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三十四年/八月
8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坐〉。行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病〉。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雲澈〈仕〉兪致崇〈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自人定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李穆淵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穆淵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在外,持平權秉德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正耆,司諫朴鳴和,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傳于李穆淵曰,持平權秉德,稱以言事,投進一疏,旨意極其駭悖,不勝驚惋。如此挾雜之類,不可以臺言,有所參恕,爲先施以屛裔之典。
○朴永元,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差檢書官金鳳敍,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金鳳敍。
○朴永元,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啓聖祠祭獻官前正魚在濂,獻官預差前司書柳榮河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魚在濂、柳榮河。
○李穆淵,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四日,二兼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明運爲兼司僕將。
○朴永元,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初四日行景慕宮秋享大祭,初六日行社稷大祭所用犧牲,小宗伯與本署提調,依定式,當爲前期眼同看品,而本曹參判朴晦壽,以大臣偕來事,奉命進去,無以擧行。在前亞堂有故之時,亦有判堂進參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穆淵,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秉吉、許潤、慶恒運,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天摩僉使玄商範老母,今年爲八十一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熙鐵、李觀淵,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李鐸遠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給假差倭退還之意,連加責諭,則倭等以爲,州主胤子之賜爵給假,自是百餘年初有之慶,而丙申適有信使,兼護以來,獲蒙許接。今番則雖無護還之事,賜假一般,以此事狀,轉達朝廷,俾蒙終始之澤,一辭懇縷云。差倭之連事煩聒,極爲狡惡,任譯之不卽責退,亦甚無嚴,責諭入送之意,更爲嚴飭爲辭矣。交隣之道,莫嚴於約條,一或闊挾,弊實無窮,不可以一時請懇,輒爲曲從,所謂給假名色,不但規例之元無可據,況非護還信行,而只以給假爲言,則前彦滿,亦豈無給假還島之時乎?此路若開,送使日增,許接一款,決非可議,而任譯輩之始未能嚴辭斥退,終又煩籲不已。有若强則必許,從中生色者然,若使彼差,早知規例之不可踰越,朝令之無敢違拒,則豈若是許久相持,必欲售計乃已乎?任譯擧行,節節痛駭,爲先嚴棍懲勵,更以據理責諭,卽地退送之意,竝爲星火申飭於該府使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申在弘,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持平權秉德疏曰,伏以臣,猥以疎賤之蹤,蔑裂之學,倖竊科第,于今十年,揆分揣才,只爲祿仕之計而已。不意柏府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臣於伊時,怵畏義分,夤緣事會,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退自循省,慙悸交中,噫,臺閣之銜,爲任綦重,上可以指陳衮闕,下可以箴儆官失,苟能諫爭之姿,直截之風,有足以感動人主,勅勵臣隣,無愧班鶚之稱,殿虎之名,然後始謂臺官也已矣。苟非然者,莫宜居之,臣是何人,敢叨是職,性本疎闇,旣乏拾遺之才,職又儱侗,全昧納牖之方,是不過仗馬之立,臺烏之噤而已,將焉用彼言官爲哉?且況臣之偏母,年迫八旬,氣力已愆,疾病恒纏,風痰爲祟,脚部蹇澁,房闥行步,不能任意,惟臣一人,左右扶將,臣母視臣,如瞽之相,臣仰臣母,如影之形,雖閒司漫職,不得離捨而周旋,矧此見職,緊關,何如,而尙可黽勉從事乎?伏乞聖明,俯察臣煎迫之私,亟遞臣匪據之銜,以幸公私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竊有區區之見,敢此尾附焉。臣伏覸今日揆臣,深憂乎國計民命,筵對箚奏之間,亹亹焉懇懇焉。無一不出於苦心血腔,紋緞之禁制,首發於初筵之登對,紗羅之防限,又陳於近日之筵奏,此蓋出於杜奢弊節財用之深意,而但其由來之習,不可遽然革改,異國物華,只禁紋緞,而紗羅服飾,只防堂下,則此所謂得半失半,而將歸於姑息之場矣,蓋丹藏之染紅,漆藏之化黑,勢所然矣。紗羅之尙出,將爲紋緞之媒,堂上之所服,竟爲堂下之楷,則紋緞之禁,紗羅之防,亦爲幾年之計乎?不必紋緞爲侈,紗羅之屬,皆侈之甚者,不必紗羅爲侈,器用玩好之物,亦皆侈之極者也。奇巧日生,玩好日盛,鍾鼎之巨家姑捨,中村好奇之屋,案上珍玩,便成一部燕市,奢侈之弊,一至此哉?此大臣所以必眷眷於紋緞紗羅之眷,而恐亦有未盡之餘意也。臣則以謂旣禁紋緞,則紗羅之屬,亦可以禁之也,旣禁紗緞,則玩好之物,亦可以禁之也。在昔召公誡成王受獒之言曰,不貴異物,賤用物,民乃足。蓋人心好奇,故異物則雖賤而必貴之,用物則雖貴而必賤之,我國之紬綿紵布也,齒革珠貝等纖密華麗之物,猶可以服飾而器用也,亦可以養生而送死也。何必求異國之物,而服之飾之,器之用之,生死養送之也?若此不已,則西蜀丹靑,江南珍怪,猶不足於庶人屋壁,而人心日巧,民力日竭矣,此召公不貴異物之誡,乃所以深察乎此箇侈奢之弊也。伏願聖明,留意焉。且公忠、全羅兩道稅穀漕運事,亦登於向日大臣之筵奏所論,而故破和水,防納欠縮,再徵民間許多痼弊,已悉於大臣之反復陳列,而憂國之誠,恤民之意,溢於辭表,然其矯救之方,則不過曰,船漢輩徵勵之道而已。此雖大臣之必欲矯救者,而第其弊瘼之根源,民間之物論,猶未之詳聞,而不能遽議其矯救之策也。臣曾於同僚中,有深知此弊者,而閒酬酢之間,或論其矯救之方,故玆亦附陳之,稅米漕運之法,自國初必使京江船運納,上無經用之浪費,下無諸船之弊瘼,而實爲四百年由來定規矣。粵在壬辰年間,創出謬規,設四處漕倉,四漕船八十一隻,每隻又置漕卒四十八名,則漕卒合爲三千八百八十八名,而每名又給復二結,則漕復合爲七千七百七十六結也。漕船之鬱改永改造時會減之錢米,漕卒之加給復結,材木之多少劃給,合而計之,國家之冗費,多至二萬石零,而到今百瘼鱗生,所謂漕復漕布,盡爲船主該監色輩所偸食,而少無朝家優恤之本意,凡其預賣漕復也,傾載儲留也,和水調沙也,捧價京貿也,空船故破也,白地再徵也,漕卒之偸弄也,差員之抵罪也,諸般痼弊,殆至無漕之境。乙丑年湖南審理使別單書啓,敷奏釐正,而近年臺臣李得烈、朴奎壽,故承旨臣具康,條陳疏擧,有令廟堂稟處之命,而終未稟處,拖至于今,困迫之民,懸望如渴,一年二年,冀蒙惠澤者,亦已久矣。當此國用罄竭,生民倒懸之際,救時之急務,孰先於此哉?況今糾整之道,不過一轉移間事耳,卽以八十一隻漕船,復舊典還付京江,而各漕倉及各差員與沿海邑護送等節,依例擧行,而鬱改永改造之錢米也,漕卒之身布復結也。盡爲還收,只給船價米及造船材木,而其外物力,使渠船人輩,擔當修造運納,則每年還收公用,爲二萬餘石,而八江殷富,都民賴生,該邑無白地再徵之弊,差員無橫罹公罪之端,餘外許多弊瘼,自可消釋。此向日一二諸臣,所以出於爲國計保民生之至誠,而近日大臣,所以微發其端於箚奏之間也。大扺水源涸則派流斷,木根槁則枝葉亡,國用竭則民生困,此必然之理也。爲今日國家之計者,果欲存心於恤民,則必先以節財用一款,爲當下急務,而節財用之道,不過曰,杜奢弊也,惜糜費也。目今奢侈之弊,固不可一一枚陳,而異國物華之侈心喪志者,此尤痼弊之痼弊也,糜費之端,又不可一一條擧,而漕船冗費之蠧國病民者,此又巨瘼之巨瘼也。伏惟聖明,一以察人心之日就奢糜,而異國物華之有關於國用者以外,則毋論錦繡玩好,一切禁防,以爲杜奢弊之一端,一以燭民弊公用之莫可支保,而漕船一款,特令廟堂,一從前日諸臺臣敷奏舊規,永罷漕船,付之京江,以爲惜冗費而革痼瘼焉。嗚呼,今日國家之勢,譬如大廈之日就傾圮,大而棟樑,小而櫨椽,無不受傷,今日臣之所陳數條,不過大廈之一櫨椽受傷而已。固不足提論於維支之道,而惟其今日修一櫨,明日葺一椽,日漸修葺,則又安知無大廈之畢竟輪奐也?此莫非臣肝肺之言。伏願聖慈,勿以人微而廢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
8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權〈仕〉。左副承旨李景在〈仕〉。右副承旨李穆淵〈仕〉。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雲澈〈仕直〉尹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永元啓曰,假注書兪致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致崇改差,代以尹穳爲假注書。
○傳于朴永元曰,明日南壇祭香祝,一例躬傳矣,該房知悉。
○傳于朴永元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李穆淵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朴永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金永範落點。
○趙秉常啓曰,新除授持平金永範,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正耆,司諫朴鳴和,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朴永元,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昨年下敎,限三年減半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秋享大祭堂下執禮,前直講李鳳純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鳳純。
○朴永元,以吏曹言啓曰,西部都事沈能容,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以義禁府言啓曰,司憲府持平權秉德,施以屛裔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權秉德,咸鏡道明川府屛裔,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8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監祭進〉。行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穳〈仕直〉申錫愚〈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景慕宮秋享大祭,南壇祭香祝親傳,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範在外,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假注書尹穳,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永元啓曰,假注書趙雲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雲澈改差,代以金在根爲假注書。
○金在根在外,代以申錫愚爲假注書。
○傳于朴永元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與右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朴永元書啓,臣承命馳詣景慕宮,罇所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南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今方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板後,復命計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八月初三日辰時,上詣崇政殿月臺。南壇祭景慕宮秋享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淵,同副承旨趙秉常,假注書趙雲澈、尹穳,記事官徐憲淳、曺雲承,檢校直閣徐萬淳,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金蘭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發至崇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南壇初獻官東寧尉金賢根,景慕宮初獻官判中樞府事李羲甲,以次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永元,永元東向跪進,上受香祝授獻官,賢根等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就階下祇送位西向立,賢根、羲甲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崇政門,由廣達門、顯謨門、興泰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內閣直〉。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穳〈仕直〉申錫愚〈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行右承旨李恒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啓曰,假注書申錫愚,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永元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永元曰,日來予心之渴悶,愈往愈切,而可謂望眼欲穿矣,卿果不欲顧予,而益堅雅執乎?克讓之美,至矣盡矣,中書之例,亦已備矣,望卿體予誠之終不可恝,念輿情之又不可孤,卽爲幡然,以幸民國,仍傳于朴永元曰,此別諭,卿其更爲傳諭于左議政,期於偕來。
○傳于朴永元曰,亞卿宣批之行,今又幾日矣,奉虛望誠,徒深跂佇,卿何不諒此苦心,而轉益落落也,予誠不足以回卿雅執,卿獨不念民國所重乎?三辭之故例已備,一時之重望尤切,卿須體予至意,當日簉朝,以幸國事,仍傳于朴永元曰,此別諭,卿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傳于李穆淵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傳于趙秉常曰,刑曹判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朴永元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有政。吏批,判書朴綺壽進,參判李志淵,參議金興根竝牌不進,左承旨朴永元進。以洪命周爲刑曹判書,洪敬謨爲工曹判書,趙冀永爲左尹,徐萬淳爲同義禁,朴齊聞爲同春秋,曹鳳振爲右副賓客,沈象奎爲司饔都提調軍器都提調,洪奭周爲都監提調,李敏榮爲繕工副正,李亮淵爲司饔奉事,沈永之爲西部都事,宋晃爲昭顯墓守衛官。
○朴永元,以吏曹言啓曰,禮曹正郞崔宗煥,除拜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再政。以柳河源爲判尹,李紀淵爲知義禁,朴齊輝爲禮曹正郞,金左根爲尙衣僉正,左賓客曺鳳振,右賓客朴綺壽,左副賓客沈能岳,右副賓客李翊會,左尹朴齊聞,右尹趙冀永,以上竝單付。
○兵批,判書沈能岳進,參判李基栽病,參議李毅遠病,參知朴榮顯入直進,右副承旨李穆淵進。以洪羲瑾爲副摠管,以金龍觀、崔宗赫、李器炯爲五衛將,千得駿爲景福將,金尙初爲昌德將,閔永孝、黃履浩爲昌慶將,金尙休爲左捕從,崔廣植爲訓鍊判官加設,李鍾赫、金愚商、李熙冕、申命洪爲武兼,朴大觀爲天摩僉使,姜得聖爲�溫萬戶,判府事單趙萬永,僉知單朴基碩,大護軍曺鳳振,護軍李奎鉉、李鼎臣,副護軍尹聲大、南履懋、姜泰重、李道在,副司直洪羲錫、成遂默,副司果朴心壽,副司正尹穳、申錫愚、沈永奎。
○李穆淵,以兵曹言啓曰,守門將李萬應,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再政。以李紀淵爲知事,李元熙爲訓鍊僉正,成元敎爲守門將,同知單李器炯,僉知單金龍觀。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金興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正耆,司諫朴鳴和,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朴永元,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以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望後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太廟展謁日,一體展謁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望後擇入,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太廟展謁日,一體展謁矣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八月十六日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六日爲之。
○李穆淵,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六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春展謁例爲之。
○禮曹參判朴晦壽書啓,臣於本月初四日巳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洪奭周所住處,則以爲,臣,屢控微懇,荐犯瀆擾,而忱誠淺薄,未蒙矜諒,恩禮愈隆,情跡彌蹙,跧伏悚息,惟譴何是俟,乃者卿月之臣,重宣別諭,誨勉之辭,溫諄懇摯,不啻若慈父之詔迷子,伏地莊誦,雙擎九頓,益不省gg勝g措躬之所。顧臣區區難進之義,只在於才分之萬難堪承,揣量已熟,末由變動,非敢文飾邊幅,自附於前輩克讓之美觀,而目下賤疾,跨朔委苦,癰腫甫潰,餘毒猶熾,櫛縰彈束,有未可以時日期藉,欲拚棄冒沒,以效趨走之恭,其勢亦無奈矣。孤恩慢命,只增罪戾,戰悸交中,莫知攸達,而宰臣之虛辱蓬蓽,已歷多日,尤爲臣惶阨添病之端。伏乞先爲召還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判金陽淳書啓,臣於本月初四日巳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右議政朴宗薰所住處,則以爲,臣罪犯積逋,恩荷寬容,恧蹜泯伏,措躬無所,隆旨洊下,敦勅冞勤,促臣出膺,殆若賤末去就,眞有關於民國然者,每承一番批敎,輒增一番異數,而臣之罪亦番番隨加矣,將冒沒一出乎,則違量入之戒,將退伏不出乎,則有坐要之懼,更籲則煩瀆已多,乃默則衷懇莫達,左揣右量,情窮勢蹙,今之爲計,惟有抗顔暫膺,面陳至懇,冀幸萬一,而疝苦暑祟,越添於震懍怵迫之餘,見方委綴,無望蠢動,雖欲黽勉趨承,姑不可以指日仰對,宰臣之留連相守,尤極惶隘,若添一病,先賜召還,千萬伏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監祭進〉。行右承旨李恒權〈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景在〈內閣進〉。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穳〈仕直〉申錫愚〈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社稷大祭香祝親傳,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金蘭淳,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範在外,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社稷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永元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穆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社稷大祭香祝親傳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以吏曹言啓曰,孝陵別檢金炳奎,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參軍尹學性牒報,則禁衛營所授九嶷峰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冬至書狀官黃𥞵,除拜已久,尙此逡巡,設有情病,出疆係是往役,其在分義,何敢爲規免之計乎?爲先從重推考,令政院嚴飭,使之不多日內會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九嶷峰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哨官一員,京標下軍十五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八月初五日卯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蘭淳,副提調朴岐壽,檢校直閣李景在,假注書尹穳,記事官徐憲淳、洪說謨,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趙宗翊、吳昌烈,進伏楹外訖。蘭淳曰,秋雨成霖(上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蘭淳曰,醫官入診乎?上曰,醫官二人入診,可也。亨基、宗翊,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蘭淳曰,湯劑當退與諸醫,爛商議定以入矣。上曰,唯。進御加味君子湯前方中,去白扁豆,加倉朮便香附厚朴各一錢,唐木香五分,自今日一貼式,限五貼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八月初五日辰時,上詣崇政殿月臺。社稷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淵,同副承旨趙秉常,假注書尹穳、申錫愚,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檢校直閣徐萬淳,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顯謨門、廣達門,至崇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社稷初獻官判敦寧府事金在昌,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受永元,永元東向跪進,上受香祝授獻官,在昌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降就階下祇送位西向立,在昌奉香祝,由心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崇政門由廣達門、顯謨門、興泰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緣故出〉。行右承旨李恒權〈式暇〉。左副承旨李景在〈病〉。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李墩〈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啓曰,刑曹判書洪命周,判尹柳河源,知義禁李紀淵,右尹趙冀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尹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穳改差,代以李墩爲假注書。
○朴永元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明日秋奉審時,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李羲甲,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李羲甲,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宗廟提調李羲甲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秋奉審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永元曰,賓對欲以左右相出膺日行之,簉朝日子,令偕來亞卿知入,可也。
○傳于趙秉常曰,宮奴永祿,僞造內書,嚴刑遠配。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正耆,司諫朴鳴和,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禮曹參判朴晦壽書啓,臣謹奉聖敎,簉朝日子,問于左議政洪奭周,則以爲,前後飭諭,諄複至此,區區難進之義,今不敢更事拕瀆,賤疾若或少間,謹擬趨進前席,面陳微懇,而目下委苦之狀,實無時日內彈束之望,聖問之下,亦不得指期仰對,秖益悚蹙竢譴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判金陽淳書啓,臣於本月初六日午時量,敬奉傳敎,就問于右議政朴宗薰所住處,則以爲,冒進面達之計,賤疾難强之狀,已陳於日昨附奏,而前證之外,又添暴泄,見方委劇,無望彈束,造朝之期,實難指的仰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穆淵曰,今見兩大臣附奏,有俟間簉朝之意,爲民國幸甚,偕來亞卿,先爲退去,可也。
○李穆淵,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當詣明陵,展謁親祭矣,日子以九月望後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當詣明陵,展謁親祭矣,日子以九月望後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來九月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傳于李穆淵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明陵幸行時軍令,九月十七日出宮,黔巖碑閣所晝停所,自闕門二十六里,明陵展謁,自晝停所十里,以上三十六里,親祭還詣黔巖碑閣所晝停,當日還宮。
○李穆淵,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戊子年明陵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餘軍五十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昨秋幸行時特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昨秋幸行時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先厢步軍一哨,晝停所連爲作門,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摠戎廳廣州府,各隨地方,以所屬束伍步軍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開陽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明陵展謁親祭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以義禁府言啓曰,公忠監司趙秉鉉啓本內,道內報恩郡徒一年定配罪人趙忠植,今已限滿,令該府稟處事,啓下矣。趙忠植,徒限已滿,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八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穆淵,假注書申錫愚,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以次進伏訖。上命入軍令,宣傳官具載哲奏曰,持軍令入侍時,宣傳官例爲陞殿擧行,今亦依例陞殿擧行乎?上可之。載哲出,引兵曹判書沈能岳入進跪楹外,能岳請軍令,上命入之。能岳以軍令授載哲,載哲跪受,授于穆淵,穆淵跪受讀奏訖,跪進。上命踏啓字以下,穆淵跪受,書判付讀奏訖,仍授載哲,載哲跪受,授于能岳。上命兵曹判書退,載哲引能岳退出,上命承史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坐直〉。行左承旨朴永元〈式暇〉。行右承旨李恒權〈式暇〉。左副承旨李景在〈病〉。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錫愚〈仕直〉李墩〈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穆淵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朴岐壽啓曰,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鍾城都護府使李民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穆淵啓曰,假注書李墩,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穆淵曰,今番幸行,以京擧動例爲之,凡係民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置之,屬於役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外驛補把馬,勿爲加把事,亦爲一體分付。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正耆,司諫朴鳴和,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李穆淵,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萬淳,與本宮提調金在昌,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李繪九,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明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別單磨鍊以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書狀官黃𥞵日前嚴飭之後,尙無變動,行期漸近,事務多滯,誠爲可悶,雖秩高之人,往役不敢言私,卽分義然也,況堂下官去就之屢煩朝飭者,事體道理,俱不可曲恕,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元榘,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以刑曹言啓曰,傳曰,官奴永祿,僞造內書,嚴刑遠配事,命下矣。謹依傳敎,永祿嚴刑一次後,咸鏡道茂山府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鴻山縣監李培秀,牙山縣監金鎭華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遞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8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式暇〉。行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坐直〉。右副承旨李穆淵〈緣故出〉。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墩〈仕直〉金洙根〈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李穆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行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申錫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錫愚改差,代以李豐翼爲假注書。
○李豐翼有頉,代以金洙根爲假注書。
○趙秉常啓曰,卽者修撰徐念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正耆,司諫朴鳴和,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徐念淳陳疏徑出,吳取善在外,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書狀官黃𥞵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情勢與義分,自有隨時而不同者,則今於往役,何敢爲逡巡辭避之計乎?無敢如是之意,嚴飭放送爲良如敎。
○修撰徐念淳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之偏母,素患風痰,比因暑濕爲祟,證情添劇,寢睡燥擾,飮啖阻却,病裏思臣,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望聖慈,俯賜矜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8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式暇〉。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李穆淵〈式暇〉。同副承旨趙秉常〈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墩〈仕〉金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楊州牧使宋祥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永元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正耆,司諫朴鳴和,掌令金𫓎,待平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李恒權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嫌不進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永元,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義州慰諭使李肯愚狀啓,則以爲,今番本府被災民人,爲一千七百三十七戶,人口爲六千五百十二口,漂民外僅存家舍,而盡失田疇,頷顑顚連者,假量爲千餘口,三四朔救濟,有不可已,壯弱之區別,升合之遞減,依庚午已例,酌量磨鍊,則自今九月至臘月,四朔所用穀物,當爲二千四百石,且本府支放之專靠坰稅者,今無牽補之方,不可無給代之擧,以某樣穀中限一萬石劃給,二千石取用於災民救急,四千石給代於本府支放,其餘四千石,仍作本府穀,限十年耗上添耗,以報原穀六千石之數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結構今將就緖,邊民幸免失所,可紓九重西顧之憂,而第窮民所望,旣知庚午有例,慰bb諭b使所請,且遵庚午已施,其在到底懷保之方,固無所慳持,而庚午則年形,未免荐歉,故縱使還接,無計延活所以有特請特施之擧,而前此丙辰慰諭時,蓋無此等陳請者也。今番災形,雖無異於庚午,年事較有勝於丙辰,則不援丙辰之所未施,一從庚午之所特行者,參諸事情,已不必然,況秋冬救急之名,揆以賑法,恐啓後弊,顧無以遽然議到,而近臣慰恤之行,至有援例擧請,遠民望哺之情,亦難竟使奉虛,特以體下之義,合有曲副之政,今此災民一千七百三十七戶,依別還合巡例,量宜分等,俾作料理謀生之資,而穀物石數,無以遙度硬定,令道臣,就本道某樣穀中,先爲推移酌量數爻,趁卽分給後啓聞,至若灣府各項支用條之給代,雖有庚午限年請穀之例,而較諸民食,體段各殊,有不可據此輒許,此則使該府尹,往復道臣,方便善處,毋至更煩朝廷,垌島成毁,大關邊門利害,今若以事鉅力綿,荏苒廢棄,則來頭事勢,蘇振無期,此所以頃日稟處中另爲致意者此也,懋本之策,不可虛徐,勸相之方,尤合預講,所入物力,亦令道臣及灣尹,別加經紀,俾得趁今始役,以爲及春起墾,而形止隨卽馳啓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培秀、金鎭華等亦,濟州上來貢馬中路病留該邑守令,不善救療徑斃者,依分養馬故失例論,四匹罷職,載在《大典通編》矣。李培秀段,入境致斃之馬爲四匹,依法典罷職放送爲白乎旀,金鎭華段,該邑故失之馬,亦爲四匹,所當一體論勘是白乎矣,觀其供辭,則領護貢馬,無事過境,抵平澤縣,計馬匹準授後,故失如此是如爲白臥乎所,地方官失護之罪,似在於平澤縣,不在於牙山縣是白如乎,令該道道臣,卽速査實狀聞後,更爲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鎭華議處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金鎭華,行査間依例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望闕禮習儀進〉。行右承旨李恒權〈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景在〈坐直〉。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墩〈仕直〉金洙根〈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藥房提調金蘭淳,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聖節望闕禮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同副承旨趙秉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啓曰,假注書金洙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永元啓曰,臣永元,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穆淵曰,再昨年昨年歉荒,尙忍言哉?使我無告之赤子,顚連於邱壑,十損其二三,重以國儲告罄,蠲蕩賑貸之政,雖已僅僅成樣,而思之至此,尙覺厚顔,今幸仁天眷顧,庶幾有秋,民國之慶,孰有加於此哉?年事雖曰,少康,死亡流離,不可猝復,則將未免侵及隣族,貽害百端,哀彼瘡痍之民,不知樂歲之爲喜,而重困於徵斂,是豈與民休息之義乎?畿輔,根本重地,與他道自別,兩年軍錢停退條,限明年更爲仍停以示朝家軫恤元元之至意事,廟堂措辭行會,外此如有可以紓民力者,廟堂與道臣,預爲商確聞奏,可也。
○李穆淵啓曰,卽者扈衛廳軍官來言,本廳大將李相璜,今已許副,摠察無人,印信來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領議政爲之。
○傳于李穆淵曰,宗廟都提調,領議政爲之。
○以同副承旨趙秉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以司諫朴鳴和,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以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景在曰,只推。
○李景在,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扈衛大將單領議政沈象奎。
○李穆淵,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義純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貢馬斃失之地方守令,自有本律,著在法典,蓋慮或不勤護送,狃於故犯故也,今此該府照勘,固不可低仰,而第聞其本事,不無領來人故爲生事之患云,審如是,則其所懲罪之義,反爲開弊之慮,此等處合以公罪參恕,已被勘者,特仍其職,未及勘者,竝依此以公罪勘放之意,分付,而來後若或視此,而遂致慢忽,則亦非今日原情之意,貢馬上來時所經邑替傳領送之節,另爲申飭於各該道臣,使之隨現論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鄭球,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今方擧行,而本牙兵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四更量,幼學尹永植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御營廳啓辭,去夜四更量犯夜幼學尹永植,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永植依更數決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茂長縣監李基華,靈光兼任咸平縣監金箕祖,咸平縣監金箕祖,萬頃縣監尹守澈,寶城郡守吳顯佑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李基華段,曾經侍從,金箕祖、尹守澈、吳顯佑等段,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府事李相璜箚曰,伏以臣,久抱薪憂,曲荷荃諒,就水gg伏g鄕廬,曾奉從便之恩敎,視職事有無,而爲時節往來者,今且十餘年所,見幸西樞務閒,可遂初計,行將擔舁病軀,復尋郊次,而臣之權察扈衛大將,部司節制,雖異於受符之三營將吏校卒鈐束之不可弛,而宿衛之有所重,則爲任甚不輕,臣又有見帶之廟宮社提擧,奉護嚴恪之地,居外遙領,俱有所不敢,國體微分,兩皆爲然,伏望俯垂鑑諒,將臣廟宮社兼管及扈衛權察之任,竝賜體諒,俾公私獲伸,實爲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宗廟提擧扈衛大將之任,今姑許副,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甲午八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蘭淳,副提調朴岐壽,假注書李墩,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待敎金學性,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金珪、李顯養,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蘭淳進前奏曰,雨後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蘭淳曰,醫官入診乎?上可之。亨基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蘭淳曰,湯劑當退與諸醫,爛商議定以入矣。上曰,唯。進御加味君子湯前方中,去蒼朮,厚朴,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景在〈緣故出〉。右副承旨李穆淵〈坐〉。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墩〈仕〉金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夜自一更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李穆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永元啓曰,同副承旨趙秉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開城留守鄭祖榮狀啓薦新生松茸,節尙稍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朴永元曰,勿待罪事,回諭。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牌不進,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正耆,司諫朴鳴和,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權敦仁啓本,罪人許昌福高原郡到配事,傳于趙秉常曰,放送事,分付道臣。
○朴永元,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修撰徐念淳,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時任玉堂春坊及刑官司饔院官員年六十已上人員,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柳和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都城頹圮處改築時所入石子,今月十二日爲始,東郊蘆原近處,浮出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常,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權敦仁啓本,高原郡定配罪人許昌福到配事判付內,放送事,分付道臣事,命下矣。許昌福,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梁相弘汰去,代以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基華、金箕祖、尹守澈、吳顯佑等亦,濟州上來貢馬中路病留該邑守令,不善救療徑斃者,依分養馬故失例論,三匹降二資,堂下越祿,四匹罷職,載在《大典通編》矣。吳顯佑段,施以越祿之典,李基華、金箕祖、尹守澈等段,施以罷職之典,而今番則依備邊司啓下草記,竝只公罪勘放,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景在〈病〉。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墩〈仕直〉。金洙根〈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徐耕輔未肅拜,執義金大坤,掌令金致一,持平金永範在外,掌令金𫓎,持平金樂淵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永元曰,今十五日,眞殿茶禮,當親行矣,該房知悉。
○傳于朴永元曰,召對爲之。
○傳于趙秉常曰,兩司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朴永元啓曰,吏曹判書朴綺壽,參判李志淵,參議金興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穆淵,以備邊司言啓曰,詞訟曠任,實屬可悶,京兆在外堂上竝許遞,今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韓鎭庭、李魯確、尹致秀,以上竝單付。
○有政。吏批,判書朴綺壽進,參判李志淵,參議金興根病,行左承旨朴永元進。以鄭基善爲大司憲,金鼎均爲大司諫,金鼎集爲執義,洪祐順爲司諫,黃𥞵、趙錫龜爲掌令,尹致秀、李明迪爲持平,洪祐喆爲獻納,朴心壽、李㙽爲正言,李源庚爲說書,金熙華爲判尹,徐萬淳爲左尹,李魯確爲典籍。鴻山縣監李培秀特仍其職事承傳。檢書官單金鳳敍。
○兵批,判書沈能岳,參判李基栽,參議李毅遠病,參知朴榮顯進,右副承旨李穆淵進。同知單千得駿,大護軍徐耕輔,副護軍李正耆、沈昌祖、金益範,副司直金大坤、朴鳴和、金𫓎、金致一、權用經、金樂淵、金永範,副司果宋尙玉、趙秉恒,副司正徐耆淳、李墩、金洙根,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左尹單趙冀永,右尹單徐萬淳。
○以吏曹參議金興根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傳于朴永元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兵曹,以李升權爲都監中軍。
○朴永元,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供上生鮮,雖値日暖之節,每有難繼絶種之患,而今當冷雨連霔,江水漲滿,船不得行,網不得設,前儲已乏,新捉無路,明日日下供上,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雞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折半代封,可也。
○李穆淵,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五日大駕詣昌德宮,眞殿茶禮親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七哨,馬軍二哨,訓將率領,爲先後廂,禁軍二番爲之,留營、留陣,置之。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十五日眞殿茶禮動駕,與各宮房秋夕祭相値。在前如此之時,祭去馬匹,自各宮房,有貰用之例,今亦依已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甲午八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永元,檢校待敎金興根,侍讀官白東奎,假注書金洙根,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之。東奎讀自孟子曰規矩,止人倫之至也。上曰,文義陳之。東奎曰,此章,以規矩方員之至,譬堯、舜人倫之至,至者推極而至於至善也。不以規矩,則雖有離婁之明,無以爲方員之至,不法堯、舜,則雖有本善之性,無以爲人倫之至。伏願殿下,以堯、舜之性,法堯、舜之聖,以至於人倫之至,勉哉勉哉。上命掩卷。東奎曰,講筵始開,下番闕直,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令政院牌招入直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李穆淵〈坐〉。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墩〈仕〉金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執義金鼎集,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未肅拜,尹致秀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左副承旨李景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永元曰,眞殿茶禮親行時,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傳于李穆淵曰,十五日次對,昌德宮熙政堂,依例來會。
○傳于李穆淵口,召對爲之。
○朴永元,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參奉所報,則今此秋夕節享,兩官當爲備員擧行,而別檢徐珖輔,身病猝重,萬無進參之望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本陵別檢徐珖輔,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建銖爲崇陵別檢。
○李穆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潤榮、任聖臯差祭,金魯甲,以禁軍別將陣上進,洪羲瑾、徐左輔,俱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翊會,副摠管李憲球、安光直、金煐、趙運永落點。
○李穆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亨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甲午八月十三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穆淵,檢校待敎趙斗淳,侍讀官白東奎,檢討官黃基安,假注書李墩,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卷讀之。東奎讀自欲爲君,止賊其民者也。上曰,文義陳之。東奎曰,此章之旨,言聖人人倫之至,莫盛於堯、舜,欲盡君臣之道者,以堯、舜爲法,則可以爲人倫之極也。殿下以堯、舜之性,法堯、舜之心,精一執中,緝熙聖工,則亦堯、舜人倫之至,曷不休哉?懋哉懋哉。上命掩卷,史官就座。穆淵曰,儒臣退出之際,有所做錯,事甚未安。當該玉堂,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坐〉。行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內閣進〉。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墩〈仕直〉金洙根〈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未肅拜,執義金鼎集,持平尹致秀差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判尹金熙華,右尹徐萬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永元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嫡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秉常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次封,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穆淵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李穆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新除授崇陵別檢金建銖,時在慶尙道安東地,今此秋夕節享,兩官無以備員擧行。今姑改差,更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動駕時,本府都事,以大駕各差備,當爲全數進參,而都事韓容鼎,光陵秋夕祭差祭,都事姜𣹡,健陵秋夕祭差祭,其代令該曹,口傳相煥,以爲差備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晩奎爲崇陵別檢。禁府都事韓容鼎,典設別提趙秉憲相換,禁府都事姜𣹡,司宰奉事任序常相換。
○李穆淵,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龍觀、李器炯,景福宮衛將千得駿,俱爲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坐〉。行左承旨朴永元〈坐〉。行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墩〈仕〉金洙銀〈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夜自五更至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大駕詣昌德宮眞殿,入幕次後,世孫宮遣宮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內閣、政院、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蘭淳,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執義金鼎集,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尹致秀、李明迪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李穆淵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
○傳于李穆淵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朴岐壽啓曰,副提學差出,館錄爲之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綺壽進,參判李志淵,參議金興根牌不進,行都承旨朴岐壽進。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晦壽爲副提學,洪祐順爲副應敎,李是遠爲校埋,李翊會爲弘文提學,柳榮河爲軍資正,鄭鎏爲孝陵別檢,韓珽爲新溪縣令。兼養賢主簿單李魯確。贈左贊成朴參源贈領議政例兼,贈吏判朴師得贈左贊成例兼,贈吏參朴弼基贈吏判例兼,已上右議政朴宗薰三代。
○兵批,判書沈能岳,參判李基栽病,參議李毅遠入直進,參知朴榮顯病,右副承旨李穆淵進。同知單閔永孝,大護軍單柳河源。
○吏批,再政。以朴升鉉爲司諫,金道喜爲禮曹參判,李甲參爲康陵令。
○兵批,再政。同知單黃履浩。
○吏批,三政。以閔致敍爲英陵令,徐萬淳爲司譯提調,曺鳳振爲平市提調。
○兵批,三政。同知單金尙初。
○吏批,四政。以李羲碩爲宗廟令。
○朴岐壽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行副提學朴晦壽,卽爲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朴晦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金鼎集,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尹致秀、李明迪,獻納洪祐喆,正言李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大司諫金鼎均,獻納洪祐喆,正言李㙽,執義金鼎集,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尹致秀、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興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徐憙淳狀啓,進上藥材山藥,未及充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朴永元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李穆淵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趙秉常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永元,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李嘉愚,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行副護軍朴英載單子,則以爲,同姓八寸兄必載,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三十寸兄鳳悅第二子濟祐,欲爲繼後,兩家同議完定,而未及禮斜,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單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不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英載單辭旣如此,依定式朴鳳悅第二子濟祐,立爲朴必載之後,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本府都事,以大駕各差備,當爲全數進參,而都事金來根身死,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差備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洪奭周箚曰,伏以臣,辭不獲命,旣已出而冒膺矣。見帶司譯提擧之任,揆以公格,不宜仍兼。伏乞亟命該曹,照例遞改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于朴岐壽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朴宗薰箚曰,伏以臣,辭不獲命,冒肅台司職名,退自前席,惶汗浹衣,兢懼慙恧,有倍往日。第臣有所帶提擧,揆諸官方,理宜遞解。乞令銓部,畫卽差代,以存格例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于朴岐壽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甲午八月十五日卯時,大駕詣昌德宮眞殿,親行茶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淵,同副承旨趙秉常,假注書李墩、金洙根,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檢校直閣徐萬淳,檢校待敎金興根,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金蘭淳,副提調朴岐壽進前奏曰,雨後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由顯謨門,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建明門、興化門,進發至敦化門,由進善門,至仁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仁政殿、萬安門,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詣板位西向立。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拜禮,仍陞詣第一室盥洗位,盥洗訖。詣神位前三上香,岐壽奉香,秉常奉爐,仍獻三酌,岐壽奉爵,永元奠爵。次詣第二室、第三室,竝如右儀,仍降復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拜禮訖。還入齋室,命承史權退。還宮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宣化門,由協陽門至仁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進善門出敦化門,仍進發入興化門,至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顯謨門、興泰門,命出標信解嚴,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八月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金蘭淳,副提調朴岐壽,檢校直閣徐萬淳,假注書李墩,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右副承旨李穆淵,假注書金洙根,事變假注書卓宗述,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行判中樞府事李羲甲,兼戶曹判書趙萬永,吏曹判書朴綺壽,右參贊金箕殷,兵曹判書沈能岳,行大護軍徐耕輔,知事李紀淵,禮曹參判朴晦壽,行護軍李惟秀、申絅,同知中樞府事李鐵求,校理白東奎,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金景球、趙宗翊,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等進前起伏奏曰,侵早動駕,親行茶禮,尋又召接臣等,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醫官已爲待令,使之入診,何如?上曰,置之。象奎曰,近日進御湯劑,不無奏效,診候繼進似好矣。上曰,置之,次對爲之。象奎曰,此堂卽我列聖朝重熙屢洽,勤政常御之所也。昨冬告災,聖心驚惕,亟命經始,不煩民力,而棟宇依舊。今日殿下臨御,而臣等進對前席,回想伊時光景,可謂轉災爲祥,而雖舊維新之兆,實基於此,誠不勝萬萬忭賀。因此而竊有區區下懷,敢玆仰陳焉。第伏念肯堂肯搆之義,非屋室造作之謂,卽增崇基業,延祚無窮之喩,則群下之所環瞻欣喜者,亦豈爲跂翼輪奐之美,率還前觀而然哉?此正殿下奮發修省,丕新景命之一大期會,而述先志,爲貽謨之要,惜財用,尤愛民之本。伏願念玆在玆,休養生息,日新聖德,赫然改觀,使兆庶蒙福,一世被澤,自今伊始,無有已時。而今又新卜賢輔,初行賓對於此堂,有以仰認延訪周諮之聖意,明良喜起之晠,可以復覩於今日。顧臣眷眷下忱,惟在於益懋聖念,蘄望之切,輒敢仰達矣。上曰,所陳切實,當體念矣。〈出擧條〉象奎曰,文科新榜後,分隷三館,卽國典應行之事,而聞因槐院實官之未備,尙不免稽滯云。權知中備員分館,亦多已例,今亦依此擧行,無得遲延之意,分付該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臣曾以館錄之不能如古頻行,爲進人淹滯之歎,有所仰奏,而壬辰行圈,亦已爲三年之久,其後又未免積滯矣。會圈又不可更踰此歲,副提學卽令差出,使之趁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忠勳府有司堂上三員,一員有闕未差,今已有年,如非適無可爲之人,則曾亦隨闕備員矣。錦陽君朴齊聞,以世襲之任,今又當次,卽令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日前伏聞文廟釋菜時,東廡分獻官奠酌之後,有大段駭悖之擧,而臺監亦不糾察,本館又無論罪,誠甚駭然。當該分獻官捧現告,令該府拿問嚴勘,監察亦爲拿處,不飭之本館堂上,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昨年以莊陵禮堂奉審,待今秋擧行之意,筵奏蒙允,而第念洊歉之餘,秋事猶在未判,廚傳爲弊,實屬可悶。而北道陵寢奉審年次,又在今秋。在前陵寢奉審,多有退行之例,今亦依此退行於明年似好,故敢此仰達,而因此思之,三處史庫曝曬,更退明秋,亦爲紓民力之道,使之一體退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訓將以求山事,不得不有一二次鄕行,而近或有微稟後,從便往來之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從便爲之,可也。象奎曰,今日左右相,皆已出膺,民國事誠萬幸,而臣則尤有所自幸者。贊襄謀斷,得有倚重,糊塗惛憒,尙賴提挈,一日二日,猶可苟挨,目下又可以不能而止,已試而已,丐身引年,退免有日,是又其進退俱幸,有不敢以言語煩陳矣。奭周曰,臣以萬萬無似,猥叨萬萬不敢當之重任,揆分度能,夫豈有一毫堪承之望,而屢回控籲,誠未格聽,批諭洊降,轉益隆摯。前後辭遜,徒歸於坐徼恩禮,惶感交極,他不暇顧,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臣之駑劣迂拙,不合是任,固聖鑑之所已俯燭也。重以目下疾病,逐歲漸痼,實無黽俛陳力之路,與其竊祿瘝官而終陷大戾,無寧早自引退,尙可以仰承終始曲保之惠澤。惟願亟賜體諒焉。奭周曰,殿下不知臣不肖,旣畀承弼之重任,又望之以民國之計,啓沃之責,如臣庸愚,顧何以一分對揚,而耿耿憂愛之衷,亦有所磨滅不得者,每欲一番披露於前席者久矣。如使臣言,有可以仰槪宸衷,獲蒙採施,則臣雖退塡溝壑,亦無餘憾,若其無一可用,則是迂不識務,尤宜早蒙斥黜,又安敢虛縻寵祿,淟涊於廟堂之上乎?顧今國綱掃地,民命阽危,世道人心,無一可恃,我聖上憂歎之敎,亦已屢發於絲綸矣。是宜君臣上下,聚精會神,汲汲遑遑,不遑宵旰,而竊覸於擧措之際,則不獨小大臣工之積狃於恬嬉而已,我殿下,亦惟深居高拱,略無振勵,朝紳之晉接絶罕,政務之諮訪未聞,將何望於挽回旣危之國勢,奠安將劉之民生乎?臣於數十年前,待罪於論思出納之任,亦當屢奉淸燕之對矣。三晝講讀之際,萬機裁斷之時,顧問不倦,酬酢如響,藹然情志之交孚,尙不任欽頌于中。比年已來,時或登筵,則雖輔臣之敷奏,循例賜可之外,絶不聞一語之問答。竊伏覩聖智之周物,初未嘗少損於往時,而獨於酬接之間,似不免有厭倦之意。皇天祖宗之付畀,在我殿下,四百年宗社安危,在我殿下,億兆生靈之係望,在我殿下,殿下於此,安可以有厭倦之意耶?若或以靜攝之餘,務在休養,勞心疲精,慮妨保嗇,則瑣事漫務,固不必一一留神,而至於經傳義理之講確,民國訏謨之討論,不唯無妨於保嗇,實有大益於節宣頤養之方。雖以閭巷匹庶言之,閒居終日,無所寓心,則四體自不覺縱弛,神氣亦隨以萎苶,積久成習,駸駸然日就衰憊,而方寸之間,亦罕有舒暢愉悅之時。必也心有所用,身有所事而後,始可以收拾筋力,振發精神,而漸臻於淸明康强之域。伏願聖明,深念斯理,試自今日筵席,聞一奏對,則就其言而詳叩其可否,發一政令,則因其事而細詢其得失。聖意所在,則明白剖示,或有疑端,則反覆問難。每於燕閒之暇,或召接儒臣,或延訪群僚,或紬繹方冊,或詳確機務。以至閭里疾苦,稼穡艱難,人情物態,四方異聞,無不悉陳於黈纊之前,則聖學之將就,聖聰之開發,其效所及,固不可勝言。而今日得一善言,明日講一美政,益聞其所未聞,益悟其所未悟,愈久愈新,滋味漸生,其爲頤神適情,而有裨於天和之調養,又孰有大於是者耶?顧今國家之事,一毛一髮,無不受病,雖難以一一枚擧,而苟聖心,一加奮勵,則其所矯革,亦只是次第間事。唯願少垂澄省焉。上曰,所陳切實,當體念矣。〈出擧條〉奭周曰,今日悠悠萬事,莫有大於輔導春宮,成就睿德。前後臣僚之進言者,未嘗不以是爲第一義,而我殿下,亦未嘗不樂聞而嘉納之矣。及其夷考於施措之間,則書筵之間斷猶舊也,宮僚之數易猶舊也,輔翼之具,誘掖之方,其疎略亦猶舊也,聖意豈或謂睿齡尙在幼沖,典學猶可少緩耶?古人小學之敎,蓋始自能食能言之初,若曰,今日不學,猶有來日,則寸陰虛度,固已可惜,而智慮漸開,習尙漸憒之後,扞格妨奪之患,安知無十倍於今日者乎?況講對旣曠,賓僚罕接,深宮燕息之時,所朝夕左右者,惟宦寺、阿保耳,規箴之言,何從而聞之,逸游之習,誰得而防之?侈靡玩好之具,鄙俗導諛之語,又安知不浸漬漸染於耳目耶?先入之言,一錮于中,匡救矯拂,爲力愈難,聖念若及於此,則其所以用力於早諭之方者,必不容晷刻虛徐矣。祁寒盛暑之輟講,本非古典,而至於春坊之無時召對,尤無妨於保嗇之節。春坊之臣,固宜以此,頻頻仰請於停講之時,而屢朔之間,寂然無聞,以至秋候垂半,新涼已生之後,亦未嘗以開講爲請,致勤聖敎之提諭而後,始乃循例入稟,誠甚慨然。講對今旣設行,自當連爲開筵,而此後雖値寒暑,亦勿如前久撤。山林宿德之士,草野懷器之人,俱當旁招廣求,以資其薰陶輔養,兩坊賓僚之任,固宜十分竗選,而旣得其人,亦必須久於其職。伏見近日宮僚,多以在外蒙遞者,窮經讀書之士,未必獨在於京輦,而遐土疎逖之人,往往多樸厚率直,不爲媕妸者,窮閻遐陬之幽隱疾苦,亦可以因此登聞,何可以其在外之故,俾阻於陪講之列乎?亦願申飭銓曹,另加愼擇於宮僚之除,而鄕居人中,有聞望者,待窠加意收用,旣除之後,必令趁期上來,使之行公。凡係賓客春坊,非有不得已之實故,俱勿輕許遞易,如賓客相見禮時,春坊之未及備員者,尤無可遞之義。自今以後,俾勿以此煩稟,務令各久其任,以責其啓沃之效。殿下尤宜以義方之訓,遇物之誨,申申於燕閒進見之時,以至起居飮食之際,必皆兢兢致愼,毋或有一毫疎忽,實宗社生靈之大幸也。上曰,所陳出於悃愊,實爲感歎。分付銓曹,竝爲採施,俾有實效,可也。〈出擧條〉奭周曰,伏見日前傳敎,有畿輔軍錢停退條,限明年仍停之命,外此可以紓力者,又令商確聞奏,十行綸言,惻怛懇摯,若保如傷之惠澤,不啻浹人�髓,聖敎之下,孰敢不感激銘頌,思所以究宣其萬一乎?竊念今年穡事,雖不至如去歲之失稔,而遠近諸路,潦旱不齊,非時霖雨,尤妨晩穀,有未可保其均登。至於歉荒洊經之邑,饑羸甫起,呻吟未絶,譬如大病新起,元氣全脫,勞復之症,九死一生。藉令幸而遇大有之歲,若竝督以新舊之逋,則惟有散而之四而已。今玆優恤之敎,誠足以固結民心,俾獲安堵,而湖西洊歉之形,與畿甸無異,恐不容無一視之典。目今國計之枵然,非不可悶,而國依於民,有民然後有國,民情所繫,它何暇顧?況民力旣紓,邦本漸固,目下雖若少損,久計必當有裕。若民不聊生,流亡且盡,則國計亦安所可充耶?今歲寬民之政,決不可拘循常例。竊謂湖西經災之邑,亦當依畿甸例施行,而竝令道臣,就兩年積欠當捧條中,商度區別,可蠲者直請蠲蕩,可停者退年仍停。雖不得不捧者,亦許從寬展限,或竢今秋之畢獲,又或限明年麥熟,徐徐徵收,然後庶可使德意均覃,而溝壑餘喘,有所恃以奠其居矣。且念兩年冬春之間,輦轂咫尺之地,載路殍殣,驚心慘目,實是近古之所罕有。近日則雖比前稍息,而濱死幼穉之啼呼行乞者,猶往往有之,其爲絶矜,尤非强壯者之比。行乞遺棄兒收養之法,創自先朝癸卯字恤典則之書,至今爲金科玉條,而近來有司之臣,慮其虛實之相蒙,多不着意擧行,遺棄兒收養者,間或有一二塞責,而荒年行乞兒,則無論京外,絶未聞有收養之擧,竝與定式本意,而茫然不知者多矣。無實徒費之弊,固宜詳核禁斷,豈可因此而竝廢昔年已行之良法,致令惠澤壅閼而不究乎?亦願另飭攸司,一依典則遵行。而行乞收養,本以麥秋爲限,今年則雖已過時,荐饑之餘,死亡旣多,不可無格外愍恤之政。其中最無依絶可矜之類,令五部着實搜訪,牒報賑廳,或給付自願之人,或自該廳,限秋穀畢登前留養,其中無衣者,亦依典則定式,量宜造給。亦以自今後申明舊典,惕念擧行之意,知委諸道,期令方域之內,無一孩提之不得其所,則亦可爲迓和祈永之一助矣。上曰,湖西軍錢停退及蠲蕩事,令道臣具意見狀聞施行,而遺棄兒收養事,分付該廳,惕念擧行,可也。〈出擧條〉奭周曰,裁抑近習,乃我朝相傳之家法,而我先朝詒燕之謨,尤嚴於是。凡在貂璫之列,掖庭之屬,趨走掃灑,出納文書之外,無一敢干於朝政者,卽今日廷臣之所共仰覩而欽誦者也。挽近以來,此輩之小心屛息,漸異於前,跳踉橫肆之跡,往往有喧藉於聽聞者,其爲隱憂,誠不容言。況我殿下,深居九重,罕接臣僚,其供奉使令,朝夕昵近於左右者,唯此輩耳。苟不能隨事嚴束,隨犯痛懲,而或示以寬容假借之意,則其乘時逞臆,又將何所不至哉?先正臣李珥,告我宣廟曰,使貂璫之輩,嚴畏士大夫,然後可以永守先王家法,旨哉言乎。臣於昨冬,伏見輔相之臣,以一官寺事,迭相論奏,而竟靳處分,竊恐從今以往,此輩將益無嚴憚士大夫之心矣。臣又伏聞近日,中官、掖隷,有以擧行駭妄爲罪目,而蒙刑配之典者,威斷赫然,庶足以警一勵百,而有司之臣,不得與聞於盤覈之際,情犯之詳,猶未及昭布掀露,臣竊謂處分雖嚴,尙欠於明白洞快,而恐未盡於防杜後弊之道也。朱夫子嘗以宋孝宗,覈近習漏洩文字之罪,而拘於親寵,不能痛治,有所陳規,此輩所犯,豈但漏洩文字而止哉?先從已現發者,不可不到底窮覈,加倍嚴懲,明示罪犯,以破衆惑,而此後則尤願以啓寵爲深戒,干恩徼倖之言,毋令敢得進於前。此輩有犯者,亦竝隨其輕重,出付法司,一斷以三尺之律,以昭平明之治,以杜縱恣之漸,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抑近習事,卿言好矣。予當服膺,而卿亦隨事指陳,無廢宮府一體之義望也。〈出擧條〉奭周曰,伏見日前下敎,有持平權秉德屛裔之命矣。其疏措語,殊甚荒雜,所論漕轉一款,全不識法意所在,國初流來之彝典,謂之以壬辰間創設,外此事實,率皆差爽,名以臺章,亦云羞恥。且近年以來,奸細之民,窺覘利竇,圖破漕倉,往往有喧藉于聽聞者,今玆處分之聖意,臣豈不仰認,而第念臺閣事體,與他自別,無論其言之爲可爲否,其人之爲賢爲不肖,官以諫名,則必加優容,非但古昔徽規,卽是我朝家法。臣尙記年前,有一臺臣,以田土訟辯之事,陳章論列,至於侵斥決訟之重臣,張皇搆捏,語多駭妄,我先大王,悉燭其挾雜架鑿之狀,特下絲綸,辭敎截嚴。而及其罪名勘斷之際,屢回思量,仍敎近臣曰,其人固無足言,而所顧惜者其官也,遂命止解其職。臣以其時記注之職,躬聆聖敎,至今不敢忘矣。況今言路之不闢,實爲目下憂端之最,今番處分之後,遠外驟聞者,或未細諳實狀,而只相傳播,以陳疏臺臣之重,被行遣云爾,則其爲言路之害,恐亦不細。臣謂權秉德屛裔之典,特加參酌,只令鐫斥其職,亦足以薄示懲罰,而無損於優假言官之美規,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權秉德事,雖曰臺言謬規云云,大欠敬謹,所以有處分矣。然而卿言如此,從當更有商量矣。〈出擧條〉宗薰曰,臣以萬萬無似之賤,承萬萬匪分之命,豈或有一分冒承之望,而微誠未格,敦飭愈勤,左右迫塞,回旋不得。唯有前席面懇,庶或爲萬一祈幸之道,而非肅命,則無以面懇,故不獲已冒沒呈身,惶懼恧蹙,實不知措躬之所矣。當今日艱虞之會,求鼎席協贊之人,而如臣空疎拙劣,濫廁其間,毫無裨補,竟速僨誤,則其於國事何如哉?臣之終始力抗,死不敢當者,斷斷非爲一身之私耳。伏願亟加三思,早賜斥退,改授夢卜之賢,是臣區區之祝也。宗薰曰,臣何敢見職自居,猥有論奏,而憂愛之誠,自有不能已者。今日臣等之登對,適在於新成之殿閣,而此卽我列聖朝視朝常衙之所也。今日重新,有以仰我殿下堂構塗艧之聖意。追先而監于憲,踐位而行其事,湯德日新,周命維新,永奠無疆之基筮,自今萬億維年,區區善頌,惟在於此。宋臣范祖禹之言,欲法堯、舜,當法朝宗,臣敢以法朝宗三字,爲殿下獻。左相纔以勉聖學輔睿德,有所仰陳,其言懇懇,卽臣之所欲言者耳。固gg顧g今日大本急務,固無過於睿德成就,其所以成就之本,又在於殿下身敎物誨之勤。講筵則課日頻御,講磨經傳,用示典學之道,臣隣則以時召接,討論事務,俾知勤政之要,則在殿下自治之方,裕後之謨,將兩得之矣。昔程子論沖年輔養之道,以爲宜選賢德,以備講官,陪侍宿直,陳說道義,所以涵養氣質,薰陶德性。又請內侍、宮人,皆選老成厚重之人,不使侈靡之物,淺俗之言,接于耳目,此誠切至之論也。若使程子,今日立朝,亦必以此言進殿下,可不動聽而亟行之乎?臣以爲宮官,必極選而久任,毋徒作通擬升進之階,勿輕許辭遞遷易之路,以責實效,桂坊官,亦必端方讀書之人,廣選薦授,俾與顧問之列,毋令挾冊具員而止,則必有其益。至於燕處深嚴,俎豆嬉戲之地,所以立規範而戒逸樂,尤當致勤而毋忽。殿下所奉受於昔日者,亦惟在於勤講學親賢士,今日所當仰述者,又豈外此乎?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所陳切實,憂愛之誠,溢於言外,深所感歎。當體念而服膺也。〈出擧條〉宗薰曰,顧今百度俱弛,衆瘼皆痼,難以一二數,而先從最棘而言,則民生殿屎,邦本杌隉,誠有朝夕莫保之虞。爲今日計,唯當汲汲懷保,如救焚溺,而近民之官,必得其人,然後惠澤施措之所宣布,得以究達,奸猾豪右之所侵剝,可以鋤戢。寬得一分,民受一分之惠,行得一事,民獲一事之利,此所以目下紓急之務,亶在於愼擇守令矣。量才擬授,銓曹之事也,考績黜陟,方伯之責也,內外相須,彰癉兼擧,然後始可見實效。然擇守令,亦有其要。倖門不杜,則善治不可見,仕路不淸,則良才不可得。倖門一開,如潢汙之橫決,仕路旣淆,如稂莠之驟茁,賈豎佩符,復安知撫字之爲何事乎?鑽刺得官,所營者椎剝,以爲妙計耳,爲方伯者,又從而闔眼帖耳,徒爲循私弭怨之歸,如是而民何以聊生乎?臣故曰,杜倖門爲淸仕路之本,淸仕路爲擇守令之本,而嚴殿最,又其要也。肅廟朝,嘗作代柱帖,列錄褒啓守令,仍令銓曹,抄出書入,又嘗下敎,守令之殿最居下者,永不敍用,切勿擧論於年例歲抄,英廟朝,又有續代柱帖。列聖朝勤於求人,嚴於立法,有如是矣。繼自今嚴立規制,飭勵內外,屛絶僥倖,澄淸仕籍,以爲永遠收效之地,誠不可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卿言切中時病,分付銓曹,與各道道臣,惕念對揚,可也。〈出擧條〉宗薰曰,日前批敎有曰,民窮財竭,此固今日上下大小所共憂者,而殿下已命之矣。財者民命也,財竭而民不窮者未之有,民窮而國可安者未之聞也。周官一書,半論理財,而不言取民,故自古論財者,不言生財,而只言節用。蓋天地所生,止有此數,不在此則在彼,非節用則更無裕財之道矣。司馬光,嘗論節省,以爲雖南郊事天之禮,牲帛之外,儀仗之類,皆可減也,上自乘輿服飾,下至親王公主婚嫁之具,亦可省也,古人之言,蓋如此矣。今欲行節約之政,則上下內外,同心協謀,凡無益不急之需,一切除減,雖於經尙恒例之中,稍屬豐豫侈靡者,取次損略,則一事二事,自當有補於民,有補於民,則自當有益於國,此在我殿下立志定規矣。臣竊以爲,新作主第,過於侈大也。臣固知聖上止慈之念,非出尙侈之意,而間架太廣,力役太煩,有踰古制,且非其時。若曰費出內藏,不煩經用,則有大不然。財出於民,豈有二源哉?今雖後時,言之無及,而苟欲裁損,豈無其道?且出閤不遠,雖衣食器用之微,勿近奢麗,務從儉約,則實爲錫福之本,非但爲節費而已。昔在宣廟朝,東陽尉主第淺露,與鄰舍相臨,賜薍簾以障之,不許增葺。今其第尙在,此豈非今日所可仰法乎?深加聖意,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主第事,所陳甚好,予方感愧之不暇也。〈出擧條〉宗薰曰,抑近習嚴宮禁,卽我朝家法也。宦妾、僕隷,操束極嚴,守門閤供灑掃之外,不敢一毫踰濫,逮至先朝,尤加嚴正,此輩之謹愼畏縮,外人亦皆覩聞而欽誦矣。挽近漸不如昔,闕庭出入,街路呼唱,幾與朝紳無別,因事出外,則往往有憑恃驕橫之習,至於張妓樂猝吏隷,有駭聽聞。掖屬從以放肆,攀援宮妾,圖占任役者有之,閭巷無知之類,亦不無夤緣希覬之漸,有識憂歎久矣。雖以近日秋曹刑配之掖隷,藥院啓汰之醫官事觀之,亦足見法紀壞而變怪多,防微不嚴,則末流之弊,有不勝言。臣謂止於刑配、啓汰,可謂太寬也。凡若此類,必須痛加裁抑,隨其現發,施以加倍之律,然後方可以少有懲畏矣。宮禁事有不敢知,而觀於閹寺,亦可類取gg推g。諸葛亮論宮府一體有曰,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咨攸之、禕、允,魏楊阜爲少府,欲疏省宮人,問其數於御府吏,吏以禁密對,阜怒杖之曰,國家不與九卿爲密,反與小吏爲密乎?此皆知周官法度者也。一內外均疎昵,卽出治之本,信不可忽也。宣祖朝,以內番宦官之猥衆,命減其半,常不與接言語。上乳母有所干請,不許,且責其僭乘屋轎,乳母步還其家,聖祖治內之嚴如此,政宜鑑法。伏願留念焉。上曰,卿言款曲,出於無隱,予亦當留心於有改無勉之義矣。〈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羲甲等曰,別無可奏之事矣。穆淵曰,玉堂所懷奏之。東奎曰,無所懷矣。穆淵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緣故出〉。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李穆淵〈坐〉。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墩〈仕直〉金洙根〈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口傳啓曰,太廟閟宮展謁,吉日已屆,仗衛方戒,而入此月來,晩潦浸滔,殆乎無一日不雨。濃雲倐散,雖或暫止,驟霏旋灑,仍又復霔,不可以卽見之乍晴,難必其俄頃之遂霽。肅敬之地,沾服已慮其失儀,保嗇之道,冒濕尤妨於節宣。臣等職忝保護,下情不勝憧憧,玆敢仰籲。伏乞特寢成命,更爲擇吉,於禮無少妨,且多已例,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未肅拜,執義金鼎集,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尹致秀、李明迪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弘文提學李翊會,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朴晦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副提學朴晦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朴晦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永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洪祐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是遠,時在江華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李在鶴落點。
○以副應敎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執義金鼎集,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尹致秀、李明迪,獻納洪祐喆,正言李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朴永元,以吏曹言啓曰,因咸鏡監司權敦仁狀啓,永興府使洪遠謨,端川府使林亨壽,以掃墳事,受由歸家,而顧今秋務方殷,糴政將始,此時一日暫曠,極爲可悶,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永興府使洪遠謨,端川府使林亨壽,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狀請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卽下去,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罷黜,何如?傳曰,允。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鎭華爲永興府使,李敏敎爲端川府使。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繼在爲禁府都事。
○朴永元,以禮曹言啓曰,因藥房口傳啓辭,廟宮展謁,更爲擇吉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更爲推擇,則今八月十九日、二十八日俱吉云,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十九日爲之。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李嘉愚,以有頉改付標矣。所帶檢校之任,減下,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濟州前牧使韓應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掌令黃𥞵疏曰,伏以臣,自被彈言,便成僇人,杜門息交,鏟跡鞱影,謝絶人事者,已十數箇月矣。向奉行臺恩命,慙懼交中,輒卽逡巡,不敢冒膺,及承置對之命,猥陳輸情之供,嚴誅不降,恩飭反侈。臣復欲逡巡乎,則義分是怵,苟欲冒膺乎,則情勢難强,不知所以自處之道矣。不意玆者,掌憲除旨,又下於蹙伏之中,臣滓穢自在,旣無進身之望,惶懍轉甚,益無措躬之所也。噫,臣門寒族單,性狷器淺,倖竊科第,濫廁淸顯,此莫非我殿下陶鑄之澤耳。臣惟以趨走承使,殫竭奉公,爲涓埃之報,塵刹之奉,抱此一念,耿結在中。昨年春,猥膺湖右按廉之任,奉命怵惕,臨事戒愼,隨聞殫錄,據實直陳,而威不足以彈壓奸濫,識不足以鉤覈幽隱,自知紕繆之必多,惟俟譴罰之是加。彈駁之言,果發於司直之地,臣撫躬循省,滿心慙恧,顧安有分疏之計哉?第臺章中所論列者,凡四節句語,而其第一節中,鄙陋荒雜四字,卽臣着題語也。是實自取,其誰敢尤?其下三節,則有不得不包羞忍恥,逐條而陳辯者。夫監賑張樂,是何等妄擧,臣雖昏愚,豈不識此箇事體乎?臣於公州露蹤也,適値道臣畢賑之宴,邀臣赴席,與共志喜,張樂之云,其此之謂耶?若以謂賑政雖已了勘,繡役姑未完竣,不必爲讌飮之擧云爾,則受而爲過,悔亦何及?若其褒貶倒置之說,臣誠不知其何所指也。褒貶之稱停與否,臣則躬探於五六朔之間,而尙不敢自信,臺臣則耳得於三百里之外,而其何能直判乎?此在公論,不必多辨,而至於賂物云云,卽爲人臣奉命者一日不可冒之辱也,百世不可洗之恥也。旣以傳授等說,爲之題目,則傳之必有其處,授之必有其人,而臺臣,亦必有明知灼聞,正宜一一指摘,使當之者無所逃罪,聞之者有所取信,而不此之爲,泛謂之衆目莫掩,所謂衆目,果是何樣人耶?究其用意,則專在於鉗制,而觀其遣辭,則反涉於囫圇。此雖急於擠陷,不暇計量,獨不念人心之無以厭服乎?今雖欲自拘司敗,仰請辯覈,而第其對質無所,惟當抱此冤鬱,自靖而止耳。但念臣家,世守淸白,未嘗爲人嗤點,至於臣身,墜辱至此,私心痛隕,寧欲無生。以公則辱君命而辜委畀之意,以私則忝家聲而受至醜之目,臣更以何顔,彯纓束帶,揚揚於班聯之間,重貽淸朝士大夫之羞乎?且況專對有命,往役義重,何敢爲規避之計,而其職至峻,其責甚大,視持斧按廉,亦自懸然。按廉之役,尙此僨誤,專對之任,尤何堪勝?玆敢畢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將臣實兼職名,竝賜鐫改,仍命攸司,刊臣姓名於朝籍,以謝人言,以安微分焉。臣於自訟之章,不宜贅他,而事適當着,義難終默,謹玆冒昧而附陳焉。夫人主導率之政,莫先於廉恥,人臣敷納之道,莫要於誠實,尙廉恥所以勵名檢也,懋誠實所以祛浮華也。近來三司之陳章疏者,無所尾附,則不許捧入,院規卽然。而其有陳疾病而乞解者,有辭華要之職而蘄免者,此則猶可以罄竭底蘊,極論事宜,上可以補君德,下可以裨朝政,至若遭罹緊重,情踪危蹙,而不獲已陳籲,則設或刺口論事,尙懼分義之猥越。喉院則不諒處義之如何,言事之當否,只據院規而進退之故,急於陳情,期於徹聰,則不得不略略構說,草草塞責,是直爲文具而已,烏足謂言事也哉?以外面則有傷於廉恥,以裏面則有欠於誠實,名檢由是而將虧,浮華由是而漸勝,不幾近於導之使然乎?院規本意,必不如是,而今成格例,有若莫可違越者然。臣謂改定節目,稍存分數,則其在尙廉恥懋誠實之道,庶或爲一助。伏惟殿下,勿以人廢言,而亟垂財察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事屬旣往,而論者今又不在,何須更提,重傷忠厚之風乎?況往役義重,豈可一向逡巡?末段所陳,自有深義,不可輒改。爾其勿辭察職。
8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緣故出〉。行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在〈病〉。右副承旨李穆淵〈病〉。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墩〈仕〉金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常啓曰,行大憲鄭基善,執義金鼎集,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尹致秀、李明迪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行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永元啓曰,行副提學朴晦壽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副提學朴晦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儲慶宮秋享祭大祝,前佐郞河錫洪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河錫洪。
○趙秉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沈象奎箚曰,伏以臣之冒叨藥院之任,今已周歲,而又數月矣。保護之地,義當筋力自效,苟非疾病甚苦,不敢不隨時趨簉,以伸起居瞻覲之誠,而經夏傷暑,氣血益以凋耗,時常頓綴,最不耐作動,比久患痞數,遺泄又間苦,方其增劇,殆將朝暮殊盡。屢次診筵,多不能進身,以至湯劑議定,亦不得備員,事體苟簡,惶懼彌切,不惟虧分之罪,合被重譴而已。旣往未免如此,來後預難自力。玆敢短箚陳籲,仰祈遞改。欲望聖慈,特賜鑑諒,亟許矜允,不勝千萬望幸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藥院之任,今姑許副。仍傳于趙秉常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8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病〉。行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墩〈仕直〉金洙根〈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進御加味君子湯,明日停止,自再明日煎入事,榻前下敎。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執義金鼎集,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尹致秀、李明迪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景在啓曰,行副提學朴晦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朴晦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端川府使李敏敎,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穆淵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獻納洪祐喆啓曰,臣年旣蒙騃,識又蔑劣,淸朝耳目,本不近似,而納言除旨,有隕自天。召牌屢降,逋傲是懼,雖不敢不冒沒出肅,而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容隨參者。前後如臣情地者,以此引避,擧蒙體諒,臣何敢晏然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持平尹致秀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臺閣之任,而伏奉持憲除旨,署經有命,召牌儼臨,臣且惶且感。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第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聯參者。前後如臣情地,輒蒙恩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景在,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金鼎集,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金履載所報,則以爲,昨年本府句管關西小米三千九十七石零,海西小米一千石,嶺南大米一千五百石,雖不得不以賑糶移運,而此穀卽是散置各道,取耗支放者,到今還充,在所不已。以本府營庫遺在丁銀中,限一萬兩貸下作錢,分送於各該道,以爲作穀,俾充本摠,而元銀則以本營之所收拾拮据者,漸次貿充爲辭矣。穀縮亟宜準充,銀貸的有報期,參諸事勢,不須靳持。特依所報許施,使之先爲從便作穀於嶺南,而關西之三千餘石,海西之一千石,則待明年漸次相換,以復元摠。至若銀價贏餘,使該府量宜區處,而庫留不可久曠,準報後形止,隨卽啓聞之意,分付該守臣。作穀事,一體分付於嶺南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嶺南之全道荐歉,公作米,難以本色準給,故下送公幹,依年前公木代錢之例,使之分數代給,爲紓民力矣。卽見該監司徐憙淳所報,則枚擧東萊前府使朴大圭牒呈,以爲原納中六千石價,代銀以給,餘剩條錢,爲五萬九千兩云,而仍請區處矣。本道信需穀設置,專爲信行時斂民之弊,而挽近或多移劃,轉至割本,此係有時需用,而年復年減縮,誠極可悶。際有此剩餘之財,非但作爲實用之合宜,旣是倭供所剩,則以此補彼,名色亦好。令本道作穀添付於元穀,同爲糶糴,嚴其典守,永作嶺民備豫之資,何如?傳曰,允。
8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坐〉。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景在〈坐〉。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趙秉常〈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洙根〈仕直〉曺錫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趙秉常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未肅拜,執義金鼎集,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傳旨未下,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天摩僉使朴大觀,山羊會萬戶文啓七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岐壽啓曰,假注書李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墩改差,代以金在根爲假注書。
○金在根在外,代以曺錫亨爲假注書。
○朴永元啓曰,行副提學朴晦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朴岐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持平朴敏樹,獻納柳致明落點。
○以大司諫金鼎均,正言李㙽,執義金鼎集,掌令趙錫龜、黃𥞵,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以掌令趙錫龜、黃𥞵,持平李明迪,正言李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秉常曰,只推。
○趙秉常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鄭基善,新除授持平朴敏樹,獻納柳致明,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永元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朴岐壽曰,政官牌招開政。
○朴岐壽啓曰,吏曹判書朴綺壽,參判李志淵,參議金興根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朴岐壽,以吏批言啓曰,內醫院都提調,今當差出,而無故大臣,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朴綺壽,參判李志淵進,參議金興根式暇,行左承旨朴永元進。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弘根爲副提學,朴齊明爲戶曹參議,洪奭周爲內醫都提調,吳基默爲工曹佐郞,洪秉箕爲司圃別提。
○兵批,判書沈能岳,參判李基栽,參議李毅遠病,參知朴榮顯入直進,右副承旨李穆淵進。護軍朴晦壽,副司直李是遠、尹致秀、洪祐喆,以上竝單付。
○朴永元,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金鼎集,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鄭履善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祐順,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李穆淵,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毓祥宮秋享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副提學朴晦壽疏曰,伏以本月十五日賓筵,大僚仰請館錄,仍有副提學差出行圈之命,而銓曹,以臣舊擬,循例檢入,至蒙恩點,繼以天牌踵臨,榮動閭里,臣於是,驚懼恧蹙,莫省攸措。噫,匪人濫官,是謂麟楦,五色彪外,非不觀美,形似而德枵,名冒而實舛,卽假作而虛設也。淸朝官人之政,雖在閑漫,不容若是。況玆玉署長席,資啓沃備論思,煥黼黻之猷,賁笙鏞之治,自是學士極選,亦係儒者至榮。苟非淸名雅望,經術文章,如古陸贄、范祖禹者流,莫或居之,而國朝館制,副提學,倣古直學士之銜,比侍讀檢討之職,選法尤嚴,故未嘗隨闕輒塡,卽寓不備惟人之義,其淸且峻,有如是矣。臣是何人,乃敢當此?顧臣碌碌悾悾,卽一賤品耳。以才則離奇擁腫,不中規矩,以學則四十五十而無聞焉已矣。策名來十數年間,徒藉世蔭,猥蒙洪造,內外揚歷,罔非踰濫,偸榮昧進,一復一日,每自循省,惶汗透衣。今乃以臣而又叨見職,是以杯坳之小,而受江漢之水,駑駘之蹇,而追騄駬之步也,是奚但不能而已?其將有溢覆蹶仆之患。此臣所以逡巡踧踖,有若前有阻而後有挽,不敢爲冒進之計者也。然此但就臣私義而論耳。臣之曾叨館銜,寔出特除,館銜之不由圈者,毋得與聞圈事,故規卽然,雖在參座,猶皆引避,矧此主圈之地乎?前後如臣處地者,叨是職而有是命,擧皆援例陳暴,輒蒙體諒,今臣去就,尤無可議。以私而不合僥據,以公而自在應遞,則不待臣費辭煩複,而當有以處之耳。屢違召命,祗增惶隘,玆敢猥列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職名,劃卽鐫削,以重圈事,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午八月十九日卯時,大駕詣宗廟、景慕宮秋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權,左副承旨李景在,右副承旨李穆淵,同副承旨趙秉常,假注書李墩、金洙根,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檢校直閣徐萬淳,檢校待敎趙斗淳,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提調金蘭淳,副提調朴岐壽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廣達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建明門出興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廟門仍詣齋室。展拜時至,上改具冕服,至東神門外,岐壽進圭,上執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禮訖。命侍衛軍兵來待于西神門外,賤臣承命出傳。上入殿內,各室奉審訖,由西神門出。岐壽曰,殿門自此稍間,步輦待令乎?上曰,置之。仍步詣永寧殿,入就板位,行四拜禮,各室奉審如上儀,出殿門釋圭,岐壽跪受。領議政沈象奎,左議政洪奭周,右議政朴宗薰進前奏曰,展拜禮成,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乘輿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廟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至景慕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仍詣齋室,改具冕服,入就板位,行再拜禮,陞東階奉審室內訖。上曰,望廟樓,遣承旨奉審。上還詣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宮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回鑾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步過。通禮跪啓請陞輦,上陞輦,由興化門入建明門,至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廣達門,由興泰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權〈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興根〈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金炳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蘭淳,副提調朴岐壽啓曰,廟宮展禮,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未肅拜,執義金鼎集呈辭,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傳旨未下,持平朴敏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毓祥宮秋享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左副承旨李景在,同副承旨趙秉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永元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朴岐壽啓曰,假注書金洙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洙根改差,代以金炳奎爲假注書。
○朴永元啓曰,卽者檢閱曺雲承,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毓祥宮秋享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副提學金弘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曺錫亨,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李穆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金鼎均,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正言李㙽,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鄭基善,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李穆淵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鄭基善,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景在,同副承旨趙秉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傳于朴永元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興根、兪星煥落點。
○李穆淵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兪星煥,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永元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景在落點。
○禮曹,來十月初四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朴永元,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酌獻禮,待秋退行事,已有成命矣。酌獻禮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晦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永禧殿酌獻禮取稟草記,傳曰,晦間擇入事,命下矣。酌獻禮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八月二十八日、三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八日爲之。
○朴永元啓曰,行副提學金弘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穆淵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檢閱朴齊憲、徐憲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李穆淵,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八日,大駕詣永禧殿,親行酌獻禮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太廟秋展謁例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毓祥宮秋享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緣故出〉。行右承旨李恒權〈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興根〈病〉。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穆淵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未肅拜,執義金鼎集呈辭,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傳旨未下,持平朴敏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左副承旨金興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永元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戶曹參議朴齊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啓曰,訓鍊大將趙萬永,因大臣筵奏從便往來事,坡州、長湍等地,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禁將兼察。
○又啓曰,訓鍊大將,禁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訓鍊大將李鐵求,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朴永元啓曰,行副提學金弘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兪星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李穆淵啓曰,同副承旨兪星煥,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兪星煥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大司諫金鼎均,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正言李㙽,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鄭基善,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副提學金弘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兪星煥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大司諫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鄭基善,一體更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興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以戶曹參議朴齊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兪星煥,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金聲,除拜過限未肅拜,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四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四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永寧殿,遣大臣攝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二十一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朴永元〈病〉。行右承旨李恒權〈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興根〈坐〉。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金炳奎〈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味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未肅拜,執義金鼎集呈辭,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傳旨未下,持平朴敏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行左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行副提學金弘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行副提學金弘根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金興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大司諫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鄭基善,一體更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金興根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大司諫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鄭基善,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徽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正言鄭在鑑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在鑑。
○李穆淵,以宣惠廳言啓曰,向以上納愆期事,筵奏定限申飭矣。其間或有畢納之邑,而多不免略干塞責而止,揆諸法意,萬萬駭然,至於大同錢結錢全未納邑,則決不可曲恕。淸安縣監李思默,山淸縣監李熙耇,竝爲先罷職,令該府拿問處之。永春則只結錢所納,不過數十兩而已,與全不納無異,該縣監金碩淳,亦爲罷職。原州則各樣上納,俱爲未納,所當一體請勘,而該邑交遞屬耳,其遲滯委折,發關該道,使之指一狀聞勘處。其外諸道未收邑守令,姑觀來月,無論米木錢布,如未準納,更當論勘之意,知委嚴飭,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朴綺壽,參判李志淵,參議李景在俱爲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朴綺壽,參判李志淵,參議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朴綺壽進,參判李志淵牌招不進,參議李景在未肅拜,同副承旨兪星煥進。以愼尙欽爲典籍,羅啓南爲氷庫別提,金在獻爲永春縣監,黃鍍爲淸安縣監,朴穉圭爲山淸縣監,尹致翼爲禁府都事。
○兵批,判書沈能岳進,參判李基栽病,參議李毅遠病,參知朴榮顯入直,右副承旨李穆淵進。以徐俊輔爲知事,鄭基一爲同知,安宅潤、曺萬振爲五衛將,吳光綵爲景福將,申泰羲、韓大爀爲宣傳官,李竣祜爲文兼。副護軍趙秉常,副司正曺錫亨。
○李穆淵,以兵批言啓曰,本曹正郞權溭,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再政。以李承憲爲兵曹正郞,李載信爲工曹正郞,李鳴遠爲景慕宮令,韓大爀爲監察,白成五爲造紙別提,李寅夔爲溫陵參奉。
○李穆淵,以兵批言啓曰,昌德宮衛將金尙初,昌慶宮衛將閔永孝、黃履浩,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潼關僉使崔奎遠老母,今年爲七十七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云。椒島僉使吳德秀,以尙州補賑人,除拜本職,上來之時,猝得風病,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云。此與規避有異,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再政。以朴來益爲訓鍊僉正,李俊秀爲司禦,張健柱爲椒島僉使,金命獜爲潼關僉使。同和單吳光綵。
○以吏曹參議李景在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李穆淵,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昌德宮入直衛將辛東鉉牒報,則本宮內泰秋門東邊小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提調意啓曰,濟州前牧使韓應浩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厩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星煥,以義禁府言啓曰,淸安縣監李思默,山淸縣監李熙耇等,竝爲先罷職,拿問處之事,承傳啓下矣。李思默、李熙耇等,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8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坐〉。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權〈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興根〈內閣進〉。右副承旨李穆淵〈緣故出〉。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穆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未肅拜,執義金鼎集呈辭,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傳旨未下,持平朴敏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行左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永元啓曰,卽者副修撰鄭德和,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兪星煥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大司諫金鼎均,正言李㙽,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鄭基善,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行大司憲鄭基善,大司諫金鼎均,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校理李在鶴,正言李㙽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令旨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先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如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未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曰,不允。
○行大司憲鄭基善,大司諫金鼎均,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正言李㙽等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逆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忍之兇,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兇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與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之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靑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酌,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父gg夫g,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之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寔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刀割四字〉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刀割七字〉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刀割七字〉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可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麟、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刀割十一行〉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鄙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口磔手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魁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亂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促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扺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情莫洩,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首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可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舍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乎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然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卽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脗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㓜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䲭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限gg恨g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夬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刀割十八字〉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極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刀割七字〉指卯日而擧事爲其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刀割七字〉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獄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賦,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刀割九字〉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刀周十二字〉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大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盤覈猶未有gg有未g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快,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當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憯懷異圖,綢繆於金基厚,蹤跡陰祕,情節叵測,而至於近日章箚之間,基敍之凶書始發,則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謀雖同於基厚,而慫慂者肇源也,書雖出於基敍,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也。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敍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敍,二而一者也,而王章未施,鬼誅先加,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黑山島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金基厚,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金基敍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在韋布,作凶徒之奇貨,及占倖第,爲權門而輻轃,一自廢枳之後,恒懷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沴。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憯懷凶謀,與肇源、金基厚,綢繆密勿,受其指使,作書轉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貫,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髮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寢皮,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情愈鬱。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賊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憯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憯之謀,公肆疑亂之流gg說g,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流,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而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情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惡竝萃,萬妖俱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龍,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舃,資歷之華膴,始也睿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翻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於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憯之謀也。幸賴睿鑑孔昭,莫售惎構,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收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汲城闉,譸張訛訕,疑亂煽惑,齪齪之徒,蠅營蝨附,憯慝之狀,天地之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跡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根柢於凶徒,愧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愈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讎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允。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金基厚事,不允。金基敍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
○行大司憲鄭基善,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憯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bb潛b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塘gg錢唐g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湮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尙度之疏出而極矣。渠以鄕曲愚微之品,濫廁臺閣淸顯之列,出沒京鄕,蹤跡閃忽,而敢以前銜,出位陳章,憑藉論人,誣逼莫重,全篇旨意,陰慘叵測。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肆然說去,無所顧忌,君綱臣分,壞損無餘,輿憤久而益切,國言去而愈騰。聖批鄭重,處分嚴正,旣墜之倫彝復明,莫嚴之邦憲可正,而第其負犯至重,酌處及輕。悲疚之聖衷,雖不欲索言,憤惋之群情,實無以少洩。如渠愚闇之類,必不能獨辦,此不可不到底窮覈,以正誣犯之罪。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新除授持平朴敏樹,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諫金鼎均,正言李㙽等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未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發通誑惑,圖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測,冒犯必誅之科。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之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慝,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尙度之罪,可勝誅哉?渠卽一鄕曲卑微之流耳,倖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陰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出位陳章,旨意叵測,三人論列之際,誣逼於莫重莫嚴之地,全篇張皇,罔非觸犯。至若爲人所不忍爲等句語,恣意說去,極其陰慘,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發口,肆然登徹於殿下之庭哉?惟我孝明邸下,四載代聽,一心憂勤,八域臣民,莫不愛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則渠何敢憑藉論人之疏,自陷誣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髮豎。何幸批諭鄭重,辭旨懇惻,燭幽明如日月,戢姦嚴如鈇鉞,人彝賴以不泯,君綱恃以不墜,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而惟輕之典,止於島配。固知悲疚之聖衷,亶出於不欲索言,竊恐關石之邦憲,從此而有所輕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獨辦,不可但以荐棘而止。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司諫朴升鉉,時在公忠道忠州地,獻納柳致明,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正言朴心壽,時在京畿始興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下兪事,依啓。
○朴永元啓曰,行副提學金弘根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朴岐壽曰,副提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副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權敦仁落點。
○朴永元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副提學權敦仁,時在咸鏡監營任所,交龜後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二十八日永禧殿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而藝文提學李勉昇在外。弘文提學李翊會,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朴永元,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天安幼學李𰟏所志,則以爲,同姓五寸叔運亨,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弟萬燁第二子雲祥,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生養父母,俱爲作故,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𰟏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萬燁第二子雲祥,立爲李運亨之後,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因禮曹覆啓,高麗直提學成思齊贈職事,自臣曹有不敢遽議,問議大臣處之事允下敎是乎所,遣郞官問議于時、原任大臣處,則領中樞府事李相璜,病未獻議,領議政沈象奎,以爲職是各朝殊制,諡卽歷代通法。己未定式,蓋爲本朝當諡者而設,先贈以本朝正卿之職也。高麗注書吉再之贈諡,雖在定式之前,而平海郡事金濟之節惠,又是己酉後事,則己酉,雖先於己未,而先贈正卿,已自己酉而始。若高麗直提學成思齊,生而決罔僕之志,歿而享表節之祠,今爲其顯忠上義,有此褒贈之議,而加以殊制之爵秩,恐非所宜。特依吉再、金濟已有之例,仍舊爵而贈美諡,實亦尤有光於旌別表章之典矣云。左議政洪奭周,以爲高麗直提學成思齊贈諡事,吏曹覆啓,卽臣待罪本曹時所稟處者也。今玆春曹之持難,專以己未定式爲拘,而先贈正卿之式,已自己酉而始,伊後贈諡,率用此例。至於麗朝平海郡事金濟之特命節惠,在於己酉之後,而獨未嘗有職秩之加贈,則先朝聖意,亦有可以仰認者,區區愚見,有不敢變改於前議矣云。右議政朴宗薰,以爲高麗直提學成思齊,生而守杜門之洞,歿而餟表節之祠,今玆褒崇之請,寔出樹風之義,而該曹贈爵、贈諡之論,各有所㨿。謹按英廟朝戊午,有以高麗注書吉再賜諡仰請,聖敎若曰,罔僕之志,確乎不可拔,豈以賜諡,爲有光耶?筵臣以前朝忠臣,多我朝賜諡爲言,遂許諡而未嘗贈爵矣。至於續典,雖非二品特許之文,己未先贈正卿定式之意,俱非指前朝節義而言也。惟吉再事,可爲證據,不改舊爵,特加節惠,恐尤合於奬節之典矣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大臣議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韓應浩亦,牧馬貢獻,所重何如,而中路斃逸,其數夥多,不可以監封時無頉,有所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文廟東廡分獻官李升坤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事未前有,不可尋常勘處,嚴刑一次,捧口招以入爲良如敎。又啓目,司憲府監察趙民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金鎭華亦,公忠監司趙秉鉉行査啓本內,今此吏鄕輩所告,與各其邑報,別無異焉。蓋其各自爲說,固是互相推諉,而究以事理,參諸法例,則病斃馬二匹段,一匹之斃於平澤地軍門津者,無容更論。但其一匹之致斃,乃在於水原地彌勒堂是如是白乎乃,旣非替授於水原,自平澤勒授於牙山吏以送,中道致斃,則其地雖云水原,其失實在平澤是白乎旀。閪失馬二匹段,自牙山縣,牽軍價備給時,以二百九十六匹價,準給於濟州監色,則閪失之不在於牽軍價計給之前,可以知之。而惟此平澤,旣不能明辨閪失之數,傳受於到邑之初入處,本邑徑過兩夜,爰喪其馬,則于以求之,當于牙山乎,當于平澤乎?邑不傳受,守護虛疎,則其致逸失,勢亦無怪,生頉之本,專由於不卽傳受,延至三日之致是白如乎,令該府稟處亦爲有置。道啓如此,牙山縣監金鎭華段,分揀放送爲白乎旀,平澤縣監李海善段,發遣府羅將,拿來後勘處,何如?判付。啓,金鎭華段,依允爲旀,李海善段,待待命拿囚爲良如敎。
○行副提學金弘根疏曰,伏以臣,凡下一賤品耳。晩暮科名,偶在於頭顱已判之後,前後驟躐,俱出於寢夢不到之餘,溝木之被丹艧,海鳥之遇鍾鼓。以臣視臣,固已不免於政人之譏點,而顧自沾籍之初,有除輒膺,未嘗爲逡巡却顧之計者,是豈臣惷牘迷劣,全昧分曉而然哉?誠以家世受恩,與天無際,流行坎止,義無所逃,苟可以不有其身,奔走自效者,則所不敢辭耳。然於淸夜無寐,應息喧定之時,念小器之易溢,懷冥行之莫返,輒不禁撫床而繞壁者屢矣。迺者玉署長官之命,又下於跧蟄吟呻之中,臣誠怵焉而驚,涊gg惕g焉而懼,終又憮然自失,莫省所以也。噫,臣於是職,左右思而不得其毫毛近似,則初不欲摹象責業之重,抽拈意義之大,妄自攀於古君子崇飾禮讓之美,而若其爲名塗之上選,儒者之至榮,臣於先輩耆碩之居是任,而副是望者,亦有所幼聞而壯睹者矣。判非如臣荒疎所可倫擬,則其可驚孰甚焉?況臣門戶之盛極矣。雖使臣,蚤夜惕若,鏟跡韜影,鳬雁於江湖,瓦礫於罏鞴,天道惡盈,尙所惴惴。今乃馳警於上選之地,酣戀於至榮之名,擬輒人先,顧邈儕列,此殆臣翼弱將摧,走疾方躓之會也。其可懼又孰大焉?且念雨露之以其時,天地所以生成也,衣食之以其節,父母所以顧復也。殿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而涵濡旣偏於一物,飽煖有乖於六氣,臣雖不足恤,將不爲累於曲遂之仁,止慈之德也哉?此臣所以終焉而憮然自失者也。至於新命之由於會錄,而臣之初拜館職,寔出特授,其不當主張圈事,與前副提學朴晦壽,宜無異同。以私而抱危苦必辭之情,以公而有規格當遞之義,而式日違傲,徒干辜戾,用是披瀝,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賜鐫改,俾成命無淹,微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副修撰鄭德和疏曰,伏以臣父,素患痔漏之症,當此秋涼,一倍添劇,而臣適在直,無以扶將,情私煎迫,不避猥越,忙陳短牘,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8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病〉。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權〈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興根〈病〉。右副承旨李穆淵〈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金炳奎〈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執義金鼎集,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呈辭,持平朴敏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左副承旨金興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永元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延慶墓,一體看審以來。
○備邊司薦望,以曺鳳振爲咸鏡監司。
○朴永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咸鏡監司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朴綺壽,參判李志淵俱以病不來,參議李景在未肅拜,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朴綺壽,參判李志淵,參議李景在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朴永元曰,在外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朴綺壽進,參判李志淵,參議李景在式暇,行左承旨朴永元進。以金羽根爲司諫,金穰根爲持平,徐念淳爲獻納,沈宜升爲正言,朴宗吉爲應敎,金學淳爲左賓客,李志淵爲平市提調,吳光默爲戶曹佐郞,崔斗顯爲造紙別提,南進和爲善山府使。咸鏡監司單曺鳳振。
○兵批,判書沈能岳,參判李基栽病,參議李毅遠入直進,參知朴榮顯病,同副承旨兪星煥進。同知單曺萬振,護軍金弘根,副司直朴升鉉、李鼎在、柳致明、朴敏樹,副司果朴心壽,以上竝單付。兼咸鏡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曺鳳振。
○以左副承旨金興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以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8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準〈未肅拜〉。行右承旨朴永元〈緣故出〉。左副承旨金興根〈坐直〉。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夜自五更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洪奭周,提調金蘭淳,副提調朴岐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執義金鼎集,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呈辭,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興根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羲準落點。
○金興根啓曰,新除授承旨李羲準,方在被謫蒙放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以修撰徐念淳,副修撰黃基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金興根,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黃基安,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金羽根入直矣,移拜司諫,纔已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嚴燾呈辭受由,兼輔德洪穉圭受由在外,兼文學李在鶴玉堂入直,兼弼善柳幼獜,文學宋持養,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弼善柳幼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以司謁尹義孫等手本,別監韓命龜等率蓄gg畜g娼妓之狀,萬萬痛駭,爲先除下事,傳于李穆淵曰,竝令兵曹,各別嚴棍懲勵。
○李穆淵,以兵曹言啓曰,以司謁尹義孫等手本,別監韓命龜等率畜娼妓之狀,萬萬痛駭,爲先除下事,傳曰,竝令兵曹,各別嚴棍懲礪事,命下矣。謹依下敎,別監韓命龜、白元爀、李命龜、朴時學、李遇榮、趙興國,各嚴棍二十度懲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八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奭周,提調金蘭淳,副提調朴岐壽,檢校待敎趙斗淳,假注書曺錫亨,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李顯養、金景球,進伏楹外訖。奭周等進前奏曰,近日日候和暖,而風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上命醫官入診,亨基等以次進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岐壽曰,湯劑當退與諸醫,爛商議定以入矣。上可之。奭周曰,伏聞日前,有微滯之候,大便不順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今則快臻平復乎?上曰,如常矣。蘭淳曰,本院之設置醫女,以針藥兩技,月六肄習,法意甚重,而近年以來,古規蕩然,逃避成習,已極可駭,而前司謁文潤行,司鑰金禧盛輩,私自藏匿,頑無顧忌,本院不得推尋,揆以法紀,萬萬寒心。雖昧法沒覺之類,固不敢如此。況渠輩身爲掖屬,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寧至於此乎?此若不嚴繩,則大關紀綱,無以懲他。文潤行、金禧盛等,出付該曹,嚴刑遠配,隱匿之醫女,使卽現納,而如是勘罪之後,更或有此等之習者,隨現隨發,直自本院,草記嚴勘,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奭周曰,臣於向日次對,以抑近習事,有擧條仰奏,而以此事觀之,此輩之無嚴可知,不可不嚴束。而至於藥物,掖屬院隷之討索無節,至有先朝定式揭壁,而漸至懈弛,昨年又有前都提調筵奏申飭,而遵行未久,已有冒犯之漸云,誠極寒心。此後或有如此之弊,則重以草記,輕以自下勘罪,斷不可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就座。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緣故出〉。行左承旨李羲準〈未肅拜〉。行右承旨朴永元〈式暇〉。左副承旨金興根〈式暇〉。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金炳奎〈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執義金鼎集,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呈辭,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岐壽啓曰,行左承旨李羲準,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穆淵曰,南殿酌獻禮後,當詣儲慶宮展拜矣。該房知悉。
○傳于李穆淵曰,未下直守令、邊將,不多日內催促下送。
○以行左承旨李羲準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穆淵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行左承旨李羲準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穆淵曰,更爲嚴飭牌招。
○以行左承旨李羲準三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穆淵曰,更爲嚴飭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李穆淵啓曰,行左承旨李羲準,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終不入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嚴飭肅命。
○又啓曰,行左承旨李羲準,屢度催促,謂有情勢,一向奉牌,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不得捧入矣。飭敎之下,終不肅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李穆淵,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備員進參,而弼善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穆淵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備員進參,而弼善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進參事,允下矣。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弼善前望單子入之,金大坤落點。
○以副修撰黃基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穆淵曰,只推。
○李穆淵,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黃基安,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鄭德和,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守令、邊將,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永興府使李鎭華,善山府使南進和,端川府使李敏敎,新溪縣令韓珽,永春縣監金在獻,淸安縣監黃鍍,山淸縣監朴稚圭,俱以爲今月二十九日辭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貼,今八月二十六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五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齋宿〉。行左承旨李羲準〈齋宿〉。行右承旨朴永元〈齋直〉。左副承旨金胤根〈齋宿〉。右副承旨李穆淵〈齋宿〉。同副承旨兪星煥〈齋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齋宿〉金炳奎〈齋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執義金鼎集,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呈辭,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朴岐壽啓曰,左副承旨金興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岐壽曰,左承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朴岐壽啓曰,行左承旨李羲準,飭敎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不爲入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嚴飭入來,肅單卽爲捧入。
○傳于朴岐壽曰,本事已盡照燭,而昭晰無餘,則看作大事,屢次申飭之下,終不承膺,分義道理,萬萬未安。更爲嚴飭肅命,而政院更無敢以奉牌二字煩稟。
○以左副承旨金興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朴岐壽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金興根,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興根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岐壽曰,只推。
○朴岐壽啓曰,今日齋宿,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金興根,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胤根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興根。
○傳于李穆淵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廣達門爲之。
○以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徐憙淳狀啓,薦新石榴,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朴岐壽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東萊府使李鐸遠狀啓,給假差倭之淹留不歸,莫非臣不能彈壓之致,惶恐待罪事,傳于朴岐壽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永元,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提學朴綺壽,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黃基安、鄭德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朔祭大祝,當以玉堂塡差,而極爲苟艱。時任玉堂,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穆淵,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徐憙淳狀啓,則以爲,巨濟府漂到船一隻,乃是大淸國江南蘇州府官銅辦貿之人,而因風漂到,願從水路還歸,故越海糧饌,照例題給,已爲發送爲辭矣。漂船旣已還歸,形止合有通咨,依已例,咨文令槐院撰出,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左承旨李羲準疏曰,伏以臣,罪重勘輕,薄竄善地,半載纔過,恩宥遄降,前後借貸之眷,終始生成之澤,河海莫量,天地同大。臣歸伏私次,似夢非眞,含恩訟愆,息補無路,退處田畝,卒此餘生,歌詠聖化,以效不報之報,區區大願,炳然如丹。千萬不自意,除旨忽侈,以臣爲承政院行左承旨者,繼而庚牌屢降,促臣出膺,臣震駴之外,感祝居先,顧何敢力抗恩召,不思所以叩謝萬一之道哉?臣之昨年所遭,畿繡之臚列,苟議其罪,無律可當,至今追惟,寢夢猶噩。大質已虧,藉手更無其地,至穢難滌,擧顔莫以對人。屢犯違傲,極知其罪,而徊徨道路,若窮無歸,迺者違牌之望,亦令勿捧,臣進退維谷,靡所容措。竊附獄中上書之義,略暴血懇,惟聖明,少垂察焉。臣之鑄事設施及停撤也,俱爲申聞,仰塵乙覽,本事顚末,今不敢更爲煩瀆,而巨役旣開,少試中止,公貨之假貸,終不能以本色而償報,營貯之耗費,又未免賴後人之牽補,每一念至,食息靡甘,麝莫噬臍,騂輒發顔。知臣者憂其狼狽,不知臣者笑其疎迂,而平心而論之,則其志蓋出於欲捄殘局之弊也。況玆設爐鞴而鼓鑄,初非蠧國病民之擧,曾無損人益己之端,且臣狼狽,塗人耳目,有異乎隱微潛伏之事也。今此畿繡之論臣,忽以橫財誤國等語,不計倫脊,只事汚衊,事亦旣往,而必爲捃摭,衆所共知,而有若摘發,猶有所不慊於心。乃於前積城縣監臣李善永之書啓,直加惡聲,極意醜詆,鋒鏑雖及於善永,機栝全着於臣身,有如蘊積之憾怒,乘機而噴洩者然。臣與畿繡,聲氣不及,顔面不接,曷嘗有平昔嫌怨之纖毫可言,而構勒之不足,又加醜辱,殆甚擠井而下石。臣何足道,而緣臣而辱朝著羞當世,至此之極,臣亦四維中一物耳,肅肅簾陛之下,何面目更爲出入,堂堂簪紳之列,何面目更爲追隨耶?情極危若,迹益窮迫,咫尺禁扃,泥首竢勘。伏惟聖上,天地父母,亟遞臣所授職名,仍命司敗,議臣當官不職,虧分慢命之罪,以昭法紀,以靖賤分,不勝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鑄事之拘於事勢,竟不如意,予亦照燭,而繡啓雖曰過當,太不相諒。卿自受以爲過,則都無事矣。何必深引?卽爲入來肅命。
8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坐〉。行左承旨李羲準〈緣故出〉。行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穆淵〈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煥〈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金炳奎〈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世孫官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酌獻禮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儲慶宮,入齋室後,世孫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穆淵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朴永元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修改時,本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判書洪敬謨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寅永落點。
○朴永元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修改時,本曹堂上,當爲進參,而新除授判書趙寅永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又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明日宗廟修改時,次堂擧行事,命下矣。參判李德鉉宗廟進去,景慕宮修改,參議當爲進去,而參議李魯秉在外,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工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敦榮落點。
○朴永元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明日景慕宮修改時,本曹參議,當爲進參,而新除授參議李敦榮在外,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工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胤根落點。
○兪星煥啓曰,臣與左副承旨金胤根伴直矣,移拜工曹參議,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穆淵,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李之煥,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朴宗吉,副應敎洪祐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鄭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弼善金大坤,時在慶尙道昌寧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
○正言李㙽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列,自知甚明,亦一世之所共諒也。日前署經有命,呼望路阻,章皇出肅矣。俄於陪班入參之時,適會大僚詣闕之路,轉身不得,前導遽至,致有囚吏之擧。朝例則然,臺體有損,儀衛已戒,不敢不進,而揆以廉隅,有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朴永元,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提學朴綺壽,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李景在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吏曹參議者,臣承命惝怳,繼以踧踖,莫知所以自措也。噫,天官之職,卽周家六官之長也。登崇畯良,邦國之榮杌係焉,激揚淸濁,世道之貞黯gg黷g關焉,其難其愼,不可人人而冒授也審矣。夫主張銓衡之權,裨補陶甄之治,惟冢宰爲然,至其裁淸議別流品,通塞之際,與聞可否,注擬之間,商論高下,則參佐之責,亦自不輕。其職也至淸,故揀選甚峻,其任也至重,故稱塞尤難,自非辦別如鑑之空,公正如衡之平者,莫宜居之,而苟或委之於倥倥蔑劣如臣無似之人,則得不有累於聖明之治哉?念臣才本空疎,識又懵昧,雖在冗閒之職,無堪任使之狀,非獨臣所自知,亦庶幾淵鑑孔昭,無所遺照。而自夫通籍以來,十有餘年之間,仰沐洪渥,偏荷寵造,前後揚歷,罔非踰濫,曾無螢爝之末,少補日月之光,塵刹之微,仰答山海之恩,居常兢惕,若無所容,今玆誤恩,又奚爲而至也?雨露之澤,縱無物之不霑,杯勺之量,苟小盈則必溢。況淸朝礪世之器,非爲臣榮耀之具,則臣雖欲憑恃寵靈,冒沒承當,其於墮壞廉防,玷辱華貫何哉?間者政命荐下,連値齋令,未克陳籲,終焉呼望路阻,不得不張皇出肅,而夤緣事會,苟然蹲據,尤萬萬惶恧。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願聖慈,念八柄之不可輕授,軫一夫之亦有微諒,亟遞臣新授銓銜,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戶曹參議朴齊明疏曰,伏以臣,以人則百無彷似,以器則一不適當,固不堪備數於任使之末,而備蒙拂拭,略試內外,獲免罪戾者,卽其倖耳。不意今春大比,猥膺主試之任,而工程不足以辨別姸醜,望實不足以鎭定澆訛,加之精力不逮,操束不嚴,下而不能效精白之責,上而不能盡對揚之實,畢竟僨誤之擧,不待籌啓,而臣無所逃其罪矣。譴罷薄罰,在臣猶幸,而情實莫暴,惶蹙轉甚,不敢以輕勘而自恕,杜門屛伏,拊躬傷悼,只自追愆訟尤而已。聖度天大,曲賜覆庇,收敍恩點,曾未幾月,戶議新除,又隕自天,臣聞命惝怳,滿心惶恧,益不知措躬之所。感戴洪私,怵畏義分,豈不欲竭蹶趨承,叩謝恩命,而第臣區區情踪,實有慙悚于中者,不以時月之稍久,有或間之。除拜有日,尙不得爲冒進之計,違逋之罪,又添一倍。玆敢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不必深引,爾其勿辭察職。
○甲午八月二十八日辰時,大駕詣永禧殿酌獻禮,仍詣儲慶宮展拜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朴岐壽,行左承旨李羲準,行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金胤根,右副承旨李穆淵,同副承旨兪星煥,假注書曺錫亨、金炳奎,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檢校直閣徐萬淳,檢校待敎趙斗淳,待敎金學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興泰門。藥房都提調洪奭周,副提調朴岐壽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顯謨門、廣達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岐壽進圭,上執圭。由建明門、興化門,至永禧殿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由殿門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少頃,上改具冕服以出。通禮跪啓請執圭,岐壽進圭,上執圭,詣板位,行望殿禮,西向四拜。升自東階,詣第一室奉審後,次詣各室奉審訖,還詣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詣板位,行四拜禮,宗親、文武百官,亦以次行禮訖。贊禮禮曹判書金蘭淳,前導詣盥洗位,上盥洗訖,升詣第一室尊所,仍詣神位前。岐壽奉香,星煥奉爐,上三上香,少退跪,執盞、獻盞。大祝司諫金羽根進跪讀,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以次行禮如上儀訖。永元奏曰,守僕擧行,極爲駭然,事過後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蘭淳奏曰,酌獻禮後,舊影幀奉審例也。何以爲之乎?上曰,權停。贊禮前導詣望瘞位,望瘞訖,還御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通禮跪請乘輿,上乘輿,由殿門至紅箭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仍詣儲慶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宮大門,至齋室門外,降輿入齋室,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齋室詣板位,行展拜禮。還詣齋室後,問安勿爲事下敎。〈出傳敎〉上曰,諸司預備。〈出傳敎〉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齋室,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回鑾由興化門、建明門,至廣達門外,降輦乘輿,由顯謨門、興泰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式暇〉。行左承旨李羲準〈病〉。行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淵〈坐〉。右副承旨兪星煥〈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金炳奎〈仕直〉。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執義金鼎集,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呈辭,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潼關僉使金命獜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穆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正耆落點。
○李穆淵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正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右承旨朴永元,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應敎朴宗吉,副應敎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朴永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朴宗吉,副應敎洪祐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穆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修改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趙羲復、柳冀駿、李鍾正,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以刑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五日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金蘭淳所啓,本院之設置醫女,以針藥兩技,月六肄習,法意甚重,而近年以來,古規蕩然,逃避成習,已極可駭。而前司謁文潤行,司鑰金禧盛輩,私自藏匿,頑無顧忌,本院不得推尋,揆以法紀,萬萬寒心。雖昧法沒覺之類,固不敢如此。況渠輩,身爲掖屬,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寧至於此乎?此若不嚴繩,則大關紀綱,無以懲他。文潤行、金禧盛等,出付該曹,嚴刑遠配,隱匿之醫女,使卽現納,而如是勘罪之後,更或有此等之習者,隨現隨發,直自本院,草記嚴勘,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謹依傳敎,文潤行、金禧盛,各嚴刑一次後,潤行平安道嘉山郡,禧盛价川郡遠地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濟州前牧使韓應浩矣本府議啓內,牧馬貢獻,所重何如,而中路斃逸,其數夥多,不可以監封時無頉,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趙民植亦,職是祭監是白乎則,凡屬享事,莫不檢飭是白去乙,東廡分獻官奠酌之後,有大段駭悖之擧,而始則未能糾察,終又不爲呈課,旣溺其職,焉逭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洪州牧使洪徹榮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罪人李升坤,嚴刑一次,訊杖三十度,發問目反覆究訊是白乎則,漫漶以供,終不直招。所當更請嚴訊是白乎矣,旣有捧口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別無更問之端,照律爲良如敎。
○咸鏡監司曺鳳振疏曰,伏以南殿親祼,聖慕克伸,日吉辰良,回鑾萬安,瞻旄之喜,群情惟均。仍伏念臣,遭逢不世之遇,蒙被再造之恩,大化陶甄,龍光焜燿,居然作平步亨衢之人。每奉一番除書,輒增一倍感激,而志望已足,涯分亦踰,區區所自期,惟有韜影斂跡,投閑置散,以爲餘生不報之報而已。千萬不自意,伏奉恩誥,以臣爲咸鏡道觀察使者,臣聞命惝怳,撫躬踧踖,誠不知無狀賤品,又何以得此異渥於君父也?臣於往日,再膺藩寄,尸素僨誤之罪,迨切悚息,而今此所叨,更爲綦重,肇王之基,侔於豳、岐,重關之固,擬於崤、函。奉衣冠之月遊,控金湯之天設,其拱衛備守之制,非他路比,而民貧土瘠,地遠俗獷,列邑之凋瘵近甚,編戶之仳㒧相續,敗局殘枰,莫可着手。至於摩天以外,邊徼彌荒,聲化不覃,懷綏捍禦,尤係朝家之長慮。此所謂北門鎖鑰,非其人不可者,而玆今剡薦簡寄,遽及於臣身,臣豈其人乎哉?所需者幹諝,所仗者威重,臣顧無一於是,而識淺才薄,已試而蔑效,年邁精耗,不逮於旣往,臣之辭受,於是焉決矣。噫,臣受國厚恩,與天無極,圖報一念,寤寐炳然。苟有寸長尺能之可以自效者,雖使肝䐉塗地,秪當拚他向前,何敢爲退托巽讓之計,而其奈黔驢之技,已殫於踏跡,鹽車之服,又窘於伏櫪,畢竟顚沛,不止爲一己之私,此所以懼然却顧,不敢以趨走爲恭者也。且念先臣之按察是道,距今爲二紀有餘矣。搴帷攬轡之跡,宛如昨日,以臣之萬萬不肖,猥繩先武,無能爲役,上以孤負隆眷,下以忝墜家聲,則桐鄕父老,其將無面相對,此又臣之所私懼也。左右思量,承當無路,玆敢冒入文字,仰干聰聽,言出衷曲,毫非假飾。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新授藩任,俾重寄毋輕,而賤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8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壽〈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準〈病〉。行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李穆淵〈病〉。右副承旨兪星煥〈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錫亨〈仕直〉金炳奎〈仕〉。事變假注書卓宗述〈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奭周,提調金蘭淳,副提調朴崎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星煥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啓曰,行左承旨李羲準,左副承旨李穆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沈象奎,右議政朴宗薰,俱有身病,左議政洪奭周,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永元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朴岐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兪星煥啓曰,行大司憲鄭基善,執義金鼎集,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牌不進,持平金穰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鼎均,司諫金羽根,獻納徐念淳,正言李㙽,執義金鼎集,掌令黃𥞵、趙錫龜,持平李明迪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星煥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穆淵牌不進罷職傳旨,朴永元曰,只推。
○以應敎朴宗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祐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以吏曹言啓曰,孝陵別檢鄭鎏,以其身病,呈狀迄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鷹師貢人等呼訴內,各殿宮日下生雉,九月初一日爲始,例以本色封進,而今年則節候差早,草樹尙茂,網羅莫設,鷹獵末由,日供生雉,萬無封進之路,限獵得間,仍爲代封云矣。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代封之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折半代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順天府使林翰鎭單子,則以爲,同姓六寸弟鴻鎭,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兄恒鎭第五子達洙,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單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林翰鎭單辭旣如此,依定式,林恒鎭第五子達洙,立爲林鴻鎭之後,何如?傳曰,允。
○兪星煥,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爲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應把驛馬四十六匹內,公忠道八匹,全羅道十匹,慶尙道二十匹,來十月十五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四匹,直送安州,來十月二十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大靜前縣監金柔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厩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徹榮亦,軍保米之添載,旣與私穀有異兺除良,卽是京司帖文中平均分載條是白乎乃,終違式例,不可全恕是白遣,監色之自下替來,不察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文廟東廡分獻官李升坤矣口招公事判付內,別無更問之端,照律爲良如敎是白置,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司憲府監察趙民植矣本府議啓內,職是祭監是白乎則,凡屬享事,莫不檢飭是白去乙,東廡分獻官奠酌之後,有大段駭悖之擧,而始則未能糾察,終又不爲呈課,旣溺其職,焉逭當律。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甲午八月三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奭周,提調金蘭淳,副提調朴岐壽,假注書曺錫亨,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待敎金學性,以次進伏,醫官崔遠基、李亨基、李顯養、金景球,進伏楹外訖。奭周等進前奏曰,朝氣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奭周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享基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奭周曰,湯劑當退與諸醫,爛商議定以入矣。上曰,惟。奭周曰,進上藥蟹,節序差早,當待成熟封進,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命就座。岐壽曰,日氣快涼,經筵取稟,當依例爲之矣。上可之。進御加味異功散,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