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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十八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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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坐直。左承旨權裕在外。右承旨李勉競坐直。左副承旨洪義浩。右副承旨李魯述在外。同副承旨徐配修。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曺錫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競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鄭最成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競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鄭大容曰,宮享之臨時命攝,有所自量而然。今日傳香之後,必無強行省器省牲矣。膈氣如期而發,夜來越添,欲爲旌止,無以伸禮,病裏缺然。惟有如不祭之思,傳香承旨馳詣景慕宮夏享大祭所,奉審摘奸以來,以此意傳於獻官,體予此意,一依親享時儀節,切勿怠忽事,俾各知悉。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洪檍,副提調鄭大容,爲承候來詣請對矣。傳曰,近日所進童便連飮,而又自昨夜越添,香橘亦多煎服,此甚便捷,不必議定湯藥,卿等退去。

○藥房口傳啓曰,膈候欠和,今至多日則童便香橘,雖有便捷之功,昨夜越添之節,未必不由於藥力之未盡,臣等率諸御醫,診察脈度,議定當進之劑,不容少緩,玆敢更爲煩瀆。伏乞特許入診焉,惶恐敢啓。答曰,酬應之有妨於膈氣,卿等之所知,治症萬無他藥,須思此日平心之方,可也。

○以領議政洪樂性初度呈辭,傳於鄭大容曰,酬應難矣之意,遣承旨傳諭。

○鄭大容啓曰,領議政洪樂性傳諭,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坐直下位承旨進去。

○洪義浩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洪檍,副提調鄭大容,爲承候來待矣。傳曰,今因酬應稍歇之餘,不無升意,召接不但難強,旣有口傳下敎,豈可食言乎?卿等早爲退去。

○傳於洪義浩曰,昨日因膈氣不得酬應矣。吏判批下,與參議牌招開政。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已至經宿,如是遞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時如是違牌,致煩酬應,分義豈然?從重推考,仍以前牌申飭,斯速承膺,違牌勿爲呼望,牌去來卽爲知入。

○傳於洪義浩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傳於洪義浩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裕、李魯述、徐配修落點。

○鄭大容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權裕,時在京畿利川地,右副承旨李魯述,時在驪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新除授承旨李魯述,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㬦。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墓端午祭官,當爲磨鍊,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通瀜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典祀官各別擇差,抄啓文臣及未通淸中,應爲堂錄人,時任翰注,通瀜塡差,而贊者,亦以參下抄啓,槐院有地處者塡差,可也。

○鄭大容,以司饔院監饍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呼訴內,京貿山雉,今已垂乏,將無以推移封進雲。依前傳敎定式今日爲始各殿宮日下生雉,以活鷄全數代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致中疏曰,伏以臣才本庸下,年又衰邁,擬諸百爲,無一攸當。幸際聖明之世,厚沐陶甄之化,遞屆七耋之齡,裒然八座之班,區區志願,已爲滿足。策勵衰朽之駑質,奔走冗散之末班,少效埍埃gg涓埃g之酬報,此臣餘年之所期,至於淸官峻選,非臣夢想攸到。今此冢宰新命,何爲而及於臣也?臣聞命驚惶,五內失守,不知所以自措也。噫,朝家用人,孰非掄揀,而天官之長,最爲難愼,試之以踐歷,驗之以名實,遴選之嚴,從古已然。或以本曹之參佐,爲其階梯,成以經筵之通擬,定其序次。臣於是職,俱非曾經,旣無踐歷,又乏名實,而猝然遽擬於冢宰之望,歷數朝紳,未有如臣之比者。當初廟剡之謬,已駭聽聞,而臣心之震懍驚惑,有不可言。因此而厚招疑謗,臣固處而無辨,飽經嗤笑,臣又受而不辭,至登喉院之啓,指爲召災之端,可見公議之攸同,實爲切至確論,每一追恩,面騂背汗。今因賤名之尙在薦單,乃有誤恩之特加點下,前之擬之,旣歸其謬,今之授之,乃因其擬,則臣之厚被人言,已在叨冒之前。今於恩除之下,豈有去就之可論哉?此不待臣言之畢,而仰惟聖明,必有處之。夫人臣事君,廉義爲重,雖在庶僚,不可放倒,臣於銓地一步,旣有鐵限千重,雖欲貪慕寵榮,冒沒趨承,其於四維之壞了,何哉?至若神精衰朽,而無振勵之望,聞見謏陋,而昧政注之法,俱非臣假飭之辭,而臣旣不以見職自居。此亦未暇煩陳,情蹤如右,守株難變,寧被方命之誅?實無進身之路,召牌之下,屢犯違傲,飭敎截嚴,悚蹙轉深,玆敢披瀝肝血,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賜鑑諒,將臣新授職名,亟行刊改,仍命選部,勿復照擬於銓望,以重官方,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新除無異特除,卿其勿辭,入來開政。

5月2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坐直。左承旨權裕在外。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右副承旨李魯述在外。同副承旨徐配修。注書鄭文始差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李致祜。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義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配修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曺喜有,持平鄭最成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都提調洪藥性,提調洪檍,副提調鄭大容,爲承候來詣請對矣。傳曰,朝氣不若昨氣,晩後又後稍勝,蓋因昨夜酬應而然,今日欲爲靜處降氣,卿等卽爲退去。

○李勉兢啓曰,判府事朴宗岳,爲承候來詣請對矣。傳曰,卿之事未可知,金判府昨日擧措,尤爲慨然,此等處,無非添劇之端,須卽退去。

○前事變假注書韓致重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於西部龍山坊兄弟井契領府事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伏聞有口傳下敎於藥房內閣,下情不勝焦煎悚惶,他不暇顧,今方馳往崇禮門外,待城門開,將赴候班雲,臣亦隨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大容啓曰,原任提學蔡濟恭原任直提學金憙,與諸閣臣,爲承候來詣請對矣。傳曰,領府入來後,旣有召接之命,今日果難強作,姑爲退去。

○注書鄭文始差祭,代以李致祜爲假注書。

○曺錫中差祭,代以韓致重爲事變假注書。

○李勉兢啓曰,假注書李致祜,事變假注書韓致重,時無職名,令該曹竝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敦諭議政府右議政李秉模,有取於卿者,非地望也,非文華也,亦非經綸材諝也。張公道解民慍肅綱維淸化理,孰非承佐之責,而振渙爲華,百揆共貞,卽今日急務之先,須使有力量見識者當之,庶能濟事,瞋目語難,非眞箇力量,鉤深索隱,非眞箇見識也。卿之事予二十年餘,未始見枉己而徇物,未曾聞刓方而合圖。規模不踰寸尺,茶飯不離經史,此予所以有取於卿而曰篤不忘者也。文衡冢宰,卿之傳家舊物,而未暇歷試者,尤可見注意也久。卿須體予此意,勿庸過加辭巽,待交龜卽日登道,補予不逮,對揚康濟之功。乃傳曰,此敦諭,遣史官、傳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李勉兢,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安經心兼史進尹魯東、洪大協,佐郞崔時淳、洪受浩、李元八,俱爲差祭,柳憲周內司入直,正郞康聖翊在外、未肅拜,外司上直,他無推移之道,在外正郞,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上直之地,何如?傳曰,兼史安經心相換,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正郞安經心,禮曹佐郞李夤相換。

○洪義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祭獻官大祝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抄啓文臣柳台佐,令該府刻期拿來後,草記事,命下矣。柳台佐,今方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分揀放送,可也。

5月3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坐直。左承旨權裕在外。右承旨李勉競坐直。左副承旨洪義浩。右副承旨李魯述在外。同副承旨徐配修。注書鄭文始差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李致祜。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鄭最成,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配修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洪檍,副提調鄭大容,爲承候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鄭大容啓曰,原任提學蔡濟恭,原任直提學金憙,與諸閣臣,爲承候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李勉兢啓曰,判府事朴宗岳,爲承候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李勉兢啓曰,平安道老人啓本,纔已啓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老人加資下批,一時爲急,如是遞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連事遞召,終不承膺,老職下批,無以擧行,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敦稟。傳曰,參議只推,牌招。

○鄭大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致中牌不進,參判丁範祖在外,參議金履翼進,行都承旨鄭大容進。啓曰,判書李致中牌招不進,參判丁範祖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孥任,以柳焵爲大司諫,韓光植爲修撰,玄重祚爲玄風縣監,安經心爲承文判校。

○兵批,判書鄭昌順,參判洪聖淵病,參議尹長烈入直進,參知朴聖泰病,右承旨李勉兢進。副司直單崔獻重,副司果單韓光植。

○甲寅五月初三日午時,上御便殿。藥房、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洪樂性,提調洪檍,副提調鄭大容,右承旨李勉兢,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曺亨壽、金良倜,領府事蔡濟恭,判府事朴宗岳、金憙,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金載瓚、徐鼎修,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待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樂性等進前曰,日間膈間往來之候,若何?上曰,連進香橋之屬,自昨夜雖似少勝,以今神氣,果難酬應,而卿等連日入來,老人之勞苦多矣。有難又使退去,故強力召接矣。樂性等曰,聖候漸臻平復,不勝萬幸,而膈氣已至多日,不可議定湯劑,臣等旣已登對,暫許諸御醫入診之地區區顒祝。上曰,茶飮足矣,何必湯劑爲也?樂性曰,昏眩近日尤甚,尋常動作,亦必須人,三事重任,斷無冒據之望。故日前呈辭,實非矯飾,而適値王候欠和之時,承候爲急不得已還撤辭單,冒沒登筵,而陳力就列,更無其望,特許休退,千萬祈懇矣。上曰,見今別無事故,何必無中生有?臥閤論道亦何妨乎?須勿更言。濟恭曰,臣於頃日,擅出江外,罪戾已多,伏況聖體有不安節,而十里之地,未卽承聞,飭諭之後,始乃趨造,尤切惶蹙之忱矣。上曰,事勢無怪其然,而此後事,別無他語。卿若在京第,予病可瘳,卿若出外,病又如前,予病之進退,惟在卿身之去留,以此知之也。勉兢曰,平安道老人啓本,待啓下卽當下批,而更有日昨政命,姑待政官之入來擧行乎?上曰,依例啓辭出牌,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4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義浩坐直。左副承旨李羽晉差祭。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徐配修坐直。注書鄭文始差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李致祜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洪檍,副提調鄭大容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膈間往來之候,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膈氣比昨差勝,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禁衛大將李漢豐,以永陵端午祭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則在前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都提調摠察,他邊大將兼察。

○李勉兢啓曰,禁衛大將、都提調摠察、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卽爲牌招聽傳敎,而在前如此之時,有都提調命招之例,有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允。從事官發牌。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特敎申飭,前牌催促之下,謂有情勢,已至經宿,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配修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鄭㝡成,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卽者瓦暑官員來言,明日各殿宮方甎進獻時,提調當爲着署,而本署時無提調,無以擧行雲,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配修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詞訟不可數遞,刑曹參判柳焵仍任。

○傳於李勉兢曰,廟務之積滯,莫如近日,可以回啓者,次對,鱗次這卽草記回啓,每欲定式而未果,事關民事,則雖於此月坐齋之時,未嘗不酬應,況自下稟覆之事乎?又況廟堂草記乎?此後如有民事之可以趁時稟處者,雖値齋日,皆以草記回啓之意,言於廟堂,仍令定式,以重民事。

○傳於徐配修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羽晉、徐有秉落點。

○洪義浩啓曰,方甎進獻,該署時無提調,無以擧行,而昨日政事,不爲差出,事體所在,極爲疎忽,當該政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此等微細之事,不能如例擧行,以致煩稟者,極爲駭然。大抵,近來事,凡係體貌邊,一倂闊略爲主,昨政何故留窠,有此酬應乎?堂堂政曹,只有單參議一人,殆涉非此莫可擧行,又爲駭然。當該銓官先罷,禁推傳旨捧入,參判之許久在鄕,作一權減之窠,姑爲許遞禁推,其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落點。

○洪義浩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瓦署提調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判書、參判未肅拜,參議未差,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參判牌招。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瓦署提調口傳差出,旣有成命,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成命之下,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李致中,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處義雖過,其在禮使之道,宜使一伸廉隅,姑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瓦署提調之代,令亞堂擧行。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秉鼎落點。

○以禁府都囚徒,傳於徐配修曰,滯囚可悶,別無可問之端,金麟淳草記勘放。

○以咸鏡監司金華鎭狀啓,安陵陵上駕石改排緣由馳啓事,傳於洪義浩曰,封築之制,古今異宜,所以方位石之年久有罅隙,今番依近例築灰堅豎,諸方駕石,從便修築,逼近樹木之蓊翳處,一一除拓雲。卿之隨便董事之勞,甚可嘉也。莫重役處之速完,亦甚多幸,禮判旣承筵敎,當詳細知委,此後令道伯監董修改之時,不待下敎,觀察使以下監董諸臣,以至校吏匠募,取考前例,列錄別單登聞事,回諭。

○以平安監司李秉模啓本,罪人申緖等,江界府充定鎭卒事,傳於徐配修曰,法已施矣。其中魁首一人仍置,諸人出付馬馬海權管鄭履綏處,開坐府衙,仍令江界府使,出給軍物,盛張威儀,出付諸人等,令權管嚴棍後逐放,以其形止報來後狀聞事,令兵曹知委,俾遐氓,知權管亦卽命吏,命吏不可歇待之法意。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延安等邑四月朔分賑口數穀摠後錄事,傳於徐有秉曰,延白諸邑,饑口之賴活,賑事之告竣,村間晏如,商舶棼集,豈特道臣誠勤所曁?自有莫知爲而然者,卿可謂一路福星,嗣後道內民邑事務,更加悉心淬礪,畢賑形止,待其報來,卽爲狀聞事,回諭。

○以濟州牧使沈樂洙狀啓,本州李奉成等船隻漂流事,傳於徐配修曰,沿邊各邑,着意搜訪事,回諭。

○以濟州防禦使沈樂洙啓本,定配罪人竝置仍秩事,傳於徐配修曰,竝依狀請施行,其中徐敬植放送事,回諭。

○徐配修,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麟淳,草記勘放事,命下矣。金麟淳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內,稅穀裝載,自有定數,而報臣營裝發文牒中,依舟橋司帖文分排,實上納米太爲一千一百餘石,則年例添載。雖有京司知委,如或濫數則宜卽往復商量,從便分載,而不此之爲數外加載殆近五百石者,有違法例。其罪狀,令該衙門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漕轉條》,有曰,田稅實載以一千石爲限。過數者守令論罪,《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金麟淳,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群山倉漕船無弊護送事,判付內啓下戶曹爲旀,今年以護送等節,申飭,何如?日前宣傳官摘奸也。畿湖沿海邑鎭,勤怠各異,所當依其書啓,分等重勘,而此豈守令之罪?專由於道伯之不畏朝令,不能束濕而然。令廟堂從後別遣備郞,更考勤慢草記,先以此意,謄關嚴飭,俾道伯,各自小心於畢納之前,勿論此事爲然。迨此瘡痍之欲蘇,其所整飭,宜借熟手,錦伯聞已報瓜,限今年捧糴,勿爲差,代以責成效事,分付銓曹爲良如敎。

○甲寅五月初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義浩,同副承bb旨b徐配修,假注書李致祜,記注官曺亨壽、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各陵修改處,獻官留在看役,待畢役復命,事理則然。近來取便,此規廢卻,今後嚴飭,正朝寒食受香進去之獻官,例有巡山書啓,而爲下屬所慫慂,謂以不敢擅離齋所,初不巡山。只以書啓修納,欠誠莫甚,亦爲嚴飭,俾勿如前事,令禮判依筵敎發帖知委。又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敎配修曰,承旨初入乎?配修曰,然矣。上曰,爾之前後治績,予稔知之,深庸嘉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初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義浩,假注書李致祜,記注官曺亨壽、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曹判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禮曹判書閔鍾顯,偕入進伏。上命書咸鏡監司安陵陵役判付訖。鍾顯曰,各陵修改處,獻官看役事有下敎矣。今番則雖以端午日告由,而始役則以二十二日推擇,啓下矣。獻官當留待擧行乎?上曰,不必然矣。只當日修改處看審定式,而如有多日之慮,則只令留看始役形止後復命事定式,可也。上曰,雜草雜木巡審書啓,只於正朝寒食有之乎?義浩曰,然矣。鍾顯曰,然則此亦依前例,只以正朝寒食兩節奉審事,知委乎?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敎鍾顯曰,卿見《濟州賓興錄》乎?鍾顯曰,未得見之矣。上曰,各體能成樣,至於頌賦,則足可謂善作,海外儒生之能如此,還可嘉也。義浩曰,頌科作則非但頌禱之得體,文亦合作矣。上曰,果然矣。內下件一件,令內閣頒示禮判,可也。上敎鍾顯曰,卿方帶禁府堂上,姜鳳瑞議律,何不爲之?李喆運事,收殺後,草記決定,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坐直。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李羽晉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徐配修。注書鄭文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私,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羽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吏曹參判洪明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瓦署提調口傳差出,旣有亞堂擧行之命,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徐配修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更爲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具庠爲瓦署提調。

○傳於徐配修曰,假注書李允謙,仍察廳任。

○李羽晉,以義禁府言啓曰,金麟淳,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金麟淳七代祖尙憲,靖社原從功臣,永安尉異姓五寸親雲。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鄭㝡成啓曰,噫嘻,痛矣。柳師文之罪,可勝誅哉?渠以極逆之父,惟當畏死縮首,恭俟當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闉,延攬人客,不少畏蹙,益肆凶毒,一室兩賊同惡相濟,詬罵天日之凶言,無所不至。指斥乘輿之悖語,罔有紀極,傳說狼藉,有耳皆聞,而至登諫長之疏論,致有法曹之捉囚,則此其星漢父子凶肚相連,逆節世襲,平日怨國懟君之心,弸結於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構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說之噴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則此賊父子窮凶情節,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也,明矣。其子星漢,旣有府院鞫問之請,則其父師文,不可不竝施嚴鞫,而迺者天網太恢,遽下疎放之敎國法之隳壞,已無可言,而輿情之憤惋,去而益激。請亟寢秋曹罪人柳師文放釋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王法。新除授大司憲李鼎揆,時在慶尙道慶州地,執義洪樂淵,時在忠淸道報恩地,掌令李日運,時在瑞山地,李景溟,時在保寧地,持平曺喜有,時在全羅道茂長地,司諫李周顯,時在全羅道全州地,正言金驥燦,時在慶尙道善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吏曹參判洪明浩疏曰,伏以臣於昨日宮享入齋之時,伏奉寵除,以臣爲吏曹參判者,臣驚隕惶蹙,不省何以致此也。夫天官之職,地望最稱淸峻,佐貳之任,雖與長席稍間,而參聞於通塞之際,可否於注擬之間,有時承乏替行長官之事,其責可謂不輕而重矣。如臣鹵材凡品,百不猶人,何嘗擬議於是,而謬通望剡,心嘗兢愧,豈料誤恩之遽及,不少難愼耶?臣誠恧蹙徊徨,罔知攸措。仍伏念臣本以素門弱植,偏蒙天地罔極之洪造,歷颺華貫,濫躋宰列,班聯不離於近密。毛髮皆由於栽成gg裁成g,身陷罪戾,而曲垂庇覆之渥,職多賁誤,而每勤指導之恩,得有今日,莫非陶甄之澤,而加以癡兒,全未了事,猥叨簪筆之列,累年昵侍,偏沐殊眷,譬如膝下之弱子,撫字敎誨,靡不用極。每一歸家,輒詑恩私,淚隨言下,臣闔門感祝,雖使糜粉赴蹈,何以仰酬萬一?至若兄弟叔姪,竝揚朝籍,門戶過盈,物理招損,怵然戒懼,如集於木。方思斂避名塗,優游散地,自效筋力之奔走,不失謹畏之拙規,顧何敢褰裳於要膴之津,置身於㫿旴gg睢盱g之場乎?反復思惟,末由承膺,冒犯違傲,恭俟重勘,玆敢瀝血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命刊改臣新授銓銜,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5月6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李羽晉。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徐配修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配修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曺喜有俱在外,持平鄭最成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義浩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徐有秉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徐配修曰,承旨房仍。

○傳於鄭大容曰,今五月朔水原邑內儒生試取時,賦三上一幼學趙雲圭,新印大學一件,三上幼學黃明漢、申光任,生員申光軾,幼學尹絖,各啓辭紙一卷,三中幼學具允豐,筆三枝墨一笏,三下幼學鄭世豐,草三下幼學柳宗澥、李厚德、尹珩、金星柳,各漆別扇一柄油別扇一柄,次上幼學李基孝、李仁尙、洪樂韺,草次上幼學洪天浩、沈晉浩、李師淳、林勉喆、金鎭華、李思白、李弘德、李魯兢,生員沈華潤,幼學尹衍相、洪履翼、柳聖儀、林忠鎭、朴周陽、金若水,各漆別扇一柄表次上,幼學洪始瀅,壯紙一卷,草次上生員崔之聖,筆二枝墨一笏賜給。

○以忠淸監司李亨元啓本,罪人林濟遠到配事,傳於徐配修曰,特欲信令,亦知非指揮,與李儒慶、兪漢寧等特爲放送事,分付。

○以金履翼囚單子,傳於徐配修曰,分揀放送。

○以康悟謙囚單子,傳於徐配修曰,考律勘放。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秉鼎落點。

○備邊司薦望,以李冕膺爲開城留守。

○有政。兵批,行判書鄭昌順病,參判洪聖淵病,參議尹長烈入直進,參知朴聖泰病,右副承旨徐有秉進。副司直李致中,副司正韓致重,兼管理使李冕膺竝單付。

○備忘記,開城留守李冕膺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徐配修啓曰,吏曹判書李秉鼎,以前任開城留守,所佩密符來納次,旣已入闕,謂有情勢,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牌招參政。

○徐配修啓曰,吏曹判書李秉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參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勉兢,以備邊司言啓曰,統制使申大顯狀啓以爲,本營庫儲旣竭稅入漸縮,凡係支放,牽補不給,而營樣戎備,日漸凋弊。況此無土遊食之民,無以樂業資生,生財生穀之方,固難經紀於一朝,而距本營水路百餘里有欲知島,周回爲三十餘里,土品膏沃,而以松田搜討之故,無人居接,所養之松,禁護不周,屢經風災。今旣罄盡,餘存稚松,亦無長養之勢,今若許民畊墾,良田美畓,將不知爲幾許。民亦樂赴奠居歲收其利,以補支放,山腰以上,廣播松子,嚴法禁飭,則庶可謂公私兩便,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島處在海中,松田無人看護,一任童濯,不事播種,其在松政,極爲寒心,與其許久等棄,而便作無用之土,曷若聽民畊食,而仍飭禁護之方乎?旣關松政,又裕民産,則以此以彼,可謂兩便,依狀請施行事,分付,而使之發遣褊裨,更爲看審,可以播種處播種,可以畊作處畊作,明定界限,俾有實效之意一體嚴飭,何如?傳曰,允。許墾而禁松,豈有兩行之道?統營事勢,在所顧見,名以封山,理宜致愼,問於曾經嶺伯及統帥諸人,咸以爲然則行會,否則枚擧草記,可也。

○徐配修,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當日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上京守令務安縣監李福潤,槐山郡守李英敎,盈德縣監朴宗敬,比安縣監兪漢寓,竝催促下送,而其中原州判官元羽孫,親病猝劇,目下情理,實無離捨還任之勢雲。雖未知親病之如何,特敎申飭之下,不卽下去,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論勘,而本曹請推之,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親病改差,可也。

○徐配修,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白師敏移遷代,前佐郞李果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有秉,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部小公洞契任掌邊大得,今月初四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於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羽晉,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道德山縣定配罪人林濟遠到配啓本判付內,特欲信令,亦知非指揮,與李儒慶、兪漢寧等,特爲放送事,命下矣。德山縣定配罪人林濟遠,沔川郡定配罪人兪漢寧,洪州牧定配罪人李儒慶等,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配修,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康悟謙,考律勘放事,命下矣。康悟謙傳旨內,舊軍餉還上別軍餉,全未捧拿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軍餉還上未準捧居末者拿問,《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康悟謙,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吏曹判書李秉鼎疏曰,伏以臣猥膺分司,月已六易,每念受恩如天,圖報無地,不敢自附於冗閑,庶期益勵於殫竭,而才短識迂,無所通曉,曾乏寸勞,徒費厚祿,居恆愧恧不熱而汗。今玆冢宰新命,又奚爲而及於臣哉?臣誠五情遁爽,罔知攸措。噫,臣之不合於此任,非但自知者審,抑亦淵鑑之俯燭,侏儒已驗於一節,鉊刀不堪於再割,縱非危苦之情,臲卼之蹤決不可隨除輒膺,有若閑司漫職之趨走爲恭。況臣昨夏遭罹,有非尋常官箴之比,臣之矢心藉手者,卽義理,而人則必欲抹摋之,臣之沬血明目者,卽隄防,而人則必欲毀壞之。苟使臣,截然壁立於義理之關,斬然刀割於隄防之界,言議事爲,見孚一世,則雖本領臭味,邈如燕越,名以僚寀,其豈爲此?此是臣之罪也。伊時逋慢宣逭刑章,而猥伏蒙天心俯憐,恩敎誕宣,諭之以對揚,申之以禮使,不加之罪,曲遂微諒。臣惶隕感激,拜稽莊誦,竊庶幾永謝要津,優游散局,以卒承天地父母生成之澤,不料周歲之間,恩旨復辱,僨敗之地,職名如舊,此殆臣命卒之秋也。臣若以從前一遞,自謂廉防之已伸,經年重叨,惟知義分之是懼,則不徒臣心之有靦,其將公議之謂何?抑臣又有悲切情悃。嗚呼,此何等時也?天經墜矣,民彝滅矣。國何以爲國,而人何以爲人乎?若臣者眷係隆恩,旣不能引義決退,怵畏嚴禁,又不敢拚死力爭,有臣如此生亦何爲?中夜繞壁,但有涕淚,今忽裒然爲天官之長,自處以激揚之責,厭然於黜陟之場,殆若平常無事之時,了無含冤忍痛之意,則是臣之區區秉執徒歸空言,而向來僚議,其亦不幸而中矣。臣雖無伏,豈忍爲此?銓衝一步,便成鐵限,守在咫尺,懇由方寸,遞符躬納,縱緣事體之至重,見職冒肅,初非私義之敢安。玆不得不徑出禁扃,略控懇血,罪犯違傲,冞增震越。伏願聖慈,諒微執之決難復強,念重任之不容虛縻,亟行鐫免,仍勘威罰,俾法紀昭而微分安,千萬幸甚。傳於徐配修曰,昨年僚堂疏後,一番引義,揆以情勢,雖似然矣。侵夜屢違,有關事面,取見因下鑰未徹之疏,疏中雖無涉禁之語自引處數句,不緊甚矣。疏則還給,吏曹判書李秉鼎,從重推考,待開門更爲牌招,申飭開政。

○敎開城留守李冕膺書。王若曰,松京重居留之任,地望俱尊,楓宸揀保釐之才,廟議允屬,煩卿一出,敷予十行,眷玆勝國遺都,寔我分司重鎭,金湯控沁府之險,千里襟帶之縈回,玉帛埒箕城之饒,四方舟車之輻輳,關防勢壯,隱然大都會要衝,鈐轄權尊,宛是上將軍節制,三路之使價相接,難支修億之方,一府之弊瘼將蘇,政須通鍊之手惟卿,以賢父子,爲近班臣,服嘉訓於家庭,世傳忠孝,播令譽於士類,素著文華,大才晩成,杜門守恬約之操,隆眷日注,立朝見端凝之風,歷玉著而參銓衡,顧官職雖雲內重,掌甲兵而理錢穀,惟才諝亦宜外庸,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祗服寵章,益殫嘉績,美哉?山河之固,晉保障之宜先,蔚乎文武之材,周作成之是急,苟一念每存節省,伊百弊可期彌綸,予方軫久任責成,有此特畀之眷,卿宜勉竭誠圖報,毋負惟簡之心,自餘稟裁,厥有典憲於戲,籌司之事務兼管,佇見成俗之功,閑局之便養是宜,想切移孝爲忠之悃,行且召矣,往克欽哉?故玆敎亦,想宜知悉。知製敎臣張至顯製進

○甲寅五月初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右副承旨徐有秉,假注書李允謙,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健元陵、崇陵、明陵端午祭熟手,令該曹木一匹式施賞。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初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義浩,記事官鄭文始,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以關防兼保釐,而近來弊局,收拾未易,須以不入於銓望滿數瓜勿遞,可堪久任者差送,庶或蘇弊,令廟堂以此知悉。開城留守,今日擬薦,待下批看朝,待其交龜,吏判出牌參政。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開城留守,先爲下批,命書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7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洪義浩。左副承旨李羽晉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勉兢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鄭最成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競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大容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大容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誠極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大容曰,都承旨入侍。

○洪義浩啓曰,吏曹判書李秉鼎,謂有情勢,稱以俟勘,俄者飭敎之下,猶不知變,屢度催促,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到今旣無情勢之可言,則如是違召,無義甚焉。因此爲不緊酬應,其在國體,豈不未安乎?更以前牌,各別催促,使之斯速開政,昨以將値夜深,欲爲出場,雖有辭疏捧入之命,而疏中句語,何以知之?則今番事與三司諸臣判異,情勢之強稱,大是題外,豈可無一言捧入乎?昨日坐直下位承旨,爲先遞差。

○李羽晉啓曰,臣與同副承旨徐配修伴直矣。纔已遞差出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徐有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大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順康園守奉官所報,則近日虎患特甚,至於傷害人命,山直之巡山,不得以時,守僕之守直,亦難如意,不可不趁此捕捉雲。卽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李勉競,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順康園局內,虎患特甚,至於傷害人命,山直之巡山,不得以時,守僕之守直,亦難如意。卽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捕捉事,允下矣。山行軍五十名,定將校率領,今初七日爲始,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秉,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參判丁範祖推考事,傳旨啓下矣。丁範祖,時在江原道原州地雲,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李羽晉,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濟州前牧使李喆運事,姜鳳瑞事,竝令收議大臣事,命下矣。領議政洪樂性以爲,姜鳳瑞雖臺閣,論劾城主,大關風化,況其言或爽實,難免構誣,則有不可以臺職,有所饒恕,而旣是言官,則又不可直以土民,按法照律宜有參量輕重,以敷敦俗之化於重溟之外,而此則實非愚迷之見所可臆定者,伏惟上裁雲。領中樞府事蔡濟恭以爲,姜鳳瑞事,臣之愚見,與領相獻議,無少異同,不必架疊雲矣。姜鳳瑞身爲臺諫,疏陳民隱,固是職分內事,觀其旨意,專在臚列地主之罪,而所謂悖說月日,旣已相左,至於諸般不法之事,繡衣査啓,事實間或差違,數爻雖多增衍,而亦非專出搆捏,李喆運罪犯狼藉,旣被重勘,則鳳瑞不可直歸於構誣之科,而第伏念官民之間,名分自別,絶海之陬,風化尤重,後弊所關,不可只以臺言爽實,有所寬恕,姜鳳瑞拿問定罪,何如?傳曰,允。

○徐有秉,以義禁府言啓曰,康悟謙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康悟謙,無功議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秉,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喆運,待拷訊限滿,更加各別嚴刑,絶島限己身減死定配事,命下矣。李喆運拷限已過,各別嚴刑一次,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限己身減死定配,而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甲寅五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京畿監司入侍時,都承旨鄭大容,記事官鄭文始,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京畿監司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敎龍輔曰,園上奉審乎?龍輔曰,園上碑閣,一體奉審而無頉矣。上曰,無情勢之銓官,豈可公然屢違乎?牌望勿爲呼望,更以前牌催促,嚴飭,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8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坐直。左承旨韓晩裕。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右副承旨李羽晉。同副承旨徐有秉。注書鄭文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晩裕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鄭㝡成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勉兢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晩裕落點。

○以水原留守趙心泰狀啓,安眠材船,今已畢伯,全羅左右水營防兵船,一齊穩泊事,傳於洪義浩曰,湖南左右水營分定之一齊利泊,極爲多幸,兩帥奉公之誠可嘉,竝陞敍,首勞營校,問名賞加,兵防船卒及校吏,依海西例擧行事,令廟堂行會該府該閫,湖西無事畢運,亦可幸也。一二船隻之不謹駕海,罪在帥臣,偏若者校吏船卒也。首勞一校賞加,其餘依他道例爲之事,一體行會。

○李勉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五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勉兢,記事官鄭文始,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命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9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齋直。行左承旨黃昇源齋宿。行右承旨洪義榮齋宿。左副承旨韓晩裕齋宿。右副承旨李羽晉齋宿。同副承旨徐有秉齋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浚齋宿李允謙齋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洪檍,副提調臣鄭大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晩裕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鄭最成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大容啓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先朝受敎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祗詣皇壇行禮齋宿,當於便殿爲之,該房知悉。

○傳於徐有秉曰,左承旨入侍。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修撰韓致應,副修撰鄭尙愚落點。

○傳於李羽晉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修撰韓致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大容曰,只推。

○李羽晉,以吏批言啓曰,本曹參議,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秉鼎,參判洪明浩進,參議未差,右承旨韓晩裕進。啓曰,原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勉兢爲吏曹參議,洪聖淵爲大司諫,權坪爲獻納,沈興永爲副校理,尹師國爲漢城判尹,閔鍾顯爲司圃提調,崔雲翰爲禮曹佐郞,申翼顯爲禁府都事,李協聖爲原州判官,金忠國爲熊川縣監,學生柳錫龜贈吏參,故通德柳相時贈吏議,故通德柳益輝贈司僕正,以上,同知柳厚源三代,故通德李瑴贈吏參,故侍直李尙謙贈吏議,以上,同知李晩馨兩代,刑曹參判柳焵,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昌順病,參判未差,參議尹長烈病,參知朴聖泰入直進,同副承旨徐有秉進。副司直單具庠、徐配修,副司果單李果。

○以軍資判官望筒,傳於鄭大容曰,輪對日所懷之後,卽爲移職,若此則誰敢開口於問所懷之時乎?仍任,其代差出。

○吏批,再政。以趙武範爲同敦寧,徐邁修爲兵曹參判,鄭昌順爲藝文提學,蔡濟恭爲司饔都提調,金載瓚爲惠民提調,高宅謙爲宗簿正,金星甲爲軍資正,尹序東爲司成,李義肅爲懿陵令,李長溟爲尙衣別提,鄭尙愚爲西學敎授,趙景鎭爲丹陽郡守,軍資判官李英裕,仍任事承傳。

○鄭大容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當爲備員,除在外外,持平鄭最成,卽爲牌招,今日政新除授大司諫洪聖淵,一體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榮落點。

○洪義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皇壇望拜禮時,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安春君、李得臣,副摠管李鼎運,俱有身病,都摠管西淸君煋、李在學,呈辭在外,寶劍侍衛,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可也。

○洪義榮啓曰,摠管,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兵曹判書鄭昌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榮啓曰,行兵曹判書鄭昌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摠管差出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大容曰,都承旨入侍。

○鄭大容啓曰,注書鄭文始,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注書鄭文始徑出,代以洪樂浚爲假注書。

○洪義榮啓曰,行兵曹判書鄭昌順,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摠管差出,旣有成命,連事違牌,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筵席聞之,果難強雲,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

○吏批,三政。以具庠爲兵曹判書。

○洪義榮啓曰,兵曹判書具庠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批,再政。以安昌君燝、趙宗鉉、金載瓚、李集斗爲都摠管,鄭觀采爲副摠管。

○韓晩裕啓曰,明日望拜禮時,兩司侍臣,不可不備員,而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司諫李周顯,獻納權坪,正言金驥燦俱在外,持平鄭最成,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正言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正言前望單子入之,與諫長牌招。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邊景祐落點。

○徐有秉啓曰,新除授正言邊景祐,方在奪告身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遠人何可責備?分揀。

○傳於徐有秉曰,觀此完伯留院疏要語書入者,親病身病之橫說豎說,與戶參代撰中,無病稱病,可忍眞病之說,同與不同,姑無論,其中道內事情,憂慨弸中,無由導達等數句,果無帶得隱映者乎?所謂弸中之憂慨者,何事?導達之無由者,何語?雖不宛然,涉禁,果非兵使事乎?藏顯去尾,惟意搗簸,其爲罪可謂五十步百步,此時處分,近於曲循,其疏,投之金虎門外,同副不但武臣,齋直下位當之,莫非左副之罪,不踰門閾,何以飛到院中?亦焉敢諉之不書姓名,異於涉禁乎?左副承旨洪義浩,兵曹堂上朴聖泰,竝付全羅兵吳候gg虞候g,城門留門出送,使之倍道赴任,計其日字,萬一遲滯,令兵使大張威儀於運籌軒前,拿入嚴問,取招狀聞,時任吳候gg虞候g,遞付京職,門將何足責?兵曹入直郞廳,康津縣充軍。

○鄭大容啓曰,明日望拜禮,承旨當爲備員,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落點。

○記事官吳泰曾書啓,臣敬奉聖諭,本月初六日,馳到平壤府,傳諭於新除授議政府右議政李秉模處是白乎,則以爲臣待罪藩屛,蔑效絲毫,辜負委畀,惟大何是俟?忽伏奉千不近萬不近之新命,心神飛越,五內失守,且悸且疑,罔知攸措。聞命今踰屢日,驚魂尙未底定,際此近侍之臣,齎傳十行之諭,慰藉假借,鄭重諄複,萬萬非如臣不肖所敢承聞者,汗淚俱逬,直欲鑽地而不可得。臣之事殿下二十有餘年,其所仰依而仰恃者,不啻如癡兒之望慈母,不敢知殿下何爲,而置臣於必無幸之地,使之彷徨涕泗,無所歸而靡所騁也。今日當務之先,實無出於聖諭中指敎者,臣固敢知之,而臣之平生,臣亦自知者,明矣。閉門聾瞽而人或疑其偏塞,到底骪骳而品無當於淸濁,家傳繩墨,倣倒無餘,日用雲爲,胡亂做去,歷擧朝臣,若求其最疲軟最昏劣者,臣義其最,此實朝野之所聞賭,輿儓之所唉點者,臣雖欲厭然自掩,其誰欺乎?雖然此猶近於隨例飾辭,又安敢拖長爲說,自增其唐突之罪哉?只有以首頓地,跼高蹐厚而已。謹當收召神精,別具文字,粗陳肝膈之懇,恭俟處分是如爲白乎等,以臣明日復路緣由,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踏啓字。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門考監鑰之行,本廳有故則武兼替行,自是前例,堂上宣傳官入直,則元無門考進去之例。故昨夕門考,使內吹送於武兼廳,使之進去則武兼等,攘臂大言曰,行首宣傳官,何不進去?使我替行,其他言鋒,亦多駭悖,所送內吹,私自捽曳,裂衣散髮,至於毆打,內吹卽侍衛形名之卒,雖其法司,不得任意推治,而今此武兼之擧措,實是變怪,門考代行,亦係前例則如是肆惡,節節駭悖,如此蔑法之類,不可置之侍衛之列雲。故內吹及武兼廳房直,爲先捉來,査實本事則武兼崔岦,當爲門考之行,而諉之替行,不卽進去,有此往復之擧,而內吹與房直,略有言詰則武兼鄭宅柱,首先咆喝,使之捽拽,以至毆打,果爲的實。堂上宣傳官門考之行,旣無前例則崔岦之不卽進去,至於門鑰出去之時,始爲隨往者,已極痛駭。內吹或有可罪之事,則言於宣傳官廳,使之治罪,何所不可,而今乃移怒替行,私自捽拽,深嚴至近之處,有此駭悖之擧,不可置而不論,武兼崔岦、鄭宅柱等,爲先令該府拿問,照律勘罪,何如?傳曰,其委折,嚴棍詳細盤問草記,過齋後擧行,可也。

○洪義榮,以兵曹言啓曰,明日皇壇望拜禮時,侍衛軍兵及墻外環衛軍兵,當爲磨鍊,而今三月十九日望拜禮時,入直禁軍,侍衛挾輦軍,一百名磨鍊,搶劍軍置之,墻外環衛軍,訓局出番軍二哨,各處外營入直軍,除營直,訓將都領排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爲之,可也。

○洪義榮,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五月初十日皇壇望拜禮時,依兵曹節目,東營入直軍四十二名內,除營直五名,實三十七名,新營入直軍六十四名內,除營直十名,實五十四名,入直千摠吳載衡哨官楊泰陽,領赴於訓鍊都監都領陳,而東營入直軍則待標信擧行,新營入直軍,依例除標信出用,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五月初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韓晩裕,假注書李允謙,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久不見矣。晩裕曰,己酉以後初登筵席矣。上曰,承旨居憂時,能多見文字乎?晩裕曰,罪蟄別無所事,略有所繙閱矣。上曰,何書耶?晩裕曰,四書中頗繹《論》、《孟》,而《朱書》金秩,且一見之矣。上曰,近來未聞爲此工夫,承旨獨從事於此書雲,貴矣,有所抄輯乎?晩裕曰,此書浩博,難以抄輯,而嘗聞居敬窮理二者,如車兩輪,如鳥兩翼,不可闕一。故《朱書》中屬於居敬者,輯成一冊,屬於窮理者,輯成一冊,合二條者輯成一冊,欲竝及先儒東儒之說,而此則精力不逮,未及爲之矣。命書傳敎曰,玉堂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經心承命出傳,右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羽晉,以次進伏。上敎羽晉曰,吏判李秉鼎,所稱情勢者,擧朝皆然,何可獨稱情勢?至於官職處義,則松留備堂,何以行公,獨於銓官,自劃可乎?且況此時致煩酬應,尤非分義之所敢出也。承旨出去廳坐,招致吏判於啓板前,問其委折以啓。上又命賤臣曰,注書出去,吏判去來,斯速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吏曹判書李秉鼎以爲,凡今在廷之臣,莫不欲毀冠裂冕,走入深山,而臣則眷係隆恩,未忍便訣,若閑司漫職則自當乍行乍遞,而至於大冢宰,此是差出三司之任也。今雖差出三司,而禁令至嚴,含口結舌,則彼三司,將焉用哉?旣不欲差出三司,則銓地一步,鐵限在前也。第緣臣致煩酬應,臣罪於斯萬殞猶輕,惶恐俟勘,無他可達雲矣。上曰,若當言之事則差出三司,可也。吏判所奏,何故然也?注書以此意出傳,肅拜單子,斯速捧入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肅拜單子,今當卽呈雲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0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牌不進。行左承旨黃昇源坐直。行右承旨奇彥鼎在外。左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魯述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俊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黃昇源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鄭㝡成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黃昇源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黃昇源曰,未肅拜兵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柳誼落點。

○傳於黃昇源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黃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黃昇源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於黃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鄭東敎囚單子,傳於黃昇源曰,分揀放送。

○傳於黃昇源曰,雖非該房,旣是坐直右位,況一院之長乎?今於陳疏自引,豈可勸令行公乎?行都承旨鄭大容遞差,同在一院,且適齋直,則無一言挽止,其罪均矣。昨日齋直諸承旨竝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洪聖淵、南公轍、李普天、李魯述落點。

○黃昇源啓曰,忠淸道追報老人啓本,纔已啓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秉鼎,參判洪明浩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魯述進,以徐有臣爲戶曹參判,李普天爲兵曹參知,具庠爲軍器提調,權抑爲軍器僉正,任希厚爲顯隆園令,安廷善爲兵曹佐郞。

○黃昇源啓曰,都承旨徐邁修,右承旨洪聖淵,同副承旨李魯述,姑未承牌,左副承旨南公轍,今方入侍,右副承旨未差,臣吏兵批政廳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以兵批言啓曰,全羅兵虞候曺命集,遞付京職事,命下矣。時無見窠,依例付軍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柳誼未肅拜,參議尹長烈入直,參知未差,左承旨黃昇源進,以尹昶爲五衛將,尹得運爲古群山僉使,金寅哲爲廣梁僉使,金鑧、朴受采、張奎貞、鄭錫光、姜鳳麟、李載春、李福起、金然、李時傑、高漢聲、崔斗燦、金世鵬、韓以敬、權得中、李元松爲同知,以閔正修、尹彝佐、朴天柱、朴一源、尹世錥、李遇春、卞光祚、李敬烈、柳東迪爲僉知,柳和源爲神光僉使,副司直單鄭昌順,副司果單曺命集,副司正單尹熤。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可基爲禮賓主簿,李厚燾爲掌樂僉正,金明淳爲徽陵參奉。

○吏曹口傳政事,掌樂僉正李厚燾,司饔僉正李光德相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奇彥鼎落點。

○都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廣綾君埏落點。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甲落點。

○黃昇源,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本曹入直郞廳崔時淳,全羅道康津縣充軍,而出付畿營,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述,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李亨元狀啓,則以爲租還不敷而每患難繼,麰穀有裕而反爲民弊,忠州常賑麰八千石,洪州常賑麰一千五百石,恩津常賑麰一千六百石,陰城常賑麰一千石,扶餘常賑麰八百石,懷德常賑麰三百石,營賑麰二百石,木川常賑麰四百石,成歡常賑麰四百石,區別懸錄於會案後,待秋以租收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米租之排巡艱乏,麰麥之勒令分授,俱爲病民之端,而道臣作租之請,出於裒益之政,必有所酌量而然,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前掌令姜鳳瑞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以草記議處照律爲旀,近來時囚,無端滯囚,除非提飭,不卽捧供,卿等之具公服赴衙,固似勞矣。囚人之久滯,其苦豈比卿等之勞?則齋日外空日,惟意不坐,而廟堂論責之草記,該房察推之院啓,久未見之。此亦壞例之一端,此後申明舊典,俾勿拋置爲旀,判堂越捧一等,諸堂從重推考,無端不坐。過三日不爲提醒於堂上,則首都事先汰後拿,當該首堂下義禁府推考事,定式,以此判付,大書揭板虎頭閣,以爲常目着念之地爲良如敎。

○忠臣子孫應製御考榜,賦三中一令李厚燾,年二十九,本全州居京,父廣陵君埏,生父鶴林君堉,陞敍,三中進士金明淳,年三十六,本安東居京,父學生履慶,生父履基,除職,三下參奉黃勉喆,年五十六,本昌原居江華,父學生遠祚,紙三卷筆三枝墨二笏,草三下前主簿尹可基,年四十八,本坡平居京,父學生光賓,甄用,次上一生員尹華鎭,年四十四,本坡平居京,父通德郞晩基,次上二參奉尹熤,年三十五,本南原居京,父大柱,生父幼學昌世,次上三幼學金遇順,年二十九,本靑山居京,父進士文欽,次上四幼學南正容,年二十八,本宜寧居京,父通德郞益祚,以上各紙二卷。

○御題,雲誰之思,西方之人兮,賦三中一李厚燾,西山邈以用亨,我欲聞其鳴鳥,期黃昏而縱晼,氣春風而如在,停余籥而永言,若有人兮中洲,諒簡兮之有志,所逖矣之興懷,我能言夫周時,蓋四方之美兮,光下土而丕顯,赫上天而篤棐,舋舋聞兮遠近,待而興者幾人?王風降以歲晏,我則爲乎隱淪,河淸一而已遠,庭舞萬而自傲,俁俁狀兮日中,伶者亦其賢者,山榛僾而起詠,如可思則其誰?時姚娰而莫挽,夢軒羲而難復,懷好音而欲歸,曰美人兮孔邇,瞻離黍而幾歎,攬冽泉而餘懷,文鬱郁兮在玆,我何從乎從周?賢駿髦而可追,化鳶魚而如覩,拚明時而永慕,監不遠而在西,雖秉翟而傲思,願鼓琴而得文,靑靑衿兮用賓,王以寧其何年?岐雲邈而入矚,庶惠好而同歸,興長吁於秉籥,寓深意於詠杻,嘐嘐然曰,古人,由彼美而思之,心惟感於曠世,神自馳於明時,瞻彼鎬而邈矣。我欲從之何由?風莫拚於皞如,泉可觀於冽彼,西之土之入望,若可師則文王,千載後而發歎,又盛周於皇明,承造藩之舊恩,仰到天之遺輝,環東土而願言,眷南京之盛事,拚璇題而拜稽,是日也而倍思

○甲寅五月初十日卯時,皇壇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黃昇源,行右承旨洪義榮,左副承旨韓晩裕,右副承旨李羽晉,同副承旨徐有秉,假注書洪樂浚、李允謙,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金載瓚,檢校直閣徐榮輔、南公轍,待敎李存秀,以次隨駕。上具黑圓領袍,乘輿出集星門,詣朝宗門外降輿,就板位行四拜禮,仍詣壇上奉審訖,出朝宗門乘輿。命大容書傳敎曰,望拜禮參班蔭儒,賓廳近處待令,使之應製,武士,令兵判訓將,北營柳葉箭一巡試取,邊二中以上書入。遂入集星門還內,諸臣以吹退出。

○甲寅五月初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皇壇望拜禮參班儒生應製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右副承旨李羽晉,假注書李允謙,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使之入庭。賤臣承命出傳,諸生以次入就位,上命羽晉書賦題雲,誰之思西方之人方?仍命頒示後。上曰,入庭儒生中,或有父子祖孫之同入者,則此與他科有異,雖不足爲相避,而旣曰以科爲名,混入場中,有所如何?各須知悉。從便去留,且或有難呈券者,亦爲出去,可也。上曰,試紙以白綿紙頒給有命,而今見御題所寫紙,則此非白綿紙也,事極可駭。命書榻敎曰,別例房當該郞廳拿處。上曰,承史留此,各別申飭試取,可也。仍還內,捧券後,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假注書洪樂浚,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一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曰,應製儒生試券先呈與否,注書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姑無捧券矣。上敎民始曰,有何可達之事乎?民始曰,鉛礦,是軍需中不可無者,而本營姑無設置處,聞金城地,有可以硫礦設店處雲。屬之本營,以爲需用之地,而仍令本邑,着實檢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因關西道臣所報,泰川等四邑吏逋收捧條及穀簿最多爲弊者,作錢上送事,大臣筵稟許施矣。賑廳經費,近甚苟簡,從前穀多邑作錢者,太半是常賑穀,則盡屬戶曹,而賑廳之無所取用,旣甚無義,且今番作錢條,與年前移屬者有異,四邑作錢者,竝屬賑廳,以爲需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本廳城餉,昨冬收捧者及今番添餉後,合爲三萬六千餘石。若又添補三千石,以充四萬之數,則可得半分半留,戶曹貸去三千石,姑未及還捧,依昨秋例,以海西京司句管小米四千五百石,劃付本廳,以爲充補之資,則似爲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爲退出。

○甲寅五月初十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李允謙,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應製被抄儒生輩,令五部知委,斯速待令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今聞知申,與被譴諸人,同罪獨漏,昨今除職,皆爲引義雲。然則不可一爲一否,奪告身傳旨添書,都承旨及右副,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承旨房任,左副爲軍士房。又命書榻敎曰,摠管中時帶詞訟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未肅拜兵曹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掌樂僉正李厚燾,他司僉正,口傳相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初十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左承旨、同副承旨,與顯隆園令入格儒生入侍時,行左承旨黃昇源,同副承旨李魯述,假注書李允謙,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顯隆園令任希厚,社稷令李厚燾,進士金明淳,前主簿尹可基,生員尹華鎭,參奉尹熤,幼學金遇順、南正容,以次進伏訖。上敎希厚曰,汝年,幾何?希厚曰,今爲五十九歲矣。上曰,汝何日下去耶?希厚曰,番交遞,更詳探知然後,當下往矣。上曰,不必使之加勉,而第播種一節,已行前官輩,過爲操心,以致樹木之太茂密,此亦不可不商量處也。且或有些少弊端,卽速報來也。上曰,儒生自壯元以次進前。厚燾奏姓名。上曰,汝做賦,幾何?厚燾曰,做得三百餘首矣。上曰,已往,汝或得參應製耶?厚燾曰,昨年正月應製,以落韻見屈矣。上曰,汝之試券,高聲讀之也。厚燾讀之訖。上曰,汝之所做,甚奇甚奇。明淳奏姓名。上曰,汝亦抽聲讀券也。明淳讀之訖。上曰,以汝之文,豈不足爲近來大提學乎?明年慶科在前,汝須益加努力也。仍敎曰,金明淳,旣是閣僚之從兄,則參奉肅拜時,章服諸具,閣僚之同官,所當備給也。章服之與其身一齊襯合者,預爲備待事,出傳在院承旨。賤臣承命出傳,可基奏姓名。上曰,汝之試券中王如秋三字,未知何謂也。可基曰,三王如秋也,是以用之矣。上曰,若以三王如秋一句語,合用之則容或,可也,而但曰,王如秋云云,豈非穿鑿乎?熤奏姓名。上曰,汝做賦,幾何?熤曰,做了千餘首矣。上良久敎曰,予之今日率汝等爲此擧者,非謂有益於世道也。蓋以風泉之思,念京之義,至今日而每盡行禮之誠者,切欲追述先大王之聖意,而俾知大義之猶存於世間,殆若長夜昏衢,炳烺一點之星光也。且欲勸奬多士,使之聳動故也。汝家與他有異,故至今此言矣。華鎭、遇順、正容次次進前奏姓名訖。上曰,除職人則帳殿肅拜,其餘頒賞,可也。引儀唱行禮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編輯]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黃昇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魯述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浚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鄭㝡成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啓曰,新除授行左副承旨奇彥鼎,時在全羅道光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李魯述曰,當該注書李允謙,傳旨書入,放恣莫甚,拿處。

○傳於黃昇源曰,當該承旨罷職。

○南公轍啓曰,以持平鄭㝡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同副承旨入侍。

○南公轍啓曰,以監軍望單子。傳曰,未肅拜兵曹郞廳汰去,宣傳官守門將之因向來不禁攔入事,拘囚北營者,其罪當與已施軍律者,別無輕重,則不卽稟旨差代者,兵曹事可駭,其後行公判堂,從重推考,訓局習陳時,當有下敎,爲先差代事,分付。

○南公轍啓曰,以禁軍番將局別將禁衛營把摠哨官守門將番單子。傳曰,點下者外,至二十二日新番,從次第輪回入直,如有代入之事,禁軍一二羽將中代入,其餘以出番最久人代入事,預爲分付。

○李魯述啓曰,以咸鏡監司金華鎭狀啓,德源府民家燒燼事。傳曰,觀此北伯狀聞,德源浦戶被燼,至於數百之多,言念失所之狀,何等矜惻?小殘戶蠲役停還,大中戶停還,恤典應式外,嚴飭道伯,各別賙恤,畢奠接後,使卽報來後,草記事,令廟堂知悉,三懸鈴行會。

○南公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姜鳳瑞原情公事判付內,以草記議處照律事,命下矣。姜鳳瑞,觀其爰辭,移牟所剩之數爻,雖爲質言,繡啓旣已詳査,則多寡之稍違,不必更問,四字月日之相左渠雖推諉於之蘊,而當初傳說,旣無明證,則今不可追覈,而至於牧使之本無城化之分者,全不成說。諸道監司,旣兼府尹牧使,則亦有城化之分,況於濟州牧使而身居本牧地方者乎?言旣窘遁,跡涉粧撰,而疏中論列,亦多差爽。此路一開,後弊難言,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訴訟條》,有曰,若風憲官,挾私彈事,有不實者,從上書以不實律諭,杖一百徒三年。《大典通編訴冤條》,有曰,品官吏民告其守令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有二罪俱發,罪各等者,從一科。斷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姜鳳瑞,從一科斷,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林川郡靈楡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其言稍左,其官臺官,則無論牧使判官之孰爲別星,孰爲城主?直以品官吏民,告官長之律勘斷者,未知爲當,至於四字云云。卽不過形容之際,下語錯誤,亦非渠所自做,但章疏體貌,何等嚴重,而多不審愼,或致失實,是豈特撥於遠地,畀以耳目重任之意也?先歸此罪,畿沿投畀,可也。

○南公轍,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姜鳳瑞,照律草記批旨內,畿沿投畀可也事,命下矣。姜鳳瑞,京畿仁川府投畀,而以批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假注書李允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付過還任爲良如敎。

○甲寅五月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假注書洪樂浚,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當該注書李允謙,傳旨書入,放恣莫甚,拿處。又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2日[編輯]

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魯述。左副承旨李羽晉坐直。右副承旨尹長烈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轍。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浚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公轍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日運、李景溟,持平曺喜有在外,持平鄭㝡成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昇源啓曰,卽見濟州牧使沈樂洙追報老人狀啓,則旣曰,冒年見拔,又以寧失於過,措辭修啓者,揆以事面,誠甚未安,原狀啓雖不得不捧入,而其在審愼之道,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狀辭卽實語,此非請推之事,勿推,今日政下批。

○傳於李魯述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右議政李秉模上來時,夫馬差使員,勿爲出待事,傳於黃昇源曰,大官體貌自別,況新拜承召之行乎?卿以各務差使員,依例進去事,回諭。此狀啓,其間雖値齋日,不爲微稟,今於過齋後,始爲入啓,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以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谷城縣民家燒燼事,傳於黃昇源曰,殘邑民戶之被燒,至過百數,言念失所之狀,甚爲矜㦖。被死人生前還役蕩滌,大中戶之停還,小殘戶之停還蠲役,依昨下傳敎,令廟堂分付道臣,使卽擧行,嚴飭邑宰,期於斯速奠接,以其形止,使卽報來後,草記。

○以慶尙監司趙鎭宅狀啓,金山郡民家失火事,傳於黃昇源曰,方農失所矜㦖,拔例願助,期於斯速奠接事,嚴飭道伯。

○以全羅兵使李周爀啓本,發兵符傳受事,傳於黃昇源曰,價布及保米等狀本,何無至今封啓乎?盡心職事,一一擧行事,令兵曹申飭。

○以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道內七邑畢賑形止馳啓事,傳於黃昇源曰,八萬口賙飢,能以二千石接濟,觀此竣事之狀,其爲喜豁,不啻若披霧覩靑,邑倅則旣異於通同設賑,不必回啓誤賞,其中延海白三倅,勞亦不些。令吏皆考例草記稟處,願納旣禁,而兩人之冒禁補賑,似非泛然誠意,石數多者一人,空闕衛將,以嘉善啓下,其次一人賞加,皆令今日政下批,卿其知悉事,回諭。

○南公轍,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申聖度、鄭師赫、崔相發、柳厚源、鄭來臨、任進廷、辛元和、金德龍、李時迪、姜翊聖、李俊一、李廷伯、崔俊弼、金鎭赫、宋德麒、朴鼎象、李聖龍、呂齊泰,僉知中樞府事李希顔、李世迪、朴命夏、李東元、趙奉玄、郭侹、蔡瀗、李光中、趙成裕、張聖紹、李允德、金世郁、韓光傐、李景天、李和述、李箕中、李緝、韓淡、尹藎東、李台中、韓德瑾、趙尙通、韓德壽、尹之玄、權重彥、權燁、趙世遜、崔百璿、趙元龜、朴憲徵、南㯀、金致華,忠壯衛將韓奎爀,俱以老病之人,或肅謝,或在外、未上來,竝依例減下,慶熙宮衛將太命喆,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長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九日本曹草記,武兼崔岦、鄭宅柱等,令該府拿問勘罪事批旨內,其委折,嚴棍詳細盤問草記,過齋後擧行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武兼崔岦、鄭宅柱等,捉致拿入,嚴棍十五度,發問目取招,問目內,闕門開閉,門考時宣傳官有故,則武兼之監鑰,自是前例,而伊日堂上宣傳官二員,入直堂上宣傳官,則元無監鑰之例。故自宣傳官廳,請於武兼,則武兼崔岦,以不可替行,往復稱托,莫重監鑰,不卽進去,及其門鑰出來也。始爲隨往,鄭宅柱,以宣傳官廳之來請替行,移怒下屬,已極無謂,而內吹自是侍衛刑名之卒,則設有可罪之事,言於該廳懲治,事理爲當,而肆然捽拽毆打,俱極痛駭,特敎査問,事體自別,毋敢隱諱。其間委折,從實直告,則崔岦所供內,往復之際,自然遲滯,門錀下時,始爲進去的實雲。鄭宅柱所供內,愚還所致,不知內吹之不可私治,果爲捽拽毆打的實雲矣。崔岦、鄭宅柱,皆已遲晩,其罪狀,所當依前草記請勘,而旣承盤問草記之命,爲先嚴棍取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崔岦則已自名字猥濫,甚矣。應爲之役,敢欲取便,降定守門將,鄭宅柱則該廳之遵守,卽受敎廳風也,渠焉敢越格捽拽乎?降定部將,兩人滿仕出六間,各以見在廳名之薦名施行,以懲頑習,可也。

○尹長烈,以宣惠廳言啓曰,漢城府庶尹李素,本廳郞廳差下矣。本廳事務極繁,勢難兼察兩任,所帶本職許遞,口傳付軍職,使之專意本廳之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秉鼎,參判洪明浩,參議李勉兢,行都承旨黃昇源進,以洪義榮、洪仁浩、尹長烈爲承旨,以韓晩裕爲大司諫,李義弼爲禮曹參判,趙象存爲漢城庶尹,李瑞朝爲兵曹佐郞,朴獻源爲社稷令,張鎔爲軍器判官,兪碩柱爲龍川府使,權心彥爲雲山郡守。

○兵批,判書具庠參判柳誼入直,參議朴宗甲病,參知未差,同副承旨南公轍進,以林蓍喆爲副摠管,李顯道、朴基成爲宣傳官,金振九爲慶熙將,金聖浩爲守門將,副護軍單徐有秉,副司直單奇彥鼎、李羽晉、李普天,副司果單安廷善、李素,武兼鄭宅柱,部將崔聖甲相換,武兼崔岦,守門將李喆洙相換。

○傳於黃昇源曰,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韓晩裕落點。

○傳於黃昇源曰,都承旨入侍。

○傳於南公轍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魯述曰,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羽晉落點。

○李魯述,以同副承旨南公轍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述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李魯述曰,遞罷適副占便,飭已施矣。時囚罪人南公轍,附過放送。

○南公轍,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自十四日至十七日二十日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公轍,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御史沈樂洙狀啓,則以爲本島今年牟麥,雖不可謂大登,免歉則優足,而昨秋麥種絶貴,空田廢種者十居一二。今此麥還,有不得如數盡捧,而當捧還上折米九千二石內,五分一,待秋退捧,則實捧爲七千二百石,種子公料,限二千石參量計除,則秋熟之前還分,不過五千二百石。旌義一縣,本不務麥農,捧還尤難,該邑則以三分一,待秋退捧,而秋成前艱食之患,必有倍於他邑,康津、海南兩邑中留庫穀,毋論牟米自本道區劃,量其緩急,三邑中從多少受來救急,似合便宜云矣。島中雖未大登,優於免歉,則庶可以弛聖上南顧之慮,而今此該守臣,枚擧饑餘民勢,至請麥糴退捧,則在朝家恤隱之政,不可靳難。濟州、大靜兩邑牟還五分一,旌義牟還三分一,竝依所請,待秋退捧,康津、海南兩邑牟米區劃事,連牟轉粟,雖甚重難,三邑麥還,不能繼巡,若有阻飢之患,則亦不可無別般軫念之道,而兩邑之分餘實數,旣未的知,島中之民情緩急,亦難遙度。此則令道臣,往復該牧,量宜許劃,從便轉移,無貽島陸之弊,而請粟實數擧行形止,劃卽狀問之意,竝爲分付於本道道臣及該牧守臣,何如?傳曰,允。

○李魯述,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沈興永,時在京畿廣州地,副修撰鄭尙愚,時在平安道神光鎭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黃昇源,以吏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丁俔祖,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黃昇源,以吏曹言啓曰,以黃海監司李泰永狀啓,道內七邑畢賑形止馳啓事。傳曰,八萬口賙饑,能以二千石接濟,觀此竣事之狀,其爲喜豁,不啻若披霧覩靑,邑倅則旣異於通同設賑,不必回啓論賞,其中延海白三倅,勞亦不些,令吏曹考例草記稟處事,命下矣。海州判官趙厚鎭,自備各穀爲五百七十七石,延安府使兪漢敦,自備各穀爲四百九十七石,白川郡守李述源,自備各穀爲四百八十八石,而仰體恤民之德,各盡分憂之責,首尾五朔,排巡賙賑,擧無捐瘠之患,得有安堵之幸。其在激勸之道,合有褒嘉之典,而此不過職分內事,自備之數,俱不過五百。海州判官趙厚鎭延安府使兪漢敦,似當施以兒馬帖賜給之典,白川郡守李述源,其所效勞,雖與兩邑守令,別無異同,係是私賑,不安擧論,而事係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馬帖太歇,勿論不可,竝施陞敍之典,可也。

○李羽晉,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參判丁範祖,有禁推之命,自鄕上來,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下批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丁範祖係是宰臣,敢啓。傳曰,不過申飭,分揀放送。

○尹長烈,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慶尙監營審藥崔晃,過齋後刑推次,嚴囚之意,敢啓。傳曰,莫重御藥之不謹捧來,比渠憑藉不干之事,潛行奸計則本罪猶屬第二件,卿其各別嚴刑,今日內發配北道邊地,可也。

○尹長烈,以刑曹言啓曰,因慶尙監營審藥崔晃嚴囚事,草記批旨內,御藥之不謹捧來,比渠憑藉不干之事,潛行奸計則本罪猶屬第二件,卿其各別嚴刑,今日內發配北道邊地可也事,命下矣。崔晃,嚴刑一次後,定配於咸鏡道茂山府,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西部居幼學柳𤤤上言回啓判付內,議於大臣稟處亦敎是乎等,以議於大臣是白乎則,奉朝賀鄭存謙,領議政洪樂性,領中樞府事蔡濟恭病未獻議雲,行判中樞府事朴宗岳以爲,臣嘗於野史中,見柳夢寅事,反復講究,終有愍其跡,而恕其情者,未嘗不掩卷,而嘆也。蓋夢寅,忠於所事,不以存亡明暗而易其操,屛跡而入西山,作詩而擬孀婦,百折不回,一死自期,則雖謂之終始一節,可也。且以供辭觀之,明知天命之所歸,初無悖說之可執,則豈容加之以人臣之極罪乎?是以至今尙論之士,自不無爲之惻傷者矣。粵若奇自獻、金元亮,同時抵罪,而自獻則以立異凶論,竟蒙伸雪,元亮則先正臣宋時烈,爲作墓文,推此以觀夢寅之爲舊君盡節而身陷大戮,名在丹書者,其所稱冤,不是異事。況夢寅,在昏朝初年,一經亞銓,而與兇徒,議論岐貳,沈淪散地,放浪山水者,爲十數年所,則立朝顚末,亦有可取者,依奇自獻例,特許洗案,以爲樹風礪世之政,而事體所在,亦云不輕。惟在博詢在廷,務歸至當,伏惟上裁雲。行判中樞府事金憙以爲,柳夢寅,雖與兇徒有異,乃敢於改玉之後,自處以夷、齊,不願彝倫之旣斁而復正,以此論之則當時誅殛之典,豈敢曰,冤乎?況其兩姪,始雖被謫,終皆蒙宥,則朝家之所以處之者,尤豈不十分稱停乎?跡其平生,不過爲昏朝效死者,則今於近二百年之後,以其七代傍孫引喩失當,猥濫屑越之言,遽議伸雪,恐有欠於扶植倫彝之道矣。伏惟上裁雲矣。人臣事君之義,惟其所在而致命,不以明暗而異節,自是經常之道,今此柳夢寅之伏法,罪在不參賀班,誦告詩辭,而其所引擬,雖雲不倫,只暴自矢之意。初無犯分之語,則當時之斷以極律,蓋出定人心防後患之意,而夷考立朝本末,其在昏朝,未嘗膴仕,終能岐異凶論,屛跡窮山,及至更化之日,甘心廢蟄,自附於不二之義。故伊時老成之言,旣有傅生之議,後世有識之士,尙多愍傷之論,況文晦等所告之人,旣皆伸雪,則今其傍裔之伸雪,不可謂濫越,而係是年久重案,大臣獻議,甲乙不齊,臣府不敢輕議,上裁,何如?判付啓,茹恨齎冤者百年,而人莫有議到於伸屈,雖謂之欠事闕典,可也。大抵,柳夢寅之事蹟,輿儓誦之,婦孺傳之,不待老成長者從緩之說,槪可驗公論之不誣是如乎,人臣之捐軀捨命,其爲判大節則一也。熊魚之所取,難易各異乙仍於,以是從容就義,勝似慷慨殺身,夢寅者,豈不是難之難者?柏舟之唱,莫雲下俚鄙辭,南麓之詠,誠爲千古絶調,其音如怨如訴,其義如興如比,見者掩卷,聽者墮淚,此又夢寅爲人爲鬼之節拍,其在昏朝也。守正而屛跡,自甘淪廢,是如可,逮夫改玉之辰,日月光華,大明中天,乃能矢心不渝,亦未嘗於常分上,絲毫有虧缺處兺除良,奇自獻之同時被誣而恕不加罪,因他伏辜而旋獲復官,獨於夢寅,反以夢寅之操行,竟歸勿論之科者,有非所以處吉再、金時習諸人之聖旨也。且聞夢寅之親姪潚湙,自謫蒙宥,一爲騎堂,一爲承宣雲爾,則聖祖聖意,尤亦可以仰認。然而丹書鐵案,尙在王府,今於博詢,雖有甲乙之論,事苟當爲,且有光於仰體志事之一端,則何待參差之爛漫?柳夢寅伸雪事,特爲依願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參判兼藝文提學柳夢寅復官爵事,承傳。

○禁府啓目,前全羅右水使李東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觀於渠供,別無自明之端,拿勘足矣,亦不必加罪,放送爲良如敎。

○前平安監司李秉模疏曰,伏以天休滋至,聖候不日康復,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久叨鎖鑰之任,徒切生入之願,瞻望瓊樓,夙夜顒祝,千萬不自意,忽伏奉議政新命,膽隕神𢥠,如醉如癡者六七日於玆矣。然竊自念聖人在上,庶明勵翼,日月雖或遺照於一時,駁論終必自登於公車,不待臣之自言,庶幾反汗之音,不日將降,臣之翹跂,惟在於此。纔因史官之歸,附陳窮蹙之情,而行將交龜,京國入望,以臣逖違之忱,不覺心先身飛,只緣氷炭攻中,行焉而不知攸屆,止焉而不知所泊,豈非臣命卒之秋哉?臣之本末長短,惟聖明俯燭之,頂踵毛髮,惟造化生成之,於內於外,無往非罪,而曲費庇覆之力,驟躋崇顯之列,惟臣履薄之心,集木之懼,非能眞知循墻之義,每當蚊負,自分無幸,惴焉葸焉。達於面目,此則同朝之所共知也。今乃更超幾步,突然置之百僚之首,儼然責以廊廟之重,則臣之騂顔汗背,固不足言。豈可使從政委蛇之卿士大夫,辱與之講槐棘之禮哉?朱子竭論天下之急務,選任大臣,卽居六事之第二,而仍又反覆憂嘆,至以爲名爲大臣而其實,不過供給唯諾,奉行文書,以求不失其窠,坐資級如吏卒之爲而已。嗚呼,此眞置相之炯戒,切骨之名言。然如臣不肖,雖欲備例於供給唯諾之際,奉行文書之間,亦自茫然其不知所措,得無反爲吏卒之所咲乎?顧今艱虞溢目,廟務鞅掌,設有古大臣當之,亦將繞壁徊徨,惕然屢驚於安危之幾,不敢知殿下謂以已安已治,而姑擇其至庸極陋,最出人下者而無所難愼乎?以殿下聰明睿智,決不出此,則今玆之命,臣實愚眛,左右顧而不得其說也。馳驛煩籲,尤知猥越,而疾痛之極,按住不得,玆敢披瀝肝血,冒瀆宸嚴。伏乞聖明,亟賜處分,改卜賢德,以幸國事,以解朝野之惑焉,臣無任戰怖憂恐煎迫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儗gg擬g遣近侍,以勞卿行,行輈已稅城南,於是乎予始可以勞予之義,期勉於卿,卿聞臣勞之爲今先務乎?宵旰不遑,百度叢脞,綱而解紐,川且無梁,勢將從頭另尋題目,人人擔着整頓然後,求之之勞,庶能食其效。況卿先祖文獻、文忠槪文敬,亦莫不宣力四方,遂登倫扉,以盡匪躬之誠,卿,卿家人耳,寧或言其勞,俾專美於古歟?齊居隔夜,略寄注意之梗槪,卿須幡然,丕效臣勞之績庸。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右議政。

○兵曹判書具庠疏曰,伏以臣偏受如天之恩,而每速孤負之誅,當場則昏憒莫甚,事過則訟恧靡及,祗合不齒任使,毋至罪上添罪,或庶幾上而不誤國事,下而獲保身命。此臣所以夙宵憧憧,如集於木,雖在閑漫之局,猶思斂避不暇,而前月中權之擢,至今餘悸靡定,豈自意曾未幾何?復有此命也哉?臣誠五內震懍,不知措躬之所也。噫,此何等重任,豈如臣可堪者哉?宮禁京輦之宿衛,三營八路之節制,凡係一切戎政,無不管於本兵矣。臣則姿性聞見,骪骳謏寡,旣無本來威望可以鎭服,從而軍門事例,專是素眛,如是而尙可一日居此乎?文武殊道,官方亦異,聲息本自不慣,凡百無以詳知,而亞將以下至於邊鎭,所以甄別銓注,無不屬於西銓矣。臣則規模鑑識,迂闊昏暗,雖係人之易知者,率多懵昧疎謬,雖曰,眚災妄作,其爲僨誤,一也。如是而尙可一日居此乎?筋力奔走,猶是末節,而本兵侍衛,與他自別,可謂重且大矣。臣之腳病,卽是貞疾,而發作無常,當其未作也,緩步疾趨,無異平常,及其或作也。頃刻之間,轉動無路,若於咫尺之地,適値方發之時,則顚仆班中,勢所必至,其爲壞朝儀而駭觀瞻,當如何哉?臣之當官去就,如無大段情勢,則未嘗屢違者,非或放倒,實出於身非已有,不敢言私之義,間有冒入辭疏,則只冀終始生成而已。人器之不稱,疾病之難強,有未暇及,而今則僚堂之間,有難與同周旋者,義關四維,不可仍默,而連値淸齋,疏籲路阻。今始仰控自引之章,兼暴前日未盡之懷,瀆優之誅,益無所逃。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遞臣之職,仍命治臣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敦寧趙武範疏曰,伏以臣衰朽之質,幸遭聖明之時,曾因通籍之稍久,特蒙優老之殊渥,銀臺水部,寵擢過分。至於今年,幸値一國之同慶,更以稀年而升秩,曾不三載,遽添宰列,臣之溝壑之前,莫非天地之澤,感頌之忱,寤寐耿耿。不意病伏之際,除旨復降,以臣爲同敦寧府事,臣隕越惶感,出肅恩命,而第伏念臣無敦寧,帶此職名,有違格例,不可仍冒,玆陳短章,敢瀆宸嚴。伏乞聖上,遞改臣職,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有疏具悉。本職許遞。

○甲寅五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左副承旨入待時,行左承旨黃昇源,左副承旨李魯述,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柳夢寅之到今伸雪,無以爲不可者乎?昇源曰,世之訟冤,久矣。命書柳夢寅伸雪判付。上曰,判府事金憙收議中,大北二字,屬於黨目,係是邦禁,回啓啓目中抹去。出榻敎上曰,都承旨前望有幾人乎?予自嗣服以來,甚重此選,故得參者無幾矣。以左承旨陞拜都承旨。上曰,左副承旨向來所遭,緣何事耶?魯述曰,臣父以丁亥年,得除成川於徐命膺之政,至己亥年,爲沈煥之所論,被配甲山,其時有年久灰冷之事,不必追提之敎矣。及夫壬寅,特蒙恩宥,臣父年過七十,生還故土,得見八十老祖母,終孝於家,言者必欲湛滅乃已。聖明,必欲全保至此,人臣之蒙被聖恩,從古何限,而節節恩造,銘結幽明者,夫孰如臣家者乎?上曰,此由於其叔姪文衡之爭欲攻主圈者之機關,而蓋煥之,非其叔之煥之也。魯述曰,然矣,而榮賊之指嗾,何患無人,而煥之之挺身擔責,亦有挾雜之端,臣於丙申待罪館職也。疏論龜柱,以及其叔,伊時龜柱事,臺啓已發,漢耆事,自臣先發,煥之之必欲甘心於臣家者良以此也。上曰,承旨之父與能賊何以相知,而亦嘗問學乎?魯述曰,臣父則甲子以前之交,而辛卯以後,屛處鄕曲,故罕與相接,臣則非但至庸極劣,不足以出外問學,臣之先祖遺戒,子孫勿以師門爲世標榜,故果無問學之事矣。上曰,自此以後,必勿齟齬臲卼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十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李魯述進伏。命書傳敎曰,月初封發之啓,未踰一旬到院,孰謂千里絶域,隔以重溟耶?因閱諸度狀辭,島中之事,若在目中,今則麥嶺快屆,能有食實之效,而暑節漸近,亦得寢淨之望乎?節節爲之關念,交濟之方,方令廟堂分付道伯,往復於卿,期於從便措處,卿其依此知悉。壽職敎旨,卽爲分給,而今科中年過八十者,明春其能冒寒涉海,來參唱第之班云乎?如難強爲,當以花牌下送,卿其問於該儒生,狀聞事,回諭。又命書傳敎曰,訓局軍兵之番次落點,法意至嚴,以坐齋之在近,如禁旅局將禁衛諸番,雖有前期下敎,訓局番次,旣無竝爲提敎,則身爲該房,昨敎何以看之?有此混爲磨鍊,仍請分所之單者,疎忽甚矣。該房承旨,爲先禁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3日[編輯]

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右承旨李魯述坐直。左副承旨李羽晉。右副承旨尹長烈。同副承旨南公轍內閣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事變假注書韓致重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西部磐石坊蓮池契右議政李秉模所住處,則以爲臣行到城外,觚稜漸近,反面之忱,度日如年,而踧踖遲徊,抱玆耿結,卽者史官,傳宣聖批,首尾百有五十餘言,責之以擔着,勉之以先故,字字隆重,萬萬夐越,如臣螻蟻之賤,何足備數於臣工之列,而所被恩言,卽古名臣賢輔之所未易承當者,其爲惝怳罔措,愈有倍於初聞新命之日,臣情到此,其亦窮且慼矣。臣勞之義,臣亦粗知,中朝之歎,臣亦累聞,使臣而有一分效力之望,則豈不欲生死向前?少答天地莫量之恩,而家聲已忝於半世,昏識頓昧於時務,尋常有司之任,尙且無一事事。況敢擬議於振將頹之綱,濟無畔之川哉?惟有務積誠意,更陳危懇,期於獲免而後已,而齋日在翌,姑不敢煩瀆,兢惶抑鬱,尤不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承旨入侍。

○甲寅五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金載瓚,原任直提學徐鼎修,檢校直閣徐龍輔、鄭大容、徐榮輔,原任直閣尹行任,待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民始等曰,以我聖上聖孝,又當齋日,聖慕愈切,而日氣煩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今日雨意似緊,顒俟一沛,而民情果何如雲耶?民始曰,稍閟之餘,擧望甘霈雲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4日[編輯]

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魯述。左副承旨李羽晉坐直。右副承旨尹長烈。同副承旨南公轍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洪檍,副提調黃昇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此時酬應難矣。卿等卽爲退去。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魯述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南公轍曰,承旨入侍。

○甲寅五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公轍,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徐鼎修,待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之雨,可謂喜雨,能無不足之慮否?有防等曰,昨夜之雨,不爲不多,而得此甘霔於稍閟之餘,此實知時之雨也。且雨意未解,似無不足之患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編輯]

行都承旨黃昇源。行左承旨洪義榮。右承旨李魯述。左副承旨李羽晉坐直。右副承旨尹長烈。同副承旨南公轍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南公轍曰,承旨入侍。

○甲寅五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黃昇源,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稅船護送事,申飭,何如,而畿沿則列邑擧行,略有嚴飭之效,而湖西,全不致察雲。此後若有不善護送之擧,則帥臣,當令兵曹拿致嚴棍,道臣亦難免重勘,雖致齋居之日,事關民事,如是下敎,招致戶惠廳及備吏,使有司堂上,各別關飭,而嶺南有漕船已到泊雲。若至數日,則恐有後時之慮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6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坐直。行左承旨李集斗。行右承旨李鼎運。左副承旨韓晩裕。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金載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李存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判書李秉鼎,參判洪明浩,參議李勉競進,前承旨南公轍進,以鄭大容、李集斗、李鼎運、韓晩裕、徐有秉、金載翼爲承旨,南陽履爲引儀,廉隅人、南溟學、蔡潤銓爲義盈主簿,李鎭翼爲長湍府使,李近胄爲茂山府使,兼大司成單鄭大容。

○吏批,再政。以南履夏爲義陵奉事,朱重晩爲淑陵奉事,康達秀爲安陵參奉,吳載衍爲定平府使,吳大良爲德陵直長,文昌瑞爲純陵奉事,鄭芝春爲淑陵參奉,魏尹喆爲智陵參奉,任希彥爲義陵參奉。

○金載翼啓曰,安陵陵役賞典,皆令今日內擧行事,命下矣。兵曹判書具庠,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口傳擬入。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晉錫爲忠壯將,韓師貞爲咸興中軍。

○傳於金載翼曰,承旨入侍。

○傳於金載翼曰,承旨房仍,都承旨爲軍士房。

○金載翼啓曰,前假注書,吳泰曾仍察李存秀,依下敎別爲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甲寅五月十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魯述,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以咸鏡監司金華鎭狀啓,安陵陵上修改畢役後,監董官校吏匠募等別單。上命書傳敎曰,陵上修改之役,例遣大臣禮曹堂郞監董,而今番則役處不至浩大,道伯資級,幾與大臣等,且閑事務,此所以依最近例,特令道伯替行者,非敢忽於事體也。監董堂上,本道觀察使金華鎭,當用禮堂加資之例,而旣資窮,代給內廐馬。逢授官定平府使韓師貞,今政差中軍,地方兼官中軍李近胄,道內邊地差送,竝用禮郞陞敍之例。本陵官參奉廉隅人,德陵直長南陽履,依例陞六,皆於今政擧行,京別看役,今役不爲差送,勿論營裨之都檢察,不入於別單者,問於道伯,如有之,賞加,令該曹草記。鄕看役崇祿前五衛將尹晉錫,相當職調用,陵上看役牌將,咸興折衝韓汝垕,嘉善金致純,嘉善金重鉉,嘉善安處義,帖加成給,其餘牌將守僕奏時番盤僧監色、工匠、僧徒等,考例分等施賞。封土軍人等,徭役蠲役蠲減,亦爲依例擧行,官敎及有旨,今日成送事,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所重有在,何敢以坐齋,不爲酬應乎?依三昨年北道陵寢修改畢役論賞之例,皆令今日政擧行,政官卽爲牌招,近年此時,雖不酬應,自下等待,豈可以此放心,則甚至今日入侍史官之事如此,則閤門闕門之外,可推以知,豈有如許國體?其爲後弊,當如何?曾亦有言於筵臣,而觀於今日擧措,尤可駭然。在院不飭之承旨,一竝罷職,當該實注書,畿沿定配,入侍注書何足責?拿問處之。今日政新除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今日政賞典及承旨、守令,差出待下批,守令已肅拜者,除辭朝下送,未肅拜者,肅拜後亦爲除下直下送,未署經守令,除署經。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7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坐直。行左承旨李集斗。行右承旨李鼎運。左副承旨韓晩裕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金載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李存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傳於鄭大容曰,承旨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彼人等,厚給糧資,從願乘本船由水路,卽爲還送,如或更欲從旱路還歸,亦依渠願爲之事,星火行會,俾勿遲滯事嚴飭,公事不爲酬應之時,邊情雖重,難以文字下敎,雖無前例,以口傳下敎,令廟堂知悉行會。

○甲寅五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假注書吳泰曾,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一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曰,好雨知時,誠慰三農之望,沾渥雖姑未洽,而釀陰又將大注矣。兩麥庶皆登場,諸路得均占豐乎?民始曰,今年麥豐,八路同然,而三南爲最,在前艱食之時,多刈先秋之穗,而見今午饁之糧,亦厭再舂之粒,故寧赴官倉之分糴,而在在連隴之麥,一任其黃熟,嶺南則一斗之直,將不滿三錢雲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18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坐直。行左承旨李集斗。行右承旨李鼎運坐直。左副承旨韓晩裕。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金載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李存秀內閣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鄭大容曰,承旨入侍。

○以江原監司沈晉賢啓本,推恩老人偕老人追啓事,傳於李鼎運曰,雖値坐齋之時,推恩亦爲所重,以口傳待開門下批,兩銓判堂入來擧行,其中實年當入而無籍見漏之類,尾錄稟處者,何待回啓?分付道臣,卽爲添籍,一體下批事,分付諸道,準此枚擧行會。

○鄭大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平安監司金思穆定州牧漂人狀啓,依口傳下敎行會,而彼人若如問情時所願,歸從水路,則船上什物,一一摘奸,破傷者卽爲改備,糧資從厚題給,以示朝家優恤之意。若或願從旱路,則別定差員,次次交付,轉送灣府,以爲入送北京之地,所經各邑,嚴禁雜人,毋得相通事,一體嚴飭。渠輩物件中可以運致者,亦以刷馬交替輸送,而若從旱路則當有咨文,依願擧行後,形止使之星火登聞。該牧使李義綱,道臣旣已罷黜,仍請拿勘,則不必更爲擧論,前此兵使狀聞中該牧使罪狀,旣請令廟堂稟處,而又於此狀本,更請稟處者,非但煩屑,邊情所關,守令之不善擧行,其罪狀,當罷則初不直請罷黜,連請稟處者,巽軟極矣。平安兵使申應周,罷職,何如?傳曰,坐齋之時,雖難酬應,以口傳下批,大關後弊,反覆思量,不得已下批矣。竝依草記施行,而由陸由海間,一從渠願,我國資給之方,各別嚴飭,帥臣狀啓,不爲直請罷勘,或有謬例而然乎?査問勘罪,可也。

○甲寅五月十八日卯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集斗,假注書李存秀,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顯隆園獻官單子判付訖。命書榻敎曰,茹藿湯壽世保元正氣散本方中,香薷減一錢五分,加神曲杏仁各一錢,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茹藿湯,依前方一貼更爲煎入,調濟衆丹三錠入之。又命書榻敎曰,茹藿湯前方中,減蘇葉白芷各五分,一貼更爲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9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坐直。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行右承旨李鼎運。左副承旨韓晩裕。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金載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李存秀內閣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洪檍,副提調鄭大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昨日連進湯劑之後,已臻差勝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膈症,昨申以後差降,茹藿湯停止,可也。至於召接卿等,不但非其時,亦異於承宣入侍日課書出之本意,卿等卽爲退去,明再明切勿入來,以便此時予心。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鄭大容曰,承旨入侍。

○甲寅五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徐有秉,假注書吳泰曾,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壽職人敎旨,竝卽頒送乎?有秉曰,今方促修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0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坐直。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行右承旨李鼎運。左副承旨韓晩裕。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金載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李存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夜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夜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一分。

○傳於鄭大容曰,承旨入侍。

○綸音若曰,是月是日,又當是歲,是歲何歲?尙亦頑然,悠悠蒼天,此何人斯?號隕欲絶之中,惟有皇皇如求之思,何忍以言語文字,發爲絲綸,布示臣庶,播脩中外乎?然而有制情抑,冤而不忍不言者,帝王之孝,異於衆凡,必以揚徽闡美,爲報本追遠之大節,金泥玉牒,豈裨徽美?煌煌宏謨,政急闡揚,湯有弗咈之德,舜有莫禦之量,歷稽千古,只有此二聖人而已,若是乎舍已虛襟之難也。嗚呼,欲言則穹壤茫茫,欲不言則覿德者伊誰?嗚呼,尙記申申之諭,怳若隔晨。若曰,我有過無過,人皆仰之,彰我之過,由余容之,訐直之言,於我何有?特書殿壁,洞闢不諱之門,範圍之大,天地莫量。廷臣之欲以容直於羅蔘一事,贊揚包荒之大度者,特一蟸之測耳。嗚呼,忍言庚辛之際乎?搢紳章甫,投匭公車,而不惟不罪,無一人不優批,有白於筵席者曰,人臣之義,當以徐志修之求對面陳爲正,乃責諭以田錫之焚藁非矣,周昌之抗對難矣。最後一說,雖甚妄酸,余亦不加之罪,筵臣惶汗而退,記之家乘,旋降求言之旨,俾許盡言竭論,於乎盛矣。予小子敢不書紳銘肺,以親心爲心乎?再昨年念二洞諭也。聞有所謂未徹之疏,而未見原本,故略及予發揮追述之義,猶未暇於其詳,而觀於年來政注,亦庶幾模索領略。然且任其爲者,以待是年是日之一番剖示於在廷諸臣,所謂未徹之疏,公乎,私乎?公而齎憤乎,私而逞憾乎?不待百世之論定,夫夫孰不識其藉公售私?非憤伊憾,此而涉一私字,是可忍,孰不可忍,而敢欲螮蝀於太淸,乃爾乎哉?大凡不忍言不敢提,至精至微之義,不敢言不忍提,莫重莫嚴之事,互作渠曺挾雜之欛權,無難迭發於涯角,如許情態,雖人皆可見,不如予心之苦慟之切,辨愈明而覰愈透,此日此諭,是豈得已而不已也?嗚呼,齋宵明發,坐待享時之過,呼燭和淚,瀉此血腔,倘使此諭,有以仰助於揚徽闡美之萬一者,予小子庶有歸拜之顔,豈比於來春顯冊渙號之儀文也哉?申告廷臣,靜聽此諭。

○李集斗,以戶曹言啓曰,臣頤之,今日以慶尙道後漕倉漕船點檢事,出來江上矣。左漕倉所屬昌原等八邑,癸丑條田稅大同,合米一萬四千四百七石零,太二千四十四石零,本倉元漕船十八隻分載,追後無事來泊於西江前洋,故一體點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寅五月二十日酉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假注書吳泰曾,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承膺祚,檢校直閣徐榮輔,以次進伏訖。上下御製綸音,榮輔跪受展讀,讀訖。上曰,盡諭書意未。諸臣不敢卽對。上曰,予以此時齋居之心,猶復爲此者,蓋不得已也。義理之精微,講之有素,徽美之闡揚,亦惟在是,不容不一番曉諭臣隣,而亦有待於今日也。仍命在筵者各書一通,待晨鑰先送諸大臣處,又召抄啓諸文臣,以爲分書廣布之地,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編輯]

行都承旨鄭大容。行左承旨李集斗。行右承旨李鼎運。左副承旨韓晩裕。右副承旨徐有秉坐直。同副承旨金載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李存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鄭大容曰,承旨入侍。

○甲寅五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大容,假注書吳泰曾,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抄啓文臣竝已入來耶?注書出去,連使促書,可也。賤臣承命出閤外,隨其所書,鱗次捧入。上曰,承旨,時無泮長,一本先送成均館,而招致入直郞,使之親受,以爲徧示上下齋及四學諸生,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2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鼎運。右承旨韓晩裕坐直。左副承旨李魯述。右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同副承旨金載翼。注書鄭文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存秀內閣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金載翼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景溟在外,掌令李日運,持平曺喜有未肅拜,持平鄭㝡成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翼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洪檍,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啓洛啓曰,領府事蔡濟恭,判府事朴宗岳、金憙,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待。

○金啓洛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於李鼎運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於李鼎運曰,左承旨入侍。

○金載翼啓曰,訓鍊大將徐有大,時在江華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金啓洛、李魯述落點。

○李鼎運啓曰,新除授承旨李魯述,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有政。吏批,判書李秉鼎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勉兢,行左承旨李鼎運進。以丁範祖爲吏曹參判,尹㬦爲大司諫,柳匡國爲同敦寧,李祉永爲兵曹參知,鄭好仁爲同經筵,尹師國爲典設提調,南溟學爲義禁府都事,蔡潤銓爲引儀,李顯采爲直講,李晉秀爲定州牧使,李秉道爲順川郡守。

○兵批,判書具庠病,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李祉永病,參知未差,同副承旨金載翼進。護軍徐有秉、徐英輔,副司直丁範祖、趙武範、李集斗、洪仁浩竝單付。

○傳於洪明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禁府都囚徒,傳於金載翼曰,多日滯囚,足懲分疏之罪,放送。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啓本,罪人姜鳳瑞到配事,傳曰,飭已施矣,放送事,回喩。

○記注官曺亨壽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西部盤石坊蓮池契右議政李秉模所住處,則以爲,臣再控肝膈之懇,顒望矜許之恩,瞻仰宸極,正切翹佇,不意史官,又辱陋止,聖批鄭重,責以卽肅,臣誠茫然失圖,不知所喩。臣若有一分冒膺之勢,則當此齋居屢日,諸臣承候之時,豈敢以文字,犯此瀆擾之罪哉?顧其情實,有切苦而切急,不暇念及於猥越之爲罪而然也。恩旨彌隆,懍蹙彌深,左右揣量,將不得不冒死更籲,而亦不敢仰煩酬應於此時,稍俟日間,擬暴未盡之忱,冀卒生成之澤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內外中日,旣已停止,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內外中日,旣已停止,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以兵曹言啓曰,傳曰,雖有首從之別,同罪則同罪,飭亦施矣,江華府充軍罪人徐有大罪名,分揀事,命下矣。依傳敎,江華府充軍罪人徐有大罪名分揀事,該守臣處,行移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述,以都摠府言啓曰,去夜本府郞廳柳漢源巡檢時,軍號相左,故東北兩所軍號,取來考準,則更點之點字,以默字謄送於本府。軍號頒布,何等嚴愼,而如是誤書,萬萬驚駭,兵曹當該入直郞廳,令該府勘處,何如?傳曰,允。

○李魯述,以備邊司言啓曰,軍號事體,何等嚴重,況在此時,其所審愼,尤當何如,而日前軍號,誤書頒布,至有摠府草記之擧雲,事未前聞,萬萬驚該。此而尋常處之,後弊有不可勝言,當該兵曹入直堂郞,施以竄配之典,不飾之承宣,亦爲削職,以懲日後,何如?傳曰,允。

○李魯述,以備邊司言啓曰,巡監軍單子及軍號,關係莫重,況當此時,旣膺出納之任,固宜十分謹守,雖被譴罷,旣未經稟,則私相傳授,徑歸私次,揆以國體,極爲駭然。其在重事面慮後弊之道,不可尋常處之,當該前承旨南公轍,爲先削職,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聞其事實,極爲駭然,不可以已遞勿論,爲先施以不敍之典,可也。

○李魯述,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將校射會時,連五巡全布人,依節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山城所任哨官來告以爲,別破陣二局哨官文漢敎,以宮女娶妻事,被捉於宮差而去雲矣。如此無狀之類,不可一刻置之於將官之列,文漢敎哨官之任,爲先汰去,其罪狀,令攸司照律嚴勘,何如?傳曰,不知何物,與之結婚,其罪與潛跡往從,不但判異,似無可罪之端,卿其知此處置,而如有招引之罪,嚴加勘律,可也。

○洪明浩,以吏批言啓曰,奉常副奉事安敬默呈狀內,矣身素患關格之症,當夏添劇,飮啖全卻,轉側須人,以此病狀,萬無供職之勢雲。身病旣如此,則不可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晩裕,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小麥兩種,今五月晦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金載翼,以義禁府言啓曰,注書鄭文始畿沿定配事,承傳啓下矣。鄭文始京畿南陽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近來妄度雖成習,身爲實官,若能檢飭,豈有入侍注書之鍮硯無墨,以致傳敎傳書之不能成樣乎?齋日自齋日,擧行自擧行,史官事豈不駭然乎?渠則稍異於持硯入待者,定配姑爲分揀,後勿如是之意,分付,可也。

○金載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兵曹參議朴宗甲,佐郞洪受浩竄配事,承傳啓下矣。朴宗甲慶尙道義興縣,洪受浩平安道江東縣,竝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金載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慶尙監司趙鎭宅牒呈,則軍餉居二機張前縣監李宗海,所當依事目決杖,而今已遞歸,自本道不得擧行雲,而《大典通編雜令條》有曰,營門決杖者,代以拿問矣。李宗海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翼,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注書陪使令池成龜,嚴杖一百後,慶尙道晉州牧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官員旣分揀,院隷定配則分揀。

○禁府啓目,機張前縣監李宗海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如良gg良如g敎。

○刑曹啓目,觀象監前正李載德等,亦旣已遲晩,自臣曹考律勘處,何如?判付啓,近來擧行駭然。此後段,各別操心之意嚴飭,杖與汰,姑爲參酌分揀爲良如敎。

○前平安監司李秉模疏曰,伏以,齋居屢日,聖慕彌新,寢膳起居,不瑕有受損之節,區區下情,不任憂慮,是日閣臣,例皆承候,而臣獨淹伏,不得隨諸僚後,尤不勝戀結罪悚之至。臣聞勞於求賢,逸於任賢,自上世以來,不易斯道,而是則所謂臣勞之說也。我殿下臨御近二十年,禹陰是惜,文食不遑。格神祗則下至籩豆之事而皆費聖念,飭朝章則降及鹵簿之節而必資聖誨。岳牧玩愒,輒貽丙乙之憂勤,銓注疎謬,致煩左右之酬接。九重少淸燕之暇,百度有叢脞之憂,雖以聖人不息之工,不以爲疲,豈或無乖於節宣保嗇之方哉?於是乎有君無臣之歎,衆口一辭,然苟求其故,竊恐求賢之未得其道也。凡百有位,孰非賢然後可居,而股肱心膂之託,惟在大官,廈氈勞逸,亦惟在於大官之賢不賢,則日前聖批中臣勞之敎,何爲而及於臣身也?臣年紀不至癃老,疾病不至侵尋,倘蒙備使於百執事之末,驅策之羈縶之,雖至鍾鳴漏盡,臣當不敢言私,不敢言勞,夷險燥濕,惟上所命,而乃若臣勞之說,臣非其人,決非所敢聞所敢承者。自奉此敎,已爽之神魂,益復飛越,數行文字,亦無以構思,而一向泯伏,尤有所不敢,更申疾痛之呼,仰瀆黈纊之下。伏乞聖明,諒非修飾,亟賜矜憐焉。噫,此何等時也?上有非常之過擧,下有波蕩之餘憂,國勢岌嶪,神人震驚,大禁至嚴,擧世噤口,此何擧也,此何爲也?臣雖不肖,亦嘗從六卿之列,國有大事,皆當與聞,況此大論,輿儓婦孺之所同情,則得借方寸之地,洞陳抑塞之情,日急一日,而坐此匪據之銜,虛度幾日?此臣所以腔血愈沸,不能按住也。惟聖明,快解臣職名,使得至上前,一吐其所欲言,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旣言於敦諭,又言於疏批,言之詳矣,庶幾卿之卽日幡然,際見卿再疏,依舊固辭,無意造朝,愧予誠意之未孚。然齋居之餘,酬應甚苦,多少都在登筵時面諭,卿須卽起出肅,以副延佇之思。此批答,遣史官傳諭。省箚具悉。不允。玉堂箚子,原本未下

○甲寅五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都提調洪樂性,提調洪檍,行左承旨李集斗,行右承旨李鼎運,左副承旨韓晩裕,右副承旨徐有秉,同副承旨金載翼,假注書吳泰曾、李存秀,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領府事蔡濟恭,判府事朴宗岳、金憙,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金載瓚,原任直提學徐鼎修,原任直閣徐龍輔、尹行任,檢校直閣徐榮輔,以次進伏訖。樂性曰,九日齋居,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樂性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樂性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上曰,連日齋居之餘,果難召接卿等,而諸大臣,爲承候入來,故有難使之退去,暫爲召見矣。樂性曰,昨日所頒綸音,臣伏讀再三,竊仰聖孝出天矣。濟恭曰,伊時事,豈忍而復提於今日,而其後或有考見《政院日記》等文蹟,輒曰某也有是事。某也有是事,則是豈義理之所當然者乎?上曰,予何忍剖析而畢其說乎?先朝不爲設禁於是事者,是誠天地莫量之大度也,予之再昨年洞諭,與昨日所下綸音,所以發揮先大王聖德也。蓋尙魯之罪,昔在先朝,旣有下敎,又曰禧浮於魯,此兩賊,旣已懲討,而外於此者,豈可置之私嫌乎?所謂再昨年儒疏雲者,是豈成說乎?又有未徹之疏雲,而其時雖未得見,槪聞其說,其中有逞憾者,有雪恥者,有復讎者,有受囑者,何者拔之,何者添入?以半知半,不知之說,紛然發論,以莫重莫嚴之義理,看作渠作售私之欛柄,魚頭鬼面之卒,無不萃集,名曰疏廳,酒肉淋漓,世間豈有如此變怪之事乎?非不知伊時卽加嚴討,而至今含黙者,有意存焉。昨日綸音中涯角二字,蓋非指地之遠近也,卿等果能領會否?濟恭曰,臣伏讀綸音,至涯角二字,果不能領會矣。上曰,卿不免衆楚之咻,故有自歉之心,不能識得此二字之意矣。上曰,綸音中所指最後一言者,卿不以徐志修看乎?濟恭曰,此則臣果領會矣。上曰,李祖源,曾以都承旨登筵也,有捨正路就曲逕之奏,而特以全活之意,一加一罪,而其所謂曲逕者,何耶?極爲無狀矣。且柳星漢之至今全保者,予亦有意存焉。憙曰,臣於昨日,伏見綸音,不勝欽仰之至。上曰,近日於卿之事,有慨然者矣。大北二字,係是黨目,且有邦禁,卿何擧用於收議中文字乎?蓋夢寅伸冤之事,卿等以爲何如耶?濟恭曰,此事世素稱冤枉者矣。上曰,予以爲柳夢寅事,不下於六臣矣。聞夢寅之子,亦爲伏法而尙未伸冤雲,予欲加贈夢寅之職,復其子之官,卿等之議以爲如何?宗岳曰,其子事,與夢寅有異矣。若夢寅父子,同時被罪,則到今父雪子未伸,可謂冤枉,而旣是事異,似不必如是矣。上曰,夢寅父子事,若考見於王府文案,則可以詳知矣。宗岳曰,享官事體,與他自別,而園所往來時,慮爲邑弊,雖不支供,至於驛人馬供饋,自該邑爲之,自是規例,今番沙村中火時,廣州爲地方官,而驛人馬供饋,全然闕之,人與馬,未免空腹越站,其飢困窘束,當如何?臣雖無似,名是大官,而況又奉命受香,則在該邑之道,何可若是乎?當該邑倅,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今聞雖非定例所在,而旣聞之後,不可仍置,爲先令該道詳査,狀聞後處置之地,可也。出擧條濟恭曰,國有大役,則不得不使民,卽有國通行之例也。聖人亦曰使民以時,所戒者或奪時也,曷嘗曰勿使民也?今番華城城役,國之大役也。以事體言之,國不可不使民知役,以道理言之,民不可不爲國趨事,而我聖上,以如傷若保之意,恐有一夫勞煩之弊,尙不下量宜使民之命。此已有違於愛欲其勞之意,而至若僧軍,尤是合用於此等處者。臣意則民與僧,竝令廟堂,量其道理遠近,均其數爻多寡,使之限幾日調赴於城役所,以爲克完大事,恐是不可已之事矣。上曰,不待卿,豈不知事面之若此,而本府城役,必欲不勞一民,予意有所在矣。出擧條濟恭曰,華城門樓所入材木,貿取於上游諸邑,今方不日到泊於京江,而所載水上船體皆狹小,不可仍以涉海,其勢不得不別捉私船,而如是之際,爲弊不些。聞嶺南右漕倉漕船,今將到泊雲,於其順歸之便,使之載運,缷下於華城境所謂鳩浦港口,則自監董所,自當運致役所,如此則公事可謂兩便,使戶判酌量擧行之意,付gg分g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臣於華城事,不得不有及時稟定者矣。城役時所用,禁、御兩營及三南結錢,先爲貸下者,爲十五萬兩內,自正月至今朔用下,爲十三四萬兩,見今所餘,只爲八千餘兩,而此不過旬日容入。若不及今變通,將有停役之慮,豈不悶甚乎?朝家前日所區劃之數,尙餘十四萬,而此是排年應入之物,無補於目下緊需,若於均聽等,有摏置錢貨處,限十萬兩先爲推移以用,待前頭應入錢捧上,以此充補,則似爲便好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堂箚批答之不踰其日,卽禮待儒臣之意也。聞向日玉堂箚子,請寢三臺島配之命,而不賜一字批旨,仍値齋日,以至於今,堂箚事面,本自不輕,況其所言,係是公議之不可已者乎?適有愚見,敢此仰達矣。上曰,卿言出於尊事體,原箚卽欲賜批矣。出擧條檍曰,嶺伯事,萬萬駭然矣。退蔘改備,雖有寬限之下敎,今始上來,已極稽緩,而審藥以憑藉作奸,至於刑配,則不善檢飭之道臣,不可無罪,嚴加處分,恐不可已矣。上曰,蔘則監捧,道伯則爲先越捧十等,可也。出擧條宗岳曰,臣於今番以享官進詣園所也。奉審園上,則莎草方向茂,雖無他慮,而蓋莎草上,用軟沙灑之,則自然茂盛雲,以此爲之,似好矣。上曰,卿以此意,申飭園官也。濟恭曰,臺臣設有做錯之事,至於濟州竄配,豈不過中乎?上曰,其人則雖不足深責,顧其職則臺閣也。名曰諫臣,豈有如向日李敬一等之駭然之事乎?卿言雖如是,而不可輕易放釋矣。濟恭曰,向日筵中,旣有合啓付之三司之敎,而更不得使三司發啓者,何耶?上曰,付之三司者,卽收禁之啓也。濟恭曰,只發收禁之啓,而原啓將停啓乎?上曰,此事則更勿發口也。卿雖以去就爭之,而至於此事,則決不可更爲擧論矣,予意已有牢定矣。日熱如此,有難久爲酬酌,大臣以下,姑爲先退。命集斗書傳敎曰,雖有首從之別,同罪則同罪,飭亦施矣。江華府充軍罪人徐有大罪名分揀。又命書榻敎曰,訓鍊大將徐有大,待其上來牌招,傳授命召。又命晩裕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當該承旨,推考。仍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集斗,假注書李存秀,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檢校直閣徐榮輔,副司直金啓洛,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咸興、永興兩本宮,御定儀式及御製序文冊子新印,兩本宮各三件奉安,奎章閣、奉謨堂,各一件奉安,五處史庫、太常、禮曹、內閣、玉堂、內需司、本道監營、咸興府、永興府,各藏一件,序文書進奉常都提調領議政洪樂性,校正閣臣檢校直閣徐榮輔,行副司直金啓洛,監印本道觀察使金華鎭,各頒一件,校正之役,首尾效勞,檢校直閣徐榮輔,熟馬匹面給,以校正兼監印之役行副司直金啓洛,大鹿皮一令賜給,以校正兼監印之役行副司直金啓洛,大鹿皮一令賜給,印役時營裨,書寫時閣屬畫寫及京鄕校吏、僧俗工匠等,依別單判下施賞,竝令該曹該道擧行事,分付,亦爲下諭於道臣。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3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鼎運偕來進去。右承旨韓晩裕。左副承旨李魯述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金載翼坐直。注書鄭文始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存秀內閣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載翼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在外,掌令李日運,持平曺喜有,牌招啓辭未下,持平鄭最成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述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明浩曰,都承旨、右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洪明浩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魯述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以執義洪樂淵,掌令李景溟下諭後,過限不上來禁推傳旨,傳於金載翼曰,分揀。

○洪明浩啓曰,慶尙道老人啓本,纔已啓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秉鼎進,參判丁範祖牌不進,參議李勉兢進,行都承旨洪明浩進。以高宅謙爲執義,金星甲爲掌令,徐配修爲兵曹參知,丁範祖爲同春秋,洪明浩爲司譯提調,蔡弘直爲兵曹佐郞,金洪運爲刑曹佐郞,辛漸爲漢城主簿,李永薰爲假引儀,奉常副奉事單劉弘基。

○兵批,判書具庠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李趾永入直,參知徐配修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魯述進。以趙命觀、李奎德、李敬烈、吳時綱、李成春、崔應太、徐鱗壽、黃獜彩、金淳彬、張萬紀、柳鎭輝、李思檍、尹弼請、桂德淳、李椃、金猉壽、崔必大、趙東準、金重彰、宋相耉、金福重爲同知,李仁實、沈泰根、郭世衡、李義實、崔廷佐、金尙澤、池燦絅、李宗顯、李相吾、趙泰慶爲僉知,許任爲京畿水使,洪繼善爲法聖僉使,趙奎鎭爲副摠管,護軍洪樂淵、李景溟,同知河福彥,都摠管趙奎鎭,以上竝單付。

○傳於洪明浩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於金載翼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明浩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府事蔡濟恭,今方出往江郊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前次入城,旣出不獲已,則今又出城之後,其所入城,更當依舊黽勉。然則一日不入,有坐要之嫌,此意遣史官傳之,入城與否,卽爲知入。史官去來,若或遲滯,致煩酬應,當該坐直承旨,難免重勘,以此知悉。

○事變假注書韓致重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西部龍山坊兄弟井契領中樞府事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臣之不可盤礴於朝籍,臣旣質言於君父之前矣。向日蒼黃入城,只緣臣分之不容暫徐,仍値是月,不敢復提私義,亦緣臣分之不得不然。若其數十日留連京第,豈臣之本心也哉?今始逬出國門,復尋江上弊廬,私分雖或粗安,微忱曷勝瞻戀?此際史官馳到,傳宣聖諭,伏地惶感,汗淚交逬。噫,今臣處義,非有別般情勢也,非欲因以求退也。自有一副當區區秉執,敢效古人去就爲爭之義,此實聖明之所已俯悉,而臣言則不少採用,臣身則督令還入,臣愚死罪。竊以爲古人所云欲其入而閉其門,不幸近之,至若坐要二字之敎,此非臣子所敢承聞者,抑塞而已,戰掉而已。瞻望宸極,不知所達雲矣,敢啓。答曰,知道。鄕之裁量者,予亦豈無裁量?卿之此行,可謂出而後量,不量而後出,得不有歉於古人入而後量,不量而後入之義乎?多日齋居之餘,姑難收拾神氣,容俟可強,自有可爲,不在多言。卿須量此事,遣史官傳諭,與之偕入。

○禮曹,來七月初六日,行宗廟秋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攝儀爲良如敎。

○李魯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咸汝績,受由下鄕,過限不來,依例汰去,高榮冠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載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金思穆狀啓,定州牧使李義綱,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義綱,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觀於狀辭,參以事勢,報雖參差,形便似然,遠外事,不可勒勘,罷黜分揀,拿問處之,可也。

○金載翼,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水使許𣷯拿處事,傳旨啓下矣。許𣷯,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甲寅五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禮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右承旨韓晩裕,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馳詣健元陵,奉審以來,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可也。又命晩裕書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魯述,右副承旨金啓洛,假注書李存秀,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魯述,毓祥宮、延禧宮獻官單子讀奏訖,書判付,命啓洛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二十三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奉審承旨、坐直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李魯述,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奉審時,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乎?明浩曰,竝爲奉審而無頉矣。明浩曰,陵上除草,固當務從精潔,而臣奉審穆陵陵上,則所除雜草,不卽掃去,鋪置階砌近處,莫重之地,所見極爲駭然。故卽令屛去,而入直陵官不能檢察之罪,在所雖免,推考,何如?上曰,爲先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未下直守令,使之一兩日內辭朝。出榻敎命魯述書傳敎曰,偕來承旨、左承旨進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4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鼎運偕來進去。右承旨韓晩裕。左副承旨李魯述。右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同副承旨金載翼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戌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藥房提調臣洪檍,副提調臣洪明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金載翼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在外,掌令李日運,持平曺喜有,牌招啓辭未下,持平鄭㝡成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存秀改差,代以李允謙爲假注書。

○洪明浩啓曰,假注書李允謙,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魯述曰,捕將之無得除摠管,卽是先朝受敎政格,則昨政之無端拔例擬入,大是不察,趙圭鎭之摠管捕將間,一當遞解,而該曹尙無皁白,廟堂亦不提責,若此則當佩符入直乎?捕將趙圭鎭,兼帶摠管許遞,當該銓官推考,此後嚴飭,無敢闊狹於受敎政格。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雨澤事,傳於韓晩裕曰,過寸已久之後,始以九分登聞,當該道臣,從重推考,此狀啓,使之改修正上送。

○以江原監司沈晉賢狀啓雨澤事,傳於韓晩裕曰,今日霈然之雨,果已均霑乎?遍問狀聞事,回諭。

○以全羅兵使李周爀狀啓,虞候洪義浩、朴聖泰到任事,傳於李魯述曰,道伯上疏,不爲開封於闕外雲。然則騎堂事,容有可恕,其疏亦與涉禁稍間,而渠共亦旣到任,而行虞候之事,止此足矣。竝分揀,前虞候問名仍任,郞廳亦爲放送事,分付。此後雖道伯上疏,收禁前,拆封於待漏院,關由騎省然後,到院入啓,騎省雖非出納之任,此蓋不獲已之擧,而況登聞鼓院,例兼銀臺,則今番之一時兼管,不至於侵官,以此,分付。

○以京畿監司徐龍輔狀啓雨澤事,傳於韓晩裕曰,過二寸已久之後,又如是登聞,朝者問備之意,果安在哉?從重推考,後勿遲滯之意,回諭。

○左承旨李鼎運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西部龍山防兄弟井契領中樞府事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俄於史官之回,冒上附奏,而情急自暴,語多煩猥,伏地惶懍,惟大何是俟?不意半夜江村,承宣馳到,聖諭誨責,愈往愈摯,負罪賤臣,何以得此?瞻天九頓,益不知死所,第聖諭中出而後量,以臣之千古罕有之知遇,日月之明,猶或遺照於容光,莫非臣不誠之罪,尙何雲喩?雖然臣則竊自以爲中心之所自量者,未出之前,業已爛熳。蓋聖上,若以爲乃言可用,明示悔悟於三司諸臣,仍令亟擧懲討之典,使天經地義,無所虧壞,則謹當趨簉禁門,仰賀日月之更,如其不然,雖恩言薦降,嚴敎疊下,但當迷不知變,死而後已。凡此所自量者,非倉卒慷慨而發者,今聖上,乃反疑之以出而後量,區區衷情,豈不冤且悶哉?屢日齋居之餘,以臣私義,致煩酬應,論臣罪負,金木猶輕。第聖諭中自有可爲四字,聖人之言,含蓄深遠,實有鄒聖所云王庶幾之意,此非臣敢自妄度,亶出於仰殿下如堯、舜,恃殿下父母而然矣。北望雲天,益切顒祝。伏乞收還承宣偕來之命,務靖朝象,使臣得以復入脩門,以紓離違戀結之忱焉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去夜坐直承旨入侍時,領府事偕來史官書啓批答中,不量而後入之義字,以戒字改書出。

○事變假注書韓致重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西部盤石坊蓮池契議政府右議政李秉模所住處,則以爲臣之窮蹙之情,已罄於前後附奏,蕪拙之辭,已竭於再三疏籲。瞻天仰聖,不啻如赤子之望哺,及奉批旨,不惟不賜之矜許,引喩隆重,萬萬非螻蟻賤臣所敢開口而仰復者,惶汗感涕,一時交霑,方寸爲之戰掉,傍人爲之恧縮。惟此情實,神實臨之,見今薰風屬解慍之時,甘霈報蘇枯之喜,正宜明良相須,以收勅天之功,而顧乃枉費恩禮於千不近百無似之地,欲其整頓於積滯之廟務,則所謂僬僥強負,不足以喩其難矣。竊觀古人之於不敢當不堪任之職,未嘗不四五疏六七疏,期於得請而後已。臣雖不敢以古人自擬,若其不敢當不堪任,則其所自知之明,與古人無異。過於六七而至於十疏,亦未必有違於虞人之義,而一番陳疏,輒煩一番恩禮,臣是何人,敢貽酬應之至此哉?只合戴罪泯伏,以表不敢轉動之忱而已。惶隕宸越之外,更何所達雲矣?敢啓。答曰,知道。蔓語近於備例,多少都置之,此時此任,豈可瘝曠?予欲必致乃已,卿豈可竟守難進之初志?卿須卽日入城,仍卽肅命,聽予面諭事,更遣史官傳諭,與之偕來。

○編修官安經心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西部盤石坊蓮池契右議政李秉模所住處,則以爲臣於附奏,略陳不敢進身之意,一倍悚蹙,恭俟嚴勘,門鑰將下,史官又臨,不加逋慢之誅,反侈必致之諭,促使承膺,仍命偕入,且惶且恐,罔知攸措。臣雖不肖,平日所自勉者,惟在於事君以實,凡有除命,未嘗敢虛辭飾讓,以效近來文勝之弊。況今積違之餘,入覲耿光之願,當復如何,而日已過旬,跡猶隔城,瞻戀耿結之忱,豈可以文字形容哉?第聞人臣之義,或以趨走爲恭,或以辭巽爲恭,隨其所處之異,而其爲恭則一也。今若迫於嚴命,忘廉喪恥,顚倒冒出,則前此披瀝之懇,都歸於虛辭飾讓,臣豈敢爲此哉?且臣狗馬賤疾,適苦於長路驅馳之餘,頑痰流注,坐跪俱妨,以情以病,實無蠢動之勢,臣罪於此,焉逭重典?近臣之相守陋處,尤萬萬悚悶,亟收偕入之命,以尊王人之體,千萬至祝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待朝更當敦勉,爾則先爲入來。

○李魯述,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全羅道康津縣充軍罪人崔時淳,卽爲放送事,該道道臣處,行移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述,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本司草記,邊情所關,守令之不善擧行者,其罪當罷,則初不直請罷黜,連請稟處者,巽軟極矣。平安兵使申應周罷職事批旨,帥臣狀啓,不爲直請罷勘,或有謬例而然乎?査問勘處事,命下矣。依下敎發關査問矣。卽見諧兵使申應周所報,則以爲乙巳年龍川獐子島,彼人去來形止,不爲詳報,府使沈𰊄罪狀,丙午年龍川薪島,彼人投接,未卽覺察之該府使李潤彬罪狀,己酉年義州延卜雜役人落後,該府尹安聖彬罪狀,庚戌年義州中江,大國女人涉氷越來,該府尹徐邁修罪狀,辛亥年龍川薪、獐等島,來接彼人,以無乎報來,前後府使徐有龍、宋益休等罪狀,壬子年龍川薪島,彼人物件,不爲開錄,該府使柳光國罪狀,令廟堂稟處之意,連爲狀聞雲。邊情所關,帥臣之勘罷邑守,法例卽然,而該閫前後兵使之俱請廟堂稟處,雖是謬例,其時廟堂,旣不論責,則獨於此帥臣,施以罷職之典,不無偏重之慮。平安兵使,姑爲從重推考,此後則凡係邊情守令,依例論罷之意,申飭分付,何如?傳曰,允。邊情奚獨爲然?戎政尤關紀律,勿憚文蔭守令,凡有犯科,莫或饒貸,勿辱君命事,嚴飭諸道閫帥,而先自全羅兵使處行會,可也。

○李魯述,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批旨,順康園局內獵虎事,定將校率領砲手,今月初七日,出送行獵,十五日,始探虎穴於本園火巢近處,雛虎四頭內,獵取三箇,生擒一頭來納,故另飭搜獵矣。二十三日,果爲捉得中雌虎一頭,謹此封進,而虎旣捉得,且値劇農,仍爲撤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平安監司李秉模疏曰,伏以臣誠不足以格上天,辭不足以感至尊,再上辭本,鞶褫尙靳,致煩批旨之諄複,坐要恩禮之頻繁,臣非木石,豈不知含恩畏義?少效竭蹶之誠,而漏船操柁,終非醉夫之可強,大廈要棟,不容散樗之爲用,與其不量而入,無補於國,而自取其敗,不若被逋慢之誅,猶足以全其微諒,此理明甚,參前倚衡,臣雖欲習容正笏,冒入朝堂,其如面先靦而步不前,何哉?三疏乃膺,聞是中書之故事,而若臣今日之情,初非隨衆而備例也。再籲而不得請,則其勢不得但已,而自至於三籲,人之見之者,儻或以爲,彼亦以大官自居,欲尋中書之故事雲爾,則臣之無恥不誠之罪,益無所逃,而所仰恃而所仰望者,惟在於聖明之俯矜本情也。臣何敢文其辭而適增其大戾哉?今之議者,無有朝野,無有大小,無不以爲先收禁,爲目下第一義,街談巷論,轉益如沸,愚夫愚婦,皆欲無生,奔遑憤鬱之狀,不以事往而少息,殿下深居九重,認以予意予遂,已妥已定,漠然不復以爲憂乎?以臣所聞,心驚骨痛,茫不知其涯畔也。愛臣者,勗臣以極言竭論,勿以身之不出而言亦不出。責臣者,責其區區於去就而苟送時日,二說者,臣輒皆受而爲罪,而由前之說則大論至嚴,決不可以附陳於辭本,以傷國體,由後之說則不拘去就,卽卿宰以下之一時暫膺,旋可辭免者之謂也。惟臣所據之銜,一出腳則便已自處以其銜也。情雖急於得借方寸,義不可以先壞大防,此臣前疏所以仰陳腔血之愈沸,而請免之愈急也。伏惟天地父母,曲賜鑑諒,特許鐫解,俾遂反面之忱,得效披肝之願焉。臣無任跼蹐悸恐涕泣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展看卿疏,際有簷響沛然,望望之餘,民事萬幸。古人商霖之喩,若有卿擬待,矧今鼎席多曠,庶務委積,延儜之想,不啻如渴,卿須勿復過引,卽起造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敎京畿水使許任書,王若曰,鎭一面而任關防之重,固難其人,控三路而統備禦之權,爰屬之子?今玆簡寄,實循僉謀,眷玆喬營,寔我重鎭。舟楫通三輔之路,漢師咽喉,襟帶壯一方之形,沁府唇齒。吏事兼以戎政,奚但節制水軍,地利資於人和?所貴撫摩島俗。惟卿,器合盤錯,材挺干城,北州佩符,前後績庸之已著,南營仗鉞,外內踐歷之亦多。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祗服寵章,益懋殊績,統萬斛龍驤之士,寧忽駕馭之方?按一島魚鱉之氓,宜勉鎭撫之策,而稟裁自有舊例,顧施措豈循常規?於戲,轅門之刁斗無聲,庶贊海不揚之化,壁壘之旌旗變彩,盍備天未雨之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張至顯製進

○甲寅五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啓洛,假注書李存秀,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進伏訖。啓洛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左副承旨李魯述,旣已蒙敍除職,而前承旨黃昇源、洪義榮、李羽晉、尹長烈、南公轍,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5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鼎運偕來進去。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同副承旨金載翼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於金啓洛曰,次對今日來會,予今臨軒,待卿造朝,卿其入侍事,遣承旨傳諭於右議政,與之偕入。

○金啓洛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載翼啓曰,今日禁衛營御營廳下番軍賞試才時,弘化門、銅龍門、集賢門、東營、集春營入直軍除出,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大臣當造朝,有次對之命,侍堂當齊進,下番鄕軍賞試射,明日爲之。

○同副承旨金載翼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西部盤石坊蓮池契右議政李秉模所住處,則以爲臣坐犯逋慢之罪,達夜惶懍,轉益靡措。此際近密之臣,馳宣聖敎,諭以臨軒,促臣造朝,前此恩數之頻繁,罔非夐越,而到今臣心之怵迫,愈無以自定,承宣偕來,卽聖朝所以特施於敬禮之大臣者,臣果何人?乃敢一刻自安於相守乎?區區廉防,更不暇顧,謹當冒赴前席,以爲畢暴衷懇之至雲矣。大臣今方造朝,臣則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金啓洛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載翼曰,奏御文字之一點不察,古人猶且引罪況絲綸乎?況相批乎?體貌何等尊嚴,則以《毛詩》本文書下者,初不更稟,自下以他字書頒者,後弊所關,萬萬駭然,當該承旨遞差。

○洪明浩啓曰,坐直無人,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金載翼,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洛啓曰,臺諫之旣出禁扃,無端還入,曾所未聞,而正言邊景祐,以入侍傳啓之臺諫,旣已出去,門鑰將下之際,忽又入來,擧措顚錯,有損臺體,從重推考,何如?傳曰,遞差。

○金啓洛,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政府及本曹,連因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啓洛,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朴鼎象、李聖龍、呂齊泰、李馥恆、鄭厚矯、李寅亮、洪是浩、金萬章、金重彩、閔師善、鄭東煜、李德普、嚴桓、鄭辰燁、李俊迪、田穰虎、朴世根、片重源、鄭壽國、權順慶、金鑧、朴受彩、張奎貞、鄭錫光、姜鳳獜、李載春、李福起、金龍、李時傑、金漢聲、崔斗燦、金世鵬、韓以敬、權得中,僉知中樞府事權燁、趙世遜、崔百璿、趙元龜、南㯀、朴憲徵、金致華、李潤德、愼永萬、李春培、金鍊剛、李允奎、朴仁恆、鄭東斌、金振瑢、閔正修、尹彝佐、朴天柱、朴一源、尹世錥、李遇春、卞光祚、李敬烈、柳東迪,俱以老病之人,或謝恩,或在外、未上來,竝依例減下,景福宮衛將沈就五,除授在外,武臣兼宣傳官白仁喆,呈辭在外,竝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啓洛,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觀采,以御營中軍新番軍兵點考事及舊番軍兵等賞中日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以御營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捉虎將校及軍兵等,別單書入,而本廳式例賞格,已爲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帖連慶尙監營軍器城堞修補監董官洪龍普等賞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其中董役營校之出身段,賞加爲良如敎。

○領議政洪樂性箚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右議政臣李秉模罷職之命,誠不勝驚惑萬萬。伏念殿下,念國事之多艱,鼎席之久曠,金甌新卜,上以恩禮隆摯,下以輿望方洽,屢膺敦勉,今乃出而肅命,朝野拭目,儜見bb於b明廷都兪之盛矣。不意譴罷之責,遽降初登之筵,是豈殿下勞求隆畀之本意也哉?聖明有過中之擧,國計無弘濟之望,臣於病伏昏綴之中,益切憂bb之b,歎罔措忱。第筵席嚴祕,雖未詳事實之如何,而竊聽傳說,則仰請禁令之收還,至被嚴敎之薦下雲。臣於是,尤不勝抑塞之至,收禁之請,旣許付之三司,俾開伸公議之一條路,則雖在庶僚,猶可言也。況大臣初筵,豈不可極言力陳,以冀天心之感回哉?雖令大臣,幸得方寸之地,建白敷奏之際,忠憤自激,腔血轉沸,只知宗社之爲重,急於義理之闡明,明張沬飮,罄竭衷悃,語次之間,或有涉禁之端,以殿下包容之大德,敬禮之盛意,固宜特垂獎褒,亟賜聽從,而乃反過降威怒,嚴加䜝罰,實非今日臣子所望於殿下者也。大臣所奏,縱是尋常事務,而有所不槪於聖心,猶不當摧抑之若是過重,矧玆所請,卽是擧國同情,神人共憤之大義者乎?臣宛轉病枕,不任憂愛之悃,力疾構箚,略控血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寢右相罷職之命,仍收禁令,察納其言,以光聖德,以奉國事,千萬顒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庶務叢脞,三事瘝曠,而辛勤枚卜,辛勤招來,催開匪躬之鑰,欣接熙政之對,是日之所欲聽者嘉猶,所欲勉者分勞,初聞第一奏,多引經旨,意出匡救,且無論稱停與不稱停,一一和顔色而受之,轉輾爛熳,其爲說,不止於觸識,此非涉禁而何?近所設法而防禁之者,自有萬般秤量,則予固否德,其肯今日明日,吐言食言,見笑於大方乎?敬大臣之義,雖聞於九經,觀於親親之首揭,其層累之先後,豈必歷階而注視?於是乎有朝廷之處分,豈樂爲哉?非得已也,箚辭不允。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司直鄭民始、李文源,判敦寧金持默,戶曹判書沈頤之,副司直徐有防,禮曹判書閔鍾顯,吏曹判書李秉鼎,知訓鍊李敬懋,刑曹判書金載瓚,副司直徐有大、李漢豐,開城留守李冕膺疏曰,伏以臣等,於右議政李秉模罷職之命,竊有所萬萬懍蹙者。噫,大臣今日之奏,是豈可已而不已者哉?新膺甌卜,初登法筵,縷縷敷陳,亶出血腔,其言則大義之攸關也。其情則擧國之同然,而不惟不賜允兪。又從以摧折之譴罰之,蒼黃逬退,景色愁沮,恐有欠於大聖人優容敬禮之道,而從今以往,天經地義,其將斁絶無餘,宗社之憂,不知稅駕之所者,已不勝聚首抑塞。又況臣等,隨大臣後,猥陳同聲之忱,獨逭當被之罪,區區私義,尤不敢晏然,玆敢相率陳章,略暴危懇。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昭法紀,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尊禮於大臣,豈比三司之位卑?新卜初筵,尤異於尋常筵對,而有今日之處分,誠非獲已。大抵,禁令,欲其惟行,不如是,何以行此令乎?卿等與同被勘之請,過矣。勿辭行公。

○甲寅五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韓晩裕,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大臣備堂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李魯述,事變假注書韓致重,右議政李秉模,行司直鄭民始、李文源,判敦寧金持默,戶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徐有防,禮曹判書閔鍾顯,吏曹判書李秉鼎,行副司直李敬懋,刑曹判書金載瓚,行副司直徐有大、李漢豐,開城留守李冕膺,大司諫尹㬦,持平邊景祐,校理張至顯,修撰成德雨,偕入進伏訖。秉模曰,多日淸齋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殿宮之寶籌,恰躋五旬六旬,八域覃恩,擧國同慶,下情不勝歡忭之忱矣。上曰,祝岡之心,容有其極?上曰,今日卿以大官登筵,所取於卿者,大抵,不外乎初敦諭旨意也。自卿桂坊時,已知卿之所執,今番枚卜,非有他也。近來大臣,或以宿德而取之者,或以學術而擢之者,今則皆至衰老之年,不可責之以許多事務矣。於卿則文學與材器,特其餘事也。予素知有確然之操,當此庶事叢脞之時,舍卿誰先?此後對揚之道,已諭前批答中,見今濟艱之責,一以委卿也。予自齋居以後,固難酬應,而聞卿入來,故如是強爲司接矣。分勞之任,專在於輔相,卿須料量好道理也。大抵,目下事,不出對揚二字,古語,雲君逸臣勞,蓋君逸雲者,非所謂自逸也,君相交須之道,只此而已。卿旣以大官,初登筵席,須加着念,可也。秉模曰,君逸於上然後,輔相之道得矣。庶事亦可無叢脞之歎,而臣若有一分可爲之道,則雖自請,可也。固不敢辭矣。幸今得展反面之忱,少紓耿結之心,而第臣本是材短識拙,至今日而以大臣登筵,曾是不意也。且如臣者,何以擔大責乎?臣雖不敢自擬於古,而古人有推賢讓位者,伏願改卜賢德然後,國事之罔涯,庶可濟矣。聖德遺闕,庶可補矣,此臣所區區之望也。上曰,雖庶僚,有不可旣除旋遞,況大官乎?卿言過矣,更須安心也。秉模曰,日熱如此,而榻御移時,臣何敢更贅他說?仰煩酬應,而臣旣以大官登筵,不可泯默,別有所仰達者矣。仍奏曰,天下萬事之無一不本於人主之心,卽從古告君第一義,而心之所發爲情,情或失正,則心不得其正,天下之事無一得由於正,此自然之理也。臣於年前,伏見傳敎中,有曰七情不得其正,此適有爲而發也。而每一思惟,不勝掩抑,竊以爲感泣千載之人,無如此敎,聖人一言之失,亦無如此敎,是誠危微精一之幾而間不容髮者也。蓋其所以感泣千載之人者,以殿下不掩其過,說盡衷曲,如日月之食,人皆可見矣。若其終歸於大失者,以殿下之聖明,明知其爲過,而一番二番,任情直遂,不復察於危微之間,而危者愈危,微者愈微,以至近來不忍之敎,而殿下之過擧極矣。殿下上奉宗廟殿宮,凡於一政一令一動一靜,陟降之靈,日監在玆,惟疾之憂,造次不弛。殿下雖欲自輕,一或念及於此,必有悚然而驚,惕然而悟者,而猶復以此,作爲鉗制之柄。惟恐外庭之不顚倒不慌亂,未知殿下,不欲以陟降之心爲心,殿宮之念爲念乎?夫如是則非臣之所敢知,而如其不然者,殿下設有至切之私意,只當隱之於中,宜不敢形之於色,發之辭,以傷其洞洞屬屬之儀,況可以張大其聲色,噴𰉃其辭敎,一直以鉗制群下爲事,謂無奈予何哉?夫設爲非常之辭敎,以鉗制群下,漢唐中主,猶且恥爲之,曾謂殿下而爲此哉?情一失正,而其流之害至於此極,臣實痛哭而不能已也。今日大小廷臣,孰不以先收禁令,爲目前第一義,而惟臣過計之憂,則若不先救其受病之根委,雖今日收禁,一有觸發,又安知不繼之以箝制之方乎?臣故敢以愼辭敎,爲收禁令之本,察危微,爲愼辭敎之本。伏願聖明,念艱大之投,淸化理之原,一以慰陟降之靈,一以解殿宮之憂,一以副擧國臣民之望焉。上曰,情之目有七,皆原於心,而心則一而已。一有忿懥,餘皆發不中節,向諭中云云。豈非實際眞境,不偏不倚,無有過差之謂中,而中無定處,時之義大矣哉?譬諸承書批答之史官草冊,展時之中,在於兩片之中,卷時之中,在於一片之中,欲免子莫膠滯,宜求聖人之活法。是以常經之過差處,往往或爲時措之達權,孔子言觀過之仁,孟子亦言周公之過,近來擧措,自有處得之衡尺,卿須休念。以下八十九字刀削上曰,涉禁以後事,付之三司矣。秉模曰,大臣以下,無非三司也。不可一向牢拒,乞降處分焉。上不答。文源曰,今日朝廷之所期望者,專在於此大臣之一言,而大臣之言,終未格心,則至如臣等之言,何足數乎?自不覺痛傷矣。上曰,次對若欲不爲,後更入對,可也。秉模曰,人臣之義,但當入則有進無退,出則有退無進,年前大臣之罷削也。臣聞其時雖流放竄殛,猶可進也雲矣。上曰,慨然矣。寧有進無退退無進之理乎?卿須退去也。秉模曰,臣若以收禁一事,不得請而歸,則此事永爲蕩然,如是而其可曰國有法乎?此是一下敎之間,亟下處分,千萬顒祝也。上曰,慨然矣。卿若知體國之道,則雖不如是煩請,豈無可爲之道耶?予則必不聽矣。秉模曰,臣則某條得請矣。上曰,何以則止之也?秉模曰,若收禁令則當自止矣。上曰,不然則將何以爲之?秉模曰,寸紙雖雲小矣,以事言之則大如鼎呂,有不可勝其力矣。上曰,雖非卿言,予豈不知?卿是初筵,故使之畢其說,中間亦有不當言之言,而亦令盡言者,此非爲卿之意乎?卿何不念予至意?若是強煩也,此非時急之事也。秉模曰,此豈非時急之事乎?臣之今日之言,專爲護聖躬一節也。上曰,旣曰,護聖躬而如是支離說去,盍思酬應之難也?予言旣如此,則在卿體國之道,宜思善處之方,而一向煩陳,義理則一也,寧有如許道理?卿則罷職,卽爲退去。仍命書傳敎曰,敬禮有不可顧,右議政李秉模罷職。秉模曰,臣雖罷職,有白衣登筵之例,願畢前說矣。上曰,罷職之大臣,豈可冒居筵席乎?卽爲退出。民始等曰,今此大臣之言,罄出腔血,庶有回天之望,而不惟不賜允從,旌降罷職之命,是何聖明之世,有此處分之過中也?請反汗焉。上不答。至顯曰,大臣之言,卽三司之言也。三司之言,卽一國之公論,豈意大臣之請收禁令,而登筵半日,未蒙兪音,竟至有罷職之命耶?上曰,玉堂張至顯罷職。出榻敎㬦欲奏所懷,擧措蒼黃。晩裕曰,臺諫旣得方寸之地,政是盡言之會,而其所奏語,未免巽軟,大司諫尹㬦,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擧條上曰,傳啓速爲之也。㬦曰,克觀、克泰事。上曰,不允。出擧條㬦曰,尙魯事。上曰,不允。出擧條㬦曰,柳師文事。上曰,不允。出擧條㬦又發合啓。魯述曰,傳啓之際,兩司不備而徑發合辭,大損臺體,大司諫尹㬦,推考,何如?上曰,見其病勢,有難強令察任,許遞,可也。出擧條景祐曰,殿下一日萬機,皆自親攬,或自朝終晝,或自夕達宵,不厭不倦,勞神費慮,臣恐聖候膈症,從此而生也。此漢明帝諫光武所以有禹、湯之明,而失黃、老養性之道也。臣謂休養聖神,頤便聖體,以垂堯、舜垂拱之治,宜矣。上曰,當留意矣。出擧條景祐曰,元子宮,應天誕降,有堯、舜聖神之姿,八方臣庶,咸有延頸願戴之望,而寶齡今爲五歲矣。睿識漸明,臣謂擇群臣中知道者,敎之以《孝經》、《小學》等書,以養其良知良能,宜矣。上曰,當留意矣。出擧條景祐曰,新除授司諫院獻納權坪,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德雨曰,俄者諫長,以大臣罷職還收事,辭未畢而遽蒙遞差而退出矣。蓋大臣所達,旣是擧國公議,則今此罷職之命,實爲過中之擧,臣謂卽爲反汗,宜矣。上曰,不允。出擧條德雨曰,近來言路之閉塞,實爲今日莫大之憂,而向來三臺臣絶海投竄之擧,尤是臨御後初有之過擧也。今則爲日已久,臣謂亟下放釋之命,以開言路,以光聖德宜矣。上曰,不允。出擧條文源曰,南漢哨官文漢敎,行已不謹,致有該廳等訴之擧,不可置之於將官之列,嚴棍汰去,以懲他校,恐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鼎運偕來進去。右承旨李羽晉。左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金載翼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載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在外,掌令李日運呈辭,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載翼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政事,取稟,傳於洪明浩曰,當日爲之。

○洪明浩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秉鼎,參議李勉兢病不進,參判丁範祖未肅拜,不得開政雲。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啓曰,吏曹判書李秉鼎,參判丁範祖,參議李勉兢,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秉鼎進,參判丁範祖牌不進,參議李勉兢,同副承旨金載翼進。以尹致性、李羽晉爲承旨,洪仁浩爲大司諫,崔獻重爲執義,洪樂淵爲司諫,鄭尙愚爲掌令,李東宇、李重蓮爲持平,安廷善爲正言,鄭益祚爲工曹參判,李錫夏爲宗簿正,李奭濟爲軍資正,李龍柱爲監察,朴龍源爲慶山縣監,李尙濂爲南學訓導,許任爲喬桐府使,李弘達爲承文正子。

○兵批,判書具庠,參判柳誼,參議徐配修病,參知李祉永入直進,左副承旨金啓洛進,金振九爲同知,曺命集全羅兵虞候仍任事承傳,李周顯爲副護軍,黃昇源、洪義榮、李羽晉、尹長烈、韓晩裕、李魯述、洪義浩、朴聖泰、尹㬦爲副司直,李允謙爲副司正。

○醫官吳仁豐書啓,奉朝賀鄭存謙病症看審,則自去月旬間,本病之外臀腫相續膿潰,月餘辛苦,元氣積敗矣。今十九日,因痰凝食滯,寒戰大作,神識昏迷,言語不成,食飮全卻,脈度則虛軟無力,而主家連用蔘橘茶,或人蔘、粟米飮,臣則旣伏承持藥物不離看病之命,仍留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着實看病。

○金載翼,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觀采,以御營中軍新番軍兵點考事及舊番軍兵等賞中日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以吏批言啓曰,禮曹正郞高克忠,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吏批言啓曰,本曹佐郞池德斌,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載翼,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日本廳,六七月當五哨軍兵點考時,右哨屬慶山軍金傑方爲名漢,鬢髮髼鬆。故脫笠摘奸,則果是僧漢之今纔長髮者,而髮未過眼,極爲駭痛,嚴問取招,則以爲渠以金傑方之同生兄,今年二月還俗,而渠第傑方,主管農業,勢難離家,敢生代渠弟上番之計,兄弟相議,行賂監色,本縣點考及中點時,則果使渠弟逢點後,代弟上來的實雲。故嚴問領來監色,則所供無異,上番正軍之以僧代點,事未前有,萬萬驚駭,兵營監色及本縣監色與代點僧漢,從重決棍後,下送本道,嚴加照律。金傑方,依律定罪,代定上送之意,竝各行關,分付於道帥臣,而兵使與地方官之不能檢飭,一任其欺蔽於目前,行奸於點後者,揆以軍政,不可尋常處之,左兵使李禹鉉,慶山縣令趙命喆,竝罷職,何如?傳曰,允。

○金啓洛,以義禁府言啓曰,司諫李周顯,下義禁府推考事,傳旨啓下矣。李周顯,時在全羅道全州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分揀。

○刑曹啓目,粘連吉州殺獄罪人金東實之初旣輸款,未忽變招者,尤萬萬至凶且頑,另加嚴刑,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吉州囚金東實段,疏則罔赦,法亦難貸,三尺之律,不施於東實而何?跡與法之外,有一分合商度者,按律文,八十以上犯殺人應死者,議擬奏聞,取自上裁。又曰,犯罪時雖未老疾,事發時老疾者,以老疾論,東實之年,旣過七十,則距法文,應宥之限,似不遠矣。月三加刑,卽欲嚴詰窮覈之意,則七十垂死之物,豈不徑先殞斃乎?然除訊而同推,尤非可論,此獄當如何處之爲可?發遣郞官,問於大臣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江陵府殺獄罪人金光雲獄事段,檢報則每欠的確,道啓則遽從厚恕,揆以獄體,俱涉未安,道臣檢官竝推考,光雲,連加嚴刑,期於得情爲乎白旀,歙谷縣殺獄罪人文章五獄事段,更令道臣,別定剛明官,詳覈具意見,指一以啓爲白遣,初覆檢官段,待獄情歸一,論勘爲白乎旀,江陵府殺罪人金順太獄事段,要作白地掉脫之計者,究取用謀,節節凶獰,連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江陵囚金光雲段,道狀之猶傳一端疑輕,情也看證也,曹讞之謹守三尺常憲,法也㾗損也。以情較法,守法之論,固當矣。踢打時光景,無人目擊,則胸膛之硬靑,閬腎之膨突,必由於打,亦安知無顚觸擠撞之際,自致重傷而然乎?且其相鬪之處,自溪及籬雲爾,則所謂㾗損,未必歸之於正犯之一一手犯,更令道臣,嚴飭推官,別出意見,詳査報來然後,卽爲狀問事,分付爲旀,歙谷囚文章五段,獄已四檢,疑入三眛,初覆檢所無之傷處,發於三四檢雲者。蔽一言曰,初覆檢之疎漏可知,此則道伯言,是矣。卿等論理,亦有意見,卽令道臣,更覈歸一狀聞事,分付爲旀,江陵囚金順太段,此獄先論貞女辦節之操,追及頑漢行兇之惡,實合於彰善懲慝之道,是如乎逖矣。遐陬王化未沾,而村間寡居之女,能識不更之義,備經強暴之所困,而不以冥冥墮行,及其暮夜踏來也。終始不屈,死而後已,何其卓截之甚哉?烈女韓召史,令地方官,旌其閭爲旀,順太段,豈可任其抵賴?使貞女,茹冤於泉下,渠供雖以韓女之自縊,爲死中求生之計,而役使眞箇自縊,渠所償死,毫無加減,死者貞烈,尤益明著。況屍帳中許多傷處,無不㦧毒,渾身殆無完膚,如許獰慝之手勢,曾所罕見於殺死之案,國有法,順太其敢倖逭,當律嚴飭,道伯到關卽時,直捧遲晩招,仍又考覈親問,斯速具格狀聞,以爲報議政府詳覆施行之地爲良如敎。又啓目粘,海南縣殺獄罪人奴德乭獄事段,漫漶獄情,尤極巧惡,連加嚴訊,期於得情爲白乎旀,茂長縣殺獄罪人朴起漢獄事段,節節無疑,烏得免償命之律乎?更加嚴訊,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海南囚德乭段,依回啓施行爲旀,茂長囚朴起漢段,涉疑,似非眞箇涉疑,過限,有難歸之法外,亦爲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殺獄罪人咸奉連,連加嚴訊,期於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正犯咸奉連段,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又啓目,印信僞造罪人金熙明,更爲連加嚴刑,期於一一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正犯金熙明段,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

○吏曹參判丁範祖疏曰,伏以臣罪涉慢命,身歸司敗,恭俟鈇鉞之誅,而纔入囚單,旋蒙恩放,又亡何,而亞銓除旨降矣?是何無往非罪之賤臣,而有此無罪不恕之異渥,至於此哉?祗有淸血逬流而已。第伏念臣有不可以復廁朝端者其事有三,情冒死條陳,而冀聖明之矜察焉。向者朝著驚惶,小大號籲,而臣居在僻隅,後時聞知,有事則偃伏私第,無事則翶翔榮道,寧有如許義分哉?其不可者一也。臣自入銓地,前後攻臣者非止相箚而已,而其說,皆指臣政日循私爲罪,循私有無,前疏已暴,今不必分疏,而身爲銓官,以秉銓不公,被人指斥,天下無廉恥二字則已,不然,豈宜裒如充耳,有除輒膺,以重貽搢紳之羞哉?其不可者二也。臣人微言輕,加以疲軟,每赴政席,欲有通擬,而輒被肘掣,費辭爭辨,至煩天聽,畢竟狼狽而退,勢有強弱,心有異同,白首垂死之年,當場輒閧,徒損體貌,其亦不自量已,其不可者三也。臣粗讀古訓,與聞先輩緖論,常以爲士之所以處世立朝者,賴有此心與身耳,心不愧怍,身無玷汚然後,可以藉手事君,若使臣,明知其三不可而冒進無恥,冥行不止,則是喪心也,失身也,而其何以事殿下哉?聖明,如天地之育物,使萬物各遂其性,臣亦備萬物之數,而獨不獲遂性,則毋或天地之大,而猶有所感者乎?臣門祚微薄,世閥寒素,自入仕本朝,至臣爲十二傳,雖中間簪纓點綴,而登卿宰者,不過四人,臣粗習程文,晩占科第,所望止霑丐斗祿,粗供菽水之養而已。遭遇聖明,濫被恩渥,居然躐金緋而踐淸華,此豈臣夢寐之所及哉?至盈易虧,過福必災,夙夜憂懼,不知稅駕之所。且臣賦質羸脆,素善疾病,犬馬之齒,行近八耋,氣血枯涸,精神耗剝,平生故舊,忽忘姓名,朝晝經歷,瞇若夢寐,寄着陽界,祗是枯株冷灰。日前承嚴旨,木道取疾,水濕爲祟,舊傷腳部,酸痛不堪,調沿無效。數年以來,外感乘入,遂成貞疾,長時沈痼,撼頓之餘,暑症添發,渾身烘熱,頭部疼痛,暴泄兼作。登溷無數,見方倒席昏㦖,奄奄垂絶,假令藥餌將攝,少延殘喘,要之視息人世,無幾時月。雖欲收召精魄,驅筴形骸,以庶效奔定之勞,其可得乎?臣非敢據禮經,自附古人引年之義,而首丘戀枝,人物同情,願乞朝夕就木之一殘殼,歸死松楸,得免爲旅邸之鬼,肝膈之訴,疾痛之呼,良亦慼矣。如有一毫飾讓,天地日月,其敢欺乎?恩牌臨門,承膺無路,冒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衷之憐之,特命鐫改臣所帶職名,仍許與疾歸山,以單餘喘,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行公。

○工曹參判崔夢嵒疏曰,伏以臣以遐方賤蹤,空疎鈍劣,百無肖似,而特荷聖明拂拭之恩,濫廁卿班者五歲於玆,非但爲人嗤點,臣亦自知其不稱,追勢遐陬,望斷榮途者久矣。乃於千萬夢想之外,水部除旨忽下於此際,榮動蓬蓽,光生鄰里。臣雙擎華誥,五內震越,以首頓地,不覺感涕被面,怵分畏義,不敢偃伏卿莊,爲伸叩謝之忱。章皇理裝,行到羅州地,素患關格之症,已成貞疾,胸膈壅閼,肢體癱瘓,落席狂叫,不省四到,竭蹶前進,已矣無望。因今病狀,勢難以時日責效,而華貫美秩,亦不敢一日虛帶,以妨賢路,故玆從縣道投進短章,仰於崇嚴之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許鐫削臣所帶新除職名,仍命攸司,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俾便調攝,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甲寅五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啓洛,假注書李允謙,編修官安經心,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鄭奉朝賀家,遣史官問疾,遣御醫持藥物,不離看病。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7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鼎運偕來進去。右承旨李羽晉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同副承旨金載翼。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性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在外,掌令李日運呈辭,執義崔獻重,掌令鄭尙愚,持平李東宇、李重蓮,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羽晉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尹致性啓曰,司諫李周顯,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分揀。

○傳曰,右承旨入侍。

○傳於洪明浩曰,慈仁縣監,令該曹口傳差出。

○尹致性,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十一番後部前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七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六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十一番後部左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來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而依前定奪,每哨以一百名磨鍊,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尹致性,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六月七月兩朔,應立前部中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五百十六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六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前部右司屬慶尙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軍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八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矣。依定奪每哨以一百名磨鍊後,其餘一百三十五名,竝資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監兵使處知會,而至於右道則係是初次徵番,謹依昨冬所下傳敎,一體行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機張前縣監李宗海矣。軍餉居二,雖與居末稍異,其所未捧,至於二千五百石之多,揆以法意,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奉敎依允。

○尹致性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宗海,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洪良浩受由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次堂擧行。

○同敦寧柳匡國疏曰,伏以臣於昨日,伏奉除旨,以臣爲同知敦寧府事者,臣且惶且感,旋卽出肅,要伸叩謝之忱,而第伏念臣旣無敦寧,在法當遞,玆敢略陳短章,猥瀆崇嚴。伏乞聖慈,亟令遞改臣所帶敦寧之任,俾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判府事朴宗岳、金憙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見傳敎下者,有右議政李秉模罷職之命,筵席語祕,不得其詳,而想其大體,不出於目下大論矣。凡有事爲,大臣有懷畢陳,義分之所當然,事體之所必然,而伏況向來事,至今思之,魂驚而夢噩,心寒而骨戰,街談巷議,莫不仰屋流涕,輿儓走卒,亦皆隱憂永歎則新膺爰立之命。初登延英之對,明目張膽,極言竭論,乃職耳,不惟不賜嘉納,乃反加之以譴罷,臣等竊以爲萬萬過中矣。噫,其言則大義理關頭,而其心則出自斷斷腔赤中來,今乃摧折之迫逐之,人心之驚惑,景色之愁沮,當如何哉?臣等竊恐從今以往,誰肯爲殿下進言,而三綱其將淪矣,九法其將斁矣。國家不知稅駕之所矣,殿下之禮遇臣隣,顧何如也?雖尋常陳達之言,設或不槪於聖心,固當虛受之不暇,而新參政沬血飮泣之奏,如是譴卻,此豈所望於聖明者哉?伏乞聖明,淵然三思,穆然遠覽,亟收前日之禁令,仍寢今日之處分,以幸宗社生民焉。臣等有罪未勘,何敢以官職自居,而憂慨之極,冒死聯陳,死罪死罪。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右相筵奏,出於朝紙,見此當識處分之本意矣。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甲寅五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羽晉,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8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未肅拜。右承旨李羽晉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金載翼坐直。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性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在外,掌令李日運呈辭,執義崔獻重,掌令鄭尙愚,持平李東宇、李重蓮,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啓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尹致性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於金載翼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於洪明浩曰,都承旨入侍。

○以忠淸前水使李潤謙拿處傳旨,傳於尹致性曰,勞足掩罪,拿處則分揀。

○備忘記,忠淸水使尹範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吏曹口傳政事,朴孝成爲慈仁縣監。

○傳於李羽晉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該房知悉。

○李羽晉啓曰,明日展拜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李鼎運,領府事蔡濟恭偕來進去矣,何以爲之?敢稟。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禁衛營,今五月二十九日新舊軍兵等合操單子啓,旣多使用於疏渠之役,今番合操停止爲良如敎。

○御營廳,捉虎單子啓,將軍獵而夜歸,石爲虎於中藪,傳以爲佳句,認石爲虎而射之,昔人猶且壯之。卿於操場,見囕人之眞箇虎狼,一聲砲響,登時獵捉,聞甚爽豁,誠一快事,校卒賞極,照例內下,而卿處帿弓一張,特爲賜給,封進中虎皮一張,亦爲賜給。

○醫官吳仁豐書啓,奉朝賀鄭存謙病症,今朝更爲看審,則精神之昏迷,元氣之凜綴,比昨無減,脈度則轉益無力,而昨今呑下米飮,如於匙,藥則連用人蔘、粟米飮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着意看病。

○尹致性,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則以爲各邑鎭應分各穀已盡,於種糧之資,嗣後排巡,將不無苟艱之慮,留庫穀物,從略加分然後,農戶鋤糧,可以支繼,道內列邑鎭所在元還餉留庫各穀中,特許量宜加分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當此還政垂畢之際,有此加糶狀請之擧,可知民勢之不獲已,前已許施於諸道者,不必靳持於湖南,而第今兩麥登場,民食已裕,邑鎭排比,務從十分節略,雖一包穀,無敢濫觴之意,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致性,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日本廳習陣正操時敎場一里餘許龍山兄弟井洞契後崗,何來惡虎?忽地突出,囕傷男女者,至於三人之多,彼囕各人,雖不致命,旣在咫尺相望之地,不可任其橫肆囕噬。故卽送砲手,定將校領率行獵,果卽捉得中虎一頭,謹此封進,而捉虎將李元奭,木三疋三升二疋,先殺砲手房大福,木三疋、布二疋,再殺砲手車興福,三殺砲手郭興大,各木二疋、布二疋,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臣李秉鼎上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政,以李永薰,首擬假引儀而受點矣。今始聞永薰,與本曹正郞臣尹益烈,有內外從應避之嫌,而臣之矇然檢擬,無所逃罪,玆敢露章自列,仰請譴何,欲望聖朝,亟賜勘罰。永薰新授之職,亦命遞改,以重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首疏具悉。旣爲所重之承傳,望筒仍用,卿其勿辭行公。

○甲寅五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金載翼,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自今日一貼式限五貼煎入。出榻敎命書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9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李羽晉。左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金載翼。注書鄭文始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韓致重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洪檍,副提調洪明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大司憲李鼎揆在外,執義崔獻重,掌令鄭尙愚,持平李東宇、李重蓮,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李日運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景慕宮展拜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致性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李勉競曰,左承旨入侍。

○醫官吳仁豐書啓,奉朝賀鄭存謙病症,今朝更爲看審,則症狀與脈度,大體比昨一樣,而神氣轉益凜綴,此是屢日廢食之餘,眞元不能扶接之致,人蔘粟味飮,連爲煎用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着意看病。

○金載翼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西部龍山坊兄弟井契領中樞府事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臣,跡犯擅行,罪在方命,日夕懍慄,寢食靡寧,忽自昨曉,暴下之症,發於開門納風之餘,登溷無數,神息昏迷,或恐不日溘然。不得復侍香案之前,千萬匪意,近侍之臣,祗奉偕來之命,仍宣十行綸綍,寢席之中,倩人扶起,艱拭眵眸,伏地敬讀,臣是何人,聖上之侈以恩禮,至此之極也?開月祝崗之誠,雖非聖敎提及,臣豈敢一日少弛於中也?臣雖在千里之外,一息未泯之前,惟當趁期趨詣,少效蹈忭之忱,況此江郊,去京闕不十里而近乎?以故當出城之日,送言於首相曰,當於十七日前入來,臣之所裁量,本自如此。今者臣子不敢承聞之敎,又復如此,臣何敢一刻遲留,而賤疾適會添劇,時日之間,實無自力起動之望,如得安意調攝,少可以強起,敢不擔曳以進乎?惟是聖諭中命駕二字,臣生在地上,決不可奉而受置於晷刻之間,懇乞劃卽收還,使殘喘獲安,臣旣以趨命爲對,則近侍之多日淹留,祗益爲弊,亦足添病,卽命還入,此又臣區區顒祝之私雲矣。大臣旣不入城,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大臣旣以趨命質言,其在敬禮之道,豈可以時日之遲速,敦迫乎?爾則姑先入來,觀勢從近更遣偕來之行矣。至於二字還收,當在入城啓辭之批,此意傳諭,遣御醫持相當藥物,齎傳以來。

○李勉兢,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九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四十名,新營入直千摠洪龍鎭,領赴于禁衛營都領陣,該入直哨官姜碩璜,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仍直,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李默運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擧行bb後b,解嚴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同知敦寧府事柳匡國上疏,則以爲臣爲同知敦寧府事,而旣無敦寧,在法當遞,亟令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不可仍帶,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可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忠淸監司李亨元疏曰,伏以臣待罪藩臬,三載於玆,效蔑涓埃而恩眷徒隆,罪積丘山而郵罰不加,隨事庇覆則如天地之殖萬物,觸處指導則如父母之詔稚子,造化生成,殆偏臣身,每一循省,感極涕零。臣本魯莽,無所知識,不足備數於淸朝臣工之列,歷試內外,瘡疣畢露,而猥荷聖上特達之恩,冒叨重寄,黽勉至今,荏苒之間,瓜期已過,含恩訟愆,惟俟差代。迺者千萬夢想之外,伏奉限捧糴仍任之命,絲綸鄭重,眷遇隆摯,臣伏地擎讀,瞻天驚惶,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藩屛,重任也,瓜遞,常典也。爲是職者,雖有堪承之才,宜愼借年之恩,而若臣則虛受厚廩,無所猷爲,民瘁日甚而莫能奠安,邑瘼日益滋而莫能矯救,以至訟獄之剖決,習俗之開牖,無一措施,充位而已,則獲免不職之誅幸耳。豈料日月之明,猶有遺照,忽致此格外之命耶?臣雖無狀,願忠一心,同得於天,前後受恩,又如是罔極,則豈敢不捐棄心肝,生死向前,而其奈榮愈重而罪愈深,任益久而才益竭,上而無酬報之望,下而速僨誤之罪,終歸於辜恩竊寵之科,何哉?此臣所以聞命以來,夙宵怵惕,殆忘寢食者也。就以捧糴一事言之,臣於數年之間,殫竭魯鈍,督飭列邑,而明不足以察幽,威不足以束下,吏奸潛售之惡習,邑簿虛勘之謬例,難保其全然無是矣。今若徒懷嚴畏,淟涊蹲冒,復尋磨跡之踏,未見刮目之政,致令莫重糴政,緣臣而反就紊亂,國計無補,民弊轉深,則到此,臣雖萬被譴何,何足以少贖萬一也耶?臣之本末長短,聖鑑已盡俯燭,而猶且任之,則亦何異於策駑步於旣蹶之地,期蚊負於至重之山也。抑臣又有衷情之不自已者,臣逖違天陛,屢帀星霜,北望雲天,丹悃倍切,狗馬戀軒,寔出秉彝,且臣素患痰濕,又添不伏水土之症,食飮日以減卻,神精日以凘爍,以此病狀,尤無以強策,以副我聖上宵旰之念,玆敢披瀝肝血,疾聲呼籲。伏乞聖明,諒臣才之旣試蔑效,察臣言之有非飾讓,特賜鐫改,以安賤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甲寅五月二十九日卯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李羽晉,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金載翼,記事官鄭文始,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一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有防、金載瓚,檢校直閣徐榮輔,待敎李存秀,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由明政門、弘化門,將入逌瞻門,輦路咫尺之地,有擊錚者。勉兢曰,動駕時通衢外,無得擊錚,曾有飭敎,況且逌瞻門輦路,無異衛內,則今此擊錚之擧,出於咫尺之地,而身爲先廂大將,不能禁止,任其喧聒者,極爲駭然。當該大將李漢豐,從重推考,何如?上曰,駭然甚矣。不可推考而止,該大將李漢豐,爲先記過,還宮時闕外待令,可也。入齋室,少頃,就板位行再拜禮,宮內奉審訖,還御齋室,少頃,乘輿出逌瞻門至弘化門外。上曰,李漢豐命召,使之自納,上命宣傳官,禁衛大將李漢豐拿入。上曰,輦路咫尺之地,有此喧聒之聲,而汝以先廂大將,不能預爲禁止,如汝之大將,將焉用哉?漢豐以首頓地曰,矣身身爲先廂大將,蹕路至近之地,有此無前之駭擧,而莫能禁察,矣身之罪,萬死無惜。命書傳敎曰,紀律所在,萬萬駭然。不可拿入嚴問而止,禁衛大將李漢豐,施以罷職之典。上曰,禁衛大將李漢豐罷職代,訓鍊大將徐有大兼察,牌招聽傳敎。出駕前下敎上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漢豐罷職出代間,他邊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出駕前下敎上命宣傳官,李漢豐拿出,回鑾入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寅五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勉兢,記事官鄭文始,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粗聞敬大臣之義,則此擧非拘束而督迫,使卿不能容旋逡巡也。承候之日,面敎丁寧,偕來之啓,眎意申復,況來月在明,此何等祝崗飾慶之時?爲廷臣者,其敢提今日以前處義間閑說話,以浼予聽於此時乎?卿若知此義,卽日入城,不然則小則依卿初拜時招徠之例,當臨延英門待卿入城,仍爲引見面諭,大則雖至命駕之擧,予不以爲過,如是設言,寧或食言?卿之去就,於是乎可決,須念不俟駕履之義事,更遣承旨傳諭於領府事,與之偕入。入城後回奏。上曰,領府事偕來,同副承旨進去,先爲進去承旨入來。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