伸冤之事,卿等以为何如耶?济恭曰,此事世素称冤枉者矣。上曰,予以为柳梦寅事,不下于六臣矣。闻梦寅之子,亦为伏法而尚未伸冤云,予欲加赠梦寅之职,复其子之官,卿等之议以为如何?宗岳曰,其子事,与梦寅有异矣。若梦寅父子,同时被罪,则到今父雪子未伸,可谓冤枉,而既是事异,似不必如是矣。上曰,梦寅父子事,若考见于王府文案,则可以详知矣。宗岳曰,享官事体,与他自别,而园所往来时,虑为邑弊,虽不支供,至于驿人马供馈,自该邑为之,自是规例,今番沙村中火时,广州为地方官,而驿人马供馈,全然阙之,人与马,未免空腹越站,其饥困窘束,当如何?臣虽无似,名是大官,而况又奉命受香,则在该邑之道,何可若是乎?当该邑倅,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今闻虽非定例所在,而既闻之后,不可仍置,为先令该道详查,状闻后处置之地,可也。出举条济恭曰,国有大役,则不得不使民,即有国通行之例也。圣人亦曰使民以时,所戒者或夺时也,曷尝曰勿使民也?今番华城城役,国之大役也。以事体言之,国不可不使民知役,以道理言之,民不可不为国趋事,而我圣上,以如伤若保之意,恐有一夫劳烦之弊,尚不下量宜使民之命。此已有违于爱欲其劳之意,而至若僧军,尤是合用于此等处者。臣意则民与僧,并令庙堂,量其道理远近,均其数爻多寡,使之限几日调赴于城役所,以为克完大事,恐是不可已之事矣。上曰,不待卿,岂不知事面之若此,而本府城役,必欲不劳一民,予意有所在矣。出举条济恭曰,华城门楼所入材木,贸取于上游诸邑,今方不日到泊于京江,而所载水上船体皆狭小,不可仍以涉海,其势不得不别捉私船,而如是之际,为弊不些。闻岭南右漕仓漕船,今将到泊云,于其顺归之便,使之载运,缷下于华城境所谓鸠浦港口,则自监董所,自当运致役所,如此则公事可谓两便,使户判酌量举行之意,付gg分g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臣于华城事,不得不有及时禀定者矣。城役时所用,禁、御两营及三南结钱,先为贷下者,为十五万两内,自正月至今朔用下,为十三四万两,见今所馀,只为八千馀两,而此不过旬日容入。若不及今变通,将有停役之虑,岂不闷甚乎?朝家前日所区划之数,尚馀十四万,而此是排年应入之物,无补于目下紧需,若于均听等,有摏置钱货处,限十万两先为推移以用,待前头应入钱捧上,以此充补,则似为便好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堂箚批答之不逾其日,即礼待儒臣之意也。闻向日玉堂箚子,请寝三台岛配之命,而不赐一字批旨,仍值斋日,以至于今,堂箚事面,本自不轻,况其所言,系是公议之不可已者乎?适有愚见,敢此仰达矣。上曰,卿言出于尊事体,原箚即欲赐批矣。出举条檍曰,岭伯事,万万骇然矣。退参改备,虽有宽限之下教,今始上来,已极稽缓,而审药以凭借作奸,至于刑配,则不善检饬之道臣,不可无罪,严加处分,恐不可已矣。上曰,参则监捧,道伯则为先越捧十等,可也。出举条宗岳曰,臣于今番以享官进诣园所也。奉审园上,则莎草方向茂,虽无他虑,而盖莎草上,用软沙洒之,则自然茂盛云,以此为之,似好矣。上曰,卿以此意,申饬园官也。济恭曰,台臣设有做错之事,至于济州窜配,岂不过中乎?上曰,其人则虽不足深责,顾其职则台阁也。名曰谏臣,岂有如向日李敬一等之骇然之事乎?卿言虽如是,而不可轻易放释矣。济恭曰,向日筵中,既有合启付之三司之教,而更不得使三司发启者,何耶?上曰,付之三司者,即收禁之启也。济恭曰,只发收禁之启,而原启将停启乎?上曰,此事则更勿发口也。卿虽以去就争之,而至于此事,则决不可更为举论矣,予意已有牢定矣。日热如此,有难久为酬酌,大臣以下,姑为先退。命集斗书传教曰,虽有首从之别,同罪则同罪,饬亦施矣。江华府充军罪人徐有大罪名分拣。又命书榻教曰,训炼大将徐有大,待其上来牌招,传授命召。又命晩裕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当该承旨,推考。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集斗,假注书李存秀,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检校直阁徐荣辅,副司直金启洛,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咸兴、永兴两本宫,御定仪式及御制序文册子新印,两本宫各三件奉安,奎章阁、奉谟堂,各一件奉安,五处史库、太常、礼曹、内阁、玉堂、内需司、本道监营、咸兴府、永兴府,各藏一件,序文书进奉常都提调领议政洪乐性,校正阁臣检校直阁徐荣辅,行副司直金启洛,监印本道观察使金华镇,各颁一件,校正之役,首尾效劳,检校直阁徐荣辅,熟马匹面给,以校正兼监印之役行副司直金启洛,大鹿皮一令赐给,以校正兼监印之役行副司直金启洛,大鹿皮一令赐给,印役时营裨,书写时阁属画写及京乡校吏、僧俗工匠等,依别单判下施赏,并令该曹该道举行事,分付,亦为下谕于道臣。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又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鼎运偕来进去。右承旨韩晩裕。左副承旨李鲁述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金载翼坐直。注书郑文始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存秀内阁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载翼启曰,大司宪李鼎揆在外,掌令李日运,持平曺喜有,牌招启辞未下,持平郑最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明浩曰,都承旨、右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明浩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鲁述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执义洪乐渊,掌令李景溟下谕后,过限不上来禁推传旨,传于金载翼曰,分拣。

○洪明浩启曰,庆尚道老人启本,才已启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秉鼎进,参判丁范祖牌不进,参议李勉兢进,行都承旨洪明浩进。以高宅谦为执义,金星甲为掌令,徐配修为兵曹参知,丁范祖为同春秋,洪明浩为司译提调,蔡弘直为兵曹佐郞,金洪运为刑曹佐郞,辛渐为汉城主簿,李永薰为假引仪,奉常副奉事单刘弘基。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李趾永入直,参知徐配修未肃拜,左副承旨李鲁述进。以赵命观、李奎德、李敬烈、吴时纲、李成春、崔应太、徐鳞寿、黄獜彩、金淳彬、张万纪、柳镇辉、李思檍、尹弼请、桂德淳、李椃、金猉寿、崔必大、赵东准、金重彰、宋相耉、金福重为同知,李仁实、沈泰根、郭世衡、李义实、崔廷佐、金尚泽、池灿䌹、李宗显、李相吾、赵泰庆为佥知,许任为京畿水使,洪继善为法圣佥使,赵奎镇为副摠管,护军洪乐渊、李景溟,同知河福彦,都摠管赵奎镇,以上并单付。

○传于洪明浩曰,奉审承旨入侍。

○传于金载翼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明浩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领府事蔡济恭,今方出往江郊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前次入城,既出不获已,则今又出城之后,其所入城,更当依旧黾勉。然则一日不入,有坐要之嫌,此意遣史官传之,入城与否,即为知入。史官去来,若或迟滞,致烦酬应,当该坐直承旨,难免重勘,以此知悉。

○事变假注书韩致重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龙山坊兄弟井契领中枢府事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臣之不可盘礴于朝籍,臣既质言于君父之前矣。向日苍黄入城,只缘臣分之不容暂徐,仍值是月,不敢复提私义,亦缘臣分之不得不然。若其数十日留连京第,岂臣之本心也哉?今始迸出国门,复寻江上弊庐,私分虽或粗安,微忱曷胜瞻恋?此际史官驰到,传宣圣谕,伏地惶感,汗泪交迸。噫,今臣处义,非有别般情势也,非欲因以求退也。自有一副当区区秉执,敢效古人去就为争之义,此实圣明之所已俯悉,而臣言则不少采用,臣身则督令还入,臣愚死罪。窃以为古人所云欲其入而闭其门,不幸近之,至若坐要二字之教,此非臣子所敢承闻者,抑塞而已,战掉而已。瞻望宸极,不知所达云矣,敢启。答曰,知道。乡之裁量者,予亦岂无裁量?卿之此行,可谓出而后量,不量而后出,得不有歉于古人入而后量,不量而后入之义乎?多日斋居之馀,姑难收拾神气,容俟可强,自有可为,不在多言。卿须量此事,遣史官传谕,与之偕入。

○礼曹,来七月初六日,行宗庙秋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摄仪为良如教。

○李鲁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洛,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咸汝绩,受由下乡,过限不来,依例汰去,高荣冠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载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金思穆状启,定州牧使李义纲,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义纲,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观于状辞,参以事势,报虽参差,形便似然,远外事,不可勒勘,罢黜分拣,拿问处之,可也。

○金载翼,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水使许𣷯拿处事,传旨启下矣。许𣷯,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甲寅五月二十三日卯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礼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韩晩裕,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以来,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可也。又命晩裕书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二十三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鲁述,右副承旨金启洛,假注书李存秀,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鲁述,毓祥宫、延禧宫献官单子读奏讫,书判付,命启洛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二十三日戌时,上御重熙堂。奉审承旨、坐直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李鲁述,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奉审时,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乎?明浩曰,并为奉审而无頉矣。明浩曰,陵上除草,固当务从精洁,而臣奉审穆陵陵上,则所除杂草,不即扫去,铺置阶砌近处,莫重之地,所见极为骇然。故即令屏去,而入直陵官不能检察之罪,在所虽免,推考,何如?上曰,为先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未下直守令,使之一两日内辞朝。出榻教命鲁述书传教曰,偕来承旨、左承旨进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鼎运偕来进去。右承旨韩晩裕。左副承旨李鲁述。右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同副承旨金载翼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戌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药房提调臣洪檍,副提调臣洪明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金载翼启曰,大司宪李鼎揆在外,掌令李日运,持平曺喜有,牌招启辞未下,持平郑㝡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存秀改差,代以李允谦为假注书。

○洪明浩启曰,假注书李允谦,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鲁述曰,捕将之无得除摠管,即是先朝受教政格,则昨政之无端拔例拟入,大是不察,赵圭镇之摠管捕将间,一当递解,而该曹尚无皂白,庙堂亦不提责,若此则当佩符入直乎?捕将赵圭镇,兼带摠管许递,当该铨官推考,此后严饬,无敢阔狭于受教政格。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雨泽事,传于韩晩裕曰,过寸已久之后,始以九分登闻,当该道臣,从重推考,此状启,使之改修正上送。

○以江原监司沈晋贤状启雨泽事,传于韩晩裕曰,今日霈然之雨,果已均霑乎?遍问状闻事,回谕。

○以全罗兵使李周爀状启,虞候洪义浩、朴圣泰到任事,传于李鲁述曰,道伯上疏,不为开封于阙外云。然则骑堂事,容有可恕,其疏亦与涉禁稍间,而渠共亦既到任,而行虞候之事,止此足矣。并分拣,前虞候问名仍任,郞厅亦为放送事,分付。此后虽道伯上疏,收禁前,拆封于待漏院,关由骑省然后,到院入启,骑省虽非出纳之任,此盖不获已之举,而况登闻鼓院,例兼银台,则今番之一时兼管,不至于侵官,以此,分付。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雨泽事,传于韩晩裕曰,过二寸已久之后,又如是登闻,朝者问备之意,果安在哉?从重推考,后勿迟滞之意,回谕。

○左承旨李鼎运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龙山防兄弟井契领中枢府事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俄于史官之回,冒上附奏,而情急自暴,语多烦猥,伏地惶懔,惟大何是俟?不意半夜江村,承宣驰到,圣谕诲责,愈往愈挚,负罪贱臣,何以得此?瞻天九顿,益不知死所,第圣谕中出而后量,以臣之千古罕有之知遇,日月之明,犹或遗照于容光,莫非臣不诚之罪,尚何云喩?虽然臣则窃自以为中心之所自量者,未出之前,业已烂熳。盖圣上,若以为乃言可用,明示悔悟于三司诸臣,仍令亟举惩讨之典,使天经地义,无所亏坏,则谨当趋簉禁门,仰贺日月之更,如其不然,虽恩言荐降,严教叠下,但当迷不知变,死而后已。凡此所自量者,非仓卒慷慨而发者,今圣上,乃反疑之以出而后量,区区衷情,岂不冤且闷哉?屡日斋居之馀,以臣私义,致烦酬应,论臣罪负,金木犹轻。第圣谕中自有可为四字,圣人之言,含蓄深远,实有邹圣所云王庶几之意,此非臣敢自妄度,亶出于仰殿下如尧、舜,恃殿下父母而然矣。北望云天,益切颙祝。伏乞收还承宣偕来之命,务靖朝象,使臣得以复入修门,以纾离违恋结之忱焉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去夜坐直承旨入侍时,领府事偕来史官书启批答中,不量而后入之义字,以戒字改书出。

○事变假注书韩致重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西部盘石坊莲池契议政府右议政李秉模所住处,则以为臣之穷蹙之情,已罄于前后附奏,芜拙之辞,已竭于再三疏吁。瞻天仰圣,不啻如赤子之望哺,及奉批旨,不惟不赐之矜许,引喩隆重,万万非蝼蚁贱臣所敢开口而仰复者,惶汗感涕,一时交霑,方寸为之战掉,傍人为之恧缩。惟此情实,神实临之,见今薰风属解愠之时,甘霈报苏枯之喜,正宜明良相须,以收敕天之功,而顾乃枉费恩礼于千不近百无似之地,欲其整顿于积滞之庙务,则所谓僬侥强负,不足以喩其难矣。窃观古人之于不敢当不堪任之职,未尝不四五疏六七疏,期于得请而后已。臣虽不敢以古人自拟,若其不敢当不堪任,则其所自知之明,与古人无异。过于六七而至于十疏,亦未必有违于虞人之义,而一番陈疏,辄烦一番恩礼,臣是何人,敢贻酬应之至此哉?只合戴罪泯伏,以表不敢转动之忱而已。惶陨宸越之外,更何所达云矣?敢启。答曰,知道。蔓语近于备例,多少都置之,此时此任,岂可瘝旷?予欲必致乃已,卿岂可竟守难进之初志?卿须即日入城,仍即肃命,听予面谕事,更遣史官传谕,与之偕来。

○编修官安经心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盘石坊莲池契右议政李秉模所住处,则以为臣于附奏,略陈不敢进身之意,一倍悚蹙,恭俟严勘,门钥将下,史官又临,不加逋慢之诛,反侈必致之谕,促使承膺,仍命偕入,且惶且恐,罔知攸措。臣虽不肖,平日所自勉者,惟在于事君以实,凡有除命,未尝敢虚辞饰让,以效近来文胜之弊。况今积违之馀,入觐耿光之愿,当复如何,而日已过旬,迹犹隔城,瞻恋耿结之忱,岂可以文字形容哉?第闻人臣之义,或以趋走为恭,或以辞巽为恭,随其所处之异,而其为恭则一也。今若迫于严命,忘廉丧耻,颠倒冒出,则前此披沥之恳,都归于虚辞饰让,臣岂敢为此哉?且臣狗马贱疾,适苦于长路驱驰之馀,顽痰流注,坐跪俱妨,以情以病,实无蠢动之势,臣罪于此,焉逭重典?近臣之相守陋处,尤万万悚闷,亟收偕入之命,以尊王人之体,千万至祝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待朝更当敦勉,尔则先为入来。

○李鲁述,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全罗道康津县充军罪人崔时淳,即为放送事,该道道臣处,行移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述,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本司草记,边情所关,守令之不善举行者,其罪当罢,则初不直请罢黜,连请禀处者,巽软极矣。平安兵使申应周罢职事批旨,帅臣状启,不为直请罢勘,或有谬例而然乎?查问勘处事,命下矣。依下教发关查问矣。即见谐兵使申应周所报,则以为乙巳年龙川獐子岛,彼人去来形止,不为详报,府使沈𰊄罪状,丙午年龙川薪岛,彼人投接,未即觉察之该府使李润彬罪状,己酉年义州延卜杂役人落后,该府尹安圣彬罪状,庚戌年义州中江,大国女人涉冰越来,该府尹徐迈修罪状,辛亥年龙川薪、獐等岛,来接彼人,以无乎报来,前后府使徐有龙、宋益休等罪状,壬子年龙川薪岛,彼人物件,不为开录,该府使柳光国罪状,令庙堂禀处之意,连为状闻云。边情所关,帅臣之勘罢邑守,法例即然,而该阃前后兵使之俱请庙堂禀处,虽是谬例,其时庙堂,既不论责,则独于此帅臣,施以罢职之典,不无偏重之虑。平安兵使,姑为从重推考,此后则凡系边情守令,依例论罢之意,申饬分付,何如?传曰,允。边情奚独为然?戎政尤关纪律,勿惮文荫守令,凡有犯科,莫或饶贷,勿辱君命事,严饬诸道阃帅,而先自全罗兵使处行会,可也。

○李鲁述,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批旨,顺康园局内猎虎事,定将校率领炮手,今月初七日,出送行猎,十五日,始探虎穴于本园火巢近处,雏虎四头内,猎取三个,生擒一头来纳,故另饬搜猎矣。二十三日,果为捉得中雌虎一头,谨此封进,而虎既捉得,且值剧农,仍为撤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前平安监司李秉模疏曰,伏以臣诚不足以格上天,辞不足以感至尊,再上辞本,鞶褫尚靳,致烦批旨之谆复,坐要恩礼之频繁,臣非木石,岂不知含恩畏义?少效竭蹶之诚,而漏船操柁,终非醉夫之可强,大厦要栋,不容散樗之为用,与其不量而入,无补于国,而自取其败,不若被逋慢之诛,犹足以全其微谅,此理明甚,参前倚衡,臣虽欲习容正笏,冒入朝堂,其如面先䩄而步不前,何哉?三疏乃膺,闻是中书之故事,而若臣今日之情,初非随众而备例也。再吁而不得请,则其势不得但已,而自至于三吁,人之见之者,傥或以为,彼亦以大官自居,欲寻中书之故事云尔,则臣之无耻不诚之罪,益无所逃,而所仰恃而所仰望者,惟在于圣明之俯矜本情也。臣何敢文其辞而适增其大戾哉?今之议者,无有朝野,无有大小,无不以为先收禁,为目下第一义,街谈巷论,转益如沸,愚夫愚妇,皆欲无生,奔遑愤郁之状,不以事往而少息,殿下深居九重,认以予意予遂,已妥已定,漠然不复以为忧乎?以臣所闻,心惊骨痛,茫不知其涯畔也。爱臣者,勗臣以极言竭论,勿以身之不出而言亦不出。责臣者,责其区区于去就而苟送时日,二说者,臣辄皆受而为罪,而由前之说则大论至严,决不可以附陈于辞本,以伤国体,由后之说则不拘去就,即卿宰以下之一时暂膺,旋可辞免者之谓也。惟臣所据之衔,一出脚则便已自处以其衔也。情虽急于得借方寸,义不可以先坏大防,此臣前疏所以仰陈腔血之愈沸,而请免之愈急也。伏惟天地父母,曲赐鉴谅,特许镌解,俾遂反面之忱,得效披肝之愿焉。臣无任跼蹐悸恐涕泣祈恳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展看卿疏,际有檐响沛然,望望之馀,民事万幸。古人商霖之喩,若有卿拟待,矧今鼎席多旷,庶务委积,延儜之想,不啻如渴,卿须勿复过引,即起造朝。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教京畿水使许任书,王若曰,镇一面而任关防之重,固难其人,控三路而统备御之权,爰属之子?今玆简寄,实循佥谋,眷玆乔营,寔我重镇。舟楫通三辅之路,汉师咽喉,襟带壮一方之形,沁府唇齿。吏事兼以戎政,奚但节制水军,地利资于人和?所贵抚摩岛俗。惟卿,器合盘错,材挺干城,北州佩符,前后绩庸之已著,南营仗钺,外内践历之亦多。玆授卿以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卿其祗服宠章,益懋殊绩,统万斛龙骧之士,宁忽驾驭之方?按一岛鱼鳖之氓,宜勉镇抚之策,而禀裁自有旧例,顾施措岂循常规?於戏,辕门之刁斗无声,庶赞海不扬之化,壁垒之旌旗变彩,盍备天未雨之图。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张至显制进

○甲寅五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启洛,假注书李存秀,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进伏讫。启洛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左副承旨李鲁述,既已蒙叙除职,而前承旨黄昇源、洪义荣、李羽晋、尹长烈、南公辙,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叙用,可也。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鼎运偕来进去。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同副承旨金载翼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金启洛曰,次对今日来会,予今临轩,待卿造朝,卿其入侍事,遣承旨传谕于右议政,与之偕入。

○金启洛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载翼启曰,今日禁卫营御营厅下番军赏试才时,弘化门、铜龙门、集贤门、东营、集春营入直军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大臣当造朝,有次对之命,侍堂当齐进,下番乡军赏试射,明日为之。

○同副承旨金载翼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盘石坊莲池契右议政李秉模所住处,则以为臣坐犯逋慢之罪,达夜惶懔,转益靡措。此际近密之臣,驰宣圣教,谕以临轩,促臣造朝,前此恩数之频繁,罔非夐越,而到今臣心之怵迫,愈无以自定,承宣偕来,即圣朝所以特施于敬礼之大臣者,臣果何人?乃敢一刻自安于相守乎?区区廉防,更不暇顾,谨当冒赴前席,以为毕暴衷恳之至云矣。大臣今方造朝,臣则先为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金启洛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载翼曰,奏御文字之一点不察,古人犹且引罪况丝纶乎?况相批乎?体貌何等尊严,则以《毛诗》本文书下者,初不更禀,自下以他字书颁者,后弊所关,万万骇然,当该承旨递差。

○洪明浩启曰,坐直无人,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金载翼,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启洛启曰,台谏之既出禁扃,无端还入,曾所未闻,而正言边景祐,以入侍传启之台谏,既已出去,门钥将下之际,忽又入来,举措颠错,有损台体,从重推考,何如?传曰,递差。

○金启洛,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政府及本曹,连因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启洛,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朴鼎象、李圣龙、吕齐泰、李馥恒、郑厚矫、李寅亮、洪是浩、金万章、金重彩、闵师善、郑东煜、李德普、严桓、郑辰烨、李俊迪、田穰虎、朴世根、片重源、郑寿国、权顺庆、金鑧、朴受彩、张奎贞、郑锡光、姜凤獜、李载春、李福起、金龙、李时杰、金汉声、崔斗灿、金世鹏、韩以敬、权得中,佥知中枢府事权烨、赵世逊、崔百璿、赵元龟、南㯀、朴宪征、金致华、李润德、慎永万、李春培、金链刚、李允奎、朴仁恒、郑东斌、金振瑢、闵正修、尹彝佐、朴天柱、朴一源、尹世錥、李遇春、卞光祚、李敬烈、柳东迪,俱以老病之人,或谢恩,或在外、未上来,并依例减下,景福宫卫将沈就五,除授在外,武臣兼宣传官白仁喆,呈辞在外,并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启洛,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观采,以御营中军新番军兵点考事及旧番军兵等赏中日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洛,以御营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捉虎将校及军兵等,别单书入,而本厅式例赏格,已为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帖连庆尚监营军器城堞修补监董官洪龙普等赏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其中董役营校之出身段,赏加为良如教。

○领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有右议政臣李秉模罢职之命,诚不胜惊惑万万。伏念殿下,念国事之多艰,鼎席之久旷,金瓯新卜,上以恩礼隆挚,下以舆望方洽,屡膺敦勉,今乃出而肃命,朝野拭目,儜见bb于b明廷都兪之盛矣。不意谴罢之责,遽降初登之筵,是岂殿下劳求隆畀之本意也哉?圣明有过中之举,国计无弘济之望,臣于病伏昏缀之中,益切忧bb之b,叹罔措忱。第筵席严秘,虽未详事实之如何,而窃听传说,则仰请禁令之收还,至被严教之荐下云。臣于是,尤不胜抑塞之至,收禁之请,既许付之三司,俾开伸公议之一条路,则虽在庶僚,犹可言也。况大臣初筵,岂不可极言力陈,以冀天心之感回哉?虽令大臣,幸得方寸之地,建白敷奏之际,忠愤自激,腔血转沸,只知宗社之为重,急于义理之阐明,明张沬飮,罄竭衷悃,语次之间,或有涉禁之端,以殿下包容之大德,敬礼之盛意,固宜特垂奖褒,亟赐听从,而乃反过降威怒,严加䜝罚,实非今日臣子所望于殿下者也。大臣所奏,纵是寻常事务,而有所不槪于圣心,犹不当摧抑之若是过重,矧玆所请,即是举国同情,神人共愤之大义者乎?臣宛转病枕,不任忧爱之悃,力疾构箚,略控血恳。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寝右相罢职之命,仍收禁令,察纳其言,以光圣德,以奉国事,千万颙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庶务丛脞,三事瘝旷,而辛勤枚卜,辛勤招来,催开匪躬之钥,欣接熙政之对,是日之所欲听者嘉犹,所欲勉者分劳,初闻第一奏,多引经旨,意出匡救,且无论称停与不称停,一一和颜色而受之,转辗烂熳,其为说,不止于触识,此非涉禁而何?近所设法而防禁之者,自有万般秤量,则予固否德,其肯今日明日,吐言食言,见笑于大方乎?敬大臣之义,虽闻于九经,观于亲亲之首揭,其层累之先后,岂必历阶而注视?于是乎有朝廷之处分,岂乐为哉?非得已也,箚辞不允。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司直郑民始、李文源,判敦宁金持默,户曹判书沈颐之,副司直徐有防,礼曹判书闵锺显,吏曹判书李秉鼎,知训炼李敬懋,刑曹判书金载瓒,副司直徐有大、李汉丰,开城留守李冕膺疏曰,伏以臣等,于右议政李秉模罢职之命,窃有所万万懔蹙者。噫,大臣今日之奏,是岂可已而不已者哉?新膺瓯卜,初登法筵,缕缕敷陈,亶出血腔,其言则大义之攸关也。其情则举国之同然,而不惟不赐允兪。又从以摧折之谴罚之,苍黄迸退,景色愁沮,恐有欠于大圣人优容敬礼之道,而从今以往,天经地义,其将斁绝无馀,宗社之忧,不知税驾之所者,已不胜聚首抑塞。又况臣等,随大臣后,猥陈同声之忱,独逭当被之罪,区区私义,尤不敢晏然,玆敢相率陈章,略暴危恳。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昭法纪,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尊礼于大臣,岂比三司之位卑?新卜初筵,尤异于寻常筵对,而有今日之处分,诚非获已。大抵,禁令,欲其惟行,不如是,何以行此令乎?卿等与同被勘之请,过矣。勿辞行公。

○甲寅五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韩晩裕,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备堂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李鲁述,事变假注书韩致重,右议政李秉模,行司直郑民始、李文源,判敦宁金持默,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徐有防,礼曹判书闵锺显,吏曹判书李秉鼎,行副司直李敬懋,刑曹判书金载瓒,行副司直徐有大、李汉丰,开城留守李冕膺,大司谏尹㬦,持平边景祐,校理张至显,修撰成德雨,偕入进伏讫。秉模曰,多日清斋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殿宫之宝筹,恰跻五旬六旬,八域覃恩,举国同庆,下情不胜欢忭之忱矣。上曰,祝冈之心,容有其极?上曰,今日卿以大官登筵,所取于卿者,大抵,不外乎初敦谕旨意也。自卿桂坊时,已知卿之所执,今番枚卜,非有他也。近来大臣,或以宿德而取之者,或以学术而擢之者,今则皆至衰老之年,不可责之以许多事务矣。于卿则文学与材器,特其馀事也。予素知有确然之操,当此庶事丛脞之时,舍卿谁先?此后对扬之道,已谕前批答中,见今济艰之责,一以委卿也。予自斋居以后,固难酬应,而闻卿入来,故如是强为司接矣。分劳之任,专在于辅相,卿须料量好道理也。大抵,目下事,不出对扬二字,古语,云君逸臣劳,盖君逸云者,非所谓自逸也,君相交须之道,只此而已。卿既以大官,初登筵席,须加着念,可也。秉模曰,君逸于上然后,辅相之道得矣。庶事亦可无丛脞之叹,而臣若有一分可为之道,则虽自请,可也。固不敢辞矣。幸今得展反面之忱,少纾耿结之心,而第臣本是材短识拙,至今日而以大臣登筵,曾是不意也。且如臣者,何以担大责乎?臣虽不敢自拟于古,而古人有推贤让位者,伏愿改卜贤德然后,国事之罔涯,庶可济矣。圣德遗阙,庶可补矣,此臣所区区之望也。上曰,虽庶僚,有不可既除旋递,况大官乎?卿言过矣,更须安心也。秉模曰,日热如此,而榻御移时,臣何敢更赘他说?仰烦酬应,而臣既以大官登筵,不可泯默,别有所仰达者矣。仍奏曰,天下万事之无一不本于人主之心,即从古告君第一义,而心之所发为情,情或失正,则心不得其正,天下之事无一得由于正,此自然之理也。臣于年前,伏见传教中,有曰七情不得其正,此适有为而发也。而每一思惟,不胜掩抑,窃以为感泣千载之人,无如此教,圣人一言之失,亦无如此教,是诚危微精一之几而间不容发者也。盖其所以感泣千载之人者,以殿下不掩其过,说尽衷曲,如日月之食,人皆可见矣。若其终归于大失者,以殿下之圣明,明知其为过,而一番二番,任情直遂,不复察于危微之间,而危者愈危,微者愈微,以至近来不忍之教,而殿下之过举极矣。殿下上奉宗庙殿宫,凡于一政一令一动一静,陟降之灵,日监在玆,惟疾之忧,造次不弛。殿下虽欲自轻,一或念及于此,必有悚然而惊,惕然而悟者,而犹复以此,作为钳制之柄。惟恐外庭之不颠倒不慌乱,未知殿下,不欲以陟降之心为心,殿宫之念为念乎?夫如是则非臣之所敢知,而如其不然者,殿下设有至切之私意,只当隐之于中,宜不敢形之于色,发之辞,以伤其洞洞属属之仪,况可以张大其声色,喷𰉃其辞教,一直以钳制群下为事,谓无奈予何哉?夫设为非常之辞教,以钳制群下,汉唐中主,犹且耻为之,曾谓殿下而为此哉?情一失正,而其流之害至于此极,臣实痛哭而不能已也。今日大小廷臣,孰不以先收禁令,为目前第一义,而惟臣过计之忧,则若不先救其受病之根委,虽今日收禁,一有触发,又安知不继之以箝制之方乎?臣故敢以慎辞教,为收禁令之本,察危微,为慎辞教之本。伏愿圣明,念艰大之投,清化理之原,一以慰陟降之灵,一以解殿宫之忧,一以副举国臣民之望焉。上曰,情之目有七,皆原于心,而心则一而已。一有忿懥,馀皆发不中节,向谕中云云。岂非实际真境,不偏不倚,无有过差之谓中,而中无定处,时之义大矣哉?譬诸承书批答之史官草册,展时之中,在于两片之中,卷时之中,在于一片之中,欲免子莫胶滞,宜求圣人之活法。是以常经之过差处,往往或为时措之达权,孔子言观过之仁,孟子亦言周公之过,近来举措,自有处得之衡尺,卿须休念。以下八十九字刀削上曰,涉禁以后事,付之三司矣。秉模曰,大臣以下,无非三司也。不可一向牢拒,乞降处分焉。上不答。文源曰,今日朝廷之所期望者,专在于此大臣之一言,而大臣之言,终未格心,则至如臣等之言,何足数乎?自不觉痛伤矣。上曰,次对若欲不为,后更入对,可也。秉模曰,人臣之义,但当入则有进无退,出则有退无进,年前大臣之罢削也。臣闻其时虽流放窜殛,犹可进也云矣。上曰,慨然矣。宁有进无退退无进之理乎?卿须退去也。秉模曰,臣若以收禁一事,不得请而归,则此事永为荡然,如是而其可曰国有法乎?此是一下教之间,亟下处分,千万颙祝也。上曰,慨然矣。卿若知体国之道,则虽不如是烦请,岂无可为之道耶?予则必不听矣。秉模曰,臣则某条得请矣。上曰,何以则止之也?秉模曰,若收禁令则当自止矣。上曰,不然则将何以为之?秉模曰,寸纸虽云小矣,以事言之则大如鼎吕,有不可胜其力矣。上曰,虽非卿言,予岂不知?卿是初筵,故使之毕其说,中间亦有不当言之言,而亦令尽言者,此非为卿之意乎?卿何不念予至意?若是强烦也,此非时急之事也。秉模曰,此岂非时急之事乎?臣之今日之言,专为护圣躬一节也。上曰,既曰,护圣躬而如是支离说去,盍思酬应之难也?予言既如此,则在卿体国之道,宜思善处之方,而一向烦陈,义理则一也,宁有如许道理?卿则罢职,即为退去。仍命书传教曰,敬礼有不可顾,右议政李秉模罢职。秉模曰,臣虽罢职,有白衣登筵之例,愿毕前说矣。上曰,罢职之大臣,岂可冒居筵席乎?即为退出。民始等曰,今此大臣之言,罄出腔血,庶有回天之望,而不惟不赐允从,旌降罢职之命,是何圣明之世,有此处分之过中也?请反汗焉。上不答。至显曰,大臣之言,即三司之言也。三司之言,即一国之公论,岂意大臣之请收禁令,而登筵半日,未蒙兪音,竟至有罢职之命耶?上曰,玉堂张至显罢职。出榻教㬦欲奏所怀,举措苍黄。晩裕曰,台谏既得方寸之地,政是尽言之会,而其所奏语,未免巽软,大司谏尹㬦,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举条上曰,传启速为之也。㬦曰,克观、克泰事。上曰,不允。出举条㬦曰,尚鲁事。上曰,不允。出举条㬦曰,柳师文事。上曰,不允。出举条㬦又发合启。鲁述曰,传启之际,两司不备而径发合辞,大损台体,大司谏尹㬦,推考,何如?上曰,见其病势,有难强令察任,许递,可也。出举条景祐曰,殿下一日万机,皆自亲揽,或自朝终昼,或自夕达宵,不厌不倦,劳神费虑,臣恐圣候膈症,从此而生也。此汉明帝谏光武所以有禹、汤之明,而失黄、老养性之道也。臣谓休养圣神,颐便圣体,以垂尧、舜垂拱之治,宜矣。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景祐曰,元子宫,应天诞降,有尧、舜圣神之姿,八方臣庶,咸有延颈愿戴之望,而宝龄今为五岁矣。睿识渐明,臣谓择群臣中知道者,教之以《孝经》、《小学》等书,以养其良知良能,宜矣。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景祐曰,新除授司谏院献纳权坪,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德雨曰,俄者谏长,以大臣罢职还收事,辞未毕而遽蒙递差而退出矣。盖大臣所达,既是举国公议,则今此罢职之命,实为过中之举,臣谓即为反汗,宜矣。上曰,不允。出举条德雨曰,近来言路之闭塞,实为今日莫大之忧,而向来三台臣绝海投窜之举,尤是临御后初有之过举也。今则为日已久,臣谓亟下放释之命,以开言路,以光圣德宜矣。上曰,不允。出举条文源曰,南汉哨官文汉教,行已不谨,致有该厅等诉之举,不可置之于将官之列,严棍汰去,以惩他校,恐合事宜,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鼎运偕来进去。右承旨李羽晋。左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金载翼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载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启洛启曰,大司宪李鼎揆在外,掌令李日运呈辞,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载翼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政事,取禀,传于洪明浩曰,当日为之。

○洪明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李秉鼎,参议李勉兢病不进,参判丁范祖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启曰,吏曹判书李秉鼎,参判丁范祖,参议李勉兢,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秉鼎进,参判丁范祖牌不进,参议李勉兢,同副承旨金载翼进。以尹致性、李羽晋为承旨,洪仁浩为大司谏,崔献重为执义,洪乐渊为司谏,郑尚愚为掌令,李东宇、李重莲为持平,安廷善为正言,郑益祚为工曹参判,李锡夏为宗簿正,李奭济为军资正,李龙柱为监察,朴龙源为庆山县监,李尚濂为南学训导,许任为乔桐府使,李弘达为承文正子。

○兵批,判书具庠,参判柳谊,参议徐配修病,参知李祉永入直进,左副承旨金启洛进,金振九为同知,曺命集全罗兵虞候仍任事承传,李周显为副护军,黄昇源、洪义荣、李羽晋、尹长烈、韩晩裕、李鲁述、洪义浩、朴圣泰、尹㬦为副司直,李允谦为副司正。

○医官吴仁丰书启,奉朝贺郑存谦病症看审,则自去月旬间,本病之外臀肿相续脓溃,月馀辛苦,元气积败矣。今十九日,因痰凝食滞,寒战大作,神识昏迷,言语不成,食飮全却,脉度则虚软无力,而主家连用参橘茶,或人参、粟米飮,臣则既伏承持药物不离看病之命,仍留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着实看病。

○金载翼,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观采,以御营中军新番军兵点考事及旧番军兵等赏中日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吏批言启曰,礼曹正郞高克忠,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吏批言启曰,本曹佐郞池德斌,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载翼,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日本厅,六七月当五哨军兵点考时,右哨属庆山军金杰方为名汉,鬓发髼松。故脱笠摘奸,则果是僧汉之今才长发者,而发未过眼,极为骇痛,严问取招,则以为渠以金杰方之同生兄,今年二月还俗,而渠第杰方,主管农业,势难离家,敢生代渠弟上番之计,兄弟相议,行赂监色,本县点考及中点时,则果使渠弟逢点后,代弟上来的实云。故严问领来监色,则所供无异,上番正军之以僧代点,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兵营监色及本县监色与代点僧汉,从重决棍后,下送本道,严加照律。金杰方,依律定罪,代定上送之意,并各行关,分付于道帅臣,而兵使与地方官之不能检饬,一任其欺蔽于目前,行奸于点后者,揆以军政,不可寻常处之,左兵使李禹铉,庆山县令赵命喆,并罢职,何如?传曰,允。

○金启洛,以义禁府言启曰,司谏李周显,下义禁府推考事,传旨启下矣。李周显,时在全罗道全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分拣。

○刑曹启目,粘连吉州杀狱罪人金东实之初既输款,未忽变招者,尤万万至凶且顽,另加严刑,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吉州囚金东实段,疏则罔赦,法亦难贷,三尺之律,不施于东实而何?迹与法之外,有一分合商度者,按律文,八十以上犯杀人应死者,议拟奏闻,取自上裁。又曰,犯罪时虽未老疾,事发时老疾者,以老疾论,东实之年,既过七十,则距法文,应宥之限,似不远矣。月三加刑,即欲严诘穷核之意,则七十垂死之物,岂不径先殒毙乎?然除讯而同推,尤非可论,此狱当如何处之为可?发遣郞官,问于大臣为良如教。又启目粘,江陵府杀狱罪人金光云狱事段,检报则每欠的确,道启则遽从厚恕,揆以狱体,俱涉未安,道臣检官并推考,光云,连加严刑,期于得情为乎白旀,歙谷县杀狱罪人文章五狱事段,更令道臣,别定刚明官,详核具意见,指一以启为白遣,初复检官段,待狱情归一,论勘为白乎旀,江陵府杀罪人金顺太狱事段,要作白地掉脱之计者,究取用谋,节节凶狞,连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江陵囚金光云段,道状之犹传一端疑轻,情也看证也,曹谳之谨守三尺常宪,法也㾗损也。以情较法,守法之论,固当矣。踢打时光景,无人目击,则胸膛之硬青,阆肾之膨突,必由于打,亦安知无颠触挤撞之际,自致重伤而然乎?且其相斗之处,自溪及篱云尔,则所谓㾗损,未必归之于正犯之一一手犯,更令道臣,严饬推官,别出意见,详查报来然后,即为状问事,分付为旀,歙谷囚文章五段,狱已四检,疑入三眛,初复检所无之伤处,发于三四检云者。蔽一言曰,初复检之疏漏可知,此则道伯言,是矣。卿等论理,亦有意见,即令道臣,更核归一状闻事,分付为旀,江陵囚金顺太段,此狱先论贞女办节之操,追及顽汉行凶之恶,实合于彰善惩慝之道,是如乎逖矣。遐陬王化未沾,而村间寡居之女,能识不更之义,备经强暴之所困,而不以冥冥堕行,及其暮夜踏来也。终始不屈,死而后已,何其卓截之甚哉?烈女韩召史,令地方官,旌其闾为旀,顺太段,岂可任其抵赖?使贞女,茹冤于泉下,渠供虽以韩女之自缢,为死中求生之计,而役使真个自缢,渠所偿死,毫无加减,死者贞烈,尤益明著。况尸帐中许多伤处,无不㦧毒,浑身殆无完肤,如许狞慝之手势,曾所罕见于杀死之案,国有法,顺太其敢幸逭,当律严饬,道伯到关即时,直捧迟晩招,仍又考核亲问,斯速具格状闻,以为报议政府详覆施行之地为良如教。又启目粘,海南县杀狱罪人奴德乭狱事段,漫漶狱情,尤极巧恶,连加严讯,期于得情为白乎旀,茂长县杀狱罪人朴起汉狱事段,节节无疑,乌得免偿命之律乎?更加严讯,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海南囚德乭段,依回启施行为旀,茂长囚朴起汉段,涉疑,似非真个涉疑,过限,有难归之法外,亦为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杀狱罪人咸奉连,连加严讯,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正犯咸奉连段,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又启目,印信伪造罪人金熙明,更为连加严刑,期于一一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正犯金熙明段,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吏曹参判丁范祖疏曰,伏以臣罪涉慢命,身归司败,恭俟𫓧钺之诛,而才入囚单,旋蒙恩放,又亡何,而亚铨除旨降矣?是何无往非罪之贱臣,而有此无罪不恕之异渥,至于此哉?祗有清血迸流而已。第伏念臣有不可以复厕朝端者其事有三,情冒死条陈,而冀圣明之矜察焉。向者朝著惊惶,小大号吁,而臣居在僻隅,后时闻知,有事则偃伏私第,无事则翱翔荣道,宁有如许义分哉?其不可者一也。臣自入铨地,前后攻臣者非止相箚而已,而其说,皆指臣政日循私为罪,循私有无,前疏已暴,今不必分疏,而身为铨官,以秉铨不公,被人指斥,天下无廉耻二字则已,不然,岂宜裒如充耳,有除辄膺,以重贻搢绅之羞哉?其不可者二也。臣人微言轻,加以疲软,每赴政席,欲有通拟,而辄被肘掣,费辞争辨,至烦天听,毕竟狼狈而退,势有强弱,心有异同,白首垂死之年,当场辄哄,徒损体貌,其亦不自量已,其不可者三也。臣粗读古训,与闻先辈緖论,常以为士之所以处世立朝者,赖有此心与身耳,心不愧怍,身无玷污然后,可以借手事君,若使臣,明知其三不可而冒进无耻,冥行不止,则是丧心也,失身也,而其何以事殿下哉?圣明,如天地之育物,使万物各遂其性,臣亦备万物之数,而独不获遂性,则毋或天地之大,而犹有所感者乎?臣门祚微薄,世阀寒素,自入仕本朝,至臣为十二传,虽中间簪缨点缀,而登卿宰者,不过四人,臣粗习程文,晩占科第,所望止霑丐斗禄,粗供菽水之养而已。遭遇圣明,滥被恩渥,居然躐金绯而践清华,此岂臣梦寐之所及哉?至盈易亏,过福必灾,夙夜忧惧,不知税驾之所。且臣赋质羸脆,素善疾病,犬马之齿,行近八耋,气血枯涸,精神耗剥,平生故旧,忽忘姓名,朝昼经历,眯若梦寐,寄着阳界,祗是枯株冷灰。日前承严旨,木道取疾,水湿为祟,旧伤脚部,酸痛不堪,调沿无效。数年以来,外感乘入,遂成贞疾,长时沈痼,撼顿之馀,暑症添发,浑身烘热,头部疼痛,暴泄兼作。登溷无数,见方倒席昏㦖,奄奄垂绝,假令药饵将摄,少延残喘,要之视息人世,无几时月。虽欲收召精魄,驱䇲形骸,以庶效奔定之劳,其可得乎?臣非敢据礼经,自附古人引年之义,而首丘恋枝,人物同情,愿乞朝夕就木之一残壳,归死松楸,得免为旅邸之鬼,肝膈之诉,疾痛之呼,良亦戚矣。如有一毫饰让,天地日月,其敢欺乎?恩牌临门,承膺无路,冒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衷之怜之,特命镌改臣所带职名,仍许与疾归山,以单馀喘,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行公。

○工曹参判崔梦嵒疏曰,伏以臣以遐方贱踪,空疏钝劣,百无肖似,而特荷圣明拂拭之恩,滥厕卿班者五岁于玆,非但为人嗤点,臣亦自知其不称,追势遐陬,望断荣途者久矣。乃于千万梦想之外,水部除旨忽下于此际,荣动蓬荜,光生邻里。臣双擎华诰,五内震越,以首顿地,不觉感涕被面,怵分畏义,不敢偃伏卿庄,为伸叩谢之忱。章皇理装,行到罗州地,素患关格之症,已成贞疾,胸膈壅阏,肢体瘫痪,落席狂叫,不省四到,竭蹶前进,已矣无望。因今病状,势难以时日责效,而华贯美秩,亦不敢一日虚带,以妨贤路,故玆从县道投进短章,仰于崇严之请。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许镌削臣所带新除职名,仍命攸司,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俾便调摄,不胜万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甲寅五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启洛,假注书李允谦,编修官安经心,记注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郑奉朝贺家,遣史官问疾,遣御医持药物,不离看病。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鼎运偕来进去。右承旨李羽晋坐直。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同副承旨金载翼。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性启曰,大司宪李鼎揆在外,掌令李日运呈辞,执义崔献重,掌令郑尚愚,持平李东宇、李重莲,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羽晋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尹致性启曰,司谏李周显,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分拣。

○传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慈仁县监,令该曹口传差出。

○尹致性,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十一番后部前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七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六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八月当十一番后部左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来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而依前定夺,每哨以一百名磨炼,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尹致性,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前部中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五百十六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六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月九月两朔,应立前部右司属庆尚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军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八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矣。依定夺每哨以一百名磨炼后,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监兵使处知会,而至于右道则系是初次征番,谨依昨冬所下传教,一体行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机张前县监李宗海矣。军饷居二,虽与居末稍异,其所未捧,至于二千五百石之多,揆以法意,极为可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奉教依允。

○尹致性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宗海,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洪良浩受由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同敦宁柳匡国疏曰,伏以臣于昨日,伏奉除旨,以臣为同知敦宁府事者,臣且惶且感,旋即出肃,要伸叩谢之忱,而第伏念臣既无敦宁,在法当递,玆敢略陈短章,猥渎崇严。伏乞圣慈,亟令递改臣所带敦宁之任,俾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判府事朴宗岳、金憙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见传教下者,有右议政李秉模罢职之命,筵席语秘,不得其详,而想其大体,不出于目下大论矣。凡有事为,大臣有怀毕陈,义分之所当然,事体之所必然,而伏况向来事,至今思之,魂惊而梦噩,心寒而骨战,街谈巷议,莫不仰屋流涕,舆儓走卒,亦皆隐忧永叹则新膺爰立之命。初登延英之对,明目张胆,极言竭论,乃职耳,不惟不赐嘉纳,乃反加之以谴罢,臣等窃以为万万过中矣。噫,其言则大义理关头,而其心则出自断断腔赤中来,今乃摧折之迫逐之,人心之惊惑,景色之愁沮,当如何哉?臣等窃恐从今以往,谁肯为殿下进言,而三纲其将沦矣,九法其将斁矣。国家不知税驾之所矣,殿下之礼遇臣邻,顾何如也?虽寻常陈达之言,设或不槪于圣心,固当虚受之不暇,而新参政沬血飮泣之奏,如是谴却,此岂所望于圣明者哉?伏乞圣明,渊然三思,穆然远览,亟收前日之禁令,仍寝今日之处分,以幸宗社生民焉。臣等有罪未勘,何敢以官职自居,而忧慨之极,冒死联陈,死罪死罪。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右相筵奏,出于朝纸,见此当识处分之本意矣。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甲寅五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羽晋,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未肃拜。右承旨李羽晋坐直。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金载翼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性启曰,大司宪李鼎揆在外,掌令李日运呈辞,执义崔献重,掌令郑尚愚,持平李东宇、李重莲,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启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尹致性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载翼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都承旨入侍。

○以忠清前水使李润谦拿处传旨,传于尹致性曰,劳足掩罪,拿处则分拣。

○备忘记,忠清水使尹范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吏曹口传政事,朴孝成为慈仁县监。

○传于李羽晋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该房知悉。

○李羽晋启曰,明日展拜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李鼎运,领府事蔡济恭偕来进去矣,何以为之?敢禀。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落点。

○禁卫营,今五月二十九日新旧军兵等合操单子启,既多使用于疏渠之役,今番合操停止为良如教。

○御营厅,捉虎单子启,将军猎而夜归,石为虎于中薮,传以为佳句,认石为虎而射之,昔人犹且壮之。卿于操场,见囕人之真个虎狼,一声炮响,登时猎捉,闻甚爽豁,诚一快事,校卒赏极,照例内下,而卿处帿弓一张,特为赐给,封进中虎皮一张,亦为赐给。

○医官吴仁丰书启,奉朝贺郑存谦病症,今朝更为看审,则精神之昏迷,元气之凛缀,比昨无减,脉度则转益无力,而昨今呑下米飮,如于匙,药则连用人参、粟米飮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着意看病。

○尹致性,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则以为各邑镇应分各谷已尽,于种粮之资,嗣后排巡,将不无苟艰之虑,留库谷物,从略加分然后,农户锄粮,可以支继,道内列邑镇所在元还饷留库各谷中,特许量宜加分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当此还政垂毕之际,有此加粜状请之举,可知民势之不获已,前已许施于诸道者,不必靳持于湖南,而第今两麦登场,民食已裕,邑镇排比,务从十分节略,虽一包谷,无敢滥觞之意,严饬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致性,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日本厅习阵正操时教场一里馀许龙山兄弟井洞契后岗,何来恶虎?忽地突出,囕伤男女者,至于三人之多,彼囕各人,虽不致命,既在咫尺相望之地,不可任其横肆囕噬。故即送炮手,定将校领率行猎,果即捉得中虎一头,谨此封进,而捉虎将李元奭,木三疋三升二疋,先杀炮手房大福,木三疋、布二疋,再杀炮手车兴福,三杀炮手郭兴大,各木二疋、布二疋,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臣李秉鼎上疏曰,伏以臣于日昨政,以李永薰,首拟假引仪而受点矣。今始闻永薰,与本曹正郞臣尹益烈,有内外从应避之嫌,而臣之蒙然检拟,无所逃罪,玆敢露章自列,仰请谴何,欲望圣朝,亟赐勘罚。永薰新授之职,亦命递改,以重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首疏具悉。既为所重之承传,望筒仍用,卿其勿辞行公。

○甲寅五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金载翼,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自今日一贴式限五贴煎入。出榻教命书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李羽晋。左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金载翼。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致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洪檍,副提调洪明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启洛启曰,大司宪李鼎揆在外,执义崔献重,掌令郑尚愚,持平李东宇、李重莲,牌招启辞未下,掌令李日运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景慕宫展拜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性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勉竞曰,左承旨入侍。

○医官吴仁丰书启,奉朝贺郑存谦病症,今朝更为看审,则症状与脉度,大体比昨一样,而神气转益凛缀,此是屡日废食之馀,真元不能扶接之致,人参粟味飮,连为煎用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着意看病。

○金载翼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龙山坊兄弟井契领中枢府事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臣,迹犯擅行,罪在方命,日夕懔栗,寝食靡宁,忽自昨晓,暴下之症,发于开门纳风之馀,登溷无数,神息昏迷,或恐不日溘然。不得复侍香案之前,千万匪意,近侍之臣,祗奉偕来之命,仍宣十行纶綍,寝席之中,倩人扶起,艰拭眵眸,伏地敬读,臣是何人,圣上之侈以恩礼,至此之极也?开月祝岗之诚,虽非圣教提及,臣岂敢一日少弛于中也?臣虽在千里之外,一息未泯之前,惟当趁期趋诣,少效蹈忭之忱,况此江郊,去京阙不十里而近乎?以故当出城之日,送言于首相曰,当于十七日前入来,臣之所裁量,本自如此。今者臣子不敢承闻之教,又复如此,臣何敢一刻迟留,而贱疾适会添剧,时日之间,实无自力起动之望,如得安意调摄,少可以强起,敢不担曳以进乎?惟是圣谕中命驾二字,臣生在地上,决不可奉而受置于晷刻之间,恳乞划即收还,使残喘获安,臣既以趋命为对,则近侍之多日淹留,祗益为弊,亦足添病,即命还入,此又臣区区颙祝之私云矣。大臣既不入城,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大臣既以趋命质言,其在敬礼之道,岂可以时日之迟速,敦迫乎?尔则姑先入来,观势从近更遣偕来之行矣。至于二字还收,当在入城启辞之批,此意传谕,遣御医持相当药物,赍传以来。

○李勉兢,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五月二十九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四十名,新营入直千摠洪龙镇,领赴于禁卫营都领阵,该入直哨官姜硕璜,率该哨标下军七名仍直,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李默运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举行bb后b,解严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同知敦宁府事柳匡国上疏,则以为臣为同知敦宁府事,而既无敦宁,在法当递,亟令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不可仍带,似当许递是白乎矣,宰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可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忠清监司李亨元疏曰,伏以臣待罪藩臬,三载于玆,效蔑涓埃而恩眷徒隆,罪积丘山而邮罚不加,随事庇覆则如天地之殖万物,触处指导则如父母之诏稚子,造化生成,殆偏臣身,每一循省,感极涕零。臣本鲁莽,无所知识,不足备数于清朝臣工之列,历试内外,疮疣毕露,而猥荷圣上特达之恩,冒叨重寄,黾勉至今,荏苒之间,瓜期已过,含恩讼愆,惟俟差代。迺者千万梦想之外,伏奉限捧籴仍任之命,丝纶郑重,眷遇隆挚,臣伏地擎读,瞻天惊惶,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藩屏,重任也,瓜递,常典也。为是职者,虽有堪承之才,宜慎借年之恩,而若臣则虚受厚廪,无所猷为,民瘁日甚而莫能奠安,邑瘼日益滋而莫能矫救,以至讼狱之剖决,习俗之开牖,无一措施,充位而已,则获免不职之诛幸耳。岂料日月之明,犹有遗照,忽致此格外之命耶?臣虽无状,愿忠一心,同得于天,前后受恩,又如是罔极,则岂敢不捐弃心肝,生死向前,而其奈荣愈重而罪愈深,任益久而才益竭,上而无酬报之望,下而速偾误之罪,终归于辜恩窃宠之科,何哉?此臣所以闻命以来,夙宵怵惕,殆忘寝食者也。就以捧籴一事言之,臣于数年之间,殚竭鲁钝,督饬列邑,而明不足以察幽,威不足以束下,吏奸潜售之恶习,邑簿虚勘之谬例,难保其全然无是矣。今若徒怀严畏,淟涊蹲冒,复寻磨迹之踏,未见刮目之政,致令莫重籴政,缘臣而反就紊乱,国计无补,民弊转深,则到此,臣虽万被谴何,何足以少赎万一也耶?臣之本末长短,圣鉴已尽俯烛,而犹且任之,则亦何异于策驽步于既蹶之地,期蚊负于至重之山也。抑臣又有衷情之不自已者,臣逖违天陛,屡匝星霜,北望云天,丹悃倍切,狗马恋轩,寔出秉彝,且臣素患痰湿,又添不伏水土之症,食飮日以减却,神精日以凘烁,以此病状,尤无以强策,以副我圣上宵旰之念,玆敢披沥肝血,疾声呼吁。伏乞圣明,谅臣才之既试蔑效,察臣言之有非饰让,特赐镌改,以安贱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甲寅五月二十九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李羽晋,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金载翼,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金载瓒,检校直阁徐荣辅,待教李存秀,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由明政门、弘化门,将入逌瞻门,辇路咫尺之地,有击铮者。勉兢曰,动驾时通衢外,无得击铮,曾有饬教,况且逌瞻门辇路,无异卫内,则今此击铮之举,出于咫尺之地,而身为先厢大将,不能禁止,任其喧聒者,极为骇然。当该大将李汉丰,从重推考,何如?上曰,骇然甚矣。不可推考而止,该大将李汉丰,为先记过,还宫时阙外待令,可也。入斋室,少顷,就板位行再拜礼,宫内奉审讫,还御斋室,少顷,乘舆出逌瞻门至弘化门外。上曰,李汉丰命召,使之自纳,上命宣传官,禁卫大将李汉丰拿入。上曰,辇路咫尺之地,有此喧聒之声,而汝以先厢大将,不能预为禁止,如汝之大将,将焉用哉?汉丰以首顿地曰,矣身身为先厢大将,跸路至近之地,有此无前之骇举,而莫能禁察,矣身之罪,万死无惜。命书传教曰,纪律所在,万万骇然。不可拿入严问而止,禁卫大将李汉丰,施以罢职之典。上曰,禁卫大将李汉丰罢职代,训炼大将徐有大兼察,牌招听传教。出驾前下教上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汉丰罢职出代间,他边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出驾前下教上命宣传官,李汉丰拿出,回銮入弘化门、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勉兢,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粗闻敬大臣之义,则此举非拘束而督迫,使卿不能容旋逡巡也。承候之日,面教丁宁,偕来之启,视意申复,况来月在明,此何等祝岗饰庆之时?为廷臣者,其敢提今日以前处义间闲说话,以浼予听于此时乎?卿若知此义,即日入城,不然则小则依卿初拜时招徕之例,当临延英门待卿入城,仍为引见面谕,大则虽至命驾之举,予不以为过,如是设言,宁或食言?卿之去就,于是乎可决,须念不俟驾履之义事,更遣承旨传谕于领府事,与之偕入。入城后回奏。上曰,领府事偕来,同副承旨进去,先为进去承旨入来。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