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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三十三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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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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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金兴根内阁进。左副承旨李宪球。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洪说谟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丰翼。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启曰,祗谒园寝,圣慕克伸,向晩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而中宫殿气候亦为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宪球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球曰,召对为之。

○兪星焕启曰,翰林被选人曺云承荐状,启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曺云承。

○以园官以下别单,传于兪星焕曰,令朴鲁寿,参奉郑兴教,各内下弓子一张赐给,员役、守仆等,并考例施赏。

○李宪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球曰,只推。

○兪星焕启曰,今此京外上言九十八张内,八十二张,以猥滥拔去,十六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球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仁泳、金尚义、朴民翰、崔汉众、李羲镛、南济和、权永寿等照律,韩用成捧供,金性禄当以口招举行,而口招坐起,堂上例为备三员矣。判义禁李羲甲服制,知义禁柳相亮式暇,同义禁金兰淳、徐淇修俱有身病,不得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而同义禁金兰淳、徐淇修,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落点。

○李宪球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金在昌,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两本宫十月别大祭时,造烛封香吉日,今月十九日辰时,衣襨、香烛、祭品奉诣吉日,同月二十日辰时俱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参下检书官朴宗永、李效荣、金龟淳、安季良,仕日已满三十朔,依定式六品职迁转事,分付吏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庄陵奉审,五年一次礼堂进去举行事,曾有定式,而奉审年次,在于今年,臣曹堂上进去奉审,何如?传曰,允。

○李宪球,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徽庆园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判下成册,徽庆园幸行时,内吹金宗炯等三十名处,木各一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御前前排牢子朴千得等三十名,巡令手金景仁等二十八名,挟马旗手禹在文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千河清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赵存中,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前排军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幸行时,前承旨金正喜,以其父鲁敬讼冤事,击铮于卫外,而系是朝官,臣曹不得捧供,依例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前承旨金正喜,以其父鲁敬讼冤事,击铮于卫外,而系是朝官,不得捧供,移送义禁府事,传曰,知道事,命下矣。金正喜,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金兰淳疏曰,伏以,圣慕克伸于谒园,群情胥欣于瞻旄。仍窃伏念,臣于见职,初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辞不获免,诚切昵瞻,黾勉出膺,荏苒度日,全丧廉隅,冞增惭恧。第臣有区区情恳,冒昧呼吁,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骊州地,积违展扫,霜露增怆,比经潦水,莎土蹲缺,不可不及今往省,略加修治。量程计功,当费旬月,而今臣所带职名,非比闲漫,固不可一日瘝旷,玆敢略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许镌免,特赐由暇,俾便往来,曲遂至愿,仍治臣渎挠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癸巳九月初一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宪球,检校待教金兴根,侍读官黄浩民,检讨官黄𥞵,记事官洪说谟、朴齐宪、徐宪淳,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浩民读自曰子不通功易事,止轻为仁义者哉。上曰,文义陈之。浩民起伏奏曰,彭更专尚功利,而不知圣人之学,今以此章文义言之,梓匠轮舆,虽若贱工,理无往而不存,道无微而不寓,则贱工之事,亦从圣学中出来者也。彭更只知目前之功效,不知功效之所由来,是何足与论于圣学也哉?孟子当战国时,虽不得行其道致太平,其入孝出悌,继往开来之功,固不可比拟于梓匠轮舆,而孟子,特以说难之辞,示其自况之意而已。伏愿殿下,于此等文义,深留圣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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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淇修未肃拜。右承旨赵琮镇未肃拜。左副承旨尹命圭未肃拜。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说谟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徽林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下霜。

○韩镇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开城留守郑祖荣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韩镇㦿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郑基一,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宪球不为仕进,同副承旨兪星焕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宪球,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申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淇修、赵琮镇、尹命圭、赵秉常落点。

○韩镇㦿启曰,假注书李丰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丰翼改差,代以赵徽林为假注书。

○传于韩镇㦿曰,召对为之。

○传于韩镇㦿曰,前开城留守留待。

○传于韩镇㦿曰,前开城留守入侍。

○传于韩镇㦿曰,政官牌招开政。

○韩镇㦿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开坐事,命下,而同义禁金兰淳在外,徐淇修有身病,只有判义禁金在昌,知义禁柳相亮二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徐淇修,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同义禁金兰淳、徐淇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徐淇修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兴根。

○韩镇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懋,献纳金乐寿,正言黄基安,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韩镇㦿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不为仕进,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尹命圭,同副承旨赵秉常未承牌,臣镇㦿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薰进,参判金兰淳在外,参议吴致愚服制,右副承旨韩镇㦿进。以权用经为修撰,吴取善为副修撰,李宪玮为礼曹参判,李敦荣为户曹参议,金遇明为司成,宋持行为汉城主簿,李羲升为司仆主簿,韩在益为活人别提,徐冕淳为元陵别检,郑晋锡为善山府使,金箕默为韩山郡守,故参奉金履锈赠吏参例兼,庆州府尹金迈淳考。

○兵批,判书朴周寿进,参判李志渊,参议洪祐燮病,参知李寅教入直,右副承旨韩镇㦿进。以李锺英为副摠管,李秉吉、许润、尹弼汉、庆恒运为五卫将,尹致定为文兼,李宽奎为全罗右水使,李相玶为兴阳监牧官,护军郑基一,副护军李宪球、兪星焕、许棨,副司直郑东焕、韩锡祉、李炫章、洪祐顺、郑诚一、尹师殷、朴时源,副司果金宗虎、金圣谦,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兪镇五为正言,赵泳为西部令,金启洹为活人别提,崔正运为司圃别提,尹致容为新溪县令,兼直阁单吴取善。三政。以林昇运为景慕宫令。

○韩镇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尹得俭,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开城留守郑祖荣书。王若曰,周官重保釐之功,尹玆东土,宋朝置居留之任,往哉西京,委卿两路之咽喉,敷予十行之心腹,眷彼松岳名府,即我汉阳分司,玉帛将箕城之饶,邑称万家之富,金汤控沁营之固,地擅四都之雄,楼橹直通于海西形势则其险如此,冠盖相望于蓟北,供亿也为弊难支,市井之奢侈日兴,盖缘商利之趋末,官府之逋负相续,兼以狱讼之多端,况又饥荒之荐臻,无复升平之象,当此公私之俱病,政须剸理之才,惟卿,簪组故家,圭璋令质,词华素著,周旋于玉署银台之班,才器有伟,历试于太原、石州之府,外温内确,居官绝干嘱之私,识该理明,莅事析微密之妙,田园退处,固知志操之简恬,望实俱隆,讵无屏翰之委畀,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益殚心力,祗膺宠章,安不忘危,钱谷甲兵之必也有备,宽以济猛,粱肉药石之各适其宜,志切为公,何忧革弊而去瘼,心存爱物,益勉察奸而恤穷,其馀禀专,自有章宪,於戏,花潭之馀风犹在,立懦廉顽,竹桥之遗迹尚存,旌忠奖节,北门重钥,奚但寇莱公威名,南州轻裘,庶追羊叔子风韵,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徐有赞制进。

○癸巳九月初二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韩镇㦿,侍读官黄浩民,检讨官黄𥞵,待教金学性,记事官洪说谟、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浩民读自曰梓匠轮舆,止曰食志。上曰,文义陈之。浩民起伏奏曰,君子之行道愿治,固是彝性之自然,则初未尝求利而为之也。及其行道成治之后,为人君者,必使之安富尊荣,以酬其功者,势所固然矣。是以君子之道,正其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程夫子所谓惟仁义,则不求利而未尝不利者也。彭更不知圣门之学,而以无事就食,疑难而问之,岂可以常人之情,度圣贤之心哉?且以功志二字言之,则士之所尚,莫大于志之一字,而孟子之舍志论功者,此特以卑近易晓之事答之也。究其本则天下万事,未有无其志而成其功者。伏愿殿下,必于志字上,无或少忽焉。见今饥荒荐臻,民忧溢目,我圣上接济安民之方,亶在乎志圣学行王道而已。于此等处,深留圣意,益加缉熙之工,是臣区区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二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前开城留守入侍时,右副承旨韩镇㦿,记事官洪说谟、徐宪淳、曺云承,前开城留守申在植,以次进伏讫。上曰,前开城留守进前,在植进伏。上曰,有何弊瘼乎?在植起伏奏曰,别无弊瘼之枚举者,而昨年大歉之馀,蒙朝家赈救之泽,民生仅得安接,而今秋穑事,姑不可以惨歉言,恐无丰登之望,目下民情,尤为闷然矣。上曰,就座,史官亦为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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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淇修义禁府坐起进。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韩镇㦿式暇。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徽林仕直李源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常曰,召对为之。

○赵秉常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尹命圭不为仕进,右副承旨韩镇㦿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尹命圭,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赵琮镇,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启曰,右承旨赵琮镇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为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承旨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启曰,左副承旨尹命圭再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为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注书洪说谟病,代以李源庚为假注书。

○赵秉常启曰,同义禁徐淇修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同义禁徐淇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徐淇修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徐淇修启曰,臣淇修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懋,献纳金乐寿,正言黄基安、兪镇五,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徐憙淳状启,金海府人命渰死事,传于赵秉常曰,闻甚惊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赵秉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权用经,时在公忠道清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改筑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朴兢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性禄,当为捧口招以入,而因堂上不备,今日坐起,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宗亲府典簿韩用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通津前府使金镇亿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前承旨金正喜原情云云。台启方张,且有前后府谳,原情勿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镇岑前县监南济和矣本府议启内,本县既是私赈之邑,则与公赈有异是白乎乃,抄饥之不免遗漏,勒分之尚有訾谤,既登绣启,不可参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司宪府前监察权永寿矣本府议启内,宪府非奠贾之司,监察无出禁之例,而创出节目,侵扰旅商,法外科敛,江民不堪其苦,从中诛求,府属益肆其恶,事未前有,罪合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迎华察访李羲镛矣本府议启内,状启呈纳,冥其审慎,而赍来驿卒,中间逃走,其平日不能操束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公忠监营前中军崔汉众矣本府议启内,饷米贷用,已系法外是白去乙,时直执钱,详定立本,既登绣启,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长渊县监李仁泳,松禾县监金尚义,康翎县监朴民翰等矣本府议启内,李仁泳段,赈资谷之馀钱一百六十两,移补赈资,既报巡营兺除良,数爻无多,文迹可据是白遣,营赈太之以一两先为立本,实缘会减营关之晩到,而虽是元摠之外,既有见在之数,囚供之俱为发明,容或无怪是白乎矣,还谷一石之以价一两粜籴,自是本邑流来之谬例,固非此囚创始之新规是白乎乃,粜法莫重,详定有式,今于现发之后,不可以袭谬,有所容贳是白如乎,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尚义段,查出积逋,枚报巡营,前倅三人,至被当律是白乎则,与因循掩置,迥然不同是白遣,本邑耗谷作钱之渐至割本,亦报巡营,以之状闻变通,则与全不救弊,只事袭谬,又不可同归是白乎矣,既以犯作白征,至登绣启,有不可全然参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朴民翰段,臭载之保太,量缩之赈谷,俱系不得不充报者,则以此赈馀之太,推移牵补,囚供为说,容或无怪,而从权立本,终违经法是白遣,查出灾结之都付民库,既非属私,实是补公,而馀结之私自区处者,虽或补民役,或归公用,并以私用论,载在《通编》是白如乎,以此照律罪,李仁泳段,补赈榷利者,以报上不以实律,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金尚义段,以官吏受财不枉法律,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朴民翰段,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又以实结隐漏律,三年禁锢,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仁泳段,功议各减一等,金尚义、朴民翰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赵秉常,以义禁府言启曰,击铮罪人,捧供后即为放送,曾有先朝受教矣。金正喜,既已捧供,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权永寿,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李仁泳,杖八十徒二年定配,金尚义,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崔汉众,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并功减一等,李仁泳,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权永寿,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横城县苍峯驿,徒三年定配,李仁泳,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铁原府丰田驿,徒一年定配,金尚义,功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平山府金岩驿,徒一年定配,崔汉众,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遂安县位罗驿,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癸巳九月初三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秉常,侍读官黄浩民,检讨官黄𥞵,兼直阁吴取善,假注书赵徽林,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浩民读自曰有人于此,止食功也。上曰,文义陈之。浩民曰,孟子以毁瓦画墁,设难发问,则彭更,竟不欲食志,何前后之言不同也?世之无功于人,而有志于食者,不止于毁瓦画墁之类而已。后来贪官污吏,蠹国病民,而亦莫不求食于其君,则为其君者,不悟其蠹国病民,而与之共天禄,为之继稍廪,与食功之义,判然相反,反不若彭更之见矣。然而毁瓦画墁,事甚卑近,而人所易见,故彭更不为其有志而食之,蠹国病民,迹甚隐微,而人所难见。故世主反谓其有功而食之,此岂非为人上者所可鉴戒哉?伏愿殿下,于此等文义,深加圣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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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韩镇㦿。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徽林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琮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韩镇㦿,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户曹参议李敦荣,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琮镇曰,召对为之。

○赵秉常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薰进,参判金兰淳受由在外,参议吴致愚服制,右承旨赵琮镇进。以李儒冕为刑曹正郞,严锡明为宗簿主簿,崔继恒为济用主簿,权𤤯为长渊县监,李琇为康翎县监,李相佑为松禾县监,吴致健为迎华察访,安喜祥为金井察访,郑鎏为麒麟察访。

○兵批,判书朴周寿病,参判李志渊入直进,参议洪祐燮病,参知李寅教病,同副承旨赵秉常进。副护军单许棨,副司果单李致五。

○吏批,再政。以朴来益为监察,宋之奎为义盈主簿,金昌源、李悌宽为引仪。

○赵琮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懋,献纳金乐寿,正言黄基安,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韩镇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户曹参议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赵琮镇,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李大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传曰,公事何等审慎,而有此閪失,终未查得,事极怪骇。当该差备中官,令该府拿问,查实以入,别监等,令秋曹各别详查以闻事,命下矣。阁门待令别监金英国,公事置簿别监康俊明处,严加查问,则金英国招内,以为今月二十五日午时,献官单子一度,摠管守宫望筒一度,宝剑望筒一度,自政院使之入呈,故置簿于公事别监册子,传纳于中官矣。当日申后,中官出给献官单子一度,故即为墨抹于公事册子,传给于政院,而守宫望筒、宝剑望筒,终日不下。故以公事二度未下之意,言及中官,其翌日又以此意言及,则中官唯唯而入,少顷,忽称昨已出给。而凡系望筒,启下之后,入盛筒中,往传政院,则其间实无落漏之患,且公事入启之后,随下墨抹于公事册子。自是法例,而已下之公事,逐一墨抹,独此望筒二度,初不墨抹,矣身又以未下之意,屡言于中官,则公事閪失与否,实非矣身之所知云。康俊明招内,以为今月二十五日,献官单子、守宫望筒、宝剑望筒合三度,政院待令别监,来示矣身,故置簿于册子后,使之入呈矣。当日申后,阁门待令别监金英国,持来献官单子一度启下者,故即为墨抹于置簿册子,仍令传给于政院。而启下公事之与受于中官者,即是金英国,英国只以启下一度来示,随即墨抹,则公事二度之缘何閪失,非矣身之所知云矣。今此金英国、康俊明等,屡加盘问,专事推诿,终不直招,极为骇痛。平问之下,有难取服,待过斋,更为严杖究问取招,何如?传曰,公事所重,何如而不能审慎,以至閪失?毕竟互相推诿之状痛骇,金英国,照律定配,康俊明,杖一百放送。

○又以刑曹言启曰,公事閪失之掖隶金英国、康俊明等严杖究问事,传曰,公事所重,何如而不能审慎,以至閪失?毕竟互相推诿之状痛骇,金英国照律定配,康俊明杖一百放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弃毁制书印信条》,有曰凡遗失制书者,杖九十徒二年半。金英国,依此律决杖九十后,公忠道德山县,徒二年半定配所,即为押送,康俊明,决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九日幸行时,猥滥击铮罪人中,咸兴童蒙全基业,为父贫穷,乞除外任,遐乡童丱,虽曰蒙𫘤,乃敢以无伦猥杂之说,唐突呼吁,视若鸣冤者,大关纪纲,极为骇痛,而谚书原情,无足仰尘乙览,自臣曹照法刑配,以惩悖习,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镇亿亦,虚勘籴簿,法禁既严,矧玆征逋,例不拘时是白去乙,爰辞之拟俟翌秋者,终涉妆撰是白兺除良,所捧零琐,无间于全数未捧,已有道臣之启,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韩用成亦,移职之后,未及替直,虽缘陵官之迟滞,而径呈肃单,事甚未安是白如乎,不可以该府之错误,全然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差备中官金性禄原情云云。传旨内辞意,发问目反复盘诘是白乎则,专事推诿,终不直供,平问之下,难以取服,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公事所重,何如?而不能审慎,以致閪失,竟相推诿之状痛骇,而不必更诘,照律定配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粘连通津前府使金镇亿矣本府议启内,虚勘籴簿,法禁既严,矧玆征逋,例不拘时是白去乙,爰辞之拟俟翌秋者,终涉妆撰是白兺除良,所捧零琐,无间于全数未捧,已有道臣之启,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宗亲府典簿韩用成矣本府议启内,移职之后,未及替直,虽缘陵官之迟滞,而径呈肃单,事甚未安是白如乎,不可以该府之错误,全然容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差备中官金性禄矣口招公事判付内,公事所重,何如?而不能审慎,以致閪失,竟相推诿之状痛骇,而不必更诘,照律定配罪,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艺文馆检阅曺云承上疏,则以为,右承旨臣赵琮镇,即臣之姨母夫也,臣所带春秋兼衔,在法当避。伏乞亟递臣职,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史官春秋兼衔,法不得减下是白如乎,右承旨赵琮镇所带春秋馆修撰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检阅曺云承疏曰,伏以,新除授右承旨臣赵琮镇,即臣之姨母夫也,今臣所带春秋兼衔,在法当避,在下当递,玆援古例,敢陈短章。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癸巳九月初四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琮镇,侍读官黄浩民,检讨官黄𥞵,兼直阁吴取善,假注书李源庚,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浩民读自万章问曰,宋小国也,止如之何。上曰,文义陈之。浩民起伏奏曰,万章言畏齐楚之伐,而以宋小国,不能行王政云者,可见实无行王政之心,而托辞而言也。夫王政之所在,四海归心,则有何大国之足畏哉?孟子尝劝滕文公行王政,至有使毕战问井地之事,滕国之小,不过五十里,则宋之于滕,不可同日而语矣。苟行王政,则有何小大之可论哉?以我国言之,虽僻处一隅,礼乐声明之治,自古有小中华之称,列圣相承,德化洽于民心,以殿下尧、舜之姿,欲行王政,则岂可以褊小而为难哉?此又非高远难行之事,而惟在殿下力行之如何耳。况值荐歉之馀,一念保民,拔之于塡壑之中,措之于安堵之境,则王者之政,无过于此,伏愿殿下留神焉。上命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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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坐直。右承旨赵琮镇式暇。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缘故出。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徽林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淇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尹命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相璜有身病,左议政沈象奎无时急禀定事,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淇修曰,召对为之。

○徐淇修启曰,假注书赵徽林,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徽林改差,代以金炳奎为假注书。

○传于韩镇㦿曰,畿伯秋巡,今既停止,各陵园墓奉审,骊州牧使及道内秩高守令,假承旨差下,使之分诣奉审事,分付畿营。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淇修曰,只推。

○韩镇㦿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副承旨尹命圭,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淇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懋,献纳金乐寿,正言黄基安,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淇修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淇修曰,只推。

○徐淇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蔡大永,在外病重,来现无期,领军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镇亿,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金镇亿,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长连县朴山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性禄,杖九十收赎,徒二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金性禄,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伊川府干川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癸巳九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假注书赵徽林,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兼直阁吴取善,以次进伏,医官金寿仁、李亨基、金景球、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曰,日前下霜以后,日候晨夕渐寒,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唯。亨基等以次进前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汤剂,退出与诸医官烂议定入,似好矣。上曰,唯。象奎曰,领相适有故,次对不得为之,有数件事往复者,故敢此,仰奏矣。以庄陵奉审依例进去事,自该曹草记,蒙允矣。陵寝奉审之差迟,虽极悚闷,第念畿辅,新经大赈,关东亦系歉馀,沿路及本道供亿之民邑贻弊,在所轸念。且在前如此之时,多有退行之事,今亦依已例,待年丰举行,恐好,而领相之意亦如此,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今年年形,远道姑未详知,畿甸似为最劣,大无之馀,又此荐歉,民势之棘棘,民情之嗷嗷,国计益致艰匮,施济其犹病诸,已不胜忧闷之至,而甚至于地部、惠厅之料禄颁放,贡米上下,亦将排继不得云。如欲就岁前见在应下贡米中和籴,以需料禄之用,以钱代给,岁后三四朔应下不足之贡米,则地部详定与惠厅定价,不啻悬下于目下时直,古人有谓珠玉,寒不可以为衣,饥不可以为食,以悬下时直之价钱,使为饥寒之资活,此不可为也。且况贡米,不但为贡人之命脉,即是都民之口食,若以钱买钱给,则贡人与都民,均无所得食,市价由是而转辗增踊,其何以糊哺为生乎?虑之及此,其为忧悯,宁有涯极?今惟有亟行移粟之政,庶可为一分救济之道,而苟欲移粟,目今外道谷摠,通患不敷,粜饷之留库既鲜,耗条之割本且多,若又就此议移,其必益致罄缩,此亦非硕划也。惠厅耗条,年例作钱,各谷合折米三万二千六百二十馀石,勿为作钱。该厅又有湖南军作米,就此更划五千石,仍令各该道臣,各依本厅区划石数,定差员及时运送,则春三朔贡米应下不足者,可以略绰排比,而其馀不足,待新捧上下,可免拖久不给之弊。贡米不至阙给,则都下民食,亦可随以有赖,以惠厅之米,充惠厅之用,既无移粟益致罄缩之患,亦胜他谷苟且挪贷之举,支继乏绝,无出此外,而惠厅既运此近四万石米,则户曹料禄所需,亦得推移相济,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臣于前后屡叨药院,而今之复入,为七八年之顷。凡事之不如前见者,已非一二之中,前则虽掖属辈,以有先朝截严之揭法,故犹不敢呈身投足,任意求觅,今则不但掖属,阁院、两坊下隶,莫不讨索药物,殆若取之无禁,转至莫可谁何。少不如意,困啧备至,掌务官及药色员役,不堪其侵,苦免不得,随求酬应,药物之滥用,遂无限量,御药所重之地,宁敢乃尔?谨稽先朝己酉,以掖属之贻弊药院,随现痛惩,饬教截严,至今昭揭,且于丙辰,以别监之求药于掌务官,传教若曰,掖属之俾不得接足药院近处,无敢以纤毫之物征索。即御极以后一副当规模,则近颇解纽,至入于日前摘奸,莫曰征物,所犯甚大。别监即命杖配,不能严束之司谒,掩置不告之掌务官,并令收司严勘。掖属尚如此,则何况各处下隶乎?此诚万万骇闷,不可一向任置,自今勿论贴药与丸剂,其私相求索与凭借责出之弊,一切禁防。此后若或复踵前习,则掖属与下隶,当者重绳之外,次知头目,并施不饬之律。仍将此举条,付之院壁常目,恪遵无弛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荫官升六后,必待准六朔经一考,始陞五品,即是定式,而或值六品乏人之时,启禀阔狭,已多其例矣。见今六品中,无准朔人,每当五品有窠,排拟无路,依已例以未准六朔未经一考人,限都政通融陞拟,似合事宜,而系是官方,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象奎曰,六品既无经一考准六朔之人,则每当五品窠出,拟差果难。不但都政,或值如此之时,虽未准朔人,启禀通拟,亦多近例,依吏判所奏施行,无所妨害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淇修,侍读官金箕晩,检讨官成遂默,兼直阁吴取善,假注书赵徽林,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箕晩读自孟子曰,汤居毫,止此之谓也。上曰,文义陈之。箕晩曰,此章则无文义之可陈,而大抵祀典,有国之大事,葛伯放纵不祀,汤使遗之牛羊,又使毫众,往为之耕,其德化之及于邻国如此。盖我东,素称礼义之邦,治化郅隆,礼节彬郁,虽闾巷匹庶之类,莫不有追先报本之诚者,实由导率之化。然衣食足而知礼节,若其制民之产,使不得仰事俯畜,奚暇治礼义哉?顾今荐饥之民,聊生不得,救死不赡。伏愿殿下,特轸厚生之方,导之以礼,则三代之盛,可以复见于今日。懋哉懋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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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义禁府坐起进。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炳奎仕直韩宓履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加味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徐淇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淇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阳淳启曰,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尹命圭,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薪岛佥使赵徽鉴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阳淳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李源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源庚改差,代以韩宓履为假注书。

○传于韩镇㦿曰,召对为之。

○徐淇修启曰,臣淇修,以同义禁,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懋,献纳金乐寿,正言黄基安,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训炼院都正禁军取才坐起进参事,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金履载所报,则以为,本府,以昨年大歉,军饷库还,皆入于停退未捧,见今仓无数包之储,库无几缗之馀,将士支放之阙,亦已屡朔。目下实状,万万罔措,而本府句管谷之散置各道者,其数不少,就其中海西小米二千五百六十馀石,关西小米三千九十馀石,岭南划付米五千二百九十馀石,并今年耗条,趁开籴分排各邑,以为及时船运之地,船价杂费,并于来谷中计除事,请即发关,分付于各该道臣矣。该府既经大赈,饷储俱罄,以明春排粜之无以措手,有此报请,而各道见有京运,诚难更责。然该府事情,既如是闷急,有不可不念,且其报请,非别为请划也。即系该府谷之还为取用者,并依报施行,至于岭南,则京运之外,若又另责半万多数,实有偏受其病之虑,就划付谷中,以一千五百石许运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沈能岳状启内,慈山前府使李根中罪状,令收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根中,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慈山前府使李根中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竹山前付使金荣秀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癸巳九月初六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韩镇㦿,侍读官金箕晩,检讨官成遂默,兼直阁吴取善,假注书金炳奎,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箕晩读自为其杀是童子,止复雠也。上曰,文义陈之。箕晩曰,汤以仁义之师,征无道之国者,亶出于吊伐之义,非以天下为富之心,四海之内,虽愚夫愚妇,皆知其如此。盖兵者不得已用之,而彼既放纵,攘夺黍肉,又戕害童子,则以圣人除残祛暴之道,乌可已问罪复雠之举乎?此可以见威德并行,譬如雨露霜雪,无非教化。伏愿殿下,凡于政令事为之际,克体成汤宽仁勇智之德,劝之以善,董之用威,则礼乐刑政,灿然备具,不期治而自底于治矣。念哉念哉。上曰,下番陈之。遂默曰,上番所陈,既详且好,臣无以更陈矣。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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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式暇。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严焘未肃拜。右副承旨洪永观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炳奎韩宓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琮镇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持平郑德和呈辞,掌令林永洙,持平宋持养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永观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金阳淳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琮镇曰,召对为之。

○传于赵琮镇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严焘、洪永观落点。

○赵琮镇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严焘,右副承旨洪永观,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永观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副承旨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永观曰,只推。

○洪永观,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崇陵官员所报,则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后,连因日候调和,夜露沾濡,着根无虑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元陵官员所报,则本陵两位陵上莎草修改后,连因日气之温和,间有雨露之霑润,善为着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训炼院都正,禁军取才坐起进参事,沙阿里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虑允龟,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玄光德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根中,素患痰积之症,冷处之馀,猝地添剧,食饮全却,转侧须人,救治之方,一时为急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根中,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谨依下教,宣虎喆,全罗道锦山郡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七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琮镇,侍读官金箕晩,检讨官成遂默,待校金学性,假注书韩宓履,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箕晩读自汤始征,止其无罚。上曰,文义陈之。箕晩曰,大抵仁者,无敌于天下,故汤一征而天下之民,莫不爱戴,并其有邦,厥邻皆愿以汤为君,如西夷北狄之远,引领徯待,怨其独后,攸徂之地,则至于室家相庆,欣欣然如旱馀雨至,勃然兴苏,可以见德化之及于天下如此。盖孟子因万章之问,而有此引谕,不但战国时君之所当深戒,实为万世王者行政之大经大法。伏愿殿下,追成汤及远之化,体邹圣行王之谟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上命玉堂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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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严焘。右副承旨洪永观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炳奎仕直韩宓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琮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持平郑德和呈辞,掌令林永洙,持平宋持养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淇修启曰,左副承旨严焘,同副承旨赵秉常,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阳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淇修曰,召对为之。

○以左副承旨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淇修曰,只推。

○癸巳九月初八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淇修,侍读官李基华,检讨官黄𥞵,待教金学性,假注书韩宓履,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基华读自有攸不为臣,止取其残而已矣。上曰,文义陈之。基华曰,此章之旨,要在绍我周王见休一句矣。武王能顺天休命,而事之者皆见休,则天之用休于有周者,为如何哉?猗我圣朝,即昔日之有周也。积累之基,熙洽之治,与周家比隆,则无疆之休,亦复如何哉?然而休美之中,亦有忧恤之意。故召公之告成王曰,无疆惟休,亦无疆惟恤,此诚至切之良箴,而亦为今日之所可惕厉者也。伏愿殿下,念哉念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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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严焘。右副承旨洪永观缘故出。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炳奎韩宓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琮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严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琮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严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阳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秉常曰,召对为之。

○赵琮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懋,献纳金乐寿,正言黄基安,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秉常,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全罗道观察使封进来十月令宗庙荐新柚子,今初十日荐进,而景慕宫荐新,则庆尚道,例为封进矣。本道所封,来及上来,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依前例以宗庙荐新加封柚子,同日一体荐进,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鼎会,宣传官李乐韶,部将赵存德,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应把驿马四十六匹内,公忠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十月十五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咸镜道bb各b四匹,直送安州,来十月二十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根中亦,定配罪人逃失邑守令,勘以制违,自是法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荣秀亦,囚供则虽以六百石零旧逋未捧为辞是白乎乃,万石新逋,已有道臣之查启,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赵琮镇,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根中,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馆学儒生,生员洪迈燮、赵致淳、洪锺序、洪良厚、韩性教、洪莘谟、徐达曾、郑世臣、金世龟、李凤宁、金百均、金鼎夏、李鼎峻、李羲书、尹万善、兪伯焕、李克声、赵弘淳、李晋翼、赵奎淳、申锡膺、姜元默、朴贤寿、李锺夏、洪益懋、金泰锺、金处明、李克永、韩重履、兪达柱、张显翼、申禹模、洪在儒、韩用协、李锺岳、安楘、安正洙、李周容、赵承默、金用栻、崔遇东、李光教、李鲁勉、朴泰浩、鱼命羲、徐弘有、李秉澈、金晩喜、李馨中、李东昇、申羲朝、李义彬、赵思九、张祐汲、金銡、尹载近、李亨坤、金济复、赵镇晩、洪太燮,进士李世翼、赵秉纬、徐有薰、赵文和、韩镇序、崔昌龙、徐庆辅、宋相亿、徐有庠、尹友善、卢羲锡、李洛荣、徐有璟、兪致善、成永文、安膺寿、具相殷、李寅奭、李光翼、申在愚、安用默、权养寿、李寿薰、洪辽、洪淳容、申夔朝、柳曮、李秉衡、崔翚、李哲秀、赵在祐、韩锡永、赵济弘、柳荣道、赵德寿、李基濂、李寅雄、柳輨、洪元健、韩光骏、成永曾、安命玉、郑德浚、朴鼎源、卢命哲、金乐浩、洪达善、成翼曾、李文馨、金取源、李好谦、文命敷、权重星、南宫晳、李万容、闵邦润、李埰、金鸣铎、李秉德、李演禹、姜忠永、李锺元、任得常、申秉、许儞、郑光湜、卢秆、尹深、崔秉常、禹崑河、柳鼎东、李应秀、赵述采、李儒定、李沂夏、沈东翼、边锺裕、南冀中、李晩恭、宋显载、洪进容、朴孝闻、朴敏悫、柳详、李舜龙、朴承奎、郑敬膺、金达声、李德教、金洛受、崔景濩、柳达獜、金、尹致京、尹致先、吕东箕、朴齐珩、朴致寿、金锡祜、林衡镇、赵璋焕、崔凤焕、李宗禹、权遇准、金秀崑、李昆裕、申秉、洪万学、权祐、权基宪、李冕基、吕东锡、赵根和、韩用翰、李兴緖、李晕溥、赵锡禹、丁义人、权尚㷞、朴臣圭、沈宜益、李裕命、尹𰨾、金基缵、金鲁谦,生员赵鉐、李正懋、李基常、李东奎、成永默、金昇镇、尹云逵、权定、李鼎显、慎哲钦、姜颐亨、李光泰、申在骏、赵玶镇、金可默、金鼎铉、李相建、朴𢽾默、严圭、洪在和、申应模、严锡良、李教寅、徐志宬、沈山泰、闵种寅、李应秀、朴宪永、吴泰璜、李寅植、李益浩、姜斗镇、李先耆、赵锡年、许石老、沈𫕦、洪弼模、崔吉焕、申佐模、尹喆浩、李殷荣、赵宽和、尹滋益、李箕钦、朴永寿、闵种淑、申锡璜、李启荣、申锡畴、徐有薰、赵养和、宋在诚、徐得淳,幼学李在信、睦仁㦳、郑基锡、尹荣厚、金世镐、柳馥、李寅浩、权好仁、徐祜辅、徐祐辅、李儒俊、权学仁、申冕求、李殷衡、赵荣辙、赵荣燮、尹喜镇、李在恒、白来采、李稷铉、全世保、郑光宾、林荣淳、元锡明、宋致久、李敏中、金在西、李敏和、李佐翼、朴晩秀、徐洛辅、徐有悫、徐岐辅、徐薰辅、金炳宪、韩奭履、李东臣、尹载厚、兪致正、赵秉镐、赵在永、沈宜麟、李元在、赵星淳、赵镇京、兪象铉、洪在铉、孔焕鼎、朴康寿、李寅卨、徐容淳、李晋在、林乔镇、赵秉锡、郑基洛、尹滋懋、权喆仁、洪祐成、曺鹤承、李鲁愚、李儒膺、李参铉、徐庆淳、赵恒淳、赵云周、金夔淳、闵应綗、洪健周、洪配厚、李㘾、朴鼎德、金思献、金东翕、兪允焕、洪在重、金在根、李源朝、朴宗焕、沈宜健、金秉玉、李基定、兪致和、徐滢辅、赵在亨、任百慎、朴济敏、朴宗奭、李祖衡、李周翼、林庆洙、李启明、黄浩骏、李常愚、孙锡周、宋观镇、李在善、任禧常、韩用骏、尹载成、兪景焕、李秉礼、李名愚、李冕翼、吴羲秀、吴成默、李玄章、金箕献、洪在锡、睦源一、尹滋承、徐明淳、权羽宪、许墩、具亨建、宋殷锡、金敬性、曺锡雨、徐元辅、李锡会、洪在冕、郑基兴、徐頀淳、孟鹤述、柳健秀、李长翼、南膺中、兪清柱、任百玄、沈能商、尹行骏、具宗镐、李寅稷、闵致五、柳卿鲁、李光声、李会明、崔在问、金大羽、徐有先、权厚仁、鱼命书、洪锺和、李应在、沈宜冕、洪远周、徐有翔、尹普烈、曺熙承、黄仁为、徐舜辅、金正善、李根永、洪晩锺、鱼沂愚、金厚渊、李寅始、宋乐仁、朴宗鸣、沈喆奎、徐相霖、金天寿、金文寿、金行寿、南骏远、南骏逵、李鲁肃、李尚信、元有臣、李逵信、李达信等疏曰,伏以,尊贤尚德,有国之盛典,建祠腏享,熙世之殊礼。谨按先正臣文纯公李滉之言曰,戚里贤,国家之福,旨哉言也。今有一介臣,断断无他,为戚里贤,上自朝廷,下至匹庶,莫不曰贤,虽或有趋向之异,同然一辞,咸称其贤,则近故赠领议政忠文公臣金祖淳是已。噫,以若处地,有若可纪之贤,其所以涂人耳目者,实有关于国家盛衰,则揆以贤贤之义,亟行祀贤之举,聿昭崇贤之道,在圣朝有章,在士林无憾,公议之定,不待百年,斋沐之龥,宁缓一日?臣等玆敢联陈荛说,冒渎荃听,惟圣明,垂察焉。盖祖淳,绍述乎先正臣文正公金尚宪、文忠公金寿恒之忠贞显烈,私淑于先正臣文简公金昌协、文敬公金元行之道德懿行,天质绝异,清明英迈,纯粹如精金,温润如良玉,孝悌内笃,忠信外孚,因文悟道,造诣渊邃,约礼律己,践履贞确,襟度夷旷,而泂澈不可澄挠,神采颖炯,而祥和自然辉发。文章黼黻乎昭代,风裁领袖乎善类,人之望之,若祥麟瑞凤之羽仪朝端,而若其平生秉执之严,则一部义理,曰有所受,百劫推荡,毅然莫夺,蒙被我正宗大王不世之遇,契合昭瀜,旷绝今古,鞠躬尽瘁,矢心殚竭。不幸庚申以后,国势孤危,时事艰虞,而处肺腑之亲,任柱石之重,恐伤先王之明,夙夜不敢自宁,小心翼翼,国耳公耳,扶翊保定,密勿赞襄,逮自中年,谦畏逊谢,恬退处闲,而终南未忍便诀,江湖亦自有忧,淑慝之彰瘅,而功存社稷,纪纲之维持,而信如蓍龟,怡然顺理,浑然无迹,比如大川乔岳,不见运动,而功利所及,人莫不知,若其毓祉启庆,惠于王家,跻君民于春台玉烛之和,措宗祏于泰山盘石之安,迓续景命,以弼我东方亿万年丕丕基。是宜生则簠簋而事之,殁则俎豆而享之。肆我殿下,亲缀致侑之文,若曰,相须一体,任之不贰,又曰,导予寡昧,罔不以正,又曰,迪予继述,昭揭义理,三十年馀,身佩安危,又曰,尽瘁至死,是卿之谓,大厦梁摧,中流楫失,噫,其盛矣。有以见大圣人知臣莫如之衷,而迺者宗伯之臣,献一国公共之议,爰行庭配之典,朝廷之崇报,非不至矣。衿绅之所以诵遗徽而景前行者,舍俎豆奚以哉?瞻彼黄骊,山高而水长,忠文公之杖屦攸止,衣履之藏也。遗躅如昨,精灵隔晨,乡邦之攀慕在玆,士林之依仰在玆,然则建祠是方,春秋享祀,朝夕弦诵,用示表章之道,永寓矜式之方,岂不为圣德之光,世道之幸耶?伏愿殿下,其鉴于玆,亟许忠文公建祠之请,以兴观感之美,以绥国家之福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事令庙堂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癸巳九月初九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秉常,侍读官李基华,检讨官黄𥞵,待教金学性,假注书韩宓履,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基华读自《太誓》曰我武,止于汤有光。上曰,文义陈之。基华曰,此章言我武惟扬,誓师之语也。武王牧野之举,只出于吊伐之意,则何至于张皇六师,而惟其师律尚严,矢言贵肃,故誓师之际,特以我武惟扬言之,古圣王临阵誓众之意可见矣。顾今升平日久,边境无虞,则虽是偃武修文之日,而第念文武并用,长久之术。伏愿殿下,必于敷文之暇,每敕讲武之策,以为苞桑之诫,则此亦安不忘危之意也。深加体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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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义禁府坐起进。右承旨赵琮镇缘故出。左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右副承旨洪永观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炳奎仕直韩宓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永观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淇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严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相璜有身病,左议政沈象奎无时急禀定事,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阳淳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永观曰,今十三日,当诣璿源殿,茶礼亲行矣。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入参。

○传于徐淇修曰,今十三日春塘台,瑞葱台亲临矣。该房知悉。

○传于洪永观曰,召对为之。

○徐淇修启曰,臣淇修以同义禁,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永观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安光直落点。

○洪永观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懋,献纳金乐寿,正言黄基安,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永观曰,只推。

○传于洪永观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永观,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三日大驾诣璿源殿,茶礼亲行时,随驾营门及留阵军兵,当为取禀磨炼,而伊日春塘台,亲临瑞葱台,命下矣。在前亲临瑞葱台时,例以幸行时随驾人员磨炼,而真殿动驾,与亲临瑞葱台,既在同日,随驾营门与留阵及禁军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幸行时例为之,留阵留营置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三日璿源殿茶礼亲行时,别云剑及本曹守宫,当为磨炼,而伊日亲临瑞葱台,既在同日,依例以幸行时受点人进参,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根中,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内需司启,司属交河郡所在田畓,从中图卖之任膺常,照法严绳事,判付内,此土移来内司,几近二百年之久,则今不必更议。而且况辛巳已决之文案,昭在营邑,更敢起闹,以至图卖者,不啻无严,难免公庄幻弄之律。任膺常,严刑惩砺,以杜后弊可也事,判下矣。任膺常,时在广州地,发关该府,罔夜押上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竹山前府使金荣秀矣本府议启内,囚供则虽以六百石零旧逋未捧为辞是白乎乃,万石新逋,已有道臣之查启,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慈山前府使李根中矣本府议启内,定配罪人逃失邑守令,勘以制违,自是法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刑曹判书曺凤振疏曰,伏以,臣积年罪蛰,杜门讼愆,自分为明时之弃物,幸荷我圣上日月之明,雨露之泽,湔涤之收叙之,使之复厕于衣冠之列。此已出寻常万万之洪造异数,而至若顷下隆批,郑重恳恻,昭晰无馀,毕烛臣愚妄之本情。臣奉玆恩言,虽即溘然,庶可为瞑目之鬼,阖门百口,感泣祝天,纵使臣糜粉殒结,何以报答其万一哉?及夫三度寻单,又蒙格外加由,到此地头,他未暇顾,感激居先,渎挠是惧,不得不拚弃廉隅,冒没弹束,而自顾恧蹙,无面可显,益不胜悚惕之忱矣。际此专对之任,义重往役,不敢逡巡,行将衔命出疆,而第臣父母坟山,在于京畿砥平地,迩来旷省,几回松楸之入望,今当远离,益复霜露之增感,玆敢略控私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许由暇,俾伸至情,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癸巳九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假注书金炳奎,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待教金学性,以次进伏,医官金寿仁、李亨基、赵宗珝、金景球,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曰,严霜虽未下,日气稍阴冷,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置之。象奎曰,汤剂连日进御,医官入诊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置之,进御加味君子汤前方中,去当归,加川芎五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上曰,大臣就座。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永观,侍读官李基华,检讨官成遂默,待教金学性,假注书金炳奎,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基华读自不行王政云尔,止何畏焉。上曰,文义陈之。基华曰,此章言宋若行王政,则虽齐楚不足畏焉,是知小固不可以敌大,而惟王政,可以敌大,弱固不可以敌强,而惟王政,可以敌强,则王政之于有国,可不重且大欤?顾我东方,僻处海隅,论其幅陨,则不过一隅弹丸之域,而苟行王政,则四海之外,虽有如齐楚之国,亦何足畏哉?而王政非他,全在于怀保小民,故《书》曰,以诚小民,为祈天永命之本,又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斯言尽之矣。伏愿深留圣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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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洪永观。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炳奎韩宓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安光直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琮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阳淳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琮镇启曰,禁卫大将李铁求,御营大将李惟秀,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李铁求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之任,亦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仍佩往来,禁将,训将兼察,御将,摠使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

○传于安光直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安光直启曰,轮对官来对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琮镇曰,召对为之。

○赵琮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懋,献纳金乐寿,正言黄基安,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翊会,以汉城府判尹导驾进,副摠管金兰淳、洪敬谟、洪羲瑾在外,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宋冕载,副摠管李奎铉、韩耆裕、具信喜、李忠运落点。

○宣传官李显佑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兴仁之门外东郊先农坛、司寒坛,一一看审是白遣,因往汉江、龙坛,仍值日暮留宿,而翌日是在十一日,转往雩祀坛,亦为详细看审是白乎则,诸坛莎草与墙垣及红箭门、阶础,俱无伤处是白遣,坛外近处松木段置,亦为炽盛是白乎矣,南坛南边红箭门及司寒坛南边红箭门,朽仆是白只,坛直处斯速改建之意,分付是白遣,诸坛直等处,另加守护修扫之意,申饬是白齐。传曰,知道。两坛红箭朽仆者修改事,分付该曹。

○安光直,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三日,真殿茶礼亲行,仍诣春塘台、瑞葱台试射时,进御服色,取考誊录,则瑞葱台试射出还宫时,例皆以戎服磨炼,而今番则真殿茶礼亲行有命,故不敢自下擅便。出宫时,以衮龙袍磨炼,还宫时,则一依瑞葱台亲临时已例,以戎服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相穆,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赵秉铉,黄海监司郑知容状启,则俱以为绵农惨歉,而湖西则各营各衙门所纳各邑军布之以木上纳条,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并纯钱代捧,训局炮保,三分二代钱,舒川等七邑各军布之以苎上纳者,亦许限明秋以钱代纳,海西则各邑所纳训局炮保,折半代钱,各军门各衙门军身布,全数代钱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昨年绵农,虽至甚歉,犹系屡丰之馀,而今年又未免失稔,年形优劣,设有差胜,民势难易,反复甚焉。固知各营军需之窘绌可闷,而灾民事情,在所优恤,两道所请各营各司军身布,使之纯钱代捧,训局炮保,尤甚邑折半外,此三分一代钱,并依昨年例,特为许施,湖西七邑以苎上纳者,亦令一体代捧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荣秀,杖一百徒三年,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金荣秀,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殷栗县文罗驿,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校理李基华疏曰,伏以,臣才不足以备顾问,学不足以任启沃,而猥膺华选,滥厕清班,常怀逾分之惧,每存溺职之诫,微忱虽切于葵倾,庸姿自甘于樗散。千万不自意,除旨特降,庚牌继下,积违之馀,惶感居先,屡召之下,违傲是悚,黾勉出肃,已逾数朔矣。幸值讲筵日开,召接频赐,挟册文陛,依近日月,岂不是至荣,亦岂非至愿?而揣分量才,仍因蹲冒,终有所惶恧于中,玆陈短章,冀获镌免。伏愿圣明,俯垂鉴谅,递臣所带之职,俾安微分焉。臣方丐免,何敢言私?而第臣目下情势,有万万切迫者,不得已冒万死尾陈焉。臣之母年今为八十有六矣。素抱痰眩之祟,且当耋耄之境,调治之方,扶将之道,惟在于刀圭之剂,滋补之需。而臣家素贫寒,凡于救护之节,一未得如诚,故前此六年戊子,猥陈恳迫之状,得蒙许畀之泽,则一之为幸,何敢更陈?而贫家之难继,譬如无源之泉,灌之则暂有所滋,而灌止辄涸,无根之卉,培之则暂有所苏,而培止辄枯。縻任之时,则虽得暂救,而递任之后,则又复如前,朝晡之遑遑,去益为甚。如是之中,母之年纪,比前而益高,筋力较昔而尤减,宿疴转转沈笃,气息常常凛缀。古人以啜菽为恨,而臣之家,犹无啜菽之资,古人以负米为供,而臣之愚,亦无负米之路,五内如灼,百计无策,情私所迫,不得不欲重暴已陈之恳,而所未敢遽然者,臣之叨是职,非止一再,尚未能出一言论一事,以效涓埃之报。徒以私情屡渎,极涉猥屑,故欲愬而低佪,欲陈而趑趄。第伏念殿下之于臣,父母也,疾痛呼父母,臣子至切之情,则岂可徒怀严畏,自阻于孝理之朝,以贻他日无穷之恨也哉?古人所谓报刘日短者,政谓臣今日情地也,玆敢疾声冒吁。伏乞圣慈,俯察臣岌嶪之势,哀怜之情,特命选部,畀臣以便近一小邑,俾遂便养之愿,则老母馀年,即我殿下之攸赐也。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癸巳九月十一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琮镇,侍读官李基华,检讨官成遂默,待教金学性,假注书韩宓履,记事官朴齐宪、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基华读自孟子谓戴不胜曰,止亦不可得矣。上曰,下番玉堂读之。遂默读自子谓薛居州,止独如宋王何。上曰,参赞官读之。琮镇读自公孙丑问曰不见诸侯,止不为臣不见。上曰,阁臣读之。学性读自段干木逾垣而避之,止斯可以见矣。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阳货欲见孔子而恶无礼,止岂得不见。上曰,上番读之。齐宪读自曾子曰,胁肩谄笑,止可知已矣。上曰,下番读之。云承读自戴盈之曰,什一,止何待来年。上曰,文义陈之。基华曰,臣谨按此章云,一齐人傅之,众楚人咻之,下章曰,一薛居州,独如宋王何?孟子之意,盖谓以一君子,遇众小人,则不能安其身而格君心,此固至当之论,而臣则以为不然。传曰,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凡百休美之效,不必皆在于众多,而只在乎一人而起也。苟使君子在朝,则基在茅茹汇征之道,满朝无非君子矣,复安有小人众多于其间也?顾今圣明在上,群贤毕集,古所谓亨嘉之休运,而明良之盛际也。若使百僚相师,同寅协恭,则笋班趋进者,罔非薛居州也。伏愿殿下,一视而嘉纳,则曷不休哉?臣无任恳祝之至。上曰,下番玉堂陈之。遂默曰,臣于此章,有以知宋之不振也。夫以孟子行道之志,辙环天下,而宋君既无尊贤之诚,戴不胜又无进贤之识,不能处之以宾师,任之以治平,而乃以格君之责,望之于薛居州,不亦难乎?此实后世人君所当深戒,而程子有言曰,不可谓士大夫有不贤者,便为朝廷官人不用贤。虽今世级日降,贤才眇然,而苟于用人之际,审择贤否而取舍之,使君子得舆,善类汇征,前后左右,无非正人,则君心正而万民自正,三代之治,庶几可见。惟殿下,深加省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琮镇曰,此章公孙丑问答,言不见二字,而大抵人主,频数延见臣邻,然后上下之情志可孚,延见之时,必问以生民疾苦与政治得失,博询恢听,乃帝王之要道。且虽延见,傥未博询,则亦无延见之实效矣。贱臣曾前叨侍讲对,视诸僚最多,而于今更伏承下问文义之恩,臣不胜感激。惟愿频数引接臣邻,广咨博询焉。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上下番玉堂及参赞官,皆已悉陈,臣无容更达矣。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一日巳时,上御兴政堂。轮对官入侍时,右承旨赵琮镇,假注书金炳奎,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以次进伏,轮对官军资监直长尹致麟,广兴仓主簿赵然明,司圃署别提朴道成,司仆寺主簿林颖喆,户曹正郞李衡在,西学训导卓宗述,尚衣院别提权亿,军资监主簿李炳斗,缮工监副正李羲硕,造纸署别提李师夔,中枢府经历李行彬,敦宁府参奉洪稷周,吏曹正郞柳基丰,瓦署别提郑泌,议政府司录白宗杰,义盈库直长李学铉,刑曹正郞金景贤,承文院判校金榶,通礼院相礼李南翼,奉常寺正申在献,典设署别检郑海宗,广兴仓直长严蓍,掌苑署别提黄命显,军器寺佥正金春叙,吏曹佐郞李凤柱,西冰库别提方允默,司导寺gg司䆃寺g主簿金敦喜,东冰库别提尚东奎,社稷署令李秉莹,承文院博士金基焕,军资监正沈启锡,奉常寺主簿金履喆,缮工监主簿李仁植,司宰监佥正赵咸永,典设bb署b别提朴基益,平市署令李容在,内赡寺主簿赵秉瓒,司圃署直长吴光默,典牲署直长闵鲁行,养贤库兼奉事方启霙,中枢府都事宋文永,军器寺主簿金庆桓,吏曹佐郞曺相振,社稷署令徐有准,礼曹佐郞丁庠教,瓦署别提金华国,司导寺gg司䆃寺g佥正洪章燮,义盈库直长申在晋,内资寺奉事李锺允,兵曹正郞朴宗休,刑曹佐郞丁惠教,工曹佐郞金泰显,汉城府主簿金在献,尚瑞院直长赵教淳,成均馆典籍卢时懋,宗庙署令任奭朝,通礼院赞仪李正干,司饔院奉事李用观,尚衣院佥正李敏荣,军资监奉事李度心,奉常寺直长金基焕,缮工监奉事李章愚,司宰监奉事任序常,掌乐院主簿韩容鼎,典设署别提李寅在,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轮对官进前奏职姓名。致麟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上曰,职掌奏之。致麟等以次奏职掌。上曰,所怀奏之。致麟等以无所怀仰奏。至炳斗,上曰,尔谁之孙耶?琮镇奏曰,故相臣李尚真之奉祀孙矣。至行彬,上曰,履历奏之。行彬奏曰,守门将初仕,司饔院主簿出六,武臣兼宣传官、都摠府都事、中枢府经历矣。至春叙,上曰,履历奏之。春叙奏曰,分守门将初仕,挟辇哨官参上,守门将、训炼主簿、训炼判官、军器判官瓜递,军器寺佥正复职矣。琮镇奏曰,轮对官前后受点人,合为一百九十五员内,有頉为一百三十员,进参为六十五员矣。上曰,轮对官退出,致麟等以次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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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赵琮镇坐直。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洪永观式暇。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炳奎韩宓履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徐淇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琮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淇修启曰,左副承旨安光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阳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秉常曰,召对为之。

○传于徐淇修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赵琮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懋,献纳金乐寿,正言黄基安,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提学朴绮寿,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淇修,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宾厅讲书及武经讲书人员加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公庄幻弄之任膺常,居在广州地,使之押上事,草记蒙允,发关该府矣。任膺常,今始自现,谨依前下判付,严刑一次惩励,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校理李基华上疏,则以为,臣之母年今为八十有六矣。素抱痰眩之祟,且当耋耄之境,调治之方,扶将之道,惟在于刀圭之剂,滋补之需,而臣家素贫寒,凡于救护之节,一未得如诚。前此戊子,猥陈恳迫之状,得蒙许畀之泽,则一之为幸,何敢更陈?而母之年纪,比前益高,筋力较昔尤减,宿疴转转沈笃,气息常常凛缀,情私所迫,疾声冒吁。伏乞特命选部,畀臣以便近一小邑,俾遂便养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李基华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以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癸巳九月十二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淇修,侍读官李垿,检讨官成遂默,待教金学性,假注书金炳奎,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垿读自公都子曰外人,止一治一乱。上曰,文义陈之。垿曰,孟子专以辟异端正人心为己任,欲使天下后世,晓然皆知趋向,故至于多辩,于此可见圣人忧道之切,立法之严矣。公都子未达圣贤之本心,遂以好辩问之。孟子以不得已答之,此亦不得已也。战国之世,杨、墨之徒,盈于天下,邪说诐行之害人心,甚于洪水猛兽之害。人身当此之时,若使孟子,嫌于好辩,遂辍不言,则末流之害,皆将服左衽而言侏离矣。孟子为是之惧,不得以不言,言之而不得以不辩,此盖大不得已也。孔子曰,予欲无言,终不能无言,作《春秋》以为后法,以孟子闲先圣之心,安得以不言乎?此皆圣贤参赞化育之功,而此章,于古今治道,圣贤事业,关涉甚大,正是后世人主之所当鉴法而服膺者也。伏愿殿下,于此章之旨,益加留神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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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右副承旨洪永观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注书洪说谟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韩宓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真殿,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行礼毕,仍诣入熙政堂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淇修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还宫时驾轿,卷三窗为之。

○安光直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琮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阳淳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洪永观,同副承旨赵秉常等启曰,即伏见古今岛荐棘罪人金鲁敬放送传教下者,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不胜忧叹之至。夫鲁敬之罪名,何如?关系,何如?而特宥之命,忽下于真殿展拜之日,以是日而有是命?虽出于大圣人寓慕之馀,顾今国言喧腾,台论方张,则岂可遽议于惟轻之典乎?伏读圣教,若曰,言行不谨,虽以此罪之,四载薄窜,何足以赎其万一乎?忧愤之极,相率联吁。伏乞圣明,亟寝成命,以严堤坊焉。惶恐,敢启。答曰,予之特放金鲁敬,必于是日,意有所在,岂无酌量而然乎?更勿烦启,即为颁布,可也。

○以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献纳金乐寿,正言黄基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金胤锡等二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提学朴绮寿,依定式咸下,何如?传曰,允。

○癸巳九月十三日辰时,大驾诣昌德宫。亲行真殿茶礼,仍诣春塘台、瑞葱台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洪永观,同副承旨赵秉常,记事官洪说谟,假注书韩宓履,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原任提学朴宗薰,提学洪奭周,直提学郑基善,原任直阁李光文,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显谟门,至广达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出建明门、兴化门进发,至敦化门,由进善门,至仁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仁政殿万安门,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诣板位西向立,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拜礼,仍陞诣第一室盥洗位,盥洗讫,诣神位前三上香。阳淳奉香,秉常奉炉,仍献三爵,阳淳奉爵,秉常奠爵,次诣第二室、第三室,并加右仪,仍降复位。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拜礼讫,还入斋室。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万安门,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协阳门,入熙政堂。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戎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至光明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至青阳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吹打止,至春塘台,上降舆陞御榻。药房都提调沈象奎等进前奏曰,风势不佳,日候稍冷,侵早劳攘,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淇修曰,都摠管宋冕载有身病,不得进参。虽未知实病之如何,而以致侍卫之不备,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命淇修曰,喧哗禁之,宣传官奉命举行。兵曹判书朴周寿,训谏大将赵万永,从事官赵得林,禁卫大将李铁求,从事官李谦在,以次参现讫。上曰,两营从事官,谁也?淇修曰,训局从事官赵得林,禁营从事官李谦在矣。周寿曰,今日试射时,举行有窘速之虑,园幸时护从军兵,丹枫亭、中日阁、不老门,分三所试射,似好矣。上曰,唯。周寿曰,将臣及禁军别将处送信箭,分诣三处所,何如?上曰,唯。淇修曰,禁军别将,监试次进去矣。禁军无摠察之人,令三内将兼察,何如?上曰,唯。周寿曰,瑞葱台试射放应试人,庚午定式后,杂名色之因特教一时许赴者,仍以为例有定式,自今以后,一遵旧式施行,似好矣。上曰,唯。仍行试射习艺,上入幕次。周寿禀曰,日色向晩,炮放未毕,使今日试官,待明朝出试外处所,何如?上曰,唯。射艺讫,命书传教曰,诸司预备。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幕次,乘驾轿,由光明门、建阳门,出敦化门进发,入兴化门、广达门,由兴泰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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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洪永观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说谟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教成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地动,起自北方至南方。

○安光直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琮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安光直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秉常曰,召对为之。

○金阳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洪永观,同副承旨赵秉常等启曰,臣等联陈忧慨之忱,略效缴还之义,及承批旨,不惟不赐允许,乃以颁布为教,臣等愕然失图,莫省所以,夫莫严者堤防也,莫重者刑政也,若以此罪人之负犯,遽加宥释,则堤防由是而渐坏,刑政由是而渐弛,此岂非大可惧哉?臣等非不知是日处分之迥出寻常,而王法不可以少屈,公议不可以暂咈,虽以大圣人寓慕之盛,其不可屈王法而咈公议也明矣,臣等职忝惟允之地,衷情所激,达夜绕壁,不避烦渎,冒死申吁。伏乞渊然深思,特推转圜之量,亟降反汗之音,是臣等区区之望。惶恐,敢启。答曰,已谕于前批,勿烦。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洪永观,同副承旨赵秉常等启曰,臣等忱诚浅薄,文字拙涩,徒犯屡渎之罪,未蒙快允之恩,臣等聚首抑塞,继之以闷郁之至,臣等虽甚愚迷,亦知圣意酌量者,在乎情法之间,而裁之以义,终必肯许,臣等所以颙俟焉者在此,亦有以仰复焉者在此,此不独臣等之言也,即国人之同然一辞,则窃念我殿下明圣,恐不必三思而亦当不俟乎终日矣,噫,臣等之所抱者,义理之至大也,所惧者,纪纲之渐颓也,一吁而不得请,至于再吁,再吁而不得请,遂至于三吁,此义之不可已,此吁之不可遏,圣上亦岂无俯烛而明命乎?苟其不悖于义,则臣等固当承奉之不暇,何苦为镇日方命之计也哉?伏愿殿下,穆然深思,亟收昨下处分,俾伸王章焉,惶恐,敢启。答曰,喉院事体,与台阁有异,出纳之地,经日争执,使命令阏而不行,岂成说乎?卿等并推考,更勿烦启,即为颁布。

○传于赵琮镇曰,今当诞辰,祗谒真殿,如承警咳,追慕益新,业欲以金鲁敬事,一番洞谕,而未果矣,抉摘文字,尚非朝廷之美事,而况以言语罪人,尤关后弊?向来处分,虽缘重台言之意,而其所声罪之两款事,关系不轻,宜无对人说道之理,孰闻而孰传之乎?其时传教,以梁楚二字,为究竟者,予意有在,蔽一言曰,本事不能无疑,疑则从轻,圣人之训也。且四年海岛,足惩其言行不谨之罪,到今予小子,以英庙之心为心,则仰体昔日眷爱贵主之圣意,是日是举,即出于寓慕展诚之一端,古今岛荐棘罪人金鲁敬,特为放送。

○徐淇修启曰,假注书韩宓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宓履改差,代以尹教成为假注书。

○传于安光直曰,宾客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宾客前望单子入之,金兰淳落点。

○赵琮镇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等,当为捧供,而判书曺凤振受由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传于赵秉常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宗薰进,参判金兰淳在外,参议吴致愚牌不进,同副承旨赵秉常进。以金东健为司书,洪锺应为兼文学,朴齐宪为兼说书,韩镇㦿为刑曹参议,朴齐明为大司成,韩用成为江华经历,李元圭为长宁殿令,徐有隅为典狱主簿,宋在烈为引仪,沈能格为司宰直长,李宗敏、黄济铉为武烈祠参奉。

○洪永观,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申命洪、李熙凤,俱以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朴周寿进,参判李志渊病,参议洪祐燮入直,参知李寅教病,右副承旨洪永观进。以李昇渊为同知,吴鹤善、李希濂、具沆为宣传官,朴丰镇为武兼,沈正乐为部将,副护军尹命圭、韩镇㦿、严焘、金盛渊、徐英淳、尹始大,副司果徐元淳,以上并单付。

○赵琮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安光直,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成均馆同知事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梁相晙瓜朔,代以生徒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以户曹言启曰,宗庙东西外墙颓圮处改筑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九月十五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日前以经用之匮乏,本厅句管各道耗谷本色输纳事,已有筵禀,行会,而计其应用之不足,实无以此支调之道矣,向于三南,自本厅留置还牟者,盖为备豫之资,就岭、湖两南贸牟中,各二万石,即为定差员装运上送之意,分付两道道臣,船只则以舟桥馀船,分排下送,毋或后时事,亦为分付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舟桥司言启曰,岭、湖两南惠厅贸牟,以本司馀船,分排下送运来事,自该厅草记,蒙允矣,桥船与卫护船,时当作桥,事体自别,不敢使役,以馀船中量宜定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瑞葱台试射放时,本局别队中,直赴殿试者为八名,而一哨中五卒登科,则该将领请赏,既有已例矣,别队哨官前经历权友容,当为照例加资,而系干恩典,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改筑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瑞葱台试射时,柳叶箭入格驾前别抄金汉根,贯一中边一中,弓矢一部,柳汉忠等十三人,边一中,各长弓一张,教炼官吉哲亮,贯一中边一中,长弓一张,片箭入格驾前别抄申圣学等三人,边一中,各帿弓一张,谨依别单启下,以军器寺弓矢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应教徐有赞,校理李基华、李垿,副校理金箕晩、黄浩民,修撰黄𥞵,副修撰成遂默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院议批下者,始知有古今岛荐棘罪人金鲁敬放送之命矣,其罪名不轻,关系甚重,而以是日有是命,非不知大圣人寓慕之馀,有此特宥之举,物议尚腾,台启方张,莫严者堤防,莫重者王章也,岂可议到于惟轻之典乎?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不胜忧郁,玆敢联吁。伏乞圣明,亟寝成命,俯循公议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尔等不见院议之批乎?予之昨日处分,自以为不悖于义,何至如是纷纭?勿烦。

○副应教徐有赞,校理李基华、李垿,副校理金箕晩、黄浩民,修撰黄𥞵,副修撰成遂默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才陈联箚,冀蒙反汗之命,诚意未格,终靳允兪之音,相顾失图,莫省所以也,噫,此罪人之负犯,如彼至重,则莫遏者公议也,莫严者王章也,台论方张,舆愤未泄,而乃于今日,何为此万万非常之举也?至于圣教中言行不谨四字,此不过寻常薄过之谓,而岂可拟之于此罪人负犯也哉?四载岛棘,犹云轻典,一朝放宥,尤是失刑,则王章由是而渐弛,公议由是而转沸,岂不大可惧哉?是日是命,非不知圣意有在,而宁可以恩枉法,终拂舆论耶?臣等衷情转激,不避烦渎,又此联吁。伏乞圣明,更加三思,特推转圜之量,亟降还寝之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前批,勿烦。

○大司谏南履懋,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献纳金乐寿,正言黄基安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见院议批下者,有古今岛荐棘罪人放送之命,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不胜忧叹之至也,其当初罪名,关系不轻,国言喧腾,舆论转激,则今玆特宥之命,忽下于真殿展拜之日,是日是命,固知圣意所在,而第伏念,不可不慎者王章也,不可不严者堤防也,虽以大圣人好生之德,岂若是无少留难,遽议惟轻之典乎?忧愤之极,玆敢相率联吁,仰渎宸严。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寝成命,俾循公议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等不见院议堂箚之批乎?且尔等之疏,既曰,是日是命,固知圣意所在云尔,则今此强聒,又何谓也?太欠诚实矣,勿烦。

○大司谏南履懋,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献纳金乐寿,正言黄基安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联陈短章,冀蒙兪音,及伏见批旨下者,不惟不赐反汗,至以太欠诚实为教,臣等悚惶恧蹙,无地自容,此实由臣等诚浅辞拙,不能仰格之致,顾何敢更事烦渎,而第伏念,此罪人负犯之至重,既悉于前后诸臣之章奏,今不必张皇胪列,薄窜才止于四载,特宥遽降于一朝,有若微眚少愆之乍勘旋释者然,如此而岂可曰,国有常宪,知所惩畏乎?今此处分,虽出于我圣上兴感之盛意,好生之大德,而其于公议之难遏,王章之莫屈,有不可以恩而枉法也,决矣,臣等猥忝言责,义难泯默,不避屡渎,申暴联章。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亟寝成命,俾人心底定,国纲不紊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勿烦。

○癸巳九月十四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秉常,侍读官李垿,检讨官黄𥞵,待教金学性,记事官洪说谟、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之。垿读自当尧之时,止洚水者洪水也。上曰,文义陈之。垿曰,洚水警予四字,可见圣人自反上工夫矣,何者,圣莫圣于唐尧,而犹有此洪水之害,此特气数之变,而其曰,警予,乃是自反于己,而求之于人事者也,若是而岂不能反气化而转灾致祥乎?益戒舜曰,儆戒无虞,干之九三曰,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此皆恒存警畏于无虞之时,而所以制治保邦于未乱未危之前者也。今殿下宵旰之忧,憧憧于制治保邦,此正儆戒无虞之会也。伏愿深留圣意于一警字,而惟尧是则焉。上曰,掩卷,秉常起伏奏曰,臣等于岛棘罪人金鲁敬放送之命,不胜忧慨之忱,才陈联启矣,伏愿即赐兪批,亟寝成命焉。垿等曰,臣等于岛棘罪人金鲁敬特宥之命,不胜忧慨之忱,已陈联箚,而顾今国言喧腾,台论方张,愿伏承特寝成命之批,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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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式暇。右承旨赵琮镇式暇。左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未肃拜。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教成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阳淳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秉常曰,召对为之。

○传于赵秉常曰,闻训将家延谥,在于今二十七日云,赠赞成赵曮,故判书赵镇宽两代祠版,其日遣承旨致祭。

○金阳淳启曰,左副承旨安光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星焕落点。

○赵秉常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赵琮镇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焕在外,左副承旨洪永观,才已须资出去矣,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洪永观,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兪星焕,时在江原道铁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兴根、徐箕淳落点。

○赵秉常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兴根,时在京畿富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景在落点。

○传于徐箕淳曰,未下直阃帅、守令,皆令明日辞朝。

○赵秉常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懋,献纳金乐寿,正言黄基安,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徐箕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以兵曹言启曰,瑞葱台试射放入格别军职、宣传官、中官、司谒、司钥、别监、假别监、事知弓人、矢人、武艺别监、门旗手、龙虎营招摇旗次知、教炼官、驾后禁军交龙旗马上奉持、步下奉持、京畿监营招摇旗次知、教炼官、内吹、龙虎营兼内吹等,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而筒个、弓矢,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木布以本曹所在,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瑞葱台训炼院分所试放时,鸟铳入格帐幕军金宗百,贯一中边二中,朴道文边三中,各木一疋布二疋,金今哲贯二中,木二疋,崔汉柱等九名,边二中,各木布各一疋,朴道亨等三名,贯一中,安弘益等二十名,边一中,各木一疋,兼内吹张宗福,贯一中边一中,木布各一疋,黄三哲等三名,边一中,各木一疋,谨依别单启下,以本厅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古今岛荐棘罪人金鲁敬放送事,承传,启下矣。金鲁敬台启方张,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九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记事官洪说谟、徐宪淳、曺云承,待教金学性,以次进伏,医官金寿仁、李亨基、李显养、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进前奏曰,朝气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汤剂进御之后,诸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入诊乎?上曰,置之。宗薰曰,前日次亦未得诊候矣,汤剂贴数既多,加减当否,当更诊后议定矣。上曰,医官二人入诊,可也。亨基、显养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宗薰曰,汤剂加减当否,当退与诸医议入矣,上,可之,进御加味君子汤前方中,去酸枣仁加天麻七分,川芎加二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永观,侍讲官徐有赞,检讨官黄𥞵,待教金学性,记事官洪说谟、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之。有赞读自使禹治之,止人得平土而居之。上曰,文义陈之。有赞曰,尧、舜之时,洚水之灾,即气数使然,而犹以为此天之所以示警于我也,上下吁咈,举禹敷治,然后地平天成,九功惟叙,而三代以后,天灾时变,无世无之,人君易忽于恐惧修省之方,故所以德化之盛,不及尧、舜也,顾今数年以来,始旱终涝,畿、湖荐歉,民生困悴,而殿下虽勤于宵旰之忧,诚以实心修实德,则灾转为祥,而尧、舜之治,亦将复见于今日,伏愿留念焉。上曰,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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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式暇。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式暇。注书洪说谟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教成。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徐箕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景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阳淳启曰,右承旨赵琮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全罗右水使李宽奎,长渊县监权泳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箕淳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朴齐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阳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箕淳曰,召对为之。

○李景在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景在曰,刑曹判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柳相亮落点。

○徐箕淳,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文学洪锺应,司书金东健,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南履懋,献纳金乐寿,正言黄基安,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以右承旨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以大司成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以司书金东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兴根。

○李景在,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徐憙淳状启,则备陈道内绵农判歉之状,仍请各营各衙门军身布及乐工生保布,并纯钱,训局保布,三分二代钱事,令庙堂禀处矣。今年绵歉,大抵为各道通患,比岁荐灾,旧储既乏,新摘无几,目下民情,有难准责以本色,故已于海、锦之启,并请昨年已施之典者,非但两道经赈,无以按式严督,诚亦事势之不得不然。今于岭南,不宜异同,亦以该道昨年例,分等施行,尤甚、之次邑炮保三分一,兵曹各营纳布折半,稍实邑炮保四分一,兵曹各营纳布三分一,并许代钱,各衙门纳布,纯钱上纳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瑞葱台试射放时,柳叶箭入格把摠金用基,教炼官金泳德、赵济恒等三员,鸟铳入格帐幕军罗仁喆等三十三名,兼内吹金亿福等八名,枪剑军李邦郁等一百三名,谨依单子判下,以军器寺弓矢及本营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九月十六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箕淳,检校直阁李景在,侍读官黄浩民,检讨官成遂默,假注书尹教成,记事官朴齐宪、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浩民读自尧、舜既没,止天下又大乱。上曰,文义陈之。浩民起伏奏曰,此章大意,在于拨乱反治,而治乱之分,不惟由于气化之盛衰,其究也专系于人事之得失,固不可归咎于气化而不修其人事。是故《商书》曰,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今此一节,言一大乱,一大乱之后,继之以文、武、周公之治者,在后世鉴法之道,莫有切于此者矣。惟我殿下,以上圣之姿,当一治之运,宜无灾异,而穑事荐歉,野有饿莩,纵缘气化不足之致,尤加遇灾之惧,无或少忽于人事之克备,则转灾为祥之一大机会也。克体文王不遑暇食,咸化万民之意,无谓已安已治,而儆戒无虞,克念克勤,是臣区区之望也。伏愿殿下,深加体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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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坐直。右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右副承旨李景在内阁进。同副承旨赵秉常。注书洪说谟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鼎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徐箕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箕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赵琮镇,同副承旨赵秉常,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箕淳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阳淳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淇修曰,召对为之。

○徐淇修启曰,假注书尹教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教成改差,代以李鼎叙为假注书。

○徐淇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懋,献纳金乐寿,正言黄基安,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淇修曰,只推。

○以右承旨赵琮镇,同副承旨赵秉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淇修曰,只推。

○徐箕淳,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相礼李南翼,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宗庙东西外墙颓圮处,今已完筑,依定式刻识年条后,改筑间数及监董郞厅、看役、计士姓名书入,而工匠等姓名,依例载之誊录,以为后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淇修,以备边司言启曰,有国所重,莫严于祀典,而挽近以来,百隶怠惰,甚至于日前閟宫望享时,诸执事或有不陪香祝,直诣享所者云,听闻所及,不可但以万万惊骇言,并即捧现告,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德铉,以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宗庙大门东边墙垣颓圮四处,西边墙垣颓圮一处,今已毕筑矣。守直卫军,并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瑞葱台试射及南别营试放时,本局将官、将校、军兵等射炮艺入格之类,谨依判下单子,以军器寺筒个、弓、箭,户曹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吴世忠、张东翼,以兼参军,不勤巡山,揆以纪律,万万骇然,为先汰去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景慕宫望祭大祝朴宗吉,祝史李谦秀,赞者沈憙贤,谒者朴荣逌,祭监监察李容鼎等,并拿问重勘事,传旨,启下矣。朴宗吉、李谦秀、沈憙贤、李容鼎等,今方待命,并拿囚,朴荣逌,亦为待命,而假引仪,以杂歧例,自刑曹举行,曾有定式,朴荣逌,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成朴齐明疏曰,伏以,臣门户单寒,才器凡劣,而幸窃科第,滥通仕籍,所望不在清显,其分自甘冗散,偏蒙洪私,骤跻清途,点检践历,罔非逾滥,居常愧惧,若陨渊谷。千万不自意,国子新除,遽及臣身,闻命惝恍,历日兢惕,莫省所以措躬也。噫,是职也,世所云师儒之长也。其清峻惎重,非比寻常遴选之衔,推迁之阶,在虞为教胄之官,掌其事者,即夔、契之流,于周任造士之责,居是职者,乃闳散之匹,贲晟治于笙镛黼黻,赞至化于菁莪棫朴,降自汉唐,逮至我朝,最重是选,而处其任者,率多鸿匠硕德,其流风雅韵,犹有蔼蔚于后代之耳目。苟非经行文术,素负重望者,举皆逡巡退让,罔或冒玷,方今群彦林立,望实兼备者,指不胜偻,而乃以如臣凡陋者,苟然充拟。臣是何人,敢当是任乎?于臣身非不荣耀,在圣简岂不玷累哉?清朝成均之责,多士矜式之道,固不可拟议,而虽课试考校之役,以若粗疏之文识,短小之神鉴,将何以区别品藻,称塞士望乎?念臣边门三载,象魏耿结,顾今觚棱咫尺,父母孔迩,宜即竭蹶趋承,不俟驾屦,而但锺鼓之飨,不当于鶢鶋,梁轩之讥,必及于鹈鹤。臣若徒恃宠灵,不揆涯分,唐突出肃,冒当匪据,则臣之廉隅,虽不暇恤,人之嗤点,当复如何?庚牌奄临,承膺无路,玆敢悉暴衷悃,仰渎崇严。伏乞圣明,谅臣所辞非出虚饰,亟行镌改,以严官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癸巳九月十七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淇修,侍读官黄浩民,检讨官成遂默,待教金学性,记事官洪说谟、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之。浩民读自周公相武王,止咸以正无缺。上曰,文义陈之。浩民起伏奏曰,此章曰,咸以正无缺,正之一字,最宜详察,大抵文谟之丕显,武烈之丕承,皆从正字中做出来。故《大学》八条,正心为治平之本,大禹九功,正德为善政之要,人君出治,舍正道而奚以哉?是以孟子曰,一正君而国定。伏愿殿下,益加圣工于操存省察之地,使方寸上权秤尺度,粹然一出于正,则发为政令施措事为,举措得宜,赏罚克明,庶几乎周王咸以正无缺之德。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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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坐直。右承旨徐箕淳式暇。左副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昌德宫斋宿进。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鼎叙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徐淇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景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阳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右承旨赵琮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远谟落点。

○李景在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远谟,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箕淳曰,召对为之。

○徐箕修启曰,臣淇修,以同义禁,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远谟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禁府坐起进,右承旨徐箕淳式暇,左副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同副承旨赵秉常昌德宫斋宿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徐淇修,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景在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在浩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南履懋,献纳金乐寿,正言黄基安,执义郑琦和,掌令林永洙,持平郑德和、宋持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徐淇修,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广州留守金履载所报,本府句管谷之散置各道者中,海西小米二千五百六十馀石,关西小米三千九十馀石,岭南划付米一千五百石许运事,草记行会矣。即见平安监司沈能岳状启,则以为,今番京运谷,已为分排于清南沿邑,趁今月晦前装发计料,而又若以南城运米,加征于已排之外,则非但沿邑之偏苦切闷,追纳自致差晩,装发随以迟滞,并与京运,而恐有塞江未及之虑,今此该府运米三千馀石,分定于清北各邑,徐徐收捧,待明春,运送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惠谷之本色上纳,原系不得已之举,则频年运粟,许多贻弊,诚如道启,况南汉移粟,不过还分不足,则虽于春后运来,亦可入用,该府望哺之群情,固知如渴,本道装运之差迟差早,既有关于民力纾绌,则亦不可不念,依状请施行,仍以此意,分付于该守臣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沈能岳分等状启,则朔州等三邑,置之稍实,平壤等三十邑,置之之次,江西等九邑,置之尤甚,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而事目比摠,灾实数爻,待各邑收租簿书,追后登闻为辞矣。其一,各邑镇帐外火田,限四分一权减,各镇属给代不足条,以各镇间年储置及营别置谷,从便区划事也。其一,陈田、火田之还加起,从实执卜事也。其一,各宫房各衙门及奎章阁所属屯土,并从实执税事也。其一,当捧还谷,尤甚邑尤甚面里三分一,之次面里,之次邑尤甚面里四分一,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各衙门谷耗条年例应作,为四万五百三石零,而今因筹司行会,惠厅应作折米八千四百三十二石零划出,以本色收捧,以为该厅经用矣。耗作外元还代钱,虽系法外,今年还分中,年例添饷作谷条九千石零,户曹句管癸酉作谷条三百三十二石零,皆以代钱分给者,则如今之年,钱俵谷捧,尤属轸念,今春钱分条折米九千三百二十二石零,特许以详定例,代钱捧纳,而只令分排于京运各邑还户及被灾邑面里事也。其一,平壤、黄龙、慈母三山城所属邑饷谷,姑令限折半捧留邑仓,待明秋还纳城仓事也。其一,楚山查逋排年未捧谷,合为四千九十九石,就各年未捧中,限折半收捧,其馀待明秋准捧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剂依施,其外各项条陈,系是年例,而当捧还之分等代捧,钱分条之详定排纳,揆以年形民情,不可强责恒式,楚逋排捧,亦难了勘于当年,则姑令限折半收捧,似合事宜,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公忠道洪州幼学郑台容上言内辞缘,则以为,臣父东浚,特许职牒还给之典亦为白有卧乎所,当初所坐,既无把捉,其子鸣冤,非止一再是白乎矣,事在年久,自臣曹不敢擅便,议于大臣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景慕宫望祭大祝朴宗吉,祝史李谦秀,赞者沈憙贤,祭监监察李容鼎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朴宗吉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李谦秀、沈憙贤、李容鼎等段,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祀享所重,敬谨,何如?而诸执事之偃然占便,不为陪香者,事未前有,万万惊悚。此若轻勘,则何以惩后?并施以窜配之典,虽以献官言之,其不能即为草记者,太涉巽软,亦为罢职为良如教。又启目,通津前府使张东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满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景在,以义禁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宗吉、李谦秀、沈憙贤、李容鼎等原情公事判付内,祀享所重,敬谨,何如?而诸执事之偃然占便,不为陪香者,事未前有,万万惊悚。此若轻勘,则何以惩后?并施以窜配之典事,命下矣。朴宗吉平安道宣川府,李谦秀咸镜道洪原县,沈憙贤庆尚道泗川县,李容鼎全罗道兴阳县并窜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癸巳九月十八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秉常,检校直阁李景在,侍读官黄浩民,检讨官成遂默,记事官洪说谟、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之。浩民读自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止罪我者其惟《春秋》乎?上曰,文义陈之。浩民曰,《春秋》一书,即帝王为治之大法也。尊周攘夷,彰善瘅恶之意,严于斧钺,昭如日星,使乱臣知有所惧,夫子之有功于万世者大矣。顾今义理晦塞,浸浸然入于长夜,东海绝朝宗之路,义士有风泉之感,正今日君臣上下,讲明义理之时也。殿下以尧、舜之明,处君师之位,庆赏威罚,一以《春秋》断之,则遏人欲存天理之功,不在孔夫子之下矣。惟殿下,于此体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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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禁府进。右承旨徐箕淳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昌德宫斋宿进。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鼎叙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徐箕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景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阳淳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箕淳曰,召对为之。

○徐淇修启曰,臣淇修,以同义禁,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远谟曰,检校直阁李景在驰诣华宁殿,奉审摘奸,仍诣健陵、显隆园,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洪远谟曰,传香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箕淳曰,两司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徐箕淳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光文,执义尹锡永,掌令洪祐顺、文致中,持平成遂默、朴龙天,大司谏洪永观,司谏朴鸣和,献纳洪锺应,正言李源一、赵启昇落点。

○洪远谟,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弼善黄基安,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麒麟道察访郑鎏呈状内,矣身老父,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离侧远赴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箕淳,以刑曹言启曰,假引仪朴荣逌,依律勘处事,覆启,蒙允,而即伏见金吾罪人捧供判付,不为陪香之诸执事,并施窜配之典事,命下矣。今此朴荣逌所犯,亦无异同,全罗道海南县,远地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统长韩兴周手本判下,武艺别监朴春烨,殴打之李廷国,先为捉来严问是白乎则,所供内,与李昌植、金班录,童蒙龙伊等,偕往南汉,归路逢着春烨于路上,始也言诘起闹,终至合力乱打是如,从实纳招是乎旀,金、李两汉及龙伊处,并为查问,则与廷国之招,一辞自服是白去乙,详审春烨伤处,则右脚微有伤痕,两腿纯色浮高,不能运动,盖其袴表被殴,伤处虽不狼藉,多手并打,不言可知是白如乎,右项四汉,并为牢囚,以待处分为白卧乎事。传曰,首打汉,照律定配,其馀诸汉,严惩放送事,分付秋曹。

○又以刑曹言启曰,训炼都监,因统长韩兴周手本,殴打武艺别监朴春烨之李廷国、李昌植、金班禄,童蒙龙伊等,捉来查实事,传曰,首打汉,照律定配,其馀诸汉,严惩放送事,分付秋曹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斗殴条》,有曰,殴制使者,杖一百徒三年,首打之李廷国,依此律决杖一百后,公忠道黄磵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而李昌植、金班禄,各严刑一次,惩砺放送,童蒙龙伊,年未成丁,依律文杖一百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张东玉亦,旧逋所捧之零琐,无间于全数未捧,已有道启,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癸巳九月十九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箕淳,检校直阁李景在,侍读官黄浩民,检讨官黄𥞵,假注书李鼎叙,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之。浩民读自圣王不作,止人将相食。上曰,文义陈之。浩民曰,杨、墨之道,似是而非,惑人之甚,而邪说横流,充塞仁义,末流之祸,至于无父无君,率兽食人。此所以孟夫子,深惧而力救之,以辟邪说入吾道,为己任,至有此好辩之目,慨然乎其圣王之不作也。惟明君在上,苟能正心率物,使民知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道,天经地义,不相凌驾,虽邪说横流,暴行有作,譬如禹鼎象物,神奸鬼秘,莫能逃其形,纤云翳日,无损于明,浮芥入海,无害于大矣。何患之有?惟我东方,自箕圣设八条,教民礼让,衣冠文物,侔拟中华,迄于我朝,人文化辟,重熙累洽,圣神相绳,至治馨香。虽愚夫愚妇,皆知有君臣父子之伦,父教其子,兄勖其弟,立身事君,不出乎忠孝二字,而挽近以来,世道日下,民志靡定,犯分斁伦,式月斯生,此岂不大可忧叹者乎?伏愿殿下,深加惕念,必以尧、舜之道为道焉。夫尧、舜之道,实非高远难行之事也,孝悌而已。念玆在玆,建其有极,使民知有尊君亲上之义,则太平之治,庶可为也。念哉念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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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式暇。右承旨徐箕淳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景在奉审进去。右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说谟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鼎叙。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远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箕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相璜有身病,左议政沈象奎无时急禀定事,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常曰,今二十二日,真殿茶礼,当亲行矣。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入参。

○金阳淳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远谟曰,召对为之。

○传于洪远谟曰,有实故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徐俊辅,副摠管洪敬谟、李恒权落点。

○洪远谟启曰,新除授都摠管徐俊辅,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献纳洪锺应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纳言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感激恩命,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私义之有不可联参者,曾叨台职,辄蒙体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掌令洪祐顺启曰,臣之庸材蔑识,百不称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匝月之内,荐伏奉掌宪前望特点,继以牌召俨临,感惶居先,违逋是惧。虽不得不黾勉祗肃,粗伸微分,而第于合启,臣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前后除拜,不敢以台阁自居,以此引避,辄蒙恩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洪永观,司谏朴鸣和,正言赵启昇,执义尹锡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献纳李寅皋,掌令金景善添书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黄基安。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锺应。

○赵秉常,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驼酪粥,自十月初一日,当为封进,依前例举行事,预为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二日,大驾诣昌德宫,真殿茶礼亲行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六哨,马军一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四哨,两营骑士各一番,御将率领为后厢,禁军与入直一番为之,摠使率该厅标下军及禁卫营京军一哨,三营入直马军留阵,留营置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李恒权,身病猝重,动驾时万无赴阵之望,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具信喜为禁军别将。

○洪远谟,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徐有榘状启,则备陈道内绵歉之状,仍请训局炮保折半代钱,兵曹及各军门各衙门番布并纯钱代捧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绵农之荐歉,大抵今年通患,而已于海、锦、岭三道之启,并依昨年例许施,则今于湖南,岂可不用一视之政乎?依岭南例,尤甚之次邑炮保三分一,兵曹及各营纳布折半,稍实邑炮保四分一,兵曹及各营纳布三分一代钱,各衙门纳布,无论三等邑,纯钱上纳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公忠道洪州幼学郑台容上言,臣曹覆启内,其矣父东俊,特许职牒还给之典事,议于大臣处之事,允下教是白乎所,遣郞官收议于时、原任大臣,则议政府领议政臣李相璜,以为本犯,若无把捉,其子屡有呼吁,而臣于年前,以积久之案,有难遽议,仰对于询议之下,今亦无异见矣云,议政府左议政臣沈象奎,以为当初所坐之无把捉,其子之屡为鸣冤,容亦无怪,而事既年久,有难遽议,置之恐宜矣云,领中枢府事臣郑晩锡,病未献议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大臣议置之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粘连通津前府使张东玉矣本府议启内,旧逋所捧之零琐,无间于全数未捧,已有道启,以此照律,罪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以其年七十,依律文收赎,而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癸巳九月二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记事官洪说谟、徐宪淳、曺云承,直提学郑基善,以次进伏,医官金寿仁、赵宗翊、李显养、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进前奏曰,昨日虽霜后,日候差好,今日则少不清佳矣。近日日候间多如此之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入诊乎?上曰,置之。象奎曰,连进汤剂矣。医官亦既登筵,虽一二人,入诊,似好矣。上曰,二人入诊,可也。宗翊、显养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汤剂继进当否,当退去议定以入矣。上曰,唯。进御加味君子汤,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教上曰,大臣就座,史官亦为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直提学郑基善,参赞官洪远谟,侍读官黄浩民,检讨官黄𥞵,记事官洪说谟、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之。浩民读自吾为此惧,止不易吾言矣。上曰,文义陈之。浩民曰,此承上章一乱之后而又将一治也。孟子虽不得其位,尚能以言语教人,息邪说廓正路,其功不在于大禹之下。况人君任治世之责,能以斯道教民,则垂教于后世,兴化于当时者,岂特孟子之功而已?顾今民生困悴,风俗渝薄,纪纲陵夷,士气不振,若此因循,日益颓败,则国之为国,未可知也。伏愿殿下,奋发大有为之志,存心道学,讲求善政,怀保小民,惠鲜鳏寡,则济世安民之功,不在孟子息邪说廓正路之下矣。惟殿下,念哉念哉。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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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坐直。右承旨徐箕淳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奉命进去。右副承旨洪远谟。同副承旨赵秉常。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鼎叙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徐淇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秉常启曰,明日、再明日,齐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淇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淇修曰,召对为之。

○以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徐淇修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大司谏洪永观,司谏朴鸣和,献纳李寅皋,正言赵启昇,执义尹锡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淇修曰,只推。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行大司宪李光文,大司谏洪永观,执义尹锡永,司谏朴鸣和,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献纳李寅皋,副校理黄浩民,正言赵启昇,修撰黄𥞵等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栗,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令旨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先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如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宪李光文,大司谏洪永观,执义尹锡永,司谏朴鸣和,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献纳李寅皋,正言赵启昇等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推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之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漫酬酌,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么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父gg夫g,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寔是亘万古所无之贼。身为阃帅,以下五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以下八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以下七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可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藉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麟、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以下十行刀割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麟、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怼,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䀝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快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旁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惨,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若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首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快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悖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快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舐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托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即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躗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虽gg所g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以下一行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储庤,搢绅家火具之潜埋,以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以下九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十字刀割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以下十一字刀割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漫酬酌,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盘核犹有未尽,情节尚多未究,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鞫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永喆,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匪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拄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当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潜怀异图,绸缪于金基厚,踪迹阴秘,情节叵测,而至于近日,章箚之间,基叙之凶书始发,则真赃毕露,断案已成。盖其凶书,即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谋也,谋虽同于基厚,而怂恿者肇源也,书虽出于基叙,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使之假息海岛,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纲,国有三尺。况今未伏显戮,先被鬼诛,生前失刑,已极痛惋,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至于同参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党,基叙之至亲,凶谋逆节,无不绸缪,即与肇源、基叙,二而一者也,而王章未施,鬼诛先加,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黑山岛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金基厚,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金基叙之罪,可胜诛哉?千妖万恶,咸萃一身。自在韦布,作凶徒之奇货,及占幸第,为权门而辐辏,一自废枳之后,恒怀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诳惑人心,即此一事,可见其平生所为,无非邪沴。乃于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潜怀凶谋,与肇源、金基厚,绸缪密勿,受其指使,作书转送于时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说。论其逆节,即与肇源,肠肚相贯,语其罪恶,亦与肇源,毫发无差。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寝皮,此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哉?虽施岛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尚稽肆市之律,而舆愤愈郁。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佞,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憯之谋,公肆疑乱之流gg说g,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疏,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而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李鹤秀之至奸绝憯者哉?渠本枭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恶并萃,万妖俱备。能事则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俩则乐祸饕势之世济元恶。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传袭,狐朋狗党,看作渊薮之阴秘,盖其世守龟、禄之悖论,为贼立帜,凶图逆节,所由来者久矣。特以门户之爀舄,资历之华膴,始也睿念,未尝不假借,则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结图报,而只缘渠叔之罪恶绽露,国言喧腾,明知其难逭,则于是乎疑惧之心,翻成怨怼,坏乱之计,专出藉卖,甚至于欺君罔上,贪天为功,干犯则莫重莫严之地也,排布则至凶至憯之谋也。幸赖睿鉴孔昭,莫售惎构,尚此王章未伸,幸逭收司,则渠乃偃处郊坰,出没城𬮱,诪张讹讪,疑乱煽惑,龊龊之徒,蝇营虱附,憯慝之状,天地之所不容,叵测之情,国人皆曰可杀。执迹而诛心,沿流而溯源,则根柢于凶徒,偎儡于丑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实为首。国有三尺,万剐犹轻,舆论犹久而愈激,义理由是而渐晦。如此败伦斁理,蔑义图乱之君雠国贼,决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合启中金鲁敬事,停启,李鹤秀事中,煽惑下琐琐之娅蛇盘蚓结八字抹去,溯源则下鲁敬之无将不道表里和应肠肚纠结十五字抹去。答两司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诸子、金基厚事,不允。金基叙事,不允。宜学诸子事,不允。李鹤秀事,不允。

○行大司宪李光文,执义尹锡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等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而极矣。渠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敢售贤关之投通,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塘gg钱唐g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雠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快施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湮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尚度之疏出而极矣。渠以乡曲愚微之品,滥厕台阁清显之列,出没京乡,踪迹闪忽,而敢以前衔,出位陈章,凭借论bb人b,诬逼莫重,全篇指意,阴惨叵测。至以人所不忍为等句语,肆然说出gg去g,无所顾忌,君纲臣分,坏损无馀,舆愤久而益切,国言去而愈腾。圣批郑重,处分严正,既坠之伦彝复明,莫严之邦宪可正,而第其负犯至重,酌处反轻。悲疚之圣衷,虽不欲索言,愤惋之群情,实无以少泄。如渠愚暗之类,必不能独办,此不可不到底穷核,以正诬犯之罪。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新除授掌令金景善,时在京畿杨州地,持平朴龙天,时在庆尚道荣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申鼎朝等,不允。申纲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大司谏洪永观,司谏朴鸣和,献纳李寅皋,正言赵启昇等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漫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而极矣。渠以乡曲卑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发通诳惑,图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测,冒犯必诛之科。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塘gg钱唐g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之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懔然哉?大僚覆奏,明辩无馀,鬼域情状,无所遁匿,而鉏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是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快伸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贼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之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尚度之罪,可胜诛哉?渠即一乡曲卑微之流耳,幸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阴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出位陈章,旨意叵测,三人论列之际,诬逼于莫重莫严之地,全篇张皇,罔非触犯。至若为人所不忍为等句语,恣意说去,极其阴惨,此岂今日臣子所可萌心发口,肆然登彻于殿下之庭哉?惟我孝明邸下,四载代听,一心忧勤,八域臣民,莫不爱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则渠何敢凭借论人之疏,自陷诬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发竖。何幸批谕郑重,辞旨恳恻,烛幽明如日月,戢奸严如斧钺,人彝赖以不泯,君纲恃以不坠,臣等窃不胜钦仰万万,而惟轻之典,止于岛配。固知悲疚之圣衷,亶出于不欲索言,窃恐关石之邦宪,从此而有所轻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独办,不可但以荐棘而止。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新除授正言李源一,时在京畿通津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传于徐淇修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徐淇修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恒权为都监中军。

○徐淇修,以都摠府言启曰,新除授都摠管徐俊辅,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徐俊辅。

○徐淇修,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昭义门南边颓城改筑两处女墙,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上护军徐俊辅疏曰,伏以臣,待罪金吾,拟律不审,至被大僚之论罢,缩伏讼愆,浃月冞深。迺者摠管特点,恩叙继降,既惶且感,一心两切。夫议谳,国之重任也,一或低昂,纪纲随坏。臣适叨是任,主张照拟,而乃不能准律严勘,自归宽纵,全昧廷尉当之义,又乖一砺百之法,顾其罪,谴罢犹薄矣。为日稍久,纵荷记簪之念,馀悚尚在,实切弹冠之愧。且臣于数日以来,忽患寒感,触冒起动,姑无其望,以情以病,末由趋簉。动驾在明,侍卫当备,周庐之职,不可有旷,玆敢冒入文字,仰干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赐递改,俾陪扈无阙,私分获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日前论罢,实在警众,到今何必追引?卿其勿辞行公。

○癸巳九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淇修,直提学郑基善,侍读官黄浩民,检讨官黄𥞵,假注书李鼎叙,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之。浩民读自昔者禹抑洪水,止乱臣贼子惧。上曰,文义陈之。浩民曰,此章总结三圣一治之功,或曰天下平,或曰百姓宁,或曰乱臣贼子惧。分而言之,虽若随处而异趣,合而言之,可谓殊辙而同涂,此所谓成功则一也。圣人亦何心哉?其忧世之心则一也。顾今圣明在上,治教休明,固可谓治世,而自近年以来,水旱频仍,饥馑荐臻,民生困穷,人心陷溺,有识之忧,庸有既乎?以殿下忧勤之念,承三圣致治之义,以实心行实政,则转灾为祥之机,正在于此。伏愿殿下,于诚字上,亟加体念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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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缘故出。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鼎叙仕直李源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昌德宫,真殿茶礼,入斋室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淇修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金阳淳曰,召对为之。

○注书洪说谟病,代以李源庚为假注书。

○传于赵秉常曰,奉审阁臣留待。

○传于赵秉常曰,奉审阁臣入侍。

○传于赵秉常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执义尹锡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司谏朴鸣和,献纳李寅皋,正言赵启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淇修曰,只推。

○徐淇修,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月十四日启下承传内,古今岛荐棘罪人金鲁敬放送事命下,而其时则台启方张,不得举行矣。今则台启已停,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九月二十二日辰时,大驾诣昌德宫。真殿茶礼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徐箕淳,右副承旨洪远谟,同副承旨赵秉常,记事官洪说谟,假注书李鼎叙,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直提学郑基善,直阁吴取善,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鼓三严,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显谟门,药房都提调沈象奎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广达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出建明门、兴化门,进发至敦化门,由进善门至仁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仁政殿万安门,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诣板位西向立,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礼讫,升诣第一室盥洗位,盥洗讫,诣神位前跪。阳淳奉香,秉常奉炉以进,上三上香,仍献三爵,阳淳奉爵,秉常奠爵。次诣第二室、第三室,并如右仪,仍降复位。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礼讫。通礼跪启礼毕,上还入斋室。传曰,诸司预备。出传教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万安门,乘舆出仁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进善门,出敦化门,仍进发入兴化门。至广达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显谟门,出标信解严,由兴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阳淳,侍读官李基华,检讨官黄𥞵,直阁吴取善,记事官洪说谟、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之。基华读自《诗》云戎狄是膺,止周公所膺也。上曰,文义谏之。基华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此言戎狄先讨,则荆舒不待加兵,而已自惩畏也。孟子引此诗,证之于杨、墨之可讨者,而臣亦有一句诗语证比者。《诗》云薄伐𤞤狁,蛮荆来威,此言𤞤狁暂伐,而蛮荆遽又来庭也。盖王师之所征,天威之攸加,莫不望风而敛衽,则而况德意之攸及,惠泽之所究,孰不于于然悦服乎?是故《书》曰,德威惟威,德明惟明,此之谓也。今我殿下,嘉谟嘉猷,蔼然下敷,仁声仁闻,沛然四达,则环东土数千里之内,无思不服。伏愿殿下,念哉懋哉。上曰,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同副承旨赵秉常,假注书李鼎叙,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检校直阁李景在,以次进伏讫。上曰,阁臣进前。景在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享事安宁。仍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矣。上曰,就座。又命史官就座。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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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淇修缘故出。右承旨李宪球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鼎叙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景在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执义尹锡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呈辞,掌令金景善,持平朴龙天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徐箕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球落点。

○赵秉常启曰,即者检阅徐宪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朴齐宪,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景在曰,召对为之。

○传于赵秉常曰,再明日九日制,通方外,处所泮宫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牌招。

○赵秉常,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辅德李鼎秉受由在外,司书、说书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司书、说书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司书李明迪,说书赵徽林落点。

○癸巳九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景在,侍读官李基华,检讨官黄𥞵,兼直阁吴取善,假注书李源庚,记注官金泰显,记事官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之。基华读自我亦欲正人心,止不得已也。上曰,文义陈之。基华起伏奏曰,谨按此章,息邪说放淫辞,以承三圣者,盖邪说之横流,有甚于洪水猛兽之灾,夷狄奸宄之患,故孟子深惧而力救之,则其于三圣之功,岂不有光而无愧乎?此孟子所以特承三圣者也。而若夫孔子承周公,周公承文、武、禹、汤,文、武、禹、汤承尧、舜,则非特三圣相承而已,群圣亦与相传也。然而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汤,禹、汤传之文、武、周公、孔子,则群圣之相承,只在乎二帝之传受而已。猗我殿下,睿度克著,圣德孔彰,俨然慕三代之治,卓乎出百王之范,而若其圣学之祖宗,治谟之渊源,惟自二帝而始也。伏愿殿下,远法尧、舜,近法祖宗,凡百猷为,必以群圣相承自期焉,是臣区区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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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李宪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洪远谟。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鼎叙仕直南献中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远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远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源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源庚改差,代以南献中为假注书。

○传于洪远谟曰,兵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以兵曹判书前望,传于洪远谟曰,徐耕辅除授。

○吏曹,兵曹判书单徐耕辅。

○赵秉常启曰,命召亲纳例也,而前兵曹判书朴周寿,谓有身病,使其军官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徐耕辅,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徐耕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执义尹锡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牌不进,掌令金景善,持平朴龙天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永观,司谏朴鸣和,献纳李寅皋,正言赵启昇,执义尹锡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赵秉常,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辅德李鼎秉在外,兼文学洪锺应,新除授司书李明迪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辅德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文学郑东焕,司书宋持养落点。

○赵秉常,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辅德李鼎秉,新除授兼文学郑东焕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兼文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文学赵秉宪落点。

○以司书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说书赵徽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李宪玮状启,庄陵秋奉审,限内不得举行,惶恐待罪事,传于赵秉常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赵秉常,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洪远谟,以户曹言启曰,臣奭周,与佐郞臣李昌在,进诣昌德宫、昌庆宫,差备内启下手本中有頉处,眼同看审,则各殿堂,间间有雨漏处,故今方次次修改,而始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流霞亭、养正斋,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训炼院、慕华馆,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九日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正郞姜继遇,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九日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梁宣洙,文臣兼宣传官尹致定,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前监司郑基善状启,则枚举通津府使金鲁甲,竹山府使李显夔牒呈,以为通津,则始自辛巳,流来旧逋,年年未捧,至于壬辰,都合各谷并耗为三千六百八十六石零,而犯逋各人,已多死亡,虽有存者,举皆荡败,征捧末由。竹山则本府逋谷,一自辛巳排捧之后,以至辛卯,宿逋未捧,新逋添生,逋上添逋,耗上添耗,见今都合逋各谷,至为一万三千七百三十一石零,而除却昨冬所捧五千五十石,则时未捧,为八千六百八十一石零之多矣。两邑逋谷,弊源成痼,虽欲督捧,其势末由,与其逐年虚留,无宁及今变通。通津、竹山未捧各谷,并许限十年除耗排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籴政之荡然,莫近日若,簿拥虚录,仓枵实谷,守宰则诿之积逋,姑且磨勘,道伯则狃于谬例,全不句检,或值赈济之时,转移之事,则虽欲括龟而不得,言念民国所需,不觉懔然寒心。姑以今春畿辅事言之,苟能稍存积储,岂至如彼遑汲,而细究厥由,直缘粜籴之失其法故耳。若此不已,必将无谷不逋,无逋不排,排而又退,退而又荡,竟无粜籴二字而后已。此不可无大加惩创,申明禁条,两邑守令,皆已勘律,而无征之逋,若令督责于一时,则其弊将至难言,其势亦所难行。似此处或不无许令排捧之已例,姑为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朴周寿疏曰,伏以真殿展礼,圣慕克伸,銮跸稳旋,玉体万康,区区下情,不胜欣忭之忱。仍伏念臣,顷上辞章,猥陈衷恳,窃冀听卑之天,曲垂体下之恩,及伏承批旨,未蒙允许,职由臣诚浅辞拙,未能孚格天听,惭惶抑塞,若穷无归。宜即赍诚更吁,期获矜谅,而会值客使入境,迎送旁午,继以园幸有命,陪扈体重,此时强聒,有乖臣分,含默迟徊,至于今日。噫,以臣匪才,久据匪据,报蔑丝毫,罪积邱山,而最其迂滞钝拙,万不堪当之状,已悉于前牍,今不必费辞𫌨缕。而第念虚縻中权,居然周岁于玆,而甄别流品,尚矣无论,簿书期会,犹难振刷,上而孤负圣上委任之意,下而未副靺韦悬望之情,物论转益难平,久叨愈知蔑效。臣若积诚祈免,早自引退,则丑拙瘢㾗,岂如是毕露乎?且况臣之掌理财赋,亦为数年之久,而国计渐至哀痛,而臣不能先事措划,以纾燃眉之急,加以年形洊歉,岁入告缩,转至于莫可着手之境。虽使才智赡博,谋猷恢弘之人当之,犹不免却顾而退步,则此时此任,何尝如臣愚𫘤所可堪承者哉?今臣之所以一辞再辞,不得请则不敢止者,岂或为一身占便之计哉?诚以留一日,则贻一日之害,留二日,则有二日之弊故也。惟我殿下,察臣情之非出饰让,念重任之不可瘝旷,将臣本兼,并行递免,回授可堪之人,则国事幸甚,私分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兵之任,今姑许递。

○吏曹参判金兰淳疏曰,伏以臣,顷蒙由暇,往省先垅,少伸私情,益戴圣恩。宾客特除,忽下此际,惶陨感激,不知为喩。当此书筵日开之时,仰瞻温文之姿,叨陪讲诵之列,荣已居先,旷又为悚,苍黄登涂,祗肃恩命,而第臣金吾之任,非但臣家情地,自成艮限,宫衔之例不得兼,著在令式。玆敢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金吾兼衔,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带金吾之任,许递。

○安岳郡守赵斗淳疏曰,伏以臣所守之郡,峒沿间一岩邑耳。古称完赡之地,今成废败之局,菑畬岁陈,bb而b租调之元摠自在,闾里日空,而军伍之旧额无减,积储竭而缓急阙可济之具,衣食窘而民吏兴胥谗之风,譬如毛发俱病,有非朝夕可瘳。况臣疏谬,不经事务,虚糜廪禄,载阅寒暑,顾何敢骫越经法,妄有干渎?害马无去,耗螣徒滋,而第今目下当勘之事,不是膜外难究之形,苟不能划即闻奏,仰蕲夫别般变通,则偾误之诛,臣所自甘,势会所跲,民将无堪。用是忧惧,冒僭胪实,欲望圣慈,推如伤若保之念,轸宁失与足之义,有以财幸焉,则民邑幸甚。本郡所配各衙门还摠,为二万五千一百石零,而臣赴任之前,按廉之所核阅,道臣之所查反者,流亡无征也,吏奴所逋也,壬辰民未捧也,合为一万一千二百石零矣。以言乎民,则前岁大侵,挽近所罕,哀彼还户疲氓,无非赈庭饥口,大命近止,沟壑在前,存前gg全g是幸,征督无施,当年之无由准捧,事势之不但获已也。以言乎吏奴,则其身已死,而无他支属者有之,其命虽存,而莫捕形影者有之,或缘厅役所征,逐年加录,或因文簿相左,悬名追配,而逋之多寡,律有轻重,一切发露之后,唯当以法从事。顾今秋事告成,仓钥已启,无论民吏,限内勘捧,法意即然,而第伏念民之穷久矣,使无自来凋瘵,不有已往凶荒,过万积欠,固难以时月责纳。况此所经饥馑,言亦寒心。帑金船粟,纵轸天地之大德,穷闾废墟,不翅燹革之馀毒,流离者田宅成莽,存接者疮痍未苏,加之以今年早涝燥湿俱痒,滨海灾荒,无异去秋,政如大病之人,视息仅存,而败兆复发,药石技穷。今若责之以当年口还,继之以流来未捧,则藉使椎剥行乎马牛之不及,绎骚至于鸡犬之不宁,有死而已,有嗷然回散而已,其于理势之说不去,号令之行不得,实亦不可奈何矣。至于吏奴,则究厥所犯,金木犹轻,既不可以无端蠲涤,又不可以一向抛置,而一年虚勘,添得一年之逋,二年虚勘,添得二年之逋。非不知目前因循,为渠辈莫大之祸,而指责无阶,掀刮无方,则于是乎一石之逋,至于十石,十石之逋,至于百石,而只就其当纳耗条,趁期征办,眢井之汲,缘木之求。往往有蹊穷路绝处,除非有一番惩创,亦宜有一番权宜,盖惩创则典宪虽彰,而储留自归虚失,权宜则经费虽绌,而恩渥得以普洽,而急之则剜刮无补,缓之则脉络渐生,惟此事势,民吏均然。虽以近来已例言之,朝家之所以施之以旷绝之泽,许之以蠲减之政者,寔出于我圣上怀保子惠之盛德至意,则揆以守官求牧之义,臣亦不敢自阻于日月之明。伏乞圣上,俯垂鉴谅,下臣此章于庙堂,本郡逋谷一万一千二百石零,特许限七年除耗排捧,则轻聚重散之举行焉,而损上益下之意傅焉。优游不迫,而民得以尽力,间架有定,而吏亦以措手,廪峙垂割而复牣,邑势已涣而旋集,以之以宣恻怛之慈,迓续景命,以之以辑仳㒧之心,维持邦本,则岂不幸甚,岂不幸甚?仍念臣,退自迩列,出膺外寄,报效之忱,宜倍馀人,而器识庸昧,艺能空乏,凡系字抚之责,初无丝毫之裨,而敢于莫严粜籴之政,冒此干越之诛,极知妄猥,无所逃罪,而势必无捧,而至于虚勘亦罪也,事有可陈,而姑且含默亦罪也。臣若徒怀严畏,玩愒是事,则非臣义分之所敢出也,惟圣明,诛其愚而鉴其衷,不以人而弃其事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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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淇修坐直。右承旨李宪球。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直李丰翼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景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阳淳启曰,行左承旨徐淇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相璜有身病,左议政沈象奎无时急禀定事,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阳淳启曰,假注书李鼎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鼎叙改差,代以李丰翼为假注书。

○传于李宪球曰,召对为之。

○李景在启曰,兵曹判书徐耕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徐耕辅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远谟曰,右副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赵秉常启曰,弘文提学朴绮寿,既已承牌,艺文提学赵寅永,内阁提学洪奭周,并即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启曰,臣与弘文提学朴绮寿,偕往泮宫,九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八百八十八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远谟曰,在院承旨,入直兵曹堂上,并试官加差下,使之分考,入直春坊,兵曹郞厅,并对读官加差下。

○传于洪远谟曰,科次入侍。

○赵秉常启曰,赠赞成赵曮,故判书赵镇宽两代祠版,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李景在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执义尹锡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牌不进,掌令金景善,持平朴龙天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永观,司谏朴鸣和,献纳李寅皋,正言赵启昇,执义尹锡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赵秉常,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冬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祐顺、林永洙、郑德和、兪镇五,以上并单付。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骑兵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十月十一月当上番骑兵二百八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徐耕辅疏曰,伏以臣,以才则驽下,以年则衰迈,以病则贞痼,即一圣世无用之物。幸而优游于散地,苟延桑楡之馀景而已,岂徒臣之自视也为然?抑亦人之所以处臣者皆然。千万不自意,匪分宠命,有陨自天,中权特简,出于常格之外,龙光烂然,瞻聆咸耸。臣是何人,偏被恩私,至此之极也?衷情震越,莫省措躬之所也。噫,是职也何但华显云乎,要膴云乎?循名考实,百责所在。就其最著者而言之,称以西铨,以其有政注之责也,号曰本兵,以其有管辖之责也。庤储钱帛,供给百隶,而有监守之责焉,入则统羽林之士,出则从卤簿之后,而有宿卫之责焉。为任之重,有如是矣。上岂可非其人而授之,下岂可无才无能,无所借手,而厌然出而担荷乎?臣受恩如天,图报无阶,随事殚竭,常所矢心,今于隆寄之下,固当竭蹶之不暇,犹复逡巡而不敢进者,是其中,有不容已者存耳。重任非试可之地,私义有量入之戒,终知称塞之无术,而姑以趋走为恭者,非愚则妄也。臣虽无状,何敢为此?况臣晩寻荣途,裒然冥升,未及十载,奄跻八座,骤躐甚矣,侥滥极矣。今又不自满足,每怀贪恋,强所不能,冒据匪据,则毕竟过福之灾,重添辜恩之罪而后已,臣安得不怵焉而惊,懔然而惧乎?自知已审,自量已熟,与其哀吁于既误之后,曷若早控于闻命之初?召牌屡降,冒膺无路,玆敢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愿圣上,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重务之不可虚縻,将臣新授职名,亟行镌改,使公器无亵,贱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癸巳九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假注书李鼎叙,记事官朴齐宪、曺云承,直阁吴取善,以次进伏,医官金寿仁、赵宗翊、金景球、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进前奏曰,秋雨通宵,朝候阴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入诊乎?上曰,唯。宗翊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汤剂议定,何以为之乎?宗翊等曰,当退去详议定入矣。上曰,退去详议以入,可也。上曰,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宪球,侍读官李基华,检讨官黄𥞵,兼直阁吴取善,假注书南献中,记事官朴齐宪、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基华读自能言拒杨、墨者,止圣人之徒也。上曰,文义陈之。基华奏曰,好辩章一篇,盖多辟异端之辞,而若其至切而且严者,即是章末所云能言拒杨、墨者,圣人之徒一句也。以能言拒杨、墨者,谓圣人之徒,则以不能言拒杨、墨者,谓非圣人之徒也。细绎其辞意,则孟子之深意,必存乎是焉,玆岂非辞气之截然而严峻者乎?此孟子所以浩然之气,至大至刚,塞乎天地之间者也。伏愿殿下,特于此章,深加省察,则千载之下,其岩岩之气像,庶得有想像者焉。以是推而至于政令事为之间,则诐淫之徒,不敢肆其说,而正直之士,其将于于然盈庭矣,曷不休哉。上命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兴政堂。九日制科次入侍时,右副承旨洪远谟,假注书南献中,记事官朴齐宪、曺云承,弘文提学朴绮寿,试官行左承旨徐淇修,右承旨李宪球,左副承旨李景在,兵曹参知李寅教,对读官兼直阁吴取善,校理李基华,修撰黄𥞵,兼弼善黄基安,说书赵徽林,兵曹佐郞具行益,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科次为之。对读官徽林,进前读奏试券讫。绮寿曰,书以何等乎?上曰,第一张书三下,第二张书草三下,其下八张,并书次上,可也。绮寿,以次书等,远谟坼封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九日制赋居首三下进士柳鼎东直赴会试,之次草三下进士沈宜复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沈友泽等八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广达门外施赏。绮寿曰,预差试券二张,何以为之乎?上曰,书次中,可也。上曰,史官就座,试官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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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徐淇修缘故出。右承旨李宪球。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李丰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淇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李宪球,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远谟曰,召对为之。

○赵秉常启曰,检阅徐宪淳,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即者检阅朴齐宪,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掌令金景善启曰,臣姿性憃愚,言议巽软,清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掌宪特点,忽下于获暇省垅之日,继降恩谕,使之乘驲上来,感惶居先,叩谢是急,驰还私次。天牌踵临,玆不得不竭蹶趋肃,粗伸微分,而第伏见前后居台职而义难联参于合启者,辄皆控实引避,得蒙恩谅,此实圣朝忠厚之政也。今臣私义之难安,非止一二,而又近且切,则所宜自处之道,不特不与人异同而已。以此情踪,何敢晷刻蹲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洪永观,司谏朴鸣和,献纳李寅皋,正言赵启昇,执义尹锡永,掌令文致中,持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鼎在,修撰金大坤,副修撰朴升铉落点。

○赵秉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李鼎在,时在京畿加平地,修撰金大坤,时在庆尚道昌宁地,副修撰朴升铉,时在公忠道忠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金景善,修撰林永洙,副修撰李肯愚落点。

○以右承旨李宪球,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癸巳九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远谟,侍读官李基华,检讨官黄𥞵,兼直阁吴取善,假注书李丰翼,记事官朴齐宪、曺云承,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之。基华读自匡章曰陈仲子,止耳有闻目有见。上曰,文义陈之。基华起伏奏曰,谨按此章,至于末,皆言陈仲子之廉,而仲子之廉,不足贵矣,人之所以为贵者,以其有人伦也。仲子避兄离母,无亲戚上下,是无人伦也,岂有无人伦而可以为廉哉?然而视诸贪婪而不法,掊克而无节者,其清浊美恶,为何如哉?顾今草野之间,蓬荜之中,往往有寒素之士,生而不知其所谓财,穷而不知其所以生,读古人之书,优优然自得,慕圣人之道,嘐嘐然自乐,则是岂可与于陵之廉,同日而语之哉?特为简拔而用之,则其于立懦廉顽之道,未必无少补焉,而实是圣世之美事也。伏愿殿下念哉。上命掩卷。远谟起伏奏曰,近当频开讲筵之时,玉堂或有在外之人,或有未差之代,番次苟艰,合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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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洪永观未肃拜。左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右副承旨吴致愚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未肃拜。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直李丰翼。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远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远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又启曰,臣以赠赞成赵曮,故判书赵镇宽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远谟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右承旨李宪球,左副承旨李景在不为仕进,行左承旨徐淇修式暇,同副承旨赵秉常致祭进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景在,所当牌招,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申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永元、尹命圭、金弘根、吴致愚落点。

○洪远谟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吴致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新除授承旨,一体牌招。

○又启曰,行左承旨金弘根,时在京畿富平地,左副承旨尹命圭,时在水原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东焕、金洛龙落点。

○洪远谟启曰,右副承旨郑东焕,时在京畿阳智地,同副承旨金洛龙,时在公忠道洪州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永观、赵秉常落点。

○吴致愚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朴宗休添书落点。

○以检阅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检阅徐宪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吴致愚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执义尹锡永,掌令文致中、朴宗休,持平成遂默牌不进,朴龙天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永观,司谏朴鸣和,献纳李寅皋,正言赵启昇,执义尹锡永,掌令文致中、朴宗休,持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待开门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景在。

○以平安监司沈能岳状启,龙川府使柳镐源身死事,传于吴致愚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不多日内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日会为龙川府使。

○吴致愚,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金景善,修撰林永洙,并即牌招察任,bb何如?b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肯愚,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副修撰前望单子入之,姜必鲁落点。

○吴致愚,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七日子正初刻七分立冬,十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文祜庙,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徐宪淳疏曰,伏以臣于日昨,猥陈情私,获蒙恩暇,归护母病,子母相对,含恩感颂。由限已过,召牌遽降,宜即竭蹶还直之不暇,而第臣母所患,数日以来,一倍添剧,风冷外紧,而咳喘达晓,荣卫内损,而昏眩无时,寒热交作,执症极难,饮啖愈减,真元大脱,气息奄奄,刀圭迟效。此际离侧,情理之所不可强,而职事縻身,进退闷隘,课日违傲,坐犯逋慢,悚蹙之至,尤无所容,玆敢疾声申吁于慈覆之下。伏乞圣明,俯垂悯察,特递臣所带职名,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纲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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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洪永观坐直。左副承旨洪远谟。右副承旨吴致愚。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李丰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朴永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备忘记,江原监司赵容和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朴永元曰,江原监司留待。

○传于朴永元曰,江原监司入侍。

○吴致愚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即者检阅朴齐宪,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肯愚。

○朴永元,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三日行宗庙冬享大祭所用牺牲看品,小宗伯与该署提调,当为前期眼同举行,而本曹参判李宪玮,以前任江原监司,时在任所,无以举行。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趁期看品之地,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景善,修撰林永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姜必鲁,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赵秉常,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天摩佥使全应信老母,今年七十九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薰进,参判金兰淳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赵秉常进。以李宪球为吏曹参议,李翊会为大司宪,洪晩燮为大司谏,赵万协为执义,具定默为司谏,金基周、朴齐辉为掌令,李镇默、朴敏树为持平,姜必鲁为献纳,洪大称、金洛骏为正言,金大根为副修撰,朴齐一为同敦宁,洪敬谟为礼曹参判,申在植为知义禁,洪羲瑾为同义禁,金兰淳为同经筵,李启宇为兵曹正郞,徐耕辅为军器提调,朴稚圭为工曹正郞,崔汉翼为相礼,朴宗采为典簿,严锡明为监察,吴取善为东学教授,吴命集为造纸别提,闵致叙为活人别提,高镇鹤为兼引仪,黄起源为麒麟察访。祭酒单宋穉圭,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提调单徐耕辅,学正单方启霙,兼春秋单任百经。

○兵批,判书徐耕辅进,参判李志渊病,参议洪祐燮病,参知李寅教入直进,右承旨洪永观进。以宋冕载、朴周寿为知事,李定铉为宣传官,吴取善为文兼,李在根为天摩佥使。同知单浪大顺,佥知三单朴长复、安宅润、李宗白,大护军李光文、朴周寿、曺凤振,护军金弘根、徐淇修、李宪玮,副护军安光直、兪星焕、赵琮镇、徐箕淳、李宪球、尹命圭、郑东焕、金洛龙、南履懋、李玄大、梁宣洙,副司直郑琦和、尹锡永、权拼、朴鸣和、金在浩、文致中、朴宗休、金乐寿、李寅皋、金羽根、李鼎在、成遂默、朴龙天,副司果李源一、赵启昇、权用经、金大坤、朴升铉、姜必鲁、金东健、李明迪,副司正李源庚,以上并单付。都监哨官权友容、李在勋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以应教金景善,修撰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教江原监司赵容和书。王若曰,国家用贤,何职非难慎,而时或有乎外重,藩臬宣化,何者非倚毗,而地莫如乎上游,迺眷升日之乡,庸畀观风之任。惟卿,华阀毓望,绮岁蜚英,仪范端凝,皎如风前玉立,词藻赡敏,铿然地上金声。有刚介之操,而辅之以疏通,律己则绳尺靡忒,有综明之才,而济之以练达,论事则毫缕不差。故学士之典型犹存,人皆称贤父佳子,文忠公之勋业追想,予笃嘉名祖肖孙。鸾掖掌纶,早播良史氏令誉,螭陛载笔,久侍起居注迩班。雷肆厕明离之筵,协辅睿德,璧沼登皋比之席,丕变文风。东铨佐衡,恢山涛鉴藻之识,南郡制锦,励张咏冰蘖之规。不但大册高文,笙镛贲饰,抑亦通才宏器,履屐咸当,惟内外历试既多,故前后绮望不浅。眷玆关东一域,即我海左重藩,控秽貊而重岭极天,类陕西为关陇腰脊,邻靺鞨而大瀛包地,若齐东作登业咽喉。未老故墟,八百里棋布绣错,悉直旧界,卄六郡雾列星罗。雉堞墩隍,引襟带于关北,鱼盐丝枲,通舟楫于峤南。其土则卤确而野少山多,蝗旱易歉,其俗则呰窳而斫畬火垦,犷悍难驯。嗟近岁抚摩虽勤,奈玆土痼弊转甚,参贡蠲而实惠未究,刀锥互争,松禁弛而奸窦愈兴,斧斤滥斫。浦村之生理萧索,聚散靡常,峒户之赋役滋烦,矫救无策。虽当乐岁均饱,尚切宵旰之深忧,况今连年告饥,尤伫旬宣之尽职。玆授卿以江原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原州牧使,卿其克承申诰之命,往奠寅宾之墟。黜陟严则吏戢威,予欲得龚、黄为吏,喣濡勤则民怀惠,卿宜以齐、鲁待民。恤乏赒穷,秋省助不足之难,苏残祛瘼,春和布有脚之恩,简易如赵阅道之携琴,澄清如范孟博之揽辔。侈玉节于梓里,光生褰帷,陪板舆于萱堂,喜深奉檄。仙区入瞩,莫詑潘孟阳游山,弊局分忧,须勉张益州整器。奚徒致力于簿书期会之末?亦当加意于威望弹压之图。自馀禀裁,厥有彝典,於戏,须体予寡昧委畀之意。矧玆古大臣曾莅之方,念桐乡趾美之谟,遗爱未沫于棠茇,感枫宸心简之渥,清梦应绕于蓬莱。丹綍载宣,绿绨且召。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成遂默制进。

○癸巳九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兴政堂。江原监司入侍时,左承旨朴永元,假注书李丰翼,记注官李冀桢,记事官曺云承,江原监司赵容和,以次进伏讫。上曰,江原监司进前。容和进前。上曰,奏职姓名。容和起伏奏职姓名。上曰,江原监司就座。永元曰,宣谕,何以为之乎?上曰,退出为之,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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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左承旨朴永元坐直。右承旨洪永观缘故出。左副承旨洪远谟。右副承旨吴致愚。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仕直李丰翼。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朴永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洪晩燮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至若谏长之职,地望自别,尤非如臣者所可堪承。乃于千万梦想之外,伏奉除旨,召牌继降,臣且惶且感,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台地,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朴永元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洪羲弼落点。

○吴致愚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赵万协,掌令朴齐辉牌不进,掌令金基周,持平李镇默、朴敏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赵万协,掌令朴齐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朴永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金大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参奉所报,则来十月初一日朔焚香,今九月三十日,当为受香,而参奉今方入直,令有阙未差,无以举行云。令有阙之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审求为永禧殿令。

○朴永元,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修撰臣林永洙,以宗庙冬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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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左承旨朴永元缘故出。右承旨洪永观式暇。左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右副承旨吴致愚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注书洪说谟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献中李丰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相璜,左议政沈象奎俱有身病,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知义禁申在植,同义禁洪羲瑾,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李宪球,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永元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吴致愚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赵万协,掌令朴齐辉牌不进,掌令金基周,持平李镇默、朴敏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羲弼,执义赵万协,掌令朴齐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宪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李衡在,与兵曹参判臣李志渊,佐郞臣具行益,东所卫将臣许润,西所卫将臣郑元箕,南所卫将臣李东弼,北所卫将臣庆恒运,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稻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五斗,皮唐黍打作,则所出为二石,皮稷打作,则所出为二石十斗,皮粘粟打作,则所出为七斗,豆打作,则所出为一石,太打作,则所出为十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臣柳相穆,与兵曹参判臣李志渊,来诣中日阁,自宣传官至内禁卫发射矣。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习阵,当为设行,而本曹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水原句管各道谷见缩条今年耗米一千二百二十五石零,荡债给代谷六百石,广州句管关西、湖西谷见缩条壬辰耗米三百二十石零,自各该府,报请给代矣。支放不足耗之从他代划,便成年例,华城则以岭南所在本司句管各名谷会录耗,及加分耗中折米划给,广州则以湖西所在本司句管谷会录耗中折米划给,使之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道先运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数捧上,尺量称量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时,各别惕念举行,俾无尺寸斤两从中閪失之弊事,别为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