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三年/九月
9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内阁直〉。行左承旨徐春辅〈坐直〉。右承旨金学淳〈坐〉。左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右副承旨尹景镇〈式暇〉。同副承旨金道喜〈病〉。注书郑德和〈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具行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遇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显思宫。朔祭亲行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悉。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基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光文启曰,同副承旨金道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徐万修,副校理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徐万修,副校理严焘,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鲁秉,时在京畿骊州地,校理洪羲弼,时在公清道天安地,修撰金大坤,时在庆尚道昌宁地,副修撰尹心圭,时在公清道石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应教徐有素,校理姜世白,修撰林处镇,副修撰赵璟镇落点。
○朴基宏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朱镇民、禹锡简在外,执义徐有素,持平具定默试所进,持平许晟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沈钫,正言洪彦谟,持平许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兼司书朴永元,说书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两本宫十月别大祭时造烛封香吉日,今月十九日辰时,衣襨香烛祭品奉诣吉日,同月二十日卯时俱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七日孝懿王后祔太庙庆科庭试即日放榜时,文科试取及文武放榜处所,以何处举行,而依例以亲临磨炼乎?敢禀。传曰,春塘台命官为之,放榜春塘台,权停例为之。
○朴基宏,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自黄字半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四百七十二人内,三矢入格二人,昨日三矢入格二人,合为四人矣。柳叶箭既已毕试,铁箭自天字,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四百八十一人内,四矢入格一人,三矢入格十人矣。柳叶箭今已毕试,铁箭自天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黄字半字合为一百九十人内,三矢入格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四十人内,三矢入格三人,二矢入格四人合为七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一百五十人内,三矢入格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及免税册子中踏启字以下者,益安大君房九结,贞安翁主房十六结八十九负一束。庆平君房九十七结六十二负九束。宁城君房四十一结五十七负七束。贞谨翁主房七十五结五十九负。贞和翁主房九十九结三十八负五束。麟坪大君房六百九结八负七束。崇善君房一百九十三结二十负八束。庆淑郡主房二百结七束。庆顺郡主房五十一结四负。庆善君房五十结。淑安公主房一百五十结三束。淑明公主房一百四十三结九十八负。淑徽公主房一百四十五结十七负。淑静公主房一百四十八结八十九负九束。淑敬公主房一百四十九结九十二负八束。淑宁翁主房一百九十八结九十八负三束。自今为始,无土则还收,有土则出税,元陵位田一百结外,二十七结八十四负五束。懿昭墓加数二十五结。宜嫔墓加数五十一结并减。和顺、和平、和协、和柔、和宁、和吉翁主房,则待各家别赐或王牌文迹取来奉考后,依传教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宫日下生雉,全数代封矣。今则秋节已深,山雉渐出,今日为始,日下生雉,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未九月初一日子时,上诣显思宫。朔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光文,行左承旨徐春辅,右承旨金学淳,左副承旨朴基宏,右副承旨尹景镇,同副承旨金道喜,假注书蔡东直、具行益,记注官金履喆、李宗心,检校直阁郑基善,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浅淡服、鸟犀带、黑皮靴诣斋殿。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赞礼前导入显思宫,诣版位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讫。赞礼前导诣尊所东向立,光文酌酒,春辅以盏受酒,上诣神位前,北面俯伏跪。光文奉香,春辅奉炉以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受香炉奠于案,仍行初献礼。光文奉酌以进。赞礼启请执酌献酌。上执酌献酌,大祝跪读祝文讫。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赞礼导上降复位。执礼请行亚献礼,宫官引王世子诣尊所,执尊者酌醴,宫官以酌受醴。王世子入诣神位前,宫官请执酌献酌,王世子以酌授宫官,奠于灵座前。宫官请俯伏兴平身,王世子俯伏兴平身,降复位。执礼请行终献礼,谒者引终献官行知事沈象奎,诣神位前行礼讫,出就复位。执礼请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诣望燎位讫。启请礼毕,导上还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9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内阁直〉。行左承旨徐春辅〈缘故出〉。右承旨金学淳〈坐直〉。左副承旨赵琮镇〈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镇〈式暇〉。注书郑德和〈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具行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遇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下霜。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基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文启曰,同副承旨金道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徐有素,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校理徐万修,副校理严焘,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徐有素,校理徐万修,副校理严焘,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琮镇落点。
○金学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执义前望单子入之,洪羲弼落点。
○以司谏沈钫,正言洪彦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徐有素,正言金鼎均落点。
○正言金鼎均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不意薇垣特除,忽下于玉署持被之际,既在禁庐,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而第臣于本院,已经纳言,揆以公格,在所必递,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光文,以礼曹言启曰,以庆科庭试文科试取及即日文武科放榜时亲临处所取禀草记,传曰,春塘台命官为之,放榜春塘台,权停例为之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命官试取时,例为择日放榜,而辛未三月庭试时,命官试取,即日权停例放榜事命下,而此是初有之事,则后虽有特教,自该曹提禀变通事下教,而更以当日放榜之窘束,因特教择日放榜矣。命官试取时,即日放榜,既无已例,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仁政殿择日放榜,权停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庆科庭试文武科放榜取禀草记传曰,仁政殿择日放榜,权停礼为之事,命下矣。放榜吉日,令日官池宅龟推择,则今九月二十四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姜世白,时在庆尚道尚州地,修撰林处镇,时在公清道石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应浩,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尹膺烈,五卫将徐致辅、崔光铉、金履万、金汉隽,景福宫卫将金仁恒,庆熙宫卫将金时宅、舍有干gg金有干g,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武臣兼宣传官金尚瑜,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权逴,受由下乡,还现无期,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当为试取,而以监试官不备,今始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二百人内,三矢入格十五人,二矢入格九人,昨日入格七人,合为三十一人矣。铁箭既已毕试,骑刍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五十人内,无一人入格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一百人内,三矢入格四人,二矢入格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兴仁门护军金锺完矣本府议启内,城门开闭,何等严重,而当初失钥,虽非渠罪,毕竟借钥,果系擅犯,事未前有,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9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坐直〉。行左承旨徐春辅〈式暇〉。右承旨金学淳〈坐〉。左副承旨赵琮镇〈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基宏〈缘故出〉。同副承旨尹景镇〈坐直〉。注书郑德和〈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具行益〈仕〉。事变假注书李遇荣〈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在外,持平许晟、具定默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方山万户韩达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景镇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赵琮镇,时在京畿安城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正言姜世揆落点。
○以校理徐万修,副校理严焘,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尹景镇启曰,应教、副应教、修撰一员未差,校理姜世白,修撰林处镇在外,副校理朴永元陈疏,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徐万修,副校理严焘,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李光文内阁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式暇,右承旨金学淳陈疏径出,左副承旨赵琮镇在外,右副承旨朴基宏须资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朴基宏,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右副承旨朴基宏牌不进,伴直无人,行都承旨李光文,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自是例也,而武一所监试官具定默、权敦仁,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基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传于尹景镇曰,原仕直阁朴永元仍任,待明朝牌招入直。
○吏曹口传政事,兼直阁单朴永元。
○兵曹,以申鸿周为御营中军。
○尹景镇,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金鼎均,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鼎均。
○尹景镇,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骑刍,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六百十二人内,三中入格四人矣。骑刍既已毕试,木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三十五人内,三矢入格四人矣。木箭既已毕试,鸟铳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七人内,边一中入格七人矣。各技皆已毕试,今方修整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四百五十一人内,三矢入格十四人,二矢入格十一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八十人内,三矢入格一人,二矢入格二人矣。铁箭今已毕试,骑刍自天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四百九十人内,入格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锺完,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金锺完,功减一等,减徒加杖,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朴永元疏曰,伏以臣,罪著慢蹇,身陷重戾,斧钺之诛,泥首是俟。迺者廷尉之当才彻,特宥之恩遽降,臣诚感激惶陨,不知何以得此于圣明也。噫,臣以无似之贱,厚蒙洪造,清台华贯,兜揽殆遍,尘刹图报,唯在于持身谨慎,奉公恪谨,而至于宫衔,职在辅导,延颈之忱,自不后人,曾前叨縻,或替僚登对,或自求兼直,区区尽分之义,窃自附于有进无退。不意坊直有旷,院启遂彻,其迹似涉占便,其罪终归不职,俯仰愧悚,若无所容。伊日事,已蒙圣鉴照烛,惟当自讼愆尤,而第以喉院之启语,参倚规例,窃有愚昧之所不能晓者,亦不敢以事关臣身,终为泯默,凡阁臣之他职除仕,即受教也,春坊之有时兼职,亦受教也,为阁臣者,只当仰体圣意,秪奉成宪,参量职务之间剧,以自效其当官尽职之务而已。若其事有相掣,势有所拘,则亦在除仕之科,是故坊直俱空之时,带宫衔直内阁者,前后何限,而未闻以不兼直论勘,倘谓臣未能周便,有欠委曲,则臣当拜受之不暇,而今乃混归之事未前有,直断以诚甚可骇。有若臣创行无前之事,擅空既替之臣者然,臣窃惑焉。且从前以来,牌启措辞,不在混招之列,阁直呼望,辄有入禀之举,此皆喉院按例已行者,若谓今日之事是也,则前日之措辞区别,何其矛盾?若谓前日之事是也,则今日之蓦地论断,无亦迳庭,此诚左右顾而不得其说也。抑臣之所大愧者,喉院之事,由臣而未免颠倒,从此处阁直者之进退难处,亦由臣而启耳。苟使臣行己有素,诚信自著,有足以见重同朝,则意外葛藤,宁有是也?追惟至今,惭恧满心,虽欲抗颜彯结,复厕周行,其于重坏清朝之廉防,何哉?玆敢略控情实,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慈,俯赐谅察,将臣本兼职名,并行刊改,更勘臣当被之律,以昭法纪,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无论尔是人非,一问备之微事,何可看作处义之端乎?尔其勿辞察职。
○右承旨金学淳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副校理朴永元到院之疏,则以向日春坊阙直时院启请勘事,费辞张皇,臣不胜瞿然惭恧之至。伊日春坊番次之互相推诿,未即停当,臣未知其孰是孰非,而日已过申,下番阙直矣。阁臣之带官衔而在阁直者,未必每每兼直于春坊,而兼直亦多已例,则今于下番阙直之后,所失虽在于径出之人,其所径出,即不过认有兼直之例,请其暂替之暇,则在阁直者,别无格例之所拘,又无职务之相妨,而不肯推移,竟致省记之旷阙。然则阙直之由,岂独在于径出之失而已乎?喉院则只知禁直之有所重,故不得不并请论勘,以存事面,而今此堂疏之矛盾迳庭颠倒等语,不啻深紧,显有愠怒,院务之有失,臣固自讼之不暇,而阙直请勘,自是按例,则此胡大事,而若是盛气,厚于责人者,实未可晓也,臣岂欲呶呶为辨,重伤事体也哉?至于牌启之不在混招云云。即随时措辞之规,而非可以通用于如许兼直之地,则亦非臣𫍲寡所敢知也。臣于其时,虽非该房,同在院中,与论院启,则岂可以职非该房,晏然而已乎?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即赐递改,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儒臣之疏,已涉太张皇,尔之自引亦过矣。勿辞察职。
9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坐直〉。行左承旨徐春辅〈式暇〉。右承旨金学淳〈病〉。左副承旨赵琮镇〈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基宏〈坐〉。同副承旨尹景镇〈坐直〉。注书郑德和〈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具行益〈仕〉。事变假注书李遇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文启曰,右承旨金学淳,右副承旨朴基宏,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徐万修,副校理严焘,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徐万修,副校理严焘,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在外,持平许晟试所进,具定默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徐有素,献纳权敦仁,持平具定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尹景镇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自是例也,而武二所监试官李寅溥、许晟,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应把驿马四十六匹内,公清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十月初十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四匹,直送安州,来十月十五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九城廊近处体城五间半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骑刍,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一百四十一人内,无一人入格矣。骑刍今已毕试,木箭自天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四十三人内,入格二十六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鸟铳自天字,仍为试放,而元贯革外,加设一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三十四人内,入格二十人矣。各技皆已毕试,而初试分定三百人内,三技以上入格,合为二十二人,则不足为二百七十八人矣。虽不满原额,仍为计画,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金履乔疏曰,伏以臣,猥以无能,复叨匪据,年愈迈而精力益愆,迹久外而物情转疏,决知其万万不可承当,而惟违逋是惧,闻命趋膺,黾勉行政,亦既屡矣。知无益于报效,恒自怵于偾误,因仍久冒,谅非素计,且于目下,有区区私情不可不仰渎者。臣之父母坟山,各在畿、湖,择地合祔,即寤寐一念之所耿结者也。诚慎勿悔之道,惟在于相视之周详,裁量之审熟,而缘臣身系于朝,请由往还,每患遄遽,间复滞藩,积违省扫,节届霜露,私感倍切,而自今以后数年,适值诹择家所谓无拘之运,政宜迨此卜吉,亟谐至愿,而旧阡新兆,看察取舍,非臣躬往,无以干当。第今叨縻,非比闲漫,猥请由暇,实有瘝旷之惧,玆敢毕沥衷私,仰彻崇严。伏乞圣慈,特递臣所带之任,俾得及时往来,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卿其勿辞。
○右副承旨朴基宏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副校理朴永元之疏,窃不胜瞿然瞠然之至,盖伊日春坊两人阙直之事,一则涉于轻遽,一则近于推托,均之为齐楚之胥失,未见有泾渭之迥别,所以请勘之际,不敢较量轩轻,而混谓之事未前有并断以诚甚可骇矣。今此堂疏,盛气张皇,斥之以迳庭矛盾颠倒等语,则实未晓其何意也。臣以疏暗,冒添喉院,按例论勘,乃其职也,而不意诋斥备至,靡有馀力,此莫非臣不能见孚于同朝之致,自顾惭恧,无以抗颜,庚牌俨临,承膺末由,玆敢略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赐刊改之典,更勘溺职之罪,以昭法纪,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僚员之批矣,勿辞察职。
○说书吴致愚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忝叨宫僚,供职未几,自速大戾,置对圆扉,唯重勘是俟,旋命分拣,恩言涣宣,后勿敢推诿番次,诲饬严重,臣退伏私次,仰感俯怵,尤无所自容也。噫,臣释褐五年,间经草土,禁扄出入,曾未屡遭矣。前望特点,忽降于积违之馀,叩谢天陛,昵侍雷肆,纵乏辅导之姿,益切延颈之忱,何敢持被二日,遽为息偃之计,而臣于其时,同气终祥,在于翌夜,揆以情理,不得不暂出,而兼司书适在禁直,故将此事状,面嘱伻恳,要其推移,末梢葛藤,诚非始虑之攸及也。谨稽先朝受教,阁臣中兼带宫官者,省记于春坊,则以内阁入直,悬注于春坊省记,而入直则以内阁为之事,载在春坊故事,初无有时无时区别之圣教,兼直之例,自此为始,匪今斯今,则所谓兼直,非有面看受替之事,不过是许借数字悬注而已。今其言曰参量职务之间剧而为之,藉如其说,职务之孰闲孰剧,臣未敢知,而推移之或施或否,是亦法例耶。臣性本疏暗,未娴近规,只知受教定式之可以遵行,全昧今日阁例之唯意阔狭,乃于阁务鞅掌无些暇隙之时,敢为兼直之请者,可谓愚且妄矣。此莫非臣行己无素,不能见孚于同朝之致,何可更与之较挈,重伤事面也哉。恩宥既降,番次苟艰,在臣分义,曷敢不𨃃蹶就职,而臣有偏母,痰癖宿症,转成贞痼,况自数年以来,丧威荐酷,病随添剧,淹顿床笫,宁日恒少。近因秋气之骤凉,将摄失宜,形证一倍陡剧,食饮全阻,气息绵缀,臣无他兄弟,独自扶护,方寸煎熬,罔知攸措。顾臣情事,万无离侧供仕之望,玆敢披沥陈恳,仰干崇听。伏乞圣慈,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事则至微屑,所失则惟均,而如是互相张皇,殊未安矣,尔其勿辞察职。
9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坐〉。行左承旨徐春辅〈坐直〉。右承旨金学淳〈缘故出〉。左副承旨赵琮镇〈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基宏〈式暇〉。同副承旨尹景镇〈坐直〉。注书郑德和〈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具行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遇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雷动。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金学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景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徐万修,副校理严焘,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徐万修,副校理严焘,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在外,持平许晟、具定默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溥,司谏徐有素,献纳权敦仁,持平许晟、具定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尹景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应浩,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金教根状启,则以为江界、渭原、楚山等邑,户少谷多,为弊滋甚,将有民谷俱失之虑,就三邑会付中,折米限三万石,依己巳例,每石二两式减价作钱,移送于清南、北谷少邑,而仍以见在谷数,定为恒摠,元耗与新税,岁以执钱,毋得添摠,若或违越,则该倅从重论勘之意,著式遵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年前三邑还谷之减价移贸,为其永久釐弊,而才过十年,还户比前尤缩,耗条逐岁增加,其所为弊,反有甚于己巳以前,道臣之援例更请,可知其迫不得已而然。依所请石数,许令发卖移贸,目下救瘼,虽在于元谷减摠,来头虑患,专系于耗税执钱,此亦依状辞,使之严立条例,永无违越,而若或复袭前谬,更贻后弊,先从道臣严处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玄光宣手本,则时囚罪人李亨谦,素患积气,虚冷添剧,又加血痢,登溷频数,食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亨谦,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式暇〉。行左承旨徐春辅〈坐直〉。右承旨金学淳〈病〉。左副承旨赵琮镇〈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基宏〈式暇〉。同副承旨尹景镇〈坐直〉。注书郑德和〈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具行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遇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启曰,右承旨金学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徐万修,副校理严焘,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
○徐春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徐万修,副校理严焘,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凤贤,保放罪人李亨谦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李好敏有身病,同义禁金启河、金阳淳在外,只有同义禁李光文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即为牌招,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好敏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在外,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
○传于徐春辅曰,违牌台谏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受由在外,参判赵贞喆进,参议李纪渊进,行左承旨徐春辅进。以申纬为大司谏,以李游夏为司谏,以徐万修为献纳,以成大琎、朴晦寿为持平,以徐有素为修撰,以李存秀为艺文提学。
○兵批,判书李存秀进,参判洪时济病,参议李东焕入直进,参知任鼎常病,同副承旨尹景镇进。以金鲁应为知事,以洪义浩、柳和源、柳汉源为副摠官,以尹善养、金东垕为佥知,以田遇圣为羽林将,以李宜白、柳孝臣、权思万、许栎、李彦厚为五卫将,以郑重厚为景福将,以赵彦基、范圣佑为庆熙将,以崔应铉为武兼,以金政炼为部将,以具锡朋为多大浦佥使,以李齐年为群山佥使,以金履万为安兴佥使,以张重龄为防踏佥使,以林益晋为龙津万户,以李光俊为长木浦别将,副护军金道喜、李寅溥,副司直沈钫、徐有素、李鲁秉、权敦仁、许晟、具定默,副司果金大坤、尹心圭、洪彦谟、崔弘良,以上并单付。
○再政,以李鲁秉为校理,以金在昌为判尹,以丁载荣为兵曹佐郞,以赵然大为温陵参奉,以黄镀为假监役。
○再政,以许溟为同知,同知单郑重厚,佥知单李宜白、李彦厚。
○尹景镇,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七日孝懿王后祔太庙庆科庭试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塘台命官为之。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李鼎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敦宁都正吴熙常疏曰,伏以臣,逋命草莱,罪重邱山,缩伏屏营,恭俟威罚之加,千万不自意前月中,伏蒙银台晋擢,已又祗奉敦府恩除,除书联翩,龙光赫然。臣闻命,始焉惊陨,继以爽惑,当食忘餐,不知攸以自措也。噫,臣本世禄之裔,生长辇毂之下,初匪有高尚之志,藏修之实,而只缘疾病丧威,困剧摧剥,遂落然无当世之志,其所自勉者,惟守分全愚,毋贻门户之羞,半生息影,罕与人周旋,世人之不知臣面者,径疑其潜修求志,妄加以游辞虚声,年岁之间,转辗诖误,臣实瞿然内疚,中间禄仕之计,非惟情切为养,盖欲其自露本色,为终身究竟法也。命与仇谋,事乃违心,卒届于斯,臣虽本无欺人罔上之心,执迹以论之,无非饰虚取宠,冒伪窃爵,臣焉敢厌然而自恕乎?至若今玆新命,尤系非常。夫朝廷官人,最重历试,臣之前后拜官,积违敦召,未尝一日立乎其位,何试之有,而忽然进秩,以布衣之贱,厕绯玉之列,若是之无难,臣昧昧以思,莫究其说,而语云不有人非,必有鬼责,此殆臣命卒之秋也。仍窃念本朝立国,专上儒术,粤在中庙,先正臣赵光祖诸贤,为时秉用,倡明表准,化民以礼义,导俗以名检,布公道塞利源,克做一代之治,廪廪乎三古,虽不幸用有未究,其遗风馀烈,久而不沬,振于明宣之间,迄于显肃之际,宏儒硕辅,磊落相望,廊庙山野,气脉互贯,治教休明,民国永赖,其功有不可诬也。降玆以往,儒化寖微,不足以胜夫声利之学,则礼义名检,无复髣髴于曩昔盛际,逮至近日,世愈远而泽已斩,读书种子,亦随而殄绝矣。于是师友道丧,名教坠地,举世殉利,邦本受弊,当此之时,政宜亟用朱夫子所谓焫丹田气海之术,广罗一世儒学之士,于以扶植正道,激厉颓俗,俾厥言议标致,苟有可以经正而民兴,纵无日计之功,庶睹岁计之益也。而顾迺如臣悾悾一贱品,而缘相臣之失荐,猥玷选籍,及其伎俩毕露,理应罢休,如汉廷故事,而犹且因仍虚縻,节次推迁,类古之充隐,蔑些补于当时,贻厚讥于后世,臣端居永念,不遑悼已,而窃为圣朝殷忧也。且臣夙婴疾痾,老益膏盲gg膏肓g,有如朽株霜荄之不可以复春矣。况又重伤于今夏毒热,症在会厌,一倍危缀,万一一朝溘然,却恐死亦不得为廉鬼也。玆敢力疾鸣吁,仰干宸严。伏乞圣明,哀怜而垂察,亟许收回臣新授职秩,毋亵公器,仍命刊去儒选,永寝收召,俾靖愚分,不胜至愿大幸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以乔木世家,山林宿德,又异岩穴果忘之迹,则一何浼浼,凡几年所,以予谓不足与有为而然欤?予虽不德,思致养德邱园,硏磨乎经济之策,读书林樊,讲究乎致泽之才,朝夕左右,出入启沃焉。惟其缁衣之好贤虽切,其奈白驹之遐心莫回,试看今日之朝野,苟求其人,非尔伊谁?陞秩亦云晩矣,巽章又何至也,惟予心之惄焉如饥,冀尔踪之幡然改图,望须不日造朝,贲我法筵,以副予恳恳如渴之望焉。同副承旨尹景镇制进,传于尹景镇曰,敦宁都正吴熙常疏批,令地方官传喩。
○全罗道儒生进士金尚龙、申禹模、赵得铉、柳光寅、金宜休、金邦默、边正容、崔必翰、柳甲增、金邦儒、金𱩿休、朴懿淳、李昌祐、权基一、李荣緖、文范龙、河百源、李维会、林采镇、郑致焕、郑在章、吴相瀷、柳植、卢锡珪、卢锡昇、柳衡烈、尹致兴、闵乐儒、金润国、姜柱荣、韩永老、李润德、李寅灏、李源坤、金相诚、高大镇、闵凤爀、郑东忠、洪秉潞、李馨万、权楫、边有容。幼学金邦甲、罗键、边相显、李润成、金九辅、申履禄、边相圭、金克锡、金百焕、金贞辅、朴致郁、朴重辉、边璇容、边直容、赵尚八、宋钰、高时道、高廷镇、朴宗休、朴翰休、朴俭、姜楫、李润九、罗得弼、柳相、金东源、李尚坤、金原复、李致贤、李龟铉、郑在浣、郑在洙、吴耿、高星镇、崔宇锡、崔鹏泽、金敬行、李锡夏、朴良寿、宋宪镇、吴相直、宋得三、罗彦好、朴宗勉、闵裕基、金仁泽、金明泽、金永秀、金敬璨、金汉基、韩用万、李秉宽、李德辉、曺大镇、任徽哲、曺永熙、朴彝铉、朴哲铉、李命基、李儒一、李墅、金涵、郑彦容、姜在禹、金命铉、郑基益、洪述谟、吴交焕、郑八柱、慎恒镇、李可白、崔存中、许瓆等疏曰,伏以学问节义事功是三者,国由之持,人由之立,百世由之兴起,非学问教化,不能正其本,非节义伦彝,不能明其则,非事功利泽,不能周其惠,自古名臣宿儒,有一于此,则邦人诵而慕之。世主褒而显之,浓墨宝篆,璀璨于丹雘之宫,圆冠方领,彬蔚于俎豆之堂,此非独崇报之典,允合常经,将使遐逖者有所观感,顽懦者有所濯厉,固可以仪刑四裔,六有理于昭代作成之隆也。是三者,虽非二致,而厥或出处异涂,鲜有能兼之者,若乃以一人之身,举而全之,学问足以牖迪后进,节义足以橕柱宇宙,事功足以宣扬弘猷,能卓然自表,皭然不可得而泯灭,则其宠奖之礼,尊奉之道,尤当何如哉?臣等窃伏念,我朝立国规模,专尚风教,列圣光御,大化休畅,凡系尊儒重道,褒忠励义,殆将无幽不彰,无微不举,一节一行,莫不炳煌辉赫,垂之无穷,而今有学问节义事功兼备于一身者,独未蒙宣额之恩,使数百年芬苾之仪,沈漂寂寥,永作无名之祠,玆岂非圣世之缺典而士林之遗憾也耶?谨稽故判中枢府事贞武公臣奇虔,即其人也。虔当英陵盛际,遭遇昭融,当时得人之众,号称海东唐虞,而虔尤其魁杰挺特者也。其以学问言之,则自在韦布,肄业太学,专心《庸》、《学》二书,一生受用,皆由此立得根基,是以不由科第,选授南台,遂历大司宪及三道方伯,而世庙所以倚毗者,常先于集贤诸臣,擢置宰枢,顾问是资,其出入经筵为尤多,是其资禀之美,造诣之高,推此可征,而曾孙文愍公遵,世称服斋先生,玄孙文宪公大升,世称高峯先生,实能阐明家学,濬发渊源,为一代儒宗,或与先正臣文正公赵光祖,讲论道义,并列祀典,或与先正臣文纯公李滉,发挥性理,同跻享庭,遵与大升之学,皆得之于其祖虔,擩染薰袭,固有所自来矣。故相臣文贞公金堉,撰《海东名臣录》,别立虔传,极称其天姿英迈,学业精粹。夫公议者,百世之耳目也,其可诬乎?其以节义言之,则自文宗末年,休官杜门,日抄四书三经为事,盖其意有隐约可见者,而光庙在潜邸,凡三枉驾甚驩,虔独毅然不从,逮至受禅以后,敦召郑重,以其宿德重望,必欲处以矜式弹压之位,以镇群心,虔乃退伏田里,以青盲为解,亦尝招致榻前,令左右持针拟刺,而犹�gg瞪g视不动,竟全其节,目不见天日,足不出户庭者,垂二十年,其卒也。光庙取清白守节,强刚直理二法,特赐谥贞武。呜呼,大圣人万世忠臣之教,不独指成朴诸贤,而虔之节惠,即亦不治朱云之槛也。恭惟我先大王,尝答校理成种仁疏,引判中枢奇虔,监察柳自湄,副提学曹尚治等若而人,列之于生大臣之号,至称其涂人耳目。於戏,大哉圣考此训,不其为万世之日星,而我殿下所以仰述遗徽,铺张德意者,顾不在于此等大关世道处乎?其以事功言之,则历事三朝,践扬华膴,内外殊绩,昭载史乘,而若其出按藩维,首兴学校,使穷海荒陬,举化为邹鲁衣冠,至于湖南一路,尤被文翁之化,前后忠臣义士,林立相望者,咸以虔倡导为功,其牧济州也。济俗椎俚,不葬其亲,死辄委诸沟壑,虔为设立科条,教之以棺敛竁埋之礼,丧祭拜揖之节,一岛感化,至今遵行。诗云予曰有先后,予曰有奔奏,朱子释之以相道前后曰先后,喩德宣誉曰奔奏,若虔之在圣朝,真可谓济济以宁者矣。其他如延安之永除鲋税,舆诵犹存,鸩罗之不食鳆鱼,邑志相传,盖其廉白有馀,守正不挠,仁风惠政,所至蔼蔚,故相臣文忠公李廷龟所撰碑文中德行政事,皆学之推云者,即虔之平生所展施也。噫,虔之学问节义事功,若是其磊落俊伟,华国范世而且况同时六臣,皆已诞宣恩额,腏食儒宫,荣至渥也。虔则以生六臣之卓节危忠,一区荒祠,独不被数字华褒,将与乡老村秀,同归郁没,不亦悲乎?自虔之没,南中多士,慕其义不衰,相与妥灵于长城之秋山书院,春秋奠酹,月朔讲会,特以道里悠远,不能自陈衷恳,曾于肃庙朝,一叫天阍,而九重莫达。正宗朝,亦尝齐吁法驾,而以上言蒙昧,皇恐退归,伊时大臣献议,有曰朝家之施不施,惟视其所请之当不当,不可以儒生之有所失,靳施于当施之事,今日儒生之失,何与于数百年前忠节之臣也哉?逮至戊辰夏,又因湖南儒疏,伏承令庙堂禀处之命,而伊时大臣献议,亦有曰奇虔之醇学高节,尚阙颁额之恩,诚为欠典。今此疏吁,实是久郁之论,而况三疏并入,殊涉烦屑,姑俟日后,恐未晩矣云云。即此前后献议,盖可见廊庙所执,皆以为公议之不可遏也。虔之五代孙赠参议孝谏号锦江,受业于先正臣文正公金獜厚之门,虔之九世孙故参奉挺翼号松岩,受业于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之门,又皆以邃学笃行,隐居自修,世之论学问家数者,必先推奇氏,以为灵醴有本,今其祠院,乃三世联芳之所,而衿绅艶慕以同声,林峦竦峙而增光,臣等愚陋,窃以为文愍、文宪之祠既额之,而独阙于倡道之贤祖,则是崇宗道学,有所末gg未g尽也。殉节六臣之祠既额之,而独阙于全节之生六臣,则是崇节义有所末gg未g尽也。诚宜一体丧奖,以待文愍、文宪者,待其贤祖,以待六臣者,待其同德,有以显扬我世庙简拔之殊遇,有以阐明我光庙宠诩之深意,为今日扶世教励士气之一大机括也。伏愿殿下,深察不泯之公议,特举未遑之晠典,爰命有司,亟施奇虔秋山书院扬额之恩,贲名节于九原,树风声于百祀,俾湖南士庶,庄诵圣德,知道学节义之为可敬可勉,则世道幸甚,斯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9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式暇〉。行左承旨徐春辅〈缘故出〉。右承旨金学淳〈坐〉。左副承旨赵琮镇〈坐直〉。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镇〈坐〉。注书郑德和〈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具行益〈仕〉。事变假注书李遇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基宏启曰,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学淳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朴基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景镇启曰,判义禁李好敏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李好敏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严焘,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金学淳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严焘,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修撰徐有素,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李文会状启,康翎县监南公侃,茂岛漂到船,初不觉察,今始报来,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臣则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学淳曰,罢黜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卿则勿待罪事,回谕。
○以黄海水使柳相弼状启,漂船来到康翎县地界,已过月馀,迄无皂白,筹司关问之后,始为报来,该县监南公侃,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臣亦蒙不觉察,惶恐待罪事,传于尹景镇曰,勿待罪事,回谕。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徽为康翎县监。
○朴基宏,以御营厅言启曰,杨州牧场内,虎患狼藉,囕伤马匹事,自司仆寺报来矣。本厅善放炮手三十名,定将校率领,今月初八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式暇〉。行左承旨徐春辅〈病〉。右承旨金学淳〈病〉。左副承旨赵琮镇〈坐直〉。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镇〈病〉。注书郑德和〈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具行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遇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基宏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启曰,同副承旨尹景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严焘,修撰徐有素,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严焘,修撰徐有素,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判义禁李好敏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一向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李好敏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尹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相休状启,兴海郡守赵存卿,病势难强,不得已罢黜事,传于赵琮镇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赵琮镇,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温陵令所报,则陵上莎草修改后,连日奉审,则间因雨旸均适,有善为着根之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李文会状启内,康翎县监南公侃,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南公侃,未及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9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病〉。行左承旨徐春辅〈病〉。右承旨金学淳〈病〉。左副承旨赵琮镇〈坐直〉。右副承旨朴基宏〈式暇〉。同副承旨尹景镇〈坐直〉。注书郑德和〈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具行益〈仕〉。事变假注书李遇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琮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楸坡万户赵邦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琮镇启曰,同副承旨尹景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好敏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赵琮镇曰,当该中官,从重推考。
○以副校理严焘,修撰徐有素,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严焘,修撰徐有素,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徐万修,持平成大进gg成大琎g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行都承旨李光文,行左承旨徐春辅,右承旨金学淳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朴基宏式暇出去,同副承旨尹景镇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金学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尹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右承旨金学淳牌不进,伴直无人。同副承旨尹景镇,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闵致书为兴海郡守。
○赵琮镇,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公清道都事安亨镇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旬月之内,万无赴任之望云。其身病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则文科除初试庭试时,元无直赴人许赴之例,而至于济州儒生,则以慰悦之意,自臣曹从前启禀,辄蒙许赴之命矣。今年三月济州儒生试取入格直赴殿试幼学慎尚钦赴举次,受公文上来,而许赴已例,俱系特恩,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许赴,可也。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因六道儒生上疏回启,有收议之命矣。诸大臣及备堂二品以上献议,今方齐到,而领中枢府事金载瓒,以为臣近益病耗,朝夕待符,凡百事为,都无省觉,日前收议,不得仰陈微见,而至伏承更询之命,实不胜万万惶蹙。第今病情,与前无异,以此迷瞀之识,无以措得一辞,庸副明命,伏枕奄奄,惟谴何是俟,只望博采廷议,另加裁处焉云。判中枢府事韩用龟,以为臣于日前,以庶类疏通事,荐伏奉俯询之命,此实出于我圣上疏郁导和之大德至意,臣虽蔑无知识,敢不对扬其万一,而贱患昏眩之症,忽添于挟感委痛之中,不省四到,重以才遭重制,情理切悲,随众献议,其势末由,惶陨之极,不知所达云。判中枢府事金思穆,以为臣耄昏益甚,疾病又剧,前此收议,莫效微见,更询有命,史官重临,惶惧之极,力疾略陈,而念玆庶类枳塞之法,固是往牒所无之事,所以从前疏通之论,非不多矣,而终不得一朝顿革者,诚以习俗已久,久则难变故耳。向筵领相所奏,亦颇详切,苟能随宜品节,永远遵行,则有足以疏其幽郁,为今之道,不在多言,顾实心收用之何如矣云。判中枢府事林汉浩,以为前以庶类之疏通与否俯询,至及于臣,而臣于其时,贱疾适苦,不得献议,史官又临,伏承口传下教,促令更议,臣诚惶惧震懔,莫知所云,取见其疏,为说甚多,而要其归,专在于仕路之通广,其见枳赍郁,厥惟久矣。今此诉冤,亦或无怪,曾在先朝,有所下教,文荫武三岐,并许限品甄叙,其详载《大典通编》,折衷裁制,各有条例,而其中文识行义之卓异,才器政绩之显著者,亦许拔例调用,一按可知,为令之道,但当遵守先朝成宪,惟才是用,而若其量宜裁择,责在铨曹,此意分付两铨,一从通编所载,永久遵行,勿使乍行旋寝,恐合事宜。臣之浅见,不外于此,惟在博询裁处焉云。领敦宁府事金祖淳,以为庶类枳塞,不惟历代万国之所未有,即亦国初之未尝然也。语其始请枳塞之由,则不过庸碌无识之人挟憾报复之计,语其后议疏通之举,则非东方之大贤,皆不世之名臣硕辅,塞与通之间,其是非得失,自有不待辨而可知者矣。且人之贵贱穷达,皆有生以后之事,而至于此人,则其身未生而已贱,其命未赋而已穷,岂天地生物之理,固若是耶?至若为子弟而不敢称父兄,为血属而不得承系序,尤天下古今非常反经之事,而习俗之久,迷不知悟,无他,枳塞之故也。重仕宦轻人伦,又岂人心之所安,亦法典之欧使然耳。今若枳塞一开,则父兄之称,系序之承,恐不烦朝家之约束,人伦自正,天理自明,而庶类亦知所自勉,于是乎随其族姓之华否,人器之优劣,斟酌用舍,则在国家,可以无遗才之叹,在庶类,可以解抱冤之若矣,愚浅之见,窃谓疏通,实合于明天理正人伦尽贤才之道矣云。工曹判书沈象奎,以为六道儒生金熙镛等上疏,有二品以上收议之命,子不得呼父,立后而不如法典,仕路之枳塞,此其疏中三件事,而子而不得父其父,父而不复子其子,非天理人情,可骇可怪,而犹习而为俗,父子天伦也,法典国常也。以天伦之重,国常之严,俗蔽而甘为违反,习于情理伦常之外,蔽于计虑门户之私,忍若固然,其亦已甚,俗之久痼,卒不可易耶?窃意其始,必皆仕路枳塞以后事,然语以伦理之害,失仕路之通塞,不但此辈之冤闷,必当在此,而不专在彼,朝家所以轸虑而矜恤之者,亦自有所先后之宜。仕路而疏通,则其所谓枳塞以后事,不烦条饬,自可革其已甚,固亦善矣,而犹未若先以情理伦常,救正俗之习蔽,是可实为疏通之本,而其于化成之方,亦庶有所补矣云。户曹判书金履阳,以为庶类之违之俾不通,自生民而未有,考往牒而无征,而独于我国有之,则律以常经,尽非通谊,而国俗之胶固,官方之铁定,厥惟久远,则开塞通闭,须要有渐,稽先哲之定论,酌一世之公议,稍开进身之路,少泄积菀之气,无至于有名无实,重失其心,似为以实心行实政之道矣云。判敦宁府事朴仑寿,以为儒疏回启庙堂,有三件撮要,而上二件,已有大臣之仰复,至于仕路一款,特以慎重之道,询及在廷,而官方阶级,虽有成宪,才绩卓异,拔例甄用者,即通编所载,则顾今对扬疏通之道,惟在庙堂熟加讲究,申饬两铨,永久食效,实合于疏郁导和之政矣。瘦浅之见,如是而已云。礼曹判书金蓍根,以为六道儒生金熙镛等疏辞中两件事,大臣已有所奏,无容更议,而至于官制变通事,列圣朝悯恻之教,诸名硕章奏之论,非止一再,则其陈疏称冤,情固可矜,事亦无怪,在朝家恢张之道,岂无通变之举,而阶限定式,如臣𫍲寡之见,不敢指一仰对,惟在博询处之云。水原留守李羲甲,以为一名辈之积抱冤郁,厥惟久矣。为人子弟,而不得称父称兄,诚是反常之事,揆以天理人情,实合亟令改之,仕路之枳塞,尤失用人之义,天之生才能,岂有贵贱之殊,而我东习俗,专尚地阀,故虽在许赴许通之后,犹不能恢拓收用,上而无惟才是用之实,下而有抱才空老之叹,大臣之以存其阶级,广其疏通为奏,诚得通变之宜。至于嫡妾俱无子,然后始许立后,即国典也,此不必别加提饬,惟在其申明举行。伏愿博询而裁处焉云。左参赞李好敏,以为今此六道儒生之疏,言出积郁,事极哀矜,天之生才,元无区别,国之用人,宜无界限,而一局于庶类,则虽有出人之行,而子不得呼其父,虽有需世之器,而臣不得事其君,斁伦反常,违理伤和,不但他国之所未闻,实亦往牒之所未见,列圣朝屡下恳恻之教,诸名辈亦多通变之论,而习俗狃于见闻,格例难于矫革,转辗胶固,以至于今,凡今之人虽心知其然,而家间称号,不能独异而违众,朝端收用,不能越格而招谤,仍循荏苒,莫之能改。今若因其齐吁,通其塞而疏其郁,则非直为明天理尽人才之方,亦足为迓祥导和之一助,惟在博询而裁处,臣无容他议矣云。吏曹判书金履乔,以为庶孽一流之区以别之,永塞不通,即是前古所无,我国独有之证法也。列圣朝轸恤之教,先辈名硕疏通之论,非不谆复切挚,而终莫之正其谬者,专由于枳塞之法,著为律文,法行而成俗,俗久而难变,诚亦末如之何矣。不惟枳之于仕路,终而阻之于家庭,为子弟而不得称谓其父兄,则贱恶之割绝之,乖人伦而伤天和者,于此为甚,亦由于创法著令之始不料流弊之转辗沈痼,至于此极也。苟欲正谬而反俗,莫如先从律令而厘革,今就律文中,但如汉除挟书之律而已。其塞其通,更不举论,还他不枳塞时本分,而朝廷用舍,不必定其分数,习俗贱恶,从而渐次消弭,则庶可为自就疏通,快释冤郁之道,而庙堂所奏,既虑其易归空言,难责实效矣。如此则当就丁酉节目中,恒规定式,则增广增加,以对扬先朝渐次疏通之盛德遗意,拔例甄用之条,本许庙堂、铨曹之禀旨施行,则更加申明,无或如前寝阁,抑为救弊俗疏积郁之一助,而以臣肤浅之见,无以中窾,不任悚仄之至。伏惟上裁云。兵曹判书李存秀,以为用人不广,莫近日若,盖峤南世素称邹鲁,湖南自古多节义,湖西士大夫之冀北也,是以为公为卿者,磊落相望。挽近以来,卿列绝无而仅有,侍从指亦不多屈,此已为识者之窃叹。关北王迹肇基之地,𬇙西仁贤设教之乡,简拔宜倍于他,而反不许清显,松都则国初之枳塞,虽缘于事势之不得不然,其人多是前朝忠贤之后,到今有何嫌碍之端乎?文武之有等威,虽是朝廷体例,并与武之若子若孙,虽有文学之过人者,不能无碍于文选之清华,果何意义乎?至于庶类,亦皆士族之遗裔,多有名门华阀,而凡于仕路,定其阶限也。故虽有抱蕴,无以展布,是岂治朝用人之政乎。顾今列于庶位者,要不出城𬮱之内世卿之家,而其中又作为名目,分裂而狭小之,差除剡举,必较计而排比焉。此与虞廷之野无遗贤,殷汤之立贤无方,武王不忘远之义,不啻相反,非但在朝家,有遗才之叹,其人亦自知其不见用于世,不自淬励,无由振发,我国规模,虽尚地阀,贤路隘窄,到今尤甚,壅遏否塞,弊到极处,穷则变,变则通,即理也。为今之计,正宜大开恢张之门,痛革习俗之陋,无远无迩,惟才是取,朝无不举之贤,世无可弃之材,则庶类之从前枳塞,亦归于涣然冰释。此言虽似迂矣,实效亶其然乎。至于大僚所奏,为庶类存其阶限,增续节目云者,虽出于慰悦疏郁之意,而以朝家官人之方言之,终不免偏枯耳。庶类以外,阏于俗规而不得举,拘于遐外而不见用者,亦何限乎?有国用人之道,亶不出于如右所陈,臣则此外,更无他见矣。虽然诸大臣之意,倘以为庶类通拟,节目之变通,犹贤乎已而为之,则以臣一人之见,何必为岐贰之论云。上护军李宪琦,以为庶类之枳塞,实往牒之所未有,抱冤赍郁,已至数百年之久,渠辈之如是呼吁,不是异事。且况列圣朝矜恻之教,诸名硕疏通之论,莫非出于立贤无方,惟才是用之意,今因其端,俾仕路得开,自齿于簪绅衣冠之列,则家间之称呼,系序之绍承,即亦不烦新饬,不申旧典,自可次第无碍,而实为国家导和疏郁之政,至于爵品之限以几许,以臣愚昧不敢指一仰对,惟在博询处之云。知中枢府事金鲁应,以为以庶类许通事,列圣朝下教,屡示愍恻,而只缘在下之不能对扬,尚未有真个疏郁之举,今如欲变通,则不过就法律中删改其条件,使之自齿于世而已。夫然后,在国而自无枳塞之患,在家而亦免贱弃之归,各知勉励,渐图进取,此岂非一举而公私两幸者乎?至若阶限品节之详,则有非如臣病耄所可拟议。伏愿博询而裁处焉云。广州留守洪羲臣,以为今此六道儒生之疏吁,即四百年积冤赍郁之事也。为人子而不得称父,果是俗习之乖常,有庶子而必取远族,亦系法典之不许,而或行或不行,各其家法而已。至于仕路,则列圣朝矜恤之教,不啻郑重,诸名硕愍惜之言,亦多勤挚者,盖立贤无方,惟才是用之圣德也至论也,而近来仕岐甚狭,收用多碍,是以在渠辈,有才而奈无展其蕴之望,在朝家,设官而实非立无方之义,渠辈之鸣冤,固其宜也,大臣之筵白,亦且详矣。增续成宪,恢张仕路,俾有成效,以为疏郁导和之地,臣无容更议云。大护军任希存,以为即因六道儒疏事,特下大臣卿宰收议之命矣。得见大臣筵奏,则乃是文荫武三岐中,限以某职通清,初仕亦存其阶限也。此实出于慰群情慎官方之意,而若其节目之详,则两铨之臣,自当会议酌定矣。以臣愚卤之见,岂容他议于其间乎?伏惟上裁云。大护军洪义浩,以为千万人号吁之情,在所轸恤,四百年冤郁之端,允合疏滞,大僚奏覆,既存酙酌,两铨对扬,亦著节式,则庶可慰草野颙企之望,不害为朝家导迎之助云。大护军金基厚,以为今此庶类之疏,特下博询之命,盖其家庭称呼,责在父兄,血属系序,事系法典,大臣筵奏,极为稳当,而至于仕路许通,尤是朝家别般疏郁之政,仰稽列圣朝恩教,参以古名硕论启,申明遵行,恐为得宜,臣别无他见矣云。护军朴周寿,以为六道儒疏所陈,不无赍菀者而父兄之称,非朝家之定制,继序之承,是法典之攸在,今不必可否于其间。至于仕路之阶限,事系大更张,以臣肤浅之见,不敢指一仰对,惟在博询而处之云。吏曹参判赵贞喆,以为因六道儒生联疏,大臣筵奏,有询问之命矣。今此疏中蕲请者,有三件事,父子是人伦之大者,而子不得呼父,立后是法典之所载,而行之者绝罕,在其人,岂不为至冤极痛也哉?大臣所奏,甚为明白,无容更议,仕路事,庶类之呼吁,非今斯今,列朝之处分,亦非今斯今,有疏通之名,无疏通之效,故所以积郁未解,屡吁而不知止者也。臣意则以为,稍广疏通之路,俾有疏通之实,允合事宜云。工曹参判曺凤振,以为我国规模,专尚地处,仕路通塞,随以高下,乃有积郁称冤之叹,列圣朝轸念之教屡矣。前辈之惜其沈屈者亦多矣。至于先朝丁酉,特下疏通之命,著为通拟节目,载之《大典通编》,金科玉条,灿然已备,至有曰文识行义之卓异者,才器政绩之著显者,拔例甄用,猗欤大圣人立贤无方之德,有如是矣。苟有文行才绩之可合进用者,量才授任,节次推迁,元无阶级之防限,然则近来官方之寝阁不行,是岂朝家之枳塞?特铨曹未能对扬圣意耳。惟愿博询熟讲,另加收用,以为疏郁振淹之政焉云。护军赵万永,以为庶流之赍郁久矣。其疏三件事中,为子弟而不得称其父兄,则伦理舛矣,为血属而不得系其祖先,则国典违矣,无怪其齐声呼冤,而大僚论禀,若是明的,无容架叠。至于仕路之枳塞,即系习俗之胶固,非天下万世公共之道也。虽良质美材之卓然出人者,一号为庶,铁限限焉。无告无诉,自暴自弃,反不若编户下氓,犹能自尽其分,此所以列圣之教,屡勤悯恤,先辈之论,多主疏通者也。彼以世族之馀,天赋非殊,而举以锢之无用之地者,已屡百年,亦物理事势之行不得也。今若恢拓其进身之路,毋拘旧规,惟才是用,则实为圣世无物不遂之政,而节目之详,即有司存,臣不敢臆对矣云。同知敦宁府事洪履简,以为今此六道儒生疏吁,因大臣筵奏,至有下询之命,寔出于释郁导和之圣意,而凡三件事中上二件事,已悉于大僚筵白,臣无容赘陈,下一件事,事系官方更张,如臣末荫,不敢议到,惟在博询而裁处焉云。韩陵君李海愚,以为庶类许通事,前日朝家处分,靡不用极,而徒有其名,终无其实,致有今番齐吁之事,其所冤郁,极为悯恻,宜即疏通,另加措处,而若其永遵无弊,期有实效之道,惟在庙堂铨家讲定节目之得宜矣云。护军申光轼,以为此议,行之已久,而终未得行,诸庶之赍限,厥惟久矣,呼父也收用也取养也,当行而不行,今何异议,病伏昏瞀,未敢长语,惟望裁处云。汉城右尹白东薳,以为今此庶类之疏,寔出于积菀之冤,在朝家宜有以另加矜念者也。三件事中称呼一款,未知自何时为然,而朝家既如是曲轸,则似不待别有令饬,而使之呼其当呼之称矣。承嫡事,既载国典,此不过申明而已。至于官制,则列朝轸恤之教,先辈疏通之论,竟无实效,久致赍菀,今番则另行更张,以广仕路,允合于古圣人立贤无方之义,而以臣瞢昧之见,何敢指一仰对乎云。左承旨徐春辅,以为今此六道儒号吁之举,乃在屡百年积菀之馀,观于疏语,实为矜恻,有足以感伤天和,大乖于立贤无方,其在朝家恻怛之念,宜有官爵疏滞之道,而至于阶级之裁酌,惟在铨曹之对扬,如臣𫍲见,无以臆对云。礼曹参判李志渊,以为庶流之称冤,自古已然,列圣朝,以此屡勤轸念,而在前名硕之以此为言者,亦非一二矣。第我国规模,终不得摆脱防限,其所抑菀,愈久愈甚矣。今此疏论三条为人子而不得称呼于其父,各其父兄在,则不是朝家所可指挥者,而为父兄者,称呼之间,使不必有所间隔于嫡庶之分矣。承嫡一款,既有法典所载,则亦不必新为定式矣。至于用人之方,惟视门地之高下者,实非立贤无方,惟才是举之意,而此亦便成界限之难越,虽有卓异之行,奇杰之才,朝家收用之道,不得称其才而尽其用,其为赍菀,宜乎其然,在朝家一视之政,宜有变通疏郁之举,而若其限以几品之为相称,官以某职之为相当,事系难慎,以臣肤浅之见,无以率尔仰对,惟在博询而处之焉云。护军徐能辅,以为国家用人,惟才是视,则岂可以地阀为阶限哉?今此一名仕路之无限节而徒归空言,不若存阶级而期有实效,诚如大僚所奏,臣于此,无容更议云。护军吴翰源,以为今此六道儒生联疏请吁,其条有三,一条则各其为父兄者,体认天理人情,而称呼之间,使不必有所拘碍矣。承嫡一条,既有法典所载,则申明旧典而已,亦不必新为定式矣。至于用人之方,一名收用之议,前后谋国赞治之臣,盖已视作当务,形诸文字,缕缕恳恳于恢张之政,而列圣朝所以曲垂矜念,涣发德音,非止一再,此非但疏郁振滞之有足以导扬和气也,天之降才,不以贵贱有殊,凡卓荦奇俊之士,忠直贤良之臣,岂独此辈而无之乎?名以庶流,一直枳塞,此固往牒之所未有,而特缘习俗难改,旧贯相仍,一国人才折半,归之于无用之科,恒叹偏邦风气,终不如中国规模之广大也。今伏承收议之命,区区浅见,窃以为因此疏吁,固当随时酌宜,俾有拭目之实效,而至于品秩之磨炼,通清之阶限,此乃选部节目间事,物议既同之后,必有以仰体成典,务归停当,有非如臣愚陋妄赘瞽说,而要之四百年流来之俗,非特更张之为难,遵行之为尤难,遵行而永久勿替之为尤难。伏愿博采舆论,既恢疏通之方,益轸永久之道焉云。护军李龙秀,以为今此庶流之千里裹足,齐声叫阍,其迹则绝可悲也,其情则至可矜也。其疏中多少胪陈,一则曰称谓之同于奴隶也,一则曰立后之必取他子也,一则曰官爵之区别太甚也,而称谓一款,本非朝家之著令指挥者,则恐非上烦天德之事,立后一款,既有国典所载,则在今日,别无更立科条者,至于官爵变通,事系重大,有非臣𫍲见之所可立论,惟在铨官就议大臣后禀定,而近稽先大王丁酉节目,有可以仰睹大圣人参酌得宜之美制,盖不失名分之中,亦寓惟才是用之意故耳。臣意则以此节目,谨遵而修明之,以为疏郁之政,恐好矣云。户曹参判申绚,以为酌量阶梯,以存等威,消详节目,以广仕路,即先朝丁酉传教也。有司之臣,未克对扬,仍无实效,不但庶流之积郁赍冤,亦有欠于圣代官人之政,乞令庙堂、铨曹,一遵成宪调用,而另究增益疏通之方,务归得当焉云。开城留守金履载,以为自古用人之道,曰立贤无方而已,曰惟才是举而已,何尝有一定之界限而为用舍,如今之庶类者哉?嫡妾之分固甚严,而严于其家内者也。至于朝廷之枳于仕路而著之法典,即历代往牒之所未有者,列朝之屡加轸恤,名硕之讼其冤屈,班班可征,则其宜疏通,固无待乎复采今日之廷议矣。因此推之,则西北、松都之限以地界而摈弃之,又何义也?今行疏通之政,亦合并议,而既许疏通矣。若复别其径路,限其阶级,则终是区别而异之也。即许多窒碍郁抑之端,犹复前也,其所谓疏通之者,亦不免为阻塞之归耳。愚浅之见,窃以为仕路则遂许其无碍,法典则永除其禁条,而如此之后,嫡妾之分,尤宜申严,彼无知之类,或有因此而不知守分于家内者,则自中有识,固当群排而众弃矣。亦须自朝家,绳以加倍之律,用示惩砺,如是则在朝而贤才无遗,在家而纪伦不紊,恐是并行而不相悖者矣云。同知中枢府事徐鼎辅,以为我国庶流之枳塞,实为渠辈之赍菀,今此六道儒疏中三件事,一则惟在其父兄指使,一则已著于国典所载,至若仕路通变,允合疏郁之政而官方之更张,阶级之定限,以臣𫍲浅之见,何敢指一仰对乎?伏愿博询而裁处焉云。护军李止渊,以为庶类之不齿于私门,见枳于公朝,固是天下往牒所未有之事,列圣辞教屡示悯恤,先辈陈白,亦多恳挚,而习为故常,一任废弃,赍菀呼冤,无怪如此,盖其在家而处之之乖常,实由在国而待之也失宜。若使用舍,无拘于公朝,则伦理自正于私门,个里肯綮,专在仕路,仕路一开,系序称谓等事,不待令而自行矣。阀阅视其族裔,阶品随其材器,乃是永世需用之常法,臣谓变通之道,不外于是矣云。护军徐长辅,以为庶流之赍菀呼吁,乃是三件事,而为子弟不得呼父兄,尤为人伦之乖常,未知习俗之何以至此,而既非朝家定式,则惟在于为父兄者,使之呼之称之,得其伦理之正也。嫡妾俱无子,然后许令立后,已有朝家成宪,则今不必更立新规,而亦惟在于申明旧典也。至于仕路一款,我朝用人之法,自中叶以来,专尚地阀,故非但庶类枳塞之为冤郁,草野之间,虽有经世之才,亦多废弃之流,此诚古今天下所无之事,而岂可谓为官择人,惟才是用也哉?有识之忧,厥惟久矣。只缘成俗之遽难变改,尚此未遑,实为欠典,而今因庶类之诉冤,特下收议之命。大抵通变更张,虽甚难慎,既知其通变,更张之合于事理,则不以处地为拘,惟以人器是取。若有拔萃出类者,则虽显职高官,并令无碍,恐为得宜,而如臣𫍲见,有难臆对,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都承旨李光文,以为此辈之赍恨,厥惟久矣。今其呼吁,不专在于通清一款,而要其旨归,则亦不出此,试以疏中所陈观之,列圣朝哀矜之教,诸名硕通变之论,未尝不恳恳致意于立贤无方,靡物不遂之义,而当时卒莫能施行,则岂以习俗之猝难变?臣窃谓彼亦皆忠贤之裔,簪缨之族耳。苟使得齿于人,而见用于世,上可以效力于国,下可以尽伦于家,举将感戴仁恩,父诏兄勖,自励其身,日用常行,不离乎名教之中,然后又擢而进之,毋拘常规,各当其材,则于圣世作人敦风之化,必有所补矣。至于许通之限,事系官方,秉铨之臣,自当禀裁非臣𫍲浅之见所敢议到也云。同知中枢府事赵晋和,以为上天不择雨露,王者不却众庶,而独我东所谓一名为名者,虽有出类拔萃之才,并置一切防限之中,遂为千万世永锢之案,久成四百年积郁之端,列圣朝调叙之教,非不郑重,而终至寝格,诸名硕愍惜之言,非不昭详,而尚未通变,此诚古今天下所未有之弊,有非立贤无方,惟才是用之义也。嫡庶之分,莫严于三代,而只行于私室,不行于公朝,门阀之用,莫盛于六朝,而只问其父姓,不问其母,况东土人物,不能当中国之一,而其间,既分两班常人,又就两班之中,枳塞庶派,如是而何以得一世之才,需一时之用乎?不待自流鸣冤之言,可知举国伤和之端,而若其为子而不敢呼父,在于家法,而今亦有或呼或不呼之家,则此缘家法之各殊而然也。无子而必许取养,在于法典,而今亦有或行或不行之人,则此非法典之或弛而然也。至于仕路收用,则虽许限品,间多勿拘,英庙朝之文而台望,武而宣荐,既有受教,粤在先朝,则丁酉节目,详载甄叙之方,若夫材器之卓异,不循常例门阀之差等,宜随本宗云者,可谓至矣尽矣。故文之佐贰武之兵阃,荫之府使,无碍拟用,逮我圣朝,遵守成宪,收揽人才,台阁银台,除旨联翩,初非见枳,而特不得每政之收用,虽有见拟,而以其由互望之靳持而然也。苟其贤也,何官不做,苟其才也,何任不可,此在庙堂之禀旨,铨家之甄别,臣无容更议云。护军朴宗琦,以为庶类之赍疏吁冤,即是三件事,而其中疏通一款,最其关棙,此则朝家成宪,刊载《通编》,先辈定论,布在章牍,如臣𫍲浅之见,不敢叠床,而惟在于庙堂铨家之斟量甄品,对扬德意之如何耳云。护军金箕殷,以为六道儒生联疏蕲请,其条有三,而其中二款,或是称谓,或当申明旧制而已。更不必费辞仰对,至于仕路拘碍,既系在古所无之事,而只是我国创有之规,则无怪乎冤郁,宜其有通变,今若广其疏滞,视其贤能,另加收用,俾有实效,恐合于圣王惟才是用之政,而系是官制,以臣愚昧,不敢的对,惟在博询而裁处焉云。大司谏申纬,以为臣亦取见六道儒生之疏,则四百年赍菀,宜有一番疏通之举,先朝圣教中朝廷职名,岂为士夫阶限而设哉者?正宜今日君臣上下所可仰体而措诸通变者也。然而事系官方,如臣𫍲末,不敢与议,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刑曹参判沈能岳,以为今此疏儒所陈三件事,即有国有天下所未有之至痛悯极冤郁之事,子而不得呼父,各其家父兄,岂不知乖理反常,而习俗仍循,不得一朝改革之致,今当朝家悯念轸恤之时,应有知非悔前之举,承嫡一款,嫡妾俱无子,然后始许立后,既是法典,则今人之有庶子而更请立后,大违国典,此则惟当申明旧制,无使如前袭谬而已。至于仕路之屡百年枳塞,大非王者用人之道,岂徒一名赍菀之端,宜有拔例疏通之政,而若其阶级之定,通清之限,初仕之路,既系更张,以臣肤浅之见,有难臆对,惟在广询处之云。护军金镰,以为今此儒疏所言,其条有三其曰不得呼父者,于父于兄,别有称号,揆以情理,称冤固宜,而此本非朝令之禁止者,只当呼诉于其父,不必烦渎于朝家,其曰不得为嗣者,本有礼典所载,更当申明旧制,而士族承嫡之家,近多有之,既自其家,从便立嗣,则亦不必更烦朝令,至于通同仕路云者,我朝官制,与中国不侔,以新榜而分馆,以门地而通清,虽阀阅华族,若有瑕累之可言,则不得与焉。如改嫁子孙,娶妻不明者,俱不许清显,今庶类之所枳者,独清显耳。非欲枳之也,抡选至清,官方有限,自不得不见枳也。清显虽不许,而东西正职,内外践历,亦足为士族,而与匹庶,判然如霄壤,此而又通清显,与名门华胄之嫡嫡相承者,比而同之,混无区别,其可乎?列圣朝悯恤之教,非不恳至,古名硕疏通之论,非不切实,而尚不能一朝变更,大加疏滞者,其必有所由然之故,行不得之政,名分所系,各有定制,垂五百年扶树到今日者,恐不宜无端毁划,容易议及,而限品收用,既有成典,今若酌以时宜,参以事理,从其情愿,略加折衷,则可为疏郁之政,必有停当之论,只愿博询而裁处焉云。兵曹参判洪时济,以为自古朝廷用人之道,未闻界限,人家敦伦之义,宜无贵贱,而独于我东之庶类,父子不相呼,骨肉不得系,固天地间至冤之情也。究其所由,即仕路之枳塞是已。今若许其疏通,惟才是用,则可谓自国而家,化行俗美,永为导引和气之一端,今于博询之下,臣岂有他见乎云。护军金阳淳,以为天之生才,无间贵贱,王者用人,不拘地阀,则嫡庶名分,只是自家门户中事,朝廷但当甄拔收用而已。大抵今之庶孽,进而绝爵禄之望,退而耻工商之役,举无安其生乐其业之意,抱才者不免于自暴,有志者终归于无成,可胜惜哉?窃又稽列圣朝矜恻之教,不啻申复,诸名硕相继敷陈,可见公议之攸在,及今矫救,夫孰曰不可?第念几百年难慎之事,一朝通变,则俗见狃于故常,物情易于先挠,此在有司另求方便,举措得宜,上无失朝家用人之实,下无至众人赍菀之归焉云。护军申鸿周,以为盖此许通事,屡有列朝之饬教,先哲之章奏,在今修举,惟在庙堂铨曹之申明旧典,讲定节目,以臣愚昧,何敢妄有仰对乎云。护军赵岐,以为今此疏郁之举,允合作成之方,而至若清路阶级定限,以臣愚昧,岂敢折衷仰对?惟在庙堂禀裁之如何云。同知中枢府事权逴,以为庶类疏郁,大僚筵奏,克体朝家轸恤之至意,则惟在庙堂铨曹讲定之如何。以臣愚见,无容指一仰对矣云。训谏都正柳和源,以为今此儒疏中三条吁冤,俱是积年赍菀者,既有列圣朝轸恤之教,且多先名硕慨惜之论,在朝家仁视之政,合有体谅之道,而就中两件,已有大臣筵奏,至若仕路限品,系是官方变通,以臣浅见,不敢质言仰对云。同知中枢府事许溟,以为今此三件事,以其积郁之冤,无怪呼吁之举,而既有列圣朝教饬,且多先名硕章奏,惟在庙堂之禀处,铨曹之甄别,以臣肤浅之见,何敢指一仰对乎云。护军朴应浩,以为今此庶类呼吁之举,古昔名硕之所论,亦已多矣。迄今未行,其为冤郁,容或无怪,而以臣愚迷之见,不敢质言仰对,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矣。大臣、诸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观此诸议,大同小异,而议定节目,既有领相原奏,自庙堂与两铨会议,从速讲究以行,俾有实效,可也。
○赵琮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熙敬,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9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内阁直〉。行左承旨徐春辅〈坐直〉。右承旨金学淳〈病〉。左副承旨赵琮镇〈坐〉。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镇〈坐〉。注书郑德和〈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直〉具行益〈仕〉。事变假注书李遇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林汉浩,左副承旨赵琮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文启曰,行左承旨徐春辅,右承旨金学淳,右副承旨朴基宏,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启曰,药房都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校理严焘,修撰徐有素,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严焘,修撰徐有素修撰林颜喆、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朴永元,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右边捕盗大将申鸿周,以御营中军,习阵事明日露梁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徐万修,持平成大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赵琮镇,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副提调金学淳,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内医院副提调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相璜为内医院提调。
○传于徐春辅曰,在外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院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存秀落点。
○徐春辅,以礼曹言启曰,全罗道观察使封进来十月令宗庙、显思宫荐新柚子,今十一日荐进,而景慕宫荐新柚子,则庆尚道,例为封进,而本道所封,未及上来,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依前例,宗庙荐新加封柚子,同日一体荐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以兵曹言启曰,命官试取时侍卫,依定式,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一员,五卫将二员,宣传官四员,武臣兼宣传官六员,俱以出番磨炼,而若值通方外命官试取,则多士观瞻,侍卫数少,自本曹草记禀旨加磨炼事,曾有下教矣。今年四月庭试命官试取时,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加一员,其馀侍卫,各加二员磨炼矣。今番庆科庭试命官试取时,亦依四月例加磨炼乎?敢禀。传曰,依四月例为之,可也。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李文会状启,则以为来十月当禁卫上番军,兵使当为点送,而沿路厨传之弊,不可不念。依近例以虞候替行点送事,令庙堂禀旨付分矣。番军点送,法意有在,歉岁阔狭,或有已例,而岂可以厨传之弊,每请替行,疏率不审,难免其责,道臣推考,令节度使依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亨谦,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庆尚右兵使李亨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黑山岛前别将金凤贤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癸未九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林汉浩,左副承旨赵琮镇,假注书蔡东直,记注官金榶、任泰濬,检校直阁郑基善,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命运,进伏楹外讫。汉浩起伏奏曰,阙候已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汉浩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汉浩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待令,则入诊,可也。医官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汉浩曰,当此节候改移之时,宜用调理汤剂,臣等率医官退去,议定汤剂以入之意,敢禀。上曰,唯。汉浩曰,汤剂既已议定,则当逐日监煎以入,而提调金履乔受由在外,今姑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加味健脾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世子宫进服拱辰地黄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下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内阁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坐〉。右承旨金学淳〈药院进〉。左副承旨赵琮镇〈式暇〉。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镇〈坐直〉。注书郑德和〈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具行益〈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思健〈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同副承旨尹景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光文曰,礼房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金学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基宏启曰,事变假注书李遇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赵思健为事变假注书。
○以副校理严焘、朴永元,修撰徐有素,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
○徐春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严焘,修撰徐有素,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徐万修,持平成大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9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病〉。行左承旨徐春辅〈病〉。右承旨金学淳〈病〉。左副承旨赵琮镇〈坐直〉。右副承旨朴基宏〈缘故出〉。同副承旨尹景镇〈坐直〉。注书郑德和〈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蔡东直〈仕〉具行益〈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校理严焘,修撰徐有素,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严焘,修撰徐有素,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徐万修,持平成大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9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内阁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坐〉。右承旨金学淳〈药院进〉。左副承旨赵琮镇〈坐〉。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镇〈坐直〉。注书郑德和〈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具行益〈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校理严焘,修撰徐有素,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
○徐春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严焘,修撰徐有素,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严焘,修撰徐有素,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徐万修,持平成大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徐春辅,以吏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五日行显思宫望祭亲行教是时,祝史金炳朝,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金宗虎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和源,以能么儿堂上,本厅讲坐起事,龙虎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堤川幼学李始坤所志,则以为同姓三寸叔著,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莘第四子汉中,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两家父母,俱为作故,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始坤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莘第四子汉中,立为李著之后,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亨谦,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柔院前佥使金润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满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向前李亨谦亦,掩置应避之嫌,不报巡营者,罪专在于察访,至于兵使,又无直启之例,则考诸法典,虽无可拟之律,处于内外从之间,久未照察,亦不可无警,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向前金凤贤亦,逆狱罪人之物故检验,自有法典,何等谨严,而不为具格举行者,事未前有,大关后弊,诚极骇痛,合施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春川府使金熙华疏曰,伏以臣,猥以樗散之姿,冒应刍牧之寄,感激恩私,夙宵兢惕,思所以图报万一者,惟在殚竭心力,勤谨职事,使公货无至亏欠,民生得以奠安,是乃职分内事,而才疏察隐,政拙催科,徒费廪禄,无所攸为,自贻素餐之讥,未效分忧之责,惶陨恧缩,惟大何是俟,顾何敢出位论事,重犯唐突之罪,而伏况外邑之臣,不避僭越,辄事尘渎,极知其万万悚惶,严畏趑趄,五朔于玆矣。事甚闷隘,不容泯默,敢此陈吁,惟圣明垂察焉。噫,本府以峡坼野旷之地,山川之明丽,民物之殷富,甲于岭西,眉州之风俗近古,滁阳之簿牒多暇,素称名邑也雄府也。盖尝为名士大夫回翔之地,越自数十年来,屡经大无之岁,刀耕火畬之氓,困于屯监宫差督责之患,安业乐生之类,迫于豪右悍吏侵渔之弊,不能奠居,率多流亡,如浮梗弃苴,遇风漂散,户摠减半,而邑里为之萧条,官属随而贫穷,百瘼交集,众弊丛萃,指不胜搂,毛难悉举。昔之名邑雄府,今焉为弊弊难医之局,骎骎然至于莫可收拾之境,而仓簿紊乱,库腹空虚,会簿各谷二万八千六百七十三石零内,吏奴之流来隐逋,民间之年久未捧,租粟合为一万五百五十七石零,而折米则为四千二百六十二石零,以民未捧言之,生存可捧,百无一二,流亡绝户,十居八九,以吏奴逋言之,父殁而以其子载录,兄亡而使其弟替当,更迭征厅互相分族,散而复聚,各成一逋,而论其形势,无非丐乞难捧,而又况指征无处,殆近三之二,一年二年,耗上生耗,一人所负折米,多至于四五百石,少不下六七十石,当年内了杀,势无奈何。故折米一千五百十七石零,因前官在任时查报巡营,自巡营状请排捧,而其馀折米二千七百四十四石零,亦前官在任时,追后查出者也。比诸已排捧之数,不啻倍蓰,其捧之难,其征之无处,尤有甚焉。今年虽幸少丰,石数既甚夥多,其所收捧之方,昼思夜托,终无善策,而峡氓无恒产,积困于邻族侵征之馀,负鼎挈妻,骇散之四,自来习俗,盖于冬春查逋之初,知几逃躱,不独躬犯之吏徒而已。如干晦在之氓,闻其风声,而预先恐劫,胥动浮言,生业稍裕者,移居他境而观望,家计赤立者,避入京城而隐匿,已不知几百户矣。如欲一时征督,则徒有绎骚之患,万无了当之望,若得宽其限而纾其力,减数分定,渐次收捧,则仓簿无虚张之弊,公谷有实入之效,末抄所捧,自不失元数矣。且况邑有大逋,难以尽捧,则特念事势,许令排捧,已有近例,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令庙堂禀处,限十年除耗分捧,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9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斋宿〉。行左承旨徐春辅〈斋宿〉。右承旨金学淳〈斋宿〉。左副承旨赵琮镇〈斋直〉。右副承旨朴基宏〈斋宿〉。同副承旨尹景镇〈斋直〉。注书郑德和〈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具行益〈斋直〉。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基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光文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学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光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严焘,修撰徐有素,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显思宫望祭王世子亚献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文学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显思宫望祭王世子亚献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文学未差,令政院禀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未差之代,政冠牌招开改差出,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受由在外,参判赵贞喆进,参议李纪渊牌不进,右承旨金学淳进。启曰,判书受由在外,参议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徐有素为应教,金䥧为文学,金在昌为礼曹判书,韩致应为知敦宁,金文泽为典籍,金学羲为典设别提,金龙洛为长宁殿别检,林正镇为监役,文庆爱为公清都事。
○兵批,行判书李存秀病,参判洪时济病,参议李东焕入直进,参知任鼎常病,右副承旨朴基宏进,同知单赵彦基,副护军单李近植。
○以吏曹参议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尹景镇启曰,应教徐有素,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炳朝。
○李光文,以显思宫享官意启曰,忠义朴𪩘寿、李锺奎,今九月十七日庆科庭试,皆当赴举云。忠义二员,代假官一员,令忠勋府,依例差出,使之临期致斋,自十五日至十七日,入番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庆园参奉所报,则今十七日庆科庭试时,两参奉及执事忠义,俱为观光云矣。忠义假官,依前例自臣曹,别单单付以入,而参奉二员假官,令吏曹口传差出,以为替直赴举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显思宫望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别监李命龟、刘镇宽、李元明、文兴完等四名,各严棍二十度,惩励放送,而其中朴和默,出去北汉地云,定送校卒捉来,追后严棍计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别监朴和默,出去北汉地云。故捉来次定送校卒矣。渠既自现,严棍二十度,惩励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骑士都试时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九月十四日骑士都试时各技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改筑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景镇,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亨谦,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黑山岛前别将金凤贤矣本府议启内,逆狱罪人之物故检验,自有法典,何等谨严,而不为具格举行者,事未前有,大关后弊,诚极骇痛,合施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庆尚前右兵使李亨谦矣本府议启内,掩置应避之嫌,不报巡营者,罪专在于察访,至于兵使,又无直启之例,则考诸法典,虽无可疑之律,处于内外从之间,久未照察,亦不可无警,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润玉亦,道启胪列,既经详查,而所犯诸条,果系赃污,及见原辞,俱属肥己,淑问之下,敢以年七十瞒告,图免刑配,尤极无严,大关纪纲,决不可以卑微之类,有所容贷,加等之律,在所不已,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9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病〉。行左承旨徐春辅〈病〉。右承旨金学淳〈坐直〉。左副承旨赵琮镇〈坐〉。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镇〈缘故出〉。注书郑德和〈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具行益〈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显思宫望祭亲行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内阁、政院、百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悉。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提调李存秀,副提调金学淳启曰,亲行望祭,圣慕克伸,侵晓将事,劳动既多,伏未审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基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校理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金学淳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严焘,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徐有素,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许万修,持平成大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相休状启,荐新进上柚子,未及成熟,虽为择封,不能尽诚,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学淳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学淳,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七日行长宁殿修改告由祭时,本殿两官,当为备员,而新除授别检金龙洛,时在庆尚道安东地云。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相重为长宁殿别检。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寅会为羽林将。
○金学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十七日庆科庭试时,两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赴举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具允鼎、李彦厚,景福宫卫将郑重厚,庆熙宫卫将文时穆、赵彦基,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文臣兼宣传官金鏴,除授在外,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九日,二羽禁军番次矣。该将田遇圣,在外未肃拜,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本营将校中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杨州牧场内捉虎事,定将校率领炮手,另饬出送矣。多日行猎,终无虎迹,姑为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春塘台文武科命官试取时,本府都事九员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当直入直都事,本府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弘化门、通化门、集春门、月觐门、青阳门、明光门、丹枫亭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九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柔院前佥使金润玉矣本府议启内,道启胪列,既经详查,而所犯诸条,果系赃污,及见原辞,俱属肥己,淑问之下,敢以年七十瞒告,图免刑配,尤极无严,大关纪纲,决不可以卑微之类,有所容贷,加等之律,在所不已,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癸未九月十五日子时,上诣显思宫。望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光文,行左承旨徐春辅,右承旨金学淳,左副承旨赵琮镇,右副承旨朴基宏,同副承旨尹景镇,记事官郑德和,假注书具行益,记注官任泰濬、金榶,直阁朴永元,以次侍立时,上具翼善冠、浅淡服、乌犀带、黑皮靴诣斋殿。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前导入显思宫,诣版位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兴平身讫。赞礼前导,诣尊所东向立,光文酌酒,景镇以盏受酒。上诣神位前,北面俯伏跪,光文奉香,景镇奉炉以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受香炉奠于案。仍行初献礼。光文奉酌以进。赞礼启请执爵献爵,大祝跪读祝文讫。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赞礼导上降复位。执礼请行亚献礼。宫官引王世子诣尊所,执尊者酌醴,宫官以酌受醴,王世子入诣神位前。宫官请执酌献酌,王世子以酌授宫官,奠于灵座前。宫官请俯伏兴平身,王世子俯伏兴平身降复位。执礼请行终献礼。谒者引终献官行知事金履阳,诣神位前行礼讫,出就复位。执礼请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诣望燎位讫,启请礼毕,导上还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坐〉。行左承旨徐春辅〈坐直〉。右承旨金学淳〈坐〉。左副承旨赵琮镇〈坐直〉。右副承旨朴基宏〈坐〉。同副承旨尹景镇〈坐〉。注书郑德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具行益〈仕〉。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知敦宁韩致应,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光文启曰,今此庭试试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赵寅永,副司果单尹正镇。
○传于李光文曰,考官更为命招。
○传于李光文曰,读券官更为命招。
○传于朴基宏曰,明日差早开门。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徐万修,持平成大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副修撰林颜喆、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副校理严焘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朴基宏,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七日孝懿王后袝太庙庆科庭试武科春塘台命官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应试应頉区别,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直赴殿试奉承传扈卫军官金翼兴等五十五员,随其录名,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而庆科庭试相值,不得设行,以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景镇,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润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金润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平安道楚山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9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坐〉。行左承旨徐春辅〈坐直〉。右承旨金学淳〈坐〉。左副承旨赵琮镇〈坐直〉。右副承旨朴基宏〈坐〉。同副承旨尹景镇〈坐〉。注书郑德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光文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学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景镇启曰,假注书具行益,今日厅坐,不为仕进,事未前有,极为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传于李光文曰,读券官金祖淳,命官为之。
○传于李光文曰,考官李存秀,命官为之。
○传于李光文曰,侍卫军兵雨具。
○传于李光文曰,今番庭试取五人。
○具行益拿处,代以李景在为假注书。
○传于李光文曰,科次入侍。
○传于李光文曰,艺文提学待明朝牌招,九日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事,分付。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徐万修,持平成大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朴基宏,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春塘台庆科庭试命官试取时,本曹出番堂上侍卫二员,当为备员,而参知任鼎常有身病,不得进参云。令政院即为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参知任鼎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庆科庭试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金相休状启,则以为本道绵农,已判歉荒,收布之本色收捧,实无其路,道内诸邑各营各衙门上纳军布身布之钱木参半者及乐工保布,并许纯钱代捧,训局保布,折半代钱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道绵歉,果如状辞,各样上纳,难责本色,军需虽难阔狭,民势在所轸念,各营各司军身布,并令折半代捧,训局保布,亦令三分一代钱,何如?传曰,允。
○癸未九月十七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庭试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光文,记事官郑德和,记注官任泰濬、李宗心,命官领敦宁金祖淳,读券官兼户曹判书金履阳,行大护军李好敏,对读官吏曹参议李纪渊,副护军尹丰烈、郑基善,大司成金兰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对读官读奏试券。基善等以次读奏讫,祖淳曰,试券中善作者批点乎?上曰,唯。祖淳批点讫,仍奏曰,壮元以三中书之,之次并以三下书之乎?上曰,唯。祖淳书等讫。上曰,壮元试券入之。光文跪传夹侍,夹侍跪受坼秘封,还传于光文,光文读奏秘封。上曰,次第读之。光文次第坼封读奏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内阁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式暇〉。右承旨金学淳〈式暇〉。左副承旨赵琮镇〈坐直〉。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镇〈病〉。注书郑德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耆升〈仕直〉李日滢〈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基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启曰,右副承旨朴基宏,同副承旨尹景镇,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艺文提学李存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九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李光文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艺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李景在有頉,代以李穆渊为假注书。
○李穆渊有頉,代以金耆升为假注书。
○朴基宏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徐万修,持平成大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尹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注书郑德和病,代以李日滢为假注书。
○李光文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新恩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乔受由在外,参判赵贞喆进,参议李纪渊病,右副承旨朴基宏进。启曰,行判书金履乔受由在外,参议李纪渊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尹心圭为修撰,李鲁秉为兼弼善,金基厚为判尹,吴熙常为刑曹参议,金龙洛为长宁殿别检,典籍单徐万淳,文科甲科第一人,司圃别提单李圭殷,武科甲科第一人。
○兵批,行判书李存秀试所进,参判洪时济病,参知任鼎常病,参议李东焕进,左副承旨赵琮镇进。以洪得彩为明月万户,同知单范圣佑,副护军李亨谦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希祖为敦宁都正,金在宣为假监役。
○李光文,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此九日制,设行于明伦堂,而庆科之馀,举子多聚,在场者已为弥满,而徊徨门外,连续道上者,又不可胜计。在前如此之时,丕阐堂并有许设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基宏,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九日制时,本府都事九员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启曰,臣与艺文提学李存秀,偕往泮宫,九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万一千五百九十七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光文曰,都承旨、坐直承旨与兵曹入直堂上,试官加差下。
○传于李光文曰,科次入侍。
○李光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鲁秉,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朴基宏,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李学道牒报,则本所东边中松一株,因风折伤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撤罢,彰义门西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十一间许颓圮处,今九月十九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未九月十八日酉时,上御熙政堂。九日制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光文,假注书金耆升,记注官任泰濬、李宗心,艺文提学李存秀,试官左副承旨赵琮镇,右副承旨朴基宏,兵曹参议李东焕,以次进伏。对读官直阁朴永元,弼善任文白,副修撰林颜喆,说书吴致愚,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科次为之。致愚等以次读奏试券讫。上曰,试券中有合批点者,批点,可也。存秀曰,别无合作,无可批点,而居首则以三下书之,之次则并以次上书之乎?上曰,唯。存秀书等讫。上命坼封读奏,光文坼秘封,次第读奏。上命书传教曰,九日制赋居首三下进士金鼎秀直赴会试,次上生员赵道淳,进士李启潢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李善祥等四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榻教〉上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榻教〉上命试官先退,存秀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庆熙宫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式暇〉。右承旨金学淳〈式暇〉。左副承旨赵琮镇奉命出去。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镇〈坐直〉。注书郑德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耆升〈仕〉李日滢〈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基宏曰,入格儒生延英门施赏。
○朴基宏启曰,假注书金耆升、李日滢,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徐万修,持平成大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启曰,副应教未差,校理姜世白、李鲁秉,修撰林处镇、尹心圭,副修撰林颜喆在外,副校理朴永元内阁直,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基宏曰,秋到记,明日仁政殿命官为之,左副承旨驰往泮宫,今日夕食堂,收取以来。
○传于朴基宏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朴基宏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阙门开闭时监钥,何等慎严,而今夕下钥时,敦化门监钥宣传官,未及待令。至有曜金门监钥宣传官之替行,以致差晩,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宣传官,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兵曹草记,则今日敦化门闭门时,门告宣传官,不为待令,以致莫重下钥之迟滞,至有他门告宣传官替行之境云,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当该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弼善李鲁秉,时在京畿骊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徽庆园白虎边补土处园上稍近前面紧要之地植木,今春先为举行,而局内外诸处汰落补筑及植木之役,因节序之已晩,待秋举行事,臣曹草记蒙允矣。今此补筑种植等节,无论龙虎案对,远近诸处,广为补植,不可无择吉告由之节,以来月初旬内推择,恐合事宜,而谨依在前陵役时以地方官差下补土堂上之例,杨州牧使,监董堂上差下,使之专管事务,亦令本园参奉兼监役,眼同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佐郞臣崔祉铉,与兵曹参议臣李东焕,佐郞臣柳荣河,东所卫将臣李东镇,西所卫将臣李学道,南所卫将臣申大范,北所卫将臣金性渊,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镇安幼学梁德元所志,则以为族侄守源,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兄守海第四子达权,欲为立后,两家相议完定,而守海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梁德源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梁守海第四子达权,立为梁守源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咸安幼学河景灏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守兄极灏,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守兄应九第二子斗喆,欲为继后,诸族相议完定,而两家父母俱为作故,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河景灏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河应九第二子斗喆,立为河极灏之后,何如?传曰,允。
○朴其宏,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试官,已为受点,而秋到记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景镇,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华留守宋冕载状启内,长宁殿别检李相重,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相重,方在入直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待替直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金相休状启内,左漕仓漕船监官镇海县监李义根,固城前县令姜必鲁,该仓都差员昌原前府使沈能俊,右漕仓漕船监造晋州前牧使郑持容,后漕仓漕船监造金海前府使柳台佐,该仓都差员密阳府使金熙臣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义根,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姜必鲁,下去庆尚道仁同地,柳台佐,下去安东地,沈能俊,下去公清道清州地,郑持容,下去京畿水原地,金熙臣,时在任所云,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思秀手本,则时囚罪人具行益,素患关格之症,一倍添剧于屡日处冷之馀,咳嗽喘促,食饮全却,气息奄奄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具行益,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判书金在昌疏曰,伏以清庙举跻祔之仪,圣孝不匮,新园成襄奉之礼,宸慕靡逮,下忱悲怆,愈久愈切。仍伏念臣,获戾神明,奄失所恃,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而犹且冥极顽甚,苟延一缕,今焉祥禫已毕,冠裳依旧,俯仰穹壤,此何人斯?呜呼,臣母病笃之初,我圣上特垂轸念,珍剂颁降,太医临视,及夫逝单之彻,涣宣隐卒之教,哀荣之典,愍恤之眷,郑重优渥,感结幽明,非臣龃龉文字所敢形容其万一也。迺者本兼诸任除旨洊降,收簪之恩,既极感祝,恋轩之诚,尤当𨃃蹶,而苫块馀喘,念绝荣途,顾何忍飘缨结绶,复厕班行也哉?且臣间经重病,转致衰谢,形壳换脱,神精顿消,脚渐痿痹,臂常战掉,贱齿未及六旬,而奄奄之状,殆无异于笃老貌样,才自乡外,添病舁还,尚稽叩谢,罪积逋慢,玆陈短牍,仰尘崇听。伏乞圣慈俯垂矜谅,将臣新授春官之任,亟行镌递,仍治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9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坐〉。行左承旨徐春辅〈病〉。右承旨金学淳〈药院进〉。左副承旨赵琮镇〈坐直〉。右副承旨朴基宏〈坐〉。同副承旨尹景镇〈坐直〉。注书郑德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耆升〈仕〉李日滢〈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金学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景镇启曰,判尹金基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李希祖,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基宏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琮镇曰,检校直阁郑基善驰诣华宁殿,奉审摘奸,仍诣健陵、显隆园,一体奉审以来。
○金学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基宏启曰,禁卫大将赵万永,摠戎使朴周寿,以东、南关王庙祭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密符,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训将兼察,摠使,御将兼察。
○又启曰,禁将训将兼察,摠使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白东薳,兼察摠戎使李海愚,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琮镇曰,读券官金祖淳,命官为之。
○传于赵琮镇曰,考官金蓍根,命官为之。
○以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既有只推之命,并则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徐万修,持平成大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传于赵琮镇曰,科次入侍。
○尹景镇启曰,副修撰赵璟镇,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当为封进,依前例举行事,预为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龙仁幼学金乐寅所志,则以为族侄在龙,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兄星纬第六子骥孙,欲为立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星纬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乐寅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星纬第六子骥孙,立为金在龙之后,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命官秋到记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勘灾捧籴之时,不宜旷官,受由上京守令,并令明日下送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各衙门回启之毋得迟滞,自是定式,而近闻诸道放未放启,本秋曹尚不回启,以致屡朔之久云。每事之解弛抛置,良可寒心,前后堂上中若有无故行公,而不为举行者,则令政院捧现告,从重推考,时判堂,闻亦在外,使之从速上来,趁即覆启,何如?传曰,允。
○癸未九月二十日酉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光文,假注书李日滢,记注官金榶、金履喆,读券官领敦宁金祖淳,试官吏曹参判赵贞喆,行护军李止渊,对读官副护军李寅溥,副护军赵寅永,副司果权敦仁,司仆正曹龙振等,以次进伏讫。上命对读官,读奏试券。寅溥等次第读奏讫。祖淳曰,以三下书等乎?上曰,唯。祖淳书等讫。上命书传教曰,秋到记制述居首三下进士尹克培,幼学金英淳,讲居首通幼学吴致淳,幼学李垿,并直赴殿试,制述之次草三下幼学韩宓履,进士洪锺英,讲之次通幼学金相润幼学孔焕鼎,并直赴会试,制述之次次上进士李殷英等六人,讲之次略生员安润蓍等十八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病〉。行左承旨徐春辅〈病〉。右承旨金学淳〈药院进〉。左副承旨赵琮镇〈坐〉。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镇〈坐直〉。注书郑德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耆升〈仕〉李日滢〈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启曰,右副承旨朴基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琮镇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赵琮镇曰,明日真殿茶礼时,王世子入参,该房知悉。
○传于赵琮镇曰,明日真殿茶礼时,时原任大臣、承史、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入参。
○以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赵璟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义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徐万修,持平成大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赵琮镇,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勘灾捧籴之时,不宜旷官受由上京守令,并令明日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丹阳郡守金锡喜,高城郡守尹匡烈,海州判官李鼎臣,黄涧县监洪锡谟,泰仁县监洪载显,玉果县监郑文升,高山县监洪直谟,河阳县监李台升,信川郡守元锡范,俱以为明日下去云。居昌府使洪容默,以为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云。其身病果未知如何,而催教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殊甚未安,罢黜,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以禁卫营言启曰,臣万永,进诣南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敦宁都正李希祖疏曰,伏以臣,迹本畸寒,幸窃科第,疏暗钝劣,最居人下,而徒藉先荫,滥跻清显,匪分之咎,过福之灾,理所必至,而三载北荒,形销神铄,扶病生还,实出望外,肖翘至微,犹霑雨露之昭苏,覆盆虽幽,竟蒙日月之流照,天地生成之恩,若偏于臣身。臣退伏田庐,阖门感泣,自惟桑楡馀命,虽粉骨碎躯,实无以仰酬涓埃,瞻天望云,只切攒祝之诚。此际忽承除旨下者,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臣诚惶陨震駴,莫省所措。窃以为纳污藏疾,虽出圣度之宽容,息黥补劓,自有微分之秉守,弹冠名涂,已无其望,而况臣于此职,素无敦宁,在法当递,非但罪累馀踪,玷污清朝之为大惧也。伏愿圣明,特赐镌改,以存公格,仍察臣情迹之危蹙,亟命选部,勿复检拟,以安私分焉。仍伏念臣家,有屡世积冤,同堂之内,人纪坏灭,横遭夺宗之变,遂成乱伦之家,今臣朝暮且死,将为地下不瞑之魂,玆敢不避猥越,附陈衷恳,沥血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噫人之大伦,莫重于父子之亲,礼之大防,莫严于宗支之别。苟或父子而失其昭穆,宗支而乱其名分,则人不得为人,而得罪于天下万世,是诚公议之所共辨斥,王法之所当纠正。况臣七代祖先正臣文成公珥,即从祀文庙之大贤,而子孙烝尝,事体尤重。不幸自臣曾祖以来,宗统隳坏,神理幽枉,遂使先正百世不祧之祀,尚在于非礼不正之归,此岂独臣家一门之变怪也哉?臣请略举其梗槪焉。臣先祖文成无嫡祀,以侧室子教官景临承祀,而至孙参奉穧,曾孙别提厚莳,有子曰继,继举进士,死而无子,继之妻朴氏,取继之四寸弟纶之子一兴为后,而病母弱子,相依为命,先正宗祀,不绝如缕,继之立后,在于肃庙朝癸亥之岁,而翌年甲子,自朝家有先正祀孙录用之命,是时继之六寸兄𫄧,出入于先正臣文纯公朴世采之门,适闻有录用之命,暗揣宗嫂微弱,螟嗣未冠,可以乘此机会,图占入仕之路,乃阴嘱人历谒儒门,到处扬言曰,李继死而无子,其子侄行中,无可立后者云,而盛称𫄧之可合奉祀,盖𫄧之意,必欲除去宗嫂宗侄,更求兄弟行可代者,然后渠可以售计,故掩置一兴之为嗣,而泯其形迹也。朴世采及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皆闻其言,以为本宗既无人,𫄧虽支派,今可使权奉香火,以应朝命,遂以此意,往复于故相臣金寿兴,仍即筵白,而除𫄧初仕,俾摄其宗祀。盖怀德,距海州甚远,世采所居,稍近海州,而𫄧又其门人,故时烈谓其言可信,不复详探其立后与否,而𫄧又诈减其年,自称继之再从弟,欲援兄亡弟及之礼,当时诸贤,亦岂料𫄧之设计,如是阴巧,毕竟紊乱其宗统乎?是以宋时烈,最初与相臣书,有曰𫄧之代继,便是兄亡弟及之礼,继妻如果立后,则𫄧也归其宗祀于所后,而渠仍为厚莳之次子无妨云。此实出于参酌经权,百世不易之正论也。𫄧于是,又恐一兴长成之后,据此议还宗,乃伪作继妻之谚单,极其辞意之乖悖,欲使得罪于儒贤,以绝日后鸣冤之端。朴世采亦言𫄧之于继,非六寸弟乃六寸兄,当为厚莳之长子。宋时烈既闻谚单,又得朴世采之言,其再答相臣书,则曰,当初以为𫄧少于继,而继为长子,故曾有继妻立后后还宗之禀矣。今闻𫄧长于继,则𫄧为长子,继妻自为别宗云。此书之所以与前书不同者,盖以谚单之乖悖,欲禁其纷争之弊也。若使当时诸贤,知继妻之已立后,而谚单之出于伪造,则初岂有黜宗纳支之理乎?且𫄧于此时,已出继于其叔,方持其养母丧服,而恐妨于摄宗,慝而不言,既得初仕,始乃吐实,故宋时烈,大加怪骇,与故相臣金寿恒书曰,李𫄧方持所后丧云。未能晓解,岂𫄧尝出为人后耶?然既有上命,势当依私亲降服之礼,即除其所后之服,而后于厚莳矣。𫄧遂遽脱养母衰服,复为厚莳之嗣,究厥处身,在彼为败养之罪人,在此为夺宗之罪人。若使宋时烈,早知𫄧如是悖谲,则又岂以出后服丧之人,仰请摄宗乎?继妻则迫于𫄧党之威䝱,一介寡妇,势无奈何,只待一兴之长成矣。未几一兴,顷刻暴死,莫知其故,而不敢出一言,又取一兴之弟叙五为嗣,𫄧等终恐为后日之虑,黜继之神主于家庙,而驱逐继妻不许居接,㷀㷀孤嫠,胸抱神主,背负螟嗣,痛哭出门,寄寓村舍,佣织为生,天理人道之乖错,已无可言。而叙五既长之后,继妻日夜呼天曰,吾夫乃吾舅所生子也。生而为奉祀之宗孙,没而神主见黜于家庙,此何变也?今以叙五,为吾父之子,则叙五即宗孙也,百世名祖之统,一朝见夺于亡夫之六寸兄,古今天下,宁有是乎?遂携叙五,匍匐上京,欲为击铮呼冤之举,𫄧之群兄弟,追至中路,百端禁沮,使不得前进,故被驱还乡,而宗族及士林,间或有归正之论,则𫄧党拔剑画地,势甚凶恶,故人不敢开口,及继妻死后,箧有谚书,备述当时哀冤之状,见之者至今流涕。呜呼,继即臣之曾祖也。叙五后登进士,官至知事,即臣之祖也。家运不幸,孤寡持门,𫄧之摄奉先祀,固出于一时之权道,而义理者,天下之至正也。为𫄧之道,固当待嗣儿之成人,还其宗祀,而当时诸贤之本意,亦如此矣。宗子既死,神主依礼入庙,而入庙之后,无端见黜,神主何罪?宗妇立嗣,以待其长成,此乃人家之常礼,而为其夫党六寸者,逐出数十年主祀之宗嫂,而突入据长子之位,此亦何礼?且𫄧既为人后,方在母丧,而遽脱所后之服,攫取宗侄之统,此亦何礼?𫄧以出入儒门之踪,一则挟诈,二则挟诈,欲霑录后之恩,则目见宗嫂之立后,而乃曰子侄行中无可立后,欲成夺宗之计,则乍减其年,旋增其年,随时变幻,欺蔽诸贤,致有许多层节,此诚人理之所难容,鬼神之所必殛也。孟子曰,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大抵宋文正,远居湖乡,朝夕所聒聒于左右者,只是𫄧党之流言,而至若孤寡抱冤之状,漠然不得闻知,则其终始见欺,势所然也。第以文正最初一书观之,则继妻立后之后,𫄧也自当归其宗祀,此一段议论,义理森严,真孟子所谓难罔以非其道也。今若依文正最初立论,断然归正,则以文正平日好礼之心,尤岂不光明发挥于百年之后哉?臣祖叙五,以𫄧为尊属,故腐心泣血,隐忍终身,臣父臣兄,亦皆含冤入地,此乃一乡妇孺之所共愤叹者也。臣之从孙源培,即其宗孙,而昨今两年,以此意鸣金驾前,前后原情,俱在礼曹,当时诸贤往复之书,备载原集,照人耳目,臣何敢一毫增饰,自速罔上之大戾乎?谨按文忠郑梦周之宗孙镐,取族侄道济为后,而道济无子而死,又取道济之弟夏济为后,而夏济又无子而死,于是更议立后。先正臣文正公李縡议曰,礼当为道济立后,今若立夏济后,以奉宗祀,则道济以宗子,无罪见废,而李縡此议,盖以宗统为重,欲严后世之堤防也。凡伦纪之变不可不归正者,不拘于世代之久近。臣若徒怀严畏,一向泯默,则屡世幽冤,终无可暴之日,贤祖宗祀,终无归正之日,归死之日,无以见先灵于地下,而永为蔑伦之鬼,臣之情事,亦可谓至穷且蹙矣。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鉴谅,亟赐裁处,以正一门之大伦,以伸百世之公议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辞令该曹处之,附陈先正祀系事,事在百年之前,朝家亦未之详知。令该曹,询问于儒贤及时原任大臣后禀处。
○癸未九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左副承旨赵琮镇,假注书金耆升,记注官金榶、任泰濬,以次进伏讫。上命入格儒生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进士尹克培,幼学金英淳、吴致淳、李垿、韩宓履,进士洪锺英、李殷荣、许恁、朴京寿,生员朴敏悫、李重锡,进士林膺洙,幼学孔焕鼎、金相润,生员安润蓍,进士赵镇晩,幼学尹升烈、金显箕、李有龙,生员金镇夏,幼学金在根、尹斗成、李敦素、权命周、曺翯振、韩升烈、韩致宇、方启营、沈晶之、赵宅镐、洪在重、崔致常,以次侍立堂下讫。上命儒生进前,奏职姓名。克培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退立庭下。上曰,讲制居首四人,退出后呼新,而给分以上人先退以下颁赏,克培等八人退出,其下二十八人施赏,引仪唱四拜,儒生等行拜礼讫。上命儒生先退,儒生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坐〉。行左承旨徐春辅〈坐〉。右承旨金学淳〈药院进〉。左副承旨赵琮镇〈坐直〉。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镇〈坐〉。注书郑德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耆升〈仕直〉李日滢〈仕〉。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基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琮镇曰,奉审阁臣入侍。
○以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癸未九月二十二日辰时,上诣真殿。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光文,行左承旨徐春辅,右承旨金学淳,左副承旨赵琮镇,右副承旨朴基宏,同副承旨尹景镇,假注书金耆升、李日滢,记注官李宗心,记事官李宪玮,检校提学金祖淳,检校直提学李存秀、李龙秀,直阁朴永元,次第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幄次,通礼导上诣版位。通礼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王世子以下,皆行四拜礼。通礼导上诣盥洗位盥洗讫。通礼导上,诣第一室尊所,执尊举幂。通礼导上诣位前跪,光文奉香,春辅奉炉,三上香,仍行三献礼。光文奉盏,春辅奠盏,次诣第二室第三室如右礼,通礼导上降复位。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王世子以下,皆行四拜礼,礼毕。通礼导上,还入幄次后,光文曰,行礼时,左右通礼趁不待令,事甚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当该左右通礼从重推考事。〈出榻教〉
○癸未九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左副承旨赵琮镇,假注书金耆升,记注官李宗心,记事官李宪玮,检校直阁郑基善,以次进伏讫。上命阁臣进前。基善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仍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显隆园,一体奉审则亦皆无頉矣。上命阁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病〉。行左承旨徐春辅〈病〉。右承旨金学淳〈病〉。左副承旨赵琮镇〈坐直〉。右副承旨朴基宏〈坐〉。同副承旨尹景镇〈坐直〉。注书郑德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耆升〈仕直〉李日滢〈仕〉。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基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启曰,同副承旨尹景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病〉。行左承旨徐春辅〈缘故出〉。右承旨金学淳〈药院进〉。左副承旨赵琮镇〈式暇〉。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镇〈坐直〉。注书郑德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耆升〈仕直〉李日滢〈仕〉。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基宏曰,明日文武新恩谢恩,当亲受,该房知悉。
○以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徐万修,持平成大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尹景镇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徽庆园局内外诸处汰落补筑及植木时监董堂上单杨州牧使李锺运。
○都摠管洪义浩疏曰,伏以臣,以田野病伏之踪,猥膺专对之恩命,义重往役,未敢言私,数旬之后,行将拜辞,依望觚棱,下怀耿结。仍伏念臣之父母坟莹,在于畿内永平地,今当远离,私心怵惕,伏望圣慈,许臣五六日之暇,俾伸情理,不胜千万䕤祝之至。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9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内阁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坐〉。右承旨金学淳〈坐〉。左副承旨赵琮镇〈式暇〉。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镇〈坐直〉。注书郑德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耆升〈仕〉李日滢〈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存秀,副提调金学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基宏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金学淳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保放罪人具行益,时囚罪人申从洛、李相重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李好敏呈辞受由,同义禁金启河、金阳淳在外,只有同义禁李光文一人,不得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受由、在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金在昌,同义禁李勉昇、赵晋和落点。
○尹景镇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保放罪人具行益,时囚罪人申从洛、李相重、郑持容、沈能俊,当为捧供,而新除授判义禁金在昌,同义禁赵晋和未肃拜,同义禁李勉昇在外,只有同义禁李光文一人,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金在昌,同义禁赵晋和,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献纳徐万修,持平成大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朴基宏,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八日,三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元策,以其亲病猝重,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元学为内禁将。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汉源,以骑兵点考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后日退行事,草记蒙允矣。今二十六日设行,而试官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基宏启曰,右边捕盗大将申鸿周,以军职堂上禄试射试官,明日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朴基宏,以冬至兼谢恩使正副使意启曰,使事行将出彊,而明年有大国称庆之虑云。随行译官,不可不择差,取考《誊录》,每有别启请之例,堂上译官金相淳,依已例带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十月十一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依定式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敦宁府都正李希祖上疏,则以为,臣于此职,素无敦宁,在法当递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判府启,依允。
○尹景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增焕手本,则时囚罪人郑持容,素患疝积之症,在途闯发,就囚之后,又添毒感,食饮全却,气息奄奄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郑持容,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郑晩锡疏曰,伏以臣于病伏乡庐之际,伏奉京兆除旨,旋又移忝秋官,宠眷既若稠叠,邻里亦为耸感,而顾臣贱疾沈痼,末由蠢动,自底于慢弃恩命,旷废职务,居然至一月有馀,义分都隳,厥罪难贳,即又伏见日前筹司草记允下者,以本曹回启之迟滞,有从速上来之明命,臣诚悸恐惶隘,益不知所以自措。臣本蒲脆先迈,驽蹇易疲,而贱齿奄迫七旬,贞疾重婴二竖,筋力澌脱,神精昏霿,虽在房闼琐小,亦未能照管措置,尚可以担夯谋犹于公家政务之既重且繁者乎?是故昨秋以来,凡有恩除,或缘幸会,或怵饬谕,虽暂黾勉冒膺,而未尝不屡上辞本,猥陈病状,终不敢为久玷计。伏想圣明,庶或有所记有也。夫崇秩厚禄,人之所荣,而臣乃欲徘徊逡巡,恳扣辞避者,非敢为知足,亦非敢为占便耳,盖其中,实有所万不获已,而周任所谓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也,是岂臣所乐为哉?抑臣又有情私之切悲者,臣命穷恶积,早失所怙,母之殁,又复千里戴星,不卒之恸,弸轖在心,不孝之罪,上通于天,今且老白首将死,悔懊悲泣,靡所逮及,惟迨此未死前,归依松楸,展扫坟茔,以毕不几何之馀景,庶或为一半分自慰自赎之道,其事也苟,而其情焉戚矣。噫,士感知己,尚合捐躯,况臣蒙被国恩,与天无极,尘刹图报,寤寐如结,虽欲忍恸抑情,单诚供职,而奈此病既缠骨,力不从心,决不能哀敬中正,审克简孚何哉?虽然至重者君命,至严者臣分,臣固当不俟驾屦,亟诣城𬮱,以叩谢恩命,备控情实,恭俟进退之处分,而适值霜候,重添感症,咳喘苦剧,气息凛缀,食饮全废,委顿床笫,万无近百里触冒趱进之望,玆敢不避僭猥,从县道冒进文字,臣罪至此,尤合万死。伏乞圣慈,俯察臣病状之危笃,曲谅臣情私之悲苦,亟递职名,毋旷重务,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俾得调延残喘依近先垅,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情理与病虽如此,亦岂可一向在外?本职姑为许递,卿其调理上来。
○癸未九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新恩谢恩同为入侍时,提调李存秀,副提调金学淳,假注书金耆升,记注官任泰濬,记事官李宪玮,直阁朴永元,行都承旨李光文,行左承旨徐春辅,右副承旨朴基宏,同副承旨尹景镇,假注书李日滢,事变假注书赵思健,领议政南公辙,行吏曹判书金履乔,行护军李止渊、赵万永、白东薳、赵钟永、朴周寿,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彦厚、金殷相,进伏楹外。文武新恩,侍立庭下,行四拜礼讫。公辙曰,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存秀曰,医官入诊乎?上曰,新恩先为入侍。文科新恩徐万淳、权大肯、韩镇㦿、李勉祐、权周宪、慎尚钦,以次进伏,奏职姓名,退立庭下,武科新恩李奎殷,进伏楹外,奏职姓名,退立庭下。上命下番,呼文科新来,又命宣传官,呼武科新来,次第举行讫。上命文武新恩先退,万淳、奎殷等,以次退出。上曰,医官入诊。千根、彦厚、殷相,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次对为之。公辙曰,即见江原监司尹命烈状启,则以为,原州所纳三军门保米,为三百十五零,而上纳时舟桥司人情及各项杂费,年增岁加,若当歉岁,则每名所纳六斗价,几至六七两之多,为弊多端。自今年为始,以详定例纯钱代捧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军保米之为原民难支之端,曾亦稔闻,而近年以来,所谓人情杂费之琐屑名色,渐成切骨之瘼,至登道臣状辞,其在轸恤之政,岂可不许?三营中藉或有米边不足,军需难继之患,而此不过些少利害,三百馀石,数亦不多。自今依详定例,以纯钱输纳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春川府使金熙华上疏批旨,有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本府流来隐逋未捧折米二千七百四十四石零,以今民势,万无一时尽捧之望,依近例限十年除耗分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前逋之排捧,未及收杀,新逋继而现发,该邑仓簿之紊乱,诚末如之何矣。排捧虽是无于前之例,而近多不得已许施之事,犹贤乎民谷之俱失,依疏请数爻,许令限五年除耗分捧,民吏逋之不为区别石数,有欠综详,该府使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即见江华留守宋冕载状启,则以为,丰德,为江都右营将,而今既革罢,右营将变通一款,请令庙堂禀处矣。丰德自是镇抚管右营将,而今已合邑于松都,京畿各邑中不属他镇,而地亦便近者,趁即移定,然后保障重地一营之制,可无疏虞之叹,以海防稍。近邑仁川定给单子启下等节,令兵曹举行,把守军兵,自当从便换定,两都居留之臣,往复停当后,使之状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臣于向日湖南伯上疏覆启时,旧陈畓结中新起者,许令三年后出税,而至于旱田,本无给灾之例,若遽许施,则陈起恐无区别,而彼此反甚斑驳,故更令道臣,具意见状闻矣。今见道臣再启,则以为,旱田之不为给灾,一年再耕之谓,而苟不再耕,则田与畓一也。只按田不给灾之例,而责税于沙石草菜,实是仁政之不忍,末又以断断苦心,作为已任,先已与民而相约,姑以便宜而试可为辞,而仍请今年新起旱田八十一结零,限三年免税矣。盖此湖南之民,自经己甲凶荒,十室九亡,一望膏腴之地,便成蘼芜之场。今此劝耕一事,即是民聚土辟之一大急务,苟利于民,田与畓何间,而第念莫严者税法也。其云陈废者,尚未得区别施惠,而独于起垦者,特施格外之典,甚有难慎,所以屡入商量,未有发落。然而一道之事,不委于道臣则已,既委于道臣,则以疏以启,恳请不已者,民情趋舍之机,田土陈起之会,其必有先事而的见者矣。此等无例之事,朝议虽或靳持,而或以造化之泽,别下处分者,前多有之,公法所拘,虽不敢自下直请,而不可不依其言,试先责其成效,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状请施行,可也。公辙曰,大比当前之时,由单之不捧例也,而卿宰侍从之临科寻乡者,未有如今番之多,出纳之地,难免其责,当该承旨,从重推考,此后则使之申明旧式,另加察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圣节方物入送咨文,令文任撰出之意,自槐院草记蒙允矣。今闻两文任,皆嫌不撰进,而前任中在京无故人,亦苟艰云。内阁直提学,既带该院提调,使之趁期撰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履乔曰,见今荫武虚司果,至有五十馀人之多,区处无期,文臣陵令十窠中,以荫官姑为随窠换差,待虚司果了当,还作文窠,以准十员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秀曰,西北别付料抄上时,有膂力善技艺者,各别抄择,试取上送,自是法例,而近来抄上,杂以老弱,苟充上送,全不解操弓,疲残莫甚。且身在京中,图嘱该道,修成册报来者,间多有之,此与自京冒入,实无间焉。此后则帅臣,必亲执抄择,始为上送,而如或夤缘颜私,苟充修报,身手武艺,露拙于本曹更试之时,则该帅臣论勘之意,申明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秀曰,守令边将之城堞公廨军器之修补者,启闻论赏,虽出激劝之意,个中亦不无虚实相蒙之弊矣。近来请赏状启,未及回启者居多,故取而见之,则或有如斗至残之邑,其所自备者,恰过屡千金,虽尽捐其廪,无以相当,此行不得之事也。若非形止修报之过实,必是科外料贩,害有所归,设或有若干修补,毕竟是功不掩过,此后则军器修补等请赏状启,十分核实,务从难慎之意,申饬于各道道帅臣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秀曰,检书官今方多窠,番次苟艰,当为差代,而自前每于经禀后新差,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上曰,诸宰以次奏事。止渊等起伏奏曰,别无可奏之事矣。基宏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行公诸台,并为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病〉。行左承旨徐春辅〈坐〉。右承旨金学淳〈病〉。左副承旨赵琮镇〈坐〉。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镇〈坐直〉。注书郑德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二员未差李日滢递直。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启曰,右承旨金学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琮镇曰,宗庙冬享大祭王世子摄行磨炼,百官依例入参矣,该房知悉。
○赵琮镇启曰,假注书金耆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耆升改差,代以慎尚钦为假注书。
○李日滢改差,代以权大肯为假注书。
○赵琮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因筹司草记,各道放未放回启,即为举行事,既有成命,而判书未差,无以举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好敏落点。
○以右承旨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徐万修,持平成大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赵琮镇,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日月有食,则预先推步,前期入启,而来甲申年六月朔日食,如例推步,则食分为十分十三秒矣。月体小于日体,初无十分尽食之例,况逾于十分,理不当如此,故使历官辈,反复细推,终不得差误之端,我国历官,只凭彼中法式而已。专昧通变之规,故在前如此之时,别遣监官中稍解术业者质问于钦天监,兼得新法方书以来矣。今冬至节行,依已例监官折衡金检,别为差送,期于质正,历法如有新方之可合购来者,则使之购来,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碑阁、流霞亭、养正斋,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文昭殿碑阁、追慕洞碑阁、养正斋,姑无頉处,蚕坛碑阁,雨漏二库,流霞亭,雨漏三库,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臣履阳与佐郞臣崔祉铉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启下手本中,有頉处及内各司有頉处,眼同看审,则不无间间修补处,而节候差晩,土功为难,待明春渐次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训炼院、慕华馆,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基宏,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清监司赵经镇状启,则以为本道绵农,已判歉荒,各样军布之本色责纳,殆同无面之饦,道内洪州等二十四邑训局炮保折半,各营门各衙门军布,全数代钱,燕岐等二十邑训局炮保三分一,各营门各衙门军布,折半代钱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湖西绵歉,无异于岭南,则已施于岭南者,岂可靳许于湖西乎?洪州等各邑炮保三分一,各营各司军布折半。燕岐等各邑炮保四分一,各营各司军布三分一,并令代钱,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月当一番前部左司属黄海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月初一日,与铜龙门、建阳门、西营、新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二番前部中司属黄海道四消军兵,来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二月甲申正月两朔应立前部后司属庆尚右道四哨军兵,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二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月十一月两朔应立前部后司属庆尚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十月初一日,与旧番中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景镇,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具行益、郑持容等,还囚捧供以入,而郑持容,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宣传官申从洛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昌原前府使沈能俊,晋州前牧使郑持容等原情云云。沈能俊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郑持容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郑持容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康翎前县监南公侃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假注书具行益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长宁殿别检李相重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领府事金载瓒箚曰,伏以臣之子臣鑅,方待罪华城判官矣。初叨奉檄之荣,欲遂专城之愿,劝臣来留,其意至恳,臣亦以䑛犊之爱,俾伸其哺乌之情者,父子情理,两不容已,缘臣病甚,未能往见,而今则时月已久,崦嵫渐迫,迨此未寒之节,窃欲力疾就养,乞得恩暇,以便行止,不胜幸甚。臣既躬进,此地密迩陵殿,若当守臣奉审之时,与同行礼,少效微忱,实臣之区区至愿,伏望特赐谅许之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9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内阁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受由在外〉。右承旨金学淳〈药院进〉。左副承旨赵琮镇〈坐〉。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镇〈坐直〉。注书郑德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二员未差。金耆升〈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宗庙冬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基宏启曰,训炼大将白东薳,以城隍发告祭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将兼察,仍佩往来。
○又启曰,训炼大将,禁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赵万永,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慎尚钦有頉,代以李勉祜为假注书。
○权大肯有頉,代以权周宪为假注书。
○以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徐万修,持平成大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尹景镇启曰,今二十九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琮镇,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宗庙冬享大祭隶仪时,相礼当为进参,而相礼洪祐燮,身病猝重,万无起动进参之路,即速变通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长复为相礼。
○赵琮镇,以礼曹言启曰,宗庙冬享大祭王世子摄行,百官依例入参事,命下矣。百官陪参仪注,今方磨炼,而王世子望庙礼及省牲省器时,百官入参,则无可据之例,臣曹不敢擅便,问议大臣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宗庙大享王世子摄行时,永宁殿,一依亲享时例,摄行祭举行事,载在《续五礼仪补》矣。来十月初二日宗庙冬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同日永宁殿,遣大臣摄行事,依礼文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二日宗庙冬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王世子省牲省器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二日宗庙冬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王世子散致斋,今当磨炼,而誓戒已过,王世子自今日,散斋三日于别堂,致斋三日,二日于正堂,一日于斋室,宫官及应从升者诸享官散斋三日,宿于正寝,致斋三日,二日于本司,一日于享所,陪享百官诸卫之属,守卫庙门者,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依礼文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二日宗庙冬享大祭誓戒已过,王世子摄行时誓戒,不为磨炼,而肄仪前期四日,今九月二十八日早朝,内侍宫官及亚献官以下诸享官,俱以黑团领,议政府行礼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以兵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二日宗庙冬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陪卫军兵,当为磨炼,而丁丑年入学时,翊卫司全数,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一员,五卫将二员,武兼八员,内禁卫三十人,挟舆军四十名,前后牌军兵四百名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尹景镇,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郑持容,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申从洛亦,门告不为待令,下钥因此迟滞,至于他门告宣传官替行之境,诚极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南公侃亦,漂船到泊,不即闻知,竟阙问情是白如可,及其筹司关问之后,始为报营者,虽是岛民掩匿之致,难免了探疏虞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具行益亦,仕进未趁厅座之时,喉院至有论罪之启,稽忽之失,诚为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相重亦,享祀之时,殿官失待,至有大祝兼行之举,不可以日字之迫近,程途之稍远,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沈能俊、郑持容等亦,俱以漕船监造及都差员,不善董饬,以致船只之限内破伤者,难免其罪,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9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病〉。行左承旨徐春辅〈受由在外〉。右承旨金学淳〈药院进〉。左副承旨赵琮镇〈坐直〉。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镇〈坐〉。注书郑德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穆渊〈仕直〉李勉祜〈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权周宪在外,代以李穆渊为假注书。
○李勉祜有頉,代以赵秉铉为假注书。
○赵秉铉有頉,代以李勉祜为假注书。
○以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徐万修,持平成大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赵琮镇,以侍讲院言启曰,来十月初二日宗庙冬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宫官当为备员斋宿,而兼司书朴永元呈辞受由,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兼礼貌官,可也。
○兼司书前望单子入之,权敦仁落点。
○赵琮镇,以礼曹言启曰,因臣曹草记,今此宗庙冬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百官之入参于望庙礼及省牲省器,时无可据之例,问议大臣处之事,允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臣金载瓒,行判中枢府事臣韩用龟,俱病未献议,行判中枢府事臣金思穆,以为今此王世子摄行大享时,百官之依例入参,既有成命,则望庙礼及省牲省器时,其所入参,亦宜无异,而春曹掌考,未有可据之例,则以臣昏耄,不敢质言,伏惟上裁云,议政府领议政臣南公辙,以为王世子摄祀太庙,百官元无入庭陪行之例,今番则虽因下教入参,而至于望庙礼省牲省器时,则谨稽礼典,亦无可据之文,无于前之例,如非特教,自下有不敢仰请磨炼,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林汉浩,病未献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金判府事则谓当行,领相则谓有特教则可行,皆无不可之意,以入参磨炼,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温陵参奉所报,则陵上莎草修改后,连为奉审,近因日候调和,夜露霑润,善为着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基宏,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诣宗庙冬享大祭摄行时,道路屏门把守,依丁丑年例入学时例,令禁御两营定送,而此后则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尹载铎,庆熙宫卫将范圣佑,文臣兼宣传官曺龙振,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补土堂上杨州牧使李锺运状启,则以为,徽庆园局内外诸处补筑及植木之役,役军则依例雇立,容入钱财,限七千两划下,从略需用,有馀则还纳,不足则加请,木物自畿营进排,铁器械杂物空石,三军门、畿营、户曹、摠戎厅分定进排,橡实令各陵园墓及畿营进排,相地官奏时官,自该司定送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葬礼后三都监用馀物力,为此补筑之需,有委输户曹者,就中三千两,先为划送,使之排用,器械杂物橡实进排及相地官奏时官定送事,分付各该衙门,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道先运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数捧上,尺量称量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时,各别惕念举行,俾无尺寸斤两从中閪失之弊事,别为措辞关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吴准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三城廊近处第九城廊近处颓城改筑处、敦义门南边大贞洞近处颓城改筑处、九嶷峯东边第二城廊近处颓城改筑处、崇礼门东边第五城廊近处颓城改筑处女墙,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内阁直〉。左承旨徐春辅〈受由在外〉。右承旨金学淳〈病〉。左副承旨赵琮镇〈坐〉。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尹景镇〈坐直〉。注书郑德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穆渊〈仕〉李勉祜〈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景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琮镇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基宏启曰,假注书李穆渊、李勉祜,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徐万修,持平成大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镇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琮镇曰,只推。
○赵琮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冬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教是时,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乔进,参判赵贞喆病,参议李纪渊进,同副承旨尹景镇进。以郑尚愚为左参赞,以李书九为左副宾客,以李相璜为艺文提学,金箕默为光陵令,金秉始为引仪,徐有皓为监役,李鲁俊为居昌府使,徐有榘为敦宁都正,元榘为镇海县监,兼掌令单曹龙振,学生韩锡龟赠户曹佐郞,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李存秀进,参判洪时济入直,参议李东焕病,参知黄儆彦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基宏进。以赵钟永、朴宗琦、赵岐为副摠管,李近植为内禁将,赵耕镇为五卫将,尹弼汉为五卫将,金应麟为景福将、金哲根、太镇绚、金汉大为庆熙将,金华重为部将、李蓍明为水原中军,同知单金德成,佥知三单李义路、李学道、异在益,上护军郑晩锡,副护军李希祖,副司果金应秀,副司正李穆渊、李勉祜,别军职吴致贤,本厅试射时连四次居首加资事承传,宁城佥使撤罢事承传。
○吏批,再政,以黄儆彦为兵曹参知,金汉淳为工曹佐郞,沈宜晋为造纸别提,白东逵为假监役,郑基直为陜川郡守。三政。以郑国诚为礼宾主簿,金裕淳为造纸别提。
○兵批,再政,以蔡光臣为训炼副正,李中德为守门将,同知单金汉大,佥知三单吴致贤、赵耕镇、尹弼汉,副护军任鼎常。三政。以李圭祊、郑焕义为文兼,同知单金应麟。
○赵琮镇,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冬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及望庙礼时,省牲省器时,百官入参事,命下矣。服色当为磨炼,王世子诣宗庙时,则百官以黑团领,先就宗庙大门外道左祗迎,还宫时亦如之,望庙礼时及省器时、陪享时,则考诸故例,亦有旁照,当以四品以上朝服,五品以下黑团领磨炼,省牲时则亚献官以下诸享官之以黑团领进参,乃是《续五礼仪补》所载,百官亦当以黑团领序立,而至于宫官服色,则王世子出还宫时及望庙礼时,俱以黑团领,载于《续五礼仪补》,省牲省器时,宜无异同,行祭时服祭服,以此磨炼节目,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四日孝懿王后祔太庙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扈卫军官金翼兴等五十五人内,四十二人,应试参榜,所授帖文,依例收聚爻周,守堞军官张济汲,伏兵将元锡九,别抄军官金球,忠翊卫崔翰振,扈卫军官崔光显,别武士秦重西、李正才,别亲卫士林以凤,振武士林梁国,亲骑卫李阳根,别武士郑彦镛、李宗杓,选武军官张孟一等十三人遭故,依法典陈试,直赴会试人选武军官许敬濂等十人内,五人应试,所授帖文,收聚爻周,选武军官许敬濂遭故,依法典陈试,济州闲良李宗信、金应烈,防军玄尚梦等三人,病不应试,所授帖文,收聚爻周,济州闲良慎熙,则该牧使李元八状启中,以申饬起送为辞,而无缘不赴,其委折,关问该道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尹景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皮宗恒手手gg手本g,则时囚罪人沈能俊,疝积闯发,四肢如束,真元大脱,间间昏倒,申从洛,素患泄痢之症,屡日处冷之馀,又添关格,时时冲上,气息奄奄,两囚病势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沈能俊、申从洛,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伏见时囚罪人沈能俊、申从洛保放草记允下者,臣等不胜惊讶,查问府吏,则渠等只以时囚病重,则草记保放,认为应然之例,不由堂上署决,径呈草记云,事未前有,万万痛恶,该吏等为先移刑曹,照法重勘,而入直郞厅不能检饬之失,亦不可无罪,拿问处之,原草记勿施,何如?传曰,允。
9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光文〈斋宿〉。行左承旨李志渊〈斋直〉。右承旨金学淳〈斋直〉。左副承旨赵琮镇〈斋宿〉。右副承旨朴基宏〈斋宿〉。同副承旨尹景镇〈斋宿〉。注书郑德和〈斋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勉祜〈斋宿〉。事变假注书赵思健〈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为八分。
○自人定至夜二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都提调林汉浩,提调李存秀,副提调金学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侯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朴基宏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洪羲弼,掌令朱镇民、禹锡简,持平朴晦寿在外,成大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显思宫亲行朔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光文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学淳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光文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徐春辅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志渊落点。
○李光文启曰,左尹白东薳,以厉祭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兼带训炼大将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摠使兼察,仍佩往来。
○又启曰,训炼大将,摠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朴周寿,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志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校理李鲁秉,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学淳曰,礼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曺凤振落点。
○传于金学淳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正朴来阳、李镇晩、李根友、赵秉铉、李景在,副司勇韩镇㦿、权文肯,以上并单付。
○以校理李鲁秉,副校理严焘,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淳曰,只推。
○李光文,以兵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二日宗庙、永宁殿冬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以户曹言启曰,今番启下免税册子中,益安大君房田畓九结,永世赐与事,有先朝受教,而入于出税秩,淑明公主、庆淑郡主两家,皆有玄孙奉祀,姑未代尽,而亦入于出税秩,故原册中,改付标以入,而当初修启时,臣曹不能详察,致此错误,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代尽各宫房免税出税事册子中,付签启下矣。麟坪大君房,则本家以有列圣朝受教呈状,故谨考其文迹,则英庙壬戌,因本房状辞,自内需司书启,有曰年前各宫房出税时,麟坪大君,则与他宫自别,永世勿罢事,列圣朝缕缕判下,别单付标,而庚申庚戌两年王牌文书,混入于收籍中,举皆散亡,依该曹成给别件成册施行事,入启蒙允,踏启字矣。取考本曹文书,则显庙壬寅,诸宫房免税革罢时,有仍存勿罢事改付标,而其后英庙己酉,先朝丙申,各宫房出税时,并不举论,又接庆善君房呈状,则以为庆善君,以昭显世子长子,封元孙早卒,仁庙朝,特赠封庆善君,划给祭位条五十结,而英庙己酉,先朝丙申,并不举论为辞矣。取考本曹文书,则英庙己酉,五十结依判下免税,其馀则出税,而无王牌赐与之文迹,宁城君房,则奉王牌呈状,故谨考王牌,则万历三十六年,因传教内司属田畓二结二十八负八束赐与,可传永世事,自内需司成给立案,本曹则无可据之文迹矣。上项三家事实虽如此,臣曹不敢擅便,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既是混入,并为还给,此外如或有似此混入者,详考文迹出给后,具由草记,可也。
○朴基宏,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启辞内,不能检饬之入直郞厅,拿问处之事,允下矣。当该都事南勉中,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