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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即位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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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洪国荣随驾。左承旨李命植随驾直。右承旨郑民始随驾。左副承旨兪彦镐随驾。右副承旨徐有防随驾。同副承旨李普温随驾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随驾直徐龙辅随驾直。事变假注书郑在信守宫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有电光。

○传于李命植曰,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左副承旨进去。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展拜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中官金德瑞,全不敬谨,前后饬教之下,一味稽忽,所当拿问严处,而斋宿相值,明当令旨前事荡涤,然则不如不拿,削□放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祭物自内而来,只引仪、赞仪、承史入参,祭酒,自奉常寺待令。

○传于兪彦镐曰,户曹判书、汉城判尹,入侍。

○传于李普温曰,济用提调有阙代,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具允钰为济用提调。

○洪国荣,以改建都监言启曰,户曹正郞洪元爕,本都监郞厅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国荣,以改建都监言启曰,景慕宫正堂开基,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十七日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守宫承旨徐有元。事变假注书郑在信。

○徐有元都摠府郞厅,兵曹郞厅来言启曰,阙内各司夜巡检,摘奸之意,敢禀。答曰,知道。

○丙申八月十六日辰时,景慕宫举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命植,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镐,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温,假注书柳孟养、徐龙辅,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布团领,乘舆出仁和门,诣仁政殿月台。降舆就板位上,南向立。命植奉祝趋进,上降板位,南向跪。命植准祝讫,奉祝进前,上亲押,命植奉祝趋出。上乘舆,诣仁政门外,降与乘辇,出敦化门,由于义洞,诣景慕宫门外。降辇乘舆,入宫门降舆,诣板位上。左通礼启请再拜,上再拜讫,诣庙内奉审,还诣板位上。上曰,改建堂上入侍。孟养承命而出,与改建堂上具允钰进前。上曰,墙垣之役,今到何境?允钰曰,姑未讫役矣。上曰,当巡见墙垣,侍卫挟辇除之,只宫司改建堂上、承史陪从。上乘舆由南墙至西墙,降舆还斋殿。诸臣以次退。

○丙申八月十六日酉时,上御景慕宫斋室。户判、判尹,同为入侍时,行户曹判书郑弘淳,判尹蔡济恭,同副承旨李普温,假注书徐龙辅,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判尹,今日导驾乎?济恭曰,然矣。上曰,洞口之路,狭窄太甚,军兵不能成列,有何变通之道耶?召卿等者,欲问此也。弘淳曰,臣等皆未详形便,而兵判具善复,颇熟于此路,若相议为之,则似好矣。上曰,然则卿等,出与相议,可也。济恭、弘淳先退。上曰,改建都监都厅,入侍。贱臣承命而出,改建都监都厅柳义养进伏。上曰,宫园仪撰成之役,何以为之乎?义养曰,其间臣未得主管,今日始为问之,则尚未始役云矣。上曰,然则都厅,今既行公,从速入刊,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十六日四更一点,景慕宫上册印入侍时,左承旨李命植,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镐,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温,假注书柳孟养、徐龙辅,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布团领,出斋殿,入宫内,亲上册宝。详见仪注上还斋殿。命书传教曰,小子之致诚者,惟在此等之所,则来见庙貌之焕然改新,怆感之中,还觉幸焉。都监堂郞毕役后,当施赏,改建堂上具允钰,貂皮笠耳掩一部赐给。工匠之勤劳可知,最勤劳者,令该曹参酌,题给米布。上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具布裹、翼善冠、布团领,出斋殿,诣板位上,西向立。执礼读笏记,礼仪使跪启,有司谨具,请行事。又启请再拜,上再拜,在位者皆再拜。谒者引进币瓒爵官奠弊瓒爵官,盥洗陞北阶,诣尊所西向立。礼仪使导上,诣盥洗位,西向立。民始取匜沃水,普温奉盘承水,命植进巾,有防受巾。礼仪使导上,升自北阶,诣尊所,南向立。执尊者举羃,进币瓒爵官酌郁鬯,彦镐以瓒受郁鬯。礼仪使导上,诣神位前,西向立,启请跪,上跪,在位者皆跪。普温奉炉国荣奉香,上三上香。进币瓒爵官奉瓒跪进,上执瓒以灌地,还以瓒授奠币瓒爵官。进币瓒爵官奉币跪进,上执币以授奠币瓒爵官,奠于案上。礼仪使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在位者皆兴。

8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秉鼎未肃拜。右承旨金锺秀。左副承旨兪彦镐。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徐龙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在信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雷动。初昏电光。夜一更二更,雷动电光。

○传于李秉鼎曰,王大妣殿、惠庆宫问安,同副承旨进去。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诣彰义宫,上册宝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陈贺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妣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金锺秀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陵幸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启曰,即者弘文馆校理赵尚镇,修撰金观柱,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普温曰,兵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引仪不成貌样,顷日有阙代及俄者汰去,代今日政,各别择差事,分付。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以承旨前望单子,李秉鼎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李重祜进,参判徐浩修式暇,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普温进,吏批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锺秀为承旨,李秉鼎为吏曹参议,郑民始为大司成,金龟柱为典设提调,徐命善为知春秋,徐郁修为兵曹佐郞,兪汉炅为军资主簿,金宁为泰陵直长,李显模为监役,金南瑞、金载道为假引仪,朴始荣为引仪,分承旨沈观之、李宪默、南玄老、朴取源、徐有元,分兵曹参议崔台衡、申景濬,分参知吕善德、李正吾,分弼善宋济鲁,分司书吴鼎源,分兵曹佐郞姜圣凤、徐懿大、李勉、郑履玉,已上减下。左承旨李命植,上谥时礼房,代房承旨行副直郑晩淳,王后位题主官,已上今加嘉善。副司直柳义养,今加通政,上谥都监都厅司仆正郑元始,今加通政。上谥时神主出纳大祝中官文凤亿,今加嘉善。中官金德瑞、金性完,已上今加通政。延福殿宫闱令中官金景祐,今加资宪。景慕宫次知中官驾后朴重镐,今加嘉善。亲临试射时,六两百六十步,已上加资事,承传。

○兵批,兼判书具善复病,参判郑昌圣病,参议柳薰入直进,参知洪秉缵病,同副承旨李普温进。副护军宋济鲁、李凤祯,副司直权噵、洪乐命、金龟柱、金履素、崔台衡、吕善德、南玄老、朴取源、申景濬、李正吾、徐有元、沈观之、李宪默、闵锺燮,副司果韩晩裕、金憙、金方行、金履镛、申光綗、金宇镇、李义骏、吴鼎源,同知单白兴柱,佥知单申英分,副摠管花阳君榷、宋淳明、安宗奎、李明运,分都摠都事赵常翼、金圣和、朴弼瑞、李衡直,分翊卫徐日辅、金载七,已上减下。

○传于徐有防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秉鼎落点。

○又传于曰,新除授承旨牌招。

○传于李普温曰,开阳门仍留,新除授承旨、大司成入来后,下钥。

○以大司成郑民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普温曰,只推,更为牌招。

○洪国荣,以礼曹言启曰,在前别陈贺时,诸道所封方物物种,则一依冬至例封进,自是前例矣。庆尚监营所封,惠庆宫方物,则前以引导三柄及竹梳十五个,厘正行会,而今以引导二柄,竹梳二十个封进。中宫殿所封方物,则以梳,省三枚亦为知委,而以四枚封进者,似是本道依前举行之致,而此与物目阙封有异,还送改封,亦不无弊端,依本道膳状数爻捧入,而当该道臣,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番追崇封园之盛礼,寔是宗社臣民莫大之庆,既行上告下布之节,则设科取人,乃是应行典例庆科,以何科设行乎?敢禀。传曰,当下教矣。

○徐有防,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内禁卫将申光道,决棍十度,军士李兴大等,决棍各二十度后,降保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李献庆,掌令李谦彬、鱼锡龄,献纳李昌汉启曰,臣等俄于陪班,以侍臣节次之失错,致勤问备,而且有承宣之请推,鸿胪之命汰,夫朝班之不如仪者,臣等职在惠文,固当紏正之不暇,而乃反自犯于颠错之科,罪在臣等而罚及他人,揆以廉义,已极愧悚,带推仍冒,亦坏台体。以此以彼,其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礼莫重于继称,稽周庙序昭穆之文,情自尽于所生,仿宋濮尊皇伯之议。载举彝典,用彰显休。恭惟皇考真宗大王,温厚聪明,慈良纯粹。弥月征梦,果然天挺英姿,方春放生,蔼乎仁及微物,婉愉顺亲之行,奥自二三岁已然。周旋中礼之容,克致亿兆民皆仰。睿德方毓于胄肆,真游遽促于冲龄。三宗之大统是承,有明命在,二字之徽号特赐,为永世图。猗欤哲妃之思齐,允矣懿范之夙著。正貮壸之位,克嗣徽音,俪重轮之光,聿播令誉。顾今日嗣服惟恤,而小子继序不忘。论王家继体之大经,非无汉宣故事,顾先朝重统之遗命,式遵元庙旧仪。追王之礼斯行,进以千乘之号,崇报之典无憾,飨之五庙之尊。乃于本月十二日辛亥,咸备仪文,敬荐牲醴,被之显册之上,传万世而揄扬,奉于别殿之中,俟三年而𬯀祔,奚但显亲之孝?是乃率祖而行。粤若皇叔父思悼庄献世子,德器仪度,渊弘凝重。离明普照,早有誉于启贤,震道方亨,遂代摄于尧倦。政祝无彊之禄,那知不吊于天。慨乎音容莫攀,曷报生我之德?逮予位宁新践,益切鲜民之悲。嘻彼凶章,是岂但诬及圣祖?赫斯严讨,盖不忍戚于先亲。既盛典,克尽于重宗,伊私恩,讵忽于报本?园号特建,视陵寝寔存等威,庙貌加隆,用雅乐以备禋荐。爰以本月十七日丙辰,谨上册印,躬陈䇺笾。哀慕穷天,嗟莫追乎定省,崇奉以礼,庶少答于劬劳?两日之贲仪既成,十行之涣诰诞敷。於戏,孝固无间,殿宫均慕墙之诚,礼各有宜,竹玉殊镌册之典。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丙申八月十七日辰时,还宫举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命植,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镐,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温,假注书柳孟养、徐龙辅,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布团领,出斋殿。命书传教曰,二严误传,当该中官推考。上乘舆出宫门,诣幕次,降舆殿座。命国荣书传教曰,追崇上谥都监都提调议政府左议政金尚喆,向者三都监,既施锡马之典,子婿弟侄中调用。提调兼汉城府判尹蔡济恭,工曹判书朴宗德,吏曹判书李重祜,熟马一匹赐给。都厅右副承旨徐有防,半熟马一匹赐给。副司果柳义养加资,郞厅工曹佐郞具膺,司仆寺主簿李宪泰,礼曹正郞李奭济,副司果李得老,刑曹正郞成德雨,刑曹佐郞郑昌期,监造官副司勇李观城、郑喆淳,长兴主簿宋约钦,禁府都事南寅老,奉常主簿李阳普,各儿马一匹赐给。监造官奉常奉事全佐天,别工作缮工监假监役洪冕浩,并六品迁转。别看役金履信、崔圣兴,边将承传写字官画员,令本衙门高品付料,员役、工匠等,参考前例,分等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大王玉册文制述官前判书李徽之,书写官礼曹判书郑尚淳,金宝篆文书写官议政府右参赞尹东暹,王后玉册文书写官副司直洪梓,金宝篆文书写官庆尚道观察使李衍祥,景慕宫竹册文制述官议政府左参赞黄景源,书写官行司直徐命善,玉印篆文书写官锦城尉朴明源,各大鹿皮一令赐给。王后玉册文制述官议政府右议政郑存谦,虎皮一令赐给。大王神主出纳大祝景慕宫神主出纳大祝读,大王玉册金宝官读,王后玉册金宝官读景慕宫,捧竹册玉印官司仆寺正郑元始加资,浴主大祝宗簿寺正尹弘烈,半熟马一匹赐给。捧玉册竹册,金宝、玉印官,各儿马一匹赐给。举玉册竹册金宝玉印及举读玉册竹册金宝玉印案者及褥席执事,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命民始书传教曰,延福殿上册宝时,进大王王后册宝承政院都承旨洪国荣,予知其心,屡次礼房,既命代房,内厩马一匹面给。上册宝上册印时礼房代房承政院左承旨李命植加资,又命书传教曰,大王神主书写官李命植,既已加资勿论,王后神主书写官行副司直郑晩淳加资。又命书传教曰,神辇挟侍中官高云采、文道器,各熟马一匹赐给。赐给景慕宫次知中官金景祐加资,高云采才以资穷,既施锡马,勿论,其馀各差备长番中官,半熟马一匹赐给。差备出入番中官,儿马一匹赐给。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李命植加资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神辇将到,上出板位,上鞫躬,神辇既过,上乘辇,上曰,侍臣,径先上马,一并推考。出榻教上进发诣宗庙前路,降舆,过宗庙乘辇,命书传教曰,政院礼房书吏一人,书题除授通礼院事知书员一人,米布题给,有防进前曰,侍臣之班,以不待传唱,径先上马,既勤饬教,致有问备之罚,及到过庙时,又复如前,事体未安,陪班侍臣,一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始初动驾,若是失仪,事极寒心,径先上马之侍臣,既命推考,传唱不能之引仪,不可无罚,当该引仪汰去。上诣彰义宫,降辇乘舆,入宫,行移安祭,详见仪注命书传教曰,还宫后展拜孝明殿,由资政门临殿,还内时当入便殿,以此分付。上乘舆出宫门,降舆乘辇,自景福宫前路,由兴化门,入泰宁门,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十七日申时,上御崇政殿。陈贺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兪彦镐,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温,假注书徐龙辅,事变假注书郑在信,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布团领,出资政门,乘舆诣崇政殿,降舆殿座,承史进前阶,先行四拜,以次分东西门入殿内,赞仪读笏记引仪呼唱,百官行四拜,宣教官进前,读教文,百官复行四拜讫,上乘舆,由广达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齿簿仪仗,陈于正阶及殿庭东西,进舆辇于殿庭中途,陈御马仗马于途之左右,承史、赞引,进前阶,先行四拜,分入殿内东西,宗亲文武百官,分班入就庭之东西,赞仪读笏记,烟炉升,鸿胆唱,宗亲文武百官皆四拜,彦镐进前跪,启传教,由东门出取教书,授宣教官,临阶西向立,高声称有教,宗亲文武百官皆跪,展教官,展教书,宣教官读教书讫,宗亲文武百官,皆四拜,展笺官,以百官笺案入置于座前宣笺目官,升自西阶,入诣笺案南,俯伏跪,展笺官,取笺目对展,宣笺目官读讫,降复位,宣笺官升西阶,入诣案南俯伏,展笺官取笺对展,宗亲文武百官皆跪,宣笺官,读笺文讫,降复位,宗亲文武百官皆四拜,左通礼进座前,跪启礼毕,上乘舆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十七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徐龙辅,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上曰,伶俐禁军一人招入,一马牌入之。贱臣承命而出,招禁军朴思默招入进前。上曰,今番使臣先来军官,才到中路,称病不即上来,极为骇然,汝持此马牌,驰往军官所到处,该军官,令地方官捉送,汝则夺其状启而来。思默承命退出,命书传教曰,大司成闵锺燮,解由未出云,许递,其代,今日政差出,殿讲在近,以无故人备拟,待下批牌招。绚,进汤剂,上进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秉鼎。右承旨金锺秀坐直。左副承旨兪彦镐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式暇。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徐龙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在信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显宗大王忌辰祭。

○兪彦镐启曰,明日常参径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金锺秀启曰,左副承旨兪彦镐,今日病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锺秀曰,王大妃殿时御所无逸阁,帘子入之。

○传于兪彦镐曰,礼曹判书入侍。

○以大司成郑民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彦镐曰,只推。

○以大司成郑民始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锺秀曰,只推,更为牌招。

○金锺秀启曰,礼曹判书郑尚淳,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兪彦镐曰,左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明陵忌辰祭,献官行副司直金载顺塡差矣。受香迫头,谓有身病,终不入来,不得已以预差李镇翼,升实付标以入,而本曹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休纸下。

○备忘记,汉城府右尹具㢞,似欲一伸廉隅,本职改差,前参判金龟柱,除授。

○吏曹口传政事,申应显为司仆正。

○以献官副司直金载顺请推草记,传于李秉鼎曰,缄辞从重推考。

○李秉鼎启曰,献官金载顺,缄辞从重推考事命下,而大司宪金鲁镇,掌令李兼彬、鱼锡龄,皆呈辞单,不为举行,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彦镐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

○兪彦镐启曰,元陵永祐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郑履焕,待开门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锺秀曰,都承旨入侍。

○以司宪府掌令李谦彬、鱼锡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彦镐曰,只推,更为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徽之。

○兪彦镐,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建阳门入直哨官及军兵等试射,放后得中之类,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申光道所率标下鼓手,着纯色军服,房直只着挟袖,致勤下教,至有该番将拔箭,事甚惊骇,其在重军制之道,不可置而不论,当该番将申光道,为先汰去,其军卒,从重决棍,降保,何如?传曰,已下教。

○兪彦镐,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以事大衙门,文书举行,久无主管之人,承政院都承旨洪国荣,副提调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兪彦镐,以御营厅言启曰,兴化门北边宫墙颓毁处,今已毕筑,把守军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十九日子时量,南别营近处,旗麾祭设行时,放炮大吹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彦镐,以司仆寺内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教是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郑元始,昨日政加资,下批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丙申八月十八日辰时,朝上食陪祭入侍时,左承旨李秉鼎,右承旨金锺秀,假注书徐龙辅,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陪进。上具衰服,出斋殿,诣孝明殿东阶板位上,西向立,赞仪读笏记,上行朝上食。仪注上同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十八日巳时,上御尊贤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秉鼎,假注书徐龙辅,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此状启,何等重大乎?寻常奏使之先来,尚有加资之典,况今番使行乎?先来军官病留,一军官之称病,古有论罪之举,又况一并不来乎?事系纪纲,畿沿定配。又命书传教曰,禁军虽甚蒙然,掩置状启,既以该房,虽不亲听下教,不问状启之来否,特教之后,始乃推入,事极疏忽,其在重其事之道,不可无饬,兵房承旨李普温递差。又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递差,代前望单子入之。上曰,右承旨,与礼判入侍。贱臣承命而出,与右承旨金锺秀,礼曹判书郑尚淳进伏,秉鼎先退,命锺秀读先来军官状启。上曰,礼曹仪望科举节目□固美矣,仪文之间,似欠繁杂矣。尚淳曰,臣见识鲁莾,做事昏昧,节目之间,不能无烦冗之弊,而若其凡例大义,不可不一经禀裁而定之矣。上曰,先与参判相议,出草后,日次对时以入,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十八日申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入侍时,提调徐命善,左副承旨兪彦镐,假注书徐龙辅,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进汤剂,上进御。命书传教曰,李判府事为留都大将。上曰,承宣出去,庚子甲辰年敕行前例考出以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十八日戌时,上御尊贤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兪彦镐,假注书徐龙辅,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虽不颁赦,宜施旷荡之典,罚已行矣。流配中李命彬、任希雨、李鼎运,并放送。又命书传教曰,中官韩景运放送。又命书传教曰,一时饬励,前判书李徽之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又命书传教曰,前望不待下教,任自传给,事极骇然,当该中官,从重推考。上曰,侍从罢散人,知入。命书传教曰,沈墢外,并叙用。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秉鼎。右承旨金锺秀。左副承旨兪彦镐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郑元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徐龙辅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在信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秉鼎启曰,当此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今下弓矢,满浦佥使李润国处,给送。

○传于李秉鼎曰,兵判入侍。

○李秉鼎,以都摠府言启,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允。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备忘记,通政郑元始为承旨。

○洪国荣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郑元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秉鼎曰,二军色郞厅,入侍。

○传于李秉鼎曰,庆尚兵使留待。

○以大司谏宋载经,司谏李献庆,献纳李昌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彦镐曰,只推。

○传于兪彦镐曰,有下问事,左右相入侍事,遣史官传谕。

○传于兪彦镐曰,大臣尚在备局,则昼讲,同为入侍。

○传于兪彦镐曰,昼讲正时,以午初初刻进定。

○传于洪国荣曰,差使员守令,察访,昼讲,同为入侍。

○郑元始启曰,兵曹判书具善复,依下教来待矣。传于郑元始曰,入侍,郞厅同为入侍。

○黄海监司李性源状启,长渊官新化坊居御营军金长乭里等渰死事,传于金锺秀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平安监司徐命膺状启,义州等官古仓等面居军人申元文等渰死事,传于金锺秀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郑元始启曰,守御使徐命善,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郑元始曰,慈庆堂监董郞厅,入侍。

○传于兪彦镐曰,药房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郑志俭,同为入侍。

○郑元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武艺别监军兵等,中日试放事,景福宫出去,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元始启曰,慈庆堂监董郞厅郑志俭、郑东协,依下教来待矣。传曰,明日入侍。

○郑元始,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银溪君楔,以武艺别监军兵等,中月试放事,景福宫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鼎,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本司之坐,有司堂上礼曹参判沈履之,病不仕进,吏曹参判徐浩修,尚不行公,事体诚未安,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除众所共知实病情势外,不参备堂,亦为推考,皆令进参。

○李秉鼎,以备边司言启曰,敕奇不远,举行甚急,两西差员上来守令,倂令当日下送,秋务方殷,民事甚闷,诸道差员,亦为一体下送,何如?传曰,允。

○李秉鼎,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右兵使李性默,黄海水使具以谦,身病俱极难强,屡呈辞状,旷废营务,倂许递,何如?传曰,允。

○兪彦镐,以礼曹言启曰,今番山陵及永祐园亲祭时仪注,今方磨炼,而考见礼文及誊录,则《五礼仪》、《拜陵仪》、《丧礼补编享山陵仪》,俱无礼毕之文,从前《山陵亲享仪注誊录》,及《宫园式例拜园仪》,皆有礼毕之节矣。永祐园亲祭仪注,当依前磨炼,而山陵亲祭时,礼毕一节,亦依《五礼仪》、《丧礼补编》,不为磨炼乎?敢禀。传曰,一从前例磨炼。

○兪彦镐,以礼曹言启曰,自前山陵亲祭时,局内先陵摄行祭,祭官服色,例以浅淡服、乌纱帽、黑角带举行,而今番山陵展谒节目书入之际,误书以黑团领、乌纱帽、黑角带矣。臣难免不察之失,惶恐待罪,而下吏,则令攸司科治,原单子中,以浅淡服,改付标以入,何如?传曰,允。卿则勿待罪,下吏亦勿科治。

○徐有防,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正言姜𪝤上疏,庆尚前左兵使崔朝岳,滥杀人命贪饕不法之状,查实状闻事,行会矣。即接庆尚监司李衍祥查启,则崔朝岳,莅任周年,刑杖太滥,以致多人之殒毙,非理贪饕,若是私用之伙然云,而崔朝岳,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禀处,何如?传曰,允。

○郑元始,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时,左边捕盗大将张志恒,以训炼大将,领军随驾,右边捕盗大将李敬懋,以训炼都监中军,领军随驾矣。限回銮间,留都禁卫大将李汉膺,依例权察,何如?传曰,允。

○郑元始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陵幸时,左边捕盗大将张志恒,以训炼大将颁军随驾,右边捕盗大将李敬懋以训炼都监中军领军随驾矣。限回銮间留都禁卫大将李汉膺,依例权察事,允下矣。禁卫大将李汉膺,待开门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朴在源为兵曹正郞。

○郑元始启曰,兵曹判书具善复,道路看审后,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兵判,明日入来。

○郑元始,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陵幸隔宵,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彦镐,以吏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大逆不道罪人道显、应元,胎生邑,降邑号罢守令事,允下矣。问于汉城府,则道显、应元,并胎生于庆尚道安东府云,而守令则勿罢事,曾有定夺,安东府使,降为县监,何如?传曰,允。

○李秉鼎,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元陵幸行时,本营军兵留都事,既以定夺矣。延和门南营两处入直军兵,二十日,以训炼都监馀军前期替代后,本营五哨军兵出番骑士及标下军兵等,专属留都阵,而本营则千摠李文赫,骑士将申㴋,把摠赵宅镇,哨官李鉐,教炼官金商彬,骑士二十五人,露梁牙兵三十五名,工匠牙兵五名,兼别破阵二名,率领入直,火药库,则哨官吴道容,别破阵六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南别营,则哨官宋光录,别骑卫二人,工匠牙兵十名,率领守直,昭义门北边颓城处,则别武士姜寿齐,乡军二十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鼎,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陵幸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鼎,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金尚曾,身病猝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宜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秉鼎,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行幸教是时,侍卫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授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旧例,推移替直,监军巡将及内巡,今二十日受点人员,二十一日至,并为仍察,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义禁府言启曰,定配罪人李命彬、任希雨、李鼎运,中官韩景勋,并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江原道淮阳府定配罪人李命彬,忠清道槐山郡仁山驿徒二年定配罪人任希雨,全罗道康津县屏裔罪人李鼎运,兴阳县定配罪人韩景勋等,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除有防,以刑曹言启曰,都监今已事毕,还入本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时,延和门南营入直禁卫军兵及北二营入直御营军兵,依前例,令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代,还宫后,还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延和门军一百名,哨官宋汉鼎,南营军四十名,哨官韩应龄,北二营军五十名,哨官任道东率领,与禁御两营军兵,替代入直,而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始,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时,北二营入直步军,以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今二十日替代,而还宫后,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始,以义禁府言启曰,宝城郡守朱重纯,拿来,全罗监司状启宣惠厅粘目,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朱重纯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秉鼎,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元陵幸行时,延和门南营入直军兵,以训炼都监馀军,前期替代后,仍赴留都阵,而还宫后,以本营军兵,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谦彬启曰,妖宦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之凶徒,烂熳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奴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又启曰,洪述海,身为方伯之任,犯赃之数,至于万两之多,道臣既已查启,王府亦已议谳,则其在国法,不可容贷也,明矣。今此酌处之命,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意,赃律不可不严,王法不可不伸,请镜城府定配罪人洪述海,依律处断。又启曰,元义孙,曾于湖南藩任也,其所贪污,已著于本道查启,而钱至十万,米为二万,其在惩墨之道,决不可容贷,今此酌处之命,虽出好生之德意,三尺至严,岂可定配而止?请东莱府定配罪人元义孙,依律处断。又启曰,先正臣宋时烈,缀食文庙,追配庙廷,则前后诬辱先正者,虽不能一一追讨,而如尹尚通者,以道峯院任当先正黜享之时,至有稿索曳版之举,渠身为士子,若有一分人心,则岂忍为此?士林之间传说,至今尚为之,扼腕裂眦,其在惩恶讨凶之义,断不可以其身故而置之,请故县监尹尚通,亟施追夺之典。又启曰,洪龙汉,以麟汉之弟,谄事厚谦,至于约婚,则其声势之相援,情迹之相关,推此可知,当此锄治党与之时,不可置之于辇毂之下,请副司直洪龙汉,远地定配。又启曰,国朝用人,惟在科目,而其试取之不公,莫有甚于乙未五月庭试,榜眼一出,国言喧藉,物情之骇惋,久而未已,其在严科场重选举之道不可以时月之稍久,置而不论,请罢乙未五月庭试榜,尹彝复之犯赃多少,姑舍勿论,其用计幻弄之状,实终古赃吏,所未有者,朝家惩贪之典,不用于彝复,则其可曰,国有法乎?请镜城府定配罪人尹彝复,依律处断。又启曰,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贼翔之妖邪衅累,岂寻常参访之类,而安大济之往来其家,既发渠招,则酬酢之情节,不尽究核,遽蒙宥释,此虽由于我圣上好生之德意,论以鞫体,决不可放逐而止,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启曰,今番应元父子之凶疏逆肠,实是亘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原其凶疏,专由于权正忱之日记,虽未知辞语之如何,而其弟正钦,乃敢传示道显于其兄既故之后,致有此叵测不道之疏,况其酬酌和应之说,既发于亲问之下,则其在鞫体,宜即严核得情,请权正钦,即令王府拿鞫严问。又启曰,若炼之于应元父子之凶疏,首尾同情之状,绽露贼招,而终始抵赖,未施当律,揆以王章,失之太宽,请朔州府定配罪人若炼,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启曰,李克生前后罪恶,已悉于宪臣之启,道伯之状,今此酌处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意,而其在讨凶惩贪之典,决不可容贷也,明矣。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答府曰,不允。

○刑曹判书臣李溎疏曰,伏以因山奄过,虞卒已毕,茫茫穹壤,永绝凭依,如臣顽迷,未遂褥仪,忍将何辞,仰譬我殿下廓然靡逮之痛哉?又况变怪层出,凶逆接踵,乃于哀慕不宁之中,亲劳讯鞫,玉体之伤损,圣衷之忧恼,势所必有,臣不胜崩心痛惋之至,因窃伏念帝王之孝,与匹庶有异,尽礼丧祭,戚文两尽,非不为懿行美德,而比之继志述事之大,践位行事之实,犹属细故末节,审如是,则今日殿下之所以象德率训,恢光前烈,以毋负我先大王遗大投艰之意者,顾不在于益懋大业,益阐正义,虑患必加周慎,典章无所挠贰,使国势有盘石之安,衅孽无可乘之隙哉?呜呼,臣谨稽先圣王制法之意,严密该备,无所偏系,既有八议议亲之典,又有磬于甸人之刑,固未尝以义而掩恩,亦未尝以私而废,仁至义尽,两不相病者,有如是矣。今以厚谦之极恶大逆,而能免枭街之律,其母之尚贷一息,拖至因山之后者,其于议亲之意,固已至矣,而苟其一向涵宥,不加常刑,则是以议亲之故,而因废磬甸之典也,岂不有乖于古圣王法意之重,而亦何以慰一世忠愤之志,解天下后世之议也哉?夫恶有首从,罪有本末,虽以厚谦之天生妖慝,苟无其母之从中煽怂,则必不若是之纵恣无惮,几乎宗社之倾覆,是则逆谦之为逆,莫非受旨于其母者,而今乃爵号自如,毛发不损,其为典刑之失,姑勿言,祸源未防,馀忧故在,大小疑惧,莫能底定,盖其纠结有素,怨狠转深,今虽宫闱廓清,奸蠧消落,姑莫售其枭心狼毒,而及其时月稍久,事端既远之后,外示哀矜可怜之态,内觇夤缘可乘之机,而以我殿下慈覆之仁,亦或终始濡忍,不能断之以法,则安知无慝谋潜图,骎骎有向日之忧,而其包藏之凶,终必祸国而后已耶?况今迸置之所,虽系城外,而密迩宫禁,有甚于前,苍头豪悍,皆怀怨国之心,杂处闾阎,全无管束之地,啸聚不逞,募得凶丑,以为死中之求,则顾计之不生而亦何变之不图乎?臣念之至此,不觉心骨之俱寒,此其事理头势,在所必然,亦非臣之过虑而如是也。臣之向来袖箚,实出于不容缓讨之意,而殿下以待公除为教,臣于伊时,犹叹其迟,今则因山已过矣,虞卒已毕矣,而殿下犹且庇护而全保之,末稍处分,只止于占宅城外,洒扫而涂墍之,俾安其寝处,养其凶狠,徒使前后左右之邻比者,无论朝士韦布,举皆惊挠遑惑,弃家散避,臣愚死罪,粤在重华协帝四罪威服之时,亦岂有此等景像乎?三司之请,久而未格,则百僚之庭吁,断不可已矣。百僚之吁,又未得准,则草野忧国之士,亦必裹足而请讨矣。到此,则殿下虽欲顾恋私恩,曲加全庇,而有不可得矣。伏愿殿下,深思长虑,早从三司之请,永杜乱逆之源,以副百官万民誓不共天之心焉。抑又有一事之敢言者,呜呼,今日纷纷,都由于洪凤汉之故耳。顷年私觌时一言,其悖乱威䝱之意,已无一分臣节,而及夫相老、载翰诸贼之出,则其凶肚逆节,莫不袭其馀论,此其为诸贼之前矛,已自十分无疑,而若使麟汉之凶狡猾贼,苟非承藉乃兄之气势,阴受乃兄之圈套,则必不能至于是矣。厚贼之包蓄祸心,眼无储君,苟非附合凤汉之势权,倚恃凤汉之声援,则亦不敢至于是矣。至若妖云凶疏之为先除宫僚,次及储位之计者,实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恶逆,而暗地主张,烂熳绸缪者,乃是凤汉之爱子,则妖云之疏,凤汉其敢曰,不知乎?然则近日逆变之层生,世道之坏乱,究其源流脉络,一则凤汉,二则凤汉,而前后锄治,只从其末叶附枝,略加剿除而已,其根柢窠窟gg窝窟g,则依然故在,而方且偃处华轩,坐受恩宠,未论其事理之乖舛,王章之颠倒,苟有旧时部曲之藏形匿影者,渐见朝廷恩礼之不衰,凤汉自处之如常,更寻旧窟,稍稍团结,则将未知几个简恒,更做出何等妖变,为国愿忠之臣,孰不凛然于是乎?臣伏读向来郑履焕疏批下端数句语,几乎呜咽而不成声,噫,其地处之既如彼,而罪犯之又如此,使我殿下,迟疑却顾于公义私情之间,而两难放下,贻恼圣衷,此亦关系于国运,而益痛人之无良乃至此耳。盖其几年秉轴,剥民戕国,植私蔑公,凡厥所为,罔非罪恶,则虽无此囮主乱逆之事,当此治化清明之日,固宜迸逐田里,不使浊乱于朝廷,况此所犯之关系国贼,不容原贷者乎?臣尝仰体殿下不忍加罪之意,而参之于国人所共必诛之义,酌量公私,粗得一道,殿下苟以一副文字,先将前后罪恶,明白胪列,无小隐护,而特以慰安慈宫之意,恳恻行辞,布谢中外臣民,姑贷肆市之律,锢置郊坰,不使外人交涉,以毕其生,则公议少伸,私分亦全,人心始平,众疑方释,向所谓仁至义尽,两不为病者,其在是矣。今举国之人皆曰,有罔赦之罪,殿下亦不曰,无罪,而犹且不加一罚,苟且涵贷,时或遣史官而偕来,降恩旨而慰谕,则其可曰,国有法,而君有纲,亦何以为为人臣犯分不忠者之戒哉?顾今大小公议,皆以谓可杀,而臣则只请其锢废,殿下以谓可恕,而臣则归之于首恶大憝,固知上下龃龉,两难孚格,而若其区区思议,恳费斟量,庶不至于全然无义,以我殿下之明圣,亦必有默认而深悟者,则其于末勘惟轻之典,岂或靳持而不赐允,可乎?噫,今日君臣上下之所宜汲汲遑遑,交励共勉,以图维新之化者,惟在于恢张圣德,讲究治谟,上自涓蠖隐微之间,以至军国细大之务,莫不切𱐦商度,如恐不及,而只缘两罪未正,众心疑惑,有若防川既决而旋壅,伏火乍发而复蕴,上下之情志不孚,国事之泮涣益甚,方来之忧,有不可胜言,臣思之及此,实不胜中夜忧叹,不顾出位之嫌,毕陈其愚忠。伏愿殿下留神采择,则宗社幸甚,近日三司所谓诸贼之未正王法者甚多,而惟此两贼,实为根本之忧,心腹之疾,有不容稽忽,且臣职非言官,不必悉数并论,故先就其大者而略言之,更乞圣慈,俯垂谅察焉。臣受恩罔极,捐脰是期,苟斯言之或出于偏心客气,而不为宗国谋,则天必殛之矣。臣无任战惧屏营涕泣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前后疏箚,可见其沐浴之心,予亦有商量者,卿勿辞予焉。

○大司成郑民始疏曰,伏以虞卒既讫,圣情靡极,缛仪荐举,睿孝愈光,八域臣民,交切悲喜之忱,仍伏念臣倥倥一措大耳。才非需世,文莫犹人,不足备数于任使之末,而日月之明,误加偏照,自在宫僚,及叨近密,眷顾之隆深,恩数之郑重,有非眇末贱品所可承当,噫,知遇之盛,贤哲犹罕,臣是何人,得此古人之所不能得者?天地覆焘之仁,父母字育之德,若专臣身,光宠出常,爵禄逾分,臣诚惶陨感激,不知死所。每于中夜无寐之时,抚念洪造,点检一身,丝亳皆是河海莫量,陨首结草,未足仰补,惟期辞尊处卑,居宠若惊,上而毋伤则哲之明,下而毋招匪据之诮,以为不报之报者,是臣区区之心也。顾今所授国子之长,乃是师儒之任,虽在平昔,诚宜博选慎简,必得年德俱尊,望实兼备者而畀之,况当新服之初,方懋右文之化,舜之教胄,周之造士,政在今日,而乃以如臣蒙学后生,一朝骤躐,臣若只恃隆渥,都忘己量,扬扬入学宫,抗颜而为师,则非但公议之不惬,将为多士之窃笑,臣既未能有猷而有为,少图尘刹之裨,今又若知进不知退,以累清明之治,则虽万被诛罚,何以赎辜恩负德之罪哉?不避夷险,陈力就列,即平日自献之义,苟其才识之可逮,则何苦辞避,而本末长短,莫逃渊鉴,不待臣言之毕陈,而圣明已烛其不称之状矣。反复思量,决难承膺,屡违召命,益增罪戾,玆敢略控文字,冒昧冀吁。伏乞圣上,深惟责任之不轻,俯谅恳款之非饰,将臣职名,亟许递改,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何必多让?即为察职。

○知春秋徐命善疏曰,伏以臣所兼知春秋馆事,与监事臣金尚喆,有从娚妹应避之嫌,而昨缘身入阙中,不得不冒昧秪肃,惶愧之甚,终宵耿耿,玆敢略具短章,仰陈当递之义。伏乞亟命该曹,照例禀处,以存公格,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丙申八月十九日,兼春秋张显庆义禁府启目,兵曹佐郞金载斗,身为禁喧,莫重动驾之时,致有杂乱之弊,因传教拿处,刑推得情,何如?启。传曰,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丙申八月十九日卯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徐龙辅,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汉城右尹金龟柱,先为奔哭于魂殿,承候于王大妃殿,昼讲同为入侍事,分付。出榻教上曰,今日昼讲,参赞官,谁也?国荣曰,右承旨当入云矣。命国荣,读庚子、甲辰、丁丑敕行时日记,上曰,仪节之间,得无窒碍难便之端耶?国荣曰,甲辰、乙丑已行之例,或不无些少同异,而大抵一遵庚子之例,今亦别无大段难便之端矣。上曰,今番使行,皆得竣事还来,又得无病云,甚可幸也。国荣曰,然矣。莫重奏请,皆得竣事,何等庆幸?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十九日午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左右相、兵判、汉城右尹、兵曹正郞、守令,同为入侍时,知事黄景源,特进官李在简,参赞官李秉鼎,侍读官沈有镇,检讨官金观柱,假注书徐龙辅,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宗臣云城君榗,武臣李邦凤,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兼兵曹判书具善复,汉城右尹金龟柱,兵曹正郞曺远振,庆尚兵使金英秀,咸从府使李吉培,丰川府使金廷遇,杆城郡守赵德常,陜川郡守金命淳,南平县监宋持敬,沔川郡守郑东显,利仁察访申恺,银溪察访柳明均,金郊察访李寿岱,居山察访李奎廷,以次进伏讫。上读《春秋》,自古者列国,止深切著明也哉?有镇,读自元年春王正月,止意也。上复读新受音讫,有镇曰,顷因本馆议定,进讲册子,初以《周易》为定,今以先朝遗教,进讲《春秋》,臣则以为《周易》、《春秋》,其名虽异,其义则同,《周易》者,以字划具天下之理,《春秋》者,以笔法具天下之理,皆所以明天理正人心,分是非验吉凶之事也。惟殿下,一句一字,毋或放过,深加留意焉。观柱曰,适讲元年之篇,敢请以元字仰陈矣。元者,乃天地万物之始,在四时为春,在人为仁,无元,何以资始?然元不能独行其道,必配贞而行,贞者固也终也。今殿下一初之政,亶出于元字之道,有若阳春之蔼然,固不待臣等之加勉,而第自古人君之警诫处,惟在始终如一,惟殿下,以元始之德,行贞固之道,终始如一焉。上曰,上下番所陈,俱甚切实,可不体念?景源曰,元字之义,多矣,书曰,月正元日,又曰,元祀春秋,元年之元字,亦从此中来,皆言其日月之始也。如春为四时之始,仁为百行之始,其事虽异,其道则一也。以此推之,则人君正心,亦为修齐治平之始,今当嗣位之始初,进讲春秋之元年,惟殿下深加留意于元字之义焉。且春王正月之王字,存亿万代君臣之义,亦为体念于此焉。上曰,当体念矣。在简曰,知事春王正月之言,下番终始如一之言,甚好,惟殿下体念焉。秉鼎曰,上番《周易》、《春秋》参看之言,下番元字贞字之言甚好,伏愿深留圣聪焉。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宗臣、武臣亦皆言之。榗、邦凤曰,臣等别无所见矣。经筵先退,命龟柱进前,上曰,今见卿颜,感怀一陪,王大妃殿承候乎?龟柱曰,姑未承候矣。上曰,魂殿奔哭乎?龟柱曰,俄才入哭矣。上曰,卿则先退,王大妃殿承候,可也。龟柱先退,尚喆曰,近日凉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尚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尚喆曰,惠庆宫气体,何如?上曰,一样。上曰,今召卿等者,迎敕仪节,不可不预为讲究矣。丁丑年,则设假魂殿,令敕使入哭,今则事面异于丁丑,何以为之,则可耶?尚喆曰,事面与丁丑有异,似不必设假魂殿矣。上曰,予意亦然矣。尚喆曰,即接平安监司报状,丁丑敕行时,以醴酒用之,而今番则既无酒禁,似与丁丑有异云,此不可不预为禀定,可以知委各邑矣。上曰,更加商确禀定,可也。命书传教曰,既有句管之事,前备堂蔡济恭,复差备堂。大臣先退,上曰,中日厅于孝明殿,为咫尺而每于中日试放之时,炮声入彻殿内,甚为悚闷,何以变通则,好耶?善复曰,中日厅试射放时,炮声彻于魂殿,事甚未安,自今为始,只射艺为之,鸟铳则移设于景福宫,而入直摠府堂郞一员出番,本曹堂上一员进去,眼同监试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兵判今日进诣永祐园,道路摘奸以来。命书传教曰,兵判除辞朝仍佩往来。善复先退,命远振进前。上曰,本曹有何弊瘼乎?远振曰,本曹别无弊瘼矣。上曰,兵曹岂无弊瘼之可奏者乎?特教召问之下,所对极为没实,万万骇然。命书传教曰,兵曹正郞曺远振,所奏没实,改差,其代,口传各别择拟。命守令进前,命各奏职姓名,上曰,如有弊瘼,其各陈之。诸守令对曰,虽或些少弊端,而别无可以时急仰奏者矣。上曰,下去懋哉。命守令先退,命书传教曰,民生休戚,亶系赋税之均否,经费赢缩,亦在是焉。按道之臣,苟能明白核实,无以颜私之厚薄而低昂,惟视穑事之登歉而分俵,则虽或优给灾结,尚有馀裕,不害为宁失于益下者也。年分事目,徒为文具之文具,各道之虚簿瞒报,已成谬例,嗟彼民斯,未蒙实惠,岂非寒心之甚者乎?户曹启目,今已启下,自户曹,以此一体严饬诸道,道臣、守令之勤慢,来头自当有廉探之道,以此预令知悉,另加着意,毋循前套事,分付诸道。又命书传教曰,昼讲两司之同为入侍,即列圣朝旧例,今日始初昼讲,有行公台谏,而不为诣台,亦有诣台台谏而又不入侍,此非指挥后来待者,则今日不参两司诸台,一并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十九日申时,上御尊贤阁。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徐命善,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徐龙辅,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进汤剂,上进御。元始曰,户曹佐郞郑志俭,依下教来待矣。上曰,明日入侍事,分付。上曰,惠庆宫进御归脾汤,十贴加制以入。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秉鼎斋直。右承旨金锺秀斋宿。左副承旨兪彦镐斋宿。右副承旨徐有防斋宿。同副承旨郑元始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徐龙辅斋直。事变假注书郑在信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秉鼎启曰,今此陵幸时,大驾到陵所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承旨,当为进去,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又启曰,右副承旨徐有防,以吏曹判书李重祜上疏,谓有情势,陈疏出去,原疏以斋戒,才已退却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判书李重祜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郑元始曰,更为牌招。

○又传于曰,都承旨入侍。

○郑元始启曰,兵曹判书具善复,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动驾隔宵,分义道理,焉敢若此?吏曹判书李重祜,参判徐浩修,一并从重推考,更为牌招,开阳门仍留,政官入来后,下钥,牌去来申饬。

○传于郑元始曰,刑房承旨,与大司宪入侍。

○以吏曹判书李重祜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兪彦镐曰,更为牌招,使之随驾。

○传于李秉鼎曰,一日五招,连事不进,分义所在,不可无饬,吏曹判书李重祜,罢职。

○吏曹口传政事,守宫假承旨望,以许𣷯为假承旨。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传于郑元始曰,留门二更三点太早,以三更一点为之。

○又传于曰,户房承旨,与兵曹参判入侍。

○传于金锺秀曰,二严后,当诣孝明殿展拜,三严,亲押后入之。

○又传于曰,三更五点前二刻入之。

○徐有防,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幸行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出使都事李世闻,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元始,以兵曹言启曰,北评事李鲁述,身病猝重,旬月之内,万无起动赴任之望,累度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义禁府都事李世闻,造纸别提李勉基,相换。

○徐有防,以义禁府言启曰,先来军官金致瑞、徐命亮、郑趾彬,畿沿定配事,承传启下矣,金致瑞京畿丰德府定配,徐命亮南阳府定配,郑趾彬通津府定配,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而郑趾彬,时未上来云,所到处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郑元始,以扈卫厅别将,以留都大臣行判中枢府事李溵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三厅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重祜牌不进,参判徐浩修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郑元始进。吏批启曰,判书李重祜,牌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李𡊠为大司宪,林鼎远为大司谏,李在学为司谏,任济远、朴宗远为掌令,朴天衡为献纳,闵百寅为白川郡守,承文副提调单洪国荣,副使单郑好仁,书题单白景炫。

○兵批,兼判书具善复,参判郑昌圣病,参议柳□入直进,参知洪秉缵病,同副承旨郑元始进,兵批启曰,庆尚右兵使黄海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及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赵廷蔺为景福将,郑宇淳为文兼,李翼铉为武兼,金海柱为黄海水使,李明运为庆尚右兵使,金缵勋为黄海监营中军,沈丰之为北评事,副护军李谦彬、鱼锡龄、李献庆,副司直郑好仁、具㢞、金普淳、李普温、韩鼎裕、李命植、郑晩淳、柳义养、金鲁镇、宋载经,以上单付。

○郑元始,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敕使出来时,平安道补把咸镜道驿马四十匹,黄海道补把江原道驿马三十匹,依前例,即为分定,及期入送之意,两道监司处,拨马知委,何如?传曰,知道。

○大司宪金鲁镇启曰,臣见识鲁莽,言议骪骳,清朝风宪之长,自知不称,而亲临帐殿,义重舆疾,初开法筵,愿切陪讲,分义虽伸,淟认为愧。至于向筵史剡之妄有搀论,偶因鲁史,未及周思,即席率口之失,诚无以自解,当递之义,参倚前衡,勘缄有命,而罪既犯于违召,合辞方张,而迹又阻于诣台,致勤问备,自速严教,悚惶之极,无地容措,揆以台体,宜即自引,而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有讶惑者,入侍避嫌。

○掌令鱼锡龄启曰,臣之自来情势,实无冒居台地之望,而宜递未递,至今蹲仍,自顾惭恧,而昨日问备之罚,出于特教,虽缘僚员之诣台,未能随参,其昧然之失,臣亦难免,数日之间,严教荐下,悚惶之极,无地自措,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李谦彬启曰,臣全昧台规,触事生疏,昼讲之两司入参,未谙有前例,昨日昼讲,臣既诣台,而不得随入,致勤问备,惶懔靡措,此莫非蒙然之致,岂敢以已蒙薄勘,晏然于台次乎?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司谏李献庆,献纳李昌汉启曰,臣等于昨日召牌之下,宜即趋承,而日前以陪班失错事引避,虽承勿退待之教,而第于引仪之命汰,区区私义,终有所难安者,他台既皆以此违牌,则臣等处义,亦难自异,果自犯于违逋慢命之科,当此大论方张,惩讨日急之时,揆分揣义,惶愧自讼之际,得伏见传教下者,以昼讲之不参,诲责切严,至下问备之命,臣等溺职之罪,诚无以自逭矣,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吏曹判书李重祜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夫岂有堪承之望,而怵分畏义,冒昧蹲据,昏谬钝滞,触事生疣,早晩颠沛,固已自料,迺者以承旨前望单子事,至有喉院论启之举,臣于是,诚不胜瞿然悚恧之至,噫,政望前单,何等严重,而不谨典守,搜觅之际,呈纳稽滞,若使臣,早能检饬,下吏举行慢忽,岂至于是哉?此所以惟允之地,乃有请罪之启,而问备薄勘,不足以蔽其罪,故又必措辞论列,仰请圣裁者也,虽荷圣度天大,不加何问,而有罪未勘,官职自如,臣心惶愧,益无所措,臣虽无似,职是冢宰,一身去就,亦关四维,而请勘之论,峻发于近密之班,则臣虽欲凭恃宠灵,盘礴不去,其可得乎?以此情踪,转动无路,昨日口传之政,既不得奉行,幸行隔日,陪扈义重,而亦末由进身,亏分阙礼,罪合万殒。伏乞圣慈,俯赐鉴谅,递臣之职,勘臣之罪,以昭法纪,以安贱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伊时启辞,职由于前任,该房之做错,予亦不答,今作休纸,卿其勿辞,即为行公。

○持平兪彦鏶疏曰,伏以时月易迈,玄宫已扄,如丧之痛,益无逮及,仍念臣千万梦想之外,忽承非常之恩命,惊惶震越,冒上辞章,陈暴危悃,仰渎严庐,虽其僭逾之极,而尚冀圣明,深念朝家简选之难慎,俯察微臣情势之迫蹙,遄收成命,以遂区区之至愿,瞻天望日,颙俟兪音之降,终缘诚浅言拙,天心未格,不惟不允其所请,又从以特遣史官,传宣圣批,辞旨温谆,奖引过隆,噫,此旷典也,古亦有是否?臣于是,伏读感泣,兢惶战惕,益不知所以自容也。臣窃惟为官择人,王政之所先,虽微官庶职,尚不可滥授匪人,况此风宪之职,则纲纪之所由立,习俗之所由正也,顾不重欤?方当嗣服之初,百僚励翼,四方拭目,莫不奔奏先后,仰赞新化,而乃以如臣癃废空疏者,昇之以万无可堪之任,申之以前所未有之眷,则将见名器由臣而轻,恩典由臣而䙝,岂不深可惜哉?呜呼,殿下之所求助者,即读书之士,而臣半生科业,曾无经传之诵念,殿下之所奖臣者,即问学之实,而臣中年病痼,一任身心之放倒,臣特一无文无学至庸至陋之人耳,读书问学之目,何尝仿佛于臣乎?臣之前疏,已暴情实,伏想圣明,必赐照烛,而犹且复加恩遇,有此收召之勤,岂殿下以臣所恳,为出于饰辞例让,而有不足鉴纳也耶?夫为臣而盗窃虚名,以欺君父,厥罪罔赧,惟有亟辞误恩,不浼清朝,庶可为自赎之图也。臣之自知甚明,自量甚熟,实有所自断于心者,虽复阅月经时,既无冒出承膺之势,而况其病情有加无减,添以别症,一倍澌缀,复起为人,恐无其期,去就一节,已无可论,而台阁重地,缘臣虚带,久致瘝旷,益增罪戾,玆敢沥血申控。伏乞圣慈,特垂谅察,亟允所辞,俾臣得以卒全微分,则实天地生成之泽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向者之批,鏧悉予意,冀回遐心,巽章又到,控辞愈摰,怅焉于中,曷可言喩?尔之夙契道关,潜究学海,造诣之工,义理之精,固所深知,非为偶闻,尔何一向过辞至此之甚乎?且尔章中科业云云,良亦过矣,如退、栗之道学,独非科目中人乎?予意固当谕于尔弟,而尔其俟小间,从速登道,以副予侧席之望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持平兪彦鏶处。

○丙申八月二十日辰时,上御尊贤阁。兵判入侍时,兼兵曹判书具善复,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徐龙辅,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兵判道路,看审以来乎?善复曰,道路看审,则极为平坦矣。上曰,驿马分把外,馀马为几匹?善复曰,馀马为二十二匹矣。上曰,今番所把驿马,皆何如?善复曰,各道驲骑之设置,法意甚重,时急传命与陵幸时补把马抄上,事体紧重矣。今番三道补把马点视,则黄海道驿马,仅可入把,忠清、江原两道驿马,俱是疲劣,事当论罪,而诸驿察访,一时递易有弊,自朝家饬励本道道臣,严饬各驿,事甚便当,忠清、江原两道道臣,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善复曰,本曹两驿马,则轮番阙外,时急传命举行等节,尤倍于外驿,当初设始之时,划给良田美畓,专为养马之需矣。近来纪纲渐弛,奸伪百出,或相换马位畓,或有势作者,不给税谷,故驿卒辈将至于难保之境,责立马匹,从此疲劣,诚非细忧,该色郞厅李颐祥,精详综核,待秋成发遣畓验,查得奸伪,救弊其本,事甚便宜,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善复曰,以军器寺事仰达矣。敕使出来后,例有雕羽求请,故自本寺,各道监兵水营,分定雕羽价本布,出给贡人,预备以待,自是前例,辛巳年,因北道御史陈达,姑勿分定,以前遗在需用事,命下,而前遗在,则年久无馀存,今番敕行,不可不备待,故昨日阁外,议于右议政,则两西以敕行沿路,例不入云,北关、关东,今年有水灾除减,其外各道,依例分定,预待为宜云,敢此仰达。上曰,议于左相为之,可也。出举条善复先退,命书传教曰,陵幸时骑马,虽中官掖隶,皆以驿马立把,而承史皆自持马,虽未知前例之昉于何时,而如以外朝而不为磨炼,则问安承旨,亦骑驿马,可知非不必内侍然后,始乘驿马也。此后承史,皆乘驿马,今番单子,虽未启下以兵判所奏馀马二十二匹中,立把事,分付。此是微事,而以附予礼待近密之意,以此定式举行。上曰,兵曹参判及大司成入侍。贱臣承命而出,与兵曹参判郑昌圣,大司成郑民始进伏。上曰,俄闻兵判所奏,各道补把马,俱甚疲劣云,入直堂上于阙外,一一点视,可也。昌圣,承命退出,上曰,二十六日,儒生殿讲,当以二十五日朝食堂到记为之,国子长,以此知悉举行,可也。命书传教曰,大司成既承下教,而不可淆杂,二十六日儒生殿讲,以二十五日朝食堂到记,为之事,分付。上曰,掌议朴鎤、李唐白,并解停。出榻教民始先退,命书传教曰,三严后,便殿乘舆,诣孝明殿展拜,亲押于崇政月台,由崇政门进发,礼兵房知悉,以此举行。命书吏判批,命书传教曰,吏判批下,今则固无撕捱之端,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动驾时侍臣,不可不备,诸台推考,亦已屡矣。所失非细,似难冒据行公,诸台一并递差,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日巳时,上御尊贤阁。刑房承旨、大司宪同为入侍时,大司宪金鲁镇,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徐龙辅,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鲁镇曰,臣见识鲁莽,言议骪骳,清朝风宪之长,自知不称,而亲临帐殿,义重舆疾,初开法筵,愿陪讲,分义虽伸,淟认为愧,至于向筵史剡之奏,即臣之不当妄论者,而偶仍鲁史,未及周思,即席率口之失,诚无以自解,当递之义,参倚前衡,勘缄有命,而罪既犯于违召,合辞方张,而迹又阻于诣台,致勤问备,自速严教,悚惶之极,无地容措,揆以台体,宜即自引,而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昨日问备,以其讲筵事,而卿之避辞,引为史官事,此予俄所讶惑者,闻卿筵奏,始知卿引义之端,卿虽以此自引,予则以为如卿等者,欲论史事,必当十分斟量而后发,向日卿所启之后,益知其史官之不可不择,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鲁镇先退,元始曰,臣待罪玉署时,春坊玉堂所存书册,考出,而姑无藏置处,何以为之乎?上曰,承宣之意,何如?元始曰,臣意则玉堂有数间空间,若合壁藏置,则似好矣,陵幸后,更为禀定区处,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日午时,昼茶礼陪祭入侍时,右承旨金锺秀,左副承旨兪彦镐,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徐龙辅,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此陪进。上具衰服,出斋殿,诣孝明殿东阶板位上,西向立,赞仪读笏记,上行昼茶礼。仪注上同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日未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汤剂进前,上进御。命书兪彦鏶疏批,上曰,屡次敦召山林,无一翻然者,予甚忧闷。国荣曰,古语有曰,精诚所到,金石亦透,殿下若以诚意招筵,则岂有不来之理?大抵旌招,礼虽过矣,诚或不足,伏愿留意于圣念。上曰,此莫非予诚意浅薄之致也。知申所陈,可谓顶门一针,可不体念?上曰,景慕宫上梁文,果善作,其文学之优馀,于此可知矣。国荣曰,金锺秀,博识善文,素有名称矣。命书传教曰,景慕宫上梁文制进,承政院右承旨金锺秀,豹皮一令面给。出传教命读公事讫,命退去,诸臣遂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日申时,上御尊贤阁。礼房承旨、兵判,同为入侍时,兼兵曹判书具善复,右承旨金锺秀,假注书徐龙辅,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驿马更为点视乎?善复曰,点视则江原、忠清两道驿马,极为疲劣矣。命书传教曰,马政不特有国之重事,至于驿马传通,命令所系非细,挽近以来,全不成样,定差员领来立把之马,若是疲劣,则馀马之亦然,推可知也,设置邮官之意,何在?犹属令前,姑不严勘,来后若复未见修举之敕,该道道臣,该驿察访,难免重绳,以此令兵曹各别严饬,身为按道之臣,此等小事,若是不察,不可无警,忠清监司徐有臣,江原监司金夏材,一并缄辞,从重推考。又命书传教曰,景慕宫正堂上梁文,既已撰出,承旨兪彦镐书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秉鼎。右承旨金锺秀坐直。左副承旨兪彦镐。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郑元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徐龙辅。吴泰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在信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贞显王后忌辰斋戒。

○夜二更,流星出娄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大驾诣昼停所,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元陵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罢后,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永祐园,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罢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郑元始曰,军士房,持今日路中击铮人供辞,明日入侍。

○又传曰,昨今记过人,一并荡涤。

○郑元始启曰,二十四日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郑履焕,待明朝牌招,以为制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丙申八月二十一日巳时,上诣陵所展拜后,酌献礼亲祭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秉鼎,右承旨金锺秀,左副承旨兪彦镐,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柳孟养、徐龙辅,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陪进。上具衰服,出斋室,乘舆诣红箭门外,降舆入红箭门。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分诣六陵,奉审以来。上就板位上,俯伏哭,承史皆哭,上止哭四拜。上曰,左相、御将、汉城右尹,入侍。孟养承命而出,与左议政金尚喆,御营大将金汉耆,汉城右尹金龟柱,进前。上诣陵上奉审,上曰,相地官,入侍。贱臣承命而出,与相地官金基良、柳东亨,进前。上曰,山势以次奏之。尚喆曰,后面屹立,是乃主山,左边之山即青龙,右边之山即白虎,直前高山,是为案山,其气势之雄,形局之壮,虽以凡眼看之,实是万古大地矣。上曰,相地官,亦各奏之。基良、东亨曰,龙虎均适,水法相合,允是极吉之地矣。上还诣板位上,行酌献礼。详见仪注上还斋室,命都承旨入侍。国荣、龙辅、凤显、台镇,进伏,命书传教曰,守陵官恩彦君裀加资,山陵员役,或木一疋,或布一疋,分等赐给。又命书传教曰,元陵守护军事知守仆,崇陵守护军,显陵守护军,穆陵守护军,徽陵守护军,惠陵守护军,香室守仆,奉常寺书员熟手边首,各木一疋赐给。命退,承史以退出。

8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秉鼎。右承旨金锺秀。左副承旨兪彦镐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传旨踏下。同副承旨郑元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徐龙辅吴泰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在信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贞显王后,忌辰。

○夜一更,流星出奎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白。

○药房都提调臣郑存谦,提调臣徐命善,副提调臣洪国荣启曰,日吉辰良,展礼陵园,仰惟孝思,益复如新,伏未审晨夜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妃殿、惠庆宫,气候,一样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元陵举动翌日,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秉鼎启曰,右副承旨徐有防,今日病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徐有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秉鼎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右副承旨徐有防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彦镐曰,只推,更为牌招。

○郑元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锺秀曰,改建堂上来待。

○金锺秀启曰,改建堂上具允钰,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兪彦镐曰,坐直承旨,与艺文提学,改建堂上,入侍。

○传于郑元始曰,兵房承旨,持击铮供辞入侍。

○又传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兪彦镐曰,予当言于今日廷臣矣。不肖孤露,依以为命者,即我慈宫,则慈宫近日水剌不进,寝睡不安者,凡今几日?虽欲仰慰,予亦无语,奉朝贺,举兵犯阙乎,暗室谋逆乎?予之所以前后辞教,皆出于扶公议寓私恩,斟酌于天理人情者,而必曰,置法者,抑何意义?非徒不识予意,诚不识道理,万古天下,宁以国王外祖,轻加死罪之理乎?大小诸臣知悉。

○洪国荣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予尝不以过分数之言,形于丝纶之间,俄者下教,别无可以加减者矣。

○洪国荣启曰,诸承旨,更为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郑元始曰,都承旨入侍

○郑元始,以兵曹言启曰,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今日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御前前排信箭手、巡视令旗手、朱杖手等处,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馆学儒生进士李瑮、黄仁纪、金履锡、洪大燮、徐弘辅、任焴、张至喆、李度谦、李师中、金履良、闵膺燮、洪大协、赵镇明、徐贞辅、金履寅、金龙柱、金鎜、赵学敏、沈公著、闵耆燮、申光万、赵仪逵、洪秉迪、赵得林、朴天健、赵学鲁、金履恭、赵镇大、申昔、李道永、金正淳、李义术、赵镇奎、郑经焕、朴宗福、金在淳、沈能运、李国祥、李浤、李克渊、姜汇斌、李星源、闵光曮、李翼晋、孟钦圭、尹镒、郑采毅、朴师经、李荣祚、李显文、许霔、李箕采、李命默、朴能源、朴吉源、赵有善、南翼厚、金渐、郑义健、李潝、金宗垕、李国荩、金致和、李英圭、高克明,幼学李泽模、黄仁缉、韩用中、韩乐裕、尹致慎、李度廉、赵学元、李奎南、洪亮海、黄仁纯、沈商镇、洪声海、金履赫、徐继修、洪宽海、金老根、洪秉顺、金蓍根、洪秉义、兪汉直、洪秉礼、李圭永、申在仁、洪秉直、申在宽、洪观燮、申缉、赵学尹、沈公权、赵学周、沈述祖、金志淳、申在宾、南公辙、申素、南麟耇、李述渊、李义弘、李种祜、李镇奎、金载龟、金德行、金载羽、朴仁寿、洪泰荣、徐有丰、金烈行、金协淳、洪喆海、李英源、尹之荣、李得镇、金斗膺、沈师民、兪擎柱、金斗光、沈师英、兪昇柱、李鲁彬、兪肯柱、金锺顺、尹益烈、李奎膺、尹祥烈、赵学春、李克己、韩克裕、李度俭、徐有楷、郑克绥、赵命喆、郑万绥、李焕、金汉彬、金华重、金斗阳、李命益、李义学、兪宪柱、李潢、李命夔、兪台柱、李义奭、李琠、兪星柱、李溏、洪益荣、李瑴、洪喆猷、柳咏、兪建柱、黄仁焕、洪履猷、宋乐孙、权大应、李渊徽、黄仁灿、金履翼、权太应、金载翼、宋明休、李昌模、权丕应、金鍪、李彦默、朴逸源、尹盛烈、朴宗宪、姜一辅、金重瑞、任熤、柳孟裕、李齐亨、任熻、申大临、郑义荣、安允炡、洪宜燮、赵昌濂、任颐周、朴敏赫、金锡孚、张相五、郑成人、张翊洙、赵东一、李东旭、朴瑞源、具光锡、李元一、李靖镇、安荣、元述孙、李用九、郑亿祚、闵景孝、李义弘、李普让、李松祐、郑寿英、洪履禧、兪翼焕、金载象、具命说、任宇铉、赵命益、徐有升、郑采毅、吕善质、宋翼仪、沈铧、洪健海、尹瑀、尹在直、沈铝、尹珽、柳𪬵、曺大彬、洪乐徽、郑兴祚、徐稷修、金乐教、林永会、赵在完、李圣祜、李希讷、金斗年、蔡弘泰、郑益焕、李德懋、李益𪺅、郑国辉、李奎晔、金锺显、李厚生、李在诚、李益烷、林云喆、李相龙、林相说、李相凤、李在宪、李相鹏、韩翼商、李铉商、李得濡、柳宗永、金鲁彬、宋景载、金在牧、李再喆、李命裕、朴在信、洪运荣、李英裕、兪德柱、李鼎昌、朴希源、沈师东、李国昌、洪圣烈、赵学尚、高镇翼、黄基孝、黄仁焘、李镇星、柳谆、洪鼎简、洪益能、洪履简、洪益升、韩硕謩、洪益明、李命赫、李靖会、崔锺岳、金梦虎、文粲奎、曺观衡、李运章、承膺祚、梁镇观、金致泳、李弘柱、金良钰、李轮祥、李泰中、李义宅、金敬贤、尹得禹、李谦中、金学濬、李义宪、李巽中、李世玉、李义弘、李福永、李羲益、朴宗翊、李鲁宪、鱼用翼、申凤朝、赵命复、申献朝、李鼎九、申汉朝、李普汉、申熙朝、李英麟、李英禧、辛文羽、金商球、尹浣、李三汉、李象奎、尹性忠、金启琏、车凤运、郑栋、吴命大、金敬吾、曺亨寿、柳𪴑、金廷龙、李集培、辛耆宁、柳师模、黄杞、金晩淳、赵学殷、李性存、崔光铉、闵致载、崔秀铉、尹羲星、崔得教、李汉德、金仁采、赵镇淳、尹重烈、赵镇鼎、李复亨、黄基厚、南复来、李鲁、李学宗、安鼎象、黄钟五、郑履和、朴宗道、徐谦修、宋圣孙、具来远、闵寅洙、金祖源、郑来绥、金锺鲁、金履炳、徐有尚、李游、兪汉明、郑心焕、兪文柱、金锺真、李益载、金立渊、洪准源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先大王因山奄过,攀号莫逮之恸,率土惟均。洪惟我殿下,以不世出之圣,嗣无疆大历服,即自数月以来,盛德大业,所以振动焯燿者,不可枚举,而代听时睿疏,可以泣鬼神,御极日纶音,足以戢乱贼,凡厥含生之有君臣父子之性者,孰不钦诵痛怛,激秉彝之衷也。夫何天之赋人,别有肺肠,为枭为獍,团成根窟,左投左抵,触处闯发,前者死而后者继之,暋不知畏,甘与相随,岂其识利害审趋避,曾不如禽兽而然哉?是必有其故也,其故何也?有一凤汉生存故耳。凤汉之罪,欲言之,则戚殿下之心,欲治之,则关殿下之忧,于是乎无人开口,遂成义理,夫人臣有必诛不赦之罪,而君上不得治,廷臣不敢讨,如此而其国有幸存者乎?虑及于此,则为殿下臣子者,徒惧其忧戚我殿下而不一洞言之乎?臣等请先论凤汉之当诛,而且辩其不可不诛之故,惟圣明察焉。夫凤汉之断案,自有殿下所赐承旨臣郑履焕疏批,此其最彰明较著,而真《春秋传》所谓人臣无将,将而必诛者也。自是厥后,虽平日趋附卫护于凤汉者,不敢不曰逆,此其罪已万戮而有馀矣。及夫凶贼接迹,情节毕具,则凤汉之始所潜䝱于殿下在储之时者,今得显行其手势矣。盖凤汉既已无奈乎殿下之明圣,而肆发凶言于咫尺之前,则渠亦自知其危,而出死中求生之计,有弟麟汉,则结贼谦而力沮代听,有子乐任,则募妖云而阴图翻覆,赖天之灵与先王之盛德,皆不得售,而大明中天,魑魅莫遁,然且馀焰孔烈,流波弥漫,德师、一和,交煽迭发,至于应元之疏出,而诟天骂日,指质戊乙,则宛是凤汉当日面喝殿下之馀习也。苟如圣批之恕凤汉以虑患,则应元之言,亦可以虑患而恕之乎?况应元搀入,凤汉血诚营救,惟恐其或失凭依者,其意将欲何为耶?以此而言,则麟汉、厚谦,不过是承述于凤汉,而德师、应元之为凤汉所唱起也。章章然益明,而且麟汉之地位权力,皆本于凤汉,而凤汉,平生招纳一种群不逞之徒,今果得收其用者耶?殿下其以凤汉之徒党,略得剪除,而谓可无患,则臣等敢以谓凤汉一缕未绝之前,君臣上下,未可燕食而安眠也。今或诿之以徒党之已除,而竟使一凤汉自在,则及乎事机稍定,人心狃安之后,凤汉起而啸聚,则如今日诸贼之肠肚相连者,将见风驱云集,过此以往,臣等诚不敢言,而殿下得无悔之乎?倘殿下,少加思焉,则必不以臣等之言为过虑也。夏书云,歼厥巨魁,䝱从罔治,夫安有只治䝱从,而不歼巨魁者乎?《春秋》之法,乱臣贼子,先治党与,亦岂谓只治党与,而不治乱逆者耶?且臣等,窃伏睹纶音颁下者,殿下之所经历,危险艰棘,凡在见闻,莫不骨颤心痛,而就考其中,则千奇百怪,无非自凤汉出来者,不有凤汉,则何从而有麟汉以下诸贼?又孰为而为此凶谋急计耶?盖凤汉之于国家,势不两立,久矣。凤汉安,则国家不安,国家安,则凤汉不安,观今时义,宁使国家不安,而不敢使凤汉不安,是则凤汉之威势,抗殿下有馀,而殿下不免以千乘,畏一夫矣,不亦舛乎?本之义理,既如彼,参之事势,又如此,国人诵之,殿下烛之,而犹不敢谁何者,即圣教之所执而为说者,一则曰,《周礼》之八议也,二则曰,与《薄照》有间也。臣等请为殿下历辨之,按《周礼》经文,本主丽邦,法附刑罚,而有八议之辟,其曰,丽法附罚者,固见其如孔明所谓作奸犯科,今之律文所谓杂犯死罪,而非恶逆所得与也。不尔则《周礼》作于周公,而周公何为诛管蔡耶?且其下文,有议贤之辟,贤则必不作逆,作逆则可复以贤议耶?于此亦可见八议之不得通于讨逆也。至若薄昭事,纲目载程子说甚备,程子此说,适在薄昭耳,若其义理,则虽在薄昭之父,岂容有异哉?凡此事理,断无可疑,惟圣学高明,岂或有遗照于此,而特以圣孝之靡不用极,而推之稍过,以广其不忍之意耶?然义理,天下之公也,况于宗庙社稷之重,而可容私恩于其间哉?臣等死罪,窃以为周公当日之心,恐不如此,在殿下之道,只得含悲垂涕,为宗社诛一罪人,然后凡所以慰安惠庆宫者,务尽其道而已,岂有以殿下私亲之故,而屈祖宗万世之法,赦祖宗万世之逆,坐见祖宗万世之基业,日就危亡而莫之恤也哉?凤汉之罪恶,为郑履焕、宋焕亿等所论者,亦非不足而,其后凶逆继作,纶音昭布,卒之有翔云之招,应元之疏,则凤汉凶肚逆节,个个现出,如印一板,而其事机之危急,则百倍于前矣。于其前也,犹若彼其疾声亟讨,况过其前百倍者乎?抑臣等于此,别有愤慨痛惋者,祖宗以来四百年,培养人物,为如何,而堂堂朝廷,无一人拼得身命,与凤汉俱死者,而忍共戴此一天也?幸而有儒贤之疏,特举巨魁为说,而侧听几日,亦无能踵而发之者,是不几于三纲沦而九法斁哉?在凤汉则其凶谋逆策,乃成家计,授弟而弟伏刑章,传子而子出贼招,其计穷矣,而尚此顶天履地,䩄然动息,不思所以自处,以纾殿下之忧,以赎其罪之万一者,何也?此其睥睨蓄伺,必欲一逞志于殿下者,不啻如观火矣。苟非然者,凡凤汉之遭罹穷极,逼拶到头,岂不殆有甚于薄昭之见吊于公卿哉?此又大可怖者也。臣等虽竭气罄臆,不足以说尽凤汉之罪恶,惟愿殿下,上为宗庙社稷,廓挥乾断,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以杜祸乱之源,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等久沐菁莪之化,徒费薤盐之养,犹得粗闻圣贤之馀教,知乱臣贼子,人得以诛之之义,庶几效事君之微忱矣,而仍念君师一体,伦纪相关,今应元,袒贼䝱君之章,果然迤及于诬辱宗师矣。其所举《丽史提纲别录》一款,真是不满一哂,渠既稍能识字,则此等文理,宜无不晓,而犹且言之者,故若不知,而聊为此街巷恶口,为明徽报仇耳。诚不足辨,而恐或为一分诳惑,则臣等请举《丽纲别录》与《朱子语类》本文而略暴焉。谨按《丽纲别录》,载朱子曰,高丽历五十馀主,今此方为权臣所篡,而易姓,又曰,高丽,得四十主,今已易姓,姓王,而仍附以先正臣金长生之论,以为是传闻,或记录之误,又按《别录》所引朱子语,凡四条,而三条,则皆随其年类而附之,惟此一条,则以其无年类可附,故既不得系之于《丽史》之首,又不得系之于《丽史》之中,而不得不于一书终尽之后而载之,所以在高丽亡之下也。此其义例,以渠疏观之,亦有隐不得者,而我国代丽之远,在朱子后几二百年者,渠疏亦既言之,则朱子之语,本不关于我国,而其录于此,无一亳可嫌者,童子亦知之,而其一条所称姓王者,既并录于此,则尤为不干无嫌之一大明案,故渠乃匿而没之,其亦欲巧而反拙也。原夫先正之一生所担荷,惟春秋之义与朱夫子耳。故于朱子言语,见其有及于东国者,则不胜荣耀欣慕,为此《丽纲别录》之举,其大义苦心,有足以感泣千秋之志士,而彼凶逆辈,乃于常情所不到之表,摘出不干事不成说之语,要售其㦧毒之谋,噫嘻,何其忍也?是尚可与分辨枉直,以污君子之笔舌哉?抑先正之有绝世遭逢于孝庙,而被贬薄孝庙之罪,倡论尊扬于太祖,而受捏诬太祖之辱,传神护法,百年不爽,而先正之为身命,何其愈远而愈奇也?良可悲也。呜呼,祖宗神灵,斯文统脉,何负于渠辈,而生出此等变怪,一之再之而不知止耶?应元既以大逆伏法,惟此一语,想亦为圣明所洞照,而臣等诵法先正,见先正之被诬,义不容无言,略此附陈,并冀睿察焉。臣等治疏将进之际,始得见刑曹判书臣李溎疏本,其沐浴之诚,可谓勤矣,而第于凤汉之勘律,则万万失宜,其若是者,固出于不得已之下策,然而亦安有罪恶如凤汉者,举似于此等处置,犹使之祸机伏于茫昧,国势几于危凛者哉?惟此一凤汉,其不可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酿成宗社无穷之忧,以戚我列圣在上之灵也,明矣。今日臣子道理,惟当沬血严惩之不暇,而岂以凤汉之穷凶机变,其肯锢置郊坰,以毕其生乎?重臣之声罪若彼,而勘律如此,则亦足为上惑天听,下眩群心之机矣。呜呼,凤汉之当律,惟在其罪之轻重矣,姑以重臣之胪列者言之,其不可一刻容贷者,而反欲传之生议者,果何意也?从古此个议论,仍成别般义理,以基家国之祸,则以重臣前后讨逆之勤,岂有他心,而顾今朝野之士气,委靡销铄于凤汉势焰之薰灼者,厥惟久矣。今凤汉逆节,绽露无馀,而犹其从前染习,不能跃脱,甘心于宛转回互,拖泥带水之议者,滔滔然矣。从此以后,或有为凤汉地者,借重臣说,以缓今日严讨之义,以启邦家方来之祸,则重臣之论,安得辞其罪哉?臣窃危之,臣等无任忧愤激切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予不欲闻,凶逆之诬先正,尚何忍言哉?尔等退修学业。

○丙申八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番驾前击铮,为几张耶?注书出去,问于该房。贱臣泰彦,承命出来,知入还奏曰,合为八张云矣。上命出,上言轴曰,此则各道诸人上言也,注书分等计数以入。又承命区别各道分秩计数,则合为八十五张矣,以此仰奏。上曰,药房都提调、提调入侍。出榻教凤显承命出去,都提调郑存谦,提调徐命善,医官方泰舆、庆绚、吴道炯、徐命纬,以次进伏。存谦曰,昨日夜深还宫,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请诊候,上曰,置之,卿自前有奉审元陵乎?存谦对曰,当初占陵时,与摠护使同往奉审,其穴脉奇妙,来龙宏壮,地师以为胜于健元陵矣。上曰,杨州以陵寝奉安之地,本州之民偏苦,宜有轸恤之道矣。存谦曰,然矣。上曰,今月殿讲,已有定日,讲通者,虽付于初试,而诸生欲为之耶?对曰,然矣。今则初试,亦为紧重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二日未时,上御尊贤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出榻教副提调洪国荣,医官庆绚,持汤剂进伏,上进御。上曰,驾前击铮及上言罪人,放送。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敕使仪轨取入。贱臣泰彦,承命出来取入,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尊贤阁。诸承旨请对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左副承旨兪彦镐,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国荣奏曰,俄下备忘记,一句语似甚过矣。彦镐曰,虽有即为颁布之下教,而丝纶之上,恐涉太过,冀蒙裁处,敢有所禀矣。上曰,实非过中之语也。国荣曰,今此下教,虽出于我圣上至心苦意,而文字之间,不宜如是,抹去数句,似好矣。上曰,所奏如此,依所禀抹去也。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二日戌时,上御兴政堂。艺文提学,改建堂上,同为入侍时,艺文提学郑履焕,改建堂上具允钰,坐直承旨兪彦镐,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命履焕,读所撰颁教文读讫,上亟称善制,特赐御批。命书传教曰,代撰辞命,几皆善作,而观此颁教文撰出句语,亦有警发者,教文制进,艺文提学郑履焕,特赐大鹿皮一令。履焕退出,上下询允钰曰,景慕宫役事,至何境耶?允钰曰,方筑基址,而似难速成矣。上曰,景慕宫举动后,仍设庭试为计,若退定科日于晦间,则可能毕役于其前否?允钰曰,然则庶可及矣。上命书传教曰,庭试会试重试会试,皆以来月晦间,改择日以入,即令分付诸道,俾武士无旷日迟待之弊。允钰退出,上命彦镐,读各人等上言,上命书传教曰,任征夏事,别无持难之端,特许其子上言内所请,伸雪丹书事,分付该府。上曰,观此上言,宜有参恕之道,昌城府定配罪人沈鈗,机张县定配罪人尹庆龙,并放送。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驾前击铮,虽有古例,当此人不畏法之时,决不可一味猥杂,不严于堂陛,而至于固城民人事,虽非民人之上言,予之曾所为骇者,所谓道掌池重明,一自失利安岳,而肆恶于代受之固城,其所作弊,不一其端,不待上言中,每卜二斗租三钱钱事而知之者,不可不严查重勘,以戢诸宫房道掌,此是每欲下教而未果者,此上言,下该曹,该道掌,待明朝查问取服后,启闻严处,龙洞宫(宫))上文书,亦为推来考阅,以为从公之地,重明如已物故,以生存人中稍有知识者捧招,推此观之,诸宫房道掌之作挐外邑,侵渔小民,罔有纪极之状,如在目中,其令诸道监司,廉问列邑,随闻见,即为状闻,不特宫房有道掌,各司亦有此等之弊,以今番耆老所事,亦可推知,亦令监司,一体查问状闻事,下谕诸道。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义翊坐直。右承旨李秉鼎。左副承旨金锺秀。右副承旨兪彦镐。同副承旨郑元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徐龙辅吴泰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在信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又传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又传曰,右副承旨徐有防,踏下勿施,即为牌招入直。

○以备忘记,传于郑元始曰,昨日所下备忘记中辞教,虽有斟量者,而在儒生处义,则岂敢晏然哉?太学首善之地,贤关多士所馆,卷堂与否知入。

○又传曰,承旨入侍。

○洪国荣启曰,左承旨驰诣社稷奉审事,命下矣。左承旨李秉鼎,今日病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秉鼎曰,奉审承旨并入侍

○洪国荣启曰,以馆学儒生疏批,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郑元始曰,兵房承旨入侍。

○又传曰,坐直承旨入侍。

○又传曰,推考房代房承旨入侍。

○兪彦镐,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学正金璞,除拜后过限未上来,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郑元始,以礼曹言启曰,庭试会试重试会试,皆以来月晦间,改择日以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九月晦前,连值拘忌,设场吉日,无以分排,不得已以十月初旬内推择,而庭试殿试,来十月初一日,文武官重试,同月初三日,庭试文武科及重试放榜,同月初九日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奉安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九月三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取见诸道前后放未放启本,则其中本司所管定配罪人,或系潜商,或系犯越,论其负犯,俱极不轻,虽经赦典,有难遽议,并依启闻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兪彦镐,以司译院言启曰,告讣奏请使臣,既已准请,敕使,匪久出来,在前如此之时,以回还行中译官,差定敕行差备,多有其例,今亦依此例,择其中可合者四人,留湾等待,以除厨传之弊,而其馀七人,自京择差,傧使下去时,使之带去,何如?传曰,允。

○郑元始,以御营厅言启曰,依定夺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昌城府定配罪人沈鈗,机张县定配罪人尹庆龙等,放送承传启下矣,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彦镐,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康璛瓜满,代忠义卫吴彦哲差下,依例以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金阳泽疏曰,伏以,孝明殿虞卒,倏焉已过,率土同悲。矧我殿下,严庐哀戚,新陵展谒,攀慕之恸,想益罔极,日前延福殿上号,景慕宫上谥,次第告成,邦礼维新,圣孝弥光,窃伏闻间者凶孽,又出亲讯之下,罔测不道之逆,亘古所无云,王章虽幸快伸,圣怀其当,何如?国家连值多事,百僚奔走,而顾此滓秽之踪,进身无路,独未效臣职之当为,罪戾层积,靡所容措。仍伏念臣前后所遭,一节加于一节,终致合辞请罪之举。伏蒙圣慈,暂施薄罚,旋即特教,给牒叙用,职名縻身,隆天钜海,未足以喩此恩渥,阖门攒手感泣,盖伊时事臣之初疏,只陈讼愆之义,未暇及他,众议纷纭,传说不一,臣于此,若不陈暴衷悃,则日月之明,亦何以悉烛乎?臣常稔闻逆翔之倾邪危险,得志必祸人家国,每深恶痛嫉,视之如仇,及其凶书一出,受两贼阴嗾,翦除翻覆之密计,绽露无馀,神人胥愤,莫不欲食肉而寝皮,臣忝在大官,日企此贼复拿,仰赞天讨,逮夫帐殿亲临时,臣积瘁添病,堇堇扶舁,参鞫终夕,未敢暂休,彻夜按狱,废食而气薾,眩作而神昏,如坠烟雾,既未能详阅文案,又未能审谅律名,冥迷中终底大段谬错,莫非臣罪厄凑泊之致。迄今悚懔,寝梦犹惊,所可痛惋者有之,昨年冬,诸大臣入侍大朝,请讨此贼,而臣以原任齐吁,先斥其乱伦之累,仍讨凶逆之罪,言之颇力,今乃以时任治狱坐,于病昏不察,事端滚翻,卒不免见斥于不严讨之科,思之痛心,宁欲无生。从玆以往,唯宜屏迹田间,闭门省愆,涵濡圣世生成之泽,是臣区区之愿,敢将沥血之恳,兼请阙礼之辜。伏乞俯垂鉴谅,亟命镌递臣官衔,仍治臣孤恩不职之罪,以肃朝纲,以靖私义,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无他,业已知之,至于相职之乍罢旋叙,欲伸卿廉防,于卿毫无难安之端,卿其勿辞,即为造朝,用副予意焉。

○正言尹光昇疏曰,伏以,流序遄迈,因山奄过,虞卒已毕,以圣人出天之孝,曷任哀慕之情?臣于前月,为伸哭辞之礼,趋诣郊送之班,诚缺褥蚁,恸切攀乌。乃于朔祭翌日,忽闻老母落伤之报,苍黄驰归,焦遑汤焫,此际伏承除旨,以臣为司谏院正言,继而有驲召之命,病母开颜,寒毕生辉,呜呼,当一初清明之治,受圣朝耳目之寄,是何等恩渥,是何等荣辉?况今凶逆层生,典章克举,枭獍鬼魅之隐伏酝酿者,次第毕露,昭布中外,此诚宗社再安之庆,朝野底清之会,凡在含生,莫不忭祝,而第乱根妖蘖,犹未尽除,合辞致讨,尚靳一兪,臣亦有一段秉彝之天,岂不愿即日登途?挺身张目,以效沐浴之义,而顾臣老母重被跌伤,瘀血攻心,多日调治,少无分减,兼以泄痢,寒热交作,飮啖全却,笃老元气,奄奄若不保顷刻,臣欲离舍趋召,则诚非人子之所可忍,若惑逋慢违命,则亦岂臣分之所敢安?臣情到此,其亦穷且戚矣。臣既有此至苦至切之情,含忍而不自陈暴,则日月虽明,亦何以俯烛乎?臣母年今七耋,贫穷所祟,长委床笫,其扶将而药饵之者,孑然臣一身耳。臣之亡兄故文学臣光暹,昔縻从班,旅食京邸,病未反面,遽以榇归,臣母用是惊悼,仍成痼疾,每为臣悯其远游,臣亦伤亲心之切悲,忧母侧之无人,除非公私大事,未敢轻易入都,而每诵古人事君日长,事亲日短之语,未尝不怛焉反顾,惕然自疚,虽使无目下切急之私,固不可旷日离侧,从宦京洛,况今母病诸症,万无时月差复之望,去就一节,尤无可论。伏惟圣化方新,孝理是先,如臣情理,苟蒙垂察,则想不待臣辞之毕,而有以谅恕而哀怜之矣,谨从县道,猥陈衷恳。伏乞天地父母,俯鉴臣煎迫之情,亟赐镌免,俾便救护,仍治臣违傲之罪,以昭法纪,以安私分焉。臣方请急之不暇,岂宜赘陈他说,而第今番诸逆,亘古所无,固宜殄灭无遗,而天纲太恢,典宪久稽,义理由是而或晦,关和由是而或坠,臣窃忧之。伏愿圣明,廓挥乾断,亟从诸臣之请,以伸国法,以泄舆愤,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知春秋洪乐性疏曰,伏以,臣所带春秋之任,与监事臣郑存谦,有亲查应避之嫌,宜即仰请递改,而初奉除旨于敦匠在外之时,乃于复命入阙之日,未免冒肃,蒙未觉察,今始仰渎,臣诚惭悚,无所逃罪。伏乞亟命该曹,照例变通,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传于郑元始曰,判尹明日入侍。

○丙申八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尊贤阁。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户曹郞厅入侍。出榻教贱臣泰彦,承命出来,与户曹郞厅郑志俭,偕入进伏,上出慈庆堂图纸,使志俭点标间架窗壁,依此为之事,分付。志俭退出,上曰,都承旨入侍。都承旨洪国荣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先正文正公宋时烈赐祭事,既有下教,祭文,令艺文提学郑履焕制进。上曰,他承旨进去药房,使医官,持进汤剂。医官庆绚,持加减心肾汤进伏,上进御。上曰,左承旨驰诣社稷,右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诸执事进排官,摘扜以来。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尊贤阁。奉审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秉鼎,右承旨金锺秀,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秉鼎奏曰,臣奉命敬审社稷,祭物祭井皆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亦无頉矣。锺秀奏曰,臣奉命敬审宗庙、永宁殿,祭物祭井皆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亦无頉矣。秉鼎先退,上命锺秀,书传教曰,华阳书院致祭时,右副承旨进去,万东庙悬板,当亲书,孝庙御札帖跋文,亦已亲制亲书,受香日,同为赍去事,知悉。又命书传教曰,闻副提调所奏,此关系三百年纪纲,取才,即一国试,既备参副试官,则幺麽医官,焉敢偃然,而不病而称病,有若角胜于提调者然乎?前此内局,或有区区于此辈之习,而到今思欲振励之时,复焉敢更售前习,不畏士大夫若是之甚乎?已开之坐起,以首医而不得设行,已万万骇然,非徒此也。年来本局之前所未有之例,多自创出,参剂之弄奸,本是一律,则渠为首医之后,不但为宫房为然,以至文女名以几贴剂药,以生材送之,还以生材捧之,况生材禁令,尤何等严截其间琐琐之事,不必下教,此外廷,何以知之?月前还属,虽出念旧之意,而犹有持难者此也。渠之善事旁侧,自类亦当知之,不可以年老而一味曲恕,首医方泰舆,刊名仕版,勿属内医院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明日便殿乘舆诣孝明殿展拜,参朝上食后临殿,初严依此磨炼以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尊贤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艺文提学郑履焕,其令催促入来。命书传教曰,初谒陵寝矣。且杨州之民偏苦,息肩之政,不可不讲,诊筵已问,右相与左相相议,再明日殿座时禀处。又命书传教曰,京畿监司郑光汉,豹皮一令赐给,地方官杨州牧使金光默,弓矢一部赐给,此是依例赏典,该曹当为之,而内储适有馀裕,以内下颁给。上曰,陵行后,御前前排,亦有施赏之事,而内储适乏,信箭手各木二匹,巡视令旗手朱杖手等处,各木一疋,自本都监施赏。出传教命元始,读各道诸人等上言。上曰,上言,多有猥滥者矣。元始曰,然矣,此事一开,则日后动驾时,必有纷纭之端矣。上命书传教曰,启下上言,皆令限内回启。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尊贤阁。兵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汉城府户籍,何时设坐云耶?注书知入。贱臣泰彦,承命出来,还奏曰,节目若下,则虽今日,当始为之云矣。上曰,药房新差掌务官待令否?兼春秋知入。凤显出去,还奏曰,一则待令于阁外,一则去来于都提调,一则姑未差出矣。上曰,骑马一匹立之。命元始,读户籍节目及公事读讫。元始曰,今此刑曹启目中,罪人姓字,误为书塡,而其他亦多谬误处矣。莫重奏御文字,如是误书,难免不审之失,开坐诸堂,一倂推考,入启之际,臣亦有不能照察之失,臣则惶恐待罪矣。上曰,承旨勿待罪,诸堂推考,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尊贤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此类官微人贱,行般廉耻,固难深责,而亦有知觉,则造针进上后,前此或有监造医官䌷一疋赏格,而予于今番针进上后,赏䌷一节,胶扰未果,则一或提醒于中官,犹之可也。自春徂秋,屡索赏䌷,斳斳不已,不知为几次,此与年前一医官,终日守坐,力请点心米无异,欲知屡索之意,当该首医拿问处之。又命书传教曰,内局事务,皆以提调摠察,则岂如直宿之副提调,专一句管乎?此后分事提调,依承文院例,以副提调举行事,定式。上曰,丁丑八月九月《政院日记》及丁丑八月敕使日记,取入。贱臣泰彦,承命出来,并取入。上命有防,读日记,读讫,上曰,明日宣教官,以谁差出乎?注书知入。又承命出问,入奏曰,修撰金观柱云矣。上曰,宣笺官择差事,亦为分付。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尊贤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既已罢养,放逐本乡已久,则出没京辇之状,极为无严,前以中官罢养人韩景会,远地定配,令该曹待城门开,即为押送。上曰,注书,持标信出去,开阳门留门事,分付。上曰,台启,何以尚不入耶?元始对曰,闻往复于在外诸台,今始书之云矣。上曰,有新启乎?对曰,无新启,而金尚福事,改其措语,屡次往复,故尚今不为入启云矣。上命书传教曰,国家之所以设置台阁,将欲振朝廷不振之纪纲,况今台阁之启,不但城上所循例前启而已,则其停其连,虽非人主之所可指挥者,名以台启,亦非斋日,而既有诣台之台谏,更鼓将下,阙门已闭,无省记留在,尚不前启,其为坏损台体,亏废纪纲,甚非细事,今日诣台台臣,为先递差,下义禁府推考,行公诸台,不可无饬,一倂递差。身为该房,有此前所未有之失体,初不提禀,至于侵夜,右副承旨徐有防,亦为递差。又命书传教曰,临殿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行副司直李义翊除授,牌招入直。上曰,华阳书院致祭时,左承旨李义翊进去。出传教上曰,多台有阙,待明朝,政官牌招开政。出传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义翊。右承旨李秉鼎。左副承旨金锺秀。右副承旨兪彦镐坐直。同副承旨郑元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徐龙辅吴泰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天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景宗大王,忌辰斋戒。

○陈贺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兪彦镐曰,领敦宁留待。

○传于金锺秀曰,改建堂上,颁教后入侍。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又传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传于郑元始曰,户判入侍。

○郑元始启曰,户曹判书郑弘淳,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有政。吏批,行吏曹判书李重祜牌不进,参判徐浩修进,参议未差,左承旨李义翊进,以李命植为同义禁,具㢞为大司宪,李敬玉为大司谏,具修温、李弘济为掌令,沈基泰为正言,李枰为献纳,金履安为司饔佥正,郑喆淳为司饔主簿,许湜为军资奉事,林锡喆为长宁殿别检,崔显重为庄陵别检,朴广源为齐陵别检,金观柱为校理,金履正为修撰,朴宗益为坡州牧使,恩彦君烟,今加绥德,安东县监金相默单,降号,瓮津府使单金海柱,学正单赵彦喆,学录单崔大恒,学谕单文跃渊。兵批,兼兵曹判书具善复病,参判郑昌圣入直进,参议柳薰病,参知洪秉缵病,左承旨李义翊进,以宋益默为威凤山城别将,副护军李性默、具以谦、朴宗彦,副司直徐有防、林鼎远、朴天衡,副司果郑宇淳、尹致一。

○传于郑元始曰,儒生即为劝入,大司成退去。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洪国荣启曰,今日新除授三司牌招时,同义禁李命植,混同牌招,事未前闻,极为骇然,下人今方科治,而当该书牌事变假注书郑在信,不可无从重警责,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注书罢职。

○事变假注书郑在信罢职,代以朴天行为假注书。

○传于郑元始曰,政官催促,即为开政。

○有政。吏批,行吏曹判书李重祜进,参判徐浩修牌不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郑元始进,以李鲁述为修撰,柳义养为刑曹参议,兪彦修为左通礼,宋焕周为刑曹正郞,郑鲁淳为假监役,洪直浩为赞仪,金阳泽为司译都提调,宗庙都提调金华俭为假引仪,金尚喆、郑存谦为纂缉厅都提调。兵批,兼兵曹判书具善复病,参判郑昌圣入直进,参议柳薰病,参知洪秉缵病,同副承旨郑元始进。兵批启曰,无政事禀。传于郑元始曰,兵批有阃帅与禁军将阙,而以无政事为禀入来,开政有何所难?殊涉未安,兵曹判书具善复推考。

○以吏曹参议望单子,传于兪彦镐曰,留窠。

○又传曰,吏判兼带,并仍任。

○传于郑元始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兪彦镐曰,华阳书院致祭,左副承旨进去。

○又传曰,分制讲有定式,再明日处所,崇政殿为之。

○郑元始,以兵批言启曰,新除授庆尚右兵使李明运,日昨历辞之际,所骑忽致颠蹶,仍以坠落,脚部违骨,转动不得,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累度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羽林卫将李长爀,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旬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宿卫领军之任,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兼春秋崔禧延启曰,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南部西冰库宝广里,领敦宁府事金阳泽所住处,则以为臣冒陈血恳,冀被严何,千万意外,史官侵晓远辱,传宣圣批,辞旨十分温摰,开释备至,至以即为造朝为教,臣奉读未半,不觉感泪之被面,臣之踪地,岂复有重入修门之望,而缕缕恩谕至此,况且亲临颁教,异于他时,谨当强扶病躯,才已进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国荣,以礼曹言启曰,今番凶逆,寔是往牒所无,幸赖皇天祖宗之默佑,窝窟自破,元恶大憝,次第就法,此实宗社臣民莫大之庆,既行上告下布之节,则设科取人,自是应行典例,庆科,以何科设行乎?敢禀。传曰,当下教矣。

○郑元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前以中官罢养人韩景会,远地定配,待城门开,即为押送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韩景会,为先严囚,而全罗道兴阳县,远地定配,待城门开,即为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言启曰,今朝闻居斋儒生有卷堂之举,臣驰诣泮宫,招致诸生,问其卷堂之由,则诸生书进所怀,以为伏以臣等,沐列圣培养之化,值圣朝清明之时,窃以为乱逆之本,在所必诛,宗社之危,不可不扶,以乱臣贼子,人得以诛之之意,相率陈章矣。及承圣批,以不欲闻为教,臣等相顾郁抑,即发再疏之论,今朝始伏见昨日所下备忘,又伏承疏批改下者,于是乎先正之诬快雪,而凤汉之罪自如矣,臣等相顾荣感,继之以讶惑矣。又伏见岂敢晏然之下教,臣等又不胜悚惶震懔,罔知攸为,呜呼,凤汉之罪,非但殿下之罪人,实宗社之罪人也。其罪贯盈,自就王章,则非殿下诛之也,乃宗社之所诛也,殿下何干焉?传教中有曰,举兵犯阙乎,暗室谋逆乎?又曰,万古天下,宁以国王之外祖,轻加死罪之理乎?遂以是为不识道理者,呜呼,凤汉之谋逆情状,臣等疏中,已悉无馀,而履霜坚冰,困兽犹斗,势所必至,灼若观火,岂以殿下之聪明睿知,犹未之烛而然耶?抑亦圣孝所推,靡不用极,而乃有此不忍而然耶?臣等死罪,固未敢知,而今于宗社之重,岂或容一毫之私乎?夫道理者,义理之公也,私则非道理也。殿下抑以为臣等沐浴之请,公耶私耶?罪如凤汉,凶如凤汉者,反以地处而屈法,则是为国王之外祖者,将谋倾宗社,而终不可除矣,谋危人主,而终不可诛矣。苟如是,则国家之宪章,莫行于国君之外祖,而任其为凶为逆耶?求之古今,宁有是也?呜呼,殿下今日之心,非但臣等之所知,八域含生,孰不感泣,而第伏念凤汉生,则宗社危,凤汉死,则宗社安,凤汉,即宗社之对敌也,殿下,独不念四百年艰大之基,而将欲贷一凤汉之罪耶?臣等奉读圣教,不胜茫然也。臣等既以当然之义理,齐吁致讨,而反承前后难安之教,则臣等岂敢猥厕于贤关之列耶云云,臣以圣庙守直,事体至重,不可不即速还入之意,反复劝谕,则诸生终不回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即为劝入草记。

○李义翊,以义禁府言启曰,任征夏特雪丹书事,命下矣,职牒还给等事,令该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安东兼任英阳县监洪乐舜牒报,则大逆不道罪人道显、应元等,应坐诸人,查出以来,而道显子应寅,今月十七日午时量,知机逃躱,不知去向,故即定伶俐将罗,散四讥诇,刻期捕捉计料云矣。莫重缘坐罪人之应死者,知机亡命,万万惊骇,即令各该道及左右捕厅,刻期捕促,以为依律正法之地,而道显庶子应彬,年三,以年未满依律免绞,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为奴,女益完年十六,女必完年十四,俱未出嫁云,益完兴阳县为婢,必完乐安郡为婢,应元妻江艳,罗州牧为婢,子性健年五,子性简年二,俱以年未满依律免绞,性健黄海道丰川府椒岛为奴,性简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为奴,而右罪人等,今方捉囚于安东府云,依顷日筵教,令刑曹发配,而逆贼缘坐,何等重大,而不善举行,使在法当绞者,有此知机逃躱之举,事极惊骇,当该安东兼任英阳县监洪乐舜,拿问定罪,何如?传曰,允。岂有逆贼之子逃躱之事乎?刻期跟捕,趁不捉囚,该道监司,该邑守令,当重勘,亦令左右捕厅,各别诇察,期于就捕事,亦为严饬。

○亲临颁教文。王若曰,呜呼,天未欲祚我国家耶?何乱逆迭兴叠出,如是极也?莽、操、懿、温,犹云异代,即以我朝之权凶逆孽,集以观之,始以保护为名,似乎安老,必欲戕杀善类,同乎衮、贞,末乃仇视国本,谋危宗社,则有浮于辛壬之耇、辉,若其肆发凶言,诟骂天日,则殆甚于甲乙之海、云,嘻噫,痛矣,可胜诛哉?今幸情迹毕露,诛讨克举,其将为惩艾转移之一大机会也。玆大诰之诞宣,尚明听之无哗,呜呼,惟我英宗大王,命予为储嗣,潜德春宫,垂二十年,主鬯之重,三宗攸托,延颈之情,八域同然,何待乎外戚之保护,而始安于其位哉?顾乃敢藉予为重,张皇权势,咆喝一世,广植党与,凡有不附于己者,辄目之为不利,诪张流言,眩惑予听,予自汉昭之年,已察其奸状,况其所欲图者,变乱先朝之义理,而予则固守,所欲为者,鱼肉一边之士流,而予不肯从,于是乎深怀忿怼,恣行危逼,熏天气势,直与予争抗,嗾其亲党,各售凶谋,改头换面,表里交煽,獜、谦之大肆跋扈,而从以恒、简之妖恶,德师之倡为怪鬼,而终致应元之诬辱,究厥所自,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獜汉则素禀枭性,加以狼贪,兄弟迭居权位,无异王凤之王音,门庭互寻戈戟,有甚元老之元衡,厚谦则自来天生妖物,乃是国之蟊贼,恃仪亲之势,鬻□□朝廷,济其母之恶,流毒世道,两贼连肠接肚,打成一团,近自暬御仆侍,遍及掖属宫隶,悉布渠辈之耳目,潜伺储君之动静,是盖以弥远之凶心,欲沮王我也。骇机迫在于呼吸,戒心不安寝食,国势之岌嶪,予躬之孤危,一宫僚外,孰有知者?时则圣候沈绵,万几倦勤,代听之议,已决于宫闱之内,虽在予小子,惟当体念天义,以分劳为孝,矧乎群下之出入见闻者,孰不忧闷,思所以对扬明命,而彼两贼,佯若不知,百计敲撼,做出无根之言,以唱宣于外,阴怀叵测之意,以煽动于内,愚弄予诱䝱予,无所不至,谦则欲投间乘隙,以沮大策,而不能得,则獜乃肆然仰奏于前席曰,东宫,不必知老论、少论,不必知兵判、吏判,尤不必知国事矣。迨至成命既下,承宣欲书,则辄敢挥手止之,竟至于格而不行,噫,老论、少论,色目之大分,予其可不知?兵判、吏判铨衡之重任,予其可不知?至于国事,当其时也,予不知,谁当知之?在昔孝庙戊戌,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直请东宫参决,又移书时相,劝其赞成,此时孝庙宝筹鼎盛,而显庙在东宫,春秋方十八矣。然而先正之言,犹汲汲如不及,诚以宗社至计,不可不早也。今我圣祖,以大耋之龄,久在静摄之中,而予又不在冲年,则摄摠庶政,以代圣劳,岂非名正而理得者乎?渠独何心,必欲沮搪,惟恐其或成耶?此无他,渠之于予,探试有素,知予之必不徇其意,而纵其所为故也,是可忍也耶?迺者重臣之疏出,而辞义严正,听政之命下,而朝象清明,渠辈自知谋不可售,罪不可逭,而急嗾翔云,投呈凶书,露出温室树三字,然后欲夤缘密迳,达之天听,以为一经钩问,则宫僚可除,宫僚除,则听政可翻,听政翻,则储位可危,暗地排布,吁亦巧矣,何幸天不为渠辈,谋祸不竟作?及夫云贼之再鞫,真臓尽绽,明若观火,其所指使者,岂特獜、谦两贼而已哉?翔云之辙既覆,则亦可以少惩,而若渊之章,继发于即阼之后,发谋设心,宛一翔云,而归獜汉于国边,以讨逆为迎合,指泰渊以忠赤,至贻书而称冤者,尤万万骇愤,因此庭鞫连设,凶党悉现,商辂、善海,俱以逆家之切姻,乃不满于重臣之疏,或谓之下语阴惨,或谓之机关阴秘,趾海为獜汉之门生,受厚谦之参馈,卜相之计,将欲何为?宗厦之说,与谁酬酢?若相简、恒烈,性本奸毒,态又妖媚,缔结两贼,无谋不通,出入书筵,无言不传,增衍附益喧动流播,其曰,科试起狱,其曰,代点用意云者,皆出于眼无貮极,构诬罔测者,而终至挑发祸机,潜图翻局,非特此也。劝予除不利之徒,而陷人以大北,拟予以恶言,要予行己巳之事,而密议于直中,传说于某处,惟此二事,岂为人臣而萌于心,而发诸口哉?此为渠之断案,而万戮犹轻者也。缵海之与其兄其侄而稔凶,敬彬之曁乃父乃叔而同恶,言之长也,更何多诰?至于养厚、泰渊,向在听政之时,姑先薄窜,而其绸缪于獜、谦之间,联翩于恒、简之际,奸谋秘计,无不符同,阴图逆节,皆其让成,实亦万目所睹,十手所指。大抵,此狱颠末,翔云、恒、简、养、渊,不过为嚆矢爪牙,而獜、谦两贼乃其窝窟根柢,然窝窟之中,又有窝窟,根柢之上,又有根柢,予虽不言,人孰不知?已将獜、谦等皆赐死,翔云、恒烈、相简、善海、商辂等,或诛或毙,其馀并投远恶地,亲制纶音,昭示八方,凡为我海东臣庶者,尚幸不迷于逆顺之辨,无复有讹误之忧矣。乃若壬午之事,呜呼,先大王当日处分,如天地之所作为,不可得以言语喩也。为嗣王者,惟当尊而守之,置不忍言,玆于听政后陈章,登极日传教,可见予至心至情。今日北面于予者,有或复提此事,欲售翻乱,则此不但为先朝之逆,即于景慕宫为逆,亦于予为逆,不意贼臣德师,首投凶疏,而一和、翰申,接踵而起,颠倒眩幻,罔有纪极,予甚惊痛,亟加严鞫,情节尽露,逮连亦多,载翰之造谋狼藉,昭不可掩,载兴之知情和应,无复可疑,相老之向国凶言,思之痛心,东让之同席参听,罪其可赎。妖腰乱领,既皆就诛,豺心狼肠,宜各知戢,而又有应元者,本以凶丑之徒,复陈觊觎之章,遣词之罔测,百倍于德、和,而诬逼先朝,指斥乘舆,殆万古之所无,是皆由予遭时之孔艰,而谁谓大行之仙寝未冷,寡人之黼座未暖,而遽闻此绝悖无伦之言哉?直使予中心怛怛,无乐乎千乘也。盖其疏文,虽曰,出于其父道显之手,然首尾委折,有非乡曲传闻所可得以知者,而今乃历历指陈,有若目睹者然,是岂一道显之所能办哉?况其凶疏本草,现提于帐殿,贯通情迹,难逃于抹改,噫,凡此凶论,盖有所本,酝酿既深,蓄伺已久,殆不觉其咫尺䝱持,无所不有,则德师、应元,特其支流馀叶,而冥冥之中,又安知有几德师、应元哉?言念及此,懔然寒心。姑以刑期无刑之意,前戮德师诸贼,后诛应元父子,以惩无识丑类之为人募䝱者,呜呼,诸般之恶逆既治,一国之是非大定,从今以后,革旧图新,斥邪扶正,五刑用讨,庶不坠于伦常,一心永肩,期同休于家国,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丙申八月二十四日辰时,上诣崇政殿。颁教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义翊,右承旨李秉鼎,左副承旨金锺秀,右副承旨兪彦镐,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柳孟养、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侍立。上具布翼善冠、布圆领,乘舆出显谟门时,上曰,政官入侍。吏曹参判徐浩修进前曰,判书李重祜,牌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上曰,仍为之。出举条上诣斋殿,改衰服,诣孝明殿,行展拜礼,朝上食亲祭后,上还御斋殿,改布翼善冠、布圆领,乘舆时,下教曰,望筒入之。仍为落照,命书传教曰,新除两司,待下批牌招。又曰,新除玉堂,一体牌招。出榻教上御崇政殿,百官入庭四拜。上曰,宣教官,高声读教文。又曰,今番教文,誊置艺文馆,御批本草,则出给制进艺文提学郑履焕。上曰,宣笺官择差之意,昨已下教,其已申饬否?元始曰,择差云矣。上曰,新除台谏玉堂,何不牌招耶?注书推考。出榻教读教笺贺礼讫,领敦宁金阳泽,判府事李溵,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以次进前。阳泽、溵曰,临殿颁教,义理明正,乱逆自戢,不胜欣抃。尚喆、存谦曰,亲临颁教,义正理明,一布中外,乱逆自消,伏惟孝光前代,庆动八域,臣等不胜钦仰,日前黄景源,以编辑垂后事,有所仰达,今颁教事实,别为辑录,垂示来后为宜。上曰,然矣。命书传教曰,临殿布告者,欲使中外臣庶,咸知乱逆之源,不至诳惑之归也。其首尾源流,有非可悉于教文者,大臣既有筵奏,其在正义明理之道,不可无一编成书,昭示来后,开局纂辑等节,依例举行。尚喆曰,杨州以陵园奉安之地,今番幸行后,有禀处轸恤之命,臣不胜钦仰,从前施惠之政,荡减结钱,移施还耗,而闻于其间,不无生弊之端,今年则还耗之金数荡减,最为穷民之实惠,以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尚喆曰,该邑还耗中,自有不可不公下者云,此则以结钱,自备局,量宜区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又曰,推考房承旨入侍。出榻教上乘舆出崇政门,由广达门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尊贤阁。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义翊,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胪唱之声,反不如申饬之前,今则不可恕以令前,今日宣笺目官引仪,问名汰去,赞仪,则昨日特教之下,恬不知畏,以此等引仪塡差,极为骇然,当该赞仪,亦为汰去。上曰,改建堂上具允钰,汉城判尹蔡济恭入侍。出榻教允钰进伏,上曰,景慕宫役事,至何境耶?允钰曰,已筑基址,立柱上梁,当从近为之矣。济恭进伏,上曰,卿陞辅国之后,今始见矣。京兆之任不轻,卿岂以五日京兆为之耶?必期修举焉。近来卒更,何如,而借家夺家之弊,有也否?济恭曰,卒更则先王朝,一番申饬之后,别无乱杂之弊,而借家夺家之禁,即我先大王五十年苦心之一大政也,岂复有借夺之习,而但于年前,泰渊、李章吾之买基广构也,多有闾家所入者云矣。上曰,卿既在其职,必更加振刷焉。又曰,户籍,何时始为之耶?济恭曰,明年为户籍式年,而年例京畿近道,则文书磨勘在岁前,外方则明年三四月,为限磨勘矣。上命义翊曰,《阐义昭鉴》开刊时,堂郞誊录入之。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汤剂进前,上进御。上曰,科日渐近,而科弊尚未矫正,将若之何?国荣曰,科举之为弊积久,如不烂商博议,则不可猝然变通矣。上曰,然矣。若欲急速矫弊,则习俗实难猝变,渐次矫救,亦何妨乎?国荣曰,大抵,治道始学问,为学不可躐等,求治亦不可太速,每见殿下,虽孜孜为治,而犹有太速之虑,此无他,本原上工夫,或有躐等之患而然乎?宽缓不迫,优游浸渍,此治心治国之道也。万机甚烦,一心难持,虽在匆挠于事务之中,必也反躬省察,一事一令,动合天则,则日计不足,月计自当有馀,进益之效,不可量也。上曰,所陈切实,而太速躐等之言,为予第一勉戒也,可不体念?国荣曰,讲学不可少间,频开讲筵,温绎经义,而无时召对,讨论史记,则穷格,为为学之切要处也。上曰,虽缘机务之烦,而或阙讲筵,心常自恧,所奏又是恳至,当加意讲学。命读禁府公事讫,命书判付,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八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尊贤阁。户判入侍时,户曹判书郑弘淳,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户判,往见慈庆堂役事乎?弘淳曰,连为往见矣。上曰,郞厅郑志俭,既承面教,依此举行为,可矣,闻今番敕使,则一次出来云,应接所费,似有所减矣。弘淳曰,诚多所减矣。上曰,乙亥五月日记取入。贱臣泰彦,承命出来取入。弘淳奏曰,均赈两厅米储,本自苟艰,每患拮据继用,今年三南穑事,颇有登熟之望,且闻谷价甚贱,在前如此之时,有军保作米之事,至于以钱贸米,前此虽不能无弊,而即今诸道道臣,其于便民利国之事,必当诚心做得,勿限多小,使之量宜举行,似好,而俱非有司之臣,所敢擅便,令庙堂禀定分付,何如?出举条上曰,依为之。弘淳曰,良娣房供馈,本有定例,今既如前进排,则数年以来,月致米太之例,自当停止,故敢达矣。出举条上曰,依为之。弘淳先退,上命元始,读日记,命书传教曰,《阐义昭鉴》编辑时,都提调,开政备拟,有落点之例,昭在《政院日记》,今日堂郞差出,当在都提调拟望受点之后,而草记先入,似是未谙前例,政官牌招开政,纂辑厅都提调,即为拟望事,分付铨曹。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义翊。右承旨李秉鼎。左副承旨金锺秀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兪彦镐坐直。同副承旨郑元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徐龙辅吴泰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天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庄烈王后,忌辰斋戒。

○景宗大王,忌辰。

○传于金锺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元始曰,兵曹判书入侍。

○郑元始启曰,兵曹判书具善复,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兪彦镐启曰,大司成郑民始,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兪彦镐曰,明日制述试所承旨,右承旨为之。

○兪彦镐启曰,纂辑厅都提调金尚喆、郑存谦,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传于郑元始曰,中官不为待令,中官金寿敏、高梦贤、金兴福、陈国枰、吴喜谦、金祐章等,事当禁推,而明日殿座相值,安徐,从重推考,不为申饬内班院掌务中官,发牌立庭申饬。

○又传曰,讲经单子,不为落点而混下,中官推考单子,还入。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命植为副摠管,严思晩、朴天衡为文兼,尹任商为群山佥使。

○郑元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彦镐,以成均馆言启曰,臣伏承本馆草记批答,招致诸生,传宣圣旨,仍以成命既降,不敢违越之意,反复劝谕,则诸生等,以为昨日伏见备忘下者,不胜惶懔,其在自处之道,不得不相率卷堂矣。伏奉劝入之命,臣等私义,虽有难安者,决不可入堂,而圣教之下,亦不敢胶守微见,谨当还入云,仍设食堂,臣则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九十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式,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翊,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启辞,安东兼任英阳县监洪乐舜,拿问定罪事,允下矣。洪乐舜,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传于兪彦镐曰,再昨日三司合启,两司合启及府院前启,不为入启。

○丙申八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国荣bb曰b,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国荣曰,寝睡,何如?上曰,善寝矣。上曰,纂辑凡例,当商量为之矣。国荣曰,会同后可当商确为之矣。上曰,大司成入侍。出榻教国荣曰,今番纂厅之设,专在于明义理正是非,《堂后日记》,速为修整,然后诸堂郞,可能洞悉其颠末矣。上曰,予曾在东宫时箚录者,当于其中,录出肯䋜,以示凡例,先为议定,好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八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尊贤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钟秀,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今作觐行乎?锺秀对曰,今朝发去矣。上曰,亦当有华阳书院之行,必趁限内即还焉。对曰,下去之后,若无故,则虽限前,当上来矣。上曰,无事往返也。仍命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尊贤阁。兵判入侍时,兼兵曹判书具善复,右承旨李秉鼎,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科举时,禁军陪立。善复曰,以入直禁军举行乎?上曰,然矣。禁军厅屋壁,多有頺落处,修补坚筑,可也。命书传教曰,明日制述时,儒生砚具许入试纸,自试所颁给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明日试士,即始初之举,而在儒生,亦是初见之日,礼仪不可草率,令大司成预为指挥东西斋生,分东西庭,序齿以坐,书册随从,一切严禁事,分付。大小场中之设置禁乱官,近作騈拇之騈拇,事甚无谓,亦令政院试所承旨,发牌该郞,以如有慢忽,其所重绳,断不饶贷之意,各别严饬。善复奏曰,即伏见全罗右水使李鼎炳启本,则群山新佥使曺润宽,误以左只兵符,传授到任,故今始右只换佩云,而顷于关西一边将,本营管下两边将,皆以误佩左只,并施罢黜,则今此曺润宽之蒙不觉察,因循误佩赴任之罪,不可仍置,依他镇例,一体罢黜,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善复曰,青坡、芦原两驿,近甚凋残,且经陵幸,则驿卒等处,户曹太惠厅米,题给,已成规例,丁丑年,米太各一百石题给,庚辰年,三次陵幸时,皆以米太各五十石,连有题给,今年国役稠叠,不可顾恤,依近例米太各五十石,题给事,出举条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慈庆堂石筑处,来头不可不植木,兵判,本来练熟此等工役,营建毕后,进诣,与户判相议,着意举行。又命书传教曰,群山佥使代,口传差出。上曰,大司成入侍。出榻教郑民始进伏,上曰,到记儒生,何其数少也?民始曰,日昨劝入时,儒生入来者多,而又有疏录修成后食堂之议,故或有还出之人,自致数少云矣。上命书传教曰,科举之频数,即一痼弊,而明日殿讲,即日次也。始初之举,有难停废,虽命为之,春秋又有到记殿讲之例,今月又是到记之当月,而决不可各设,明日日次,殿讲,当兼行秋到记殿讲,右副承旨,驰诣太学,今日夕食堂到记取来,并付明日制讲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纂辑厅都提调入侍,会同于宾厅,开局于阙内公廨事,分付。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五日申时,上诣孝明殿。夕上食亲祭入侍时,左承旨李义翊,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侍立。上以视事服,诣斋殿,改衰服,仍诣孝明殿,行展拜礼,诣盥洗位,盥手拭手,诣尊所,义翊酌酒,元始受酒。上诣神位前跪,义翊奉香,元始奉炉,上三上香,执酌献酌,仍降复位,哭四拜,出御斋殿。上曰,不即待令中官文凤亿,越俸一等。出榻教仍还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尊贤阁。纂辑厅都提调入侍时,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尚喆、存谦曰,昨日临殿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今日纂辑厅会同,其已为之否?尚喆曰,为之矣。日昨取见《阐义昭鉴》,既无提调拟望受点之事迹,故未谙前例,径先草记,极涉惶悚矣。上曰,今此纂辑条例,其已讲定耶?尚喆曰,纶音似当弁于卷首矣。存谦曰,李福源,终不入参于纂辑会同,事甚未安矣。上命书传教曰,纂辑堂上李福源之尚今引义,万万过矣。况处义前后,既已曲谅,则尤何敢一味自划?姑先推考,即为牌招。又曰,纂辑堂上徐浩修,郞厅尹弘烈、李敬养,兼带摠管文兼,并改差,其代,口传差出。出榻教尚喆曰,备局有司堂上徐浩修,谓之见差于其叔之代,引以为嫌,尚今不出,万万过矣,而与其一向相持,毋宁姑为许递,使之行公于备堂,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纂辑堂上中洪国荣,今方责成于撰修之任,而所带槐院提举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各别申饬,即令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谓尚喆曰,明日入来,纂辑条例,更加商确焉。尚喆曰,臣则不敢入来于明日矣,更何敢参涉于试事乎?上曰,卿言万万过矣,卿若不为入来,则明日之科,不可设场矣。尚喆曰,臣岂敢有忽于供职,而科试,则决不可复为参涉。伏乞圣明,曲谅危苦之情,毋夺沟渎之志焉。尚喆、存谦,先为退出。上曰,大司成入侍,都承旨入侍。出榻教郑元始、洪国荣,进伏,上曰,注书出去,儒生到记,催促入之。贱臣泰彦,承命出来,未及入奏,诸臣退出。

8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义翊。右承旨李秉鼎。左副承旨金锺秀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兪彦镐坐直。同副承旨郑元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徐龙辅吴泰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天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毕星下,入乾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卯辰时,有雾气。

○庄烈王后,忌辰。

○亲临殿讲制述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兪彦镐曰,昨已下教,更无可谕,而待命官入来,然后当开讲,即为入来之意,遣史官,传谕于讲经命官。

○洪国荣启曰,左议政金尚喆,未承试命,致速饬教,罪在违慢,走伏金吾,恭俟重勘。传曰,左相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命召仍为传授。

○郑元始,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九月当九番右部中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九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一月当右部右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来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九月十月两朔应立后,部前司属江原道二哨、京畿左道三哨,合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九月初一日,与右部后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一月十二月两朔应立后,部左司属京畿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军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一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司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军兵赏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海监司状启,渰死人,传于郑元始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判府事李溵箚曰,伏以虞卒已讫,圣孝靡逮,缛仪荐举,国势益巩,臣不胜悲喜交并。臣即伏奉殿讲考官之命,今玆亲临讲制,即我圣上一初盛举,昵侍耿光,与睹嘉休,在臣实荣且幸矣。固当竭蹶之不暇,而第臣自昨日,旧患癖积,忽又发作,冲亘刺痛,呼吸喘急,若将顷刻殒绝,杂试艾焫,有升无降,终日达夜,昏昏叫倒,不省人事,以此危缀之形,万无趋入之望,玆不得不略控短箚,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仍降威罚,俾试事毋缺,危喘获延,千万颙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何伤之有?命官既已变通,卿其勿辞,安心调理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李判府事。

○丙申八月二十六日辰时,上诣崇政殿。到记儒生制述殿讲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义翊,右承旨李秉鼎,右副承旨兪彦镐,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柳孟养、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侍立。上具布翼善冠、布圆领,乘舆出广达门,入崇政门,仍诣孝明殿,行展拜礼,仍御崇政殿。国荣奏曰,承史未入侍之前,侍卫径先入去,其先入者,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国荣曰,左议政金尚喆,既违讲经,命官召牌,待罪金吾,来纳命召,敢禀。上曰,左相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命召仍为传授。出传教上曰,李判府事,为殿讲命官。出传教制述命官右议政郑存谦,读券官前大提学李徽之,艺文提学郑履焕,对读官大司成郑民始,行副司直徐有防,宗簿正尹弘烈,副司果金憙,以次进伏。上亲题问策,悬题后,上曰,制述试官退待。上还御斋殿,上曰,都承旨入侍,李判府事箚子入之。出传教又曰,殿讲命官,右相为之。出传教上御崇政殿,讲经命官右议政郑存谦,考官判尹蔡济恭,吏曹参判徐浩修,参考官行副司直南玄老,行副司直金普淳,修撰金观柱,副司果尹尚东,以次进伏。上曰,讲书以《书传》落点,今讲则不可以音释取之,必择其文义通畅者取之,为可矣。存谦曰,然矣。诸生以次进讲。上曰,讲生呼名时,何其越次耶?当该注书推考。出榻教幼学文灿奎为纯通,幼学金致泳又为纯通,上问于致泳曰,汝何居乎?致泳对曰,居于平安道定州矣。上曰,为人甚精紧矣。分付试所,纯通人,则勿为出送,使之待令于阙内,成均馆东西斋儒生,毕讲后,上曰,讲官少退休,六房公事入之。诸承旨读公事,上命书传教曰,留守之纪律,常时若严,则初岂有偸窃内帑之事,又岂有结案罪人逃躱之事乎?经历固有不察之失,身为居留之臣,其所状闻,了无引罪之意,揆以廉防,极为坏损,江华留守李弥,为先缄辞,从重推考,欲知委折,经历朴师郁,姑勿罢黜,拿问处之。又命书传教曰,上言回启中,令本道查处者,并令从速回启事,分付诸道。读公事讫,讲官进伏,四学儒生,次次入讲,皆为纯不。上曰,四学儒生,无一应讲者,其不为通读而然耶?此儒生等,入于谁?某为大司成时,而何大司成,为通读耶?知入。其中讲生安景明者,全不开口,上曰,汝入于通读耶?景明曰,入于通读也。上曰,何大司成时,为通读也?景明曰,洪述海为大司成时,入于通读矣。上命书传教曰,身为士子,恶逆至亲,具姓奏对,极为无状,当该儒生,令大司成问名停举。上曰,四学儒生之全不应讲,无或终日等待,不为疗饥而然耶?大司成与同成均,率诸生食堂于东月台。上曰,既有饬教之下,场中何不严肃耶?试所承旨,推考。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闻试所承旨所奏,禁乱官其涉怠忽,丽春门禁乱官问名,为先拿处。食堂罢后,诸生以次入讲,亦无善为应讲者矣。讲毕,招入纯通儒生文灿奎、金致泳两人,命入《诗传》,为比较,两人皆纯通,又命入《周易》比较,又皆为纯通,上曰,试士之道,周施反复,实为好事矣。又命入《中庸》,灿奎为纯通,致泳又复纯通,又命入《大学》,灿奎误读一字为不通,致泳为纯通,上曰,今日试讲,至于五书,赐第无足惜矣。仍命书传教曰,科制姑未变通,当遵前例,今日殿讲时,居首儒生幼学金致泳,三经纯通,《庸》、《学》亦皆纯通,直赴殿试,幼学文灿奎,三经、《中庸》,虽皆纯通,《大学》比较既不通,直赴会试,其馀略粗儒生,各赐纸三卷、笔三枝、墨三笏。上曰,试所承旨入侍。秉鼎进伏,上曰,诸生,有毕制呈券者乎?秉鼎曰,只捧八张矣。上曰,有不制者乎?秉鼎曰,举皆制作,而尚多不为始书正草者矣。又奏曰,既有火具备给之下教,故方使等待烛火矣。上曰,纳券时,使军士,呈券于台下,收券官及书吏,坐于台上纳券而试所承旨,看检,可也。讲经儒生金致泳,命付殿试后,命国荣呼新来,进退以出。上曰,夜既深矣,催促纳券后,覆帐。收券毕后,上乘舆出崇政门,由兴泰门御兴政堂,下教曰,试所承旨,持试券与制述试官偕入。

○丙申八月二十六日戌时,上御兴政堂。制述试官入侍时,命官右议政郑存谦,读券官前大提学李徽之,艺文提学郑履焕,对读官大司成郑民始,行副司直徐有防,宗簿正尹弘烈,副司果金憙,右承旨李秉鼎,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对读官,持试券进读。民始读奏天字轴。上曰,对读官替读。有防,读奏地字轴。存谦曰,大抵地字轴,下于天字轴,天字轴,则有一二张成说者,而地字轴,则全不成说矣,抄置天字轴二张。弘烈又替读玄字轴,存谦、徽之,抄出二张,皆奏曰,此二张,稍胜于其中,而一张则颇纯熟,善作之文矣。履焕曰,此文多有妙好处,可批点矣,仍批二三行。上曰,其中三中试券上之,予之意中,有记存者矣。上亲自拆见曰,果是意中之人也。俄见其笔法,心疑其人,果是其人矣。自桂坊,已知其善文,且其为人端雅,顷以慈庆堂事入侍时,予劝见今科矣,果如是善作,真实才也。试官退出,与大司成出榜以入。又曰,制述入格儒生,明朝来待。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8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义翊。右承旨李秉鼎。左副承旨金锺秀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兪彦镐坐直。同副承旨郑元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徐龙辅吴泰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天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郑元始启曰,制述入格儒生,依下教来待矣。

○李义翊启曰,昨日试所承旨入侍事,命下矣。右承旨李秉鼎,今日病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义翊曰,承旨与玉堂上下番,入格儒生,同为入侍,试所承旨,承牌后入侍。

○兪彦镐启曰,艺文提学郑履焕,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牌招之下,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兪彦镐曰,行司直金汉耆,右尹金龟柱,王大妃殿,承候事来待。

○传于郑元始曰,户房刑房兼察。

○兪彦镐启曰,艺文提学郑履焕,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之下,连违召命,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全罗监司状启,传于郑元始曰,勿待罪事,回谕。

○又传曰,江华府逃躱罪人之跟捕,既由于经历之设施,留守之缄辞,经历之拿处,并安徐,而留守,则当初之不为引罪,不可无警,推考。

○又传曰,别监阙直,当番承传色司谒,推考。

○郑元始启曰,即伏见统制使李邦绥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平山浦万户李桢百,事有疏忽,招谤难免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国荣,以改建都监言启曰,景慕宫正堂定础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七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定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彦镐,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李鲁述,时在江原道原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郑元始,以兵曹言启曰,拆见统制使李邦绥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平山浦万户李桢百,以事有疏忽,招谤难免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致劝点下,助罗浦万户金象三,以病或妨务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统制使李邦绥,推考警责,平山浦万户李桢百,助罗浦万户金象三,并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洪国荣,以议政府言启曰,开局纂辑等节,依例举行事,命下矣。今方设厅,而厅号,以纂辑为名,堂郞,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翊,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华府经历朴师郁,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朴师郁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兪彦镐,以忠勋府言启曰,庆尚道龙宫居幼学郑必复,过限不现身,上言内辞缘,依例勿施,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敬玉,司谏李在学,掌令具修温,献纳李枰,校理赵尚镇、金观柱,副校理李儒庆,修撰金履正,副修撰尹行修、李秉模启曰,请厚谦母依律处断,请门黜罪人韩翼謩中途付处。请獜汉、厚谦,亟施孥籍之典、请领府事金尚福,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大司谏李敬玉,司谏李在学,掌令具修温,献纳李枰启曰,请圣国、尚鲁诸子,亟施当律。请巨济府荐棘罪人尹养厚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稳城府定配罪人趾海,黑山岛定配罪人缵海更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施当律。请薪智岛定配罪人敬彬,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更为拿鞫得情,请还寝尹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请翔云亟施孥籍之典,请洪乐任亟命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掌令具修温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镜城府定配罪人洪述海,依律处断。请东莱府定配罪人元义孙,依律处断。请副司直洪龙汉,远地定配。请罢乙未五月庭试榜。请镜城府定配罪人尹彝复,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请权正钦即令王府。拿鞫严问,请朔州府定配罪人若炼,更令王府拿鞫得情。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献纳李枰启曰,请南海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副司直洪龙汉,为先削职,请旌义县荐棘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得情,快正王法。请金海府定配罪人赵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定王法。请权正钦,亟令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又启曰,新除授正言沈基泰,时在京畿杨根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下谕事,依启。

○行副司直李命植疏曰,伏以臣不忠无状,分甘屏弃没齿,迺蒙我圣上不世之眷,拔置近密,授以礼房代管,仍之有陞秩之命,继而金吾摠府,除旨踵辱,臣惊惶感激,罔知所出。夫恩赏,明王之所慎,卿列,命德之器也。罔功而叨恩赏,不才而跻卿列,固已有乖于清朝综核之政,况如臣滓秽之贱,其可以冒承也哉?臣于向者,猥暴沥血之恳,虽未蒙准许,想已俯烛其情实矣。臣之杜门讼愆,已积年所,不自意彯缨结绶,复为当世之用,而前此一出,秪缘感戴隆渥,怵畏义分。旋因缛仪方举,清斋连日,迟回盘礴,不敢遽自引义,以至于此,其为失去就之节,坏廉耻之防,亦已大矣。臣尝闻君子之教,慕古人之行,当官莅职,常若有所顾畏,不欲全然放倒,一自负罪以来,辗转郞当,触处愆尤,真所谓立身一败,万事瓦裂者也。噫,常人之情,谁不愿扬于王庭,策名清时,而况臣躬逢仁圣之主,偏承雨露之私,蹈赴陨结,不足以酬其万一,则区区寸忱,岂不欲忘身奔走,随处殚竭,以图桑楡之收,涓埃之效,而其于罪大而难赎,行亏而难复,何哉?且臣质性驽下,知识儱侗,无当于百执事之一,而数十年贞疾,渐益沈痼,听重视昏,神识荒耗,烦中喘急,眩瞀终日,则虽欲自力于事为之,末亦不可得也。夫其情势之不可进如此,才力之不可强又如此,甘自居于逋慢之科,而不得齿于清明之世,臣之情,良亦悲夫。今若自诿以微谅难守,圣恩难孤,自同平人,唐突出脚,则从前处义,俱属虚假,其谓屏伏者,即所以媒进也,其谓自守者,即所以赌荣也。此岂臣分之所敢出哉?百尔思量,宁犯违命之罪,未敢为进身之计,玆申由中之恳,仰吁体下之仁。伏惟圣明,无幽不烛,容光必照,无物不遂,人欲天从。伏乞将臣新授职秩,亟命收还,并勘臣前后辜犯,以警具僚,以肃朝纲,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察任。

○司谏李在学疏曰,伏以谒陵拜园,圣慕克伸,临殿颁教,邦庆维新,臣不任区区攒祝之至,仍伏念台职至重也,臣姿至庸也,而乍递旋縻,殆若非臣莫可者然,在臣身则固荣矣,其于清明抡拣之政,恐不宜若是苟艰,臣且惶且感,继之以讶惑也。噫,今此所叨,夫岂臣复冒之地哉?衷情之至苦,踪地之至蹙,臣不敢𫌨缕,而其不可抗颜扬扬,更蹈狼狈之辙也,明矣。台端一步,便是臣铁限,而日前诞诰,即我殿下之一初大朝会也,乱逆既诛,欢忭普切,臣遂拚弃私义,粗伸常分,而临急暂膺,非敢为因仍蹲据计也。以万万不自安之心,叨万万不可出之职,必递之义,参倚前衡,况今凶逆虽已略治,根柢犹未尽除,此时言官,尤宜遴选,则岂容以如臣情地难冒者,苟然虚縻,以旷其职也哉?且臣有目下情理之恳迫者,臣母素患虚劳,便成半生贞疾,源委既深,进退无常,近又兼以泄痢,症形甚剧,飮啖全减,真元益脱,臣左右扶将,方寸焦熬,以此情私,万无离舍供职之望,玆敢疾声仰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踪之危蹙,谅臣情之至恳,亟降镌削之命,俾全微谅,仍治渎扰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行公何伤?尔其勿辞,救护母病焉。

○丙申八月二十七日,兼春秋张显庆,刑曹启目罪人尹起莘,加刑启。传曰,依前推问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奴金伊加刑启。传曰,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丙申八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艺文提学郑履焕,牌招。出榻教上曰,昨日入格儒生,食后待令,试纸三张,亦为待令。国荣曰,非面试而不几近于面试乎?似有迫切之虑矣。上曰,此既非会试后,面试即试才而已,何迫切之有?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八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尊贤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试所承旨、玉堂上下番,率入格儒生诣阁。出榻教玉堂赵尚镇、吴大益,右承旨李秉鼎,儒生郑志俭,来待阁外。上曰,承旨入来,玉堂及儒生,姑俟庭下,肃谢后入来。又曰,注书出去,阙内入来书吏中,能书书吏一名,待令事,分付。且令礼房书吏,纸笔墨等待。秉鼎进伏,上曰,注书,问儒生吃饭与否。贱臣泰彦,承命出来问之,则志俭曰,未及吃朝饭矣,以此入奏。上曰,当颁赐儒生所吃之物,须尽心制呈之意,分付儒生。尚镇、大益进伏,上亲题问策书讫,使尚镇,读奏悬题后,上曰,玉堂退待。尚镇、大益退出,元始亦退出,上曰,试所承旨,场中待令,而史官亦勿出去。又谓秉鼎曰,儒生昨日所制,虽可谓善作,而全不为救措,今日则,必善为救措之意,分付儒生。上曰,他承旨入侍,左相入侍。出榻教左议政金尚喆,左承旨李义翊进伏,尚喆曰,昨日终宵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卿见昨日策题及儒生所制乎?对曰,未及见也。上曰,昨日亲题及科作入之。尚喆曰,纂辑节目,今玆厘正等待矣。上命义翊,读奏讫,上曰,听政事,不难纂述,而壬午事,实有持难者,须十分商量为之,可也。又曰,纂辑堂上蔡济恭、黄景源、李福源入侍。出榻教济恭、景源进伏,上命义翊,读策题及儒生,科作讫,又命济恭,读今日策题,上谓尚喆、济恭、景源曰,今日之题,何如昨日之题乎?皆对曰,昨日则问之以治乱,责之以治道,诚有光于大哉之言,而今日则发策文武励精揆奋,文词之富丽,意趣之卓越,犹有胜于昨日之题矣。上曰,昨日儒生仓卒制呈之能如是者,可谓难矣,而今日之又复善作,尤为难矣,此后试士,皆以策问,则似可得实才矣。皆对曰,策问实非不文之士所可能也。连试表策,间或以论,则其于作成之方,似有彬蔚之美矣。肃庙朝,全以表策试士,其时士子,多有能文之人矣。上曰,先王朝,全以赋取士,虽多幸科,而在士子,实为没世不忘之德矣。若不以赋试取,则不文之士,其何得科名耶?皆对曰,然矣。上谓济恭、景源曰,纂辑事,已有酬酢于左相,而卿等之意,何如?听政义理非难,而壬午事,有不忍更提者矣,卿等更思之。皆对曰,圣教诚然矣。尚喆曰,右相及前大提学李徽之,同为入侍,似好矣。上曰,卿等姑退,当徐有所下教矣。以次退出。同副承旨郑元始进伏,上命书传教曰,近以朝家多事,久停宾对,再明日日次,又值亲祭斋戒,次对,明日为之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孝明殿朔祭,亲行亲押后,诣斋殿,依此知悉。元始退出,左承旨李义翊进伏。上曰,今日为无故日,而金吾开坐,尚不为之者,何也?注书出去,招致当直都事,问时囚罪人名数以闻。贱臣泰彦,承命出来,招致当直都事问之,则时囚合为七名云矣,以此入奏。上命书传教曰,金吾滞囚可闷,今日内,即为开坐,捧供以闻。上曰,艺文提学牌去来申饬。又曰,坐直承旨入侍。前大提学李徽之入侍,行司直金汉耆入侍。出榻教同副承旨郑元始,御营大将金汉耆,进伏。上谓汉耆曰,金龟柱,入参于纂辑厅会同乎?对曰,今月之内,姑不欲出入于公会,故不为入参矣。上曰,其令龟柱,明日承候于大妃殿。汉耆退出,副提调洪国荣,医官庆绚,持加减心肾汤进伏,上进御。儒生郑志俭纳券,上曰,姑置之。命国荣书传教曰,昨日到记儒生制述居首生员郑志俭,直赴殿试,之次进士朴𤨆,直赴会试。又命国荣,呼志俭新来,进退以出。命元始书传教曰,科时在近,情理切急者外,诸臣呈单,一倂勿捧。

○丙申八月二十七日戌时,上御尊贤阁。前大提学入侍时,前大提学李徽之,对读官赵尚镇、吴大益,右承旨李秉鼎,右副承旨兪彦镐,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命徽之,读策问题讫,命尚镇读试券。上亟称善制,特下御批,使之付签,使徽之,又为批点,命书三中,即命志俭入侍。徽之、尚镇、大益、秉鼎,先退。命彦镐书传教曰,昨日制述居首儒生郑志俭,今又临轩试策者,昨日场中,固已严矣,非以疑其幸点也。欲观才蕴之展尽也,而先命直赴于更试之前者,亦欲示更试非面试之意也,观此对策,不但有御批处,今日之对,胜于昨日,宜有褒赏之典,特赐纸三卷、笔三枝、墨三笏。上曰,儒生退去,明日入来受赏。命彦镐读公事讫,命退。上曰,次对兼行昼讲,依时刻来待。出传教以次退出。

8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义翊。右承旨李秉鼎。左副承旨金锺秀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兪彦镐坐直。同副承旨郑元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徐龙辅吴泰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天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兪彦镐启曰,刑曹参议柳孟养,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元始启曰,今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具㢞,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兪彦镐曰,都承旨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兪彦镐曰,厚谦不可置之先大王属籍,而与其母有间,况是螟蛉之类耶?既非骨肉,其令归本宗。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加减心肾汤入侍。

○吏批,口传政事,远接使单蔡济恭,问礼官单赵尚镇。

○郑元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杀手等技艺,中日厅习射,而武艺别监军兵等,出去景福宫,试放事,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昌运,以今日入直武艺别监军兵等,中日试放事,景福宫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以平安监司状启,宁边独仓面居军人李于仁者等,渰死嚂死事,传于郑元始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兪彦镐,以礼曹言启曰,备忘记,厚谦不可置之先大王属籍,而与其母有间,况是螟蛉之类耶?既非骨肉,其令归本宗事,命下矣。依圣教,厚谦罢继归本宗,当初立案事,当收取烧火,故招致其事知奴子,使之现纳,则以为年前厚谦家失火时,立案,亦入于烧烬中云,立案既已烧烬,则收取烧火一节,今无可论,置之,何如?传曰,允。

○郑元始,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徐郁修,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缵海,济州牧旌义县移配事,命下矣。减死定配罪人缵海,仍前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自黑山岛执捉,仍令押送于旌义县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金亮行疏曰,伏以旻天不吊,先大王奄弃臣民,日月迅驶,山陵已毕。伏惟圣情攀慕,益复罔极,臣始拟进诣近郊,哭辞𫷷卫,以少泄如丧之恸,而临期疾作,卒无以自力,衔哀茹恨,生不如死,迺者伏奉除旨,以臣为司宪府执义兼成均馆司业,两日之中,恩命稠叠,臣诚惝恍恧蹙,不知所以自措,既又喉舌之臣,以臣病状,上烦天听,以至特遣医官,宣以珍剂,瞻聆所及,莫不钦耸,况臣躬被旷绝之恩,其为感泣,尤当如何?惟有北望宸极,稽首颂祝而已,噫,臣本庸陋,百不犹人,初非有高尚之操,自洁之志,而特以童幼之日,目击辛任之祸,门户倾覆,骨肉分窜,惊骇震剥,因成痼疾,重以孤露终鲜,身世零丁,意思陨濩,忽忽无当世之念,若是者,顾何足与论于问学之实,践履之工,而铨选之臣,谬意臣居闲日久,或有得于家庭师友之传,混加通拟于胄筵之任,由是推排,以至于亚宪,臣虽引分蛰伏,终不敢冒应,而惶愧之极,何尝一日自安也?且臣往在癸未之春,猥被谕召,妄陈难进之义,而辞理不明,未槪天心,自速薄勘,旋蒙收叙,其得以卒获全安者,寔赖我先大王涵容之德,而臣之杜门讼愆,未敢自齿于恒人者,居然十有四年于玆矣。乃于嗣服之初,湔涤重累,遵依古事,复厕于问议之列,至于今玆所叨之恩数,又益隆重而勤挚,臣以屏废之馀,首蒙明命,岂不欲进身天陛以伸扣谢之忱?窃附于昔贤西监之义,而况今圣人首出,万物咸睹,始初清明,跛躄犹且增气,臣老而不死,幸值斯会,欲一瞻清光,退塡沟壑者,私愿益耿耿,而惟此风宪之寄,学校之职,俱非如臣贱陋癃废,所可堪承者,与其玷污名器,上累新化,无宁早伏违慢之罪,犹可以少安于拙分,况臣狗马之疾,日加月增,痰癖,充满育膈,筋骸挛缩,肢节麻木,少失将摄,顷刻欲绝,又自前月,重添别症,出入人鬼,逾越旬望,仅得回甦,而今犹未脱危域,委席㱡㱡,实无复起为人之望,虽欲蠢动,其势亦末由也。虚带重任,为日已久,尤增惶闷,玆始力疾陈恳。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许递臣本兼两任,俾臣得以安意待尽,实公私之幸也,臣无任屏营祈望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恳。顷闻尔病,良用虑念,尔章之来,可知尔病之少差,非不为喜,但遐心迈迈,巽辞太过,虚伫之馀,不觉怅缺,尔以乔木之裔,文章道学,可谓家世相传,予之愿一致之之意,诚深且切矣,尔亦无一见予之心乎?参料之赐,即庖人继肉之义,尔何过辞?尔其俟病少间,即为登道,以副予侧席之望焉。仍传曰,此批答,史官传谕于司宪府执义金亮行处。

○丙申八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知事郑尚淳,特进官徐浩修,参赞官李义翊,侍读官李儒庆,检讨官金履正,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宗臣河恩君垙,武臣田得雨,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仁阳君李景祜,兼判尹蔡济恭,兼兵曹判书具善复,行工曹判书朴宗德,行司直洪乐性,行吏曹判书李重祜,右参赞尹东暹,户曹参判张志恒,刑曹参判尹得养,左尹徐有邻,行副司直李柱国,同知中枢府事李汉膺,礼曹参判沈履之,大司谏李敬玉,献纳李枰,掌令具修温,同副承旨郑元始,事变假注书朴天行,以次进伏讫。上先读《春秋》,自元年,至春王正月,并注读诵,儒庆,自三月公及邾仪父,至夏五月郑伯读奏,上又读儒庆所读之章,并注讫,儒庆以将字之义,仰奏,履正、尚淳,又以此仰勉。浩修曰,臣则别无所陈,义翊,又以无将之义仰奏。上又询中常二字之义。儒庆曰,常者庸常不易之谓也,中则有权而得中之义也。履正曰,庸字,即赞扬中字之义也。上曰,经筵之意,何如?尚淳曰,儒庆所奏之言,似是矣。上又问于浩修,浩修对曰,履正之奏,以庸字则赞扬中字之义云者,似甚误矣。上曰,宗臣武臣,各陈文义。垙及得雨皆对曰,别无所陈矣。上曰,经筵诸臣先退。尚喆、存谦进前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连有靡宁之节矣。尚喆曰,即见西伯状启,告讣使还行在即,而敕使,亦不远云,今番则预送远接使,往候于湾上,似可矣。上曰,远接使,先为启下。出榻教上曰,今番次对,即卒哭后初次对也。自念即阼以来,发号施令,别无可以耸动观瞻者,殊庸歉然,俄者经筵诸臣,虽以严讨胥勉,而为治之道,自家而国,近日朝象,实无仰慰慈宫之道,只切焦闷,今则乱逆之巨魁,已就诛戮,卿等岂不思所以镇靖之道耶?尚喆曰,然矣。上曰,操存之工,最贵立志之坚固,而每患不能,将何做治乎?存谦曰,圣学已有克己之极工,何患立志之不固乎?今日行一善政,明日行一善政,自可渐至于极尽地头,何可遽求别般立纪纲之道乎?尚喆曰,日前儒生对策之以辅相得人为急务者,诚得之矣。如臣无似,冒据鼎席,殆近十年,少无一毫报答之事。伏乞递臣之职,治臣之罪,改求廊庙之材,无旷辅弼之职,幸甚。存谦曰,以臣无似,猥玷匪据,不能早自引退,岂无旷官之失乎?请亟赐斥退,改卜贤相焉。上曰,俄者所询,只欲闻致治之方,而卿等之所辞乃如此,实非所望于卿等者也,止之。尚喆曰,诸宫房所收之物,既有定给之数,而自不无科外横征之弊,至于民不支生,有此呼冤之举,臣意则,既有下谕道臣,诸道中,或有道掌辈,如前作弊之端,则该邑守令,论报道臣,道臣随闻状达,严加惩励,则似有效矣,而重臣之意,不如是,上裁,何如?上曰,重臣之所见,何如?济恭曰,大臣之言,诚好矣,而有宫房道掌之名色,则虽严立科条,而必复有如前乱杂之弊矣。臣意,则特罢发送道掌收税之规,必以宫房惟正之供,或付于户曹,或付于他司,勿复如前纳米,必以纯钱计捧,出给宫房,似便宜矣。上曰,此非轻易处断者,更加商确,可也。重臣出去,问于宫房入奏,济恭退出,尚喆曰,户曹判书郑弘淳,以均赈两厅米储之苟艰,有三南军作米钱贸米之请,而令庙堂禀处矣。均赈两厅米谷,果为不足,而今年三南穑事之丰登,近来初有,军布作米,连有已行之近例,钱贸米之属之道臣,从便举行,亦无所妨,使该堂参考前例,量宜磨炼,往复庙堂而处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右议政郑存谦曰,已与左相相议,而臣意亦与之同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江原监司金夏材状启也。以为道内劝别武都试,依丁丑春秋合试之例,并与选武都试,而依例举行事,令庙堂禀处矣。春秋合试,既有丁丑之例,选武都试,亦系应行之典,依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平安监司徐命膺状启也,以本道穑事失稔,且与敕行相值,平壤城操,请令庙堂禀处矣。本道事势,诚如道臣所论,秋操既不得行,今此城操,一体停止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守御使,徐命善状启也。以为今秋合操,既已停止,巡点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处矣,秋操既令待春举行,巡点姑亦停止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咸镜监司赵重晦状启也。以为会宁开市时,大国人牛马料,以富宁府所在常平厅耳麦一千二百石,移划会宁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此是推移举行者,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岭南前道臣金载顺,弊瘼状启中,蔚山府大川封山革罢后,许民耕食事,有所论请,而更令本道水使,详审形便,使之论理状闻矣。前水使尹景渊状启,以为封山周回,殆过四十馀里,今虽松木稀少,自是宜松山,今此大川山,仍为革罢,则各处封山内,奸民纷纭图罢之弊,不可不虑,请令庙堂禀处矣。大川封山,既是宜松之地,而到今童濯之至此者,莫非帅臣不能申饬养松之致,事系久远,虽不能摘发论罪,莫重封山,不当革罢,以中奸民图罢之计,自今以后,着实种植,俾有禁养之实效事,为先严饬于该帅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平安监司徐命膺状启二度也。以为义州府人家漂失,为三十二户,把幕漂失为八处,宁远郡人家漂失为五十一户,人物渰死为二十二名,安州等六邑民家之頺压漂失,为三百九十四户,熙川郡人物渰死,为二十名,家舍漂失之类,当年条还上停捧,渰死人恤典题给事,并请令庙堂考例禀处矣。渰死人之恤典,漂失民之停籴,并依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兼兵曹判书具善复曰,典牲署牺羊事,昨年正月,前户曹判书具允钰,以我国羊产不蕃,祭享所用,专取牡羊,故该署所蓄,每患苟艰,开市贸米事,筵禀蒙允矣,贡人辈,贸来六七头,而此是骟羊矣。牺牲中,牛与猪,自前多用骟牛骟猪,而骟羊则今始初贸者,依骟牛骟猪例,用于祭享,则使贡人辈,鳞次贸取于春秋开市,以为进排,何如?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礼曹判书郑尚淳曰,今此别试,以增广初试封弥录名人许赴,而曾前节制别制被抄,直赴会试人及增广初试陈试人,则不入于录名中,似当追捧录名,许赴于今番别试,而直赴会试及陈试人,则待增广会试,依例许赴,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户曹参判张志恒曰,训局军物之可以修改者,计其物力,则当为六万两,而本营所储,虽倾库不能当其半矣。自前有请得之规,而目今国用甚繁,势难准数,数万两为先从长区划,以为次次修补之地,似好,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金尚喆曰,敕行在近,经用亦乏,今何可猝然区划乎?苟有从便变通之道,将臣,就议庙堂,追后禀处,似好矣。上曰,日后次对,禀处,可也。出举条志恒曰,松禁移属军门之后,亦禁入葬,而在前或禁或不禁,至有五六代继葬者,故称以继葬合葬,作为应葬之计,若此不已,必将渐犯至近之地,事当一倂掘移,而其数甚多,自前不得轻议,然此后则宜有区别禁断之道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金尚喆曰,入葬年久者,今何可掘移乎?此后则旧塜合葬者许之,新占继葬者禁之,恐似得宜矣。上曰,依为之。志恒曰,有松处,则入葬取土,军门自当次知禁断,而无松处,则使当部次知禁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掌乐院提调徐浩修曰,景慕宫乐器造成事,命下矣。取考本院誊录,间间修补时,则或有不设都监之例,而全数造成时,则连为设都监矣。今番亦当全数造成,依例设都监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司谏李敬玉,掌令具修温,献纳李枰,副校理李儒庆曰,请厚谦母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门黜罪人韩翼謩,中途付处。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獜汉、厚谦,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领府事金尚福,为先削夺官职,门外黜送。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大司谏李敬玉,掌令具修温,献纳李枰曰,请圣国、尚鲁诸子,亟施当律。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巨济府荐棘罪人尹养厚,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稳城府定配罪人趾海,黑山岛定配罪缵海,更令王府拿鞫严问,夬施当律。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薪智岛定配罪人敬彬,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更为拿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还寝尹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翔云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洪乐任,亟命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上曰,亟停勿烦。掌令具修温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镜城府定配罪人洪述海,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东莱府定配罪人元义孙,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副司直洪龙汉远地定配。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罢乙未五月庭试榜。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镜城府定配罪人尹彝复,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权正钦,即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朔州府定配罪人若炼,更令王府拿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东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大司谏李敬玉,献纳李枰曰,请南海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决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副司直洪龙汉,为先削职。措辞见上上曰,本事既已脱空,亟停勿烦。请旌义县荐棘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金海府定配罪人赵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决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请权正钦,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上曰,不允。上曰,纂辑堂上郑民始入侍,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汤剂进前,上进御。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八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尊贤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元始,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命元始,读徒流案,命书传教曰,逆贼子侄散配,或有同邑定配所者,殊非严讨逆之义,令禁府刑曹,区别抄启,而观此徒流案,致显、缵海,同配一邑,殊甚疏忽,其时判义禁罢职。又命书传教曰,呈告判义禁兼带许递,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差出。上曰,汉城右尹金龟柱,王大妃殿承候。出榻教又曰,左右相及纂辑堂上蔡济恭、李福源,明日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李义翊斋直。右承旨郑民始斋宿。左副承旨李秉鼎斋宿。右副承旨金锺秀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兪彦镐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徐龙辅吴泰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天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亲押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兪彦镐曰,大鹿皮十张,水獭皮二十张,入之。

○以禁卫营合操頉单子,传于兪彦镐曰,合操重矣,明日为之。

○传于李义翊曰,昨日备忘误书中官,推考。

○又传曰,改建堂上入侍。

○李义翊启曰,改建堂上具允钰,依下教来待矣。

○有政。吏批,行吏曹判书李重祜进,参判徐浩修受由在外,参议未差,左承旨李义翊进,以李普温为承旨,郑元始为刑曹参议,金汉耆为判义禁,赵尚镇为军资正,金宇镇为兵曹佐郞,李徽之、蔡济恭为知春秋,金基良为礼宾参奉,韩大裕为砥平县监,尹钦烈为工曹佐郞,前掌令任征夏,职牒还给事承传。兵批,兼兵曹判书具善复进,参判郑昌圣入直进,参议柳薰病,参知洪秉缵呈辞受由,左承旨李义翊进,启曰,庆尚右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同道水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长爀为庆尚右兵使,姜柱河为羽林将,朴秀馨为龟山佥使,沈敏之为蛇梁万户,张忠贤为平山浦万户,金履信为助罗浦万户,金得商为南村别将,张弼相为吾村权管,护军李明运,司直郑元始。

○传于金锺秀曰,新除承旨李普温,牌招。

○传于李义翊曰,都承旨入侍。

○金锺秀启曰,左右相纂辑堂上蔡济恭、李福源,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义翊曰,缵海移配,以济州大静中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有防为兵曹参知。

○传于李义翊曰,中官乏人,人事幼冲,付过放送。

○李义翊,以义禁府言启曰,缵海移配,以济州大静中举行事,命下,而大静县,亦有尚鲁缘坐罪人,故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缵海,济州牧移配,而仍前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自黑山岛,执捉,仍令押送于济州牧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八月二十九日,兼春秋张显庆,禁卫营单子,今日露梁良中新旧番军兵等合操事,昨已启下,而雨势如此,不得行操事。传曰,合操重矣,明日为之。

○丙申八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国荣曰,寝睡,何如?上曰,善寝矣。国荣曰,同副承旨郑元始,有实病,实难行公云矣。上曰,同副承旨,闻有实恙云,许递,其代,今日政差出。出传教国荣曰,昨日金吾事,依前下教举行云矣。上曰,予果忘却矣。命书传教曰,今闻知申所奏,是特教云,昨日判义禁下教勿施。上曰,吏议留窠事,注书出去,分付。臣孟养,承命而出,分付后复命。上曰,铨地虽重,此时知申,不可移吏议,故姑为留窠矣。吏堂之职不轻,而既不兼药院副提调,则比予躬孤危,不可比方矣。命读政望,落点讫,命读各道状启讫,命退去,诸臣遂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兴政堂。左右相、纂辑堂上入侍时,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纂辑堂上蔡济恭、李福源,右承旨李秉鼎,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礼判入侍。出榻教礼曹判书郑尚淳进伏,上谓福源曰,何不入参于纂辑会同乎?福源曰,臣之情势,决不可参涉于文字纂述矣。上曰,不欲参涉之堂上,则退出,可也。福源先退,上曰,庆尚道宫结查出文书,入之。贱臣泰彦,承命出来,取入。上命书传教曰,宫结出税,不但为经费,亦是为民除弊,则出税于户曹,叠税于宫房,此反不如不出税之为愈也。纪纲所在,万万无状,寿进宫、龙洞宫首宫任,令该曹为先严加查问,以启。济恭先退,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又曰,新除授承旨郑民始,牌招察任。出传教上谓礼判曰,科举节目,皆已修正否?尚淳曰,已修正等待矣。上命尚淳读奏,上曰,今科则拔馆试五十人,初试似难矣。对曰,然矣。上曰,殿试时直赴人,入东庭,京初试人,入西庭,乡初试人,入外庭,似好矣。尚喆、存谦曰,如是分制,似好,而当于内外,各有试所次知矣。上曰,然矣。左右相、礼判先退,上曰,改建堂上入侍。出榻教改建堂上具允钰进伏,上曰,景慕宫上梁,在何日耶?允钰曰,上梁在初三日矣。上曰,注书出去,上梁文赍去彩轝,待于阁外,户曹郞厅,持虎皮来待,引仪亦为等待。又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同副承旨兪彦镐进伏,上命秉鼎书传教曰,景慕宫上梁文书写同副承旨兪彦镐,虎皮一领赐给。彦镐拜受于庭,上曰,上梁文,则改建堂上受去。允钰,跪受擎奉以出,上命书传教曰,侍卫不可不备,呈告骑堂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又命书传教曰,户判与重臣蔡济恭,斋殿入侍。上曰,刑曹参议郑元始,使之谢恩,同为开坐。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九日申时,上诣崇政门月台。亲押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李义翊,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李秉鼎,同副承旨兪彦镐,假注书柳孟养、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侍立。上以视事服,乘舆诣崇政殿月台,降舆,改衰服,就板位亲押后,仍诣孝明殿,行展拜礼,入斋殿。上曰,都承旨入侍。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斋殿。左右相、判尹、户曹判书入侍时,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判尹蔡济恭,户曹判书郑弘淳,右承旨郑民始,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问左相曰,今日纂辑厅堂上,谁某入来耶?尚喆曰,李徽之、李重祜、郑尚淳入来矣。上问判尹曰,卿以宫结事,问于宫房乎?济恭曰,各宫房,皆来待,而渠等所告内,以为京畿,则各宫房,本无纳米之事,而只捧钱文,三南,则果有纳米云矣。以渠辈所告观之,则京畿纳米,不过道掌辈从中征米之致,罢之不难,而三南,则各宫房,皆以为若罢纳米,势难成样云,此则事势果如渠等之所告矣。臣意,则京畿本无宫房纳米之事,此则依前以纯钱捧之,且以三南言之,山郡,则本无纳米之事云,此亦依前捧钱,而至于纳米等邑,则虽依前纳米,勿使道掌往收,而付于户曹,依大同例,捧入,分给宫房似好,故臣以此,有所商确于户判矣。上曰,户判之意,何如?弘淳曰,殿下特轸宫房之弊,思所以厘革之,臣既在度支,岂不体念便宜之道,而重臣,以付于户曹仰奏,虽付于户曹,而亦岂无日后生弊之虑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尚喆曰,诸宫房甚多,必欲一如养贤库例变通,则似难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存谦曰,若付于户曹,欲以全船,划给宫房,则亦不无其间生弊之端矣,此则从当量宜举行,而第宫结收税,自本邑输纳户曹,则为今日守令者,孰不尽心奉行,而设或有其间下吏琐琐之弊,岂至如道掌之科外滥征,侵虐小民乎?上曰,当以罢道掌之意,下传教矣。皆对曰,圣教至此,臣等不胜钦仰。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八月二十九日戌时,上御斋殿。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民始,假注书吴泰彦,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取入八道宫结成册。贱臣泰彦,承命出来取入。上曰,八道文书,皆入来否?全罗道册子,独为二件者,何也?知入。又承命出来,知入还奏曰,咸镜道,则本无宫结,全罗道则区别有土无土,为成册,故为二件云矣。上曰,判尹、户判入侍。判尹蔡济恭,户曹判书郑弘淳进伏,上曰,刑曹启目中,以为道掌辈,以元无税外叠征之意纳供云,此何故也?济恭曰,此辈叠征之事,昭载于该道所修成册矣。上命读该道成册后,谓判尹曰,此辈之讳实妆撰,亦极巧恶,当令该曹更加严问取服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