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七年/十一月
1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式暇〉。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洪彦謨〈望闕禮習儀進〉。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李鼎臣〈坐直〉。同副承旨尹聲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鼎臣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牌不進,執義柳致睦,持平李義𡨽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鼎在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鼎臣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彦謨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鼎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彦謨達曰,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臣彦謨,今日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尹聲大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
○李鼎臣達曰,假注書徐戴淳,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尹聲大達曰,應敎、副應敎、校理一員,副校理一員,副修撰一員前望未下,校理閔英世,修撰洪羲弼、李是遠,副修撰金羽根在外,正字金英淳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尹正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敦榮有頉,代以趙然春爲假注書。
○趙然春有頉,代以權用經爲假注書。
○尹聲大達曰,今日雜科,諫院則雖已進參,憲府則行大司憲金履載牌不進,執義柳致睦,持平李義𡨽在外,李鼎在未署經,掌令二員前望未下,無進參之員,行大司憲金履載,更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持平李鼎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進參,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持平鄭德和代點。
○權用經在外,代以李謙在爲假注書。
○令于金炳朝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令于尹聲大曰,下直守令留待。
○令于李鼎臣曰,右副承旨入對,下直守令同爲入對。
○備忘記,高陽郡守金左根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令于李鼎臣曰,議政府假官入直司譯院參奉崔學民,典醫監入直直長玄光哲,忠勳府入直假郞廳邊達秀,耆老所入直假官司譯院奉事朴奎明,惠民署入直直長韓宜寬,莫重入直,無難闕直,萬萬駭然,竝令該府,拿問處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永元代點。
○金炳朝達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朴永元,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謙在有頉,代以趙秉憲爲假注書。
○趙秉憲有頉,代以金錫淳爲假注書。
○金錫淳有頉,代以李在直爲假注書。
○李在直有頉,代以李㙽爲假注書。
○尹聲大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尹正鎭書答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鼎臣曰,右副承旨入對。
○李㙽有頉,代以尹致秀爲假注書。
○尹致秀有頉,代以任百經爲假注書。
○任百經有頉,代以兪象煥爲假注書。
○以御製校正閣臣以下別單,令于尹聲大曰,直提學金鏴加資,檢書官李文哲、洪羲人、朴長馣、朴宗琰、柳本藝竝相當職調用,差備待令寫字官李東憲、李東鉉邊將除授,金學基、白師訥、金振鏞、全承袒竝加資,李漢中、林行獜高品付料,承文院寫字官趙命錫加資,李重信永付司果,待窠卽付,皮宗宅、閔守根、高景煜竝高品付料,御製色書吏姜鳳一、朴允默、劉泰勳竝帖加,劉在建書題除授,書吏鄭尙蕃帖加,其餘唱準寫字官、員役、工匠等,依判下施賞。
○以副校理尹正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金啓河狀達,端川府民家全頹事,令于金炳朝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該倅着意優助,使一民不至失所棲遑之境,可也。
○吏曹申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右副承旨李鼎臣上書,則以爲,臣與知春秋臣朴周壽,有內外從應避之嫌,揆以格例,自在當遞,臣所帶春秋之任,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右副承旨李鼎臣所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依例減下,何如?判付達依準。
○事變假注書金熙逌書達,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下令,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登主山及案山,植木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橡茂密是白遣,由靑鶴亭,逶迤南北,至舊失火處,曲曲看審是白乎則,長松簇立,稚株叢密,新植之木,經歲漸茂是白遣,自冷井洞,至栗峴是乎則,松林茂盛是白遣,仍詣南壇奉審是白乎則,壇砌門墻,竝無壞缺處是白遣,自文峴至梨泰院後麓水閣峴,則土性瘠确,略有稚松是白遣,到馬石橋,則松林尤盛是白遣,仍詣漢江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峴,至斗湖司寒壇看審是白乎則,亦爲無頉是白遣,自無學峯,所經外山諸處,面面看審是白乎則,俱無斫痕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尹聲大,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新除授輔德李魯秉,時在京畿驪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冬至祭祭官,當爲分排,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已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瀜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達曰,《璿源譜略》修正事,令下矣。今方始役,而本寺郞廳三員,別工作監役官一員,使之逐日仕進,纂修監董,依例差祭安徐,凡公會勿參,出草校讎編次之際,本寺忠義衛一人,勢難獨當,亦依例加出忠義衛一人,付軍職冠帶常仕,與本寺忠義衛,眼同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達曰,《璿源譜略》進上進獻各二件式封進,而五處璿源閣奉安件,亦以全秩爲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戶曹參判李愚在書曰,伏以臣,猥膺使命,今當出疆矣,瞻望觚稜,豈勝戀結之忱,臣之見職,不可仍帶往還,玆從縣道,敢陳短章。伏乞离明,特許鐫改,無曠職事,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副校理尹正鎭書曰,伏以民之秉彝三綱竝立,天討有罪,五刑是用,頂天地而亘宇宙,未有能易此者也。噫,彼李肇源、金基叙輩凶謀逆節,三綱之所不容,而五刑之所必誅,前後令敎,不啻鈇鉞之赫然,大小章奏,莫不沬飮以陳之,鞠覈之法,王府則有,而肇源基敍,則徑施島棘,常憲不加,至於金基厚,則偃處牖下,爵秩自如,古今天下,豈有如許刑政乎?於是乎三司之官,一辭叫閤,而方寸莫借,遞罷爲課,上下相持,究竟無期,治平之世,亦豈有如許朝象乎?伏願廓揮睿斷,夬從群請,俾王章伸而輿憤洩焉。且臣於向日諸罪人赦令之因假承旨頒布者,竊不勝憂慨之忱,雖値大慶曠古,霈澤旁流,而當初之處分截嚴,目下之臺達方張,其中亦有干連鞠案,緊出逆招者,尤不可比論於尋常編配之類,而乃邸下,不詢在廷之衆,不採惟允之言,堂堂尙書之省,假手於一衛將而擧行,其在政令事體,果何如也?誠願邸下,亟加深省,博稽群議,毋使隄防或疎而擧措失當焉。仍伏念臣於見職,竊有不可冒進之情勢,春間一書,略控自引之義,伊後屢叨,輒犯違傲之罪,伏想睿鑑,亦或俯燭矣。人之爲言,至以筵體館規之虧傷,論斥而請譴,官師之規,雖似薄警,司直之評,本自綦重,臣若憑恃寵靈,抗顔進身,復就學士之館,更登橫經之筵,則其爲虧傷於淸朝之四維,又豈特筵體館規而止哉?情踪如右,冒膺無路,亦不得隨參於請對之末,惶懍之極,益無所容措。伏乞离明,俯垂諒察,汰臣職名,以安賤分,勘臣逋犯,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何每提前事,以爲情勢乎?勿辭察職,懲討事勿煩,所陳諸言,已悉矣。
○兼司書李根友書曰,伏以臣,見帶春秋館記事官之任,而與知春秋臣朴周壽,有娚妹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當遞。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令鐫改臣職名,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之書辭,下該曹稟處。
○丁亥十一月初一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左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李鼎臣,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權溭、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鼎臣曰,臣吏房代房無公事矣。炳朝曰,臣戶房無公事矣。鼎臣曰,臣禮房代房無公事,而兵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水原留守金逌根狀達上京事,開城留守李鍾運狀達邪學無乎事訖。又奏曰,臣刑房有公事矣。仍讀奏黃海監司沈能岳申本罪人金德仁信川郡到配事訖,竝親達下。令曰,守廳承旨,誰也?炳朝曰,都承旨朴晦壽式暇,右承旨洪彦謨望闕禮習儀進,左副承旨閔致成受由在外,只有同副承旨尹聲大矣。令曰,左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一日未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右副承旨入對,下直守令同爲入對時,右副承旨李鼎臣,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權溭、成遂默,安州牧使尹秉烈,忠州牧使李謙秀,晉州牧使李魯俊,高陽郡守金左根,咸陽郡守李益秀,開寧縣監洪翰周,興陽縣監趙存鼎,以次進伏訖。令曰,守令進前,秉烈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七事訖。令曰,下去着實爲之。仍令宣諭,鼎臣承令,宣諭別諭訖。令曰,守令先退,秉烈等以次退出。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一日申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右副承旨李鼎臣,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權溭、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鼎臣讀奏統制使李惟秀狀達舟師校卒都試試取事訖,仍親達下。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洪彦謨〈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李鼎臣〈坐〉。同副承旨尹聲大〈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鼎臣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柳致睦,持平李義𡨽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鄭德和雜科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彦謨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朴永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達曰,伏見冬至祭祭單子達下者,則宗廟大祝,副司果閔永勳塡差矣。閔永勳,方在刊削之中,使之改付標以入,而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不審之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何如?令曰,屢次祭單,不審塡差,當該堂上,越捧三等之典,爾則從重推考。
○兪象煥有頉,代以南獻中爲假注書。
○南獻中有頉,代以韓鎭庭爲假注書。
○韓鎭庭有頉,代以洪大稱爲假注書。
○洪彦謨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尹正鎭,旣有只推之令,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洪大稱有頉,代以李明迪爲假注書。
○李明迪有頉,代以金宗奎爲假注書。
○洪彦謨達曰,應敎、副應敎、校理一員,副校理一員,副修撰一員前望未下,校理閔英世,修撰洪羲弼、李是遠,副修撰金羽根在外,副校理尹正鎭差祭,正字金英淳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待尹正鎭差祭回來,牌招入直。
○令于朴晦壽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金宗奎有頉,代以鄭琦和爲假注書。
○鄭琦和有頉,代以李遇亨爲假注書。
○令于朴永元曰,坐直承旨入對。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觀此兼侍講院司書李根友上書,則以爲,臣見帶春秋館記事官之任,與知春秋臣朴周壽,有娚妹應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當遞。伏乞俯賜諒察,亟令鐫改臣職名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而春坊兼帶春秋,法不得減下是白乎則,知春秋朴周壽,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兼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徽裁,何如?判付達,依回達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前愼尙欽段,安寶雖非所掌,而咨文上,不善指授,以致做錯,事甚駭然是白乎旀,洪耆燮段,安寶雖從執機,而不能周察,有此誤着,其在擧行,亦甚駭然,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照目粘連,假注書李殷相矣,本府議達內,承宣退斥注望,則可知公議之莫遏,而終不改擬,必致入徹者,揆以事理,極甚駭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申鴻周,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羽林衛將鄭健行,文臣兼宣傳官趙秉龜,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光熙門入直部將李重燁,擅離直所,令兵曹決棍汰去事,令下矣。謹依下令,擅離直所之李重燁,決棍十五度,汰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北關後運紙衣六百九十八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謹依口傳下令,擅離直所之銅龍門入直哨官梁煥國,決棍十度,汰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謹依口傳下令,承令摘奸時,執頉之集春營入直哨官崔在亨,決棍汰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鼎臣,以義禁府言達曰,議政府假官入直司譯院參奉崔學民,典醫監入直直長玄光哲,忠勳府入直假郞廳邊達秀,耆老所入直假官司譯院奉事朴奎明,惠民署入直直長韓宜寬等,竝拿問處之事,徽旨達下矣。邊達秀,曾經正職,而今方待令,拿囚,崔學民、玄光哲、朴奎明、韓宜寬等,係是雜岐,移送秋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丁亥十一月初二日未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右承旨洪彦謨,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李鼎臣,同副承旨尹聲大,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權溭、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晦壽曰,臣吏房有公事矣,讀奏監察金啓泝病親呈辭。聲大曰,臣戶房代房有公事矣,讀奏黃海監司沈能岳申本遺棄兒無乎事。彦謨曰,臣禮房無公事矣。永元曰,臣兵房有公事矣,讀奏公忠監司徐俊輔申本馬兵都試試取事及選武軍官都試試取事。鼎臣曰,臣刑房有公事矣,讀奏咸鏡監司金啓河申本罪人金鶴聲鍾城府到配事訖。令曰,一張,右承旨讀奏,可也。彦謨讀奏黃海監司申本殺獄罪人金春三物故事訖,竝親達下。聲大曰,臣工房無公事矣。晦壽曰,俄者玉堂牌招達辭,伏承待尹正鎭差祭回來牌招入直,而近日玉堂空番,事甚未安。且待其過享後回來,則將拖至四五日,事面亦甚苟艱,更下處分恐好矣。令曰,在外玉堂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二日酉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權溭、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永元曰,有公事矣,讀奏廣州留守金魯敬狀達遺棄兒無乎事訖,親達下。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洪彦謨〈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李鼎臣〈坐〉。同副承旨尹聲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直〉尹致秀〈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鼎臣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柳致睦,持平李義𡨽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鄭德和雜科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彦謨達曰,明日毓祥宮仲朔祭,再明日親上致詞表裏,三明日初七日,景慕宮冬享大祭散齋,初八日、初九日,致齋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遇亨有頉,代以金漢益爲假注書。
○金漢益有頉,代以李潤聖爲假注書。
○李潤聖有頉,代以趙然春爲假注書。
○趙然春在外,代以尹致秀爲假注書。
○朴永元達曰,事變假注書金熙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令于尹聲大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金熙逌改差,代以卓雲翰爲事變假注書。
○卓雲翰有頉,代以丁庠敎爲事變假注書。
○丁庠敎有頉,代以黃晦瑛爲事變假注書。
○令于洪彦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黃晦暎有頉,代以金鳳梧爲事變假注書。
○金鳳梧在外,代以金熙逌爲事變假注書。
○洪彦謨,以禮曹言達曰,今十一月初五日冬至,王世子率百官,親上致詞表裏于大殿、中宮殿時,中宮殿行禮儀註,直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彦謨,以成均館大司成意達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金大坤,直講洪龜燮,典籍沈能恕,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申鴻周,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今番瑞蔥臺試射放時及訓鍊院試射放時,本局將官將校軍兵等射砲藝入格之類,謹依達下單子,以軍器寺筒箇弓箭,戶曹木布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承文院校檢愼尙欽,尙瑞院直長洪耆燮等矣本府議達內,愼尙欽段,安寶雖非所掌,而咨文上,不善指授,以致做錯,事甚駭然是白乎旀,洪耆燮段,安寶雖從執機,而不能周察,有此誤着,其在擧行,亦甚該然,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令依準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慶尙道儒生進士姜肱欽,幼學柳升春、鄭成魯、盧象敬,生員金聲鶴、黃磻老,幼學南植正、鄭榮魯、蔡範禹、洪洛淵、權祿仁、金鍊一、姜鳳欽、柳抃春、柳蓍春、金經運、趙述周、趙述立、趙春洙、姜胤欽、姜最欽,生員姜哲欽、金顯奎、金顯澤,幼學權大永、蔡欽禹、高彦弼、高夢翊、洪克淵、洪秉周、洪彦周、裴顯涉、南漢醇、南漢逸、金文祥、蔡濟東、蔡昌禹、蔡興東、蔡崇東、趙侃洙、趙興洙、趙述謙、趙述志、姜秉欽、姜淑欽、姜大欽、姜宅欽、姜遠欽、姜處欽、柳家春、柳邦春、柳憲春、南興瑞、南際薰、南魯秉、南覺正,生員柳榮國、南漢模、黃禮熙,幼學金載崙、金載大、金載洛、宋啓宅、宋啓卨、金仁遇、金履遇、金宅傳、黃眉老、黃遇熙、黃趾熙、黃躋熙、柳榮漢、柳榮世、鄭秉魯、鄭象履、鄭象鉉、鄭象璜、鄭象漸、柳鴻遇、柳光遇、柳龍錫、柳榮晦、柳榮晩、洪基萬、洪景明、南漢相、南漢信,進士南漢膺、柳綽遇,幼學盧鴻敬、盧光升、盧光瑞、呂頤復、呂思汲、呂思著、趙抃然、趙秉德、趙雲七、趙雲郁、趙文和、李廷實、李洛夏、李圭夏、李廷耆、全秉一、李東璧、趙中晉、李元欽、蔡擎東、黃挺老、黃獻老、黃麟老、黃彭老、黃泰鉉、金行燁、金晉礪、金宗振、宋啓南、宋正霖、宋啓達、宋啓德、宋奎赫、宋天瑚、宋仁瑚、黃宣老、魚錫暻、魚錫曦、全達儒、金鼎凝、趙檉、趙檀、趙九榮、趙栒、金商元、金秀範、李定權、李定標、徐麟周、徐敬積、徐敬穉、康履德、康思顔、康永福、金載岳、金鳴鐸、姜勉永、姜兢永、姜冑永、康永龍、康鼎德、康升德、康永祚、金鍊純、金鍊百、金鍊復、柳光溆、柳厚祚、柳孝祚、柳軾祚、柳升祚、柳秉睦、柳殷春、孫旭、洪宗標、洪仁標、洪義標、洪禮標、洪禹標、權體仁、權達淸、權迪、權暹、權蓮、權逸、金顯鏞、李瑞陽、李誠之、權遴、權�、權速、權廻、蔡圭禹、蔡周郁、蔡光禹、高夢箕、高夢殷、高濟謙、孫覺慶、孫睦慶、孫碩慶、孫鍾發、孫鎭億、孫鎭華、孫鍾大、姜乃永、姜鼎欽、姜兌欽、姜基永、姜世憲、姜世昌、姜體欽、金致㙆、金時永、金時遇、金若鵬、金載恒、金洙鐸、金漢翼、金漢榮、姜必觀、姜必祿、姜善欽、趙廷藎、趙廷一、趙廷直、趙聖權、李選基、李邁基、洪學範、洪景浩、金鍊粹、金佐永、金佑永、金九永、金宜永、高宅謙、高夢燮、高夢夔、高大榮、高大麟、高在奎、高祮、鄭民學、鄭民穆、鄭民稷、鄭民周、鄭象天、鄭衡魯、黃履鉉、黃達熙、金台永、金正秋、金相秋、金鶴秋、金近秋、金遠鳴、金憲慶、金宗兢、趙述蘇、趙起恒、趙起崇、趙綽榮、金龍漢、尹相玉、尹光玉、李之儒、李相模、鄭瑬、鄭鈺、愼能塾、林致鳳、林致龍、林之命、鄭安愚、鄭宗赫、鄭世喬、鄭瑚、鄭玭、鄭瓛、鄭八應、申匡埰、權宗烈、南學正、蔡榮祖,生員權宗熙、李元龍,幼學南述正、申匡軾、申采、黃鷹老、黃夏老、鄭象泰、鄭象咸、鄭象默、鄭象文、鄭象九、鄭象朝、鄭民秀、鄭民衷、曺學善、曺錫麟、曺明奎、曺廷道、曺善道、邊景浩、韓用錫、韓龜錫、韓範錫、韓宗錫、韓奎錫、趙範東、趙旭東、趙祁、洪錫範、洪載淵、洪悳淵、洪斗標、王鳳周、金聲鐸、金聲振、趙鳴岳、尹昌說、尹昌大、申配嵩、趙弼、琴禎漢、琴禎岳、徐有沃、李漢箕、金磻壽、孫石柱、孫石棟、孫𭳞、李重煥、李致煥、李忠儉、李載儉、李鉉象、李鉉周、李鉉禹、金㯳、金亮協、金寅協、邊性浩、金秉樞、金建樞、韓秉杓、韓秉斗、王學周、王宗孝、王曾孝、柳起春、柳文起、金鼎實、魚錫昉、金宗喆、宋瓚心、宋震燮、李旭煥、蔡象元、柳泰遇、鄭鵬翼、申檍、申義岳、南建正、申匡夏、南嚳正、南漢蓍、李旭升、郭漢俊、郭宗道、權㰒、申匡周、申匡文、申吉會、申喆會、申匡運、康儼、康億、尹永燮、許俌、許傪、鄭允元、金宗燦、金趾燦、金龜壽、金靜壽、金鎭國、金鎭華、金驥洛、金龜洛、金鎭洛、權範洛、金宇魯、李海發、李魯奎、李魯壁、李魯均、李魯應、李魯遠、李魯宣、趙時榮、趙邦榮,生員洪在學、金揚壽、金晶燦,幼學金重協、金魯岳、金漢章、鄭光奎、鄭昌熙、鄭昌魯、宋直洪、張泰鎭、朴漢佐、朴遠寧、朴聃寧、朴周鏞、朴信寧、朴周鷹、朴鼎慶、朴來寧、權顯相、權鼎相、權進學、權進魯、權進濂、權玉相、權進儉、李秉誠、李秉奎、李東秀、李周潤、金春吉、金永鳳、金永璜、金樂暹、丁文敎、申在元、朴升圭、崔龍羽,進士崔晉行,幼學崔雲永、洪時雨、洪時潤、金翼昊、金亮昊、金龜運、李鼎晃、金持性、金持永、吉綏慶、吉輝慶、尹宗燮、朴世賢、朴世龜、朴思鳳、盧敬熙、盧敬一、鄭天默、鄭元默,進士許恁,幼學鄭珪、呂學祖、呂文成、李昌益、姜履載、姜體淳、金智赫、金希達、趙述言、趙述曾、趙述程、趙述章、趙述元、趙述魯、趙述學、趙夢洙、趙樂洙、趙佐永、趙龜永、趙甲永、趙宅永、趙昱永、趙述敬、趙培永、趙學永、趙述郁、姜啓永、姜龍欽、姜龜欽、姜始永、姜益欽、姜選永、姜奎永、姜復永、姜漢相、姜性欽、姜趾永、姜箕永、姜運永、姜胥永、姜一欽、姜周馨、姜胤永、趙泰和、趙養和、趙奎和、趙應和、趙楚和、趙保和、趙昌和、趙益和、趙璧和、趙永和、趙宗洙、趙希洙、趙來洙、趙益洙、趙述警、趙述大、趙晦永、趙基榮、趙鉉基、趙一榮、趙以洙、趙在洙、趙述運、趙述孝、趙述先、趙喆洙、趙晉永、李魯元、李時在、李容在、申必潤、申必漢、申碩柱、李秉文、李漢舒、李漢寔、李敏華、李敏輔、李達秀、李鋉、李錠、李圭祿,進士李東益,生員李敬一,幼學李鐔、李鐸、李周永、李衡永、李漢永、李江永、李天永、李源永、李祺永、宋象鎭、宋勉鎭,生員鄭光格,幼學鄭光臣、鄭光實、鄭光斗、鄭震曄、鄭恒曄、鄭益曄、鄭光述、鄭昌曄、鄭泰曄、宋啓鎭、李文彪、李大諫、李大坤、李大奎、李馹龍、宋啓信、鄭宗曄、李章五、李濟永、金聲敎、金敏儒、金濟商、李龜模、李錫、李浣模、李漢、李海、李洛、李錫璞、李錫文、李綿周、李綿商、李光奎、姜斗俊、權尙矩、李洙永、李祚永、李洛永、李正容、李正弼、李章圭、尹在朋、尹在鳳、姜淵欽、權燦景、權燦美、李述模、李宗模、李宅模、權尙規、曺應龍、曺朋運、裴覺、裴學、柳正文、柳學新、柳學修、金光獻、曺應奎、曺應曄、曺應震、柳學魯、柳學周、李觀永、李尙龍、李濬永、李升永、李晉永、李得培、李奎、李承模、李師永、李大永、李川永、李士永、李尙華、李尙謙、張民樞、張㵓、張瑬、張湅、張錫元,生員張錫愚,幼學張榦樞、張龍五、張龍七、李在永、李尙謨、李春元、李廈永、李鐥、鄭日曄、李春永、尹載奎、尹載星、李沈模、李魯模、李曾模、李元模、李亨模、張龍九、張有源、張龍羲、張齡燮、張世睦、張鎭旭、張鳳祥、張憲周、張永周、張寅鶴、張聞鶴、張奎魯、張希魯、張晦根、權尙度、權晉度、金性儒、申永躋、李以觀、李漸運、李南運,進士李以源,幼學金翼煥、金周煥、金宗煥、金時煥、金重璧、金相儉、金宗晦、金宗協、金宗烈、金宗愼,進士金相鏞,幼學金重威、鄭昇民、鄭安儉、李之懋、李秉默、尹杓、金翊善、金繼善,生員李晶麟、李寅龍,幼學金相行、金宗文、柳來春、柳方春、權秉大、李汝龜、柳思睦、金世緯、金相禹、金道宗、金世珌、李漢明、李漢鳳、安愿、李元模、權晥、李貞模、柳欽祚、柳綏祚、柳暹祚、金重泰、金重鼎、金重呂、金厚根、李潤白、李潤根、金宗鍵、金宗翰、金宗鑽、權時弼、權仁豹,生員權仁虎,幼學安世應、金昌魯、金昌觀、金星袞、金星說、金道孫、權曄、鄭之城、鄭之權、金道振、金道直、金道常、金星璧、鄭來養、鄭來朝、柳進文、柳進武、金世貞、朴禎周、朴禎鎬、權最中、柳錫祚、柳百祚、柳甲祚、鄭來虎、鄭來震、鄭之貞、權進鋼、權進鎬、鄭來勖、安行鐸、安行一、安行直、權駿範、安重石、金道純、金道網、李泰馨、權宅範、李宗植、柳熙祚、鄭重和、鄭來岐、權度仁、金道程、金星運、金道源、金道進、安聲應、柳進台、李顯世、鄭之觀、金道明、金道淵、金道壽、權時敏、權時發、孫周顯、孫象顯、金文圭,生員安爾鎭,幼學柳章春、李禎百、李根一、金在根、柳衡祚、柳崗祚、柳家祚、柳時睦、柳進翼、金重佑、金重珏、金炳運、李秀五、李秀德、李秀崗、柳進永、柳進益、金重三、柳進翰、金性舜、金性存、柳崇睦、柳泰睦、柳崑睦、金弘柱、金健柱,生員安允直、李重錫、柳道宗,幼學安憼、安憙、安𢜏、安允復、安允極、安允誠、金道中、金騏遠、金道凝、金在星、金洛圭、金復圭、金容圭、金禹圭、金星恒、金星緯、金星弼、金道器、金道性、金道淳、李經周、裴翰周、裴益周、鄭之喬、具光纘、具光紹、金道纘、具應魯、金星紀、金道全、金星景、金協韶、丁若璜、丁箕敎、丁勉敎、丁翼敎、丁雨敎、丁序敎、丁若�、金永榦、黃始燁、黃宗燁、宋希溆、張宗鎭、張世矩、張胤恭、宋心錫、李宜宬、李必亨、金履秀、金龍繪、金民壽、李世煜、李春煜、宋文晦、朴時懋、朴時薰、朴時述,進士朴時寅、朴宗喬,幼學朴師昌、朴在璣、朴在德、朴在文、朴允中、李東煒、李東煃、李之敬、李之簡、宋星煥、宋思溫、金萬衡、金永恪、金吉鍊、金樂浩、金樂文、張來玉、張範矩、金在熙、金必煥、金鎭觀、金鎭洙、金樂在、金斗煥、金基周、金基久、金基一、金鎭斗、金鎭奎,進士金鎭河、金基命等書曰,伏以有國之尊賢人,非以私厚其人也。蓋以其人,在鄕可以興一鄕,在國可以興一國,在世可以興百世也。故其人生,則顯其身而尊其道,生而未及盡其用,則歿而崇奬之,百世而不替,是豈亶然哉?國朝賢人,莫盛於宣廟朝,亦莫盛於嶺南,自五賢以下,壬辰諸名碩,已炳炳矣。繼此而僂指者,必曰,愚蒼愚蒼,愚者愚伏,指文莊公臣鄭經世,而蒼者,故副提學臣李埈之號蒼石也。李埈立朝於宣、仁之際,德業文章,史不勝書,而生而位止下大夫,歿而未蒙易名之典,朝家闕章,殆無甚於此,臣等請略擧其平生本末之最著者,爲邸下一陳之。李埈,生而粹異,早世已有求道之志,與鄭經世,從文忠公臣柳成龍,得聞先正臣李滉之學,篤志肆力,知行兩至,以其修於身,則每曰,窮理所以致知,反躬所以踐實,然致知不以敬,則昏惑紛亂而爲罔,踐實不以敬,則怠惰放肆而爲殆,二者必敬以夾持,可進乎學。又曰,學問思辨行五者,廢一不可,然重在篤行,上聖人,生知安行,固無用力於篤行,中人已下,必先從篤行底力做去,四者自然有得,讀書以《論》、《孟》、《庸》、《學》爲根基,而旁及子史,貫穿乎天人性命,博通乎古今治亂,有體有用,皆可以爲修己治人之法,其行於家也。兄弟躬樵㸑以養親,每日晨興盥櫛,望拜先壠於庭,庭中有瞻松石,壬辰之亂,兄弟背負以獲全,有急難圖行于世,謹於禮敎,嚴於家訓,如祭禮祔食之誤,用牲之僭,喪禮殯斂之法,葬禮風水陰陽之非,皆著爲成書,以戒子孫,而一皆本之以孝友敦睦之道,故推之爲治人也。丹陽、豐基二郡,不施鞭扑,而以陳古靈諭俗文化之,監司、御史,驚異而薦之,其出而見於設施,則壬辰以義兵,募飢民屯田,而屯田大興,以從事官,督gg督g天兵糧餉,而人莫能代者累年,又疏陳山城舟師屯田諸便宜,皆鑿鑿中窽,丁酉賊再猘,疏請忠州置行省,如胡寅議,尙州設屯田,如臨羌振武故事,大駕進駐鳥嶺,如寇準李綱之策,疏出而朝野聳動,淸人據遼瀋,上萬言疏,曆曆言關西形勢及戚書炮樓之制。丁卯之亂,以調度使,頃刻峙粟萬餘石,天奬備至,其入而論思啓沃,則毅然以堯、舜君民自任,經筵講義,如《易之晉卦》,極言壅蔽之害,至觸天怒,左遷而不悔,所進冊子如《中興龜鑑》,《燕居十箴》,《毖後箴》等篇,出於純正之學問,可備百世之丹扆,一時傳誦,以爲深得溪上之緖論。溪上指李滉所居也,其兼任春坊也。輔導甚正,宣祖大王嘗曰,東宮接天使,周旋中禮,天使見予而賀,此春坊之力也,其發於章奏也。明白正大,忠誠懇惻,光海初年,屢上箚極言抑近幸,因請從臨海全恩之請,極言杜宮禁,因請收任叔英削科之命,又極言經筵之廢,土木之興,又三上疏,極斥仁弘,因乞退而大歸。埈蓋嘗過仁弘門,而不見仁弘者,則仁弘當國,埈之跡,不容於朝矣。仁廟改玉,首有召命,適因雷變,箚陳六事,其末曰,立國不以力勝仁,理財不以利傷義,御物不以術數而易信,用人不以便給而勝德,或者患治效未著,而欲振以威刑,患國計未贍,而欲益以聚斂,謂誠信不如假譎,仁義不如刻核,有一於此,皆足爲伐國之斧斤,蠧國之螟螣也。仁廟嘉納之,語侍臣曰,玉堂箚,文章好而議論正,告君不當如是耶?埈旣遭遇明時,感激殊知,朝廷闕失,知無不言,上而追崇祔廟之禮,下而勳臣宮家之弊,皆人所難言而獨言之,又以輔世子、修學政、擇將帥、愼刑罰、崇治道,上萬言疏,又疏請廢主全恩者一,立後者一,請仁城君全恩者三,一時譁然而攻之,幾危者屢矣,而不少沮及,淸人之講和而退也。朝臣動色相賀,埈獨上疏極言,其略曰,敵之所以退,非於我,有信義之可維持,畢竟和之一字,不能繫其手足,願殿下,凜然常若賊至之日,日與廟堂商確,擇將帥鍊士卒,控扼某險,防守某處,一一經畫於吾心,無以少安爲幸,其在喉院,朝廷將遣使虜中,餽遺甚鉅。埈又上疏曰,聖明所以屈志就和,專爲保民,今若歲餽此數,民不戰而自弊,一患也。虜性貪婪,需索無窮,今歲添若干,明歲添若干,谿壑之慾,何以應之,二患也。彼謂我㤼,發難從之請,無以應則執此爲言,必動兵,三患也。豈可不愼於初,以增其驕心哉?又上疏言選將積粟,爲自强之本,前後懇懇累千言,雖不一一施行,而丙丁以後事,其驗如燭照龜卜,苟非明理之學問,經遠之謨猷,憂國如家,至誠前知者,烏能及是哉。是以仁廟嘗曰,李埈以經幄儒臣,獻替之誠,白首彌篤,予嘗嘉悅。及其歿也,臨筵悼惜曰,嶺中予所倚信者李埈,而今又亡,予不復聞嘉言格論矣。此其著於朝野史乘之大略也。嗚呼,埈之平生進退,合於古賢出處之義,而宣聖旣用之而未究,在昏朝,彝倫晦塞,言不見聽,則浩然長往,義不立於其朝者十三年,幸逢仁廟之明聖,禮遇之眷,終始靡替,而孤行直道,忌嫉者衆,又不得大顯於世,致使一時公論,無不慨惜,故重臣李好閔,發片舸南歸之歎,故相臣申欽,懷林下不容之憂。嗚呼,豈非天哉?惟其田廬偃蹇,斂大惠而施一鄕,講學之所薰陶,遺風之所興起,士趨以正,人心以淑,嶺以南高山景行之思,迄今數百年未已,而兒童走卒,亦皆知蒼石先生矣。夫以道德行義之實如此,文章事爲之著如此,愛君憂國之誠如此,進而爲列聖之所褒嘉,退而爲名碩之所歎惜,歿而爲百世士林之所尊仰者如此,而亞卿之秩,不過原從之例推,節惠之典,尙以資級而爲拘,此非但爲聖世之欠典,寔由臣等尙賢之誠淺薄而然。臣等瞿然慙恨,積以慨鬱,思欲一陳於黈纊之前久矣。今幸伏遇聖神在上,治敎隆盛,离明繼照,典章咸修,黌庠之間,丕闡儒敎,鄒魯之褒,屢及山南,此時如李埈之道學名德,昭布人耳目者,依《大典》勿拘資級之例,特加褒奬之恩,則豈直大慰多士之望而已?其所以彰儒化於盛時,樹風敎於來後者,誠非少補也。臣等謹將先父老齎志而未徹者,千里裹足,聯籲於九閽之外。伏乞邸下,俯垂鑑諒,仰稟大朝,亟降故副提學贈參判臣李埈加爵賜諡之令,以光睿德,以幸斯文,不勝大願。臣等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書辭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丁亥十一月初三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左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李鼎臣,同副承旨尹聲大,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權溭、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聲大曰,臣吏房代房無公事,而禮房代房無公事矣。炳朝曰,臣戶房無公事矣。永元曰,臣兵房有公事矣,讀奏廣州留守金魯敬申本邪學無乎事。鼎臣曰,臣刑房有公事矣,讀奏廣州留守金魯敬申本罪人等拷訊次數開錄事及禁府申目愼尙欽、洪耆燮等照律事。聲大曰,臣工房無公事矣,竝親達下。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進〉。左承旨朴基宏〈未肅拜〉。右承旨金炳朝〈緣故出〉。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李鼎臣〈坐〉。同副承旨尹聲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尹致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朴晦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鼎臣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柳致睦,持平李義𡨽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鄭德和雜科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于洪彦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令于朴永元曰,在院承旨入對,下直邊將同爲入對。
○備忘記,高嶺僉使李敏德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晦壽達曰,假注書尹致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右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基宏代點。
○令于朴永元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朴晦壽,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達曰,冬至進上倭柑子,倭學前期來納,自是年例,而今冬至已迫,尙未封進,揆以事體,萬萬駭然,不善擧行之罪,在所難免,當該首譯及掌務官,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令曰,依。
○李鼎臣,以刑曹言達曰,義禁府達辭內,議政府入直假官司譯院參奉崔學民,典醫監入直直長玄光哲,忠勳府入直假郞廳邊達秀,耆老所入直假官司譯院奉事朴奎明,惠民署入直直長韓宜寬等,竝拿問處之事,徽旨達下矣。邊達秀,曾經正職,而今方待令,拿囚,崔學民、玄光哲、朴奎明、韓宜寬等,係是雜岐,移送秋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事,令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擅離職役條,有曰,凡官吏無故擅離職役者笞四十,崔學民、玄光哲、朴奎明、韓宜寬等,竝依此律勘放,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達曰,謹依下令,景祐宮、明禮宮上納致敗穀物,船主徐能五處,嚴訊督徵,則所供內,渠與同事船人吳啓晉,俱居德積鎭,而客地孤踪,萬無自京辦納之路云。宮納遲滯,誠萬萬悚悶,該船主徐能五,今雖嚴囚,督限訊推,而渠之家舍族屬及同事船人吳啓晉,旣在外鎭,若自京司收殺,則非但事勢之多有掣礙,徒致日字之漸益遲滯,能五則依前嚴囚,申飭該地方,吳啓晉及能五家屬處,不日督捧,罔夜上送之意,分付畿營,何如?令曰,依。
○丁亥十一月初四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對,下直邊將同爲入對時,左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李鼎臣,假注書尹致秀,記事官權溭、成遂默,以次進伏,高嶺僉使李敏德,進伏階下訖。令曰,公事奏之。鼎臣曰,臣吏房代房而無公事矣。炳朝曰,臣戶房而無公事矣。鼎臣曰,臣禮房代房而無公事矣。永元曰,臣兵房而有公事矣,讀奏淸北防禦使李儒常狀達海望煙臺撤罷事及義州府尹徐淇修狀達海望煙臺撤罷事,竝達下。鼎臣曰,臣刑房而無公事矣,炳朝曰,臣工房代房而無公事矣。令曰,邊將奏職姓名,敏德進前,奏職姓名及六事訖。令宣諭,永元承令宣諭,敏德退出。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左承旨朴基宏〈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李鼎臣〈坐〉。同副承旨尹聲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尹致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單子問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表裏親上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冬至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朴基宏啓曰,今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臣啓曰,啓覆例於陽復前擧行,而八路年事,猶未齊登,在前如此之時,多有未行之例,京外啓覆,依近例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令于朴晦壽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以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金炳朝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朴基宏,以奎章閣言啓曰,箋文封進,事體甚重,而原任直閣金邁淳,以安邊府使,謂有情勢,今此冬至箋文,不爲封進,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五日冬至諸道所封賀箋中,嘉山郡守徐相五,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來戊子式年諸科初會試吉日,纔已推擇達下矣。應行條件,一依今夏達下,臣曹事目及廟堂行會擧行之意,知委京外,而五部赴擧儒生錄名,依前例限來十二月晦前擧行事,一體分付,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冬至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頃因湖南年分狀達,事目災一千結外,不足災一萬四千結,覆達加劃矣。卽見該監司李光文狀達,則以爲,就此劃下之數除却舊災,則實無今災分俵之望,見減災三千五百二十八結六十一負九束,請令廟堂,亟許準劃爲辭矣。道臣之再次加請,雖出於曲察民情,朝家之當初減削,亦不是全無量度。但屢請徒損事面,靳許有欠蠲賦,加請災中一千結,特爲許劃,使之均俵,俾紓民力,何如?令曰,依。
○丁亥十一月初五日辰時,王世子詣仁政殿庭,率百官冬至陳賀,親上致詞表裏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左承旨朴基宏,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同副承旨尹聲大,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權溭、成遂默,原任提學朴宗薰,直提學金鏴,檢校待敎徐憙淳,待敎金英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重華門、貳極門,至協陽門外。相禮跪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相禮跪贊請執圭,王世子執圭。相禮引王世子,由仁政東邊門,就拜位北面立。相禮跪贊請鞠躬四拜興平身。王世子鞠躬四拜興平身,引儀引承文院提調金履喬,濟用監提調鄭晩錫,就東階下西向立。相禮贊請跪,王世子跪。承文院官員,陞詣殿內,奉致詞函,由正門出跪授,承文院提調履喬跪受,以授承旨,基宏跪進。王世子受函,以授承旨,基宏東向跪受,還置於案。濟用監官員,陞詣殿內,奉禮物函,由正門出跪授。濟用監提調晩錫跪受,以授承旨,基宏跪進。王世子受函,以授承旨,基宏東向跪受,還置於案。相禮跪贊請俯伏興平身,王世子俯伏興平身。基宏陞詣殿內,奉致詞禮物函,各置於龍亭,由正門出。相禮跪贊請鞠躬。王世子鞠躬,相禮跪贊請平身,王世子平身。相禮跪贊請入便次,王世子入便次。相禮跪贊請出次,王世子出次。相禮跪白禮畢,相禮跪贊請入便次,王世子入便次。小頃出便次,中宮殿行禮時至,行禮如儀。相禮引王世子,由東門出,過協陽門。相禮跪贊請乘輿,王世子乘輿,由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五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左承旨朴基宏,右副承旨李鼎臣,同副承旨尹聲大,假注書徐戴淳,記事官李寅弼、洪在喆,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晦壽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讀奏京畿監司金鐮狀達始興縣令趙雲象到任事,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進上靑魚,日氣和暖,迄未捉得,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基宏曰,臣禮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濟州防禦使李行敎狀達進上袖子,如是品劣,極爲惶恐待罪事。聲大曰,臣工房無公事,而戶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讀奏平安監司徐能輔申本嘉山等郡反庫事。鼎臣曰,臣刑房無公事,而兵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讀奏江華留守徐有榘狀達船頭堡別將洪允濟瓜滿代黃友曾差定事,水原留守金逌根狀達後司把摠李鍾榦遞代柳光魯差定事訖,竝親達下。令曰,明日發胎時,禮房承旨當爲進去耶?晦壽曰,別無所定,而待下令進去矣。令曰,禮房承旨進去,可也。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左承旨朴基宏〈坐〉。右承旨金炳朝〈式暇〉。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李鼎臣〈坐直〉。同副承旨尹聲大〈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徐戴淳〈仕〉尹致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鼎臣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柳致睦,持平李義𡨽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鄭德和雜科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朴永元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令于朴基宏曰,元孫宮曆書進排官金檢、崔聲遠,竝知中樞除授。
○以副校理尹正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基宏曰,只推,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李鼎臣達曰,副校理尹正鎭,特令申飭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連加催促,不卽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飭令之下,豈敢如是乎?情勢自情勢,事體自事體,更爲嚴飭入來,使之肅謝。
○李鼎臣達曰,副校理尹正鎭,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令曰,斯速退去。
○又達曰,副校理尹正鎭,雖伏承退去之令,懲討時急,衷情轉激,冒萬死更爲求對矣。令曰,斯速退去。
○又達曰,副校理尹正鎭,連伏承退去之令,而衷情愈菀,不得退去,更爲冒萬死求對矣。令曰,斯速退去。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動輿時,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洪顯周有實病,金賢根差祭,副摠管尹命烈、徐鳳淳、任存常在外,徐憙淳內閣進,朴岐壽呈辭受由,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達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動輿時,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洪顯周有實病,金賢根差祭,副摠管尹命烈、徐鳳淳、任存常在外,徐憙淳內閣進,朴岐壽呈辭受由,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差祭內閣進外,竝許遞,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
○李鼎臣達曰,吏曹判書趙萬永,參判金鏴,參議李寅泰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令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待明朝牌招。
○以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慈仁縣民家失火事,令于李鼎臣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令該道臣,另飭該邑倅,以爲實惠下究之地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元根。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申鴻周,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內禁衛將申緖,慶熙宮衛將李顯謨、李孝植,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本曹佐郞趙秉玖,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義禁府申目,忠勳府入直假官邊達秀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丁亥十一月初六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李鼎臣,假注書尹致秀,記事官李寅弼、洪在喆,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鼎臣曰,臣吏房代房而無公事,戶房代房而無公事,禮房代房而無公事矣。永元曰,臣兵房而有公事矣,讀奏濟州防禦使李行敎申本邪學無乎事,仍親達下。鼎臣曰,臣刑房而有公事矣,讀奏黃海監司沈能岳申本罪人李得世放送事及黃海監司沈能岳申本罪人李南圭、李如發放送事,竝親達下。鼎臣曰,臣工房代房而無公事矣。令書令旨曰,發胎時奉胎禮房承旨朴基宏,加資擧行,觀象監官員及淸道部將及樂工、員役樂工以下,竝依己巳年例施賞。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行左承旨權敦仁〈坐〉。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李鼎臣〈坐〉。同副承旨鄭知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致秀〈仕直〉金鼎集〈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炳朝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永元達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鼎臣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柳致睦,持平李義𡨽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鄭德和雜科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左承旨朴基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與同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敦仁、鄭知容代點。
○朴晦壽達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權敦仁,同副承旨鄭知容,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鼎臣達曰,副校理尹正鎭,荐伏承退去之令,不勝悚惶,而忠憤所激,按抑不得,冒萬死更爲求對矣。令曰,爾則許遞矣。
○令于朴晦壽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朴晦壽達曰,假注書徐戴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戴淳改差,代以金鼎集爲假注書。
○朴永元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陳書,參判金鏴牌不進,參議李寅泰進,行都承旨朴晦壽進。啓曰,判書趙萬永陳書入達,參判金鏴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憲球爲副校理,李錫奎爲左副賓客,洪𥚗煥爲兵曹佐郞,李義勝、張東厚爲引儀,吏曹參判金鏴今加嘉義,前承旨朴基宏今加嘉善加資事,承令,故府使南衡重贈兵參例兼,故僉使南志博贈左承旨,以上慶尙右兵使南錫九兩代追贈。
○兵批,判書南履翼進,參判尹羽烈入直,參議朴熙顯病,參知朴齊明病,右承旨金炳朝進。以李勉昇爲都摠管,徐長輔、徐耕輔、洪命周、鄭祖榮、金魯甲爲副摠管,柳文儉爲內禁將,李勉學爲羽林將,成好鼎、李宗寅爲慶熙將,趙基謙爲文兼,同知單朴志純,護軍李愚在、朴基宏,副護軍洪彦謨、閔致成、尹聲大、柳遠鳴、元永貞、吳慶常、李世茂、柳亮源、李羲午,副司直閔英世、李鼎在、尹正鎭,副司果洪羲弼、李是遠、金羽根,副司正徐戴淳、尹致秀,副司勇金來根,前虞候趙𪶯,前主簿金景昊今加折衝加資事,覆達判下,以上竝單付。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動輿時,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勉昇,副摠管徐耕輔、鄭祖榮在外,洪命周、徐長輔俱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炳朝達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動輿時,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勉昇,副摠管徐耕輔、鄭祖榮在外,洪命周、徐長輔俱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備員進參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動輿迫臨,而摠管之任,多以在外之人,擬入蒙點者,萬萬駭然,兵曹判書,從重推考。
○令于金炳朝曰,公事所重,何如?而近來紀綱漸弛,中間閪失,或有掩置之事,如今番楊、坡二州之牧使所奏擧條批旨已奉,尙今未下政院,此必中間有事故,其時當該公事長番崔健常,公事出傳長番宋寅英,外公事廳長番琴玉聲,待令差備內官金鳳潤、金得喆、鄭基周,竝令該府拿處,各別嚴問,捧口招以入。至於別監言之,其時必有公事別監,則與受非他人也。當該公事別監任仁浩、趙熙文及政院書吏公事已下,必有受捧之人,其日上直書吏與該房長吏,竝出付攸司,嚴査以聞,可也。
○令于金炳朝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朴晦壽,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沈能岳狀啓,則來十二月當禁衛上番軍,兵使當爲點送,而纔經節使,沿路廚傳之弊,不可不念,以後營將平山府使,使之依例替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廚傳貽弊,民情當念,營將替點,已例亦然,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旌義前縣監康綖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臣,以刑曹言達曰,令曰,公事所重,何如,而近來紀綱漸弛,中間閪失,或有掩置之事,如今番楊、坡二州之牧使所奏擧條,批旨已奉,尙今未下政院,此必中間有事故,其時當該公事長番崔健常,公事出傳長番宋寅英,外公事廳長番琴玉聲,待令差備內官金鳳潤、金得喆、鄭基周,竝令該府拿處,各別嚴問,捧口招以入。至於別監言之,其時必有公事別監,則與受非他人也。當該公事別監任仁浩、趙熙文,政院書吏公事已下,必有受捧之人,其日上直書吏與該房長吏,竝出付攸司,嚴査以聞可也事,令下矣。謹依下令,公事別監任仁浩、趙熙文,承政院上直書吏崔景欽、金壽爀、張道貞、崔正淵、金俊基、金秀齡、白永默,該房書吏張錫祿等,捉來嚴査,則任仁浩等所供內,以爲渠等,以公事別監擧行,而各項公事,皆自政院出給,公事別監,記錄冊子後入達,而惟入稟公事,則自政院,招致司謁及別監,直爲入達,及其批下後,出來於公事廳,傳給政院,自是法例。今番楊、坡二州牧使所奏擧條,自政院直爲入稟,故渠等初不知得,而其後至于今,又無出來於公事廳,則批下與否,亦無以知得云。崔景欽等所供內,以爲渠等,俱以上直書吏,與該房長吏擧行,而楊、坡二州牧使所奏擧條,九月二十三日朝,傳給司謁,以奉承批旨之意入稟矣。擧條尙未還下,故果未頒布云矣。觀於諸招,別監則入稟與還下,竝稱不知,院吏則只知其入稟,而未見其還下爲說,到今事露之後,似有漫漶之意,所當待用杖盤覈,而旣伏承嚴査以聞之令,徽裁,何如?令曰,今觀供辭,必是漫漶,更爲施威嚴問,期於得情,可也。
○吏曹判書趙萬永書曰,伏以甲觀騰百日之頌,景祿滋至,昕庭奉亞歲之幣,睿孝彌彰,臣民歡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銓部,夫豈一日可堪?而只緣事會之無所回旋,職名之尙今蹲冒,蹙踖之情,寢夢靡安,祈懇之計,食息不忘,幸今朝著少事,大政且當前,臣於是,可以始言私矣。臣於昨年,亦叨此任,至過京察,則係是宿趼之地,似無必辭之義,而臣旣猥掌戎權,復總貨柄,以言乎機務之劇,則不可以他官兼也,以言乎簿書之煩,則不可以餘力治也。乃又仍之以天官之至重且要者,使之左手畫方,右手畫圓,則是添擔於已疲之肩,加鞭於將蹶之蹄也。雖使聰明絶異,才器兼全,如古何武、劉穆之輩當之,尙患其慮有所不周,力有所不逮,政有所不擧,事有所不暇,況臣鹵鈍,卽今之人之最下者乎?此其決不堪而必可免者,與昨年逈然也。且臣聞,匪據而據曰,兜攬,當辭不辭曰,盤礴,盤礴之弊,必至於叢脞,叢脞不已,害將安歸?其有關於國家治忽,有如是者,與其畢竟僨誤,無補於公,曷若趁早卸免,稍安其分乎?政牌屢降,甘犯違傲,臣情到此,冞增悶隘,玆敢披瀝衷悃,仰瀆离明。伏乞邸下,俯賜鑑察,亟遞臣吏曹判書之職,俾重任無至瘝曠,微蹤得以全保,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銓任有難數遞,且委任於卿,何如?卿其勿辭行公。
○檢閱成遂默書曰,伏以臣本兼兩職,俱帶春秋之銜,而與說書臣權溭,有同婿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所當遞,玆敢略控短章。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行鐫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之所辭,下該曹稟處。
○丁亥十一月初七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李鼎臣,假注書尹致秀,記事官李寅弼、洪在喆,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晦壽曰,臣吏房而有公事矣,讀奏全羅監司李光文狀達古阜郡守宋友淵到任事及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幽谷察訪魏文喆到任事,仍親達下。鼎臣曰,臣戶房代房而無公事矣。永元曰,臣禮房而有公事矣,讀奏京畿監司金鐮狀達昭顯墓植木摘奸事,仍親達下。鼎臣曰,臣兵房代房而有公事矣,讀奏水原留守金逌根狀達邪學無乎事及黃海水使李仁達申本發兵符傳受事,竝親達下。鼎臣曰,臣刑房而無公事,工房代房而無公事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齋宿〉。行左承旨權敦仁〈齋宿〉。右承旨金炳朝〈齋宿〉。左副承旨朴永元〈齋宿〉。右副承旨李鼎臣〈坐直〉。同副承旨鄭知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致秀〈仕直〉金鼎集〈齋宿〉。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詣春坊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鼎臣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柳致睦,持平李義𡨽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鄭德和雜科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達曰,假注書金鼎集,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洪起燮,副摠管柳和源、李紀淵、朴岐壽、朴基宏代點。
○令于金炳朝曰,陪衛軍兵毛具。
○令于金炳朝曰,留院公事入之。
○令于朴永元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令于金炳朝曰,陪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景慕宮冬享大祭齋宿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禁府申目粘連,向前邊達秀亦,所重之地,擅離直所,囚供則雖誘以舊例,而亦不可全然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公事長番崔健常,公事出傳長番宋寅英,外公事廳長番琴玉聲,待令差備內官金鳳潤、金得喆、鄭基周等原情云云。徽旨內辭意發問目,反覆嚴問是白乎矣,一辭漫漶,終不莫實,究厥情狀,尤極可痛,不可以長番中官,循例除刑,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崔健常段,其日當該,則出納雖無他人,渠必着念看之,則豈可不知乎?不勤公事,厥罪尤重,更爲施威嚴問。且宋寅英段,渠其日手書出傳,則數月之間事,必無忘置之理,昨日親問,旣如是飾辭,今觀供招,如昨一樣語,此不可平問,更爲施威嚴問,又爲如前漫漶,嚴刑得情爲遣,琴玉聲段,公事雖一張,必經外廳而出,則豈有不見之理乎?更爲施威嚴問爲旀,金鳳潤段,平日行事,看來巧詐,此言必無實矣,爲先施威嚴問後,又爲如前漫漶,則嚴刑得情爲遣,金得喆、鄭基周等段,其日待令差備,必無不受之理,如是漫漶者,萬萬痛惋,竝只施威嚴問,又爲如是漫漶,則嚴刑得情爲旀,大抵此事,不可以謂因一公事閪失也。每公事具如此之弊,則相今忘置不知,以來者久多矣。此輩之無嚴無畏之習,日漸長可知,誠甚痛該。卿亦各別着念於捧供之際,詳査盤覈爲良如敎。
○李鼎臣,以刑曹言達曰,本曹草記公事,別監與政院書吏等査實事,令曰,今觀供辭,必是漫漶,更爲施威嚴問,期於得情可也事,令下矣。謹依令旨,別監任仁浩、趙熙文,政院書吏崔景欽、金壽赫、張道員、崔正淵、金俊基、金秀齡、白永默、張錫祿等,施威嚴問,反覆究覈,則任仁浩等所供內,以爲毋論大小公事,南門內官,出給渠等,然後照數受來,傳于政院,自是法例,而今此兩牧使擧條,南門內官,初不傳給,何以傳給於政院乎?若果有傳給之內官,則一次面質,自可卞破云。崔景欽等所供內,以爲凡百公事之出來公事廳者,公事別監,傳給於政院,然後始爲頒布於各該司。且當日所下公事,竝作一軸單,抄書入於翌日正書《朝報》,自是法例,而今此擧條,旣不到院,不入於正書《朝報》,則別監之初不來傳,昭然可知云矣。公事傳致,自有階梯,內官傳於別監,別監傳於院吏,而別監等所供,旣不云傳給院吏,則院吏容有可恕之端,別監亦不逢受於內官,而至請面質,則恐難歸罪於渠輩,施威盤覈,所供如一,徽裁,何如?令曰,俄觀金吾諸內官供辭,則以傳給爲供矣。今觀此供又如是,不可平問,爲先更加施威嚴問,如此而又未盤査,則嚴刑取招矣。以此擧行,可也。
○丁亥十一月初八日辰時,王世子詣侍講院。景慕宮冬享大祭齋宿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權敦仁,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書金鼎集,記事官李寅弼、成遂默,原任提學朴宗薰,直提學金鏴,檢校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由貳極門,至侍講院。相禮跪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入詣院內,諸臣輪回詣閤。
○丁亥十一月初八日午時,王世子座侍講院,陪從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權敦仁,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書金鼎集,記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炳朝讀奏黃海兵使李恒權狀達東里僉使金景煥到任事,仍達下。永元曰,明日塡祝,何以爲之乎?令曰,當親押矣。永元曰,處所以何處爲之乎?令曰,當詣景慕宮月臺上爲之矣。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八日申時,王世子座侍講院,陪從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權敦仁,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書金鼎集,記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晦壽讀奏江原監司鄭元容狀達保安察訪梁日煒到任事,永元讀奏平安監司徐能輔狀達龍川府居無役金獜浩妻李召史一胎生三男事。炳朝讀奏咸鏡監司金啓河狀達邪學無乎事,仍達下。炳朝曰,今日春坊陪從中說書權溭,晩時入來,春坊別省記,則僅爲入達,而至於原省記,則未及入啓,事甚未安。使之追省記以入,而當該春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李根友,禮貌官修正後,更爲差祭者,誰也?寅弼奏曰,小臣塡差於其代矣。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隨輿宿〉。行左承旨權敦仁〈隨輿宿〉。右承旨金炳朝〈隨輿宿〉。左副承旨朴永元〈隨輿宿〉。右副承旨李鼎臣〈坐直〉。同副承旨鄭知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致秀〈仕直〉金鼎集〈隨輿宿〉。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經宿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省牲、省器肄儀後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親押陳設看品後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鼎臣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柳致睦,持平李義𡨽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鄭德和雜科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金炳朝曰,陪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朴永元,以奎章閣言啓曰,頒賜冊子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十一月初九日辰時,王世子詣景慕宮。冬享大祭攝行動輿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權敦仁,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書金鼎集,記事官李寅弼、成遂默,原任提學朴宗薰,直提學金鏴,檢校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侍講院,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朴晦壽進前奏曰,日寒甚緊,侵早勞動,睿體,何如?令曰,一樣矣。仍由銅龍門、景化門,至弘化門,由東挾門出。相禮跪贊請降輿乘輦,王世子降輿乘輦。相禮跪贊請執圭,王世子執圭,進發至觀旆橋,降輦步過,館學儒生,俯伏祗迎。令曰,儒生等連得好在,讀書着實乎?儒生等奏曰,俱得好在讀書矣。令曰,都承旨落後,收取迎輿儒生擧案以來。令曰,迎輿儒生中立於李羲肇後者,何人耶?鏴曰,金炳韶也。令曰,使之進前,可也。炳韶進前,令曰,年幾何?炳韶奏曰,二十四歲也。令曰,方讀何書乎?炳韶奏曰,讀《詩傳》也。令曰,着實讀做,可也。炳韶退出。王世子乘輦進前,至景慕宮大門外釋圭,降輦乘輿,由西門入至降輿所,降輿入齋室。少頃,王世子改具冕服以出。相禮跪贊請執圭,王世子執圭,詣望廟禮位,行再拜禮,陞詣廟內奉審後,詣省器位,省器如儀訖。仍詣望廟樓,行四拜禮,奉審後,還入齋室。少頃,王世子出次,省牲肄儀如儀訖,還入齋室。令曰,左副承旨入對。景慕宮提調同爲入對,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書金鼎集,記事官李寅弼、成遂默,景慕宮提調李錫奎,以次進伏訖。令曰,本宮有何可言之弊乎?錫奎曰,無弊矣。令曰,植木近者繁盛乎?錫奎曰,植木後連爲繁盛矣。令曰,正堂後移安廳,有何藏置之物耶?錫奎曰,本無藏置之物,而每當移安之時用之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少頃,王世子出次,詣廟前月臺,親塡祝後,仍入廟內,奉審陳設,仍令宮司,奉出印冊敎命,奉審訖。令曰,樂器中懸鍾四箇,有缺破處,掌樂提調,使之入對,可也。掌樂院提調趙萬永進前,令曰,樂器有缺破處,而秋奉審時,不爲執頉何也。萬永曰,春奉審時則例爲執頉,秋奉審不爲執頉矣。晦壽曰,掌樂院提調趙萬永,樂器奉審事下詢時,奏對有欠詳悉,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當該戶、禮堂及本宮提調,竝從重推考,宮享樂器,所重,何如?而不審奉審之提調,施以越俸一等之典。〈出令旨〉王世子還入齋室,諸臣以次輪回詣閤。
1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行左承旨權敦仁〈緣故出〉。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李圭祊〈未肅拜〉。同副承旨鄭知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鼎集〈仕直〉徐念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攝行祭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朴晦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金炳朝達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知容曰,傳香承旨馳詣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令于朴晦壽曰,都承旨持此睿題,馳往泮宮,與大司成,迎輿儒生應製,收取以來。
○朴永元達曰,權文純祠板,遣承旨致祭事,令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令曰,左承旨進去。
○金炳朝達曰,假注書尹致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尹致秀改差,代以李謙在爲假注書。
○李謙在有頉,代以徐念淳爲假注書。
○令于朴永元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令于朴永元曰,右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圭祊代點。
○司諫金周默達曰,臣骫骳憒劣,萬不近似於淸朝諫諍之任,而亞諫代點,忽下於待罪春坊之中,雜科之試日已過,進參之牌望甚急,臣於是,往役義重,他不暇顧。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仍赴試院,而第臣於合辭新達中,義在敦倫,勢難聯參,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蹲冒於臺次乎?試事纔竣,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鄭知容達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明日永寧殿修改時,本曹判書,當爲進參,而判書李止淵奉令在外,次當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敎根代點。
○鄭知容達曰,工曹判書金敎根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永寧殿修改,當爲進參,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朴晦壽達曰,臣敬奉睿題,與大司成,偕往泮宮,迎輿儒生應製收取,則收券爲三百九十四張矣。捧入之意,敢達。令曰,入對。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代點。
○朴永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金炳朝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牌不進,執義柳致睦,持平李義𡨽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鄭德和陳書,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金鐮狀達,砥平縣監金敏淳,來在京第,身病添劇,萬無還任之望,不得已罷黜事,令于朴永元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㷞爲砥平縣監。
○以右副承旨李圭祊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金炳朝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昨日出宮時輿側鳴錚罪人金益默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達。令曰,知道。原情捧入。
○以全羅監司李光文狀達,興陽縣人物渰死事,令于鄭知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事,分付。
○朴永元,以宗簿寺提調意達曰,《國朝御牒》、《璿源譜略》、《王妃世譜中草》,今已修正,睿覽還下後,《譜略》當爲付板入刊,《國朝御牒》、《王妃世譜》,亦當正書矣。睿覽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一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鼓吹,陪進仁政殿,與承旨,請承言色奉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達曰,上尊號禮成後,《御牒》及《譜冊》修整次草記達下,依例修整,今旣畢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炳朝,以兵曹言達曰,謹依下令,安胎奉安時,前導鼓吹樂工孫應淵等三十九名處,依己巳年例,木各一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今番都政,營將中軍,姑無準二十朔者,雖未滿朔數,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吏曹申目粘連,觀此藝文館檢閱兼侍講院說書成遂默上書,則以爲,臣本兼兩職,俱帶春秋之銜,而與說書臣權溭,有同壻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在所當遞。伏乞俯賜鑑諒,亟行鐫改,以存公格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而史官春坊兼銜春秋,俱不得減下是白遣,史官遞改,曾無已例,侍講院說書權溭,依例改差,何如?判付達依準。
○工曹判書金敎根書曰,伏以臣,頃蒙恩暇,往省先壠,爲竣墓役,浹旬淹留,風寒霧露,觸傷居多,窮鄕荒村,調治失宜,素患疝積,一倍添劇耳痛頭眩,左右迭發。日前擔舁還第,委身牀席,雜試藥物,不意玆者,伏奉水部恩點,永寧殿修改之役,在於明日,召牌踵臨,繼有勿呼望之令,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目下病狀,蠢動無望,荐犯違傲,祗增惶隕,玆敢略暴實狀。伏乞睿慈,特賜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實病如此,所請依施。
○持平鄭德和書曰,伏以臣於頃日,情私所迫,冒控至懇,書纔上而恩遞已下,臣感激欣幸,將以安意將護,不意翌朝,又蒙恩點,兩日之間,除旨聯翩,臣聞令驚惶,靡所容措。而況又恩召繼降,呼牌路阻,臣於是,踧踖悚懍,更不敢言私,章皇出肅,進參試座,今已一旬矣。試事旣竣,固當詣臺叫閤,復申前請,而臣本氣質虛脆,素患冷痰,遇寒輒肆,邇來逐日赴試,晨往夜還,毒感越添,宿祟闖發,委身床席,無由蠢動,而耿耿愚衷,亦不能按住,玆又仰陳。伏惟离明,少垂察焉。噫,莫嚴者王章,而雖以聖人之達權,亦不得低昂,至重者公議,而雖以人主之至尊,亦不得沮遏,今夫李肇源、金基敍、金基厚之罪,揆以王章,斷不可容貸,參之公議,人皆曰,可討,邸下何所顧藉,而尙此靳持,使王章莫伸而公議不行也。自有此事,三司有除,則輒進求對,褫罷爲課,由是而臺垣每虛,館直長空,國體之虧損,何如,輿憤之抑鬱,何如?惟願廓揮睿斷,亟降處分焉。且以向日假承旨事言之,臺達方張,蓋爲王章之亟擧,院覆屢陳,寔出公議之所同,而乃邸下,不顧王章,不循公議,至今諸罪人,竝入赦典,而干連鞫案,緊出賊招者,亦在其中。使彼無識之衛將,替行頒布之任,刑政之乖當,何如,擧措之顚倒,何如?誠如是,則三司之職,喉院之任,便爲虛位,將焉用哉?倘邸下,靜言思之,亦必惕然而警省,亟恢轉圜,俯從群請,亦臣區區之望也。顧臣病情,誠有一分可堪,則豈敢不冒死更進,沬血懲討,而目今諸症,轉成委劇,胸背牽引,肢體無以動作,食飮全却,元氣亦難收拾,時月之內,束帶趨走,斷無其望,而職名虛縻,不能效一日之責,言念及此,寧欲無吪,前後屢瀆,私分雖悚,而疾痛必呼,人情所在,冒陳實狀,玆敢更籲。伏乞睿慈,俯垂矜諒,特許鐫褫,得以調息,仍治臣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懲討事勿煩,所陳之言已悉,而所請依施。
○檢閱洪在喆書曰,伏以臣,忝叨史直,依近耿光,顧惟微分,恒切榮幸,更何敢頻煩言私,而卽接家信,則臣母宿患,間因日候之不調,又致將攝之失宜,內傷外感,一倍越添,臣自聞此報,煎灼罔措,干冒嚴畏,忙籲徑出。伏乞睿慈,曲垂諒察,亟遞臣見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景慕宮冬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敎是時,亞獻官東寧尉金賢根,終獻官行知事李羲甲,進幣瓚爵官吏曹判書趙萬永,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李寅泰,薦俎官戶曹判書朴宗薰,禮儀使行禮曹判書金履喬,典祀官奉常正金秀萬,宮闈令李能淵、金允光,堂上執禮行副護軍金正喜,堂下執禮副司果朴容壽,執尊副司果洪晩燮,大祝直閣李景在,祝史副司果李憲兢,齋郞司書李寅弼,捧俎官戶曹正郞鄭淵始,盥洗位司藝朴基旭,奉常主簿盧時懋,爵洗位禮曹佐郞姜導,兵曹佐郞權達準,協律郞掌樂正李鎭華,贊者引儀李一亨,謁者朴敏恕,贊者假引儀康文顯,祭監監察朴在皥、閔樂鏞。
○丁亥十一月初十日子時,王世子詣景慕宮。冬享大祭攝行祭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行左承旨權敦仁,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書金鼎集,記事官李寅弼、成遂默,原任提學朴宗薰,直提學金鏴,檢校直閣李嘉愚,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冕服入就位,禮儀使贊請再拜,王世子行再拜禮訖。禮儀使贊請行親祼禮,禮儀使引王世子,詣盥洗位,王世子盥洗訖。禮儀使引王世子,詣神位前。晦壽奉香,永元奉爐,王世子三上香,仍行親祼禮。禮儀使引王世子降復位,禮儀使贊請行初獻禮,禮儀使引王世子,詣神位前,王世子行初獻禮,仍降復位,亞獻官終獻官,以次行禮如儀訖。禮儀使引王世子,詣飮福位,王世子受胙飮福訖,仍降復位。禮儀使贊請行再拜禮。王世子行再拜禮,禮儀使引王世子,詣望燎位,王世子望燎訖,仍出神門外,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朴晦壽進前奏曰,撤夜將事,勞動旣多,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王世子還入齋室,令曰,諸司預待,王世子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宮門。相禮贊請降輿乘輦,王世子乘輦。炳朝曰,宮內出入,何等敬謹,而禁喧郞廳,外神門內,偃然扶掖,事甚可駭,當該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令曰,拿處,可也。〈出擧條〉至弘化門,相禮贊請降輦乘輿,王世子乘輿。鏴曰,蹕路植炬,自有步數,而今於侵曉還宮之時,植炬極其稀闕,蹕路未免昏黑,事甚駭歎,不可仍置。當該工曹堂上,從重推考,郞廳拿問處之,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王世子由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十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假注書金鼎集,記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永元曰,臣代房吏房無公事,代房戶房無公事,臣禮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檢閱洪在喆徑出上書,承書下答,起伏奏曰,檢閱洪在喆,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炳朝曰,臣兵房有公事一張矣,臣代房刑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水原留守金逌根狀達濫騎驛馬無乎事,平安監司徐能輔申本罪人李海淸放送事,仍親達下。永元曰,臣代房工房無公事矣。令曰,右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永元曰,新除授承旨李圭祊,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乎?令曰,敍用,可也。〈出擧條〉永元曰,新除授承旨李圭祊,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工曹判書金敎根牌招。〈出令旨〉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初十日酉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迎輿儒生應製收券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假注書金鼎集,記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收券爲幾張乎?晦壽曰,三百九十四張矣。令曰,收券中,有能知解題者耶?晦壽曰,解題臣等亦未的知,場中皆以不知解題,不能趁卽呈券矣。令曰,試官以都承旨差下,入直閣臣、春坊、兵曹佐郞對讀官差下。〈出令旨〉又令曰,左副承旨,試官加差下。〈出令旨〉賤臣承令出傳,還爲進伏。少頃,左副承旨朴永元,輔德李魯秉,待敎金英淳,兵曹佐郞文養正,以次進伏訖。令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分考,而合考則都承旨主之,可也。晦壽等考券訖,今番取幾人乎?令曰,取十五張。晦壽曰,居首書以何等,而之次則亦書以何等乎?令曰,居首一張書三中,之次四張書正字三下,其餘十張,書草三下,可也。晦壽以次書等訖,令對讀官,讀奏二張,仍令拆封,晦壽以次坼封訖。令書令旨曰,迎輿儒生應製賦,居首三中幼學李公翼給二分,之次三下進士成敎默,幼學朴齊憲,進士任序常、金炳韶,竝給一分,之次草三下幼學任百恒,生員李基濂、鄭允容,幼學鄭愚容、李源庚,進士洪哲謨、鄭喜愚,幼學洪鐘應,生員柳宜華,幼學尹赫烈,各《奎章全韻》一件賜給。又令書令旨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令曰,兵曹佐郞家在何處。養正奏曰,家在平安道定州地也。令曰,何年登科乎?養正奏曰,己卯式年登科矣。令曰,工曹判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又令曰,新除授工曹判書李羲甲,待明朝牌招。〈出令旨〉仍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行左承旨權敦仁〈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朴永元〈式暇〉。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鄭知容〈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鼎集〈仕〉徐念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徑宿翌日,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朴晦壽達曰,伏未審夜間,大殿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若何?移次齋宿,宮享禮成,連日勞動之餘,睿體,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大殿聖體萬安,坤殿玉度萬安,余則一樣矣。
○朴晦壽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圭祊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柳致睦,持平李義𡨽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于朴晦壽曰,都承旨入對,入格儒生同爲入對。
○金炳朝達曰,假注書徐念淳,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朴晦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令于朴晦壽曰,未下直守令,不日辭朝,上京守令,皆令當日下送。
○令于朴晦壽曰,說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說書前望單子入之,金胤根代點。
○令于李圭祊曰,坐直承旨入對
○權敦仁達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李相璜,以爲伏奉今下書答,有二字不敢承聞之令旨,惶隕震懍,不敢偃處私次,走伏金吾門外,恭俟嚴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
○令于權敦仁曰,卿之此擧,萬萬過重,二字之答,卽不過言余衷情,在卿豈足爲難安乎?然而禮敬之道,何難還收愧悚二字,改以愧歎,卿其安心還第。仍令于權敦仁曰,此敦諭,遣史官往傳于左議政,仍傳命召。
○令于權敦仁曰,俄者大臣下答中愧悚二字,以愧歎改書頒布。
○權敦仁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李相璜,今方待令於金吾門外,係是大臣去就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朴晦壽,以吏曹言達曰,未下直守令,不日辭朝,上京守令,皆令當日下送事,令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金海府使柳曮,時在肅川任所,尙未上來,砥平縣監權㷞未署經,上京守令泰安郡守成禹圭,當日下去云,淸安縣監尹膺烈,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雖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特令之下,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淸安縣監尹膺烈罷黜,何如?令曰,依。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永寧殿修改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每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外方懲債,旣已限明秋防塞矣。京司徵債,亦爲依定式,一體防塞之意,分付法司,何如?令曰,依。又以備邊司言達曰,關西後運襦衣二百二十領,紙衣一百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後,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圭祊,以刑曹言達曰,本曹草記,公事別監,政院書吏等施威嚴覈事,令曰,俄觀金吾諸內官供辭,則以傳給爲供矣。今觀此供又如是,不可平問,爲先更加施威嚴問,如此而又未盤査,則嚴刑取招矣。以此擧行可也事,令下矣。謹依令旨,別監任仁浩、趙熙文,政院書吏崔景欽、金壽赫、張道貞、崔正淵、金俊基、金秀齡、白永默、張錫祿等,更加施威嚴問,反覆究覈,則任仁浩等所供內,以爲內官所招,雖云傳給,而別監等公事出納之法,必與南門內官,互相與受。南門內官,若有傳給者,則一次面質,可以辨破。且旣不逢受於內官,則何由傳給於政院云。崔景欽等所供內,以爲院吏,初無與內官公事傳受之法,則所謂傳給云者,當在別監,而別監,初無所受於內官,又無所傳於政院云爾,則院吏等,亦無以知得云矣。蓋此公事之淹滯遺落,厥罪若果不在於內官,則當在別監,不在於別監,則當在於院吏,而別監及院吏等,今雖多般究詰,所供與前無異,臣等之不善擧行,誠極悚惶,而本事所關非細,不可以院吏之有間於別監,別監之請質於內官,歸之於斷然無罪之科,竝嚴刑得情,何如?令曰,待金吾諸囚更招,更爲處分矣。姑爲囚之。
○左議政李相璜書曰,伏以夙駕徂宮,享事順成,經宿回輿,睿度冞康,區區下情,不勝忭祝。仍伏念臣之籲哀望倖,誠亦汔可止而不知止矣。凡人之於人,相知者或恐其胥遠也,有求者不欲其强要也。於敵猶然,況下之於上乎?臣雖愚憃,亦非昧此。然而跡臣近日之爲,殆若不知孔邇之可樂,妄干之可厭,似痴如癲,呼叫不已,以至於今,是豈臣本情然哉?由其甚不得已者存乎中,而不能已焉耳。臣於旣往,尸位竊廩,實無一言一事之有裨於民國,臣非敢故欲如是,才知所限,臣顧無奈此何。今雖更留臣幾月,以已然而推方來,涓埃塵刹,竟將何所補益,非但臣自知爲然,卽亦我离鑑之所已燭者,今以下之自知與上之已燭,而下猶欲低徊不去,上猶欲羈遲不捨,將爲是擧何名?在下則懷戀棧豆,不過爲身家之私,而非所謂國耳之公也,在上則徒以任使之久,而不欲斥退之遽而已。然則尊官重祿,適以私臣之身,而亦非所以公理庶政也。惟邸下察焉。臣之才知,旣無以自效於求助之下矣。無已則姑就趨走之末,而俛焉陳力,使朝謁有常,班儀無闕,或亦臣之職耳。然病甚如是,今又無奈此何。往來風痰,卽臣半生痼祟,始猶谻歇有候,或以時月相間者,比緣衰氣益下,來期隨促,病時日月,較多於不病之時,卽此貌樣,已不堪復供驅策,今夏炎濕,尤妨調息,逆理之慽,重又摧剝,失六氣之正,積七情之傷,遂至於無證不作,而最是偏右不仁,是醫家所謂類中者,人有病此,罕見其十全二三,未老尙如此,矧以臣旣夕之景,而又有此加雪之霜耶?雖兢兢致愼,揀燥濕而審寒燠,務盡節宣對投之方,難望其俄,延歲月,若又責之以形役,煩之以心慮,催倒之符,能支幾何?下有至苦之危衷,而上戴曰,生之大德,人願天從,本有是理,今以曾有所未摡,而遽欲自阻於必呼,則窮且無歸,更誰因極,睿慈悶覆,重不能無厚望於邸下者,由前之議諦,而臣之宜去已如彼,由後之理勢,而臣雖欲不去,而不可得又如此,玆敢申瀝肝血,冒干聰聽。伏乞曲垂离照,仰稟乾裁,亟許策免臣相職,俾臣專意醫治,獲延縷息,則實天地父母終始遂物之至仁厖澤也。生死隕結,臣敢忘此,甲觀慶辰之承候,大庭亞歲之祝聖,臣宜進效常分,而床玆之喘,旣不能自力,日前宮享,小大駿奔,而臣又偃伏私次,跡違班聯之末,誠禮都缺,罪負冞積,申望遄降威譴,以爲爲人臣慢蹇者之戒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懇。余亦辭竭爲答矣。余之前後所答,果皆出於衷曲,而卿則聽之浼浼,又復如此,是豈所望於卿者耶?若曰,旣始辭章,而有難中止云爾,則此實非誠心向國之道。又若曰,違節難强,有難視事云爾,則一時愆度,庶不日平復,而卿之一直求退,都緣余不能盡禮待之致,念之及此,不覺愧悚。惟卿更加三思,毋使余失望焉。仍令于權敦仁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于左相。
○慶尙道觀察使鄭基善書曰,伏以臣,猥以匪才,濫叨重寄,莅藩按事,今爲日月餘矣。夙宵兢懼,凜如集木,早晩僨誤,灼如觀火,果以帥臣論罪事,狀達輕遽,擧措顚錯,臣之疎謬之罪,於是乎著矣。不意薄罷旋仍,曲費恩造,因罪媒榮,偏蒙隆私,不知無似賤臣,何以得此於离明?闔門感祝,惶恧交切。仍伏念臣,自速重戾,倖逭嚴誅,何敢以自訟之章,更煩崇徹,而本事梗槪,亦不敢泯默。當初該帥臣之抵書於臣營也。不料密達之已發,只認來書之質議,謂匿書不宜遽徹,謂譏詗亦宜嚴祕,豈意臣營之回報,未抵於該梱,而該梱之謄報,已到於臣營。該梱密本之自中路追還者,未聞於臣營,而臣營論達之據謄報修上者,已達於京洛矣。及夫臣營申本到院之後,則該梱前達之從又呈上,卽亦事勢之不得不然。此其前後相左之大略,而秪緣臣慮事未周,始不能修達之審愼,又不能露章而自列,儱侗顚倒,無所逃罪。今若憑恃寵靈,委罪梱邑,厭然自恕,抗顔於澄淸之地,將何以彈壓列郡,坐鎭淆俗乎?拊躬慙悚,無望蹲據,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睿慈,諒臣難安之義,遞臣見帶之任,以爲居官僨事者之戒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果有失故罷職,廟堂請仍故許之,今不必更提,卿其勿辭行公。
○丁亥十一月十一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入格儒生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假注書金鼎集,記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進伏,入格儒生幼學李公翼,進士成敎默,幼學朴齊憲,進士任序常、金炳韶,幼學任百恒,生員李基濂、鄭允容,幼學鄭愚容、李源庚,進士洪哲謨、鄭喜愚,幼學洪鐘應,生員柳宜華,幼學尹赫烈,以次進立庭下。令曰,史官分左右,儒生進前。公翼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以次退立庭下,頒賞行禮如儀訖。公翼等退出。令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出令旨〉賤臣承令出傳,還爲進伏。令曰,說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行左承旨權敦仁,右副承旨李圭祊,同副承旨鄭知容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晦壽曰,臣吏房無公事矣。敦仁曰,臣戶房無公事矣。晦壽曰,臣代房禮房無公事矣。圭祊曰,臣代房兵房有公事二張矣,臣刑房有公事一張矣。令曰,與左承旨同副承旨分讀,可也。敦仁讀奏公忠監司徐俊輔申本罪人曺仁垈庇仁縣到配事。圭祊讀奏義州府尹徐淇修狀達鴨綠江合氷事。知容讀奏平安監司徐能輔狀達鴨綠江合氷事,仍親達下。知容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一日酉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對時,右副承旨李圭祊,假注書徐念淳,記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入之。賤臣承令出持入。令讀,圭祊讀奏公忠監司徐俊輔狀達安胎時擧行事離發事及全羅監司李光文狀達柑子薦新于肇慶廟事訖,仍達下。令曰,禁府諸囚更招草記,尙何不入達耶?明日則趁早入達之意,分付當直,可也。賤臣承令出傳,還爲進伏。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差祭〉。行左承旨權敦仁〈式暇〉。右承旨金炳朝〈病〉。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鄭知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鼎集〈仕〉徐念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圭祊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柳致睦,持平李義𡨽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達曰,明日永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靖陵忌辰祭齋戒,三明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右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晦壽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
○令于朴永元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令于李圭祊曰,十五日次對,勿拘齋日,進定於明日。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朴宗吉代點。
○令于朴永元曰,吏曹判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令于朴永元曰,呈辭大司成許遞,今日政差出,陞學使之限內設行。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趙萬永。
○令于鄭知容曰,坐直承旨入對。
○鄭知容達曰,卽者兼輔德徐左輔,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侍講院言達曰,兼輔德徐左輔,以其親病,纔已陳書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文學徐箕淳在外,兼文學李景在內閣直,輔德李魯秉,弼善李敏會,兼弼善朴容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又以吏批言達曰,通禮院右通禮趙𣚅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路,卽速入達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今日政擬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金鏴進,參議李寅泰牌不進,同副承旨鄭知容進。啓曰,判書未差,參議李寅泰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朴宗薰爲吏曹判書,以李羲準爲戶曹參判,以李若愚爲敦寧都正,以李根中爲戶曹參議,以趙寅永爲大司成,以趙鍾永、李紀淵爲知春秋,以李勉昇爲藝文提學,以徐耕輔、李友秀、朴岐壽爲同經筵,以尹正鎭爲右通禮,以權曦爲北部令,以林正鎭爲貞陵令,以宋欽明爲淸安縣監,以洪秉球爲新寧縣監,成均博士單金奎燮,承文著作單李治達,同春秋單李紀淵。
○兵批,判書南履翼病,參判尹羽烈病,參議朴熙顯入直進,參知朴齊明病,同副承旨鄭知容進,同知單安志福,大護軍金敎根、李止淵,副護軍李鼎臣、李羲肇、趙容和、趙洦、金景昊,副司直金周默、鄭德和,副司正權溭、金鼎集、徐念淳,以上竝單付。
○令于鄭知容曰,戶曹判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晩錫代點。
○令于鄭知容曰,刑曹判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以右承旨金炳朝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李寅泰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輔德李魯秉,弼善李敏會,兼弼善朴容壽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李圭祊,以兵曹言達曰,宣傳官李謙會,五衛將李顯喆、金光運,忠翊衛將張羽成,景福宮衛將朴志純,文臣兼宣傳官徐箕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槐院分館,李在臣、金錫淳、尹致秀、兪象煥、李謙在、李㙽、吳取善、趙然春、任百經、金鼎集、李敦榮、權用經、徐念淳、李明迪、洪大稱、韓鎭庭、李在直、金宗奎、南獻中、鄭琦和、徐戴淳、李遇亨、趙秉憲、金漢益、李潤聖以上三點。
○義禁府申目,罪人崔健常、宋寅英、琴玉聲、金鳳潤、金得喆、鄭基周等更招原情云云。以判付內辭意發問目,反覆究詰是白乎所,觀於崔健常所招,則九月二十三日,見其置簿冊之抹去云,而與宋寅英,使之頭面,亦無異辭,可知其公事出傳,則當在其時是白遣,雖以金鳳潤之招觀之,瑞蔥臺日,始有宋寅英之問及於渠,則可知其閪失後推尋之狀,而非出於忘却而掩置之計是白乎旀,待令差備三囚之供,皆曰,初不見公事之出來,則琴玉聲段,有難責之而獨見人之所未見是白遣,崔健常段,雖曰,其日之當該,而宋寅英冊子,旣以出傳抹去。及其閪失也,不可更爲移罪於渠是白遣,待令差備,雖是三人,而金得喆、鄭基周等段,旣云無識,又其入仕未久,比之於金鳳潤,則初不足竝論是白遣,金鳳潤段,內外公事廳承接之際,若論其稍知頭緖者,則宜莫如渠而嚴杖訊推,終不輸實,事甚痛惡是白遣,宋寅英段,渠自丁寧出傳,故至於抹去置簿,而曰,以忘却所傳之處者,亦極駭然。宋寅英、金鳳潤二囚段,待拷限加刑得情是白遣,崔健常等四囚段,姑爲仍囚,待兩囚得情後,同爲勘處,何如?達,今觀所供,尤極痛駭,宋寅英,則渠旣手出手傳,而忘置者,語不成說,莫甚於此,而二十四日,渠招金鳳潤而問之,則許多內官,何獨金鳳潤招問乎?此可疑者也。聽言觀貌,必有所著,宋寅英、金鳳潤段,待拷限加刑得情爲旀,金得喆、鄭基周兩囚段,亦公事待令差備也。金鳳潤,特以語涉疑詐,故雖爲加刑得情,何可以疑之跡,專歸科於金鳳潤乎?金得喆、鄭基周,一體嚴刑究問爲遣,崔健常、琴玉聲兩囚段,渠旣內外公事廳長番,崔健常段,渠雖非手出,後必無不知之理。琴玉聲段,雖云當初不見,公事出納,皆歷外廳以後出之,則以初不見等說,肆然粧撰,渠輩之同一心腸,所供如出一口者,極爲痛惋,刑推得情是遣,秋曹別監之供,與待令差備頭質,則渠之罪可卞云。秋曹兩囚上之,與三囚頭面,則或有執證之端,以此擧行爲旀,大抵此事,宋囚則云丁寧手書手傳,而金鳳潤、金得喆、鄭基周三囚,則皆云不受,如此則傳之於何處乎?別監又云不受,如此則待令差備,出傳於何處乎?宋囚之旣云丁寧手傳,則此必三囚中作奸之事,其理明若觀火,卿其更爲詳査爲良如敎。又申目,禁喧郞廳洪百儀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達依準。又申目,工曹佐郞申紈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達依準。又照目粘連,忠勳府入直假官邊達秀矣本府議達內,所重之地,擅離直次,囚供則雖諉以舊例,而亦不可全然參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領議政南公轍箚曰,伏以卽者史官,臨宣睿旨,次對勿拘齋日,使之來會,此出於勤政之盛德,而兼以寓警飭廢墜之意,臣固當不俟駕屨,顧臣病重實狀,具陳於前書,不敢架疊,而入冬以來,諸症一倍越添,房闥之間,轉側須人,精神昏眩,脚力萎䕥,文書稟覆,殿陛陞降,俱非可强而爲者,坐違飭令,趨承末由,有臣如此,生亦何爲?自前月至今數朔,賓坐久闕,言念國體,實爲悶悚。在前首相有故,則次對及凡干公座,多命下位大臣替行,臣曾於先朝時,見故相臣洪樂性旣登筵,而憫其老病,難於覆奏,使之暫出休息於閤外,仍令下位寮相,乘間稟事,當是之時,廟務無久滯之歎,國事有共濟之喜,三公備員,意本如此,而軫念病故,曲賜容旋之聖德至意,亦可以仰見矣。近來此法,久廢而不行,究觀往事,竊以爲可施於今,故不敢終默。苟邸下,特爲下令而行之,則此亦修明舊例之一端也。仍念臣,病而不死,每有一番公故,輒致一番瀆擾,臣亦自覺其支離,人謂斯何?亟令攸司,重行當勘之律,以爲不職者之戒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次對退定於十五日,卿其安心調理,寮相之替行次對,當有商量下令矣。仍令于鄭知容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于領相。
○左議政李相璜箚曰,伏以臣,虧分瀆尊,妄冒不已。昨日書答,至伏承萬萬非在下者所敢承聞之令旨,臣自知罪,死有難贖,震駴之極,走伏金吾,嶺海鈇鉞,惟令是俟,而重誤恩禮,別諭溫隆,二字反汗,特開臣自容之路,臣於是,手擎首稽,感涕自零。臣雖以更煩應酬爲懼,退伏私次,而臣非敢憑恃寵靈,遽以是自安也。臣所以承事我邸下者,苟能識分義之嚴,而謹趨走之恭,不至以唐突慢蹇見知於上,則以邸下平日愼令,將以爲經而爲則者,寧或過中至此,致煩此上非所以施之於下之令旨耶?原其所以致此,一則臣罪,二則臣罪,實不職不誠,積有釁負,而上累睿令,又犯此重戾,國有典憲,顧安得逭?惟願遄被威罰,而臣於治箚將上之際,史官臨宣口旨,以明日賓對之才有特令,勉臣赴朝,駕屨不俟,常分實然,而非但竢勘之踪,有不敢擬議於去就,宿疴之旬月頓綴者,自曉益添,臂膝之抽掣,胸肚之隳突者,兩道交攻,見狀甚危,飭令之下,又無以蠢動。雖曰病實使然,跡犯逋傲,爲罪玆大。伏乞竝垂諒察,卽賜處分,使有罪倖逭者,有所警懼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次對退行於十五日,伊日則調理入參,毋孤余望。仍令于鄭知容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於左相。
○吏曹判書趙萬永書曰,伏以宮享利攝,睿候彌康,大小臣工,罔不歡忭。仍伏念臣,猥控由中之懇,顒俟體下之政,及伏奉書答下者,不惟不賜恩諒,乃反諭之以有難數遞,勉之以委任,何如?臣是何人,得此殊奬,手擎首頓,彌增感惶,而抑其切悶之私,尙有所未盡照燭者,臣於是,愕然失圖,罔知攸措。顧臣處地,自異於人,夷險燥濕,在所不辭,則況今代理之初,乃膺冢宰之職,隆寄厚眷,若是其摯,臣雖萬萬無似,亦具彝性,豈不欲竭智殫誠,以贊我邸下一初淬礪之治哉?第臣本兼諸任,俱係至重,甲兵之管轄也,金穀之句校也,則皆世所稱最劇之地也。以臣向衰之筋骸,甚鈍之精神,外瘁內耗,惟日不給,而又欲鑑別人品,秤量官方,使卿士庶僚,咸稱其職,則譬之於器,舟車之用,不可以兼責也,譬之於衣,裘葛之制,不可以竝利也。似此事勢,灼然甚著,恐不待臣言之畢,而有所俯察也。臣抱玆耿耿,每欲自陳,而間緣事會之無暇,黽勉至今,今則大政,又隔月矣。應行事件,有非一時散政之比,則臣雖欲抵死自力,其可能哉?兼務之鞅掌旣如彼,本職之掣肘又若此,此不但在臣身爲偏重,在國體爲苟艱而已。畢竟顚沛,理所必至,當斯時也,臣安得幸免,我邸下亦安得曲庇之乎?且臣於奔走之餘,昨自公退,偶觸風寒,頑痰中結,暈眩外作,茫然如墮煙霧中,食飮全減,宛轉床笫,雖若一時感症,其實則積憊所祟,蓋久矣。若不迨此解官,任便醫藥,恐於時月之內,無以痊可,亦豈非疾痛之呼哉?玆敢申控至懇,更瀆离聽。伏願邸下,特垂生成之澤,亟遞銓銜,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所懇旣如是,美𧏮又難强,銓任今姑許遞。
○兼輔德徐左輔書曰,伏以臣,今日就直,纔入省記矣。卽接家信,則臣母挾感彌留之餘,忽自晩後,諸般形症,一倍越添,頭部深疼,神思眩瞀,頓却食飮,委身床席,今方邀醫問藥,而促臣歸視,臣猝聞此報,有不暇一刻按住,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睿慈,俯賜鑑諒,亟遞臣職名,俾便救護,以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親病。
○丁亥十一月十二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李圭祊,假注書徐念淳,記事官金胤根、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永元曰,臣代房吏房無公事矣。圭祊曰,臣代房戶房無公事矣。永元曰,臣該房禮房無公事矣。圭祊曰,臣代房兵房無公事,該房刑房有公事一張矣。令讀之,圭祊讀奏開城留守李鍾運申本罪人等同推開錄事訖,親達下。圭祊曰,臣代房工房無公事矣。令曰,都承旨已受香出去乎?永元曰,然矣。令曰,永陵忌辰祭獻官,自是承旨外,未可差送乎?永元曰,以嘉善承旨差送,著爲定式,而若無嘉善承旨,則或以禮房承旨差送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二日酉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對時,同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徐念淳,記事官金胤根、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入之,賤臣承令出持入。令讀奏,知容讀奏京畿監司金鐮申本邪學無乎事訖,達下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差祭〉。行左承旨權敦仁〈式暇〉。右承旨金炳朝〈坐〉。左副承旨朴永元〈坐〉。右副承旨李圭祊〈坐〉。同副承旨鄭知容〈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鼎集〈仕〉金胤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圭祊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柳致睦,持平李義𡨽、朴宗吉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金炳朝曰,在院承旨入對。
○金炳朝達曰,假注書徐念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念淳改差,代以金胤根爲假注書。
○朴永元,以侍講院言達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李魯秉,弼善李敏會,兼弼善朴容壽,旣有只推之令,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李嘉愚,弼善權馥,兼弼善朴容壽代點。
○朴永元,以侍講院言達曰,說書金胤根,堂后入直,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說書成遂默,翰林除本仕,司書李寅弼,兼司書李根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說書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說書前望單子入之,洪祐順代點。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勉昇代點。
○令于李圭祊曰,方今秋曹査事之時,長堂不可久曠,新除授刑曹判書李勉昇,卽爲牌招察任。
○朴永元達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砥平縣監權㷞,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柳致睦,持平朴宗吉、李義𡨽在外,掌令二員前望未下,諫院則行大司諫趙晉和,正言成好謙在外,司諫獻納前望未下,正言李垿未署經,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而行大司憲金履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持平、正言、執義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持平李憲兢、李穆淵,正言權大肯、鄭德和代點。
○令于鄭知容曰,外邑之曠官可悶,新除授臺諫,待明朝牌招,以爲署經之地,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江原監司鄭元容狀達條陳弊瘼事,令于鄭知容曰,所陳諸條,極有意見。且爲或爲公之卿,溢於言外,尤用嘉歎。令廟堂爛商稟處,俾有實數,可也。
○以兼弼善朴容壽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以兼司書李根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令于鄭知容曰,坐直承旨入對。
○金炳朝,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北邊,興仁門北邊體城改築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前申紈亦,植炬稀闊,以致蹕路昏黑,常時不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洪百儀亦,神門內,何等敬謹之地,而偃然扶腋,事甚可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同知徐長輔書曰,伏以臣,賦命畸窮,有子程淳,釋褐未幾,不幸早歿。顧視遠近諸族,今無繼序立後之人,而臣以累世主祀,年已周甲,依靠無所,思之及此,涕泗無從。臣有九耋老父,自遭毒慽,氣息凜綴,長時奄奄之中,每語臣曰,先輩搢紳之如汝情地者,或筵稟或陳章,有次子率養之例,汝以同姓弟工曹佐郞鴻輔第三子衡淳,定爲次子,待其生子,以繼其兄,此實出於天理人情之不得不然。生依死托,庶有其望,而至於定倫正名,惟天在上,汝其陳情仰籲,以俟孝理之澤焉。臣旣承老父面諭,掩泣齋沐,玆敢冒入文字,鳴暴情私。伏願睿慈,哀憐臣切悲之情,特垂矜許之恩,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之情事,極爲慘然,所請依施。
○丁亥十一月十三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對時,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李圭祊,假注書徐念淳,記事官金胤根、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永元曰,臣代房吏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黃海監司沈能岳狀達載寧郡守金鎔到任事。圭祊曰,臣代房戶房無公事矣。永元曰,臣該房禮房無公事矣。炳朝曰,臣兵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守門將姜棨病親呈辭訖,竝達下。圭祊曰,臣該房刑房無公事。代房工房無公事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三日酉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對時,同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金胤根,記事官洪祐順、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讀之。知容讀奏慶尙監司鄭基善申本左右列別武士都試試取事及都試別單訖。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差祭〉。行左承旨權敦仁〈緣故出〉。右承旨金炳朝〈病〉。左副承旨朴永元〈坐直〉。右副承旨李圭祊〈病〉。同副承旨鄭知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鼎集〈仕直〉金胤根〈仕〉。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持平李憲兢、李穆淵未肅拜,執義、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權敦仁達曰,右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李圭祊,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達曰,吏曹判書朴宗薰,戶曹參判李羲準,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戶曹參議李根中,大司成趙寅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權敦仁曰,在院承旨入對。
○令于朴永元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鄭知容達曰,持平李憲兢、李穆淵,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令曰,斯速退去。
○又達曰,臺臣雖伏承斯速退去之令,而懲討尙稽,衷情轉激,更爲求對矣。令曰,斯速退去。
○又達曰,臺臣連伏承斯速退去之令,而忠憤益激,按住不得,冒死更爲求對矣。令曰,更勿煩瀆,斯速退去。
○朴永元達曰,砥平縣監權㷞,淸安縣監宋欽明,新寧縣監洪秉球,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趙晉和,正言鄭德和、權大肯在外,司諫、獻納前望未下,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一司除署經。
○令于鄭知容曰,坐直承旨入對,下直守令,求對臺臣同爲入對。
○令于鄭知容曰,臺諫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以右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李圭祊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以戶曹參議李根中,大司成趙寅永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丁亥十一月十四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對時,行左承旨權敦仁,同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金胤根,記事官洪祐順、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讀之。敦仁曰,臣則戶房,而本房無公事矣。知容曰,臣則工房,而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江華留守徐有榘狀達船頭堡別將黃友曾赴任事訖。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四日申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對,下直守令,求對臺臣同爲入對時,同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金鼎集,記事官洪祐順、成遂默,砥平縣監權㷞,持平李憲兢、李穆淵,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知容讀奏江原監司鄭元容狀達公都會試取事,仍達下訖。令曰,守令進前,奏職姓名七事。㷞進前,奏職姓名七事訖。令曰,宣諭,出去政院爲之。㷞退出。憲兢、穆淵,方奏事之際,知容曰,臺臣奏達之際,不爲進前,竝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憲兢、穆淵進前,憲兢曰,李肇源、金基厚輩貫盈之罪,前後三司,以書以達,更無餘蘊,而尙靳鞫覈之令,王章未伸,輿憤愈沸,伏望亟降處分焉。穆淵曰,今此兩罪人鞫覈之請,尙未蒙兪,群情不勝抑鬱矣。惟願亟降處分焉。令曰,退去,待三司之備員傳達,可也。憲兢曰,求對與傳達,自有輕重緩急之分,故日前登對諸臣,屢蒙傳達之令,而不敢遽然退去,今幸借方寸之地,未蒙兪音之前,決無以退去矣。令曰,此非一二臺臣所可獨請者,待諸臺備員傳達,可也。筵席何爲,而如是支煩乎?穆淵曰,臣雖疎於臺體,而旣係時急之懲討,則雖一二臺臣,亦當明張致討矣。令曰,更鼓將下,待明日次對入來,可也。憲兢曰,侵夜座堂,觸冒旣多,臣等不勝萬萬悚惶,而明日如將處分,則何必靳許於今日乎?穆淵曰,旣登前席,無端退去,甚非臺體,伏望亟降兪音焉。令曰,雖如是,若不從則不從矣,雖以傳達,若欲從則從之矣,傳達何異於求對乎?卽爲退去。憲兢曰,臣等忝在臺地,旣登前席,君讎國賊,不能致討,未得準請,遽然退去,爲傳達之計,則是豈臣分,是豈臺體乎?臣等不敢以臺閣自重,而事係懲討,不得不冒萬死煩達矣。令曰,更鼓漸深,何如是相持乎?待明日次對入來亦不妨,而臺臣必欲角勝,何事也?令書令旨曰,當該臺諫竝遞差。憲兢、穆淵退出,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差祭〉。行左承旨權敦仁〈奉令在外〉。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朴永元〈緣故出〉。右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同副承旨鄭知容〈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鼎集〈仕直〉洪祐順〈春坊直〉。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趙萬永,右承旨金炳朝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圭祊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朴永元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仍詣綏吉園,奉審摘奸,昭寧園,一體奉審以來。
○金炳朝達曰,假注書金胤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令于鄭知容曰,昨聞領相回達,則姑看今夜加減,且見僚相去就,將欲入參云,而左相則一直以違節難强,終不欲入來,違節之緊歇,余雖不知,而余亦近以感症不便,然而次對,許久未行,兼欲盡我誠禮,勉出左相,故不顧風寒,早臨外軒,以待大臣之赴公,左相若或念及於此,可不簉朝登對乎?左相如不簉朝,余當不進朝水剌,雖終日,當坐以待之,政院知悉。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洪晩燮,司諫洪永觀,持平金裕憲、李遠翊代點。
○金炳朝達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圭祊曰,在外正言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權馥、朴宗璜代點。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張敎根代點。
○李圭祊啓曰,應敎、副應敎前望未下,校理一員,副校理二員,修撰二員,副修撰二員未差,校理李憲球在外,正字金英淳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受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憲球、尹正鎭代點。
○李圭祊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李憲球、尹正鎭,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炳朝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令于金炳朝曰,安胎使留待。
○令于金炳朝曰,安胎使入對。
○令于李圭祊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胤根改差,代以洪祐順爲假注書。
○令于李圭祊曰,安胎使以下別單書入。
○李圭祊,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達曰,年五十登科則陞六,自是法典,而今亦有限滿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令曰,依。
○獻納張敎根書曰,伏以臣,卽伏奉納言特除,召牌儼臨,顧今懲討時急,賓對方行,揆以分義,寧俟駕屨,而第臣,曉參宮享,歸添寒疾,症形非細,委頓床笫,筵席登對,尙矣無論,房闥運動,亦無其望,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而耿耿愚衷,亦不能按住,玆敢仰陳焉,夫莫嚴者王章,莫重者公議,雖以人主之尊,無以低仰而沮遏之,噫,彼李肇源、金基敍輩,凶謀逆節,王章之所必誅,公議之所不容,而肇源、基敍,鞫覈未行,島棘而止,金基厚,爵秩自如,偃處牖下,三司之臣,一辭叫閤,上下相持,今幾月矣,不料治平之世,乃有如許朝象也,伏願邸下,廓揮睿斷,亟降處分焉,且以向日諸罪人放釋事言之,當律尙稽,臺達方張,其中亦有干連鞫案,屢出逆招者,而乃邸下,不詢在廷,咸宥除之,有若尋常編配,遇慶而赦,使彼無識一衛將,替行惟允之任,擧措之顚倒,刑政之乖當,莫此爲甚,倘邸下,念及於隄防之或弛,則必所惕然而警省也,亟加三思,俯從群請,是臣區區之望也,顧臣病情,時日之內,萬無趨走之路,甘犯違傲,此時言私,實涉悚惶,而疾痛必呼,人之常情,玆敢冒死仰籲。伏乞睿慈,俯垂矜諒,特許鐫斥,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懲討事,勿煩,所陳諸語,已悉矣,爾其勿辭察職。
○丁亥十一月十五日未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右承旨金炳朝,假注書金鼎集,事變假注書金熙逌,記事官洪祐順、成遂默,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兼工曹判書李羲甲,行廣州留守金魯敬,漢城判尹趙鍾永,行大護軍趙萬永,兵曹判書南履翼,行大護軍金敎根、洪起燮,知中樞府事朴周壽,吏曹參判金鏴,行護軍柳相亮、申絅、朴綺壽,正言權馥,以次進伏訖。公轍等曰,日候連爲不調,大殿聖體,若何?令曰,安寧矣。公轍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安寧矣。公轍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公轍曰,今爲臣等之引接,侵早勞動,睿體,何如?令曰,一樣矣。相璜曰,向日元孫宮百日承候,臣以狗馬賤疾,不得入瞻英姿,區區下情,至今如結矣,近日氣度,一向安順乎?令曰,好在矣。公轍曰,臣於百日問安之後,進見於元孫宮,姿表卓越奇異,眞天縱之聖人也,伊日環堂而觀者,莫不欣欣讚頌,宗社億萬年盤泰之勢,可驗於斯,臣雖退塡溝壑,更無餘憾矣,臣於此,竊有獻焉,禮內則曰,凡生子,必擇於諸母,求其寬裕慈惠恭敬愼言者,使爲子師,《楊文公家訓》曰,養其良知良能,當以先入之言爲主,紫陽夫子採其語,編之《小學》,竊伏念宮闈之間,克敬克謹,靡不用極,而語其大且要,則惟在邸下之以身敎之,身敎嬰孩之力,又莫如先以儉爲主,自襁褓衣服之屬,少涉華侈者,勿使近左右,自知思未有所主之時,常使正人,輔導德性,格言至論,盈耳充腹,久自安習,此程子所稱敎以聖人言動之道,而我列聖朝家法,本自如此矣,自今邸下之一言動一擧措,皆可爲視法於元孫,而尤宜留念於節儉二字,一盤一卓,當思來處不易,一衣一衾,恒念物力惟艱,器具居室質而潔,則瓦盆勝金玉,土階逾廣廈,此爲邸下初政之急務,而身敎之要道也,且敎子初生,爲人親者,何可慢忽而不敬畏哉?此又古人之格言也,臣於慶賀之餘,有此忠愛之陳,伏望邸下,勿以人廢言焉。令曰,所陳諸言,當體念矣。〈出擧條〉公轍曰,三講久停之餘,頃行書筵,瞻聆莫不欽仰矣,竊謂天下國家之治亂,專在於人主之一心,而治心之要,莫先於爲學,爲學之道,莫先於讀書窮理,讀書之法,莫貴於循序而致精,致精之本,則又在於居敬而持志,此不易之理也,終年不讀聖賢之書,講義理之說,而徒騁乎事爲政令之間,則萬機之繁,何以辨其孰先孰後,群言之來,何以審其誰得誰失,或有遺其大而察於小者,失其本而治其末者,求治雖切,畢竟治不從欲,而且心之爲物,虛靈不測,不以經傳,加操存之工,使爲一身之主,則馳騖飛揚,終不免外走矣,臣於代聽初筵,先以此仰陳,其後大臣儒臣,以此言之者多矣,而邸下唯唯,而終不聽從,竊恐近於說而不繹,從而不改,不繹不改,聖人謂之末如之何也,可不懼哉,雖或開講,而乍開旋停,開日少而停日多,則舊學都忘,新得不續,朱子之語學者,每惓惓以工夫之間斷爲憂者此也,伏望繼自今,頻行書筵,講究聖經義理之正,其餘則時賜召對,親待士大夫之時多,宦妾𥊍御,俚俗鄙近之言貌,不接於耳目,則自然至於樂此不疲,欲罷不能矣,三代之爲至治,漢唐之爲少康,雖其道有精粗,術有高下,而其不能捨學問而爲治則一也,旣有愚悃,敢此仰陳,留神澄省,懋哉懋哉。令曰,所陳諸言甚好,當服膺矣。〈出擧條〉令曰,玉堂肅拜已下,似爲伏閤矣,使之入對,可也。熙逌承令出去,與校理尹正鎭,入來進伏。公轍曰,近日懲討一事,實是擧國同聲沫飮之請,而三司及大小臣僚前後章奏,備盡無餘,臣無容更有仰達,而因此,而玉堂虛而臺閣空,念之及此,寧不寒心,求對便成日課,而退去之令纔下,遞罷繼之,上下皆失於不誠,大論便歸於文具,國無論思耳目之任,人主復誰與爲治乎?且一日二日,如是沁泄,止泊無期,國體虧損,聽聞甚駭,睿德之累,無有大於此者矣,臣旣登筵席,不能泯默,敢效區區匡救之義,伏願亟從其請,使人志底定,刑政得當焉。令曰,臺諫之不誠,遞罷相續之不可,余非不知,而未必求對爲懲討,傳達不爲懲討矣,每有傳達之令,而不爲傳達,必爲求對,不誠莫甚矣,雖一年伏閤,余欲不從則不從矣,雖傳達,余欲從之則從之矣。〈出擧條〉令曰,卿等言於登筵臺臣,使卽傳達,可也。相璜曰,臺閣體例,與廟堂相等,曰是曰非,互相低昂,見今臺論方張,輿憤轉激,則臺臣之傳達與否,臣等何敢指揮乎?公轍曰,卽見江原監司鄭元容報本司辭緣,則本營將校,數甚零星,料又至薄,而勸賞乏資,制樣難成,就本道所在黃腸穀中,劃出各穀三千石,每年取耗,以爲增額添料之資爲辭矣,本營校額,未過十數,而旣無朔餼之仰哺,太半苟充之癃疲,推此而可想我東軍制之疎虞也,今若添料而增額,則其在陰雨之政,實不無經遠之效,依道臣所報,黃腸穀中各穀三千石,特爲許劃,而其措處之方,令道臣,更加爛商報司,以爲憑處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頃因按覈使金炳朝擧條,楚山還穀中一萬石,作錢減摠,移轉於穀少邑,所謂戶錢之斂於民而納於官者,毋得如前橫懲事,行會該道矣,卽見平安監司徐能輔狀達,則枚擧楚山府使金鎭恒牒呈以爲,還多之弊,卽楚民切骨之瘼,而地旣荒僻,路阻貿遷,一萬石之一時作錢,其勢末由,每年二千石式,分五年代錢移轉,至於戶斂錢,當初旣從民邑之論,且其捧下,無非公用,則顧今事勢,實難通變,姑今依前施行事,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今此變通,寔出於減多益寡之政,而若移轉於糴少之邑,則穀價之懸殊,比楚山倍蓰,此不無窒礙之端,令道臣,講究其十分無弊之方,使之善爲措處,至於戶錢一款,公用外混同斂民,大非法意,事當區別釐正,而遠外事情,有難遙度,此亦令道臣,遵經法革謬習,俾無遐民呼冤之弊事,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東寧尉金賢根,旣已陞資矣,其所後家,則雖日後,無可推榮之處云,如此之家,移贈於本生,聞有已例,今亦依此施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次對近久不行之餘,飭令連下,臣不得不擔舁入來,而以臣身言之,則豈有如許貌樣耶?臣之狗馬賤疾,前後書箚,悉暴難强之實狀,邸下亦旣俯燭無餘矣,每有一番公故,輒煩一番飭令,間或承萬萬過中之下令,使癃廢垂死之蹤,不得容旋自由,下情安得不抑鬱乎?今日則雖力疾入來,而此後又將番番如此,私心不安固無論,如是之際,國體豈不虧損乎?伏乞亟賜體諒,以卒生成之澤焉,臣以醜穢病狀,微末去就,每有煩瀆,自知其支離惶悚,故登筵之前,則每以不欲復提爲心,及借方寸之地,自不能終默,此乃疾痛之呼,不暇擇聲者也,尤不勝悚悶矣。令曰,余之前答,皆出於中心,且以成就晩節,質言於卿,卿毋固辭。相璜曰,臣罪臣實自知,尸素許久,孤負甚多,此已臣之罪也,邇來辭懇,雖出於疾痛不得已之號,唐突瀆撓,凡幾度矣,跡實涉於無嚴,前後勉飭,溫隆嚴截,誘誨開導,必欲臣謹常分而避重戾者,德意,何如?而臣又睯不知變,莫非臣之罪也,至於今番違令,致勤嚴旨者,尤著臣罔赦之罪,有如是之負犯,而寬容太過,位遇如舊,則其可曰,國有刑政乎,臣雖退俟威譴,而臣是俟勘之踪,更煩賤辭,極知又犯死罪,然旣有危苦之情實,而不爲控籲於邸下之前,則於何因極,臣本自少善病,而到老轉甚,風眩痰聚,表裏受病,無證不作,今夏以後,一倍倍劇,若較計劇歇,苦劇之日,爲十之八九,而稍歇之時,僅居其一二,以如是之貌樣,而尙可以勉强陳就乎?從前哀籲,實非出於全昧義理而然,臣雖不肖,乞備天地一物之數,獲霑到底遂生之仁,區區血祝,惟在於此矣。令曰,卿雖曰患節難强,此非委頓之症候,則不可遞一也,重卜不過八九朔,何可無端解任,不可遞二也,旣無不可在朝之情勢,則大官有難輕遞,不可遞三也,以卿老成,何不念此也,無復爲辭,以安余心。相璜曰,臣朝伏奉截嚴之令,五內震駭,至今靡定,臣惟死欲無知而已,何敢更煩他說,而臣竊有區區憂愛者,有不敢不言矣,令旨若曰,早臨外軒,又若曰,不進朝水剌,雖終日,當坐而待之,邸下一身之重,顧何如也,上承廟社主鬯之托,且奉兩殿惟憂之慈念,下係億兆臣民之望,若於節宣保嗇之方,一或遇事徑情,少失其宜,則其爲憂悶,此豈但邸下一身之私憂而已哉?若因賤末去就,爲勉出而權下此令,則實有主威下褻之歎,將以馳驟群下,使不得保有其所守,降此令旨,則未敢知於聖德上果如何,臣竊不能無惜於是,凡於辭令之間,必審必愼,無至有過不及之差,是臣之所仰望也。令曰,大臣就座。公轍等就座。令曰,諸宰奏事。羲甲等曰,別無可奏之事矣。令曰,臺諫、玉堂進前。馥曰,臣猥以無似,屢叨臺職,輒爲求對,誠未仰格,未蒙依準,祗承遞差之令而退,衷情抑鬱,輿情愈激,今幸復借方寸之地,伏願仰稟大朝,亟降處分焉。正鎭曰,臣追後登對,伏聆大臣所奏下答者,嚴懲討之旨,誨臺閣之意,竝行而不相妨,辭敎鄭重,臣固欽仰萬萬,而第伏念,近日聲討之擧,是豈晷刻可緩者哉?莫重莫嚴之關係,爲凶爲逆之情節,卽前後睿敎之所已揭日星而飾斧鉞者,國無常法則已,王府鞫覈,厥有常法,則不施於此逆,而施於何處乎?俄下睿令以傳達則有聽從之日爲敎,邸下旣欲聽從於傳達,則何爲靳許於請對乎?伏乞亟從群請,夬伸王章焉。令曰,俄言於大臣矣,爾等退以傳達,然後余當有所言於爾等矣,爾等退出臺閣傳達,可也。〈出擧條〉馥曰,雖伏承退去傳達之下令,若是縷縷,而當初傳達,未蒙依準,故有此求對也,不得請則不得退矣,臣已經亞諫,今於見職,有難冒膺,而聲討爲急,冒沒登對,未蒙處分之前,實無以退去矣。令曰,卽爲退去,傳達以入,可也。〈出擧條〉令曰,三司之如是乖當,是果出於忠憤乎,出於塞責乎?連下傳達之令,而終不回聽者,外借嚴討之名,內懷拔足之計,事之不誠,莫此爲甚,今日登筵臺諫、玉堂竝罷職。〈出令旨〉馥等退出。令曰,大臣以下先退,公轍等以次退出。令曰,公事入之。令曰,臺諫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令曰,春坊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令曰,安胎使入對。〈出令旨〉熙逌承令出傳,持公事入來,傳與炳朝。炳朝曰,各房無公事矣,兵房有公事一張矣,起伏讀奏東萊府使金䥧狀達東、西倭館摘奸事,仍達下訖,安胎使李止淵,入來進伏。令曰,安胎使進前。令曰,無事往還乎?止淵曰,發胎後日氣,連爲調和,封胎之役,安寧過行,益不勝歡欣之忱矣。令曰,何日離發乎?止淵曰,十二月離發矣。令曰,封胎處,何如?止淵曰,明月峯,卽伽倻山餘麓,而在於德山,近於邑內,山勢亦爲極好矣。令曰,封胎之器,何如耶?止淵曰,名則石函,而制樣稍異於函,以石爲蓋矣。令曰,封胎正時,則以何時爲之,而坐向則何向乎?止淵曰,封胎以申時爲之,坐向則子坐午向矣。令曰,胎封亦有火巢乎?止淵曰,火巢定以二百步,而火巢內,或有民田,此則當自支部,量宜給價矣。令曰,植木何以爲之乎?止淵曰,植木之節,有非營邑所可擅爲之事,當自禮部,有所知委,臣亦未詳其例矣。令曰,安胎使就座。止淵曰,臣於今行,又有擧條仰奏之事矣。仍奏曰,封胎之役,本自浩大,而時値隆冬,事多窘急,且列邑眩於規例,過於愼重,間或有未能簡便處,此固事勢所然,而其力役之多入,槪可推知,沿路及分辦諸邑爲弊之端,今不可一一枚擧,最是地方邑,本以至殘,有此專管,邑勢民力,俱爲罄困,目下雖僅幹當,過後猝難收拾,當此遇慶歡抃之時,民情擧皆樂赴,豈有言勞希望之心,而在朝家軫念之道,宜施別般蠲恤之政,臣意則德山縣舊還及拯劣米今年當捧條,姑許仍停,禁御兩營保米及訓局砲保當年條,竝令純錢代捧,俾得一分紓力,不害爲曠慶之方,而係是格外,竝令廟堂稟處,砲保已過當限,而聞本邑,以大役之故,姑未出秩云,及今知委,可有實效,竝此仰達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安胎使先退,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右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同副承旨尹聲大〈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鼎集〈仕直〉洪祐順〈仕〉。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晦壽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爲之。
○李圭祊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未肅拜,執義洪晩燮,持平金裕憲、李遠翊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左副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聲大代點。
○朴晦壽達曰,新除授承旨尹聲大,以前任安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勿拘。
○又達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聲大,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晦壽曰,在院承旨入對。
○朴晦壽,以侍講院言達曰,說書洪祐順堂后進,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說書成遂默,翰林除本仕,司書李寅弼,兼司書李根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晦壽曰,輔德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輔德前望單子入之,安光直代點。
○弼善前望單子入之,張敎根添書代點。
○令于鄭知容曰,坐直承旨入對。
○令于鄭知容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內辭朝。
○令于李圭祊曰,獻納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金大坤添晝代點。
○以左副承旨朴永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晦壽曰,只推。
○以司書李寅弼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晦壽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嘉愚。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六曹長官及參贊,當爲進參,吏曹判書朴宗薰,兼戶曹判書鄭晩錫,行禮曹判書金履喬,左參贊洪羲俊,右參贊李錫奎病不來,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圭祊達曰,明日常參,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京畿監司金鐮狀達,文學徐箕淳親山偸葬人前虞候南衡老罪狀,令該府稟處事,令于李圭祊曰,南衡老,未知何許人,而身爲前朝官,偸葬其親於故重臣墳墓坐立俱見當禁之地者,已是蔑法之甚,且故重臣,朝家之倚重何如?而渠以一箇武弁,行此愚濫之擧者,豈可曰國有紀綱與名分乎?至於曳衰而作挐營門,前所未聞,此豈常漢奴隷之所可爲乎,其偸葬,則使之卽刻掘去,南衡老,令該府拿問嚴勘,以懲蔑法之罪可也事,回諭。
○李圭祊,以義禁府言達曰,京畿監司金鐮狀達判付內,南衡老,令該府拿問嚴勘,以懲蔑法之罪事達下矣。南衡老,下去長湍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金炳朝,以兵曹言達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望,纔已受點,而常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粘連,罪人宋寅英、金鳳潤、崔健常、琴玉聲、金得喆、鄭基周等更招原情判付內辭意發問目,嚴刑訊推,到底盤覈是白乎所,罪囚非一人,取招非一日,又況判付截嚴,咸之以刑,則渠矣等,雖聚首相議,預約供辭是白良置,亦必有一言半辭綻露痕跡之端,而此輩則各招各供,如出一口,聽言觀貌,終未執其偏疑之跡,論厥罪狀,尤極痛惋是白乎旀,統論其不職之罪,則六囚皆同,而若以形跡之尙有把捉者論之,則置簿冊之抹去者,卽是宋寅英是白如乎,渠不出傳,則胡爲抹去是白乎旀,果若出傳,則何無傳處是白乎旀,自其口旣無傳處云,則誰旨同受去云乎,此實爲發明無路之端是白遣,待令差備等三囚段,出納公事,卽渠等之職,而初不知其出納云者,其在事理,語不成說是白去乙,一直抵賴,尤極可痛是白遣,雖以崔健常、琴玉聲二囚言之,當該何不知,外廳曰不知,如是無難,如是成習,則非今斯今,弊將至於何境乎?上項六囚,竝只待拷限,更加嚴刑,窮覈得情,何如?判付達,今觀供辭,如前供一言,而手書手傳,宋寅英也,渠旣已手書手傳曰,不知何人授之者,此極詐之言也,渠向月二十四日,招金鳳潤問之,則渠心之有所知苖故也,則到今一直抵賴者,尤極痛惋爲尼,待拷限與三囚,更爲各別嚴刑究覈爲遣,金鳳潤段,渠旣待令差備,而其日入直,且粗識記字,萬無不知之理,三囚之歸罪於宋囚,宋囚歸罪於三囚,相爲推之,是何法耶?三木臨身,而忍杖不服,此何凶計耶?其心之叵測可知,宋寅英、金鳳潤、金得喆、鄭基周,各別嚴囚,雖一年,盤覈(覈))前不可酌放,以此擧行爲旀,琴玉聲、崔健常段,渠旣實不知,則或有參恕之道,姑爲保放,待四囚酌處,一體勘律爲良如敎。
○全羅監司李光文書曰,伏以保民之策,莫急於恤隱,恤隱之政,莫大於俵災,臣之疎闇,何以堪此重寄,而旣不克早自求去,則惟當竭智殫精,思效一日之責,自夫遇災之初,約束列邑長吏,爛行査審,及其報槪,寧約毋濫,謹以新災六千九百九十結零,仰請劃下,臣愚所計竊以爲,以五十四邑鎭之大,有若極備之災,而所報止於此數,則庶幾不見格於有司之臣矣,豈意反被削減,而以至申請之狀,徒歸屑越,加劃之結,猶靳準可,臣於是,茫然失圖,繼以慙恧,不知所喩,今欲奉而行之,則投河之醪,無惠可究,懸磬之室,無稅可供,畢竟仳離之患,可立而待,臣更事絶少,安知非過計之憂,而亦未保其必不然矣,本道之民,自經己甲大無,如遘重病,氣力衰耗,大命近止,而賴以自存者,實惟我大朝殿下至仁盛德,若恫在已,如保赤子,不計較費用多少,凡係懷保之方,靡有不擧,兼以方伯之臣,又能盡承流之責,一有疾苦,極意拯救,民得有今日焉耳,今年之災,雖不至己甲全道之慘歉,若其被災之民,與己甲等,則其所以厚望於朝家者,又豈下於己甲哉?而只緣臣辭拙誠薄,昔之所被,尙矣無望,而反不及平年見俵之災摠,則臣不足言,其於朝家終始之澤,又何如哉?廟堂之臣,必以臣所請爲濫,故終不見槪,而臣請以災狀詳陳之也,今年穡事,自夏至秋,傷於極備,故新災中川沙消瀜名色,洽居三之二,急漲汰落,而全失其形者,卽所謂川沙也,多日渟滀,而不見其苖者,卽所謂消瀜也,其爲災也,易知而難冒,故吏不得售奸,而民以蠲稅爲準,此不可不俵也,至於未移及枯損風蟲等災,雖其全畓失稔,苟有一粒可食,不許入頉,而其當頉考,不過爲一千八百二十餘結,宜其災民之訴以至冤,而臣亦無說可解,則況可以更加剗削乎?臣旣不能見孚於朝廷,又不能示信於百姓,而語其心跡,則終不免爲罔上市惠之人,如此者,尙可以久據旬宣之職,而欲望其了一道之事,其可曰得乎,不能者止,理之攸宜。伏乞离明,亟賜斥退,仍令許劃不足災二千五百二十八結六十一負九束,使湖以南幾萬生靈,獲免白徵之患,臣雖去矣,與有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欽哉。
○丁亥十一月十六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對時,右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李圭祊,假注書洪祐順,編修官朴容壽,記事官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圭祊曰,臣吏房代房,而有公事矣,讀奏公忠監司徐俊輔狀達胎封完役後還營事及忠州牧使李謙秀到任事。竝達下。圭祊曰,臣戶房禮房代房,而無公事矣。炳朝曰,臣兵房而有公事矣,讀奏冬至兼謝恩正使宋冕載等狀達到安州牧表,咨文査對事,達下。圭祊曰,臣刑房而有公事矣,讀奏京畿監司金鐮狀達文學徐箕淳親山偸葬人前虞候南衡老罪狀,令該府稟處事,達下。圭祊曰,臣工房代房,而無公事矣。令書令旨曰,左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又令書令旨曰,注書兼帶說書許遞,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六日酉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對時,右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金鼎集,記事官李根友、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知容讀奏江原監司鄭元容申本邪學無乎事,仍達下。令曰,輔德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令曰,都承旨何時入來乎?知容曰,申後復令,卽爲出去矣。令曰,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內,皆令辭朝。〈出令旨〉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李圭祊〈緣故出〉。右副承旨鄭知容〈坐〉。同副承旨尹聲大〈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鼎集〈仕〉洪祐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金炳朝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圭祊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牌不進,執義洪晩燮,持平李遠翊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金裕憲陳書,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炳朝達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令于朴永元曰,陪衛軍兵毛具。
○令于朴永元曰,下直邊將留待。
○備忘記,廢茂山萬戶趙觀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炳朝達曰,今日常參,六曹堂上當爲備員,而兼戶曹判書鄭晩錫陳書,參判李羲準,參議李根中病不進,無以備員,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令曰,參判、參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戶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徐憙淳代點。
○戶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同淳代點。
○金炳朝達曰,新除授戶曹參判徐憙淳,參議李同淳,竝卽牌招,以爲常參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安胎使以下別單,令于金炳朝曰,安胎使大護軍李止淵,加資屬耳,熟馬一匹面給,陪胎官、相土官、奏時官、待令日官等,依庚戌年例爲之,本道觀察使徐俊輔加資,都差使員兼監役官德山縣監鄭世敎,準職除授,其餘員役、校吏、工匠等,竝依庚戌年例施賞。
○令于朴晦壽曰,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副提學差出,本館錄爲之。
○朴晦壽達曰,吏曹判書朴宗薰,參判金鏴,參議李寅泰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令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達曰,吏曹判書朴宗薰,參判金鏴,參議李寅泰再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連事違傲,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達曰,吏曹判書朴宗薰,參判金鏴,參議李寅泰三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禁推徽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判書陳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參判、參議,竝更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寅泰三牌不進禁推徽旨,令于尹聲大曰,分揀。
○尹聲大達曰,吏曹參議李寅泰四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李寅泰四牌不進禁推徽旨,令于尹聲大曰,分揀。
○令于尹聲大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以濟州牧使李行敎狀達,薦新進上柑橘,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尹聲大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朴永元,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常參、座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本曹佐郞趙秉龜,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安胎使李止淵擧條,則以爲,封胎之役,本自浩大,列邑爲弊,不可枚擧,而最是地方邑,本以至殘,有此專管,邑勢民力,俱爲罄困,目下雖僅幹當,過後猝難收拾,德山縣舊還及拯劣米今年當捧條,姑許仍停,禁御兩營保米及訓局砲保當年條,竝令純錢代捧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以殘邑民力,專管鉅役,且重臣還朝,旣以民情仰達,在朝家廣慶優恤之政,宜有別般蠲減,舊還與拯劣米之今年當捧條,特爲停捧,兩營保米、訓局砲保,竝令純錢代捧,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中軍李升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義禁府言達曰,中官等更招公事判付內,宋寅英、金鳳潤、金得喆、鄭基周,各別嚴囚,琴玉聲、崔健常,姑爲保放事達下矣,謹依判付,宋寅英、金鳳潤、金得喆、鄭基周等,爲先嚴囚,待開坐嚴刑究覈,琴玉聲、崔健常等,姑爲保放,待四囚酌處,一體勘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前宋寅英、金鳳潤、金得喆、鄭基周等更招原情云云。判付內辭意發問目,加刑取招是白乎所,蓋此公事之閪失,非不爲罔赦之罪,而考之於律,旣非必死之文,則設令上項罪囚等,始則出於一時彌縫之計是白良置,刑杖之下,性命難保,則宜有一分動心,求其活路之計,而此囚等段,前後供招,如出一口,宋寅英段,雖云抹去於置簿是白乎矣,至於出傳於誰某,則一直以忘却二字,終始納招是白遣,金鳳潤等三囚段,初不受去是如,一直抵賴,終不輸實,究厥情狀,誠極痛惋是白乎所,囚供未承款之前,臣府擧行,惟當謹遵法例,罪人宋寅英、金鳳潤、金得喆、鄭基周等段,依前嚴囚,待拷限竝只加刑得情,何如?判付達,今觀供辭,如前無異,此事非必死之罪,則宋寅英曰,丁寧出傳而忘却,金鳳潤等曰,初不受去,相爲推諉,一直抵賴,終不輸實,究厥情狀,尤極痛駭,當初欲以期於得情而後乃已,觀其事勢,則猝未承款也,未承款之前,皆在可疑之中,罪疑惟輕,書經攸云,渠之情狀,雖極狡惡,特垂好生之政,參用惟輕之意,金鳳潤、宋寅英段,待拷限更加嚴刑一次後,鳳潤段,延日縣,限己身定配,宋寅英段,光陽縣,限己身定配,金得喆、鄭基周段,渠雖無識昏暗,此亦同罪,加刑一次後,得喆段,安邊府定配,基周段,襄陽府定配,琴玉聲、崔健常段,一則其日內公事當該,一則外公事當該,則不能着念於公事爲遣,至有閪失而不知,厥罪不輕,竝放逐鄕里之典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工曹佐郞申紈矣本府議達內,植炬稀闊,以致蹕路昏黑,常時不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達依準。
○兼戶曹判書鄭晩錫書曰,伏以臣於初春,齋沐具疏,據例引年,祈恩告退,伏承聖批,不賜允兪,私心抑鬱,竊欲冒昧申籲,而時際离明之代照,繼以有莫大之邦慶,小大均歡,跛躄咸聳,犬馬微悃,未忍便訣,螻蟻私情,不敢煩聒,荏苒囁嚅,以至于今,而其恧縮不安之心,何嘗食息暫已哉?歲色倐焉垂暮,年限僅餘一月,今又若蹉過,則喪廉包羞,初心晻昧,故猥悉情由,冒入文字,將以仰請處分,而適因秋曹査事,未及上徹,度支除旨,遽下於此際,特點旣極感惶,宿趼宜無逡巡,而顧此區區微諒,終無以祗承寵眷,事雖緣於畏義,跡實涉於蔑分,震怖窮隘,罔知攸措,伏念臣,本自孤寒,素無藝能,直一天下之賤品耳,田社漁樵,乃分之宜,榮塗軒冕,非夢攸到,雖在强仕,固合斂退,而過蒙先王特達之知,謬被大朝不世之眷,歷敭外內,濫塵崇顯,始終四十有五年,生成之恩,山嶽不足隆,河海不足深,而曾蔑涓埃之補,恒切淵氷之懼,夙心之所自誓者,惟是夷險燥濕,筋力奔走,以圖萬分一自效,夫豈或占便而求退,謀身而負國哉?然臣賤齒,已滿七旬,氣血摧剝,形神凘鑠,五官易其性,百骸失其度,尋常云爲,每患迷錯,咫尺運動,率多顚仆,是故在班聯而無以束帶拱趨,在簿書而無以搦管判署,未論閑劇之任,輒招尸素之譏,臣之愧心騂顔,猶屬餘事,而朝家所以榮其銜而重其祿者,豈亶使然哉?昔孔夫子,嘗擧周任所云不能者止之語,以訓門人,然則臣今日所自處之道,其不在於知止乎?此其衰病之不得不退者也,且七十致政,著於《禮經》,古昔聖王之制禮垂範,爲萬世人臣之大防者,蓋以人生,五十始衰,過六十而至於七十,則耆老昏憒,不能發慮而服勤矣,是故使之朝而致其政,家而傳其事,就閒息勞,以保餘生,此不惟察其羸癃,愍勞惠養也,亦所以導以禮義,勵以廉恥,不欲其淟涊顚頓於祿利之間也,其循天理節人心,而惻怛慈愛,委曲裁制之意,可謂至矣,是以朱子於六十九歲,預具例章,至翌年正月卽進,蓋其年旣至而不宜暫稽,有如是矣,然則臣之迄今盤桓不去者,不亦緩乎?此又禮防之不敢不退者也,夫賤品之無所用如此,衰病之不能强如此,禮防之末由違越又如此,如此而若復因循遷就,而不知退,則是惟戀切棧豆,戒昧鍾漏,自歸鄙夫之貪饕,不免識者之唾罵,此不但辱其身而已,其所以卑朝廷而玷世道者非細,寧不懼哉?噫,歲不相與,生固有涯,將頹之景,不可復廻,已朽之木,不可復榮,向所謂筋力自效者,亦且已矣無望,中夜思惟,撫躬自悼,爲今計,惟在無越禮防,無壞廉隅,以存士夫之名檢,則意其於聖朝風化,或不無絲毫裨補,而亦庶乎古人所云不報之報也,此臣所以不避煩猥,具陳誠懇者也,伏惟邸下,俯垂矜諒,廣推禮使之德化,特許休退之恩例,俾無用殘喘,更勿得罪於經訓,千萬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之筋力尙旺,此任又是宿硏,勿辭行公。
○吏曹判書朴宗薰書曰,伏以臣,待罪度支,歲半有餘矣,才淺任重,擔夯不去,靜言循省,祗自發騂,早晩朝家,擧核實之政,不勝任者去,則臣當居先,不然,臣且自列耳,至於天官之重,又豈臣意想之所及乎?臣於是職,卽宿趼也,前旣蔑效,今乃復蹈,揆諸求舊之義,律以記簪之典,俱非臣今日之謂耳,若曰承乏,則群彦濟濟,未嘗無人,左右揣度,誠不敢知是擧何名,然此皆從無故可進者,而論其擧任之當否耳,若臣自有不可冒之情,同朝孰不稔悉,伏惟离明,庶或記有矣,臣於年前,濫叨斯任,供職未幾,橫被人言,至今追惟,餘怖在中,臣亦嘗奉敎於君子,居此職而遭人譏斥,曷嘗有蹲冒不去者乎?蓋職稱權要,義重遠嫌,而激揚之地,宜益自礪耳,伊時去就,遂成大防,抗威尊而傲命則譴補蒼黃,冒瀆屑而騰章則勉諭隆渥,至有賤分所不敢承當之恩敎,於是乎姑且黽勉,下之所以尊國體也,畢竟鞶褫,上之所以養廉防也,方其黽勉也,卽是已遞之身,而身不自有,旣得鞶褫,則乃成永劃之義,而義益可明,臣竊自以爲,煞有斟量於始終進退之間,而庶不爲尙論者所評,然此豈臣所得以自就也哉?其進其退,成始成終,莫非我大朝殿下曲費造化,俾全防範,譬如二氣默運,品物各正性命耳,每於中夜點檢,輒不覺有淚漬面,有汗浹背,歲三易而如一日,今於是除,若使臣,忽忘前事,厭然復就,則從前秤心酌慮,辛勤立得之一段義諦,都無掛搭處,而不免爲喪失所守之人,在臣昌披,且姑勿論,其於朝廷擧措,竟何所益哉?卽此情勢去就之決,不待畢說,而較然明甚,若夫才具之不堪再試,衰病之莫可自力,竝不暇論耳,召牌屢辱,冒膺無路,言出衷曲,惶不知裁。伏乞睿慈,特垂鑑燭,將臣新授職名,亟賜遞改,仍令選部,鐫去臣名於照擬之列,俾公器私分,兩得其重,臣不勝大願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前已出膺,又行都政,則今何可復提往事?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成趙寅永書曰,伏以臣,竊伏惟我邸下,粵自代聽之初,勵精圖治,董飭群工,罔不奔走率職,而尤以右文之敎,每存睿念,乃至陞庠末節,亦下特旨,俾得以趁限磨勘,凡在衿紳,咸聳瞻聆,此時師儒之選,宜若有倍於恒例,而畢竟恩點,謬及賤臣,臣誠倘怳慙恧,莫知所以自措也,臣於年前,猥玷此銜,未及控辭,旋移他職,幸免多士之嗤點,不至名器之澆濫,及今再叨,誠不料也,是任也,卽古所稱敎冑之官也,贊菁莪樂育之化,任楨榦培養之功,以端士趨,以興文風,皆其職耳,雖然此以碩德邃學之號鴻儒者言也,如臣蒙蔀,萬不近似,非但臣自知之甚明,抑朝家所以責臣者,恐不在此,而特因節屆隆冬,課試過期,姑使之苟然充數,按例擧行也,臣雖素昧功令,且乏鑑識,此不過與往役等,安敢爲必辭計哉?第伏念臣,夙抱痰癖,因成貞疾,祁寒盛暑,觸之則發,不敢以恒人自處者,已數十年所,實非臣飾辭也,亦通朝儕友所共諒悉,則假使臣,不度不量,冒沒出膺,其無以竣事,不待智者而後可知也,且夫以選則其重如彼,以限則其迫若此,以才則拙,以病則痼,無一可擬於承當,而顧今群彦林立,不患乎無其人,則何必强之以必不能,督之以決不堪,以孤子大夫之望哉?參前倚衡,趨膺無路,敢控衷懇,仰瀆离聽。伏乞邸下,俯賜諒察,亟遞臣新授職名,俾官方無濫,國試不輕,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日昨有泮試申飭,何爲此陳章?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李遠翊書曰,伏以臣於月前,屢叨是職,而隨諸僚後,以李肇源、金基敍鞫覈之請,守閤求對,登筵瀆籲,而誠淺辭拙,未能格天,仍蒙恩遞,其後三司之臣,屢瀆而不知止者,誠以莫嚴者王章也,莫遏者公議也,噫,彼李肇源輩之凶謀逆節,卽王章之所必誅,公議之所不容,而諸臣已臚列之矣,邸下已洞悉之矣,臣不必更事架疊,而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一刻假息於覆載之間,則王法無所施,而天討無所行矣,邸下何不念及於此,而不許盈庭之論,尙靳設鞫之令耶?至於金基厚之爲其慫慂,卒歸爛熳者,卽與肇源,一而二二而一者也,情節未覈,輿憤久鬱,而爵秩自如,偃處牖下,其子宅善,遽蒙收敍之典,而終咈覆難之請,未知今日刑政,何如是乖當耶?伏願邸下,廓揮睿斷,亟降處分焉,且以臺達中諸罪人放釋之事言之,聲討方張,當律尙稽,而乃邸下,咸宥除之,有若尋常罪犯之遇慶輒赦者,使彼無識一武弁,替行惟允之任,政令之苟艱,事體之壞損,當復如何,亦令亟賜反汗,以嚴隄防焉,日前賓對,登筵三司,雖未知奏達之如何,而必出於公共之憤,斷斷無他矣,夫鞫覈之請,一時爲急,而傳達者,不過謄傳故紙,草草備例而已,若使伊日之登筵三司,惟令是從,退而傳達,則是不免緩討之罪也,忠憤所激,不欲傳達,固其宜也,而令旨截嚴,斥之以塞責,謂之以拔足,終以爲不誠,嗚呼,凡今日北面於邸下之庭者,其何敢爲塞責拔足之計,而自犯不誠之罪哉?邸下辭氣之間,太涉過當,亦願還寢嚴旨,以光睿德焉,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廣州地,而久曠之餘,薄言往省,持憲特除,忽下於此際,繼而賓對有令,召牌儼臨,緣臣在外,未得趨參,昨纔上來,而又添寒疾,症形非細,委頓床笫,筵席登對,初非可論,而房闥運動,亦無其望,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且臣於本府,旣經掌憲,見今所叨,公格當遞,以此以彼,不可冒據,玆敢冒死仰籲。伏乞离明,俯垂矜諒,亟許鐫斥,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懲討事,勿煩,斯速傳達,無損事面。
○持平金裕憲書曰,伏以臣於前月,待罪薇垣,以李肇源、金基敍等事,累日求對,幸借方寸之地,粗效沫飮之義,忱誠未格,睿聽漠然,上下相持,竟至侵夜而遞出,憂慨弸鬱,迄今未已,未嘗不彷徨而繞壁也。肇源等之負犯,邸下旣洞知之,臣之登對,亦痛陳之,今無容更事架疊,而獨以其時所陳《春秋》惡惡之義,請爲邸下申復焉,夫有惡而不能知,猶可言也,知其惡而不能去,不可言也,天下之惡,孰有大於惡逆,而惡逆之劇,又孰有加於肇源等者哉?向來令敎以前,邸下猶或謂未及照察,而令敎一下之後,則積年凶圖,畢露於睿鑑之下,不翅不若之現九鼎,如此而猶使假息於覆載者,天下寧有是哉?三司之差遞,便同區處,勿煩之下答,每示支離,至於同惡之金基厚,偃處而迄無處分,當坐之金宅善,收敍而略不持難,嗚呼,君讎國賊之謂何,而如是泄泄,則其將人不人而國不國,三綱淪而九法斁矣,又豈特春秋郭公之戒而已哉?臣又伏見再昨日譴罷三司諸臣之處分,至以外託嚴討之名,內懷拔足之計爲敎,不審邸下,何爲而發此辭敎也?討逆者天地之常經也,忠憤出自秉彝,一毫不容虛僞,自有肇源等事以來,凡北面於今日者,夫孰不血誠明張,憤不顧身也哉?三司諸臣之所奏,臣固未聞其詳,而大槪爲君父討賊也,卽所謂天地之常經,秉彝之忠憤也,乃邸下歸之於不誠,責之以非情,夫爲君父討賊,而乃敢先占謀身之工,中懷拔足之心,則此當爲何許臣子耶,帝王待人,元無臆逆,臺閣懲討,尤當優容,而辭氣之間,過中如是,臣之所期望於邸下者聖人也,聖人一言之過中,豈不爲大德之累乎?伏願邸下,更加三思,還寢過中之令敎,寬釋遞罷之三司,仰稟大朝,亟從前後諸臣鞫覈之請,以拔亂本焉,臣於九月鴻臚之職,常苦軟脚病,向自閤外而退,累晝夜風霧之祟,到家劇發,兩膝以下,肌肉厥冷,筋骨攣縮,房闥尺寸,不能不扶而自起,鍼藥無效,癃廢在卽,不得bb已b舁就江郊土室,爲蒸熨發汗之計,卽伏聞栢府除旨之報,怵畏居先,又蒼黃舁入,中路添觸,舁下卽仆,如土木之委地,而際又常參有令,庚牌在門矣,外體雖僵,衷誠猶耿,豈不欲强病趨簉,悉暴向席未畢之懷,而籧篨之身,萬無堂陛升降之望,不得不坐犯違傲,冒瀆短章,義分之虧損,已無可言,而憂慨之弸鬱,猶夫前日,有臣如此,可謂生不如死。伏乞离明,俯燭實狀,亟賜譴斥,以爲爲臣不職者戒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懲討事,勿煩,斯速傳達,無損事面。
○丁亥十一月十七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常參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尹聲大,原任提學朴綺壽,檢校直閣李嘉愚,假注書金鼎集,記事官李根友、成遂默,先行再拜禮,以次陞堂就座,贊儀唱常參官入就拜位,東班右議政李存秀,漢城判尹趙鍾永,左參贊洪羲俊,禮曹參議洪穉圭,獻納金大坤,禮曹正郞金聲,吏曹佐郞金聖謙,戶曹佐郞權曦,監察朴在皥,司錄李培林,西班兼工曹判書李羲甲,兵曹判書南履翼,刑曹參判李奎鉉,兵曹正郞朴宗休,刑曹正郞李海存,工曹正郞鄭東萬,以次入就位,贊儀唱再拜,常參官以次行禮如儀訖,贊儀唱有達事官陞堂,無達事官退出,存秀、大坤,以次陞堂進伏,其餘退出。永元曰,今日常參,吏曹參判金鏴,旣已懸進,不爲入參,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存秀曰,日氣連爲不調,大殿聖體,若何?令曰,安寧矣。存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安寧矣。存秀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存秀曰,日前纔過賓對,今又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存秀曰,臣猥膺隆簡,虛縻重任,洽過半年,初無一言一事之,上而裨補睿德,下而革去民隱,禮有施報,義有名實,而徒被恩遇,有施而無報,顧其官職,有名而無實,愧懼之心,恒切于中,今日常參,行於久停之餘,實出於勤政之睿念,臣雖有狗馬賤疾,何敢言病,而領左相,旣不入參,臣不敢獨自入來,再承睿令,他不暇顧,冒沒登對,而以臣空疎,有何謀猷,可效螢爝之補乎?日前賓筵,領相以元孫宮之以身敎之,日三講之無或作撤,有所仰達,今日之急先務,莫大於此也,臣亦豈有他言之可以仰裨乎?蓋君子之道本諸身,身正則百官萬民無不正,況於元孫宮之親且切乎?止慈之德,貴在立敎,立敎之道,莫如修身,邸下凡於一言之發,必曰元孫宮之所當法,一事之行,必曰元孫宮之所當觀,造次之際,跬步之間,常思受之而可法,監之而可師,則視聽呼吸,一氣無間,斅學之親切,孚感之敏速,表端影正,理固自然,且夫愛之切而欲觀其知思之漸長,則易試以誑,喜之深而欲見其嬉笑之供悅,則易加以戲,文王之生有聖德,以其有胎敎也,胎中尙可有敎,況於今日,豈可忽導迪之道乎?視必無誑,言必無戲,則智慮日長之後,聲律身度,不言而喩,其理孔昭矣,臣之以此說,爲今日急先務者,眷眷愚忱,非但在於敎導元孫宮而已,程子曰,成就君德,責在經筵官,非講學,無以成就君德故也,況今睿學,未及躋於光明緝熙之域,雖日勤三講,尙恐有不足之歎,又其餘暇,行召對夜對,使此心湊泊於冊字之上,罔或間斷,可也,而一日一講之不設,亦已久矣,臣於今夏,以勤講學一事仰奏,只承開納之睿答,未見遵行之實效,臣不勝耿耿憂歎,待登筵更欲仰陳愚悃,日前伏聞開筵於許久停閣之餘,睿念若悔旣往之虛度,繼自今連日開講,則誠宗社之萬幸,苟或旣始而旋停,如前者之爲,則雖曰開講,非但十寒一曝而已,安有典學之效乎?講讀設或有厭倦之心,勉勉克將去,一日二日,視以當行之事,久久成習,則自有樂此不疲之心矣,雖委巷韋布之有志於場屋小技者,尙能抑其厭而勉就之,邸下上有宗祧之托,下係生靈之望,國家之治忽,民生之榮壞,在於睿德之成就,睿德之成就,在於講學之日勤,邸下念及於此,則書筵豈可一日間斷乎?伏望深留睿念,無若旣往之暫始而旋撤,期有實效焉,且伏念雖非開講,深宮燕閑之中,設有看讀之工,若非經傳與正史,則是無益於身心,無補於治理者也。朱子曰,勿看雜書,恐分精力,經傳正史以外,便是雜書也,申伏望看讀,必以經傳與正史爲主焉。令曰,所陳諸言,出於忠愛,當體念矣。〈出擧條〉存秀曰,《書》曰,臣爲上爲德,爲下爲民,上以裨補君德,下以懷保生民,卽人臣之職也,臣於此二者,無一可效之見識,誠不勝惶愧之至,朱子曰,生民休戚,係於守令,守令賢否,係於監司,擇守令卽保民之要道,而許多守令,難保其一一擇差,且或差遣之初,雖或似擇差,及其臨民之後,大違始料者,亦多有之,此專由於勸懲之不明,勸懲之道,在於殿最之公嚴,朱子所云,守令賢否,係於監司者,非謂爲監司者,指授政術於守令,使守令皆賢也,以其黜陟,在於監司,故有勸懲之效而然也,見今考績當前,諸道監司,必精白一心,對揚朝家委畀之至意,而預以此意,出擧條另飭,使之益盡嚴明之道似好,臣於月前,以徵族嚴禁,一遵法典施行,如有犯者,則黜之於考績之意,有所仰達,承依爲之之令敎,知委各道矣,近聞或有恪遵之處,或以爲徵族之禁不可用,一切之法,擅自闊狹於朝令申明之下云,事之痛駭,莫甚於此,徵族之禁,非臣之臆見仰奏也,卽國典也,非但國典也,先正臣李珥,陳疏於宣廟朝,痛言徵族之當禁,至曰雖使朝廷淸明,政事修治,此弊不除,則民將盡散,國無可依,先正之道德經濟,卽百世之師也,先正之論旣如此,以不敢自信而信其師之義,宜無敢更有他議,而爲守令者,有或遵或不遵之弊,更爲嚴飭於諸道監司處,無論軍糴與賦稅及諸般公債,如有違越於申明之禁令者,切勿饒貸於殿最之意,措辭嚴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存秀曰,莊陵奉審年次,在於今年,禮曹堂上進去之意,自該曹草記依下,而間因該曹堂上之遞易,趁未進去矣,係是五年一次奉審,局內形址,竝當周審,而今已冬深,氷雪堆積,實有相妨,或値事故,則退期爲之,亦多已例,姑待明春擧行,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存秀曰,有達事官陞堂,無達事官退出,自是常參之規例也,旣無可達之事則退出,豈曰不可,而今日常參,無一人陞堂奏達,苟如是也,常參之規,行禮後,竝當直爲退去而已,何必有有達事陞堂,無達事退出呼唱之儀節也,常參行之於久停之餘,而殆不成朝儀,不可無警,今日入參之諸司堂上,竝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坤曰,臣以李肇源、金基敍等事,去八月,適當館銜,賓對有令,至登前席,有所仰達矣,以其時所奏,更爲陳達矣,令敎中有曰,爲賊爲逆,明若觀火,渠輩之凶謀逆節,我邸下,亦已洞悉無餘,而勘律則止於荐棘,自祖宗朝以來,未有如此刑政,夫法者一國之平也,一傾,一國用法,皆爲之輕重,罪重而刑輕,非所謂平也,罪輕而刑重,亦非所謂平也,雖以人主之尊,不可低仰於其間,若有一分低仰,而在下內外有司之臣,將何以責備乎?我邸下,何不念及於此乎?以臣愚昧之見,尤有所憂歎者也,伏願更加三思,亟降處分,夬正當律焉。令曰,傳達與求對,俱是懲討,而事面之典重,傳達尤重,且獨臺請討,事甚草率,出往臺廳,卽爲傳達,可也。〈出擧條〉炳朝曰,登筵臺臣,初不傳達,而奏達之際,亦有所做錯,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坤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納言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常參有令,冒沒出肅,至登筵席,進前之時,擧措失當,至有承宣請推之擧,臣滿心慙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依達。〈出擧條〉大坤退出。令曰,大臣先退,存秀退出。令曰,下直邊將入對。〈出令旨〉令曰,公事入之。賤臣承令出傳,持公事入來進伏,廢茂山萬戶趙寬淳,進立階下。令曰,職姓名六事奏之。寬淳奏職姓名六事訖。令曰,宣諭。炳朝承令宣諭訖,寬淳退出。令曰,公事奏之。晦壽曰,吏房無公事矣。聲大曰,戶房有公事一張矣,讀奏濟州牧使李行敎狀達,災實分等事。永元曰,禮房有公事一張矣,讀奏濟州牧使李行敎狀達,大靜縣旗牌朴時喆等漂流事。炳朝曰,兵房有公事一張矣,讀奏濟州牧使李行敎申本,邪學無乎事,仍親達下。炳朝曰,代房刑房無公事矣。知容曰,工房無公事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鼎集〈仕直〉趙然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尹聲大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持平金裕憲、李遠翊未肅拜,執義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炳朝達曰,假注書洪祐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洪祐順改差,代以趙秉憲爲假注書。
○趙秉憲有頉,代以趙然春爲假注書。
○令于朴永元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令于朴永元曰,左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同淳代點。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金鏴進,參議李寅泰式暇,右副承旨尹聲大進。啓曰,副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南翼爲獻納,李趾秀爲右通禮,鄭東煥爲司成,鄭晩錫爲禮賓提調,鄭善敎爲刑曹正郞,金㝡秀爲戶曹佐郞,柳宜貞爲兵曹佐郞,申在順爲平市令,金商一爲監察,朴惟儉爲氷庫別提,李憲兢爲南學敎授,訓鍊都監提調單鄭晩錫,公忠監司徐俊輔今加嘉義,承文判校洪儼今加通政,滿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故金履祜贈左贊成例兼,故正郞金樂行贈吏判例兼,東寧尉金賢根兩代,以徐憙淳爲副提學,金鼎集爲說書。
○兵批,判書南履翼祿試射進,參判尹羽烈病,參議朴熙顯入直進,參知朴齊明受由,右副承旨尹聲大進。同知單李宗寅,護軍李羲準、權敦仁,副護軍李魯秉、李根中、李光漢、李謙會、李圭祊,副司直柳致睦、李敏會、朴宗吉、李義𡨽、李憲兢、李穆淵、金大坤,副司果成好謙、李垿、權大肯、鄭德和、金宗奎、李遇亨、李潤聖,副司正金胤根、洪祐順,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朴基宏爲戶曹參判,趙容和爲戶曹參議,金騏獻爲社稷令,尹行肅爲景慕宮令,朴有壽爲漢城主簿,徐瑾修爲濟用主簿,李鍾垈爲引儀。
○兵批,再政。同知成好鼎,副護軍洪儼,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魯甲爲御營中軍。
○朴永元達曰,行副提學徐憙淳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尹聲大曰,坐直承旨入對。
○令于朴永元曰,再明日,黃柑爲之,通方外,試紙用大好紙。
○令于朴永元曰,黃柑處所,以春塘臺爲之,該房知悉。
○令于尹聲bb大b曰,金吾三囚,旣云不授,則掖隷院吏,初無干涉,竝分揀放送。
○朴永元達曰,行副提學徐憙淳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之後,連事違召,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以慶尙左水使尹義儉狀達,進上靑魚,趁未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鄭知容曰,爾其勿待罪事,回諭。
○以濟州牧使李行敎狀達,濟州牧人物渰死事,令于鄭知容曰,聞甚矜惻,元恤bb典b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埋置之方,令該倅,着意優助事,分付。
○朴永元,以吏批言達曰,成均館典籍洪重燮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萬無供職之路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吏曹申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在臣、金錫淳、尹致秀、兪象煥、李謙在、李㙽、吳取善、趙然春、任百經、金鼎集、李敦榮、權用經、徐念淳、李明迪、洪大稱、韓鎭庭、李在直、金宗奎、南獻中、鄭琦和、徐載淳、李遇亨、趙秉憲、金漢益、李潤聖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權知成均館學諭黃晦暎、卓雲翰、金鳳梧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權知校書館副正字丁庠敎,口傳施行,何如?判付達依準。
○朴永元,以禮曹言達曰,試考恩賜儒生直赴給分帖,過科後令成均館,收聚爻周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慶科增廣文科殿試時,直赴殿試儒生生員徐念淳,幼學金鳳梧,生員趙秉龜、李在臣,幼學李謙在,生員李遇亨,進士趙秉憲,直赴會試儒生幼學尹致秀、洪重燮、吳取善、兪象煥,司禦朴宗吉,給分儒生幼學金漢益、金錫淳,進士李明迪,幼學李敦榮等十六人登科,直赴會試儒生幼學朴齊淵等十八人,給分儒生幼學許𰎙等六十七人未參榜,合儒生一百一人前所受直赴給分帖,一竝收聚以送云矣,依定式爻周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炳朝,以兵曹言達曰,今日禁軍祿試射時,騎芻當依定式試取,而馬路氷滑,勢難騎射,故以柳葉箭代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全羅監司李光文上書下答,有廟堂稟處之令矣,取見其書本,則更陳南民被災之狀,仍請見減災二千五百二十八結六十一負九束,特許準劃爲辭矣。今年湖南災之初劃與加給,實有商度者存,意謂俵之若均,則不患於寡,道臣又有書請,備陳川沙消融等名色,至謂之仳離之患,可立而待,朝家旣聞之後,當以若保之念,付之寧失之義,來後費用,何可計較,加請災中一千結,更爲許劃,使之精俵,俾紓一分民力,方伯居承流之地,苟係民隱,則報于廟堂,見格於廟堂,則以疏以書,使幽隱畢達,固其職耳。此道臣爲民之心,誠爲可感,而但難知而易冒者災政也,未可質言者吏奸也,而今乃曰,易知而難冒,吏不得售奸,言不可若是易也,該道臣,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別將鄭煥宗,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尹聲大,以義禁府言達曰,中官等更招公事判付內,琴玉聲、崔健常,竝放逐鄕里之典事,達下矣。琴玉聲、崔健常,竝放逐鄕里,宋寅英、金鳳潤、金得喆、鄭基周等,謹依判付,待拷限後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禁喧郞廳洪百儀矣本府議達內,神門內何等敬謹之地,而偃然扶掖,事甚可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行大司諫趙晉和書曰,伏以臣,於日昨求對,諸臣罷職之令,有不能自已者,夫求對與傳達,法意自有緩急,事係必討乃已,義在不容虛徐,則不待傳達,相率詣閤,請借方寸之地,得伸沐浴之義者,誠以亂逆不可以暫貸,王章不可以久屈而然也。今日三司之詣閤號籲,凡幾月日也,兪音尙邈,群情轉菀,而若以不爲傳達,連事求對,歸之於不誠之科,則是求對之事,反輕於傳達也,揆以臺體,恐或不然,而引接之餘,至有罷斥之令,臣愚死罪,竊以爲過矣。嚴畏之地,不善周旋,憂憤之忱,未能按住,事出急遽,誠未孚格,此固諸臣之罪,而若其所仰請者,卽一國共公之論也,三司懲討之義也,以邸下包容之睿德,何不念及於此,而至有此摧折之擧也,臣請特收登筵諸臣罷職之令,亟降設鞫之音,俾王章伸而輿憤洩焉。仍伏念臣,得蒙恩暇,歷省先壠,榮感之極,不知攸措,不意薇垣特點,忽下於楸廬病伏之中,今當聲討方張之時,豈昧駕屨不俟之義,而第臣於長路驅馳之餘,多日淹滯之間,風寒霧露,觸傷居多,素患疝癖,一倍衝亘,新添感冒,重以委頓,痰升而嘑噏難通,頭疼而眩暈孔劇,寸寸前進,擔舁還次,委身床笫,轉動無由,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离明,特垂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已諭於前批,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朴基宏書曰,伏以邦籙無疆,吉慶荐疊,蹈舞歡抃,帀域惟均,曁乎一陽初長之際,爰有安胎奉發之行,而臣於伊日,忝在禮房之任,令旨特降,授臣以嘉善之峻資,臣惝惶震懍,歷屢日而靡所措躬。夫亞卿之秩,何等難愼,而誤恩遽及於庸碌如臣,譾劣如臣者,何哉?臣晩忝科第,猥蒙我大朝殿下曁邸下陶甄之恩造,歷揚廁跡於玉署銀臺之間,已是涯分之踰濫,又豈有一步進取之望也?今此陞擢之擧,榮感雖切,萬無堪承之道,適因宮享動輿之辰,忽荷摠府前望之點,齋戒相値,章書路阻,義分是懼,不得已章皇出肅,入直淸禁,而顧何敢因仍蹲冒,視若固有,上而累則哲之明,下而犯負乘之戒乎?玆敢披瀝陳懇,仰瀆崇聽。伏乞离明,俯垂鑑諒,亟收臣新授爵秩,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丁亥十一月十八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金鼎集,記事官李根友、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永元曰,臣代房吏房,無公事矣。知容曰,臣代房戶房,無公事矣。永元曰,臣禮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黃海監司沈能岳申本,公都會試取事。炳朝曰,臣兵房,有公事二張矣,讀奏水原留守金逌根狀達,今秋冬等都試事,統制使李惟秀狀達,龜山僉使柳昶齡到防事,仍達下。炳朝曰,臣代房刑房,無公事矣。知容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令曰,政望速入,可也。賤臣承令持入。令曰,左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永元曰,館錄爲之事,令下矣,今日政新除授副提學,待下批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出令旨〉永元曰,睿覽政事,有所誤書,當該吏批政官,竝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八日酉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對時,右副承旨尹聲大,假注書金鼎集,記事官李根友、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奏之。聲大讀奏公忠監司徐俊輔申本,罪人姜道欽德山縣到配事,仍達下。令曰,同副承旨承牌入來乎?聲大曰,牌去來尙未入來矣。令曰,同副方在何處乎?聲大曰,來住泮中近處云矣。令曰,再明日,黃柑爲之,通方外,試紙用大好紙。〈出令旨〉令曰,黃柑處所,以春塘臺爲之,該房知悉。〈出令旨〉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左承旨金炳朝〈病〉。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坐〉。右副承旨尹聲大〈坐〉。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鼎集〈仕〉趙然春〈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自人定至夜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朴永元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達曰,明日,座堂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尹聲大達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尹聲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左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晦壽曰,下直守令留待。
○尹聲大達曰,獻納李南翼,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令曰,斯速退去。
○令于朴晦壽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下直守令、求對臺臣,同爲入對。
○朴永元達曰,行副提學徐憙淳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行副提學徐憙淳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成令,今已多日,如是違召,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令于朴永元曰,大司成書答之下,已過二日,尙不出肅者,雖未知何故,而泮試設行,旣有成令,明日柑製,又當率儒生,待明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令于尹聲大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朴永元,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座堂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輔德徐左輔有實故,弼善張敎根呈辭受由,文學徐箕淳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達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座堂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輔德徐左輔有實故,弼善張敎根呈辭,文學徐箕淳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輔德李圭祊,弼善徐萬淳,文學趙基謙代點。
○朴永元達曰,新除授弼善徐萬淳,方在刊削中,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蕩滌敍用。
○尹聲大,以兵曹言達曰,明日春塘臺,王世子代臨黃柑座堂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進參,而參知朴齊明受由,無以備員,參知,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尹聲大達曰,因兵曹草記,明日春塘臺,代臨黃柑座堂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進參,而參知朴齊明受由,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進參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柳𣽤代點。
○吏曹,兵曹參議單柳𣽤,參知單朴熙顯。
○尹聲大,以兵曹言達曰,明日王世子代臨春塘臺柑製試取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今當備員,而新除授參議柳𣽤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尹聲大達曰,因兵曹草記,明日春塘臺代臨柑製試取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今當備員,而新除授參議柳𣽤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進參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又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持平金裕憲、李遠翊牌不進,執義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持平金裕憲、李遠翊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炳朝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晦壽曰,只推。
○令于李同淳曰,坐直承旨入對。
○朴永元,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柑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以本曹正郞金聲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令曰,依。
○尹聲大,以兵曹言達曰,今十一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黃柑試取座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禁軍來春夏等祿試射時,別試鐵箭三矢能越一百五十步人,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韓亨祿,忠壯衛將金奎集,慶熙宮衛將安志福、李宗寅,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千摠李熙章,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明日春塘臺柑製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靑陽門、月覲門、集春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兼戶曹判書鄭晩錫書曰,伏以臣,病癃難强,年至當退,冒控情蘊,冀蒙體諒,及伏承下答,不惟不賜開許,乃反委曲敦勉,德音春溫,寵渥海涵。臣於是,手擎首稽,感極涕逬,而抑臣私情,竊有所隕越悶隘者,我邸下,豈以臣之前書所陳,出於例讓,而衰朽尙不至甚劇,見任所叨,行如熟路,而擔夯或不至極艱耶?仰惟离明普照,無微不燭,睿德丕冒,無物不遂,豈獨於臣,有所遺照,未蒙曲遂之澤哉?由臣誠淺而未能孚格,辭拙而未能感動耳,罪實在臣,尙復何言?然干瀆之罪,罪止臣身,冒進之累,累及世道,彼此輕重,不翅相懸,安得不更煩哀籲,以冀睿察乎?伏念臣,前此冒叨是任也,以辭老乞退之由,冒入文字,屢陳誠懇,及夫今春,蒙彼我大朝殿下天地生成之恩,蚊蝱重負,始獲卸免,螻蟻微命,賴以延活,而無奈符到催期,衰朽漸至極處,外形內精,日朘月鑠,有如頹景之下山,繁霜之隕林,較看今春樣子,不知落下幾層,雖在閑司,尙難堪承,況於度支之劇曹乎?雲委之簿書,何以照管,輻輳之金穀,何以句檢?至於蝟集之弊源,鼠穿之奸竇,尤何以振刷防遏也?昔之八九分毁劃者,今必竝與其一二分存者,而壓倒無餘無疑矣,如是而猶復强策冒據,則前日之懇懇祈免者,便作占便,而自歸於欺心欺天之科,此不但臣之反躬自省,無面可施,人必唾罵曰,彼夫也前後一人,其官也亦前後一般,而向者辭以衰,今乃衰益甚而不之辭,是其老馬戀豆,渾忘其鍾已鳴漏已盡也,臣將以何辭自解乎?不惟見職之不可冒膺,有如此耳,臣之通籍從宦,歲年非不久矣,踐歷非不多矣,爵秩非不崇矣,到處包素餐之羞,一生招赤芾之譏,未嘗有一慮一事之可以裨補朝政,便一天地間千不似萬不當之賤品也,其進也固無一毫增益,其退也亦無一毫減損,眞所謂乘鳧匹雁,本不足爲有無於江湖者也。顧何可使之進而無退,縻之以好爵,享之以厚廩乎?臣固知我邸下盛德至仁,深念多年之拂拭,不忍一朝之棄擲,乃紆此誤恩也。然而七十致仕之禮,自臣下言,則養成廉恥,欲無譏於患失,自君上言,則愍勞耆老,俾不病於服勤,而臣主俱得其道,風俗漸成其美,是故年齡旣至,則下不得不退,上不得不許,其所關係之不細也如此。且此一箇無用之賤臣,因其懇請,許其歸休,非但賤分之獲全微諒,實有光於九經制治,四維範俗之盛化也。我邸下,何不念及於此,而必欲使垂死殘喘,淟涊盤桓,重得罪於《禮經》耶?此尤臣惶蹙抑塞,益不省措躬之所也,臣雖愚迷,豈不知屢瀆之爲大罪,而猶不能自已者,必非可已而不已者也?伏乞邸下,俯垂矜憐,亟遞臣職名,仍許臣休退,俾歸閑界,以沒餘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前答已無餘矣。又何至再?引年之請,亦不可許之,卿其勿辭行公。
○九月二十一日徽慶園親祭,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入侍時,楊州牧使鄭基一所懷,本州公役,極爲浩繁,每有需用,自本邑先爲進排,以儲置米追後受價,卽例也,而儲置上下,不能當實入之數,故每年加下,不下四五百石,此爲民邑之大弊矣。上曰,所陳邑弊,令廟堂稟處,從長變通,可也事。〈出擧條〉。
○坡州牧使尹禹鉉所懷,新到坡州防營,周察邑弊,則糴政紊亂,莫可收拾,軍餉米三千一百九十石零,積年欠逋,無處指徵,故壬午年,狀請排捧,而餘數一千三百六十七石零,尤爲鬼錄,徒成虛簿。且以常賑穀言之,每以公用不足,轉致加下,那移他穀,穀旣取用,耗自付焉,循例磨勘,至己卯年矣。本廳査其簿案,留庫起自庚申還錄,數十年加下耗二千三十七石零,摘發執責,莫逃奸狀,宜卽徵捧不暇,各年該吏,除非流絶,盡是死亡,不逋自逋,虛錄還案,莫重國穀,萬無徵捧,壬午、丙戌兩次繡啓別單,細陳此瘼,以至登徹,有籌司回啓從長變通之擧,而尙未究竟,弊復自如,邑旣受病,民從難支,故承此詢瘼,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陳還弊,令廟堂商確稟處,以爲救弊民安之道,可也事。〈出擧條〉。
○丁亥十一月十九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下直守令、求對臺臣,同爲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尹聲大,同副承旨李同淳,假注書趙然春,記事官李寅弼、成遂默,獻納李南翼,新寧縣監洪秉球,淸安縣監宋欽明,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讀奏。晦壽曰,臣吏房無公事矣。知容曰,臣戶房有公事二張矣。令曰,一張則同副承旨讀奏,可也。同淳讀奏黃海監司沈能岳申本,年分成冊上送事,親達下,知容讀奏黃海監司沈能岳收租成冊上送事,親達下。晦壽曰,臣禮房代房無公事矣。知容曰,臣兵房代房無公事矣。聲大曰,臣刑房無公事矣。同淳曰,臣工房無公事矣。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注書年今幾何?賤臣起伏奏曰,二十八歲矣。令曰,下直守令職姓名七事奏之。秉球、欽明,以次奏職姓名七事訖,令曰,下去着實爲之。令曰,同副承旨,守令宣諭,同淳宣諭別諭訖,令守令先退,秉球、欽明,以次退出。南翼曰,李肇源、金基敍,窮凶情節,卽擧國之同憤,而諸臣屢月嚴討,尙未允兪,王章未伸,輿情愈鬱,臣今方幸借方寸之地,敢陳懲討之意,伏願亟降處分焉。至於金基厚,罪犯,果何如,而尙此官爵自如,假息於覆載之間,刑政之乖當,莫此爲甚,而近日臺諫,遞罷相續,恐或有累於虛受之睿德矣。令曰,退去傳達,可也。南翼曰,傳達,不過謄傳古紙之事也,當此求對之日,何敢遽爲傳達乎?令曰,臺臣之獨爲請討甚草率,待諸臺備員傳達,可也。南翼曰,前此臺臣,皆不爲傳達,則臣何敢遽然爲之乎?令曰,此豈出於忠憤乎,出於因循乎?前臺臣若不爲求對,則此等懲討,將不欲求對耶?南翼曰,未蒙兪音之前,雖蒙嶺海斧鉞之典,無以退去矣。聲大曰,臺臣奏達之際,有所做錯,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晦壽曰,臺臣被推之後,不爲避嫌,徑先退立,擧措顚錯,有乖臺體,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南翼避嫌達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忝叨言地,懲討時急,冒登筵席,仰達之際,做錯非細,至被承宣問備之擧,臣滿心慙恧,無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依達。南翼退出。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十九日酉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對時,同副承旨李同淳,假注書趙然春,記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讀奏。同淳讀奏全羅監司李光文狀達,燒燼人等處恤典,令該廳會減事,親達下。令曰,政院伴直爲誰?同淳奏曰,右承旨臣朴永元矣。令曰,承旨年今幾何?同淳奏曰,四十九歲矣。令曰,居在何處?同淳奏曰,禮安矣。令曰,科是何科?同淳奏曰,丁卯式年科也。令曰,資是何資?同淳奏曰,九月初九日上尊號陳賀,以弼善禮貌官加資矣。令曰,緣何而尙在京中乎?同淳奏曰,悚惶無地,而間因添病,未卽下鄕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鄭知容〈坐〉。右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鼎集〈仕直〉趙然春〈仕〉。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朴晦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尹聲大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持平金裕憲、李遠翊未肅拜,執義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座堂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朴永元曰,社稷祈穀大祭,王世子攝行磨鍊。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羲肇代點。
○令于金炳朝曰,陪衛軍兵毛具。
○令于金炳朝曰,陪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
○朴永元達曰,行副提學徐憙淳書答已下,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行副提學徐憙淳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爲日已多,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行副提學徐憙淳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朴晦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受點。
○獻納前望單子入之,李毅遠代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重燮。
○尹聲大,以刑曹言達曰,今十一月初九日動輿時,擊錚人永同幼學全益默,爲其母復讎事也,平壤良女金召史,爲其子辨明人倫,乞推家産事也,義城良人金震龍等,以八邑席民,龍紋席子作貢之後,生業稱冤事也,凡城內擊錚,如非把子橋、通雲橋、惠政橋三處,則竝爲勿施事,曾有受敎定式矣。金召史、金震龍等原情,竝依定式勿施,而金震龍等之四件外猥濫之罪,自臣曹考律勘處,全益默,則旣伏承詳覈馳達之令,今方行會本道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尹聲大曰,觀此原情,全益默之母,雖不卽地致斃,若因諸漢毆打,而至於病死,則其子之必欲報讎者,此果出於天理民彝之所不可已者,則爲營邑之官,不思究覈之道,致此被髮號天,鳴金蹕路之擧,此若不明覈痛査,則足可爲五月飛霜,自秋曹,星火行會於公忠監司,使之別定査官,一一詳覈後,卽速馳達,可也。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座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禮曹言達曰,社稷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除取稟親臨磨鍊事,曾有受敎矣,來戊子年正月初一日,行社稷祈穀大祭王世子攝事時,王世子省牲省器之節,依例磨鍊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行副提學徐憙淳書曰,伏以臣,倥侗湔劣gg譾劣g,百不猶人,特蒙我大朝殿下曁邸下拂拭之恩,前後忝叨,罔非邇密淸顯,世稱極選者也,循墻之懇,未蒙曲許,濫竽之懼,漸至恬安,有命輒膺,若固有之,每中夜思惟,未嘗不明發不寐,騂汗被面,而尙能趨走班行,不至大戾者,何往非上天庇覆之恩哉,竊庶幾從今以往,避遠華要,謹拙禔身,以圖萬一不報之報,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書,授臣以玉署之長,視前日所叨,尤極淸顯,恩出非常,聞命驚惑,莫省所以措躬也,竊伏念列朝以來,居是任者,擧皆通經術任才能,負當時之重望,持一世之淸裁者,故其遺風餘韻,照人耳目,百載之下,猶有誦而傳之者,自近以來,人才日下,雖不及古昔盛時,亦未有如臣庸庸碌碌,無寸長而竊據者也,臣本學未通方,長益自暴,雖尋常詞翰之末,短拙畢露,則至於啓沃納誨之責,潤色聲明之材,實萬萬非臣之所可擬議,顧何敢揚揚冒僥,猥膺匪據乎?況今瀛圈有命,揀選在卽,而臣以若鑑識,以若見聞,雖在同朝,才品之優劣,學術之淺深,全昧辨別,殆若聾瞽,其何可抗顔自居於諸學士之首,以進退一世之英俊哉?方今睿化日隆,群彦林列,合於是職者,不患無人,而乃以如臣最下者,苟然充選,下以貽不稱之譏,上以玷則哲之明,公私兩失,誠非細故,此臣所以召牌之下,寧犯違傲之誅,不敢爲冒當之計,臣罪至此,尤增悚蹙,玆敢悉暴情實,濫控睿聽。伏乞离明,將臣職名,亟行褫斥,改授可堪之人,俾遄完圈事,以安私分,臣方丐免,不宜贅他,而區區憂愛之忱,不能自已,敢此附陳焉,噫,近日懲討事,諸臣已臚列之矣,邸下已燭悉之矣,臣不必更事架疊,而王章至今未伸,輿憤去益如沸,自有此事,三司之臣,求對課日,褫罷相續,玉署臺垣,次第空虛,論思耳目,將無其人,念之及此,寧不寒心,莫嚴者隄防,而雖以聖人之達權,不得低昂,至重者公議,而雖以人主之至尊,亦不得沮遏,顧今大論,便歸於文具,上下俱失於不誠,有累睿德,聽聞駭惑,臣竊爲邸下惜之,伏願邸下,亟降處分,俾定人志存國體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懲討事,勿煩。
○丁亥十一月二十日辰時,王世子詣春塘臺。代臨柑製,儒生試取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尹聲大,假注書金鼎集,記事官李根友、成遂默,檢校直閣李嘉愚,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由貳極門、靑陽門,仍詣春塘臺,降輿陞座。令曰,陪衛軍兵雨具。〈出令旨〉掌儀唱試官以下行禮,讀券官吏曹判書朴宗薰,吏曹參判金鏴,行護軍朴岐壽,對讀官敦寧府都正李若愚,直閣李景在,副司果李憲兢、洪重燮,以次行禮,仍陞階就座,令頒柑,晦壽承令頒柑訖。宗薰曰,有稟質事,敢此仰達矣,試官中,若有時任文衡,則雖有前任文衡,時文衡當爲執筆矣,臣則曾忝文任,而金鏴,時帶弘文提學之任,何以爲之乎?令曰,上試執筆,可也。令書睿題,宗薰、鏴,承令書賦題璇樞星散爲橘,限申時,晦壽跪白宣令,宣令官以次懸題訖,王世子入小次。令曰,今番取十五張,可也。少頃,王世子出次,令科次,宗薰承令科次訖。令曰,柑製賦居首三下一進士韓用幹,直赴殿試,之次三下二進士睦仁培,三下三幼學南絅中,竝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進士金炳韶等五人,竝給二分,之次次上進士尹致翼等七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出令旨〉令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令旨〉相禮跪白禮畢,王世子乘輿,由靑陽門、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鄭知容〈坐〉。右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同副承旨朴英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春〈仕直〉李謙在〈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炳朝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尹聲大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陳書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達曰,行副提學徐憙淳三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
○令于朴晦壽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入格儒生,同爲入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英載代點。
○朴晦壽達曰,假注書金鼎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鼎集改差,代以李謙在爲假注書。
○尹聲大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持平金裕憲、李遠翊牌不進,執義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持平金裕憲、李遠翊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聲大曰,只推。
○令于朴英載曰,坐直承旨入對。
○朴英載達曰,行副提學徐憙淳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館錄令下,今已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待明朝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朴永元,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趙斗淳父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聲大,以兵曹言達曰,去十月十九日增廣別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振武士文擎宇,馬兵宋喆,別武士張允綱、金景錫、吳載勳,鄕騎士李處萱,選武軍官張宗大等七人不赴委折,關問各該道後稟處事,草記蒙依後,關問於各該道臣矣,卽接平安監司徐能輔,公忠監司徐俊輔,黃海監司沈能岳回牒,則振武士文擎宇,馬兵宋喆,俱以身病不赴,別武士張允綱、金景錫、吳載勳,鄕騎士李處萱,選武軍官張宗大,俱以殿試迫近,不得赴試云,係是三式年內,竝依例陳試,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考見諸道今秋官鎭門聚點狀啓,則廣州留守金魯敬狀啓中,本營屬各邑束伍軍兵聚點時,京畿砥平,江原道鐵原、洪川等三邑,軍裝或有破傷云,黃海兵使李恒權狀啓中,道內團束軍兵聚點時,長淵等三邑鎭,戰馬瘦駑,服色麤劣,軍器什物,亦不無執頉云,公忠兵使白海鎭狀啓中,道內編伍軍兵聚點時,藍浦等六邑,服色間多渝傷,器械亦或朽破云,全羅兵使李鼎會狀啓中,道內束伍軍兵聚點時,龍安等兩邑,器械或有破傷,服色間多渝弊,鍊習之節,亦未免生疎云,慶尙前右兵使權膺祜狀啓中,道內束伍軍兵聚點時,晉州等六邑,裝服之些少執頉,軍兵之一二闕點云矣,官鎭門聚點,旣係詰戎之政,軍器什物,乃是陰雨之備,則常時不能檢飭,亦不修改,致有此執頉之擧,其在戎政,誠甚疎忽,各該道執頉當該邑鎭守令、邊將,竝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正言朴宗璜書曰,伏以臣於近日事,不勝弸鬱憂歎之忱,噫,彼李肇源、金基敍之醞釀凶謀,金基厚之爛熳同情,卽千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而今日臣子之不共戴天者也,其在人得以誅之義,孰不明目張膽,不誅不止乎?乃者三司諸臣,疾聲痛籲,不惟不賜準從,或遞或罷,乍進乍退,廷臣解體,國紀損傷,而至於日前賓筵求對諸臣罷職處分中十二字嚴旨,尤非臣子所敢承聆者,臣適在外,未及登筵,自聞此令,惶懍震惕,歷日靡措,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不敢知邸下,以聰明睿知之姿,精一執中之德,寧或不之省察,而爲此非常之擧耶?爲君父討賊,卽天地之常經,《春秋》之大義,則斷斷血忱,秉彝同得,孰敢有一毫私意於其間哉?求對與傳達,其爲懲討則一也,而這間,自有緩急之懸殊,顧此諸賊之負犯,何如?關係,何如?凶謀逆節,畢靈無餘,則其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明矣,故此諸臣所以時急求對,冀降處分者也,從與不從,不在於求對傳達之有間,則誠如睿敎,而在臣子分義,豈有見其必討之賊,而乃敢謄傳故紙,玩愒時日耶?古語曰,在上者,好聞直言,則佞反爲忠,惡聞其過,則忠反爲佞,然則臣下之忠佞,係於君上之好惡矣,今者諸臣之誠與不誠,未嘗不由於邸下導率之如何,則大臣筵奏中上下皆失於不誠者,眞格語也,諸臣之求對,果出於忠憤,而如或承順睿志,遽退傳達,則是忠反爲佞,是豈事君盡誠之道也?孔子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邸下若以至誠導率,情志相孚,則北面於今日者,亦豈無將順其美之忠愛哉?臣愚死罪,敢請還收伊日過中之敎,以開三司進身之路焉,仍伏念臣,百無肖似,最居人下,本不足備數於百執事之末,而薇垣時點,忽下於楸廬病伏之中,臣聞令惝怳,怵畏義分,蒼黃還次,而觸寒添感,委頓不省,時日之內,蠢動無望,且臣於本院,已經納言,揆以公格,在所當遞,以情以病,不可蹲據,玆敢冒陳短章,仰瀆睿聽。伏乞离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懲討事,勿煩,所請依施。
○弼善徐萬淳書曰,伏以向者堂書,以文科初試事,論列緊重,諸試官竝蒙刊削之典,及夫泮儒所懷出,而遣辭尤極危怖,臣卽其時試官中一人也,不敢以主參之有間,晏然自恕,滿心慙悚,杜門屛縮,數月于玆矣,千萬不自意,睿度天大,宮銜特點,恩敍繼降,薄勘旋滌,榮渥自如,不知無狀賤臣,何以得此,睿恩雖出於寬容,私義冞切於惶恧,顧何敢憑恃寵靈,拚棄四維,揚揚冒出,重犯無忌憚之科哉?玆敢悉暴微懇,仰瀆崇聽。伏乞离明,俯垂鑑諒,亟賜鐫斥,使微分獲安,臣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有誤試事,示警稍久,故更點前望,爾何必復說旣往,卽爲察職。
○丁亥十一月二十一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入格儒生,同爲入對時,行都承旨朴晦壽,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金鼎集,記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儒生以次進前,用幹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給分以上儒生先退,其餘以次頒賞,行禮如儀訖,仍退出。晦壽曰,臚唱申飭,前後,何如?而今此西唱引儀唱聲,全不成樣,極爲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令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令曰,同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出令旨〉晦壽曰,新除授承旨朴英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公事奏之。晦壽曰,臣吏房無公事矣。知容曰,臣戶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京畿監司金鐮狀達,利川府反庫事。永元曰,臣禮房無公事矣。炳朝曰,臣兵房有公事二張矣,仍讀奏平安監司徐能輔狀達,望後巡檢大國人出來事,義州府尹徐淇修狀達,望後巡檢大國人出來事,仍親達下。炳朝曰,臣代房刑房無公事矣。知容曰,臣代房工房無公事矣。永元曰,行副提學徐熹淳gg徐憙淳g牌不進推考徽旨,纔已捧入,而館錄成令,爲日已多,一向違召,誠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二十一日酉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坐直承旨入對時,同副承旨朴英載,假注書趙然春,記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讀奏。英載讀奏水原府留守金逌根狀達,上京事,把摠李鐘幹差下事,親達下。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左承旨金炳朝〈病〉。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尹聲大〈坐〉。同副承旨朴英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春〈仕〉李謙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尹聲大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令于鄭知容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朴永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尹聲大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持平金裕憲、李遠翊未肅拜,執義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持平金裕憲、李遠翊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聲大曰,只推。
○朴永元,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達曰,今丁亥年《七政曆》,四餘星中紫氣之當爲柳宿者,竝置於鬼宿,莫重曆書,有此差誤,而刊行已至周年,尙不以實自首,究厥罪狀,誠極痛駭,當該做錯之推步官李昌運,不能檢飭之首官韓廷禹竝汰去,進供上《七政曆》退出,洗補以入,何如?令曰,依。
○又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達曰,今日監膳時,各殿宮日下生鮮,屢次點退,終欠體小,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謹,揆以事體,萬萬痛駭,當該貢人,今方移法司照律嚴繩,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達。令曰,每年此時,如此爲例,莫重御供,體小充數者,揆以事體,萬萬痛駭,該貢人,移送秋曹刑配,爾則不能檢察,從重推考。
○尹聲大,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紀淵,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軍色從事官李根友,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宋寅英、金鳳潤、金得喆、鄭基周等,今已拷訊限滿矣,謹依判付內辭意,各刑問一次後,宋寅英全羅道光陽縣,金鳳潤慶尙道延日縣,竝限己身定配,金得喆咸鏡道安邊府,鄭基周江原道襄陽府竝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各其配所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咸陽前郡守金履鋼原情云云。判付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西唱引儀李義勝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前虞候南衡老原情云云。判付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經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
○同副承旨朴英載書曰,伏以臣,稟極庸下,跡忝邇班,只以趨走爲恭,瞻依知榮,不意今者,特垂匪分之寵,遽膺冥升之秩,涓埃未報,河海莫量,方頌恩榮之備至,何可情私之猥陳,而徒避干冒,則孝理之下,便自阻也,玆敢仰首一號。伏乞邸下,少垂憐察焉,臣之所生父,今年爲七十九矣,苟安鄕居,耐得寒素,竟至血氣收耗,而無自食之力,眷累蕃衍,而乏反哺之誠,到今則病與老甚,貧隨誠薄,食不得致其滋味,病不能試之藥物,夫父母之望其養,卽此時也,人子之報其誠,亦此時也,至若臣身,又是出而爲系,則左右扶將之方,全致曠闕,飮食衣服之微,莫能充供,未曾行一日爲子之職也,粗知天地之間,君親爲大,上而事君,未效絲毫之報答,則內而事親,敢言口體之充養,而遭遇聖明,錫類之典,迵出尋常,已失gg先g之例,亦非一二。伏乞睿慈,俯諒微私,迨此之時,特令選部,畀臣一小邑,推得旨瀡之資,少伸便養之願,則百里治字,縱愧非才,闔門顒祝,曷有其極云云。覽書具悉。爾之書辭,下該曹稟處。
○丁亥十一月二十二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尹聲大,假注書李謙在,記事官李寅弼、成遂默,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讀之。永元進奏曰,臣代房吏房無公事矣。知容曰,臣戶房無公事矣。永元曰,臣禮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全羅監司李光文申本,陞補覆試試取事,親達下。聲大曰,臣代房兵房無公事矣,臣刑房有公事一張矣,仍讀奏全羅監司李光文申本,罪人朱命元放送事,親達下。知容曰,臣代房工房無公事矣。永元曰,副提學今已承牌矣,卽當不日會圈,而玉堂前望未下,無以備員,敢此仰達矣。令曰,當點下矣。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左承旨金炳朝〈病〉。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鄭知容〈坐〉。右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同副承旨朴英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春〈仕直〉李謙在〈仕〉。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尹聲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聲大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尹聲大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左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尹聲大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持平金裕憲、李遠翊牌不進,執義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左承旨金炳朝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晦壽曰,只推。
○以持平金裕憲、李遠翊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刑曹言達曰,今十一月二十二日司饔院達辭內,今日監膳時,各殿宮日下生鮮,屢次點退,終欠體小,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若是不謹,揆以事體,萬萬痛駭,當該貢人,今方移法司照律嚴繩,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達。令曰,每年此時,如此爲例,莫重御供,體小充數者,揆以事體,萬萬痛駭,該貢人,移送秋曹刑配,爾則不能檢察,從重推考事令下矣,謹依令旨,漁夫契貢人金應浩,嚴刑一次後,平安道龍岡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達曰,昨因令敎,漁夫契貢人,已爲移法司刑配,而供上生鮮,各別擇封之意,嚴飭於該貢人矣,今日監膳時,進排生鮮,終欠體小,屢次點退,實無改備之路,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謹,揆以事體,萬萬痛駭,而嚴令之下,又復如是者,尤極無嚴,當該貢人,今方移法司,加等照律嚴繩,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達。令曰,昨已申飭,而今又如是者,事極寒心,該貢人,令秋曹爲先嚴治,期於封進,卿則旣飭令,而不能檢察,推考。
○尹聲大,以刑曹言達曰,今十一月二十三日司饔院達辭內,昨因令敎,漁夫契貢人,已爲移法司刑配,而供上生鮮,各別擇封之意,嚴飭於貢人矣,今日監膳時,進排生鮮,終欠體小,屢次點退,實無改備之路,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謹,揆以事體,萬萬痛駭,而嚴令之下,又復如是者,尤極無嚴,該貢人,今方移法司,加等照律嚴繩,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達。令曰,昨已申飭,而今又如是者,事極寒bb心b,該貢人,令秋曹爲先嚴治,期於封進,卿則旣有飭令,而不能檢察,推考事令下矣,謹依下令,當該貢人李仁煥,各別嚴杖一百後,以體大生鮮,期於封進事,嚴加申飭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向前金履鋼亦,名入榜書之人,率家屬而待罪,謂將往訴於巡營,則本邑祕報營閫,勢不得已,而匿各書之傳播,大違法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向前南衡老亦,不待官決,抱持隻人,而下棺掩土,此雖與偸葬有異,難免冒占之律是白遣,布政門外作挐,道臣達辭,備盡論列,則囚供發明,自歸於構誣訟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向前李義勝亦,積年落仕之餘,猝當傳臚,以致失措,囚供所陳,亦不可謂無據,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1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式暇〉。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同副承旨朴英載〈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春〈仕〉李謙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尹聲大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炳朝達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鄭知容曰,戶判書答已下,卽爲牌招,使之察任。
○鄭知容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行副提學徐憙淳,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尹聲大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持平金裕憲、李遠翊牌不進,執義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持平金裕憲、李遠翊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金啓河狀達,長津府使沈能完身死事,令于朴英載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許棨爲長津府使。
○鄭知容,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達曰,漁夫貢人等,移送秋曹,照律嚴繩,而今日供上生鮮,猶欠體小,揆以事體,萬萬痛駭,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連爲嚴飭,則渠等所告內,節已深冬,江水半合,設網末由,絶無所得,致有此體小之境,不勝罔措云,設如渠等之言,莫重供上,不善措備,擧行之若是稽忽,尤極痛駭,該貢人,更令該曹,施以加等之律,而臣不勝惶恐,待罪之意,敢達。令曰,事勢旣如是,特爲依前例爲之,卿亦勿待罪。
○尹聲大,以義禁府言達曰,平安監司徐能輔狀達內,雲山前郡守朴大榮罪狀,令攸司稟處事達下矣。朴大榮,以橫城縣監,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令曰,待待令拿囚。
○吏曹申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同副承旨朴英載上書,則以爲,臣之父,今年爲七十九矣,苟安鄕居,耐得寒素,竟至血氣收耗,而無自食之力,眷累蕃衍,而乏反哺之誠,到今則病與老甚,貧隨誠薄,食不得致其滋味,病不能試之藥物,夫父母之望其養,卽此時也,人子之報其誠,亦此時也。伏乞特令選部,畀臣一小邑,推得旨瀡之資,少伸便養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朴英載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小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徽裁何如,達依回達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粘連,咸陽前郡守金履綱矣本府議達內,名入榜書之bb人b,率家屬而待罪,謂將往訴於巡營,則本邑之祕報營閫,勢不得已,而匿名書之傳播,大違法典,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前虞候南衡老矣本府議達內,不待官決,抱持隻人,而下棺掩土,此雖與偸葬有異,難免冒占之律是白遣,布政門外作挐,道臣達辭,備盡論列,則囚供發明,自歸於構誣訟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西唱引儀李義勝矣本府議達內,積年落仕之餘,猝當傳臚,以致失措,囚供所陳,亦不可謂無據,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令依準。
○戶曹判書鄭晩錫書曰,伏以臣聞,上之臨下,主於仁恩,而若其擧措之政,則不可不量宜而施焉,下之事上,主於嚴恭,而若其去就之節,則不可不裁義而行焉,信斯言也,今臣之所以自處與邸下之所以處臣者,其道較然明甚,此不待臣蔓辭屢控,而邸下,必有所俯燭無蘊也,噫,筋力之衰朽,不可以强勉,則其不能發慮而服勤,卽是事勢之所必然也,《禮經》之防限,不可以違越,則其不敢慕榮而從宦,卽是道理之所當然也,臣雖不肖無狀,何敢昧其必然之事勢,忘其當然之道理,而頹顔癃背,苟容冒據於淸朝簪紳之列乎?管子曰,禮義廉恥,是謂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夫爲人臣者,無禮無義,無廉無恥,而其國不亡者,未之有也,今邸下,修明德敎,風厲士臣,將以導其禮義,養其廉恥,而納之四維之內也,豈宜使臣年至不退,夜行不息,不顧士夫之名檢,未蒙禮使之晠化乎?賤臣去就之昌披,只屬臣一人已事,雖若無足暇恤,而竊恐其貽累於朝家之擧措甚不細,寧不大可悚懍哉?由是不避煩猥,再陳衷懇,徒徼隆眷,未遂微諒,此莫非臣誠淺辭拙,未能孚格而然也,撫躬悶悼,滿心抑鬱,歷屢日反復思惟,莫省其所以自措,其將扶曳而冒進,則廉隅之所不可,其將偃息而違傲,則分義之所不敢,連章控乞,則有瀆屑之懼,屛氣泯默,則有瘝曠之慮,方寸之內,氷炭交爭,日夕煎迫,病上添病,此殆臣命卒之時,臣安敢自外於离明之下,而不更疾聲呼籲,以祈生成之澤哉?玆敢披瀝,復申情懇,言不知裁,尤犯死罪,倘蒙大德曰生,許其休退,俾保崦嵫之餘景,固臣之幸,其或違慢爲罪,加之誅罰,以肅朝廷之法紀,亦臣之幸,伏惟睿慈,俯垂鑑諒,亟賜處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何支離,勿辭行公。
1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進〉。左承旨金炳朝〈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鄭知容〈坐〉。右副承旨尹聲大〈坐〉。同副承旨李魯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謙在〈仕直〉趙秉憲〈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存秀,副提調朴晦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尹聲大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金炳朝曰,同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魯秉代點。
○金炳朝達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魯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假注書趙然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趙然春改差,代以兪象煥爲假注書。
○兪象煥在外,代以趙秉憲爲假注書。
○傳于鄭知容曰,武兼宣傳官金善永,閑良申觀浩,竝別軍職差下。
○兵曹口傳政事,部將加設單申觀浩。
○令于朴永元曰,兼戶曹判書,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令于朴永元曰,兼司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兼司書前望單子入之,張敎根代點。
○尹聲大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持平金裕憲、李遠翊牌不進,執義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持平金裕憲、李遠翊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聲大曰,只推。
○朴晦壽,以內醫院都提調意達曰,提調趙萬永,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金魯甲,以御營中軍,新舊番軍兵等點考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來十二月戊子正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騎士都試時,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尹聲大,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南衡老,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準,功減一等事令下矣。南衡老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鐵原府豐田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達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1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左承旨金炳朝〈緣故出〉。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坐〉。右副承旨趙容和〈坐直〉。同副承旨金盛淵〈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謙在〈仕〉趙秉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炳朝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漢學文臣殿講居不人,同爲入對,試官以入直閣臣爲之。
○令于金炳朝曰,下直守令入對。
○金炳朝達曰,右副承旨尹聲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容和代點。
○金炳朝達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容和,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右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盛淵代點。
○趙容和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持平金裕憲、李遠翊牌不進,執義洪晩燮在外,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以持平金裕憲、李遠翊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趙容和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單趙鐘永。
○鄭知容,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二番前部中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銅龍門、建陽門、西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戊子二月當二番前部右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來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二月戊子正月兩朔應立,前部後司屬慶尙右道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十二月初一日,與舊番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戊子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左部前司屬慶尙右道四哨軍兵,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二月初一日,與前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漢學文臣殿講居不人。下直守令,同爲入對時,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鄭知容,假注書李謙在,記事官金鼎集、成遂默,試官直提學金鏴,典籍金祖欽,副司果李冕植、李在鶴、李光載,金海府使柳曮,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漢學文臣進講。祖欽等以次進講,至冕植。令曰,一月習講,又復如是乎?冕植曰,晝夜勤讀,而才本魯鈍,不能融熟,不勝惶悚矣。令曰,居不人先退,冕植退出。鏴曰,向承嚴令,而雖曰魯鈍之才,一月習講,又復如是,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無警,更下處分恐好矣。令曰,試官與漢學文臣先退,鏴、祖欽等,以次退出。令曰,守令進前奏職姓名。曮進前奏職姓名訖,令曰,下去着實爲之。永元曰,宣諭何以爲之乎?令曰,出去爲之也。令曰,守令先退,曮退出。令曰,公事奏之。永元曰,臣代房吏房無公事矣。炳朝曰,臣戶房無公事矣。永元曰,臣禮房無公事矣。知容曰,臣兵房有公事二張矣,讀奏平安監司徐能輔狀達,齎咨官先來還渡江事,義州府尹徐淇修狀達,齎咨官先來還渡江事。知容曰,臣代房刑房無公事矣。知容曰,臣代房工房無公事矣,竝親達下。令曰,漢學文臣殿講居不人更講,通居首副司果李在鶴,兒馬一匹賜給,之次略典籍金祖欽等二人,各紙一卷筆二枝賜給。〈出令旨〉令曰,漢學更講居不人副司果李冕植罷職。〈出令旨〉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鄭知容〈坐〉。右副承旨趙容和〈坐直〉。同副承旨金盛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謙在〈仕直〉趙秉憲〈仕〉。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趙容和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達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爲之。
○朴晦壽,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持平金裕憲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裕憲。
○朴永元,以承文院都提調意達曰,會寧、慶源交易事,禮部咨文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令曰,依。
○右副承旨趙容和書曰,伏以今臣見職,例帶春秋兼銜,與監事臣李相璜,有舅甥應避之嫌,揆以格例,自在當遞,敢陳短章,仰塵离明。伏乞俯垂鑑諒,將臣春秋之銜,照例遞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1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坐〉。左承旨金炳朝〈病〉。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鄭知容〈病〉。右副承旨趙容和〈坐直〉。同副承旨金盛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憲〈仕直〉李明迪〈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趙容和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容和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達曰,左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假注書李謙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謙在改差,代以李敦榮爲假注書。
○李敦榮在外,代以李明迪爲假注書。
○令于朴永元曰,祈穀大祭攝行,旣有大朝成命,則余惟當承奉而已,但齋居在廿七,受香在晦日,勢將離違兩殿,送歲闕外,小子情理,豈不萬萬悵觖乎?入稟大朝,旣承下敎,社稷祈穀大祭,遣大臣攝行矣,該房知悉。
○傳于朴永元曰,社稷臘享大祭,王世子攝行磨鍊。
○以左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鄭知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晦壽曰,只推。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觀此承政院右副承旨趙容和上書,則以爲,臣見職,例帶春秋兼銜,與監事臣李相璜,有舅甥應避之嫌,揆以格例,自在當遞。伏乞俯垂鑑諒,將臣春秋之銜,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承政院右副承旨趙容和所帶春秋館修撰官之任,依例減下,何如?判付達依準。
○朴永元,以禮曹言達曰,社稷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除取稟,以親臨磨鍊事,曾有受敎矣,來十二月十二日,行社稷臘享大祭王世子攝事時,王世子省牲省器之節,依例磨鍊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趙容和,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十二日,社稷臘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時,陪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前例,則訓局步軍八百名,馬軍二哨,中軍率領爲先後牌,禁軍二番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趙容和,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鄭來升,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江原監司鄭元容狀達,則條陳本道民瘼,其中五條,請令廟堂稟處,而判付內,所陳諸條,極有意見,且爲民爲公之心,溢於言外,尤用嘉歎,令廟堂爛商稟處,俾有實效可也事,令下矣,其一,本道公用,皆以詳定取用,而詳定每患不足,廟堂之前後區劃,非止一再,而目下牽補,實無挨過之道,若以杆城等三邑貢蔘蕩減價錢之納於惠廳條三千九百兩零,及均廳所納漁鹽藿稅錢折半條一千七百五十兩,竝許劃付,用餘之錢,歲報廟堂,還作常賑穀,竝耗添還,行之十餘年,必充常賑數萬之數,以其耗條,可以排用後,蔘貢錢及漁鹽稅錢,還納本廳事也,詳定不足之前後區劃,凡爲幾度,而轉輾弊痼,莫可收拾,乃有壬午添劃之擧,則庶有成規,約綽排用,而今又減縮,有此狀請者,誠爲可悶,細究其事狀,則此不但按道之臣,未能量入爲出,克盡典守之方而然,亦由於當初區劃,只從目下牽補,未免有乍添旋竭之歎,一番矯救,在所不已,而第漁鹽船稅事面,與蔘價有異,廟堂之前後靳許,未嘗無深量,只令以蔘價錢添補,則數旣不敷,未足爲全惠實效,聞京廳亦多有掣礙之端云,姑爲置之,令道臣,爛商其從他措劃之方,消詳報來後,更爲稟處。其一,本道蔘弊,列邑同然,民力已竭,蕩敗相續,就其最切急處,略加省減,則庶圖久安之計,秋等蔘十二斤十四兩四錢五分中,二斤十四兩零,特許京作貢事也,蔘供本爲御藥所需,不可輕議減省,而採貴而輒致京貿,價踊而未免添徵,爲關東第一民瘼,前後道臣繡衣之以此爲言者多,而藥用體重,土貢有制,議者咸以爲,以今見在之餘數,又難分數而作貢,前此屢有見格者,良亦以此,而謹稽《藥院謄錄》,則自肅廟朝戊子,十五斤特減,英廟朝己卯,二十斤作貢之後,又於先朝丙申、丁未、壬子,大朝丁卯、丁丑間,因邑倅之疏與道伯之啓,或特減或作貢,爲東民蠲恤之至仁盛德,有如此矣,今當代聽初政,八域延頸,望其施爲,以福生民者,多於損益之間,說與不說在焉,而旣不可人人而答之,則今因道臣之請,先自上供而蠲減,言足聽聞,如此則貢獻雖重,在下者,何可爲拘而不敢自達乎?且藥院所捧之蔘,雖漸減縮,而計其一年所入,撙節用下,則度無不足之慮,又與羅蔘之緊重,大有異焉,此雖一事,亦係繼述恤民之德,特爲依所請施行,至於作貢一款,旣有從前已施之例,分付惠廳,使之成節目遵行,其一,狼川所在宜嬪宮田結,當初定摠,爲三十七結零,而中間宮差之摠外濫執,至於三十六結之多,民無以支保,自今摠外收稅者,嚴飭蠲減事也,向在癸酉,亦因道臣狀請,以減稅之事,內司至有擧實牒報,自廟堂行會本道,一依定式,使之自本邑,直爲上納,則摠外濫執之說,極爲怪駭,癸酉行會之後,緣何致此之委折,有難遙度,自本道更加詳査報來,以爲釐正之地,其一,鐵原府所伊割眉兩山烽臺,程途逶迤,瞭望不便,自今革罷,仍爲移設於龍淵山,實合便宜,可除民弊事也,移設烽燧,事體雖重,而瞭望旣云不便,狀辭又此明的,依所請移設,其一,金剛諸刹,擧皆荒廢,且白華菴,卽休靜、惟政兩義釋妥像之所,而年前入於回祿,尙未得改建,空名帖二百張,僧帖五十張,稟令頒下,以爲修葺改建之地事也,國內名山寺刹,自朝家每有修補者,非爲崇佛,實寓關防之計,則院宇之頹敗,僧徒之流散,亦不可不念,且從前此等之役,許給空名帖,亦多已例,俗帖一百張,僧帖五十張,特爲頒下,何如?令曰,關東蔘弊之爲民切骨之瘼,果極矜憐,列聖朝蠲減之德,固當繼述,代聽之初,軫恤之政,亦何所惜,而但御藥所需之bb蔘b,余敢輕先省減者,事體道理,俱極未安,置之,至於詳定不足之害,終必歸於百姓,則如干蔘價錢漁鹽藿之屬,何足靳許乎?此則依狀請許施,以紓一半分民力,其餘諸條,竝依回達施行,可也。
○趙容和,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前判官李必述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而進獻事體,何等嚴重,所封馬匹,體小瘦瘠,比前尤甚,當該封進濟州前判官李必述,從重推考,以警日後,何如?傳曰,允。
1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病〉。左承旨金炳朝〈坐〉。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坐〉。右副承旨趙容和〈坐〉。同副承旨金盛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憲〈仕〉李明迪〈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容和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以侍講院言達曰,兼司書張敎根,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達曰,卽見侍講院草記,則兼司書張敎根,以時無職名,請付軍職爲辭矣,肅謝入直,已至多日,而付軍職草記,今始來呈,事甚未安。當初肅單之矇然捧入,臣不勝惶恐,而當該春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張敎根。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鄭來升,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別將李亨謙,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11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晦壽〈藥院進〉。左承旨朴永元〈坐直〉。右承旨林翰鎭〈未肅拜〉左副承旨朴齊明〈坐直〉。右副承旨朴潞壽〈未肅拜〉。同副承旨沈英錫〈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秉憲〈仕直〉洪大稱〈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熙逌〈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存秀,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朴晦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永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趙容和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朴永元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鄭知容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朴永元曰,社稷臘享大祭齋宿處所,以慶熙宮爲之,受誓戒處所,以春塘臺爲之,肄儀當親臨矣,處所亦以春塘臺爲之。
○令于朴永元曰,下直守令留待。
○金炳朝達曰,假注書李明迪,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明迪改差,代以洪大稱爲假注書。
○金炳朝啓曰,卽者,漢城府官員來言,明日年終獻民數,當爲擧行,而判尹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尹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判尹前望單子入之,金履喬代點。
○令于朴永元曰,禮曹判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錫奎代點。
○令于金炳朝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下直守令,同爲入對。
○令于金炳朝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翰鎭、沈英錫、朴齊明代點。
○朴永元達曰,臣與左承旨金炳朝伴直矣,以其親病,陳書徑出,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朴齊明,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沈英錫許遞,與左承旨未差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潞壽、沈英錫代點。
○令于朴永元曰,說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說書前望單子入之,吳取善代點。
○以濟州防禦使李行敎狀達,薦新進上柑橘,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朴永元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朴永元,以禮曹言達曰,來十二月十二日,行社稷臘享大祭王世子攝事時肄儀,春塘臺親臨事令下,而謹考謄錄,則英廟朝辛卯年宗廟夏享大祭肄儀親見時,自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御崇政殿東月臺,西向臨見矣,今此肄儀時,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座春塘臺東階上,褥位西向磨鍊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濟州牧使李行敎狀達謄報,則來十二月令薦新橘果,一一摘取,則乳柑爲六十三筒gg箇g,洞庭橘爲一百四十筒gg箇g,宗廟薦新乳柑、洞庭橘,景慕宮薦新乳柑,數旣不足,無以排比,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禮曹,以爲稟令進獻之地爲辭矣,在前如此之時,減數薦獻,多有已例,今亦依前例分排,當日薦進,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忠州幼學韓漸謩所志,則以爲,族姪慶裕,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邁裕第二子用淳,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之前,慶裕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韓漸謩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韓邁裕第二子用淳,立爲韓慶裕之後,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懷仁幼學宋大錫所志,則以爲,再從孫永相,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夏相第二子煥恭,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之前,永相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文蹟,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宋大錫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宋夏相第二子煥恭,立爲宋永相之後,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初九日,王世子詣慶熙宮,社稷臘享大祭齋宿時,陪衛軍兵,當爲磨鍊,而十二日大祭攝行時,訓局步軍八百名,馬軍二哨,中軍率領爲先後牌,禁軍二番磨鍊事,草記稟定矣,初九日齋宿動輿時,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朴永元,以兵曹言達曰,今十一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達曰,卽見江原監司鄭元容狀達,則條陳本道民瘼,其中三條,請令本廳稟處矣,其一,海民目下之冤,鹽盆漁船之與人俱亡者,尙載稅案,徵索橫及,一船所稅,全村騷擾,正宜一番釐正,而此則若蒙稅錢折半劃付之令,則謹當就此中變通,三陟萬里島,有藿巖,出稅五十緡,自近年,巖不産藿,終歲無一葉之採,而分徵於凋殘海戶,巖稅白徵,益添冤端,雖使蠲減,所失至些,爲惠誠大事也,海稅之橫徵,民冤之切骨云者,無道不然,而當頉者許頉,當稅者斂稅,隨其得失,將此補彼,使民無白徵之冤,國無漏稅之縮,事目截嚴,而未聞新加之增稅,每有頉報之請減,此專由於官府、土豪侵漁操縱之致,道達中長吏廉貪之間,海戶興廢係焉者,誠然矣,豈可舍其弊源而輒許公稅之請蠲乎?稅錢之折半劃付,廟堂草記判付,特許令道臣,對揚迵出之德意,期有下究之實惠事,分付,三陟藿稅,則雖曰數些,決難遽許,而旣曰白徵,特軫民隱,付之寧失,依狀請蠲稅,其一,江陵等十六邑大同布之代錢收納,皆以麻賤錢貴,一疋之價,未滿二緡之數,民弊反滋,俱言新令之不便,而平昌、平康,則民以納錢爲惠,其外江陵等十四邑,則依前納布,實合民願事也,其一,狼川上納黃豆,本非土宜,貿取遠境,冗費繁弊,民邑俱困,每斛準錢三緡代納事也,土宜之願納,非土宜之代納,觀於狀辭,非但民勢之似然,亦合事理之當然,竝爲一體許施,何如?令曰,依。
○左承旨金炳朝書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調,忽添寒感,一倍增劇,臣聞此報,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离明,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丁亥十一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存秀,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朴晦壽,假注書趙秉憲,記注官卓瑊,記事官成遂默,待敎金英淳,以次進伏,醫官李惟鐸、金珪、趙宗翊,進伏楹外訖。存秀起伏奏曰,近日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存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存秀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存秀曰,醫官入診,何如?上可之。珪、宗翊等,以次入診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存秀、萬永,顧謂珪等曰,湯劑可以議定乎?珪等曰,脈候極爲調均,湯劑不必議定矣。萬永曰,醫官李惟鐸、金漢雋等四人,依己巳年例別入直矣,柴油等節,依已例上下之意,分付戶曹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十一月三十日未時,王世子座重熙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下直守令,同爲入對時,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趙容和,假注書趙秉憲,記事官張敎根、成遂默,長津府使許棨,以次進伏訖。令曰,守令進前奏職姓名。棨進前奏職姓名,仍奏七事訖。令曰,下去着實爲之。令曰,年爲幾何?棨起伏奏曰,三十歲矣。棨退伏楹外,令永元宣諭別諭,永元承令,宣諭別諭訖。令曰,守令先退。令曰,公事奏之。永元曰,臣吏房代房有公事矣,讀奏濟州防禦使李行敎申本,旌義縣監柳可均到任事。炳朝曰,臣戶房無公事矣。永元曰,臣禮房有公事矣,讀奏濟州防禦使李行敎申本,陞補初試試取事,濟州防禦使李行敎狀達,柑橘薦新,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知容曰,臣兵房有公事矣,讀奏濟州防禦使李行敎申本,馬兵都試試取事,濟州防禦使李行敎狀達,□□□□□□等無事生還事。容和曰,臣刑房有公事矣,讀奏濟州防禦使李行敎申本,頒赦文□□□□奏訖。容和曰,此一冊,卽濟州牧放未放成冊也。令曰,□□□也。容和承令讀奏訖,竝親達下。炳朝曰,臣工房代房無公事矣,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