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三十年/五月
5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兰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谟〈坐直〉。左副承旨赵秉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永圭〈药院进〉李肯愚〈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讲书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春坊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夕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讲书院口传夕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达曰,伏未审夜间,睿体调摄之节,若何,昨日汤剂进服之后,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诸节为宜。臣等不任达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明日景祐宫夏享祭致斋相值,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铉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令曰,封入。
○药房口传启曰,景祐宫仲朔祭,有亲行之命矣。是年是月,宸慕靡极,时享躬将,允叶情礼,诚不胜钦仰万万,而第伏念当此惟疾为忧之时,移次经宿,致劳圣虑,窃恐有违于节宣之方。伏乞特寝成命焉,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遣仪宾摄行。
○令于洪敬谟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敬谟,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达曰,今此端午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入,通融塡差以人,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庚寅五月初一日辰时,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夹室,药房入诊入对时,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假注书洪永圭,修撰官安光直,记事官吴取善,检校待教金英淳,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铎、李命运、金殷相、金珪、安橚、赵宗翊、李显养、金汉祚、姜泰翼,副司果朴齐颜,进伏楹外讫。相璜曰,日来大殿圣体,若何?令曰,安宁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相璜曰,睿体调摄之节,夜间,何如?令曰,一样矣。相璜曰,寝睡安稳而胸膈清利乎?令曰,然矣。仍令医官入诊。齐颜先为诊候讫,奏曰,脉度比昨安静,尤有显胜,可以不日平复矣。夜间诸节,何如?令曰,口味稍咸,渴意颇紧矣。令曰,赵宗翊入诊。宗翊诊脉,安橚亦为入诊后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极为调均,而右部寸关数体显减矣。相璜曰,臣等退出,参酌汤剂之当否,可以煎入矣。令曰,唯。进服加减二四汤一贴煎入事下令。仍令退,相璜等以次退出。
5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兰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谟〈坐直〉。左副承旨赵秉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永圭〈药院直〉李肯愚〈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讲书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春坊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夕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讲书院口传夕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达曰,伏未审夜间,睿体调摄之节,若何,昨日汤剂进服之后,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诸节为宜。臣等不任达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明日再明日,宁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三明日,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令曰,封入。
○又达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令曰,入对。
○又达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令曰,入对。
○洪赫达曰,大司宪金阳淳,行大司谏申在植,既入阙中,不出姑停望,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敬谟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洪敬谟,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昭宁园守奉官所报,则今此本园端午节享时,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同任守奉官金乔根,身病猝重,万无进参之望云矣。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身病守奉官金乔根,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时燮为昭宁园守奉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明緖。
○庚寅五月初二日卯时,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夹室。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对时,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假注书洪永圭,修撰官李寅泰,记事官吴取善,检校待教赵斗淳,领中枢府事南公辙,右议政郑晩锡,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洪奭周、朴绮寿、金鏴、赵寅永,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阁徐俊辅、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正喜、金兴根、金英淳、金鼎集,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铎、李命运、金殷相、金珪、安橚、赵宗翊、李显养、金汉祚、姜泰翼,副司果朴齐颜,进伏楹外讫。公辙曰,日间大殿圣体,若何?令曰,安宁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令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公辙曰,睿体静摄之节,夜来更,何如?令曰,一样矣。令曰,医官入诊,可也。齐颜先为诊候,仍奏曰,脉度比昨显胜,当不日平复矣。令曰,赵宗翊入诊。宗翊进入诊脉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右寸关数体热气俱有减势矣。相璜曰,俄伏闻大便间为一次云,放下之后,腹部平稳乎?令曰,然矣。相璜曰,汤剂当退去议定矣。令曰,唯。进服清火饮一贴煎入事下令。令退,公辙等以次退出。
5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兰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谟〈坐直〉。左副承旨赵秉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永圭〈药院直〉李肯愚〈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讲书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春坊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夕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讲书院口传夕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达曰,伏未审夜间,睿体调摄之节,若何,昨日汤剂进服之后,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诸节为宜。臣等不任达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令曰,封入。
○洪赫达曰,大司宪金阳淳,行大司谏申在植,既入阙中,不出姑停望,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令曰,依。
○洪敬谟达曰,今初八日景祐宫亲行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徐俊辅,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令曰,依。
○朴晦寿达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令曰,封入。
○以校理尹锡永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姜浚钦曰,只推。
○庚寅五月初三日卯时,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夹室。药房入诊入对时,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假注书洪永圭,修撰官安光直,记事官吴取善,检校待教金鼎集,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铎、李命运、金殷相、金珪、安橚、赵宗翊、李显养、金汉祚、姜泰翼,副司果朴齐颜,进伏楹外讫。相璜曰,日来大殿圣体,若何?令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相璜曰,两殿寝睡、水剌之节,不瑕有损于惟忧之中乎?令日,如常矣。相璜曰,睿体调摄之节,夜来更,何如?令曰,间间有稳寝之时矣。仍令医官入诊。齐颜、宗翊,以次诊脉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右寸关数体比昨差减矣。相璜曰,汤剂,退出后当更为议定矣。令曰,唯。进服清火饮前方中,加石膏二钱柴胡一钱五分,一贴煎入事下令,进服清火饮一贴,依前方更为煎入事下令。令退,相璜等以次退出。
5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兰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谟〈坐直〉。左副承旨赵秉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永圭〈药院直〉李肯愚〈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讲书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春坊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夕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讲书院口传夕问安。答曰,知悉。并直后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达曰,伏未审夜间,睿体调摄之节,若何,昨日汤剂进服之后,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诸节为宜。臣等不任达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令曰,封入。
○又达曰,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令曰,入对。
○又达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令曰,入对。
○令于洪敬谟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洪赫达曰,大司宪金阳淳,行大司谏申在植,既入阙中,不出姑停望,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令曰,依。
○药房口传达曰,臣等之轮直本院,已为多日矣,睿候诸节,姑未快复常度,调护之方,尤宜十分审慎,臣等忝在尝药之列,此时并直,其在国体事面,决不容暂缓,玆敢相率仰吁。伏乞亟许臣等并直,千万颙祝,惶恐敢达。答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令曰,封入。
○传于洪敬谟曰,东宁尉金贤根别入直。
○令于洪敬谟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敬谟,以奎章阁言达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并直事,令下矣。臣等自今日,并直本院,而医官金景勋、玄凤瑞、李亨基、卢在丰、韩相瑚,并加差待令,鍼医李弼镐,议药同参李昌佐,别入直差下,别掌务官,以元掌务官崔汉植,兼差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庚寅五月初四日卯时,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夹室。药房入诊,时任大臣,时原任阁臣,承候入对时,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假注书洪永圭,修撰官李寅泰,记事官吴取善,检校待教金鼎集,右议政郑晩锡,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洪奭周、朴绮寿、金鏴、赵寅永,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阁徐俊辅、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正喜、金兴根、赵斗淳、金英淳,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铎、李命运、金殷相、金珪、安橚、赵宗翊、李显养、金汉祚、姜泰翼,副司果朴齐颜,进伏楹外讫。相璜曰,睿体调摄诸节夜间,何如?令曰,稍胜矣。令曰,医官入诊,可也。齐颜、宗翊,以次诊脉讫,退伏奏曰,脉度左右三部调均,比昨一样,而数体稍减矣。相璜曰,汤剂退出后当议定矣。令曰,诸医之议,别无异同乎?相璜曰,然矣。进服人参瓜竹饮,一贴煎入事下令,进服滋阴化痰汤,一贴煎入事下令。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兰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谟〈坐直〉。左副承旨赵秉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永圭〈药院直〉李肯愚〈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讲书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春坊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夕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讲书院,口传夕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达曰,伏未审夜间,睿体调摄之节,若何,昨日汤剂进服之后,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诸节为宜。臣等不任达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铉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令曰,封入。
○又达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令曰,入对。
○又达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令曰,入对。
○令于洪敬谟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朴晦寿达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令曰,封入。
○令于朴晦寿曰,药房三提调入对。
○朴晦寿,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在前议药之时,如有方外精于医术之人,则多同参议药之时矣。前承旨丁若镛,前监察姜彝文,素娴医理,使之同参议药为宜,而若镛方在放逐中,荡涤叙用,与彝文,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丁若镛,副司果姜彝文,并单付。
○洪敬谟,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初八日,行长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判官成好谦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成好谦。
○朴晦寿,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东宁尉金贤根别入直事,命下矣。依下教,自今日别省记入直之意,敢达。令曰,依。
○庚寅五月初五日卯时,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夹室。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对时,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假注书洪永圭,修撰官安光直,记事官吴取善,检校待教赵斗淳,领中枢府事南公辙,右议政郑晩锡,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洪奭周、朴绮寿、金鏴、赵寅永,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阁徐俊辅、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正喜、金兴根、金英淳、金鼎集,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铎、李命运、金殷相、金珪、安橚、赵宗翊、李亨基、李显养、金汉祚、姜泰翼、韩相瑚、卢在丰,副司果朴齐颜,进伏楹外讫。公辙曰,睿体调摄之节,夜来,何如?未承下答。齐颜、安橚以次入诊讫。进服滋阴化痰汤,前方中人参减一钱,一贴煎入事下令,进服滋阴化痰汤,前方中人参加一钱,一贴更为煎入事下令。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五月初五日戌时,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夹室。药房入诊入对时,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假注书洪永圭,修撰官安光直,记事官徐念淳,检校待教金英淳,以次进伏。医官李命运、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副司果朴齐颜、姜彝文,副司勇金景球、宋京万、丁宇相,进伏楹外讫。齐颜等以次入诊后,诸臣仍为退出。
5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兰淳〈别入直〉。行右承旨洪敬谟〈坐直〉。左副承旨赵秉铉〈别入直〉。右副承旨洪赫〈别入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永圭〈药院直〉李肯愚〈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讲书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卯时,王世子薨逝举哀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讲书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达曰,伏未审夜间,睿体调摄之节,若何?昨日汤剂进服之后,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诸节为宜。臣等不任达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达曰,随时承候,汤剂煎入,恐有迟滞之虑,亟许臣等率医官移接于差备近处,以便承候议药之地,千万颙祝,惶恐敢达。答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晦寿,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移直事,令下矣。臣等自今日移接于司饔院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本院移接于扈卫厅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达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兪章焕除本仕,直讲李民愚,典籍柳荣河,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洪敬谟曰,庙社、景慕宫山川祭,不卜日祈祷。
○传于洪敬谟曰,五月初六日卯时,王世子薨逝于昌德宫之熙政堂。
○药房口传启曰,世子宫患候多日弥留,臣等忝在尝药之任,全昧医理,药饵罔效,遭此罔极之境,臣等之罪万死难赎,伏地待罪,惶恐敢启。答曰,今日之变,寡躬获戾于天,何有卿等?勿为此待罪之举,戚予罔涯之怀。
○传于洪敬谟曰,百官哭班处所以集贤门外为之。
○朴晦寿启曰,药房三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秉铉曰,宫城扈卫。
○朴晦寿启曰,药房三提调为承候,率医官来待矣。传曰,入侍。
○金兰淳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朴晦寿曰,完城君燨,永明尉洪显周,东宁尉金贤根,判敦宁金在昌,知事朴周寿,同敦宁赵寅永,护军朴岐寿、朴宗喜,骊州牧使郑漪,善山府使金在三,咸兴判官朴镐寿,副司果赵秉龟,司正朴齐宪,前参奉洪祐喆,并宗戚执事差下。
○传于朴晦寿曰,兴完副正是应,兴寅副正最应,并加资付职。
○吏曹宗亲都正二单,兴完副正是应,兴寅副正最应,以上今加明善,并加资事,承传。
○传于朴晦寿曰,户曹判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户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赵万永。
○传于洪敬谟曰,欑室,以欢庆殿为之。
○朴晦寿启曰,药房三提调为承候,率医官来待矣。传曰,人侍。
○又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赵秉铉,以备边司言启曰,卿宰侍从堂上堂下罢削人,并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进参哭班,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徐耕辅、金锳、金守基,副护军郑知容、徐英淳、李羲肇,副司果金镇声、金锡龟、魏迪喆、李远翊、鱼在濂,以上并单付。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进,参判徐鼎辅进,参议吴熙常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洪敬谟进。以南公辙为殡宫葬礼墓所三都监都提调。殡宫都监提调三望,赵万永、徐俊辅、洪起燮,郞厅六望,申允禄、李衡在、洪冕周、具秉鲁、黄锺林、金圣求。葬礼都监提调三望,朴宗薰、洪奭周、李止渊,郞厅六望,金龙翼、尹载辅、徐承淳、尹审求、洪淳谟、金在善。墓所都监提调三望,金鏴、金履载、朴绮寿,郞厅六望,兪硕柱、李寅亮、权度、李游、洪晋渊、金老淳。铭旌书写官望金履乔,预差望李光文,梓室上面上字书写官望金在昌,预差朴周寿,代奠官最应,守墓官是应。
○兵批,判书徐俊辅进,参判柳河源病,参议李渭达入直,参知朴来谦病,同副承旨姜浚钦进。副护军李济远、李勉健,并单付。
○洪敬谟,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丧,大殿、中宫殿、嫔宫举哀仪注磨炼以入,而宗亲文武百官,以浅淡服、乌纱帽、黑角带,随到举哀于阙内,罢散官、馆学生、庶民,以白衣、黑笠,随到举哀于阙外事,依礼文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按《补编》,小丧,殿下斩衰三年,王妃齐衰三年,而百官齐衰期年,则卒哭后公服,白布团领、乌纱帽、黑角带,练后禫前进见时,浅淡服、燕居服、生布衣、布笠、布带载录矣。今当一依《补编》定制,而礼典至重,询议于时原任大臣及在外儒臣后,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小丧发引前,百官朝谒,像平时殡宫行礼矣。今亦依此,令通礼院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丧袭后,百官以浅淡服、乌纱帽、黑角带,依礼文哭临,班首进名奉慰,罢散官、馆学生、庶民,以白衣、黑笠,阙门外一时哭临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王世子丧小敛后,百官从上服白巾环绖事,问议大臣定夺举行矣。今亦依此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礼文内,只有朝夕上食,而在前并行昼茶礼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铭旌书式,依《补编》,以金隶字,书王世子榟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以吏曹言启曰,因礼曹启辞,殡宫上食献祭时,宗亲及功臣子孙一人,有轮次直宿之规,依例令该曹差出事,命下矣。依旧例,令宗簿寺及忠勋府差出,何如?传曰,允。
○朴晦寿,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直宿事,命下矣。臣等自今日并直本院,而医官李惟铎、金景勋、玄凤瑞、李命运、金殷相、金珪、安橚,亦为直宿,医女二名,依例待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铉,以备边司言启曰,成服时,百官将受衰,而不但朝士贫薄,事势尤为卒遽,难以自办,依前东班职户曹西班职兵曹衰服次,使之及时上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扈卫厅言启曰,依下教宫城扈卫,依前信地,金虎门外,别将臣方承圆,率领军官、军士排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宫城扈卫事,标信祗受矣,本局依前信地,东自御营厅头局,东营西南边为始,西至金虎门南边,禁卫营头局,排立斥堠伏兵,四处将四人军十六名,依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宫城扈卫,依前信地,南自金虎门训炼都监头局,北至广智营御营厅尾局,本营将校军兵率领,排立斥堠伏兵,六处将六人军四十四名,亦为严饬定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本厅军兵,大将臣柳相亮率领,宫墙外信地扈卫,而都门把守,守门军合番严守斥堠,本厅分授字内,鹰峯,惠化门外高峯,读书堂后峯,往十里后峯,各牌将一人军四名,严饬定送,着实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宫城扈卫时,臣率领本厅诸将校及标下军,禁卫营东门外信地排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丧礼补编戒令条》,礼曹凡干丧事,启闻行移中外,各供其职,如沐浴饭含袭敛、成殡、成服、治椑、治葬、停祭〈并停大中小祀,殡后惟祭社稷,而宗庙、诸陵、殿、宫朔望忌辰,只行焚香,殿下公除后,行祭如〉常,停乐〈卒哭后,凡祭皆用乐〉,巷市〈五日公除前废坐,刑杀文书亦不启达〉,禁嫁娶〈实职三品以下,许卒哭后借吉三日,堂上曾经侍从以上,小祥后乃行吉礼,官卑而差遣职事高者从高,迁官者从新,贬官者从旧〉,禁屠宰〈公除前〉之类事载录为白有置,依此举行之意,知委,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庚寅五月初六日寅时,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夹室。药房入诊入对时,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假注书洪永圭,修撰官安光直,记事官吴取善,检校待教金英淳,以次进伏。医官李命运、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副司果朴齐颜、金景球、姜彝文、丁宇相进伏楹外讫。齐颜等,以次入诊后,诸臣仍为退出。
○庚寅五月初六日卯时,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夹室。药房入诊入对时,副提调朴晦寿,假注书洪永圭,修撰官安光直,记事官吴取善,检校待教金正喜,以次进伏。医官李命运、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副护军丁若镛,副司果朴齐颜进伏楹外讫。若镛入诊后,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五月初六日卯时,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夹室。药房入诊入对时,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假注书洪永圭,修撰官安光直,记事官吴取善,检校待教金正喜,以次进伏。医官李命运、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副护军丁若镛,副司果朴齐颜进伏楹外讫。旋又退出。
○庚寅五月初六日卯时,上御养心阁。药房三提调,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爕,副提调朴晦寿,假注书洪永圭,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检校待教金鼎集,行左承旨金兰淳,假注书李肯愚,领府事南公辙,右议政郑晩锡,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洪奭周、金鏴、赵寅永,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正喜、金兴根、赵斗淳、金英淳,以次进伏。医官李命运、金殷相、金珪,以次进伏楹外讫。公辙曰,世子宫患候万分危重,如此罔措之状,无辞仰达矣。上涕泣不答。公辙曰,伏想惊怛之极,易致受损之虑,伏未审圣体,若何?上曰,别无所损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世子嫔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世孙宫气度,何如?上曰,平顺矣。相璜曰,此时保护之节,尤不可少忽,特许自今日直宿本院,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王世子薨逝于昌德宫熙政堂之西夹室,内侍持王世子常御鸦青龙袍,左荷陞自东霤,北向三呼曰,王世子,复。〈详见仪注〉。
○庚寅五月初六日午时,上御养心阁。药房三提调,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爕,副提调朴晦寿,假注书李肯愚,记事官吴取善、洪锺应,检校待教金鼎集,领府事南公辙,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直提学赵寅永,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正喜、金兴根、赵斗淳、金英淳,以次进伏。医官李命运、金殷相、金珪,以次进伏楹外讫。公辙曰,皇天不吊,奄遭此罔极之变,无辞仰达矣。上涕泣不答。公辙曰,此时圣体自多受损之虑,十分宽譬,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唯。公辙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别无所损矣。公辙曰,世子嫔宫气候,何如?上曰,别无所损矣。公辙曰,世孙宫气度,何如?上曰,平顺矣。相璜曰,三都监堂郞,政官牌招,开政差出,而都监称号,以殡宫、葬礼、墓所都监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寿曰,巡监军单子及阙内各处入直将官落点单子,依已例限成服仍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殿、中宫殿进御三钱重人参粟米饮,嫔宫、世孙宫进服三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申时,沐浴时,内侍设幄,迁王世子于床南首,以粱米渖及香汤,各盛于盆槃䦅,以沈沐讫,以皂绡缨束发,馀发盛多红云纹缎小囊,〈内备〉剪手爪,盛于多红云纹缎小囊,乃浴以香汤讫,剪足爪,盛于多红云纹缎小囊,〈内备〉遂着明衣,以方巾覆面,覆以衾。〈详见仪注〉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史、春桂坊入哭。
○同日酉时,袭时,内侍设袭床,铺褥席及枕,陈袭具如仪,〈详见仪注〉乃袭如仪,〈详见仪注〉鸦青云纹大缎衮龙袍,银画玉带,翼善冠,鸦青贡缎网巾,黑贡缎靴,〈已上尚方〉草绿云纹大缎褡𧞤,蓝别纹缎广袖,软豆色别纹缎广袖,玉色别纹缎小氅衣,甫罗别纹缎赤古里,白贡缎赤衫,白贡缎袴,白贡缎里衣,白贡缎行缠,白贡缎足巾,鸦青贡缎幎目,鸦青贡缎握手。〈已上内备〉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史、春桂坊入哭。
5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兰淳〈别入直〉。行右承旨洪敬谟〈坐直〉。左副承旨赵秉铉〈别入直〉。右副承旨洪赫〈别入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永圭〈药院直〉李肯愚〈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朝哭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讲书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巳时小敛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讲书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晡哭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讲书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悲疚震剥之中,不瑕有损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嫔宫气候,何如?世孙宫气候,何如?区区下情,不胜忧迫,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世子嫔宫、世孙宫气度平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洪敬谟启曰,公除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铉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公除前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以公除前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启曰,药房三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敬谟曰,百官哭班处所,以涵仁亭庭为之。
○洪敬谟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今初八日告文祭时,本署提调当为进参,而提调金在昌以宗戚执事,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社稷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长生殿梓宫望,藏字梓宫,〈外长七尺一寸,内长六尺五寸,外广二尺三寸五分,内广一尺七寸五分,外高二尺三寸八分,内高一尺七寸五分〉,吕字梓宫,〈外长七尺一寸,内长六尺五寸,外广二尺三寸,内广一尺六寸八分,外高二尺三寸一分,内高一尺七寸一分〉,腾字梓宫,〈外长七尺,内长六尺四寸,外广二尺二寸,内广一尺六寸,外高二尺二寸,内高一尺六寸〉。
○洪敬谟以殡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童蒙教官李胤愚,前奉事崔璜,前副率任百秀差下,使之察任,而崔璜、任百秀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崔璜、任百秀,并单付。
○洪敬谟,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丧,大殿、中宫殿服制,百官卒哭后公服,练后禫前进见服、燕居服,当依《补编》定制,而礼典至重,询议于时原任大臣及在外儒臣后磨炼举行事,草记允下矣。发遣郞厅收议,则领中枢府事臣南公辙以为,长子丧服三年,即《仪礼》经文,而《补编》横看,既著为制,又见于受教分类,在今日固当谨遵行之,毋容贰议,而但辑编时,大臣、诸臣之承英庙下询而献议者,甚持慎重,其论有据,盖斩衰,服之最重者也。岂帝王一身,上奉宗庙付托,有至尊至慎者,故其言如此,而三代以后,无论长众,皆服期,议礼者之本意,亦出于此欤,有不能究知者矣,臣素昧礼义,今又老病垂死,未能考据质对,惟望广询于在外儒臣之知礼者,而裁处焉云。议政府左议政臣李相璜以为,王世子丧,殿下斩衰三年,王妃齐衰三年,即《通编》所载,而寔我圣祖定制垂后之书也,似当依此遵行,而第《补编》编辑时,诸臣所以上复勤谘者,援国制而证古礼,举皆持难,此亦非全无所据而然,邦礼至重,臣又𫍲浅,有不敢质言仰对,惟愿更加博询而处之云。右议政臣郑晩钖以为,今因礼曹草记,有服制问议之命,而臣素昧礼学,何敢与议于莫重之邦礼乎?然而适子三年之服,既载于礼经,况有《补编》之定制,似当遵此行之,而但历代帝王,未尝有行,我朝列圣,亦莫之行,且《补编》编辑时,至有历询之举,而其时诸臣之议,举皆持难,以臣𫍲见,不敢质言,伏愿博询而裁处焉云矣。在外儒臣献议,则待其收来,当为书入,而时原任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观此诸大臣议,皆以《补编》编辑大臣诸臣慎重之意为辞,且先朝丙午,亦只因历代及国朝已行之例而行之,今亦依历代及国朝已例磨炼,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服制收议草记批旨内,依历代及国朝已例磨炼可也事,命下矣。取考本曹誊录,则仁庙乙酉昭显世子之丧,大殿齐衰期年,中宫殿齐衰期年磨炼,而其时儒臣李楘、金弘郁等,联名陈疏,以王世子之丧,殿下当服三年斩,而降杀期年,至谓之郁抑,故相臣李敬舆献议以为,君为长子斩衰,此礼经正文,今欲复三代之正礼,洗千古之累习,则是在圣明断然行之而已。虽以其论之过时,不得见施,而审慎礼典,自古已然,今不可以臣等愚陋之见,不更禀复,率尔磨炼,而在外儒臣收议,则既无以迟待其来到,更议于时原任大臣及馆阁堂上后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五月初七日,王世子灵床奉移欢庆殿吉时,令日官推择,则同日申时为吉云,以此时举行,而奉移时百官依例哭临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殡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梓室奉入时权安处所,先为禀定,然后当为举行,而取考各年誊录,则权安于明政殿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明政殿为之。
○又以殡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谨稽《丧礼补编》,则梓室内涂红广织,四角涂绿广织,七星板内外涂红广织,棺衣用红广织,粉彩画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殡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初铭旌书写处所,每于殡宫近处为之矣。今番则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明政殿为之。
○又以殡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堂上赵万永,职务相妨,今姑许递,其代判敦宁金在昌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殡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副司果赵秉龟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殡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取考各年誊录,则奉常寺、内资寺、内赡寺、造果厅,排设于铸字所矣。今番处所,依前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殡宫所封京各司供上及京畿封进朔望膳,月令诞辰各名日物膳,依例限三年仍为封进,而诸道所封朔膳物膳,亦依前例,发引后则勿为封进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魂殿祭奠所用物种中蔈古之有巨弊,代以粘炙事,载在《补编受教条》矣。今此王世子丧魂宫墓所祭奠所用蔈古,亦依《补编》所载,以粘炙代用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长生殿提调意启曰,内梓室诣阙吉日时,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五月初八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长生殿提调意启曰,本殿郞厅三员,依前例称以都厅,别工作监役官一员,称以郞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今此殡宫入番享官四员,当以宗班差出,而见今可拟之人,只有一人,以一员差出,而在前如此之时,以戚臣仪宾备员,则自吏曹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庚寅五月初七日巳时,小敛时,内侍设小敛床于帷外,铺褥席及枕,先布绞于其上,横者三在下,纵者一在上,皆禾花䌷一幅,析其两端为三,次铺散衣,次铺绛纱袍,凡敛衣十九称,柳青大縀衾、倒衣、鸦青龙袍三作,鸦青帖里。〈已上内备,详见仪注〉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史、春桂坊入哭。
○同日申时,上命奉移王世子灵床于欢庆殿。执事者撤灵床,宗戚执事诣灵床前,撤衾奉迁于有栏平床,覆以素锦褚,移安床上。弼善黄锺人,〈以黑团领〉跪请进发。翊卫司官员,〈以黑团领〉奉印,济用监官员奉素盖、素扇、香炉、香盒、香床、奠床、灵座、铭旌、魂箱,以前宾客、春桂坊、承史、阁臣,以环绖布带哭步从,至欢庆殿奉安灵床,撤素锦褚,引仪引百官就位哭讫如仪,〈详见仪注〉。
5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兰淳〈别入直〉。行右承旨洪敬谟〈坐直〉。左副承旨赵秉铉〈别入直〉。右副承旨洪赫〈别入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永圭〈药院直〉李肯愚〈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初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朝哭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讲书院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午时大敛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讲书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未时下梓室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讲书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成殡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讲书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晡哭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讲书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悲疚之中,得无大段伤损之节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嫔宫气候,何如?世孙宫气候,何如?区区下情,不胜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世子嫔宫、世孙宫气度平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朴晦寿启曰,药房三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宗簿寺殡宫入番享官单,完城君燨。
○洪敬谟,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服制收议时,在外儒臣收议,则无以迟待其来到,更议于时原任大臣及馆阁堂上后,磨炼举行事草记允下矣。发遣郞厅收议,则领中枢府事臣南公辙以为,礼宜遵经,丧当从先,臣之以《仪礼》及《补编》,据以为言者此也,而《补编》纂辑时,诸臣疏议,亦似有据,故兼以上闻,用备一说,今又见礼曹草记,引仁庙朝儒臣李楘、金弘郁之疏,文贞公李敬舆之议,又请更为收议,此则臣所未及闻知者,臣之𫍲浅,本自如此矣。然而终无的确之见,昨今一也,申望详考博询,俾邦礼得其正焉云。议政府左议政臣李相璜以为齐衰,国制已然,而允为我家之自有,斩衰《补编》所载,而考诸古礼而有据,臣实颛蒙,有未能究知国制古礼所以不同之精义,昨日覆奏,不敢为指质之论,而今此礼曹请询,又举臣先祖臣楘、仁庙朝疏论昭显世子丧服制事为证,此实为今日当据之礼,而伊时未见施行,邦礼本自莫严,区区之私,到今有不敢随众献议者云。右议政臣郑晩钖以为,臣于昨日服制之下询,不揆僭猥,略陈狂瞽矣。即因该曹草记,伏承更询之命,满心惭悚,无地自容,夫邦礼至重也,丧期至严也,而缘臣无似,强其不知妄议至重之礼,渐稽至严之期,厥罪甚大,难逭常宪,且臣𫍲浅之识,昨今一也,而昨既罄论,今何异见?玆不敢冒昧复陈,重添罪戾云。艺文馆提学臣徐俊辅以为,今此服制,既有英庙朝《补编》之援经定制,又有昭显时诸臣之据礼论执,则一依《补编》施行,以尊正体之统,恐合守礼经遵邦制之道,而如臣𫍲陋浅见,有不敢指一仰对,惟在博询处之,伏惟上裁云。弘文馆提学臣郑基善以为,经礼所著,《补编》所载,可见圣人之精义,遂为先王之成宪,今此仪曹草记,又引仁庙朝相臣儒臣疏议之论,反复说难,至请更询,亦出于守经重礼之意,而《补编》纂辑时诸臣之论,似有所据,今日诸大臣之意,亦不能质对,以臣𫍲寡,何敢遽议于莫重之礼制?惟愿博询而处之云。同知春秋馆事臣朴齐一以为,既有《礼经》所著,且多先辈所论,以臣肤浅之见,不敢指一仰对,惟愿博询而处之焉云。同知春秋馆事臣李鼎臣以为,既著《补编》明文,且有前辈所论,而以臣肤浅,素昧礼学,不敢指一仰对,惟愿博询而处之云矣。时原任大臣及馆阁堂上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诸议既如此,卿曹参酌磨炼以入,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曹服制收议草记批旨内,诸议既如此,卿曹参酌磨炼以入可也事,命下矣。大臣诸臣前后之议,皆以《补编》归重,谨依《补编》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殡宫朝夕奠朔望俗节等祭奠时,承旨、史官各一员,宫官及翊卫司官员,陪祭入参,而百官则虞祭、卒哭、小祥及四时祭,期服前入参,曾经师傅、宾客、辅养官、春桂坊官员,并参于朔望祭,而练、祥、禫易服时,百官亦入参,虽于服尽后,如有亲临时,则俗节朔望及四时祭,一例进参之意,磨炼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依《补编受教》,春桂坊官员,勿参朝夕上食,只行朝晡哭事,定夺举行矣。今亦依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殡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梓室银钉上加漆,今月初九日为始,间一日依例为之,而时刻则令该曹推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殡宫都监草记,梓室银钉上加漆,今月初九日为始,间一日依例为之,而时刻则令该曹推择事,启下矣。银钉上加漆十度吉时,令日官推择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考誊录,殡宫荐新,初丧则像生时,以朔膳中新物荐之,返虞后,凡干荐新之物,别为封进事载录矣。今番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罢散官中应服期服之人,依百官服例,成服日受衰于阙门外,载于《戊申》、《丙午誊录》矣,今亦依此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成服日罢散官、馆学生,各服其服,哭临于阙外事,载在《补编》矣,今亦依此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今此王世子丧,大殿辇舆、玉轿、日伞及中宫殿辇舆,嫔宫辇舆,当有变常之节,即为启禀施行云。辇舆、玉轿,裹以白绵布,日伞亦用白色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秉铉,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丧成服后,侍卫服色,当为磨炼而今番则自上服制斩衰三年矣,参考各年前例磨炼,则卒哭前侍卫戎服,白笠白天翼、白带,卒哭后,黑笠去笠饰,白天翼、黑带,练后进见时,青天翼、黑笠、黑带,禁军及驾前别抄驾后禁军等,卒哭前,白战笠、白战服,卒哭后,黑战笠、白战服磨炼,而挟辇枪剑军等,自成服后白巾、白衣,练后,黑巾、浅淡服,城外动驾时,将臣军服,练前练后,并浅淡服之意,分付各该营门,何如?传曰,允。
○庚寅五月初八日午时,大敛时,内侍设大敛床于帷外,铺褥席及枕,先铺白禾䌷绞于其上,横绞五、纵绞三,红縀衾、正衣、冕服诸具,倒衣、鸦青龙袍三作,散衣十九称,〈已上内备,详见仪注〉大敛讫,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史、春桂坊入哭。
○同日未时,奉下梓室时,内侍奉梓室,入陈于灵床南,以秫灰铺底,加七星板,铺紫的地褥紫的枕,奉王世子,即梓室,将发囊及爪甲囊,纳于梓室内,四隅阙处,用内下隧衣,縀属十五疋,蓝縀天衾,〈已上如例,详见仪注〉塞至平满后,加盖设衽,覆以绣黼棺衣,仍行大敛奠如礼,仍为成殡,乃设幄,复设灵座于欑室之南如初,次设幄于欑室之东,设灵寝于幄内,施床、褥、席及屏、枕衣,设盥栉之具,置诰命案于灵寝之南,仍行成殡奠,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史、春桂坊入参。
5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兰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谟〈坐直〉。左副承旨赵秉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永圭〈仕直〉李肯愚〈仕〉。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成服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讲书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悲疚之中,得无大段伤损之节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嫔宫气候,何如?世孙宫气候,何如?区区下情,不胜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世子嫔宫、世孙宫气度平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朴晦寿启曰,药房三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药房三提调为承候,率医官来待矣。传曰,入侍。
○洪敬谟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朴晦寿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秉铉曰,宫城护卫撤罢。
○洪赫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左议政李相璜,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铉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李相璜以为,职在尝药,诚未自效,竟遭此罔极之恸,崩迫冤塞,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门外,恭俟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即为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又启曰,左议政李相璜,又使录事来言,至冤弸胸,重负在身,虽荐伏承勿待命之恩教,而未蒙处分之前,有不敢偃便私次,自同无故,惟愿遄伏严诛,以少赎辜戾之万一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即为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又启曰,左议政李相璜,又使录事来言,虽伏承还第之命,而重负误恩,转益靡措,仍伏胥次,恭俟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此时何为重戚予心?更勿待命,即为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洪敬谟启曰,政官牌招开政,墓所都监都提调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墓所都监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右议政郑晩锡落点。
○内医院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鏴、赵寅永为观象监提调。
○吏曹,葬礼都监提调洪奭周,墓所都监提调金鏴相换事承传。
○吏曹,殡宫入番享官三单,洪显周、金贤根、朴岐寿。
○朴晦寿,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自今日撤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议谥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五月十二日为吉云。大臣及政府堂上、六曹参判以上、馆阁堂上、三司长官,奉常寺都提调、提调,命招会议,而内庙、外庙称号,亦于同日议定,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三年内大殿、中宫殿诞日陈贺,正朝、冬至朝贺并权停,三名日诸道贺笺,亦为停止,以只进表里,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无论公除前后,搢绅士庶之家勿为禁葬事,载在《受教》矣,今亦依此知委京外,何如?传曰,允。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二员,依前例差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四员,依前例差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葬礼都监都厅二单,金英淳、朴宗吉,监造官四单,吴致翼、郑泽友、李德愚、金祖根。
○洪敬谟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应行都事,参考前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直长郑泽友,前参奉李德愚,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bb仕b,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郑泽友、李德愚。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前知事李兴润,前知事秦东益,行护军金命爀,别看役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赵秉铉,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宫城扈卫撤罢事,标信祗受矣。扈卫军兵,即为撤罢,斥堠伏兵,一体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宫城扈卫撤罢事,标信祗受矣。扈卫军兵,即为撤罢,斥堠伏兵,一体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宫城扈卫撤罢事,标信祗受矣。扈卫军兵,即为撤罢,斥堠伏兵,一体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赫,以刑曹言启曰,葬礼都监,设行本曹,故本曹则今月十一日,移接于平市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谏申在植,司谏朴宗吉,献纳郑荩,正言宋成龙、吴正秀等启曰,呜呼,冤哉,呜呼,痛哉。臣等以天地间至冤极痛之情,举一国大小臣民同然之辞,相率联吁于今日殿下悲疚之中,呜呼,冤哉,呜呼,痛哉。窃伏念睿候之违豫,固是一时之无妄,则群情之颙望,方期翼日之乃瘳,不意旬望之间,遭此穷天之恸者,乃医药之失其方也,顾今妇孺舆儓之微,咸曰,罪在医官。噫,彼命运,渠亦人耳,专昧医技,主张汤剂,谓谙脉度,每眩群听,添入药料,多骇物议,妄论源委,凶言已著,杂试寒热,峻剂交攻,究厥罪犯,浮于公胤,而国人之皆曰,可杀也,甚于可贵,而王法之不可不正也。至于并直差备之诸医官,朝夕诊察,专没诚恳,议药之际,惟命运是听,莫售己见,一辞和应,同罪之律,不可容贷。请医官命运,设鞫得情,亟正邦刑,医官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等,并令严核,夬施当律。答曰,不允。
○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等启曰,噫嘻,痛矣。今番议药诸医官之罪,可胜诛哉?彼命运者,本以凶丑之贱孽,敢藉医技而拔身,前后受恩,与天无极,而多年议药,无一异能,寻常进剂,专事徼幸,人皆以庸医目之者久矣。惟我王世子邸下春秋鼎盛,禀质康旺,保啬有素,荣卫无愆,设有一时无妄之患,当期翼日乃瘳之庆,而岂意振古罔极之变,遽出于设直旬望之内也哉?诸医官之习谙脉候,朝夕入诊者,尤当十分审慎,冀效万全,固是臣分之所当然,人理之不容已者,而最初用药,已极惊惑,连日命方,终无执的,温凉迭进,补泻不一,俱是至峻至烈之剂,敢试莫重莫严之地。今日臣民崩冤悲愤者,莫不一辞戟骂曰,一则命运之罪也,二则命运之罪也。今虽千剐而万戮,食肉而寝皮,亦无以少谢舆情之万一,此而若晷刻容贷,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如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则并直差备,诊察参议,而可否无所相济,攻伐任其自恣,岂可以主张之不在于渠,而得免于同罪之科乎?请医官命运,设鞫得情,夬正典刑。金殷相、金珪、金汉祚、姜泰翼等,亦施当律,以泄天地神人之愤焉。答曰,不允。
○应教洪远谟,校理李竣祜、尹锡永,副修撰金羽根等箚曰,伏以皇穹不吊,我王世子邸下梦逝,中外臣庶,奔走号泣,普切哀痛,四载代理,重华协尧,睿德愈著,令闻冞彰。四百年宗社有托,亿兆民爱戴益切,乃于千万梦寐之外,忽值此罔极之变。惟殿下以圣人止慈之情,遭人伦至切之痛,时日奄过,礼制既成,哀冤震剥,曷有其极?臣等窃有悲愤弸中,如不欲生,而昨日以前,不敢烦渎,忍住至此矣。噫,彼医官命运通天之罪,可胜诛哉?当睿候违豫之时,宜有对投当进之剂,而初不审慎,未分虚实,敢以臆见侥幸之术,妄施峻劫必危之方,数日之内,遂致真元大脱,别症遄加,竟遭此穹壤无及之祸燮,呜呼,尚何忍言,尚何忍言?是以街巷妇孺舆儓走卒,莫不戟手切齿,直欲食肉寝皮,此可见举国同情之恸冤矣。此若使之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则将何以泄神人之愤,而慰生灵之冤乎?臣等誓不与此贼,共戴一天,玆敢涕泣而陈之。伏乞圣明,亟命有司,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其馀议药时差备待令医官诸人,亦为严查,并施当律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医官事,何为提此,以戚此时之心乎?不允。
○庚寅五月初九日辰时,上诣欢庆殿,命入承史。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洪敬谟,左副承旨赵秉铉,右副承旨洪赫,同副承旨姜俊钦,假注书洪永圭、李肯愚,记事官吴取善、金大根、徐念淳、洪锺应,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洪奭周、朴绮寿、金鏴、赵寅永,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正喜、金兴根、赵斗淳、金英淳、金鼎集,以次侍立。成服时,上服衰服,入就位哭。承史、阁臣、宗亲、文武百官,皆服衰服而哭。上止哭,承史以下止哭。代奠官三上香,执盏奠盏,内侍二人,奉香奉炉。上哭,承史以下皆哭,上止哭,承史以下皆止哭。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寅五月初九日辰时,上御养心阁。药房三提调,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假注书洪永圭,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检校待教金鼎集,行右承旨洪敬谟,假注书李肯愚,领府事南公辙,右议政郑晩锡,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洪奭周、朴绮寿、金鏴、赵寅永,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正喜、金兴根、赵斗淳、金英淳,以次进伏。医官李命运、金殷相、金珪,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辙曰,今日成服奄过,悲恸惨绝之中,圣体,若何?上涕泣不答。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无大段损节乎?上曰,别无所损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多日哀痛之馀,诸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世子嫔宫,此时情境,有不忍仰达者,而世孙宫此时气度,何如?上曰,别无所损矣。相璜曰,此时圣体悲恸之中,自多受损,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唯。李命运、金珪入诊,可也。命运等入诊后,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脾胃脉度,似有不足之意矣。相璜曰,汤剂当进御矣,臣等退出本院,与诸医议定以入矣。上曰,唯。公辙曰,药院都相,已有仰奏,而圣怀虽极悲恸,宽譬保啬,实为今日悠悠万事中第一仰勉者,保啬之方,须先滋补,亟下复膳之命,千万颙祝。相璜曰,臣等受衰登筵,摧咽冤塞,实无辞可以仰譬,亦有所不敢张皇,重戚我止慈之圣怀者,目今悠悠万事,惟在于保啬圣躬,而焦劳震剥之馀,安得无受损之节?常膳停进,今为多日,扶护元气,又失滋补之方,尤岂不万万忧闷乎?伏愿抑情复膳,以副群情,不胜颙祝。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今则墓所看审之行,甚急,而前既有封标诸处,今番则以何处先为往审乎?前此每有禀定,故玆敢仰达矣。上曰,西郊封标处,先看审,可也。公辙曰,都监诸凡举行,多登筵禀定或草记举行,如细小事之可以自下从便者,先为举行,登筵时追于仰达,亦有已例,今番亦依此为之乎?上曰,唯。公辙曰,墓所都监提调金鏴、朴绮寿,闻有嫌避,都监虽无用避之文,而事势则多有相妨,且不无通变之道,金鏴所带敦匠之任,与葬礼都监提调洪奭周,使之相换举行似好,故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三都监都提调之任,贱臣皆蒙恩点,今日终事之地,臣之效诚,只有此焉,何敢为辞巽之计,而顾今癃病已甚,实有颠仆偾误之虑,如欲效诚,则一犹可焉。何必尽兼三任然后为可乎?姑观来后,如不至于澌尽,则不烦上文字,欲为举行伏计,而至于墓所都提之任,跨马往来,登陟看审,尤有万万不可强者,俯蒙体谅而分力,则公私万幸矣。上曰,欲解何任乎?公辙曰,臣之老癃精神,无论闲紧,皆无供仕之望,而墓所则脚疾已成痿废,往来登陟,尤无可强之道矣。上曰,墓所都监都提调之任,许副,可也。相璜曰,提调洪起燮,见有敦匠之任,职务相妨,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前望单子入之。〈出举条〉相璜曰,云观当有看审之行,而提调朴宗薰、李止渊,俱有敦匠之任,且度支京兆,举行旁午,事务实多相妨,兼带云观提举之任,并姑许递,其代,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墓所都监都提调许副事。〈出榻教〉祖淳曰,朝晡哭时,承史各一员,例为进参矣,常时动舆坐堂时,阁臣每为陪从,依常时例,朝晡哭时,入直阁臣,亦为进参,何如?上曰,唯。万淳曰,讲书院官员一人,亦依阁臣例,入参朝晡哭似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进御加减归脾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
5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病〉。行左承旨金兰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谟〈坐〉。左副承旨赵秉铉〈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永圭〈仕直〉洪说谟〈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成服翌日,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讲书院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李羲甲,行左承旨金兰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昨日成服已过,伏惟圣情,益切悲疚,不瑕有大段伤损之节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嫔宫气候,何如?世孙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世子嫔宫、世孙宫气度平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金兰淳启曰,药房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秉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公除前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兰淳启曰,同副承旨姜浚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敬谟曰,礼房承旨,进诣皇坛奉审,宣武祠,一体奉审以来。
○金兰淳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兰淳启曰,假注书李肯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肯愚改差,代以洪说谟为假注书。
○赵秉铉启曰,左议政李相璜,又使录事来言,诚意浅薄,竟失保护之职,罪负深重,未蒙诛殛之典,穷苦冤酷,无地自容,泥首胥所,惟俟常宪之亟加,而此时渎扰,累烦应酬,尤增死罪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昨日已谕,勿待命,即为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以京畿监司李羲准状启,杨州牧使李命运,台启既发,依例罢黜事,传于洪敬谟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洪敬谟,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朴晦寿,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在于殡宫发引之前,而在前如此之时,殡宫所封京外方物,有像生时例封进之规,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殿宫服进前,三名日方物及端午节扇进上,以素色举行之意,知委各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二员,依前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四员,依前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墓所都监都厅二单,李寅弼、徐箕淳,监造官四单,申悫、李象祖、宋泰熙、李敏行。
○洪敬谟,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方外地师李玹,时在英阳任所,使之骑驿,罔夜上来,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依例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应行诸事,参考前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各所分掌,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辅德安光直,兼辅德李寅泰,弼善黄锺人,兼弼善申冕周,文学兪章焕,司书权大肯,兼司书洪重燮,说书郑𪷾,兼说书金大根等联名疏曰,伏以皇天降割,王世子邸下奄弃臣僚,冤号悲恸,匝域惟均,欲言则穹壤杳茫,欲默则衷情塡塞,何敢以此时此言,滋笔干渎,重戚我殿下止慈之情至哀之痛,而第臣等忝在宫僚,尤有所万万冤愤者,揆之于天,则理所必无,参之于人,则冤有所归,一则命运之罪,二则命运之罪也,盖一时之症候,有异于积痼之深祟,则渠既专任议药,宜竭诚力,而初无的执之见,妄投交攻之剂,温冷眩于昨今,补泻变于斯须,对症投剂,全失其宜,遂于旬日之内,遽遭无涯之恸,人情由此而益冤,舆愤因此而益切,论其负犯,虽手磔口脔,顾何足以少泄神人之愤哉?虽以自初待令之诸医官言之,参论可否之间,而全不审慎,徒事苟同者,其不诚之罪,亦不可置而不论,哀冤所激,相率仰吁。伏乞圣明,亟降处分,以泄臣民之愤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副校理赵斗淳疏曰,伏以昊天不吊,我王世子邸下,奄弃臣民,三灵震愓,万姓呼号,伏惟殿下,以圣人止慈之心,遭天伦至切之戚,时日之顷,礼服遽成,恸冤疚悼,当复如何,况伏念久道燕闲之馀,复临万几,触境兴思,倍切伤感,顾今悠悠万事,唯在于圣躬之先自节啬,以保护我世孙宫冲龄惸疚之怀,夫如是然后,上可慰祖宗震衋之灵,下可副臣民靳祝之忱,伏愿念国势之孤危,轸群情之忧遑,深加节哀,随处宽譬,用答区区之望焉,噫,彼医官命运之罪,可胜诛哉,渠以微贱之踪,偏蒙覆庇之泽,图报之诚,宜倍他人,诊议之际,苟能明执症候,投进当剂,则百神攸相,翼瘳可待,而徒挟粗技,莫思慎重,温凉杂试,补泻并进,遂以一时旡妄之候,竟成千古罔极之恸,呜呼冤矣,呜呼痛矣,此而不克遵邦宪,断以常法,则神天之怒何答,而生灵之愤何泄哉?今幸台论峻发,僚箚继上,悲愤之辞,声讨至重,此可见秉彝之天,不谋而同,而乃殿下不赐允从,施以例音,臣愚不胜彷徨忧懑之至。伏乞圣慈,明降处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其馀议药待令诸医等,亦为一体严查,并施当律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副校理金鼎集疏曰,伏以时日不留,王世子邸下,欑涂奄过,离光永閟,仰惟止慈之圣德,遽遭逆理之至痛,哀冤伤恸,曷有其极,呜呼,四载代听,治化丕新,仁声仁闻,洽于人心,宗祧之重有托,朝野之望冞深,廼于今日,值玆千古罔极之变,大小臣工,中外民庶,莫不奔走号哭,普切摧陨之思,而臣窃悲愤弸中,无以忍住,呜呼,王世子邸下,春秋鼎盛,禀质充旺,百灵之所卫护,六气之所节宣,虽或有微愆暂损之节,不过一时旡妄,而惟彼医官之所以设置者,本为其习谙脉度,究察病源,十分审慎,对证投剂,此非但医理之为然,即臣分人道之所固然,而噫,彼命运,抑独何心,不少敬谨,妄意自恣,全事侥幸,表里虚实,全无分别,温凉补泻,杂然交进,敢于莫重莫严之地,乃试至峻至烈之剂,尚忍为言哉?尚忍为言哉,即此而命运之罪,万戮犹轻,而今日臣子之所崩心摧肝不欲生者,莫不以命运之尚今假贷,而至于舆儓妇孺,亦莫不一辞同然,戟手而交骂,则可见举国人情之所同愤矣,此尚可以晷刻暂容乎哉?至若金殷相以下诸医,俱是并直同参于议药之列者,而任其自肆,默然傍观,固难免同罪之科,则焉敢以渠不主张,自归于幸逭乎?台启堂箚,迭发互呈,同声致讨,自是忠愤之不得不然,而廼殿下不赐开纳,尚稽当施之律,于是乎悲冤之忱,冞觉弸结,转益倍激,岂意殿下不念及于此欤?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许允从,以泄天地神人之愤,以慰中外臣民之情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5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病〉。行左承旨金兰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谟〈坐〉。左副承旨赵秉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永圭〈仕〉洪说谟〈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敬谟启曰,药房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赫曰,宫人兴石,罪人南奎钖,令秋曹严刑二次后,限己身极边定配,勿拣赦前。
○赵秉铉启曰,左议政李相璜,又使录事来言,以臣当死之罪,而尚逭当被之律,跼高蹐厚,转无所容,以若衅负,有不敢偃处于辇毂之下,今方迸出城𬮱,恭俟铁钺gg𫓧钺g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此时何可引义出城乎?即为还第,以除予悲遑之心事,遣承旨传谕,仍传命召。
○洪敬谟启曰,左议政李相璜胥命批答,遣承旨传谕,仍传命召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又启曰,左议政李相璜传谕,左承旨进去事,命下矣。行左承旨金兰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金兰淳启曰,臣兰淳,左议政李相璜传谕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铁求为杨州牧使。
○洪敬谟启曰,王世子谥号、庙号、墓号议定吉日,今十二日推择矣,时原任大臣、政府堂上、六曹参判以上、馆阁堂上、三司长官及奉常寺都提调、提调,当为进参,并待开门命招,知春秋金铣在外,何以为之,而右参赞、工曹参判、同春秋一员,副提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改差出,待下批一体牌招会议,何如?传曰,允。知春秋许递。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进,参判徐鼎辅进,参议吴熙常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洪敬谟进。以郑基善为副提学,李锡奎为右参赞,李锡祜为工曹参判,徐俊辅为知春秋,李元默为同春秋。
○兵批,判书徐俊辅病,参判柳河源病,参议李渭达病,参知朴来谦进,左副承旨赵秉铉进。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直长李象祖,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李象祖。
○洪敬谟,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三物所郞厅工曹佐郞权度,受由下郷,未及上来,改差,其代以前令柳弘根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幼学金成九,相地官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柳弘根,副司勇金成九,并单付。
○洪敬谟,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康陵令朴祥发,相地官差下,使之举行,李有珹,相地官已为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李有珹。
○洪敬谟,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燕歧县监李时复,幼学李有珹,并相地官差下,而李时复时在任所,李有珹居在咸兴地,使之骑驿,罔夜上来,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今日已为始役,郞厅监造官中一员,依例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前知事李兴润,前判官李光荃,别看役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长生殿提调意启曰,外梓室始役吉日时及合木吉日时,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始役今五月十二日辰时,合木同月十八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公除间,依例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南公辙,右议政郑晩钖箚曰,伏以臣等,于日昨承候,仰瞻戚容,下情焦灼,敢以抑情节哀之意,有所陈达,则苟非万不获已,岂可以悲苦之辞,重戚止慈之圣心,而惟彼医官李命运辈通天之罪,万戮犹轻,王法不可晷刻容贷,冤愤不可伈泄按住,玆敢冒昧烦渎焉,呜呼,渠辈以常时待令之医,每于入诊之时,熟谙脉度,及夫违豫之初,详察症候,则汤剂议定,宜无疑眩之端,而噫,彼命运,渠亦人耳,妄挟薄技,必立己见,全没敬谨之意,杂进峻劫之剂,虚实无所分别,温冷迭相尝试,以致真元渐脱,别症层加,遂以一时旡妄之候,遭此千古罔极之变,穹壤茫茫,冤恨何极,凡我一国臣民,无贵贱老少智愚,而莫不戟手切齿,直欲食肉寝皮,此所谓国人皆曰可杀者也,此人心之自不能已者,岂或有私怨于命运而然哉?夫人心之所同,即天理之所在,而人心固不可拂,况可违天理乎?且其金殷相、金珪、金汉祚等诸医,亦自谓粗识医技,并直同参,诊候议药,而不徒任彼自恣,终皆沕gg吻g然同归,究厥情状,俱极痛惋,岂可以稍异主张,全然幸逭乎?昔程子,以其侄子为庸医所杀,而请罪其医,程子于其子弟之惨,犹尚如此,若是储君,则尤当如何也,然则台启堂箚之同声迭讨,实是公议之所发,忠愤之所激,而廼殿下不许允从,只赐例批,臣等之悲冤抑郁,姑不暇言,而将何以伸王章而镇人心乎?伏乞圣明,亟令王府,拿鞫命运,夬正典刑,其馀待令诸医,并施当律,以泄神人之愤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已谕于诸批,不允。仍传于姜浚钦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应教洪远谟,校理李竣祜、尹锡永,副修撰金羽根等箚曰,伏以臣等日昨,声讨医官之罪者,即有国之常宪,举世之舆愤,而伏奉圣批,有曰何为提此,以戚此时之心乎?臣等读之未半,益不觉胸臆塡塞,聚首涕泣而已,固何敢更为烦渎,重戚我圣上悲疚之怀,而第王章未伸,至恸在心,终有所按住不得者,玆敢沬血仰陈,惟圣明垂察焉,噫,彼医官辈,妄试方药,遭此罔极之变者,即穷天亘地所无之剧贼也,岂可使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以蓄神人之愤,而至于尝药诸臣之在保护之职者,自睿候违豫之时,不能倒gg到g底审慎,冀奏万全,而乃反一委庸医,惟其言是听,颠倒失宜,奄至此境,国法所在,亦安得逃其罪哉?臣等且伏闻一世喧腾之论,则尤有所万万骇痛者,大抵医家用药之方,必也殚竭详审,对投当进之剂,然后乃可以十分无虞,而今番诸医之议定汤剂也,其时身居提举之任者,敢以臆见己意,添一材料,噫嘻,此何事也,此何变也?假使所添之一材,的当无疑,敢于至重至严之地,固不当断自私见而径先添入,况其素昧方技,全没知觉者,又安知此药之合于何症当于何候,而无难添材,恣意进用乎?臣分所在,无严极矣,不敬甚矣,又若第试参料之说,肆发于公座之中,则第试二字,决非臣子哀痛切迫之心,而归之于无可奈何之境也,属朝野遑遑之时,全无谨畏,自立己见,以冀万一之侥幸,究厥心肠,焉逭春秋按法之诛乎?伏愿圣慈,下臣等此章于药院,严加钩核,夬正典宪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前批,勿烦,提举事,不允。
○献纳郑荩疏曰,伏以臣于再昨,随诸僚之后,声讨医官之罪,而未蒙兪音,归伏旅次,抑塞悲愤,宁欲溘然无知之际,即伏见持平臣吴致淳疏本,则神惊胆掉,按住不得,忙陈短章,言不知裁,惟殿下少垂察焉,噫,彼医官穷天极地之罪,固不可晷刻容贷,而至于尝药之职在保护而不能审慎者,亦安得逃其罪哉?况彼提举之自出己见,添一材料者,此何变怪,大凡治病之方,虽在苍黄急遽之时,犹当审慎的定于议药之事,况乎睿候欠安之初,议定汤剂,而何敢以全昧医技之凡见,有所加减于莫重莫严之地哉?此不啻大关后弊,而抑亦前古之所不闻所不见也,至于第试参剂之说,尤岂是人臣之所忍言耶?变怪如此,而不施常宪,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伏愿殿下,亟降处分,快正典刑,少泄神人之愤焉,臣岂忍以此,重戚我圣心,义在必讨,疾声呼吁,狂妄之诛,实所甘心,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持平吴致淳疏曰,伏以皇天不吊,我王世子邸下,奄弃臣民,冤号悲恸,匝域惟均,伏惟殿下,以圣人止慈之心,遭天伦至切之戚,时日之顷,礼服已成,恸疚悼,曷有其极,仍伏念臣,昨从诸僚之后,声讨医官之罪者,即举国公共之论,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者,而未蒙兪音,不胜抑塞,臣于此时,何敢更提他说,重戚我圣上悲疚之怀,而痛冤弸中,终有所按住不得者,玆敢采取舆论,冒陈昨日未毕之说,惟殿下少垂察焉,噫,彼医官辈穷天罪恶,固不可晷刻容贷,以蓄神人之愤,而至于尝药诸臣之职在保护者,不能致极审慎,终始委之庸医,竟遭此罔极之变,则邦宪攸在,安所逃其罪哉?抑臣尤有所万万骇惋者,夫医官治病之方,必也的执实证,审用当剂,然后方可期万全之效,而窃伏闻睿候欠安之初,议定汤剂也,身居提举之任者,敢以己意,添一材料,噫嘻,此何变也,设使所进之材,果是十分的当,敢于莫重莫严之地,断自私见者,已非臣分,大关后弊,况其素昧方技者,又安知此料之必合于症候,而恣意进用,若是其无难也,至若第试参剂之说,肆发于公座之中,听之者莫不相顾而失色,则忧遑焦煎之际,又何若是全不谨畏也,试而偶中,幸莫大焉,试而不当,其将何为,今若使秉春秋之笔者,按法而诛之,则虽三尺之喙,实无以骋辨而自明矣。伏愿圣明,下臣此章于药院,严加钩核,以伸典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而尝药诸臣事,不允。
5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谟〈坐〉。左副承旨赵秉铉〈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直〉睦仁培〈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兰淳启曰,药房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洪永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秉铉启曰,左议政李相璜,又使录事来言,重负难容,误恩祇辱,至于承宣临谕,尤非死罪如臣之所敢承当者,情地去益罔措,有不敢偃然自安于城𬮱近处,今方转寻郷路,惟愿遄伏常宪,少射公议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已谕于前谕,即为还第事,遣右承旨传谕,还传命召。
○又启曰,左议政李相璜胥命批答,遣右承旨传谕事,命下矣。行右承旨洪敬谟,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今日王世子议谥时,礼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判书洪起燮,方在台启中,何以为之,而弘文提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礼判许递,与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赵寅永落点。
○洪敬谟,以领府事臣南公辙,右议政臣郑晩钖等意启曰,臣等与政府堂上、六曹参判以上、馆阁堂上、奉常寺提调、三司长官,来会宾厅,王世子谥号、庙号、墓号,议定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王世子谥号三望,孝明,继志成事曰孝,照临四方曰明,献孝,聦明睿智曰献,继志成事曰孝,定孝,安民法古曰定,继志成事曰孝,庙号三望,文祜、文庆、文徽,墓号三望,延庆、显福、元禧,已上首望落点。
○洪敬谟启曰,王世子谥号、庙号、墓号,既已启下矣,招致礼曹郞厅,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永圭改差,代以睦仁培为假注书。
○洪敬谟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敬谟,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以为,自前造主处所,例设于空阙殿阁,而今此王世子丧神主造成及奉安处所,自本曹预为入启定夺云,造主及奉安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造主处所,以崇政殿为之,奉安处所,以资政殿为之。
○洪敬谟,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提调金鏴,职务相妨,兼带云观提举之任,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礼曹堂上、观象监提调,率相地官,奉审定山事,自礼曹别单启下,而取考前后誊录,则都监堂上一员,亦为进去矣,都监堂上金履载,礼曹参判金学淳,观象监提调赵寅永,率相地官等,今日先肃拜,明晓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提调洪起燮,方在台启中,其代大护军洪奭周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堂上洪奭周,移差于魂宫都监堂上矣,其代刑曹判书李光文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魂宫墓所所用银器皿,例自尚方,造成进排,而取考各年誊录,则皆以内下件用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内下矣。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魂宫所用银器,依下教待内下举行,而至于𨱎铸祭器,依各年例,墓所祭器铸成时,一体举行之意,分付葬礼都监,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所用物种,参考前例,铁炭则户曹各军门取用,石炭、砖石及不足铁物,卜定于海西江华,空石则户曹各军门、守御厅、畿营取用,生葛则亦令畿营,分定各邑,进排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相地官康陵令朴祥发,职务相妨,令该曹闲司口传相换,何如?传曰,允。
○洪赫,以刑曹言启曰,宫人兴石,罪人南奎钖,严刑二次后,限己身极边定配,勿拣赦前事,命下矣。罪人兴石、南奎钖,待用刑举行次,为先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金阳淳,行大司谏申在植,司谏朴宗吉,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正言宋成龙、吴正秀等启曰,嘻噫痛矣,洪起燮之罪,可胜诛哉,今日罔极之变,专由于议药之失宜,则医官辈罪已贯盈,万戮犹轻,而身在尝药之任者,一心洞属,十分审慎,乃是臣分之所当然,人理之不容已也,惟彼起燮,抑独何心,睿候违豫之初,不求诸医之询同,敢售一己之私见,添一药料于原方已定之后,藉使所添之料,果是对证,其在谨严之道,犹难妄投,既蔑方技之粗解,又无症祟之的执,而拈出罕用之材,遽进莫重之地,此何道理?此何变怪,至于末梢参剂,忽反前日所进,而渠敢以试之一字,肆然发口于禁庐稠会之席,试是试可之试耶?尝试之试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国言去益喧藉,舆情允愈冤郁,已成断案,焉逭当律,虽以同院并直之臣言之,职在保护,任他主张,略无可否,其侍药不谨之状,乌可曰不知乎?知之罪也,不知亦罪也,大臣拘于公格,不得直请勘断,请前任内局提调洪起燮,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副提调朴晦寿,为先施以窜配之典。答曰,国运不幸,惟予无德,天不感应之致,不在尝药之任,论罪不允。
○副校理赵斗淳疏曰,伏以臣于日者,猥陈沐浴之章,冀泄神人之愤,而及奉圣旨,不赐兪音,悲冤之中,益不胜徊徨抑菀之至,夫莫越者邦宪,而难拂者人心也,噫,彼医官之罪,国人所共诛,天讨所必行也,而今若一向假贷,使之偃息于覆载之间,则是邦宪可越而人心可拂也,呜呼,宁有是哉,若夫尝药诸臣之全不致慎,一任庸医,旬望之间,竟遭罔涯之恸,此其罪虽使自为之辞,必无所逃,而至于提举之添一材料,断自私见,第试参料,公肆悖言,是又前古所无之变也,使其熟谙方技,明察证候之所在,则当温凉补泻,杂进并投之时,其何无一言可否也,岂其术,只知此料之为可添,而不知其有他欤?既乏明见,且无经验,则此敌以下之所不敢为也,在彼而极涉愚妄,在此而全无忌惮,三尺所在,百喙难辨,而噫,第试之说,尚忍言哉,处莫重保护之地,当群情焦遑之日,入而殚竭于诊察议定之际,出而调靖于问答酬酢之间,即臣分然耳,奈其罔念矧翔之戒,初无谨畏之意,乃于公座之中,恣发无严之言,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呜呼,今于时日逾迈万事都休之后,饮泣呑泪,重提此说,岂不知徒戚宸怀,益增疚悼,而喧腾之议,愈允莫遏,綳塞之冤,愈往莫伸,则凡今日含生之伦,所以仰望于殿下者,惟在于早赐处分,以少泄悲恨之万一焉而已,此台阁声讨之交章迭发,不以严畏而自止者也。伏乞圣明,谅臣言之出自公共,轸厥罪之必难涵贳,亟加钩核,明正典刑,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副校理金鼎集疏曰,伏以臣于日前,不胜悲冤之弸心愤惋之塞胸,敢呈一疏,仰请医官之罪,及奉批旨,未蒙兪音,自愧诚意浅薄,辞未仰格,冞切哀痛,生不如死,固何敢更为烦渎,重戚我圣上悲疚之怀,而第王章未伸,舆愤转激,终有所按住不得者,噫,彼医官之肆意自恣,杂试峻剂,始因一时旡妄之候,竟遭千古罔极之变,即穷天极地所无之剧贼也,岂可不即施常刑,以慰举国之人心乎哉?是犹未暇悉论,而又有所万万骇惋者,即伏闻尝药之地,身为提举者,妄出臆见,添一材料,臣于是,心胆俱惊,毛骨皆竦,噫嘻,此何事也,当举世焦遑之时,居在药院者,所宜一心洞属,十分详审,而今乃全没敬谨,少无畏慎,不求诸医之询同,专售一己之私见,肆然添入于原方之中,假使精于医理,明于药性者,固不敢轻易为言于莫重莫严之地,矧玆素昧术业,不识其材之合当于何证何候,而乃为有若真知的见者然,此何道理,此何变怪?无严极矣,不敬甚矣,又至有第试参料之说,肆发公座之中,第试二字,即何所谓也,察其语训,绝无焦闷切迫之心,显有尝试经验之意,此岂人臣所可无难发口者乎?国言去益喧腾,舆愤久愈愤郁,断案已成,当律难逭,台言堂箚,相继迭发,而廼殿下一向靳许,一国臣民冤恨之情,无以少泄,臣尤切痛迫而抑塞,玆又血泣而陈之,伏愿圣明,亟降处分,夬伸典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5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谟〈坐直〉。左副承旨赵秉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睦仁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人参粟米饮及中宫殿进御人参粟米饮、世子嫔宫进服人参粟米饮、世孙宫进服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金兰淳启曰,右副承旨洪赫,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铉启曰,药房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姜浚钦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兰淳启曰,左议政李相璜,又使录事来言,臣罪当死,不待三司之言,而臣实自知,恩勉之下,祗有痛泣无措,拊心泥首,惟邦宪是俟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已谕于前谕,即为还第事,遣左承旨传谕,还传命召。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周寿为观象监提调,康陵令朴祥发,掌苑别提林孝谦相换。
○礼曹,王世子丧,大殿、中宫殿、嫔宫、世孙宫公除,自今五月初九日成服始计,来六月初五日,满二十七日,同月初六日为始,各衙门开坐,刑杀文书始行之意,知委,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洪敬谟,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事役浩繁,日限促迫,不可以别看役二人,及期董役,司果赵镇良,荏子岛佥使姜彝中,别看役加差下,而姜彝中时在任所,令该道给马,罔夜起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副提学郑基善疏曰,伏以臣民无禄,祸延储君,前星晦彩,离照永閟,百僚雨泣,万姓呜咽,我殿下以止慈之仁,遭逆理之恸,凡在起居之列,入而瞻贻戚之容,悲冤轖胸,出而参陪哭之班,血涕塡喉,将以何辞,仰譬宸情,恭惟王世子邸下,温文天成,声明日章,代万几之劳,隆三朝之孝,匕鬯有主,朝野系望,万亿年无疆之休,方祈永享,岂意旬日之内,值此终天之痛,天乎冤矣,胡宁忍斯,呜呼,睿龄鼎盛,天赋丰受,百灵之所护,六气之所调,虽有微恙违豫之节,不过暂时无妄之症,苟使良医,竭诚殚技,明的执证,对进当剂,则勿药之喜,翼日可期,而噫,彼命运,渠以常时待令之医,专任平日诊察之责,脉度之熟谙,既莫如渠,症候之详承,亦无如渠,而方其汤剂议定之初,少无小心敬慎之义,虚实眩于表里,温凉杂于补泻,遂致真元渐脱,别症层加,竟致此千古罔极之恸,尚忍言哉,呜呼冤矣,点检前后,无往非遗恨馀憾,而苟究其罪,一则命运,二则命运,凡今日大小臣民,孰不欲食其肉寝其皮,少泄穷天之冤,而三尺不加,一缕尚贷,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且其金殷相以下诸医,粗挟薄技,同参并直,而苟且雷同,任其自恣,论厥罪状,尤极痛惋,何可以渠不主张,自归于幸逭乎?朝论久已沸腾,王章尚未快施,不惟国体之亏损,窃恐无以慰天地神人之愤,惟愿渊然深思,亟允台请焉,至于身为提举之任者,全昧敬谨之义,药料添入之举,出自臆论,参剂第试之说,发诸公座,此何等审慎之事,而素昧方技者,轻断私见,此何等焦遑之时,而职任尝药者,遽发悖说,不但臣分之所不敢,抑亦常情之所未忍,国言喧藉,公车堆积,莫不以不敬无严之罪,举效声张之义,而不允之音,每下于诸批,勿烦之教,尚靳于一兪,断案自在而当律未施,遂使一国臣民冤恨之情,转益愤郁,臣尤痛迫而抑塞,直欲溘然而无生,呜呼,忍于此日,复提此说,以重戚我圣心之疚怀,非不知万万悚闷,而莫可遏者舆情,不可屈者邦宪,职忝言事,义难泯默,玆敢泣涕而陈之。伏乞圣明,廓挥乾断,亟降处分,以谢举国之同情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馆学儒生生员李兴緖,进士李鲁翼,生员尹致京,进士李鼎俊,生员赵璋焕,进士安命玉,生员李鹤圭,进士李显祯,生员赵鉐,进士姜忠永,生员吴𤤯,进士尹翼培,生员李廷观,进士睦仁秀,生员李昆裕,进士李祈夏,生员尹普淳,进士赵述釆,生员李相延,进士南持顺,生员金鼎铉,进士李正懋,生员李浩彬,进士李汇载,生员黄志任,进士黄熽,生员林仁奎,进士蔡升永,生员韩宇洪,进士申昇模,生员金锡麟,进士朴致正,生员韩宇祥,进士柳本元,生员郑德河,进士金尚祯,生员黄钖春,进士崔埴,生员申钖龟,进士金学臣、任序常,生员李敏根,进士郑天和,生员吕东愚,进士赵玄龄,生员李谦九,进士李秉澈,生员申羲朝,进士李万容,生员朴泰浩,进士李基濂,生员朴考闻,进士朴敩默,生员郑昌镇,进士严钖明,生员尹深,进士丁载钖,生员郑喜愚,进士李泰一,生员姜斗镇,进士李胤祚,生员宋显载,进士边锺裕,生员申钖膺、金亨寿、文命敷、安柱完、李寿薰、崔日昌、李榏、李光泰、尹命铉、李琬秀、金文相、权喆铨、郑湜、郑淳荣、许石老、林定洙、兪达柱、南履宪、成翼曾、宋正洙、尹致翼、韩用协、赵在祐、李纪城,进士姜元默、柳道宗、李秉衡、李近源、朴师宸、李锺夏、金取源、李周容、金再铎、金永寿、沈能鼎、崔尚灏、李淳夏、南骥中、赵晸焕、安楘、尹云逵、李馨中、金在田、郑最贤、张显翼、赵德寿、李守瞻、洪元健,生员睦安中、洪�、尹英培、李光雨、李开文,进士韩光隽、卢杆、李能浩、金相楫,幼学具东曅、李羲教、金必健、金在远、金显箕、杨学源、梁锡龟、李长钖、白亮焕、申泰运、姜汇震、卢坰、黄宗汉、徐经辅、柳晳、申用一、金教永、朴龙九、金相润、金东翕、李源文、朴鼎德、金孟浩、徐有质、李东乔、李敬植、申昌来、申钖万、李元信、尹致悫、金益宪、金观洙、李复在、尹致乔、洪炳周、洪宪周、闵致度、闵致庆、金翰根、金箕畴、崔重显、郑世奭、李裕命、李龙夏、朴观亨、尹之镕、兪允焕、金商尹、韩应淳、李宪愚、李源纪、韩文赫、李遇谦、崔玹、金炳植、洪哲周、郑仁朝、李东运、郑奎容、赵献永、郑献教、李㘾、洪竣谟、郑骏容、金思献、尹万求、洪仁秀、庆益斗、南景献、庆荣、李济宅、李基龙、柳承根、尹兢大、兪广柱、兪寅焕、沈亨奎、李学新、具骥钖等疏曰,伏以皇穹不吊,王世子阺下,奄弃臣民,冤号悲恸,犬小惟均,四载代听,重华协尧,睿德日隆,令闻冞彰,五百年宗祧有托,亿兆民讴歌咸归,岂意千万梦想之外,遽值今日罔极之变乎?惟我殿下,以圣人止慈之情,遭天伦至切之戚,时日易迈,礼服奄成,哀冤震剥,曷有其极,臣等俱以韦布之贱,久沐菁莪之化,欲为我世子一死者,即秉彝之同得,而况于伊日议药之际,乃有举国喧藉之言,孰不沬血而饮泣,直欲食肉而寝皮哉?臣等虽不忍复提,以贻我殿下之戚,而亦何忍不言,以负我世子之恩哉,噫嘻恸矣,命运通天之罪,可胜诛哉,渠以虮虱之贱,偏被雨露之泽,图报之诚,宜若倍他,而诊候之际,不能明执,议剂之时,专事侥幸,敢于莫重莫严之地,试以至峻至烈之剂,不过旬日之顷,遭此无前之变,呜呼冤矣,呜呼恸矣,我世子春秋鼎盛,禀质康旺,百灵之攸相,六气之所调,虽有微愆之节,可期翼瘳之庆,而噫,彼命运,抑独何心,不少难慎,妄意自恣,遂以一时无妄之候,竟致千古无涯之恸,一则命运之罪也,二则命运之罪也,闾巷妇孺舆儓走卒,亦莫不戟手切齿,此真所谓国人皆曰可杀者也,岂可使之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其馀议药待令金殷相等,默无一言,袖手傍观,焉敢以渠不主张,幸逭三尺之律乎?玆敢相率斋沐,仰陈悲衷。伏乞圣慈,亟令王府,拿鞫命运,夬伸邦宪,待令诸医,亦为一体严查,明降处分,虽以尝药诸臣言之,尤有所万万骇惋者,噫,彼洪起燮,既昧医方,独立己见,始于已定之方,妄添罕用之材,终以第试之论,肆发稠会之席,前后相反,温冷交进,致此罔涯之恸,究厥罪状,浮于命运,严核得情,夬正典刑,断不可已,而至若同院并直之臣,既在保护之列,略无可否,任他执拗者,乌得免不审之科乎?亦愿亟允台请,以泄神人之愤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尔等退修学业。
5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病〉。行右承旨洪敬谟〈坐〉。左副承旨赵秉铉〈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睦仁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药房提调李羲甲,行右承旨洪敬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洪敬谟启曰,左副承旨赵秉铉,右副承旨洪赫,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敬谟曰,魂宫,以文政殿为之,修理之节,令该曹举行。
○洪敬谟启曰,左议政李相璜,又使录事来言,邦宪攸在,公议莫严,惟愿遄伏常辟,少赎重负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已谕于前谕,即为还第事,遣右承旨传谕,还传命召。
○姜浚钦,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丧,大殿、中宫殿服制,时原任大臣、馆阁堂上,已为献议禀处矣,在外儒臣献议,今才来到,而成均馆祭酒臣宋穉圭以为,臣民无禄,上天降割,我王世子邸下,遽尔薨逝于代劳之中,率普痛陨,穹壤靡极,仍窃伏念我圣上,遭此大戚于梦寐之外,为宗社无涯之痛,不但以止于慈而已,圣体疚损,当复如何,臣北望痛泣,继以忧虑,不胜犬马之情,忽此礼郞远临,询及丧礼,臣惶骇陨越,不知所出,臣自以庸陋,全昧礼学,虽欲冒没仰对,诚有所不可得者,况此邦礼,系是先祖臣得祸之案,心神惊错,尤何以措舌,玆不免虚辱王人,臣罪万死,臣罪万死云。行副护军臣宋启干以为,万万梦寐之外,礼郞,以丧礼服制事,衔命俯询,惊悚之极,罔省攸措,臣非但蔑识𫍲闻,实涉越位犯分,莫重邦礼,何敢与论,远辱王人,惶恐俟罪云。吏曹参议臣吴熙常以为,臣于千万匪意,伏奉俯询以王世子丧殿下服制,臣诚闻命抑塞,而窃念斯礼也,英宗大王,深契古礼,定为三年,特载《补编》之书,一洗历代之谬,可以永垂来世,则凡我后王后贤,固当据而行之,至若先朝丙午期制,自有精义于其间,在今日正体之地,恐无容更议,而顾臣素蔑学术,不足备数于儒臣之列,近又淹病垂死,神识昏耗,其何敢与闻于王朝莫重丧礼之大节乎?惟愿博询而财处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5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谟〈缘故出〉。左副承旨赵秉铉〈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铉gg姜浚钦g〈奉命进去〉。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直〉睦仁培〈仕〉。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赫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公除前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兰淳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左议政李相璜,又使录事来言,以当死之踪,洊又坐要误恩,死罪之外,尤增死罪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卿有何罪,语不择发,使卿如是不安,可乎,万万不当,此时何等时,岂可出城在郷乎?药院之任许副,卿其即为入城事,遣承旨传谕,还传命召。
○洪赫启曰,同副承旨姜浚钦,左议政李相璜传谕事出去矣,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赵秉铉,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即者,副修撰金羽根,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赵秉铉,以备边司言启曰,今番告讣,当即举行,依丙午年例,以曾经玉堂差出,亦令译院,择定赍咨官,使之同为入去,咨文,令文任撰出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秉铉启曰,因备边司草记,今番告讣,当即举行,依丙午年例,以曾经玉堂差出事,允下矣。政官牌招,开改差出,何如?传曰,允。
○赵秉铉,以吏批言启曰,内医都提调,今当差出,而无故大臣,只有二员,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进,参判徐鼎辅进,参议吴熙常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赵秉铉进。以南公辙为内医都提调,李应信为告讣赍咨官。
○兵批,判书徐俊辅病,参判柳河源入直进,参议李渭达病,参知朴来谦病,右副承旨洪赫进。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铉,以吏曹言启曰,延庆墓守卫官二员及忠义一员,自宗亲府,今始自辟报来矣,并口传单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延庆墓守卫官二单,李在周、徐臣辅,延庆墓忠义单,申丰朝。
○兵曹,以徐凤淳为陪往大将。
○赵秉铉,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葬礼时,凡诸举行,当一依《补编》,而《补编》服玩秩、冕圭、衣裳、中单、蔽膝、珮玉、方心、曲领、绶、大带、赤舄、红袜,自尚方造成,其中冕圭,若用常御,则勿为新造,镜匣、梳函,亦用常御,则勿造事载录,而取考庚申仪轨,则镜、梳及冕以下至红袜,并为内下入用矣,今番则内下与新造,预先禀定,然后可以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内下矣。
○又以户曹言启曰,魂宫、御斋室以下诸处修理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五月二十二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朴齐闻状启,则以为,天安等二十二邑祈雨祭,因祀典并停,实难擅行,言念民事,不胜忧闷,在前亦多特行之已例,道内各邑祈雨祭,随其缓急,亟令设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虽在诸享停废之时,圭璧之举,事系时急,依状请勿拘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因殡宫薛里内官听传教手本,王世子魂宫正堂以下雇立军,参互丙午、壬午前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金羽根疏曰,伏以臣母病势,首尾二十馀日,苦歇无常,而当此时,不敢言私,故许久锁直矣,即接家信,则病状一倍添剧,促臣归侍,臣玆gg自g闻此报,神魂飞越,不得已径出禁扃,伏望亟令镌改臣职,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5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病〉。行右承旨洪敬谟〈病〉。左副承旨赵秉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睦仁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三分。
○赵秉铉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姜浚钦,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殡宫进香,依《补编》所载,当以只五上司进香磨炼,而谨考丙午年誊录,则因关西道臣疏请,诸道观察使,亦为进香矣,今番则五上司、八道,同为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丙午年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葬礼时,魂宫返虞后,虞祭、卒哭、四时、腊享、俗节、朔望祭享所用生獐、雉、鲜及魂宫墓所三年内朝夕水剌、书茶礼所用素膳物种,今当磨炼,而谨考誊录,则乙亥年,依乙丑年例磨炼,壬午年,依乙亥年例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亥年例为之。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取考各年誊录,则轮台板、小方床所入,以长生殿所在黄肠退板二立取用矣,今亦依例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魂宫所用祭器,墓所所用祭器造成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五月十八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谥册文、哀册文、表石阴记、志文制述官、书写官实预差及行床制述官实预差,改铭旌、下玄室铭旌、表石大字篆文、印篆文书写官实预差职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葬礼都监,谥册文制述官左参赞金履乔,预差同敦宁赵寅永,书写官水原留守洪羲浚,预差副提学郑基善,哀册文制述官户曹判书朴宗薰,预差工曺判书金鏴,书写官吏曹判书徐能辅,预差大护军朴绮寿,表石阴记文制述官领府事南公辙,预差判尹李止渊,书写官大护军金履载,预差右参赞李锡奎,志文制述官领敦宁金祖淳,预差大护军洪奭周,书写官知事朴周寿,预差开城留守徐憙淳,行状制述官左议政李相璜,预差兵曹判书徐俊辅,改铭旌书写官永明尉洪显周,预差大护军南履翼,下玄室铭旌书写官上护军赵万永,预差刑曹判书李光文,表石大字篆文书写官右议政郑晩钖,预差礼曹判书李羲甲,印篆文书写官奉朝贺金履阳,预差判敦宁金在昌。
○又以长生殿提调意启曰,外梓室合木,今月十八日毕役,自十九日为始着漆,而谨考誊录,则丙午三十度,庚申、乙丑、辛巳六十度,壬午四十度矣,今番则以何年例举行乎?敢禀。传曰,壬午年例为之。
○又以长生殿提调意启曰,本殿奉安梓宫,元以十部定式,而年来入用,合为五部矣,事当如数备奉,而时在板材,数既不敷,多有欠处,就其中择其可合者,为先一部,合木治炼,见今所储既乏,且过年限,不可不及今斫来,待秋成,发遣敬差官于黄肠所在三道,使之斫取以来,何如?传曰,允。
○赵秉铉,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中日试射停止间,文武臣试射,并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陪往从事官二望,以李晩学、沈能骥为陪往从事官。
5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病〉。行右承旨洪敬谟〈奉命进去〉。左副承旨赵秉铉〈病〉。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睦仁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姜浚钦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左议政李相璜,又使录事来言,宽政纵出于欲生,重负自知其当死,恩谕之下,涕泣哽塞,不省攸达,惟愿遄伏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行录制述有命,何为引又不入城乎?即为入城事,遣右承旨传谕,仍传命召。
○又启曰,左议政李相璜胥命批答,遣右承旨传谕事,命下矣。行右承旨洪敬谟,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5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坐直〉。行右承旨洪敬谟〈坐直〉。左副承旨赵秉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钦〈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直〉睦仁培〈仕〉。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兰淳启曰,左副承旨赵秉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秉铉,以备边司言启曰,告讣赍咨官,非久当发,而取考《丙午誊录》,则职衔,以礼曹正郞单付,盘缠,依告讣书状官例,给京盘缠,而亦令箕伯,助送行资矣,今亦依已例,职衔则令该曹口传单付,盘缠则分付惠厅及箕营,使之备给,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礼曹正郞单李应信。
○赵秉铉,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技,公除间姑停事,草记蒙允,而更考各年誊录,则卒哭前停止,多有已例,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王世子睿押徽旨问安牌樻,当依《补编》受教,同入于服玩函中,而今番冕服,既伏承内下之命,且有镜林匣,则恐或有一函难容之虑,不可不预先请出,详审大小,以定其各函与否,令政院即为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遗书当依礼典,奉安于退圹,而庚申年则自内阁举行矣,今番则待遗书内下,令侍讲院誊出后,妆册、裹袱、樻匣等节,自都监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番服制节目中,殿下视事服,王世孙进见服,当为消详磨炼,而哀遑之际,有未尽处,故一依《补编》横看图,添入原节目中,而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病〉。行右承旨洪敬谟〈坐〉。左副承旨赵秉铉〈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钦〈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睦仁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四更至二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洪敬谟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杨州牧使李铁求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敬谟启曰,右副承旨洪赫,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敬谟曰,原任直阁郑基善,驰诣显隆园奉审,仍诣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赵秉铉启曰,左议政李相璜,又使录事来言,简书方严而公议莫遏,𫓧钺宜加而职名尚縻,近侍之臣,课日赍符,步跋于江外荒陋之地,贻损国体,罔非臣死罪,至于行录制述,未死馀生,冤结痛轖,无地伸分,纵臣不文,苟能自尽于终事之末,有可以阐扬我睿徽之万一,则庶或少寓微忱,而负累至重,今方待死,进而承命,已矣无敢论已,有臣如此,生亦何为,惟愿遄被当被之律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人言无理,何可以此引嫌,万万不可,行录制述,有命日久,即为还第事,遣右承旨传谕,仍传命召。
○副修撰李应信疏曰,伏以臣民无禄,皇天降割,祸延储君,离明永閟,三灵震荡,万姓冤号,伏惟四载代劳,宗祊有托于无疆,八域延颈,仁闻日著于远迩,岂意今日,遽遭此罔极之恸哉?以圣上止慈之情,抱天伦至切之戚,时日易过,礼制奄成,悲冤痛迫,将以何辞,仰譬宸衷乎?臣蛰在穷郷,晩承直宿之奇,即于治发之晓,遽闻罔极之报,臆塞痛霣,穹壤茫茫,北望痛哭,冤涕沾襟,苍黄前进,成服府底,昨入都下,则舆愤沸腾,声讨方严者,即彼命运等事也,噫嘻痛矣,渠以厚被国恩之医,专任平日诊察之责,则脉度之详证,症候之精审,与他自别,而方其汤剂之议定也,初无小心敬慎之意,迭进至峻温冷之剂,虚实疑眩,补泻颠倒,竟致真元凘脱,别症添加,以至于斯,呜呼痛矣,呜呼冤矣,惟我王世子,春秋鼎盛,气度康旺,百灵之所护,六气之所调,苟能一心洞属,终始致慎,则岂以一时旡妄之候,竟遭千古无涯之恸耶?凡今日大小臣民,莫不戟手而切齿,直欲食肉而寝皮,尚此三尺未加,一缕犹贷,古今天下,宁有是哉?邦宪自在,众愤愈激,伏愿圣明,亟允群请,以泄神人之愤焉,且以身为提举之任者言之,尤有所万万骇痛者,既昧方技,独立己意,药料添入之举,出自臆见,参剂第试之说,肆发公座,此何等审慎之事,而敢以私见,以冀侥幸者,非但臣分之所不敢,抑亦后弊之所大关,国言喧传,公车堆积,咸以不敬无严之罪,举效沬血声讨之义,其在《春秋》按法之诛,焉敢逭当被之律乎?亦愿亟降兪音,快正典刑焉,至若金殷相辈,同参并直,苟且雷同,任其自恣,全不致慎,岂可以渠不主张,幸逭王章哉?虽其同院尝药之臣,职在保护之地,任他私肆,未闻留难,亦难免不审之罪矣,更愿并允台请,少伸舆愤焉,呜呼,此时此言,非不知重戚我圣心,而莫遏者舆论,莫严者邦宪,臣职添言事,义难泯默,玆敢抆涕而陈之。伏乞圣明,廓挥乾断,亟降处分,以谢举国之同情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5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病〉。行右承旨洪敬谟〈病〉。左副承旨赵秉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直〉睦仁培〈仕〉。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九分。自人定至二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进御加减归脾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药房提调李羲甲,左副承旨赵秉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赵秉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公除前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秉铉,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礼曹正郞申允禄,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其代前县监吴泰昌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吴泰昌。
○姜浚钦,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五上司、八道进香仪注,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则丙午七月二十二日,因下教,五上司、八道进香时,都监堂郞及阁臣、承史,只当日仕进人员,以别班入参,时任春桂坊,一体参班矣,今亦依此磨炼,知委,何如?传曰,允。
5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谟〈病〉。左副承旨赵秉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睦仁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金兰淳启曰,行右承旨洪敬谟,左副承旨赵秉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议政李相璜,又使录事来言,台论实出公共,重罪不容逭免,未蒙处分之前,无非臣泥首求死之日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台言实出于无据,卿心有何难安乎?即为入城,行录制入事,遣承旨传谕,仍传命召。
○传于姜浚钦曰,墓所都监堂上以下入侍。
○姜浚钦,以礼曹言启曰,来七月初三日,行宗庙秋享大祭亲行取禀,同日行永宁殿秋享大祭亲传香取禀,以殡宫葬礼前,依例摄行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连日雨下之馀,宗庙第十二室北边道里上渗漏,霑湿于壁上,永宁殿第四室东南角上杂像及瓦子十馀张坠落,第十一室龛外西边青斑子,自北第二井、第三井,渗漏点滴于床卓云矣,殿内雨漏,瓦子坠落,极为惊悚,永宁殿殿角瓦子坠落,宜有慰安之节,而今当祀享停止之时,依前例慰安告由,只以告文,不卜日今五月二十三日设行,修改等节,臣与本署提调,进诣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羲甲与本署提调徐俊辅,进诣宗庙奉审,则第十二室北边道里上渗漏,壁上霑温,果如斋官所报,而次诣永宁殿奉审,则第四室东南角杂像及瓦子坠落,第十一室青斑子渗漏,点滴于床卓上,亦如斋官所报矣,修改之节,恐不容少缓,而时雨未霁,姑待快霁,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魂宫修理之役,今五月二十二日举行事,自该曹推择,启下矣。始役日为始,监造官三员,轮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铉,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禄试射,当为设行,而内外中日试射,既已停止,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寅五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养心阁。墓所都监堂上以下入侍时,同副承旨姜浚钦,假注书睦仁培,记事官金大根、洪锺应,墓所都监提调金履载,礼曹参判金学淳,观象监提调赵寅永,以次进伏,相地官掌苑署别提朴祥发,燕岐县监李时复,副司勇李有珹、金成九,观象监教授崔庆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都监堂上进前,履载等进前。上曰,看审诸处,何如?履载奏曰,臣等西道诸处看审后,转向东道之由,已为状启,而看审诸处山论,又以别单入之,初占六处坐向年运,俱为合吉云,而再看审后,可以完择禀定矣。履载曰,再看审时,则山脉砂穴,尤当详细审察,树木蔽遮者,不可不略加疏剔,而若是陵寝局内至近之处,则自前先有告由之节,今亦令该曹按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病〉。行右承旨洪敬谟〈病〉。左副承旨赵秉铉〈病〉。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睦仁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姜浚钦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右承旨洪敬谟,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金龙翼,以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前县令南骏应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南骏应。
○姜浚钦,以忠勋府言启曰,今此王世子丧发引时,铭旌、翣扇各差备,当以忠义卫定送,而入番忠义卫付禄递儿,只二十窠,势难推移,依例十四递儿,以副司勇,加出付禄,以为分定之地,何如?传曰,允。
○京外儒生幼学李敦五、郑宽容、李明奎、闵致龙、徐有会、柳观一、宋文明、金在安、宋持璜、朴齐麟、金在宽、金述铉、朴齐凤、宋基禄、朴正阳、郑海鲁、兪甲焕、朴元阳、柳珽、金恒重、李敬植、赵凝铉、李兴浩、郑世昌、尹致承、赵奎淳、姜𭹏、尹致英、朴观源,进士尹致膺,幼学张杰、赵祐泳、李明熙、尹性善、李秉教、宋铉玉,进士尹万善、李文馨,幼学尹度植、李一善、闵元镇、尹致有、徐会淳、洪配厚、洪畯、李文沼、兪致善、李种信、李寿民、兪广柱、申命浩、李建翼,进士李秉孝,幼学李秉礼、金祜根、金祐根、金东羲、洪观谟、洪荩谟、权棨、张瀷、金夏锡、李时溥、林献洙、李鼎泰、林敬洙、李书宪、李宗镐,进士朴孝闻,幼学李鼎华、睦云锡、李宅镐、郑洛源、尹成圭、赵吉永、白明洙、朴齐善、安永玉、姜寅会、安益重、李容熙、安光员、韩用训、徐相稷、韩龟爀、李济春、李守德、李圭相、赵寅植、郑琇、柳云植、赵亨勉、朴文焕、金龙载、池溟协、李廷翼、具伦喜、李宪度、闵命世、闵膺镛、李义赫、尹堉,进士申锡龟、尹羲泰、金辅根、李秉穆、林希周、南骏兴、李仁初、李章九、李宽溥,进士金衍根,幼学尹近荣,进士南教重,幼学李献夏、赵颐淳、南宪重、权翊仁、洪昚谟、赵敏植、李元在、具吉元、柳珩、金选、赵嘉永、金教性,进士柳璟、赵喜永,幼学李𰊦、柳贞益、金庆铉、李埙、吴致讷、韩用䄵、尹致恕、李述在、徐相祐、李镐臣、徐光奎、金东玄、徐光斗、郑泽序、郑弘秀、徐光献、兪清柱、金东箕、李秉伦、南弘中、李羲周、金芝养、李承益,进士闵璜世、沈永之,幼学尹声烈、闵益祥、尹约烈、崔永愚,进士兪承焕,幼学李允诚、郑教源,生员李准,幼学许澳、郑华锡、李硕宽、金致玭、李秉民、尹翼铉、柳锡永、闵致恒、尹泰应,进士郑海宇,幼学柳铎永、金教渊、孔胤升、金秀邦、闵致明、朴冕寿、尹世淳、闵秀镛、金兴渊、沈能鸿、金起渊、沈能鲲、金愚渊、李宣、玄钖祚、郑崑源、金希渊、徐有参、权用正等疏曰,伏以不吊于天,我王世子邸下,奄弃铜闱,大小臣工,中外民庶,莫不奔走号哭,普切罔极,矧我殿下,以止慈之圣衷,遭逆理之惨痛,哀冤震剥,当倍无涯,臣等既未通籍于朝廷,又不厕踪于黉庠,则何敢以此时此言,泚笔干渎,而大臣三司馆学之请,辄承例批,尚靳兪音,天讨未行,舆情转激,臣等亦忝章甫之末,玆不得不沬血流涕而陈之,惟圣明澄省焉,呜呼,我邸下,四载代理,睿德日隆,春秋鼎盛,筋力康旺,宗社之托攸重,朝野之望方蔚,此诚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会,适缘多损于机务之际,少愆于摄养之节,虽有旡妄之候,咸期勿药之庆,噫,彼命运,以当世得名之术,为常时待令之医,诊脉宜熟,察症必详,而敢于莫重莫严之地,投以至峻至烈之剂,温冷幻于昨今,补泻变于斯须,杂治交攻,惟意自恣,遂致真元暴脱,别症遄加,不过旬望之顷,遽遭无前之祸,呜呼冤矣,呜呼冤矣,尚何忍言,尚何忍言,噫嘻,命运,可胜诛哉,命运之为此,盖其所由来者有渐,渠以凶逆丑孽漏网馀种,始也育卵于闾巷之中,中焉发迹于卿士之间,终乃致身于州牧之上,藉卖杂艺,欺盗明世,此犹薄物细故,即其凶肚逆肠,自是血脉相传,蓄怨于百年朝家,怀憾于半世士夫,至于今番穷凶而绝悖,大逆而无道,殆有浮于凶楫逆吉之辈,揆以春秋罪心之法,论以《礼记》拔本之义,宁可使此贼,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共戴一天乎?且其殷相、珪汉诸贼,亦是医员,并直联班,袖手傍观,噤口不言,知情同参,固逆也,知情不告,亦逆也,何况洪起燮,本非医员,国人所知,而忽于已定之剂,自添一材,继以第试之论,肆倡众会,是其太无严大不敬之罪,断案已成,当律难逭,台言堂箚,相继迭发,此岂可已而不已者耶?昔程子以家侄之为庸医所杀,请罪其医,夫以程子之大贤,而于私亲犹然,若于储君,则其当如何,于庸医犹然,若于凶逆,则尤当如何哉,朱子曰,君雠国贼,不必士师,人人皆可得以诛之,臣等不胜悲痛愤惋之忱,相率呼吁于黈纩之下。伏乞圣明,亟令王府,拿鞫命运以下诸贼,严核得情,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尔等退修学业。
5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坐〉。行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赵庭和〈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钦〈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直〉睦仁培〈仕〉。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兰淳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右承旨洪敬谟,左副承旨赵秉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义运、赵庭和落点。
○金兰淳启曰,左议政李相璜,又使录事来言,公议不可拂也,王章不可屈也,臣有何辞,敢逭常辟,行录之关系终事,庶效微分之万一者,亦无以仰承饬命,呜泣震越,尤不知死所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已谕于前谕,何必相持,亏损国体乎?行录制进,有命多日,即为入来制入事,遣正卿传谕,期于偕来,仍传命召。
○传于金兰淳曰,偕来正卿,大护军南履翼进去。
○姜浚钦启曰,即者,校理尹锡永,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即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赵庭和,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前五卫将元永丁,相地官差下,再看审时,同为率往,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元永丁。
○赵庭和,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臣晩锡,与都监堂上李光文,礼曹参判金学淳,观象监提调赵寅永,墓所再看审次,率诸地师,今二十四日出往,而自前或有除朝辞,自持饭往来之例,今亦依此为之,而树木疏剔次,本都监郞厅一员,同为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病〉。行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谟〈坐直〉。右副承旨赵庭和〈坐〉。同副承旨姜浚钦〈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睦仁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义运启曰,右副承旨洪赫,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彦谟落点。
○以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庭和曰,只推。
○赵庭和,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尹心圭,修撰沈钫、金大坤在外,校理尹锡永陈疏径出,副校理赵斗淳、金鼎集内阁进,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李竣祜,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竣祜,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庭和曰,只推。
○赵庭和,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竣祜,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交理李竣祜,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庭和曰,只推。
○赵庭和,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司果卞持华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郑圣龟汰去,代以生徒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病〉。行右承旨韩义运〈坐〉。左副承旨洪彦谟〈坐〉。右副承旨赵庭和〈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睦仁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自人定至二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提调李羲甲,左副承旨洪彦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韩义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公除前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彦谟曰,魂宫享官忠义都薛里以下处所,都摠府为之。
○洪彦谟,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竣祜,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正入棺衣画黼,《补编》,只以粉彩载录,而取考各年誊录,则用唐粉二青三青泥金泥银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近例为之。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补编》受教中,结裹,以先襦衾次红毡载录,而取考各年誊录,则襦衾红毡外,又以油芚入用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近例为之。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梓室结裹后所进素锦楮,当为造成矣,《补编》则以纸涂载录,而取考各年誊录,皆以白苎涂进,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近例为之。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取考各年誊录,则改铭旌书写处所,以明政殿内举行,初铭旌烧火处所,以明政殿南阶上载录矣,今番依已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监提调意启曰,幼学曺伣镐,相地官差下,即为出送再看审所,而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曺伣镐。
○大护军南履翼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三日酉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于果川县下北面下加次山里左议政李相璜所住处,传谕是白乎则以为,有万不可逭之重戾,而辱万不敢当之误恩,始而近列宰臣,课日步跋于荒江僻陋之地,继而朝廷素重之臣,赍奉勉谕,来守胥次,惊惶震剥,益无所容,只缘臣不忠无状,累王章而损国体,乃至于此,一则臣罪,二则臣罪,偕来之命,惟愿遄赐收还,而国有常法,仍俟金木之诛亦为白有等以,缘由驰启为白乎旀,臣既承偕来之命,故仍留为白卧乎事。传曰,行录制述,有命已久,又别无更引之端,何如是支烦乎?即为入来制入事,卿其更为传谕,仍传命召。
○奉朝贺金履翼疏曰,伏以民生无禄,我王世子邸下,奄忽登遐,天乎天乎,此何事也,痛冤罔涯,天胡忍斯,以我祖宗之积累厚仁,以我殿宫之圣德慈惠,遽罹此酷,天胡忍斯,第伏愿圣上,上轸俯循,克慰神人之望焉,臣以九耋残龄,尚此苟延,际遭陨崩,宜偏罪罚,滨死之喘,哀鸣而已,仍伏念我殿下宽仁之过,恐欠刚克,诛惩之缓,易坏堤防,此何时也,可不勉哉,无路愬臆,有泪和血,臣瞻戴攀恸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春宫之丧,痛悼曷极,末段事舆议,大抵爽实矣。
○京外儒生幼学郑殷容、李明奎、闵致殷、李遇亨、金相蓍、宋文明、金在安、宋持璜、朴齐麟、金在宽、宋基禄、朴齐凤、金述铉、朴正阳、郑海鲁、朴元阳、徐有会、兪甲焕、柳珽、金恒重、李敬植、赵凝铉、尹致英、李兴浩、郑世昌、李万善,进士尹致膺、尹万善,幼学赵奎淳、尹致承、姜𭹏、朴观源、张杰、尹性善、赵祐泳、李明熙、尹度植、李秉教、宋铉玉,进士李文馨、闵元镇、李一善、尹致有、徐会淳、洪配厚、李文沼、洪畯、李种信、兪致善、李寿民、兪广柱、申命浩、李建翼、金祐根、李河九、李秉礼、金东羲,进士李秉孝、金祜根、李秉允、尹成圭、郑宪容、赵重源、朴齐仁、柳兴锡、玄锡祚、赵吉永、白明洙、李源福、郑洛源、姜漪、朴齐善、安永玉、韩性裕、姜寅会、安益重、李容熙、安光员、韩用训、徐相稷,奉事李章五、韩龟爀、李济春、李守德、赵寅植、李圭相、郑琇、柳云植、赵亨勉、朴文焕、金龙载、池溟协、李廷翼、具伦喜、李宪度、李在䌹、闵命世、李羲爀、闵膺镛、赵在兢、尹堉,判官兪硕柱,幼学尹羲泰、金辅根、李秉穆、林希周、南骏兴、李仁初,进士申锡龟、金衍根、南教重,县令南骏应,幼学李章九、李宽溥、尹近荣、李献夏、南宪重、赵颐淳、权翊仁、洪昚谟、赵敏植、李元在、赵在应、具吉元、柳珩、金东选、金教性、赵嘉永,进士柳璟、赵喜永,幼学柳贞益、李𰊦、金庆铉、李埙、吴致讷、韩用䄵、尹致恕、李述在、徐相祐、李镐臣、徐光奎、郑泽序、徐光斗、兪清柱、徐光献、郑弘秀、金东玄、南弘中、李秉伦、金东箕、李羲周、金芝养、闵益祥、尹声烈、崔永愚,进士闵璜世、沈永之、兪承焕,生员李准,幼学尹约烈、李允诚、郑教源、李宽硕、郑华锡、许澳、尹泰应、金致玭、李秉民、尹翼铉,进士郑海宇,幼学柳锡永、闵致恒、金教渊、柳铎永、闵致明、金秀邦、朴宗凤、孔胤升、朴冕寿、闵秀镛、尹世淳、金兴渊、沈能鸿、金起渊、沈能鲲、金愚渊、徐有参,进士金肯渊,幼学郑崑源、李宣、金希渊、徐有彧、柳万建、徐有斗,生员张涑,幼学赵泰焕、权用正、兪致中、李承教,进士尹肇一,幼学金在献,参奉尹秀寅,幼学李种仁、尹秀渊、金在鹤、金在鸿、朴洪寿、朴参寿、梁奎洙、朴齐辅、沈能善、金康淳、朴齐元,进士黄在,幼学尹纲烈、洪献容、姜淔、尹䌹烈、黄仁为、睦云锡,进士朴孝闻,幼学洪观谟、权棨、张瀷、洪荩谟、郑汉源、李时溥、李宗镐、林敬洙、金夏锡、林献洙、李书宪、郑洛源、李宅镐、李鼎华、李鼎泰、韩用性等疏曰,伏以朱夫子与魏元履书曰,繋国家安危存亡之事,虽韦布之士,可以言之,臣等窃尝受读而三复,不幸玆者,目见凶逆层生,国事罔极,大臣、三司、馆学沐浴之请,相继迭发,臣等亦忝韦布之末,以为君雠未复,国贼未讨,则国不可以为国,人不可以为人,是诚安危存亡之攸繋,敢依朱子之训,猥陈沬血之言,只缘人微诚薄,不能孚格,温批例下,天听愈邈,臣等惶愧踧踖,无地自容,何敢更事烦渎,以重戚我殿下哀扰之中,而义理消㓕了不得,悲愤按住他末由,虽或至再至三,期于不得请则不敢止,玆复号泣而申之,惟圣明垂察焉,呜呼,今番命运诸贼之罪,殿下其以为寻常不足问耶?抑以为惨毒不忍闻耶?既以为不忍闻也,则臣等固当哽咽臆塞而止,果以为不足问也,则臣等实所发竖胆掉而言,盖渠本以凶逆丑孽漏网馀种,匿迹欺世,自同平人,敢挟医术,滥厕荫职,已是朝家失刑之大,久为臣民赍愤之极矣,终奈凶肚逆肠,世稔其逆,遂于莫重莫严之地,少无至诚至慎之心,不惟不出当剂,乃反杂投峻方,旬望之顷,毕竟遭变,是其罪浮于凶楫之热攻,恶甚于逆吉之毒焫,究厥故犯,万剐犹轻,噫嘻痛矣,尚忍言哉,此岂海东含生之伦,所可共与一天,而容渠枭獍于覆载之间者乎?夫人心之所同,即天理之所在也,大小臣工,远近民庶,以至耘夫灶婢,曾无私雠于命运,亦无积憾于命运,而莫不欲手磔而足躙,肉脔而皮藉者,此其天理人心,不待家道而户谕,则以我殿下体天顺人之圣德,顾何爱于一命运,而尚靳兪音,不思所以严惩讨之道乎?且其知情同参之诸医,添材凶言之提举,俱有断案,难逭自孽,台启堂箚,胪列已尽,此非臣等之私言,乃是国中之公言也,伏愿殿下,渊然深思,赫然远览,亟令王府,一并拿鞫,严问得情,各施当律,俾天讨行而王章肃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尔等退修学业。
5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病〉。行右承旨韩义运〈坐〉。左副承旨洪彦谟〈坐直〉。右副承旨赵庭和〈坐〉。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直〉睦仁培〈仕〉。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以校理李竣祜,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庭和曰,只推。
○赵庭和,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竣祜,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尹锡永,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考誊录,则殡宫所封各司供上中,非祭物所用,因特教除减,已有各年前例,而除减各种,并令该曹,有区别别单书入之例矣,今亦依前例,令户曹别单书入,以为裁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魂宫排设册印欌,户曹所在件移来,以黑真漆,改漆入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张羽成牒报,则本所字内中日阁南边中松一株,因雨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坐〉。行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谟〈坐〉。右副承旨赵庭和〈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睦仁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以校理李竣祜、尹锡永,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庭和曰,只推。
○赵庭和,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梓室银钉上加漆,今日已准十度矣,今二十九日为始,漆布上加漆十度,逐日进漆,而令该曹择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魂宫都监草记,梓室银钉上加漆,今日已准十度,今二十九日为始,漆布上加漆十度,逐日进漆,而令该曹择时事,启下矣。漆布上加漆十度吉时,令日官推择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柳亿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肃靖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病〉。行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谟〈坐〉。右副承旨赵庭和〈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睦仁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以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庭和曰,只推。
○赵庭和,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臣等再看山次,率相地官等,本月二十四日,自京离发,孔德里及禧陵旧基看审,二十五日,前进旧穆陵底,二十六日,穆陵旧基及崇陵右冈看审后,仍诣达摩洞看审,二十七日,道庄谷、陵洞看审,二十八日复路,其中道庄谷、陵洞及穆陵旧基两处山论别单及山图,谨为修正以入,而方外相地官曺伣镐、李玹,次第追到,故同为看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义运曰,看山大臣以下入侍。
○传于赵庭和曰,三看审时,领敦宁、训将,同为进去。
○以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庭和曰,只推。
○赵庭和,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今番雨后,神室北边朴工瓦子颓落,正门一间颠仆云矣,所当即为择日修改,而见今雨水姑未快霁,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殡宫所封各司供上中,非祭物所用,因特教除减,已有各年前例,除减各种,并令该曹,区别别单书入,以为裁处之地事,自礼曹草记,允下矣。丙申、庚申及辛巳、癸未,因特教除减,各种区别悬注,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备边司言启曰,赍咨译官,每有元包外加给二包之例,今亦依丙午年例加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发引及返虞时,各差备、忠赞卫一百四十六名,依都监磨炼,以京有厅出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寅五月二十八日西时,上御养心阁。看山大臣以下入侍时,行右承旨韩义运,假注书洪说谟,记注官洪𥚗焕,记事官洪锺应,墓所都监都提调郑晩钖,提调李光文,礼曹参判金学淳,观象监提调赵寅永,以次进伏,相地官掌苑别提朴祥发,燕岐县监李时复,英阳县监李铉,副护军元永丁,副司勇李有珹、金成九、曺伣镐,观象监教授崔庆玉,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以下进前。晩锡进前奏曰,日热渐炽,雨色不晴,圣体诸节,悲疚之中,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悲疚中近复,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看山则,何如?晩锡曰,臣素昧地理,但闻诸地官之相议论确,择其近理之言,以二处山论与山图,已为别单书入矣。上曰,三看审后,更为禀定,可也。晩锡曰,三看审,日间当为之矣。命退,大臣以下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坐〉。行右承旨韩义运〈坐〉。左副承旨洪彦谟〈坐〉。右副承旨赵庭和〈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睦仁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韩义运启曰,训炼大将赵万永,以看山事,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赵庭和,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墓所三看审,臣既昨承筵教,而领敦宁、训将,同为进去事,命下矣。臣晩锡与都监堂上朴绮寿,礼曹判书李羲甲,观象监提调朴周寿,领敦宁府事金祖淳,训炼大将赵万永,率相地官,依前除辞朝,明日进去看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庭和曰,只推。
○赵庭和,以弘文馆言启曰,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言启曰,梓室漆布上加漆,准十度后,当为全体加漆,而近例则或八度进漆,或五度进漆矣,谨稽《补编》,则以三度进漆载录,今番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五度为之。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三都监所用物力,例自本都监,请得分排用下矣,取考各年誊录,参互分定,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小浮石所监造官宋泰熙,亲病猝重,呈状乞递,今姑改差,其代侍直赵箕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大护军南履翼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五日申时量,伏奉史官赍来圣谕及命召,传谕于左议政李相璜,仍传命召是白乎则以为,虽圣度天大,曲赐譬勉,臣知臣罪,宜知所以自处,而行录制进之仰孤恩饬,尤为臣死罪,泥首求死,惟严命是俟亦为白有等以,缘由驰启为白乎旀,臣既承偕来之命,故仍留为白卧乎事。传曰,屡次勉谕之后,此时过为固执不可矣,且行录制入之命,已至多日,即为入来事,卿其更为传谕,仍传命召。
5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在外〉。行左承旨金兰淳〈坐直〉。行右承旨韩义运〈坐〉。左副承旨洪彦谟〈坐〉。右副承旨赵庭和〈坐〉。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说谟〈仕直〉睦仁培〈仕〉。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羲甲,行左承旨金兰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韩义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公除前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庭和启曰,即者,校理尹锡永,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姜浚钦启曰,正言吴正秀,以其亲病,投章径归,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郷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庆尚道六月朔盐竹笋膳状,则不善封裹,水痕狼藉,字划浸渍,事甚疏忽,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庭和曰,只推。
○赵庭和,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应信、金羽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庭和曰,只推。
○赵庭和,以葬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朴宗吉,方在司谏之任,格例所拘,不可兼管,所带台职,依已例改差,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宗吉。
○赵庭和,以吏曹言启曰,司谏朴宗吉,因葬礼都监草记,改差事,允下矣。台谏有阙,当为禀政,而公除前不敢禀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姜浚钦曰,看山大臣以下入侍。
○赵庭和,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去夜之雨,永宁殿正殿东北角朴工上瓦子及杂像坠落,东门西北角瓦子脱落云矣,莫重之地,有此瓦子杂像坠落之患,极为惊悚,宜有慰安之节,而今当祀享停止之时,慰安告由,只以告文,不卜日来六月初二日设行,修改等节,不容少缓,而今雨水未霁,有难兴役,姑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梓室全体加漆仪注,当为磨炼,而谨稽《补编》,则长生殿都提调、提调,魂宫都监都提调、提调,即应参之员,而初度时百官进参,再度以后,只宫官进参事载录,且考《丙午誊录》,则以初度时百官未及磨炼事,追因臣曹草记,待毕度时,百官行礼,而时任曾经师傅、宾客、辅养官、春坊、桂坊,全数进参事,定夺举行矣,今番则依《辅编》所载,初度时百官进参,而时任曾经师傅、宾客、辅养官、春桂坊,一体磨炼,日再度,限毕度,只以时任春桂坊磨炼,而两都提调有故,则他大臣轮回入参事及阁臣一员从陞事,亦载于《丙午誊录》,并依此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梓室漆布加漆后,全体加漆度数取禀草记,传曰,五度为之事,命下矣。漆布加漆准十度,在于来六月初八日,自初九日为始,全体加漆五度,间一日进漆,而吉时,令该曹推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尹锡永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年今八十二岁矣,常时气息懔缀,如不保朝夕,自月前忽得重病,委顿床笫,臣以孑孑单身,药饵糜饮等节,左右扶将,万无晷刻离侧之望,而当此哀遑罔极之时,适值僚员之未备,以此万不获已之情势,待罪直次,亦屡日矣,即接家信,则臣父病势,夜间益添,别症加出,促臣归视,臣闻此急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递臣职,俾得救护,仍治臣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正言吴正秀疏曰,伏以臣之老父,素患积病,积年沈痼,今夏以来,症形尤苦,食饮全废,不离床褥,汤焫扶护,惟臣是须,远离供职,情理切闷,当此哀遑罔极之时,不敢言私,一日二日,蹲冒至今,臣之离舍病父,居然为月馀,日夜薰虑,方寸煎灼,即接郷信,老父宿病之外,重添毒感,旧恙新症,转就危剧,若不保朝夕,促臣归视,臣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寻郷路。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庚寅五月三十日戌时,上御养心阁。看山大臣以下入侍时,同副承旨姜浚钦,假注书洪说谟,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墓所都监都提调郑晩钖,领敦宁金祖淳,礼曹判书李羲甲,观象监提调朴周寿,训炼大将赵万永,都监堂上朴绮寿,以次进伏,相地官掌苑别提朴祥发,燕岐县监李时复,英阳县监李铉,副护军元永丁,副司勇李有珹、金成九、曺伣镐,观象监教授崔庆玉,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进前。晩锡进前奏曰,潦炎去益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锡曰,今日三看山,臣率诸地师往审,则诸地官所见,与前无异矣,墓所,定于道庄谷,封标明日为之事,〈出榻教〉晩锡曰,墓所之定于道庄谷,既承下教矣,裁穴封标,当即举行,而来六月初一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启,始役及斩草、破土,当于宾厅会议,推择举行,而闻日官言,则土王用事,在于来月初二日云,必于其前举行,然后似无期限促迫之虑,而在前如此之时,始役,或于会议前为之,且吉日时,适在于明日未时云,以此时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羲甲曰,今此墓所斩草、破土吉日,来六月初一日未时举行事定夺矣,祠后土,当为同日先行,祠后土祭祝文,令艺文馆撰出,祭物及祭官等事,令各该司,照例举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