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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十四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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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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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济。行右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洪圣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具㢞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任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检阅单金履乔。

○以检阅金履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圣渊曰,只推。

○洪圣渊启曰,检阅金履乔,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李汉泰为守御中军。

○传于申耆曰,推考房承旨,持放未放回启入侍。

○传于洪圣渊曰,司钥张光益、朴德起、金兴大,弓房兼书房色司钥差下。

○传于洪明浩曰,传命司谒三人,尚无料布,内司官员二窠,差备别监二窠,换作禄窠移属事,分付户曹。

○以平安监司启本,罪人金召史江界府到配事,传于洪圣渊曰,厥女与其夫,移配稷山县事,行会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龙虎营进上甲胄监董将校、匠手等别单判付内,监董将校,自本曹考例论赏禀处,古则各军门甲胄进上频数,而近来则绝罕,取考久远誊录草记领来将校,则试射入格外,各给弓一张,匠手木布施赏,并自各该营举行,他营准此事,命下矣。取考久远誊录,则己卯年禁军所着三升甲胄四百十部,及其他军物新备修改时监董将校六人内,三人加资,三人边将除授。辛巳年禁军所着三升甲胄二百四十部,及诸般军物新备修补时监董将校六人内,三人加资,三人边将除授。戊戌年驾后禁军所着大段甲胄五十部,禁军所着三升甲胄六百四十四部,及如干军物新备修改时监董将校二人内,一人加资,一人边将除授请赏判下,而至于甲胄新造进上,不但元无其例。今此监董之数,不满十部,则别无可记之劳,监董将校李惟直论赏一款置之,依判下,弓子一张题给,匠手金兴龟等九名,各木一疋布一疋施赏,何如?传曰,甲胄进上赏典,以内在久远誊录观之,几乎年年有之,则草记中曰以无是例者,卿之蒙眛,极为骇然。越俸一等,此草记还给,然则自上誊下,然后可以草记乎?至于龙虎营,疲残甚矣,岂有进上之别例乎?昨日下教,即指他营门中,只以龙虎营前例草记者,为骇然矣。

○洪圣渊,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捉虎草记,传曰,先再杀,既非元军,卿其量宜施赏,三杀军赏木,依例内下即为出给。雏虎,殪则不可,放必遗患,卿其看养家中,钳铁而制之,围圈以维之,俾无放失之弊可也事,命下矣。先杀炮手金千彬,再杀炮手李得天等处,各木三疋布二疋,自本厅施赏,三杀炮手吴好福处,内下赏木三疋布二疋,即为出给,而雏虎则各别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圣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洪龙健,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京畿放未放回启云云。定配罪人放未放,并依启闻施行,杨州充军罪人金得九等,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杨州金得九,平丘郑圣甲并只放,利川李于仁老味,丰德金明元,南阳五,礼安城李世辉,坡州张好辰,亦为放送为旀,朔宁金太广,抱川李长荣,加平洪义国,南阳金元才,阴竹安正基,永平许琏,麻田郑仁世,振威金虎锡,抱川韩弘沃,龙仁李大植,安山柳键等段,皆是私掘,毋得轻放事。先朝受教至严,若过十年者,似有分拣之命,更考卿曹誊录草记,而该道启本之只书移配日字,不书原配年月,疏漏甚矣。道伯推考,各人等原配年月,自本曹别单悬注书入,仍以此意,行会诸道,此后放未放启本中移配之类,原配年月,亦令悬录为良如教。

○庚戌四月初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拔擢至三事,取其刚方,况年来眷遇,多出常格,而故待教之未克尽用,犹以为惨惜,岂料大臣之又继逝乎?衔命万里,扶病还第,拟待差可后登筵,今焉已矣,伤叹何言?尤所愍恻者,其家无主丧之人,隐卒之典,宜有自别,卒判府事李性源家,遣承旨致吊,明日进去,曾带阁衔,自有别致祭,再明日遣阁臣举行,录俸,限三年输送,奉祀孙,待年稍长调用。又命书传教曰,馆规,例待两朔行公,第三月付下位,而若值上下番不付之时,则有进付之例,翰林之许久俱阙,事甚未安,当次翰林,令该曹,今日口传付职,牌招入直。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一日酉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入侍时,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命书京畿放未放状启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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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济坐直。行右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圣渊。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锺秀,提调吴载纯,副提调具㢞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圣渊启曰,卒判府事李性源家,遣承旨致吊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传于洪圣渊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别军职状启,内军器库内帑各种一体点阅事,传于尹行任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传于洪圣渊曰,坐直承旨入侍。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备边司言启曰,内需司单子,见今司储垂乏之中,今当锦城尉礼葬时,各项所入物力浩多,米木钱拮据无策,曾有如此之时请得、户兵曹之例,今番何以为之为辞,而判付内,令庙堂,取考本司各年前例,草记区划事,命下矣。取考内需司所报各年前例,则戊寅年月城尉礼葬时,户曹钱一千两地木十同,请得区划,今亦依此例划送之意,分付户曹,何如?传曰,折半移送,可也。

○庚戌四月初二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圣渊,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何以迟滞耶?圣渊曰,标信未及出来留门之时,自然迟滞矣。上曰,已撤馔乎?圣渊曰,已撤故祭器入盛后,奉审以来矣。命书药房批答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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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济。行右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洪圣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黄海监司状启,载宁等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洪明浩曰,方春失所可矜,元恤典外,各别顾助,其中小残独户,新旧还及当年身布荡减,中户以上,旧还荡减。

○尹行任启曰,假注书洪乐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圣渊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

○尹行任,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泰陵忌辰祭献官实预差,以前监司尹行元,前承旨李益运塡差,而时无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尹行元、李益运,以上并单付。

○刑曹启目,帖连前县监梁垸滥杖滥杀之罪,令该府照法勘处,何如?判府启,杀死之法虽严,城化之分亦重,当初看我之直前,执镫之举,无非无严所致,为官长者之一欲推治,不是异事。且其推捉,在于过数日之后,所施笞杖,亦只是十五度,而观于诸供,皆云笞大如指,则不可谓法外之杖,滥杖一款,非所可论是旀,推治时下狱还囚,可知宿病之信然,渠之自仆气窒,证左又甚分明,滥杀一款,尤无可言,以此以彼,别无可罪之端,此而过加勘罪,笞五十自断之文,将焉用哉?前县监梁垸勘罪,分拣为旀,道伯查启,专昧体段分除良,论理句语,无非慢冗,奏御文字,固不宜若是屑越,况事情肯綮,一并阔略,完伯事,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为良如教。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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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济坐直。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绥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具㢞曰,右副承旨入侍。

○假注书洪乐游改差,代以郑履绥为假注书。

○传于尹行任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京畿监司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远振、朴圣泰落点。

○具㢞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朴圣泰,时在忠清道定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益运落点。

○具㢞,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赵鼎镇式暇,参议李祖承受由在外,都承旨具㢞进。以丁范祖为大司谏,朴猷焕为掌令,玄重祚为正言,吴泰贤为校理,柳文养为副校理,闵昌爀为修撰,金熙采为副修撰,金文淳为知敦宁,赵鼎镇为冰库提调,韩鼎运为右通礼,朴趾源为齐陵令,赵镇坤为汉城主簿,郑毅祚为忠清都事,沈达汉为庆尚都事,具𬘘为铁原府使,李永喆为海美县监,绫恩君单具允明,前牧使郑履焕、吴大益,前兵使孙相龙,前府使权以纲、李尚说、林载洙、李润春,前郡守尹敬喆,以上复资事承传,兼执义单成种仁,减下事承传。

○再政。以吴载纯为同成均,闵锺显为知春秋,徐浩修为知经筵,郑弼祚为社稷令,李基祯为监察,洪龙燮为禁府都事,金鲁敬为掌乐主簿,宋翼孝为京畿都事,宋铨为司谏,柳云羽为献纳。

○兵批,判书李𡊠病,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李命勋,参知金履成病,同副承旨尹行任进,佥知单徐英辅,以吴载徽、申大偀、李宗胤、李东植、吴载衡、沈趾贤、金圣和为副护军,以宋载经、金文淳、具庠、李致中、李敬一、李昌汉、吕万永、李鼎运、姜𪝤、姜彝正、李夔、金熙朝为副司直,以朴广源、尹致性、姜世纶为副司果,以金龙见、李显秀为司正。

○尹行任启曰,即见北青府使柳知养上疏,则不但纸本之体样甚短,皮封不书臣谨封,有违格例,事甚未安,原疏,既系民隐,才已捧入,而事体所在,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些少违式,何必致责?勿推,可也。

○以京畿监司状启,罪人卯怪,待日限准次即为发配事,传于申耆曰,别无隐情,不必准三次,即为还发配所事,回谕。

○以京畿监司启本,罪人金得九等放送,张好辰段,姑不举行事,传于申耆曰,赦文书何等至重,则以今方请寝姑勿举行等语,誊关该道,事未前闻,该道之循例登闻,亦关纪纲,此启本还下送,令该曹,原关文使即厘正下送后,更为修启事,回谕。

○以咸镜监司状启,本道忠顺卫营纳数爻,更为论理登闻计料事,传于申耆曰,待南北兵营报来,与本营事例,详细条列,更为状闻事,回谕。

○以全罗监司状启,金店防禁有旨祗受事,传于申耆曰,设店之弊,为民邑俱困之端,奚独金店为然?银店亦然,铜店亦然,则有旨措语,虽因绣启枚举,不得不单举金店,而所谓看色与摘奸之弊,无异随矢立的。朝令,若严防于金店,则奸弊移托于银铜,其弊不一其端。今观本道状辞,只断断于金一字,太欠别白,道伯推考,状启还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仍以此意,更为下谕于诸道伯处。

○医官李完白书启,判中枢府事金熤病症,今日更为看审,则脉度与本症,三日之间,大体别无动静,而寒热往来,神气昏涔等症,日来尤甚,似是外气所添,寒痰益肆之致,药则以外气姑停前方,连以和解茶饮之属,略略试用之意,诊次启达。传曰,尔则待其快差退去。

○具㢞,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风云雷雨坛、先农坛、先蚕坛、祈雨坛、司寒坛、汉江坛、雩祀坛、厉坛,次第摘奸,则各坛坛上,俱为无頉,而风云雷雨坛西边红箭门倾侧,西北边墙垣,间间剥落,先农坛东南墙垣,间间剥落,先蚕坛四面墙垣,间间剥落,南边红箭门倾侧,祈雨坛墙垣,间间剥落,司寒坛东边红箭门倾侧,西边墙垣,间间剥落,阶砌石间间剥落,西边红箭门柱木一个倾侧,北边红箭门横立,汉江坛东边墙垣,间间剥落,厉坛东边墙垣,间间剥落,故并即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修扫看护等节,着实举行事,各别申饬之意,敢启。传曰,向来申饬何如,则执頉若是伙然?此盖守护不谨之致,其委折详查,仍究救弊之策,论理草记,可也。

○申耆,以礼曹言启曰,郊坛摘奸执頉草记批旨内,向来申饬何如,则执頉若是伙然?此盖守护不勤之致,其委折详查,仍究救弊之策,论理草记,可也事,命下矣。招致各部书员及营缮书员,依下教详细查问,则以为八坛,皆在郊埛闲旷之地,而无墙垣扃𫔎之固,苟非轮回往审,各别守护,则执頉之频数,势所固然,见今守护之人,每坛虽定为四名,而分在各处,相距绝远,不能这这往审。况以无料布之故,视同苦役,惟事规避,从前守护之不谨,专由于此云云。既无料布,只责苦役,实是行不得之事,而每坛直四名之并给朔料,亦甚掣碍,今若以每坛附近里居民,各定二名为坛直,磨炼四等衣资以给,则渠等既有沾漑之路,而守护之节,管束之方,似胜于前,使坛直二名,间三日轮回往审,部官又每朔往审,则此后执頉,庶不频数,而事系变通,臣曹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

○具㢞,以成均馆官员,大司成意启曰,因馆堂所奏,盐、醢廛还退之价,令户曹、均厅,从长拮据后,草记可也事,命下矣。臣依圣教,往复户曹、均厅,本馆给代条中户曹钱二千两,均厅钱四千两,典仆等处,即为先下许贷,盐、醢两廛,使之还退,限五年每年一千二百两,偿纳于本馆事,各别严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去春三朔能么儿考讲时,都摠府经历朴光进,训炼院判官金致淇,主簿李麟臣、李熙燮,右边捕盗厅从事官朴祥焕,武臣兼宣传官李显喆、金志学,守门将孙仁宽、崔天禄、金理一、全宗善等一次不通,都摠府都事元永龟、金㝡焕,训炼院判官李邦干,主簿权就一,武臣兼宣传官朴基成、金宗铉、李烜、金复渊、柳孝臣、柳东兴,部将洪畴九、柳相文,守门将柳成逵、吴显忠、杨达源、崔一元、高景洙、李宅懋、南志复等二次不通,武臣兼宣传官金光屹、河润海,部将洪禹九等三次不通,守门将金成铉四次不通,依定式一次二次三次不通人,从重推考,四次不通人,越俸一等,何如?传曰,允。无势之守门将,独四次居不,其馀武弁,讲阵皆突诵乎?兵判之循例捧入草记,殊极未安,与入直该堂推考,金成铉越俸分拣,此后兵判,或间朔或间数朔抽牲gg抽栍g,试以已诵之阵,三阵俱不者,草记论责,可也。

○尹行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赵㠎,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龙虎营内下甲胄监董将校及匠手等别单判付内,监董将校,自本曹考例论赏禀处,古则各军门甲胄进上频数,而近来则绝罕,取考久远誊录,草记领来将校,试射入格外,各给弓一张,匠手木布施赏,并自各该营举行,他营准此事,命下矣。取考本局所在久远誊录,则三去庚午年,步军所着皮甲五百九十一部造成,其中二十部封进,而监董二人内,一人加资,一人陞叙。二去己丑年,马兵所着铁甲胄六百十五部造成,其中二部封进,而监董人,有令该曹考例禀处之命,赏格则未有载录。三去癸巳年,步军所着皮甲四百部造成,无封进之事,监董人,有令该曹论赏草记之蒙允,赏格则未有载录。三去庚子年,步军所着皮甲一千六百六十部造成,无封进之事,监董人筵禀请赏,有考例论赏之命,赏格则未有载录。去辛未年,诣将官及马兵等所着铁甲胄五百七十五部造成,无封进之事,监董人,有令该曹考例禀处草记之蒙允,赏格则未有载录矣。今此甲胄修补之役,数既不多,监董将校之赏典一款,不可循例举论,领纳将校,既受试射赏格,则弓子赏给,系是叠受,置之,各色匠手三十七名等处,木绵布子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只以誊录中所在者观之,自三去庚午至今辛未,各年判下,皆有令该曹禀处之圣教,则禀处之文迹,当在该曹,尚不考出,极为稽忽。当该兵曹判书,为先从重推考,使之斯速考出草记禀处,在前则军器频造,将校蒙赏,而数十年来,绝无其例,虽以今番言之,各营举行,皆昧然,此后留意于造成之事,进上及请赏,亦复古例,俾有实效,可也。

○尹行任,以御营厅言启曰,龙虎营甲胄监董将校、匠手等别单判付内,监董将校,自本曹考例论赏禀处,古则各军门甲胄进上频数,而近来则绝罕,取考久远誊录,草记领来将校,则试射入格外,各给弓一张,匠手木布施赏,并自各该营举行,他营准此事,命下矣。依判下,领纳将校教炼官金鼎柱,平弓一张,匠手六名等处,各木一疋布一疋施赏,而监董将校论赏一款,取考本厅久远誊录,则肃庙朝丁亥年,甲胄五十部新造后,见样甲胄三部封进,乙未年,甲胄五十一部新造后,见样甲胄三部封进矣。判付内,令该曹考例禀处,而赏格则无载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肃庙朝丁亥、乙未判下辞意,既载誊录,令该曹,详考伊时文迹草记,此后军器造成,复古例事,依训局草记批答举行,可也。

○尹行任,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吴毅常,以职务相妨,连呈辞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禁卫营言启曰,以龙虎营内下甲胄监董将校、匠手等别草判付内,监董将校,自本曹考例论赏禀处,古则各军门甲胄进上频数,而近来则绝罕,取考久远誊录,草记领来将校,则试射入格外,各给弓一张,匠手木布施赏,并自各该管举行,他营准此事,命下矣。取考本营久远誊录,则鸟铳、弓箭等新造后,或有略干封进草记之例,而至于甲胄封进,元无可考文迹。故不得书入,依判下,领来将校、本营教炼官任兴秀,弓子一张施赏,匠手六名等处,各木一疋布一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训、御两营草记批答,举行,可也。

○尹行任,以守御厅言启曰,龙虎营甲胄监董将校、匠手等别单判付内,监董将校,自本曹考例论赏禀处,古则各军门甲胄进上频数,而近来则绝罕,取考久远誊录,草记领来将校,则试射入格外,各给弓一张,匠手木布施赏,并自各该营举行,他营准此事,命下矣。本厅久远誊录,一一详考,则只有南汉鸟铳、环刀新造后,若干柄进上之规,而赏格则不为载录,至于甲胄内入,初无可考之例不得书入,领来将校,则本厅教炼官朴昌华,以监董将校,仍为领纳,而既有成命,弓一张赏给,其馀匠手十一名等处,各木一疋布一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三营草记批答举行,可也。

○尹行任,以摠戎厅言启曰,龙虎营内下甲胄新造时监董将校、匠手等别单判付内,监董将校,自本曹考例论赏禀处,古则各军门甲胄进上频数,而近来则绝罕,取考久远誊录,草记领来将校,试射入格外,各给弓一张,匠手木布施赏,并自各该营举行,他营准此事,命下矣。本厅所在各年誊录,一一溯考,则岛铳、环刀进上,间多有之,而至于甲胄封进,久远文迹,极甚疏漏,无一可考之例。故监董将校之论赏一款,不得书入,领来将校,则本厅教炼官韩命喆,以监董将校,仍为领纳,而既有试射入格外赏给之命,弓一张施赏,其馀匠手十一名等处,各木一疋布一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本厅设营最久,以甲胄军器等事,内在文迹最多者,亦莫过于本营,今以无乎草记何也?卿则推考,此草记还给。

○李得济,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看审执頉雨漏处修改吉日,更令日官推择,则今四月十一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二间屏门契任掌金长金,今四月初三日路傍,得三岁遗弃女儿,本契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而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月初四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柔院前佥使权应稷,待其自现,定配所发配事承传启下矣。权应稷今方自现,庆尚道庆山县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允。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依下教,时囚罪人洪百游外,蔡纬夏、睦万中、林永老等,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允。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李时秀状启,据刑曹粘目内,所已镇还谷虚留前万户宋锡裕、徐弘规、宋光禄、李德一、金镇翼、尹兴商等,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宋锡裕、徐弘规,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李德一、金镇翼、尹兴商等,前以此罪,已经勘断,宋光禄身故云,并勿论,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刑曹言启曰,京畿监司金思穆放未放启本回启判付内,朔宁金太广,抱川李长荣,加平洪义国,南阳金元才,阴竹安正基,永平许琏,麻田郑仁世,振威金虎锡,抱川韩弘沃,龙仁李大植,安山柳键等段,皆是私掘,毋得轻放事,先朝受教至严,若过十年者,似有分拣之命,更考誊录草记,而各人等原配年月,别单书入事判下矣。取考徒流案,则各人等定配,皆在十年之内,原配年月,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前万户宋锡裕、徐弘规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执礼沈鏶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自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持平朴圣集启曰,妖宦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凶徒,烂漫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的处之命,虽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奴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为奴罪人河翼龙,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李鲁春之罪,可胜诛哉?当夏贼居铨之日,挺身出气,扶护汲引者,即一尹得孚,则一自剧贼逆变之后,苟有一分臣死之义者,才说尹得孚三字,固当发竖胆掉,深恶痛绝之不暇,而噫,彼鲁春,抑何心肠,投疏附丽,极意营护,营护之不足,至于奖诩,又从以掇拾剧逆之话头,要作化身之左契,显售网打之凶图,究厥旨意,万万叵测,即其现发之迹,已难免党与之诛,则渠之鬼蜮之状,反复之态,犹是薄物细故,世道乖乱,义理晦塞,难言之忧,迫在朝夕,如此阴谋秘计,有非一鲁春所自独办者也。实由于近来堤防渐弛,人心陷溺,乘机逞凶,寔繁其徒,怂恿指使,必有其人,苟欲锄治其根本,打破其窝窟,则唯有严核鲁春,得其真赃,过绝乱萌之图,而初既囚之南间,旋又移之马房,末乃保放,偃息自在,阅历岁月,终未穷核,刑法之乖当,舆情之愤菀,已无可言,而今又酌处,遽命安置,渠之负犯何等至重,关系何等不轻,而群请终不允从,王章渐就惟轻,丑类凶徒,无所惩畏,将不知几个鲁春,闯出于何地,思之及此,宁不大可惧哉?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今番逆狱,凶复逆喆,为之机栝,则到今钩核之道,惟在于干、连两贼之类,而惟彼宁镇,即是尚喆之子,善复之婿,则情节之交通,阴谋之绸缪,不在别人。皆出宁镇之来往,则舍此宁镇,更何究核,而移送捕厅之后,未即讯问,旋为酌处,狱体疏忽,已无可言,刑政坏损,莫此为甚。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以下三十四行刀削骥显凶疏之阴惨情节,尚忍言哉?举国莫不齐愤,王章尚未快施,义理从此渐晦,乱贼无所知惧,思之及此,不觉毛骨俱竦,以下十四行刀削翼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骥显弟龟显,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龟显二岁等二罪人,并令王府,更为捉囚,严鞫得情,快施当律。答曰,不允。

○刑曹判书郑昌顺,参判洪檍,参议徐滢修等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见京畿放未放回启及平安道到配状本之下本曹者,有坡州牧充军罪人张好辰放送,江界府定配罪人成泰柱移配之命,而两罪人负犯至重,有不可以寻常编配遇赦酌量者言,好辰之身为将校,责任防守,而符同凶魁,甘心使唤者,论其情迹,实涉叵测,以本州之人,充本州之军,名虽移配,实则任便,当初处分,失之太宽,而今又全释,有关堤防,至于泰柱,为千古所无之逆,倡一院同配之论,只施薄窜,尚云末勘,屡经赦典,初不举论,则今此近地移配,尤岂非失刑之大者乎?向来七囚之特放,已切漏网之忧,目下两罪之轻宥,亦多坏防之叹。方当义理渐晦,人心渐狃之时,此等之类,苟以卑微而不免少忽,则将无以惩乱贼而定民志。臣等职忝刑官,不得奉行成命,而连值斋日,疏吁路阻,今始联章,敢贡愚见。伏乞圣明,亟寝两罪人放送移配之命,使顽蠢诖误之辈,亦知有王法,千万幸甚。传于具㢞曰,曰宥,曰杀,坡说虽有之,近来刑官,持论太酸,才有处分,便即联名上疏,事近渎屑,原疏还给,捧纳承旨推考。

○北青府使柳知养疏曰,伏以天祐宗祊,玉体益康,园幸才回,圣孝克伸,泮礼斯举,儒化丕阐,区区欣忭,率普惟均,而玆当圣生之甲,益切华祝之忱。仍伏念臣保有残喘,式至今日,每念我先王再生之恩,未尝不中夜流涕,誓死图报于我圣上陶镕之中,而胄筵侍讲,倏已二纪,梦里天颜,亦未频瞻,自分此生,含恨入地,迺于丙午冬,猥蒙分符之恩,旋有赐对之命,获登文陛,亲聆玉音,提及往事,圣意勤挚,终以尽心二字为教,臣才出宫门,有泪盈襟。自此以后,万死无憾,奥自赴任,五年于玆,夙夜战兢,若陨渊谷,盖未尝一日安寝者,恐负我圣上临筵之教也。惟其地僻民贫,积弊既痼,凡百矫救之方,自谓靡不用极,而时当再歉,事不知诚,簿书之暇,私自点检,无时非罪,无处非罪,将何颜归拜吾王乎?适有一得之见,冀彻九重之听,而囊草已久,趑趄未上者,只以逖违之踪,恐有自衒之嫌也。今以本道流民事,圣教截严,德音涣降,至有遍给衣粮,命官护送之举,此实前古所未有之事,凡在瞻聆,孰不感泣?臣忝在分忧之列,益觉其罪之死亦难贷也。臣方日夕俟勘之中,伏见本道监营所下有旨,天褒之及于贱臣者,极其隆重,字字恩言,有若臣有诚有劳者然,未知病劣无状,僻处重关千里之外,何以得此于君父也?始焉警讶,终则感涕,益不知死所,况目下民势,姑不知必免沟壑,则是臣死罪之上,又添死罪,其所惶懔,尤倍于前矣。噫,圣念方切于北顾,民事渐急于东作,接济方张,事势罔措,当此之时,苟有所怀,仍复泯默,则是臣终负我殿下也,玆陈首实之章,以冀天鉴之俯烛焉。大抵前春北路之民,得免塡壑者,罔非我圣上如天之泽,苟不然者,百万苍生,其必尽刘而无馀矣。臣每与一境父老,相对说此,南望攒祝,逮至秋冬,穑事又告歉,而公储已尽竭,大小各库,无一包留谷,则嗣岁救民之策,只是捧籴一事,设或状请而移得岭南谷数万包,此不过沧海一粟,道臣之忧,政在于此,而臣亦不敢为非。及夫腊月之初,还政才了,民势转急,稍实之户,举火者绝少,无依之类,持瓢者渐多,饥而无粮,不能继给,则既臣之罪也,病而无药,不能遍救,则亦臣之罪也。弃子而逃,不知父子之恩者,是谁之咎也?卖妻而归,罔念夫妇之义者,又谁之责也?风雪之夜,呼烛而彷徨,山沿之路,对饭而嘘唏,匙匙分馈,面面晓谕,妄生接济之计,要为安集之方,恐有一夫之颠连,更添重宸之忧念。于是乎讨一公廨,留养四穷之最无告者,逐旬救急之类,其口又过三千,此皆道臣请得之谷,而非臣所自办者也。近境逃避之民,几皆还奠,而远路流离之迹,或未尽归,此臣之所日夜忧叹者,而就此中已归已奠者,可付还则付还,可付赈则付赈,些少公谷,艰辛排比,有若贫家之妇,破东补西,朝夕焦忧。幸今农节差早,五脉已解,修梁引水,巨役方始,若使斯民,及此时极力务农,以副占丰之望,则两年几死之民,庶将回苏,而顾彼村闾之间,私储扫尽,所仰哺者,只公粜而已。以此饥馁之民,食此排比之谷,决无尽力于耕作之势,方此渴闷之际,道臣贷得公货,往贸岭谷而来,以为轻价发卖之计,臣亦得七八百包,而若先收价后给米,则无钱者不得与焉。满船长腰,来泊近津,而无食者流涎,无种者捶胸,言念及此,臣心如毁,道臣又轸此弊。方使臣便宜举行,臣乃得此,而均分一境中还户,优补两巡间农粮,幸此穷节,既霑船粟之惠,又获减价之利,村村𫗴粥,妇孺相贺,而但京司纳钱之期,知在开月,若使忍饥力田,救死不赡之民,督以此钱,则非但其势末由,诚有妨农夺时之虑,倘蒙圣慈,俯烛此矜怜之状,特命该司,姑缓此催钱之令,使之待秋成从容备纳,则臣谨当竭力对扬,上而使公货无损,下而使饥民有赖。夫然后一方之民,庶得延活,而仍复力耕,终免仳离之患矣,此臣所以冒死陈请,不暇他顾者也。抑臣别有所大惧者,目下穷民,虽在滨死之中,而还赈两政,艰已分排,麦苗生青,雨旸适宜,若一向如此,差过六七十日,则犹有回苏之望,而至于流民之初无恒产,赤身号泣者,两年流散之馀,生计已荡尽,虽遇小丰,将何以契活乎?若无别般优恤之策,则今虽安集,终必无效,为守令者,力竭计穷,只自焦心而已,况明年,乃辛亥也?追考𨓏迹,尚多惩吹之惧,以此公储,又若值此,则其所罔措,比今年,将似天壤之分,虽使智者当之,恐无奈何?中夜静念,不胜漆室之忧,昔汉昭烈,铸得一两钱,以补军需,盖其制,以一分代一两而用,由是而财裕民安,此副急之良策也。今若铸得此钱,与今行用钱,参互以用,则所费少而所得为百陪,及今秋登丰之期,分赐列邑,俾各计口贸米,别储一库,预讲备荒之策,则此实民国之大计,于是乎恤流民之生,减流民之役,使皆有乐生安业之心,则民安得不保,国安得不安乎?其间节目之详,惟在有司之臣,奉以周章耳,臣抱此耿耿者久矣,今若不言而失此机会,则后虽有悔,亦何补哉?顾今保民之术,无过于此,伏愿殿下,恕其僭而察其愚焉。且臣有三四条继陈者,其一曰,兴儒化。噫,北路之人,愚蠢悍急者,乃其自来之习,而风气所使,禀质所拘,变化者绝少,一有所激,辄多自缢,此固可哀,而名以为士者,生长于穷山绝海之间,既无闻见之益,又无教导之功,是非渠之罪,亦官长之责也。臣自莅任以后,设立训长,月讲《小学》,妄欲以礼义二字,为激砺之方,立后者,使之必呈礼曹,成婚者,使之必行交拜,数年之间,从而行礼者,才三四家。今若一向导之以亲上死长之义,使一境之民,咸怀为君父一死之愿,则他日得力,亦未必下于诸路,但臣人微言轻,不足见信于多士,峡里虽俗,初闻是令,或以为此不过府官一时之所好,盖不知祖宗朝四百年金石之典,自来如此也。每年公都会,必以讲《小学》者试取一二人,乃诸路通行之规,而独本道阙焉,未知中间兴废之如何,而遐儒不诵是书者,职由于此。若自朝廷,有一番修举之令,仍立科条,使儒生之未诵《小学》者,俾不得入录于大小科赴场之案,永以为式,而又于都会,更定一二试窠,使诵是书者,得以参榜,则庶或有补于激砺遐俗之方,守土之臣,且当凭借威灵,得有施措,不但州县之士,有作成之效,亦必场屋之间,无纷拿之患矣。其二曰,严武备。噫,教人之本,虽在文学,御边之策,专赖武备,况臣府,以三营要冲之地,为一路都会之所,凡诸阴雨之具,不宜一日暂缓,而卄年废操,百弊猬集,逃故相续,旗队难充,固已万万寒心,而马兵,未畜马则不可谓马兵也,射手,不知射则不可谓射手也。幸值升平之世,纵为姑息之计,一有绶急,将何所恃,其馀良军之纳布者,阙额素多,况当荐歉之后,其所为弊,不一其端,山氓野妪,扶杖号泣,满庭哀诉者,半是鱞寡无告之民。臣尝不自揣量,欲一厘正,旋因赈事频仍,疠症间炽,虽未免姑停,而盖一府设三衙,所属吏校,其数甚多,乡员校儒出身忠义之自来无役者,通计其数,倍于军户,又有内奴海尺等各供其役者,间于其间,听其自诉,咸有归属,至于军保之役,则都归于编户滨死之民,一有阙额,辄责邻族,征以番钱,索以代丁,逮捕之令,急于星火,而既无可纳之钱,又乏可代之丁。或有卖田而雇人者,或有逐户而敛粟者,姑作弥缝之策,而顾其实则至冤弸中,近日流散,亦未必不由于此,而诚足为感伤和气之一端。其所矫革之方,专在于从速充代,而乡员不可尽汰,校儒不可尽降,出身忠义之俱有所属,亦无奈何,未知将何处下手乎?其中马兵之所谓忠武学者,最紧于待变之需,而惟其战马军装之费,十倍于他军,塡充之难,亦可推知。臣谨稽𨓏牒,在昔仁庙朝,武臣申景瑗,为本道兵使,始定兵制,忠武学之号,自此为始,使之与幼学同班,锡以美号,广其立身之路,激以重赏,劝其习射之才,初以乡员子弟,从愿许付,仍使渐陞于哨官、千、把摠之任,一乡诸任,无所妨碍。故当是时也,所愿属者,皆乡中有风力之人,残户疲氓,莫敢望焉。队伍有骁勇之美,塡差无艰辛之叹,今则有其名而无其实,乡人之视武学,与步兵无异,相与讥嘲曰,是亦兵也,稍欲行身者,誓死谋免,三百其额,半是虚簿。臣乃敢为修明旧典之计,一日会诸武士,抄出武学中年六十最久勤者二人,一差别将,一差千摠,仍以故事,缕缕晓谕,使之依节目一切遵行,凡百武班之任,一二社仓之窠,必以曾经武学之人,次第检拟,则斯须之间,得愿属者一百三十有馀人。其所选差之法,精壮之容,与亲骑卫,几无异同,而惟其都试赐第之规,通一道只取一人,则恐无以激劝。故昨年绣衣之来北也。臣以公牒,具由悉陈,欲其试取之法,一仿亲骑卫之制,要为转达之计,而及其筵禀,则只论北关而止。噫,朝家一视之泽,岂有南、北关之异,而南之三甲,亦何让于北之庆会乎?此辈之闻风颙企者,由此抑郁,间有既属而还悔者,若自今年都试,亦依北关例施行,则一路武学,不期精而自精,此武学矫弊之策也。至于布军之额,计其各营当纳之数,则合钱为三千七百八十八两零,若以此钱,分征于一境七千馀户之民,则每户所纳,不至甚多,此先辈户布之论,而均役之策,亶在于此,若其阙伍,则只当随阙随补,录其姓名,庸备赴战之用,而更无征布之苦,则此实补弊苏民之一大政,而但边上抚摩之方,惟以循土俗从民愿为上,如或创规而招冤,则反为骚挠之端。且念瘠土之民,本无贫富之相悬,而见方上下俱困,疮痍未合,不当以此时,猝用更张之论,此臣有意而不敢为者也。今年番布之应纳于各营者,俱是定额,且有定限,臣府流民,自畿甸与他道归者,摠为六户,而其中二人,有身役,自当依朝令减布,而其馀自近境还集者,初闻圣旨,无不雀跃,谓可以得生,臣方一一赒赈,此皆名载军籍者也。若一切减布,则各营公用,亦无可支之势,臣不敢擅自阔狭,若依旧侵征于此辈,则塡壑易而纳钱难,终使我圣上山海之泽,不能遍及,则臣罪尤如何?臣欲私自减给,推移充数,则残廪已渴,措手没策。盖臣府,名虽都护,其实县也,若论八路中贫穷,则本道为最,若论一路中凋残,则臣府尤甚,各处公下,孔道责应,比他邑十倍。每当一役,上下忧遑,惟以目前免罪为幸,岂有馀力暇及于恤民乎?臣以此焦闷,如添一病,倘我圣上,更赐曲怜,特以某样钱四五千两,限三年许贷,则臣谨当以此创立一库,方便生殖,以补各样军民之弊,可减者减,可恤者恤,成置节目,虽臣递归之后,俾得依此遵行,则积弊稍苏,残局赖保,从前斯民之身系叠役,左右见督者,举皆有太平耕凿之乐,而穷阎髫白,庶将鼓舞于仁天雨露之中。臣敢以疾痛呼父母之情,并此哀恳,盖臣所仰恃者,惟圣明在上耳。其三曰,正谷簿,臣府还谷中,有所谓唐米者,盖自壬戌大歉之后,变为皮唐,名虽米而实则皮谷也。至今四十九年之间,逐岁袭谬,莫能厘正,而惟其名,是唐米也。故凡诸上下之法,与田米无异。噫,唐米、田米,本有差等,固不可通用,况今为皮唐者乎?每当歉岁,唐未告熟,则不获已许以代捧,而唐一石代所当捧者,太为二石,租粟为二石七斗五升,若论其价,则唐与太粟,不甚县殊,而其所代捧,则或倍于唐,又或倍而有馀,哀彼残氓,其何能倍价以纳乎?是故虽有代捧之令,而未蒙代捧之惠,此亦北民生死之机也。臣尝以此屡陈于道臣之前,而每值数易,未暇上彻,殆若久病已痼,无人可医,今若以此询诸庙堂,就唐米条量减折米之规,俾与田米,大有差等,则名实始相符,惠泽将下究,臣不胜大愿焉。其四曰,除峡弊,臣府地方,殆近数百里,分社为二十一,各于二三社之内,设置一仓,盖欲使民,便于粜籴也。其中有曰,交济仓者,临海创设,以备荒年移粟之资,论其事体,比他尤别。且其所储之谷,永为二留一分之规,谷品斗量,最称精实,石绳包裹,十分用力。故当其输纳之际,不无艰辛之叹,从前使一府之民,平均分受,俾无偏苦之患,此诚不获已也。但该仓,距本府为四十里,至于近峡三四社,则又距本府,或七八十里,或一百馀里,通计其程,有或为二日程者。每值春粜秋籴之时,残户之民,必费五六日之劳,山路崎岖,牛马或疲死,方农之节,其害尤大,欲一矫正,他无好策,若以此谷,尽分沿海附近之民,则近日海民之苦,殆甚于山氓,今又添之以一弊,则恐有难支之叹。噫,海民既未偏分,山户又难均受,则不得不为别般区处之策,窃念诸路山城之谷,俱有此弊,而不敢为变通之计者,以其所重,在于军饷也。至于该仓之谷,则实异于此,三南移粟之举,或间五六年,或间十馀年,虽当此时,一仓之谷,亦未必全数移转。若以此谷之半,储置于该仓,又于近峡中半之地,别设一仓,以藏此谷之半,若值移粟之时,则自山仓,移海仓,不过一时之劳,其势如反掌,比诸山氓逐年春秋之苦,优劣诚判异。今若许臣别立一仓,亦名曰,交济,藏以该谷之半,春分秋捧,俾除山氓往来之费当其移粟也,使其民,一齐移纳于海仓,俾为转运之地,则公私两便,山海均幸,乞令庙堂禀处焉。此皆臣私忧过计,积费商量,所尝欲言而未敢言者也。今臣精神已耗,死亡无日,岂有一半分馀念,而区区愿忠之诚?诚不忍自外于天地父母之前,乃敢忘僭冒廉,披沥无馀,臣罪至此,尤合万死。伏乞圣慈,先治臣辜恩不职之罪,又赐俯怜,不以罪废其言,则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臣无任瞻天望圣涕泣祈恳之至。省疏具悉。北关民事,为寤寐关心之端,际见尔疏,第一条之京纳钱,稍缓期限,在京司无所损,在北民为大益,特为许施,仍令庙堂,分付各该衙门。第二条之请铸两钱,不须遽议,而计口贸米,尔说实好,更与道伯,面议书质,烂熳停当,仍使道伯,论理状闻。第三条之公都会,依他道例,兼试《小学》,必有补于牗蒙,下该曹回启禀处。第四条之严武备,最为本道当务之先,况忠武学设施之本意,到今蔑如,为弊至此,则其所奖拔兴劝,宁容少忽?年前绣衣之只论关以北科岐,独漏以南,殊未可知,今欲召问绣衣,续当别下传教矣。第五条之市军痼瘼,闻甚切矜,见今军役之弊,何道不然?而尔邑救弊,果有其策,则何靳何惜?亦须就议道伯,俾即详陈意见便否,至于今春流民还集之类,身布还上,自在勿论之中,而观于疏辞,似有区别就舍者何也?第六条之代捧之弊,第七条之别立交济山仓,许令庙堂,以草记禀处。大抵北青之民,暂弛宵旰之念,意谓主倅之得其人,后加随事惕念,以副前下褒嘉之谕。

○庚戌四月初四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圣渊,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具㢞,右副承旨申耆随入进伏。命耆书传教曰,成命已久,似此不难举行之事,如是迟滞,殊甚未安,汉旅节目,使之斯速启下事,申饬兵判处。上曰,吏判入来乎?㢞曰,然矣。上曰,弘文提学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弘文馆提学洪良浩偕入进伏。上教良浩曰,锦城尉谥状,今至何境?良浩曰,家状,再昨始来,故今方起草矣,家状首记,果何语耶?良浩曰,先录世系,次书国家恩礼及前后疏辞矣。上曰,卿当撰出全篇矣?良浩曰,右通礼柳河源,亲病甚重,呈状乞递,不可强令供职,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良浩曰,忠清都事洪凤周,除拜限过限不为肃谢,依例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良浩承命先退。上曰,昨年北道御史郑大容来待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命㢞、耆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禀事阁臣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何不仕进云耶?行任曰,实𧏮无以供剧云矣。上命书传教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民始曰,臣以壮勇营事,有所仰达者矣。上曰,何事乎?民始曰,本营军饷色需用不敷,不可不及今变通,臣之待罪箕藩时,因民情之愿受,闷市廛之残弊,别饷钱十万两,状请给债,每年利条一万五千两中七千三百两,分属于廛民,营属之给代七千七百两,储留该库,还作本钱,限十三年满原数后,仍为荡减给债本钱之地矣。储留利钱中,限二年条取来,以补军需,而还报之期,展定二年,则营底给代之类,必当以为大幸,而于公货,亦无所损,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四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与京畿监司入侍时,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郑履绥,记注官赵庆远,记注官金凤显,京畿监司金思穆,以次进伏讫。上曰,水原事,几至何境耶?思穆曰,材木今方精斲,而望间当上梁矣。上曰,先建正堂乎?思穆曰,然矣。上曰,麦还,何以为之?而已给于新移民户,募民新接,亦几许云耶?思穆曰,臣未及闻知矣。上曰,本府凡百,便同草创,须与前道伯相议,尚未领会,是岂成说乎?予之拔例特畀,意有在矣,卿须着意举行,可也。思穆曰,道内还谷,元来不敷,状请加分,便成已例。今当农务渐殷,民势益渴之时,较户量谷,实难排比,而诸邑加请之报,逐日来到,臣非不知分留本意之甚重,而有不可胶守常法,不思所以变通之道,依近例,就应留中参量加分后,分给实数,从后状闻事,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量宜加分,可也。出举条上曰,陵役处,何如?思穆曰,翼陵曲墙后沙汰处,甚紧矣,入侍承旨,曾于奉审时亦审见矣。上曰,如可以过夏,则以空石,姑为盖覆无妨耶?思穆曰,役处则虽不大段,曲墙至近处,有雨水沙汰之虑,恐难经夏矣。耆曰,以空石覆之,有难防其水道矣。思穆曰,宁陵陵役,骊牧上来时闻之,则役处虽甚浩大,此则可以经夏云矣。上曰,然则分付礼曹,更为择日,可也。思穆曰,道内杀狱文书,前道伯已有修置者,今仍以此封启乎?上曰,以此为之,好矣。思穆曰,当此农时,应问诸人,有难捉致营下,方欲别定查官修启,而至于杨根罪人,不可不臣亲问之,而病难捉致云,何以为之乎?上曰,然则令主推官,取招以报,可也。思穆曰,各色所囚贼人,当为发配于绝岛,而楸、黑、耽罗,则非特教,不得发配,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楸子岛则无官长,分排于黑山岛、济州等地,押送之时,各别申饬,无如春川事,可也。上曰,锦城尉葬事,合窆于坡州云,墓上阁,虽自地方官造给,而制度不可如前高大,务从轻便省弊之方,可也。思穆曰,营邑相议,当依下教奉行矣。上曰,露梁以南幸行道路,尚未决定,卿须一番看审,完定,可也。思穆曰,谨当奉行矣。仍命先退。上曰,广尹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广州府尹郑大容偕入进伏。上曰,仍北青府使上疏,欲问忠武学事,命尔入侍矣,北关马兵都试请设时,何不并举南关乎?府尹,才经本道御史,陈奏,可也。大容曰,臣久留北关,马兵事详闻熟知。故有所论列于别单,而至于南关,则来往历路,未详事情矣。上曰,南汉还谷无弊,而故直提学郑志俭绣衣后所发逋欠,今已尽捧乎?大容曰,尚有未捧,且闻留库中,有分石之举,其弊渐滋。故臣于到任后,欲为反库,而连有事故,尚不得为之矣。上曰,军饷都数,为几许石耶?大容曰,各谷为七万馀石,而折米则为五万馀石矣。上曰,分给为几许耶?大容曰,二留一分,自是法例,将士支放之故,分给之数,差未及元数之半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四日二更,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郑履绥,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道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商山君墓道立石事,命畿营举行,则撰进词臣,换改之后,宜即分付,而尚今迟滞,近来政院,事皆若此,当该承旨,从重推考,文字撰进前,毋得出直事申饬。又命书传教曰,北青倅疏批,以别下传教为教,而召问御史北关马兵事,果以耳目之习闻熟知,有所论列,而南关马兵,未详事情,不得并论云。然则本事之斑驳可知,所谓忠武学名称,不载于京司文迹,亦不知北青外各邑,又有似此名称,姑不指一处分,以此意,下谕于本道伯,详考设施之来历与年条,兼采南关各邑事情,仍以与北关马兵科岐,一体增设当否,细具意见,论理状闻。以全罗监司闵台爀状启,扶馀县杀狱事,命书传教曰,杀死之狱,何等至重至慎处,况特教行查,事体自别,措辞饬谕,不啻申复,则求疑于无疑,面稽而理究,剖破如破竹,爬栉如栉垢,使犯者不敢饬其情,然后方可谓狱具而辞备。观此查启,元犯,果不出逃躱之李维慎,而殴打一款,虽似自服,隐然自归指使之科,犹以授鞭驿卒,使之打之为说,而下马自打,终在呑吐之中,而屡百金行赂狱吏事,亦不分明直告,只以七十两帖给,弥缝纳招,以此疏漏之案,无难录启者,卿之事万万骇然。大抵维慎老胸,闵哥孱劣,自初惹起,从后成狱,节节有全属于维慎之所为,则因朝令行查之时,宜即限死严讯,期于一一输款,而所谓发问也,捧供也。多没肯綮,任渠妆撰,谓之半承款则近之,谓之得其实则未也。至于扶馀刑吏两汉所为,可谓杀无赦,杀狱元犯受赂变换之迹,绽露无馀,而渠辈,以幺麽虮虱之贱,敢于供招,维事依俙,虽下此微细查究之事,饬教之下,奸吏奸情,尚不敢售其胸臆,况杀狱乎?然犹卿则看行常事,以尽合严勘,誊诸跋尾,勘之一字,用于下吏,不但不着题,以其供招,混录原案者,反添疑眩之资,未知有甚顾藉于水阃亲裨,而请此无于前之罪名乎?应问各人等农时滞囚,贻弊可闷,即为放送,闵毅澈,出场间保放,而原启本还下送,李维慎行凶及图脱逃匿等情与迹,刑吏两汉受嘱作奸之委折蹊径,除寻常别加严刑,捧出明白直招,斯速状闻。且以查官言之,既参会查之坐,而其所举行,全不用心,亦万万痛骇。以前查官仍定查官,后复若此,道伯外先自查官,另施重典,以此严饬分付,湖西两邑守令,则所犯甚于所料,而请罪事,待决末处之,并即知悉事,回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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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济。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绥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李义行,持平朴圣集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东稷,掌令闵彝显、朴猷焕,持平韩致应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蔡济恭,右议政金锺秀,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直。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旨房望,传于具㢞曰,仍。

○传于李得济曰,左承旨入侍。

○以忠清监司状启,燕岐县监宋时渊罢黜事,传于具㢞曰,令该曹口传差出。

○以京畿监司状启,长湍民家失火人物烧死事,传于李益运曰,方农失所,极为矜闷,各别顾助,斫给材木,毕奠接后,形止状闻,烧死人如有还上,荡减事,回谕。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兼司㒒将曺允彬,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内下甲胄修补时监董将校、匠手等赏格草记批旨内,本厅设营最久,以甲胄、军器等事,内在文迹最多者,亦莫过于本营,今以无乎草记,何也?卿则推考,此草记还给事,命下矣。本厅所在各年誊录中,三去辛卯年训炼都监,毁破鸟铳四百三十五柄,请得改造后,其中六柄封进,而监造官赏格,令该曹考例禀处矣。相当职除授,二去壬子年鸟铳二百三十柄造成后,其中十二柄封进,而监造官赏格,则未有载录,二去壬戌年壮抄牙兵等所授环刀二千七百馀柄造成后,其中十柄封进,而监造官赏格,令该曹考例禀处矣。相当职除授,二去戊子年屯牙兵等所授鸟铳一千柄造成后,其中十柄封进,而监造官加资,二去乙未年月课鸟铳一千柄造成后,其中十柄封进,而监造官赏格,则未有载录,至于甲胄进上,则久远誊录,率多遗失。故再三考阅,可据文迹,无一见存,成命之下,终不得考出,其在举行,伏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刑曹言启曰,今二月园幸时,黄海道杀狱罪人海州赵命得,安岳金再重等狱事,因其妻上言,行查本道矣。今四月初三日四日,俱为五十日之限,而尚不修启,诚极未安,当该道臣,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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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绥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两珥。

○申耆启曰,大司宪李义行,持平朴圣集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东稷,掌令闵彝显、朴猷焕,持平韩致应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知敦宁金文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左承旨许递。

○传于李益运曰,坐直承旨入侍。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汉旅军官新设节目,就议大臣,应行条件磨炼以入,而坛所各门及明礼门把定骑兵,本是乡军,外面虽似不及于京雇军,察其事势,京雇之人恪勤使唤,反不如乡军,各门把定,仍旧贯以骑兵磨炼之意,敢启。传曰,京军须有一二名,为渠厅日用之需,依此知悉磨炼,至于元节目,文未条畅,顾何所妨?而所谓举行事宜,多未照管,此等节目,何敢无难尘览?捧纳承旨推考,卿则从重推考,元节目还给,明日内更为淘洗启下。汉旅皆是皇朝人子孙,则守直官差出条,以汉旅与皇朝人子孙另择为言,卿所谓皇朝人子孙,或指俗所称向化人耶?然则守直官即官衔,不可不择,如无随龙东来人子孙中可合者,则不可不通拟于俗称向化后裔,而自有主客之殊。且今此举,专为随龙八姓,此意详载节目,然后可无来头主客相混之弊,而定式之传教,亦宜录于弁首,并须知悉,原传教以汉旅为教,则此节目,以称汉旅军官,何也?既曰,汉旅,则训炼大将,岂敢称军官乎?卿之举行,节节蒙然矣。守直官差出,则当付军衔耶?抑闲良前衔仍称耶?若付军衔,则当用角带耶?抑越用铁带耶?无阶而直铁带,无其例,以角带直陞资,亦无其例,此等事,名以节目,皆不举论,致烦下教,卿之事,尤万万骇然矣。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取见各营草记辞意,则禁卫营、守御厅、摠戎厅草记中,既无可据之例。训炼都监,则三去庚午年,皮甲五百九十一部造成,其中二十部封进,而监董二人内,一人加资,一人陞叙,二去己丑年铁甲胄六百十五部造成,其中二部封进,而监董人,有令该曹考例禀处之命,三去癸巳年皮甲四百部造成,无封进之事,监董人,有令该曹论赏草记蒙允,三去庚子年皮甲一千六百六十部造成,无封进之事,监董人,筵禀请赏,有考例论赏之命,去辛未年铁甲胄五百七十五部造成,无封进事,监董人,有令该曹考例禀处草记蒙允。御营厅,则二去丁亥年甲胄五十部造成,三部封进,乙未年甲胄五十一部造成,三部封进,而判付内,令该曹考例禀处云矣。本曹所在久远誊录及前例,多般考出,而只有辛未年训局甲胄造成时监董知彀官金道熙,因本局请赏。自本曹覆启加资,其他各年监董人论赏覆启文迹,无载录处,难以凭考,臣不胜惶恐。而两营誊录,取来考见,则训局誊录中,三去庚午年皮甲五百九十一部造成,其中二十部封进,而监董二人内,把摠金述陞叙,哨宫张应一加资事,因本局书启,特教判下矣。今番进上甲胄,比前各该营甲胄造成时自下封进,事体自别,似当有拔例论赏之举,训炼都监监董官闲良姜晦焕,御营厅监董教炼官前万户崔泰嵘,守御厅监董教炼官折冲朴昌华,摠戎厅监董教炼官司果韩命喆,依他例并施加资之典,禁卫营监董教炼官嘉善金命遇,本资系是嘉善嘉义之阶,有难轻授,相当职调用,恐合事宜,而系于恩赏,自下不敢擅便,恐俟上裁。至于龙虎营教炼官闲良李惟直,监董之数,比他营最少,不敢仰请论赏,试射既不入格,依判下,弓一张赏给,匠手金兴龟等九名处,各木一疋,布一疋施赏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恩赏关系何如,则岂以龙虎营之属,兵曹同一效劳,而独为区别乎?嘉义之于嘉善,无异瞽睡,他营诸校,以角为玉,以玉为金之类,无难请加独于禁校如是者,既有斑驳之嫌,又有曲护之失,卿则推考,件数最少,造或最精,即龙虎营也,该校加资,其次守、摠两营也。该校一体加资,最多而最劣,即都监,亦何必区别,与禁、御监董营校,并施赏加之典,可也。

○左议政蔡济恭箚曰,伏以,臣病在殊域,朝暮待尽,阳界万事,都不省记,如庙荐应行之事,无以举行,致勤前后饬教,而至于昨日之日,遣备郞传宣圣旨者再,末乃史官俨临,开导备至,臣顽然蠢然,一味方命,臣分之亏坏,无复馀地,达宵兢惶,惟金木是俟,圣度包容,不惟不罪,备郞传宣,今又如昨日之为。噫,居留重任也,议荐重事也。臣于一出之后,从前许多情势,不敢更事提说,目下处义,又无毫分可引之端,则自犯慢命之罪,甘就不敬之诛,是岂人之情也哉?第臣膏肓之疾,符到不远,精神则若存若亡,形壳则半尸半人,若是而不念安意取尽之图,强学承命为恭之态,则蹲冒之讥,贪恋之目,虽死之后,难以自洗,臣虽不足恤,国家将焉用如许臣为哉?玆敢和呓成箚,仰吁仁覆。伏乞亟免臣所带相职,使国事无旷,残喘少延,千万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庙荐之旬日迟留,即罕闻之举,昨日备郞传谕之后,切冀无妄之今瘳,即见箚辞,殊庸闷虑,强于做箚一本,难强于呼荐三人,得不为瞻聆之致惑,卿须安心勿辞,俟间即为造朝,议荐则更无逾今日。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庚戌四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郑履绥,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行左承旨李得济,左副承旨申耆,偕入进伏讫。上曰,水原府使入侍。贱臣承命出,兴水原府使赵心泰偕入进前。上曰,新邑户数,今为几何?心泰曰,并与土窨为六百馀户,而土窨则次次造家矣。上曰,还牟分给事,何以为之乎?心泰曰,臣今番上来后,见道臣当为决定矣。上曰,家舍开基未造人预为插牌者,为几许耶?心泰曰,府近民则插牌者,来言于臣,而京居卿宰,则虽定基插牌,不言于本官而去,故元数未得详知矣。上曰,左相及李秉鼎,亦欲造家云,然否?心泰曰,然矣。上曰,富民择移事,燔瓦事,大臣出举条,其果已知耶?心泰曰,未及见之矣,上谓承旨曰,此何不出朝纸耶?以事关钱谷,不为颁布耶?耆曰,臣未及详知矣。上曰,如未出朝纸,则今日颁布,可也。上曰,镇南轩得中亭悬板,已为悬揭耶?心泰曰,然矣。上曰,园所便路,何以为之乎?心泰曰,已为略略修治矣。上曰,拾虫之役,近果何如?使守护军为之乎?抑雇军乎?心泰曰,用雇军矣。臣于日前往审,而役事颇不少,且有剪枝之役。故军数,日入五十馀名,而为其董饬,留置一裨而来矣。上曰,各样事,在京时,与道伯多般相议,还官前一日,更为来奏,可也。命先退,心泰退出。命书传教曰,北青事,才因该倅疏批,或有依施者,或有禀处者,诸条究竟之前,难付生手,虽以贸谷价京纳钱退限事言之,此时民情,似或为慰悦之道,而待秋惩捧,当与籴政相值,如是之除,反无偏重之虑乎?以此以彼,此倅不可径递,北青府使柳知养准瓜,亦勿差代以待竣事事,分付该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郑履绥,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李益运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制药至为严重,除非御用药出榻教则标纸启下之后,仍请监制,每十日书入,未启下文书,还启下之后,又于朔末修启,别单启下,自在先朝,成宪如金石,今日药院事,万万骇然。不待启下之标纸,不禀监制之医官,至有无端制入之举,虽非御用之药,甚为举行之违式与疏漏,前所未闻,当该提调,亟施不叙之典。院务虽不句管,与一时代房进奉之承宣有异,则参品不禀,监制不察,标纸不下,无一言开库,后弊所关,亦不可无饬。当该副提调,亦为罢职,欲问委折,首医使之待令,则意谓金孝俭者,云是金光国。大抵首医,异于官职,一从资级与座目,即院中不易之故事,则渠辈虽不足责,亦具廉耻,许久越例替据,其可成说乎?今日举行之如许,亦缘假首医之误训金光国,假首医为先汰去刊名,该厅事,分付药院。以平安监司状启,慈城饷谷加分事,命书传数曰,城饷虽重,民食尤重,何论千数,虽过万包,酌量民情事势,从便加分事,回谕。曾闻本城饷谷捧时之不严,其弊多端,比等事亦宜厘正,并须知悉事,一体回谕。裒益之政,前下有旨,已有申复之谕,卿必商量,从近有登闻,而为先谷簿最乏成川等七邑裕谷之方,尤当留意,此则犹属峡郡,外此治邑之谷贵,弊必有增而无歇。似此等处,裒益之前,先从京司发卖营耗发卖,毋论紧漫,用一切之法,限十许年二留一分,虽一包,严禁发卖,断不可已。先行此规处,较户量谷,当为几邑,先即区别,条列状闻事,亦为回谕。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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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仕坐直。同副承旨沈晋贤。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绥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锺秀,右承旨李益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任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戆、徐郁修、沈晋贤落点。

○传于沈晋贤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咸阳御史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赵鼎镇进,参议李祖承受由在外,都承旨柳戆进。以柳文养为应教,尹㬦为礼曹参议,郑民始为内医提调,李义逸为典簿,朴龙培为典籍,金骥灿为宗簿主簿,金履仁为汉城主簿,郑运济为掌苑别提,任尚濂为长陵参奉,承文博士单尹淙,著作单黄载实。

○兵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李命勋,参知金履成病,同副承旨尹行任进。洪检为副摠管,尹得逵为内禁将,韩命祥为兼司仆将,闵修显为忠壮将,徐有秉为都摠经历,柳文养为文兼,具珩为武兼,李景佐为训炼主簿加设,金㷞为江华中军,韩再郁为上土佥使,李基福为西北佥使,李兴俊为大岘别将,孙世大为长山别将,同知单李得济,以孙相龙、尹得逵、李文喆、李煜、李喆运、曺命楫、曺命喆、李润元、李廷老、李益懋、赵蒙锡、具纯、林载洙、李润春、尹敬喆为副护军,以洪明浩、郑履焕、吴大益、洪圣渊、朴圣泰、权以纲为副司直,曺允亨为副护军。再政。以吴载重,梁埉为宣传官。

○传于柳戆曰,出六文臣虚司果之尚今积滞云,两司在外及未肃拜未署经许递,即署中次次移拟,今日政区处事,分付。

○吏批,再政。以李致中为大司宪,朴天行为大司谏,李普天为执义,许晊为司谏,高应观为掌令,郑最成、李基庆为持平,李尚度为献纳,赵得永、尹悌东为正言,洪秉臣为兵曹正郞,赵庆、许巩为礼曹正郞,申若枢、金憬为兵曹佐郞,金弼龙为礼曹佐郞,金圭夏为宗庙令,金永弼为景慕宫令。

○传于申耆曰,当该台臣,并禁推。

○吏批,三政。以安鼎大为掌令,郑弼祚、李镇宅为持平,洪秉臣、李万荣为正言,崔显重为副校理,尹持范、李国标为典籍,李文源为同成均,具允钰为内资提调,权文度为尚衣主簿,李万运为司饔主簿,金熙稷为义盈主簿,宗庙令金圭夏,监察李基祯相换,景慕宫令金永弼,典籍尹持范相换。

○申耆启曰,大司宪李致中,持平郑弼祚未肃拜,执义李普天传旨未下,掌令闵彝显、安鼎大,持平李镇宅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尹行任,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金启洛,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金启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晋贤曰,只推。

○以执义李普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任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状启,四月令荐新竹笋,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沈晋贤曰,勿待罪事,回谕。

○尹行任,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柳文养,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本营上下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晋贤,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吴泰贤,时在京畿龙仁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右议政金锺秀箚曰,伏以臣于夜中,伏见药院事传教下者,臣于此不胜惊悚之至,药院举行之万万骇然,固无所逃罪,而请标旨与开库监剂,虽系提调所掌,其所闻知,既在剂入之后,则要是常时不能检饬有罪尔。臣忝一院之长,不饬之罪,臣实为首,理难独逭,分合蹙伏,而秪缘问候请诊,事体至重,有不敢蹉过日次,不得不戴罪进身,行止昌被,尤增惶赧。伏乞圣明,亟降严谴,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院务,都提调、副提调皆客耳,何必为引,卿其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庚戌四月初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命行任书传教曰,昨年北关补赈人嘉善前五卫将李基福,嘉善韩再郁,谷物愿纳,俱过二千五百石,以绵布准折,各过万金,如许捐财救荒,岂比寻常效劳?绣衣复命之后,有即除佥使之命,而昨秋因国有莫重大役,此等承传,未免后时,此固势也,伊后铨曹之更不举论,万万骇然。过都政以后,兵曹判书从重推考,两人,本道准瓜,佥使作窠,今日政差送。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咸阳御史入侍时,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郑履绥,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咸阳御史崔显重,以次进伏讫。上曰,御史进前。显重进伏。上曰,民情与邑弊果何如?显重曰,民人辈,闻御史下来,以井华水颙祝而待,邑弊民情,槪可见矣。上曰,以书启观之,仓谷可谓尤不成说,大体言之,则百石簸扬,实谷为几何?显重曰,百石簸扬,或出八九石,此则一石为一斗四五升分数矣。上曰,邑仓与外仓差等,何如?显重曰,邑仓稍胜矣。上曰,别单中未尽处,今既登筵,陈奏,可也。显重曰,咸阳,有田税木百六十馀同,大同布百六十馀同,目下当纳者,而才经昨年绵凶,市直尚在登踊,当此咸民欲苏之时,反有穷春愁苦之虑,今若姑缓数三月之限,待七八月布木新出,许令备纳,则庶可纾一分民力矣。本郡事情,臣既目见,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虽近于见牛未见羊,民愿既如此,依所奏施行事,令庙堂行会,可也。出举条显重曰,以咸阳还弊观之,专田于谷多民少,而其弊至于此极,外此岭南山郡之此弊,在在皆然。且以湖南言之,云峰与咸阳接境,年年还谷,有耗无减,以其民户,较彼谷数,则太不相当,差过几年,安知此邑之还弊,又不如咸阳之为哉?臣意则勿论湖、岭,以其谷多之邑,移转移贸于谷小邑,以为户谷相当,民邑两便之地,恐不可缓矣,此亦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此在道伯,留心裒益,斯速厘正后,以其分留数爻,论理状闻事,令政院下谕举条,仍令后录下送,可也。出举条显重曰,沙斤驿,处咸阳境内,均是咸土,同是咸民,以其邑与驿籴粜之各异,独未蒙今番无前之泽,况其驿还之太半虚壳,与邑还无异,其在一视之道,诚为矜悯矣。且以数十之驿户,受食千三四百之还谷。故一户所受,或至数十石之多,此亦与本邑还多之弊一般,到今虽不可更用本邑之例。第令从市直减价发卖,减其谷数,则庶可慰驿民向隅之叹,此亦下询庙堂处之,恐似得宜矣。上曰,一邑之内,均是赤子,而特以属于驿还,有此见漏何待回启,即令庙堂,分付该道伯处,别遣营裨,与地方官眼同,一从时价民愿,减价发卖,其中如有不合于发卖者,条列报来后状闻事,分付,御史迟留,既近一朔,则居在邑中,初无一言,及其还朝隔日之后,始乃云云。如许邮丞,何异偶官,当该察访,先罢后拿,其代令该曹口传择差,仍令明日下送,可也。出举条显重曰,臣以列邑保米事,仰陈于别单,而盖湖西则有保米斗,湖南则用税斗,其所谓七斗或八斗者,以官斗论之,率不下于九斗十斗,已非朝家申禁之意,而所捧斗数,尚无定例。故湖南伯则以只捧六斗,关饬于列邑,湖西伯则以约捧七斗,言及守宰,斗样之大小,既如彼不一,而所捧之加减,又若是不均,则虽不可以此而遽罪许多守令,而及此申明旧典之时,若不别加厘正,则非但外邑之眩于举行,亦岂不有欠于大圣人同量衡之义乎?且当列邑上纳时,上司各营斗斛之高重,征索之无节,诚一已痼之大弊,为今祛弊之道,莫如先治其本而次及其末。虽以外邑所谓磨勘债言之,如咸阳、安义秪残之邑,而各营门及都会官所入,几至千馀金之多,则该色之作奸于仓谷,侵及于小民,其势必矣。并为下询庙堂,俾有消详一定之规,恐不可已矣。上曰,昨年虽因大臣筵奏,别般严饬,今春又有申谕,期有去太去甚之益,而犹不能指的立法,划一设禁者,盖不革纳米之规,则难责夬矫之效。大抵米纳,异于钱捧,俗所谓塾食者此也,加之所谓一斗,其大无量,外邑则如是准捧,徒令克削于京司之浮费。是小民不得蒙惠,京司举怀怨苦,而无辜之膏血,渗漉于邑属船人,何异注水于无底之釜?此所以每筵必询救弊之好道理也。饷米之捧,禁、御两营最多,未知昨今年举行之何如,而外邑斗斛之弊,今闻尔言,宜先厘正,令庙堂别加严饬。纳米诸道,朝令谆复,则身为守令,初不议到于遵行,至入书启中,两邑守令,先罢后拿,可也。出举条显重曰,臣在咸阳时,闻本郡,有补民库,凡诸民役,皆自本库防给,而本库所入财力,不过民结所捧二百七十馀两外,无他出处。故不得不以仓谷,立本取剩,以补其不足。虽曰,谬例,其势不得不然矣,今则谷总既减,奸窦毕露民库防役,更无着手,来头涂抹,恐生一弊,若其所谓公用之许多名色,此非朝家之所可轸念,而若其内局卜定,或年例进供等节,系是莫重所用,亦不可无及今指划之道矣。苟究通变,第有一策,今若就留库谷中米太租各千石式,许令每年加分,永为定式,俾作取耗补用之地,则庶免仓谷犯手之弊,而亦无民间横敛之患,事系谷簿,广询庙堂而处之,何如?上曰,分留实谷,恰近四万包,比之所料,可谓伙然,趁此大矫正之时,事关为公而补民,不必过加靳惜,更出别弊,实在谷物三万石外,其馀小数,划付本官,使之年年依此数别分补用,而吏逋钱所捧,尔既以何以区处为言?此亦一体划给事,令庙堂分付道伯,可也。出举条上曰,山清守,果何如?显重曰,为人振刷则稍欠,而雅拙精详,诚切愿治矣。上曰,还弊厘正之后,官长与吏辈,今则似无着手处矣。显重曰,官样之比前减下,姑勿论,许多吏辈,从此多有自退者云矣。上曰,许多吏逋,可谓区处得善,而果已发配耶?显重曰,未及决配,付之道伯而来矣。上命书传教曰,观此绣启,以云峰、南原、河东等邑宫屯之弊,有所论列,既云出税于户曹,则今称宫监之来惩,此必有土折受而然,否则宁有如许事理乎?大关民隐,决难迟待回启,全州之内需司,火卜为弊,于叠税亦然云,此尤可讶,并令道伯,亲执查究,区别其有土无土,商探叠税委折,一从见闻,即为论理状闻事,下谕于完伯、岭伯。南原纸弊事,三千石划给之后,所谓本道节目,有名无实,涂抹之数,无益于滋益,元状还下,使之改修正上送,而尚无皂白,方欲申饬,际见绣启,其所论理,正合所料,为先依绣启施行,何时下谕,又勤饬教,道伯事,节节稽忽,从重推考与节目,斯速修正伏闻事,一体下谕,绣启并为后录下送。又命书传教曰,奖褒之举,有关风化,既登于绣启,行谊如是卓绝,咸阳金宗润妻崔氏,灵光林择基妻李氏,并施棹楔gg绰楔g之典事,令该曹即为分付。又命书传教曰,绣启启下,有司堂上就议大臣,草记禀处事,分付。上曰,新除授台谏牌招。出榻教上曰,右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七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郑履绥,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观此绣启,南原囚郑宗宅狱情,有原恕之端,取见御史誊来原案,此狱之初非可以完决,两检官跋辞俱明的,而特因其时道伯之不善剖决,前道伯之依俙因循,而当宥者至今不宥,此可曰,能体朝家钦恤之意乎?至于时道伯到任初,审理封启已久,而不列于录启秩,不论于决放中,使无辜之囚,在不生不死半解半缚之中,如许狱体,前所未见。前监司徐龙辅,从重推考,尹行元推考,时监司闵台爀,缄辞从重推考。大抵死者之死,即自死也,即渠妻使之死也,醉倒渠家庭畔,过半夜又过一日,且吐且泻,而终不运置房室,御史所谓酒祟风伤云者,可谓吃紧。故曰,渠之罪也,渠妻之罪也,又况仰合面上下色不变,而体不硬枯,贴之太片,此果谓之痕损乎?细韧之棰枝,亦足谓之器仗乎?被告者又非当被告之人,家人共犯,只坐家长之律,亦非近似于此狱,渠以挽解两子坚锁门扉者,横加以原犯之目,其为颠错,节节可骇,若以强弱有殊,不即决折云尔,此亦大不然,杀死之狱,所关何如,舍却情犯之有无,只看形势而扶抑,亦岂重人命之义乎?由前由后,此狱不可一日迟疑,郑宗宅即为放送事,令该曹三悬铃行会。又命书传教曰,观于书启,闻诸筵奏,所谓逋吏之当发配者,以石数假领分等,付之道伯决配云,而闻厥数,如是伙然,最多秩外,并令道伯,区别分拣,以除编配之弊事下谕于岭伯。又命书传教曰,御史举条批答,如是误书,当该注书汰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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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沈晋贤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训炼大将徐有大,以本营习阵,明日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申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晋贤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尹行任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假注书郑履绥汰去,代以赵台荣为假注书。

○传于申耆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今夜弛禁事,分付。

○备边司荐望,以具庠为开城留守。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光钖为沙斤察访。

○以执义李普天,正言洪秉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

○沈晋贤启曰,大司宪李致中,执义李普天牌不进,掌令闵彝显、安鼎大,持平李镇宅在外,持平郑弼祚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高应观、郑㝡成、李基庆、赵得永、尹悌东禁推传旨,传于沈晋贤曰,分拣。

○以原春监司状启,淮阳前府使姜𪝤,襄阳前县监洪九瑞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沈晋贤曰,名以守宰,黄肠偸斫,前所未闻,至于姜𪝤,四十馀板之潜埋山谷,不法之外,不可但以贻羞言,两邑守令,为先待朝开坐,严问口招,捧直招以闻事,分付该府。

○沈晋贤,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启洛,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校理崔显重,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金启洛、崔显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千沈晋贤曰,只推。

○医官李完白书启,判中枢府事金熤病症,今日更为看审,则本病浮胀诸症,尚无渐次向减之势,而所添外气寒热昏涔之症,今则少胜,药则用如味益气汤之意,铨次启达。传曰,退去。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汉旅新设节目,更为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圣节进贺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必须前期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患,应把驿马三十八匹内,忠清道七匹,全罗道八匹,庆尚道十七匹,今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原春道三匹,咸镜道三匹,同月三十日,直送安州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兵使李润庆牒报,则亲骑卫别将金重郁手本内,二月朔试射时亲骑卫张铉宅、李允熙,昼习弓马,夜读武经,俱为居首云,故兵使亲试技艺,则张铉宅,骑刍三次十三中,柳叶箭十巡二十一矢,李允熙,骑刍三次十四中,柳叶箭十巡二十矢,捧讲则能通武经,而两载北塞,惯习风土,才艺亦已成就,举实牒报云矣。张铉宅、李允熙,塡充亲骑卫下送时,且骑且射,骑至没技,射至数十矢,然后使即报兵曹,草记放送事奉承传,而该帅臣所报既如此,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使之星火上送,待来到,限十日更为炼习后,本曹教炼官眼同待令,可也。

○尹行任,以扈卫大将意启曰,别将成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字内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二间许盖瓦盖板缺落处,及左右连接十间许,在于辛丑之间,有将颓之虑,御营厅字内集春门南边宫墙旧筑一间许盖瓦盖板缺落处,及左右连接九间许,在于辛丑之间,亦有将颓之虑,今四月初十日为始,一并撤毁,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刑曹言启曰,今二月园幸时,黄海道杀狱罪人黄州文光彩、金声珀,海州金检忠等狱事,因其妻与子击铮,行查本道矣。今已过限,尚不封启,诚极未安,当该道臣,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清州前牧使兪汉隽,林川前郡守尹昶等,并拿处事传旨启下矣。兪汉隽今方待命,即为拿囚,尹昶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沙斤前察访安宗孝拿处事,传旨启下矣。安宗孝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淮阳前府使姜𪝤,襄阳前县监洪九瑞,待朝开坐,严问口招,捧直招以闻事,传旨启下矣。姜𪝤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洪九瑞,下去忠清道清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罪人放秩与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李宜耆、崔重教放送为良如教。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黄州牧定配罪人李宜耆,白川郡定配罪人崔重教,放送事,命下矣。李宜耆、崔重教,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所已前万户宋锡裕、徐弘规等,饷谷籴籴gg籴粜g,法意严重,而身为镇将,其所反作之数,若是伙然,俱极痛骇,并只以此照律罪,宋锡裕段,其母年七十六,无兄弟独身云,徒三年定配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徐弘规段,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徐弘规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雩祀坛坛下执义沈鏶矣,雩坛祀礼,何等敬谨,而身为执礼,不即出斋,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掌令闵彝显疏曰,伏以臣伏承前月十二日承政院成贴有旨,复以臣为司宪府掌令,令臣斯速乘驲上来者,臣祗奉惶感,益无以自措,窃伏念无状贱臣,罪积逋慢,而圣恩优渥,收召频繁,为人臣而遭遇至此,虽使遁迹山林抗志高尚者,犹将翻然改图,思答隆知,况臣以世禄遗裔,荫涂恒品,何敢自比真隐,屡犯违傲之诛哉?诚以欲趋恩命则实无寸长之可效,欲守微谅则又非分义之所安,进退唯谷,情理穷隘,玆不得不更沥肝血,仰渎宸严,臣尤死罪。噫,臣之滥叨台职,始于甲辰,伊后除拜,已至六七遭矣。以臣庸陋,最居人下,虽于百执事之末,犹惧不堪,况风宪之任,所系甚重,有非如臣所可暂冒,前后辞疏,盖亦仰暴靡遗,而既递旋縻,殆若非臣莫可者。夫以殿下知人任任,靡不明审,而独于贱臣此事,不察物情之可否,因循假借,尚靳刊汰,岂殿下真以臣为遗逸,而其叨台职亦久,一任其随他推排耶?然则日月之明,诚有遗照,而臣之自期欺天之罪,尤无以自赎矣。夫国家用人之道,贵在综明而核实,人臣去就之义,亦宜量能而度分,臣于屡年从宦之日,丑拙尽露,即其身心之颠倒,学业之荒废,非但臣所自知,抑亦一世之所共目击而耳闻者,则是岂可以当初误玷之故,而一向因袭,使明器益淆而人心滋惑耶?如使臣怵迫严命,不能力辞,而殿下亦视以例让,不赐镌改,则非惟远近之窃议,抑恐岩穴自重之士,亦不肯于于而来矣。臣之去就,虽若无甚轻重,而乃其所关于世道,诚有如此者,此臣所以宁彼诛谴而终不敢冒进者也?臣闻命以后,宜即祈免,而缘臣老母临年,疾病沈绵,忧遑焦煎,念不暇及,今始猥将文字,复申县道,尤增惶陨。伏乞圣慈,怜臣危苦之衷,刊臣台宪之职,使臣得以守分田野,母子相保,则实天地父母生成覆育之泽也。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之縻是职,凡几遭矣,尔以世禄之臣,徒尚独尚之志,得不有歉于幼学壮行之义乎?尔须亟回遐心,即日登途,庸副予如渴之望。仍传曰,此批答,下谕于掌令闵彝显处。

○庚戌四月初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沈晋贤,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山清还弊,何如?承旨既经本邑,似知之矣。晋贤曰,山清民户,不过为二千五百馀户,还谷,多至四万四千馀石,故其为弊源,有难毛举,而臣于待罪本邑时,虽欲矫救,亦非道伯所可擅便之事,故仍未果矣。上曰,诚如是也,犹甚于咸阳矣,还米一石,价至几许耶?晋贤曰,谷簿不但伙然,本县系是峡邑。故素称谷贱,米一石价,不过为一两二三钱矣。上曰,居昌、安义等邑还弊,几皆厘正,而独山清,犹复如此,诚可闷矣。晋贤曰,今番咸阳郡所下旷荡之典,虽不可邑邑施之,山清痼弊,亦不可不变通矣。命书传教曰,近年以来,以大臣去就事酬应,殆无旷月空日,世固有无风之浪,亦岂无卿等自反处乎?卿等皆能念念于对扬,以触类弥纶无贻酬应之烦恼,长留在心头,则虽欲葛藤,其势末由,卿之近日言病,何其频仍,无妄之来,固所难免,万有一可强地不强,大非平日委寄于卿者。况朝廷,先看事面与体貌,以庙拟事言之,阅旬不荐,屡命不膺,曰病曰疾,勉回难期,未知中书,曾有似此事例否,此所以为卿致嘅不能已者,况相府事务,无关于筋力,卧阁论道,固其职尔,呼荐三望,不过是九个字,此而宁有不可强之理乎?一日二日,任诸卿等不决,诚不胜忧叹,玆遣史官,传予此意,卿须亟屈前执,即为拟荐事,传谕于左议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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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沈晋贤。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象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大司宪李致中,执义李普天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彝显、安鼎大,持平李镇宅在外,持平郑弼祚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尹行任启曰,事变假注书柳师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柳师模改差,代以沈象奎为事变假注书。

○以副校理金启洛、崔显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晋贤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状启,清安县监罢黜事,传于尹行任曰,邑弊田政,必须另择,可以责效,依状请,勿论文荫武,以屡经州郡谙练田政人,今日政择差下送,待其苏弊,仍考实绩,从后状闻,则当即升迁,以示耸动之举,以此知悉事,回谕。该倅不可罢黜而止,令该府拿问勘处。

○尹行任启曰,抄启文臣亲试,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申耆启曰,明日抄启文臣课讲,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承旨进去。

○传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申耆启曰,右副承旨尹行任,今方入侍,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式暇,参判赵鼎镇进,参议李祖承受由在外,左副承旨申耆进。启曰,判书洪良浩式暇,参议李祖承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郑东观为检详,尹持范为兵曹正郞,李基祯为社稷令,赵廷铉为林川郡守,洪述祚为清安县监,郑最行为景慕宫令,柳橚为宗庙令,开城留守单具庠。

○兵批,判书李𡊠病,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李命勋,参知金履成病,左副承旨申耆进。副护军宋铨、李东稷、朴猷焕、高应观,副司直李基庆、丁范祖、徐郁修、柳云羽、朴圣集、韩致应、郑最成,副司果玄重祚、朴孝成、尹悌东、赵得永并单付。

○申耆,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曾有定式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王道恒、田相龙、郑喜元并单付。

○以训炼都监哨官望筒,传于尹行任曰,本事之落空,业已知之,许多之人,必以家近族近姓名新出之人,拟之于非首非末之间,殆若举风然者,卿之事,不紧甚矣。卿则越俸一等,闻是五代独子,初仕见落,亦由于不干之已递职任事,铨曹拟望,亦岂必因以拘碍乎?以此知悉。

○申耆,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启洛、崔显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应教臣柳文养,以奉常寺合谥事,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堂上军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矣,依节目,禁军别将,与各番将眼同试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曹司五卫将孟至大,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广智营入直哨官吴亨喆,集春营入直哨官姜硕璜手本,则训炼都监字内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将颓处十二间许,及御营厅字内集春门南边宫墙旧筑将颓处十间许,一并撤毁,明日为始,三军门合力改筑事,草记允下矣。撤毁间数,稍为广阔,把守军兵,令各该营,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二间许盖瓦盖板缺落处,及左右连接将颓处十间许,明日为始,撤毁改筑,而间数稍为广阔,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广智营军二十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集春门南边宫墙将颓处十间许撤毁,今四月初十日改筑,而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集春营入直军二十名除出,持官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而盖瓦缺落处昼察夜巡将卒,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徐弘规,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除弘规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忠清道牙山县长时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移遣府罗将,狎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目,粘连向前北青府使柳知养上疏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令道伯,取考疏辞,参以已见,使之状闻后禀处,他馀条件之,令庙堂禀处者,皆令明日回启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淮阳前府使姜𪝤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上裁何如?判付启,赃污千万金虐民肥己之墨倅,古虽有之,亦自有当律,而名以官长,为此木贼之事,既偸斫又潜埋,其所举措之无一分士夫清气,适足贻累于朝廷乙仍于,昨下传教,犹不索言者此也。观此爰辞,尤觉无状。既曰,偸斫,则二部之于四十馀立,馀板之于未端病不用,其间不过五十步与百步兺不喩,引置山中与潜埋山谷,亦可谓朝三暮四,而似服不服,首尾横决,渠亦有同得之廉耻,则义当羞愧欲死,求解不得是去乙,乃敢以不成说之数行说话。呑吐漫漶者,究厥所为,逾去而逾怪,原情勿施,待明朝开坐,更良各别严问,数爻之相左除良,潜埋山谷间,指授方略节次,一一捧直招后,如渠鄙琐之供,不必更请尘览,以其槪略,论理草记,则当别下处分,以此知悉举行为良如教。又启目,宁边前府使许𣷯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全事发明,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上裁,何如?判付启,绣启论列不翅狼藉,身为命吏,负此罪名,何以措躬于帽带之列,诸般所犯,一亳近似,则其罪岂可止于寻常窜配?观此爰辞,极口发明,此则自有道伯,欺罔与否,不难推核,严饬该道,各别亲执,详查状闻事,付拨行会为良如教。又启目,清州牧使兪汉隽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金化县杀狱罪人金召史狱案,浅见不能无疑,更令道臣,详核启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卿之起疑似然,更即详查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安义县杀狱罪人林硕祯等狱事段,杀狱体重,有难轻议,上裁,何如?判付启,使之严刑讯推,安东权得文事,近来讨捕校卒,侵虐民间,诚一痼弊,事虽因公,犯则挟私,傅生之论,固难轻议,而卿之陈列,亦有意见,除寻常严刑三次,远恶绝岛,限己身减死定配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灵岩郡杀狱罪人千业奉狱事,臣固不敢强立意见。伏惟上裁,何如?判付启,亚堂亦具意见,论理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黄海道定配罪人放未放禀秩中赵重晋等段,到配未至多年,有难轻议是白遣,崔宗烈段,赴配未满两朔,并仍配为白乎旀,徒年中吴景云段,罪名不轻,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赵重晋、金应昊、朴处孝等,该道既置禀秩,到配亦已有年,并只放送为旀,朴春恒等,仍配事依施为旀,崔宗烈,本事既异于吏民之告守令,近来风化边事,不欲从轻,当初断以流律,过矣放送,而考见发配律文,只以吏民告守令为引,足以为说,则以莫重二字,无难书之于上款,律官所为皆若此,当该律官,星火捉来,自本道严杖,畿沿定配,虽以完伯言之,如许照律,阖眼成贴者,万万骇然。该道臣,为先从重推考,不审委折,严关责饬,令宪府推缄,斯速捧启为旀,鲁启寿、崔昌谦,减等事依施为旀,徒年中吴景云、李召史仍配之请,是矣。大抵以渠辈所犯,徒年轻矣,移配远地,勿限年改录为旀,仍秩中郑致景,原案中犯手,本不分明,数年滞配,出于重杀狱之意,只此足矣,放送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咸兴府罪人金重采等,令义禁府禀处为白乎矣。会宁府囚洪太山罪犯,不可以首犯之物故,有所轻重,令道臣具格取招,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重采等,何累该府,令该道,分首从具格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充军罪人韩宗嵂,发配之时,给赂募人代送,无法无严,莫此为甚,韩宗嵂及代配罪人韩希泰,各别严刑,更充远地水军其所换面替配,在于何时与否,令道臣,严问查实报来,自臣曹,照律严绳,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科贼,何等重囚,则换面替配,宁有如许纪纲,其时刑官,令政院指名现告,作奸情状,自本曹与当者,并只捉来,严刑得情以闻为良如教。

○庚戌四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近来到配状之首尾陆续者,私掘露棺罪也,虽以今日放未放启本言之,十之十,即厥罪,虽由于邦禁荡然,睯不畏法,嗜讼山地之徒,亦岂必昔少今多而然乎?此盖各该道伯,不欲行任怨惩一之政,而不能严戢于未然,事之骇然?孰甚于此?况在先朝,制法之饬禁,至为截严,则诸道举行,尤岂敢乃尔?此后各道一年内,以此事发配伙然者,该道臣拿处,不禁之守令,同罪论,收赎不发配,只减配文名数,致有现发,则亦难免其责,以此誊颁朝纸,仍令该曹,严饬诸道,俾勿更犯。上曰,抄启文臣亲试,明日为之。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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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沈晋贤。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象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申耆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日次儒生,专经文臣殿讲,今月皆是当次,十六日同为设行。

○尹行任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蔡济恭,右议政金锺秀,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耆曰,京畿监司、水原府使入侍。以副校理金启洛、崔显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

○申耆,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启洛、崔显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圣渊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㝡行为宗庙令,李运行为景慕宫令。

○申耆启曰,充军罪人韩宗嵂换面替配时刑官,指名现告事,命下矣。其时堂上,即判书金鲁镇,而已为身故,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坐直承旨入侍。

○尹行任启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未署经外,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受由在外,参判赵鼎镇进,参议李祖承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洪圣渊进。启曰,判书洪良浩,参议李祖承并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正模为尚衣佥正,朴敬圭为西部都事。

○兵批,无政事。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姜𪝤口招公事判付内,原情勿施行,明朝开坐,各别严问,捧直招后,以其槪略,论理草记,则当别下处分,以此知悉举行事,命下矣。臣等趁朝开坐,以判付内辞意,发问目反复严问,则所供内,黄肠木封进之时,果有封馀退板及端木。故不觉取用之为死罪,果为作板,不报营门,潜置山中,以为日后运用之地云矣。其暗地潜埋日后运用之状,个个自服,绽露无馀,而至于偸斫一款,诿之于封馀及端木,屡次盘核,终不直招,究厥情状,万万痛骇,所当请刑得情,而既有别下处分之教,上裁,何如?传曰,渠之无形无状,昨日判下,已有条列,而观此草记所供,犹且不分明,黄肠木之许多株斫取择执之际,所馀板数,不止四十馀立,则此而犯手,虽一立,自有偸取公物之罪,何关于多少乎?既与无时偸斫有异,则株数,似不必较量,大抵所犯与所为,律无所据,罪未前闻,本罪之外,贻羞搢绅,莫此为甚。时囚罪人姜𪝤,为先边远勿限年定配,仍施禁锢之典,可也。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原春监司尹师国状启,据刑曹粘目内,铁原府使李润谦,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润谦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清安前县监李宗鲁拿问勘处事,传旨启下矣,李宗鲁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姜𪝤,边远勿限年定配,仍施禁锢之典事,命下矣。姜𪝤全罗道海南县,勿限年边远定配,仍施禁锢之典,而以批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朴天行,执义李普天,应教柳文养,掌令安鼎大,正言洪秉臣,修撰李锡夏、闵昌爀,副修撰金熙采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止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且以目下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不觉懔然,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惟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唯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半行刀削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镇之弥天罪恶,已悉于三司箚启,而苟究其本,则其本,金尚喆是已。盖尚喆,本以庸琐之品,滥据白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贼性侧媚,宅心阴秘,莫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痛矣。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严嵩贼坚之许积,一行刀削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今此贼复之输款,即是尚喆之决案,揆以邦宪,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十六行刀削答曰,不允。六字刀削大司谏朴天行,执义李普天,掌令安鼎大,正言洪秉臣启曰,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又况会遂之罪恶,与泽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杖不服,遽有酌处之命,有乖狱体。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欑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启能、趾海等诸贼,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贼能未施孥戮,贼趾兄弟,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噫噫,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且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菀,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漫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法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岭,卧毙牖下,朝逆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菀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整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推拥贼湛,视作奇货,日夜邀致,表里纠结,完丰之封号,阴谋叵测,二字之假称,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逆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以下五字刀削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以下九字刀削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以下九字刀削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乖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顾何论于待年与否乎?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宇镇者哉?渠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以下十九字刀削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今此酌处之命,已是万万乖当,而不有台启遽下特教,半夜之间,勒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与知,自有鞫狱以来,岂有如许非常之举乎?已输款之凶逆,决不可酌配,未尽究之情节,尤不容不核,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今日乱逆,苟究其本,则顾不在于五月之祸变乎?复、宇之本以下十九字刀削是以壬寅之前,则有荣、德焉。壬寅之后,则有夏、𤨧焉,而毕竟则今年夏秋之丧变出矣。噫嘻,尚忍言哉?举国臣民之悲冤疑愤,愈往愈剧,则及承我慈圣谚教,始知两次丧变,果有所以矣。慈教若曰,症势凡百,自初怪底,此岂非丧祸之源委,逆变之头脑乎?在今日所当穷核者,惟在于此一款,而若其穷核之道,则亦惟在于逆医廷楫,乳道不可断而断之,热剂不宜进而进之,则其间情节,已极疑怪,而满庭臣僚,屡朔严讨,终不得请,尚使戴头于窜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穷凶之谋,至憯之计,必有主张指挥于不睹不闻之中者,则此岂一廷楫所可独为者哉?然而端緖之钩得,情节之核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东馨之悖疏,明有指挥,卖权兜攒,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设鞠得情,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物故罪人在简也哉?本以枭獍之性,兼以蛇蝎之毒,护法于镜、虎,传神于云、䥃,仇视义理,背君死党,即渠平生伎俩,而及夫绸缪宇、伟,以下四字刀削暗地酝酿,密迳排布,固非一朝一夕之故,往在丙午冬,慈殿谚教特降之时,率土悲遑,举朝震荡,孰不冤愤?思报国仇,以下七字刀削假托风病,偃卧朝房,宾启庭吁,终不一参,晩后一疏,用意巧慝,片言半辞,初不及二字刀削之逆节,又不举宇、伟之凶谋,其心所在,路人皆知,而况慈殿请徽号之日,晏然在家,独不来参,而翌日肩舆之私行则自如焉。月正举缛仪之辰,又为悬病,不参贺班,而径夜度支之除命则出肃焉。不满之意,无将之心,十目所视,明若观火,特以蛇盘蚓结,势焰熖天,箝制一世,莫敢谁何,而至于再昨年太学之卷堂也。公议不泯,声讨峻发,则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固当改心革面,克悛旧习,而乃于昨冬大僚之联请,搢绅之齐吁也。更售前套,复托昔疾,镇日大论,一切谋避,若将有所恃而立节者然,喉院稠坐,肆发凶言,奉教讨逆之大臣,反拟置辟之极典,闻者莫不心寒胆掉,而惟其狠愎之性,怨毒之习,愈往无肆,末又妆出骥贼之凶疏,诬逼慈圣,尝试朝廷,秋供一出,情节尽露,右今天下,宁有如许穷凶绝悖剧逆者哉?虽使此贼,千剐万戮,犹未足以泄神人之愤,而只施薄窜,径毙旅店,穷核无路。自今以后,复有剧贼,任自致毙,而追孥之典,拘于禁令,仍不施之,则如此乱逆之徒,终无可施之法乎?舆情益沸,公愤愈激,肆市之律,虽未施于渠身,逆孽凶种,终不可置之于覆载之间,请物故罪人在简,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掌令安鼎大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请骥显,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翼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骥显弟龟显,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龟显二岁等七罪人,并令王府,更为捉囚,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措辞见上新除授持平李镇宅,时在庆尚道庆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正言洪秉臣启曰,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以幺麽宦寺,交结士夫,终为凶贼之根柢,而况其穷凶极恶之语,敢欲潜售乱逆之心,究厥罪恶,万戮犹轻,情节未尽究核,舆情莫不愤惋,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为奴罪人河翼龙,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冋气,凶谋逆节,烂漫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侄,晏然在家,无异平人,治逆不严,防患太疏。厚谦逆节,万古所无,而时谦等,以逆厚之同产,偃处近郊,尚未施当律,舆情忧愤,去而益甚。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噫喜,痛矣。朴宗集之罪,可胜诛哉?渠以乙未罢榜中人,缘于凭核之无路,尚稽邦宪之亟加,而至于擅删日记,漫漶义理,其迹至妖,其计叵测,科事之外,不可不一问。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以下二十行刀削骥显之穷凶情节,尚忍言哉?举国齐讨,王章未施,义理从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不觉发竖而胆掉,以下五行刀削呜呼,当此乱逆层生之日,正急臣民声讨之举,而凡在三司之列者,尤当沬血饮泣,晷刻是争,不容少缓,而前大司谏尹尚东,偃便在家,敢傲天牌,有若寻常时例违者然,此时台官岂敢言私?虽未知情病之如何,而执迹论心,显有巧避之形,请前大司谏尹尚东,施以窜配之典。噫嘻,痛矣。龟显之以下四字刀削指嗾妖兄之状,已悉于原启中,今不必架叠,而二岁集敬之辈,与闻逆谋,情节毕露,脉络相贯,昭在于秋曹供案,则为今日臣子者,固当明目张胆,沬血饮泣。究核其端緖,打破其窝窟,而伈伈泄泄,视若寻常,以至经年系囚,一未刑讯,生出狱门,全然放释,国言之喧腾,舆情之惯惋,犹属馀事,义理由是晦塞,乱逆无所惩畏,将不知何样祸机,伏于何地,思之及此,宁不骨颤而胆掉哉?请龟显、二岁等七罪人,更令王府,并为捉囚,严鞫讯问,期于得情。言路之开闭,国之废兴所系,可不惧哉?殿下临御以来,无一人以言获罪者,仰认我圣上导言来谏之德意,而乃者前承旨臣权裕,采撤公议,出位论列,此是举国共公之论,非有私仇于善道家,则殿下用之可也,置之可也。奈之何摧折之,摧折之不足,至于窜逐之境,是岂所望于圣明者哉?请亟收权裕窜配之典。定州前牧使吴大益,本以麤悖贪鄙之性,莅任以后,无一善政,专事剥割,凭借气焰,依势营门,称以乡案,募民富户四百馀人,许录乡案,胁捧礼钱,人各五六百,未知其数之至何,而鞭扑狼藉。若征公债,阖境嗷嗷,不胜骚挠,原乡之耻与作伍者,呼诉营门,则营门亦不无干涉,欲掩其迹,托以乡战,刑推定配,如此贪浊嗜利之类,不可既递而置之。请前定州牧使吴大益,施以赃污之律,民间所捧钱贷,一一推给。都城外十里内不得入葬,法意甚严,而挽近以来,人心不古,禁网渐弛,城门咫尺之地,符同守门军卒,到处入葬,而以臣所目击者言之。惠化门外安岩洞以北,前日松木郁密处,举皆入葬,使成北印,山腰之童濯,职由于此,若此不已,数年之内,必无闲土,请严饬各该营门,俾无如前滥葬之弊。新除授司谏许晊,时在京畿振威地,献纳李尚度,时在杨州地,正言李万荣,时在安城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权裕事,日前处分传教中,备说处分之本意,如是伸救,徒有阿好之嫌,殊甚未安,吴大益事,此等事远外风传,有难尽信,而诚有是也,其罪何居?况乡案一事,年前自有朝禁,则邑倅设有所言,巡营必无从施,以此以彼,行查可以知之,令庙堂付之道伯,详查状闻禀处,末端事及下谕事,依启。

○正言洪秉臣启曰,臣见识鲁莽,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沐浴义重,黾勉出肃,草草数语,租效一日之责矣。及奉圣批,不惟不赐允从,诲责备至,至以伸救阿好殊甚未妥为教,臣伏不胜震悚之至。噫,以言被罪,非圣世之美事,有怀必陈,即臣子之常职。故臣新入台地,妄有论列,窃有附于匡救之意,而臣与权裕,素无雅分,岂有阿好之可论哉?此莫非臣平日言议不能见孚于君父之致,尚何颜面,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膱。答曰,依启。

○开城留守具庠疏曰,伏以,臣向陈自讼之章,重被匪恕之教,一则臣罪,二则臣罪,罚止罢削,亦荷曲贷,臣实仰而感格,俯而惶蹙,不自意叙命遽下,除旨继降,臣诚惝恍震越,罔知攸措也。噫,臣之向来事,今不欲追提于时移之后,而伊日光景,有䩄周行,在臣之道,惟有自靖为自处之义而已。虽系闲司漫职,固难飘缨结绶,而况旧都居留,责任何如哉?关厄之要冲,商贾之都会,凡他保釐之政,有非如臣谫劣,所可承当者,以此以彼,俱无冒膺之望。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许镌免,以重公器,以全微谅,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庚戌四月初十日卯时,上御重熙堂。抄启文臣亲试课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沈晋贤,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引仪唱,试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试官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浩修,二直提学金载瓒,原任直阁徐鼎修、尹行任,率文臣郑晩锡等入就位,行拜礼,以次进伏讫。上命浩修书诰题,仍命悬题讫,命开讲。郑晩锡等以次进讲,讲讫。上曰,亲试试官以下,姑先退,可也。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十日巳时,上御重熙堂。京畿监司、水原府使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京畿监司金思穆,水原府使赵心泰,以次进伏讫。上曰,邑底作舍者,当为几户耶?心泰曰,今方稍稍结构,姑未知多寡之果如何矣。上曰,何以则可使邑下栉比,各安其业耶?心泰曰,今方多般劝入矣。上曰,予之憧憧一念,欲使水原之民,得蒙厚泽。然若以水民之故,弊归邻邑,则亦非所以一视均惠之道,卿等须体朝家苦心至意,凡于措划之际,克念对扬之道,无或生弊于其间,可也。思穆等曰,臣等敢不竭力对扬乎?上曰,未肃拜宗庙令改差,口传差出。出榻教思穆曰,水原府军保米荡减条六百四十二石零代,粗一千六百六石零,以本府及安城、龙仁、阳城等邑所在常赈租,区划给代矣,此是将士军卒逐朔支放之资,则米代受租,在所当念。且就他邑受来千馀包谷物之际,徒归縻费,将有无实之叹。米六百石零,先就本府留库及摠厅屯饷中支放而区划,租则自各其邑,待秋作米,趁明春还分时,以本府附近民,移转受来,则方便之道,恐不外此,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

○庚戌四月初十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禀事阁臣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日气好矣。民始曰,然矣。上曰,各道农形,何如云耶?民始曰,均是丰登云矣。民始曰,臣以壮勇营事,有禀达者矣。上曰,何事乎?民始曰,饷色军需中木钱,多数不足,无以继用,不可无变通,而西关、岭南谷多邑耗条,每年作钱,自户曹取用者,数近十万两云。此非户曹从前应入之物,则若干除出,别无关于经费,限一万两移划于本营军需不足之数,而户曹则税木每多馀裕,本营则木尤不足,以此钱,从便换用亦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军饷米所储库舍,姑未及铺板,米包多致腐伤,极为可闷,不可不趁即铺板,而若以新材取用,则非但物力之浩多,材木必难得用。今年岭、湖漕船限满者,为二十馀只云,限五六只移划本营,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初十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与有司堂上入侍时,右副承旨洪圣渊,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有司堂上李文源,以次进伏讫。上教文源曰,御史书启回启之命,已过屡日,尚不回启,是何委折?文源曰,臣往问大臣,则左相,以为身病方剧,姑观数日为之云,右相,以为左相先陈意见,然后当为之云矣。上曰,姜𪝤事,更招后果何如?文源曰,四十板斫取渠既自服,四十板,即二十株所出,考见律文,则十株已上,自是一律矣。道启既无株数,特推圣世无物不遂之泽,付之生路,则实为好生之德意矣。上曰,渠之所为,虽极无状,以草记为之之教,即此意也。命书禁府草记批旨讫,命文源先退。命书传教曰,次对进定于明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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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沈晋贤。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履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一更,月晕。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晋贤启曰,自明日温绎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大司宪李致中,执义李普天,掌令安鼎大牌不进,掌令闵彝显,持平李镇宅在外,持平郑弼祚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任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柳戆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申耆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假守门将六望李东冕、安廷善、李基庆、沈象奎、尹寅基、金履乔、张锡胤。

○事变假注书沈象奎迁转,代以南履翼为事变假注书。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受由在外,参判赵鼎镇进,参议李祖承受由在外,行都承旨柳戆进。启曰,判书洪良浩,参议李祖承,并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严思晩为大司宪,尹行元为大司谏,宋铨为执义,申禹相为司谏,高应观为掌令,权傧、张至冕为持平,尹序东为献纳,南涑、李日运为正言,金文淳为判尹,宋载经为知经筵,洪良浩为同成均,赠吏判李延庆为贞孝,赠礼判金澍为文端,赠领议政李墍为庄贞,赠左赞成郑期远为忠毅,卒祥原君世宁为忠烈,赠左赞成李胤緖为壮毅,卒知事宋岦为壮靖,赠兵判李益馥为襄武,卒锦城尉朴明原为忠僖,卒右议政韩兴一为靖温,卒大司宪权相一为僖靖,赵焕为分内局提调。

○兵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柳谊入直,参议李命勋,参知金履成病,右副承旨尹行任进。以宋载经为知事,柳焵为曹司五卫将,徐有秉为训炼副正,赵㞳为都摠都事,闵有洙为庆尚左兵虞候,训炼主簿卢尚枢今加折冲,副护军许晊,副司直李文源、吴载纯、具㢞、李致中、李尚度、郑弼祚、李镇宅,副司果洪秉臣、李万荣单付。再政。以梁垸为宣传官。

○传于尹行任曰,宣传官迁转之代,今日政差出。

○兵批,三政。以金宗淳为中枢都事,尹昇东为训炼主簿。四政。以具缙、李光益为宣传官。

○沈晋贤启曰,谥号署经事,命下矣。宪府今方备员署经,谏院则大司谏尹行元,献纳尹序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司谏申禹相,正言李日运、南涑俱在外,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台谏只推,更为牌招。

○沈晋贤启曰,献纳尹序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司谏申禹相,正言李日运、南涑俱在外,谥号署经命下之后,只有大司谏尹行元一人,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李锡夏落点。

○柳戆启曰。明曰,大驾诣慕华馆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申耆启曰,守宫假承旨朴天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朴天行单付。

○传于申耆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状启有此做错,该房承旨子侄,不为论勘乎?当该都事拿处。

○沈晋贤,以掌乐院提调李秉鼎、徐鼎修意启曰,成均馆乐器库之频数毁伤,专由于无人守直,任其毁划之致。今当本馆公廨一并修改之时,乐器一库,若无典守名色,则非但随改随毁,势所必至,实有莫重乐器偸窃閪失之患,不可无趁今变通之道。依本馆典设司遮帐库例,定送卫军一名,使之守直之意,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备边司言启曰,忠清监司郑存中状启,有草记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状本,则以为道内谷物名色不均,牟麦数多,未免勒分,米租数少,每患难继。清州、木川、清安、怀德等四邑还牟四千四百石,区别悬录于会案,待秋成以租换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谷簿,米租不数,每有难继之患,牟麦伙多,未免勒分之举,则以其有裕,换彼不足,不害为平均多寡之政。清州等四邑还牟四千四百石,依状请,以租换捧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备边司言启曰,北青府使柳知养上疏批旨,第六条之代捧之弊,第七条之别立交济山仓,许令庙堂以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其一,本府还谷中唐米,自壬戌大歉之后,变为皮唐,而凡诸上下之法,与田米无异,唐米、田米,本有差等,固不可通用,况今为皮唐者乎?每当歉岁,唐未告熟,则许以代捧,而唐一石代,太为二石,租粟为二石七斗五升,若论其价,则唐与太粟,不甚悬殊,而其所代捧,则或倍于唐,又或倍而有馀。故虽有代捧之令,未蒙代捧之惠,就唐米条量减折米之规,俾与田米,大有差等事也。唐米、田米,既有差等,则以唐米代田米,不无价直之悬殊。况今变为皮唐之后,官家上下之法,无异于田米歉岁代捧之例,倍征以太粟,以此以彼,其害专归于小民,及今厘正,亦云晩矣。该倅疏中折米量减之请,固出于矫救之意,而第自壬戌至今四十九年之间,本府唐米之变为皮唐者,为几许石,列邑之如北青者,为几许邑,而尚今袭谬,不能变通者,抑未知缘何故而致此。以此一邑之弊,难料诸邑之如何,先令道臣,邑邑详探,量其皮唐之多少,论其减折之便否,条列状闻后,更为禀处,实合事宜。其一,交济仓临海创设,以备荒年移粟之资,从前使一府之民,平均分受,而该仓,距本府为四十里,至于近峡三四社,则又距本府,或七八十里或百馀里。通计其数,有或为二日程者,春粜秋籴,民费五六日之劳,方农之节,其害尤大,而海民既未偏分,山户又难均受。且三南移粟之时,一仓之谷,亦未必全数移转,若以此谷之半,储置于该仓,又于近峡中半之地,别立一仓,亦名曰交济,藏以该谷之半,春分秋捧,俾除山氓往来之费,当其移栗也。使其民,一齐移纳于海仓,则公私两便事也。临海设仓名以交济,法意有在,而但其还谷,既不可偏分于海户,则势将均排于峡民。春秋粜籴之时,峡民往来之弊,固所难免而非但北青一邑为然。南关各邑,亦必有此弊,别置山仓之论,厥惟久矣,而尚未见施者,盖以其交济之意,在于海仓,不在山仓之故也。然设仓近峡,分半储谷,及至粜籴之时,永除远输之劳,移粟之际,可无难运之虑者,果如疏中所论,则依此矫救,实为便民之政,而事系创始,不可遽议,为先关问于道伯,毋论北青与他外诸邑,设仓便否,详探物情,一体论理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出使都事申湜,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申湜,广兴奉事李义度相换。

○禁府照目,清州前牧使兪汉隽矣本府议启内,保米滥捧,饬禁谆复,而无意矫革,因仍袭谬,事极痛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大司谏尹行元,应教柳文养,掌令高应观,持平权傧,正言李锡夏,修撰闵昌爀,副修撰金熙采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以下一行刀削措辞见上答曰,不允。以下七字刀削大司谏尹行元,掌令高应观,持平权傧,正言李锡夏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在简,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持平权傧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请骥显,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翼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骥显弟龟显,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龟显、二岁等七罪人,并令王府,更为捉囚,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教开城留守具庠书。王若曰,公朝慎保障之才,必简两都之重寄,陪京授留钥之任,庸撤贰卿之迩班,如欲得贤而畀之,其将舍卿而谁也?眷玆崧阳一域,实是汉师分司,裒然大都会繁华,民物货宝之攸华,宛是上将军节制,甲兵钱谷之最殷,表里壮固之形,在汉则三辅,声势倚重之体,即宋之二京,肆抚御实难其人,伊地望迥别他镇,第饥馑频仍于比岁,而凋瘵偏深于一方,逋员多而府库虚,可谓官民之俱病,商旅弊而市廛绌,遂致士农之均伤,所以人和之不及形便,谅由牧守之未尽拯济,惟其怀保弥纶之责斯重,是于周咨拣抡之道必详。惟卿,通敏之材,练达其器,早岁飏武于银台、玉署,前王不忘,中间投身于绝海穷山,往事何说?良手暂试于湖郡,盖示湔拂之恩,宿硏复贰于天官,俾展鉴别之识,才学优赡,任经济而莫如,机务综明,在剸理而何有,斯实简拔之在予,不独荐剡之得人,玆授卿以开城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祗服乃司,勉体至意,揽管辖而专决折,以缓急而便宜,任牧御而备绸缪,视轻重而措置,瞻花潭之岿庙,儒教可兴,缅竹桥之穹碑,节气宜养,其馀裁禀,厥有典常。於戏,舆颂伫闻于甘棠,毋替来暮之咏,庙谟时登于文陛,庶慰去朝之思,往其钦哉?行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庚戌四月十一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南履翼,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右议政金锺秀,左参赞金华镇,刑曹判书郑昌顺,汉城判尹李文源,兵曹判书李𡊠,开城留守具庠,训炼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汉丰、金持默,大司谏朴天行,以次进伏讫。锺秀曰,数日日候稍炎,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锺秀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锺秀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锺秀曰,今日讲筵临退之际,臣始登对,故同知事奏语之浅深。臣虽未及详闻,而递差之命遽下,臣不胜忧叹之至,君仇国贼之至今共戴一天,实是一国臣民腐心痛骨处,而压于天威,并与儒疏而中缀,臣之每筵提奏,亦缘诚意无素,辄不免命止即止,则虽谓之举一世置之相忘之域可也,而宰臣之特地陈达,缕缕不知止者,其断断血忱,有足可尚,而反承谴递之命。臣于昨冬,以秋曹罪囚事陈达时,秋判继有所达,至承递差之命,故臣敢以同罪仰请,获蒙反汗矣。今日之事,臣虽不敢以同罪为言,而同经筵李秉鼎递差之命,特许还寝,似有光于圣听,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秀曰,臣以复仇泄冤事,前后数陈,凡几遭矣,如臣无似,虽不足备数于大官,如故相赵璥,则以未复君仇,已至没身不仕,前领相金熤,则以未讨国贼,终至相职之许解。以此揆之,则臣不胜恧怩悲冤,臣自待罪判金吾之时,本事颠末,几皆知之,腐心痛骨之中,意谓仇贼斯得,悲愤可泄,而上下相持,一不允从,至于今番曹囚之放释,益不胜痛迫矣。今则蹊迳将杜,脉络几绝,实为抑塞无言,亟问曹囚,查得根柢,断不可已者矣。臣于每筵,辄以此事仰陈,而屡承严教,仍为止之,一奏二奏便属应文,岂不万万崩迫,而亦岂一时敢忘之事乎?上曰,卿何如是烦奏乎?即陈庙谟,可也。上曰,台臣既已诣台,则无论昼讲次对,从其先入侍以为随入,即例也,而大司谏,俄于讲席,不为入侍,今始登筵,大是违例矣。锺秀曰,似是不能周旋之致矣。上曰,诣台台臣推考。出榻教锺秀曰,臣于药院提举谴罢之命,有不敢晏然者,敢达矣。当初不能检饬之罪,臣与提调,少无差殊,亟蒙同罪,以存法纪,是所望也。上曰,所辞过矣,提调处分事,当分拣矣。仍命书传教曰,前提调吴载纯,副提调具㢞并叙用,医官分拣,以便都提举之心。锺秀曰,首医金孝俭之不可堪,向年沈丰之入侍时,有所说话,臣尚今记忆矣,即今无可合之人,是可闷也。金孝俭虽是当次,决不可为首医矣。上曰,首医事,诚无区处之道矣。此与官职有异,只从座目为首医,即是本院常式,则今乃容置于药院,只勿行首医之任,宁有是例乎?锺秀曰,复欲划送于议药厅,而以本厅医官,属之议药厅,亦似无例矣。上曰,前例有无,问于本厅,可也。锺秀曰,左相既不登筵,事系缓歇者,则当俟后日禀处,此外紧急者,则别无,仰达矣。锺秀曰,水原府使赵心泰,以还分太不足,牒报本司,请军饷留库太一千五百石加分矣。播种不远,有难等待僚相之登对,特为依所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秀曰,臣于昨冬待罪见职时,备局回启中,有大段做错,臣不胜惶悚,而本事,有不容不及时厘正,故敢达矣。其时判尹,承命询瘼于江上后,以运员契人税谷卸入时雇价与募民均分事仰达,自备局覆奏,而民瘼条件甚多,其中亦有着意厘改处,故雇价均分一款,只认均分之为公决,而未及究核里面曲折,泛以均分之意,覆奏蒙允矣。其后详考惠厅文迹,则税谷卸入,本是募民之役,自惠厅设立后,至今数百年世传,而中间运员契人,以纳税分役事,与募民成文相约,其时文券,昭然见在。大抵卸入之雇价,募民与运契,从前未尝不均分分持,而特以运契,纳税于募民之故,运契雇价,折半内计,除募民处所给之税,则彼此所食,有每石数升之差而已。到今客反为主,诬罔呼诉,民习可骇,初不当听理,而备局覆奏时,乃有此误决,前惠堂徐有邻在任时,追觉其误拟,即筵禀厘正,至于成出笏记,故臣取见于惠厅矣。昨冬备局回启中,此一款勿施,只今如前举行之意,分付惠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秀曰,近来宾对稀阔,而备堂悬病者多,武将事面,尤为自别,而御营大将李柱国,连数次悬病不参,其在国体,殊涉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秀曰,今番皇坛望拜礼时,以江都节死人闵垶一门死节,至于十数人之多,特命加赠赐谥,甚盛德也。从前此等殉节人教旨中,特许勿书虏号,多有近例,赠判书闵垶赠职与赠谥教旨中,特许从近例施行,恐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以舟桥事,向伏承问议于左右相之教,而今番左相,既不登筵,从后仰奏,似好矣。上曰,姑俟左相登对,禀处为宜矣。文源曰,北兵营亲骑卫张铉宅事,有所仰达矣。上曰,此则卿未及知之否,日前自兵曹草记,故已有使之上送之教矣,见其状本,渠辈射技,已为成就云,在渠辈实幸矣。有大曰,闻洪和辅在兵营时,教之如亲子侄,故射艺能至成就云矣。上曰,此事右相知之否?锺秀曰,臣则未详矣。上曰,判尹之在兵判也,张铉宅、李允熙,见捉于代射,故以亲骑卫定送北兵营,使之习射,而今其射技,能至善射,在渠诚万幸,而判尹,可谓他山之石矣。文源曰,臣之一身,无论实兼之职,所带将至十馀衔之多,臣不胜悚懔之忱,特蒙体谅,以卒终始之恩,即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月前宾筵,亦多曲谅之教,而又复如是陈恳,如经筵、成均之任,当曲念许解矣。至于金吾之职,当此位著乏人之时,若非卿,亦难其人矣。锺秀曰,此重臣,虽以无文自处,亦有智识,而至如议谳之任,似当有胜于人矣。命书传教曰,有司堂上李文源实兼诸任中,经筵、京兆、同成均之任许递。𡊠曰,去己酉条诸道都试启本齐到,已为覆启论赏,而独于沁都壮义旅别抄等状本,尚未启下,臣曹故设都试与否,问于江华,则昨年十月都试居首人,果为修启云。相考政院状启置簿册子,则昨冬启下的实,而无出给该曹之置簿,居首人论赏,不可以启本之遗失置之,分付守臣,更为修启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大曰,臣于射会节目,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贯革二十矢,与小布四十矢同赏,贯革之于小布,虽有难易之别,矢数之减半同赏,终归滥赏之科,臣意则贯革,以二十五矢为准,而小布之四十五矢,贯革三十矢,亦相准而同赏,且小布之未满八矢,贯革之未满四矢,初次则罚番一三日,连二次则罚射五十巡,罚射比罚番反轻,罚射以罚番二三日,改定节目,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劝武军官,已令肄射,而水原武士,亦有上京留滞者云,然否?有大曰,或有等待者,而臣率诸武士,向者习射,而颇有长进之效矣。上曰,武士辈,如果等待,则明日当试射,规矩及处所前例,兵判详考以达,可也。天行进奏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天行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天行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天行曰,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天行曰,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天行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天行曰,请逆臣承烈,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天行曰,以骥显事仰奏,上曰,此下三件事,并为联奏,可也。当一体赐批矣。天行曰,台启体重,今于仓卒,何敢合奏乎?当退议诸台后,谨依下教为之矣。上曰,联奏既非停启,则有何持难,又无行公台谏,则何以相议乎?仍为合奏也。天行曰,请骥显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翼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以正典刑,逆贼骥显之弟龟显,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并不允。天行曰,请前大司谏尹尚东,施以窜配之典。上曰,此启之尚今连启,事涉如何矣。近来凡事,必待自上处分,然后始欲为之,是岂成说乎?今则已发,势难停启,而此后则必须停启,可也,仍赐不允。天行曰,请龟显,二岁等七罪人,更令王府,并为捉囚,严鞫讯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天行,以权裕罪名还收事,欲为仰奏。上曰,此事岂或连启之事乎?向日批旨,既无原启之举论,只责台臣之未安,则此非究竟之事,原启当在不停不连之中,今乃连奏,可乎?揆以台体,其失大矣。仍命书榻教曰,大司谏朴天行推考。天行曰,臣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乃者宾对有命,他不暇顾,冒没登筵,而及夫传启之际,未请公格,自致做错,至承特教问备之命,臣满心惶愧,无地容措,以此以彼,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公格所在,势难仍冒,依启命次对诸臣先退。命书传教曰,谥号署经,台谏无行公之人云,在外及未肃拜未署经人员,并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举行。又命书传数曰,劝武试射,预为出令,欲待成就后设行,近始闻之,外方武士之因此滞京者,多有之,水原如此,则他道可知,明日当设行,以此,分付。上曰,轮对官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司饔佥正李集星,缮工监役宋焕章,社稷令申宅权,汉城庶尹兪汉纪,长兴主簿张镕,典牲主簿朴仁素,奉常正朴思机,敦宁参奉金世根,偕入进伏。上曰,以次进奏职姓名所掌及所怀,可也。集星等以次仰奏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郑好仁,同知事李秉鼎,参赞官沈晋贤,侍讲官柳文养,检讨官李锡夏,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许巩、赵庆远,宗臣西溪君熠,武臣副护军任嵂,以次进伏讫。上命开讲,文养讲《大学》传九章讫。上曰,所馀无多,日势且早,下章亦为并讲,可也。文养继讲传十章讫。上新受音讫,命诸臣陈文义。文养、锡夏、秉鼎以次陈文义讫。上曰,特进官、参赞官,亦各陈达好矣。好仁、晋贤等曰,诸臣皆已陈达,臣等则别无更达者矣。文养曰,臣于曹囚放释之后,今始登筵,区区所怀,未尝一陈于前席,今既得借方寸之地,敢此,仰达矣。近年以来,乱逆层生,变故多端,而岂有如丙午五九月之悲冤愤痛之事乎?今此曹囚,若能严核,则真赃可破,窝窟可得,而放释之命,忽下于半夜之间,是岂所望于我殿下者哉?至若兪彦镐及柱翼,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而或命放还,或命荡涤,刑政之乖当,姑无论,王纲之亏损,当如何?惟愿圣明,亟加三思,并即收还,以泄舆愤,以幸宗社焉。锡夏曰,臣则向筵已有所陈达,而诚意浅薄,未能孚格,尚切愧悚,僚员所奏,实出公议。伏乞圣上,特赐允兪之音焉。秉鼎曰,玉堂既已陈达,前此诣臣,亦皆声讨,章箚筵意,几乎无日无之,臣不必更为烦陈,请以大略,冀蒙兪音矣。我殿下放释曹囚之举,固知出于不欲穷核打破窝窟之盛德至意,臣等虽甚无状,岂不欲仰体德奏,但宗社之付托至重,春秋之义理甚严,以下二行刀削我慈圣谚教,何等严明,何等恻怛,而以我圣上出天之孝,不思所以仰慰慈心之道乎?见今举世,浸浸然将使义理,置之弁髦,几至于国不国人不人之域,识者之忧,固已久矣,神人之愤,当如何?伏乞殿下,亟从群下之请,俾安宗社焉。上曰,何敢如是烦聒乎?秉鼎又复力请。上曰,经筵之官,以文义陈达,固其职耳,此等事,岂所掌乎?秉鼎曰,圣经贤传,无非明义理严惩讨之言也,义理不明,惩讨不严,则将安用经传为哉?臣愚死罪,窃以为文义莫如惩讨也。文养等齐声曰,凡讨逆,夫夫皆可为之,则经筵官之登筵力请,乌可已乎?上曰,敢如是多言乎?仍命书榻教曰,同经筵李秉鼎递差。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一日巳时,上御重熙堂。抄启文臣亲试课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洪圣渊,同副承旨沈晋贤,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引仪唱试官及抄启文臣试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试官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浩修,二直提学金载瓒,原任直阁徐鼎修、尹行任,率文臣郑晩锡等入就位,行拜礼,以次进伏讫。民始曰,抄启文臣张锡胤,试讲命下之后,屡度知委,尚不入来,事极未安,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开讲,晩锡等以次进讲,教金祖淳曰,汝永日持被于内阁,无非读书之暇,而专事浪游,一不开卷,每讲居不,屡勤饬教,而犹不知戢,未知所为者何事,所营者何计。且汝愁沮郁悒之色,发于面貌,有不欲正视,有何不得于心而达于外者如是耶?以汝地处,久叨迩列,不念丝毫之报,甘归辜负之科者,宁不痛骇乎?汝辈所以雄唱雌和,如鬼如蜮之状,朝家岂不得洞悉乎?教沈能迪曰,汝以乃叔之侄,不念乃叔,甘附祖淳,打成一圈,以汝昏蒙,乃敢如是作用,不自觉其自犯死罪者,岂不万万骇痛乎?且况昨日试券牛毛鹑首等句语,即祖淳之文,汝何敢偸用乎?人孰无娚妺,而至于御考之文,亦复偸袭雷同者,宁有如许放恣之习乎?今日又若居不,当有别般处分,斯速进讲。能迪进讲居不。命书榻教曰,抄启文臣沈能迪,为先令该府严囚《孟子》一秩突诵后,草记。祖淳进讲居不。上曰,讲诵居不,在汝犹属馀事,今汝自抵死地,予亦无奈何矣,今若以汝罪罪之,则汝岂可生,而至若岭海投窜?罢拿谴削,反近弄剧,特付不屑之科,姑不处分,尔之姓名,使之付标于内阁及翰苑先生案。从此尔将不得复入修门,昵侍香案,此后之其生其死非朝家所知,尔其退出,惟意为之,可也。教沈象奎曰,汝则不念尔既亡之父,不守本分,渐益无惮,汝岂敢若是放肆乎?诸臣讲讫。上曰,古则有昼耕夜读之人,文官亦多权管外补者,居不诸人,差下假守门将,限《孟子》一秩突诵间,其各分守各门,而如有杂人拦入之弊,则又当严加处分,此意并须知悉,可也。亲试题亦当书下,各于阙内公廨制进,可也。命试官以下并先退。上曰,兵曹判书、训禁两将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兵曹判书李𡊠,训炼大将徐有大,禁卫大将金持默偕入进伏。教𡊠曰,试射规矩及前例,何如?𡊠曰,亲临劝武军官试射时处所及规矩,考例以奏事,命下矣。取考各年誊录,则先朝己丑年亲临隆武堂试取,柳片各一巡,辛卯年亲临慕华馆试取,铁箭三矢一百二十步,骑刍一次矣。上曰,处所及规矩,皆依辛卯年例为之,可也。出举条𡊠曰,明日慕华馆亲临劝武军官试射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上曰,训局马军二哨,步军十哨,为先后厢,留营留阵置之,禁军三番随驾,可也。出举条教有大等曰,各营劝武,当备五十人,卿等之营,皆备此数,射技亦合应射乎?有大曰,额数果备员,而射技,恐难其尽善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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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洪圣渊。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沈晋贤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履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慕华馆,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尹行任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沈晋贤曰,以元戎,年且六十,而柳、骑皆得中,驰突亦可意,训炼大将徐有大,虎皮一令赐给,一巡得中禁军别将任嵂,内下弓一张赐给,皆令明日亲受事,分付。远射武士等居首一人加资,一人直赴殿试,之次一人,直赴会试。

○传于沈晋贤曰,劝武军官试射时,铁箭三矢,俱百二十步以上,骑刍二中,合两技入格训局劝武郑焕昇等三人,直赴殿试,其外一人,虽未两技入格,而铁箭矢数最多,御营劝武林必荣,直赴会试,骑刍单技三中禁营劝武李象铉,亦为直赴会试,御营劝武丁若晦、张东玉、洪淳为之次,弓矢一部赐给,其馀三营入格劝武,依判下,令本营施赏。

○以原春监司状启,平康县令赵镇完,催促下送事,传于申耆曰,情理既如此,旷官可闷,畿邑相换。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献纳李太亨,司谏李周显落点。

○洪圣渊,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启洛、崔显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晋贤,以司译院提调意启曰,清学训长,即官生训诲之任,而今方有阙,以该学堂上译官尹春咸差定,依例付禄,使之各别劝课,何如?传曰,允。

○庚戌四月十二日寅时,上诣慕华馆,劝武军官试射举动入侍时,行都承者柳戆,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洪圣渊,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沈晋贤,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一提学郑民始,二直提学金载瓒,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浚、李晩秀,以次随驾。上具戎服,乘马出协阳门,药房都提调金锺秀进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驾出敦化门,由敦义门诣石桥。教行任曰,徐判府事,今方祗迎于路左,来待馆所事,遣史官传谕。贱臣承命出传。驾诣馆所,降马陞座,引仪唱,试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考官右议政金锺秀,训炼都正徐有大,同知柳孝源,参考官行副司直洪文泳,佥知吴毅常、金爔,都摠经历徐有秉,率应射诸人入就位,行拜礼,以次进伏讫。上曰,来待诸大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蔡济恭偕入进伏。命善等曰,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无损矣。济恭曰。贱疾有剧,随驾无望,特教际降,使即来待,故臣玆敢扶舁来待,而初未进参于班行,臣罪至此,尤无仰达矣。上曰,所辞过矣。卿之慎节,与一时感冒有异,行气则似有差胜之道,故使之来待,如有可强,坐看试射,可也。兵曹判书李𡊠及各营将臣以次进前。行军礼讫,行任跪告宰枢执鼓,各营劝武,以次应射,铁箭三矢,骑刍一次讫。命善曰,在昔辛卯,臣以军士房承旨,随驾来此,而伊时武士之用奸,诚多骇然矣。上曰,此等试射,素有奸弊,无以痛禁矣。上曰,铁箭远射人,捧自愿应射,可也。壮勇卫赵元范等以次应射讫。上曰,兵判以下各营将臣,亦射柳叶箭一巡,可也。𡊠等以次试射讫。上曰,训将可能驰马,应射骑刍,可也。有大射骑刍一次讫,命宣传官各营行阵,又命各营进击讫。上曰,各营中善马技人,使之试艺,可也。宣传官承命分付,命大臣、阁臣、承史、侍卫诸臣并宣馔讫。仍命初吹三吹。上乘马进发,入敦义门,诣敦化门外,命行任出标信解严,入协阳门还内。诸臣退出。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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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益运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沈晋贤。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履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九分。自午时至戌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药房都提调金锺秀,提调郑民始,副提调柳惩启曰,郊馆临试,向晩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洪圣渊启曰,新除授汉城判尹金文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启曰,日次儒生殿讲及专经文臣殿讲,十六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尹行任启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传于尹行任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备忘记,铁原府使具𬘘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介赐给。以大司谏尹行元,正言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圣渊曰,只推。以献纳李太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启洛、崔显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圣渊曰,只推。

○洪圣渊,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启洛、崔显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檍,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兼带摠管许递,该曹判堂,则本职许递。

○尹行任启曰,守御使郑昌顺,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郑昌顺。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高亨谦,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瓦有豆里契任掌徐贵得,今四月十二日本洞路傍,得年可三岁许遗弃儿女儿,本契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月十三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平安监司沈颐之上疏,传于柳戆曰,日前筵中语次,果有时道臣难以行查为言,此不过交承间查事宽猛之难于适宜之谓也。伊后又于筵席,出此事,以旧例近例之多有,亦有酬酢。大抵此疏,决非自己之意,苟欲为之,成命之初,何不疏陈?且闻应问各人,捉下已久云,而忽地有此辞疏,此必近日出入筵席中,承闻筵教者,暗报走通而然。详细思之,则以此事,发于筵中酬酢,只不过二次,一言于处分翌日,一言于李文源,而重臣所奏,与筵教相反。然则不紧说话之走通,不出于承史之中,此虽非忌讳秘密公事,既非至亲,又无关紧,则卧内语次间语训,已入于千里外关西宣化堂,此莫非近来旧习,种种复旧而然。此上疏还下送,查事即为举行,以承史,为此交结藩臣之举,其渐不可长,诸承旨厅坐。其日入侍承旨、注书、兼史等,招致启板前,使之从实自首,万一欺隐,当下王府,查问得情,亦当行查于该道臣,或拿问该道伯查实,此意该房知悉,查问以闻。

○柳戆启曰,查问以闻事,命下矣。问于其日入侍承旨、注书、兼史等处,则右承旨申耆,以为去月二十九日臣之入侍时,承书郑昌圣处分传教,伊时下教,亦为承闻而退出矣。臣从弟臣湜,以押去都事下去,故作书之际,既说都事下去时相见之语,又问以前伯查事,事关交承,必多难处,将何以为之为言而已。五六日前,箕伯答书始到,盛言交承间不可当之意,故臣又以为不欲当此,来示似然,极谅善处之意为答而已。箕伯答礼存焉,臣何敢隐讳乎?此等说话之因便往复,实为臣不能审慎之罪,惶恐震越,不知所达云。左副承旨洪圣渊,以为臣于其日,以召对承旨入侍,而以关西查事,上下酬酢,果未谛听云。注书徐有闻,以为臣于伊日,以传命出入,上下酬酢,初未承聆云。假注书洪乐游,以为臣于其日,参召对入侍,而其时说话,初不承闻云。兼春秋赵庆远、许巩、金凤显,以为筵中说话,虽或承闻,如臣等无识之类,何敢生通报之意乎云矣,敢启。传曰,知道。申耆事,果不出所料矣。虽以筵话不传,极口发明,渠非有司之任,又非职掌内事,则汗漫书中,提及查事,已万万不紧,瓜田之嫌,乌可免乎?今闻知申查奏,箕伯答札取见,则筵教,似非得闻之语脉云,而此亦有不然,寻常书尺,既提如许不干之事,则所谓其弟行中,安知无附传之举耶?同入之承宣,既未谛听,随入之注书,传命出去,则非渠所言,箕伯何以知之?设或不知而为疏举,不先不后封章,在于往复之后,则近来时俗,窥觇臆料,无出于承史眉睫,其为不谨慎之罪,尤无所逃,以此以彼,不可以真赃之不得,有所歇勘。大抵颇有客气,为修院务,近日频除承宣,于是乎似此罅頉,绽出于不知不觉之际,此不严惩,何以戢他年浅言轻之徒?申耆本职,为先改差,亟施湖沿投畀之典。

○洪圣渊,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承旨申耆湖沿投畀事,命下矣。申耆忠清道沔川郡投畀,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别定将校,押送配所事,分付畿营,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前都事申湜拿处事,传旨启下矣。申湜以平安前监司郑昌圣押付事,下去云山郡,未及上来,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沈颐之疏曰,臣猥以千万无所似之贱品,冒膺千万不敢当之重寄,受命三朔,罪负如山,重以灾荒无前,民命近止,而臣尸居其职,无所猷为,上孤隆眷,下失民望,夙夜焦心,罔知攸措。幸赖我圣上天地慈覆之恩,洋溢域中,几百万生灵,举免沟壑之惨,而承奉流化,宣掦盛德,亦未能尽诚尽分,臣罪至此,尤合万死。此际伏见备局行会及禁府关辞,则以前道臣郑昌圣在任时事,有令本道行查状闻之命。臣于此一倍惶惧,不知所出,其所望之有无虚实,虽不敢知,今以绣启所论推之,则幕裨衙客,浊乱官政,道内富人,邀致幕中,清北营作钱,主管区处云。从中浊乱,罪虽在于幕客,使之致此,咎实执于道臣。又况营钱去来,尤非幕属所敢擅为,必待道臣着押踏印,则今此查事颠末,不在幕册,当着道臣。处分至严,成命既下,则在臣分义,何敢以区区私义,烦浼于崇听,而第伏念交承之义,古人视以为重,语到前人,不欲雌黄,事有拶逼,辄必引避,此非徒后人处义之当然,实关清朝忠厚之美风。臣若怵迫严畏,晏然承当,使此筒道理,亦缘臣而坏了无馀,则此亦臣之罪也。玆敢不揆僭越,冒控至恳。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降威命,治臣方命之罪,移授可堪之人,使查体毋至苟艰,愚分得以少安焉。批答出传教

○掌令高应观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请骥显,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翼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骥显弟龟显,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龟显二岁等七罪人,并令王府,更为捉囚,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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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沈晋贤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南履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任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耉贤为求礼县监,李德铉为山清县监。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备边司言启曰,咸阳查正御史崔显重书启别单,有司堂上就议大臣,草记禀处事,命下矣。臣文源依下教就议大臣,而其一,军保米布,沿路各邑之所捧,自朝家严饬之后,虽有所减之多寡,举行之勤慢,而大体则无邑不减,至于清州之已捧无减,林川之无升合所减,事极稽忽事也。左议政以为,保米之弊,昨今年申饬之教,何等截严,而军保之未蒙实惠,专由于为守宰者,无视民如伤之意,有越视秦瘠之患而然矣,可胜痛哉。列邑所捧斗数之差多差少,在民无甚损益,盖其弊源,在于斗大小不齐也。假令所捧,以外面言之,虽曰,止于六斗七斗,斗制惟意所欲,既无定限,则所谓六七斗,安知不至于九斗十斗乎?其中或有原捧八九斗之邑,则民间所纳,又当至于十二三斗,以此言之,其为切骨之冤,可以知之。我国律度量衡,虽不无参差不齐之叹,至于此事,统以同之,特一号令事耳。使户曹,取来各军门所捧保米斗,折衷所入,造成斗子,以铁蒙其四边,下送各该道监营,然后自监营,分付各邑,咸集营下,以此为准。自营烙印以给,而弊又改为,一从此例,以为永久不废之地,则庶可为均齐方正之道,而米谷,与钱有异,无剩则易有欠缩,六斗之外,若以一斗为添剩,则元数之补缺,京司之情债,自可以出于其中。绣启中厘整斗制之论,诚甚得宜,以此分付,恐合事宜,而若只减给外邑之捧,京司情债,一如前日,则其弊之无穷,不如不改之为愈。此则自庙堂,这这廉问,如或如前操纵,则当该色郞与该吏之各别科罪,姑无论,大将难免其罪,以此预为申饬,知所惕念。至于炮保木,昨今年绵价至贵,以二两钱,决知其无以办备,而若用三两四五钱以贸,则绰绰有裕,人情杂费,不在此中,则合以言之,四两一二钱,优可为之,而以绣启所论列观之,全州之五两四钱,金沟之四两五钱,砺山、咸悦之五两,天安之四两八钱,稷山之四两六钱五分,决知其奸吏之所舞弄,而该守令之初不以为民去弊为心者,灼然可知。一疋之役,当为二两,而适因绵贵,至于倍征,则此已切可矜怜,况于倍征之外,又有所征,殆近三倍者有之,该守令虽有已递而归者,此其罪不可不勘。臣意则上项六邑守令,捧现告先罢后拿,断不可已,绣衣闻见,不过缘路而止,外此而如是者,亦必不无其人,此则使各该道伯,各别廉察,状闻以处。右项所论,只就昨今年绵农绝贵而言,若于绵丰之时,称以朝家所折定之价,至于四两有馀,遂以此视为誊录,则减一疋之至仁盛德,将无所施,常年则杂费并二两五六钱之外,无敢一毫滥捧之意,更加申饬,断不可已矣云。右议政以为,别造大斗,邑各异例之弊,固不可不及时厘正,而斗斛之不同,不但保米斗而已,各邑田税斗,官需斗之于赈斗之类,大小悬绝,甚或还谷之敛分异斗,其于同律度量衡之义何如也?斗斛厘正之议,厥惟久矣,而掣碍多端,尚未有一定之式,今若悉核大小之制,而折其中,造成𨱎斛,颁下各道各邑,使凡量谷之斛,无毫发参差,则庶可以会极归极,同轨同文,而官属辈暗地幻弄之弊,势所必至,亦须严立科条,可期永久有效。第念新颁斛制,虽曰,折中,保米之京营捧上,素称高踊,各邑收捧,如或不量出而为入,则不有船人之白征,必致军兵之呼冤,此亦关系不小,须于原数之外,各项耗费条,从优磨炼,然后可无此弊。且闻京营门捧上许多奸弊,营各不同云,此亦不可不痛禁归一云。其一,咸阳山面民人,多以一地三税,有所称冤,盖火田执卜,到今十室九空,每年比摠责充,加定其卜,此与锄农挟起,殆有甚焉。而又曰,年前金判书赐牌屯卜,来执此地矣,近年则所谓屯卜,还属户曹元结,而指征无处,此亦责征于挟起,此非外邑所可任意除减者,下询庙堂,及今厘正事也。左议政以为,原田之本税外,加以火卜屯卜,云峯等三邑宫屯,全州之内司火卜,叠税若如,绣启中所论列者,则穷民称冤,诚极矜恻,其所矫救,宜不敢暂缓,而绣衣则不过行路闻见,分付各该道臣,详察其弊源,虽外此诸邑,如有此等之弊,则论列状闻后,更为禀处似宜云。右议政以为,元田畓卜数内,白地加卜,称挟起之弊,固不可不痛禁,而至于一田三税,似无是理,且书启中金判书赐牌,即臣也。臣于火田折受时,即令户曹草记,既草记之后,闻自户曹,如例出税,而火田土薄税重,故纳税户曹之后,馀数之归于田主者,不满什之一,则此于火田元税数内,为九纳户曹,一归田主者明甚,初非叠税,而民人辈,既以一田三税为言,则御史之骤闻而骇之,固其势也。一田三税与否,亦令道臣,严查状闻,然后处之,有不可已云。其一,寺奴婢之弊,无非逃故白征之冤,奴属尽亡,十存一二,故一人或当七八口之布,推此咸阳之一邑,而可知他道之同然,今若革其奴婢之名,以寺保为称,而一依良丁岁抄例,随阙充代事也。左议政以为,寺奴婢之欲以寺保改称,绣启之意,急于矫救,为此不得已权宜之请,而但念寺保为称之后,奴婢既未易充数,则转以为良保,安知无此弊乎?事虽切矜,通变未得其要,仍旧之外,恐无他策云。右议政以为,寺奴婢之弊,诚为感伤和气一端,其所变通,固当如救焚拯溺。而大抵各邑寺奴婢,或有生产猥多处,或有生产绝无处,如有一一搜括得实之道,则以新产之数,比已故之数多少相当而有馀。虽有立代后悬頉之法,元无难事,而只缘寺奴婢之名,民皆抵死避免,故有财则百子千孙者,以无后悬頉,无财则死,而无后者,过百年不得悬頉,至有族里替征,此天下之至冤也。书启中寺奴婢保之论,其于避碍通变之方,可谓得当,而第念当此良役窘乏之日,添创名色,不但必致民间骚扰而已,寺保既创之后,奴婢头目,必无一介生产现纳之理,则不出数十年,寺奴婢之名,必无矣,此不可不念也云。其一,安义、山青、居昌三邑,还弊同然,三邑所在旧谷条难于区处者,特许减价作钱,使之待秋备纳事也。左议政以为,安义、居昌、山青三邑谷多之弊,未必不如咸阳,而特以博施,尧、舜所病。不得与咸阳,一例施惠,向隅之悲,人情固所难免,绣启所称旧谷条难于区处者,特许减价作钱,使之待秋徐徐备纳,亦足为圣朝一视之政,特为许施,恐为得宜。若其数爻之当为几许,价本之当减几许,使道伯详察民情,论列状闻后,更为禀处似宜云。右议政以为,既知其为民间痼弊,则其在一视之仁宁失之义,固当一体厘正,而谷数多少民弊浅深,比咸阳既显异,则厘正之际,虽略仿咸阳之例,亦合有十分核实一切从简之道矣云。其一,咸悦圣堂仓,一自别定差员以后,百弊俱生,民困转甚,以该邑守令,专当照验,仍令运纳,而亦值牙山例,限二年定为迁转窠,则无三官分辖之弊事也。其一,安兴镇移属水营后,吏民无所统领,渐至涣散,目今矫救之策,无如还置官长,而凡百供给,一如佥使时例,兼防御主管镇务事也。左议政以为,咸悦圣堂仓之使该邑守骑船运纳,事系变制,恐难容易决定,安兴镇移属水营,掣碍多端,有口者皆言,而但念朝家事面,实有销刻之嫌,姑观来头,亦未为晩云。右议政以为,圣堂仓差员轮定后民弊,及安兴镇移属后民弊两件事,臣之曾所博访而备谙者,皆如书启中语,而贱见则皆以复旧为是。故至或有酬酢于僚相者,书启中所请,恐合一并采施云。其一,咸阳反作中丙午、丁未两年米太单,代租既是法外,而其时郡守,不善查报之失,在所难免,戊戌以后,前郡守李殷昌等,反馀扫库各谷,犯用伙然。虽曰,袭谬,便成邑例,事既现发,法难容贷,并令该府,照律严勘事也。左议政以为,咸阳扫库谷,守令犯用,固为可骇,而西北两道所谓扫库剩谷等名色,无邑不有,而为守令者,便以此视为官况,谬规之不可猝革,有如此者。今此咸阳前后守令之不思矫革,只事因袭,既已现发之后,乌可无重罪,而为罪浅深,亦系于公用私用,此则令该府拿核处之,恐不可已矣云。右议政以为,至于反馀谷名色之不正,未有甚于此。初因斗捧作石之零馀,库色辈升合之利,自官夺执,渐次猥增数爻,甚至于毕捧前勒定数爻,就元谷内偸用之境者,臣于待罪关西时,洞知而大骇之,发关设禁于道内各邑矣。不料南邑之弊,复至于此,虽曰,袭谬,事系不严,前后守令,依书启中所请,一并拿问严勘,有不容已。此事既已登闻之后,朝家事面,决不当随闻随勘而止,关西之尚今遵禁与否,及岭南他邑与馀六道此弊有无,自本司发关查问,然后严立科条,一切痛禁,恐合事宜云矣,敢启。传曰,第一条军保米及布事,并依左右相议施行,而各军门保米斗之令户曹取来更造分给事,左相议虽好,昨年因左相筵奏事,闻京军门斗量峻歇之弊,京营中或有行用斗,大不及于户曹𨱎斗处云,槪其奸弊,别有在焉。今若为均其制,或反添大,则邑吏船人,借此为说,能无加敛之弊乎?大抵予意则自初以为,不革米捧之弊,则小民无以蒙惠,盖米,如俗所谓熟食,熟食之偸食,其弊诚难禁。此所以为小民尽思夜度,非不无一二商量,难可遽议于人才渺然之时,卿等第须烂商于改斗制一事,无有丝毫未尽,以致后悔,至于外方怪怪斗斛之制,名以道伯,按察一道,尚不能革罢乎?此一款,别关严饬,第二条咸阳山面民人一地三税事,亦依左右相议施行,而云峰、南原、全州、河东等邑宫税事,已有别谕于绣衣复命日,该道想已查启矣。第三条寺奴婢弊事,老而无夫,白首婆婆,真所谓天下之穷民也,减贡之德意,猗欤盛矣,民亦有秉彝,岂不知於乎不忘之思?递予嗣服,敢追继述之义,初元颁令,即罢刷官一事,左相卿则预闻于玆事始末,斋夕对扬卿也,节目撰进,亦卿也。既罢内司冒减之名,更立道摠馀奴之制,使小民息肩,内属沾漑,意谓伊后营邑之遵奉,百倍胜于刷行侵虐之时矣。年来闻之,道伯蚕枣,守令含糊,一任下吏之赍橐,甚至于北有镜城事,而愿复刷官之说,至登于民吁,南有古阜事,而皆云不如不罢,目下又有海南查启,法之不行,令之不从,乃如此之民,岂可信如金石乎?及此绣启登闻之会,不可无别般申禁之令,此惟在卿等承佐之如何,卿等其勉之,绣启中作保之说,特辞未达意,意必在于欲仿西路里定之规。西军之称第一名青山,第二名白云者,岂真有其人,而小民则不受困,此予所以深许于故相与故重臣升平时时措之义也。况此事,该邑私自方便,则朝家虽或闻若不知,决不可使之为之,至于保之一字,尤难轻说,我国专尚名,则所馀者,即奴婢之名,到今箕圣遗制,不可猝更。且以事理言之,虽不罢其名色,视之一如良民,则亦岂有老无夫之冤乎?奴婢之为弊,诸道中北关与岭南,为最甚,而岭南之中,左不然而右独然者,尤岂不可讶乎?此一条,为先以何道何邑之弊峻弊歇,遍举关问,使之逐邑条列状闻后,拨例禀处,至于本邑之弊,既闻之,岂可不即矫救乎?乙亥厘正以后,皆用道比摠,则以本道幅员之大,若欲得摠外馀数,则小郡给代,有何持难之端乎?况本郡,无异开辟,独令奴婢不霑惠,甚可矜悯。且考邑摠奴婢,各不满百口,给代尤容易,该郡鬼录中岳只助是之类,令道伯,收聚原案付丙,以今生存之类,别作开现,形止亦令状闻事,分付。第四件三邑还弊事,安义闻几厘正,居昌闻亦得人,最是山清还谷之倍甚于安居,发卖难减价亦难,况时倅,如拙儒振刷难责者乎?此等事,得人然后,可议苏弊。该倅,为先令该曹,闲邑准瓜处移拟,其代以荫官中屡典州郡刚核有声绩人,口传差出,仍令道伯,三邑谷簿釐弊之方,逐一论理状闻,咸阳已例,宁或续续取仿乎?虽无此也,自有好个弥纶之方,此意亦令知悉。第五件咸悦圣堂仓差员事,第六条安兴还为设镇事,此则右相言好矣,亦有酬酢于前完伯湖帅者,特无其便而未施耳。卿更与相gg右g相相议,后日次对时禀处,尾陈原单中守令论勘事,并依左右相议施行,其中反作一事,即按查之第一关,校以渠等爰辞校看于绣启,于是乎始觉初科之错认,苟究弊魁,一则丙午倅,二则李得骏,归之公私与否,姑无论,此事此罪,得骏乌可免乎?况朝令,只行于虮虱之邑吏,不行于守宰可乎?渠之起弊之罪,不可以他邑声绩,有所曲恕,丙午该府使李得骏,即其地方徒一年定配,其后各年府使郡守等,令该府分等决处,今日内放送事,分付,可也。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本局劝武军官铁箭三矢俱一百二十步以上李秉文等六人,各木绵三疋,骑刍二中李儒甲等二人,各木绵二疋,考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劝武军官铁箭三矢俱一百二十步以上申在恒等五人,各木锦gg木绵g三疋,骑刍二中李维新等三人,各木锦gg木绵g二疋,考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本厅劝武军官铁箭三矢俱一百二十步以上张邦翼等七人,各木绵三疋,骑刍二中金和等四人,各木绵考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猥滥击铮人中,长兴平日岛、山日岛、来德岛、得良岛、扇子岛、真木岛居民成德喆等,则以为六岛,本以无人之地,渠等之先祖,始入开恳,高为田而卑为畓,屡世相传,载在国初量案,而扇子岛、真木岛,则始夺于司仆寺屯田,纳税于䄙嫔房,平日岛、山日岛、来德岛、得良岛,则初夺于本道兵营屯田,又夺于于义宫屯田矣,亦为纳税于䄙嫔房,则六岛之为渠等世传来历,于此可见,而一自宫差之收税,滥捧之数,至于一结八十斗之多,故不胜其苦。昨年八月,呈诉备局,尚未查处,导掌之勒夺民田之罪,亟加处分,俾许多岛民,得保世传之土事也。昨年备局之退讼,必有委折,而以四件外事,无难烦渎者,民习已万万无严,且近来奸民牟利之辈,称以民瘼,诳诱愚氓,收敛钱货,以为肥己之状,诚一痼弊,此等之类,若不严处,无以惩猥越奸滥之习,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重勘。金浦金重观,则以为其父庆焕,以本郡吏房,因沁都事,自畿营,刑配于高原,连蒙放释之教,而该曹防塞,尚未蒙宥事也。当初畿营之刑配,专出严堤防之意,前此本曹之或陈疏或草记,两次方命,亦系杜后弊之道,则在渠道理,固当缩伏,而敢称为父,又复呼吁,诚极无严,此等猥越之类,不可以四件内事,有所曲恕,原情依前勿施,亦自臣曹,照法重勘,何如?传曰,长兴六岛民人事,不待回启,又此烦吁,民习可骇,状头治罪,下送该道,至于本事,有司前堂登筵时,已有下教,卿其往复禀处,金浦金重观事,依前下教,即为举行,可也。

○尹行任,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郑勗世,米租太所食之物,若不条列直招,直以刑推之意草记,若条列直招,则亦以条列直招之意草记事,命下矣。臣等齐会开坐,以下教内辞意,发问目反复严问,则所供内,适当歉岁,方营赒赈,而四邻皆荒,措手无路之际,座首、监官等,以为富户中不愿受还者有之,若给价预贸,可补赈资云。故急于办谷,未及周思,果以太二百石每石二两式,稷二百石每石一两半钱式,耳牟一百石每石八钱式,预为给价置。自岁前私赈二次,馀谷段,添补于岁后公赈,又以自备之意,报于巡营,而前后贸取及分赈,各有踏印文迹,然开仓前预买还谷之罪,死固难赎,而至于偸食一款段,虽甚无状,昨秋作夫时官厅纳火粟米二百石,抄其尤甚面里,分排减给,既不食当食之物,则岂忍夺其口吻中物,以为榷利肥己之计乎?百尔思之,实无所犯,虽万被诛戳,何敢为一毫妆撰之语,重自陷于欺天之科乎云矣。观此供辞,语涉漫漶,连以条列直招之意,严加究核,而终始抵赖,不为直告,究厥罪状,万万痛恶,刑推得情,何如?传曰,自初除拜,已知其太过,渠岂能善治乎?今于严闻之下,所供极为迷劣,令该道伯,以渠供招,参以绣启,详查论理状闻后禀处,可也。

○庚戌四月十四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益运,假注书越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禁府、刑曹草记批旨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四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沈晋贤,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朝因庙堂草记,以咸悦差员及安兴设镇事,才有后日次对禀处之命,而事关民隐,又属关防,有不容歇看,不得不更此申申。大抵咸悦捧税差员之轮回,当初筵奏定式,姑出试可之意,至以如有弊端,许令道伯,更即论启革罢,向闻该伯条报,本司又因漕卒上言呼吁,有商量决处之教,细究事势,莫如罢之为便,欲罢则先讲行之无弊之方为好。今若还属本倅之后,依旧只捧税不骑船,则谷品精麤,斛内嬴缩,孰肯悉心照察。且以漕转之弊言之,所谓群山佥使,无异偶人,输置与纳仓之际,百弊随以滋兴,差员之名,归之咸悦,则任渠输置可也,捧税之权,属之本官,则亦任渠纳仓,可也。在朝家一视之道,荫武何间,则武弁之所能驾海领运,荫倅独不可为,虽有道里远近之稍别,牙山已例,又可按以行之,但圣堂与群山两仓应输谷包,不越万数,则差员别出,政合致意,须定合仓之当否,然后可以快决,而如合设,则群山窠,亦当作久勤乎?卿等以此诸条,归一停当以闻,至于安兴之还置佥使一款,关防之外,小民切苦之瘼,不可不念,年前回启,大臣以分设为请者,似必只仿所江关防,未及周思于民弊至此,销刻之嫌轻,怀保之政重。蔽一言曰,仍旧贯,然以若要冲,以若事势,镇将不得其人,则救弊生弊,不如不为,前此差遣之人,非老不省昏不堪,则率是无势无力下考洗涤之阶梯,防御而名实不副,护送则递易无常,如不以群山边地窠,移属于此,则别设防御一窠,亦未为不可,防御本自窠窄,地形不下永宗,此所以欲设边御中履历窠也。独些少趑趄之端,欲设防御,则未知有甚别般所费之可以留意,卿等亦须详加裁量禀处,更思次对日登筵奏对,每致言不尽意,莫如以文字,仔细覆奏,此亦卿等从便为之事,令庙堂知悉。又命书传教曰,守令多窠,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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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尹履相未肃拜。左副承旨洪圣渊。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沈晋贤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圣渊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熙朝。

○传于李益运曰,京畿监司入侍。

○事变假注书南履翼有頉,代以任㸁为事变假注书。传于尹行任曰,次对明日为之。

○尹行任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启本,西北流民入于道内者,愿归不愿归,区别开录事。

○传于李益运曰,繁而漏紧,不及于东伯,又不及于海伯,虽因新到之致,不可无饬,卿则推考事,回谕。日前见关东伯状闻,其所精详,倍胜于京畿,观于举行勤慢,足验治绩之,如何?不惟流民刷还一事为然,卿其随处着念,而向来黄肠板犯禁守令论罪,亦可见守法之一端,后必益加缉察于松政,而道内可矫之弊。一曰,浦户。二曰,寺刹,先从二者,期于苏弊,浦弊事,才有从所见状闻之命,其间果已料量就緖耶?此意并须知悉事下谕于东伯,观于刷还别单,不但为然,无闻筵席,已稔知。大抵长津事,诚可闷,特以该道伯之过于周便,如许不用心不着意之守宰,不即以其罪论断,设邑未几,百度任他,究厥任他之罪,渠意不难知,如许守宰,虽至十年二十年,自渠善为厘正,然后使之还逾铁岭,先从昨今年添户几许流户几许,何事设施,何事修举各项实绩,采考状闻事,下谕于北伯。

○以黄海监司状启,道内流民已还集未还集,区别驰启事。

○传于李益运曰,自卿莅任以来,奏御文书,无不纤悉,至于此状启,亦甚精详,海民事,如在目中,甚可幸,勿以麦岭已过,一分弛心,此后道内凡事,一直不懈,莫负今日褒谕事,回谕。

○传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受由在外,参判赵鼎镇进,参议李祖承受由在外,行都承旨柳戆进。启曰,判书洪良浩,参议李祖承并受田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尹履相为承旨,朴师默为正言,李遇济、金熙朝为副校理,成种仁为修撰,金颐柱为刑曹判书,徐荣辅为司仆正,韩得良为律学教授,平康县令赵镇完,永平县令李命暹相换。再政。以成玉为砺山府使,李舒永为天安郡守,韩弘裕为金沟县令。三政。以朴宗敬为盈德县令,闵光暹为龙宫县监。兵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李命勋,参知金履成病,右副承旨尹行任进。副护军申禹相,副司果南涑、李日运并单付。

○传于沈晋贤曰,时囚中沈能迪外,皆保放。

○沈晋贤,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阳丙午府使李得骏,即其地方徒一年定配,其后各年府使、郡守等,令该府分等决处。今日内放送事,命下矣。李得骏即其地方庆尚道咸阳郡,徒一年定配,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金鲁岳、金思䄷等,咸阳查正御史崔显重书启内,扫库谷八百八十石零,戊申郡守金鲁岳取用,二百五十石零,己酉郡守金思䄷取用。虽曰,袭谬,便成邑例,事既现发,法难容贷,并令该府,照律严勘,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凡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金鲁岳、金思䄷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丁未府使张集绍,绣启中,以初不干涉为论,别无勘罪之端,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沈晋贤,以义禁府言启曰,金鲁岳、金思䄷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金鲁岳十代祖谦光,佐理功臣,金思䄷七代祖命元,平乱功臣庆恩府院君曾孙云,金鲁岳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金思䄷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四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京畿监司入侍时,左承旨李益运,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京畿监司金思穆,以次进伏讫。上曰,渔夫价米捧上时,杂费之弊,何如?思穆曰,论其杂费,每石加入,为五六斗云矣。上曰,水原痼瘼,以渔夫价米,而本府三色标下军料米,自来略少,故今欲加给米斗,而计其一年所给之数,都不过四百馀石,姑无变通之道,以渔夫价米,将欲添给,卿知此事乎?思穆曰,本事未及详知矣。上曰,今于一视之泽,独标下军不得沾漑,此甚可矜,卿往复本府,详议便宜之道,即为来待,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五日戌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沈晋贤,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惩贪之政,无则已矣,不然,如吴大益者,其敢幸逭当律乎?日前台启,付风传才命行查,际见先发之道启,国有法纲,渠具省觉,则宁或有似此干科乎?乡录一事,新有朝禁,不啻严明,渠焉敢为此无于古之举措乎?况吏供所谓报各库宿债,付各坊殖利,及其他公廨军器修缮之说,皆归于干没云尔,则大益于此,何以发明,如许无良不法之吏,不置之当律,则惩贪一事,将何所施乎?他倅之惩戢,姑勿论,西土之民。其可曰,朝廷有金石之典乎?前牧使吴大益,为先令该府拿来,具格严囚,赃吏应囚之狱,同恶相济,从而助虐,使西路衣冠之族类,尽归蔑伦悖理之科,此辈所为,尤所痛恶,前掌令白仁焕,前县监赵庆辅、辛普谦,前典籍金文瑞,前注书承庆恒,前监役辛渐,前佥使李良弼,前参奉赵庆一等,亦令该府,分遣罗卒□拿来,一体与格□□后草记□□所谓乡人之屡日入处内东轩,密议敛钱之类,令道伯亲执,更加严刑取招状闻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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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洪圣渊。右副承旨洪义浩未肃拜。同副承旨沈晋贤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殿座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戆启曰,今日殿座,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承旨尹履相,牌招启辞未下,不为仕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殿座时,岂可请牌?递差,前望单子入之。

○右承旨李益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㬦落点。

○以大司谏尹行元,献纳李太亨,正言李锡夏、朴师默,掌令高应观,持平权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晋贤曰,只推。

○沈晋贤启曰,大司宪严思晩,掌令高应观,持平权傧牌不进,执义宋铨,掌令闵彝显,持平张至冕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备忘记,开城留守具庠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柳戆启曰,砺山府使成玉,既呈肃单,不为入来,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为先改差,仍令该府拿问处之。

○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吴载纯落点。

○传于李益运曰,户房、军士房换房。

○以专经武臣落点望筒,传于李益运曰,所谓专经武讲,名实太不副,喔喔蛙声听之,徒浓睡思,今悉则以昨今年试射未满四矢人点下,待下教待令,试官则不必备七员,依宣传官试讲例,临时受点,皆以时服待令。

○传于洪圣渊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柳戆曰,水原邑内儒生试取时,笺三中幼学沈绥镇,大壮纸三卷、笔五枝、墨二笏,三下幼学赵万元,壮纸二卷,次上幼学李东翼、赵国仁,各纸一卷,草次上幼学李得养,进士李益年,各扇子二柄,赋二下幼学辛德羽,《八子百选》一件,三上幼学赵仑大,壮纸二卷、笔三枝、墨二笏,三中幼学沈键、李弘德,各壮纸一卷,扇子二柄,三下幼学尹致庆,壮纸一卷,扇子一柄,次上进士朴𤲚,生员朴师永,幼学尹衍、金乐渊、李东简、朴周阳、李东杓、李永锡、沈鼎镇,各扇子二柄赐给。

○洪圣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吴泰贤,自乡上来云。与新除授副校理李遇济,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蔡济恭,右议政金锺秀,以为筵教责饬严重,惶愧欲死,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沈晋贤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左议政蔡济恭,右议政金锺秀,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户曹判书荐望,再问大臣,皆云待勘,不为拟荐,以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户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郑民始落点。

○传于李益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徐有闻囚单子,传于沈晋贤曰,放送。

○假注书赵台荣改差,代以洪乐游为假注书。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尹行任。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受由在外,参判赵鼎镇进,参议未差,都承旨柳戆进。启曰,判书洪良浩受由在外,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圣圭为知敦宁,柳焵为礼曹参议,申宅和为礼曹正郞,郑在宽为社稷令,金德老为肇庆庙令,申大观为砺山府使,洪义浩为承旨,李尚运为司艺,白庆楷为礼曹正郞。

○洪圣渊,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金重玉,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bb番b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李命勋,参知金履成病,右承旨李益运进。以宋济鲁为副摠管,徐宅修为五卫将,朴厚锺为景福将,尹衡东为都摠经历,金光德为武兼,副护军卢尚枢,同知单白光倜,佥知八单李景㷜、郑凤璧、姜益周、韩兴信、安世伋、崔庆瑗、崔致纶、朴弼禄。

○以全罗监司状启,南原纸弊添价节目,鳞次登闻事,传于洪圣渊曰,一千石取剩,特因绣启论列而许施,其为以公补公,有益于民弊,多必益好,无论二千三千,往复该邑,一依邑倅之言,方便论理,成节目以闻事,回谕。

○以平安监司状启,因义州金春成上言,府校李景㷜等,拯活人命,详考状闻,令该曹禀处事,传于洪义浩曰,拯活犹有赏资,况于边上重地,活此千馀民命,其功岂可止于循例加资,并令今日政加资,仍付枢衔,官教今日下送,仍令湾尹招集受资人及见活人头目,宣谕朝令,俾遐陬人知朝家奖劝之本意。

○沈晋贤启曰,判义禁李文源,持罪人吴大益供辞及时囚罪人金履素口招,来待矣。传曰,入侍。

○洪圣渊,以兵曹言启曰,专经武臣加抄启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圣渊,以兵曹言启曰,司谒赵寿冈、白景旜,依下教,决棍三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圣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朴基丰,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别军职千摠,不得久任乎?极为可骇,待该厅出番,仍入本局番,此后切勿轻递,而别军职营门番不入之弊,亦为严饬,一或违越井间,习阵时决棍事,令卿营及他营门知悉,可也。

○洪圣渊,以守御厅言启曰,各营诸将官射讲节目,更为厘正,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晋贤,以义禁府言启曰,全州前判官李冣源,金沟前县令吴晋秀,砺山前府使韩光迪,咸悦前县监郑谦焕,天安前郡守徐命珪,稷山县监赵云䌹等,并拿处事,传旨启下矣。赵云䌹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吴晋秀、韩光迪、徐命珪等,时在任所,李冣源下去京畿水原地,郑谦焕下去忠清道忠州地云。李冣源、吴晋秀、郑谦焕、徐命珪等,发遣府罗将拿来,韩光迪,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

○沈晋贤,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中,沈能迪外,皆保放事,命下矣。洪百游、许𣷯、郑勗世、申湜、赵云䌹等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晋贤,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举行,全靠当直,而昨夜赵庆辅、承庆恒等,有具格严囚之命,则当囚南间,而因当直都事之不善知委,方囚西间,事未前有,极为惊骇,赵庆辅、承庆恒段,移囚南间,该都事不可无罪,拿问处之,而臣则忝居长官,不能检饬,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晋贤,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掌令白仁焕,前县监辛普谦,前典籍金文瑞,前监役辛渐,前佥使李良弼,前参奉赵庆一等,令该府具格严囚事,命下矣。白仁焕、辛普谦、金文瑞、辛渐、李良弼、赵庆一,俱在平安道定州地云。发遣府罗将,并星火拿来,何如?传曰,允。

○沈晋贤,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启辞,昨夜赵庆辅、承庆恒等严囚时,不善知委之当该当直都事,拿问处之事,命下矣。当该都事李义度,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四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专经文臣日次儒生殿讲入侍,大臣、备局堂上同为引见入侍时,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洪圣渊,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沈晋贤,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许巩、金凤显,以次入就位,行四拜礼,进伏讫。引仪唱试官及应讲诸臣入就位,行四拜礼。专经文臣试官考官左议政蔡济恭,行司直郑昌顺,行副司直闵锺显,参考官行副司直李晩秀、李敬一、洪仁浩、李蘷,率文臣赵得永等,日次儒生试官考官右议政金锺秀,行副司直吴载纯,户曹参判金载瓒,参考官大司成李勉兢,礼曹参议尹㬦,应教柳文养,司果金熙朝,率儒生李肇源等,入就位,行拜礼,进伏讫。左参赞金华镇,行户曹判书金履素,行副司直郑好仁、李献庆,开城留守具庠,训炼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汉丰、金持默,事变假注书任㸁,以次进伏讫。济恭、锺秀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日昨甘霔,霈然知时,从此穑事,可验大登,言念民事,不胜幸甚矣。上曰,时雨连霔,民事诚万幸矣。上曰,民事尤重,殿讲姑舍,先行次对,可也。咸阳事,卿等论列,俱为得当,而圣堂、安兴二件事,诸议,果何如耶?济恭曰,圣堂仓,臣虽未目击,而与曾经守令中,略有意见者,从详讲究,则以为本仓之弊,不可不矫救,欲求矫救之道,亦莫如差员之轮回领来,故向者臣有所仰达矣。今见道伯报备局状辞,则上言之人,果非漕卒,即本县退吏云。大抵本事之变通,在吏辈,实为失利之大者,安知不由是而有此呼吁耶?至于安兴之复置佥使事,昨年湖行,得闻民情,则皆愿仍旧云。昨日传教,又有销刻之嫌小之教。大抵朝家政令所贵,惟在令出必行,今若变置未久,又复仍旧,其在八方听闻,当复如何?臣则以为,缘此而难便矣。上曰,此则古有守御厅出镇还入无常之例,有何持难乎?上曰,咸悦倅,以领运差员,使之骑船何如?古有水运判官,又有都事海运之例,卿等之意,何如?济恭曰,道伯状辞,即二件事,一则以咸悦倅,使之骑船,一则以圣堂,付之群山矣。上曰,群山、法圣两佥使,既皆骑船,则独此荫倅,不能乘船乎?济恭曰,荫武虽无甚间焉。当初培养,亦不无稍异,且牙山领运,只经孙石项一险洋,故虽骑船上来,至于湖南,屡经险涛。名曰,骑船,而或从陆潜来,则是大非令出必行之义,此甚难便矣。上曰,安兴则佥使差遣之时,除非老昏不堪任之人,即是下等洗涤之类,以是之故,百弊俱生,今欲复设,则作边御间履历果,然后可以苏弊矣。济恭曰,安兴则臣所曾见,而其为形便,即海岸小局,如燕巢样,有非大将节制之地,初不合防营基址,若以边地设置,则犹可议到矣。锺秀曰,若设防营,所费物力,似甚夥多矣。上曰,箕伯状启定州事,卿等见之乎?锺秀曰,臣等果皆见之,而左相则与吴大益有亲嫌,故不得可不矣。上曰,宁有如许事乎?非但朝禁之申严,且无入己与公用,有此无前古之事,诚极骇痛矣。锺秀曰,果如圣教矣。上曰,观其状启,则道伯不无干科,何其助虐之若是也?本倅之死有馀罪,姑无论,道伯亦欲论勘,特命次对,左相何可置嫌而不论乎?济恭曰,臣于此事,果有应避,不敢仰奏,而台启既发,故臣与大益,亦有酬酢,渠所云云,不无所据,今若捧供,可以洞悉矣。上曰,箕伯状启,既有关由之说,朝廷当先看事面,而刑政亦不可以官高者,有所曲恕矣。锺秀曰,圣教诚至当矣。左相既以嫌不可否为言,臣当仰达矣。当该监司,捧现告拿问定罪,宜矣。上曰,道伯现告,谁可当之乎?济恭曰,本事在于昨春间矣。上曰,事或当已,与否问于户判,可也。履素曰(曰)),本事颠末,谨当仰奏矣。臣待罪西藩时,大益来见臣曰,本牧民库罄竭,日用无策,不可不变通,而其计有三。一则乡案事,而间十年改修乡案,收捧礼钱,自是流来旧规,见今物情齐愿改录,特许依愿,以补民库也。一则营钱,限四万两请贷也。一则大同库田畓,欲为发卖也。若不许此一事,则惟有递官,特为许施云云。故臣以为,乡案事,既有朝禁,初不敢议到,营钱亦无许多两推移之道,田畓决不可举论,此外如有可为之事,营门当以顾恤之意,为辞防塞矣。其后巡路,复申前说,故臣亦依前退斥矣。斋任辈,又为呈诉,而一如前辞,亦不为许题矣。其后仍为罪递矣。伊后事,臣皆未知矣。上曰,不能严斥之罪,道伯难免矣。锺秀曰,大益捧供时,因此酬酢,仍为改录与否,先为取招,宜矣。上曰,判金吾进前。文源进伏。上曰,大益所坐,不徒犯禁而已,亦有入己之罪,各别严问,可也。卿则先退,即为开坐也。命书传教曰,定州事,观于道伯状辞,既云关由于营门,则知而不禁,任其为弊,道伯实有罪焉。朝家惩励之政,宜自官高者始,况营邑之相制乎?该牧乡案新录时,当该监司,令政院查出指名,仍令该府拿问捧口招,判义禁持草供来待。上曰,户判所奏,烦屑极矣,分疏甚矣,而卿等无一言警饬,左相于定州事,虽以相避不言可否,右相与户判,亦有甚应避乎?锺秀曰,臣果知户判奏语之猥屑,而未及请罪,臣于此,惶悚万万,不知所达矣。上曰,朝体与筵体,近益坏了,虽问备小事,卿等辄以颜私,不敢举议,是庸慨然也。锺秀曰,户判奏语之张皇分疏,臣固知之,朝体筵体,不当若是,而臣无一言警励,臣于此,无所逃罪矣。济恭曰,户判所奏,以疏陈白,犹或可也。而在筵体,极为未安矣。上曰,推考责备,即是相规,实朝廷美风,而卿等初不开口,在其人,诚非好事,在卿等,亦是欠事,今则予当替行卿等之事矣。仍命书传教曰,关西事询问奏对,极涉屑越,亦近分疏,筵中无一言纠正者,岂有如许筵体?行户曹判书金履素,为先罢职。锺秀曰,左相之嫌不可否,事或无怪,而知而不言,都是臣罪,臣于此,何敢晏然乎?仍将退出。上曰,过矣,过矣。济恭曰,臣罪亦大,虽以亲嫌为教,嫌之一字,在小官尚可为引,至于大官,体国而已。臣之不能体国之罪,乌可逭乎?固当先请大益录乡之罪,次论户判分疏之失,而臣乃庸愚谫劣,不能为此当然之事,更何仰达乎?上曰,户判事,非但分疏,事在当已,既有捧现告之说,固宜趁即退出,而乃于传教尽书之后,始为起立,尤岂成说乎?予于是,不得已玆有下教,而卿等徒摸时俗,虽在细事,恐致小嫌,明知其谬,终始相默,以至有今日事,实为卿等慨惜也。济恭、锺秀退出。上曰,诸宰中,如有所陈,以次奏事也。华镇曰,昨年漕弊厘正时,略陈纳税民人积痼之状,而识浅辞讷,固无足轻重,意谓因此变通,有所矫救,及见启下节目,则不过镇将之升为履历,漕卒之偏蒙恩泽而止,至于漕转各邑之许多民弊,不在举论,哀彼小民,岂独无向隅之叹乎?大抵漕弊,专由于沙工之不实,米价之渐腾,而一沙工图差之债,殆过数百馀金,下属辈夤缘诛求,亦甚夥然,故为沙工者,每于捧税之时,要作偿债沾利之资,符同吏乡辈,点退滥捧,惟意所欲,防纳之米价,渐致翔贵,而漕纳各邑,或以各样用下,换觅于该仓税纳,或以官用结米,并征于出浦税谷,专为倍价要利之计,如是之际,纳税之民,安得不困瘁,税谷亦何以精实无亏欠乎?种种为弊之端,皆从此出,如欲另加矫革,则沙工之图差,税米之防纳,严立科条,一切痛禁,然后漕纳之痼弊,庶可以苏救,而或值失稔之岁,则赁船直纳之邑,亦不无全数作钱,自京贸纳之患云。此亦不可不随现重绳,而若其自本道察饬之道,虽有道臣,必以漕转事,专责一人,而后庶或有着意苏瘼之效。臣意则都事曾有海运兼管之例,间以侍从,各别择送,一如北评事之兼察开市,凡于漕转之时,若有如前之弊,一一探察句检,犯科守令,论启重勘,作奸下属,依律痛惩,似或为一半分矫救之道,而今因圣堂仓事,适有言端,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卿之所奏,十分恰好,镇将之陞阶,漕卒之沾惠,何益于小民真个切痼之瘼乎?况许多奸弊,无非守令之所犯,每闻如许弊瘼,不觉代羞,彼亦士夫也,朝官也,流涎于锥利,甘为此悖理无耻之举,真所谓不可使闻,若使守令知戢,幺麽吏奸,何必肯数于其间?益于民而釐此弊之方,在于庙堂,以此出举条,后日次对,的确禀处,可也。出举条庠曰,本营军兵聚点,每年设行于二三月间,而尚未举行矣。今则农务方殷,军兵各散,如欲聚默,则贻弊不少,自前如此之时,或有停止之例,敢此仰达,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次对诸臣先退,仍命开讲。教曰,文臣儒生,分两所进讲,而文臣于楹外进讲,可也。赵得永、李肇源等,以次进讲。上曰,当该注书,事过后拿处。出榻教诸臣讲讫,命试官以下并先退。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bb退b,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六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许巩、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专经文臣殿讲居首训导李泰熙,儿马一匹赐给,不通人今番禁推代,施以罢职,其中初次居不人,各于本司入直,能诵后替职。又命书传教曰,日次儒生幼学李肇源,以略居首,依例直赴会试,之次略儒生幼学郑存大、宋冕载、金孝进,各给一分,粗儒生幼学李寿龙、韩用铉、赵冕镇、许钰、崔在昇、郑夏容、李载宁、丁载昱、许珨、李运恒、韩永建,各笔二枝、墨一笏赐给,进士金益彬、柳谌、李锺直,幼学李敦协,四朔居斋,讲既能诵,此后任便往来,于渠只此足矣。赏典勿论。上曰,药房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水原邑内武士别试射时,教炼官折冲金之泽,帿箭四中五分,弓矢一部,教谏官嘉善崔致骥,前衔折冲崔道义,壮勇军金载锺帿箭三中,各三升一疋赐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六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判义禁入侍时,同副承旨沈晋贤,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许巩、金凤显,判义禁李文源,以次进伏讫。上命晋贤,读奏吴大益、金履素草供讫。上曰,吴大益因营题录乡云尔,则果有文迹而来纳乎?文源曰,大益谓有文迹而初不见纳,履素则谓以初不许施于本倅面请,岂有听施于斋任状诉乎?初无是事云矣。上曰,两说相反,行查,然后可以核实乎?文源曰,履素今虽发明,臣意则似或有可东可西之事矣。上曰,大益即吴光运之亲侄也。先朝下教,曾有吴光运,功存社稷,十世宥之之教,其在仰体圣意,虽不施刑,今若更招,而与初供相左,则在国法,不可容贷,严饬更招,至于履素,若有许题之文迹,身为按察之臣,岂可如是犯禁乎?亦为更招,捧草供来待,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与京畿监司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许巩、金凤显,京畿监司金思穆,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下教事,水原府使处,已为往复乎?思穆曰,昨遣营裨,姑未回还矣。上曰,卿既登筵,有何可达乎?思穆曰,造泡寺役事,多有时急处,而物力姑未齐到,是甚可闷矣。上曰,某般钱,先为贷用,好矣。役事今至何境耶?思穆曰,今月内,尽当盖瓦云矣。命思穆先退。教益运曰,吴大益果是吴光运之亲侄乎?益运曰,然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尹㬦进伏。命书传教曰,筵席做错非细,当该承旨递差。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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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洪圣渊。右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同副承旨沈晋贤。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柳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戆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益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戆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台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洪义浩启曰,新除授刑曹判书金颐柱,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尹行元,献纳李太亨,掌令高应观,持平权傧,正言李锡夏、朴师默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只推。

○传于李益运曰,工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严思晩,掌令高应观,持平权傧,牌招启辞未下,执义宋铨,掌令闵彝显,持平张至冕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义浩,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益运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成玉囚单子,传于李益运曰,分拣放送。

○以专经武臣试射居首崔日成赏格传旨,传于洪圣渊曰,今番以内下弓箭一部赐给。

○传于李祖承曰,除拜之后,尚不出肃,户曹判书郑民始,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受由在外,参判赵鼎镇进,参议未差,左承旨李祖承进。启曰,判书洪良浩受由在外,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赵瑍为判尹,李度默为左尹,尹廷烈为监察,李学源为江界府使,左尹南玄老,右尹李度默,江界府使李学源加资事承传,郑民始为礼宾提调。

○兵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柳谊入直,参议李命勋,参知金履成病,右副承旨洪义浩进。副司直金文淳、韩光綮、尹履相、尹㬦,以上并单付,金就明为五卫将。

○沈晋贤启曰,判义禁李文源,持罪人吴大益更招及罪人赵庆辅、承庆恒供辞,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江界府使当日辞朝。

○以武臣堂上朔试射单子,传于洪义浩曰,近来凡事,占便成习。自渠口曰,前例稍久。则曰旧例,仍为砖礴不破之典,事之无谓,孰甚于此乎?虽以朔试射事言之,别军职之赴试,即旧例之旧例,近忽不赴,傡与试记悬頉而不为举论,极为骇然。取见近来誊录一张,则骑士将李润彬、王汉祯,内乘李晢,都监别将田文显,禁卫别将曺学臣,列书于一纸而曰,以无例者,如非渠辈之称托,则必是本曹该色之纳谄于渠辈而然,此后严饬复旧例。

○全罗监司启本,忠清道扶馀县朱星淑致死根因,李维慎行凶情迹,论列驰启事,判付内,启本刑曹为旀。此狱扶甲则乙为元犯,扶乙则甲为元犯,三朔三查,招案为三变,皋陶以前,书契不可考,伊后载籍,未闻有杀人之狱,如彼其观势改磨炼是如乎,营邑之莫敢容私,姑无论,朝家判决,虽甚严截,此不过摸索把捉于言辞意旨之外,则亿或屡中,亦岂必一一符契乎?将此文案,反复究理,疑眩之外,互幻无常,原初未具之狱,径放被告之人,大是失着,道伯推官,乌可免不审之失?而及其移讼完伯,以似然不然之案,依俙论理,殆似痴人说梦乙仍于,飭令更核,期于无疑,而今案之不了然,反甚于前案,所谓元犯两人之供,本不足取信,弛则发明,束则迟晩,以渠说,岂足为公案?而所谓干证旕万,即至愚至。贱不识东西之汉,前后变辞,不知为几次,则亦岂可以渠说,为十分公证乎?然则执法者,断狱之方,无出于打诚谁某,死辨人已,实因之着紧于何条?器仗之的在藤鞭,驿驲换骑与否,星淑随行虚实,而右项诸般段落,不曾钩诘于面稽言听之际,只捧承服侤音于旕万维慎,仍誊前启,一本还为上送,道伯查官事,不可但以骇然言,本曹判堂,姑未出仕,亚堂屡按藩任,似此狱理,必不生疏,须即别具意见,论理回启,仍下该道,更令逐日盘问,斯速究竟,合谳狱之体,以此为先知悉为良如教。

○以黄海监司启本,平山前府使徐有和,钱还分给,乡任特差,查实驰启事,传于李益运曰,吏逋之移作民还,秋籴之仍以钱捧,事出于釐弊,又已报营,则不可归罪于渠,而乡任事,如许有妙理手段,即西邑痼弊外,便成前例之事,朝令何等至严,至有成出一行定例,颁示诸道之举,则至重至敬,所用虽无,昨军别般提饬,焉敢循用不屑不当之谬习乎?虽虑捧纳时杂费,有此举措云,而防给之策,岂患无其便乎?捐俸约己,难责于近来吝货守宰枚报道伯,从便拮据,亦何苦而不为乎?所入物种之征出于民结,即不过按例事,而岭邑守令,犹有拿勘之举,则况此万万猥屑,万万轻率之事乎?以堂堂都监之所用杂费,使富民陞监,先为担当者,其罪不下于卖乡,平山前府使徐有和,令该府拿问严惩。

○黄海监司启本,金龟鲁假称营裨,讨索委折,查实驰启事,判付内,所谓凭借作弊之人,既是假托,非真个亲裨,而前伯在任时,有所推治,拘于法典,不得发配,则蒙不觉察,与纵裨行恶,差有间焉。前伯别无加罪之端,而本事至于登彻,已行按查,不可不别加严惩,一依状请举行事,令庙堂分付为良如教。

○传于洪义浩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义禁府草记,迁园时居昌县所封石榴、熟麻,敛民谬例有无,他邑亦然与否,详查状闻之意,行会矣。即见庆尚监司李祖源状启,则以为取考《居昌县誊录》,则在前别卜定沈松茸封进时,以民夫磨炼收钱,自庚戌至丙子,踏印公文,逐年见存,今番别分定石榴、熟麻,援用此例,草溪等七邑,石榴给价贸取,庆州等十一邑,熟麻给价僧徒,使之备纳,宁海等五邑,境内寺刹,依前分捧,安东等三十邑,自官库民库防役所,依例措备,金山等四邑,敛民果有前例,而今番则自官别备,三嘉熟麻三十三斤,每斤价二两,梁山熟麻十三斤,每斤价一两,从近例,收捧民夫云矣。昨年迁园时封进物种,俱系莫重所用,而朝家特轸民力,无论巨细,皆令自官府给价贸取,则在前虽有民夫收钱之谬例,为守宰者,安敢不仰认圣意,思所以对扬,而况且分定之石榴、熟麻价本,既以公谷会减,则或援前例,收敛民间,或以本色,分捧寺刹之状,具极骇然。居昌县监元宅镇及宁海、昆阳、义城、慈仁、闻庆、三嘉、梁山等七邑,当该守令,捧现告,并令该府拿问定罪,何如?传曰,允。居昌倅谷簿厘正,方始待毕厘正,令道伯报该府,使之拿问勘罪,可也。

○李益运,以壮勇营言启曰,兵房柳孝源所带别军职,才已汰去,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柳孝源。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阳前府使李殷昌、李膺运、李汉筹、任希雨等,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李殷昌以三陟营将,时在任所,李膺运肃川府使,亦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李汉筹下去忠清道温阳地,任希雨下去京畿杨根地云,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李膺运外,并依草记施行,可也。

○禁府启目,平安前监司金履素原情云云。传旨内辞意,出问目严问,则其所纳供,全事分疏,泛称迟晩,究厥所为,极为痛骇,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且有持草供来待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毋论论理许题,与两锤说去,非劝成,则知而不禁是如乎,吴大益亦岂白地构诬乎?录乡事,许与不许,禁与不禁,更为严问取招,捧草供登对为良如教。又启目,金履素更招云云。传旨内辞意,出问目,更为严问,则其所纳供,既已自服,所当更请照勘,而既有持草供来待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从前擢拔,果何如也?一则为渠地处,二则为渠地处,地处云者,即指家子弟也。事系守法奉公,岂或一毫歇后,而管下邑宰,有此不美所闻,则义当责之纠之,期于无犯后已是去乙,即此除良,始不能严塞于该倅面请之时,又于乡人之齐诉也,虽不许施,不能防题一款,渠供亦不能自明,则惟此吴大益之不法,即道伯不禁之致也。直勘以指使之律,虽似过当,下此勘断,其敢辞避乎是旀,且以朝家之任用,自己之人品言之,果孰重而孰轻,孰了了而孰不了了乎?由前由后,不施加倍之律于似此之人,而徒立威守法于如大益没觉无耻者,则真所谓怒于蝇而拔刃,何益于世道,何惩于他倅乎?昨筵奏对之屑越,姑勿论,曰然曰否之间,初供再供,若是参差,此亦辜负之一端,到此岭海之典,可谓罪重罚轻,时囚罪人金履素,关西地方,施以投窜之典为良如教。又启目,定州前牧使吴大益原情云云。传旨及道启内辞意,出问目,反复严诘,则其所纳供,全事漫漶,许多贪污之罪,一直抵赖,终不直招,究厥情状,极为痛恶,刑推得情,断不可已是白乎矣,既有持草供来待之命,上裁,何如?判府启,判堂亲承筵教,更为发问目取招,持草供来待为良如教。又启目,罪人吴大益更招云云。依下教,施威严问,则其所纳供,既已迟晩,所当依律重勘,而既有持草供来待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系是不法,且系一律,虽有现纳之文书,公私区处,自有脉络云,而不可以此,遽议决折,合用何律当否,议大臣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前县监赵庆辅,前注书承庆恒等原情云云。传旨及道启内辞意,发问目,施威严问,则赵庆辅段,昨年四月上京后,不复干涉之说,势或然是白乎矣,其前烂熳同议,从中捧赂之状,个个自服,承庆恒段,终始参涉,同恶相济,所捧赂钱,至于八十两之多,并只照法重勘,而既有捧草供来待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姑为仍囚,以待诸囚就理后决折为良如教。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吴大益草供判付内,系是不法,且系一律,虽有现纳之文书,公私区处,自有脉络云,不可以此遽议决折,合用何律当否,议大臣禀处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郑存谦,行判中枢府事徐命善,领敦宁府事洪乐性,行判中枢府事李福源、金熤,病不献议。右议政金锺秀以为,吴大益更招中,半归私用四字,乃是断案,则渠所现纳文书中,虚张公用之数,今无可论,更就文书数爻内,严问其名公用而实私用之数,的为几何?然后计赃用法,断不可已,而今此问议之命,遽下于只捧私用承款之后,则有以仰见大圣人好生之德意,或有一毫贷死之道也。臣不胜钦仰感叹,而王法至重,臣何敢以急于将顺,而低昻其说乎?伏惟上裁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从前不法之吏,无餍难充之贪欲,固何限而皆猛知段落,用意故犯者,至于吴大益,何太反是观于近日所供,参以本事所犯,如渠儱侗迃阔,可谓古未闻今未见,渠之目下死案,即乡录也。见欺于邑人,关由于营门,在渠优可为执言自拔之端,况好生恶死,畏罪避刑,人所同得之彝性。而依俙初供,元无别白分疏,及其更招也,不禁之道伯,先欲严处,且轸念旧之意,不欲如法讯推,右项辞意,亦令宣布于渠,则渠不唯不迨此机变其说,乃反自当而自担,忽而半归私用等语,无难纳招,故又命取阅成册所谓私用云者。除却修补名色几许,防给名色几许,则外此区处,不过是应求于求乞,帖给于吏奴,别无真个入己,真个染指之十分痛恶之举,而夷叩其数,又不至于强半之归云尔,则渠诚何心,甘欲自就重典。此所以理会不得,还觉一笑,如许孟浪无征之案,虽欲拟律,律无可仿,欲观公论,收议于大臣矣。观此献议,大臣之意亦然,而议中更取文书等,严问的用实数云云。大臣特未详渠招委折而然,况所谓现纳文书,不踏印,无头緖,眼穿于利窦者,其所虚浪,乃若是乎?外此别有咨且深量者,渠叔即故参判吴光运也。昔在戊申,有殊劳于国家,先朝奖以功存社稷,翊以十世宥之名编丹书,代以铁券,今其侄人也愦劣,自陷大戾,藉令情实,十分难赦,死律一款,正合致意,而其犯恰若赃污,其赃莫可摸捉,罪疑惟轻,可谓准备语,况三夜拘系,半日施威,足抵他人准次之刑,街上之杖,而虽非乃叔之侄,如渠没觉者,置辟十百辈,何以惩后而毖他?罪人吴大益,绝岛勿限年定配,晓漏向撤,稍待城门开,即为发送,定民之棼然,专由礼钱与杂用之费,若不一一推惩,还属民间。则岂可曰道有守伯乎?文书中,所在诸条,一一推还,举行勤慢,续当发遣绣衣考察,自本府别关,严饬道伯,毕收杀后,形止状闻事,分付,可也。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副修撰金熙采上疏,则以为臣之从弟熙朝,昨除副校理,今方出肃矣。所带春秋兼衔,既有应避之嫌,亟令攸司,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副修撰金熙采,所带春秋馆记事官之任,依例减下,何如?启。依允。

○沈晋贤,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履素,西地方,施以投窜之典事,命下矣。金履素平安道定州牧投窜,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左议政蔡济恭,右议政金锺秀箚曰,伏以臣等,罪在失职,待勘金吾,史官宣谕,令勿胥命,臣等衔恩讼罪,虽不得不冒还私次,而惶愧之极,置身无地,金履素昨日筵奏,万万寒心,假令是微眚之不甚箚着者,极口分疏,分疏不敢,况事实未必然而费了许多蔓辞,遮拦弥缝,窘态自露,事之无严,前所未闻,其为伤损国纲,不但止于筵体之猥褺而已,而臣等噤无一言,至烦责教,罪实自知,无辞可解。噫,如臣无似,备数庙堂,曾不能整颓纲纠百僚,上贻至尊之忧劳,尚何颜面,仍冒于具瞻之地乎?玆敢联章自劾,仰请谴勘。伏乞圣明,亟命斥退臣等,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似此风习,非今斯今,太阳所使,不念含蓄之戒,昨筵有一二责备之说,是岂必自卿等所创之事乎?然朝廷莫尚于体貌,职虽崇秩,苟有屑越,以其罪罪之,可也。看颜于推考,则后必作罢职之罪,此犹看颜,又当次次志长,在公在私,岂好消息乎?此个分数,宜令诸臣知之,卿等休咎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右相。

○副修撰成种仁疏曰,伏以万里衔命,六朔反面,获登文陛,承聆玉音,经年逖违之馀,区区寸忱,一倍欢欣,不自意玉署除旨,勿下于病伏旅邸之时,臣手捧华诰,惶感益切,臣之迹阻经幄,亦已久矣。新命之下,固当不俟驾屦,依近耿光,而第臣素患昏眩之症,又添毒感,委顿床笫,食饮全却,时日之内,蠢动无路。玆不得不略陈实状,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职,以便调治,不胜幸甚。呜呼,臣于出疆之时,目见以下五字刀削国势甚危,虽行迈靡靡,而中心忧惫,殆不能自定,惟恃天心,不日悔悟,凶逆登时剿除,人心底定,义理大明,而及夫到湾之日,先接邸报,则宗社之忧危,伦理之斁绝,有甚于向日,巨魁尚在,新逆踵出,贼骥之凶疏闯呈,妖简之暗地主谋,阴图尽绽,真赃已得,而迺殿下,为虑以下五字刀削不念公法之徒废,十行慈教,奉读无地,三司故纸,誊传依旧,以至幺麽曹囚,何难究核,而此犹过费圣心,强拂群情,无所持疑,必释乃已,岂意殿下过中之举,乃至于此耶?窃覸圣衷,以庇覆为主,朝象以玩愒为事,势急缀旒,而底安无期,愤切寝皮,而夬泄何日?苟如是也,论思之职,台省之官,虽使革去,未为不可,如臣蒙𫘤,亦具彝天,难言之忧,共戴之羞,参互交并,抑塞弸结,不但目下病状之难强,而此尤臣必辞之一端也。臣才经使役,窃有迷见,敢此尾陈,惟殿下裁省焉。近来使行之弊,不一其端,而所谓刷马驱人,最为痼瘼,盖刷马,所以駄运干粮之具,而其数为八十二匹,一马各有驱人,则人数亦如之,每当使行,自湾府责立,而人马之价为钱文二十二两,往回盘缠,亦自湾府出给银子,而一马一人之所需,为十二两六钱,总而计之,则钱为一千八百馀两,银为一千二十馀两,近日驱人辈,无非无恒业无根着蔑法怙乱之类也。春夏之交,先受马价,而出给之际,半归吏奸,受去之后,都作私用,及当使行到湾之日,办立无路,故或攘夺姻族之乘,或欺取他人之马,以充其数,太半是玄黄蹇劣,不堪駄载,未到沈阳,固已十颠九仆,而终至于雇车贳驴,艰辛运致,则其为狼贝,与无马等焉。至于驱人辈之往回盘缠,越疆之前,几乎用尽,每入店铺,偸窃是事,及到燕市,称贷惟意,彼人来索其直,则反生荷杖之心,使臣痛戢此习,而不畏严棍之治,至若回还之际,尤属穷竭之时,不给房贳,每先逃去,彼人之来愬者,踵相接焉。非不随现严绳,而责偿无策,不得已略贷不虞费银子,而八十馀人分授,不过二三两,则才求一时之急,而又复如前,其为贻羞作害,孰甚于此,盖此辈,每年赴燕,以此成习,彼中大官,曾不忌惮,至于商胡,无难打骂,彼人类皆宽缓,或不相较,故纵恣跳踉,无所不至,辱国生事,势所必然,逮至还归,自湾府,督征所贷不虞费银子,而举皆难捧,势必征族,而其族者,立马之时,业已受困,捧银之日,又复替纳,此不但为使行之极弊,实是湾民之大苦矣。今若欲矫此弊,则不必别般措划,以其马价钱文及盘缠银子,出贳彼中雇车,则自可优优相当,既用雇车,则驱人无随往之路,既无驱人,则彼此无生梗之虑,其于使行及湾民,岂不两便也哉?或以为专用雇车,则车价岁增云,而此有不必虑者,彼中沿路及留馆时,八十人马粮料之需,亦甚浩多。今若自我除之,则彼无所费,必以为便好。及此时,移文礼部,以彼中通行车价,作为一定之式,则彼必乐闻而夬从矣。至于象译辈失业,亦未必不由于人多之致。近来燕货无利,行商甚少,八包之数,本自难充,而一行随行之员,殆近三十人,此外又有使臣军官及医官、画员、写字官、湾上军官之属,例皆有包,则人多包少,甚所艰窘,固其势也,燕京领赏之时,受赏正官,例不逾三十人,赏则有限,而人固许多,使之均分,用皆不足,留馆之费,往回之需,常患难给,又何望以此行而为生业乎?以使事言之,则任译数三人外,都无关紧,以彼地事言之,则臣见他国使从员绝少,而独我三百馀人,扰扰攘攘,为弊无穷,但正官之数,彼既知之,虽难减缩,而一行之中,不紧名色,并皆除之,象译及应赴人员,从略分定,无过三十人之数,而此外,使不得分包,则或可为矫弊之一助,而此亦渠辈之所常愿也。且我境之内,既减乘驲传馔之弊,彼此之中,亦省给粮供刍之费,事虽微细,实系便宜。臣目击此等弊端,实不胜当今之忧方来之虑,玆敢不避烦猥,据实仰闻。伏愿殿下,亟赐财察,及今通变焉。答曰,省疏具悉。尾陈赴燕马弊及员额事,令庙堂趁今使行,从长论理,草记禀处。

○庚戌四月十七日卯时,上御春塘台。专经武臣试射入侍时,右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沈晋贤,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许巩、金凤显,考官兵曹判书李𡊠,训炼大将徐有大,守御使郑昌顺,参考官检校直阁李晩秀、尹行任,以次侍立。上曰,试官肃拜除之,开场,可也。益运跪告矢数执鼓讫,应射人洪栒等,以次发射。益运曰,更鼓迟速,自有时刻,而今日罢漏,始下于开东时,晩打之罪,万万骇然。不能检饬之骑曹入直堂郞,并推考,当该禁漏官,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畿伯入来乎?益运曰,来待矣。上曰,京畿监司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京畿监司金思穆,偕入进伏。上教思穆曰,渔夫价米及渔盐船税,划给水原,以补三色军支放之需,则果为省弊之方,而亦合两便之道耶?思穆曰,然矣。上命益运书传教曰,水原府三色军支放之需,即园行时驾前所用,虽非动驾之时,长立官门,岂有如许苦役?须有米三百石,钱六百馀缗,可以拮据云,虽无,似此所重,为支放,区划大同,既多久例与近例,况渔夫民之为水原一邑民切苦之瘼,曾所熟闻,一包之容,优过数十斗,其弊何异于近来饷馈?及此得以息肩,岂非水民之幸乎?以每年本府所纳渔夫米名色,全属支放条不足数,以大同中除留,以准三百之数,如是之后,渔米之捧也,若不尽革厨院侵虐之弊。则其可曰一举两得乎?苏弊固知不难,为水民更此申申,卿与地方官知悉。各别申饬,钱条则本府事体,岂比统阃?关防则彼有设施之例,况本府乎?本府纳渔盐船税条,特为划属本府,以补支放事下谕于畿伯及水原府使。命畿伯先退。思穆承命退出。上曰,判义禁持草供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判义禁李文源偕入进伏。上命晋贤读奏草供讫。命书吴大益草供判付后,上教文源曰,筵退后,令次堂就议大臣,可也。又命晋贤书金履素草供判付讫。上教文源曰,今玆处分,渠何敢辞免乎?文源曰,然矣。上曰,赵庆辅等二人,姑为解枷,仍囚南间,可也。命退,文源承命退出。试射讫,命居首人颁赏。仍教曰,未满四矢人员,一并拿入,可也。宣传官承命。郑麟采等六人拿入讫。上教曰,名以武夫,试射十巡,未漏四矢者,固已寒心,况汝辈前此,未满四矢,亦已二次,兵法不云乎三令五申?汝辈三次试射,连不满四矢,罪犯三令,事之痛骇,莫此为甚,乌得免重勘乎?平日不能肄习,推此可知,其间委折,一一陈达,可也。麟采等曰,罪合万死,无辞可达矣。教曰,尔辈罪状,所当重勘,而今姑参酌,令兵曹略施薄棍,日后试射,各别肄习,无复犯科,可也。命一傡拿出。上曰,宣传官及堂下别军职,亦为试射,可也。试射讫,命居首人颁赏。仍教曰,未满四矢人,并拿入,可也。宣传官承命,赵和锡等三人拿入讫。上教曰,尔辈俱以宣传官为名,而十巡试射,或未满四矢,或不免无分,尤极骇然。事当重勘,而今姑参酌,此后试射,又复如此,则非但棍治,当汰去,各别习射,可也。命一并拿出。上教𡊠曰,卿则出去,未满四矢人,施棍后入来,可也。𡊠曰,更漏事体,何等严重?而今日罢漏时刻最晩,始打于开东时云,事甚骇然矣。上曰,俄因承宣所奏,始闻知,而举条已出,入直禁漏官员,棍问查实以奏,可也。𡊠承命出回奏曰,未满四矢人,依下教施棍,而当该漏官,亦为棍问查实,则诿以书员之入睡,致此更鼓之迟滞云矣。上曰,如是推诿,诚极痛骇,当该漏官,加棍二度后,分付云监,汰去,可也。𡊠曰,今此亲试时,未满四矢之人,依下教,并为决棍,而大抵以武为名,柳叶箭十巡,犹未满四矢,此等武臣,将焉用哉?前后饬励之教,固何如?而渠辈未能知畏,平日全不操弓而然,事之可骇,莫此为甚。盖堂下朔试射设行之法,实出于朝家劝惩之政,而癸卯年间,臣待罪本曹时,一次行之,其后仍为废却,近无闻焉。诚为慨然,继自今,修明旧典,武臣堂下朔试射,依例设行之意,出举条,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今之人才,不若古人,许久抛却之馀,才落必伙然,以今人情胜之时,所谓复旧之定式,其能远为遵守乎?不然,则又必有奸弊,如荐取才,亦岂可成说乎?曾见久远誊录,武臣堂上试射,古则无分者罢职,一分至三分,从重推考,今亦仿用此例,堂下试射,只以无分者汰去,其外未满四矢人决棍,或依能么儿三次居不例,越禄为可乎?系是武技成就之事,不可以卿一人之见为之,问于大臣及武将后,以其收议,尾附卿意,论理草记定式,可也。出学条上还内,试官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七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工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义浩,同副承旨沈晋贤,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许巩、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晋贤书状启判付讫。又命义浩书判付。以肃川府使望筒,命晋贤书传教曰,此时本邑守令,不可数递,赒赈亦在未毕,待同罪他倅捧供,更令该府论理回启,虽至不可不拿问,待毕赈举行事,分付原望筒还给。命晋贤书海营状启判付讫。上曰,此判付,出朝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右副承旨洪义浩,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许巩、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何如是迟滞耶?承牌与否,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连为催促,而姑未入来云矣。以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江界府使安廷玹罢黜,渭原前郡守柳增万罪状,令攸司拿问严勘事,命书传教曰,特畀西藩,已有月矣。始可谓塞一日之责耶?日前定州事,知有台启,趁此先发,而江界论列,差强人意已故者,虽不必索言,状中云云。实非题外,新倅之如是做治,自陷辜负之科,宁不骇痛,锺城治迹,大不及洪州,怠忽已著,欲观前头,虽不得不点下,筵席持难之教,使渠知之,渠必得闻,然犹不肯行救焚拯溺之政于殆刘之江民,是岂曰有仁人之心乎?此等之人,不可但以不职之律勘断,该府使安廷玹罢拿,轻矣。亟施禁锢一年之典,政官牌招开政,其代不可不择差,以救江民涂炭,依状请,以不宝参貂者,拔例拟入,而已有特教,荫官堂下勿拘事,分付。渭原事,卿既按本道,聪听异于京洛,则今此论断,出于可已不已耶?致其邑民露刃之变,不无所由云者。此则卿言诚得之,种种可恶罔赦之罪,姑无论,昨年歉荒,该郡数百结俵灾,不啻渭民颔顑者口吻中物,此而容手入已,已难逭烹阿之律,况且数百结之中,无一把半束之及于民,如许顽悍贪饕,曾所未闻,比之定州之无知不了然,自不觉其陷于大罪,岂可同年而语?凡事皆有情迹之别,至于此倅,又不特情兼迹而已。如渠远外孤踪,如无别般无恐之端,监司之所不敢犯者,一守令宁或若是无难乎?虽以已发于登彻文字者言之,残酷鄙悖之外,许多不法,上而公谷,下而民力,可谓无所不犯,有一于此,渠之罪,不知至于何境?况共萃而并罹者乎?大抵惩贪二字,即朝家苦心,然于犯同情殊者,自有区别,唯渠所为,一言而蔽之曰,无惜柳增万,令该府拿来严囚,待朝开坐,直为除寻常各别严刑,逐一捧直招以闻,万一抵赖,渠敢望生出狱门乎?近日国纲,虽曰解弛,其可不施于幺麽一增万乎?若不别般严核,设置王府,将焉用哉?以此意判金吾以下知悉,亦即回谕于关西伯,誊颁该邑,晓告民众,灾结及科外诛求之物,一一推征,还给民间,万一丝毫遗漏而现发于别遣暗行御史之行,则自卿先被即地定配之律,各别惕念举行,毕推给后状闻,俾遐陬愚夫愚妇,知朝廷有法律纪纲事,一体回谕。上曰,大臣收议,何无消息?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进去禁堂,未及入来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七日四更,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义浩,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许巩、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书禁府草记判付讫。上曰,江界府使入来乎?义浩曰,方来待阙外云矣。上曰,持此标信,金虎门留门,江界府使,使之入来之意,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江界府使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江界府使李学源,偕入进伏。上教学源曰,予之知人,未知何如?而每以尔之善治,当为近来荫官之最,虽以清治迹观之,予甚嘉尚矣。江界之无倅久矣。噫,彼江民,亦吾赤子,昔之数万馀石,今焉不过四五千?此专由于挽近邑倅之无一善政,兴言及此,岂不寒心?今者特简,意岂徒然?予则曰,得人焉而已。为治之要,必须赫然改观,然后可以无负委毗之意,非但字恤现在之民众而已。要使转而之他者,闻风还集,可也。尔其勉之。学源曰,圣教及此,臣惶陨不知所达矣。上曰,大抵治法,要不出威生于廉荫路特资,实出赏格,须体此意,十分淬励,使遐土穷民,知有朝家择吏之效,可矣。学源曰,臣未尝往来西路,故邑弊民隐,素是茫昧矣。上曰,无滞即发,可也。仍命宣谕讫,除七事,退去。学源承命退出。义浩曰,入侍命下之后,上番兼春秋许巩,不即待令,以致兼史不得备员,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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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右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同副承旨沈晋贤。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有左珥。

○李祖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晋贤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尹行元,献纳李太亨,正言李锡夏、朴师默,持平权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晋贤曰,只推。

○传于洪义浩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该房举行,有此做错,为先从重推考。

○传于沈晋贤曰,柳增万所为,可谓杀无赦,推问加刑时,令宣传官眼同考察,虽云猛杖,其所纳供,万万巧慝,观于供招,渠于贪虐,已觉滋味妙理,将为无所不为之举,渠若无端,幸免当律,其可曰国有法乎?然而禁府举行,未免稽忽当该本府首都事拿处,行首罗卒,令攸司科治,罢坐后,捧传旨。

○传于李祖承曰,刑曹放未放回启,令亚堂举行事,分付。大小回启公事及判堂举行,曹务出仕间,皆令亚堂为之,俾无淹滞之弊事,申饬该曹。

○李祖承,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成德雨,自乡上来云,修撰成种仁疏批已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晋贤,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吴大益,绝岛勿限年定配,待城门开,即为押送事,命下矣。臣等开坐本府,罪人吴大益处,宣谕传教后,庆尚道南海县,勿限年定配,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晋贤,以义禁府言启曰,宁海府使任焴,昆阳郡守李运春,义城县令李弘源,慈仁县监韩永逵,闻庆县监金在明,三嘉县监尹光柱,梁山前郡守李鼎德,并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任焴、李运春、李弘源、韩永逵、金在明、尹光柱等,俱在任所,李鼎德时在庆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沈晋贤,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申湜、赵云䌹,还囚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晋贤,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赵庆辅、承庆恒,依下教,解枷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高应观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请骥显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翼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骥显弟龟显,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龟显、二岁等七罪人,并令王府更为捉囚,严鞫得情,快施当律。新除授司谏院司谏李周显,时在全罗道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禁府启目,龟城前府使金衡柱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一辞妆撰,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经历,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上裁,何如?判付启,论理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全州前判官李冣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今日内,考律勘放后,草记,功议区别减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稷山前县监赵云䌹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李冣源供辞判付举行为良如教。又启目,林川前郡守尹昶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李冣源、赵云䌹等供辞判付,举行为良如教。又启目,铁原前府使李润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别军职,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削职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禁府都事李义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府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禁府都事申湜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清安前县监李宗鲁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平山前府使徐有和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禁府启目,渭原前郡守柳增万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道启中诸条之琐细者,其所发明,语涉呑吐是白乎矣,至若二百结俵灾事段,连加讯问,则把束不及于小民,区划尽归于私用,节节绽露,无辞自明,所当依律重勘,而既有草供捧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本罪除良,观于供招,添却渠死,案上死案,渠是何人,敢于特教严问之下,饰诈舞奸,以谓自服,无非自明,如许不怕无怯之顽物,不即以其法快断,以谢渭民切齿戟手之冤恨。其可曰朝廷有王府关和乎?以本邑千馀结田摠,二百结俵灾,可谓多且厚矣。苟能从实派及于被灾民结,当济得几许民命,哀彼悬磬呼庚之类,望哺者此,而身为牧守,宁忍下手于把束,而以渠破补杜撰之说,全不及民一款,犹不得隐讳。设如渠供中多少云云,真有防给邸役之举,不但名目各异,这间政容,别般奸状,可谓欲巧反拙,如是乎?大抵剥割残虐,浚民益己,虽渠伎俩中能事,而名以灾结之划付者,朝禁至严之下,如是无忌无惮,岂无所以而然乎?即此而渠敢欲幸逭王章,苟保躯命,其可得乎是旀,外此仓监捧赂事,谷品换作事,锄耕执税事,比灾结偸食,犹属缌功之察,而此亦民货也,公谷也。其所究核得情,岂容少忽乎?渠之大罪小犯,不啻指不胜数,而道伯荏弱,万不举一,非不知别遣御史,更加查栉,目下登彻之数件,优为三尺之断案,他件事端,姑不一一究出,以此以彼,渠之人鬼判断已久,到此地头,其所发明,在渠无益而有害是置,一日内,二次之刑,系是法外,待拷讯限满,日次加刑,期于捧具格侤音次,为先以此判下,更良施威严问以闻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罪人柳增万更招云云。判付内辞意,发问目,施威严问,则诸般罪状,个个直招,所当依律勘断是白乎矣,既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待栲讯限满后坐起时,依前问目,未尽条件,更为加刑取招,照法议处次,严饬救疗为旀,本罪大体,渠既迟晩,卿等罢坐退去,都事拿处,首罗卒科治分拣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原春道放未放回启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与未放秩乙良,并依启闻施行,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江陵县李汇段,减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全罗道放未放回启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与未放秩乙良,并依启闻施行,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任实县金启淳段,与李熻无异徒年,而逾限不放,系是法外遇赦,勿论,亦关后弊,依湖西启本,判下施行为旀,灵光法圣镇田光遇段,虽放自有禁锢,长城府李忠佐段,颇知气力,胡为干科?大抵本事,有难晓者,与近日现发他倅所为,不可同年而语,南原府金星甲段,不过申饬,并只放送事,分付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庆尚道放未放回启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与未放秩乙良,并依启闻施行,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大丘牧金尚集、金光默等段,不过申饬卿宰坐窜,事体有异,分拣放送为旀,盈德辛在复,釜山镇柳光璧等段置,一体放送为旀,长鬐县柳焕辅,熊川县宋征一等乙良,减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忠清道放未放回启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与未放秩乙良,并依启闻施行,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堤川郡李熻段,所坐虽曰不轻,名编徒配,则丁未坐谪,至今不放,系是法典之外,苟难轻释,禀请改录,勿限年则可也。以徒年而逾限仍配,有关后弊,其时该堂及道伯推考,即为放送,而计朔如未准限,推考分拣,此后此等谬例,一切严禁事,本府知悉。该曹及各该道良中,行移申饬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全州府杀狱罪人李维慎狱案云云。前水使李煜段,身居阃任,私护幕俾,多输钱货,屡行关节,既发查庭之后,不可置而不论是白遣,湖西推官等段,莫重狱事,初不审究,行凶元犯,无难换易,既乖狱体,且关后弊,并令该府拿问处之,湖西前道臣段,只凭检官之论报未究竟之前,径放被告之人,事未前有,所当请拿论勘,而系是二品,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观此回启,剖析颇甚详备,依此跋辞及昨下判付,誊关该道,使即拔例详核,不多日内,修启事,严饬分付为旀,完伯问备事依施,查官之徒仰巡使之颐指,或缓或急,终涉未妥,全州判官尹光护,长城府使韩文洪,并只待更查究竟,令该府拿问处之为旀,湖西检官事,依回启施行,系是已递之官,何待照律改差?差代事,分付该曹为旀,该水使李煜段,卿曹论理亦然,与锦伯拿勘事,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甲山府定配罪人金昌炫,逃还本土,而自原籍官,捉付该邑之际,因病物故,常时不能检饬,以致逃还物故者,万万骇然。当该府使,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当该守令之代,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慈仁县杀狱罪人权斗每狱事云云。斗每段,已归白脱,自当放送是白遣,今既反案,则成狱之检官,不可无罪,而道启之初不论勘,有违格例,道伯推考,当该两检官,拿问处之为白乎旀,三嘉县杀狱罪人朴道经狱事云云。元犯之以此自明,不为无据,此一端乙,更令道臣,另加盘核,论理禀处为白乎旀,此狱之参证目睹者,惟在于雇婢明心,而年未满十五,法不当取招,而道臣之不为题饬,检官之视同应问,俱有所失,并只推考为白乎旀,固城县杀狱罪人千奉已狱事云云。依前严核,期于取服为白乎旀,庆州府杀狱罪人权进会狱事云云。另加严讯,期于取服为白乎旀,善山府杀狱罪人李三得狱事云云。更令道臣,亲执穷核,指一状闻后禀处为白乎旀,义城县杀狱罪人丁奉益狱事云云。依前讯推,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慈仁县权斗每狱事段,观于道启,如觉前料之不爽,何必滞囚?即为决放。德心段,反坐则过矣,令道伯参酌惩治。李化得段,置决放,崔世杰段,置,亦令道伯严处,检官拿处事,依施,道伯推考分拣为旀,三嘉县朴道经狱事段,夫杀妻之案,曾有论理判决者,今岂有异见是旀,况于渠之妻母之供,可谓必然之常情,朝家于此狱,欲傅之生科,未知狱官之见,亦果何如?论理草记回启为旀。固城县千奉已狱事段,当初起疑于无疑,使之更考文案,论理状闻者,出于十分致审之意,而道伯曰不可宥,卿等曰亦以为然,到此,姑令仍推之外,无他更起疑端之语,依回启,依前仍推,而待此后新伯到任审理时,更以意见论理,别具状闻事,分付庆州府。权进会狱事段,更查之举,出于详慎,而推官结语,信有意见,道状曹启,皆主常宪,到此,仍推之外,岂有他说?依回启施行,而狱情犹有未可知者,所谓疝症与浮瘇,或有一分其然之端是喩,此一款,后次同推,宜加究核是旀。善山府李三得狱事段,道伯之见,信有意见,亚堂郞录启之道伯,不必更询,参议别具意见,草记回启为旀。义城丁奉益狱事段,参议一体具意见,草记回启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灵光杀狱罪人金会兑狱事云云。纵奴鸣冤,以冀侥幸,尤极痛惋,一依道启,严讯取服为白乎旀,不行掘检,众证成案,终乖狱体,有关后弊,当该道臣及检官,并推考,何如?判付启,此狱段,以被刺后,行走三里之地,为发明,与起疑之端兺不喩,反复原案,多有违舛,且其看证,其说二三,以此以彼,不可不更加审阅后处断,亚堂别具意见,回启为旀。道臣及检官推考事,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宁海府杀狱罪人崔太京狱事云云。依前同推,期于取服为白乎旀,昌原府杀狱罪人金有福狱事云云。或有傅生之道是白乎乙喩,事系杀狱,有难轻议,上裁是白乎旀,居昌府杀狱罪人朴昌孙狱事云云。傅轻之论,不无所据是白乎矣,杀狱体重,有难轻议,上裁教是白乎旀,狱案中,元犯两妻,同庭取招,终有证夫之嫌,大违法文之义,初复检官段,并只推考警责,何如?判付启,宁海崔太京事段,无论生者之紧搪,死者之歇踢,彼此元非有心,而临死戒勿告官,耻生至欲自刎,道启原恕之论,不无意见是旀,昌原金有福事段,揆以扶伦之政,宁靳原情之典,况旀《通编》律文,若为此狱准拟,傅生一款,无容更议是旀,居昌朴昌孙事段,卿之跋辞,可谓尽出真境,其死非由于被打云云。亦甚的确是置,太京、昌孙等,令道伯严刑一次,以过误及威逼律照勘收赎后,即为放送,有福乙良,分拣放送,居昌检官推考事,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全州府杀狱罪人金禾里奉狱事云云。虽欲求生于必死,亦不可得,依道启严讯取服,法所当然是白乎旀,长兴府杀狱罪人申汝倜狱事云云。依前讯推,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全州、金禾里奉狱事段,此可谓已具之狱,而狱既审理时,亚堂亦为看详,如有意见,论理草记,否则依前判堂回启跋辞施行为旀。长兴申汝倜狱事段,非死则杀,而杀之者渠也。文案昭在,渠焉敢发明乎?然究其本事,万万虚悖,决知非用意于故杀,亦无可以执以从轻之端,亚堂更加细阅,论理回启为良如教。

○庚戌四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沈晋贤,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李益运,偕入进伏。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洪义浩,偕入进伏。上命益运、义浩、晋贤等,启书启目状启等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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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洪圣渊。右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圣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圣渊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戆启曰,新除授汉城判尹赵瑍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许递。

○柳戆启曰,今因专经武臣试射赏典事,取考乙巳四月二十五日日记,则当日试射殿座时,入侍日记,初不修正,无以考出,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问处之,可也。

○柳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义浩启曰,大司宪严思晩,掌令高应观,持平权傧牌不进,执义宋铨,掌令闵彝显,持平张至冕俱在外,监察茶时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圣渊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近来诸道徒流案及放未放启本,或因编配伙多,而移配他道者,其时处分传教,举行草记,全本载录之故,列书没紧之各人姓名,徒烦披阅,此后移配之类,节该到配月日,移配委折书之事,分付各该道。

○以黄海监司状启,海州、延安紫虾进上,依前举行事,传于李益运曰,一年内通计,则封进为几次,每次为几斗,应封各邑为几邑乎?卿其条列状闻,海州之弊如此,则兵营所封,黄州之弊,亦当如许,并与封进次数缸数及邑名,使之一一报来后,一体论理状闻,细虾盐之封进,既为弊瘼,则虾卵甘冬盐,亦岂无弊乎?亦为详探状闻,此虽一事,既知为民隐,则岂可泛看耶?此意知悉事,回谕。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受由在外,参判赵鼎镇进,参议未差,左承旨李祖承进。启曰,判书洪良浩受由在外,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洪夏俊为典籍,吴载纯为社稷提调,徐浩修为平市提调,金晋柱为鸿山县监,李圾为扶馀县监。

○兵批,无政事。

○以副应教成德雨,修撰成种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圣渊曰,只推。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成德雨,修撰成种仁,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成德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

○传于洪义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监司闵台爀状启,有草记回启之命矣。取见其状本,则以为本道谷簿,原来不敷,第以应分谷摠,较计当受民户,则排比实无其路,民间形势,未免艰乏,道内列邑所在元还饷留库中,限六分一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还谷,每患不足,状请加分,已多近例,方农乏粮,亦所当念,依状请使之详探缓急,略绰加分后,数爻登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原春监司尹师国启本,据刑曹粘目内,咸镜道甲山府定配罪人金正炫,今二月逃还本土,自原籍官,执捉还配之际,到伊川,因病物故,当该府使,常时不能检饬之罪,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命下矣。当该甲山府使黄泰彦,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毕赈拿来,新除府使,亦令依此为之,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处汉为甲山府使。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冣源、赵云䌹、尹昹等,今日内,考律勘放后,草记,功议区别,减等放送事,命下矣。李冣源、赵云䌹等,传旨内,炮保木,昨今年,绵价至贵,以二两钱,决知其无以办备,而若用三两四五钱以贸,则绰绰有裕,人情杂费,不在此中,则合以言之,四两一二钱,优可为之,而绣启所论列观之,全州之五两四钱,稷山之四两六钱五分,决知其奸吏之所舞弄,而该守令之初不以为民去弊为心者,灼然可知,一疋之役,当为二两,而适因绵贵,至于倍征,则此已切可矜怜,况于倍征之外,又有所征,殆近三倍者有之,该守令,虽有已递而归者,此其罪不可不勘,拿处罪bb人b尹昹传旨内,朝令谆复,则身为守令,初不议到于遵行,至入书启中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云矣。李冣源、赵云䌹、尹昹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而李冣源十代祖石亨,佐理功臣,尹昹十一代祖师路,佐翼功臣云,并功减一等,各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放送,赵云䌹九代祖世勋,靖国功臣,麟坪大君异姓五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原春道放未放启本,本府回启判付内,依回启施行,李汇减等事,命下矣。原州牧徒配罪人韩光传放送,江陵府定配罪人李汇减等,徒三年施行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忠清道放未放启本,本府回启判付内,堤川县李熻所坐。虽曰不轻,名编徒配,则丁未坐谪,至今不放,系是法典之外,苟难轻释,禀请改录勿限年则可也。以徒年而逾限仍配,有关后弊,其时该堂及道伯推考,即为放送事,命下矣。李熻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庆尚道放未放启本本府回启判付内,大丘牧金尚集、金光默,卿宰坐窜,事体有异,分拣放送,盈德县辛在复,釜山镇柳光璧等,一体放送,长鬐县柳焕辅,熊川县宋征一等,减等事,命下矣。金尚集、金光默、辛在复、柳光璧等,即为放送,长鬐县,即其地定配,罪人柳焕辅,熊川县边远充军,罪人宋征一,减等徒三年施行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全罗道放未放启本,本府回启判付内,任实金启淳与李熻,无异徒配,而逾限不放,系是法外,遇赦勿论,亦关后弊,依湖西启本,判付施行,灵光法圣镇由光羽,虽放,自有禁锢,长城府李忠佐,颇有气力,胡为干科,大抵本事,有难晓者,与近日现发他倅所为,不可同年而语,南原府金星甲,不过申饬放送事,命下矣。金启淳、田光羽、李忠佐、金星甲,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李祖源,审理启本,据刑曹粘目内,慈仁县杀狱罪人权斗每成狱时,当该两检官拿问处之事,允下矣。当该初检官慈仁前县监沈达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复检官河阳前县监朴吉源,下去河阳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本曹所管平安道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矣,禀秩奴卜赞,参的放送为白乎旀,未放秩中,金日采、裵德允等,依道启仍配是白乎旀,咸泰柱、金召史等段,顷因到配启本,既命移配忠清道稷山县,今无可论是白遣,朴师贤分拣放送,李玉才、宣太才等,今姑减等移配,未至配所罪人奴得才、金辰吾发配,未至配所罪人高重恕等,并仍置之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并依回启施行为旀,金日采、裵德允等段,罪名既如许,则移录加等之律,可也。不可以徒配而逾限,以违金石之典,依此知悉。更为回启为旀,此后段,禀旨改录外,无得以徒年,无端为勿限年为旀,仍秩中,他道同罪,因判下蒙放,而勿论于本道者,更即详考,论理粘目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德川前郡守申曮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游辞漫漶,终不直招,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上裁,何如?判付启,志在贪饕,政未必刻酷,而入于奸猾袖里,致使无告失所,果不多让于不治他倅是隐则,绣启中,各项疵类,谓之不知,而自陷则可也。岂可曰暖昧乎,䵝䵢乎?其矣所供,虽无喷𰉃说去者,或称岂忍为此,或称宁或为此。渠所谓岂忍而宁或者,一邑万口,无人不传,使渠自作绣衣,往探民情,则必有恍觉其难贳,究厥本情,一则疏暗所致,二则昏愦故耳。事既现发,罪在蔑法,不可曲加宽恕,严加照律,以惩他倅为旀,赈还之许多奸弊,皆由邑吏,乘机作孽,如许乱民,若不核出痛绳,何以慰德民怨咨之情?令道伯拔例查究,其中首恶,别加讯推,如有分明偸食,毒流民生者,捧迟晩取招以闻为旀,谷价之滥征于民者,赈资之不归于民者,一一推征,还即分给后,形止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

○正言朴师默疏曰,伏以,臣百不犹人,一无可取,而间忝台地,曾不能出一言论一事,以裨我圣上清明之治,厚速噤默之机,徒切尸素之愧,每一循省,有䩄面目。向者薇垣除旨,遽下于蛰伏乡庐之日,驲召继降,促臣登途,臣他不暇顾,仓皇跋涉,行至半程,旋蒙恩递,至今感激,迺者新命又辱,在臣义分,固当即地竭蹶,以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旅次,猝得重感,痰结气喘,呼吸不通,有时昏瞀,不省四到,以此病状,实无束带供职之望,屡犯违逋,徒增罪戾,耳目之官,责任有别,则决不可虚縻病躯,一任瘝旷,敢将疾痛之呼,仰烦崇高之天。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以幸公私焉。臣于一切世务,便同聋瞽,顾何敢开口刺论,而至于近日事,窃有所忧慨者,略此附陈焉。秋曹诸囚,关系何如,罪犯何如,而放释之命,实出于万万意虑之外,则喉院覆启,三司联章,一例靳批,并皆还给,上下阻隔,景色愁沮。噫,此何事也,此何举也。凶逆由是而不惩,舆情由bb是b而益激,臣窃为圣明惜之也。伏愿亟寝成命,前后箚启,亦命还入,一一赐批,以为严堤防伸惩讨之道焉。今于关西御史李冕膺事,臣又有所讶惑者。吴大益之募录乡案,恣意征敛,柳增万之偸食灾结,随手剥割,若是狼藉,有口皆传,无人不知,则身为按廉之臣,何独置而不论乎?若使初不闻知,则乌在其廉探之意?如或知而不言,则自归于掩护之科,关紧于朝纲法禁者,全然疏略之,乃反以闲漫近谐之言,敢渎于奏御文字之间,至被大僚之请谴,虽以圣度之包容,罚止问备。而至于定、渭两邑事,难免不审不实之罪,臣谓关西御史李冕膺,亟施削职之典,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勿烦。附陈事,绣衣体段,至严密,除非栍邑事,不敢拖及,题外原启中,一句近谐,固有不审之失,不论定、渭两邑,有何可斥之端?尔亦难免生疏,姑先推考,勿辞察职。

○庚戌四月十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圣渊,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十九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洪乐游,编修官许湜,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情理宜念,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时囚罪人沈能迪,府内保放,能讲后,草记。上曰,右副承旨牌招。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今番放未放启本,或有罪犯之相似,而一放一否者,令该曹详考草记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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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坐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右副承旨洪圣渊。同副承旨洪义浩。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洪圣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义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行元,献纳李太亨,正言李锡夏,掌令高应观,持平权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圣渊曰,只推,更为牌招。

○洪义浩启曰,大司宪严思晩,掌令高应观,持平权傧牌不进,执义宋铨,掌令闵彝显,持平张至冕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戆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正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李祖承曰,仍。

○柳戆启曰,公事出纳,何等莫重?而文臣朔试射试官落点望筒,中间迟滞,致有本院入禀之境,事未前有,大关后弊,当该次知司谒及别监,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当查出照律,以杜后弊,以惩他汉,而此虽一事,近来纪纲渐弛,内外之分不严,敢以千然之事,欲作推委之计,自传命司谒以下,一汉置重典,然后可以戢后,虽以卿等言之,司谒掖隶等事,每多活略,渠辈之不畏政院如此,此后事关掖属,一毫欲勘,卿等先被重罪,以此知悉,惕念,待查出出给,以此启辞及批答,分付该曹,可也。

○传于柳戆曰,在外司仆正改差,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东稷为司仆正。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徐荣辅。

○以全罗监司启本,罪人李显大等,更加严刑得情事,传于金履正曰,李显大、宋成昌仍囚取服,金用宅等,分轻重勘断后状闻事,回谕。

○以全罗监司状启,南原纸弊,诸般冗费,可以防禁者,可以矫革者,严立科条,永为定式,著成节目,上送备边司事,传于李益运曰,节目不为后录状启,卿则推考,原状启还下送事,回谕。

○洪圣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待开门,牌招开政。

○传于李益运曰,近来国纲之解弛,专由道伯之不能遵奉,犯者不即摘发致察,又不少则纠饬,大则状闻之故,寻常法令,其效未闻,虽以乘轿一事言之,令后道内守令,私行与大小使星之公行间,果无犯禁之人乎?卿之特界何如,则此等事,又欲阖眼,此岂非卿病处乎?宿处难忘,古人所戒,卿须亟改前失,更须惕念,掩讳之事,即为状闻,此后另加察饬事,下谕于箕伯,外此诸道,岂无犯者,以此下谕,一体成送,有旨掩置处,自首后,必益加察饬,无若今番之先已登彻事,下谕于诸道。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两西暗行御史李冕膺书启,平安前监司郑昌圣,幕僚衙客浊乱之迹,定州富人,营作钱区处等节,严核状闻之意,覆启分付矣。即见平安监司沈颐之查启,则枚举应问各人等招辞,以为户房裨将尹昌文,定州富人金南楚,俱以无赖牟利之类,公货十有万馀两,或出付市人,屡朔殖利,或换送京中,任自干没,各库库储,尽入于两裨奸欺舞弄之中,仓库开闭,钱谷出纳,前后作俑,初无字折,亦无簿署,而本营公货敕库,尤为至严幺麽幕裨,擅自取用,是何等变怪?至于谷簿,渠以户裨,执其分划之权,凭借京外发卖,内自营库,外至各邑,去来损益,任自为之,虽以营还言之,谓以营门发卖,多执代钱,近万石本谷作钱之代,移送外邑之故,平壤之民,因此而几殊,列邑发卖,不揆民食之足否,只从米直之高下,如熙川、宁边之尤甚处发卖之数,各为三千石,而剩馀偸食,恰为一万三千馀两,故当此分粜之时,以是绝巡,而至若金南楚,其所作奸之数,虽不若尹昌文之伙多,潜出敕需,换钱取用,划得发卖,暗售高价,駄钱往来,无少忌惮,尹昌文、金南楚,当一傡限死严刑,许多奸状,一一核出,前后呑食之物,准数推送于作钱诸邑,以补赈资,恐不可已。至于郑海观作奸之数,又不若金南楚,而兵曹饷谷,换以营库谷物,就其价腾,折太以卖,一包米直,远过十两,其偸弄情状,亦极骇痛,移文秋曹,星火捉致,所食之数,严治征捧计料,而册客金光涑、郑昌后,或以代劳,或以看病,多月留住,必有干预官政,浊乱作弊之端,而屡次严问,终无首实之事,亦为严刑,期于核出重勘为辞矣。外方毋论营府郡邑,凡于库门下钥之时,必以纸牢封匙入之处,然后从以着押,重以踏印,又有所谓挂封书,以某年某月某日封,如有开封之时,则必有字折,以纳于官前,其防奸之严,有如是矣。设有裨属之作奸使权者,乘其因公开库之际,符同下属,科外出纳,不可谓全无此弊,而若其不禀主将,不用字折,惟意开锁,烂用公货,无少疑难,今于关西查启所云云,始见之矣。尹昌文之计多罪状,俱不用诛,不可惮搂,而本营敕库,所重尤别,虽道臣毋敢犯手那移者,营例即然,而此犹移用,如视地芥,其他各库,尚何论乎?以故前后舞弄反动之数,至于十万馀两之多,且其谷物作钱,不计民食,惟事肥己,恣意捧价,剩馀偸食,恰为一万三千馀两,当此之时,关西营门十五库,虽谓之无主管之人,亦非过语,此实无前变怪,岂可但以惊骇言也。金楚南之作奸,比诸尹昌文,虽似略有差等,揆以国法,不可傅生,实无彼此之殐gg殊g,今日国纲,虽曰解弛,右项二人,决不可使复出狱门,而但一问之后,便施极律,其在慎刑之义,或有遽尔之嫌,分付道臣,严加刑讯,并与外此情节,而一一钩核后,使之状闻,更待回下,尹昌文、金南楚以一律处断,断不可已。至于郑海观之所犯,又不若金南楚,则宜有减等之举,刑讯究问,更无加数现发者,则准三次后,施以定配之典,恐似得宜。金光涑、郑昌后,虽姑无所犯之捉赃,亦不可遽议放释,姑待昌文等更招之状,同时决处,亦似未晩,虽以前道臣言之,幕属辈,无字折,无簿署,任开库门,肆用公货,若知而不禁,其罪固当如何,又或不知而坐其罪,又岂可恕乎?虽被窜配,条件各异,此事既发之后,不可置而不论,前监司郑昌圣,合施极边远窜之典,且以时道臣言之,启下行查,事体何等严重,则诸囚盘问时,一不加刑,揆诸查体,诚极未安,其所举行,宜有论勘,而当此赈政方殷之时,临阵易将,在所当念,平安监司沈颐之,姑先从重推考,毋或如前泛忽之意,一体申饬,分付,何如?传曰,作奸该裨尹昌文之不可复出狱门,岂有二辞乎?非不知大会民众,登即悬首大同门前,而许多钱货收杀前,非可论,妨先定日,每次道臣,亲执严刑,个个除寻常考察,一依同推例,与同推诸囚,朔末状问,若于不多日内,不即收杀道伯,亦难免重勘,金南楚,准昌文例为之事,分付。大抵前伯之爰辞,乃弟之筵奏,皆谓为念饥岁,贻弊京司,发卖营谷作钱,率以每石四数,酌定云矣。观比查启,奸裨欺帅,酌定四数之外,皆作渠物,其数过万云。此则只举京司发卖者,其外又有营谷,则馀剩偸食之倍蓰于京司条,不难知也。然则通计,洽过数万,此一款,两裨处,严刑详问数爻,一边状启,一边征出,使之星火督捧,别置一库后,付营与散给各邑间状闻,令庙堂覆奏,待回下举行,渠辈虽姑不即用法,岂可徒然征捧乎?定日讯推,切勿一毫顾藉事严饬,此外微细奸状,皆属闲漫猥屑,并勿问,只以右项营耗剩钱,偸食区处事,捧迟晩,至于所谓册客两人,别无更问之端,即为逐送,郑海观事,依施,郑昌圣极边远窜事,见欺亦有许多般,营下如许罔测无据之事,漫不觉知,贻羞极矣。加律之请依施,以时伯言之,朝令之下,一不加刑于如许奸裨者,终不免却顾之病,为先越捧三等,举行形止,收杀形止,与取招文案,星火登闻事,一体严关分付,可也。

○洪圣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广智营入直哨官洪章焕,集春营入直哨官李光玄手本,则训炼都监字内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十二间许,及御营厅字内集春门南边十间许,撤毁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各该营还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广智营入直哨官洪章焕手本,则训炼都监字内,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七间许,今日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把守军兵,广智营入直炮手二十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字内,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盖瓦盖板缺落处二间许,左右连接将颓撤毁处十间许,及御营厅字内,集春门南边宫墙旧筑,盖瓦盖板缺落处一间许,左右连接将颓撤毁处九间许,今已毕筑,把守军兵,本处还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集春门北边把守广智营军二十名,集春门南边把守集春营军二十名,并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圣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七间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营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广智营军二十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沈能迪,府内保放,能讲后,草记事,命下矣。沈能迪府内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目粘,后漕仓漕船一只,到金海菉岛前详gg洋g致败,地方官金海府使李禹铉,领运差使员荠浦万户黄仁爀,并令该府拿问严勘,谷物段,以留库米太改备,未拯与拯劣米太征捧,待究竟,状闻施行,他馀谷物,令该衙门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金海倅,才有特教仍任,为先重推,苏弊后拿来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襄阳前县监洪九瑞原情云云。传旨内辞意,发问目严问,则九立板取用,虽已自服,卄二株斫置推诿,监色极口发明,专事妆撰,究厥罪状,万万痛骇,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上裁,何如?判付启,论理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慈仁前县监沈达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照律功议区别减等,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粘,平山前府使徐有和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违越轸弊之饬教,其罪犹歇,援用不屑之悖例,其情可痛,渠非昏愦者流,似此人事,优可知之,乃敢冒犯于不敢犯之事,毕竟不用与自当,姑无论,一出富监,已屑难贳,以此知悉,照律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粘,龟城前府使金衡柱议处论勘,有欠综核,令道臣详查状闻后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粘目启,清安前县监李宗鲁议处云云。以此照bb律b,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兼春秋许巩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前假注书李德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bb缘b,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考律重勘后,草记为良如教。

○李益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德铉,考律重勘后,草记,沈达汉照律,功议区别,减等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李德铉传旨内,乙巳四月二十五日,试射殿座入侍日记,初不修正,无以考出,事之骇然,莫此为甚,拿问严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稽缓制书者,一日笞五十,每一日加一等,罪止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李德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沈达汉刑曹启目内,慈仁县杀狱罪人权斗每狱事段,当初成狱,只凭德心之一言,末梢反案,亦由应心之一言,所谓德心,不过十五岁女儿,则以乡谷蒙𫘤之女,当官庭严问之日,不慑不挠,如怨如诉,说到光景,闻者涕酸,四年推核,一辞供招,到今更查,一反前案,向来许多之辞说,徒归白地之杜撰,伊时推官不究事理之当否,惟从德心之供招,出死入生,在其口吻,饬辞假说,认为真情,以其所供,作为尸帐,当该检官,拿问处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而其十三代祖浍,佐理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德川前郡守申曮矣,关西暗行御史李冕膺书启内,奸乡作俑,缔结衙客,恣意卖任,纳钱于官,则千金之樻,列置左右,朝夕爱玩,阖境笑骂,前年捧籴,全没头緖,或捧五两,馀代钱,或捧三两,而纳钱之数,不至伙然矣。及夫分给也,通四巡,皆以三两钱勒分,其中大同米,则以八两代捧,而官厅小米二石,春分于民,秋捧一石大米,例也。今春则不得米分,折钱以给,以其小米,移充于大同,饥口则或加数虚录,消融赈资,还户则或窜入别人,称以分给,淆难纷杂,无不受害,仓属则民间分还之钱,给债取息,每巡应分之时,东西推移,流民则或多已纳之还,而皆以全未纳悬录,前年未捧之户,以今年应受之钱,折入,民多空手而归,设粥,则只设三次,而不能成录,粥又不足,则代给生太一掬,事事乖当,恐声载路,又况未捧而反作甚多,其中稍精之谷,或入于官之换折发卖,监色之从中作奸,各仓枵然,而巡营则只按文簿,认而梢裕,移送一千五百石于宁远,来头接济,尤极茫然,邑事之愁难,民情之遑急,实为尤甚之尤甚,秋冬流亡之多不下宁乡,其许多罪状,宜施重勘,罪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李益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曮,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功减一等事,命下矣。申曮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清州牧栗峯驿徒三年定配,而以绣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李汉培之推诿镇卒,苟且弥缝者,复检官所执,前道臣论启,俱有所据,无容更议是白遣,李中大段,系是紧切干犯,而自初逃躱,必有所以,分付道臣,期于捉得,严刑取招为白乎旀,尸亲崔春石段,死者妻子,不患无人,而汉培之赎奴,挺身发告,不但蔑分,旧奴之告旧主,自有其律,本狱究竟后,依律勘处为白乎旀,前营将李昌培段,将家之设置镇营,只为治盗一事,则受人私嘱,捉送平民,任其侵虐,以致杀死之变者,诚极痛骇,其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判付启,卿之论理当,并只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江华军器库弓箭偸窃罪人车万大,既已承款,报议政府,详覆施行为白乎旀,万大弟七孙,以强盗律照勘之意,分付守臣,何如?判付启,本狱事,其犯至重,其情可恕,七孙当为元犯,而即十四岁迷劣无知觉者,此而用法,徒近戯剧,白翎镇减死为奴,车万大段,终非罪魁,以次犯勘节事,分付守臣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原春道罪人放未放回启云云。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宋维宽等所坐,俱系不轻,并仍配为白乎旀,奴厚昌段,私掘露棺,且其到配,不过七朔,而本道轻拟禀秩,大是不审,厚昌仍配,道臣推考,金破回段减等,朴贵太等段,曾有遇赦启闻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回启施行为旀,朴贵太、金占发等放送为旀,黄载楹、韩震景放亦无妨亦为放送为旀,未放秩中,麟蹄宋应昌、尹时安、南履为,金化李东宅,三陟金采云,狼川徐相德,杆城李圣章,俱有一分参恕之端,并即放送事,分付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庆尚道罪人放未放回启云云。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未放秩中,安守林等所坐。虽曰稍重,既因特教减等,改录徒年,则不可仍置,一体放送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回启施行为旀。英阳李国才段,以渠罪犯太轻,即其地永属官奴,除非大赦,勿拣赦典,以征院隶,假托阁吏逻卒伪印伪札之罪为旀,巨济李福大,与兴阳金得秋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为旀,晋州咸英得,密阳金唜男,庆州朴尚爀,巨济有连,蔚山庄好采、梁寿𡶗,晋州安永大,昆阳金济丰,草溪车以元,金海李彦星,河东郑光瑞,英阳金得福等罪犯,略有轻重之别,似此情迹,如无参恕,乌在其颁赦之意,一并放送事,分付为旀,延日李绥福,与他邑发配赵汉仪、权一彦、金庆焕、金锡范、姜翊文,及梁山闵挺朝,与他邑发配李寅亨、洪逸济等,并只放送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全罗道罪人放未放回启云云。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禀秩中,郑来伯等,宥释一款,非所可论是白遣,遇赦更禀秩中,殷仲吉等段,本以古阜之奸吏,尚方奴婢已故之十三口,多年征贡,奸状绽露,永属残驿吏是白遣,崔硕兴段,劫奸未成,而流配亦因传教,移送原籍官充军是白如乎,以渠辈所犯,还送原籍官,实是格外之恩典是白乎则,决难容议于流放之典,而既有遇赦更禀之命,上裁教是白乎旀,未放秩中,李贵福段,其到配,已满三年之限,合有参恕之道,依定式放送为白乎旀,未知配所罪人中,僧右采、曺梦缉、金光日、林龙孙、金应杓等段,罪名俱为不轻,且未及到配,不可放释,并只仍酌为白乎旀,放秩中,元永喆段,罪系科场,则十年内勿赦,载在法典,安宗彦段,诬告官长,事关风化,罪实不轻,而道臣之轻置放秩,极涉誎忽gg疏忽g,该道臣推考,元永喆、安宗彦等仍配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古阜殷仲吉等,虽有遇赦更禀之命,本道海南奴婢事又出,如许奸吏,经先流放,何以惩他?除非大赦,勿为举论事,分付为旀,泰仁崔硕兴分拣放送为旀,珍岛尹之益,灵岩郑德汉,康津李奉才,长城朴宗性,南平崔潭,兴阳金圣钦,和顺兪重哲,潭阳琴德征,绫州徐甲福,兴德林加福,绫州李守里同,古阜崔辰柱,镇安李厚春,和顺张世福,长与崔兴富,光州朴𫒐三,扶安韩日福,灵岩李时培,宝城方德清,求礼赵泰瑞,镇安李大成,万顷郑克哲,兴阳李重烨,并只放送事,分付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忠清道罪人放未放回启云云。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禀秩中,金汉重等段,罪犯非不深重,而名是徒配,并放送,田昌禹段,虽有待限满分拣之命,徒限尚馀,三孙段,既有遇赦更禀之教,上裁教是白乎旀,高三俊等段,并放送,崔夫贵段,借佩号牌,替人击铮,情状绝悖,李昌郁等段,编配未久,并置之,未放秩中,梁应祚等段,到配虽云属耳,罪名俱系徒年,并放送,李允正等段,虽是徒配,关系不轻,不可以遇赦即放,并以勿限年改录仍配,未至配所罪人金宗学等段,罪名皆是私掘,并仍配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放仍,并依回启施行为旀,回启请放中,梁启贤段,同罪之吴景运,移录勿限年,则不可一放一否,金巨福段,厨院之诚求外邑,近来难矫之瘼,而当初逃躱,尤甚可痛,并只移录于勿限年为旀,田昌禹、任三孙段,并放送为旀,朱寿长、曺达彦、李允昌等段,何足责?亦为放送为旀,未放秩中,连山白尚纯,德山海昌,文义金宗海,韩山李个说,青山郑德裕,温阳金有才等段,容有一分参量之端,一体放送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全州府金禾里奉狱事,反复原案,亦无愚见,谨依判付内辞意,严讯取服之意,行会为白乎旀,长兴府申汝倜狱事段,渠亦无辞发明,则从轻之论,恐不可遽议,上裁,何如?判付启,全州金禾里奉狱事,依回启施行为旀,长兴申汝倜段,斗因不紧,何关于渠乎?打尤无义,何干于渠乎?斗打之不足杀,以结其末,死者之以微细物,致有䦧墙之变,风化所关,人理灭绝,以比邻之义,起血气之忿,赶往力救,犹不是理外之事,止此足矣。次次层激,渠反替溺于死律,此所以杀狱,不可遽议原情,此狱,必欲拔例三致意者,观此回启措语,守法之论,不可不从,依前同推事,分付为良如教。

○刑曹参判洪檍疏曰,伏以,臣待罪是任,两朔于玆,年纪衰迈,精神短销,寻常簿牒,六失勘检,而适植gg值g首席之有故,屡当曹务之替行,自知偾误,非朝伊夕,果然,臣于昨日,庆尚道放未放回启,有所万万昏谬,万万惶懔者,庆山县减等徒年罪人安守林,尚州牧减等徒年罪人徐宗郁,干系何如,而臣衰愦且昏,凡系一切世事,便作聋瞽,某汉之为某贼家人,而坐谪漠然不省,而终日曹坐,文书堆积之中,未及细究,只认其假托宫房画署,已经特教减等,不暇他思,经先请放,至承依回启施行之判付矣。更考原案,以下七字刀削臣于是,不觉心惊神𢥠,宁欲无生。噫嘻,痛矣,君仇国贼,从古何限?而岂有以下二行半刀削今乃蒙然混置于循例请放之秩,臣之颠错之罪,因已噬咋无及,诛戮犹轻,玆敢冒死首实,仰请勿施。伏乞圣明,先治臣失职无状之罪,特许安守林等更置仍秩,一以警具僚,一以严堤防,不胜幸甚。际伏见判付中,有罪人李绥福等十二人放送之命,臣绕壁不寐,忧愤弸中,玆又尾陈焉,噫彼诸罪人,事关仇贼,罪系罔赦,不诛而谪,于渠可谓失刑之大者,而未经一年,遽然疏释,则当此人心狃安,日远日忘之时,乱贼何以惩畏,义理何以扶植乎?且朴宗性等三人,或与德相往复,或为德相通文,罪犯至重,则决不可遽议放释。臣虽被诛殛,实无奉行之望。伏乞更加三思,傡令亟寝成命,使堤防无坏,义理益严焉。以刑曹参判洪檍上疏,传于李益运曰,还给。

○刑曹参议徐滢修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各道放未放回启下者。安守林、徐宗郁等两罪人,以律名徒年,混入于蒙放秩,而又有权一彦等十二罪人特放之命矣。噫,彼诸罪人之干连何如,辜犯何如?情节之凶慝,关系之深紧,岂可与寻常编配,并议于肆赦之典,而以下四字刀削未锄,王网日紊,惩讨之论,便成故纸,忧虞之端,不一其形,此实今日廷臣,沬血饮泣,誓不共戴之时,凡系寔繁之徒,正合劓殄无遗,俾不易种,则尚令以下五字刀削从以疏释,此何事也?至于朴宗性等三罪人,右祖德相,罪著护逆,前后宥音之乍下旋格,非一非再,则莫严者堤防,难遏者公矣。今于成命之下,亦岂有奉行之理哉?玆敢略构短疏,冒贡愚见。伏乞圣明,亟加三思,特寝权一彦等及朴宗性等放送之命,安守林等两罪人,仍以勿限年改录之意,知委该道,断不可已也。昨日各道启本之覆奏也,臣亦赴衙参坐,则泛忽不察之失,臣与亚堂,别无差殊,亦愿同被重勘,以为溺职者之戒焉。以刑曹参议徐滢修上疏,传于李益运曰,还给。

○应教柳文养疏曰,伏以臣于贪赃罪人吴大益南海县定配之命,窃不胜忧慨之至。夫奖廉惩贪,即我圣上砺世之苦心至意,而挽近以来,廉白无闻,贪墨成风,现发抵罪者,殆乎项背相望,而岂有如大益赃污狼藉,为西氓血怨骨仇者哉?不有邦禁,假称乡录,勒敛礼钱,至于六万馀两之多,虚张名目,尽归私橐,不施一杖,个个自服,则如此饕餮无厌之类,宜施烹阿之典,而殿下特以乃叔之侄,曲加十世之宥,至有海岛薄窜之举,勋劳自勋劳,赃污自赃污,诛殛之罚,不行于此辈,则贪夫墨倅,于何所惩畏?八方生灵,将不免椎剥之患,此岂细故也哉?赃律至严,决难容贷,伏愿圣明,更加三思,亟寝定配之命,夬施一律,少砺浊婪之习焉。今日台臣,目见刑政之乖当,宜有据法争执之论,而侧听有日,无一人抗言者。何其含默之至此耶?臣谓两司诸台,并施谴罢之典,断不可已也。日前掌令高应观之诣台行公,又何等变怪之事也?以渠台通之不合,疵摘之论,峻发于候班稠坐之中,无人不传,有耳皆闻,铨官至以此引嫌,则渠虽卑微无识,职是清朝耳目,宜思缩伏自靖之道,而佯若不知,冒赴台厅,士大夫处义,虽不可责之于渠辈,而其贻羞搢绅,莫此为甚。臣谓掌令高应观,亟令改政,以重台选,以砺廉耻,宜矣。省疏具悉。吴大益事,亦独念世宥之义,丹其犯科,专由没觉,按法典赃物,属于公者,许其贷死,中间花消,既命一一还他,此岂非属公乎?酌处之举,政由斟量,两司谴罢事,不允。似此等事,台阁之一番争执,不害为故例,而近来并与杀狱酌决,此规之废却久矣。岂特行公台阁之失?不允。高应观事,不知委折,当一问于尔之登筵时矣。

○庚戌四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禀事阁臣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曰,日前闻水原府使言,新邑内作舍者,稍稍来集云,殊可幸也。民始曰,朝家轸念之方,憧憧靡弛,故移邑未几,村落一新,臣等诚不胜钦仰之至矣。民始曰,园所所用水车十五坐,自本营今方制造,所入物种,已尽措备,而车板次广板,万无觅得之路,闻长生殿退板馀储数多云,此是自户曹请得发卖者,则今于莫重所用处,若干立推移以用,恐无妨,退板限三十立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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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同副承旨洪义浩坐直。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益运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益运启曰,臣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圣渊曰,轮对官入侍。

○金履正启曰,合辞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受由在外,参判赵鼎镇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柳戆进。启曰,判书洪良浩受由在外,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昌汉为大司谏,朴猷焕为掌令,崔圣圭为持平,林道浩为献纳,沈奎鲁、申史澳为正言,金文淳为判尹,郑来鼎为汉城判官,申光浩为长宁殿令,成均博士单方在岳,学谕单金乃默。

○兵批,判书李𡊠病,参判柳谊病,参议李命勋病,参知金履成入直进,左副承旨李益运进。副司直单赵瑍、沈晋贤。

○以专经武臣试射时,居首人崔日成,全布入格别单,传于李益运曰,未满四矢之人,能为全布,极为可嘉,追闻御营哨官金锡宪,曾亦以此加资云,今番一体捧传旨。

○柳戆启曰,未下直守令辞朝事,命下矣。盈德县令朴宗敬,两司俱未署经云,而宪府只有持平崔重圭一人,不得署经,大司宪严思晩,更即牌招,谏院则大司谏李昌汉,献纳林道浩,传旨未下,司谏李周显,正言申史澳、沈奎鲁俱在外,不得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台谏,更为牌招署经,一司署经后,仍即下送。

○金履正启曰,大司宪严思晩,大司谏李昌汉,献纳林道浩,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宪府只有持平崔重圭一人,不得署经,饬教之下,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大司宪严思晩,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谏院则司谏李周显,正言申史澳、沈奎鲁俱在外,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两司长官,俱有情势云,与在外诸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举行。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吴泰贤落点。

○金履正启曰,大司宪严思晩,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昌汉,献纳林道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正曰,只推。

○传于洪圣渊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广智营入直哨官洪章焕手本,则训炼都监字内,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已颓圮把守处,其南边七间许及其北边三间许,将颓处,一并撤毁,明日为始,三军门合力改筑事草记矣。两处撤毁,间数稍为广阔,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字内,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七间许,颓圮处,其南边旧筑七间许,其北边旧筑三间许,俱有将颓之虑,今四月二十二日为始,一傡撤毁,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七间许,颓圮处,其南边将颓处七间许,其北边将颓处三间许,今四月二十二日为始,撤毁改筑,而间数稍为广阔,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加定事,自兵曹草记矣。广智营军十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与前把守军二十名,将校一人合力,限改筑间,严加守直,而广智营军五十名内,三十名出用,则宫墙外巡逻,无以分排,出番军十名,依例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圣渊,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道云山郡远窜罪人郑昌圣,极边远窜事,承传启下矣。郑昌圣本道朔州府移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发遗府都事,自云山郡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衡柱,所患背疮,一陪肆毒,食饮全却,症刑危重,实有难保之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矣。金衡柱姑为保放,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忠清前监司权𫀤,全罗前右水使李煜,扶馀前县监成鼎柱,鸿山前县监金正淳等,原情云云。权𫀤、李煜等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及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为白乎旀,成鼎柱、金正淳等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权𫀤段,初则意谓径决于未具之狱,屡烦饬责之教,向于完营查启中,见锦营原案,始知检状,分首从之后,依其言决折,到今别无可罪之端兺不喩,水使折简之说,尤无衬合把捉者,所当分拣放送,而道查曹谳之体,虽异于台章绣启。而曰然曰否之间,但当平说委折而已。岂可带得喷𰉃口气,全昧无辨之戒乎?即此一款,万万未安,为先不能得为而为,事理重,公罪勘放较挈,非可已不已之事,则此岂非准备律乎是旀,李煜段,不待嘱简有无之究核,推官两倅,以声响所不及之人,自初原状,力拔李维慎,此足为渠发明之资,捉去时行资扶助,亦未必为罪,而书札之狱中往复,虽无紧关语,终失官长体貌,削职放送为旀,成鼎柱、金正淳等段,闵、李两裨,自有强弱之殊,则经先扶抑,转致葛藤,不可拿问而止,然本狱反与不反间,姑未出场,待结末处置次,今姑放送,出场后,令该曹更即论理回启,勘罪为良如教。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权𫀤,以不应得为而为,事理重,公罪勘放,李煜削职放送,成鼎柱、金正淳,待本狱结末处置次,今姑放送事,命下矣。李煜削职放送,成鼎柱、金正淳姑为放送,而权𫀤以不应得为而为,事理重,公罪,杖八十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圣渊,以刑曹言启曰,因善山府杀狱罪人李三得狱事,回启判付内,李三得狱事段,道伯之见,尽有意见,亚堂即录启之道伯,不必更询,参议别具意见,草记回启事,命下矣。起疑于无疑之地,求生于必死之中,实出大圣人审恤之德意,臣不胜钦仰攒诵,而臣于年前,待罪江东县,见本县杀狱罪人李守兼狱事,以坚执肾囊为致死之根因,心甚疑讶,与伊时道臣,有所酬酢,而旋因递归,未及更查,今观此狱,其实因之不真的,一如守兼,而词证之没把捉,殆有甚于守兼,囊岸如果被踢,岂有柔软之理?头部纵云成孔,初无骨绽之形,而当其喘急将尽之时,囊肾尚云舒垂,则此不足为当下致命之祟,的然可知。况且同坐之两汉,即地跳去,参睹之其妻,翌日随毙,则邻里之所指议,检官之所成案,不过以三得之有私于守丹,为平日嫌隙之端。然不但尸亲之供,亦云道听涂说,如使三得真有隐情于守丹,而欲售戕害其夫之计,则潜嘱守丹,暗地逞憾,何患无术?而必于三人鼎坐之会,公肆拳踢,结果人命,岂非事理之外乎?然则道启所谓殴斗之馀,气必恚郁,泡酒之属,吃或隔滞者,不无依据,而医人之招又以为,手按中腕,无坚结痞塞之事,则此又推说不得。大抵及见介金之斗后死前者,惟有诊病之李熙晙,干连之徐春得,其被打内伤之分开,莫如目睹者之反复究问,令道臣另定刚明查官,两人处,各别详核,论理启闻后禀处,尽合于服念五六之义,上裁,何如?传曰,考之尸帐,终浅款晦,痕损之不硬不变,何故也,词证之曰踢曰𢭏,孰是乎?该道行查,迄可休无,更与启堂细究详念,仍即措一回启,可也。

○洪圣渊,以刑曹言启曰,因三嘉县杀狱罪人朴道经狱事,回启判付内,夫杀妻之案,曾有论理判决者,今岂有异见是旀,况于渠之妻母之供,可谓必然之常情,朝家于此狱,欲傅之生科,未知狱官之见,亦果何如?论理草记回启事,判下矣。此狱,臣于昨年,待罪本道成案录启,已陈贱见,无容更议,而第伊时判下中,死者有知,必幸其夫生出之教,出于酌量情法,分释幽明之圣意,臣不胜钦仰攒祝之至。大抵朴道经,忽移打奴之怒气,大肆殴妻之毒手,既执头发,扑之门阈,又以麻机乱打背上,致命猝遽于半饷,伤痕狼藉于两检,则其情节之至凶极狞,非比寻常夫杀妻之狱,此而或傅生科,则犯者之杀心有无,死者之含冤与否,姑勿论,遐土伤伦之习,恐无以惩戢。至于其妻母之供辞,只出念穉儿之无依,而有此原恕之说,则不可以此较论于三尺偿命之法,罪人朴道经,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似此情理,以此实因,有傅生之案,何道何邑,某某人乎?详考草记,可也。

○洪圣渊,以刑曹言启曰,因义城县杀狱罪人丁奉益狱事回启判付内,丁奉益狱事段,参议一体具意见,草记回启事,命下矣。大凡杀狱肯䋜,专在实因与词证,而此狱则实因不为不明,词证不为不备,特以元犯之无所指的,人皆图生,供亦屡幻,甚至于尸亲之招,首尾横决,对质之辞,前后互屈,而轝杠倒触之说,崖岸跌压之疑,将使九地之冤,永抱幽郁,三尺之严,未免挠夺,则法贵守经,何囚不然?而狱虑生奸,此案尤甚,况奉益之于命金,吏民之强弱不同,而伐丧之举,既挑其愤,担轝之军,足张其势,则当时殴踢,何惜不为?渠虽以合面伤处,为发明之端,宗甲之执䯻俯首,政好奉益之杖打项背,则在合面,不在仰面,暗合于命金临死之言,而吾可担当,渠供既输,觅给药物,真赃已露,毋论指使与手犯,奉益之为元犯,更无可疑,使之依前同推,期于得情,何如?传曰,允。

○持平崔重圭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请骥显,设鞫得情,快正王法。翼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骥显弟龟显,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龟显、二岁等七罪人,并令王府更为捉囚,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新除授掌令朴猷焕,时在京畿果川地,司谏院正言沈奎鲁,时在京畿龙仁地,正言申史澳,时在全罗道珍山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义禁府启目粘,咸镜道罪人放未放回启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名以赦典,本道之独无蒙放之人,其可乎?强觅之,则重狱外,只有闵致和一人,姑为放送事,分付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平山前府使徐有和矣,议处公事判付内,违越轸弊之饬教,其罪犹歇,援用不屑之悖例,其情可痛,渠非昏愦者流,似此人事,优可知之,乃敢冒犯之事,毕竟不用与自当,姑无论,一出富监,已属难贳,以此知悉。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以父年七十九,无兄弟独身收赎,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义禁府照目,清安前县监李宗鲁矣,田政事体,何等严重,而下户脊土,白征叠赋,论厥所为,极为可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义禁府启目,咸阳前府使任希雨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同罪他倅例,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义禁府启目,天安前郡守徐命珪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同罪他倅例,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义禁府启目粘,向前许巩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附过放送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灵光金会兑狱事,更令道臣另加查究,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查案疏漏,当问不问,果如卿曹跋语,道臣推考,才已许施于判堂回启,今不更论,而杀死之狱,何等致慎处,则按问之际,初不索意用心者,营邑事,万万可骇,原状本勿施,使即更核改修正上送事,严饬。大抵本道文案,辄费数次点退之酬应,揆以国体,屑越甚矣。此意,并以各别措辞行会为良如教。

○庚戌四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轮对官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义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军资判官李英胄,礼曹正郞申宅和,兵曹正郞李龙柱,户曹佐郞赵厚镇,校书校理成大中,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前。奏职、姓名及职掌,可也。英胄进前,奏职、姓名讫。仍奏曰,掌米面矣。宅和进前,奏职、姓名讫。仍奏曰,臣掌典享色矣。龙柱进前,奏职、姓名讫。仍奏曰,臣掌政色矣。厚镇进前,奏职、姓名讫。仍奏曰,掌判别房矣。大中进前,奏职、姓名讫。仍奏曰,掌书籍矣。上曰,遗在以次进奏,可也。英胄曰,大米三千四百二十三石零,太七百六石零,田米五百四十六石零矣。厚镇曰,白绵纸一万五百八十卷零,厚白纸一千二百八十卷零,楮注纸八十卷零,黑角二百五筒,貂皮一百十二丈,豹皮十二丈,虎皮八丈,獭皮八丈,𨱎铁四百四十斤,丹木一千二百五十六斤,䌷十同三十九疋,木一百四十八同,布三百八十一同二十八疋,牛皮四十二令,鼠皮九十张,铜四百斤,镴三百斤矣。上曰,轮对官先退,可也。英胄等以次退出。义浩曰,假注书洪乐游,以其亲病,须资出去,昨日省记,既不塡入,今日厅坐,又不仕进,虽与无端不进有异,事体所在,殊甚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汰去,可也。出举条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义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水原新治,每岁园幸之路,自多试射放赏格所用,又有间月,或逐月赏射之新式,及五哨新作哨军,各项射铳赏格箭竹木绵,本府待令之际,苟且莫甚,自今年为始,岭营射军木五同,两湖备局纳箭竹百浮,区划本府,仍令本府储置进排事,令庙堂分付畿伯及三道伯。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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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右副承旨洪圣渊。同副承旨洪义浩坐直。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锺秀,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柳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圣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敢禀。传曰,停。

○李祖承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闵彝显在外,持平崔重圭、吴泰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御管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游汰去,代以李海邻为假注书。

○柳戆启曰,假注书李海邻,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祖承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全罗监司状启,二月令药材中,马蔺花、玄胡索,节候尚早,未及产出,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圣渊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圣渊,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成德雨,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以内医员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庆尚道春等退送,改封进人参为一斤五两,而臣等率诸医官,十分看审,则无一可合于进御者。就其中,只捧二两八钱,而其馀一斤二两二钱,又为退却矣。御药事体,何等严重,而初既不善察饬,以致多数退却,及其过期改封,参品之劣下,又甚于前,其在国体,万万未安,差员之不为定送,亦涉疏忽,庆尚监司李祖源,拿问定罪,该道审药,令攸司从重勘治,何如?传曰,允。道伯姑先推考,可也。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水原军兵试射放赏格所用,以本司纳两湖箭竹一百浮,今年为始,区划本府事,命下矣。每年各五十浮,分定两道,不如一道之全,当以两道,轮回输送,又不如一道之永定,且湖西各邑,年年所纳,数未满百浮者居多,竹品亦不及于湖南,全罗兵营所纳箭竹一百浮,今年为始,直为输送水原府之意,分付,何如?传曰,此甚便好,依草记行会,可也。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郑存中查启,据刑曹粘目内,清州前营将李昌培,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昌培下去黄海道金川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咸镜道放未放启本,本府回启判付内,闵致和姑为放送事,命下矣。茂山府远地定配罪人闵致和姑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任希雨、徐命珪,原情公事判付内,依同罪他倅例,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任希雨传旨内,戊戌以后,反馀扫库各谷,犯用伙然。虽曰袭胶,便成邑例,事既现发,法难容贷,令该府拿问严勘,罪徐命珪传旨内,炮保木昨今年绵价至贵,以二两钱,决知其无以办备,而若用三两四五钱以贸,则绰绰有裕,人情杂费,不在此中,则合以言之,四两一二钱,优可为之,而以绣启所论列观之,全州之五两四钱,金沟之四两五钱,砺山、咸悦之五两,天安之四两八钱,稷山之四两六钱,决知其奸吏之所舞弄,而该守令之初不以为民去弊为心者,灼然可知,一疋之役,当为二两,而适因绵贵,至于倍征,则此已切可矜怜,况于倍征之外,又有所征,殆近三倍者有之,该守令,虽有已递而归者,此其罪不可不勘,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任希雨、徐命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任希雨、徐命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任希雨祖守迪,扬武原从功臣,全昌尉异姓五寸亲,徐命珪四代祖景霌,扈圣功臣,达城尉四寸亲云,并功议各减一等,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乙良,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甲山金昌贤物故,徒流案頉下是白遣,未至配所罪人陈忠伊段,合有流释之典,而因特教赴配,则有难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只依回启施行为旀,陈忠伊本曹回启,虽请放送,厨院作弊,害归民邑,况同罪之人,既命移录仍配,何无论理乎?以勿限年改录,而甲山金昌贤之逃且死,该邑尚不觉察,至登于未放秩,本罪之外,尤可骇也。该府使,待拿来重勘,道伯亦为推考为旀,未放秩中,永兴府田相议放送,庆兴延德润不足责,若知德相本罪,以湖中衣冠之伦,明于逆顺之别,岂后于京华?况旀,以延为姓,则要是己巳忠臣延最绩之后,德相流外本罪,渠之沬血,又必倍于他家人,切勿持疑,即为放送,俾作平民,以效湔衅之方为旀,文川姜翊文,高原金庆瑍等段,已有日前判下,依此举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灵岩郡杀狱罪人千业奉,狱事已具之案,有不敢一二起疑之见,遽议傅生,上裁,何如?判付启,大凡杀狱原恕之规,除非实因之不明,尸帐之没紧,词证之无人,不可议到于低昻,设或三者俱备,求之于法理之外。一曰关系天伦。二曰参量本心,外此,宁或容异辞别见乎?此狱段,自初审理必付仍推之科者,非忽于钦恤,非歇于审慎是置,崔哥得明者之死,死在打,不在病,实因明矣。胁非要害,破非发变乎?尸帐紧矣。证佐虽似参差,要不出业奉、癸同。业奉,兄也。癸同,弟也。得明之死于彼兄弟中一人,固跃如,则兄弟共犯,首从虽难别,家人共犯,只坐家长,为此狱准备语,况业奉之迹,较胜于癸同者乎?然则词证岂可谓无其人乎?常于杀死之狱,文案一彻,看阅百回,值夜不览,烛屡跋,当饭每致,食失时,恐有横罗之怨,仍成金石之案乙仍于,揆诸法而不可活,则反之于情,情与法,莫可阔狭,又必较看于痕损之镏铢gg锱铢g分寸,供招之字句旨意,自以为十分无疑,然后始开口于下笔,断断此心,期欲冤无核盆,杀必偿命,惟齐不齐,庶不夫gg失g其正是如乎?此狱耳,亦何必如是靳持,而姑不得其犁然会心之端乙仍于,道伯再傅生科,而既问于亚堂,又问于尔,咨且不能遽决,到今两堂之见,亦无新奇之语,则此狱长在杀活未判间乎?第令道伯别具意见,严饬推官后,同推时,一一盘核于正犯,斯速状闻,方当农节,应问各人,不必无端捉来,徒贻弊端,若有违舛,不可不对造者,亦必即问即放,俾无滞囚之事事,并以申饬分付为良如教。

○庚戌四月二十二日二更三点,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洪义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益运书传教曰,柳增万之渭原贪饕悖戾之罪恶,奚独杀无赦?近来纪纲,虽曰解弛,如渠幺麽贱弁,恣行不法,毒流生民,渭原之民,果何辜也?卿之莅任几朔,仅始登闻,所谓状辞,似紧似歇,无到底严明之意,何惜于增万而玩愒乃尔乎?于是乎,益觉渠暗中权力,广布京乡,增万之行胸臆,无事不犯,无处不污,才有一一推给之朝令,而勿论灾结与诸般所犯,先从渠供及卿之状辞,刻期推给,而时倅亦武弁,拘于交承之颜私,以不捧为已捧,以不给为已给,则当该郡守,拿致王府,严刑得情,断不可已。卿于已捧给样,报来之后,别遣营裨,眼同分给民间,可以属公者,会付该郡,仍作赈需,增万今为死囚,以卿荏弱咨且之病痛,宁或顾藉乎?无论渠之亲属衙客,牢囚营狱,星火督征,而日次讯推,亦照他举行,使法纪稍舒,贪风少戢,卿之状闻外,许多未尽核之事端,拔例严核状闻,增万今方具格拘系,连加严刑,期于一一输款而后已。若于囚供所吐之事,道状不出,岂可曰关西有监司乎?仍以此意知悉。今番惩贪事传教,与增万供辞前后判付,作成一册,大书踏印,分给道内各邑,俾各常目知戢,小民之受困,不特守宰而已,边将亦然。至于本道,以其有貂参,浚膏于土卒镇民,尤属绝矜,卿为先严饬所管诸镇,仍令兵使,亦为采探不法无形之类,大者状闻,小者捉来重棍,期有大惩创之实效事下谕箕伯。大抵西关则适会事端,守宰之抵罪,踵相接也。南邑立本之弊,甚于西土卖乡,外此,不正名色,非理诛求,岂独西邑为然?然而不即摘发,以致朝廷之先有照烛,则如许方伯,乌可免重勘乎?绣衣藏踪极难,每致贻笑列邑,近日则皆令潜往潜来,还朝后,始出书启,或并与书启而不出,为今日守令者,虽欲放心,其可得乎?若不颁示,无异罔民,有此敷谕,卿等知悉。各令诸倅知之事,下谕于关西外诸道监司。以平安监司沈颐之,铁山前府使洪百游,龟城前府使金衡柱,宁边前府使许𣷯,慈山前府使蔡纬夏,泰川前县监睦万中,德川前郡守申曮,熙川前郡守郑勗世,肃川前府使林永老等,不治不法等罪状查启,命益运书传教曰,诸倅所为,或所核不及所料,或所查过于所知,今若一一以传教,分等酌处,无异该府议处公事,事涉屑越,令判金吾,待朝开坐,与诸堂聚会详阅,拔例逐条,论理议处,仍以可勘律名禀裁,则自有措辞判下处分矣。其中卖乡之类,为先令道伯,所谓作俑之衙客册客,一并牢囚营狱,尽数征给各该邑民间后状闻,未收杀前道臣,亲执日次讯推,与同推状启,同为修启,而若于征给之际,虚实相蒙,道伯之首先被勘,姑无论,各该守令之瞒报者,当令道伯拿致营门,严加决杖,即其地方定配,仍施禁锢之典。此意,令庙堂先即行会于箕伯处,仍令星火知委该邑,俾各惕念举行。上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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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同副承旨洪义浩坐直。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圣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益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金履正曰,罪人柳增万拷讯限满,今日开坐,依例日次加刑云,前供中,未输款诸条,一一取招,捧草供以入事,分付。

○金履正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持平崔重圭、吴泰贤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病,参判赵鼎镇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柳戆进。启曰,判书洪良浩病不来,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致中为大司宪,李敬一为大司谏,许晊为执义,尹行履为司谏,柳河源为掌令,柳匡天为献纳,李基恒、郑晩锡为正言,朴奎淳为校理。

○兵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李命勋病,参知金履正入直,左副承旨李益运进。以李朴为同知,崔溪为武兼,具綘为备边郞,李羲星为三陟营将,朴庆履为造山万户,同知单朴厚种,佥知单徐宅修、闵修显、赵荣丰,副司直单严思晩、李昌汉、张至冕,护军单宋铨、李周显、朴猷焕,副司果单申史澳、沈奎鲁。

○洪义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柳增万,贪赃既已现发,不可置之于将官之列,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蔡纬夏、洪百游、金衡柱、许𣷯、睦万中、郑勗世、林永老等,查启既已启下,依例还囚后,议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刑曹言启曰,因三嘉县杀狱罪人朴道经狱事,草记回启批旨内,似此情理,似此实因,有傅生之何道何邑某某人乎?详考草记可也事,命下矣。溯考年来狱案,则夫杀其妻,或为同推,或为结案,因特教傅生者,其数为屡十名,而实因情犯,各自不同。其中任实金永化,与其妻林召史,静夜同坐,夫织席,女缉麻,语及永化之多负债钱,转成争诘,挥檠一打,头部破伤,翌日致命,而永化之一子一女泣诉营邑,乞活其父。临陂石奉伊,发怒于其妻韩召史之趁不斗量谷物,举食床打头部,四日致命,而无母十岁之儿,呼诉营邑,乞活其父。新溪朴春卜,与其妻姜召史,七年同居,连生二子,而醉怒于时或不炊,或打或踢,翌日致命。开城府徐仁行,与其妻李召史,十年同居,初无反目之事,而贩商出往,屡月还家,则其妻不得志于其母其嫂,故因此争诘,半把松木,三次连打,翌日致命。自初承款,已为结案,阳德金命千,与其妻张召史,结发五年,别无反目,而因一偸粟之事,拳踢交加,伤处狼藉,即日致命。安城柳重采,与其妻李召史,结发同居,殆过卄年,有子女,而笼中失物,致疑其妻,乘醉发怒,大木乱打,即日致命矣。以上六罪人成狱事情,似与朴道经狱事,有所仿佛,而皆蒙我圣上酌量情法,恩及幽命,并置傅生之科矣,敢启。传曰,此狱情实,与金永化等狱案,若相仿佛,惟是稚子幼女,泣诉营邑一款,不载于此案,然子若女之往诉,即母虽已矣,父必救全之意也。出于油然之天伦,不足为轻重于其间,而此狱则正犯妻母,为此念死女,活生婿之说,如使渠婿,真有欲杀之心而故杀,则恋女之情,宁或不及于爱婿,而极口分疏乃尔乎?以此以彼,宜用一副当规度,正犯朴道经,更加各别严刑,依已决同罪之类,律名勘放事,分付道臣,可也。

○义禁府启目,向前清州前营将李昌培亦,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听嘱借卒,竟作杀举,如许营将,不可歇勘,严加照律以闻为良如教。义禁府启目,咸阳前府使李汉筹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上裁,何如?判付启,其矣发明之说,亦足可据是喩,论理议处为良如教。义禁府照目,襄阳前县监洪九瑞矣,本府议启内,黄场封山,事体何等至重,而二十二株之加斫,道臣论启,殊甚明白是白乎乃,渠供则缕缕称冤,极口发明,今不可专倭之于犯禁潜斫是白乎旀,至于九立板之取用,渠既自服,情虽似然,罪因难恕,以此照律,罪告身尽行追bb夺b,减死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海州牧杀狱罪人赵命得,更令依前讯推,期于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不杀淫妇,只杀婢夫,见此案者,孰不振腕乎?命得,尚掣媦妹而情,彦星又何故而目见寡嫂与恶汉行淫之举,不能登时并杀乎?成狱则等耳,一杀而一纵,于渠果何益?蔽一言曰,痴物。此犹不关于断狱之方,而反复原案,参情究理,节节有可生之端,段段无用法之意是置,原初彦星诸人之往诘婢夫家也,与渠妻渠妾命得、命大等,作伴赶追,而先犯手势,且缚且曳者,命得兄弟也。从傍助力,执而殴之者,渠妻与妾也。渠特在这里,烂熳混论而已。真所谓谁知乌之雌雄兺不喩,命得处,被打实状,郑斗心立证,而斗心,死者之父也。彦星之跃出捽殴赵召史纳招,而赵召史,命得之妹也。无论如此如彼,皆非公证之命得、彦星,未必为真个正犯。此一可宥也。按律文,士族妇女,恣行淫欲渎乱风教者,并婢夫绞,所谓赵与李,皆非常贱,则婢夫绞律死者,乌可免乎?此二可宥也。其母潜婢,其子杀婢夫,犹近于义父而杀,不许偿死,杀嫂与妹之婢夫者,其罪何至于必诛而莫可贷乎?此三可宥也。淫奔之妖物,漏网于三尺,而为弟为妹,门户为纲常,雪愤逞怨者,岂令瘐毙于狱中?此四可宥也。婢夫京文,在法应诛,去法当杀,特以本夫之作故已久,不死于当死之手,而今其被死,非浪死,非横死也。偿命,何足为慰死者之冤,傅轻,何可曰屈三章之宪乎?此五可宥也。共殴而同犯,男三女二,宁有彼此泾渭,则孰当作尊长,孰当为家人?此六可宥也。六条可宥之端,傡姑舍是,卓矣彦星妻吴女,痛夫非命,办死于成案之前,此狱而若偿命,则是欲偿京文不必偿之命,而还使是女,结恨茹郁于九泉,虽以有司者,执法之论,于此定容别见。此七可宥也。海州囚赵命得、李彦星等,一并放送,以不告官擅杀律,刑推一次为旀,淫女赵召史段,罔之生,幸也。虽不追施死律,止降本邑婢案,太失于宽,令道伯亲执严刑三次日次,次次准次后,远恶地永属官婢为旀,吴女之死,纵不免伤勇,勇夫犹难责之以中行,矧乎女人褊性,其死也,死于夫事,视诸赵女禽兽之行,不啻冰蘗,在朝家树风敦俗之道,宜有别般嘉尚,令礼曹以合施之典,覆奏禀旨事,并以分付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安岳郡杀狱罪人金再重,依前讯推,期于取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本道何多悍校顽隶?黄州既判官隶犯案,安岳又有邑校此狱,犯之轻重,情之如何?姑无论,此等狱案,轻议原情之论,道内小民,将不得放心馀啄,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刑曹启目,黄州牧杀狱罪人奴广彩,更令道臣严刑穷核,期于得情,当该初检官推考,何如?判付启,安岳既有似此之狱。大抵本道官人之悍恶可知,傅轻一款,姑难遽议,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刑曹启目,海州牧杀狱罪人金检忠,依前讯推,期于取服之意,分付道臣,至于尸亲段置,渠父被打之后,趁不告官,不可无罪,亦令道伯,严刑惩砺,何如?判付启,道启曹谳,俱有意见,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右议政金锺秀箚曰,伏以,臣即伏见义禁府覆启判付,有茂山府定配罪人闵致和,姑为放送之命,臣于此,不胜惊惑忧叹之至。噫嘻,致和罪犯之关系非常,虽只以伊时堂箚中,雅说诳惑不测难言等语见之,可知其为罔赦,则初不核讯,径先酌处,已是失刑之大者。当此国忧孔殷,世道日败之日,似此阴邪凶悖之类,决不可使之复近京辇,欲望圣明渊然深思,亟寝成命焉。臣于日前联箚批旨中,有悚澟不敢自安者。顾安敢为言事计?而过计之忧,中心耿耿,玆不得不戴罪冒渎,亦愿早被严谴,以肃邦宪,公私之幸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闵致和放送事,非不知近于小人之幸,而名以赦典,北关不可无一人举论故耳。际见卿箚,以国忧孔殷,阴邪凶悖之类,不可复近京辇为言,认出为世道之意。所请依施,赦令亦不可不信,仍令该府他道量移。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洪良浩疏曰,伏以,臣伏蒙由暇,往省先陇,恩荣所被,松楸动色,获伸霜露之感,倍切攒祝之私。仍伏念,臣猥以无私,久叨匪据,孑然一身,冥然独行,触处昏愦,全无省觉,每一行政,罪戾层生,而幸蒙圣度包容,随事指导,譬如慈父之诲迷子,首尾五朔,无非含恩待罪之日,乃于向日台通事,臣之颠妄昏谬之罪,死不足赎矣。盖伊日之政,诸台作窠,而仍有虚司果五人区处之命,将以郞署实职,通拟台望,而仓卒之际,思量未周,事会忙遽,偶见高应观之名在于礼郞之案,而闻是湖南之高姓,其族之登科者,举皆通清,故初不置虑,昧然充拟于掌宪矣。追后得闻,则不但渠之地处,本自卑微,亲属亦在乡任,初不近似于台选,且以伟贼之私人,常所卵育,无异傔仆,人多指目,至发于候班稠坐,臣于是,不觉神魂惊悸,毛骨澟悚,不知所措躬也。噫,彼时伟,是何等剧逆大憝?臣于向年,亦尝声罪致讨,而尚今任其容息,共戴一天,常切愤痛之心,凡其党与部曲之属,唯恐斥绝之不暇,况彼应观,以虮虱之贱迹,作凶逆之血党,本不宜置之衣冠之列,则虽微官末职,犹不可照拟,而臣独多年屏蛰,耳目聋瞽,渠之来历,全然不知,乃敢举拟于台宪之清选,平日所借手而严讨者,自归坏了之科,抚躬惭痛,无面可显。此实死期将迫,天夺其魄之致,而幸赖宰臣,慨然发愤,抗言朝端,俾得以开发蒙迷,清汰仕路,因此堤防,可以益严,丑类可以知惧,而臣适受暇下乡,未及自列,稽缓之罪,益无所逃,今始归伏私次,忙陈短章,据实自劾,恭俟严谴。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将应观台望,即行刊改,削名朝籍,以清官方,以峻堤防,仍命重勘臣偾误失职之罪,以严铨法,以警具僚,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高应观事,卿于訾议,受以为谢,则遂事不必说,而其人不可置之䵝䵢之科,其委折之果然与否,详考草记。

○李祖承,以吏曹言启曰,高应观通清事,臣疏批旨内,其人不可置之䵝䵢之科,其委折之果然与否,详考草记事,命下矣。其弟应禄被谪委折,取考徒流案,则己酉年,应禄以灵光座首,漕仓讨食之罪,因营关,定配于郭山矣。其弟之罪名虽如此,应观之与伟贼亲密之状,公议峻发,绽露无馀,且其弟之为乡任,明载文案,则其兄不可置之台阁之列,依臣原疏所请,施行,何如?传曰,然则因伟事端而发配稍异,岂或律名与本情相左故耶?否则别无可拘之端,常时亲密与否,查问于该道,俾免䵝䵢,实合综核之政,而亲密亦有许多般,无故时往来知面而已,无他绸缪于言论事为之迹,则亦不必为拘,以此知悉举行,可也。

○吏曹参判赵鼎镇疏曰,伏以,臣备数铨官,冒没行政,凡几日也?秪缘当局而昏错,临事而惶惧,放倒清朝之四维,恬不自处,毕竟偾败,理所必至,果于向日候班,以高应观掌通事,公议峻发矣。应观之人地不似,固无论,渠以时伟家私人,为世指目,则郞署漫职,犹不可仍置,况于台望之新通乎?噫,伟贼是何等凶逆,何等大憝也?至今共戴一天,必诛之义,同愤之情,臣固自倍于他人,若知应观出入于此贼之家,则固当惊𢥠,反走若浼之不暇,而臣于应观,不识面目,素昧声息,其门阀之卑微,逆家之亲密,初不闻知,当其通拟之时,漫不可否,臣罪于是乎万死犹轻,而适值斋日,自劾之章未即登彻,严命之下,不敢更引,有政辄应,殆若无故,长堂陈疏,而臣以同罪之人,厌然承膺,始因长堂疏还给之教,惶愧震越,迸出关外,五内失守,求死不得,而终又怵迫义分,竭蹶赴政,重自陷于无忌惮之科,臣实自取,尚谁尤哉?噫,臣受殿下陶甄之恩,拂拭之私,天地何gg河g海,未足以形容,而今此自作之孽,无异于匍匐而入井,仰累曲保之恩,自速罔放之罪,此亦臣穷命所使,静言思之,如不欲生,玆敢席稿朝房,沥血陈吁。伏乞圣慈,依赐鉴谅,将臣所带铨职,先令镌削,仍命攸司置之重辟,以为人臣孤恩负国者之戒。高应观台望,亟令刊改,以重清选,以严堤防,千万幸甚。以吏曹参判赵鼎镇上疏,传于洪义浩曰,高应观地处之如何,未必拘议之信然,且其弟之定配,亦由漕沧事云,则尤不必以此为拘,而所谓人之云云,虽属情外之诮,付之无辨之科,可也。日前政牌之无端违召,既违受以为罪之意,反浅悻悻之迹,诚不善思矣。况于伊时,只参议席,不容一辞,业已照烛无馀,何必露作处义?殆若与之较挈,然后方可谓风采模棱乎?无论甲乙,此等事,但当摧谢而已。近来风习,唯以相抗为胜事,其猥屑之习,无严之态,反有甚于旧日党战方张之时,此非独谓今亚铨事也。此疏还给。廷臣此等之习,各别严饬。

○庚戌四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履正,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许巩、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柳增万供辞,其果入来乎?履正曰,未及入来矣。上曰,供辞到院后,承旨即为诣阁,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持草供入侍时,右承旨金履正,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读供辞,仍书判付。上曰,吏判上疏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读,仍书批答。又命读右议政箚子,书批答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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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右副承旨洪圣渊。同副承旨洪义浩坐直。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圣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履正启曰,大司宪李致中未肃拜,执义许晊,掌令柳河源,持平吴泰贤、崔重圭呈辞,掌令闵彝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戆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查启既出之后,郑勗世罪状,万万无状,别军职为先墨名事,分付。

○柳戆启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事,命下矣。龙宫县监闵光暹,两司俱未署经云,宪府除在外、未肃拜呈告人,并即牌招,鸿山县监金晋柱,扶馀县监李圾,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正言未差,司谏尹行履,献纳柳匡天,正言李基恒俱在外,不得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近来有除辄称在外,宁有如许事体乎?元居乡外,禁推在外及未肃拜呈告诸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昨日饬教之后,势难行公,判堂情势亦然,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吴载纯、李秉鼎落点。

○柳戆启曰,吏曹判书吴载纯,参判李秉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李秉鼎牌不进,参议未差,左承旨李祖承进。以曺允大为吏曹参议,李义行为大司宪,洪秉圣为大司谏,李东稷为执义,宋铨为司谏,许晊为掌令,李敬心、柳畊为持平,李尚度为献纳,李万荣、李相璜为正言,安秀民为刑曹正郞,成种仁为中学教授。

○兵批,判书李𡊠病,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李命勋病,参知金履成病,同副承旨洪义浩进。副司直单洪良浩、赵鼎镇。

○传于李益运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该房知悉。

○以京畿监司金思穆状启,杨州牧使李儒敬,长湍府使李运昌,农形稽报,罢黜事,传于洪义浩曰,稽报罪小,跟捕劳多,姑先推考事,回谕。

○洪圣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朴奎淳,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九瑞,告身尽行追夺,减死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洪九瑞全罗道康津县减死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金文瑞、辛渐、李良弼、赵庆一,已为拿来,依承庆恒、赵庆辅等例,具格严囚南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今日开坐时,为先施威严问,捧草供以闻,可也。

○禁府启目,罪人柳增万口招云云,准次严讯之下,个个自服,既犯死罪,所当直捧结案是白乎矣,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二百结偸用一款,今招并与作钱数爻,虽曰自服,撺挪破补之外,所谓入已云云,不逾六百数,此非欺瞒而何?大小米换弄事,所招亦不一一直陈,卖任事,岂如是数少乎?外此诸条,无不游辞呑吐者。其矣原情,节节痛恶兺不喩,公货公谷之许多犯手及非理不法之剥割,亦不可胜计,则屡次严讯,一直漫漶,渠是何人,独不畏死而畏刑乎?待后日次,更良加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知礼前县监李性重,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之,金泰亨段,元不见军保,而诬罔呼吁,诚极痛骇,分付道臣,照法勘处,田民还属一款,田土既在沃川地云,令土在道臣,详查决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事实既如此,该守令,滥重推考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善山府杀狱罪人李三得狱事,亚三堂具意见论理回启云云。按狱之法,不当若是疏漏,当该两检官,一并推考警责,何如?判付启,此狱之治,可杀者,两检官,前前道伯,前道伯,前前判堂,前判堂也。治不必杀者,两检官也,时道伯也,本曹参议也。欲从众,则杀论者,亦欲独断,则不成体段之狱理,难以一时意见,遥度而臆决,且况前度判付,未览有十分可恕之端乙仍于,伊时措语,反不免紧束,到今虽不必惮于先见之转圜,而果难摸索说去,分明执定,世无皋陶,将于何就质辨疑乎?第付道伯与推官,亲执详阅,仍又别出意见,究核状闻后,禀处为有矣。时值农务,无隙应问各人,除非不得不对质者,切勿轻易推捉,问亦须即放送事,并以分付为良如教。

○崇政大夫行龙骧卫司直兼判义禁府事臣李文源,嘉善大夫工曹参判兼同知义禁府事臣赵宗铉,嘉善大夫行龙骧卫副司直兼同知义禁府事臣洪秉瓒,嘉善大夫行龙骧卫副司直兼同知义禁府事臣洪明浩等疏曰,伏以臣等,忝叨金吾之任,凡于谳狱议律之际,每恐轻重之失宜,以致自陷于大戾,日前茂山罪人闵致和特放之命,臣等俱极昏昧,未觉其罪犯之至重,视若寻常窜配,率尔奉行矣。即伏见大僚之箚,臣等愚迷之失,恍然自知。噫,彼罪人之阴诈凶悖,实关世道之忧,而固不可轻议于放释,则臣等既在接法之地,只知将顺为美,不知据法以争,臣等不职之罪,实无所逃矣。至于他道量移之教,虽仰转环之德意,而臣等于大僚之言,惶愧之不暇,则其何敢更为奉承乎?迹涉慢命,益增死罪,玆敢联章自效,仰渎崇明。伏乞特加深思,亟寝成命,仍降威罚,以治臣等失职之辜焉。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等疏引,诚过矣。大臣岂有深意于卿等之举行乎?至于并与量移而不为举论,尤过矣。卿等勿辞,行公。

○庚戌四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圣渊,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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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坐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右副承旨洪圣渊。同副承旨洪义浩。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圣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履正启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事,命下矣。大司谏洪秉圣,司谏宋铨,执义李东稷,掌令许晪,持平李敬心、柳畊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大司宪李义行,掌令闵彝显,正言李万荣,俱在外,正言李相璜未署经,只有献纳李尚度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台谏,只推,更为牌招,申饬署经。

○柳戆启曰,今四月二十九日,忠清道清州地文简公金净祠,遣承旨致祭事,礼曹单子启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柳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御览官案修正次请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出宫门路,协阳门为之。

○以次对頉禀,传于李益运曰,还宫后来会。

○传于李益运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洪义浩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弘化门军三十名,把摠赵升铉,哨官兪铉商率领,挟辇侍卫弘化门军五十名,哨官郑润玉率领,出付排立当次营门,还宫后,还为入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五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新营入直千摠曺命喆,领赴禁卫营都领阵,该入直哨官闵大爀,率标下军七名,仍为入直,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朴晋焕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关西道臣状闻,阳德县还逋三千三百馀石,详细核出,勿计处地耗条,只以原谷几许登闻后,限年捧入之意,筵禀行会矣。即见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则枚举阳德县监宋俊载牒呈内,色吏金宅珪等所供以为,癸巳夏等,都色吏郑而平与吉成就等,会计成册中,均役厅小米四千石之四字,擦改以三字,一千石,自在隐漏中,自癸巳至昨年,耗上生耗者,乃为三千三百八十石零,而吉成就等所逋小米元数,则为一千石,皆以贫寒身故无物,又无可征之支属,且本县,以尤甚灾邑,民势穷竭,邻族侵征,尤非可论,原谷一千石中,多石者,限以三年,其次,限以二年征捧,则可纾民力,令庙堂禀处为请矣。当初所逋原谷一千石,并计近二十年耗条,今为三千三百八十石之多,所谓耗条,即不过营门磨勘之纸上空簿,而其在重公谷,杜后弊之道,耗条荡减,虽涉难慎,月前行会中,已以原谷,限年捧入之意,有所措辞,且朝家既闻之后,许多谷物之尽数责征于邻族,亦所当念,右项逋谷三千三百八十石内耗条,依前筵禀,特为荡减,原谷小米一千石,亦依状请年限,许令次次征捧,期于准数充逋,而癸巳都色吏郑而平等,偸弄公谷之罪,既己身故,今无可论,至于各年监官色吏等,虽无同情之现发者,不察之罪,亦难全释,从轻重勘放之意,并为分付道臣,虽以癸巳该县监言之,色吏辈刀擦谷簿,烂熳幻弄,而任其所为,全不照检,莫重公谷,有此作奸之弊者,亦极骇然。不可以事在年久而置之,癸巳夏等勘簿该县监,捧现告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当捧该吏,皆身死,无近族云尔,则折米千石,极为不些,斗邑邻族之征,其害必遍一境,此所以询问于俄筵者也。卿等之意既参差,先以可捧于监官者,当为几石,查问该邑,使之状闻后,更为禀处,可也。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司谏尹行履,前正言李基恒等,推考事传旨启下矣。尹行履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李基恒下去京畿骊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赵庆一,年近七十,依判付解枷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平安监司沈颐之查启,西邑不法守令等,今方勘律,而至于德川前郡守申曮,既因特教,已勘流配之典矣。以道臣查启观之,别无更请加律之罪,勿论,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目,粘连吴女合施旌闾之典是白乎矣,事系恩数,非臣曹所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发遣郞官,议于大臣禀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咸阳前府使李汉筹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禁府启目,咸悦前县监郑谦焕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沙斤前察访安宗孝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前典籍金文瑞,前监役辛渐,前佥使李良弼,前参奉赵庆一等原情云云。亦以道启内辞意,发问目,施威严问,则其捧赂一款,虽有多寡之别是白乎乃,终始干涉,同恶相济之状,个个自服,所当照法重勘是白乎矣,既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未及拿来诸囚推核间,姑为严囚为旀,其中年近七十人,解枷为旀,往呈议送于监营是在,金潭、李敏堉、承永述等朝官则拿来捧供,白徒付之道伯,究核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清州前营将李昌培矣,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肃川前府使林永老矣,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泰川前县监睦万中矣,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龟城前府使金衡柱照律启目,奉教,一言而蔽之曰,愦愦不堪任,百瘼皆从此出,本府还弊乡弊,皆云一路之最,则渠于是邑,为此毁画之举,安得免谤言乎?最是房嬖亲属之作奸,而渠之徒仰其口,尤甚无状,依此律勘配为有矣,待救疗发配,所谓作奸之房嬖段,严饬道伯,依前下关辞,一一推给民间后,厥汉,严刑照律定配事,分付为良如教。

○禁府,宁边前府使许𣷯照律启目,奉教,宁边重镇也。渠经阃帅,亦大吏也。初见绣启胪列,与慈山、铁山两倅,俱系罔赦,待查启,欲为按法重绳,及见查启,异于绣启,昨下传教中所核,不及所料者,此也。然慈倅则年过七十,法当除刑,铁倅则无异死僧,何足深诛?至于此倅,各项条件,设有相左之端,此等雄弁,宜用加倍之典是置,检百两面征税事,比歉摠,元式既蠲,即五十包欲蠲,初何督征?城役运灰事,别给雇价,似恤民弊,所给不及所费者,何也?图差五任事,还谷折米幻弄事,最为积弊与奸窦,而既有作奸之册客姓名,差异于身犯,发卖谷剩条事,犹属借口之弊,右项诸条,道臣查启,既不明白捉赃,渠之发明,容或无怪。外此,又有许多可问者。设赈,若能悉心殚诚,和水之说,何从而出乎?李宗宪补赈钱货,宗宪差人,轮行一境,分给民间,馀数付赈,既甚零星,则入已与否,无关于渠罪轻重,而此而得谈,是可忍乎?并与许多补赈人之许以差任,不即差任,果何意也?分忧新政,骇悖乃尔乎?况于昨年本道民事,渠有仁人之心,则长日之醉,非辜之杖,添一不治之一案,由前由后,节节痛恶兺不喩,秩高守令,异于年少初除不解事之类,则其矣许多疵政,无非鼠窃蟊贼之习,不可以一度查启,付之原恕之科,循例照律放送,其不能为民诚心营赈,役心于琐屑之事,从以纵客容奸等罪状,更良严问事,捧口招,待朝开坐举行为良如教。

○禁府,慈山前府使蔡纬夏照律启目,奉教,特教差除之举,意谓不猥杂,岂料若是昏愦乎?况过年限,姑留勿出代,亦出于念其劳之意,则其所奉法,宜倍他人是去乙,图报未闻,偾误至此,渠有人心,何颜更入修门乎?绣启道查之许多论列,比之他邑,十倍甚焉。其中任窠发卖,讼理受赂,公谷犯用等罪状,名以官长,岂不归之于衙客嬖妓与奸吏辈乎?此等之人,不可循例照律,其辜负罪状,见欺委折,一一严问,捧口招以闻为有矣,待朝开坐举行为良如教。

○禁府,熙川前郡守郑勗世照律启目,奉教,真所谓使人大惭,卿等议启中,官乡互换,至登民谣云者,除却许多所犯,即此贻羞大矣。渠之分外滥叨,已自差拟时,固已虑之乞官,则知觉若是透彻,治郡则手脚若是慌乱,如许无状者类,宜施重律,况渠虽不足言,以寻旧之意,更除别军职,则尤焉敢干科于不法不治秩乎?勿限年最远地定配,其立本料贩等罪犯之出于查启者,付之道伯处之为良如教。

○禁府,铁山前府使洪百游照律启目,奉教,所为之骇恶,不可但以无状言,渠若有一分严畏之心,焉敢若是狼藉乎?立本挪移,亦有许多般,而代籴万数,岂鼹腹所可生意乎?如是之故,毒流一境,民不堪苦,渠之罪,不待卖乡,即此可谓罔赦,虽以无势没觉,自初付之不足责之科,而其职命,吏也,其责分,忧也。如许蔑法之类,不可循例照律,其无严不畏之情节,一一推核,捧口招,待朝开坐举行,如干卖乡,比本罪,犹属薄物细故,但令申饬该道,与立本敛货,俾即还属民间为良如教。

○庚戌四月二十五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洪圣渊,同副承旨洪义浩,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一提学郑民始,检校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二直提学金载瓒,检校直阁李晩秀、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由协阳门,出建阳门、弘化门,由逌瞻门,诣景慕宫,入大次。展拜时至,上改具冕服执圭,诣板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诣大次,还宫时至,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逌瞻门,由弘化门、建阳门,入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蔡济恭,右议政金锺秀,行户曹判书郑民始,行司直李文源,吏曹判书吴载纯,行副司直郑好仁,兵曹判书李𡊠,行副司直李柱国,训炼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汉丰,户曹参判金载瓒,行副司直金持默,左副承旨李益运,假注书李海邻,事变假注书任㸁,记注官许巩、金凤显,校理朴奎淳,以次进伏讫。济恭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向承箚批之后,虽不敢更为胥命,而以臣情势,今又晏然登筵,不胜惶悚矣。锺秀曰,臣于向日箚子,略陈悚蹙之私矣。上曰,顷观卿箚,果有自引之意,而予不知指意之何居,故批旨略之。今闻卿等之言,始知向日箚意,所谓情势,果是何事?锺秀曰,向来联箚批答,伏见休咎二字,未知圣意之所在,果与僚相有往复矣。上曰,卿等之言,果是意外,休咎自是行用之语,予亦信笔书之,而岂意卿等错看乃尔乎?济恭曰,上段有太阳所使四字,勿辞之上又有休咎二字,故臣等不善见解,意谓休咎二字,恐属太阳所使一句,故不胜惶恐,往复于僚相,而容俟登筵时,欲请收还矣。上曰,休咎、休请、休辞等句,先朝屡用之,不允批答,亦多书之,予果偶然书,不料今日,为卿等之情势也。济恭曰,今承圣教,始觉臣等迷见之误解矣。上曰,近日日气,甚好矣。济恭曰,果如圣教矣。上曰,昨闻知申言,关西麦事,别无可谓丰登云,果然否?济恭曰,岂有是理?臣闻西来人之所传,大抵今年麦事,关西不及海西,海西不及京畿,而大体言之,均是丰年云矣。上曰,目下所见,果甚好,而未知方来之如何,是可虑也。锺秀曰,颙祝邦庆之馀,伏闻左相有所仰质于前月宾筵,而外间所闻,近甚藉蔚,或云迫近,或云五六月云,臣方待罪药院,豫知,然后药院举行,可以为之矣。上曰,此是外间之言也。何以的知?第内间,果有云云。而内间秘而不说,予亦不知详知,揆以人情,无怪乎内间之如是矣。济恭曰,臣于向筵,伏承使卿知之之教,臣方颙俟下教,而今则外间之人,无不知之,上自卿宰,下至韦布匹庶。莫不曰的然无疑,自上虽欲秘之,不可得矣。上曰,卿等何由得闻?予则不欲详知,而一付之于天矣。锺秀曰,非独臣等知之也。万口一谈,皆如此,预有下教,然后前月晦当朔初,可以依例举行矣。医官虽不令待令,至于常用之剂,宜令制进矣。济恭曰,常用之剂,虽常时连服,有益无害,当用汤剂,不可一直不用矣。上曰,予亦岂无其疑,而不欲的知,荏苒至今,姑无一贴药试用矣。锺秀曰,果是来月,则臣不可待罪于药院,即当退去矣。上曰,阳德县屡千逋谷,有可以征捧之道乎?济恭曰,癸巳年间,本县色吏辈,四千石之四字,擦改以三字,则一千石,自在隐漏中,今至十八年之久,耗上生耗者,为三千馀石,而当该色吏四人,皆已身死,则虽不可如例准捧,至于原谷一千石,其在重公谷杜后弊之道,岂可全然见失乎?多石者,限三年,其次则或限二年,鳞次捧入,亦甚便好,而至于征族之事,各邑已例,在在皆然,盖逋欠之谷,有征族之举,然后可为惩后之道矣。上曰,今年则捧籴已过,非所可论,况当此时,岂可征捧乎?第草记禀处,可也。济恭曰,此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也。枚举价川郡守赵云祥牒呈,以为本郡被灾谷物,更为摘奸,则各谷折米六百七十八石内,全烧为六百六十八石五斗,烟熏为九石十斗,而烧烬谷之全数荡减,烟熏谷之除耗改色,曾有已例,荡减改色一款,并令禀处,大同库烧烬杂物,悬頉修报为辞矣。本郡谷物之或为全烧,或为烟熏,既无差错于摘奸之时,则荡减与改色,固当用前例,至于大同库杂物,亦不可不趁即修补,并依状请许施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烟熏谷物,极为零星,不必改色,仍给该邑,可也。出举条济恭曰,安兴镇复设事,前道伯权𫀤盛陈于前席,今番绣启,亦请之,而以为年前革罢安兴镇,为水使行营,而使虞候替守之。元山报警之地,安兴关防之所,非但自此疏虞,两失便宜,佥使革罢之后,本镇民弊,不一其端,虞候无以坐镇,镇卒殆若倒悬,曰距保宁水营,恰满数百里,镇卒土民之来往屑屑,镇牒民诉,委决无人,故民卒辈,皆愿复设镇将为辞矣。盖安兴之移属水营,不无掣碍,议者皆以复设为便,而臣亦于昨年下往洪州时,号诉于臣者,皆是镇民之请设佥使者,而第以朝家政令言之,有若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不无销刻之嫌,姑观来头,亦未为晩,而且其地形,臣之绣衣时遍踏而熟知,大抵前临大海,城垒悬崖,有若燕巢,不足为关防,设有不虞之患,为主将者,当晏然折冲,指挥方略而已。岂必临水邀敌,有若突击将乎?上曰,右相之意,何如?锺秀曰,臣亦屡闻曾经水阃者言,曾已稔知,而销刻之嫌小,救弊之政大,不可以此为拘矣。上曰,武将之意,何如?柱国曰,大臣虽以销刻为嫌,而臣则曾经水阃,故稔知安兴革罢之弊,事端既发,恐不可不复设矣。有大曰,臣见亦如此,从民愿复设,恐不可已矣。上曰,如欲复设,则镇将之号,何以则为好耶?济恭曰,防御则便成营门貌样,设施之际,经费不些,为内边地窠,为好矣。汉丰曰,安兴复设,不必关于关防轻重,只系民情利害,而不过数三镇卒,首倡复设之论云矣。上曰,筵退后,与诸武将及摠帅,相议草记,可也。上曰,武臣朔试射,诸说不无参差,而左相收议中,定为年限之说,诚好矣,前则未满四矢者,不过推考而已。汰罢之法,未知创于何时,而一番试射,以无分见汰者,多至数十人,小不下十馀人,岂不可矜乎?故重臣洪象汉,逐朔试射时,才落者虽多,仍即次次收用,而其后赵曮为兵判时,试射才落者,尚有至今未甄复者矣。文源曰,其时才落之人,臣之骑判时,复职者数人矣。柱国曰,笃老之人则无分,姑无论,初不能关弓者多矣。上曰,予亦欲限年,而姑未下教,左相之限年六十者,可谓不谋而同,此议甚好矣。上曰,关西查启,卿等见之乎?偸开公仓,幻弄公物,已是可死之罪,宁有如许之事乎?锺秀曰,偸窃开金,暗开公仓,偸弄公谷,诚一大变怪,开金之几,必在于监司之左右,加以字折署封,则孰敢容手?于其间,而褊裨惟意开闭,道伯不问出入,若非常时,洞开库门,初不封锁,则必是滥猾亲幕,自备钥匙,恣意偸弄也。济恭曰,巡营开金与印信,同其出入,今番关西事,果是无于前之变怪矣。锺秀曰,如此之类,用一律,然后可以为惩后之道矣。上曰,吴大益事,何如?锺秀曰,甲辰年,大益以台官论斥臣身,臣果全然忘却,冒当回启矣。济恭曰,大官不当以此为嫌,右相之言,诚过矣。上曰,既不能专为入己,而乃至有此事矣。种秀曰,圣意虽欲使渠求生于必死之地,而渠供既云半归私用云尔,则事当严问其入己委折,而径先酌配,此足为渠他日借口之资矣。上曰,半归私用之说,盖有其由,非谓渠自染指,如各厅帖下,多人赒给,皆谓之私用也。其叔之功,先朝有十世宥之教,渠虽犯逆,合有商量,况其所犯,不全出于肥己乎?私之为言,亦有许多般,大益私用之私,譬若《中庸》所谓形气之私,人欲之私矣。予使判金吾,亦言可宥之意,而蒙无省觉,有此半归私用之供矣。金履素许之,则罪在履素,大益何足责也?履素向日筵奏,极为非矣。文源曰,臣之捧口招也,渠云帖给赒饥,异于公用,故以私用纳供,而或入于各库流逋,或入于防民役缮公廨,或分给民户,营邑皆有踏印文书云,此不可谓全归私用矣。上曰,予以形气之私,譬喩大益,而判金吾善出注脚矣。上曰,金履素事,不意此重臣之有此事矣。崇品重臣之体貌,何等自别?而咫尺筵席,乃有此举,是岂成说乎?此事犹属馀事,自前予所未妥者多矣。锺秀曰,臣向以党私阿好,前席自引,而臣之本意,果不如此,只是仓卒之际,未能周思而然矣。上曰,大抵郑昌圣,有何罪也?当初朝廷之差送,乃是咎在朝廷,人既昏愦,则毕竟偾误,乃次第件事也。予则曰,其弟非矣。既窜中和,则才至高阳,可谓罪重罚轻,而毕竟对理,竟至于远窜云山,守御使事,岂不非乎?予所尤以为未妥者,即其弟向日辞疏也,如昌顺者,宁敢乃尔?济恭曰,昌顺以其兄之不得一陈爰辞,直蒙行谴,抵书称冤,故臣果请拿问,今承下教,不胜惶悚矣。上曰,洪良浩事,岂不万万未妥乎?高应观通清,言者之言,岂敢分疏?而初疏盛言其不然,有若横遭人言,露章对辩者然,严教之后,始以自服之意,略及于再疏,此岂成说乎?事关时伟,则人之为言,固当受而为过,而不欲少屈于人,必欲登闻,其习无异向日党论,况赵鼎镇疏举,尤极无严,其意虽出于嫉怒言者,有此悻悻,而事系时伟,则以渠地处,尤何敢如是乎?若知其为时伟之家人而为之,则极为无状,乃敢一疏再疏,有若角战,渠必右袒时伟,故有此举矣。岂不放恣乎?锺秀曰,臣则今始闻知,而事极惊骇,渐不可长,虽以洪良浩言之,十年积塞,所坐何如,而岂敢如是乎?济恭曰,良浩、鼎镇,极为非矣。不可无罪矣。上曰,何必请罪?锺秀曰,此而不罪,则世道之忧,容有既乎?上曰,予有加勉于卿者,卿言虽出公心,谁谓公言,以向日尹蓍东事言之,必欲汲汲奖用,惟恐不及,此岂美事乎?如是之故,尚今不为擢拔者,良以此也。其各勉之。上曰,圣堂漕转事,何以则为好耶?咸悦倅之难于骑船,向日左相之言是矣。然而税谷则差员捧之,骑船则群山佥使当之,亦不成说矣。锺秀曰,差员轮回之法,不可不罢矣。咸悦既是地方官,则权在地方差员,如容故执钱之弊,固自如矣。至于情债杂费,则本倅与差员下吏,两路受之,其势固然,是欲祛一弊而反生两弊,故至有漕卒之上言矣。济恭曰,或不无如是之弊,而见完伯所报,则向来上言之漕卒,非真漕卒,乃是咸悦退吏云,其习诚可痛矣。以此推之,差员轮回之法,可知本邑之失利,而未必为害于漕卒矣。上曰,昨年左相之筵奏,变通轮回差员,亦出试可之意,而以此以彼,无以救弊,诚闷然矣。卿等须博采物情,更商禀处也。𡊠曰,以加设及复职事,不可不一番禀定,故玆敢仰达矣。或有实职窠,则区处加设人,故复职一切不得举论,此亦可闷矣。上曰,岂有是理,限虚司果毕区处,加设诸窠,便同实窠矣。当初设加设岐者,专为虚司果积滞之虑,欲以此区处,而无有阙勿补之教矣。𡊠曰,加设诸窠,固当仍置,而有实职见窠,则以加设权付者,不可不鳞次移拟,而加设窠,则区处虚司果,故落仕复职之积薪,固自如矣。上曰,复职与虚司果,参互差拟,可也。柱国曰,五营哨官中,有以实职陞六,仍加设窠,或付哨官者,而同是加设区处人,举皆移差,独此人尚在,极可矜闷,臣营亦有自辟守令,或以此差送,则亦似便好矣。上曰,令兵判区处,可也。济恭曰,圣节进贺兼谢恩使拜表日子,今将推择入启,而前副使金鲁永罢职蒙叙之后,姑未还付,闻其亲病连仍,有难远役,自朝家合有轸念之道,且皇帝诗中有曰,觐谒应来能句人,此指今番圣节使而言,事面比常时自别,臣意则不必以从二品为定,文任中,虽正卿,依重臣姜世晃例,特为差送恐好。书状徐荣辅亦有亲病,而今则日子甚迫,不可等待其差复,即为许递差代,然后似可免临时窘速,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庆尚监司李祖源,向日陈疏之后,一味引义,状启等节,虽曰举行,至于邑牒民诉,一不酬应云,公务之积滞可知,如是之际,其弊当如何也?前后开释,丁宁备至,而不思奉承,欲决去就者,揆以分义,万万未妥,从重推考,从速察任之意,严加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内冰库出置江上之后,冰库及守直处所,城内都家,乃是不可无者,而姑未及区处,每年赁用,事多苟简,而自户兵曹,各给二十两贳价,此则逐年给贳,未免空费,亦甚无义,今以户兵曹所给贳价限十年都下买得冰库及守直处内都家,以为住接之地,则既免苟简之弊,亦无借贳之费,似为便宜,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臣于北关内寺奴婢宣头案口钱事,欲有仰陈者,适因言端敢达矣。当初推刷官革罢节目中口钱,依前以每口五钱收捧事,定式之故,他道事情,未知如何,而北道则奴婢元数甚多,收贡奴婢外,至于邑吏军卒海夫之类,太半是内奴,虽以他役之故,不为收捧,而宣头案则无不入录,试以改案时所捧言之,闻其时道臣,特减老弱口钱,只捧于壮奴婢,而其数犹过万两云。二十四卷案册所入,安用许多钱,而奴婢则自贡杂费外,所谓口钱,一家数十口,亦费十许两,此亦难支之一端,今若参量案册费入之数,则虽捧一二钱,亦足支用,馀数特为减除,以为一分除弊之地,何如?上曰,出举条,问于本道,使即状闻后禀处,他道一体关问,可也。出举条文源曰,有司堂上郑昌顺不为行公,只有臣一人而已。臣方带金吾之任,连日赴坐举行,每未免窘速,合有变通,故敢达矣。上曰,卿言甚为迃阔,卿则当推考。仍命书榻教曰,有司堂上李文源推考。又命书榻教曰,备局堂上郑昌顺,有司之任减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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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晩秀未肃拜。右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同副承旨李命勋未肃拜。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履正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未署经外,献纳李尚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洪义浩启曰,大司谏洪秉圣,司谏宋铨牌不进罢职传旨,才已捧入矣。宪府则虽已备员,谏院则正言李相璜未署经,李万荣在外,只有献纳李尚度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申饬之下,又复违牌,万万骇然。捧纳承旨递差,违牌台谏传旨勿施,仍以前牌,即为入来举行,未署经台谏,亦有署前行公之例,一体牌招察任。

○金履正启曰,献纳李尚度,随牌来诣阙外,既出署经,旋又违牌,有乖常规,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柳戆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吴载纯,参判李秉鼎,参议曺允大,俱以身病不来,不得举行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左承旨李祖承,才已入侍矣。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参判李秉鼎牌不进,参议曺允大进,右副承旨洪义浩进。以李晩秀为承旨,李思祚为执义,柳云羽为献纳,朴基正为司仆正,金得海为户曹佐郞,徐浩修为进贺兼谢恩副使。

○兵批,判书李𡊠,参判柳谊病,参议未差,参知金履成进,右副承旨洪义浩进。同知金光冕,副司直李益运,并单付。

○以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以定配罪人郑昌圣,押去都事申湜,往来时乘马轿事,及龙冈县令张至显,甑山县令吴在斗,顺安县监郑文在,江西县令李翊永,阳德县监宋俊载,泰川县监金孝建,江东县监郑万始,殷山县监李庚运等,二月台启申禁后,营下往来,或乘马轿,或乘扶担机事,及江东前县监姜世伦gg姜世纶g,孟山前县监尹致性等,解官上京时,乘有屋轿事,传于洪义浩曰,不料国纲之如是扫地,此胡大事?申禁之初,必欲争先冒禁,以此伎俩,立朝临民,何事可为?痛恶云云,犹属歇后语,其中押去都事之往来乘轿,可谓变怪,当该都事申湜,为先令该府严囚,待朝开坐,捧草供以闻。出自侍从,身先犯科,细事之欺君若此,将何颜面,扬扬出入于筵席,而似此情踪,虽欲作宰,能不内愧于心乎?所谓担机,稍异于马轿,众所共知病重或年老者,虽不可一例责之,新令之初,岂敢先犯?况侍从之出自三司者乎?本道状辞中,轿与机,无区别,而此辈犯科,何必更加查处?以侍从犯禁守令,一并先罢后拿。其中尤无状者,金孝建也。多年记注,熏沐自异,其所奉法,宜倍他人,宁忍为此逾越欺蔽之举名登于查状乎?即其地定配荫官犯禁守令,则侍从如此,渠辈之效嚬,势诚固然,宜有分等处分,即令道伯区别指名状闻。罢黜前县监姜世纶、尹致性,时无职名,罢黜无可论,并令该府,拿问处之。箕伯事,万万骇然。申禁之时,以有司堂上,举行于行会之际,未见按道,目见守令犯科,知而不禁,犹无状,甚至乘轿金吾郞,任渠乘往乘来,似此微事,无难坏毁令式,大于此者,何惮欺蔽?朝家于此重臣,惜才之过,近颇假借,辜负已如此,诚亦为之嗟咄,谴罢谴削,何敢辞也?然以西民极救之政,既畀以委之,宁复见瞒于此人?此时递易,是岂为西民之意乎?揆以国体,亦不可全然无罪,平安监司沈颐之,为先越俸十等,俾知欲仿赐绢之意。

○三政。以柳畊为龙冈县令,李遇济为江东县监,洪仁浩为殷山县监,李泰永为阳德县监,沈晋贤为泰川县监。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命勋落点。

○传于洪义浩曰,下直守令入侍。

○柳戆,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太常所进樱桃,今方荐新于本官,而宫苑樱桃,尚未成熟,待烂熟荐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七日,亲临春塘台,专经武臣试射入侍时,兵曹判书李𡊠所启,今此亲试时,未满四矢之人,依下教,并为决棍,而大抵以武为名,柳叶箭十巡,犹未满四矢,此等武臣,将焉用哉?前后饬砺之教,固何如?而渠辈未能知畏,平日全不操弓而然,事之可骇,莫此为甚。盖堂下朔试射设行之法,实出于朝家劝惩之政,而癸卯年间,臣待罪本曹时,一次行之,其后仍为废却,近无闻焉,诚为慨然,继自今,修明旧典,武臣堂下朔试射,依例设行之意,出举条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今之人才,不若古人,许久抛却之馀,才落必伙然,以今人情胜之时,所谓复旧之定式,其能连为遵守乎?不然,则又必有奸弊,如荐取才,亦岂可成说乎?曾见久远誊录,武臣堂上试射,古则无分者罢职,一分至三分,从重推考,今亦仿用此例,堂下试射,只以无分者汰去,其外未满四矢人,决棍或依能么儿三次居不例,越禄为可乎?系是武技成就之事,不可以卿一人之见为之,问于大臣及武将后,以其收议,尾附卿议,论理草记,定式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教,就议大臣,问于武将,则左议政蔡济bb恭b以为,武以为名,朔射之规,矢凡五十而中不得四数者,不可以武言,汰之,顾何惜也?但其中,宦途身计,不能无绝可矜怜者,所以判兵部者,不得行朔射如法也。今承圣教,欲援用堂上试射久远已例,差次用罚者,不害为通变之善,其无分者,真所谓爱莫助之,不可不汰其职,馀外二矢三矢之类,罚棍准五度而止,则于朝家,足为劝惩之政,在渠辈,必思肄习之方,以是定制,实无所妨,且念矢之至,力也,人老则力衰,以力衰之人,责射矢之至,其势固难,况遐方冷宦之踪,或有弓矢之不适其手,或有衰病之不得见谅,以致无分者,难保其必无此弊,文臣讲制,皆有限年,则何独于武而不然?臣意从今为始,堂下朔射,限以六十,自六十一,特为许免,则其于一弛一张之道,恐似合宜。伏惟上裁云。右议政金锺秀以为,人才虽曰今不如古,矢数定式,本不苛峻,旧典变改,亦涉重难,圣意倘以多年久废之馀,曲轸武臣才落之冤,则姑限三次或五次权行,只无分汰去之例,亦或为一道云。御营大将李柱国以为,武臣堂下每朔试射,盖出于劝奖之意,而自近年以来,绝不设行,以此之故,年少武臣,专不操弓而肄习,日前春塘台亲临试射时,至有无分之境,诚极可骇,名以武臣,十巡之射,未满四矢之类,将焉用哉?臣意则朔试射,逐月设行,未满四矢者,依旧典施行,则专意勤习,似无落职之虑,而至若年老之人,筋力已衰,不可与年少辈责之,六十以上之人,依堂上朔试射例,以年满悬頉,恐未知何如云。训炼大将徐有大以为,武臣堂下朔试射设行之意,寔出于成就之制,而近年以来,一切废却,年少武臣,全不习弓,至有十分无分者,其在饬励之道,必也复设古规,而四矢之未满者,依法勘罪,则庶可为劝成之方,今若以人才之不古,只汰其无分,参以决棍越禄等罚,从略施之,则武技难责其劝惩,古制亦不可更张云。摠戎使李汉丰以为,武臣堂下朔试射,则元无年限之规,比诸堂上试射,可见其定制之自别,且勘罪于未满四矢者,既是不易之典,而今若仿用堂上试射久远之例,只汰于无分,则当此抛艺成习之时,恐不无尤为解弛之虑云矣。今此大臣与武将之议,间有异同,而槪以论之,试射之法,本以宽缓之制,示其劝惩之意,尽是朝家良法美规也。挽近以来,名以武臣,一自出身之后,不知弓矢之为何事,或当亲试,才落居多,朝家特以矜怜之意,每轸阔狭之政,而犹不知感戢之方,尤肆懒惰之习,其所警砺之道,惟在于纠之以法也。自今修明旧典,每朔必行试射,其未满四矢者,依例汰去,俾得惩畏,仍责成效,恐合事宜,上裁,何如?传曰,堂下朔试射之逐朔设行,欲复古制,则宜讲便而易行之规,岂以未满四矢之不汰,反为害于肄技乎?决棍亦足知耻而小心矣。至于年老之人,尤合矜念,下于此之各营射会,才因特教,犹令别作年限,则况官职所关乎?诸议虽有参差,不必因此中止,自今朔试射,庚暑外,复旧例,逐朔设行,而日字则勿为元定一日,每月旬前,从便设行,前一日单子启下事,定式,规矩则柳叶箭七巡,太少片箭二巡中一巡,移付于柳叶箭,论罪则无分及连三次未满四矢人汰去,初再次未满四矢人,即其试场,待毕试,众所见处决棍,年限则六十岁以上,特为免射,可也。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即者金虎门守门将安廷善所告内,戌时量,别监李成春,着草笠入来,故守门将,以脱笠着巾入去之意言及,则仍发守门将,多发不恭之言,仍以所把之扇,殴打门卒之额上,血流被面云,故闻甚惊骇,使即率来,看审被打处,则果如守门将所告,莫重阙门把守之卒,恣意犯手,至于流血之境者,极为痛骇,其在惩励之道,不可仍置,别监李成春,出付攸司,照法科治,何如?传曰,近来门禁何如,则掖隶何敢犯科乎?丁酉以后,申禁之本意,渠辈虽至愚,岂不知之乎?门禁一事,掖隶犯罪,则他尚何说,当该掖隶,令兵判决棍二十度,远地充军,行首掖隶,决棍十五度,入番司谒,自本曹决棍,畿沿充军,此后掖隶,勿论草笠黑笠,阙门近处着入者,以拦入律论,自本曹捉来,先决棍后草记,万一掩置,现发于摘奸入直堂郞,守门将当重勘,以此批旨,书付本曹及守门将厅、掖庭署,可也。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沈能迪,《孟子》一帙能讲后,草记事,命下矣。沈能迪今已能讲云,敢启。传曰,放送。

○洪义浩,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二更五点量,犯夜人,出身朴二才执捉,依例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近所切骇者,兵曹郞厅及宣传官之监军也。前此,执頉录置姓名者,非止一人,待考绩时,其中最甚者,欲为并置下考,以此先令渠辈知之,可也。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因二所巡厅启辞,去夜二更量,犯夜人,出身朴二才,移本府处之事,知道启下矣。朴二才,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因二所巡厅启辞,去夜二更量,犯夜人出身朴二才拿囚矣。朴二才,依例随更数,决杖二十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白仁焕,已为拿来,依辛渐等例,具格严囚南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闻已年老,亦有病云,解枷一节,自本府从便举行,取招时,无敢解枷,可也。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白仁焕,年近七十,病且危重,依下教,解枷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郑勗世、金衡柱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睦万bb中b、林永老,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郑勗世勿限年最远地定配,金衡柱依此律勘配,睦万中功议各减一等,林永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郑勗世告身尽行追夺,杖一百收赎,庆尚道昌原府勿限年最远地定配,金衡柱告身尽行追夺,杖一百收赎,仁同府流三千里定配,睦万中功议各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杖八十收赎,忠清道沔川郡顺城驿徒二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林永老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杖九十收赎,而徒二年半定配,其母年七十四,无兄弟独身云,依法典许赎,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昌培,告身尽行追夺,杖六十收赎,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李昌培功减一等,减徒加杖,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咸阳前府使李汉筹矣,扫库谷物,名色不正。虽曰谬例,在法难贷,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前司谏尹行履矣,有除辄称在外,宁有如许事体?推考,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后勿如是之意,严饬,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阳德前县监李蘷原情云云。今年二月,果以此罪,已经勘断,合有分拣之道是白乎矣,不敢自下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庙堂草记,欲为措辞下批,近于烦屑,未果,一事再勘,系是法典之外,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金沟前县令吴晋秀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与同罪在囚者,明日开坐时,考律勘放后,草记,公议区别,减等为良如教。

○金履正,以刑曹言启曰,今番放未放启本,或有罪犯之相似,而一放一否者,令该曹详考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诸道启本,参互考阅,则密阳卢克柱,清河李有天,盈德卢德成,清道朴春亨,三嘉李忠得、阴孝宽,灵山朴好才,灵岩郭启雄,咸平李希柱,古阜李光实、赵处禧,绫州金致精,长水元处仁,淳昌李永复,求礼罗成大,罗州姜梦泰,长城黄处坤,嘉山李三得,博川尹运复,肃川皇甫稷,牙山(李))李昌郁,温阳李秀晋,结城李碧寿等,俱是逋欠罪,而年条之久近,钱谷之多寡,与已蒙放凤山赵重晋,遂安金应昊,长渊朴处孝,安城李世辉,瑞山廉诵善等,无甚异同。盈德姜渭良,昌原韩梦良,星州尹起莘、尹慎亨,顺兴李者斤老味,永川安圣佖,知礼金东玉,谷城玄栻,井邑金宅龙,茂朱安云骏,长城李涵,灵光郑一钴,宣川姜兴日,三和崔允长,咸从洪显祖、李德铉,泰川玄枢,韩山裵千柱,兔山李景学等,或构捏土主,或侵斥讼官罪,而与已蒙放青山郑德裕,麟蹄南履为等,所坐相似。草溪金尚仪,星州金奉来等,俱是田结防纳罪,而与已蒙放青阳姜遇文,或一事并配,或罪犯相同。仁同金凤瑞,密阳朴才允,俱是非理立讼罪,而与已蒙放文义金宗海,罪名相似。蔚山尹义谦,庆州郑一卜,乐安奴恩金,求礼韩龙瑞,长兴赵光元等,俱是劫奸未成罪,而与已蒙放蔚山梁寿岷等,绫州徐甲福等,瓮津黄梦伊等,罪犯相同,并放送。三嘉金兑文,和顺赵明彬等,俱以参契贡人,贡参不即进排罪,而与嘉山崔润泰,一事散配,润泰则月前关西定配罪人移配时,已为严刑三次放送,金兑文、赵明彬等,不宜罪同罚异,依润泰例,严刑三次放送。瑞兴崔昌谦,以东莱别差边门将,把守不严罪,与设门将文成豹,同时定配,成豹则前已减等之故,今番入于京畿放秩,既已蒙放,昌谦则尚在不限年之致,日前海西放未放回启时,虽请减等,而当初两汉所犯,不但关系一事,亦无轻重之别,则当此同罪疏释之日,一放一仍,不无斑驳之嫌,一体放送。宣川郑军敬,系是侵辱官长罪,而所犯情状,比他稍重,且况同时定配人文化鲁启寿,博川李玉才,嘉山宣太才,俱已减等,郑军敬亦为减等,今此同罪草记之命,寔出于雨露均霑之德意,臣不胜钦仰攒颂之至,而或虑有遗漏之弊,溯考配案,详绎罪目,则瓮津朴大昌,东莱姜必夏,昌原金大鸣,三和金重赫,洪州崔奎衡,德山金德河,韩山朴丝汉,顺天金仁泽,海南奴好男等,俱以拦入场屋罪,充定水军,而不但到配年久,所坐相类,瓮津郑尚翕,以同罪前,因其子之上言呼吁,已为蒙宥,则今此大昌等之尚今在谪,宜有一视之典,而事系科场拦入,且异今番赦典同罪,则有非臣曹所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允。并放送事,分付,可也。

○掌令许晪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而每致事会之迫急,怵畏义分,虽不得不冒没承膺,而疮疣辄出,愧惧徒积,至于向来喉院之问备,而臣之生疏愦劣,益无所逃矣。李润彬事,既无在前之连启,则自为伊日之停启,而府吏之不先报院,晩始呼望,以致大乖于格例,则不能察饬之失,臣实难免,满心惭惶,靡所容措,不可以时日之稍久,职名之乍递,有所自恕,其何可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不停,不连仍,不呼望,事未前闻。其失在于最初诸台之僚员。勿辞,亦勿退待。

○掌令许晪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请骥显,设鞫得情,快正王法,翼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骥显弟龟显,亟令王府设輷严问,期于得情,龟显、二岁等七罪人,并令王府更为捉囚,严鞫得情,夬施当律。请南海县定配罪人吴大益,亟寝前命,夬施当律。新除授大司宪李义行,时在京畿广州地,司谏院正言李万荣,时在京畿安城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司谏宋铨疏曰,伏以,臣近患眼眚,首尾四朔,有剧无减,障翳昏眵,常隔重雾,蛙步之间,不得自由,源委所祟,屡经私戚,怔忡诸症,便成沈痼,而以至阿堵伤损,方技无效,复起为人,将无其望。且臣虽无疾病,每叨见衔,窃自有恧蹙不安,未敢承当者。谨按宋朝故事,入台百日而无言,则有辱台之罚。臣于台地,出入颇久,前后告身,殆将满百,而性拙识昧,一直缄默,其孤负言责之罪,奚但辱台而止哉?以是之故,凡于不言之斥,臣辄居一,日前儒臣之疏论也,既在其职,亦何敢诿之以未及呈身而自恕乎?区区株守,自划有素,而即此一事,尤系难冒,向于乡外寻医之际,连伏奉除旨,未及竭蹶上来,又于数日之内,恩命荐下,署经为急,牌召屡辱,而以情以病,束带无路,不得不连犯违傲,悚惶闷隘,尤增郁冒。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俾得安意调理,不至废视,千万幸甚。臣今其视不能分明,其口尚何能言?而窃于近日事,有难泯默,略此尾陈焉。七重囚之全释,自有原启之争执,臣不敢烦渎,而龟显是何等凶逆之亲弟也?二字刀削也,当初捉囚,意在核情,端緖将露,诸供可按,而遽尔特放,任其所之,若是而凶徒将何所惧,舆愤何时可泄?从前罪囚之关系逆狱者,辄加涵贷,而执法之争,一时纷然,及夫发启后,则便谓了当,而依旧伈泄,刑政之玩,职由于此。伏愿亟允台启,还寝成命,无或为如前之故纸也。噫,纪纲肃而廉耻励,则中人以下,不得不深饬名节,纪纲坏而廉耻丧,则中人之姿,皆不免濡染利欲。何者?名与利,相为轻重,而惟在琢磨风励之如何耳。皇朝部衔,皆称清吏,我朝遴选,最重廉谨,所以使居宦者,顾名畏义,有所激劝也。顾今显宦大吏,躬犯秽污,上而贻辱朝廷,下而重厉生民,是何清明之世,有此蔑法无耻之风也。关西事,特因岁饥民困,若恫之忧,宵旰冞勤,道查绣察,络绎申严,而适此赃贪之先发耳。此外诸道诸邑,亦安知无似此干犯也哉?近来习俗,浮靡成风,贫而仿富。贱而慕贵。一经邑宰,不能广宅占田,则目之以庸孱,滔滔营为专在利欲,而不如是,则谓不足以齿于人,徒知轻肥之为可欲,不识廉耻之为何事,贪风不矫,贪墨无以禁革,生民无以聊生,如是而国将为国乎?伏愿先饬在位,痛革侈风,凡于居家服食之节,皆尚寒素,使一世知有士夫风味之在此,而不在彼,则搢绅间名节,将不待励而自励矣。钦恤,圣人之美事也,好生,天心之至仁也。而赃吏之计繈拟律,三尺至严,则其不可容贷也决矣。亦愿现捉诸吏,一从赃犯多少,断然置辟,以谢小民,以正法纪焉。且伏闻外官之尤无良者,称以公用,勒贷富户之弊,其来已久,稍有赀产之民,缘此而失业者比比,而两西为尤甚云,似此横敛,较诸卖乡之类,殆有浮焉。亦宜严饬各道,随现重绳,永绝此弊焉。管子曰,守国所以守谷,斯民之水旱有备,而免于颠连者,专在守谷之得其道耳。我国还上,非粜籴而得常平之意,非社仓而有备豫之实,当初之设置令甲,非不精密,而长吏不谨监守,吏乡因缘作奸,其弊也到今极矣。守宰之递易,太半还谷,下户之流亡,都缘还谷,苟不及今矫正,则窃恐所以为民者,适足以殃民,而将至于谷不守而民不保,宁不寒心?臣于外邑事,无所经历,虽未能悉究其利病,而亦尝略有所见闻者矣。官自敛散,而所收者,吏奴则蠹耗鼠穴之奸,将无以防纳之也。精实匀净,数又倍蓰,受之也空壳尘土,数必半减,则剜肉医疮之冤,将无以纾,若夫峡滞沿匮之患,诚缘营谷折色之弊,为方伯者,罔念谷簿之不均,惟问米价之贵贱,遣裨校而诇探,饬列邑而高下,舟车不通之乡,则陈腐相仍,市直翔踊之邑,则囷储都罄,今番咸阳之事,足以反隅,哀彼蔀屋,终岁力作,所收几何?而未及仲冬,缾罂俱竭,至于卖犊贩釜之不足,则一边犴狴,一边流散,十室九空,在在皆然,洪惟如伤若保之圣念,九阍虽邃,穷阎甚迩,似此疾苦,固已照烛无馀矣。其所厘正之方,不容少缓,而既不能大有更张,则目下救急之道,只有峡沿裒益之政而已。然而移彼就此之际,或有道路敻遥之弊,受东纳西之时,必有陈朽勒给之患,苟不十分消详,务尽方便,则虽有将来之实效,而未免目前之贻害,臣意则一从郡邑之稍近稍远,从民所愿,使之次次转移,切勿勒配强给,亦令该邑守令,凡于划给之际,无或彼我其民,精劣惟均之意,各别严饬,恐合事宜矣。臣闭目呼倩,辞甚草略,全未达意。伏乞圣明,不以人而废言焉。省疏具悉。附陈关西外诸道赃贪事,尔言甚好,当留意矣。侈风事,尔言尤好,此非以言教者,必因躬导未尽而然,若使宫中,有大布大帛之化,今日侈风,宁至此极?此所以自励,而欲望一世之观感者也。赃吏计𦇤置辟事,日前一倅之律止勘配,非屈法也。外官富户勒贷之弊事,令庙堂别般严饬,谷簿裒益,道里远近,一从民愿事,依所请,亦令庙堂严饬该道。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大司谏洪秉圣疏曰,伏以,臣识蔑迹畸,动遭颠踬,数十年三司,到处铁限,非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圣明之所俯烛矣。不意伏奉除旨,以臣为司谏院大司谏,闻命惊惶,罔知自措,清朝耳目,本非所堪,矧玆一院之长,地望尤别,虽无情势之可言,固不敢贪荣冒进,而向縻台衔,重被人言,特蒙圣恩,曲赐庇覆,四字宠喩,十载感诵,然而所遭刊改之斥,自如于今日,所叨职任之责,尤重于前时,臣于是职,承膺与否,初非可论,无望进前,屡违召命,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亟命镌改,勿复检拟,以存廉防,以肃朝纲焉。呜呼,此何等时也?义理晦矣,堤防坏矣。臣岂敢以不居其职,不思沐浴之义哉?噫嘻,历溯往牒,履尊位而处艰屯者,岂复有如我殿下者哉?惟彼一种凶徒,仇视我宗祊,动摇我国本者,嚆矢于尚、禧,传法于厚、麟,一转而为荣、德沮遏之谋,再转而为夏、明憯毒之书,人心既陷,世道如漆,毒流匝域,祸及滔天,兴讹造讪,先骚后动,以下二行半刀削穷凶极恶,愈出愈甚,馀波遗种,无处无之,至若宇、伟之拟帅,而指划于平日者,何事?简、骥之构疏,而绸缪于暗地者,何说?鞫招昭在,顾瞻已著,箚奏迭陈,诬逼难逃。此莫非萌芽未除,其节自生,枝叶不祛,其本愈深,今虽大其秉执,大其振作,惩讨如救焚,讨恶如拯溺,尚恐为勺水捧土,而况上所施措,太过于包容,下之奉行,不免于依违,义理则仍至忠逆之莫分,堤防则并与惩讨而未闻,遂使国人之可杀,路人之所知,而以下九字刀削实恐包藏凶心之类,窃笑而傍伺,不知何样祸机,又出于何处也?呜呼,国如无法,贼何所惮?圣人所以遏乱而杜祸者,恃有法耳。奈何咈群情而挠大法,无少难焉,以至近日曹囚处分而极矣。此臣所以腐心而痛骨也。伏愿圣明,惕然深忧,赫然亟断,以昭乾纲,以泄舆愤,下绝三司之交争,上除九重之烦恼,不胜幸甚。噫,有国之道,莫先于足食,而国家最重,两西之谷,非但为水旱之备,亦系阴雨之虑,而中朝经用,倚办于详定,近日贪污,专在于关路,盖以货泉之流行,比他道最易也。见今数年失稔,流散若是,几年征贪,赃滥若是者,实是守宰之未尽审择,民食之不顾远虑也。臣谓自今详定作钱,每存节酌留贮之道,文武守宰,另拣廉约有干之人,以厚民天,以忘西顾之忧焉。有国之计,莫先于裕财,而暴殄之费,莫过于麹糵,近来城市之间,大酿弥巷,小酤连屋,举国若狂,专事含杯,非但风教之有伤,实为天物之尾闾也。曾见戊寅己卯之间,禁令行久,而亦非有名之乐岁,斗米十文有馀,今虽十岁十登,此乐那可复见?盖饮食之奢,急于他僭,比者下类崇饮,亦嫌少浊,此而不革,则民产日消于醉乡,时风渐归于八达,实非等闲之忧也。臣谓今则纵不如向时之大禁,宜思去其泰甚之道,使一世,少知邦禁,不溺于沈冥,则数月之间,五部之内,可得几万石谷,岂少补哉?噫,天道不能使尧、汤无忧故,轮循丰约,势所必然,今人之言丰年者,必曰庚戌,幸当斯岁,大有之征已见,亦望及秋有登,厚储狼戾之粒,以足三年之蓄焉。省疏具悉。附陈详定作钱,节酌留贮之道事,问于庙堂,尾陈事,糜谷虽有弊,岂至于举国含杯乎?观于近日出入朝行者,如右相、判金吾外,未见德将之容,觞政亦不及古人而然耶?尔其勿辞察职。

○庚戌四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禀事阁臣徐浩修,以次进伏讫。上教浩修曰,判府事病势,如何耶?浩修曰,近日则稍有减势矣。浩修曰,今番原春、全罗两道黄肠退板,合为七十八立,今方船运上来,依前例,移送户曹,以为区处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祖承,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二十六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义浩,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平康县监李命暹,鸿山县监金晋柱,扶馀县监李圾,龙宫县监闵光暹,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命暹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七事除之,承旨宣谕,可也。义浩宣谕讫。上曰,守令先退,可也。命暹等,以次退出。上命书传教曰,龙冈县令,阳德县监,泰川县监,江东县监,殷山县监罢拿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皆令明日辞朝,其中赈邑守令,勿拘资级,各别择差,给马下送事,分付。上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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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右副承旨洪义浩。同副承旨李命勋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锺秀,提调吴载纯,副提调柳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履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命勋启曰,副修撰李鼎德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柳戆曰,此两文臣文艺,则不啻翘楚,履历则皆经文选,欲送能句人,莫宜居先,而达夜彻朝,终不举行,指名下教之后,屡次入禀,万万骇然。当该铨官,为先从重推考,书状官望筒,斯速拟入。

○吏批,以宋祥濂为进贺谢恩书状官。

○传于洪义浩曰,下直守令来待。

○传于洪义浩曰,下直守令入侍。

○以大司谏洪秉圣,献纳柳云羽,掌令许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原春监司状启,临陂县令尹光孚,狼川县监郑来百,催促下送事,传于李命勋曰,令该曹,今日下送后,草记。

○以李基恒囚单子,传于洪义浩曰,分拣放送。

○李命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熙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成种仁,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造山万户朴庆履老母,今年七十六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五月当十二番后部右司属,庆尚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五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七月当十三番后部后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来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豫为知委,何如?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五月六月,两朔应立,前部左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五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替代入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七月八月,两朔应立,前部中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七月初二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广兴奉事申湜原情云云。传教内辞意,发问目严问,则其所纳供,虽不发明,所乘非马轿,即担机云云是白乎乃,设如渠之所供,渠是法府郞官,又当押去,严急之行,托以病故,借乘担机者,其放恣无严,冒犯朝禁之状,极为骇惋兺不喩,道臣状启,明以滥乘马轿为言,且闻随往书吏言,则以为马轿,借于黄州牧,往来之际,终始滥乘云,特教严问,事体何如,而如是漫漶,终不直告,究其情状,尤为无据,所当刑推得情是白乎矣,既有草供捧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押去都事之乘轿,不但事属变怪,本罪虽不轻,不至于罔赦难贳之案,则渠虽荫郞,即亦士夫。曰有曰无之间,但当从实直告,以听处分,而渠招,以乘担机样,终始发明,以致卿等问于随往书吏,始得乘马轿之事实云者,渠之所为,可谓罪上添罪,滥骑之律,诈不以实之律,俱难免定配,而法府郞之乘轿,系是无于古之干科,其所勘律,当自今为式,发遣郞官,问议于左右相,定配亦有许多层节,合施律名,指一献议,卿其论理议处为旀,渠之私觅而僭乘,犹无严,身为雄牧大吏,乃反为此借助之举,万万骇然。黄州牧使洪彦变,为先改差,自本府,拿问勘罪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前掌令白仁焕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所当请刑取服,而既有持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其矣发明之说,颇有条理,问于该道决处次,为先保放,仍以其矣供辞,即为关问以来后,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慈山前府使蔡纬夏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草供捧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所供太欠别白,可知其衰愦不省事,然所犯,既如此,不可以此宽恕,照律定配为良如教。又启目,铁山前府使洪百游原情云云。判付内辞意,发问目,反复严问,则其所纳供,一味妆撰,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草供持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所犯狼藉,而观于所供,皆谓之吏属之作奸,渠言虽不足取信,不可以此勒勘,供语相左与否,即为关问本道,待状闻来到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宁边前府使许近原情云云。判付内,辞意发问目,反复严问,则其所纳供,一如前供,专事发明,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草供捧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许多条件中,昨日判下,区别盘问者,观于渠供,虽未十分别白,多有指陈之处,则亦不可以归之全然孟浪,然渠为昨年西邑之倅,若能随事殚诚,到底尽心,怨谤何从而出,毁言何故流闻,况赈政一事,问目中第一条件,而渠所谓尽心之说,何可取信,绣启之外,道查亦无别般白脱之端,则不可以李宗宪补赈钱货,有区处,有所参恕,加倍之律,不施于此等雄邑守令,而何施乎?最远边地定配,以惩赈事不诚心之他倅为旀,其馀条件,俱系琐屑,而册客衙客之说,既登查启,令该道,严加照律决处后,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沙斤前察访安宗孝矣,本府议启内,该驿还弊,无异本郡,则绣衣迟留之日,一不言及,及其上来,始为说道,事极稽缓,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闻庆县监金在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李命勋,以义禁府言启曰,泰川前县监金孝建,即其地定配事,承传启下矣,金孝建,自任所,未及上来云,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勿送府隶,令道伯举行,其馀以滥乘事,就理诸倅,亦令待待命拿囚,可也。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白仁焕口招公事判付内,问于该道决处次,为先保放事,命下矣。白仁焕查启来到间,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许近口招公事判付内,最远边地定配事,命下矣。许近庆尚道机张县最远地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吴晋秀原情公事判付内,与同罪在囚者,明日开坐时,考律勘放后,草记,功议区别减等事,命下矣。吴晋秀、郑谦焕等传旨内,炮保木,昨今年绵价至贵,以二两钱,决知其无以办备,而若用三两四五钱以贸,则绰绰有裕,人情杂费,不在此中,则合以言之,四两一二钱,优可为之,而以绣启所论列观之,全州之五两四钱,金沟之四两五钱,砺山、咸悦之五两,天安之四两八钱,稷山之四两六钱五分,决知其奸吏之所舞弄,而该守令之初不以为民去弊为心者,灼然可知,一疋之役,当为二两,而适因绵贵,至于倍征,则此而切可矜怜,况于倍征之外,又有所征,殆近三倍者有之,虽守令,虽有已递而归者,此其罪不可不勘,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吴晋秀、郑谦焕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而吴晋秀祖彦胄,扬武原从功臣,郑谦焕七代祖澈,光国功臣云,并功减一等,各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黄州牧杀狱罪人金成白狱事,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当该初覆三检官,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判付启,两只齐吁,是非莫辨,观此道伯查启,其死虽在于暮夜无人之际,致有尸亲之呼冤,细究狱情,未必真有成白下手之迹,似此疑案,有难遽决,而一味仍推,究竟无期,有乖折狱之义,令道伯,别加详查,兼又探问,具竟见状闻,无或如前两锤说去事,申饬行会,检官则为先从重推考,勿论有情无情,公么下吏,干涉开口于狱情,至登于文案,诸吏各别惩治事,亦为分付为良如教。

○李晩秀,以刑曹言启曰,今二月园幸时,平安道杀狱罪人中和林敬柱,祥原李甲得等狱事,俱因其子击铮,行查本道矣,今已过限,尚不封启,诚极未安,当该道臣,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命勋启曰,即者修撰闵昌爀,谓有台言,才已径出,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敬心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请骥显,设鞫得情,施以当律,骥显弟龟显,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龟显、二岁等七罪人,并令王府,更为捉囚,严鞫得情,快施当律。南海县定配罪人吴大益之减死酌处,臣固知我圣上追念乃叔之盛意,而见赃既至四万馀两,则国法至严,决难容贷。请南海县定配罪人吴大益,亟寝前命,快施当律。国家之置台阁,岂徒然哉?上而立殿陛,争是非,下而纠朝廷,论得失,其不可人人而滥授也明矣。近来台通,虽曰淆杂,亦岂有若高应观之鄙贱者哉?渠之服使伟贼,无异傔仆,已悉于铨官自劾之章,臣不欲更污笔舌,而其父可贤,以曾经仓监之人,忽为侍从臣父,恩诰颁下,大贻朝廷之羞,决不可一日仍置。请高可贤,超资教旨,分付该曹,即令还收,高应观多年郞署,乞官于铨家故,经铨之人,无不识其面目,而前亚铨赵鼎镇,其敢曰,不识面目乎,出自其口,举似政席,无人不传。则其敢曰,漫不可否乎?慌乱着急,语不成说,原疏还给,臣虽未得见,而传说藉藉,莫不骇怪,请副司直赵鼎镇施以刊削之典。修撰闵昌爀,身为经幄之臣,勒捧邸人之钱,过滥之杖,骇悖之行,传播闾巷,贻羞搢绅士大夫,廉防扫地矣,请修撰闵昌爀,施以谴削之典。惟允之任,其重何如,而白师谨之阘茸,具修温之卑微,南柱老之贪污,不惬物情,请副司直白师谨、具修温,佥知南柱老,并改正于承宣之望。台阁去就,其宜审慎,而前献纳李尚度,昨肃今违,举措颠倒,请前献纳李尚度,施以不叙之典。监察之任,即古殿中御史,荫路清选,莫过于此,监察蔡润铨,地处甚卑,有乖官方,请监察蔡润铨,换送他司,以存古规。近来赦典,每有徒流案爻周之命,而爻周即放送也。近闻名在丹书之类,若蒙爻周之恩,则便称复官,祠版籍单,冒书职衔,其为坏堤防而骇听闻,非细故也,请严饬金吾、京兆,一一厘正。海门咫尺,松禁至严,又况事目新颁,饬教何如,而近闻湖沿松禁,万万解弛,山多滥斫,厥数伙然,南来之人,无不传说,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请令本道从实严查,犯斫奸民,依律重绳。当该水使,启闻论勘,藩阃之任,不轻而重,或廉察一道之民情,或主管列邑之军政,尤不可付之衰老之人,国典年限之独在守令,而不在藩阃,似涉阙漏,易致偾误,请下询庙堂,藩阃两任,亦定年限,俾无重任瘝旷之弊。新除授执义李思祚,时在忠清道忠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吴大益事,赃焉有四万,而不置之法乎,酌处之举,不但为世宥所谓用处文书,不可以勒归,真个入已故耳,不允。高可贤官教勿施事,苟涉玷污论,其子期于不攻自破可也。虽论其父过矣,不允。赵鼎镇事,判堂之诿于亚堂,朝筵已出言端,此言奚为而至哉?日前举措,殆相反于前日所知,依启。闵昌爀事,苟有勒捧邸人之钱,日前庙堂草记也,何不举论云乎?过滥之杖,骇悖之行云云。事近没捉,何不指陈某事某事,置入于䵝昧之科乎?不允。白师谨等改正事,不允。李尚度事,不过体例间事,依启。蔡润铨事,相持而连启,在渠莫如速出场,即为相换,徒流案爻周后,冒书职衔厘正事,既有并罪名爻周之命,则与只命爻周姓名于配案,差间,今何必一一查出乎?虽未知谁家何人,既书之祠版,使之一一洗改,则为其子孙者,心其所隐痛,必有百倍于生前,行遣非特曲念,此等家情理,以朝廷忠厚之风,不必如是,亟停勿烦,湖沿松禁事,湖有三阃,指在何沿,无论事实之,如何?既曰,松禁不严,令政院,问于尔处,仍令庙堂枚举,行查藩阃年限事,治绩精力,不在于年限内外,此启既出,必多引义者,其为瘝旷一也,令庙堂,指一草记下谕事,依启。

○李命勋启曰,湖沿松禁事,湖有三阃,指在何沿,无论事实之如何。既曰,私禁不严,令政院,问于尔处,仍令庙堂枚举行查事,命下矣。问于持平李敬心处,则以为蓝浦新县监丁遇泰,以奸民犯斫狼藉事,论报巡营,以此观之,忠清水使柳文植之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云矣,台臣所对,既如此,令庙堂,即为行查本道,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敬心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署经有命,召牌再降,义分是惧,章皇出肃,敢此目下数件事,有所论列矣。及承圣批,诲责备至,臣满心惶恧,无地自容,高可贤事,臣岂欲双论其父子,而应观则既知其伟贼狎客,姑待行查,方勘其律,刊改一款,初无可论,其父则系是仓监至微至贱之类。名曰,侍从臣父,遽颁恩诰,则不亦近于辱朝廷乎?闵昌爀事,臣家在郊埛,罕见朝纸,虽未详庙堂草记之如何,而传说藉藉,臣亦稔闻,其所滥杖,即湖南界首主人,臣焉敢诬也?但台阁古规,本有风闻论事之例,缘臣巽软,承此指陈之圣教,此莫非臣诚意浅薄,不能见孚于君父之致,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庚戌四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时,行都承旨柳戆,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阳德县监李泰永,殷山县监洪仁浩,泰川县监沈晋贤,江东县监李遇济,龙冈县令柳畊,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洪义浩,同副承旨李命勋,偕入进伏。上曰,守令以次进前,可也。泰永进前奏职姓名讫,仁浩进前奏职姓名。上曰,近日贪风,大可畏也,尔必善为之,可也。晋贤进前奏职姓名讫,畊进前奏职姓名。上曰,尔则出自言官,何虑之有,民库弊,不可胜言,须思矫弊之道,期于无弊,可也。遇济进前奏职姓名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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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同副承旨李命勋。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履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命勋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宣传官射会单子,传于金履正曰,时带别军职人改差,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以宣传官射会时,赵云行居首别单,传于金履正曰,连五巡为陞叙,连六巡为右职,今又为连七巡居首,射技可嘉,今日政,准职调用,以示奖劝之意。

○传于李命勋曰,同副承旨入侍。

○洪义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持平,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戆,以吏曹言启曰,临陂县令尹光孚,狼川县监郑来百,令该曹,今日内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狼川县监郑来百申饬,才已下送,临陂县令尹光孚,谓有亲病沉重,实无半千里离舍之势云,屡度催促,终不下去,诚甚未安,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情理既如此,改差,今日政差代,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参判李秉鼎,参议曺允大进,左承旨李祖承进。以高廷宪为持平,申馥为修撰,郑东观为副校理,金文淳为冰库提调,柳文养为中学教授,洪善养为黄州牧使,成云柱为临陂县令,洪良浩为同经筵,尹秀东为工曹正郞,尹行俨为载宁郡守,白师𡊠为庆尚都事,权以纲为大司谏,吴泰贤为掌令,李挺龙为持平,监察蔡润铨,长兴主簿李复铉相换。

○兵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洪文泳,参知金履成病,右副承旨洪义浩进。以李昌汉为曹司五卫将,金乐洙为五卫将,吴文常、南志彧为宣传官,吴相禄为御营把摠,石元杓为造山万户,姜汇喆、洪圣禧为武兼,副司直洪圣渊,副司果金载翼、郑致淳,并单付。

○洪义浩启曰,大司宪李致中,执义李思祚,掌令闵彝显,持平高廷宪俱在外,掌令吴泰贤,持平李挺龙,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沈颐之,因柳增万事下谕,有旨祗受状启,及定州罪人等查启,则或落字或误书,至于八字之多,奏御文字,何等慎重,而有此不审之失,事体所在,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洪文泳落点。

○以平安监司状启,定州罪人卢㠎等处,乡案改录,敛钱一款,查核事,传于洪义浩曰,今则查启来到,与在囚各人,当分等决处,卿与诸堂,相议停当后,待开门,来待入侍禀处。

○传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浩曰,再明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洪义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台启批旨,藩阃年限事,治绩精力,不在于年限内外,此启既出,必多引义者,其为瘝旷一也,令庙堂,指一草记事,命下矣。取见其台启,则以为藩阃之任,不轻而重,或廉察一道之民情,或主管列邑之军政,尤不可付之衰老之人,国典年限之独在守令,不在藩阃,似涉阙漏,易致偾误,请下询庙堂,藩阃两任,亦定年限,俾无重任瘝旷之弊云矣。藩阃之不定年限,非国典之有所遗漏,藩阃任重,惟大体是持,不可视同于守令之躬亲细务故,才有可堪,则不必以年为限故也。凡为国之道,法久弊生,则不得不有所改制,而至于藩阃,未闻以不定年限,有目下之弊,不当强为纷更,以致无事中有事,台启中辞意,姑为置之何如?传曰,藩阃无年限之规,岂阙之也,漏典也,任大故体重,不责细务,古有八十老伯帅,台臣所论,未知为可,观此卿等覆奏,深得庙堂之体,依施。

○以京畿监司启本,充军罪人赵廷舜,富平府到配事,传于洪义浩曰,既非该番,分陈放送事,分付。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富平府充军罪人赵廷舜放送之意,该道道臣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两司奇别吏之入宿,自是古例,而因省记修正时见漏,近有本曹梗栍色书吏,替行之事,甚为苟简,此后两司奇别吏,自本曹句管,使之省记人处,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湜口招公事,判付内,押去都事之乘轿,不但事属变怪,本罪虽不轻,不至于罔赦难贳之案,则渠虽荫郞,亦即士夫。曰有曰无之间,但当从实直告,以听处分,而渠招,以乘担机样,终始发明,以致卿等问于随往书吏,始得乘马轿之事实云者,渠之所为可谓罪上添罪,滥骑之律,诈不以实之律,俱难免定配,而法府郞之乘轿,系是无于古之干科,其所勘律,当自今为式,发遣郞官,问议于左右相,而定配亦有许多层节,合施律名,指一献议,卿其论理议处事,命下矣。发遣都事,问议大臣,则左议政蔡济恭以为,金吾郞出使之路,乘轿作行,臣立朝五十年,今始闻之,外面虽似小事,人心之全没严畏,国纲之无复馀地,即此可知,申湜所犯,固已万万惊骇,而严问之下,谓天可欺,敢以负担机之说,妆撰纳供,及夫府吏直招之后,直赃始绽,滥乘犹属一时犯法,欺君当作如何勘律,此而循例照法,其为纪纲之解弛,反不如初不查出之为愈,本律流三千里,如欲加等,则绝岛定配,断不可已矣。伏惟上裁。右议政金锺秀以为,罪人押去都事之乘轿,事未前闻,诚一世变,盖不但法府体重,郞官职卑而已,从前堂下乘轿之谬例,虽守令,皆是私行私马,冒禁秘踪之类,至于奉命之人,着公服骑驲,厨传之行,十目所视故,虽以御史之尊,初不敢生意于驿马载轿者,畏国法故也,则申湜之肆然乘轿。藉曰,无盖,已极放恣,严问之下,饰辞欺罔之状,即地绽露者,尤万万无状,本罪之外,合施加倍之律,至于比律定式一款,滥骑之律,差可傍照,亦云不轻,则法府郞之加等磨炼,恐近烦细。伏惟上裁,第伏念该府之以书吏证郞官,虽出于瞒告切痛,得实要速之意,而此与外方查事之,不得不取招于邑吏者有异,恐伤事面,义禁府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似合事宜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参下金吾郞之押行乘轿,何等变怪,又于发明不得之事,游辞欺瞒,有一于此,其罪难贳,其律不轻,况俱发而兼有乎?大臣诸议,亦无甚异同,而滥骑本律,闻是流三千里云,虽欲加等岛,反近于边,西水罗权管地方,勿限年定配,禁堂推考事,吏非子也奴也,别无不可对质之嫌与法,且况问其行中事实于在傍之府吏,尤岂可以对证言,以此为非过矣。此一款,置之无妨,越法冒禁之事,与受同罪,自是法典,昨日处分之止于拿勘,每矜其情理异于人,然下比之律,无所不可,洪彦燮待拿来,依流律无减等之例,功议无论,各别严勘,可也。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李时秀状启,据刑曹覆启内,庆安前察访李信默,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允下矣。李信默下去平安道价川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弘文馆副修撰李鼎德,下谕后,过限不上来,推考事传旨启下矣。李鼎德,前以他罪,发遣府隶拿来事,已为蒙允举行,待其拿囚,添问目取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慈山前府使蔡纬夏矣,道启之许多罪状中,任窠之发卖讼狱之关节,及妖妓之作奸,奸吏之舞弄,归之民言之喧腾,姑无事端之现捉,今不必胪列勘罪是白乎矣,还谷未捧之为已捧,停退之为仍捧,俱是法外,事极痛骇是白乎旀,仓吏偸谷,数过三百,而任其弥缝,蒙然不察,其昏愦不职之状,无辞自明是白乎旀,至于还上代捧之钱,是岂官长容手之物,而甘听奸乡之利口,散作银店之本钱,即此一事,罪难胜赎是白乎旀,前后卖乡,出于吏供者,为二十馀人之多,则其外所犯,将不知为几许,寔其情状,节节痛恶,其公谷幻弄,多数卖乡之罪,有不可逭罪,告身尽行追夺,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年七十一收赎,私罪奉教,依允。

○献纳柳云羽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逆臣承烈,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请骥显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翼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以正典刑,逆贼骥显之弟龟显,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前大司谏尹尚东,施以窜配之典,请龟显、二岁等,七罪人,更令王府,并为捉囚,严鞫讯问,期于得情。答曰,不允。第九件事,斯速停启。

○判中枢府事金熤疏曰,伏以万物不能自生,化育者天地也,孺子不能自遂,生成者父母也,殿下于臣,天地之于万物也,父母于孺子也,臣本疏虞钝劣,信心冥行,便若瞎马之涉水,危乎没顶者数矣,而犹能终始荣途,幸逭大戾,迄至今得有性命,实殿下庇覆全保之恩也。今又矜谅迷执之难化,特副求退之至恳,俾得以不丧名义,全此所守,获免为天下后世之罪人,于是乎天地父母化育生成之至仁大德,有终而无馀憾矣,臣仰戴恩遇,俯检身心,不知此身之为已有也。诗人所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即臣今日情事,臣虽来世生生,殚尽犬马之力,岂能报盛德之万一也哉?然而臣力抗君命,积犯违傲,前后罪负,实合重诛,而终靳威罚,曲赐恩递,况又枢府除命,即日踵下,有若无故大官之东递西移者,然臣至今追讼,惶汗浃背,莫省置躬于何地也。噫,臣即已退之身也,簪笏永谢于周行,踪迹便诀于朝端,目下病情,朝暮且尽,而从今以往,至死之日,更不敢自厕于荐绅之列者,非但臣自靖之义也,实天经地义之不容已者也。今若以时原之为任稍异,去就之际,二三其义,则是真媒退而求进也,从前乞退之言,便归矫饰,难进之义,全没着落,将未免重得罪于义理之大防,其为怀世教而羞朝廷,亦当如何?自叨除旨,亟宜早入文字,申控微谅,而疾病㱡㱡,神精未逮,虚宿宠命,拖过月日,今始悉暴衷悃。仰首呜呼,伏惟天地父母,更垂覆焘之恩,益轸顾复之慈,臣之所叨枢衔,亟赐镌递,兼带太常提举,亦令改差,仍命刊去臣姓名于朝籍,使臣与耕叟耘夫,歌咏圣泽于丘壑之中,以没馀齿,则臣可以不失分守,无负圣朝成物之德矣。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近因西北民事胶浓,酬应多端,久未闻卿所慎加减,际接卿疏,殊用欣豁,枢衔及兼绾诸务,辞巽过矣,过矣又过矣,出处去就,何等大关捩,则为此无所稽无于例之举者,岂不诚极咄切慨耶?身处域中,拜官不肃命,求之典礼,果有诸未,惟冀休咎,亟改前执。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大臣上疏批答,不即微禀,以致侵夜传谕,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庚戌四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兵曹参判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命勋,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兵曹参判柳谊,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金履正,右副承旨洪义浩,偕入进伏。上教谊曰,近日久不入直,果何故也?谊曰,臣近有贱疾,不得入直矣。谊曰,扈卫军官入直时,三十人佩将牌出入,而勋驾时,加直十五人,则不佩将牌,事甚斑驳,此后将牌十五个加造,置于大将所,若值加直时,则使之佩入,事过后,还置大将所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晩秀,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禀事阁臣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教民始曰,有何禀达事乎?民始曰,以壮勇营事,有所仰达者矣。上曰,何事乎?民始曰,本营支用壮纸,岁入略少,无以继用,户曹久陈白绵纸,既无用处,积置库中,竟作腐伤不用之物,亦甚可惜,就其中,每年限三百卷,移来取用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拜峯镇,既已设镇之后,自不无支放之需,而未得拮据之道,即闻京畿前道臣在任时,以公货用馀钱,贸米一千石,分置各邑,粜籴取耗,而别无归属处云,自今年为始,耗米一百石,自畿营,待秋捧划送该镇,以为需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出榻教上曰,抄启文臣亲试及课讲,明日为之。出榻教命祖承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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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洪明浩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汰去。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抄启文臣亲试及课讲,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传于李晩秀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晩秀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柳戆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落点。

○传于尹行任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晩秀启曰,判义禁李文源,同义禁洪秉缵、洪明浩,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同义禁李秉鼎、权𫀤、洪檍落点。

○传于洪明浩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谊、曺远振、尹行任落点。

○李晩秀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柳谊,同副承旨尹行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曺远振,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落点。

○洪明浩,以备边司言启曰,修撰闵昌爀,勒捧邸人钱与否查问,草记事,命下矣。以此查问于邸人等处,则全罗道京主人金赞益等所告内,今年正月初六日,闵校理招致本道界首主人于其家,钱四百十两,使之急速备纳,而纳钱之后,从当发简于本道监营,俾即还报之地云故,矣身等,屡次拒纳,毕境则实难图免,以四百十两钱,准数备纳,至今四朔,终不还报,而月前询瘼所怀后,本司草记时,闵校理招致,矣身等,以从速还报之意,缕缕为言,出给家舍文记故,矣身等,果不告于本司,伊时不为直告之罪,万死无惜云矣。朝家饬禁,何等申严,则闵昌爀,虽是监司至亲,四百馀两钱之违法征出,未即还报,极涉骇然。施以谴削之典,本钱使之斯速备给,何如?传曰,推以所记忆,则闵昌爀之递任固城,今为十五年之久,其贫窭可知,所查四万叶,尚矣无论,虽单四叶,渠何以备给,从兄弟,亦至亲,适值至亲之典腴藩,借贷略干钱货,虽不是异事,推征于邸人一款,则果是违禁之大者,揆以弟为兄隐之义,从今四朔,尚不无痕备报,前查仅免之疵累,又发于今番台启后,非曲庇于昌爀,而有是教,朝廷宜劝忠厚惇叙之政,论其所失,在于完伯,不在于昌爀,况出入经幨者,以四百金负债邸吏事,谴其人之削其职,则青帐之内,人当嫌其铜臭,堂堂清朝,宁有是理,闵昌爀论罪一款,置之,不即推报之当该道臣,施以谴罢之典,邸吏事,自本司,严饬定日,使即偿给,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李秉鼎进,参议曺允大禁推,行右承旨洪明浩进。以洪明浩为刑曹参判,李弘之为司宰佥正,李百亨为进贺兼谢恩书状官,权襈为广兴奉事。再政。崔命麟为工曹正郞,刑曹参判洪檍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𡊠病,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李命勋病,参知金履成病,同副承旨尹行任进。副司直单金载瓒。

○以全罗监司望筒,传于尹行任曰,筵席,已示意,本道伯,年来多不得人,数递亦莫如近年,须非炼熟持重之人,限瓜久任,则湖南一路,将无得人之时,至于副望,昨春传教,已有勿拟之命,则大臣荐拟,似因忘却,铨曹之循例书入,亦甚未安,今欲勿拘资纸差送,则宜于久势人中,惟才是取,职是左迁,即外补也,行副司直尹蓍东除授,使之当日辞朝。

○传于尹行任曰,全罗监司留待。

○传于洪明浩曰,全罗监司入侍。

○备忘记,全罗监司尹蓍东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具㢞落点。

○以启螺宣传官望单子,传于尹行任曰,如许射艺,径递可惜,本职亦既肃命,宣传官仍任,此单勿施。

○兵曹口传政事,宣传官赵云行,仍任事承传。

○传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漏局报时之童二名,各门守门将儿房直九名,章标厘正时,见漏于成册中,依四所儿房直例,一体成给,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司仆寺一二提调言启曰,御乘三望,尚未完备,昨冬节使之行,又当贸来于燕京,而马医之逐年入送,或恐有弊,只付任译,使之求得矣,及其出来,品皆不合,此实使行中,无相马之人,不免见欺之致,今番则马医司仆金丽辉,更为入送,限三四匹极择以来,事甚便当,入去时凡事,一依再昨年例举行之意,分付使行及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壮勇营言启曰,《武艺图谱通志》刊印时,较正人及看势监印将校、画员、写字官、唱准工匠以下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行副司直徐滢修监董于考校,内下鹿皮一令赐给,别提李德懋,有编辑之劳,外四品除授,前察访朴齐家,有缮写及编辑之劳,前察访张世经,有御制及原本缮写之劳,并相当外职调用,哨官白东修,有校正及考校之劳,曾有元仕待窠复职,先付司果,解技艺各势,知彀官及印役次知将校,边将除授,画员写字官唱准,员役工匠等,依判下施赏,可也。

○尹行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内外山松虫,今方炽盛,依例令字内坊民,拾去之意,分付汉城府,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御营厅言启曰,本营分授内外山松虫,今方炽盛,依例令字内坊民拾去之意,分付汉城府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湜,西水罗权管地方,勿限年定配事,命下矣。申湜咸镜道庆兴府西水罗地方,勿限年定配,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蔡济恭,右议政金锺秀箚曰,伏以臣等,俄于完伯望,以行副司直郑东浚副拟,言送于政官矣,即伏闻东浚勿拟藩任,明有年前特教,而臣等蒙未觉察,有此做错,惶悚之极,无地自容,玆敢联章自讼。伏乞圣明,亟降威谴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偶失照检,何用过辞,卿等安心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吏官传谕。

○教全罗监司尹蓍东书。王若曰,属以一面大事,畴可应藩翰之权,出自九卿崇班,予实嘉盘错之器,要得君重,何待佥谐,眷彼湖南一区,即我海东重镇,若汉丰沛山川,为万亿年基,譬夏荆杨贡赋,出五十馀郡,斯诚民殷而物富,政须得人之功,苟或才微而望轻,难致按道之绩矧当牧御之任频递,尤急练达之才是抡,惟卿,风范端凝,志操雅洁,负清朝之声望,刚直即其天恣,遍华贯之登庸,文章乃是馀事,与世龃龉,几多沈屈之叹,笃予眷知,屡勤拔擢之命,出而按臬,蔼谣颂于邦畿,入则秉铨,恢鉴识于选部,顾前后历试其可,而内外何适不宜,玆授卿以全罗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祗服宠章,勉恢嘉绩,民生易咨易怨,必思劳来之方,王化是承是宣,益懋弹压之道,简拔非出于剡荐,须体予委任而责成,黜陟宜严于幽明,欲藉卿持重而练务,自馀裁禀,厥有典常。于戯,撤九棘之旧班,非忽内庸之意,伫甘棠之新治,要纾南顾之忧,卿其往哉?吾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熙朝制进

○庚戌四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熙政堂。亲临抄启文臣,亲试课讲,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左议政蔡济恭,右议政金锺秀,行司直李文源,吏曹判书吴载纯,行副司直郑好仁,兵曹判书李𡊠,行副司直李献庆,开城留守具庠,训炼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汉丰、金持默,行都承旨柳戆,右承旨金履正,右副承旨洪义浩,假注书李海邻,事变假注书任㸁,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亲试试官左副承旨李晩秀,记事官徐有闻,行户曹判书郑民始,检校直阁尹行任,讲试官检校直提学徐浩修,二直提学金载瓒,以次进伏讫。济恭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抄启文臣,皆已整齐耶?民始曰,宋祥濂、尹永僖,谓有情势,屡度催促,终不入来,事体所在,诚极未安矣。上曰,所谓情势者,似因吏曹堂上疏槪而然,卿等亦见其疏槪乎?济恭等曰,见之矣。上曰,既见其疏槪,则宋祥濂之引义,容或无怪,然应制与供职有异,且书状之官,无异往役,则焉敢乃尔乎,承旨之书出疏槪于朝纸者,极为骇然。仍命书榻教曰,昨日吏曹堂上上疏,呼望承旨,并递差。上曰,俄有禁府堂上、吏曹堂上同为入侍之教,果入来乎?晩秀曰,禁府堂上,才已分付,未及入来,吏曹堂上,初未承下教矣。上曰,当该司谒,查奏,可也。晩秀曰,吏曹堂上入侍事,命下已久,而司谒不传,事极骇然。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晩秀,读备边司闵昌爀事草记,判付讫。上曰,予则以为,此事所失,在于完伯矣,无论一家与否,如干钱货之推移,不是异事,则况从兄弟之间乎?完伯既是腴藩,四百金备报,何难之有,而正月查事,仅免之后,尚不为之弥缝,致又有今日台启,此岂成说乎?朝廷当观大体,堂堂清朝,青帐之内,以负债邸人事被罪,则虽罢职微罚,其当何如,其人虽不足惜,其辱朝廷,尤当何如,此草记,昨日早入,而有商量者,今始判付,盖不罪昌爀而罪完伯,或恐如何,而及复思之,揆以弟为兄隐之义,决知其所失,专在于完伯故,有此处分,卿等以为如何?济恭曰,圣教诚至当矣,外间议论,亦以完伯为非矣。锺秀曰,圣教果然矣。履正曰,物论莫不然矣。上曰,下询大臣之事,承旨何可剿说乎?锺秀曰,右承旨金履正,当自上下询大臣之时,大臣奏对未毕,而遽然从傍替对,筵体不严,不可无警右承旨金履正,(金履正))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锦伯事何如,日前台启,虽不露名,似有所指当之者,宜有引义申饬,则可以行公乎?济恭曰,人言既若此,岂不欲处义,而有饬教,则亦岂不行公乎?锺秀曰,方伯数递,大关民弊,近日锦、完两道,几皆坐席未愋,此甚可闷矣。阃帅亦有过年限者,即辨至健也,其为人倔强刚明,非偾事之人矣。上曰,此人曾以奉命宣传官,罢黜平壤庶尹,可谓有气矣。上曰,正言李相璜,以抄启文臣,今日亲试,似当来待阙下故,使之来参次对矣,其果入来乎?履正曰,以其亲病,不得入来云故,知委他台,皆令入来矣。上曰,既无亲病上疏,又无请由,则岂可不入来乎?俄者台谏,牌招启辞之还给,盖以既有行公台谏,今日自当诣台,次台入侍,当以城上所台谏入参,政院之当初请牌,误矣,至于知委诸台云云。尤误矣,既过厅坐,台谏之不待牌,无端入阙,大违台体,亦关后弊,此等应行之事例,承旨虽不知,虽是生疏所致,极为骇然矣。济恭曰,俄于阁外,以关西查启判付落字事,闻司谒口传下教,而臣亦于昨日,伏见判付,则果无诸堂二字,不为启下禁府,而启下备边司故,臣亦以卿与之卿字,指臣等下教知之矣。上曰,误为承书,入侍承旨之罪也,误为启下,随厅之罪也,当该承旨果谁也。义浩曰,入侍承旨,即李祖承也,判付承旨,即臣也。上曰,当该承旨,并递差。出榻教上曰,完伯之代,不可不择差,尹行元、闵台爀姑无论,十馀年以来,湖南无一善治,今番则必须得久任责成之人,予意则以正卿中,择送似好,亦多前例,谁果可合乎?济恭曰,考见官案,无可合者,未敢指名仰对矣。上曰,筵退后,善为拟入,可也。上曰,次对为之。济恭曰,前因传教,岭南谷多之弊,先从咸阳、尚州,较户量谷,留与卖数爻,区别状闻,流来积逋之近于龟括者减价,亦属贻弊,精核详察,据实登闻事,行会矣,即见庆尚监司李祖源状启,则枚举尚州牧使吴在文,反库差使员柒谷府使赵骏逵牒呈,以本州元还十三万五千五百九石零,元户一万八千六百六十七户,通计户结还当分条,为五万八千二百石,留库条,亦当称此,十一万六千五百九石零,留作邑还,依式粜籴,当年耗条作钱,使谷簿有减无加,其馀一万九千石,目下市直米一石价,一两九钱,太一石价,一两四钱,租一石价八钱,依此折定,而当此春穷,本色责纳,系是行不得之政,钱谷间,随纳捧上,以准一万九千石之数,而如或不准此数,就留库中,使之发卖,恐合便宜,宫属负逋及暗录条,为二万四千七百八十六石零,而其中四千四百石零,以本色捧上,捧上一万六百四石零,以代钱捧上,目今未捧,为九千七百八十石零,而民还未纳条可捧者,农务方殷,待秋成并耗征捧,其外新还之不得不里征者,为三十一石零,征族者为七十九石零,而旧还年条,既过十年,还民小名,初不开录,只以其里几石悬录,查实无路,了杀无期,而莫重谷簿,有难请减,分秩开录,恭俊处分,各年监色负逋,为千馀石者七人,自八九百石,至二三百石,亦过十馀人,待其收杀,分轻重勘处计料,而其中下吏姜奉爀所逋,为二千四百馀石,文奉天为一千九百馀石,则不可刑配而止,并置重辟,未知何如?甲辰以后,当该守令等,不谨典守,未得觉察之罪,令攸司,禀处为辞矣。尚州还谷虚壳与逋欠之称,与咸阳相为伯仲,今见查启,比所闻,不无差胜,殊可幸也。其量户计谷,以十一万六千五百九石零,留作粜籴,耗条年年作钱,使谷簿有减无加,其所酌定,尽合便宜,其馀米太租合一万九千石,依市直折价,而钱谷间,随纳捧上等节,并依状请许施为好,官属负通及暗录条之或以本色,或以代钱捧上,而犹未尽捧者,使之待秋成毕捧,其外新还之里征族征者,合为六十石零,旧还三千九十馀石之不得不里征,七十九石零之不得不族,虽绝可矜怜,既系还谷,则此非自下仰请蠲减之事,待秋督征,有不可已,负逋吏最多者二人之并置重辟,其在惩一砺百之道,不可不许施,甲辰以后,不谨典守令,令该府,依状本中现告,一并拿问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戊戌旧还各邑事势,既如许,无论里征族征及负逋,又与所谓当捧条,其为鬼录一也,与新还不可捧,六十石零,一并荡减,负吏置辟,乌可已也。十年之间,必多物故之人,与咸阳之全一邑大变通,有异他道,似此石数,率多减死勘配,宜无异同,令道臣,依此决折事,分付,可也。出举条济恭曰,此开城留守具庠所启也,以为本营军兵聚点,每年设行于二三月间,而尚未举行矣。今则农务方殷,军兵各散,如欲聚点,则贻弊不少,请令庙堂禀处矣。军兵聚点,虽系师律,当此剧农之节,聚军肄习,非所可论,姑令权停,恐无妨(无妨))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此修撰成种仁上疏也,以为近来使行,刷马驱人之弊,最为痼瘼,駄运干粮之数,为八十二匹,而人数亦如之,未到沈阳,十颠九仆,终至雇车运致,今以马价盘缠钱银,出贳雇车,则自可相当,及此时,移文礼部,以彼中通行车价,作为定式,象译及应赴人员,从略分定,毋过三十人之数,可为矫弊之一助,为辞矣,刷马驱人之奇奇怪怪,贻羞异域,不待儒臣之疏,臣亦熟见而熟知之,革罢之论,诚为格言,自有此疏以来,施行便否,屡问于首译辈,则皆以为,以刷驱应给之价,欲雇车还往,则其所不足,不知为几许两,无前公货,恐无出处,且以驱人言之,渠辈非农非贾,只以刷役为生活,便同永业,今若一朝革罢,则尽化为盗贼之外,更无他策,此不可不深虑,至于象译应赴者名色,非不伙然,而此亦左牵右掣,恐不可以卒革元定之数,臣意则仍旧惯举行之外,无他善变之策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锺秀曰,燕行事情,臣所未详,固不敢臆对,而成种仁疏两条,以外面观之,皆似合宜,然碍掣之多端,诚有如左相所达者,大抵未睹后来之利害,而径变流来之旧法,在所难慎,凡事皆然,况事在疆域之外者乎。贱见,与左相无异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顷仍东莱府使报请倭馆开市,大厅既许改建,明春当为始役,而在前此等物力,先以本道公货,推移许贷,其代以公木作钱,馀剩三钱条,限年还报矣,今此厅役,以乙巳行廊改建时,所入物力,商量比准,则虽在万两之内,足可了当,依前例,以济民仓南仓钱,量宜许贷,每年以三钱条,限年还充,则公货可无见失之患,以此分付,材木则酌量容入,枚报备局,以莱府近处松田中,风落自枯,不合船材者斫给,而陆运则监董官,担当举行,水运则用附近兵船沙格粮米,以储置米,依例会减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向筵下教于右相者,近日备堂,甚苟简,可以还差者,为几人乎?今日差下,可也。济恭曰,近日备堂行公之人,数甚无多,礼曹判书徐浩修,汉城判尹金文淳,并为还差,何如?上曰,依为之。都承旨柳戆,一体还差,可也。出举条上曰,备堂,须择曾经监司,有内外履历者差下为好,近日备堂,或多衰老之人故,未能久任,以年纪稍少者差下然后,可以做事,且参闻庙谟,炼习事务,岂不为日后之需用乎?文源曰,定州新乡案修正时,罪人辛渐,终始任事,既发于吴大益之招,又发于诸囚之招,首倡劝成者,必是此人,白仁焕,渠供虽为发明,以道查观之,烂漫同参之状,昭不可掩,渠虽遐乡之人,曾经侍从之职,少不顾忌恣行不法之事,当施流窜,其馀诸囚,不可以受赂之多寡,区别其罪之轻重,并施岛置之典,何如?上曰,诸堂之意,何如?秉缵曰,辛渐则以辛受来之孙,席父兄之势,武断乡曲,必倍于他人,若论首从,则恐不得免重律,而其馀诸囚,亦皆以同参纳供,则不可以捧赂多少,有所区别矣。明浩曰,以前后囚供观之,辛渐之名,如出一口,其居间怂恿,终始任事之状,昭不可掩,则首倡之律,渠焉敢得逭,而其外诸囚,举皆以同参纳供,则不可以捧赂之多少,有所区别矣。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济恭曰,定州事,以臣愚见言之,已录之乡案,不当爻周也,既散之钱货,不可还征也,盖爻周则初既败家亡身,而命又罔民还征,则虽使剥尽土皮,而无以尽捧,此岂非难处之甚乎,况在囚诸人,无论朝官,白徒,渠虽欲作为此事,本官不许,则亦无可奈何也。朝家刑政,只当罪监司与守令而已,虮虱邑子,何足费声气而治之乎?然就其中,必欲强为分等,则辛渐之为首倡,亦不过臆料而言之,以曾经侍从而参涉者有之,则以此为罪首然后,事面庶可免为且矣。锺秀曰,终始按查之禁堂,皆以辛渐为首倡,则首倡人用律,不可不加等,其馀则当为随从,而其中白仁焕,乃是侍从,则不可与嗤蠢白徒比论,似当另为严勘,至于敛民钱之推给,不但法理当然,亦可为大惩创之方矣。新乡案之爻周,道臣事,可谓得体,案既爻周,则民钱之征偿,自是次第事也。文源曰,诸囚中赵庆一以渠招观之,年迫七十,僻居外村,乡案修整,初不干涉,名带查监之任故,新乡募入辈,收钱三十两以给,而不能退却,陷此死罪云,人既老昏,物亦些少,强傅其生道,似可有区别,敢此,仰达矣。上曰,若于诸囚中,区别首从,当以曾经侍从者(者))为首,白仁焕以首倡勘律,辛渐,卿等诸议虽以首倡为言,非为渠也。辛受采之蒙被异恩殊宠,即所仰睹,今于其子孙之干科,若不别加矜念,是岂《小学》所谓所爱亦爱之义乎,昨筵筵臣,虽以犬马亦爱,尚犹然矣。并与犬马之子而亦爱,近于过当为言,而所持难者,以上舍生决科,无异特第,释褐之后,即拜行左承旨、户曹参判,其顶带轺轩之状,予于伊时承命之行,目睹于街上,虽与故参判吴光运家世宥之意,不可同日而语,若令刑推定配,诚有所不忍者,即其地方定配,而前倅所捧礼钱,太半入于防役防债,其所釐弊之方,使渠竭诚周章,以为赎罪之地,今若为其惩贪,反收既放之民债,此则驿骚当如何?此惟在道伯处决之如何,非朝廷所知矣。其馀各人等编配,亦属烦猥,严刑逐送本乡,而赵庆一年近除刑,所犯别无可问之端,杖一百收赎放送,可也。出举条𡊠曰,堂下武臣朔试射,来月为始,当为设行,而今当复旧定式之时,一番经禀后,可以举行矣。各厅射员中,如别军职时带实职人及军门从事官,守御将官之曾前免射,有非成就劝惩之道,并令赴试,备边郞、三道参军、守门将、捕厅从事官,吏批所管各司武臣,及监察,并依旧例,勿为举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以纲等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上曰,不允。以纲等曰,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以纲等曰,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至末端事。上曰,此非赐批之启辞也,越次继陈,乃是近例,继陈下端,可也。以纲等曰,三司启体,至为严重,既未承批,则岂敢继陈他启,近来入侍台臣,虽或有未承批,而径陈他启者,此是谬例,有违启体,臣不敢奉承矣。锺秀曰,台臣之言,诚得体矣。上曰,大司谏权以纲,献纳柳云羽递差。出榻教泰贤曰,臣知识鲁莽,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掌宪新除,适在于次对有命之际,沐浴义重,他不暇顾,章皇出肃,冒没登筵,而臣于谏长请批争难之际,同为起伏,则今于谏长递差之后,去就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泰贤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泰贤曰,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泰贤曰,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泰贤曰,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泰贤曰,请逆臣承烈,亟正邦刑。上曰,不允。泰贤曰,请骥显,设鞫得情,快正王法,翼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骥显弟龟显,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龟显、二岁等七罪人,并令王府,更为捉囚,严鞫得情,快施当律。上曰,不允。泰贤曰,请南海县定配罪人吴大益,施以当律。上曰,不允。泰贤曰,谏长争执之论,辞严义重,实出于不欲共戴之义,而不惟不赐允可,乃有递差之命,如是而义理何以阐明,乱贼何所惩畏乎,请还寝谏院诸台递差之命。上曰,不允。以下八行刀削上曰,次对先退,可也。上曰,日热如此,课讲则后日为之,悬题后,使之誊题退去,以为在家制进之地,可也。浩修曰,今番使行,与前有异,不可不带去有文艺,能干事之人,检书官朴齐家,臣行中,元额外带去,业儒李喜庆,正使行中,元额外带去,译官洪命福,以首译带去,而行中元额内,押物通事蒙学递儿,各减一员,救疗官及偶语别差,俱是不紧名色,今行则权减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锺秀曰,元额外带去三人,既是使行之不可无者,则元额数内,克减之数,相当然后,始可许之,而曾闻别使随率,最称无利,当次之人,每多不愿云,依使臣所请施行,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锺秀曰,书状官宋祥濂,所坐非细,前后注拟,一不举论,则今番铨堂之首拟书状,虽未知缘何委折,而专对事重,渠之不敢冒膺,道理当然,使行日子渐近,不可不趁早变通,书状官宋祥濂改差,何如?上曰,许递,今日政差代,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二十九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行任。书传教曰,更思,京兆已区处,前望点下,未免遗照,本任轻递可惜,前参判洪檍,仍任前职,牌招察任,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亦为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白庆楷、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刑曹判书初度呈辞给由,误以踏启字书颁,亦不提禀,承旨事,极为骇然。当该承旨递差。又命书传教曰,有此大段做错,当该承旨递差,注书汰去。上曰,右承旨牌招入直。出榻教上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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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尚镇未拜肃。左承旨李益运未肃拜。右承旨金履成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右副承旨朴圣泰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明日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晩秀启曰,端午帖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行任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成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北道暗行御史入来,大臣、吏兵批政官,与御史入侍禀处。

○李晩秀启曰,右议正金锺秀,兵曹判书李𡊠,吏曹参判李秉鼎,北道暗行御史徐荣辅,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有司堂上入侍。

○尹行任启曰,有司堂上郑民始、李文源,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朴圣泰曰,召对入侍。

○以京畿监司状启,今番贼徒跟捕,各邑校卒开录,而广州首捕校郑国彬,昆阳郡充军事,传于尹行任曰,将校,令该曹帖加成给,军卒,令畿营从厚施赏,罪自罪,功自功,以他道定配之类,罪名分拣,帖加一体举行,以卯怪事定配,若有未蒙放之类,一体放送事,回谕。

○传于李晩秀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晩秀曰,当该承旨递差。

○传于李晩秀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圣泰、李益运落点。

○尹行任启曰,合辞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未差之代,除差祭在外及老病外,以无故人,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内阁进,参判李秉鼎进,参议曺允大禁推,右承旨金履成进。启曰,判书吴载纯内阁进,参议曺允大禁推,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徐迈修为承旨,郑好仁为大司宪,李祖承为大司谏,郑益祚为执义,崔烜为司谏,崔重圭、郑东慎为持平,李彦祐为献纳,申大龟为正言,金持默为同义禁,李敬五为兵曹参知,郑泽孚为司仆正,沈禧为白川郡守,罗烈为咸昌县监。

○兵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柳戆病,参议洪文泳入直,参知未差,同副承旨尹行任进。以尹得逵、具绛、李仁达、赵㞳为宣传官,朴与曾为训炼佥正,李海范、安㢞为部将,赵云衢为守门将,副护军单宋铨、李思祚,副司直单李命勋、金履正、朴基正、高廷宪、李挺龙、李万荣、白东修gg白东修g,以申大偀为宣传官,尹昇东为都摠都事,李润瑞为禁卫把摠,徐润载为备边郞,元永龟为训炼佥正,洪采畴为判官,李邦祜为主簿,金爔为正,白泓镇为都摠都事,尹致宖为武兼,李宽会为左捕厅从事官,沈公俊为宣传官,司直单李祖承、洪义浩、权以纲、柳云羽,以吴文常为训炼正,李显三为主簿,姜汇喆为宣传官,具兴远为武兼,内禁卫金宗洙、朴光进,李元祥,尹致宖、具衍、赵云衢,洪圣禧,今加折冲。再政。以金益淳、黄俊彦、白师斌,金礼钦、裵俊福为武兼,黄处中为守门将,朴弘源为都摠经历,吴显忠为从浦万户。三政,以李得远为守门将,韩师镇为训炼判官。四政。以李明会为训炼主簿,吴鼎国为武兼。

○金履成启曰,新除授都承旨徐迈修,是通政,左承旨洪明浩乃嘉善,而都承旨例不得降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都承旨,以在京无故,可以行公人,拟入。

○吏批,再政。以尹悌东为吏曹佐郞,金履鍷为工曹正郞,韩光綮为安边府使,金鎜为咸兴判官,郑东保为金城县令,丁志元为洪原县监,金载仁为利城县监,张镕为居山察访,徐教修为平康县令,赵尚镇为都承旨,郑冣成为吏曹佐郞,朴华源为刑曹正郞,沈逵为宗庙令,李周宪为信川郡守,李普衍为长兴主簿,鱼锡龄为奉常正,李命勋为大司谏,朴基正为献纳,韩光植为副修撰,金鲁永为户曹参判,沈能宽为禁府都事,徐澈修为靖陵参奉。

○李晩秀启曰,端午帖制述人,既已启下矣,弘文提学洪良浩,待明朝牌招,出韵科次,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海邻汰去,代以赵台荣为假注书。

○朴圣泰,以检校直阁李晩秀意启曰,抄启文臣亲试御题颁下,今已经宿,惠化门护军宋祥濂,敦兼门护军尹永僖,谓有情势,严教谴补之下,屡度催促,而亦不制进,揆以事体,万万骇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宁有如许纪纲,严饬制进。

○金履成启曰,俄于入侍退出之际,不举行路烛,事极骇然。当该司钥,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允。

○朴圣泰,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柳文养,校理朴奎淳,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圣泰,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闵昌爀,连呈辞单,不为行公,与新除授副校理郑东观,副修撰韩光植,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文臣殿讲初次居不人,各于本司入直,能诵后,替直事,命下矣。即接各司举案,则兵曹佐郞金憬,副司果曺允遂能诵,使之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惠化门护军宋祥濂,敦义门护军尹永僖,依传教,自今日,使之入直,两门入直护军,还属禁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广智营入直哨官吴亨喆手本,则训炼都监字内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撤毁处十七间许,今已毕筑云,把守军兵,本处还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字内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七间许颓圮处,其南边旧筑七间许,其北边旧筑三间许撤毁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本处还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广智营军三十名,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圣泰,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道定州牧出使都事闵宗爀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闵宗爀未及上来,依例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朴圣泰,以义禁府言启曰,尚州前牧使金履信、沈基泰,兼任咸昌前县监柳秉均,尚州前牧使洪元燮、徐简修,兼任咸昌县监郑斗荣等,并令该府,拿问严处事,传旨启下矣,金履信、沈基泰、徐简修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柳秉均以白川郡守,时在任所,郑斗荣亦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洪元变前以他罪,有待(待))命拿囚之命,就囚后,添问目取招,何如?传曰,允。并待待命拿囚,近以府属,押去拿来行,贻弊于列邑,至登于筵席,不饬之上都事,为先推考,后复若此,首吏首隶,即其地方,定配,卿其为别操切时囚,皆于还宫后捧供,待判下,仍于明日内,草记议处,照律判下诸囚,亦以草记举行,并区别功议减等以闻,可也。

○朴圣泰,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白仁焕,以首倡勘律辛渐,即其地方定配,其馀各人等,择其中不足责之类,依大臣言,刑推放送,赵庆一杖一百收赎放送事,命下矣。白仁焕,以武断乡曲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全罗道灵光郡流三千里定配,辛渐即其地方,平安道定州牧定配,而以批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其馀承庆恒、金文瑞、赵庆辅、李良弼等,严刑一次放送,赵庆一杖一百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吏曹参议曺允大矣,莫重享官,分排不审,至有禁堂混差,其中昏错推考,罪笞四十收赎,付过还职,私罪奉教,罢职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罪人柳增万口招云云。判付内辞缘,发问目,反复严问,一向抵赖,终不直招,究厥情状,万万痛恶,所当更请加刑,期于得情是白乎矣,当初输款,已是断案,具格捧结案取招,何如?判付启,外面观之,比诸定牧礼钱数多,宁倅,断烂诸案,似有轻重大小之别,而俵灾之政,关系何如?虽把束之微,即吾民口吻中物,一或犯手,作为私物,即赃物也,死罪也。至于柳增万段,二百结内,无一及民,如许纯然消瀜,即前所未闻之事,三次之刑,亦云末勘,傅生一款,非可拟议者,但其不及民委折,与入已而尽呑,差有别焉。防给他役,尽有可据,然则计赃一款,似或掣肘,且有已现发诸罪外,更查之命,虽于勘配之后,何难更为拿核乎?无端滞囚,徒累王府,姑先减死绝岛定配,即为押送为良如教。又启目,义城县令李弘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与未给价差异,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庚戌四月三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尚州查启,兼官守令,如在应递之科,徒贻旷官之弊,为先改差,今日政差出。又命书传教曰,颁箑在明,两司无行公之员,其在存羊之义,太埋没,在外及未肃拜人员,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又命书传教曰,未满四矢宣传官,既有限今晦肄习待令之教,则该厅之尚不入禀,致勤提问,宁有如许纪纲乎?行首及承传、宣传官,并汰去。今日政差代,近来宣传官举行之如此,皆由行首之不能检饬,此后令兵判,各别严饬。上曰,差祭同义禁许递,今日政差出。出榻教上曰,未下直守令,与今日政新除守令,皆令明日辞朝。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抄启文臣宋祥濂、尹永僖事,万万骇然。应制无异往役,情势亦非新件,则或不赴试场,或既赴而不制,留券不考,尚不膺命,新进文臣,焉敢乃尔,副司果宋祥濂,惠化门护军除授,副司果尹永僖,敦义门护军除授,皆自今日入直,入直护军还属禁旅。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四月三十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吏兵批政官、北道暗行御史、有司堂上,召对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朴圣泰,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右议政金锺秀,兵曹判书李𡊠,吏曹参判李秉鼎,御史徐荣辅,有司堂上郑民始、李文源,参赞官金履成,阁臣李晩秀,侍读官朴奎淳,检讨官申馥,以次进伏讫。锺秀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教秉鼎曰,中间不用卿,非予恶卿而然也,卿多忤世人而致此矣。锺秀曰,见忤世人,安知非此宰臣长处乎?上曰,嘉善陞资,已至十二年之久,而备堂之任,尚未为之,是何故也。锺秀曰,人器固合备堂之任,而左相不为举论,故臣亦不敢举议矣。上命荣辅,读奏书启及别单讫。上曰,北道麦农,今至何境,而民生能无捐瘠之患耶?荣辅曰,北民之今或死亡,非皆饥馑而然,专由疠疫之所祟矣。秉鼎曰,因咸镜南道暗行御史徐荣辅书启,守令回启入侍禀处事,命下矣。取见书启,则安边府使鱼锡定,听理之际,或欠别白,民心不服,称为昏愦,文川郡守李显道,虽有持已之廉,抚民之惠,而束湿稍宽,不无奸乡窃弄之患,洪原县监闵师宣,还谷之岁末未捧者,春后督纳,赈口之遘疠阙参者,每巡减削,民多非之,皆思前官云,其不治可知,三邑守令,并为罢黜,何如?上曰,依为之。秉鼎曰,利城县监张齐斗做事,好用权术,未捧岁末诈报,春后勒定严督,所谓赈政,遍付流户之还,移充赈济之用故,民怨至有面骂,而政令颠错,无一善状,咸兴判官兪汉敦,昨年槪状之失实,始自营底,捧籴之严急,辄数咸兴,任用土校之奸猾,专昧民势之遑急,怨讟大兴,不知纪极,居山察访高殷泰,专事贪浊,略无畏惮,嬖妾之族,恣行威福,奸吏窃权,纳民马而不给价,同乡亲知,皆许滥骑,而多开赂门,百般聚敛,驿路愁怨,视如仇疾云,张齐斗之诈报未捧,移充赈用,兪汉敦之槪状失实,任用奸猾,高殷泰之嬖妾奸吏,恣行威福,同乡之亲知,皆许滥骑,俱不可以寻常不治论,两守今一察访,并先罢后拿,何如?上曰,依为之。秉鼎曰,取见咸镜南道暗行御史徐荣辅,原春、京畿两道沿路书启,则金城县令鱼用谦,卖乡已有定价,分籴全是空壳,永平前县令,平康县令李命暹,全不晓事,狱讼多滞云,鱼用谦之卖乡有价,实为名官守令之羞耻事,李命暹之狱讼多滞,不治可知,鱼用谦先罢后拿,李命暹罢黜,何如?上曰,依为之。秉鼎曰,淮阳前府使姜𪝤,赃污狼藉,举措骇妄,多敛民钱,归之私橐,频往吏家,讨索酒食云,姜𪝤之许多赃污,既经勘罪,不足更论,而至于频往吏家,讨索酒食,自有守令以来,虽地卑武倅,未闻有此等骇悖之举,其辱朝廷而骇听闻,非细故也,姜𪝤更为拿问,加律重勘,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锺秀曰,姜𪝤向来定配,亦出末勘,今此御史书启中,敛民钱,归私橐,罪关赃污,往吏家,讨酒食,辱及搢绅,决不可不拿来捧供,行查本道然后,准律严处矣。上曰,依为之。秉鼎曰,北青府使柳知养,以下诸守令,虽无疵毁之端,别无优异之迹,并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北青治绩,月前别谕,已有措辞下谕者,今见绣启,益验所料,待赈毕,别有论赏,该房承旨录置,使之临时更禀,可也。出举条秉鼎曰,取见咸镜南道暗行御史徐荣辅别单书启,则镜城京主人韩哥之道内财货,翕张在手之说,臣亦得闻,而渠之地处至贱,虽有劝分之劳,其子再郁之差送佥使,极涉如何?改差似宜矣。此虽非臣曹所可回启者,而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𡊠曰,取见北道暗行御史徐荣辅书启,则南兵使李文德,论列实迹,别无殊异之可记,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秀曰,今见咸镜道御史徐荣辅书启别单,则咸镜监司李秉模赈政之措置不早,籴政之督捧太急,以致民情嗷嗷,破产散四,幸赖圣上特降罪罚,知所警惧,得以多方救济,流民渐集云,秉模以重臣,自近班出,其所殚心效力之道,与自上所以责勉者,比他尤别,有不容以其善于终,而恕其失于初,咸镜监司李秉模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向因左相所奏,既有待毕赈拿来之命,出于为民事之意,今何异同,待赈事垂毕,即令报备局后,分付该府,发遣都事,而差代则旬间为之,而守令赈事优劣,治绩能否,使之置对前封启,勘罪自勘罪,民事自民事,万一因此处义,不以实详闻,则当该道伯,前后通计,可谓三罪俱发,即其地方,施以付处之典,断不可已,以此严饬,可也。出举条上曰,北伯,性本柔顺,而致此任怨,诚非所料矣。民始曰,北伯之今此任怨,欲尽按察之责,而不得阔狭之政而然矣,民恕虽由于捧籴,昨年则不可不尽捧矣。上曰,毕赈当在何间耶?民始曰,似当拖至于六月晦间矣。锺秀曰,《字恤典则》,奉行之道,北路则道臣与守令,尽心举行,皆有其效云,极为可嘉,更加严饬列邑,俾有始终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他道亦一体申饬,何如?上曰,北道自三月以后,颇乃恪勤云,其前之泛忽,不待绣启之言,可以知之,向来别谕,始觉有助,西关之亦然,可推以知,令庙堂措辞,申加严饬两道,而他道勿以令久而稍弛之意,一体严饬,可也。锺秀曰,荒年捧粜,固难一一请实,而文川云林仓之一仓,全是空壳,民不愿受,闻极寒心,各别查实状闻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锺秀曰,进上鹿茸价,朝家添给之数,书启中,亦以为过价之过价,而鹿茸之渐益翔贵,列邑之艰辛窘迫,皆由于营主人、都库辈,同谋榷利之致云,朝家惠泽之因此辈操切,阏而不行,诚甚绝痛,臣方待罪药院,闻罗参绝贵之弊,亦由于岭营官属、都库辈榷利操纵之故,以五六倍之厚价,而进上所捧,皆是家参,以致连次退却,事极寒心,方思查实严惩之道,而北道鹿茸都库之弊,御史既目睹以来,依所请营底都库辈,查出刑配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锺秀曰,守令用棍,邦禁本自至严,则况幺麽乡任乎?利城大同监官用棍之说,闻极惊骇,为先严查得实,牒报本司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锺秀曰,北路火粟,皆无弊端,而独安边一邑,为弊最甚,坪社火粟名目,尤为骇异,各别查实后,并与矫救之方,而论列状闻之意,亦为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锺秀曰,北路续田之弊,永兴、洪原最甚,端川、明川、文川独无弊者,似必有曲折,则御史虽请永、洪之遵用端川等例,而有不容遥度臆断,假率军官之数,永兴一邑兵营属假率七百名,固似伙多,而监兵营假率军官之创设,本为军兵支放所用,则革罢虽无可论,裒益均排之方,如或有未尽处,则民人呼冤,亦似无怪,并令道臣,查实状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锺秀曰,北道海邑防帘之弊,此盖由于设帘实数,一系均厅税案之后,更不得加减故也,而均厅捧税,皆用道比摠之法,此亦道臣,如果详查得实,以彼邑之新增,补此邑之旧弊,则数既相当,民亦无弊,而至于通一道撤帘用网,设令民愿佥同,均厅税之全失,亦似无他条区处之道,此亦令道臣,查实牒报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锺秀曰,咸兴尹厚三及镜城京主人、营主人罪恶,虽只以书启中所胪列见之,决不可不严核重绳,以谢一道之民人,各别亲执,查实状闻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锺秀曰,草料支供之先自驿站,接待而后,受价于本邑之弊,不但北路,八路皆然,而但患救弊没策,书启中别定官吏之说,固似差胜,而亦难保其无他窒碍之端,分付道臣,使之斟量利害,论报本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秀曰,各邑量田,随自愿邑,次次改量,本有成命,而每值凶荒,或多掣碍,至今迁就矣,北道民情之皆愿改量,御史书启与筵奏,俱甚明白,稍待秋成之后,受其自愿,酌量缓急,次第改量之意,分付于该道道臣,其馀七道,亦为一体分付,而大抵经界不正,最关民害,量田之为小民所同愿,富户所必沮,从古已然,受其自愿之际,各别查实,俾无错误之意,另加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仁政,必自经界始,举一邑,全一道改量,非不为目下急务,而非得人,莫可议到,此则令各该道伯,待年事稍熟,邑宰得人,先从可为之邑,次次为之,至于北道续田征税之弊,既闻之,如有不劳民而方便厘正之策,则何难即为,前道伯之说,既有所据,道内各邑,皆用端川方便之例,则移施于他邑,实合两便之政,邑比摠一款,问于各邑,虽自今年,依此为之似好,前伯既带有司之任,筵退后,即为详细论理,行会道伯处,以其列邑所报,参以已见,从长决处,仍即状闻事,分付,可也。出举条上曰,田案改量,在于何年耶?民始曰,似在百年前,而到今征税之政,率多相蒙之弊,以利城南大川言之,川路浩大,旧日之川,今变为田而无税,昔时之田,尽为成川,而征税民情之齐愿改量,实由是也。上曰,防帘事,民既始也乐从,今反称怨,是何故也?民始之才青鱼之捉得,非帘则莫可,而一设防帘之后,勿论捉鱼未捉鱼,征税则无减,以是招民怨矣。荣辅曰,防帘初创之时,设帘既少,渔理甚多故,民皆乐从矣,伊后设帘渐多,捉鱼还少,虽至废捉而征税故,今反称怨矣。锺秀曰,北道疠疫,无家不痛,景色惨目云,闻极惊恻,饥馑疠疫,本是相随之灾,而荐歉之馀,又值毒疠死亡之多,亦由于此,在前如此之时,多有疠祭设行之例,分付该曹,香祝磨炼下送,以为及时设行之地,似合事宜,稿葬中流民之无牌籍,不立标者,尤极矜愍,分付该道道臣,使之申饬列邑,一一掩身埋土,俾无主孤魂,得免暴骸之患,何如?上曰,因绣启,别下传教,卿之所奏,亦即出举条行会,可也。出举条锺秀曰,北道御史徐荣辅书启别单中,以金城县令鱼用谦,乘有屋轿之状,路次目睹为辞矣,当此朝令申严之日,侍从臣之法外滥乘,事极骇然。而御史既已目睹,有不容等待本道状闻,金城县令鱼用谦,先罢后拿,何如?上曰,依为之。该道道臣,从重推考,一时过去之御史,既云目见,则按道之臣,难免蒙然之责,自本司严饬,可也。出举条锺秀曰,北道流民之自他道还者,或有十馀年安堵而混被驱还者云,闻极骇然。当初京中流民之仍留与还归,皆从自愿施行者,圣意实出于使之各得其所之盛德,则外方举行之若是错谬,大是意外,北道新还民户中,不愿仍留者,分付道臣,使之申饬列邑,受其自愿,许令还归然后,受成册上送备局,以备后考,而当初自该道该邑,混被勒还之曲折,亦令查报,以为申饬时居邑之地,他道亦依咸镜道例,一体分付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御史又有所怀,以为陈达,可也。荣辅曰,原春道沿路所见,有关民弊故,敢此,仰达矣。淮阳、金城、金化等三邑,以近日奸窃之私行,每五里作幕,使民分番守直,如坐更之例,彼疲氓饥困,不足有无于御贼,且当农时,失业废务,大为可闷,依民愿,分番守直之法,即为撤罢,恐合事宜矣。上曰,即为行会,可也。出举条教秉鼎曰,守令诸窠,筵退后,即为差代,可也。秉鼎曰,咸兴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已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秀曰,定州诸罪人,酌处判付,臣未及见,而俄于阁外,略闻禁堂所传矣。辛渐之即其本乡定配,一则圣意追念其祖也,一则以防役等钱之担当收杀也,此两事,皆有不然者,以上款言,则辛受采之一时滥蒙恩典,有何世宥之功劳乎?此在事理与法例,已极过当,以下款言,则民钱追给之命,盖以其法外许多财货,奸状绽露之后,有不可因仍掩置,且以如是然后,方可谓来头,邑宰与邑民,大惩创之方故也。虽然,名公用,实私用之物,及任事诸人呑食之物,惟在道伯与邑倅,严核实数,无遗准捧之如何,而其中犹应有指征无处之数,且如各库偿债钱,及民役防给钱,自当归于勿推之科,则私用与赂物之推给民人,正合于赃财属公之法意,宁有害及凡民,阖境骚扰之理,前日宾对时,左相所奏,新案不当爻周,民钱不当推给云者,臣意则以为不然矣。今此使辛渐收杀之教,圣意似以骚扰为虑,要令方便处之,而民钱推给之道,惟在道伯与邑倅,如右所陈,则渠安敢着手于其间,设令有着手之道,堂堂国体,何可使行奸受赂之一乡品,与闻其始终,且其周章弥缝之际,行奸受赂之熟手旧习,安知不更加一层乎?随从诸囚之一并刑推放送,虽仰大度,终欠国体,而此等琐琐之类今不必追理,至于首谋之辛渐,其时道伯邑倅,并已远窜之后,决不可用宽恕之典矣。文源曰,定州乡人辈拿囚者,依判下举行,而其中辛渐之处分,实有过中者,盖发配于所居地方,非罪谪也,便是还家也。其在严惩之道,不当若是歇勘,且当初所捧非理之财,使渠担当区处者,虽出于偏苦其身,以惩其罪之圣意,而以面观之,彼遐方顽蠢之辈,必曰,辛渐白脱还来,敛钱无事了当云,而小无一分畏法之意,朝家刑政之失当,果何如哉?臣意则亟寝成命,依初举条,考律严勘,恐合事宜,敢此,仰达矣。秉鼎曰,罪人辛渐之处分,臣等虽甚愚迷,固知出于我圣上恩威并施之意,而渠以乡录时首倡者,既不同被,白仁焕远配之律,又不入于四罪人严刑逐送之中,名以定配,稳还渠家,则恐未免刑政失当之归矣。且新乡录案,谓不必爻周,则是并与吴大益而无可罪之事也,谓当爻周,则此辈勒敛之礼钱,不可不推给也,而事涉猥屑,只可一付道臣而已。今若使辛渐,竭诚周章,以为赎罪之地,则遐俗易讹,必曰,辛渐,不但无罪白脱,反承周章之宠命云尔,岂不有伤于事面耶?臣意则依判堂所奏,亟寝成命,考律严勘,断不可已矣。锺秀曰,诸禁堂之见,亦与臣见无异,罪人辛渐,分付该府,使之依本律勘处,何如?上曰,处分出于权宜,事面果涉如何?更闻辛渐,非辛受采之子若孙,而即堂侄云,然则如是下教,未免失当,以首唱定配,可也。出举条𡊠曰,臣依下教,取考兵批各年应出六之数,则甲戌年分,以四山监役,变作三道参军,又设北道参军,此则各三十朔出六,而近年又有宣荐内禁卫正领,一年每都目,各一员出六,合为六窠,其外如宣荐内禁卫,春秋两等试射及宣传官厅射讲出六,皆是近年所创,盖如是之故,虚司果出六之数,岁加月增,昨年以加设窠及备边郞、从事官等职,已为区处者,殆近三十人,而馀者又有十八人之多矣,每以此辈疏郁之道,屡勤筵教,曲加轸念,臣不胜钦仰对阳之不暇,而第人多窠窄,万无通变之策,臣意则宣荐内禁卫,春秋试射入格人,勿为陞六,依法典,居首没技者,出身加资之例,一并施以加资之典,目今矫救之道,莫如参上岐之稍广,若以禁、御两营从事官二窠,换作实职,自该营,必于参上实职中,自辟差出,则当为实职窠也,至于捕厅从事官,亦皆以有实职者差出,则足可为六品岐区处之资,军器寺判官,与佥正,并为四窠,此若专付于兵批,则在前为此职者,不无缺望之叹,此则只以佥正二窠,付于兵批判官二窠,则如前自辟,恐合事宜,而虽以宣传官厅射讲言之射与讲两岐,各有居首者陞叙及陞六之典,此后射讲居首者参上,则自当陞叙,而参下则除非射讲俱魁者外,待仕满出六后陞叙,实为六品岐一分省减之道,虽以准职言之,只有训正一窠故,无论地处之如何?若有准职承传,则辄以训正,为归官方之淆杂,莫此为甚,军器寺正,依旧例差出以为通瀜差拟之地,则参上陞移之道,并与佥正及两营从事官,合为五窠,似可为疏通之政矣。大臣今方登筵,下询处之,何如?上曰,曾经兵判,各陈意见,可也。民始曰,参上员额,本有定数,而出六之岐渐广,则虚司果之积滞,未即付职,其势固然,在今通变之道,或以参军四窠,升作六品窠,以广参上之额,稍减入仕之路,或以禁军射居首,宣传官射讲居道之类,施以加资陞叙等赏典,使出六之阶,比前减数,则似可为矫救之一端矣。文源曰,虚司果之积滞,未有若近来者,出六之地渐广,参上之窠依旧,臣意则宣传官厅讲射及一内禁军春秋试射居首之类,并施加资之典,四道参军,本非武窠,四山监役革罢后,中间创设者,自今以后,升作参上窠陞六之数,比前见减,似可为矫救之端,以目下事言之,年前禁旅出六在官者,亦是陞资,则作窠有裕,足可为虚司果区处之道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锺秀曰,参军是新创之窠,变参下为参上窠,则其于虚司果区处之道,岂不优足而宣荐出身之伙然,莫今时若也。参军四窠添创之后,犹患人多窠窄,近四十年已行之例,到今一朝革罢,则出身辈,必大段缺望,既出六而久未付职者,虽甚可矜,比之许多出身之初未沾职名而枯死者,犹为胜之,参军之变作参上窠一款,臣不敢以为恰好,兵判所陈诸条,别无掣碍之端,依兵判言,定式施行,似好矣。上曰,武弁出六后,积滞于虚司果,万万可闷,近来以加设,权作诸窠区处,外面虽似收用,其实则积滞一也。除非陞资或外任或汰递,则前此加设者,未及迁除,新出六品人,依旧弥满,如无堂上窠外任窠之新增及出六岐之稍省,则其弊将无已时矣,然卿之所奏,意在疏郁,诚好矣。大抵官方至重,不可𪢬囵,如从事官、备边郞、把摠等虚衔,为一时权作实职之窠,常以为大不可,仍其从事官之名,永作实职,尤有不可,今则卿,以两营从事官禄窠,仍作实职为请,此则无妨依施,以其禄,但可作实职而已。至于自辟,则依监牧官例,各岐实职中,通瀜自辟为可,至于捕盗实从事官,此四窠,为沈滞落仕者沾禄之资,则夺彼属此,亦属矜闷置之,军器佥正事,近有壮营哨官迁转之式,在中庶,固为无于前之沾漑,而人情不知足,器佥之移作西班实职,甚难处此,所以趑趄而屡询大臣者也。此亦姑置之,军器正复设事,与其古有今无,公然为文臣侈衔于大射,而无端留窠,及今复设于窠窄时,亦好,依此为之。宣传官射讲官出六事,依卿言,射讲俱魁则陞六,否则陞叙,待陞六后调用,因此而有定式者,连五巡全布云者,即无一巡相错,而一直纯然之谓也,而近来该厅别单,间五巡之类,亦用连五巡例,此后,此例严禁,可也。出举条𡊠曰,臣既有言端,敢此,仰达矣。内禁将,自是堂上武弁中清选也,差拟之际,必择其人地履历,乃是古法故,臣累次待罪于本兵,除非曾经守令及外将,则未尝检拟矣。近见此例荡然,只取宣传官履历而无难举拟,有乖格例,自今申明旧典,永为定式好矣。上曰,依为之。锺秀曰,近来铨格之荡然,非独兵批禁军将一事而已,时兵判之以申明旧典为言者,其心殊可贵也。大凡旧典之渐坏,孰非可闷,而如铨法之最重者,亦日就陵夷,随时随意,殆同乎分世界,前则铨官,虽或生疏,政吏据例力塞,则铨官亦不敢惟意所欲矣,今则政吏,既渐不如古,而设或有言,辄多叱退不用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自今以往,注拟之际,一切遵守旧格,毋敢一毫违越之意,严饬两铨,俾为实效,有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锺秀曰,近来政格之破坏,虽不一其端,殿最居下守令之不得为陞品守令一事,至今遵守,无一阔狭矣。信川郡守金鎜,以义城县令,居下之后,更未经一县,而直除郡守,鎜素以吏治称,且有都监劳,而其在严政格杜后弊之道,终不可置而不论,信川郡守金鎜改差,当该铨官,从重推考,何如?上曰,系是法典,且已移除原望筒勿施,馆官推考事依施,可也。出举条秉鼎曰,端阳祭单子,明当分塡,而近来侍从,无论堂上堂下,多有罢散者,实无以推移分排,合有罢散人员收叙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召对进前,奎淳进读《贞观政要》,自太宗有一骏马,止赐帛五十段,命陈文义。奎淳曰,时代渐降,而未能有直谏者矣,古人告君之语则有曰,毋若丹朱傲,此直说去也,至若晏婴则不过讽谕其君,而未免委曲宛转之态,此无他,时君容谏之德,不及古昔圣王而然也。为人君而能容直谏,则又以来天下之言,伏愿圣明留心焉。馥曰,上番已陈文义,更无仰达者,而言路之开闭,实系治道之污隆,伏愿深留圣意,以广言路,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奏好矣。晩秀等曰,玉堂已陈文义,臣等别无,仰达矣。命书传教曰,明日景慕宫展拜,仍行省牲省器,路由馆岘,该房知悉。百官随驾及行礼置之,侍卫军兵,亦依日瞻门举动时例为之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