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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七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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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五月 六月 八月

6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未肃拜。左承旨金教喜坐直。右承旨李宪玮。左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右副承旨尹命圭。同副承旨李嘉愚。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李垿金胤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七分。自人定至初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尹命圭达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令曰,停。

○李宪玮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尹命圭达曰,大司宪李文会,持平宋能圭呈辞,执义李海清,掌令李集运,持平郑焕义未肃拜,掌令全性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宪玮达曰,翰林被选当次人成遂默荐状达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成遂默。

○令于李宪玮曰,宾客拜相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宾客前望单子入之,金逌根代点。

○右宾客单朴宗薰,左副宾客单赵万永,右副宾客单金逌根。

○传于李宪玮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令于尹命圭曰,两司诸台,并许递,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金教根进,参判朴绮寿进,参议未差,左承旨金教喜进。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鏴为吏曹参议,赵锺永为大司宪,安光直为大司谏,朴齐明为执义,金裕宪为司谏,郑荩、李远翊为掌令,郑东焕、崔致宪为持平,朴宗璜为献纳,李应信、赵秉铉为正言,金履乔为判义禁,徐憙淳为同经筵。

○兵批,判书洪羲俊病,参判金熙华病,参议黄焘入直进,左副承旨徐耕辅进,佥知沈乐臣、申锡朋、李敏德,上护军金履乔,护军李文会、李友秀、李光宪,副护军权敦仁、李元默、洪祐燮、尹载铎、赵运永、李儒斌、元永象、元榘,副司直李海清、朴潞寿、李集运、全性有、李根中、郑焕义、宋能圭,副司果朴心寿、徐有赞,以上并单付。

○令于金教喜曰,承旨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起燮代点。

○再政。以李渊祥为校理,郑知容为副修撰,洪益闻为礼曹参议,宋应龙为殷栗县监。再政。护军单柳和源。

○李宪玮,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礼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启权停为良如教。

○李宪玮,以礼曹言启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陈贺时,王世子致词陈贺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权停。

○徐耕辅,以备边司言达曰,本司武郞厅李应谦,通计宣传官前仕,则奔走勤仕,今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令施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本司武郞厅郑寅基,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令施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庆尚右兵使李近植,在任身死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令曰,依。

○尹命圭,以义禁府言达曰,全罗监司李光文状达内,长兴前府使李亨在,宝城郡守张有闻等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达下矣。李亨在、张有闻,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令曰,并待待令拿囚。

6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坐直。左承旨金教喜式暇。右承旨李宪玮缘故出。左副承旨徐耕辅式暇。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李嘉愚内阁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李垿仕直金胤根。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宪玮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尹命圭达曰,行大司宪赵锺永,执义朴齐明,持平崔致宪未肃拜,掌令郑荩、李远翊,持平郑东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尹命圭曰,筹坐法意,何等重大,而废阁不行,今为几许年月?庙堂无异长锁,事面极为寒心。自今朔为始,月六之会,虽未如例尽行,频频开坐,讲确庙谟之意,招致备边郞,谕此令旨。

○令于尹命圭曰,刑曹判书书答已下,即为牌招。

○以刑曹判书李勉昇牌不进推考徽旨,令于尹命圭曰,更为严饬牌招。

○令于尹命圭曰,刑判之屡招不进者何事耶?纪纲所系,万万骇然。施以谴罢之典。

○令于尹命圭曰,日热如此,轻囚放释。

○尹命圭达曰,臣命圭敬奉令旨,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时囚罪人李健緖,以灵岩郡守,税谷滥载罪,系是轻囚,故依下令放送。仍为驰往典狱署,取考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三名,杀狱罪人十九名,御宝伪造罪人三名,伪造台疏批旨罪人一名,系是重囚,故并为仍囚。其馀各司杂犯,他钱不报,人物招引,酗酒作挐,诱人杂技等罪人赵哲、朴春光、金慎默、洪兴得、高召史、金亨根、尹德根、林道恒、郑文基、郑宅基、洪范九、申大永、崔辰甲、奴龙得、贵得、金廷弼、李启喆、高昌大、郑英孙、金甲得、禹英伊、奴卜乭、王元得、张成昌、郑汉明、尹喜文、金者斤金、文景喜、韩光善、崔昌福、金鼎九、赵振学、插沙里、咸致范、金廷臣、李守甲、李亿仁、金宗大、石寿福、郑寿喆、孙永哲等四十一名,罪名既系轻囚,故并依下令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起燮达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长兴府使赵邦植,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一司除署经。

○令于洪起燮曰,未下直阃帅、守令,皆令当日辞朝。

○令于洪起燮曰,下直守令留待。

○令于洪起燮曰,都承旨入对,下直守令同为入对。

○尹命圭,以兵曹言达曰,新除授庆尚右兵使赵文锡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老父,今年为八十一岁,法不当远离赴任云。阃帅之亲年七十五岁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矣。庆尚右兵使赵文锡,依法典改差,何如?令曰,依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权膺祜为庆尚右兵使。

○洪起燮,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校理李渊祥,时在庆尚道庆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副修撰郑知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尹命圭,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刑狱之官矣。副提调洪起燮所带同义禁,今姑许递,何如?令曰,依。

○洪起燮,以礼曹言达曰,图画署,有别递儿禄窠,而画员中勤劳国役者,使之次次许付矣。付禄李寿民有頉代,画员李义养,前后国役,多有勤劳,依例许付,何如?令曰,依。

○尹命圭,以兵曹言达曰,佥知中枢府事姜海祚,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五卫将沈乐臣前任晋州营将,申锡朋前任顺天营将,忠壮卫将李良求前任忠州营将,忠翊卫将李敏德前任北虞候,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五卫将李有暻,以其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尹命圭,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申在贞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肃靖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前日颓圮,把守连接处,体城一间许,又为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一体修筑,而既是连接处,则把守军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军兵,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前日颓圮,连接处,一间许又为颓圮,而把守军兵,则系是连接处,不必加定事,自兵曹草记矣。以前把守将卒,限改筑间一体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圭,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千摠柳圣鲁,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刑曹判书李勉昇上书,伏以臣有必死之病而得不死,有当死之罪而亦不死,天地造化之力,若偏臣身。臣虽顽如木石,宁不知含恩怵义,𨃃蹶趋承之为当然底道理,而病既不能自强,情亦有所难冒,恩除相续,而迷不知感,严饬屡下,而睯不知畏,缩伏乡庐,惟谴何是俟。迺者秋曹移除,既出特简,喉院奉令,又下恩谕,不知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离明之下也,病枕席稿,只有感泪之被面而已。臣于待罪都宪时,猥上一书,而文不知裁,辞不达意,受人过情之疑,至登章奏之间,虽因不露姓名,未得显言情势,而亦岂敢扬扬仕路,自处以无故之人哉?前后恩旨,徒事违傲,一再陈吁,冀获镌免者,不独疾病之故也。大抵臣之前疏,即不过老生常谈也。始既无心而发,信手而书。今乃随人分疏,殆若有真个经意者存焉,则亦非臣之本情,不几近于不诚之归乎?然臣若早自鸣暴,悉陈事状,则庶几蒙体谅之恩,而始也行己无素,不能孚信于人,终焉不即自引,徒烦恩礼之重,此亦臣死罪之一也。罪累徒积,义分是惧,担舁病躯,颠倒入城,而难进之情,固自如也。且臣窃有所自悼者,臣之立朝,三十有四年矣。径情直行,本少商量。到今思之,臣之一生,都是妄耳。断断无它之心,可质彼苍,而狂瞽之说,自取颠踬。顾臣未死之前,率是而行,何往非罪?毋宁谢迹朝端,没身田间,以为息黥补劓之道,见职去就,非所可论。玆敢冒万死更申前恳,兼暴本情。伏乞睿慈,特垂鉴谅,亟许刊改,分付选部,勿复检拟,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泣祝。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向者书事,岂可自引乎?且前后申饬,何如而一向如是?诚万万乖当。卿其勿辞,即为入来肃谢。

○副校理李道在书曰,伏以臣年既衰迈,识又荒疏,论思之职,万不近似,非但臣之自知者明,窃庶几离明,业已俯烛也。祗缘厚被恩造,咸激gg感激g居先,鹈梁贻讥,从他嗤点,鸾掖华贯,视若固有,触事生疣,无往非愆,亦理势之所必至耳。乃于日前宾对,猥登前席,以近日睿学之间断,略效陈勉之忱,而误认书筵亦有盛暑停讲之例,奏对之际,援以为说。及夫时日稍久之后,听于宫侪,稽诸古例,则始知盛暑停讲,独经筵为然,书筵则初无是例,于是乎臣之昏谬妄发,无所逃罪矣。古人于寻常告君之辞,一字之误,犹称死罪。今臣名添儒臣,所陈者又是讲学,而讲筵格例,茫未分解,咫尺陈奏,颠错至斯。虽睿度含弘,反赐优答,顾臣私义,何敢因仍泯默,不思所以自讼之义乎?玆敢略入文字,据实仰暴。伏乞亟降威罚,以为儱侗不审者之戒焉。臣方引咎自列,何敢更陈瞽说?而伊日筵席,迫于严畏,区区所怀,未敢罄暴,衷情耿耿,历日未已,敢竭馀蕴,又此附陈,惟离明垂察焉。噫,以邸下天姿之高明,睿学之夙就,岂不知典学之要,在于诚勤,缉熙之工,不可间断,而书筵之稀阔,莫近日若,此其故何哉?臣愚死罪,妄窃以为,邸下临讲既久,日三之筵,视以为例套,问学既邃,群下之说,无足以启发,遂以开讲一事,归之于循例之文具,殊不知出治之大本,正在于是也。今夫一日之间,万几丛集,毫忽之顷,得失斯判,苟非一部权度,先具于胸中,则酬酢之际,其何以泛应曲当,各得其宜乎?夫所谓权度者何也?其理则著于经,而从古圣贤裁制折衷之旨,灿然具备,其事则载于史,而从古人辟兴亡治乱之端,燎然可寻。邸下苟不欲治则已,如有愿治之意,则舍经史而何以哉?邸下代听以后,励精图理,一政一令,务欲得当,而施措之际,犹未免有得失之可言者,此无他,权度无素定故也。邸下何不试以臣言,验之于经史?今日觉得一理,明日验诸一事,于以櫽括于既往,则前日之疑滞眩惑,不得其中者,必有惕然而省悟矣。于以絜度于方来,则目下之糺纷错乱,莫适其宜者,可以沛然而无难矣。日复一日,行之习熟,明效益验,收用日广,则将见不待仰勉,欲罢不能,格致诚正之工,精一执中之学,皆从这里推去矣。然则向所谓例套文具,岂非出治之要道妙方,而尽不可一日停阁者耶?顾今三庚已届,日候蒸热,法服临筵,虽或有妨于节宣之方,而若于朝夕稍凉之际,夜气清明之时,或讲或对,引接宫僚,讨论旨意,讲究义理,一堂上下,情志流通,乐此不疲,如古所云,则即玆规模气像,足令百僚抃耸,八方鼓舞,邸下何殚gg惮g而不为乎?日前朝讲之设,乃在于久停之馀,大小臣僚,莫不胥欣,动色相告。夫一日开讲,而人情之欢喜,乃如是焉,若果行之不已,日新又新,至于继续光明之域,则其风动之效,丕应之休,尤何可量耶?第伏念十寒一曝,古圣所戒,既始之工,若或复停,时敏之学,依旧间断,则当日开筵,不过为暂时应文之归,而群下之缺望,当何如哉?臣固知我邸下好学之诚,必无是理,而区区过虑,亦不能无先事之忧,不揆僭妄,又此渎挠。伏乞离明,益加勤励,以光睿德,勿以人废言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小误何伤?所陈勉学,切实恳恻,余岂不铭念乎?令春坊,明日朝讲为之。

○检阅洪在喆书曰,伏以臣父新除授都承旨臣起燮,例带春秋馆修撰官之任矣。臣之春秋兼衔,揆以私义,实难冒据,玆敢短章仰吁。伏乞离明,俯赐曲谅,亟许递改臣职名,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丁亥六月初二日申时,王世子座涵仁亭。都承旨入对,下直守令同为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书李垿,记事官徐左辅、成遂默,以次进伏,长兴府使赵邦植,白川郡守金益喆,瑞山郡守李度明,殷栗县监宋应龙,进伏楹外讫。令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令曰,守令进前。邦植进前,奏职姓名及七事讫。令曰,下去后着实为之。益喆进前,奏职姓名及七事讫。令曰,今番将往老母耶?益喆曰,然矣。令曰,下去后各别惕念也。度明进前,奏职姓名及七事讫。令曰,下去后着实为之。应龙进前,奏职姓名及七事讫。令曰,下去后着实为之。令宣谕。起燮承令,宣谕别谕。令守令先退。邦植等退出。令曰,公事读之。起燮读奏亲达下讫。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直。左承旨金教喜式暇。右承旨李宪玮式暇。左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李嘉愚内阁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李垿金胤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洪起燮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尹命圭达曰,行大司宪赵锺永,执义朴齐明,持平崔致宪未肃拜,掌令郑荩、李远翊,持平郑东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起燮达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金鏴,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耕辅曰,下直阃帅、虞候留待。

○令于徐耕辅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下直阃帅,虞候同为入对。

○备忘记,庆尚右兵使权膺祜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令于洪起燮曰,吏曹参判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申在植代点。

○以吏曹参议金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起燮曰,只推。

○徐耕辅,以兵曹言达曰,即接西道参军申在贞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肃靖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前日颓圮连接处,体城一间许,又为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一体即速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前日颓圮连接处一间许,今日又为颓圮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中军柳和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吏曹申目粘连,观此艺文馆检阅洪在喆上书,则以为,臣父都承旨臣起燮,例兼春秋馆修撰官之任矣。臣之春秋兼衔,揆以私义,实难冒据,亟许递改臣职名亦为白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而史官春秋,法不得减下。洪起燮所带春秋兼衔,似当减下是白乎矣。宰臣兼带递因当否,臣曹不敢擅便,徽裁,何如?达依回达施行为良如教。

○吏曹参判朴绮寿书曰,伏以臣以百无肖似之身,膺万不堪承之任,辞不获免,感戴洪私,进参政席,亦既数四。或备员于新望通拟之际,或代斵于长堂有故之时,而议论蔑赞于持衡,愧惧徒切于滥竽。因循泯默,以至今日,臣之见叨此职,居然已三个月矣。顾臣素患风痹之疾,当暑益苦,肢体麻木,神精眩瞀。昨者,赴公之馀,暴泄又作,不计度数,元气大陷,委顿床玆,目下病情,猝无蠢动之望,见今政月已届,而虚縻职名,不思所以自处。事体廉义,宁容如是?闷隘之极,若添一病,玆敢疾声号吁,仰暴实状。伏乞离明,俯垂矜谅,将臣所带职名,亟赐递改,俾得以安意调治,回授无故可堪之人,以幸公私,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吏曹参议金鏴书曰,伏以臣于日前,乞解筹司之任,略陈衷赤之恳,而言辞拙讷,未槪睿聪,不惟不赐兪许,乃反宠奖恩谕,㢠出寻常,末又勉之以无负。臣奉读未半,感泪自零,继之以惶蹙兢惧,历屡日而不能自已也。臣虽愚迷,亦具彝性,受眷如此,岂忍负之?秪因一念王事,生死向前,俯竭尘露之微,仰答天地之大,而苟不量己揣分,冥行昧进,则毕竟偾误,可以翘俟。臣虽欲矢心不负,其归也,辜负而已,臣身万陨,亦何补哉?臣用是思惟,计在必辞,方拟悉暴底蕴,复申前恳。际此而三铨新除,何为而又至也?计其日则曾无几何,以其职则转加逾滥,臣诚愕眙失图,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矣。窃伏念过福之忧,招损之戒,即臣自划之苦心至恳,而此犹属臣一己之私,则不敢更事覶缕。顾今邸下之拂拭贱臣,曲加恩造,世所称名官好爵,不数月而丛于一身者,岂欲使之侈其衔荣其身而止耶?公器固不可若是轻亵,用人亦不宜若是骤躐也。抑谓臣真有材具,可堪任使,待之以非常之眷,任之以不次之位,殆若非此莫可者耶。审如是也,诚恐有累于则哲之明矣。臣之无似,臣实自知。语其学则一未通方,以其识则百不犹人,其材也樗栎之散,其器也斗筲之小,凡于需世之具,无适拟议,而今乃以至重且要之任,责其参决庙筹,弥纶世道,则其将贻鹈梁之讥,速麟楦之谤,而终无效于丝毫也。至于天官之佐,慎厥惟简,自昔伊然,非但地清望重,官惟其人,凡系品流之甄别也,人才之铨量也,虽在参闻之地,亦有代斲之时,则顾其职果何如哉?见今群彦林立,不患无人,而如臣愚下,遽先叨玷,在私分而增集木之惧,在公议而致积薪之叹,将来铸错,姑不暇论,清朝公选,岂容如是?左右思量,诚不胜悯隘忧惜之至。噫,《诗》云,夙夜匪懈,以事一人。《传》曰,国耳忘家,公耳忘私。臣尝粗闻斯义,罔敢或忽,不拣官途之亨屯,不择责任之剧易,尽力所至,不知其他,庶几不至于自负其心,而蚊山任重,担夯不去,则将恐颠沛在即,殚竭无日,此臣于见任,必辞乃已者也。夫人臣之辞爵,或有循例饰让,便若故事,而今臣此恳,断由衷曲。伏惟我邸下,睿照洞达,岂有不垂恤而曲谅也哉?伏乞离明,亟递臣备局提举及三铨之任,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筹司之任,既有前答,何敢如是乎?更勿烦渎,铨任则勿辞察职。

○丁亥六月初三日卯时,王世子座涵仁亭。诸承旨持公事入对,下直阃帅、虞候同为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尹命圭,假注书金胤根,记事官徐左辅、成遂默,以次进伏。庆尚右兵使权膺祜,南虞候李光龙进伏楹外讫。令曰,公事读之。起燮读奏吏曹参判朴绮寿递差令旨及吏曹参议金鏴推考徽旨。耕辅曰,兵房无公事矣。命圭曰,刑房无公事矣。令曰,史官进伏。令曰,阃帅、虞候进前。膺祜进伏奏职姓名讫。令曰,下去善为之。光龙进伏奏职姓名讫。令曰,下去善为之。令宣谕。耕辅承令宣谕讫。令曰,阃帅、虞候先退。膺祜等退出。令史官就座,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直。左承旨金教喜。右承旨李宪玮内阁直。左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李嘉愚缘故出。注书韩镇㦿权大肯仕直。假注书赵启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宪玮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起燮达曰,左承旨金教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金胤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胤根改差,代以赵启昇为假注书。

○令于洪起燮曰,未肃拜吏曹参议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鏴。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鏴代点。

○徐耕辅,以备边司言达曰,副提调金鏴,差下之后,尚不行公,今日筹坐,亦不来会,事体极为未安,推考警责,令政院即为牌招进参,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词讼剧地,长堂之久旷可闷。刑曹判书未差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令于尹命圭曰,前刑判之谴罢,一时警责,而饬已施矣,叙用。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勉昇代点。

○令于尹命圭曰,刑狱剧理,因秋堂未备,多朔积滞诚闷,新除授刑曹判书,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尹命圭达曰,刑曹判书李勉昇,前后飭令,何等截严,而谓有情势,奉牌阙外,屡度催促,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前后申饬如何,而于今奉牌阙外,是何道理?严饬入来肃命。

○令于尹命圭曰,刑曹判书李勉昇,招致政院,问达以入。

○令于尹命圭曰,刑曹判书问达置之,肃单捧入。

○以左承旨金教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尹命圭曰,只推。

○以备局副提调金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耕辅曰,只推。

○兵曹,以金煐为御营中军。

○徐耕辅,以濬川司言达曰,本司都厅训炼都监别将权膺祜外任,代以训炼都监别将朴润荣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令曰,依。

6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金教喜坐直。右承旨李宪玮内阁直。左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右副承旨尹命圭缘故出。同副承旨李嘉愚。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赵启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李羲甲,副提调洪起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宪玮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耕辅达曰,行大司宪赵锺永,掌令李远翊,持平崔致宪未肃拜,执义朴齐明呈辞,掌令郑荩,持平郑东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洪起燮达曰,同副承旨李嘉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耕辅曰,昨日筹坐,即行于积年废阁之馀,且有日前飭令,而备堂之来会者,不过七八人。若有一分纪纲,宁或如是?众所共知实故及在外外,并施越俸二等之典。

○徐耕辅,以兵曹言达曰,禁军别将李升权,素患痰癖之症,当暑添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领军之任,不可暂旷,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金煐为禁军别将。

○金在荣偕来进去,代以李冀桢为事变假注书。

○以同副承旨李嘉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教喜曰,只推。

○令于金教喜曰,辅德许递,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金教喜达曰,吏曹判书金教根,参判申在植,参议金鏴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达曰,吏曹参判申在植书答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金教根进,参判申在植式暇,参议金鏴进,左副承旨徐耕辅进。启曰,辅德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安光直为辅德,李止渊为同义禁,李羲甲为瓦署提调,故佥使权纶赠兵参例兼,故通德权寿龙赠左承旨,故通德权植赠仆正,以上庆尚右兵使权膺祜三代。

○兵批,判书洪羲俊进,参判金熙华病,参议黄焘病,参知洪赫入直,左承旨金教喜进。以李海愚为副摠管,李朝铉、洪观浩为佥知,李志渊为兼司仆将,闵晢、元榘、洪圣益、任希庆为五卫将,许楫为忠翊将,吴在臣为忠壮将,李重著为景福将,宋景奎为庆熙将,柳亨植为都摠经历,申在英为训炼主簿,李穆渊、朴容寿为文兼,金海淳为武兼,护军朴绮寿、李止渊,副护军李纪渊、金炳朝、赵云炯、姜海祚,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纪渊为大司谏。

○兵批,再政。以洪羲象为训炼判官,姜棨为守门将,同知单李重著,都摠管单李海愚。

○事变假注书金在荣书达,臣于本月初五日申时量,敬奉令谕,往宣于东部莲花坊莲池洞契右议政李存秀所住处,则以为,臣再控沥血之恳,恭俟裭鞶之恩,伏奉睿批,不惟不赐矜许,所以期望而敦勉者,愈往愈挚,至有随史官偕入之令,惶陨恧蹙,益不知置身之所。臣之屡犯渎扰,仰冀体谅者,非敢妄援中书故例也。顾名思职,量己度分,万无一冒没承当之望,断断衷恳,毫无假饰。恩命之下,不敢为转动之计,逋慢之罪,益无所逃,伏地悸恐,乞被邮罚。簪笔之臣,相守陋巷,尤增臣罪,即令召还,以安贱分,区区颙祝云矣。臣既承偕入之令,故姑为仍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前行户曹判书李存秀书曰,伏以臣猥被殊眷,叨此重任,公忧私惧,罔知所出,敢控血恳,颙祝恩兪,伏奉睿批,未蒙矜谅,继而有万万不敢当之特谕,惶恧震懔,益无措躬之所,譬如身负大何者之未经勘处也。臣本庸驽,最居人下,语其材则散樗之无用,语其器则枵瓠之无当。知识昏短,全昧一切世务,性情懦弱,不足为人轻重,未尝拟议于任重致远,而蒙被谬恩,通籍三十馀年,所历官职,非清则要,非要则膴,年年敡躐,一一兜揽,居然滚到于八座崇班,揆己循分,逾滥已极,而今此非常之命,又出于梦寐之外,传所云昏冥于升,知进而不知止者,即臣之谓也。臣亦有一段畏惧羞恶之心,何敢冒不称之讥,昧量入之义,轻视名器,抗颜出膺,周旋于前疑后丞之列,唐突于谋体断论之地乎?朝廷之一政一令,八方所瞻聆也。政令之大,孰有加于置相者乎?辅相之职,异于庶僚。治道之污隆,朝象之平陂,生民之休戚,咸于是系焉。膺是选者,纵未必尽如周官之所称,而或有以公亮正直,献替绳纠者,或有以德望器量,镇物容众者,或有以才猷政术,革弊救时者,所长各异,要之皆有可称之望实,然后居之。望者,不可袭而取之也,实者,不可假而有之也。如臣倥倥碌碌,百无肖似者,何尝髣髴于是职,而今乃猝然拔之人望之外,跻之岩廊之上,其于中外之骇听而瞠眼何哉?虽则哲之明,偶失照察,臣则自知甚明,其不可强颜冒进也决矣。且臣贞疾实状,前日上书,略已仰暴,而蒲柳已衰,膏肓渐痼,近年以来,痰眩成厥,发作无常,方其甚时,神精昏瞀,不省四到。以此症形,虽冗司散班,实无束带趋造之望,中书之重,是岂刀圭床笫之身,所可虚縻者也?若其不虞之宠,必有无妄之灾,此尤臣命卒之秋也。蝼蚁之微,亦是造化中物,疾痛之呼,出于人情所迫。以邸下爱欲生之盛德,恻然垂念,必有所以处臣者矣。至于日前别谕之旷绝隆挚,即古昔盛际期勉名硕之意也。邸下何为,因一贱臣,不念辞令之失当乎?益觉不肖姓名之玷污圣简,无往非罪戾也。玆敢不避僭猥,申暴衷恳。伏乞离明,深念国体之重,曲垂慈覆之仁,仰禀大朝,亟寝臣新授议政之命,仍令刊臣名于枚卜之望,俾臣得以复还本分,则天地生成之泽,臣敢不陨结以报也?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卿之拜相,已过旬朔,书凡再上矣。以卿体国之诚,何如是迟迟?国势之艰忧,方欲赖卿而奠安,民命之倒悬,亦将赖卿而解急,卿岂可徒事备例,不思所以即日出膺乎?余之所望于卿者,若是之重且大矣,望卿以平日国耳公耳之心,念目下不可不出之义,随史官即为入来,以副余如渴之思。仍令曰,此下答,遣史官宣谕于右议政,与之偕入。

○吏曹参判申在植书曰,伏以臣菲才冥升,猥跻卿月,从前㨮揽,罔非分外,每一循省,惭恧实多。惟其厕身闲散,竭力奔走,即万一报效之计而已,荣途进步,梦想不到。迺者亚铨新旨,忽下于杜门病伏之际,煌煌恩诰,荣动弊庐,惝恍震駴,历日靡定。第伏念臣亦尝备数于雷肆讲读之列,昵侍温文之仪,积有年所。其文质无当,谫劣空疏之实,即我邸下之所俯烛,而加以蒲质已朽,贞病转痼,发白齿豁,志气衰颓,自分以不堪器使,未料其得此恩造也。顾今代听一初之会,庶绩咸熙,百度惟贞,凡厥有位,俱合抡简,而至若见职,尤系难慎。名以选部,已失其选,使臣无似,参闻政注,将何以责其甄别人才,激扬清浊乎?臣于既往忝叨佐貮,曾无丝毫之补,徒贻负乘之讥。方其位未甚高,年未甚衰,尚愧滥竽,追思汗骍。况此地望视前益清峻,精力视前益惛耗。今若徒恃宠灵,抗颜出膺,其将累则哲之知人,乖惟贤之任官,玷污名器,所关非细,参倚前衡,义实难进,短章陈暴,仰渎睿听。伏乞离明,特许镌改,以重铨选,以安贱分焉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6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金教喜。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李宪玮缘故出。右副承旨徐耕辅。同副承旨洪赫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仕直。假注书赵启昇。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午时未时日晕。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教喜达曰,明日再明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起燮达曰,右副承旨尹命圭,同副承旨李嘉愚,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炳朝、洪赫代点。

○金教喜达曰,新除授右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洪赫,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嘉愚。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升权为御营中军。

6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金教喜。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权敦仁坐直。同副承旨洪赫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赵启昇仕直朴奎贤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洪赫达曰,行大司宪赵锺永,持平崔致宪未肃拜,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呈辞,掌令郑荩,持平郑东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赫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炳朝达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洪起燮达曰,左副承旨李宪玮,右副承旨徐耕辅,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左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敦仁代点。

○令于金炳朝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对,下直守令同为入对。

○注书权大肯病,代以朴奎贤为假注书。

○弼善前望单子入之,金正喜代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宪玮。

○以左副承旨徐耕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教喜曰,只推。

○刑曹启目粘连,因庆尚道邪学罪人等狱事,辛亥辛酉之锄治虽严,湖西、湖南之遗种自在,按法诛锄,不容少缓。朴甫禄、安思兴、金思健、朴士仪等罪犯罔赦,情迹无疑。依例令道臣,具格捧结案,启闻后禀处。金得三、李希官、金占孙等,始也执迷而求死,终焉设誓而丐生。供招屡变,情迹可恶,宜置极典,以绝后患,而不悛则诛,知非则宥,雨露霜雪,莫非造化。若不明辨真伪,有难遽判生死,姑为依前严囚,察其动静,听其言语,开悟与否,更加明核,论理登闻。金德有、金声玉、金幸得所谓悔悟,固难准信,供辞恳到,似有大觉,依状请施以次律,以开自新之路,而其中金幸得,年才十六,蒙无知觉,闻家庭之言而是崇是信,随他人之口,而曰死曰生,参以情迹,容有可恕,令道臣益加诲诱,参酌放送。金思健妻圣任、李化仁妻弟兴艳,女囚中最强梁梗化之类,究情与迹,遽难全恕,亦以次律施行。其外在囚及保授诸罪人等,非元恶首犯之比,并只付之道臣,斟酌轻重,分等勘处。在逃之金宗哲等七汉,关饬各镇营,刻期诇捕,严核状闻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申目粘连,因庆尚道邪学罪人等狱事,朴甫禄等四囚,罪犯罔赦,情迹无疑。依例令道臣,具格捧结,启闻后禀处之意,今方覆启,而金思健等以下,与启目单抄,少无异同,而判付则达依准。

○丁亥六月初七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右承旨、同副承旨,下直守令同为入对时,右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洪赫,假注书赵启昇,记事官李鼎在、成遂默,平壤庶尹赵济仁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守令进前奏职姓名。济仁进前奏职姓名,仍奏七事。令曰,宣谕。赫退出楹外,宣谕讫。赫进前。令曰,守令先退。济仁退出。令曰,弼善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直。左承旨金炳朝坐直。右承旨金元根未肃拜。左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右副承旨权敦仁。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赵启昇朴奎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权敦仁达曰,行大司宪赵锺永,持平崔致宪未肃拜,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呈辞,掌令郑荩,持平郑东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炳朝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起燮达曰,左承旨金教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祖荣代点。

○又达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郑祖荣,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郑祖荣,时在公忠道公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朴奎贤,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起燮曰,同副承旨递差。

○令于洪起燮曰,承旨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元根代点。

○洪起燮达曰,新除授右承旨金元根,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权敦仁曰,留院上书入之。

○槐院分馆,睦用锡、金骊书、徐程淳、吴正秀、李寅皋、朴奎贤、李承宪、权馦、金学秀、赵秉玖、李羽采、姜麟岳、李寅弼、李殷相、李垿、赵斗淳、金胤根、金圭瑞、金大根、权溭已上三点。

○以右承旨金元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鹤秀状达,秃用别将金鼎默遭父丧事,令于洪起燮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允默为秃用别将。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正喜。

○令于洪起燮曰,未肃拜有实故在外玉堂、春坊及说书,并许递,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洪起燮达曰,吏曹判书金教根,参判申在植,参议金鏴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传于金炳朝曰,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教根牌不进,参判申在植牌不进,参议金鏴进,左承旨金炳朝进。启曰,判书金教根,参判申在植,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金正喜为应教,赵秉铉、姜泰重为校理,林翰镇为副校理,尹正镇为弼善,郑来成为兵曹参知,赵寅永为户曹参议,金命渊为敦宁都正,兵曹参议单郑来成,参知单黄焘。

○兵批,判书洪羲俊病,参判金熙华病,参议黄焘入直进,参知未差,左副承旨徐耕辅进。副护军李嘉愚、尹命圭、金教喜、洪赫、李翊会,副司直林翰镇、朴英载、李渊祥、洪彦谟,副司正李鼎在、朴奎贤,以上并单付。

○令于徐耕辅曰,吏曹判书、参判,并从重推考。

○徐耕辅,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全罗监司李光文状达,则以为,农粮艰乏,排巡难继,还饷留库中各谷,限一万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当此农节,艰食宜念,本道加分,便成年例,依状请数爻,特许加分。加滥之弊,谨依顷下睿旨,各别申饬,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千摠李訚彬,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献纳朴宗璜书曰,伏以邸下,以天纵之睿姿,懋日新之明德,代理之初,振励奋发,凡于一言一动之际,一政一令之间,无幽不烛,无微不举,百僚震肃,万姓咸耸。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臣不胜欣忭蹈舞之忱,而当今民生困悴,风俗浇漓,纪纲陵夷,士习不正,积痼钜瘼,莫可矫救,而治不自成,弊不自祛。苟欲转移而挽回,则惟在邸下一心上存养省察耳。汉儒董仲舒曰,人君正心,以正朝廷,正百官正万民,而阴阳和风雨时,诸福之物毕至。伏愿邸下,戒慎恐惧,精一执中,日用言行,粹然一出于正,表准群下,则唐虞之治,不难致矣。念哉念哉。臣尝有区区愚衷,不能自已者,玆敢仰陈,伏乞垂察焉。夫国之大事,在于祀典,器皿必要精完,膳品所贵蠲洁,执事宜骏奔尽诚。臣伏睹近日庙宫摄享,邸下必躬省牲器,务尽诚敬,戒饬执事,俾知严谨肃雍,在庙之睿德至诚,譪然发见于外,臣固钦仰万万,而至于陵寝祭享,则有司之臣,不能一念奉承,磁器则或苦窳而大小不均,木器则或伤破而髹漆尽脱,饼袱泡袱,弊破不精,仰帐挥帐,前有今无。各条弊件,问其所以然,则以为,道臣奉审时,虽执頉论报,而该曹拘于经费,不即举行,荏苒时日,自尔如此云。各陵守仆,多有懵不解事,眩于举行者,本寺熟手,或有衣服蓝缕,难于任使者。祭官则以如臣迷劣者,苟然充数,致使莫重莫严之地,有此不诚不洁之叹。臣每以典祀官,目睹其如此,悚懔之怀,恒切于中。臣请自今以后,严明知委于各该所掌,器皿之执頉改备者,必使制样平正,工造坚致,而十年内伤破者,以不谨典守之罪,论责员役,则新备自有精完之美,而该掌亦无难继之虑矣。守仆则陵官使之讲习祭仪,而考其勤慢,施以赏罚,则自尔炼熟,而举行之际,必无颠错之患矣。熟手则每值祭享,该寺掌务官,严饬下属,使之澣濯衣服,则任使之时,自无亵污之弊矣。且以香大厅,典祀厅公廨言之,一椽之朽,一瓦之伤,随即修补,则宜无经费张大之虑,而陵官处以逆旅,视若寻常,雨漏修改处,不即论报该曹,而该曹亦虑滥费,初不许施,乃至梁栋伤颓之后,不得已有改建之役,则其糜费,尤当如何?臣意则使陵官随毁随补,从便举行,而以是为殿最之阶,则公廨可有修缮之道,而该曹似无滥费之虑矣。仍伏念臣地寒人微,才短识疏,本不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而日昨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闻令惝恍,莫知措躬之所也。谏官者,人主之耳目也。耳目聪明则视听自广,耳目壅蔽则血气不行,是岂如臣庸愚谫劣者所可承当者哉?朝讲有令,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因仍蹲冒,历日惶懔,敢陈衷曲,仰渎睿听。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令递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所言好矣,当体念,而尾陈事,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6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直。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金元根坐直。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权敦仁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赵启昇朴奎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权敦仁达曰,行大司宪赵锺永,持平崔致宪未肃拜,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呈辞,掌令郑荩,持平郑东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元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起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金教根进,参判申在植牌不进,参议金鏴进,右承旨金元根进。以任百能为正言,郑𪷾为说书。

○兵批,判书洪羲俊病,参判金熙华病,参议郑来成在外未肃拜,参知黄焘入直进,左承旨徐耕辅进。同知单宋景奎,佥知单元榘,副护军权常五。

○令于洪起燮曰,呈告宾客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宾客前望单子入之,金相休代点。

○右宾客单金相休,左副宾客单朴宗薰。

○令于洪起燮曰,右副宾客金逌根,待开门严饬牌招,使之进参书筵。

○金元根,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应教金正喜,校理赵秉铉、姜泰重,副校理林翰镇,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应教金正喜,副校理林翰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元根曰,只推。

○金元根,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健元陵、显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官员联报,则火巢内,虎患滋甚。昼宵出没而甚至囕伤人命于火巢至近之村,为二次,陵上奉审之节,局内巡饬之行,不得任意为之云矣。莫重之地,虎患若是,万万惊心。即令该营门,发遣校卒,期于捕除,何如?令曰,依。

○徐耕辅,以兵曹言达曰,禁军别将金煐,猝得身病,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势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李复渊为禁军别将。

○徐耕辅,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闵晳前任尚州营将,洪圣益前任江华中军,任希庆前任公忠监营中军,忠翊卫将许楫前任罗州营将,忠壮卫将吴在臣前任平安兵虞候,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景福宫卫将李重著,庆熙宫卫将郑学淳,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道七陵火巢内,虎患滋甚,昼宵出没,即令该军门,发遣校卒,期于捕除事,自礼曹草记依下矣。本厅善放炮手五十名,定将校率领,今月初十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敦仁,以义禁府言达曰,平安监司徐能辅状达内,龟城前府使李应会罪状,令攸司禀处事,达下矣。李应会今方待令,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因公忠道邪学罪人等狱事,全云恶段,传习堂狱之篇,沈溺可知,误认佛经之招,邪猾无比,发明无足凭信,律文明有可据。依例令道臣,具格捧结案,启闻后禀处。朴性三段,妖书几乎充栋,凶魁与之同室。咸时孙、李善兼、朴成汝等段,习邪诫如诵己言,受凶具看作宝藏。上项四囚,合置极典,而姑从宽典,施以次律,定配于极边远恶地。朴太辰、全成大等段,窝窟不出两家,乡里浑成一套,差重差轻,不足较论,亦用次律。咸祝万段,沈惑最深,赃迹尽露,而考其年则十五也。以血气未定之儿,当邻里尽染之日,但知其术可学,不知法禁可畏。及夫刑以怵之,悔心真萌,指死为誓,设誓祈生,况童子何知?家长宜坐。自道臣益加诲诱,姑为全释,以开自新之路。朴介不、朴福伊、孙龙山、张召史、金召史、孙召史、尹召史等段,愚夫愚妇,初无主见,始迷而终悟。分付道臣,随其所坐深浅,参酌勘处,而其中张召史等四女囚,即云恶性三之眷属也,有难遽放,更加探察,明知其开悟,然后惩放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内依允。

○副修撰赵容和书曰,伏以臣方忝叨馆职,而见带春秋兼衔,与监事臣李相璜,有舅甥应避之嫌,揆以格例,自在当递,玆缀短章,仰尘离明。伏乞俯垂鉴谅,将臣兼带记事之衔,亟赐递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所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副修撰赵容和上书,则以为,臣方忝叨馆职,而见带春秋兼衔,与监事李相璜,有舅甥应避之嫌,揆以格例,自在当递。伏乞俯垂鉴谅,将臣兼带记事之衔,亟赐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赵容和所带春秋馆记事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达依准。

6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金炳朝坐直。右承旨金元根缘故出。左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右副承旨权敦仁。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赵启昇仕直朴奎贤。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李羲甲,副提调洪起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元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权敦仁达曰,行大司宪赵锺永,持平崔致宪未肃拜,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呈辞,掌令郑荩,持平郑东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耕辅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金炳朝曰,左副宾客金逌根,更为严饬牌招。

○令于金炳朝曰,书筵体重,岂因宾客情势,不得设行乎?昨今两日,飭令截严,而一向逡巡者,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严饬牌招。

○令于金炳朝曰,此重臣之前后敦勉,不啻申严,而毕竟曲循,即欲姑慰其悲切之情,则其在分义道理,惟当随时承候,以伸忱诚,而一直固执,无意变动者,已是处义之万万乖当。且今昼讲令下之后,又有几度严饬,而日已晩午,终不入来。宾客异于他任,劝讲又非供职,则并与书筵出入,必欲处义者,是岂成说乎?夫君臣大伦,无所逃于天经地义,而乃以至亲之私情,至欲废此大伦,即古今之所未闻也。揆以纪纲,不可一向曲谅。右副宾客金逌根,水原府留守补外,使之当日下送。

○金炳朝启曰,水原留守,当为下批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炳朝曰,翁主为永温翁主。

○传于金炳朝曰,永温翁主封爵,今日政下批。

○有政。吏批,判书金教根进,参判申在植病,参议金鏴病,左副承旨徐耕辅进。以文养正为兵曹佐郞,赵锺永为右副宾客,金履乔为缮工提调,永温翁主封爵事承传,水原留守单金逌根,华宁殿提调单金逌根,左副宾客单赵锺永,右副宾客单朴宗薰。

○兵批,判书洪羲俊病,参判金熙华病,参议郑来成在外未肃拜,参知黄焘入直进,左承旨金炳朝进。上护军单金相休,兼摠理使单金逌根。

○令于徐耕辅曰,水原留守留待。

○令于徐耕辅曰,左副承旨入对,水原留守同为入对。

○备忘记,水原留守金逌根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以吏曹参议金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推考传旨捧入。

○兵曹,以具信喜为禁卫中军。

○金炳朝,以侍讲院言达曰,新除授右宾客金相休,时在水原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因献纳朴宗璜上书尾陈事,令该曹禀处事,下答矣。取见其书本,则以为,陵寝祭享,则有司之臣,不能一念奉承,磁器则或苦窳而大小不均,木器则或伤破而髹漆尽脱,饼袱泡袱,弊破不精,仰帐挥帐,前有今无,各条弊件,问其所以然,则以为,道臣奉审时,虽执頉论报,而该曹拘于经费,不即举行,荏苒时日,自尔如此云。各陵守仆,多有懵不解事,眩于举行者,本寺熟手,或有衣服蓝缕,难于任使者,祭官则以如臣迷劣者,苟然充数,致使莫重莫严之地,有此不诚不洁之叹。臣每以典祀官,目睹其如此,悚懔之怀,恒切于中。臣请自今以后,严明知委于各该所掌,器皿之执頉改备者,必使制样平正,工造坚致,而十年内破伤者,以不谨典守之罪,论责员役,则新备自有精完之美,而该掌亦无难继之虑矣。守仆则陵官使之讲习祭仪,而考其勤慢,施以赏罚,则自尔炼熟,而举行之际,必无颠错之患矣。熟手则每值祭享,该寺掌务官,严饬下属,使之澣濯衣服,则任使之时,自无亵污之弊矣。且以香大厅,典祀厅,公廨言之,一椽之朽,一瓦之伤,随即修补,则宜无经费张大之虑,而陵官处以逆旅,视若寻常,雨漏修改处,不即论报该曹,而该曹亦虑滥费,初不许施,乃至梁栋伤颓之后,不得已有改建之役,则其糜费,尤当如何?臣意则使陵官随毁修补,从便举行,而以是为殿最之阶,则公廨可有修缮之道,而该曹似无滥费之虑,为辞矣。各陵寝每年春秋道臣奉审时,公廨各处及器皿铺陈,各样物种之可以修改者,一一执頉状闻,则自臣曹文移户曹,使之修改者,即定式也。今此台臣上书中,磁器之苦窳,木器之破伤,饼袱泡袱之破弊不精,仰帐挥帐之前有今无云者,事体所在,诚甚悚懔。今春奉审执頉后,或有未及修补者,则更为详审,或修补或改备以送,而器皿帷帐等属之改备后破伤者,以不谨典守论责,果合于警饬之方。而第此器皿帷帐之属,或有十年可支者,或有五年可支者,不可以一例硬定量定年条,限内破伤者,严勘员役事,并令户曹禀处。至于公廨之随毁随补事,各陵园寝陵上殿内微有頉处,划即从便修改,即朝家之所许令举行者也。矧此公廨之一椽一瓦破伤者,即为修改,然后可无日后张大之虑?并与守仆辈之讲习祭仪,赏罚勤慢事,而自臣曹,严饬各该斋官等处,亦以修改等节之勤干与否,论及于殿最之中事,载之臣曹誊录,以为永久惕念遵行之地。熟手之澣衣供役事,非但净衣为然,莫重祭器,吉蠲释蒸,即此辈举行。故必使临时沐浴,衣服亦皆澣濯,务尽澡洁之道者,自是流来旧规也。今此台臣所陈,又复如此,自臣曹,誊关知委于太常掌务官处,俾为随时严饬,无或有一毫不谨之弊。亦以载之誊录,申明戒饬之意,严饬,何如?令曰,依。

○又以户曹言达曰,因献纳朴宗璜上书下答,礼曹草记内,各陵寝器皿帷帐等属之改备后,破伤者,以不谨典守论责,果合于警饬之方,而第此器皿帷帐之属,或有十年可支者,或有五年可支者,不可以一例硬定,量定年条,限内破伤者,严勘员役事,并令户曹禀处事,依下矣。各陵园墓祭器中,磁器随毁改备,木器限三年,𨱎器限十年,铁器限五年,而若于限内有頉,则该陵官查实论罪,守仆移法司重勘事,曾在壬子,自臣曹启禀定式矣。今不必更定年限,以申明旧式,恪遵举行之意,更加各别严饬于各陵园官墓所守直官,何如?令曰,依。

○徐耕辅,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千摠李应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校理赵秉铉书曰,伏以臣见叨瀛衔,例兼春秋,而臣之内舅臣李存秀,时带监事矣。法当相避,在臣应递,玆缀短章,仰渎睿听。伏乞俯垂谅察,亟许照例镌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所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校理赵秉铉上书,则以为,臣见叨瀛衔,例兼春秋,而臣之内舅臣李存秀,时带监事矣。法当相避,在臣应递。伏乞俯垂谅察,亟许照例镌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赵秉铉所带春秋馆记注官之任,依例减下,何如?判付达,依准。

○令水原留守金逌根书曰,一面当保障之重,正须弹压之人,八座拣望实之隆,俾居摠理之地,特用补外之例,爰畀留后之任。惟卿,世笃忠贞,家传诗礼。处地与他自别,同休戚于国家,雅望为世所推,参𬣙谟于廊庙。跻崇秩而常怀兢惕,谦约即其成规,抱利器而合试错盘,文章乃是馀事。蜚英早岁,赞黼黻而历敡者既多,敛迹名途,佐铨衡则卸免而乃已。向也,西藩之许解,不过曲循其私,至于中权之力辞,特推礼使之义。眷玆华城拱护之地,即我先朝经始之基,卫仙寝而翼神京,体貌为四都之冠,控畿甸而作巨镇,管辖处三路之冲。山川草木,尚被云汉之辉,城郭楼谯,永巩阴雨之备。原庙奉月游之所,汉西京之瞻依斯存,高山颂天作之诗,周东郊之保釐最重。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服厥命,往慎乃司,缮财赋而抚军民,罔忽三辅之防御,修城池而简卒乘,克体重宸之委毗。桢翰播誉,岂专申伯之美迹?裘带坐镇,宜追叔子之遗风。是吾股肱,非威望孰能镇也?托以肺腑,伊拣选岂徒然哉?何可使置散而投闲?盖欲其视外而犹内。清慎恬简,已著克家之雅规,保辑怀绥,益勉作屏之嘉绩。於戏,四时奉芬苾之礼,慰余羹墙之思,一府壮锁钥之威,藉卿靲辖之略,故玆令示,想宜知悉。校理姜泰重制进。

○丁亥六月初十日戌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左副承旨入对,水原留守同为入对时,左副承旨徐耕辅,假注书赵启昇,记注官徐英淳,记事官成遂默,水原留守金逌根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水原留守进前奏职姓名。逌根起伏奏职姓名。令曰,向来事,意外也,而卿之以此一向固执,岂不过中乎?今则卿须下往,以奉老亲,安心善过,而时时上来,以为承候,可也。逌根曰,臣之所遭,前古所无也。自此以后,岂复有抗颜对人之心乎?第臣处地自别,故不敢遽然远离,来住城𬮱之近处矣。今承外补之令,异于寻常供职。故虽为下往,而公簿间事,不可循例视之。且大殿诞辰只隔,而亦无以进参候班矣。令曰,此岂成说乎?坤殿企待甚切,先退承候,可也。逌根退出,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金炳朝偕来进去。右承旨金元根。左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右副承旨权敦仁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赵启昇朴奎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炳朝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权敦仁达曰,行大司宪赵锺永,持平崔致宪未肃拜,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呈辞,掌令郑荩,持平郑东焕在外,监察茶时之义,敢达。令曰,知道。

○金炳朝达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为之。

○金炳朝达曰,右承旨金元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金元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炳朝曰,只推。

○徐耕辅,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复渊,以训炼院兼都正,褒贬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金炳朝曰,翁主既已封寿,供上等节,依例磨炼。

○金炳朝,以户曹言启曰,永温翁主,既已封爵,供上等节,依例磨炼事,命下矣。供上各种及乳保母以下宣饭衣缠,依定式别单书入,而依此进排之意,分付各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达曰,今日本曹褒贬坐起时,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申在植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达曰,成均分馆人金履燮、姜英国、李学曾,闻其人地,合置槐院,而今乃混置于次点,公议称惜云。分馆后称屈人之拣择时陞付,自前多有已例,上项三文臣,以槐院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吏曹申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睦用锡、金骊书、徐程淳、吴正秀、李寅皋、朴奎贤、李承宪、权馦、金学秀、赵秉玖、李羽采、姜麟岳、李寅弼、李殷相、李垿、赵斗淳、金胤根、金圭瑞、金大根、权溭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达,依准。

○前户曹判书李存秀书曰,伏以臣披沥血恳,再渎崇严,区区蕲望,不啻如䌸者之求解。史官俨临,睿批诞宣,郑重谆复,敻越寻常,仍有偕入之令。臣于是,震懔惶隘,直欲逃遁而不可得也。臣之前后控吁,意已殚矣,诚亦竭矣,而微诚未格,兪音终靳,岂邸下,以臣为备例饰辞之让,而不少垂察耶?抑以为位著既备,他相得人,一介庸驽之冒厕末席,不足甚为损益而然耶?顾臣空疏愦劣,不合重任,不但臣自知之明,同朝之仅识臣面者,亦无不知之。况蒲柳早零,潢污先渴,衰朽颠顿之状,又是众目之所共睹,非臣之所得而饰也。今臣所叨之任,有非百司庶僚之比,百司庶僚,犹不可以非其人而侥冒,辅相之职,交须协赞,上关君德,下系民望,其为重且大,顾何如也?而尚可使如臣无似者,备员而滥授耶?国之有三公,如鼎之有三足,一足不胜其任,亦不免覆𫗧之灾。故与其匪才而苟充,无宁虚位而待人,此所谓官不必备,惟其人者也。昔臣祖文简公臣天辅,遭际英庙,明良相得,致位三事,进退皆忧,一念王室。我先大王特垂追感,臣父之终始眷注,臣身之简拔陶甄,莫非记念先故之圣恩也。感激铭镂,敢择夷险,而臣之庸愚,无能为役于前人,今乃叨此万万不敢当之宠命,愧惧居先,未敢为荣。况今朝纲解纽,民生受病,百隶怠事,小大恬嬉,目下艰虞,凛凛如中流之遇风,为今日维持之道,惟在于左右辅弼之为副手梢工,而若不量其才器之能否,遽然任之于万不可堪之人,则其必倾樯而臭载,不待知者而后可卜矣。一身狼狈,固不足言,其于国事何哉?臣闻古之事君者,量而后入,不入而后量,臣之自量,亦已熟矣。今欲以弥纶康济之术,拟议于臣,是犹盲者之不可使视,痿者之不可使步,虽欲勉强而不可得矣。假使臣拚弃廉隅,冒没膺命,不过随行旅进,伴食苟容,为窃位怀禄之归而已,在朝廷,将焉用是也?官名不衬于贱身,王人相守于陋巷,惶陨闷迫,若穷无归,而亦不敢连章更渎,自比相府三吁之故事,泯默缩伏,今又屡日,迄未有反汗之处分,玆不得不毕披肝膈之蕴,重犯渎扰之罪。伏乞睿慈,念名器之至重,察臣言之非饰,亟赐体谅,使天工无旷,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恳。余之望卿,愈往愈切,卿之辞职,愈往愈甚,老成如卿,德望如卿,何为乎浼浼如此?国事之艰忧,民生之困悴,卿岂忍视之恝然,不思所以奠安拯济乎?三章之古例已备,一日之不膺可闷,而余之结契知心,已在于卿之为宾客时,则卿之知余心者,亦已多年矣。上下相孚之道,贵在知心,望卿无复固辞,即日幡然,以副舆望,以幸国事。仍令曰,此下答,遣左承旨宣谕于右议政,期与偕来。

○徐耕辅达曰,右议政李存秀书答,遣左承旨宣谕事,令下矣。左承旨金炳朝,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令曰,偕来史官还入。

6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行左承旨郑基善坐直。行右承旨李友秀未肃拜。左副承旨金炳朝偕来进去。右副承旨权敦仁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赵启昇仕直李承宪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李羲甲,副提调洪起燮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宫气候,何如?世子嫔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权敦仁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行大司宪赵锺永,持平崔致宪未肃拜,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呈辞,掌令郑荩,持平郑东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又达曰,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金炳朝偕来进去,右承旨金元根不为仕进,左副承旨徐耕辅式暇,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金元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又达曰,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金炳朝偕来进去,右承旨金元根牌不进,左副承旨徐耕辅式暇,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臣独在院,伴直无人,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又达曰,假注书朴奎贤,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朴奎贤改差,代以李承宪为假注书。

○以右承旨金元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权敦仁曰,只推。

○令于权敦仁曰,右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羲肇代点。

○权敦仁达曰,新除授左承旨李羲肇,所当牌招伴直,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以左承旨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权敦仁曰,只推。

○权敦仁达曰,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李羲肇牌不进,右承旨金炳朝偕来进去,左副承旨徐耕辅式暇,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友秀、郑基善代点。

○令于权敦仁曰,左右番武艺统长,令攸司科治。

○权敦仁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应会,当为捧供,而判义禁金履乔,同义禁李止渊在外,李羲准有身病,只有同义禁柳相亮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李羲准,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同义禁李羲准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坐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同义禁李羲准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坐令下之后,连事违牌,不即承膺,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郑基善代点。

○权敦仁,以都摠府言达曰,都摠管宋冕载、李龙秀,副摠管申在植,俱有实病,都摠管李海愚,副摠管李忠运,俱有实故,金兰淳呈辞受由,洪命周在外,徐憙淳内阁进,一员未差。只有臣李复渊一人,伴直无人。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近来摠管之番,全不成样,各图其便,一武摠管入直,已至二旬,是何事耶?称病之摠管,并施越俸二等之典,有实故及受由在外阁臣兼带摠管,并许递,与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此后若更有如许之弊,则从重严勘矣,自政院严饬。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朴宗薰,副摠管李愚在、赵晋和、朴晦寿、郑漪、李升权代点。

○左承旨金炳朝书达,臣于本月十一日申时量,敬奉令谕,往宣于东部莲花坊莲池洞契右议政李存秀所住处,则以为,臣情穷势迫,三控血恳,颙俟曲谅之恩,反荷非常之宠,银台之臣,俨临陋巷,诞宣睿答,首尾一百三十有馀言,字字隆挚,万万旷绝。至于结契知心之谕,人臣之得此殊眷者,历数今古,有几人乎?双擎九顿,不觉涕泗之被面,继以惶愧,置身无地。臣于是,欲出而膺命,则有冒没放恣之罪,欲固守微谅,则有孤负慢傲之惧,进退维谷,去益闷隘。区区不敢冒进之义,前后辞本,已为悉暴,伏地战恐,恭俟严勘而已。喉舌之臣,特令偕来,尤是殊礼也。臣何敢当?眷待愈隆,情地愈蹙,即为召还,以尊国体。千万至祝云矣。臣既承偕来之令,故姑为仍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权敦仁,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复渊,以部将褒贬磨勘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谨依下令,懿昭庙廊底相斗之黄致凤、赵完璧,捉来查问,则互相斗殴之罪,俱已迟晩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宫内忿争条》有曰,宫内忿争相殴者,杖一百。黄致凤、赵完璧,依此律各决杖一百,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丁亥六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南公辙,提调李羲甲,副提调洪起燮,检校直阁李嘉愚,假注书赵启昇,记事官洪在喆、成遂默,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铎、李命运、金殷相、李亨基、赵宗翊、李显养、韩相瑚、白成五,以次进伏楹外讫。公辙曰,庚炎转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惟铎、殷相以次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命退,诸臣、承史以次退出。

6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行左承旨郑基善坐直。行右承旨李友秀坐直。左副承旨金炳朝偕来进去。右副承旨权敦仁式暇。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韩镇㦿仕直权大肯。假注书李承宪。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五更至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基善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行大司宪赵锺永,持平崔致宪未肃拜,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呈辞,掌令郑荩,持平郑东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日次儒生殿讲为之事,令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令曰,春塘台为之。

○令于郑基善曰,昨日令饬,何如?而新除摠管,多有违牌,是岂成说乎?违牌摠管,并从重推考,更为牌招,使之入直。

○令于郑基善曰,日昨书答之后,意谓卿即起造朝,及见附奏,诚不觉愕然失图。卿若不起,则其于国事何,其于民命何?缘余诚礼浅薄,不能使卿即日出膺,只自愧甚。然而礼虽简而意则切,望卿随承宣入来,以副此如渴之思。仍令曰,此别谕,使偕来承旨,更为传宣后,期于偕入。

○令于洪起燮曰,向以科事,略有飭令,而今秋监试时,凡百措处,应自庙堂,有所指挥,而近来科弊,诚不胜寒心。若有先令,则为士子者,宁或不遵朝令,自犯法禁乎?我朝作成之化,专在于礼待士子,今何可不先教谕,以法束缚哉?科场之弊,专由乱杂,乱杂之弊,出于随从。堂堂礼围之中,无赖闲散之辈,焉敢肆然拦入乎?身为士子,口诵圣贤之书,家承父兄之戒,而忍为此欺君之事,则天下宁有是耶?若有一分谨饬严畏之心,如是洞谕之后,岂不顿变前习,一从令甲乎?至于节目中苛细巧密之法,大非待士之道,有司堂上,往于大臣家,更加商确,即速行会,而务从宽平,毋伤事面,可也。如是而或有所犯科者,岂可曰士子乎?既非士子,则断当有别般处置之道,以此意,一体行会于八道、四都也。

○郑基善达曰,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直,行右承旨李友秀书答未下,左副承旨金炳朝偕来进去,右副承旨权敦仁式暇,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右承旨书答已下,即为牌招入直。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达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水原留守金相休,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友秀曰,日热如此,三明日儒生日次殿讲,来月望念间退行。

○令于李友秀曰,不谨公事之中官,令该府拿问严勘。

○以公忠水使沈日永状达,所斤佥使李周翰遭父丧事,令于李友秀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百丽为所斤佥使。

○以黄海监司沈能岳状达,谷山等邑民家颓压事,令于郑基善曰,观此状达,万万惊惨。许多民家,一时颓没,热阳如火,庇身无所,号哭栖遑之状,如在目前。元恤典外,另加优给,至于结构构方,方伯守宰,出力助给后形止,即速状达。近千石落田畓之覆沙汰落,亦甚可念。秋成后执灾之时,俾无白征横敛之意,自庙堂措辞申饬,可也。

○以江华留守徐有榘状达,救弊五条,胪列陈闻事,令于李友秀曰,所陈诸条,实有意见,令庙堂烂商后禀处,可也。

○李友秀,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校理臣赵秉铉,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本营军布上下事,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炳朝书达,臣于本月十三日未时量,敬奉令谕,更为传宣于议政府右议政李存秀所住处,则以为,臣承此万万不敢当之命,今焉二十有五日耳,陈章者三,附奏者四,披沥肝膈,悉暴情恳,而微诚未格,睿听愈邈,误恩尚靳还寝,宠答去益旷绝,惶陨迫隘,莫知所措。即又伏奉别谕,十行辞旨,郑重缱𮈿,有逾常格,双擎庄诵,感极而涕,到今不敢更犯渎扰之罪,虽欲一伸叩谢之忱,而自奉新命以后,惊懔震剥,神遁魄夺,茫然如坠万丈烟雾之中,忧惧内熏,暑毒外乘,委顿叫苦,转动不得,丑秽病形,虽未敢烦陈,目下实状,万无束带趋造之望。谨当俟少间,抗颜冒入,更暴血恳于前席,仰冀处分,承宣偕来之令,先为收还,千万伏望云矣。臣既承偕入之令,姑为仍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右相从当出膺云,诚甚万幸。尔则入来。

○李友秀,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中军具信喜,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因礼曹草,东道七陵局内捉虎事,定将校率领炮手,今月初十日出送行猎矣。十二日申时量,泰陵曲墙近处,大虎一头捉得。故谨此封进,而仍为行猎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判义禁金履乔书曰,伏以臣于向来,忝居铨任,获际我邸下代听庶务,一初淬励之时,区区自效之诚,不后于人,岂不思殚竭心力,对扬令旨?而材本疏钝,年又衰颓,触事愦愦,自速罪戾,睿度宽假,罚止薄罢,臣不胜惭惶感镂,退伏田庐,以罪为荣。曾未几何,恩叙遽下,继有金吾除旨,臣固当承令竭蹶,即伸叩谢之忱,而不惟臣前愆是讼,冒进为悚,目下病情,亦无以运动,迁延积日,冞增战惧。臣本受气甚薄,屡伤毒暑,伏火在中,根委已固,上消下泻之症,每值炎节,如期发作。至于今夏,症形尤剧,医治少功,转辗沈淹,旬时之内,无望差痊,而到今本症之外,真元虚脱,津液枯渴,食飮全却,委顿不省,虽欲担舁强赴于数舍之地,其势末由。顾今王府,虽无时囚议谳之事,而身縻重任,偃处旷日,揆以事体,宁容若是?况今候班在迩,而亦无以进身随参于起居之列,亏分阙礼,尤无以自容。玆敢短章具由,仰陈疾痛之呼。伏乞离明,俯赐矜谅,亟递臣金吾之任,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何其前误自引乎?不必如是,而且议谳多滞,卿其勿辞即速上来行公。

○行右承旨李友秀书曰,伏以臣庸愚生疏,触事疮疣,居官任职,无一善状。今春待罪秋曹也,适有无赖辈,捽曳良女之举,事端虽不过斗哄,骇悖无异于强暴。固当加倍严勘,以为杜后弊戢乱民之道,而臣视若寻常轻囚,不免草草勘断。身为掌法之官,自归溺职之科,有司失刑,厥罪何居?睿度宽大,罚止薄罢,非罪伊荣,感惶交并。前月收叙,已出特恩,银台除旨,又下此际,臣敢不感激怵畏,竭蹶叩谢,而旧愆自讼,愧悚尚切。今不可以事在既往,已经薄勘,有所自恕,晏然冒进,玆敢不避猥越,短章自列。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施镌斥之典,以昭法纪,仍治渎扰之罪,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往事不必更引,卿其勿辞行公。

6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直。行左承旨郑基善坐起进去。行右承旨李友秀坐直。左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右副承旨权敦仁。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李承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友秀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炳朝达曰,行大司宪赵锺永,持平崔致宪未肃拜,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呈辞,掌令郑荩,持平郑东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友秀达曰,右副承旨权敦仁,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友秀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郑基善启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善达曰,臣基善,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吴英焕囚单子,令于金炳朝曰,饬已施矣,特为分拣放送。

○以右bb副b承旨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友秀曰,只推。

○兵曹,以柳和源为禁卫中军。

○金炳朝,以备边司言达曰,今番令旨,申饬科试,寔出于礼待多士之盛念,钦仰之至。行会为急,而如京畿儒生及各道儒生中来观京试者,并自本邑,照讫给帖等一二条件,不可不略加修润于节目中。以此意知委举行,而亦为分付于该曹,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泰陵曲墙近处,大虎一头,捉得封进之后,连为行猎,十四日巳时量,大虎一头,又为捉得于徽陵曲墙近处,故谨此封进,而仍为行猎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承政院右承旨李友秀上书,则以为,臣兄右议政臣存秀,例带春秋馆监事矣。臣之所兼修撰官之任,揆以法例,自在当递。伏乞俯垂鉴谅,亟赐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李友秀所带春秋馆修撰官之任,似当减下是白乎矣。宰臣兼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徽裁,何如?判付达,依回达施行为良如教。

○右承旨李友秀书曰,伏以臣兄右议政臣存秀,例带春秋馆监事矣。臣之所兼修撰官之任,揆以法例,自在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赐递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辞,下该曹禀处。

6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直。行左承旨郑基善。行右承旨李友秀。左副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权敦仁递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李承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李羲甲,副提调洪起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友秀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权敦仁达曰,行大司宪赵锺永,持平崔致宪未肃拜,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呈辞,掌令郑荩,持平郑东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炳朝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郑基善启曰,各道殿最之未满日限,则具由启闻例也,而水原留守金逌根,不为修启,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江原监司郑元容,公忠监司徐俊辅,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启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全罗监司李光文,左水使李行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京畿水使赵恩锡,公忠水使沈日永,庆尚左水使柳弘源,南兵使李完植,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炳朝达曰,殿最入启,载在节目,而庆尚左兵使尹载键,左水使柳弘源,济州防御使沈英锡,清北防御使申緖启本中,有以申本修上者。褒贬事重,虽不得不捧入,而疏忽之失,不可无警,当该帅臣及防御使,并从重推考,何如?令曰,褒贬启本,事重,何如,而如是疏忽者,万万骇然。当该帅臣及防御使,并施削职之典。

○备边司荐望,以李行教为济州牧使。

○李友秀,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友秀,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二员,直提学一员,直阁、待教俱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善,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判中枢府事臣韩用龟,臣金思穆,臣林汉浩,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丁亥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仪宾府言启曰,本府郞厅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永明尉臣洪显周、东宁尉臣金贤根,俱有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敦宁府言启曰,本府郞厅等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金祖淳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丰安君臣柳相祚在外,铃原君臣尹行直外任,无以备员,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所属尚瑞院官员等矣,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副直长洪畴,与本曹判书臣金教根,有亲查应避,故臣独自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bb本b曹所属宗簿寺,司饔院官员等矣,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俱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丁亥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内资寺、长兴库、平市署,因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贬时,军资监、内资寺、济用监、司宰监、司圃署、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有故,汉城府判尹未差,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典牲署、礼宾寺、东西活人署、东南关王庙、图画署官员等,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成均馆、奉常寺、掌乐院、东西冰库、观象监、内医院、司译院、惠民署、典医监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或不备,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所属各司褒贬等第时,四学官员启本中,一处刀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馆事意启曰,本馆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大提学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九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褒贬,因各其司提调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以兵曹言达曰,宣传官安光赞,五卫将赵亨锡,文臣兼宣传官李穆渊,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侍卫之职,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炳朝,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春夏等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勘以入,而判义禁金履乔在外,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善,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等矣,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瓦署官员等矣,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合二度磨勘以入,而属司中尚衣院、缮工监、掌苑署、造纸署、典涓司,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而尚衣院、缮工监、掌苑署、造纸署、典涓司,去丙戌年秋冬等褒贬,亦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以刑曹言启曰,今十三日本曹褒贬时,属司典狱署官员等,今春夏等褒贬,本曹参议,例与刑房承旨,同为磨勘,而参议吴熙常在外未肃拜,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五部官员等,去丙戌年秋冬等褒贬,判尹未差,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曾已頉启矣。其时官员,已多迁转,无可考绩,依近例本府郞厅褒贬荡涤,而户曹所磨勘五部官员褒贬,一体荡涤之意,分付户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金思穆,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丁亥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未差,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以御营厅言达曰,大虎二头,封进之后,连为行猎,十四日申时量,大豹虎一头,又为捉得于健元陵火巢内,故谨此封进,而更无虎迹,山行军仍为撤还。陵寝近处,一猎三捉,则该校论赏,曾有已例矣。捉虎将教炼官司果金懿灿,宜有论赏之举,而臣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令曰,行山素难于此时,而火巢之内,连捉三虎者,亦甚可嘉,各别从厚施赏,可也。

○金炳朝,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东道七陵局内猎虎事,定将校率领炮手,今月初十日,出送行猎矣。大虎二头,大豹虎一头捉得,而更无虎迹,山行军仍为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韩用龟,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去丙戌年秋冬等褒贬,亦当追磨勘,而其时都厅、郞厅,已多递易,依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郑基善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令于郑基善曰,坐直承旨,并罢职,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郑基善达曰,坐直承旨罢职事,令下矣。行右承旨李友秀,左副承旨金炳朝,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安光直、尹景镇代点。

○义禁府申目,龟城前府使李应会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达,依准。又申目,文山万户金仁瑞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6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友秀坐直。右承旨安光直坐直。左副承旨尹景镇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闵鼎秀。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韩镇㦿仕直权大肯。假注书李承宪。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友秀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行大司宪赵锺永,持平崔致宪未肃拜,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呈辞,掌令郑荩,持平郑东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尹景镇,时在东莱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金炳朝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友秀曰,只推。

○令于安光直曰,左副承旨入对。

○令于安光直曰,华留既佩符到营,而不为修启,则其不视务,推此可知。揆以纪纲,万万寒心。为先从重推考,此后则无敢如是之意,自政院严加申饬,更勿以此等事烦禀,可也。

○令于李友秀曰,承旨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鼎秀代点。

○李友秀达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闵鼎秀,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安光直曰,饰辞欺罔之罪,万万痛骇。当该中官,令该府拿问严勘。

○令于闵鼎秀曰,虽以箕伯事言之,他道方伯无是例,而独于箕伯之仕日单子,以申本入达。伊时虽未照察,不可无罪,施以越俸二等之典。

○令于闵鼎秀曰,吏曹参判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琦代点。

○令于闵鼎秀曰,新除授吏曹参判朴宗琦,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令于安光直曰,闻右相,明日出膺云,诚甚万幸。二十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安光直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边司荐望,以金𨬴为东莱府使。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今月十九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相顺为内禁将。

○安光直,以御营厅言达曰,去夜初更量,二石桥近处,武艺别监朴基宗,犯夜被捉于本厅巡逻,而系是掖属,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达。令曰,出付秋曹,依律勘断。

○令于安光直曰,当该统长,令攸司科治。

○安光直,以刑曹言达曰,御营厅达辞内,去夜初更量,二石桥近处,武艺别监朴基宗,被捉于本厅巡逻,而系是掖属,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出付秋曹,依律勘断。令曰,当该统长,令攸司科治事,令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夜禁条》有曰,京城夜禁初更犯者,笞三十。朴基宗依此律,决笞三十度放送。统长黄大吕,不能操束之罪,既已迟晩,自臣曹考律勘处,何如?令曰,依。

○闵鼎秀,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绫州牧使洪容默,以断讼胡滞为目,巨济府使具圣鲁,以检何违式为目,定平府使李升德,以勉在刚克为目,梁山郡守沈能燮,以杖欠太猛为目,草溪郡守申绍,以盍察奸欺为目,金川郡守尹行彻,以损体可惜为目,军威县监李汉奎,以做能如说,何忧之有为目,义兴县监朴鲁寿,以戒在节嗜为目,洪原县监赵永杰,以差任盍慎为目,青严察访李秉德,以琐谤且恕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铁原府使元永麟,以谬勿姑袭为目,横城县监兪汉宗,以讼必欲公为目,利原县监李庆蕃,以家近易干治规当严为目,尚州牧使洪世周,以为治之本,节用为先为目,密阳府使李和渊,以益勉振刷为目,善山府使李亨会,以姑恕他事为目,沔川郡守李锺仁,以病或妨务为目,高城郡守柳喆祚,以杖何必滥为目,南海县令洪瀷,以姑免偾误为目,安义县监兪长柱,以客或有谤为目,麟蹄县监洪殷燮,以吏猾谷紊,不束不邑为目,保安察访李升坤,以残卒宜恤为目,则俱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六道道臣,推考警责。铁原府使元永麟,横城县监兪汉宗,利原县监李庆蕃,绫州牧使洪容默,巨济府使具圣鲁,定平府使李升德,梁山郡守沈能燮,草溪郡守申绍,金川郡守尹行彻,军威县监李汉奎,义兴县监朴鲁寿,洪原县监赵永杰,青严察访李秉德,并罢黜。尚州牧使洪世周,密阳府使李和渊,善山府使李亨会,沔川郡守李锺仁,高城郡守柳喆祚,南海县令洪瀷,安义县监兪长柱,麟蹄县监洪殷燮,保安察访李升坤,并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江华府留守徐有榘启本中,升天堡别将柳寅英,以曷不束湿,初考故恕为目,铁串堡别将刘大元,以债讼可骇为目,统制使李惟秀启本中,晴川别将崔斗星,以船械多疏为目,庆尚左水使柳弘源启本中,开云浦万户朴圣得,以始若有为,终何放过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黄海兵使李恒权启本中,九月别将李光福,以宜勉察禁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大岘别将韩益秀,以瓜熟将归怨胡入闻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守臣、帅臣,并推考警责。九月别将李光福,中考施行。升天堡别将柳寅永,铁串堡别将刘大元,晴川别将崔斗星,开云浦万户朴圣得,大岘别将韩益秀,并下考施行。江原监司郑元容启本中,中军营将别具不书是白齐三字,北兵使郑来升启本中,虞候别具不书是白齐三字,仍书上字,俱违格例。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如是疏忽,不可无警。江原监司郑元容推考,北兵使郑来升,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六月十六日立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达。令曰,依。

○吏曹申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金彝燮、姜英国、李学曾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权知校书馆副正字魏文喆、辛涵、任秀龙、卓硕行、赵昌教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权知成均馆学谕朴敏树,口传施行,何如?判付达依准。

○刑曹启目帖连gg粘连g,安东府邪学罪人金世博、李在行等,一是自首,一是被捉,或自少而学,或传父之术,到老冞笃,至死靡悔,开谕而终不回悟,刑罚无所惩畏,邪党之中,凶狡最甚,依例具格捧结案,启闻后禀处为遣,崔海镇、崔永孙、严才哲等,被诱而略诵邪诫,服罪而知有天伦,宜傅推轻之律,俾开自新之路,分轻重酌决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都承旨洪起燮书曰,伏以臣于僚员罢职之令,窃有所不敢自安者。盖当初两阃帅之请罪,特以误认殿最之申本修上也。及夫启下之后,始觉该阃殿最,则并皆启闻,而其所申本修上者,乃将官到防计仕等状也。到防计仕,既无关于等第,则其以申本,即所宜也。近来外道举行,或不无易眩而未审者,今此两阃之自以为致详,竟不免重勘,处分之严于明微,臣不胜钦仰,而事未周检,罪遽混请,其失专在于本院。深夜屡禀,宁不知悚?只虑政教失平,事体或亏耳。方其误认请罪之时,臣在药院,固已与闻,毕竟禀辞,虽出僚员,而臣又药直,身在本院,终始敷陈,靡不共议。臣以无似,忝居一院之长,罪则为首,而威罚独加于僚员,满心惭惧,无地自容。玆敢短章自列,仰渎睿聪,乞垂鉴谅,俾蒙同勘,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到防计仕,虽无关于等第,自古有例,同封于上前开坼之中,则与褒贬一也。承宣终始以申本为宜者,未免临时遁辞。且论箕伯,他道方伯无是例,而独于箕伯申本者,亦不可无罪,故俄有下令矣。此事岂如是相持之事耶?已有可据之方,一出令甲,则在下道理,固有承顺,而彻夜烦禀,故为困余者,是何故耶?卿不必加罪,勿辞,更勿烦渎。

○右承旨金炳朝书曰,伏以臣于昨夜坐直承旨罢职之令,窃有所万万难安者。盖彼两帅臣之被罪,实由于臣以该房,仰请问备,而坐直承旨之特罢,亦缘于请收两帅臣之被罪,则臣之贻累刑政,而罚及同僚,于是乎无所逃罪矣。顾何敢晏然自恕,扬扬冒膺于出纳之任乎哉?满心悚恧,不容泯默,玆敢略暴情实,仰渎崇听。伏乞离明,亟赐邮罚,以昭紶网,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无损失,然而姑为许递。

○丁亥六月十六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左副承旨入对时,左副承旨安光直,假注书李承宪,记事官徐左辅、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持入公事读奏。光直读奏华城留守状达,显隆园、华宁殿奉审无頉事。全罗监司状达,雨泽农形事,仍达下令曰,昨夜事,何其相持耶?仕日单子,若非殿最之类,则何以每年六腊,封进于上前开坼之中耶?如以阃帅申目为是,则他道伯之启目,何不请罪耶?光直曰,仕日单子,亦是考勤慢之意,则是亦殿最也。昨夜承宣之禀辞,似因辞不达意也。令书箕伯越俸之令,教讫,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未肃拜。行左承旨李友秀。右承旨安光直坐直。左副承旨李宪玮未肃拜。右副承旨闵鼎秀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在外未肃拜。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李承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午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安光直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闵鼎秀达曰,行大司宪赵锺永,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持平崔致宪牌不进,掌令郑荩,持平郑东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闵鼎秀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安光直达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于安光直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令于李友秀曰,都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晦寿代点。

○令于李友秀曰,左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玮代点。

○备边司,以李复渊为北兵使。

○安光直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李友秀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金教根,参判朴宗琦,俱以病不来,参议金鏴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金教根进,参判朴宗琦进,参议金鏴在外,右承旨安光直进。以金元根为辅德,洪遇燮为右尹,金兰淳为知春秋,徐憙淳为同义禁,赵锺永为弘文提学,徐憙淳为长兴库提调,李齐松为直讲,李儒常为宣川府使,东莱府使单金𨬴,济州牧使单李行教,镜城府使单李复渊,故学生李文燮赠吏参例兼,故学生李世馨赠吏议,故学生李善积赠仆正,以上同知李重著三代。

○再政。左尹单洪遇燮,右尹单金阳淳,同春秋单金兰淳。

○兵批,判书洪羲俊进,参判金熙华入直,参议郑来成在外未肃拜,参知黄焘替直,右副承旨闵鼎秀进。以金相休为知事,李止渊、朴兴緖为同知,朴绮寿、李忠运为副摠管,柳相亮为兼训炼都正,申性浩为宣传官,金键、李惟穆、柳宗协、吴鼎周为五卫将,金履坰为景福将,崔宗赫为庆熙将,赵秉铉为文兼,王熙泽为武兼,李惟臣为部将,任圣皋为庆尚左兵使,李訚彬为全罗左水使,大吉号里权管单崔亨复,以崔相一为南阳监牧官,元有永为蔚山监牧官,咸镜北道兵马节度使单李复渊,护军申在植、郑来升,副护军徐耕辅、金炳朝、李羲肇、尹景镇、赵文锡、安光赞,副司果赵秉玖、李羽采、魏文喆。

○再政。以尹义俭为庆尚左水使,同知单金履坰,护军尹孝烈。

○三政。以南锡圭为永宗佥使,同知单崔宗赫。

○令于安光直曰,兵曹判书推考。

○以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持平崔致宪,司谏金裕宪,献纳朴宗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闵鼎秀曰,只推。

○令于安光直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当该注书,令该府拿问处之。

○令于闵鼎秀曰,殴打掖隶无赖金哥汉,令秋曹照法严绳。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洪起燮,副护军单金元根。

○兵曹,以柳和源为禁军别将。

○刑曹申目粘连,江原道金化县杀狱罪人李枝烨狱事段,乳上胁下,部分紧要,既挥且踢,看证明白,一案已具,无容更议,而踢伤止于皮损,立证亦多存疑。况以子为父,情理即然,烂飮狂酗之汉,将犯其父,为其子者,一挥一踢,容或无怪。特其死也邂逅,非虑所及。道臣罪疑惟轻之论,尽合平允之政,特从宽典,施以次律,何如?判付达,罪疑惟轻,尽合平允云者,深得审狱之体。李枝烨段,施以次律为良如教。又申目粘连,江原道金化县杀狱罪人廉孝侧狱事段,词证之始呑终吐,免不得正犯之目,尸亲之免检行检,何足为自明之证?五六处伤重,脉录无疑,卄四年旬推,铁案既成,严刑取招,期于偿命,何如?判付达,五六处伤痕已著,卄四年狱案自在,依前讯推,期于取服为良如教。

○刑曹申目粘连,保宁县杀狱罪人赵顺得狱事段,伊夜更打之说,有不可信,一可疑也。弃其将死之母,乘船远出,二可疑也。怪疾虽难硬定,本伤未必的然,三可疑也。场市之行,澣衣之举,四可疑也。词证都是尸亲边人,五可疑也。更查禀处,何如?判付达,审决一狱,有此五疑,有不可轻易句断。令道臣,更加详查登闻为良如教。又申目粘连,沃川郡杀狱罪人朴性烈狱事段,小腹即速死之处,而左右之痕损,喝起实因。大东无往日之雠,而咫尺之看证,终无异辞,偿命之律,乌可免乎?连加讯推,期于取服,何如?判付达,虽曰,肿溃浓出,必是捣筑致死,更加严讯,期于得情为良如教。又申目粘连,德山县杀狱罪人私奴万大狱事段,儿女之口顺言轻,有何怨嫌之事?闹场之木打手殴,行此憯毒之举,严加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达,此狱段,木打手殴,明有看证,寻医救病,即其断案,依前讯推为良如教。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因口传下令,嫔宫司钥二人,别监十六名,水赐间别监二名朔下衣资,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谨依下令,捉虎先杀炮手朴兴孙等三名,各木五疋,布三疋,再杀炮手洪昌海等三名,三杀炮手李大玄等三名,各木四疋,布二疋从厚施赏,而更依营例,木二十一疋,布十八疋,分等加给。捉虎将教炼官金懿灿,兵曹已为论赏,而自本厅,依对举例,木二疋别为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右议政李存秀箚曰,伏以臣含恩怵义,冒没祗肃,自顾匹夫之谅,有愧素心。窃听舆人之议,不觉骍颜,匪据之职,今已出膺,前所兼长兴库提调,自在当递,乞令该曹,照例差代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令曰,此下答,遣史官宣谕于右议政。

○今六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安光直,假注书李承宪,事变假注书李冀桢,记事官洪在喆、成遂默,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右议政李存秀,行礼曹判书李羲甲,行工曹判书郑晩锡,行广州留守金鲁敬,户曹判书朴宗薰,议政府左参赞宋冕载,右参赞李锡奎,知中枢府事赵万永,行大护军李龙秀,兵曹判书洪羲俊,吏曹判书金教根,知中枢府事申绚,工曹参判朴周寿,行护军柳相亮、申䌹,开城留守李锺运,行护军朴绮寿,副校理李道在,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进前。公辙曰,日气去益蒸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次对为之。公辙曰,即见京畿监司徐长辅所报,则枚举杨州牧使郑基一牒呈,以为杨州松石桥西边四间颓圮处,不可不及今改造。依癸卯已例,修筑之节,自训局举行之意,请自庙堂分付矣。此桥修筑之使训局举行者,别无畿营与本营文迹之的有可考者,而详考《濬川司誊录》,则其时桥役与财力,训局似专当举行,而此亦无明的者矣。无论如此如彼,辇路所重,与他自别。且以董役之巩固,容入之措办而言,则莫如自京军门举行之为便。令训局,定送勤干将校,与地方官着意修改,而所入物力,观其多寡,待竣役从实区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北兵使郑来升,以其身病,呈状乞递矣。实𧏮闻果难强云,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文臣登科之年满五十人,分馆后陞六,载在法典矣。今亦有如此之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今番邪学罪人之合置大辟者,诸道当即修启举行,而第于此时,似此文书之入彻,极涉未安。罪人则姑为仍囚,而启闻则待用刑举行之意,知委于各该道道臣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存秀曰,臣于万不衬当之职,何敢唐突出肃,而三上书于小朝,未蒙体谅,书答与敦谕,转益隆挚,每有一番上书,反徼一层恩礼,惶陨恧蹙,不敢更为烦吁,欲借方寸之地,毕暴血恳,冒没出肃,仍为登筵,而新命未还寝之前也。故不敢走伏于卿宰之班,不得已随入于大臣之后,置身无地四字,正谓臣今日情踪也。臣自通籍以来,蒙被误恩,清要华膴,幸冒既多,而曾无一言一事之裨补国家。臣之无才无能,虽百执事之末,无以称塞,非但臣之自量而自知也,通朝之人,无不知之。日月之明,岂有未烛之理,而今此不敢当之恩命,必是偶失照察也。盖有司之职,在国家非不紧重,而一司不得其人,则不过一司之偾事而已,至于辅相之职,上而君德,下而民忧,与夫世道朝象,莫不系焉。此何等重且大之任,而遽加于如臣无似者之身,是岂其难其慎之义耶?譬如驽𮩻已疲,而加之以千斤,斗筲已满,而注之以洪流,虽欲不颠不溢,不可得也。臣之一身狼狈,固不足恤,其将于国事何哉?枚卜之后,旋命还收,而其人无碍行公于卿宰之职者,《国朝故事》,的有可据之例,此是祖宗盛际之事也。今日之援用此例,还寝臣议政之命,在朝政,不可谓之销刻,以贱臣言之,即是还依本分也,实为公私之大幸,乞蒙矜谅之恩矣。公辙曰,鼎席备员,为国事喜甚,而臣亦有私幸者。顾臣癃废之状,岂有一日居此职之望乎?今姑黾勉行公,而其间则凡于次对筹坐等诸般公故,臣所难强而不能自力者,可以相议推移矣。昔在先朝,首相若有故,则自上,多令左右僚相时时替行,又伏闻列圣朝,大臣若有故,则只命备堂入侍,禀覆诸般公事者,多有之。近来无此例,而在前则如此,臣尝闻而见之矣。此后凡于宾对筹坐,及不时公故,臣若值疾病添加,未及如例来会,则自大小朝,特为轸念,兼遵旧例,或令推移替行,于公私俱幸,亦是共济相须之道,故敢此仰达矣。相璜曰,如享官陪从之公役,岂无可以推移替行之时,而至于庙谟之谋体断论者,既有首相,则为下僚者,安敢替行其事乎?首相才以先朝时事,援比陈达,而其时则洪领敦宁、蔡领府事,俱是大耋之年。故虽有一时权宜之下教,首相年岁,姑未及于两大臣其时年岁,此实非可援之古事矣。公辙曰,先朝时事,臣与左相,所共及睹者,故如是仰奏矣。此后臣等,亦当自下推移,而特蒙大小朝轸念之恩,时使之分力,然后国事可以有共济之效矣。上曰,大臣就座。存秀曰,臣之今番登筵,不敢以大臣自居。故初筵有进言之故事,而未敢为之。且不但愚鲁空疏,无萤爝可补之瞽说也,于蕲恳一事,务积诚意,期欲感回天心,未暇他说,只以乞免之辞,不避烦渎,缕缕陈达,而未蒙允许之音,毕竟落莫而退,下情不胜抑菀矣。上曰,诸宰奏事。皆曰,无可奏矣。上曰,玉堂陈所怀。道在曰,无所怀矣。公辙曰,近来次对,备堂无一奏事,便成规例,诸宰或身带重任,虽非重任,各自有实兼职掌,岂无一言之可以禀奏者乎?今日诸堂来会,则颇济济可喜,而奏事则皆以无仰对,殊甚慨然。吏、兵判、户惠堂及将兵居留之臣,并从重推考,其外入侍备堂,亦为一体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光直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上命大臣先退。公辙等以次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缘故出。行左承旨李友秀。右承旨安光直。左副承旨李宪玮。右副承旨闵鼎秀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诞日,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安光直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闵鼎秀达曰,行大司宪赵锺永,持平崔致宪未肃拜,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呈辞,掌令郑荩,持平郑东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假注书李承宪拿处徽旨,令于闵鼎秀曰,生疏所致,饬已施矣,分拣。

○闵鼎秀达曰,行大司宪弘文提学赵锺永,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奎章阁言启曰,笺文封进,事体甚重,而原任直阁金迈淳,以安边府使,谓有情势,今此诞日,笺文不为封进,诚极未安。为先推考,仍为申饬,使之追即封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殿诞日,水原留守金逌根,贺笺不为封进,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殿诞日,诸道贺笺封进人员中,庆尚左兵使尹载键,左水使柳弘源,宣川防御使申緖,济州牧使沈英锡,才已削职。绫州牧使洪容默,砺山府使金见臣,亦为坐罢。所封笺文,依前例并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式暇。行左承旨李友秀式暇。右承旨朴歧寿未肃拜。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闵鼎秀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林永洙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安光直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闵鼎秀达曰,行大司宪赵锺永,持平崔致宪未肃拜,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呈辞,掌令郑荩,持平郑东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注书权大肯病,代以林永洙为假注书。

○令于安光直曰,贺笺封进,何等重大事,则华留之无故不行者何事也,前后申饬,何如,则诞辰候班,何不进参乎?事极寒心。自政院各别严饬,笺文追于封进,此后候班,亦为进参事,分付,可也。

○令于安光直曰,阁臣兼带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歧寿代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宪玮。

○兵曹,以李升权为禁卫中军。

○兵曹,以金煐为御营中军。

○令于安光直曰,守令有阙之代,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金教根进,参判朴宗琦牌不进,参议金鏴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安光直进。以赵冀永为成川府使,李在阳为引仪,故判书李文源赠领议政例兼,右议政李存秀考,故通德郞朴新祐赠户参例兼,同知朴兴緖考。

○闵鼎秀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安光直曰,在外、未肃拜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赵锺永。

○吏批,再政。以柳相祚为大司宪,尹济弘为大司谏,李道在为掌令,李宪兢、崔重湜为持平,姜时永为正言。

○吏批,三政。以张教根为副校理,李义𡨽为兵曹佐郞,李善永为司宰主簿。

○兵批,判书洪羲俊病,参判金熙华入直进,参议郑来成在外未肃拜,参知黄焘病,右副承旨闵鼎秀进。以李殷会为管城将,朴宗茂为白峙佥使,副护军李纪渊,副司直郑荩、崔致宪、郑东焕,副司果李应信,并单付。

○闵鼎秀启曰,即伏见平安监司徐能辅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郑祖荣启曰,即伏见平安监司徐能辅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达曰,全罗左水使李行教,移拜济州防御使,有除朝辞赴任之令矣。密符则以前任水使时所佩仍佩,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把摠徐永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6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直。行左承旨李友秀式暇。右承旨朴歧寿坐直。左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右副承旨闵鼎秀。同副承旨郑祖荣。注书赵镇㦿仕直权大肯。假注书林永洙。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二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药房提调李羲甲,副提调朴晦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歧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闵鼎秀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在外,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呈辞,掌令李道在,持平李宪兢、崔重湜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朴歧寿曰,来八月社稷大祭、景慕宫秋享大祭、南坛祭、文宣王释奠祭,香祝亲传,王世子摄行磨炼。

○闵鼎秀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应会、金仁瑞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履乔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待判堂出肃举行。

○令于闵鼎修曰,廷尉时囚,议处多滞,判堂之至今不为出肃者,何事也?向日书答已谕,则一向逡巡,不顾事体,是何道理乎?判义禁金履乔,为先推考,自政院严饬上来,即为肃命,使之开坐,可也。

○以庆尚监司李鹤秀状达,晋州等邑民家漂颓,人物渰死事,令于郑祖荣曰,许多民户之至百颓压者,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使之结构奠接之方,令道臣分付各该守宰处,人物渰死,亦为身还布荡减事,一体分付,可也。

○朴歧寿,以礼曹言达曰,来八月内行各祭,今当磨炼,而四贤祠祭例,以中丁日设行矣。今年八月中丁,在十四日,与明陵忌辰相值,依定式以三丁日,退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金键前任全州营将,李惟穆前任庆尚监营中军,柳宗协前任黄海监营中军,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景福宫卫将尹道郁、金履坰,庆熙宫卫将崔宗赫,文臣兼宣传官朴容寿,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启曰,考见平安道褒贬启本,则监司徐能辅启本中,监营中军权灏,以勿以幕闲或忽谨慎为目,广梁佥使禹弘俭,以何必苛评、瓜近姑恕为目,壬海别将李阳烈,以勿思规避、益勉报效为目,则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兵使许溟启本中,方山万户金光润,以吏校莫信、仓簿宜察为目,广坪权管金允哲,以近家是欠、旷堡宜念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道帅臣,并推考警责。监营中军权灏,广梁佥使禹弘俭,壬海别将李阳烈,并中考施行。方山万户金光润,广坪权管金允哲,并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闵鼎秀,以刑曹言达曰,令曰,殴打掖隶无赖金哥汉,令秋曹,照法严绳事,令下矣。谨按《大明律斗殴条》有曰,殴制使者,杖一百徒三年。殴打掖隶之金斗万,依此律决杖一百后,黄海道瓮津府,徒三年定配所,押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6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直。行左承旨李友秀。右承旨朴歧寿。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闵鼎秀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林永洙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歧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安光直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闵鼎秀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在外,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呈辞,掌令李道在,持平李宪兢、崔重湜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备忘记,乫坡知佥使宋麟瑞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令于朴歧寿曰,阁圈当日为之。

○朴歧寿启曰,阁圈当日为之事,令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朴歧寿,以奎章阁言达曰,阁圈当日为之事,令下矣。检校提学金祖淳,检校直提学赵锺永,检校待教徐憙淳、李宪玮、金正喜,即为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令曰,依。

○奎章阁圈点直阁徐万淳、李景在、赵容和,待教赵斗淳、金英淳、成遂默。

○令于朴歧寿曰,在外直提学许递,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教根进,参判朴宗琦牌不进,参议金鏴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郑祖荣进。以赵寅永、金鏴为直提学,徐万淳为直阁,赵斗淳为待教。

○再政。兼直阁单徐万淳,兼校书校理单徐万淳,兼校书副正字单赵斗淳。

○闵鼎秀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歧寿,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提学赵寅永,直阁徐万淳,待教赵斗淳,并待明朝牌招,推移入直。直提学金鏴受由在外,待上来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提学赵寅永、金鏴,直阁徐万淳,待教赵斗淳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朴歧寿曰,原任直提学李鹤秀,检校差下

○郑祖荣达曰,金虎门仍留令下之后,宣传官趁不待令,以致徽旨举行之迟滞,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拿处。

○以平安监司徐能辅状达,大同、普通两江,俱为泛滥,绫罗、羊角二岛,几皆沈垫事,令于李友秀曰,岛民栖遑之状,如见矣,极为惨恻。令该道伯,奠接之方,加意助给。田畓水沈,早谷披偃,言念民事,诚为闷忧。民户漂颓多寡,各谷受灾形止,斯速登闻,可也。

○朴歧寿,以吏批言启曰,今日政厅,考见平安道褒贬启本,则嘉山郡守李容铉,以敛岂无名、谬莫更袭为目,熙川郡守李宪植,以奚信薏谤、且勤刍牧为目,宁远郡守李源奎,以盍察吏横为目,鱼川察访具龄锡,以琐谤何多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渭原郡守金时和,以苟严束薪、不妨哦松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道道臣,推考警责。上项四邑守令,一驿察访,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试讲依例停止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宣荐内禁卫取才三技入格别单,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前衔作散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6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直。左承旨朴歧寿。右承旨安光直。左副承旨徐耕辅未肃拜。右副承旨闵鼎秀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林永洙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歧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闵鼎秀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在外,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呈辞,掌令李道在,持平李宪兢、崔重湜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朴歧寿曰,当该承旨推考。

○令于闵鼎秀曰,大司谏、说书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李友秀添书代点。

○说书前望单子人之,李鼎在代点。

○闵鼎秀达曰,行左承旨李友秀,移拜大司谏,伴直无人,同副承旨郑祖荣,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闵鼎秀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耕辅代点

○闵鼎秀达曰,行大司谏李友秀,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闵鼎秀,以侍讲院言达曰,说书郑𪷾入直矣,才已蒙递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说书洪在喆呈辞受由,司书徐万淳,兼司书徐左辅,并即牌招,新除授说书李鼎在,亦为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元榘,身病猝重,无望供职。新除授永宗佥使南锡圭,与前佥使尹义俭,有妻三寸叔侄应避之嫌,俱为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口传差出。

6月23日[编辑]

都承旨金鏴未肃拜。左承旨金炳朝未肃拜。右承旨安光直。左副承旨金元根未肃拜。右副承旨闵鼎秀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林永洙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寸七分。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祖荣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闵鼎秀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在外,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呈辞,掌令李道在,持平李宪兢、崔重湜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左承旨朴歧寿,左副承旨徐耕辅,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违牌勿为呼望。

○注书韩镇㦿病,代以林永洙为假注书。

○郑祖荣,以吏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五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祖荣曰,今番都政,当亲临,该房知悉。处所以熙政堂为之。

○令于安光直曰,承旨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令于安光直曰,都承旨、左承旨,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鏴、金炳朝、金元根代点。

○令于郑祖荣曰,未下直阃帅,守令、边将,皆令明日辞朝。

○郑祖荣,以奎章阁言启曰,直提学赵寅永,书答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提学金鏴,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令于郑祖荣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正代点。

○郑祖荣达曰,摠戎使朴周寿,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周寿。

○以司书徐万淳,兼司书徐左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祖荣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义权为永宗佥使,李东弼,为五卫将。

○郑祖荣,以吏曹言达曰,惠陵令金锽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江华留守徐有榘书曰,伏以臣之本生父母坟山,在京畿长湍地。不但久旷省扫,且方有事于茔垅,而臣之生家,无长成主祀之人,凡百措处,待臣往干。符节縻身,不敢擅便,冒入文字,仰陈微恳。伏乞睿慈,俯赐谅察,特许臣往来之暇,俾伸至情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直提学赵寅永书曰,伏以臣闻,人臣事君,莫荣于迩密,有国分职,莫显于清华。今臣所叨奎章阁直提学之任,即所谓迩密而清华者也。臣惝恍感激,如梦如痴,躬随牙牌,手擎丹诰,阖门含恩,通朝动色,其为荣且显,不止臣一身也。虽然,臣窃伏以为,我先大王,运抚休明,右文出治,博稽我圣朝及前代故事,建置此阁,以为笙镛黼黻之具,故其于拣选也,必取其地阀之赫舃、姿性之端方、文学之赡美,使之表准一世,贲饰皇猷,而至若奉云汉之昭回,赞奎璧之光华,事体冞尊,责任不轻,则有非寻常官职,或可以承乏苟充者比也。夫建置之本意,有如彼,拣选之古规,又若此,而忽于众望之所不到,拈出贱名,加以谬恩。岂不使四方听闻,谓朝廷无人哉?臣于是,不知其迩密清华之为荣显,而乃反愧恧之不足,惶惧之居先也。臣本庸质陋品,最居人末,且婴奇疾,遂自荒废,凡于文字工程,皆阙如也,虽谓之鱼鲁豕亥之不能辨,尽非过语。向者玉署长之辞免也,竭诚积恳,已陈实状。伏想我邸下,亦或记有之矣。况今职名之焜燿,较诸瀛衔,不啻倍蓰。臣于前日,既不敢冒处,则顾此倍蓰之地,虽欲晏然若倘来,不可能也。臣不过一措大耳,外而雄府大藩,内而国子三铨,贪进不已,做得无遗,居然滚到于金华之列,此乃当品之极峻选也。臣以何才具以何福分,其能有堪于万一乎?呜呼,恶盈者天之道也,曲成者圣人之德也。臣既盈矣,天必恶之,为臣之计,惟当以圣人所以曲成者,仰望我邸下而已。闷隘之至,言不知裁。伏乞离明,特赐谅察,亟递臣内阁之职,仍令刊名于原望,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左副承旨徐耕辅书曰,伏以臣与都承旨臣朴晦寿,有妻叔侄应避之嫌,公格所在,臣固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听。伏乞睿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6月24日[编辑]

都承旨金鏴药院直。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安光直坐直。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金道喜未肃拜。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仕直。假注书林永洙。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六分。

○自人定至二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祖荣达曰,明日亲临都政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元根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在外,执义朴齐明,掌令李远翊呈辞,掌令李道在,持平李宪兢、崔重湜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达曰,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安光直,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令于郑祖荣曰,下直阃帅、守令、边将留待。

○令于郑祖荣曰,同副承旨入对,下直阃帅、守令、边将同为入对。

○备忘记,北兵使李复渊,庆尚左兵使任圣皋,全罗左水使李訚彬,东莱府使金𨬴,宣川府使李儒常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令于金炳朝曰,礼、工换房。

○金元根,以兵曹言达曰,明日亲临都目政事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议郑来成,在外未肃拜。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元根达曰,因兵曹草记,明日亲临都目政事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议郑来成在外未肃bb拜b,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命显为兵曹参议。

○金鏴,以吏曹言启曰,亲政为之事,命下矣。本曹权减窠正郞、佐郞各一员,依定式复设,口传备拟以入,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正耆为吏曹正郞,宋能圭为佐郞。

○令于金元根曰,右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道喜代点。

○令于金元根曰,大司谏、司谏、执义、献纳、持平,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李锺穆,司谏金正喜,持平朴宗休、李铎远代点。执义朴宗学,献纳黄浩民添书代点。

○郑祖荣,以奎章阁言启曰,直阁徐万淳书答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待教赵斗淳书答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元根,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庆熙宫卫将宋景奎牒报,则本宫内漏局大厅南边,中松四株,因雨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金逊根牒报,则御营厅所授惠化门北边第五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东道参军金逊根牒报,则御营厅所授惠化门北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金逊根牒报,则御营厅所授惠化门北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及第五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令分授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待晴举行,而出番乡军,各二十名式,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金翊根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昭义门南边体城三间半,及北边体城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两处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南道参军金翊根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昭义门南边体城三间半,及北边体城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一体即速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北边体城一间许,南边体城三间半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哨官各一员,出番乡军各二十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东道参军金逊根牒报,则御营厅所授惠化门北边第五bb城b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及第五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矣。修筑则待晴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即接西部民金启孙所诉,则渠侄永禄,米廛负卜为业,而以米帒见失事,与人争诘之后,宜嫔墓典监,多发墓属,持墨牌搜捕永禄而不得,则捉去启孙及米廛卜房所任两汉,结缚乱打,驱到墓所,并决杖十五度后,两汉则仍为拘囚,启孙,以捉纳渠侄之意,姑为放送,而启孙则捉去时被打伤重,方在危境云。故看审其伤处,则许多痕损,且置勿论,脊背与右乳上,浮高血癊,最为紧重。查实决处,在所不已,作党诸汉,为先捉来查实,则墓军三汉之共力殴打,果为的实。故文移该曹,使之捉送,则典监谓以非礼曹所管,不为捉送。故以不可不送之意,更为往复于典监,则或称巡山,或称无罪,终不起送。大抵殴打讼决,自有法司,典监之发牌推捉,已是法外,杖打拘囚,敢行法司之事。此而任之,则民安所措手足乎?况殴打伤人者,辜限捉囚,自是法例,而因一典监,法不得行,言念纪纲,万万寒心。犯打诸汉,今方推捉,而当该典监,出付臣曹,以为照法勘处,何如?令曰,依。

○义禁府申目,宣传官尹禹铉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中官李得世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粘连,向前李应会亦,定配罪人之不善操饬,以致逃失,既未登时推捕,又为多年掩置,始为现发于新官之论报者,由前由后,难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金仁瑞亦,征钱于镇属,囚供虽以公廨修补之许赎为言,而设使镇属来历,十分真的,不刷而赎,已是法外,况非公用归私橐,帅臣既有论列,则不可以渠之发明,有所宽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直阁徐万淳书曰,伏以臣至庸极陋,百无肖似,而通籍五载,厚蒙恩造,厕迹于瀛馆之选,备员于讲肆之班,间者下邑之奉檄,亦遂便养之至愿,敭历已逾于涯分,梦寐不及于进取,千万不自意伏奉本月二十一日除旨,以臣为奎章阁直阁兼校书馆校理者,牙牌踵临,义分是惧。虽不得不冒没祗肃,而退而循省,满心惭悚,实不知置身之所也。噫,臣之所叨,奚可但以华显言哉?是阁之设,粤自先朝初元,而其义则世祖、肃庙之遗志也,其制则唐、宋皇明之故事也。拣一代之才彦,掌三清之图书,地分清切,职任綦重,遴选之难,五十年如一日也。是岂如臣空疏,所可拟议于其间者乎?况今离明代照,器使群工,凡厥有位,必惟其人。臣之出入书筵,亦既屡矣。其本末长短,宜莫逃于睿鉴之下,则历数同朝,夫岂有不如臣者,而今乃加之以非常之眷,授之以非分之职,臣未敢知以邸下则哲之明,奚取于臣,而乃有此误恩之滥及也。若以臣世臣之裔,而欲备任使于迩列也,则臣之庸愚,无能为役于先大夫也,若以臣门内之曾有是官,而俾得接武于华贯也,则国之名器,非所可私于臣家者也。臣虽欲视若固有,趋走为恭,其将何所据而自解乎?公议之嗤点,犹属臣身,而睿简之贻累,臣罪尤大,左右参倚,冒仍无蹃,玆敢悉暴衷恳,仰渎聦听。伏乞睿慈,俯赐鉴谅,将臣新授阁衔,亟行镌改,使公器重而私分安,不胜幸甚云云。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待教赵斗淳书曰,伏以臣谬幸科第,兢戒丛集,门户之零替既久,嗟先徽之莫攀,踪迹之单寒太甚,惧冥行之易蹈,重以素学无闻,贞疾在身,志识常患乎蒙蔀,技业不离乎轧茁,惟是退步荣显之涂,置身闲静之地,从事书籍,专精刀圭,上不贻明时之累,下不为老父之忧,区区寸心,所侥止此,有时耿然,明发不寐。千万不自意,内阁新命,遽及委巷贱品,有司宣旨,牙牌临召。臣惟闻义例之莫越,不遑辞受之暇顾,虽不免章皇祗肃,遂锁深严,而始也如梦如醉,不省其真,既已收摄震悸,反复思惟,有若海鸟猝遇锺鼎,沟木谬被丹艧,匪直文质交舛,殆令心目俱駴。呜呼,我先大王所以建是阁而设是官,其弘摹伟制之焜燿无穷也,宠简华抡之峻绝当时者,顾何如也?奉谟烈而摛图书之光,上应乎奎经璧纬,储才英而需笙镛之贲,远过于玉堂金马。至若待制之选,尤系参外隽望,掌丝纶则专主院务,资启沃则兼绾瀛衔,秩最庳而拣最严,职愈要而责愈重,苟非其人,莫宜居之。念臣通籍未几月耳,践历既无暇论,长短尤何所著?代忝记注,尚不犹人,愦愦之状,窃庶几睿鉴孔昭,俯烛无遗。顾臣最下之愚,不中之才,初何尝毫分近当于所叨之职也哉?噫,骞清翥华,臣子之至荣也,援己厚恕,凡人之恒情也,而今臣媒迹清华,而莫知为荣,反躬援恕,而不得其情,是岂臣暗劣所使,全昧事理而然哉?良以盛简至慎,不可误辱,私分过惕,有难冒据也。今若以既肃龙光,旋叨豹直,诿之已出,恬若固有,则是直自放初心,徒恋宠禄之一鄙夫耳。不审我邸下,亦将焉用如臣者为也?其在砺一世之道而张四维之政,非细故也。玆敢披沥本末,仰渎聪听。伏乞离明,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清选之不容久玷,亟令褫改臣所授新衔,以重官方,以遂微愿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丁亥六月二十四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同副承旨入对,下直阃帅、守令、边将同为入对时,同副承旨郑祖荣,假注书林永洙,记事官李鼎在、成遂默,以次进伏。北兵使李复渊,庆尚左兵使任圣皋,全罗左水使李訚彬,宣川府使李儒常,东莱府使金䥧,成川府使赵冀永,以次进伏楹外。白峙佥使朴宗茂进伏阶上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下直阃帅、守令、边将,以次奏职姓名。复渊、圣皋、訚彬、儒常、䥧、冀永,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令于冀永曰,何日下去乎?冀永起伏奏曰,来初一日当下去矣。宗茂阶上奏职姓名。令曰,并赴任后,着念做治。令于祖荣曰,宣谕出去政院,别谕为之。仍令先退阃帅、守令、边将。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5日[编辑]

都承旨金鏴药院进。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安光直坐直。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金道喜。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韩镇㦿一员未差。假注书兪章焕金熙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李羲甲,副提调金鏴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祖荣达曰,明日穆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健陵忌辰祭斋戒,三明日二十九日懿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道喜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执义朴宗学,持平朴宗休、李铎远在外,掌令李道在未肃拜,李远翊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安光直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亲临都政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郑祖荣曰,检校直阁李嘉愚,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仍诣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令于金元根曰,潦雨连日注下,蔀屋生涯,不言可知,且墙颓屋毁,露处栖遑,必有是患。余处厦毡,锦玉靡安。令京兆发遣五部官,民家颓压,一一摘奸以达。

○传于金鏴曰,守令之治不治,专在于初仕之择不择,苟非其人,难望字恤之责。每当都政,反归文具之科,今番则诚心对扬,俾有实效之地事,分付两铨。

○传于金鏴曰,西北、松都人忠臣、清白吏子孙落仕最久人,各别收用事,分付两铨。

○令于金鏴曰,庶类许通,即我大朝曲遂万物之盛德大惠,而许通多年,尚无实效者,是岂对扬之意,又岂示信之政乎?自今大政为始,外之守令,内之通清,与郞署拟望以入,俾无抑郁之叹事,分付两铨。

○令于金炳朝曰,兵、户换房。

○郑祖荣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注书权大肯陞六,代以兪章焕为假注书。

○林永洙陞六,代以金熙逌为假注书。

○金鏴,以吏曹言启曰,今都目大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议李光正未肃拜,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亲临都政。吏批,判书金教根进,参判朴宗琦进,参议李光正进,都承旨金鏴进。以南兴中为义盈主簿,李凤九为典设别提,徐鸿辅为冰库别提,申常显为瑞兴府使,闵致文为金川郡守,广兴主簿单鱼在璿,以尹行德为义兴县监,李秉国为高山县监,李建基为真宝县监,成奎柱为阳川县监,金裕淳为军威县监,弘文正字单赵斗淳,典籍四单尹锡祜、金在荣、李廷宪、金骐献,以郑泽友为宗庙直长,金定根为宣陵直长,尹昇大为顺陵直长,具行益为青严察访,安𪻏仁为鱼川察访,李宪玮为大司成,广兴直长单李和愚,以洪栴为平市主簿,崔昆重为活人别提,金启沂为引仪,朴宗有为朔宁郡守,赵云明为金堤郡守,尹泰兢为内资奉事,洪膺畴为缮工奉事,吴泰晋为禁府都事,洪翰周为仪宾都事,赵基谦为景慕宫令,李宜铉为禧陵直长,徐冕辅为靖陵直长,洪在果为泰陵直长,郑翼容为永陵令,徐有畬为监察,直阁单徐万淳,以申从洛为定平府使,吴致丰为明川府使,闵恒锡为巨济府使,尹佑成为草溪郡守,徐相五为嘉山郡守,朴𪩘寿、徐骐辅为禁府都事,成祐曾为济用奉事,李汇宁为瑞山郡守,崔弘岱为唐津县监,李显英为铁原府使,尹喜用为昌城府使,权圣彦为富宁府使,闵晢为渭原郡守,吴致勋为碧潼郡守,徐膺淳为造纸别提,赵洽为尚衣别提,成宪曾为司饔主簿,徐有稷为阴城县监,任百谦为丹城县监,尹永僖为执义,朴来谦为司谏,文致中、赵亨基为掌令,李道在为献纳,朴春秀、金永默为持平,赵显休、李鼎在为正言,李锡祜为同经筵,金景善为和顺县监,李震远为井邑县监,金箕询为同福县监,朴宗吉为新宁县监,楚珏为龙安县监,南勉中为长宁殿令,李玹为内资直长,赵然大为平市直长,朴奎源为尚衣直长。

○金鏴,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本院奉事李玹,以柴场摘奸事,已为下直出去,而今日都政,内资寺直长迁转矣。燔造物力之措办,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长中依例相换,以为竣事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金永受为典簿,赵镇运为齐陵令,金箕默为济用判官,李信泳为砺山府使,李玉铉为柒谷府使,赵学默、韩致定为司饔奉事,赵万大为缮工奉事,李兢緖为熙川郡守,金祉垕为利原县监,李嘉愚为辅德,赵斗淳为兼说书,朴绮寿为工曹参判,申在植为汉城左尹,元植为刑曹正郞,王师羲为瓦署别提,崔致辅为户曹正郞,赵渡为礼曹正郞,徐章辅为宁远郡守,金兰淳为同经筵,李友秀为同义禁,沈兢祖、兪膺焕为监察,徐膺淳为户曹佐郞,宋继洙为北部令,徐有皓为司仆主簿,金启沂为监察,朴在皥为典籍,李正耆为文学,李镇华为弼善,郑焕义为司书,金大根为说书,韩镇书为引仪,李懿喆为造纸别提,李佑伯为典籍,成建镇为兴德县监,郑弼汉为高山察访,林孝谦为典牲直长,金在善为内赡直长,朴祥发为司宰直长,徐有素为灵光郡守,李云行为阳德县监,宋锡老为汉城主簿,黄赞熙为梁山郡守,宋冕载为冬至兼谢恩使,李愚在为副使,洪远谟为书状官,洪彦谟为应教,柳致睦为副应教,徐左辅、朴容寿为校理,宋祥来、闵英世为副校理,洪晩燮、李渊祥为修撰,尹正镇、姜泰重为副修撰,郑胄锡为掌苑奉事,林勉洙为司䆃奉事,尹学善为内赡奉事,李廷宪为礼曹佐郞,李湜为工曹正郞,金履载为艺文提学,朴龙天、金致铉为典籍,崔汉翼为洪原县监,金奎浩为延日县监,兼春秋单李湜,以徐有皓为健陵令,洪畴为尚瑞直长,金宅善为绫州牧使,尹勉镇为平山府使,朴弘锡为横城县监,徐鸿辅为工曹佐郞,洪畴为司仆主簿,尹命圭为顺天府使,洪赫为定州牧使,姜弼焕为吏曹正郞,洪耆燮为尚瑞副直长,宋禹锡为冰库别提,朴有寿为敦宁主簿,朴奎瑞为省岘察访,徐有赞为茂长县监,沈淳祖为济用副奉事,洪升渊为冰库别检,申命藻为典设别检,闵致默为遂安郡守,赵秉铉为献纳,卢尚熙为司艺,金命珠为惠陵令,金在宣为社稷令,林永洙为典籍,洪耆燮为尚瑞直长,柳鼎养为刑曹参议,洪祐燮为江陵府使,李教彬为平海郡守,赵存奎为康津县监,赞善单吴熙常,以金命喜为禁府都事,李义𡨽为社稷令,赵秉玖为典籍,李镇默为奉常主簿,金逸渊为务安县监,朴齐仑为尚瑞副直长,金𪧨秀为礼宾主簿,金盛渊为司仆正,李海清为右通礼,林永洙为兵曹佐郞,申在念为瓦署别提,李凤秀为掌乐正,沈硕奎为宗庙副奉事,左尹单金阳淳,右尹单申在植,禁府都事朴𪩘寿,内赡奉事尹学善相换,以李羽采为典籍,崔尚纶为崇灵殿令,崇仁殿奉事二单李焕五、鲜于濬,以李秉九为健元陵参奉,林膺洙为南部都事,尹日善为永禧殿参奉,李学在为童蒙教官,李基成为贞陵参奉,白宗伦为献陵参奉,闵洙龙为英陵参奉,朴履浩为显陵参奉,元有五为思陵参奉,金仁根为敬陵参奉,郑象晋为宣陵参奉,洪羲晋为靖陵参奉,成退默为泰陵参奉,郑在勉为长陵参奉,李凤采为徽陵参奉,赵星镇为礼宾参奉,李秉仪为昭宁园守奉官,睦用锡为顺康园守奉官,洪完谟为典狱参奉,李景烨为顺康园守奉官。

○兵批,判书洪羲俊进,参判金熙华进,参议崔命显入直进,参知黄焘进,右承旨安光直进。以具康为佥知,吕齐轼为五卫将,鱼锡命为忠壮将,张通一为景福将,李硕孝为庆熙将,训炼判官蔡兴永,主簿金和丰、洪𫭢、金俊喆加设,以上依定式减下,训炼主簿崔昌信本院去官,以金宗珣、金亨润为五卫将,郑亨大为忠翊将,李观德为忠壮将,洪羲弼为文兼,全义喆为景福将,高行侃为加设训炼判官,禹弘健、金有兴、金宗铉为加设主簿,李宜植为尚州营将,徐翯淳为全州营将,李玄升为罗州营将,尹秀烈为晋州营将,金善一为平壤中军,郑珪为忠州营将,李有暻为顺天营将,许槃为江华中军,洪槏为公忠中军,李焕懋为北虞候,李寿丰为庆尚中军,李惇五为平安兵虞候,曺允鹏为釜山佥使,申性浩为满浦佥使,具载龙为阿耳佥使,朴宗默为黄海中军,郑垕为公忠兵虞候,蔡学永为庆尚左兵虞候,申义和为右兵虞候,赵耕镇为加德佥使,崔弘源为善绩佥使,金商熙为西生佥使,金尚义为许沙佥使,金禹绩为群院佥使,李敬国为麟山佥使,李敏益为月串佥使,康汉喆为乶下佥使,李宽益为智岛万户,洪大容为蛇梁万户,闵弘范为加背梁万户,金凤爀为梨津万户,任致渊为吕岛万户,金景羲为玉浦万户,金宗宽为南桃浦万户,崔昌国为木浦万户,玄义俊为开云浦万户,郑弘哲为多庆浦万户,胡泳瑗为所己万户,金镇哲为助泥万户,兪道希为济物万户,金奎烈为植松万户,元景弘为位罗万户,安思贤为山羊会万户,崔镇河为仇宁万户,白东弼为方山万户,田昌俊为青水万户,宋益华为永达万户,兪元宅为在德万户,李贤郁为黑山岛别将,李宗稷为新门别将,赵鼎煜为守门将,李万柱为庆尚左水虞候,李道在为北评事,李成实为大岘别将,赵镇辉为九月别将,同知单李孝植,佥知三单李显喆、朴元植、柳春起,护军李友秀、朴晦寿,副护军尹济弘、朴歧寿、徐耕辅、闵鼎秀、任存常、郑来成,副司直朴齐明、金裕宪、李宪兢、崔重湜、朴宗璜,副司果尹庆烈、金履畴,副司正郑𪷾,并单付,尚州营将李宜植,全州营将徐翯淳,罗州营将李玄升,晋州营将尹秀烈,平壤中军金善一,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以白能洙为宣传官,李奎东为训炼正,李云纪为左捕从,李周圣为训炼佥正,卢在丰为顺天监牧官,同知单李硕孝,佥知李观德,副护军李宜植、徐翯淳、李玄升、尹秀烈,以尹商大为武兼,洪羲象、李景纯为训炼佥正,金益范为五卫将,吴显文为都摠经历,同知单张通一,佥知三单吕齐轼、鱼锡命、郑亨大,以金在三为司御,吴显文为内乘,梁迪洙为备边郞,吴一善为训炼判官,任泰瑛为宣传官,李圭彻为都摠都事,洪宪祖为经历。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新除授永宗佥使李义权,与前佥使尹义俭有外三寸叔侄应避之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金炳元为翊卫,赵秉龟为副率,李吉会为永宗佥使,李圭夏为都摠都事,李完华为训炼主簿,孔铁为神光佥使,韩元植为都摠经历,李圭彻为训炼佥正,李昞植为都摠都事,吴一善为训炼佥正,尹命植为都摠都事,李得寿为训炼主簿,孙绥远为群山佥使,赵孝珍为守门将,李圭彻、李景纯为训炼副正,李圭焕为训炼判官,柳谦喆为平南万户,李应谦为训炼主簿,洪宪祖为右捕从,申命汉为训炼判官,李奎焕、柳相朝为训炼佥正,徐亮辅为训炼主簿,赵义锡为宣传官,吴信范为晴川别将,洪吉模为训炼主簿,李昞植为都摠经历,申在忠为训炼判官,李显稷为都摠都事,李奎焕为训炼副正,崔柱悳为都摠经历,李命集为都事,佥知单金益范,以金海淳、白龟镇为训炼主簿,训炼副正加设单李景纯,以洪翼谟为训炼佥正,南允东为武兼,副司果权大肯,以申勉求为训炼主簿,金锡彬为武兼,副司果鲜于𬍛、徐瑾修、金箕龙、池宅龟、李圭青、金汉英、裵弘达、徐宅顺,以方禹声、金廷焕为武兼,韩宅履为训炼判官,安弼寿为武兼,申在弘为训炼主簿,李惟臣为武兼,尹兴圭为洗马,柳相琦、任泰锡、赵建和、柳永鲁为武兼,郑周应、张铉德为部将,金乐洪、金㝡和、龙得信、白师奭、李鲁喆、金明厚为守门将,李台成为西道参军,马马海权管郑文熙,旧波知权管李明锡,同仁权管申泰羲,吾村权管魏锺讷,三千浦权管丁志老,广坪权管全礼成,梁永万洞权管李光熙,副司果申在贞、梁建洙、林一馥、金鲁鹏、权圣履、宋得鼎、韩启辙、申在德、赵秉吉、李云英、金璹、金大英、李景源。

○以兵曹参议崔命显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鏴曰,只推。

○以应教洪彦谟,副应教柳致睦,校理徐左辅、朴容寿,修撰洪晩燮,副修撰尹正镇、姜泰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祖荣曰,只推。

○以说书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祖荣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令于金元根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令于金元根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郑祖荣,以侍讲院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文学李正耆,既在阙中,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健元陵、显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官员联报,则今月望间,连捉三虎之后,虎患宜乎寝息,而伊后他虎之往来咆哮,倍于前日,昼不得巡山,夜不得守直云矣。莫重之地,虎患尚不寝息,万万惊心。更令该营门,发送校卒,期于尽除,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今番雨后,坛内北壝门颠仆云矣。告由修改之节,待快晴,即为择日举行,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宋景奎牒报,则本宫内西所后松木一株,拔根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南道参军金翊根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昭义门北边前日颓圮连接处,体城一间半,又为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一体即速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安光直,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金翊根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昭义门北边前日颓圮把守连接处,体城一间半,又为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一体修筑,而既是连接处,则把守军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军,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北边体城昨日颓圮连接处,一间半许,又为颓圮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北边体城一间许,南边体城三间半许颓圮矣。修筑则待晴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安光直,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北边体城昨日颓圮连接处,一间半许,又为颓圮,而把守军兵,则系是连接处,不必加定事,自兵曹草记矣。以前把守将卒,限改筑间一体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道七陵局内,连捉三虎之后,他虎往来,倍于前日。更令该营门发送校卒,期于尽除事,自礼曹草记依下矣。本厅善放炮手五十名,定将校率领,今月二十六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申目粘连,平壤府白大采妻孥流配事,凶身一镰之下,断送五人之命。天凡妻之并奸夫被刺,尚非渠手之当杀,昌烈之妇,与二儿并命,竟又何罪而致此?自知弥天之罪,终有溺井之举,王法未伸,良可愤惋。断付财产流配妻孥之典,决不容贷,而系是未结案罪人,遽用此律,有非臣曹擅便,徽裁,何如?判付达,依回达施行为良如教。

○吏曹参议李光正书曰,伏以国有六职,天官最重,是固自昔然矣。今之佐貮,虽不若冢宰之重,而所以甄别人才,进退而激扬之者,不但佐冢宰为政而已。盖通塞则靡不与闻,注拟则或有代斲,其抡拣之峻,责任之要,非如他曹佐貮无甚可否事之比。是以先辈隽彦叨是选者,率皆器识有裕,地望自别,授之不谬,受之不僭也明矣。臣闻有其才者有其官,苟非然者,莫宜居之。然则今日除旨,何为而及于臣身也?噫,臣本疏暗,实无艺能,通籍以后,告身不过十数计,曾于执事之末,未或有丝毫历验,则人之知臣,必不若臣之自知,而近或周旋于迩密之列,本末浅深,庶几离明,亦已照烛矣。夫铨选之重,政为得人,而臣非其人,则选法之坏,自臣身始耳。其失于官不必备之义,谅非细故。况臣于政事,尤所昧昧,寻常班簿,初未领略,应行格例,全不通谙。见今大政方开,临殿有命,此盛举也。一朝卒然置之政席之末,茫然若土偶,而无所省识,是犹责聋瞽,以司视听,事之苟简,孰甚于此?不权乎长短,不核乎名实,非臣愚劣攸闻也。此臣之甘犯慢蹇之诛,不敢为冒进之计者也。召牌之下,承膺无路,玆敢略入文字,仰渎睿听。伏愿将臣三铨新衔,即许递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公器,以安贱分。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丁亥六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亲临都政,王世子侍座入侍时,都承旨金鏴,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安光直,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金道喜,同副承旨郑祖荣,记事官权大肯,假注书林永洙,记事官洪在喆、成遂默,直提学赵寅永,检校待教徐憙淳、李宪玮,直阁徐万淳,待教赵斗淳,吏曹判书金教根,参判朴宗琦,兵曹判书洪羲俊,参议崔命显,参知黄焘,吏曹正郞李贤默、崔汉翼、李正耆,佐郞张凤周、金圣谦、宋能圭,兵曹正郞李在鹤、金建喆、高万九、黄𥞵,佐郞郑义命、文养正、金相鼎,尚瑞直长宋锡老,副直长洪畴,以次进伏讫。教根进前起伏奏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bb启b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bb启b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未经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铁原防御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玉堂、春坊,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及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羲俊进前奏曰,今都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金熙华病不来。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同参政事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营将、中军、虞候、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已准朔守令、虞候、佥使,未准朔禁军将、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参下官仕日不足十日以下者,曾有启禀出六之规矣。武兼宋得鼎、韩启辙、申在德、赵秉吉,守门将李云英、金璹、金大英、李景源仕日不足,俱为二日,并依例陞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当该吏曹铨官推考。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入侍注书,尚瑞院官员,依例陞六。上还入便次,口传下教曰,吏批十度,兵批八度以下,代点为之。王世子令鏴,因承传色口传启曰,虽伏承代点之命,极为惶悚,不敢奉行矣。上口传下教曰,安心为之。王世子令鏴口传启曰,下教既如此,谨当奉行矣。光直进前达曰,兵批单付单子,启下已久,而睿览件,趁不书入,事甚稽忽。当该兵批政官,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定州牧使之,代以文官堂上差出。出令教令曰,其父之效劳既多,前佥使金益范,五卫将拟入。出令教令曰,前佥使朴弘锡,守令拟入。出令教令曰,吏曹参议书答已下,即为牌招。出令教令曰,玉堂并许递,都宪谏长外,两司诸台,并许递。出令教令曰,弼善、文学、司书,并许递。出令教令曰,兵曹判书推考。出令教令曰,在外汉城左尹、刑曹参议,并许递。出令教上口传下教曰,日热如此,王世子率政官诣重熙堂,开政,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六月二十五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代临都政入对时,都承旨金鏴,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安光直,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金道喜,假注书兪章焕、金熙逌,编修官李圭祊,记事官成遂默,直提学赵寅永,检校待教徐憙淳,吏曹判书金教根,参判朴宗琦,参议李光正,兵曹判书洪羲俊,参议崔命显,参知黄焘,吏曹正郞李贤默、崔汉翼、李正耆,佐郞张凤周、金圣谦、宋能圭,兵曹正郞李在鹤、金建喆、高万九、黄𥞵,佐郞郑义命、文养正、金相鼎,尚瑞直长宋锡老,副直长洪畴以次进伏。王世子还入便次,以口传下令曰,吏、兵批政官,权退小宙阁楼开政。令曰,新除授说书,牌招察任。出令教令曰,当该吏曹政官推考。出令教吏、兵批政官,以毕度之意,口传入禀。王世子座堂,令曰,吏、兵批政官入对。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编辑]

都承旨金鏴。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安光直。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金道喜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韩镇㦿一员未差。假注书兪章焕金熙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五更至二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炳朝达曰,左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郑祖荣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留待。

○传于郑祖荣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令于郑祖荣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留待。

○令于郑祖荣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对。

○令于郑祖荣曰,绫州牧使,西原县监相换。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令于金炳朝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左副承旨金元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炳朝曰,只推。

○郑祖荣,以弘文馆言达曰,应教洪彦谟,副应教柳致睦,校理徐左辅、朴容寿,修撰洪晩燮,副修撰尹正镇、姜泰重,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徐左辅、朴容寿,修撰洪晩燮,副修撰尹正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祖荣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正喜。

○郑祖荣,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前佐郞宋能圭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宋能圭。

○郑祖荣,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金载瓒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新除授弼善李镇华,时在江原道江陵府任所。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达曰,院制述官金箕龙出六代,吏文学官申匡一陞付。吏文学官有阙代,幼学朴宗天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达曰,本院制述官徐瑾修瓜满代,前监牧官南石老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昨日都政,都摠都事望李命集,时带武兼,而误以训炼主簿,书入蒙点,至出其代。臣之蒙未照察,不胜惶恐,而原望筒付标以入,训炼主簿望筒,勿施,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李兊成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彰义门西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金逊根牒报,则御营厅所授兴仁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即接西道参军李兊成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彰义门西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安光直,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西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西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矣。待晴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安光直,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兴仁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令分授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待晴举行,而出番乡军二十名,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达曰,本厅右司把摠闵致鹤,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炳朝,以赈恤厅言达曰,谨依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达下,东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西部字内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四户,各布一疋,依例分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丁亥六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时,右承旨安光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假注书金熙逌,记事官洪在喆、成遂默,定州牧使洪赫,顺天府使尹命圭,江陵府使洪祐燮,灵光郡守徐有素,绫州牧使金宅善,铁原府使李显英,昌城府使尹喜用,富宁府使权圣彦,平山府使尹勉镇,砺山府使李信泳,柒谷府使李玉铉,碧潼郡守吴致勋,宁远郡守徐章辅,横城县监朴弘锡,兴德县监成建镇,延日县监金奎浩,巨济府使闵恒锡,定平府使申从洛,明川府使吴致丰,草溪郡守尹佑成,遂安郡守闵致默,平海郡守李教彬,熙川郡守李兢緖,嘉山郡守徐相五,务安县监金逸渊,茂长县监徐有赞,洪原县监崔汉翼,义兴县监尹行德,军威县监金裕淳,和顺县监金景善,高山县监李秉国,阴城县监徐有稷,丹城县监任百谦,井邑县监李震远,同福县监金箕询,唐津县监崔弘岱,龙安县监楚珏,新宁县监朴宗吉,康津县监赵存奎,利原县监金祉垕,阳德县监李云行,永禧殿参奉尹日善,健元陵参奉李秉九,永宗佥使李吉会,釜山佥使曺允鹏,满浦佥使申性浩,群山佥使孙绥远,神光佥使孔铁,许沙佥使金尚义,麟山佥使李敬国,柔院佥使金禹绩,乶下佥使康汉喆,智岛万户李宽益,蛇梁万户洪大容,加背梁万户闵弘范,梨津万户金凤焃,玉浦万户金景羲,开云浦万户玄义浚,吕岛万户任致渊,木浦万户崔昌国,位罗万户元景弘,植松万户金奎烈,仇宁万户崔镇河,永达万户宋益华,在德万户兪元宅,多庆浦万户郑弘哲,所己万户胡泳瑗,助泥万户金镇哲,济物万户兪道希,以次进伏讫。上曰,次次进前,各奏职姓名,可也。定州牧使洪赫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上曰,边将则以宣传官传奏职姓名,可也。群山佥使孙绥远等,以次序立阶下,奏职姓名。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六月二十六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守令、边将,初仕人入对时,右承旨安光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假注书兪章焕,记注官李正耆,记事官成遂默,定州牧使洪赫,顺天府使尹命圭,江陵府使洪祐燮,灵光郡守徐有素,绫州牧使金宅善,铁原府使李显英,昌城府使尹喜用,富宁府使权圣彦,平山府使尹勉镇,砺山府使李信泳,柒谷府使李玉铉,碧潼郡守吴致勋,宁远郡守徐章辅,横城县监朴弘锡,兴德县监成建镇,延日县监金奎浩,巨济府使闵恒锡,定平府使申从洛,明川府使吴致丰,草溪郡守尹佑成,遂安郡守闵致默,平海郡守李教彬,熙川郡守李兢緖,嘉山郡守徐相五,务安县监金逸渊,茂长县监徐有赞,洪原县监崔汉翼,义兴县监尹行德,军威县监金裕淳,和顺县监金景善,高山县监李秉国,阴城县监徐有稷,丹城县监任百谦,井邑县监李震远,同福县监金箕询,唐津县监崔弘岱,龙安县监楚珏,新宁县监朴宗吉,康津县监赵存奎,利原县监金祉垕,阳德县监李云行,永禧殿参奉尹日善,健元陵参奉李秉九,永宗佥使李吉会,釜山佥使曺允鹏,满浦佥使申性浩,群山佥使孙绥远,神光佥使孔铁,许沙佥使金尚义,麟山佥使李敬国,柔院佥使金禹绩,乶下佥使康汉喆,智岛万户李宽益,蛇梁万户洪大容,加背梁万户闵弘范,梨津万户金凤焃,玉浦万户金景羲,开云浦万户玄义浚,吕岛万户任致渊,木浦万户崔昌国,位罗万户元景弘,植松万户金奎烈,仇宁万户崔镇河,永达万户宋益华,在德万户兪元宅,多庆浦万户郑弘哲,所己万户胡泳瑗,助泥万户金镇哲,济物万户兪道希,以次进伏。令曰,守令以下进前。定州牧使洪赫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令曰,边将则以宣传官传奏职姓名,可也。群山佥使孙绥远等,以次序立阶下,奏职姓名讫。令先退,赫等先退。令书令旨曰,绫州牧使,西原县监相换。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7日[编辑]

都承旨金鏴药院直。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安光直坐直。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金道喜。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韩镇㦿一员未差。假注书兪章焕仕直金熙逌。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金鏴启曰,药房三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道喜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执义尹永僖,持平朴春寿在外,掌令文致中,持平金永默未肃拜,掌令赵亨基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祖荣达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炳朝达曰,右承旨安光直,左副承旨金元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祖荣达曰,工曹参判朴绮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柳鼎养,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祖荣曰,留院公事入之。

○安光直启曰,即伏见全罗右水使韩应浩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领中枢府事有阙之代,行判中枢府事韩用龟,从座目依例陞付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祖荣曰,在外台谏许递,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令于郑祖荣曰,领敦宁与议政同品,司仆一提调之,代以二提调拟望。

○有政。吏批,判书金教根受由,参判朴宗琦进,参议李光正牌招不进,同副承旨郑祖荣进。启曰,判书金教根受由,参议李光正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赵贞喆为大司宪,李元八为大司谏,林翰镇为执义,郑显璞为持平,李廷郁为昭显墓守卫官,黄履健为懿昭墓守卫官,韩用龟为社稷都提调,南公辙为司译都提调,南公辙为禁卫都提调,金教根为司仆提调,内资直长李玹,司饔直长洪范猷相换,绫州牧使金宅善,西原县监李德秀相换,兼养贤直长单朴偀,兼春秋单宋应龙。

○兵批,判书洪羲俊受由,参判金熙华病,参议崔命显入直进,参知黄焘病,右承旨安光直进。领府事单韩用龟,副护军李锺穆、南锡圭、李义权、成履源、李东膺、郑鸿观、安明坤,副司直尹永僖、朴春寿,副司果南石考,副司正李能权,副司勇朴宗天,以上并单付。

○以左副承旨金元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光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祖荣曰,只推。

○以刑曹参议柳鼎养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道喜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金启河状达,安边等邑民家漂颓及人命渰死事,令于金炳朝曰,民家之漂没颓压,人命多渰死,闻甚惊恻。渰死人段,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使之厚埋,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颓漂民家结构奠接之方,加意助给,俾无一民栖遑之患事,令庙堂,各别回谕于该道伯处,可也。

○郑祖荣,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光陵参奉所报,则今番雨后,奉审陵上,则王后陵上巳午方阶砌下,有沙汰处,长为四十四尺,广为二十七尺,深为三尺。申酉方阶砌下,有沙汰处,长为五十尺,广为三十一尺,深为六尺五寸,所见一时悚闷云矣。凡系陵上曲墙以外有頉,则慰安奉审之节,勿为磨炼事,曾有受教定式,事当依此举行,而今此汰落处,果如斋官所报,则长广与深,尺量不小,为先发遣本曹郞厅,详细看审以来后,禀处,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长陵令所报,则本陵六朔焚香受香,在今二十八日,两官中一员,当为袛受陪进,而新除授参奉郑在勉,在外未肃拜,势无及期上来之望。故依定式假官,代直实官,将欲上来受香,而令忽患暑霍,症情危重,万无登程之路云矣。本陵令之病势既如此,无以上来受香,在外参奉,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趁期受香之地,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即接东道参军金逊根牒报,则御营厅所授兴仁门北边第二城廓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千摠南锡九,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字内兴仁门北边第二城廓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矣。修筑则待晴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炳朝,以赈恤厅言达曰,谨依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达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六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三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各钱二两,全家漂失一户,钱二两,依例分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6月28日[编辑]

都承旨金鏴药院直。左承旨金炳朝坐直。右承旨李光正未肃拜。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金道喜。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韩镇㦿一员未差。假注书兪章焕金熙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安光直达曰,行大司宪赵贞喆,执义林翰镇,掌令文致中,持平郑显璞、金永默未肃拜,掌令赵亨基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炳朝达曰,左副承旨金元根,右副承旨金道喜,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鏴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封入。

○令于郑祖荣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金炳朝曰,左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正代点。

○传于金炳朝曰,奉审阁臣入侍。

○令于郑祖荣曰,童蒙教官洪锺浩,洗马赵鹤年相换。

○令于郑祖荣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元根添书代点。

○令于郑祖荣曰,汉城左尹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汉城左尹前望单子入之,李纪渊添书代点。

○吏曹,左尹单申在植,右尹单李纪渊。

○金炳朝达曰,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李光正,即为牌招,何如?令曰,礼工换房。

○吏房口传政事,以赵然明为长陵参奉。

○郑祖荣,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延日县监金奎浩呈状内,矣身自昨日,猝得毒感,万无行役之路,即速入达递改云。和顺县监金景善呈状内,矣身父今年为七十四岁,近以暑泄之症,一倍添剧,万无离侧远赴之望,即速入达递改云。身病亲病,俱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赴任。延日县监金奎浩罢黜,和顺县监金景善,改差,何如?令曰,依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贞根为延日县监,申绥为和顺县监。

○郑祖荣达曰,吏曹郞厅来言,定平府使申从洛,明川府使吴致丰,草溪郡守尹佑成,遂安郡守闵致默,平海郡守李教彬,熙川郡守李兢緖,嘉山郡守徐相五,军威县监金裕淳,高山县监李秉国,真宝县监李建基,丹城县监任百谦,新宁县监朴宗吉,井邑县监李震远,同福县监金箕询,龙安县监楚珏,唐津县监崔弘岱,利原县监金祉垕,阳德县监李云行,康津县监赵存奎,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差祭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守令署经事,令下矣。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李元八在外,司谏朴来谦牌不进,献纳赵秉铉差祭,正言李鼎在未署经,只有正言赵显休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一司除署经。

○以右副承旨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执义林翰镇,司谏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祖荣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徐能辅状达,雨泽农形事,令于郑祖荣曰,观此状达,可知西土水灾,言念民事,极为惊闷。各邑之雨水多寡,农形利害,及漂颓民户之摘奸形止,待其报来,星火登闻事,分付,可也。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令于金炳朝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令于金炳朝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安光直,以备边司言达曰,营将、中军、虞候,每都政,以新资五窠区处,又轸旧堂之积滞若干窠,不得已时或阔狭,而其中岭南、湖西、海西中军,尤非新资窠,而今番一例内迁者,合为十馀窠之多。年前筵禀定式之后,袭谬每患如此,揆以事面,极为未安。虚司果多出之时,瓜满水虞候之无端移拟于兵虞候,亦系不审。三道中军内迁及差代望筒,公忠兵虞候望筒,并勿施,当该铨官,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横城,以兼营将讨捕使,分管道内戢盗之政,职务与他有异,难付生疏之人。新除县监朴弘锡,以他相当闲邑中,使之相换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先运岁贡马二百匹内,九匹到中路故失,十四匹到中路病留,七匹到津头逃逸,二匹到本寺病留,四十六匹训炼都监,十二匹禁卫营,十二匹御营厅,十二匹兵曹军马分给除,实纳马八十六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以户曹言达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佐郞臣徐膺淳,与兵曹参议臣崔命显,佐郞臣文养正,东所卫将臣金光运,西所卫将臣李显喆,南所卫将臣林致浩,北所卫将臣黄载谦,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刑曹申目粘连,和顺县杀狱罪人金永快狱事段,他人烟竹之争,干渠甚事,当场石块之打,行此毒手,肉绽骨露之痕损,实因无疑。得赞、顺乭之证招,公案自在。成狱偿命,无容更议,如例讯推,期于得情为白乎旀。罗州牧杀狱罪人朴代坤狱事段,朴致根,为金明玉之所杀,金明玉,为致根七寸叔代坤之所杀,明玉,即致根子孙之雠,非代坤之雠,则勒杀明玉,即情法之外也。使明玉,死于长业之手打,则渠当无辞,死于代坤之手,则宁不称冤?分付道臣,更查状闻,致根原案,亦为粘付上送,以为凭考禀处之地,何如?达,判付内,金永快事,道曹曺谳,有此矛盾,议大臣禀处为旀,朴代坤事,依秋曹议谳,更令道臣,论理状闻为良如教。又申目粘连,临陂县杀狱罪人金锺禄狱事段,以班族未笄之女,蒙意外极累之名,当者之死以自期,在所当然,其娚之视之若雠,亦或无怪。洪女则酷受缚打而死,金女则极被污蔑而死,互偿其命,亦不悖理。今若因一洪女,锺禄之兄妹并死,则无异一命两偿,法难容贷,情有参恕。臣曹不敢擅便,徽裁,何如?达,判付内,傅生偿命之间,有难遽议,问议大臣禀处为良如教。又申目粘连,任实县杀狱罪人姜福孙狱事段,疑怒始于妾逃,憎嫉激于姑责,手殴足踢,无所不至,背右带紫硬之色,胁边有撞筑之痕,残忍凶毒,至此之极乎?此而不施当律,九泉之冤,何以泄?连加严讯取服,偿命之意,分付道臣为白乎旀。镇安县杀狱罪人姜召史狱事段,不容其夫之所爱,竟使他邑之各居,以若猜妒之心,鹑奔反幸,及其推还之后,狮吼益甚,今日明日,既打又打,不计器仗之大小,不论部分之紧歇,只顾厮打,肆其㦧毒,情迹狡恶,严讯取服,何如?达,判付内,姜福孙事,粘案已成,无他起疑之端,依前严讯,期于取服为旀。姜女事,情犯节节可恶,偿命粘粘无疑,严加推讯,即速取服为良如教。又申目粘连,全州府杀狱罪人宋足干狱事段,滕筑叫苦,薛得坤之目击丁宁,瘀血命药,梁大汉之口招明的,灭灯赌场,何怒之有?执裾滚斗,必杀乃已,柴粮贸给之举,躬犯莫挠,葬埋厚助之说,心慌可知。道臣傅生之论,虽出审克之义,所引之律,似不衬切,已成之案,遽难挠改,如例讯推之意,分付,何如?达,判付内,七年成案之狱,不可一朝改易,依曹谳连讯取服为良如教。又申目粘连,杆城郡杀狱罪人崔迪成狱事段,周牢而至于胫折,烙刑之及于面部,自有刑罚以来,未有若此之凶且惨者,乌免偿命之律乎?如法讯推取服之意,分付道臣为白乎旀。伊川府杀狱罪人李完大狱事段,完大打胸,云行捽髻,亦有立证,成狱偿命,无容更议是白乎矣。辱说及父,呼牛呼马,为其子者,岂有安坐顺受之理哉?共力一打,事势即然,而兄曰兄打,弟曰弟打,争先自首,视死如归,纳供之辞,情至义尽,考阅狱案,参究情法,则不但情有可原,抑又法非无据。道臣三条之疑,尽有商量,傅之惟轻之科,政合审克之道,特用次律之意,分付,何如?达,判付内,崔迪成段,道查曹谳,俱得紧要,依前讯推,期于取服为旀。李完大段,一狱两犯,本非狱体,兄弟之争先自首,视死如归者,可见其笃伦至行,李完大兄弟,特施减死之律,而兄弟同配一处,以为相随相依之地为良如教。

○丁亥六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左承旨金炳朝,假注书金熙逌,记事官洪在喆、成遂默,检校直阁李嘉愚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无頉乎?嘉愚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矣。上曰,史官就座。上曰,阁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起燮未肃拜。左承旨李光正。右承旨安光直坐直。左副承旨金鼎均未肃拜。右副承旨金道喜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注书韩镇㦿一员未差。假注书兪章焕金熙逌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李羲甲,副提调金鏴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祖荣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道喜达曰,行大司宪赵贞喆,执义林翰镇未肃拜,掌令文致中、赵亨基,持平郑显璞、金永默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备忘记,尚州营将李宜植,晋州营将尹秀烈,顺天营将李有暻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令于郑祖荣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安光直曰,都承旨、左承旨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起燮、金鼎均代点。

○令于李光正曰,饬已施矣,前承旨郑基善、权敦仁叙用。

○令于金道喜曰,达字误踏当该中官,令该府拿处。

○金道喜达曰,和顺县监申绥,以前任健元陵令,见方入直,而肃单误为来呈,事甚骇然。不审之当该通礼院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该府拿问处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鏴。

○令于郑祖荣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庆尚监司李鹤秀状达,灵山县监申在顺,催促下送事,令于李光正曰,令该曹催促下送。

○金鏴,以产室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谨考前例,产室设厅后当朔,则三提调并直矣。臣等自明日依例并直,而依下教,移接于内司仆寺。承候官亦为别入直,医官等亦令并直于各其处所,何如?传曰,允。戚臣别入直,以初十日为之。

○金道喜,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后运年例进上马八匹,三名日进上马六十匹,凶咎驽骀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内,一匹到中路故失,六匹到中路病留,七匹到津头逃逸,三匹到本寺病留除,实纳马七十一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以赈恤厅言达曰,谨依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达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十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依例分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赈恤厅言达曰,谨依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达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四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完多颓少一户,布一疋,依例分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道喜,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运金翊根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昭义门北边体城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道喜,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南道参军金翊根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昭义门北边体城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把摠郑弘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道喜,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北边体城二间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哨官一员,出番乡军二十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道喜,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北边体城二间许颓圮矣。修筑则待晴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哨官赵存兢、权奎容,俱有身病,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中军金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假引仪金昌源拿处事,徽旨达下,而假引仪以杂歧,例自刑曹举行,曾有定式矣。金昌源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领议政南公辙箚曰,伏以臣为药院都提之任者,今至四朔矣。保护重地,一味虚縻,五日起居常礼也,而此亦阙参居多。虽荷圣朝宽假,不加谴斥,臣心惭悚,当复如何?时值嫔宫产室设厅,宗社无疆之庆箓,大小臣民,今方蹈舞颙祝,此际此任,不敢遽为辞免之计,因仍至今,而当朔并直,期在明日,自量筋力,实无强策效诚之望。盖臣病随年痼,澌削已甚,而又当无前酷暑,诸般症形,一倍添剧,床笫房,转侧行步,辄多须人,而为移直之后,应行诸事,皆属敬谨,而恐多有失仪不及之虑。论以国体,不宜缘臣之故而或致苟艰也。今日即日次问安,而亦不能进身,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暴实状。伏乞睿慈,特垂谅察,亟赐递解,仍治阙礼之罪,以肃朝纲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药院虽已并直,卿则元老也,余以有所谅矣。卿其安心调理。仍令于李光正曰,此下答,遣史官宣谕于领相。

○领敦宁金祖淳箚曰,伏以日昨太仆提举之差代也,睿旨以臣秩视议政,有二提举差出之令,而臣遂为一提举。臣于是,大觉有不安于中者,谨按《通编》本寺条注,有提调二员,一员议政兼之文。此不刊之式也。岂可以无故遽改?虽云小事,窃恐有违于式遵之义。况臣于大臣,位次礼数,虽有相等之处,盖出朝家优礼之典而已,其实非议政也。今臣凭恃宠灵,冒昧承当,则是便以议政自居也,亦将使本寺,不复有议政之兼带也,大非古昔受教之本意。臣安得无皇愧怵惕之心乎?玆敢冒控短箚,仰渎睿聪。伏乞亟赐递改臣太仆提调之任,仍命以议政差代,以存旧典,以安私心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仍令于李光正曰,此下答,遣史官宣谕于领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