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七年/十一月
1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式暇〉。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洪彦谟〈望阙礼习仪进〉。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李鼎臣〈坐直〉。同副承旨尹声大〈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鼎臣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牌不进,执义柳致睦,持平李义𡨽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李鼎在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鼎臣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彦谟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鼎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彦谟达曰,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臣彦谟,今日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尹声大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
○李鼎臣达曰,假注书徐戴淳,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尹声大达曰,应教、副应教、校理一员,副校理一员,副修撰一员前望未下,校理闵英世,修撰洪羲弼、李是远,副修撰金羽根在外,正字金英淳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尹正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敦荣有頉,代以赵然春为假注书。
○赵然春有頉,代以权用经为假注书。
○尹声大达曰,今日杂科,谏院则虽已进参,宪府则行大司宪金履载牌不进,执义柳致睦,持平李义𡨽在外,李鼎在未署经,掌令二员前望未下,无进参之员,行大司宪金履载,更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持平李鼎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进参,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持平郑德和代点。
○权用经在外,代以李谦在为假注书。
○令于金炳朝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令于尹声大曰,下直守令留待。
○令于李鼎臣曰,右副承旨入对,下直守令同为入对。
○备忘记,高阳郡守金左根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令于李鼎臣曰,议政府假官入直司译院参奉崔学民,典医监入直直长玄光哲,忠勋府入直假郞厅边达秀,耆老所入直假官司译院奉事朴奎明,惠民署入直直长韩宜宽,莫重入直,无难阙直,万万骇然,并令该府,拿问处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永元代点。
○金炳朝达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朴永元,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谦在有頉,代以赵秉宪为假注书。
○赵秉宪有頉,代以金锡淳为假注书。
○金锡淳有頉,代以李在直为假注书。
○李在直有頉,代以李㙽为假注书。
○尹声大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尹正镇书答已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鼎臣曰,右副承旨入对。
○李㙽有頉,代以尹致秀为假注书。
○尹致秀有頉,代以任百经为假注书。
○任百经有頉,代以兪象焕为假注书。
○以御制校正阁臣以下别单,令于尹声大曰,直提学金鏴加资,检书官李文哲、洪羲人、朴长馣、朴宗琰、柳本艺并相当职调用,差备待令写字官李东宪、李东铉边将除授,金学基、白师讷、金振镛、全承袒并加资,李汉中、林行獜高品付料,承文院写字官赵命锡加资,李重信永付司果,待窠即付,皮宗宅、闵守根、高景煜并高品付料,御制色书吏姜凤一、朴允默、刘泰勋并帖加,刘在建书题除授,书吏郑尚蕃帖加,其馀唱准写字官、员役、工匠等,依判下施赏。
○以副校理尹正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金启河状达,端川府民家全颓事,令于金炳朝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该倅着意优助,使一民不至失所栖遑之境,可也。
○吏曹申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右副承旨李鼎臣上书,则以为,臣与知春秋臣朴周寿,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格例,自在当递,臣所带春秋之任,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右副承旨李鼎臣所带春秋馆修撰官之任,依例减下,何如?判付达依准。
○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书达,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下令,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登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橡茂密是白遣,由青鹤亭,逶迤南北,至旧失火处,曲曲看审是白乎则,长松簇立,稚株丛密,新植之木,经岁渐茂是白遣,自冷井洞,至栗岘是乎则,松林茂盛是白遣,仍诣南坛奉审是白乎则,坛砌门墙,并无坏缺处是白遣,自文岘至梨泰院后麓水阁岘,则土性瘠确,略有稚松是白遣,到马石桥,则松林尤盛是白遣,仍诣汉江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岘,至斗湖司寒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无学峯,所经外山诸处,面面看审是白乎则,俱无斫痕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尹声大,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新除授辅德李鲁秉,时在京畿骊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冬至祭祭官,当为分排,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已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瀜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簿寺提调意达曰,《璿源谱略》修正事,令下矣。今方始役,而本寺郞厅三员,别工作监役官一员,使之逐日仕进,纂修监董,依例差祭安徐,凡公会勿参,出草校雠编次之际,本寺忠义卫一人,势难独当,亦依例加出忠义卫一人,付军职冠带常仕,与本寺忠义卫,眼同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宗簿寺提调意达曰,《璿源谱略》进上进献各二件式封进,而五处璿源阁奉安件,亦以全秩为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户曹参判李愚在书曰,伏以臣,猥膺使命,今当出疆矣,瞻望觚棱,岂胜恋结之忱,臣之见职,不可仍带往还,玆从县道,敢陈短章。伏乞离明,特许镌改,无旷职事,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副校理尹正镇书曰,伏以民之秉彝三纲并立,天讨有罪,五刑是用,顶天地而亘宇宙,未有能易此者也。噫,彼李肇源、金基叙辈凶谋逆节,三纲之所不容,而五刑之所必诛,前后令教,不啻𫓧钺之赫然,大小章奏,莫不沬饮以陈之,鞠核之法,王府则有,而肇源基叙,则径施岛棘,常宪不加,至于金基厚,则偃处牖下,爵秩自如,古今天下,岂有如许刑政乎?于是乎三司之官,一辞叫阁,而方寸莫借,递罢为课,上下相持,究竟无期,治平之世,亦岂有如许朝象乎?伏愿廓挥睿断,夬从群请,俾王章伸而舆愤泄焉。且臣于向日诸罪人赦令之因假承旨颁布者,窃不胜忧慨之忱,虽值大庆旷古,霈泽旁流,而当初之处分截严,目下之台达方张,其中亦有干连鞠案,紧出逆招者,尤不可比论于寻常编配之类,而乃邸下,不询在廷之众,不采惟允之言,堂堂尚书之省,假手于一卫将而举行,其在政令事体,果何如也?诚愿邸下,亟加深省,博稽群议,毋使堤防或疏而举措失当焉。仍伏念臣于见职,窃有不可冒进之情势,春间一书,略控自引之义,伊后屡叨,辄犯违傲之罪,伏想睿鉴,亦或俯烛矣。人之为言,至以筵体馆规之亏伤,论斥而请谴,官师之规,虽似薄警,司直之评,本自綦重,臣若凭恃宠灵,抗颜进身,复就学士之馆,更登横经之筵,则其为亏伤于清朝之四维,又岂特筵体馆规而止哉?情踪如右,冒膺无路,亦不得随参于请对之末,惶懔之极,益无所容措。伏乞离明,俯垂谅察,汰臣职名,以安贱分,勘臣逋犯,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何每提前事,以为情势乎?勿辞察职,惩讨事勿烦,所陈诸言,已悉矣。
○兼司书李根友书曰,伏以臣,见带春秋馆记事官之任,而与知春秋臣朴周寿,有娚妹应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当递。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令镌改臣职名,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之书辞,下该曹禀处。
○丁亥十一月初一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左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李鼎臣,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权溭、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鼎臣曰,臣吏房代房无公事矣。炳朝曰,臣户房无公事矣。鼎臣曰,臣礼房代房无公事,而兵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读奏水原留守金逌根状达上京事,开城留守李锺运状达邪学无乎事讫。又奏曰,臣刑房有公事矣。仍读奏黄海监司沈能岳申本罪人金德仁信川郡到配事讫,并亲达下。令曰,守厅承旨,谁也?炳朝曰,都承旨朴晦寿式暇,右承旨洪彦谟望阙礼习仪进,左副承旨闵致成受由在外,只有同副承旨尹声大矣。令曰,左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一日未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右副承旨入对,下直守令同为入对时,右副承旨李鼎臣,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权溭、成遂默,安州牧使尹秉烈,忠州牧使李谦秀,晋州牧使李鲁俊,高阳郡守金左根,咸阳郡守李益秀,开宁县监洪翰周,兴阳县监赵存鼎,以次进伏讫。令曰,守令进前,秉烈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七事讫。令曰,下去着实为之。仍令宣谕,鼎臣承令,宣谕别谕讫。令曰,守令先退,秉烈等以次退出。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一日申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持公事入对时,右副承旨李鼎臣,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权溭、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鼎臣读奏统制使李惟秀状达舟师校卒都试试取事讫,仍亲达下。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洪彦谟〈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李鼎臣〈坐〉。同副承旨尹声大〈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初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鼎臣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柳致睦,持平李义𡨽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郑德和杂科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彦谟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朴永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达曰,伏见冬至祭祭单子达下者,则宗庙大祝,副司果闵永勋塡差矣。闵永勋,方在刊削之中,使之改付标以入,而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不审之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令曰,屡次祭单,不审塡差,当该堂上,越捧三等之典,尔则从重推考。
○兪象焕有頉,代以南献中为假注书。
○南献中有頉,代以韩镇庭为假注书。
○韩镇庭有頉,代以洪大称为假注书。
○洪彦谟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尹正镇,既有只推之令,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洪大称有頉,代以李明迪为假注书。
○李明迪有頉,代以金宗奎为假注书。
○洪彦谟达曰,应教、副应教、校理一员,副校理一员,副修撰一员前望未下,校理闵英世,修撰洪羲弼、李是远,副修撰金羽根在外,副校理尹正镇差祭,正字金英淳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待尹正镇差祭回来,牌招入直。
○令于朴晦寿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金宗奎有頉,代以郑琦和为假注书。
○郑琦和有頉,代以李遇亨为假注书。
○令于朴永元曰,坐直承旨入对。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兼侍讲院司书李根友上书,则以为,臣见带春秋馆记事官之任,与知春秋臣朴周寿,有娚妹应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当递。伏乞俯赐谅察,亟令镌改臣职名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而春坊兼带春秋,法不得减下是白乎则,知春秋朴周寿,似当许递是白乎矣,宰臣兼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徽裁,何如?判付达,依回达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前慎尚钦段,安宝虽非所掌,而咨文上,不善指授,以致做错,事甚骇然是白乎旀,洪耆燮段,安宝虽从执机,而不能周察,有此误着,其在举行,亦甚骇然,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照目粘连,假注书李殷相矣,本府议达内,承宣退斥注望,则可知公议之莫遏,而终不改拟,必致入彻者,揆以事理,极甚骇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申鸿周,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羽林卫将郑健行,文臣兼宣传官赵秉龟,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光熙门入直部将李重烨,擅离直所,令兵曹决棍汰去事,令下矣。谨依下令,擅离直所之李重烨,决棍十五度,汰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北关后运纸衣六百九十八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谨依口传下令,擅离直所之铜龙门入直哨官梁焕国,决棍十度,汰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谨依口传下令,承令摘奸时,执頉之集春营入直哨官崔在亨,决棍汰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鼎臣,以义禁府言达曰,议政府假官入直司译院参奉崔学民,典医监入直直长玄光哲,忠勋府入直假郞厅边达秀,耆老所入直假官司译院奉事朴奎明,惠民署入直直长韩宜宽等,并拿问处之事,徽旨达下矣。边达秀,曾经正职,而今方待令,拿囚,崔学民、玄光哲、朴奎明、韩宜宽等,系是杂岐,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丁亥十一月初二日未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右承旨洪彦谟,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李鼎臣,同副承旨尹声大,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权溭、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晦寿曰,臣吏房有公事矣,读奏监察金启溯病亲呈辞。声大曰,臣户房代房有公事矣,读奏黄海监司沈能岳申本遗弃儿无乎事。彦谟曰,臣礼房无公事矣。永元曰,臣兵房有公事矣,读奏公忠监司徐俊辅申本马兵都试试取事及选武军官都试试取事。鼎臣曰,臣刑房有公事矣,读奏咸镜监司金启河申本罪人金鹤声锺城府到配事讫。令曰,一张,右承旨读奏,可也。彦谟读奏黄海监司申本杀狱罪人金春三物故事讫,并亲达下。声大曰,臣工房无公事矣。晦寿曰,俄者玉堂牌招达辞,伏承待尹正镇差祭回来牌招入直,而近日玉堂空番,事甚未安。且待其过享后回来,则将拖至四五日,事面亦甚苟艰,更下处分恐好矣。令曰,在外玉堂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二日酉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持公事入对时,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权溭、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永元曰,有公事矣,读奏广州留守金鲁敬状达遗弃儿无乎事讫,亲达下。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病〉。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洪彦谟〈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李鼎臣〈坐〉。同副承旨尹声大〈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仕直〉尹致秀〈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鼎臣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柳致睦,持平李义𡨽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郑德和杂科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彦谟达曰,明日毓祥宫仲朔祭,再明日亲上致词表里,三明日初七日,景慕宫冬享大祭散斋,初八日、初九日,致斋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遇亨有頉,代以金汉益为假注书。
○金汉益有頉,代以李润圣为假注书。
○李润圣有頉,代以赵然春为假注书。
○赵然春在外,代以尹致秀为假注书。
○朴永元达曰,事变假注书金熙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令于尹声大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金熙逌改差,代以卓云翰为事变假注书。
○卓云翰有頉,代以丁庠教为事变假注书。
○丁庠教有頉,代以黄晦瑛为事变假注书。
○令于洪彦谟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黄晦暎有頉,代以金凤梧为事变假注书。
○金凤梧在外,代以金熙逌为事变假注书。
○洪彦谟,以礼曹言达曰,今十一月初五日冬至,王世子率百官,亲上致词表里于大殿、中宫殿时,中宫殿行礼仪注,直为书入中宫殿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彦谟,以成均馆大司成意达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金大坤,直讲洪龟燮,典籍沈能恕,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申鸿周,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今番瑞葱台试射放时及训炼院试射放时,本局将官将校军兵等射炮艺入格之类,谨依达下单子,以军器寺筒个弓箭,户曹木布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承文院校检慎尚钦,尚瑞院直长洪耆燮等矣本府议达内,慎尚钦段,安宝虽非所掌,而咨文上,不善指授,以致做错,事甚骇然是白乎旀,洪耆燮段,安宝虽从执机,而不能周察,有此误着,其在举行,亦甚该然,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庆尚道儒生进士姜肱钦,幼学柳升春、郑成鲁、卢象敬,生员金声鹤、黄磻老,幼学南植正、郑荣鲁、蔡范禹、洪洛渊、权禄仁、金链一、姜凤钦、柳抃春、柳蓍春、金经运、赵述周、赵述立、赵春洙、姜胤钦、姜最钦,生员姜哲钦、金显奎、金显泽,幼学权大永、蔡钦禹、高彦弼、高梦翊、洪克渊、洪秉周、洪彦周、裴显涉、南汉醇、南汉逸、金文祥、蔡济东、蔡昌禹、蔡兴东、蔡崇东、赵侃洙、赵兴洙、赵述谦、赵述志、姜秉钦、姜淑钦、姜大钦、姜宅钦、姜远钦、姜处钦、柳家春、柳邦春、柳宪春、南兴瑞、南际薰、南鲁秉、南觉正,生员柳荣国、南汉模、黄礼熙,幼学金载仑、金载大、金载洛、宋启宅、宋启卨、金仁遇、金履遇、金宅传、黄眉老、黄遇熙、黄趾熙、黄跻熙、柳荣汉、柳荣世、郑秉鲁、郑象履、郑象铉、郑象璜、郑象渐、柳鸿遇、柳光遇、柳龙锡、柳荣晦、柳荣晩、洪基万、洪景明、南汉相、南汉信,进士南汉膺、柳绰遇,幼学卢鸿敬、卢光升、卢光瑞、吕颐复、吕思汲、吕思著、赵抃然、赵秉德、赵云七、赵云郁、赵文和、李廷实、李洛夏、李圭夏、李廷耆、全秉一、李东璧、赵中晋、李元钦、蔡擎东、黄挺老、黄献老、黄麟老、黄彭老、黄泰铉、金行烨、金晋砺、金宗振、宋启南、宋正霖、宋启达、宋启德、宋奎赫、宋天瑚、宋仁瑚、黄宣老、鱼锡暻、鱼锡曦、全达儒、金鼎凝、赵柽、赵檀、赵九荣、赵栒、金商元、金秀范、李定权、李定标、徐麟周、徐敬积、徐敬穉、康履德、康思颜、康永福、金载岳、金鸣铎、姜勉永、姜兢永、姜胄永、康永龙、康鼎德、康升德、康永祚、金链纯、金链百、金链复、柳光溆、柳厚祚、柳孝祚、柳轼祚、柳升祚、柳秉睦、柳殷春、孙旭、洪宗标、洪仁标、洪义标、洪礼标、洪禹标、权体仁、权达清、权迪、权暹、权莲、权逸、金显镛、李瑞阳、李诚之、权遴、权�、权速、权回、蔡圭禹、蔡周郁、蔡光禹、高梦箕、高梦殷、高济谦、孙觉庆、孙睦庆、孙硕庆、孙锺发、孙镇亿、孙镇华、孙锺大、姜乃永、姜鼎钦、姜兑钦、姜基永、姜世宪、姜世昌、姜体钦、金致㙆、金时永、金时遇、金若鹏、金载恒、金洙铎、金汉翼、金汉荣、姜必观、姜必禄、姜善钦、赵廷荩、赵廷一、赵廷直、赵圣权、李选基、李迈基、洪学范、洪景浩、金链粹、金佐永、金佑永、金九永、金宜永、高宅谦、高梦燮、高梦夔、高大荣、高大麟、高在奎、高祮、郑民学、郑民穆、郑民稷、郑民周、郑象天、郑衡鲁、黄履铉、黄达熙、金台永、金正秋、金相秋、金鹤秋、金近秋、金远鸣、金宪庆、金宗兢、赵述苏、赵起恒、赵起崇、赵绰荣、金龙汉、尹相玉、尹光玉、李之儒、李相模、郑瑬、郑钰、慎能塾、林致凤、林致龙、林之命、郑安愚、郑宗赫、郑世乔、郑瑚、郑玭、郑𤩽、郑八应、申匡埰、权宗烈、南学正、蔡荣祖,生员权宗熙、李元龙,幼学南述正、申匡轼、申采、黄鹰老、黄夏老、郑象泰、郑象咸、郑象默、郑象文、郑象九、郑象朝、郑民秀、郑民衷、曺学善、曺锡麟、曺明奎、曺廷道、曺善道、边景浩、韩用锡、韩龟锡、韩范锡、韩宗锡、韩奎锡、赵范东、赵旭东、赵祁、洪锡范、洪载渊、洪悳渊、洪斗标、王凤周、金声铎、金声振、赵鸣岳、尹昌说、尹昌大、申配嵩、赵弼、琴祯汉、琴祯岳、徐有沃、李汉箕、金磻寿、孙石柱、孙石栋、孙𭳞、李重焕、李致焕、李忠俭、李载俭、李铉象、李铉周、李铉禹、金㯳、金亮协、金寅协、边性浩、金秉枢、金建枢、韩秉杓、韩秉斗、王学周、王宗孝、王曾孝、柳起春、柳文起、金鼎实、鱼锡昉、金宗喆、宋瓒心、宋震燮、李旭焕、蔡象元、柳泰遇、郑鹏翼、申檍、申义岳、南建正、申匡夏、南喾正、南汉蓍、李旭升、郭汉俊、郭宗道、权㰒、申匡周、申匡文、申吉会、申喆会、申匡运、康俨、康亿、尹永燮、许俌、许傪、郑允元、金宗灿、金趾灿、金龟寿、金静寿、金镇国、金镇华、金骥洛、金龟洛、金镇洛、权范洛、金宇鲁、李海发、李鲁奎、李鲁壁、李鲁均、李鲁应、李鲁远、李鲁宣、赵时荣、赵邦荣,生员洪在学、金扬寿、金晶灿,幼学金重协、金鲁岳、金汉章、郑光奎、郑昌熙、郑昌鲁、宋直洪、张泰镇、朴汉佐、朴远宁、朴聃宁、朴周镛、朴信宁、朴周鹰、朴鼎庆、朴来宁、权显相、权鼎相、权进学、权进鲁、权进濂、权玉相、权进俭、李秉诚、李秉奎、李东秀、李周润、金春吉、金永凤、金永璜、金乐暹、丁文教、申在元、朴升圭、崔龙羽,进士崔晋行,幼学崔云永、洪时雨、洪时润、金翼昊、金亮昊、金龟运、李鼎晃、金持性、金持永、吉绥庆、吉辉庆、尹宗燮、朴世贤、朴世龟、朴思凤、卢敬熙、卢敬一、郑天默、郑元默,进士许恁,幼学郑珪、吕学祖、吕文成、李昌益、姜履载、姜体淳、金智赫、金希达、赵述言、赵述曾、赵述程、赵述章、赵述元、赵述鲁、赵述学、赵梦洙、赵乐洙、赵佐永、赵龟永、赵甲永、赵宅永、赵昱永、赵述敬、赵培永、赵学永、赵述郁、姜启永、姜龙钦、姜龟钦、姜始永、姜益钦、姜选永、姜奎永、姜复永、姜汉相、姜性钦、姜趾永、姜箕永、姜运永、姜胥永、姜一钦、姜周馨、姜胤永、赵泰和、赵养和、赵奎和、赵应和、赵楚和、赵保和、赵昌和、赵益和、赵璧和、赵永和、赵宗洙、赵希洙、赵来洙、赵益洙、赵述警、赵述大、赵晦永、赵基荣、赵铉基、赵一荣、赵以洙、赵在洙、赵述运、赵述孝、赵述先、赵喆洙、赵晋永、李鲁元、李时在、李容在、申必润、申必汉、申硕柱、李秉文、李汉舒、李汉寔、李敏华、李敏辅、李达秀、李𨱈、李锭、李圭禄,进士李东益,生员李敬一,幼学李镡、李铎、李周永、李衡永、李汉永、李江永、李天永、李源永、李祺永、宋象镇、宋勉镇,生员郑光格,幼学郑光臣、郑光实、郑光斗、郑震晔、郑恒晔、郑益晔、郑光述、郑昌晔、郑泰晔、宋启镇、李文彪、李大谏、李大坤、李大奎、李驲龙、宋启信、郑宗晔、李章五、李济永、金声教、金敏儒、金济商、李龟模、李锡、李浣模、李汉、李海、李洛、李锡璞、李锡文、李绵周、李绵商、李光奎、姜斗俊、权尚矩、李洙永、李祚永、李洛永、李正容、李正弼、李章圭、尹在朋、尹在凤、姜渊钦、权灿景、权灿美、李述模、李宗模、李宅模、权尚规、曺应龙、曺朋运、裴觉、裴学、柳正文、柳学新、柳学修、金光献、曺应奎、曺应晔、曺应震、柳学鲁、柳学周、李观永、李尚龙、李濬永、李升永、李晋永、李得培、李奎、李承模、李师永、李大永、李川永、李士永、李尚华、李尚谦、张民枢、张㵓、张瑬、张湅、张锡元,生员张锡愚,幼学张干枢、张龙五、张龙七、李在永、李尚谟、李春元、李厦永、李䦅、郑日晔、李春永、尹载奎、尹载星、李沈模、李鲁模、李曾模、李元模、李亨模、张龙九、张有源、张龙羲、张龄燮、张世睦、张镇旭、张凤祥、张宪周、张永周、张寅鹤、张闻鹤、张奎鲁、张希鲁、张晦根、权尚度、权晋度、金性儒、申永跻、李以观、李渐运、李南运,进士李以源,幼学金翼焕、金周焕、金宗焕、金时焕、金重璧、金相俭、金宗晦、金宗协、金宗烈、金宗慎,进士金相镛,幼学金重威、郑昇民、郑安俭、李之懋、李秉默、尹杓、金翊善、金继善,生员李晶麟、李寅龙,幼学金相行、金宗文、柳来春、柳方春、权秉大、李汝龟、柳思睦、金世纬、金相禹、金道宗、金世珌、李汉明、李汉凤、安愿、李元模、权晥、李贞模、柳钦祚、柳绥祚、柳暹祚、金重泰、金重鼎、金重吕、金厚根、李润白、李润根、金宗键、金宗翰、金宗钻、权时弼、权仁豹,生员权仁虎,幼学安世应、金昌鲁、金昌观、金星衮、金星说、金道孙、权晔、郑之城、郑之权、金道振、金道直、金道常、金星璧、郑来养、郑来朝、柳进文、柳进武、金世贞、朴祯周、朴祯镐、权最中、柳锡祚、柳百祚、柳甲祚、郑来虎、郑来震、郑之贞、权进钢、权进镐、郑来勖、安行铎、安行一、安行直、权骏范、安重石、金道纯、金道网、李泰馨、权宅范、李宗植、柳熙祚、郑重和、郑来岐、权度仁、金道程、金星运、金道源、金道进、安声应、柳进台、李显世、郑之观、金道明、金道渊、金道寿、权时敏、权时发、孙周显、孙象显、金文圭,生员安尔镇,幼学柳章春、李祯百、李根一、金在根、柳衡祚、柳岗祚、柳家祚、柳时睦、柳进翼、金重佑、金重珏、金炳运、李秀五、李秀德、李秀岗、柳进永、柳进益、金重三、柳进翰、金性舜、金性存、柳崇睦、柳泰睦、柳崑睦、金弘柱、金健柱,生员安允直、李重锡、柳道宗,幼学安憼、安憙、安𢜏、安允复、安允极、安允诚、金道中、金骐远、金道凝、金在星、金洛圭、金复圭、金容圭、金禹圭、金星恒、金星纬、金星弼、金道器、金道性、金道淳、李经周、裴翰周、裴益周、郑之乔、具光缵、具光绍、金道缵、具应鲁、金星纪、金道全、金星景、金协韶、丁若璜、丁箕教、丁勉教、丁翼教、丁雨教、丁序教、丁若�、金永干、黄始烨、黄宗烨、宋希溆、张宗镇、张世矩、张胤恭、宋心锡、李宜宬、李必亨、金履秀、金龙绘、金民寿、李世煜、李春煜、宋文晦、朴时懋、朴时薰、朴时述,进士朴时寅、朴宗乔,幼学朴师昌、朴在玑、朴在德、朴在文、朴允中、李东炜、李东煃、李之敬、李之简、宋星焕、宋思温、金万衡、金永恪、金吉炼、金乐浩、金乐文、张来玉、张范矩、金在熙、金必焕、金镇观、金镇洙、金乐在、金斗焕、金基周、金基久、金基一、金镇斗、金镇奎,进士金镇河、金基命等书曰,伏以有国之尊贤人,非以私厚其人也。盖以其人,在乡可以兴一乡,在国可以兴一国,在世可以兴百世也。故其人生,则显其身而尊其道,生而未及尽其用,则殁而崇奖之,百世而不替,是岂亶然哉?国朝贤人,莫盛于宣庙朝,亦莫盛于岭南,自五贤以下,壬辰诸名硕,已炳炳矣。继此而偻指者,必曰,愚苍愚苍,愚者愚伏,指文庄公臣郑经世,而苍者,故副提学臣李埈之号苍石也。李埈立朝于宣、仁之际,德业文章,史不胜书,而生而位止下大夫,殁而未蒙易名之典,朝家阙章,殆无甚于此,臣等请略举其平生本末之最著者,为邸下一陈之。李埈,生而粹异,早世已有求道之志,与郑经世,从文忠公臣柳成龙,得闻先正臣李滉之学,笃志肆力,知行两至,以其修于身,则每曰,穷理所以致知,反躬所以践实,然致知不以敬,则昏惑纷乱而为罔,践实不以敬,则怠惰放肆而为殆,二者必敬以夹持,可进乎学。又曰,学问思辨行五者,废一不可,然重在笃行,上圣人,生知安行,固无用力于笃行,中人已下,必先从笃行底力做去,四者自然有得,读书以《论》、《孟》、《庸》、《学》为根基,而旁及子史,贯穿乎天人性命,博通乎古今治乱,有体有用,皆可以为修己治人之法,其行于家也。兄弟躬樵㸑以养亲,每日晨兴盥栉,望拜先垅于庭,庭中有瞻松石,壬辰之乱,兄弟背负以获全,有急难图行于世,谨于礼教,严于家训,如祭礼祔食之误,用牲之僭,丧礼殡敛之法,葬礼风水阴阳之非,皆著为成书,以戒子孙,而一皆本之以孝友敦睦之道,故推之为治人也。丹阳、丰基二郡,不施鞭扑,而以陈古灵谕俗文化之,监司、御史,惊异而荐之,其出而见于设施,则壬辰以义兵,募饥民屯田,而屯田大兴,以从事官,督gg督g天兵粮饷,而人莫能代者累年,又疏陈山城舟师屯田诸便宜,皆凿凿中窽,丁酉贼再猘,疏请忠州置行省,如胡寅议,尚州设屯田,如临羌振武故事,大驾进驻鸟岭,如寇准李纲之策,疏出而朝野耸动,清人据辽沈,上万言疏,历历言关西形势及戚书炮楼之制。丁卯之乱,以调度使,顷刻峙粟万馀石,天奖备至,其入而论思启沃,则毅然以尧、舜君民自任,经筵讲义,如《易之晋卦》,极言壅蔽之害,至触天怒,左迁而不悔,所进册子如《中兴龟鉴》,《燕居十箴》,《毖后箴》等篇,出于纯正之学问,可备百世之丹扆,一时传诵,以为深得溪上之緖论。溪上指李滉所居也,其兼任春坊也。辅导甚正,宣祖大王尝曰,东宫接天使,周旋中礼,天使见予而贺,此春坊之力也,其发于章奏也。明白正大,忠诚恳恻,光海初年,屡上箚极言抑近幸,因请从临海全恩之请,极言杜宫禁,因请收任叔英削科之命,又极言经筵之废,土木之兴,又三上疏,极斥仁弘,因乞退而大归。埈盖尝过仁弘门,而不见仁弘者,则仁弘当国,埈之迹,不容于朝矣。仁庙改玉,首有召命,适因雷变,箚陈六事,其末曰,立国不以力胜仁,理财不以利伤义,御物不以术数而易信,用人不以便给而胜德,或者患治效未著,而欲振以威刑,患国计未赡,而欲益以聚敛,谓诚信不如假谲,仁义不如刻核,有一于此,皆足为伐国之斧斤,蠧国之螟螣也。仁庙嘉纳之,语侍臣曰,玉堂箚,文章好而议论正,告君不当如是耶?埈既遭遇明时,感激殊知,朝廷阙失,知无不言,上而追崇祔庙之礼,下而勋臣宫家之弊,皆人所难言而独言之,又以辅世子、修学政、择将帅、慎刑罚、崇治道,上万言疏,又疏请废主全恩者一,立后者一,请仁城君全恩者三,一时哗然而攻之,几危者屡矣,而不少沮及,清人之讲和而退也。朝臣动色相贺,埈独上疏极言,其略曰,敌之所以退,非于我,有信义之可维持,毕竟和之一字,不能系其手足,愿殿下,凛然常若贼至之日,日与庙堂商确,择将帅炼士卒,控扼某险,防守某处,一一经画于吾心,无以少安为幸,其在喉院,朝廷将遣使虏中,馈遗甚钜。埈又上疏曰,圣明所以屈志就和,专为保民,今若岁馈此数,民不战而自弊,一患也。虏性贪婪,需索无穷,今岁添若干,明岁添若干,谿壑之欲,何以应之,二患也。彼谓我㤼,发难从之请,无以应则执此为言,必动兵,三患也。岂可不慎于初,以增其骄心哉?又上疏言选将积粟,为自强之本,前后恳恳累千言,虽不一一施行,而丙丁以后事,其验如烛照龟卜,苟非明理之学问,经远之谟猷,忧国如家,至诚前知者,乌能及是哉。是以仁庙尝曰,李埈以经幄儒臣,献替之诚,白首弥笃,予尝嘉悦。及其殁也,临筵悼惜曰,岭中予所倚信者李埈,而今又亡,予不复闻嘉言格论矣。此其著于朝野史乘之大略也。呜呼,埈之平生进退,合于古贤出处之义,而宣圣既用之而未究,在昏朝,彝伦晦塞,言不见听,则浩然长往,义不立于其朝者十三年,幸逢仁庙之明圣,礼遇之眷,终始靡替,而孤行直道,忌嫉者众,又不得大显于世,致使一时公论,无不慨惜,故重臣李好闵,发片舸南归之叹,故相臣申钦,怀林下不容之忧。呜呼,岂非天哉?惟其田庐偃蹇,敛大惠而施一乡,讲学之所熏陶,遗风之所兴起,士趋以正,人心以淑,岭以南高山景行之思,迄今数百年未已,而儿童走卒,亦皆知苍石先生矣。夫以道德行义之实如此,文章事为之著如此,爱君忧国之诚如此,进而为列圣之所褒嘉,退而为名硕之所叹惜,殁而为百世士林之所尊仰者如此,而亚卿之秩,不过原从之例推,节惠之典,尚以资级而为拘,此非但为圣世之欠典,寔由臣等尚贤之诚浅薄而然。臣等瞿然惭恨,积以慨郁,思欲一陈于黈纩之前久矣。今幸伏遇圣神在上,治教隆盛,离明继照,典章咸修,黉庠之间,丕阐儒教,邹鲁之褒,屡及山南,此时如李埈之道学名德,昭布人耳目者,依《大典》勿拘资级之例,特加褒奖之恩,则岂直大慰多士之望而已?其所以彰儒化于盛时,树风教于来后者,诚非少补也。臣等谨将先父老赍志而未彻者,千里裹足,联吁于九阍之外。伏乞邸下,俯垂鉴谅,仰禀大朝,亟降故副提学赠参判臣李埈加爵赐谥之令,以光睿德,以幸斯文,不胜大愿。臣等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令庙堂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丁亥十一月初三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左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李鼎臣,同副承旨尹声大,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权溭、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声大曰,臣吏房代房无公事,而礼房代房无公事矣。炳朝曰,臣户房无公事矣。永元曰,臣兵房有公事矣,读奏广州留守金鲁敬申本邪学无乎事。鼎臣曰,臣刑房有公事矣,读奏广州留守金鲁敬申本罪人等拷讯次数开录事及禁府申目慎尚钦、洪耆燮等照律事。声大曰,臣工房无公事矣,并亲达下。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进〉。左承旨朴基宏〈未肃拜〉。右承旨金炳朝〈缘故出〉。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李鼎臣〈坐〉。同副承旨尹声大〈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仕〉尹致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朴晦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鼎臣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柳致睦,持平李义𡨽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郑德和杂科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炳朝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洪彦谟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朴永元曰,在院承旨入对,下直边将同为入对。
○备忘记,高岭佥使李敏德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晦寿达曰,假注书尹致秀,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右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基宏代点。
○令于朴永元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朴晦寿,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冬至进上倭柑子,倭学前期来纳,自是年例,而今冬至已迫,尚未封进,揆以事体,万万骇然,不善举行之罪,在所难免,当该首译及掌务官,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令曰,依。
○李鼎臣,以刑曹言达曰,义禁府达辞内,议政府入直假官司译院参奉崔学民,典医监入直直长玄光哲,忠勋府入直假郞厅边达秀,耆老所入直假官司译院奉事朴奎明,惠民署入直直长韩宜宽等,并拿问处之事,徽旨达下矣。边达秀,曾经正职,而今方待令,拿囚,崔学民、玄光哲、朴奎明、韩宜宽等,系是杂岐,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事,令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擅离职役条,有曰,凡官吏无故擅离职役者笞四十,崔学民、玄光哲、朴奎明、韩宜宽等,并依此律勘放,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达曰,谨依下令,景祐宫、明礼宫上纳致败谷物,船主徐能五处,严讯督征,则所供内,渠与同事船人吴启晋,俱居德积镇,而客地孤踪,万无自京办纳之路云。宫纳迟滞,诚万万悚闷,该船主徐能五,今虽严囚,督限讯推,而渠之家舍族属及同事船人吴启晋,既在外镇,若自京司收杀,则非但事势之多有掣碍,徒致日字之渐益迟滞,能五则依前严囚,申饬该地方,吴启晋及能五家属处,不日督捧,罔夜上送之意,分付畿营,何如?令曰,依。
○丁亥十一月初四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对,下直边将同为入对时,左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李鼎臣,假注书尹致秀,记事官权溭、成遂默,以次进伏,高岭佥使李敏德,进伏阶下讫。令曰,公事奏之。鼎臣曰,臣吏房代房而无公事矣。炳朝曰,臣户房而无公事矣。鼎臣曰,臣礼房代房而无公事矣。永元曰,臣兵房而有公事矣,读奏清北防御使李儒常状达海望烟台撤罢事及义州府尹徐淇修状达海望烟台撤罢事,并达下。鼎臣曰,臣刑房而无公事矣,炳朝曰,臣工房代房而无公事矣。令曰,边将奏职姓名,敏德进前,奏职姓名及六事讫。令宣谕,永元承令宣谕,敏德退出。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坐〉。左承旨朴基宏〈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李鼎臣〈坐〉。同副承旨尹声大〈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仕〉尹致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单子问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表里亲上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冬至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朴基宏启曰,今日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臣启曰,启覆例于阳复前举行,而八路年事,犹未齐登,在前如此之时,多有未行之例,京外启覆,依近例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朴晦寿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以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进上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金炳朝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朴基宏,以奎章阁言启曰,笺文封进,事体甚重,而原任直阁金迈淳,以安边府使,谓有情势,今此冬至笺文,不为封进,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五日冬至诸道所封贺笺中,嘉山郡守徐相五,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来戊子式年诸科初会试吉日,才已推择达下矣。应行条件,一依今夏达下,臣曹事目及庙堂行会举行之意,知委京外,而五部赴举儒生录名,依前例限来十二月晦前举行事,一体分付,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冬至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顷因湖南年分状达,事目灾一千结外,不足灾一万四千结,覆达加划矣。即见该监司李光文状达,则以为,就此划下之数除却旧灾,则实无今灾分俵之望,见减灾三千五百二十八结六十一负九束,请令庙堂,亟许准划为辞矣。道臣之再次加请,虽出于曲察民情,朝家之当初减削,亦不是全无量度。但屡请徒损事面,靳许有欠蠲赋,加请灾中一千结,特为许划,使之均俵,俾纾民力,何如?令曰,依。
○丁亥十一月初五日辰时,王世子诣仁政殿庭,率百官冬至陈贺,亲上致词表里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左承旨朴基宏,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同副承旨尹声大,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权溭、成遂默,原任提学朴宗薰,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待教金英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重华门、贰极门,至协阳门外。相礼跪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相礼跪赞请执圭,王世子执圭。相礼引王世子,由仁政东边门,就拜位北面立。相礼跪赞请鞠躬四拜兴平身。王世子鞠躬四拜兴平身,引仪引承文院提调金履乔,济用监提调郑晩锡,就东阶下西向立。相礼赞请跪,王世子跪。承文院官员,升诣殿内,奉致词函,由正门出跪授,承文院提调履乔跪受,以授承旨,基宏跪进。王世子受函,以授承旨,基宏东向跪受,还置于案。济用监官员,升诣殿内,奉礼物函,由正门出跪授。济用监提调晩锡跪受,以授承旨,基宏跪进。王世子受函,以授承旨,基宏东向跪受,还置于案。相礼跪赞请俯伏兴平身,王世子俯伏兴平身。基宏陞诣殿内,奉致词礼物函,各置于龙亭,由正门出。相礼跪赞请鞠躬。王世子鞠躬,相礼跪赞请平身,王世子平身。相礼跪赞请入便次,王世子入便次。相礼跪赞请出次,王世子出次。相礼跪白礼毕,相礼跪赞请入便次,王世子入便次。小顷出便次,中宫殿行礼时至,行礼如仪。相礼引王世子,由东门出,过协阳门。相礼跪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由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五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左承旨朴基宏,右副承旨李鼎臣,同副承旨尹声大,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李寅弼、洪在喆,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晦寿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读奏京畿监司金镰状达始兴县令赵云象到任事,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进上青鱼,日气和暖,迄未捉得,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基宏曰,臣礼房有公事矣。仍读奏济州防御使李行教状达进上袖子,如是品劣,极为惶恐待罪事。声大曰,臣工房无公事,而户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平安监司徐能辅申本嘉山等郡反库事。鼎臣曰,臣刑房无公事,而兵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读奏江华留守徐有榘状达船头堡别将洪允济瓜满代黄友曾差定事,水原留守金逌根状达后司把摠李锺干递代柳光鲁差定事讫,并亲达下。令曰,明日发胎时,礼房承旨当为进去耶?晦寿曰,别无所定,而待下令进去矣。令曰,礼房承旨进去,可也。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病〉。左承旨朴基宏〈坐〉。右承旨金炳朝〈式暇〉。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李鼎臣〈坐直〉。同副承旨尹声大〈受由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仕〉尹致秀〈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鼎臣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柳致睦,持平李义𡨽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郑德和杂科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朴永元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令于朴基宏曰,元孙宫历书进排官金检、崔声远,并知中枢除授。
○以副校理尹正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基宏曰,只推,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李鼎臣达曰,副校理尹正镇,特令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连加催促,不即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飭令之下,岂敢如是乎?情势自情势,事体自事体,更为严饬入来,使之肃谢。
○李鼎臣达曰,副校理尹正镇,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令曰,斯速退去。
○又达曰,副校理尹正镇,虽伏承退去之令,惩讨时急,衷情转激,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令曰,斯速退去。
○又达曰,副校理尹正镇,连伏承退去之令,而衷情愈菀,不得退去,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令曰,斯速退去。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动舆时,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洪显周有实病,金贤根差祭,副摠管尹命烈、徐凤淳、任存常在外,徐憙淳内阁进,朴岐寿呈辞受由,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达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动舆时,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洪显周有实病,金贤根差祭,副摠管尹命烈、徐凤淳、任存常在外,徐憙淳内阁进,朴岐寿呈辞受由,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差祭内阁进外,并许递,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李鼎臣达曰,吏曹判书赵万永,参判金鏴,参议李寅泰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待明朝牌招。
○以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慈仁县民家失火事,令于李鼎臣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令该道臣,另饬该邑倅,以为实惠下究之地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元根。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申鸿周,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内禁卫将申緖,庆熙宫卫将李显谟、李孝植,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本曹佐郞赵秉玖,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义禁府申目,忠勋府入直假官边达秀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丁亥十一月初六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李鼎臣,假注书尹致秀,记事官李寅弼、洪在喆,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鼎臣曰,臣吏房代房而无公事,户房代房而无公事,礼房代房而无公事矣。永元曰,臣兵房而有公事矣,读奏济州防御使李行教申本邪学无乎事,仍亲达下。鼎臣曰,臣刑房而有公事矣,读奏黄海监司沈能岳申本罪人李得世放送事及黄海监司沈能岳申本罪人李南圭、李如发放送事,并亲达下。鼎臣曰,臣工房代房而无公事矣。令书令旨曰,发胎时奉胎礼房承旨朴基宏,加资举行,观象监官员及清道部将及乐工、员役乐工以下,并依己巳年例施赏。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坐〉。行左承旨权敦仁〈坐〉。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李鼎臣〈坐〉。同副承旨郑知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致秀〈仕直〉金鼎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炳朝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永元达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鼎臣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柳致睦,持平李义𡨽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郑德和杂科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炳朝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左承旨朴基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与同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敦仁、郑知容代点。
○朴晦寿达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权敦仁,同副承旨郑知容,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鼎臣达曰,副校理尹正镇,荐伏承退去之令,不胜悚惶,而忠愤所激,按抑不得,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令曰,尔则许递矣。
○令于朴晦寿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朴晦寿达曰,假注书徐戴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戴淳改差,代以金鼎集为假注书。
○朴永元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陈书,参判金鏴牌不进,参议李寅泰进,行都承旨朴晦寿进。启曰,判书赵万永陈书入达,参判金鏴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宪球为副校理,李锡奎为左副宾客,洪𥚗焕为兵曹佐郞,李义胜、张东厚为引仪,吏曹参判金鏴今加嘉义,前承旨朴基宏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令,故府使南衡重赠兵参例兼,故佥使南志博赠左承旨,以上庆尚右兵使南锡九两代追赠。
○兵批,判书南履翼进,参判尹羽烈入直,参议朴熙显病,参知朴齐明病,右承旨金炳朝进。以李勉昇为都摠管,徐长辅、徐耕辅、洪命周、郑祖荣、金鲁甲为副摠管,柳文俭为内禁将,李勉学为羽林将,成好鼎、李宗寅为庆熙将,赵基谦为文兼,同知单朴志纯,护军李愚在、朴基宏,副护军洪彦谟、闵致成、尹声大、柳远鸣、元永贞、吴庆常、李世茂、柳亮源、李羲午,副司直闵英世、李鼎在、尹正镇,副司果洪羲弼、李是远、金羽根,副司正徐戴淳、尹致秀,副司勇金来根,前虞候赵𪶯,前主簿金景昊今加折冲加资事,覆达判下,以上并单付。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动舆时,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勉昇,副摠管徐耕辅、郑祖荣在外,洪命周、徐长辅俱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炳朝达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动舆时,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勉昇,副摠管徐耕辅、郑祖荣在外,洪命周、徐长辅俱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备员进参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动舆迫临,而摠管之任,多以在外之人,拟入蒙点者,万万骇然,兵曹判书,从重推考。
○令于金炳朝曰,公事所重,何如?而近来纪纲渐弛,中间閪失,或有掩置之事,如今番杨、坡二州之牧使所奏举条批旨已奉,尚今未下政院,此必中间有事故,其时当该公事长番崔健常,公事出传长番宋寅英,外公事厅长番琴玉声,待令差备内官金凤润、金得喆、郑基周,并令该府拿处,各别严问,捧口招以入。至于别监言之,其时必有公事别监,则与受非他人也。当该公事别监任仁浩、赵熙文及政院书吏公事已下,必有受捧之人,其日上直书吏与该房长吏,并出付攸司,严查以闻,可也。
○令于金炳朝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朴晦寿,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沈能岳状启,则来十二月当禁卫上番军,兵使当为点送,而才经节使,沿路厨传之弊,不可不念,以后营将平山府使,使之依例替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厨传贻弊,民情当念,营将替点,已例亦然,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旌义前县监康𫄧递任进上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臣,以刑曹言达曰,令曰,公事所重,何如,而近来纪纲渐弛,中间閪失,或有掩置之事,如今番杨、坡二州之牧使所奏举条,批旨已奉,尚今未下政院,此必中间有事故,其时当该公事长番崔健常,公事出传长番宋寅英,外公事厅长番琴玉声,待令差备内官金凤润、金得喆、郑基周,并令该府拿处,各别严问,捧口招以入。至于别监言之,其时必有公事别监,则与受非他人也。当该公事别监任仁浩、赵熙文,政院书吏公事已下,必有受捧之人,其日上直书吏与该房长吏,并出付攸司,严查以闻可也事,令下矣。谨依下令,公事别监任仁浩、赵熙文,承政院上直书吏崔景钦、金寿爀、张道贞、崔正渊、金俊基、金秀龄、白永默,该房书吏张锡禄等,捉来严查,则任仁浩等所供内,以为渠等,以公事别监举行,而各项公事,皆自政院出给,公事别监,记录册子后入达,而惟入禀公事,则自政院,招致司谒及别监,直为入达,及其批下后,出来于公事厅,传给政院,自是法例。今番杨、坡二州牧使所奏举条,自政院直为入禀,故渠等初不知得,而其后至于今,又无出来于公事厅,则批下与否,亦无以知得云。崔景钦等所供内,以为渠等,俱以上直书吏,与该房长吏举行,而杨、坡二州牧使所奏举条,九月二十三日朝,传给司谒,以奉承批旨之意入禀矣。举条尚未还下,故果未颁布云矣。观于诸招,别监则入禀与还下,并称不知,院吏则只知其入禀,而未见其还下为说,到今事露之后,似有漫漶之意,所当待用杖盘核,而既伏承严查以闻之令,徽裁,何如?令曰,今观供辞,必是漫漶,更为施威严问,期于得情,可也。
○吏曹判书赵万永书曰,伏以甲观腾百日之颂,景禄滋至,昕庭奉亚岁之币,睿孝弥彰,臣民欢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于铨部,夫岂一日可堪?而只缘事会之无所回旋,职名之尚今蹲冒,蹙踖之情,寝梦靡安,祈恳之计,食息不忘,幸今朝著少事,大政且当前,臣于是,可以始言私矣。臣于昨年,亦叨此任,至过京察,则系是宿趼之地,似无必辞之义,而臣既猥掌戎权,复总货柄,以言乎机务之剧,则不可以他官兼也,以言乎簿书之烦,则不可以馀力治也。乃又仍之以天官之至重且要者,使之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则是添担于已疲之肩,加鞭于将蹶之蹄也。虽使聪明绝异,才器兼全,如古何武、刘穆之辈当之,尚患其虑有所不周,力有所不逮,政有所不举,事有所不暇,况臣卤钝,即今之人之最下者乎?此其决不堪而必可免者,与昨年迥然也。且臣闻,匪据而据曰,兜揽,当辞不辞曰,盘礴,盘礴之弊,必至于丛脞,丛脞不已,害将安归?其有关于国家治忽,有如是者,与其毕竟偾误,无补于公,曷若趁早卸免,稍安其分乎?政牌屡降,甘犯违傲,臣情到此,冞增闷隘,玆敢披沥衷悃,仰渎离明。伏乞邸下,俯赐鉴察,亟递臣吏曹判书之职,俾重任无至瘝旷,微踪得以全保,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铨任有难数递,且委任于卿,何如?卿其勿辞行公。
○检阅成遂默书曰,伏以臣本兼两职,俱带春秋之衔,而与说书臣权溭,有同婿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所当递,玆敢略控短章。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行镌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之所辞,下该曹禀处。
○丁亥十一月初七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李鼎臣,假注书尹致秀,记事官李寅弼、洪在喆,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晦寿曰,臣吏房而有公事矣,读奏全罗监司李光文状达古阜郡守宋友渊到任事及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幽谷察访魏文喆到任事,仍亲达下。鼎臣曰,臣户房代房而无公事矣。永元曰,臣礼房而有公事矣,读奏京畿监司金镰状达昭显墓植木摘奸事,仍亲达下。鼎臣曰,臣兵房代房而有公事矣,读奏水原留守金逌根状达邪学无乎事及黄海水使李仁达申本发兵符传受事,并亲达下。鼎臣曰,臣刑房而无公事,工房代房而无公事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斋宿〉。行左承旨权敦仁〈斋宿〉。右承旨金炳朝〈斋宿〉。左副承旨朴永元〈斋宿〉。右副承旨李鼎臣〈坐直〉。同副承旨郑知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致秀〈仕直〉金鼎集〈斋宿〉。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诣春坊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鼎臣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柳致睦,持平李义𡨽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郑德和杂科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炳朝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达曰,假注书金鼎集,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洪起燮,副摠管柳和源、李纪渊、朴岐寿、朴基宏代点。
○令于金炳朝曰,陪卫军兵毛具。
○令于金炳朝曰,留院公事入之。
○令于朴永元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令于金炳朝曰,陪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景慕宫冬享大祭斋宿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禁府申目粘连,向前边达秀亦,所重之地,擅离直所,囚供则虽诱以旧例,而亦不可全然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公事长番崔健常,公事出传长番宋寅英,外公事厅长番琴玉声,待令差备内官金凤润、金得喆、郑基周等原情云云。徽旨内辞意发问目,反复严问是白乎矣,一辞漫漶,终不莫实,究厥情状,尤极可痛,不可以长番中官,循例除刑,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崔健常段,其日当该,则出纳虽无他人,渠必着念看之,则岂可不知乎?不勤公事,厥罪尤重,更为施威严问。且宋寅英段,渠其日手书出传,则数月之间事,必无忘置之理,昨日亲问,既如是饰辞,今观供招,如昨一样语,此不可平问,更为施威严问,又为如前漫漶,严刑得情为遣,琴玉声段,公事虽一张,必经外厅而出,则岂有不见之理乎?更为施威严问为旀,金凤润段,平日行事,看来巧诈,此言必无实矣,为先施威严问后,又为如前漫漶,则严刑得情为遣,金得喆、郑基周等段,其日待令差备,必无不受之理,如是漫漶者,万万痛惋,并只施威严问,又为如是漫漶,则严刑得情为旀,大抵此事,不可以谓因一公事閪失也。每公事具如此之弊,则相今忘置不知,以来者久多矣。此辈之无严无畏之习,日渐长可知,诚甚痛该。卿亦各别着念于捧供之际,详查盘核为良如教。
○李鼎臣,以刑曹言达曰,本曹草记公事,别监与政院书吏等查实事,令曰,今观供辞,必是漫漶,更为施威严问,期于得情可也事,令下矣。谨依令旨,别监任仁浩、赵熙文,政院书吏崔景钦、金寿赫、张道员、崔正渊、金俊基、金秀龄、白永默、张锡禄等,施威严问,反复究核,则任仁浩等所供内,以为毋论大小公事,南门内官,出给渠等,然后照数受来,传于政院,自是法例,而今此两牧使举条,南门内官,初不传给,何以传给于政院乎?若果有传给之内官,则一次面质,自可卞破云。崔景钦等所供内,以为凡百公事之出来公事厅者,公事别监,传给于政院,然后始为颁布于各该司。且当日所下公事,并作一轴单,抄书入于翌日正书《朝报》,自是法例,而今此举条,既不到院,不入于正书《朝报》,则别监之初不来传,昭然可知云矣。公事传致,自有阶梯,内官传于别监,别监传于院吏,而别监等所供,既不云传给院吏,则院吏容有可恕之端,别监亦不逢受于内官,而至请面质,则恐难归罪于渠辈,施威盘核,所供如一,徽裁,何如?令曰,俄观金吾诸内官供辞,则以传给为供矣。今观此供又如是,不可平问,为先更加施威严问,如此而又未盘查,则严刑取招矣。以此举行,可也。
○丁亥十一月初八日辰时,王世子诣侍讲院。景慕宫冬享大祭斋宿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权敦仁,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书金鼎集,记事官李寅弼、成遂默,原任提学朴宗薰,直提学金鏴,检校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由贰极门,至侍讲院。相礼跪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入诣院内,诸臣轮回诣阁。
○丁亥十一月初八日午时,王世子座侍讲院,陪从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权敦仁,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书金鼎集,记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炳朝读奏黄海兵使李恒权状达东里佥使金景焕到任事,仍达下。永元曰,明日塡祝,何以为之乎?令曰,当亲押矣。永元曰,处所以何处为之乎?令曰,当诣景慕宫月台上为之矣。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八日申时,王世子座侍讲院,陪从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权敦仁,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书金鼎集,记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晦寿读奏江原监司郑元容状达保安察访梁日炜到任事,永元读奏平安监司徐能辅状达龙川府居无役金獜浩妻李召史一胎生三男事。炳朝读奏咸镜监司金启河状达邪学无乎事,仍达下。炳朝曰,今日春坊陪从中说书权溭,晩时入来,春坊别省记,则仅为入达,而至于原省记,则未及入启,事甚未安。使之追省记以入,而当该春坊,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李根友,礼貌官修正后,更为差祭者,谁也?寅弼奏曰,小臣塡差于其代矣。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随舆宿〉。行左承旨权敦仁〈随舆宿〉。右承旨金炳朝〈随舆宿〉。左副承旨朴永元〈随舆宿〉。右副承旨李鼎臣〈坐直〉。同副承旨郑知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致秀〈仕直〉金鼎集〈随舆宿〉。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经宿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省牲、省器肄仪后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押陈设看品后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鼎臣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柳致睦,持平李义𡨽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郑德和杂科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金炳朝曰,陪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朴永元,以奎章阁言启曰,颁赐册子安宝次,奎章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十一月初九日辰时,王世子诣景慕宫。冬享大祭摄行动舆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权敦仁,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书金鼎集,记事官李寅弼、成遂默,原任提学朴宗薰,直提学金鏴,检校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侍讲院,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朴晦寿进前奏曰,日寒甚紧,侵早劳动,睿体,何如?令曰,一样矣。仍由铜龙门、景化门,至弘化门,由东挟门出。相礼跪赞请降舆乘辇,王世子降舆乘辇。相礼跪赞请执圭,王世子执圭,进发至观旆桥,降辇步过,馆学儒生,俯伏祗迎。令曰,儒生等连得好在,读书着实乎?儒生等奏曰,俱得好在读书矣。令曰,都承旨落后,收取迎舆儒生举案以来。令曰,迎舆儒生中立于李羲肇后者,何人耶?鏴曰,金炳韶也。令曰,使之进前,可也。炳韶进前,令曰,年几何?炳韶奏曰,二十四岁也。令曰,方读何书乎?炳韶奏曰,读《诗传》也。令曰,着实读做,可也。炳韶退出。王世子乘辇进前,至景慕宫大门外释圭,降辇乘舆,由西门入至降舆所,降舆入斋室。少顷,王世子改具冕服以出。相礼跪赞请执圭,王世子执圭,诣望庙礼位,行再拜礼,升诣庙内奉审后,诣省器位,省器如仪讫。仍诣望庙楼,行四拜礼,奉审后,还入斋室。少顷,王世子出次,省牲肄仪如仪讫,还入斋室。令曰,左副承旨入对。景慕宫提调同为入对,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书金鼎集,记事官李寅弼、成遂默,景慕宫提调李锡奎,以次进伏讫。令曰,本宫有何可言之弊乎?锡奎曰,无弊矣。令曰,植木近者繁盛乎?锡奎曰,植木后连为繁盛矣。令曰,正堂后移安厅,有何藏置之物耶?锡奎曰,本无藏置之物,而每当移安之时用之矣。令退,诸臣以次退出。少顷,王世子出次,诣庙前月台,亲塡祝后,仍入庙内,奉审陈设,仍令宫司,奉出印册教命,奉审讫。令曰,乐器中悬锺四个,有缺破处,掌乐提调,使之入对,可也。掌乐院提调赵万永进前,令曰,乐器有缺破处,而秋奉审时,不为执頉何也。万永曰,春奉审时则例为执頉,秋奉审不为执頉矣。晦寿曰,掌乐院提调赵万永,乐器奉审事下询时,奏对有欠详悉,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当该户、礼堂及本宫提调,并从重推考,宫享乐器,所重,何如?而不审奉审之提调,施以越俸一等之典。〈出令旨〉王世子还入斋室,诸臣以次轮回诣阁。
1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坐〉。行左承旨权敦仁〈缘故出〉。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李圭祊〈未肃拜〉。同副承旨郑知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鼎集〈仕直〉徐念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世子宫,内阁、政院、药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摄行祭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朴晦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金炳朝达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知容曰,传香承旨驰诣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朴晦寿曰,都承旨持此睿题,驰往泮宫,与大司成,迎舆儒生应制,收取以来。
○朴永元达曰,权文纯祠板,遣承旨致祭事,令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令曰,左承旨进去。
○金炳朝达曰,假注书尹致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尹致秀改差,代以李谦在为假注书。
○李谦在有頉,代以徐念淳为假注书。
○令于朴永元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令于朴永元曰,右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圭祊代点。
○司谏金周默达曰,臣骫骳愦劣,万不近似于清朝谏诤之任,而亚谏代点,忽下于待罪春坊之中,杂科之试日已过,进参之牌望甚急,臣于是,往役义重,他不暇顾。虽不得不章皇出肃,仍赴试院,而第臣于合辞新达中,义在敦伦,势难联参,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蹲冒于台次乎?试事才竣,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郑知容达曰,即者工曹郞厅来言,明日永宁殿修改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李止渊奉令在外,次当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工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教根代点。
○郑知容达曰,工曹判书金教根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永宁殿修改,当为进参,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朴晦寿达曰,臣敬奉睿题,与大司成,偕往泮宫,迎舆儒生应制收取,则收券为三百九十四张矣。捧入之意,敢达。令曰,入对。
○工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代点。
○朴永元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
○金炳朝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牌不进,执义柳致睦,持平李义𡨽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郑德和陈书,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京畿监司金镰状达,砥平县监金敏淳,来在京第,身病添剧,万无还任之望,不得已罢黜事,令于朴永元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㷞为砥平县监。
○以右副承旨李圭祊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金炳朝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昨日出宫时舆侧鸣铮罪人金益默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达。令曰,知道。原情捧入。
○以全罗监司李光文状达,兴阳县人物渰死事,令于郑知容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事,分付。
○朴永元,以宗簿寺提调意达曰,《国朝御牒》、《璿源谱略》、《王妃世谱中草》,今已修正,睿览还下后,《谱略》当为付板入刊,《国朝御牒》、《王妃世谱》,亦当正书矣。睿览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一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具仪仗鼓吹,陪进仁政殿,与承旨,请承言色奉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敦宁府言达曰,上尊号礼成后,《御牒》及《谱册》修整次草记达下,依例修整,今既毕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炳朝,以兵曹言达曰,谨依下令,安胎奉安时,前导鼓吹乐工孙应渊等三十九名处,依己巳年例,木各一疋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今番都政,营将中军,姑无准二十朔者,虽未满朔数,依例推移内迁,何如?传曰,允。
○吏曹申目粘连,观此艺文馆检阅兼侍讲院说书成遂默上书,则以为,臣本兼两职,俱带春秋之衔,而与说书臣权溭,有同婿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所当递。伏乞俯赐鉴谅,亟行镌改,以存公格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而史官春坊兼衔春秋,俱不得减下是白遣,史官递改,曾无已例,侍讲院说书权溭,依例改差,何如?判付达依准。
○工曹判书金教根书曰,伏以臣,顷蒙恩暇,往省先垅,为竣墓役,浃旬淹留,风寒雾露,触伤居多,穷乡荒村,调治失宜,素患疝积,一倍添剧耳痛头眩,左右迭发。日前担舁还第,委身床席,杂试药物,不意玆者,伏奉水部恩点,永宁殿修改之役,在于明日,召牌踵临,继有勿呼望之令,固当趋承之不暇,而目下病状,蠢动无望,荐犯违傲,祗增惶陨,玆敢略暴实状。伏乞睿慈,特赐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臣渎挠之罪,以昭法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实病如此,所请依施。
○持平郑德和书曰,伏以臣于顷日,情私所迫,冒控至恳,书才上而恩递已下,臣感激欣幸,将以安意将护,不意翌朝,又蒙恩点,两日之间,除旨联翩,臣闻令惊惶,靡所容措。而况又恩召继降,呼牌路阻,臣于是,踧踖悚懔,更不敢言私,章皇出肃,进参试座,今已一旬矣。试事既竣,固当诣台叫阁,复申前请,而臣本气质虚脆,素患冷痰,遇寒辄肆,迩来逐日赴试,晨往夜还,毒感越添,宿祟闯发,委身床席,无由蠢动,而耿耿愚衷,亦不能按住,玆又仰陈。伏惟离明,少垂察焉。噫,莫严者王章,而虽以圣人之达权,亦不得低昂,至重者公议,而虽以人主之至尊,亦不得沮遏,今夫李肇源、金基叙、金基厚之罪,揆以王章,断不可容贷,参之公议,人皆曰,可讨,邸下何所顾藉,而尚此靳持,使王章莫伸而公议不行也。自有此事,三司有除,则辄进求对,褫罢为课,由是而台垣每虚,馆直长空,国体之亏损,何如,舆愤之抑郁,何如?惟愿廓挥睿断,亟降处分焉。且以向日假承旨事言之,台达方张,盖为王章之亟举,院覆屡陈,寔出公议之所同,而乃邸下,不顾王章,不循公议,至今诸罪人,并入赦典,而干连鞫案,紧出贼招者,亦在其中。使彼无识之卫将,替行颁布之任,刑政之乖当,何如,举措之颠倒,何如?诚如是,则三司之职,喉院之任,便为虚位,将焉用哉?倘邸下,静言思之,亦必惕然而警省,亟恢转圜,俯从群请,亦臣区区之望也。顾臣病情,诚有一分可堪,则岂敢不冒死更进,沬血惩讨,而目今诸症,转成委剧,胸背牵引,肢体无以动作,食饮全却,元气亦难收拾,时月之内,束带趋走,断无其望,而职名虚縻,不能效一日之责,言念及此,宁欲无吪,前后屡渎,私分虽悚,而疾痛必呼,人情所在,冒陈实状,玆敢更吁。伏乞睿慈,俯垂矜谅,特许镌褫,得以调息,仍治臣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惩讨事勿烦,所陈之言已悉,而所请依施。
○检阅洪在喆书曰,伏以臣,忝叨史直,依近耿光,顾惟微分,恒切荣幸,更何敢频烦言私,而即接家信,则臣母宿患,间因日候之不调,又致将摄之失宜,内伤外感,一倍越添,臣自闻此报,煎灼罔措,干冒严畏,忙吁径出。伏乞睿慈,曲垂谅察,亟递臣见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景慕宫冬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教是时,亚献官东宁尉金贤根,终献官行知事李羲甲,进币瓒爵官吏曹判书赵万永,奠币瓒爵官吏曹参议李寅泰,荐俎官户曹判书朴宗薰,礼仪使行礼曹判书金履乔,典祀官奉常正金秀万,宫闱令李能渊、金允光,堂上执礼行副护军金正喜,堂下执礼副司果朴容寿,执尊副司果洪晩燮,大祝直阁李景在,祝史副司果李宪兢,斋郞司书李寅弼,捧俎官户曹正郞郑渊始,盥洗位司艺朴基旭,奉常主簿卢时懋,爵洗位礼曹佐郞姜导,兵曹佐郞权达准,协律郞掌乐正李镇华,赞者引仪李一亨,谒者朴敏恕,赞者假引仪康文显,祭监监察朴在皥、闵乐镛。
○丁亥十一月初十日子时,王世子诣景慕宫。冬享大祭摄行祭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权敦仁,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书金鼎集,记事官李寅弼、成遂默,原任提学朴宗薰,直提学金鏴,检校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冕服入就位,礼仪使赞请再拜,王世子行再拜礼讫。礼仪使赞请行亲祼礼,礼仪使引王世子,诣盥洗位,王世子盥洗讫。礼仪使引王世子,诣神位前。晦寿奉香,永元奉炉,王世子三上香,仍行亲祼礼。礼仪使引王世子降复位,礼仪使赞请行初献礼,礼仪使引王世子,诣神位前,王世子行初献礼,仍降复位,亚献官终献官,以次行礼如仪讫。礼仪使引王世子,诣饮福位,王世子受胙饮福讫,仍降复位。礼仪使赞请行再拜礼。王世子行再拜礼,礼仪使引王世子,诣望燎位,王世子望燎讫,仍出神门外,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朴晦寿进前奏曰,撤夜将事,劳动既多,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王世子还入斋室,令曰,诸司预待,王世子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门。相礼赞请降舆乘辇,王世子乘辇。炳朝曰,宫内出入,何等敬谨,而禁喧郞厅,外神门内,偃然扶掖,事甚可骇,当该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令曰,拿处,可也。〈出举条〉至弘化门,相礼赞请降辇乘舆,王世子乘舆。鏴曰,跸路植炬,自有步数,而今于侵晓还宫之时,植炬极其稀阙,跸路未免昏黑,事甚骇叹,不可仍置。当该工曹堂上,从重推考,郞厅拿问处之,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王世子由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十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书金鼎集,记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永元曰,臣代房吏房无公事,代房户房无公事,臣礼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检阅洪在喆径出上书,承书下答,起伏奏曰,检阅洪在喆,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炳朝曰,臣兵房有公事一张矣,臣代房刑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水原留守金逌根状达滥骑驿马无乎事,平安监司徐能辅申本罪人李海清放送事,仍亲达下。永元曰,臣代房工房无公事矣。令曰,右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永元曰,新除授承旨李圭祊,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乎?令曰,叙用,可也。〈出举条〉永元曰,新除授承旨李圭祊,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工曹判书金教根牌招。〈出令旨〉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十日酉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迎舆儒生应制收券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假注书金鼎集,记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收券为几张乎?晦寿曰,三百九十四张矣。令曰,收券中,有能知解题者耶?晦寿曰,解题臣等亦未的知,场中皆以不知解题,不能趁即呈券矣。令曰,试官以都承旨差下,入直阁臣、春坊、兵曹佐郞对读官差下。〈出令旨〉又令曰,左副承旨,试官加差下。〈出令旨〉贱臣承令出传,还为进伏。少顷,左副承旨朴永元,辅德李鲁秉,待教金英淳,兵曹佐郞文养正,以次进伏讫。令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分考,而合考则都承旨主之,可也。晦寿等考券讫,今番取几人乎?令曰,取十五张。晦寿曰,居首书以何等,而之次则亦书以何等乎?令曰,居首一张书三中,之次四张书正字三下,其馀十张,书草三下,可也。晦寿以次书等讫,令对读官,读奏二张,仍令拆封,晦寿以次坼封讫。令书令旨曰,迎舆儒生应制赋,居首三中幼学李公翼给二分,之次三下进士成教默,幼学朴齐宪,进士任序常、金炳韶,并给一分,之次草三下幼学任百恒,生员李基濂、郑允容,幼学郑愚容、李源庚,进士洪哲谟、郑喜愚,幼学洪钟应,生员柳宜华,幼学尹赫烈,各《奎章全韵》一件赐给。又令书令旨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令曰,兵曹佐郞家在何处。养正奏曰,家在平安道定州地也。令曰,何年登科乎?养正奏曰,己卯式年登科矣。令曰,工曹判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又令曰,新除授工曹判书李羲甲,待明朝牌招。〈出令旨〉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坐〉。行左承旨权敦仁〈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朴永元〈式暇〉。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郑知容〈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鼎集〈仕〉徐念淳〈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径宿翌日,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朴晦寿达曰,伏未审夜间,大殿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若何?移次斋宿,宫享礼成,连日劳动之馀,睿体,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大殿圣体万安,坤殿玉度万安,余则一样矣。
○朴晦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圭祊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柳致睦,持平李义𡨽在外,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炳朝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朴晦寿曰,都承旨入对,入格儒生同为入对。
○金炳朝达曰,假注书徐念淳,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朴晦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
○令于朴晦寿曰,未下直守令,不日辞朝,上京守令,皆令当日下送。
○令于朴晦寿曰,说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说书前望单子入之,金胤根代点。
○令于李圭祊曰,坐直承旨入对
○权敦仁达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李相璜,以为伏奉今下书答,有二字不敢承闻之令旨,惶陨震懔,不敢偃处私次,走伏金吾门外,恭俟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
○令于权敦仁曰,卿之此举,万万过重,二字之答,即不过言余衷情,在卿岂足为难安乎?然而礼敬之道,何难还收愧悚二字,改以愧叹,卿其安心还第。仍令于权敦仁曰,此敦谕,遣史官往传于左议政,仍传命召。
○令于权敦仁曰,俄者大臣下答中愧悚二字,以愧叹改书颁布。
○权敦仁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左议政李相璜,今方待令于金吾门外,系是大臣去就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朴晦寿,以吏曹言达曰,未下直守令,不日辞朝,上京守令,皆令当日下送事,令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金海府使柳曮,时在肃川任所,尚未上来,砥平县监权㷞未署经,上京守令泰安郡守成禹圭,当日下去云,清安县监尹膺烈,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特令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清安县监尹膺烈罢黜,何如?令曰,依。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永宁殿修改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每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外方惩债,既已限明秋防塞矣。京司征债,亦为依定式,一体防塞之意,分付法司,何如?令曰,依。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关西后运襦衣二百二十领,纸衣一百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后,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圭祊,以刑曹言达曰,本曹草记,公事别监,政院书吏等施威严核事,令曰,俄观金吾诸内官供辞,则以传给为供矣。今观此供又如是,不可平问,为先更加施威严问,如此而又未盘查,则严刑取招矣。以此举行可也事,令下矣。谨依令旨,别监任仁浩、赵熙文,政院书吏崔景钦、金寿赫、张道贞、崔正渊、金俊基、金秀龄、白永默、张锡禄等,更加施威严问,反复究核,则任仁浩等所供内,以为内官所招,虽云传给,而别监等公事出纳之法,必与南门内官,互相与受。南门内官,若有传给者,则一次面质,可以辨破。且既不逢受于内官,则何由传给于政院云。崔景钦等所供内,以为院吏,初无与内官公事传受之法,则所谓传给云者,当在别监,而别监,初无所受于内官,又无所传于政院云尔,则院吏等,亦无以知得云矣。盖此公事之淹滞遗落,厥罪若果不在于内官,则当在别监,不在于别监,则当在于院吏,而别监及院吏等,今虽多般究诘,所供与前无异,臣等之不善举行,诚极悚惶,而本事所关非细,不可以院吏之有间于别监,别监之请质于内官,归之于断然无罪之科,并严刑得情,何如?令曰,待金吾诸囚更招,更为处分矣。姑为囚之。
○左议政李相璜书曰,伏以夙驾徂宫,享事顺成,经宿回舆,睿度冞康,区区下情,不胜忭祝。仍伏念臣之吁哀望幸,诚亦汔可止而不知止矣。凡人之于人,相知者或恐其胥远也,有求者不欲其强要也。于敌犹然,况下之于上乎?臣虽愚憃,亦非昧此。然而迹臣近日之为,殆若不知孔迩之可乐,妄干之可厌,似痴如癫,呼叫不已,以至于今,是岂臣本情然哉?由其甚不得已者存乎中,而不能已焉耳。臣于既往,尸位窃廪,实无一言一事之有裨于民国,臣非敢故欲如是,才知所限,臣顾无奈此何。今虽更留臣几月,以已然而推方来,涓埃尘刹,竟将何所补益,非但臣自知为然,即亦我离鉴之所已烛者,今以下之自知与上之已烛,而下犹欲低徊不去,上犹欲羁迟不舍,将为是举何名?在下则怀恋栈豆,不过为身家之私,而非所谓国耳之公也,在上则徒以任使之久,而不欲斥退之遽而已。然则尊官重禄,适以私臣之身,而亦非所以公理庶政也。惟邸下察焉。臣之才知,既无以自效于求助之下矣。无已则姑就趋走之末,而俛焉陈力,使朝谒有常,班仪无阙,或亦臣之职耳。然病甚如是,今又无奈此何。往来风痰,即臣半生痼祟,始犹谻歇有候,或以时月相间者,比缘衰气益下,来期随促,病时日月,较多于不病之时,即此貌样,已不堪复供驱策,今夏炎湿,尤妨调息,逆理之戚,重又摧剥,失六气之正,积七情之伤,遂至于无证不作,而最是偏右不仁,是医家所谓类中者,人有病此,罕见其十全二三,未老尚如此,矧以臣既夕之景,而又有此加雪之霜耶?虽兢兢致慎,拣燥湿而审寒燠,务尽节宣对投之方,难望其俄,延岁月,若又责之以形役,烦之以心虑,催倒之符,能支几何?下有至苦之危衷,而上戴曰,生之大德,人愿天从,本有是理,今以曾有所未摡,而遽欲自阻于必呼,则穷且无归,更谁因极,睿慈闷覆,重不能无厚望于邸下者,由前之议谛,而臣之宜去已如彼,由后之理势,而臣虽欲不去,而不可得又如此,玆敢申沥肝血,冒干聪听。伏乞曲垂离照,仰禀干裁,亟许策免臣相职,俾臣专意医治,获延缕息,则实天地父母终始遂物之至仁厖泽也。生死陨结,臣敢忘此,甲观庆辰之承候,大庭亚岁之祝圣,臣宜进效常分,而床玆之喘,既不能自力,日前宫享,小大骏奔,而臣又偃伏私次,迹违班联之末,诚礼都缺,罪负冞积,申望遄降威谴,以为为人臣慢蹇者之戒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恳。余亦辞竭为答矣。余之前后所答,果皆出于衷曲,而卿则听之浼浼,又复如此,是岂所望于卿者耶?若曰,既始辞章,而有难中止云尔,则此实非诚心向国之道。又若曰,违节难强,有难视事云尔,则一时愆度,庶不日平复,而卿之一直求退,都缘余不能尽礼待之致,念之及此,不觉愧悚。惟卿更加三思,毋使余失望焉。仍令于权敦仁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于左相。
○庆尚道观察使郑基善书曰,伏以臣,猥以匪才,滥叨重寄,莅藩按事,今为日月馀矣。夙宵兢惧,凛如集木,早晩偾误,灼如观火,果以帅臣论罪事,状达轻遽,举措颠错,臣之疏谬之罪,于是乎著矣。不意薄罢旋仍,曲费恩造,因罪媒荣,偏蒙隆私,不知无似贱臣,何以得此于离明?阖门感祝,惶恧交切。仍伏念臣,自速重戾,幸逭严诛,何敢以自讼之章,更烦崇彻,而本事梗槪,亦不敢泯默。当初该帅臣之抵书于臣营也。不料密达之已发,只认来书之质议,谓匿书不宜遽彻,谓讥诇亦宜严秘,岂意臣营之回报,未抵于该梱,而该梱之誊报,已到于臣营。该梱密本之自中路追还者,未闻于臣营,而臣营论达之据誊报修上者,已达于京洛矣。及夫臣营申本到院之后,则该梱前达之从又呈上,即亦事势之不得不然。此其前后相左之大略,而秪缘臣虑事未周,始不能修达之审慎,又不能露章而自列,儱侗颠倒,无所逃罪。今若凭恃宠灵,委罪梱邑,厌然自恕,抗颜于澄清之地,将何以弹压列郡,坐镇淆俗乎?拊躬惭悚,无望蹲据,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睿慈,谅臣难安之义,递臣见带之任,以为居官偾事者之戒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果有失故罢职,庙堂请仍故许之,今不必更提,卿其勿辞行公。
○丁亥十一月十一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入格儒生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假注书金鼎集,记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进伏,入格儒生幼学李公翼,进士成教默,幼学朴齐宪,进士任序常、金炳韶,幼学任百恒,生员李基濂、郑允容,幼学郑愚容、李源庚,进士洪哲谟、郑喜愚,幼学洪钟应,生员柳宜华,幼学尹赫烈,以次进立庭下。令曰,史官分左右,儒生进前。公翼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以次退立庭下,颁赏行礼如仪讫。公翼等退出。令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出令旨〉贱臣承令出传,还为进伏。令曰,说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行左承旨权敦仁,右副承旨李圭祊,同副承旨郑知容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晦寿曰,臣吏房无公事矣。敦仁曰,臣户房无公事矣。晦寿曰,臣代房礼房无公事矣。圭祊曰,臣代房兵房有公事二张矣,臣刑房有公事一张矣。令曰,与左承旨同副承旨分读,可也。敦仁读奏公忠监司徐俊辅申本罪人曺仁垈庇仁县到配事。圭祊读奏义州府尹徐淇修状达鸭绿江合冰事。知容读奏平安监司徐能辅状达鸭绿江合冰事,仍亲达下。知容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一日酉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对时,右副承旨李圭祊,假注书徐念淳,记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入之。贱臣承令出持入。令读,圭祊读奏公忠监司徐俊辅状达安胎时举行事离发事及全罗监司李光文状达柑子荐新于肇庆庙事讫,仍达下。令曰,禁府诸囚更招草记,尚何不入达耶?明日则趁早入达之意,分付当直,可也。贱臣承令出传,还为进伏。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差祭〉。行左承旨权敦仁〈式暇〉。右承旨金炳朝〈病〉。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郑知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鼎集〈仕〉徐念淳〈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圭祊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柳致睦,持平李义𡨽在外,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达曰,明日永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靖陵忌辰祭斋戒,三明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右承旨金炳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晦寿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
○令于朴永元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令于李圭祊曰,十五日次对,勿拘斋日,进定于明日。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朴宗吉代点。
○令于朴永元曰,吏曹判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令于朴永元曰,呈辞大司成许递,今日政差出,升学使之限内设行。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赵万永。
○令于郑知容曰,坐直承旨入对。
○郑知容达曰,即者兼辅德徐左辅,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侍讲院言达曰,兼辅德徐左辅,以其亲病,才已陈书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文学徐箕淳在外,兼文学李景在内阁直,辅德李鲁秉,弼善李敏会,兼弼善朴容寿,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又以吏批言达曰,通礼院右通礼赵𣚅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路,即速入达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今日政拟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金鏴进,参议李寅泰牌不进,同副承旨郑知容进。启曰,判书未差,参议李寅泰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朴宗薰为吏曹判书,以李羲准为户曹参判,以李若愚为敦宁都正,以李根中为户曹参议,以赵寅永为大司成,以赵锺永、李纪渊为知春秋,以李勉昇为艺文提学,以徐耕辅、李友秀、朴岐寿为同经筵,以尹正镇为右通礼,以权曦为北部令,以林正镇为贞陵令,以宋钦明为清安县监,以洪秉球为新宁县监,成均博士单金奎燮,承文著作单李治达,同春秋单李纪渊。
○兵批,判书南履翼病,参判尹羽烈病,参议朴熙显入直进,参知朴齐明病,同副承旨郑知容进,同知单安志福,大护军金教根、李止渊,副护军李鼎臣、李羲肇、赵容和、赵洦、金景昊,副司直金周默、郑德和,副司正权溭、金鼎集、徐念淳,以上并单付。
○令于郑知容曰,户曹判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户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郑晩锡代点。
○令于郑知容曰,刑曹判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以右承旨金炳朝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寅泰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辅德李鲁秉,弼善李敏会,兼弼善朴容寿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李圭祊,以兵曹言达曰,宣传官李谦会,五卫将李显喆、金光运,忠翊卫将张羽成,景福宫卫将朴志纯,文臣兼宣传官徐箕淳,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槐院分馆,李在臣、金锡淳、尹致秀、兪象焕、李谦在、李㙽、吴取善、赵然春、任百经、金鼎集、李敦荣、权用经、徐念淳、李明迪、洪大称、韩镇庭、李在直、金宗奎、南献中、郑琦和、徐戴淳、李遇亨、赵秉宪、金汉益、李润圣以上三点。
○义禁府申目,罪人崔健常、宋寅英、琴玉声、金凤润、金得喆、郑基周等更招原情云云。以判付内辞意发问目,反复究诘是白乎所,观于崔健常所招,则九月二十三日,见其置簿册之抹去云,而与宋寅英,使之头面,亦无异辞,可知其公事出传,则当在其时是白遣,虽以金凤润之招观之,瑞葱台日,始有宋寅英之问及于渠,则可知其閪失后推寻之状,而非出于忘却而掩置之计是白乎旀,待令差备三囚之供,皆曰,初不见公事之出来,则琴玉声段,有难责之而独见人之所未见是白遣,崔健常段,虽曰,其日之当该,而宋寅英册子,既以出传抹去。及其閪失也,不可更为移罪于渠是白遣,待令差备,虽是三人,而金得喆、郑基周等段,既云无识,又其入仕未久,比之于金凤润,则初不足并论是白遣,金凤润段,内外公事厅承接之际,若论其稍知头緖者,则宜莫如渠而严杖讯推,终不输实,事甚痛恶是白遣,宋寅英段,渠自丁宁出传,故至于抹去置簿,而曰,以忘却所传之处者,亦极骇然。宋寅英、金凤润二囚段,待拷限加刑得情是白遣,崔健常等四囚段,姑为仍囚,待两囚得情后,同为勘处,何如?达,今观所供,尤极痛骇,宋寅英,则渠既手出手传,而忘置者,语不成说,莫甚于此,而二十四日,渠招金凤润而问之,则许多内官,何独金凤润招问乎?此可疑者也。听言观貌,必有所著,宋寅英、金凤润段,待拷限加刑得情为旀,金得喆、郑基周两囚段,亦公事待令差备也。金凤润,特以语涉疑诈,故虽为加刑得情,何可以疑之迹,专归科于金凤润乎?金得喆、郑基周,一体严刑究问为遣,崔健常、琴玉声两囚段,渠既内外公事厅长番,崔健常段,渠虽非手出,后必无不知之理。琴玉声段,虽云当初不见,公事出纳,皆历外厅以后出之,则以初不见等说,肆然妆撰,渠辈之同一心肠,所供如出一口者,极为痛惋,刑推得情是遣,秋曹别监之供,与待令差备头质,则渠之罪可卞云。秋曹两囚上之,与三囚头面,则或有执证之端,以此举行为旀,大抵此事,宋囚则云丁宁手书手传,而金凤润、金得喆、郑基周三囚,则皆云不受,如此则传之于何处乎?别监又云不受,如此则待令差备,出传于何处乎?宋囚之既云丁宁手传,则此必三囚中作奸之事,其理明若观火,卿其更为详查为良如教。又申目,禁喧郞厅洪百仪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达依准。又申目,工曹佐郞申纨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都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达依准。又照目粘连,忠勋府入直假官边达秀矣本府议达内,所重之地,擅离直次,囚供则虽诿以旧例,而亦不可全然参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领议政南公辙箚曰,伏以即者史官,临宣睿旨,次对勿拘斋日,使之来会,此出于勤政之盛德,而兼以寓警饬废坠之意,臣固当不俟驾屦,顾臣病重实状,具陈于前书,不敢架叠,而入冬以来,诸症一倍越添,房闼之间,转侧须人,精神昏眩,脚力萎䕥,文书禀覆,殿陛陞降,俱非可强而为者,坐违飭令,趋承末由,有臣如此,生亦何为?自前月至今数朔,宾坐久阙,言念国体,实为闷悚。在前首相有故,则次对及凡干公座,多命下位大臣替行,臣曾于先朝时,见故相臣洪乐性既登筵,而悯其老病,难于覆奏,使之暂出休息于阁外,仍令下位寮相,乘间禀事,当是之时,庙务无久滞之叹,国事有共济之喜,三公备员,意本如此,而轸念病故,曲赐容旋之圣德至意,亦可以仰见矣。近来此法,久废而不行,究观往事,窃以为可施于今,故不敢终默。苟邸下,特为下令而行之,则此亦修明旧例之一端也。仍念臣,病而不死,每有一番公故,辄致一番渎扰,臣亦自觉其支离,人谓斯何?亟令攸司,重行当勘之律,以为不职者之戒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次对退定于十五日,卿其安心调理,寮相之替行次对,当有商量下令矣。仍令于郑知容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于领相。
○左议政李相璜箚曰,伏以臣,亏分渎尊,妄冒不已。昨日书答,至伏承万万非在下者所敢承闻之令旨,臣自知罪,死有难赎,震駴之极,走伏金吾,岭海𫓧钺,惟令是俟,而重误恩礼,别谕温隆,二字反汗,特开臣自容之路,臣于是,手擎首稽,感涕自零。臣虽以更烦应酬为惧,退伏私次,而臣非敢凭恃宠灵,遽以是自安也。臣所以承事我邸下者,苟能识分义之严,而谨趋走之恭,不至以唐突慢蹇见知于上,则以邸下平日慎令,将以为经而为则者,宁或过中至此,致烦此上非所以施之于下之令旨耶?原其所以致此,一则臣罪,二则臣罪,实不职不诚,积有衅负,而上累睿令,又犯此重戾,国有典宪,顾安得逭?惟愿遄被威罚,而臣于治箚将上之际,史官临宣口旨,以明日宾对之才有特令,勉臣赴朝,驾屦不俟,常分实然,而非但俟勘之踪,有不敢拟议于去就,宿疴之旬月顿缀者,自晓益添,臂膝之抽掣,胸肚之隳突者,两道交攻,见状甚危,飭令之下,又无以蠢动。虽曰病实使然,迹犯逋傲,为罪玆大。伏乞并垂谅察,即赐处分,使有罪幸逭者,有所警惧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次对退行于十五日,伊日则调理入参,毋孤余望。仍令于郑知容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于左相。
○吏曹判书赵万永书曰,伏以宫享利摄,睿候弥康,大小臣工,罔不欢忭。仍伏念臣,猥控由中之恳,颙俟体下之政,及伏奉书答下者,不惟不赐恩谅,乃反谕之以有难数递,勉之以委任,何如?臣是何人,得此殊奖,手擎首顿,弥增感惶,而抑其切闷之私,尚有所未尽照烛者,臣于是,愕然失图,罔知攸措。顾臣处地,自异于人,夷险燥湿,在所不辞,则况今代理之初,乃膺冢宰之职,隆寄厚眷,若是其挚,臣虽万万无似,亦具彝性,岂不欲竭智殚诚,以赞我邸下一初淬砺之治哉?第臣本兼诸任,俱系至重,甲兵之管辖也,金谷之句校也,则皆世所称最剧之地也。以臣向衰之筋骸,甚钝之精神,外瘁内耗,惟日不给,而又欲鉴别人品,秤量官方,使卿士庶僚,咸称其职,则譬之于器,舟车之用,不可以兼责也,譬之于衣,裘葛之制,不可以并利也。似此事势,灼然甚著,恐不待臣言之毕,而有所俯察也。臣抱玆耿耿,每欲自陈,而间缘事会之无暇,黾勉至今,今则大政,又隔月矣。应行事件,有非一时散政之比,则臣虽欲抵死自力,其可能哉?兼务之鞅掌既如彼,本职之掣肘又若此,此不但在臣身为偏重,在国体为苟艰而已。毕竟颠沛,理所必至,当斯时也,臣安得幸免,我邸下亦安得曲庇之乎?且臣于奔走之馀,昨自公退,偶触风寒,顽痰中结,晕眩外作,茫然如堕烟雾中,食饮全减,宛转床笫,虽若一时感症,其实则积惫所祟,盖久矣。若不迨此解官,任便医药,恐于时月之内,无以痊可,亦岂非疾痛之呼哉?玆敢申控至恳,更渎离听。伏愿邸下,特垂生成之泽,亟递铨衔,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所恳既如是,美𧏮又难强,铨任今姑许递。
○兼辅德徐左辅书曰,伏以臣,今日就直,才入省记矣。即接家信,则臣母挟感弥留之馀,忽自晩后,诸般形症,一倍越添,头部深疼,神思眩瞀,顿却食饮,委身床席,今方邀医问药,而促臣归视,臣猝闻此报,有不暇一刻按住,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睿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职名,俾便救护,以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亲病。
○丁亥十一月十二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李圭祊,假注书徐念淳,记事官金胤根、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永元曰,臣代房吏房无公事矣。圭祊曰,臣代房户房无公事矣。永元曰,臣该房礼房无公事矣。圭祊曰,臣代房兵房无公事,该房刑房有公事一张矣。令读之,圭祊读奏开城留守李锺运申本罪人等同推开录事讫,亲达下。圭祊曰,臣代房工房无公事矣。令曰,都承旨已受香出去乎?永元曰,然矣。令曰,永陵忌辰祭献官,自是承旨外,未可差送乎?永元曰,以嘉善承旨差送,著为定式,而若无嘉善承旨,则或以礼房承旨差送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二日酉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对时,同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徐念淳,记事官金胤根、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入之,贱臣承令出持入。令读奏,知容读奏京畿监司金镰申本邪学无乎事讫,达下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差祭〉。行左承旨权敦仁〈式暇〉。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李圭祊〈坐〉。同副承旨郑知容〈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鼎集〈仕〉金胤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圭祊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柳致睦,持平李义𡨽、朴宗吉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金炳朝曰,在院承旨入对。
○金炳朝达曰,假注书徐念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念淳改差,代以金胤根为假注书。
○朴永元,以侍讲院言达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李鲁秉,弼善李敏会,兼弼善朴容寿,既有只推之令,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辅德李嘉愚,弼善权馥,兼弼善朴容寿代点。
○朴永元,以侍讲院言达曰,说书金胤根,堂后入直,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说书成遂默,翰林除本仕,司书李寅弼,兼司书李根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说书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说书前望单子入之,洪祐顺代点。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勉昇代点。
○令于李圭祊曰,方今秋曹查事之时,长堂不可久旷,新除授刑曹判书李勉昇,即为牌招察任。
○朴永元达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砥平县监权㷞,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柳致睦,持平朴宗吉、李义𡨽在外,掌令二员前望未下,谏院则行大司谏赵晋和,正言成好谦在外,司谏献纳前望未下,正言李垿未署经,不得署经云。何以为之?而行大司宪金履载,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持平、正言、执义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持平李宪兢、李穆渊,正言权大肯、郑德和代点。
○令于郑知容曰,外邑之旷官可闷,新除授台谏,待明朝牌招,以为署经之地,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江原监司郑元容状达条陈弊瘼事,令于郑知容曰,所陈诸条,极有意见。且为或为公之卿,溢于言外,尤用嘉叹。令庙堂烂商禀处,俾有实数,可也。
○以兼弼善朴容寿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兼司书李根友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令于郑知容曰,坐直承旨入对。
○金炳朝,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兴仁门北边体城改筑三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前申纨亦,植炬稀阔,以致跸路昏黑,常时不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洪百仪亦,神门内,何等敬谨之地,而偃然扶腋,事甚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同知徐长辅书曰,伏以臣,赋命畸穷,有子程淳,释褐未几,不幸早殁。顾视远近诸族,今无继序立后之人,而臣以累世主祀,年已周甲,依靠无所,思之及此,涕泗无从。臣有九耋老父,自遭毒戚,气息凛缀,长时奄奄之中,每语臣曰,先辈搢绅之如汝情地者,或筵禀或陈章,有次子率养之例,汝以同姓弟工曹佐郞鸿辅第三子衡淳,定为次子,待其生子,以继其兄,此实出于天理人情之不得不然。生依死托,庶有其望,而至于定伦正名,惟天在上,汝其陈情仰吁,以俟孝理之泽焉。臣既承老父面谕,掩泣斋沐,玆敢冒入文字,鸣暴情私。伏愿睿慈,哀怜臣切悲之情,特垂矜许之恩,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之情事,极为惨然,所请依施。
○丁亥十一月十三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对时,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李圭祊,假注书徐念淳,记事官金胤根、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永元曰,臣代房吏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黄海监司沈能岳状达载宁郡守金镕到任事。圭祊曰,臣代房户房无公事矣。永元曰,臣该房礼房无公事矣。炳朝曰,臣兵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守门将姜棨病亲呈辞讫,并达下。圭祊曰,臣该房刑房无公事。代房工房无公事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三日酉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对时,同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金胤根,记事官洪祐顺、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读之。知容读奏庆尚监司郑基善申本左右列别武士都试试取事及都试别单讫。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差祭〉。行左承旨权敦仁〈缘故出〉。右承旨金炳朝〈病〉。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李圭祊〈病〉。同副承旨郑知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鼎集〈仕直〉金胤根〈仕〉。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持平李宪兢、李穆渊未肃拜,执义、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权敦仁达曰,右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李圭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达曰,吏曹判书朴宗薰,户曹参判李羲准,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户曹参议李根中,大司成赵寅永,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权敦仁曰,在院承旨入对。
○令于朴永元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郑知容达曰,持平李宪兢、李穆渊,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令曰,斯速退去。
○又达曰,台臣虽伏承斯速退去之令,而惩讨尚稽,衷情转激,更为求对矣。令曰,斯速退去。
○又达曰,台臣连伏承斯速退去之令,而忠愤益激,按住不得,冒死更为求对矣。令曰,更勿烦渎,斯速退去。
○朴永元达曰,砥平县监权㷞,清安县监宋钦明,新宁县监洪秉球,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行大司谏赵晋和,正言郑德和、权大肯在外,司谏、献纳前望未下,不得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一司除署经。
○令于郑知容曰,坐直承旨入对,下直守令,求对台臣同为入对。
○令于郑知容曰,台谏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以右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李圭祊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户曹参议李根中,大司成赵寅永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丁亥十一月十四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对时,行左承旨权敦仁,同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金胤根,记事官洪祐顺、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读之。敦仁曰,臣则户房,而本房无公事矣。知容曰,臣则工房,而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江华留守徐有榘状达船头堡别将黄友曾赴任事讫。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四日申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对,下直守令,求对台臣同为入对时,同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金鼎集,记事官洪祐顺、成遂默,砥平县监权㷞,持平李宪兢、李穆渊,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知容读奏江原监司郑元容状达公都会试取事,仍达下讫。令曰,守令进前,奏职姓名七事。㷞进前,奏职姓名七事讫。令曰,宣谕,出去政院为之。㷞退出。宪兢、穆渊,方奏事之际,知容曰,台臣奏达之际,不为进前,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宪兢、穆渊进前,宪兢曰,李肇源、金基厚辈贯盈之罪,前后三司,以书以达,更无馀蕴,而尚靳鞫核之令,王章未伸,舆愤愈沸,伏望亟降处分焉。穆渊曰,今此两罪人鞫核之请,尚未蒙兪,群情不胜抑郁矣。惟愿亟降处分焉。令曰,退去,待三司之备员传达,可也。宪兢曰,求对与传达,自有轻重缓急之分,故日前登对诸臣,屡蒙传达之令,而不敢遽然退去,今幸借方寸之地,未蒙兪音之前,决无以退去矣。令曰,此非一二台臣所可独请者,待诸台备员传达,可也。筵席何为,而如是支烦乎?穆渊曰,臣虽疏于台体,而既系时急之惩讨,则虽一二台臣,亦当明张致讨矣。令曰,更鼓将下,待明日次对入来,可也。宪兢曰,侵夜座堂,触冒既多,臣等不胜万万悚惶,而明日如将处分,则何必靳许于今日乎?穆渊曰,既登前席,无端退去,甚非台体,伏望亟降兪音焉。令曰,虽如是,若不从则不从矣,虽以传达,若欲从则从之矣,传达何异于求对乎?即为退去。宪兢曰,臣等忝在台地,既登前席,君仇国贼,不能致讨,未得准请,遽然退去,为传达之计,则是岂臣分,是岂台体乎?臣等不敢以台阁自重,而事系惩讨,不得不冒万死烦达矣。令曰,更鼓渐深,何如是相持乎?待明日次对入来亦不妨,而台臣必欲角胜,何事也?令书令旨曰,当该台谏并递差。宪兢、穆渊退出,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差祭〉。行左承旨权敦仁〈奉令在外〉。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缘故出〉。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郑知容〈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鼎集〈仕直〉洪祐顺〈春坊直〉。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赵万永,右承旨金炳朝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圭祊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朴永元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仍诣绥吉园,奉审摘奸,昭宁园,一体奉审以来。
○金炳朝达曰,假注书金胤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知容曰,昨闻领相回达,则姑看今夜加减,且见僚相去就,将欲入参云,而左相则一直以违节难强,终不欲入来,违节之紧歇,余虽不知,而余亦近以感症不便,然而次对,许久未行,兼欲尽我诚礼,勉出左相,故不顾风寒,早临外轩,以待大臣之赴公,左相若或念及于此,可不簉朝登对乎?左相如不簉朝,余当不进朝水剌,虽终日,当坐以待之,政院知悉。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洪晩燮,司谏洪永观,持平金裕宪、李远翊代点。
○金炳朝达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圭祊曰,在外正言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权馥、朴宗璜代点。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张教根代点。
○李圭祊启曰,应教、副应教前望未下,校理一员,副校理二员,修撰二员,副修撰二员未差,校理李宪球在外,正字金英淳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受点。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李宪球、尹正镇代点。
○李圭祊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李宪球、尹正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炳朝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令于金炳朝曰,安胎使留待。
○令于金炳朝曰,安胎使入对。
○令于李圭祊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胤根改差,代以洪祐顺为假注书。
○令于李圭祊曰,安胎使以下别单书入。
○李圭祊,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达曰,年五十登科则陞六,自是法典,而今亦有限满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令曰,依。
○献纳张教根书曰,伏以臣,即伏奉纳言特除,召牌俨临,顾今惩讨时急,宾对方行,揆以分义,宁俟驾屦,而第臣,晓参宫享,归添寒疾,症形非细,委顿床笫,筵席登对,尚矣无论,房闼运动,亦无其望,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而耿耿愚衷,亦不能按住,玆敢仰陈焉,夫莫严者王章,莫重者公议,虽以人主之尊,无以低仰而沮遏之,噫,彼李肇源、金基叙辈,凶谋逆节,王章之所必诛,公议之所不容,而肇源、基叙,鞫核未行,岛棘而止,金基厚,爵秩自如,偃处牖下,三司之臣,一辞叫阁,上下相持,今几月矣,不料治平之世,乃有如许朝象也,伏愿邸下,廓挥睿断,亟降处分焉,且以向日诸罪人放释事言之,当律尚稽,台达方张,其中亦有干连鞫案,屡出逆招者,而乃邸下,不询在廷,咸宥除之,有若寻常编配,遇庆而赦,使彼无识一卫将,替行惟允之任,举措之颠倒,刑政之乖当,莫此为甚,倘邸下,念及于堤防之或弛,则必所惕然而警省也,亟加三思,俯从群请,是臣区区之望也,顾臣病情,时日之内,万无趋走之路,甘犯违傲,此时言私,实涉悚惶,而疾痛必呼,人之常情,玆敢冒死仰吁。伏乞睿慈,俯垂矜谅,特许镌斥,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惩讨事,勿烦,所陈诸语,已悉矣,尔其勿辞察职。
○丁亥十一月十五日未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右承旨金炳朝,假注书金鼎集,事变假注书金熙逌,记事官洪祐顺、成遂默,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兼工曹判书李羲甲,行广州留守金鲁敬,汉城判尹赵锺永,行大护军赵万永,兵曹判书南履翼,行大护军金教根、洪起燮,知中枢府事朴周寿,吏曹参判金鏴,行护军柳相亮、申䌹、朴绮寿,正言权馥,以次进伏讫。公辙等曰,日候连为不调,大殿圣体,若何?令曰,安宁矣。公辙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令曰,安宁矣。公辙等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公辙曰,今为臣等之引接,侵早劳动,睿体,何如?令曰,一样矣。相璜曰,向日元孙宫百日承候,臣以狗马贱疾,不得入瞻英姿,区区下情,至今如结矣,近日气度,一向安顺乎?令曰,好在矣。公辙曰,臣于百日问安之后,进见于元孙宫,姿表卓越奇异,真天纵之圣人也,伊日环堂而观者,莫不欣欣赞颂,宗社亿万年盘泰之势,可验于斯,臣虽退塡沟壑,更无馀憾矣,臣于此,窃有献焉,礼内则曰,凡生子,必择于诸母,求其宽裕慈惠恭敬慎言者,使为子师,《杨文公家训》曰,养其良知良能,当以先入之言为主,紫阳夫子采其语,编之《小学》,窃伏念宫闱之间,克敬克谨,靡不用极,而语其大且要,则惟在邸下之以身教之,身教婴孩之力,又莫如先以俭为主,自襁褓衣服之属,少涉华侈者,勿使近左右,自知思未有所主之时,常使正人,辅导德性,格言至论,盈耳充腹,久自安习,此程子所称教以圣人言动之道,而我列圣朝家法,本自如此矣,自今邸下之一言动一举措,皆可为视法于元孙,而尤宜留念于节俭二字,一盘一卓,当思来处不易,一衣一衾,恒念物力惟艰,器具居室质而洁,则瓦盆胜金玉,土阶逾广厦,此为邸下初政之急务,而身教之要道也,且教子初生,为人亲者,何可慢忽而不敬畏哉?此又古人之格言也,臣于庆贺之馀,有此忠爱之陈,伏望邸下,勿以人废言焉。令曰,所陈诸言,当体念矣。〈出举条〉公辙曰,三讲久停之馀,顷行书筵,瞻聆莫不钦仰矣,窃谓天下国家之治乱,专在于人主之一心,而治心之要,莫先于为学,为学之道,莫先于读书穷理,读书之法,莫贵于循序而致精,致精之本,则又在于居敬而持志,此不易之理也,终年不读圣贤之书,讲义理之说,而徒骋乎事为政令之间,则万机之繁,何以辨其孰先孰后,群言之来,何以审其谁得谁失,或有遗其大而察于小者,失其本而治其末者,求治虽切,毕竟治不从欲,而且心之为物,虚灵不测,不以经传,加操存之工,使为一身之主,则驰骛飞扬,终不免外走矣,臣于代听初筵,先以此仰陈,其后大臣儒臣,以此言之者多矣,而邸下唯唯,而终不听从,窃恐近于说而不绎,从而不改,不绎不改,圣人谓之末如之何也,可不惧哉,虽或开讲,而乍开旋停,开日少而停日多,则旧学都忘,新得不续,朱子之语学者,每惓惓以工夫之间断为忧者此也,伏望继自今,频行书筵,讲究圣经义理之正,其馀则时赐召对,亲待士大夫之时多,宦妾𥊍御,俚俗鄙近之言貌,不接于耳目,则自然至于乐此不疲,欲罢不能矣,三代之为至治,汉唐之为少康,虽其道有精粗,术有高下,而其不能舍学问而为治则一也,既有愚悃,敢此仰陈,留神澄省,懋哉懋哉。令曰,所陈诸言甚好,当服膺矣。〈出举条〉令曰,玉堂肃拜已下,似为伏阁矣,使之入对,可也。熙逌承令出去,与校理尹正镇,入来进伏。公辙曰,近日惩讨一事,实是举国同声沫饮之请,而三司及大小臣僚前后章奏,备尽无馀,臣无容更有仰达,而因此,而玉堂虚而台阁空,念之及此,宁不寒心,求对便成日课,而退去之令才下,递罢继之,上下皆失于不诚,大论便归于文具,国无论思耳目之任,人主复谁与为治乎?且一日二日,如是沁泄,止泊无期,国体亏损,听闻甚骇,睿德之累,无有大于此者矣,臣既登筵席,不能泯默,敢效区区匡救之义,伏愿亟从其请,使人志底定,刑政得当焉。令曰,台谏之不诚,递罢相续之不可,余非不知,而未必求对为惩讨,传达不为惩讨矣,每有传达之令,而不为传达,必为求对,不诚莫甚矣,虽一年伏阁,余欲不从则不从矣,虽传达,余欲从之则从之矣。〈出举条〉令曰,卿等言于登筵台臣,使即传达,可也。相璜曰,台阁体例,与庙堂相等,曰是曰非,互相低昂,见今台论方张,舆愤转激,则台臣之传达与否,臣等何敢指挥乎?公辙曰,即见江原监司郑元容报本司辞缘,则本营将校,数甚零星,料又至薄,而劝赏乏资,制样难成,就本道所在黄肠谷中,划出各谷三千石,每年取耗,以为增额添料之资为辞矣,本营校额,未过十数,而既无朔饩之仰哺,太半苟充之癃疲,推此而可想我东军制之疏虞也,今若添料而增额,则其在阴雨之政,实不无经远之效,依道臣所报,黄肠谷中各谷三千石,特为许划,而其措处之方,令道臣,更加烂商报司,以为凭处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顷因按核使金炳朝举条,楚山还谷中一万石,作钱减摠,移转于谷少邑,所谓户钱之敛于民而纳于官者,毋得如前横惩事,行会该道矣,即见平安监司徐能辅状达,则枚举楚山府使金镇恒牒呈以为,还多之弊,即楚民切骨之瘼,而地既荒僻,路阻贸迁,一万石之一时作钱,其势末由,每年二千石式,分五年代钱移转,至于户敛钱,当初既从民邑之论,且其捧下,无非公用,则顾今事势,实难通变,姑今依前施行事,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今此变通,寔出于减多益寡之政,而若移转于籴少之邑,则谷价之悬殊,比楚山倍蓰,此不无窒碍之端,令道臣,讲究其十分无弊之方,使之善为措处,至于户钱一款,公用外混同敛民,大非法意,事当区别厘正,而远外事情,有难遥度,此亦令道臣,遵经法革谬习,俾无遐民呼冤之弊事,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东宁尉金贤根,既已陞资矣,其所后家,则虽日后,无可推荣之处云,如此之家,移赠于本生,闻有已例,今亦依此施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次对近久不行之馀,飭令连下,臣不得不担舁入来,而以臣身言之,则岂有如许貌样耶?臣之狗马贱疾,前后书箚,悉暴难强之实状,邸下亦既俯烛无馀矣,每有一番公故,辄烦一番飭令,间或承万万过中之下令,使癃废垂死之踪,不得容旋自由,下情安得不抑郁乎?今日则虽力疾入来,而此后又将番番如此,私心不安固无论,如是之际,国体岂不亏损乎?伏乞亟赐体谅,以卒生成之泽焉,臣以丑秽病状,微末去就,每有烦渎,自知其支离惶悚,故登筵之前,则每以不欲复提为心,及借方寸之地,自不能终默,此乃疾痛之呼,不暇择声者也,尤不胜悚闷矣。令曰,余之前答,皆出于中心,且以成就晩节,质言于卿,卿毋固辞。相璜曰,臣罪臣实自知,尸素许久,孤负甚多,此已臣之罪也,迩来辞恳,虽出于疾痛不得已之号,唐突渎挠,凡几度矣,迹实涉于无严,前后勉饬,温隆严截,诱诲开导,必欲臣谨常分而避重戾者,德意,何如?而臣又睯不知变,莫非臣之罪也,至于今番违令,致勤严旨者,尤著臣罔赦之罪,有如是之负犯,而宽容太过,位遇如旧,则其可曰,国有刑政乎,臣虽退俟威谴,而臣是俟勘之踪,更烦贱辞,极知又犯死罪,然既有危苦之情实,而不为控吁于邸下之前,则于何因极,臣本自少善病,而到老转甚,风眩痰聚,表里受病,无证不作,今夏以后,一倍倍剧,若较计剧歇,苦剧之日,为十之八九,而稍歇之时,仅居其一二,以如是之貌样,而尚可以勉强陈就乎?从前哀吁,实非出于全昧义理而然,臣虽不肖,乞备天地一物之数,获霑到底遂生之仁,区区血祝,惟在于此矣。令曰,卿虽曰患节难强,此非委顿之症候,则不可递一也,重卜不过八九朔,何可无端解任,不可递二也,既无不可在朝之情势,则大官有难轻递,不可递三也,以卿老成,何不念此也,无复为辞,以安余心。相璜曰,臣朝伏奉截严之令,五内震骇,至今靡定,臣惟死欲无知而已,何敢更烦他说,而臣窃有区区忧爱者,有不敢不言矣,令旨若曰,早临外轩,又若曰,不进朝水剌,虽终日,当坐而待之,邸下一身之重,顾何如也,上承庙社主鬯之托,且奉两殿惟忧之慈念,下系亿兆臣民之望,若于节宣保啬之方,一或遇事径情,少失其宜,则其为忧闷,此岂但邸下一身之私忧而已哉?若因贱末去就,为勉出而权下此令,则实有主威下亵之叹,将以驰骤群下,使不得保有其所守,降此令旨,则未敢知于圣德上果如何,臣窃不能无惜于是,凡于辞令之间,必审必慎,无至有过不及之差,是臣之所仰望也。令曰,大臣就座。公辙等就座。令曰,诸宰奏事。羲甲等曰,别无可奏之事矣。令曰,台谏、玉堂进前。馥曰,臣猥以无似,屡叨台职,辄为求对,诚未仰格,未蒙依准,祗承递差之令而退,衷情抑郁,舆情愈激,今幸复借方寸之地,伏愿仰禀大朝,亟降处分焉。正镇曰,臣追后登对,伏聆大臣所奏下答者,严惩讨之旨,诲台阁之意,并行而不相妨,辞教郑重,臣固钦仰万万,而第伏念,近日声讨之举,是岂晷刻可缓者哉?莫重莫严之关系,为凶为逆之情节,即前后睿教之所已揭日星而饰斧钺者,国无常法则已,王府鞫核,厥有常法,则不施于此逆,而施于何处乎?俄下睿令以传达则有听从之日为教,邸下既欲听从于传达,则何为靳许于请对乎?伏乞亟从群请,夬伸王章焉。令曰,俄言于大臣矣,尔等退以传达,然后余当有所言于尔等矣,尔等退出台阁传达,可也。〈出举条〉馥曰,虽伏承退去传达之下令,若是缕缕,而当初传达,未蒙依准,故有此求对也,不得请则不得退矣,臣已经亚谏,今于见职,有难冒膺,而声讨为急,冒没登对,未蒙处分之前,实无以退去矣。令曰,即为退去,传达以入,可也。〈出举条〉令曰,三司之如是乖当,是果出于忠愤乎,出于塞责乎?连下传达之令,而终不回听者,外借严讨之名,内怀拔足之计,事之不诚,莫此为甚,今日登筵台谏、玉堂并罢职。〈出令旨〉馥等退出。令曰,大臣以下先退,公辙等以次退出。令曰,公事入之。令曰,台谏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令曰,春坊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令曰,安胎使入对。〈出令旨〉熙逌承令出传,持公事入来,传与炳朝。炳朝曰,各房无公事矣,兵房有公事一张矣,起伏读奏东莱府使金䥧状达东、西倭馆摘奸事,仍达下讫,安胎使李止渊,入来进伏。令曰,安胎使进前。令曰,无事往还乎?止渊曰,发胎后日气,连为调和,封胎之役,安宁过行,益不胜欢欣之忱矣。令曰,何日离发乎?止渊曰,十二月离发矣。令曰,封胎处,何如?止渊曰,明月峯,即伽倻山馀麓,而在于德山,近于邑内,山势亦为极好矣。令曰,封胎之器,何如耶?止渊曰,名则石函,而制样稍异于函,以石为盖矣。令曰,封胎正时,则以何时为之,而坐向则何向乎?止渊曰,封胎以申时为之,坐向则子坐午向矣。令曰,胎封亦有火巢乎?止渊曰,火巢定以二百步,而火巢内,或有民田,此则当自支部,量宜给价矣。令曰,植木何以为之乎?止渊曰,植木之节,有非营邑所可擅为之事,当自礼部,有所知委,臣亦未详其例矣。令曰,安胎使就座。止渊曰,臣于今行,又有举条仰奏之事矣。仍奏曰,封胎之役,本自浩大,而时值隆冬,事多窘急,且列邑眩于规例,过于慎重,间或有未能简便处,此固事势所然,而其力役之多入,槪可推知,沿路及分办诸邑为弊之端,今不可一一枚举,最是地方邑,本以至残,有此专管,邑势民力,俱为罄困,目下虽仅干当,过后猝难收拾,当此遇庆欢抃之时,民情举皆乐赴,岂有言劳希望之心,而在朝家轸念之道,宜施别般蠲恤之政,臣意则德山县旧还及拯劣米今年当捧条,姑许仍停,禁御两营保米及训局炮保当年条,并令纯钱代捧,俾得一分纾力,不害为旷庆之方,而系是格外,并令庙堂禀处,炮保已过当限,而闻本邑,以大役之故,姑未出秩云,及今知委,可有实效,并此仰达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安胎使先退,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右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同副承旨尹声大〈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鼎集〈仕直〉洪祐顺〈仕〉。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晦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为之。
○李圭祊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洪晩燮,持平金裕宪、李远翊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左副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声大代点。
○朴晦寿达曰,新除授承旨尹声大,以前任安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勿拘。
○又达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声大,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晦寿曰,在院承旨入对。
○朴晦寿,以侍讲院言达曰,说书洪祐顺堂后进,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说书成遂默,翰林除本仕,司书李寅弼,兼司书李根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晦寿曰,辅德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辅德前望单子入之,安光直代点。
○弼善前望单子入之,张教根添书代点。
○令于郑知容曰,坐直承旨入对。
○令于郑知容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内辞朝。
○令于李圭祊曰,献纳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金大坤添昼代点。
○以左副承旨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以司书李寅弼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嘉愚。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六曹长官及参赞,当为进参,吏曹判书朴宗薰,兼户曹判书郑晩锡,行礼曹判书金履乔,左参赞洪羲俊,右参赞李锡奎病不来,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圭祊达曰,明日常参,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京畿监司金镰状达,文学徐箕淳亲山偸葬人前虞候南衡老罪状,令该府禀处事,令于李圭祊曰,南衡老,未知何许人,而身为前朝官,偸葬其亲于故重臣坟墓坐立俱见当禁之地者,已是蔑法之甚,且故重臣,朝家之倚重何如?而渠以一个武弁,行此愚滥之举者,岂可曰国有纪纲与名分乎?至于曳衰而作挐营门,前所未闻,此岂常汉奴隶之所可为乎,其偸葬,则使之即刻掘去,南衡老,令该府拿问严勘,以惩蔑法之罪可也事,回谕。
○李圭祊,以义禁府言达曰,京畿监司金镰状达判付内,南衡老,令该府拿问严勘,以惩蔑法之罪事达下矣。南衡老,下去长湍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金炳朝,以兵曹言达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望,才已受点,而常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粘连,罪人宋寅英、金凤润、崔健常、琴玉声、金得喆、郑基周等更招原情判付内辞意发问目,严刑讯推,到底盘核是白乎所,罪囚非一人,取招非一日,又况判付截严,咸之以刑,则渠矣等,虽聚首相议,预约供辞是白良置,亦必有一言半辞绽露痕迹之端,而此辈则各招各供,如出一口,听言观貌,终未执其偏疑之迹,论厥罪状,尤极痛惋是白乎旀,统论其不职之罪,则六囚皆同,而若以形迹之尚有把捉者论之,则置簿册之抹去者,即是宋寅英是白如乎,渠不出传,则胡为抹去是白乎旀,果若出传,则何无传处是白乎旀,自其口既无传处云,则谁旨同受去云乎,此实为发明无路之端是白遣,待令差备等三囚段,出纳公事,即渠等之职,而初不知其出纳云者,其在事理,语不成说是白去乙,一直抵赖,尤极可痛是白遣,虽以崔健常、琴玉声二囚言之,当该何不知,外厅曰不知,如是无难,如是成习,则非今斯今,弊将至于何境乎?上项六囚,并只待拷限,更加严刑,穷核得情,何如?判付达,今观供辞,如前供一言,而手书手传,宋寅英也,渠既已手书手传曰,不知何人授之者,此极诈之言也,渠向月二十四日,招金凤润问之,则渠心之有所知苖故也,则到今一直抵赖者,尤极痛惋为尼,待拷限与三囚,更为各别严刑究核为遣,金凤润段,渠既待令差备,而其日入直,且粗识记字,万无不知之理,三囚之归罪于宋囚,宋囚归罪于三囚,相为推之,是何法耶?三木临身,而忍杖不服,此何凶计耶?其心之叵测可知,宋寅英、金凤润、金得喆、郑基周,各别严囚,虽一年,盘核(核))前不可酌放,以此举行为旀,琴玉声、崔健常段,渠既实不知,则或有参恕之道,姑为保放,待四囚酌处,一体勘律为良如教。
○全罗监司李光文书曰,伏以保民之策,莫急于恤隐,恤隐之政,莫大于俵灾,臣之疏暗,何以堪此重寄,而既不克早自求去,则惟当竭智殚精,思效一日之责,自夫遇灾之初,约束列邑长吏,烂行查审,及其报槪,宁约毋滥,谨以新灾六千九百九十结零,仰请划下,臣愚所计窃以为,以五十四邑镇之大,有若极备之灾,而所报止于此数,则庶几不见格于有司之臣矣,岂意反被削减,而以至申请之状,徒归屑越,加划之结,犹靳准可,臣于是,茫然失图,继以惭恧,不知所喩,今欲奉而行之,则投河之醪,无惠可究,悬磬之室,无税可供,毕竟仳离之患,可立而待,臣更事绝少,安知非过计之忧,而亦未保其必不然矣,本道之民,自经己甲大无,如遘重病,气力衰耗,大命近止,而赖以自存者,实惟我大朝殿下至仁盛德,若恫在已,如保赤子,不计较费用多少,凡系怀保之方,靡有不举,兼以方伯之臣,又能尽承流之责,一有疾苦,极意拯救,民得有今日焉耳,今年之灾,虽不至己甲全道之惨歉,若其被灾之民,与己甲等,则其所以厚望于朝家者,又岂下于己甲哉?而只缘臣辞拙诚薄,昔之所被,尚矣无望,而反不及平年见俵之灾摠,则臣不足言,其于朝家终始之泽,又何如哉?庙堂之臣,必以臣所请为滥,故终不见槪,而臣请以灾状详陈之也,今年穑事,自夏至秋,伤于极备,故新灾中川沙消瀜名色,洽居三之二,急涨汰落,而全失其形者,即所谓川沙也,多日渟滀,而不见其苖者,即所谓消瀜也,其为灾也,易知而难冒,故吏不得售奸,而民以蠲税为准,此不可不俵也,至于未移及枯损风虫等灾,虽其全畓失稔,苟有一粒可食,不许入頉,而其当頉考,不过为一千八百二十馀结,宜其灾民之诉以至冤,而臣亦无说可解,则况可以更加刬削乎?臣既不能见孚于朝廷,又不能示信于百姓,而语其心迹,则终不免为罔上市惠之人,如此者,尚可以久据旬宣之职,而欲望其了一道之事,其可曰得乎,不能者止,理之攸宜。伏乞离明,亟赐斥退,仍令许划不足灾二千五百二十八结六十一负九束,使湖以南几万生灵,获免白征之患,臣虽去矣,与有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钦哉。
○丁亥十一月十六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对时,右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李圭祊,假注书洪祐顺,编修官朴容寿,记事官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圭祊曰,臣吏房代房,而有公事矣,读奏公忠监司徐俊辅状达胎封完役后还营事及忠州牧使李谦秀到任事。并达下。圭祊曰,臣户房礼房代房,而无公事矣。炳朝曰,臣兵房而有公事矣,读奏冬至兼谢恩正使宋冕载等状达到安州牧表,咨文查对事,达下。圭祊曰,臣刑房而有公事矣,读奏京畿监司金镰状达文学徐箕淳亲山偸葬人前虞候南衡老罪状,令该府禀处事,达下。圭祊曰,臣工房代房,而无公事矣。令书令旨曰,左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又令书令旨曰,注书兼带说书许递,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六日酉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对时,右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金鼎集,记事官李根友、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知容读奏江原监司郑元容申本邪学无乎事,仍达下。令曰,辅德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令曰,都承旨何时入来乎?知容曰,申后复令,即为出去矣。令曰,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内,皆令辞朝。〈出令旨〉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李圭祊〈缘故出〉。右副承旨郑知容〈坐〉。同副承旨尹声大〈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鼎集〈仕〉洪祐顺〈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金炳朝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圭祊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牌不进,执义洪晩燮,持平李远翊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金裕宪陈书,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炳朝达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令于朴永元曰,陪卫军兵毛具。
○令于朴永元曰,下直边将留待。
○备忘记,废茂山万户赵观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炳朝达曰,今日常参,六曹堂上当为备员,而兼户曹判书郑晩锡陈书,参判李羲准,参议李根中病不进,无以备员,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令曰,参判、参议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户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徐憙淳代点。
○户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同淳代点。
○金炳朝达曰,新除授户曹参判徐憙淳,参议李同淳,并即牌招,以为常参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安胎使以下别单,令于金炳朝曰,安胎使大护军李止渊,加资属耳,熟马一匹面给,陪胎官、相土官、奏时官、待令日官等,依庚戌年例为之,本道观察使徐俊辅加资,都差使员兼监役官德山县监郑世教,准职除授,其馀员役、校吏、工匠等,并依庚戌年例施赏。
○令于朴晦寿曰,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副提学差出,本馆录为之。
○朴晦寿达曰,吏曹判书朴宗薰,参判金鏴,参议李寅泰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又达曰,吏曹判书朴宗薰,参判金鏴,参议李寅泰再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连事违傲,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又达曰,吏曹判书朴宗薰,参判金鏴,参议李寅泰三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禁推徽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判书陈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参判、参议,并更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寅泰三牌不进禁推徽旨,令于尹声大曰,分拣。
○尹声大达曰,吏曹参议李寅泰四牌不进,依定式,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李寅泰四牌不进禁推徽旨,令于尹声大曰,分拣。
○令于尹声大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济州牧使李行教状达,荐新进上柑橘,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尹声大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常参、座堂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本曹佐郞赵秉龟,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安胎使李止渊举条,则以为,封胎之役,本自浩大,列邑为弊,不可枚举,而最是地方邑,本以至残,有此专管,邑势民力,俱为罄困,目下虽仅干当,过后猝难收拾,德山县旧还及拯劣米今年当捧条,姑许仍停,禁御两营保米及训局炮保当年条,并令纯钱代捧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以残邑民力,专管钜役,且重臣还朝,既以民情仰达,在朝家广庆优恤之政,宜有别般蠲减,旧还与拯劣米之今年当捧条,特为停捧,两营保米、训局炮保,并令纯钱代捧,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中军李升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义禁府言达曰,中官等更招公事判付内,宋寅英、金凤润、金得喆、郑基周,各别严囚,琴玉声、崔健常,姑为保放事达下矣,谨依判付,宋寅英、金凤润、金得喆、郑基周等,为先严囚,待开坐严刑究核,琴玉声、崔健常等,姑为保放,待四囚酌处,一体勘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前宋寅英、金凤润、金得喆、郑基周等更招原情云云。判付内辞意发问目,加刑取招是白乎所,盖此公事之閪失,非不为罔赦之罪,而考之于律,既非必死之文,则设令上项罪囚等,始则出于一时弥缝之计是白良置,刑杖之下,性命难保,则宜有一分动心,求其活路之计,而此囚等段,前后供招,如出一口,宋寅英段,虽云抹去于置簿是白乎矣,至于出传于谁某,则一直以忘却二字,终始纳招是白遣,金凤润等三囚段,初不受去是如,一直抵赖,终不输实,究厥情状,诚极痛惋是白乎所,囚供未承款之前,臣府举行,惟当谨遵法例,罪人宋寅英、金凤润、金得喆、郑基周等段,依前严囚,待拷限并只加刑得情,何如?判付达,今观供辞,如前无异,此事非必死之罪,则宋寅英曰,丁宁出传而忘却,金凤润等曰,初不受去,相为推诿,一直抵赖,终不输实,究厥情状,尤极痛骇,当初欲以期于得情而后乃已,观其事势,则猝未承款也,未承款之前,皆在可疑之中,罪疑惟轻,书经攸云,渠之情状,虽极狡恶,特垂好生之政,参用惟轻之意,金凤润、宋寅英段,待拷限更加严刑一次后,凤润段,延日县,限己身定配,宋寅英段,光阳县,限己身定配,金得喆、郑基周段,渠虽无识昏暗,此亦同罪,加刑一次后,得喆段,安边府定配,基周段,襄阳府定配,琴玉声、崔健常段,一则其日内公事当该,一则外公事当该,则不能着念于公事为遣,至有閪失而不知,厥罪不轻,并放逐乡里之典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工曹佐郞申纨矣本府议达内,植炬稀阔,以致跸路昏黑,常时不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达依准。
○兼户曹判书郑晩锡书曰,伏以臣于初春,斋沐具疏,据例引年,祈恩告退,伏承圣批,不赐允兪,私心抑郁,窃欲冒昧申吁,而时际离明之代照,继以有莫大之邦庆,小大均欢,跛躄咸耸,犬马微悃,未忍便诀,蝼蚁私情,不敢烦聒,荏苒嗫嚅,以至于今,而其恧缩不安之心,何尝食息暂已哉?岁色倏焉垂暮,年限仅馀一月,今又若蹉过,则丧廉包羞,初心晻昧,故猥悉情由,冒入文字,将以仰请处分,而适因秋曹查事,未及上彻,度支除旨,遽下于此际,特点既极感惶,宿趼宜无逡巡,而顾此区区微谅,终无以祗承宠眷,事虽缘于畏义,迹实涉于蔑分,震怖穷隘,罔知攸措,伏念臣,本自孤寒,素无艺能,直一天下之贱品耳,田社渔樵,乃分之宜,荣涂轩冕,非梦攸到,虽在强仕,固合敛退,而过蒙先王特达之知,谬被大朝不世之眷,历敭外内,滥尘崇显,始终四十有五年,生成之恩,山岳不足隆,河海不足深,而曾蔑涓埃之补,恒切渊冰之惧,夙心之所自誓者,惟是夷险燥湿,筋力奔走,以图万分一自效,夫岂或占便而求退,谋身而负国哉?然臣贱齿,已满七旬,气血摧剥,形神凘铄,五官易其性,百骸失其度,寻常云为,每患迷错,咫尺运动,率多颠仆,是故在班联而无以束带拱趋,在簿书而无以搦管判署,未论闲剧之任,辄招尸素之讥,臣之愧心骍颜,犹属馀事,而朝家所以荣其衔而重其禄者,岂亶使然哉?昔孔夫子,尝举周任所云不能者止之语,以训门人,然则臣今日所自处之道,其不在于知止乎?此其衰病之不得不退者也,且七十致政,著于《礼经》,古昔圣王之制礼垂范,为万世人臣之大防者,盖以人生,五十始衰,过六十而至于七十,则耆老昏愦,不能发虑而服勤矣,是故使之朝而致其政,家而传其事,就闲息劳,以保馀生,此不惟察其羸癃,愍劳惠养也,亦所以导以礼义,励以廉耻,不欲其淟涊颠顿于禄利之间也,其循天理节人心,而恻怛慈爱,委曲裁制之意,可谓至矣,是以朱子于六十九岁,预具例章,至翌年正月即进,盖其年既至而不宜暂稽,有如是矣,然则臣之迄今盘桓不去者,不亦缓乎?此又礼防之不敢不退者也,夫贱品之无所用如此,衰病之不能强如此,礼防之末由违越又如此,如此而若复因循迁就,而不知退,则是惟恋切栈豆,戒昧锺漏,自归鄙夫之贪饕,不免识者之唾骂,此不但辱其身而已,其所以卑朝廷而玷世道者非细,宁不惧哉?噫,岁不相与,生固有涯,将颓之景,不可复回,已朽之木,不可复荣,向所谓筋力自效者,亦且已矣无望,中夜思惟,抚躬自悼,为今计,惟在无越礼防,无坏廉隅,以存士夫之名检,则意其于圣朝风化,或不无丝毫裨补,而亦庶乎古人所云不报之报也,此臣所以不避烦猥,具陈诚恳者也,伏惟邸下,俯垂矜谅,广推礼使之德化,特许休退之恩例,俾无用残喘,更勿得罪于经训,千万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之筋力尚旺,此任又是宿硏,勿辞行公。
○吏曹判书朴宗薰书曰,伏以臣,待罪度支,岁半有馀矣,才浅任重,担夯不去,静言循省,祗自发骍,早晩朝家,举核实之政,不胜任者去,则臣当居先,不然,臣且自列耳,至于天官之重,又岂臣意想之所及乎?臣于是职,即宿趼也,前既蔑效,今乃复蹈,揆诸求旧之义,律以记簪之典,俱非臣今日之谓耳,若曰承乏,则群彦济济,未尝无人,左右揣度,诚不敢知是举何名,然此皆从无故可进者,而论其举任之当否耳,若臣自有不可冒之情,同朝孰不稔悉,伏惟离明,庶或记有矣,臣于年前,滥叨斯任,供职未几,横被人言,至今追惟,馀怖在中,臣亦尝奉教于君子,居此职而遭人讥斥,曷尝有蹲冒不去者乎?盖职称权要,义重远嫌,而激扬之地,宜益自砺耳,伊时去就,遂成大防,抗威尊而傲命则谴补苍黄,冒渎屑而腾章则勉谕隆渥,至有贱分所不敢承当之恩教,于是乎姑且黾勉,下之所以尊国体也,毕竟鞶褫,上之所以养廉防也,方其黾勉也,即是已递之身,而身不自有,既得鞶褫,则乃成永划之义,而义益可明,臣窃自以为,煞有斟量于始终进退之间,而庶不为尚论者所评,然此岂臣所得以自就也哉?其进其退,成始成终,莫非我大朝殿下曲费造化,俾全防范,譬如二气默运,品物各正性命耳,每于中夜点检,辄不觉有泪渍面,有汗浃背,岁三易而如一日,今于是除,若使臣,忽忘前事,厌然复就,则从前秤心酌虑,辛勤立得之一段义谛,都无挂搭处,而不免为丧失所守之人,在臣昌披,且姑勿论,其于朝廷举措,竟何所益哉?即此情势去就之决,不待毕说,而较然明甚,若夫才具之不堪再试,衰病之莫可自力,并不暇论耳,召牌屡辱,冒膺无路,言出衷曲,惶不知裁。伏乞睿慈,特垂鉴烛,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递改,仍令选部,镌去臣名于照拟之列,俾公器私分,两得其重,臣不胜大愿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前已出膺,又行都政,则今何可复提往事?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成赵寅永书曰,伏以臣,窃伏惟我邸下,粤自代听之初,励精图治,董饬群工,罔不奔走率职,而尤以右文之教,每存睿念,乃至陞庠末节,亦下特旨,俾得以趁限磨勘,凡在衿绅,咸耸瞻聆,此时师儒之选,宜若有倍于恒例,而毕竟恩点,谬及贱臣,臣诚倘恍惭恧,莫知所以自措也,臣于年前,猥玷此衔,未及控辞,旋移他职,幸免多士之嗤点,不至名器之浇滥,及今再叨,诚不料也,是任也,即古所称教胄之官也,赞菁莪乐育之化,任桢干培养之功,以端士趋,以兴文风,皆其职耳,虽然此以硕德邃学之号鸿儒者言也,如臣蒙蔀,万不近似,非但臣自知之甚明,抑朝家所以责臣者,恐不在此,而特因节届隆冬,课试过期,姑使之苟然充数,按例举行也,臣虽素昧功令,且乏鉴识,此不过与往役等,安敢为必辞计哉?第伏念臣,夙抱痰癖,因成贞疾,祁寒盛暑,触之则发,不敢以恒人自处者,已数十年所,实非臣饰辞也,亦通朝侪友所共谅悉,则假使臣,不度不量,冒没出膺,其无以竣事,不待智者而后可知也,且夫以选则其重如彼,以限则其迫若此,以才则拙,以病则痼,无一可拟于承当,而顾今群彦林立,不患乎无其人,则何必强之以必不能,督之以决不堪,以孤子大夫之望哉?参前倚衡,趋膺无路,敢控衷恳,仰渎离听。伏乞邸下,俯赐谅察,亟递臣新授职名,俾官方无滥,国试不轻,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日昨有泮试申饬,何为此陈章?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李远翊书曰,伏以臣于月前,屡叨是职,而随诸僚后,以李肇源、金基叙鞫核之请,守阁求对,登筵渎吁,而诚浅辞拙,未能格天,仍蒙恩递,其后三司之臣,屡渎而不知止者,诚以莫严者王章也,莫遏者公议也,噫,彼李肇源辈之凶谋逆节,即王章之所必诛,公议之所不容,而诸臣已胪列之矣,邸下已洞悉之矣,臣不必更事架叠,而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一刻假息于覆载之间,则王法无所施,而天讨无所行矣,邸下何不念及于此,而不许盈庭之论,尚靳设鞫之令耶?至于金基厚之为其怂恿,卒归烂熳者,即与肇源,一而二二而一者也,情节未核,舆愤久郁,而爵秩自如,偃处牖下,其子宅善,遽蒙收叙之典,而终咈覆难之请,未知今日刑政,何如是乖当耶?伏愿邸下,廓挥睿断,亟降处分焉,且以台达中诸罪人放释之事言之,声讨方张,当律尚稽,而乃邸下,咸宥除之,有若寻常罪犯之遇庆辄赦者,使彼无识一武弁,替行惟允之任,政令之苟艰,事体之坏损,当复如何,亦令亟赐反汗,以严堤防焉,日前宾对,登筵三司,虽未知奏达之如何,而必出于公共之愤,断断无他矣,夫鞫核之请,一时为急,而传达者,不过誊传故纸,草草备例而已,若使伊日之登筵三司,惟令是从,退而传达,则是不免缓讨之罪也,忠愤所激,不欲传达,固其宜也,而令旨截严,斥之以塞责,谓之以拔足,终以为不诚,呜呼,凡今日北面于邸下之庭者,其何敢为塞责拔足之计,而自犯不诚之罪哉?邸下辞气之间,太涉过当,亦愿还寝严旨,以光睿德焉,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广州地,而久旷之馀,薄言往省,持宪特除,忽下于此际,继而宾对有令,召牌俨临,缘臣在外,未得趋参,昨才上来,而又添寒疾,症形非细,委顿床笫,筵席登对,初非可论,而房闼运动,亦无其望,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且臣于本府,既经掌宪,见今所叨,公格当递,以此以彼,不可冒据,玆敢冒死仰吁。伏乞离明,俯垂矜谅,亟许镌斥,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惩讨事,勿烦,斯速传达,无损事面。
○持平金裕宪书曰,伏以臣于前月,待罪薇垣,以李肇源、金基叙等事,累日求对,幸借方寸之地,粗效沫饮之义,忱诚未格,睿听漠然,上下相持,竟至侵夜而递出,忧慨弸郁,迄今未已,未尝不彷徨而绕壁也。肇源等之负犯,邸下既洞知之,臣之登对,亦痛陈之,今无容更事架叠,而独以其时所陈《春秋》恶恶之义,请为邸下申复焉,夫有恶而不能知,犹可言也,知其恶而不能去,不可言也,天下之恶,孰有大于恶逆,而恶逆之剧,又孰有加于肇源等者哉?向来令教以前,邸下犹或谓未及照察,而令教一下之后,则积年凶图,毕露于睿鉴之下,不翅不若之现九鼎,如此而犹使假息于覆载者,天下宁有是哉?三司之差递,便同区处,勿烦之下答,每示支离,至于同恶之金基厚,偃处而迄无处分,当坐之金宅善,收叙而略不持难,呜呼,君仇国贼之谓何,而如是泄泄,则其将人不人而国不国,三纲沦而九法斁矣,又岂特春秋郭公之戒而已哉?臣又伏见再昨日谴罢三司诸臣之处分,至以外托严讨之名,内怀拔足之计为教,不审邸下,何为而发此辞教也?讨逆者天地之常经也,忠愤出自秉彝,一毫不容虚伪,自有肇源等事以来,凡北面于今日者,夫孰不血诚明张,愤不顾身也哉?三司诸臣之所奏,臣固未闻其详,而大槪为君父讨贼也,即所谓天地之常经,秉彝之忠愤也,乃邸下归之于不诚,责之以非情,夫为君父讨贼,而乃敢先占谋身之工,中怀拔足之心,则此当为何许臣子耶,帝王待人,元无臆逆,台阁惩讨,尤当优容,而辞气之间,过中如是,臣之所期望于邸下者圣人也,圣人一言之过中,岂不为大德之累乎?伏愿邸下,更加三思,还寝过中之令教,宽释递罢之三司,仰禀大朝,亟从前后诸臣鞫核之请,以拔乱本焉,臣于九月鸿胪之职,常苦软脚病,向自阁外而退,累昼夜风雾之祟,到家剧发,两膝以下,肌肉厥冷,筋骨挛缩,房闼尺寸,不能不扶而自起,鍼药无效,癃废在即,不得bb已b舁就江郊土室,为蒸熨发汗之计,即伏闻柏府除旨之报,怵畏居先,又苍黄舁入,中路添触,舁下即仆,如土木之委地,而际又常参有令,庚牌在门矣,外体虽僵,衷诚犹耿,岂不欲强病趋簉,悉暴向席未毕之怀,而籧篨之身,万无堂陛升降之望,不得不坐犯违傲,冒渎短章,义分之亏损,已无可言,而忧慨之弸郁,犹夫前日,有臣如此,可谓生不如死。伏乞离明,俯烛实状,亟赐谴斥,以为为臣不职者戒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惩讨事,勿烦,斯速传达,无损事面。
○丁亥十一月十七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常参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尹声大,原任提学朴绮寿,检校直阁李嘉愚,假注书金鼎集,记事官李根友、成遂默,先行再拜礼,以次陞堂就座,赞仪唱常参官入就拜位,东班右议政李存秀,汉城判尹赵锺永,左参赞洪羲俊,礼曹参议洪穉圭,献纳金大坤,礼曹正郞金声,吏曹佐郞金圣谦,户曹佐郞权曦,监察朴在皥,司录李培林,西班兼工曹判书李羲甲,兵曹判书南履翼,刑曹参判李奎铉,兵曹正郞朴宗休,刑曹正郞李海存,工曹正郞郑东万,以次入就位,赞仪唱再拜,常参官以次行礼如仪讫,赞仪唱有达事官升堂,无达事官退出,存秀、大坤,以次陞堂进伏,其馀退出。永元曰,今日常参,吏曹参判金鏴,既已悬进,不为入参,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存秀曰,日气连为不调,大殿圣体,若何?令曰,安宁矣。存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令曰,安宁矣。存秀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存秀曰,日前才过宾对,今又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存秀曰,臣猥膺隆简,虚縻重任,洽过半年,初无一言一事之,上而裨补睿德,下而革去民隐,礼有施报,义有名实,而徒被恩遇,有施而无报,顾其官职,有名而无实,愧惧之心,恒切于中,今日常参,行于久停之馀,实出于勤政之睿念,臣虽有狗马贱疾,何敢言病,而领左相,既不入参,臣不敢独自入来,再承睿令,他不暇顾,冒没登对,而以臣空疏,有何谋猷,可效萤爝之补乎?日前宾筵,领相以元孙宫之以身教之,日三讲之无或作撤,有所仰达,今日之急先务,莫大于此也,臣亦岂有他言之可以仰裨乎?盖君子之道本诸身,身正则百官万民无不正,况于元孙宫之亲且切乎?止慈之德,贵在立教,立教之道,莫如修身,邸下凡于一言之发,必曰元孙宫之所当法,一事之行,必曰元孙宫之所当观,造次之际,跬步之间,常思受之而可法,监之而可师,则视听呼吸,一气无间,𢽾学之亲切,孚感之敏速,表端影正,理固自然,且夫爱之切而欲观其知思之渐长,则易试以诳,喜之深而欲见其嬉笑之供悦,则易加以戏,文王之生有圣德,以其有胎教也,胎中尚可有教,况于今日,岂可忽导迪之道乎?视必无诳,言必无戏,则智虑日长之后,声律身度,不言而喩,其理孔昭矣,臣之以此说,为今日急先务者,眷眷愚忱,非但在于教导元孙宫而已,程子曰,成就君德,责在经筵官,非讲学,无以成就君德故也,况今睿学,未及跻于光明缉熙之域,虽日勤三讲,尚恐有不足之叹,又其馀暇,行召对夜对,使此心凑泊于册字之上,罔或间断,可也,而一日一讲之不设,亦已久矣,臣于今夏,以勤讲学一事仰奏,只承开纳之睿答,未见遵行之实效,臣不胜耿耿忧叹,待登筵更欲仰陈愚悃,日前伏闻开筵于许久停阁之馀,睿念若悔既往之虚度,继自今连日开讲,则诚宗社之万幸,苟或既始而旋停,如前者之为,则虽曰开讲,非但十寒一曝而已,安有典学之效乎?讲读设或有厌倦之心,勉勉克将去,一日二日,视以当行之事,久久成习,则自有乐此不疲之心矣,虽委巷韦布之有志于场屋小技者,尚能抑其厌而勉就之,邸下上有宗祧之托,下系生灵之望,国家之治忽,民生之荣坏,在于睿德之成就,睿德之成就,在于讲学之日勤,邸下念及于此,则书筵岂可一日间断乎?伏望深留睿念,无若既往之暂始而旋撤,期有实效焉,且伏念虽非开讲,深宫燕闲之中,设有看读之工,若非经传与正史,则是无益于身心,无补于治理者也。朱子曰,勿看杂书,恐分精力,经传正史以外,便是杂书也,申伏望看读,必以经传与正史为主焉。令曰,所陈诸言,出于忠爱,当体念矣。〈出举条〉存秀曰,《书》曰,臣为上为德,为下为民,上以裨补君德,下以怀保生民,即人臣之职也,臣于此二者,无一可效之见识,诚不胜惶愧之至,朱子曰,生民休戚,系于守令,守令贤否,系于监司,择守令即保民之要道,而许多守令,难保其一一择差,且或差遣之初,虽或似择差,及其临民之后,大违始料者,亦多有之,此专由于劝惩之不明,劝惩之道,在于殿最之公严,朱子所云,守令贤否,系于监司者,非谓为监司者,指授政术于守令,使守令皆贤也,以其黜陟,在于监司,故有劝惩之效而然也,见今考绩当前,诸道监司,必精白一心,对扬朝家委畀之至意,而预以此意,出举条另饬,使之益尽严明之道似好,臣于月前,以征族严禁,一遵法典施行,如有犯者,则黜之于考绩之意,有所仰达,承依为之之令教,知委各道矣,近闻或有恪遵之处,或以为征族之禁不可用,一切之法,擅自阔狭于朝令申明之下云,事之痛骇,莫甚于此,征族之禁,非臣之臆见仰奏也,即国典也,非但国典也,先正臣李珥,陈疏于宣庙朝,痛言征族之当禁,至曰虽使朝廷清明,政事修治,此弊不除,则民将尽散,国无可依,先正之道德经济,即百世之师也,先正之论既如此,以不敢自信而信其师之义,宜无敢更有他议,而为守令者,有或遵或不遵之弊,更为严饬于诸道监司处,无论军籴与赋税及诸般公债,如有违越于申明之禁令者,切勿饶贷于殿最之意,措辞严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存秀曰,庄陵奉审年次,在于今年,礼曹堂上进去之意,自该曹草记依下,而间因该曹堂上之递易,趁未进去矣,系是五年一次奉审,局内形址,并当周审,而今已冬深,冰雪堆积,实有相妨,或值事故,则退期为之,亦多已例,姑待明春举行,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存秀曰,有达事官升堂,无达事官退出,自是常参之规例也,既无可达之事则退出,岂曰不可,而今日常参,无一人陞堂奏达,苟如是也,常参之规,行礼后,并当直为退去而已,何必有有达事陞堂,无达事退出呼唱之仪节也,常参行之于久停之馀,而殆不成朝仪,不可无警,今日入参之诸司堂上,并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大坤曰,臣以李肇源、金基叙等事,去八月,适当馆衔,宾对有令,至登前席,有所仰达矣,以其时所奏,更为陈达矣,令教中有曰,为贼为逆,明若观火,渠辈之凶谋逆节,我邸下,亦已洞悉无馀,而勘律则止于荐棘,自祖宗朝以来,未有如此刑政,夫法者一国之平也,一倾,一国用法,皆为之轻重,罪重而刑轻,非所谓平也,罪轻而刑重,亦非所谓平也,虽以人主之尊,不可低仰于其间,若有一分低仰,而在下内外有司之臣,将何以责备乎?我邸下,何不念及于此乎?以臣愚昧之见,尤有所忧叹者也,伏愿更加三思,亟降处分,夬正当律焉。令曰,传达与求对,俱是惩讨,而事面之典重,传达尤重,且独台请讨,事甚草率,出往台厅,即为传达,可也。〈出举条〉炳朝曰,登筵台臣,初不传达,而奏达之际,亦有所做错,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大坤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纳言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常参有令,冒没出肃,至登筵席,进前之时,举措失当,至有承宣请推之举,臣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依达。〈出举条〉大坤退出。令曰,大臣先退,存秀退出。令曰,下直边将入对。〈出令旨〉令曰,公事入之。贱臣承令出传,持公事入来进伏,废茂山万户赵宽淳,进立阶下。令曰,职姓名六事奏之。宽淳奏职姓名六事讫。令曰,宣谕。炳朝承令宣谕讫,宽淳退出。令曰,公事奏之。晦寿曰,吏房无公事矣。声大曰,户房有公事一张矣,读奏济州牧使李行教状达,灾实分等事。永元曰,礼房有公事一张矣,读奏济州牧使李行教状达,大静县旗牌朴时喆等漂流事。炳朝曰,兵房有公事一张矣,读奏济州牧使李行教申本,邪学无乎事,仍亲达下。炳朝曰,代房刑房无公事矣。知容曰,工房无公事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病〉。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鼎集〈仕直〉赵然春〈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尹声大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持平金裕宪、李远翊未肃拜,执义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炳朝达曰,假注书洪祐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洪祐顺改差,代以赵秉宪为假注书。
○赵秉宪有頉,代以赵然春为假注书。
○令于朴永元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令于朴永元曰,左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同淳代点。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薰进,参判金鏴进,参议李寅泰式暇,右副承旨尹声大进。启曰,副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南翼为献纳,李趾秀为右通礼,郑东焕为司成,郑晩锡为礼宾提调,郑善教为刑曹正郞,金㝡秀为户曹佐郞,柳宜贞为兵曹佐郞,申在顺为平市令,金商一为监察,朴惟俭为冰库别提,李宪兢为南学教授,训炼都监提调单郑晩锡,公忠监司徐俊辅今加嘉义,承文判校洪俨今加通政,满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故金履祜赠左赞成例兼,故正郞金乐行赠吏判例兼,东宁尉金贤根两代,以徐憙淳为副提学,金鼎集为说书。
○兵批,判书南履翼禄试射进,参判尹羽烈病,参议朴熙显入直进,参知朴齐明受由,右副承旨尹声大进。同知单李宗寅,护军李羲准、权敦仁,副护军李鲁秉、李根中、李光汉、李谦会、李圭祊,副司直柳致睦、李敏会、朴宗吉、李义𡨽、李宪兢、李穆渊、金大坤,副司果成好谦、李垿、权大肯、郑德和、金宗奎、李遇亨、李润圣,副司正金胤根、洪祐顺,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朴基宏为户曹参判,赵容和为户曹参议,金骐献为社稷令,尹行肃为景慕宫令,朴有寿为汉城主簿,徐瑾修为济用主簿,李锺垈为引仪。
○兵批,再政。同知成好鼎,副护军洪俨,并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鲁甲为御营中军。
○朴永元达曰,行副提学徐憙淳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尹声大曰,坐直承旨入对。
○令于朴永元曰,再明日,黄柑为之,通方外,试纸用大好纸。
○令于朴永元曰,黄柑处所,以春塘台为之,该房知悉。
○令于尹声bb大b曰,金吾三囚,既云不授,则掖隶院吏,初无干涉,并分拣放送。
○朴永元达曰,行副提学徐憙淳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之后,连事违召,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以庆尚左水使尹义俭状达,进上青鱼,趁未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郑知容曰,尔其勿待罪事,回谕。
○以济州牧使李行教状达,济州牧人物渰死事,令于郑知容曰,闻甚矜恻,元恤bb典b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埋置之方,令该倅,着意优助事,分付。
○朴永元,以吏批言达曰,成均馆典籍洪重燮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万无供职之路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吏曹申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在臣、金锡淳、尹致秀、兪象焕、李谦在、李㙽、吴取善、赵然春、任百经、金鼎集、李敦荣、权用经、徐念淳、李明迪、洪大称、韩镇庭、李在直、金宗奎、南献中、郑琦和、徐载淳、李遇亨、赵秉宪、金汉益、李润圣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权知成均馆学谕黄晦暎、卓云翰、金凤梧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权知校书馆副正字丁庠教,口传施行,何如?判付达依准。
○朴永元,以礼曹言达曰,试考恩赐儒生直赴给分帖,过科后令成均馆,收聚爻周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番庆科增广文科殿试时,直赴殿试儒生生员徐念淳,幼学金凤梧,生员赵秉龟、李在臣,幼学李谦在,生员李遇亨,进士赵秉宪,直赴会试儒生幼学尹致秀、洪重燮、吴取善、兪象焕,司御朴宗吉,给分儒生幼学金汉益、金锡淳,进士李明迪,幼学李敦荣等十六人登科,直赴会试儒生幼学朴齐渊等十八人,给分儒生幼学许𰎙等六十七人未参榜,合儒生一百一人前所受直赴给分帖,一并收聚以送云矣,依定式爻周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炳朝,以兵曹言达曰,今日禁军禄试射时,骑刍当依定式试取,而马路冰滑,势难骑射,故以柳叶箭代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全罗监司李光文上书下答,有庙堂禀处之令矣,取见其书本,则更陈南民被灾之状,仍请见减灾二千五百二十八结六十一负九束,特许准划为辞矣。今年湖南灾之初划与加给,实有商度者存,意谓俵之若均,则不患于寡,道臣又有书请,备陈川沙消融等名色,至谓之仳离之患,可立而待,朝家既闻之后,当以若保之念,付之宁失之义,来后费用,何可计较,加请灾中一千结,更为许划,使之精俵,俾纾一分民力,方伯居承流之地,苟系民隐,则报于庙堂,见格于庙堂,则以疏以书,使幽隐毕达,固其职耳。此道臣为民之心,诚为可感,而但难知而易冒者灾政也,未可质言者吏奸也,而今乃曰,易知而难冒,吏不得售奸,言不可若是易也,该道臣,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别将郑焕宗,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尹声大,以义禁府言达曰,中官等更招公事判付内,琴玉声、崔健常,并放逐乡里之典事,达下矣。琴玉声、崔健常,并放逐乡里,宋寅英、金凤润、金得喆、郑基周等,谨依判付,待拷限后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禁喧郞厅洪百仪矣本府议达内,神门内何等敬谨之地,而偃然扶掖,事甚可骇,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行大司谏赵晋和书曰,伏以臣,于日昨求对,诸臣罢职之令,有不能自已者,夫求对与传达,法意自有缓急,事系必讨乃已,义在不容虚徐,则不待传达,相率诣阁,请借方寸之地,得伸沐浴之义者,诚以乱逆不可以暂贷,王章不可以久屈而然也。今日三司之诣阁号吁,凡几月日也,兪音尚邈,群情转菀,而若以不为传达,连事求对,归之于不诚之科,则是求对之事,反轻于传达也,揆以台体,恐或不然,而引接之馀,至有罢斥之令,臣愚死罪,窃以为过矣。严畏之地,不善周旋,忧愤之忱,未能按住,事出急遽,诚未孚格,此固诸臣之罪,而若其所仰请者,即一国共公之论也,三司惩讨之义也,以邸下包容之睿德,何不念及于此,而至有此摧折之举也,臣请特收登筵诸臣罢职之令,亟降设鞫之音,俾王章伸而舆愤泄焉。仍伏念臣,得蒙恩暇,历省先垅,荣感之极,不知攸措,不意薇垣特点,忽下于楸庐病伏之中,今当声讨方张之时,岂昧驾屦不俟之义,而第臣于长路驱驰之馀,多日淹滞之间,风寒雾露,触伤居多,素患疝癖,一倍冲亘,新添感冒,重以委顿,痰升而呼噏难通,头疼而眩晕孔剧,寸寸前进,担舁还次,委身床笫,转动无由,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离明,特垂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已谕于前批,卿其勿辞行公。
○行护军朴基宏书曰,伏以邦箓无疆,吉庆荐叠,蹈舞欢抃,匝域惟均,曁乎一阳初长之际,爰有安胎奉发之行,而臣于伊日,忝在礼房之任,令旨特降,授臣以嘉善之峻资,臣惝惶震懔,历屡日而靡所措躬。夫亚卿之秩,何等难慎,而误恩遽及于庸碌如臣,谫劣如臣者,何哉?臣晩忝科第,猥蒙我大朝殿下曁邸下陶甄之恩造,历扬厕迹于玉署银台之间,已是涯分之逾滥,又岂有一步进取之望也?今此陞擢之举,荣感虽切,万无堪承之道,适因宫享动舆之辰,忽荷摠府前望之点,斋戒相值,章书路阻,义分是惧,不得已章皇出肃,入直清禁,而顾何敢因仍蹲冒,视若固有,上而累则哲之明,下而犯负乘之戒乎?玆敢披沥陈恳,仰渎崇听。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收臣新授爵秩,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丁亥十一月十八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金鼎集,记事官李根友、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永元曰,臣代房吏房,无公事矣。知容曰,臣代房户房,无公事矣。永元曰,臣礼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黄海监司沈能岳申本,公都会试取事。炳朝曰,臣兵房,有公事二张矣,读奏水原留守金逌根状达,今秋冬等都试事,统制使李惟秀状达,龟山佥使柳昶龄到防事,仍达下。炳朝曰,臣代房刑房,无公事矣。知容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令曰,政望速入,可也。贱臣承令持入。令曰,左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永元曰,馆录为之事,令下矣,今日政新除授副提学,待下批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出令旨〉永元曰,睿览政事,有所误书,当该吏批政官,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八日酉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对时,右副承旨尹声大,假注书金鼎集,记事官李根友、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奏之。声大读奏公忠监司徐俊辅申本,罪人姜道钦德山县到配事,仍达下。令曰,同副承旨承牌入来乎?声大曰,牌去来尚未入来矣。令曰,同副方在何处乎?声大曰,来住泮中近处云矣。令曰,再明日,黄柑为之,通方外,试纸用大好纸。〈出令旨〉令曰,黄柑处所,以春塘台为之,该房知悉。〈出令旨〉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坐〉。左承旨金炳朝〈病〉。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尹声大〈坐〉。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鼎集〈仕〉赵然春〈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自人定至夜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朴永元启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达曰,明日,座堂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尹声大达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尹声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左承旨金炳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晦寿曰,下直守令留待。
○尹声大达曰,献纳李南翼,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令曰,斯速退去。
○令于朴晦寿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下直守令、求对台臣,同为入对。
○朴永元达曰,行副提学徐憙淳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行副提学徐憙淳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成令,今已多日,如是违召,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令于朴永元曰,大司成书答之下,已过二日,尚不出肃者,虽未知何故,而泮试设行,既有成令,明日柑制,又当率儒生,待明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令于尹声大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朴永元,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座堂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辅德徐左辅有实故,弼善张教根呈辞受由,文学徐箕淳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达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座堂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辅德徐左辅有实故,弼善张教根呈辞,文学徐箕淳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辅德李圭祊,弼善徐万淳,文学赵基谦代点。
○朴永元达曰,新除授弼善徐万淳,方在刊削中,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荡涤叙用。
○尹声大,以兵曹言达曰,明日春塘台,王世子代临黄柑座堂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进参,而参知朴齐明受由,无以备员,参知,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尹声大达曰,因兵曹草记,明日春塘台,代临黄柑座堂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进参,而参知朴齐明受由,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进参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柳𣽤代点。
○吏曹,兵曹参议单柳𣽤,参知单朴熙显。
○尹声大,以兵曹言达曰,明日王世子代临春塘台柑制试取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今当备员,而新除授参议柳𣽤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尹声大达曰,因兵曹草记,明日春塘台代临柑制试取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今当备员,而新除授参议柳𣽤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进参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又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持平金裕宪、李远翊牌不进,执义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持平金裕宪、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炳朝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令于李同淳曰,坐直承旨入对。
○朴永元,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柑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以本曹正郞金声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令曰,依。
○尹声大,以兵曹言达曰,今十一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黄柑试取座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时,别试铁箭三矢能越一百五十步人,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韩亨禄,忠壮卫将金奎集,庆熙宫卫将安志福、李宗寅,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千摠李熙章,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明日春塘台柑制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青阳门、月觐门、集春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五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兼户曹判书郑晩锡书曰,伏以臣,病癃难强,年至当退,冒控情蕴,冀蒙体谅,及伏承下答,不惟不赐开许,乃反委曲敦勉,德音春温,宠渥海涵。臣于是,手擎首稽,感极涕迸,而抑臣私情,窃有所陨越闷隘者,我邸下,岂以臣之前书所陈,出于例让,而衰朽尚不至甚剧,见任所叨,行如熟路,而担夯或不至极艰耶?仰惟离明普照,无微不烛,睿德丕冒,无物不遂,岂独于臣,有所遗照,未蒙曲遂之泽哉?由臣诚浅而未能孚格,辞拙而未能感动耳,罪实在臣,尚复何言?然干渎之罪,罪止臣身,冒进之累,累及世道,彼此轻重,不翅相悬,安得不更烦哀吁,以冀睿察乎?伏念臣,前此冒叨是任也,以辞老乞退之由,冒入文字,屡陈诚恳,及夫今春,蒙彼我大朝殿下天地生成之恩,蚊虻重负,始获卸免,蝼蚁微命,赖以延活,而无奈符到催期,衰朽渐至极处,外形内精,日朘月铄,有如颓景之下山,繁霜之陨林,较看今春样子,不知落下几层,虽在闲司,尚难堪承,况于度支之剧曹乎?云委之簿书,何以照管,辐辏之金谷,何以句检?至于猬集之弊源,鼠穿之奸窦,尤何以振刷防遏也?昔之八九分毁划者,今必并与其一二分存者,而压倒无馀无疑矣,如是而犹复强策冒据,则前日之恳恳祈免者,便作占便,而自归于欺心欺天之科,此不但臣之反躬自省,无面可施,人必唾骂曰,彼夫也前后一人,其官也亦前后一般,而向者辞以衰,今乃衰益甚而不之辞,是其老马恋豆,浑忘其锺已鸣漏已尽也,臣将以何辞自解乎?不惟见职之不可冒膺,有如此耳,臣之通籍从宦,岁年非不久矣,践历非不多矣,爵秩非不崇矣,到处包素餐之羞,一生招赤芾之讥,未尝有一虑一事之可以裨补朝政,便一天地间千不似万不当之贱品也,其进也固无一毫增益,其退也亦无一毫减损,真所谓乘凫匹雁,本不足为有无于江湖者也。顾何可使之进而无退,縻之以好爵,享之以厚廪乎?臣固知我邸下盛德至仁,深念多年之拂拭,不忍一朝之弃掷,乃纡此误恩也。然而七十致仕之礼,自臣下言,则养成廉耻,欲无讥于患失,自君上言,则愍劳耆老,俾不病于服勤,而臣主俱得其道,风俗渐成其美,是故年龄既至,则下不得不退,上不得不许,其所关系之不细也如此。且此一个无用之贱臣,因其恳请,许其归休,非但贱分之获全微谅,实有光于九经制治,四维范俗之盛化也。我邸下,何不念及于此,而必欲使垂死残喘,淟涊盘桓,重得罪于《礼经》耶?此尤臣惶蹙抑塞,益不省措躬之所也,臣虽愚迷,岂不知屡渎之为大罪,而犹不能自已者,必非可已而不已者也?伏乞邸下,俯垂矜怜,亟递臣职名,仍许臣休退,俾归闲界,以没馀齿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前答已无馀矣。又何至再?引年之请,亦不可许之,卿其勿辞行公。
○九月二十一日徽庆园亲祭,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时,杨州牧使郑基一所怀,本州公役,极为浩繁,每有需用,自本邑先为进排,以储置米追后受价,即例也,而储置上下,不能当实入之数,故每年加下,不下四五百石,此为民邑之大弊矣。上曰,所陈邑弊,令庙堂禀处,从长变通,可也事。〈出举条〉。
○坡州牧使尹禹铉所怀,新到坡州防营,周察邑弊,则籴政紊乱,莫可收拾,军饷米三千一百九十石零,积年欠逋,无处指征,故壬午年,状请排捧,而馀数一千三百六十七石零,尤为鬼录,徒成虚簿。且以常赈谷言之,每以公用不足,转致加下,那移他谷,谷既取用,耗自付焉,循例磨勘,至己卯年矣。本厅查其簿案,留库起自庚申还录,数十年加下耗二千三十七石零,摘发执责,莫逃奸状,宜即征捧不暇,各年该吏,除非流绝,尽是死亡,不逋自逋,虚录还案,莫重国谷,万无征捧,壬午、丙戌两次绣启别单,细陈此瘼,以至登彻,有筹司回启从长变通之举,而尚未究竟,弊复自如,邑既受病,民从难支,故承此询瘼,敢此仰达矣。上曰,所陈还弊,令庙堂商确禀处,以为救弊民安之道,可也事。〈出举条〉。
○丁亥十一月十九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下直守令、求对台臣,同为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尹声大,同副承旨李同淳,假注书赵然春,记事官李寅弼、成遂默,献纳李南翼,新宁县监洪秉球,清安县监宋钦明,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读奏。晦寿曰,臣吏房无公事矣。知容曰,臣户房有公事二张矣。令曰,一张则同副承旨读奏,可也。同淳读奏黄海监司沈能岳申本,年分成册上送事,亲达下,知容读奏黄海监司沈能岳收租成册上送事,亲达下。晦寿曰,臣礼房代房无公事矣。知容曰,臣兵房代房无公事矣。声大曰,臣刑房无公事矣。同淳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注书年今几何?贱臣起伏奏曰,二十八岁矣。令曰,下直守令职姓名七事奏之。秉球、钦明,以次奏职姓名七事讫,令曰,下去着实为之。令曰,同副承旨,守令宣谕,同淳宣谕别谕讫,令守令先退,秉球、钦明,以次退出。南翼曰,李肇源、金基叙,穷凶情节,即举国之同愤,而诸臣屡月严讨,尚未允兪,王章未伸,舆情愈郁,臣今方幸借方寸之地,敢陈惩讨之意,伏愿亟降处分焉。至于金基厚,罪犯,果何如,而尚此官爵自如,假息于覆载之间,刑政之乖当,莫此为甚,而近日台谏,递罢相续,恐或有累于虚受之睿德矣。令曰,退去传达,可也。南翼曰,传达,不过誊传古纸之事也,当此求对之日,何敢遽为传达乎?令曰,台臣之独为请讨甚草率,待诸台备员传达,可也。南翼曰,前此台臣,皆不为传达,则臣何敢遽然为之乎?令曰,此岂出于忠愤乎,出于因循乎?前台臣若不为求对,则此等惩讨,将不欲求对耶?南翼曰,未蒙兪音之前,虽蒙岭海斧钺之典,无以退去矣。声大曰,台臣奏达之际,有所做错,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晦寿曰,台臣被推之后,不为避嫌,径先退立,举措颠错,有乖台体,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南翼避嫌达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忝叨言地,惩讨时急,冒登筵席,仰达之际,做错非细,至被承宣问备之举,臣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依达。南翼退出。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九日酉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对时,同副承旨李同淳,假注书赵然春,记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读奏。同淳读奏全罗监司李光文状达,烧烬人等处恤典,令该厅会减事,亲达下。令曰,政院伴直为谁?同淳奏曰,右承旨臣朴永元矣。令曰,承旨年今几何?同淳奏曰,四十九岁矣。令曰,居在何处?同淳奏曰,礼安矣。令曰,科是何科?同淳奏曰,丁卯式年科也。令曰,资是何资?同淳奏曰,九月初九日上尊号陈贺,以弼善礼貌官加资矣。令曰,缘何而尚在京中乎?同淳奏曰,悚惶无地,而间因添病,未即下乡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鼎集〈仕直〉赵然春〈仕〉。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朴晦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尹声大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持平金裕宪、李远翊未肃拜,执义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炳朝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座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朴永元曰,社稷祈谷大祭,王世子摄行磨炼。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羲肇代点。
○令于金炳朝曰,陪卫军兵毛具。
○令于金炳朝曰,陪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
○朴永元达曰,行副提学徐憙淳书答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行副提学徐憙淳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为日已多,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行副提学徐憙淳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朴晦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受点。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李毅远代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重燮。
○尹声大,以刑曹言达曰,今十一月初九日动舆时,击铮人永同幼学全益默,为其母复仇事也,平壤良女金召史,为其子辨明人伦,乞推家产事也,义城良人金震龙等,以八邑席民,龙纹席子作贡之后,生业称冤事也,凡城内击铮,如非把子桥、通云桥、惠政桥三处,则并为勿施事,曾有受教定式矣。金召史、金震龙等原情,并依定式勿施,而金震龙等之四件外猥滥之罪,自臣曹考律勘处,全益默,则既伏承详核驰达之令,今方行会本道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尹声大曰,观此原情,全益默之母,虽不即地致毙,若因诸汉殴打,而至于病死,则其子之必欲报仇者,此果出于天理民彝之所不可已者,则为营邑之官,不思究核之道,致此被发号天,鸣金跸路之举,此若不明核痛查,则足可为五月飞霜,自秋曹,星火行会于公忠监司,使之别定查官,一一详核后,即速驰达,可也。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座堂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礼曹言达曰,社稷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除取禀亲临磨炼事,曾有受教矣,来戊子年正月初一日,行社稷祈谷大祭王世子摄事时,王世子省牲省器之节,依例磨炼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行副提学徐憙淳书曰,伏以臣,倥侗湔劣gg谫劣g,百不犹人,特蒙我大朝殿下曁邸下拂拭之恩,前后忝叨,罔非迩密清显,世称极选者也,循墙之恳,未蒙曲许,滥竽之惧,渐至恬安,有命辄膺,若固有之,每中夜思惟,未尝不明发不寐,骍汗被面,而尚能趋走班行,不至大戾者,何往非上天庇覆之恩哉,窃庶几从今以往,避远华要,谨拙禔身,以图万一不报之报,千万不自意,伏奉除书,授臣以玉署之长,视前日所叨,尤极清显,恩出非常,闻命惊惑,莫省所以措躬也,窃伏念列朝以来,居是任者,举皆通经术任才能,负当时之重望,持一世之清裁者,故其遗风馀韵,照人耳目,百载之下,犹有诵而传之者,自近以来,人才日下,虽不及古昔盛时,亦未有如臣庸庸碌碌,无寸长而窃据者也,臣本学未通方,长益自暴,虽寻常词翰之末,短拙毕露,则至于启沃纳诲之责,润色声明之材,实万万非臣之所可拟议,顾何敢扬扬冒侥,猥膺匪据乎?况今瀛圈有命,拣选在即,而臣以若鉴识,以若见闻,虽在同朝,才品之优劣,学术之浅深,全昧辨别,殆若聋瞽,其何可抗颜自居于诸学士之首,以进退一世之英俊哉?方今睿化日隆,群彦林列,合于是职者,不患无人,而乃以如臣最下者,苟然充选,下以贻不称之讥,上以玷则哲之明,公私两失,诚非细故,此臣所以召牌之下,宁犯违傲之诛,不敢为冒当之计,臣罪至此,尤增悚蹙,玆敢悉暴情实,滥控睿听。伏乞离明,将臣职名,亟行褫斥,改授可堪之人,俾遄完圈事,以安私分,臣方丐免,不宜赘他,而区区忧爱之忱,不能自已,敢此附陈焉,噫,近日惩讨事,诸臣已胪列之矣,邸下已烛悉之矣,臣不必更事架叠,而王章至今未伸,舆愤去益如沸,自有此事,三司之臣,求对课日,褫罢相续,玉署台垣,次第空虚,论思耳目,将无其人,念之及此,宁不寒心,莫严者堤防,而虽以圣人之达权,不得低昂,至重者公议,而虽以人主之至尊,亦不得沮遏,顾今大论,便归于文具,上下俱失于不诚,有累睿德,听闻骇惑,臣窃为邸下惜之,伏愿邸下,亟降处分,俾定人志存国体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惩讨事,勿烦。
○丁亥十一月二十日辰时,王世子诣春塘台。代临柑制,儒生试取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尹声大,假注书金鼎集,记事官李根友、成遂默,检校直阁李嘉愚,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由贰极门、青阳门,仍诣春塘台,降舆陞座。令曰,陪卫军兵雨具。〈出令旨〉掌仪唱试官以下行礼,读券官吏曹判书朴宗薰,吏曹参判金鏴,行护军朴岐寿,对读官敦宁府都正李若愚,直阁李景在,副司果李宪兢、洪重燮,以次行礼,仍陞阶就座,令颁柑,晦寿承令颁柑讫。宗薰曰,有禀质事,敢此仰达矣,试官中,若有时任文衡,则虽有前任文衡,时文衡当为执笔矣,臣则曾忝文任,而金鏴,时带弘文提学之任,何以为之乎?令曰,上试执笔,可也。令书睿题,宗薰、鏴,承令书赋题璇枢星散为橘,限申时,晦寿跪白宣令,宣令官以次悬题讫,王世子入小次。令曰,今番取十五张,可也。少顷,王世子出次,令科次,宗薰承令科次讫。令曰,柑制赋居首三下一进士韩用干,直赴殿试,之次三下二进士睦仁培,三下三幼学南䌹中,并直赴会试,之次草三下进士金炳韶等五人,并给二分,之次次上进士尹致翼等七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令旨〉令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令旨〉相礼跪白礼毕,王世子乘舆,由青阳门、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同副承旨朴英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春〈仕直〉李谦在〈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炳朝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尹声大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陈书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达曰,行副提学徐憙淳三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令于朴晦寿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入格儒生,同为入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英载代点。
○朴晦寿达曰,假注书金鼎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鼎集改差,代以李谦在为假注书。
○尹声大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持平金裕宪、李远翊牌不进,执义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持平金裕宪、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尹声大曰,只推。
○令于朴英载曰,坐直承旨入对。
○朴英载达曰,行副提学徐憙淳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馆录令下,今已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待明朝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朴永元,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待教赵斗淳父丧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以兵曹言达曰,去十月十九日增广别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振武士文擎宇,马兵宋喆,别武士张允纲、金景锡、吴载勋,乡骑士李处萱,选武军官张宗大等七人不赴委折,关问各该道后禀处事,草记蒙依后,关问于各该道臣矣,即接平安监司徐能辅,公忠监司徐俊辅,黄海监司沈能岳回牒,则振武士文擎宇,马兵宋喆,俱以身病不赴,别武士张允纲、金景锡、吴载勋,乡骑士李处萱,选武军官张宗大,俱以殿试迫近,不得赴试云,系是三式年内,并依例陈试,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考见诸道今秋官镇门聚点状启,则广州留守金鲁敬状启中,本营属各邑束伍军兵聚点时,京畿砥平,江原道铁原、洪川等三邑,军装或有破伤云,黄海兵使李恒权状启中,道内团束军兵聚点时,长渊等三邑镇,战马瘦驽,服色麤劣,军器什物,亦不无执頉云,公忠兵使白海镇状启中,道内编伍军兵聚点时,蓝浦等六邑,服色间多渝伤,器械亦或朽破云,全罗兵使李鼎会状启中,道内束伍军兵聚点时,龙安等两邑,器械或有破伤,服色间多渝弊,炼习之节,亦未免生疏云,庆尚前右兵使权膺祜状启中,道内束伍军兵聚点时,晋州等六邑,装服之些少执頉,军兵之一二阙点云矣,官镇门聚点,既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各该道执頉当该邑镇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正言朴宗璜书曰,伏以臣于近日事,不胜弸郁忧叹之忱,噫,彼李肇源、金基叙之酝酿凶谋,金基厚之烂熳同情,即千古所未有之极逆大憝,而今日臣子之不共戴天者也,其在人得以诛之义,孰不明目张胆,不诛不止乎?乃者三司诸臣,疾声痛吁,不惟不赐准从,或递或罢,乍进乍退,廷臣解体,国纪损伤,而至于日前宾筵求对诸臣罢职处分中十二字严旨,尤非臣子所敢承聆者,臣适在外,未及登筵,自闻此令,惶懔震惕,历日靡措,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不敢知邸下,以聪明睿知之姿,精一执中之德,宁或不之省察,而为此非常之举耶?为君父讨贼,即天地之常经,《春秋》之大义,则断断血忱,秉彝同得,孰敢有一毫私意于其间哉?求对与传达,其为惩讨则一也,而这间,自有缓急之悬殊,顾此诸贼之负犯,何如?关系,何如?凶谋逆节,毕灵无馀,则其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明矣,故此诸臣所以时急求对,冀降处分者也,从与不从,不在于求对传达之有间,则诚如睿教,而在臣子分义,岂有见其必讨之贼,而乃敢誊传故纸,玩愒时日耶?古语曰,在上者,好闻直言,则佞反为忠,恶闻其过,则忠反为佞,然则臣下之忠佞,系于君上之好恶矣,今者诸臣之诚与不诚,未尝不由于邸下导率之如何,则大臣筵奏中上下皆失于不诚者,真格语也,诸臣之求对,果出于忠愤,而如或承顺睿志,遽退传达,则是忠反为佞,是岂事君尽诚之道也?孔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邸下若以至诚导率,情志相孚,则北面于今日者,亦岂无将顺其美之忠爱哉?臣愚死罪,敢请还收伊日过中之教,以开三司进身之路焉,仍伏念臣,百无肖似,最居人下,本不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而薇垣时点,忽下于楸庐病伏之中,臣闻令惝恍,怵畏义分,苍黄还次,而触寒添感,委顿不省,时日之内,蠢动无望,且臣于本院,已经纳言,揆以公格,在所当递,以情以病,不可蹲据,玆敢冒陈短章,仰渎睿听。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挠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惩讨事,勿烦,所请依施。
○弼善徐万淳书曰,伏以向者堂书,以文科初试事,论列紧重,诸试官并蒙刊削之典,及夫泮儒所怀出,而遣辞尤极危怖,臣即其时试官中一人也,不敢以主参之有间,晏然自恕,满心惭悚,杜门屏缩,数月于玆矣,千万不自意,睿度天大,宫衔特点,恩叙继降,薄勘旋涤,荣渥自如,不知无状贱臣,何以得此,睿恩虽出于宽容,私义冞切于惶恧,顾何敢凭恃宠灵,拚弃四维,扬扬冒出,重犯无忌惮之科哉?玆敢悉暴微恳,仰渎崇听。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赐镌斥,使微分获安,臣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有误试事,示警稍久,故更点前望,尔何必复说既往,即为察职。
○丁亥十一月二十一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入格儒生,同为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金鼎集,记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儒生以次进前,用干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给分以上儒生先退,其馀以次颁赏,行礼如仪讫,仍退出。晦寿曰,胪唱申饬,前后,何如?而今此西唱引仪唱声,全不成样,极为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令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令曰,同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晦寿曰,新除授承旨朴英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公事奏之。晦寿曰,臣吏房无公事矣。知容曰,臣户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京畿监司金镰状达,利川府反库事。永元曰,臣礼房无公事矣。炳朝曰,臣兵房有公事二张矣,仍读奏平安监司徐能辅状达,望后巡检大国人出来事,义州府尹徐淇修状达,望后巡检大国人出来事,仍亲达下。炳朝曰,臣代房刑房无公事矣。知容曰,臣代房工房无公事矣。永元曰,行副提学徐熹淳gg徐憙淳g牌不进推考徽旨,才已捧入,而馆录成令,为日已多,一向违召,诚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一日酉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对时,同副承旨朴英载,假注书赵然春,记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读奏。英载读奏水原府留守金逌根状达,上京事,把摠李钟干差下事,亲达下。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病〉。左承旨金炳朝〈病〉。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尹声大〈坐〉。同副承旨朴英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春〈仕〉李谦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尹声大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郑知容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朴永元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
○尹声大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持平金裕宪、李远翊未肃拜,执义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持平金裕宪、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尹声大曰,只推。
○朴永元,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达曰,今丁亥年《七政历》,四馀星中紫气之当为柳宿者,并置于鬼宿,莫重历书,有此差误,而刊行已至周年,尚不以实自首,究厥罪状,诚极痛骇,当该做错之推步官李昌运,不能检饬之首官韩廷禹并汰去,进供上《七政历》退出,洗补以入,何如?令曰,依。
○又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达曰,今日监膳时,各殿宫日下生鲜,屡次点退,终欠体小,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谨,揆以事体,万万痛骇,当该贡人,今方移法司照律严绳,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达。令曰,每年此时,如此为例,莫重御供,体小充数者,揆以事体,万万痛骇,该贡人,移送秋曹刑配,尔则不能检察,从重推考。
○尹声大,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纪渊,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军色从事官李根友,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宋寅英、金凤润、金得喆、郑基周等,今已拷讯限满矣,谨依判付内辞意,各刑问一次后,宋寅英全罗道光阳县,金凤润庆尚道延日县,并限己身定配,金得喆咸镜道安边府,郑基周江原道襄阳府并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各其配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咸阳前郡守金履钢原情云云。判付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西唱引仪李义胜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前虞候南衡老原情云云。判付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经历,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
○同副承旨朴英载书曰,伏以臣,禀极庸下,迹忝迩班,只以趋走为恭,瞻依知荣,不意今者,特垂匪分之宠,遽膺冥升之秩,涓埃未报,河海莫量,方颂恩荣之备至,何可情私之猥陈,而徒避干冒,则孝理之下,便自阻也,玆敢仰首一号。伏乞邸下,少垂怜察焉,臣之所生父,今年为七十九矣,苟安乡居,耐得寒素,竟至血气收耗,而无自食之力,眷累蕃衍,而乏反哺之诚,到今则病与老甚,贫随诚薄,食不得致其滋味,病不能试之药物,夫父母之望其养,即此时也,人子之报其诚,亦此时也,至若臣身,又是出而为系,则左右扶将之方,全致旷阙,饮食衣服之微,莫能充供,未曾行一日为子之职也,粗知天地之间,君亲为大,上而事君,未效丝毫之报答,则内而事亲,敢言口体之充养,而遭遇圣明,锡类之典,迵出寻常,已失gg先g之例,亦非一二。伏乞睿慈,俯谅微私,迨此之时,特令选部,畀臣一小邑,推得旨瀡之资,少伸便养之愿,则百里治字,纵愧非才,阖门颙祝,曷有其极云云。览书具悉。尔之书辞,下该曹禀处。
○丁亥十一月二十二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尹声大,假注书李谦在,记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读之。永元进奏曰,臣代房吏房无公事矣。知容曰,臣户房无公事矣。永元曰,臣礼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全罗监司李光文申本,升补覆试试取事,亲达下。声大曰,臣代房兵房无公事矣,臣刑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全罗监司李光文申本,罪人朱命元放送事,亲达下。知容曰,臣代房工房无公事矣。永元曰,副提学今已承牌矣,即当不日会圈,而玉堂前望未下,无以备员,敢此仰达矣。令曰,当点下矣。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坐〉。左承旨金炳朝〈病〉。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同副承旨朴英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春〈仕直〉李谦在〈仕〉。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尹声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声大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尹声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左承旨金炳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尹声大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持平金裕宪、李远翊牌不进,执义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左承旨金炳朝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以持平金裕宪、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刑曹言达曰,今十一月二十二日司饔院达辞内,今日监膳时,各殿宫日下生鲜,屡次点退,终欠体小,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若是不谨,揆以事体,万万痛骇,当该贡人,今方移法司照律严绳,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达。令曰,每年此时,如此为例,莫重御供,体小充数者,揆以事体,万万痛骇,该贡人,移送秋曹刑配,尔则不能检察,从重推考事令下矣,谨依令旨,渔夫契贡人金应浩,严刑一次后,平安道龙冈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达曰,昨因令教,渔夫契贡人,已为移法司刑配,而供上生鲜,各别择封之意,严饬于该贡人矣,今日监膳时,进排生鲜,终欠体小,屡次点退,实无改备之路,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谨,揆以事体,万万痛骇,而严令之下,又复如是者,尤极无严,当该贡人,今方移法司,加等照律严绳,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达。令曰,昨已申饬,而今又如是者,事极寒心,该贡人,令秋曹为先严治,期于封进,卿则既飭令,而不能检察,推考。
○尹声大,以刑曹言达曰,今十一月二十三日司饔院达辞内,昨因令教,渔夫契贡人,已为移法司刑配,而供上生鲜,各别择封之意,严饬于贡人矣,今日监膳时,进排生鲜,终欠体小,屡次点退,实无改备之路,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谨,揆以事体,万万痛骇,而严令之下,又复如是者,尤极无严,该贡人,今方移法司,加等照律严绳,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达。令曰,昨已申饬,而今又如是者,事极寒bb心b,该贡人,令秋曹为先严治,期于封进,卿则既有飭令,而不能检察,推考事令下矣,谨依下令,当该贡人李仁焕,各别严杖一百后,以体大生鲜,期于封进事,严加申饬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向前金履钢亦,名入榜书之人,率家属而待罪,谓将往诉于巡营,则本邑秘报营阃,势不得已,而匿各书之传播,大违法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向前南衡老亦,不待官决,抱持只人,而下棺掩土,此虽与偸葬有异,难免冒占之律是白遣,布政门外作挐,道臣达辞,备尽论列,则囚供发明,自归于构诬讼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向前李义胜亦,积年落仕之馀,猝当传胪,以致失措,囚供所陈,亦不可谓无据,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1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式暇〉。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同副承旨朴英载〈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春〈仕〉李谦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尹声大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炳朝达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知容曰,户判书答已下,即为牌招,使之察任。
○郑知容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行副提学徐憙淳,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尹声大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持平金裕宪、李远翊牌不进,执义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持平金裕宪、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金启河状达,长津府使沈能完身死事,令于朴英载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许棨为长津府使。
○郑知容,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达曰,渔夫贡人等,移送秋曹,照律严绳,而今日供上生鲜,犹欠体小,揆以事体,万万痛骇,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连为严饬,则渠等所告内,节已深冬,江水半合,设网末由,绝无所得,致有此体小之境,不胜罔措云,设如渠等之言,莫重供上,不善措备,举行之若是稽忽,尤极痛骇,该贡人,更令该曹,施以加等之律,而臣不胜惶恐,待罪之意,敢达。令曰,事势既如是,特为依前例为之,卿亦勿待罪。
○尹声大,以义禁府言达曰,平安监司徐能辅状达内,云山前郡守朴大荣罪状,令攸司禀处事达下矣。朴大荣,以横城县监,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令曰,待待令拿囚。
○吏曹申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同副承旨朴英载上书,则以为,臣之父,今年为七十九矣,苟安乡居,耐得寒素,竟至血气收耗,而无自食之力,眷累蕃衍,而乏反哺之诚,到今则病与老甚,贫随诚薄,食不得致其滋味,病不能试之药物,夫父母之望其养,即此时也,人子之报其诚,亦此时也。伏乞特令选部,畀臣一小邑,推得旨瀡之资,少伸便养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朴英载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小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徽裁何如,达依回达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粘连,咸阳前郡守金履纲矣本府议达内,名入榜书之bb人b,率家属而待罪,谓将往诉于巡营,则本邑之秘报营阃,势不得已,而匿名书之传播,大违法典,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前虞候南衡老矣本府议达内,不待官决,抱持只人,而下棺掩土,此虽与偸葬有异,难免冒占之律是白遣,布政门外作挐,道臣达辞,备尽论列,则囚供发明,自归于构诬讼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西唱引仪李义胜矣本府议达内,积年落仕之馀,猝当传胪,以致失措,囚供所陈,亦不可谓无据,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
○户曹判书郑晩锡书曰,伏以臣闻,上之临下,主于仁恩,而若其举措之政,则不可不量宜而施焉,下之事上,主于严恭,而若其去就之节,则不可不裁义而行焉,信斯言也,今臣之所以自处与邸下之所以处臣者,其道较然明甚,此不待臣蔓辞屡控,而邸下,必有所俯烛无蕴也,噫,筋力之衰朽,不可以强勉,则其不能发虑而服勤,即是事势之所必然也,《礼经》之防限,不可以违越,则其不敢慕荣而从宦,即是道理之所当然也,臣虽不肖无状,何敢昧其必然之事势,忘其当然之道理,而颓颜癃背,苟容冒据于清朝簪绅之列乎?管子曰,礼义廉耻,是谓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夫为人臣者,无礼无义,无廉无耻,而其国不亡者,未之有也,今邸下,修明德教,风厉士臣,将以导其礼义,养其廉耻,而纳之四维之内也,岂宜使臣年至不退,夜行不息,不顾士夫之名检,未蒙礼使之晠化乎?贱臣去就之昌披,只属臣一人已事,虽若无足暇恤,而窃恐其贻累于朝家之举措甚不细,宁不大可悚懔哉?由是不避烦猥,再陈衷恳,徒徼隆眷,未遂微谅,此莫非臣诚浅辞拙,未能孚格而然也,抚躬闷悼,满心抑郁,历屡日反复思惟,莫省其所以自措,其将扶曳而冒进,则廉隅之所不可,其将偃息而违傲,则分义之所不敢,连章控乞,则有渎屑之惧,屏气泯默,则有瘝旷之虑,方寸之内,冰炭交争,日夕煎迫,病上添病,此殆臣命卒之时,臣安敢自外于离明之下,而不更疾声呼吁,以祈生成之泽哉?玆敢披沥,复申情恳,言不知裁,尤犯死罪,倘蒙大德曰生,许其休退,俾保崦嵫之馀景,固臣之幸,其或违慢为罪,加之诛罚,以肃朝廷之法纪,亦臣之幸,伏惟睿慈,俯垂鉴谅,亟赐处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何支离,勿辞行公。
1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进〉。左承旨金炳朝〈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尹声大〈坐〉。同副承旨李鲁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谦在〈仕直〉赵秉宪〈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存秀,副提调朴晦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尹声大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金炳朝曰,同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鲁秉代点。
○金炳朝达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鲁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赵然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赵然春改差,代以兪象焕为假注书。
○兪象焕在外,代以赵秉宪为假注书。
○传于郑知容曰,武兼宣传官金善永,闲良申观浩,并别军职差下。
○兵曹口传政事,部将加设单申观浩。
○令于朴永元曰,兼户曹判书,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令于朴永元曰,兼司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兼司书前望单子入之,张教根代点。
○尹声大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持平金裕宪、李远翊牌不进,执义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持平金裕宪、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尹声大曰,只推。
○朴晦寿,以内医院都提调意达曰,提调赵万永,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金鲁甲,以御营中军,新旧番军兵等点考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来十二月戊子正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骑士都试时,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骑士都试时,各技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尹声大,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南衡老,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准,功减一等事令下矣。南衡老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铁原府丰田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达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1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病〉。左承旨金炳朝〈缘故出〉。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赵容和〈坐直〉。同副承旨金盛渊〈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谦在〈仕〉赵秉宪〈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炳朝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汉学文臣殿讲居不人,同为入对,试官以入直阁臣为之。
○令于金炳朝曰,下直守令入对。
○金炳朝达曰,右副承旨尹声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容和代点。
○金炳朝达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赵容和,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右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盛渊代点。
○赵容和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持平金裕宪、李远翊牌不进,执义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以持平金裕宪、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容和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赵钟永。
○郑知容,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二番前部中司属黄海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二月初一日,与铜龙门、建阳门、西营、新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戊子二月当二番前部右司属黄海道四哨军兵,来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二月戊子正月两朔应立,前部后司属庆尚右道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十二月初一日,与旧番右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戊子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左部前司属庆尚右道四哨军兵,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二月初一日,与前部后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汉学文臣殿讲居不人。下直守令,同为入对时,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李谦在,记事官金鼎集、成遂默,试官直提学金鏴,典籍金祖钦,副司果李冕植、李在鹤、李光载,金海府使柳曮,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汉学文臣进讲。祖钦等以次进讲,至冕植。令曰,一月习讲,又复如是乎?冕植曰,昼夜勤读,而才本鲁钝,不能融熟,不胜惶悚矣。令曰,居不人先退,冕植退出。鏴曰,向承严令,而虽曰鲁钝之才,一月习讲,又复如是,其在惩后之道,不可无警,更下处分恐好矣。令曰,试官与汉学文臣先退,鏴、祖钦等,以次退出。令曰,守令进前奏职姓名。曮进前奏职姓名讫,令曰,下去着实为之。永元曰,宣谕何以为之乎?令曰,出去为之也。令曰,守令先退,曮退出。令曰,公事奏之。永元曰,臣代房吏房无公事矣。炳朝曰,臣户房无公事矣。永元曰,臣礼房无公事矣。知容曰,臣兵房有公事二张矣,读奏平安监司徐能辅状达,赍咨官先来还渡江事,义州府尹徐淇修状达,赍咨官先来还渡江事。知容曰,臣代房刑房无公事矣。知容曰,臣代房工房无公事矣,并亲达下。令曰,汉学文臣殿讲居不人更讲,通居首副司果李在鹤,儿马一匹赐给,之次略典籍金祖钦等二人,各纸一卷笔二枝赐给。〈出令旨〉令曰,汉学更讲居不人副司果李冕植罢职。〈出令旨〉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赵容和〈坐直〉。同副承旨金盛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谦在〈仕直〉赵秉宪〈仕〉。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赵容和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达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为之。
○朴晦寿,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前持平金裕宪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裕宪。
○朴永元,以承文院都提调意达曰,会宁、庆源交易事,礼部咨文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令曰,依。
○右副承旨赵容和书曰,伏以今臣见职,例带春秋兼衔,与监事臣李相璜,有舅甥应避之嫌,揆以格例,自在当递,敢陈短章,仰尘离明。伏乞俯垂鉴谅,将臣春秋之衔,照例递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1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坐〉。左承旨金炳朝〈病〉。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郑知容〈病〉。右副承旨赵容和〈坐直〉。同副承旨金盛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宪〈仕直〉李明迪〈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赵容和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容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左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李谦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谦在改差,代以李敦荣为假注书。
○李敦荣在外,代以李明迪为假注书。
○令于朴永元曰,祈谷大祭摄行,既有大朝成命,则余惟当承奉而已,但斋居在廿七,受香在晦日,势将离违两殿,送岁阙外,小子情理,岂不万万怅觖乎?入禀大朝,既承下教,社稷祈谷大祭,遣大臣摄行矣,该房知悉。
○传于朴永元曰,社稷腊享大祭,王世子摄行磨炼。
○以左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承政院右副承旨赵容和上书,则以为,臣见职,例带春秋兼衔,与监事臣李相璜,有舅甥应避之嫌,揆以格例,自在当递。伏乞俯垂鉴谅,将臣春秋之衔,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承政院右副承旨赵容和所带春秋馆修撰官之任,依例减下,何如?判付达依准。
○朴永元,以礼曹言达曰,社稷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除取禀,以亲临磨炼事,曾有受教矣,来十二月十二日,行社稷腊享大祭王世子摄事时,王世子省牲省器之节,依例磨炼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容和,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十二日,社稷腊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陪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前例,则训局步军八百名,马军二哨,中军率领为先后牌,禁军二番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赵容和,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郑来升,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江原监司郑元容状达,则条陈本道民瘼,其中五条,请令庙堂禀处,而判付内,所陈诸条,极有意见,且为民为公之心,溢于言外,尤用嘉叹,令庙堂烂商禀处,俾有实效可也事,令下矣,其一,本道公用,皆以详定取用,而详定每患不足,庙堂之前后区划,非止一再,而目下牵补,实无挨过之道,若以杆城等三邑贡参荡减价钱之纳于惠厅条三千九百两零,及均厅所纳渔盐藿税钱折半条一千七百五十两,并许划付,用馀之钱,岁报庙堂,还作常赈谷,并耗添还,行之十馀年,必充常赈数万之数,以其耗条,可以排用后,参贡钱及渔盐税钱,还纳本厅事也,详定不足之前后区划,凡为几度,而转辗弊痼,莫可收拾,乃有壬午添划之举,则庶有成规,约绰排用,而今又减缩,有此状请者,诚为可闷,细究其事状,则此不但按道之臣,未能量入为出,克尽典守之方而然,亦由于当初区划,只从目下牵补,未免有乍添旋竭之叹,一番矫救,在所不已,而第渔盐船税事面,与参价有异,庙堂之前后靳许,未尝无深量,只令以参价钱添补,则数既不敷,未足为全惠实效,闻京厅亦多有掣碍之端云,姑为置之,令道臣,烂商其从他措划之方,消详报来后,更为禀处。其一,本道参弊,列邑同然,民力已竭,荡败相续,就其最切急处,略加省减,则庶图久安之计,秋等参十二斤十四两四钱五分中,二斤十四两零,特许京作贡事也,参供本为御药所需,不可轻议减省,而采贵而辄致京贸,价踊而未免添征,为关东第一民瘼,前后道臣绣衣之以此为言者多,而药用体重,土贡有制,议者咸以为,以今见在之馀数,又难分数而作贡,前此屡有见格者,良亦以此,而谨稽《药院誊录》,则自肃庙朝戊子,十五斤特减,英庙朝己卯,二十斤作贡之后,又于先朝丙申、丁未、壬子,大朝丁卯、丁丑间,因邑倅之疏与道伯之启,或特减或作贡,为东民蠲恤之至仁盛德,有如此矣,今当代听初政,八域延颈,望其施为,以福生民者,多于损益之间,说与不说在焉,而既不可人人而答之,则今因道臣之请,先自上供而蠲减,言足听闻,如此则贡献虽重,在下者,何可为拘而不敢自达乎?且药院所捧之参,虽渐减缩,而计其一年所入,撙节用下,则度无不足之虑,又与罗参之紧重,大有异焉,此虽一事,亦系继述恤民之德,特为依所请施行,至于作贡一款,既有从前已施之例,分付惠厅,使之成节目遵行,其一,狼川所在宜嫔宫田结,当初定摠,为三十七结零,而中间宫差之摠外滥执,至于三十六结之多,民无以支保,自今摠外收税者,严饬蠲减事也,向在癸酉,亦因道臣状请,以减税之事,内司至有举实牒报,自庙堂行会本道,一依定式,使之自本邑,直为上纳,则摠外滥执之说,极为怪骇,癸酉行会之后,缘何致此之委折,有难遥度,自本道更加详查报来,以为厘正之地,其一,铁原府所伊割眉两山烽台,程途逶迤,瞭望不便,自今革罢,仍为移设于龙渊山,实合便宜,可除民弊事也,移设烽燧,事体虽重,而瞭望既云不便,状辞又此明的,依所请移设,其一,金刚诸刹,举皆荒废,且白华庵,即休静、惟政两义释妥像之所,而年前入于回禄,尚未得改建,空名帖二百张,僧帖五十张,禀令颁下,以为修葺改建之地事也,国内名山寺刹,自朝家每有修补者,非为崇佛,实寓关防之计,则院宇之颓败,僧徒之流散,亦不可不念,且从前此等之役,许给空名帖,亦多已例,俗帖一百张,僧帖五十张,特为颁下,何如?令曰,关东参弊之为民切骨之瘼,果极矜怜,列圣朝蠲减之德,固当继述,代听之初,轸恤之政,亦何所惜,而但御药所需之bb参b,余敢轻先省减者,事体道理,俱极未安,置之,至于详定不足之害,终必归于百姓,则如干参价钱渔盐藿之属,何足靳许乎?此则依状请许施,以纾一半分民力,其馀诸条,并依回达施行,可也。
○赵容和,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前判官李必述递任进上马三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而进献事体,何等严重,所封马匹,体小瘦瘠,比前尤甚,当该封进济州前判官李必述,从重推考,以警日后,何如?传曰,允。
1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病〉。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赵容和〈坐〉。同副承旨金盛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宪〈仕〉李明迪〈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容和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侍讲院言达曰,兼司书张教根,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达曰,即见侍讲院草记,则兼司书张教根,以时无职名,请付军职为辞矣,肃谢入直,已至多日,而付军职草记,今始来呈,事甚未安。当初肃单之蒙然捧入,臣不胜惶恐,而当该春坊,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张教根。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郑来升,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别将李亨谦,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11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进〉。左承旨朴永元〈坐直〉。右承旨林翰镇〈未肃拜〉左副承旨朴齐明〈坐直〉。右副承旨朴潞寿〈未肃拜〉。同副承旨沈英锡〈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宪〈仕直〉洪大称〈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存秀,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朴晦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赵容和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朴永元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郑知容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朴永元曰,社稷腊享大祭斋宿处所,以庆熙宫为之,受誓戒处所,以春塘台为之,肄仪当亲临矣,处所亦以春塘台为之。
○令于朴永元曰,下直守令留待。
○金炳朝达曰,假注书李明迪,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明迪改差,代以洪大称为假注书。
○金炳朝启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明日年终献民数,当为举行,而判尹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尹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
○判尹前望单子入之,金履乔代点。
○令于朴永元曰,礼曹判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锡奎代点。
○令于金炳朝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下直守令,同为入对。
○令于金炳朝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翰镇、沈英锡、朴齐明代点。
○朴永元达曰,臣与左承旨金炳朝伴直矣,以其亲病,陈书径出,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朴齐明,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沈英锡许递,与左承旨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潞寿、沈英锡代点。
○令于朴永元曰,说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说书前望单子入之,吴取善代点。
○以济州防御使李行教状达,荐新进上柑橘,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朴永元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朴永元,以礼曹言达曰,来十二月十二日,行社稷腊享大祭王世子摄事时肄仪,春塘台亲临事令下,而谨考誊录,则英庙朝辛卯年宗庙夏享大祭肄仪亲见时,自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御崇政殿东月台,西向临见矣,今此肄仪时,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座春塘台东阶上,褥位西向磨炼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济州牧使李行教状达誊报,则来十二月令荐新橘果,一一摘取,则乳柑为六十三筒gg个g,洞庭橘为一百四十筒gg个g,宗庙荐新乳柑、洞庭橘,景慕宫荐新乳柑,数既不足,无以排比,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令进献之地为辞矣,在前如此之时,减数荐献,多有已例,今亦依前例分排,当日荐进,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忠州幼学韩渐謩所志,则以为,族侄庆裕,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迈裕第二子用淳,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之前,庆裕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韩渐謩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韩迈裕第二子用淳,立为韩庆裕之后,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怀仁幼学宋大锡所志,则以为,再从孙永相,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夏相第二子焕恭,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之前,永相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宋大锡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宋夏相第二子焕恭,立为宋永相之后,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初九日,王世子诣庆熙宫,社稷腊享大祭斋宿时,陪卫军兵,当为磨炼,而十二日大祭摄行时,训局步军八百名,马军二哨,中军率领为先后牌,禁军二番磨炼事,草记禀定矣,初九日斋宿动舆时,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朴永元,以兵曹言达曰,今十一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言达曰,即见江原监司郑元容状达,则条陈本道民瘼,其中三条,请令本厅禀处矣,其一,海民目下之冤,盐盆渔船之与人俱亡者,尚载税案,征索横及,一船所税,全村骚扰,正宜一番厘正,而此则若蒙税钱折半划付之令,则谨当就此中变通,三陟万里岛,有藿岩,出税五十缗,自近年,岩不产藿,终岁无一叶之采,而分征于凋残海户,岩税白征,益添冤端,虽使蠲减,所失至些,为惠诚大事也,海税之横征,民冤之切骨云者,无道不然,而当頉者许頉,当税者敛税,随其得失,将此补彼,使民无白征之冤,国无漏税之缩,事目截严,而未闻新加之增税,每有頉报之请减,此专由于官府、土豪侵渔操纵之致,道达中长吏廉贪之间,海户兴废系焉者,诚然矣,岂可舍其弊源而辄许公税之请蠲乎?税钱之折半划付,庙堂草记判付,特许令道臣,对扬迵出之德意,期有下究之实惠事,分付,三陟藿税,则虽曰数些,决难遽许,而既曰白征,特轸民隐,付之宁失,依状请蠲税,其一,江陵等十六邑大同布之代钱收纳,皆以麻贱钱贵,一疋之价,未满二缗之数,民弊反滋,俱言新令之不便,而平昌、平康,则民以纳钱为惠,其外江陵等十四邑,则依前纳布,实合民愿事也,其一,狼川上纳黄豆,本非土宜,贸取远境,冗费繁弊,民邑俱困,每斛准钱三缗代纳事也,土宜之愿纳,非土宜之代纳,观于状辞,非但民势之似然,亦合事理之当然,并为一体许施,何如?令曰,依。
○左承旨金炳朝书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调,忽添寒感,一倍增剧,臣闻此报,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离明,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丁亥十一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存秀,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朴晦寿,假注书赵秉宪,记注官卓瑊,记事官成遂默,待教金英淳,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铎、金珪、赵宗翊,进伏楹外讫。存秀起伏奏曰,近日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存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存秀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存秀曰,医官入诊,何如?上可之。珪、宗翊等,以次入诊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存秀、万永,顾谓珪等曰,汤剂可以议定乎?珪等曰,脉候极为调均,汤剂不必议定矣。万永曰,医官李惟铎、金汉隽等四人,依己巳年例别入直矣,柴油等节,依已例上下之意,分付户曹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三十日未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下直守令,同为入对时,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赵容和,假注书赵秉宪,记事官张教根、成遂默,长津府使许棨,以次进伏讫。令曰,守令进前奏职姓名。棨进前奏职姓名,仍奏七事讫。令曰,下去着实为之。令曰,年为几何?棨起伏奏曰,三十岁矣。棨退伏楹外,令永元宣谕别谕,永元承令,宣谕别谕讫。令曰,守令先退。令曰,公事奏之。永元曰,臣吏房代房有公事矣,读奏济州防御使李行教申本,旌义县监柳可均到任事。炳朝曰,臣户房无公事矣。永元曰,臣礼房有公事矣,读奏济州防御使李行教申本,升补初试试取事,济州防御使李行教状达,柑橘荐新,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知容曰,臣兵房有公事矣,读奏济州防御使李行教申本,马兵都试试取事,济州防御使李行教状达,□□□□□□等无事生还事。容和曰,臣刑房有公事矣,读奏济州防御使李行教申本,颁赦文□□□□奏讫。容和曰,此一册,即济州牧放未放成册也。令曰,□□□也。容和承令读奏讫,并亲达下。炳朝曰,臣工房代房无公事矣,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