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三十二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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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弘根〈坐〉。右承旨嚴燾〈坐〉。左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右副承旨李敦榮〈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貞夏〈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來癸巳年正朝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嚴燾,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崇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在外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李紀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金弘根曰,前後申飭,何如?而近聞酒禁,滋至懈弛雲,此專由於法司堂上玩愒所致。爲法堂者,苟能體朝家憂民之至意,則豈至於此乎?諸法堂爲先從重推考,令廟堂連加申飭。因此思之,牛禁一事,最關於嗣歲農政之大者,常年雖或臨時莊牌,此卽樂歲豐豫之政,決非歉年所可擬議之事。廟堂先期知委於各道、四都,倍前嚴禁,而刑漢兩司,亦爲預先團束,申明曉諭於都城內外,俾無犯科抵罪之地,而左右捕廳,亦爲一體知悉。
○傳於嚴燾曰,頃以濬川事,雖已有講究者,到今思之,則當此大無之年,一邊設賑,一邊發賣,而反使都下民人輩,收斂以助國役,殊非荒年存恤之本意。濬川時百官軍民生徒員役工匠等赴役一款,置之,內下銀二千兩,以充其代不足之數,令廟堂更爲從長區劃事,分付濬川司。
○金弘根啓曰,知義禁李翊會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牌不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弘根曰,只推。
○李正耆啓曰,吏曹判書李止淵,參判李鼎臣,參議趙容和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吏曹參判李鼎臣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進,參判李鼎臣式暇,參議趙容和式暇,同副承旨李正耆進。啓曰,輔德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鍾城府使,當以文臣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三品侍從,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安孝述爲執義,李肯愚爲司諫,朴長輿爲掌令,李必玉爲持平,鄭日泰爲獻納,洪永觀爲輔德,李是遠爲兼弼善,安光直爲敦寧都正,朴宗薰爲左賓客,李寅泰爲同春秋,朴履浩爲司僕主簿,趙咸永爲繕工主簿,韓益相爲鍾城府使,故處士李維贈持平,學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周壽進,參判洪赫入直,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鎭華病,左副承旨李穆淵進。以具信喜爲副摠管,李定鉉爲內禁將,以柳相晉、許幹、李圭殷爲五衛將,崔柱悳、李世茂爲忠壯將,李熙洙爲右捕從,沈肇永爲訓鍊判官,成載韶爲南道參軍,部將尹致誼,武兼趙兢錫相換,同知單宋宅�,副護軍單林翰鎭、盧翼燁,副司直單朴升鉉、具定默、閔英世、金騏獻、金羽根,副司果單卓碩行、南山壽、韓相瑚,虞候李雲行,前主簿韓弘定,前武兼李宗白,前萬戶金應漢,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李正耆,以吏曹言啓曰,奉常寺主簿文起珽,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再政。以魏煥喆爲監察,金履喆爲奉常主簿,鍾城府使韓益相,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再政。以崔鼎玉、李學楚爲昌德將,李千根爲昌慶將,申觀浩爲宣傳官,李象斗爲翊贊,朴榮遇爲訓鍊主簿,僉知單李定鉉、柳相晉、許榦。
○司諫李肯愚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夢想之外,義重叩謝,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在前如臣情地者,輒蒙體諒之恩,則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肯愚。
○備邊司,以李行敎爲北兵使。
○李敦榮,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穆淵,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壬辰年獻民數時,京中及八道元戶人口摠數,抄錄入啓,而濟州三邑民數,迄未上來。海島之往來遲速,未可預料,京外已磨勘戶口摠數,爲先入錄,濟州待其入來,追後添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西部二十六契二千三戶,米三百十四石四斗,以別倉米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燾,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營將、中軍、虞候準二十朔者,雖有五窠,舊資之積滯,亦不可不念。依近例舊資中朔數最多者,一體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大豹虎二頭,捉得封進之後,連爲行獵,去月三十日申時量,小虎一頭,又爲捉得於康陵局內,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鎭海縣定配罪人柳幼麟放釋事,承傳啓下矣。慶尙道鎭海縣定配罪人柳幼麟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前部將李憲廷口招云云。以承傳內辭緣,發問目反覆嚴訊究覈是白乎則,渠家犯釀之罪,泛稱遲晩,所當更請加刑是白乎矣,旣有捧口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犯禁被捉,渠旣自伏,別無更問之端,慢令無嚴,邊遠定配,卽爲擧行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慶興前府使李敏德矣本府議啓內,編配防守,宜其察飭,始旣逃失,竟未跟捉,自有當律,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啓,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吏曹參判李鼎臣疏曰,伏以臣以鹵劣之姿,綿薄之材,學不能通一經,識不能辦一務,蒙被殊渥,夤緣倖會,釋褐纔五六年,居然躋卿月之班,內外歷揚,罔非踰濫,隨行逐隊,無一裨補。待罪西京,今將二周,觸處生疎,隨事瘡疣,徒費廩祿,只增惶媿,又當無前之歉荒,群情遑急,難保朝夕,聖恩如天,頒賜帑貨,誕宣綸音,殿屎之民,莫不攢祝欣聳,庶有回咷爲笑之望,而臣居對揚之地,了無拯濟之策,晝宵兢惶,罔知攸措,來頭僨誤,惟勘是俟。日前承宣前望,特蒙恩點,至有承馹上來之命,恩榮所被,冞增感激,千萬不自意,亞銓華誥,又隕自天,臣聞命震悸,繼以憂恧,不覺惶汗之浹背也。臣門戶寒微,根植單弱,淸要之銜,初非夢想之所敢到。況國有六職,天官居最,激揚甄別,實關治體,佐貳之任,雖不若長銓之重,亦或有代斲之時,則世道之汚隆,人材之黜陟,其責亦不爲不重矣。今玆格外誤恩,何爲而及於萬不近似之賤臣也哉?臣家偏被聖朝曠絶之恩,頂踵毛髮,莫非造化生成之澤,則夷險向前,義固當然,一身顚沛,何敢自恤?國家以爵祿爲柄,人臣以廉隅爲防,施爵祿於不稱,則無以重名器,壞廉隅而冒進,則其將貽羞恥矣。羞恥之招,雖屬一己,名器之屑,實累朝廷,臣若貪榮喜寵,揚揚冒膺於必不可堪之地,則其所以仰玷於聖上則哲之政,豈細故也?負乘之懼,如臨淵谷,循墻之心,可質神明。伏乞天地父母,諒臣言之非飾,察臣情之至切,亟遞臣新授之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2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弘根〈坐〉。右承旨嚴燾〈式暇〉。左副承旨李穆淵〈坐〉。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貞夏〈仕〉。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弘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李正耆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金弘根啓曰,事變假注書卓宗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文璹爲事變假注書。
○金弘根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進,參判李鼎臣,參議趙容和病,同副承旨李正耆進。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閔英世爲司諫,吳謹常爲工曹佐郞,尹義儉爲會寧府使,白致彥爲彥陽縣監,兼鏡城府使單李行敎。
○兵批,判書朴周壽,參判洪赫,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鎭華入直進,行左承旨金弘根進。同知單崔宗昊,僉知單李圭殷、崔柱悳,護軍單朴潤榮,副護軍單李龍求、李雲行、韓弘定、李宗白,北兵使單李行敎。
○吏批,再政。會寧府使尹義儉,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金弘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朴長輿,持平李必玉牌不進,執義安孝述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朴長輿,持平李必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弘根曰,只推。
○李敦榮,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弼善李是遠,時在江華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西部十九契二千二十二戶,米二百九十二石十斗,以別倉米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根,以御營廳言啓曰,大豹虎二頭,小虎一頭,捉得封進之後,連爲行獵,今月初二日巳時量,中豹虎一頭,又爲捉得於崇陵局內,故謹此封進,而更無虎跡,山行軍仍爲撤還。陵寢近處,一獵三捉,則該校論賞,曾有已例矣。今番所捉,係是一獵四頭,捉虎將敎鍊官出身李奎鎭,宜有論賞之擧,而臣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憲廷口招公事判付內,邊遠定配事,命下矣。李憲廷平安道龍川府邊遠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12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弘根〈病〉。右承旨嚴燾〈式暇〉。左副承旨李穆淵〈病〉。右副承旨李敦榮〈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趙徽林〈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正耆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啓曰,行左承旨金弘根,左副承旨李穆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正耆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安光直,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貞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趙徽林爲假注書。
○傳於李正耆曰,丐幕前已摘奸,而日寒酷甚,更爲摘奸,各處新番騎兵薄衣者,亦爲摘奸以來。
○傳於李正耆曰,日氣比前酷寒,輕囚放釋。
○李正耆啓曰,臣承命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無時囚,故仍往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二名,殺獄罪人十七名,殺獄干犯罪人一名,旣係重囚,故竝爲仍囚,金重炫依下敎仍囚,其餘潛、釀潛屠、他錢不報、人物招引及各司直囚罪人李命健、田召史、林順得、朱道尙、成德柱、丁壽福奴萬奉、李順福、李吉大、崔元哲、金奇千奴順得、曺大吉、黃海永、金黔同、李敬秀、金仁哲、奴完石、婢允月、金宅鉉、趙允國、金占得、李順喆、成德仁、洪宗浩、金興石、梁默先、婢二月、李枝葉、金龍哲、朱弼璜、婢十月、元愛、李得千、李鎭鵬、婢允禮、金珪羅、洪千、朴繼雲、徐召史、金光守、金萬福、金忠默、宋光默、鄭忠吉、韓義哲、宋慶仁、李貞友、金德佑、張國柱、金漢風、白孫伊、婢卜暹、金守哲、朴興福、金繼瞻、洪完哲、田五卜、李召史、朴春榮、李顯植、李得孫、宋千福、延召史、婢貴禮、金若大、鄭文承、李乭伊、金寬弼、宋今得、金福祿、李光祿、朴召史、李興仁、裴潤豐、梁致民等七十六名係是輕囚,故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朴長輿,持平李必玉牌不進,執義安孝述在外,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知容,掌令金遇明、朴長輿,持平李必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正耆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敦榮曰,只推。
○以敦寧都正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正耆曰,只推。
○傳於李正耆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敦榮,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洪永觀,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褒貶講坐起事,惠民署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五日宗廟、社稷、景慕宮臘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及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西部七契一千三百三十六戶,米一百九十五石十四斗,以別倉米分給,而初巡已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傳官朴來益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巳時量,以各處新番騎兵薄衣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聖敎,闕內各門騎兵等處,一一詳細摘奸是白乎則,所着衣服,雖有厚薄之不等是白乎乃,俱免呼寒之慮是白乎矣。其中所着至薄,寒苦最切者,這這抄出,後錄馳啓云云。興化門騎兵長湍金三乭,竹山許大�,沃川黃孫伊,開陽門騎兵沃川李千連,鎭川李春卜,竹山徐京大,興元門騎兵竹山尹汗尙,武德門騎兵延安金潤得,崇義門騎兵靑山徐尙孫。傳曰,薄衣軍衣資,令兵曹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申命洪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巳時量,以丐幕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聖敎,馳往廣通橋,川邊上下流丐幕,面面看審是白乎則,在幕流丐,合爲四十五名是白遣,次往孝經橋幕是白乎則,流丐合爲十六名,而呼寒啼飢,景狀矜惻,故領首流丐處,雖一名,無或逐出幕外之意,嚴明分付是白遣,也峴屛門,有李學孫爲名人,本以行乞之人,當此酷寒,病臥行路,兼以浮黃,幾至垂死之境,故該洞任掌處,使之救活之意,各別申飭馳啓云云。傳曰,浮黃幾死者,極爲矜惻。令該廳穀物,卽速厚給,其餘丐漢,亦爲別加顧恤事,星火分付,蓮池契丐幕處,亦爲一體擧行。
○宣傳官尹喜晉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巳時量,以丐幕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聖敎,馳往西部盤石坊蓮池契流丐幕,詳細摘奸是白乎則,在幕流丐,合爲十八名內二名段,病且浮黃,幾至垂死之境是白只,領首流丐處,使之各別救療,雖一名,無得逐出幕外之意,嚴明申飭,馳啓云云。傳曰,知道。
○大司成尹聲大疏曰,伏以臣以無似,猥叨匪據,辭不獲免,黽勉出膺,間亦再行考試之役矣。庭下縫掖,回憶舊時之游,堂中皐比,益覺今日之榮,而監識素蔑,珠遺居多,地望無稱,人心未厭,反省慙疚,寧不汗騂?惟以夷險向前,自矢於中,跡涉規避,義不敢出,況見邇來,每以課試之遲愆,輒致飭敎之鄭重,臣於是不顧量入之義,期於限內磨勘矣。十數日來,重傷寒感,頭目暈眩,肢體疼薾,頑痰膠膈而食飮全卻,苦咳戟喉而呼吸不順,方其劇也,遑遑如垂絶之狀,雖或間焉,奄奄若復起無望,始謂一時輪氣,將攝可瘳,不料浸浸彌留,藥餌不效,審量形證,蠢動於時日之內,其勢末由,而於焉歲事已晏,試限隨迫,實有僨事之慮。臣若恨初心之孤負,怵煩瀆之是悚,不以實狀,早自陳暴,或至於期益迫而事竟僨焉,則厥罪尤大,玆不得不疾聲仰呼,冀蒙體諒。伏乞聖慈,亟賜鐫斥,回授無故之人,俾試事無滯,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2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弘根〈監祭進〉。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箕淳〈未肅拜〉。右副承旨嚴燾〈坐直〉。同副承旨李敦榮〈監祭進〉。注書洪大稱〈監祭進〉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趙徽林〈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弘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呈辭,執義安孝述在外,掌令朴長輿,持平李必玉未肅拜,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穆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李敦榮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社稷、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嚴燾曰,大司成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安光直落點。
○以左副承旨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嚴燾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斗淳落點。
○嚴燾啓曰,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弘根,右副承旨李敦榮監祭進,左副承旨趙斗淳牌不進,同副承旨李正耆須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李正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知容、徐箕淳落點。
○傳於嚴燾曰,刑、工換房。
○以左副承旨趙斗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嚴燾曰,推考傳旨捧入。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趙斗淳。
○嚴燾,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薄衣摘奸宣傳官朴來益書啓判下,闕內各門騎兵金三乭等九名處,各木一疋、去核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羲準所報,則長湍居折衝金鼎錫,本府納錢一千兩,全州居嘉善前衛將金寬善,金浦、陽川、永平等三邑納錢各一千兩,陰竹居前同知盧壽岳,驪州納錢一千二百兩,義州居前中軍林尙沃,本營納錢四千兩,楊州納錢六千兩,自願補賑雲矣。前亦有補賑論賞之擧,而今此林尙沃之滿萬捐助,非但賑資之優補,實爲已往之罕聞,其在嘉尙激勸之方,當施特例,而曾前履歷,足擬守令,金寬善之三邑所納,各爲千數,則旣經衛將,可合邊將,竝就該道內相當瓜近處作窠差送,其餘盧壽岳、金鼎錫,出義雖無異同,施賞宜有差等,皆以五衛將卽爲調用事,分付兩銓,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洪羲瑾狀啓,則以爲,尤甚公州等二十七邑,之次中忠州等十二邑鎭,不可不設賑,而其中,多有不煩公穀從便經紀處。外此各邑,或隨力救急,或排巡分還,而空名帖前下四百張,較之各邑所請,太半不足,限五百張,更令該曹,卽速成送,種資農糧,專靠糶分,而元會之數,旣甚不敷。且今年除卻停退,實無着手之路,就道內還軍餉,特許自本營,量其多寡,從便裒益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荒年募粟,必資空帖,而或過其數,反添民弊,故前此諸道許劃,實有酌量,而該道加請又如此,則必有所以分排之道,更以四百張成送,竝前頒下,以爲畿輔所給之比摠,至於軍餉裒益之政,苟可以方便於饑民,亦足自本道隨宜爲之,不必仰煩稟裁,而第於其間,或不無郡邑間運輸之勞,吏鄕輩反弄之慮,此則令道臣,另加察飭,仍爲修成冊,追後報來,俾有憑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謹依傳敎,各處流丐壯二十九口、米三升、田米二升式,弱四十八口,米二升、田米一升式,浮黃人三口,米一斗、空石二立式,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弘根〈緣故出〉。右承旨鄭知容〈坐〉。左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右副承旨嚴燾〈坐〉。同副承旨李敦榮〈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趙徽林〈仕〉。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李紀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加味君子湯,自明日姑爲停止事,榻前下敎。
○鄭知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呈辭,執義安孝述在外,掌令朴長輿,持平李必玉未肅拜,持平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根啓曰,左副承旨徐箕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紀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弘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尹秉烈落點。
○傳於嚴燾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於徐箕淳曰,都摠管、兼輔德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申絅落點。
○兼輔德前望單子入之,李道在落點。
○以摠管前望,傳於徐箕淳曰,申絅蕩滌敍用。
○李敦榮,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輔德李道在,時在廣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提學洪奭周妻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箕淳,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把摠吳致永,身爲將官,事多做錯,不可仍置,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坐〉。行左承旨金弘根〈緣故出〉。右承旨鄭知容〈坐〉。左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右副承旨嚴燾〈坐直〉。同副承旨李敦榮〈式暇〉。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明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嬪宮誕日,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呈辭,執義安孝述在外,掌令朴長輿,持平李必玉未肅拜,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紀淵啓曰,假注書趙徽林,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徽林改差,代以李明迪爲假注書。
○徐箕淳啓曰,會寧府使李行敎,移拜北兵使,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兵使朴潤榮所佩仍授,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傳於嚴燾曰,留院公事入之。
○大司諫尹秉烈啓曰,臣衰憒謭劣,不合於臺閣之任,而諫長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於合啓中,竊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屢叨是職,輒蒙恩諒,今臣處義,與前無異,以此情蹤,何可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嚴燾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宋祥來落點。
○以江華留守洪命周狀啓,長寧殿臘享祭,身病猝劇,預差代行,惶恐待罪事,傳於嚴燾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平安監司沈能岳狀啓,殷山縣監李鎭晩身死事,傳於嚴燾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在田爲殷山縣監。
○全羅監司李奎鉉疏曰,伏以臣忝寄藩服,歲星將周,寸籌莫展,百愆徒積,策勵愚鈍,日夕思量者,惟在於採達幽隱,要荷洪裁,庶使朝廷德意,流行於湖山千里之間,與南州父老,涵惠澤而歌聖化,少副委毗之萬一,而仄聞三路告饑,賑貸方議,宸衷若恫,錦玉靡安,蠲停移轉,靡惠不究。顧臣所管,倖占稍康,凡屬租賦等事,準期殫力牽補,固不敢妄行冀乞,重添憂勞之聖念,而竊又思之,譬如父母之於諸子,鞠育慈愛,均視無間,而一有尫羸孱疾之身,則顧復撫恤,偏有甚焉,他子亦不敢以己事貽憂,然或有一指一脛之疼,輒又疾呼,聲之所發,不暇較計。今臣山郡諸邑大同綿布全數代錢之請,政類是也。底愼成賦,供之惟正,麻絲事上,豈容妄議,而近日德政,務先恩澤,凡所以愛民恤民紓民便民之擧,不礙事體,不揀損益,有籲必應,無願不獲,前年綿農,一省同歉,疏函陳狀,特旨許代,幈幪攸庇,陰厓噓春,南土蒼生,衣被洪渥,夫耕婦織,保有今日者,皆聖上賜也。今年此農,農功又愆,方秋冷雨,花稀顆落,野筐不盈,村燈無績,繅車紡機,女紅手閒,寸縷如綿,貿遷無路,杼軸其空,何以卒歲?期會有限,徵斂是急,則出羖刮龜,殆非過語。年形則旣歉而仍薦,民力則已竭而尤甚,哀彼窮蔀之生,無衣咨寒,攢手北望,較昨今之事勢,希始終之德惠。臣安得徒懷嚴畏,早不陳達,使此顒望之衆情,未蒙均恤之晠化乎?玆將目下實狀,馳驛控奏,瞻雲祈祝,不任悚惶。伏願聖明,俯垂矜諒,劃賜裁處,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年綿農之歉荒,果與昨年無異,則昨年之所特許者,何靳於今年乎?所請依施。
12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病〉。行左承旨金弘根〈式暇〉。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箕淳〈緣故出〉。右副承旨嚴燾〈坐直〉。同副承旨李敦榮〈病〉。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明迪〈仕直〉。趙準孝〈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嚴燾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鄭知容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呈辭,執義安孝述在外,掌令朴長輿,持平李必玉未肅拜,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燾啓曰,同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洪大稱病,代以趙準孝爲假注書。
○傳於鄭知容曰,在外玉堂、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以同副承旨李敦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嚴燾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趙容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嚴燾曰,只推。
○嚴燾,以吏批言啓曰,玉堂東璧,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啓曰,前主簿李明五,年八十加資別單,前已啓下,而今旣蒙蕩敍之典,應授之資,今日政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進,參判李鼎臣,參議趙容和牌招不進,右副承旨嚴燾進。以李竣祜爲執義,以鄭藎爲司諫,以洪鍾應爲獻納,以李肯愚爲應敎,以金興根爲敦寧都正,以閔致訥爲禁府都事,以李羲升爲司圃別提,以林尙沃爲郭山郡守,前主簿李明五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朴周壽病,參判洪赫病,參議洪祐燮病,參知李鎭華入直進,右承旨鄭知容進。同知單李學楚,僉知單白殷鎭、李周聖,上護軍金檢,大護軍曺鳳振,護軍朴宗學、李昌運,副護軍李穆淵、李正耆、尹秉烈、尹聲大、朴大圭、沈英錫、李寬奎、李載亨、趙毅存、許楫、徐永淳、申光赫、金鎰、朴蓍會、全就煥、崔錫冕,副司直安孝述、閔英世、鄭東煥、鄭日泰,以上竝單付。
○傳於嚴燾曰,上京守令,明日下送,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內辭朝。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申絅,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申絅。
12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病〉。行左承旨金弘根〈病〉。右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左副承旨徐箕淳〈坐直〉。右副承旨嚴燾〈坐〉。同副承旨金胤根〈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明迪〈仕〉。趙準孝〈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鄭知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呈辭,執義李竣祜,掌令朴長輿,持平李必玉未肅拜,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箕淳啓曰,同副承旨李敦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胤根落點。
○徐箕淳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胤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箕淳,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明日下送,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內辭朝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會寧府使尹義儉,鍾城府使韓益相,泰川縣監趙鶴年,殷山縣監金在田,彥陽縣監白致彥,俱以十一日辭朝雲,受由守令,無一人上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兪敏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2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坐〉。行左承旨金弘根〈坐〉。右承旨徐箕淳〈坐〉。左副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明迪〈仕〉趙準孝〈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徐箕淳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呈辭,執義李竣祜,掌令朴長輿,持平李必玉未肅拜,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根啓曰,右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嚴燾,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在、李正耆落點。
○金弘根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正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會寧交易事,禮部咨文,纔已出來矣。依例撰出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二日,二羽禁軍gg羽林軍g番次矣,該番將李光龍,身病猝重,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亮源爲羽林將。
○李正耆,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定鉉,前任大興中軍,五衛將柳相晉,前任江華府中軍,李圭殷前任晉州營將,許幹前任三陟營將,忠壯衛將李世茂,前任羅州營將,崔柱悳前任北虞候,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雲,昌德宮衛將崔寅昊、李學楚,俱爲除授在外,上來無期,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12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弘根〈坐〉。右承旨金裕憲〈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明迪〈仕直〉。李殷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李紀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紀淵啓曰,右承旨徐箕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裕憲落點。
○傳於李紀淵曰,咸鏡監司留待。
○傳於李紀淵曰,咸鏡監司入侍。
○備忘記,咸鏡監司權敦仁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正耆啓曰,春帖子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徐有榘,卽爲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啓曰,假注書趙準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準孝改差,代以李殷相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吳取善。
○李正耆啓曰,新除授檢閱吳取善,時在公忠道稷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正耆曰,泮長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
○以大司成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啓曰,大司成安光直,飭敎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安光直,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啓曰,大司成安光直,飭敎之下,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肯愚,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獻納洪鍾應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納言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義重叨謝,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曾叨臺地,旣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與前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鍾應。
○金胤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趙萬協落點。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李竣祜,掌令金遇明、朴長輿,持平李必玉牌不進,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執義李竣祜,掌令金遇明、朴長輿,持平李必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胤根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裕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正耆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陽淳狀啓,晉州牧人命渰死事,傳於李正耆曰,許多人命之一時渰沒,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慶尙左水使申緖狀啓,盈德縣人命渰死事,傳於李正耆曰,許多人命之一時渰死,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耆,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大靜前縣監洪麗一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咸鏡監司權敦仁書。王若曰,眷豐、沛興龍之所,寔重漢室之本根,擇幽竝仗虎之才,克壯唐家之捍衛,焉得二千石良吏,畀與廿三州鎭安?顧彼關北一方,卽我海東重地,仰岨岐於天作,王跡肇基,奉原廟於月遊,佳氣有鬱。山川設險,地近氈裘之居,謠俗尙強,人好弓馬之勇。惟其粟米麻絲魚鹽桑楮,雖雲壤土之瘠磽,粵亦金銀銅鐵貂鼠蔘茸,素稱物産之珍瑰。肆列聖拊綏之德,恆軫奮武而揆文,而邊圉遐荒之民,咸致磨仁而漸義。夫何凋瘵之漸劇,乃致矯捄之益難,糴法遂蕩於交倉,常慮虛簿之徒擁,邊釁易啓於互市,每憂習俗之多奸,民生倒懸,嗟斂稅之煩急,壯士解體,奈防塞之疎虞?況災沴間經於懷襄,而黎元幾盡於蕩析,幸稼穡之屢稔,縱紓庚癸之爲憂,顧瘡痍之未蘇,尙切乙丙之軫念。如欲使數千里庶類,置之袵席之安,必也得一介臣無他,委以藩屛之重,際玆方伯曠任之日,實勞重宸注意之深。惟卿,名祖肖孫,王國吉士,服詩禮傳家之訓,夙譽播釋褐之初,有黼黻華國之才,令聞著簪筆之歲。自玉署、銀臺、雷肆、國學,歷揚華膴,曁繡衣、朱紱、京兆、天官,鬱有風績。文學政事,旣遍試於通材,進退險夷,宜靡渝於素節。風流儒雅,特立玉筍之班,威望謀猷,無出金緋之列,簡心惟在,剡薦旣同。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克殫乃心,專制方面,觀風俗而察幽隱,益勉懷保之規,懲貪饕而簡廉能,須明黜陟之政。州郡鎭堡之羅置,要害最重於三邊,錢穀甲兵之浩繁,管轄僉付於一路,剛明固知其綜理庶務,威猛何難乎彈壓邊疆?大東之杼軸俱空,必施陽春之有腳,中澤之鴻雁方集,俾免冬日之呼寒。自餘稟裁,厥有常典。北門壯鑰,奚但平仲名望之隆?西川運籌,益殫德裕才智之富。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黃基安製進。
○大司成安光直疏曰,伏以臣於病伏委頓之中,忽伏奉泮長除旨,在臣分義,宜卽𨃃蹶,以伸叨謝之忱,而第伏念課試一事,最爲今日之急務。此時任是職者,不容一日虛徐,而臣於試事,有自來情勢之不可毀劃者,玆敢冒昧略陳之。臣曾在甲申秋,猥膺監試參試之任,畢竟僨誤,重速人言,罪戾至大,而責罰反小,時月愈新,而釁瑕如故,追省諐尤,惶愧冞切。自玆以往,一切試事,視以鐵限,卽擧朝之所共諒。今雖欲憑恃寵靈,包羞抗顔,其於大防何,公議何哉?第臣於是職,雖是宿趼,曩時則課試磨勘,尙有多月,故惟以目下職名之不襯,急於控辭,區區情勢,未暇乎先事而言之。顧今歲色垂窮,試限甚迫,臣若徒懷嚴畏,因循緘默,而不能早自陳暴,劃卽蘄遞,則歲課常䂓,將不免緣臣而過限,臣罪到此,又將何如?且臣近因日候之不調,重嬰寒熱之疾,肢體則痿痺如中風,神識則迷瞀若墮煙。兼以阿睹貞疾,近復添劇,晝而廢書,夜又忌燭,收視屛慮,苟冀時日之安,小有勞費,一倍肆苦。以此而審校程式,評隲字句,絜短長而辨姸媸,神思目力,兩不能及,而猶不敢覶縷而畢陳者,蓋以情勢較重疾病,實狀反屬剩語故也。噫,臣根植孤弱,墻壁無依,拂拭含容,得至今日者,亶惟殿下造化之天耳。臣之一分報答之道,只在於不擇夷險,生死以之,而見今情有所難冒,病有所難強,冒其必不可冒之情,強其必不可強之病,使物情駭惑,擧措苟艱,至於狼狽顚頓,莫可收拾,則是臣趨走之恭,反爲孤負之資,雖以聖上至慈之仁,亦無以容護而曲貸之矣。夫情窮而呼天,疾痛而呼父母,凡人常情,莫不皆然,而若臣則殆有甚焉。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臣安得不據實呼號,仰冀感格於聽卑之天哉?至若材器之蔑裂,文識之鹵莽,有不敢拖長,以浼聰聽,而歷日思惟,承膺無路,不避猥越,冒入文字。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念臣情之不可苟冒,察臣病之不可使強,亟賜遞免,回授可堪之人,以勘課試,仍治臣瀆撓之罪,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於見職,前已出肅,今何可更事逡巡乎?課試期迫,卽爲肅命,限內磨勘。
○壬辰十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咸鏡監司同爲入侍時,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李紀淵,假注書李明迪,紀注官李東韻、金聖默,檢校直閣李景在,咸鏡監司權敦仁,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金景球、金漢祚、卞文燮,進伏楹外訖。萬永曰,日氣猶尙酷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萬永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萬永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醫官入診。在德等以次入診訖,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萬永曰,湯劑議定與否,問於醫官,則以爲,湯劑姑爲停止,後日次診候議定似好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上曰,咸鏡監司進前。敦仁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就座。紀淵曰,檢閱吳取善薦狀公事,旣已啓下矣。令該曹口傳還付,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紀淵曰,新除授承旨金裕憲,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注書,誰也?紀淵曰,李明迪矣。上命咸鏡監司先退。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病〉。行左承旨金弘根〈病〉。右承旨金裕憲〈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金胤根〈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明迪〈仕〉李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會寧府使尹義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裕憲啓曰,大司成安光直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成安光直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於金裕憲曰,分揀。
○金裕憲啓曰,大司成安光直,飭敎之下,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安光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裕憲曰,只推。
○金裕憲啓曰,大司成安光直,飭敎之下,一向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旣有隻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李竣祜,掌令金遇明、朴長輿,持平李必玉牌不進,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執義李竣祜,掌令金遇明、朴長輿,持平李必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胤根曰,只推。
○以濟州防禦使韓應浩狀啓,薦新進上柑橘,俱不得如數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金裕憲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裕憲,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韓應浩狀啓謄報,則十月令薦新柑子,一一摘取,只爲四十箇,而十四箇則肇慶廟薦新封進,所餘爲二十六箇,宗廟、景慕宮薦新,無以備數,故謹援已例,都封上送於禮曹,以爲稟旨進獻之地爲辭矣。在前柑橘稀結之時,多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當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韓應浩年分狀啓,則旌義勝於大靜,大靜勝於濟州,而舊還姑爲仍停爲辭矣。今年島農,雖倖免歉,而新舊竝督,事勢似難,依狀辭姑停舊還,俾紓民力,何如?傳曰,允。
12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病〉。左承旨朴永元〈未肅拜〉。右承旨金裕憲〈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明迪〈仕直〉李殷相〈仕〉。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裕憲曰,檢校待敎李肯愚,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傳於金裕憲曰,泮長事,誠極無當。前已出膺,纔又陳疏,批諭提飭,更無可引之義,而課日違傲,顯有厭避之跡,事體所在,不可仍置。大司成安光直,施以譴削之典。
○傳於金裕憲曰,大司成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金弘根落點。
○傳於金裕憲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永元落點。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李竣祜,掌令金遇明、朴長輿,持平李必玉牌不進,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執義李竣祜,掌令金遇明、朴長輿,持平李必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胤根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濟州防禦使韓應浩狀啓,薦新進上柑橘,俱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金裕憲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裕憲,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韓應浩狀啓謄報,則十二月令薦新所封乳柑,一一摘取,只爲五十五箇,而宗廟、景慕宮薦新,無以備數,謹援已例,都封上送於禮曹,以爲稟旨進獻之地爲辭矣。在前如此之時,多有減數薦獻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今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12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坐〉。左承旨朴永元〈坐直〉。右承旨金裕憲〈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金胤根〈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正耆〈坐〉。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明迪〈仕〉李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執義李竣祜,掌令金遇明、朴長輿,持平李必玉牌不進,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執義李竣祜,掌令金遇明、朴長輿,持平李必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胤根曰,只推。
○李景在,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申在植狀啓,則以爲,本府饑民,擇其最遑汲者四千二百二十一口,自本營措辦穀物,連爲賙給,而今番畿內賑邑,來四月終巡,旣令推移先設於歲前,本府公賑初巡,亦依畿邑例,念後設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府民勢,旣與畿邑無異,則推移先設,在所不已。依狀請許施,外此三都,亦察窮蔀事情,從便擧行後登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12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病〉。左承旨趙琮鎭〈未肅拜〉。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金裕憲〈坐〉。右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明迪〈仕直〉李殷相〈仕〉。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呈辭,執義李竣祜,掌令朴長輿,持平李必玉未肅拜,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裕憲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裕憲啓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行都承旨李紀淵,不爲仕進,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正耆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琮鎭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景在。
○金裕憲,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載鍵,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左承旨趙琮鎭〈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金裕憲〈坐〉。右副承旨金胤根〈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明迪〈仕〉李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李紀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琮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胤根啓曰,行大司憲宋冕載,掌令金遇明呈辭,執義李竣祜,掌令朴長輿,持平李必玉未肅拜,朴龍九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金履載,執義具定默,掌令崔致憲,持平朴熙輔、朴心壽落點。掌令申大膺添書落點。
○傳於李正耆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於趙琮鎭曰,奉審閣臣入侍。
○李正耆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黃海監司金蘭淳,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京畿監司李羲準,全羅監司李奎鉉,咸鏡監司朴宗薰,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琮鎭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京畿水使李鼎會,公忠水使李栻,黃海兵使李亨謙,全羅監司李奎鉉,左水使元永麟,右水使許棨,慶尙左水使申緖,南兵使金見臣,北兵使朴潤榮,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江華留守洪命周,黃海水使白恆鎭,平安監司沈能岳,兵使安光質,統制使柳和源,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裕憲,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五日立春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文祜廟,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八日,二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任震白爲內禁將。
○趙琮鎭,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八日,二內禁軍番次矣。新除授該番將任震白,身病沈重,時日之內,萬無供職之望雲,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說泰爲內禁將。
○李正耆,以奎章閣言啓曰,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一員,直閣、待敎,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領館事意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大提學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領議政意啓曰,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左議政、右議政未差,臣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相璜,有身病,判中樞府事臣沈象奎,在外未肅拜。判中樞府事臣鄭晩錫,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壬辰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臣洪顯周,東寧尉臣金賢根,昌寧尉臣金炳疇,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未差,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豐安君臣柳相祚在外,堂上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壬辰秋冬等所屬各司褒貶啓本中,義盈庫奉事沈能學,與判書臣徐有榘,爲同姓三寸姪女壻相避,而參判臣金基常,服制不進,參議臣閔泰鏞,獨爲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壬辰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內贍寺、司圃署、平市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貶時,軍資監、內資寺、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平市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禮賓寺、圖畫署官員等,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掌樂院、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典牲署、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西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或不備,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六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典設司官員及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耆,以刑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李勉昇,有實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耆,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壬辰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金學淳,有身病,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鄭晩錫,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壬辰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公轍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廣州留守朴綺壽疏曰,伏以臣以菲才,猥叨隆寄,蒞任今纔數旬餘矣。本府還餉,所係至重,前所收捧,數極零星,故屢飭民間,俾卽輸納,而一日二日,略無動靜,意謂民習不美,專事頑拒而然矣。徐察事情,則眞箇末如之何。蓋當秋啼饑之類,固無可論,而間或有升斗所收者,不計當頭之公納,用作目前之延活,今則餘穀已盡,村里如滌,民雖欲納,而其勢無由,飢困日甚,顚連在卽,法令無所施,威刑無所加。今若徒知餉穀之爲重,不念民力之已竭,狼藉囚督,橫施鞭撲,則瘐死而止耳,渙散而止耳。無穀可捧,徒失民心,竊恐無補於事,而亦非所以仰體我聖上子恤元元之意也。見抄飢口所受之還,依已例當自歸停免之科,而目下民勢之遑汲,闔境之內,無甚異同。以臣愚見,自上渙降德音,已捧穀數外,竝許停退,則村巷之間,歡聲如雷,罷癃殘疾,擧將鼓舞於仁天雨露之中,是在朝家施虛名而收實惠,所得亦已多矣。當初三分一許停,已是愍恤之盛典,今若有一分可捧之勢,則臣豈敢仰瀆至此?且臣身處保障之地,軍餉乏儲,豈不知疎虞之極,而非但人和爲重,米粟反輕,事到無可奈何處,合有權宜之政。荒年還餉之全數停退。若無其例則已,一或有之,則不行於如今之歲,而施於何年哉?玆敢不避猥越,冒昧陳籲。伏乞聖慈,特推如傷之仁,施以曠絶之澤,本府還餉已捧者外,竝許限明秋停退,以紓民急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從長稟處。
○壬辰十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左承旨趙琮鎭,假注書李殷相,記注官金聖默、卓雲翰,檢校待敎李肯愚,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肯愚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精潔,諸執事摘奸無頉,仍留監祭,享事平安過行。仍詣健陵,陵上奉審無頉,碑閣、丁字閣奉審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無頉,門將摘奸無頉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病〉。左承旨趙琮鎭〈坐〉。右承旨鄭知容〈坐〉。左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右副承旨兪星煥〈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明迪〈仕直〉李殷相〈仕〉。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琮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琮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金胤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兪星煥、鄭知容落點。
○金裕憲啓曰,卽者兼文學徐有贊,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裕憲,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徐有贊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李道在,兼弼善李是遠在外,輔德洪永觀,弼善吳正秀,文學趙得林,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致憲、申大膺,持平朴熙輔牌不進,執義具定默,持平朴心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掌令崔致憲、申大膺,持平朴熙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以輔德洪永觀,弼善吳正秀,文學趙得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裕憲曰,只推。
○金裕憲,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前五衛將張後殷所志,則以爲,族孫八陽,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弟允謨第二子國炯,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八陽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張後殷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張允謨第二子國炯,立爲張八陽之後,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長興府使韓宅履,以益勉戢束爲目,慶山縣令任泰魯,以治雖及瓜,逋根自在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兩道道臣,推考警責,上項兩邑守令,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以兵曹言啓曰,坼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江華留守洪命周啓本中,月串僉使朴仁元,以樵牧宜察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濟物萬戶李東爀,以津當察禁,船或錯認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平安兵使安光質啓本中,碧團僉使劉儀,以細謗姑略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大吉號里權管崔聖表,以何須責備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慶尙監司金陽淳啓本中,禿用別將李元仁,以果若謹畏,亦能典守爲目。北兵使朴潤榮啓本中,古豐山萬戶金宗亨,以家旣傍鎭,慮或久曠爲目,梁永萬洞權管康思先,以人老家近,戒之無忽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守臣及各該道帥臣,竝推考警責,月串僉使朴仁元,碧團僉使劉儀,禿用別將李元仁,古豐山萬戶金宗亨,梁永萬洞權管康思先,竝中考施行,濟物萬戶李東爀,大吉號里權管崔聖表,竝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訓鍊院都正,將鬼薦取才坐起進參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金陽淳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啓下後,各以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南海閑良鄭誌模,片箭入格,蔚山閑良權祥奎,咸昌閑良姜德孫,鐵箭俱爲入格,尙州出身李敏燮,寧海前五衛將金億,尙州前宣傳官崔達洙,講書俱爲入格,仁同閑良張有鍾、張斗海,靑松閑良尹光奎,蔚山閑良金啓潤,義城閑良申宅中,昌寧閑良朴貴同,永川閑良李運祚、朴春郁、李廷虎,靈山閑良金碩源、崔光臣,俱爲片箭不,蔚山出身辛錫奎,閑良金演坤、李冕和,俱爲鐵箭不,河陽閑良金履一,永川閑良李又杓,出身鄭裕睦,星州閑良呂錫𤤁、洪秉大,尙州折衝金基永,閑良李昌基、具載賢,安東閑良朴載秀,金海閑良卞師暎,慈仁前五衛將李珌秀,龍宮閑良金淵基,大丘閑良尹百圭,善山閑良盧章琥,興海出身鄭弘敎,俱爲病不上來。未入格者,竝依例給糧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武技之中式者,閑良直赴殿試,能講者已加資人加資,前銜復職,出身初仕調用,依判下擧行矣。今此入格鄭誌模、權祥奎、姜德孫、李敏燮、金億、崔達洙,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考見諸道今秋官鎭門聚點狀啓,則黃海兵使李亨謙狀啓中,道內團束軍兵聚點時,長淵等二邑鎭,戰馬瘦駑,服色麤劣,軍器什物,不無若干執頉雲。公忠兵使鄭煥宗狀啓中,道內編伍軍兵聚點時,舒川等十一邑,服色間多渝弊,器械亦或朽破雲。全羅兵使李顯英狀啓中,道內束伍軍兵聚點時,光陽等兩邑,軍額間有虛闕,器械亦多破傷,服色渝弊,鍊習生疎雲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各該道執頉當該邑鎭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公忠監司洪羲瑾疏曰,伏以三路告饑,九重貽憂,宵旰爲民,錦玉靡安,預講賑貸之政,而特令船粟以濟之,厚施蠲除之惠,而又發帑貨以頒之,至停元朝方物之獻,俾補來春賙救之資,凡所以紓民力而保民生者,靡不用極,澤至覃也,德至廣也。每一敎下,使無衣無食仳離顚連之許多生靈,擧皆欣欣然鼓舞,崖谷噓陽春之和,溝壑奠袵席之安,猗歟盛哉。如臣不才,値玆囏會,無一猷爲,徒幸仰成而奉揚仁化,只切與榮,苟不能搜剔民隱,導達宸聰,使朝家懷保之惠,或欠終始,則是豈所以上副委畀之意,而下盡對揚之責也耶?顧今歲律將改,經賦有期,而本道歉形,原野同然,粟米麻絲之出,厥艱惟均,而若論其辦覓之沒策,推移之無路,綿尤其最耳。方秋而筐筥無收,經冬而杼軸其空,窮蔀乏寸縷之貯,通市絶尺布之貿,曩使無軍布代捧之令,民安得奠保厥居?至若田稅大同,比軍布其數屢倍,係是惟正之供,雖難容議,而値此大無之歲,莫可責納。從前綿歉之時,每許代納,比年行之,其例不一,況今竿頭之勢,尤非他年之可比者乎?臣若徒懷嚴畏,膠守經法,勉飭列邑,強令督捧,刮龜取毛,理所必無。權宜陳請,雖在分義而悚恐,窮極思變,實關民勢之安危,左右揣量,終難自已。玆敢不避僭越,干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大同木及免稅木,則許令純錢,田稅木,事體自別,雖不敢以全代仰請,而特令三分二代錢,俾環湖幾萬窮民,獲蒙肉骨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量宜稟處。
○兼文學徐有贊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年近八耋,素抱貞疾,每當隆冬,痰喘苦劇,氣息凜綴,長事刀圭,寧日恆少。臣之情私,實無以暫時離捨,而番次苟艱,黽勉持被,寸心耿耿,度日如年,卽接家信,則越添寒感,咳逆達夜,食飮全卻,昏倒不省,雜試藥餌,姑無分效。臣自聞此報,五內如煎,不得不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特命有司,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2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坐〉。左承旨趙琮鎭〈坐〉。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金裕憲〈坐〉。右副承旨兪星煥〈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明迪〈仕〉李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琮鎭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裕憲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啓曰,同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琮鎭曰,二十日次對,進定於十九日。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致憲、申大膺,持平朴熙輔牌不進,執義具定默,持平朴心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掌令崔致憲、申大膺,持平朴熙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以公忠監司洪羲瑾狀啓,扶餘縣監貶罷之代,不待都政,擇差下送事,傳於鄭知容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不多日內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履浩爲扶餘縣監。
○李紀淵,以漢城府言啓曰,濟州三邑民數,今始上來,依例入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鍾英,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年射講都計劃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都計劃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壬辰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病〉。左承旨趙琮鎭〈病〉。右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左副承旨金裕憲〈坐〉。右副承旨兪星煥〈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明迪〈仕直〉李殷相〈仕〉。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裕憲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致憲、申大膺,持平朴熙輔牌不進,執義具定默,持平朴心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祥來,掌令崔致憲、申大膺,持平朴熙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兪星煥啓曰,明月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以備邊司言啓曰,扶餘以尤甚災邑,賑事方張,貶罷之餘,振刷尤難,此時不可付之衰年初手。新除縣監朴履浩,仍任前職,更令該曹,以曾經守令有聲績人,口傳擇差,使之當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駿應爲扶餘縣監。
○兪星煥,以兵曹言啓曰,日前嶺南武士更試時,咸昌閑良姜德孫,鐵箭入格,至蒙直赴殿試之典矣。追聞姜德孫,卽訓局案付全羅道陞戶雲,渠以湖南陞戶,冒付於嶺南別試,誠極駭痛。姜德孫之直赴,爲先勿施,其所冒付之罪,令該營嚴治懲勵,該道臣亦難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
12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坐〉。左承旨趙琮鎭〈坐直〉。右承旨金裕憲〈坐直〉。左副承旨韓鎭㦿〈坐〉。右副承旨兪星煥〈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李明迪〈仕〉李殷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琮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於趙琮鎭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崔致憲、申大膺,持平朴熙輔牌不進,執義具定默,持平朴心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紀淵啓曰,右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鎭㦿落點。
○以大司諫宋祥來,掌令崔致憲、申大膺,持平朴熙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韓鎭㦿,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刑曹正郞金能淳,以其身病,呈狀乞遞。內贍寺主簿宋泰熙,受由過限不上來,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禮曹所報,則枚擧各陵墓官牒呈,以爲値此無前歉歲,陵軍渙散,齋官闕供,莫重奉護之地,不可無特施之擧。請世室陵寢,限三十石,祧位陵寢,限二十石,就北漢穀中貸下,待明秋,以復戶條中計報雲矣。陵軍之給復,齋官之設供,專爲拱護仙寢,事體甚重,豈或以豐歉有異哉?然而今年畿農,旣不可以恆例言,而復結所在,又無非尤甚之處,似此事情,實非過語,其在尊奉之義,雖軍人輩,不可無別加顧恤。依所報貸下後,以明年復戶條,除耗還捧,而世室陵寢,各限二十石,祧位陵寢與墓所,各限十五石排劃事,分付該曹及摠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監司金陽淳,疏陳本道綿歉之狀,仍請大同木許令純錢,田稅木特命折半代錢,而批旨,有令廟堂量宜稟處之命矣。三南道臣之相繼疏陳,可謂不謀而同,則綿農之歉,固無彼此之別,而第念湖南大同之純代,寔由曠絶之特批,有非他道所可援以爲例。湖西則賑政殆遍一路,代納竝擧兩稅,而猶不得準請,只許大同者,良以正供較重,被災最甚故也。然則今此嶺南事,不可不參之以兩道已施京司事勢,以爲裁劑之宜,該道大同木,限折半許令代錢,田稅木代錢,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分養馬故失,瘦瘠不馴守令,每於畢上納後,依法典錄啓請罪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邑守令,現告成冊,今始來到,故啓目書入,依例施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兵曹草記允下,冒赴嶺南別試本局軍湖南陞戶姜德孫,嚴棍二十度,懲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李羲準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叨重寄,尸位素餐,恰爲三年,臣才旣空疎,識又迂謬,凡屬承宣對揚之責,一無所稱塞者,而連値克艱之會,又當大無之歲。環畿甸幾萬生靈,胥在漏船之中,將有塡壑之憂。惟我聖上,以天地之大德,降雨露之至澤,稅賦焉蠲減之,徭役焉除免之。船他省之粟,發內帑之藏,顧恤之賙振之,靡所不用其極,而臣則曾不能發一謨厝一策,以之生財用而裕民食。乙丙之憂,獨勞於上,而茫然束手,庚癸之呼,日棘於下,而褎如充耳,賑政設施,徒仰廟堂之措置,饑戶接濟,只信郡縣之料理。爲牧求蒭,卽臣之職,而瘝闕若斯,將焉用彼?臣晝而繞壁,夜而撫枕,自言自訟,食息靡安,抑臣又有所萬萬悶隘而悚蹙者。臣之昨年春仰請設鑄也,迂且疎之見,亶出於復支勅之需,備救荒之資,兼矯諸驛之痼弊者也。蓋本道財力,自來凋殘,而比年事役,去益繁多,日就弊弊,莫可收拾之中,惟玆三條,勢尤急於燃眉,事且會於迫頭,有此經紀,諒非獲已。逮夫始事之後,銅鐵無以繼用,爐鞴遂至中止,鼓冶則未滿四旬,耗費則難以萬計,非不四處鳩貿,其奈到底狼狽,於焉之頃,天星載周矣。顧臣瓜限,在於昨冬,旣以畢鑄之間,叨此仍任之命,而今乃起火無路,畢鑄莫期,自仍任以來,至於今無非臣竢勘之日也。況此歲籥垂窮,獻發不遠,如復挨過十日,又將加爲一年,臣若一向含默,徒事蹲冒,則非但爲顧戀榮寵,不識廉隅之一鄙夫而已。凡人於敵以下,猶不當食言,今臣以鼓鑄救弊,質言於君父之前,而鑄旣不成,弊徒滋痼,公貨借貸,緣臣而末由還償,本營支計,緣臣而愈致蕩殘。論臣僨誤孤負之罪,金木猶輕,左右量度,輒不覺顔騂而背汗,玆敢不避瀆擾,短章自列。伏惟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見帶藩任,仍命攸司,議臣當被之律,以嚴事體,以靖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慶尙監司金陽淳疏曰,伏以臣猥以匪才,濫叨重寄,夙夜憂懼,如集於木,居然半歲於玆矣。踐歷疎淺,才具蔑裂,事務鞅掌而措處昧方,艱虞溢目而拯濟沒策,矧當今秋備無之災,三十州縣,如經滄桑之劫,幾萬生靈,擧阽溝壑之危。此時懷保之策,以臣無似,固知其萬萬無能爲也。幸蒙我殿下如天之德,軍布之分數代捧,綿災之準請劃下,罔非所以慰恤窮蔀者,德意所被,群情胥欣。臣庶幾仰藉寵靈,俯竭駑鈍,務宣下究之澤,期弛南顧之憂,而第伏念兩稅徵納,尤係民情之切急,玆不得不冒昧仰陳,惟聖明矜察焉。本道綿農,蓋自十數年來,歲屢告歉,民多失業,田疇播種,漸不如古,閭里杼柚,常患其空,而至於今年,尤有甚焉。始也三夏之旱,結顆旣少,終焉八月之潦,腐落殆盡,素稱宜土之鄕,便作絶種之地,當秋而乏傾筐之墍,終夜而無上機之織。顧今軍布所捧,較諸兩稅,厥數甚少,分等許代,又可紓力,而民勢猶復遑汲,上納慮有稽滯,況値春窮力竭之時,督之以十倍之多,則其將必至於渙散而後已。噫,物有難得,而苟係人力之可爲者,析其屋而蕩其産,則三倍之高價,猶或可辦,至於土地之所自出者,雖一毫之微,一絲之細,卽不可強之以不皮之毛,無麪之飥也,明矣。且夫恆人之情,疾痛困苦,必呼父母,匪分之求,格外之施,尙或有僥倖之望,而若其已例之可據,則認作災歲之恆式,本道之丁丑甲申,上年之湖南,卽其最近者也。臣未知昨秋湖南之綿荒,較本道,何如而其視丁甲兩年,不啻相懸,民安得不以朝家已施之惠,厚望於今日者哉?見方開春不遠,出稅將始,必也早賜變通,然後民力有所容措,公納無至愆期,正供之重,臣非敢不念也,經費之絀,臣非敢不恤也。誠以一路之休戚係焉,生民之咷笑判焉,而臣於此徒懷嚴畏,不卽建請,則亦非所以仰體我聖上如傷若保之意也。伏乞下臣此章於廟堂,大同則許令純錢,田稅事體尤別,雖不敢以全代仰請,而特命折半代錢,使嶺以南遇災顚連之民,得有以終始涵濡於雨露生成之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量宜稟處。
○壬辰十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承旨趙琮鎭,假注書李殷相,事變假注書文璹,記注官卓雲翰,別兼春秋洪鍾應,領議政南公轍,行禮曹判書趙萬永,兵曹判書朴周壽,吏曹判書李止淵,刑曹判書李勉昇,知敦寧府事徐能輔,左參贊趙寅永,知訓鍊柳相亮,漢城左尹李惟秀,行護軍李鐵求,校理宋持養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轍曰,日寒稍弛,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公轍曰,廣州留守朴綺壽,疏陳本府民勢遑汲之狀,仍請還餉已捧外,竝許限明秋停退,而令廟堂從長稟處事,批下矣。前許停代,非不優渥,而守臣之又此疏陳者,以緣窮冬災民萬不獲已之事情,然軍餉法意,至爲嚴重,雖已甲慘歉,亦無過折半許停之擧。到今遽請全數倚閣,殊甚未安。第依畿內尤甚邑例,使之折半停退,以爲紓力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公忠監司洪羲瑾,疏陳本道綿歉之狀,仍請大同木及免稅木,許令純錢,田稅木則特令三分二代錢,而批旨,有令廟堂量宜稟處之命矣。今年綿歉,兩湖惟均,而向於湖南道臣疏批,已有所特施者,今不可無一視之擧。大同木代錢,依所請施行,至於田稅,事體尤爲至重,雖有一二可據之例,今不宜自下仰請,殆若災年應行者然,竝與免稅請代,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當此全路告歉,大賑方設之時,殿最尤當嚴明,況宵旰聖念,尤憧憧於災邑守令之或不得人,十行辭敎,丁寧懇惻,亦自廟堂提飭者,屢矣。日前見海西褒貶啓本,守令無一人居中下者,臣非謂二十餘州郡,皆非循良,而謂之無一人有疵政者,則亦不敢信也。其在責備之義,有難以政院之察推例警而止。黃海監司金蘭淳,施以越俸一等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文官侍從出宰者之不待瓜滿而移遷,卽外輕內重,欲其遄歸之意也。今則異是,雖其遄歸,而於內別無增重,迎送之除,不但民邑竝受其害,其中或有善治之人,則纔有設施,未及就緖,而坐席未暖,仍卽解符。官貴久任責成,而若遇歉荒之歲,則尤爲悶惜,自前有文官邑蔭武交差之論,然係官方,難以遽然變通,而自今臘政爲始,非有不得不移遷之事,則文官邑二十朔前,勿許內遷之意,分付銓曹,仍爲著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遠人收用,前後飭敎,非止一再,而掌銓之臣,不能對揚,臣亦屢有陳白,而徒歸紙上空言,終未見實效矣。此不但爲慰悅之政,顧今人才艱乏之時,旁求博訪,則其中亦豈無爲國需用之人乎?雖以吏批初仕言之,自前卿相故家之後裔,多占分數,蔭補本意固如此,而蓬蓽寒畯,如有文行自修之人,則亦宜時加採訪,拔例收用。近來道薦,有以請托而入者,有以自衒而得者,漸不如古,而苟欲詳探實行,俾無相蒙,則十室必有忠信,以八路之大,經明學博,孝悌力田者,應多其人。執策而臨之曰無馬,豈眞無馬也?是眞不知馬也。顧今大政隔日,玆又不嫌煩複,有此提奏,分付兩銓,須各誠心對揚,毋俾前後飭敎,又歸文具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金銀礦之設禁,法意自來甚嚴,而今則其利不歸於公家,畢竟爲浮浪無賴之徒,相聚爲亂,平民之從而受弊,卽必至之勢也。近聞何許牟利之輩,圖得京司關文,往囑營邑,到處設採,殆無防閑,場市之穀價騰踴,閭里之竊發相續,廢農功而趨末利者,來頭虞憂,良非細故。設礦旣無朝令,則京司何以擅自發關,營邑何以任意許採?昔在宣廟朝,有鑿開銀穴人心死之句,亦粵英考,以唐御史權萬紀之請採金,非引君當道之義爲敎。先朝時壯勇營送差人,持關文採金於關東諸邑,旋卽俯燭其爲民弊,亟命停罷,此乃列朝之盛德事,而後世之所當鑑法繼述者也。明末盜賊之群起爲亂,後之論者,每以礦事咎之,可不懼哉?自今以後,度支元定收稅處外,地部及各營門,無更以採礦設店,發關外道,一切立法禁之,亦爲分付於各道道臣處,使之曉諭,一一逐送,無敢接跡。而如是申禁之後,無論某處,若或依舊潛設,則該地方守令,當隨現重勘,道臣亦難免違越邦禁之罪,目下安民生定民志之急務,無過於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宰奏事,可也。萬永等曰,別無所陳矣。上曰,玉堂所懷陳之。持養曰,無所懷矣。琮鎭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大臣先退。公轍等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左承旨趙琮鎭〈坐直〉。右承旨金裕憲〈坐〉。左副承旨韓鎭㦿〈式暇〉。右副承旨兪星煥〈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受由在外〉。假注書羅漢基〈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徑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李紀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琮鎭啓曰,宣陵忌辰祭獻官單子啓下,而不書年月,致勤下敎,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當該吏曹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爾亦推考。
○傳於趙琮鎭曰,貢果入來,柑製再明日泮宮爲之,試紙用大好紙,通方外爲之。
○傳於金裕憲曰,兩司、玉堂、春坊,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兪星煥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琮鎭曰,每當都政,諸般提飭,便歸文具而止,是豈實心對揚之道乎?吾民休戚,專係於守令,則擇守令何時不然,而見今三道告歉,賑事方張,雖以少康之處言之,轉輸之困,若將胥溺。此時字牧之任,安得不十分審擇,而初仕卽是守令之階,其所愼揀,豈下於守令乎?況遠人收用,屢有飭敎,昨筵大臣又仰奏矣。今番則益懋恢張之政,俾有改觀之效事,分付吏、兵批。
○傳於趙琮鎭曰,忠臣、淸白吏子孫及西、北、松都人,拔例收用事,分付兩銓。
○傳於趙琮鎭曰,雖非親政,尙瑞院官員、注書,依例陞六。
○李明迪陞六,代以羅漢基爲假注書。
○李殷相陞六,代以金學秀爲假注書。
○李正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春坊,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參判李鼎臣,參議趙容和進,左承旨趙琮鎭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趙琮鎭,以吏批言啓曰,年過六十七歲者勿敍外職,載在法典矣。今此別軍職久勤王道常,年限已過,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相當職移施。
○以安光近爲活人別提,沈儆爲內贍主簿,趙星鎭爲禮賓主簿,洪稷謨爲漢城庶尹,李樂重爲刑曹正郞。司僕主簿單朴履浩,仍任前職事承傳。李鳳九爲通川郡守,洪晉淵爲旌善郡守,成永淳爲平邱察訪,金孝喆爲桃源察訪,鄭知容爲工曹參議,金大淵爲平市直長,吳光默爲司圃直長,李龍在爲內資直長,李相佑爲長寧殿令,徐容輔爲社稷令,典籍單金養默,鄭宅鉉爲掌苑別提,全國憲爲奉常僉正,兪象煥爲京畿都事,李敏行爲楊口縣縣,韓致定爲玉果縣監,辛溵、閔龍顯、閔璜世爲禁府都事,韓光臣爲莊陵令,李基恢爲慶山縣監。崇仁殿參奉單黃巒,前郡守金善命、韓應一、李兢緖、李圭夏,前郡守李喜晩,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承文博士單李貞夏,副正字單金基煥。韓珽爲尙瑞直長,沈興祖爲司饔主簿,李胤愚爲宗廟令,徐容輔爲三嘉縣監,鮮于瓅爲歙谷縣監,學正單文璹。吏批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南履翼爲大司憲,柳𣽤爲大司諫,李鼎在爲副應敎,權馦爲弼善,尹致定爲文學,金在獻爲尙瑞副直長,徐有準爲社稷令,柳玉鳴爲昌陵令,卓雲翰爲戶曹正郞,任泰濬爲禮曹佐郞,權𤤯爲慶源府使,申紹爲穩城府使,趙在慶爲扶安縣監,尹致定爲直講,洪羲錫爲典籍。折衝金億,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洪祐信爲宗廟副奉事,金鎭華爲漢城判官,申錫履爲健元陵令,金淵淳爲軍器主簿,李啓陽爲長水縣監。養賢主簿單洪羲錫。徐左輔爲同經筵,朴宗學爲同春秋,權永壽爲典籍,李日瀅爲奉化縣監,李是遠爲應敎,申命翼爲監察,洪膺疇爲齊陵令,金獜鍾爲龜城府使,李敏性爲熙川郡守,鄭煥章爲長興府使,蔡東直、李學曾爲持平,成遂默爲獻納,李明迪、李殷相爲正言,韓珽爲內資主簿,鄭宅鉉爲監察,南履懋爲輔德,趙容和爲兼輔德,金箕晩爲校理,李敎行爲工曹佐郞,崔岡鎭爲典籍,柳亨植爲嘉山郡守,許瀷爲長連縣監,金魯甲爲通津府使,金在獻爲尙瑞直長,金宇鉉爲引儀,李象信爲漢城主簿,尹錫圭爲宗簿主簿,朴長輿爲雲山郡守,林逈鎭爲掌樂主簿,李胤祖爲尙瑞副直長,尹致容爲掌苑別提,李容鼎爲典獄主簿,康漢健爲孟山縣監,韓啓轍爲樂安郡守,尹守澈爲萬頃縣監,慶聖熙爲鎭海縣監,李肯愚爲掌樂正,鄭宅善爲軍器主簿,趙秉憲爲副校理,鄭煥義爲副修撰,林鶴聞爲典籍,金泰顯爲工曹正郞,崔致輔爲慶尙都事,吳基默爲濟用副奉事,尹致容爲工曹佐郞,張東厚爲長興主簿,吳宅良爲濬源殿令,韓珽爲監察,李達五爲掌苑別提,李鼎基爲引儀,成原默爲狼川縣監,宋守謙爲慈仁縣監,崔元謙爲輸城察訪,李垿爲校理,任百經爲修撰,黃𥞵爲兼弼善,李遠翊爲執義,鄭琦和爲司諫,金景濂、金斗明爲掌令,宋尙玉爲司書,金穰根爲文學,朴宗吉爲兼文學,奉常直長單李貞夏、卓碩行爲典籍,鮮于濬爲造紙別提,韓樂洙爲德陵直長,林孝謙爲崇靈殿令,安允中爲景陽察訪,兼春秋單金泰顯,成遂默爲副校理,林永洙爲修撰,洪祐順爲副修撰,徐戴淳爲兼司書,鄭基善爲京畿監司,尹敎成爲說書,李鳳柱爲吏曹佐郞,白宗倫爲禁府都事,鄭祖榮爲右尹,金鍊白爲義陵奉事,崔致憲爲獻納,姜繼愚爲禮曹正郞,金履載爲右副賓客,李鼎臣爲典牲提調,金慶桓爲軍器主簿,文起珽爲典籍,吳致健爲內資主簿,朴基益爲典設別提,方允默爲氷庫別提,尹瀚、宋榮來、沈憙賢爲兼引儀,李度心爲南部都事,李集周爲西部都事,柳徽文爲莊陵參奉,李文秀爲光陵參奉,奇正鎭爲康陵參奉,姜文奎爲禧陵參奉,南尙中爲恭陵參奉,沈東奎爲宣陵參奉,朴鳳欽爲肇慶廟別檢,許㥌爲順康園守奉官,鮮于鏶爲崇仁殿參奉,成載益、朴榮逌、吳命集爲假引儀,左副賓客單卑金履載,右副賓客單徐有榘
○兵批,判書朴周壽進,參判洪赫病,參議洪祐燮入直進,參知李鎭華病,右承旨金裕憲進。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洪赫,參知李鎭華,俱爲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虞候、邊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尹喜用,昌德宮衛將宋宅俊,南道參軍成載韶,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又以兵曹言啓曰,參下官仕日不足,未滿十日以下者,曾有啓稟出六之規矣。守門將李熙冕仕日不足,爲十日,依例陞六,何如?傳曰,允。以李錫奎爲知事,李惟秀爲訓鍊都正,任文白爲僉知,洪遠謨爲曹司衛將,李敏敎爲部將。同知單洪槏,僉知三單鄭東祜、鄭來鴻、金尙埰。訓鍊判官車謹行,主簿李儒行、申在敏、李東曄,以上加設依定式減下。訓鍊主簿單金興喆本院去官,前虞候柳億,前主簿金春根,以上加資事覆啓判下。南允東、李實、朱載彥爲五衛將,李濟遠、李顯喆爲忠壯將。副護軍張羽成、尹永圭、朴兢淵,以上竝單付。金穰根爲文兼,申在敏爲訓鍊判官,趙重亨、盧允龜、康在鈺爲主簿。同知單李千根,李倫敘爲羅州營將,申義和爲三陟營將,洪永謨爲大興中軍,金善永爲江華中軍,李敬達爲統虞候。大護軍宋冕載,副護軍李敦榮、嚴燾、鄭知容、徐箕淳。副司直李竣祜、金遇明、朴長輿、李必玉、朴龍九、洪鍾應。副司果玄仁福、鄭善敎,以上竝單付。南允東爲晉州營將,金尙埰爲加里浦僉使,盧之㶅爲黃海中軍,郭芝秀爲防踏僉使,金寬善爲古群山僉使,金柱文爲登山僉使,金壽聃爲吾叉浦僉使,金壽得爲老江僉使,申光爀爲月串僉使,胡泳瑗爲昌洲僉使。同知單李實,金珍爲全羅左水虞候,高在俊爲碧團僉使,鄭賢碩爲安義僉使,趙俊錫爲羅暖萬戶,李元培爲薺浦萬戶。護軍李羲準,副護軍朴永元、金胤根、金星翼,副司果金穰根,以上竝單付。鄭龍錫、趙學淳爲昌德將,李遠翊爲文兼,李能權爲全羅兵虞候,文信㬢爲蛇渡僉使,羅州營將李倫敍,三陟營將申義和,江華中軍金善永,大興中軍洪永謨,統虞候李敬達,以上加資事承傳。金弘麗爲平山浦萬戶,南華中爲西平浦萬戶,李宗植爲知世浦萬戶,金光轍爲會寧浦萬戶,高學信爲濟物萬戶。朴元植爲忠翊將,李宗杓爲五衛將,梁錫祿爲景福將,申在英爲訓鍊僉正,梁迪洙爲黃海兵虞候,宋好大爲德津萬戶,李殷源爲在德萬戶,鄭弼彥爲長木浦別將,朴聖喆爲舊所非浦別將,池宗遜爲浦項別將。大護軍金履載,副護軍宋祥來。副司直具定默、鄭藎、崔致憲、申大膺、趙萬協、朴熙輔、朴心壽,副司果李莊緖、權稷,以上竝單付。李熙昇爲公忠兵虞候,康漢俊爲美錢僉使,金相俊爲格浦別將,朴慶裕爲長壽別將,李昌檍爲威鳳別將,同知單趙學淳,副護軍李倫敘、申義和,以上竝單付。兵批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及未赴任兵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李存敬爲宣傳官,柳相鼎爲訓鍊正,安翼成爲昌德將,崔信燁爲平安兵虞候,朱載參爲北虞候,李鼎耉爲翊衛,趙秉懿爲都摠經歷,尹喜晉爲訓鍊判官,王道常爲順天營將,李容純爲慶尙右兵虞候。同知單李宗杓,副護軍尹喜用,副司直李肯愚,宋持養、任百經、李鼎在、李遠翊。副司果黃基安、成遂默、鄭德和、尹錫永,以上竝單付。
○金裕憲,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李實、李宗杓,除授在外,上來無期,忠翊衛將朴元植前任順天營將,忠壯衛將李濟遠前任統虞候,李顯喆前任平安兵虞候,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雲,竝改差,新除授全羅兵虞候李能權,親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雲,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徐宅順爲五衛將,柳相質爲宣傳官,沈宜泳爲都摠都事,同知單鄭龍碩,僉知加設單吳一善,副護軍金善命、韓應一、李兢緖、李圭夏,副司果李明迪、李殷相,以上竝單付。金善命、韓應一爲忠壯將,李亨煒爲忠翊將,韓龍郁、劉顯複爲五衛將。同知單安翼成,副護軍洪永觀,副司直吳正秀、趙得林,副司果李啓宇,副司正徐元淳,以上竝單付。李寅熙、元世勳爲訓鍊副正,朴禹鉉爲主簿,秋漢明爲守門將,同知單梁錫祿,副護軍金魯哲、李喜晩、柳億、金春根,以上竝單付。趙存兢爲宣傳官,李承德爲訓鍊僉正,李儒鳳爲武兼,姜漢過爲全羅兵虞候,蔡東逌爲訓鍊僉正,洪羲宣爲都摠都事,吳允錫爲武兼,金宗浩爲公忠水虞候,同知單劉顯複,僉知二單金善命、韓應一,李周膺爲都摠都事,李鍾武爲訓鍊主簿,同知單李亨煒,張圭爲左捕從事官,申命漢爲訓鍊僉正,曺漢振爲訓鍊主簿,同知單韓龍郁,僉知單徐宅順,吳顯佑爲訓鍊僉正,孔彥周爲武兼,鄭宅善爲訓鍊判官,趙秉一、李兢學爲武兼。
○金裕憲,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韓龍郁、劉顯複,忠壯衛將金善命、韓應一,忠翊衛將李亨煒,除授在外,上來無期雲,竝改差,何如?傳曰,允。金鼎錫、盧壽岳爲五衛將,李雲行爲忠翊將,李宗白、安宅潤爲忠壯將,金東獻爲副率,李載熙、沈樂承、趙羲復、李顯佑、李兢來爲宣傳官。南錫羲、李熙敬、趙邦和、孫承俊、鄭在天、趙秉七爲武兼。權思性、李在勳、李顯榮爲部將。鄭光佑、鄭源達、李鍾晩、邊鎭弘、李縉權、金大植、金載赫、崔永彥、李萬應爲守門將。成瀚爲南道參軍,華寧殿守門將單金宗得。權管秩,以金景白爲栗浦權管,黃來淸爲大吉號里權管,李在根爲廟洞權管,鄭日燁爲黃拓坡權管,副司果李鎭昊、李光秀、金尙謨、林基奭、金潤大、趙達亨、徐有源、李德義、趙益燁、李復鉉、趙兢錫、金愚商、李熙冕、安秉良、李仁植、趙秉瓚、金啓洹、崔繼恆,以上竝單付。京畿兵馬節度使單鄭基善。
○傳於趙琮鎭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
○以兵曹參知李鎭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正耆曰,只推。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各道武臣履歷成冊,例於都政前日捧入,而慶尙道履歷成冊,尙未入來,入啓文書之如是愆期,殊甚未安。該道臣推考警責,履歷成冊,星火修上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幼學柳定麟,本局字內生松元株,無難犯斫之狀,極爲駭然,而係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以義禁府言啓曰,再明日柑製,通方外爲之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而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羲準啓本內,陽川前縣令李義勝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義勝下去公忠道公州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2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式暇〉。左承旨趙琮鎭〈坐〉。右承旨金裕憲〈坐〉。左副承旨韓鎭㦿〈式暇〉。右副承旨兪星煥〈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仕〉。假注書羅漢基〈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裕憲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慶園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琮鎭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留待。
○傳於趙琮鎭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以副應校李鼎在,校理金箕晩、李垿,副校理趙秉憲、成遂默,修撰任百經、林永洙,副修撰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趙琮鎭啓曰,玉堂上下番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鼎在,校理金箕晩、李垿,副校理趙秉憲、成遂默,修撰任百經、林永洙,副修撰洪祐順,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柑製爲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學徐有榘,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李遠翊,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學曾牌不進,掌令金景濂,持平蔡東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遠翊,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學曾,司諫鄭琦和,獻納崔致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以副應敎李鼎在,校理金箕晩,副校理趙秉憲、成遂默,修撰任百經、林永洙,副修撰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趙琮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是遠,時在江華地,副修撰鄭煥義,時在慶尙道咸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應信,副修撰徐戴淳落點。
○以弼善權馦,兼弼善黃𥞵,說書尹敎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趙琮鎭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朴宗薰狀啓,厚州府民家失火事,傳於李正耆曰,當寒失所,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分付。
○李正耆,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文學金穰根,時在公忠道洪州地,司書宋尙玉,時在京畿坡州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柑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雲矣。依定式以本曹佐郞李宗心,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相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雲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差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安秉良陞六代,吏文學官李義協陞付。吏文學官有闕代,幼學鄭五秀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以備邊司言啓曰,顧今三路歉荒,大賑方張,雖以少康之處言之,轉輸之役,民邑俱受疲困,一日曠官則有一日之悶。今番都政新除中賑邑守令,使之當日辭朝,其外守令,亦令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其外守令,皆令明日辭朝,可也。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字內生松犯斫幼學柳定麟,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禁制條有曰,京城十里內生松犯斫者,生松一株以上,杖一百徒三年。柳定麟依此律,決杖一百後,江原道洪川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辰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左承旨趙琮鎭,右承旨金裕憲,記事官兪鎭五,記注官金聖默、李東韻,通津府使金魯甲,長興府使鄭煥章,雲山郡守朴長輿,樂安郡守韓啓轍,嘉山郡守柳亨植,熙川郡守李敏性,萬頃縣令尹守澈,孟山縣監康漢健,扶安縣監趙在慶,慈仁縣監宋守謙,奉化縣監李日瀅,狼川縣監成原默,玉果縣監韓致定,三嘉縣監徐容輔,楊口縣監李敏行,長水縣監李啓陽,長連縣監許瀷以次進伏。加里浦僉使金尙埰,防踏僉使郭芝秀,蛇渡僉使文信㬢,登山僉使金柱文,吾叉浦僉使金壽聃,月串僉使申光爀,老江僉使金壽得,昌洲僉使胡泳瑗,羅暖萬戶趙俊錫,平山浦萬戶金弘麗,知世浦萬戶李宗植,西平浦萬戶南華中,會寧浦萬戶金光轍。宣傳官李載熙、沈樂承、趙羲復、李顯佑,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守令、初仕人進前。魯甲等以次進伏,奏職姓名旋退。上曰,僉使、萬戶,則兵房承旨,出楹外擧行,可也。裕憲承命出楹外,還入奏曰,初仕人今當入侍矣。僉使、萬戶,則初仕人入侍後擧行,似宜矣。上曰,唯。載熙等以次進伏奏職姓名訖,裕憲出楹外。尙埰等以次立階下,奏職姓名退出。琮鎭曰,今番都政吏批,初士多取鄕居之儒士,殆無京居人,故今日不得來待雲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坐〉。左承旨趙琮鎭〈坐直〉。右承旨金裕憲〈坐〉。左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右副承旨兪星煥〈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仕直〉。假注書羅漢基〈仕〉。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裕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穩城府使申紹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正耆啓曰,肅單法意,何等審愼,而長興府使鄭煥章,雲山郡守朴長輿下直單子,有所漏落,致勤下敎。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原單子,使之改修正以入,而該府使、郡守及通禮院官員,竝所當重勘,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推考。
○趙琮鎭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樂安郡守韓啓轍,嘉山郡守柳亨植,熙川郡守李敏性,萬頃縣令尹守澈,楊口縣監李敏行,玉果縣監韓致定,三嘉縣監徐容輔,長水縣監李啓陽,長連縣監許瀷,兩司俱未署經雲。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琮鎭曰,弘文提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金履載落點。
○傳於趙琮鎭曰,都承旨牌招。
○傳於李紀淵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韓鎭㦿啓曰,弘文提學,旣已承牌,藝文提學李翊會,內閣提學洪奭周,竝卽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鼎在,校理金箕晩,副校理趙秉憲、成遂默,修撰任百經、林永洙,副修撰洪祐順,旣有隻推之命,與新除授應敎李應信,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正耆曰,前咸鏡監司入侍。
○韓鎭㦿啓曰,知事朴宗薰,旣入闕中,兼帶知經筵,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紀淵啓曰,臣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柑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千三百五十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韓鎭㦿曰,試所承旨與坐直承旨,及兵曹入直堂上,竝試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傳於李紀淵曰,科次入侍。
○韓鎭㦿啓曰,知經筵左副賓客金履載,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司諫鄭琦和,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學曾,校理李垿,副修撰徐戴淳等啓曰,嘻噫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累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綮,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腳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令旨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先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如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司諫鄭琦和,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學曾等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恆、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臺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襸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雲者,與相吉、澤逆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情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亙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之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適、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恆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父,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適、雲例擧行,斗恆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寔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五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八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割〉鉤覈之路,唯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藉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適、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斫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託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麟、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邦刑。〈十一行刀割〉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亙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恆、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雲者,卽是適、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恆、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恆、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妖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眥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莾、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亙古今,至凶至悖罔惻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臟,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獍gg音g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紀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業gg岌嶪g,倫理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能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雲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適、雲bb之b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兇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除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劑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託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觀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卽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臟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臟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臟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gg脗然g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押,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䲭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參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適、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一行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說,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搢紳家火具之潛埋,〈九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雲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八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適、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兇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十一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五字刀割〉將臣家將慾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臟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極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未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亙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情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拄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當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憯懷異圖,綢繆於金基厚,蹤跡陰祕,情節叵測,而至於近日章箚之間,基敍之凶書始發,則眞臟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謀雖同於基厚,而慫慂者肇源也,書雖出於基敍,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也。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敍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敍,二而一者也,而王章未施,鬼誅先加,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黑山島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金基厚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金基敍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在韋布,作兇徒之奇貨,及占倖第,爲權門而輻輳,一自廢枳之後,恆懷不逞之心,假託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沴。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憯懷凶謀,與肇源、金基厚,綢繆密勿,受其指使,作書轉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貫,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髮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寢皮,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憤愈鬱。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疏,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第gg前茅g,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臟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而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魯敬之罪,可勝誅哉?貪鄙之性,常患得失,麤濫之習,全無忌憚,躐躋崇顯,而躁進不已,兜攬要膴,而惟利是趨,倚姪壻而作爲聲勢,締權奸而專事諂附。宴席稠會之中,肆發悖說,其所謂生死不得,抑情仕宦於數十年雲者,意出乞憐,罪關無將,數十年之間,是果何等時,而渠以何故,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抑其本情,強爲仕宦耶?徐有圭訟冤之辭,卽肇源已著之案,則爲今日臣子者,固當明目張膽,聲罪致討,而身爲禁堂,曲意掩護者,已是無嚴之極,而尤有所萬萬痛惋者。粵在己卯之夏,揀選名門,爰定大禮,一國臣民,莫不慶祝,而渠獨何心,大懷不滿,倡爲凶言,全襲裕賊之餘套,傳說已播,輿憤愈激,到今追惟,毛骨俱竦。論其負犯,萬戮猶輕,而王章尙稽,偃息自如,其可曰國有常刑乎?此不可晷刻容貸,豈可薦棘而止乎?請薦棘罪人魯敬,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惡竝萃,萬妖俱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狡黠狼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睿念,未嘗不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翻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於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憯之謀也。幸賴睿鑑孔昭,莫售惎構,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收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沒城闉,譸張訛訕,疑亂煽惑。瑣瑣之婭,蛇盤蚓結,齪齪之徒,蠅營蝨附,憯慝之狀,天地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魯敬之無將不道,表裏和應,腸肚糾結,根柢於兇徒,偎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愈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讐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金基厚事,不允。金基敍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魯敬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
○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學曾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戡處gg勘處g,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噫,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託校宮之復設,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辨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貫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讐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尙度之疏出而極矣。渠以鄕曲愚微之品,濫廁臺閣淸顯之列,出沒京鄕,蹤跡閃忽,而敢以前銜,出位陳章,憑藉論人,誣逼莫重,全篇旨意,陰慘叵測。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肆然說去,無所顧忌,君綱臣分,壞損無餘,輿憤久而益切,國言去而愈騰,聖批鄭重,處分嚴正。旣墜之倫彝復明,莫嚴之邦憲可正,而第其負犯至重,酌處反輕,悲疚之聖衷,雖不欲索言,憤惋之群情,實無以少洩。如渠愚闇之類,必不能獨辨,此不可不到底窮覈,以正誣犯之罪。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亟令(王))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新除授掌令金景濂,時在平安道平壤地,持平蔡東直,時在慶尙道慈仁縣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司諫鄭琦和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情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祖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哉?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卑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鋤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尙度之罪,可勝誅哉?渠則一鄕曲卑微之流耳。倖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陰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出位陳章,旨意叵測,三人論列之際,誣逼於莫重莫嚴之地,全篇張皇,罔非觸犯。至若爲人所不忍爲等句語,恣意說去,極其陰慘,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發口,肆然登徹於殿下之庭哉?惟我孝明邸下,四載代聽,一心憂勤,八域臣民,莫不愛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則渠何敢憑藉論人之疏,自陷誣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髮豎,何倖批諭鄭重,辭旨懇惻,燭幽明如日月,戢姦嚴如鈇鉞,人彝賴而不泯,君綱恃以不墜。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而惟輕之典,止於島配,固知悲疚之聖衷,亶出於不欲索言,竊恐關石之邦憲,從此而有所輕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獨辦,不可但以薦棘而止。請楸子島薦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大司諫柳𣽤,時在公忠道忠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兪星煥啓曰,獻納崔致憲,旣已肅謝,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應信,副應敎李鼎在,副校理趙秉憲、成遂默,修撰任百經,副修撰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韓鎭㦿曰,只推。
○以執義李遠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以執義李遠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趙琮鎭,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慶源府使權𤤯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母,今年爲七十四歲,實無離捨遠赴之望,卽速照例遞改雲。親年七十以上者,勿差三百里外遠邑守令,載在法典矣。慶源府使權𤤯,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弘文提學徐有榘疏曰,伏以柑製有命,而庚牌儼臨,召臣以考試之役,在臣分義,豈敢不𨃃蹶趨承,而目下情私,有萬萬悶隘者,臣之老母,年今七十二矣。素抱貞疾,居常凜綴,近添輪行之感,挾滯而劇,膠痰凝膈,寒熱間作,食飮全阻,咳喘達宵,扶護羞藥,在子惟臣一人而已。今此考試,雖不過一日之役,而臣之悶迫情事,實無半晷離捨之望,縱使臣怵分抑情,黽勉承膺,以此煎灼之方寸,將何以辨別淄澠,仰副籲俊之聖意哉?坐犯違傲,冞增惶隕,玆敢忙構短章,據實請急。伏乞聖慈,俯垂矜諒,將臣所帶弘文提學之任,亟賜鐫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重試事,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京畿監司鄭基善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京畿觀察使者,臣聞命悸恐,莫省所喩。昔宋臣劉摯之言曰,監司得其人,則可以諭上指究惠澤,苟非其人,則民不得被其利。竊伏覸近日,歉荒溢目,聖念憂勤,發帑而振之,船粟而哺之,凡屬恤民,宵旰憧憧,如傷若保之德,藹然春熙而仁涵。有足使諸路鶉鵠之民,膏沐上澤,銘鏤恩言,而畿輔甸一路,尤有所惓惓於辭敎,蓋以三輔之重,千里攸止,爲國家根本之地,而災荒偏有甚焉耳。今迺爲是地擇是任,政宜尋功簡能,聽聲察實,得威望才識,爲當世所推者處之,而遽然授之於如臣空疎,不少留難。其何以宣上德意,究下利澤,使幾十州生靈,轉溝壑而奠袵席,以對揚聖意之萬一乎?臣本庸庸陸陸,最居人下,智不能周一物,材不足當一面,試之百爲,無一可稱,而立朝日久,受恩如天,區區所自矢者,惟有勉力所及,夷險向前,以效塵剎之補報耳。今於見職,不敢爲冒膺之計者,豈出於一毫規占之意哉?誠以樹藝者,培其方長之非難,甦其枯槁爲難,業醫者,已其疾病之非難,蘇其膏肓爲難。畿之民濱於枯槁,畿之瘼深於膏盲gg膏肓g,老農神技,猶當卻步,況臣豈其人乎哉?適足以僨誤民邑,孤負隆寄而已,參倚前衡,量度已審,冒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畿輔輔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爲民國之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壬辰十二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前咸鏡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正耆,記事官兪鎭五,記注官李東韻、金泰顯,前咸鏡監司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前監司進前,宗薰進伏。上曰,有何弊瘼乎?宗薰曰,近來弊瘼,可謂無處不然,而至若咸鏡一道,邊陲重地,比諸他處,弊固尤甚,而此非一朝一夕之故。積久浸漬,未免漸紊而漸痼,有非一二事拈出可陳者,而就中六鎭三甲,尤近彼地,且屢經災荒,雖以道內論之,最爲可悶處。而惟幸昨今年事少康,民生頗有安頓之望,別無目下時急仰達之事矣。上曰,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二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興政堂。柑製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紀淵,記事官兪鎭五,記注官李東韻、金泰顯,弘文提學金履載,試官兵曹參判洪赫,左承旨趙琮鎭,左副承旨韓鎭㦿,對讀官檢校待敎李肯愚,校理李垿,修撰林永洙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科次爲之。紀淵曰,對讀官讀奏試券,永洙進前讀奏訖。履載曰,書等,以置券次第書之乎?上曰,唯。履載曰,第一張書何等乎?上曰,三下一書之,可也。第一張書三下一,第二張書三下,第三張書草三下,至第四張。履載曰,次上書之乎?上曰,唯。第四張至第七張,竝書次上。上曰,第一張上之。紀淵跪進,上親坼祕封,還下之。紀淵以次坼封讀奏。上命書傳敎曰,柑製表居首三下一進士李墩,直赴殿試,之次三下進士朴臣圭,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幼學睦仁㦳,給二分。次上幼學尹孝善等四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廣達門外施賞。上曰,試官先退,履載等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病〉。左承旨趙琮鎭〈緣故出〉。右承旨金裕憲〈坐直〉。左副承旨韓鎭㦿〈坐〉。右副承旨兪星煥〈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仕〉。假注書羅漢基〈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李遠翊未肅拜,掌令金景濂,持平蔡東直在外,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學曾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韓鎭㦿曰,檢校待敎趙斗淳,再明日馳詣徽慶園,奉審摘奸,仍留監祭。
○韓鎭㦿啓曰,延祥詩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金履載,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韓鎭㦿曰,慶源府使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容鉉爲慶源府使。
○韓鎭㦿,以禮曹言啓曰,宣陵忌辰祭享,在明日,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新除授參奉沈東奎,時在公忠道洪州地,勢無及期上來之望。在外參奉沈東奎,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淳夏爲宣陵參奉。
○李正耆,以賑恤廳言啓曰,五部都民處再巡發賣米,今月二十四日爲始,分排各倉,減價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憲,以備邊司言啓曰,歉年設賑之時,凡係出義捐補者之論賞,載在法典,固當遵而行之,而至於民間私穀之勒分勒買,從前飭禁,不啻申嚴。目今設賑之三道守宰,果能一遵朝令,不至有憑藉侵擾,以招民怨之端乎?此誠難保其必無,更以此措辭關飭於三道道臣,俾卽知委列邑,無至犯科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朴齊明狀啓,則以爲,倭西館四行廊修改之役,今纔告訖,而在前倭館修理與改建,例用倭工匠入役,故延拖時日,所費倍蓰矣。今番則訓導朴命浚,悉心經紀,曉諭館守倭處,用我工匠,趁速完役,其所省費,非但有事半功倍,我工匠入役,足爲來頭可援之例。別差金蓍敬,終始看役,亦多效勞,其餘府校金衡權等三人,晝夜董役,合有請賞之典。竝請令廟堂稟處,而物力則元劃錢九千兩外,加入爲四千餘兩雲,而修成冊勘報本司矣。工旣告完,勞亦不少,依已例竝施加資之典,至於監董物力,則從前以區劃中排用,元無有餘而還納,不足而加請之例,而該府論報如此。想其事役,亦或無怪,不可不量宜加劃,俾無邊情苟艱之歎,更以嶺南信需租折米一千石劃下,使之備報,何如?傳曰,允。
12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病〉。左承旨趙琮鎭〈坐直〉。右承旨金裕憲〈坐〉。左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右副承旨兪星煥〈坐〉。同副承旨李正耆〈緣故出〉。注書洪大稱〈病〉兪鎭五〈仕直〉。假注書羅漢基〈仕〉。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李遠翊未肅拜,掌令金景濂,持平蔡東直在外,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學曾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韓鎭㦿曰,二十六日,當詣景祐宮展拜矣,該房知悉。
○傳於金裕憲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裕憲啓曰,卽伏見兵曹啓目下者,則年月不爲踏印,致勤下敎,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莫重啓目,不能審愼,有此做錯。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鎭㦿,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景祐宮展拜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知李鎭華,有實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裕憲啓曰,因兵曹草記,再明日景祐宮展拜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知李鎭華,有實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趙斗淳添書落點。
○趙琮鎭,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今此景祐宮動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金景善,奉命出疆矣。卽速變通,以爲及時擧行之地雲,司僕正金景善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浩民爲司僕正。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六日大駕詣景祐宮展拜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五哨,訓將率領,爲先後廂。禁軍二番爲之,摠使率後廂標下軍及禁衛營京軍一哨留陣,留營置之。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年終放砲習放,今月二十五日,洗馬臺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左承旨趙琮鎭〈坐〉。右承旨金裕憲〈式暇〉。左副承旨韓鎭㦿〈坐〉。右副承旨兪星煥〈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仕〉。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李紀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李遠翊未肅拜,掌令金景濂,持平蔡東直在外,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學曾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徽慶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羅州營將李倫敍,三陟營將申羲和,晉州營將南允東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紀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韓鎭㦿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水原府、開城府、江華府、廣州府、江原監營、公忠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賜二十四件,亦爲依例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敎是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學淳呈辭受由,副摠管具信喜、鄭來升在外,李升權以訓鍊都監中軍,陣上進,李忠運以摠戎中軍,陣上進,申絅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賢根,副摠管柳河源、洪敬謨、柳台佐、李光正、徐淇修落點。
○傳於兪星煥曰,在外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翊會,副摠管徐左輔落點。
○以兵曹參知趙斗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傳於李正耆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以慶尙監司金陽淳狀啓,宜寧縣監李源膺身死事,傳於趙琮鎭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不多日內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祖根爲宜寧縣監。
○備邊司,以申絅爲平安兵使。
○韓鎭㦿,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李光文,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中部十契二百六十二戶,東部三十三契二千一百六十三戶,北部四契七百五十六戶,米四百八十二石十三斗,以內廳米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徽慶園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曆咨官之回,皇褒之隆重,前所罕有,賞賚錦緞,又爲曠絶,事當具方物專價稱謝,而不但爲我國之貽弊,節使之行屬耳。今又續遣,亦近煩屑,在前如此之時,多有來頭使行奉表稱謝緣由別咨入送之例,今亦依此,別定咨官入送北京禮部,以爲轉奏之地,而咨文,令文任措辭撰出,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鄭晩錫箚曰,伏以景祐宮展拜之命,寔出我聖上不匱之孝思,臣誠欽仰,固當將順,而顧今寒威栗烈,風氣稍嚴,日候太不調適。仰惟大聖人順時保嗇之道,在此時尤宜節愼謹護,最忌觸冒勞動,豈可侵早動駕,罔念玉體之至重乎?此大小臣民所共悶慮者也。臣職忝保護,區區下忱,益不勝焦憂,玆敢短箚陳籲。伏乞聖明,亟寢成命,俯循群情,千萬顒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於李正耆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鄭判府事。
12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坐〉。左承旨趙琮鎭〈坐直〉。右承旨金裕憲〈式暇〉。左副承旨韓鎭㦿〈式暇〉。右副承旨兪星煥〈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李遠翊未肅拜,掌令金景濂,持平蔡東直在外,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學曾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順天營將王道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紀淵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於趙琮鎭曰,元朝當詣眞殿,親行茶禮矣,該房知悉。
○趙琮鎭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春享大祭、正朝祭,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時任玉堂、春坊及刑官、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止淵受由,參判李鼎臣進,參議趙容和病,左承旨趙琮鎭進。啓曰,判書李止淵受由,參議趙容和病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萬協爲司成,朴宗采爲永禧殿令。
○兵批,判書朴周壽受由,參判洪赫病,參議洪祐燮進,參知趙斗淳病,同副承旨李正耆進。副護軍單李鎭華、權𤤯,副司直單李是遠,副司果單鄭煥義,副司猛單鄭五秀,平安道兵馬節度使單申絅。
○趙琮鎭,以奎章閣言啓曰,景祐宮展拜,旣寢成命矣。守宮檢校直閣李光文,依例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曆齎咨官回便帶來咨文中,有漂民出送事,以前頭使行奉表謝悃之意,撰出咨文,正書安寶後,順付於今番齎咨官之行,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以兵曹言啓曰,來正月初一日,大駕詣昌德宮眞殿,親行茶禮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七哨、馬軍二哨,訓將率領,爲先後廂。禁軍三番爲之,御將率後廂標下軍及京軍一哨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兵閫身故之代,不可一時曠務,新除授平安兵使申絅,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南部二十五契二千八百五十六戶,西部三十契七百十五戶,米五百四十五石一斗,以內廳米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北部三十四契二千一百九十九戶,南部二十契一千三百二十九戶,米五百三十八石十三斗,以內廳米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病〉。左承旨趙琮鎭〈坐〉。右承旨金裕憲〈坐〉。左副承旨韓鎭㦿〈式暇〉。右副承旨兪星煥〈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仕〉。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四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琮鎭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京畿監司鄭基善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於趙琮鎭曰,國舅喪事未幾,此宰臣今又繼逝,非但爲其家傷衋,其人之仁厚忠勤,誠難易得,重又悼惜,卒參判金元根家,退件棺板一部輸送,喪需,亦令該曹,從厚輸送。
○金裕憲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京畿監司李羲準,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李遠翊,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學曾牌不進,掌令金景濂,持平蔡東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遠翊,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學曾,司諫鄭琦和,獻納崔致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兪星煥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琮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鼎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正耆,以漢城府言啓曰,未婚男女,每年歲首書啓,成禮與否,趁歲末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人書啓後,過婚形止,自該部修成冊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西部三十二契三千五百八十七戶,米五百五十石六斗,以內廳米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憲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元朝眞殿茶禮動駕,與各宮房正朝祭相値,在前如此之時,祭去馬匹,自各宮房,有貰用之例,今亦依已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兵使安光質,在任卒逝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敎京畿監司鄭基善書。王若曰,虞牧分治,官使之必任賢,夏甸宣風,王化之所由本,不可虛授,共理惟良。眷玆千里邦畿,寔我三輔屛翰,月遊之衣冠長奉,漢五陵佳氣常多,天作之襟帶相望,冀三案風水攸會。旌節坐鎭山海,管轄則八路委輸,壁壘近接城闉,要衝則三都保障。備無之天災孔酷,視列郡沿峽殆同,殿屎之民生日艱,環十室杼柚俱罄,整頓若譬於欹器,方在簡心,遑汲如坐於漏船,誰任副手。惟卿,斐如金錫,器也瑚璉,本之重厚深沈,接乎外而涯岸不設,行以謹勤和緩,顧其中則繩尺自嚴。奎華圖書,竇學士之深嚴宜處,花磚紳笏,張曲江之風度,何如籌司贊彌綸之謨,履屐皆適,銓衡參佐貳之任,鑑裁稱平。經幄蘭臺,小大之華貫殆遍,繡衣裳茇,南北之輿誦尙傳,肆淸朝望實所推,允躋卿月,思儉歲艱憂克濟,須藉福星。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水原府留守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廣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勉恢良圖,祗服寵命,登車攬轡,風可想於澄淸,露冕搴帷,政宜懲於貪墨,矧當春和賑貸之日,尤急陰雨綢繆之謨。富弼之活靑州,安集是務,龔遂之治渤海,勸課爲先。於戲,駕輕車而就熟路,頌播旬宣,撤邇班而委重藩,憂弛宵旰,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檢校待敎李肯愚製進
12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病〉。左承旨趙琮鎭〈望闕禮習儀進〉。右承旨金裕憲〈坐〉。左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右副承旨兪星煥〈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注書洪大稱〈式暇〉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南履翼未肅拜,執義李遠翊,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學曾牌不進,掌令金景濂,持平蔡東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源府使李容鉉,安義僉使鄭賢碩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趙琮鎭啓曰,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琮鎭啓曰,臣琮鎭,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李遠翊,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學曾,獻納崔致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金裕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敎是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趙運永、尹載鍵差祭,李鍾英以御營中軍,陣上進,柳河源有實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趙運永、尹載鍵差祭,李鍾英以御營中軍陣上進,柳河源有實病,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代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宋冕載、李羲準、李志淵、金熙華、朴宗學爲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單宋冕載。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載鍵,以正朝望闕禮侍衛進參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正朝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耆,以賑恤廳言啓曰,今日西部二十契三千二百七十八戶,米四百八十七石十斗,以別倉米分給,而再巡已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憲以軍器寺都提調、提調言啓曰,本寺物力,自來凋殘,故諸般軍物,年久破傷者,每以惠廳儲留甲冑價,請得補用,而至於今年,屢經大潦,各樣軍物,許多廨宇,破傷頹圮者,其數夥然。又況萊府年例上送倭角,三年不爲出來,別造弓役,不可一任虛徐,本寺旣無留儲,又無歲入之財,在前如此之時,每以惠廳儲留甲冑價中,量宜有取用之例矣。見今儲留,爲九十五部,依己丑已例,限二十六部取來,以爲分排補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昞植,在外病重,來現無期,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金魯駿,犯夜被捉於本局羅卒處,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以刑曹言啓曰,因訓鍊都監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金魯駿,移送秋曹事,命下矣。金魯駿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藥院進〉。左承旨趙琮鎭〈坐〉。右承旨金裕憲〈坐〉。左副承旨韓鎭㦿〈坐直〉。右副承旨兪星煥〈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洪大稱〈仕直〉兪鎭五〈仕〉。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晩錫,提調趙萬永,bb副b提調李紀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李遠翊,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學曾牌不進,掌令金景濂,持平蔡東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遠翊,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學曾,獻納崔致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兪星煥曰,只推。
○以江華留守洪命周狀啓,本府還餉,未捧夥多,惶恐待罪事,傳於李正耆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眞殿茶禮親行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洪赫,有實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志淵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繪九、林基洙。
○韓鎭㦿,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正耆,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禮曹言啓曰,海西所封正朝方物,因特敎停封,只以京作貢皮物封進事,草記蒙允後,行會本道矣。黃海水使所封,結弓獐皮五張,自是外貢,而不能區別,誤爲封進上來矣。在前如此之時,以還下送之爲弊,有稟旨捧入之例,今亦依前例捧入,何如?傳曰,允。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閔晳,內禁衛將李濟和、沈說泰,昌德宮衛將安益成、趙學淳、鄭龍錫,部將李在勳,守門將鄭光友,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金鼎錫、盧壽岳,除授在外,上來無期。忠翊衛將李雲行,前任全羅左水虞候,時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雲。新除授碧團僉使高在俊,老母今年爲七十六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癸巳年各處頒給信漢府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終放砲時,次知將官將校姓名及兼別破陣等容貌、年歲、器械數爻,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鄭晩錫箚曰,伏以歲籥將新,聖慕冞篤,再明日眞殿茶禮,親行有命,臣不勝欽仰感歎,而顧今冬序且盡,寒威欲解未解,而朝而陰霾,夕而凝沍,尙有隆冬凌厲之意。日候之不調,與日前無異,由是閭里間,多有輪行之症,仰惟大聖人順時保嗇之道,若此時,雖在九重深嚴之中,而惟合十分愼護,不宜一毫觸冒。豈可侵早動駕,罔念節宣之宜乎?臣旣職忝保護,區區下忱之不勝憂慮,亦與日前無異,則豈敢陳籲於前,而泯默於後乎?不避煩瀆,短箚祈懇。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千萬顒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於韓鎭㦿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於鄭判府事。
12月30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紀淵〈坐〉。左承旨趙琮鎭〈坐直〉。右承旨金裕憲〈坐〉。左副承旨韓鎭㦿〈坐〉。右副承旨兪星煥〈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注書洪大稱〈仕〉兪鎭五仕直。事變假注書文璹〈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南履翼,執義李遠翊未肅拜,掌令金斗明,持平李學曾呈辭,掌令金景濂,持平蔡東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憲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問安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韓鎭㦿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李紀淵,以戶曹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女婚扶助,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鎭㦿,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應敎臣李應信,以宗廟春享大祭祭官,下番修撰臣林永洙,以永寧殿春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禮曹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言啓曰,每於歲末,圓點、準點儒生別單書入事,曾有定式矣。依定式當年條準圓點儒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裕憲,以兵曹言啓曰,今冬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主簿鄭學權、康鵬南、孫海振、鄭得用、元錫九,武臣兼宣傳官鄭興敏、申晦應、李鼎祺,部將李銘、蔡興永,守門將曺勉承、高惠鎭,二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設賑處道守臣,俱以補賑人論報矣。各人等所納錢穀數爻與姓名、居住、履歷,別單書入,而捐助多寡,雖有不等,其爲嘉尙則一也。不可不隨其相當,各施優賞,金尙沂、崔尙權,則俱有科薦,而或已經五衛將,或其履歷,原爲守令之階。且所納最多,合有殊奬,竝以西路,瓜近中相當守令,作窠差送。李哲永則本色納租,迥異代錢,該道中軍作窠差送。朴鍾修、吳宗仁,亦以相當中軍作窠差送。李晩晃、李龍九、姜有文、申在晉,係是士人,以七品實職,加設權付,以待仕滿後,竝卽陞付六品實職,而李龍九則聞方居喪雲,待闋服施行。金鳳周、田元龍,先付司勇,計朔陞擬,李濟民瓜近邊將作窠差送。崔擎天待準瓜本道邊將差送。韓翼彥、高翊夏、李時殷、黃仁祐、河之淡、表尙寬等,竝以五衛將調用事,分付吏、兵曹,何如?傳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