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三十年/五月
5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謨〈坐直〉。左副承旨趙秉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永圭〈藥院進〉李肯愚〈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講書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春坊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夕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講書院口傳夕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達曰,伏未審夜間,睿體調攝之節,若何,昨日湯劑進服之後,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諸節爲宜。臣等不任達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洪敬謨啓曰,明日景祐宮夏享祭致齋相値,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鉉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令曰,封入。
○藥房口傳啓曰,景祐宮仲朔祭,有親行之命矣。是年是月,宸慕靡極,時享躬將,允叶情禮,誠不勝欽仰萬萬,而第伏念當此惟疾爲憂之時,移次經宿,致勞聖慮,竊恐有違於節宣之方。伏乞特寢成命焉,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遣儀賓攝行。
○令于洪敬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敬謨,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達曰,今此端午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入,通融塡差以人,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庚寅五月初一日辰時,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夾室,藥房入診入對時,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假注書洪永圭,修撰官安光直,記事官吳取善,檢校待敎金英淳,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李命運、金殷相、金珪、安橚、趙宗翊、李顯養、金漢祚、姜泰翼,副司果朴齊顔,進伏楹外訖。相璜曰,日來大殿聖體,若何?令曰,安寧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相璜曰,睿體調攝之節,夜間,何如?令曰,一樣矣。相璜曰,寢睡安穩而胸膈淸利乎?令曰,然矣。仍令醫官入診。齊顔先爲診候訖,奏曰,脈度比昨安靜,尤有顯勝,可以不日平復矣。夜間諸節,何如?令曰,口味稍鹹,渴意頗緊矣。令曰,趙宗翊入診。宗翊診脈,安橚亦爲入診後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極爲調均,而右部寸關數體顯減矣。相璜曰,臣等退出,參酌湯劑之當否,可以煎入矣。令曰,唯。進服加減二四湯一貼煎入事下令。仍令退,相璜等以次退出。
5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謨〈坐直〉。左副承旨趙秉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永圭〈藥院直〉李肯愚〈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講書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春坊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夕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講書院口傳夕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達曰,伏未審夜間,睿體調攝之節,若何,昨日湯劑進服之後,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諸節爲宜。臣等不任達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洪敬謨啓曰,明日再明日,寧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三明日,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令曰,封入。
○又達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令曰,入對。
○又達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令曰,入對。
○洪赫達曰,大司憲金陽淳,行大司諫申在植,旣入闕中,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敬謨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洪敬謨,以禮曹言達曰,卽接昭寧園守奉官所報,則今此本園端午節享時,兩官當爲備員將事,而同任守奉官金喬根,身病猝重,萬無進參之望云矣。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身病守奉官金喬根,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時燮爲昭寧園守奉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明緖。
○庚寅五月初二日卯時,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夾室。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對時,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假注書洪永圭,修撰官李寅泰,記事官吳取善,檢校待敎趙斗淳,領中樞府事南公轍,右議政鄭晩錫,原任提學金履喬、朴宗薰,原任直提學洪奭周、朴綺壽、金鏴、趙寅永,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鄭基善,檢校直閣徐萬淳,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金正喜、金興根、金英淳、金鼎集,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李命運、金殷相、金珪、安橚、趙宗翊、李顯養、金漢祚、姜泰翼,副司果朴齊顔,進伏楹外訖。公轍曰,日間大殿聖體,若何?令曰,安寧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公轍曰,睿體靜攝之節,夜來更,何如?令曰,一樣矣。令曰,醫官入診,可也。齊顔先爲診候,仍奏曰,脈度比昨顯勝,當不日平復矣。令曰,趙宗翊入診。宗翊進入診脈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右寸關數體熱氣俱有減勢矣。相璜曰,俄伏聞大便間爲一次云,放下之後,腹部平穩乎?令曰,然矣。相璜曰,湯劑當退去議定矣。令曰,唯。進服淸火飮一貼煎入事下令。令退,公轍等以次退出。
5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謨〈坐直〉。左副承旨趙秉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永圭〈藥院直〉李肯愚〈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講書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春坊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夕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講書院口傳夕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達曰,伏未審夜間,睿體調攝之節,若何,昨日湯劑進服之後,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諸節爲宜。臣等不任達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令曰,封入。
○洪赫達曰,大司憲金陽淳,行大司諫申在植,旣入闕中,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令曰,依。
○洪敬謨達曰,今初八日景祐宮親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徐俊輔,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令曰,依。
○朴晦壽達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令曰,封入。
○以校理尹錫永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姜浚欽曰,只推。
○庚寅五月初三日卯時,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夾室。藥房入診入對時,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假注書洪永圭,修撰官安光直,記事官吳取善,檢校待敎金鼎集,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李命運、金殷相、金珪、安橚、趙宗翊、李顯養、金漢祚、姜泰翼,副司果朴齊顔,進伏楹外訖。相璜曰,日來大殿聖體,若何?令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相璜曰,兩殿寢睡、水剌之節,不瑕有損於惟憂之中乎?令日,如常矣。相璜曰,睿體調攝之節,夜來更,何如?令曰,間間有穩寢之時矣。仍令醫官入診。齊顔、宗翊,以次診脈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右寸關數體比昨差減矣。相璜曰,湯劑,退出後當更爲議定矣。令曰,唯。進服淸火飮前方中,加石膏二錢柴胡一錢五分,一貼煎入事下令,進服淸火飮一貼,依前方更爲煎入事下令。令退,相璜等以次退出。
5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謨〈坐直〉。左副承旨趙秉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永圭〈藥院直〉李肯愚〈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講書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春坊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夕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講書院口傳夕問安。答曰,知悉。竝直後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達曰,伏未審夜間,睿體調攝之節,若何,昨日湯劑進服之後,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諸節爲宜。臣等不任達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令曰,封入。
○又達曰,大臣爲承候來待矣。令曰,入對。
○又達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令曰,入對。
○令于洪敬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洪赫達曰,大司憲金陽淳,行大司諫申在植,旣入闕中,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令曰,依。
○藥房口傳達曰,臣等之輪直本院,已爲多日矣,睿候諸節,姑未快復常度,調護之方,尤宜十分審愼,臣等忝在嘗藥之列,此時竝直,其在國體事面,決不容暫緩,玆敢相率仰籲。伏乞亟許臣等竝直,千萬顒祝,惶恐敢達。答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令曰,封入。
○傳于洪敬謨曰,東寧尉金賢根別入直。
○令于洪敬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洪敬謨,以奎章閣言達曰,明日卽奎章閣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達曰,竝直事,令下矣。臣等自今日,竝直本院,而醫官金景勳、玄鳳瑞、李亨基、盧在豐、韓相瑚,竝加差待令,鍼醫李弼鎬,議藥同參李昌佐,別入直差下,別掌務官,以元掌務官崔漢植,兼差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庚寅五月初四日卯時,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夾室。藥房入診,時任大臣,時原任閣臣,承候入對時,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假注書洪永圭,修撰官李寅泰,記事官吳取善,檢校待敎金鼎集,右議政鄭晩錫,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金履喬、朴宗薰,原任直提學洪奭周、朴綺壽、金鏴、趙寅永,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鄭基善,檢校直閣徐萬淳,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金正喜、金興根、趙斗淳、金英淳,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李命運、金殷相、金珪、安橚、趙宗翊、李顯養、金漢祚、姜泰翼,副司果朴齊顔,進伏楹外訖。相璜曰,睿體調攝諸節夜間,何如?令曰,稍勝矣。令曰,醫官入診,可也。齊顔、宗翊,以次診脈訖,退伏奏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比昨一樣,而數體稍減矣。相璜曰,湯劑退出後當議定矣。令曰,諸醫之議,別無異同乎?相璜曰,然矣。進服人蔘瓜竹飮,一貼煎入事下令,進服滋陰化痰湯,一貼煎入事下令。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謨〈坐直〉。左副承旨趙秉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永圭〈藥院直〉李肯愚〈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講書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春坊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夕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講書院,口傳夕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達曰,伏未審夜間,睿體調攝之節,若何,昨日湯劑進服之後,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諸節爲宜。臣等不任達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洪敬謨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秉鉉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景慕宮夏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令曰,封入。
○又達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令曰,入對。
○又達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令曰,入對。
○令于洪敬謨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朴晦壽達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令曰,封入。
○令于朴晦壽曰,藥房三提調入對。
○朴晦壽,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達曰,在前議藥之時,如有方外精於醫術之人,則多同參議藥之時矣。前承旨丁若鏞,前監察姜彝文,素嫺醫理,使之同參議藥爲宜,而若鏞方在放逐中,蕩滌敍用,與彝文,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丁若鏞,副司果姜彝文,竝單付。
○洪敬謨,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初八日,行長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判官成好謙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成好謙。
○朴晦壽,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達曰,東寧尉金賢根別入直事,命下矣。依下敎,自今日別省記入直之意,敢達。令曰,依。
○庚寅五月初五日卯時,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夾室。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對時,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假注書洪永圭,修撰官安光直,記事官吳取善,檢校待敎趙斗淳,領中樞府事南公轍,右議政鄭晩錫,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金履喬、朴宗薰,原任直提學洪奭周、朴綺壽、金鏴、趙寅永,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鄭基善,檢校直閣徐萬淳,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金正喜、金興根、金英淳、金鼎集,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李命運、金殷相、金珪、安橚、趙宗翊、李亨基、李顯養、金漢祚、姜泰翼、韓相瑚、盧在豐,副司果朴齊顔,進伏楹外訖。公轍曰,睿體調攝之節,夜來,何如?未承下答。齊顔、安橚以次入診訖。進服滋陰化痰湯,前方中人蔘減一錢,一貼煎入事下令,進服滋陰化痰湯,前方中人蔘加一錢,一貼更爲煎入事下令。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五月初五日戌時,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夾室。藥房入診入對時,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假注書洪永圭,修撰官安光直,記事官徐念淳,檢校待敎金英淳,以次進伏。醫官李命運、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副司果朴齊顔、姜彝文,副司勇金景球、宋京萬、丁宇相,進伏楹外訖。齊顔等以次入診後,諸臣仍爲退出。
5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直〉。行左承旨金蘭淳〈別入直〉。行右承旨洪敬謨〈坐直〉。左副承旨趙秉鉉〈別入直〉。右副承旨洪赫〈別入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永圭〈藥院直〉李肯愚〈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講書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卯時,王世子薨逝擧哀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講書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達曰,伏未審夜間,睿體調攝之節,若何?昨日湯劑進服之後,益有差勝之效乎?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諸節爲宜。臣等不任達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達曰,隨時承候,湯劑煎入,恐有遲滯之慮,亟許臣等率醫官移接於差備近處,以便承候議藥之地,千萬顒祝,惶恐敢達。答曰,知道。
○洪敬謨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晦壽,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達曰,移直事,令下矣。臣等自今日移接於司饔院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達曰,本院移接於扈衛廳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達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兪章煥除本仕,直講李民愚,典籍柳榮河,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令曰,依。
○傳于洪敬謨曰,廟社、景慕宮山川祭,不卜日祈禱。
○傳于洪敬謨曰,五月初六日卯時,王世子薨逝于昌德宮之熙政堂。
○藥房口傳啓曰,世子宮患候多日彌留,臣等忝在嘗藥之任,全昧醫理,藥餌罔效,遭此罔極之境,臣等之罪萬死難贖,伏地待罪,惶恐敢啓。答曰,今日之變,寡躬獲戾于天,何有卿等?勿爲此待罪之擧,慼予罔涯之懷。
○傳于洪敬謨曰,百官哭班處所以集賢門外爲之。
○朴晦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秉鉉曰,宮城扈衛。
○朴晦壽啓曰,藥房三提調爲承候,率醫官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蘭淳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朴晦壽曰,完城君燨,永明尉洪顯周,東寧尉金賢根,判敦寧金在昌,知事朴周壽,同敦寧趙寅永,護軍朴岐壽、朴宗喜,驪州牧使鄭漪,善山府使金在三,咸興判官朴鎬壽,副司果趙秉龜,司正朴齊憲,前參奉洪祐喆,竝宗戚執事差下。
○傳于朴晦壽曰,興完副正是應,興寅副正最應,竝加資付職。
○吏曹宗親都正二單,興完副正是應,興寅副正最應,以上今加明善,竝加資事,承傳。
○傳于朴晦壽曰,戶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趙萬永。
○傳于洪敬謨曰,欑室,以歡慶殿爲之。
○朴晦壽啓曰,藥房三提調爲承候,率醫官來待矣。傳曰,人侍。
○又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趙秉鉉,以備邊司言啓曰,卿宰侍從堂上堂下罷削人,竝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進參哭班,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徐耕輔、金鍈、金守基,副護軍鄭知容、徐英淳、李羲肇,副司果金鎭聲、金錫龜、魏迪喆、李遠翊、魚在濂,以上竝單付。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進,參判徐鼎輔進,參議吳熙常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洪敬謨進。以南公轍爲殯宮葬禮墓所三都監都提調。殯宮都監提調三望,趙萬永、徐俊輔、洪起燮,郞廳六望,申允祿、李衡在、洪冕周、具秉魯、黃鍾林、金聖求。葬禮都監提調三望,朴宗薰、洪奭周、李止淵,郞廳六望,金龍翼、尹載輔、徐承淳、尹審求、洪淳謨、金在善。墓所都監提調三望,金鏴、金履載、朴綺壽,郞廳六望,兪碩柱、李寅亮、權度、李游、洪晉淵、金老淳。銘旌書寫官望金履喬,預差望李光文,梓室上面上字書寫官望金在昌,預差朴周壽,代奠官最應,守墓官是應。
○兵批,判書徐俊輔進,參判柳河源病,參議李渭達入直,參知朴來謙病,同副承旨姜浚欽進。副護軍李濟遠、李勉健,竝單付。
○洪敬謨,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喪,大殿、中宮殿、嬪宮擧哀儀註磨鍊以入,而宗親文武百官,以淺淡服、烏紗帽、黑角帶,隨到擧哀於闕內,罷散官、館學生、庶民,以白衣、黑笠,隨到擧哀於闕外事,依禮文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按《補編》,小喪,殿下斬衰三年,王妃齊衰三年,而百官齊衰朞年,則卒哭後公服,白布團領、烏紗帽、黑角帶,練後禫前進見時,淺淡服、燕居服、生布衣、布笠、布帶載錄矣。今當一依《補編》定制,而禮典至重,詢議于時原任大臣及在外儒臣後,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小喪發引前,百官朝謁,像平時殯宮行禮矣。今亦依此,令通禮院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喪襲後,百官以淺淡服、烏紗帽、黑角帶,依禮文哭臨,班首進名奉慰,罷散官、館學生、庶民,以白衣、黑笠,闕門外一時哭臨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王世子喪小斂後,百官從上服白巾環絰事,問議大臣定奪擧行矣。今亦依此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禮文內,只有朝夕上食,而在前竝行晝茶禮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銘旌書式,依《補編》,以金隷字,書王世子榟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以吏曹言啓曰,因禮曹啓辭,殯宮上食獻祭時,宗親及功臣子孫一人,有輪次直宿之規,依例令該曹差出事,命下矣。依舊例,令宗簿寺及忠勳府差出,何如?傳曰,允。
○朴晦壽,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直宿事,命下矣。臣等自今日竝直本院,而醫官李惟鐸、金景勳、玄鳳瑞、李命運、金殷相、金珪、安橚,亦爲直宿,醫女二名,依例待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鉉,以備邊司言啓曰,成服時,百官將受衰,而不但朝士貧薄,事勢尤爲卒遽,難以自辦,依前東班職戶曹西班職兵曹衰服次,使之及時上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言啓曰,依下敎宮城扈衛,依前信地,金虎門外,別將臣方承圓,率領軍官、軍士排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宮城扈衛事,標信祗受矣,本局依前信地,東自御營廳頭局,東營西南邊爲始,西至金虎門南邊,禁衛營頭局,排立斥堠伏兵,四處將四人軍十六名,依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宮城扈衛,依前信地,南自金虎門訓鍊都監頭局,北至廣智營御營廳尾局,本營將校軍兵率領,排立斥堠伏兵,六處將六人軍四十四名,亦爲嚴飭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軍兵,大將臣柳相亮率領,宮墻外信地扈衛,而都門把守,守門軍合番嚴守斥堠,本廳分授字內,鷹峯,惠化門外高峯,讀書堂後峯,往十里後峯,各牌將一人軍四名,嚴飭定送,着實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宮城扈衛時,臣率領本廳諸將校及標下軍,禁衛營東門外信地排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喪禮補編戒令條》,禮曹凡干喪事,啓聞行移中外,各供其職,如沐浴飯含襲斂、成殯、成服、治椑、治葬、停祭〈竝停大中小祀,殯後惟祭社稷,而宗廟、諸陵、殿、宮朔望忌辰,只行焚香,殿下公除後,行祭如〉常,停樂〈卒哭後,凡祭皆用樂〉,巷市〈五日公除前廢坐,刑殺文書亦不啓達〉,禁嫁娶〈實職三品以下,許卒哭後借吉三日,堂上曾經侍從以上,小祥後乃行吉禮,官卑而差遣職事高者從高,遷官者從新,貶官者從舊〉,禁屠宰〈公除前〉之類事載錄爲白有置,依此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庚寅五月初六日寅時,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夾室。藥房入診入對時,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假注書洪永圭,修撰官安光直,記事官吳取善,檢校待敎金英淳,以次進伏。醫官李命運、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副司果朴齊顔、金景球、姜彝文、丁宇相進伏楹外訖。齊顔等,以次入診後,諸臣仍爲退出。
○庚寅五月初六日卯時,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夾室。藥房入診入對時,副提調朴晦壽,假注書洪永圭,修撰官安光直,記事官吳取善,檢校待敎金正喜,以次進伏。醫官李命運、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副護軍丁若鏞,副司果朴齊顔進伏楹外訖。若鏞入診後,諸臣以次退出。
○庚寅五月初六日卯時,王世子座熙政堂西夾室。藥房入診入對時,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假注書洪永圭,修撰官安光直,記事官吳取善,檢校待敎金正喜,以次進伏。醫官李命運、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副護軍丁若鏞,副司果朴齊顔進伏楹外訖。旋又退出。
○庚寅五月初六日卯時,上御養心閤。藥房三提調,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爕,副提調朴晦壽,假注書洪永圭,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檢校待敎金鼎集,行左承旨金蘭淳,假注書李肯愚,領府事南公轍,右議政鄭晩錫,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金履喬、朴宗薰,原任直提學洪奭周、金鏴、趙寅永,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鄭基善,檢校直閣徐萬淳,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金正喜、金興根、趙斗淳、金英淳,以次進伏。醫官李命運、金殷相、金珪,以次進伏楹外訖。公轍曰,世子宮患候萬分危重,如此罔措之狀,無辭仰達矣。上涕泣不答。公轍曰,伏想驚怛之極,易致受損之慮,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別無所損矣。公轍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世子嬪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世孫宮氣度,何如?上曰,平順矣。相璜曰,此時保護之節,尤不可少忽,特許自今日直宿本院,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王世子薨逝于昌德宮熙政堂之西夾室,內侍持王世子常御鴉靑龍袍,左荷陞自東霤,北向三呼曰,王世子,復。〈詳見儀註〉。
○庚寅五月初六日午時,上御養心閤。藥房三提調,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爕,副提調朴晦壽,假注書李肯愚,記事官吳取善、洪鍾應,檢校待敎金鼎集,領府事南公轍,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直提學趙寅永,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鄭基善,檢校直閣徐萬淳,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金正喜、金興根、趙斗淳、金英淳,以次進伏。醫官李命運、金殷相、金珪,以次進伏楹外訖。公轍曰,皇天不弔,奄遭此罔極之變,無辭仰達矣。上涕泣不答。公轍曰,此時聖體自多受損之慮,十分寬譬,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唯。公轍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別無所損矣。公轍曰,世子嬪宮氣候,何如?上曰,別無所損矣。公轍曰,世孫宮氣度,何如?上曰,平順矣。相璜曰,三都監堂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而都監稱號,以殯宮、葬禮、墓所都監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巡監軍單子及闕內各處入直將官落點單子,依已例限成服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殿、中宮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嬪宮、世孫宮進服三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申時,沐浴時,內侍設幄,遷王世子于床南首,以粱米瀋及香湯,各盛于盆槃鐥,以瀋沐訖,以皁綃纓束髮,餘髮盛多紅雲紋緞小囊,〈內備〉剪手爪,盛於多紅雲紋緞小囊,乃浴以香湯訖,剪足爪,盛於多紅雲紋緞小囊,〈內備〉遂着明衣,以方巾覆面,覆以衾。〈詳見儀註〉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史、春桂坊入哭。
○同日酉時,襲時,內侍設襲床,鋪褥席及枕,陳襲具如儀,〈詳見儀註〉乃襲如儀,〈詳見儀註〉鴉靑雲紋大緞衮龍袍,銀畫玉帶,翼善冠,鴉靑貢緞網巾,黑貢緞靴,〈已上尙方〉草綠雲紋大緞褡𧞤,藍別紋緞廣袖,軟豆色別紋緞廣袖,玉色別紋緞小氅衣,甫羅別紋緞赤古里,白貢緞赤衫,白貢緞袴,白貢緞裏衣,白貢緞行纏,白貢緞足巾,鴉靑貢緞幎目,鴉靑貢緞握手。〈已上內備〉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史、春桂坊入哭。
5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直〉。行左承旨金蘭淳〈別入直〉。行右承旨洪敬謨〈坐直〉。左副承旨趙秉鉉〈別入直〉。右副承旨洪赫〈別入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永圭〈藥院直〉李肯愚〈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朝哭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講書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巳時小斂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講書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晡哭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講書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悲疚震剝之中,不瑕有損節,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嬪宮氣候,何如?世孫宮氣候,何如?區區下情,不勝憂迫,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世子嬪宮、世孫宮氣度平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洪敬謨啓曰,公除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鉉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公除前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敬謨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以公除前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敬謨曰,百官哭班處所,以涵仁亭庭爲之。
○洪敬謨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今初八日告文祭時,本署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金在昌以宗戚執事,不得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社稷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長生殿梓宮望,藏字梓宮,〈外長七尺一寸,內長六尺五寸,外廣二尺三寸五分,內廣一尺七寸五分,外高二尺三寸八分,內高一尺七寸五分〉,呂字梓宮,〈外長七尺一寸,內長六尺五寸,外廣二尺三寸,內廣一尺六寸八分,外高二尺三寸一分,內高一尺七寸一分〉,騰字梓宮,〈外長七尺,內長六尺四寸,外廣二尺二寸,內廣一尺六寸,外高二尺二寸,內高一尺六寸〉。
○洪敬謨以殯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童蒙敎官李胤愚,前奉事崔璜,前副率任百秀差下,使之察任,而崔璜、任百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崔璜、任百秀,竝單付。
○洪敬謨,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喪,大殿、中宮殿服制,百官卒哭後公服,練後禫前進見服、燕居服,當依《補編》定制,而禮典至重,詢議于時原任大臣及在外儒臣後磨鍊擧行事,草記允下矣。發遣郞廳收議,則領中樞府事臣南公轍以爲,長子喪服三年,卽《儀禮》經文,而《補編》橫看,旣著爲制,又見於受敎分類,在今日固當謹遵行之,毋容貳議,而但輯編時,大臣、諸臣之承英廟下詢而獻議者,甚持愼重,其論有據,蓋斬衰,服之最重者也。豈帝王一身,上奉宗廟付托,有至尊至愼者,故其言如此,而三代以後,無論長衆,皆服朞,議禮者之本意,亦出於此歟,有不能究知者矣,臣素昧禮義,今又老病垂死,未能考據質對,惟望廣詢於在外儒臣之知禮者,而裁處焉云。議政府左議政臣李相璜以爲,王世子喪,殿下斬衰三年,王妃齊衰三年,卽《通編》所載,而寔我聖祖定制垂後之書也,似當依此遵行,而第《補編》編輯時,諸臣所以上復勤諮者,援國制而證古禮,擧皆持難,此亦非全無所據而然,邦禮至重,臣又謏淺,有不敢質言仰對,惟願更加博詢而處之云。右議政臣鄭晩鍚以爲,今因禮曹草記,有服制問議之命,而臣素昧禮學,何敢與議於莫重之邦禮乎?然而適子三年之服,旣載於禮經,況有《補編》之定制,似當遵此行之,而但歷代帝王,未嘗有行,我朝列聖,亦莫之行,且《補編》編輯時,至有歷詢之擧,而其時諸臣之議,擧皆持難,以臣謏見,不敢質言,伏願博詢而裁處焉云矣。在外儒臣獻議,則待其收來,當爲書入,而時原任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觀此諸大臣議,皆以《補編》編輯大臣諸臣愼重之意爲辭,且先朝丙午,亦只因歷代及國朝已行之例而行之,今亦依歷代及國朝已例磨鍊,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服制收議草記批旨內,依歷代及國朝已例磨鍊可也事,命下矣。取考本曹謄錄,則仁廟乙酉昭顯世子之喪,大殿齊衰朞年,中宮殿齊衰朞年磨鍊,而其時儒臣李楘、金弘郁等,聯名陳疏,以王世子之喪,殿下當服三年斬,而降殺朞年,至謂之鬱抑,故相臣李敬輿獻議以爲,君爲長子斬衰,此禮經正文,今欲復三代之正禮,洗千古之累習,則是在聖明斷然行之而已。雖以其論之過時,不得見施,而審愼禮典,自古已然,今不可以臣等愚陋之見,不更稟復,率爾磨鍊,而在外儒臣收議,則旣無以遲待其來到,更議于時原任大臣及館閣堂上後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五月初七日,王世子靈牀奉移歡慶殿吉時,令日官推擇,則同日申時爲吉云,以此時擧行,而奉移時百官依例哭臨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梓室奉入時權安處所,先爲稟定,然後當爲擧行,而取考各年謄錄,則權安於明政殿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明政殿爲之。
○又以殯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稽《喪禮補編》,則梓室內塗紅廣織,四角塗綠廣織,七星板內外塗紅廣織,棺衣用紅廣織,粉彩畫黼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初銘旌書寫處所,每於殯宮近處爲之矣。今番則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明政殿爲之。
○又以殯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趙萬永,職務相妨,今姑許遞,其代判敦寧金在昌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副司果趙秉龜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取考各年謄錄,則奉常寺、內資寺、內贍寺、造果廳,排設於鑄字所矣。今番處所,依前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殯宮所封京各司供上及京畿封進朔望膳,月令誕辰各名日物膳,依例限三年仍爲封進,而諸道所封朔膳物膳,亦依前例,發引後則勿爲封進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魂殿祭奠所用物種中蔈古之有巨弊,代以粘炙事,載在《補編受敎條》矣。今此王世子喪魂宮墓所祭奠所用蔈古,亦依《補編》所載,以粘炙代用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長生殿提調意啓曰,內梓室詣闕吉日時,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五月初八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長生殿提調意啓曰,本殿郞廳三員,依前例稱以都廳,別工作監役官一員,稱以郞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今此殯宮入番享官四員,當以宗班差出,而見今可擬之人,只有一人,以一員差出,而在前如此之時,以戚臣儀賓備員,則自吏曹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庚寅五月初七日巳時,小斂時,內侍設小斂床於帷外,鋪褥席及枕,先布絞於其上,橫者三在下,縱者一在上,皆禾花紬一幅,析其兩端爲三,次鋪散衣,次鋪絳紗袍,凡斂衣十九稱,柳靑大縀衾、倒衣、鴉靑龍袍三作,鴉靑帖裏。〈已上內備,詳見儀註〉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史、春桂坊入哭。
○同日申時,上命奉移王世子靈床于歡慶殿。執事者撤靈床,宗戚執事詣靈床前,撤衾奉遷于有欄平床,覆以素錦褚,移安床上。弼善黃鍾人,〈以黑團領〉跪請進發。翊衛司官員,〈以黑團領〉奉印,濟用監官員奉素蓋、素扇、香爐、香盒、香床、奠床、靈座、銘旌、魂箱,以前賓客、春桂坊、承史、閣臣,以環絰布帶哭步從,至歡慶殿奉安靈床,撤素錦褚,引儀引百官就位哭訖如儀,〈詳見儀註〉。
5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直〉。行左承旨金蘭淳〈別入直〉。行右承旨洪敬謨〈坐直〉。左副承旨趙秉鉉〈別入直〉。右副承旨洪赫〈別入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永圭〈藥院直〉李肯愚〈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朝哭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講書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午時大斂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講書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未時下梓室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講書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成殯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講書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晡哭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講書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悲疚之中,得無大段傷損之節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嬪宮氣候,何如?世孫宮氣候,何如?區區下情,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世子嬪宮、世孫宮氣度平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朴晦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宗簿寺殯宮入番享官單,完城君燨。
○洪敬謨,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服制收議時,在外儒臣收議,則無以遲待其來到,更議于時原任大臣及館閣堂上後,磨鍊擧行事草記允下矣。發遣郞廳收議,則領中樞府事臣南公轍以爲,禮宜遵經,喪當從先,臣之以《儀禮》及《補編》,據以爲言者此也,而《補編》纂輯時,諸臣疏議,亦似有據,故兼以上聞,用備一說,今又見禮曹草記,引仁廟朝儒臣李楘、金弘郁之疏,文貞公李敬輿之議,又請更爲收議,此則臣所未及聞知者,臣之謏淺,本自如此矣。然而終無的確之見,昨今一也,申望詳考博詢,俾邦禮得其正焉云。議政府左議政臣李相璜以爲齊衰,國制已然,而允爲我家之自有,斬衰《補編》所載,而考諸古禮而有據,臣實顓蒙,有未能究知國制古禮所以不同之精義,昨日覆奏,不敢爲指質之論,而今此禮曹請詢,又擧臣先祖臣楘、仁廟朝疏論昭顯世子喪服制事爲證,此實爲今日當據之禮,而伊時未見施行,邦禮本自莫嚴,區區之私,到今有不敢隨衆獻議者云。右議政臣鄭晩鍚以爲,臣於昨日服制之下詢,不揆僭猥,略陳狂瞽矣。卽因該曹草記,伏承更詢之命,滿心慙悚,無地自容,夫邦禮至重也,喪期至嚴也,而緣臣無似,强其不知妄議至重之禮,漸稽至嚴之期,厥罪甚大,難逭常憲,且臣謏淺之識,昨今一也,而昨旣罄論,今何異見?玆不敢冒昧復陳,重添罪戾云。藝文館提學臣徐俊輔以爲,今此服制,旣有英廟朝《補編》之援經定制,又有昭顯時諸臣之據禮論執,則一依《補編》施行,以尊正體之統,恐合守禮經遵邦制之道,而如臣謏陋淺見,有不敢指一仰對,惟在博詢處之,伏惟上裁云。弘文館提學臣鄭基善以爲,經禮所著,《補編》所載,可見聖人之精義,遂爲先王之成憲,今此儀曹草記,又引仁廟朝相臣儒臣疏議之論,反復說難,至請更詢,亦出於守經重禮之意,而《補編》纂輯時諸臣之論,似有所據,今日諸大臣之意,亦不能質對,以臣謏寡,何敢遽議於莫重之禮制?惟願博詢而處之云。同知春秋館事臣朴齊一以爲,旣有《禮經》所著,且多先輩所論,以臣膚淺之見,不敢指一仰對,惟願博詢而處之焉云。同知春秋館事臣李鼎臣以爲,旣著《補編》明文,且有前輩所論,而以臣膚淺,素昧禮學,不敢指一仰對,惟願博詢而處之云矣。時原任大臣及館閣堂上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諸議旣如此,卿曹參酌磨鍊以入,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曹服制收議草記批旨內,諸議旣如此,卿曹參酌磨鍊以入可也事,命下矣。大臣諸臣前後之議,皆以《補編》歸重,謹依《補編》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殯宮朝夕奠朔望俗節等祭奠時,承旨、史官各一員,宮官及翊衛司官員,陪祭入參,而百官則虞祭、卒哭、小祥及四時祭,朞服前入參,曾經師傅、賓客、輔養官、春桂坊官員,竝參於朔望祭,而練、祥、禫易服時,百官亦入參,雖於服盡後,如有親臨時,則俗節朔望及四時祭,一例進參之意,磨鍊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依《補編受敎》,春桂坊官員,勿參朝夕上食,只行朝晡哭事,定奪擧行矣。今亦依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梓室銀釘上加漆,今月初九日爲始,間一日依例爲之,而時刻則令該曹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殯宮都監草記,梓室銀釘上加漆,今月初九日爲始,間一日依例爲之,而時刻則令該曹推擇事,啓下矣。銀釘上加漆十度吉時,令日官推擇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考謄錄,殯宮薦新,初喪則像生時,以朔膳中新物薦之,返虞後,凡干薦新之物,別爲封進事載錄矣。今番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罷散官中應服朞服之人,依百官服例,成服日受衰於闕門外,載於《戊申》、《丙午謄錄》矣,今亦依此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成服日罷散官、館學生,各服其服,哭臨於闕外事,載在《補編》矣,今亦依此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今此王世子喪,大殿輦輿、玉轎、日傘及中宮殿輦輿,嬪宮輦輿,當有變常之節,卽爲啓稟施行云。輦輿、玉轎,裹以白綿布,日傘亦用白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秉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喪成服後,侍衛服色,當爲磨鍊而今番則自上服制斬衰三年矣,參考各年前例磨鍊,則卒哭前侍衛戎服,白笠白天翼、白帶,卒哭後,黑笠去笠飾,白天翼、黑帶,練後進見時,靑天翼、黑笠、黑帶,禁軍及駕前別抄駕後禁軍等,卒哭前,白戰笠、白戰服,卒哭後,黑戰笠、白戰服磨鍊,而挾輦槍劍軍等,自成服後白巾、白衣,練後,黑巾、淺淡服,城外動駕時,將臣軍服,練前練後,竝淺淡服之意,分付各該營門,何如?傳曰,允。
○庚寅五月初八日午時,大斂時,內侍設大斂床於帷外,鋪褥席及枕,先鋪白禾紬絞於其上,橫絞五、縱絞三,紅縀衾、正衣、冕服諸具,倒衣、鴉靑龍袍三作,散衣十九稱,〈已上內備,詳見儀註〉大斂訖,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史、春桂坊入哭。
○同日未時,奉下梓室時,內侍奉梓室,入陳於靈床南,以秫灰鋪底,加七星板,鋪紫的地褥紫的枕,奉王世子,卽梓室,將髮囊及爪甲囊,納于梓室內,四隅闕處,用內下隧衣,縀屬十五疋,藍縀天衾,〈已上如例,詳見儀註〉塞至平滿後,加蓋設袵,覆以繡黼棺衣,仍行大斂奠如禮,仍爲成殯,乃設幄,復設靈座於欑室之南如初,次設幄於欑室之東,設靈寢於幄內,施床、褥、席及屏、枕衣,設盥櫛之具,置誥命案於靈寢之南,仍行成殯奠,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史、春桂坊入參。
5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進〉。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謨〈坐直〉。左副承旨趙秉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永圭〈仕直〉李肯愚〈仕〉。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成服後,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講書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悲疚之中,得無大段傷損之節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嬪宮氣候,何如?世孫宮氣候,何如?區區下情,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世子嬪宮、世孫宮氣度平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朴晦壽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爲承候,率醫官來待矣。傳曰,入侍。
○洪敬謨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朴晦壽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秉鉉曰,宮城護衛撤罷。
○洪赫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李相璜,今方待命于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鉉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李相璜以爲,職在嘗藥,誠未自效,竟遭此罔極之慟,崩迫冤塞,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竢嚴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卽爲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又啓曰,左議政李相璜,又使錄事來言,至冤弸胸,重負在身,雖荐伏承勿待命之恩敎,而未蒙處分之前,有不敢偃便私次,自同無故,惟願遄伏嚴誅,以少贖辜戾之萬一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卽爲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又啓曰,左議政李相璜,又使錄事來言,雖伏承還第之命,而重負誤恩,轉益靡措,仍伏胥次,恭俟嚴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時何爲重慼予心?更勿待命,卽爲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洪敬謨啓曰,政官牌招開政,墓所都監都提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墓所都監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右議政鄭晩錫落點。
○內醫院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鏴、趙寅永爲觀象監提調。
○吏曹,葬禮都監提調洪奭周,墓所都監提調金鏴相換事承傳。
○吏曹,殯宮入番享官三單,洪顯周、金賢根、朴岐壽。
○朴晦壽,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自今日撤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敬謨,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議諡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五月十二日爲吉云。大臣及政府堂上、六曹參判以上、館閣堂上、三司長官,奉常寺都提調、提調,命招會議,而內廟、外廟稱號,亦於同日議定,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三年內大殿、中宮殿誕日陳賀,正朝、冬至朝賀竝權停,三名日諸道賀箋,亦爲停止,以只進表裏,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無論公除前後,搢紳士庶之家勿爲禁葬事,載在《受敎》矣,今亦依此知委京外,何如?傳曰,允。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二員,依前例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四員,依前例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葬禮都監都廳二單,金英淳、朴宗吉,監造官四單,吳致翼、鄭澤友、李德愚、金祖根。
○洪敬謨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以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應行都事,參考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直長鄭澤友,前參奉李德愚,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bb仕b,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鄭澤友、李德愚。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前知事李興潤,前知事秦東益,行護軍金命爀,別看役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秉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宮城扈衛撤罷事,標信祗受矣。扈衛軍兵,卽爲撤罷,斥堠伏兵,一體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宮城扈衛撤罷事,標信祗受矣。扈衛軍兵,卽爲撤罷,斥堠伏兵,一體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宮城扈衛撤罷事,標信祗受矣。扈衛軍兵,卽爲撤罷,斥堠伏兵,一體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赫,以刑曹言啓曰,葬禮都監,設行本曹,故本曹則今月十一日,移接於平市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申在植,司諫朴宗吉,獻納鄭藎,正言宋成龍、吳正秀等啓曰,嗚呼,冤哉,嗚呼,痛哉。臣等以天地間至冤極痛之情,擧一國大小臣民同然之辭,相率聯籲於今日殿下悲疚之中,嗚呼,冤哉,嗚呼,痛哉。竊伏念睿候之違豫,固是一時之无妄,則群情之顒望,方期翼日之乃瘳,不意旬望之間,遭此窮天之慟者,乃醫藥之失其方也,顧今婦孺輿儓之微,咸曰,罪在醫官。噫,彼命運,渠亦人耳,專昧醫技,主張湯劑,謂諳脈度,每眩群聽,添入藥料,多駭物議,妄論源委,凶言已著,雜試寒熱,峻劑交攻,究厥罪犯,浮於公胤,而國人之皆曰,可殺也,甚於可貴,而王法之不可不正也。至於竝直差備之諸醫官,朝夕診察,專沒誠懇,議藥之際,惟命運是聽,莫售己見,一辭和應,同罪之律,不可容貸。請醫官命運,設鞫得情,亟正邦刑,醫官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竝令嚴覈,夬施當律。答曰,不允。
○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吉顯範、吳致淳等啓曰,噫嘻,痛矣。今番議藥諸醫官之罪,可勝誅哉?彼命運者,本以凶醜之賤孽,敢藉醫技而拔身,前後受恩,與天無極,而多年議藥,無一異能,尋常進劑,專事徼幸,人皆以庸醫目之者久矣。惟我王世子邸下春秋鼎盛,稟質康旺,保嗇有素,榮衛無愆,設有一時无妄之患,當期翼日乃瘳之慶,而豈意振古罔極之變,遽出於設直旬望之內也哉?諸醫官之習諳脈候,朝夕入診者,尤當十分審愼,冀效萬全,固是臣分之所當然,人理之不容已者,而最初用藥,已極驚惑,連日命方,終無執的,溫涼迭進,補瀉不一,俱是至峻至烈之劑,敢試莫重莫嚴之地。今日臣民崩冤悲憤者,莫不一辭戟罵曰,一則命運之罪也,二則命運之罪也。今雖千剮而萬戮,食肉而寢皮,亦無以少謝輿情之萬一,此而若晷刻容貸,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如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則竝直差備,診察參議,而可否無所相濟,攻伐任其自恣,豈可以主張之不在於渠,而得免於同罪之科乎?請醫官命運,設鞫得情,夬正典刑。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亦施當律,以洩天地神人之憤焉。答曰,不允。
○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等箚曰,伏以皇穹不弔,我王世子邸下夢逝,中外臣庶,奔走號泣,普切哀痛,四載代理,重華協堯,睿德愈著,令聞冞彰。四百年宗社有托,億兆民愛戴益切,乃於千萬夢寐之外,忽値此罔極之變。惟殿下以聖人止慈之情,遭人倫至切之痛,時日奄過,禮制旣成,哀冤震剝,曷有其極?臣等竊有悲憤弸中,如不欲生,而昨日以前,不敢煩瀆,忍住至此矣。噫,彼醫官命運通天之罪,可勝誅哉?當睿候違豫之時,宜有對投當進之劑,而初不審愼,未分虛實,敢以臆見僥倖之術,妄施峻刦必危之方,數日之內,遂致眞元大脫,別症遄加,竟遭此穹壤無及之禍燮,嗚呼,尙何忍言,尙何忍言?是以街巷婦孺輿儓走卒,莫不戟手切齒,直欲食肉寢皮,此可見擧國同情之慟冤矣。此若使之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則將何以洩神人之憤,而慰生靈之冤乎?臣等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玆敢涕泣而陳之。伏乞聖明,亟命有司,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其餘議藥時差備待令醫官諸人,亦爲嚴査,竝施當律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醫官事,何爲提此,以慼此時之心乎?不允。
○庚寅五月初九日辰時,上詣歡慶殿,命入承史。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金蘭淳,行右承旨洪敬謨,左副承旨趙秉鉉,右副承旨洪赫,同副承旨姜俊欽,假注書洪永圭、李肯愚,記事官吳取善、金大根、徐念淳、洪鍾應,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金履喬、朴宗薰,原任直提學洪奭周、朴綺壽、金鏴、趙寅永,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鄭基善,檢校直閣徐萬淳,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金正喜、金興根、趙斗淳、金英淳、金鼎集,以次侍立。成服時,上服衰服,入就位哭。承史、閣臣、宗親、文武百官,皆服衰服而哭。上止哭,承史以下止哭。代奠官三上香,執盞奠盞,內侍二人,奉香奉爐。上哭,承史以下皆哭,上止哭,承史以下皆止哭。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寅五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養心閤。藥房三提調,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李相璜,提調洪起燮,副提調朴晦壽,假注書洪永圭,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檢校待敎金鼎集,行右承旨洪敬謨,假注書李肯愚,領府事南公轍,右議政鄭晩錫,檢校提學金祖淳,原任提學金履喬、朴宗薰,原任直提學洪奭周、朴綺壽、金鏴、趙寅永,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鄭基善,檢校直閣徐萬淳,原任待敎李憲瑋,檢校待敎金正喜、金興根、趙斗淳、金英淳,以次進伏。醫官李命運、金殷相、金珪,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轍曰,今日成服奄過,悲慟慘絶之中,聖體,若何?上涕泣不答。公轍曰,寢睡、水剌之節,無大段損節乎?上曰,別無所損矣。公轍曰,中宮殿氣候,多日哀痛之餘,諸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世子嬪宮,此時情境,有不忍仰達者,而世孫宮此時氣度,何如?上曰,別無所損矣。相璜曰,此時聖體悲慟之中,自多受損,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李命運、金珪入診,可也。命運等入診後,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脾胃脈度,似有不足之意矣。相璜曰,湯劑當進御矣,臣等退出本院,與諸醫議定以入矣。上曰,唯。公轍曰,藥院都相,已有仰奏,而聖懷雖極悲慟,寬譬保嗇,實爲今日悠悠萬事中第一仰勉者,保嗇之方,須先滋補,亟下復膳之命,千萬顒祝。相璜曰,臣等受衰登筵,摧咽冤塞,實無辭可以仰譬,亦有所不敢張皇,重慼我止慈之聖懷者,目今悠悠萬事,惟在於保嗇聖躬,而焦勞震剝之餘,安得無受損之節?常膳停進,今爲多日,扶護元氣,又失滋補之方,尤豈不萬萬憂悶乎?伏願抑情復膳,以副群情,不勝顒祝。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今則墓所看審之行,甚急,而前旣有封標諸處,今番則以何處先爲往審乎?前此每有稟定,故玆敢仰達矣。上曰,西郊封標處,先看審,可也。公轍曰,都監諸凡擧行,多登筵稟定或草記擧行,如細小事之可以自下從便者,先爲擧行,登筵時追于仰達,亦有已例,今番亦依此爲之乎?上曰,唯。公轍曰,墓所都監提調金鏴、朴綺壽,聞有嫌避,都監雖無用避之文,而事勢則多有相妨,且不無通變之道,金鏴所帶敦匠之任,與葬禮都監提調洪奭周,使之相換擧行似好,故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三都監都提調之任,賤臣皆蒙恩點,今日終事之地,臣之效誠,只有此焉,何敢爲辭巽之計,而顧今癃病已甚,實有顚仆僨誤之慮,如欲效誠,則一猶可焉。何必盡兼三任然後爲可乎?姑觀來後,如不至於澌盡,則不煩上文字,欲爲擧行伏計,而至於墓所都提之任,跨馬往來,登陟看審,尤有萬萬不可强者,俯蒙體諒而分力,則公私萬幸矣。上曰,欲解何任乎?公轍曰,臣之老癃精神,無論閒緊,皆無供仕之望,而墓所則脚疾已成痿廢,往來登陟,尤無可强之道矣。上曰,墓所都監都提調之任,許副,可也。相璜曰,提調洪起燮,見有敦匠之任,職務相妨,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前望單子入之。〈出擧條〉相璜曰,雲觀當有看審之行,而提調朴宗薰、李止淵,俱有敦匠之任,且度支京兆,擧行旁午,事務實多相妨,兼帶雲觀提擧之任,竝姑許遞,其代,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墓所都監都提調許副事。〈出榻敎〉祖淳曰,朝晡哭時,承史各一員,例爲進參矣,常時動輿坐堂時,閣臣每爲陪從,依常時例,朝晡哭時,入直閣臣,亦爲進參,何如?上曰,唯。萬淳曰,講書院官員一人,亦依閣臣例,入參朝晡哭似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進御加減歸脾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出榻敎〉
5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謨〈坐〉。左副承旨趙秉鉉〈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永圭〈仕直〉洪說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服翌日,大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內閣、政院、玉堂、講書院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李羲甲,行左承旨金蘭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昨日成服已過,伏惟聖情,益切悲疚,不瑕有大段傷損之節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嬪宮氣候,何如?世孫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世子嬪宮、世孫宮氣度平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金蘭淳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秉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公除前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蘭淳啓曰,同副承旨姜浚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敬謨曰,禮房承旨,進詣皇壇奉審,宣武祠,一體奉審以來。
○金蘭淳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蘭淳啓曰,假注書李肯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肯愚改差,代以洪說謨爲假注書。
○趙秉鉉啓曰,左議政李相璜,又使錄事來言,誠意淺薄,竟失保護之職,罪負深重,未蒙誅殛之典,窮苦冤酷,無地自容,泥首胥所,惟俟常憲之亟加,而此時瀆擾,累煩應酬,尤增死罪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昨日已諭,勿待命,卽爲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以京畿監司李羲準狀啓,楊州牧使李命運,臺啓旣發,依例罷黜事,傳于洪敬謨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洪敬謨,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朴晦壽,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在於殯宮發引之前,而在前如此之時,殯宮所封京外方物,有像生時例封進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殿宮服進前,三名日方物及端午節扇進上,以素色擧行之意,知委各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二員,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四員,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墓所都監都廳二單,李寅弼、徐箕淳,監造官四單,申愨、李象祖、宋泰熙、李敏行。
○洪敬謨,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方外地師李玹,時在英陽任所,使之騎驛,罔夜上來,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依例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應行諸事,參考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監造官各所分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輔德安光直,兼輔德李寅泰,弼善黃鍾人,兼弼善申冕周,文學兪章煥,司書權大肯,兼司書洪重燮,說書鄭𪷾,兼說書金大根等聯名疏曰,伏以皇天降割,王世子邸下奄棄臣僚,冤號悲慟,匝域惟均,欲言則穹壤杳茫,欲默則衷情塡塞,何敢以此時此言,滋筆干瀆,重慼我殿下止慈之情至哀之痛,而第臣等忝在宮僚,尤有所萬萬冤憤者,揆之於天,則理所必無,參之於人,則冤有所歸,一則命運之罪,二則命運之罪也,蓋一時之症候,有異於積痼之深祟,則渠旣專任議藥,宜竭誠力,而初無的執之見,妄投交攻之劑,溫冷眩於昨今,補瀉變於斯須,對症投劑,全失其宜,遂於旬日之內,遽遭無涯之慟,人情由此而益冤,輿憤因此而益切,論其負犯,雖手磔口臠,顧何足以少洩神人之憤哉?雖以自初待令之諸醫官言之,參論可否之間,而全不審愼,徒事苟同者,其不誠之罪,亦不可置而不論,哀冤所激,相率仰籲。伏乞聖明,亟降處分,以洩臣民之憤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副校理趙斗淳疏曰,伏以昊天不弔,我王世子邸下,奄棄臣民,三靈震愓,萬姓呼號,伏惟殿下,以聖人止慈之心,遭天倫至切之慼,時日之頃,禮服遽成,慟冤疚悼,當復如何,況伏念久道燕閑之餘,復臨萬幾,觸境興思,倍切傷感,顧今悠悠萬事,唯在於聖躬之先自節嗇,以保護我世孫宮沖齡惸疚之懷,夫如是然後,上可慰祖宗震衋之靈,下可副臣民靳祝之忱,伏願念國勢之孤危,軫群情之憂遑,深加節哀,隨處寬譬,用答區區之望焉,噫,彼醫官命運之罪,可勝誅哉,渠以微賤之蹤,偏蒙覆庇之澤,圖報之誠,宜倍他人,診議之際,苟能明執症候,投進當劑,則百神攸相,翼瘳可待,而徒挾粗技,莫思愼重,溫涼雜試,補瀉竝進,遂以一時旡妄之候,竟成千古罔極之慟,嗚呼冤矣,嗚呼痛矣,此而不克遵邦憲,斷以常法,則神天之怒何答,而生靈之憤何洩哉?今幸臺論峻發,僚箚繼上,悲憤之辭,聲討至重,此可見秉彝之天,不謀而同,而乃殿下不賜允從,施以例音,臣愚不勝彷徨憂懣之至。伏乞聖慈,明降處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其餘議藥待令諸醫等,亦爲一體嚴査,竝施當律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副校理金鼎集疏曰,伏以時日不留,王世子邸下,欑塗奄過,离光永閟,仰惟止慈之聖德,遽遭逆理之至痛,哀冤傷慟,曷有其極,嗚呼,四載代聽,治化丕新,仁聲仁聞,洽于人心,宗祧之重有托,朝野之望冞深,廼於今日,値玆千古罔極之變,大小臣工,中外民庶,莫不奔走號哭,普切摧隕之思,而臣竊悲憤弸中,無以忍住,嗚呼,王世子邸下,春秋鼎盛,稟質充旺,百靈之所衛護,六氣之所節宣,雖或有微愆暫損之節,不過一時旡妄,而惟彼醫官之所以設置者,本爲其習諳脈度,究察病源,十分審愼,對證投劑,此非但醫理之爲然,卽臣分人道之所固然,而噫,彼命運,抑獨何心,不少敬謹,妄意自恣,全事僥倖,表裏虛實,全無分別,溫涼補瀉,雜然交進,敢於莫重莫嚴之地,乃試至峻至烈之劑,尙忍爲言哉?尙忍爲言哉,卽此而命運之罪,萬戮猶輕,而今日臣子之所崩心摧肝不欲生者,莫不以命運之尙今假貸,而至於輿儓婦孺,亦莫不一辭同然,戟手而交罵,則可見擧國人情之所同憤矣,此尙可以晷刻暫容乎哉?至若金殷相以下諸醫,俱是竝直同參於議藥之列者,而任其自肆,默然傍觀,固難免同罪之科,則焉敢以渠不主張,自歸於倖逭乎?臺啓堂箚,迭發互呈,同聲致討,自是忠憤之不得不然,而廼殿下不賜開納,尙稽當施之律,於是乎悲冤之忱,冞覺弸結,轉益倍激,豈意殿下不念及於此歟?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許允從,以洩天地神人之憤,以慰中外臣民之情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5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謨〈坐〉。左副承旨趙秉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永圭〈仕〉洪說謨〈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敬謨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赫曰,宮人興石,罪人南奎鍚,令秋曹嚴刑二次後,限己身極邊定配,勿揀赦前。
○趙秉鉉啓曰,左議政李相璜,又使錄事來言,以臣當死之罪,而尙逭當被之律,跼高蹐厚,轉無所容,以若釁負,有不敢偃處於輦轂之下,今方逬出城闉,恭俟鉄鉞gg鈇鉞g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時何可引義出城乎?卽爲還第,以除予悲遑之心事,遣承旨傳諭,仍傳命召。
○洪敬謨啓曰,左議政李相璜胥命批答,遣承旨傳諭,仍傳命召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左議政李相璜傳諭,左承旨進去事,命下矣。行左承旨金蘭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蘭淳啓曰,臣蘭淳,左議政李相璜傳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敬謨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鐵求爲楊州牧使。
○洪敬謨啓曰,王世子諡號、廟號、墓號議定吉日,今十二日推擇矣,時原任大臣、政府堂上、六曹參判以上、館閣堂上、三司長官及奉常寺都提調、提調,當爲進參,竝待開門命招,知春秋金銑在外,何以爲之,而右參贊、工曹參判、同春秋一員,副提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一體牌招會議,何如?傳曰,允。知春秋許遞。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進,參判徐鼎輔進,參議吳熙常在外未肅拜,行右承旨洪敬謨進。以鄭基善爲副提學,李錫奎爲右參贊,李錫祜爲工曹參判,徐俊輔爲知春秋,李元默爲同春秋。
○兵批,判書徐俊輔病,參判柳河源病,參議李渭達病,參知朴來謙進,左副承旨趙秉鉉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敬謨,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直長李象祖,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李象祖。
○洪敬謨,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三物所郞廳工曹佐郞權度,受由下郷,未及上來,改差,其代以前令柳弘根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幼學金成九,相地官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柳弘根,副司勇金成九,竝單付。
○洪敬謨,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康陵令朴祥發,相地官差下,使之擧行,李有珹,相地官已爲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李有珹。
○洪敬謨,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燕歧縣監李時復,幼學李有珹,竝相地官差下,而李時復時在任所,李有珹居在咸興地,使之騎驛,罔夜上來,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今日已爲始役,郞廳監造官中一員,依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前知事李興潤,前判官李光荃,別看役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長生殿提調意啓曰,外梓室始役吉日時及合木吉日時,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始役今五月十二日辰時,合木同月十八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公除間,依例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南公轍,右議政鄭晩鍚箚曰,伏以臣等,於日昨承候,仰瞻戚容,下情焦灼,敢以抑情節哀之意,有所陳達,則苟非萬不獲已,豈可以悲苦之辭,重慼止慈之聖心,而惟彼醫官李命運輩通天之罪,萬戮猶輕,王法不可晷刻容貸,冤憤不可伈泄按住,玆敢冒昧煩瀆焉,嗚呼,渠輩以常時待令之醫,每於入診之時,熟諳脈度,及夫違豫之初,詳察症候,則湯劑議定,宜無疑眩之端,而噫,彼命運,渠亦人耳,妄挾薄技,必立己見,全沒敬謹之意,雜進峻劫之劑,虛實無所分別,溫冷迭相嘗試,以致眞元漸脫,別症層加,遂以一時旡妄之候,遭此千古罔極之變,穹壤茫茫,冤恨何極,凡我一國臣民,無貴賤老少智愚,而莫不戟手切齒,直欲食肉寢皮,此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者也,此人心之自不能已者,豈或有私怨於命運而然哉?夫人心之所同,卽天理之所在,而人心固不可拂,況可違天理乎?且其金殷相、金珪、金漢祚等諸醫,亦自謂粗識醫技,竝直同參,診候議藥,而不徒任彼自恣,終皆沕gg脗g然同歸,究厥情狀,俱極痛惋,豈可以稍異主張,全然倖逭乎?昔程子,以其姪子爲庸醫所殺,而請罪其醫,程子於其子弟之慘,猶尙如此,若是儲君,則尤當如何也,然則臺啓堂箚之同聲迭討,實是公議之所發,忠憤之所激,而廼殿下不許允從,只賜例批,臣等之悲冤抑鬱,姑不暇言,而將何以伸王章而鎭人心乎?伏乞聖明,亟令王府,拿鞫命運,夬正典刑,其餘待令諸醫,竝施當律,以泄神人之憤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已諭於諸批,不允。仍傳于姜浚欽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應敎洪遠謨,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金羽根等箚曰,伏以臣等日昨,聲討醫官之罪者,卽有國之常憲,擧世之輿憤,而伏奉聖批,有曰何爲提此,以慼此時之心乎?臣等讀之未半,益不覺胸臆塡塞,聚首涕泣而已,固何敢更爲煩瀆,重慼我聖上悲疚之懷,而第王章未伸,至慟在心,終有所按住不得者,玆敢沬血仰陳,惟聖明垂察焉,噫,彼醫官輩,妄試方藥,遭此罔極之變者,卽窮天亘地所無之劇賊也,豈可使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以蓄神人之憤,而至於嘗藥諸臣之在保護之職者,自睿候違豫之時,不能倒gg到g底審愼,冀奏萬全,而乃反一委庸醫,惟其言是聽,顚倒失宜,奄至此境,國法所在,亦安得逃其罪哉?臣等且伏聞一世喧騰之論,則尤有所萬萬駭痛者,大抵醫家用藥之方,必也殫竭詳審,對投當進之劑,然後乃可以十分無虞,而今番諸醫之議定湯劑也,其時身居提擧之任者,敢以臆見己意,添一材料,噫嘻,此何事也,此何變也?假使所添之一材,的當無疑,敢於至重至嚴之地,固不當斷自私見而徑先添入,況其素昧方技,全沒知覺者,又安知此藥之合於何症當於何候,而無難添材,恣意進用乎?臣分所在,無嚴極矣,不敬甚矣,又若第試蔘料之說,肆發於公座之中,則第試二字,決非臣子哀痛切迫之心,而歸之於無可奈何之境也,屬朝野遑遑之時,全無謹畏,自立己見,以冀萬一之僥倖,究厥心腸,焉逭春秋按法之誅乎?伏願聖慈,下臣等此章於藥院,嚴加鉤覈,夬正典憲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前批,勿煩,提擧事,不允。
○獻納鄭藎疏曰,伏以臣於再昨,隨諸僚之後,聲討醫官之罪,而未蒙兪音,歸伏旅次,抑塞悲憤,寧欲溘然無知之際,卽伏見持平臣吳致淳疏本,則神驚膽掉,按住不得,忙陳短章,言不知裁,惟殿下少垂察焉,噫,彼醫官窮天極地之罪,固不可晷刻容貸,而至於嘗藥之職在保護而不能審愼者,亦安得逃其罪哉?況彼提擧之自出己見,添一材料者,此何變怪,大凡治病之方,雖在蒼黃急遽之時,猶當審愼的定於議藥之事,況乎睿候欠安之初,議定湯劑,而何敢以全昧醫技之凡見,有所加減於莫重莫嚴之地哉?此不啻大關後弊,而抑亦前古之所不聞所不見也,至於第試蔘劑之說,尤豈是人臣之所忍言耶?變怪如此,而不施常憲,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伏願殿下,亟降處分,快正典刑,少洩神人之憤焉,臣豈忍以此,重慼我聖心,義在必討,疾聲呼籲,狂妄之誅,實所甘心,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持平吳致淳疏曰,伏以皇天不弔,我王世子邸下,奄棄臣民,冤號悲慟,帀域惟均,伏惟殿下,以聖人止慈之心,遭天倫至切之慼,時日之頃,禮服已成,慟疚悼,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昨從諸僚之後,聲討醫官之罪者,卽擧國公共之論,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者,而未蒙兪音,不勝抑塞,臣於此時,何敢更提他說,重慼我聖上悲疚之懷,而痛冤弸中,終有所按住不得者,玆敢採取輿論,冒陳昨日未畢之說,惟殿下少垂察焉,噫,彼醫官輩窮天罪惡,固不可晷刻容貸,以蓄神人之憤,而至於嘗藥諸臣之職在保護者,不能致極審愼,終始委之庸醫,竟遭此罔極之變,則邦憲攸在,安所逃其罪哉?抑臣尤有所萬萬駭惋者,夫醫官治病之方,必也的執實證,審用當劑,然後方可期萬全之效,而竊伏聞睿候欠安之初,議定湯劑也,身居提擧之任者,敢以己意,添一材料,噫嘻,此何變也,設使所進之材,果是十分的當,敢於莫重莫嚴之地,斷自私見者,已非臣分,大關後弊,況其素昧方技者,又安知此料之必合於症候,而恣意進用,若是其無難也,至若第試蔘劑之說,肆發於公座之中,聽之者莫不相顧而失色,則憂遑焦煎之際,又何若是全不謹畏也,試而偶中,幸莫大焉,試而不當,其將何爲,今若使秉春秋之筆者,按法而誅之,則雖三尺之喙,實無以騁辨而自明矣。伏願聖明,下臣此章於藥院,嚴加鉤覈,以伸典憲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而嘗藥諸臣事,不允。
5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謨〈坐〉。左副承旨趙秉鉉〈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直〉睦仁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蘭淳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洪永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秉鉉啓曰,左議政李相璜,又使錄事來言,重負難容,誤恩祇辱,至於承宣臨諭,尤非死罪如臣之所敢承當者,情地去益罔措,有不敢偃然自安於城闉近處,今方轉尋郷路,惟願遄伏常憲,少射公議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已諭於前諭,卽爲還第事,遣右承旨傳諭,還傳命召。
○又啓曰,左議政李相璜胥命批答,遣右承旨傳諭事,命下矣。行右承旨洪敬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今日王世子議諡時,禮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判書洪起燮,方在臺啓中,何以爲之,而弘文提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禮判許遞,與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趙寅永落點。
○洪敬謨,以領府事臣南公轍,右議政臣鄭晩鍚等意啓曰,臣等與政府堂上、六曹參判以上、館閣堂上、奉常寺提調、三司長官,來會賓廳,王世子諡號、廟號、墓號,議定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王世子諡號三望,孝明,繼志成事曰孝,照臨四方曰明,獻孝,聦明睿智曰獻,繼志成事曰孝,定孝,安民法古曰定,繼志成事曰孝,廟號三望,文祜、文慶、文徽,墓號三望,延慶、顯福、元禧,已上首望落點。
○洪敬謨啓曰,王世子諡號、廟號、墓號,旣已啓下矣,招致禮曹郞廳,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永圭改差,代以睦仁培爲假注書。
○洪敬謨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敬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以爲,自前造主處所,例設於空闕殿閣,而今此王世子喪神主造成及奉安處所,自本曹預爲入啓定奪云,造主及奉安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造主處所,以崇政殿爲之,奉安處所,以資政殿爲之。
○洪敬謨,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金鏴,職務相妨,兼帶雲觀提擧之任,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禮曹堂上、觀象監提調,率相地官,奉審定山事,自禮曹別單啓下,而取考前後謄錄,則都監堂上一員,亦爲進去矣,都監堂上金履載,禮曹參判金學淳,觀象監提調趙寅永,率相地官等,今日先肅拜,明曉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提調洪起燮,方在臺啓中,其代大護軍洪奭周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洪奭周,移差於魂宮都監堂上矣,其代刑曹判書李光文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魂宮墓所所用銀器皿,例自尙方,造成進排,而取考各年謄錄,則皆以內下件用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內下矣。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魂宮所用銀器,依下敎待內下擧行,而至於鍮鑄祭器,依各年例,墓所祭器鑄成時,一體擧行之意,分付葬禮都監,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所用物種,參考前例,鐵炭則戶曹各軍門取用,石炭、磚石及不足鐵物,卜定於海西江華,空石則戶曹各軍門、守禦廳、畿營取用,生葛則亦令畿營,分定各邑,進排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相地官康陵令朴祥發,職務相妨,令該曹閒司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洪赫,以刑曹言啓曰,宮人興石,罪人南奎鍚,嚴刑二次後,限己身極邊定配,勿揀赦前事,命下矣。罪人興石、南奎鍚,待用刑擧行次,爲先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金陽淳,行大司諫申在植,司諫朴宗吉,掌令洪龜燮、朴宗璜,持平吉顯範、吳致淳,正言宋成龍、吳正秀等啓曰,嘻噫痛矣,洪起燮之罪,可勝誅哉,今日罔極之變,專由於議藥之失宜,則醫官輩罪已貫盈,萬戮猶輕,而身在嘗藥之任者,一心洞屬,十分審愼,乃是臣分之所當然,人理之不容已也,惟彼起燮,抑獨何心,睿候違豫之初,不求諸醫之詢同,敢售一己之私見,添一藥料於原方已定之後,藉使所添之料,果是對證,其在謹嚴之道,猶難妄投,旣蔑方技之粗解,又無症祟之的執,而拈出罕用之材,遽進莫重之地,此何道理?此何變怪,至於末梢蔘劑,忽反前日所進,而渠敢以試之一字,肆然發口於禁廬稠會之席,試是試可之試耶?嘗試之試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國言去益喧藉,輿情允愈冤鬱,已成斷案,焉逭當律,雖以同院竝直之臣言之,職在保護,任他主張,略無可否,其侍藥不謹之狀,烏可曰不知乎?知之罪也,不知亦罪也,大臣拘於公格,不得直請勘斷,請前任內局提調洪起燮,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副提調朴晦壽,爲先施以竄配之典。答曰,國運不幸,惟予無德,天不感應之致,不在嘗藥之任,論罪不允。
○副校理趙斗淳疏曰,伏以臣於日者,猥陳沐浴之章,冀洩神人之憤,而及奉聖旨,不賜兪音,悲冤之中,益不勝徊徨抑菀之至,夫莫越者邦憲,而難拂者人心也,噫,彼醫官之罪,國人所共誅,天討所必行也,而今若一向假貸,使之偃息於覆載之間,則是邦憲可越而人心可拂也,嗚呼,寧有是哉,若夫嘗藥諸臣之全不致愼,一任庸醫,旬望之間,竟遭罔涯之慟,此其罪雖使自爲之辭,必無所逃,而至於提擧之添一材料,斷自私見,第試蔘料,公肆悖言,是又前古所無之變也,使其熟諳方技,明察證候之所在,則當溫涼補瀉,雜進竝投之時,其何無一言可否也,豈其術,只知此料之爲可添,而不知其有他歟?旣乏明見,且無經驗,則此敵以下之所不敢爲也,在彼而極涉愚妄,在此而全無忌憚,三尺所在,百喙難辨,而噫,第試之說,尙忍言哉,處莫重保護之地,當群情焦遑之日,入而殫竭於診察議定之際,出而調靖於問答酬酢之間,卽臣分然耳,奈其罔念矧翔之戒,初無謹畏之意,乃於公座之中,恣發無嚴之言,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嗚呼,今於時日逾邁萬事都休之後,飮泣呑淚,重提此說,豈不知徒戚宸懷,益增疚悼,而喧騰之議,愈允莫遏,綳塞之冤,愈往莫伸,則凡今日含生之倫,所以仰望於殿下者,惟在於早賜處分,以少洩悲恨之萬一焉而已,此臺閣聲討之交章迭發,不以嚴畏而自止者也。伏乞聖明,諒臣言之出自公共,軫厥罪之必難涵貰,亟加鉤覈,明正典刑,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副校理金鼎集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不勝悲冤之弸心憤惋之塞胸,敢呈一疏,仰請醫官之罪,及奉批旨,未蒙兪音,自愧誠意淺薄,辭未仰格,冞切哀痛,生不如死,固何敢更爲煩瀆,重慼我聖上悲疚之懷,而第王章未伸,輿憤轉激,終有所按住不得者,噫,彼醫官之肆意自恣,雜試峻劑,始因一時旡妄之候,竟遭千古罔極之變,卽窮天極地所無之劇賊也,豈可不卽施常刑,以慰擧國之人心乎哉?是猶未暇悉論,而又有所萬萬駭惋者,卽伏聞嘗藥之地,身爲提擧者,妄出臆見,添一材料,臣於是,心膽俱驚,毛骨皆竦,噫嘻,此何事也,當擧世焦遑之時,居在藥院者,所宜一心洞屬,十分詳審,而今乃全沒敬謹,少無畏愼,不求諸醫之詢同,專售一己之私見,肆然添入於原方之中,假使精於醫理,明於藥性者,固不敢輕易爲言於莫重莫嚴之地,矧玆素昧術業,不識其材之合當於何證何候,而乃爲有若眞知的見者然,此何道理,此何變怪?無嚴極矣,不敬甚矣,又至有第試蔘料之說,肆發公座之中,第試二字,卽何所謂也,察其語訓,絶無焦悶切迫之心,顯有嘗試經驗之意,此豈人臣所可無難發口者乎?國言去益喧騰,輿憤久愈憤鬱,斷案已成,當律難逭,臺言堂箚,相繼迭發,而廼殿下一向靳許,一國臣民冤恨之情,無以少洩,臣尤切痛迫而抑塞,玆又血泣而陳之,伏願聖明,亟降處分,夬伸典憲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5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謨〈坐直〉。左副承旨趙秉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人蔘粟米飮及中宮殿進御人蔘粟米飮、世子嬪宮進服人蔘粟米飮、世孫宮進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金蘭淳啓曰,右副承旨洪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鉉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姜浚欽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蘭淳啓曰,左議政李相璜,又使錄事來言,臣罪當死,不待三司之言,而臣實自知,恩勉之下,祗有痛泣無措,拊心泥首,惟邦憲是俟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已諭於前諭,卽爲還第事,遣左承旨傳諭,還傳命召。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周壽爲觀象監提調,康陵令朴祥發,掌苑別提林孝謙相換。
○禮曹,王世子喪,大殿、中宮殿、嬪宮、世孫宮公除,自今五月初九日成服始計,來六月初五日,滿二十七日,同月初六日爲始,各衙門開坐,刑殺文書始行之意,知委,何如?判付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洪敬謨,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事役浩繁,日限促迫,不可以別看役二人,及期董役,司果趙鎭良,荏子島僉使姜彝中,別看役加差下,而姜彝中時在任所,令該道給馬,罔夜起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鄭基善疏曰,伏以臣民無祿,禍延儲君,前星晦彩,离照永閟,百僚雨泣,萬姓嗚咽,我殿下以止慈之仁,遭逆理之慟,凡在起居之列,入而瞻貽慼之容,悲冤轖胸,出而參陪哭之班,血涕塡喉,將以何辭,仰譬宸情,恭惟王世子邸下,溫文天成,聲明日章,代萬幾之勞,隆三朝之孝,匕鬯有主,朝野係望,萬億年無疆之休,方祈永享,豈意旬日之內,値此終天之痛,天乎冤矣,胡寧忍斯,嗚呼,睿齡鼎盛,天賦豐受,百靈之所護,六氣之所調,雖有微恙違豫之節,不過暫時無妄之症,苟使良醫,竭誠殫技,明的執證,對進當劑,則勿藥之喜,翼日可期,而噫,彼命運,渠以常時待令之醫,專任平日診察之責,脈度之熟諳,旣莫如渠,症候之詳承,亦無如渠,而方其湯劑議定之初,少無小心敬愼之義,虛實眩於表裏,溫涼襍於補瀉,遂致眞元漸脫,別症層加,竟致此千古罔極之慟,尙忍言哉,嗚呼冤矣,點檢前後,無往非遺恨餘憾,而苟究其罪,一則命運,二則命運,凡今日大小臣民,孰不欲食其肉寢其皮,少洩窮天之冤,而三尺不加,一縷尙貸,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且其金殷相以下諸醫,粗挾薄技,同參竝直,而苟且雷同,任其自恣,論厥罪狀,尤極痛惋,何可以渠不主張,自歸於倖逭乎?朝論久已沸騰,王章尙未快施,不惟國體之虧損,竊恐無以慰天地神人之憤,惟願淵然深思,亟允臺請焉,至於身爲提擧之任者,全昧敬謹之義,藥料添入之擧,出自臆論,蔘劑第試之說,發諸公座,此何等審愼之事,而素昧方技者,輕斷私見,此何等焦遑之時,而職任嘗藥者,遽發悖說,不但臣分之所不敢,抑亦常情之所未忍,國言喧藉,公車堆積,莫不以不敬無嚴之罪,擧效聲張之義,而不允之音,每下於諸批,勿煩之敎,尙靳於一兪,斷案自在而當律未施,遂使一國臣民冤恨之情,轉益憤鬱,臣尤痛迫而抑塞,直欲溘然而無生,嗚呼,忍於此日,復提此說,以重慼我聖心之疚懷,非不知萬萬悚悶,而莫可遏者輿情,不可屈者邦憲,職忝言事,義難泯默,玆敢泣涕而陳之。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降處分,以謝擧國之同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館學儒生生員李興緖,進士李魯翼,生員尹致京,進士李鼎俊,生員趙璋煥,進士安命玉,生員李鶴圭,進士李顯禎,生員趙鉐,進士姜忠永,生員吳𤤯,進士尹翼培,生員李廷觀,進士睦仁秀,生員李昆裕,進士李祈夏,生員尹普淳,進士趙述釆,生員李相延,進士南持順,生員金鼎鉉,進士李正懋,生員李浩彬,進士李彙載,生員黃志任,進士黃熽,生員林仁奎,進士蔡升永,生員韓宇洪,進士申昇模,生員金錫麟,進士朴致正,生員韓宇祥,進士柳本元,生員鄭德河,進士金尙禎,生員黃鍚春,進士崔埴,生員申鍚龜,進士金學臣、任序常,生員李敏根,進士鄭天和,生員呂東愚,進士趙玄齡,生員李謙九,進士李秉澈,生員申羲朝,進士李萬容,生員朴泰浩,進士李基濂,生員朴考聞,進士朴斆默,生員鄭昌鎭,進士嚴鍚明,生員尹深,進士丁載鍚,生員鄭喜愚,進士李泰一,生員姜斗鎭,進士李胤祚,生員宋顯載,進士邊鍾裕,生員申鍚膺、金亨壽、文命敷、安柱完、李壽薰、崔日昌、李榏、李光泰、尹命鉉、李琬秀、金文相、權喆銓、鄭湜、鄭淳榮、許石老、林定洙、兪達柱、南履憲、成翼曾、宋正洙、尹致翼、韓用協、趙在祐、李紀城,進士姜元默、柳道宗、李秉衡、李近源、朴師宸、李鍾夏、金取源、李周容、金再鐸、金永壽、沈能鼎、崔尙灝、李淳夏、南驥中、趙晸煥、安楘、尹雲逵、李馨中、金在田、鄭最賢、張顯翼、趙德壽、李守瞻、洪元健,生員睦安中、洪�、尹英培、李光雨、李開文,進士韓光雋、盧杆、李能浩、金相楫,幼學具東曅、李羲敎、金必健、金在遠、金顯箕、楊學源、梁錫龜、李長鍚、白亮煥、申泰運、姜彙震、盧坰、黃宗漢、徐經輔、柳晳、申用一、金敎永、朴龍九、金相潤、金東翕、李源文、朴鼎德、金孟浩、徐有質、李東喬、李敬植、申昌來、申鍚萬、李元信、尹致愨、金益憲、金觀洙、李復在、尹致喬、洪炳周、洪憲周、閔致度、閔致慶、金翰根、金箕疇、崔重顯、鄭世奭、李裕命、李龍夏、朴觀亨、尹之鎔、兪允煥、金商尹、韓應淳、李憲愚、李源紀、韓文赫、李遇謙、崔玹、金炳植、洪哲周、鄭仁朝、李東運、鄭奎容、趙獻永、鄭獻敎、李㘾、洪竣謨、鄭駿容、金思獻、尹萬求、洪仁秀、慶益斗、南景獻、慶榮、李濟宅、李基龍、柳承根、尹兢大、兪廣柱、兪寅煥、沈亨奎、李學新、具驥鍚等疏曰,伏以皇穹不弔,王世子阺下,奄棄臣民,冤號悲慟,犬小惟均,四載代聽,重華協堯,睿德日隆,令聞冞彰,五百年宗祧有托,億兆民謳歌咸歸,豈意千萬夢想之外,遽値今日罔極之變乎?惟我殿下,以聖人止慈之情,遭天倫至切之慼,時日易邁,禮服奄成,哀冤震剝,曷有其極,臣等俱以韋布之賤,久沐菁莪之化,欲爲我世子一死者,卽秉彝之同得,而況於伊日議藥之際,乃有擧國喧藉之言,孰不沬血而飮泣,直欲食肉而寢皮哉?臣等雖不忍復提,以貽我殿下之慼,而亦何忍不言,以負我世子之恩哉,噫嘻慟矣,命運通天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賤,偏被雨露之澤,圖報之誠,宜若倍他,而診候之際,不能明執,議劑之時,專事僥倖,敢於莫重莫嚴之地,試以至峻至烈之劑,不過旬日之頃,遭此無前之變,嗚呼冤矣,嗚呼慟矣,我世子春秋鼎盛,稟質康旺,百靈之攸相,六氣之所調,雖有微愆之節,可期翼瘳之慶,而噫,彼命運,抑獨何心,不少難愼,妄意自恣,遂以一時無妄之候,竟致千古無涯之慟,一則命運之罪也,二則命運之罪也,閭巷婦孺輿儓走卒,亦莫不戟手切齒,此眞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者也,豈可使之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其餘議藥待令金殷相等,默無一言,袖手傍觀,焉敢以渠不主張,倖逭三尺之律乎?玆敢相率齋沐,仰陳悲衷。伏乞聖慈,亟令王府,拿鞫命運,夬伸邦憲,待令諸醫,亦爲一體嚴査,明降處分,雖以嘗藥諸臣言之,尤有所萬萬駭惋者,噫,彼洪起燮,旣昧醫方,獨立己見,始於已定之方,妄添罕用之材,終以第試之論,肆發稠會之席,前後相反,溫冷交進,致此罔涯之慟,究厥罪狀,浮於命運,嚴覈得情,夬正典刑,斷不可已,而至若同院竝直之臣,旣在保護之列,略無可否,任他執拗者,烏得免不審之科乎?亦願亟允臺請,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爾等退修學業。
5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病〉。行右承旨洪敬謨〈坐〉。左副承旨趙秉鉉〈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藥房提調李羲甲,行右承旨洪敬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洪敬謨啓曰,左副承旨趙秉鉉,右副承旨洪赫,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敬謨曰,魂宮,以文政殿爲之,修理之節,令該曹擧行。
○洪敬謨啓曰,左議政李相璜,又使錄事來言,邦憲攸在,公議莫嚴,惟願遄伏常辟,少贖重負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已諭於前諭,卽爲還第事,遣右承旨傳諭,還傳命召。
○姜浚欽,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喪,大殿、中宮殿服制,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已爲獻議稟處矣,在外儒臣獻議,今纔來到,而成均館祭酒臣宋穉圭以爲,臣民無祿,上天降割,我王世子邸下,遽爾薨逝於代勞之中,率普痛隕,穹壤靡極,仍竊伏念我聖上,遭此大慼於夢寐之外,爲宗社無涯之痛,不但以止於慈而已,聖體疚損,當復如何,臣北望痛泣,繼以憂慮,不勝犬馬之情,忽此禮郞遠臨,詢及喪禮,臣惶駭隕越,不知所出,臣自以庸陋,全昧禮學,雖欲冒沒仰對,誠有所不可得者,況此邦禮,係是先祖臣得禍之案,心神驚錯,尤何以措舌,玆不免虛辱王人,臣罪萬死,臣罪萬死云。行副護軍臣宋啓榦以爲,萬萬夢寐之外,禮郞,以喪禮服制事,銜命俯詢,驚悚之極,罔省攸措,臣非但蔑識謏聞,實涉越位犯分,莫重邦禮,何敢與論,遠辱王人,惶恐俟罪云。吏曹參議臣吳熙常以爲,臣於千萬匪意,伏奉俯詢以王世子喪殿下服制,臣誠聞命抑塞,而竊念斯禮也,英宗大王,深契古禮,定爲三年,特載《補編》之書,一洗歷代之謬,可以永垂來世,則凡我後王後賢,固當據而行之,至若先朝丙午朞制,自有精義於其間,在今日正體之地,恐無容更議,而顧臣素蔑學術,不足備數於儒臣之列,近又淹病垂死,神識昏耗,其何敢與聞於王朝莫重喪禮之大節乎?惟願博詢而財處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5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謨〈緣故出〉。左副承旨趙秉鉉〈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鉉gg姜浚欽g〈奉命進去〉。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直〉睦仁培〈仕〉。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赫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公除前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蘭淳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左議政李相璜,又使錄事來言,以當死之蹤,洊又坐要誤恩,死罪之外,尤增死罪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卿有何罪,語不擇發,使卿如是不安,可乎,萬萬不當,此時何等時,豈可出城在郷乎?藥院之任許副,卿其卽爲入城事,遣承旨傳諭,還傳命召。
○洪赫啓曰,同副承旨姜浚欽,左議政李相璜傳諭事出去矣,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趙秉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卽者,副修撰金羽根,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秉鉉,以備邊司言啓曰,今番告訃,當卽擧行,依丙午年例,以曾經玉堂差出,亦令譯院,擇定齎咨官,使之同爲入去,咨文,令文任撰出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秉鉉啓曰,因備邊司草記,今番告訃,當卽擧行,依丙午年例,以曾經玉堂差出事,允下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何如?傳曰,允。
○趙秉鉉,以吏批言啓曰,內醫都提調,今當差出,而無故大臣,只有二員,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進,參判徐鼎輔進,參議吳熙常在外未肅拜,左副承旨趙秉鉉進。以南公轍爲內醫都提調,李應信爲告訃齎咨官。
○兵批,判書徐俊輔病,參判柳河源入直進,參議李渭達病,參知朴來謙病,右副承旨洪赫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鉉,以吏曹言啓曰,延慶墓守衛官二員及忠義一員,自宗親府,今始自辟報來矣,竝口傳單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延慶墓守衛官二單,李在周、徐臣輔,延慶墓忠義單,申豐朝。
○兵曹,以徐鳳淳爲陪往大將。
○趙秉鉉,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葬禮時,凡諸擧行,當一依《補編》,而《補編》服玩秩、冕圭、衣裳、中單、蔽膝、珮玉、方心、曲領、綬、大帶、赤舄、紅襪,自尙方造成,其中冕圭,若用常御,則勿爲新造,鏡匣、梳函,亦用常御,則勿造事載錄,而取考庚申儀軌,則鏡、梳及冕以下至紅襪,竝爲內下入用矣,今番則內下與新造,預先稟定,然後可以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內下矣。
○又以戶曹言啓曰,魂宮、御齋室以下諸處修理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五月二十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朴齊聞狀啓,則以爲,天安等二十二邑祈雨祭,因祀典竝停,實難擅行,言念民事,不勝憂悶,在前亦多特行之已例,道內各邑祈雨祭,隨其緩急,亟令設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雖在諸享停廢之時,圭璧之擧,事係時急,依狀請勿拘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殯宮薛里內官聽傳敎手本,王世子魂宮正堂以下雇立軍,參互丙午、壬午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金羽根疏曰,伏以臣母病勢,首尾二十餘日,苦歇無常,而當此時,不敢言私,故許久鎖直矣,卽接家信,則病狀一倍添劇,促臣歸侍,臣玆gg自g聞此報,神魂飛越,不得已徑出禁扃,伏望亟令鐫改臣職,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5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病〉。行右承旨洪敬謨〈病〉。左副承旨趙秉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三分。
○趙秉鉉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姜浚欽,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殯宮進香,依《補編》所載,當以只五上司進香磨鍊,而謹考丙午年謄錄,則因關西道臣疏請,諸道觀察使,亦爲進香矣,今番則五上司、八道,同爲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依丙午年例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葬禮時,魂宮返虞後,虞祭、卒哭、四時、臘享、俗節、朔望祭享所用生獐、雉、鮮及魂宮墓所三年內朝夕水剌、書茶禮所用素膳物種,今當磨鍊,而謹考謄錄,則乙亥年,依乙丑年例磨鍊,壬午年,依乙亥年例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亥年例爲之。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取考各年謄錄,則輪臺板、小方牀所入,以長生殿所在黃腸退板二立取用矣,今亦依例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魂宮所用祭器,墓所所用祭器造成吉日,令日官朴周煥推擇,則今五月十八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諡冊文、哀冊文、表石陰記、誌文製述官、書寫官實預差及行牀製述官實預差,改銘旌、下玄室銘旌、表石大字篆文、印篆文書寫官實預差職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葬禮都監,諡冊文製述官左參贊金履喬,預差同敦寧趙寅永,書寫官水原留守洪羲浚,預差副提學鄭基善,哀冊文製述官戶曹判書朴宗薰,預差工曺判書金鏴,書寫官吏曹判書徐能輔,預差大護軍朴綺壽,表石陰記文製述官領府事南公轍,預差判尹李止淵,書寫官大護軍金履載,預差右參贊李錫奎,誌文製述官領敦寧金祖淳,預差大護軍洪奭周,書寫官知事朴周壽,預差開城留守徐憙淳,行狀製述官左議政李相璜,預差兵曹判書徐俊輔,改銘旌書寫官永明尉洪顯周,預差大護軍南履翼,下玄室銘旌書寫官上護軍趙萬永,預差刑曹判書李光文,表石大字篆文書寫官右議政鄭晩鍚,預差禮曹判書李羲甲,印篆文書寫官奉朝賀金履陽,預差判敦寧金在昌。
○又以長生殿提調意啓曰,外梓室合木,今月十八日畢役,自十九日爲始着漆,而謹考謄錄,則丙午三十度,庚申、乙丑、辛巳六十度,壬午四十度矣,今番則以何年例擧行乎?敢稟。傳曰,壬午年例爲之。
○又以長生殿提調意啓曰,本殿奉安梓宮,元以十部定式,而年來入用,合爲五部矣,事當如數備奉,而時在板材,數旣不敷,多有欠處,就其中擇其可合者,爲先一部,合木治鍊,見今所儲旣乏,且過年限,不可不及今斫來,待秋成,發遣敬差官於黃腸所在三道,使之斫取以來,何如?傳曰,允。
○趙秉鉉,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中日試射停止間,文武臣試射,竝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陪往從事官二望,以李晩學、沈能驥爲陪往從事官。
5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病〉。行右承旨洪敬謨〈奉命進去〉。左副承旨趙秉鉉〈病〉。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浚欽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左議政李相璜,又使錄事來言,寬政縱出於欲生,重負自知其當死,恩諭之下,涕泣哽塞,不省攸達,惟願遄伏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行錄製述有命,何爲引又不入城乎?卽爲入城事,遣右承旨傳諭,仍傳命召。
○又啓曰,左議政李相璜胥命批答,遣右承旨傳諭事,命下矣。行右承旨洪敬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5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坐直〉。行右承旨洪敬謨〈坐直〉。左副承旨趙秉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欽〈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直〉睦仁培〈仕〉。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蘭淳啓曰,左副承旨趙秉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敬謨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秉鉉,以備邊司言啓曰,告訃齎咨官,非久當發,而取考《丙午謄錄》,則職銜,以禮曹正郞單付,盤纏,依告訃書狀官例,給京盤纏,而亦令箕伯,助送行資矣,今亦依已例,職銜則令該曹口傳單付,盤纏則分付惠廳及箕營,使之備給,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禮曹正郞單李應信。
○趙秉鉉,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技,公除間姑停事,草記蒙允,而更考各年謄錄,則卒哭前停止,多有已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敬謨,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王世子睿押徽旨問安牌樻,當依《補編》受敎,同入於服玩函中,而今番冕服,旣伏承內下之命,且有鏡林匣,則恐或有一函難容之慮,不可不預先請出,詳審大小,以定其各函與否,令政院卽爲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遺書當依禮典,奉安於退壙,而庚申年則自內閣擧行矣,今番則待遺書內下,令侍講院謄出後,粧冊、裹袱、樻匣等節,自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番服制節目中,殿下視事服,王世孫進見服,當爲消詳磨鍊,而哀遑之際,有未盡處,故一依《補編》橫看圖,添入原節目中,而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病〉。行右承旨洪敬謨〈坐〉。左副承旨趙秉鉉〈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二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洪敬謨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楊州牧使李鐵求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敬謨啓曰,右副承旨洪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敬謨曰,原任直閣鄭基善,馳詣顯隆園奉審,仍詣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趙秉鉉啓曰,左議政李相璜,又使錄事來言,簡書方嚴而公議莫遏,鈇鉞宜加而職名尙縻,近侍之臣,課日齎符,步跋於江外荒陋之地,貽損國體,罔非臣死罪,至於行錄製述,未死餘生,冤結痛轖,無地伸分,縱臣不文,苟能自盡於終事之末,有可以闡揚我睿徽之萬一,則庶或少寓微忱,而負累至重,今方待死,進而承命,已矣無敢論已,有臣如此,生亦何爲,惟願遄被當被之律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人言無理,何可以此引嫌,萬萬不可,行錄製述,有命日久,卽爲還第事,遣右承旨傳諭,仍傳命召。
○副修撰李應信疏曰,伏以臣民無祿,皇天降割,禍延儲君,离明永閟,三靈震蕩,萬姓冤號,伏惟四載代勞,宗祊有托於無疆,八域延頸,仁聞日著於遠邇,豈意今日,遽遭此罔極之慟哉?以聖上止慈之情,抱天倫至切之慼,時日易過,禮制奄成,悲冤痛迫,將以何辭,仰譬宸衷乎?臣蟄在窮郷,晩承直宿之奇,卽於治發之曉,遽聞罔極之報,臆塞痛霣,穹壤茫茫,北望痛哭,冤涕沾襟,蒼黃前進,成服府底,昨入都下,則輿憤沸騰,聲討方嚴者,卽彼命運等事也,噫嘻痛矣,渠以厚被國恩之醫,專任平日診察之責,則脈度之詳證,症候之精審,與他自別,而方其湯劑之議定也,初無小心敬愼之意,迭進至峻溫冷之劑,虛實疑眩,補瀉顚倒,竟致眞元凘脫,別症添加,以至於斯,嗚呼痛矣,嗚呼冤矣,惟我王世子,春秋鼎盛,氣度康旺,百靈之所護,六氣之所調,苟能一心洞屬,終始致愼,則豈以一時旡妄之候,竟遭千古無涯之慟耶?凡今日大小臣民,莫不戟手而切齒,直欲食肉而寢皮,尙此三尺未加,一縷猶貸,古今天下,寧有是哉?邦憲自在,衆憤愈激,伏願聖明,亟允群請,以洩神人之憤焉,且以身爲提擧之任者言之,尤有所萬萬駭痛者,旣昧方技,獨立己意,藥料添入之擧,出自臆見,蔘劑第試之說,肆發公座,此何等審愼之事,而敢以私見,以冀僥倖者,非但臣分之所不敢,抑亦後弊之所大關,國言喧傳,公車堆積,咸以不敬無嚴之罪,擧效沬血聲討之義,其在《春秋》按法之誅,焉敢逭當被之律乎?亦願亟降兪音,快正典刑焉,至若金殷相輩,同參竝直,苟且雷同,任其自恣,全不致愼,豈可以渠不主張,倖逭王章哉?雖其同院嘗藥之臣,職在保護之地,任他私肆,未聞留難,亦難免不審之罪矣,更願竝允臺請,少伸輿憤焉,嗚呼,此時此言,非不知重慼我聖心,而莫遏者輿論,莫嚴者邦憲,臣職添言事,義難泯默,玆敢抆涕而陳之。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降處分,以謝擧國之同情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5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病〉。行右承旨洪敬謨〈病〉。左副承旨趙秉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直〉睦仁培〈仕〉。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九分。自人定至二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進御加減歸脾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藥房提調李羲甲,左副承旨趙秉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趙秉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公除前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趙秉鉉,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禮曹正郞申允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其代前縣監吳泰昌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吳泰昌。
○姜浚欽,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五上司、八道進香儀註,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丙午七月二十二日,因下敎,五上司、八道進香時,都監堂郞及閣臣、承史,只當日仕進人員,以別班入參,時任春桂坊,一體參班矣,今亦依此磨鍊,知委,何如?傳曰,允。
5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洪敬謨〈病〉。左副承旨趙秉鉉〈坐〉。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金蘭淳啓曰,行右承旨洪敬謨,左副承旨趙秉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議政李相璜,又使錄事來言,臺論實出公共,重罪不容逭免,未蒙處分之前,無非臣泥首求死之日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臺言實出於無据,卿心有何難安乎?卽爲入城,行錄製入事,遣承旨傳諭,仍傳命召。
○傳于姜浚欽曰,墓所都監堂上以下入侍。
○姜浚欽,以禮曹言啓曰,來七月初三日,行宗廟秋享大祭親行取稟,同日行永寧殿秋享大祭親傳香取稟,以殯宮葬禮前,依例攝行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連日雨下之餘,宗廟第十二室北邊道里上滲漏,霑濕於壁上,永寧殿第四室東南角上雜像及瓦子十餘張墜落,第十一室龕外西邊靑斑子,自北第二井、第三井,滲漏點滴於床卓云矣,殿內雨漏,瓦子墜落,極爲驚悚,永寧殿殿角瓦子墜落,宜有慰安之節,而今當祀享停止之時,依前例慰安告由,只以告文,不卜日今五月二十三日設行,修改等節,臣與本署提調,進詣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羲甲與本署提調徐俊輔,進詣宗廟奉審,則第十二室北邊道里上滲漏,壁上霑溫,果如齋官所報,而次詣永寧殿奉審,則第四室東南角雜像及瓦子墜落,第十一室靑斑子滲漏,點滴於床卓上,亦如齋官所報矣,修改之節,恐不容少緩,而時雨未霽,姑待快霽,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魂宮修理之役,今五月二十二日擧行事,自該曹推擇,啓下矣。始役日爲始,監造官三員,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鉉,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當爲設行,而內外中日試射,旣已停止,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寅五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養心閤。墓所都監堂上以下入侍時,同副承旨姜浚欽,假注書睦仁培,記事官金大根、洪鍾應,墓所都監提調金履載,禮曹參判金學淳,觀象監提調趙寅永,以次進伏,相地官掌苑署別提朴祥發,燕岐縣監李時復,副司勇李有珹、金成九,觀象監敎授崔慶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都監堂上進前,履載等進前。上曰,看審諸處,何如?履載奏曰,臣等西道諸處看審後,轉向東道之由,已爲狀啓,而看審諸處山論,又以別單入之,初占六處坐向年運,俱爲合吉云,而再看審後,可以完擇稟定矣。履載曰,再看審時,則山脈砂穴,尤當詳細審察,樹木蔽遮者,不可不略加疏剔,而若是陵寢局內至近之處,則自前先有告由之節,今亦令該曹按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病〉。行右承旨洪敬謨〈病〉。左副承旨趙秉鉉〈病〉。右副承旨洪赫〈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浚欽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右承旨洪敬謨,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金龍翼,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前縣令南駿應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南駿應。
○姜浚欽,以忠勳府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喪發引時,銘旌、翣扇各差備,當以忠義衛定送,而入番忠義衛付祿遞兒,只二十窠,勢難推移,依例十四遞兒,以副司勇,加出付祿,以爲分定之地,何如?傳曰,允。
○京外儒生幼學李敦五、鄭寬容、李明奎、閔致龍、徐有會、柳觀一、宋文明、金在安、宋持璜、朴齊麟、金在寬、金述鉉、朴齊鳳、宋基祿、朴正陽、鄭海魯、兪甲煥、朴元陽、柳珽、金恒重、李敬植、趙凝鉉、李興浩、鄭世昌、尹致承、趙奎淳、姜𭹏、尹致英、朴觀源,進士尹致膺,幼學張杰、趙祐泳、李明熙、尹性善、李秉敎、宋鉉玉,進士尹萬善、李文馨,幼學尹度植、李一善、閔元鎭、尹致有、徐會淳、洪配厚、洪畯、李文沼、兪致善、李種信、李壽民、兪廣柱、申命浩、李建翼,進士李秉孝,幼學李秉禮、金祜根、金祐根、金東羲、洪觀謨、洪藎謨、權棨、張瀷、金夏錫、李時溥、林獻洙、李鼎泰、林敬洙、李書憲、李宗鎬,進士朴孝聞,幼學李鼎華、睦雲錫、李宅鎬、鄭洛源、尹成圭、趙吉永、白明洙、朴齊善、安永玉、姜寅會、安益重、李容熙、安光員、韓用訓、徐相稷、韓龜爀、李濟春、李守德、李圭相、趙寅植、鄭琇、柳雲植、趙亨勉、朴文煥、金龍載、池溟協、李廷翼、具倫喜、李憲度、閔命世、閔膺鏞、李義赫、尹堉,進士申錫龜、尹羲泰、金輔根、李秉穆、林希周、南駿興、李仁初、李章九、李寬溥,進士金衍根,幼學尹近榮,進士南敎重,幼學李獻夏、趙頤淳、南憲重、權翊仁、洪昚謨、趙敏植、李元在、具吉元、柳珩、金選、趙嘉永、金敎性,進士柳璟、趙喜永,幼學李𰊦、柳貞益、金慶鉉、李壎、吳致訥、韓用䄵、尹致恕、李述在、徐相祐、李鎬臣、徐光奎、金東玄、徐光斗、鄭澤序、鄭弘秀、徐光獻、兪淸柱、金東箕、李秉倫、南弘中、李羲周、金芝養、李承益,進士閔璜世、沈永之,幼學尹聲烈、閔益祥、尹約烈、崔永愚,進士兪承煥,幼學李允誠、鄭敎源,生員李準,幼學許澳、鄭華錫、李碩寬、金致玭、李秉民、尹翼鉉、柳錫永、閔致恒、尹泰應,進士鄭海宇,幼學柳鐸永、金敎淵、孔胤升、金秀邦、閔致明、朴冕壽、尹世淳、閔秀鏞、金興淵、沈能鴻、金起淵、沈能鯤、金愚淵、李宣、玄鍚祚、鄭崑源、金希淵、徐有參、權用正等疏曰,伏以不弔于天,我王世子邸下,奄棄銅闈,大小臣工,中外民庶,莫不奔走號哭,普切罔極,矧我殿下,以止慈之聖衷,遭逆理之慘痛,哀冤震剝,當倍無涯,臣等旣未通籍于朝廷,又不廁蹤於黌庠,則何敢以此時此言,泚筆干瀆,而大臣三司館學之請,輒承例批,尙靳兪音,天討未行,輿情轉激,臣等亦忝章甫之末,玆不得不沬血流涕而陳之,惟聖明澄省焉,嗚呼,我邸下,四載代理,睿德日隆,春秋鼎盛,筋力康旺,宗社之托攸重,朝野之望方蔚,此誠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會,適緣多損於機務之際,少愆於攝養之節,雖有旡妄之候,咸期勿藥之慶,噫,彼命運,以當世得名之術,爲常時待令之醫,診脈宜熟,察症必詳,而敢於莫重莫嚴之地,投以至峻至烈之劑,溫冷幻於昨今,補瀉變於斯須,雜治交攻,惟意自恣,遂致眞元暴脫,別症遄加,不過旬望之頃,遽遭無前之禍,嗚呼冤矣,嗚呼冤矣,尙何忍言,尙何忍言,噫嘻,命運,可勝誅哉,命運之爲此,蓋其所由來者有漸,渠以凶逆醜孽漏網餘種,始也育卵於閭巷之中,中焉發跡於卿士之間,終乃致身於州牧之上,藉賣雜藝,欺盜明世,此猶薄物細故,卽其凶肚逆腸,自是血脈相傳,蓄怨於百年朝家,懷憾於半世士夫,至於今番窮凶而絶悖,大逆而無道,殆有浮於凶楫逆吉之輩,揆以春秋罪心之法,論以《禮記》拔本之義,寧可使此賊,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共戴一天乎?且其殷相、珪漢諸賊,亦是醫員,竝直聯班,袖手傍觀,噤口不言,知情同參,固逆也,知情不告,亦逆也,何況洪起燮,本非醫員,國人所知,而忽於已定之劑,自添一材,繼以第試之論,肆倡衆會,是其太無嚴大不敬之罪,斷案已成,當律難逭,臺言堂箚,相繼迭發,此豈可已而不已者耶?昔程子以家姪之爲庸醫所殺,請罪其醫,夫以程子之大賢,而於私親猶然,若於儲君,則其當如何,於庸醫猶然,若於凶逆,則尤當如何哉,朱子曰,君讐國賊,不必士師,人人皆可得以誅之,臣等不勝悲痛憤惋之忱,相率呼籲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亟令王府,拿鞫命運以下諸賊,嚴覈得情,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爾等退修學業。
5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右副承旨洪赫〈坐〉。同副承旨姜浚欽〈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直〉睦仁培〈仕〉。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蘭淳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右承旨洪敬謨,左副承旨趙秉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義運、趙庭和落點。
○金蘭淳啓曰,左議政李相璜,又使錄事來言,公議不可拂也,王章不可屈也,臣有何辭,敢逭常辟,行錄之關係終事,庶效微分之萬一者,亦無以仰承飭命,嗚泣震越,尤不知死所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已諭於前諭,何必相持,虧損國體乎?行錄製進,有命多日,卽爲入來製入事,遣正卿傳諭,期於偕來,仍傳命召。
○傳于金蘭淳曰,偕來正卿,大護軍南履翼進去。
○姜浚欽啓曰,卽者,校理尹錫永,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卽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庭和,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前五衛將元永丁,相地官差下,再看審時,同爲率往,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元永丁。
○趙庭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臣晩錫,與都監堂上李光文,禮曹參判金學淳,觀象監提調趙寅永,墓所再看審次,率諸地師,今二十四日出往,而自前或有除朝辭,自持飯往來之例,今亦依此爲之,而樹木疏剔次,本都監郞廳一員,同爲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病〉。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謨〈坐直〉。右副承旨趙庭和〈坐〉。同副承旨姜浚欽〈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義運啓曰,右副承旨洪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彦謨落點。
○以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心圭,修撰沈鈁、金大坤在外,校理尹錫永陳疏徑出,副校理趙斗淳、金鼎集內閣進,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李竣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竣祜,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竣祜,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交理李竣祜,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司果卞持華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文廟守僕,依宗社守僕例,試才抄擇,別單啓下事,曾有定式矣,守僕鄭聖龜汰去,代以生徒守僕,試才抄擇,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病〉。行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洪彦謨〈坐〉。右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自人定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李羲甲,左副承旨洪彦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韓義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公除前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彦謨曰,魂宮享官忠義都薛里以下處所,都摠府爲之。
○洪彦謨,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竣祜,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正入棺衣畫黼,《補編》,只以粉彩載錄,而取考各年謄錄,則用唐粉二靑三靑泥金泥銀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近例爲之。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補編》受敎中,結裹,以先襦衾次紅氈載錄,而取考各年謄錄,則襦衾紅氈外,又以油芚入用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近例爲之。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梓室結裹後所進素錦楮,當爲造成矣,《補編》則以紙塗載錄,而取考各年謄錄,皆以白苧塗進,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近例爲之。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取考各年謄錄,則改銘旌書寫處所,以明政殿內擧行,初銘旌燒火處所,以明政殿南階上載錄矣,今番依已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監提調意啓曰,幼學曺俔鎬,相地官差下,卽爲出送再看審所,而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曺俔鎬。
○大護軍南履翼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三日酉時量,敬奉聖諭,馳往于果川縣下北面下加次山里左議政李相璜所住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有萬不可逭之重戾,而辱萬不敢當之誤恩,始而近列宰臣,課日步跋於荒江僻陋之地,繼而朝廷素重之臣,齎奉勉諭,來守胥次,驚惶震剝,益無所容,秖緣臣不忠無狀,累王章而損國體,乃至於此,一則臣罪,二則臣罪,偕來之命,惟願遄賜收還,而國有常法,仍俟金木之誅亦爲白有等以,緣由馳啓爲白乎旀,臣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留爲白臥乎事。傳曰,行錄製述,有命已久,又別無更引之端,何如是支煩乎?卽爲入來製入事,卿其更爲傳諭,仍傳命召。
○奉朝賀金履翼疏曰,伏以民生無祿,我王世子邸下,奄忽登遐,天乎天乎,此何事也,痛冤罔涯,天胡忍斯,以我祖宗之積累厚仁,以我殿宮之聖德慈惠,遽罹此酷,天胡忍斯,第伏願聖上,上軫俯循,克慰神人之望焉,臣以九耋殘齡,尙此苟延,際遭隕崩,宜偏罪罰,濱死之喘,哀鳴而已,仍伏念我殿下寬仁之過,恐欠剛克,誅懲之緩,易壞隄防,此何時也,可不勉哉,無路愬臆,有淚和血,臣瞻戴攀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春宮之喪,痛悼曷極,末段事輿議,大抵爽實矣。
○京外儒生幼學鄭殷容、李明奎、閔致殷、李遇亨、金相蓍、宋文明、金在安、宋持璜、朴齊麟、金在寬、宋基祿、朴齊鳳、金述鉉、朴正陽、鄭海魯、朴元陽、徐有會、兪甲煥、柳珽、金恒重、李敬植、趙凝鉉、尹致英、李興浩、鄭世昌、李萬善,進士尹致膺、尹萬善,幼學趙奎淳、尹致承、姜𭹏、朴觀源、張杰、尹性善、趙祐泳、李明熙、尹度植、李秉敎、宋鉉玉,進士李文馨、閔元鎭、李一善、尹致有、徐會淳、洪配厚、李文沼、洪畯、李種信、兪致善、李壽民、兪廣柱、申命浩、李建翼、金祐根、李河九、李秉禮、金東羲,進士李秉孝、金祜根、李秉允、尹成圭、鄭憲容、趙重源、朴齊仁、柳興錫、玄錫祚、趙吉永、白明洙、李源福、鄭洛源、姜漪、朴齊善、安永玉、韓性裕、姜寅會、安益重、李容熙、安光員、韓用訓、徐相稷,奉事李章五、韓龜爀、李濟春、李守德、趙寅植、李圭相、鄭琇、柳雲植、趙亨勉、朴文煥、金龍載、池溟協、李廷翼、具倫喜、李憲度、李在絅、閔命世、李羲爀、閔膺鏞、趙在兢、尹堉,判官兪碩柱,幼學尹羲泰、金輔根、李秉穆、林希周、南駿興、李仁初,進士申錫龜、金衍根、南敎重,縣令南駿應,幼學李章九、李寬溥、尹近榮、李獻夏、南憲重、趙頤淳、權翊仁、洪昚謨、趙敏植、李元在、趙在應、具吉元、柳珩、金東選、金敎性、趙嘉永,進士柳璟、趙喜永,幼學柳貞益、李𰊦、金慶鉉、李壎、吳致訥、韓用䄵、尹致恕、李述在、徐相祐、李鎬臣、徐光奎、鄭澤序、徐光斗、兪淸柱、徐光獻、鄭弘秀、金東玄、南弘中、李秉倫、金東箕、李羲周、金芝養、閔益祥、尹聲烈、崔永愚,進士閔璜世、沈永之、兪承煥,生員李準,幼學尹約烈、李允誠、鄭敎源、李寬碩、鄭華錫、許澳、尹泰應、金致玭、李秉民、尹翼鉉,進士鄭海宇,幼學柳錫永、閔致恒、金敎淵、柳鐸永、閔致明、金秀邦、朴宗鳳、孔胤升、朴冕壽、閔秀鏞、尹世淳、金興淵、沈能鴻、金起淵、沈能鯤、金愚淵、徐有參,進士金肯淵,幼學鄭崑源、李宣、金希淵、徐有彧、柳萬建、徐有斗,生員張涑,幼學趙泰煥、權用正、兪致中、李承敎,進士尹肇一,幼學金在獻,參奉尹秀寅,幼學李種仁、尹秀淵、金在鶴、金在鴻、朴洪壽、朴參壽、梁奎洙、朴齊輔、沈能善、金康淳、朴齊元,進士黃在,幼學尹綱烈、洪獻容、姜淔、尹絅烈、黃仁爲、睦雲錫,進士朴孝聞,幼學洪觀謨、權棨、張瀷、洪藎謨、鄭漢源、李時溥、李宗鎬、林敬洙、金夏錫、林獻洙、李書憲、鄭洛源、李宅鎬、李鼎華、李鼎泰、韓用性等疏曰,伏以朱夫子與魏元履書曰,繋國家安危存亡之事,雖韋布之士,可以言之,臣等竊嘗受讀而三復,不幸玆者,目見凶逆層生,國事罔極,大臣、三司、館學沐浴之請,相繼迭發,臣等亦忝韋布之末,以爲君讐未復,國賊未討,則國不可以爲國,人不可以爲人,是誠安危存亡之攸繋,敢依朱子之訓,猥陳沬血之言,只緣人微誠薄,不能孚格,溫批例下,天聽愈邈,臣等惶愧踧踖,無地自容,何敢更事煩瀆,以重慼我殿下哀擾之中,而義理消㓕了不得,悲憤按住他末由,雖或至再至三,期於不得請則不敢止,玆復號泣而申之,惟聖明垂察焉,嗚呼,今番命運諸賊之罪,殿下其以爲尋常不足問耶?抑以爲慘毒不忍聞耶?旣以爲不忍聞也,則臣等固當哽咽臆塞而止,果以爲不足問也,則臣等實所髮豎膽掉而言,蓋渠本以凶逆醜孽漏網餘種,匿跡欺世,自同平人,敢挾醫術,濫廁蔭職,已是朝家失刑之大,久爲臣民齎憤之極矣,終奈凶肚逆腸,世稔其逆,遂於莫重莫嚴之地,少無至誠至愼之心,不惟不出當劑,乃反雜投峻方,旬望之頃,畢竟遭變,是其罪浮於凶楫之熱攻,惡甚於逆吉之毒焫,究厥故犯,萬剮猶輕,噫嘻痛矣,尙忍言哉,此豈海東含生之倫,所可共與一天,而容渠梟獍於覆載之間者乎?夫人心之所同,卽天理之所在也,大小臣工,遠近民庶,以至耘夫竈婢,曾無私讐於命運,亦無積憾於命運,而莫不欲手磔而足躙,肉臠而皮藉者,此其天理人心,不待家道而戶諭,則以我殿下體天順人之聖德,顧何愛於一命運,而尙靳兪音,不思所以嚴懲討之道乎?且其知情同參之諸醫,添材凶言之提擧,俱有斷案,難逭自孽,臺啓堂箚,臚列已盡,此非臣等之私言,乃是國中之公言也,伏願殿下,淵然深思,赫然遠覽,亟令王府,一竝拿鞫,嚴問得情,各施當律,俾天討行而王章肅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爾等退修學業。
5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病〉。行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洪彦謨〈坐直〉。右副承旨趙庭和〈坐〉。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直〉睦仁培〈仕〉。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以校理李竣祜,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竣祜,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與校理尹錫永,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考謄錄,則殯宮所封各司供上中,非祭物所用,因特敎除減,已有各年前例,而除減各種,竝令該曹,有區別別單書入之例矣,今亦依前例,令戶曹別單書入,以爲裁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魂宮排設冊印欌,戶曹所在件移來,以黑眞漆,改漆入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張羽成牒報,則本所字內中日閣南邊中松一株,因雨顚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謨〈坐〉。右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以校理李竣祜、尹錫永,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梓室銀釘上加漆,今日已準十度矣,今二十九日爲始,漆布上加漆十度,逐日進漆,而令該曹擇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魂宮都監草記,梓室銀釘上加漆,今日已準十度,今二十九日爲始,漆布上加漆十度,逐日進漆,而令該曹擇時事,啓下矣。漆布上加漆十度吉時,令日官推擇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柳億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肅靖門西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病〉。行右承旨韓義運〈坐直〉。左副承旨洪彦謨〈坐〉。右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以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臣等再看山次,率相地官等,本月二十四日,自京離發,孔德里及禧陵舊基看審,二十五日,前進舊穆陵底,二十六日,穆陵舊基及崇陵右岡看審後,仍詣達摩洞看審,二十七日,道莊谷、陵洞看審,二十八日復路,其中道莊谷、陵洞及穆陵舊基兩處山論別單及山圖,謹爲修正以入,而方外相地官曺俔鎬、李玹,次第追到,故同爲看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義運曰,看山大臣以下入侍。
○傳于趙庭和曰,三看審時,領敦寧、訓將,同爲進去。
○以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今番雨後,神室北邊朴工瓦子頹落,正門一間顚仆云矣,所當卽爲擇日修改,而見今雨水姑未快霽,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殯宮所封各司供上中,非祭物所用,因特敎除減,已有各年前例,除減各種,竝令該曹,區別別單書入,以爲裁處之地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丙申、庚申及辛巳、癸未,因特敎除減,各種區別懸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義運,以備邊司言啓曰,齎咨譯官,每有元包外加給二包之例,今亦依丙午年例加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發引及返虞時,各差備、忠贊衛一百四十六名,依都監磨鍊,以京有廳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寅五月二十八日西時,上御養心閤。看山大臣以下入侍時,行右承旨韓義運,假注書洪說謨,記注官洪𥚗煥,記事官洪鍾應,墓所都監都提調鄭晩鍚,提調李光文,禮曹參判金學淳,觀象監提調趙寅永,以次進伏,相地官掌苑別提朴祥發,燕岐縣監李時復,英陽縣監李鉉,副護軍元永丁,副司勇李有珹、金成九、曺俔鎬,觀象監敎授崔慶玉,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以下進前。晩錫進前奏曰,日熱漸熾,雨色不晴,聖體諸節,悲疚之中,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悲疚中近復,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看山則,何如?晩錫曰,臣素昧地理,但聞諸地官之相議論確,擇其近理之言,以二處山論與山圖,已爲別單書入矣。上曰,三看審後,更爲稟定,可也。晩錫曰,三看審,日間當爲之矣。命退,大臣以下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坐〉。行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洪彦謨〈坐〉。右副承旨趙庭和〈坐直〉。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睦仁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韓義運啓曰,訓鍊大將趙萬永,以看山事,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趙庭和,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墓所三看審,臣旣昨承筵敎,而領敦寧、訓將,同爲進去事,命下矣。臣晩錫與都監堂上朴綺壽,禮曹判書李羲甲,觀象監提調朴周壽,領敦寧府事金祖淳,訓鍊大將趙萬永,率相地官,依前除辭朝,明日進去看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弘文館言啓曰,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言啓曰,梓室漆布上加漆,準十度後,當爲全體加漆,而近例則或八度進漆,或五度進漆矣,謹稽《補編》,則以三度進漆載錄,今番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五度爲之。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三都監所用物力,例自本都監,請得分排用下矣,取考各年謄錄,參互分定,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小浮石所監造官宋泰熙,親病猝重,呈狀乞遞,今姑改差,其代侍直趙箕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護軍南履翼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五日申時量,伏奉史官齎來聖諭及命召,傳諭于左議政李相璜,仍傳命召是白乎則以爲,雖聖度天大,曲賜譬勉,臣知臣罪,宜知所以自處,而行錄製進之仰孤恩飭,尤爲臣死罪,泥首求死,惟嚴命是俟亦爲白有等以,緣由馳啓爲白乎旀,臣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留爲白臥乎事。傳曰,屢次勉諭之後,此時過爲固執不可矣,且行錄製入之命,已至多日,卽爲入來事,卿其更爲傳諭,仍傳命召。
5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在外〉。行左承旨金蘭淳〈坐直〉。行右承旨韓義運〈坐〉。左副承旨洪彦謨〈坐〉。右副承旨趙庭和〈坐〉。同副承旨姜浚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說謨〈仕直〉睦仁培〈仕〉。事變假注書卓碩行〈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羲甲,行左承旨金蘭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韓義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公除前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庭和啓曰,卽者,校理尹錫永,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姜浚欽啓曰,正言吳正秀,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郷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慶尙道六月朔鹽竹笋膳狀,則不善封裹,水痕狼藉,字劃浸漬,事甚疎忽,該道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應信、金羽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庭和曰,只推。
○趙庭和,以葬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朴宗吉,方在司諫之任,格例所拘,不可兼管,所帶臺職,依已例改差,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宗吉。
○趙庭和,以吏曹言啓曰,司諫朴宗吉,因葬禮都監草記,改差事,允下矣。臺諫有闕,當爲稟政,而公除前不敢稟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姜浚欽曰,看山大臣以下入侍。
○趙庭和,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去夜之雨,永寧殿正殿東北角朴工上瓦子及雜像墜落,東門西北角瓦子脫落云矣,莫重之地,有此瓦子雜像墜落之患,極爲驚悚,宜有慰安之節,而今當祀享停止之時,慰安告由,只以告文,不卜日來六月初二日設行,修改等節,不容少緩,而今雨水未霽,有難興役,姑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梓室全體加漆儀註,當爲磨鍊,而謹稽《補編》,則長生殿都提調、提調,魂宮都監都提調、提調,卽應參之員,而初度時百官進參,再度以後,只宮官進參事載錄,且考《丙午謄錄》,則以初度時百官未及磨鍊事,追因臣曹草記,待畢度時,百官行禮,而時任曾經師傅、賓客、輔養官、春坊、桂坊,全數進參事,定奪擧行矣,今番則依《輔編》所載,初度時百官進參,而時任曾經師傅、賓客、輔養官、春桂坊,一體磨鍊,日再度,限畢度,只以時任春桂坊磨鍊,而兩都提調有故,則他大臣輪回入參事及閣臣一員從陞事,亦載於《丙午謄錄》,竝依此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梓室漆布加漆後,全體加漆度數取稟草記,傳曰,五度爲之事,命下矣。漆布加漆準十度,在於來六月初八日,自初九日爲始,全體加漆五度,間一日進漆,而吉時,令該曹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尹錫永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年今八十二歲矣,常時氣息懍綴,如不保朝夕,自月前忽得重病,委頓床笫,臣以孑孑單身,藥餌糜飮等節,左右扶將,萬無晷刻離側之望,而當此哀遑罔極之時,適値僚員之未備,以此萬不獲已之情勢,待罪直次,亦屢日矣,卽接家信,則臣父病勢,夜間益添,別症加出,促臣歸視,臣聞此急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職,俾得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正言吳正秀疏曰,伏以臣之老父,素患積病,積年沈痼,今夏以來,症形尤苦,食飮全廢,不離床褥,湯焫扶護,惟臣是須,遠離供職,情理切悶,當此哀遑罔極之時,不敢言私,一日二日,蹲冒至今,臣之離捨病父,居然爲月餘,日夜薰慮,方寸煎灼,卽接郷信,老父宿病之外,重添毒感,舊恙新症,轉就危劇,若不保朝夕,促臣歸視,臣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尋郷路。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庚寅五月三十日戌時,上御養心閤。看山大臣以下入侍時,同副承旨姜浚欽,假注書洪說謨,記事官徐念淳、洪鍾應,墓所都監都提調鄭晩鍚,領敦寧金祖淳,禮曹判書李羲甲,觀象監提調朴周壽,訓鍊大將趙萬永,都監堂上朴綺壽,以次進伏,相地官掌苑別提朴祥發,燕岐縣監李時復,英陽縣監李鉉,副護軍元永丁,副司勇李有珹、金成九、曺俔鎬,觀象監敎授崔慶玉,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進前。晩錫進前奏曰,潦炎去益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錫曰,今日三看山,臣率諸地師往審,則諸地官所見,與前無異矣,墓所,定于道莊谷,封標明日爲之事,〈出榻敎〉晩錫曰,墓所之定於道莊谷,旣承下敎矣,裁穴封標,當卽擧行,而來六月初一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始役及斬草、破土,當於賓廳會議,推擇擧行,而聞日官言,則土王用事,在於來月初二日云,必於其前擧行,然後似無期限促迫之慮,而在前如此之時,始役,或於會議前爲之,且吉日時,適在於明日未時云,以此時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羲甲曰,今此墓所斬草、破土吉日,來六月初一日未時擧行事定奪矣,祠后土,當爲同日先行,祠后土祭祝文,令藝文館撰出,祭物及祭官等事,令各該司,照例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