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三十二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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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弘根〈坐〉。右承旨严焘〈坐〉。左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贞夏〈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来癸巳年正朝朝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严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崇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弘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在外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李纪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弘根曰,前后申饬,何如?而近闻酒禁,滋至懈弛云,此专由于法司堂上玩愒所致。为法堂者,苟能体朝家忧民之至意,则岂至于此乎?诸法堂为先从重推考,令庙堂连加申饬。因此思之,牛禁一事,最关于嗣岁农政之大者,常年虽或临时庄牌,此即乐岁丰豫之政,决非歉年所可拟议之事。庙堂先期知委于各道、四都,倍前严禁,而刑汉两司,亦为预先团束,申明晓谕于都城内外,俾无犯科抵罪之地,而左右捕厅,亦为一体知悉。
○传于严焘曰,顷以濬川事,虽已有讲究者,到今思之,则当此大无之年,一边设赈,一边发卖,而反使都下民人辈,收敛以助国役,殊非荒年存恤之本意。濬川时百官军民生徒员役工匠等赴役一款,置之,内下银二千两,以充其代不足之数,令庙堂更为从长区划事,分付濬川司。
○金弘根启曰,知义禁李翊会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牌不进,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弘根曰,只推。
○李正耆启曰,吏曹判书李止渊,参判李鼎臣,参议赵容和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吏曹参判李鼎臣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进,参判李鼎臣式暇,参议赵容和式暇,同副承旨李正耆进。启曰,辅德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锺城府使,当以文臣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下曾经三品侍从,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安孝述为执义,李肯愚为司谏,朴长舆为掌令,李必玉为持平,郑日泰为献纳,洪永观为辅德,李是远为兼弼善,安光直为敦宁都正,朴宗薰为左宾客,李寅泰为同春秋,朴履浩为司仆主簿,赵咸永为缮工主簿,韩益相为锺城府使,故处士李维赠持平,学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周寿进,参判洪赫入直,参议洪祐燮病,参知李镇华病,左副承旨李穆渊进。以具信喜为副摠管,李定铉为内禁将,以柳相晋、许干、李圭殷为五卫将,崔柱悳、李世茂为忠壮将,李熙洙为右捕从,沈肇永为训炼判官,成载韶为南道参军,部将尹致谊,武兼赵兢锡相换,同知单宋宅�,副护军单林翰镇、卢翼烨,副司直单朴升铉、具定默、闵英世、金骐献、金羽根,副司果单卓硕行、南山寿、韩相瑚,虞候李云行,前主簿韩弘定,前武兼李宗白,前万户金应汉,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李正耆,以吏曹言启曰,奉常寺主簿文起珽,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再政。以魏焕喆为监察,金履喆为奉常主簿,锺城府使韩益相,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再政。以崔鼎玉、李学楚为昌德将,李千根为昌庆将,申观浩为宣传官,李象斗为翊赞,朴荣遇为训炼主簿,佥知单李定铉、柳相晋、许干。
○司谏李肯愚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梦想之外,义重叩谢,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在前如臣情地者,辄蒙体谅之恩,则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肯愚。
○备边司,以李行教为北兵使。
○李敦荣,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穆渊,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此壬辰年献民数时,京中及八道元户人口摠数,抄录入启,而济州三邑民数,迄未上来。海岛之往来迟速,未可预料,京外已磨勘户口摠数,为先入录,济州待其入来,追后添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西部二十六契二千三户,米三百十四石四斗,以别仓米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焘,以兵曹言启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营将、中军、虞候准二十朔者,虽有五窠,旧资之积滞,亦不可不念。依近例旧资中朔数最多者,一体推移内迁,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大豹虎二头,捉得封进之后,连为行猎,去月三十日申时量,小虎一头,又为捉得于康陵局内,故谨此封进,而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镇海县定配罪人柳幼麟放释事,承传启下矣。庆尚道镇海县定配罪人柳幼麟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前部将李宪廷口招云云。以承传内辞缘,发问目反复严讯究核是白乎则,渠家犯酿之罪,泛称迟晩,所当更请加刑是白乎矣,既有捧口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犯禁被捉,渠既自伏,别无更问之端,慢令无严,边远定配,即为举行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庆兴前府使李敏德矣本府议启内,编配防守,宜其察饬,始既逃失,竟未跟捉,自有当律,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吏曹参判李鼎臣疏曰,伏以臣以卤劣之姿,绵薄之材,学不能通一经,识不能办一务,蒙被殊渥,夤缘幸会,释褐才五六年,居然跻卿月之班,内外历扬,罔非逾滥,随行逐队,无一裨补。待罪西京,今将二周,触处生疏,随事疮疣,徒费廪禄,只增惶愧,又当无前之歉荒,群情遑急,难保朝夕,圣恩如天,颁赐帑货,诞宣纶音,殿屎之民,莫不攒祝欣耸,庶有回咷为笑之望,而臣居对扬之地,了无拯济之策,昼宵兢惶,罔知攸措,来头偾误,惟勘是俟。日前承宣前望,特蒙恩点,至有承驲上来之命,恩荣所被,冞增感激,千万不自意,亚铨华诰,又陨自天,臣闻命震悸,继以忧恧,不觉惶汗之浃背也。臣门户寒微,根植单弱,清要之衔,初非梦想之所敢到。况国有六职,天官居最,激扬甄别,实关治体,佐贰之任,虽不若长铨之重,亦或有代斲之时,则世道之污隆,人材之黜陟,其责亦不为不重矣。今玆格外误恩,何为而及于万不近似之贱臣也哉?臣家偏被圣朝旷绝之恩,顶踵毛发,莫非造化生成之泽,则夷险向前,义固当然,一身颠沛,何敢自恤?国家以爵禄为柄,人臣以廉隅为防,施爵禄于不称,则无以重名器,坏廉隅而冒进,则其将贻羞耻矣。羞耻之招,虽属一己,名器之屑,实累朝廷,臣若贪荣喜宠,扬扬冒膺于必不可堪之地,则其所以仰玷于圣上则哲之政,岂细故也?负乘之惧,如临渊谷,循墙之心,可质神明。伏乞天地父母,谅臣言之非饰,察臣情之至切,亟递臣新授之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弘根〈坐〉。右承旨严焘〈式暇〉。左副承旨李穆渊〈坐〉。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贞夏〈仕〉。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弘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正耆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金弘根启曰,事变假注书卓宗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文璹为事变假注书。
○金弘根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进,参判李鼎臣,参议赵容和病,同副承旨李正耆进。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闵英世为司谏,吴谨常为工曹佐郞,尹义俭为会宁府使,白致彦为彦阳县监,兼镜城府使单李行教。
○兵批,判书朴周寿,参判洪赫,参议洪祐燮病,参知李镇华入直进,行左承旨金弘根进。同知单崔宗昊,佥知单李圭殷、崔柱悳,护军单朴润荣,副护军单李龙求、李云行、韩弘定、李宗白,北兵使单李行教。
○吏批,再政。会宁府使尹义俭,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金弘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朴长舆,持平李必玉牌不进,执义安孝述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朴长舆,持平李必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弘根曰,只推。
○李敦荣,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弼善李是远,时在江华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西部十九契二千二十二户,米二百九十二石十斗,以别仓米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弘根,以御营厅言启曰,大豹虎二头,小虎一头,捉得封进之后,连为行猎,今月初二日巳时量,中豹虎一头,又为捉得于崇陵局内,故谨此封进,而更无虎迹,山行军仍为撤还。陵寝近处,一猎三捉,则该校论赏,曾有已例矣。今番所捉,系是一猎四头,捉虎将教炼官出身李奎镇,宜有论赏之举,而臣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宪廷口招公事判付内,边远定配事,命下矣。李宪廷平安道龙川府边远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1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弘根〈病〉。右承旨严焘〈式暇〉。左副承旨李穆渊〈病〉。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赵徽林〈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正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启曰,行左承旨金弘根,左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正耆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安光直,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贞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赵徽林为假注书。
○传于李正耆曰,丐幕前已摘奸,而日寒酷甚,更为摘奸,各处新番骑兵薄衣者,亦为摘奸以来。
○传于李正耆曰,日气比前酷寒,轻囚放释。
○李正耆启曰,臣承命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无时囚,故仍往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二名,杀狱罪人十七名,杀狱干犯罪人一名,既系重囚,故并为仍囚,金重炫依下教仍囚,其馀潜、酿潜屠、他钱不报、人物招引及各司直囚罪人李命健、田召史、林顺得、朱道尚、成德柱、丁寿福奴万奉、李顺福、李吉大、崔元哲、金奇千奴顺得、曺大吉、黄海永、金黔同、李敬秀、金仁哲、奴完石、婢允月、金宅铉、赵允国、金占得、李顺喆、成德仁、洪宗浩、金兴石、梁默先、婢二月、李枝叶、金龙哲、朱弼璜、婢十月、元爱、李得千、李镇鹏、婢允礼、金珪罗、洪千、朴继云、徐召史、金光守、金万福、金忠默、宋光默、郑忠吉、韩义哲、宋庆仁、李贞友、金德佑、张国柱、金汉风、白孙伊、婢卜暹、金守哲、朴兴福、金继瞻、洪完哲、田五卜、李召史、朴春荣、李显植、李得孙、宋千福、延召史、婢贵礼、金若大、郑文承、李乭伊、金宽弼、宋今得、金福禄、李光禄、朴召史、李兴仁、裴润丰、梁致民等七十六名系是轻囚,故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朴长舆,持平李必玉牌不进,执义安孝述在外,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知容,掌令金遇明、朴长舆,持平李必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以敦宁都正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传于李正耆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敦荣,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洪永观,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褒贬讲坐起事,惠民署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初五日宗庙、社稷、景慕宫腊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及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西部七契一千三百三十六户,米一百九十五石十四斗,以别仓米分给,而初巡已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传官朴来益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巳时量,以各处新番骑兵薄衣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圣教,阙内各门骑兵等处,一一详细摘奸是白乎则,所着衣服,虽有厚薄之不等是白乎乃,俱免呼寒之虑是白乎矣。其中所着至薄,寒苦最切者,这这抄出,后录驰启云云。兴化门骑兵长湍金三乭,竹山许大�,沃川黄孙伊,开阳门骑兵沃川李千连,镇川李春卜,竹山徐京大,兴元门骑兵竹山尹汗尚,武德门骑兵延安金润得,崇义门骑兵青山徐尚孙。传曰,薄衣军衣资,令兵曹题给事,分付。
○宣传官申命洪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巳时量,以丐幕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圣教,驰往广通桥,川边上下流丐幕,面面看审是白乎则,在幕流丐,合为四十五名是白遣,次往孝经桥幕是白乎则,流丐合为十六名,而呼寒啼饥,景状矜恻,故领首流丐处,虽一名,无或逐出幕外之意,严明分付是白遣,也岘屏门,有李学孙为名人,本以行乞之人,当此酷寒,病卧行路,兼以浮黄,几至垂死之境,故该洞任掌处,使之救活之意,各别申饬驰启云云。传曰,浮黄几死者,极为矜恻。令该厅谷物,即速厚给,其馀丐汉,亦为别加顾恤事,星火分付,莲池契丐幕处,亦为一体举行。
○宣传官尹喜晋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巳时量,以丐幕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圣教,驰往西部盘石坊莲池契流丐幕,详细摘奸是白乎则,在幕流丐,合为十八名内二名段,病且浮黄,几至垂死之境是白只,领首流丐处,使之各别救疗,虽一名,无得逐出幕外之意,严明申饬,驰启云云。传曰,知道。
○大司成尹声大疏曰,伏以臣以无似,猥叨匪据,辞不获免,黾勉出膺,间亦再行考试之役矣。庭下缝掖,回忆旧时之游,堂中皋比,益觉今日之荣,而监识素蔑,珠遗居多,地望无称,人心未厌,反省惭疚,宁不汗骍?惟以夷险向前,自矢于中,迹涉规避,义不敢出,况见迩来,每以课试之迟愆,辄致饬教之郑重,臣于是不顾量入之义,期于限内磨勘矣。十数日来,重伤寒感,头目晕眩,肢体疼薾,顽痰胶膈而食饮全却,苦咳戟喉而呼吸不顺,方其剧也,遑遑如垂绝之状,虽或间焉,奄奄若复起无望,始谓一时轮气,将摄可瘳,不料浸浸弥留,药饵不效,审量形证,蠢动于时日之内,其势末由,而于焉岁事已晏,试限随迫,实有偾事之虑。臣若恨初心之孤负,怵烦渎之是悚,不以实状,早自陈暴,或至于期益迫而事竟偾焉,则厥罪尤大,玆不得不疾声仰呼,冀蒙体谅。伏乞圣慈,亟赐镌斥,回授无故之人,俾试事无滞,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弘根〈监祭进〉。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箕淳〈未肃拜〉。右副承旨严焘〈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监祭进〉。注书洪大称〈监祭进〉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赵徽林〈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弘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呈辞,执义安孝述在外,掌令朴长舆,持平李必玉未肃拜,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敦荣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社稷、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严焘曰,大司成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安光直落点。
○以左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焘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斗淳落点。
○严焘启曰,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弘根,右副承旨李敦荣监祭进,左副承旨赵斗淳牌不进,同副承旨李正耆须资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李正耆,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知容、徐箕淳落点。
○传于严焘曰,刑、工换房。
○以左副承旨赵斗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焘曰,推考传旨捧入。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赵斗淳。
○严焘,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腊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薄衣摘奸宣传官朴来益书启判下,阙内各门骑兵金三乭等九名处,各木一疋、去核二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羲准所报,则长湍居折冲金鼎锡,本府纳钱一千两,全州居嘉善前卫将金宽善,金浦、阳川、永平等三邑纳钱各一千两,阴竹居前同知卢寿岳,骊州纳钱一千二百两,义州居前中军林尚沃,本营纳钱四千两,杨州纳钱六千两,自愿补赈云矣。前亦有补赈论赏之举,而今此林尚沃之满万捐助,非但赈资之优补,实为已往之罕闻,其在嘉尚激劝之方,当施特例,而曾前履历,足拟守令,金宽善之三邑所纳,各为千数,则既经卫将,可合边将,并就该道内相当瓜近处作窠差送,其馀卢寿岳、金鼎锡,出义虽无异同,施赏宜有差等,皆以五卫将即为调用事,分付两铨,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洪羲瑾状启,则以为,尤甚公州等二十七邑,之次中忠州等十二邑镇,不可不设赈,而其中,多有不烦公谷从便经纪处。外此各邑,或随力救急,或排巡分还,而空名帖前下四百张,较之各邑所请,太半不足,限五百张,更令该曹,即速成送,种资农粮,专靠粜分,而元会之数,既甚不敷。且今年除却停退,实无着手之路,就道内还军饷,特许自本营,量其多寡,从便裒益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荒年募粟,必资空帖,而或过其数,反添民弊,故前此诸道许划,实有酌量,而该道加请又如此,则必有所以分排之道,更以四百张成送,并前颁下,以为畿辅所给之比摠,至于军饷裒益之政,苟可以方便于饥民,亦足自本道随宜为之,不必仰烦禀裁,而第于其间,或不无郡邑间运输之劳,吏乡辈反弄之虑,此则令道臣,另加察饬,仍为修成册,追后报来,俾有凭考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谨依传教,各处流丐壮二十九口、米三升、田米二升式,弱四十八口,米二升、田米一升式,浮黄人三口,米一斗、空石二立式,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弘根〈缘故出〉。右承旨郑知容〈坐〉。左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右副承旨严焘〈坐〉。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赵徽林〈仕〉。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李纪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加味君子汤,自明日姑为停止事,榻前下教。
○郑知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呈辞,执义安孝述在外,掌令朴长舆,持平李必玉未肃拜,持平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弘根启曰,左副承旨徐箕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纪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弘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尹秉烈落点。
○传于严焘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徐箕淳曰,都摠管、兼辅德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申䌹落点。
○兼辅德前望单子入之,李道在落点。
○以摠管前望,传于徐箕淳曰,申䌹荡涤叙用。
○李敦荣,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辅德李道在,时在广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提学洪奭周妻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箕淳,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把摠吴致永,身为将官,事多做错,不可仍置,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金弘根〈缘故出〉。右承旨郑知容〈坐〉。左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右副承旨严焘〈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式暇〉。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明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嫔宫诞日,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呈辞,执义安孝述在外,掌令朴长舆,持平李必玉未肃拜,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纪渊启曰,假注书赵徽林,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徽林改差,代以李明迪为假注书。
○徐箕淳启曰,会宁府使李行教,移拜北兵使,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兵使朴润荣所佩仍授,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传于严焘曰,留院公事入之。
○大司谏尹秉烈启曰,臣衰愦谫劣,不合于台阁之任,而谏长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于合启中,窃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屡叨是职,辄蒙恩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以此情踪,何可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严焘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宋祥来落点。
○以江华留守洪命周状启,长宁殿腊享祭,身病猝剧,预差代行,惶恐待罪事,传于严焘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以平安监司沈能岳状启,殷山县监李镇晩身死事,传于严焘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在田为殷山县监。
○全罗监司李奎铉疏曰,伏以臣忝寄藩服,岁星将周,寸筹莫展,百愆徒积,策励愚钝,日夕思量者,惟在于采达幽隐,要荷洪裁,庶使朝廷德意,流行于湖山千里之间,与南州父老,涵惠泽而歌圣化,少副委毗之万一,而仄闻三路告饥,赈贷方议,宸衷若恫,锦玉靡安,蠲停移转,靡惠不究。顾臣所管,幸占稍康,凡属租赋等事,准期殚力牵补,固不敢妄行冀乞,重添忧劳之圣念,而窃又思之,譬如父母之于诸子,鞠育慈爱,均视无间,而一有尫羸孱疾之身,则顾复抚恤,偏有甚焉,他子亦不敢以己事贻忧,然或有一指一胫之疼,辄又疾呼,声之所发,不暇较计。今臣山郡诸邑大同绵布全数代钱之请,政类是也。底慎成赋,供之惟正,麻丝事上,岂容妄议,而近日德政,务先恩泽,凡所以爱民恤民纾民便民之举,不碍事体,不拣损益,有吁必应,无愿不获,前年绵农,一省同歉,疏函陈状,特旨许代,幈幪攸庇,阴厓嘘春,南土苍生,衣被洪渥,夫耕妇织,保有今日者,皆圣上赐也。今年此农,农功又愆,方秋冷雨,花稀颗落,野筐不盈,村灯无绩,缫车纺机,女红手闲,寸缕如绵,贸迁无路,杼轴其空,何以卒岁?期会有限,征敛是急,则出羖刮龟,殆非过语。年形则既歉而仍荐,民力则已竭而尤甚,哀彼穷蔀之生,无衣咨寒,攒手北望,较昨今之事势,希始终之德惠。臣安得徒怀严畏,早不陈达,使此颙望之众情,未蒙均恤之晠化乎?玆将目下实状,驰驿控奏,瞻云祈祝,不任悚惶。伏愿圣明,俯垂矜谅,划赐裁处,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年绵农之歉荒,果与昨年无异,则昨年之所特许者,何靳于今年乎?所请依施。
1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金弘根〈式暇〉。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箕淳〈缘故出〉。右副承旨严焘〈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病〉。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明迪〈仕直〉。赵准孝〈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严焘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郑知容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呈辞,执义安孝述在外,掌令朴长舆,持平李必玉未肃拜,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焘启曰,同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洪大称病,代以赵准孝为假注书。
○传于郑知容曰,在外玉堂、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以同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焘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赵容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焘曰,只推。
○严焘,以吏批言启曰,玉堂东璧,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启曰,前主簿李明五,年八十加资别单,前已启下,而今既蒙荡叙之典,应授之资,今日政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进,参判李鼎臣,参议赵容和牌招不进,右副承旨严焘进。以李竣祜为执义,以郑荩为司谏,以洪锺应为献纳,以李肯愚为应教,以金兴根为敦宁都正,以闵致讷为禁府都事,以李羲升为司圃别提,以林尚沃为郭山郡守,前主簿李明五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周寿病,参判洪赫病,参议洪祐燮病,参知李镇华入直进,右承旨郑知容进。同知单李学楚,佥知单白殷镇、李周圣,上护军金检,大护军曺凤振,护军朴宗学、李昌运,副护军李穆渊、李正耆、尹秉烈、尹声大、朴大圭、沈英锡、李宽奎、李载亨、赵毅存、许楫、徐永淳、申光赫、金镒、朴蓍会、全就焕、崔锡冕,副司直安孝述、闵英世、郑东焕、郑日泰,以上并单付。
○传于严焘曰,上京守令,明日下送,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内辞朝。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新除授副摠管申䌹,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申䌹。
1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金弘根〈病〉。右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左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右副承旨严焘〈坐〉。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明迪〈仕〉。赵准孝〈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郑知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呈辞,执义李竣祜,掌令朴长舆,持平李必玉未肃拜,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箕淳启曰,同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胤根落点。
○徐箕淳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胤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箕淳,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明日下送,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内辞朝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会宁府使尹义俭,锺城府使韩益相,泰川县监赵鹤年,殷山县监金在田,彦阳县监白致彦,俱以十一日辞朝云,受由守令,无一人上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兪敏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行左承旨金弘根〈坐〉。右承旨徐箕淳〈坐〉。左副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明迪〈仕〉赵准孝〈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徐箕淳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呈辞,执义李竣祜,掌令朴长舆,持平李必玉未肃拜,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弘根启曰,右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严焘,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景在、李正耆落点。
○金弘根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正耆,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会宁交易事,礼部咨文,才已出来矣。依例撰出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二日,二羽禁军gg羽林军g番次矣,该番将李光龙,身病猝重,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亮源为羽林将。
○李正耆,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定铉,前任大兴中军,五卫将柳相晋,前任江华府中军,李圭殷前任晋州营将,许干前任三陟营将,忠壮卫将李世茂,前任罗州营将,崔柱悳前任北虞候,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昌德宫卫将崔寅昊、李学楚,俱为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1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弘根〈坐〉。右承旨金裕宪〈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明迪〈仕直〉。李殷相〈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李纪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纪渊启曰,右承旨徐箕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裕宪落点。
○传于李纪渊曰,咸镜监司留待。
○传于李纪渊曰,咸镜监司入侍。
○备忘记,咸镜监司权敦仁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正耆启曰,春帖子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徐有榘,即为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启曰,假注书赵准孝,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准孝改差,代以李殷相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吴取善。
○李正耆启曰,新除授检阅吴取善,时在公忠道稷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正耆曰,泮长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
○以大司成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启曰,大司成安光直,饬教之下,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成安光直,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启曰,大司成安光直,饬教之下,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李肯愚,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献纳洪锺应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纳言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义重叨谢,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台地,既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锺应。
○金胤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赵万协落点。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李竣祜,掌令金遇明、朴长舆,持平李必玉牌不进,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执义李竣祜,掌令金遇明、朴长舆,持平李必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裕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阳淳状启,晋州牧人命渰死事,传于李正耆曰,许多人命之一时渰没,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以庆尚左水使申緖状启,盈德县人命渰死事,传于李正耆曰,许多人命之一时渰死,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耆,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大静前县监洪丽一递任进上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咸镜监司权敦仁书。王若曰,眷丰、沛兴龙之所,寔重汉室之本根,择幽并仗虎之才,克壮唐家之捍卫,焉得二千石良吏,畀与廿三州镇安?顾彼关北一方,即我海东重地,仰岨岐于天作,王迹肇基,奉原庙于月游,佳气有郁。山川设险,地近毡裘之居,谣俗尚强,人好弓马之勇。惟其粟米麻丝鱼盐桑楮,虽云壤土之瘠硗,粤亦金银铜铁貂鼠参茸,素称物产之珍瑰。肆列圣拊绥之德,恒轸奋武而揆文,而边圉遐荒之民,咸致磨仁而渐义。夫何凋瘵之渐剧,乃致矫救之益难,籴法遂荡于交仓,常虑虚簿之徒拥,边衅易启于互市,每忧习俗之多奸,民生倒悬,嗟敛税之烦急,壮士解体,奈防塞之疏虞?况灾沴间经于怀襄,而黎元几尽于荡析,幸稼穑之屡稔,纵纾庚癸之为忧,顾疮痍之未苏,尚切乙丙之轸念。如欲使数千里庶类,置之衽席之安,必也得一介臣无他,委以藩屏之重,际玆方伯旷任之日,实劳重宸注意之深。惟卿,名祖肖孙,王国吉士,服诗礼传家之训,夙誉播释褐之初,有黼黻华国之才,令闻著簪笔之岁。自玉署、银台、雷肆、国学,历扬华膴,曁绣衣、朱绂、京兆、天官,郁有风绩。文学政事,既遍试于通材,进退险夷,宜靡渝于素节。风流儒雅,特立玉笋之班,威望谋猷,无出金绯之列,简心惟在,剡荐既同。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克殚乃心,专制方面,观风俗而察幽隐,益勉怀保之规,惩贪饕而简廉能,须明黜陟之政。州郡镇堡之罗置,要害最重于三边,钱谷甲兵之浩繁,管辖佥付于一路,刚明固知其综理庶务,威猛何难乎弹压边疆?大东之杼轴俱空,必施阳春之有脚,中泽之鸿雁方集,俾免冬日之呼寒。自馀禀裁,厥有常典。北门壮钥,奚但平仲名望之隆?西川运筹,益殚德裕才智之富。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黄基安制进。
○大司成安光直疏曰,伏以臣于病伏委顿之中,忽伏奉泮长除旨,在臣分义,宜即𨃃蹶,以伸叨谢之忱,而第伏念课试一事,最为今日之急务。此时任是职者,不容一日虚徐,而臣于试事,有自来情势之不可毁划者,玆敢冒昧略陈之。臣曾在甲申秋,猥膺监试参试之任,毕竟偾误,重速人言,罪戾至大,而责罚反小,时月愈新,而衅瑕如故,追省諐尤,惶愧冞切。自玆以往,一切试事,视以铁限,即举朝之所共谅。今虽欲凭恃宠灵,包羞抗颜,其于大防何,公议何哉?第臣于是职,虽是宿趼,曩时则课试磨勘,尚有多月,故惟以目下职名之不衬,急于控辞,区区情势,未暇乎先事而言之。顾今岁色垂穷,试限甚迫,臣若徒怀严畏,因循缄默,而不能早自陈暴,划即蕲递,则岁课常䂓,将不免缘臣而过限,臣罪到此,又将何如?且臣近因日候之不调,重婴寒热之疾,肢体则痿痹如中风,神识则迷瞀若堕烟。兼以阿睹贞疾,近复添剧,昼而废书,夜又忌烛,收视屏虑,苟冀时日之安,小有劳费,一倍肆苦。以此而审校程式,评隲字句,絜短长而辨妍媸,神思目力,两不能及,而犹不敢覶缕而毕陈者,盖以情势较重疾病,实状反属剩语故也。噫,臣根植孤弱,墙壁无依,拂拭含容,得至今日者,亶惟殿下造化之天耳。臣之一分报答之道,只在于不择夷险,生死以之,而见今情有所难冒,病有所难强,冒其必不可冒之情,强其必不可强之病,使物情骇惑,举措苟艰,至于狼狈颠顿,莫可收拾,则是臣趋走之恭,反为孤负之资,虽以圣上至慈之仁,亦无以容护而曲贷之矣。夫情穷而呼天,疾痛而呼父母,凡人常情,莫不皆然,而若臣则殆有甚焉。我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臣安得不据实呼号,仰冀感格于听卑之天哉?至若材器之蔑裂,文识之卤莽,有不敢拖长,以浼聪听,而历日思惟,承膺无路,不避猥越,冒入文字。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念臣情之不可苟冒,察臣病之不可使强,亟赐递免,回授可堪之人,以勘课试,仍治臣渎挠之罪,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于见职,前已出肃,今何可更事逡巡乎?课试期迫,即为肃命,限内磨勘。
○壬辰十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咸镜监司同为入侍时,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李纪渊,假注书李明迪,纪注官李东韵、金圣默,检校直阁李景在,咸镜监司权敦仁,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金景球、金汉祚、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万永曰,日气犹尚酷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万永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万永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入诊。在德等以次入诊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万永曰,汤剂议定与否,问于医官,则以为,汤剂姑为停止,后日次诊候议定似好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上曰,咸镜监司进前。敦仁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就座。纪渊曰,检阅吴取善荐状公事,既已启下矣。令该曹口传还付,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纪渊曰,新除授承旨金裕宪,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注书,谁也?纪渊曰,李明迪矣。上命咸镜监司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行左承旨金弘根〈病〉。右承旨金裕宪〈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金胤根〈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明迪〈仕〉李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胤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会宁府使尹义俭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裕宪启曰,大司成安光直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成安光直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分拣。
○金裕宪启曰,大司成安光直,饬教之下,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成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启曰,大司成安光直,饬教之下,一向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李竣祜,掌令金遇明、朴长舆,持平李必玉牌不进,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执义李竣祜,掌令金遇明、朴长舆,持平李必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济州防御使韩应浩状启,荐新进上柑橘,俱不得如数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裕宪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裕宪,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牧使韩应浩状启誊报,则十月令荐新柑子,一一摘取,只为四十个,而十四个则肇庆庙荐新封进,所馀为二十六个,宗庙、景慕宫荐新,无以备数,故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旨进献之地为辞矣。在前柑橘稀结之时,多有减数荐献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当日荐进,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韩应浩年分状启,则旌义胜于大静,大静胜于济州,而旧还姑为仍停为辞矣。今年岛农,虽幸免歉,而新旧并督,事势似难,依状辞姑停旧还,俾纾民力,何如?传曰,允。
1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左承旨朴永元〈未肃拜〉。右承旨金裕宪〈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明迪〈仕直〉李殷相〈仕〉。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胤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裕宪曰,检校待教李肯愚,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仍诣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金裕宪曰,泮长事,诚极无当。前已出膺,才又陈疏,批谕提饬,更无可引之义,而课日违傲,显有厌避之迹,事体所在,不可仍置。大司成安光直,施以谴削之典。
○传于金裕宪曰,大司成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金弘根落点。
○传于金裕宪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永元落点。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李竣祜,掌令金遇明、朴长舆,持平李必玉牌不进,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执义李竣祜,掌令金遇明、朴长舆,持平李必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济州防御使韩应浩状启,荐新进上柑橘,俱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裕宪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裕宪,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牧使韩应浩状启誊报,则十二月令荐新所封乳柑,一一摘取,只为五十五个,而宗庙、景慕宫荐新,无以备数,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旨进献之地为辞矣。在前如此之时,多有减数荐献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今日荐进,何如?传曰,允。
1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左承旨朴永元〈坐直〉。右承旨金裕宪〈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金胤根〈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正耆〈坐〉。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明迪〈仕〉李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李竣祜,掌令金遇明、朴长舆,持平李必玉牌不进,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执义李竣祜,掌令金遇明、朴长舆,持平李必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李景在,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申在植状启,则以为,本府饥民,择其最遑汲者四千二百二十一口,自本营措办谷物,连为赒给,而今番畿内赈邑,来四月终巡,既令推移先设于岁前,本府公赈初巡,亦依畿邑例,念后设行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府民势,既与畿邑无异,则推移先设,在所不已。依状请许施,外此三都,亦察穷蔀事情,从便举行后登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1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左承旨赵琮镇〈未肃拜〉。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金裕宪〈坐〉。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明迪〈仕直〉李殷相〈仕〉。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呈辞,执义李竣祜,掌令朴长舆,持平李必玉未肃拜,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裕宪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裕宪启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行都承旨李纪渊,不为仕进,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琮镇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景在。
○金裕宪,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载键,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左承旨赵琮镇〈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金裕宪〈坐〉。右副承旨金胤根〈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明迪〈仕〉李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李纪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琮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金遇明呈辞,执义李竣祜,掌令朴长舆,持平李必玉未肃拜,朴龙九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金履载,执义具定默,掌令崔致宪,持平朴熙辅、朴心寿落点。掌令申大膺添书落点。
○传于李正耆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赵琮镇曰,奉审阁臣入侍。
○李正耆启曰,即伏见诸道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黄海监司金兰淳,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京畿监司李羲准,全罗监司李奎铉,咸镜监司朴宗薰,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启曰,即伏见诸道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京畿水使李鼎会,公忠水使李栻,黄海兵使李亨谦,全罗监司李奎铉,左水使元永麟,右水使许棨,庆尚左水使申緖,南兵使金见臣,北兵使朴润荣,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江华留守洪命周,黄海水使白恒镇,平安监司沈能岳,兵使安光质,统制使柳和源,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十五日立春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文祜庙,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八日,二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任震白为内禁将。
○赵琮镇,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八日,二内禁军番次矣。新除授该番将任震白,身病沉重,时日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沈说泰为内禁将。
○李正耆,以奎章阁言启曰,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一员,直阁、待教,俱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领馆事意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大提学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议政府领议政意启曰,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左议政、右议政未差,臣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李相璜,有身病,判中枢府事臣沈象奎,在外未肃拜。判中枢府事臣郑晩锡,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壬辰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仪宾府言启曰,本府郞厅,今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永明尉臣洪显周,东宁尉臣金贤根,昌宁尉臣金炳畴,俱有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今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未差,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丰安君臣柳相祚在外,堂上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宗簿寺、司饔院官员等矣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俱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今壬辰秋冬等所属各司褒贬启本中,义盈库奉事沈能学,与判书臣徐有榘,为同姓三寸侄女婿相避,而参判臣金基常,服制不进,参议臣闵泰镛,独为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壬辰秋冬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内资寺、长兴库、济用监、司䆃寺、内赡寺、司圃署、平市署,因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贬时,军资监、内资寺、长兴库、济用监、司䆃寺、平市署,因都提调、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礼宾寺、图画署官员等,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成均馆、奉常寺、掌乐院、东西冰库、东西活人署、典牲署、观象监、内医院、司译院、典医监、惠民署、东、西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或不备,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贬启本中,刀擦六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训炼院、典设司官员及部将等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耆,以刑曹言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判书李勉昇,有实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耆,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壬辰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秋冬等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部将等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都摠管金学淳,有身病,限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郑晩锡,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壬辰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公辙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广州留守朴绮寿疏曰,伏以臣以菲才,猥叨隆寄,莅任今才数旬馀矣。本府还饷,所系至重,前所收捧,数极零星,故屡饬民间,俾即输纳,而一日二日,略无动静,意谓民习不美,专事顽拒而然矣。徐察事情,则真个末如之何。盖当秋啼饥之类,固无可论,而间或有升斗所收者,不计当头之公纳,用作目前之延活,今则馀谷已尽,村里如涤,民虽欲纳,而其势无由,饥困日甚,颠连在即,法令无所施,威刑无所加。今若徒知饷谷之为重,不念民力之已竭,狼藉囚督,横施鞭扑,则瘐死而止耳,涣散而止耳。无谷可捧,徒失民心,窃恐无补于事,而亦非所以仰体我圣上子恤元元之意也。见抄饥口所受之还,依已例当自归停免之科,而目下民势之遑汲,阖境之内,无甚异同。以臣愚见,自上涣降德音,已捧谷数外,并许停退,则村巷之间,欢声如雷,罢癃残疾,举将鼓舞于仁天雨露之中,是在朝家施虚名而收实惠,所得亦已多矣。当初三分一许停,已是愍恤之盛典,今若有一分可捧之势,则臣岂敢仰渎至此?且臣身处保障之地,军饷乏储,岂不知疏虞之极,而非但人和为重,米粟反轻,事到无可奈何处,合有权宜之政。荒年还饷之全数停退。若无其例则已,一或有之,则不行于如今之岁,而施于何年哉?玆敢不避猥越,冒昧陈吁。伏乞圣慈,特推如伤之仁,施以旷绝之泽,本府还饷已捧者外,并许限明秋停退,以纾民急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从长禀处。
○壬辰十二月十五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左承旨赵琮镇,假注书李殷相,记注官金圣默、卓云翰,检校待教李肯愚,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肯愚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精洁,诸执事摘奸无頉,仍留监祭,享事平安过行。仍诣健陵,陵上奉审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无頉,门将摘奸无頉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左承旨赵琮镇〈坐〉。右承旨郑知容〈坐〉。左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右副承旨兪星焕〈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明迪〈仕直〉李殷相〈仕〉。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琮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琮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星焕、郑知容落点。
○金裕宪启曰,即者兼文学徐有赞,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徐有赞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李道在,兼弼善李是远在外,辅德洪永观,弼善吴正秀,文学赵得林,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掌令崔致宪、申大膺,持平朴熙辅牌不进,执义具定默,持平朴心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掌令崔致宪、申大膺,持平朴熙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辅德洪永观,弼善吴正秀,文学赵得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前五卫将张后殷所志,则以为,族孙八阳,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弟允谟第二子国炯,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八阳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张后殷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张允谟第二子国炯,立为张八阳之后,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长兴府使韩宅履,以益勉戢束为目,庆山县令任泰鲁,以治虽及瓜,逋根自在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两道道臣,推考警责,上项两邑守令,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以兵曹言启曰,坼见诸道褒贬启本,则江华留守洪命周启本中,月串佥使朴仁元,以樵牧宜察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济物万户李东爀,以津当察禁,船或错认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平安兵使安光质启本中,碧团佥使刘仪,以细谤姑略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大吉号里权管崔圣表,以何须责备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庆尚监司金阳淳启本中,秃用别将李元仁,以果若谨畏,亦能典守为目。北兵使朴润荣启本中,古丰山万户金宗亨,以家既傍镇,虑或久旷为目,梁永万洞权管康思先,以人老家近,戒之无忽为目,则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守臣及各该道帅臣,并推考警责,月串佥使朴仁元,碧团佥使刘仪,秃用别将李元仁,古丰山万户金宗亨,梁永万洞权管康思先,并中考施行,济物万户李东爀,大吉号里权管崔圣表,并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训炼院都正,将鬼荐取才坐起进参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庆尚监司金阳淳状启,道内别试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才已启下矣。在前岭南别试武士上来者,依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日宣荐内禁卫试取时,同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岭南别试武士更为试取事,草记启下后,各以本道入格技艺试取,则南海闲良郑志模,片箭入格,蔚山闲良权祥奎,咸昌闲良姜德孙,铁箭俱为入格,尚州出身李敏燮,宁海前五卫将金亿,尚州前宣传官崔达洙,讲书俱为入格,仁同闲良张有锺、张斗海,青松闲良尹光奎,蔚山闲良金启润,义城闲良申宅中,昌宁闲良朴贵同,永川闲良李运祚、朴春郁、李廷虎,灵山闲良金硕源、崔光臣,俱为片箭不,蔚山出身辛锡奎,闲良金演坤、李冕和,俱为铁箭不,河阳闲良金履一,永川闲良李又杓,出身郑裕睦,星州闲良吕锡𤤁、洪秉大,尚州折冲金基永,闲良李昌基、具载贤,安东闲良朴载秀,金海闲良卞师暎,慈仁前五卫将李珌秀,龙宫闲良金渊基,大丘闲良尹百圭,善山闲良卢章琥,兴海出身郑弘教,俱为病不上来。未入格者,并依例给粮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试取时,武技之中式者,闲良直赴殿试,能讲者已加资人加资,前衔复职,出身初仕调用,依判下举行矣。今此入格郑志模、权祥奎、姜德孙、李敏燮、金亿、崔达洙,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三技入格别单,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前衔作散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考见诸道今秋官镇门聚点状启,则黄海兵使李亨谦状启中,道内团束军兵聚点时,长渊等二邑镇,战马瘦驽,服色麤劣,军器什物,不无若干执頉云。公忠兵使郑焕宗状启中,道内编伍军兵聚点时,舒川等十一邑,服色间多渝弊,器械亦或朽破云。全罗兵使李显英状启中,道内束伍军兵聚点时,光阳等两邑,军额间有虚阙,器械亦多破伤,服色渝弊,炼习生疏云矣。官镇门聚点,既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各该道执頉当该邑镇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公忠监司洪羲瑾疏曰,伏以三路告饥,九重贻忧,宵旰为民,锦玉靡安,预讲赈贷之政,而特令船粟以济之,厚施蠲除之惠,而又发帑货以颁之,至停元朝方物之献,俾补来春赒救之资,凡所以纾民力而保民生者,靡不用极,泽至覃也,德至广也。每一教下,使无衣无食仳离颠连之许多生灵,举皆欣欣然鼓舞,崖谷嘘阳春之和,沟壑奠衽席之安,猗欤盛哉。如臣不才,值玆囏会,无一猷为,徒幸仰成而奉扬仁化,只切与荣,苟不能搜剔民隐,导达宸聪,使朝家怀保之惠,或欠终始,则是岂所以上副委畀之意,而下尽对扬之责也耶?顾今岁律将改,经赋有期,而本道歉形,原野同然,粟米麻丝之出,厥艰惟均,而若论其办觅之没策,推移之无路,绵尤其最耳。方秋而筐筥无收,经冬而杼轴其空,穷蔀乏寸缕之贮,通市绝尺布之贸,曩使无军布代捧之令,民安得奠保厥居?至若田税大同,比军布其数屡倍,系是惟正之供,虽难容议,而值此大无之岁,莫可责纳。从前绵歉之时,每许代纳,比年行之,其例不一,况今竿头之势,尤非他年之可比者乎?臣若徒怀严畏,胶守经法,勉饬列邑,强令督捧,刮龟取毛,理所必无。权宜陈请,虽在分义而悚恐,穷极思变,实关民势之安危,左右揣量,终难自已。玆敢不避僭越,干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大同木及免税木,则许令纯钱,田税木,事体自别,虽不敢以全代仰请,而特令三分二代钱,俾环湖几万穷民,获蒙肉骨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量宜禀处。
○兼文学徐有赞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年近八耋,素抱贞疾,每当隆冬,痰喘苦剧,气息凛缀,长事刀圭,宁日恒少。臣之情私,实无以暂时离舍,而番次苟艰,黾勉持被,寸心耿耿,度日如年,即接家信,则越添寒感,咳逆达夜,食饮全却,昏倒不省,杂试药饵,姑无分效。臣自闻此报,五内如煎,不得不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特命有司,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左承旨赵琮镇〈坐〉。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金裕宪〈坐〉。右副承旨兪星焕〈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明迪〈仕〉李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琮镇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裕宪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启曰,同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琮镇曰,二十日次对,进定于十九日。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掌令崔致宪、申大膺,持平朴熙辅牌不进,执义具定默,持平朴心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掌令崔致宪、申大膺,持平朴熙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公忠监司洪羲瑾状启,扶馀县监贬罢之代,不待都政,择差下送事,传于郑知容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不多日内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履浩为扶馀县监。
○李纪渊,以汉城府言启曰,济州三邑民数,今始上来,依例入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诸将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讲居首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诸将官今年射讲都计划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年射讲都计划居首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壬辰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左承旨赵琮镇〈病〉。右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左副承旨金裕宪〈坐〉。右副承旨兪星焕〈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明迪〈仕直〉李殷相〈仕〉。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启曰,今十二月二十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掌令崔致宪、申大膺,持平朴熙辅牌不进,执义具定默,持平朴心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掌令崔致宪、申大膺,持平朴熙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兪星焕启曰,明月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以备边司言启曰,扶馀以尤甚灾邑,赈事方张,贬罢之馀,振刷尤难,此时不可付之衰年初手。新除县监朴履浩,仍任前职,更令该曹,以曾经守令有声绩人,口传择差,使之当日辞朝,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骏应为扶馀县监。
○兪星焕,以兵曹言启曰,日前岭南武士更试时,咸昌闲良姜德孙,铁箭入格,至蒙直赴殿试之典矣。追闻姜德孙,即训局案付全罗道陞户云,渠以湖南陞户,冒付于岭南别试,诚极骇痛。姜德孙之直赴,为先勿施,其所冒付之罪,令该营严治惩励,该道臣亦难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传曰,允。
1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左承旨赵琮镇〈坐直〉。右承旨金裕宪〈坐直〉。左副承旨韩镇㦿〈坐〉。右副承旨兪星焕〈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李明迪〈仕〉李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琮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赵琮镇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掌令崔致宪、申大膺,持平朴熙辅牌不进,执义具定默,持平朴心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纪渊启曰,右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镇㦿落点。
○以大司谏宋祥来,掌令崔致宪、申大膺,持平朴熙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韩镇㦿,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刑曹正郞金能淳,以其身病,呈状乞递。内赡寺主簿宋泰熙,受由过限不上来,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礼曹所报,则枚举各陵墓官牒呈,以为值此无前歉岁,陵军涣散,斋官阙供,莫重奉护之地,不可无特施之举。请世室陵寝,限三十石,祧位陵寝,限二十石,就北汉谷中贷下,待明秋,以复户条中计报云矣。陵军之给复,斋官之设供,专为拱护仙寝,事体甚重,岂或以丰歉有异哉?然而今年畿农,既不可以恒例言,而复结所在,又无非尤甚之处,似此事情,实非过语,其在尊奉之义,虽军人辈,不可无别加顾恤。依所报贷下后,以明年复户条,除耗还捧,而世室陵寝,各限二十石,祧位陵寝与墓所,各限十五石排划事,分付该曹及摠厅,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监司金阳淳,疏陈本道绵歉之状,仍请大同木许令纯钱,田税木特命折半代钱,而批旨,有令庙堂量宜禀处之命矣。三南道臣之相继疏陈,可谓不谋而同,则绵农之歉,固无彼此之别,而第念湖南大同之纯代,寔由旷绝之特批,有非他道所可援以为例。湖西则赈政殆遍一路,代纳并举两税,而犹不得准请,只许大同者,良以正供较重,被灾最甚故也。然则今此岭南事,不可不参之以两道已施京司事势,以为裁剂之宜,该道大同木,限折半许令代钱,田税木代钱,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分养马故失,瘦瘠不驯守令,每于毕上纳后,依法典录启请罪矣。今年所纳分养马有頉邑守令,现告成册,今始来到,故启目书入,依例施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兵曹草记允下,冒赴岭南别试本局军湖南陞户姜德孙,严棍二十度,惩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李羲准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叨重寄,尸位素餐,恰为三年,臣才既空疏,识又迂谬,凡属承宣对扬之责,一无所称塞者,而连值克艰之会,又当大无之岁。环畿甸几万生灵,胥在漏船之中,将有塡壑之忧。惟我圣上,以天地之大德,降雨露之至泽,税赋焉蠲减之,徭役焉除免之。船他省之粟,发内帑之藏,顾恤之赒振之,靡所不用其极,而臣则曾不能发一谟厝一策,以之生财用而裕民食。乙丙之忧,独劳于上,而茫然束手,庚癸之呼,日棘于下,而褎如充耳,赈政设施,徒仰庙堂之措置,饥户接济,只信郡县之料理。为牧求蒭,即臣之职,而瘝阙若斯,将焉用彼?臣昼而绕壁,夜而抚枕,自言自讼,食息靡安,抑臣又有所万万闷隘而悚蹙者。臣之昨年春仰请设铸也,迂且疏之见,亶出于复支敕之需,备救荒之资,兼矫诸驿之痼弊者也。盖本道财力,自来凋残,而比年事役,去益繁多,日就弊弊,莫可收拾之中,惟玆三条,势尤急于燃眉,事且会于迫头,有此经纪,谅非获已。逮夫始事之后,铜铁无以继用,炉鞴遂至中止,鼓冶则未满四旬,耗费则难以万计,非不四处鸠贸,其奈到底狼狈,于焉之顷,天星载周矣。顾臣瓜限,在于昨冬,既以毕铸之间,叨此仍任之命,而今乃起火无路,毕铸莫期,自仍任以来,至于今无非臣俟勘之日也。况此岁籥垂穷,献发不远,如复挨过十日,又将加为一年,臣若一向含默,徒事蹲冒,则非但为顾恋荣宠,不识廉隅之一鄙夫而已。凡人于敌以下,犹不当食言,今臣以鼓铸救弊,质言于君父之前,而铸既不成,弊徒滋痼,公货借贷,缘臣而末由还偿,本营支计,缘臣而愈致荡残。论臣偾误孤负之罪,金木犹轻,左右量度,辄不觉颜骍而背汗,玆敢不避渎扰,短章自列。伏惟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见带藩任,仍命攸司,议臣当被之律,以严事体,以靖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庆尚监司金阳淳疏曰,伏以臣猥以匪才,滥叨重寄,夙夜忧惧,如集于木,居然半岁于玆矣。践历疏浅,才具蔑裂,事务鞅掌而措处昧方,艰虞溢目而拯济没策,矧当今秋备无之灾,三十州县,如经沧桑之劫,几万生灵,举阽沟壑之危。此时怀保之策,以臣无似,固知其万万无能为也。幸蒙我殿下如天之德,军布之分数代捧,绵灾之准请划下,罔非所以慰恤穷蔀者,德意所被,群情胥欣。臣庶几仰藉宠灵,俯竭驽钝,务宣下究之泽,期弛南顾之忧,而第伏念两税征纳,尤系民情之切急,玆不得不冒昧仰陈,惟圣明矜察焉。本道绵农,盖自十数年来,岁屡告歉,民多失业,田畴播种,渐不如古,闾里杼柚,常患其空,而至于今年,尤有甚焉。始也三夏之旱,结颗既少,终焉八月之潦,腐落殆尽,素称宜土之乡,便作绝种之地,当秋而乏倾筐之墍,终夜而无上机之织。顾今军布所捧,较诸两税,厥数甚少,分等许代,又可纾力,而民势犹复遑汲,上纳虑有稽滞,况值春穷力竭之时,督之以十倍之多,则其将必至于涣散而后已。噫,物有难得,而苟系人力之可为者,析其屋而荡其产,则三倍之高价,犹或可办,至于土地之所自出者,虽一毫之微,一丝之细,即不可强之以不皮之毛,无面之饦也,明矣。且夫恒人之情,疾痛困苦,必呼父母,匪分之求,格外之施,尚或有侥幸之望,而若其已例之可据,则认作灾岁之恒式,本道之丁丑甲申,上年之湖南,即其最近者也。臣未知昨秋湖南之绵荒,较本道,何如而其视丁甲两年,不啻相悬,民安得不以朝家已施之惠,厚望于今日者哉?见方开春不远,出税将始,必也早赐变通,然后民力有所容措,公纳无至愆期,正供之重,臣非敢不念也,经费之绌,臣非敢不恤也。诚以一路之休戚系焉,生民之咷笑判焉,而臣于此徒怀严畏,不即建请,则亦非所以仰体我圣上如伤若保之意也。伏乞下臣此章于庙堂,大同则许令纯钱,田税事体尤别,虽不敢以全代仰请,而特命折半代钱,使岭以南遇灾颠连之民,得有以终始涵濡于雨露生成之恩,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量宜禀处。
○壬辰十二月十九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承旨赵琮镇,假注书李殷相,事变假注书文璹,记注官卓云翰,别兼春秋洪锺应,领议政南公辙,行礼曹判书赵万永,兵曹判书朴周寿,吏曹判书李止渊,刑曹判书李勉昇,知敦宁府事徐能辅,左参赞赵寅永,知训炼柳相亮,汉城左尹李惟秀,行护军李铁求,校理宋持养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辙曰,日寒稍弛,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次对为之。公辙曰,广州留守朴绮寿,疏陈本府民势遑汲之状,仍请还饷已捧外,并许限明秋停退,而令庙堂从长禀处事,批下矣。前许停代,非不优渥,而守臣之又此疏陈者,以缘穷冬灾民万不获已之事情,然军饷法意,至为严重,虽已甲惨歉,亦无过折半许停之举。到今遽请全数倚阁,殊甚未安。第依畿内尤甚邑例,使之折半停退,以为纾力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公忠监司洪羲瑾,疏陈本道绵歉之状,仍请大同木及免税木,许令纯钱,田税木则特令三分二代钱,而批旨,有令庙堂量宜禀处之命矣。今年绵歉,两湖惟均,而向于湖南道臣疏批,已有所特施者,今不可无一视之举。大同木代钱,依所请施行,至于田税,事体尤为至重,虽有一二可据之例,今不宜自下仰请,殆若灾年应行者然,并与免税请代,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当此全路告歉,大赈方设之时,殿最尤当严明,况宵旰圣念,尤憧憧于灾邑守令之或不得人,十行辞教,丁宁恳恻,亦自庙堂提饬者,屡矣。日前见海西褒贬启本,守令无一人居中下者,臣非谓二十馀州郡,皆非循良,而谓之无一人有疵政者,则亦不敢信也。其在责备之义,有难以政院之察推例警而止。黄海监司金兰淳,施以越俸一等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文官侍从出宰者之不待瓜满而移迁,即外轻内重,欲其遄归之意也。今则异是,虽其遄归,而于内别无增重,迎送之除,不但民邑并受其害,其中或有善治之人,则才有设施,未及就緖,而坐席未暖,仍即解符。官贵久任责成,而若遇歉荒之岁,则尤为闷惜,自前有文官邑荫武交差之论,然系官方,难以遽然变通,而自今腊政为始,非有不得不移迁之事,则文官邑二十朔前,勿许内迁之意,分付铨曹,仍为著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远人收用,前后饬教,非止一再,而掌铨之臣,不能对扬,臣亦屡有陈白,而徒归纸上空言,终未见实效矣。此不但为慰悦之政,顾今人才艰乏之时,旁求博访,则其中亦岂无为国需用之人乎?虽以吏批初仕言之,自前卿相故家之后裔,多占分数,荫补本意固如此,而蓬荜寒畯,如有文行自修之人,则亦宜时加采访,拔例收用。近来道荐,有以请托而入者,有以自衒而得者,渐不如古,而苟欲详探实行,俾无相蒙,则十室必有忠信,以八路之大,经明学博,孝悌力田者,应多其人。执策而临之曰无马,岂真无马也?是真不知马也。顾今大政隔日,玆又不嫌烦复,有此提奏,分付两铨,须各诚心对扬,毋俾前后饬教,又归文具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金银矿之设禁,法意自来甚严,而今则其利不归于公家,毕竟为浮浪无赖之徒,相聚为乱,平民之从而受弊,即必至之势也。近闻何许牟利之辈,图得京司关文,往嘱营邑,到处设采,殆无防闲,场市之谷价腾踊,闾里之窃发相续,废农功而趋末利者,来头虞忧,良非细故。设矿既无朝令,则京司何以擅自发关,营邑何以任意许采?昔在宣庙朝,有凿开银穴人心死之句,亦粤英考,以唐御史权万纪之请采金,非引君当道之义为教。先朝时壮勇营送差人,持关文采金于关东诸邑,旋即俯烛其为民弊,亟命停罢,此乃列朝之盛德事,而后世之所当鉴法继述者也。明末盗贼之群起为乱,后之论者,每以矿事咎之,可不惧哉?自今以后,度支元定收税处外,地部及各营门,无更以采矿设店,发关外道,一切立法禁之,亦为分付于各道道臣处,使之晓谕,一一逐送,无敢接迹。而如是申禁之后,无论某处,若或依旧潜设,则该地方守令,当随现重勘,道臣亦难免违越邦禁之罪,目下安民生定民志之急务,无过于是,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宰奏事,可也。万永等曰,别无所陈矣。上曰,玉堂所怀陈之。持养曰,无所怀矣。琮镇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大臣先退。公辙等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左承旨赵琮镇〈坐直〉。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韩镇㦿〈式暇〉。右副承旨兪星焕〈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受由在外〉。假注书罗汉基〈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径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李纪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启曰,宣陵忌辰祭献官单子启下,而不书年月,致勤下教,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当该吏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尔亦推考。
○传于赵琮镇曰,贡果入来,柑制再明日泮宫为之,试纸用大好纸,通方外为之。
○传于金裕宪曰,两司、玉堂、春坊,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兪星焕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琮镇曰,每当都政,诸般提饬,便归文具而止,是岂实心对扬之道乎?吾民休戚,专系于守令,则择守令何时不然,而见今三道告歉,赈事方张,虽以少康之处言之,转输之困,若将胥溺。此时字牧之任,安得不十分审择,而初仕即是守令之阶,其所慎拣,岂下于守令乎?况远人收用,屡有饬教,昨筵大臣又仰奏矣。今番则益懋恢张之政,俾有改观之效事,分付吏、兵批。
○传于赵琮镇曰,忠臣、清白吏子孙及西、北、松都人,拔例收用事,分付两铨。
○传于赵琮镇曰,虽非亲政,尚瑞院官员、注书,依例陞六。
○李明迪陞六,代以罗汉基为假注书。
○李殷相陞六,代以金学秀为假注书。
○李正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春坊,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参判李鼎臣,参议赵容和进,左承旨赵琮镇进。启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秋冬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以吏批言启曰,年过六十七岁者勿叙外职,载在法典矣。今此别军职久勤王道常,年限已过,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相当职移施。
○以安光近为活人别提,沈儆为内赡主簿,赵星镇为礼宾主簿,洪稷谟为汉城庶尹,李乐重为刑曹正郞。司仆主簿单朴履浩,仍任前职事承传。李凤九为通川郡守,洪晋渊为旌善郡守,成永淳为平邱察访,金孝喆为桃源察访,郑知容为工曹参议,金大渊为平市直长,吴光默为司圃直长,李龙在为内资直长,李相佑为长宁殿令,徐容辅为社稷令,典籍单金养默,郑宅铉为掌苑别提,全国宪为奉常佥正,兪象焕为京畿都事,李敏行为杨口县县,韩致定为玉果县监,辛溵、闵龙显、闵璜世为禁府都事,韩光臣为庄陵令,李基恢为庆山县监。崇仁殿参奉单黄峦,前郡守金善命、韩应一、李兢緖、李圭夏,前郡守李喜晩,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承文博士单李贞夏,副正字单金基焕。韩珽为尚瑞直长,沈兴祖为司饔主簿,李胤愚为宗庙令,徐容辅为三嘉县监,鲜于𬍛为歙谷县监,学正单文璹。吏批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南履翼为大司宪,柳𣽤为大司谏,李鼎在为副应教,权馦为弼善,尹致定为文学,金在献为尚瑞副直长,徐有准为社稷令,柳玉鸣为昌陵令,卓云翰为户曹正郞,任泰濬为礼曹佐郞,权𤤯为庆源府使,申绍为稳城府使,赵在庆为扶安县监,尹致定为直讲,洪羲锡为典籍。折冲金亿,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洪祐信为宗庙副奉事,金镇华为汉城判官,申锡履为健元陵令,金渊淳为军器主簿,李启阳为长水县监。养贤主簿单洪羲锡。徐左辅为同经筵,朴宗学为同春秋,权永寿为典籍,李日滢为奉化县监,李是远为应教,申命翼为监察,洪膺畴为齐陵令,金獜锺为龟城府使,李敏性为熙川郡守,郑焕章为长兴府使,蔡东直、李学曾为持平,成遂默为献纳,李明迪、李殷相为正言,韩珽为内资主簿,郑宅铉为监察,南履懋为辅德,赵容和为兼辅德,金箕晩为校理,李教行为工曹佐郞,崔冈镇为典籍,柳亨植为嘉山郡守,许瀷为长连县监,金鲁甲为通津府使,金在献为尚瑞直长,金宇铉为引仪,李象信为汉城主簿,尹锡圭为宗簿主簿,朴长舆为云山郡守,林迥镇为掌乐主簿,李胤祖为尚瑞副直长,尹致容为掌苑别提,李容鼎为典狱主簿,康汉健为孟山县监,韩启辙为乐安郡守,尹守澈为万顷县监,庆圣熙为镇海县监,李肯愚为掌乐正,郑宅善为军器主簿,赵秉宪为副校理,郑焕义为副修撰,林鹤闻为典籍,金泰显为工曹正郞,崔致辅为庆尚都事,吴基默为济用副奉事,尹致容为工曹佐郞,张东厚为长兴主簿,吴宅良为濬源殿令,韩珽为监察,李达五为掌苑别提,李鼎基为引仪,成原默为狼川县监,宋守谦为慈仁县监,崔元谦为输城察访,李垿为校理,任百经为修撰,黄𥞵为兼弼善,李远翊为执义,郑琦和为司谏,金景濂、金斗明为掌令,宋尚玉为司书,金穰根为文学,朴宗吉为兼文学,奉常直长单李贞夏、卓硕行为典籍,鲜于濬为造纸别提,韩乐洙为德陵直长,林孝谦为崇灵殿令,安允中为景阳察访,兼春秋单金泰显,成遂默为副校理,林永洙为修撰,洪祐顺为副修撰,徐戴淳为兼司书,郑基善为京畿监司,尹教成为说书,李凤柱为吏曹佐郞,白宗伦为禁府都事,郑祖荣为右尹,金链白为义陵奉事,崔致宪为献纳,姜继愚为礼曹正郞,金履载为右副宾客,李鼎臣为典牲提调,金庆桓为军器主簿,文起珽为典籍,吴致健为内资主簿,朴基益为典设别提,方允默为冰库别提,尹瀚、宋荣来、沈憙贤为兼引仪,李度心为南部都事,李集周为西部都事,柳徽文为庄陵参奉,李文秀为光陵参奉,奇正镇为康陵参奉,姜文奎为禧陵参奉,南尚中为恭陵参奉,沈东奎为宣陵参奉,朴凤钦为肇庆庙别检,许㥌为顺康园守奉官,鲜于鏶为崇仁殿参奉,成载益、朴荣逌、吴命集为假引仪,左副宾客单卑金履载,右副宾客单徐有榘
○兵批,判书朴周寿进,参判洪赫病,参议洪祐燮入直进,参知李镇华病,右承旨金裕宪进。启曰,今日都目政事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洪赫,参知李镇华,俱为病不来,令政院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中军虞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已准朔守令、虞候、边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尹喜用,昌德宫卫将宋宅俊,南道参军成载韶,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又以兵曹言启曰,参下官仕日不足,未满十日以下者,曾有启禀出六之规矣。守门将李熙冕仕日不足,为十日,依例陞六,何如?传曰,允。以李锡奎为知事,李惟秀为训炼都正,任文白为佥知,洪远谟为曹司卫将,李敏教为部将。同知单洪槏,佥知三单郑东祜、郑来鸿、金尚埰。训炼判官车谨行,主簿李儒行、申在敏、李东晔,以上加设依定式减下。训炼主簿单金兴喆本院去官,前虞候柳亿,前主簿金春根,以上加资事覆启判下。南允东、李实、朱载彦为五卫将,李济远、李显喆为忠壮将。副护军张羽成、尹永圭、朴兢渊,以上并单付。金穰根为文兼,申在敏为训炼判官,赵重亨、卢允龟、康在钰为主簿。同知单李千根,李伦叙为罗州营将,申义和为三陟营将,洪永谟为大兴中军,金善永为江华中军,李敬达为统虞候。大护军宋冕载,副护军李敦荣、严焘、郑知容、徐箕淳。副司直李竣祜、金遇明、朴长舆、李必玉、朴龙九、洪锺应。副司果玄仁福、郑善教,以上并单付。南允东为晋州营将,金尚埰为加里浦佥使,卢之㶅为黄海中军,郭芝秀为防踏佥使,金宽善为古群山佥使,金柱文为登山佥使,金寿聃为吾叉浦佥使,金寿得为老江佥使,申光爀为月串佥使,胡泳瑗为昌洲佥使。同知单李实,金珍为全罗左水虞候,高在俊为碧团佥使,郑贤硕为安义佥使,赵俊锡为罗暖万户,李元培为荠浦万户。护军李羲准,副护军朴永元、金胤根、金星翼,副司果金穰根,以上并单付。郑龙锡、赵学淳为昌德将,李远翊为文兼,李能权为全罗兵虞候,文信㬢为蛇渡佥使,罗州营将李伦叙,三陟营将申义和,江华中军金善永,大兴中军洪永谟,统虞候李敬达,以上加资事承传。金弘丽为平山浦万户,南华中为西平浦万户,李宗植为知世浦万户,金光辙为会宁浦万户,高学信为济物万户。朴元植为忠翊将,李宗杓为五卫将,梁锡禄为景福将,申在英为训炼佥正,梁迪洙为黄海兵虞候,宋好大为德津万户,李殷源为在德万户,郑弼彦为长木浦别将,朴圣喆为旧所非浦别将,池宗逊为浦项别将。大护军金履载,副护军宋祥来。副司直具定默、郑荩、崔致宪、申大膺、赵万协、朴熙辅、朴心寿,副司果李庄緖、权稷,以上并单付。李熙昇为公忠兵虞候,康汉俊为美钱佥使,金相俊为格浦别将,朴庆裕为长寿别将,李昌檍为威凤别将,同知单赵学淳,副护军李伦叙、申义和,以上并单付。兵批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守令及未赴任兵虞候,并拟,何如?传曰,允。李存敬为宣传官,柳相鼎为训炼正,安翼成为昌德将,崔信烨为平安兵虞候,朱载参为北虞候,李鼎耉为翊卫,赵秉懿为都摠经历,尹喜晋为训炼判官,王道常为顺天营将,李容纯为庆尚右兵虞候。同知单李宗杓,副护军尹喜用,副司直李肯愚,宋持养、任百经、李鼎在、李远翊。副司果黄基安、成遂默、郑德和、尹锡永,以上并单付。
○金裕宪,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李实、李宗杓,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忠翊卫将朴元植前任顺天营将,忠壮卫将李济远前任统虞候,李显喆前任平安兵虞候,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并改差,新除授全罗兵虞候李能权,亲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徐宅顺为五卫将,柳相质为宣传官,沈宜泳为都摠都事,同知单郑龙硕,佥知加设单吴一善,副护军金善命、韩应一、李兢緖、李圭夏,副司果李明迪、李殷相,以上并单付。金善命、韩应一为忠壮将,李亨炜为忠翊将,韩龙郁、刘显复为五卫将。同知单安翼成,副护军洪永观,副司直吴正秀、赵得林,副司果李启宇,副司正徐元淳,以上并单付。李寅熙、元世勋为训炼副正,朴禹铉为主簿,秋汉明为守门将,同知单梁锡禄,副护军金鲁哲、李喜晩、柳亿、金春根,以上并单付。赵存兢为宣传官,李承德为训炼佥正,李儒凤为武兼,姜汉过为全罗兵虞候,蔡东逌为训炼佥正,洪羲宣为都摠都事,吴允锡为武兼,金宗浩为公忠水虞候,同知单刘显复,佥知二单金善命、韩应一,李周膺为都摠都事,李锺武为训炼主簿,同知单李亨炜,张圭为左捕从事官,申命汉为训炼佥正,曺汉振为训炼主簿,同知单韩龙郁,佥知单徐宅顺,吴显佑为训炼佥正,孔彦周为武兼,郑宅善为训炼判官,赵秉一、李兢学为武兼。
○金裕宪,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韩龙郁、刘显复,忠壮卫将金善命、韩应一,忠翊卫将李亨炜,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金鼎锡、卢寿岳为五卫将,李云行为忠翊将,李宗白、安宅润为忠壮将,金东献为副率,李载熙、沈乐承、赵羲复、李显佑、李兢来为宣传官。南锡羲、李熙敬、赵邦和、孙承俊、郑在天、赵秉七为武兼。权思性、李在勋、李显荣为部将。郑光佑、郑源达、李锺晩、边镇弘、李缙权、金大植、金载赫、崔永彦、李万应为守门将。成瀚为南道参军,华宁殿守门将单金宗得。权管秩,以金景白为栗浦权管,黄来清为大吉号里权管,李在根为庙洞权管,郑日烨为黄拓坡权管,副司果李镇昊、李光秀、金尚谟、林基奭、金润大、赵达亨、徐有源、李德义、赵益烨、李复铉、赵兢锡、金愚商、李熙冕、安秉良、李仁植、赵秉瓒、金启洹、崔继恒,以上并单付。京畿兵马节度使单郑基善。
○传于赵琮镇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
○以兵曹参知李镇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各道武臣履历成册,例于都政前日捧入,而庆尚道履历成册,尚未入来,入启文书之如是愆期,殊甚未安。该道臣推考警责,履历成册,星火修上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幼学柳定麟,本局字内生松元株,无难犯斫之状,极为骇然,而系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以义禁府言启曰,再明日柑制,通方外为之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李羲准启本内,阳川前县令李义胜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义胜下去公忠道公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1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式暇〉。左承旨赵琮镇〈坐〉。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韩镇㦿〈式暇〉。右副承旨兪星焕〈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假注书罗汉基〈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裕宪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徽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琮镇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留待。
○传于赵琮镇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以副应校李鼎在,校理金箕晩、李垿,副校理赵秉宪、成遂默,修撰任百经、林永洙,副修撰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玉堂上下番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李鼎在,校理金箕晩、李垿,副校理赵秉宪、成遂默,修撰任百经、林永洙,副修撰洪祐顺,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柑制为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学徐有榘,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李远翊,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学曾牌不进,掌令金景濂,持平蔡东直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远翊,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学曾,司谏郑琦和,献纳崔致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鼎在,校理金箕晩,副校理赵秉宪、成遂默,修撰任百经、林永洙,副修撰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李是远,时在江华地,副修撰郑焕义,时在庆尚道咸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应信,副修撰徐戴淳落点。
○以弼善权馦,兼弼善黄𥞵,说书尹教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朴宗薰状启,厚州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李正耆曰,当寒失所,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李正耆,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文学金穰根,时在公忠道洪州地,司书宋尚玉,时在京畿坡州地,书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柑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佐郞李宗心,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相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差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制述官安秉良陞六代,吏文学官李义协陞付。吏文学官有阙代,幼学郑五秀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以备边司言启曰,顾今三路歉荒,大赈方张,虽以少康之处言之,转输之役,民邑俱受疲困,一日旷官则有一日之闷。今番都政新除中赈邑守令,使之当日辞朝,其外守令,亦令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传曰,允。其外守令,皆令明日辞朝,可也。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字内生松犯斫幼学柳定麟,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禁制条有曰,京城十里内生松犯斫者,生松一株以上,杖一百徒三年。柳定麟依此律,决杖一百后,江原道洪川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时,左承旨赵琮镇,右承旨金裕宪,记事官兪镇五,记注官金圣默、李东韵,通津府使金鲁甲,长兴府使郑焕章,云山郡守朴长舆,乐安郡守韩启辙,嘉山郡守柳亨植,熙川郡守李敏性,万顷县令尹守澈,孟山县监康汉健,扶安县监赵在庆,慈仁县监宋守谦,奉化县监李日滢,狼川县监成原默,玉果县监韩致定,三嘉县监徐容辅,杨口县监李敏行,长水县监李启阳,长连县监许瀷以次进伏。加里浦佥使金尚埰,防踏佥使郭芝秀,蛇渡佥使文信㬢,登山佥使金柱文,吾叉浦佥使金寿聃,月串佥使申光爀,老江佥使金寿得,昌洲佥使胡泳瑗,罗暖万户赵俊锡,平山浦万户金弘丽,知世浦万户李宗植,西平浦万户南华中,会宁浦万户金光辙。宣传官李载熙、沈乐承、赵羲复、李显佑,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守令、初仕人进前。鲁甲等以次进伏,奏职姓名旋退。上曰,佥使、万户,则兵房承旨,出楹外举行,可也。裕宪承命出楹外,还入奏曰,初仕人今当入侍矣。佥使、万户,则初仕人入侍后举行,似宜矣。上曰,唯。载熙等以次进伏奏职姓名讫,裕宪出楹外。尚埰等以次立阶下,奏职姓名退出。琮镇曰,今番都政吏批,初士多取乡居之儒士,殆无京居人,故今日不得来待云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左承旨赵琮镇〈坐直〉。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右副承旨兪星焕〈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直〉。假注书罗汉基〈仕〉。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稳城府使申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正耆启曰,肃单法意,何等审慎,而长兴府使郑焕章,云山郡守朴长舆下直单子,有所漏落,致勤下教。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原单子,使之改修正以入,而该府使、郡守及通礼院官员,并所当重勘,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推考。
○赵琮镇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乐安郡守韩启辙,嘉山郡守柳亨植,熙川郡守李敏性,万顷县令尹守澈,杨口县监李敏行,玉果县监韩致定,三嘉县监徐容辅,长水县监李启阳,长连县监许瀷,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琮镇曰,弘文提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履载落点。
○传于赵琮镇曰,都承旨牌招。
○传于李纪渊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韩镇㦿启曰,弘文提学,既已承牌,艺文提学李翊会,内阁提学洪奭周,并即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鼎在,校理金箕晩,副校理赵秉宪、成遂默,修撰任百经、林永洙,副修撰洪祐顺,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应教李应信,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正耆曰,前咸镜监司入侍。
○韩镇㦿启曰,知事朴宗薰,既入阙中,兼带知经筵,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启曰,臣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柑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千三百五十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镇㦿曰,试所承旨与坐直承旨,及兵曹入直堂上,并试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传于李纪渊曰,科次入侍。
○韩镇㦿启曰,知经筵左副宾客金履载,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司谏郑琦和,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学曾,校理李垿,副修撰徐戴淳等启曰,嘻噫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累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綮,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粟,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令旨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先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如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司谏郑琦和,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学曾等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襸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逆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情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之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父,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寔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五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八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七字刀割〉钩核之路,唯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藉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斫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麟、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邦刑。〈十一行刀割〉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妖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莾、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恻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脏,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獍gg音g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纪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业gg岌嶪g,伦理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能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bb之b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除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剂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观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即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脏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脏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脏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gg吻然g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押,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䲭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参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一行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说,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搢绅家火具之潜埋,〈九字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八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十一字刀割〉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五字刀割〉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脏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极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未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盘核犹有未尽,情节尚多未究,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情转激。请永喆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拄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当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憯怀异图,绸缪于金基厚,踪迹阴秘,情节叵测,而至于近日章箚之间,基叙之凶书始发,则真脏毕露,断案已成,盖其凶书,即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谋也。谋虽同于基厚,而怂恿者肇源也,书虽出于基叙,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也。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使之假息海岛,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纲,国有三尺,况今未伏显戮,先被鬼诛,生前失刑,已极痛惋,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至于同参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党,基叙之至亲,凶谋逆节,无不绸缪,即与肇源、基叙,二而一者也,而王章未施,鬼诛先加,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黑山岛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金基厚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金基叙之罪,可胜诛哉?千妖万恶,咸萃一身,自在韦布,作凶徒之奇货,及占幸第,为权门而辐辏,一自废枳之后,恒怀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诳惑人心,即此一事,可见其平生所为,无非邪沴。乃于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憯怀凶谋,与肇源、金基厚,绸缪密勿,受其指使,作书转送于时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说。论其逆节,即与肇源,肠肚相贯,语其罪恶,亦与肇源,毫发无差,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寝皮,此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哉?虽施岛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尚稽肆市之律,而舆愤愈郁。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佞,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谮之谋,公肆疑乱之疏,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疏,则裕贼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第gg前茅g,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脏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而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鲁敬之罪,可胜诛哉?贪鄙之性,常患得失,麤滥之习,全无忌惮,躐跻崇显,而躁进不已,兜揽要膴,而惟利是趋,倚侄婿而作为声势,缔权奸而专事谄附。宴席稠会之中,肆发悖说,其所谓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于数十年云者,意出乞怜,罪关无将,数十年之间,是果何等时,而渠以何故,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抑其本情,强为仕宦耶?徐有圭讼冤之辞,即肇源已著之案,则为今日臣子者,固当明目张胆,声罪致讨,而身为禁堂,曲意掩护者,已是无严之极,而尤有所万万痛惋者。粤在己卯之夏,拣选名门,爰定大礼,一国臣民,莫不庆祝,而渠独何心,大怀不满,倡为凶言,全袭裕贼之馀套,传说已播,舆愤愈激,到今追惟,毛骨俱竦。论其负犯,万戮犹轻,而王章尚稽,偃息自如,其可曰国有常刑乎?此不可晷刻容贷,岂可荐棘而止乎?请荐棘罪人鲁敬,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李鹤秀之至奸绝憯者哉?渠本枭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恶并萃,万妖俱备,能事则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俩则乐祸饕势之世济元恶。狡黠狼愎,自是家庭之传袭,狐朋狗党,看作渊薮之阴秘,盖其世守龟、禄之悖论,为贼立帜,凶图逆节,所由来者久矣。特以门户之爀舃,资历之华膴,始也睿念,未尝不暇借,则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图报,而只缘渠叔之罪恶绽露,国言喧腾。明知其难逭,则于是乎疑惧之心,翻成怨怼,坏乱之计,专出藉卖,甚至于欺君罔上,贪天为功,干犯则莫重莫严之地也,排布则至凶至憯之谋也。幸赖睿鉴孔昭,莫售惎构,尚此王章未伸,幸逭收司,则渠乃偃处郊坰,出没城𬮱,诪张讹讪,疑乱煽惑。琐琐之娅,蛇盘蚓结,龊龊之徒,蝇营虱附,憯慝之状,天地所不容,叵测之情,国人皆曰可杀。执迹而诛心,沿流而溯源,则鲁敬之无将不道,表里和应,肠肚纠结,根柢于凶徒,偎儡于丑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实为首,国有三尺,万剐犹轻,舆论愈久而愈激,义理由是而渐晦,如此败伦斁理蔑义图乱之君雠国贼,决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答两司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诸子,金基厚事,不允。金基叙事,不允。宜学诸子事,不允。鲁敬事,不允。李鹤秀事不允。
○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学曾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戡处gg勘处g,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噫,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而极矣。渠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售贤关之投通,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辨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贯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雠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尚度之疏出而极矣。渠以乡曲愚微之品,滥厕台阁清显之列,出没京乡,踪迹闪忽,而敢以前衔,出位陈章,凭借论人,诬逼莫重,全篇旨意,阴惨叵测。至以人所不忍为等句语,肆然说去,无所顾忌,君纲臣分,坏损无馀,舆愤久而益切,国言去而愈腾,圣批郑重,处分严正。既坠之伦彝复明,莫严之邦宪可正,而第其负犯至重,酌处反轻,悲疚之圣衷,虽不欲索言,愤惋之群情,实无以少泄。如渠愚暗之类,必不能独辨,此不可不到底穷核,以正诬犯之罪。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亟令(王))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新除授掌令金景濂,时在平安道平壤地,持平蔡东直,时在庆尚道慈仁县任所。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司谏郑琦和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情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祖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哉?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而极矣。渠以乡曲卑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发通诳惑,图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测,冒犯必诛之科。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之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锄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贼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尚度之罪,可胜诛哉?渠则一乡曲卑微之流耳。幸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阴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出位陈章,旨意叵测,三人论列之际,诬逼于莫重莫严之地,全篇张皇,罔非触犯。至若为人所不忍为等句语,恣意说去,极其阴惨,此岂今日臣子,所可萌心发口,肆然登彻于殿下之庭哉?惟我孝明邸下,四载代听,一心忧勤,八域臣民,莫不爱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则渠何敢凭借论人之疏,自陷诬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发竖,何幸批谕郑重,辞旨恳恻,烛幽明如日月,戢奸严如𫓧钺,人彝赖而不泯,君纲恃以不坠。臣等窃不胜钦仰万万,而惟轻之典,止于岛配,固知悲疚之圣衷,亶出于不欲索言,窃恐关石之邦宪,从此而有所轻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独办,不可但以荐棘而止。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大司谏柳𣽤,时在公忠道忠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兪星焕启曰,献纳崔致宪,既已肃谢,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应信,副应教李鼎在,副校理赵秉宪、成遂默,修撰任百经,副修撰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以执义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执义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赵琮镇,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庆源府使权𤤯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老母,今年为七十四岁,实无离舍远赴之望,即速照例递改云。亲年七十以上者,勿差三百里外远邑守令,载在法典矣。庆源府使权𤤯,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弘文提学徐有榘疏曰,伏以柑制有命,而庚牌俨临,召臣以考试之役,在臣分义,岂敢不𨃃蹶趋承,而目下情私,有万万闷隘者,臣之老母,年今七十二矣。素抱贞疾,居常凛缀,近添轮行之感,挟滞而剧,胶痰凝膈,寒热间作,食饮全阻,咳喘达宵,扶护羞药,在子惟臣一人而已。今此考试,虽不过一日之役,而臣之闷迫情事,实无半晷离舍之望,纵使臣怵分抑情,黾勉承膺,以此煎灼之方寸,将何以辨别淄渑,仰副吁俊之圣意哉?坐犯违傲,冞增惶陨,玆敢忙构短章,据实请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将臣所带弘文提学之任,亟赐镌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重试事,以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京畿监司郑基善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除旨,以臣为京畿观察使者,臣闻命悸恐,莫省所喩。昔宋臣刘挚之言曰,监司得其人,则可以谕上指究惠泽,苟非其人,则民不得被其利。窃伏覸近日,歉荒溢目,圣念忧勤,发帑而振之,船粟而哺之,凡属恤民,宵旰憧憧,如伤若保之德,蔼然春熙而仁涵。有足使诸路鹑鹄之民,膏沐上泽,铭镂恩言,而畿辅甸一路,尤有所惓惓于辞教,盖以三辅之重,千里攸止,为国家根本之地,而灾荒偏有甚焉耳。今迺为是地择是任,政宜寻功简能,听声察实,得威望才识,为当世所推者处之,而遽然授之于如臣空疏,不少留难。其何以宣上德意,究下利泽,使几十州生灵,转沟壑而奠衽席,以对扬圣意之万一乎?臣本庸庸陆陆,最居人下,智不能周一物,材不足当一面,试之百为,无一可称,而立朝日久,受恩如天,区区所自矢者,惟有勉力所及,夷险向前,以效尘刹之补报耳。今于见职,不敢为冒膺之计者,岂出于一毫规占之意哉?诚以树艺者,培其方长之非难,甦其枯槁为难,业医者,已其疾病之非难,苏其膏肓为难。畿之民滨于枯槁,畿之瘼深于膏盲gg膏肓g,老农神技,犹当却步,况臣岂其人乎哉?适足以偾误民邑,孤负隆寄而已,参倚前衡,量度已审,冒控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畿辅辅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为民国之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壬辰十二月二十二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前咸镜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正耆,记事官兪镇五,记注官李东韵、金泰显,前咸镜监司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前监司进前,宗薰进伏。上曰,有何弊瘼乎?宗薰曰,近来弊瘼,可谓无处不然,而至若咸镜一道,边陲重地,比诸他处,弊固尤甚,而此非一朝一夕之故。积久浸渍,未免渐紊而渐痼,有非一二事拈出可陈者,而就中六镇三甲,尤近彼地,且屡经灾荒,虽以道内论之,最为可闷处。而惟幸昨今年事少康,民生颇有安顿之望,别无目下时急仰达之事矣。上曰,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二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兴政堂。柑制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纪渊,记事官兪镇五,记注官李东韵、金泰显,弘文提学金履载,试官兵曹参判洪赫,左承旨赵琮镇,左副承旨韩镇㦿,对读官检校待教李肯愚,校理李垿,修撰林永洙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科次为之。纪渊曰,对读官读奏试券,永洙进前读奏讫。履载曰,书等,以置券次第书之乎?上曰,唯。履载曰,第一张书何等乎?上曰,三下一书之,可也。第一张书三下一,第二张书三下,第三张书草三下,至第四张。履载曰,次上书之乎?上曰,唯。第四张至第七张,并书次上。上曰,第一张上之。纪渊跪进,上亲坼秘封,还下之。纪渊以次坼封读奏。上命书传教曰,柑制表居首三下一进士李墩,直赴殿试,之次三下进士朴臣圭,直赴会试,之次草三下幼学睦仁㦳,给二分。次上幼学尹孝善等四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广达门外施赏。上曰,试官先退,履载等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左承旨赵琮镇〈缘故出〉。右承旨金裕宪〈坐直〉。左副承旨韩镇㦿〈坐〉。右副承旨兪星焕〈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假注书罗汉基〈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李远翊未肃拜,掌令金景濂,持平蔡东直在外,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学曾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镇㦿曰,检校待教赵斗淳,再明日驰诣徽庆园,奉审摘奸,仍留监祭。
○韩镇㦿启曰,延祥诗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金履载,待明朝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镇㦿曰,庆源府使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容铉为庆源府使。
○韩镇㦿,以礼曹言启曰,宣陵忌辰祭享,在明日,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新除授参奉沈东奎,时在公忠道洪州地,势无及期上来之望。在外参奉沈东奎,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淳夏为宣陵参奉。
○李正耆,以赈恤厅言启曰,五部都民处再巡发卖米,今月二十四日为始,分排各仓,减价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以备边司言启曰,歉年设赈之时,凡系出义捐补者之论赏,载在法典,固当遵而行之,而至于民间私谷之勒分勒买,从前饬禁,不啻申严。目今设赈之三道守宰,果能一遵朝令,不至有凭借侵扰,以招民怨之端乎?此诚难保其必无,更以此措辞关饬于三道道臣,俾即知委列邑,无至犯科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东莱府使朴齐明状启,则以为,倭西馆四行廊修改之役,今才告讫,而在前倭馆修理与改建,例用倭工匠入役,故延拖时日,所费倍蓰矣。今番则训导朴命浚,悉心经纪,晓谕馆守倭处,用我工匠,趁速完役,其所省费,非但有事半功倍,我工匠入役,足为来头可援之例。别差金蓍敬,终始看役,亦多效劳,其馀府校金衡权等三人,昼夜董役,合有请赏之典。并请令庙堂禀处,而物力则元划钱九千两外,加入为四千馀两云,而修成册勘报本司矣。工既告完,劳亦不少,依已例并施加资之典,至于监董物力,则从前以区划中排用,元无有馀而还纳,不足而加请之例,而该府论报如此。想其事役,亦或无怪,不可不量宜加划,俾无边情苟艰之叹,更以岭南信需租折米一千石划下,使之备报,何如?传曰,允。
1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左承旨赵琮镇〈坐直〉。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右副承旨兪星焕〈坐〉。同副承旨李正耆〈缘故出〉。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直〉。假注书罗汉基〈仕〉。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李远翊未肃拜,掌令金景濂,持平蔡东直在外,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学曾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镇㦿曰,二十六日,当诣景祐宫展拜矣,该房知悉。
○传于金裕宪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裕宪启曰,即伏见兵曹启目下者,则年月不为踏印,致勤下教,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莫重启目,不能审慎,有此做错。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景祐宫展拜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知李镇华,有实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启曰,因兵曹草记,再明日景祐宫展拜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知李镇华,有实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赵斗淳添书落点。
○赵琮镇,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今此景祐宫动驾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金景善,奉命出疆矣。即速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司仆正金景善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浩民为司仆正。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六日大驾诣景祐宫展拜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五哨,训将率领,为先后厢。禁军二番为之,摠使率后厢标下军及禁卫营京军一哨留阵,留营置之。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年终放炮习放,今月二十五日,洗马台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左承旨赵琮镇〈坐〉。右承旨金裕宪〈式暇〉。左副承旨韩镇㦿〈坐〉。右副承旨兪星焕〈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仕〉。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李纪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李远翊未肃拜,掌令金景濂,持平蔡东直在外,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学曾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徽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罗州营将李伦叙,三陟营将申羲和,晋州营将南允东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纪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镇㦿启曰,今此皇历,京畿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黄海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平安监营四件,一件营上,三件敕使所经邑分上。水原府、开城府、江华府、广州府、江原监营、公忠监营、全罗监营、庆尚监营、咸镜监营,各一件营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应为颁赐二十四件,亦为依例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教是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学淳呈辞受由,副摠管具信喜、郑来升在外,李升权以训炼都监中军,阵上进,李忠运以摠戎中军,阵上进,申䌹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贤根,副摠管柳河源、洪敬谟、柳台佐、李光正、徐淇修落点。
○传于兪星焕曰,在外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翊会,副摠管徐左辅落点。
○以兵曹参知赵斗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传于李正耆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以庆尚监司金阳淳状启,宜宁县监李源膺身死事,传于赵琮镇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不多日内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祖根为宜宁县监。
○备边司,以申䌹为平安兵使。
○韩镇㦿,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阁李光文,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中部十契二百六十二户,东部三十三契二千一百六十三户,北部四契七百五十六户,米四百八十二石十三斗,以内厅米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徽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番历咨官之回,皇褒之隆重,前所罕有,赏赉锦缎,又为旷绝,事当具方物专价称谢,而不但为我国之贻弊,节使之行属耳。今又续遣,亦近烦屑,在前如此之时,多有来头使行奉表称谢缘由别咨入送之例,今亦依此,别定咨官入送北京礼部,以为转奏之地,而咨文,令文任措辞撰出,何如?传曰,允。
○判府事郑晩锡箚曰,伏以景祐宫展拜之命,寔出我圣上不匮之孝思,臣诚钦仰,固当将顺,而顾今寒威栗烈,风气稍严,日候太不调适。仰惟大圣人顺时保啬之道,在此时尤宜节慎谨护,最忌触冒劳动,岂可侵早动驾,罔念玉体之至重乎?此大小臣民所共闷虑者也。臣职忝保护,区区下忱,益不胜焦忧,玆敢短箚陈吁。伏乞圣明,亟寝成命,俯循群情,千万颙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于李正耆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郑判府事。
1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左承旨赵琮镇〈坐直〉。右承旨金裕宪〈式暇〉。左副承旨韩镇㦿〈式暇〉。右副承旨兪星焕〈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李远翊未肃拜,掌令金景濂,持平蔡东直在外,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学曾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顺天营将王道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纪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琮镇曰,元朝当诣真殿,亲行茶礼矣,该房知悉。
○赵琮镇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春享大祭、正朝祭,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时任玉堂、春坊及刑官、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受由,参判李鼎臣进,参议赵容和病,左承旨赵琮镇进。启曰,判书李止渊受由,参议赵容和病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赵万协为司成,朴宗采为永禧殿令。
○兵批,判书朴周寿受由,参判洪赫病,参议洪祐燮进,参知赵斗淳病,同副承旨李正耆进。副护军单李镇华、权𤤯,副司直单李是远,副司果单郑焕义,副司猛单郑五秀,平安道兵马节度使单申䌹。
○赵琮镇,以奎章阁言启曰,景祐宫展拜,既寝成命矣。守宫检校直阁李光文,依例减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历赍咨官回便带来咨文中,有漂民出送事,以前头使行奉表谢悃之意,撰出咨文,正书安宝后,顺付于今番赍咨官之行,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以兵曹言启曰,来正月初一日,大驾诣昌德宫真殿,亲行茶礼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七哨、马军二哨,训将率领,为先后厢。禁军三番为之,御将率后厢标下军及京军一哨留阵,留营置之,可也。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兵阃身故之代,不可一时旷务,新除授平安兵使申䌹,使之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传曰,允。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南部二十五契二千八百五十六户,西部三十契七百十五户,米五百四十五石一斗,以内厅米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北部三十四契二千一百九十九户,南部二十契一千三百二十九户,米五百三十八石十三斗,以内厅米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左承旨赵琮镇〈坐〉。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韩镇㦿〈式暇〉。右副承旨兪星焕〈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仕〉。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四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京畿监司郑基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赵琮镇曰,国舅丧事未几,此宰臣今又继逝,非但为其家伤衋,其人之仁厚忠勤,诚难易得,重又悼惜,卒参判金元根家,退件棺板一部输送,丧需,亦令该曹,从厚输送。
○金裕宪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京畿监司李羲准,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李远翊,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学曾牌不进,掌令金景濂,持平蔡东直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远翊,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学曾,司谏郑琦和,献纳崔致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兪星焕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鼎在,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以汉城府言启曰,未婚男女,每年岁首书启,成礼与否,趁岁末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人书启后,过婚形止,自该部修成册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西部三十二契三千五百八十七户,米五百五十石六斗,以内厅米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元朝真殿茶礼动驾,与各宫房正朝祭相值,在前如此之时,祭去马匹,自各宫房,有贳用之例,今亦依已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兵使安光质,在任卒逝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教京畿监司郑基善书。王若曰,虞牧分治,官使之必任贤,夏甸宣风,王化之所由本,不可虚授,共理惟良。眷玆千里邦畿,寔我三辅屏翰,月游之衣冠长奉,汉五陵佳气常多,天作之襟带相望,冀三案风水攸会。旌节坐镇山海,管辖则八路委输,壁垒近接城𬮱,要冲则三都保障。备无之天灾孔酷,视列郡沿峡殆同,殿屎之民生日艰,环十室杼柚俱罄,整顿若譬于欹器,方在简心,遑汲如坐于漏船,谁任副手。惟卿,斐如金锡,器也瑚琏,本之重厚深沈,接乎外而涯岸不设,行以谨勤和缓,顾其中则绳尺自严。奎华图书,窦学士之深严宜处,花砖绅笏,张曲江之风度,何如筹司赞弥纶之谟,履屐皆适,铨衡参佐贰之任,鉴裁称平。经幄兰台,小大之华贯殆遍,绣衣裳茇,南北之舆诵尚传,肆清朝望实所推,允跻卿月,思俭岁艰忧克济,须藉福星。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水原府留守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广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勉恢良图,祗服宠命,登车揽辔,风可想于澄清,露冕搴帷,政宜惩于贪墨,矧当春和赈贷之日,尤急阴雨绸缪之谟。富弼之活青州,安集是务,龚遂之治渤海,劝课为先。於戏,驾轻车而就熟路,颂播旬宣,撤迩班而委重藩,忧弛宵旰,故玆教示,想宜知悉。检校待教李肯愚制进
1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病〉。左承旨赵琮镇〈望阙礼习仪进〉。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右副承旨兪星焕〈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注书洪大称〈式暇〉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未肃拜,执义李远翊,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学曾牌不进,掌令金景濂,持平蔡东直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源府使李容铉,安义佥使郑贤硕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琮镇启曰,今日正朝望阙礼习仪,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启曰,臣琮镇,今日正朝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李远翊,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学曾,献纳崔致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教是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赵运永、尹载键差祭,李锺英以御营中军,阵上进,柳河源有实病,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赵运永、尹载键差祭,李锺英以御营中军阵上进,柳河源有实病,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代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宋冕载、李羲准、李志渊、金熙华、朴宗学为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单宋冕载。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载键,以正朝望阙礼侍卫进参事,议政府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正朝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耆,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西部二十契三千二百七十八户,米四百八十七石十斗,以别仓米分给,而再巡已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以军器寺都提调、提调言启曰,本寺物力,自来凋残,故诸般军物,年久破伤者,每以惠厅储留甲胄价,请得补用,而至于今年,屡经大潦,各样军物,许多廨宇,破伤颓圮者,其数伙然。又况莱府年例上送倭角,三年不为出来,别造弓役,不可一任虚徐,本寺既无留储,又无岁入之财,在前如此之时,每以惠厅储留甲胄价中,量宜有取用之例矣。见今储留,为九十五部,依己丑已例,限二十六部取来,以为分排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昞植,在外病重,来现无期,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金鲁骏,犯夜被捉于本局罗卒处,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以刑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金鲁骏,移送秋曹事,命下矣。金鲁骏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药院进〉。左承旨赵琮镇〈坐〉。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右副承旨兪星焕〈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仕〉。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赵万永,bb副b提调李纪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李远翊,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学曾牌不进,掌令金景濂,持平蔡东直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远翊,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学曾,献纳崔致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江华留守洪命周状启,本府还饷,未捧伙多,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正耆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真殿茶礼亲行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判洪赫,有实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志渊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绘九、林基洙。
○韩镇㦿,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正耆,以赈恤厅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葬时顾恤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以礼曹言启曰,海西所封正朝方物,因特教停封,只以京作贡皮物封进事,草记蒙允后,行会本道矣。黄海水使所封,结弓獐皮五张,自是外贡,而不能区别,误为封进上来矣。在前如此之时,以还下送之为弊,有禀旨捧入之例,今亦依前例捧入,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闵晳,内禁卫将李济和、沈说泰,昌德宫卫将安益成、赵学淳、郑龙锡,部将李在勋,守门将郑光友,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金鼎锡、卢寿岳,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忠翊卫将李云行,前任全罗左水虞候,时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新除授碧团佥使高在俊,老母今年为七十六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癸巳年各处颁给信汉府别单,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荫官曾经摠管人员章标颁给别单,修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终放炮时,次知将官将校姓名及兼别破阵等容貌、年岁、器械数爻,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郑晩锡箚曰,伏以岁籥将新,圣慕冞笃,再明日真殿茶礼,亲行有命,臣不胜钦仰感叹,而顾今冬序且尽,寒威欲解未解,而朝而阴霾,夕而凝沍,尚有隆冬凌厉之意。日候之不调,与日前无异,由是闾里间,多有轮行之症,仰惟大圣人顺时保啬之道,若此时,虽在九重深严之中,而惟合十分慎护,不宜一毫触冒。岂可侵早动驾,罔念节宣之宜乎?臣既职忝保护,区区下忱之不胜忧虑,亦与日前无异,则岂敢陈吁于前,而泯默于后乎?不避烦渎,短箚祈恳。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寝成命,千万颙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于韩镇㦿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郑判府事。
12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纪渊〈坐〉。左承旨赵琮镇〈坐直〉。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韩镇㦿〈坐〉。右副承旨兪星焕〈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璹〈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除夕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进御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南履翼,执义李远翊未肃拜,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学曾呈辞,掌令金景濂,持平蔡东直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镇㦿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李纪渊,以户曹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女婚扶助,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应教臣李应信,以宗庙春享大祭祭官,下番修撰臣林永洙,以永宁殿春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礼曹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言启曰,每于岁末,圆点、准点儒生别单书入事,曾有定式矣。依定式当年条准圆点儒生,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今冬等能么儿考讲时,训炼院主簿郑学权、康鹏南、孙海振、郑得用、元锡九,武臣兼宣传官郑兴敏、申晦应、李鼎祺,部将李铭、蔡兴永,守门将曺勉承、高惠镇,二次不通。依定式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设赈处道守臣,俱以补赈人论报矣。各人等所纳钱谷数爻与姓名、居住、履历,别单书入,而捐助多寡,虽有不等,其为嘉尚则一也。不可不随其相当,各施优赏,金尚沂、崔尚权,则俱有科荐,而或已经五卫将,或其履历,原为守令之阶。且所纳最多,合有殊奖,并以西路,瓜近中相当守令,作窠差送。李哲永则本色纳租,迥异代钱,该道中军作窠差送。朴锺修、吴宗仁,亦以相当中军作窠差送。李晩晃、李龙九、姜有文、申在晋,系是士人,以七品实职,加设权付,以待仕满后,并即陞付六品实职,而李龙九则闻方居丧云,待阕服施行。金凤周、田元龙,先付司勇,计朔陞拟,李济民瓜近边将作窠差送。崔擎天待准瓜本道边将差送。韩翼彦、高翊夏、李时殷、黄仁祐、河之淡、表尚宽等,并以五卫将调用事,分付吏、兵曹,何如?传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