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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三十四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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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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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云澈兪致崇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自人定至初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李穆渊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穆渊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持平权秉德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司谏朴鸣和,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传于李穆渊曰,持平权秉德,称以言事,投进一疏,旨意极其骇悖,不胜惊惋。如此挟杂之类,不可以台言,有所参恕,为先施以屏裔之典。

○朴永元,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差检书官金凤叙,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金凤叙。

○朴永元,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启圣祠祭献官前正鱼在濂,献官预差前司书柳荣河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鱼在濂、柳荣河。

○李穆渊,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四日,二兼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明运为兼司仆将。

○朴永元,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初四日行景慕宫秋享大祭,初六日行社稷大祭所用牺牲,小宗伯与本署提调,依定式,当为前期眼同看品,而本曹参判朴晦寿,以大臣偕来事,奉命进去,无以举行。在前亚堂有故之时,亦有判堂进参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穆渊,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秉吉、许润、庆恒运,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天摩佥使玄商范老母,今年为八十一岁,法不当远离赴任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熙铁、李观渊,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东莱府使李铎远状启,则枚举训别等手本,以为给假差倭退还之意,连加责谕,则倭等以为,州主胤子之赐爵给假,自是百馀年初有之庆,而丙申适有信使,兼护以来,获蒙许接。今番则虽无护还之事,赐假一般,以此事状,转达朝廷,俾蒙终始之泽,一辞恳缕云。差倭之连事烦聒,极为狡恶,任译之不即责退,亦甚无严,责谕入送之意,更为严饬为辞矣。交邻之道,莫严于约条,一或阔挟,弊实无穷,不可以一时请恳,辄为曲从,所谓给假名色,不但规例之元无可据,况非护还信行,而只以给假为言,则前彦满,亦岂无给假还岛之时乎?此路若开,送使日增,许接一款,决非可议,而任译辈之始未能严辞斥退,终又烦吁不已。有若强则必许,从中生色者然,若使彼差,早知规例之不可逾越,朝令之无敢违拒,则岂若是许久相持,必欲售计乃已乎?任译举行,节节痛骇,为先严棍惩励,更以据理责谕,即地退送之意,并为星火申饬于该府使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申在弘,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持平权秉德疏曰,伏以臣,猥以疏贱之踪,蔑裂之学,幸窃科第,于今十年,揆分揣才,只为禄仕之计而已。不意柏府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臣于伊时,怵畏义分,夤缘事会,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退自循省,惭悸交中,噫,台阁之衔,为任綦重,上可以指陈衮阙,下可以箴儆官失,苟能谏争之姿,直截之风,有足以感动人主,敕励臣邻,无愧班鹗之称,殿虎之名,然后始谓台官也已矣。苟非然者,莫宜居之,臣是何人,敢叨是职,性本疏暗,既乏拾遗之才,职又儱侗,全昧纳牖之方,是不过仗马之立,台乌之噤而已,将焉用彼言官为哉?且况臣之偏母,年迫八旬,气力已愆,疾病恒缠,风痰为祟,脚部蹇涩,房闼行步,不能任意,惟臣一人,左右扶将,臣母视臣,如瞽之相,臣仰臣母,如影之形,虽闲司漫职,不得离舍而周旋,矧此见职,紧关,何如,而尚可黾勉从事乎?伏乞圣明,俯察臣煎迫之私,亟递臣匪据之衔,以幸公私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窃有区区之见,敢此尾附焉。臣伏覸今日揆臣,深忧乎国计民命,筵对箚奏之间,亹亹焉恳恳焉。无一不出于苦心血腔,纹缎之禁制,首发于初筵之登对,纱罗之防限,又陈于近日之筵奏,此盖出于杜奢弊节财用之深意,而但其由来之习,不可遽然革改,异国物华,只禁纹缎,而纱罗服饰,只防堂下,则此所谓得半失半,而将归于姑息之场矣,盖丹藏之染红,漆藏之化黑,势所然矣。纱罗之尚出,将为纹缎之媒,堂上之所服,竟为堂下之楷,则纹缎之禁,纱罗之防,亦为几年之计乎?不必纹缎为侈,纱罗之属,皆侈之甚者,不必纱罗为侈,器用玩好之物,亦皆侈之极者也。奇巧日生,玩好日盛,锺鼎之巨家姑舍,中村好奇之屋,案上珍玩,便成一部燕市,奢侈之弊,一至此哉?此大臣所以必眷眷于纹缎纱罗之眷,而恐亦有未尽之馀意也。臣则以谓既禁纹缎,则纱罗之属,亦可以禁之也,既禁纱缎,则玩好之物,亦可以禁之也。在昔召公诫成王受獒之言曰,不贵异物,贱用物,民乃足。盖人心好奇,故异物则虽贱而必贵之,用物则虽贵而必贱之,我国之䌷绵纻布也,齿革珠贝等纤密华丽之物,犹可以服饰而器用也,亦可以养生而送死也。何必求异国之物,而服之饰之,器之用之,生死养送之也?若此不已,则西蜀丹青,江南珍怪,犹不足于庶人屋壁,而人心日巧,民力日竭矣,此召公不贵异物之诫,乃所以深察乎此个侈奢之弊也。伏愿圣明,留意焉。且公忠、全罗两道税谷漕运事,亦登于向日大臣之筵奏所论,而故破和水,防纳欠缩,再征民间许多痼弊,已悉于大臣之反复陈列,而忧国之诚,恤民之意,溢于辞表,然其矫救之方,则不过曰,船汉辈征励之道而已。此虽大臣之必欲矫救者,而第其弊瘼之根源,民间之物论,犹未之详闻,而不能遽议其矫救之策也。臣曾于同僚中,有深知此弊者,而闲酬酢之间,或论其矫救之方,故玆亦附陈之,税米漕运之法,自国初必使京江船运纳,上无经用之浪费,下无诸船之弊瘼,而实为四百年由来定规矣。粤在壬辰年间,创出谬规,设四处漕仓,四漕船八十一只,每只又置漕卒四十八名,则漕卒合为三千八百八十八名,而每名又给复二结,则漕复合为七千七百七十六结也。漕船之郁改永改造时会减之钱米,漕卒之加给复结,材木之多少划给,合而计之,国家之冗费,多至二万石零,而到今百瘼鳞生,所谓漕复漕布,尽为船主该监色辈所偸食,而少无朝家优恤之本意,凡其预卖漕复也,倾载储留也,和水调沙也,捧价京贸也,空船故破也,白地再征也,漕卒之偸弄也,差员之抵罪也,诸般痼弊,殆至无漕之境。乙丑年湖南审理使别单书启,敷奏厘正,而近年台臣李得烈、朴奎寿,故承旨臣具康,条陈疏举,有令庙堂禀处之命,而终未禀处,拖至于今,困迫之民,悬望如渴,一年二年,冀蒙惠泽者,亦已久矣。当此国用罄竭,生民倒悬之际,救时之急务,孰先于此哉?况今纠整之道,不过一转移间事耳,即以八十一只漕船,复旧典还付京江,而各漕仓及各差员与沿海邑护送等节,依例举行,而郁改永改造之钱米也,漕卒之身布复结也。尽为还收,只给船价米及造船材木,而其外物力,使渠船人辈,担当修造运纳,则每年还收公用,为二万馀石,而八江殷富,都民赖生,该邑无白地再征之弊,差员无横罹公罪之端,馀外许多弊瘼,自可消释。此向日一二诸臣,所以出于为国计保民生之至诚,而近日大臣,所以微发其端于箚奏之间也。大扺水源涸则派流断,木根槁则枝叶亡,国用竭则民生困,此必然之理也。为今日国家之计者,果欲存心于恤民,则必先以节财用一款,为当下急务,而节财用之道,不过曰,杜奢弊也,惜糜费也。目今奢侈之弊,固不可一一枚陈,而异国物华之侈心丧志者,此尤痼弊之痼弊也,糜费之端,又不可一一条举,而漕船冗费之蠧国病民者,此又巨瘼之巨瘼也。伏惟圣明,一以察人心之日就奢糜,而异国物华之有关于国用者以外,则毋论锦绣玩好,一切禁防,以为杜奢弊之一端,一以烛民弊公用之莫可支保,而漕船一款,特令庙堂,一从前日诸台臣敷奏旧规,永罢漕船,付之京江,以为惜冗费而革痼瘼焉。呜呼,今日国家之势,譬如大厦之日就倾圮,大而栋梁,小而栌椽,无不受伤,今日臣之所陈数条,不过大厦之一栌椽受伤而已。固不足提论于维支之道,而惟其今日修一栌,明日葺一椽,日渐修葺,则又安知无大厦之毕竟轮奂也?此莫非臣肝肺之言。伏愿圣慈,勿以人微而废言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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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云澈仕直尹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永元启曰,假注书兪致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致崇改差,代以尹穳为假注书。

○传于朴永元曰,明日南坛祭香祝,一例躬传矣,该房知悉。

○传于朴永元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穆渊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朴永元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金永范落点。

○赵秉常启曰,新除授持平金永范,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司谏朴鸣和,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朴永元,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昨年下教,限三年减半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秋享大祭堂下执礼,前直讲李凤纯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凤纯。

○朴永元,以吏曹言启曰,西部都事沈能容,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以义禁府言启曰,司宪府持平权秉德,施以屏裔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权秉德,咸镜道明川府屏裔,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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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监祭进。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穳仕直申锡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景慕宫秋享大祭,南坛祭香祝亲传,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初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范在外,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假注书尹穳,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朴永元启曰,假注书赵云澈,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云澈改差,代以金在根为假注书。

○金在根在外,代以申锡愚为假注书。

○传于朴永元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与右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朴永元书启,臣承命驰诣景慕宫,樽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南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今方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板后,复命计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午八月初三日辰时,上诣崇政殿月台。南坛祭景慕宫秋享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赵秉常,假注书赵云澈、尹穳,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检校直阁徐万淳,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金兰淳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至崇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南坛初献官东宁尉金贤根,景慕宫初献官判中枢府事李羲甲,以次陞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永元,永元东向跪进,上受香祝授献官,贤根等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就阶下祇送位西向立,贤根、羲甲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崇政门,由广达门、显谟门、兴泰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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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穳仕直申锡愚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行右承旨李恒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假注书申锡愚,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永元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永元曰,日来予心之渴闷,愈往愈切,而可谓望眼欲穿矣,卿果不欲顾予,而益坚雅执乎?克让之美,至矣尽矣,中书之例,亦已备矣,望卿体予诚之终不可恝,念舆情之又不可孤,即为幡然,以幸民国,仍传于朴永元曰,此别谕,卿其更为传谕于左议政,期于偕来。

○传于朴永元曰,亚卿宣批之行,今又几日矣,奉虚望诚,徒深跂伫,卿何不谅此苦心,而转益落落也,予诚不足以回卿雅执,卿独不念民国所重乎?三辞之故例已备,一时之重望尤切,卿须体予至意,当日簉朝,以幸国事,仍传于朴永元曰,此别谕,卿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传于李穆渊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传于赵秉常曰,刑曹判书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朴永元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有政。吏批,判书朴绮寿进,参判李志渊,参议金兴根并牌不进,左承旨朴永元进。以洪命周为刑曹判书,洪敬谟为工曹判书,赵冀永为左尹,徐万淳为同义禁,朴齐闻为同春秋,曹凤振为右副宾客,沈象奎为司饔都提调军器都提调,洪奭周为都监提调,李敏荣为缮工副正,李亮渊为司饔奉事,沈永之为西部都事,宋晃为昭显墓守卫官。

○朴永元,以吏曹言启曰,礼曹正郞崔宗焕,除拜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再政。以柳河源为判尹,李纪渊为知义禁,朴齐辉为礼曹正郞,金左根为尚衣佥正,左宾客曺凤振,右宾客朴绮寿,左副宾客沈能岳,右副宾客李翊会,左尹朴齐闻,右尹赵冀永,以上并单付。

○兵批,判书沈能岳进,参判李基栽病,参议李毅远病,参知朴荣显入直进,右副承旨李穆渊进。以洪羲瑾为副摠管,以金龙观、崔宗赫、李器炯为五卫将,千得骏为景福将,金尚初为昌德将,闵永孝、黄履浩为昌庆将,金尚休为左捕从,崔广植为训炼判官加设,李锺赫、金愚商、李熙冕、申命洪为武兼,朴大观为天摩佥使,姜得圣为温万户,判府事单赵万永,佥知单朴基硕,大护军曺凤振,护军李奎铉、李鼎臣,副护军尹声大、南履懋、姜泰重、李道在,副司直洪羲锡、成遂默,副司果朴心寿,副司正尹穳、申锡愚、沈永奎。

○李穆渊,以兵曹言启曰,守门将李万应,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再政。以李纪渊为知事,李元熙为训炼佥正,成元教为守门将,同知单李器炯,佥知单金龙观。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金兴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正耆,司谏朴鸣和,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朴永元,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展谒,每以春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望后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太庙展谒日,一体展谒矣。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望后择入,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太庙展谒日,一体展谒矣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八月十六日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六日为之。

○李穆渊,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六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春展谒例为之。

○礼曹参判朴晦寿书启,臣于本月初四日巳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洪奭周所住处,则以为,臣,屡控微恳,荐犯渎扰,而忱诚浅薄,未蒙矜谅,恩礼愈隆,情迹弥蹙,跧伏悚息,惟谴何是俟,乃者卿月之臣,重宣别谕,诲勉之辞,温谆恳挚,不啻若慈父之诏迷子,伏地庄诵,双擎九顿,益不省gg胜g措躬之所。顾臣区区难进之义,只在于才分之万难堪承,揣量已熟,末由变动,非敢文饰边幅,自附于前辈克让之美观,而目下贱疾,跨朔委苦,痈肿甫溃,馀毒犹炽,栉縰弹束,有未可以时日期藉,欲拚弃冒没,以效趋走之恭,其势亦无奈矣。孤恩慢命,只增罪戾,战悸交中,莫知攸达,而宰臣之虚辱蓬荜,已历多日,尤为臣惶厄添病之端。伏乞先为召还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参判金阳淳书启,臣于本月初四日巳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右议政朴宗薰所住处,则以为,臣罪犯积逋,恩荷宽容,恧蹜泯伏,措躬无所,隆旨洊下,敦敕冞勤,促臣出膺,殆若贱末去就,真有关于民国然者,每承一番批教,辄增一番异数,而臣之罪亦番番随加矣,将冒没一出乎,则违量入之戒,将退伏不出乎,则有坐要之惧,更吁则烦渎已多,乃默则衷恳莫达,左揣右量,情穷势蹙,今之为计,惟有抗颜暂膺,面陈至恳,冀幸万一,而疝苦暑祟,越添于震懔怵迫之馀,见方委缀,无望蠢动,虽欲黾勉趋承,姑不可以指日仰对,宰臣之留连相守,尤极惶隘,若添一病,先赐召还,千万伏祝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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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监祭进。行右承旨李恒权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景在内阁进。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穳仕直申锡愚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社稷大祭香祝亲传,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自卯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提调金兰淳,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范在外,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永元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穆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社稷大祭香祝亲传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以吏曹言启曰,孝陵别检金炳奎,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尹学性牒报,则禁卫营所授九嶷峰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冬至书状官黄𥞵,除拜已久,尚此逡巡,设有情病,出疆系是往役,其在分义,何敢为规免之计乎?为先从重推考,令政院严饬,使之不多日内会同,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九嶷峰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哨官一员,京标下军十五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午八月初五日卯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兰淳,副提调朴岐寿,检校直阁李景在,假注书尹穳,记事官徐宪淳、洪说谟,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赵宗翊、吴昌烈,进伏楹外讫。兰淳曰,秋雨成霖(上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兰淳曰,医官入诊乎?上曰,医官二人入诊,可也。亨基、宗翊,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兰淳曰,汤剂当退与诸医,烂商议定以入矣。上曰,唯。进御加味君子汤前方中,去白扁豆,加仓术便香附厚朴各一钱,唐木香五分,自今日一贴式,限五贴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午八月初五日辰时,上诣崇政殿月台。社稷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赵秉常,假注书尹穳、申锡愚,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检校直阁徐万淳,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显谟门、广达门,至崇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社稷初献官判敦宁府事金在昌,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受永元,永元东向跪进,上受香祝授献官,在昌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就阶下祇送位西向立,在昌奉香祝,由心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崇政门由广达门、显谟门、兴泰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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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缘故出。行右承旨李恒权式暇。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李墩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刑曹判书洪命周,判尹柳河源,知义禁李纪渊,右尹赵冀永,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尹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穳改差,代以李墩为假注书。

○朴永元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明日秋奉审时,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李羲甲,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李羲甲,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宗庙提调李羲甲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秋奉审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永元曰,宾对欲以左右相出膺日行之,簉朝日子,令偕来亚卿知入,可也。

○传于赵秉常曰,宫奴永禄,伪造内书,严刑远配。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司谏朴鸣和,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礼曹参判朴晦寿书启,臣谨奉圣教,簉朝日子,问于左议政洪奭周,则以为,前后饬谕,谆复至此,区区难进之义,今不敢更事拕渎,贱疾若或少间,谨拟趋进前席,面陈微恳,而目下委苦之状,实无时日内弹束之望,圣问之下,亦不得指期仰对,只益悚蹙俟谴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参判金阳淳书启,臣于本月初六日午时量,敬奉传教,就问于右议政朴宗薰所住处,则以为,冒进面达之计,贱疾难强之状,已陈于日昨附奏,而前证之外,又添暴泄,见方委剧,无望弹束,造朝之期,实难指的仰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穆渊曰,今见两大臣附奏,有俟间簉朝之意,为民国幸甚,偕来亚卿,先为退去,可也。

○李穆渊,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当诣明陵,展谒亲祭矣,日子以九月望后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当诣明陵,展谒亲祭矣,日子以九月望后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来九月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传于李穆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明陵幸行时军令,九月十七日出宫,黔岩碑阁所昼停所,自阙门二十六里,明陵展谒,自昼停所十里,以上三十六里,亲祭还诣黔岩碑阁所昼停,当日还宫。

○李穆渊,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连以全数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而戊子年明陵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馀军五十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昨秋幸行时特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昨秋幸行时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先厢步军一哨,昼停所连为作门,十里外斥堠伏兵传语军,摠戎厅广州府,各随地方,以所属束伍步军排立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开阳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明陵展谒亲祭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以义禁府言启曰,公忠监司赵秉铉启本内,道内报恩郡徒一年定配罪人赵忠植,今已限满,令该府禀处事,启下矣。赵忠植,徒限已满,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午八月初六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穆渊,假注书申锡愚,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军令,宣传官具载哲奏曰,持军令入侍时,宣传官例为陞殿举行,今亦依例陞殿举行乎?上可之。载哲出,引兵曹判书沈能岳入进跪楹外,能岳请军令,上命入之。能岳以军令授载哲,载哲跪受,授于穆渊,穆渊跪受读奏讫,跪进。上命踏启字以下,穆渊跪受,书判付读奏讫,仍授载哲,载哲跪受,授于能岳。上命兵曹判书退,载哲引能岳退出,上命承史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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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坐直。行左承旨朴永元式暇。行右承旨李恒权式暇。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李墩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穆渊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启。传曰,停。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朴岐寿启曰,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锺城都护府使李民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穆渊启曰,假注书李墩,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穆渊曰,今番幸行,以京举动例为之,凡系民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置之,属于役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外驿补把马,勿为加把事,亦为一体分付。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司谏朴鸣和,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李穆渊,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万淳,与本宫提调金在昌,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李绘九,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以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书状官黄𥞵日前严饬之后,尚无变动,行期渐近,事务多滞,诚为可闷,虽秩高之人,往役不敢言私,即分义然也,况堂下官去就之屡烦朝饬者,事体道理,俱不可曲恕,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元榘,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以刑曹言启曰,传曰,官奴永禄,伪造内书,严刑远配事,命下矣。谨依传教,永禄严刑一次后,咸镜道茂山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鸿山县监李培秀,牙山县监金镇华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递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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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式暇。行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坐直。右副承旨李穆渊缘故出。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墩仕直金洙根。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李穆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申锡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改差,代以李丰翼为假注书。

○李丰翼有頉,代以金洙根为假注书。

○赵秉常启曰,即者修撰徐念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司谏朴鸣和,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徐念淳陈疏径出,吴取善在外,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书状官黄𥞵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情势与义分,自有随时而不同者,则今于往役,何敢为逡巡辞避之计乎?无敢如是之意,严饬放送为良如教。

○修撰徐念淳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即接家信,则臣之偏母,素患风痰,比因暑湿为祟,证情添剧,寝睡燥扰,饮啖阻却,病里思臣,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望圣慈,俯赐矜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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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式暇。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式暇。同副承旨赵秉常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墩金洙根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杨州牧使宋祥来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永元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司谏朴鸣和,掌令金𫓎,待平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李恒权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嫌不进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永元,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义州慰谕使李肯愚状启,则以为,今番本府被灾民人,为一千七百三十七户,人口为六千五百十二口,漂民外仅存家舍,而尽失田畴,颔顑颠连者,假量为千馀口,三四朔救济,有不可已,壮弱之区别,升合之递减,依庚午已例,酌量磨炼,则自今九月至腊月,四朔所用谷物,当为二千四百石,且本府支放之专靠坰税者,今无牵补之方,不可无给代之举,以某样谷中限一万石划给,二千石取用于灾民救急,四千石给代于本府支放,其馀四千石,仍作本府谷,限十年耗上添耗,以报原谷六千石之数事,请令庙堂禀处矣。结构今将就緖,边民幸免失所,可纾九重西顾之忧,而第穷民所望,既知庚午有例,慰bb谕b使所请,且遵庚午已施,其在到底怀保之方,固无所悭持,而庚午则年形,未免荐歉,故纵使还接,无计延活所以有特请特施之举,而前此丙辰慰谕时,盖无此等陈请者也。今番灾形,虽无异于庚午,年事较有胜于丙辰,则不援丙辰之所未施,一从庚午之所特行者,参诸事情,已不必然,况秋冬救急之名,揆以赈法,恐启后弊,顾无以遽然议到,而近臣慰恤之行,至有援例举请,远民望哺之情,亦难竟使奉虚,特以体下之义,合有曲副之政,今此灾民一千七百三十七户,依别还合巡例,量宜分等,俾作料理谋生之资,而谷物石数,无以遥度硬定,令道臣,就本道某样谷中,先为推移酌量数爻,趁即分给后启闻,至若湾府各项支用条之给代,虽有庚午限年请谷之例,而较诸民食,体段各殊,有不可据此辄许,此则使该府尹,往复道臣,方便善处,毋至更烦朝廷,垌岛成毁,大关边门利害,今若以事钜力绵,荏苒废弃,则来头事势,苏振无期,此所以顷日禀处中另为致意者此也,懋本之策,不可虚徐,劝相之方,尤合预讲,所入物力,亦令道臣及湾尹,别加经纪,俾得趁今始役,以为及春起垦,而形止随即驰启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培秀、金镇华等亦,济州上来贡马中路病留该邑守令,不善救疗径毙者,依分养马故失例论,四匹罢职,载在《大典通编》矣。李培秀段,入境致毙之马为四匹,依法典罢职放送为白乎旀,金镇华段,该邑故失之马,亦为四匹,所当一体论勘是白乎矣,观其供辞,则领护贡马,无事过境,抵平泽县,计马匹准授后,故失如此是如为白卧乎所,地方官失护之罪,似在于平泽县,不在于牙山县是白如乎,令该道道臣,即速查实状闻后,更为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恒权,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镇华议处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金镇华,行查间依例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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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望阙礼习仪进。行右承旨李恒权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景在坐直。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墩仕直金洙根。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药房提调金兰淳,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圣节望阙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同副承旨赵秉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假注书金洙根,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朴永元启曰,臣永元,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穆渊曰,再昨年昨年歉荒,尚忍言哉?使我无告之赤子,颠连于邱壑,十损其二三,重以国储告罄,蠲荡赈贷之政,虽已仅仅成样,而思之至此,尚觉厚颜,今幸仁天眷顾,庶几有秋,民国之庆,孰有加于此哉?年事虽曰,少康,死亡流离,不可猝复,则将未免侵及邻族,贻害百端,哀彼疮痍之民,不知乐岁之为喜,而重困于征敛,是岂与民休息之义乎?畿辅,根本重地,与他道自别,两年军钱停退条,限明年更为仍停以示朝家轸恤元元之至意事,庙堂措辞行会,外此如有可以纾民力者,庙堂与道臣,预为商确闻奏,可也。

○李穆渊启曰,即者扈卫厅军官来言,本厅大将李相璜,今已许副,摠察无人,印信来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领议政为之。

○传于李穆渊曰,宗庙都提调,领议政为之。

○以同副承旨赵秉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司谏朴鸣和,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李景在,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扈卫大将单领议政沈象奎。

○李穆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李义纯牒报,则御营厅所授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贡马毙失之地方守令,自有本律,著在法典,盖虑或不勤护送,狃于故犯故也,今此该府照勘,固不可低仰,而第闻其本事,不无领来人故为生事之患云,审如是,则其所惩罪之义,反为开弊之虑,此等处合以公罪参恕,已被勘者,特仍其职,未及勘者,并依此以公罪勘放之意,分付,而来后若或视此,而遂致慢忽,则亦非今日原情之意,贡马上来时所经邑替传领送之节,另为申饬于各该道臣,使之随现论启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郑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令分授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今方举行,而本牙兵二十名,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四更量,幼学尹永植犯夜,被捉于本厅巡逻,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御营厅启辞,去夜四更量犯夜幼学尹永植,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永植依更数决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茂长县监李基华,灵光兼任咸平县监金箕祖,咸平县监金箕祖,万顷县监尹守澈,宝城郡守吴显佑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李基华段,曾经侍从,金箕祖、尹守澈、吴显佑等段,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领府事李相璜箚曰,伏以臣,久抱薪忧,曲荷荃谅,就水gg伏g乡庐,曾奉从便之恩教,视职事有无,而为时节往来者,今且十馀年所,见幸西枢务闲,可遂初计,行将担舁病躯,复寻郊次,而臣之权察扈卫大将,部司节制,虽异于受符之三营将吏校卒钤束之不可弛,而宿卫之有所重,则为任甚不轻,臣又有见带之庙宫社提举,奉护严恪之地,居外遥领,俱有所不敢,国体微分,两皆为然,伏望俯垂鉴谅,将臣庙宫社兼管及扈卫权察之任,并赐体谅,俾公私获伸,实为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宗庙提举扈卫大将之任,今姑许副,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甲午八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兰淳,副提调朴岐寿,假注书李墩,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待教金学性,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金珪、李显养,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兰淳进前奏曰,雨后日气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兰淳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亨基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兰淳曰,汤剂当退与诸医,烂商议定以入矣。上曰,唯。进御加味君子汤前方中,去苍术,厚朴,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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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景在缘故出。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墩金洙根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夜自一更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李穆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永元启曰,同副承旨赵秉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开城留守郑祖荣状启荐新生松茸,节尚稍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朴永元曰,勿待罪事,回谕。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司谏朴鸣和,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权敦仁启本,罪人许昌福高原郡到配事,传于赵秉常曰,放送事,分付道臣。

○朴永元,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修撰徐念淳,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时任玉堂春坊及刑官司饔院官员年六十已上人员,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柳和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都城颓圮处改筑时所入石子,今月十二日为始,东郊芦原近处,浮出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权敦仁启本,高原郡定配罪人许昌福到配事判付内,放送事,分付道臣事,命下矣。许昌福,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梁相弘汰去,代以生徒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基华、金箕祖、尹守澈、吴显佑等亦,济州上来贡马中路病留该邑守令,不善救疗径毙者,依分养马故失例论,三匹降二资,堂下越禄,四匹罢职,载在《大典通编》矣。吴显佑段,施以越禄之典,李基华、金箕祖、尹守澈等段,施以罢职之典,而今番则依备边司启下草记,并只公罪勘放,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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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墩仕直。金洙根。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范在外,掌令金𫓎,持平金乐渊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永元曰,今十五日,真殿茶礼,当亲行矣,该房知悉。

○传于朴永元曰,召对为之。

○传于赵秉常曰,两司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朴永元启曰,吏曹判书朴绮寿,参判李志渊,参议金兴根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李穆渊,以备边司言启曰,词讼旷任,实属可闷,京兆在外堂上并许递,今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韩镇庭、李鲁确、尹致秀,以上并单付。

○有政。吏批,判书朴绮寿进,参判李志渊,参议金兴根病,行左承旨朴永元进。以郑基善为大司宪,金鼎均为大司谏,金鼎集为执义,洪祐顺为司谏,黄𥞵、赵锡龟为掌令,尹致秀、李明迪为持平,洪祐喆为献纳,朴心寿、李㙽为正言,李源庚为说书,金熙华为判尹,徐万淳为左尹,李鲁确为典籍。鸿山县监李培秀特仍其职事承传。检书官单金凤叙。

○兵批,判书沈能岳,参判李基栽,参议李毅远病,参知朴荣显进,右副承旨李穆渊进。同知单千得骏,大护军徐耕辅,副护军李正耆、沈昌祖、金益范,副司直金大坤、朴鸣和、金𫓎、金致一、权用经、金乐渊、金永范,副司果宋尚玉、赵秉恒,副司正徐耆淳、李墩、金洙根,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左尹单赵冀永,右尹单徐万淳。

○以吏曹参议金兴根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传于朴永元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兵曹,以李升权为都监中军。

○朴永元,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监膳时,渔夫契贡人等呼诉内,供上生鲜,虽值日暖之节,每有难继绝种之患,而今当冷雨连霔,江水涨满,船不得行,网不得设,前储已乏,新捉无路,明日日下供上,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愿以活鸡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变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折半代封,可也。

○李穆渊,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五日大驾诣昌德宫,真殿茶礼亲行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七哨,马军二哨,训将率领,为先后厢,禁军二番为之,留营、留阵,置之。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十五日真殿茶礼动驾,与各宫房秋夕祭相值。在前如此之时,祭去马匹,自各宫房,有贳用之例,今亦依已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甲午八月十二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永元,检校待教金兴根,侍读官白东奎,假注书金洙根,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之。东奎读自孟子曰规矩,止人伦之至也。上曰,文义陈之。东奎曰,此章,以规矩方员之至,譬尧、舜人伦之至,至者推极而至于至善也。不以规矩,则虽有离娄之明,无以为方员之至,不法尧、舜,则虽有本善之性,无以为人伦之至。伏愿殿下,以尧、舜之性,法尧、舜之圣,以至于人伦之至,勉哉勉哉。上命掩卷。东奎曰,讲筵始开,下番阙直,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令政院牌招入直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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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墩金洙根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执义金鼎集,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未肃拜,尹致秀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永元曰,真殿茶礼亲行时,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入参。

○传于李穆渊曰,十五日次对,昌德宫熙政堂,依例来会。

○传于李穆渊口,召对为之。

○朴永元,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崇陵参奉所报,则今此秋夕节享,两官当为备员举行,而别检徐珖辅,身病猝重,万无进参之望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本陵别检徐珖辅,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建铢为崇陵别检。

○李穆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朴润荣、任圣皋差祭,金鲁甲,以禁军别将阵上进,洪羲瑾、徐左辅,俱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翊会,副摠管李宪球、安光直、金煐、赵运永落点。

○李穆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亨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甲午八月十三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穆渊,检校待教赵斗淳,侍读官白东奎,检讨官黄基安,假注书李墩,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卷读之。东奎读自欲为君,止贼其民者也。上曰,文义陈之。东奎曰,此章之旨,言圣人人伦之至,莫盛于尧、舜,欲尽君臣之道者,以尧、舜为法,则可以为人伦之极也。殿下以尧、舜之性,法尧、舜之心,精一执中,缉熙圣工,则亦尧、舜人伦之至,曷不休哉?懋哉懋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穆渊曰,儒臣退出之际,有所做错,事甚未安。当该玉堂,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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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内阁进。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墩仕直金洙根。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未肃拜,执义金鼎集,持平尹致秀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判尹金熙华,右尹徐万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永元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奉审嫡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秉常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次封,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穆渊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李穆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新除授崇陵别检金建铢,时在庆尚道安东地,今此秋夕节享,两官无以备员举行。今姑改差,更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动驾时,本府都事,以大驾各差备,当为全数进参,而都事韩容鼎,光陵秋夕祭差祭,都事姜𣹡,健陵秋夕祭差祭,其代令该曹,口传相焕,以为差备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晩奎为崇陵别检。禁府都事韩容鼎,典设别提赵秉宪相换,禁府都事姜𣹡,司宰奉事任序常相换。

○李穆渊,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龙观、李器炯,景福宫卫将千得骏,俱为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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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墩金洙银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夜自五更至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大驾诣昌德宫真殿,入幕次后,世孙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兰淳,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执义金鼎集,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尹致秀、李明迪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李穆渊曰,侍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

○传于李穆渊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朴岐寿启曰,副提学差出,馆录为之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绮寿进,参判李志渊,参议金兴根牌不进,行都承旨朴岐寿进。启曰,副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晦寿为副提学,洪祐顺为副应教,李是远为校埋,李翊会为弘文提学,柳荣河为军资正,郑鎏为孝陵别检,韩珽为新溪县令。兼养贤主簿单李鲁确。赠左赞成朴参源赠领议政例兼,赠吏判朴师得赠左赞成例兼,赠吏参朴弼基赠吏判例兼,已上右议政朴宗薰三代。

○兵批,判书沈能岳,参判李基栽病,参议李毅远入直进,参知朴荣显病,右副承旨李穆渊进。同知单闵永孝,大护军单柳河源。

○吏批,再政。以朴升铉为司谏,金道喜为礼曹参判,李甲参为康陵令。

○兵批,再政。同知单黄履浩。

○吏批,三政。以闵致叙为英陵令,徐万淳为司译提调,曺凤振为平市提调。

○兵批,三政。同知单金尚初。

○吏批,四政。以李羲硕为宗庙令。

○朴岐寿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行副提学朴晦寿,即为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朴晦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金鼎集,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尹致秀、李明迪,献纳洪祐喆,正言李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大司谏金鼎均,献纳洪祐喆,正言李㙽,执义金鼎集,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尹致秀、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兴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岐寿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徐憙淳状启,进上药材山药,未及充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朴永元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李穆渊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赵秉常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永元,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阁李嘉愚,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行副护军朴英载单子,则以为,同姓八寸兄必载,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三十寸兄凤悦第二子济祐,欲为继后,两家同议完定,而未及礼斜,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单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不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朴英载单辞既如此,依定式朴凤悦第二子济祐,立为朴必载之后,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本府都事,以大驾各差备,当为全数进参,而都事金来根身死,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差备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洪奭周箚曰,伏以臣,辞不获命,既已出而冒膺矣。见带司译提举之任,揆以公格,不宜仍兼。伏乞亟命该曹,照例递改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于朴岐寿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朴宗薰箚曰,伏以臣,辞不获命,冒肃台司职名,退自前席,惶汗浃衣,兢惧惭恧,有倍往日。第臣有所带提举,揆诸官方,理宜递解。乞令铨部,画即差代,以存格例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于朴岐寿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甲午八月十五日卯时,大驾诣昌德宫真殿,亲行茶礼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赵秉常,假注书李墩、金洙根,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检校直阁徐万淳,检校待教金兴根,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金兰淳,副提调朴岐寿进前奏曰,雨后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由显谟门,至广达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出建明门、兴化门,进发至敦化门,由进善门,至仁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仁政殿、万安门,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诣板位西向立。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拜礼,仍陞诣第一室盥洗位,盥洗讫。诣神位前三上香,岐寿奉香,秉常奉炉,仍献三酌,岐寿奉爵,永元奠爵。次诣第二室、第三室,并如右仪,仍降复位,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拜礼讫。还入斋室,命承史权退。还宫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宣化门,由协阳门至仁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进善门出敦化门,仍进发入兴化门,至广达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显谟门、兴泰门,命出标信解严,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午八月十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兰淳,副提调朴岐寿,检校直阁徐万淳,假注书李墩,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右副承旨李穆渊,假注书金洙根,事变假注书卓宗述,左议政洪奭周,右议政朴宗薰,行判中枢府事李羲甲,兼户曹判书赵万永,吏曹判书朴绮寿,右参赞金箕殷,兵曹判书沈能岳,行大护军徐耕辅,知事李纪渊,礼曹参判朴晦寿,行护军李惟秀、申䌹,同知中枢府事李铁求,校理白东奎,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金景球、赵宗翊,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等进前起伏奏曰,侵早动驾,亲行茶礼,寻又召接臣等,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已为待令,使之入诊,何如?上曰,置之。象奎曰,近日进御汤剂,不无奏效,诊候继进似好矣。上曰,置之,次对为之。象奎曰,此堂即我列圣朝重熙屡洽,勤政常御之所也。昨冬告灾,圣心惊惕,亟命经始,不烦民力,而栋宇依旧。今日殿下临御,而臣等进对前席,回想伊时光景,可谓转灾为祥,而虽旧维新之兆,实基于此,诚不胜万万忭贺。因此而窃有区区下怀,敢玆仰陈焉。第伏念肯堂肯构之义,非屋室造作之谓,即增崇基业,延祚无穷之喩,则群下之所环瞻欣喜者,亦岂为跂翼轮奂之美,率还前观而然哉?此正殿下奋发修省,丕新景命之一大期会,而述先志,为贻谟之要,惜财用,尤爱民之本。伏愿念玆在玆,休养生息,日新圣德,赫然改观,使兆庶蒙福,一世被泽,自今伊始,无有已时。而今又新卜贤辅,初行宾对于此堂,有以仰认延访周谘之圣意,明良喜起之晠,可以复睹于今日。顾臣眷眷下忱,惟在于益懋圣念,蕲望之切,辄敢仰达矣。上曰,所陈切实,当体念矣。出举条象奎曰,文科新榜后,分隶三馆,即国典应行之事,而闻因槐院实官之未备,尚不免稽滞云。权知中备员分馆,亦多已例,今亦依此举行,无得迟延之意,分付该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臣曾以馆录之不能如古频行,为进人淹滞之叹,有所仰奏,而壬辰行圈,亦已为三年之久,其后又未免积滞矣。会圈又不可更逾此岁,副提学即令差出,使之趁速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忠勋府有司堂上三员,一员有阙未差,今已有年,如非适无可为之人,则曾亦随阙备员矣。锦阳君朴齐闻,以世袭之任,今又当次,即令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日前伏闻文庙释菜时,东庑分献官奠酌之后,有大段骇悖之举,而台监亦不纠察,本馆又无论罪,诚甚骇然。当该分献官捧现告,令该府拿问严勘,监察亦为拿处,不饬之本馆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昨年以庄陵礼堂奉审,待今秋举行之意,筵奏蒙允,而第念洊歉之馀,秋事犹在未判,厨传为弊,实属可闷。而北道陵寝奉审年次,又在今秋。在前陵寝奉审,多有退行之例,今亦依此退行于明年似好,故敢此仰达,而因此思之,三处史库曝晒,更退明秋,亦为纾民力之道,使之一体退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训将以求山事,不得不有一二次乡行,而近或有微禀后,从便往来之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从便为之,可也。象奎曰,今日左右相,皆已出膺,民国事诚万幸,而臣则尤有所自幸者。赞襄谋断,得有倚重,糊涂惛愦,尚赖提挈,一日二日,犹可苟挨,目下又可以不能而止,已试而已,丐身引年,退免有日,是又其进退俱幸,有不敢以言语烦陈矣。奭周曰,臣以万万无似,猥叨万万不敢当之重任,揆分度能,夫岂有一毫堪承之望,而屡回控吁,诚未格听,批谕洊降,转益隆挚。前后辞逊,徒归于坐徼恩礼,惶感交极,他不暇顾,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臣之驽劣迂拙,不合是任,固圣鉴之所已俯烛也。重以目下疾病,逐岁渐痼,实无黾俛陈力之路,与其窃禄瘝官而终陷大戾,无宁早自引退,尚可以仰承终始曲保之惠泽。惟愿亟赐体谅焉。奭周曰,殿下不知臣不肖,既畀承弼之重任,又望之以民国之计,启沃之责,如臣庸愚,顾何以一分对扬,而耿耿忧爱之衷,亦有所磨灭不得者,每欲一番披露于前席者久矣。如使臣言,有可以仰槪宸衷,获蒙采施,则臣虽退塡沟壑,亦无馀憾,若其无一可用,则是迂不识务,尤宜早蒙斥黜,又安敢虚縻宠禄,淟涊于庙堂之上乎?顾今国纲扫地,民命阽危,世道人心,无一可恃,我圣上忧叹之教,亦已屡发于丝纶矣。是宜君臣上下,聚精会神,汲汲遑遑,不遑宵旰,而窃覸于举措之际,则不独小大臣工之积狃于恬嬉而已,我殿下,亦惟深居高拱,略无振励,朝绅之晋接绝罕,政务之谘访未闻,将何望于挽回既危之国势,奠安将刘之民生乎?臣于数十年前,待罪于论思出纳之任,亦当屡奉清燕之对矣。三昼讲读之际,万机裁断之时,顾问不倦,酬酢如响,蔼然情志之交孚,尚不任钦颂于中。比年已来,时或登筵,则虽辅臣之敷奏,循例赐可之外,绝不闻一语之问答。窃伏睹圣智之周物,初未尝少损于往时,而独于酬接之间,似不免有厌倦之意。皇天祖宗之付畀,在我殿下,四百年宗社安危,在我殿下,亿兆生灵之系望,在我殿下,殿下于此,安可以有厌倦之意耶?若或以静摄之馀,务在休养,劳心疲精,虑妨保啬,则琐事漫务,固不必一一留神,而至于经传义理之讲确,民国𬣙谟之讨论,不唯无妨于保啬,实有大益于节宣颐养之方。虽以闾巷匹庶言之,闲居终日,无所寓心,则四体自不觉纵弛,神气亦随以萎苶,积久成习,骎骎然日就衰惫,而方寸之间,亦罕有舒畅愉悦之时。必也心有所用,身有所事而后,始可以收拾筋力,振发精神,而渐臻于清明康强之域。伏愿圣明,深念斯理,试自今日筵席,闻一奏对,则就其言而详叩其可否,发一政令,则因其事而细询其得失。圣意所在,则明白剖示,或有疑端,则反复问难。每于燕闲之暇,或召接儒臣,或延访群僚,或䌷绎方册,或详确机务。以至闾里疾苦,稼穑艰难,人情物态,四方异闻,无不悉陈于黈纩之前,则圣学之将就,圣聪之开发,其效所及,固不可胜言。而今日得一善言,明日讲一美政,益闻其所未闻,益悟其所未悟,愈久愈新,滋味渐生,其为颐神适情,而有裨于天和之调养,又孰有大于是者耶?顾今国家之事,一毛一发,无不受病,虽难以一一枚举,而苟圣心,一加奋励,则其所矫革,亦只是次第间事。唯愿少垂澄省焉。上曰,所陈切实,当体念矣。出举条奭周曰,今日悠悠万事,莫有大于辅导春宫,成就睿德。前后臣僚之进言者,未尝不以是为第一义,而我殿下,亦未尝不乐闻而嘉纳之矣。及其夷考于施措之间,则书筵之间断犹旧也,宫僚之数易犹旧也,辅翼之具,诱掖之方,其疏略亦犹旧也,圣意岂或谓睿龄尚在幼冲,典学犹可少缓耶?古人小学之教,盖始自能食能言之初,若曰,今日不学,犹有来日,则寸阴虚度,固已可惜,而智虑渐开,习尚渐愦之后,扞格妨夺之患,安知无十倍于今日者乎?况讲对既旷,宾僚罕接,深宫燕息之时,所朝夕左右者,惟宦寺、阿保耳,规箴之言,何从而闻之,逸游之习,谁得而防之?侈靡玩好之具,鄙俗导谀之语,又安知不浸渍渐染于耳目耶?先入之言,一锢于中,匡救矫拂,为力愈难,圣念若及于此,则其所以用力于早谕之方者,必不容晷刻虚徐矣。祁寒盛暑之辍讲,本非古典,而至于春坊之无时召对,尤无妨于保啬之节。春坊之臣,固宜以此,频频仰请于停讲之时,而屡朔之间,寂然无闻,以至秋候垂半,新凉已生之后,亦未尝以开讲为请,致勤圣教之提谕而后,始乃循例入禀,诚甚慨然。讲对今既设行,自当连为开筵,而此后虽值寒暑,亦勿如前久撤。山林宿德之士,草野怀器之人,俱当旁招广求,以资其熏陶辅养,两坊宾僚之任,固宜十分竗选,而既得其人,亦必须久于其职。伏见近日宫僚,多以在外蒙递者,穷经读书之士,未必独在于京辇,而遐土疏逖之人,往往多朴厚率直,不为媕妸者,穷阎遐陬之幽隐疾苦,亦可以因此登闻,何可以其在外之故,俾阻于陪讲之列乎?亦愿申饬铨曹,另加慎择于宫僚之除,而乡居人中,有闻望者,待窠加意收用,既除之后,必令趁期上来,使之行公。凡系宾客春坊,非有不得已之实故,俱勿轻许递易,如宾客相见礼时,春坊之未及备员者,尤无可递之义。自今以后,俾勿以此烦禀,务令各久其任,以责其启沃之效。殿下尤宜以义方之训,遇物之诲,申申于燕闲进见之时,以至起居饮食之际,必皆兢兢致慎,毋或有一毫疏忽,实宗社生灵之大幸也。上曰,所陈出于悃愊,实为感叹。分付铨曹,并为采施,俾有实效,可也。出举条奭周曰,伏见日前传教,有畿辅军钱停退条,限明年仍停之命,外此可以纾力者,又令商确闻奏,十行纶言,恻怛恳挚,若保如伤之惠泽,不啻浃人髓,圣教之下,孰敢不感激铭颂,思所以究宣其万一乎?窃念今年穑事,虽不至如去岁之失稔,而远近诸路,潦旱不齐,非时霖雨,尤妨晩谷,有未可保其均登。至于歉荒洊经之邑,饥羸甫起,呻吟未绝,譬如大病新起,元气全脱,劳复之症,九死一生。藉令幸而遇大有之岁,若并督以新旧之逋,则惟有散而之四而已。今玆优恤之教,诚足以固结民心,俾获安堵,而湖西洊歉之形,与畿甸无异,恐不容无一视之典。目今国计之枵然,非不可闷,而国依于民,有民然后有国,民情所系,它何暇顾?况民力既纾,邦本渐固,目下虽若少损,久计必当有裕。若民不聊生,流亡且尽,则国计亦安所可充耶?今岁宽民之政,决不可拘循常例。窃谓湖西经灾之邑,亦当依畿甸例施行,而并令道臣,就两年积欠当捧条中,商度区别,可蠲者直请蠲荡,可停者退年仍停。虽不得不捧者,亦许从宽展限,或俟今秋之毕获,又或限明年麦熟,徐徐征收,然后庶可使德意均覃,而沟壑馀喘,有所恃以奠其居矣。且念两年冬春之间,辇毂咫尺之地,载路殍殣,惊心惨目,实是近古之所罕有。近日则虽比前稍息,而滨死幼穉之啼呼行乞者,犹往往有之,其为绝矜,尤非强壮者之比。行乞遗弃儿收养之法,创自先朝癸卯字恤典则之书,至今为金科玉条,而近来有司之臣,虑其虚实之相蒙,多不着意举行,遗弃儿收养者,间或有一二塞责,而荒年行乞儿,则无论京外,绝未闻有收养之举,并与定式本意,而茫然不知者多矣。无实徒费之弊,固宜详核禁断,岂可因此而并废昔年已行之良法,致令惠泽壅阏而不究乎?亦愿另饬攸司,一依典则遵行。而行乞收养,本以麦秋为限,今年则虽已过时,荐饥之馀,死亡既多,不可无格外愍恤之政。其中最无依绝可矜之类,令五部着实搜访,牒报赈厅,或给付自愿之人,或自该厅,限秋谷毕登前留养,其中无衣者,亦依典则定式,量宜造给。亦以自今后申明旧典,惕念举行之意,知委诸道,期令方域之内,无一孩提之不得其所,则亦可为迓和祈永之一助矣。上曰,湖西军钱停退及蠲荡事,令道臣具意见状闻施行,而遗弃儿收养事,分付该厅,惕念举行,可也。出举条奭周曰,裁抑近习,乃我朝相传之家法,而我先朝诒燕之谟,尤严于是。凡在貂珰之列,掖庭之属,趋走扫洒,出纳文书之外,无一敢干于朝政者,即今日廷臣之所共仰睹而钦诵者也。挽近以来,此辈之小心屏息,渐异于前,跳踉横肆之迹,往往有喧藉于听闻者,其为隐忧,诚不容言。况我殿下,深居九重,罕接臣僚,其供奉使令,朝夕昵近于左右者,唯此辈耳。苟不能随事严束,随犯痛惩,而或示以宽容假借之意,则其乘时逞臆,又将何所不至哉?先正臣李珥,告我宣庙曰,使貂珰之辈,严畏士大夫,然后可以永守先王家法,旨哉言乎。臣于昨冬,伏见辅相之臣,以一官寺事,迭相论奏,而竟靳处分,窃恐从今以往,此辈将益无严惮士大夫之心矣。臣又伏闻近日,中官、掖隶,有以举行骇妄为罪目,而蒙刑配之典者,威断赫然,庶足以警一励百,而有司之臣,不得与闻于盘核之际,情犯之详,犹未及昭布掀露,臣窃谓处分虽严,尚欠于明白洞快,而恐未尽于防杜后弊之道也。朱夫子尝以宋孝宗,核近习漏泄文字之罪,而拘于亲宠,不能痛治,有所陈规,此辈所犯,岂但漏泄文字而止哉?先从已现发者,不可不到底穷核,加倍严惩,明示罪犯,以破众惑,而此后则尤愿以启宠为深戒,干恩徼幸之言,毋令敢得进于前。此辈有犯者,亦并随其轻重,出付法司,一断以三尺之律,以昭平明之治,以杜纵恣之渐,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抑近习事,卿言好矣。予当服膺,而卿亦随事指陈,无废宫府一体之义望也。出举条奭周曰,伏见日前下教,有持平权秉德屏裔之命矣。其疏措语,殊甚荒杂,所论漕转一款,全不识法意所在,国初流来之彝典,谓之以壬辰间创设,外此事实,率皆差爽,名以台章,亦云羞耻。且近年以来,奸细之民,窥觇利窦,图破漕仓,往往有喧藉于听闻者,今玆处分之圣意,臣岂不仰认,而第念台阁事体,与他自别,无论其言之为可为否,其人之为贤为不肖,官以谏名,则必加优容,非但古昔徽规,即是我朝家法。臣尚记年前,有一台臣,以田土讼辩之事,陈章论列,至于侵斥决讼之重臣,张皇构捏,语多骇妄,我先大王,悉烛其挟杂架凿之状,特下丝纶,辞教截严。而及其罪名勘断之际,屡回思量,仍教近臣曰,其人固无足言,而所顾惜者其官也,遂命止解其职。臣以其时记注之职,躬聆圣教,至今不敢忘矣。况今言路之不辟,实为目下忧端之最,今番处分之后,远外骤闻者,或未细谙实状,而只相传播,以陈疏台臣之重,被行遣云尔,则其为言路之害,恐亦不细。臣谓权秉德屏裔之典,特加参酌,只令镌斥其职,亦足以薄示惩罚,而无损于优假言官之美规,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权秉德事,虽曰台言谬规云云,大欠敬谨,所以有处分矣。然而卿言如此,从当更有商量矣。出举条宗薰曰,臣以万万无似之贱,承万万匪分之命,岂或有一分冒承之望,而微诚未格,敦饬愈勤,左右迫塞,回旋不得。唯有前席面恳,庶或为万一祈幸之道,而非肃命,则无以面恳,故不获已冒没呈身,惶惧恧蹙,实不知措躬之所矣。当今日艰虞之会,求鼎席协赞之人,而如臣空疏拙劣,滥厕其间,毫无裨补,竟速偾误,则其于国事何如哉?臣之终始力抗,死不敢当者,断断非为一身之私耳。伏愿亟加三思,早赐斥退,改授梦卜之贤,是臣区区之祝也。宗薰曰,臣何敢见职自居,猥有论奏,而忧爱之诚,自有不能已者。今日臣等之登对,适在于新成之殿阁,而此即我列圣朝视朝常衙之所也。今日重新,有以仰我殿下堂构涂艧之圣意。追先而监于宪,践位而行其事,汤德日新,周命维新,永奠无疆之基筮,自今万亿维年,区区善颂,惟在于此。宋臣范祖禹之言,欲法尧、舜,当法朝宗,臣敢以法朝宗三字,为殿下献。左相才以勉圣学辅睿德,有所仰陈,其言恳恳,即臣之所欲言者耳。固gg顾g今日大本急务,固无过于睿德成就,其所以成就之本,又在于殿下身教物诲之勤。讲筵则课日频御,讲磨经传,用示典学之道,臣邻则以时召接,讨论事务,俾知勤政之要,则在殿下自治之方,裕后之谟,将两得之矣。昔程子论冲年辅养之道,以为宜选贤德,以备讲官,陪侍宿直,陈说道义,所以涵养气质,熏陶德性。又请内侍、宫人,皆选老成厚重之人,不使侈靡之物,浅俗之言,接于耳目,此诚切至之论也。若使程子,今日立朝,亦必以此言进殿下,可不动听而亟行之乎?臣以为宫官,必极选而久任,毋徒作通拟升进之阶,勿轻许辞递迁易之路,以责实效,桂坊官,亦必端方读书之人,广选荐授,俾与顾问之列,毋令挟册具员而止,则必有其益。至于燕处深严,俎豆嬉戏之地,所以立规范而戒逸乐,尤当致勤而毋忽。殿下所奉受于昔日者,亦惟在于勤讲学亲贤士,今日所当仰述者,又岂外此乎?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所陈切实,忧爱之诚,溢于言外,深所感叹。当体念而服膺也。出举条宗薰曰,顾今百度俱弛,众瘼皆痼,难以一二数,而先从最棘而言,则民生殿屎,邦本杌陧,诚有朝夕莫保之虞。为今日计,唯当汲汲怀保,如救焚溺,而近民之官,必得其人,然后惠泽施措之所宣布,得以究达,奸猾豪右之所侵剥,可以锄戢。宽得一分,民受一分之惠,行得一事,民获一事之利,此所以目下纾急之务,亶在于慎择守令矣。量才拟授,铨曹之事也,考绩黜陟,方伯之责也,内外相须,彰瘅兼举,然后始可见实效。然择守令,亦有其要。幸门不杜,则善治不可见,仕路不清,则良才不可得。幸门一开,如潢污之横决,仕路既淆,如稂莠之骤茁,贾竖佩符,复安知抚字之为何事乎?钻刺得官,所营者椎剥,以为妙计耳,为方伯者,又从而阖眼帖耳,徒为循私弭怨之归,如是而民何以聊生乎?臣故曰,杜幸门为清仕路之本,清仕路为择守令之本,而严殿最,又其要也。肃庙朝,尝作代柱帖,列录褒启守令,仍令铨曹,抄出书入,又尝下教,守令之殿最居下者,永不叙用,切勿举论于年例岁抄,英庙朝,又有续代柱帖。列圣朝勤于求人,严于立法,有如是矣。继自今严立规制,饬励内外,屏绝侥幸,澄清仕籍,以为永远收效之地,诚不可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卿言切中时病,分付铨曹,与各道道臣,惕念对扬,可也。出举条宗薰曰,日前批教有曰,民穷财竭,此固今日上下大小所共忧者,而殿下已命之矣。财者民命也,财竭而民不穷者未之有,民穷而国可安者未之闻也。周官一书,半论理财,而不言取民,故自古论财者,不言生财,而只言节用。盖天地所生,止有此数,不在此则在彼,非节用则更无裕财之道矣。司马光,尝论节省,以为虽南郊事天之礼,牲帛之外,仪仗之类,皆可减也,上自乘舆服饰,下至亲王公主婚嫁之具,亦可省也,古人之言,盖如此矣。今欲行节约之政,则上下内外,同心协谋,凡无益不急之需,一切除减,虽于经尚恒例之中,稍属丰豫侈靡者,取次损略,则一事二事,自当有补于民,有补于民,则自当有益于国,此在我殿下立志定规矣。臣窃以为,新作主第,过于侈大也。臣固知圣上止慈之念,非出尚侈之意,而间架太广,力役太烦,有逾古制,且非其时。若曰费出内藏,不烦经用,则有大不然。财出于民,岂有二源哉?今虽后时,言之无及,而苟欲裁损,岂无其道?且出阁不远,虽衣食器用之微,勿近奢丽,务从俭约,则实为锡福之本,非但为节费而已。昔在宣庙朝,东阳尉主第浅露,与邻舍相临,赐薍帘以障之,不许增葺。今其第尚在,此岂非今日所可仰法乎?深加圣意,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主第事,所陈甚好,予方感愧之不暇也。出举条宗薰曰,抑近习严宫禁,即我朝家法也。宦妾、仆隶,操束极严,守门阁供洒扫之外,不敢一毫逾滥,逮至先朝,尤加严正,此辈之谨慎畏缩,外人亦皆睹闻而钦诵矣。挽近渐不如昔,阙庭出入,街路呼唱,几与朝绅无别,因事出外,则往往有凭恃骄横之习,至于张妓乐猝吏隶,有骇听闻。掖属从以放肆,攀援宫妾,图占任役者有之,闾巷无知之类,亦不无夤缘希觊之渐,有识忧叹久矣。虽以近日秋曹刑配之掖隶,药院启汰之医官事观之,亦足见法纪坏而变怪多,防微不严,则末流之弊,有不胜言。臣谓止于刑配、启汰,可谓太宽也。凡若此类,必须痛加裁抑,随其现发,施以加倍之律,然后方可以少有惩畏矣。宫禁事有不敢知,而观于阉寺,亦可类取gg推g。诸葛亮论宫府一体有曰,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攸之、祎、允,魏杨阜为少府,欲疏省宫人,问其数于御府吏,吏以禁密对,阜怒杖之曰,国家不与九卿为密,反与小吏为密乎?此皆知周官法度者也。一内外均疏昵,即出治之本,信不可忽也。宣祖朝,以内番宦官之猥众,命减其半,常不与接言语。上乳母有所干请,不许,且责其僭乘屋轿,乳母步还其家,圣祖治内之严如此,政宜鉴法。伏愿留念焉。上曰,卿言款曲,出于无隐,予亦当留心于有改无勉之义矣。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羲甲等曰,别无可奏之事矣。穆渊曰,玉堂所怀奏之。东奎曰,无所怀矣。穆渊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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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缘故出。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墩仕直金洙根。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太庙閟宫展谒,吉日已届,仗卫方戒,而入此月来,晩潦浸滔,殆乎无一日不雨。浓云倏散,虽或暂止,骤霏旋洒,仍又复霔,不可以即见之乍晴,难必其俄顷之遂霁。肃敬之地,沾服已虑其失仪,保啬之道,冒湿尤妨于节宣。臣等职忝保护,下情不胜憧憧,玆敢仰吁。伏乞特寝成命,更为择吉,于礼无少妨,且多已例,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未肃拜,执义金鼎集,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尹致秀、李明迪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弘文提学李翊会,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朴晦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副提学朴晦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朴晦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朴永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洪祐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是远,时在江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李在鹤落点。

○以副应教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执义金鼎集,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尹致秀、李明迪,献纳洪祐喆,正言李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朴永元,以吏曹言启曰,因咸镜监司权敦仁状启,永兴府使洪远谟,端川府使林亨寿,以扫坟事,受由归家,而顾今秋务方殷,籴政将始,此时一日暂旷,极为可闷,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永兴府使洪远谟,端川府使林亨寿,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病势之如何,而状请催促之下,谓有身病,不即下去,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罢黜,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镇华为永兴府使,李敏教为端川府使。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继在为禁府都事。

○朴永元,以礼曹言启曰,因药房口传启辞,庙宫展谒,更为择吉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更为推择,则今八月十九日、二十八日俱吉云,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十九日为之。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阁李嘉愚,以有頉改付标矣。所带检校之任,减下,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济州前牧使韩应浩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掌令黄𥞵疏曰,伏以臣,自被弹言,便成僇人,杜门息交,铲迹鞱影,谢绝人事者,已十数个月矣。向奉行台恩命,惭惧交中,辄即逡巡,不敢冒膺,及承置对之命,猥陈输情之供,严诛不降,恩饬反侈。臣复欲逡巡乎,则义分是怵,苟欲冒膺乎,则情势难强,不知所以自处之道矣。不意玆者,掌宪除旨,又下于蹙伏之中,臣滓秽自在,既无进身之望,惶懔转甚,益无措躬之所也。噫,臣门寒族单,性狷器浅,幸窃科第,滥厕清显,此莫非我殿下陶铸之泽耳。臣惟以趋走承使,殚竭奉公,为涓埃之报,尘刹之奉,抱此一念,耿结在中。昨年春,猥膺湖右按廉之任,奉命怵惕,临事戒慎,随闻殚录,据实直陈,而威不足以弹压奸滥,识不足以钩核幽隐,自知纰缪之必多,惟俟谴罚之是加。弹驳之言,果发于司直之地,臣抚躬循省,满心惭恧,顾安有分疏之计哉?第台章中所论列者,凡四节句语,而其第一节中,鄙陋荒杂四字,即臣着题语也。是实自取,其谁敢尤?其下三节,则有不得不包羞忍耻,逐条而陈辩者。夫监赈张乐,是何等妄举,臣虽昏愚,岂不识此个事体乎?臣于公州露踪也,适值道臣毕赈之宴,邀臣赴席,与共志喜,张乐之云,其此之谓耶?若以谓赈政虽已了勘,绣役姑未完竣,不必为䜩饮之举云尔,则受而为过,悔亦何及?若其褒贬倒置之说,臣诚不知其何所指也。褒贬之称停与否,臣则躬探于五六朔之间,而尚不敢自信,台臣则耳得于三百里之外,而其何能直判乎?此在公论,不必多辨,而至于赂物云云,即为人臣奉命者一日不可冒之辱也,百世不可洗之耻也。既以传授等说,为之题目,则传之必有其处,授之必有其人,而台臣,亦必有明知灼闻,正宜一一指摘,使当之者无所逃罪,闻之者有所取信,而不此之为,泛谓之众目莫掩,所谓众目,果是何样人耶?究其用意,则专在于钳制,而观其遣辞,则反涉于囫囵。此虽急于挤陷,不暇计量,独不念人心之无以厌服乎?今虽欲自拘司败,仰请辩核,而第其对质无所,惟当抱此冤郁,自靖而止耳。但念臣家,世守清白,未尝为人嗤点,至于臣身,坠辱至此,私心痛陨,宁欲无生。以公则辱君命而辜委畀之意,以私则忝家声而受至丑之目,臣更以何颜,彯缨束带,扬扬于班联之间,重贻清朝士大夫之羞乎?且况专对有命,往役义重,何敢为规避之计,而其职至峻,其责甚大,视持斧按廉,亦自悬然。按廉之役,尚此偾误,专对之任,尤何堪胜?玆敢毕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将臣实兼职名,并赐镌改,仍命攸司,刊臣姓名于朝籍,以谢人言,以安微分焉。臣于自讼之章,不宜赘他,而事适当着,义难终默,谨玆冒昧而附陈焉。夫人主导率之政,莫先于廉耻,人臣敷纳之道,莫要于诚实,尚廉耻所以励名检也,懋诚实所以祛浮华也。近来三司之陈章疏者,无所尾附,则不许捧入,院规即然。而其有陈疾病而乞解者,有辞华要之职而蕲免者,此则犹可以罄竭底蕴,极论事宜,上可以补君德,下可以裨朝政,至若遭罹紧重,情踪危蹙,而不获已陈吁,则设或刺口论事,尚惧分义之猥越。喉院则不谅处义之如何,言事之当否,只据院规而进退之故,急于陈情,期于彻聪,则不得不略略构说,草草塞责,是直为文具而已,乌足谓言事也哉?以外面则有伤于廉耻,以里面则有欠于诚实,名检由是而将亏,浮华由是而渐胜,不几近于导之使然乎?院规本意,必不如是,而今成格例,有若莫可违越者然。臣谓改定节目,稍存分数,则其在尚廉耻懋诚实之道,庶或为一助。伏惟殿下,勿以人废言,而亟垂财察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事属既往,而论者今又不在,何须更提,重伤忠厚之风乎?况往役义重,岂可一向逡巡?末段所陈,自有深义,不可辄改。尔其勿辞察职。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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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缘故出。行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墩金洙根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启曰,行大宪郑基善,执义金鼎集,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尹致秀、李明迪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永元启曰,行副提学朴晦寿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副提学朴晦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储庆宫秋享祭大祝,前佐郞河锡洪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河锡洪。

○赵秉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沈象奎箚曰,伏以臣之冒叨药院之任,今已周岁,而又数月矣。保护之地,义当筋力自效,苟非疾病甚苦,不敢不随时趋簉,以伸起居瞻觐之诚,而经夏伤暑,气血益以凋耗,时常顿缀,最不耐作动,比久患痞数,遗泄又间苦,方其增剧,殆将朝暮殊尽。屡次诊筵,多不能进身,以至汤剂议定,亦不得备员,事体苟简,惶惧弥切,不惟亏分之罪,合被重谴而已。既往未免如此,来后预难自力。玆敢短箚陈吁,仰祈递改。欲望圣慈,特赐鉴谅,亟许矜允,不胜千万望幸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药院之任,今姑许副。仍传于赵秉常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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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墩仕直金洙根。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进御加味君子汤,明日停止,自再明日煎入事,榻前下教。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执义金鼎集,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尹致秀、李明迪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景在启曰,行副提学朴晦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朴晦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端川府使李敏教,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穆渊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献纳洪祐喆启曰,臣年既蒙𫘤,识又蔑劣,清朝耳目,本不近似,而纳言除旨,有陨自天。召牌屡降,逋傲是惧,虽不敢不冒没出肃,而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容随参者。前后如臣情地者,以此引避,举蒙体谅,臣何敢晏然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持平尹致秀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台阁之任,而伏奉持宪除旨,署经有命,召牌俨临,臣且惶且感。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第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前后如臣情地,辄蒙恩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景在,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阁金鼎集,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金履载所报,则以为,昨年本府句管关西小米三千九十七石零,海西小米一千石,岭南大米一千五百石,虽不得不以赈粜移运,而此谷即是散置各道,取耗支放者,到今还充,在所不已。以本府营库遗在丁银中,限一万两贷下作钱,分送于各该道,以为作谷,俾充本摠,而元银则以本营之所收拾拮据者,渐次贸充为辞矣。谷缩亟宜准充,银贷的有报期,参诸事势,不须靳持。特依所报许施,使之先为从便作谷于岭南,而关西之三千馀石,海西之一千石,则待明年渐次相换,以复元摠。至若银价赢馀,使该府量宜区处,而库留不可久旷,准报后形止,随即启闻之意,分付该守臣。作谷事,一体分付于岭南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岭南之全道荐歉,公作米,难以本色准给,故下送公干,依年前公木代钱之例,使之分数代给,为纾民力矣。即见该监司徐憙淳所报,则枚举东莱前府使朴大圭牒呈,以为原纳中六千石价,代银以给,馀剩条钱,为五万九千两云,而仍请区处矣。本道信需谷设置,专为信行时敛民之弊,而挽近或多移划,转至割本,此系有时需用,而年复年减缩,诚极可闷。际有此剩馀之财,非但作为实用之合宜,既是倭供所剩,则以此补彼,名色亦好。令本道作谷添付于元谷,同为粜籴,严其典守,永作岭民备豫之资,何如?传曰,允。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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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洙根仕直曺锡亨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未肃拜,执义金鼎集,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传旨未下,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天摩佥使朴大观,山羊会万户文启七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岐寿启曰,假注书李墩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墩改差,代以金在根为假注书。

○金在根在外,代以曺锡亨为假注书。

○朴永元启曰,行副提学朴晦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朴岐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持平朴敏树,献纳柳致明落点。

○以大司谏金鼎均,正言李㙽,执义金鼎集,掌令赵锡龟、黄𥞵,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掌令赵锡龟、黄𥞵,持平李明迪,正言李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与大司宪郑基善,新除授持平朴敏树,献纳柳致明,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永元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朴岐寿曰,政官牌招开政。

○朴岐寿启曰,吏曹判书朴绮寿,参判李志渊,参议金兴根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朴岐寿,以吏批言启曰,内医院都提调,今当差出,而无故大臣,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朴绮寿,参判李志渊进,参议金兴根式暇,行左承旨朴永元进。启曰,副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弘根为副提学,朴齐明为户曹参议,洪奭周为内医都提调,吴基默为工曹佐郞,洪秉箕为司圃别提。

○兵批,判书沈能岳,参判李基栽,参议李毅远病,参知朴荣显入直进,右副承旨李穆渊进。护军朴晦寿,副司直李是远、尹致秀、洪祐喆,以上并单付。

○朴永元,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金鼎集,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郑履善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洪祐顺,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李穆渊,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毓祥宫秋享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副提学朴晦寿疏曰,伏以本月十五日宾筵,大僚仰请馆录,仍有副提学差出行圈之命,而铨曹,以臣旧拟,循例检入,至蒙恩点,继以天牌踵临,荣动闾里,臣于是,惊惧恧蹙,莫省攸措。噫,匪人滥官,是谓麟楦,五色彪外,非不观美,形似而德枵,名冒而实舛,即假作而虚设也。清朝官人之政,虽在闲漫,不容若是。况玆玉署长席,资启沃备论思,焕黼黻之猷,贲笙镛之治,自是学士极选,亦系儒者至荣。苟非清名雅望,经术文章,如古陆贽、范祖禹者流,莫或居之,而国朝馆制,副提学,仿古直学士之衔,比侍读检讨之职,选法尤严,故未尝随阙辄塡,即寓不备惟人之义,其清且峻,有如是矣。臣是何人,乃敢当此?顾臣碌碌悾悾,即一贱品耳。以才则离奇拥肿,不中规矩,以学则四十五十而无闻焉已矣。策名来十数年间,徒藉世荫,猥蒙洪造,内外扬历,罔非逾滥,偸荣昧进,一复一日,每自循省,惶汗透衣。今乃以臣而又叨见职,是以杯坳之小,而受江汉之水,驽骀之蹇,而追𫘧駬之步也,是奚但不能而已?其将有溢覆蹶仆之患。此臣所以逡巡踧踖,有若前有阻而后有挽,不敢为冒进之计者也。然此但就臣私义而论耳。臣之曾叨馆衔,寔出特除,馆衔之不由圈者,毋得与闻圈事,故规即然,虽在参座,犹皆引避,矧此主圈之地乎?前后如臣处地者,叨是职而有是命,举皆援例陈暴,辄蒙体谅,今臣去就,尤无可议。以私而不合侥据,以公而自在应递,则不待臣费辞烦复,而当有以处之耳。屡违召命,祗增惶隘,玆敢猥列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新授职名,划即镌削,以重圈事,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午八月十九日卯时,大驾诣宗庙、景慕宫秋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赵秉常,假注书李墩、金洙根,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检校直阁徐万淳,检校待教赵斗淳,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金兰淳,副提调朴岐寿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广达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建明门出兴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庙门仍诣斋室。展拜时至,上改具冕服,至东神门外,岐寿进圭,上执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礼讫。命侍卫军兵来待于西神门外,贱臣承命出传。上入殿内,各室奉审讫,由西神门出。岐寿曰,殿门自此稍间,步辇待令乎?上曰,置之。仍步诣永宁殿,入就板位,行四拜礼,各室奉审如上仪,出殿门释圭,岐寿跪受。领议政沈象奎,左议政洪奭周,右议政朴宗薰进前奏曰,展拜礼成,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乘舆还御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景慕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仍诣斋室,改具冕服,入就板位,行再拜礼,升东阶奉审室内讫。上曰,望庙楼,遣承旨奉审。上还诣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回銮至宗庙洞口,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步过。通礼跪启请陞辇,上陞辇,由兴化门入建明门,至广达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广达门,由兴泰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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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权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兴根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直金炳奎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兰淳,副提调朴岐寿启曰,庙宫展礼,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未肃拜,执义金鼎集呈辞,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传旨未下,持平朴敏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毓祥宫秋享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左副承旨李景在,同副承旨赵秉常,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永元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朴岐寿启曰,假注书金洙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洙根改差,代以金炳奎为假注书。

○朴永元启曰,即者检阅曺云承,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毓祥宫秋享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副提学金弘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曺锡亨,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穆渊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金鼎均,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正言李㙽,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郑基善,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穆渊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郑基善,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同副承旨赵秉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传于朴永元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兴根、兪星焕落点。

○李穆渊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兪星焕,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永元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景在落点。

○礼曹,来十月初四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朴永元,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酌献礼,待秋退行事,已有成命矣。酌献礼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晦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永禧殿酌献礼取禀草记,传曰,晦间择入事,命下矣。酌献礼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八月二十八日、三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八日为之。

○朴永元启曰,行副提学金弘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穆渊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李穆渊,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八日,大驾诣永禧殿,亲行酌献礼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太庙秋展谒例为之。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毓祥宫秋享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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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缘故出。行右承旨李恒权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兴根。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金炳奎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穆渊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未肃拜,执义金鼎集呈辞,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传旨未下,持平朴敏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徽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左副承旨金兴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永元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户曹参议朴齐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训炼大将赵万永,因大臣筵奏从便往来事,坡州、长湍等地,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兼察。

○又启曰,训炼大将,禁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李铁求,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朴永元启曰,行副提学金弘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兪星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穆渊启曰,同副承旨兪星焕,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兪星焕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尚未署经,事甚未安。大司谏金鼎均,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正言李㙽,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郑基善,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金弘根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兪星焕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尚未署经,事甚未安。大司谏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郑基善,一体更为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兴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户曹参议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兪星焕,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金声,除拜过限未肃拜,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四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四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时,永宁殿,遣大臣摄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二十一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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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兴根。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直金炳奎。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加味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未肃拜,执义金鼎集呈辞,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传旨未下,持平朴敏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行左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兴根启曰,行副提学金弘根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副提学金弘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金兴根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尚未署经,事甚未安。大司谏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郑基善,一体更为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金兴根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尚未署经,事甚未安。大司谏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郑基善,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徽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正言郑在鉴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郑在鉴。

○李穆渊,以宣惠厅言启曰,向以上纳愆期事,筵奏定限申饬矣。其间或有毕纳之邑,而多不免略干塞责而止,揆诸法意,万万骇然,至于大同钱结钱全未纳邑,则决不可曲恕。清安县监李思默,山清县监李熙耇,并为先罢职,令该府拿问处之。永春则只结钱所纳,不过数十两而已,与全不纳无异,该县监金硕淳,亦为罢职。原州则各样上纳,俱为未纳,所当一体请勘,而该邑交递属耳,其迟滞委折,发关该道,使之指一状闻勘处。其外诸道未收邑守令,姑观来月,无论米木钱布,如未准纳,更当论勘之意,知委严饬,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朴绮寿,参判李志渊,参议李景在俱为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朴绮寿,参判李志渊,参议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朴绮寿进,参判李志渊牌招不进,参议李景在未肃拜,同副承旨兪星焕进。以慎尚钦为典籍,罗启南为冰库别提,金在献为永春县监,黄镀为清安县监,朴穉圭为山清县监,尹致翼为禁府都事。

○兵批,判书沈能岳进,参判李基栽病,参议李毅远病,参知朴荣显入直,右副承旨李穆渊进。以徐俊辅为知事,郑基一为同知,安宅润、曺万振为五卫将,吴光彩为景福将,申泰羲、韩大爀为宣传官,李竣祜为文兼。副护军赵秉常,副司正曺锡亨。

○李穆渊,以兵批言启曰,本曹正郞权溭,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再政。以李承宪为兵曹正郞,李载信为工曹正郞,李鸣远为景慕宫令,韩大爀为监察,白成五为造纸别提,李寅夔为温陵参奉。

○李穆渊,以兵批言启曰,昌德宫卫将金尚初,昌庆宫卫将闵永孝、黄履浩,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潼关佥使崔奎远老母,今年为七十七岁,法不当远离赴任云。椒岛佥使吴德秀,以尚州补赈人,除拜本职,上来之时,猝得风病,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此与规避有异,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再政。以朴来益为训炼佥正,李俊秀为司御,张健柱为椒岛佥使,金命獜为潼关佥使。同和单吴光彩。

○以吏曹参议李景在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穆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昌德宫入直卫将辛东铉牒报,则本宫内泰秋门东边小松一株,拔根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提调意启曰,济州前牧使韩应浩递任,进上马三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以义禁府言启曰,清安县监李思默,山清县监李熙耇等,并为先罢职,拿问处之事,承传启下矣。李思默、李熙耇等,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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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权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兴根内阁进。右副承旨李穆渊缘故出。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金炳奎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穆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未肃拜,执义金鼎集呈辞,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传旨未下,持平朴敏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行左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永元启曰,即者副修撰郑德和,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兪星焕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尚未署经,事甚未安。大司谏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郑基善,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行大司宪郑基善,大司谏金鼎均,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校理李在鹤,正言李㙽等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粟,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令旨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先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如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未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答曰,不允。

○行大司宪郑基善,大司谏金鼎均,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正言李㙽等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逆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忍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与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之出,则今日群下之骨青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酌,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父gg夫g,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之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寔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刀割四字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刀割七字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刀割七字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可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麟、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刀割十一行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鄙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口磔手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乱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促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扺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情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首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可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舍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乎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然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即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吻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㓜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䲭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限gg恨g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夬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刀割十八字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极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刀割七字指卯日而举事为其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刀割七字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狱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赋,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刀割九字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刀周十二字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大轻,王章不严,舆情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盘核犹未有gg有未g尽,情节尚多未究,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永喆,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快,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柱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当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憯怀异图,绸缪于金基厚,踪迹阴秘,情节叵测,而至于近日章箚之间,基叙之凶书始发,则真赃毕露,断案已成。盖其凶书,即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谋也,谋虽同于基厚,而怂恿者肇源也,书虽出于基叙,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也。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使之假息海岛,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纲,国有三尺。况今未伏显戮,先被鬼诛,生前失刑,已极痛惋,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至于同参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党,基叙之至亲,凶谋逆节,无不绸缪,即与肇源、基叙,二而一者也,而王章未施,鬼诛先加,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黑山岛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金基厚,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金基叙之罪,可胜诛哉?千妖万恶,咸萃一身。自在韦布,作凶徒之奇货,及占幸第,为权门而辐轃,一自废枳之后,恒怀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诳惑人心,即此一事,可见其平生所为,无非邪沴。乃于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憯怀凶谋,与肇源、金基厚,绸缪密勿,受其指使,作书转送于时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说。论其逆节,即与肇源,肠肚相贯,语其罪恶,亦与肇源,毫发无差。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寝皮,此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哉?虽施岛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尚稽肆市之律,而舆情愈郁。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贼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佞,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憯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憯之谋,公肆疑乱之流gg说g,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流,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而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情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李鹤秀之至奸绝憯者哉?渠本枭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恶并萃,万妖俱备。能事则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俩则乐祸饕势之世济元恶。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传龙,狐朋狗党,看作渊薮之阴秘,盖其世守龟、禄之悖论,为贼立帜,凶图逆节,所由来者久矣。特以门户之爀舃,资历之华膴,始也睿念,未尝不假借,则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图报,而只缘渠叔之罪恶绽露,国言喧腾,明知其难逭,则于是乎疑惧之心,翻成怨怼,坏乱之计,专出藉卖,甚至于欺君罔上,贪天为功,干犯则莫重莫严之地也,排布则至凶至憯之谋也。幸赖睿鉴孔昭,莫售惎构,尚此王章未伸,幸逭收司,则渠乃偃处郊坰,出汲城𬮱,诪张讹讪,疑乱煽惑,龊龊之徒,蝇营虱附,憯慝之状,天地之所不容,叵测之情,国人皆曰可杀。执迹而诛心,沿流而溯源,则根柢于凶徒,愧儡于丑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实为首。国有三尺,万剐犹轻,舆论愈久而愈激,义理由是而渐晦。如此败伦斁理,蔑义图乱之君仇国贼,决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诸子,金基厚事,不允。金基叙事,不允。宜学诸子事,不允。李鹤秀事,不允。

○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等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憯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而极矣。渠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bb潜b售贤关之投通,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塘gg钱唐g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湮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尚度之疏出而极矣。渠以乡曲愚微之品,滥厕台阁清显之列,出没京乡,踪迹闪忽,而敢以前衔,出位陈章,凭借论人,诬逼莫重,全篇旨意,阴惨叵测。至以人所不忍为等句语,肆然说去,无所顾忌,君纲臣分,坏损无馀,舆愤久而益切,国言去而愈腾。圣批郑重,处分严正,既坠之伦彝复明,莫严之邦宪可正,而第其负犯至重,酌处及轻。悲疚之圣衷,虽不欲索言,愤惋之群情,实无以少泄。如渠愚暗之类,必不能独办,此不可不到底穷核,以正诬犯之罪。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新除授持平朴敏树,时在庆尚道安东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大司谏金鼎均,正言李㙽等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未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发通诳惑,图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测,冒犯必诛之科。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之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慝,而鉏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贼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尚度之罪,可胜诛哉?渠即一乡曲卑微之流耳,幸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阴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出位陈章,旨意叵测,三人论列之际,诬逼于莫重莫严之地,全篇张皇,罔非触犯。至若为人所不忍为等句语,恣意说去,极其阴惨,此岂今日臣子所可萌心发口,肆然登彻于殿下之庭哉?惟我孝明邸下,四载代听,一心忧勤,八域臣民,莫不爱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则渠何敢凭借论人之疏,自陷诬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发竖。何幸批谕郑重,辞旨恳恻,烛幽明如日月,戢奸严如𫓧钺,人彝赖以不泯,君纲恃以不坠,臣等窃不胜钦仰万万,而惟轻之典,止于岛配。固知悲疚之圣衷,亶出于不欲索言,窃恐关石之邦宪,从此而有所轻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独办,不可但以荐棘而止。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司谏朴升铉,时在公忠道忠州地,献纳柳致明,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正言朴心寿,时在京畿始兴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下兪事,依启。

○朴永元启曰,行副提学金弘根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朴岐寿曰,副提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副提学前望单子入之,权敦仁落点。

○朴永元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副提学权敦仁,时在咸镜监营任所,交龟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二十八日永禧殿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李勉昇在外。弘文提学李翊会,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朴永元,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天安幼学李𰟏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叔运亨,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弟万烨第二子云祥,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生养父母,俱为作故,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𰟏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万烨第二子云祥,立为李运亨之后,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因礼曹覆启,高丽直提学成思齐赠职事,自臣曹有不敢遽议,问议大臣处之事允下教是乎所,遣郞官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处,则领中枢府事李相璜,病未献议,领议政沈象奎,以为职是各朝殊制,谥即历代通法。己未定式,盖为本朝当谥者而设,先赠以本朝正卿之职也。高丽注书吉再之赠谥,虽在定式之前,而平海郡事金济之节惠,又是己酉后事,则己酉,虽先于己未,而先赠正卿,已自己酉而始。若高丽直提学成思齐,生而决罔仆之志,殁而享表节之祠,今为其显忠上义,有此褒赠之议,而加以殊制之爵秩,恐非所宜。特依吉再、金济已有之例,仍旧爵而赠美谥,实亦尤有光于旌别表章之典矣云。左议政洪奭周,以为高丽直提学成思齐赠谥事,吏曹覆启,即臣待罪本曹时所禀处者也。今玆春曹之持难,专以己未定式为拘,而先赠正卿之式,已自己酉而始,伊后赠谥,率用此例。至于丽朝平海郡事金济之特命节惠,在于己酉之后,而独未尝有职秩之加赠,则先朝圣意,亦有可以仰认者,区区愚见,有不敢变改于前议矣云。右议政朴宗薰,以为高丽直提学成思齐,生而守杜门之洞,殁而餟表节之祠,今玆褒崇之请,寔出树风之义,而该曹赠爵、赠谥之论,各有所据。谨按英庙朝戊午,有以高丽注书吉再赐谥仰请,圣教若曰,罔仆之志,确乎不可拔,岂以赐谥,为有光耶?筵臣以前朝忠臣,多我朝赐谥为言,遂许谥而未尝赠爵矣。至于续典,虽非二品特许之文,己未先赠正卿定式之意,俱非指前朝节义而言也。惟吉再事,可为证据,不改旧爵,特加节惠,恐尤合于奖节之典矣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大臣议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韩应浩亦,牧马贡献,所重何如,而中路毙逸,其数伙多,不可以监封时无頉,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文庙东庑分献官李升坤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事未前有,不可寻常勘处,严刑一次,捧口招以入为良如教。又启目,司宪府监察赵民植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金镇华亦,公忠监司赵秉铉行查启本内,今此吏乡辈所告,与各其邑报,别无异焉。盖其各自为说,固是互相推诿,而究以事理,参诸法例,则病毙马二匹段,一匹之毙于平泽地军门津者,无容更论。但其一匹之致毙,乃在于水原地弥勒堂是如是白乎乃,既非替授于水原,自平泽勒授于牙山吏以送,中道致毙,则其地虽云水原,其失实在平泽是白乎旀。閪失马二匹段,自牙山县,牵军价备给时,以二百九十六匹价,准给于济州监色,则閪失之不在于牵军价计给之前,可以知之。而惟此平泽,既不能明辨閪失之数,传受于到邑之初入处,本邑径过两夜,爰丧其马,则于以求之,当于牙山乎,当于平泽乎?邑不传受,守护虚疏,则其致逸失,势亦无怪,生頉之本,专由于不即传受,延至三日之致是白如乎,令该府禀处亦为有置。道启如此,牙山县监金镇华段,分拣放送为白乎旀,平泽县监李海善段,发遣府罗将,拿来后勘处,何如?判付。启,金镇华段,依允为旀,李海善段,待待命拿囚为良如教。

○行副提学金弘根疏曰,伏以臣,凡下一贱品耳。晩暮科名,偶在于头颅已判之后,前后骤躐,俱出于寝梦不到之馀,沟木之被丹艧,海鸟之遇锺鼓。以臣视臣,固已不免于政人之讥点,而顾自沾籍之初,有除辄膺,未尝为逡巡却顾之计者,是岂臣蠢牍迷劣,全昧分晓而然哉?诚以家世受恩,与天无际,流行坎止,义无所逃,苟可以不有其身,奔走自效者,则所不敢辞耳。然于清夜无寐,应息喧定之时,念小器之易溢,怀冥行之莫返,辄不禁抚床而绕壁者屡矣。迺者玉署长官之命,又下于跧蛰吟呻之中,臣诚怵焉而惊,涊gg惕g焉而惧,终又怃然自失,莫省所以也。噫,臣于是职,左右思而不得其毫毛近似,则初不欲摹象责业之重,抽拈意义之大,妄自攀于古君子崇饰礼让之美,而若其为名涂之上选,儒者之至荣,臣于先辈耆硕之居是任,而副是望者,亦有所幼闻而壮睹者矣。判非如臣荒疏所可伦拟,则其可惊孰甚焉?况臣门户之盛极矣。虽使臣,蚤夜惕若,铲迹韬影,凫雁于江湖,瓦砾于罏鞴,天道恶盈,尚所惴惴。今乃驰警于上选之地,酣恋于至荣之名,拟辄人先,顾邈侪列,此殆臣翼弱将摧,走疾方踬之会也。其可惧又孰大焉?且念雨露之以其时,天地所以生成也,衣食之以其节,父母所以顾复也。殿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而涵濡既偏于一物,饱煖有乖于六气,臣虽不足恤,将不为累于曲遂之仁,止慈之德也哉?此臣所以终焉而怃然自失者也。至于新命之由于会录,而臣之初拜馆职,寔出特授,其不当主张圈事,与前副提学朴晦寿,宜无异同。以私而抱危苦必辞之情,以公而有规格当递之义,而式日违傲,徒干辜戾,用是披沥,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赐镌改,俾成命无淹,微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副修撰郑德和疏曰,伏以臣父,素患痔漏之症,当此秋凉,一倍添剧,而臣适在直,无以扶将,情私煎迫,不避猥越,忙陈短牍,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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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权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兴根。右副承旨李穆渊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直金炳奎。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执义金鼎集,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呈辞,持平朴敏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左副承旨金兴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永元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延庆墓,一体看审以来。

○备边司荐望,以曺凤振为咸镜监司。

○朴永元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咸镜监司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朴绮寿,参判李志渊俱以病不来,参议李景在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朴绮寿,参判李志渊,参议李景在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朴永元曰,在外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朴绮寿进,参判李志渊,参议李景在式暇,行左承旨朴永元进。以金羽根为司谏,金穰根为持平,徐念淳为献纳,沈宜升为正言,朴宗吉为应教,金学淳为左宾客,李志渊为平市提调,吴光默为户曹佐郞,崔斗显为造纸别提,南进和为善山府使。咸镜监司单曺凤振。

○兵批,判书沈能岳,参判李基栽病,参议李毅远入直进,参知朴荣显病,同副承旨兪星焕进。同知单曺万振,护军金弘根,副司直朴升铉、李鼎在、柳致明、朴敏树,副司果朴心寿,以上并单付。兼咸镜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曺凤振。

○以左副承旨金兴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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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准未肃拜。行右承旨朴永元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兴根坐直。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金炳奎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夜自五更至二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都提调洪奭周,提调金兰淳,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执义金鼎集,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呈辞,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兴根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羲准落点。

○金兴根启曰,新除授承旨李羲准,方在被谪蒙放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以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黄基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金兴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黄基安,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弼善金羽根入直矣,移拜司谏,才已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严焘呈辞受由,兼辅德洪穉圭受由在外,兼文学李在鹤玉堂入直,兼弼善柳幼獜,文学宋持养,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兼弼善柳幼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司谒尹义孙等手本,别监韩命龟等率蓄gg畜g娼妓之状,万万痛骇,为先除下事,传于李穆渊曰,并令兵曹,各别严棍惩励。

○李穆渊,以兵曹言启曰,以司谒尹义孙等手本,别监韩命龟等率畜娼妓之状,万万痛骇,为先除下事,传曰,并令兵曹,各别严棍惩砺事,命下矣。谨依下教,别监韩命龟、白元爀、李命龟、朴时学、李遇荣、赵兴国,各严棍二十度惩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午八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奭周,提调金兰淳,副提调朴岐寿,检校待教赵斗淳,假注书曺锡亨,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李显养、金景球,进伏楹外讫。奭周等进前奏曰,近日日候和暖,而风气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上命医官入诊,亨基等以次进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岐寿曰,汤剂当退与诸医,烂商议定以入矣。上可之。奭周曰,伏闻日前,有微滞之候,大便不顺云,臣等不胜忧虑之至。今则快臻平复乎?上曰,如常矣。兰淳曰,本院之设置医女,以针药两技,月六肄习,法意甚重,而近年以来,古规荡然,逃避成习,已极可骇,而前司谒文润行,司钥金禧盛辈,私自藏匿,顽无顾忌,本院不得推寻,揆以法纪,万万寒心。虽昧法没觉之类,固不敢如此。况渠辈身为掖属,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宁至于此乎?此若不严绳,则大关纪纲,无以惩他。文润行、金禧盛等,出付该曹,严刑远配,隐匿之医女,使即现纳,而如是勘罪之后,更或有此等之习者,随现随发,直自本院,草记严勘,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臣于向日次对,以抑近习事,有举条仰奏,而以此事观之,此辈之无严可知,不可不严束。而至于药物,掖属院隶之讨索无节,至有先朝定式揭壁,而渐至懈弛,昨年又有前都提调筵奏申饬,而遵行未久,已有冒犯之渐云,诚极寒心。此后或有如此之弊,则重以草记,轻以自下勘罪,断不可已,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就座。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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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缘故出。行左承旨李羲准未肃拜。行右承旨朴永元式暇。左副承旨金兴根式暇。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直金炳奎。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执义金鼎集,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呈辞,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行左承旨李羲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穆渊曰,南殿酌献礼后,当诣储庆宫展拜矣。该房知悉。

○传于李穆渊曰,未下直守令、边将,不多日内催促下送。

○以行左承旨李羲准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穆渊曰,更为严饬牌招。

○以行左承旨李羲准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穆渊曰,更为严饬牌招。

○以行左承旨李羲准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穆渊曰,更为严饬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李穆渊启曰,行左承旨李羲准,饬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终不入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严饬肃命。

○又启曰,行左承旨李羲准,屡度催促,谓有情势,一向奉牌,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不得捧入矣。饬教之下,终不肃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

○李穆渊,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备员进参,而弼善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备员进参,而弼善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进参事,允下矣。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弼善前望单子入之,金大坤落点。

○以副修撰黄基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穆渊,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黄基安,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郑德和,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未下直守令、边将,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永兴府使李镇华,善山府使南进和,端川府使李敏教,新溪县令韩珽,永春县监金在献,清安县监黄镀,山清县监朴稚圭,俱以为今月二十九日辞朝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贴,今八月二十六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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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斋宿。行左承旨李羲准斋宿。行右承旨朴永元斋直。左副承旨金胤根斋宿。右副承旨李穆渊斋宿。同副承旨兪星焕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斋宿金炳奎斋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四更至二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执义金鼎集,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呈辞,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朴岐寿启曰,左副承旨金兴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岐寿曰,左承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朴岐寿启曰,行左承旨李羲准,饬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不为入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严饬入来,肃单即为捧入。

○传于朴岐寿曰,本事已尽照烛,而昭晰无馀,则看作大事,屡次申饬之下,终不承膺,分义道理,万万未安。更为严饬肃命,而政院更无敢以奉牌二字烦禀。

○以左副承旨金兴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岐寿曰,只推。

○朴岐寿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金兴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兴根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岐寿曰,只推。

○朴岐寿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金兴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胤根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兴根。

○传于李穆渊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以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徐憙淳状启,荐新石榴,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朴岐寿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以东莱府使李铎远状启,给假差倭之淹留不归,莫非臣不能弹压之致,惶恐待罪事,传于朴岐寿曰,勿待罪事,回谕。

○朴永元,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提学朴绮寿,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黄基安、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朔祭大祝,当以玉堂塡差,而极为苟艰。时任玉堂,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穆渊,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徐憙淳状启,则以为,巨济府漂到船一只,乃是大清国江南苏州府官铜办贸之人,而因风漂到,愿从水路还归,故越海粮馔,照例题给,已为发送为辞矣。漂船既已还归,形止合有通咨,依已例,咨文令槐院撰出,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行左承旨李羲准疏曰,伏以臣,罪重勘轻,薄窜善地,半载才过,恩宥遄降,前后借贷之眷,终始生成之泽,河海莫量,天地同大。臣归伏私次,似梦非真,含恩讼愆,息补无路,退处田亩,卒此馀生,歌咏圣化,以效不报之报,区区大愿,炳然如丹。千万不自意,除旨忽侈,以臣为承政院行左承旨者,继而庚牌屡降,促臣出膺,臣震駴之外,感祝居先,顾何敢力抗恩召,不思所以叩谢万一之道哉?臣之昨年所遭,畿绣之胪列,苟议其罪,无律可当,至今追惟,寝梦犹噩。大质已亏,借手更无其地,至秽难涤,举颜莫以对人。屡犯违傲,极知其罪,而徊徨道路,若穷无归,迺者违牌之望,亦令勿捧,臣进退维谷,靡所容措。窃附狱中上书之义,略暴血恳,惟圣明,少垂察焉。臣之铸事设施及停撤也,俱为申闻,仰尘乙览,本事颠末,今不敢更为烦渎,而巨役既开,少试中止,公货之假贷,终不能以本色而偿报,营贮之耗费,又未免赖后人之牵补,每一念至,食息靡甘,麝莫噬脐,骍辄发颜。知臣者忧其狼狈,不知臣者笑其疏迂,而平心而论之,则其志盖出于欲救残局之弊也。况玆设炉鞴而鼓铸,初非蠧国病民之举,曾无损人益己之端,且臣狼狈,涂人耳目,有异乎隐微潜伏之事也。今此畿绣之论臣,忽以横财误国等语,不计伦脊,只事污蔑,事亦既往,而必为捃摭,众所共知,而有若摘发,犹有所不慊于心。乃于前积城县监臣李善永之书启,直加恶声,极意丑诋,锋镝虽及于善永,机栝全着于臣身,有如蕴积之憾怒,乘机而喷泄者然。臣与畿绣,声气不及,颜面不接,曷尝有平昔嫌怨之纤毫可言,而构勒之不足,又加丑辱,殆甚挤井而下石。臣何足道,而缘臣而辱朝著羞当世,至此之极,臣亦四维中一物耳,肃肃帘陛之下,何面目更为出入,堂堂簪绅之列,何面目更为追随耶?情极危若,迹益穷迫,咫尺禁扃,泥首俟勘。伏惟圣上,天地父母,亟递臣所授职名,仍命司败,议臣当官不职,亏分慢命之罪,以昭法纪,以靖贱分,不胜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铸事之拘于事势,竟不如意,予亦照烛,而绣启虽曰过当,太不相谅。卿自受以为过,则都无事矣。何必深引?即为入来肃命。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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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李羲准缘故出。行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直金炳奎。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世孙官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酌献礼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储庆宫,入斋室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朴永元启曰,即者工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修改时,本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判书洪敬谟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工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赵寅永落点。

○朴永元启曰,即者工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修改时,本曹堂上,当为进参,而新除授判书赵寅永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又启曰,即者工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修改时,次堂举行事,命下矣。参判李德铉宗庙进去,景慕宫修改,参议当为进去,而参议李鲁秉在外,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工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敦荣落点。

○朴永元启曰,即者工曹郞厅来言,明日景慕宫修改时,本曹参议,当为进参,而新除授参议李敦荣在外,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工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胤根落点。

○兪星焕启曰,臣与左副承旨金胤根伴直矣,移拜工曹参议,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李穆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李之焕,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朴宗吉,副应教洪祐顺,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弼善金大坤,时在庆尚道昌宁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

○正言李㙽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列,自知甚明,亦一世之所共谅也。日前署经有命,呼望路阻,章皇出肃矣。俄于陪班入参之时,适会大僚诣阙之路,转身不得,前导遽至,致有囚吏之举。朝例则然,台体有损,仪卫已戒,不敢不进,而揆以廉隅,有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朴永元,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提学朴绮寿,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李景在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议者,臣承命惝恍,继以踧踖,莫知所以自措也。噫,天官之职,即周家六官之长也。登崇畯良,邦国之荣杌系焉,激扬清浊,世道之贞黯gg黩g关焉,其难其慎,不可人人而冒授也审矣。夫主张铨衡之权,裨补陶甄之治,惟冢宰为然,至其裁清议别流品,通塞之际,与闻可否,注拟之间,商论高下,则参佐之责,亦自不轻。其职也至清,故拣选甚峻,其任也至重,故称塞尤难,自非办别如鉴之空,公正如衡之平者,莫宜居之,而苟或委之于倥倥蔑劣如臣无似之人,则得不有累于圣明之治哉?念臣才本空疏,识又懵昧,虽在冗闲之职,无堪任使之状,非独臣所自知,亦庶几渊鉴孔昭,无所遗照。而自夫通籍以来,十有馀年之间,仰沐洪渥,偏荷宠造,前后扬历,罔非逾滥,曾无萤爝之末,少补日月之光,尘刹之微,仰答山海之恩,居常兢惕,若无所容,今玆误恩,又奚为而至也?雨露之泽,纵无物之不霑,杯勺之量,苟小盈则必溢。况清朝砺世之器,非为臣荣耀之具,则臣虽欲凭恃宠灵,冒没承当,其于堕坏廉防,玷辱华贯何哉?间者政命荐下,连值斋令,未克陈吁,终焉呼望路阻,不得不张皇出肃,而夤缘事会,苟然蹲据,尤万万惶恧。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愿圣慈,念八柄之不可轻授,轸一夫之亦有微谅,亟递臣新授铨衔,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户曹参议朴齐明疏曰,伏以臣,以人则百无彷似,以器则一不适当,固不堪备数于任使之末,而备蒙拂拭,略试内外,获免罪戾者,即其幸耳。不意今春大比,猥膺主试之任,而工程不足以辨别妍丑,望实不足以镇定浇讹,加之精力不逮,操束不严,下而不能效精白之责,上而不能尽对扬之实,毕竟偾误之举,不待筹启,而臣无所逃其罪矣。谴罢薄罚,在臣犹幸,而情实莫暴,惶蹙转甚,不敢以轻勘而自恕,杜门屏伏,拊躬伤悼,只自追愆讼尤而已。圣度天大,曲赐覆庇,收叙恩点,曾未几月,户议新除,又陨自天,臣闻命惝恍,满心惶恧,益不知措躬之所。感戴洪私,怵畏义分,岂不欲竭蹶趋承,叩谢恩命,而第臣区区情踪,实有惭悚于中者,不以时月之稍久,有或间之。除拜有日,尚不得为冒进之计,违逋之罪,又添一倍。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俾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不必深引,尔其勿辞察职。

○甲午八月二十八日辰时,大驾诣永禧殿酌献礼,仍诣储庆宫展拜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岐寿,行左承旨李羲准,行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兪星焕,假注书曺锡亨、金炳奎,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检校直阁徐万淳,检校待教赵斗淳,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都提调洪奭周,副提调朴岐寿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显谟门、广达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岐寿进圭,上执圭。由建明门、兴化门,至永禧殿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殿门至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少顷,上改具冕服以出。通礼跪启请执圭,岐寿进圭,上执圭,诣板位,行望殿礼,西向四拜。升自东阶,诣第一室奉审后,次诣各室奉审讫,还诣斋殿。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诣板位,行四拜礼,宗亲、文武百官,亦以次行礼讫。赞礼礼曹判书金兰淳,前导诣盥洗位,上盥洗讫,升诣第一室尊所,仍诣神位前。岐寿奉香,星焕奉炉,上三上香,少退跪,执盏、献盏。大祝司谏金羽根进跪读,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次诣各室,以次行礼如上仪讫。永元奏曰,守仆举行,极为骇然,事过后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兰淳奏曰,酌献礼后,旧影帧奉审例也。何以为之乎?上曰,权停。赞礼前导诣望瘗位,望瘗讫,还御斋殿。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由殿门至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仍诣储庆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宫大门,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斋室诣板位,行展拜礼。还诣斋室后,问安勿为事下教。出传教上曰,诸司预备。出传教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斋室,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回銮由兴化门、建明门,至广达门外,降辇乘舆,由显谟门、兴泰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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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式暇。行左承旨李羲准。行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兪星焕。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金炳奎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执义金鼎集,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呈辞,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潼关佥使金命獜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穆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正耆落点。

○李穆渊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正耆,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右承旨朴永元,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应教朴宗吉,副应教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朴永元,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朴宗吉,副应教洪祐顺,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穆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修改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赵羲复、柳冀骏、李锺正,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以刑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五日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兰淳所启,本院之设置医女,以针药两技,月六肄习,法意甚重,而近年以来,古规荡然,逃避成习,已极可骇。而前司谒文润行,司钥金禧盛辈,私自藏匿,顽无顾忌,本院不得推寻,揆以法纪,万万寒心。虽昧法没觉之类,固不敢如此。况渠辈,身为掖属,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宁至于此乎?此若不严绳,则大关纪纲,无以惩他。文润行、金禧盛等,出付该曹,严刑远配,隐匿之医女,使即现纳,而如是勘罪之后,更或有此等之习者,随现随发,直自本院,草记严勘,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谨依传教,文润行、金禧盛,各严刑一次后,润行平安道嘉山郡,禧盛价川郡远地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济州前牧使韩应浩矣本府议启内,牧马贡献,所重何如,而中路毙逸,其数伙多,不可以监封时无頉,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赵民植亦,职是祭监是白乎则,凡属享事,莫不检饬是白去乙,东庑分献官奠酌之后,有大段骇悖之举,而始则未能纠察,终又不为呈课,既溺其职,焉逭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洪州牧使洪彻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罪人李升坤,严刑一次,讯杖三十度,发问目反复究讯是白乎则,漫漶以供,终不直招。所当更请严讯是白乎矣,既有捧口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别无更问之端,照律为良如教。

○咸镜监司曺凤振疏曰,伏以南殿亲祼,圣慕克伸,日吉辰良,回銮万安,瞻旄之喜,群情惟均。仍伏念臣,遭逢不世之遇,蒙被再造之恩,大化陶甄,龙光焜燿,居然作平步亨衢之人。每奉一番除书,辄增一倍感激,而志望已足,涯分亦逾,区区所自期,惟有韬影敛迹,投闲置散,以为馀生不报之报而已。千万不自意,伏奉恩诰,以臣为咸镜道观察使者,臣闻命惝恍,抚躬踧踖,诚不知无状贱品,又何以得此异渥于君父也?臣于往日,再膺藩寄,尸素偾误之罪,迨切悚息,而今此所叨,更为綦重,肇王之基,侔于豳、岐,重关之固,拟于崤、函。奉衣冠之月游,控金汤之天设,其拱卫备守之制,非他路比,而民贫土瘠,地远俗犷,列邑之凋瘵近甚,编户之仳㒧相续,败局残枰,莫可着手。至于摩天以外,边徼弥荒,声化不覃,怀绥捍御,尤系朝家之长虑。此所谓北门锁钥,非其人不可者,而玆今剡荐简寄,遽及于臣身,臣岂其人乎哉?所需者干谞,所仗者威重,臣顾无一于是,而识浅才薄,已试而蔑效,年迈精耗,不逮于既往,臣之辞受,于是焉决矣。噫,臣受国厚恩,与天无极,图报一念,寤寐炳然。苟有寸长尺能之可以自效者,虽使肝䐉涂地,秪当拼他向前,何敢为退托巽让之计,而其奈黔驴之技,已殚于踏迹,盐车之服,又窘于伏枥,毕竟颠沛,不止为一己之私,此所以惧然却顾,不敢以趋走为恭者也。且念先臣之按察是道,距今为二纪有馀矣。搴帷揽辔之迹,宛如昨日,以臣之万万不肖,猥绳先武,无能为役,上以孤负隆眷,下以忝坠家声,则桐乡父老,其将无面相对,此又臣之所私惧也。左右思量,承当无路,玆敢冒入文字,仰干聪听,言出衷曲,毫非假饰。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藩任,俾重寄毋轻,而贱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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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准。行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兪星焕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直金炳奎。事变假注书卓宗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奭周,提调金兰淳,副提调朴崎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行左承旨李羲准,左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沈象奎,右议政朴宗薰,俱有身病,左议政洪奭周,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永元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朴岐寿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兪星焕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执义金鼎集,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鼎均,司谏金羽根,献纳徐念淳,正言李㙽,执义金鼎集,掌令黄𥞵、赵锡龟,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朴永元曰,只推。

○以应教朴宗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以吏曹言启曰,孝陵别检郑鎏,以其身病,呈状迄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呼诉内,各殿宫日下生雉,九月初一日为始,例以本色封进,而今年则节候差早,草树尚茂,网罗莫设,鹰猎末由,日供生雉,万无封进之路,限猎得间,仍为代封云矣。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代封之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折半代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顺天府使林翰镇单子,则以为,同姓六寸弟鸿镇,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兄恒镇第五子达洙,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单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林翰镇单辞既如此,依定式,林恒镇第五子达洙,立为林鸿镇之后,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应把驿马四十六匹内,公忠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十月十五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四匹,直送安州,来十月二十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大静前县监金柔递任,进上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洪彻荣亦,军保米之添载,既与私谷有异兺除良,即是京司帖文中平均分载条是白乎乃,终违式例,不可全恕是白遣,监色之自下替来,不察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文庙东庑分献官李升坤矣口招公事判付内,别无更问之端,照律为良如教是白置,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司宪府监察赵民植矣本府议启内,职是祭监是白乎则,凡属享事,莫不检饬是白去乙,东庑分献官奠酌之后,有大段骇悖之举,而始则未能纠察,终又不为呈课,既溺其职,焉逭当律。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甲午八月三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奭周,提调金兰淳,副提调朴岐寿,假注书曺锡亨,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待教金学性,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李显养、金景球,进伏楹外讫。奭周等进前奏曰,朝气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奭周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享基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奭周曰,汤剂当退与诸医,烂商议定以入矣。上曰,惟。奭周曰,进上药蟹,节序差早,当待成熟封进,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命就座。岐寿曰,日气快凉,经筵取禀,当依例为之矣。上可之。进御加味异功散,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