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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九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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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缘故出。行左承旨权常慎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金愚淳缘故出。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栽金载成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宗善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权常慎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朴宗薰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益烈,司谏金孝真,献纳李章垕,正言金益铉、朴升铉,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金宗善,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民和,副校理金学淳,修撰金熙华,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吏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初五日行崇陵忌辰祭献官,前参议尹命烈,塡差以入,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尹命烈。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十一月朔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未毕试骑刍铁箭,无故日继试事,草记,蒙允矣。今十二月初二日,设行于南小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右司把摠李一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权常慎,以户曹言启曰,曹中各样物种岁末遗在,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常慎,以汉城府言启曰,今己巳年献民数时,京中八道户口摠数,抄录入启,而济州三邑民数,姑未上来矣。海岛之往来迟速,有难预料,不得一时磨勘,此则待其上来,追后添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御营厅言启曰,依定夺,集贤门入直禁卫营军,以本厅京中哨官,今十二月初二日替代,而每三日二十名,哨官一员率领,轮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金履翼状启,则以为本府穑事判歉,民食告罄,计此些少当捧,较彼许多应下,则见缩之米,洽满三千,钱条亦为二千,而将士支放,实系无已,外帑库米七百石,贮置钱一万五千两,依例给代,特为划下,则谨当以钱计米排用,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支放,全出结税,而今年结税,比前大缩,支放之无面不饦,其势固然,不可不另划给代之需,而本道本府,俱无他区处之资,到今事势,诚为切闷。守臣所请帑库米贮置钱,本出于备不虞之意,以此取用,实为便宜,外帑库米七百石,依状请特为划付。如此则钱米不足,虽以此举大数者计之,米为三千三百石,钱为二千两。此则一依他给代例,贮置钱中一万六百二十五两,亦为划下,一以为支放排用之需,一以为用旧蓄新之地,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庚午年正朝朝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修撰金熙华疏曰,伏以下番阙直,庚牌荐降,其在𨃃蹶之义,固当趋膺之不暇,而第臣老母,差过一朔,年为八十有六矣。病随年痼,筋力凡节,已无馀地,居常凛缀,长在床褥,近缘隆沍之斗剧,素患诸症,一倍越添,痰火上升,头部眩晕,小便不利,下腹膨脝,咳嗽苦剧,夜以继日,而有时昏窒,食飮全却,元气下陷,转侧须人,不省四到。臣方左右扶将,连试刀圭,实无跬步离舍,束带供职之望,玆随天牌,来诣朝房,略入文字,仰渎崇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曲赐矜怜,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巳十二月初一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权常慎,假注书金载成,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文武新恩,皆已放榜乎?常慎曰,皆为放榜出去矣。上曰,明日亲受文武新恩谢恩时,乐工及内吹,依生进谢恩例,以为待令,可也。常慎起伏承命讫。上曰,明日服色,以何服色为之乎?常慎曰,以黑团领为之矣。上曰,虽侍卫置之,亦以黑团领行之乎?常慎曰,然矣。上曰,文武科新恩中,或有显祖及知名者,皆为详细探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缘故出。行左承旨权常慎。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金愚淳缘故出。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基栽金载成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赵民和,副校理金学淳,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传于任厚常曰,当该中官,令该府拿问处之。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益烈,司谏金孝真,献纳李章垕,正言金益铉、朴升铉,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崇陵别检所报,则今初五日本陵忌辰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参奉有阙未差,不得举行云矣。参奉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左通礼洪时溥呈状内,矣身素患痰喘之症,当此日寒之时,一倍添剧,万无蠢动供职之路云。礼曹佐郞李锺运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初二日,各厅堂下武臣去十一月朔试射时,都摠府经历李锺文,训炼院正李文植,佥正李井会,判官朴俊模、柳观海、李晋会,主簿金衡远、金彦淳、李莘耆,参军郑成大,奉事金重国,宣传官李垕、吴准常、金翼基,武臣兼宣传官李在渊、郑焕昇、柳民俭、洪致远、郑弘德、金𪣼、李南纪、具载恒,部将李晋保、徐命仁、李馥秀、李元敬,俱未满四中,训炼院主簿李东膺,去十月朔退试时,未满四中,各决棍十度,训炼院佥正沈公俊,主簿姜在谦,部将李宗馨无分,依定式汰去,训炼院主簿李载丰,部将权喜成,柳叶箭二中,骑刍一中,以矢数计之,则虽未满四中,骑刍例有倍划之规,依此例不为决棍,呈辞、受由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允,无分之人,所当汰去,而以其日寒应射之故,容或可恕,并分拣,代以决棍惩饬。又见试单,则有不进之人,极为骇然,此则汰去,可也。

○朴宗薰,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金昌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冕膺状启,则以为右沿诸邑,灾荒偏酷,谷簿最少,势将转输山郡之谷,以为拯活之资,而谷物运输,多有掣碍,若以详定价代捧于山郡,则籴有准捧之道,又以详定价俵给沿邑,则虽不如以谷分还,犹胜于绝巡之患,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沿邑还赈,势将专靠于山郡谷物,而本色移转,实无其路,以详定价,执钱于山郡,俵给于沿邑,不但在前有例,目下方便之道,舍此莫可,依所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兔城前佥使洪禧龟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对读官申光轼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己巳十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涵仁亭。文武新恩谢恩亲受入侍时,行都承旨金明淳,行左承旨权常慎,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金愚淳,假注书李基栽、金载成,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检校直阁李存秀、洪奭周、李鲁益,以次进伏讫。上曰,文武新恩后陪人,皆为入来乎?宗薰曰,皆入来矣。上曰,谁某为谁某后陪乎?宗薰曰,卿宰中刑曹判书朴仑寿为其子齐闻之后陪,吏曹判书金羲淳为其弟阳淳之后陪,吏曹参判李肇源为其子龙秀之后陪矣。仍行礼,引仪唱礼毕。上命宣酝,又教曰,新恩中显祖知名者,皆为详知乎?宗善曰,不可以一一探知,而先正臣文正公赵光祖之孙赵秀仁,故承旨臣尹勉宪之孙尹应大,今为参榜,而赵秀仁之及第,即先正后初出也。上曰,乐工、内吹,皆已待令乎?宗薰曰,待令矣。上命文科李在秀、赵秀仁、李龙秀、朴齐闻、金阳淳,皆以乐院赐乐,尹应大、洪羲祖,以内吹赐乐,武科李恒权,以内吹赐乐,李圭男则内吹已为尽赐,出去后令都监赐乐,可也。新恩受恩,仍行四拜礼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文科甲科以下五人式进奏职姓名,武科则自阶下仰奏职姓名,可也。文武新恩,各奏姓名讫。上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权常慎。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缘故出。右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二员未差金载成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假注书李基栽、金载成,事变假注书朴思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庆科增广别试,杂科覆试,今日当为设场,而两司无进参之员云,令政院禀旨,牌招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益烈,献纳李章垕,正言金益铉,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金宗善启曰,今日杂科,宪府当为进去,而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罢职传旨捧入,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执义郑鲁荣,持平南吉宽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奎说为崇陵参奉。

○兵曹,以白师訚为摠戎中军。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民和,副校理金学淳,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民和,副校理金学淳,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传于金宗善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金宗善曰,右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李肇源牌不进,参议曺允遂牌不进,行右承旨金宗善进。以朴大圭为副应教,李止渊为副修撰,李济万为兵曹参议,南惠宽为左通礼,朴宗璜为礼曹佐郞,崇仁殿监单鲜于慎,故学生李元辅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金愚淳,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景行、尹致俭、洪圣禧,景福宫卫将崔翼明,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韩致应入直,参议未差,参知宋文述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宗薰进。以沈象奎为都摠管,白东远为内禁将,具毅和为五卫将,李宽彬为忠翊将,尹郁烈为都摠都事,申在植为文兼,兪武焕、金敬彦为训炼主夫gg簿g,李征源为正方别将,李万柱为金乌别将,护军闵耆显、韩宗瓒、兪汉谟、申启文、朴宗京,副护军李永老、李周显、赵文彦、李用逵、李寅植、白泓镇、成镇殷、柳相烨、李膺福、李永建、崔翼、申纯、李殷锡、郑敬行、崔笠、金箕昶、徐有建、李迪、曺命集、金光洙、韩士元、金春祚,副司果尹致后、朴周寿,以上并单付,中岭别将李若讷改差,代崔秀邦,及第吴仲权、玄义倜、禹德中加资事,承传,知事单秦泳、卞观海、李敬培,同知单吴千根、方禹畴、崔遂烨、赵宗协,佥知方惟泽、郑重周,以上减下。再政。南锡九、尹𡊠、朴宗和为五卫将,车弘济、金成集为景福将,吴致寿为训炼主簿,宋宽培、曺敬振为武兼,金汉鼎为部将,权常龙为守门将。

○以吏曹参议曺允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愚淳曰,只推。

○李基栽改差,代以朴齐闻为假注书。

○金载成改差,代以李龙秀为假注书。

○朴思彦改差,代以郑元纪为事变假注书。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宗琦,由限已过,与新除授副应教朴大圭,副修撰李止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大圭,校理朴宗琦,副修撰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民和,副校理金学淳,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处汉,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习射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以御营厅言启曰,杨州牧场内捉虎事,定将校,率领炮手,去月二十八日出送矣。今月初二日申时量,大虎一头,捉得于鸺岸近处,故谨此封进,而虎既捉得,山行军仍为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虎则卿处赐给。

○刑曹判书朴仑寿疏曰,伏以臣适会承乏,待罪见职,居然八阅月于今矣。疏迂则不堪剸理,暗劣则无望综察,触事疮疣,无往非罪。盖其一狱一讼,都是生民休戚之关,而谳狱易混于情法,听讼多眩于立落,一或失平,厥罪何居?每中夜以思,未尝不惕然而惊,凛然而惧,直欲逃遁而不得也。间因情病之俱苦,以疏以告,亦尝屡渎,而未蒙体谅,一直尸素,臣固自恧,人谓斯何?抑臣近见诸臣章疏,多以大僚科弊箚为引,臣亦才经主试,处义与诸臣同,而大抵今之科弊,诚末如之何矣。乱场之举,至出于表准之地,此何等变怪?试官被勘,犯者抵律,虽属既往,庶惩方来,而曾未几何,许多干犯之类,又复踵相接也。随其现发,自臣曹勘断者,前后凡三十人,揆以纪纲,宁不心寒?场屋之事,有司主之,则若论科场之不严,为主试者,敢曰无罪?此臣所以恧蹙俟勘,不敢自安者也。仍伏念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积城地,而臣于迩来,连縻职役,展省久旷,霜露增感,此际迷息,猥窃科第,侈以天乐,被以恩光,与同荣扫,在臣至愿,玆敢冒昧附陈。伏乞圣明,亟命镌递,俾便往来,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便往来。

○正言朴升铉疏曰,伏以臣于自引之章,粗效浅见,猥蒙恩批,感激陨越,历日冞深。第念臣于目下事,又添难冒之一端,何敢以屡渎为惧,不思廉隅之所在乎?向者大僚箚辞,极论科弊,归罪有司,既无指的之可言,则虽不可人人而冒当,然为当时有司之臣者,举有䵝昧难明之叹焉。如臣微末,亦尝与闻于试事,则揆以廉义,宜不敢自恕,而缘臣迷劣,不能周思,只以趋走而为恭,徒怀义分之可惧。初因事会之适值,而黾勉行公于箚辞之后,复以情地之难安,而未敢兼暴于披沥之时,每见诸臣之相继疏引,不觉瞿然自失,继以愧恧。今当杂科之在即,监试有命,庚牌俨临,事面虽异于试士,其名则科试也,臣方自讼其冒进之失,其何敢复为从事于是乎?且臣母所患症癖之疾,近缘寒沍之斗剧,一倍越添,气息凛缀,痰火时升,眩晕随发,咳咯转剧,往往昏倒,委顿床席,转侧须人。臣左右扶将,日事煼煎,药饵之方,飮啖之节,非臣在侧,无以调护。廉防之难冒岂如彼,情势之至切又如此,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慈覆之天。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命镌递,俾便救护,以靖私义,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巳十二月初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金宗善,假注书金载成,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兵判入来乎?宗善曰,入来矣。上曰,注书出去,兵判入侍,可也。贱臣承命趋出,仍与朴宗庆偕入进伏。上曰,兵判为参政入来乎?宗庆曰,然矣。上曰,昨日备局,以湖南状启作钱事草记,而与惠堂更议,禀处矣。其事,果何如?宗庆曰,臣亦见备局誊报,果有相议,众言归一后草记,而盖此事,山沿谷裒益之意也,臣待罪有司时,每欲为之而未果矣。今闻本道沿邑,设赈最多,而谷簿到处枵然,而山郡则稍优,势将移粟,可无明春还分之绝巡。且以本道歉荒,民食极艰之时,当捧还谷,万无及时准捧之道,若干谷物之在民间者,尽数收纳,则目下所食,亦无依赖。以此以彼,事甚便好矣。上曰,然则承旨出去,草记批答,以允字改书颁布也。上曰,近年钱荒,何如?宗庆曰,去而益甚云矣。上曰,何为而然乎?宗庆曰,钱荒之说,厥有久矣,而谷荒则可待年豊而自裕,至于钱荒,则近不岁铸,且各司上纳之换钱,皆自京中备纳,诸贡授价之预下,元无当等受去,如是而钱安得不荒乎?上曰,钱有几许,则可以救急乎?宗庆曰,此则岂有限柝乎?所谓多多益善。上曰,钱荒之说,殿宫亦已闻之,慈宫欲以庆安宫用馀钱,出给救荒,而其数似为四五万两。此则惠堂出去问之,而何以区处乎?宗庆曰,都民贡市为大,分给则舍此贡市而他无区处之道,散排贡市,则可蒙均惠矣。臣亦有救荒之意,而诸贡多有预下,更无着手之处,故秋间大臣,以贡价预下,有所仰奏,而尚不奉行矣。今则以此所下钱,分给救荒,则都民亦知慈德矣。上曰,出去,自本厅区处,而亦自本厅还捧以送,可也。宗庆曰,本曹雇立,取见成册,则名色互换,许多奸弊,未必不由于此。内外各司,以实立名色修成册,更为厘正团抄,则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仍命先退。宗庆退出。宗善曰,平安兵使,日限已过,尚不下去,所当申饬,而连值斋日,故未果矣。上命书榻教曰,未下直阃帅,使之不多日内辞朝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权常慎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朴宗薰服制。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二员未差金载成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南吉宽呈辞,夫宗仁试所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常慎启曰,左副承旨朴宗薰,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宗善曰,右承旨入侍。

○朴齐闻有頉,代以赵秀仁为假注书。

○李龙秀有頉,代以金阳淳为假注书。

○郑元纪有頉,代以姜必鲁为事变假注书。

○以校理赵民和,副校理金学淳,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民和,副校理金学淳,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秀仁有頉,代以赵毅淳为假注书。

○金阳淳有頉,代以洪敬谟为假注书。

○姜必鲁有頉,代以李基承为事变假注书。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大圭,校理朴宗琦,副修撰李止渊,既有只推之命,修撰金熙华,由限已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大圭,校理朴宗琦,修撰金熙华,副修撰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朔试射未满四矢人决棍事,传曰,允。无分之人,所当汰去,而以其日寒应射之故,容或可恕,并分拣,代以决棍惩饬,又见试单,则有不进之人,极为骇然,此则汰去,可也事,命下矣。谨依传教,训炼院佥正沈公俊,主簿姜在谦,部将李宗馨,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英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公忠监司金蓍根状启,则道内连山县,以被灾之次邑,方营赈事,而该县监尹毅东,诚心为治,事多综明,瓜期向满是白乎所,目下抄饥之节,来头赒赈之策,付之生手,实为可闷,限麦秋仍任事,令该曹禀旨施行亦为白有卧乎所,该县以被灾营赈,道臣既请仍任,依状请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光州牧使宋知濂,顺川府使赵晋和,务安县监徐俊辅,茂长县监李允谦,咸平县监李潮,扶安县监柳远鸣等疏曰,伏以皇天笃佑,元良诞降,睿质渐就于岐嶷,邦箓永奠于磐泰,中外臣民,举切懽祝。仍伏念臣等出自迩列,猥叨下邑,民社之责,为任不轻,苟有民隐之可以上闻,则虽在常年,固当随事条陈,不拘出位之嫌,而矧玆大无之岁,千里赤地,万姓垫危,臣等之所抚字而怀绥者,即我殿下之赤子也。臣等知计浅短,救济没策,使我殿下所付畀之赤子,宛转呼号于沟壑颠连之中而莫之恤焉,孤负之罪,死不足惜,而臣等既在其职,终始嗫嚅,不以此时,一进流民之图于阶庭万里之前,则一路殿屎之状,殿下何从以尽烛乎?噫,亦惨矣,岁有饥穰,虽是气数之所不能免,而歉荒亦有分数,湖南之饥,最称乙丙,而闻诸古老,皆以为今荒,殆有甚于乙丙,则尽是百年之所无也。南土耕作,专尚水耨,而旱田翻耕,亦藉引水之功,今夏之旱,水田俱未移秧,则况旱田之翻耕乎?若所谓已移及田种诸谷,积困暵干,荐被早霜,秋后场圃,到底一空。以此推之,道内土田之陈废,几乎十之七八,而特旱田,例不入于俵灾之中,朝家亦何以备悉于一路之全荒也?夫小民之有恒产者至鲜,而今则恒产之家,一例顑颔,莫保朝夕,则矧尔无恒产之民,何以资活于嗣岁之前乎?始也拮蔬茹根,以延晷刻,今焉离井去里,各自图生,母弃其儿,夫诀其妻,道殣相望,流丐成群。此辈苟可以糊口,则必当散而之四,而四境之外,饥馑同然,亦将何往而得延须臾之命耶?徊徨原野,茫无止泊,景色惨沮,人心惶怯,臣等职是近民,朝昼之所酬接,耳目之所睹记,无非切矜切急之状,其何忍食下咽而寝贴席乎?恭惟我殿下,自夏以来,宵旰一念,南顾憧憧,先从庙堂之建白而亟下优恤之典,继因道臣之疏启而又加蠲停之泽。代播则许其免税,而实惠所推,万民相庆,进献则使之停封,而恩言所暨,列邑攒祝,以至九万灾摠之特命准俵而迥出常例,还饷身布之分等停退而大宽民力,其于损上益下之道,至矣尽矣。今岁南民所被之泽,不啻若幈幪之遍覆,臣等谨已奉承朝令,宣扬德意,而饥顿者,先加慰抚,仳离者,务为安集,使我圣上如伤若保之恩,冀有一分下究之地,而以若遑遑难保之民,又有目下切骨之苦。还谷,即开岁赈贷之资,而不可不捧,身布,乃京外支放之需,而不可逾限,则停退以外之数,如期准捧,是臣等之责,而第其民势之莫可奈何,有不得不一彻于紸纩之下者。盖今岁灾减之外,全道畓结,仅为五万,以若五万之摠,分排于五十馀州,而虽使一把一束,尽得食实,比之平年之秋成,则其所减缩,当如何哉?况其所谓五万之实结,自夏及秋,无灾不有,虫霜风溢,馀者无几。苟如常岁之执灾,而欲循民愿,则必将畓结之无完而乃已,列邑之所以执实者,如非栖亩之枯颖,即是粘茎之残粒,论其实状,何以白征?以此推之,则所谓畓结,号曰五万,而殆乎名存而实无。至于黍粟杂种之田,结摠元少,而俱被伤损,全未食实,则道内秋获之谷,可以约绰数计,而穗秉之费,已先于早秋,甁罂之贮,莫恤于御冬,况其仰事俯育之资,公逋私债之征,一皆办出于这里,而今焉力已竭矣,死且迫矣。虽使剥肤而椎髓,尺布斗粟,实无可办之道,而民之为言,皆曰朝家,爱欲其生,蠲减不既多乎?非不知今日输仓,明春受贷,而目前不得延命,来头奚暇望活?官督之急,适足以促吾死命,其言切可矜恻,而臣等外迫营阃之责饬,内悯邮罚之当前,百计催督,头会箕敛,而忍使浮黄之饥,轻被棰楚,悬磬之室,莫保鸡犬,是岂仁人君子所可忍者哉?今以臣等所叨之邑言之,明年之还赈接济,皆靠于新捧之还饷,而多不满万,少或千百,从后所捧,断可知矣,他邑之捧,亦可反隅。况乎沿海诸处,几皆尤甚之邑,而谷簿多是尽分,留库举皆枵然,若待新捧而将欲议赈,则列邑饥民,不免索之于枯鱼之肆矣。见今湖以南尤甚之三十四邑,昼宵揣度,而为拯济之计者,惟是还谷一条,而所捧若是些少,则真所谓无面之不托,亦将立视其死而莫之救耳。盖未捧,自有当律,臣等俱在俟勘之地,嫌不敢一陈于宸听,而遂使数十州赈贷之资,无所拮据,累百万望哺之民,无所依仰,迁就隐忍,拖到来春,则民将尽刘,后时无及,念之至此,不觉心寒而气短。夫粜籴注意,本为水旱之备预,而近来列邑谷簿,皆属上司之支用,故分给居多,留峙绝少。上农之家,力作一年而不足于输官,万室之邑,虚拥万种而无补于赈贷,一遇歉荒,若是荡然,此已不胜哀痛,而南俗好讹易动,又不耐饥,举怀必死之忧,全无乐生之念,丧其良心,无所不为,听闻之惊骇,不一而足。臣等过计之虑,又不亶在于赈救一事而已。其在祖宗盛时,亦有庚癸之患,或比年或间年,而民情恃而无恐,不离乡井,得免塡壑者,诚以屡百年深仁厚泽,固结民心,而所以固结之道,亦惟在于察其所苦之切急而宽假之,量其赒救之无资而补助焉而已。韩愈之言曰,天旱人饥,今年税钱,在民腹内,并宜停征。朱夫子上荒政书曰,蠲阁赈恤,本是一事,首尾相须,使饥民已被输纳追呼之扰,然后复加赈恤,与割肉啖口无异。当时绍兴之蠲放拨赐,合为百馀万之多,今日南民之所蠲停住催者,在朝家非不旷绝,而惟彼穷民之蠢愚者,视以常例,尚有馀望,则真所谓尧、舜之民,犹病博施也。至于钱米之拨赐,宋宗之所施于绍兴者,我殿下可不施之于湖南乎?麦前接济之方,必有庙议之商确,而苏轼之言曰,熙宁荒政,费多无益,以其救之之迟也。今之事势,稍缓一日,则诚有空费无益之虑,开赈之前,死亡相续,已自列邑,或抄口而馈之,或计户而赒之,俾得延活于岁前,而身布之当征,既在此类,户还之未纳,亦在此类,一边而赒之济之,一边而督之剥之,纵欲救死,何由得活?县官之索,非徒还与布而已,征租索钱,各有期限,而田税惟正也,大同常赋也,春后科征,次第伊始,而结钱之敛也,渔盐之税也,朔当之布也,莫非当头之民役,窃恐收纳之多阙,臣等昼思夜度,茫不知所以为计也。朝家轸恤,诚有恩竭之患,而值此无前之饥荒,不有出常之举措,则顾何以镇此危急之群情,而济此一路之生灵乎?臣等未敢知京司钱布、衙门之储,果为几何,而贸米作还,此政其时,限年许贷,曾多已例。有司之臣,虑虽经远,而覆奏之际,不必恤费。臣等肤浅之见,窃以为国依于民,民之靡遗,何以为国?惟今之计,时日是急,陆输船哺,不宜失时。且伏闻岭左诸邑,谷摠皆优,年事稍实,两西山郡,粜籴多峙,皆愿移转,今欲移粟而使之救济,则不过我殿下一号令间事耳。岭沿之谷,一依交济之法,分以水站,各定差员,陆续海运,则旬月之间,可以利涉。两西则山郡皆有峡流,可以递载流下,而江边诸邑,其所输致,尤为便易,自峡而江,自江而海,则到泊京口,不至旷久,舟桥船只之下来,皆在方春,风利顺泊,不逾十日,次第装送,事半功倍。臣等之过虑,三道道臣,或不无趑趄于移粟之议,而被灾既有大小,济饥亦有缓急,雍缝泛舟之役,邻国犹为相恤,则固不当恝然于共济之地,而况岭左则不歉,两西则优登者乎?今我八路苍生,咸囿于一视之泽,而使此一方之民不得分甘共苦,而饥饱悬殊,则殿下宁不恻然而垂悯乎?臣等谨稽我肃庙壬戌,八路大饥,公私赤立,庙享御供,皆从减省,而民势日急,圣朝手下哀痛之教,凡千有馀言,至诚恻怛,又别教营、阃、州、县、镇、驿,谕以保活之意,丁宁反复。盖此二教,不尚文华,而纤微曲折,无不该悉,仍令宣谕于诸路,上自搢绅,下至愚贱,无不呜咽感涕,而有一边将,奉书泣三日,遂取其家之粟,以济其士卒。武人亦有输粟于官而辞赏不受者,于时上下晏然,不知饥荒。亦粤英庙癸未,国内大赈,而先下恳恻之教,分遣安集之使,纶綍所到,髻白扶携,惠泽所及,骨髓沦浃,江都之米,交济之谷,递运于三南,使之从便济活,而民免捐瘠,里无流离。村婆野老,尚传其时之事,而至有流涕者。於戏,不忘之思,可见秉彝之所同。洪惟我先大王在宥之时,甲寅之赈,去古未远,臣等尤历历可以条陈。于斯时也,不待年分之启,先下停代之命,丝纶之宣降,殆无虚日,钱谷之划下,务从优厚,而内帑之发,椒木之颁,俱出特恩。虽以本道言之,道臣状请之外,凡系民役之关于上供者,一并停减,而洞下别谕,分送近臣。其时沿邑之歉,不过半道,而朝家隐恤之方,无所不用其极。今日南土之民,谷腹丝身,生儿长孙,莫非我先王甲寅之赐也。圣人之所以孚感人心者,亦惟在于辞教之敷心,而前圣后圣,其揆一焉。今我圣上,一政一事,动法祖宗,则况于民事之不可缓者,其所继述,顾不在玆欤?伏愿圣上,即降明旨,钱布之可以拨赐者,谷物之可以移转者,亟令区划,毋或虚徐,俾近止之民命得以回甦,仍又继发德音,诞谕一路,哀矜悯恻,披露心腹,使彼鹑衣鹄形之类,如对于庭衢,家啼野哭之状,若临于咫尺,眷眷恳恳,如父诏子,则民固至愚而神,以其愿戴之心,承此孔迩之言,孰敢不至诚相感,仰首呜泣,而既有依赖,何忧涣散?噫,蠲停既优,赈给无阙,而怀之以德音,来之以惠政,则生死肉骨之泽,于斯而至矣,夫何歉荒之可忧哉?臣等所陈,言涉僭妄,计多疏暗,又若全不念经用之大绌,徒为一县一州之民事,而湖南,即国家财赋根本之地,无食无民,十室九空,则将来无穷之忧,宁有大于此者乎?比诸一时经费之绌,轻重果何如哉?臣等又闻之,故判书臣徐必远之按南藩也,时值岁饥,委送一守令之曾在法从之列者,使之诣阙请对,而条陈民情,喉院以无前例却之,当时之论,以喉院之退却,反以为非。以此言之,臣等今日之所陈,亦或恕其妄而量其心矣。伏愿俯赐省览,亟降处分,以幸湖南之民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有司堂上,往大臣第,论理草记。

○己巳十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金宗善,假注书金载成,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杂科放榜何日耶?宗善曰,似在旬后,而未能详知矣。上曰,阃帅尚未辞朝乎?宗善曰,姑未下去矣。上曰,守令则无之乎?宗善曰,别无他守令,而成川府使权丕应,姑未辞朝矣。宗善曰,各殿宫延祥诗、春帖子制进文臣,今将抄启矣,嘉顺宫延祥诗、春帖子制进文臣,自今一体加抄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权常慎缘故出。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服制。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二员未差金载成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明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愚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南吉宽呈辞,夫宗仁试所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常慎启曰,右副承旨任厚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参议李济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宗善曰,右承旨入侍。

○以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愚淳曰,只推。

○以校理赵民和,副校理金学淳,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赵毅淳有頉,代以尹景镇为假注书。

○洪敬谟有頉,代以柳鼎养为假注书。

○李基承有頉,代以郑郁东为事变假注书。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大圭,校理朴宗琦,修撰金熙华,副修撰李止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大圭,校理朴宗琦,修撰金熙华,副修撰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成均馆知成均事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凡郞无敢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依下都监郞官例,草记代直事,曾已定式矣。司成李基崇在外未肃拜,直讲尹致谦呈旬,典籍沈能稷,长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进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赵存庆,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己巳十二月初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金宗善,假注书李基栽,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新榜注书已区处者,今为几许乎?宗善曰,已拟入者,今为十二望筒云矣。上曰,守令有阙乎?宗善曰,富平府使见方有阙矣。上曰,都政果于当日为之乎?宗善曰,日前闻吏判言,则守令及陞叙,窠阙甚少,姑未知何以为之云矣。上曰,兵批则又何如云乎?宗善曰,闻兵判所言,则兵批窠阙,亦甚鲜少云。虽或差胜于吏批,而亦不多窠矣。宗善曰,杂科放榜,以今二十日为之云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权常慎。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朴宗薰服制。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二员未差李基栽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愚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南吉宽呈辞,夫宗仁试所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右副承旨任厚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愚淳曰,下直阃帅留待。

○传于金愚淳曰,下直阃帅入侍。

○备忘记,平安兵使李润谦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景镇有頉,代以朴来谦为假注书。

○柳鼎养有頉,代以尹命圭为假注书。

○郑郁东有頉,代以金相温为事变假注书。

○金愚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民和,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护军单金宗善。

○金愚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光州牧使宋知濂等上疏批旨内,有司堂上往大臣第,论理草记事,命下矣。六邑诸倅,一辞联疏,备陈民情之转益遑急,而还政则无以准捧,常赋则无以及时,而至请赈资之移谷,他道贸米之限年许贷,敷陈既详,辞语甚恳,而第疏发于日昨处分之前矣。处分一下,而为南民曲恤之政,殆无馀蕴,不待请赈之启,而先划赈谷,务从优厚,而二万石之加俵,岭沿谷之移划,即出靡不用极之政,而至于恩纶,诞降于十行,帑货均分于三路,今无容更事裁处,而特以司关未及颁下,邑疏有此联陈矣。朝家业已划下之后,惟将一委道臣,使之奉以举行,如是而若于分赈分还,有可以更请处分者,大则状请,少则报司,以为随事随闻,无或少忽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金蓍根状启,则以为还谷停退外,当捧条本色捧上,势同弩末,在前如此之时,每有详定价代捧之例,最尤甚至难捧邑,从民愿听施事,请令庙堂禀处矣。灾道捧籴之难,不但本道为然,势同弩末,收谷无期,到今民情,非不万万切闷,而以钱代捧,法禁至严,未尝以歉岁之难捧,遽议阔狭。今此道启,虽缘于迫不获已,而揆以法意,极涉率尔,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金蓍根状启誊报,则以为平薪镇外万垈里后洋,漂到异国船一只,登时摘奸,则船中无他可考之迹,格军为四名,而所居则自谓登州府,故供馈、看护等节,着念举行,漂人名数,船体完破,续当陈闻,而问情一时为急,汉学译官一员,令庙堂禀旨分付,即速下送为辞矣。即令司译院,择送汉学译官一人,详细问情,由水由陆间,探其所愿,如欲由水,从其愿,即为发送后,形止驰启,如欲由陆,待启闻,当有知委,使之待此举行,留住间接待等节,一依已例施行,正当隆寒,衣袴等物,亦为造给,无使远人有龃龉失望之意,并为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以赈恤厅言启曰,本厅丁卯铸钱行用年限,在于辛未,而设赈各道贸谷价,先以本厅钱取用事,筵禀,蒙允矣。势将以新铸钱,通同需用,而在前亦多有限内启禀出用之例,依此例,自今年为始行用,何如?传曰,允。

○己巳十二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下直阃帅入侍时,同副承旨金愚淳,假注书李基栽,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平安兵使李润谦,以次进伏讫。上曰,平安兵使进前奏职姓名,可也。润谦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平安道,是关防重地,虽非牧民之职,今年槪是灾年,下去善为之。且闻前兵使,始城役云矣,今至何境乎?润谦曰,已始之役,为百步许云矣。上曰,下去各别为之。宣谕、别谕,特为除之。仍命先退。润谦退出。上曰,日前惠厅所下之钱,自惠厅出给贡市人后,使之草记书入,可也。上曰,今见香室单子,以代押书入。中官初既误传,承旨亦误为举行,俱极骇然矣。香室单子,当为还下,使之更书以入。仍命书传教曰,传香单子,何等至重,而中官之误以代押传之,承旨之认以判付书入,俱万万骇然。当该承旨,为先递差,中官,令该府拿问严勘。仍教曰,近来杀狱文案中误字处,多不用黄纸标入,后勿敢如是之意,申饬于推考房,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药院进。行左承旨韩致应未肃拜。行右承旨权常慎。左副承旨朴宗薰服制。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二员未差姜泰重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愚淳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任厚常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南吉宽呈辞,夫宗仁杂科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愚淳曰,玉堂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金愚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李肇源受由,参议曺允遂进,同副承旨金愚淳进。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韩致应为承旨,洪时济为校理,申潊为副修撰,李秉淳为顺陵参奉,安养诚为武烈祠参奉,金世根为富平府使,连山县监单尹毅东,仍任事承传,行左承旨单韩致应,行右承旨单权常慎。

○任厚常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来谦有頉,代以姜泰重为假注书。

○尹命圭有頉,代以洪羲祖为假注书。

○金相温有頉,代以李永祚为事变假注书。

○姜泰重有頉,代以洪羲瑾为假注书。

○洪羲祖有頉,代以金镇为假注书。

○李永祚有頉,代以金虎运为事变假注书。

○洪羲瑾有頉,代以任存常为假注书。

○金镇有頉,代以郑礼容为假注书。

○金虎运有頉,代以李菡甲为事变假注书。

○以庆尚监司郑晩锡状启,安义县民家失火事,传于任厚常曰,当寒失火,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公忠水使李石求启本,洪州牧人物渰死事,传于任厚常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区划,分付。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韩用铎状启,则以为下道四面,最为惨歉,先抄切急之类,为二千二百六十三口,赈谷假令米,为一千二百石零,本府稤仓营赈租、常赈麰,既非军饷,租五百石,麰二千五百石,折米划给,赈口中各色纳番军三百七十七名身米,限明秋全数停退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最甚为四面,饥口过二千,则麰租三千石之请,不为过多,且无烦他道,不请正饷,以稤仓谷取用,实为便当。依所请许施,赈民之有身米者,亦令限明秋退捧,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以宣惠厅言启曰,谨依筵教,内下钱五万两,出给于十廛十贡,则渠辈当此钱荒之时,得蒙旷绝之恩,莫不欢忭,举皆感祝,而其分排数爻,还捧年条,该廛该贡处收成册,移送庆安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廛贡非至于十,以五万金难以均被,不可不加给。前日五万金,特由慈恩,今日二万金,亦出于一视之义,玆发内司钱二千贯以下,卿其一一遍给后,草记以闻,可也。

○己巳十二月初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愚淳,假注书李基栽,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今已出牌乎?愚淳曰,已为出牌矣。上曰,斯速牌招。玉堂必以无故人差出之意,申饬,可也。上曰,今日承旨仕进几人乎?愚淳曰,昨日任厚常,承牌入来,仍为坐直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药院进。行左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右承旨权常慎。左副承旨朴宗薰服制。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二员未差姜泰重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南吉宽呈辞,夫宗仁杂科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行右承旨权常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右副承旨入侍。

○任存常有頉,代以李礼延为假注书。

○郑礼容有頉,代以尹尚烈为假注书。

○李菡甲有頉,代以权𪸷为事变假注书。

○李礼延有頉,代以金遇顺为假注书。

○尹尚烈有頉,代以尹庠圭为假注书。

○权𪸷有頉,代以权禬为事变假注书。

○己巳十二月初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任厚常,假注书姜泰重,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新除授玉堂是谁,而皆已承牌耶?厚常曰,申潊、洪时济二人,而昨日初不出牌矣。上曰,新除授玉堂,并牌招。出榻教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药院进。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权常慎坐直。左副承旨朴宗薰服制。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金愚淳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二员未差姜泰重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南吉宽呈辞,夫宗仁杂科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行右承旨权常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致应曰,户曹判书率各司久任郞厅入侍。

○金遇顺有頉,代以沈湜为假注书。

○尹庠圭有頉,代以朴熙显为假注书。

○权禬有頉,代以朴荣显为事变假注书。

○沈湜有頉,代以金周默为假注书。

○朴熙显有頉,代以韩相殷为假注书。

○朴荣显有頉,代以任泰濬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金愚淳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校理洪时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常慎曰,只推。

○权常慎,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直讲尹致谦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义禁府言启曰,公忠水使李石求启本内,平薪镇佥使金在润,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在润,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献纳李章垕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彻辞章,兼暴情势,伏承圣批,未蒙镌递之恩,臣于是益增惶陨,不知所措。第臣私义之难安,今不及叠床,而除命已久,未谢叩谢之忱,严召屡违,徒积逋慢之罪。匹夫之谅,纵云莫改,臣子之分,自归都亏,惟日夕兢蹙,祗俟大何,臣情到此,亦云穷矣。且臣老母,年深病痼,委顿床席,当此隆冬,症形添苦,药饵扶将,以臣为命,离舍日久,衷情煎灼,玆敢更入文字,仰干严威。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矜怜,特赐鞶禠,俾遂归护之愿,仍治臣慢命屡渎之罪,以肃朝纲焉。臣不以言官自居,况此蕲免之章,何敢赘他,而事在目下,有不容不言者。臣窃念灾岁民情,京乡何异,而京本待乡而食,故乡失其农,京先受弊。况林葱比前殷聚,舟车无物可输,今其饥困遑急之状,殆有浮于乡者。然其中生利本博,契活多方,不至捐瘠之甚,上贻国家之忧者则有之。若屠沽贩夫之不失本业,负薪汲水之各能食力者,尚可以劳身一日,得以延数日之命,而至如贫穷无依之寒士者流,真古所谓无告之民也。既无产业,且无以食力,年丰而犹不免啼饥,至于今者,富人禄仕,举有况恤之叹,则环顾四方,亦安有假贷之路?天寒岁暮,倂日顑颔,无可往矣,坐而待死,其情切可悲矣。且夫饥寒,切于肥肤,顾安得不病?今闾井之间,已多呻吟之声,呻吟不已,将成疠疫,此饥馑之时并行之忧。言念及此,宁不凛然?伏惟我殿下,如伤一念,玉食靡甘。迺者发内帑之藏,赈三路之饥,三路塡壑之忧,庶可以少纾矣。财散民聚,圣人之明训,一夫不获,王政之所耻,朝家一视之泽,本无京外之别,故在前如此之岁,都民则有发卖之例,而以今国储,如例广济,虽未可议,斗水之惠,亦足为涸鳞之幸。伏愿圣明,亟命有司之臣,抄其最甚滨死之类,以为及时赈救之道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切于时务,当留念。都民赈资,言则好矣,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往护。

○己巳十二月初九日未时,上御诚正阁。户曹判书率各司久任郞厅入侍时,同副承旨金愚淳,假注书姜泰重,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兼户曹判书李晩秀,平市署主簿吴澈常,尚衣院别提郑焕恭,奉常寺判官赵璜镇,典牲寺直长李畹秀,济用监判官李仪朝,以次进伏讫。晩秀进前曰,日气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上曰,近日寒煖不适,朝昼异候,外间似多有轮行之疾矣。晩秀曰,果有此患,而痘疫亦往往有之云矣。上曰,久任郞厅,以次进奏职姓名及职掌、遗在、所怀也。澈常进奏职姓名,平市署直长臣吴澈常,职掌句捡市廛、平斗斛丈尺、低昂物货等事讫。上曰,本署有弊可陈否?澈常曰,市间物种,如非应进排者,各宫房及诸上司,毋敢私贸易事,前后朝饬,至严且重,故设有可用者,持价往贸,不敢责诸市廛矣。近来不然,使市民自持进排,点退操纵,鞭扑狼藉,廉价勒买,呼冤多端。此后段,申明旧制,毋得袭谬事,更自庙堂,申饬,使之永久遵行,何如?上曰,令庙堂各别申饬,可也。出举条澈常退。焕恭进奏职姓名,尚衣院别提臣郑焕恭,职掌则衣襨色,而所怀则无矣。焕恭退。璜镇进奏职姓名,奉常寺判官臣赵璜镇,职掌菜园色讫。上问遗在。璜镇曰,实山参二百九十六斤十五两,实吉更一千六百十三斤一戋,黏米一百二十四石四斗六升,白米九十四石十一斗五升。上曰,有所怀陈之。璜镇曰,无矣。上曰,本寺是祭享进排之职,则岂有无弊之理?璜镇曰,别无可陈之弊矣。璜镇退。畹秀进奏职姓名,典牲寺直长臣李畹秀。上曰,是谁家人乎?愚淳曰,故忠武公臣李舜臣之后孙也。上问职掌。畹秀曰,羊羔米太色。上问遗在。畹秀曰,羊二百九十六口半,羔七十八口,米一百九十五斗九升陆合,太七百六十石六斗五合四夕。上曰,羊岂有半首也?畹秀曰,自惠厅轸价划给,而一首羊半价,未及移划,故有半首名色矣。上问所怀。畹秀曰,无矣。上曰,向日有以糟糠事仰奏者,今则无不足之弊耶?晩秀曰,臣曹划给,每依前数矣。畹秀曰,今则户口繁殖,五部所收有剩馀,而无不足矣。畹秀退。仪朝进奏职姓名,济用监判官臣李仪朝,职掌则进献布物、人参、赐与衣服及绫罗彩色,而所怀则无矣。上曰,岂无弊也?仪朝曰,别无可言之弊也。仪朝退。上曰,日前所下各道赈资,何以划给?胡椒、丹木,亦已区处耶?晩秀曰,钱文则以各道臣曹所纳,从便相换,胡椒、丹木,可直三千馀两,故廛人处从自愿发卖,使之限年备纳元钱,亦就臣曹所管各道上纳中,先使取用矣。上曰,似闻年前所下胡椒、丹木,尚留本曹云,然否?晩秀曰,外邑则此等发卖,不如京肆,故其时亦出给廛人中愿受者,而以钱下送矣。上曰,北道所下,则作钱为几许?晩秀曰,近五千金矣。又奏曰,今番救荒之政,靡不用极,如灾结之荡减,常供之蠲停,赈资之划下,帑货之特颁,实惠晠泽,无加于此,而民情之皇岋gg遑岌g,亦无如今岁。水旱饥馑,固是天行之灾,而所不能免者,则或值歉荒,不足为变。今则九年屡丰之馀,一值歉荒,而国计民情,若是皇岌gg遑岌g。大抵公私之无积储久矣,各道仓廪,在在枵然,所下赈谷,实有名存实无之虑。且以臣曹言之,一年经用,为十一万石,而今年则恐不满五万石。收租之减,莫甚于壬午,而亦不至如今年之甚矣。且况千里漕运,未必番番利泊乎?国计如此,不胜罔措矣。上曰,前储为几何?晩秀曰,惠厅有米四万六千石,两西上纳,为三万馀石,可以支用于来岁,故将仰请移划矣。节用之政,为治国之先务,则何时不然,而今则尤不可少忽矣。臣窃覸殿下,未尝有燕飮,而过于赐与,又未尝兴土木之役,臣固钦仰,而卫文公之大布大帛,先自殿下始,然后节省之方,随事可尽,而奢靡之风,可以去矣。至如尚方之衣襨,内局之药物,皆不可已者,而凡系燕贸中不甚紧要者,并令裁减勿贸,似好矣。上曰,节用果为目下第一务矣。晩秀曰,来岁必无荐饥之理,而流行之灾,亦未可知。钱则容或有生财之道,而民食则非丰,何以聊活乎?上曰,曾有辽东请籴之举云,果否?晩秀曰,果有之,而此则万不获已之事,国势之苟且,无复馀地,是岂轻易议到之事乎?上曰,其运籴之际,民多受伤云,然否?晩秀曰,果如此矣。上曰,壬、丙之乱,必多糜谷,而戡乱还都之后,尚有军资监所储数十万斛,班给训炼军兵云,其时蓄积之富,可以推知矣。晩秀曰,然矣。上曰,今年献民数,比前年加多否?晩秀曰,未详实数,而此外亦不无漏户矣。上曰,比昔年几十倍矣。晩秀曰,生齿之蕃殖,无如今时,而昔时则饶富者,虽衣锦食肉,贫穷者安于俭素。近日则闾巷贱品服食,必求其轻煖而丰甘,贫富无异,故钱谷之匮乏,势所必至矣。上曰,近日久未行次对,大臣所患,果何如?晩秀曰,臣因事往见左相,则耳病果难强矣。上曰,此月内终不得行,则诚可闷。仍命户判先退。晩秀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药院进。行左承旨韩致应缘故出。行右承旨权常慎。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金遇淳坐直。同副承旨朴大圭未肃拜。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未入来金阳淳未入来姜泰重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明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杂科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权常慎曰,召对为之。

○传于权常慎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权常慎曰,下直守令入侍。

○金周默有頉,代以睦台锡为假注书。

○任泰濬有頉,代以金在浩为事变假注书。

○韩相殷有頉,代以沈启锡为假注书。

○沈启锡有頉,代以李永祚为假注书。

○睦台锡有頉,代以金阳淳为假注书。

○金在浩有頉,代以金阳复为事变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宗薰,副司果单金𨩿

○传于权常慎曰,政官牌招开政。

○权常慎,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申潊,时在京畿长湍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李肇源受由,参议曺允遂牌不进,右副承旨金愚淳进。以朴大圭为承旨,金箕殷为副修撰,朴宗京为大司成,沈能述为醴泉郡守,郑华锡为咸镜都事,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金愚淳,同副承旨朴大圭并单付。

○兵批,判书朴宗庆病,参判未差,参议李济万入直进,参知宋文述受由,左副承旨任厚常进,同知李弘济,大护军秦泳、卞观海、李敬培,护军吴千根、方禹畴、崔遂烨、赵宗协,副护军李惟铎、郑重周,副司果申溆,副司正韩应一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曺允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常慎曰,只推。

○权常慎,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洪时济,修撰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常慎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事郑鲁荣,持平南吉宽牌不进,夫宗仁杂科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益烈,正言金益铉、朴升铉,执义郑鲁荣,持平南吉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传于权常慎曰,吏户换房。

○权常慎,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交易咨文,才已出来矣。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权常慎,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前佥知洪允厚所志,则以为同姓十三寸叔致亨,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四寸弟致龟第二子懿猷,欲为继后,诸族会议,佥论归一,而未及礼斜之前,致亨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洪允厚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洪致龟第二子懿猷,立为洪致亨之后,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李载弘,方带内乘之任,职务相妨,呈状乞递,五卫将南锡九前任全州营将,具毅和前任公州营将,尹𡊠前任西原营将,朴宗和前任平安监营中军,忠翊卫将李宽彬前任南虞候,俱在任所,上来间本厅番次苟艰云。领军之将,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今秋冬等本曹褒贬,十二日当为磨勘,而参判未差,参议臣李济万今方入直,参知臣宋文述受由,无以备员。参判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摠戎使李溏报本司辞缘,则以为本厅支放之资,只是移转耗米及壮牙兵需米,而移转捧留本邑,身米以钱代捧。在前捧留之时,请得元饷,推移放料,已有其例,留库饷米中段一千九百七十石零,姑先推移放料,以其代捧钱,次次贸充为辞矣。本厅支放,惟在于移转耗、兵需米二条,而一则捧留本邑,一则以钱代捧,将士放料,无以逐朔排用。依已例,以留饷中一千九百七十石,许令贷用,待明年即为贸充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李相璜报本司辞缘,则以为大兴、砺岘两镇饷耗,即营属、镇属支放之需,而间因旧还之荡减,又缘公廨之修补,元还减耗条随缩,每朔放下,渐犯元谷,而大小米不足,合为六十八石,若不变通,实有元谷尽缩之虑,两城饷谷八千五百石中,大小米限六百五十石,每年加分,以为取耗支用之地为辞矣。将士支放,专靠饷耗,而谷减耗缩,渐割元摠,实属可闷,城饷加分,在所难慎,而既无他通变之方。城镇留库中六百五十石,依所报,许令加分取用,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兵使徐英辅报本司辞缘,则以为前兵使朴基丰,为除卧还之弊,请减万石之还,而盖此卧还为弊之本,在于虚簿,不在于还多。还户为八千馀户,还谷为四万馀石,以此分给,反有不足之患,今减万石,决非救弊之策,而所谓卧还,以其绝户甚多,尽捧没策,不得不为卧还之举,而积年因袭,已成难医。如欲永祛弊本,则抄出绝户难捧之类,并为荡减,自兵营从便拮据,作谷充补,然后始从稍实之民,另为准捧。自今年退计四五年,则卧还可革,虚簿可充,积年流来之弊,可期拔本。至于万石减还,即令还寝,以为民谷相当之地为辞矣。大抵卧还之弊,专由于难捧之致,今若以指征无处之类,并为荡减,自该营自备充代,只从稍实之户,一一准捧,而自明年均分于原居有裕之民,则方可为釐还之本,而积年胶固之弊,庶期永革,依所报许施。前帅臣万石减还之论,虽出于计不获已,而尽非便当之道。况今较户量谷,bb谷b反不敷,则尤不可遽令减摠,此一款,置之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别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乡骑士吴福来等四百人内,三百七十二人应试参榜,所授帖文,收聚爻周,近杖军士朴万根,选武军官郑国臣、金敬宪,城丁军申大应,别武士金仁伯、金载天、赵仁权、姜元尚、宋宗乙、崔庆镇、金獜征、姜文哲,亲骑卫文忠益、金处镕、申道谦,别队马兵咸荣室、宋宽培,别付料军官李模远,未付料军官尹弼汉,兼司仆洪志纯等二十人,遭故不赴,依法典陈试,别武士张大义,亲骑卫李达润、李宗根,马兵赵齐国等四人,该道状闻中,以身病不赴报来,亦为陈试,别武士高星济,亲骑卫郑达浩、梁春、姜明喆等四人,该道状闻中,以身故报来,所授帖文,亦为收聚爻周,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洪禧龟亦,诸条所犯,俱系骇悖不法之事,道启之别般采闻,可见镇弊之狼藉,不可以囚供之游辞发明,有所参恕,至于镇还反作之数过三百,亦极骇痛,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中官金承业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中官李花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甲岩镇权管金顺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左副承旨朴宗薰疏曰,伏以臣于月前,获蒙恩暇,省觐而归矣。臣归未几,臣父久痢复发,迄今剧歇,日益沈绵,近因丧威震剥,情理绝苦,外疚内铄,症样越添,专价来到,促臣诊视。臣得接此奇gg寄g,情爽飞越,按住不得,玆敢短章仰暴,径发乡行。伏乞圣明,亟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仍伏念臣所带夙夜之任,既非一日之可旷,成均之职,又值岁暮之课试,并赐镌斥,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带本兼诸任,并许递,尔其勿辞救护。

○副修撰李止渊疏曰,伏以臣自知空疏,初不足备拟于论思之地,而夤缘滥叨,前后虚縻,毕竟辜负之罪,无所自逃,而圣度包容,罚止薄罢。臣方杜门讼愆,以罪为荣,千万不自意,恩叙才下,除旨继降,臣且惶且感,历日靡措。自顾义分,惟当𨃃蹶趋承,少伸图报之忱,而第臣于向来院议之启,窃有私义之难安者。夫玉署之任,所以密迩禁庐,出入帷幄,发明经旨,裨益圣学,而如臣无似,猥厕其间,平居尸素,蔑补丝毫,而适因情私之恳迫,屡犯违傲之科,致使经筵频頉,睿工间断,则其于惟允之地,首举阙直之事,以证召灾之由者,实出忧叹之意,臣固惭服之不暇,而大僚论罢,继在其后,罪著占便,义难自恕。今若感恩怀荣,冒没出膺,则一身放倒,固不足恤,而清朝羞耻,当作如何?况臣之母病,近值隆寒,一倍添剧,风眩上升,而浑体刺痛,痰火凝结,而外感闯作,食飮全却,药饵为事。臣方焦遑扶护,万无离舍之望,则以情以势,供职无路,玆敢不避烦渎,冒陈衷恳。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许斥免,以存廉防,以便救护,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京外儒生幼学兪汉俊、朴载庆、李愚明、安光吉、柳东泰、李瑞容、赵德圭、尹致敏、宋龙焕、孟承远、赵复圭、孟学淳、赵挺圭、尹景行、赵亨圭、尹景述、黄道根、尹五应、李培树、尹九应、李琇、尹泰应、安敬良、尹浩应、赵文圭、李喆镇、柳东祯、申锺禄、朴泰镇、尹天浩、李琚、郑淳五、李铉尹、兪致文、吴学祚、朴宗鲁、金载彦、朴宗䕫、尹泰烈、郑东焕、兪致达、李运亨、郑载能、林奎东、赵玧、李宪海、安庆寿、朴敏复、李铎、任炯、李琳、任熏、尹仁浩、黄仁緖、蔡元永、玄镇璧、尹相任、郑述之、黄时宪、尹相俨、金博渊、徐达源、安弼良、尹元浩、兪性中、朴奎镇、李百纯、李迪亨、李衡载、金洛远、洪铨、罗致亮、安行明、金斗运、赵洵、宋晋圭、李光俊、崔奎焕、李学仁、具启默、宋焕万、具时行、宋钦尧、安鼎焕、李𪼛、赵义谦、李载馥、安哲焕、李元峻、李时植、姜时镇、尹儆、赵相宅、李复彦、洪秉彝、张锡赟、朴敏仪、李东秀、宋儒祥、赵彬、沈师朱、朴基益、林永老、金鲁仁、李海渡、徐有亨、宋一泳、兪汉京、金履柱、兪吉焕、宋老鼎、崔百应、朴大铉、金勋采、郑胤、李庆培、边鼎厚、赵克淳、玄镇定、尹宜烈、慎基德、李长益、宋一泓、崔灏、金润心、兪汉明、朴寿焕、兪汉建、成凤默、金元植、兪汉光、金汉光、朴骏焕、金𡋣、李永祐,进士尹致翼、沈源祖、安光集、郑奎采、吴羽常、李光正、李必复、李必寿、玄镇坤、蔡弘臣、蔡弘一、尹致文疏曰,伏以臣等窃伏念,古圣王治天下之本,在于明理正心,而明理正心之本,寔在于崇儒重道。肆惟我祖宗朝,圣继神承,阐天人性理之学,承尧、舜精一之传,巍荡之治,熙隆之化,真可以挽三代冠百王,而其大经大本,未尝不以崇儒重道,汲汲乎为先务焉。猗欤,我殿下,善继善述,治法政谟,一以明天理正人心为本,而凡于阐明道学,褒宠儒贤之方,靡不用极,殆无馀憾,臣等实不胜钦仰颂祝之忱,而第以醇儒正学,为一世山斗,为百代宗师,而独未蒙褒扬之典者,即故儒臣李柬是耳。年前湖儒陈章于前,庠儒呈疏于后,以李柬道、言行、出处本末,相继仰吁于崇听之下,冀蒙貤赠节惠之典矣。恩批诞降,多士颙祝,该曹覆奏,每有合施之议,而庙堂回启,尚作未遑之典,臣等恭俟四年于玆矣,抑郁之极,不揆僭猥,更此渎挠。伏愿圣上,恕其愚妄而试垂察焉。在昔明陵之时,有若先正臣文纯公权尚夏,承程、朱嫡传之统,担当世导迪之责,及门之徒,盖多宏儒硕士,而其道成德立体用俱备者,殆未有如柬之尤盛者矣。前后二疏,槪已悉暴,今何敢更事架叠,而臣请复撮其大要而略陈之。盖柬,以间世之姿,拔萃之才,早见第一等义理,遂专意向上,慨然以作圣为期,穷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践其实,事亲极其孝,奉先极其诚,明道正理,则制行之严也,虚受勇迁,则进德之符也。及其充阐既久,造诣益高,凡天人性命之原,皇王制作之本,古今典礼之薮,靡不硏究会通,各极其趣,是皆自出手眼,自辟堂奥,而犹自视歉然,求道如不及。晩又抠衣于文纯之门,而文纯一见称赏,许之以大受之姿,又以为当世第一人物。于是乎柬之门路益的,其所以禀质师门,往复知旧者,莫不剖析条贯,通透洒落,得之心而华之书,发为训而准乎理,可以质圣无疑,俟百不惑,是以当世之论学者,无不翕然依归于柬焉。盖其论未发,则以明德本体。为圣凡同得,而以心为纯善,论理气,则以天命五常为一原之理,而归之于人物同得之本然,以正偏通塞为异体之理,而归之于人物不齐之气质。又以为未有气未纯于本然,而理独纯于本然。及心性一致,理气同实之语,无非真切的当,明白痛快。今有遗集若干卷行于世,而皆深造自得,无一毫掇拾依仿之态。夫性善之说,治于孟子,而洙、泗之道,因是而益明,理气之辨,详于朱子,而濂、洛之学,由是而益著,则柬之极本穷源,探奥阐微之论出。而斯文嫡传之诀,亦于是益明益著而发前未发。前后一揆之功,臣等以为不在孟子、朱子之下矣。盖柬为学之全体大用,不外乎是。以言乎德,则兼包众美而无善之或遗,以言乎道,则洞贯三才而无一理之不备。气像则高朗清肃,严毅刚大,襟怀则开豁坦荡,光明洒落,言议则通迈精确,宏大博洽。及其暗章自著,谦光益笃,则当世之名臣硕辅,交章称荐,于是朝家,处之以侍讲院谘议。盖儒贤之极选,而同门之士,莫之或先于柬之年未满强仕矣。英庙初服,首被经筵之选,谕召频繁,恩礼隆挚,乃其尧、舜君民之志,平生经济之具,未尝以东冈之陂为终焉之计,而亲老家贫,不忍离违,胄筵讲席,一未克赴。晩膺县畀,旋即解归,乃与同志,选胜构屋,为藏修游息之所,而其学规纲条,盖仿白鹿、《隐屏》遗范,冠衿济济,讲诵洋洋,牖迪后学,不厌不倦,而及其别谕屡降,则遂草一疏,极勉圣学进君德之大要,反复屡百言之间,无非爱君忧国之诚,明体适用之实,而疏未及上,遽已没矣。英庙闻之,大加惊悼,即命礼官侑祭,其侑祭之文,极其揄扬,存没哀荣,备载宸翰,而天不祐道,有时无命,斯文之不幸,士林之深恸,居然已八十年所矣。然而至今一世之学者,知性之同心之善,不以吾之性为不如圣人之性不以吾之心,为不如圣人之心,思有以变化气质,乃复其初,不至于自安暴弃之归者,即柬之功,而柬亦不得辞矣。噫,以柬之宏才正学,至德懿行,寿才中身,位止外台,生不得展布其所蕴,没不得阐扬其休光,则此既非多士之慨恨,昭代之缺典也哉?臣等公议莫伸,舆情愈郁,玆敢相率,仰暴九阍之下。伏愿圣明,特命有司之臣,亟举赠谥之典,以为崇奖儒贤,兴起士风之地,则斯文幸甚。世道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己巳十二月初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成川府使同为入侍时,参赞官权常慎,持《诗传》第九卷,侍读官朴宗琦,持《诗传》第九卷,检讨官任俊常,持《诗传》第九卷,检教待教朴绮寿,持《诗传》第九卷,假注书姜泰重,持《诗传》第九卷,记注官金初燮,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李光文,持《诗传》第九卷,成川府使权丕应,以次进伏讫。上曰,成川府使进前,奏职姓名。上曰,成川,大都护之地也。尔以侍从下去,其各别对扬。仍教曰,宣谕、别谕、七事并除之,先为退出。丕应退出。上命开卷读之。宗琦读自天生烝民,止以事一人赋也。上曰,下番读之。俊常读自人亦有言,止章八句。上曰,参赞官读之。常慎读自奕奕梁山,止鞗革金厄赋也。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韩侯出祖,止赋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韩侯取妻,止赋也。上曰,上番读之。初燮读自蹶父孔武,止赋也。上曰,下番读之。光文读自溥彼韩城,止章十二句。上曰,文义陈之。宗琦曰,天生烝民,有物有则之诗,即开发圣门性理之渊源也,故孔子许以知道之言,孟子引为性善之证。大抵盈天地林葱者芸职者,无非物也,而有是物,则莫不有当然之则。盖自一身而耳目口鼻也,达诸五伦,而君臣父子也,均是物也,而亦有当然之道,则必尽其当然之道,然后始得全天赋之则矣。然而君人之则,尤有大焉。凡君人者,代天理物,抚临亿兆,极天所覆,极地所载,中和位育之责,无非己分内事,则一夫一妇,无不获其所,然后始能尽为人君之则矣。则之一字,如是体验,好矣。臣近伏见,以赈济一事,宵旰之忧,一念憧憧,赈资则优数区划,灾结准请除减,捐出内帑,遍及三道,诞敷温纶,洞察民隐,辞旨恻怛,德意蔼溢,八域群生,孰不感悦,而庶使沟壑之命,置诸衽席之上矣。日前得见湖南诸倅疏本,则年事之大无,民情之遑急,益觉惨且恻矣。赒恤之方,接济之道,有不可少缓,而至于赈资,既已划给,则虽不容更议,但其中还上之停退,身布之蠲减,尤不可虚徐。还谷身布,关系虽重,以若民情,征若当纳,虽用剥椎之政,尺布粒粟,何处办出?非徒无益,只促其颠连之命而已。其令庙堂量宜商确,特施广荡之政,以纾一分之力,实为今日之急务矣。窃想湖南之民,必闻邑倅之封章,日夕颙望,不趐赤子之望乳,自朝家别般示意,别般轸恤,一以大慰民望,一以固结人心,区区之至望也。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上曰,下番陈之。俊常奏曰,上番所奏,甚好矣。此章即赞美仲山甫之诗,而亦有以见夫宣王之圣矣。其曰昭假于下者,言其有假天之德也,式是百辟者,言其懋建极之治也。缵戎祖考,王躬是保者,可见其委任求助之意也,衮职有阙,维仲山甫补之者,可见其受善改过之量矣。至若明命使赋一节,尤有深意。大抵人君之言,如纶如綍,发政施仁,专由于命,故此章之言王命处多矣。于此特加明字者,盖美贤佐之宣布休命,以明王命之不可不明也。惟我殿下,深轸灾岁之民忧,向以赈资之区划,饬教庙堂,继以十行之丝纶,布谕畿、湖,此乃殿下之明命,而辞旨恻怛,德意蔼溢,方伯守宰之臣,宣此恩言,孰不感激?乃者邑倅联名之疏,虽发于恩纶未到之前,而此非列邑守令之言,即湖南众民之言也。其遑急之情,近止之命,不可以已颁之恩命,不复思周救之策也。向伏见纶音中,若曰有苦于身,言于守宰,议于道臣。今若于守宰,此疏只以庙堂之一张草记颁下,则恐非慰谕加恤之意,南民必将失望矣。虽以疏中所请还捧身布言之,与其终不可捧,无宁特示甄停之恩,以收民心也。诚愿更降明命,使守宰益劝,穷民益感,俾有镇安之实效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常慎曰,上下番文义甚好,别无更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绮寿曰,玉堂俄亦仰奏,而盖烝民首章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此四句,直说到性命原头,为三百篇第一义,正好涵泳玩味处也。夫人生禀赋之初,一理浑然,无有不善,而惟其气质之禀,有清浊粹驳之异,故始有贤愚之分。孟子之道性善,就言其本然之性也。荀卿之言性恶,杨雄之言善恶混,只见气质之性也,今夫世道日下,风俗日漓,躁竞之习,贪墨之风,于斯极焉,则荀、杨之说,若无怪矣,而此有不然者。导率之道,若尽其方,则虽今之人,其本然之性,亦未尝泯,岂不可兴起感发,做得尧、舜之治哉?仲山甫,即是凡民之俊秀,而犹能推其在己之实德,协辅宣王而克致中兴之业。惟我圣上,以聪睿之圣,临君师之位,若躬行心得,日新明德,以教导在下之人,则风行草偃,庶有一变之效矣。孔子曰,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夫人有耻心,然后可与为善,此即四端中羞恶之心,而大有关于教化之本矣。顾今导率之方,无过于使人知耻,其可耻如是而后,匡直辅翼,方有下手处,伏愿深加圣念焉。上曰,诸臣所奏,尽皆好矣。上曰,保玆天子生仲山甫此一句,可见明良之相得也。有圣君则斯有贤臣,有贤臣而后,乃有圣君,是以尧、舜之圣君,而bb有b皋、䕫之贤臣。仲山甫,周之贤臣也。宣王虽不及文、武、成、康,而亦有如此之贤臣,此果非明良之相得乎?宗琦曰,自古圣君在上,必有贤辅之赞襄者,已自大易云龙风虎之象,而其感应之理,有如此矣。宣王果何敢望文、武,而亦非不及成、康之主也。仲山甫,固是周家之贤臣,而有天赋之全德,此乃天将保佑如是之君,而生出如是之臣也。明良相得,诚如圣教矣。俊常曰,宣王将恢中兴之业,故天生此应时之贤辅,而亦由于王之明德,能假于下之致也。此诚后世人辟之可监处,而且名臣硕辅,何世无之?但患人君不能知而用之。上曰,虽有如仲山甫之贤臣,幽、厉之时,不得为贤臣矣,亦岂非遇宣王而乃得为贤臣乎?俊常曰,然矣。上曰,虽以韩奕章言之,其曰缵戎祖考,无废朕命,虽为美韩侯而作,而亦非宣王之时,又安有如此人乎?上曰,韩侯,何许人也?宗琦曰,未详何人,而周之同姓诸侯也。上曰,序亦以为尹吉甫作,何谓也?宗琦曰,即是尹吉甫,为韩侯而作也。上曰,大旨则曰诗人之作,序则曰吉甫之作,而既是皆为韩侯而作,则其实二说,便无异同矣。上曰,显父,何许人也?宗琦曰,不传姓名,而恐是当时之卿士也。上曰,以此诗观之,可知韩侯之为贤也。又教曰,烝民章,首言天生烝民,末言保玆bb天子b,生仲山甫,首尾相应,而天生烝民一句,尤紧重矣。绮寿曰,天生烝民之初,大都清明,无有不善,而仲山甫,又是烝民中之俊秀也。上曰,此诗,孔子以为知道之言,非但为仲山甫言之也。以此观之,尹吉甫之学问造诣,亦可以推知也。宗琦曰,然矣。上曰,仲山甫何如尹吉甫?俊常曰,吉甫与山甫,乃并世之贤,而若夫文学之才,则吉甫似胜矣。仍奏曰,臣于韩奕章,自以先祖受命,止奄受北国此一段,有推移仰奏者矣。猗我圣祖,自北龙兴,诞受天命,惟彼咸北,即丰沛之乡,而肇基之地也。朝家之所以待北人,宜异他道,而都政时,虽有西北人调用之命,便归虚饬,未见对扬。且北人,不及西人之工于求仕也,故尤不见用,一拟政注,大以为荣,自待以遐外之贱踪,而少无奋发兴起之意,可矜亦可慨也。臣待罪北邑,惯其风俗,盖铁岭以北,风气甚劲,虽欠尚朴之俗,皆有必胜之心,而且气质坚强,耐饥与塞,若导之以亲君死长之义而得其心,则当为缓急可用之民矣。虽以亲骑卫言之,营阃所属,其数三千,而身手之勇健,技艺之精炼,不让禁旅,可谓我国之精兵,而近年以来,人不愿属,耻习弓马,此无他,无耸动之方故也。上曰,何为而耻习也?俊常曰,所谓劝武之道,不过都试一路,而优等及没技者赐出身,已出身者,差送道内不愿窠一边将,而此亦人多窠窄,迟待十馀年而始见差,如此而何以不耻乎,如此而何以自劝乎?恐非朝家御世导俗之方。伏愿他日宾对,下询庙堂诸臣,深轸耸动之道,别设收用之方,使丰沛健儿,作为有用之材,好矣。上曰,似记吕东植上疏有不习弓马语,以此而然耶?俊常曰,似是李永纯之疏语也。上曰,周时皆以甫字为名,如山甫、吉甫、显父、蹶父,皆以甫父字,何为而然耶?显父、蹶父,如周穆王时造父之类耶?俊常曰,此未必其名也,或如后世之称字,而不特周时,如《左传》之季孙行父,亦此类也。上曰,子贡、子夏、子游、子张之皆以子字者,亦此类也。大抵其时锡名之义不分明,而后世始备耶?绮寿曰,古者冠礼,已有名字,名字之称,其来久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阁臣先退。宗琦等退出。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药院进。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权常慎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金愚淳坐直。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仕直金阳淳。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杂科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假注书李永祚、金阳淳,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大圭曰,召对为之。

○金阳复有頉,代以金锡洪为事变假注书。

○朴大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修撰金箕殷,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南吉宽牌不进,夫宗仁杂科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益烈,正言金益铉、朴升铉,执义郑鲁荣,持平南吉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大圭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圣集为兵曹参判。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本曹褒贬时,磨勘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知臣宋文述,方在受由中,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同参磨勘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因兵曹草记,明日本曹褒贬时,磨勘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知臣宋文述,方在受由中,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永老为兵曹参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泳夏、洪命周、尹日逵并单付。

○朴大圭,以奎章阁言启曰,抄启文臣申纬,遭母丧云,别致赙输送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今番酒禁,专出于为民救荒之意,而民不信令,法久渐弛,将不无荡然之虑。此盖由于法司则专委捕厅,初不行禁,捕厅则嫌于任怨,渐不如初之致也。始既设法,旋又弛禁,若使朝令无终,民习益顽,则反不如初不行禁之为愈。揆以国纲,宁容乃尔?两法司堂上及左右捕将,并从重推考。今当岁末,犯者必多,法司及捕厅,合力严禁,俾无如前稽忽之弊,以此意,各别严饬,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郑度采,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愚淳,以宣惠厅言启曰,贡市人处散贷钱五万两分给草记批旨内,知道,廛贡非至于十,以五万金。难以均被,不可不加给,前日五万金,特由慈恩,今日二万金,亦出于一视之义,玆发内司钱二千贯以下,卿其一一遍给后,草记以闻,可也事,命下矣。抄出减分二十二贡,分役二十七廛,谨以批旨内辞意晓谕,则前后散贷之数,为七万两,目下救急,大为蒙惠,莫不感祝。一一分给后,收成册移送内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金愚淳疏曰,伏以臣本庸愚,晩暮一第,不过为亲干禄之计也。此政孟子所谓为贫而仕者,则辞尊富而居卑贱,即素分之所安也。遭逢邦家无前之庆会,欢欣蹈舞,只切及见之幸矣,不意仙寝骏奔之役,反为媒荣之阶,升资之恩,遽及于臣身,先以秋曹之除命,继以银台之特旨,宠章便蕃,门户荣耀,恩已滥矣,愿已过矣。每于公退之日,母子相对,攒手祝圣,图报无地,复安有一毫逾分之望哉?第臣有至切至急之情,乃敢呼吁于仁覆之天。臣之母年今七十一矣,夙抱贞疾,近渐癃笃,筋力之澌铄,无复馀地,今年不如昨年,今月不如前月,必也甘毳以调其胃,药饵以扶其元,可以苟幸无事,而臣为子不孝,不能有养,朝夕菽水之供,有时屡空,粱肉参术之补,非所可论。医者之言曰,病祟于饥寒,药宜于调补。臣每闻此言,心肝如焚,而追念古人力供甘旨,诚尽医药之事,未尝不愧汗之沾背也。臣于少壮之日,惰四体不顾养,固知为臣之罪也,而至于今日,则耕田负米之事,虽欲效焉,而精力已无及矣。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臣情之切急,特命铨部,畀臣一小邑,得以将母赴任,俾尽调养之道,则臣母之崦嵫馀景,莫非圣恩攸赐,臣之乌鸟伸情,亦莫非孝理所推。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弘文馆副修撰金箕殷疏曰,伏以臣伏奉今月初十日除旨,以臣为弘文馆副修撰者,华结才宣,庚牌踵临,在笥之朝衣动色,已极宠荣,横经之前席入望,敢俟驾屦,而第臣情踪,窃有万万难冒者。盖臣即向来罢职现告中一人也。薄勘旋叙,纵荷圣度之包容,衔恩讼愆,尚切私心之惶恧,况臣自大僚科弊陈箚之后,尤有所不敢自安者。盖其论勘之事,初无谁某之指的,则其在参试之人,不必独引而自当,惟是混举而不分,所以无人不难安。臣亦与闻考试之事者也,顾何敢自谓清脱,扬扬冒进,以犯无忌惮之科乎?义分虽重,廉防亦大,百尔忖量,万无承膺之望,而且念臣父之宿病,越添于近日之酷寒,顽痰内锢,胸膈馀势,外凑肩胁,屈伸俱妨,转动须人。情私煎迫,离舍无路,玆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将臣见带之职,亟行镌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巳十二月十一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大圭,持《诗传》第九卷,侍读官朴宗琦,持《诗传》第九卷,检讨官任俊常,持《诗传》第九卷,检校待教朴绮寿,持《诗传》第九卷,假注书李永祚,持《诗传》第九卷,记注官洪圣臣,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李光文,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宗琦读自江汉浮浮,止诗人美之。上曰,下番读之。俊常读自江汉汤汤,止赋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大圭读自江汉之浒,止赋也。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王命召虎,止赋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釐尔圭瓒,止赋也。上曰,上番读之。圣臣读自虎拜稽首,止天子万寿。上曰,下番读之。光文读自明明天子,止章八句。上曰,文义陈之。宗琦曰,《诗》之美宣王功业者多矣,而至于此章,尤可验宣王缵文、武之德而致中兴之业也。此诗,即是锡命召虎之辞,而上下之间,交相劝勉,忠恳之意,诚爱之情,溢于辞表。宣王之于召虎,褒美之宠赍之,而不但褒之赏之,亦必劝之勉之。其曰召公维翰,又曰召公是似,俾以召公之心为心,而期望以召公之德业,则召虎不但以圭缵土田之锡为荣,而感激恩命,图报无地,先颂以万年之寿,又愿明明天子,矢其文德,洽此四国。夫偃武敷文,文、武之事也。宣王则以召公之事,申勉召虎,召虎则以文、武之德,仰勗宣王,君臣之际,交相勉戒,互相感发,如是而中兴之业,安得不隆盛乎?顾今在廷臣僚,无非世禄遗裔,而乃其祖先,亦皆一心忠贞,勤劳王家者也。挽近以来,乔木故家,遗风馀韵,渐不逮古,徒藉先荫,苟窃禄位,未闻有以乃祖之事业志行自期者,非但国家之休戚,生民之苦乐,不以为念,并与士夫之名检而扫地尽矣。世道之日就污下者,良以此也,宁不慨叹?伏愿自上,先轸穷率之方,监法列圣朝盛德嵬业,凡于勤学之工,爱民之政,一遵传授之心法,而劝勉臣僚,责之以乃祖输忠效力之事,则其必感动激励,砥砺名行,皆可为当世之名臣,而祖宗朝熙洽之运,可以挽回于今日矣。此章之旨,如是推移体认,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甚好矣。上曰,下番陈之。俊常曰,上番以上下继述之义陈之,臣亦以馀意仰奏之。宣王重恢文、武之大业,而召虎以康公之孙,佐其功烈,今于策命之词,宣王述其祖功,而勉之以克继,又使往受命于岐周,若文、武之待召公。此非但待世臣之体也。亦可见以忠孝勉人之义也,人君既以忠孝劝之,则此固天理人心本然之则也,为人臣子者,孰不感激而图报也哉?此召虎所以能对扬王休,用成式辟之功也。今我圣明,承祖宗艰大之业,而满廷臣僚,无非乔木世臣,先自上躬,深轸继述之意,记注政谟,监于成宪,责臣下,亦以乃祖乃父之业,上下交勉,克绍先烈,则岂不休哉?伏愿深加留神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大圭曰,上下番所奏甚好,更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绮寿曰,《诗》之如鹿鸣、天保、行苇、既醉之篇,皆是君臣上下忠爱祈祝之意,而此则各作一章,至于一篇之内上下间亲爱劝勉之意,未有若此章之兼至也。夫江汉之间,即是召公巡行,以布文、武之化之地也,而召虎,以召公之孙,征伐淮夷,以奏肤功,可见其克继家声,无忝乃祖之勋业也。是以宣王宠赍之典,至及于圭瓒土田,而又必于周受命,自召祖命。又曰召公是似,其礼遇世臣,郑重责勉之意,有如是矣。虽以召虎颂祷之辞观之,既以天子万年,祈颂于受赐之日,又于作庙器之时,备述策命之辞,而申之以祝君之语,此可谓善颂善祷矣。且召虎所成者武功,而乃以偃武修文之义仰勉,此尤可见其贤之不可及也。今于千载之下读此诗,而君臣上下之间,忠爱劝勉之意蔼然,犹可以想见,宜其明良相须,能成中兴之业,而俄者玉堂所奏继述祖宗,劝勉世臣,期有比隆周家之美云者,其言尽好,伏愿深加圣念焉。上曰,召、穆公,是周之贤臣,穆公则勉其君以令闻不已,洽此四国。宣王则勉其臣以肇敏戎公,用锡尔祉。以此观之,君臣之际,监法者亦多矣。俊常曰,此可见君臣交勉之义,而召虎能对扬休命,克平淮夷,则用锡尔祉,盖所以宠其平淮之功也。上曰,穆公本是贤臣,非是平淮之日,肇敏戎功,然后其贤始著也。特待其成功而后,报之以宠锡之典耳。宗琦曰,圣教诚至当矣。上曰,仲山甫、尹吉甫之去也,诗以送之者多,而无肇敏戎公、用锡尔祉等奖劝之语何也?俊常曰,召虎特以世臣故也。上曰,阁臣所见,何如?绮寿曰,山甫、吉甫,俱是周家耇德之臣,则其功业,不可谓不及召虎矣。六月,即美吉甫之诗,而有曰既多受祉,此与用锡尔祉之语无异矣。上曰,只以世臣而辄施宠锡,则必无是理,有如召虎之德而必有功,然后乃有以非常之典报之也。然则此可见召虎之功德,最著于其时世臣也。宗琦曰,非但功德最著,周之世臣,亦无如召虎者矣。上曰,山甫、吉甫,其功未必不如召虎矣。俊常曰,吉甫称之以文武全材,山甫称之以刚柔兼济,想其为人,似不下于召虎,而今以此章言之,则召虎之功亦大矣。上曰,吉甫乃心王室,克赞中兴之功,未必不如召虎。其时宠锡之有无,固未可知,而虽无褒功之举,似无损于其功也。宗琦曰,诚如圣教矣。上曰,既多受祉,是吉甫自受之云耶?俊常曰,用锡尔祉,盖言其先王之锡福也。既多受祉,特言其吉甫之自受也。绮寿曰,既多受祉,亦包括王之锡福之义也。上曰,此章始勉其功,而终焉褒赏,与大舜命禹征苗时其克有勋之语相似耶?宗琦曰,矢其文德,洽此四国等语,亦与诞敷文德,舞干羽于两阶,相似矣。上曰,此亦与大禹治水之事恰似耶?绮寿曰,虽以大禹之贤,亦必待玄圭告成之后,而其功始著焉,则宣王圭瓒之锡,必在于召虎平淮之日者,亦如是矣。上曰,其功之大小虽殊,其事则略相似矣。上曰,古者诸侯,皆为臣于天子,有周之时,召、穆公,必为世禄之家,而康公之后,穆公之前,必多趾美之人也。宗琦曰,周、召始有大勋劳于周室,而召虎又赞中兴之功,则可知为世禄之家,中间必多名硕,而今不可考矣。俊常曰,或传召公,为周公之弟矣。上曰,此说有可证耶?绮寿曰,古有周、召不相能之说,此说不足信,而虽以君奭篇观之,可知其非亲兄弟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宗琦等退出。又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冰库褒贬进。行左承旨韩致应式暇。行右承旨权常慎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缘故出。右副承旨金愚淳坐直。同副承旨朴大圭。注书李纪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阳淳。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两珥。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明淳启曰,节届隆冬,寒事转紧,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权常慎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启曰,行大司成朴宗京,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明淳启曰,臣明淳,以冰库提调,今日褒贬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召对为之。

○传于任厚常曰,十五日次对,进定于明日,使之食后来待。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权常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益烈,司谏金孝真,正言金益铉、朴升铉,执义郑鲁荣,持平南吉宽、夫宗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常慎曰,只推。

○权常慎,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二更二点量,犯夜人出身魏荣成执捉,依例移送兵曹之意,敢启。传曰,依更数棍治。

○权常慎,以兵曹言启曰,去夜二更量一所巡厅犯夜被捉出身魏荣成,依更数严棍二十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右副承旨金愚淳上疏,则以为臣之母,年今七十一矣。夙抱贞疾,近渐隆笃,筋力之澌铄,无复馀地,朝夕菽水之供,有时屡空,粱肉参术之补,非所可论,念古人力供甘旨,诚尽医药之事,未尝不愧汗之沾背。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臣情之切急,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俾尽调养之道亦为白卧乎所,金愚淳之亲老家贫,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县,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己巳十二月十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任厚常,持《诗传》第九卷,侍读官洪时济,持《诗传》第九卷,检讨官任俊常,持《诗传》第九卷,检校待教朴绮寿,持《诗传》第九卷,假注书金阳淳,持《诗传》第九卷,记注官洪圣臣,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李光文,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时济读自赫赫明明,止美之。上曰,下番读之。俊常读自王谓尹氏,止赋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厚常读自赫赫业业,止赋也。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王奋厥武,止赋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王犹允塞,止章八句。上曰,文义陈之。时济曰,周宣王,先使召虎平定淮南,及其告功,宠锡非常,而又此亲征淮北,分命皇父、休父,修其戎事,既敬既戒,震动徐方,不留不处,次第归命,而惟彼徐方,既来既同,以至于王曰还归,则是非特宣王兵威之使然,实由于推赤来格之化,自致于怀远率服之境矣。又曰王犹允塞,允是信也,今此之怀远率服,亶是威信中所致,而人君御世图治之方,莫过乎是两个字。方今圣姿天纵,睿学日就,孚格臣邻,惠究下民,实不胜钦仰,而更以威信二字,益加留神焉。上曰,检讨官陈之。俊常曰,此诗首章曰既敬既戒,末章曰王曰还归者,盖是好生而恶杀,耀德不观兵之义,而于其赞美之中,亦可见规戒之意矣。宣王北代gg伐g𤞤狁,西征羌戎,南威荆蛮,今又震服徐方矣,天戈所及,无不如意。其时贤臣,虑其王之狃胜喜切,而有黩武之患,因其美功,而寓此深意。后世人君之如汉武、唐宗,以英杰之姿,犹不免犯此戒者,盖不识此个义故也。非独征伐为然,凡于快心处,易生狃安之念,故唐之徐惠妃之谏王征讨也,有曰,志骄于业泰,体逸于时安。此虽妇人之言,甚精切矣。所以古昔圣帝明王,必于安泰之时而豫图防患之术,审其几微之际而克求消弭之方。虽以目下事言之,庚申以后屡丰之馀,上下狃于丰穰,不念公私之储蓄,而今于灾荒之后,如是遑急,此亦可以反隅者也。伏愿此等处,推类以观,深轸狃安之戒,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厚常曰,上下番所奏,皆好矣。臣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绮寿曰,上下番所奏,已尽之矣。臣亦无他见矣。上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若国无所储,猝当兵甲之时,其将何所措手乎?诗人之讽,固在于穷兵黩武,而凡事预则立,非但武备为然,何以则凡事,皆可使预立乎?时济曰,人君欲懋预立凡事之要,则不越乎勉学问而已。上曰,常武章,赋其宣王亲征,卿士夹辅之事,别无他义,而以第二章王谓尹氏,命程伯休父观之,吉甫当为中兴时第一人物,而六月章亦云,文武吉甫,万邦为宪,则吉甫之有文武全才,于此尤可见矣。时济曰,宣王,周家中兴之圣主,而当时召虎出纳王命,尹吉甫掌策命官司马,为宣王承佐,则谓之良弼,诚宜矣。绮寿曰,吉甫,以内史掌策命,则宜其使吉甫命程伯休父,而皇父则元帅也,故王亲命之。上曰,非直此也,抑亦以职高而序在上耶?厚常曰,前后树功,最著于人,而为当世之荩臣矣。上曰,皇父,比之西汉,似韩信,吉甫,似萧何欤?俊常曰,未必相似,而以此章观之,吉辅既掌策命,则似以武略见用也。绮寿曰,以文武分属看之,则似然矣。上曰,此是出师时所作耶?俊常曰,似是成功以后所作也。上曰,古者有见其出师,而预知其可胜,则末章以王曰还归,反复其词而序之,所谓因以为戒者,未必是班师后所作也。俊常曰,圣教尽好,若如是看之则有味,而因以为戒者,尤有精神矣。绮寿曰,宣王克致中兴之业,而不无穷兵黩武之患,或有比之于幽、厉者矣。上曰,自古中兴之主,专尚武事,则诗人之戒,宜其然也。又教曰,《诗》之名篇,皆拈出章内之字,而此章则不以赫赫为名,以常武名篇,有何义欤?三百篇中,亦有此类欤?时济曰,宣王有常德立武之事,故注疏谓之以常武矣。俊常曰,一说云,此章之以常武名之者,亦寓讥讽宣王用武之意云矣。绮寿曰,如雨无正、酌桓、巷伯等章,皆此类,而酌桓则是乐章,似异于此矣。上曰,以第三章如雷如霆,徐方震惊观之,其幽、厉时,武备不修,狃安为习之弊,可以见矣。俊常曰,是固褒美之辞,而幽、厉时事,亦可以推知矣。上曰,此诗人,凡民耶,是在朝之臣耶?俊常曰,注疏云,召虎所作,而亦未可知也。上曰,注疏与《朱子集注》大不同,或有可据而裒辑耶,抑以己见而创言耶?俊常曰,似有所见而作也。绮寿曰,多误解处,故先儒不以此为主矣。上曰,未必皆误,故朱子多引用序说也。绮寿曰,然矣。上曰,近来中原之人,皆专尚《朱子集注》耶,或以注疏为主耶?时济曰,皆专尚朱子云矣。俊常曰,俄者下教,以预备为教者,诚不胜钦仰矣。虽以此章言之,其所云整我六师,以修我戎,左右陈行,戒我师旅者,可见张皇豫饬,纪律甚严矣。顾今升平日久,文恬武嬉,迨此无事之时,不可不留念于阴雨之备矣,更加申饬于庙堂诸宰,恐好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时济、俊常退出。绮寿曰,抄启文臣之年满及加资者,有减下之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此是出举条之事乎?绮寿曰,只当以付黄签入启矣。上可之。仍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行左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右承旨权常慎。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金愚淳。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书李纪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敬谟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三更,月晕。

○王大妃殿诞日,大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权常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有次对来会之命,而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明淳启曰,假注书金阳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阳淳改差,代以洪敬谟为假注书。

○韩致应,以奎章阁言启曰,御考恩赐帖文,过科后收来爻周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庆科增广文科会试时,先朝御考恩赐儒生给一分生员兪益柱未参榜,所受帖文,自成均馆收来,故依例爻周,直赴给分案,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进上件、进献件,今已印出妆䌙矣。进上日子,令日官推择,则今十二月十五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具仪仗鼓吹,陪进仁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承言色奉入,而奉谟堂奉安《国朝御牒》改张书本及《璿源谱略》内在件、内阁件改张印本,一体陪进,自内阁依例禀旨,改张五处,璿源阁奉安件,自本寺次第举行,颁赐件亦为收聚,改张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牙兵金振郁,私猎于郊外,中豹虎一头捉来矣。谨此封进,而捉虎军,考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成朴宗京疏曰,伏以臣向叨谏长时,以屡违召牌之故,获蒙恩罢,惶缩靡措,缩伏私次,曾未几何,恩命遽降于收叙,私心弥切于悚恧,不意国子除旨,又下于此际,臣诚感无地。召命之下,义当即出叩谢,而区区私义之难安者非一,实无冒膺之路,玆敢仰暴焉。向者以台衔与试望,一日内天牌狎临,而臣狗马贱疾,伊时适苦,无以自力,故未免坐违召命。终因饬教截严,担舁诣阙,即蒙天点,仍赴试院,而病势之难强,即是众目所睹。果于开场后,诸症添越,痰眩气塞,昏倒不省者数日,试事仅竣,而泥首圜扉之外,将与被囚诸臣,同被违傲之罪罚。不料中官之误传,特承分拣之命,臣之恧蹙难安之状,实不如与同罪诸人,一体蒙罚之为愈也。且臣窃有所讶惑于圣明之处分焉。夫臣虽万万无似,顾其职则二品也。二品官之有罪而禁推者,中官无难混下传旨,置之分拣之科,后弊所关,诚非细故也。殿下先已觉察,则前下之教,宜归勿施,而施以同罪之罚,可也。今乃因中官误错,而因下被囚诸臣并为分拣之命,是臣与被囚诸臣之蒙宥,皆由一中官之故也,其所损国体乖刑政,当如何哉?此已是臣难冒之义也。且向来大僚陈箚,备陈科场奸弊,而论列有司之罪,近日掌试之臣,举皆以此自引。臣亦近日有司中一人也,其可诿之以身无所犯,而不思所以自处乎?矧今见叨之职名,曰师儒之长,则不轻而重,岂可蒙被暗昧难明,而抗颜皋比之座,复行考试之事哉?以此以彼,臣之不可冒当此任,决矣。又况家有拘忌,虽欲趋膺,而时月之内,实无进身之路。昨者召牌俨临,不得已坐犯违傲,今日候班,亦不能随参后则,义分之亏坏,私心之懔蹙,尤无所措躬矣。见今岁律垂穷,馀日无几,而泮试之未磨勘者尚多,岂可缘臣而无端使国试不行,多士觖望耶哉?玆暴实状,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职,改授无故之人,俾完试事,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大司谏尹益烈疏曰,伏以臣姿本樗栎,景迫桑楡,加以疾病侵寻,岁增月加,惟其精力之既愆,殆同隆残之老物,心如枯木死灰,望切冠裳轩陛,投闲置散,乃分之宜。不意谏议之特点,乃在梦想之未到,时值夜深,义重往役,泯默承命,因赴试所,拕至今日,亦已逾月,辜负言辞之责,徒积逋慢之罪,愧悚冞切,无地自容。况臣有区区切至之私,臣于近年以来,西戍东窜,省坟之行,既致久旷,修墓之役,且系切急,涓吉已迫,台衔适縻,由单不敢遽寻,情私益切焦迫,不得不冒死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俾便来往,以伸至情,千万颙祝。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他,而敢将救荒中一事,有所仰陈,惟圣明少垂察焉。大抵今年穑事,虽谓之八路俱荒,不是过语也。九重宵旰,一念忧勤,赒恤之泽,蠲减之命,不待方伯、守令之上闻,而已有所区划而裁处之。十行丝纶,勤勤恳恳,诞告多方,德音蔼然,环东土几万生灵,莫不舞蹈感祝,如枯荄之嘘阳,寒灰之复燃,臣不胜钦诵赞叹,而周王恤四之政,汉帝议春之诏,如复见于今日矣。第伏念都下产业,本自艰难,目下士民之颔顑,有甚乡里之饥馁。若其常贱雇佣之辈,或赁力而糊口,或卖技而延喘,最是士族之冠儒、服儒,有恒心而无恒产者,可矜亦可闷也。防范所拘,既不能赁力而卖技,则荒岁谋生,反不如常贱之多岐。白屋寒厨,三旬九遇,而不堪饥寒之切肤,至有死亡之相续,听闻极其惨切,行路为之悲怜。此实仁人君子所可恻愍者,则伏况我殿下,为民父母,如伤若保之念,恒在于不睹不闻之中耶?念昔甲寅年谷之告歉,京外阻饥,无异今年,猗我先大王,当乙卯广庆之岁,轸别般施惠之道,而尤为眷眷于辇毂下寒士贫民。其时筵教若曰,近闻都下市直,高腾日甚云,贫士穷民之朝夕不食,饥馑颔顑,不问可知。邦畿千里,犹谓之民之所止,咫尺城𬮱,阻饥若此,而莫云九重莫达,任其阻饥。万一如罗州珍岛之事,则是谁之责,宁不凛然?今筵以贡米引等发卖事,重臣出举条,而此不特鸟足血,计口计粮之类,必以为难便。抑又思之,古有京城分还之例,虽因生弊而阙却,此等之时,何妨一番阔狭乎?大哉王言,字字恳恻,虽天地之覆帱,日月之照烛,何以加此?仍命大臣、诸臣,讲究摠厅分还之旧规,精抄部内至穷之残户,排巡俵给,俾实惠下究,凋瘵得苏,而又于秋成之后,特命除耗而收捧,此实无于前之圣德大惠也。至于今十有五年,都下生民之生子生孙,呴嚅涵泳者,莫非先大王伊日之泽,则此岂非我殿下绍述而当法于今日者也?见今诸路谷物之艰之,甚于甲寅,都下人情之遑汲,浮于乙卯,岂可使贫士穷民,坐而待尽,不思所以拯济之方乎?玆将一得之见,敢恢四聪之听。伏愿殿下,亟命庙堂,爰仿乙卯已例,仍令摠厅,措划分粜之策,无都下塡壑之叹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知已例,商量久矣,当有来后下教。尔之本职许递。

○注书李纪渊疏曰,伏以臣兄臣止渊,除拜弘文馆副修撰,臣之所带春秋兼衔,揆以公格,在所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俾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行左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右承旨权常慎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金愚淳。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敬谟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大圭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金愚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致应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朴大圭启曰,假注书洪敬谟,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明淳曰,召对为之。

○朴大圭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司谏金孝真,正言金益铉、朴升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大圭曰,只推。

○传于朴大圭曰,大臣病未来会,明日次对,只令备堂来会。

○以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金愚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韩致应,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朴大圭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奎章阁言启曰,《璿源谱略》改张件,明日自宗簿寺陪来云。奉谟堂、宙合楼所奉件,臣等进诣改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兵曹言启曰,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作散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兔城前佥使洪禧龟矣本府议启内,诸条所犯,俱系骇悖不法之事,道启之别般采闻,可见镇弊之狼藉,不可以囚供之游辞发明,有所参恕。至于镇还反作之数过三百,亦极痛骇。以此照律罪,从重论,徒三年定配,以母年七十无兄弟独身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向前前佥使金熙润亦,镇俗虽曰犷悍,苟能常时抚御得宜,则犯分乖常之变,岂至此极?贻辱官长,莫此为甚,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巳十二月十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明淳,持《诗传》第九卷,检校直阁李鲁益,持《诗传》第九卷,侍读官洪时济,持《诗传》第九卷,检讨官李止渊,持《诗传》第九卷,假注书洪敬谟,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朴绮寿,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李光文,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时济读自瞻昂昊天,止致乱之诗。上曰,下番读之。止渊读自人有土田,止赋也。上曰,参赞官读之。明淳读自哲夫成城,止赋也。上曰,阁臣读之。鲁益读自鞫人忮忒,止赋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天何以刺,止赋也。上曰,上番读之。绮寿读自天之降罔,止赋也。上曰,下番读之,光文读自觱沸槛泉,止章八句。上曰,文义陈之。时济曰,幽王承宣王之位,不能承宣王之德,惟妇、寺言是听,以致国政之日乱,故诗人刺之,而末章,乃以无忝皇祖,式救尔后结之者,冀其君之感回格天,庶几改之之意,恳恳拳拳。盖皇天无亲,惟德是亲,倘使幽王,墍谗改图,克修厥德,则仁爱之天,岂不笃棐眷佑,而鞫人谗忒,以至邦国殄瘁之境?天人感应之理,可不慎哉?阉寺之祸,甚于女宠,女宠之祸,甚于小人者,以其阉寺之最近于君侧,而易于乘时故也。至于我朝,祖宗家法,卓越千古,初无阉寺用事之事。此则考诸往牒,所未有之美法良规,惟殿下是承是述,以为亿万年无疆之休焉。上曰,所陈尽好,当体念矣。上曰,下番陈之。止渊曰,此是幽王时诗,而凡人君所以致乱之事,无不备载于七章之内。盖内则信妇言任刑人而刑政倒置,外而退君子进小人而与集不公,不恤外患,不畏天灾,如此而未有不亡者矣。苟能深戒于此,无是数者之失德,则国何由不治,民何由不宁乎?以此观之,此诗虽似不若治世和平之诗,而其监戒之道,字字甚切,节节紧要,而其篇末数句,尤为明白恳恻。夫人国之所以依庇而支保之者,即皇天眷顾之恩,祖宗阴骘之泽,而后世嗣君,若不能报答天心,继述祖业,则皇天祖宗,虽欲终始眷佑,得乎?此乃诗人之致意于结辞也。惟我列圣朝,深仁厚泽,浃洽于生民,以至今迓续天休,而夫何一年才歉,民心遑急,殆若不保朝夕?倘殿下,政令施措之际,或有一毫未尽合于皇天祖宗之心而然乎。此乃殿下自反处也。目今荒政节目间事,固当次第修举,而其大根本大头脑,不外乎殿下敬天法祖一事而已。然则非但目下歉荒之无足为忧,亦可使将来之灾眚,消于未然之中矣。以此体念,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明淳曰,上下番所陈甚好,臣不必赘陈矣。上曰,阁臣陈之。鲁益曰,上下番玉堂所奏甚好,臣则别无赘陈之文义,而末章所谓无忝尔祖,式救尔后者,盖诗人之意,以为虽以幽王之不善,苟能改过自新而不忝其先,则天意可回,来犹可救。当此之时,祸乱极矣,其忧叹而告戒之辞,不过如此,若使后世人君,能谨守祖宗之成法,率由而罔愆,上天之眷顾而保佑之者,尤当如何?诗人所以将此八个字结篇,圣人所以录此篇,实为惩创之资。此等处,讽诵而反复之,则天命靡常之机,求福不回之道,亦可以得矣,伏愿深留睿念焉。上曰,幽王嬖褒似任奄人,故以至危乱之至此,此诗所以深刺,而人君苟有失德,则在下者,固当拳拳陈谏,期于改过,而不此之为,只有此讥刺者,无乃幽王之昏蔽,无可开悟之望而然欤?时济曰,幽王既为妇、寺之所昏蔽,则其姿禀之无足有为。语未毕,上曰,以唐太宗英杰之姿,亦不能免宇文士及纳妹之事,则不可但以姿禀论也。明淳曰,嬖者,沈惑之谓也,任者,专任之谓也。自古人君,未尝无妇、寺之在侧,而不至于嬖之任之则善矣。太宗之致治,职无此患矣。止渊曰,俄以诗人之不谏下询矣。旧说以此诗为凡伯所作,凡伯,似是其时公卿,而不能面谏,有此诗刺,则其见斥而莫可言,虽言之而不见听可知,而其拳拳忠爱之意,则自可见于言辞之中矣。上曰,当此君子bb日退b,小人日进之时,虽欲言,似不可得矣。明淳曰,此时公卿,在可言之地,则宁有不言之理,而以罪罟不收,此宜无罪,女反收之等句语观之,以言见罪,似多其人也。上曰,此云乱匪降自天,生自妇人,斯干章所云无非无仪,即女子之道也。酿祸覆国,似非妇人所能为,而自古致乱,多由于妇、寺何也?时济曰,幽王之致乱,既由于信妇谗而以至于天降大厉,则此岂非生自妇人之乱乎?上曰,其所以然者何欤?明淳曰,妇人无知识,阉寺不过守阁给使之役,则固不足致乱。然惟其昵近也,故易至于沈惑专任,言之者媚悦工巧,听之者浸淫惯熟,鲜不为此辈所欺蔽,终为乱亡之阶,其祸之速,甚于小人,而此云哲妇倾城,盖明其妇人之哲者,适足以覆国也。上曰,此诗之作,欲其使幽王,闻而改之耶?时济曰,似是在外人之诗,则幽王之必知,未可知矣。鲁益曰,宁或有不知之理,而终不能改过而至于此矣。上曰,知过而不改,则知不知,顾何益焉?后世以幽、厉并称,则此诗宜若同载于厉王时所作如文王、生民篇之相附,而今乃分编于宣王中兴诗之后何欤?止渊曰,以时世考之,幽王即宣王之后,则编诗之次序,亦当如此,而以正变雅合看,则周家盛衰之机,可验于一治一乱之际矣。上曰,此时尹吉甫诸贤,皆不在乎?止渊曰,以周史所出者观之,申伯诸人,皆于幽王初年,被谗见斥矣。明淳曰,不患世之无人患,不能知而用之。此时亦岂无人,而必不能用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阁臣先退。时济等退出。上曰,俄有禀事诸宰来会之教矣,果已颁布耶?明淳曰,才已颁布,而只令禀事诸宰来会,则备堂无禀事者,则似不得来待矣。上曰,禀事外备堂,亦有一体来会之例,而虽无大臣,或有次对之事耶?明淳曰,先朝或有此例,而未及详考矣。上曰,出去后,考见前例,以大臣病未来会,只令备堂来会改书,而入禀后颁布,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行左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右承旨权常慎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金愚淳。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敬谟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明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大圭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金愚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大圭曰,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朴大圭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

○传于韩致应曰,回还三使臣留待。

○传于韩致应曰,回还三使臣入侍。

○传于韩致应曰,《璿源谱略》修编宗簿提调李晩秀,跋文制述大提学南公辙,各熟马一匹赐给,书写官兼校正官西春君烨,纂修监印正姜汇钰并加资,主簿金世忠,直长李在修并陞叙,监役官申大翕陞六,书写忠义李徽源、金厚淳,并相当职除授,写字官、唱准、员役、工匠等,亦依庚戌年例施赏。

○以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司谏金孝真,正言金益铉、朴升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大圭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牌不进,参判李肇源进,参议曺允遂牌不进,同副承旨朴大圭进。启曰,判书金羲淳,参议曺允遂,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洪秀晩为大司谏,洪大浩为副应教,金宗善为同敦宁,元在明为大司成,李在秀为兵曹佐郞,韩启翼为肇庆庙令,金世渊为文化县令,承文著作二单朴长舆、柳春东,兼掌令闵致载减下。

○兵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朴圣集入直进,参议李济万病,参知李永老受由,行左承旨韩致应进。以尹序东、朴宗京为副摠管,金宅基为羽林将,申綋、徐良辅、郑宅信、尹永圭为五卫将,高汉祚为忠翊将,申圣侃为庆熙将,金致祚为威凤别将,同知单车弘济,佥知单成鼎镇、金锺辅、赵荣丰,全州营将南锡九仍任事启下,护军单朴宗京,副护军单尹益烈、宋文述,副司正单洪敬谟。

○以吏曹参议曺允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大圭曰,只推。

○以济州牧使李显宅状启,节果代封惶恐待罪事,传于韩致应曰,勿待罪事,回谕。

○吏曹,安胎使单洪明浩。

○朴大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褒贬上前开坼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礼曹言启曰,社稷大祭肄仪,无论亲行、摄行,若值庙宫展谒,则因百官之陪参,退行于翌日事,曾有先朝戊午定式矣。来庚午正月初六日亲行社稷祈谷大祭,出宫在于初五日,而与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摄行肄仪相值,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前例为之。

○韩致应,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所奉《璿源谱略》,宙合楼所奉《璿源谱略》,并改张后,还为奉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议政府左右相意启曰,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议政未差,臣等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己巳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矣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奉朝贺鳌恩君臣李敬一有身病,无以备员,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有身病,判中枢府事臣徐龙辅在外,判中枢府事臣韩用龟,以进贺正使赴燕,未及还朝,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己巳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奎章阁言启曰,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二员,直提学二员,直阁待教,俱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吏曹言启曰,bb本b曹所属司饔院官员等矣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曹都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弘文馆大提学意启曰,今秋冬等本馆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领馆事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明淳,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己巳秋冬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司䆃寺、内资寺,因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贬时,军资监、司䆃寺、内赡寺,因都提调、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金明淳,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所属各司今己巳秋冬等褒贬磨勘之际,司宰监启本中,三字误书,擦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所属各司官员等褒贬时,齐陵参奉严耋,翼陵参奉南履愚,与参议臣南履翼,有应避之嫌,永陵参奉李永秀,与参判臣洪羲臣,有应避之嫌,不得同议磨勘,各为别启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典牲署、东西冰库、东西活人署、掌乐院、礼宾寺、图画署官员等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奉常寺、内医院、观象监、司译院、成均馆、典医监、惠民署、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秋冬等褒贬等第时,陵官启本,通礼院官员启本中各一处,掌乐院乐师启本中二处,刀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贬,等第以入,而曹所属部将等去春夏等褒贬,其时官员,已多递易,依例荡涤,军器寺、司仆寺、训炼院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兵曹言启曰,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工曹言启曰,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李时秀,以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己巳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载瓒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徐龙辅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十二月十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大圭,假注书洪敬谟,事变假注书金锡洪,记注官刘㵙,记事官李光文,行上护军韩晩裕,礼曹判书沈象奎,刑曹判书朴仑寿,兵曹判书朴宗庆,行护军闵耆显,行都承旨金明淳,行护军李得济,汉城左尹李光益,刑曹参判李尧宪,行护军李溏,校理洪时济,以次进伏讫。上教曰,诸宰中有禀事者,以次禀达,可也。象奎曰,向时下教中,湖南、湖西朔膳物膳,许令就尤甚邑停封矣。今番纶音,若曰湖南则勿论三等邑,皆令停封,故该道臣,眩于举行,有所往复矣。三等邑停封,即甲寅已例,今番又是特典,而不可不一经禀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甲寅例举行事,分付,可也。仑寿曰,各道尤甚、之次邑,勿为定配之意,因道启,蒙允矣。今则自当不为送配,而前此已送配者,徒流以下,有稍实邑移配之例,谨当以草记举行,而不可不一番经禀,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举行也。又教曰,禁府则何以为之耶?晩裕曰,王府所管轻罪,则今番赦典,几皆蒙放,而馀者所犯,俱系深重,不可举拟于移配矣。上曰,有特教则徒配以上,亦皆移配耶?象奎曰,此则无例矣。仑寿曰,印信伪造罪人鱼致龟,即目不识丁之愚氓也。谷山民李宅周,与京洛无赖之类,造谋设计,要作堤堰司关文,而怂恿致龟,使之雕刻伪印,则致龟不知法禁之如何,为酒食所卖,惟指挥是听。论其所犯,一则宅周,二则宅周,造谋者,既已酌配,则与之同罪,一体酌配,犹或可也,而听其指使之罪,竟陷大辟,揆以刑政,终涉失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虽不元犯,既已受人指嗾,则论以元犯,容有可恕,特施次律,可也。出举条宗庆曰,臣待罪堤堰司时,参闻此狱矣。渠不过愚迷之类,虽与元犯差有间,既有手自镌刻之迹,则恐不可从轻勘处矣。又奏曰,见今曹储枵然,行用木边,多有不足,且值歉年,各当上纳,非纯钱则停退,来头需用,极其苟简。户曹木储,比他稍裕云,限七十同,姑为贷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内外各司雇立,团抄应式之外,随时减下,自是已例。各宫房,有当减而不减者,依和顺翁主房例,并减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别入直医官,系是额外之员,故柴油无上下之例,当此寒节,不可不念,使户曹每朔量宜定给,似好矣。上曰,依此分付,可也。又教曰,吏判胡不入来耶?象奎曰,有亲病,不得入来矣。上曰,其亲病,不至危笃耶?宗庆曰,病是风丹,而颇不轻云矣。上曰,其亲年,几何?明淳曰,年过七十云矣。宗庆曰,大政前,吏兵曹,以迁转事,有仰禀之例,而吏判今未登筵矣。臣曹有边地一窠,虽苟艰,尚可推移为之,而吏曹若无边地窠,则恐不可不一番筵禀,此外亦必多禀定者矣。上曰,大政日,以启辞为之,似不窘迫矣。宗庆曰,筵禀及启辞之事,条件各异矣。上曰,吏判待其亲病少间,即为行政之意,传之,可也。又教曰,今番内下赈资,勿论岁前后,当属别巡耶?宗庆曰,岁后皆以别巡为之,则尤合于朝家别般轸恤之道矣。上曰,然则以岁后别巡为之也。又教曰,原巡则每朔三巡耶?象奎曰,然矣。大圭曰,今日宾对,两司行公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宾对诸臣先退。晩裕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十二月十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时,行都承旨金明淳,行左承旨韩致应,同副承旨朴大圭,记事官李纪渊,假注书洪敬谟,记注官刘㵙,记事官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教曰,承旨入侍,何为三人耶?明淳曰,右承旨则式暇,而左副、右副,病不仕进矣。致应曰,今日《璿源谱略》奉入时,礼房承旨当为进诣于仁政殿,而时刻已到,何以为之乎?上曰,筵退后进去,可也。又教曰,吏兵房分读启本,可也。致应、大圭读奏讫。上曰,判付则出去为之,可也。大圭曰,宗亲府褒贬时,无堂上,不得依例磨勘,亦不得草记云矣。明淳曰,升补若过限,则国子长,直捧禁推传旨,四学学制,若于限内不为设行,则亦自成均馆草记事,曾有先朝定式,而近年以来,此法之解弛久矣。今年升补,岁色将穷,馀抄尚多,大司成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使之限内磨勘,东学外三学学制,尚不为之云,令成均馆申饬趁速设行,此后则申明旧典,升学若有过限之事,则依定式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以此意,各别严饬,可也。出举条大圭曰,即伏见诸道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京畿监司金在昌,江原监司郑尚愚,黄海监司李羲甲,平安监司徐荣辅,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全罗监司李冕膺,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应曰,即伏见诸道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平安监司徐荣辅,庆尚监司郑晩锡,开城留守李相璜,统制使申大偀,南兵使金益彬,京畿水使李近胄,全罗左水使安橚,黄海水使吴文常,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江华留守金铣,黄海兵使徐英辅,全罗右水使徐有凤,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曰,回还三使,何日复命云耶?明淳曰,昨夕止宿于高阳云,似当于今日复命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十二月十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回还三使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大圭,记事官李纪渊,记注官刘㵙,记事官李光文,上使韩用龟,副使尹序东,书状官闵致载,以次进伏讫。上曰,使臣进前。用龟曰,辞陛以后,节序屡变,雪寒近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皇天祖宗,默佑宗祊,中宫殿诞生元子,实是我东方稀有之庆。臣适出疆,虽未得躬参贺班,而欢忭蹈舞之情,无以容喩,今则分娩后,百日已过,气候诸节,夬复常度乎?上曰,元子诞生,宗社之庆,莫大于此,而坤殿诸节,已复常矣。用龟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伏想岐嶷天成,睿智日就矣。上曰,果夙就,而百日以后,渐益长大矣。用龟曰,此实亿万年无疆之休,而天日之表,未即仰瞻,下情不胜抑郁矣。上曰,万里寒程,无挠往返,相貌筋力,别无所损,极为喜幸,而一行上下,亦皆无頉还来耶?用龟曰,以臣老病奄奄之状,触冒风寒,不至颠仆者,莫非王灵攸济,而一行亦皆无事归来矣。上曰,彼中事情,有何可闻者耶?用龟曰,臣于十年之间,再为是行,故略谙彼情。多日留馆,不无所闻,而涂听多讹,亦难准信。大抵以政治论之,则皇帝聪明自用,太近苛察,故老成纯质之人,举皆引退,年少才艺之类,布列在位,而朝廷之权纲不立,上下之情志未孚矣。以财用言之,则粤自乾隆之时,专尚奢侈,帑藏枯竭,吏部卖爵,已成规例,而近来苗匪作梗,频年用兵,故因此耗费益多。且宫室服饰之美,无非糜匮之端,而烟雨楼、听戏阁,雄伟眩耀,比前倍加,其游衍之方,太无节限。及夫圣节之月,自初一至初九,而连日设戏,必皆临观,此虽旧例云,而万几之委属,从可知也。凡此数事,俱非久安之策,而闾里之间,姑无愁怨之声,或其风俗,狃习而然也。此外则俱载于书状闻见录矣。上曰,皇帝诸子中,有可以嗣后者云耶?用龟曰,长子未有称誉,而次子则声闻颇著,宴席起舞之时,见其两子,则少子果胜矣。上曰,向于别单,以为长子似迂儒,次子雄武,今卿所见亦同矣。用龟曰,虽不足以英杰论之,而颇俊秀矣。上曰,皇帝则相貌如何?用龟曰,庚申见之,则丰硕壮大矣,今则朽落颇甚,无异衰老矣。上曰,皇帝之服色如何?用龟曰,头戴亇子,身穿毛裘,此制则无贵贱一也。见其出行之时,亲执鞭辔,策马超跃,只以黄鞚表之矣。上曰,皇妃册封,始在辛酉,果或废立而然耶?用龟曰,前皇后废后,册恭阿拉之女为皇后。初非后宫云,而两皇子,皆其所生云。恭阿拉,方为礼部尚书矣。上曰,使臣接待之节,何如?用龟曰,自前接待之道,稍异他国使臣,而今番皇帝,亲行祫祭,使臣等进参。又于圆明园之正大光明殿,大设宴戏,使中官导臣等至御榻,故臣等逡巡不敢进,则皇帝连促登坐,而手自锡爵。此皆异数云,而前后进见,未接一语,此则似以言语之难通故也。上曰,留馆之时,飮食支供,果何如?用龟曰,以我国干粮,自备以食,而彼中日供,则不过羊猪之肉,菁䓤之汤,殆不堪食,而其中糖属果品,则稍佳矣。上曰,我国方物,果为彼中紧用之需云耶?用龟曰,参、银、纸、木,最是彼中贵种,而前日则积峙相仍,近年以来,经费不足,以此发卖补用云矣。上曰,留馆为几日耶?用龟曰,为三十日矣。上曰,入去使臣,何处逢见乎?用龟曰,过栅门三十里,始为逢见矣。上曰,我境沿路年事,能不至歉荒乎?用龟曰,关西颇称丰登,而海西稍损,畿内判歉矣。上曰,今年三南之灾荒,可谓挽近初有,而闾里离散,饿莩相望云,昼宵憧憧,拯济没策,岂非矜恻忧闷之甚乎?两西比诸岭、湖,虽可谓之安闲,而冠盖络续,厨传不绝,能无贻弊于民邑者乎?用龟曰,安保其无弊,而民邑熟习于举行,故不至甚难矣。上曰,行役之馀,必多惫节,还第休息,可也。用龟曰,臣之自来情地,实难复入城𬮱,而向因圣教之前后申严,不敢一向逋慢。且往役义重,黾勉承膺,积年沈病之馀,强策驱驰,不过为一分图报之计,而圣念所及,虽免颠踬,归山调养,日急一日。初拟复命之后,冒入文字,备陈实状,幸蒙召接,敢此毕暴,而从今以往,归伏乡庐,安意调息,随分飮啄,歌咏圣泽,以终馀年,则生死肉骨之恩,可谓与天同大矣。上曰,情势二字,今不必更提,而向者卿以情势为辞,故其在勉出之道,专以往役为言矣。既已往来,则便同已出脚也。今若又引情势,复寻乡路,则处义岂不过当,去就岂不径庭乎?且衰境调养之道,京第为胜,何必栖屑荒郊乎?用龟曰,万里反面,一宿即还,岂无区区恋结之忱,而今若以暂时往役,自谓出脚,夤缘在京,便同无碍,则清朝廉隅,其将坏了无馀,而且况京洛纷扰,实非调病之所,则以情以势,万无奉承圣教之道矣。上曰,已伸之情势,何必如是屡引耶?须勿还乡,因留京第,是予之望也。因命三使臣先退。用龟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权常慎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金愚淳。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敬谟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愚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传于任厚常曰,召对为之。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秀晩,司谏金孝真,正言金益铉、朴升铉,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韩致应,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冕膺状启,兴阳县人物渰死事,传于任厚常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济州防御使李显宅状启,进上乳柑,洞庭橘代封,惶悚待罪事,传于韩致应曰,勿待罪事,回谕。

○韩致应,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祈谷大祭肄仪,无论亲行、摄行,若值庙宫展谒,则因百官之陪参,退行于翌日事,曾有先朝定式矣。来庚午正月初六日亲行社稷祈谷大祭,出宫在于初五日,而与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摄行肄仪相值,何以为之事?传曰,依前例为之事,命下矣。谨稽誊录,则戊午正月初二日亲行社稷祈谷大祭肄仪,以春展谒相值,退行于翌日,戊午八月初三日社稷大祭摄行肄仪,与秋展谒相值,退行于翌日,仍为受教定式,而今此宗庙、永宁殿摄行春享大祭肄仪,适与社稷亲行祈谷大祭出宫日相值,今亦依戊午年社稷大祭摄行时例,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肄仪,以初六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进贺使回便赍来咨文中,有使臣加赏事,以来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咨文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处汉,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李显宅灾实状启,则分等不为举论,数件应行之事,候风涉海,恐有后时之虑,谨援已例,一边举行,一边驰启为辞矣。其一,三邑旧还,姑为仍停事也。其一,军兵逃、老、故,一一塡充,待明春,从附近哨司炼事也。本岛屡丰之馀,又得免歉,各谷有均登之喜,三邑无卒痒之患,而秋来麰耕,亦可免嗣岁之忧,为岛民诚为万幸。后录二条,先已举行,且是年例所请,并依状请施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郑晩锡状启,则以为尤甚邑最急处之岁前救急,三等邑私赈救急处之岁后赒赈,虽自营邑,从便措办,若其公赈邑镇驿之春后赈资,要不下十二万馀石,备局军作及三赈谷中,各谷二万石,常赈米二千石,太八千石,租麰合九万石,都合十二万石,特令许划,空名帖一千张划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虽未及抄饥,而以今民势,将不免举一道设赈,甲寅、壬子所划之谷,少不不十三万石,则今此所请,不为过多。依状请,合各谷十二万石,空名帖一千张许施,而其中常赈谷,比他道有异,数本无多而所用甚繁,今又划付赈资,则元谷之减缩。诚非细虑,右兵营军饷谷中,米五千石,各谷二万五千石,济民仓谷中,米各谷二万石,并移录常赈,而移录代则本谷尽分取耗,以为充补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曺允大报本司辞缘,则以为今此岭南划送谷七万石,待岭营移关输送,而本道船只,自来体少,往在乙酉运谷也,皆以岭南船装载,今番必以该道船只输去,实合事宜为辞矣。本道船只,自来体少,艰于运谷,在前南北谷之互相运用,辄使南船载运。今番本道谷之输送岭南者,分付岭南漕船之装载馀留泊者,私船之可合运载者,量宜拨送,以为从便输去之地,沙格粮科,元谷外磨炼以给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壮抄右司把摠李恒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刑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十五日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刑曹判书朴仑寿所启,印信伪造罪人鱼致龟,即目不识丁之愚氓也。谷山民李宅周,与京洛无赖之类,造谋设计,要作堤堰司关文,而怂恿致龟,使之雕刻伪印,则致龟,不知法禁之如何,为酒食所卖,惟指挥是听,论其所犯,一则宅周,二则宅周。造谋者既已酌配,则与之同罪,一体酌配,犹或可也,而听其指使之罪,竟陷大辟,揆以刑政,终涉失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虽不元犯,既已受人指嗾,论以元犯,容有可恕,特施次律,可也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伪造条》有曰,伪造印信者斩。鱼致龟段,斩罪减一等,决杖一百后,流三千里定配于平安道肃川府,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甲岩前权管金颐润矣本府议启内,镇属虽曰犷悍,苟能于常时,抚御得宜,则犯分乖常之变,岂至此极?贻辱官长,莫此为甚,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

○己巳十二月十六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任厚常,持《诗传》第九卷,侍读官郑元容,持《诗传》第九卷,检讨官金箕殷,持《诗传》第九卷,检校待教朴绮寿,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九卷,记注官刘㵙,持《诗传》第九卷,记事官李光文,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元容读自旻天疾威,止之诗也。上曰,下番读之。箕殷读自天降罪罟,止赋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厚常读自皋皋訾訾,止赋也。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如彼岁旱,止赋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维昔之富,止赋也。上曰,上番读之。㵙读自池之渴矣,止赋也。上曰,下番读之。光文读自昔先王受命,止卷之十八。上曰,文义陈之。元容曰,此诗即周家乱后之作也。章句内,别无文义之可以仰奏者,而章内备言饥馑、侵削、用小人之事,此三者,有国丧乱之本,而首章先言饥馑者,盖生民切骨之患,莫先于饥馑也。凡有道之世,岁功屡登,将乱之时,年饥荐臻,此理之常也,故文、武之时,有屡丰年之诗,幽、厉之际,有瘨饥馑之诗也。且虽于至治之世,亦或有饥馑之时,此气数之所使然也,故上古郅隆之世,亦有艰食阻饥之患也。为人主者,苟能修德穰灾,天心和而无乖戾之气,岁功成而有丰泰之乐,则长使黎民可以不饥不寒,而水旱饥馑,虽或有气数之所不能免,亦能如伤若保,克尽怀来抚绥之方,则饥而不知为饥,馑而不知为馑矣。目今三南告歉,民情十分遑急,湖南尤甚,所闻亦多惊惨。父子不相保,夫妇各离散,流丐成群,饿莩在道。闻居民或屑木麦,或干菜根,调水呑下,延活残命云,而哀彼几万生灵之嗷嗷颔顑,日夕之所仰望者,惟恃殿下之发政施仁也。向来不待各道之状请,先命赈资之区划,又继有帑财特赐之命,温纶恳恻,仁泽旁流,惟彼被灾之民,必皆鼓舞欢忭,而使扶杖父老,举有少须臾之心。然伊日蔼蔚之仁心,或久而有一毫放忽,则哀此无告之穷民,其将塡于壑而莫之救也。九重深邃,生业艰难之状,可以转达者,惟在于谘访臣邻,而近日以来,宾对有故多停,召接间亦稀阔,虽于筵席之上,亦未闻民忧国计之勤孜讲讨,此诚不自暇逸之会,而已有治安无事底气象。臣诚莫晓,而君心若常着于民事,念念不忘,一时靡忽,则生民自被其泽,而社稷之福也,国家之庆也。虽一念之顷,一息之暇,若或有遗忽,则其于邦本何哉,其于民事何哉?殿下一心操舍之机,即生民休戚之大关棙,伏愿恒留圣念。而且今赈政方始矣,节目间事,自可举行,而若其朝夕近民,使实惠下究,抄饥之政,均分之泽,专在于守令。守令若不得其人,则自朝家虽施爱恤之典,将不得一一下究而均被惠泽矣,故今之言者,辄以择守令三字为救济之一大领纲。铨曹亦非不慎择,而每于南邑守令差出之际,益加申饬,各别择差,亦饬庙堂,廉察赈政之勤慢,这这发觉,则赈政之大本,无出于此矣。深加体念,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箕殷曰,此章文义,上番已悉陈之,臣无更达之辞,而此章,乃变雅之终也。诗人之以此章,系于终篇者,意不偶然。大抵诗三百篇,无非感发志意,考见得失之事,则每于进讲之际,无徒事乎章句训诂之末,必反复参考,以文、武圣哲,作为师法,以幽、厉昏暴,作为鉴戒。见其善,必吻然意会,见其不善,必惕然警惧,勉勉不已,俾有实效,则谗佞之害,饥馑之灾,不足为忧也,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厚常曰,上下番所陈切实,臣则别无更达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绮寿曰,此章居《大雅》之末,而篇末所云维今之人,不尚有旧云者,尤有深意。盖周之盛时,任用之人,如召公之贤,巡行南国,以布德化,用致日辟国百里之休,而《召南》之诗作焉。今玆幽王之时,亦岂无耆耇贤俊之臣,而播弃不用,群小盈朝,是以天怒于上,民怨于下,饥馑侵削之患生焉。夫幽王,固是昏乱之辟,而任用失宜,尤为召乱之端。夫新进之人,遇事敏锐,常易见用,老成之类,执德平常,每多疏远。然而经历事变,坐镇雅俗,日计不足,而岁计有馀,则所贵乎老成之人。是以易曰,食旧德吉,书曰,图任旧人。伏愿于此等处,深加留神焉。上曰,此章言任用小人,以致饥馑之患。盖其饥馑、侵削之患,专由于用小人一事,小人之为害于国,固至此极矣,故诸葛亮,亦以君子小人之亲与远,为先后汉兴废之本。孰不知其小人之不可用,而其进退之际,何以则一切严斥,无乘间得进之患耶?元容曰,圣教诚然矣。小人之害,奚特于饥馑侵削而已哉?蠹国之百弊,皆由于此。在上者,若于进退取舍之际,一以公明无私,则贤邪易辨,而无淆进谬用之患矣。绮寿曰,人君修德而明理,公鉴高揭,贤邪莫逃,然后始可立贤无方,去邪勿疑,而若于一政一事之间,或有一毫一丝之私,则彼小人者,便生心售奸矣。圣王于进退公私之际,可不慎欤?上曰,皋皋訾訾章数句语,尤可见幽王举措之颠倒,用人之谬错矣。小人既用事,则何论民国之治政,而虽以幽王之昏乱,何为至于此极耶?元容曰,君子小人,势不相容,故君子进则小人退,小人进则君子退,理之常也,而君子难进而易退,故一退之后,尤难进用矣。幽王之时,内而褒姒之宠,外而暴公之徒,迷惑其心术,沈溺于谗邪,以至皋訾者得位,敬惧者见黜,而不能觉悟,如此而国安得不亡乎?上曰,职兄斯弘,不灾我躬云者,果何意也?何不极言陈恳,冀王回悟之道,而犹惧灾及其己而言之者何也?作诗者,非在位者,故不可直谏而然欤?抑或知其言之无益,而但自伤而已乎?元容曰,此时诗篇,盖多自伤之辞。王政昏乱,已至此极,惟彼敬惧者,犹见贬黜,则虽有忠谏之言,岂有回悟之理哉?故在位者之诗,亦多自伤之义,而自伤,乃所以伤国乱也。诗人悲叹之切,尤可见矣。上曰,王者之政,何与于土地之广狭,而此以日辟国日蹙国为言耶?盖文王盛时,服从之国,日以益众,归化者四十馀国,而今则诸侯侵畔,土地蹙削,故诗人有感古伤叹之意而如是为说耶?元容曰,土地之辟与不辟,由于王化之行与不行。盖王者,非有意于辟国,而德化远及,则土地不期辟而自辟矣。汤七十里而起,文王百里而起,以七十里、百里之小而遂有天下,则岂非辟国之道,在于德化之行耶?盖周之盛时,君臣上下,交须共济,化行政美,诸侯服从,而此时则群小用事,王政浊乱,夷狄内侵,诸侯外畔,故诗人以辟国蹙国,言之于篇末者,深致意于盛衰治乱之际也。上曰,此章首言旻天疾威,天笃降丧,小注言天之威怒,甚为急疾。夫天人感应,其理固然,而急疾之威怒,以其小人之任用耶?饥馑、侵削,亦由于用小人,则使幽王不用小人,可无饥馑之患哉?元容曰,天人甚远,其应甚速,福善祸淫,理亦孔昭,而小人见用,则王政自致昏乱矣。王政昏乱,则上而降饥馑之灾,下而有侵削之患,此理势之必然也。使幽王而不用小人,则饥馑、侵削,必不至若此之甚矣。上曰,饥馑虽是乱世之所致,而圣人之世,亦或有此患。盖为人君者,若值饥馑,则固不当以圣世之亦所不免,隐然自恕,而古昔成汤之时,亦有七年之旱,则圣世之亦有此等灾者何也?元容曰,俄亦有所仰奏,而圣世亦有水旱饥馑之灾者,流行气数之所不能免,故尧时九年之水,汤时七年之旱,禹时之艰食鲜食,虞时之黎民阻饥,是也。然而以常理言之,则治世丰多而饥少,乱世饥多而丰少,治世虽或有饥岁,苟能发政施仁,使足以仰事俯育,则岁饥而民不饥矣。乱世亦不无丰登,而兵革外兴,赋役内重,民不得以聊生,则岁虽稔,而民则饥饿矣,故民岁之丰给与饥馑,专由于王者之修德与否矣。上命掩卷,因命玉堂先退。元容等退出。又命阁臣先退。绮寿退出。厚常曰,即伏见兵曹今秋冬等部将厅褒贬启本,则部将金汉鼎,既以在外未肃拜悬頉,则书以上题,极涉不审。当该磨勘堂上,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权常慎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金愚淳。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敬谟李龙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常慎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启曰,同敦宁金宗善,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元在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致应曰,召对为之。

○大司谏洪秀晩启曰,臣人既鲁下,识又空疏,清朝言责,本不近似。且臣于台职,有众所共知鐡限之情势,曾在先朝,屡蒙体谅,逮我圣上御极之后,亦常仰而控诉矣。今不敢更事𫌨缕,重以烦渎,而台端一步,抗颜无路。况今合启中,有私义之难安者,职忝长席,末由回旋。如臣情势者,皆蒙特谅,圣朝敦风之教,久已钦诵矣。以此以彼,何敢一日淟涊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权常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金孝真,正言金益铉、朴升铉,执义郑鲁荣,持平夫宗仁、南吉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常慎曰,只推。

○注书李纪渊病,代以李龙秀为假注书。

○韩致应启曰,假注书李龙秀,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成元在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韩致应启曰,检阅朴绮寿,谓有身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检阅朴绮寿禁推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分拣。

○韩致应,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朴大圭,以吏曹言启曰,宗庙腊享大祭荐俎官前大司谏洪秀晩,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载光,以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常慎,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徐荣辅启本内,定州牧使郑学畊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郑学畊,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权常慎,以刑曹言启曰,三南灾邑定配罪人等,移配稍实邑事,臣既亲承筵教矣,全罗道淳昌郑益焕茂朱府,昌平崔右宅龙潭县,兴阳郑茂甲珍山郡,海南孙命震锦山郡,顺天奴千金茂朱府,金仲学珍山郡,罗州任天郁龙潭县,昌平韩京海江原道歙谷县,灵岩奴卧乭杆城郡,求礼崔宗兴旌善郡,云峰李阳城安峡县,金履郁平昌郡,康津李春兴黄海道遂安郡,光阳柳福钻谷山府,金昌太康翎县,兴阳李士楫文化县,宝城金宅芳金川郡,和顺崔允诚平安道价川郡,求礼金宗活龙川府,李庆玄宣川府,谷城李七得咸镜道定平府,庆尚道庆山金幸坤军威县,泗川全旕福梁山郡,南海赵中烈彦阳县,朴春一镇海县,固城婢福德机张县,草溪朴春得漆原县,巨济朴世用安东府,韩用善闻庆县,长鬐郑东义兴县,孙益和义城县,昆阳崔德来英阳县,金海徐宗智青松府,蔚山李宅周盈德县,韩孝曾宁海府,并移定配所,依前罪目,令各该道臣次次押送,而俾无绎骚之弊事,一体分付,至于公忠道,则灾邑编配,数不伙多,且无叠配,不必举论,置之,何如?传曰,允。

○己巳十二月十七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愚淳,持《诗传》第十卷,侍读官郑元容,持《诗传》第十卷,检讨官金箕殷,持《诗传》第十卷,检校待教朴绮寿,持《诗传》第十卷,假注书洪敬谟,持《诗传》第十卷,记注官金初燮,持《诗传》第十卷,记事官李光文,持《诗传》第十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元容读自《诗传大全》,止清庙之什四之一。上曰,下番读之。箕殷读自于穆清庙,止赋也。上曰,参赞官读之。愚淳读自此周公,止乐歌。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清庙一章,止升歌之辞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书大传》,止遗音者矣。上曰,上番读之。初燮读自郑氏曰,止从叹之耳。上曰,下番读之。光文读自汉因秦乐,止之歌也。上曰,文义陈之。元容曰,颂者赞扬美德,升歌郊庙之乐章也。章句固多好处,而以此章观之,未尝明颂文王之盛德,而只称肃雝显相,济济多士,秉文之德。夫助祭之人,皆有和敬之容,执事之士,皆秉文王之德者,亶由于文王平日作成之化使之然也,故棫朴章云,奉璋峩峩,髦士攸宜,此则言助祭之人,有仪容之美,而下章云,周王寿考,遐不作大,此则言髦士之有仪容,由文王作人之化也。盖文王有作人之化,故王国克生之士,皆有济济之美,而文王亦赖之以宁矣。夫士者,国之元气也。自上苟尽作成之道,则贤才苑兴,为国需用,邦家亦得以赖安矣。猗欤,我先大王,二纪之间,作人之德,上侔文王,菁莪美化,蔚然复兴,盛德至善之浃人肌髓,没世不忘者,有文王无射之思矣。殿下不必远法文王,继述先朝之盛德,则作成之化,岂让于文王之时乎?伏愿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箕殷曰,此章乃形容文王之德,升歌清庙之诗也。一章之内,何莫非美盛德之形容,而其中不显不承,无射于人斯两句语,最为善形容。盖文王之德,缉熙敬止,至诚无息,故凡与祭济济之士,显承尊奉,莫不秉文之德,少无厌斁之意,诚之不可揜,有如此矣,而虽以学问工夫言之,诚之一字,是开卷第一义。舍是诚,初无着手处,伏愿深留圣念于诚字上工夫,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愚淳曰,上下番玉堂所陈皆好,臣不必赘陈矣。上曰,阁臣陈之。绮寿曰,玉堂所陈尽好,臣无容更达矣。上曰,此云对越在天,下番以诚字仰奏。对越之道,固在于诚字,而必也诚、敬俱至,然后可以尽对越之方矣。何以则能尽诚、敬之工耶?元容曰,所谓诚者,非别般工夫。诚是真实底道理也,须于日用事为之间,苟能十分真实上做去,则自可为诚矣。其所谓敬,亦使此心常惺惺恐惧,戒慎收敛,则自可为敬矣。上曰,此章云济济多士,秉文之德,此士字,即指与祭执事之人而言。然文王章,亦有济济多士之句,此则摠称臣下而言矣。元容曰,然矣。文王之世,民皆待而兴焉,则秉文德而济济者,奚但执事之人哉?然而此特清庙享祀之诗,故但指与祭者而言。盖单称士字,则总论在位者及臣民而言也。上曰,清庙章,乃是周公摄政时所作。然则成王,尚未亲祀文、武耶?元容曰,周公摄政既久,而此诗之作,又在于成洛邑之后,则成王似当亲祀,而周公相之矣。绮寿曰,此诗既成洛邑后所作,而且以洛诰第一章观之,恐无可疑矣。上曰,小注亦言成王祀文、武,周公率诸侯从之,似是成王亲祀之时矣。元容曰,然矣。上曰,然则章下注,以周公摄政四字表揭之者何也?元容曰,此诗乃周公之所作,而虽成王亲祀之时,周公既摄政而相礼,故章下注,详言周公之事矣。上曰,周公是摄政,而相成王以祀文、武,故《书大传》曰,周公升歌清庙,愀然如复见文王,而此章大旨,亦以周公为主耶?绮寿曰,此时周公,制礼作乐,摄成王为政,而率诸侯祀文王,则宜乎此章之以周公为主也。上曰,此章注所云干豆上奏登歌者,与今宗庙进馔之时奏雍安乐章之义同欤?元容曰,太庙进馔之时,有登歌之节,则与奏登之义似同矣。绮寿曰,干豆,小注以为脯羞之类也,与今庙社进馔之物似不同,而仪节则大同小异矣。上曰,小注所训《通典》云者,是《杜氏通典》耶?绮寿曰,然矣。上曰,此诗章句,勿论原韵与叶韵,韵皆不叶何也?元容曰,未知何故,而《周颂》,盖多不叶韵之章矣。上曰,小注亦云未详其说矣。元容曰,然矣。上曰,我朝祭享乐章,皆叶韵耶?元容曰,然矣。上命玉堂、阁臣先退。元容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李文会未肃拜。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金愚淳。同副承旨朴大圭。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龙秀仕直朴齐闻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启曰,假注书洪敬谟,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山林外,在外及未肃拜、违牌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大圭曰,今日安胎行时奉凾承旨朴大圭,儿马一匹赐给,观象监官员、禁漏官,令该衙门,高品付料,分军部将,上弦弓一张赐给,典乐加资,鼓吹、工人、员役、下人等,依前例,米、布分等施赏。

○传于朴大圭曰,未肃拜大司成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权常慎落点。

○传于任厚常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落点。

○洪敬谟改差,代以朴齐闻为假注书。

○朴大圭,以吏曹言启曰,宗庙腊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洪秀晩,副司果尹尚圭、申在业、林景镇并单付。

○朴大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槐山幼学朴思仁所志,则以为,同姓八寸兄思赞,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思信第二子守天,欲为继后,诸族会议,众论询同,而未及礼斜之前,思赞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朴思仁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朴思信第二子守天,立为朴思赞之后,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统御使李近胄报本司辞缘,则以为,本营诸般费用,皆从出于军需库,而今年穑事失稔,其所捧入,多至灾减之中,在前如此之时,论报本司,区划其代,自是前例,陆军身布停减钱一百七十五两五钱及米四十石六斗,依例以京外某样米布,区划为辞矣。当此歉荒,停减之数,既无自本营充报之道,则势当从他处区划以给,而附近畿湖诸邑,一般歉荒,难以着手,以海西之延安米留库中四十石零,特许移划,至于钱一百七十五两零,亦从延安,无论某样钱,先为划送后,并待明秋还捧之意,分付统御使及海西道臣,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处汉,以内三厅将鬼荐坐起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统制使申大偀启本中,长木浦别将林益泉,以仅可挨过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北兵使李元植启本中,防垣万户金尚信,以江饬或疏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全罗右水使徐有凤启本中,木浦万户李润喆,以边民甚饥,莫念自饱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薪智岛万户金禧镇,以船役至重,姑恕其他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公忠水使李石求启本中,安兴佥使韩根馨,以谤何尽信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道、帅臣,并推考警责,长木浦别将林益泉,木浦万户李润喆,安兴佥使韩根馨,并中考施行,防垣万户金尚信,薪智岛万户金禧镇,并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兼宣传官郑亿祚,长寿别将吴义喆,连二等褒贬居中,并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前日伞事知赵复麟,任自下乡,发关捉来,谨依下教,决棍十度惩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十二月十八日卯时,上御大造殿。安胎使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大圭,假注书李龙秀,记注官金初爕,记事官李光文,安胎使洪明浩,以次进伏讫。上曰,陪胎下往时,勿为贻弊于列邑,而各别申饬,可也。明浩曰,谨当严饬矣。遂退诣封裹所,监封裹毕,陪彩轝退出,承史亦以次退出。

1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行左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金愚淳式暇。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龙秀朴齐闻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明淳启曰,行右承旨李文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启曰,假注书朴齐闻,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户曹判书,率各司久任郞厅,入侍。

○以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韩致应,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时,三技入格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金蓍根状启,则以为,平薪镇漂到异国人问情,则皆愿从水路还归,直自该镇,候风发送之意严饬,漂人越海粮米,亦令依例给送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漂人如欲由水,则从其愿发送之意,前已草记行会矣,使之依前关举行,越海粮米,亦为依例给送事,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金明淳以汉城府言启曰,济州三邑民数,今始上来,依例入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槐院分馆,金虎运、任存常、赵秀仁、尹景镇、李礼延、李永祚、权𪸷、金周默、赵毅淳、郑元纪、尹命圭、洪敬谟、金遇顺、李龙秀、金相温、权禬、朴熙显、郑郁东、沈湜、尹尚烈、姜泰重、沈启锡、李菡甲、朴齐闻、韩相殷、金镇、尹庠圭、朴来谦、洪羲祖、睦台锡、金阳淳、姜必鲁、李基承、郑礼容,以上三点。

○己巳十二月十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户曹判书,率各司久任郞厅,入侍时,左副承旨任厚常,假注书李龙秀,记注官李仁迪,记事官李光文,兼户曹判书李晩秀,长兴库奉事李在谦,司仆寺佥正尹守正,军器寺主簿李润俊,养贤库兼主簿沈能稷,缮工监监役尹亨植,以次进伏讫。晩秀进前曰,日气猝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俱为一样矣。上命久任郞厅,次次进奏职姓名及职掌、遗在。在谦进前,奏职姓名,职掌纸色,时遗在供上草注纸四百九十四卷十二张,楮注纸六十五卷十五张,草常注纸二万二千二百十八卷七张,油芚四千八百三十八番,下品捣炼草纸八十九卷六张,厚白纸二百三十七卷三张,草注纸二千四百七十三卷七张,楮常注纸三千五百卷十一张,下品捣炼纸六百四十四卷五张,上品捣炼纸四卷,捣炼楮注纸四百八十一卷十七张讫。上命陈所怀,在谦曰,无矣。上曰,此是贡人所掌衙门,则弊必有之也。在谦曰,本库乃是作贡,故果无弊矣。上曰,虽小小弊,无之乎?在谦曰,无之矣。上命退出。守正进奏职姓名,职掌马籍色,遗在钱文六千八百二十两讫。上命陈所怀,守正曰,无矣。上命退出。润俊进奏职姓名,职掌焰焇色讫。上曰,遗在置之,所怀陈之。润俊曰,无矣。上命退出。能稷进奏职姓名,职掌养士之需,时遗在米七百九十七石十二斗八升六夕,太四百二十六石十二斗八升三合四夕讫。上命陈所怀,能稷曰,无矣。上曰,或有他弊乎?能稷曰,别无可陈之弊矣。上命退出。亨植进奏职姓名,职掌索色讫。上命陈所怀,亨植曰,无矣。上曰,此非紫门监乎?晩秀曰,非是也。上命退出。晩秀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每于四季朔修改,而时值隆冬,岁除不远,待明春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本曹常年经用,必满十一万石,然后可以支用,而今年诸路告歉,以年分成册观之,明年收租,将未满五万石,比之壬午,反有甚焉,经用不足,殆近六七万石,言念国计,万万罔措。在前歉岁,经用不足,则无论京外,钱谷有裕处,请划以用,其例斑斑,而目今诸道谷储,到处枵然,实难准数划得。关西军饷小米五千石,别军饷小米一万石,慈城补城小米一万石,海西备局句管元赈谷折米五千石,合三万石,知委该道,先为从便取用,似合便宜。臣于日前,以此意面议于两大臣,大臣之意,亦以为可,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长兴库官员,俄以无所怀仰奏,而本库弊瘼,在于纸品之渐高,故其价倍增,贡人辈,每有以此难支之虑,昔在先朝,轸念此弊,飭令纸品,不甚另择矣。此后则稍低其纸品,以省贡弊,好矣。上曰,承旨量宜申饬,可也。晩秀曰,年年启覆纸,每以上品为之,故此弊又多,启覆文书,必待三公备员而后,始为举行,近来则三公虽未备员,年年修整,以待备员后举行,故每年依例修整,所费伙然,为弊果不少矣。上曰,预为书置乎?晩秀曰,然矣。当此歉岁,虽一弊之祛,为益多矣。上曰,只限来年勿为之,可也。厚常曰,以限来年勿为之意,揭于政院壁上,恐好矣。上可之,仍命户曹判书先退。晩秀退出。厚常曰,年终放炮草记,例于二十日修呈,而今年则异于他年,阙内阙外放炮,似涉未安,都监、将臣,以此往复于政院矣。上曰,放炮与否,当自内处分,草记则依前捧入,可也。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行左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金愚淳。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龙秀朴齐闻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明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致应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韩致应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韩致应曰,左承旨入侍。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郑景祚,司谏洪冕燮,献纳郑元容,正言洪时溥、韩用仪,执义李锡夏,持平韩兢履、曺锡正,落点。

○以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韩致应,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宗琦、洪时济,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修撰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郑景祚,司谏洪冕燮,献纳郑元容,正言洪时溥、韩用仪,持平韩兢履、曺锡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传于韩致应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止渊为中学教授,金熙华为南学教授,洪仪泳为西学教授。

○韩致应启曰,今此皇历,京畿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黄海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平安监营四件,一件营上,三件敕使所经邑分上。水原府、开城府、江华府、广州府、江原监营、公忠监营、全罗监营、庆尚监营、咸镜监营,各一件营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应为颁赐二十三件,亦为依前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礼曹言启曰,来庚午年正月初六日,社稷祈谷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先朝己未定式,除取禀以亲临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义禁府言启曰,公忠监司金蓍根状启内,水虞候韩国养,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韩国养,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李文会,以义禁府言启曰,南兵使金爔状启内,三水府使郑宅休,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郑宅休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年终放炮习放,今月二十五日,洗马台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诸将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讲居首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诸将官,今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己巳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李义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己巳十二月二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韩致应,假注书朴齐闻,记注官刘㵙,记事官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政何当为之云耶?致应曰,姑未闻知矣。上曰,吏判亲病,差胜云耶?致应曰,俄闻右副承旨言,则比前少差,而数日内行政,非所可论云矣。上曰,顷闻其亲年逾七十,而目下病势,姑无离舍之望云耶?致应曰,似然矣。上曰,其亲病加减,大政早晩,出去详探,此后登筵仰奏,可也。上曰,升庠可以岁前磨勘云耶?致应曰,今日七抄设行云,而学制则东学外,无一设试矣。上曰,已设试者,即郑元容,而其外三学教授,谁某耶?致应曰,金学淳、洪冕燮、韩兢履矣。上曰,向有都承旨筵奏申饬者,而自政院又饬,令限内设行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十二月二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韩致应,假注书李龙秀,记注官刘㵙,记事官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教光文曰,往左右相第,传下教曰,湖南抄饥,似在不远,而本道尚无上闻者,见今岁色垂穷,民情转益遑急,还谷之一向督迫,其势末由,昔在甲寅,先朝特施轸恤之泽,还谷之已停退及已捧外,当捧条,又令停退矣。今番亦依甲寅例,当捧条,又令停退,似好,两大臣之意,必详探以来也。惠庆宫进服加减归脾汤前方中,去山栀,加橘皮一钱,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十二月二十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韩致应,假注书朴齐闻,记注官刘㵙,记事官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教光文曰,两大臣意见,何如?光文曰,臣往传下教,则左相以为,臣数十日病蛰,不省外间消息。大抵湖南民情,去益遑急,停减外当捧之还,亦无准捧之望云,而此非庙堂诸臣及道臣所敢仰请者矣。今此下询,特及于甲寅已例,为民事,诚不胜多幸。窃记先朝甲寅,以特教命道臣,就应捧中,又加停退,此在自上处分云。右相以为,今此捧籴,政为明年种粮之资,而此岁垂穷,准捧无路,则反有损于朝家法令,然格外停退,有非自下仰请,而既有先朝甲寅特典,惟在圣上之造化云矣。上命书传教曰,岁色已迫,腊寒又甚,哀彼几万口穷民,其不流离于道路乎?其不塡委于沟壑乎?大命近止,遑遑无告之状,九重虽深,如见眼中,不过十许日,赈政将始,而抄饥尚无上闻者,必由捧籴之未毕而然。虽以日前守令疏见之,其难捧之状,可以推知,而况甲寅,本道停退外,当捧之亦为停退,实出于特恩,则在今援用是例,尤合于继述之义。况明知其莫可奈何,而徒事催促,是岂仁政之忍为乎?湖南今年当捧条中,已捧外,未捧者,并皆停退,以纾南民之一力,因此思之,嗣岁还赈之资,似必有不敷之叹,令庙堂,行关本道,使之消详状闻事,星火分付。致应曰,俄见吏判回报,则其亲病,大势稍减,而姑观今明日动静,二十七八日间,当行都政云矣。又奏曰,以限内设试之意,申饬三学,则西学教授金学淳受由在外,南学教授韩兢履谓有情势,中学教授洪冕爕有实病,无以设行云矣。上命书传教曰,学教授中,有故之人,并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药院进。行左承旨韩致应监祭进。行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任厚常监祭进。右副承旨金愚淳坐直。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龙秀监祭进朴齐闻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锡夏,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持平韩兢履、曺锡正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右副承旨金愚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致应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沈能建,副摠管吴载光,上下番入直矣。臣能建差祭,今方受香,即当替直,而副摠管洪义浩、金处汉受由在外,郑观采有身病,尹序东、朴宗京未肃拜,尹致性、李普天方在呈告中,一员未差,替直无人,令政院禀旨,受由、在外外,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副摠管尹序东、朴宗京、尹致性、李普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摠府伴直无人,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任厚常启曰,新除授摠管,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启洛为都摠管,闵耆显、宋祥濂、任希存、金宗善为副摠管。

○韩致应启曰,延祥诗春帖子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徐鼎辅、郑观绥、洪大浩、郑鲁荣、赵琮镇、朴孝成、南吉宽、韩耆裕、李朝铉、李鲁集、朴英载并单付。

○传于李文会曰,日寒如此,禁府、刑曹时囚轻囚放释。

○金愚淳启曰,臣敬奉圣教,驰诣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无时囚之人,故仍诣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御宝伪造罪人八名,结案罪人四名,杀狱罪人二十八名,印信伪造罪人一名,大将牌偸窃罪人一名,捕厅移文罪人四名,因台启仍囚罪人二名,俱是重囚,故并为仍囚。其馀各司杂犯,他钱不报,欺人取物,潜酿、潜屠,私掘,凭借禁隶作挐士夫家罪人,金枝成、奴龙潭、金俊民、婢福伊、李幸得、安春得、文德实、奴得云、朴泰相、朴相文、全孟福、梁福基、尹春得、崔元明、申致福、奴圣大等十六人,俱系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朴宗琦、洪时济,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徐荣辅状启,则以为,本道今年年事,未免歉岁,而碧潼一邑,已成败局,今秋当捧之新还、旧逋,为二万七千八百馀石,而至今收捧者,新还为一万九千七百馀石,旧逋为三百馀石,新还未捧五千馀石,旧逋未捧二千七百馀石,并许停捧,而臣于应旨条陈时,以渭、楚还谷减价发卖仰请,而独于碧潼,不敢请者,盖碧潼,则旧逋异于新还,且限年分捧,本非常格,故遂未并举矣,到今该邑之民,更蕲均被之惠,并请令庙堂禀处矣。该邑还政,果难准捧,则何不于灾实分等时,仰请停退,而今当垂毕之时,有此违例之请,边郡谷价,本自太歇,则何不于渭、楚釐还时,同请减价,而今当封仓之际,有此追后之请乎?由前由后,终涉不审,道臣推考。盖此还弊,三邑无异,而渭原、楚山,则既以宁失之意,许令减价,而惟此碧潼一郡,独令准价督纳,果有偏苦之叹,有欠均施之泽。依所请,碧潼限年之谷,与渭、楚两邑,一体减价,旧逋当捧条中,未捧二千七百馀石,邑未免歉,势到弩末,特使之待明年准捧。至于新还,则及到岁末,直请停退,不但元无是例,若使此路一开,则后弊难言,严饬该邑,期于毕纳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1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行左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任厚常缘故出。右副承旨金愚淳。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龙秀仕直朴齐闻。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bb宫b。停常参、经筵。

○李文会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启曰,今十二月二十六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李锡夏,持平韩兢履、曺锡正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韩兢履、曺锡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韩致应,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宗琦、洪时济,修撰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朴宗琦、洪时济,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司谏洪冕燮启曰,臣庸愚谫劣,清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薇垣特旨,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怵畏义分,虽不得不冒没出肃,第臣于合启中,有袒免之亲,私义有难联参,故曾叨台地,屡烦引避,而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前后之异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冕燮。

○韩致应,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宗琦、洪时济,修撰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弘文馆言bb启曰b,本馆下番副修撰臣李止渊,以兼中学教授,今日儒生试取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礼曹言启曰,试考恩赐儒生直赴,给分帖,过科后,令成均馆,收聚以来,爻周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番庆科增广文科殿试时,直赴殿试儒生,生员洪羲瑾、洪羲祖,进士任存常、尹景镇、金周默、尹命圭、金在浩,幼学尹庠圭、朴荣显、金阳复、郑礼容,直赴会试儒生,进士沈启锡、睦台锡,生员金镇,幼学朴来谦,给分儒生,进士赵毅淳、沈湜,生员尹尚烈等十八人登科,直赴会试儒生,进士洪学渊等二十二人,给分儒生,幼学李搢九等三十五人未参榜,监试会试时,直赴二所监试会试儒生,幼学郑教默、申羲朝、郑毅容、具秉鲁、洪远谟、李奎秀、尹秉默、张志默、徐明辅、朴熙丰、李昇逵、韩重履、尹万善、赵在祐、姜时永、崔汇、洪冕周等十七人入格,幼学白宗坤等四十三人未入格,合儒生一百三十五人内,前所受直赴、给分帖一百二张,收聚以来,而直赴会试儒生,生员申淳,幼学李锺仁,给分儒生,进士权晔、权烨、李能秀、洪彦谟,生员任寿益、申在年,幼学李在穉、李𪰷、朴宗佾、柳公喆、林鼎烈,直赴二所监试会试儒生,幼学李宪球、申在博、赵冀永、李秉九、李宽溥、韩敬大、金震泽、白东佐、赵硕源、李鼎臣、金来淳、李英达、张镇元、李璿荣、李鼎在、申纠、许熽、金翼淳、许渐、苏志公等三十三人,未及收帖,先已下乡,故知委该道,使之收送云矣。所收帖文一百二张,依定式爻周,而未及收来之三十三张,待其收来,一体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庆尚道都事任天常,以士习不古,谤言难信为目,河东府使尹绥东,以疵闻且置为目,礼山县监安喆重,以客弊盍察为目,礼安县监洪迈源,以衰犹自励,柔不甚妨为目,沙斤道察访赵元溥,以改之为贵为目,景阳道察访车珍衡,以少戒当念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玄风县监金用默,以短不掩长,誉多于毁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三道道臣,推考警责,庆尚道都事任天常,河东府使尹绥东,礼山县监安喆重,礼安县监洪迈源,沙斤道察访赵元溥,景阳道察访车珍衡,并罢黜,玄风县监金用默,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司成李基崇,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内赡直长洪羲瑾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冬节,昼夜叫痛,食飮全废,以此病状,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以吏曹言启曰,济原道察访姜凤瑞,以三年窠,两次居中,其间一中,虽因赦令荡涤,而其不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执义李锡夏疏曰,伏以臣,事君无状,在家不孝,簪履三朝,终作滓秽之踪,苫块六年,苟全顽忍之喘,屏伏荒郊,穷无所归,自顾形影,顿非阳界上人,寻常魂梦,不到尘世间事。不自意自天收录之恩,遽及于积年蛰伏之中,馆衔之恩递未几,宪职之特除又降,未知如臣不肖无状之身,何以得此?始而闻命感激,惟有被面之泪,终焉抚躬自悼,倍切塡胸之恸,悸懔馀魂,尤觉难定,徊徨暮途,靡所自措,不得不疾声叫吁于天地父母之前,惟殿下,哀怜而垂察焉。呜呼,臣本以百无似之姿,专昧一不幸之戒,承藉忠良之先荫,而猥占科名,逮事英考之末年,而过蒙恩渥,嘉奖之教,累发丝纶之间,勉戒之眷,至及锡名之典,出常之宠,旷世之荣,环顾廷绅,罕有其比。至若我先大王,临御以后,偏侈拂拭之私,累沛旷绝之恩,熏陶而作成之,则置之抄启之班,荣耀而简拔之,则擢之法从之列。特授瀛衔,而出自由中之简,间畀下邑,而至被养老之惠,仁天之覆焘,慈母之鞠育,未足喩其隆恩殊渥。臣之身在朝籍,殆将四十岁矣,出入瀛馆,亦且三十岁矣。一资半级,何往而非恩造也,饥餐渴飮,何处而非君赐也?臣虽愚卤,惟以随处殚竭,图报涓埃,矢诸心而已。往在甲寅,适陈一疏,声讨锺、焕,冀清朝著,盖臣所怀者嫉恶也,所勉者尽言也。恩批十行,感结寸忱,窃自谓言既见纳,死亦为荣。惟彼权凶辈,不之少沮,反肆凶焰,乃有申龟朝请刊之章,不日投呈于臣疏承批之馀,用意阴险,构诬憯毒,当是时也,若非我先大王日月之明,天地之仁,昭晰之庇覆之,则岭海金木,臣安得免乎?渠辈之甘心逞憾,既未售计,则磨牙蓄愤,乘机构祸,理所必至。果然焕贼当局之后,又出郑弼祚请窜之疏,其所遣辞,逾出逾憯,其所用心,不杀不已。于斯时也,若非我圣上好生之德,曲全之泽,则臣身之为薤为粉,又乌可免乎?刀俎危场,幸而得脱,关塞薄窜,匪罪伊荣。臣于是,催发严程,如赴乐地,而惟是双亲在堂,七旬遽迫,人子情理,何忍暂舍?居谪以后,昼而忘食,夜不安枕,如是者七个月矣。惟臣罪通神明,遽遭臣母之丧,叫哭穹苍,足感行路之人,颠顿冰雪,遽作戴星之行,臣亦人耳,何以生为?呜呼,人之生世,谁无父母?虽以匹庶之微,舆儓之贱,其亲有病,则手自将护,有丧则躬自殡殓,情则然也,理之常也,而臣于臣母,独不能焉。悠悠万古,此恨难瞑,此生此世,更有何念?不意我圣上,旁推孝理之政,特霈放释之恩,此岂臣梦想之攸及也哉?臣于圣朝,即是不识何状之一弃物耳,悯恻之眷,全活之恩,何以至斯?臣手奉恩纶,感结心肝。惟期父子相依,以毕馀生,岂意自速之罪,犹未了勘?绝悲之情,人不见怜,疏启迭发,忧畏转甚,跼天蹙地,无所止届,犹幸僦屋楸郊,将父来处,私相慰勉,送了年月。不意圣鉴毕烛,惠泽偏沾,台纸才辍,恩叙继降,几年讼罪之踪,遂作无累之身,枯木再花,死灰复烟,恩至渥也,德至厚也。虽死臣糜身而粉骨,何足为万一之报也?臣自遭母丧,不敢自处以平人,恒若忘生,而父在之故,未忍贻忧,苟延视息,其奈臣赋命奇险,罪恶层积?曾未多年,又遭臣父之丧,流光迅驶,终祥又过,廓然穹壤,此何人斯?噫,臣于斯世,即一穷人,虽未能溘然自灭,少泄哀冤,而夫何忍自同无故,抗颜周行,扬扬出入也哉?第臣之所自隐痛者有之。如臣无似,受两朝特异之渥,荷圣上再造之恩,而未效尘刹之报,空作草莽之臣,顾今化理昭朗,庆贺交腾,而叨陪耿光,永无其望,遭逢盛际,遽尔便诀,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然而铭骨之感,磨涅不得,结草之报,来生有期,惟有敛迹名途,毕命松楸,无负我圣上再生之恩,是臣区区之愿耳。恩旨之下,未敢偃处,来伏京邸,仰暴血恳。伏乞圣慈,谅臣怜臣,将臣职名,亟赐镌改,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于三司,俾得以散处郊野,以终馀年,不胜幸甚。臣于自划之章,何敢赘他,而当此无前歉荒,中外忧遑之时,适有乡居愚见,略此附陈焉。臣窃伏睹近日丝纶下者,发帑而赈穷,停还而纾急,丁宁恻怛之教,如伤若保之念,有足以感动蚩蠢,拯济颠连,实不胜钦仰赞颂之至。而第伏念,汉南州县,槪而论之,虽有尤甚、之次之分等,考其实则别无彼善于此,其所谓分等,殆近于强以名之,而居于之次之邑者,其所被泽,有逊于尤甚之土,综核之政,恐未必无亏欠耳。臣谓诸道道启中,虽非尤甚之邑,凡系救活之方,不可专责于分还之政,嗣后赒赈之道,别般讲究,预为措置,俾无一民捐瘠之意,申饬庙堂,恐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体念,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曺锡正疏曰,伏以臣,即一无似贱品也。猥蒙洪造,侧迹台端,亦已数年于玆矣。前后恩除,非止一再,而迹在乡庐,既不能一肃恩命,又不能出一言论一事,以效一日之责,而圣度宽恕,不赐诛罚,辄许恩递,每一循省,惶感靡措。千万不自意,柏府特除,又下于适滞都下之日,继之以庚牌俨临,臣且惊且感,实不知何以得此于圣明也。其在不俟驾屦之义,岂敢不即地趋承,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家有拘忌之疾,势无以进身于清严之地,而顾臣所带职名,有不可一日虚縻者也。臣若渎扰是惧,不思所以仰达于天地父母之前,则其将坐要恩召,日事违傲,进退不得,徒增逋慢,揆以臣分,其罪何居?百尔思量,计无所出。玆敢不避猥越,出次构疏,略暴实状。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安臣分,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固不宜赘及他说,而臣既职忝台地,事有关于台体者,不敢不一陈焉。近伏见台臣之前后引避者,多引敦伦之义,辄蒙体谅之典,此实出于清朝之美风,而臣之愚见,窃有所不然者。夫为台臣者,苟或有近族之入于列启者,则固不可随众传启,自归伤伦,而第念亲亲之道,亦有远近之别,今若不问寸数,只求同姓,谓之敦伦,辄事引避,则许多台启之中,夫孰无一二可引之嫌乎?是以一有台除,规避成习,以至于宪台之亦引院嫌,谏臣之混避府启,而迭相递改,徒烦酬应,台阁一步,其将无行公之人,而不过作一引避之地而已。朝家所以设台阁之意,岂徒然哉?年前一台臣,有以此陈启者,特蒙许可,而曾未几何,又复如前,其为坏损台规,亦非细故。臣意则自今以往,严立界限,著为定式,除非同姓袒免之族,异姓有服之亲,虽在列启,无敢引嫌,以复旧规,以重台体,断不可已也。惟圣明,裁纳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洪时溥疏曰,伏以臣,出入三司,殆将数十年所,而卤下之材,衰朽之质,年与病至,去而益深,论思言责,尤无堪承之望。迺者千万不自意,薇垣恩命,有陨自天,未知殿下,何取于臣,而前后除旨,皆出特点,不遗而记存之若是也。臣且惶且感,莫省攸措。当此台厅长锁,积月阙启之时,以分以义,固当竭蹶趋承,他不暇顾,以附古人不俟驾屦之义,而第臣自来沈痼之病,每当玄冬之序,痰冷痞三祟,如期闯发,交聚成积,飮啖全废,气息绵缀,奄奄一床笫中物矣。向者待罪胪院以来,强疾奔走,诸症越添,每于咫尺趋偻之际,喘息危凛,兢兢焉,惟颠仆是惧,窃庶几圣明,亦或俯烛其实状,而残骸癃疾,易入难退。今则骎骎然日趋危剧之域,顽痰梗塞,呼吸不下,泠gg冷g积冲亘,动掸末由,昼则痞闷而不能啖,夜则喘促而不能睡,房闼之中,作一籧篨。即此实病,已无可议于束带趋走之望,而且伏况家有拘忌,姑未出场,时日之内,万无出入清禁之路。玆敢冒陈实状,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焉。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赘他,而事系目下民情,不容泯默,略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臣伏见日昨传教下者,有湖南还谷停退之命,十行德音,丁宁恳恻,大哉王言,此诚《大易》损上益下之义也,文王发政施仁之德也。丝纶一下,德音蔼然,凡在瞻聆,孰不欣耸?从此湖南之民,流离道路者,其将安堵乐业矣,塡委沟壑者,其将奠于衽席矣,甚大惠也,甚盛德也。然而第伏念,今年旱荒,在在同然,峤南、畿湖,俱被流行之灾,故日前发帑之恩,并及于四道,而实惠均沾,舆情胥悦,今此停退之命,揆以前后,宜无异同。夫以全道言之,则湖南被灾,固为诸道之最,若以一道中列邑言之,则诸道野沿邑之尤甚者,指不胜屈,而独以全道之稍优于湖南,并与其尤甚邑,而使未蒙一例停退之恩,则诸道之民,岂无向隅之叹,而亦岂不有欠于日月不遗之照,雨露无私之泽乎?方今岁色垂穷,催科政棘。伏愿殿下,亟令庙堂,火速行会于峤南、畿湖诸道,使之随其尤甚邑,还上各谷,一体停退,俾免吾民偏苦之叹,而以为王政一视之仁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停退之先及湖南,亦多有商量,湖南最歉于诸道故也。尔言既如此,而且思之,自其尤甚邑民情言之,尤甚则一也。京畿、湖西尤甚邑当捧条,已捧外,亦为一体停退事,分付庙堂。尔其勿辞察职。

1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式暇。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右副承旨金愚淳坐直。同副承旨朴大圭缘故出。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齐闻仕直朴基宏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有两珥。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李锡夏,持平韩兢履、曺锡正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右副承旨金愚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致应曰,左承旨入侍。

○韩致应启曰,假注书李龙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改差,代以朴基宏为假注书。

○以校理朴宗琦、洪时济,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韩致应,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时济、朴宗琦,修撰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朴宗琦、洪时济,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韩致应启曰,延祥诗春帖子制述人,今已抄启矣。大提学南公辙,待明朝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开城留守李相璜本府乱民等,推核启本,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此狱勘断,不必杂引诸条,以眩狱情,惟当以入官门以后事,核定本罪,林介尾赤之招呼徒党,居前拦入者渠也,手拾乱石,掷向门内者渠也,历阶咆呶,当面叱辱者渠也。当时之满庭匝沓,无非林汉,而若其屡招之根因则林汉也,十囚之援证则林汉也。况叱辱一节,即他囚之所无,惟林汉之独犯,而面面互质,语辄自屈。守臣之以林汉,定为首犯,更无可疑。端、青之民,既施大辟,甲岩之卒,亦用极律,则今亦以端、甲已处之例,亟施枭首之典,庸示警众之意,断不可已矣。次犯以下诸罪人,令该曹,详考词案,分等勘处,何如?传曰,允。

○己巳十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韩致应,假注书李龙秀,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政,二十六日果为之乎?致应曰,然矣。上曰,兵曹开坼坐起,尚未为之耶?致应曰,升降坐起,向已为之矣。上曰,台谏皆承牌耶?致应曰,大司谏郑景祚,今日肃拜,司谏洪冕燮引避递差,此外皆违牌矣。上曰,二十五日次对,进定于明日,而明日台谏,皆以入来之意,各别分付。虽未尽参,三司则必备员,可也。命书传教曰,二十五日次对,进定于明日。又教曰,大臣如有病不入来,则依向日例,只令诸宰来会之意,添书颁布,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式暇。行左承旨韩致应式暇。行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金愚淳。同副承旨朴大圭。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基宏仕直洪羲瑾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李锡夏,持平韩兢履、曺锡正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左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朴大圭,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假注书朴齐闻,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文会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金愚淳启曰,大提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延祥诗春帖子出韵科次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愚淳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金愚淳曰,安胎使洪明浩,都差使员杨州牧使闵命爀并加资,地方官永平县令曺文检陞叙,陪胎官方庆国,相当职除授,本道伯金在昌,虎皮一领赐给,乡看役将校,令道伯,拔例陞差,京乡吏隶、工匠等,令该曹、该道,从厚施赏,草记状闻事,分付。

○以执义李锡夏,持平韩兢履、曺锡正,献纳郑元容,正言洪时溥、韩用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朴大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愚淳曰,只推。

○金愚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宗琦、洪时济,修撰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朴宗琦、洪时济,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愚淳曰,只推。

○朴齐闻改差,代以洪羲瑾为假注书。

○传于任厚常曰,端川府使金煐,副司果李恒权,前宣传官李锺英,别军职差下。

○金愚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宗琦、洪时济,修撰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愚淳,以户曹言启曰,安胎时京乡吏隶、工匠等,令该曹、该道,从厚施赏,草记状闻事,命下矣。问于该监,则自京随往者,只是香陪兼陪胎书员一人,奏时书员一人云,各木二疋、布二疋、米三斗,参考前例,从厚题给,而乡吏隶、工匠,则从厚施赏后状闻事,分付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兵使崔朝岳报本司辞缘,则以为,新选军钱停退之数,为二千两,防军给代,末由涂抹,上党所在军饷米留库中,限五百石,特为许贷,以补给代,待秋充数为辞矣。军钱既多停退,给代他无所资,在前如此之时,以城饷许贷,既有已例,依状请,以上党留库米五百石贷下,以为排用之地,待明秋,并耗充报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分养马故失瘦瘠不驯守令,每于毕上纳后,依法典施罚,而有赦令,则例皆荡涤矣。今年所纳分养马有頉邑现告成册,今始来到,而系是宥旨前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荡涤。

○庆尚监司郑晩锡疏曰,伏以皇天笃棐,元良诞降,灵箓永巩于磐泰,谣颂载腾于星海,大小欢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谬被恩造,滥叨藩臬,自度庸陋,无计补报,夙夜悸恐,若陨渊谷。惟思所以宣布圣德,怀保民生,仰副任使之万一者,而值此无前之歉荒,一路嗷嗷,如在水火,未得拯活之策,益切焦遑之心。际伏见筹司行会,有本道谷五万斛,移转湖南,而以北关谷给代之命,臣诚愕贻gg愕眙g失图,不知所以为计也。本道之灾形民情,略已附陈于前后启奏,伏想圣明,必有所俯烛,而庙堂之有此陈达分拨者,岂或以灾形有逊于彼,民情有胜于彼而然耶?大抵今年水田之俵灾,较原摠,虽不过十分之四,而其馀分之名为食实者,斗种所收,大率三四斗,则论以常年,皆可归之于全灾。且其旱田,既不执灾,故不辨其灾实分数之几何,而参以耳目之所闻见,与水田无异,则乃是全一道大无也。故代播之全免,还布之停代,结钱之防给,科试籍案之退限停勘,圣泽既甚不赀,而民力终未少纾,鸟形鹄面,皆濒沟壑,松皮菜根,苟延朝夕,其蠲阁外馀数,终是收征,不行卖田柝屋,无处可售,离井弃坟,在路相望,桁杨犴狴,而不能威焉,父母妻子,而不相怀焉。岁色将终,仓实未半,未知末稍勘簿之为如何,而有停退焉,有代捧焉,又终必有多少未捧,而其他反逋之亏欠,麤壳之陈腐者,从前多有,虽多虚张之窠数,槪少实用之㪷斛,本道之饥口赒赈,还户种粮,方且兑那,而互济尚难,涂抹而分排,复何他道之暇及乎?《诗》云我躬不阅,遑恤我后者,政谓此也。人或谓岭左诸邑,谷摠皆优,年事稍实云,此未悉本道事情而然也。宁海、盈德、清河、兴海、迎日、长鬐、庆州、蔚山、机张、东莱等十邑,谓之左沿,而其年事,虽曰差胜于右沿,然其公赈者,为五邑,而已自前月,先行救急,惟宁、盈两邑,虽不设赈,其民产之匮乏,籴政之艰辛,与他邑将无同焉,则以此而其可谓年事稍实乎?十邑还摠二十二万五千四百馀石,虽倾库尽分,较量于五万四千七百馀户,仅受四石,而尚患不敷,况又除却今年之停退代捧,则实数不过为十二万馀石,而赒赈种粮,排比不得,以此而其可谓谷摠有优乎?年歉既若是,谷匮又如彼,而搜括五万斛谷物,便同龟毛兔角,而奈何不下,其必自内而外,从峡而沿,邑邑转移,次次输代,费了一道之力,动了一道之谷而后,庶或可以塡补其数。哀彼饥饿困穷之类,虽使安顿无扰,加意抚绥,惟恐其不及拯济,况其移给于百馀里,或八九十里之地,则所受若干㪷斛,已罄于往来留连之费,而徒增其颠仆奔走之苦,必将腹未及充,而身先疲死,其贻害受病,反有甚于歉荒之灾矣。北关谷之移换给代,当此谷贵如玉之日,虽升龠之微,得之为幸,而况七万斛之多乎?然而输来之后,不可专俵于沿邑,亦且分粜于内地,其入之难,如其出焉,弊有不可胜言者。且其小米唐稷之属,俱非土宜,难于收籴,昔年移粟,流弊无穷,苟延一日之残命,而永贻百年之痼瘼,民到于今,莫不疾首,是亦反又害之,而未足为幸也。臣虽愚迷无知识,岂不恤湖民羸困颠连之状,岂不体朝家忧劳闷恻之念,而其奈本道事情,如右所陈,终有胥溺之虑,未见两全之策何哉?历屡日忘寝与食,左右思量,只有一事之可以方便者。今此五万斛区划中,折皮二万斛,则臣当就左右沿诸邑,或以三五百斛,或以七八百斛,量宜分拨,尽力搜括,而其馀三万斛之数,更令知会于北关,取其移岭之谷,而直转湖南,则湖民之取食于人,固无择乎岭谷,北谷,而均之以救饥,又无加减于五万斛元数,不必取赢于岭南而后足矣。且果以北谷转于岭,岭谷转于湖,其转转互移之际,烦费必多,绎骚必倍,曷若自北,直达于湖之为公私省弊乎?此臣所以必请两道之并力分移者也。然则湖民得食之不失原数,此一便也,岭人受害之减其一半,亦一便也,北关移粟之七分除四,亦一便也。一举而三便备,交济而全活多,同仁一视之惠泽,必将洋溢浃洽于三道群生矣。夫恤灾,善物也,闭籴,吝道也。且况承朝家命令,苟在常年可为之势,虽使十万斛转移,何惮何悭,而不即举行乎?惟此左右诸沿顑颔殿屎之民,视官仓如己盖藏,逐旬计粮,指日待哺,一朝尽夺其口吻中物,而使之就食于远邑,则彼必始焉抑郁而失望,终当萎黄而就尽,岂不甚衋然可伤,恻然可哀也哉?臣若徒怀严畏,专事嗫嚅,而不一仰陈于黈纩之下,使我殿下之赤子,匍匐乎入井,宛转乎塡壑,而莫之救恤,则臣之孤负委寄之罪,万殒难赎,而其于我殿下如伤若保,博施济众,广大无穷之盛德至意,果何如哉?玆敢不避烦猥,冒渎崇严。伏乞圣明,恕臣言之狂愚,轸民情之矜怜,亟降处分,均推惠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大司谏郑景祚疏曰,伏以臣之叨谏长之任者再矣。以其职则至清极要,以其人则至庸极愚,夫岂可一日堪承者乎?臣知识浅短,无以裨补阙遗,言议拙陋,无以激扬清浊,重以犬马之齿,已过悬车,鲁莽之姿,转益昏耗,衰朽之踪,强难驱策,投闲置散,分所宜也,束带弹冠,望亦绝矣。第惟雨露之润,不以弃栎而不霑,阳春之化,不以枯荄而或遗,今玆前望之特点,又及于无似,臣虽含恩畏义,不得不章皇出肃,少伸叩谢之忱,而若其不敢蹲仍之心,则岂以历日而或弛哉?耳目之任,本自不轻,清朝簪绅,望实俱隆者,何患无人,而乃以此甚衰无用之物,畀之于已试蔑效之地者,恐非圣世惜名器之政也,以此以彼,其不敢冒据匪据也,决矣。且臣素抱风症,发为眼眚,未及医治之际,又触昨日之风寒,本症宿来越添,眼胞酸涩难开,面颊浮高若肿,时月之内,既无痊可之望,则目前趋走,尤非可论,宾对有命,召牌俨临,而以此病状,末由承膺,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察情病之实,亟递臣职,仍治违傲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既丐免,不宜赘说,而第今百务怠慢,莫非可闷中,升学愆期之弊,尤为甚焉。盖陞学两试,所以劝课儒生,成就人才者也。泮试则月设一抄,岁终而计画,庠制则分行四时,升毕而合试,是乃圣朝设科造士之良法美制,而永久遵守,移易他不得者也。夫何挽近以来,此法渐弛,无论泮试与庠制,终年抛弃,若置忘域,及至岁暮,始乃开场,主试则连日悬题,多士则继夜在庭,皋比之席,坐彻锺漏,缝䘸之群,饱吃风雪,其为勤苦,亦云甚矣。而竟以日字之不足,至有抄数之见减,多不过于十抄,少或止于七抄八抄,泮试如此,庠制亦然。昔之分试于四等者,今迺并行于一日,古之分掌于诸学者,今或尽归于一官,此岂国试立法之本意哉?夫月设一抄,时试一等,自非难行之事,而去年愆期,今岁愆期,每当冬末,辄以陞庠之磨勘,致烦圣明之酬应,国体之苟艰,又当如何?且以儒生言之,逐日奔走,冒寒经阅,少无尺寸之效,而反失三馀之工,气质之脆薄者,又不免因此以成疾恙。如是则今之陞庠者,适足以害我儒生,牿我人才而已,顾安有劝课成就之可言也耶?今年则虽缘泮长之数递,未及限内设行,臣谓自明年为始,泮试则逐月设抄,必使准抄而计画,庠制则分等设场,亦令及期而合试,一遵旧式,无敢违越。如是之后,若复有限内不设及抄数或减之弊,当该馆学之官,各别论罪,而预以此,先事严饬,宜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令成均馆严饬矣。尔其勿辞察职。

○己巳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试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右承旨李文会,假注书朴基宏,事变假注书金锡洪,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右议政金思穆,左参赞金文淳,行上护军韩晩裕,礼曹判书沈象奎,吏曹判书金羲淳,刑曹判书朴仑寿,兵曹判书朴宗庆,行护军闵耆显,行护军李得济,汉城左尹李光益,刑曹参判李尧宪,行护军李溏,副修撰李止渊,以次进伏讫。思穆进前曰,日寒殆今年初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寒事比甚,元子宫诸节,何如?上曰,依前安过矣。上曰,卿向日次对,病未来参,今则差胜耶?思穆曰,犹未快可,而岁前登筵,只此日,故强疾入来矣。上曰,左相之病,亦大势差胜云耶?思穆曰,风丹则小差,而本症尚苦,每患失睡云矣。上曰,昨日以诸台进参之意,使之申饬矣,今无一人入来者,何也?文会曰,或有情势者,或有实故云矣。思穆曰,顷以左岘筑城之役,新旧之间,何者当先,财力之入,可容几何,关问帅臣矣,即见平安前兵使赵𡹘状启,则以为,左岘旧城之更筑,乃是先务,新城继筑,当在其后,而物力则旧城修筑,为五千七百三十九两,新筑处所入,为一万二千三百五十五两,新旧城物力,合为一万八千九十四两。此皆山上之城,虽不石筑,可以耐久,至于小凤凰岭一处,地势平坦,不可不石筑,而其长二百馀步,无论新旧与土石筑,如得二万之财,庶可毕筑,城外数步之内,树木参天,城堞长在阴翳中,限五十步,并为剪除,云暗山城以下山麓养木事,亦依前日状启,并请令庙堂禀处矣。状辞中容入物力,只以元数,举槪以启,故更以钱谷间道内所在者,消详论报之意,别关行会矣。即见其报来,则嘉山渴马仓粜籴取耗者,并耗为大米九千三百七十四石,就其中限三千石,每石四两发卖作钱,则可得一万二千两,昌城当峨山城饷谷,今为折米一万七千九百七十五石,就此谷中限一千石,每石三两发卖作钱,则亦可得三千两,合计为一万五千两矣。玆以二万两论报,则不足之数,犹为五千两,自本道更无变通之路,别般区划,以充当初请报之数为辞矣。观此状启及报辞,其在北关,防备阴雨之道,不无意见,而关西一路,虽曰免歉,三南、畿甸,方营赈济,此时留库谷物,许令取用,初非可议,今姑置之。稍待年豊有裕之时,更与道臣烂商,筑城之当否,区划之便宜,论理报来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海伯今既瓜满矣。例为经禀后差代,故玆以仰奏矣。上曰,待都政差代,亦未晩耶?思穆曰,都政在再明,则其日差出,似亦无妨矣。思穆曰,以药院事,有所仰达者矣。药院所储藿香品劣,故今番使行时,使御医,贸来二十斤,黄历赍咨官,又贸若干斤以来,比旧储果有胜云。其所贸之价,自本院发关湾府,以不虞备银,使之上下,而赍咨官所贸斤数不多,分付户曹上下,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上曰,大臣奏事已尽,则就座,可也。思穆就座。上曰,诸宰奏事,可也。羲淳曰,每当大政,荫官虚司果数多之时,文陵令十窠中,虽不得不以荫官,推移差出,须经禀后为之事,曾有先朝受教矣。今番大政,荫官出六及杂歧区处,至于数十人之多,而分排无路,文陵令中推移,以荫官差出,待后还作文窠,以准十员之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羲淳曰,荫官参下陞六之规,一遵《大典通编》施行,即古规也。自参奉至直长,通计准朔一千三百五十日,许令陞六,而近来其法,寝而不行,至有过准朔未陞六者矣。仓官变通,实遵此例,则他司之官,宜无异同,参下官之中,已准仕未陞六者,一体陞六,俾免积仕抑郁之叹,恐好,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思穆曰,准朔陞六,通计日数,已有法文,且有仓官之遵此例,则此外陞六者之不用法文定式,恐不无积郁之叹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羲淳曰,今番则以承传举行,仍为定式施行,而此后,则亦必经禀后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仑寿曰,我国律文,每以《大明律》,归重傍照,而板本在于箕营,曹用件之随毁随印以来,曾有定式矣。先朝甲辰以后,更未印来,故毋论本曹与他司,印本无多,所馀者,用之数十年,剥落毁伤,无以考阅。今当依定式,启禀印来,而似闻印板,亦入于向来回禄之中,不但日用之甚艰,以其锓榟之无路,将致衡石之莫征,则诚甚可闷。臣意则分付该营,俾即刊板,以为印出上送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参下官仕日不足,未满十日者,曾有启禀出六之规矣。守门将柳锡裕仕日不足为一日,依他例陞六,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向来以雇立军事,有所仰奏,而今已厘正,当以别单书入,而周纸有妨便览,今番以贴纸书入,似好,非但阙内雇立,外各处雇立,本无别单书入之例,故每有杂乱之弊,外各处雇立,亦一体以别单书入,何如?上曰,并以别单启下,可也。羲淳曰,今此都政,武弁之边地窠,只有三水、楚山,而楚山则系是文武交递,今番当差文官,三水则因道伯状启,亦当勿拘常格矣。武弁履历之积滞可闷,他边地中,虽未满三十朔者,从便内移,以为疏滞,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思穆曰,俄于阁外已闻之,而如是为之,似好矣。宗庆曰,边地守令过十五朔,则例用履历,而才过十五朔,辄多图中递归之弊,故今华留臣金履翼,判本曹时,以虽过十五朔,病罢及居中者,切勿用履历之意,更为申明旧式事筵禀矣。当此窠窄之时,容有阔狭之道矣。上曰,既准十五朔限,而且不居中,则虽未满瓜而递归,当用履历,依此为之也。文会曰,今日宾对,两司诸台,既承昨筵饬教,而举皆违牌,无一人进参,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一并推考,何如?上曰,昨日申饬之后,终不入来,揆以纪纲,万万未安,姑先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命大臣以下先退,思穆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明淳。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尹行颐未肃拜。同副承旨金愚淳式暇。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基宏洪羲瑾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左副承旨任厚常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江原监司留待。传于任厚常曰,江原监司入侍。

○备忘记,江原监司洪义谟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任厚常启曰,同副承旨朴大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行颐落点。

○备忘记,各道弊瘼条陈册子,取览后,各有判下者,而大体不出于军田籴三件之弊,其中亦或有细琐不足烦闻者,令庙堂,从容讲究,可以采施者,或草记或登筵禀处,不紧者置之,而期有实效事,分付。

○李文会启曰,假注书洪羲瑾,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李锡夏,持平韩兢履、曺锡正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景祚,献纳郑元容,正言洪时溥、韩用仪,执义李锡夏,持平韩兢履、曺锡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校理朴宗琦、洪时济,修撰金熙华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宗琦、洪时济,修撰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即者副修撰李止渊,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亲临誓戒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启洛,副摠管任希存、宋祥濂未肃拜,洪义浩、金处汉受由在外,吴载光以禁军别将侍卫进,郑观采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月二十九日亲临誓戒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启洛,副摠管任希存、宋祥濂未肃拜,洪义浩、金处汉受由在外,吴载光以禁军别将侍卫进,郑观采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得永为都摠管,郑尚愚、权常慎、尹长烈、赵弘镇、白师訚、朴基丰为副摠管。

○任厚常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金明淳,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礼曹言启曰,既接宣陵直长李一荣所报,则今二十四日酉时量,本陵守仆房二间失火,幸即扑灭,而元体虽不尽烧,瓦壁多为破毁云矣。丁字阁至近之地,有此失火之举,极为惊悚,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七日设行,入直官不能审慎之罪,姑先推考,当该守仆等,自臣曹各别惩治,守仆房修改之节,亦即从便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宗善,以骑兵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长渊漂民出送事,礼部公文出来矣。以来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并出公文,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监司郑晩锡上疏批旨内,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备陈本道歉荒,湖运不便之状,仍以为今此五万斛区划中,折皮二万斛,则就左右沿邑,量宜分拨,其馀三万斛,更令知会于北关,取其移岭之谷,而直转湖南为辞矣。五万岭谷之移划湖南,非谓其岭谷则有裕,岭民则无弊也。盖以年谷,虽云同歉,而岭犹胜于湖,沿储均是不敷,而岭犹胜于湖,而目今湖民近止之命,非岭谷,则无以活出故也。此所以当初区划,实出于万不获已,而不如是,则更无他容措也。然而岭谷之渐枵,岭民之受病,亦不可不曲轸,乃以七万北谷,转付于岭左,朝家之如是分排,非不曲费商量,而道臣之有此疏陈,似未及深量乎这个事势也。况南北交济之谷,即北歉则济以岭谷,岭歉则济以北谷,名之以交济谷,而非岭南、北关两路交须之时,则未尝有移越于他道,盖其法意所在,若是之严且重矣。以此之故,自岭而转湖,自北而偿岭,宁使三道俱弊,而未或一包违式者,不但方便于事势也,抑亦遵守于法意也。又况湖沿设赈,迫在岁初,领谷赴急,一日是争,若非邻粟朝发夕至,则无以及时继用,而设依道臣之言,今使北谷,直送于湖赈,则殆同决河救鱼,而设有北来百万之谷,其于后时何哉?今此疏请,势难从施,依前关即速移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凡郞无敢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依下都监郞官例,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直讲,俱为未差,典籍沈能稷,方以入直,身病猝剧,呈旬出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丰运手本,则时囚罪人赵𡹘,冒寒就拿,素患痰喘,重添毒感,寒热进退,呼吸喘促,食飮全却,症形危剧,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赵𡹘,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刑曹言启曰,因备边司启辞,开城府乱民首犯林可尾赤,亟施枭首之典,次犯诸罪人,令该曹,分等勘处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邑民向官长放炮,为从者,减死定配,同律听理条有曰,相率作党,侵辱讼官者,并远地定配。次犯蕫官玉、白宗恪、李恒春等,随从林汉,喧嚷营庭,公肆詈骂,随众投石,论其衅犯,实为随从中重犯,投石无异放炮,端、北亦用此律。上项三汉,并依向官长放炮随从之律,蕫官玉咸镜道庆源府,白宗恪端川府,李恒春庆尚道机张县,并减死定配。尹士直、金处老、高八先、尹兴坤、金元亮等,相率发喊,狼藉行恶,侵逼官府,无难同参,究其情犯,俱极痛恶。并依相率作党侵辱讼官之律,尹士直咸镜道利原县,金处老洪原县,高八先庆尚道梁山郡,尹兴坤镇海县,金元亮平安道江界府,并远地定配,令守臣,并各别严刑后,即为押送。其馀申武金等七汉,金正老等三十四汉,府奴龙伊等,并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守臣,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李止渊疏曰,伏以臣之冒陈情私,非止一再,而不赐邮罚,辄降恩由,臣固感惶之不暇,何敢复为烦渎之计,而第臣母之病,进退无常,形症不一,血晕风痹,已成贞疾,寒战头痛,无时迭剧,胸膈烦闷,而水谷不下,肢体麻木,而转侧须人,长日凛缀,沈淹床玆,尺地离舍,实难释虑。今闻自昨越添,诸症倍剧之报,焦灼罔措,按住不得,玆又忙陈短吁,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赐镌递,俾便救护,仍治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教江原监司洪义谟书。王若曰,国家用人之方,必先量器,关防倚重之道,专在按藩,玆辍卿月之班,庸畀宾日之地。惟卿,家传忠孝,天赋端良,持已廉贞,不坠沁园之徽范,莅事明约,屡著荫路之治声。有故家谨厚之风,贤相肖子,荷先朝简拔之宠,清班令仪。前后眷注之弥隆,内外历试之殆遍。银台夙夜,验山甫出纳之才,松京居留,著毕公保釐之绩。致荣显于宰列,望实俱彰,同休戚于国家,倚毗愈挚,如卿才何适不可?宜今日共理惟良。惟彼关东一隅,寔是汉上重镇,八百里疆域相错,右湖、左畿,卄六州抚摩最难,峒户板屋。自江、襄、通、歙以北,海户困鱼盐之征,由原、横、平、越而东,峡田少粟米之利。斧斤不以时入,四山有日童之忧,筐篚失其土宜,三䅉致岁缩之叹,顾为治实难于他道,而重寄必待乎其人。玆授卿以江原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原州牧使,祗服宠章,勉恢嘉绩,承流宣化,毋使威惠或偏,黜幽陟明,必以公严为主。印绶争解于列郡,可追范清诏之风裁,襜帷暂住于名区,宁效潘孟阳之游乐。若其专禀,厥有典常。於戏,旄钺之宠典有光,必体北阙之念,屏翰之重任是寄,庶弛东顾之忧。往其钦哉,行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尹致后制进。

○己巳十二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江原监司入侍时,左副承旨任厚常,假注书洪羲瑾,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江原监司洪义谟,以次进伏讫。上曰,江原监司进前,义谟进前。上曰,何日发行乎?义谟曰,今日将发行矣。上曰,江原监营,距京几里乎?义谟曰,二百四十里矣。上曰,风土好乎?义谟曰,道内中营下水土,差不佳云矣。上曰,卿之处地,异于他人,固当自别,而下去后,着实对扬,可也。义谟曰,臣本才识鲁钝,狗马贱疾,年来尤甚,当此重畀,实无堪承之望,万万惶感,万万悚懔矣。上曰,日寒如此,须无事下往也。仍命退,义谟先退。绮寿曰,本阁检书官,多老病之人,新除者,亦姑生疏,举行甚难,前检书官李功懋、柳本学,兼检书官差下,何如?上曰,元无定数乎?绮寿曰,然矣。上可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尚愚在外。行左承旨韩致应望阙礼习仪进。行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尹行颐未肃拜。同副承旨元在明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鼎养金裕宪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宋启干在外,执义李锡夏,持平韩兢履、曺锡正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今日正朝望阙礼习仪,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臣致应,今日正朝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尹行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大司谏郑景祚,献纳郑元容,正言洪时溥、韩用仪,执义李锡夏,持平韩兢履、曺锡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校理朴宗琦、洪时济,修撰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吏曹言启曰,今日都目大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李肇源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违牌玉堂、台谏及在外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灾邑守令之已为准瓜者,今日政,当递代,而抄饥才讫,设赈将始,邑倅之此时递易,实属可闷,赈邑瓜满守令,限毕赈仍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今当灾岁,民生困瘁,尤倍于常年。才因庙堂之草记,灾邑守令,虽不递易,至于他道邑,亦不可放忽于择差,令政院,各别严饬,使之惕念对扬。若有不勤奉行,则政官辜负之罪,当如何?以此意,亦为申明分付于铨官。

○备忘记,每当都政,虽有收用之承传,反归文具之科,揆以纪纲,诚为寒心。为政官者,若能诚心做拟,则许多望筒,岂无差排之处乎?今番则无敢如前,必以忠臣、清白吏子孙,西北松都人,落仕最久人,亦为通同差拟。向因章疏间及,又闻儒臣之奏,而知其西北武士,有抑郁之叹,诚如其言,则亦非柔远之道,一体知悉。

○备忘记,初仕申饬,前后何如,而该曹终不对扬,近来民生,日益受困,贪墨去益成风者,职由于初仕不择之故也。今闻初仕多窠云,各别精拟,以尽对扬之实效事,分付吏曹。

○传于李文会曰,尚瑞官员、入侍注书,虽非亲政,依例陞六。

○朴基宏陞六,代以柳鼎养为假注书。

○洪羲瑾陞六,代以李祖馨为假注书。

○李祖馨在外,代以金裕宪为假注书。

○李文会,以吏批言启曰,《璿源谱略》纂修时,书写官兼校正官西春君烨,加资事,命下矣。本资乃是显禄,今无可加之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代以熟马一匹面给,可也。

○李文会,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李肇源牌不进,参议曺允遂进,行右承旨李文会进。启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秋冬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故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未经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直长仕日未满十日以下者,启禀陞六事,载在法典矣。直长中仕日未满十日人,依例陞六,何如?传曰,允。以徐观淳为唐津县监,林景运为礼山县监,金载孟为英阳县监,吴彦先为礼宾主簿,郑烈为礼安县监。知敦宁洪明浩今加崇政,杨州牧使闵命爀今加嘉善,宗簿正姜汇钰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以李在谦为内赡直长,李锺稷为礼宾直长,尹致赫为禁府都事,金永年为掌乐主簿,李世泰为输城察访。广兴直长单李汉荣。以金履祜为献陵直长,金愿为司饔直长,李九会为长兴奉事,徐有稷为掌苑奉事,李命翼为沙斤察访。又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楚山府使、三水府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堂下曾经三品侍从及时任三司、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赵台荣为司谏,李惟命为副应教,李东焕为副校理,李德铉为三水府使,洪时溥为楚山府使,安允昇为礼曹正郞,闵师宽为始兴县令,吴庆德为长连县监,李仁泳为河东府使,白东衡为漆原县监,李昇明为引仪,尹行伦为内资奉事,闵致秉为司䆃奉事,李在修为瓦署别提,李湐为光陵令,尹守晩为麻田郡守,康达秀为章陵令,赵学荣为义盈直长,李集鲁为宗簿直长,郑义命为平安都事。典籍单朴思彦。以金履完为司饔佥正,南履愚、李鲁元为禁府都事,金愚淳为定州牧使,申显禄为英陵令,郑祖荣为正言,李有秀为社稷令,郑履健为弘陵令,郑益行为监察,韩耆裕为北青府使。三水府使李德铉,楚山府使洪时溥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金逌根为工曹佐郞,吴澈常为宗庙令,朴会寿为北部令,李畹秀为典设别提,李龟星为禁府都事,沈卫奎为典牲直长,朴锺岳为宗庙直长,郑夏容为司仆主簿,柳暕为掌苑别提,金芝淳为户曹佐郞,沈鲁崇为泰陵直长,李尚进为济用主簿,李行教为康翎县监,孟钦圭为开城经历,金箕书为假监役,南鼎来为尚瑞直长,朴锺一、李宪承为司饔奉事,吕东根为禁府都事,宋仁载为司圃别提,朴宗岱为尚瑞副直长,南鼎来为造纸别提,申光诲为监役,沈公俊为巨济府使,朴命燮为宁越府使,权教仁为缮工副奉事,朴宗岱为尚瑞直长,申在恒为端川府使,柳相弼为价川郡守,李汉极为嘉山郡守,朴齐颜为尚瑞副直长,洪圣臣为鱼川察访,朴庆九为公忠都事,姜学濬为全罗都事,黄万龄为庆尚都事。又启曰,黄海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明淳为黄海监司,李尚濂为礼曹正郞,成元柱为军器副正,金就强为济原察访,韩象默为云山郡守。李文会,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军器寺副正成元柱,以兴德县监移拜矣。政格所在,不得不拟入,至有受点,而赈邑守令,勿为递易,才因庙堂草记蒙允,该县系是赈邑,仍任,何如?传曰,允。以元在明为承旨,同副承旨单元在明。李厚叙为懿陵令,韩淳为齐陵令,朴宗璜为兵曹正郞,洪宅柱为礼曹正郞,金昊淳为宗庙副奉事,宋一衡、金永年为监察,金世忠为礼曹佐郞,韩喆济为司艺,任弘植为江原都事,沈文永为掌乐主簿,申光诲为平市主簿,洪秉翼为尚衣主簿,沈日鲁为恭陵令,金敬直为直讲,宋仁载为监察,李得养为思陵令,金万锺为假监役,南吉宽为镜城判官,朴龙海为景阳察访。又启曰,宣川府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柳暕为监察,方禹矩为司圃别提,赵㞳为宣川府使,申綋为渭原郡守,权抑为云峰县监。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宣陵直长所报,则今二十七日本陵慰安祭受香,在于今日,而参奉朴锺一升迁,无以备员将事云矣。参奉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今日政,即为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以沈宪承为掌苑别提,金在范为监役,玄云瑞为兼引仪,赵丰镇为宣陵参奉。沃沟县监安㢞仍任事承传,祭酒单李直辅。以吴俊诚为兼引仪,宋太鼎为假监役,宋翼圭为司圃直长,赵云路为平市直长,李光植为宗庙直长,金箕书为监役,金铢为缮工奉事,洪醇浩为内赡奉事,罗元野为缮工奉事。军资直长单李裕庆。以申在业为龙冈县令,安策为户曹参议,洪羲瑾、朴基宏为典籍,李承达为宗簿主簿,李猉峻为黄海都事,姜汇钰为兵曹参知,申溆为宗簿正,赵永杰为典籍,吴载绍为冰库别提,宋翼渊为校理,闵致慎为竹山府使,金宅基为富宁府使。又启曰,大司谏,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勉兢为大司宪,赵兴镇为大司谏,金熙华为执义,郑华锡、金獜采为掌令,尹致任、李景熙为持平,郑观绥为献纳,李在秀为正言,郑尚愚为承旨,行都承旨单郑尚愚。赵琮镇为校理,洪羲瑾为兵曹佐郞,金箕殷为殷山县监,朴基宏为兵曹佐郞,李尚濂为咸镜都事,徐秉淳为敦宁参奉,李命源为翼陵参奉,元锡玄为献陵参奉,李基勋为英陵参奉,洪俊谟为靖陵参奉,赵吉源为贞陵参奉,韩用镐为穆陵参奉,李宗亿为宁陵参奉,权中敏为泰陵参奉,李鲁进为昭宁园守奉官,李宪周为假监役,金永锡为南部都事,金原淳、李命峻为典狱参奉,金秉始、金光素为假引仪,金良倜为礼曹正郞,李彦辅、吕荣徽为典籍,李锺穆为直讲,柳匡宇为礼宾参奉。幼学尹基爀年八十,今超通政,侍从臣持平尹致任父,加资事承传。

○任厚常,以兵批言启曰,瓜满监司,例付枢衔,而黄海前监司李羲甲,自吏曹送西矣。当为佥中枢下批,而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朴圣集进,参议李济万进,参知李永老受由,左副承旨任厚常进。启曰,今日都政,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知李永老受由在外,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今日政差出,即为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许递。又启曰,营将、中军、虞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之乏少,已准朔守令,未准朔虞候,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民秀为忠翊将,朴与曾为武兼,金光洙为公忠监营中军,尹昇东为高岭佥使,李宗鲁为安兴佥使。传于任厚常曰,今见武兼望,落仕最久首末副,并今日政,五卫将除授。以李文植为西原营将,许乘为公州营将,李义秀为咸镜中军,申协为江原中军,李儒祥为南虞候,崔翼为平安中军,洪禹祚为庆尚中军,姜世重为蛇渡佥使,车弘济为车岭佥使,崔秀岗为安义佥使。同知单申圣侃,副司正单洪羲瑾。以崔翼明为平薪佥使,张湜为弥助项佥使,全德弘为注文佥使,李禧福为椒岛佥使,徐擎柱为马梁佥使。副司直金孝真、洪冕燮、郑鲁荣、李章垕、夫宗仁、南吉宽、金益铉、朴升铉、李在修、申大翕并单付。张铉举为武兼,金履坤为清城佥使,李春培为唐浦万户,金完喆为天城万户,郑玶为蛇梁万户。训炼主簿单池守彬,副护军柳弘源、李宽彬、朴宗和、郑宅信、高汉祚、徐良辅、尹永圭并单付。郑云浃为知世浦万户,韩锡昌为西平万户,金世润为薪智岛万户,吴复运为伐登万户,金就凤为防垣万户。训炼判官金楗,主簿方禹鼎、李光毅,五卫将朴与曾、柳载新、李翼海并单付。金信喆为吾老梁万户,李达彦为古豊山万户,金鹰鼎为在德万户,崔廷虎为南村别将,张敬相为格浦别将,白得圭为秃用别将,安处仁为长寿别将,金奎浩为加设训炼判官,柳铨均、崔东弼为加设主簿。副护军单李文植、许乘。又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以二望拟入,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赵在昇为训炼正,柳相弼为副正,柳汉喆为加设主簿,许溶为庆尚右兵虞候,李命奎为咸兴监牧官,张福汉为景福将,朴俊模为训炼佥正,李勉植、姜熙文为武兼,李最爀为训炼判官,李显英为训炼主簿,金文基为副正,金致爀为佥正,李义权为公忠水虞候。五卫将朴与曾、柳载新、李翼海加资事承传。金乐九为训炼判官,李得馨为宣传官,金周喆为训炼主簿,尹郁烈为都摠经历,李德纯为训炼佥正。佥知单李铁求。李运奎为训炼判官,赵济弘为宣传官,李日会为都摠都事,李东膺为中枢都事。副护军朴与曾、柳载新、李翼海,副司果吴晋秀并单付。李章谦为都摠经历,蔡大永、安敬国为训炼主簿。护军金煐,副护军郑景祚、李永老、姜汇钰,副司直李锡夏、韩兢履、曺锡正、朴宗琦、洪时济、金熙华并单付。李晋会为宣传官,任震白为训炼主簿,尹载铎为武兼。副司直郑元容、宋启干、金直淳,副司果韩用仪、李功懋、柳本学并单付。柳基恒为训炼副正,李行谨为判官,具载恒为武兼,佥知单张福汉。金𪣼为宣传官,崔垠为训炼主簿,佥知单朴与曾、柳载新、李翼海。具绛为五卫将,李光鲁为武兼,申彦模为宣传官,韩明运、兪范柱、金守光为武兼,吴道直为部将,金重丽、孙纬、李行敏、金泰镇为守门将,金殷喆为小农权管,李应燮为旧坡bb知b权管,朴枝茂为栗浦权管,金光佑为嗭洞权管,赵忠国为干川权管,片光厚为楸仇非权管,白宗玉为黄拓坡权管,具彦为大坡儿权管,李孟秀为小坡儿权管。佥知作阙一望沈铿,佥知单李羲甲,副司果李宗植、李英纯、柳锡裕并单付。李圭男为内乘。训炼主簿单李锺德,升六事承传。

○李文会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元在明,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郑尚愚,时在江原监营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元在明启曰,应教李惟命,校理宋翼渊,副校理李东焕、金学淳在外,副应教,修撰二员,副修撰一员未差,校理赵琮镇牌不进,副修撰李止渊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任厚常曰,自二十七日至来月初一日,各司藏牌。

○兵曹口传政事,同知单金煐,训炼主簿单李恒权。

○元在明,以奎章阁言启曰,兼检书官李功懋、柳本学,时无职名,令该曹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庚午正月二月两朔应立后部前司属江原道二哨,京畿左道二哨,合四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来正月初一日,与旧番右部后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庚午三月四月两朔应立后部左司属京畿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军兵,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三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司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金载瓒疏曰,伏以臣,病无以一日可强,职不可一日暂旷,而力拼危喘,冒叨重任者,今将四年于玆矣。由剧务而一疾转深,以臣身而百度皆弊,残骸无可支之势,国事有必偾之忧,而犹且淟涊蹲留,晏若固有,古人所云病缘明主得归迟者,政谓臣今日情私矣。噫,贱疾已入膏肓,衰壳无异耄艾,已自十数年前,无望从仕,而职以迫于严命,全失所守,竟不得不猥膺隆寄,而是何尝一日不病而然哉?形貌徒存,而荣卫已成枯落,冠带虽袭,而心腹每切痛楚,跄踉蹩躄,即一尸居之气,而以此病状,叨此职任,决是做不得之事矣。况于昨年秋几死厪甦之馀,气血全涸,神精都脱,家居寸步之间,动辄循壁,平日常行之事,茫若坠雾,当面语人,回头便忘,即是大耋笃老之人,奄奄朝暮底样子耳。如是而犹不堪于冗官散秩之末,至于见职,尚何可拟议其仿佛,而尚此宜去不去,一任为养疴之所者,臣实自知其为罪,人亦庶谅其实状。而果自月前,忽得奇疾,症似风丹,结为毒肿,半面都浮,全耳皆浓,如钻如刺,若不能顷刻堪忍,而一直到二旬有馀日,由是而气不抵病,真元陡下,素患疝癖,乘虚复肆,其所百苦千辛之状,比丹肿不啻几倍。从前是症之发,动过屡朔,出没人鬼,药饵则百无少效,形证则十无一幸,而今则气日益下,病日益深,诸般痛苦,尤剧于春间凡百,腹肚之间,顽如石压,脐腕之中,集若芒刺。当其最剧之时,有气横亘,直冲喉间,叫楚之极,竟至闷绝,有若目下垂尽者,而虽于少降之时,项背硬直,呼噏澎喘,满腹轮囷之形,若扇开轮转,千百其变,而无论以谷以水,凡呑呻滋补之物,初不得化下,夜无以一二更交睫,昼则必三四度昏倒,冉冉一息,不绝如线,今已为一朔之久,而较数日之中,则今日不如昨日,骎骎有下山之势,莫可复挽。狗马之齿,已近七旬,心腹之疾,方在十分,符到当行,在理固然,而虽或使幸延须臾,复寻生路,惟将为床笫癃废之物,而更从仕涂,已无其望矣。见方灾荒溢目,忧虞熏心,而以臣之病未视事,庙务多滞,民事转棘,致使至尊独劳,宵旰不遑,而至于按例寻常之事,亦不得及时裁处,一任委属,臣心之惶陨闷隘,求死不得,已无足言,而苟求病国瘝职之罪,罪当何居?顾今在朝贤德,不患无人,而何必以衰眊如臣,疾病如臣者,虚纡隆眷,久縻重务,竟使国受其弊,而不以为恤耶?臣受恩偏深,致位至此,涓埃未效,至愿莫伸,而不幸有疾,馀生无几,区区恋轩之忱,即是秉彝之天,枕上呜悒,不知攸届。伏乞俯察臣断断由中之至恳血忱,亟解所带相职,俾得以安意归化。窃有望于天地父母之前,而情急势迫,言不知裁,敢以必呼之情,仰烦孔迩之天,渎扰之罪,尤无所逃,悸恐靡措,惟严诛是俟而已。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前筵中,知卿慎节,尚未差复,今因巽牍,益庸奉虑。噫,顾今国势,卿以为何如也?旱灾无前,诸道设赈,民生穷困,饿莩相连,水火之患,雷异之变,继之以相发,予小子夙宵忧遑,欲思弭灾振励之道,所可与共者,惟卿等而已。古语云国无老成之人,其国必危,今日国势,尤合于此言,此所以卿之不可去者。至于精力难强,病未视事,亦有不然者。古之元老,有卧阁论道之事,又有鞠躬尽悴之语,卿之慎节,不过一时之症,卿之秉心,当效古人之义,宁可遽为释负之计乎?望卿体小子至切之情,安意调护,更不以辞免为心,是所以扶国势转风俗之道矣。仍传于李文会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1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尚愚在外。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右副承旨尹行颐坐直。同副承旨元在明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鼎养金裕宪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元在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元在明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正朝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元在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行右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尹行颐,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元在明曰,守令、边将、察访、初仕人留待。

○传于元在明曰,守令、边将、察访、初仕人入侍。

○备忘记,云峰营将权抑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元在明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掌令金麟采、郑华锡在外,执义金熙华,持平尹致任牌不进,李景熙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熙华,持平尹致任,献纳郑观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元在明曰,只推。

○尹行颐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巨济府使沈公俊,河东府使李仁泳,礼山县监林景运,礼安县监郑烈,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应教李惟命,校理宋翼渊,副校理李东焕、金学淳在外,副应教,修撰二员,副修撰一员未差,校理赵琮镇再牌不进,副修撰李止渊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韩致应启曰,应教李惟命,校理宋翼渊,副校理李东焕、金学淳在外,校理赵琮镇陈疏,副修撰李止渊受由,副应教,修撰二员,副修撰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受由,参判李肇源进,参议曺允遂牌不进,同副承旨元在明进。启曰,判书金羲淳受由,参议曺允遂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洪冕燮为副应教,尹尚圭为校理,权烒为副校理,李东冕为修撰,韩兢履为副修撰,郑鲁荣为司成,卢尚熙为校检,安尚默为监察。兴德县监成元柱,仍任事承传,兼春秋单金良倜。渭原郡守申綋,朔州府使闵亨默相换,司饔直长金愿,典牲直长沈卫奎相换。

○兵批,判书朴宗庆受由,参判朴圣集病,参议李济万病,参知姜汇钰入直进,行左承旨韩致应进。护军郑学畊,副护军尹孝宽、李宗爀、金镇鼎、元毅镇,副司果朴锺岳、李龟星、徐命铎、柳仁根、徐英修、金道烨、金锺虎、李彦柱、李止渊,副司直李惟命、宋翼渊、赵琮镇、金学淳、李东焕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曺允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颐曰,只推。

○大司谏赵兴镇启曰,臣言议拙讷,风采巽劣,清朝耳目,本不近似,而乃者薇垣除旨,忽降于病伏之际,臣且惶且感,义当竭蹶,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冒当者,前后似臣情势者,幸赖圣朝敦伦之风,辄蒙体谅之恩矣。今臣所处,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尹行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墓,正朝祭祭官,当为磨炼,而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元在明,以备边司言启曰,昨以灾邑准瓜守令,限毕赈仍任之意,草记允下,而都政时,竹山府使、始兴县监,皆以瓜满出代矣。竹山则以尤甚邑,今将设赈,始兴则以之次邑,又当设赈,而该曹之有此差代,虽是不审之失,揆以事面,诚为未安。政官从重推考,两邑守令,并为仍任。渭原,以江边积弊之邑,还紊民散,莫可收拾,才因道臣应旨救弊,方令及时厘正,而新除郡守申綋,曾任顺川,事多偾误,罪至窜配,今于试可之前,有难遽付弊邑,俾责成效,以他邑有声绩人相换,何如?传曰,允。至于竹山、始兴,虽因该曹之不审,既已差代,何必仍任?此则安徐。渭原则依施,可也。

○元在明,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李儒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元在明,以御营厅言启曰,本营骑士将李敬进,举措骇妄,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敦宁洪明浩疏曰,伏以,惟天眷佑,庆禄滋至,元子宫百日已过,宝牒编成,藏胎礼竣,亿万年磐泰无疆之休,其始自今,大小欢祝,曷有其极?顾臣衰愦病伏之踪,获奉往役蕫事之命,恩至渥也,与有荣矣。不自量力,冒昧承当,王灵所曁,如期反命,私心庆幸,自倍他人而已。实无一半分可纪之劳勚,而乃殿下,推广庆之念,施懋赏之典,即日宠旨,加臣崇政之阶,闻命惊惶,靡所容措。臣本庸愚下品,猥蒙我三朝生成之泽,历扬兜揽,罔非逾分,白首卿列,何所裨补?重以父子叔侄,联翩华膴,盈盛之惧,恒切于中,今又夤缘事会,以无劳而媒非分,叨此上大夫崇秩,则臣身之忝窃愧恧,固无可言,在圣上慎惜名器之政,岂不为累乎?况今之从一品,即周官孤卿之班也。地望简畀,非人人可据,臣何敢凭恃宠灵,若固有之,不思所以循墙之义哉?玆庸披沥控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谅臣之情,察臣之恳,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级,以幸公私,不胜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校理赵琮镇疏曰,伏以儒臣之职,殷焉而曰启沃,汉焉而曰论思,宋焉而曰成就君德。夫能朝夕左右,日月献纳,上不负所事,下不负所学,有可以格君心而辅圣学,亦可以弼世教而消天灾,此不可以轻授而滥进也。伏念臣,本以蝼蚁之贱,徒抱狗马之恋,而至愚且卤,初无所学之可言,万不近似于经幄之列,猥蒙天地之洪造,特置之是职,于臣身,荣极而惧之深矣,于圣朝,官滥而恩之谬也。向者惟允之臣,历论召灾之由,首陈馆直之事,继有大僚之论罢,于是乎臣之罪自著,而无所逃矣,臣恐悸惭服,惟大何是俟。不意圣度至宽,不赐之罪,只命薄罢,旋即恩叙,而除旨踵降,臣感激无地,虽欲黾勉趋膺,其于坏廉防何,亦于辱朝廷何哉?是以召牌之下,不敢遽然承膺,竟宵悚蹙,略构文字,冒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特许斥免,深轸经幄之不可滥进而轻授也。且伏念臣向来,猥参宾对屡矣。我殿下,辄命臣陈其所怀,臣昵侍尺天,窃仰侧修之至诚,救荒之仁念,继又钦叹询荛之圣度,臣虽不肖无状,思效咫尺之微见,而严畏居先,未敢陈奏,退而踧踖,愧恨之忱,历累日不能自已矣。呜呼,皇天于殿下,降之以粹明之姿,佑之以长发之祥,畀之以君师之责,付之以祖宗亿万赤子,惟皇天惟祖宗,所以眷顾期望我殿下,为何如哉?群臣万民之所攒祝蕲向我殿下,亦如何哉?殿下之所自期也,亦又如何哉?必不以三代之治,为高远难行,亦必以汉唐凡主,为可耻矣,然而殿下光御,于今十年,而纪纲日颓,风俗日坏,百隶惰职,万民倒悬,人心世道,莫可收拾,骎骎归于危乱之域,此固群下辜负之罪,而亦不得不归咎于导率之地矣。窃伏覸殿下,有好学之心,而无好学之实,有致治之志,而无致治之具。惟知天何言之义,而渊默太过,惟知尧无为之治,而垂拱徒事,惟视朝廷之科条,而过循节目,惟付臣邻之举行,而罕有可否。只信臣民之不我欺,而未烛诈伪之日滋,惟谓圣心之无私,而未料今世之人无公道矣。只恃方伯守令之分民忧,而必未尝乌眛草之味矣,必未览剜肉医疮之痛冤矣。且稀接臣邻,故近习易昵矣,频停法讲,故幽独难谨矣。宫府未一,故幸门难杜矣,帑库未罢,故尾闾易泄矣。有翕受而无敷施,故直士无劝矣,务纵宥而忽堤防,故乱逆无惧矣。奢侈未抑,故锦绣乎墙屋矣,廉耻未奖,故金珠乎脯醢矣。谷簿率虚,故饥馑难赒矣,阴雨未及,故桑土无备矣。差除则徒循为人之择,狱讼则罔虑惟贿之成,酒祸则大禹之忧,今不幸近之,而萍氏之禁,恐且挠弛。至若科目,人材之得失,国家之治乱系之矣,而公明罕绝,请嘱肆行,白昼十目,了不掩讳,看作常事,如此而国能为国乎?月前相箚所谓由科弊而国将必亡者,诚非过忧也,诚非过语也。凡此许多诸条,皆足为忠臣志士痛哭流涕处也。向者圣教若曰,一毛一发,无不受病,殿下既知其受病矣,其将坐视而莫之救耶?其将救之而未得其要耶?臣愚窃以为殿下,欲得其要,则先自圣躬,克将去因循姑息之病痛,然后乃可为救之之方矣。大抵圣人之道有三,知仁勇是也。阙一乎是,则大道不凝,治理不成。今殿下,知仁有馀,而勇边不足,故因循姑息之弊,于是乎生。随处而为委靡之端,每事而为文具之归,今日如昨日,今年如去年,尚无振作奋发底规模。昔宋臣程子,论孟子气像,谓之英气太露,以为亚圣气质之病痛,今臣窃以为殿下,不露英气,反为圣姿之病痛。伏愿殿下,深加反省之工,懋行刚健之道,雷励风迅,干旋坤转,随处而振作,每事而奋发,剔去一切之文具,夯修群圣之达道,交修内外,无所亏欠,频接臣僚,求闻阙遗,临之以大公至正,御之以挥廓警励,遂使大小臣僚,罔敢如前渝惰,如前虚伪,而奔走率职,罔敢顾私而忘公,各自砥行而砺名,则人心世道,必将有矫救危亡之道,而上所陈许多痼疾,自可有医得一二分,渐至于国脉之苏完矣。惟殿下,猛加省察焉。今我殿下,以四道歉荒,昼宵忧悴,靡不用极,先之以蠲减,继之以停退,至以内帑屡万之金,颁之中外,以广我慈宫之惠泽,凡我父老妇孺,莫不感恩含渥,北望攒祝,而惟彼诸道大歉,寔所创见,亿万生灵,大命近止,诚如向日圣教。伏想天地父母之至仁宏规,必有渊衷之所默运,而四道谷簿,本多虚录,今乏秋获,若以四道之谷,欲济四道之民,其势实无奈何矣。目今时急之务,百尔思之,莫如船输两西之谷,以活畿、湖浮黄遑急之民。伏愿圣明,亟命庙堂,预先区划,无或虚徐,以副亿兆望哺之情,俾免枯鱼之肆焉。臣本寒门之一书生也,早蒙先大王作育之隆渥,顶踵皆恩,铭之肝肺,今荷圣明之厚眷,猥厕迩列,丝毫莫效,而陨结之愿,寸丹未折。玆于讼愆之章,敢附贡愚之忱,言不知财,不胜主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留念,尔其勿辞察职。

○己巳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守令、边将、察访、初仕人入侍时,同副承旨元在明,假注书柳鼎养,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定州牧使金愚淳,宣川府使赵㞳,竹山府使闵致慎,富宁府使金宅基,渭原郡守申綋,云峰县监权抑,北青府使韩耆裕,巨济府使沈公俊,河东府使李仁泳,富平府使金世根,端川府使申在恒,云山郡守韩象默,麻田郡守尹守晩,嘉山郡守李汉极,价川郡守柳相弼,龙岗县令申在业,始兴县令闵师宽,镜城判官南吉宽,殷山县监金箕殷,礼山县监林景运,礼安县监郑烈,英阳县监金载孟,唐津县监徐观淳,漆原县监白东衡,长连县监吴庆德,康翎县监李行教,鱼川察访洪圣臣,济原察访金就强,景阳察访朴龙海,输城察访李世泰,沙斤察访李命翼,礼宾参奉柳匡宇,典狱参奉金原淳,高岭佥使尹昇东,以次进伏。安兴佥使李宗鲁,蛇渡佥使姜世重,车岭佥使车弘济,平薪佥使崔翼明,弥助项佥使张湜,注文佥使全德弘,椒岛佥使李禧福,马梁佥使崔擎柱,安义佥使崔秀岗,清城佥使金履坤,唐浦万户李春培,天城万户金完喆,蛇梁万户郑玶,知世浦万户郑云淡,西平浦万户韩锡昌,薪智岛万户金世润,伐登万户吴复运,防垣万户金龙凤,五老梁万户金信喆,古豊山万户李达彦,在德万户李福来,南村别将崔廷虎,格浦别将张敬相,秃用别将白得圭,长寿别将安处仁,小农权管金殷喆,旧乫坡知权管李应燮,栗浦权管朴枝茂,嗭洞权管金光祐,干川权管赵忠国,楸仇非权管片光厚,黄拓坡权管白宗玉,小坡儿权管李孟秀,武兼韩明运、兪范柱、金守光,假引仪金光素、金秉始,以次入庭下讫。上曰,承旨进伏。守令、察访、初仕人次次入侍,奏职姓名,而别将则令宣传官举行,可也。守令、边将、察访、初仕人,各奏职姓名讫。命引仪试唱胪,引仪二人,次第唱胪讫。绮寿曰,内阁贸册条,自六七年内gg来g每年终,以一千两别置,而其前则未尝必准此数,或有全无别置之年矣。盖本阁小小杂下,有不敢烦说仰达者,且下辈渐益凋残,有些少釐弊之道,今当年终,故玆敢仰奏。贸册条,自今年为始,以半数充备,其馀半数,则用于杂下,且以为下辈釐弊之道,恐好,故敢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尚愚在外。行左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尹行颐坐直。同副承旨元在明。注书李纪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裕宪。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掌令金麟采、郑华锡在外,执义金熙华,持平尹致任传旨未下,李景熙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行右承旨李文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洪冕燮,校理尹尚圭,副校理权烒,修撰李东冕,副修撰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韩致应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洪冕燮,校理尹尚圭,副校理权烒,修撰李东冕,副修撰韩兢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金熙华,持平尹致任,献纳郑观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金熙华,持平尹致任,献纳郑观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行颐启曰,即伏见庆尚左水使李馨秀今秋冬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明日亲临誓戒,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右承旨李文会牌不进,左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并即牌招,行都承旨郑尚愚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任厚常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亲临誓戒时,别侍卫不可不备员,而判书朴宗庆方在受由中,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任厚常曰,侍卫军兵毛具。

○以左副承旨任厚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冕燮,校理尹尚圭,副校理权烒,修撰李东冕,副修撰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以献纳郑观绥,持平尹致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永明尉洪显周觐亲呈辞,传于尹行颐曰,给由马。

○尹行颐,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牒报,则以为,今此社稷祈谷大祭亲行时,本院正,例以协律郞塡差,正未差之代,即速变通云。掌乐院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仪泳为掌乐正。

○韩致应,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英陵令所报,则今此正朝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新除授本陵参奉李基勋,时在公忠道西原地,未及上来云矣。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英陵参奉李基勋,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平柱为英陵参奉。

○传于尹行颐曰,载宁郡守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不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用谦为载宁郡守。

○韩致应,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柳匡宇迁转代,嫡长忠义卫金应斗差下,依例以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尹行颐,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此加资老人抄启时,显禄西春君烨,已为资穷,不得循例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自二十七日至正月初一日,藏牌事,命下矣。酒禁必不无因此荡然之虑,虽于藏牌之时,益加严禁之意,申饬,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沈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行俭、李英耆,罪犯师律,并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桃楮洞契任掌沈锳,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南部小公洞契任掌朴天甲,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参判闵昌爀疏曰,伏以臣,贞疾在眼,而剧歇无常,凡于享官,虽可强之时,或不免骏奔之失仪,故惶懔而竣事,此则在班诸执事之所睹记也。今此该曹,以臣差懿陵献官,以若臣素患,虽欲如前日之黾勉而从事,臣又于月前,堕落伤臂,今虽少愈,拜跪之礼,实难如仪,玆不得不露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特令该曹,亟加变通,以重享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行护军尹序东疏曰,伏以臣,即伏奉祭帖,以臣差元陵正朝献官,义重骏奔,分当竭蹶,而第臣行役之馀,素抱风眩之症,当寒添剧,重以肩胁之间,顽痰冲亘,呼吸难通,转侧须人,日夜叫苦,不省四倒,外蔚内药,少无变动。以此病情,斋沐趋进,万无其望,玆不得不冒死呼吁于崇严之前。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令该曹,即为变通,以重享事,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黄海监司金明淳疏曰,伏以臣,于大昨禁中,伏承除旨,以臣为黄海道观察使兼巡察使、兵马水军节度使者,臣手擎华诰,退伏私次,且感且惊,继之以陨越也。臣本鲁钝,最居人下,晩从荫涂,幸窃一第,九年之中,奄到宰列,迹其扬历,罔非逾滥,考其试效,一无称塞。而况又年来,重婴奇症,遂成贞疾,思虑稍烦,则咯血泉涌,调摄少失,则疝气豚奔,痰飮梗塞,而呼吸喘促,荣卫枯渴,而形神凋落,人鬼常在于顷刻,刀圭不离于斯须。虽其开霁之时,亦是癃废之状,数旬银台,呈告且半,筋力奔走,自分已矣。方面重寄,乃在不意,实未敢知圣明,何所取于贱臣,而有此误恩也。噫,旬宣之责,何地不然,而藩臬之难,辄称本道,地界密迩,而藩蔽最要于王畿,幅圆偏小,而赋敛不下于三南,风土犷悍,而浦峡荒僻,民生困瘁,而军籴紊氄,海防疏虞,而残镇无绸缪之备,使星旁午,而驿路有奔疲之形,加以今秋民忧,才经怀山之灾。目下朝议,方拟泛舟之役,虽使威望足以镇抚,才具足以经济,聪明气力,足以剸烦而理剧者当之,其将却顾而逡巡,今乃举以畀之空疏如臣,沈痼如臣,而欲责其按抚怀保之政,何异于使瞽视而躄者趋哉?不待知者,而决知其不可能矣。古人以官至刺史为荣,今臣之所叨者,即古之刺史也,臣身之荣,岂减古人?试思卄三州几万生灵安危休戚,亶系于方伯之能否勤慢,藉令臣之人器,不至于不甚愤误,其如疾病而瘝旷,理所必至,而人器之不堪,更有甚于疾病者乎?臣虽不肖,诚不敢以一身之荣,贻彼几万生灵危且戚也。闻命以来,左右揣量,与其冒没膺命,终累则哲之明,曷若披露愚衷?窃附无隐之义,略控咫尺之章,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明,谅臣言之非饰,念藩寄之至重,亟赐镌递,以幸公私,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执义金熙华疏曰,伏以臣,向叨玉署,屡陈请急之章,跨朔虚縻,徒积逋慢之罪,圣度天大,邮罚不加,特许鞶带之递,窃庶几感戴恩私,安意将护,曾未逾日,伏奉柏府除旨,署经有命,庚牌荐临,诚不胜悚惶闷迫之至。臣母病势,若或少减,岂敢有召辄违,不思所以竭蹶趋膺,而笃老弥留之疾,当此无前酷寒,沈奄委顿中,又于日昨,重经关膈,上吐下泻,几危仅甦,诸症添加,真元益陷,水谷不下,转侧须人。以此情理,实难跬步离舍,玆随天牌,略控短章。伏乞圣慈,曲赐矜怜,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尚愚在外。行左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尹行颐坐直。同副承旨元在明。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裕宪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行左承旨韩致应启曰,亲临誓戒,冒寒劳动,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左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元在明,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吾老梁万户金信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韩致应曰,左承旨入侍。

○尹行颐启曰,持平尹致任,既已肃谢,不出姑停望,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献纳郑观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尹行颐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勉兢,掌令金麟采、郑华锡在外,执义金熙华受由,持平李景熙未署经,只有尹致任一人,谏院则大司谏未差,司谏赵台荣,正言郑祖荣、李在秀在外,两司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而献纳郑观绥,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元在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韩致应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洪冕燮,校理尹尚圭,副校理权烒,修撰李东冕,副修撰韩兢履,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冕燮,校理尹尚圭,副修撰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韩致应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洪冕燮,校理尹尚圭,副修撰韩兢履,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翼陵令所报,则今此正朝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新除授本陵参奉李命源,时在公忠道沃川地,未及上来云矣。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参奉李命源,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宗恒为翼陵参奉。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来庚午年各处颁给信汉符别单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荫官曾经摠管人员,章标颁给别单,修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内外诸处雇立名色互换,及当减而不减者元军叠定处,一一厘正,别单书入,而庆安宫事体,与四宫无异,雇立名色,依四宫例,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终举起火时,次知将官、将校姓名及兼别破阵等,容貌年岁,火箭数爻,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汉城府言启曰,未婚男女都数,每年岁首书启,成礼与否,趁岁末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人书启后,过婚形止,自该府,修成册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赈恤厅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葬时顾恤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摠管赵弘镇疏曰,伏以臣,于夜间,退自誓戒侍卫,重触风寒,素患关格之症,忽复闯发,痰块上冲,眩晕急作,四肢如束,百骸俱痛,达晓昏倒,殆不省事。此际铨曹,以臣差为明陵正朝享官,以今病状,虽欲陪香于五十里之地,以效骏奔之诚,而其势末由,玆敢不避猥越,疾声呼吁于黈纩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谅情势,亟令该曹,改塡无故之人,以便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全罗监司李冕膺疏曰,伏以臣,以本道灾荒之状,屡烦登闻,仰贻宸虑者,前后非一,而辄蒙曲施,未尝靳许,仍命庙堂之臣,赈资则不待陈请,而预先区划,谷物则悯其尤甚,而特令优给,继又十行丝纶,谆复恻怛,责躬之教,恤荒之念,有足以孚感豚鱼。重之万贯青铜,千觔丹椒,颁均列邑,温音所及,欢声载路,长吏殚诚,唯恐德意之未究,父老耸听,皆愿须臾之无死。仰惟乙丙憧憧之忧,一则南民,二则南民,日月之光,遍照于遐土,雨露之泽,若偏于枯荄,遂使顑颔将死之喘,举怀欢欣更生之望,恩山德海,无以尚矣。虽是蚩蚩之类,夙宵所祈祝而希望者,岂或有毫分加此,而惟我圣上,恩逾慈母,仁过阳春,租赋之间,例皆蠲免,所征至少,所放至多。犹虑夫岁色垂尽,民力已竭,徒费鞭扑,转成弩末,则鹑鹄之惨,宛如亲睹,龟毛之刮,恃轸睿念。今年还谷之在百姓腹内征未得者,并令停征,聿追甲寅之故事,继述之美,旷绝之泽,猗欤盛哉。自此湖以南几万生灵,举皆脱坑坎而就衽席矣。男欣女悦,村闾相贺,若将无所忧乎歉荒,而臣于此,窃有所万万罔措者。上之所以优恤者,若是殊异,而下之所以对扬者,苟或未尽,则厥罪何居?纵曰民势之孔艰,都缘臣等之不职,新籴见捧,尚未满三十万石矣,虽未知未及报来者为几何,而要不过若而石耳。假使尽倾留库而通计,除出赈资于其中,则比常年应分,犹不足为折半之数,将何以分排于许多还民乎?麦前赈口之外,大小民户,专仰官粜,东作之粮,纳税之资,无不取办于此。从前图漏者,今皆愿受,还户之增,较之平年,不啻倍蓰,则以此谷活此民,殆无异于勺水之救渴泽也。虽彼山郡,素称稍裕之处,尚有还赈绝巡之虑,矧玆数十沿邑谷簿,多是尽分,仓廪之实既罄,甁罂之储俱空,目下遑汲,实有朝夕难保之虑。虽欲以如干峡邑之积,略行裒益之政,同延时月之命,道里相左,转输甚艰,除非船粟往哺,则焚溺之急,无以救得。而前此岭谷之移划,均厅之许贸者,以谷以钱,合其都数,将为十三万石之多,先就右沿,约绰分排,则仅足为十馀处添还之资,外此诸邑,更无派及之可论。庙议既虑其本道谷摠之莫能相当于粜赈,而有此变通移粟之举,则惟当使列邑群生,人皆获济,无或不足,然后方可为实惠之下究矣。纵使所划之五万岭谷,尽得纯米,较户量谷,尚患其万万不给,况其皮谷之积峙年久,虚壳太半,尘土相杂者,海输陆运,功力既多,耗费至广,而逐邑均排,所受无几,则非徒元数之不敷,将见实用之无补,民事之狼狈,直与初不移粟等耳。诸道谷簿之不能裕如,臣槪闻其推移之甚难,而犹不若本道事势之万分危急。无论岭谷与他道谷,准折充十万石之米,使之移转,则非敢曰此足以涂抹一路,而犹可作三旬九食之资,以为挨到麦秋之计。思之及此,宁欲痛哭流涕之不暇也。仍念臣不才无状,误被隆恩,卄载通籍,滚到崇班,虽未能少有裨补,幸不至大致偾误,窃庶几优游冗散,以全樗栎之生矣。遽叨非分之任,值此至艰之会,将不免为民国之罪人,则以是焦忧,昼宵靡遑,食不甘而寝不宁者,今已半年馀矣。唯此所请,亦出于措置没策,侥幸万一之冀,而终因忱诚浅薄,未蒙施副,则毕竟败事之后,虽使万被诛戮,顾何以自赎?必为臣难暝之恨矣。伏乞圣慈,特加哀怜,亟命有司之臣,及时区划,俾此省内民命,复寻一分生路,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湖南民情,已于庙堂筵臣之奏,略知其难堪之状,今因卿之状闻,益为矜惨。饥民数十万,将何以生?予于是,何可以三万石所请为惜?玆令庙堂,烂商禀处,而至于所请谷物纯米,本道新捧谷等事,诚如卿言而施之,则湖民必蒙其力矣。然予亦未知何处何谷,何以分排,则为十万石纯米,亦难度其利于此而无害于彼,并令庙堂,消详禀处。

○己巳十二月二十九日子时,上御仁政殿。受誓戒入侍时,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尹行颐,同副承旨元在明,记事官李纪渊,假注书金裕宪,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检校直阁沈象奎、洪奭周、李鲁益,以次侍立。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金思穆等,进驾前曰,腊寒甚酷,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肃章门、仁政门至月台,通礼跪启降舆,上降舆,诣板位南向立。引仪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礼,百官行礼讫。读誓文官韩晩裕进读誓文讫。在位百官,复行四拜礼讫。通礼跪告礼毕,仍请还内。上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巳十二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韩致应,假注书金裕宪,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出示全罗监司李冕膺赈谷加请状启一度,仍教曰,湖南民情之遑急,而赈谷之不足,见此可知。所请折米三万石数,自朝家不可不许给,而但自上,未知谷物之可减何许名色,以充此数。须出去与庙堂,往复商确,或草记禀处,无论某谷名色,限三万石划给,而必使之便宜无弊,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尹行颐坐直。同副承旨郑东干未肃拜。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裕宪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锡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除夕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掌令金獜采,郑华锡在外,执义金熙华受由,持平李景熙未署经,尹致任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备边bb司b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岁时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同副承旨元在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致应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西原营将李文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同副承旨元在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颐曰,只推。

○传于尹行颐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耆显、宋文述落点。

○尹行颐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宋文述,时在全罗道砺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东干落点。

○尹行颐启曰,新除授承旨郑东干,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同副承旨郑东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颐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冕燮,校理尹尚圭,副修撰韩兢履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韩致应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洪冕燮,校理尹尚圭,副修撰韩兢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冕燮,副修撰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以献纳郑观绥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颐曰,只推。

○尹行颐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行大司宪李勉兢,掌令金獜采、郑华锡,司谏赵台荣,正言郑祖荣、李在秀在外,大司谏未差,执义金熙华受由,持平李景熙未署经,献纳郑观绥再牌不进,只有持平尹致任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行公外,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署经。

○韩致应,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行颐,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受由,参判李肇源进,参议曺允遂牌不进,右副承旨尹行颐进。启曰,判书金羲淳受由,参议曺允遂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直辅为大司宪,吴翰源为大司谏,李基崇为执义,慎性真为司谏,韩翼镇、闵致载为掌令,赵琮镇为献纳,兪应焕为持平,赵贞喆、李潞为正言,郑观绥为应教,林景镇为校理,金启河为副修撰,朴宗敬为庶尹,赵德履为典籍。成均博士单韩锡祉,奉常副奉事单金锡洪。

○兵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朴圣集病,参议李济万病,参知姜汇钰入直进,行左承旨韩致应进。大护军李勉兢,护军郑尚愚,副护军赵兴镇、元在明、尹基爀,副司直金熙华、郑鲁荣、郑华锡、金獜采、郑观绥、李景熙,副司果李在秀、郑祖荣,副司正洪云锡、李春求,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曺允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颐曰,只推。

○以应教郑观绥,校理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以司谏慎性真,掌令韩翼镇、闵致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颐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冕膺状启,同福县民家失火事,传于任厚常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期有实效事,庙堂分付。

○传于尹行颐曰,差祭玉堂、台谏,并许递,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

○韩致应,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献陵直长所报,则今此正朝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新除授参奉元锡玄,时在江原道原州地,未及上来云矣。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参奉元锡玄,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功敏为献陵参奉。

○闵耆显,以户曹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婚扶助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张福汉,守门将孙纬,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今冬等,能么儿考讲时,训炼院主簿金衡远,武臣兼宣传官具载恒等,一次不通,都摠府经历尹郁烈,训炼佥正成乐镇、李德纯,刑曹正郞李光锡,义禁府都事宋旼祥,武臣兼宣传官林致浩、宋文永、郑寿观、赵云豪、金五运,部将申应禄,守门将徐缵修、金继祖、金应烨、安光烈、郑达行等,二次不通,并依定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每岁末,圆点准点人,别单书入事,曾已定式矣。依定式,当年条准圆点儒生,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沈能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郑尚愚疏曰,伏以皇天眷佑,圣嗣诞降,睿质夙就,尺衣日长,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基,自今伊始,臣民庆忭,小大惟均。仍伏念臣,两载藩寄,一味尸素,触事生疣,无往非罪,而圣度宽大,邮罚不加,居然个满,特蒙鞶禠,行将复命,银台除旨,忽下于此际,华诰擎奉,驲召继降,臣且惶且感,不知攸措。逖违天陛之馀,固当竭蹶趋承,昵近耿光,以伸恋结之忱,而僚采之间,义难周旋,来伏城外,冒进无路,纳符体重,而未免褊裨之替传,反面诚切,而终至私次之径归,满心悚蹙,如负大何。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靖私义,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则已许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