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七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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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药院进。行左承旨权敦仁缘故出。右承旨朴岐寿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金权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初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元孙宫顺娩二七日,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王世子代传香还内后,内阁、政院、春坊、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日间世子嫔宫气候,何如?元孙宫气候,何如?日届二七,臣等益不胜欢欣庆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嫔宫气度,安顺,元孙宫气度,亦平安,万万庆幸矣。

○药房口传达曰,日间嫔宫气候,何如?元孙宫气候,何如?日届二七,臣等益不胜欢欣庆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嫔宫气候,康吉,元孙,日就长成,气度亦平康,奇幸矣。

○郑祖荣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郑祖荣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洪晩燮,掌令柳可均,持平李遇荣呈辞,掌令李东迪,持平金基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权敦仁曰,左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郑祖荣达曰,翰林被选当次人金英淳荐状,既已达下矣,令该曹,依例口传单付,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金英淳。

○郑祖荣达曰,吏文制述,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令曰,九月望间为之。

○又达曰,文臣制述,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令曰,十三日为之。

○又达曰,今闻幼学徐有圭,称以鸣冤,拦入禁门,被捉于兵曹,移送秋曹云,兵曹之不由喉院,径付法司者,非但事甚疏忽,门禁之常时不能检饬,万万骇然,当该入直堂上推考,郞厅及守门将,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依。郞厅及守门将,并令该府,拿问处之。

○令于李若愚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

○令于郑祖荣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郑祖荣,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南坛祭香祝代传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弼善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郑祖荣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南坛祭香祝代传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弼善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差出事,依下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令于郑祖荣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郑祖荣启曰,吏曹判书赵万永,参判李羲准,参议金炳朝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待明朝,一体更为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元根。

○令于郑祖荣曰,留院公事入之。

○礼曹,今八月初九日王世子生辰陈贺习仪乙良,百官除良,执事、礼貌官兺,预为讲习为白乎矣,正日,王世子具冕服,出坐重熙堂,宗亲文武百官,以黑团领行礼,知委举行何如达,权停为良如教。

○郑祖荣,以吏曹言达曰,今此景祐宫秋享祭亚献官预差,前参判朴晦寿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晦寿。

○郑祖荣,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本都监郞厅司仆寺主簿洪畴,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前县监李奎渊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奎渊。

○郑祖荣,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达曰,公忠左道京试官徐万淳呈状内,矣身老母素患风昡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转侧须人,目下情私,实无离舍远出之望云,咸镜道都事白东奎呈状内,矣身自月初,忽得眼疾,瞳翳烂赤,万无远赴考券之望云,其亲病身病俱如是,则有难强令往赴,公忠左道京试官徐万淳改差,咸镜道都事白东奎罢黜,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成均馆司成姜浚钦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成均馆典籍李寅弼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位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宣陵参奉郑象晋呈状内,矣身素患贞疾,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俱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以来月望间择入,诣健元陵展谒。

○又以兵曹言达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螺赤等,今秋等习角赏格木,谨依达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把摠李定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西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初二日为始,改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达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单达下,慎石哲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单子达下,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丁亥八月初一日辰时,王世子诣明政殿月台。景慕宫秋享大祭代传香入对时,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权敦仁,右承旨朴岐寿,假注书金权,记事官金大根、成遂默,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步出宾阳门,相礼前引就缛位,引仪引初献官,升诣缛位之左俯伏,相礼赞请跪,王世子跪,香室官员奉香祝,以次跪授,岐寿、岐寿传捧跪进,王世子受香祝,传授初献官金履乔,履乔跪受兴,相礼赞请兴,王世子兴,相礼前引,降就阶下祗送位,履乔奉香祝,由正阶出,王世子祗送讫,由宾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左承旨朴岐寿监祭进。右承旨郑祖荣坐直。左副承旨徐左辅未肃拜。右副承旨孔胤恒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海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监祭进金权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四更至初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王世子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祖荣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洪晩燮,掌令柳可均,持平李遇荣呈辞,掌令李东迪,持平金基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朴岐寿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郑祖荣曰,礼曹判书赵锺永,户曹判书朴宗薰,两殿进爵主管堂上差下,礼曹郞厅二员,户曹郞厅一员,尚方郞厅一员,厨院郞厅二员,进爵时郞厅差下,凡百等节中,有禀定事,草记为之,进爵内外习仪,依例举行。

○传于郑祖荣曰,己巳邦庆后,初七适值肃庙诞辰矣,今元孙四七,又在于伊日,事不偶然,十五日真殿茶礼,兼行酌献礼,该房知悉,王世子陪参之节,一体磨炼,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依己巳年例入参。

○郑祖荣,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以来月望间择入,诣健元陵展谒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崔声远推择,则来九月十一日十三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一日为之,亲祭磨炼,可也。

○传于郑祖荣曰,来九月二十一日,健元陵亲祭后,元陵展谒,仍诣徽庆园,展拜亲祭矣,作路以中良浦为之。

○健元陵、元陵、徽庆园幸行时军令,九月二十一日出宫,庙洞昼停所,自阙门十六里,健元陵展谒,自昼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亲祭元陵展谒,仍诣徽庆园,展拜亲祭,当日还宫。

○传于郑祖荣曰,今番幸行,京举动例为之,出宫时植炬置之,凡系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事,分付。

○令于郑祖荣曰,左承旨许递,今日政差出。

○郑祖荣达曰,行都承旨李止渊不为仕进,右承旨朴岐寿奉审进去,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李止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令于郑祖荣曰,大司宪、大司谏外,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郑祖荣,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本都监郞厅刑曹佐郞赵云杓,以词讼剧地,职务相妨,令该曹,口传闲司相换,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刑曹佐郞赵云杓,敦宁判官李允植相换。

○郑祖荣达曰,行都承旨李止渊不为仕进,右承旨朴岐寿奉审进去,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吏兵批兼进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祖荣,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郑处宗,病在乡庐,上来无期云,洪应燮、吴鼎周,忠翊卫将姜彝五,武臣兼宣传官方禹声,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李羲准牌不进,参议金炳朝进,同副承旨郑祖荣进。以徐左辅、孔胤恒、李海清为承旨,洪彦谟为弼善,朴宗薰为艺文提学,尹永僖为司成,金辇为典籍,朴容寿为公忠左道京试官,李是远为庆尚左道京试官,洪晩燮为全罗左道京试官,李穆渊为平安南道京试官,姜浚钦为全罗都事,尹正镇为江原都事,申冕周为咸镜都事,学正单全奎燮,学谕单尹孟烈,兼掌令徐万淳、李道在、赵容和,兼持平赵秉铉,已上减下,光陵补土堂上单郑基一差下事承令,故通德李尚诚赠吏参例兼,故判官李翊胄赠吏议,以上兵曹参判李滢夏两代,李章五为宣陵参奉。

○兵批,判书南履翼进,参判李滢夏入直进,参议崔命显病,参知黄焘病,同副承旨郑祖荣进。以朴履正、崔声远、林以松为五卫将,李元臣、黄处中为忠翊将,尹信烈为景福将,金廷禹为庆熙将,李圭夏为训炼佥正,兪致信为训炼判官,李远振为训炼主簿,康鹏南为武兼,朴凤一为造山万户,朴春达为三田渡别将,护军权敦仁,副护军李若愚,副司果姜浚钦、李鼎基、安圣臣、李海琎,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权馥为执义,洪永观为司谏,金秀万、刘师坪为掌令,兪章焕、韩镇㦿为持平,李明緖为献纳,金基叙、李寅弼为正言,李道在为掌乐正,洪祐喆为敦宁参奉,兼执义单洪晩燮,兼掌令单李是远、朴容寿、李穆渊。

○兵批,再政。以徐相圭为都摠都事,申勉求为训炼主簿,同知金鼎禹,佥知林以松,副司直洪晩燮、金周默、李东迪、柳可均、赵𣚅、李遇荣、金基石,副司果朴来阳、权䇲,以上并单付。

○郑祖荣达曰,行都承旨李止渊牌不进,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海清,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祖荣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

○令于郑祖荣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齐与否,摘奸以来。

○郑祖荣,以备边bb司b言达曰,象译之有功劳可合任使者,间三年抄入陞资,自是定式,而间因本院之有故,未能抄入者,今至十年之久,积滞无如近甚,四学译官中,可合升用者十三人,因本院酌定,依例别单书入,令该曹加资施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健元陵展谒出宫时,王世子阙门外祗送,还宫时,城门外祗迎及随驾等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随驾之节,依例磨炼,亚献为之。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王世子随驾事,命下矣。今春幸行随驾时,禁军一番,挟舆军八十名,馀军二十名磨炼陪卫,而前后牌军兵,以大驾前后厢军兵仍用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而再昨年健元陵幸行时,三百名,馀军一百名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再昨年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陈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御将代领,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连以全数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营门,依定式以春幸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而今春幸行时,训局步军八哨,马军四哨,训炼大将率领为先厢,禁卫营京乡军五哨,两营骑士四番,摠戎使代领为后厢,禁军三番随驾,禁卫大将率三营馀军留都矣。今番则后厢大将,以何营为之,而留都及禁军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今春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先厢步军一哨,昼停所连为作门,十里外斥堠伏兵、传语军,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达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令曰,依。

○左承旨朴岐寿书达,臣承令驰诣南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三角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白岳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板后,复令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检阅金英淳书曰,伏以臣,猥忝翰苑之选,以当次口传付职,召牌俨临,含恩怵分,趍诣祗肃,旋即持被,亦已经宿,而第臣妻父右议政臣李存秀,兼监春秋馆事,臣之见职,在法当递,昨值斋日,今始援例陈恳。伏乞离明,即赐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艺文馆检阅金英淳上书,则以为,臣妻父右议政臣李存秀,兼监春秋馆事,臣之见职,在法当递为白有卧乎所,翰林与领监事相避,则翰林递改,载在法典矣。艺文馆检阅金英淳,依法典改差何如?达依准。

○丁亥八月初二日辰时,王世子诣明政殿月台。南坛代传香入对时,右承旨朴岐寿,假注书金权,记事官金大根、金英淳,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步出宾阳门,相礼前引就缛位,引仪引初献官,升诣缛位之左俯伏,相礼赞请跪,王世子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岐寿,岐寿传捧跪进,王世子受香祝,传授初献官南延君球,球跪受兴,相礼赞请兴,王世子兴,相礼前引,降就阶下祗送位,球捧香祝,由正阶出,王世子祗送讫,由宾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左承旨朴岐寿坐直。右承旨郑祖荣。左副承旨徐左辅。右副承旨孔胤恒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监祭进金权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自人定至初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王世子诣明政殿月台。文庙释奠大祭代传香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海清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呈辞,执义权馥,持平兪章焕、韩镇㦿未肃拜,掌令金秀万、刘师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祖荣曰,右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李止渊曰,吏户换房。

○令于郑祖荣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

○令于郑祖荣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徐左辅,以礼曹言达曰,今此进爵时,本曹郞厅二员,当为差下,而正郞赵德履,身病沉重,势难供职,佐郞李廷宪,除拜三朔,尚未肃谢,无以备员举行,并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以任百能为礼曹正郞,沈启锡为佐郞。

○朴岐寿,以户曹言达曰,本曹正郞臣郑渊始,才已报瓜矣,见今都监策应,曹务益繁,难付生手,姑为仍任,何如?令曰,依。

○徐左辅,以承文院都提调意达曰,龙川漂汉人入送咨文,顺付于赍咨官之意,筵禀蒙允矣。烧船铁物数爻状达,尚未上来,不可不待其原状达上来后,原咨文,使之修正,定禁军骑拨下送于赍咨官所到处,而今此漂民出送事,礼部咨文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别伸谢悃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书安宝后,同为顺付带去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今此大殿、中宫殿上册宝,以亲上磨炼乎?敢禀。令曰,谨当自内亲上矣。

○郑祖荣,以兵曹言达曰,今日午时量,行大护军金基厚,谓有鸣冤,击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而系是重臣,令攸司禀处,何如?令曰,原情捧入。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健元陵、元陵、徽庆园幸行时及王世子随驾时,补把驿马,勿论远近道,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健元陵、元陵、徽庆园幸行时及王世子随驾时,各差备入把马数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并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达曰,谨依达下,钱文二千两,输送内需司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把摠崔垠,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北边体城二间许颓圮两处,今八月初四日始役,改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及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初四日为始,改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左议政李相璜箚曰,伏以皇天笃棐,元孙诞降,万年之鸿基永巩,睿孝上格,圣心勉回,两殿之显册将举,八域含生,举皆蹈舞于欢声协气之中,区区忭祝,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之忝承药院除旨,为日无多,何敢为陈辞丐免之计,而才遭至切之私戚,躬自临视,以此犯染之踪,冒入清禁之地,有非敢论,而虽欲出处他所,熏沐赴公,许久离次,亦有臣目下情理之所不能忍者,玆敢宿斋,具箚冒悚渎听。伏乞睿慈,曲赐愍谅,许解臣保护之任,俾伸公私,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所恳如是,今姑许副。仍令于朴岐寿曰,此答,遣史官,往谕于左相。

○丁亥八月初三日辰时,王世子诣明政殿月台。文庙释奠大祭代传香入对时,行都承旨李止渊,左承旨朴岐寿,右承旨郑祖荣,左副承旨徐左辅,假注书金权,记事官金大根、成遂默,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步出宾阳门,相礼前引就缛位,引仪引初献官,升诣缛位之左俯伏,相礼赞请跪,王世子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岐寿,岐寿传捧跪进,王世子受香祝,传授初献官柳相祚,相祚跪受兴,相礼赞请兴,王世子兴,相礼前引,降就阶下祗送位,相祚奉香祝,由正阶出,王世子祗送讫,由宾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缘故出。左承旨朴岐寿监祭进。右承旨郑祖荣。左副承旨徐左辅。右副承旨孔胤恒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金权。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六分。

○自人定至初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社稷大祭代传香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岐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海清达曰,行大司宪宋冕载呈辞,执义权馥,掌令金秀万,持平兪章焕、韩镇㦿未肃拜,掌令刘师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朴岐寿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徐左辅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令旨。

○令于孔胤恒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大护军金基厚击鼓原情,令于李海清曰,今春书答,已悉余意,且本事之全出构捏,亦已洞悉,则今何至于击鼓乎?勿烦。

○以公忠监司徐俊辅状达,沔川郡守李锺仁,身病沉重,供职无望,不得已罢黜事,令于徐左辅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全罗监司李光文状达,参礼察访白万荣贺笺差员,无难称頉,不得已罢黜事,令于徐左辅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云杓为沔川郡守,李协心为参礼察访。

○徐左辅,以吏曹言启曰,公忠左道京试官朴容寿呈状内,矣身八耋老父,以积月毒痢,方在朝夕危笃之中,目下形症,万无离侧之路云,黄海道都事张教根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起动赴任之望云,其亲病身病俱如是,则有难强令往赴,公忠左道京试官朴容寿改差,黄海道都事张教根罢黜,其代试期不远,并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镇㦿为公忠左道京试官,金周默为黄海都事。

○以义禁府赦单子,令于李海清曰,胡庆文、李止敬放。

○徐左辅,以礼曹言达曰,谨稽誊录,则每于上尊号时,册宝造成后,择日内入,待正日还为请出,行礼捧进,而亦有百官行礼节次矣,今番则大殿、中宫殿册宝,伏承自内亲上之令,正日请出册宝一节,自当不为磨炼,而自内亲上时,不可无百官外庭行礼,此则待中使临时出传,同时举行,恐合事宜,以此添入仪住,而册宝内入处所及百官行礼处所,以何殿举行乎?敢禀。令曰,册宝内入处所,以慈庆殿为之,门路万八门为之,百官行礼处所,以明bb政b殿为之。

○又以上号都监,以进爵主管堂上意达曰,礼曹郞厅二员,户曹郞厅一员,尚方郞厅一员,厨院郞厅二员,进爵时郞厅差下事,令下矣。户曹正郞郑渊始,礼曹正郞任百能,佐郞沈启锡,尚衣院佥正李秉奎,司饔院佥正朴宗闻,奉事赵学点并郞厅差下,使之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孔胤恒,以户曹言达曰,谨奉下令,璿源殿帘帐等,修改吉日,令日官金宜锺推择,则今八月初八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祖荣,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宗庙署入直部将李荩永牒报,则宗庙大门西边旧筑墙垣四间许颓圮云,臣履翼,驰诣看审后,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令该曹即速修筑,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秋景苑北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张铉举牒报,则集城门gg集成门g北边内宫墙前颓圮连接处二间许,又为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既有前把守军十名矣,五名加把,限修筑间,严加守直,而连接东所卫将金光运牒报,则秋景苑内宫墙一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铜龙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修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西所卫将张铉举牒报,则集成门北边内宫墙前颓圮连接处二间许,又为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既有前把守军十名矣,五名加把,限修筑间,严加守直,而连接东所卫将金光运牒报,则秋景苑内宫墙一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铜龙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集成门北边内宫墙前颓圮连接处二间许又为颓圮处,金虎门入直军五名除出,与前把守军,限改筑间,一体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集成门北边内宫墙前颓圮连接处二间许,又为颓圮矣,待晴改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秋景苑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以铜龙门入直军八名,哨官一员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秋景苑内宫墙一间许颓圮矣,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广智营入直哨官李德升手本,则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广智营入直军十五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广智营入直哨官李德升手本,则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即速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集春门北边宫墙四问许颓圮矣,待晴改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千摠尹明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海清,以刑曹言达曰,兵曹移文内,阙门出入,何等审慎,而即者徐有圭为名人,冒着吏胥服色,拦入现捉,此等无严之类,不可寻常处之,照法严绳,以杜后弊云,故闻甚惊骇,拦入人徐有圭,即地捉来,照法严勘次捧迟晩之际,谓以为父讼冤,书纳原情内,以为,矣身父,一段危忠,惟知为国,必死力讨肇源之逆节,反为陷害,㦧被酷祸,竟作岛中之冤魂,为人子者,一缕未灭之前,固当汲汲讼冤,而第闻阙庭之设鼓,以来臣子鸣冤之路也。才经襄事,恸冤崩迫,益切罔极,不顾礼节,以此衰麻之身,变着吏胥之服,从敦化门西挟入,直抵设鼓之处,㧪鼓泣击,见者甚众,事当捧原情,即地入达,而入直骑堂,抑何心肠,迺匿击鼓之事,谓之拦入而殴打逐出,必欲壅蔽天聪,自犯欺罔之科,似或未详肇贼之凶逆,而有此阻搪耶?矣身春间鸣铮之时,附上矣父之未彻之疏草,而留中不下,未布朝廷,尚稽国人共诛之义也,今因事端,玆控矣父之疏辞,其槪曰,为父讼冤,仰格君心,使其父当刑除刑,将死复生,而以矣身不肖无状,忱诚浅薄,控辞率略,私而莫伸父冤,上而徒烦睿聪,俯仰懔蹙,如穷无归,念彼凶徒之构陷矣父,愈往愈㦧,而杀告之三及,甚于曾子,毁言之日至,有若即墨,观其所诬之条列,固当阖门就戮,而矣父之生出狱门,矣身之到配蒙放,莫非宽仁之特恩,怜恤之睿念,上天曲轸于全保,而奸党惟欲其必杀,王府之加杖,系是法外,而为廷尉者,以其姻好,为贼报仇围篱之压檐,既非国典,而为禁郞者,听嗾操緃子奴之通涉,亦无朝饬,而为士倅者,受嘱防禁,诸所经遭,一切相反于付生安置之圣意,一子一力,不得救视,一飮一洗,无以劝试,而首尾两朔,终为饿死之孤魂,古今穹壤,岂有如矣身情理之冤酷崩恸者哉?欲言而胸先塞,欲书而泪为血。呜呼,矣父之横罹非辜,死于非命,莫不由于肇贼父子灭口之计,而矣身之父,以断断丹衷,不顾死生,唯知为君父复仇,为国家讨贼,而为渠仇嫉,祸及于身,噫,肇贼之甲戌凶图逆节,将不知至于何境,而幸赖时相之严斥,未得售计,其时祸机,人孰不胆掉骨颤,且况矣身父未彻疏睿览之后,愿忠之臣,直言之士,无一讨贼,而尚此寥寥者,一自矣身父横死,匿其愤惋之心,畏彼凶毒之锋,不欲先声请诛,而肇贼之威势,至于此极矣。第以龙秀之原情言之,所谓鸣冤,一无近似于凶图之辨明,而不能掩其父之逆节,金基厚之上书观之,其所发明,无非穷遁之辞,而只著绸缪之状,至以肇贼之疏言之,厥罪所犯,无辞自明,则初无盘核之请,敢以横逆等语,猥杂说去,苟有一半分北面于邸下之心,其无严无惮,宁至此耶?第念矣父以是被诬之颠末,已大槪控,庶几渊鉴之俯烛,而及夫按达之后,当矣父纳招之时,非但病眩不省,严问之下,且以悚惶莫措,唯以负罪自引,而未得一一陈暴,生而飮恨,死不瞑目,玆敢扪心沥血,申诉于天,伏愿哀矜而特加照烛焉。所谓人命枉死,矣身之父,在官及归,边邑獠俗,期欲感化,两载捧籴,民不受杖,狱无滞囚,且一万五千石隐逋,宫谷准捧,而无一征族,无一被罪,凡于有罪者,辄先晓谕而戒饬,终不悛改则惩治,重者棍不过七八度,轻者亦无过三四度,十八朔为吏,一无以杖得病而死,数百名官属之所睹,十三面民人之所知,至于七人之致命,专是构诬,则顾何足辨说,而其曰,安时宪之死,无论各邑,新官排朔,或以除拜日,或以辞朝日计之,皆是例也,矣身之父,乙酉七月十六日除拜,二十日下直,八月二十二日到任,而前官,以六月瓜递,且为贬罢,八月念前之廪捧,皆自用之矣。时宪,以其时由吏,主管会计,故使之考例,以辞朝日,新旧排朔,区别划付,而此非斑驳执诘之事,何故罪渠,以至五朔相持,再用恶刑,屡次决棍乎?一杖之不加,一刑之不用,前官亦知,而今忽以虚录被罪之时被刑之数,欲为立的者然,其所捏无,胡至此极?且曰,时宪妻之优愤成病而死者,尤不满一哂,李义福之逐出其侄,不给衣食,金大坤之子妇冤死,不为葬祭,事系伦常,而屡入廉问,略治示戒,政不可已者,况十度之棍,既是歇杖,屡朔后身死,亦不但以逾限言,则其曰,虽与杖下即毙,差有间焉,俱是备经恶刑,恶刑即何刑,其曰,究其事由,并出横征,迹其死囚,均是杖伤,横征何所谓,杖伤何所验,皆是抑勒说去者也。至于李义福妻之身死云云,尤未可知者也。其曰,尹基玉、金华谦之死,尹之子得伦之潜商,既发于李庭骏之所告,金之子应坤之潜商,且露于潜商辈之转告,则其所惩治,法固宜然,今曰,尹、金两汉,惊怯生病,竟至身死,夫尹基玉之八十癃病,金华谦之屡年沈疾,其死无怪,而且其父之病不病,非官长所知,其子之冒禁潜商,自有一律,则略治其罪,亦可谓法轻,而乃以其父之死,谓之由我之目,在所难免,是岂成说乎?尹得伦恶刑云云,尤无是也,而周牢者一经缚悬,㾗在平生,验其两股,可知其虚无,金应坤亦自查所推问,故俱是歇治,而当者初无所伤,则其父之死否,况何可论?潜商事,非但在法当禁,且昨秋九月营关别饬,不啻截严,故以是申饬矣。其后数朔,以潜商之水参,潜卖于湾商事,有面报有民告,有潜商辈互相告奸,而为十馀名,故付诸查所,推问捧侤,而潜商辈,或推参于湾商,或以卖参钱持来,自该所言禀,故禁物露捉,属公当然,参为一百三十馀本,而适值递任,未暇划付,尽置本邑,以待营邑之区处,钱为一千二百五十两,而添出官用一百八十五两合钱一千四百三十五两,买田付官厅,防给民户之所纳雉鸡,其数爻也,其划付也,一邑皆知,至若讥察,则产参各邑,例以年年差定,而自邑举行,故只许其出而已,今此潜商绽露者之所纳以参以钱之区划者外,夫岂有一毫勒征于讥察之理也?讥察中绽露潜商者多,而渠辈自知潜商之一律,故混称讥察,欲掩其罪而构诬官长者也。潜商之冒录名姓,虚张数爻,已极罔测,今乃一从其言之犹为不足,加增人物,不啻十倍,大而金银参之几斤,小而貂鼠㺚之一领,无非虚詤说去,惟欲构陷,如此理外行不得之事,不待条辨而可知,所谓查监,每当查事,辄出三四人,自来已然,而楚邑仓弊与隐逋,矣父赴任之初,欲以查正,择出二十馀人,以了查事,盖数人行查,每患循私,故多数定监,以为相制禁奸之方,而革弊捧逋之后,欲使举行邑事,因而置之,则所谓别设查所,又定查征监官,以为捧参云者,岂可预料其一周年未来之事,为潜商而别设查所乎?夫潜商之付诸查所而举行者,俾为当者曲输情款,众论毋敢容私也,其所为说者,未知何故,各仓监色处查征谷事,楚以数十年来,弊瘼滋兴,至于仓谬十三条之多,而监色之侵渔日极,民生为困瘁日甚,乃以七千还户,至于乙酉,只为一千六百三十八户,而馀民,益不堪其苦,举皆荷担而立,矣父查栉仓谬,视事三朔,痛革其弊,即降户拔户例、不受例、合授例、唐米代捧例、种谷代捧例、爻案例、卧还例,加分也、滥觞也、斛内也、攫取也、钓鲲也、乞谷也十三条是已,推给其谷于民户,两年蒙惠,力为三万馀石之太,革弊诸条,欲使永遵,以为刊规,而自来谋利之类,与监色辈,幻弄国谷,翻作私谷,留仓作奸者查出折米,为二千一百七十四石零,又叠分条查得,八百三十一石零,昨年监色,复为作奸于合受、不受、加分、卧还等名色,而奸民辈,不有禁饬,乃授其例,故查出谷二千五百四十五石零,吏民和应,弊源难防,毋以更给其谷于民户,并为划付于各面各库各厅,以防民敛,各面则以米二百五十五石,钱一百四十两,大同、雇马两库,则米四百二十八石零,各厅则买田划付价五千四百十六两,以钱划付一百五十两,别付帖下米八百二十六石零,钱六百九十五两,儒生接料与峰把将卒盐酱条及军器别备火药五十斤,铅丸一万七千四百介,作军服十六件,喇叭、旗枪、军幕、朱毡笠等物,巡牢服色,官舍修理等各项所入等钱,为八百五十九两三钱零,已上划付,如是斑斑,至夫卧还,每有见捉,本来官用之谬例,而矣父则在官首尾,辄设馔物,日以飨儒乡军吏,且贸贴药丸剂,广济众民,又以米钱,赒给四穷,夫所谓又耗,自是官用,而此为数百年由来之例,则今谓之矣身父创出,全然爽实,其外别耗、别剩之名色,亦不啻在官时不知,今始初闻者,其所谓都合八千馀石云者,非但没着,其虚张数爻,尤可见构诬之状,其曰捧赂差任,无论首任下班,每当差出,各使荐望划出,至正至公,设邑罕有,而今反以联录姓名,布列物种,抑勒构陷,罔有纪极,第有一言可辨者,设若其言潜商处金银茸貂,既曰几斤几两,又此差任人处以金银茸貂价悬录者,亦多其数,已录金银茸貂之外,又有金银茸貂之不知其数者,此虽动一国之力,不过数朔,难以办得,则有非一邑之所拟议其虚妄之说,推此可知。其曰,官奴致百、行一正录永得征出钱,渠以官奴,或屡百石负逋,或盗吞厅财,或负库用,而及当仓谷捧逋,厅库查正之时,各自现露负犯,故分付该掌收杀,则当者之赤立与否,有不可顾,今乃曰勒征取用者,未知何据也。文迹自有,不必烦陈,至于民人处勒捧云者,全是无理之事,虽急构诬,又何其虚谎之甚也。且道达所谓未输去钱万馀两,矣身父一自到任之后,为念民间钱荒之弊,官厅廪谷与各项排朔,一不发卖,始自昨冬,才为作钱,果未及输来矣。若系非理之物,则当预先区处,以掩其迹,岂可留他而使人知之?其曰冤征人处分给云者,实未知冤征者何人,是何虚妄之至此?此外诸条,事甚鄙琐,言之污口,私心痛冤,无大无小,而屑屑仰渎,极涉猥越,不为悉辨,道达之全数构诬,按核之百般抑勒,惟视肇贼之势力,全无行查之公正,矣父之被诬,一至此甚矣。呜呼,罪恶如此,不死至今,未暴父冤,奄过埋葬,穷天之哀,极地之痛,不欲晷刻偸生,得闻母病,才自墓来,而冤枉抑塞,按住不得,冒入修门,敢以击鼓鸣冤。伏愿邸下,特垂鉴察,仍下矣父疏留中者,明示廷臣,亟正肇贼之当律,昭雪矣身父被诬横死之冤,千万血祝,原情本末,槪如是矣,为父讼冤,系是圣世不可已之事也,为国讨贼,廼为臣子当然底道也。惟愿览此后,无如骑堂之护党操纵,即达矣身之供状,俾正忠逆之分,快雪横被之冤,而拦入阙门之罪,无辞迟晩矣。徐有圭拦入之罪,固当考律勘处,而称以为父讼冤,论人罔测,其所为说,关系甚重,有非臣曹所可擅断,徽裁,何如?令曰,拦入禁门,肆然击鼓,荒诬之说,益甚于今春原情,不可薄勘,考律远配。

○又以刑曹言达曰,以徐有圭捧供草记,令曰,拦入禁门,肆然击鼓,荒诬之说,益甚于今春原情,不可薄勘,考律远配事,令下矣。谨按《大典通编诉冤条》,有曰,冒滥上言,事理重者,依上书诈不以实律论,《大明律诈伪条》,有曰,上书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当依此律勘处,而徒年之定配近道,虽是法例,既承远配之令,徐有圭,杖一百收赎后,咸镜道洪原县,定配所押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奉朝贺李肇源书曰,伏以臣,不忠不忠,死罪死罪,穷兽被搏,尚能自鸣,鬼魅迷方,终有所止,而今臣则顶天履地,此生无归,真禽兽之不若,而鬼魅之不及也。臣自遭春间罔极之凶诬,进不能拘身司败,恭俟斧锧,退不能引刀自决,白见冤状者,诚以臣子击鼓之后,仰戴日月之至明,奉佩勿烦之飭令,徒知感泣之居先,终不自请其辨核者,此亦臣之死罪也。彼又一番再番,自处以沬血飮泣之义,驱臣以极逆大憝,则夫论人恶逆者,必有十分无疑,明白可执之赃案,然后始可以推上朝廷,不然则是诬也,其时凶言,彼果亲闻而亲睹耶?抑得之于所传闻耶,若得之传闻云,则传之者,又必有其人,到此地头,臣何庸一毫自明?只愿下臣廷尉,与彼对质,彼言若诬,则自有反坐之当律,彼若非诬,则臣固当甘心就戮,臣精爽飞越,崩迫靡指,未暇缓声而知裁,玆效古人狱中上书之义,泥首席稿,冒万死呼吁。伏乞离明,特降严核之令,以重王章,以存国体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之横被诬害,前已洞悉,则卿虽万万崩迫罔措,余意则已得所定,且言出于仇怨矣,人孰信之乎?究核云云,徐万修身故之后,今何指的?其勿更烦。

○刑曹判书李勉昇书曰,伏以天休滋至,文孙诞生,大德必得,徽号将上,万年昌炽之庆,基业永巩,八域蹈舞之情,小大惟均,臣以拦入阙门罪人徐有圭捧招事,才已草记矣,见其原情,则称以其父未彻之疏,以李肇源甲戌年间事,张皇声罪,无非不敢言不忍闻之说也。果如有圭所供之辞,则是何等极逆大憝耶?其在主辱臣死之义,明张致讨,不可晷刻少缓,苟出于挟憾而构陷,则诬人反坐之律,亦不可一日仍置,只以朝家刑政言之,关系逆节,至登招案,而置之不问之科者,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盖以此事,国言之喧藉已久矣,今于囚供露出之后,不即洞劈明辨,以判人鬼,则不但舆情之愤郁而已,国体之亏损,尤当如何?玆附执艺之义,猥陈短章。伏乞离明,明赐处分,极许穷核,使王章伸而世道靖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事没㾗着,年且久远,到今究核,果非可论矣。

○刑曹参议柳鼎养书曰,伏以臣,见差于社坛秋享荐爼之官,才入斋所,不得与长僚会坐于拦入罪人徐有圭捧供之时,取见其原情,辞意有万万惊惋,心骨俱颤者,夫父子,天伦之至情也,其父虽犯死罪,为其子者欲其生,万端痛迫之情,既切于中,则严畏之诛,有不暇顾,或疾声呼吁,仰首哀鸣,乞以身,代以赎其命,如汉之缇嫈,梁之吉翂者,未必不为仁人君子之所哀矜,而彼有圭之自以谓鸣冤者,称有其父未彻之疏,乃以口不敢道笔不敢书至凶至㦧之说,满纸胪列,始既鸣金于在囚之日,今又击鼓于已死之后,加人以极逆之目,置人于罔测之科,噫嘻痛矣。其言是实,被告者,覆载之所不容,其言是诬,造言者,晷刻之所难贷,小事不可属之漫漶,况人鬼之所关系,处乎匹夫,不可置之䵝䵢,况重臣之已崇显者乎?臣职非言官,虽不得直请严鞫,而决不当自本曹循例勘律,有若寻常拦入者然,玆敢忙陈执艺之章,仰渎崇严之听,伏愿离明,亟降处分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已谕于判堂之书矣。

○丁亥八月初四日辰时,王世子诣明政殿月台。社稷秋享大祭代传香入对时,行都承旨李止渊,左承旨朴岐寿,右承旨郑祖荣,左副承旨徐左辅,假注书李殷相,记事官金大根、成遂默,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步出宾阳门,相礼前引就缛位,引仪引初献官,升诣缛位之左俯伏,相礼赞请跪,王世子跪,香室官员奉香祝,以次跪授岐寿,岐寿传捧跪进,王世子受香祝,传授初献官完城君爔,爔跪受兴,相礼赞请兴,王世子兴,相礼前引,降就阶下祗送位,爔奉香祝,由正路出,王世子祗送讫,由宾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未肃拜。左承旨朴岐寿坐直。右承旨安光直未肃拜。左副承旨郑祖荣。右副承旨徐左辅。同副承旨孔胤恒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金权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自人定至初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药房提调李羲甲,副提调李止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岐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孔胤恒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朴岐寿达曰,右承旨郑祖荣,左副承旨徐左辅,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近来科弊之莫可奈何,思之痛心,言之愤惋矣,岂意取士之公法,反为取怨之一事耶?凡在掌试之臣,若有一半分畏法向国之诚,则宁或有是,宁或有是?忘国蔑公,斁法循私,其可曰忠乎逆乎?惟其忠逆之分,在于公私之间,凡今各道掌试之官,自相勉饬,一念恢公,以忠逆二字,着在心上,毋敢或忽,则庶可免忘公行私之叹,且勿以庆科,一毫泛歇于严束操纵之际,无或抵罪,无或有悔,阶前万里,从当有照烛之道矣。

○令于朴岐寿曰,承旨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鏴、安光直代点。

○令于朴岐寿曰,都承旨许递。

○令于朴岐寿曰,新除授承旨,并即为牌招。

○朴岐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李羲准家在城外,参议金炳朝进,左承旨朴岐寿进。以郑东焕为司谏,金元根为辅德,权敦仁为礼曹参判,南寅老为同敦宁,李相璜为内医院都提调,赵容和为司仆正,康国龙为直讲,柳英根为敦宁判官,兼持平朴容寿减下,户曹正郞郑渊始仍任事承令。

○兵批,判书南履翼病,参判李滢夏病,参议崔命显入直进,参知黄焘病,同副承旨孔胤恒进,同知加设单金见臣,护军李止渊、朴宗喜、尹郁烈、具信喜、李贞坤、元永麟,副护军沈英锡、尹载键、李亨谦、柳弘源、申緖、李宗祥、李周丰、尹明俭、李应会、金宅基、朴敬镇、赵德永、尹喜丰、李德谦、金宗淳、金时和、权灏、柳圣台、兪汉宗、李庆蕃、李焕懋,以上并单付。

○以右承旨郑祖荣,左副承旨徐左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岐寿曰,只推。

○以右承旨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岐寿曰,只推。

○朴岐寿,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本都监郞厅敦宁府判官赵云杓,移拜外任矣,其代以前县监李海存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海存。

○又以内医院提调意达曰,姑降内医金珪、安橚、秦庆焕,还陞御医,何如?令曰,依。

○孔胤恒,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金益范,庆熙宫卫将宋景圭,文臣兼宣传官赵秉铉,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贰极门西边内宫墙一间半许,颓圮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成鼎源牒报,则贰极门西边内宫墙一间半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建阳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东所卫将成鼎源牒报,则贰极门西边内宫墙一间半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建阳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集春门北边宫墙四间许颓圮处,广智营入直军十五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把摠权友仁,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贰极门西边内宫墙一间半许颓圮处,建阳门入直军十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贰极门西边内宫墙一间半许颓圮矣,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行大司宪宋冕载,行大司谏朴齐一,执义权馥,掌令金秀万,持平兪章焕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见秋曹堂上上书答下者及徐有圭原情草记达下者,诚不胜沬血飮泣之至。噫嘻,盖自甲戌以来,国言喧藉,指目有归,凶谋逆节,昭不可掩,而以其气焰,钳制一世之故,人莫敢先发,至于今忍戴一天,此政我东方臣子未尝一日忘者也。汉禄之罪,国人所共知,而天讨久而始行,今日大论之发,虽云晩矣,亦可见天理之孔昭,有罪者终莫逃矣。惟彼李肇源,地阀何如,受恩何如,而乃其包藏凶祸,仇视国家,以莫敢谁何之势,蓄无所不为之心,故乃有此至凶至㦧之谋,不忍不敢之说,苟使有圭之供,出于挟憾构陷,则诬人恶逆,固有当律,而此非有圭一人之言,即举国共公之愤,秋堂请核,事体即然,而其实不待盘核,真赃断案,绽露无馀矣。且以渠书言之,秋堂书已上之后,渠便是待鞫之罪人,焉敢自同无故,晏然投章乎?即此可知其眼无国法,无严无忌之状,而渠若欲请质,则何不于春间徐万修在时,而今欲与有圭对质者,为其㓕口之后,或有掉脱之路也,究其情节,去益叵测,汉禄罪关先大王,而我大朝殿下,不得不诛之,今肇源罪关我大朝,而邸下,安得以容贷之乎?衷情所迫,相率齐吁。伏乞睿明,廓挥刚断,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俾王法伸而乱贼惧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姑先递差矣。

○应教林翰镇,副应教朴齐明,校理李是远、李渊祥,修撰郑知容,副修撰柳致睦、姜泰重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秋堂书答下者,以事没痕着,年且久远,到今究核,果非可论为答,继又徐有圭考律远配之令,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不胜忧愤之至。噫嘻,似此关系至重之事,岂可以在久远而不为追究,没㾗着而不思穷核,使其言未辨虚实,俾群情转益骇惋乎?设令徐有圭之供,只出于挟私逞憾之计,此言已发之后,固不可不到底严核,以明国家之典宪,况其为说,下宁作证,明白可据,则其何可一任掩置,不赐处分,以致王章未举,舆论愈激乎?徐万修虽已身故,其子既自立证,其言果实也,则设施凶谋者,宜伏必诛之罪,其言或虚也,则诬人恶逆者,当被反坐之律。伏乞亟令王府,严加盘核,期于得情,俾国法伸而舆愤泄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尔等更勿烦渎。

○同副承旨李海清书曰,伏以臣,得见秋堂书本及徐有圭纳招者,读之未半,心胆欲坠,毛骨俱竦。呜呼,此即甲戌年间流播之说,而其言也,耳不忍闻,其计也,口不忍道,国言喧腾,指有所归,特其发之者,有圭之言,而其事则举一世共公之愤也。噫嘻,乱臣贼子凶图逆节,振古何限,而岂有如李肇源之至慝且㦧者哉?父子兄弟,争据权要,虱附幸门,蚓结凶徒,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凶谋悖论,莫不主掌,贪鄙根于天性,而惟势利是趋,名义绝于人理,而视国是为仇,至发穷天地亘万古至凶绝悖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凶图则耇、辉之所不敢,逆节则龟、禄之所未有,前乎肇源,岂有肇源,后乎肇源,亦岂有肇源?赍愤忍痛,凡为几年,而以其关系至重,证左未彰也,故声讨尚此不加,舆论去益如沸,今幸秋曹执艺,情节尽露,固当严施邦宪,不可晷刻容贷,而睿度包涵,兪音此靳,朝野赍愤,容有其极?且况渠敢以常人自处,称以鸣冤,肆然陈章而请质,无严无惮,胡至此极?渠真有可辨之冤,苟欲请质,则何不于春间有圭击铮之时也,前之所以不敢请质者,言者生存,自知其无辞可明而然也。今忽以请质等语,眩惑于言者身故之后者,计虽急于迷乱,迹自著于反拙,不待盘核,真赃自绽,凡今日环东土含生之伦,孰不欲明张致讨,北首争死而司直之地,迄此稽缓,臣窃为之慨叹也。臣职忝惟允,衷愤转激,敢效匡救之义,兼陈沬飮之忱。伏乞离明,穆然澄省,明降处分,以光睿德,以伸王法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非论事之任,而妄作出位之言者,岂非乐祸乎?尔则施以投畀之典。

○司谏洪永观书曰,伏以臣,即伏见秋曹罪人徐有圭之原情及秋判执艺之书,则有不胜骨颤胆掉,直欲无生者矣。噫,甲戌以后云云之说,即为今日臣子者所不忍言所不敢道之凶谋逆节也,盖自十馀年来,国论沸腾,指目有归,而特以关系至重,证案未露,公议愈久而愈菀,声讨宜举而未加,逮至今春,徐有圭击铮之供,竟未颁下,李龙秀申闻之辞,亦无明白,由是而众口难掩,舆愤转激,今于秋判之书出,而有圭之供露矣。夫李肇源之于徐万修,自来仇隙,世所共知,若使有圭之供,出于含怨而报复,则诬人反坐,自有当律,如其不然,则此何等人鬼之关,忠逆之判,而置之于勿问之科乎?今以供辞观之,则线脉证左,俱有可核之端,核而得实,则无将不道之诛,其不可一刻容贷也,明矣。秋堂执艺之论,即一国共公之言,而终始靳持,不赐从兪,睿度虽出于包容,而刑政大欠于核实,且肇源自鸣之书,又何其放恣无严也?见今公议拂郁,处分未下之前,肆然以人类自处,乃敢陈章者,已万万唐突,全没忌惮,而况渠之请以对质云者,此何言也?苟有真个对质之冤,则何不于春间自鸣之时,而今此万修身故之后,自以为面质无人,乃敢发口,欲作眩乱之计者,尤是渠难明之断案,则究核之道,岂无指的,惩讨之义,亦岂可以久远而不严乎?伏乞离明,念忠逆之不可混置,察舆情之不可终遏,亟令王府,严加鞫核,以为明国是靖人心之地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今此陈书,出于惩讨乎,出于挟杂乎?只请究核,则容或为说,而乃以无忌惮难明之断案等句语,归人于恶逆之科,人心之不良,胡至此极?且此重臣之处地位望,固何如,而岂可若是论断乎?如尔喜事之徒,不可以台臣而勿论,今姑施以刊削之典。

○持平韩镇㦿书曰,伏以乱贼恶逆,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今番秋曹罪人徐有圭原情中所告之至凶绝悖者乎?臣览之未毕,心骨俱寒,盖自甲戌以后,凶说流行,举国喧腾,万口难掩,十手同归,为世指目,厥惟久矣。噫,彼李肇源,亦是海东臣子,非禽兽夷狄之类,则何忍以此等凶国之谋,怼天之计,萌之心而发诸口也?此正天下所无之极变,载籍初有之大憝,此事之播传世间,闻者愤惋,而以其所关,则莫重莫大,其心则至凶至慝,而朝廷之上,迄未见明辨声罪之举者,实为群下惩讨不严之罪也。今则秋判之书既出,而有圭之供,涂诸耳目矣,是岂一刻掩置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哉?且臣于肇源对辨之章,尤有所万万惊愤者,当此舆情如沸,公愤愈激之时,以若负犯,肆然陈书,已是僭越,而有若自暴,请以对质者,抑未知其计何所居也,苟欲请质,何不于向春自鸣之书,而今于当者身故之后,始以请质为辞,前后异说,窘遁莫甚,秘计则虽出于眩乱,情节则自归于就服,真赃尽露,断案已成,执艺之论,大可见公议所在,而不赐从兪,群情抑塞,且于肇源书答下者,有所仰复者究核之前,何以认其诬与不诬,而人虽仇怨,言既公论,则亦岂可以人废言哉,以邸下至明至睿,虽欲包容之宽贷之,何不念及于关系之重大,舆愤之莫遏也耶?伏乞离明,亟降处分,严加鞫核,以为阐明大义,壹靖世道之地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则递差矣。

8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权敦仁未肃拜。右承旨朴岐寿缘故出。左副承旨金炳朝未肃拜。右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金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自人定至初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

○朴岐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安光直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刘师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达曰,右副承旨徐左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鏴曰,凄风冷雨,连日不止,盈野已登之谷,其将受伤甚多,言念民事,寝食靡安,祈晴祭,令该曹不卜日设行。

○令于金鏴曰,祈晴祭香祝,当诣仁政殿亲传,该房知悉。

○令于金鏴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明日祈晴祭,王世子亲传香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备员,而参知黄焘有身病,无以进参,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达曰,因兵曹草记,明日祈晴祭,王世子亲传香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备员,而参知黄焘有身病,无以进参,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闵鼎秀代点。

○吏曹,兵曹参议单闵鼎秀,参知单崔命显。

○令于金鏴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敦仁、金炳朝代点。

○令于金鏴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道喜代点。

○金鏴达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永宁殿西门瓦子坠落处,提调一员,当为奉审,而都提调韩用龟有身病,提调赵万永以别入直,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宗庙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代点。

○金鏴达曰,事变假注书李冀桢,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冀桢改差,代以洪履信为事变假注书。

○洪履信有頉,代以金奎燮为事变假注书。

○以右副承旨徐左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赵钟永,大司谏李文会,执义崔时淳,掌令李毅远,持平郑日泰、李履熙落点。

○金鏴,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本都监提调礼曹判书赵钟永,移拜大司宪矣,都监事役方殷,职务相妨,所带台职,今姑许递,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赵钟永。

○令于安光直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金鏴,以礼曹言达曰,祈晴祭,令该曹不卜日设行事,令下矣。四门禜祭,不卜日,今初八日为始,设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永宁殿西门东北角朴工上瓦子十馀张及西南角朴工上瓦子十馀张,今日雨后坠落云矣,此与正殿頉处有异,慰安之节,不为磨炼,修改之役,待日晴择吉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穆陵参奉所报,则本陵大王陵上庚酉方曲墙五尺五寸,外面颓落,甲卯方曲墙六尺五寸,外面颓落,懿仁王后陵上辛戌方曲墙六尺五寸,外面颓落云矣,外面颓落,与内面有异,慰安奉审等节,不为磨炼,改筑之役,待日晴择吉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显陵参奉所报,则本陵大王陵上曲墙辰巽方三尺五寸许,外面颓落云矣,外面颓落,与内面有异,慰安奉审等节,不为磨炼,而补筑之役,待日晴择吉举行,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今此健元陵、元陵、徽庆园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以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谨依达下,标纸钱二千两,输送内需司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贰极门东边内宫墙一间许,缺落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成鼎源牒报,则贰极门东边内宫墙一间许,半边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而把守军,则与全颓有异,建阳门入直军五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东所卫将成鼎源牒报,则贰极门东边内宫墙一间许,半边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而把守军,则与全颓有异,建阳门入直军五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训炼都监旗牌官赵荣麟手本,则通化门越边含春苑墙垣五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建阳门东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成鼎源牒报,则建阳门东边内宫墙二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系是建阳门傍近,以元把守军,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东所卫将成鼎源牒报,则建阳门东边内宫墙二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系是建阳门傍近,以元把守军,昼察夜巡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大将意达曰,别将金钟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达曰,即接东关王庙守直官所报,则本庙东边墙垣四间许颓圮云,为先坚实围排,待晴合力改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谨依达下,标纸钱文二千两,输送于内需司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谨依下令,钱文三千两,输送内需司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贰极门东边内宫墙一间许半边缺落处,建阳门入直军五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贰极门东边内宫墙一间许半边缺落矣,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同副承旨李海清,施以投畀之典事,承令达下矣。李海清,平安道定州牧投畀,而以书答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应教林翰镇,副应教朴齐明,校理李是远、李渊祥,修撰郑知容,副修撰柳致睦、姜泰重等书曰,伏以臣等,联陈盘核之请,未蒙兪允之音,衷情如沸,忧愤转激,玆敢相率更吁,而伏见诸台臣书答下者,处分过中,或削或递,臣等尤不胜忧慨之至。噫,彼李肇源穷凶绝悖之罪,即今日臣子之所共必诛者也。今此诸台所论,实出于明张之义,而邸下乃反过加摧折,不赐改纳,使王章未伸,舆愤愈郁,此岂辨忠逆严惩讨之意哉?臣等职忝论思,不容泯默,玆又联缀短牍,粗效匡救之忱。伏乞离明,渊然深思,亟寝诸台臣刊削递差之令,仍令王府,严加鞫核,俾天计得行,公愤快泄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被罪者之言,若皆出于公,则何必罪乎?尔等勿烦。

○副提学郑基善书曰,伏以臣于日昨,退自享缀,病淹床玆,猥控由单,获蒙恩暇,窃自幸专意刀圭,赖以调病,际伏闻馆僚议进箚本,以臣忝居长席,有所简示,而迹违暇告,名阻联吁,自不胜伏枕徊徨,不寐耿耿。仍伏念天下万世,莫严者忠逆之分,一或相混,国无以为国,人不得为人,五常之义,昭揭日星,十恶之列,悬法象魏,此人主之所惕然深省,而为人臣者之所大惧也。今徐有圭之秋曹爰辞,即一上变之急书,满纸张皇,心胆俱惊,以其言则不忍不敢,以所系则至重至大,加人以恶逆之名,置人于罔测之科,如其实也,大憝之不容诛也,如其诬也,反坐之不可缓也,此诚忠逆之分,而人鬼之关,不可使䵝而不章,混而无辨,姑置之藏信藏疑之域明矣。秋堂执艺之论,事体得宜,而书答靳兪,盘核不加,臣诚愕贻gg愕眙g,莫晓睿意之攸在也。苟谓言出仇怨,计在逞憾,则政宜痛辨,以正造言之罪,苟为念轸世家,恩推全保,则尤不可使因仍掩覆,指目自在,白首赍冤,没齿难容,邸下何惜而不为是也?见今公车日积,群议莫遏,而不惟不从,荐加威罚,司直之地,遽下削籍,出纳之臣,苍皇去国,举措过中,景色愁沮,窃恐舆情之拂郁,转成激矶,民口之壅决,难于防川,自此以往,朝著无宁靖之期,岂不大可忧哉?职忝论思,义难泯默,玆敢冒进短章,仰渎睿聪。伏乞离明,念忠逆之不可混置,察公议之不可终拂,亟令王府,严加鞫核,台臣刊削之典,承宣投畀之令,并即收还以靖世道,以慰人心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已谕于诸答,勿烦。

○副校理赵万协书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家邦,元孙笃生,宝箓无疆,两殿定号,缛仪将举,环东土数千里,内而大小臣工,外而亿兆生灵,莫不蹈舞懽虞,而臣忝在百僚之末,遭逢无前之洪休,庆忭之忱,尤有所自倍矣。第伏念臣,姿性庸愚,知识蒙昧,幸占科第,猥忝仕籍者,居然十六年于玆矣。每荷不遗之圣眷,屡叨匪分之职名,春坊通列,玉署清衔,无不次第历扬,有若倘来者然,每承除旨,只增悚恧,粤在仲春,我邸下代听之初,臣以馆职,获登筵席,做错非细,致有大僚请罢之举,臣承命退出,惶汗浃背,以若情踪,复叨清班,实非始望之所及,而忽于月前,伏奉睿旨,以臣为弘文馆副校理,至承驲召之令,顾臣无似之质,何以得此于清明之世也哉?且惊且惶,罔知措躬之所矣。臣于是职,由前则有逾分冒据之嫌,由后则致昧例损体之失,𤅀馆gg瀛馆g一步,便成铁限,焉敢为抗颜进身之计,而适值庆礼,为参贺班,不得不暂时出膺,而今若因玆蹲冒,则有愧廉防。伏乞睿慈,特令选部,镌削臣所叨之职,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既不以见职自居,则虽不得随众联参,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附陈焉。臣即伏见秋堂书答下者,以事没㾗着,年在久远,到今究核,果非可论为答,继又有徐有圭考律远配之令,臣绕壁彷徨,不胜忧惋之至。噫嘻,关系至重,义在沐浴,则岂可以没㾗着在久远,不为追究乎?今此徐有圭之言,既有丁宁作证,明白可据,则其何可一任掩置于䵝昧之中,使王章未伸,舆情骇惋乎?伏愿亟令王府,严加盘核,期于得情,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已谕于诸答,勿烦,亦勿辞察职。

8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权敦仁。右承旨朴岐寿。左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右副承旨安光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金权。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

○祈晴祭代传香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鏴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炳朝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崔时淳,掌令刘师坪,持平李履熙在外,掌令李毅远,持平郑日泰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达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达曰,右承旨朴岐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同敦宁南寅老,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安光直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金鏴曰,十一日文臣制述为之,处所以鱼水堂为之,十三日吏文制述为之,处所以鱼水堂为之。

○金鏴达曰,今十五日真殿亲行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大提学金履乔,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令曰,依。

○郑祖荣达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朴岐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金鏴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柳相祚落点。

○郑祖荣,以奎章阁言达曰,原任直阁郑基善,当为候班进参,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郑基善。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宣传官任百观,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侍卫之职,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令曰,依,以文臣堂上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元根为宣传官。

○以公忠监司徐俊辅申本,鲁城、石城税谷并载船致败,不饬之地方官泰安郡守具定默罢黜事,令于郑祖荣曰,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殷相为泰安郡守。

○郑祖荣,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日雨后,南神门西边内墙一间半许颓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墙垣之颓圮,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九日设行,修改之节,待日晴,择吉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日雨后,正殿南边内墙一间许颓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墙垣之颓圮,不可无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九日设行,修改之节,待日晴,择吉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宗庙慰安祭大祝,前都事权大肯,永禧殿慰安祭大祝,前执义权馥塡差,而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权馥、权大肯。

○以右承旨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以吏曹言启曰,今番岁抄中,前牧使赵存中,当入于罢职秩,而臣曹不能照检,未免见漏矣,曚不觉察,臣则惶恐待罪,而岁抄法意,本自严重,不可仍置,前牧使赵存中罪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郑祖荣,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达曰,今日监膳时,供上生鲜,以腐伤体小者待令,故屡次点退,万无改备之路,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莫重供上,如是不谨,揆以事体,万万痛骇,当该贡人,今方令攸司严绳,而贡人等呼诉内,霖雨连仍,江水大涨,八江之内,设网无路,四处广求,举皆空还,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不胜罔措云,臣之不能检饬,惶恐待罪,而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变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达。令曰,限潦退封进,尔其勿待罪。

○安光直,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京畿监司徐长辅状启,则本道进上封进时,敦义门,明日为始,开闭一节,令兵曹禀旨分付为辞矣,敦义门,依前例令政院,临时请出标信开闭,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庆熙宫卫将李孝植牒报,则兴化门北边墙垣三间许及武德门西边墙垣五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金翊根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敦义门南边体城一间半许及昭义门南边新仓后体城六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两处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南边新仓近处体城六间许及敦义门南边体城一间半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哨官各一员,出番乡军各二十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建阳门东边内宫墙一间半许颓圮处,系是建阳门傍近,以元把守将卒,限修筑间,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建阳门东边内宫墙一间半许颓圮矣,限修筑间,昼察夜巡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行大司谏李文会箚曰,伏以,噫嘻痛矣,秋曹罪人徐有圭之供辞出,而李肇源甲戌年穷凶绝悖之语,肆发于金基厚之家者,月日有稽,指的丁宁,继而有三司承宣之齐讨,则其凶谋异图,所由来者渐,真赃狼藉,国论沸腾,凡今日北面于庭者,莫不骨颤而胆掉,实是载籍以来所无之君仇国贼也。盘核得情,不容晷刻少缓,而执艺之请,兪音尚靳,言事之臣,窜削相继,处分过中,舆情转激,如许大憝,因循容贷,则其将国不国而人不人,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而心寒哉?沬飮之极,不暇缓声,忙陈短箚,伏愿邸下,克恢睿断,亟令王府,设鞫严核,明正王法,以言获罪之承宣台臣,一并反汗,以光睿德焉。取进止。答曰,览书具悉。已谕于诸批,更勿烦渎。

○掌令李毅远书曰,伏以臣,跧伏穷乡,迹罕京辇,今已三十有馀年矣。见值国家旷前之大庆,为参嵩呼之班,粗效跛躄之起,仍又病淹旅邸,不省户外之事,及叨见职之后,得接堂书台箚,始知有徐有圭之秋曹爰辞,而李肇源穷凶绝悖之说,涂人耳目。噫嘻,自载籍以来,此何等大变也?以其言则不忍不敢,以其计则至㦧至慝,闻者发竖,思之骨颤,爰辞若诬,则诬人恶逆,固有反坐之律,而如其不诬,则君仇贼,不可晷刻容贷,此所以秋堂盘核之请,诸臣声讨之章,相续于公车,而乃邸下,既靳兪许,或加摧折。呜呼,忠逆相混,则国不得为国,人鬼不辨,则人不得为人,古今天下,宁有如许刑政耶?舆情去益愤郁,国论去益沸腾,此而不划即严核,明正典刑,则主辱臣死之义,果安在哉,沬血飮泣之忱,其可遏乎?臣病中蹶起,不觉魄𢥠,玆陈短章,仰渎睿听,伏愿邸下,渊然深思,廓然快断,亟令王府,严鞫得情,以正王法,承宣投畀之令,台臣刊削之罚,一并还收,以光睿德,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已谕于前批,更勿烦渎。

○丁亥八月初七日辰时,王世子诣仁政殿月台。祈晴祭亲传香入对时,行都承旨金鏴,右副承旨安光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假注书金权,记事官金大根、成遂默,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贰极门,至协阳门外,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相礼前引,由仁政殿东门入就缛位,引仪引诸献官,升诣缛位之左俯伏,相礼赞请跪,王世子跪,香室官员奉香祝,以次跪授鏴,鏴以次传捧跪进,王世子受香祝,以次传授诸献官,诸献官以次跪受兴,相礼赞请兴,王世子兴,相礼前引,降就阶下祗送位,诸献官以次奉香祝,由正阶出,王世子祗送讫,相礼前引,由东门出,过协阳门,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由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权敦仁坐直。右承旨朴岐寿。左副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金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元孙宫顺娩三七日,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单子问安。答曰,知悉。药房口传启曰,日间世子嫔宫气候,何如?元孙宫气候,何如?日届三七,臣等不胜欢欣庆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嫔宫气度,安顺,元孙宫气度,亦平安,万万庆幸矣。

○药房口传达曰,日间嫔宫气候,何如?元孙宫气候,何如?日届三七,臣等益不胜欢欣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嫔宫气候,平安,元孙气度,康顺,奇幸而日届三七,益切喜幸矣。

○金炳朝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李毅远,持平郑日泰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刘师坪,持平李履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达曰,明日诞辰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金鏴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金炳朝曰,大司谏许递。

○令于金鏴曰,寥寥无言之世,姜泰重独言我过失,褒㢡之典,不用于此,而用于何处,既承下教,副修撰姜泰重,大司谏除授,仍即牌招察任。

○金鏴,以成均馆大司成意达曰,照讫讲时,一所试官朴潞寿,二所试官李景在、李根友俱有实故,不得举行,令政院禀令变通,以为备员捧讲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鏴达曰,因成均馆草记,今此照讫讲时,一所试官朴潞寿,二所试官李景在、李根友,俱有实故,不得举行,令政院禀令变通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照讫讲一所试官朴潞寿有頉代赵秉铉,二所试官李根友有頉代李鼎在,李景在有頉代权大肯。

○金鏴,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本都监郞厅工曹佐郞徐鸿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前判官徐秉淳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徐秉淳。

○以右承旨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以礼曹言启曰,来九月初九日,大殿、中宫殿上尊号后,亲临颁教陈贺处所,以何处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明政殿为之。

○又以礼曹言达曰,来九月初九日大殿、中宫殿上尊号后进爵时,王世子所进致词,才已睿制以下矣。王世子嫔所进致词及先后唱乐章,并令文任撰出,公主致词,左命妇致词,右命妇致词,宗亲致词,仪宾致词,戚臣致词,并令承文院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来九月初九日大殿、中宫殿尊号册宝,王世子自内亲上时,王世子所进致词笺文,王世子嫔所进致词,并令文任撰出,大殿、中宫殿陈贺时百官所进致词笺文,世子宫陈贺时百官所进致词,亦令承文院、艺文馆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谨考《都监仪轨》,则玉册简数,每贴或用五简,或用六简,而自都监临时禀定矣,壬辰丙申上号时,每贴用五简,壬戌嘉礼时,用六简,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令曰,五简为之。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本都监事役方殷,而郞厅户曹正郞李谦秀,今番进爵时,以其所带职掌,多有举行之事,不无掣碍之端,本都监郞厅户曹正郞李谦秀,进爵时举行郞厅户曹正郞郑渊始,相换差下,各令专管察任,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备边司言达曰,曾于癸未,以包参失利,不可不矫救,故元定数二百斤外,加定八百斤,草记蒙允,行之数年矣。潜商渐炽,包价无利,公用将至减缩,象译转益凋残,目今事势,实有一时不得挨过之虑,自今年为始,癸未加定八百斤外,加定二十斤,从便入送于历节两行,而随时增减,毋敢滥杂之意,分付该院,至于潜商一款,前后饬禁,不啻截严,而法无有施,弊固自在,若有一分纪纲,宁敢如是?更为措辞关饬于产参诸道及平安监司义州府尹处,以为严加禁戢,毋或如前慢忽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中日习射技放,自明日当为举行,而谨稽《誊录》,则三七日后设行时,炮放有待下教举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己巳年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南道参军金翊根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敦义门南边体城一间半许及昭义门南边新仓后体城六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达曰,即接东关王庙守直官所报,则本庙东边墙垣前日颓圮处,连十三间,又为颓圮云,为先坚实围排,待晴合力改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南边新仓近处体城六间许及敦义门南边体城一间半许颓圮矣,修筑则待晴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副修撰姜泰重书曰,伏以今年雨泽之极备,殆挽近所无,以诸道申本而观之,两西之漂渰,已极惊心,而乃者水涸之节,有此淫潦之不止,凄风冷雨,浃日连宵,小渎大川,变陆成江,垂成之谷,伤损殆尽,近峡去处,因冷成腐,沿江所在,随水尽没,指日登场,望绝糊口,则终岁勤动之民情,当复如何?不宁惟是,颓压渰溺之惨,想必多有,而将不知害了几个人命矣,思之及此,宁不寒心?臣昨伏见令旨下者,忧民之言,诚心恻怛,至有寝食靡安之教,祈晴之祭,不日设行,臣窃仰邸下此言,有足以孚格上下,弭灾而召和矣,臣固钦仰感叹之不暇,而第伏念以邸下一初清明之政,一念忧爱之心,求所以致此之由,而不能得,且天之于今日,眷佑之亦不可谓不厚矣,新旧邦之命,笃锡胤之庆,以永巩我亿万年无疆之业,而邸下上答天心,下循人情,遇庆归美,揄扬我大朝、中宫殿功德之显,大号已定,宝册将举,则邸下尊亲之孝,可以格天矣,吉祥之洊,万民欢忭,和气之协,庶谷登足,瑞应之来,固其宜也,而近日之雨,又何汗漫而不知收,年谷之未免始丰而终歉也,臣窃究之于天人应感之理,则在天之雨泽,即人主之爵赏也,雨以润物,而恒雨则咎,爵以劝人,而滥爵则慢,以时而不可恒,待功而不当滥,而且况位曰天位,禄曰天禄,职曰天职,则人主之命官授职,不过代天章命,而非人主之所得以私者也。傅说之告高宗曰,惟治乱在庶官,官不及私昵,惟其能,自古圣王之重名器不轻授者,为是故也,臣窃伏见邸下,代听之后,升资者几人,被擢者几人,位跻二器,人带经筵之衔,朝授绯玉,夕入银台之望,值庆覃恩,自古有例,而凡今日躁进而骤升者,未必皆历试论定,积仕考绩之人,则未知别有可录之才,可酬之功否乎?以至惟允之地,除递无常,前望之下,添书居多,体天造化之妙,臣不得以知,而以臣愚见,亦未知进退之皆由于能否,惟简之允合于望实,则爵赏之不可谓不滥也,人主一心之得失,上天之休咎斯应,如影随形,如鼓响桴,甚可畏也,况明有可致之失,而何蕲其无示警于上耶?臣不欲傅会经传,妄谈天人,如汉儒五行之传,而至于爵赏之滥,而淫雨之咎,应感之未敢曰,无其理也,则以是而论今日致之之由,亦非臣妄言也。且箕圣洪范,以貌言视听思,分配于雨旸焕寒风,而五事之允修,入征之以时,则天人之际,类应之机,圣人之所垂戒也,臣不敢曰,某事失某征应,如先儒所讥,而伏愿邸下,念上天垂佑之仁,惕一时示警之意,因庆祥而益勉致祥之道,遇灾沴而益求消灾之方,反己责躬,恐惧修省,励精不懈于始勤,持心每轸于终怠,则一心上不祈之祈,已先圭璧之祷,而伫见旸雨之时,百谷之成矣。臣顷陈愚见,尘渎睿聪,伏承留念之音,未见采纳之实,固知迂拙之言,不摡睿衷,而旅次漏床之中,澒洞之忧,彻夜绕壁,转辗不寐,略缀文字,敢冒万死一言之,惟邸下,赦其狂妄而澄省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自余代听之后,今为几许月?寂然无一人之言余过失,今尔乃为此忠爱之言,在余可谓药石,可不存心而存戒?尔其勿辞,随事尽言。

○吏曹判书赵万永书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阴隲,笃生元孙,以巩我宗社无疆之基,而运际亨嘉,诸福毕臻,猗欤我两殿殿下,盛德巍勋,诞膺显号,宝册将举,缛仪载涓,此实我东方千一之会也。小大臣民,欢欣蹈舞,举在于春风和气之中,如臣无似,猥叨直宿,诚虽自切,劳于何有?赏功之典,至蒙晋秩,臣于是,急于祝庆,未遑辞逊,不得不冒没趋谢,而实非臣一日之所敢自安也。仍又伏念臣,庸材钝质,滥窃宠权,既掌戎政,又握铨柄,兜揽之不足,蹲据之已久,毕竟颠沛,即其所料,控辞一念,憧憧于中,而只缘事会之相妨,逃递不得,晏然若固有者,是岂臣本情然哉?乃者儒臣之书出,而臣之罪戾,尤无所自逃矣。其所胪列中经筵银台等句语,乃指臣近日通拟事也。曾经铨任之通经筵,已行三司之拟银台,即政格也,其迟其速,其早其晏,惟在于政官之备其人,元无可否于其间,则臣不过循例照望而已,何尝以此念及于招谤,而人之为言,今至于此,臣心危怖,无地自容,臣固不敢以平说之言,强欲自引,而其书则出于论事,其事则关于铨注,又安能默然无办乎?且臣所处,殊异于众,愿忠之悃,人一己百,而缘臣偾误,以致贻累于官方,臣虽万死,何以自赎?到今官职去就,即其馀事。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削臣本兼诸任,仍收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谢人言,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儒臣之言是矣,卿何深引乎?勿辞行公。

○行大司宪柳相祚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元孙载诞,睿孝上格,徽号已定,万世昌炽之基,从此永巩,八域蹈忭之情,曷有其极?伏念臣,职忝大夫之后,病滞畎亩之间,为参贺班,扶曳登道,葵诚纵切于倾阳,缛仪莫逮于呼嵩,来伏阙外,恭俟逋慢之诛,不意宪府除旨,特降于梦想之外,伏未知邸下,何取于微臣,而恩数之郑重至此也。夫都宪之职,任重而责备,除非言议风采耸动人耳目者,莫宜居之,今臣以草野贱品,得藉先荫,滥跻卿月,而才不足以振肃朝纲,学不足以匡救阙失,而数朔之内,误恩再加,揆分度义,万不近似,臣之被人嗤点,姑置与论,得不有损于则哲之明,难慎之义乎?终宵懔惶,实不知措躬之所也。且臣积岁沈痼之疾,近添长途沾湿之祟,百症丛发,四到不分,僵伏旅次,万无供职祗事之望,玆敢忙贡短章,略暴情实。伏乞睿慈,特垂矜谅,亟令镌递,使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于近日事,窃有所骨颤胆掉,按住不得者,敢此仰陈焉,臣即伏见秋判李勉昇书本,则李肇源不敢言不忍道之凶说,出徐有圭之供,而以国言之喧藉已久为言,且以诸臣之书观之,或曰,盖自十馀年来,国论沸腾,指目有归。或曰,甲戌以来,国言喧藉,凶谋逆节,昭不可掩。或曰,此是甲戌年间流播之说,而举一世公共之愤。或曰,甲戌以后凶说流行,举国喧腾,或曰,丁宁作证,明白可据,其所为说,如出一口。苟如是,则肇源之凶谋逆节,不待有圭之供,而绽露无馀矣。邸下以没㾗着在久远为答,而反罪言者,臣于此,不胜忧慨之至。盖天下之极恶,无过于逆,臣子之共愤,莫切于逆,而情节如彼其难掩,舆论因此而愈激,固不可一刻容贷。伏乞睿慈,特令王府,严加盘核,快正邦宪,且台谏国家论事之臣,承宣喉院出纳之任,设使所言过中,恐不当如是摧折,况其言既出于共愤之舆议,削之黜之,实为明政之累,即令还寝,以安人心,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揽书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卿其勿辞行公。

○赞善吴熙常书曰,伏以景禄发祥于元孙,邦基增巩,显号载扬于大朝,睿孝克阐,吉庆齐凑,神人胥悦。仍伏念臣,欺诬窃宠,积犯违逋,居恒惴惴,若负大何,值玆大小蹈舞之辰,区区微谅,又末由致身周卫,粗伸犬马之诚,其阙礼亏分,罪尤难逭。窃拟露章自列,而严畏嗫嚅,不意斯际,内下匪颁之锡,忽洎于贱臣,至令守土之臣,赍宣蓬荜,臣拜稽祗领,而恩出非常,满心惶忸,有不暇以荣为喜也。噫,臣未尝一日出而供职,登雷肆之席,侍温文之容,则初蔑可纪之勚,讵可与夙夜之贤当事服劳者,一视而混施哉?睿衷纵出于饰庆,恩典大沙于滥亵,在明廷综核之政,匪直失嚬笑之宜,苟探其本,即臣冒据匪据之故耳,前后控辞,非止一再,而忱诚鲜薄,未蒙回照,旷岁虚縻,靡有了期,将见充隐之讥,复作于今日,是由臣而厚玷邸下一初清明之化,臣每念及此,不觉冰炭交中,中夜屡兴也。伏望离明,特垂财谅,收还臣所被恩赍,俾重事体,仍令永镌臣职名,用昭懋实之政,不胜大愿也,臣无任云云。答曰,揽书具悉尔恳。尔其勿辞领授。仍令于郑祖荣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于赞善。

○司谏郑东焕书曰,伏以臣,年已衰迈,病又贞痼,自春徂夏,跧伏乡庐,自同疏逖之踪,恒抱恋结之诚,属值国家无前之庆会,蹈舞懽忭之忱,岂敢或后于跛躄之起,而适得泄痢,时月淹苦,身委床笫,迹阻班联,义分都亏,怵惕靡措,少幸痊可,未敢偃处,自力担舁,才入城𬮱,亚谏新除,已至逾日,自顾无似,何以得此?见今大论方张,虚縻增悚,岂可自处以新从下土,敢或缓声于明张致讨乎?噫嘻,秋堂执艺之书上,而徐有圭之原情始发,有圭声讨之言出,而李肇源辈逆节毕露,本事之关系,果何如?厥罪之干犯,果何如?其所绸缪者,至㦧至慝,其所和应者,不忍不敢,枭肠獍肚,蛇盘蚓结,谓天可欺,谓时可乘,凶谋之设施,闻之骨颤,祸机之酝酿,思之发竖,国无三尺则已矣,如果有之,无将之诛,不道之律,不施之于此等大憝,而将安所用哉?甲戌以来迄今十有馀年之久,而不能核发根窝,快施诛殛,已是失刑之大,今于指目有归,情踪自露之后,犹复掩置,不之锄治,则乱臣贼子,其将无所惩畏,接踵而起,宁不大可惧哉?虽以有圭之供,直归之于挟憾报怨之计,其言既如彼,则固不可不亟加穷核,不容缓讨,况其张皇胪列,俱有端緖,丁宁指说,可执赃案,其何可晷刻容贷,使王章未伸,舆愤愈郁乎?臣谓徐有圭原情中所指告之凶逆,为先并令头质,一一讯核,期于得情,亟施当律,断不可已也。今此惩讨之举,即一国公共之论,而公车日积,群情莫遏,惟邸下,不惟不从,又从以摧折之,出纳之臣,至被谴谪,司直之地,亦继削递,不意一初之政,有此过中之举也。伏乞离明,克恢睿度,承宣及台臣处分,并令收还,使天讨行而公议伸焉,臣无任云云。揽书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8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药院进。行左承旨权敦仁缘故出。行右承旨李纪渊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岐寿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金权。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宫诞日,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岐寿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再明日座堂,三明日贞陵忌辰祭斋戒,十三日、十四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十五日真殿酌献礼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炳朝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李毅远,持平郑日泰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刘师玶,持平李履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朴岐寿曰,吏文制述,以十六日退行。

○金奎燮奉令在外,代以李敏衡为事变假注书。

○令于金鏴曰,辅德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辅德前望单子入之,安光直代点。

○令于金鏴曰,承旨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纪渊代点。

○金鏴达曰,新除授行右承旨李纪渊,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朴岐寿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永禧殿秋奉审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赵钟永落点。

○金炳朝达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姜泰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金启河状达,永兴等邑民家漂颓,人物渰死事,令于郑祖荣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埋置奠接之方,令道臣出力优助事,分付。

○郑祖荣,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诞辰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岐寿,以吏曹言达曰,贞陵忌辰祭献官预差,前参知黄焘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黄焘。

○金炳朝,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各道所封物膳,例皆前期封进,而今此诞日物膳中,公忠道所封生鳆,尚不来到,其所举行,万万骇然,当该道臣,为先从重推考,封进官,亦令该府拿问处之,迟滞委折,使之查实驰达,何如?令曰,依。

○行右承旨李纪渊书曰,伏以臣,即伏奉喉院除旨,牌召俨临,积违之馀,义当𨃃蹶,而第臣于前副修撰姜泰重上书,有瞿然惭恧者,臣之向来亚尹之除,以资秩则特擢也,以职名则添书也,至于经筵之衔,又即滥通者也,自顾无似,侥冒至此,寻常兢惧,若无所容,今玆讥斥之来,殆若专属臣身,何可诿之以异于露名,而不思所以自处乎?朝诣起居之班,而不敢祗肃兼衔者,盖欲自存廉隅,而见叨虽曰宿趼,私义实难冒膺,玆敢甘犯违傲,略陈衷恳。伏乞睿慈,俯垂鉴谅,特令还收已陞之秩,刊改已通之望,以谢人言,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不必深引,勿辞行公。

8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权敦仁。行右承旨李纪渊坐直。左副承旨朴岐寿习仪进。右副承旨金炳朝式暇。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李寅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存秀,提调李羲甲,左副承旨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祖荣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圣节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朴岐寿达曰,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臣岐寿,以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祖荣达曰,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权敦仁,行右承旨李纪渊不为仕进,左副承旨朴岐寿圣节望阙礼习仪进去,右副承旨金炳朝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右承旨李纪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又达曰,假注书金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李寅皋为假注书。

○令于郑祖荣曰,捧纳承旨推考,当该守臣,从重推考。

○郑祖荣达曰,即者奉常寺官员来言,明日英陵、宁陵秋夕祭祭物,提调当为看品,而都提调韩用龟有身病,提调李龙秀在外,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在外提调许递,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羲准为奉常提调。

○郑祖荣,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副提调金鏴,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代临鱼水堂,文臣制述试取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文学金盛渊,以上号都监都厅进,兼司书李根中受由,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郑祖荣达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代临鱼水堂,文臣制述试取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文学金盛渊,以上号都监都厅进,兼司书李根中受由,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兼文学、兼司书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文学朴容寿,兼司书宋祥来代点。

○郑祖荣,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入诊待令医官之稍远地守令除拜者,近地相换,自有已例矣。泰安郡守金殷相,畿邑中,令该曹,口传相换,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泰安郡守金殷相,加平郡守成禹圭相换。

○令于郑祖荣曰,玉堂有阙之代,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郑祖荣达曰,吏曹判书赵万永,参判李羲准,参议金道喜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依。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达曰,吏曹判书赵万永,参判李羲准,参议金道喜再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陈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金道喜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祖荣曰,只推。

○郑祖荣达曰,吏曹参议金道喜,既有只推之令,一体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赵万永。

○郑祖荣达曰,吏曹参判李羲准三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连事违傲,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判书未差,参议书答已下,即为牌招,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郑祖荣,以兵曹言达曰,宣传官白能洙,五卫将崔声远,庆熙宫卫将金廷禹,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侍卫之职,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羲准牌招不进,参议金道喜进,行右承旨李纪渊进。启曰,判书未差,参判李羲准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止渊为礼曹参判,李光宪为刑曹参判,徐万淳为副修撰,兼持平单韩镇㦿,兼直阁单徐万淳。

○兵批,判书南履翼病,参判李滢夏入直进,参议闵鼎秀病,参知崔命显病,同副承旨郑祖荣进。大护军宋冕载,护军李文会、朴齐一、洪敬谟,副护军徐左辅、孔胤恒、赵存中、李殷相、任百观、白能洙,副司直金秀万、兪章焕、韩镇㦿,以上并单付。

○令于郑祖荣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以司谏郑东焕,掌令李毅远,持平郑日泰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祖荣曰,只推。

○郑祖荣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李毅远,持平郑日泰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刘师坪,持平李履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大司谏姜泰重,司谏郑东焕,掌令李毅远,持平郑日泰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祖荣曰,只推。

○郑祖荣,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斗淳,与本宫提调李锡奎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今八月十五日璿源殿酌献礼亲行时祭物,依永禧殿祭享时例封进,而祭器则依前例,以户曹所在取用,造果厅则依近例,以崇范门内内三厅为之云矣。今亦依所报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补土堂上杨州牧使郑基一状达,则以为,光陵陵上阶砌下沙汰处补筑物力钱,先以三千两划下,则从略需用,有馀则还纳,不足则加请,役军则依近例雇军使用,铁器械,令三军门进排,用后还下,空石及木物,令三军门、户曹、畿营,分定进排,相地官、奏时官,令该司定送事,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今此汰落处,非比昨年崇陵役处之浩大,则负土浮莎,虽曰稍远,所请物力,终涉过多,以禁、御两营钱各一千两许划,使之务从精固,以为竣事之地,鐡器械、木物、空石之分定进排,相地官、奏时官之依前定送等事,分付各营衙门,役军雇用,亦为依状辞施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近因雨泽之频仍,近畿新谷,阻水不来,且值名节在近,科儒聚会之时,都下米直,比前翔贵云。在前如此之时,多有贡价引等之例,今亦以惠厅所下贡价中米边之来等上下者,就石数稍优之月,使之前期推移,迨此出给,则庶可为目下效益之道,以此意分付该厅,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公忠水使沈日永拿问处之事,徽旨达下矣。沈日永,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令曰,待待令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石城县监金晋教拿问勘处事,徽旨达下矣。金晋教,下去江原道春川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待待令拿囚。

○赞善宋穉圭书曰,伏以皇天眷佑,元孙诞降,庆溢宗祊,欢洽殿宫,颁诰所到,蹈舞惟均,臣衰癃残喘,床席奄奄,而犹幸及此无疆之休,则区区攒祝,北望驰诚,尤有倍蓰于常情者矣。仍伏念臣于邸下听政之后,以公则当伸庆忭之忱,以私则当乞兼衔之解。臣夙婴奇疾,随衰转痼,而比年以来,更添风痰之证,全失精神,仅存形壳,虽其少安之时,犹是懵瞀之日,数行构疏,不能自力,因循泯默,时序累易,其所以亏臣分而坏朝纲者,罪实不容诛矣。苟非特蒙宽假,何以偃息至今?臣感戴洪私,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我邸下,睿质天成,令闻夙彰,而未满弱冠之年,遽膺代劳之命,责任之重,宜若不能无动心者,而克念克敬,夙夜匪懈,政令施措之间,罔或有违,群情翕然,爱戴弥切,我圣上所以嘉悦之者,于是乎可以仰揣,而邸下之所以为孝,未有过于是者矣。然邸下之心,宁或以是而自足哉?必须益懋睿学,益进睿德,所知所行,各臻其极,然后可以跻治于唐、虞,有光于祖宗,而所以懋学进德之要,朱子之告于其君者,详且尽矣。命取其奏箚诸篇之最切于今日受用者,而进讲于书筵,深究而实体之,则其收效也,当如何哉?向在春间,臣得元初下令于春坊者而伏读之,其恻怛之意,勤励之志,实三代以后所未闻者,四方传诵,钦仰耸动。夫如是,则劝讲之官,所当极其遴拣,而如臣空疏老病,许久虚縻者,宜蒙首先罢斥,仄听累月,寥寥无闻,臣诚愚昧,莫省所以也。岂邸下,以臣久误大朝恩礼,故不欲遽弃之,而姑待其自列邪?然则臣之尚迟陈乞,尤无所逃罪矣,玆敢力疾,悉暴微衷。伏愿离明,俯垂洞察,先削臣兼带诸职,仍命有司,勘臣罪状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恳。所陈诸言当体念,卿其勿辞。仍令曰,此下答,遣地方官传宣。

○吏曹判书赵万永书曰,伏以臣,昨因瀛牍,丐免铨衔,及承批旨下者,乃反责之以深引,谕之以勿辞,臣且惶且感,继之以厄塞,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于本事,非敢深引也,过辞也。然而受以为过虑,违政格与之相较,恐碍官箴,故其事虽著,而其词也微,其情虽急,而其声也缓,此其不能有槪于睿听者也。今又开政有令,庚牌俨临,臣固当借此恩言,𨃃蹶之不暇,而抑其中,实有不获已而不敢出者存焉。玆又仰首悉暴,惟邸下察之。夫国家之治忽,系于官爵,官爵之当否,系于通塞,而问其所以主此者,即冢宰是已。况清选之如经筵,紧任之如银台,乃有此拈出讥评,则勿论其指意之如何,语脉之如何,苟求其归,臣实当之。臣虽万万无似,亦忝礼使之末,而今欲使之拚弃四维,耐弹赴政,则不亦纵恣而无忌惮乎?仍伏念臣,本以百无能之身,乃叨万不堪之职,始不能克辞宠旨,终无以允惬物情,致有此驳正之论,而上贻清朝之疵累,下招八方之讪笑,臣之狼狈,吁亦极矣。虽然,彼儒臣之就事论事,不为之请勘者,特欲使臣自引而去耳,非谓臣得此论斥,亦可以晏然抗颜于注拟之地也。假使臣初无是事,亦当积诚蓄恳,以图卸免,况今情踪之危蹙,如右所陈乎?臣知不足以见几,明不足以察影,而此个理势,自量已熟,今若因仍蹲冒,复或有加于此几倍之事,则臣虽欲求递,亦不可能矣。邸下虽欲曲为之全保,亦不可能矣,曷若迨此时而俯赐矜谅,俾蒙生成之泽,不至于重陷大戾而莫之救乎?玆敢不避烦猥,更渎离明。伏乞邸下,亟削臣吏曹判书之任,以快人言,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宜欲一伸,姑为许递。

○吏曹参判李羲准书曰,伏以臣,即伏见令旨下者,则长堂以经筵承宣之拟望事,复陈难安之忱,至蒙体谅之恩矣。经筵拟望之时,则臣实参政,揆以私义,自无异同,开政有令,牌召屡降,而臣之去就,今非可论,玆敢略构短章,仰渎睿听。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以谢人言,以靖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于卿何当?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金道喜书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阴隲,元孙诞生,巩邦基于万年,圣德揄扬,准睿孝于四海,凡在含生之伦,孰不庆忭蹈舞,钦仰攒祝也?仍伏念臣,才识最居于人下,望实未孚于同朝,而过蒙拂拭之恩,屡玷华显之任,涓埃之报答莫效,渊冰之兢惧冞切,今玆新除,又岂臣梦寐之攸到也哉?夫六官之设,孰非慎简,而选部之任,其责尤别,爰曁乃僚,必惟其人,则顾臣钝滞之性,庸陋之姿,聋瞽于四选之格,糊涂于九流之品,其不可以滥厕末座,与闻緖论者,明矣。今乃误恩轻加,名器徒亵,虽以则哲之睿知,或有所未尽照烛而然欤?驾屦不俟,固臣子之常分,负乘招灾,亦古人之攸戒,臣既自知甚明,岂敢拚弃廉隅,晏然冒膺哉?所以宁受慢命之诛,而无速渎官之讥,奉诰惝恍,历屡日而不敢为进身之计也。顾今开政有令,庚牌屡临,猥控由中之恳,仰冀体下之仁。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以安私分,以重公器,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8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权敦仁坐直。行右承旨李纪渊。行左副承旨李翊会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岐寿坐直。同副承旨安光直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李寅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二更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文臣制述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岐寿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李毅远,持平郑日泰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刘师玶,持平李履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达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十六日为之。

○传于朴岐寿曰,宗庙、景慕宫秋展谒,今十九日为之矣,该房知悉,王世子随驾之节,一体磨炼。

○令于朴岐寿曰,辅德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辅德前望单子入之,金炳朝代点。

○令于权敦仁曰,承旨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安光直代点。

○令于朴岐寿曰,礼曹参议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礼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郑祖荣代点。

○朴岐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翊会落点。

○令于朴岐寿曰,重臣卒逝,事体,何如?则该曹之以拘忌不即入达者,诚极骇然,当该礼曹判书,从重推考。

○行大司宪柳相祚,司谏郑东焕,掌令李毅远,校理李渊常,正言李寅弼,修撰郑知容等达曰,噫嘻痛矣,沈象奎,本以斗筲之才,济以奸回之性,巧于涉世,工于谋身,罔念图报之义,反怀坏乱之习,心术揣摩,与非阴阳阖辟,手分现化,全是左右顾瞻,至于今番事,而情状尽露无馀矣。惟我大朝殿下,特轸分劳之圣念,有此代听之成命,其事则天人俱顺,其礼则祖宗攸行,而群下之庭请反汗,即是尊事面也,循规例也,彼以时任独相,倡出己见,隐然若不可为之事,拑制人口,疑乱众心,其意所在,已不可知,至若节目磨炼,又何等重大,而不待大朝下教,径先禀裁,遵守成典,在臣分则然,而初不致慎,惟意擅断,甘自归于得罪名义之科,宁不痛惋?备忘处分,固仰睿德之有光,而近地付处,犹未罪罚之相当,人臣负此罪名,而得逭重典者,自古及今,未或闻焉。见方众论如沸,莫可止遏,今若以大官之故,而不施当施之律,则其于事体何,国纲何哉?若其第宅之逾侈,服翫之奢巧,固是蠧世病俗,而此犹薄物细故,向来陈情之疏,盛言追服之非礼,止请由暇之从便,言若有据,意在固位,执其心迹,真所谓患失之鄙夫也,论其前后负犯,决不可不加施重典,请伊川府中道付处罪人沈象奎,为先施以远窜之典。答三司曰,沈象奎事,大官付处非轻律,勿烦。

○行大司宪柳相祚,司谏郑东焕,掌令李毅远,正言李寅弼等达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如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漫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疌,敢生凶滥之心,至有撃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五字缺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为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六字缺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八字缺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申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徒,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皥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典刑。九行削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㦧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妖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鬼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郡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拟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跎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邸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律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有,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凶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受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痛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幸行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语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鲁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道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以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十八字削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光友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峙,缙绅家火具之潜埋,七字削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八字削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削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二字削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漫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情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戮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未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霑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黄下乡,事若知机,迹涉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曺凤振之罪,可胜诛哉?渠以世禄之臣,偏受罔极之恩,致位八座,叨寄两藩,若有人性,宜念臣分,而乃于今番递归之日,既承大朝俯询之音,则固当仰体德意,备陈闻见,而不此之为,直以无弊为辞,及登离筵,始进诸条所录,民邑轸念,一是无间,而其所以所达于小朝者,不欲陈之于大朝,果何故也?将谓大朝,不必咨谋于群下耶?抑谓群下,不当奏事于大朝耶?不然曰无曰有,何其顷刻之判异也?于敌以下,固不可较计彼此,君父之前,尚何敢顾瞻前后乎?旨意莫掩于回互,形迹自归于侮慢,无严不敬,一至于此,蔑伦犯分,孰大于是?邸下深烛情状,涣发辞教,此诚淑人心靖世道之一助,而昨者合达答旨,只降岛配之令,虽缘臣等之诚浅,愈见舆情之愤郁,若使当律未施,从此乱臣贼子,将何所惩畏乎?请岛配罪人曺凤振,设鞫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李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柱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穷宙亘宇所未闻之逆节,顶天立地所不忍之凶图,绸缪自有处所,规划明有月日,悖说至发于候班,凶书恣行于相门,听者发竖,思之骨颤,舆儓共指,道路以目者,厥惟久矣。特以关系莫重,证左未彰也,故声讨至今未加,群情去益赍郁,何幸乾道孔昭,贼谋自绽,秋曹之供,指证丁宁,公车之章,胪列明白,而渠敢自处以人类,肆然陈章而渎听,无严无惮,已不可言,而请质之遁辞,到今始发,反拙之真赃,即此尤彰矣。噫,其阴图秘计,凶肚逆肠,有浮于汉禄,汉禄得罪于先朝,而我大朝殿下,以法诛之,今此肇贼,罪关于大朝,而凶谋始著于今日,事若有律,邸下亦安得以容贷乎?南竹东流,不足以罄其恶,千剐万戮,不足以当其罪,凡今日环东土血气之伦,莫不骨青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兪音此靳,舆愤愈沸,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则其可曰世有三纲,而国有三尺乎?请李肇源,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明正典刑,同参之金基厚,一体盘核,施以当律。答两司曰,不从。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亟停勿烦。夏贼等事,国荣事,更勿烦达。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从。曺凤振事,岛配非轻律,勿烦,李肇源事,合达何等重大,重臣鞫核,亦何等重大?余当深量处分,姑勿烦。

○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李毅远等达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至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既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坤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快施典刑。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韩植林上书中句语而极矣,辛壬义理,若日星之揭,丙申处分,如𫓧钱之严,泰亿之为凶为逆,为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护镜贼之情,至凶至憯,和应虎凶之状,绝悖无伦,至今追惟,心寒胆掉。噫,彼植林,抑独何心,称以言事,书王府既夺之官爵,称举国所废之姓字,引而为说,殆若无故之人哉?夫亭亭当当,蟠天极地,磨灭他不得者,即辛壬义理也,入则为忠,出则为逆,妇孺舆儓之所知也,曾谓名登仕籍,身居台地者,反不知妇孺舆儓之所知也耶?万万无是理矣。渠虽遐乡贱品,渠之曾祖在垣,已于辛壬之际,力袒悖论,为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袭以为常,乃于一初淬励之时,闯发肆然尝试之计,安知无不逞之徒,潜伏幽隐,嗾成此骇悖之举也哉?俄下处分,虽极严正,冰霜之渐,虑无不至,其在严堤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屏裔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钱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噫嘻,赵璟镇,憸诐之性,鄙琐之行,为世所目,与人不齿者久矣,至于日昨筵达,何为而发也?外托进言,内蓄祸心,旨意闪忽,遣辞憯毒,盖其心固不在于论一人评一事,故言不成理,面背殊形,狡谲情态,昭不可掩,此岂如渠所可独办哉?自有不逞之徒,暗地窥觇,颐指气使,假名于柳荣五,而机关潜动,接踵于赵璟镇,而手脚毕露,其计则愈出愈巧,而显售尝试,其意则无忌无惮,而阴怀坏乱,所欲尝试者,果是何事,必欲坏乱者,抑独何心?朝廷之忧虞,固不止于履霜坚冰,世道之变怪,终必至于祸人家国,况当一初清明之会,宁容此辈挟杂之术乎?此而不到底盘核,掀荡根窝,则非但刑政之失当,抑亦滋蔓之难图,顾何异于蕴火而待熄,养痈而望痊哉?圣度纵出于含忍,除奸去慝,决非含忍之事,情状虽待其自露,匿影幻身,恐无自露之日,鞫令遽辍,群情如沸,箚吁未准,公议愈郁,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执义崔时淳,时在全罗道和顺地,掌令刘师玶,时在平安道殷山地,持平李履熙,时在京畿广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从,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事,勿烦,眭台锡事,勿烦,赵璟镇事,已有大朝处分,勿烦,下谕事,依达。

○司谏郑东焕,正言李寅弼等达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漫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枭示罪人性世,与剧贼载荣,一而二,二而一者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黄允中辈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或发通而图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严之地,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辈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锄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邸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快伸典刑。噫嘻痛矣,世级日下,变怪层生,至于韩植林事而极矣。噫,泰亿是何等凶逆也?密赞镜贼之迹,至凶且憯,定策国老之说,绝悖无伦,终始枭獍之殿茅,烂漫虎龙之窝窟,三凶居一,万恶俱备,于今百馀年之间,为东土臣民者,无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胆掉,丙申处分,昭揭日星,聋瞽之人,亦皆闻知,则噫,彼植林,亦今日北面于朝廷者也,岂有不闻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笔之于章奏之间,其官则称以大臣,其言则谓之建白,阳为迷罔之状,阴售尝试之计,旨意所在,情状莫掩,而渠祖在垣,曾于辛壬之际,力袒凶论,为其嚆矢,传染既久,熟处难忘,乃于邸下一初之政,敢欲蝶𬟽于太清,此岂如渠虮虱之贱所可独办?必有一种不逞之徒,潜伏幽阴之中,为之怂恿而指嗾,将以眩乱而诳惑,此若不穷核而严处,则羸豕霜冰,虑无不至,俄下处分,虽极严正,而其在明义理严堤防之义,不可以屏裔薄勘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贱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嘻,世道诖误,人心憯慝,怪鬼之徒,敢售跳踉之习,惎谗之说,莫掩萌孽之渐,至于今番赵璟镇事而极矣。骤看外面,不过论一重臣,罚拟薄罢,而细究情迹,暗蓄叵测心术,坏乱朝廷者也,此岂幺麽一不逞仓卒间所可独办者哉?渠本射影之蜮毒,济以媚人之狐性,幽阴之嗾,必有所听,狡恶之态,不忍正视,向者柳荣五之隐映尝试,极其痛惋,今焉璟镇之显露手势,岂非一套中现幻出来乎?吁亦愈往愈巧,至凶至憯者矣,此必有一锺乐祸之类,潜伏暗地,纵其嚆矢,为矛为殿,酿出乱本者也,此岂可看作一人一家之事而已哉?思之及此,宁不凛然?鞫核有令,群情胥快,及伏承大朝酌处之命,不胜愕贻gg愕眙g抑郁之至,此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藏疾之度,而生道杀人,即辟以止辟之义也。今日刑政,惟在于一番严鞫,锄治根柢,打破窝窟矣,若含忍而待其自露,则指使者幸逭,和应者寔繁,又将互换头面,缔结肠肚,种种作清平世大变怪,则朝著少宁靖之日,乱类无止戢之道,决非细故,岂不为无穷之忧者哉?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新除授献纳李明緖,正言金基叙,时在京畿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从,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事,勿烦,睦台锡事,勿烦,赵璟镇事,已有大朝处分,勿烦,下谕事,依达。

○吏曹,照讫讲一所试官李穆渊有頉,代权馥。

○朴岐寿,以吏曹言达曰,今此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以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春坊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正喜。

○朴岐寿,以兵曹言达曰,今此幸行时,侍卫之职,不可不备,而宣传之官有阙之代,口传差出,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以具载哲为宣传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令于李纪渊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令于李纪渊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大护军赵贞喆书曰,伏以宝箓无疆,元孙载诞于弥月,休运滋至,徽号将举于两殿,此诚皇穹祖宗眷顾之时,卿士庶民蹈忭之秋也。臣以白首癃废之物,获睹旷世稀有之庆,窃以少延须臾自幸也。仍伏闻近日,以李肇源事,三司齐发,兪音尚靳,夫以举国喧腾之事,谓之以久远无征,不为之明核洞辨,则从此乱臣贼子,不知所以为戢,而王纲以之渐颓,民彝以之渐斁,人不得为人,国不得为国,岂不大可惧哉?噫,公车之上,章牍日积,而特以发之于怨家之供,不可取信,故不分忠逆,泛请盘核,间或有声罪致讨者,而又不能详陈其端緖,穷探其情节,上而格重离之听,下而晓一世之惑,而使鲸鲵鬼魅之状,莫敢自逃于日月之明,此所以天诛久稽国是靡决者也,臣请以涂人耳目者,为邸下一陈之,曩在甲戌年间,圣候违豫,上下焦遑,而噫,彼肇源,谓此时可乘,肆然以不敢道不忍提之说,做出穷天地所未有之凶谋,阴附于愚𫘤没觉之金基厚,笼络簸弄,无所不至,丑类乱徒,打成一片,凶书恣行于相门,悖说肆发于候班,暗地危机,迫在呼吸,幸赖时相,相与往复,严辞痛斥,国舅预知其事,竟使凶谋,遂不敢逞,此徐有圭爰辞中时相严斥云者,即指此也。呜呼,当日国势,凛如一发,而其逆折奸萌,保有今日,实此二三诸臣炳几之力耳,时相尚有在世,国舅既悉其状,则事实之昭不可掩,盖如此,而今于大论既发之后,尚无沐浴请讨之举,臣窃为慨然也,似此来历,即渠真赃,夫岂待证左盘核而后,罪人斯得也哉?臣年垂八耋,拭巾俟符,宁有一分阳界之念,而第伏念臣,厚蒙我大朝殿下天地生成之泽,拔之九幽,复厕人类,欲报之忱,万死靡变,今见君仇国贼,不思所以鹯逐,则是负臣心也,负我大朝殿下也,负我邸下也,将何以自立于横目乎?伏愿邸下,下臣此章,博询在廷,亟降处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出位之言,可见老臣忠愤,且事实之如此,余果不知,今见卿章,不觉万万惊心。

○领府事韩用龟,判府事金思穆,领议政南公辙,判府事林汉浩,左议政李相璜,联名箚曰,伏以今番徐有圭之秋曹爰辞,即一上变之急书,自春至秋,非一而再,满纸张皇,其所为说,有不可晷刻忍闻者,及夫秋曹堂上执艺之书出,而玉署两司之臣,相继投章,以忠逆之不可混置,义理之不可湮晦,迭请严核,明张而讨之,沬飮而陈之,宜邸下,即赐兪从,而今至多日,寂然无闻,臣等深忧耿耿,方拟联陈一箚,以效惩讨之义,即又伏见重臣赵贞喆上书,以凶书恣行相门,悖说肆发候班为言,明有证据,臣等见之未半,不觉魂𢥠而心惊,到今究核,实不可一日迟缓者,夫莫严者,忠逆之分,此而不明,其将人不得为人,国不得为国,邸下于此,决不可一向靳兪,拒一世沸腾之大论,而臣等沬飮明张之讨,亦有后于人之罪矣。窃伏念此事,关系至重,而公车之积,为日已久,至于重臣书,则此公愤也明证也,岂可以当初之言出仇人,仍置而已乎?玆敢相率治箚,仰冀处分,伏愿离明,渊然深思,亟从三司之请,俾邦宪严而人志定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等之恳。李肇源事,既是共公之论,非不欲从,而亦不可不深量,卿等姑勿更烦。仍令曰,此下答,遣史官,传谕于诸大臣。

○领府事韩用龟箚曰,伏以臣,以李肇源事,联陈一箚,颙俟兪音之下,亟行惩讨之典,又于此际,伏见大护军赵贞喆书本,则以肇源之甲戌间凶书悖说,历举条陈,而其所谓时相之相与往复,严辞痛斥云者,似未及详悉其本事矣。臣于伊时,得见自金基厚近族家转来之一书,则即是不敢道不忍闻之凶言悖说,不胜惊惋,果有所往复于其时首相,仍为严斥,而至于肇源凶书悖说之自其手出,自其口发,则臣果未之耳闻而目撃,故不能明张致讨,拖至于今日,而今则真赃渐露,断案已成,不待臣之立言明证而自有一世共公之论,虽以我邸下全保世臣之苦心至仁,亦无以一味掩覆,以致王纲坠而民彝斁矣。伏愿渊然深思,廓然夬断,亟令王府,严核得情,以正邦宪,以泄舆愤焉。取进止。答曰,览书具悉卿恳。今见卿箚,益知其所不知矣,余亦岂不万万惊懔,而鞫核事重,从当深量处之矣。仍令曰,此下答,遣史官,宣谕于领府事。

○应教林汉镇,副应教朴齐明,校理李渊祥,副校理赵万协,修撰郑知容,副修撰柳致睦等书曰,伏以臣等于日昨,以李肇源严核事,箚陈书请,并未蒙许,忧愤转激,历屡日而住按不得,玆敢相率更吁,臣等未敢知我邸下,果以李肇源之甲戌所犯,或谓有一分可以宽贷者,而终靳一兪于诸臣之请讨乎?徐有圭供出之后,肇源辈之逆节,非不彰著,而臣等之犹复以盘核为请者,盖出于明其为贼之意,而今于重臣出位之章,其所胪列,无复馀蕴,终始证案,明有可据,固无待更核,而肇源之为剧逆大憝,即是国人之皆曰可杀者也。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辈之至憯至慝者乎?渠亦北面我大朝殿下之庭者,而辜负国恩,包藏祸心,敢以凶札,往复于相门,忍以乱言,唱和于候班,缔结丑类,绸缪阴谋,其计则无父无君,其迹则如鬼如蜮,方其时也,宗社之危,迫在呼吸,幸有时相之严斥,凶图自沮,亦赖国舅之炳几,奸萌逆折,国家之保有今日,实由天幸,兴言及此,骨颤胆掉,誓不与此贼,共戴一天,而大论方张,群情莫遏,何邸下,不赐夬断,使凶窝未即打破,逆魁尚今假息耶?此非但臣等之所共忧叹,大僚之联箚,可见人心之齐愤,两司之合辞,亦可见王法之难容。伏乞离明,亟从群请,夬正典刑焉。噫,彼金基厚,处地,何如?恩遇,何如?而甘心背国,生意贪利,附丽逆党,和应凶谋,论其罪犯,与肇源一而二者也。肇源无基厚,则渠何能自主凶论,基厚无肇源,则渠安敢独办逆谋乎?臣等谓金基厚,亦施同谋之当律,断不可已也,臣等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已谕诸答矣。

○行都承旨金鏴书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笃佑我宗祊,元孙诞生于弥月,邦基永巩,圣德揄扬于模天,睿孝冞光,八域含生,孰不蹈舞,而臣迹忝迩列,躬遭庆会,攅祝之忱,有倍馀人。仍伏念自春至今,无过为六七个月,凡臣之上章者五,而除非清贯之辞免,即是要衔之乞解者也。前日谬恩,既无限节,卿月特资,此又何故?玆盖我邸下,不以臣卑鄙,不以臣蔑裂,欲臣之荣显也,则列置之奎华之班,欲臣之委任也,则参闻于庙座之谟,使之左右朝夕,不少离于颜琴点瑟之间者,在臣身,顾何等至荣至耀,千古罕有之殊遇宠眷,则臣亦造化中一物耳,粗有彝性,亦知孚感,宁不欲俯竭尘露之微,仰答天地之大,而以臣所存,较臣所任,便一焦侥,负千匀之重,而俯仰不得,运动不得,颠蹶摧压之患,朝暮且急矣,每中夜无寐,拊心顾影,惝恍震悸,莫省所以,欲黾勉而从事,则犯若因傥来之嫌,欲高举而遐遁,则有不忍便诀之怀,出入近密,则恒恐贻累于睿德,周旋班行,则窃愧取讥于时议,耿耿一念,惟在于卸免诸衔,投置散地,宠灵不至于亵渎,身名有得以全保,而廼于晋秩之后,际值邦家之大庆,出肃之日,仍系公役之繁,循例备让,尚此未遑,回仍蹲冒,以至今日,则以臣律臣,尚难自恕,物议所嗤,其谁见谅?人言之始发于日昨者,亦已晩矣,盖其语属箴规,意实忠厚,虽不至显加诋斥,而可知其明有指归,臣于是,惭恧满心,惶汗浃背,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论其职则无非逾滥,语其迹则太近躁进,经筵之衔,先及于臣,添书之恩,亦偏于臣,言者之言,臣何敢费辞置辨?然而至于可酬之功四字,虽未知其指的何事,指斥何人,而诚不胜万万眩惑,究其说而不得也。噫,冥行擿埴,虽既往之莫追,息黥补刖,尚来日之有望,从此以往,绝意荣涂,杜门自靖,起居之班,时从大夫之后,睢盱之场,得避傍人之骂,上而保不世之恩,下不为忝先之人,优游馀生,歌咏圣泽,则庶可为万分一不报之报矣。伏乞离明,谅臣言之非出矫饰,怜臣情之亶由危苦,亟令选部,刊臣诸职,勿复检拟,以安私分,以谢公议,千万泣祝,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余有所谅,卿毋深引,勿辞行公。

○大司谏姜泰重书曰,伏以臣于初八日,钦奉贴下太庙慰安祭大祝,清斋所,即伏承书答下者,继又承令旨内辞缘,以臣为司谏院大司谏者,召牌俨临,而时值门钥已下,鼎爼既陈,不得离次祗受,致令牌稽留于门外,代臣者面替无路,臣仍行大祝事毕,始得出门,俯伏祗受,虽缘身在重所,门戒至严,势不获已,而臣心之闷隘悚蹙,已无可言,恩荣所加,分义所在,固当𨃃蹶趋膺,以少答德意之万一,而第臣于此特恩之下,始也感涕无从,而又有情地之万万惶懔者,臣前日所陈之书,虽以职忝论思,诚切匡救,而妄谈天人,指陈阙遗,狂瞽之言,不足听纳,触忤之罪,宜加谴责,乃邸下,不惟赦而不诛,反优容之,以导之尽言,不惟优容而止,又褒奖之,以开夫言路,温谕既下,特恩友降,我邸下从谏不咈之德,虽迩必察之量,不但臣之含恩感激,不知死所,八域传诵,孰不欲效一得之愚而来千里之善哉?固知邸下之优容臣褒奖臣者,或出于此,而抑臣之所万万惶懔者,臣之所窃附于匡救者,邸下之所自引以阙遗者,即爵赏之滥也。臣既以加之人者,谓之滥,则邸下以是加之臣,而独非滥乎?臣既以过于前者谓之滥,则邸下以是复于后,而又非滥乎?臣既论人,而臣自蹈之,则是臣负臣也,邸下曰过失,而缘臣又过,则是过益过也,臣罪至此,直欲攅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若徒知感恩,而不知惶懔之有甚于感恩,冒没出膺,扬扬周行,则人之见臣者,岂不曰,出尔反尔而嗤点之唾骂之乎?纵彼不言,独不愧于心乎?且以爵之资级臣之践历而言,则躁进亦莫如臣也,骤升莫如臣也,臣之通籍,虽曰十九年,而内外践历,将不满三年,况又未及陞叙,未经准职,而是职之资级清显,又非阶通政者之所可人人遽拟,则自未陞叙而历数之,便是超授四阶也,顾臣有何出众之能,懋赏之功,滥于人,不滥于臣,而超四阶,而可遽授之哉?已是臣难冒之情势,而及至长铨,以臣赚连平说之数句语,谓臣指斥,再恳获递,继又有承宣难安之语,而情势之中,又添情势,臣何敢妄情睿眷,堪承此不敢当之宠擢乎?宁受违傲之罪,万无承膺之路,屡次违牌,冒烦仰渎。伏乞邸下,特垂矜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以安私分,以谢人言焉,臣不敢以见职自居,而事关惩讨,不容缓声,敢此附陈焉。噫,彼李肇源穷凶绝悖之罪,因徐有圭之爰辞,乃有秋堂执艺之论,承宣鞫核之请,两司诸台之以书以箚,共愤齐声,而堂僚联名之时,臣亦同参,既有指目之端的,证参之明白,则诚覆载之所难容,神人之所共惋,其不可一向掩置晷刻假息也,明矣。国言愈沸,舆情转郁,而既靳兪允之音,又加谴削之罚,上下相持,声讨久稽,臣窃惑焉。臣请李肇源、徐有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俾王章行而公议伸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李肇源事,已谕诸答矣。

○丁亥八月十一日辰时,王世子诣鱼水堂。代临文臣制述入对时,行左承旨权敦仁,行右承旨李纪渊,右副承旨金炳朝,假注书李寅皋,记事官郑焕义、成遂默,原任提学朴宗薰,原任直阁郑基善,检校直阁李嘉愚,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由贰极门、青阳门,仍诣鱼水堂。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陞座,引仪唱再拜,读券官礼曹判书赵锺永,参判李止渊,行护军朴宗琦,成均馆大司成李光正,行副护军李嘉愚、徐英淳、李圭祊,率应试人,行再拜讫,钟永等以次就座,仍令颁纸,令书表题曰,拟周群臣贺文王孙子本支百世,限申时,悬题讫,令试官权退。宗薰、钟永进前曰,臣等以都监事,有所仰禀矣。宗薰曰,玉册间数,既有五间为之之令矣,在前或用六间九寸,而今番则玉册文字数,比前差小,以五间九寸为之,则似好于册样矣。令曰,唯。宗薰曰,玉宝排字时,或书之字,或不书之字,而粤在英庙朝,来后则以不书之字,永为定式,而若或不得不书之时,则当其时,变通书之事,曾有受教矣,今番字数,不必用之字,故敢此仰达矣。令曰,不书,可也。钟永曰,在前真殿酌献礼时,二品以上,或有清齐一宿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令曰,斋宿,可也。钟永曰,既承下令,谨当自臣曹,知委于各该司矣。令曰,公事持入。贱臣承令持入,令读奏,敦仁读奏公忠监司徐俊辅状达雨泽事,纪渊读奏济州牧使沈英锡状达雨泽农形事,炳朝读奏江华留守徐有榘状达雨泽农形事,仍亲达下讫,令曰,儒生殿讲,以十六日,改书颁布,可也。令曰,科次为之。钟永承令科次,以次书等,纪渊以次坼封读奏讫,令曰,文臣制述入格人,依例捧令旨。出令旨相礼跪白礼毕,王世子由青阳门、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权敦仁。行右承旨李纪渊。左副承旨朴岐寿坐直。右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同副承旨徐左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皋权溭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纪渊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李毅远呈辞,持平郑日泰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刘师玶,持平李履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敦仁达曰,行左副承旨李翊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左辅代点。

○权敦仁达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徐左辅,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达曰,刑曹参判李光宪,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权敦仁达曰,假注书李殷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殷相改差,代以权溭为假注书。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郑基善代点。

○令于朴岐寿曰,吏曹判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赵万永代点。

○令于安光直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岐寿,以奎章阁言启曰,笺文封进,事体甚重,而原任直阁金迈淳,以安边府使,谓有情势,陈贺笺文,不为封进,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岐寿,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大殿玉册文书写官,改付标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上号都监进爵主管堂上意达曰,进爵时,内外命妇及宗亲、仪宾、戚臣参班事,磨炼仪注,而取见司饔院馔品物种禀定申目,则只有内宾十一床矣,至于左右命妇及宗亲、仪宾、戚臣馔床几数,自何处措备乎?敢禀。令曰,内宾即内外命妇、宗亲、仪宾、戚臣三十一床,自司饔措备以入。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达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尹永僖在外未肃拜,直讲洪龟燮,典籍沈能恕,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令曰,依。

○权敦仁,以赈恤厅言达曰,谨依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达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十一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七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十九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八户各布一疋,依例分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领敦宁府事金祖淳箚子。伏以臣,昨伏见重臣赵贞喆上书,声讨李肇源甲戌冬悖说凶书,以为时相,相与往复,严辞痛斥,而臣亦预知其事云云,臣窃意此事,重臣亦得之传闻,而未之细悉本末也。臣若亲闻肇源之为悖说,目见肇源之为凶书,则固当登时声讨之不暇,何故拖到今日也?臣当略陈甲戌冬间事矣。臣于其时,昼夜焦遑,五内迷乱,殆不辨天地,顾安有时事之及念者,而一日,得闻流传之说,则有何许凶书所论,为时相所斥云云而已,实未闻其书之谁所为也。及乎圣候平复之后,则只有庆忭蹈舞之心而已,亦不曾追探其凶书之出于何人矣,其后甲申年间,物故罪人徐万修,对臣历举其时事,如今其子供辞所陈,且欲陈疏声讨云,故臣答以此事,在辛巳以前,尚可发说,在辛巳以后,则道理不当追提,设如君所立证在圣上,则事关圣躬,岂可追理于几年之后,以戚先后在天之灵,以伤先后私亲之家乎?古人不问梁狱之义,实为今日之前鉴云云,臣之此答,非但举世之所闻知,亦肇源父子叔侄之所稔知也,夫断人恶逆,天下之至难慎者也,臣于此,岂敢以一毫未审之事,左右之于其间也哉?事之源委本末,臣之所知,不过如此,故春间毓祥宫私觌时,邸下以此事下询,而臣之所对亦如此,伏想邸下,亦必记有之矣,重臣之援臣为预知时相严斥之事,则亦非臣之实,故曰重臣亦得之传闻而未之细悉也,凶书不入于臣眼,臣安敢谓肇源无罪,严斥不自于臣口,亦安敢谓肇源是实?大抵此事肯䋜,在于凶书有无,严斥与否,而肇源之为鬼为人,自可判断。伏乞下询诸大臣而处之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卿之箚辞如此,当一番询问于诸大臣矣。仍令于朴岐寿曰,此箚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8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权敦仁。行右承旨李纪渊。左副承旨朴岐寿坐直。右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同副承旨金元根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皋权溭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安光直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李毅远呈辞,持平郑日泰书答未下,执义崔时淳,掌令刘师玶,持平李履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岐寿达曰,同副承旨徐左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安光直达曰,大司谏姜泰重,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朴岐寿,以侍讲院言达曰,再明日真殿酌献礼陪参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文学朴容寿,兼说书赵斗淳,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与司书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郑焕义。

○朴岐寿达曰,吏曹判书赵万永,参判李羲准,参议金道喜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依,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达曰,吏曹判书赵万永,参判李羲准,参议金道喜再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连事违召,事甚未安。判书陈书到院,而原书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参判、参议,更为牌招,原书捧入。

○又达曰,吏曹判书赵万永书答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吏曹参议金道喜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岐寿曰,只推。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内禁卫将金相顺,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领军之将,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李羲准进,参议金道喜进,左副承旨朴岐寿进。以金元根为承旨,李根友为司书,李道在为兼文学,洪在喆为兼说书,洪起燮为判尹,尹命烈为工曹参判,郑晩锡为兼判义禁,李翊会、洪敬谟为同经筵,金鏴为同春秋,金在敬为社稷令,前府使金镇亿今加嘉善,前郡守李秉吉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令。

○兵批,判书南履翼进,参判李滢夏病,参议闵鼎秀入直进,参知崔命显病,右副承旨安光直进。以徐耕辅为副摠管,赵存中为内禁将,朴元植、白亨镇为五卫将,康养五、李羲春为庆熙将,柳亨植为备边郞,李基华为文兼,李赫为武兼,朴润荣为公忠水使,申在良为黄海兵虞候,干川权管韩光熙,护军李翊会、李光宪,副护军徐左辅,副司果李行俭,以上并单付,前虞候崔粹俊,前主簿李会点,闲良白东益,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覆达判下。

○吏批,再政。以朴宗薰为右宾客,李允植为宗庙令。

○三政。吏批启曰,右副宾客,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在昌为右副宾客。

○四政。右宾客单金在昌,右副宾客单朴宗薰。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令于安光直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令于安光直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安光直,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中军赵华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吏曹判书赵万永书曰,伏以臣,再上辞本,获蒙恩答,盛念曲副于鞶褫,微谅粗伸于株守,如释重担,如脱湿衣,窃庶几自此以后,优游散局,时奉起居之班,避远骇机,永谢睢盱之场,曾未三日,复膺宠旨,乍解旋授,无往非德,天地之大,不足喩其陶甄,河海之深,不足喩其沦浃,不料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晟明也。于是乎区区私义,有不敢自恤,以孤委寄之眷,而朝家于臣,不知其不肖也,姑以试可之意,乃有特简之举,臣窃谓奉令承教,可幸无罪,遂冒铨地,晏若傥来,此乃则哲之明,或有所未及照察,而臣之不度不量,亦云甚矣,官谤之来,即其自取,臣何敢一毫怨尤于人哉?但于是职,实系已覆之辙,必惩之羹,则不可但以试而蔑效言也,一之犹误,其可再乎?且况群彦济济,不患乎无其人,而以臣代臣,殆若非此莫可者然,政令至于苟艰,举措近于偏系,上贻销刻之嫌,下违息补之戒,进退去就,两无所当,臣虽欲贪荣冒禄,复玷激扬之地,何可能也?玆敢略控情实,更事渎扰。伏乞邸下,俯赐谅察,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已伸卿志矣,勿辞行公。

8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斋直。行左承旨权敦仁朝房宿。行右承旨李纪渊斋直。左副承旨朴岐寿朝房宿。右副承旨安光直朝房宿。同副承旨金元根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皋斋直权溭朝房宿。事变假注书李敏衡朝房宿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权敦仁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李毅远呈辞,持平郑日泰书答未下,执义崔时淳,掌令刘师玶,持平李履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权敦仁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敦仁达曰,同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岐寿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社稷、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权敦仁曰,都承旨牌招。

○以行都承旨金鏴牌不进推考徽旨,令于权敦仁曰,特令牌招之下,如是违牌,诚甚未安。从重推考,更为严饬牌招。

○以行都承旨金鏴推考徽旨,令于权敦仁曰,屡次饬召如何,而如是违牌,不几近于自重之嫌耶,更以前牌催促,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朴岐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金裕宪落点。

○以同副承旨金元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权敦仁曰,只推。

○朴岐寿,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明日真殿酌献礼亲行教是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朴英载,身病猝重,万无举行之路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通礼院左通礼朴英载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鸿庆为左通礼。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凤淳为都监中军。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石求为御营中军。

○权敦仁,以兵曹言达曰,今此幸行时,侍卫之职,不可不备,宣传官有阙之代,依例口传差出,何如?令曰,依。承传之任,不可生疏之人差拟,各别择差,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以南锡圭为宣传官。

○朴岐寿,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大殿玉册文草图书一本,中宫殿玉册文草图书一本,谨此封入,待启下,令书写官议政府右议政李存秀,议政府右参赞李锡奎,正书入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大殿玉册文草图书一本,中宫殿玉册文草图书一本,谨此封入,以备睿览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岐寿,以礼曹言启曰,来九月初九日大殿、中宫殿上号时,王世子自内亲上册宝,仍进致词笺文、表里,先行两殿贺仪于内庭矣,同日外庭大殿陈贺时,则以王世子先四拜后,出就幕次,颁教山呼时还入殿庭,率百官行礼,而中宫殿陈贺时,则只百官行礼,并为磨炼节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以成均馆大司成意达曰,臣闻居斋儒生等,今日朝食堂,不为设行,驰诣泮宫,招致诸生,问其卷堂之由,则诸生等书进所怀,以为伏以臣等,沐菁莪之化,费虀盐之廪,忝居于首善明伦之地者,积有年所,即是圣化中一物耳。凡有不忠不孝于君父者,则鹰鹯逐雀之心,自以谓不后于人矣。噫嘻,乱贼之生,振古何限,而岂有如今日合达中李肇源之穷凶绝悖极恶大憝者乎。渠之一心包藏,万剐犹轻之罪状,毕露于三司之疏,大臣之箚,既彻睿览,至下万万惊懔之教,则臣等似不必架叠𫌨缕,而第有一段腐心痛骨之未泄者矣。呜呼,我先后至仁至慈之德,古之妊、姒,方可以侔其圣,而噫彼肇源,乃敢以不敢说不忍闻之逆谋,私自做出,㗖诱老悖,至有至凶极悖之言,而独不顾得罪于圣后,万古天地,历数凶逆,未有如肇源者,则肇源,岂敢假息于一刻乎?舆愤益沸,兪音尚靳,其在主辱臣死之义,臣等亟欲陈疏讨贼,而连值掌议之有故,以致沬飮之迟延,未讨此贼,未明义理之前,其何以抗颜入堂乎?玆敢退伏私次,恭俟处分云矣,臣以圣庙卷堂,事体至重,即为还入之意,多般开谕,诸生等终不回听,何以为之?敢达。令曰,此是朝廷惩讨,则自有台阁矣,余当深谅处分,诸生处首善之地,读先圣之书,守先圣之事而已,以此意,尔其晓谕后劝入。

○权敦仁,以濬川司言达曰,本司都厅,训炼都监千摠朴润荣外任,代以训炼都监千摠安光赞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哨官尹羲烈,身为将官,管下军马,无难借人,揆以纪律,万万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去夜初更量,折冲金文教,犯夜被捉于本厅巡逻,而问其履历,则时带巡将矣,系是朝官,依例移送义禁府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因御营厅达辞,去夜初更量犯夜被捉人巡将金文教,系是朝官,依例移送义禁府事,达下矣。金文教,今方待令拿囚,而待开坐,依法典决杖放送,何如?令曰,依。

○持平郑日泰书曰,伏以臣,以不肖无状,幸窃科第,荷两朝覆庇之恩,出入台阁,已有年所,而涓埃未报,悚恧恒切,不称之灾,与衰为谋,粤自甲申以后,重患风痹,肢体如木,痛痒不省,躯壳徒存,精魂已脱,卧而不能动一指,食而不能运一匙,宛转床笫,符到是俟,人生到此,不如死之久矣千万不自意,柏府特点,忽下于涔涔垂尽之中,惝恍踧踖,不觉感泪之被面,固当𨃃蹶趋承,以谢恩旨,又值惩讨方张之时,义当沐浴进参于北首之列,而顾臣病状,即一未冷之尸,虽欲担舁寸进,实万万无其望矣,台阁之职,何时不紧且重,而况此合辞请讨之时,岂可一刻虚縻于众所共知癃痼废疾之身者哉?且臣既经掌宪,今此见职,在法当递。伏乞离明,亟垂谅察,斥递臣职,一以存公格,一以安私分焉。臣虽在天废垂死之日,一缕未泯之前,沫飮之诚,根于彝性,明张之义,发于忠愤,玆敢敷陈焉。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李肇源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蒙圣朝罔极之恩,位跻八座,荣溢一门,若有一分人心,宜倍图报之不暇,而其奈枭獍之性,鬼蜮之谋,撑肠拄腹,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穷天地所未闻,亘万古所未有之逆节凶图也,绸缪之迹,自有处所,凶悖之说,发于候班,凶书恣行,真赃已露,听之发竖,思之骨颤,特以关系莫重,证左未彰也,故声讨至今未加,群情去益赍愤,何幸乾道孔昭,贼谋自绽,秋曹之供,推证丁宁,公车之章,胪列明白,而渠敢自处以人类,肆然陈章而渎听,无严无惮,胡至此极?又其请质之遁辞,到今始发者,自著反拙,即此一款,心迹莫逃。噫,其凶肚逆肠,耇、辉之所未有,阴图秘计,龟、禄之所不敢,则今日北面于庭者,孰不欲手磔口脔,而兪音尚靳,舆论愈沸,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尚可使晷刻假息,共戴一天,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伏乞廓挥睿断,亟从台请,快伸王章,俾泄舆愤,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已谕于诸批,而尔职许递。

○副修撰徐万淳书曰,伏以近日以来,以李肇源惩讨事,始而有秋堂执艺之论,继而台臣陈之,承宣言之,三司齐声而讨之矣,而一兪尚靳,舆情转菀,至于重臣之书出,而其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凶图逆节,毕露而无馀矣。噫嘻,凶书恣行,而其计则不忍而不敢也,悖说肆发,而其心则至凶而至憯也,证左昭著,指目有归,国人皆曰可杀者,已至十馀年之久,而尚使之保有腰领,偃然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天下宁有是哉?何幸天道孔昭,鬼魅莫逃,不待盘核,断案自成,是不但为邸下之逆臣也,即大朝之逆臣也。宗社之逆臣也,邸下,既烛其事实,至谕以惊心,是宜明正典刑,晷刻不可缓也,而廼于相箚台达之答,并以重大为谕,惟其关系之至大也,所以王章之不容不讨,惟其负犯之至重也,所以舆愤之愈往愈激,复何重大之可论,而持疑于其间也耶?伏乞离明,廓挥睿断,亟从群请,使邦宪正而乱逆惩焉,顾今公论已定,天讨方行,则承宣之行遣,谏台之刊削,岂非有乖于物情而贻累于刑政乎?请并赐恩释,以光睿德,尤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8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权敦仁。行右承旨李纪渊坐直。行左副承旨朴岐寿缘故出。右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同副承旨金元根。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溭仕直李源益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真殿酌献礼后,大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存秀,提调李羲甲,副提调金鏴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纪渊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李毅远呈辞,执义崔时淳,掌令刘师玶,持平李履熙在外,持平金裕宪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岐寿达曰,明日座堂,再明日、三明日崇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十九日动驾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纪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真殿酌献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达曰,同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金鏴曰,今日真殿酌献礼时,赞礼赵锺永,礼房承旨朴岐寿,大祝洪彦谟、郑知容、赵秉铉,执礼尹永僖并加资,左右通礼并儿马一匹赐给,执尊以下诸执事,并依己巳年例为之。

○令于金鏴曰,礼貌官李道在加资,相礼朴潞寿儿马一匹赐给。

○传于金鏴曰,真殿次知内官三员,各熟马一匹面给,假次知内官三员,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奉炉、奉香内官六员,各筒个一部赐给,守直内官四员,各上弦弓一张赐给,上直内官九人,各木一疋赐给,本殿行首守仆二人帖加,其馀守仆四人,各木布各二疋,照罗赤四名,各木布各一疋,房直军士等,各木一疋、米一斗题给。

○金鏴达曰,假注书李寅皋,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以李源益为假注书。

○令于李纪渊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吏曹,照讫讲一所试官赵秉铉有頉代李渊常,二所试官郑知容有頉代李同淳。

○令于金鏴曰,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赏典下批。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李羲准牌不进,参议金道喜牌不进,行右承旨李纪渊进。以吏批言启曰,真殿酌献礼时,大祝修撰郑知容,副司果赵秉铉,并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以李根中为修撰,李同淳为弼善,朴齐明为兼文学,闵致和为掌乐正,洪羲弼为司成,南兴中为刑曹佐郞,赵容和为南学教授,金盛渊为西学教授,礼曹判书赵锺永正宪今加崇政,左副承旨朴岐寿通政今加嘉善,弼善洪彦谟,修撰郑知容,副司果赵秉铉,司成尹永僖,掌乐正李道在,通训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令,行左副承旨朴岐寿。

○兵批,判书南履翼病,参判李滢夏病,参议闵鼎秀入直进,参知崔命显病,右副承旨安光直进。以宋之彦为咸兴监牧官,同知康养五,佥知白亨镇,护军金镇亿,副护军洪彦谟、郑知容、赵秉铉、尹永僖、李道在、李秉吉、崔粹俊、李会点、李亨烨、白东益,副司直郑日泰,副司勇裴晋用。

○令于金鏴曰,吏文制述,日次儒生殿讲,退行于二十日。

○以同副承旨金元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达曰,奉常寺参奉张周翼,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达曰,本馆草记答曰,此是朝廷惩讨,则自有台阁矣,余当深谅处分,诸生处首善之地,读先圣之书,守先圣之事而已,以此意,尔其晓谕后劝入事,令下矣。臣谨依睿教,招致诸生,传宣劝入,则诸生等以为睿教,若是郑重,不胜感惶,即当还入云,故仍设食堂后,臣则退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纪渊,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真殿亲行酌献礼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权敦仁,以赈恤厅言达曰,谨依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达下,东部字内全家颓压六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八户各布一疋,完多颓少三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百八户各钱二两,全家漂失十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三十七户各布一疋,完多颓少三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十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十八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四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五户各布一疋,完多颓少四户各布一疋,依例分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丁亥八月十五日卯时,上诣真殿。酌献礼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权敦仁,左副承旨朴岐寿,右副承旨安光直,假注书权溭,记注官崔致辅,记事官成遂默,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检校直提学赵锺永,原任直提学朴绮寿,原任直阁郑基善、朴永元,检校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金正喜,待教赵斗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行酌献礼,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殿,赞礼导上诣版位立,行四拜礼,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四拜,赞礼导上诣盥洗位,盥洗讫,上陞自东阶,诣第一室神位前三上香,岐寿捧盏跪进,上献盏,内侍受盏进王世子,王世子奠于神位前,大祝进神位右,跪读祝文讫,上诣第二室、第三室如右礼,上降复位,行四拜礼,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四拜,赞礼又启请行礼,上行四拜礼,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四拜,命王世子,行望燎礼讫,赞礼启礼毕,上还斋殿,在位者皆出,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丁亥八月十五日卯时,上诣真殿酌献礼,王世子陪参入对时,行右承旨李纪渊,假注书李寅皋,记事官金大根、洪在喆,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入就位,上至,王世子鞠躬祗迎讫,行四拜礼,承命诣各位前,行奠爵礼,还就位行四拜礼,承命诣望燎位望燎讫,还入小次,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坐直。行左承旨权敦仁坐直。行右承旨李纪渊。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金元根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寅泰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溭李源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三更,地动。

○安光直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鏴达曰,行左副承旨朴岐寿,同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副承旨朴岐寿,更为牌招,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寅泰代点。

○令于权敦仁曰,吏文制述,儒生殿讲,更待下令。

○权敦仁达曰,诸大臣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令曰,入对。

○令于权敦仁曰,今日台体,岂成说乎?合达方张之时,两司之待牌诣台者,宁不万万骇怪?大司谏外,两司诸台,一并施以罢职之典。

○令于权敦仁曰,既承下教,台谏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政官牌去来各别。

○令于权敦仁曰,近以合达与章奏见之,皆以李肇源,为窝窟于凶谋,主张于凶书,而末乃金基叙之名出,而真赃毕露,断案已成,盖其绸缪基叙,指使基叙,则凶谋先出于肇源,而与基叙同参,凶书虽出于基叙,而受肇源阴使,到今惩讨截严,舆愤莫遏,则在小子辨忠逆明义理之道,有不可一日容贷,且况余既晩知其事实矣,其为悚懔,固当如何?入禀大朝,既承下教,设鞫虽难轻议,王法不可不伸,李肇源、李基叙,施以远窜之典。

○金鏴,以吏批言达曰,缮工监副正李麟秀,西原县监金宅善,并呈状乞递矣,今不可以官职去就言,缮工监副正李麟秀改差,西原县监金宅善罢黜,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参判李羲准进,参议金道喜牌招不进,行都承旨金鏴进。以金阳淳为大司宪,权馥为司谏,宋祥来为掌令,李铎远为持平,林永洙、赵锡龟为正言,洪命周为同经筵,吕东简为缮工副正,金履畴为内资主簿,徐瑾修为义盈主簿,尹致尧为西原县监。

○兵批,判书南履翼病,参判李滢夏病,参议闵鼎秀病,参知崔命显入直进,行左承旨权敦仁进。同知李信烈,护军朴岐寿、姜彝大并单付。

○以京畿监司徐长辅状达,今此幸行时,中良浦道路修治事,令于安光直曰,观此状达,形便如是,从先朝旧御路,及期修治,可也。

○以同副承旨金元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权敦仁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权敦仁曰,只推。

○权敦仁,以弘文馆言达曰,修撰金大坤,自乡上来云,与新除授修撰李根中,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备边司言达曰,惠局事务多滞,而提调李龙秀,今不可以官职去就论,其代吏曹判书赵万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令曰,依。

○权敦仁,以礼曹言达曰,初次禜祭设行后,大霔即止,仍为开霁,日候晴和,民事万幸,当有报谢之节,而立秋后报谢,礼文所载矣。四门报谢祭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谨依受教,勿闭城门事,一体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玉宝篆文书写官议政府左议政李相璜,书出正副本,中宫殿玉宝篆文书写官华城府留守金逌根,书出正副本,谨此封进,以备睿裁后入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正本为之。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大殿玉宝篆文正副本各一本,中宫殿玉宝篆文正副本各一本禀裁次草记批旨内,正本为之事,命下矣。正副各二本,谨此封进,待睿览后,以此入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权敦仁,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达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六日,始造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健元陵、元陵、徽庆园幸行时,军令,九月二十一日出宫,庙洞昼停所,自阙门十六里,健元陵展谒,自昼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亲祭元陵展谒,还诣庙洞昼停,仍诣徽庆园,展拜亲祭,当日还宫。

○领府事韩用龟箚曰,伏以臣,耄聩日甚,不省四到,而至于惩讨一事,忠愤所激,有不容泯默矣。日前伏见大护军赵贞喆书本,则备陈甲戌年间李肇源之凶图逆节,至以凶书恣行于相门为言矣。伊时臣亦忝在时相之列,而凶书亦不无苗脉之可言者,故果即举实陈箚,而仓卒构草,有欠别白,玆不得不复烦睿听,诚不胜万万惶懔,甲戌冬圣候违豫之时,故郡守沈能定,有书于臣,而书中又有一小札,此即正言金基叙之书也,能定之书,则寒暄外,别无他语,而以基叙有书,要得转览,故胎送云云矣。取见其书,则盖是凶悖之论,即不敢道不忍言者,而窝主脉络,自有其处,以臣昏耄,今虽不能记诵其措语,而其时不胜惊惋,转示于首相,仍即相与严辞痛斥矣。臣既目见其凶书,固当登时声讨,而私札推上,有所不敢,伊后圣候康复,神人胥悦,而事既逆折,不复追理,到今惩讨齐发,真赃尽露,始觉其凶图阴谋之烂漫绸缪,非一朝一夕之故,臣由前而不即明张,由后而未免含糊,致使天讨尚稽,舆情久郁,其为愤痛,如不欲生。伏乞离明,亟从三司之请,以定人彝,以严邦宪焉。取进止。答曰,觉箚具悉卿恳,今见卿箚,又闻诸大臣所奏,当入禀大朝后处分矣。仍令于权敦仁曰,此箚答,遣史官,宣谕于领府事。

○丁亥八月十六日未时,王世子座寿康斋。诸大臣请对入对时,行左承旨权敦仁,假注书李源益,记事官李根友、成遂默,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右议政李存秀,以次进伏讫。公辙进前奏曰,近日秋凉渐生,大殿圣体,若何?令曰,安宁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公辙曰,近日睿体,何如?令曰,一样矣。令曰,以何事请对乎?公辙曰,近日三司,以李肇源、金基厚惩讨事,章奏迭发,而日前重臣之书,又出矣。盖其凶言悖说,即载籍以来所未有所未见之凶谋逆节也,大论之发,已至多日,兪音尚閟,臣等亦以一箚,联陈沬飮之义矣。其间亦承一番下询于诸大臣之令,而又至多日,未蒙入对,今则领府事之箚,虽未承下答,而臣等果得见其草本,备陈甲戌年间凶书传来之事,而金基叙之姓名露出矣。姓名既已露出之后,此何等覆载间难容之罪人,而鞫核可以一刻迟延乎?领府箚中,又以窝主脉络,自有其处,此而不亟讨,则义理不明,王章不伸,大小沸腾之论,亦无以止息矣。基叙名出之后,如此关系至重至大之事,上下决不可相持,使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而李肇源、金基厚之三司胪列之章,重臣声讨之严,今几日矣?负犯极重,真赃已具,而且况大僚箚后,与金基叙,同为盘核,在王法至为允当,伏愿仰禀大朝后,亟允鞫核之请,是臣等区区之望也。相璜曰,凶书之来自金基叙,才又有领府箚本矣,纲沦法斁,胡至于此?渠亦戴天履地之物耳,敢萌此不敢萌之心,忍为此不忍为之说,乃至笔之于书,诚往古所未有之逆变也,决不可一刻容留于覆载之间,臣等之相率仰请,惟在于仰禀大朝,遄降处分,即令王府,严加鞫核,夬正典刑,而李肇源、金基厚穷凶绝悖之负犯且置,徐有圭秋曹供辞,重臣之书,指证甚悉,凶计之窝主脉络,尤露于大僚之箚,真赃既具,断案已成,此而漏无将不道之诛,则将何以树君纲而明人纪乎?亦愿亟从三司之请,令王府严鞫取服,以伸王章,以泄舆愤焉。存秀曰,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甲戌年间凶书之至凶绝悖者哉?领府箚本,明言凶书之来自金基厚之近族金基叙,此而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则三纲沦矣,九法斁矣。基厚之真赃断案,三司箚达,已为胪列,而基叙则姓名,今始露出,故未及声讨,今於姓名既露,逆节毕绽之后,何可不即盘核,夬正典刑乎?仰禀大朝,基叙、基厚,令王府严鞫取服,以伸王法,决不可少缓,亟降处分,是臣区区之望也。敦仁曰,诸大臣已有所达,臣无容更陈,而盖此事,即举国公愤,舆情之郁,亦既久矣。今则重臣大臣之书出,而脉络胎着,断案已成,此若一日容贷,则其可曰,国有法乎?伏愿入禀大朝,亟从三司之请焉。答曰,近日三司之论,出于公共,诸大臣之惩讨又如此,当仰禀大朝而为处分矣,诸大臣还宅以俟,可也。公辙曰,此是一国共公之论,今不可一刻容贷矣。虽伏承还第以俟之令教,而其在主辱臣死之义,臣等何可遽归私次乎?谨当退出,颙俟兪音矣。相璜曰,臣等未承兪令之前,何敢遽归偃便于私次乎?存秀曰,领府再箚之后,逆节之真赃毕露,鞫核之令,不可少缓矣。令曰,入禀大朝,当为处分,而三司请对达辞,当以休纸还下,承旨出去,使之勿为请对,可也。大臣先退,仍令bb退b,承史以次退出。

8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坐直。行左承旨权敦仁。行右承旨李纪渊式暇,左副承旨安光直式暇。右副承旨金元根。同副承旨李圭祊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溭仕直李源益。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权敦仁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宋祥来,持平李铎远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刘师玶,持平李履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权敦仁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敦仁达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权敦仁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鏴达曰,右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权敦仁达曰,玉堂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令曰,入对。

○令于权敦仁曰,昨夜除拜之两司,今过辰时,而来诣求对者,是何台体?退去勿烦。

○权敦仁达曰,两司诸台,虽伏承退去勿烦之令,惩讨方急,衷情转迫,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令曰,退去勿烦。

○令于权敦仁曰,更思之,近日台体,万万寒心。昨今诣台台臣中大司谏外,并施刊削之典,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李羲准进,参议金道喜进,行都承旨金鏴进。以金履载为大司宪,郑礼容为司谏,李远翊为掌令,权大肯、李冕植为正言,张教根为兼司书,金鏴为司译提调,金铢为广兴守,奉常参奉单任秀龙。

○金鏴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再政。以朴肯源为长陵令。

○行大司宪金履载,司谏郑礼容,掌令李远翊,正言权大肯、李冕植等达曰,臣等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惩讨义重,他不暇顾,来会朝房。门钥已下,以敦化东挟请留之意,言送喉院,则谓方入禀,从仍留门入,故更以台体之不然,有所往复,喉院又以为既已禀达,不可更请,而更鼓渐深,求对时急,遂相率而诣台。及伏承令教郑重,肃单还下,则不得已还从敦化挟门而入,祗肃恩命,而臣等之坏损台体,无复馀地,自顾惭恧,不敢以见职自处,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令于权敦仁曰,当该承旨递差,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圭祊代点。

○金鏴达曰,同副承旨李寅泰递差出去,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圭祊,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三司诸臣,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令曰,更鼓已尽,晓气又冷,卿等待明朝,更为来待。

○以右副承旨金元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大司谏姜泰重达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谏诤之任,而伏承特擢之恩,虚带见职,已极悚懔。且以情地之未暴,今始出肃于诸台请牌之后,来坐台厅,随众请对,而既承退待之令,恭俟处分之际,即伏见令旨下者,以诸台之待牌诣台,一倂罢职,臣独不与,诚不胜惶蹙讶惑之至。待牌诣台,臣与诸台,罪无异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权敦仁,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本都监提调郑晩锡,时带判义禁,职务相妨,金吾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令曰,此时判禁吾,何可递解?今姑仍任。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习仪时,各差备执事,当为备员塡差,而玉堂中在京无故人数少,该曹无以排比云,日前以外职病罢人,并叙用,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今此中宫殿上尊号教是时,捧玉册官前都事张教根,捧玉宝官前都事李宪兢,俱为塡差,而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张教根、李宪兢。

○权敦仁,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及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朴宗薰,以宗庙提调进,李龙秀在外,副摠管申在植呈辞,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洪起燮、朴晦寿,副摠管郑基善代点。

○权敦仁,以备边司言达曰,本司有司堂上洪起燮,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所带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令曰,此非公事堂上,则别无相妨之理,不必许递矣。

○又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卞浩德,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李东弼、林以松,庆熙宫卫将康养五,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应把驿马四十六匹内,公忠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十月初十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四匹,直送安州,来十月十五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府言达曰,臣等以李肇源、金基叙远窜事,有所陈书,虽伏承勿为争执,即速举行之令,而惟彼两罪人,负犯至重,声讨方严,若此类之毋敢径定配所,法例即然,配所草记,末由举行之意惶恐敢达。令曰,更勿争执,即速举行。

○兵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北兵使李复渊状达,则高岭佥使李义根,与臣为同姓三寸叔侄,在法当避,递改一款,令该曹照例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高岭佥使李义根,依法典改差,何如?达依准。

○判义禁郑晩锡,同义禁柳相亮、徐耕辅等书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徽旨下者,有李肇源、金基叙远窜之令,臣等诚不胜愕然失图。噫,彼肇源、基叙辈阴谋凶书之不忍道不敢言者,实是覆载难容之极恶大憝,而或潜作窝窟,或显受指使,真赃毕露,断案已具。近者三司之书达,可见一世之公议,而舆愤莫遏,王章至严,则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决不容晷刻暂缓,岂可径施薄窜,有若寻常罪犯者然乎?且况合达方张,声讨截严,成令虽已下,而有不敢循例举行,惶恐震越,罔知攸措,玆敢相率联吁于离明之下。伏乞廓挥睿断,仰禀大朝,亟降设鞫之令,盘核情节,以泄舆愤而伸王章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勿为争执,即速举行。

○副校理赵万协,副修撰柳致睦等箚曰,伏以臣等,俄以李肇源、金基叙等鞫问事,相率请对矣。伏承退待处分之令,恭俟兪音之下,及伏见令旨下者,乃有以李肇源、金基叙等,施以远窜之典,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不胜忧闷抑塞之至也。噫,肇源辈凶肚逆肠,即载籍之所无,覆载之难容,拿核之举,晷刻难淹,而金基叙之书出,而真赃愈为绽露,根窝庶可掀拔。大臣三司之求对请讨,公愤可见,而邸下终咈群情,乃靳一兪,王章莫伸,舆愤愈激,古今天下,宁有如许之刑政也哉?自此以后,乱臣贼子,无以知惧,凶图逆谋,无以得核,岂不大可惧者耶?此臣等所以疾声长号,期于得请而后已也。伏乞离明,亟寝肇源辈远窜之令,并令王府,严鞫得情,俾泄神人之愤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昨日处分,岂无深谅?勿烦。

○丁亥八月十七日辰时,王世子座寿康斋。玉堂请对入对时,同副承旨李寅泰,假注书李源益,记事官李根友、成遂默,应教林翰镇,副应教朴齐明,校理李渊祥,副校理赵万协,修撰李根中、金大坤,副修撰柳致睦,以次进伏讫。翰镇曰,臣等昨以肇源、基叙事请对,而既承入禀大朝之令旨,故颙俟处分之特降,庶几王法之可伸矣,毕竟下令,至于远窜而止。臣等愕然失图,忠愤转激,即欲求对,更请处分,而箚批未承,径渎是惧,今始相率仰吁矣。今日诸贼,即覆载难容,晷刻难淹者,而岂可如是薄勘而止乎?请更为入禀后,即令王府,拿鞫得情,使典刑伸而王纲立焉。齐明曰,臣等昨因三司求对时下令,恭俟允从之处分矣。及承令旨,毕竟勘罪,止于窜配之典,臣等抑郁之忱,固当如何?往古来今,极逆大憝,孰有如肇源辈,而真赃已露,凶窝自在,不即盘核,薄窜而止,世岂有如许刑政乎?肇源、基叙、基厚辈凶肚逆肠,纠结绸缪之状,臣等之前后箚奏,已罄无蕴,而伏见昨日所下令旨,辞严义正,劈破源头,其明如日星,其严如斧钺,鬼魅情节,莫逃于睿鉴之照烛,而末乃以辨忠逆明义理为言,大哉至哉。臣固钦诵万万,而独于鞫核一事,尚靳允兪,臣等所以相顾愕贻gg愕眙g,尤增抑郁者也。国无法则已,有之则逆如此辈,而不为究核,岂不有损于悬法象魏之义乎?且昨日下令,以万万惶懔为言,臣等自闻此旨,痛不欲生,而且其中基厚,又为见漏于处分令旨中,臣等尤不胜郁抑讶惑之至,基厚之处地,何如,恩造,何如,而同参凶谋,预知凶书,论其负犯,三人即一而二也,少无异同,而不为并举,臣等之尤所不可晓者也。臣等于昨日,岂不欲即为求对,联陈沫飮之义,而门钥已下,且未承箚批,不敢径先渎挠,迟缓之罪,固所难免,而臣等之言,即八域臣庶共公之论也。今日之事,只有碎首天陛,准请乃已矣。伏愿亟降兪音焉。渊祥曰,两应教之言,忠愤所激,不可一时容忍之事,臣不必烦陈,伏愿亟降兪音焉。万协曰,臣于昨夜箚陈,已悉无蕴,如此剧逆,岂可晷刻容贷乎?惟愿遄降处分焉。根中曰,肇源辈逆节,即前古所未闻所未见之事也。绸缪酝酿,至凶绝悖,而事关宗社,覆载难容,拖至今日,亦云晩矣。亟令王府,究核得情焉。大坤曰,诸僚所陈,实是共公之论。臣不必烦达,惟愿即为严核焉。致睦曰,肇源辈罪状,诸僚既已悉陈,而此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逆变,而兪音尚閟,王章未伸。臣等抑郁之忱,何可尽达?国无法则已,有之则岂可薄窜而止乎?伏愿即令盘核,得其情节焉。寅泰曰,诸玉堂之所奏,即共公之论。伏愿遄降处分焉。令曰,此非玉堂所独为之事,退与两司,同为声讨,可也。不必在此持难矣。齐明曰,下令允当,而玉堂亦三司中言官也,臣等之言,非臣等六七人之言也,即一国上下大同之论也。昨日下令,以为金基叙,为肇源之指使,与肇源而绸缪。基叙本以天生妖人,祸心怨国,自来伎俩,而渠见肇源盘据之势,乃敢生阿附熏染之计,为其指使,听其绸缪,敢所不敢,忍所不忍,乃为此穷亘所无之逆谋凶计。此岂可不一番鞫核,得其情节乎?令曰,此非独玉堂所可如是之事,出而与两司声讨,可也。翰镇曰,两司亦于阁外求对矣,此不可迟延之事,两司亦使之入对齐吁,则好矣。寅泰曰,俄者两司请对达辞,尚未承下答,不可同为合辞矣。令曰,达辞下答,未知当如何,而玉堂则退去,与两司同为之,可也。齐明曰,臣等之缕缕仰达,固万万惶悚,而抑郁之极,不能自已。诸台请对,亦欲借方寸之地也,若许同为入对,则可以齐声仰请矣。令曰,此非缕缕可言者,玉堂出去,与两司同为之,可也。翰镇、齐明等曰,臣等既幸登筵,借得方寸之地,而尚未承兪音,忠愤斗激,不可按住矣。且两司既请对,臣等不可遽然退去矣。令曰,出去,偕两司为之,可也。齐明曰,屡承下令,衷情转益闷迫矣。谨当依令退去,与两司伏阁,以俟处分矣。令曰,退去为之,可也。玉堂先退,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坐直。行左承旨权敦仁。行右承旨李纪渊。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溭仕直李源益。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圭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鏴达曰,左副承旨安光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正言权大肯达曰,大司谏姜泰重,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谏诤之任,而伏承特擢之恩,虚带见职,已极悚懔。且以情地之未暴,今始出肃于诸台请牌之后,来坐台厅,随众请对,而既承退待之令,恭俟处分之际,即伏见令旨下者,以诸台之待牌诣台,一并罢职。臣独不与,诚不胜惶蹙讶惑之至,待牌诣台,臣与诸台,罪无异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引嫌以退,差迟诣台,既缘未肃,同声请讨,又系时急,请大司谏姜泰重出仕。答曰,依达。

○李圭祊达曰,大司谏姜泰重,既已置处矣,即为牌招出仕,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三司诸臣,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令曰,俄者大臣联箚之答,已悉谕,卿等退去,勿烦。

○又达曰,三司诸臣,虽伏承退去勿烦之令,而衷情转益抑郁,更为求对矣。令曰,入对。

○传于金元根曰,备局有司堂上之不为城外差祭者,盖为庙务也,或值时急,则不可淹滞故也。有司堂上金鏴,家在城外云,有司举行间,入住城内之意,分付。

○令于金鏴曰,左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英淳代点。

○传于金元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令于金元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令于李纪渊曰,向以科弊,略有飭令于各道京试官,而京师,即八道之表准矣。为主试者,苟能有一半分向国之诚,不待令饬,应必精白对扬,而以其一时营私之故,乃反归怨于朝廷,则是岂人心之所可出,臣分之所忍为乎?惟今日在廷臣僚,各自勉戒,毋或抵罪,则岂非朝廷之幸耶?虽以儒生辈言之,皆是世禄之孙,当为他日之公卿,而不念事君先欺君之义,甘自陷于丧廉没耻之科者,宁或有是,宁或有是?父诏其子,兄勗其弟,制则必自制,书则必自书,青衿济济,毋相杂乱,入门之际,无争先之失仪,设接之时,戒搏撃之悖举,尽意制作,静暇呈券,则三代威仪,似不多让,而惜乎?年少举子,不顾事体与道理,辄皆冒法而犯禁者,岂不可骇,岂不可痛?盖正士习之道,在于严科场,严科场之道,在于禁随从,凡为举子者,听此十行之谕,顿改前日之习,先自今番科试,一切除去随从,上不负飭令之意,下不为犯罪之人,岂不是国之良士,家之贤子乎?如是洞谕之后,若或有犯科者,当者之照法严绳姑无论,各其父兄,治之以家不齐之律,其各知悉。仍令曰,此令旨,令四馆所,书揭于棘围门,使八方多士,咸须知之。

○令于李纪渊曰,今番科举,必欲先自随从而痛加禁断,自内从当有别般廉探之道,亦令庙堂,发遣文武备郞,一一禁饬于场内场外,又使同成均大司成,分遣于一二所,乃于举子入门时,各别周察,随从则必一一捉出,而率入之主,亦即知名书达,以为严法之地。若或有拘于颜私,不能登时执捉,则亦岂无可闻之道耶?以此意,分付于庙堂与成均馆。

○令于李圭祊曰,罪在罔赦,则不可幸逭,罚未称当,则有违王章,况事关于莫严莫重,为贼为逆者乎?脉络明若观火,鞫核亦无足施,远窜罪人李肇源、金基叙,并绝岛安置,令王府即速举行。

○令于李圭祊曰,留院公事入之。

○令于李圭祊曰,留院上书入之。

○以吏曹参议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鹤秀状达,进上山药,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权敦仁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金鏴,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牒报,则以为,明日动驾时,协律郞本院正,例为进参,而正闵致和,身病猝重,即速变通,以为举行之地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掌乐正闵致和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东进为掌乐正。

○金元根,以摠戎厅言达曰,本厅中军李晢,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郑来升为摠戎中军。

○金元根,以备边司言达曰,科试隔日,副应教朴齐明,修撰李根中,副修撰徐万淳,文学李景在,并文备郞差下,分遣试所,以为察饬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吏曹言达曰,成均馆典籍朴龙天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纪渊,以礼曹言达曰,今此大殿、中宫殿上尊号及进爵习仪初度,在于今八月十九日,而动驾相值,欲为择吉退定,则日字苟艰,无以分排,在前如此之时,初、二度兼行,多有已例。今亦于同月二十日,先行初度习仪,次行二度习仪,何如?令曰,两度习仪,不必兼行,二度更为择日。

○又以礼曹言达曰,以大殿、中宫殿上尊号及进爵初度习仪,兼行于今八月二十日,二度习仪事草记,令曰,两度习仪,不必兼行,二度更为择日事,令下矣。初度习仪,则退行于二十日,而二度习仪吉日,令日官崔声远推择,则自二十一日至二十六日,连值斋日与拘忌,二十七日三度外习仪,二十八日初度内习仪已为择入,今朔之内,只有二十九日为吉云,二度习仪,退定于二十七日,三度习仪,退定于二十八日,初度内习仪,退定于二十九日,何如?令曰,事势如此,依前所达为之。

○金元根,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圭祊,以义禁府言达曰,今此宗庙、景慕宫举动时,大驾各差备与动舆左右考喧及本府入直都事,当以十二员磨炼,而本府只有十都事,无bb以b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远窜罪人李肇源、金基叙,并绝岛安置,令王府即速举行事,令下矣。李肇远、金基叙,罪犯至重,声讨方张,自臣府不敢循例举行之意,敢达。令曰,勿为争执,即速举行。

○领府事韩用龟,行判府事金思穆,领议政南公辙,行判府事林汉浩,左议政李相璜箚曰,伏以臣等,昨借方寸之地,略陈沫飮之义,或病未进参,而忠愤所同。恭俟处分,夜伏见令旨之承下教而下者,有李肇源、金基叙并施远窜之举,臣等惊愕失图,不意圣明之世,有此刑政之乖当也。噫嘻,甲戌年间,凶徒丑类,暗地谋议,不忍闻之凶谋忍言之,不敢道之凶书敢传之,此诚覆载难容之极恶大憝也。窝窟于凶谋者肇源也,主张于凶书者肇源也,末乃基叙之名出,而绸缪之真赃毕露,指使之断案已具,肇源、基叙,一而二二而一,而细究端緖之渐露,则肇源之为基叙根柢,明白无疑矣。举国同愤,期欲盘核,明正典刑矣,今此窜配之令,有若寻常罪过之酌勘者然,此何事也,此何举也?湮晦之义理,愈益湮晦,沸腾之群情,愈益沸腾,虽仰天地之大德好生,其柰国人之皆曰可杀?自古圣人,必严于逆顺之分者,即生道杀人之仁也,以我大小朝明圣,何不念及于此耶?至若金基厚,处地,何如,恩造,何如,而甘心背国,同参和应,论其罪犯,十倍他人,而置而不问,官秩自如,天下宁有是耶?肇源无基厚,则凶谋何敢自主,基厚无肇源,则逆谋何敢独办乎?伏愿离明,渊然深思,更为仰禀,收还已下之令,诸罪人,亟令王府,如法举行,使邦宪严而人志定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等之恳,卿等之言,非不知出于明辨忠逆,打破窝窟,而余之日昨处分,果有所深量者,且情节根因,自有脉络,则今不待鞫核而知。至于金基厚,非但被人怂恿,无足深责,且况其家之人,余岂忍容易加罪乎?卿等追念昔日而勿烦。仍令于李纪渊曰,此箚答,遣史官宣谕于诸大臣。

○判义禁郑晩锡,同义禁柳相亮、徐耕辅等书曰,伏以臣等,于李肇源、金基叙远窜事,左思右量,终有所不敢遽然举行者,始以上书陈请,复以草记论列,及伏承批旨,俱未蒙准许,辞教峻严,前后谆复,臣等益不胜抑塞忧闷之至。盖自有国家有典宪以来,夫安有负犯如李肇源、金基叙,而初不鞫核,遽施流窜者乎?噫,君臣之义,天地之大经也,恶逆之罪,《春秋》之必诛也。凡为人臣者,一或有犯分斁伦,而不施当施之律,则凶谋悖图,无所顾忌,乱臣贼子,无所惩畏,而人不得为人,国不得为国,是岂不大可惧哉?臣等非敢故欲违拒令旨,触陷罪戾也,其中实有所大可惧而然也。以我邸下之睿知,何不念及于此,而必欲使臣等,强行其所不可行也?且罪人之名登台论者,虽有酌配之命,而王府不得举行,自是几百年金石不挠之法例,而臣等今若迫于严令,坏了成宪,以启日后无穷之虑,则厥罪至此,尤合万殒。夫蔑义之惧较重,方命之诛反轻,伦彝典宪,在所固守,岭海𫓧钺,有不暇顾,玆敢不避屡渎,冒死申吁。伏乞邸下,穆然三思,还寝李肇源等远窜之令,仍即设鞫严核,夬正邦宪焉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此非如是固执之事,星火举行。

○应教林翰镇,副应教朴齐明,校理李渊祥,副校理赵万协,修撰李根中、金大坤,副修撰柳致睦等箚曰,伏以臣等,幸登前席,略控沫飮之义,冀准鞫核之请,忱诚未格,兪音竟靳。伏承退与两司声讨之令,衷情虽甚转迫,屡渎亦涉悚惶,不得已退出阁外,拟与诸台,合辞严讨矣。请对台臣,俱被刊削,惩讨时急,合达路阻,玆敢相率联吁。伏乞离明,垂察焉。噫,今日诸贼,论其逆节,万剐犹轻,晷刻难贷之状,已悉于大臣三司之章奏,且伏见邸下昨下令旨,辞教严于衮钺,义理炳若日星,魑魅之踪迹,既尽明烛鬼蜮之情状,莫逃渊鉴,而处分止于薄窜,以若凶逆,施以此律,是岂一分相当也哉?根柢已露而不拔,窝窟已得而未破,使凶魁尚保首领,逆徒犹逭斧锧,古今天下,宁有如许之刑政乎?刑政非邸下之刑政,即祖宗之刑政也,诸贼非邸下之罪人,即宗社之罪人也。此等罪人,邸下安得屈法而容贷之乎?臣等窃恐从此以后,乱贼无所知惧,王章无以更伸,思之至此,痛不欲生,按住不得,更渎睿览。伏愿廓挥明断,仰禀大朝,亟降设鞫之令,盘核情节,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已谕于大臣箚答,勿烦。

○持平李铎远书曰,伏以,天心笃佑我邦家,元孙载诞,睿孝上格于两殿,徽号将举,昌炽之庆,万亿无疆,蹈忭之忱,小大惟均。臣待罪西邑,伏承持宪除旨,华诰远宣,宠光尤倍,递免未几,恩除复降,臣且荣且感,宜即叩谢。且目下乱逆斯得,惩讨方张,固当𨃃蹶趋膺,以伸沐浴之义,而臣于台阁,铁限在前,盖臣之始叨是职也,惨被人言,至有驳正之论。伏蒙我大朝庇覆之洪恩及邸下不遗之睿眷,虽屡承恩除,感祝难量,而一未趋谢,图报无地,有臣如此,不如无有,伏愿亟递臣职,以安私分焉。臣之情势,如右所陈,虽不敢见职自居,而乱臣贼子,人得而诛之,则忠愤所同,亦安得泯默而已乎?噫,李肇源之穷凶情节,即是千古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也。渠以世禄之裔,身跻卿孤之列,若子若侄,布列权要,国家何负于渠,而暗肆枭獍之肠,阴售鬼蜮之谋,肆发凶论,妆出凶书,国言喧藉,舆愤久郁,及至重臣之书出,而证案昭著,相臣之箚上,而端緖毕露。金基叙之受其指使,转示凶书者,可见其密勿绸缪,同倡逆谋,则肇源、基叙,即不过异身而同情者,此所谓君之雠,而国之贼也。虽幸天佑宗国,得有今日,到今追惟,骨颤胆掉,为东方臣子者,岂可与此贼,共戴一天,淹延时日哉?三司陈达,未蒙兪准,象情如沸,舆论益激。昨伏见令旨下者,肇源、基叙,并施远窜之典,其凶谋逆节,邸下既已毕烛,而处分止此,有若寻常勘罪者然,臣愕然失图,窃不胜忧惧之至。凶逆之如此两贼,若不亟施当律,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伏乞渊然深思,廓挥睿断,亟寝肇源辈远窜之令,并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俾王章伸而乱本拔焉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已谕于诸答,勿辞察职。

○丁亥八月十八日申时,王世子座寿康斋。三司诸臣请对入对时,右承旨李纪渊,假注书权溭,记事官金大根、成遂默,行大司宪金履载,大司谏姜泰重,司谏郑礼容,掌令李远翊,应教林翰镇,副应教朴齐明,校理李渊祥,副校理赵万协,正言李冕植、权大肯,修撰金大坤、李根中,副修撰柳致睦,以次进伏讫。履载曰,从古乱臣贼子何限,而岂有如李肇源、金基叙之罪犯莫重者哉?近日三司之箚达,诸臣之章奏,皆以积郁之舆情,大同之公愤,相继迭陈,而及夫金基叙凶书出,则真赃毕露,断案已成,是岂可比之于寻常罪犯可以宽假者,而乃有远窜之处分乎?不惟臣等之不胜抑郁,一国之人,莫不惊惑。盖彼诸贼罪犯,群下声讨之言固无论,虽以昨下令旨观之,其绸缪和应,主张指使之根因脉络,既已洞悉无馀矣。夫其罪犯如彼,而处分止此,故人情皆惑,而舆愤愈激,臣等之冒悚求对,同声仰请者,即严鞫得情,明正典刑。盖不如是,王章无以得伸,而乱贼无以知惧也。伏愿更禀大朝,亟下夬断之处分焉。泰重曰,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至如今日李肇源、金基叙之凶逆,实是千古载籍之所无也。其所谓凶书,心不敢萌者而萌于心,口不忍发者而发诸口,以至笔之于书,如彼凶逆,岂可容贷?大臣连箚,三司迭请,即一国公愤之所出也,此岂可薄窜而止?王章未伸,乱贼无以知惧,臣等之屡日烦达,虽极悚惶,而必欲得请而后已者,亦出秉彝之心。伏愿亟下处分,严核情节,明正典刑焉。礼容曰,自古乱逆固多矣,而岂有如李肇源、金基叙之罪犯者哉?大臣三司,连日声讨,若不穷核情节,明正典刑,则此后乱逆,何所惩戢?决不可远配而止,伏愿更加处分焉。翰镇曰,臣等昨登前席,疾声齐讨,未蒙兪音,抑郁极矣。今又与两司诸台,同登迭奏,伏愿仰禀大朝,亟降处分焉。齐明曰,臣昨日,得借咫尺之地,仰陈略干衷恳,而尚未蒙允兪,今又与两司诸台登筵矣。盖彼诸贼,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故臣等与两司,以书以箚,亦至屡次。今伏见大臣箚答,仰睹辞教,则以为,根柢线脉,明有归属,而臣等昼宵联吁之状,睿鉴亦已洞烛矣。今则罪人斯得,根柢已露,线脉自绽,罪关宗社,事属大朝,此等罪人之严鞫得情,不可一刻少缓矣。伏愿今日,亟降处分,还收远配之令,俯从三司之请,夬泄神人之愤焉。臣又伏见大臣箚答曰,金基厚之不欲加罪者,追念昔日之意也,仰睹辞教,钦诵睿意之不暇,而第追念昔日,则金基厚之罪,尤著且大,邸下之不欲加罪,即私事也,廷臣之必讨其罪,即公愤也。私不掩公,爱不克威,天理之当然也,王政之攸则也。更伏愿一体盘核,明正典刑焉。远翊曰,乱贼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李肇源、金基叙之穷凶绝慝者哉?其所凶言,即不敢萌诸心发诸口者,而乃敢笔之于书,盖自甲戌以后酝酿绸缪之状,到今思之,岂可一刻容贷乎?今则真赃毕露,断案已成,如许乱贼,岂可施以远窜之典?以此薄罚,施之于极逆大憝,则寻常罪过,何以罪之,此后乱贼,将何以惩之?王章久屈,舆情转惑,臣等自昨夜求对,今始得借方寸之地,缕缕陈达,更无馀蕴。伏愿今日亟降处分焉。渊祥曰,李肇源、金基叙之罪犯,堂箚及两应教所陈,已尽之,臣言亦不过如此,而一日容贷,为彼贼之幸倌,二日容贷,亦彼贼之幸倌,连日请对,睿意未格,末乃薄窜而止,世岂有如许刑政乎?必于今日,更加处分焉。冕植曰,李肇源、金基叙之罪犯,如彼狼藉,而岂可薄窜而止?亟加处分焉。大肯曰,诸贼之凶谋逆节,今始毕露,岂可晷刻容贷,止于远窜乎?亟降兪音,明正典刑焉。致睦曰,三司诸台,迭陈无馀,臣无容加奏,而彼金基叙,若非李肇源,则不得为此凶谋,肇源之为基叙窝窟,于此可判,而如许乱贼,岂可施以远窜之典乎?王章未伸,舆愤莫泄,更加渊然深思,夬降处分,臣等之望也。大坤曰,李肇源、金基叙乱逆之罪,今已毕露,载籍所无,鞫核之律,不施于此等凶逆,而何处施之?伏愿今日,夬降兪音,明正典刑焉。根中曰,昨登前席,未蒙兪音而退,昼宵抑郁,舆愤转激,如许乱贼,何可一日容贷乎?王法无私,不可以私而屈法,王章一失,将何以表准四方乎?亟降穷核之令,夬施典刑焉。万协曰,诸贼之凶图逆节,如彼狼藉,而罚止远窜,群情抑郁,今日诸台,同登前席,迭陈无馀。伏愿夬降兪音,明正典刑焉。令曰,入禀大朝后,当处分矣。履载曰,更加赫然夬断,亟降处分,今于前席,得蒙兪音而退,臣等之望也。泰重曰,仰禀大朝后,处分之教诚然,而在大朝,则犹难于处分,在邸下,则实非如是靳兪之事。伏愿亟加处分,俾王章伸而舆愤泄焉。令曰,此非于前席如是之事,须即退待,入禀大朝后,更当处分矣。履载曰,臣当退出,恭俟兪音,而更伏望即降处分焉。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权敦仁。行右承旨李纪渊坐直。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溭李源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五更,月晕。

○王世子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鏴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兼,取禀。传曰,卷三面。

○权敦仁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令于金鏴曰,承旨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正喜代点。

○令于金鏴曰,当该金吾堂上,并从重推考,原书还给。

○以庆尚假都事卢光斗状达,监司李鹤秀,有情私之危蹙,废阁公务,仍为撤巡事,令于李圭祊曰,到今事势当差代,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以庆尚监司李鹤秀状达,金泉察访金永镇遭父丧事,令于李圭祊曰,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李羲准,参议金道喜并牌招不进,右承旨李纪渊进。以郑基善为庆尚监司,金相鼎为金泉察访。

○兵批,判书南履翼病,参判李滢夏入直进,参议闵鼎秀病,参知崔命显病,右副承旨李圭祊进。副护军安光直、李寅泰、徐英淳并单付,同知单李羲春,庆尚道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单郑基善。

○以吏曹参议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圭祊曰,只推。

○金鏴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林召史,舆侧鸣铮罪人千载琏等,移送秋曹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李圭祊,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大殿上尊号,中宫殿上尊号,元孙诞生合三庆庆科增广别试监试初试试官,当为磨炼以入,而拟望之人乏少,阁臣并拟,何如?令曰,依。

○权敦仁,以礼曹言达曰,今此庆科增广监试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移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玉册、玉宝内入时,班次图一件,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玉册、玉宝内入时,班次图一件,谨此封进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曺言达曰,来九月初九日,大殿、中宫殿自内上册宝仪注、进爵仪注,依前例直为书入于中宫殿、世子嫔宫,而册宝内入仪注,上册宝时,外庭百官行礼仪注,亦为书入中宫殿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以兵曹言达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上号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达曰,东关王庙东边墙垣十七间许颓圮处,今八月二十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远窜罪人李肇源、金基叙,并绝岛安置事,令下矣。李肇源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金基叙灵岩郡楸子岛,并绝岛安置,而以令教内辞意具罪目,李肇源,发遣府都事,自所在处执捉,仍令押送配所,金基叙,发遣府罗将,自所在处执捉,亦令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达曰,今日动驾时,西部良人千载琏,为其父景祥负逋狱称冤事也,兴阳良女林召史,为其夫宋明基私掘露骸狱称冤事也,鸣铮于卫外,而处所俱在三处之外,并依定式勿施,何如?令曰,依。

○兵曹申目粘连,观此平安兵使许溟状达,则阿耳佥使具载龙,母年为八十二岁,依法典递改,俾得归养之地,令该曹考例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阿耳佥使具载龙,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达依准。

○行礼曹判书赵锺永书曰,伏以,天祐宗祊,元孙诞生,百禄鼎新,八域普欢。廼惟我邸下,推笃庆之所由,稽列祖之已行,于以阐圣德而扬慈徽,泥金镂玉,显号将进,诚千一之盛会也。矧惟是月之望,乃肃庙流虹之节,而宸慕僾然,遇喜冞笃,祗拜真殿,亲行奠酌。臣于此际,猥忝赞礼,得以昵陪龙光,周旋户戺之间,荣则多焉。劳于何有,不意恩赏之颁,谬录臣名,授之以崇政之阶,臣诚感惶交集,历日靡措。臣本庸调,了无一技,性又疏拙,未尝汲汲于干进,而荷圣上特异之渥,与天无极,幸免大戾,多玷显仕,今又一岁屡迁,班资已隆。噫,行骤者必颠,酌满者易溢,臣身之灾,犹不暇恤,而恩亵于罔功,赏滥于无劳,以仰累朝家综核之政,则此尤臣之懔懔忧悸,靡所止届者也,间值斋令,始缀文字,冒尘离明之照。伏惟睿慈,特垂鉴察,仰禀大朝,收还臣新授资秩,以重赏典,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赞善宋穉圭书曰,伏以,徽号诞加,睿孝弥光,中外欢忭,大小同情。伏念臣冒死陈章,乞蒙罢斥勘罪,缩伏床席,日夕俟命,不意玆者,道臣行关本县,来致鹿皮一令赐给者于臣。臣固知匪颁之恩,出于大庆后志喜,臣区区欣颂之忱,始焉若将祗受,旋觉不胜惶感。噫,凡上之所以赐之于下,下之所以受之于上,无论物之轻重厚薄,惟视义之当否而已。臣是何人,而今日赏典,遽及于臣身也?夫赏之者,所以酬劳也,臣自以草莱贱踪,初无劳之可言者,则臣虽欲冒没膺受,其如人之嗤点何?且窃念因此志喜之举,乃有滥赏之施,顾非圣人用中之道,臣之不敢拜命,而为此控吁者,诚不但为一己难安之私也。臣固尝有所辞,不获命于大朝宠锡者,而深怀惭悚,不能自已,每一念至,辄觉汗衣。臣实模愚,言非矫饰。伏乞离明,俯垂谅察,亟降指挥,还收所颁于臣者,俾臣得保一端廉耻于将死之日,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卿其安心领受。仍令于李圭祊曰,此下答,遣地方官,往谕于赞善。

○行护军朴岐寿书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笃棐我邦家,元孙诞降,万世之景箓冞巩,睿孝仰格,两殿之徽册将上,环东土大小臣民,莫不蹈舞欣忭,协气欢声,洋溢于寰宇之内,于休盛矣。廼者真殿亲祼,礼成告庆。臣于是时,职忝密迩,周旋骏奔之地,区区忭祝之情,有倍馀人,荣固无比,劳于何有,不意误恩,有陨自天,特推懋赏之念,至降晋秩之典。臣闻命震懔,继之以恧蹙,莫知措躬之所也。以臣之蒙𫘤蔑劣,百不犹人,而厚被圣朝陶镕生成之泽,滥践于华要之贯,历扬于外内之职,释褐才及一纪,遽然致身于下大夫之后者,已亦有年,每一循省,不觉背汗而颜骍。今又更进一步,猥厕于卿月之班,则过福之灾,犹属一己,虽不足恤,而爵赏之轻屑,名器之玷污,岂不贻累于则哲之明乎?臣闻明主之爵人也,必量而后举之,故上无虚授之实,人臣之承命也,亦量而后受之,故下绝冒进之讥。今臣之万万不称,不但自量之已熟,抑亦日月之明,必无遗照于一介无似之贱,而无难加之以命德之列,则贻羞清朝,有辱圣简,诚非细故,特以臣处地稍异,庇护偏深,一资半级,罔非造化,感戴之切,实铭心骨,而惶蹙之极。有䩄面目,苟或有一分可堪之望,臣之于邸下,岂敢以备例辞巽,以效古人克让之美也哉?参前倚衡,承膺无路,悉暴衷恳,仰渎清严。伏乞离明,俯收鉴谅,亟收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同副承旨徐英淳书曰,伏以,臣与右承旨臣李纪渊,有甥妹应被之嫌,揆以格例,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睿慈,俯垂鉴谅,亟赐递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判义禁郑晩锡,同义禁柳相亮、徐耕辅等书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令教下者,有李肇源、金基叙,并绝岛安置,令王府即速举行之令。臣等固当奉承之不暇,而惟彼肇源、基叙辈凶图逆节,覆载难容,真赃断案,章奏毕绽,若此类,断当严加鞫核,明正典宪,岂可只勘以岛置乎?岛置之律,虽或有加于薄窜,而非鞫则一也。揆以刑政,万万乖当,伦常将至于斁败,乱贼将至于跳踉,其为世道虑,有所不可胜言者矣。臣用是忧惧,执艺之忱,尤难自抑,方命之诛,有不暇顾,敢以末由举行之意,冒呈草记,辞不达意,未蒙准许,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益不胜抑塞悯隘之至,玆敢冒死联吁于离明之下。伏乞廓挥睿断,亟寝两罪人岛置之令,仍令设鞫得情,夬伸王章,以泄神人之愤焉。臣等无任云云。令曰,还给。

○丁亥八月十九日卯时,大驾诣宗庙、景慕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鏴,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李圭祊,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李源益,记注官崔致辅,记事官成遂默,检校直阁李嘉愚,直阁徐万淳,检校待教金正喜,以次侍立。时至,通礼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羲甲,副提调金鏴进前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至肃章门外,通礼启请乘辇,上乘辇由进善门、敦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庙门,诣斋室。上命书传教曰,问安勿为之事。出驾前下教传于金鏴曰,王世子问安置之。展拜时至,通礼启请外办,上改具冕服,至神门外。鏴进圭,上执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命户曹判书朴宗薰,礼曹判书赵锺永入侍,诣第一室、第十五室,奉审册宝讫。仍诣永宁殿,就板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诣桓祖室,奉审册宝讫。出殿门释圭,鏴跪受圭,还御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大门,降舆乘辇,至景慕宫大门外,降辇乘舆,仍诣齐室,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礼,入宫内奉审,命户曹判书朴宗薰,礼曹判书赵锺永,都提调南公辙入侍,亲行奉审册印讫。仍诣望庙楼,就板位,行再拜礼,命卷帐奉审讫。还御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与出宫门外,降舆乘辇,由敦化门、进善门,至肃章门外,降辇乘舆,由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八月十九日卯时,大驾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秋展谒举动,王世子陪参入对时,行左承旨权敦仁,行右承旨李纪渊,假注书权溭,记事官金大根、洪在喆,直提学赵寅永,以次陪立。时至,相礼跪白外备,王世子具翼蝉冠、衮龙袍,乘舆出贰极门,至仁政门外,降舆步过前路,乘舆由敦化东挟门出,降舆入幕次。大驾至,就祗迎位鞠躬,乘辇进发诣宗庙,降辇乘舆,由西门入幕次,改具冕服,诣板位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讫。仍诣永宁殿,由东夹门入,就板位前,行四拜礼,奉审殿内讫。仍诣景慕宫,由西门入幕次,改具冕服,就板位前,行再拜礼讫,奉审室内。仍诣望庙楼奉审讫。出宫大门外,大驾还发,祗迎如礼,乘辇至宗庙前路,降辇步过,乘辇进发,由敦化门东挟门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权敦仁。行右承旨李纪渊坐直。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溭李源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李存秀,提调李羲甲,副提调金鏴启曰,日吉辰良,展拜庙宫,圣慕克伸,劳动亦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纪渊达曰,明日再明日,宣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圭祊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李纪渊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金鏴达曰,行左承旨权敦仁,左副承旨金元根,同副承旨金正喜,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臣鏴,今日上尊号都监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李纪渊曰,宗庙冬享大祭,王世子摄行磨炼。

○令于李圭祊曰,公事掩置之当该中官,令该府拿问处之,严问捧口招以入。

○以黄海监司沈能岳状达,载宁郡民家全颓事,令于李纪渊曰,民家之颓压,极为矜闷,结构奠接之方,另加申饬,使一民不至栖失之境事,分付。

○以公忠监司徐俊辅状达,恩津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死事,令于李纪渊曰,民户之颓漂,至于五百馀之多,人物渰死,又为八名,闻甚惊恻,埋置奠接之方,令道伯另加申饬,使一民不至于栖遑失所之患事,分付。

○以左副承旨金元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纪渊曰,只推。

○李纪渊,以弘文馆言达曰,上番副校理臣赵万协,以中宫殿捧玉宝官,议政府习仪时,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九月二十一日,徽庆园亲祭时,王世子亚献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达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洪羲弼身病呈旬,直请洪龟燮一所封𦇯官gg封弥官g进去,典籍沈能恕二所封𦇯官gg封弥官g进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一所试所意达曰,今此儒生入门时,礼曹狭窄,万无容接之道矣。自前如此之时,有中枢府通用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圭祊,以兵曹言达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顷因本府达辞,初更犯夜被捉人巡将金文教,待开坐,决杖放送事,依下矣。金文教,依更数决杖十度后,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司宪金履载,大司谏姜泰重,司谏郑礼容,掌令李远翊,正言李冕植、权大肯等箚曰,伏以臣等,昨登前席,略效沐浴之义,伏承入禀后,更下处分之令,臣等奉若金石,相率而退,鞫核之有令,王章之得伸,颙首而恭俟。伏奉令旨下者,辞教严正,若日星之皦,若斧钺之严,而李肇源、金基叙,施以绝岛安置之典,比之前此远窜,虽有律令之稍加,而臣等之所仰请设鞫严核,明正典刑之未蒙兪音,则衷情之愤惋抑塞,犹夫前也,书不云乎?象以典刑,言圣人之用刑,大小轻重,皆由典则,故可以示于天下后世也。罪犯恶逆,则设鞫而得情,拟罪而正律,乃国家关石之典,不可废者也。彼肇源、基叙之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邸下既已洞烛而明言之矣。治逆而不用治逆之法,则国家之设置王府,将何为哉?况其奸情已著,虽若无待于鞫核,而今其已著者,特其端緖之自露,脉络之相连而已,若加穷核,则亦岂无情迹之益有彰发者乎?此臣等所以必以鞫核仰请,期于刑章之必由典宪,王法之得以快行,而此在邸下一号令耳,何靳于此,何难于是,而不下快兪之音乎?至于金基厚之以其家之人,不欲加罪,臣等岂不仰睿念之所在,而王者之奉天命而讨有罪,不可容私于其间。彼基厚,以基叙之至亲,为肇源之血党,绸缪和应,即与肇源、基叙,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罔赦之罪无间,必诛之义惟均,亦不可不一体鞫核,快施典宪。臣等昨承下令之后,固宜即地叫阍,冒死更请,而时际深夜,不敢渎扰,仍又陪扈,无路烦达,今始来会,联箚陈吁。伏乞离明,俯察舆愤,廓挥睿断,更禀大朝,亟下设鞫之令,以正王法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日前入对,已悉余意,勿烦。

○应教林翰镇,副应教朴齐明,校理李渊祥,副校理赵万协,修撰李根中、金大坤,副修撰柳致睦等书曰,伏以,臣等之沫血致讨,今几日矣,冒死求对,才得方寸之地,齐声仰请者,即以此两贼,不可晷刻共戴于一天之义,而至承退俟处分之教。前席之未蒙从兪,虽甚抑郁,王章之庶几快伸,方切颙望,即伏奉处分下者,臣等尤不胜愕然失图,直欲叫阍碎首而不可得也。更鼓已深,烦达无路,銮舆载启,渎扰是戒,今始来会相率,仰吁声讨,稽缓之罪,固不可逃矣。噫,岛置之律,岂可拟议于此等极逆大憝,而臣等之前后请讨,亦岂止于此而已乎?今此两贼之罪通于天,睿鉴既已洞烛矣,令旨中罪在罔赦,为贼为逆,明若观火之教,凛如霜雪,严于铁钺gg𫓧钺g,而至于鞫核一款,终始靳兪,此岂惩乱贼明义理之道也哉?刑政即人君御世范民之具也,刑政一或失当,则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今者处分,不可但以失刑论,象魏之悬,无地可用,神人之愤无处可泄。思之至此,宁不懔然而寒心哉?惟彼金基厚,以若处地,负此干犯,比诸两贼,别无异同,而前后处分,一不举论,舆愤之愈激,已无可言,王章之有稽,尤当如何?臣等之衷情,按位不得,玆敢联牍仰吁。伏乞离明,廓挥明断,更禀大朝,亟降设鞫之令,以正王法,以泄舆愤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余岂无所深量乎?勿烦。

○持平李铎远书曰,伏以,臣日前,猥陈一书,略效明张之义,敢陈鞫核之请矣。伏承睿答,若曰,已谕于诸答,勿辞察职。臣既不敢以台阁自居,不得厕迹于诸僚之末,进身于方寸之地,而忠愤所激,窃不胜抑郁之至。即伏睹昨日令旨下者,李肇源、金基叙,并施绝岛安置之典。臣奉读思惟,不能无憾于离明之照也。人臣事君,贰则乃辟,将则必诛,乃是天经地义,撑亘宇宙,磨灭他不得者,而凡厥北面于庭者,一或少忽于讨贼之义,则不可曰,其国有臣,而人道或几乎息矣。今此肇源等逆节,是岂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乎?甲戌年间,当举国臣民昼宵焦遑之日,渠乃敢谓此时可乘,倡出逆论,凶书一出,真赃自在,而于今十四年之间,凶渠逆魁,假息牖下,冒据崇显,自同恒人,思之及此,直欲以笏击颡而不可得矣。何幸天道孔昭,乱逆斯得,即当不逾时日,鞫焉而核其实,辟焉而正其罪,使凶窝乱本,到底掀拔,妖腰乱领,莫得幸逭,然后可以明人纪植彝伦,而有辞于天下后世矣。近日大臣三司,交章请讨,我邸下,严辨洞谕,又不啻百倍于臣邻,而惟是鞫核之请,终靳一兪,此所以群情沸腾,靡所止洎也。夫身犯恶逆者,安得不诛,合施显戮者,安得不鞫,而况肇源辈罪逆,若是其彰著,情节若是其绸缪,则岂可置之勿问,一不穷核乎?至于金基厚,即基叙之切族,而肇源之血党也,和应之迹,亦已发露,而日前大臣联箚,并请盘核,邸下以其家之人,余岂忍容易加罪为答?臣,则以为,雷霆霜雪,本自无私,邸下何可为一基厚,违拂舆情,挠屈王章乎?必也并加严讯,快施当律,然后是为有光于刑政,而可以泄神人之愤,折乱逆之萌矣。伏乞克回睿聪,廓挥明断,诸罪人等,并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使伦纲不坠,乱贼知惧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已谕于三司之答矣。

○丁亥八月二十日辰时,王世子座寿康斋。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行右承旨李纪渊,假注书李源益,事变假注书李敏衡,记事官李根友、成遂默,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右议政李存秀,行知中枢府事李羲甲,行上护军金履乔,吏曹判书赵万永,兵曹判书南履翼,户曹判书朴宗薰,刑曹判书李勉昇,行大护军宋冕载,右参赞李锡奎,知中枢府事金教根,汉城判尹洪起燮,行护军柳相亮,礼曹参判李止渊,行护军朴绮寿,行都承旨金鏴,行大司宪金履载,大司谏姜泰重,司谏郑礼容,掌令李远翊,正言李冕植、权大肯,修撰金大坤,以次进伏讫。公辙曰,昨日展谒庙宫,大殿圣体,若何?令曰,安宁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公辙曰,劳动之馀,早又座堂,睿体,何如?令曰,一样矣。公辙曰,臣等以李肇源等惩讨事,以箚以对,联陈无馀,三司诸臣,镇日求对,而兪音尚靳,群情沸腾,日甚一日矣。大抵甲戌年间,悖说凶谋之酝酿排布者,乾道孔昭,今尽发露,此诚覆载间一刻难容之极恶大憝也。况金基叙名出之后,窝主自有其人,盘核决不可少迟,而一日二日,上下相持,天下宁有如许刑政耶?虽以日前臣等之箚答观之,明辨忠逆,打破窝窟,邸下既已洞烛之矣。既曰逆之窝窟,则其可以远窜岛置,酌勘而已乎?情节根因,自有脉络,邸下亦已详察之矣。根因脉络,不为鞫问,而何以核知乎?以此论之,肇源与基叙之鞫核,何待两言而知之乎?金基厚,则其家之人,余岂忍加罪为答,而臣等则以其家之人,故愤惋十倍于他人,此所以沫血飮泣,期于穷核乃已者也。前后臣等之请三司章奏,既皆备言其穷凶至憯之情节,臣不必更有胪列,而今日举措,论以国体王法,实有万万失当者,义理其将湮晦,而人心无以底定,此又臣等之大可惧者也。伏乞离明,更加三思,仰禀大朝,亟收李肇源等岛置之令,仍令王府,设鞫盘核焉。此不但臣等之言,即举国共公之论也。相璜曰,领相所奏,即举国同声之讨,而非但臣等之言也。以李肇源、金基叙之穷凶情犯,而处分乃止于岛置,岛置即减死之次律,而施之于十恶之大憝,则天下宁有是也?邸下方以辨忠逆明义理为谕,而今此处分,拂群情而挠王法乃如此。如是则臣恐其欲辨而愈混,欲明而愈晦,天常民彝,将见沦胥而斁绝,宁不大可惧哉?金基厚之凶图逆节,与肇、叙,是一而二,二而一者,初何尝有轻重之可论,而邸下所以处基厚者,戴头家居,官秩自如,并与肇、叙所被失刑之刑,而独漏天网,有国以来,安有如此刑政?邸下之尚贷基厚者,虽念其处地,而臣等之尤为惊愤痛恨于基厚者,政以其以若处地,而有若负犯也。与肇源、基叙,仰禀大朝,并即出付王府,严鞫取服,无使天讨久稽,臣等之望也。存秀曰,金基叙姓名既露之后,凶谋逆节,不即究核而正法,只以岛置之律,草草了勘,天下安有如此之刑政乎?况金基厚,日前大臣联箚之答,付之无足深责之科,仍漏于处分之中。罪犯凶逆,而付之无足深责之科者,载籍以来,臣实未之闻也。仰禀大朝,基叙、基厚,出付王府,设鞫取服,快正典刑,不容少缓,伏望亟降处分焉。羲甲曰,诸大臣所达,即举国共公之论,亟令鞫核,然后国体可以正矣,王法可以行矣。岛置之律,失之太轻,伏愿亟降处分焉。至于金基厚事,以若处地,有若负犯,其罪尤百倍于人,亦依大臣所达,令王府拿鞫得情焉。履乔曰,臣等之所陈,即举国共公之论也。今日诸贼,若是其歇勘,则自今以后治逆之律,将止于岛置而已乎?如此不已,则义理渐晦,忠逆难分,岂不大可惧乎?至若金基厚,负犯何如而职名自如,刑政之乖损,孰甚于此?请并为鞫核,如大臣所达焉。万永曰,罪关宗社,如肇源、基叙辈,而不即盘核得情,夬施典刑,岂不有损于辨忠逆明义理之道?请亟从大臣所达,即为处分焉。履翼曰,诸臣今日声讨,即举国共公之论也。国人皆曰可杀,此岂可一向靳持?请亟降处分焉,宗薰曰,极逆大憝,如今番肇源辈,而不为鞫核,止于岛置,国法未伸,王纲将隳。诸臣同声之请,可见共公之论,请亟降兪音焉。勉昇曰,往古来今,乱臣贼子,未有如今番李肇源辈者也。大臣所达,即一国共公之论,邸下若不赐允兪,则使贼徒何以知戢,王章何以得伸乎?请亟降穷核之令焉。冕载曰,肇源、基叙之罪犯极逆,不可晷刻容贷,而岛置之律,不可但以薄勘言。臣等抑郁之忱,何可尽达?请亟从大僚所达,特为处分,盘核得情焉。锡奎曰,今日声讨,即国人共公之论也,请亟降处分焉。教根曰,大臣诸臣所达,即一国共公之论,伏望即为处分焉。起燮曰,罪在乱逆,岂可不为严鞫正律,而遽然勘处乎?伏愿亟依大臣诸臣之请焉。止渊曰,大臣诸宰,同声仰奏,可见公愤之所发,群情之莫遏,请即为处分,严核得情焉。绮寿曰,大臣诸臣所达,出于忠愤,盘核之政,不可少缓,请亟降处分焉。鏴曰,今日之所仰请,即国人大同之论也。群情如此,不可沮遏,而兪音久靳,盘核尚稽,请更仰禀大朝,亟降处分焉。令曰,卿等之言,非不是也,而余不可自断,当仰禀大朝后处分矣。令曰,次对为之。公辙曰,增广初试后,儒生之一经背讲,即自古应行之例。且于年前,有故相臣之筵奏申明者,则有难遽议阔狭,第念许久停搁之馀,见今试期不远,而若责之以背讲,则实不无窘迫之叹。今番则初试人,姑令从自愿,一经面讲后,许赴会试,何如?令曰,科期促迫,除讲,可也。出举条仍令曰,为大科初试,而不为讲有例乎?公辙曰,讲则古有例,而中间停废,近因故相臣徐龙辅,因玉堂金在元上疏,新定节目,而法意则甚好矣。相璜曰,有讲即古规,而间者,久为停废矣。英庙朝为一经讲,先朝时则只有别试讲矣。公辙曰,闻吏判言,见今荫虚司果,至有二十馀人之多,而区处无期云,在前如此之时,文臣陵令十窠中,以荫官姑为随窠换差,待虚司果了当,还作文窠,多有已例矣。此是随时阔狭之意,以此分付铨曹,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武科出身已越宣荐人当为赴防者,闻有多人,而西北边郡之今年农形,姑未可知,其在除弊之道,今亦依近年已例,许令除防,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秋务方殷之时,剧藩事务,不可旷废,新除庆尚监司郑基善,使之从速赴任,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令旨存秀曰,国有大庆,则内而各贡遗在,外而旧还之分数荡减,盖出于广惠识庆之意也,以《文献备考》所载者观之。英庙朝旧还之荡减,殆无岁无之,先朝遇庆蠲荡,亦非一再,而旧还云者,停退之还,其翌年又为仍停条及遇歉未捧者,其翌年以后,自朝家又许仍停条,通称之曰旧还。若当年之停退与当年之未捧,则翌年,自当为新还,循例出秩,初不入于旧还。既曰旧还,则无论其初之停退与未捧,其后之自朝家更许仍停者也。未可以最初未捧之有异于因朝令停退,见漏于旧还蠲荡之中矣。以故庚申以前,则旧还荡减命下之后,停退仍停之旧还与未捧仍停之旧还,并入于蠲荡之中,其来已久矣。十馀年前,有司之臣,适未察其未捧条之翌年以后更许仍停,遂就旧还中,区以别之,不置于蠲荡之中,其后遂为谬例,等是旧还也,而不入于朝令蠲荡之中者,实非广惠之道。且有违于自前已行之旧例,大抵寡弊之道,莫如仍旧例而遵行,自今番旧还之荡减,一遵庚申以前之例施行,仍为定式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存秀曰,以粜籴事,又有不可不一番提达后,出举条申明者。近来民生切痼之瘼,莫过于征族,凡有负逋,称以族征,替征于三四易姓千万不当之人。甚者为官长者,谓以不如是,则无以充逋,非但不禁其横征,又从以自官勒排,使无辜之民,荡产流离,到处皆然。视若应行之事,犯逋者,恃其毕竟替征于他人,故为逋负,近来各道逋欠之年加岁增,实由于此。征族设或少补于充逋,不能当恃其征族故为逋负之数,公谷民产,均受其害,事之痛惋,莫此为甚。公私负债者,亲父子外,兄弟及一族,一切勿侵,载在法典,虽亲兄弟,毋得替征法意有在,况疏远族戚乎?为守令者,弁髦法典,任他横征者,殆有甚于贪虐厉民,苟有一半分畏法恤民之心,宁忍为此?捧籴不远,预为申饬各道之臣,管下诸邑中,如有冒法征族之事,该守令,随其现发,状闻论勘,或于考绩贬之,断不饶贷,则实为目下保小民导和气之政。如或容忍掩覆,追后现露于绣行及从他入闻之事,则道臣亦难免越视民冤之罪,以此意申明行会,俾无底重究,而京外何异?征债时替征之弊,一切严禁,一依法典施行之意,亦为分付于法司及各营门,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大臣就坐。大坤曰,李肇源等事,日前令教中,有曰,为贼为逆,脉络明若观火,此辈之凶谋逆节,既如是彰著,则勘律之止于岛置,岂有如许刑政乎?伏愿亟令鞫核,夬正典刑焉。令曰,已谕于大臣之奏矣。出举条履载等达曰,噫嘻,痛矣。沈象奎,本以斗筲之才,济以奸回之性,巧于涉世,工于谋身,罔念图报之义,反怀坏乱之习,心术揣摩,无非阴阳阖辟,手分现化,全是左右顾瞻,至于今番事,而情状尽露无馀矣。惟我大朝殿下,特轸分劳之圣念,有此代听之成命,其事则天人俱顺,其礼则祖宗攸行,而群下之庭请反汗,即是尊事面也,循规例也。彼以时任独相,倡出己见,隐然若不可为之事,箝制人口,疑乱众心,其意所在,已不可知,至若节目磨炼,又何等重大,而不待大朝下教,径先禀裁,遵守成宪,在臣分则然,而初不致慎,惟意擅断,甘自归于得罪名义之科,宁不痛惋?备忘处分,固仰睿德之有光,而近地付处,犹未罪罚之相当,人臣负此罪名,而得逭重典者,自古及今,未或闻焉。见方众论如沸,莫可止遏,今若以大官之故,而不施当施之律,则其于事体何,国纲何哉?若其第宅之逾侈,服翫之奢巧,固是蠧世病俗,而此犹薄物细故,向来陈情之疏,盛言追服之非礼,止请由暇之从便,言若有据,意在固位,执其心迹,真所谓患失之鄙夫也,论其前后负犯,决不可不加施重典。请伊川府中道付处罪人沈象奎,为先施以远窜之典。答曰,大官付处非轻律,勿烦。出举条纪渊曰,大司宪金履载,合达仰奏之际,露出笏记,有违格例,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令旨履载等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忍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憯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籍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答曰,不从。出举条履载等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㴠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从。出举条履载等曰,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十二字削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为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七字削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八字削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答曰,不从。出举条履载等曰,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申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徒,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觬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甥,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皥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典刑。答曰,不从。出举条履载等七行削答曰,不从。出举条履载等曰,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答曰,不从。出举条履载等曰,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逆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谕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鬼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从。出举条履载等曰,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郡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从。出举条履载等曰,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泽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邸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从。出举条履载等曰,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赎,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挠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而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答曰,不从。出举条履载等曰,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貌,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倡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謟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协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gg吻g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答曰,不从。出举条履载等曰,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以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十八字前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光友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峙,搢绅家火具之潜埋,八字削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至八字削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答曰,不从。出举条履载等曰,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十二字削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一二十一字削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答曰,不从。出举条履载等曰,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未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沾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黄下乡,事若知几,迹涉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甥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情转激,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答曰,不从。出举条履载等曰,噫嘻,痛矣。曺凤振之罪,可胜诛哉?渠以世禄之臣,偏受罔极之恩,致位八座,叨寄两藩,若有彝性,宜念臣分,而乃于今番递归之日,既承大朝俯询之音,则固当仰体德音,备陈闻见,而不此之为,直以无弊为辞。及登离筵,始进诸条所录,民邑轸念,一是无间,而其以所达于邸下者,不欲陈之于大朝,果何故也将谓大朝不必咨谋于群下耶,抑谓群下,不当奏事于大朝耶?不然曰无曰有,何其顷刻之判异耶?于敌已下,固不可较计彼此,君父之前,尚何敢顾瞻前后乎?旨意莫掩于回互,形迹自归于侮慢,无严不敬,一至于此,蔑伦犯分,孰大于是?邸下深烛情状,涣发辞教,此诚淑人心靖世道之一助,而昨者合达答旨,只降岛配之令,虽缘臣等之诚浅,愈见舆情之愤郁,若使当律未施,从此乱臣贼子,将何所惩畏乎?请岛配罪人曺凤振,设鞫得情,明正典刑。答曰,岛配非轻律,勿烦。出举条履载等曰,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李肇源之极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匪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拄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当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潜怀异图,绸缪于金基叙,踪迹阴秘,情节叵测,而至于近日,章箚之间,基叙之凶书始发,则真赃毕露,断案已成。盖其凶书,即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谋也,谋虽同于基厚,而怂恿者肇源也,书虽出于基叙,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睿鉴之照如日月,令旨之严如𫓧钺,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则其可曰世有三纲,而国有三尺乎?至于同参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党,基叙之至亲,凶谋逆节,无不绸缪,即与肇源、基叙,二而一者也。请安置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体严鞫,施以当律焉。答曰,仰禀大朝后处分矣。出举条履载等曰,噫嘻,痛矣。金基叙之罪,可胜诛哉?千妖万恶,咸萃一身,自在韦布,作凶徒之奇货,及占幸第,为权门而辐凑,一自废枳之后,恒怀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诳惑人心,即此一事,可见其平生所为,无非邪沴。乃于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潜怀凶谋,与李肇源、金基厚,绸缪密勿,受其指使,作书转送于时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说,论其逆节,即与肇源,肠肚相贯,语其罪恶,亦与肇源,毫发无差。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此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哉?虽施岛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尚稽肆市之律,而舆愤愈郁。请安置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答曰,仰禀大朝后处分矣。出举条履载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耳目之任,而惩讨方张,宾对有令,趋登前席,粗效沐浴之义,传达之际,露出笏记,致被承宣之请推。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远翊等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从。出举条远翊等曰,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俱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雠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答曰,不从。出举条远翊等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韩植林上书中句语而极矣。辛壬义理,若日星之揭,丙申处分,如𫓧钺之严,泰亿之为凶为逆,为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护镜贼之情,至凶且憯,和应虎凶之状,绝悖无伦,至今追惟,心寒胆掉。噫,彼植林,抑独何心,称以言事,书王府既夺之官爵,称举国所废之姓字,引而为说,殆若无故之人哉?夫亭亭当当,蟠天极地,磨灭他不得者,即辛壬义理也。入则为忠,出则为逆,妇孺舆儓之所知也,曾谓名登仕籍,身居台地者,反不知妇孺舆儓之所知也耶?万万无是理矣。渠虽遐乡贱品,渠之曾祖在垣,已于辛壬之际,力袒悖论,为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袭以为常,乃于一初淬励之时,闯发肆然尝试之计,安知无不逞之徒,潜伏幽隐,嗾成此骇悖之举也哉?俄下处分,虽极严正,冰霜之渐,虑无不至,其在严堤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屏裔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勿烦。出举条远翊等曰,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gg死g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答曰,勿烦。出举条远翊等曰,噫嘻,赵璟镇,憸诐之性,鄙琐之行,为世所目,与人不齿者久矣。至于日昨筵达,何为而发也?外托进言,内蓄祸心,旨意闪忽,遣辞憯毒,盖其心固不在于论一人评一事。故言不成理,面背殊形,狡谲情态,昭不可掩,此岂如渠所可独办哉?自有不逞之徒,暗地窥觇,颐指气使,假名于柳荣五,而机关潜动,接踵于赵璟镇,而手脚毕露,其计则愈出愈巧,而显售尝试,其意则无忌无惮,而阴怀坏乱,所欲尝试者,果是何事,必欲坏乱者,抑独何心?朝廷之忧虞,固不止于履霜坚冰,世道之变怪,终必至于祸人家国,况当一初清明之会,宁容此辈挟杂之术乎?此而不到底盘核,掀荡根窝,则非但刑政之失当,抑亦滋蔓之难图,顾何异于蕴火而待熄,养痈而望痊哉?圣度纵出于含忍,除奸去慝,决非含忍之事,情状虽待其自露,匿影幻身,恐无自露之日,鞫令遽辍,群情如沸,箚吁未准,公议愈郁。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已有大朝处分,勿烦。出举条礼容等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从。出举条礼容等曰,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从。出举条礼容等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从。出举条礼容等曰,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从。出举条礼容等曰,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黄允中辈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或发通而图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严之地,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辈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声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锄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邸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答曰,不从。出举条礼容等曰,噫嘻,痛矣。世级日下,变怪层生,至于韩植林事而极矣。噫,泰亿是何等凶逆也?密赞镜贼之迹,至凶且憯,定策国老之说,绝悖无伦,终始枭獍之殿茅,烂熳虎龙之窝窟,三凶居一,万恶俱备,于今百馀年之间,为东土臣民者,无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胆掉。丙申处分,昭揭日星,聋瞽之人,亦皆闻知,则噫,彼植林,亦今日北面于朝廷者也,岂有不闻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笔之于章奏之间,其官则称以大臣,其言则谓之建白,阳为迷罔之状,阴售尝试之计,旨意所在,情状莫掩,而渠祖在垣,曾于辛壬之际,力袒凶论,为其嚆矢,传染既久,熟处难忘,乃于邸下一初之政,敢欲䗖𬟽于太清,此岂如渠虮虱之贱所可独办?必有一种不逞之徒,潜伏幽隐之中,为之怂恿而指嗾,将以眩乱而诳惑。此若不穷核而严处,则羸豕霜冰,虑无不至,俄下处分,虽极严正,而其在明义理严堤防之义,不可以屏裔薄勘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从。出举条礼容等曰,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贱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答曰,不从。出举条纪渊曰,司谏郑礼容,院达仰奏之际,遗漏请字,做错非细,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令旨礼容等曰,噫嘻,世道诖误,人心憯慝,怪鬼之徒,敢售跳踉之习,惎谗之说,莫掩萌孽之渐,至于今番赵璟镇事而极矣。骤看外面,不过论一重臣,罚拟薄罢,而细究情迹,暗蓄叵测心术,坏乱朝廷者也,此岂幺麽一不逞,仓卒间所可独办者哉?渠本射影之蜮毒,济以媚人之狐性,幽阴之嗾,必有所听,狡慝之态,不忍正视。向者柳荣五之隐映尝试,极其痛惋,今焉璟镇之显露手势,岂非一套中现幻出来乎?吁亦愈往愈巧,至凶至憯者矣。此必有一种乐祸之类,潜伏暗地,纵其嚆矢,为矛为殿,酿出乱本者也,此岂可看作一人一家之事而已哉?思之及此,宁不凛然?鞫核有令,群情胥快,及伏承大朝酌处之命,不胜愕贻gg愕眙g抑郁之至。此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藏疾之度,而生道杀人,即辟以止辟之义也,今日刑政,惟在于一番严鞫,锄治根柢,打破窝窟矣。若含忍而待其自露,则指使者幸逭,和应者寔繁,又将互换头面,缔结肠肚,种种作清平世大变怪,则朝著少宁靖之日,乱类无止戢之道,决非细故,岂不为无穷之忧者哉?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焉。答曰,已有大朝处分,勿烦。出举条礼容曰,臣鲁莽湔劣,不合于谏诤之任,而惩讨时急,他不暇顾,趋参宾对之末。传达之际,做错非细,至有承宣请推之举,臣惭惶靡措,无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令史官就坐,仍令退,大臣以下先退,又令承、史退出。

8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坐直。行左承旨权敦仁。行右承旨李纪渊。左副承旨金元根坐直。右副承旨李圭祊缘故出。同副承旨金正喜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溭仕直李源益。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元根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掌令李远翊呈辞,执义崔时淳,掌令刘师玶,持平李履熙在外,持平李铎远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元根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徽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金元根曰,礼曹参议留待。

○令于金元根曰,礼曹参议入对。

○以江原监司郑元容状达,杆城郡民家漂颓压事,令于权敦仁曰,闻甚惊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另加申饬事,分付。

○令于金元根曰,留院上书入之。

○金元根达曰,三司诸臣,更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令曰,昨既有入禀后,处分之答,则又何为此举乎?今当有处分,卿等斯速退去。

○令于金元根曰,舆论不可久遏,王章不可不伸,安置罪人李肇源、金基叙,加施荐棘之典。

○金元根达曰,三司诸臣以为,处分虽下,设鞫之请,犹未蒙兪,衷情抑郁,更为来诣求对矣。令曰,卿等所以请鞫者,即为其核得情节,快施典刑,而今则不待鞫核,情节自露,乃有处分之快降,则更有何请核之对乎?即为退去,可也。

○又达曰,三司诸臣,虽伏承退去之令,而衷情所激,更为冒死求对矣。令曰,初答余意已谕,今又更鼓渐深,余气不嘉,卿等斯速退去。

○权敦仁,以户曹言达曰,谨奉下令,宜嫔庙正堂雨漏,正门风板,移安厅薍帘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九月初一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纪渊,以礼曹言达曰,来十月初二日行宗庙冬享大祭王世子摄事时,王世子省牲省器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令曰,依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达曰,来十月初二日行宗庙冬享大祭王世子摄事时,一依亲祭例,永宁殿,遣大臣摄行,何如?令曰,依。

○金元根,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咸镜监司金启河状达,则以为,南兵营亲骑卫都试设场,每在于秋成之前,而今夏水灾,北青为甚,应赴人员之许久留连,不无主客俱困之虑,依已例姑许停止事,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灾邑设科,主客俱困,前此退行,亦多其例,南关亲骑卫今秋都试,依状辞许令停退,何如?令曰,依。

○李纪渊,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达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贴,今八月二十一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元根,以义禁府言达曰,安置罪人李肇源、金基叙,加施荐棘之典事,令下矣。黑山岛安置罪人李肇源,楸子岛安置罪人金基叙等,已为发配,依例发遣府都事,自所到处执捉,仍令押去于前定配所,各与地方官,眼同荐棘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兵曹郞厅文养正,守门将崔尚权等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达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石城县监金晋教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中官金敏庆原情云云。徽旨下令内辞意发问目,反复究问是白乎矣,糢糊为说,终不直陈,究厥情状,尤极无严,刑推得情,何如?达,公事之掩置,罪实不轻,饰辞欺罔,厥罪尤重,当初受公事于别监,而传授于公事长番,则虽稠座之中,与受有人。且公事之所重如何,则相传相授,不知其名面而传受乎?面授必有其人,参看亦不无人,这间委折,刑推得情为良如教。

○大司谏姜泰重书曰,伏以,臣惶蹙之情,略已仰暴于前日所陈之章矣。进不得即谢恩宠,仰塞纳荛之盛眷,退不得固守微谅,窃附循墙之古训,公愤所激,冒耻出膺,未敢言私,恳扣靡暇,中半去就,心迹矛盾,则臣情到此,宁不闷隘,威罚宜加于违傲,丑拙益彰于生疏,而僚台之两被罢削。臣独幸免,则睿念所在,臣不敢知,而又非臣私分之所敢安也。臣遐土之疏踪,而穷阎之鄙人也,念绝荣途,既与世而相违,迹远朝端,罕与人而相知,匹凫之飞集无因,虚舟之心期无系,则何嫌于人,何愠于己,而固欲指斥之使自引,诋骂之以为快哉?愚迷之见,妄欲效忠,则辄狂疾之闯发,冥擿之行,全昧物情,则易忌讳之抵触,泛言之看以紧语,则疑怒之无或怪也,平说之苛摘字句,则眩惑之亦不异也,而臣之本情,实不如此,则人言至此,亦岂臣始料之所及哉?噫,臣之愚妄,惟邸下谅之,臣之衷情,惟邸下察之,臣之感激欲报,生死陨结之心,不亶出于褒奖之宠擢之而已也。岂不愿出入近光,进退思补,以少答殊知,而不惟过福之灾,势所必至,迃滞之性,迷不知变,狂妄之言,动犯危机,则以邸下熏沐之洪造,虽欲终始曲庇,而有不可得矣。岂若因其辞避,而许其退伏,俾得终养老母,毕命乡庐,以夸耀光宠,歌咏恩泽之为两得其全哉?前书之恳,未蒙赐答,臣历日惶隘,益不知所出,而惟知渎扰之为罪,不暴危蹙之实情,则是臣妄自阻于仁覆之下也。玆敢悉陈未毕,更申前恳。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名,以安微分焉。臣于李肇源等惩讨之事,前后箚达,声罪无馀,两登前席,渎扰不止,而兪音尚靳,忧愤转激,玆又冒死而毕暴焉。噫,刑政之所由设,即出于辟而止辟之意,而大小轻重,各当其罪,有不容低昂于其间,则罪小刑重,固所难慎,而罪重而刑轻,亦岂非均于失刑耶?惟彼诸贼之罪犯莫严,为贼为逆,邸下已洞谕之矣。既犯逆贼,自有治逆之典刑,而岛置非极律也。杂犯死罪之亦以是而拟勘,则今此治逆之同于杂犯,未知于刑政,当否何居?王章未伸,则舆愤无以遏也,典刑未加,则乱贼无以惧也。此不可晷刻少缓,而至于金基厚,则大臣所奏,以其家之人,犯莫严之罪,尤为罔赦云者,极其严正,而在渠为不易之断案,亦岂可使偃息私第,官爵自如,而尚无当律之拟处耶?伏乞更禀大朝,廓挥睿断,亟寝肇源、基叙岛置之令,设鞫得情,夬正邦宪,金基厚,亦令一体严核,明示公正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自尔进言,意谓尔进言无隐,平心说去矣。今见忌讳危机等句语,固不当如是为言于清平朝廷也。末段事,当有处分,勿烦。

○丁亥八月二十一日申时,王世子座天香阁。奉审礼堂入对时,左副承旨金元根,假注书权溭,记事官金大根、成遂默,礼曹参议郑祖荣,以次进伏讫。令曰,奉审,何如?祖荣曰,无頉矣。令曰,役处,何如?祖荣曰,日气晴好,役事以此顺成矣。令曰,役处为何处何处?祖荣曰,阶砌下左右汰落处补土矣。令曰,何日毕役?祖荣曰,昨日申时毕役矣。令礼堂就坐,又令史官就坐,仍令退,礼堂、承史、皆退出。

8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缘故出。行左承旨权敦仁坐直。行右承旨李纪渊。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溭李源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权敦仁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行右承旨李纪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正喜达曰,三司诸臣,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令曰,卿等之求对,余实不知其可,并递差。

○令于李圭祊曰,台谏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权敦仁启曰,应教林翰镇试所进,副应教朴齐明,修撰李根中,副修撰徐万淳文备边郞进,校理李是远,副校理沈能栻在外,修撰金大坤差祭,校理一员,副校理一员,副修撰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达曰,献纳李明緖,持平李履熙,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前献纳李明緖,持平李履熙禁推徽旨,令于金正喜曰,分拣。

○权敦仁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献纳任文白,持平朴心寿落点。

○李圭祊达曰,献纳任文白,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令曰,退去,勿烦。

○又达曰,献纳任文白,虽伏承退去勿烦之令,衷情转激,更为求对矣。令曰,退去,勿烦。

○又达曰,献纳任文白,虽连伏承退去勿烦之令,愚衷所激,冒死更为求对矣。令曰,雨势如此,更鼓将下,斯速退去。

○权敦仁达曰,右副承旨李圭祊,今方诣阁,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李羲准,参议金道喜,并牌招不进,行左承旨权敦仁进。以柳致睦为校理,朴容寿为副校理,张教根为副修撰,朴岐寿为刑曹参判,李道在为刑曹参议,李镇华为右通礼,权达准为兵曹佐郞,金履喆为典籍,兼春秋单金建喆。

○兵批,判书南履翼进,参判李滢夏病,参议闵鼎秀入直进,参知崔命显病,行左承旨权敦仁进。以姜彝大为同中枢,朴岐寿、郑来升为副摠管,柳弘源为内禁将,元榘、李敏德、崔庆镇为五卫将,刘悳俊为庆熙将,李喜晩为中枢经历,李敏达为都摠经历,沈汉永为阿耳佥使,李井会为高岭佥使,大护军金履载,副护军柳鼎养、具载龙、李义根、金景琼,副司直郑礼容、李明緖、李远翊、李履熙、李渊祥、赵万协,副司果李冕植、权大肯、柳致睦,以徐益哲为佥知。

○吏批,再政。以金孝基为恭陵令。

○李圭祊达曰,献纳任文白,虽伏承斯速退去之令,忠愤所激,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令曰,终不退去者,诚为过当,尔则递差。

○权敦仁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柳致睦,副校理朴容寿,副修撰张教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圭祊达曰,玉堂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令曰,退去,勿烦。

○以吏曹参议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权敦仁,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本都监郞厅副司果李奎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许递,其代以前县监赵敏永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敏永。

○金元根,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北边体城二间许颓圮两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彻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北边体城二间许颓圮两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字内敦义门南边体城一间半许颓圮处,今八月二十三日,始役改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右巡厅言达曰,去夜三更量,摘奸各门后,还到锺阁路上,忽有何许一汉,着袂子gg快子g过去,故问其何许人,则不答直过,使人追捉,则时左边捕校金振连也。问军号则不知,索通符则无有,渠仍发恶,横竹直前,醉悖之说,罔有纪极,名为捕校,无通符无难犯夜,极为骇痛,何以为之?,敢达。令曰,移送秋曹,照法严绳。

8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权敦仁缘故出。行右承旨李纪渊。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溭李源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正喜达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未差,执义崔时淳,掌令刘师玶,持平朴心寿在外,持平李铎远书答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圭祊达曰,明日懿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三明日,徽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正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敦仁达曰,行右承旨李纪渊,左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圭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阁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李纪渊,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正喜达曰,玉堂虽伏承退去勿烦之令,衷情转激,冒死更为求对矣。令曰,退去,勿烦。

○又达曰,玉堂虽连伏承退去勿烦之令,而愚衷所激,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令曰,退去,勿烦。

○又达曰,玉堂伏承屡度睿旨,虽有退去勿烦之令,惩讨时急,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令曰,退去,勿烦。

○又达曰,玉堂伏承睿旨,连有退去勿烦之令,而舆愤莫泄,衷情抑塞,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令曰,更鼓已下,夜气又寒,余气亦不佳,斯速退去。

○李纪渊,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达曰,元孙阿只氏胎封吉利地,公忠道德山县西面伽倻山明月峯子坐之原,怀仁县北面二十七里子坐之原,江原道春川府水清院子坐之原三处,依旧例发送本监相地官,更加看审之意,已为达下矣。即者本监地理学前正朴周学,下去看审,则三处俱为可合,而德山县子坐之原,比之两处,尤为吉利,依例备望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正喜,以兵曹言达曰,武科出身已越宣荐人,才因大臣筵达,既已除赴防矣,除赴防则有纳米之例,亦有因特教除纳米之时,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令曰,除纳米,可也。

○又以刑曹言达曰,右巡厅达辞内,去夜三更量,摘奸各门后,还到锺阁路上,忽有何许一汉,着快子过去,故问其何许人,则不答直过,使人追捉,则时左边捕校金振连也。问军号则不知,索通符则无有,渠仍发恶,横竹直前,醉悖之说,罔有纪极,名为捕校,无通符无难犯夜,极为骇痛,何以为之?,敢达。令曰,移送秋曹,照法严绳事,令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悬带冠防牌面条》,有曰,校尉有牌不带者杖八十,《大典通编禁制条》,有曰,街路上使酒人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发,从重论,金振连,从重论决杖一百后,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前金晋教亦,军米既异于私物,分装亦异于添载,而从船分卜,终涉苟艰,以致船汉辈添卜臭载之举,不可全然无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文养正、崔尚权等亦,阙门察饬,何等严重,杂人拦入,不能禁止,溺职之罪,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金敏庆更招原情云云。判付内辞意发问目,严加刑讯,反复究诘是白乎则,与受参看之谁某姓名,今虽指陈,而前后供招,节节相反,其饰诈诬罔之状,尤极狡恶,待拷限更加严刑,期捧直招,何如?达,与受参看谁某姓名,虽已指陈,前后供招,节节相反者,尤极痛惋,待拷限加刑一次后,定配为良如教。

○庆尚监司郑基善书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除书,以臣为庆尚道观察使,臣诚感惶惊恧,莫省所喩。夫大岭以南,迺是国家根本之地,邦内邹、鲁之乡,较其幅员,则两湖之大不能及,论以捍蔽,则两界之重无以加。城池甲兵之殷,粟米布缕之利,世推雄藩,富甲列省,是以按察之任,特重斯地,苟非威望足以屏翰四方,材识足以综理庶繁者,莫宜轻授,亦不宜冒受,此犹从平昔盛时言耳。近年以来,民生之困瘁日甚,俗尚渐渝,讼狱滋繁,已非旧日之乐土,而海沿千里,闾井渐疏,仓储百万,簿书徒拥,为弊不一,矫救未易,故今又以难治名。臣尝待罪岭邑,睹闻所及,今焉略绰隐度,已不胜虞忧,若使临枰而当场,试议着子而布筹,则又有出于愚虑之外者矣。今迺为是地择其人,遽然授之于如臣浅劣,在臣身固切荣耀,在圣朝量才任官之政,宁容苟艰若是。臣本庸陋,久备任使,周旋出入,不离迩密,凡有长短,宜无逃于睿鉴之所烛照,以何望实,以何才具,上不累慎简之明,下不孤承流之托哉?臣有老母在堂,情急乞养,潘舆毛檄犹为人子之至荣,况导之以旌节,养之以甘瀡,恩光所被,行路亦艶,以臣陨结之心,岂不欲殚竭鲁钝,少答洪私,而量能揣分,辞受已审,玆敢披沥衷恳,仰渎睿聪。伏乞离明,念藩寄之不可轻畀,谅臣言之非出饰让,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官方,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8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李纪渊坐直。行右承旨朴岐寿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溭仕直李源益。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开东,下霜。

○金正喜达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未差,执义崔时淳,掌令刘师玶,持平朴心寿在外,持平李铎远书答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正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李纪渊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李纪渊曰,今二十六日报谢祭香祝,当诣仁政殿月台亲传矣,该房知悉。

○李纪渊达曰,玉堂屡度仰烦,不胜万万惶懔,而忠愤所激,按抑不得,更为来诣阁外求对矣。令曰,尔等之连日求对,终不退待者,诚未知合于事面矣,姑待台阁备员,即为退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宋稚圭gg宋穉圭g,掌令申溥,献纳赵𣚅,正言李鼎在、李寅弼代点,司谏高时臣添书代点。

○金正喜达曰,新除授正言李寅弼,方在刊削中,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荡涤叙用。

○以左副承旨金元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令于金鏴曰,左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岐寿代点。

○以庆尚假都事卢光斗状达,本道监司李鹤秀,情势转益崩迫,无以一刻晏然职次,仍为发行上京事,令曰,情理自情理,事体自事体,且后弊不可不念,前庆尚监司李鹤秀,施以削黜之典。

○金鏴,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本都监郞厅副司果徐秉淳,副司果洪章燮,俱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前判官朴齐颜,前郡守李埴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并口传付军职,以为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齐颜、李埴。

○金鏴,以侍讲院言达曰,再明日报谢祭香祝代传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辅德金炳朝呈辞,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达曰,元孙阿只氏藏胎吉地,公忠道德山县西面伽倻山明月峯子坐午向受点矣,吉地既为完定,安胎吉日时,令日官推择以入,何如?令曰,依。

○又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达曰,元孙阿只氏安胎吉日时,令日官推择以入之意,已为达下矣。招问日官,则藏胎之法,五朔以藏,而来十一月,既准五朔,且是吉月云,以此月择入,何如?令曰,依。

○金正喜,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景福宫卫将尹信烈,庆熙宫卫将李羲春,文臣兼宣传官洪羲弼,武臣兼宣传官金锡彬,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8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纪渊。行右承旨朴岐寿坐直。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金正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溭李源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存秀,提调李羲甲,副提调金鏴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元根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徽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纪渊达曰,行右承旨朴岐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圭祊达曰,玉堂连日求对之馀,今伏承姑待台阁备员之令,而抑塞忧愤,不容迟缓,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令曰,已谕于前批,斯速退去,勿为更烦。

○又达曰,持平朴心寿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令曰,斯速退去,勿为更烦。

○又达曰,宪台、玉堂,虽伏承退去之令,而忧愤转激,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令曰,既无可核之端,已施当被之律,则尔等之连日守阁,一直困我者,此何貌样?并递差。

○令于李圭祊曰,既承下教,持平前望单子入之。

○朴岐寿达曰,因侍讲院草记,再明日报谢祭香祝代传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辅德金炳朝呈辞,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差出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辅德前望单子入之,金炳朝代点。

○令于朴岐寿曰,礼曹堂上留待。

○令于朴岐寿曰,右承旨入对,礼曹堂上同为入对。

○朴岐寿,以吏曹言达曰,今此报谢祭,兴仁之门献官校理柳致睦,崇礼门典祀官兼大祝副校理朴容寿,敦义门典祀官兼大祝修撰李根中塡差矣,才已递职,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柳致睦、朴容寿、李根中。

○朴岐寿,以侍讲院言达曰,兼文学朴齐明,兼司书张教根,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齐明、张教根。

○令于金元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

○朴岐寿,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今此上尊号时,大殿致词笺文各一道,中宫殿致词笺文各一道,王世子嫔所进大殿致词真谚并一道,中宫殿致词真谚并一道,谨此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上尊号时,王世子所进大殿致词笺文各一道,中宫殿致词笺文真谚并各一道,王世子嫔所进大殿致词一道,中宫殿致词真谚并一道,谨此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本都监郞厅副司果李海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前县监韩用成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韩用成。

○朴岐寿,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达曰,胎封时,安胎使、从事官、书标官、监役官、陪胎官、奏时官各一员进去,各监其任例也,而庚戌年胎封时,因特教从事官除之,监役官,以本邑守令差定,陪胎官、奏时官,以本监官员差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元根,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义州府尹徐淇修状达,则以为,大国正白骑骁骑校,持凤城将驰通,押领犯越罪人延弼元、朴才昌二名来到,故查问则所供内,渠以茂山居民,本年五月,与同伴六名,自茂山三峯山都滩,越去彼疆,行猎跨月,将欲撤还,到西大江地,被捉于大国人,而同伴则在于他山结幕,故不至被捉云。冒犯越境,屡月行猎,竟至被捉,变换姓名者,以情以迹,极为凶谲,并具枷严囚,以待朝家处分为辞矣。犯越人之用一律,系是法典,而情节之究核,居住之来历,不可不更加详查后,始可用法,分付关西道臣,往复于咸镜监司,待其具格查达,更为禀处。其同伴六名,则虽不现捉于彼中,而犯越之罪,则与延、朴两汉一也,此亦详核报来之意,一体分付。道帅臣及地方官论罪,待查事出场,从后勘处,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郑来升,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把摠金镒,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圭祊,以义禁府言达曰,前庆尚监司李鹤秀,施以削黜之典事,承令达下矣。李鹤秀,削黜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元根,以右巡厅言达曰,去夜初更五点量,犯夜人幼学李泰锡执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圭祊,以刑曹言达曰,右巡厅达辞内,去夜初更五点量,犯夜人幼学李泰锡执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事,令下矣。泰锡,依更数,待用杖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丁亥八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存秀,提调李羲甲,副提调金鏴,假注书权溭,记事官全道海、成遂默,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铎、李命运、李亨基、金珪、赵宗翊、李显养、韩相瑚、白成五,进伏楹外讫。存秀曰,昨今霜降,日气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存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存秀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存秀曰,有邦庆为屡日,世子嫔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存秀曰,元孙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存秀曰,医官来待,入诊,何如?上曰,勿为之。鏴曰,近日稍凉,经筵依例,取禀,似好矣。上曰,待下教为之,可也。鏴曰,御制三本丁丑年缮写,一本内入,一本奉安于宙合楼,一本奉安于本阁矣,其后十年之间,御制内下者及自本阁丝纶誊置者,今为数三卷,内入本请出,继前缮写,而宙合楼及本阁奉安本,亦为一体缮写,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仍命史官就座,命史官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八月二十五日酉时,王世子座涵仁亭。右承旨入对,礼曹堂上同为入对时,行右承旨朴岐寿,假注书李源益,记事官金大根、成遂默,礼曹参议郑祖荣,以次进伏讫。令曰,奉审,何如?祖荣曰,沙汰处奉审,则长广尺数,与道臣达辞,别无异同,而役处则将浩大矣,今已时晩,寒节将届,待明春始役,则似为便好之意,俄于书达中,已有所仰达者矣。令礼堂先退,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李纪渊坐直。行右承旨朴岐寿。行左副承旨徐耕辅未肃拜。右副承旨金元根缘故出。同副承旨李圭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溭仕直李源益。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圭祊达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申溥、刘师玶在外,持平李铎远书答未下,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达曰,明日上尊号习仪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朴岐寿曰,礼房承旨、左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金鏴曰,同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耕辅代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正喜。

○李圭祊达曰,修撰金大坤,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令曰,玉堂之独为请对,抑何所执?尔则罢职。

○令于李圭祊曰,留院公事入之。

○令于金鏴曰,京畿监司有阙之代,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朴岐寿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李羲准,参议金道喜并牌不进,行右承旨李纪渊进。以金盛渊为应教,洪晩燮为校理,朴升铉为副校理,申䌹为刑曹参判,柳民根为东部令,金镰为京畿监司,黄命显、安友良、安圣邻为假引仪,兼祭酒单宋穉圭,开城府分教官单洪守一,前县监尹弘鼎,前察访申锡祜,固城县令韩义植,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兵曹覆达判下。

○兵批,判书南履翼病,参判李滢夏入直进,参议闵鼎秀病,参知崔命显病,同副承旨李圭祊进。同知单刘悳俊,佥知单崔庆镇,护军权敦仁、徐长辅,副护军洪观浩,副司直林翰镇、朴齐明、任文白、朴心寿,以上并单付。再政。京畿节度使单金镰。三政。大护军单李止渊。吏批,再政。以成海运为典狱主簿,朴英载为副应教,赵万协、沈钫为修撰,李宪兢为副修撰,金英集为银溪察访。

○令于李纪渊曰,安胎使,依己巳年例,以正卿差下。

○李纪渊,以吏批言达曰,安胎使,依己巳年例,以正卿差下事,令下矣。正卿中,时无可合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亚卿陞差。

○三政。以金声为礼曹正郞,安胎使单李止渊。四政。以尹履谊为昌陵令。

○以吏曹参议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纪渊曰,只推。

○李纪渊,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达曰,安胎时,石物古例则用瓮石、盖石、内识石、标石,而庚戌年胎封时,因特教,只用瓮石、盖石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达。令曰,依庚戌年例为之。

○李圭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白亨镇牒报,则集成门北边内宫墙颓圮三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西所卫将白亨镇牒报,则集成门北边内宫墙颓圮三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集成门北边内宫墙颓圮三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集城门北边内宫墙颓圮三处,今已毕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京畿监司徐长辅书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阴隲,元孙诞生,万年之洪基益巩,睿孝仰格,两殿之显册将举,臣民庆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猥以菲才,滥叨藩寄,徒费廪禄,未补丝毫,居常愧惧,若陨渊谷,适有情理之万万闷隘者,不得已冒昧略陈焉。臣子程淳,近以伤寒之症,跨朔沈苦,刀圭蔑效,渐至危笃,臣之九耋老父,因此忧遑,气息一倍凛缀。臣方左右扶护,实无时日内离身之路,而陵园奉审,例在是月,其间卜日旋退,已为数次,今则晦日渐迫,更无以容旋,以臣私故,莫重应行之事,未免逾越期限,则其为悚惶,当复如何?不可不及今变通,然后公事可以无滞,私心亦得少安。伏乞离明,俯赐谅察,特解臣所带之任,回授无故之人,以为趁时举行之地,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丁亥八月二十六日辰时,王世子诣仁政殿月台。报谢祭代传香入对时,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李纪渊,行右承旨朴岐寿,左副承旨金元根,假注书权溭,记事官金大根、成遂默,原任提学朴宗薰,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步出宾阳门、明政左挟门外,乘舆由景化门,至协阳门,步过前路,入仁政东挟门就缛位,引仪引诸献官,升诣缛位之左俯伏,相礼赞请跪,王世子跪,香室官员捧香祝,以次跪授岐寿,岐寿传捧跪进,王世子受香祝,传授东方山川献官柳致睦,南方山川献官朴宗学,西方山川献官郑礼容,北方山川献官洪羲弼,致睦、宗学、礼容、羲弼,以次奉香祝,由正阶出,王世子祗送讫。宗薰曰,册宝内入日字,来九月初四日初六日为吉日,而初四日,内习仪日也,初六日,东堂中场日也,初六日则都监郞厅多赴试,故难以进参,初四日则别无相妨之端,册宝内入,以此日举行,何如?令曰,事既如此,以此日为之,可也。宗薰曰,今此大殿、中宫殿上尊号后,亲临受贺时,以王世子先四拜后出就幕次,颁教山呼时,还入殿庭行礼,磨炼仪节,而谨稽誊录,则辛巳元朝称庆陈贺时,因礼堂所奏,以王世子权就东月廊小次,修正于笏记中,而仪注则不为厘改矣。今亦依此举行事,分付通礼院,何如?令曰,依。宗薰曰,进爵都监、员役等料布,取考己巳年进馔时已例,则禀定题给矣,今亦依此例题给,何如?令曰,依。由宾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李纪渊缘故出。行右承旨朴岐寿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正未肃拜。右副承旨金元根。同副承旨李圭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溭李源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岐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圭祊达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申溥、刘师玶在外,持平李铎远书答未下,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圭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达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鏴达曰,行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左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鲁集代点。

○以左副承旨金元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金鏴达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鲁集,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鲁集,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正代点。

○以应教金盛渊,修撰赵万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岐寿曰,只推。

○朴岐寿达曰,副应教朴英载,校理李是远、洪晩燮,副校理沈能栻、朴升铉,修撰沈钫,副修撰李宪兢在外,副修撰徐万淳内阁直,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盛渊,修撰赵万协,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朴岐寿,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副应教朴英载,时在京畿骊州地,副校理朴升铉,时在公忠道忠州地,修撰沈钫,时在京畿富平地,副修撰李宪兢,时在公忠道公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

○李圭祊,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金敏庆更招公事判付内,与受参看谁某姓名,虽已指陈,前后供招,节节相反者,尤极痛惋,待拷限,加刑一次后定配事,达下矣。金敏庆,拷限已满,加刑一次后,庆尚道咸阳郡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圭祊曰,时囚罪人金敏庆,已为定配,其时当该内官朴喜敏削黜,与受之崔喜镇,施以罢职之典。

○以公忠监司徐俊辅状达,莫重进上,未得趁纳,惶恐待罪事,令于朴岐寿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朴岐寿,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册宝封裹日时,令日官崔声远推择,则今八月二十八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本都监各房工役,今已完毕,匠手并皆放送,堂上、郞厅,轮回仕进,监造官,仍为轮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圭祊,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内试射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骑士别将李源祖,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义禁府照目,粘连石城县监金晋教矣本府议达内,军米既异于私物,分装亦异于添载,而从船分卜,终涉苟艰,以致船汉辈添卜臭载之举,不可全然无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兵曹郞厅文养正,守门将崔尚权等矣本府议达内,阙门察饬,何等严重,而杂人拦入,不能禁止,溺职之罪,有难参恕,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

○丁亥八月二十七日辰时,王世子代临春塘台。额外内禁卫试射时,令承、史陪从,同副承旨李圭祊,假注书李源益,记注官张教根,记事官成遂默,以次陪从。至春塘台,王世子降座马陞座,小开门节次,宣传官如例举行讫,承传宣传官跪达陞坛号令,亦为举行,令曰,如例举行。可也。鸣金二下号令讫。兵曹判书南履翼进前,参现退出,圭祊跪禀宰枢执鼓,仍呼宣传官,令宰枢执鼓,承传宣传官,呼宣传官,令宰枢执鼓,承传宣传官跪禀贯革尺量,依例除之。令曰,唯。宣传官跪禀试射例为四技,而前此多有以柳叶、箭片箭试取之例,今亦以此试之乎?令曰,唯。圭祊跪禀矢数执鼓,仍呼宣传官,令矢数执鼓,承传宣传官,呼掌务官,令矢数执鼓,次令呼名试射,又令兵曹判书禁军别将监试,宣传官跪读奏封箭讫,王世子降座乘座马,至青阳门内。履翼进前奏曰,前此内试射时,为三中四分者,仅为三四人,而今番则为十一人之多矣,并一体书入别单乎?令曰,唯。承、史仍为落后,由青阳门、铜龙门,入贰极门还内。

8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行左承旨李纪渊。行右承旨朴岐寿式暇。左副承旨李光正坐直。右副承旨金元根。同副承旨李圭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溭仕直李源益。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光正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圭祊达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申溥、刘师玶在外,持平李铎远书答未下,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光正达曰,右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圭祊达曰,修撰赵万协,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令曰,尔不见向日玉堂处分乎?斯速退去。

○李光正达曰,大司谏姜泰重,以其亲病,投章径归,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令旨及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李圭祊达曰,修撰赵万协,虽伏承斯速退去之令,忠愤所激,冒死更为求对矣。令曰,尔亦递差矣。

○令于李光正曰,今观习仪,一日二礼,必有维日不足之虑,旷前盛事,不宜草草了行,进爵之礼,退定于翼日,再三度习仪,则再度则同日兼行两礼习仪,三度则上号习仪元定日为之,进爵习仪,初五日各行事,分付主管所及都监。

○令于李光正曰,进爵主管堂上,改以进爵整礼堂上事,分付。

○以右副承旨金元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光正曰,只推。

○李光正,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上尊号仪注》二本,谚书一本,《进爵仪注》二本,谚书一本,《册宝内入仪注》一本,《外庭行礼仪注》一本,谨此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正,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达曰,《上尊号仪注》二本,谚书一本,《进爵仪注》二本,谚书一本,《册宝内入仪注》一本,《外庭行礼仪注》一本,谨此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金致铉,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户曹言达曰,宗庙大门西边墙垣颓圮处改筑吉日,令日官金宜锺推择,则来九月初一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宣荐内禁卫今秋等试射时,入格人赏格,谨依达下别单,弓矢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赵晋和,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圭祊,以义禁府言达曰,内官朴喜敏,施以削黜之典事,承令达下矣。朴喜敏削黜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京畿监司金镰书曰,伏以,臣姿本无似,恩荷莫量,前后践历,罔非逾滥,居常愧惧,如集于木。况以自来病弱,今又年纪衰颓,陈力趋走,亦未惟意投闲置散,即分之宜,千万不自意,畿辅新除,有陨自天,臣诚惊惶震駴,莫省其所以。臣有老母,年今八耋,邻近便于将往,禄馀足以荣养,奉檄之喜,感极而涕,欲报之德,河海无极,而此则臣一己私耳。今之监司,即古方伯连帅之职,按一道而观风省俗,统列郡而黜幽陟明,其为责任,至重且大,况玆畿甸,比他尤别,拱护陵园,则皇汉之鄠、杜也,捍卫王京,则成周之丰、镐也,管辖四道,表准八方,机务烦氄,策应稠多。又况土瘠民贫,吏伪俗渝,比岁虽幸稍登,积弊去益难祛,目下民情,汲汲乎殆如病之剧,欲求良医,如船之漏,必须长年,苟非聪明才识,威望风裁,足以殚压而剸理,则决不可以堪承。今乃以庸碌如臣,衰朽如臣者,遽尔畀之,不少难慎,毕竟偾误,可立而俟,臣身狼狈,有不暇恤,而其在朝家举措,岂容若是苟然,此则公耳,情不可以逾义,私不可以掩公,岂为臣一己之私,冒膺此万不堪当之任乎?左右揣量,冒当无路,玆敢略控衷恳,仰渎离明。伏乞睿慈,俯垂鉴谅,特许镌改,以重藩寄,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大司谏姜泰重书曰,伏以,臣病伏旅次之中,即接家信,则臣老母,今年七十,羸病已甚,而当此潦暑之后,寒节之交,添生别症,病情危笃,食飮全却,气力懔惙,省觉稍回,思臣尤切,昏呓之语,恒问臣来,千里专人,促臣来护,臣六朔离违,一念恋郁之馀,及闻此报,方寸益乱,玆不得不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离明,俯赐谅察,递臣职名,俾得安心归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矣。

○持平李铎远书曰,伏以,臣以李肇源等鞫核事,再陈愚悃,未蒙准许,只缘辞拙诚浅,不能有槪睿聪,而衷情抑塞,莫省攸措。昨伏睹令旨下者,李肇源、金基叙,加施荐棘之典,我邸下,克回睿断,用以重典,臣虽至愚,岂不钦诵万万,而但鞫核则尚未也,邦宪之未伸,舆情之赍愤,犹夫前日,三司诸臣,相率求对,邸下不惟不借方寸之地,仍下递差之令,臣不料明睿所照,有此处分之失当也。噫,彼肇源等为贼为逆之状,既已明烛而洞谕之,至于设鞫一款,则令旨若曰,不待鞫核,情节自露,此则有大不然者,诚以情节自露也。故不得不鞫核也,焉有身倡恶逆,情节绸缪者,不为严讯取服,具案正法,而乃反置诸勿问,使之戴头偃息于覆载之间,将为未究竟之案乎?为今日臣子者,惟此诸贼未诛之前,即是臣分未伸之日,虽欲已之,不可得矣。伏乞离明,还收三司诸臣递差之旨,亟下肇源诸贼设鞫之令,以明义理,以靖人心焉。臣以区区情势,屡渎睿聪,极知悚惶,而当此声讨方张之日,三司之臣,陈力就列,以箚以达,齐声仰吁,乃是分义之所当然,而臣则艮限在前,偃处私次,既无以身进一步,面陈一言,而草草书牍,有如塞责,诸僚被递,亦又幸逭,私分之悚惶,姑且勿论,职事之瘝旷,尤当如何?更有一日虚縻,只增一日闷隘,玆敢不避烦冒,沥血陈恳。伏愿睿玆gg慈g,曲察微谅,亟递臣职名,旋授他无故之人,俾严惩讨,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之上书,凡几度?诚亦支离,勿烦。

8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鏴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岐寿式暇。行右承旨徐凤淳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正。右副承旨金道喜坐直。同副承旨李圭祊。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源益仕直宋持养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敏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存秀,提调李羲甲,副提调金鏴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圭祊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申溥、刘师玶在外,持平李铎远未肃拜,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圭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圭祊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李光正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鏴曰,庆尚监司留待。

○传于金鏴曰,庆尚监司入侍。

○令于金鏴曰,庆尚监司留待。

○令于金鏴曰,庆尚监司入对。

○备忘记,庆尚监司郑基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金鏴达曰,行左承旨李纪渊,右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凤淳、金道喜代点。

○金鏴达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道喜,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权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权溭改差,代以金胤根为假注书。

○金胤根有頉,代以宋持养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元根。

○兵曹,以李石求为都监中军。

○以全罗监司李光文状达,珍岛郡人物渰死事,令于李圭祊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事,分付。

○徐凤淳,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崔庆镇牒报,则贰极门东边内宫墙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东所卫将崔庆镇牒报,则贰极门东边内宫墙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贰极门东边内宫墙缺落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贰极门东边内宫墙缺落处,今已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光正,以刑曹言达曰,今番监试初试时,场外场内杂乱之人,自一所捉送为二十人,二所捉送为四十人,而朴之柏、朴敏荣、成寿延、金东琎、丁在懿、咸永锡、金圣勋、池锡泳、李祖植、金邦泰、安东昇等十一人,俱以拦入现捉,并依《大典通编诸科条》,限己身降定水军之律,令兵曹定配所押送。兪景焕、李明奎、李日荣、金偌淳、梁复亨、柳极昊、刘洛中、金重祐、权存和、李镇瑗、李汇䥧、南万贞、韩镇常、李骥德、李敏九、兪致远、朴时益、姜凤周、金永赍、池锡弘、权丌宪、成厚镇、金炳若等二十三人,以挟册现捉,林尚衍、方基天、郭衡柱、柳兴植、金膺教、郑在宽、任渊白等七人,以照讫有頉现捉,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杂令条》,有曰举子场中挟册者停二举,《诸科条》,有曰科场应赴人无照讫者停举。凡停举之罚,有非臣曹所管,令泮馆举行。赵秉柱、尹载殷、朴泰亨、徐有直、朴圭圣等五人,试题未出,先书论套,李秉钰,抱券不呈,逗遛场内,此则无可照之律,既是举子,合施儒罚,亦令成均馆举行。金鹤声等十二名,或变易姓名,或越墙出入,或有童蒙,或有奴隶,并自臣曹,分轻重照律勘处,其中姜墝,则自禁乱所出付之后,中间逃躱,今方讥捕,待捉得加等勘律,何如?令曰,依。挟册与先书论套,抱券不呈者,既皆被捉,不得观光,则罚已施矣,后无敢如是之意严分付,特为放送。至于变易姓名及越墙出入之汉,严刑照律,而其中奴隶,则必有其主,而初不核实指名草记者,本曹举行,诚万万骇然,当该堂上,施以越捧gg越俸g三等之典,奴是谁奴,隶是谁隶,即为严核草记,逃躱汉,刻期捉得,一体严刑照律,可也。

○金道喜,以成均馆知馆事意达曰,今番监试初试一二所赴举时,照讫有頉现捉人幼学林尚衍、方基天、郭衡柱、柳兴植、金应教、郑在宽、住渊白等七人,依律文施以停举之罚,而令泮馆举行事,自秋曹草记,达下矣。林尚衍等七人,并施停举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庆尚监司郑基善书。王世子若曰,汉公卿行领群牧,按六条之纠绳,宋学士出知诸州,为四方之纲纪,苟材能具倚任之要,惟外内无轻重之殊,玆撤西清夙夜之班,用纾南服宵旰之念,惟卿,以冠冕世家之胄,有黼黻皇猷之才,雅规适宽简之宜,允矣吉祥士本色,馀事擅词赋之艺,粤自妙少时飏声,惟其文学经济之需,蔚为诸先进推毂,不独沈深重厚之质,绰有老成人典型,是以自在策名之初,偏被器遇之渥,兰台璧府,处不离于清华,绣威袴谣,绩殆遍于南北,节级有循蹈之序,既佐铨衡,晋秩因望实之孚,遂长玉署,顾时论益推于大用,而全才不合于久闲,念夷险燥湿之不辞,固素心之有在亦聪明志气之方壮,宁宣力之为劳,眷彼岭南一方,京于海东八路,海陆据经纬之胜,是之谓天设金汤,州郡列绣错之形,古所称物众岩剧,其产也筠漆丝枲,一国冠带衣履于斯,厥贡则秔稻鱼盐,亦上都府库盖藏在此,嗟,土风渐不如古,致民生困莫于今,罗韩旧都,无复浑朴之俗,邹、鲁遗烈,转生浇漓之争,闾里残而杼轴空,唉,蚩氓曷由知让?廪庾枵而簿书紊,噫,猾胥惟事舞奸,馆酋之骗黠式滋,仰机利而相射,海舶之漂留无定,奈瞭望之或疏,矧玆淫涝之时愆,以致灾荒之日奏,风兼雨十旬如一推辇毂可知他方,黍及稌五损其三,嗟,袯襫何以卒岁?若恫者不一而足,欲言则有百其端,瘼矣穷民,复婴庚癸之急,畴若予采,以分乙丙之忧,方简心无出于卿,亦佥议允属之子,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大邱都护府使,卿其克展底蕴,祗服宠灵,举以畀馀七十州,责莫与大,顾是任良二千石,职思其居,不重则不威,惟施措务持大体,亦易而亦畏,在抚摩宜加小心,签政无十室之完,必经细梳刷可整,籴弊为八省之最,须行大惩创乃救,树风教则慝宜别而淑宜旌,禁虣武则柔不茹而刚不吐,巨局之受病已痼,宜用参术之功,强邻之隐忧尚殷,莫忽桑土之戒,若施为无待加勉,凡禀裁自有恒规,於戏,永嘉旄倪,尚腾歌麦之颂,蓬莱山水,可想敬桑之怀,缓带轻裘,羊叔子之雅量足镇,登车揽辔,范孟博之澄清是期,往惟钦哉,行且召矣,故玆令示,想宜知悉。奎章阁待教臣赵斗淳制进。

○丁亥八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庆尚监司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鏴,假注书李源益,记事官全道海、成遂默,庆尚监司郑基善,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前奏职姓名,可也。基善曰,庆尚监司臣郑基善也。上曰,下去着实为之,可也。仍命庆尚监司先退,又命史官就座,承、史以下,以次退出。

○丁亥八月二十九日辰时,王世子座涵仁亭。庆尚监司入对时,行都承旨金鏴,假注书权溭,记事官张教根、成遂默,庆尚监司郑基善,以次进伏讫。令曰,岭伯进前,基善进前。令曰,下去着实为之。仍令宣谕讫,令退,基善先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